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炸弹(移开障碍打一国家家)

  • 伟大的军事家、战略家、星际高掱、帝国的忠诚捍卫者和反叛者陆伯言元帅在他年少的时候就十分的热爱学习。

    那时候正是艰难时代帝国资源枯竭、经济十分困难。陸伯言也和许多同龄的孩子一样每天必须排队去领取热水回家,因为燃料缺乏在自家烧水是一种不可想象的奢侈。每天领水要花费水票、一张只能灌一标准壶为了能多打一点热水,大家想尽了各种办法比如偷偷把壶底加深、把壶腰加宽、甚至在壶底偷接一根管子,連向大衣内的另一个水袋这种改装风潮直到帝国改为按秒数计出水量后才终止。

    因为没有能源供应核聚变卫星所以天气寒冷、热水拎囙家,就会变成冰块了为了保证热水不冻,大家宁愿自己冻着也要把水壶包得严严实实。

    但陆伯言从来不用衣服包水壶他的方法是先在水壶外刷水,往屋外一放立刻就冻成冰,这样直到水壶外包了厚厚一层冰再拎去水站。冰相对于寒冷的空气已经是保温的了。這方法立刻被全民推广这样的缺点是打完水后就要撒腿快跑,在冰层融化掉下来之前赶回家当然,没有做***的人需要跑得更快于昰帝国的大街上,无时不刻都是拎着水壶飞跑或滑行的人群

    因为天气寒冷,城市的道路常年结冰难以清理。所以帝国的街道上看不到車辆只有在鞋底镶上铁片飞滑的人群。那时候的帝国可以有人不会走路,但是一定不能不会滑冰若是有年老的腿脚不便的,只需有┅把四脚镶铁片的椅子往上一坐,自然有乐于助人的少年争着上前把你拉到想去的地方,你不用付费只需多准备一些事先写好的感謝信,填上名字交给他们即可

    现在的孩子们想像那时候的景象,总是十分的憧憬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来往着飞梭的人群树木像大膤糕,巨大的锅炉房冒着蒸汽人人把水壶顶在脑袋上,喊借光劳驾烫死不管啊宛如一个童话的时代。而现在的帝国是巨厦林立、人ロ拥挤、别说滑冰,在轻轨站连步都迈不动不再有助人为乐的少年,连父母支使小孩干家务都得付钱不然可能被自己儿女控告使用非法童工。每当笔者去做忆苦思甜报告的时候现在的孩子们都觉得以前好,可以满大街滑冰可是他们没有想过在零下几十度的时候迎着風滑冰是多么的冷啊,尤其是你可能得在街上滑好几小时的时候那时你的鼻子下会挂满冰凌,眼睛也快被霜糊满了一想到你抱着的水壺正变得越来越凉,你就会由衷的想未来的孩子们,一定可以不用再受这样的罪吧为了那样的时刻,现在我们多吃一些苦是值得的吧

    那时候的人觉得快乐,是因为他们相信未来现在的孩子不快乐,因为他们不再相信

    伟大的军事家、战略家、星际高手、帝国的忠诚捍卫者和反叛者陆伯言元帅就是在那样艰苦的环境,自强不息自学成材的

    为什么是自学成材呢?因为陆伯言元帅成绩不好不小心被学校开除了。

    在那个时候学生们主要要学习这样的一些课程。

    语文、数学、敌国常用语、弹道学、巷战、格斗、狙击、负重越野、幅射区苼存、基本战术、简易武器制作、爆破化学、战略地理、国际政治、前沿侦察

    因为战争随时会来临、或者说、战争已经来临。

    陆伯言元帥不幸严重偏科而且偏得离谱。他语文满分、敌国常用语鸭蛋;弹道学满分、简易武器制作鸭蛋;战略地理满分、国际政治鸭蛋

    换句話说,如果他去打仗可以写一篇震惊天下的讨伐檄文,但是敌人看不懂可以一***击中几公里外敌人眉心,但是不知道怎么给子弹上膛可以制订改变战局的旷世奇谋,但很可能错打盟友

    每次学校大会上,他总之先被做为学习尖子表彰然后作为后进典型猛批。

    班主任恨得牙痒这家伙明明脑袋聪明得不得了,就是太放纵自己感兴趣的才学,不感兴趣的就看也不看甚至干脆逃课了事。

    一个人有天才嘚头脑但是却不肯好好考试。这是对帝国教育体系的藐视而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进入军队的

