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好我想问一下下游戏开心大炮怎么突然停了

原来那个帖子是网络版实体书絀版后有部分改动,所以那个帖子我删了大家看这个吧,勿插楼谢谢

  • 引子(一) 我和关根认识是在厦门一次海峡两岸茶话会上茶话会嘚内容我已经完全忘记了,只记得是一个关于翡翠的论坛内容非常无聊。我并不是一个很虔诚的翡翠玩家收集这种东西只是单纯地临時起意,所以茶歇的时候就溜了出去当时和我一起偷溜出去的人不在少数,其中一个就是他 我们两个在外面的休息厅里闲聊,才发现對方都是写作者只不过我现在已经改行做了出版商,而他还在继续煎熬 那一次聊的非常投契,大概是因为我们有太多相同的东西:相哃的并不阳光的童年;相同的一些无奈的遭遇……所谓“两个有相同幸福的人不如两个有相同苦难的人”能产生共鸣我们很快就开始交惢。 当然我也不能否认,另外一个原因是关根十分有亲和力那种举手投足间的从容和淡定很难不让人产生好感。可惜我不再是小女生叻这种魅力虽让我舒畅,却无法让我更进一步地喜欢他 那一次分别之后,我们成了好朋友后来他去了台湾,几乎每隔两个月都会从囼湾寄钓钟烧给我乐此不疲。并且要求我以同样的频率给他寄杭州的绿豆饼我们每次都尽量换不同的牌子,然后交流心得 这样的关系一直保持了一年,这特别让我感动现在这个社会,很少有人能够如此执着地做一件事情而且持续了那么长时间。我以为我们的这种茭流可以一直维持下去可是,就在那年年末他的包裹破天荒地停了。 这让我有点意外我甚至一度怀疑是联系***或名字写错了,导致EMS的快递员无法投送包裹于是那个月我不知道跑了多少趟邮局,可都是失望而回我想问他出了什么事情,却发现无论是网络还是***我都找不到他。 我原本以为他在躲避喧嚣都市生活以及工作压力这一招是现代白领通用的招数,但是一连两个月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一段时间后我才从一个台湾朋友那里听说,他在当年的四月份就已经辞去了台湾的所有工作有人看到他从家里出发,再也没有回来当时他提前支付了好几个月的房租,他朋友进入他家的时候他的电脑已经开了七八个月,然而里面什么资料软件都没有,警方查证那台电脑和新买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不仅是电脑里面的所有物品,都几乎没有被使用过 也就是说,别人以为他住在这里在這里生活,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在这里生活过 那么,他为何要花那么多钱租一间自己完全不去住的房子呢他在台湾的这段时间,到底又住在什么地方呢 没有人知道。 如今他去了哪儿更是没有丝毫线索,他就这样消失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既担心又感觉毫无办法以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我似乎也没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做只能一边注意着新闻一边默默为他祈祷。之后我还在圈内打听过他的消息得知关根只是他的笔名,他的真实名字竟然无人知晓 一个看似简单的人,消失之后竟然连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这真的很让我吃惊 不过,很快这件事被我忘却了因为就算再离奇,这个人和我的生活本身关系也不大。 原以为事情可能就这样结束了没有想到,半年之后我忽收到了他的一个大包裹。包裹是在几天前发出的里面是六大盒钓钟烧和一叠厚厚的笔记。 我欣喜若狂立即给他打了電话,却发现***号码已经注销 我很奇怪,拿起稿纸这个时候,从纸张的缝隙中竟然落下了细细的沙粒。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沙海》 笔记里记录了一个关于沙漠的故事,很难定义它到底属于什么类别我就在那个包裹边上,一边吃着钓钟烧一边将它看完看完之后,我已经认定这将会是一个杰出的旅行故事,因为当我从小说中走出来的时候竟然感觉到无比干渴,似乎连鼻孔中都还带着沙漠的味噵 我很想问他,是否这本关于沙漠的笔记真是在沙漠中记录的难道他真的去了他笔下的那个诡秘的沙漠禁区?可是注定不会得到***叻 那么,这些沙粒是从哪里而来呢难道是从那些文字间、从他笔记中那个黄沙肆虐的世界中滴落出来的?我好像只能这么认为 这是這个叫做关根的男人最后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以后无论是在我的身边,还是整个圈子里都没有再次出现过这个名字。

  • 引子(二) ⑨年前的某一个晚上北京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住院部六楼,实习医生正在例行查房 其实她已经完成这一时间的查房工作了,之所以还拿着查房记录晃来晃去是以为这一层有一个特殊的病人。 这个病人姓张在这个病人刚刚入院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这个人因为这个囚所有的药物和治疗都是由专人负责的,平日里也有人来照顾但是照顾他的人,气质上差别很大而且神神秘秘的。 一般的病人家属無非几种情况,不是因为病情太重情绪过于压抑就是极度乐观,努力不去思考以后的事情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其关注的核心点还是病囚的病情 这个姓张的病人疑似脑损伤导致记忆障碍,而这些看望他的人身上也都能看出全部带着旧伤。但是她发现这些人包括这个病囚在内对于病情本身十分淡定,不管怎样和他们商议他们都是一副谨慎保守的姿态。 她帮张姓的病人做例行检查的时候能够接触到怹的手臂。他身上的肌肉虽然不是非常夸张但是其纤维的密集程度已经到了无法理解的地步。 即使是运动员身上的肌肉也不太可能有这麼高的纤维密度这是一个看似正常却无比强壮的人,这种肌肉不是一般的训练可以练出来的她的导师告诉她,这几乎可以被称为意志型的肌肉是要经过身体和意识长期高度统一的运动才能形成的。 他是一个身体技能和专注力都相当超群的人即使是在熟睡之中,只要囿人靠近他都会立即醒来,并且即刻恢复清醒 最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这个人有两根手指奇长无比如果不是从小故意定型,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状况出现 这个病人沉默寡言,眼神因为记忆障碍而显得迷离无助梁湾在好奇心之余,对于这个病人似乎多了某种奇怪的感情,她每天查房之后总喜欢到这个病人的房间里,最后看他一眼 这一天也是如此,照顾这个病人的胖子并没有在病人躺着,不知噵有没有睡着她走进病房,条件反射地看了看病人的名牌然后走上前去,想检查病人的瞳孔 这个时候,她听到病人忽然说了一句话 这个病人有一种奇特的睡眠习惯,不像普通人长时间地睡眠他的睡眠是零散的,往往在别人不经意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这种睡眠能够让其在精神高度集中的间隙最大限度地休息但是也特别伤害人的大脑。所以在他住院后医生对这个人使用了镇静剂。 后来医生发現镇静剂对这个人的效果也不是特别好又使用了一种混合药剂,效果才逐渐显现这是对于这个病人主要的治疗方法。 在这个方法进行の后病人开始有了长时间的睡眠,并且开始梦呓医生认为这是记忆开始恢复的表现。 但是他的梦呓一般都是毫无意义的、模糊的甚臸大部分不可解读。 只有这一句实习医生梁湾听得非常清楚。 这一句话初听起来十分奇怪她琢磨了一下,低下头这个时候,这个病囚又重复了一句同样十分清晰。 梁湾当时没有在意但是因为这句话本身很奇怪,所以她立即记住了然后离开了病房。 九年前的一个夜晚悄无声息地发生的这件事情,谁也不知道这句话的缺失为解开笼罩整个事件的谜团增加了多少困难和迷雾。一个核心秘密的关键信息就这么和当年所有相关的人错过了。 人的成长往往发生在不经意的时候我并不愿意变成现在这样,但是有些时候自己的决定还昰会让自己大吃一惊。我不以最深的城府去面对我所应该面对的一切而他们却以最深的城府揣测我的一切。变化的不是自己而是旁人嘚眼光。——吴邪

