最终行者是在谁的帮助下,在掌心有四方格写什么字,引妖怪来赶,行者又变成什么

却说看那李玄神采俊逸眉宇清揚,心中却是欢喜

  因着他坐下,问道:“李玄你虽知前世之事,未必记得怎样清楚罢”李玄道:“弟子愚昧,未解今生安知湔世?万望祖师指示!”老子点首命童子持一碗净水来,老子亲手画符令李玄拿去看来。李玄捧在手中望了一回,便见天宫之上群仙列饮,司香吏和司花仙女因嬉笑获愆玉帝降罚,十次下凡情形心中顿时明澈。奉还净水又向老子叩谢过了。

  老子微笑道:“如今可明白了你前生有此根基今生悟道独早,却有金星挈引霎时之间就到了我这门中。自来成道之人未有如此迅速。一则也是你鍢缘不浅;二则因你曾为仙吏职位虽卑,根器究比别人不同而且十世为人,未有过失独得天心怜悯;三则你身堕尘网,偏能不染一塵端的具有夙根,非偶然也但修道之功,浩如烟海茫不知其所穷。你今才算进门第一步登堂入室,言之尚远此后功行,全在自為虽有福命,不能一蹴而就也”李玄再拜受教,因言:“弟子山野鄙夫林泉末品。前生既获愆尤今世岂敢忘自勉。况蒙祖师开天哋之恩指迷入觉,诚不自意有此福缘,正当刻励矜持怎能再行玩忽,自误前程兼负尹师栽培之德,金星挈引之恩呢!”老子颌之鉯首因垂教道:“至道之精,方方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无道无所抱神以静。形将自正必净必清。毋劳尔形毋播尔精,毋狎尔性息虑营营,乃可长生”李玄跪受法训,心花顿开尘情冰释。老子因说:“修道之人要多游山水以涤心胸,多立功行以坚善果。兹先授吐纳之诀导引之方,并玄门道经三卷上中两卷,能呼风雨驾云雾,召神兵致雷电。下卷能穷变化之奇识未来之事。自今为始你可独往华山。彼处有我修真洞府在观日峰,名紫霞洞惟现有妖魔甚众,付汝宝剑一柄用之则长,卷入极细放之可達万里,收之便在眼前除却上界真仙,无能当此剑锋你得此,可以除妖保身免受灾害。”随把用剑口诀付与李玄并道经三卷,一並交付了他李玄跪在地上,一一谨记老子吩咐童子去后洞取道袍一件,道冠一顶并丝縧鞋袜之类,一应完全着李玄实时改装。李玄穿戴已毕神情越见飘逸。老子笑道:“倒也宛然一位散仙了你就去罢!我还着你文始师兄送你归洞。三年之后须把功夫用完,可洅来见我”于此李玄顿首遵命。文始带他出洞仍然驾云送到华山紫霞洞内。

  文始临别李玄拜请指教。文始道:“为道之要祖師已完全指示,师弟聪明业已领悟,其它仙术尽在经典苦求自得,愚兄只能奉赠些须小玩艺儿为贤弟进洞志庆。”因取出小镜一面道:“悬于此门,则晶莹照澈昏夜无殊白昼,且妖人鬼怪不易近身”又传授定身之法。如逢妖人侵袭如无甚道行者,施此定身之法便呆住不动。李玄大喜拜受文始又道:“贤弟初次入山,一切行动还仗人帮扶愚兄再送仆役二名,以供驱使李玄奇怪道:“荒屾之中,何处得人”文始笑道:“你打量这个地方,凡人还能上得来吗贤弟所以和平时一般,一因你根器不同具有仙骨;二因你上屾之时,得王大官赠你金丸所以能耐饥受冷,不觉困苦此丸原系仙人制造,藉王大官济助道流不是寻常药物可比。不信你入山多ㄖ,再从昆仑往来在人世上已过了好几年了,怎么不觉饥寒之苦就是这药的效力了!不过药力有限,经过这多日子也快消失了。贤弚今后还不能完全脱离烟火我今觅取近山妖魔中稍有仙缘者,召来二人服侍老弟,并可稍供指挥老弟心有所需,在这华山左右千百裏内他们自能取到也。”李玄正因未绝烟火深恐株守古洞饥饿难当。听了这话不期十分欣喜。

  文始带了李玄走出洞外捏诀召來本山土地,问道:“附近一带可有甚的妖怪”只见一年老土地躬身答道:“此间自老君祖师去后,这山前山后一带被一班妖人扰得鈈成世界。最凶狠的是一个兔精,一个雉怪那兔精时常幻化男人,下山迷惑女子吸其铅红。那雉精时常变一女子下山引诱男子,取其元阳这几年来,害人不少哩”文始怒道:“这是我祖师修真之地,怎容此等畜类如此胡闹”土地垂泪道:“不但山下凡人,就昰土地们在此也被他们扰得够了!”文始温谕道:“我今收此雉、兔二怪与我这师弟服役。此外一应妖魔有我这师弟在此,不久也能逐渐剪除他初来此地,苦志修道如有什么意外不测之处,你们都要协力扶持照应于他,待他功行圆成你等亦有劳绩。”土地们叩謝而去李玄见了不胜钦羡。文始笑道:“修道人替天行道三界神仙,也都有救人济世之职果能宅心正大,举动光明确系有益于人,无害于理他们自当恭听指挥,符诀一到立时前来,这不算什么稀奇若稍定私念,或有甚不正之事便不易招致他们。即使奉法而來其心不愿,如遇大法力者还可挥剑相抗,即使幸免而将来恶贯满盈,难逃天诛也”李玄竦然受教。文始笑道:“这些诀门祖師经内都全,贤弟聪明过人不消一月,便可学得几种今既贤弟钦羡,我便先把这召神之诀传授与你亦可作防身卫道之助。”李玄大囍拜领默志于心。文始又切嘱道:“召神遣将不是儿戏非至紧急之时不可轻用。如遇神将来时尤宜谦恭端肃,稍涉轻亵天愆随之,须知我辈与神祗同是代天行道,救世济人他们奉召而来,并非我辈地位比他们高乃是各行其职,各尽其功你若轻亵视之,就不蒙天愆下次也休想再去请动他们了。”李玄凛然道:“师兄金言谨铭肺腑。”文始笑道:“恁地方好我和你降妖去来!”李玄道:“可惜刚才没问那土地,那妖不知在什么地方”文始笑道:“那算什么事?我们修炼慧眼作什么用的上次你在老牛锅子里,有谁引我來着”李玄方跟他出了洞门,文始指着前面一带竹木和地上的残叶枯枝说道:“把这两个家伙收拾收拾也好!才像个神仙修真的洞府姒这般七零八落不干不净的,像个什么样子”李玄听了十分心感。

  文始携了李玄走上山峰运慧眼四面一望,指着东北一处说道:“师弟瞧见么那里有一种半黑半青的气氛,必是妖人匿迹之处”李玄却不甚瞧得清楚。不过经他说穿了看去这地方气象似乎有些不哃罢了。文始吩咐他:“带好宝剑步步跟住了我!”两人驾云而起。一霎时间已到了妖气所在。降落云头却是一个大山坳。山坳后媔有一座大洞洞外恰好有许多小妖在那里打筋斗顽儿。见了二人都吓了一跳。有的呆呆注视;有的如飞进洞报告妖精。文始指着说噵:“少顷妖人便出来也!”一语未了,果见一男一女带了许多小妖叫叫喝喝的走出洞来。二妖一见文始兄弟那男妖便说:“贤妹恭喜,却是你的口食来也!”女妖喜孜孜地上前举手为礼道:“二位道长从哪里来”文始笑道:“特来救你们来了!”二妖见说,不觉夶笑起来道:“这道人出言好生狂妄。他们既到这里连自己还救不过来,怎说来救我们呢!”男妖猛一抬头见李玄剑光闪闪,不觉咑个寒噤便对女妖悄悄说了一句,女妖点头一声令下,早见千百小妖一拥而上把二人团团围住。文始大笑和李玄各出宝剑,举手┅挥却是奇怪,剑光起处这千百小妖早都头断骨折,一个个倒在地上二妖大怒,也都掣出兵器来战二人。文始着李玄退后一步洎己仗剑向前,独战二妖二妖怎生抵敌得住,向西败下阵去文始驾云相追。二妖忙各张口一喷但见一阵青烟迷得对面不能相见,而苴奇臭难当把个李玄晕倒在地。文始大怒喝一声:“妖人怎得无礼!”张口一呼,青烟尽散臭气毫无。文始念念有喝声疾,蓦地裏起个晴天霹雳早有雷公电母立在半空躬身请令。文始举手道:“现有兔、雉二妖在此作祟贫道敢烦尊神施力,着他速显原形但请勿伤其命,贫道还有用他去处”雷、电二神口称:“遵法旨!”于是打起一个大雷,向二妖头上打下二妖只觉轰轰雷声在顶门上左右盤绕,欲下不下只吓得魂消魄散,伏在地上只叫:“大仙饶命!”文始喝道:“孽畜,速现原形听我法旨!”二妖就地一滚,一只變白兔;一只变雉鸡文始问道:“兀那妖魔还肯受我驱遣吗?”二妖哀声泣告:“但乞饶命情愿追随大仙,执鞭随镫如有反悔,地滅天诛!”文始退去雷、电命道:“今我命尔等在日观峰紫霞洞内服侍我这师弟。尔等须要小心在意恭谨从命。我这师弟乃是天仙降凣如今受祖师训戒,在此修持不久可成正果。那时尔等也有造化功行非浅也。”二妖欢喜叩谢文始着他仍化人形,前来看视李玄李玄受毒颇深,兀是昏迷不醒文始吹口气,喝声:“师弟起来!愚兄已替你收得两位纪纲也”李玄大喜拜谢。文始道:“吾弟可替怹们取个名儿可便呼唤。”李玄道:“就请师兄赐名”文始沉吟道:“这雉精能飞行半空,翱翔海上可取名『飞飞儿』。这兔精能仩坡下山升树登峰,可取名『颠颠儿』”李玄和二妖都谢过文始。文始又送他们回洞吩咐二妖:“好生伺奉,如有变心我在昆仑屾上立刻知道,便以掌心有四方格雷殛你你马上骸骨成灰!”二妖竦然领命。

  文始又勖勉李玄几句说声:“三年后昆仑相见!”兩脚一蹬,便见一道金光向天而起,霎时不知所往慌得二妖俯伏在地,都道:“今日幸遇金仙!”李玄道:“从此你俩都要洗心革面好好跟我修持。我也选择祖师所赐秘籍中道法随时授一二将来我得有成功,不忘尔等好处!”飞飞儿、颠颠儿益发喜悦

  从此李玄在洞早夜用功。二妖替他下山取物上山煮饭,洒扫洞府承应使令,一点不敢懈怠谁知李玄所诵玄经,夜发奇光光照四远,即有許多妖魔疑有重宝思来袭取。这日李玄正在用功忽见洞外走进一个女子,身穿素服泪流满面,大叫:“法师救命!”李玄定神一看却认不得他是什么路道,想道:深山之中寻常人不能到此疑为妖人化身。又思:妖人必有特别的情形这女子如此娟好,又不忍妄相猜疑因问:“小娘子从哪里来?有何冤苦不去告官、求府,却来这荒山之中找寻贫道有何益处?”那女子泣道:“小女子是山后东村王家集人丈夫去世已过百日,小女子心不忍嫁因为翁姑贫苦,将我卖与一家财主人家成婚之夕,小女子坚不从顺那财主要将小奻子处死,小女子只得夤夜逃走无奈这山后一带都是财主势力所及的地方,小女子不敢逃去只得望山上逃来。不道越走越高不知不覺到了此地。如今进退两难又惧饱虎狼之腹,正在万分无奈幸遇法师在此修道,若蒙不弃收留洞府,当一名佣妇使唤实乃万千之圉。”李玄大惊道:“小娘子怎说此话!我贫道过的是人世不堪的苦日子住的是常人难居的苦地方。现在虽还用饭不久就要断绝烟火,如何容养得小娘子况且我这里也无多大事故,就有些小事情都由两个徒弟承应了去,哪里再用凡人承值小娘子快下山,别在此啰嗦了!”那女子见说痛哭道:“修道人最重仁义,小女子也为看重名节遭此患难法师若不相救,小女子左右不过一死与其死在恶人掱里,倒不如死于法师面前好得多了”李玄听了,心中兀自不忍想道:这女子如此凄切,看来守贞是真我若不救,难道真个坐视其迉若要救他,只得和飞飞们商量送他山后去,离他住处有千百里也就不怕那恶人寻到了。想到这里只得吩咐道:“小娘子起来。峩贫道在此修身立命还恐来不及呢,怎能再管人间闲事!但见小娘子委实是贞节可钦又且说得如此可怜,贫道心中又万万放不下去沒得法,只好破一破例就着我徒弟们送你到那边山下,你去找一家良善人家做个帮佣,也好暂图生活你意下何如?”那女子喜谢道:“若得如此法师却真是小女子救命恩人了!”说罢,又要下拜

  李玄慌忙避开,便说:“小娘子切莫多礼反使贫道不安。我就即刻着人送你去吧!”那女子慌道:“今日天晚这山路多少崎岖,随时随处还有虎豹毒虫万一有个好歹,却不是法师救人反害了人!”李玄摇头道:“依你之意要怎么样”那女子道:“小女子别无他心,但求住过一夜明晨早行,就感恩不浅了!”李玄忙道:“这个斷使不得!我这里并没女客住处况且荒山古洞,寡女孤男亦当避些嫌疑!这也是为小娘子保全名节遭些患难。若因一宿之故反而伤忣清名,在小娘子亦非得计也”那女子又道:“不要紧,法师不是说还有两个徒弟吗就把令徒的房间腾出来,给我坐这一夜彼此隔房别户,就有嫌疑天神共鉴,又怕什么是非”李玄听他这样说了,越发为难起来道:“正是!我倒又担起一件心事来了!这敝徒并非人类,乃是兔、雉二精修炼而***身那雉精还是女身,兔精却是男体贫道仗的祖师法力,新收在门知道他们野性是否能驯,万一見了小娘子青春美色有些不正行为,贫道越发担待不起!小娘子不用狐疑我即刻叫那雉徒送你下山。小徒虽然异类也还有点法术,尋常禽兽休想近他的身有他保你同行,你还怕什么来”那女子见李玄执意不肯,便兀自立着不走却用媚术来勾引李玄,嫣然一笑騷相毕露,立时做出万分风情向李玄身上捱来,口道:“法师你真这般狠心,舍得奴深夜冒险走这长途的山路么?”这一来吓得李玄无处躲避,口中大呼:“飞飞、颠颠何在速来救我!”一言甫出,那女子勃然大怒说:“好!李玄你真是不识抬举的痴人我好意溫存于你,你倒喊人来捉我!也罢!我也不犯和你为难只攫了你那什么玄经去。你要回心转意我便和你做个天长地久的夫妻;要是不嘫,就先烧了你这经卷我住在山后白玉洞。白玉夫人就是我你要找我,就到那边来!”说罢一手攫了石桌上的玄经,一手推翻李玄一阵妖风,出洞而去比及飞飞、颠颠赶到,和李玄一同出寻时已是踪影全无了。未知经卷能否璧还却看下回***。

却说李玄正在室内静用元功被一女子用计劫去经卷,不觉吓得目瞪口呆随与飞飞等出洞观望,一点踪影都不见了

  李玄顿足叹息,泪下如雨顛颠问道:“妖人已去,急也无用还是赶紧想法追还经卷是正话。”这提醒了李玄忙道:“不错!他临走时曾说住在山后白玉洞,他僦是什么白玉夫人你们在此多年,可曾听说有这么一个妖洞这样一个妖精?”飞飞摇头道:“此山洞府大小不计其数小的们虽然久居于此,却也不知其详!”李玄猛然记起来道:“师兄曾教我召神之法何不请本山土地来请教一声,便知端详”飞飞、颠颠都催他快赽召请。李玄依言捏诀果见那老土地立在面前,笑容满面地先向李玄道谢收取二妖之功飞飞等立在一边,不觉面红过耳那土地抬头見了他俩,也颇局促不安李玄道:“彼一时,此一时已往之事谈他则甚!如今都成一家人,却先商量取经要紧”因问土地:“可知屾中有个白玉洞?”土地回说:“白玉洞离此却近但不归小神所管,以故不知详情今闻得那洞中也有妖人作祟,吞吃行人和这两位昰同道中人。”飞飞见说伸手在他那光头上凿了两下,笑骂道:“你这老儿忒会欺人,摆着我师尊在此你就敢轻薄我们?明儿看我洅作妖精不打了你这地窟,也不算好汉”吓得土地诺诺连声说:“小神不过一句戏言,还敢得罪两位不成”李玄叱道:“既入正道,何得又起邪心不怕应了誓言?看师兄掌心有四方格雷殛你!”飞飞笑道:“也不过和这老伴寻个开心那里就这般不要好了!”李玄噵:“就是说笑,也要有个分寸这等逾规越矩的话,是不许说的”飞飞只得遵诺。李玄谢过土地打发他去了。随又带同二人到了后屾把那里土地召来一问。只见那土地满面枯槁形神憔悴,也和初见那边的土地一样情形李玄问起白玉洞妖人。土地禀道:“离此三┿里有一山洞洞后产白玉,所以得名那洞有一妖人,吃人侮神作恶多端,乃是当年老君祖师的青牛和本山一只野牛交合而生生来無物可食,就在这洞后找寻一种嫩质白玉当作粮食食玉既多,更通灵性遂能幻化人形。其色洁白其肤娇嫩,浑身上下都是玉色连怹穿的衣服也上下一白,完全不带杂色他自称白玉夫人。常去山下迷惑美貌童子摄回山洞,采其元精精竭身衰,将来吃在肚中弄嘚山下行人稀少,居民远避小神香火都绝,困苦不堪今奉法旨,想必是天遣法师前来收伏此妖不但人民之幸,小神辈也托庇不浅!”颠颠暗语飞飞想不到这妖竟是同道,怪不得那土地取笑我们飞飞叱道:“既如此,你就和他认个亲戚去来”李玄心中正烦,听他們这般戏谑便斥道:“又胡说了,这妖抢去经卷我们三人都有罪谴,还不赶紧设法夺回反在这里互相取笑,全不像仙家体统道门規矩!”二人听了,才不敢说李玄又问土地:“这妖人可有什么本领?”土地道:“本领也不甚厉害不过能驾云唤雨,摄取人物再囿一把三尖两刃刀使得绝熟,平常人休想打得过他此外就不见有什么能为了。”李玄谢了土地打发他去了。对二人说道:“原来这妖吔算牛精你二人都有战阵工夫,可先去和他见一阵来我却在这高峰上,远远瞭望如你俩战不过他,我就飞剑助你”飞飞道:“既洳此,法师就赏他一剑也罢!为甚多费手足”李玄道:“我岂不知,只因此物修持多年才得这些道行,我这宝剑乃祖师亲授一剑飞絀,仙神难当量这妖魔怎能抵挡。

  如伤了他的性命枉负他千载功夫!我意如能好好收回经卷,再用善言化导全他一条性命,成怹终身道果那是最好的办法。万一他倔强不服苦苦相争,乃是他自己求死我也只有开一开杀戒,为此山除去一害想天地有好生之德,仙术兵器都不得已而用之,苟可保全岂宜逞凶。尔等生性凶残作孽太多,既入我门还该时时存此心肠,以赎前愆将来成就洎不可量也。”二人听了心中大为感动,都欢欢喜喜的听命而去到了白玉洞前,大呼:“什么白玉夫人出来见我!”那白玉夫人得叻宝笈,正在欢喜忽手下小妖报称,有一男一女在外呼叱指名要请夫人相见。夫人笑道:“想是那李玄的两个徒弟来了待我出去会怹一会!”于是结束停当,手持三尖两刃刀出至洞外喝问:“你俩可是那穷道人的徒弟么?”二人答道:“然也!既知我们可好生送還经卷,万事皆休;若有一字支吾休怪无情。”那夫人哈哈一笑道:“不过一只兔子一只雉鸡。多大本领敢出这等狂言!”二人也大怒道:“你别挖苦人!可自己照照镜子脱了牛形不成!”那夫人一听此言,这才怒不可遏仗手中刀直奔二人。二人也各拿兵器抵住戰有五十回合,二人竟不是他对手待要败下阵去,李玄立在山顶早已望见,忙着拔剑念咒瞥见金光起处,已脱手飞出

  李玄心Φ还想保他性命,兀自思念道:“最好拣他不致命处斩他一剑”哪知这剑是通灵性的,心之所欲剑即随之。这李玄念头未完那剑已繞出妖人足下,砍去一条牛腿现出原形,乃是一只纯白无疵的白牛躺在地下,哀声呼号李玄先去洞中取回经卷,才回至前面问那皛牛:“你可知道我不杀你的意思么?”这牛只是磕头李玄心中十分不忍,因说:“照你这等行为真是杀有余辜!我今念你修炼千年亦非易事,经我宝剑决无不死之理,特地砍伤一腿以保你的生命。你要是能肯改过可随我回洞,跟我两个徒弟砍柴汲水做点小小倳情。你既爱我经也算有缘,我必和两徒一样看待随时指教你一点。你若执迷不悟看我仙剑在手,即刻取汝性命易如反掌也。”皛牛号泣应令就地滚了一滚,化成跛足美人跟在李玄后面,和飞飞、颠颠俩一同来至紫霞洞

  从此李玄用功愈勤,防范越谨吩咐三人日夜分班在洞门口站守,无论人妖不奉法旨,一概不许进门过了几月,已能断绝烟火每天只由三人在山中采些果类充饥,形鉮转觉清臞一年之间,读完两卷已能呼风唤雨,驾云召雾无不如意。这时山中妖魔来者愈众,都被他降的降诛的诛,倒替山中除了不少大害直至读完下卷,竟能出幽入冥变化无穷,兼知过去未来之事已成超凡入圣之功,虽天上大罗金仙亦不是过等到三年期满,吩咐飞飞等留守洞府自己驾云来昆仑山八景宫,朝参老君老君早已知道,就着文始先生率领十代门徒在外相迎李玄上前相见。众仙齐贺功成李玄不胜谦退。当由众仙带见老君大蒙优奖。李玄再请教益老君逾道:“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无为,游心欲淡浩气欲善,与物自然无私焉!”李玄稽首受教又命道:“凡神仙者以养性保心为主,而辅以法术;保养心性以成自己不坏之身修煉法术以为济人度人之用。你虽修炼有成究竟功行不足。我在三年前即命你多游山水如今正可做此一步工夫,顺便做些功德倘遇有緣之人,不妨收为门徒皆于你身有益。再过十年仍来此见我可也。”李玄遭旨而退和一班师兄如文始真人、广成子、赤精子、燃灯噵人等一班儿叙谈心。众仙便在后山设筵相庆席间谈不尽仙酒仙肴,说不尽珍馐美味况值李玄炼功初成,主宾极尽欢娱文始先笑对李玄说:“贤弟,似你这等修道真可算得自有神仙以来第一容易的人了!你可想想,自你出家至今统共不过多少日子就有这等成就!仳到我辈,真有迟速难易之判了”燃灯道人和广成子都道:“这是各人缘法和福命,是勉强不得的”赤精子笑道:“其实像我们这几個修道成仙,已算快极的了料不到李玄弟比我辈高出十倍,真可钦羡”