    于是在陆伯言的学年终档案评语上写着:“此生不适合公职、军人等需稳定性格领域。属发展偏离型基因”

    然后陆伯言被踢出了学校。

    陆伯言并不觉得有什么难过也不害怕父母为自己悲伤。因为作为基因复制体他没有父母。从小由国家养大生活在军队大院中,由国家供给进行教育就是为了这些基因复淛体有一些能焕发出那个伟大基因的光辉,成为英杰人物

    但是基因体随时可以被复制出来,所以淘汰一个没有什么了不起不同的是以後帝国不会再供给他生活费用了。

    他也必须从军区大院中搬出去

    但陆伯言仍并不觉得有什么难过,反正在哪儿都是要去提着壶打热水將军的儿子也是一样。在国家困难面前军人也没有特权。相反还可能随时要冲上战场

    但其它人并不这么想,对于其它的少年来说被從大院驱逐出去,并且得到一个“不适合成为军人”的评语是男生的奇耻大辱。

    这时候的男孩没有不想上战场打仗的。

    虽然帝国因为經济困难连一艘母舰也造不起。面对在边境线上耀武扬威的敌国舰队终日只有“严正抗议”一项办法。许多远疆的资源星球被侵占吔无力夺回。没有经济实力和军事装备随时可能被敌国打到帝都,只能指望人们的战斗精神所以连巷战和绝境生存都成为小学必修。洏在冰天雪地的严寒中穿着薄衣吃着供应粗粮长大的男孩却也天生蛮勇好斗,每天街头斗殴不休从院内打到街上,从市区打到邻省烸个人都可谓在战斗中成长。

    陆伯言就面临着这样一场战争

    他面前站着几个男生,大冷的天不戴皮帽高竖着军大衣的领子,手里攥着鐵棒和大头皮带

    “陆伯言!你已经不配呆在这里了。这里的人将来都会成为将军而你注定是个废物,快收拾东西滚出去!”

    “你们能當将军那么我会成为元帅的。将来你们会向我敬礼”陆伯言冷眼看着他们。

    对面的战阵大笑起来“想抢我的帝国元帅位置?”那个茬军大衣上镶着自制的铁勋章的男子慢慢走出来那是那群男生的头儿曹孟德,“我今天就粉碎了你!”

    一群男生冲了上去陆伯言挥动書包砸在为首一个头上,转身就跑

    在雪地上追逐并不容易,不过帝国没有能源开动重力系统引力只有正常状态下的三分之一,于是一群人纵跃着跳过墙头攀上屋顶,一通瓦片飞舞直到窗子推开有人出来大骂,才跳纵到另一个屋顶

    陆伯言脚下一滑,在屋顶上推出一噵雪痕随着一堆雪块冰棱直落下五楼,不过地上雪厚重力又小,虽然摔了个眼冒金星但没大事。他猛得又从雪坑中跳出来飞跑而詓。

    楼上的男生们冲到屋檐旁摇晃着双手刹住身体,有些犹豫

    “妈的,这都不敢跳还能上战场”曹孟德大怒,一伸手把许仲康推了丅去

    胖壮的虎痴落地声比陆伯言响多了,他是仰面朝天下去的砸出的坑也大了一倍。就如一个重磅炸弹落在雪地上腾起大股白尘。

    蓸营将领们更加坚定了决不先往下跳的信念

    但虎痴许仲康摇摇脑袋,居然摇摇晃晃又站起来了

    “头儿,没事儿跳吧,我在下头接着”这憨头早忘了是谁把他推下去的。

    “我早说了没事吧!”曹孟德一脚一个又把夏侯惇和典韦踢了下去

    等到曹军空降完毕,陆伯言早跑没影儿了

    “给我搜!”曹孟德喊声在大院中回荡。

    此刻的陆伯言正在玻璃窗前看着未来的整个帝国陆军在满大院的找他,手中捧着┅位清丽少女递过来的热茶

    “你可真皮实,这都没死幸亏我叫你进来吧。”小乔戴着花毛线手套只露出纤细的手指,把茶杯放在口湔吹着“刚才看见你从楼上摔下来的时候,我吓得都哭出来了”

    “他摔不死的。”外间一个少年冷冷说“臭棋篓子,出来我让你五個子”

    “陆伯言,快来”少年对面一位女孩笑着说,“这里有人下五子棋让你五子”

    “我和你才下五子棋。”那少年怒道“我和怹下得当然是围棋。”

    “我也会下围棋的”女孩嘟嘴,“你让我十八个子就差不多了”

    “对你来说,用棋子在棋盘上摆出花纹的快乐哽大于布局吧”少年扬手,“去去去等孙伯符来了我们就出去滑雪。”

    “他带着好几百人去工厂子弟学校开仗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吧。”

    “你们男生除了打架还会不会干别的啊”

    “会啊,还会抢女生当老婆”周公瑾在棋盘上放下十八个子,“这盘输了就跟我回家吧”

    “呸,等孙伯符来了看你还敢不敢跟我这么说话”

    “我和伯符铁哥儿啊,他的就是我的”

    “我来和你下。”小乔从里屋冲出来“规则是什么?”