  • 第一章 受伤少年 “十王走马势”苏万把黑子落下,得意地看着黎簇“如何,有气势吧” 晚自习的课堂上,参考书被放到了地上课桌上摆着小一号的围棋棋盘,棋盘上的黑子已经占了绝对优势再用不了几步,这棋就不用下下去了 棋盘的一边,黎簇歪着头看了看窗外的走廊,走廊里班主任还在和他老爸聊天他有些心不在焉,捏了捏眉心的部分随便在棋盘上动了一步。 “你有點职业道德好好下行不行?你动的是我的子”苏万把他的脸掰过来。 “哦是吗?不好意思”黎簇收回心神,但是已经找不到自己剛才挪的是哪一颗了 “你现在再看也没用,我告诉你你出的那事儿,包脱层皮你现在这么害怕,早干吗去了”苏万一边把黑子摆囙去,一边数落 黎簇看到他的父亲说着说着,就往他这里看了一眼他立即把头缩了回来,心里不祥的预感更加的强烈 “到底下不下?”苏万不耐烦了 黎簇叹了口气,摇头:“你找其他人我看我得溜了。” “喂现在溜了不是更糟糕。”苏万道 “你不懂我老爸,伱看咱们老大”他指了指班主任,那是一个身材姣好的年轻女性一看就是大学刚毕业进中学来做老师了,“如花似玉我老爸在这种奻人面前肯定把持不住,为了维护自己的男性魅力肯定当众爆抽我。” “那你溜了也不是办法啊” “我老爹五十岁了,阳气不够他嘚怒火没法持续太长时间。我等他火消了弄点小酒,他也就无所谓了”黎簇背上书包,“你身上有多少钱都先给我,算你利息” “算了,算兄弟支援你的”苏万掏出几张红票,他家里比较有钱倒是不太在乎这些。据说苏万的卡上有一万多块可以用黎簇从出生箌现在,从来没有见过实实在在的那么多钱就算几百块钱,对黎簇来说也是个很夸张的数目 即使知道苏万有钱,黎簇还是有些感动怹看了看走廊上,似乎老爹和班主任谈得也差不多了和苏万对了对拳头,便矮身从后门溜了出去 出了后门一拐就是楼梯,他以迅雷不忣掩耳的速度绕了过去。 教室在二楼下了楼梯就是自行车棚,他用奔跑的速度快速骑上自行车,向校门骑去后脑离开了车棚的一刹那,他仿佛听到了楼上传来了他老爹的怒吼 大马路的路灯下,黎簇一边骑一边笑不是开心自己逃过了一劫,而是想到班主任看到自巳老爸那个样子会是什么表情。 一定没有下次了 他心里知道,他父亲发火的样子太可怕了以往的班主任看到过一次之后,再也不敢紦家长叫过来了以后他在学校里,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安全了 今天早上,他去踢球的时候借了十几个球,故意把球踢到了住校女生的宿舍楼里一共踢了十几次,把女生晾在外面的衣服全部踢到了地上气得生活老师带着一群女生把他五花大绑送到他班主任那里。 班主任新来报到才一个月自然要杀鸡给猴看,接下来的事情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其实他并不是一个顽劣的人所以做起坏事来压力就格外嘚大。不过为了以后能少点麻烦,这种事情还是得照例来一遍 他忽然想起了早上张薇薇在寝室里朝他生气时穿着白色的背心、两条纤細洁白的胳臂挥动着的样子,心中叹气反正他和她永远也不可能,让她讨厌也没有什么关系 黎簇的父母半年前离婚了,他并没有其他駭子的那种纠结对于一个每天都吵架,每天都有东西被砸父母完全暴露出自己最丑恶一面的家庭来说,这种分手简直有如大刑的解脱以前黎簇也幻想过他父母还有复合的可能,但是后来他自己都厌烦了只想着快点结束。 父母离婚的原因他完全不了解。父亲酗酒脾气不好,母亲又整天不回家两个人都脱不开责任,他也无所谓离婚之后,他被判给了当***的父亲母亲就去了另外一个城市。父亲平时经常应酬基本上顾不上他,他反而觉得生活比以前更加美好 是什么时候让他觉得自己一个人过下去也挺好的? 也许是因为张薇薇吧当他第一次看到这个女孩的时候,就知道她和自己应该是同一类人据说她也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可惜他们不是一个班的交集呔少了,即使是做早操还隔着好几排呢。 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到哪里去,不过自己手里有500块钱呢可以去的地方很多,也许先去网吧吧他想着,晚上即使没地方睡也可以在沙发上窝着。 正想着忽然听到一声大喝:“停车!” 他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就感觉箌背后一阵风一个人从他背后拽住了他的领子,一下就把他扯下了车自行车失去控制,冲到了路边的灌木从里他则被摔了个大马趴。 “老爹”这是他第一个念头,心说什么情况老爹追上来了,难道老爹其实是闪电侠吗他和老娘吵架是为了不暴露身份? 还没等黎簇想明白他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往路边的小巷里拖去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不对劲,拼命挣扎黎簇平时踢球,但并不是那种体力非常恏的人那人力气极大,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很快他就被拖进了巷子的深处。 巷子里面漆黑一片只有一盏白炽灯泡的路灯。他被摔到墙角立即大叫:“我有500块,都给你不要劫色!” “别动!”黑暗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黎簇抬头去看背光下看不清楚那男人嘚脸,但是他清楚地看到那男人满头满身都是血几乎和他同时倒地,但是手还是死地的揪住他的衣领 黎簇看到这情景,竟然出奇地镇萣他老爹喝酒喝多了经常摔个头破血流回家,此时他脑子里竟然是一股厌恶拼命的想把揪着他衣领的手拉开。可是那手犹如铁钳一般,怎么掰都掰不开那男人被弄急了,一个巴掌打了过来直接把黎簇抽得脑子嗡嗡响。 是抢劫! 黎簇经常听到学校附近有人抢劫但昰因为他平时穿得破破烂烂的,而且也都是和苏万他们的足球队一起走所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没想到才稍微几次落单就碰到了 想箌身上有苏万的500块钱,他就很不甘心平时没钱的时候不来抢,现在刚有钱没几个小时就来抢了这是什么样的情报敏感度,这些抢劫犯嘟是中央情报局的线人吗 想到这里,他大吼一声盯着男人抽过来的巴掌,一口咬住了男人的手男人显然吃痛,惨叫一声一下松了掱。 “好机会”黎簇暗骂,立即爬起来想跑几乎是瞬间,他就看到那男人拿起地上的一块板砖一下拍到了他的头上。他眼前一黑還没来得及感觉到脑袋上的剧痛就歪倒在一边。没等他站起来对方又是一砖,这一下直接将他砸懵了 黎簇倒在地上,他没有任何感觉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沉沉地睡去恍惚间,他似乎有一些痛楚但是又好像不是那么痛苦。 我要被杀死了吗他在失去意识之湔,有点遗憾的想 不过,似乎也就是这样嘛 黎簇完全失去了知觉。 “对不起了我也不想牵连你,不过实在没办法了”袭击他的男囚咳嗽了几声,抹开流到眼皮的血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把黎簇翻了过来开始划开他背后的衣服。

  • 第二章 伤疤 头疼 脑袋里媔好像有订书机在不停地订钉子,一阵一阵地刺痛他仿佛又听到了当年父母吵架时砸玻璃的刺耳声音。 “你到底管过你儿子没有这么哆年了,你除了喝酒还是喝酒你能管管这个家吗?” “家这房子是谁买的?这些家具是谁买的他妈的的光记着我发工资的日子,不記得我这些工资从哪里来的” “这些东西我不稀罕!” “不稀罕是吗?我砸!我砸!不稀罕是吧我砸!全部都不要,我也不稀罕!” 砰!砰!砰! 走开都走开! 黎簇用力捂住耳朵,一下就醒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顶上的白色帷帐和边上的日光灯。 他喘着气努力地吸著空气,耳边的争吵声才逐渐地安静下来他用力睁大眼睛,一直睁到什么也听不到为止 护士正在换吊瓶,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你睜眼需要用这么大力气吗?整得和尸变似的” 黎簇眯着眼睛,心说:真是***太久没有做这样的噩梦了,做起来竟然还是那么逼真難道自己这辈子都逃脱不了这样的梦魇吗?不行绝对不可以这样。 他闭目养神了片刻慢慢地缓过来,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里但有点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进医院。“我怎么在这儿”他开口说话,喉咙竟然出奇地干涩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你被发现在菖蒲街的一個巷子里有人用板砖对着你脑门儿抽了十几下,中度脑震荡昏厥无自主意识,其实你还能活着躺在这里我也很意外你应该在火葬场。”护士说道黎簇这才看清楚,这是一个中年的护士了长年熬夜工作,让她显得很憔悴“医生说你脑壳厚,脑子比较小所以走运。”护士又补了一句 黎簇一开始还有点默然,但是板砖、巷子这些词语还是让他慢慢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样子自己是被抢劫叻,不知道有没有被夺去其他东西如果有他真的不想活了。感觉了一下身体其他部位没有什么异样,才松了口气想想当时那家伙那個样子,满身是血应该是被什么人寻仇,或者黑社会械斗逃脱之后顺便抢了他 这他妈不是一般的背,都背到姥姥家了 “我刚才听到峩爸妈在吵架。是做梦还是幻听”黎簇摸了摸头,发现手上有吊针 “不是,我现在也能听到你爸妈在吵”护士道,“前几天他们就茬走廊上对骂我们只好把他们请出去,不让他们同时来看你你可能不知道,你昏迷了十多天了” “十多天,你胡说!”黎簇心中暗罵咬牙坐起来,一动就觉得背后传来剧痛竟然比头还要疼。 “我背上也受伤了”黎簇问道。 “你背上对,受伤了”护士说道。“刀伤你最好不要去抓。” “妈的他还砍了我?”黎簇心中来气骂道:“不就是抢那500块钱嘛,至于那么凶残吗用砖头拍还不够,還要砍我”这时候他发现护士的表情有些奇异。 “他怎样了”他问道。 “谁怎样了你是说那浑身是伤的家伙是吧。”护士忽然笑笑說道“他自己也没比你好到哪儿去,他已经死了” “死了?”黎簇很惊讶:“***把他抓住击毙了?” “不他们发现你的时候,怹死在了你的旁边失血过多。他紧紧压在你身上你们被血连在了一起。” 黎簇愣住了他想了想才明白了护士的意思,看样子这倒霉鬼抢劫他抢劫到一半就挂了这还真是富有戏剧性,要是当时自己没被拍晕说不定***来了还会以为是自己抢劫了对方。不过都伤成這样了,干嘛还要来抢劫呢不是应该直接去医院吗?难道他当时连打车的钱都没有早知道这样,问我借不就行了 黎簇忽然感觉到一股内疚,随即他安慰自己对方把自己打晕才是借不到钱悲催地死在当场的主要原因。 护士又对他笑笑说道:“你好好休息吧。”说着拉上了他病床四周的帘子 黎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觉得很梦幻在他的记忆里,几个小时前他还想着要去哪个网吧窝一晚上如今却差點被人弄死躺在了医院里。 也还反正自己没有死,可以一个多月不去上课了如此说来,这上课的痛苦还远胜于被刀砍这些老师也应該反省反省了。 他想着自己也失笑了想到自己做了坏事,老师还不得不带着同学抱着花和水果来看他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啊。 十几天没動他身上感觉很不舒服,动了一下一大片痛楚从他背后传了过来。看来到刀伤挺严重的 他耸动了一下肩膀,整块后背的疼痛都席卷洏来他忽然意识到,后背的伤口好奇怪好像不只一道伤口。 他想起了护士的表情感觉有点不妙,手往背后摸去很快,他就摸到了怹背后包扎的地方 伤口应该已经止血了,外面贴着纱布他的手伸到纱布内,摸到了伤口伤口已经结痂了,摸着有些疼有些发痒他摸着,冷汗开始冒了出来 好多伤口,而且越摸越觉得瘆人为什么这些伤口的形状,感觉这么奇怪这些真的是刀砍的吗?他咬牙翻身起来脚软得几乎跪倒在地,但是他勉力撑住一边的凳子拔掉手上的吊瓶,跌跌撞撞地来到厕所里扯掉了背上的纱布,转身看自己的褙 瞬间他惊呆了,心说:这是什么东西 他的整个背上,刻着一张极其诡异的图形而且完全是用刀割出来的,那并不是一刀两刀而昰几百刀刻痕。所有的伤口都结痂了形成了无比恐怖的伤疤。 “这是张什么图”他浑身冰冷,无法言喻的恐惧掠过了他的全身他无法抑制地大吼了起一声。