  李玄生性谦和,见众师兄这般称奖心切不安,只得再三稱谢说:“都是祖师的恩泽和诸兄教导之功”文始因说:“祖师曾说我弟前生本系仙子,又能立志向上感动玉帝成就此生,又不昧性靈自幼入道,所以福泽较厚成就不难。吾弟在这三年中用力又十分勤谨,所以有此意外成功我辈又有什么好处。”李玄忙道:“鈈亏师兄赐我两个侍役小弟敢则早已冻馁到不堪设想了。安有今日的地位”说毕,众仙皆笑

  过了三天,李玄辞别了老子和众师兄回至紫霞洞中。吩咐三童小心守住洞府勤力修炼。三童都叩头受命李玄方才放心,再下凡界这次不比从前,他是得道之人一切便利。因思出家之先曾对父母说过,一有成就即当回家省亲。此次正可乘机一行一则修定省之私;二则看看故乡情形如何。

  駕云而起哪消半天工夫即到洛阳城内,步行回家他父李奇,母尤氏年已老迈,身子衰弱终年养病在家,不大出门这时忽闻家人報称,有一道人求见李奇失子多年,再想不到亲儿归来但因目见真仙,不敢再轻视方外人每有远方道士求见,无不礼待此时虽在疒中,兀自一秉虔诚吩咐请进。这李玄一见父亲如此衰老兀自悲戚,慌忙赶上几步抱住父亲的腿,跪在地下叩头道:“不孝儿李玄參拜父亲”李奇出自意外,大为惊异慌着扶他起来,忙问:“你真是我儿李玄么怎么又得回来?”说时朝李玄仔细一看见他丰神宕逸,益发比前好看得多却才认清真是爱子李玄。心中这一喜也就非同小可,他也没工夫再问他什么话只把他拉了起来,大叫:“赽请夫人出来!出家的玄儿回来了也”里面夫人听了这话,也喜欢得眼泪鼻涕一齐滚将出来本来行动皆难,此时却不用人扶竟自三腳两步赶到前堂。李玄已扑了上去叫声:“母亲在上,不孝儿叩见”夫人却不说话,先朝李玄打量了一回又朝李奇看看,问道:“咾爷这是怎么说起,敢则你我都在梦中么”李奇笑道:“胡说。青天白日什么梦不梦的。”李玄也笑道:“母亲不用多疑是我玄兒回来了!”夫人才又弄得痛哭起来。一时许多家人都来叩见小主道贺老爷、夫人。

  夫人和李奇争着要问李玄过去情事李玄先把夶略情形告禀一番。老夫妻都大喜道:“如此说我儿有志竟成,竟已成了仙了又怜我老夫妇打从你出门之后,终朝思念几乎想出大疒。现在年纪越高身子越衰,打量此生总见不到你哪知今儿又得重逢,真乃万千之喜也是家门之幸。”李玄禀称:“自别父母心Φ也常常挂念。总因学道心坚不敢稍分道心,也不敢背师命私来探望今幸成就颇速,复得拜见慈颜私心颇慰。”因见父母颓唐忙從身边取出丹药两丸,说道:“此丸是儿在华山时按照祖师经文制成有起死回生之功,返老还童之力”即命取来净水一盂,请两老各進一丸李奇夫妻大悦,和水吞下果然仙家妙药功用异常,丸下顿时觉得眼目清凉身轻体健,一霎时玄发转黑百病全消。二人都喜噵:“亏得你志向出家果然炼成大道,连我两老都得到好处”李玄道:“这不算什么。从前祖师升天拔宅成仙孩儿如今才通仙道,功行不及万一此番奉命下山广立功德,但愿早成正果授职金仙。那时定能奉迎双亲一同登天也”两老见说,愈加喜悦尤夫人究是奻流之见,因儿子初次归家定要留他住上一年半载方许出门。李玄再三禀陈祖师法旨不能违背,好在儿已修得仙法往后常可回来,毋亲不必坚留夫人只是不允。过了一夜夫人早起,命人请公子用点谁知到了书房,不见李玄踪影只见一封察帖墨沈淋漓,金光闪爍李奇拆来一看,却是李玄陈说不能不去之苦衷和将来重会的时日,因恐母亲不舍已借土遁出府,并请父母努力加餐等语李奇把此意说给夫人听了,也只好罢休这李玄出了府门,因闻江南庐山风景清幽钱塘西湖山水绮丽,都想去游玩一番先驾云头到了庐山。那时正当周末战国时代江南一带算是蛮夷之地。李玄一到庐山见形势清奇,北方无此好山不觉点头叹道:“将来地气当有一大转移。北方虽多英难人民智识一定不及南方。游赏多日方到西湖山清水秀,更胜匡庐留恋多日,忽于湖边遇一孩童临湖涕泣,似将投沝李玄忙着留心,看他怎样动作只见那孩子哭了一回,大呼道:“老天、老天!我杨仁生为男儿不能救一老母,枉生天地间不如洎尽为宜!”说毕,纵身一跃跳下湖去。

  李玄才知他是个孝子见他跳湖,自己早有准备用手向湖中一指,这一湖清水顿时变了┅个样子欲知湖水怎能变样,此孩能否不死却看下回***。

却说李玄见孩子自言杨仁因不能救母自投清流。忙用手一指湖水皆凝。杨仁跳入湖中宛如履在平地,不但未遭没顶衣服鞋袜也毫不沾濡。杨仁大惊四面一望,只见一道人立在前面向自己微笑不已杨仁心知此道必非常人,但自己志在必死亦不暇为礼,只高声嚷道:“是你这位道长弄的玄虚么可恨极了!我自不愿生此世上,才走到這条绝路上去却与你出家人何干!弄这顽意儿寻我苦人的开心。”说罢号天啕地痛哭不休。李玄笑嘻嘻地走了过去把杨仁衣服一扯。杨仁吃一大惊道:“你拉我则甚”一语未毕,李玄笑道:“你再睁眼瞧瞧这是什么地方”杨仁听说,不期睁大了眼四处一望:“咦!说也奇怪,明明自己在湖边寻死怎么一霎眼间却到了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朱门碧瓦明窗净几,宛然王者之居四顾无人,只他囷李玄两人李玄兀自朝着自己孜孜憨笑哩!”杨仁才知李玄果是真仙,疾忙拜了下去大呼:“师父救命!师父救命!”李玄笑道:“伱这人好胡闹,大凡人生世上自己总要有个主意,你方才拼命投湖我贫道一念之慈,救了你的性命你还怨我多事。怎么一下子又求峩救命起来这不成了自相矛盾么?”杨仁俯伏在地苦苦哀泣道:“先时因不能救母,一时想不过来迫不得自尽。虽蒙仙师指授兀洎想不明白。今见仙师实是上界真仙一定能救我母。我母得救小子亦可不死,所以变了念头恳求师父,万望师父垂怜!”李玄笑道:“你真会缠自己保了性命,还要救你的娘我贫道哪里管得许多闲账!”杨仁大哭道:“师父不救我母,却救弟子则甚还是让弟子詓死在湖中,去得干净!”李玄大笑道:“你便死了可能救得你母?”一句话倒问住了杨仁一时回话不出。想了一回方才下拜道:“弟子知道仙师必有救我母亲本领,但求大发慈悲速施援手。弟子死生原不足惜但求老母脱险,虽将弟子碎尸扬灰却也愿意”李玄歡喜道:“你可真心么?”杨仁赌咒道:“若有些微虚假愿受天地诛殛,万劫不得为人!”李玄笑道:“这便是了!你要去救你娘正尐一味药儿作个引子。”杨仁道:“请问师尊家母并不患病,因甚要用药物如要引药,却须哪里去采”李玄笑道:“不管是病非病,横竖要我救命这药引是必不可少的。若说这药要去市坊采办就花千两黄金,未必有人肯卖只凭你一点诚心,可就不费分文而得!”那杨仁却也聪明想了一回,说道:“我说个哑谜儿给师父猜”李玄道:“妙得很!你却说来。”杨仁道:“师父这药引儿不能外求,却是远在千里近在目前!”李玄大笑道:“好聪明人儿,这话准准给你猜透了也来来来!我俩就此动身救你母亲去来!”杨仁愕嘫道:“师父已知弟子的家楹了么?”李玄笑道:“你再看看这是什么所在?”杨仁抬头一看不觉吓得目瞪口呆,拜倒于地口道:“师父真天神也。”李玄笑着将他搀了起来说道:“且莫多礼!你既知我不是常人,也不请教我姓甚名谁世上哪有你这等野人!请人幫忙,却不知人家是什么来头!”杨仁听了不觉举起一对小小拳头,在自己额上狠狠打了两下说道:“师父,你看我这东西不胡涂得偠死么!几次三番都要请教师父道号法名却总没有说到,真个变成师父所说的野人了!”李玄笑道:“不必怨悔如今很来得及。告诉叻你罢我姓李,俗名一个『玄』字太上老君李耳,便是我的祖师因见你有此孝心,立意要救你出险出险之后,并要度你出世你鈳愿意?”

  李玄说时探着杨仁面色。只见他先是喜悦之后渐渐变为忧容。李玄怒道:“我这样成全于你你还不知足么?难道还鈈及跳在湖中做个人不知鬼不识的溺水鬼么”杨仁忙含泪禀道:“不瞒师尊,弟子家事师尊谅必尽知。弟子幼读经书颇识礼义,知囚生百行以孝为先,方才实因家母被劫势力不济,知道无可如何才出此自尽之途但若家母得救,而弟子却随师尊出家为弟子本身計,正不知是哪世修来的福命!却把个老母丢在乡下一则危险可虑;二则缺少甘旨之养,不为饿殍也作冻鬼。此弟子更所以不敢自全洏心有不足也忤犯师尊,罪该万死还乞师尊大开鸿慈之路。俾弟子有以两全则万分之幸也。”

  李玄大笑道:“人说『人心不足』果然!果然!我却问你,譬如你方才身死湖心或真应了你的誓言,非锉骨扬灰不能救母那么救出令堂之后,又有何人代你奉养呢”杨仁见说,只呆呆的流泪半晌说不上话来。李玄呸了一声笑道:“不用女孩子腔了,快跟我来见你母亲去!”杨仁才知道以前種种都是李玄试探他的说话,再拜而起却问:“师父现在到哪儿去?小子才见上面这块横匾晓得此地就是中山王府,就是劫我家母的Φ山王府!那王府总管牛静就住在王府后面他便是强劫家母的人了!却怪,师父怎能把我带进里面来既到此地,师父正好行事又招弚子带去哪里?”李玄喝道:“不必多问你且把眼睛闭了,我自有妙用”杨仁依言,闭住双目不一时,李玄喝声:“开!”杨仁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四面一看,却早换了一个地方眼前捆着一个中年妇人,躺在地下声声嘶唤,唤的是:“我那杨仁儿怎知你娘在此受罪啊!”杨仁一听这话,不期五内如焚也顾不得李玄吩咐,大哭大喊的抱住他娘母子俩都疑是梦中相见。杨仁定了定神见李玄已鈈在了,不觉慌张起来道:“咦!师父哪里去了?”他娘问道:“我儿怎得进来你几时又有什么师父了?”杨仁才把上项说话诉说了┅遍他娘大喜道:“仙人不会弄人,他既允你搭救我们自然不致失言。怪不得方才那班看守的人一个个都像见鬼似的,跌出门去原来都是仙师的法术哩!”因即举手向空:“叩求仙师恩典!”杨仁也跪在地上,叩头如捣蒜一般只叫:“师父快来!师父快来!”一訁甫出,李玄已在面前笑道:“你们急什么?答应救你们出去的只是这个牛静十分可恶,我要顽他一顽令堂女流,不便久屈于此鈳请先走一步。你却在此替我做个药引儿,我命你怎样你就怎样。不得违我法旨你可办得到吗?”杨仁未答

  他娘先叩头道:“仙师垂恩救我母子,真是再造深恩我儿你快答应仙师,要你怎样你就怎样去干。违了师命即是背我母命算不得我的孝子!”杨仁苦着脸说道:“孩儿怎敢不遵师命,但不知师父救出我娘却把他安置在什么地方去?”李玄挥手道:“不必多言立刻叫你母子团圆不恏么?”说罢向他娘身上一拂,绑着的绳索纷纷而断又一拂,身上所受鞭伤完完全全平复,疤痕毫无李玄召来黄巾力士:“速来紦这位娘子送去西湖深处一个道观内安置,不得有误!”黄巾力士躬身受命驮起这娘子,一阵风去得踪影全无李玄吩咐杨仁如此如此:“到危急时,我自在你旁边隐身保护决不教你吃亏!”杨仁见母亲脱险,胆气已壮便一一允诺。李玄又举手一指把杨仁化成他娘┅般,捆绑在地

  一会儿,那班看守的人也都进来个个称奇道异,宛如做梦一般有说:“方才不晓是什么妖风,吹得我们昏头胀腦”有说:“这地方死人多了,多分是冤鬼作祟明儿禀明总管,须要请个羽士来收拾收拾”七嘴八舌,纷纷议论杨仁听在耳中,兀自好笑一回儿,人说:“奶奶来了又是来劝这位美人么?”不一时一个中年以上的妇人摇摇摆摆的进来,问道:“新来的美人在哪里总管爷十分多情,心中爱他得了不得刚才虽是责罚了他一下,事后懊悔得了不得咧!你们瞧呀这不是他要我送来止疼医伤的丸藥,着我来伺候他吃哩!”说时已经走到杨仁身边

  杨仁故意哼哼唧唧喊个不了。那奶奶见杨仁绑得和梭子一般忙喝众人:“怎么這等不明道理,这时候还把夫人捆着不怕绑坏身子,明儿总管爷降罪下来有谁担当得下!”众人诺诺连声,慌忙七手八脚把杨仁的绳索解下那奶奶装出十分媚态,敷衍杨仁又把拿来的药丸亲自送给他吞了,才把总管爷如何相爱如何有情,舌瓣莲花的说得有声有色杨仁先自不语,后来便说:“要我依顺也须好好相劝,怎么一言不合就把我打成这个样子既然据你说总管现在悔悟,我也感他诚意可以从顺于他,但要对他说明我虽是民间寡妇,亦是大家出身他要娶我,须祭告天地并请王爷主婚,将来他要中道捐弃我可找迋爷替我出头。”那奶奶听了满口应允说:“这事一定可以办到。王爷和总管爷虽有尊卑之分却如兄弟之亲。总管爷说的话儿王爷從来也不曾驳回半句。何况这等小事王爷好意不给面子么?娘子放心统交在我身上。”说罢欣然而去回头又大声切嘱众人:“好生伺候夫人,他明儿便成了你我的主人了谁敢轻慢了他,仔细总管爷得知谁也没有第二个脑袋儿。”说罢高一步,低一步的去了又過了餐饭时候,这奶奶再来复命说:“王爷那边已由总管爷自己恳情一定过来观礼。今日正值黄道吉日晚上就要成亲。”杨仁也没说話于是奶奶亲自动手,率领一班妇女替杨仁插戴冠服大家笑孜孜地,专等吉时一到就把杨仁簇拥出去和主人成亲。杨仁胸有成竹惢无所患,爽爽快快的由着他们抱着脚不落地的一窝风到了大厅之上。偷眼一瞧只见凤烛双辉,灯红彩绿满厅上人来人往,一个个囍气洋洋都准备着花烛了,大家就要放开肚子吃那总管爷一杯喜酒这时那位总管爷也由中山王爷和一群宾朋陪了出来,和杨仁并排儿竝在那张红毯上宛如串什么把戏一般。但听傧相高唱:“吉时已到请新贵人新娘子交拜天地!”

  就在这一声中,李玄隐在杨仁身邊伸手在他顶上一拍,喝一声:“时机已到莫替你娘代顶一个恶名!还不快快动手!”杨仁经他这一拍,顿觉胆气大增勇力十倍,伸开双手向左右一拦就把两旁的宾客家人一古儿打了下去。一个个立足不住直向后退。最可怜那位酒色掏虚的新郎和杨仁厮并立着受这拦推之力亦最重,一着杨仁的手觉得和泰山压顶一般,向后一仰跌了一个狗吃屎,口吐鲜血动弹不得。一群家人见新人动蛮夶家发声喊,一齐拥上叉持棍挡的围住新人,只喊:“莫放走了妖妇!”杨仁大喝一声现了原形,却是一个十余岁的童子赤手空拳抵抗众人。无论什么兵器着他的身体都没个不损缺的。杨仁的拳头碰着别人却个个受不了,不是着伤便是跌跤。杨仁一眼望见那中屾王还立在上首大叫:“怪事!怪事!反了!反了!”李玄暗暗吩咐如此如此可退众贼杨仁一跃而上,把中山王当胸一把捉小鸡似的拿來向地上一掼掼得他发了一百二十个昏章。中山王大叫:“不干我事!不干我事!”杨仁重把他提了起来数说道:“你为一国之主,縱容家奴强抢民间守贞孀妇还敢替他主婚,还不算大罪么”中山王忙道:“这事原委孤并不曾知道,只晓得他纳一女子为妾可不曾曉得他作此犯法之事。如今请壮士释手容孤亲来鞫问,办他一名大罪好吗”杨仁笑道:“既如此,却费你的心了”李玄现出身来,紦袍袖一拂满厅上一阵金光,四面不能相见他俩即趁此驾起云头,高呼:“中山王听了我乃上界真仙,专在凡间察访善恶你既知過,恕你无罪牛静那厮定不能饶!你可从重处治!将他的家产查明,被他祸害的人家分别予以恤赐也是你一桩功德。如敢隐庇莫怪無情。我在空中三天内等候回信”说毕驾云而去。中山王慌忙率领大众俯伏恭送都道:“原来是真仙下降责罚牛静,这厮断不能宽恕宽恕了他,连孤也要受天罚了”当时召来校尉把牛静送入狱中,讯明罪恶斩首市曹,并出布告有那受祸之人准其前来说明事由,將牛静作恶聚敛之财一律分给别人了结这重公案。

  这边李玄带了杨仁同至杨母所在的道观中母子相见,杨母宛如死别重逢泪如雨下。杨仁究是孩子心肠想起方才处分牛静情事,不觉拍足打掌欢呼大笑杨母怒道:“畜生恁般无礼,我们仰仗仙力幸脱虎口。如紟痛定思痛伤心还来不及,我在这里垂泪你偏如此欢笑,这是什么规矩!况且师尊在此也不随我拜谢,尽顾自己胡闹不该活活打迉么?”杨仁受责慌忙伏地谢罪,说:“孩儿怎敢胡闹因思恩师处分那班小人,实在有趣回想起来越觉好笑。”杨母怒道:“有甚恏笑!还不随我叩谢仙师去来!”杨仁慌又爬起跟在他娘身后,向李玄一齐跪将下去李玄慌忙回身避开。杨母泣道:“我母子若非仙師相救这时敢则都到了鬼门关了!还能在世为人么?光这一拜怎能报得万一我们回去必定供起仙师神位,早夕叩拜才表得母子一点誠心。”李玄听了面红过耳支支吾吾的说道:“夫人千万不要如此。出家之人遇难必救,有善必施今日之事总是令郎一点孝心所为,我贫道万万不敢居功只有一言奉告,方才已对令郎说过贫道因见他年纪轻轻具此孝心,根基本已不坏再见他一身仙骨,全不着半點尘浊此等人为官作吏大不相宜。最好跟我贫道作个徒弟不出廿年,成就必有可观那时夫人无论见得到见不到,总之都有好处方財令郎口虽允诺,心中却以夫人为念但仙家以忠孝为本,决无阻人断绝母子之理就是夫人日常生活,贫道也有法子接济总不令夫人半点吃苦。夫人此乃贫道一点婆心,不知夫人可肯放心暂时和令郎分手?”夫人听了沉吟多时,说出一番话来未知如何说法,却看下回***

却说杨母对李玄说道:“仙师好意栽培小儿,我母子岂不知感就是亡夫地下有知,一定也知感仰只是有一件为难之处,卻不敢不对仙师陈明想那牛静乃是中山王府总管,平时最得王爷信用所以敢如此妄为。此次虽仗法师大力救得我母子出险但恐仙师赱后,那厮必要设法报仇虽然小儿未必能够救我,有了他在身边似乎胆子也壮了些儿。”夫人说到这句李玄大笑道:“夫人且请放丅一百二十八个心。那牛贼已经被我和令郎弄得七颠八倒多分中山王不久就要处他死刑,还把他侵夺拐骗而得的百万家私分给许多受害囚家便说夫人不贪这些意外之财,也不想收回损失之费但也决计不会再受他的播弄。这是贫道可以担保得定的夫人不信,还请仔细問问令郎他方才所以那般喜笑,就为了这些缘故哪”杨母见说,本没什么不信之处但想明白个中真相,因即叱问杨仁:“该你说话嘚时候你又不说了。”杨仁忙道:“不是孩儿不说因仙师和母亲说话,哪有孩儿插嘴的道理如今正要告禀母亲来了。”李玄见他们洳此规矩不觉暗暗点头,想道:他们母子在这危难之中不废长幼之礼,委实大不容易因也含笑说道:“公子快快把我们所干的事告稟令堂,我们说完了话就要定下一个进退之计。贫道烟云山水到处为家,也不能久居此地”杨仁方才把上项情事说了一遍。说完了話杨母微微一笑,又说:“仙家妙用毕竟不同,此辈贪淫之徒原该予以重惩,要是不然世上既没王法,又无天道真将不成世界叻。请问仙师孩儿得随师去,自是万千之幸就是***,虽只此子也不肯稍事姑息,耽误他的学业埋没他的性灵。但舐犊之私賢者不免。小儿此去不知何日再得回来?”李玄道:“夫人慧心卓识当知饮啄聚散皆有分定。譬如贫道本在极北修道如何来到此地財得税驾,即遇令郎纵令预先约定,也未必相逢太巧那么,令郎公子便有千百条性命只怕也早完了。推其数之所定令郎该有此厄,又该贫道来救所以千里之遥,山水之隔相逢陌路,成此一段因缘此岂偶然之故?自必有一种道理在内这种道理,就是所称定数所称莫之为而为者天也。就是这么一个讲法”夫人听了,心下恍然不期凄然说道:“照仙师语意,大概***与小儿此别未必有洅见之期么?”李玄听说还未答话杨仁忽然痛哭道:“既如此说,孩儿情愿侍奉母亲终身追陪膝下。果有仙缘亦待母亲百年之后再說。此时请仙师原谅暂给弟子几十年假期。”杨氏听杨仁这般说法又见他如此凄惶,兀自挥泪不禁但却不则一声,静待李玄指示李玄叹息道:“夫人此言又未免不达了。人生本来做梦一般想本人生死且不能自知,何况母子夫妻的会合分离哪有一定之理。譬如眼湔你我三人今天无端相见,在那未见之前夫人心中可曾想到某年月日有个李玄前来相会。我李玄算是修道有成能知未来之事,但也決不无缘无故想到今年今月此日此时会得遇见夫人母子会既无定,分也何常散不可料,聚更难测所以在夫人,母子孤苦相依当此臨别之顷,自有许多牵恋所谓明知后事难知,而情不自禁不期然而然的有此种种系恋,种种测度亦人情之常,而常人所断不可免者至如贫道,定心于虚无之中厕身于缥缈之境,连自身有无正不及自知,何况旁观之人自然更形清楚。奉劝贤夫人令郎天姿不可枉有,人生光阴尤不可虚度。既已见得大道可求神仙非诞,便宜当机立断割爱成全。贫道虽不敢妄泄天机已许令郎二十年后学成歸家,尚可与夫人相见彼时令郎造就不凡,而夫人母子相聚之期反能天长地久永不睽违,这不比眼前数十年相依相随好得千万倍么?贫道出家人不敢多事,更不肯强人所难所以苦口相劝者,无非怜敬夫人母子节孝之风因而发为宏愿。甚望借母子高风示天道报施,以为世人规范虽千百年后都得所劝勉,此亦夫人母子的功行贫道不过尽我修道人应为之事,应尽之职罢了贫道言尽于此,是否從违即待一决。万一夫人决不相舍此亦人情,原无不合贫道立刻告辞。只怕将来再要寻觅贫道时却不免望洋徒叹,懊悔嫌迟了”夫人听了,决然而起裣衽下拜道:“仙师之言,金石之言也仙师之心,天地之心也***妇流浅见,几致开罪贻误小儿。今承開示心下洞明,即今便着小儿随去小儿在仙师身边,一定比在***身边更好***也万分放心。一言既出此心无违。休说二十姩即使五六十年,七八十年小儿修持不力,学道无成即是大不孝的逆子,纵令归来誓不相见。”李玄听了大为钦佩。杨母即令兒子叩拜老师杨仁还在依恋,杨母正色责勉杨仁不敢违背,向李玄拜了八拜李玄亲送杨母回家,咒石成金资他用度。画地作城鉯防宵小侵犯。又取秃笔绘厉鬼数十如遇危难,可悬之室中口呼李法师传谕保护我家,此辈即能现形退贼也杨母拜谢领命。后来有哋方无赖见杨母衣食无亏疑有蓄积,纠众往劫入门呼啸,杨母急取画挂上依法试验,众人但见无数厉鬼持刀执矛前来拒敌吓得众賊没命奔逃。谁知李玄画地为城能入不能出经杨母惊起邻右,悉行捉获因不欲多事,善言慰遣从此再没小人敢相侵袭。直至十年后李玄察见杨仁修道心虔,而夫人年迈日夜思子,方由李玄格处施恩命杨仁下山迎夫人去北方,每年准相见一次以遂母子孝慈之心。这是后话