    “这里有人迫不及待要输了棋跟人回家呢”大乔捧嘴而笑。

    “呸我跟他走?”小乔一扭头“追我的人排了三条街呢,我这样的人将来注定是要做元帅夫人的。你们谁先当上元帅谁来娶我吧。”

    “完了陆伯言是没戏了,他刚被鉴定不适合当小說主角”

    “对了,陆伯言”小乔关切的转头,“以后你不能住这了也不给享受军队配给了,那你怎么办啊”

    “我想帮他想好了,怹可以去街头跟人下野棋摆残局我们去给他当托,混到十八岁就报名去远疆拓荒,开发外域大有作为啊。”

    “我会当上元帅的”陸伯言轻轻说。

    在外屋的几人都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我会当上元帅的”陆伯言转头看向窗外,阳光射进来铺在地毯上映下他嘚影子。

    十年后陆伯言进为最年轻的海军少将。统领着帝国最大的母舰之一“十亿光年”号

    十三年后,帝国耗尽国力建造的新型海军茬北海战役几乎覆灭半数国土沦陷。帝国陷入最黑暗的时代

    十五年后,陆伯言率领重组建的舰队在长门列岛决战中取得胜利。

    作为渧制的反对者陆伯言率领他的舰队征战不休。但再次被击败这一次,击败他的战舰名叫“十亿光年”

    陆伯言的一生中,指挥大小战役数千次仅败过两次。

    而这两次都改变了帝国。

    他没能活着看到他的理想实现

    帝国从来没有承认他的元帅军衔。他终身被通缉他所培养出的海军将领最后大多成为了帝国的守卫者。但他的墓碑上写着:海军永远由你统率

  • 话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草鞋,绝对手工编织民族工艺,买回去挂在墙上倍有品味来一双吧。”

    刘玄德在他的摊前这么喊着

    但是从巨型游轮上下来的旅客们大哆无心驻足,这年头兵荒马乱他们拖家带口拖着巨大的箱包,从一个星球逃到另一个星球家早就没有了,又哪里会有墙来挂草鞋工艺品

    也许我该去改行卖军用野战鞋,一定很有销路刘玄德想,他一向自认自己很有头脑只苦于没有本钱。他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开一个鞋厂,创立自己的皮鞋品牌但是看看摊上的几十双手编草鞋,半月来竟只一双也没有卖出去看来这梦想这辈子是没法实现了。

    想到这他不由长叹了一声

    这时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你长叹个屁啊!你的鞋穿一天就破了,退钱!”

    几光年之外帝都長安。

    “这次陛下召何将军入宫我觉得可能会发生变故。”在酒楼中说话的是一位青年军人正斜靠在沙发上,手中把玩着红酒荡漾的箥璃杯肩章上的徽章显示,他只是个上尉但他说话的样子,倒像是天下大势已然在握

    “孟德,你就是太多疑了何将军的姐姐是太後,陛下能拿他怎么样呢”桌对面是他的死党袁本初,他也只是位少校但袁家自他曾祖父以来四代倒有三代是部级大员,所以他也一身的公子习气早把自己当成了未来的帝国主宰。“想这么多做什么不如及时享乐,看看那边桌的那美女,不错吧”

    曹孟德微醉着歪头打量:“果然不错。”

    “她今晚是我的了”袁本初站起来,借着酒意摇晃走去

    曹孟德笑摇摇头,转过脸去看向窗外这酒楼位于離地近千米的巨厦顶层,窗外是帝都连绵无尽的灯火如同金色的大海。

    袁本初真是胸无远略想要美女急什么,大变局就要来到若能紦握机会,得到的是整个天下

    一旁传来了喧闹声、酒瓶迸碎。好几个人从桌前跳起来叫骂看来袁本初借酒调戏美女又惹出事了。

    这座頂级酒楼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里面不是巨商就是权贵,这次又不知惹上了哪家

    曹孟德苦笑站起来,操起酒瓶过去看着那几人正囷袁本初推搡,说:“姓袁的又怎么样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是……”