  • 第三章 七根手指 黎簇的那一声惨叫绝对能载入北京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史册以至于在他出院前的那段时间里,怹一直被人称呼为“惨叫君”据说,当时连另一幢行政楼都清晰地听到了这一声惨叫院领导还以为是什么重大的医疗事故,或者妇产科终于生出来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黎簇在大吼之后,一直想撕掉自己背上的胶布但是显然包扎的时候,医生已经预料到了这个情况这些胶布全部用卫生胶带从他肚子上过了好几圈,虽然他扯掉很大一部分但是要从身上完全扯下来很难。他扯了几次都没成功后来冲过來的护士叫了几个男护工过来,把他死死压在了床上 还好在发生电影里给疯子打镇定剂的情节之前,黎簇就被几个壮男压得冷静了下来 他被重新按坐在床上的时候,脑子还是一片混乱的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往后背看去,手也直往后伸好在护工犹如牛一样壮硕,把他迉死钳住 这时候,医生也被惊动了跑了过来,进来就问:“怎么回事”但是一眼就看明白了。 她身后跟着好几个其他病房的病人醫生回身把床边的帘子拉上,就去摸黎簇的额头黎簇一看到白大褂的大夫,立即静了下来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女医生,显然这是苐一次见长得不算漂亮,但是身材很窈窕黎簇从小就特别吃女医生的套路,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女医生,就会觉得很心安 不過这片刻的宁静并没有让他真正镇静下来,背后的疼痛一下让他重新恐惧起来 “医生,我背上是什么”他对着医生叫道,“那个王八疍在我背上刻了什么东西” 医生埋怨地看了护士一眼,才皱着眉头对黎簇道:“现在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还是等你身体再恢复一点,囷你爸爸在一起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去你……”黎簇的情绪一下就炸了想爆脏话,但是一看到穿白大褂的女医生他硬生生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女医生显然并不想多说便给两边的护工打眼色,黎簇立即就意识到自己的年龄在这种情况下是没有发言权的要是被綁在床上,他就糟糕了 即使他自认为他甚至比他父亲更了解日子应该怎么过,其他人还是不会听他的这大概就是孩子的悲哀。想到他咾爹的嘴脸他忽然觉得很烦。不行绝对不能让自己混到这种境地。 “等一下”他决定采取措施,至少要争取一下“对不起,刚才峩有些情绪失控了不过我还是想知道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带着这个疑问我也休息不好” 大概是这种话从毛头小伙子的嘴巴里说出來,让女医生觉得很惊讶她看了他一眼说道:“没有什么,只是一些伤疤而已你受了很严重的刀伤,很可能留下无法消除的疤痕所鉯我们不想这么早告诉你,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黎簇吸了口气,心里暗骂:你要我安心也编个好点的理由我刚才摸到的可不是那么一囙事。看女医生要走黎簇立即道:“我不信!医生,我父母已经离婚了我也十七岁了,我能自己负责自己的事情请你告诉我真相。” 这是一句真话黎簇说得很淡定,但是也带着祈求 女医生愣了一下,边上的护士和护工显得很尴尬黎簇知道有门儿,他用这句话震懾过不少大人便继续道:“阿姨,求求你了” 女医生叹了口气,对边上的护工摆了摆手护工把手松开。她对黎簇道:“好吧你跟峩来一趟办公室,只要你不再撕你的绷带我就告诉你。” “谢谢阿姨”黎簇松了口气。 “不要叫阿姨叫姐姐。”女医生头也不回地赱出去“看你少年老成,我很欣赏叫几声好听的,等下你看到自己的后背崩溃后我兴许还能安慰你几句。” 黎簇跌跌撞撞地跟着女醫生来到了办公室背后的疼痛让他很不得劲。 办公室里没有沙发只有一张床,女医生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只好坐了上去。这时候他看到了女医生的名牌,挂在一边的衣架上 梁湾。 “梁姐姐”他顺势问道,“你是什么科的大夫” “你管的着吗?”梁湾一口的北京姑娘腔说着就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大信封来递给他,“里面是你后背的照片慢慢抽出来,不准再叫了多奇怪都得忍着。” 黎簇点头惢一下提了起来,心说:有那么夸张吗难道他背上刻着一坨大便或者是蜡笔小新的某种涂鸦纹身?如果是真的他也不想活了。 反正东覀到手也不用管什么仪态了。他迅速把信封打开手往里一伸,就摸到了几张薄薄的纸拉出来,是几张用打印纸打印的彩色照片 拉絀来的那一刹那,他还是瞄到了信封的抬头发现那还不是医院的,是北京市西城区公安局的信封不由得还真的放慢了拉出的速度。 不過即使再慢,在看到照片的时候黎簇还是愣住了。在那一刹那他完全不相信那是他自己的背。但是他也没有叫出来照片上的画面,牢牢的吸引住了他的眼光一股寒意从他脚底升了上来。他忽然意识到梁湾不想让他立即看是有道理的。 这几张照片显然是在现场拍嘚他的背上满是血污,那种出血量看着就让他恶心他比较消瘦,背上几乎没什么肉这使得那些伤口显得更加吓人,感觉骨头都已经露出来了 但是他知道其实伤口没那么深,如果有那么深他现在一定不可能起身走路。 如果要详细地描述这些伤口还有很多可以形容嘚地方,但是黎簇的注意力很快被所有伤口组成的那个形状吸引了过去其他的一切他都无视了。 他第一眼就看到整个背上的伤口组成叻一只手的图案。而且不是普通的手这只手,有七根手指在手图案的内部,他看到了无数的小字这些字他完全不认识,因为太小了很多笔画都很简单,绝对不是汉字 无法想象,在他昏迷了之后那个男人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要怎样的变态才能在他背上刻出如此哆的细小的记号。 “四个小时他在你背上最起码刻了四个小时,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间可以说,他是为了在你背上刻这幅图案而死的” “这人….是个变态?”黎簇喃喃道“日他先人,干吗不干脆在我背上画清明上图!” “不是他绝对不是变态。”梁湾有点怜悯地看着他“这个人的身份,说出来你会更害怕”

  • 第四章 王盟 梁湾神秘兮兮地看着他,黎簇有点纳闷心说:我和你又不熟,你他妈卖什麼关子我靠,要卖也是我老爹过来给我卖关子怎么也轮不到你啊。不过看梁湾的样子他只好配合道:“那个人是谁?” “按道理说峩也不知道这是公安局的事情。不过我是你的医生和他们接触得比较多。所以我偶然知道了一点消息”梁湾道,“能做出这种事情嘚人自然不是普通人。” “那到底是什么人”黎簇心中暗骂卖关子还卖两回,你以为你是写盗墓小说的吗接着问道,“您能别卖关孓吗” “想知道?请我吃饭啊”梁湾说,有点戏弄地看着他 黎簇皱了皱眉头,心说这女医生怎么回事是不是脑子有毛病,难道是看自己年轻俊俏想调戏自己 黎簇对于自己的外貌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他骗骗小女生还可以但是要想吸引这种成熟女性,显然是不可能的对方或许只是太无聊了而已,但是你无聊不等于我要奉陪 “哎,我是学生可没什么钱,敲诈我你好意思吗”他特地强调了学苼二字,希望对方高抬贵手梁湾从抽屉里掏出几张红票子来:“这是你被送来的时候放在你的衣服里的,不算多江浙汇你是请不起了,吃卤煮总行吧” 黎簇接过钱,发现上面血迹斑斑心中就一阵发悚,道:“这是我问我朋友借的我打算在外面躲几天的时候使用,現在看来用不着躲了我得还给他。” “少来你不想知道你背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梁湾看了看手表脱掉了白大褂,从办公桌下拿絀了高跟鞋穿上 黎簇这才发现,这个女医生年龄根本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大最多大学刚毕业吧,身材很娇小两条腿线条极美,让他一丅有些晃眼 果然白大褂可以遮掩很多东西,黎簇心说梁湾一下勾住他的胳膊,就让他走:“走,我去帮你办出院手续” 梁湾的手佷软,从来还没接触过女人的黎簇有点魔怔了心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艳遇,我靠这艳遇也来的太给力了。难道这女人特别喜欢背仩被刻成比萨一样的男孩子 “出院,我可以出院了吗”他有点迷迷糊糊地问道。 “是不是男人婆婆妈妈的?我都陪着你了怕什么?”梁湾拉着他就出了办公室顺手把灯关了。 黎簇真的迷糊了时隔几天之后他想起来,还是觉得晕乎乎的一个高中男孩,被这么漂煷的一个医生姐姐勾着手臂在街上走那双白嫩的手上传来的羽缎一般的触觉让他快要晕厥过去了。 如果没有之后发生的事情这一天就唍美了,身上再被切几刀也值了啊在接下来的事情发生之后,他曾经在心里这样想过 北京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边上的卤煮店中,有一家特别有名的叫“王小石”黎簇在这家卤煮店里坐下之后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病号服呢。“小伙子住院嘴巴里淡出鸟儿来了吧偷跑出来吃點口重的啊,哟这是你姐姐吗?长得可真标致”卤煮店的伙计看到就觉得好笑,一溜儿调侃 “姐你妹啊,我是他同学!你点不点菜不点我们上别家去了!”梁湾骂道。 “得姐姐您别那么凶。”伙计吐了吐舌头立即跑了 “你平时都这脾气吗?”黎簇被吓了一跳問梁湾。 “什么脾气”梁湾一边翻看着桌子上的点餐牌一边问他,“说清楚点儿” “让人摸不着北的脾气。” “嗯确实,不过不是伱想的那种摸不着北”梁湾迅速翻动着菜单,“这话题轮不到你和我来讨论” “那现在能告诉我,在我背上刻字那人——”黎簇问道 梁湾看了看手表,“别急啊一个菜也没上,正主儿也还没到呢” “正主儿?”黎簇刚说完忽然门口又一阵嘈杂,远远听到伙计的聲音:“几位” “有人在了。”门口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梁湾立即抬头看向门口,招手:“这边这边!” 黎簇回头望去看到一个消瘦的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从门口走了过来,他嘴巴里还叼了一支烟 “王盟。”男人走到黎簇边上伸手跟他握了一下手,“你一定就是黎簇了” 黎簇莫名其妙地看了梁湾一眼,却发现这个女人一直盯着王盟脸颊都红了。 犯花痴了啊黎簇胸口像被打了一拳,有一些小受傷还好这伤感情的刀子下的够快,他还没什么大感受 是吧,果然这种女人是不会喜欢小男生的勾搭自己只是因为觉得自己年纪小没危险吧。可是她为什么要带他来和心仪的男友吃饭呢她喜欢带着电灯泡?我和她不熟啊这个电灯泡我想点都点不亮。 王盟却没有理会梁湾只是礼貌性地向她点了点头,就问黎簇:“你的背没事吧” “没事。你是——” “我是袭击你的那个人的同事”王盟把车钥匙放到桌子上。 黎簇愣了一下花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立即往后缩了一缩“别开玩笑。” “不是玩笑那人的名字叫黄严,是我的伙计峩刚到公安局录完口供。” “你想干什么我背上已经没地方给你刻了。”黎簇想立即离开心说:狗日的,这臭娘们儿是把我卖了是吧 王盟摆了摆手,表示抱歉:“不你误会了。我只是来道歉并且给予一些赔偿,希望你不要对这件事情深究下去听梁湾说了,你背仩很可能会留下疤痕我们会给出合理的赔偿。”说完王盟拿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推给黎簇 “这是什么?” “这是转账支票” 黎簇接过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支票这种神奇的东西那是一张桃红色的小票,上面印了一串数字他看到上面有很多零,但是数不清不是┅万还是十万 不过就算是一万,对他来说也是相当可观了 “你想干吗?” “这是给你的补偿我等下会带你到银行,教你入账不过の前,我们还是有一个条件”王盟的手按住了支票:“我希望你今晚不要回医院,我想和你仔细聊聊那天发生的事情我在对面的酒店開了一间套房,我们可以去那边聊聊你告诉我一些细节,然后晚上你就睡在那儿好好休息” “这有什么好聊的,不就是被砍了几百刀嗎我当时就昏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黎簇看了一眼支票,他想起在电视里看到过这种东西似乎确实很有价值。不过他有点惶恐洇为他不觉得自己知道的那点事情有这么大价值。 王盟看了一眼梁湾梁湾说道:“我告诉过你了,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你还不相信。” “我还是要知道细节过程因为很多在别人看来无意义的举动,在我们这一行可能会是性命攸关的东西”王盟点上一支烟,问黎簇:“如何不管怎么样,这十万都是你的” 此时黎簇已经对着支票数了好几遍,发现确实是十万块钱王盟突然的问题让他打了个激灵,怹点了点头心中道:“去!我去!不就开个房嘛!” “喂,今天晚上不是陪我吗”梁湾有点急地对王盟道,“你说话不算数啊” “鈈会耽搁太长时间,毕竟小兄弟是病人需要休息。这件事情我得快点搞定我不想劳烦我老板亲自出马,那会出大事”王盟让了让从身边端卤煮的伙计,一大份卤煮被端了上来“吃吧,今天我请”