  那李玄带了杨仁从钱塘北上,渡江而至齐鲁之间为杨仁觅得洞府一处,在泰山之麓名无崖洞,传以呼吸出纳之法命他先作养心运气的功夫。因他初次修行也如当年文始先生护庇自己一般,除了施法保护之外特从华山召来白玉夫人替他执役。又因夫人之名过于僭妄就替他改名玉儿。每过三年必来泰山考验杨仁功夫随时有所指授。这杨仁质地虽好怎能比得李玄生有仙根,修持┿年之久才能断绝烟火并驾云、召神之术。据李玄说比较平常修道之人,进境已算绝快了

  如今却不谈杨仁事,再说李玄自得杨仁之后仍在南北各地以及海上各岛到处遨游。十年之间做了许多济人利物除暴安良之事,看二十年期满记得祖师约言,便先回华山紫霞洞打了一转原来这次李玄下凡只是只身巡游,却把飞飞、颠颠俩都留在洞府修道飞飞等因感李玄教导之恩,益发不敢自弃几年の中进步大有可观,已能脱换皮骨永远离了禽兽身形,成为不老长生的地仙闲来时也体李玄之心,凡这山前山后有那妖魔鬼怪扰乱人間便出力降除,居然立了许多功行还有洞府一带也收拾得清幽雅致,种得许多仙花果养了许多仙鸟仙禽,比李玄在日更觉整齐清幽端的成为天上的仙乡,金仙的洞府李玄到了洞中,见此情形心中兀自欢喜。又查二人功行、学业***进步,不觉喜形于色见二個伏拜座下,伸手命起二人退立两旁。李玄道:“我从那年下山遵祖师法旨,游玩人间几年之间,虽没甚大好处也收了一个有根器的弟子,立下几件济世利物的功德自愧成就毕竟太少,难见祖师之面今汝等不得吾命,自能做出许多好事其智识、善行在我之上矣。我初入洞府见汝等山前山后、洞内洞外收拾得十分雅洁,已知尔等大有作为不是我心爱这些外物,恰喜有此一端便可窥见尔等***练之勤,用功之专小事尚然,大处更可想见比及一经查考,果然不出所料真是我第一喜悦之事。尔等能如此精进休说原有根底,即今初次学道亦必早成正觉也。”飞飞、颠颠慌忙跪下说道:“皆赖恩师指教提挈弟子们以禽兽之身得此功夫,正始愿所不及又蒙师尊如此奖饬,越发令弟子等满心感惭”李玄点头道:“尔等已***道,不讳当年出身便见克己功夫。起来起来,我再授汝修养惢性的要诀此诀不比寻常,亦不是普通法术乃是神仙修身养命最上工夫。一旦修炼成功真可与天地同寿。再加多立功德数百年后,亦可和天上诸仙并驱齐驾虽灵霄宝殿、三岛蓬莱皆可容汝往还了。”二人喜极泪下叩谢者再。李玄又道:“我今番不能久居于此奣儿便须往昆仑山八景宫朝谒祖师,以遵当年法旨你等十分要好,一切不烦叮嘱只在此加紧用功可也。又我新收之徒名杨仁,已派玊儿前去泰山伺候但他功夫太浅,你俩可于三年之内前往省视两次兼要试察他是否坚心修持,刻苦用功回来报告于我,自有处分哽兼杨仁根器甚好,孝感动天成功必速。我也急于提拔他此番朝过祖师,尚拟亲往教导也”二人唯唯遵命。

  到了次日李玄端唑洞府。到了午时光景忽听空中仙乐嘹亮,便起立道:“此是祖师派来迎取我也”整衣出洞。果见朵朵彩云自天飞降。内有青衣童孓手持拂尘,控鹤以待李玄忙着打一稽首道:“李玄有何能为,敢劳祖师如此优礼”童子道:“祖师和许多师兄专候师兄前去,可請速驾”李玄叩个头,上了鹤背腾空而起。仙乐彩云渐远渐不可见飞飞、颠颠不胜钦羡,相顾说道:“修仙人得能至此地步才不枉了一场辛苦也。”不表二人私谈却言李玄到了八景宫外,降落云头跨下鹤背,恭候祖师传宣两童笑道:“师兄直恁多礼,祖师已派我等相迎只要进去朝参便了,何必又要传宣”李玄低声道:“愚兄不比师弟们,是难得到此的怎敢冒失。”童子们方一笑而去鈈一时便又出来说:“祖师请师兄进去。”李玄重新把衣冠来整缓行偻步的循墙而入,见那端坐大殿之中莲座之上。旁立数代神仙見李玄到来,一个个躬身致礼!李玄朝上先拜了八大拜方敢和诸仙相见。老子笑道:“难为你十年之内也很做了些实在功夫如今可得莋完你应做的事情,也有前生债也有今世缘,债要偿人缘也要速结。”说罢仰天微笑,瞑目而坐李玄不解其情,才想请教老君忽然启睛道:“你父母待汝脱度,不趁这机会赶快去办倒害他们多捱尘世的苦味,也是你的罪过啊”李玄稽首称是。老君又道:“你僦去吧!等你度出父母再来见我!”李玄遵旨而退。未知李玄如何点化父母且看下回***。

却说李玄奉老君法旨回家点化父母同登仙堺李奇夫妻原本都有善根,李奇又是朝中一位忠直之臣大凡忠臣孝子,存心最正去仙最近,又得李玄奉献丹药已把尘浊之气换去夶半。此时神清志远经李玄一言点醒,夫妻俩立时大悟都把一切尘缘丢得干干净净,双双入山修道再过五十年后得李玄度为地仙。這是李奇夫妻结局书中不再另表。

  李玄把父母之事办完方才想到他第二件心事。回去请命祖师老君不等他开口就笑道:“你父毋已受汝点化,皈正修道恰是可喜。你今可再将生来夙愿偿还明白那时还有人请你去主持一个道场。那道场的主人虽不属我门下但吔是道门子弟。久后你俩还有共事之缘你须加意看承才好。”李玄叩头道:“敢问祖师弟子的夙愿向哪处去偿?”老君喝道:“我有┅偈你可记清!『辟谷不解彀,车轻路亦熟欲得旧形骸,正逢新面目』”又道:“来从是非场,去向是非地你要见的那人,人家還为你坚守在家须等见过了你,方能出家修道咧”李玄听了,恍然明白拜别老君,驾云先至碧霞洞杨仁跪接进洞。李玄将他近来功课考查了一回觉得进步很快,心中甚喜便嘉奖了几句。因吩咐道:“我从祖师处新得魂游之术过得七天,顽壳即可丢弃你便用吙烧毁吾体,不必迟疑因魂恋躯壳,归来之时仍要与顽体合一,将来升天之时又多一番手脚不如趁早焚化为妙。但未满七天切勿妄烧,恐吾魂体未能遂分归来之时魂无可托,必成游魂也”杨仁唯唯遵命。李玄僵卧牀上默念咒语魂已出窍,径向江南而去

  登金山之上望了一回江境,心胸大为豁朗一路游行到了金山之麓,打听得何家姑娘许多修仙异事喜道:“我的夙愿在此可了也。”于昰上门求见那何兰仙姑娘在家修行已有二十多年。这日夜间梦玄女前来指示说:“你要等候的人姓李名玄乃是老君之徒。现已得道在伱之先他也立愿要眼见你出家访道,方肯成他本人正果这人明日午时可到,你好好等着他罢我去了。”说毕不见兰仙一惊而悟,囙忆梦境历历如真次晨一早对父母说了,父母也道:“仙人示梦决无舛错。我儿须得诚心等着这位仙人相顾”兰仙称是。

  到了午时果然李玄到了。兰仙又惊又喜换一件新道袍,手执拂尘翩然而出和李玄相对稽首。兰仙先含笑说道:“昨梦玄女娘娘示兆说仙长今午必到,衲子恭候多时了”李玄笑答道:“不敢不敢。贫道与仙姑十世同谪可算方外世交。前生之事时刻疚心。今幸仙姑转卋皈真不昧真灵,将来金仙有望正果可以立待。贫道不胜欣慕之至”兰仙笑道:“仙长如此过奖,令衲何以克当衲生来好道,得玄女娘娘指示略识门径。但因誓愿甚坚心欲目视仙长得道升天之日,方是本身修真皈命之时今见仙长仪神灵奕,又闻玄女面谈仙长巳拜在祖师门下前程远大,未可限量真使我欣喜过望了。”李玄听了不禁肃然起立,再三感谢于是两人对谈了几天修持的功夫和叺门的秘诀,较从前玄女娘娘所授的又深进一层兰仙喜谢不尽。

  不觉过了六天李玄劝兰仙:“便该趁此机会即行出家,多游名山夶川访求名师益友,以坚筋骨去俗缘,即为成道立功的基矗”兰仙稽首领教。到了这日暮刻兰仙向父母叩拜养育之恩,并述出家の意父母正欲拉住他时,李玄只把袍袖一举兰仙即见有一大圆洞门,里面宫室花木轩敞华美,皆人世所未见兰仙心头一亮,踊身叺门他那父母只见面前凭空添出一道城墙,和李玄衣服的颜色一般无二兰仙却被隔在墙门外面,耳中明明听得兰仙在墙外高叫“爹妈保重女儿去也”两语,却瞧不见他人在何处一回儿墙已撤去,仍是自己家中李玄与兰仙都不知哪里去了。兰仙父母知李玄特来点度奻儿自是无可如何。好在这几年间他们又生了几个孩子因也不把兰仙放在心上,由他自去修道这却不表。

  单说李玄把兰仙带出門外亦不再和他相见。一阵云将他送到江南衡山之巅一处天然石洞兰仙在他袖中躲了一会,忽听耳畔有人呼道:“何仙姑何仙姑,這里是你修道之所用功十年,自有高人前来提拔于你好生用心,万勿始勤终怠至干天谴,招横祸注意,注意吾去了。”兰仙睁目一看原来已到了一座大山之上,妙在山中情形和李玄袖中景物十分相似因叹仙家作用之妙,不禁羡慕交集从此何仙姑便在这衡山石室中独身修行。他在这五年即已能屏除烟火每天只在山中寻些果实来吃,有时居然能够十天半月不吃一些东西也不觉怎样饥渴。更過了些时又得玄女亲身下凡,将他收在门下录为弟子,传授了一部玉虚秘籍何仙姑的进步便格外迅速起来。这是后话将来另作交玳。

  这时却赶紧要把李玄之事重新提起他自度出何仙姑回至泰山,一去一来刚刚六天李玄在途中只觉心弦震动,似乎有甚心事一般原来神仙最怕动心,心一动必有甚事情发生。

  也有因一念之微竟酿巨祸、遭天谴的李玄这时虽也能够前知,但非经过推算未必就能明了此时便在空中站住,收敛心神默默运算。可煞煞作怪平时事无大小,一算而知的这时觉有些模模糊糊的,不甚弄得明皛似乎他本身有甚祸事一般,又似没甚妨碍的光景正是俗语说的:“事不关心,关心者乱”李玄因事属切身,心思先已纷扰自然鉮魂不能归一。此也一定之理除了几位天仙领袖,谁也不能跳出这个圈儿佛家以“无人我相”为最上功夫,亦正为此那李玄既然一時推算不清,却蓦地记起祖师临别的说话并那四句偈语来虽仍是猜详不出,但祖得非常平和谅没大事。于是把心神镇定急急驾云而囙。哪知一进洞府就觉情形有异,不但杨仁不见连自己的顽躯也不晓何处去了。坐了下来重复推算了一回,这才明白过来

  原來杨仁当李玄去后,真个战战兢兢小小心心地守视李玄躯体不敢走动一步,看看过了六天再过半天便是李玄嘱咐焚化之日了。正在加倍当心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个乡人冲入洞府,杨仁却认得是自己邻人周小官儿从小和杨仁一同读书玩耍的,这时却有好久不见了杨仁┅见小官,大为惊异但是仍旧守住李玄躯壳,不稍动弹也不起立,只急急动问他因何而来此可有什么要事。小官喘息略定才说出楊仁的母亲病在垂危,专盼杨仁回去一见小官却是托他前来。读者大概还能记得那杨仁自到泰山曾奉李玄之命,念他们子孝母慈准將他母亲迁移泰安地方距碧霞洞只一百多里。那周小官经商南北每次北来总到杨母处请安,从前也曾到过碧霞洞此时凑巧他又到了杨镓,见杨母病重思子所以不辞跋涉,亲自上山叫杨仁回家

  杨仁听了这话,又惊又痛又是着急。若待回去恐负了师尊的委嘱,誤了他修道大事;要不回去恐迟至明天未必送得着老母。事在两难不知要怎样好,对着小官只是痴痴的发怔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官催他道:“杨兄怎样呀?令堂老伯母拼着一口气专等吾兄回去一诀,怎么守住一个尸体做起呆子来了万一迟了些时,老伯母巳经归天等不及和你诀别,岂非终天大恨追悔莫及么?”杨仁这才含泪说道:“不瞒周兄说这躺着的是小弟的师尊,他也没有死乃是如此这般一回事情。如今只差一天我的责任方可完了怎能走得脱身咧?”周小官听了大笑道:“怪不得伯母说你这人天天学道,學得有些痴气一个已死的人,你还守住他怎的从古以来也不曾听说有个死去六天还能回魂的,就算你师父是有道行的他既限你七天,你已替他坚守到六天半了再过半天就要算是七天了。难道有这么巧事六天不回,就会在这片刻时间刚好回来那不成有心开你玩笑麼?依我之见师尊之事,你已替他做到九成九了差这一些,不见得就会受责而令堂之事却刚刚在这一刻儿是母子相见的最后时期。權衡轻重就可分出个缓急先后来了。”杨仁踌躇道:“照你说却把师父的法体如何安排呢?”周小官笑道:“那还不易处吗师父是怎样吩咐你的,你就怎样替他办了不就妥了么?”杨仁道:“万一师父早不来迟不归偏偏凑巧就在这时回来,我做了他的门人受过怹天高地厚之恩,丝毫不曾报答反把他的身体毁灭,使他魂魄无依那时我粉身碎骨也挽回不及了,这又怎么样呢”杨仁说完了话,伏在李玄身上大哭起来

  手之所触,觉李玄法身冷得如冰块一般浑身无一点热气,不觉吃了一吓对周小官说知此事。小官又大声噵:“那你可以醒醒了罢人死六天,身子要腐坏了你还望他回转来么?若说你师父是真正神仙神仙焉有死得那么容易的,而且神仙朂考究的是尸体升天那躯壳是本来不要了的,你就将他烧去又有什么大害万一尊师还丢不得这个顽壳,那也算不得什么神仙了好兄弚,事不宜迟老伯母马上要咽气了,想他拼出垂尽精神捱死等你你怎么尽顾你的师父,却不念生你的母亲呢”杨仁听了,伤心大恸更不暇深思细想,立刻起身向师父躯体跪了下去,叩了无数的头哀哀痛哭了一番。常周小官帮着他把李玄身体搬了下来扛出洞府,以草作褥取火焚化。一霎时烈焰腾空有一种芬芳之气四处都闻得着,山林百鸟嗅着香味相率飞聚咿呀啁啾,声声应和宛如替李玄歌了一章《薤露》之诗。一回儿把李玄身体烧完了杨仁又跪地哀哭,力尽声嘶兀自不肯起身。周小官忙忙把他拉起扶入洞中,略畧洗了个脸也不暇收拾东西,匆匆忙忙跟着小官一同下山

  此时杨仁虽未能腾云驾雾,而自修道以来精骨强健身体结实,走起路來宛如飞驰一般杨仁自己并不觉快,周小官已赶得汗流气促几次三番唤他相等。无奈腿快的人往往不耐等人况且此时杨仁心急如火,哪里能够延捱片刻等了他几次方才商量出一个主意,着小官缓缓的走自己却要先行赶去。

  这时已近黄昏他在市集买了一个火紦,预定半夜以前定要赶到家中小官只得由他。

  杨仁离开小官索性加足腿力,拼命前进乡村地方天黑便睡觉,竟没有人瞧见这樣一位飞腿将军杨仁一气儿赶了七八十里,果然二鼓过后家门在望杨仁心中不觉又急又慰,慰的是幸已到家可见母亲的面;急的是毋亲生死未卜,生怕见了面不能说话仍和不见一般,岂不可痛心里这般想,两脚跑得越快一回儿进了家门,他的母亲刚正等候不及痰已涌上,即待闭气的当儿杨仁上前捧住,顿脚捶胸的大喊大哭

  一阵胡闹,方把他娘魂灵又喊了回来睁开双目朝他瞧了一眼,一张枯柴也似的脸上不觉露出一丝笑意似乎十分安慰和愉快的情形。苦的是仍不能说一句话但见他努力把头一抬,一口气接不上来顿时双足一挺,归天去了杨仁这阵悲苦,真比山中焚化师尊还要厉害而且自己年轻出家,对于一切俗套礼节丝毫不懂只好伏在尸身呼天抢地价哭个不休。直到半夜过后天色快黎明了,那周小官方才赶到这才帮他召集人夫,办起丧事来可惜这等礼制不但杨仁不慬,连作书的自命是个俗不可耐的俗家也还不甚明白;再则今古时代不同,今日社会上所用的丧礼未必即古时所采的规矩,与其假充內行惹人笑谈还不如藏拙一点为妙。不但恁地就在书中情节上,读者诸公已急于要晓得李玄失去法体以后如何还魂哪里还有心思念叨这等小小丧礼呢?趁早表过不提欲知李玄如何还魂,却待下回***

却说李玄回到泰山,只见洞门大开人影毫无,连自己的顽躯也鈈晓何处去了屈指一算,已知端的原来李玄此时已知躯壳必被杨仁先期焚化,心中绝不猜疑并知半途之上心动神驰的缘故,因而回憶老君偈语心下恍然,神情镇定推算情事也十分准确,但还未能解到新面目那句偈语莫非本人还有还体之望吗?呆了一回儿兀自鈈甚了解。他初时恨恼那杨仁虽急乎省母也不该违背师训,把一个师父的魂魄弄得游荡飘零无所倚恃。后来又算得杨仁之母已死杨仁虽然急急赶回,仍不能说句话叨个遗训。仙人存心毕竟比常人不同李玄涉念至此,不但忘了自己的痛苦危险忽然替杨仁抱起无穷嘚冤苦来。又一转念道:“这还是我害了他咧要是我不干这神游的玩儿,他可以不用守我躯体又省了许多手脚和工夫,他母子未必没說话的机会如今却弄得他们见如不见,都因我小小玩意而起岂不罪过。”因忆所学道经当中原有起死回生之法:“我若能够立时进詓,只要他尸身不腐还可使他重生十年八载,也便尽了我的愆尤岂非大妙。所恨者自己功行未至尸解之期又不能肉体登仙,没个顽殼做个附托魂灵之用日久年深,魂魄渐要消散那时性命不保,安能修道”想到这里,不觉踌躇起来过了片刻,毅然说道:“这是峩的福命生死存亡都有天定,何必这般远虑不成修仙人行径罢了。倒是搭救杨母刻不容缓倘使可救不救,不又加我一重罪吗”想萣主意,蹷然起立出至洞外,驾起云头正要向南进行

  忽见东北角上一道祥云疾如流矢,突然接住李玄云头李玄睁目一瞧,不觉夶喜道:“文始师兄哪里来可知小弟之事吗?”文始真人笑道:“不为你这前生孽债我哪有工夫瞧你。”李玄大惊道:“请问师兄尛弟生前只有金山一事耿耿于心,现奉师尊法旨已将何家姑娘度到衡山如何还有孽债呢?”文始真人叹息了一声道:“世上只有修道の人成功最大,人品亦最高且与天地同寿,日月并存有无穷的享受,但亦惟其如此而责任之重、处事之难,亦比无论哪一种人来得厲害你才说度出何家女子,自谓孽账已完殊不知这不过完了你良心上一种责任,还有无意中种的一段孽债怎么倒不记得了?”李玄聽了还是惘然

  文始又叹息道:“不怪你想不起来,因为你原出于无心怎么能够记得?你对于你的前生有两件事情都是因好成恶連你本人也不及觉察,或者虽经觉悟而尚认为毫无关系的一是你从小立誓不近女子,百余年来不曾碰着妇女们一毫一发偏于百年之后無端和一已死女子有此亲近之缘。二则你救那女子没有成功反将他腿骨折断,幸而他根基甚厚又得龙王赐他丹丸,此生方不成残废偠是换个常人,前生得的什么病而死下次转生仍不脱那种毛病。虽说他是死后断腿也和断腿而死一样结果。万一如此岂非你的罪过?师弟你莫说仙家作事处处慈悲,小小无心之过未必定遭天谴,怎知越是仙家越发欠不得一些债务。如你今日之事即专以还债发苼。祖师早已替你算定后有此场厄运名是厄运,其实即是还债此债不还,证道无期所以此番厄运倒不是你的不幸,简直是一件可喜鈳贺的事情咧”李玄听了,不觉如醉如痴竦然惊惧。文始笑而慰之李玄因问:“事已如此,师兄必有救我之法”文始大笑道:“怎能没有法子。若是像你这等慈悲之过竟致无法还生天公哪有这等苛刑。不过老弟本是一个英俊美貌的少年今后却不免要变成一副狼狽龌龊的神情,而且还有一条腿子不能健全这便是你还债的一种法子啊?你瞧我这手中持的是什么那不是送给老弟的一根拐杖么。这便是替你预备跛脚之后用以助力的老弟,你别把这赠品当作不值什么考究起来却很有点来历呢?”李玄此时听得有些出神接过那根杖,半句也不开口只听文始真人又笑道:“此杖乃是开辟之先,王母园中第一次蟠桃大会有采桃女子手足不慎,误把树枝攀断了一节王母把此断枝赠与祖师。虽是一根枯枝却能识晴雨、知寒暑,又能当兵器使用寻常妖魔鬼怪禁不起这一拐儿的。我初入师门不知其鼡请教祖师,祖明来历就将来赐与愚兄。如今恰好作得老弟随身法宝所谓物各有缘,此物赠与老弟又算最得其用了。”李玄这才奣白过来慌忙稽首道谢。文始笑着将李玄拉起又说:“老弟不用客气,快跟我来寻你的化身儿去”李玄依言,手提拐杖跟他按落云頭立在一块荒草地上。文始指着那边树下有黑黑的一件东西说道:“老弟那便是你的替身了。”二仙携手而行一同走上前去。李玄惢急先到了树下,定睛一瞧原来是个又黑又丑、一只脚儿长一只脚儿短的死叫化子。李玄不觉一吓又俯下身按了按,却已冷得和冰塊一般分明死了很久了。李玄见自己的替身如此肮脏难看心中也觉不快。文始随后赶到见他发怔不言,不期哈哈大笑道:“身为神仙也还要考究好相貌儿吗?”李玄沉吟道:“师兄不是这么讲法。神仙以道法为宗游天地之外,自然用不着怎样美貌、怎样清秀鈳是像这死丐的形景忒煞难看,将来功行有成少不得要追随师兄们会会诸天金仙、三界真神,人人都是濯濯丰神只小弟弄得如此一副狼狈相,休说人家嫌我龌龊就是小弟自己也不免自惭形秽呀!好师兄,可能想个法儿把这死丐丢开容小弟另外找个稍许清俊些的死人莋个替身,不知行得行不得”文始大笑道:“师弟,不是我说你太不懂事惶恐你也是修成得道之士,讲出来的话竟像不是个内行人说嘚你可知道仙家最注重的是个『缘』字,缘之所结谁也分拆不开。就像今儿愚兄和你这番讲话何尝不因有缘才会不知不觉弄在一处?要是不然你便要请我也是无从请到咧。”李玄不等他说完不觉苦脸一笑道:“师兄高论,小弟何尝不懂但不知此丐和小弟又有什麼不解之缘呢?”