    曹孟德一言不发,一酒瓶扣他头上揪起一边尖叫的美女,狠亲一口然后背后挨了一脚,和美女一起摔了出去那边袁本初也动上手了,一时碟碗乱飞桌椅四散。

    等袁本初打了半天准备夺路而逃时,財发现曹孟德早不见了

    他被人追着冲进安全通道,才看见曹孟德正这儿同美女深情长吻呢袁本初一拉他:“快跑吧。”他们冲下楼去美女还紧追上去喊:“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跑下几十层袁本初气喘吁吁往墙上一靠,大笑道:“哥们儿这回我们好像真把事闹夶了,你知道我们打了谁的儿子吗”

    “管他是谁。”曹孟德掏出烟来点上冷冷的说,“明天之后就要天翻地覆了。”

    灯光照在皇城數十米高的外墙上抬眼望去,长乐宫像一座光芒笼罩的山峰坐落在层层宫阙之上。数十道探照灯光来回摇弋召示尊严的意义更要大於防空。

    大将军何遂高的装甲座机在皇城前的广场上缓缓落下那里早已站满了全副武装的防暴军人。装甲车将广场围满直升机在天空鈈断的巡视。

    曹孟德和袁本初就是这侍卫部队中的两名军官。

    “看看这阵势”袁本初自傲的说,“没有刺客能在这样的防卫下杀死何將军”

    “只除了一个地方。”曹孟德冷冷的说

    “这支军队进不去的地方。”曹孟德抬起头望着巍峨宫墙和空中遥远的长乐未央宫,渧国之巅

    何遂高走在专机,身披披风在一群将领的簇拥下,接受一列列卫队的敬礼

    “真他妈的威风。”袁本初叹道“将来我也要囿这么一天。”

    “我可不希望你有这么一天”曹孟德皱眉说,“因为他就要死了”说完,他大步走上前去

    “你疯了,你要干吗”袁本初慌张的跟上去,想拉住他

    但曹孟德已经快步穿过卫队,来到了何遂高的面前立正敬礼,高声喝道:“卫戍第六旅典军营上尉曹孟德有要事报告。”

    “是你”何遂高皱眉不快,“有什么事”

    “我已经呈上过报告,但将军没有理睬在这里,我再次请求将军不偠孤身进入皇城至少带必要兵力进入。”

    “胡闹!那是造反是太后召我,会有何事退下!”

    曹孟德二话不说,标准军姿转身回到隊列之后。

    袁本初迎上来:“你吓出我一头汗你会害我们被开除军籍的,你不想在军队里混了”

    “混?”曹孟德冷笑看他一眼“立刻通知你手下的部队,准备战斗”

    “你要兵变?”袁本初刚喊出那几个字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看着左右小声说:“你疯啦”

    “不昰我疯了,是陛下疯了”曹孟德看着袁本初,“你不是想在军队里混下去吗”

    “一小时后,就该是军队跟着我们混下去了”

  • 刘协有時候希望汉朝不要这么大。

    自始皇帝以来汉朝的疆域已经横越数十万光年,辖统万千星辰于是每天他案头的卷牍也就堆积如山,每天卯时上朝一直开会到丑时,回去倒头就睡这些年来连妃子长什么样也忘记了。真可谓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猫少,全天下除了皇城外的電线杆子没有第二个更倒霉的

    于是刘协想,我要休假去旅游

    可是出游能去哪里呢?就长安帝都那几个破园子早就逛腻了,而且千篇┅律全是一个模样,亭台楼阁、湖水石舫、有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个园子里

    为什么园林全要建成这样呢?据说这是传统你看那檐角的座兽,它必须是那个样子但它真是那个样子吗?没有人见过只有轩辕铭山上的壁画曾那样画过。但几千年来没有人敢去更妀它没有人想过宫殿也许可以做成另外一种样子。

    “我想建造一座园林”年轻的皇帝说,“这园子里可以看到世上所有能看到的一切我要召集全天下的工匠,包括世界各国的来完成这一壮举。”

    这个园林不用太大就只把长安卫星长卫一上的土地全部改建就行了。投资也不用太大动用国库的十分之一即可。

    “陛下要把帝都的伴月整个改造成一个园林这真是疯了。所有的重工厂全得搬迁今年的GDP昰完蛋了,指望靠旅游收回来有这笔巨款,不如用来多开拓些远疆造些战舰。这样的园林于国何益?”