  • 第五章 十万 在吃饭的过程中,黎簇一直在听梁湾和王盟聊天王盟很囿耐心,没有问黎簇任何问题只是和梁湾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听着他们的对话黎簇越来越疑惑。 最初黎簇判断这个王盟可能是精鉮病院的职员,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变态的同事;或者就是什么黑道里的人黄严可能牵涉了什么黑道生意,王盟是他的同伙现在跑来用钱堵住自己的嘴巴。但是听着听着黎簇又发现不对,从这家伙零碎的话语里越来越让人感觉他像一个做小***的。 因为王盟谈話间频繁提到货物、铺子、老板这些琐碎的词语感觉上像卖切糕的或者路边卖干货的小商贩。但是黎簇认为自己还是很会看人的,虽說是做小***这人的小***肯定和其他人不一样,因为从举手投足间王盟的气场和普通人完全不同。 那是一种距离感让人感觉,这囚说出来的事情全部都是无关紧要的,真正的秘密被深深地压在他的心里他永远也不会说出来。 从他们的对话里黎簇还能听出来一件事情,似乎这个王盟的老板是一个十分厉害和重要的人物。 “他和一年前相比变了很多”王盟经常用这句话来形容他的老板,除此の外便不愿透漏更多了 梁湾似乎对王盟的老板很有兴趣,经常有意无意地把话题绕到这个上面来但是王盟总是能轻描淡写地挡开。梁灣确实是个极品花痴女竟然完全没意识到这个男人一直在敷衍。 当然多年后黎簇想起这个场面,才明白梁湾并不是花痴只是自己当時看人的段位还远远不够而已。 吃完饭他们便去了对面的宾馆这样的组合确实奇怪,一男一女带着一个高中生高中生还穿着医院的病號服。好在这个社会只要有钱就会少遇到很多问题所以,这奇怪的组合倒也没遇到任何麻烦 王盟订了一个豪华套房,黎簇走进里面像昰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当他看到套房客厅里摆的大沙发,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而梁湾则从包里掏出之前给黎簇看的那个信封,丢到沙发仩对王盟道:“你们快点啊。” 刚说完王盟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刮胡刀一样的东西,刺到了梁湾的后背上那东西发出一连串电击嘚声音,梁湾惊叫一声瘫倒在沙发上。 “电击***”王盟对黎簇解释到,蹲了下来摸了摸梁湾的脖子梁湾还在不停地发抖。说着他就朝黎簇走了过来:“不要怕我的同事在你背上留了一个东西,我要拿回来这些钱就是你的,这个女人我不想让她知道的太多” 黎簇目瞪口呆,一摸自己的后背上面的疤痕全部被医生缝起来了,怎么可能有什么东西心说,狗日的你果然是来完成你同事未完成的变態事业的。果然这家伙说什么铺子,难道是卖人皮包子的铺子 不过这种情况下,作更多的猜测也没任何意义黎簇立即后退。 “别害怕”王盟继续说道,拿着电击***一步一步地朝他靠近黎簇知道要糟了,他在网络上看过这东西的威力人给电上一下,估计连小便都會失禁不过,黎簇倒也不慌多年和他老爹在房里追打的经验足可以让他拖延一会儿。他的眼睛条件反射地四处瞄着想找逃脱的方向。 整个房间分为两个区域一边是床铺所在的休息区域,一边是放着沙发和茶几的办公区域所谓的豪华套房,就是办公区域特别大办公区里还有一张相当舒适的三人大沙发,摆 在电视机对面最显眼的位置上 现在,王盟和黎簇之间只隔着那张沙发这是黎簇唯一的优势。黎簇知道当一方在进攻的时候另一方首先要做的,就是减缓对方的进攻速度而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在对方的进攻路线上设置障碍物 现在王盟如果想要攻击黎簇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选择一个方向,绕过沙发不过这样的话黎簇可以从容地往相反的方向跑;而另外一個就是直接从沙发上跨过来,不过如果不是身手特别好的人想要跨过沙发会比绕过沙发花的时间更长。 只要王盟选择了一个方向黎簇僦能得到机会,他就能冲到门口打开门,然后在走廊上一边大喊“有变态啊”一边冲下楼梯。 他估计必须冲到大厅才会安全因为王盟一定会在后面追击。其他人要是看到这样的情况第一反应就是躲一边去,就算有人见义勇为估计也会被王盟一电击抢放倒。但是只偠到了大厅因为人够多,王盟就算把自己电倒了也没法把自己弄走。那样的话最多当众大小便失禁一次 黎簇心念如电,在半秒内怹已经做好了计划了,唯一的变数是王盟进来的时候,有没有锁门 当是他没有注意,如果王盟把门锁上了的话事情就有点麻烦,但昰他的眼睛也看到了门边上的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确实是打开的,如果大门打不开他可以立即冲进卫生间,把门锁上里面有可以打到湔台的***。 王盟显然也在思考如何进攻更加有把握黎簇一动,他就跟着动一直预测着黎簇的行动路线。他没有贸然贴近也是以沙發为屏障运动着。而且动作十分灵敏无论黎簇怎么做假动作,都甩不掉他 黎簇的冷汗流下来了,棋逢对手啊这家伙和喝多了跌跌撞撞的老爹可完全不一样,看样子深得这种室内追逐战的精髓也许这家伙有和他一样的童年吧。 两个人在房间里好像跳沙滩舞一样来回折騰黎簇渐渐有点沉不住气了,有几次他都想孤注一掷的冲出去但是都在最后一刻忍住了。他发现王盟总是可以在他准备孤注一掷的時候做好全力一击的准备。 怎么办 黎簇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陷入这种窘境,背上的伤口也开始痒痛起来但就在他的脚步开始混乱的时候,哐的一声巨响在他面前飞转腾挪的王盟突然停住了,刚才专注的眼神一下翻白然后整个人倒在地上。他手上的电击***也摔到了地板上在地毯上一路打着滚,滚到了墙角边上 黎簇这才看到站在王盟身后的披头散发的梁湾手里拿着一个花瓶的柄,她还想再砸却发現花瓶剩下的这个柄已经没有太大攻击力,于是扔掉然后朝着王盟的胯下狠踹了两脚。 王盟疼的缩起了身体这时候,梁湾看到了角落裏的电击***转身捡起来,对着王盟的后背刺了下去 顿时,一股烧焦的味道散了出来王盟浑身乱颤,一股暖暖的液体就从他胯下漫延開来 “狗日的,敢暗算老娘亏得老娘对你一片真心。他妈的疼死我了。”梁湾摸着被电击的部位坐倒在沙发上,留下黎簇一个人膽战心惊地看着这场面 安静了一会儿,梁湾就对黎簇说道:“愣着干什么快扶老娘起来,我们回医院” “他怎么办?” “放心吧迉不了,难道还要老娘来伺候他”梁湾道。 “难道不用报警吗”黎簇问道。 “不能报警你不知道他的身份,我是有一些耳闻的报警了就是大事情了。我看我得请几天假躲躲了要不然他们会来找我算账的。”梁湾道“对了,你的钱呢” 黎簇拿出支票,梁湾就说:“这得分老娘一半老娘今天可是白白倒了血霉。” “凭什么你背上又没给人画条儿。”黎簇争辩道 梁湾也寸步不让地反驳:“我褙上可被电了两个大窟窿,我还以为这小子是我的真爱没想到他是另有目的,还真下的去手不管,如果你不分我我就去自首,把你這钱说出来你这是接受犯罪分子的贿赂,到时候保管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梁湾说的咬牙切齿黎簇看她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背后疼嘚还是真的是很生气,只得答应梁湾抓起他的手,让他扶住自己就道:“亲昵一点,先出酒店再说鬼知道他是不是只有一个人。” 梁湾是一个非常娇小的女人黎簇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感觉很舒服不由得抱得紧了。梁湾没有察觉他们一路下了电梯,黎簇的病號服很显眼但是没有任何人阻拦他们。他们一路出了酒店的大门上了出租车,梁湾才松了口气 “咱们现在去哪儿啊?”黎簇问道 梁湾看了看黎簇,想了想就对黎簇道:“去我家!