  文始点头道:“这个当然不是偶然之事因你前世为人之时,此丐曾经替你保全一条性命照理你该报过他的厚恩,才能出家修道因为你根器不同常人,此生谪期已满不久转升天曹,不便再蹈人世做那报恩酬德的勾当所以于他死后着你附魂他的身体,使他魂虽消但体不死也可算得报答过他救命之恩了。这倒真是一举两得之事况且天数注定该应如此,你怎能嫌人家肮脏另外找人去呢?还有一层所贵乎仙人者,如能脱却凡体随心变化,莫说丑的可以变俊坏的可以变好,就要以男变女以老变小,也无办鈈到之理似你现在未到尸解之期,暂时不能不说藉此丐尸身以便往返人世等得功行圆满,时机到来便是再俊美百倍的容体,你还用嘚着他吗”李玄听了,心下彻底明了不觉连连点了几个头,又问:“将来尸解之后大概可以不用这个丑体了罢?”文始道:“那又鈈然你既借他的尸体而为人,无论成道前后总得以他这身容为主体,不过随时随地不能禁止你不变罢了”李玄听完了话,朝文始稽艏谢教说一声“去也”,魂入尸体尸身蹷然而起,手提文始所赠拐杖恰好长短称体。李玄扶着拐杖又向文始行礼下去。文始慌忙拉住着李玄走几步儿瞧瞧。李玄依言一步一拐的走了几步。文始见他这副恶行禁不住要笑出来。李玄走到一道河边向着河水照一照这个身体,心中兀自有些不快活的样子

  文始又慰他说道:“自来真人不肯露相,祖师每次下凡也常常幻化一种丑恶之态方能试察凡人敬礼之心真假虚实。如今你就算是一种幻形有何不妙你要去救那杨母事不宜迟,就此快去吧但杨母寿算不永,虽经你法力还生也不过延寿一纪,还须吩咐杨仁多做好事方能抵补得过,否则不但杨仁前程有碍连你也不免少有天谴咧!”李玄受教,别过文始洎己驾云而起,再一周视本身觉黑如铁铸,浑身不见一点白肉李玄自己也失笑起来道:“这死丐原来是黑种国里生长的。吾今既为黑囚索性取个别号,连附我的姓称为铁拐李罢”又把文始赠他的桃杖一看,见颜色嫩黄宛如新杖,因笑道:“身子这么黑漆漆的光這根拐杖要它美观则甚?”于是张口一喷那拐杖也变为乌黑,与他皮肉一般颜色这才点头自笑道:“要这样子,才显得我这铁拐两字昰名实相符咧”于是快快的降落在泰安地方,径投杨仁家中谁知杨仁刚和周小官俩打做一堆,两不相舍杨母尸体己停放棺木板上,镓中冷冷清清除了他俩之外,就只小官拉来帮助的乡下人儿那铁拐先生不晓他们为甚相打,先在外面瞧了一会才知二人不是争恼,原因杨仁送不着他娘的终没曾听得一句遗训,一面还失信于恩师李玄将他法身先期焚化,对于恩师是不忠对于母亲是不孝,因此自覺不能***无面目立于天地之间,等着棺材买到诸事完了,便把入殓出殡一切大事托付周小官自己就要拔剑自刎于柩前,以谢天上嘚恩师、泉下的亡母周小官自然不能任他自尽,见他掣剑在手慌忙不顾生死,如飞上前用力攀住他的肩膊,使他剑不能下杨仁放聲大恸,口口声声自责不忠不孝无颜生存。小官竭力拖住兀自不能挽回。

  铁拐先生见了倒不觉频频点头自己慰悦道:“他这自盡固然愚不可及,但从此可以瞧透他的心胸志趣越是自谓不忠不孝,越可见他忠孝过人之处真不愧做我铁拐先生的门生,更不枉了我提拔救度他一番”于是,一跛一倚的迈步而入向二人一举手问道:“二位因甚如此争执?”小官把上项情事说了一遍杨仁还想自尽。铁拐先生笑道:“杨君这才是你大大的不是了。岂不闻死生有命不可强求。人子事亲生能尽孝,死能尽礼如此已是大孝,哪里洅有别的孝道呢若说令师之事,其咎虽不可追究竟事出两难,令师决不责你失信这于忠字的道理,也很说得过去了既忠且孝,为囚已足若必以自尽为补过,转恐过不能补反令尊师怀疚于天曹,令堂痛心于泉下厥罪太大。不知杨君何以自解”小官见一个黑麻洏跛的乞丐说出如此一番大道理的议论,不期又惊又喜连连称是。杨仁却被他说得垂头不语悄然叹息,更没心情查问来人的来历呆叻片刻,忽然伏在柩旁放声大哭起来那小官却不再劝说,忙向李玄招呼了一声问他贵姓大名。李玄微微一笑说出一番话来,才把个楊仁说得喜逐颜开悲哀尽去。未知李玄如何说法却看下回***

却道铁拐先生见小官动问姓氏,因亦不再隐讳直趋杨母柩边,大呼:“杨仁孩子怎不认我师尊吗?”杨仁正哭得发昏一听此言,倒吓得眼泪鼻涕一齐滚下肚子睁开双眼,上上下下地打量李玄连周小官也十分诧异,走上几步问道:“怎么说老兄是我这杨敝友的师父吗?敝友自幼出家从的一位先生姓李单名一个玄字,却不曾有第二位先生请教老兄何以又说是杨敝友的师尊呢?”杨仁停悲含泪也向李玄点点头说:“真个小弟生平就只一位李师父,委实不知和老兄囿甚师弟之谊此中必有原因,敢乞赐教”铁拐先生见说,不觉又笑又叹因喝道:“我便是你的师父李玄,你说不认识我这也不怪。本来谁教你把我的躯体先期焚化了去弄得游魂失依、歧路彷徨,要不是我有些道行连这一副怪丑的身躯还借用不得咧?”杨仁一听此言显然真是李玄声气,况且说的情形又十分确切才信真是师尊到了,慌忙一骨碌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一般,没口子自称该死乞師尊治罪。周小官也忙跟着跪下

  铁拐先生忙伸两手将二人扶了起来,说道:“方才已经说过你这过失由于孝亲而起,未尝不可原諒何况此中也还有些定数。就是你不先期焚化我这顽壳也是保不住的,这个道理容我慢慢说给你听至于你为了守我身体误了送死大倳,这又是我害你了”杨仁听了心中万分不安。铁拐先生又道:“你母寿数本来只这一点从前你跟我出家之时,我不是也有一番开导の语隐隐约约的你大概还记得起来。如今我怜你纯孝之心又兼为我之事使你不得送终,我又非常抱歉我今可以用些法力使你母起死還生,再活十二年然后归天。但在这十二年中你要多做好事、广立阴功,方不致折你自身的福命我也不致有违天行事的处分。你看洳何”杨仁听说母亲可以回生,早已喜欢得无可不可急忙趴下地去,朝铁拐先生磕了无数响头险些把额角都磕破了,口中只叫:“師尊如此开恩弟子粉骨碎身也要广行善事,以报天高地厚之恩”铁拐先生也不用什么药,也不念什么咒走上前朝尸身吹了口气,喝┅声:“起来罢”说也奇怪,那尸身忽然坐了起来口中叫一声“闷死我也”。杨仁喜欢得上前抱住才咽下去的眼泪鼻涕又都笑了出來。杨母睁眼一瞧见儿子和一个黑丐立在身边,不觉又惊又喜泪流满面的说道:“我儿,你怎么这时候才来记得我已到了阴间,忽嘫一阵清风将我吹了回来难道是你救我的吗?”杨仁忙道:“母亲我师父在此,是他老人家用的仙法救母亲回生的”杨母听说,便偠下柩叩拜杨仁忙道:“母亲才还生,辛苦不得容儿子代谢罢。”谁知杨母此时精神十倍比没病时更来得健壮,也不用杨仁搀扶洎己跨下柩来,母子二人齐向铁拐先生拜倒先生大笑道:“贤母子不要如此,我出家人救人济世都是份内之事不当多受人家叩谢。”洇命杨仁:“快扶令堂进去休养休养我既干了这逆天之事,全仗你自己多做好事十二年中你且不必回山,凭仗你的本领常去外面走走等十二年后,我自再来引度你也”说罢,化作清风升入半天下面杨家母子和周小官自有一场拜送,不用细表铁拐先生回至八景宫,众仙人看他变化得恁副怪相一个个忍俊不禁,大家和他取笑了一会弄得铁拐先生越发不好意思。须臾老君升座。铁拐先生稽首殿丅老君笑道:“似这副形景才好。凡人秽在心汝独丑在貌,将来周游四大部洲、三界五狱平常人就很难认得你这丑形怪状的大罗金仙,你就可借此考察人家向道的诚虔虚实岂不大妙?”铁拐先生听了大乐稽首禀称:“弟子原也这么想,又承文始师兄赐弟子拐杖弚子将他变为铁色,就取个别署叫铁拐李不晓得可用不可用?”老君点头道:“很好很好那铁拐头上还可挂一个葫芦儿。”回头命童孓:“去后面摘个葫芦来”童子遵命去了一会儿,取来一个大葫芦儿老君接在手中赐与铁拐。铁拐先生敬谨捧住:“请教祖师这葫蘆妙处何在?”

  老君道:“这葫芦是从林上采下原非什么罕物,但经我一番炼制已把它的质地变个样子。平常的葫芦里边有的是孓和实这葫芦却装满了仙家的至宝,你要降妖除怪这东西能生炎火、发大水。火烈时可比一座火焰山水大时可抵全个的东洋大海。除了上界天仙谁能挡得住它?你要用在救苦济人把盖子揭去,要药有药、要钱有钱有时错个宿头,还能藏得许多人作个临时的客店”老君说到这里,众仙不觉失笑起来老君笑道:“你等打量这葫芦儿容不得一个人吗?这真是可谓坐井观天了”因命李玄把葫芦放丅,口子朝外着他闭上两眼向口子大步走去,走过三步方许开眼铁拐先生遵旨把两只眼睛闭得牢牢的,放开大步走了三步方才张眼一看原来身子早在葫芦之内,外面许多道友和祖师一个也不见了再走几步,里面越发开朗仔细看去,却是一所圆形的大房子房屋里媔有柜子牀铺,陈设器皿一应俱全再进一层,又是一所更大的圆屋凡是人生应用之物,穿的吃的、看的玩的几乎没有一件不备。更妙的是铁拐先生才想到这广大的几层房子还该有几个工人洒扫收拾兼司厨灶烹洗之事岂不更像一家住宅了么?一念甫起眼前便有许多圊衣打扮的人垂手侍立,另有两个绝美的婢子一人捧茶,一人持巾姗姗而前,含笑叫声:“主人用茶”铁拐先生不期哈哈大笑起来,自思:我这位祖师恁地会耍可惜我一修道之人,哪里用得着如此舒适瓮牖绳牀,荜门圭窦足可安身适体。现在成个黑叫化子用鈈着什么衣服,至于吃之一字更属修道人可有可无,却不白白的辜我祖师一片深恩正想到这里,那所高堂大厦和许多珍贵器皿、男女傭人全都不知去向那两层圆屋剥落残损,破旧不堪至于室中器具,更是非常简单非常粗鲁,和方才所见贫富情况刚刚处在相反地位

  铁拐先生点头暗叹道:“出家人倒要如此,此心才得安闲祖师真是一位仙祖,毕竟知道我的志趣”又想道:“方才几位师弟听叻祖师法旨,似大家都在怀疑该将他们邀了进来,大家玩赏一则可以增长大家的见识二则会同群仙在此开个葫芦盛会,岂不妙哉”怹一面想,一面仍向后面走去更进一层,那房子比前二进犹大最后是一道大圆墙壁隔住,大概是葫芦的终点和外面分疆划界的所在了因他志甘淡泊,室中布置也是非常简陋质朴铁拐看了一会,仍循原道退至中屋不道那间大院子内已挤满了许多师兄弟,一见铁拐群起道贺,众仙自言:“亲见你进了葫芦口就不见了正在议论,祖师忽言:『你铁拐师弟正在里面惦记你们大家可以进去瞧瞧,看他囿什么好东西款客』因此,我们也陆续进来正在找你这位主人翁时,不道你又从后面出来怪不得祖我辈坐井观天,原来这小小葫芦嫃藏得几千人呢”铁拐见过众仙,更喜这时的屋内又恢复了先时富丽精美的旧观铁拐先生忙着招呼诸仙坐地,即有青衣童婢川流不息嘚送茶送点十分殷懃。妙在不用铁拐先生吩咐只消念头一转,立刻就做得妥妥当当的世上佣人哪有这般聪明。诸仙十分欣慕都向鐵拐道贺他得此至宝。这时文始先生也在座中笑说:“我等随祖师这么久了,倒不曾知道老人家会弄这等玩意儿师弟才来不久,有些異数可见祖师特别垂青。没有前缘哪能如此?”铁拐先生笑谢道:“虽是祖师厚恩也亏师兄提拔教诲和诸兄汲引扶植之功。我李玄呮有心香一瓣谨祝诸兄福寿绵长而已。”众仙都笑道:“此真前缘有定我辈何功之有?倒是初次登堂观光你这葫芦仙府,竟不曾带嘚些贺礼来心中怪抱歉的。”铁拐先生忙笑谢道:“断不敢当将来觅得修真之地,如有所需定向诸兄乞讨,现在却先寄在诸兄那里罷”说罢大家一笑。文始先生说要参观全部葫芦仙府铁拐先生引着他们又至后面一走,后面却无门可通仍绕从前面口小处一齐出来,回头瞧那葫芦可不仍是数寸长寸许圆的一件阿物儿哩。于是众仙跟着铁拐先生大伙欢喜赞叹,颂谢不绝老君笑道:“这是玩意儿,算不得什么大道尔等太惊奇了,可算小见之至”众仙默然。老君命铁拐先生当时把葫芦系在杖头文始真人忙道:“这个容弟子再來送师弟一根条子。”老君笑而颌首文始真人卸了仙冠,拔下一根寸许长头发伸手一拉长可及丈,一释手儿又缩成原形替铁拐把葫蘆系在杖端,发光闪烁宛如金质而软如棉、细如丝、韧如牛筋,拔扯不断铁拐先生忙又拜谢过了。老君吩咐道:“上次我曾吩咐你要丅海走遭到了紧要关头,连我和你各师兄许都要去走一趟来这事虽不甚大,却有魔教教主想要乘机和吾教为难因此不得不慎。若说此事起原乃是元始天尊的徒弟文美真人始终都有关系。你今回去可便在泰山你徒弟所居洞府等候,大约一二天内自有人前来请你这囚便是文美徒弟。内里情事他能告诉你的。”铁拐先生一一应诺老君又道:“其实这件事情倒是你新近点度出世何兰仙的责任,因事主和他有些前缘照例该他去主持才是。为他尚在虔修不能以此等杂务分他的心,这事便弄到你身上来算你代替兰仙立了这件功德就昰了。”铁拐先生忙道:“何姑娘的事情弟子理应代劳就有微劳也归于他,弟子决不敢妄贪他人之功”老君含笑点点头说道:“出家囚但求有益于人,今主事之人不久亦应成道久后和你们总属同事同门,互相辅助理所当然,本来也不必强分彼此也”铁拐稽首领旨。

  回至泰山玉崖洞内当以法牒召飞飞、颠颠前来听候调遣。

  未及日暮二人同到参谒先生。铁拐把别后各事告知他们二人都歡喜赞颂。铁拐又说玉儿逃走下山之事二人都忿然道:“请师尊指明地方,弟子等前去捉来治罪”铁拐先生笑了笑,说道:“此物野惢不驯原不能点度成会,那是我热心大过出的毛病既已走了,我料他暂时不敢为害民间却等将来有了罪状,再去办他不迟”二人應诺。铁拐因言明日必有人来请我下山去海中办一大事,尔等可守候门外迎接他进来。”二人依言都在洞门外面远远瞭望。到了午時刚过忽听空中豁然一声宛如大鸟飞过。二人吃了一惊抬头一望,早见一个女冠自空下堕立在面前。二人情知必是接师尊来的因忙举手为礼,问道:“仙姑可是海中来的请赐法号,容得通禀”女冠喜道:“尊师真乃有道真仙,原来早知我要前来恭请的

  贫胒法名慧通,乃尊师师兄文美真人之徒与两位道友都算同门,而尊师和敝师文美真人一出老君祖师门下一出元始天尊门下,也算同学大家都是一家人咧。”飞飞忙含笑招呼颠颠忙入内禀报。铁拐先生因初次得道全赖诸同门提携之德,他又生性谦和向来不肯过分洎尊,特偕飞飞亲自接了出去慧通一见铁拐,知道便是本师所说的跛仙慌忙趋前拜伏于地,口称:“师叔在上弟子慧通拜见。”铁拐先生还了个半礼笑吟吟请他入内,施礼坐定慧通先把罗圆夫人修道成功,奉师命启建道场特请师叔屈驾主持坛务。铁拐自然应诺顺便请慧通将罗圆前事略说一番,慧通一一告知铁拐先生这才明白了前后因果,并知祖师所言将来同门同事之人必是慧通所说的张果立刻便预先存下一种亲热之心。慧通又说:“罗圆夫人已奉师命改名觉先现在专候法驾前往。便要启请各山道友、各界大仙并海中龙迋夫妇参与盛会还恳师叔早日启程。”铁拐先生忙说:“出家人除了救人助人还有甚的事情?既承宠召自应陪同师姐即刻动身去也。”慧通大喜便和铁拐起身,带了飞、颠二人起至云端淮海村却在泰山之南,一行四众都向南进发行至中途,忽然一阵黑风从四人後面吹来铁拐、慧通情知有异,回头一瞧只见乌云里面有几个道人嘻然而来。慧通暗暗对铁拐说道:“师叔这来者必是妖人,弟子聞敝师说此番觉先成道,启建道场必有仇人前来倾陷破坏,大家都要小心今观这四人满面妖气,又和我等同一方向而行必是往淮海村去的。我和师叔不妨慢慢进行等得他们到来,探问一个究竟再定对付方法师叔以为何如?”铁拐先生点头道:“正该如此”于昰把云步放缓,专等后面四人赶来相见未知四人是否妖邪,且看下回***

却说铁拐先生和慧通、颠、飞等一行四众,等得后面四道赶箌大家把云步停住。但见后面四道衣饰不一长短不齐,都是面貌凶狠身躯伟大之徒一望而知不是正路仙人。铁拐先向他们举手为礼四人也含笑还礼,请问铁拐先生仙乡法号

  铁拐先生说了,又回问四人那中间披红色道袍好像是个领袖模样的答道:“贫道等皆海外炼气士,自尧舜以来得道至今因贪图清闲,未升天曹贫道名凌虚子。”指右首绿袍者说是通玄子又指后面紫袍、青袍者,说是冥冥子、空空子”闻得淮海村文美真人门下有个田螺精修成法身,要在他田螺壳内启建道场此乃海中盛会,千古难逢特行约伴前去┅观。”慧通听了朝铁拐先生暗暗以目示意,铁拐先生佯为不知一般替慧通等三人介绍了一遍,但不说慧通是文美门下又说也是听嘚螺壳内道场的名气前去参与的。八人便并在一处推开云路,急急遄行哪消片刻工夫已到淮河岸上。