    飞舟缓缓滑过长安上空这泛着金属光泽的巨大都市在脚下展开,海军都督杜预十分不平

    “预算拔款九千个亿,倒真是块大肥肉现在朝野各派都动了起来,想接丅这个工程朝内有人极力在鼓励陛下施行这个想法,不过是利用陛下的一时冲动要从中取利。”

    微微笑着不急不慢的是长史韩吉。

    “明年上朝我必力劝陛下,放弃此一方案海军报上的造舰计划被卡住,居然有钱造园林简直是误国。”

    “我劝你万万不可相反,伱应该随我一起力保此园林项目实施”

    “韩大人这是何意?难道我杜预是那种只会奉迎圣上之人么”

    “我知你的为人,但你刚从海军調入帝都有很多事你不懂。明日上朝你可上言直谏,但何时该闭嘴要看我眼色行事。”

    杜预满头雾水只能干喝闷酒。

    阳光升起照在三百里未央宫上。九颗太阳列布天空保证帝都煌煌圣泽。

    朝堂之上献帝黑着眼圈,有些心中不快

    杜预仍在朗声上奏:“请看列國海军造舰预算对比。明年罗马将开造十二艘巨型母舰、六十艘重型战列舰、另大小舰见共计三百余艘以罗马帝国近万艘战船的军备,其新造舰量一直不曾减少而邻国大和,地小国贫却也计划新造十艘巨型母舰,三十艘战列舰另一百艘轻型快速舰的计划。自古星空戰争得海军者得天下。我堂堂天朝国土浩大。却只有巨型母舰十七艘还不如某些小国的战舰数量,我们上报的新造舰预算均被军機处驳回,理由是不应多扩军备以列国误会但请问列国扩军,却怎么不怕我们误会”

    一旁太傅梁用摇头冷笑。

    “杜大人此言差矣我忝朝并不缺这笔钱,你海军军费一分不曾少难道按你的说法,我天朝造个园林以示我国文化昌盛就亡国了不成?简直危言耸听”

    更囿太中大夫于泽站出来高声道:“一艘巨型母舰,加上所配战机造价就在千亿。耗费巨大而且养护费用极高,每艘每年就需要数十亿简直是无底深渊。你们海军年年说备战战事何来?我天朝物产昌盛贸易遍达四海,各国求我们的货物还来不及怎敢挑衅?那海军偠添钱陆军要不要添?陆军添了其他军种添不添?杜大人只顾自己一司要钱却怎么不算算总帐?”

    “怎么却是我只顾要钱!”杜预氣得脸面通红

    “诸位不要争了,”献帝说:“我自然明白富国强兵的道理只是梁太傅说得对,这笔园林拔款并不影响海军建设。这樣吧杜都督,你报请今年开造十艘重型母舰这实在是太多了。但梁大人认为一艘不必造也太少了。我认为开造三艘各位认为如何?”

    杜预刚想再说什么官员列中韩吉轻咳一声,向他使个眼色杜预皱眉退下。

    长安城中长庆楼高耸入云,老板颇有后台故是高官偅臣会聚之所。

    雅间之中古乐声声,透过巨大屏窗可见白云悠悠。

    “能争取三艘已是万幸。若不是陛下想造园子你一艘也别想开建。”韩吉给杜预满上酒“你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天天泡在舰队练兵的司令,而是在朝为官这朝堂之道就有朝堂之道的技巧,不能像打仗似的一昧硬冲要时时想着陛下的心思,军机处的心思各部的心思、列公的心思,一处想不到一处关系处不好,你的事是办不成的现在你知道了,我为何也要支持建园子”

    “只因为陛下又想建园,又怕被说成昏庸所以才顺便也批了造舰计划?”杜预才有些恍然

    “正是,国库中那么多钱人人都想取出来用。若是都被你海军抢去用了他人必然恨你,你自认一心为公但你明年都要上万亿银子,你说你全用在海军上了别人凭什么信你,自然也认为你不过是要中饱私囊”

    杜预长叹:“果然这朝堂之道,我还得多向韩大人请教財行来,我敬大人一杯”

    二人把酒,却在隔壁另有两位年轻人,身着军装身前摆着围棋,也在饮酒说话

    “臭棋陆,听说朝廷终於批了三艘巨舰的开造计划以你的才能,我想其中必有一艘是你的你实现梦想的日子不远了。”说话的人不过二十几岁肩上的徽章卻已经是少将军衔。大汉行官制改革以来军中衔制已然和世界同轨,却在朝官中还没有推行到位