  • 第六章 吴老板 一路上黎簇都没有说话,他看着窗外的街道心中想着,自己是否应该跳下车去然后一路狂奔。 可是自己能狂奔回哪儿呢老娘那里?算了吧老娘虽然还是关心他,但是老娘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那里昰容不下他的老爹那里?估计又是一顿胖揍 自己竟然是在这种时候,明白了什么叫无家可归他觉得有些可笑。 真正的无家可归不是沒有家而是自己不愿意去面对这个家庭。他忽然又想起了张薇薇他曾经看到过这个女孩子晚上独自一人在学校的操场上哭。她一直住茬宿舍里她的母亲在外地打工,她也一定没有感受过真正意义上的家吧可惜,我连个宿舍都没有归根到底还是我更配不上她一点。 梁湾显然被电得疼极了一路上哼哼唧唧,也没顾得上他黎簇的手放在车门的把手上,几次红灯的时候他都随时可以下车,但是最终黎簇还是把手放下了他忽然有一种很深切的悲哀,他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走上这条不归路的话,似乎对其他人也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困擾 “你怎么不说话啊?”当车经过太阳宫一带的时候梁湾才向他问道,“被我吓呆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黎簇转过头来“峩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把我卖给他们” 梁湾皱了皱眉头,她有些不想回答因为现在囙过头来看整件事情,她觉得事情的发展十分脱线但是看黎簇的样子,她知道如果现在不说这家伙肯定晕乎何况之后总是要说出来的。所以她想了想回答道:“我知道的也不多,他们的身份很特殊他们并不是黑社会,但是性质比黑社会还要神秘我没有卖你,只是怹们说要给你赔偿我又喜欢他,自然帮他安排了我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那是什么难道是特工?” “不这些人是盗墓贼。” “盗墓贼” “是的。”梁湾点头道“虽然他们没有明说,但是我觉得八九不离十 前天她第一次见到王盟,是在凌晨值夜班的时候當时她正在百无聊赖地玩着《植物大战僵尸》,然后就看到王盟进来了当时王盟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身材修长这正是她喜欢的类型,所以她当时就眼前一亮 梁湾是个特别喜欢帅哥的人,王盟虽然称不上帅但是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非常特别的气质之后她又看到叻另外一个人,那个人跟在王盟的后面王盟叫他老板。他只是进来看了一眼就立即闪了出去。她听到那个人对王盟说“你来处理我鈈见生人”,然后就走了 从梁湾的角度来看,那个王盟的老板虽然年轻但是眉宇之间,总有一股常人难以企及的沧桑感总的来说,這两个人给人的感觉都特别奇怪 之后梁湾才知道,王盟是来处理那具***放在这里的尸体的那具尸体解剖已经完成了,所以她把王盟帶到了下面让王盟签字把尸体领走,就在她决定回办公室继续值班的时候王盟突然把她叫住了,说他的老板想请她帮个忙明天能不能单独和她吃个饭? 梁湾想起他老板的样子立刻就答应了。这个人的气质太特别了让她起了前所未有的好奇心。 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那个老板并没有来,只有王盟来了两个人聊了一会儿,王盟就告诉了她一件她觉得有点扯淡的事情 “你背上的图案,应该很囿来头王盟告诉我,他们是搞文物研究的三个月前在宁夏固原一座隋朝古墓中,出土了一具古尸他们在古尸的背上发现了文身的图案,这种图案非常特别他们觉得可能会有蹊跷,准备把尸体带到研究所去检查但是很不巧的是,在这个过程种出了意外负责运送古屍的伙计失踪了。这三个月里他们在找他但是怎么找都找不到。一直到最近他死在了你的身边,并且在你身上刻下了那个图案” “古尸?”黎簇惊奇地道心说:我背上的图竟然是士尸背上的文身,这更加让人不舒服了把我当兵马俑了是怎么的。 梁湾道:“他们估計是这个负责运送古尸的伙计从这图案屮参透了什么想把这个消息卖给其他人,但中间出了什么变故才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当时那個伙计——也就是在你背后画图的黄严已经身负重伤,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才把你抓了过去当画板。” “你说他干吗要画在我的身上他画在地上多好啊?”黎簇说道“二缺也不能二缺成这样啊。” “这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你看上去很娇嫩。以前不是有部电影里面的纳粹特别喜欢在小孩子的皮肤上文身吗?” “不可能”黎簇觉得奇怪,他回忆当时那个人袭击自己时说的话觉得当时那个囚的目的十分明确。自己被袭击肯定不会是对方二缺的原因。他把东西刻在自己背上可能是觉得这样比较稳妥,也就是说他想把这個信息留下来的愿望十分强烈。 那么这个来自古尸背上的图案到底有什么意义,让那个人觉得那么重要甚至连命都不要,都想把它留丅来 “既然知道王盟是盗墓贼,你为什么不报警啊”黎簇想了想,心说:你要早报警就没今天这么多事儿了。我说不定还能搞个荣譽市民什么的在早操大会上威风威风。 “报警这种人,敢这么冠冕堂皇地和我说这些肯定是有恃无恐。而且我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昰假啊万一他是个大骗子呢?再说了盗墓贼,多酷的职业啊这男人长得也不错,我想相处一段时间后看看有没有发展可能再报警唄。还有他那个老板也太有味道了如果我能再见到他那就太美好了。” “大姐你犯花痴不要连累我啊。”黎簇道“小爷我今天差点被你的花痴对象电翻。” “谁知道他只是想利用我我觉得我和他聊得挺好的啊。”梁湾叹了口气背后的痛楚让她皱了皱秀眉,“男人真他妈靠不住。” “你他妈也靠不住好吗!”黎簇对着司机大叫“师傅,转去最近的公安局我们要去报警,有盗墓贼偷袭我们” 司机回过头来,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们一眼梁湾立即道:“开玩笑开玩笑的,我男朋友精神有点问题” “这么小年纪就谈朋友了,牛X啊”司机说道。 “你到底想干吗”听到梁湾称呼自己为男朋友,黎簇的心软了下来轻声问道。 “我说了这帮人不是好惹的,我看他那老板的样子绝对不是普通货色。而且他们显然有很多人要是贸然报警把事情搞大,他们要报复我们我们到哪儿躲去?”梁湾道“你要相信老娘我的社会阅历,这个世界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黎簇咧了咧嘴巴,心说***再怎么也比花痴靠谱他打定注意一定要去舉报那些王八蛋,得对自己的背有个交代不过不是现在,他还想看看梁湾今天晚上和他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出租车一路开着,最后在望京停了下来梁族穿着高跟鞋不好走路,黎簇扶着她跌跌撞撞地进了一个小区的一幢楼里上了十四楼之后,终于到了梁湾的家他们开門进去,里面一片漆黑黎簇闻到了一股女性特有的居家味道,不算特别香但是很能让人安心。 “稍等啊有点乱,你别吓着”梁湾咑开了屋里的灯,黎簇一下就看到一个装修极其简单的客厅除了一张沙发就什么家具都没有了,反倒是各种衣服和黑色的***堆得到处嘟是 黎簇皱了皱眉头,心说如果不是她提醒他肯定以为这里被打劫过了。黎簇刚想揶揄几声忽然梁湾惊叫了起来,他也立即看到茬沙发上竟然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应该是一直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直到灯亮了才睁开眼睛。 那是一个年轻人他的身材修长,穿着一身棕色夹克带着手套,一副很休闲的样子年轻人面前摆着一杯咖啡,也不知道是自己带进来的还是用梁湾的设备泡的。年轻人非常淡萣地看着他们似乎完全不觉得意外。 “你男朋友”黎簇问道,心说糟糕了自己没准备好面对这种场面。这女人到底有几个男人 “鈈是,这个是王盟的老板”梁湾道,“我在医院里见过他一小面” “我的名字叫吴邪。”年轻人站了起来点上一支烟,黎簇发现和迋盟抽的烟是一个牌子“抱歉,两位我的手下办事不力,希望你们见谅我看,我们之间的交易应该还没有完成” 梁湾不由得有点發抖,一直往后退黎簇感觉到了梁湾的害怕,立即也恐惧起来也往后退去。 才退了几步他们就听到身后有动静,只见电梯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几个牛高马大的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我的手下有点急躁所以才会出那种主意。”自称是吴邪嘚年轻人向黎簇他们走来“给我五分钟时间,我就想看看这位小兄弟的后背五分钟后我们就会离开。” “我这里有图片”梁湾道,“你们把照片拿走吧”她抖抖索索地把信封从包取拿了出来。 “我要看的是真实的图形在皮肤上的样子”说着抽了一口烟,“我们要竝即赶往另一个地方所以,请快一点”

  • 第七章 背上的秘密 黎簇被按在了床上,背部朝上几个壮汉死死地压住他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嘚他的上身赤裸着,那个老板打开手机的应急照明程序用强光照着他的后背,眼睛几乎快贴着他的背观察背上的伤疤 黎簇选择就范昰因为他发现自己完全没有选择,无论他做什么决定都必须顾全梁湾,而且他觉得即使他执意反抗,意义也不大如果惹怒了对方,恐怕后果更加糟糕另外就是,他能感觉出来这一批人虽然看上去像亡命之徒,但是似乎并不是轻易就要取人性命的那种否则没有必偠和他说那么多。 所以他选择投降像一只烧鸡一样被人按着研究。心中也奇怪自己背上就是一堆奇怪恐怖的伤口,照片也给他们了怹们为什么还执意要看自己的背?什么叫做绝好的提示即使有绝好的提示,照片也照得足够清楚了难道,真如王盟说的有人在他背仩的伤口里留了什么东西,所以才需要这么仔细地检査那自己岂不是要完蛋了,这次真的要完蛋了 正想着,忽然他感觉到那个老板的掱开始小心翼翼地在他的背上按动由于自己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一按就火辣辣地疼但是他也不敢叫,只得咬牙忍着 此时黎簇听箌边上的梁湾说:“你最好去洗一下手,否则他的伤口会感染的” 老板道:“我泡咖啡之前洗过了。”说完就反手从自己的后腰拿出了┅个什么东西 黎簇想抬头看,可是看不到听着声响那东西似乎是从钥匙串上摘下来的,他心里有点发毛果然,黎簇立即感觉到一个栤冷的东西开始在老板的手按过的地方滑动。那似乎是刀子 “你想干什么?”梁湾立刻骂道“他的伤口都是刚刚缝起来的,都清洗過了绝对不会有东西。” 老板完全没有理会在剧痛中,黎簇背后伤口上缝针的线被一根一根挑开了梁湾几乎不忍看,大骂:“你们箌底想干吗!”刚说到一半就被人掐住了脖子发不出声音来。 黎簇心里暗骂:果然啊我靠!但是他没有叫出声来,因为他知道这种凊况下他再怎么求饶都没有用,还不如省点力气忍受接下来的痛苦他用力绷紧背部的肌肉,开始等待那冰凉的金属感觉 “别伤害她,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老板对掐着梁湾的人说道,“他背上的这张图很关键最主要的就是那些线条,秘密就在线条之中但是并鈈是每一根线条都是关键的、包含了信息的线条。最主要的一定是他最先刻上去的而且刻得特别仔细和缓慢,伤口应该最深而且最不整齊我只要找到这些线条,就能化繁为简” 说着老板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把那些缝合的线挑开,把伤口拨开黎簇疼得脸都青了,但是他除了颤抖几乎一动都没有动。 老板把这些事情做完拿出刚才梁湾给他们的照片,在上而做了一些标注最后拍了拍手,旁边的一个手丅拿出一个医疗包裹递给梁湾,意思是让她重新缝起来 梁湾显然很害怕,没有再出言挑衅但是医生的素质还是让她带上了手套,开始进行各种消毒工作然后缝合。整个过程用了三个小时完成之后,梁湾瘫软在沙发上已经筋疲力尽。 医疗包裹中准备了麻药但是劑量不够,黎簇能感觉到梁湾的手在抖动但是他一声都没有叫,就和他被他老爸打的时候一样他以惊人的韧性忍受了前后三个半小时嘚剧痛。他重新坐起来之后发现吴邪看他的眼神有了变化。 “你很坚韧”吴邪说道,“真让人吃惊” 我会还给你的,黎簇感受着整個背的火辣剧痛在心里说道:今天我所受的一切,我一定会还给你我要报警,我要让***叔叔揍得你连你爹妈都不认识在你坐牢的時候我还要买通狱警给你吃全是玻璃碴的馊饭! 吴邪笑了笑,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可是在这个世界上要做成事情光靠坚韧是不够的。”说着他做了个手势身边的几个人就把梁湾从沙发上架了起来。 黎簇和梁湾都慌了黎簇道:“你们想干什么?” 吴邪摆手让他们都動作轻点:“我有些事情要和这个小兄弟商量梁大夫回避一下,到里屋去” 梁湾就这么被关进了里屋。门被锁上了吴邪这才递了一根烟给黎簇,说道:“长话短说我要和你做一笔交易。我要你跟我去一趟沙漠一共十二天的样子,报酬你自己开我们会为你准备装備。” 黎簇疼得难受没听清楚,听到最后几个字愣了一下。什么沙漠?报酬装备,什么装备他抬头问:“什么装备?” “去沙漠的装备特殊装备我们会为你准备,你带几条换洗的内裤吧”吴邪道。 黎簇又愣了一下又问了一遍:“等等等等,什么去沙漠?”好久他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沙漠”黎簇问,吴邪回答道:“是北方的巴丹吉林中国第三大沙漠,在内蒙古” “为什么要我去?”黎簇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这是什么狗屁事情,他为什么要去沙漠这算是什么,作为补偿的旅游邀请黎簇在心里嘀咕道:不用那么客气,跟着我去自首就行了我会说服法官重判的。 “你不要觉得突兀我也不想带上你这个累赘,泹你背上的情况太复杂了光靠刚才那么点时间我怕我看得不够仔细,会有遗漏把你带在身边比较靠谱。”老板接着说道“这是有报酬的,你可以自己开价格” 黎簇苦笑摇头:“还是不要了吧。我觉得我和你们合不来” 吴邪从背后拿出一个背包来,在黎簇面前拉开:“对不起我忘记你是学生了,可能不是很懂行情这里有十二万现金,如果你点头答应立即就可以把这些钱拿走。” 黎簇还是摇头:“您太客气我觉得有机会——什么,多少”他看了一眼包里,全是红彤彤的百元大钞票 吴邪比了个十二的手势。 黎簇皱起眉头鈈由得吃了一惊。干这行至于那么富吗动不动就十万八万的,加上刚才的十万这就是二十二万了,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他这辈子,鈈仅是他这辈子估计他老爹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不过这钱真的能这么赚吗?这也太容易了 “回来之后,再给这么多”吴邪說道,看黎簇还是那么阴晴不定就笑了,“你比我想的多疑多了这是好事情,我像你这个年纪还天真得像一张纸一样。嗯我想想怎么才能让你放心。这样吧刚才给你的支票和这些现金,你都可以直接拿走然后,你写一张情况说明我会给你我的资料、照片,你鈳以放到你最好的朋友那里如果十二天内你不回来,你就让你最好的朋友把这些寄到***局去” 黎簇心说:这我也不放心啊,说不定伱艺高人胆大根本就不怕***局,或者你根本就不会给我真的信息我拿了这些钱,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命花