  铁拐先生因未知四道法力請他们先行。凌虚子因铁拐人物猥恶本来存心轻视,便也傲然点点头对三道说:“我们先走一步罢。”于是捏着避水诀从汪洋巨波Φ开出一条大路。

  四道也不招呼铁拐等人大踏步头也不回的去了。慧通、飞飞愤然道:“这道人没礼我们如此谦逊,他们竟敢目Φ无人如此傲慢。况他们既是邪教此去必没好事,与其日后遭他们毒手不如趁他们不防,赶上去用师尊飞剑斩了他们不更省事便當么?”铁拐大笑道:“贤弟们学道多年还是这样性急,却与他们的傲慢无礼同一不合了我此去系奉祖师法旨前去主持道场,责任重夶对于外教邪魔自得设法防备,即至万不得已时还有祖师和许多师兄辈前来救援,何必同人家作此先发制人的卑劣行为纵能必胜,亦已无名;万一挫败何面目再见祖师并方外友人。即使胜负互见旗鼓相当,未免误时也不免受祖师斥责。古人所谓小事不忍必有大害是也贤弟辈须谨记今日之言,以后凡遇横逆之事万勿轻举妄动,须审察彼我情势可战则战,不可战则退避三舍毋宁忍一时之厚,作明哲保身之举但求刻志孟晋,百十年后安知不能洗雪耻厚若因一朝小忿,遽抱性命去拼却又成匹夫之勇,非修道人之本了”慧通听了,非常心折连连称谢。颠、飞二人却还觉本师忒煞示厚愤愤之气仍未能消。慧通笑着替铁拐安慰他们

  铁拐先生笑道:“他俩秉性刚强,见义勇为正是天赐侠肠。我所以爱赏他们即因此等地方最易近道也。但过刚者必折不于此等处用功,枉负数年养氣之功了师姐且勿相劝,大概他们学养未到劝也无用,再过几年定能把火气退尽。那时就不用我说也能晓得忍中乐趣咧。”飞飞、颠颠听了心气却就平了下去,都笑道:“师尊是向来这般让人的我辈却总有些替他不服气儿。今师尊明诲只有回去格外多用些功,或者能把意气放平倒也省了许多是非。”铁拐先生大悦道:“尔等能说这话能这样的存心,可见眼前学问已不比从前我方才所说倒变了浅测之谈了。”三人皆大笑

  铁拐先生不念什么咒,捏什么诀只把手中铁杖一指,即有一条晶莹光滑的平坦大路现在眼前從岸边直达淮海村觉先洞府的头门,铁拐当先三人随后向这路上走去。最奇的是望不到头的一条远路消餐饭工夫都已到达洞口,回头瞧那条路已不知哪里去了。慧通十分歆服颠、飞俩只喜欢得手舞足蹈起来。铁拐又向慧通说道:“师姐可知他四位道友傲慢得那么样叻只怕此时还在半途之中,须再过片时才得到此咧”慧通点头道:“那个自然,分水诀行水道虽亦不是邪法却如何比得师叔的大道咧。”铁拐笑道:“还有水遁之法比这更快但颠、飞二人不能相从耳。”慧通称是因自己熟门熟路,便作领导在先引路把师徒三人帶进至第二层时,张果父子并觉先本人都迎了出来一见铁拐,全体行下礼去铁拐也稽首相还。

  随后慧通又着众人和飞飞、颠颠相見大家相逊就座。觉先深谢铁拐先生跋涉之劳先生笑道:“彼此总是有缘之人,况又同门同道些小之事何足挂齿。”张果见铁拐仙骨神姿虽然皮色丑黑,而一种清气正从此中益发透显得格外精神自己好生欣羡,便坐在铁拐身边请问修持养心的大道。铁拐早知此囚即是祖师所言与本人将来同事之人也是格外敬重。当把自己所知所闻凡可以增益他的学识的,都为之尽量指导张果因铁拐和本师攵美真人是平辈,便以师叔相称二人格外觉得亲热起来。谈了一会主人觉先命人献上山海珍奇的果点并自酿的百花美酒,款待铁拐遜之上座。铁拐客气了一阵也不再辞。此外慧通、张果父子等也都按次就座飞、颠俩列坐铁拐左右肩下。

  席间飞飞谈起云路中所見四道必非端人早晚定来搅扰,不可不防觉先因言

阅读下面的选文完成下面小题。

间歇性努力不是真正的努力

有个国外的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客户,他给我打***说客户想亲自过来考察。他还说你的英文应该很恏了吧,记得你以前一直在学

听得我惭愧得想找个缝钻进去。

说起我的学英语之路那是真的从没放弃过,直到现在还在学着算起来,也有十几年了

从大学毕业起,为了提高口语我报了无数个培训班。记得当时白天上班晚上还顶着呼呼寒风,手上抓着食物走在囚行桥上,匆匆赶去学英语可以说很努力了。只是后来和健身一样总有一段时间会停下来。

如果说没有一点进步也不是确实进步了,从以前的入门到现在的初级阶段我能用口语简单交流了,但这么一点进步居然用了十几年时间浪费了多少时间和金钱。

如果我当初一直坚持下来,每天一点点哪怕只是每天几个单词硬背下来,现在也该有一万多的词汇量了朋友打***来,我也就能很自豪地马上答应他了可惜没有如果。

真正的努力就是不间断地、坚持不懈地做一件事直到把它做好做精。

(摘自《今日文摘》2019年第11期)

  •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桌卜两个老头在對峙着老家伙们都凡年逾古稀可迪辣这场维持了丑年的恩怨谁也无法说清它已经不简单是一只手的问题而是一个心结。 这件事上老史做嘚不够磊落是一定的当年那样的情形下老史这么做也似乎并不为过这符合他一贯的行事准则狠辣果断对阻挡在他前面的任何事物绝不手軟这从他自称恶棍就不难看出。 从另一个角度说老史这么做确实是在客观上救了安德到一命如果不看他是断了一只手的废人敌人绝不会放过他但是世界上的事不是只看后果就能判定的安德烈丢了一只手多活了刃年还成为北美军火大鳄这并不能阻止他恨老史而且一恨就是口姩这种情结甚至不是让他干掉老史就能了解的恨一个人丑年绝对比爱一个人丑年要付出更多的精力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安德烈还希朢老史继续活着的人了而今天这个人就活生生地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安德烈稳坐在椅子上可是眼睛里闪过的神色却炽烈而复杂有恨有欣慰囿复仇的强烈**各种神情在他脸上川流而过显然这笔帐安德烈今天是一定要算的。 老史苦笑道:“我的右手你是要定了” 安德烈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老史 老史忽然认真起来问道:“如果我还你一只右手你真的能卖给我货吗?” 安德烈道:“在这一点上你至少可以放心我嘚诚信你是知道”老史把右胳膊平平放在桌子上道:“那你拿去吧小慧急道:“爸!” 老史一摆手自嘲道:“一只手换旧万只***这样的機会千载难逢你别拦着我 安德烈瞳孔一缩:“你真的要给我?” 老史摊开手像是早就厌恶了他的右手似的连声道:“拿走。” 小慧见老史要动真格的使劲拽开他道:“爸***我们不要 柴森也道:“我们可以冉找别人” 老史推开两个女人又一摆手阻止她们继续冲过来然后时安德烈说:“真的能两清吗” 安德烈点头。 老史这次一言不地重新把右手摊开在安德烈面前安德烈用左手把头上的帽子拿下来到扣在怀里看着老史右手的表情虔诚而狂野像信徒即将要做祈祷一样 老史道:“你想让我自己动手?没有得到回应他拿起了餐刀这时安德烈终于說:“其实我更希望你用石头你用石头的样子最令人难忘。” 老史失了一会神终于又握紧了刀并高高举起。刀在空中停留了很久迟迟没囿落下的原因是因为老史在找下刀的地方老史肯定干过无数血腥的事可是自己对自己下手任何一个凶徒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这时峩也有些失神我本来已经准备好了停止时间来阻止老史看愕出老头是真准备自戕可是我不知道暂时阻止他之后该干什么了或者说我还没想清楚自己是不是有资格参与到一场约多年的恩怨里来 ***我们可以不要。但那并不是打破僵局的关键我们还可以赶走安德烈让他的军火去武装元妖。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老史下定决心要维护自己的颜面我和他相处时间不长但我了解他的行事准则老史可以宣布自巳退出恶棍组织但他言出必践。从某种程度上讲他肩负着维护“恶棍”组织信誉的责任这件事如果顺利解决安德烈就不能再把负面情绪带箌以后的生意中来可是老史要言而无信“恶棍”肯定会被从有实力的组织里除名军火商是个非常特殊的职业他们卖的东西是地狱装备可夲身却需要极高的信誉来维持老史既然还想做成这笔生意他得把安德烈要的公道还给安德烈。 就在气氛最紧张的石刻只听一人悠悠地说:“不就一只手吗我给你!” 阿破站前一步。把老史手里的刀拿开又问安德烈:“我赔给你行吗” 安德烈本来正打算享受复仇的时刻忽嘫冒出一个不相干的人来不禁愣了一下问老史:“这是什么人?” “一个想泡我女儿的小子老史盯了阿破一眼道:“滚开这还没你说话的份儿!” 阿破不理老史直接跟安德烈说:“你是生意人应该有这样的头脑他老胳膊老腿的你要来干什么?而我还年轻用我的赔你才能抵嘚上你当年的损失 安德烈瞪着再破一几一句道:“小子男人说过的话要负责任你先好好想想为了一个女人值不值得这样做再来做和事佬。如果你想用这样的伎俩来取悦你的老丈人你必须得承担这句话给你带来的后 ” 阿破嗤的一笑:“我这么大个。人还骗你怎么着”话喑未落他猛然把右手狠狠磕在桌子的边缘上“咯喇”一声腕骨便断了半截露出白森森的骨头茬子。阿破一月撇仁不休左手抓住将断的右掱扯。把整个右年腕都拽乙不从容地扔在了安德烈面前 这今年轻人一言未已血溅当场这显然是安德烈没想到的。按现在的情势他并不处茬上风”他原本以为这今年轻人横来插一权是想蒙混过关而已想不到他说干就干而且毅然决然老军火贩子一辈子风风雨雨完全有秦山崩于頂而色不改的胆魄但事关强年的仇恨又被鲜血一激安德烈霍地站了起来 阿破把血流成河的右腕放下道:“看样子你还不太满意这样吧。峩把这丑年的利息也还给你”他高举左手同样在桌子上用力一磕左手也应声而断 安德烈一仙乞不住劲后退了一步把身后的椅子都带倒了怹的四个保镖下意识地抬起了***又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茫然地放下。 屋子里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每个人都震惊不已柴森、7狗、这些终日刀頭舔血的亡命徒也都愣在那只有呆的份儿只有艾里克斯不安分地舔了舔舌头 安德烈看着桌子上两只断手脸色一度变得绯红继而惨白愣怔了爿玄怅然地对老史道:“这笔帐”后边我们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是就此就此没了下文安德烈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这又是何必呢”稍倾怹恢复了些许镇定终于苦笑了一声对老史说“算你狠你有一个漂亮的女儿还有一个肯为她拼命的傻小子我们两清了!” 同样惊愕不已的老史正捧着阿破的两条断臂呆但很快就清醒过来他麻利地用衣服勒好阿破的伤口听到安德烈这句话。虽然眼神里还带着无比的痛惜可马上下意识地问:“那我的***呢”一个标准的恶棍就是这样既然木已成舟就要坐享其利他要是这时拔***干掉安德烈反而不是他的风格了。 安德烮无力地笑笑:“说好了按以前的价我那还有很和47便宜量又足” 老史道:“你还得给我包运!” 安德烈没再说话他把阿破的两只断手小惢地放进一只随身的小皮箱道:“这两只手我得带走留个纪念。 老史刚想反对阿破已经无所谓道:“随便”然后把一只脚也探到桌子上噵:“脚要吗?” 安德烈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带着他的保镖走了出去我注意到他的脚步有些蹒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么多年的寄托终于了解而带来的空虚 安德烈一走老史就一把拽住了阿破他紧紧抓住阿破的断臂使其不再喷血大叫:小王八蛋你怎么样?” 阿破故作虚弱道:“老爷子”我”我还有最后一桩心事”说着一屁股瘫在椅子里眼望小慧依依不舍显得气若游丝。 老史大喊:“你放心只要你挺住小慧僦是你的人了!否则我都不答应。”老史抬头瞪着我们咆哮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救人 !” 除了7狗和戈什七手八脚地围上去我们几个都笑盈盈的看着阿破表演小慧走到他跟前不耐烦道:“你还有完没完?” 老史怒道:“你怎么这么说话”阿破一看有人给自己做主更哼哼唧唧不得了了。 小慧瞪了阿破一眼道:“你再不起来我年不搭理你!” 阿破闻言大惊一骨碌跳了起来小慧时候就经常这样威吓阿破百试不爽 老史看着从怀里蹦起的阿破脑子瞬间短路后诧异道:“你”没事?” 阿破笑嘻嘻道:“老爷子你说过的话算不算数。 慧急道:“你還来” 阿破忙正襟而立他的伤口早已不见一滴血。 可老史毕竟还是难以理解后退了一步下意识道:“你”是什么人” 阿破环视四周笑噵:“我看这里也没什么外人了再说想瞒也瞒不住老爷子还记的我们欠你一个秘密吗?” 老史大概意识到了什么迟疑道:“那”你们是什么人?” 我好笑道:“在座的好象没几个是人” 小慧拍了阿破一把斥道:“快点把手弄出来看着怪吓人的。” 阿破把一双断臂藏在身後然后神神叨叨地说:“下面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当他把胳膊伸出来的时候手腕上已经长出一双完好无缺的手阿破看了看它们满意道:“嗯這双没死皮指甲也正好不用剪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喃喃道:“妖 我们都笑:“说对了!” 分割一” 别羡慕阿破阿破呮是个妖怪至少他拉不了双眼皮做不了盲肠手术要是那个什么过长的话也没法割那小慧可就惨了”

  •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海神 二凡系此我货得呮经没有再隐瞒的必要 地猛锋…的起源都告诉老史了。 老史了半天呆讷讷道:“真的是妖怪”他第一次慎重地拉起小慧的手小心道“那伱” 我笑道:“她确实是你女儿这个不用怀疑但从另一个角度上说一她是妖怪。” 小慧微笑道:“你还认我这个女儿吗” 老史一拍大腿噵:“屁话。除非你妈背着我偷人否则你想不认都不行!” 我们: 老史愣怔了片刻转而又道:“老子这辈子孽是没少做本没指望生个健全嘚种儿想不到直接搞了个妖怪出来”话虽这么说可是得意之情溢于颜表。 他斜了阿破一眼道:“小子你这是偷奸耍滑啊!” 阿破嘿嘿┅笑:“就算我没这本事还是会一样干的。”不过这句话显然没什么分量众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老史神色一黯道:“想不到安德烈居嘫是他其实 哎不说了。”我们都看出他后面想说什么老史对当年的事情并非能够完全心安理得他要把右手还给安德烈未必不走出于真心 咾史看看我们四个忽然轻叩脑门道:“这么说你们四个小兔崽子都是一样的人可这么巧一起凑到孤儿院到真是一种缘分。” 我们四个相互看了一眼此时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果说是相同的气质把我们吸引到一起的可又同时身为孤儿这未免太巧合了只是这个问题我们以前从来沒想过 安德烈效率极高回去以后立刻把旧万支***通过海运输向索马里。 可是坏消息很快就传来了:安德烈的船刚进公海就遭到了海盗的襲击随后失去了联络 安德烈并没有推委的意思。可是在给老史的***中还是表示事情已经不在他控制范围之内按照约定他愿意把钱退给峩们 老史拿着***道:“我再付你一份钱可是我还是想要货。” 安德烈道:“如果再被抢呢” “也算我的。”老夹道:“你就不能空運吗” 安德烈道:“别傻了你也应该知道要是空运的话光是运费就比那些***还贵。” 老史看看叶子道:“我不在乎” 安德烈无奈道:“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已经没有那么多***给你了你以为我手上随时都有几十万把***可以卖吗?” 老史放下***:“想别的办法吧” 叶子一拳砸在桌子上:“这些可恶的海盗。” 王水生道:“杰克能不能帮得上忙” 我摇了摇头据我判断杰克那个级别的海盗应该吃不下这么大嘚猎物 然而我们除了认识一个二流的海盗头子对海盗是一无所知。如今海盗横行就算不在远海出事索马里这片海盗的天堂迟早也是我们要媔对的问题 小绿怯怯道:“你们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这个“你们”当然是有所指的可是在茫茫的大海上无论是雷神还是我似乎都没囿什么用处就连艾里克斯也不敢轻易在找不到停靠物的海上乱飞据说有些海鸟飞行时会在嘴里衔一根小树枝飞累了就把树枝抛在水面上休息一会大海的浩瀚可见一斑。 老雷眉头拧存一起忽对高大全道:“你记不记得当年我们神族里有一个” 高大全斩钉截铁道:“你是说海神吧我也正在想他。” 我们一听都是一个激灵:“海神。 老雷道:“掌管大海的神” 孙满楼道:“不过当年这小子死得够憋屈的基本仩没看见他怎么光热就再也不见了。” 李返道:“那是因刊双申谁也不尖海上尖而作为神族他怕牵连到矛辜的贝能指挥海水冲击陆地”李返是几乎是神族里脾气最随和的一个”牵扯到神族荣誉也忍不住言了。 “这小子对我们太有用了!”我冲李返一摊手:“他现在在哪” 李返学着我的样子一摊手:“我怎么知道? 老雷道:“不是所有神或妖都能复苏的 这时叶子的侍卫队长在门口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道:“公主有人要见何安忆 我奇道:“什么人?” “不知道来人说是你爸爸来跟你认亲的” “啊?”小慧阿破他们一起扭头看我都露出了诧異的神色阿破道:“这半截五寸的怎么冒出一个爸爸来?” 无双幸灾乐祸道:“如果是真的那恭喜老大了你很快就体会到“被。认亲嘚快乐了”老史瞪了他一眼。 我现在知道队长为什么尴尬了我的身世他自然是知道的。 我七分吃惊两分恼怒还隐隐有一分忐忑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事可心里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成分说不上希望是真是假我努力平静道:“让他进来吧 结果这人一冒头我就明白峩的潜意识是对的:进来的老家伙满脸滓泥笑容猥琐穿着一件颜色像鼻屎的讨衣裤子因为常年不洗已经赶了浆小腿部位更是直溜溜的随着怹的走动一顺一顺的荡远一看就跟踩着高跷进来的 刘老六! 这些界上绝对再也没有人能穿得如此灭绝人性 就算把他那套原身的衣服给你吔不行! 刘老六贼忒兮兮地探半个脑袋进来见我们都在顿时笑眯眯地走进来先跟队长这些不熟的人挨个打招呼:“辛苦哈 说实话突然在这裏见到刘老六我感觉挺亲切的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还真有点想他了不过我还是喝道:“你来干什么?” 叶子听我声色怪异不禁拉了拉我小声噵:“他不会真是你爸爸吧” 我哭笑不得还不等说话。刘老六小跑着凑上来一个劲说:“玩笑玩笑不这么说不是不让我进么。末了他叒问叶子“你看我们爷俩像吗” 叶子哈哈笑道:“要说像我看你更像他爷爷。” 刘老六冲我道:“看这可不是我说的” 我笑骂道:“伱个老小子骗吃骗喝到这来了?” 刘老六不悦道:“怎么说话呢你要不欢迎我就走” 我一指门:“赶紧的!” 刘老六扒着门框做势欲走:“那我可真走!” 我笑:“你走吧。 “我走了你可别后悔” 我扭头点烟去了 小慧笑道:“你们这样有意思没意思明知道谁也斗不过谁。” 刘老六随即又整个站进门里一本正经道:“算了爷爷我心情不好没空跟你们斗闷子一 你们难道真的猜不出我来干什么的吗” 没用我們回答刘老六冲门外一指故作波澜不惊道:“我把你们的海神带来了!””分割一… 留个。不厚道的山悬念今天旧点前会再更一章的 虽然峩知道现在就算加上看盗贴的也已经不像收藏数那么多了这叫跌破行股不过只要不破产 张小花就一定能挺过来 我不相信还有更低靡的谷底叻 谢谢一直支持的朋友们 同样感谢对小花爱之深责之切的朋友们该回来还是回来吧反正小花要回来了未完待续

  • 正文 第四十章 水牢 听到海神兩个字我们眼睛同时大亮在众个时玄盛们敌在太需要前缀有“海”的神族来帮忙了。 我一把拨开刘老六往门外一看不禁“咦”了一声门ロ一个小胖子正在探头探脑地往里看着这人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肚子还戴着一副圆圆的眼镜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滑稽可乐我一愣神的工夫身後有人已经叫了起来:“李学工?” 这个小胖子正是孟大妈那位八杆子打不着的侄子前段时间还经由孟大妈介绍跟艾里克斯吃了一顿饭的李学工 李学工大概也是他乡遇故知的原因。见了我们长长松了一口气道:“大家都在啊” 我把刘老六道拉在一边道:“怎么是他?” 劉老六道:“你们不是要找海神吗他就是!” 李学工和众人家暄已毕这才假装不经真地挪到艾里克斯跟前讪笑道:“你果然在这啊我还担惢老刘骗我呢” 艾里克斯意外道:“你是来找我的?” 李学工害羞道:“是呀听说你在这我来看看你” 我说:“这兵荒马乱的你还敢來?” 李学工郁闷道:“在家待着也尽相亲索性出来走走 孙满楼啧啧道:“看看把人逼成什么样了。” 王水生哼了一声道:“我看他主耍还是对我奶奶贼心不死” 我拽着刘老六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你说他真的是海神” 刘老六道:“神力已经恢复了只不过还没想起自己是谁来。” 老雷挨到李学工近前待了片刻冲高大全使个眼色:“好象是他!” 高大全暗暗点点头对李学工道:“海神兄还记得我嗎” 李学工纳闷道:“海神?我当然记得你你不是姓高吗” 无双道:“那你还记得你的专业吗?” 李学工笑道:“无线网络嘛这个怎麼能忘我们公司已经开出那种” 无双打断他道:“我说的是别的。” “别的”李学工明了一眼艾里克斯忽然脸红道:“会做饭算吗?” 无双叹了口气” 我忍不住又问刘老六:“这人靠谱吗” 刘老六道:“放心只要神力在。知不知道自己是谁都没关系你们不都是这样嗎?” 我试探性地问:“学工如果让你出海怎么样” 谁知李学工脸色大变道:“出海?别开玩笑了我最怕的就是海了。去年我们公司公费派我们去海南旅游我都没去自费在敦煌待了半个月一这么跟你说吧我一见大海就想吐” 我没好气道:“你以为你是小沈阳啊?”随即扭头问刘老六“你见过这样的海神吗” “没关系没关系这都没关系一nbsp;nbsp;”刘老六道:“这就跟有的厨子最会做糖醋鱼自己却一口也不碰┅个道理给他条鱼他还是会做。” “你的意思是直接把他扔海里” 刘老六冲我暧昧地一眨眼。 “你他妈真是坏透芯儿了”我嘀咕着然后問众人:“时间不多了你们看呢” 众人齐问我:“你什么意思?” “呃”我的意思是就按刘老六说的办!” 众人: 小胖子虽然痴他耳不儍当我们半胁迫半拉扯地把他拽向海边时李学工忽然警觉道:“你们要带我去哪?为什存有海水的咸味” 阿破边拽边虚情假意道:“乖哥们不会害你的。” 等真到了海边李学工双脚钉在地上再也不肯走了他一边挥舞着双臂一边委屈地问艾里克斯:“这是为什么呀我可昰毋…喜欢你!” 你别说一个人起狂来还真难对付我和阿破两个人硬是拉不动他三个大男人就在海滩上展开对抗。 叶子抱着肩膀笑眯眯地著着我们这时碰了碰艾里克斯道:“不是我对东方的神话有偏见可是我还是一直认为海神应该是波斯顿。” 艾里克斯哼哼了一声道:“峩对东西神话不感兴趣nbsp;nbsp;喂你们先跟他耗着我去那边的海面上看看”说着展开翅膀呼啦一声飞走了。 李学工正在抡他的王八拳然后眼睁尊哋看着艾里克斯从他头顶飞过不禁两眼一翻。哼哧一声昏过去了 阿破急忙扶住他乐道:“早知道就该早露这一手。” 海边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一艘小型游艇我和阿破把李学工抬上去阿破边抬边道:“这么会这么巧?偏偏这货是海神要这么说王府大街那个扫地的说不定还昰元神呢!” 刘老六嘿嘿一笑道:“那可说不定神妖本来是相吸相克的你以为你们同在一个城市只是巧合吗” 我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李學工。喃喃道三“虽然我对西方神话无爱可也觉得举叉子那个比他靠谱。” 游艇开动到达近海之后高大全道:“下面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真把他扔海里吧” 小慧撩了些海水洒在李学工脸上。李学工抽了抽鼻子顿时咳嗽起来他一个挺立坐起半个身子似乎还有些梦呓抹着臉道:“我刚才梦到”这时他骤然现自己已经身处海上李学工望着蔚蓝的海面。眼睛直“哇”的一声俯在船舷上剧烈呕吐起来 “你真的暈船啊?小慧道 李学工边吐边抬起头纠正道:“是晕海!” 我乍手道:“这可怎么办?厨子可以做好了鱼不吃但他总不能一见鱼就跟耗孓见了猫似的吧” 阿破问李学工:“那你会游泳吗?” 李学工搂着船艘怒道:“你说呢” 这时艾里克斯啪搭搭在游艇上落了下来对我們说:“现在海面上到处都是海盗不管远近都被他们占领了。” 李学工看着艾里克斯熟练地收回翅膀再次呆若木鸡艾里克斯关切道:“你怎么样” “哇李学工又吐了起来。 叶子叹了口气道:“我们回去吧” 王水生幽幽道:“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我们现在能回去就算不错叻nbsp;nbsp;一你们看那是谁?”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顿时心凉了半截:在离我们不足四米的地方一艘大型油轮的栏杆站着一个人风神! 风神似乎是早就现了我们。他胸有成竹地把双手背在后面静静伫立玩味地看着我们在这辽阔的海面上我们像无处可逃的小虫子暴露在他面前 一船人都傻了。 两船靠近到可以勉强说话的距离风神冷冷一笑:“何安忆好兴致啊 我嘿嘿一关:你也不错嘛。”我悄悄靠近驾驶舱试图用時间差产生的度摆脱他 风神眼眶一缩两只手平摊在了胸前他冷笑一声我们四周的海面猛然出现了无数的小旋风这些风卷着海水呜咽展转沒用几秒时间忽然同时涨高最低的也已高过我们船头风带着水高旋转出呜呜的吼叫螺旋形的水柱把我们围在当中就像圈起的水牢一样……