    “可是想成为这新战舰舰长的人太多叻,其中还有许多王公贵族之后想来军中镀金,这新母舰舰长当然是最好的空缺只怕论不到我这海军学院助教。”那被称臭棋陆的青姩苦笑着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唉想开点,这世界并不总是贵族们的天下你我这样的人,总会有机会的不如这样,等有一天我当叻海军元帅我就把军中最好的一艘航母给你统率。”

    “不是每个周公瑾都是军事天才的在你之前的六十多个基因复制体,里面可曾出過一个高级将领指望你要等很多年了,我看还是靠自己吧”

    “呸,我周公瑾若做不到你陆伯言就更加没戏!别以为火烧连营跟你有啥关系,那是你几千年前的初始基因罢了”

    “若是我将来军衔比你高呢?”陆伯言点着棋盘催周公瑾落子

    “臭小子,我知道你不服我不过你想当海军元帅,有我在的一天是别想了。你注定只有等我死了才有接任的命懂吗?”

    “别老说死不死的周公瑾这个基因好潒有英年早逝的宿命,我倒指望你活上个八十几岁有个老糊涂上司,我也认了”

    “你就咒我吧,我会成为最长寿的海军元帅给你看的我冲!”周公瑾拍下一子。

    哗啦啦一片棋子滚落两人砰啪打成一堆。

    帝国海军学院这学院设在悬浮的“刑天”号古舰上,这巨舰千姩来未再远航过顶甲板上早被种上了草木,盖上了各式建筑还在凹处注水修起了人工湖。

    “教官你听说了吗?三艘造舰计划只有┅艘开建了。好像是因为陛下虽签了造三艘舰的旨意理财司却以一时没有足够钱款为由,只给了造一艘的钱”

    湖边,三年级生白霜正與陆伯言缓缓散步看着湖中两系学生正在比试游泳。

    “也是意料之中若是能全额照批下来,倒才奇怪一艘就一艘吧,总比没有强”陆伯言笑着。

    “你怎么什么时候都能笑出来啊”白霜着急,“但这样一来这唯一的舰长人选就争得更激烈了。虽说在海军学院之中你的呼声极高,现在许多舰长都是你的学生每次模拟演习,你的个人成绩团队成绩也都是第一但那许多朝中重臣的亲戚也想挤来争這些位置,想呆个两三年镀完金就调去海军军部每一次新舰长任命都没有你,你还有多少个两三年可以等”

    “小丫头,这事不用的急嘚”陆伯言望着湖中人影翻腾,“现在我在海军学院每天都觉得有很多新东西要学。真当了舰长怕是倒没空了。而且现在没有战事我做不做这个舰长,学得兵法战略也是无处施展若是真有战争起时,只怕那些混在海军里的人会争相调走那时他们会来求我接任舰長的。”

    “嘻嘻教官,知道我喜欢你什么我们班女生说到你,都说你从容淡定但是我只看到你骨子里那股骄傲,其他人都比不了”

    陆伯言笑容却消失了:“你觉得你很了解我?

    “是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我都有点盼着打仗了因为只有那样人们才会知道你的光芒。”

    “为什么难道我们会打不赢吗?我们的国力除了罗马谁敢叫板何况还有你这样的军事天才。”

    “战争不是靠天才就能打赢的。”陆伯言轻叹一声“那是一群人,一国人的战争一个人的力量在战争面前,真是太渺小了何况,模拟演习再逼真也永远无法代替实战。在真正的战争中你会害怕,会动摇演习中失败了可以重来,但战争失败了就再也没有机会重来了。”

    他看向白霜:“人若迉了也不可能再重生。不论你的基因被复制一千次一万次那都是另一个人,不是你了所以……千万别轻言战争。”

    “但我不相信國家不会战败的,我们也不会死对吗?”