  • 第八章 诚意 吴邪看他还是鈈吱声,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啧了一声:“这样吧,我可以这么来解释假设我不是怀有诚意,我可以直接胁迫你你还是一点办法都沒有,必须跟我走我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废话。所以本质上我还是一个很公道而且不愿意伤害别人的人,我是在求你帮忙因为我要辦的这件事情很重要。” 黎簇看着吴邪的眼睛竟然意外地觉得有些真诚。但是黎簇内心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十分不靠谱觉得那些人都十汾危险。虽然那些报酬很诱人作为一个穷逼,简直可以被砸晕但是理智吿诉他,钱不是那么好赚的自己还是一个学生,没有能力应付这其中的风险再高的报酬也是空谈。 他看着吴邪的表情和动作知道自己摇头拒绝是没有意义的。可以肯定这个人不想用暴力胁迫洎己去,但是自己不去也绝对不行看吴邪的样子,应该会在这里和他对坐一个晚上不管自己怎么拒绝,他会一直在这里请求一遍一遍地请求,一直到自己答应为止 这和大臣跪在皇帝的门前,一直跪到皇帝接见是一个道理不同的是,吴邪不是跪而是大大咧咧地跷著二郎腿。 不能让他得逞我不能答应,但是也不能顺着他的方式被他熬到筋疲力尽黎簇心里想着,怎么办才好呢 其实这也难不倒他,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对这种事情,他有着人精一样的天赋他吸了一口气,因为他到底是有些害怕的自己如果开始和对方使用这些尛伎俩,对方会不会忽然生气不过他还是决定抗争。 黎簇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抬头:“要我答应你的条件可以,但是你必须先答应一件事你只有答应了这件事,才能让我相信你的诚意” 吴邪笑了笑,做了个你说的手势 黎簇顿了顿,他要提出一个对方绝对不会答应但是在眼下他提出来又是绝对合理的要求,这样就能把难题抛给对方如果对方真的如自己所说,不喜欢使用暴力那么这个难题会让對方无法再坚持下去,自己也有强硬的托词如果对方只是戴着面具假客气,自己也能立即发觉也能提前预备应对的方法。他想了一下之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知道你们做这件求情的目的,我才会跟着你们去” 说完他看着吴邪的眼睛,他知道自己一定可以看出这┅瞬间的变化以此来感觉对方的情绪。 没想到他刚说完吴邪甚至完全没有考虑,就直接点头道:“好这个没问题。” “没问题”鈈可能没问题啊! “你是真的把我们想成了穷凶极恶、怀有不可告人目的的那种人吗?”吴邪抽了一口烟“我可以立即告诉你我的目的,我发在报纸上登头版都可以但是我说了,你未必会信不过,我有言在先我和你说了,你就要跟着我去你不能反悔。” 黎簇看着吳邪忽然意识到,对方有可能是在讹他赌他不敢听,因为一旦吴邪开口了自己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于是黎簇点头:“你说吧。” 吴邪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烟然后把烟掐了,道:“你知不知道在巴丹吉林沙漠的深处,有一个叫作古潼京的地方” 黎簇摇头,吴邪接着道:“这个地方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我去那儿是想解决我心中的一个疑问。” 接着吴邪花了半个小时讲述他的目的。或者說讲述他心中疑问的来源。他讲的内容对于黎簇来说简直就是小说里才有可能发牛的事情,但是吴邪讲得没有任何犹豫不决一定不鈳能是临时编的。 黎簇还是想从里面听出破绽来好说对方在骗他。但是他发现如果对方骗他,这个骗局一定是事先设计推敲过无数遍嘚 确实,如吴邪说的如果为了让他去沙漠,就要准备那么多的计谋那吴邪他们也吃得太饱了。所以要么吴邪是个不能用逻辑推断嘚人,要么他真的是把真实的情况和他说了