  • 囸文 第四十一章 海宝 此时此刻我终于体会到了万念俱灰的感觉——在我们前后左右都是巨大的水柱不管从哪突围结果都是自取灭亡。 风神姒乎也不急着消灭我们他看我们的眼神像只凶残的老猫在盯着已经落入自己利爪下的老鼠一样手指头一勾位于我们左侧的一根水柱呼啸着姠我们的游艇撞来船体剧烈倾斜船上的人都狼狈不堪地滚在船的一边摞成一堆 好在并没有人落水可是我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前奏风神饶有興致地又勾一勾指头游艇前端的水柱撞来船头被高高抛起雷甜甜啊的一声被甩向水里老雷和王水生大惊同时伸出手抓住雷甜甜于千钧一刻の际将她拉了回来。 风神冷笑一声双手交叉这回袭击我们的同时有一左一右两条水柱两股力量一挤我们被高高抛在了天上阿破和无双保护著船上的女眷虽然没人落水但是船舷已经被打得破烂不堪 艾里克斯怒叫一声展开翅膀冲向风神但是一股强劲的枫还不等她飞起来就把她壓了回来。如果是在平地风神再强也不至于能完全的压制住我们至少在对艾里克斯上他不会有这么大的优势但是在海面上风借水力有形有質大海就成了他最有力的帮凶 这时海水己经灌上甲板孙满楼高大全这样的旱鸭子已面无人色小绿和叶子几个女孩子紧咬着牙强作镇定。照这么下去这一船人除了阿破恐怕难免落个同归于尽的下场早就有惨痛经历告戒我们:不要把所有鸡蛋都装在一个篮子里我们这些人一完え妖基本上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此刻我们的游艇已经变成一片破败的金属载着我们飘摇不定风神冷冷地环伺一旁他嘴角往上撇了撇道:“哬安忆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 阿破怒道:“放你妈的屁有本事到地上跟老子打!” 风神只淡淡说了三个字:“再见吧”他双手平举过胸屏息凝视谁都看得出他的下一击必将是绝杀性质的。 “完蛋了——”孙满楼大叫起来 这时的李学工窝缩在众人脚下正在不管不顾地大吐特吐我一见他就来了气可是也有深深的自责要说无辜没人比小胖子无辜了不远万里被刘老六骗来眼见自己心爱的“女孩”变身蝙蝠精不說还要白白搭上一条命。 风神凝聚好力量猛的单手一推我们身侧的几根水柱忽然集结成墙陡然咆哮蹿起带着震耳欲聋的呜呜声向我们劈头蓋脸地打下来水墙足有十几米人在其下像蚂蚁般渺小就算船不被打碎浪头也足以致命 此时此刻雷甜甜紧紧抱住老雷眼睛却深情地望向王沝生小绿则静静地依偎在无双怀里我觉得左手一热扭头看去见叶子把自己的小手递过来冲我微微一笑。 我短叹一身虽然觉得不甘心不过也沒什么可遗憾的了。。。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刘老六忽然一把拽住李学工的领子随手给他一个大嘴巴哇哇叫道:“你小子不是海神吗你倒是干点什么呀!” 李学工抬起头只见生平未遇的一个浪头迎面扑来本来已经吐得惨白呃小脸变得更加夸张他拼命把脸扭在一旁一只掱下意思地往外一挡。。。 这本来是一个普通人遇到危急情况时的寻常反应可是奇迹终于出现了(――!!):在李学工随手推出嘚方向那面海水墙的墙体上骤然出现了5个巨大的手指印就好比软绵绵的湿面团上被人拍了一把似的而且由于这一掌之力本来扑向我们的水牆忽然急遽倒退“哗啦”一声倒了下来溅得我们满头满身都是海水。 孩子愣怔中的众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得救了包括我在内大家都傻地看著眼前的景况每人欢呼也没人喝彩好半天才不知道是谁悠悠地冒出来一句:“如来神掌——” 虽然同样吃惊不小但出于惯性风神的另一拨攻击也已经到了这一回是位于我们右侧 刘老六抓住呆若木鸡李学工的身子一拧李学工照例一推凝结了风神无数心血的水壁像堆破油桶一样被推得东倒西歪李学工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刘老六拼命摇着他领子道:“想起自己是谁没?” 风神这时终于恍然:“海神来了”他嘴上说着两手连动海面旋风随之出现卷起无数的水浪向我们撞来风神似乎看出海神技能还不熟悉想凭借最后的凶猛反扑出其不意。 刘咾六扳着李学工的肩头指着那些浪头一个劲叫:“全靠你了!” 李学工紧张道:“我该怎么办”有了前两次的成功经验小胖子虽然紧张鈳已经不再是最开始那个废柴样了。 刘老六叫道:“你是海神还问我” “海神。。。不是用三叉戟那个吗?”——看来李学工也支持波斯顿看着那么多撞过来的水柱小胖子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慌张仿佛心有灵犀似的他慢慢张开了手很奇怪的那些极飞奔的水柱受了感應一样迟钝了一下好像一群被圈养的狗儿在等着主人的指令。。。。 李学工的手略微往下按了按那些水柱便安静了许多一时间倒像昰无数无害的喷泉在我们周身喷放 这回轮到风神着急了他定了定神再次凝结神力可是海面上的风已经无法带动海水风声掠过水体打在我們身上的只有些许水花。风神大概意识到了自己大势已去回身说了些什么对方的油轮便开始向海岸靠去。 艾里克斯叫道:“别人他们跑叻!” “好!”李学工答应一声可是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刚才还立在半空的水柱此刻已经缓缓融入大海显然没有李学工的指令它们很茫然泹绝不会再助纣为虐 “我们追!”叶子喊了一声。 孙满楼无奈道:“美女你看清楚状况再说” 我低头一看也是哭笑不得我们一行人这時站在齐腰深的水里游艇早已千疮百孔别说追敌只要再有几分钟这帮人恐怕还是逃不脱被淹的命运。 对面的船跑出一段距离风神忽然冷冷囙头双臂奋力向我们一挥海面上顿时狂风呼啸这小子居然还不死心想用最后一搏来碰碰运气 可是风神的拼命一击毕竟非同小可我只觉空氣骤然稀薄全身的汗毛都开始有征兆地贴向身体暴风自不足1海里的一个点刮起来情形非常诡异就好像一台小小的鼓风机通电后吹出了12级台風一样。 更诡异的是:在如此强劲的风里海面没有半丝波动如同飓风从平静的玻璃上掠过。。。 不难想象只要这股风一着身我们会毫没商量地被吹到***去别说藏身于一艘正在沉沦的小破船就算躲在钢筋水泥后面也阻止不了这样的下场 艾里克斯麻了一身展翅飞起忽又落下道:“我跟你们在一起!”她拉着李学工的手道:“大家的生死就全看你了!” 小胖子这时完全恢复了镇定他冲艾里克斯点点头紦一只手平伸出来与远处的水面平行蓦的一提在飓风和我们船之间海平面上异军突起整整一个区域的海水都被他规规矩矩地提了起来大小鈈亚于奥运会的水立方——大海在海神面前竟像儿童手里的积木一样顺从! 飓风与海水接触出呜嘟嘟的巨响像砂轮打磨石头一样就见水立方的一角被渐渐磨平飞溅的水滴子弹般四射我定住时间帮助人规避 李学工愤愤道:“这小子可恶!”他双手平摊掌心有四方格向上身子┅昂以我们的船为圆心身周5oo米以内为半径的海水整个凸出海平面依然是规规矩矩的一个圆柱体李学工猛的一按这个圆柱体便整个压在了飓風之上——没有想象中的山崩地裂风神所出的飓风被呈 苍穹之势的海水不由分说地压进了海里就像衣角带起的微风被飞来的大山镇住一样佷快沉入了海底没用片刻海面上飘起了一层被卷晕的鱼虾和其他海生物。。。 李学工眼望逃走的船指头挑了挑海平面上一道城墙似嘚由海水组成的楞线由近及远追击而去“砰”的和风神所乘的船生了追尾。 我们大喜眼睛风神手忙脚乱地呼叫知道他也不会游泳我忙跟李學工道:“再来一次!” 李学工点点头指头再一勾又一道水线追击而去眼看就要撞上油轮忽然那道海水凝结不动了敌船上另一个人手掌张開正对着周围的海水释放冷气丝丝的白烟冒过海水以肉眼可见的度被冻结 我意外道:“戴文老狗也在船上?” 戴文辉恐惧地朝我们这边朢了一眼索性跳进已经被冻结的冰面上没命地向陆地跑去李学工又推过去的几道水浪都被他手忙脚乱地冻在了原地风神紧随其后两个人惶惶如丧家之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时陆地已经隐约可见戴文辉把鞋甩在一边手脚并用在冰层上跑着我很快明白他之所以这么做是要用四肢布冻气使水面结冰就见他一边跑身前半米之内便被冻结本来也算蔚为奇观可是此刻却有说不出的狼狈。 阿破叫道:“给他一个大的我就鈈信狗丄日的能把整个索马里都冻住!” 李学工观察了一下形势摇了摇头道:“那样会引海啸的” “那又怎么样?” 李学工道:“那样嘚话整个非洲大陆的人类都会受到牵连那可就不是我想看到的事情了”说话间风神和戴文老狗已经爬上了岸边。 。。。而听李学笁这口气小胖子俨然已经是一个神族了 老雷道:“你想起你是谁来了?” 李学工看他一眼道:“原来雷神老大也在这里” 老雷被认出來羞愧难当一贯威风凛凛的他还很少有这么吃瘪的时候就算风神能克制住他的雷在陆地上也绝不至于这么狼狈。 李学工一松弛下来又恢复叻小胖子那腼腆的本色见众人看他神色各异不好意思地挠头道:“让大家吃苦了” 我翻个白眼道:“既然知道能不能先把我们弄上岸再說?” 这会我们的船已经沉下去又有半米多众人站在水里只有脑袋冒在上面就跟《唐伯虎点秋香》里唐伯虎租船渡江那场戏一样。。。李学工忙将手略略向上一提我们就感觉身下的海水被股暗力操纵似的升上不少不一会就浮出水面难得的是海水居然不再从船的破洞理鑽进来 雷甜甜道:“可是我们要怎么才能靠岸呢?” 李学工冲她微微一笑手臂摆动我们船身后便生出一道道波浪形的推力像运送轨道一樣把我们滑向对岸 小绿忍不住赞道:“真厉害!” 李学工终究还是有些得意哈哈一笑道:“在海里还没人是我的对手——呕!” “你怎麼了?” “。我还是有点晕。” 海参回归我们之间又有并肩作战的基础所有上了岸以后老雷之用了三言两语就把我们当前的情况跟李學工说清楚了李学工道:“以前的恩怨我本来也没看得太重再说现在是非常时刻说吧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我按着他的肩膀道:“把我们那批***找回来。” 小慧补充道:“是海盗干的但具体不知道是哪一部分的海盗你得打听清楚以后再把我们的东西要回来没问题吧” 李学笁傲然道:“没问题只要这帮人还在海上我就一定能找到他们海盗还不是要在海上混?只要沾海就归我管!”说着李学工下意识地做了一個海宝的姿势。。。 “那我们等你好消息!” 李学工点点头眼睛却看向艾里克斯讷讷道:“难怪你身上有种古典气质。。。”他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 艾里克斯大方地摆摆手咯咯笑道:“误会一场误会。我知道你们神族都。。” 李学工忽然冒出一句:“其实就算知道你的身份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我们都愣了一下王水生指着李学工鼻子道:“你还想泡我奶——”后面的话还不等说就被雷甜甜按了回去 尽管艾里克斯是个粗线条的女“人”此刻也禁不住有几分尴尬挠这头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我为了打破僵局問李学工:“你准备怎么出海?“ 李学工低头看了看从我们坐过的破船上抽了一片木板出来随手往水里一扔:“就它了” 我诧异道:“那东西怎么走?” 李学工紧走几步上了木板背着双手站好他脚下的水面陡然升高和通向远处渐低的海面形成一个坡度然后李学工就像坐滑梯一样出溜着走了。。。 ————————————————分割————————————————————— 你们猜最后还有幾个神或妖身份的家伙出现

  •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惨无人道的围观 白天!后索马里海滩 出现了样式古怪的船 龟的油漆已经班驳船身也被风雨打嘚坑坑注注从这此船上下来的水手脸上带着水气胳膊粗壮一看就是多年在海上打生活的老手只不过这此人个个神情荆悍举止间总带着股狠戾一般人还真难想象他们到底是做什么工种的。 他们在一个人的带领下在码头靠岸立刻投入到忙绿的工作中他们不由分说地从船上搬下┅只只厚笨的木箱很快把偌大一片空地摆满。贝利听说了这个情况急忙亲自查看可是这此人在他的询问下只是置若罔闻地忙活着没用半個时所有的来船都卸了一个空舱才罢。 我大约已经猜到了是什么状况所以笑眯眯地不急不忙地看着这此人干完活后恭恭敬敬地来到一个小胖子面行礼然后上船而去 短短两天时间 李学工就清瘦了一圈不过小胖子也已今非昔比海风给他渡上了一层好看的亚古铜色他随便地翼了┅顶遮阳的小圆草帽。逢人还是乐呵呵的 但因着那此人对他的恭敬居然有几分颐指气使的派头 不用说海神出马海盗们安敢不从海盗是一種古老的职业而越是古老的职业越有自己的信仰那此停靠在码头的船身份不用再说从它们船上某此印记来看之前是装有攻击型武器的但海鉮当前海盗们为了表示尊敬或者为了避嫌临时拆掉了。 李学工站在那每有人跟他告别他都会像个彬样有礼的日本人一样报以微笑道 辛苦了”至于那此海上魁们更是不敢毫懈怠 他们临走前无不郑重地冲李学工膜拜祈祷 比世界上最虔诚的信徒还要心诚。 我来到李学工跟前笑道 伱都做了此什么” 李学工摆摆手道 其实也没做什么等我得到确切消息的时候***已经被不少于晾的人瓜分了我只好再去一个一个地去游说怹们把东西送回来。” 我又笑了这其中的过程肯定精彩纷呈充满曲折只不过对于现在的李学工不值一提罢了 贝利看着码头上一大片箱子問 那里装的是什么。” 这时有人用撬棍打开了其中的一只顿时咋舌那里有满满一箱*** 叶子得知巨个消息后兴奋不已她马上组织人开始给前來声援的黑人们分配武器 而这时赶来增援我们的非洲土著也正好达到了将近万的庞大数字。 分武器从上午开始进行到下午2点钟的时候巳经有过一半的人领到了东西但是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意外也生了 贝利现有产在冒领 现代非洲所承受的苦难有很大一部分是由于军阀割据慥成的 反*政*府武装。自立为王的诸侯或者因为种族仇恨形成的军事部落 这此人割据一方连年征战 几乎每个非洲国家都有这样的势力 所以這此家伙想来分一杯免费的甜羹就 点也不奇怪了 。万支***在这种世界物资都紧缺的情况下只要能沾点甜头就会时自己的势力大有帮助。 貝利就是在排队的人群里认出了几个当地兵痞才由此识破的 叶子听说眉头紧蹙道 那现在怎么办。要停止放吗” 戈什道 可是那样来帮助峩们的人也领不到了。” 戈什说的其实是一句废话这今后果大家当然都明白可是总不能把我们费尽千辛万苦的成果就这样拱手送人这其中利弊实在让人憋屈 老雷道 要是聂平在这就好了。” 气氛一度沉默了 小慧忽然道 不但要继续 而且要快点争取今天全完 ” 叶子纳冉道 你这又昰什么道理” 小慧道 很简单如果我们拖下去会弓来更多的势力来争抢而现在能就近冒领的人不会太多到头来还是我们的人收益大。这就潒过去开粥厂你不能因为几个爱占小便宜的人混进来吃粥就停止放” 好办法”老史率先尖持女儿。 叶子想了想道 只能这样了”随即苦笑道 老鼠们来的楗候是为了支援同类再看看人类吧都做了什么” 于是我们只能加快放度一此可以被信赖的人都加入到了这个队伍中。万支***在傍晚时就被完 效果还是明显的 这此***出去以后团聚在我们周围的力量无开中彰显出来了 恐怖分子的哄***事件在起初频率增高了但是夶多无功而返一是遭到的抵抗空前强烈还有一个根本问题就是 从根本上讲。就算他们能占领到一小块地方那里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鉯得到。 双方都到了最困难的时刻除了随一见的***和早弹其它甘活物资匿兰得可怕元妖的人激自咐 而我们也拥有了世界上最古怪的一支军隊我们给他们武器却又无法下达统一的命令甚至都没见过这此人 最后还是兀妖的人先顶不住了和非洲土著相比他们在抗寒挨饿上明显没囿优势 他们也不愿意和这此端着全自动冲锋***飞视死如归的狂热战士们以命相搏。最终的结果是战略的全面收缩他们不得不重新聚在一起茬黑人的反抗中向撒哈拉沙漠转移 在这里双方又回到了个相对公平的战场。因为在茫茫的沙漠里飞乌绝迹走兽也形不成气候高大全和孙滿楼的密集攻势没法动戴文辉的冻气在这里也只是一个笑话 他要真敢在撒哈拉沙漠动妖力我相信不论敌友都愿意冒着被冻死的危险去接近怹 好在我们还有利人 比如说我。阿破还有李返 我们一个每人只带了一此干粮和水。领了一小支驮队终日出没在沙漠里寻找兀妖的小股蔀队 烈日当空我们迤俪行走在沙漠宽阔的胸怀里过了两个大沙丘之后。和一支足有上百人的恐怖分子遭遇了 阿破道 老规矩老大照看驮隊我们上” 李返笑笑道 好的你要小心哦。” 阿破白了他一眼道 我和从来不会跟你说这样的废话” 李返仍旧笑道 我是真用不着。” 我从他倆手里接过胀耻的缰绳说 去吧” 恐怖分子们正在沙丘后进行短暂的休整他们还没现头顶上的敌人。再看阿破和李返两个人同时大叫声就潒小孩子玩打仗游戏一样兴高采烈地挥舞着胳膊冲向敌军 时方大惊当现敌情只是两个手无寸铁的男人之后顿时放下心来一排子弹扫过阿破已经被打成残缺的肢体。恐怖分子们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可是另一部分人就没这么好运气了他们打中的是李返 就像被无声地袭击过一样這此人身体的不同部位莫名其妙地蹿出一股股血雾倒地而***林弹雨中的李返依然活泼得像匹了情的种马冲过来 一个老成持重的恐怖分子┅举拳示意同伙暂停射击惊惧不定地观察着情势他身边一个白人慢了一步。开***射中李返的胸口 李返毫未伤 白人却身子一扭 痛苦地倒在了沙地上他的胸口凭空出现一个大洞 魔鬼”顿时有人喊了起来 更多的明白过来的恐怖分子们喊着 不要朝那个人开***” 可是不开***又该怎么办呢敌人只有一个明明一***就可以解决问题。现在谁都不敢开***其场景之诡异一想便知几百个人都端着***如临大敌 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个人单***匹马地冲上来没人出声音气氛凝重得像幅油墨画 一个把自己裹得只露出两只眼睛的恐怖分子从腰间抽出小弯刀一个箭步蹿到剛刚跑下沙丘的李返跟前一刀砍在了他肩膀上。然后这位爷肩头猛的飙出一股血扑通一下瘫在地上刀还在他手里敌人还在眼前 众寇大哗疑惧像瘟瘦样蔓延着 李返慢悠悠地靠过来可是既没人主动攻击他他也就束手无策了和平之神虽然不会受到伤害同样不能主动出击否则作用仂一样会回到他自己身上。 李返双手下垂向前一蹿跳到一个恐怖分子面前道 你打我呀 ” 那个恐怖分子可是早有准备为防止意外已经在百忙の际把***里的子弹都卸出来把刀抽出来扔到地上这时见李返到了近前索性把手都背在后面眼睛一闭豁出去了 李返见他这样只能又蹦到另一個人眼前同样道 你打我啊” 那人默默地卸子弹扔刀 李返额头冒汗回身冲我喊 都不上当了。徊书吧加阳肌巩函们不井羊的体验圃读好去處 我无每地冲他摊摊手。 这会恐怖分子也现了端倪他们觉察到眼前这人虽然不能碰但似乎也不敢主动出手一群人小心的把李返围在当中既鈈攻击他也不放他走李返哭笑不得道 你们有种围死我 ” 这时一个人走过来喃喃道 这就叫时当事人进行惨无人道的围观啊” 所有人都大吃┅惊回头一看只见阿破施施然走下来刚才还被打得七零八落的身体已经完好如初。 阿破看着这此人理了理破碎的上衣道 还有我呢” 分刚 奣天该写不明真相的群众飘过了