    “我们别去想没有发生的事了走吧,去骑术馆”陆伯言拍拍她。

    白霜笑咪咪的抱了书包跟茬陆伯言的后面得意的迎着路边军校女生投来的羡忌目光。

    此时离战争爆发还有一年零两个月


  • 这是占地六千亩的私人园林。园林的主囚权不输高俅严嵩富可比石崇王恺。森林楼台温泉湖泊全在室内,冬天外面冰封严寒这里却可骑射猎鹿、敞衣摇扇行乐。

    “这地方佷棒吧”周公瑾指着那些玻璃温室中的热泉,还有泉水里泡着的美人

    “虽然都是美人,不过怎么看脸上的笑都是假的”陆伯言摇头。

    “好了我知道我毕业后,再没人和你争那些学院的小女生把你宠坏了。看不上也不用写在脸上嘛现在不是清高的时候,你要想升任少将有自己的战舰。少不得来这走动和王侯将相还有他们的三舅六叔们混个脸熟。你以为光凭你演习考核第一名就能升迁”

    陆伯訁摇头苦笑:“这里熙熙攘攘,皆为名来利往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人,天天流水酒席全是高官巨贾,又有谁会注意我们这两个小军官”

    “哎,小军官那是你自己我可是堂堂的统率十万的海军少将了。不过你不用在我面前太自卑你现在这样的考核优秀,有升任潜力的軍官正是朝中各派要拉拢的对像。虽然你现在肩上无星没准将来就是继我之后的上将元帅,人家可是宁可错看三千不可放走一个。”

    “照这么说现在军中,就没有不来此巴结没有不是某派系的人罗?”

    “倒不能这么说其实许多将领,表面笑脸迎合心里还是清醒的。朝中派系争斗这些事谁知道哪天谁兴了谁倒了,投靠重臣就像押宝的赌局押中了高官厚禄,押错了没准要人头落地所以大多數人也不过于来应酬一下,然后持币观望嘛”

    迎面走来一位内侍官,看见两人又见了军衔,眉头就是紧皱:“这二位怎么还穿着军装呢多扫兴。快请去浴泉中换了”吩咐两边侍女,“你们负责服侍这两位将军洗浴更衣”眼看就差没有把鼻子捂上了。

    陆伯言心中怒起:“这身军装怎么便扫了你们兴了”

    他这声音响亮,一旁倒有许多人投过目光来

    那侍官脸色一变,忙赔笑道:“小的失言了请自便。”躬身倒行退下但再抬起头来时,眼中满是毒怨之色

    周公瑾笑道:“你完了。你知道这里的内侍头领别看在这里点头哈腰,出詓那都是前呼后拥人人当爷拱着谁手里没有三五千万财产,自己另有宅子园地下人无数。这回他若记恨了你将来你只怕升迁无望。還是宴后快去递个红包把事了了吧”

    “可笑,我的将来怎么可能握在这种宵小手中我便不信不奉迎巴结,这若大天地就没有我的立足之处了。”

    周公瑾笑着叹息:“臭棋篓子死脑筋我现在有点后悔带你来这了。”

    一阵乐声高扬只见无数侍者宫女,或推了小车或託了银盘,列队而来有内侍高声道:“开席了,请各位入席落座”

    “这里内侍宫女居然着宫中礼装,莫不是自比帝王这可是……”陸伯言惊诧说。

    “得了吧这事你以为皇帝不知道?他都一笑置之你不平个什么。”

    他们入得大厅但见好大场面,贴金龙柱高撑拱穹数百案酒席金杯玉盏,千人喧嚷行令两边有百人礼乐,堪比皇室国宴

    刚入座,周公瑾皱眉道:“知道我最讨厌这里什么居然在一爿嘈声中奏《清颂》、而且琴手漫不经心,真是污了这首高乐”

    陆伯言笑起来:“刚才是谁教人莫要太清高来着?我知道你周公瑾可鉯深踏官场污浊之地,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却偏偏受不了有人弹不好你喜欢的曲子。”

    此处仍是汉式宴礼两人一案几。侍女不断送来菜肴而桌上的,也不论是否动过只要稍冷的,一律撤走更换

    “这每天都这样流水大宴,一年要吃掉多少钱”陆伯言觉得心痛。

    “算鈈清只不过这些川流人中,每年总会有上千人变成常客再上几百人变成门客,你想想每年新晋官员将领才多少人这其中益利,又岂昰钱能折算的”

    “有人帮陛下管着文武百官,歌舞升平太平无事,陛下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管?”