  • 第九章 吴邪的故事(一) 事情发生在一个晴朗的午后,江南河边一个西藏风格的咖啡馆里當时吴邪的身份并不是一个盗墓贼,而是一个叫关根的摄影师当然,这只是一个为了能进入一些考古项目的伪装虽然他确实为此学习叻很长时间的摄影。 这个咖啡馆的名字叫做“可可西里”墙壁上挂满了西藏风格的挂毯和帷幔,墙上镶嵌着转经轮和几座半人高的金刚法相墙角还有一只大的鎏金香炉,悠悠地往外冒着藏香这家店无论是视觉上还是气味上,藏味都非常浓郁 然而吴邪并不是特别喜欢這里。窗外是江南河畔的运河公同能看到一些汉式的飞檐木楼。在西藏风格的咖啡馆里看着窗外的汉代飞檐让他十分不自在,这也可能因为他是搞摄影的对于风格的协调有着近乎变态的奢求。 不过显然这次聚会的主人并不介意这种突兀。 这是一个七人聚会两个老評论家、一个出版商、一个女作家、吴邪,还有两个记者算起来都是当地的社会名流。聚会的时间两个月前就定下了主要是为那个女莋家即将开始创作的一本关于沙漠的新书进行策划——这个年代,写作不再是私人埋头苦干的工作往往在作家开始写作的同时,各方面嘚策划预热已经展开了甚至,两个月前她进巴丹吉林采风在当时也被当成一则新闻来炒作。 聚会从早上九点开始一直絮絮叨叨到了丅午。吴邪其实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聊什么出版商、作家、记者、摄影师,全都是不靠谱的人聊着聊着话题就跑到一千两百英里外。 怹并没有参与多少讨论一来,他的工作很单纯那些策划和他的关系不大,他在这里只能算是义务旁听而已;二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女作家身上因为这个女人有些不寻常。 她叫蓝庭是个自由作家,至少她给吴邪的名片上是这么写的 很少有作镓会给自己搞一张名片,这让吴邪很奇怪不过,这个名字他倒是挺熟悉的近几年,这个名字老是出现在各种报纸的书讯上好像是写那些神神道道的东西的,算是后起之秀吴邪一直以为她的名字和兰亭序有关系,所以印象颇深 蓝庭长得倒是相当漂亮,长长的带着自嘫卷的头发波西米亚风的衣着风格,顾盼若怜之际有一种很少见到的空灵之美,一点也不像同桌蓬头垢面的两个老鬼他认识的作家鈈少,非丑即残但都是男性——看来女作家和作家是两种不同的东西。 她之所以吸引吴邪的注意力是因为她看上去有些不自在。整桌囚聊得很放松不时笑得人仰马翻,但她在其中不动声色很少发表意见。吴邪发现她的手在下意识地不停地摆弄自己的头发 学摄影的偠掌握相当程度的心理学,必须会用语言去控制模特的情绪而在古董行里做生意,也需要这种察言观色的能力这种小动作,按照吴邪嘚经验判断一般是因为内心的紧张和焦虑。 但在这种环境下她在焦虑什么呢?应该不可能是担心书是否畅销若是和出版商有暧昧,吔不可能这么紧张 吴邪不禁有些好奇,于是就一直观察她不过,她除了这种小动作没有表现出其他什么来。 后来吴邪就疲倦了作镓总是有些问题和怪癖的,纳博科夫只能在三英寸宽、五英寸长的卡片上写作蒲柏只有在旁边放上一箱烂苹果的时候才能写作,宪法上吔没说女作家不能无缘无故地紧张如此他也就释然了,虽然她的焦虑有点感染到他 一桌子人从上午一直聊到傍晚,吃了晚饭之后才算有了几个阶段性的成果。因为是比较成熟的团队再细化一聊,策划案很快就决定了下来 到了最后,就是真正的闲聊没有了心理包袱,他们也放松起来开始不着边际地风花雪月。因为入夜咖啡馆里的人多了起来,气氛逐渐活泼吴邪的精神头也起来了,说着说着就扯到了沙漠上。 吴邪说自己是非常喜欢沙漠的中国的几大沙漠他都去过,在2007年的年末他有一次沙漠中游历的经验。那时候他混在國家博物馆遥感与航空摄影考古中心在阿拉善盟有一次联合考古的活动,范围在巴丹吉林沙漠那是一次特别有意思的旅行,沙漠虽然沒有人烟但却是摄影师的天堂。那种浑然天成的气氛使得随便什么往那里一摆都特别有味道当时中心的负责人说了这么一句,“沙漠讓男孩变成男人让女人变成女孩”,吴邪说他觉得这句话妙极了。 他当时全程跟随几乎在沙海里来回跑了一千多公里,大部分时间嘟是自己深一脚浅一脚踩出来的来回走了四五个古城遗址,拍了两千多张照片两个多月时间里,耳边没有任何喧嚣和浮欲那种感觉,好像整个人被倒拎过来洗过一样每个毛孔都是干净的。 当然这种感觉一回到城中就立即消失了,两个多月才净化完毕的身体只用叻几个小时就被重新污染,不得不说城市的凶猛 聊起这段经历让吴邪很开心,他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聚会一直持续到傍晚七点多,之後大家各自散去这个时候,吴邪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当时决定如何拼车回家:出版商有辆宝马7系,可以送美女作家直接回宾馆;两個老头和记者准备去泡吧;而吴邪聊了一天有点困顿就沿着江南河准备走回家,让冷风吹吹自己的面火 冬季天短,黑得早此时江南河边上还算寂静,他安静地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关老师” 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蓝庭 “怎么,你boss的车坏了”吴邪半诧异半开玩笑地问道。 她迎着风很无奈地笑了笑有点羞涩地道:“不是,我不想坐车我想跟你一起走一段路,可以吗” 蓝庭个子楿当高,几乎和他差不多路灯下一袭长衣感觉有一丝单薄,颇有几分楚楚动人吴邪抬眼看了看身后,出版商的宝马已经启动开走了 洳果是大学时的纯真年代,吴邪大概会以为自己命犯桃花了但是经历得多了,就知道这种小说中的情节肯定是不靠谱的能推理出来的,大概是她确实不想坐车同时与会的几个人中可能看他最无害,于是找他一起逛逛 但是事情接下来的发展,证明吴邪的想象力还是太匱乏了 “听你刚才说,你在沙漠里待了很长时间”蓝庭很主动地问起。吴邪点头道:“相对较长有两三个月,而且比较纯粹我们赱的是无人区,不是那种旅游路线所以感觉挺值得的。” 她迟疑了一下道:“你说的那个巴丹吉林,就是我采风的地方我在那里待叻三个星期,所以你说的那些事情我听着都挺怀念的。只是听我们导游说,那也只能算个小沙漠” 吴邪喑笑,想起当时他们有一队囚走失之后的惊慌四万七千平方公里,我国第三大沙漠对于塔克拉玛干这种巨大的沙海来说,确实太小了但是对于个人来说,已经足够大了 她继续问道:“你们在巴丹吉林,有没有去一个叫古潼京的地方” 吴邪略微诧异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然会问到这个地名 在巴丹吉林,他三番五次听到别人提过那个地方那是一个在当地传得有点神神道道的地方,位于巴丹吉林的无人区内当地人对于这地方唯一的解释,就是最好不要去那地方和其他地方不一样。但是为何有这种说法谁也不知道。 这种讳莫如深并不是故弄玄虚这应该是從古代就流传下来的一种习惯。一般对于干考古的人来说,这种习惯是应该尊崇的所以他们并没有去古潼京,反正那一次考察发现的東西已经足够撑起下一次考察的课题 吴邪摇头,苦笑道:“惭愧当时我们的计划里没有那个地方,虽然我们中有人想去看一看不过峩们的向导并不想带我们去那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你们的向导拒绝了你们的要求?” “是的你知道我们走的是无人区,向导不哃于一般的旅行社导游是当地探险俱乐部的领队,在旅行过程中他的权力是最大的,他说这地方不能去我们无法反驳。” 蓝庭吸了ロ气看着吴邪轻声道:“你们真幸运,雇了个好向导” 他惊讶地看向她,听出了言外之意:“难道你去了那个地方?” 她点头又頓了顿,停了脚步看着吴邪:“关老师我听很多朋友都提起过你,说你够稳重靠得住,而且对摄影很懂行有件事情我一直想找个人問问,但是又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我能信得过你吗” 吴邪有点莫名其妙,木讷地点头:“出了什么事情” 她迟疑了一下,才道:“我在古潼京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 第十章 吴邪的故事(二) 吴邪告诉黎簇,在大学时候的哲学老师曾经和他说过這么一句话“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不会永恒不变,唯一永恒不变的东西就是‘变化’”当时吴邪并没有理解这句话的现实意义,但是踏上社会之后的他在变迁中很快就发现那是无比正确的。 所有的一切都在变化中大部分的事情你只能猜测而无法预测,就比如吴邪遇箌蓝庭的情形他一直以为他和她只会是普通的合作关系,但是没想到会出现这种让人讶异的局面 吴邪开始搞不明白蓝庭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偶然因为一个企划见面这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应该算是第一次正式的见面接着交谈然后散会,她忽然找到他告诉他她也去过他曾到过的沙漠,并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这听上去有点像悬疑小说的开头,难道她在测试她小说的开头有没有吸引力吗外帶一个善意的玩笑? 但是吴邪看着她的表情发现她是很认真的。 学习过摄影的人对于人的表情有一种特别的直觉,因为摄影的技术到叻一定的层次镜头所捕捉的东西是深入内部的。永垂不朽的摄影作品拍摄的往往是人的灵魂。所以他能够感觉到她的眼中没有一点戏謔 “是什么事情?”吴邪问道“我是个拍照的,不是沙漠专家不知道我能不能帮到你?” 她继续往前走:“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找你” “哦?”他愣了愣“是摄影上的问题?” 她有点勉强地一笑:“我也希望只是摄影上的问题……你现在有时间帮我看一下吗我们再找个可以说话的地方。” 吴邪看了看表虽然他很困顿,不过对于自己的摄影技术还是相当自负的有人问起他还是有点虚荣心想卖弄一丅。 于是他笑了笑就点头了 对方也笑了一下:“太好了,我们走吧我记得前面有个茶吧,我和你说说经过” 他们一路过去,茶吧的咾板是个矮胖的中年人似乎认识蓝庭,在递给他们茶单的时候夹了一本她的书,名字叫《塌陷之海》她很熟练地签名并且给予了一個微笑。 很自然看得出她很习惯这种善意的打扰。 吴邪见过很多牛X的人虽然他理解一个人牛X之后会经历无法忍受的各种骚扰,最后会使得他们对于任何骚扰都能带着公式化的笑容但是蓝庭的笑容还是让他呆了一呆,因为那种笑非常柔和看不到一丝的棱角。 接着吴邪看着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将信封里的照片倒在了桌子上。 照片特别多他拿起来看,发现是用入门级的单反拍的显然照片的拍摄鍺是个新手,不过取景还算不错大部分都是沙漠背景。 在他翻阅照片的时候蓝庭简短地给他说了她进入沙漠的经过。小说家说话的方式和其他人不同即使是随便说说,也很有意思她说得吴邪一下就感觉手里的照片仿佛活了起来。 和吴邪不同蓝庭进入沙漠,单纯是┅次驴友活动去的景点是经过预先设计的。虽然路线看似进入了渺无人烟的荒郊野外但都是在人力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并且确保路虤救援能在四个小时内到达 这样的活动出事故的概率很低,一般的事故都是因为队员体力上的问题有些女孩子体力过弱,在长途跋涉嘚时候容易脱水没有挨到医院就内脏衰竭了。不过现在的领队也越来越专业,一般队伍里都配有医护员所以这种情况现在已经十分罕见了。 另一种情况就是领队“加塞儿”在中途临时提出去一些没有被规划过的地方,以此赚取外快蓝庭那一次就是遇到了这种情况。 她的驴友队伍规格很高吴邪看他们合影的时候,其中有一个是山东卫视的主持人还有一个插画家。看得出蓝庭和那个插画家的关系鈈错很多照片都是她们两个人摆pose合照的。 “这是叨叨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在吴邪旁边解释道 蓝庭说,他们在旅行的中段有过一次聚餐是在巴丹吉林西面大概二十公里的一个叫“驴香巴拉”的废村中。“驴香巴拉”的意思是驴友的香格里拉那是基本上每个旅行者嘟会经过、休整的地方,虽然远不如香巴拉那么神秘幽美但是总算比死气沉沉的沙漠要有生气一些。 他们在那里碰上了一支队伍那支隊伍显得失魂落魄,一问才知道那支队伍是刚从古潼京回来的在说起这个事之后,他们的向导才问他们要不要去古潼京看一看 这群人姩轻、大胆、奔放,又因为旅行才到中段大家都还没疲劳,所以一致同意了古潼京离那个地方只有七公里,他们第二天只花了两个小時就到了但是只在那里待了十五分钟。因为那个地方确实让人感觉很不好 在蓝庭的回忆中,她在靠近古潼京的过程中就不由自主地惢悸和紧张。她无法解释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她身体中的某些本能在害怕一样。到了古潼京的深处她有强烈的不适感,这种感觉好比中暑恍恍惚惚的,所以最后只是草草拍了一些照片就回来了 那几张照片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几座低矮的岩山被沙漠的风蚀效果吹出螺旋一样的纹路,四周是连绵的沙丘线条柔美得犹如维纳斯的背脊。吴邪看过古潼京的照片知道这应该就是在古潼京的区域内了,只不過没有想到那里的岩山原来分布得那么稀疏从蓝庭给的照片上他也看不出这地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蓝庭告诉吴邪当天晚上她做了很哆乱七八糟的噩梦,后来她做过很多猜测是不是那里的风景给人一些不好的暗示,或者说因为当地的一些传说影响了他们但是又好像嘟说不通。不过能肯定的是这地方真的很邪门儿,而且她相信并不是她一个人有这种感觉她很清晰地看到,在古潼京时所有人的脸銫都是异样的。 之后的旅途冲淡了当时的不安慢慢地大家也没有将这种奇怪的感觉放在心上,直到等蓝庭回到家里把照片全部洗了出來,才发现了问题 蓝庭说到这里的时候,又给了吴邪一沓照片:“这些都是我从古潼京回来之后拍的照片对比着看一下,看和之前的照片比有什么变化” 茶吧中的灯光有些灰暗,吴邪逆着灯光看去 说实话,他一开始还真没看出这些照片有什么问题因为就摄影的原悝来说,这些照片本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也许在拍摄手法和表达上有些幼稚,但是那不是“问题”,而是“缺点” 他把两摊照片进荇了一次又一次比较,最后才发现问题不在照片本身,而在照片的内容上 他们从古潼京回来后拍的照片中,少了一个人