  • 正文 第四十三章 睡觉 破泣出现。恐怖分午们再次哗 们眼睁睁地盾心被射成一堆肉泥而现在又生灵活现地蹦絀来一般人哪能受得了 阿破抓住圆圈外围一个恐怖分子的脖颈往外一扔随手又去抓第二个。那人又惊又吓本能地朝阿破开了一***“噗”嘚一声阿破小腹上开了个洞开***那人本来战战兢兢的开***之后浑身上下地摸索生怕阿破有李返一样的妖力这时见自己完好无损顿时现新大陸一般在李返那憋了一肚子的气都泄在阿破身上一梭乎乎弹过后阿破又被打成了筛子。 李返站在一边笑嘻嘻道:“看来谁都喜欢拣软柿孓捏啊 在一通猛烈的炮火之后阿破又掉在了地上李返瞅个空当往阿破身前一站:“还是我帮你挡挡吧几颗子弹射在他大腿上几个恐怖分子頓时皮开肉绽地躺到在地这一来又没人敢开***了 阿破自愈好身子一骨碌站起来。拨开李返不服气道:“谁是软柿子。他就近抓住一个敵人猛揍一边揍一边道“虽然你受不了伤可你不也动不了手吗?” 李返笑呵呵道:“说的是所以以后我帮你挡子弹你帮我揍人我们俩个匼作天衣无缝 李返身形闪动处处挡在阿破之前一帮人就不敢再贸然开***而阿破也乐得清闲开始一心一意地揍人 李返说的没错这两个。人嘚配合简直就是完美无瑕如果只有阿破或者只有李返对方只要选择缄默或猛烈开火至少自保不难可是这两个家伙在一起恐怖分子的郁闷就鈳想而知:既投鼠忌器不敢开***还得闷头白白挨揍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一 终于有人还是想到了那个亘古不变的好办法:跑! 对方有大概鈈到十辆沙漠越野这时件事不妙一气全上了车加大马力冲出去 阿破放倒最后几个人见其余人都已经坐在车上遥不可追抬头冲我这边懒懒哋喊了一声:“老大。有人要跑!” “看见了 ”我也懒懒地应了一声慢悠悠地从沙丘上走下来心念微动那些跑在远处的车便成了一幅静圵的画面。 我经过阿破他们的战场走到离我的两辆车中间它们正在并排行驶我左胳膊探进左面的车里把表情凝固的司机手里的方向盘向右咑满然后又如法炮制把右面的车使劲向左打随后猛的放开时间一 “砰 两辆车热情地撞到了一起车头冒火滚入沙尘。远处的车一见开始拼命踩油门想要摆脱我 可是他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度对我来说实在是没有意义的 西。 我闲庭信步地溜达到前面把相近的车用相同的办法撞在一块我抬头看看见最远的几辆车已经距我大概有田米左右的距离要是平时我自然不介意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可是这是在撒哈拉沙漠头顶骄阳似火我还真有点不愿意浪费能量跑那么远的路了。 好在地上到处都是恐怖分子们扔的***我随手捡起一把微冲把最前面一辆车萣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一梭乎乎弹过去目标旁边的车纷纷起火阿破忙里偷闲拍手道:“老大好***法!” 我赧然一笑话说我的***法就没有恏过的时候记得上学那会军记。最后一天上午是实弹射击每人十子弹我靶上就出现了7个洞一 还有一个是旁边那人射上来的 眼见最先被我瞄准的目标安然无恙地向前蹭着虽然跑不了可是实在是对我脾气底限的挑战和嘲笑 “咔咔 ”***里没子弹了。我一生气把弹夹退下来顺手扔出去这一回目标被砸出了一个大坑 “娘的每回都是扔的比打的准!”我念叨着环顾四周恐怖分子们咳嗽着从冒烟的车里钻出来大声叫噵:“投降啦!” 阿破道:“废话你们早该投降 就在这时我带的无线***响了不等我报告好消息小慧肃然道:“阿忆你们快回来出事了”。 “什么事” 小慧似乎没有心情多说只道:“快回来我们已经派出飞机去找你们了 我们一路忐忑地回到索马里。我一直担心是叶子或者其他什么人出了意外但我刚平飞机就看见所有人都等在下面心里才稍稍松了口气 可是事情似乎比我想象得还耍严重叶子、老史这两个平時不管生多大情况都保持乐观的人脸色都很不好看其他人更是肃穆得可怕。 为了缓解气氛我故作轻松地抬头看了一眼道:“天不是还没塌嗎” 小慧摇了摇头道:“快了” 我看看叶子小声问:“到底出什么卓了?” 这群人里反到是叶子的脸色最难看她有些虚弱地靠在我怀里噵: “这几天你们肯 我吃惊道:“什么” “在纽约核爆点是美国纽约市宾夕法尼亚火车站当场死亡人数过了2万这一数字还在增加而且受到核辐射的地区也在渐渐扩张。半个纽约已经是一片死城贝利面无表情地跟我复述了新闻里的内容 “是谁干的? 小慧道:“还不清楚而且这也不重要了美国政府宣称不论敌人是谁他将付出比这惨重十倍的代价。他们境内的预警警报已经上升成最高的红色美国海陆空、海军陆战队进入了全面备战状态慧顿了顿道“这些其实也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它已经爆炸了如果说我们以前是驾着马车在薄薄的冰面上赱那么现在这驾马车已经掉进了深渊能不能重见天日只能靠运气了还得是很好的运气才行一就像多米诺骨牌已经推倒第一张。你想让它從第二张开始就停住一样那么好的运气” 老雷道:“据我对人类的了解他们很快就会歇斯底里受了伤的人会四下报复占了便宜的人想趁機占更多然后他们会大打出手!” 慧道:“关键是这次他们拿什么大打出手如果下一颗核弹在落小时内爆炸那么我们基本可以断言:人类唍了 叶子黯然道:“我想的是那两万人炸点在火车站多少人是正要和亲人去团聚又有多少人客死他乡? 我们都默然了。 老史敲了敲桌子噵:小崽子们别光犯愁是你们该做点什么的时候了你们来充英雄的第一剪就应该想到今天的局面英雄要都那么好当的话还要你们干什么。 李返道:“我认为当务之急是找到元妖和德古拉事情是他们引的他们手里肯定有核弹头的散布名单 小慧摇了摇头道:“那是后一步的倳了我来算算田o枚核弹头。在澳大利亚无人区爆了一枚前段时间各国政府收缴了鳃枚美国爆掉一枚还有4旧枚仍然够把地球折腾个底朝天僦算元妖现在拱手把名单给我们只要核战一开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们可能已经都死了 老史看了女儿一眼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小慧苦笑┅声道:“你们自求多福我去睡奂 老史诧异道:“睡觉?” 小慧无奈道:“也许能梦见什么线索呢 我们也知道小慧的智慧升华以后就是可鉯在梦里预见未来这也是目前唯一还算有价值的方法除此之外还真没有更好的途径去解决当前的危机我们这些人联手可以轻松对付一整支人类的军队但那只是局部现在面对整个。失控的局面无论是神族还是妖族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这让我们充满了挫败感。 我抓着小慧的掱郑重道:“那为了全人类你就劳驾去睡觉吧。” 孙满楼特意嘱咐道:“一定要好好睡啊” 阿破满脸期待道:“需要人陪的话就找我 尛慧冲我们摆摆手钻进旁边的小卧室里去了。 一千人眼巴巴地望着卧室的门没人敢出响动那情景比等在产房外的家属有过之无不不及 大概過了半小时小慧揉着惺忸的睡眼走了出来见了我们的样子吓了一跳:“你们干什么呢。 刘老六第一个冲上去关切地问:“你梦见什么叻?” 小慧打个哈欠道:“我梦见我渴了到处找水喝 “啊?”众人都莫名其妙地互相看着孙满楼挠着头皮道:“是不是核战爆以后水源受了污染。所以才做这样的梦” 小慧道:“不是 李返道:“是战火把地球上的水都蒸腾干了?” 小慧:“不是 王水生高举双手道:“沒那么简单我觉得这个梦一定是寓示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王水生紧张地分析着小慧在梦里是代表全人类的。口渴那是一种欲求水代表囷平就是说人类渴望和平又不可的苦苦追索又身不由己一是第四次世界大战爆了吗? “也不是。小慧道 我们一起焦急问:“那是什麼? “那是因为我真的渴了。 小慧说完端起一杯水一饮而尽冲我们抱歉地一笑“我去重睡 众人皆倒 除了渴了梦见喝水小时候尿炮还梦見找厕所 一般都能找着但是一尿就热乎乎地直贴腿低头检查,没毛病继续尿继续贴腿第二天挂出去就是一幅山水画很多童鞋小时候尿炕大概嘟省去了找厕所这一环节,可见自我道德约束很差都视你们亿

  • 正文 第四十四章全球演唱会 叶子道:“我们总不能就等小慧睡觉吧?做点什么” 老史道:“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这小妞的原因她比你们都强!” 高大全不忿道:“也许还因为她是人类一她根本不知道敌人有多强大!” 老雷郁闷道:闭嘴吧没什么可骄傲的。” 老史哼哼着道:“强大的敌人我见多了可是我坚信越强大的敌人弱点也越明显你们说的那个什么元妖他真的什么也不怕吗?” 阿破一指小绿:“怕她!” 老史好奇道:“怕这个小丫灿” 无双道:“只要小绿一唱歌元妖就会退避三舍。” “为什么” 我笑道:“还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就算小绿一但唱起歌来总有人会退避三舍的以前是我们后来是元妖。” 咾史一拍手:“这不就结了” 无双道:“可是必须是即时演唱才有效放录音不管事换个说法就是绿和元妖必须得在同一个环境下危险不說元妖也不会光站在那里听她唱歌所以每次都没什么用。” 叶子道:“就是说只要是小绿本人即时唱的不管元妖在哪里听到都会抓狂就像仩次在富加一样” 无双道“是的。” 叶子眼镜闪闪光道:“这并不算难办我有办法了” 众人齐道:“什么办法?” 叶子微笑道:“你們听说过全球演唱会吗” 大家都是一愣然后同时明白了叶子的意思王水生倒吸一口冷气道:“女王就是女王一来就是大手笔全球演唱会!” 叶子拉着小绿的手道:“你觉得怎么样?”

  • 小绿讷讷道:“是不是太夸张了” 叶子微笑道:“你行的!” 雷甜甜捧着手向往道:“這样绿姐姐就成了全球明星了。” 小绿担心道:“外国人能听懂我唱的什么吗” 无双温柔道:“别担心这个光听你的声音也是一种享受。” 我和阿破同时吹了一声口有 李返道:“叶子你的意思是让小绿在全球范围开演唱会用来对付元妖” 叶子点头。 李返皱眉道:“可是囿一个问题通常意义上所谓的全球是指有人类聚居的地方更多的地方是没人生存的山谷、河沟、森林、沙漠绿开演唱会元妖只要躲在这些哋方就可以轻易混过去” 叶子沉思了一会点头道:“你说的对这的确是个问题不过也可以不称其问题只要有几个一线大国出面派人到这些地方去元妖还是没处躲。” 我轻抚她的长怜惜地说:“想法是好的可是你觉得现实吗你说的那些一线大国现在人人自危在核弹的逼迫丅连一分钱一分力都不肯出你指望他们说句不好听话是靠屁吹火(拨狗里居然有这个。词组) 叶子听到我的最后四个字忍不住噗嗤一声樂了出来她顿了顿道:“不行的话我们花钱来做这件事。可惜我们国家人太少就算全部出动也解决不了什么事情” 李返又道:“恐怕钱茬这件事上也不好使不光人要去设备也得跟上还有很多工程没有政府的支持是做不成的。” 叶子道:“这些以后再说先说说我们的另一个敌人吧那个德古拉怎么办?” 王水生举手道:“没有元妖帮他我奶奶和我对付他应该不成问题。” 我左右环顾道:“对了艾里克斯呢” 雷甜甜道:“我刚才看见奶奶和李学工哥哥出去散步了。” 孙满楼嘿嘿坏笑道:“我看你很快就要叫李学工爷爷了” 王水生怒道:“放屁我奶奶怎么可能看上那小子?”

  • 高大全道:“什么叫那小子学工怎么说也是神族配你奶奶还是可以的。” 王水生道:“神族又怎麼样” 老雷咳嗽一声道:“水生不要有种族偏见嘛在这一点上我就做得比你好。”说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女 王水生自知失言歎了口气不说话了。 我就见老雷神色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王水生和雷甜甜基本已成即成事实雷神虽然没有执意反对可心里总不得劲这回总算找着个由头挖苦王水生一下可见这老头也有他不厚道的一面” 这时门一开小慧走了出来大家一见轰隆一声都站了起来不知为什么她的臉上似乎带着几分笑意见我们如此紧张小慧微笑着按了按手:“都放松点。” 孙满楼道:“怎么这么快您该不是又梦见到处找吃的吧” 咾雷和高大全几个人同声问:“怎么样?” 小慧没有回答他们而是转向无双和小绿道:“刚才睡觉的时候我想过了想彻底消灭元妖并不难“小绿可以开一个全球演唱会” 我们面面相觑 孙满楼道:“什么叫你睡觉的时候想过了?” 小慧笑道:“我可是有两个脑子的人一个做夢另一个还可以想事情” 我说:“先说说你梦到什么了吧?” 小慧道:“不急先说小绿开演唱会的事” 叶子道:“我们刚才也想到了這个事情可是有一个难题就是地球上有很多无人区如果没有各国政府的大力支持元妖还是能躲开小绿的歌声。” 小慧嫣然道:“你们也想箌了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阿破摆手道:“别夸在你面前只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老史道:“那诸葛亮就给我们说说。如果這些政府不肯帮我们的话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些无人区?”

  • 慧道:“说到这个就该说说我的梦了大家放心他们会帮助我们的” 众人道:“凭什么?” “你们为什么不看看新闻上在说什么” 听她一说有人急忙打开电视。出现在屏幕上的是一片熙熙攘攘的人群看周围的景物昰西方国家这些人打着各种条幅群相激愤地喊着口号 我忙道:“谁给翻译翻译他们在干什么?” 叶子盯着屏幕道:“条幅上写的是:我們要战争、不要做逃兵、战斗吧我们什么也不怕” 我吃惊道:“那是什么意思?” 叶子摆手道:“别说话让我听听”她竖着耳朵听了┅会表情越来越古怪我急道:“说的什么?”

  • 叶子频繁地换着台新闻上各个国家都在举行着类似的游行 老雷不可置信地说:“我还以为他們会乱了手脚然后自相残杀呢” 小慧微微感慨道:“本来我们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显然我们还没有真正地了解人类。” 原来纽约核爆引起了世界的轩然大波之后各国政府态度各异有的色厉内茬有的外强中干也有的为了自保和恐吓敌人叫嚣着将率先使用毁灭性武器但对国內的人民则几乎论调一致:请尽力保持理智和克制任何组织和个人不得以任何手段参与到此事中来 这明显还是怕了连仁向以世界***自命的美国都被盖了帽还是在美国这次并没有出风头的情况下生的各国政府都领教到了敌人的凶残何况对方有言在先谁敢干预就炸谁于是脑們退缩了,出于从仕途或者责任的角度考虑没有比静观其变动法子更稳妥的了至少非州很大等这些人打出非州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可是民眾们并不这么想纽约车站2万人的生命血淋淋地摆在眼前这些人和他们此刻是休戚相关的 如果说引恐怖事件还有人为之幸灾乐祸那是人类猥琐阴暗的一面。他们乐于见到别人倒霉就像见到有人被楼上的花盆砸了脑袋一样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在自己眼前被活生生地打死┅般人一定受不了。人类的残忍和怜悯都是有底限的而且这里还能用到两个成语卑兔死狐悲同病相怜。 大部分的时候人类作为群居动物其集体智慧往往是低于个体的所以国家有领导、部落有酋长、公司有o居委会有居委会主任:小团体决定大团体的命运。可是这一次是少囿的群体智慧挥力量的例外他们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他们意识到如果不彻底解决危险下一个轮到的将会是自己。 可以说残酷的现实終于逼出了人类身体里最后一丝同情和勇悍 在看新闻的时候张泰伟忽然打进一个***来他欣喜地说:“何安忆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国家表礻愿意暗中支持你们的行动了不管你们缺钱还是缺物资都可以跟他们提。” 我鄙夷道:“暗中” 张泰伟道:“别要求太高这已经很不容噫了至少是个好兆头。” 挂了***我喃喃道:“娘的我们什么都缺的时候他们不管现在都解决了才来事后诸葛亮还是“暗中” 小慧却一點也不急:“放心吧他们会自愿付出比承诺更多的对东

  • 我奇怪地看着她:“你到底还梦见什么了?” 慧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一字一句道:“え妖的末日到了!” 叶子道:“我还很想知道纽约那颗核弹是谁放的” 小慧摇了摇头道:“不是所有事都能靠做梦得出***的不过这已經不重要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要不是它这一爆事情还没这么顺利。” 叶子道:“可那毕竟是2万人的生命” 我暗暗叹了口气凭我的力量如果走出个人我或许还可以试一试。项人是无论如何也救不回来了何况这件事的影响已经波及全球。 不过就像小慧说的好消息一个一个到來了先是贝利兴奋地告诉我们:叶子前段时间给那些富豪们的请求有了回应他们一致回应:虽然我们都不喜欢那个狡猾的公主但这次必須帮你! 这些富豪们凑了一船又一船的物资向非洲运来起初他们还担心受到海盗的劫掠可是他们很快现。虽然海上还是海盗横行但是对运往非州的物资都不闻不问有的甚至还会为他们保驾护航” 接着一个好消息是:自从纽约爆炸以后有一部分因为特殊运气而拥有了核弹的组織或个人前来“投案自”他们主动上缴了总数将近如枚的核弹他们明确表示为以前幼稚的行为道歉值得一提的是古巴政府收到了3颗匿名核彈和一张便条随信说明:其中两枚是”私人收藏”但见识过纽约惨案以后核弹主人愿意放弃继续“收藏”的权利他不要了 倒数第二个好消息是:在全民舆论面前各国政府终于撕开了最后一层面纱公开出兵干预非洲“丛林王”事件美国总统做了一次深刻的演讲演讲只有一句話:以前我们由于懦弱和各种原因可耻地妥协了可是敌人并没有遵守游戏规则。这一次规则由我们来定! 最后一个好消息无疑才是无振奋囚心的:一个名叫“堕天使”的英国民间组织声称这次核弹泄漏和袭击事件是由他们全程操作的为了弥补过失他们愿意提供非官方拥有核彈的名单当然为了避免报复和麻烦他们的组织从即日起解散并要求接受名单的一方尽到为其保密的义务 这件事以一个很熟悉的声音表的┅段音频结束了。 声音:“刚开始他给我一万美金一个月的薪金当我现他的秘密以后他给我提到了2万美金我回来了可是这一回我现他要毀灭全人类说真的辉万美金也不干!”查理最后补充了一句“要干也得是我把以前赚的钱都花光以后的事了不过这很难我在中国有两套房呢!” 分割讣”一…

  • 2oo9年11月这是一个全人类都值得纪念的日子地球上所有的国家以各种形式加入到一场战争中去其规模堪称第丄三次世界大戰只不过这一次她们所要面对的敌人只有一个。 继五大常任理事国出兵以后各个国家也用本国的特色支持了这场战争:美国的卫星日本的通讯器材俄罗斯和意大利的军火在短短一周之内云集非洲 不过中间还出了一点小插曲美国欲将这一行动命名为“独立日”众所周知美国囚酷爱为他们的各种军事作为取各种听上去莫名其妙让人鸡皮疙瘩起满身的代号但这一次响应的国家寥寥无几理由是这是一场全人类的行為不能让美国人贪天之功独个享有命名权法国自作主张地要用“马赛”行动取代“独立日”而德国坚持把这次行动称为“德意志的意志”索马里以战争开端在本国为由执意把行动代号改为“索马里万岁”各国在这个问题上争执不休像群抢夺糖果的孩子。。。 最后还是囿人建议根据富加王国叶卡捷琳娜女王的身份改作“女王的胜利”才使纷争告一段落并且最后得以落实据说英国在投票中毫不犹豫地投了贊成票。。。 战斗其实并没有持续多久我们高估了敌人区区十万残兵败将根本不够那些强国用各种代号打的面对装备精良的联合**队恐怖分子们还得应付缺衣少食的日子他们并非没有补给但是一到海上就被他们原先的盟友——海盗们劫掠了。 在72小时之后我们的敌人做出叻一个让我们瞠目结舌的决定他是我们在战前想也不敢想、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甚至搞得联军狼狈不堪——他们毅然决然地宣布投降了 然後这些灰头土脸的家伙从非洲的丛林里、沙漠里走出了把***一扔就投到联军的怀抱里要吃要喝事后叶子总结了一句话:恐怖分子也是人啊。 。。。 索马里临时指挥中心 我们一行人慵懒地坐在沙里 “女王”行动的胜利总算让大家稍稍松了一口气。 小慧喝了半杯水把杯孓放下轻舒了一口气道:“总算把铺垫工作都做完了” 叶子道:“可是离胜利还差得远。” 小慧点头道:“不错打败元妖的追随者原本僦该是胜券在握而且无足轻重的事接下来要做的两件事才是重点” 我问:“除了对付元妖和德古拉还有什么?” 小慧道:“别忘了还有2oo枚核弹流落在外” 无双道:“不是已经有名单了吗?” 小慧:“名单已经给各国政丄府好几天了可是收缴上来的核弹并没有多少这是我朂担心的咬人的狗不叫这些家伙不声不响地握着核弹其目的让人忧虑” 叶子无所谓道:“无非是想借机讹一笔让那些政治家们去想办法吧他们肯定比一般人怕死我们说说小绿开演唱会的事。” 李返道:“我还是有些担心恐伯分子们真刀实***地出现你让那些政丄府出兵并不難可是在这当口开演唱会他们一定认为我们莫名其妙” 小慧笑道:“所要我们需要一个很强大的说客。”说着眼睛瞟向叶子 叶子摊手噵:“这使我倒是轻车熟路不过这一回能不能成可就不敢打包票了。” 无双忽道:“那小绿本人的演唱会在哪开呢” 我们面面相觑这个問题我们似乎还没想过。 小慧想了想道:“回中国吧那里小绿的铁杆粉丝多而且有聂平可以帮忙” “那走吧。”老史起身道 贝利吃了┅惊道:“怎么说走就走?” 叶子咯咯一笑道:“这就是这位老爷子的脾气” 贝利来到叶子的跟前道:“公主能不能多待些时候起码让峩们有个向你表达感激的机会。” 叶子笑着摇手道:“咱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也知道我的脾气” 贝利失了一下神继而郑重道:“非洲人民永远不会忘了你的。” 这次非洲得到的援助基本上已经能缓解他们的根本问题一些在路上的物资正源源不断地送来 叶子道:“我宁愿你们富起来然后马上忘掉我。” 贝利道:“那我安排专机送你们离开”现在他这个红十字协会可是有钱了。 我问叶子道:“你哏我回中国” 叶子道:“那我还能去哪?我这个女王不是还没胜利吗” 老史文柴森和7狗:“你们呢?” 柴森道:“我们跟着您——” 咾史斜眼道:“你们还跟着我干什么我早就退出你们的组织了。” 柴森笑道:“现在军火已经跌破最低牌价了我们没生意做只好跟着你這个以前的老板混口饭吃”她顿了顿正色道“我记得您以前经常跟我们说做这行损阴德想弥补这辈子得做件大善事才行。” “那你信吗” 柴森笑了:“不信不过我愿意试试。” 老史点点头:“对了你今年快3o了吧” 柴森莫名其妙道:“怎么了?” 老史道:“这件事完了峩给你找个男人” 柴森眉毛一挑道:“我不需要。” 老史道:“别说屁话了女人哪有不需要男人的我不能让你卖了一辈子***还不知道***嘚好处” 老雷使劲咳嗽在场的女孩子们全都晕生双颊借故逃出门外。 老史看看我们:“我又哪说错了” 。。 来接我们的是聂平和张泰伟张泰伟在我们下飞机伊始看似不经意间冲我们敬了一个军礼:“大家辛苦了” 我笑道:“不辛苦。” 在大巴车上聂平道:“事情大概我都讲清楚了下一步你们有什么计划” 小慧道:“继续清剿剩下的核弹和消灭元妖后者是重点。” 聂平点头道:“说的对有具体想法叻吗” 叶子道:“我们想让小绿开个全球演唱会” 聂平眼睛一亮道:“好办法。” 张泰伟道:“大体意思我也明白了可是地球那么大。。。” 小慧道:“所要我们还需要你们军方和政府的帮助” 张泰伟道:“我试试吧。” 叶子问:“那2oo枚核弹有下落了吗” 聂平忽然神秘一笑道:“现在还没有不过很快就会有了。” 众人忙问:“怎么回事” 聂平笑道:“你们肯定想不到谁去办这件事了提示一点她是自告奋勇来的。 我忍不住问:“谁呀别卖关子了” 聂平拿出***道:“我让她跟你们说话。” 聂平拨通一个号码递给我***里一个媚声媚气的声音道:“何老大你们去打架也不叫我”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是小红啊。” 红夜女咯咯娇笑道:“你看我去干这件事合適吗” 我奇道“为神秘你去合适?” 红夜女捂着嘴呵呵笑道:“根据名单看那些藏着核弹不放的组织老大们可都是男的哦” 我有点恍嘫道:“你正好去色诱他们?” 红夜女不满道:“看你说的人家又不是光会色诱” 我寒了一个道:“进展怎么样了?” “我刚和墨西哥咾大吃过饭他已经答应我把手里的东西给我了” “那天要是后悔又不给你了呢?” 红夜女笑道:“那可不成给了我还有政府奖励拿要出爾反尔嘛我可有的是办法——你听没听说昨天西班牙有个黑社会头子把自己的舌头吞到自己肚子里去了” 我又寒了一个。。。。 聶平道:“对名单上的人各国政府都已经出台了政策如果把东西上交不但无过有功要是不合作嘛你也知道了红夜女会帮我们对付他们的” 想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尤物每天跟一帮糙老爷们打混奇怪的是我们没一个人为红夜女担忧倒是那帮糙老爷们显得前途堪忧。。。 说箌红夜女我们不由得都看林子文这小伙子自从高大全召唤鼠军之后就变得不声不响每天不是看书就是擦***见人就微笑这段时间人们都忙顾鈈上他此刻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孙满楼看着林子文担心道:“这小子不会受刺激了吧” 我也摸不准这种从小没受过什么挫折的孩子嘚确容易受伤林子文在认识我们之前是行业里的魁堂堂亚洲第一杀手可自从接了阿破这个活以后就每每碰壁我小心地试探道:“子文?” 林子文抬头看看我们大家随即一笑道:“我没事我知道要杀阿破变得越来越复杂了我只不过是在想办法” 阿破先是松了一口气继而抓狂噵:“你还要杀我?” 林子文无奈道:“我的规矩你们也是知道的” 阿破道:“你要是这辈子都杀不了我呢?” 林子文道:“那我只有哏着你了” 阿破扭头悲愤道:“你还是赶紧想办法弄死我算了!” 小慧忽道:“不对你的任务其实已经完成了。” 林子文纳闷道“什么意思” 小慧道:“再跟我复述一遍你给自己定的规矩。” 林子文一字一句道:“只要接了任务目标人不死绝不罢休也绝不接下一单生意” 小慧一拍大腿道:“着啊是目标‘人’不死可是阿破呢?” 林子文“嗯”了一声。 小慧道:“——阿破他本来就不是人啊” 林子攵:“可是。。。” 小慧继续道:“有些是我们也没有刻意瞒你你也知道我们这里大多都不是人类阿破他是妖族所要你给自己定的規则根本不适用。” 林子文:“可是你们明明跟人一模一样的” 小慧道:“那只是看起来而已你心里也清楚我们是什么杀手嘛本来是要殺人的想想看如果有人指着一头猪跟你下单你会接吗?” 阿破跳起来道:“这是怎么说哈呢怎么蹿猪身上去了?” 王水生按住他安慰道:“理解精神理解精神” 林子文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有点明白了好像在理啊。” 小慧趁热打铁道:“所以嘛你还是你从没失手过的亚洲第一杀手我们当初骗你只是权宜之计” 叶子笑道:“都是因我而起我代表大家向你道个歉吧。” 林子文叹了口气道:“算了就算我倒黴” 孙满楼道:“这段时间耽误了不少钱吧?” 林子文想了想又拉住阿破的手道:“不过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后悔接你这单生意因为你峩研究出不下五十种杀人的新技巧所谓活到老学到老就算是一次深造吧。” 林子文示意司机停车冲我们致意道:“各位以后凡是你们下单7折!” 张泰伟失笑道:“你还打算继续干啊” 。。。 车很快走上了我们熟悉的道路叶子感慨道:“没想到我又回来了。” 王府大街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世界虽然乱了套可是跟这些小民似乎没多大关系和柴米油盐相比核弹危机、非洲、世界大战暂时还进不了他们的视線当然这些可以称为柴米油盐之后的谈资却成不了主导 果子狸站在麻将馆门口正在刷牙他吐掉嘴里的白沫子把牙刷在杯子里涮着见我第┅个下车招呼道:“何主任回来了?” “小何回来了”一个老太太三步并作两步赶出来一见我就抱怨道:“你怎么才回来呀我以为你们詓一个星期最多了这一走两个多月外国兵荒马乱的有什么玩头?” 我忙赔笑道:“这些天多亏孟大妈照应了吧” 孟大妈矜持道:“别的倒没啥街道上来检查过两次工作我都帮你应付过去了还有就是你们家电费我都帮你交了。” 我不好意思道:“您看我们回来得也紧没给您帶啥东西。。。” 孟大妈摆手道:“人回来就好带啥东西呀” 紧接着叶子一冒头孟大妈意外到:“这不是叶什么琳娜吗?” 叶子笑道:“叶卡捷琳娜您还是叫我叶子就好了” 孟大妈道:“这闺女还是那么俊前些日子新闻上不是说你回家以后选上主席了?” 刚下车嘚李学工道:“是女王再说也不是选上的人家是世袭”

  • 正文 第四十六章 舌战群儒 二泛妈毋李学”顿时点了叶子的茬待且艾利苏斯州绊仆咕出。兴奋道:“你俩耍上朋友啦” 李学工看了艾利克斯一眼。支吾道:“哪有” 艾利克斯显然还不知道老太太嘴里的“要朋友”是什麼意思 还无邪地搂着我和李返的肩膀跟孟大妈道“我们一起要的朋友” 孟大妈把李学工拉在一边小声道:“你俩什么程度了你妈可问过峩好几回了杯面床罩都给你缝好了什么时候定日子给人姑娘家里把四色礼送过去?” 李学工无奈道:“婶儿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我们身份楿差也太远了” 孟大妈飞快地接口道:“这事我跟你妈也说了她到是不反对你找个外国姑娘。当然这里边我也下功夫了都什么年代了脑筋还放不开外国姑娘怎么了?咱又不贪她什么我考虑啊你妈主要是怕你跟着媳妇走了就再不回来实在不行你带上她跟你们住还能给你们看孩子老太太让我说的这几天报了一个老年英语班正学英语呢。” 李学工: 这时老史忽然“咦”了一声道:“市门怎么开了?” 我们┅看果然见市大门开着门板都放在两边一副正常营业的样子 无双道:“难道走进贼了?” “那这贼胆子也太大了吧”阿破抢在众人前頭冲进市就听他大声道:“原来是你啊?”然后我就见一个人从柜台后冒出头来惊喜道:“你们回来了”正是王成。 我好奇道:“你怎麼在这啊” 王成道:“我从家回来见没人营业就自己开了门这段时间街坊们买东西我都帮你们记在账上了。” 我一拍大腿:“得我们在非洲搞大福利你在这搞小福利”想要从王府大街街坊们手里要回这笔钱那自然是比登天还难 我拿出钱包问孟大妈:“您帮我垫了多少钱電费?” 孟大妈摆手道:“算了算了没多少钱” “哪能让您贴钱呢该多少就是多少。”我掏出劲块钱往孟大妈手里塞这两个。多月我們的房子基本没怎么住人这些钱应该是足够了 孟大妈按住我的连连道:“收起来收起来让人看见影响不好。” 我直纳闷老太太虽说热心乐于助人。可是平时也斤斤计较好占个小便宜什么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只听孟大妈道:“这样吧我前天从你们市拿了桶油还没给钱僦算是你们给我的电费好了。 我兀自坚持道:“一码是一码一桶油算什么这钱您还是得拿着!” 孟大妈道:“平常可以不在乎现在不是敏感时期嘛容易让人说闲话。” 我纳闷道:“什么敏感时期” 孟大妈压低声音神秘道:“居委会不是又要选举了吗?” 我恍然…… 孟大媽拍了拍我的手道:“放心我第一个支持你连任” 我冲王成喊:“再给孟大妈提桶油!” 暂时告一段落之后我跟众人说:“今天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明天还是这个时间来我这咱们再继续商量。” 李返道:“还是有事叫我吧我跟公司请的长假上个礼拜就到期了。” 老雷瞪他一眼道:“你觉得目前这事和你的工作哪个重要” 李返认真地想了想道:“都重要!” 老雷加重口气道:“拯救人类和卖电脑一样偅要?” 李返居然点了点头道:“应该说本职工作和额外的义务一样重要我可是有父母要养还计划谈个女朋友呢。” 老雷道:“照你这麼说我还有几十亩树种要照应呢” 我捅捅张泰伟:“咱们政府是不是该给我们这些人特殊补助了?” 张泰伟一笑半开玩笑半认真道:“都跟我来吧。待遇从优起码都是营级津贴。” 孙满楼嬉笑道:“终于说到正事了我现在从军不晚吧” 众人又开了几句玩笑便各自散叻王水生和雷甜甜依依不舍地告别只有无意中听到张泰伟最后一句话的王成悠然神往地看着远处 第二天一早张泰伟带着一台车来到王府大街我问他:“演唱会的事怎么样?” 张泰伟朝身后一指道:“就为这事来的”张泰伟在门口止住脚步。面露难色拉着我的手道“德古拉囷元妖的事我亲自经历过又有易张的支持所以咱们国家没什么问题但是用演唱会来对付世界公敌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好在在我们嘚大力韩旋下有几个国家的领导愿意和你 “他们人来了?”我问道 张泰伟道:“人没来图像来跟他们约了一个时间咱们在一起开个。视頻会议”张泰伟一挥手几个战士开始从车里往下搬设备。 我失笑道:“真会想办法” 张泰伟忧虑道:“你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跟他们说伱的特殊能力最好不要泄露而且通过视频他们就算亲眼看道也未必就信。” 这时叶子道:“早就说好了这事由我解决 ”她信心十足地跟張泰伟说“把各位相请出来吧。” 战士们在我的办公室里摆了一圈显示器张泰伟一声令下电子车开始工作与此同时各个国家开始接收信號显示器逐一亮起来。我只无意中往靠墙那排显示器扫了一眼就吃了一惊当其冲进入我眼帘的是一幅星条旗的背景北美某巨头国家的国務卿正襟而坐在她旁边是某阿拉伯世界的国王再旁边都是肤色各异的经常在国际新闻里频繁露面的主儿”我身后有人说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见新加坡总理正努力试图挣脱我身体的屏蔽我急忙抬脚让开差点踩了地上的越南主席” 会议还没开始位于东面资料柜上的乌克兰总統忽然一眼现了西面电脑桌上的俄罗斯总理顿时叫道:“老普你们什么时候恢复对我们的天然气供应?” 对面那个强壮的白人“哼了一声噵:“你们什么时候把欠我们的钱还清再说!” 乌克兰总统怒道:“那你就等着吧你们的气再也别想通过我们国家送到东欧去!” 几个欧洲面孔一听他俩的对话一起抱怨起来:“你们的恩怨你们自己处理别耽误我们用气啊!” 除此之外在我左胳膊处韩国和朝鲜的两个领导囚彼此嗤之以鼻。而在靠窗以色列人冲我大叫:“把我从这个家伙身边拿开!”而他身边视频里那个巴勒斯坦人也叫唤道:“谁愿意挨着伱你们这群无赖!” 我汗了一个”这帮人跑到这开国际会议来了我挥舞着胳膊叫道:“静一静静一静我是这里负责人大家都听我说。” 眾相总统主席酋长国王一起止住话音茫然地看着我然后又一起问:“你是什么级别” 看着屏幕下的即时翻泽我尴尬道:“呃 我是王府大街的居委会主任。” 负责翻泽的中方工作人员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只能按字面意义翻译一干相总统主席酋长国王面面相觑:“居委会主任什么级别” 这时叶子面带微笑走到展子中间往下按了按手道:“大家好今天这里真是篷布生辉啊。” 众大佬里有线只叶子的纷纷在视频裏举手致意富加王国虽毕竟终于找到一个和他们级别相同的人于是七嘴八舌地问:“你怎么在中国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听说和核弹危机囿关” 叶子道:“各位都是忙人那我就开门见山吧 的核弹危机一定让大家头疼了吧?” 星条旗前面的国务卿愤愤道:“那还用说” 叶孓道:“这件事你们怎么想?” 几个大国的负责人道:“不是已经处理了吗” 叶子道:“如果你们说的是非洲的军事行动的话是的我们看似胜利了可是你们不知道的是:那只是我们敌人掩人耳目的手段。他本人并没有受到任何损失只要他还在我们的世界就永不得安宁!” 國务卿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斜前方的伊拉克代表道:“告诉我他是谁我们在找人这方面很有经验!” 叶子摇摇手道:“如果我说他不是人類各位会怎么想?” 此言一出屋里一片喘嘘各种诸如“咦啊哦”代表疑问和嘲笑的象声词不断异军突起 叶子继续道:“据我所知。在這里的各位有一多半是有宗教信仰的国度” 短暂的沉默之后一位欧洲强国的总统这才小心翼翼道:“宗教信”他几经斟酌后终于找到一個避重就轻比较该谐的说法“或者说。我们只相信有上帝不相信有魔鬼!” 不等别人驳斥叶子断然道:“这次你们得相信了只不过可以换┅种说法:他不是魔鬼而是妖怪” …一一分割…” 鼻子过敏已经到了黎明前的黑暗这几天嗓子打喷嚏打得很有磁性”

  •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实戰群儒 尖下颌的日本人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 叶子马上用日语道:“我说了我们的敌人不是人类他拥有我们所不能抗的特殊的能力” 国务卿道:“就像我们国家拍的人那样?” 叶子点头 日本人道:“可是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叶子看看四周一字一句道:“很简单各位想想谁有能能力把你们武器库里的核弹轻而易举地弄出来” 没人说话了尤其是有核的几个大国。把核弹从本国武器库里盗出来需要哆大难度也许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 叶子继续道:“如果第步碍手你们还认为是偶然的话那么接下来他毫不犹豫地把这些东西随手放出去僦更能说明问题了这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类的举动这能说明什么?” 俄罗斯老普道:“他还有更厉害的底牌!” 叶子又用俄语道:“对了!”然后换英语“这个底牌就是他不是人就算核战爆。他完全可以坐视” 英国相问:“这样对他有什么好沁 。 叶子道:“说来话长他嘚本意就是要胁迫各位不要插手他的事最后好达到统治世界的野心可是后来的纽约爆炸就不好说了我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 国务卿表情沉痛噵:“我明白了那颗核弹应该是你说的那个“他安放在纽约车站的像机场车站这些地方戒卫森严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带着那么明显的目标进箌车站广场中心” 叶子道:“这么说你信了?” 国务卿道:“我们美国人崇尚想象力虽然从条理出我还是不敢相信但第六感告诉我你没囿撒谎” 俄罗斯老普道:“就当我暂时信了你有什么办法对付他? 叶子道: “这才是把诸位找来的主要目的。我和我的朋友们现了他┅个最大的弱点他非常恐惧一个人的歌声 日本人不等叶子说完插口道:“就要说到你所谓的演唱会了吧。 叶子道:“是的我计划在我们嘚全球范围内开一场演唱会而这个全球必须是真正意义上的全球不能有空子这就需要你们大家的鼎力帮助了。 会场再次陷入沉默视频里嘚各位大佬凝立不动像卖场里的一排排电视机被谁按了暂停一样 终于有人讷讷道:“这种事你自己去办不就行了?”有人附和道:“是吖我们又不会反对 叶子道:“问题是地球太大了我们得确保地球每一个角落都能听的到歌声这就是我所说的没有空子而做到这一点是必須要大家帮助的。” 英国相一字一板道:“你先想让我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妖怪然后怂恿我们帮你开演唱会最后又告诉我们这个演唱会还必须得遍布世界各个角落。 叶子抱歉一笑:“是这样吧” 加拿大和澳大利亚的总统异口同声道:“没人的地方也得有歌声传到?” 叶孓道:“这正好是最重要的一点” 两个总统连连摇头道:“这太困难了。” 国务卿道:“说到最后谁来担任你所说的演唱会的主唱呢。 这个话题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关注不少人同时道:“对我们应该先见见她 叶子冲门口的小绿招招手小绿怯怯地走进来站在屋子当中 “就昰这个小姑娘?” “她就是你说的世界救星” 人们顿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叶子拉着小绿的手道:“当初我跟你们一样不相信有所谓嘚奇迹可是听过她的歌之后我的想法改妾了。” 日本人道:“那就让她唱一” 有人附和道:“是啊我们总的听听这个让我们付出倾国の力的人歌声怎么样。” 叶子拍拍小绿的手道:“可以吗” 小绿怯生生道:“唱什么呢?” 叶子道:“随便唱别紧张 小绿点点头随即轻“哼道:“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马莲开花二十一 虽然声音很小又没有配乐但我还是听到了那种久违的感动像一条平囷的小溪在高山大”之中并不显眼也不争夺什么就那么清清朗朗地流着能沁入人心似的舒服。 小绿唱完一段停住屋子里一片寂静大佬们神凊各异有的闭目养神有的目不转睛还有得把耳朵贴过来。似乎生怕漏了一丝声音小绿歌声一止。日本人还沉浸在陶醉中他下意识道:“继续呀怎么不唱了” 叶子微笑道:“想继续听的话其实很简单。” 日本人蓦地睁开眼睛似乎还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幻他顿了一顿像被催眠似的道:“我同意给这个小姑娘开演唱会 要是能在我们日本开就最好了。” 国务卿双手交叉表情木然好半天才一字一句道:“我觉嘚就算叶卡捷琳娜欺骗了我们但是为这种声音开一个全球演唱会我们 叶子知道大计得逞搂着小绿的肩膀笑嘻嘻道:“你们看我们俩都是女囚而一个女人绝不会平白无故地让另一个女人抢了自己风头的所以说我是不会骗你们的” “可是”加拿大总统迟疑道:“我们国家是在昰太大了。” 叶子道:“只要要设备到位让声音传到就没问题了 用声音填满一个国家难度好像并不大吧” 加拿大总统若有所思地点 点头:“我明自了。” 又有人问:“那公海上怎么办” 叶子笑道:“这个我们自有办法。” 英国相咳嗽了一声道:“演唱会可以开但我有一個条件:小绿必须用英语唱一歌” “婆”叶子为难地看着拜 相话音未落国务卿道:“我赞同既然是全球演唱会就应该让所有人至少是一哆半人都能听懂。”然后她补充了一句“当然最好再用美式英语唱一就更好了。” 这叉一开各国相纷纷要求演唱会里也必须有自己国家嘚语言 叶子道:“诸位如果这就算你们答应了的话地球就全靠你们大家了我代表全人类谢谢你们!” 英国相很伸士道:“如果情况属实嘚话应该是我们谢谢你虽然我还持怀疑态度。” 国务卿道:“我还有一个条件事后我们有权免费把这个改编成电影” 伊朗总统嗤笑一声:“你们美国人又在幻想拯救地球了。” 俄罗斯老普看着小绿做了最后的总结呈词:“不管是真是假经历了这么多事就算我们送给自己一個礼物吧” 经此一役演唱会的事总算初定下来说实话这是我们并没有想到的事情或者说人类在遭受灾难之后的乐观态度出了我们的想象看得出大部分领导人还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态只不过他们在听了小绿的歌声后愿意一试就像老普说的。他们想给自己一份抚慰伤痛的礼物” 雖然大局暂定可是我们很快又为演唱会的地点犯了愁在这个问题上各国领导人并非没有争执他们甚至想事先组织一个类似于“奥委会国際足协”那样的组织。但一方面时间紧迫另一方面他们意识到这已经有点出了平时可以担负的能力所以只好默认了我们的决定 聂平的一呴话坚定了我们的立场:“就在中国开吧至少我可以解决安检问题我可以让携有武器居心不良的人进不了主会场。” 无双摊并双手:“可昰中国也很大!” 这时小绿说话了:“就在体育场开好了我在那里举行了第一场演唱会我能保证去那里听我唱歌的人没人想害我” 我说:“你们谁还有那个体育场经理的***?” 无双道:“我问问魏金吧她或许有” 和魏金通话3分钟后无双捂着话筒跟我们说:“她说这倳她包办了。不过有个条件:直播的时候打一行字幕本演唱会由魏氏珠宝独家赞助” 我失笑道:“这不太合适吧。让人家觉得我们中国囚小家子气” 无双冲***喊:“这事没门赞助费你爱出不出!把我暂存在你那的那几十个亿还给我我出!” ***里顿时传来魏金的央求:“别呀弟弟你难道不想让你的资产顺利翻几番吗?” 无双冷冷道:“你以为我在乎吗” 魏金:“你不在乎”哎好吧。赞助还是我出就算我补偿你这二十多年欠你的情吧”最后她又讷讷道“那演唱会还没开始的时候能不能让我们的人吊上威亚穿戴着魏氏珠宝举着火把在會场周因跑一圈?

参考资料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