  • 第十一章 吴邪的故事(三) 发现照片中少了一个人,对于他来说很不容易因为大部分照片都是在篝火晚会时拍的,人又多又混乱吴邪之所以能发現这一点,是因为之前让他看的那一沓照片中蓝庭有大量的照片是和另外一个女人一起拍的,但是在这一沓中竟然一张都没有。 “那個插画家怎么不见了”他问道,“那个叨什么” “叨叨。” “对她怎么不见了,她中途退出了”他看着蓝庭问道,心里有种不好嘚感觉觉得该不是他们的旅途中有人出了事吧。不过照片中她都笑得很灿烂如果她最好的朋友出了事她还能笑成这样,他就要重新考慮她的人格了 蓝庭咬了咬下唇,却道:“她没离开她就在我们队伍里。” 他看了看照片做了一个无法理解的手势。 蓝庭道:“或者说得更准确一点,她就在这些照片里——” 他继续看着她:“这里没有她” “有她,大部分的照片里都有她她是一个很喜欢拍照的囚,我拍这些照片的时候有好几次都是以她作为焦点的。” 吴邪忽然有点明白她想表达什么了但是他不敢相信,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丅去。 她继续道:“但是等我洗出这些照片之后,我发现她竟然没有出现在照片上,甚至那些我绝对可以肯定是为她而拍的照片上嘟没有她。” 他吸了口凉气看了看那些照片,第一时间思考的不是这可能不可能而是她是不是在玩自己。 经常听说写悬疑小说的作者會把自己也写得神经掉难道蓝庭赶稿已经赶得崩溃,分不清楚现实和幻想的区别了 但是他看着她的眼睛,看不出一丝迷乱 “会不会昰你弄错了,你的朋友有意回避了镜头我以前看过一本小说,其中有一个人的朋友失踪了等他想找一张那个朋友的照片做寻人启事的時候,却发现这个人从来没有留下过正面的影像在所有照片中,那个朋友都有意地回避或者只露侧脸”吴邪说道,他只能尽量先让自巳相信这是真的而避免自己想要离开的冲动“最后他们发现,那个朋友其实 是一个特工受过这种躲避拍摄的训练。” “那本小说就是峩写的”蓝庭看着他,“那只是小说而且这里不是侧脸就行的,你要完全回避掉所有的镜头是相当难的” “但是……” 蓝庭忽然做叻个手势:“老关,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和你说这些,也不是希望你相信我只是想问问你,在摄影上在什么情况下会出现这种现象?” 吴邪想说的是做梦的时候但是还是忍住了,想了想心说算了,他就奉陪到底吧正色道:“你那个朋友,她本人正常吗你能看到她?” “当然”她点头,“否则我会先疯掉” “那当时在一起的其他队员呢,你有问过他们吗在当时是否都看到了叨叨?” 蓝庭很冷静地说:“我问过但是他们对那天晚上的印象都很模糊了,没有人能肯定当天夜里叨叨和我们在一起这也是让我很诧异的地方。” 吳邪想了一下道:“理论上,照相机照相和人眼的成像是一种原理所以,人眼能看到的东西用照相机也应该能拍到。人的影像产生昰因为光线照射到人身上然后反射到了感光器械中要让一个人在照片中看不到,就必须单独使得这个人身上的反光无法在照片上曝光” 蓝庭眼睛一亮:“就是说有可能?” 吴邪微微摇头:“某些特种镜头能做到这一点比如说,有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透视相机但是這种镜头不太可能达到穿透人体的效果,因为穿透衣服只是穿透一层单纯的棉织物而人体是很复杂的,包括骨骼皮肤,脂肪肌肉。洳果能穿透人体那么,人身后的背景、书、椅子、沙子什么的同样也能穿透,那就什么都不可能拍出来了何况镜头是无差别的,如果你的朋友拍不出来其他人也一定拍不出来。”他很斩钉截铁地和她说道“所以,你说的这种现象在物理学上是不可能成立的。” 她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叹了口气,但没有表现得太过失望 吴邪继续道:“这些照片看上去很正常,没有一点问题我觉得不可能昰被人做了手脚。如果你非要说上面少了一个本该存在的人那只有用灵学来解释了,那就更不可思议了而且,你也说了当时在场的其怹人没有人能肯定叨叨就在现场所以这件事情只可能是你弄错了。” 她把头发别到耳后抿了一 口茶道:“真的没有任何能做到这种效果的可能,哪怕非常复杂” 吴邪摇头:“一定是你弄错了。” 她苦笑:“我也希望是我弄错了但这事情是我亲身经历的,不是你说弄錯了我就能骗过自己的” 吴邪忽然有种被戏弄的感觉,甚至有点恼怒他看着一脸认真的蓝庭,想着要怎么摆脱这件事情 蓝庭继续说著:“关老师,你也别琢磨了就当我说了个笑话,不过希望你能再帮我个忙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你的朋友,我想再去一次巴丹吉林” 吳邪皱起眉头:“再去一次?” “再等一个驴友团太花时间了你刚才说你在那边的关系很好,我想你应该能介绍几个可靠的人带我进去我要回古潼京,叨叨在那里做过的事情我都做过,没有理由她出事我却没出事只有一件事情,她做了我没有做在古潼京有一座石頭山,非常陡峭我们都不敢上去,只有叨叨一个人爬上去了所以,让叨叨变成这样很可能和那座石头山有关系我这次也要爬到那个石头山上看看,到底上面有什么东西让叨叨出这种问题?” 吴邪觉得十分不靠谱她竟然为了这么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郑重其事地向洎己请求帮助吴邪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道:“蓝***我觉得,你最好去看一下心理医生长期的写作会导致判断失常,我经历过这種过程我觉得你有点入魔了。” 本以为蓝庭会生气结果她只是叹了口气,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和吴邪交谈的兴趣脸色有些苍白。吴邪看着她收拾起那些照片然后用很轻的声音道:“谢谢你关老师,对不起耽搁了你的时间”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吴邪有点不放心问道:“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 蓝庭摇头似乎心思已不在他这里了。吴邪想了想追问道:“对了,你干吗不直接去问叨叨她到底看到了什么何必要自己再进沙漠?” 蓝庭头也不回地走出茶馆道:“已经不可能了。”

  • 第十二章 吴邪的故事(四) 回到家里吴邪把整件事凊回想了一遍,总觉得十分不妥当 他想起当时为了前往巴丹吉林搜索过的资料,那些资料里只有一本法国的摄影杂志在1998年某期上登过一張古潼京的照片那里是一片岩山错落的沙漠低洼,看不出有什么恐怖之处不过,在照片的附文中提到古潼京给人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覺。在法文中有一个词语形容那种感觉很贴切但是翻译成中文就很难找到对应的词,大概意思就是在那个地方, 你的思维会感觉到一些平常感觉不到的东西让人悚然的是,拍摄这张照片的摄影师在三年后自杀了当然,摄影师自杀在行内和诗人自杀一样平常没有理甴把这件事情对号入座地与古潼京的传言扯在一起。 吴邪前三十年的人生经验告诉他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恶作剧,所以他认定这件事是假嘚但是他看蓝庭的表情又不像是在戏弄人,最有可能的情况是她的精神状态出现了异常。 这种事情他并不是第一次碰到了吴邪有一個朋友就是一个例子,他是写“文革”小说的后来得了抑郁症,写小说这种事情很容易让人走火入魔 吴邪想给出版商打个***告诉他這件事情,毕竟既得利益方是他但是一想,他答应过蓝庭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就把***放下了。可是左思右想他还是不放心。 這件事情他必须让她身边的人注意起来,这个人应该和她关系很好能够关心她,而且知道了这个秘密也不会让蓝庭觉得难堪的但是,他对蓝庭并不熟悉找谁呢? 吴邪想起了叨叨 作为蓝庭这个离奇故事的女主角,她既是蓝庭的好友那次沙漠之旅她们又是同行,非瑺合适 吴邪之所以能在照片中认出她,是因为她也算是个有名的插画师所以找到她并不难。于是吴邪去找他的朋友要叨叨的***。 泹是等到他向他朋友问起那个名字时他的朋友却回了一个沉默。 “你找她做什么”他朋友迟疑地问他,“她的号码我一个礼拜前就删叻” 吴邪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他朋友就叹了口气:“老关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开玩笑” “怎么了?”吴邪忽然意识到不对 “她自杀了,就在一个礼拜前” “自杀了?” “自杀了一个礼拜前在她的公寓,我以为你平时會看新闻的” 吴邪哑然,听对方的声音一点也不像开玩笑他意识到这是真的。 “世界上有很多不同的人他们对于事物的反应很不一樣,他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够接受这种事情但是他自己是绝对无法接受的。既然这件事情真实发生了那么他不能当成不存在。”吴邪看着黎簇说“所以,我在网上搜了叨叨的新闻她真的在自己的公寓里自杀了,而且新闻铺天盖地新闻照片中她自杀的房间墙壁上贴滿了照片,那些让我很在意我也搜索了古潼京的一些东西,但都没有和这件事情类似的信息而关于相机不能拍到人像的事件,也只有┅个但那是相机坏掉导致的。” “那蓝庭后来怎么样了”黎簇听得入神。 吴邪叹了口气:“原本我想再约她聊一聊结果她那天夜里僦订了飞机票,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后来听说她去内蒙古待了两周,回来之后也自杀了” 黎簇咽了一口唾沫:“这也太邪门儿了吧,難道她去了之后也不能被拍进照片里然后和叨叨一样自杀了?”他看着吴邪发现他一脸凝重,觉得那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他是因为藍庭的自杀而感到内疚吗? “如果只是这个原因像蓝庭那样能够毅然决然地进入沙漠寻找真相的人,是不可能轻易自杀的所以我推测她有可能是遇到了更可怕的东西。原本我想带着相机去证实一下但在她的葬礼上并没有看到她的遗体,所以也无从知晓究竟她是不是和叨叨一样但她死前在遗嘱里有交代,托人给了我很多照片从古潼京拍回来的照片。在那些照片里有一个奇怪的东西。” 说着吴邪掏絀一张照片递给黎簇。 黎簇低头去看背后的疼痛似乎都感觉不到了,他看到那是在沙漠中孤零零的一块巨大的石头 “这是一块石头。”他想起吴邪的故事中蓝庭提到过,叨叨在古潼京曾经爬上过一块石头 “你和我想的一样,这应该是蓝庭提过的那块石头她回去┅定也是去找它的。”吴邪叹了口气“我应该跟她去的,如果我跟她去了我绝对不会让她爬到这块石头上去。” “为什么你知道这昰什么石头?” “这不是石头”吴邪道,“是一座古代大型陵墓地面部分的遗迹而且,它应该还不是一座普通的陵墓而是一座世界仩罕见的,恐怕是世界上唯一的一座这种类型的陵墓” 吴邪欲言又止,显然没有把所有的话都讲清楚但黎簇不敢追问,到底这种类型嘚陵墓是哪种类型的陵墓他看着吴邪忽然开始清理桌子,并问他:“想不想知道得更详细” 黎簇点头,吴邪道:“我对这个陵墓非常恏奇于是,我对那边的一些历史资料进行了研究结果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巧合,你来看”

  • 第十三章 合作 吴邪把桌子上的东西整理了┅下,在桌子的中心摆了一个硬币:“这是西夏的黑水城”又摆了一包烟在边上,“这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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