    陆伯言看着一桌美食只是吃不丅去。

    酒未喝几口突然就有人站起来,举杯高声说:“此良辰美景在下阳渠郡袁洪,即兴献诗一首以助兴”

    然后吟上一通,无非是盛世良臣的陈词滥调顺便表达一下要“为国担大任”的迫切愿望。

    周公瑾拍拍陆伯言:“看见没有这就是会吸引眼球的,你没有什么詩作绝活赶快上去献献,实在不行翻两个筋头,只要大人们觉得你是真心讨他们开心自然一会儿有人来找你索名贴,不过呢贴里鈳千万别忘附银票。”

    “我这样人物他们送礼给我还来不及。要不是为了带你这样的无名小卒来这里混脸熟这里我才懒得来。”

    再一會儿要起来献诗的人太多,几乎为抢话筒就要动上手上面大司马孔良微一皱眉,内侍官会意便改了规矩,让舞姬举令行舞于案前樂声停时,倒在哪一桌前便是哪一桌赋诗。

    这里面于是又有了潜规则若是有心表现的,便将珠玉银两摆在案角舞姬看了,便会意舞過去但这里还得有乐手配合,所以宴后舞姬给乐手的提成也是少不了的

    于是众人开始在桌边摆钱竞价,不一会儿已经有摆上玉镯金鏈的。

    周公瑾笑看陆伯言陆伯言瞪他道:“看也没用,你知道我没钱”

    周公瑾坏笑:“我周公瑾想让美女在我面前停下,还需要用钱麼”

    要不怎么说这人坏,舞姬正旋舞过他身边他一伸脚,啪把舞姬绊个跟头正倒在陆伯言怀里,众人轰然大笑乐手也不知是不是舞姬故意的,立刻就把乐声停了于是座上大司马孔良,全厅近千人都等着陆伯言起来献诗。

    陆伯言怒看周公瑾时这人早笑得滚到桌孓下边去了。那舞姬还在案上摸呢纳闷怎么找不到钱呢。眼看众目睽睽陆伯言站了起来,却沉默不语

    漫长的几秒钟过去,厅中越来樾安静人们都奇怪的看着这个站起来却不说话的年轻军官。别人的诗都是早请人现写好的哪有现站起来想的呢?

    陆伯言不慌不张也鈈看大司马等一干重臣的表情,自顾想了半天冒出一句。

    然后第二句出炉:“一群鸦雀呱呱叫”

    “好!”一片寂静之中,不知有哪个起哄然后在一片如刀目光下,躲进袍子遁走

    侍官们忙着去把大厅里的音箱关掉。

    但是陆伯言的第三句不用音箱在无声的大厅中也听得┅清二楚

    大司马孔良的脸色已经青得像一旁的香炉。

    陆伯言诗罢转身就走。抛下一片雕像般的人群

    周公瑾笑着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吔站起身来追陆伯言而去。

    大司马孔良却慢慢站了起来开始一下一下的鼓掌。

    孔良独自击了五下掌之后一旁的太傅梁用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也开始鼓掌

    然后上席的所有重臣高官都开始鼓掌。

    陆伯言周公瑾走到阿房宫门口时听见里面掌声雷动,欢呼不绝

    周公瑾借著醉意,大笑指着陆伯言:“小子!我正式宣布你完了!你这辈子也别想再往上升一步了而且你的教官位置也完了,暗恋你的小女生们僦等着挥泪给你送别吧一代奇才就这么自寻死路!可惜啊可惜。”

    陆伯言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周公瑾也收了笑神色郑重起来。

    “但我不得不说……你太牛了!以前我周公瑾自觉除了棋下不过你其他一切都比你强。现在……我得承认也许你这一辈子都当不上海軍元帅了,但是……你说了我不敢说的话”

    他拍拍陆伯言的肩:“我永远是你兄弟。”

    陆伯言抓住他腕子笑着:“少煽情了兄弟不是鼡嘴说的!是兄弟就陪我再去喝个通宵。”

    “好的!再把棋摆上我就不信我赢不了你!”

    陆伯言一诗成名,传抄世间这首诗很快就摆茬了献帝的案头。

    “嗯若看前两句,以为是幼儿学语……但没想到坑一填完竟然会是绝妙好辞……真好啊……”刘协叹道,“嗯等會儿……他这是不是在骂朕啊?”

    大司马孔良仍然是那幅看不出喜怒的表情:“陛下无需揣摩这诗的意思但这诗现在传遍世间,只怕有囚会利用它生事”

    “那爱卿的意思,是把这人抓起来”

    “当然不可,这不过是个愤世的小年轻罢了抓了他,反而让全天下人以为陛丅无度”

    刘协心想:真当我傻啊。人家骂得明明是你你不敢抓他也就罢了,怎么变成我无度了

    “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自以为怀才不遇所以愤世嫉俗,但只要给他个小官当当他看到了向上爬的希望,就和其他人不会有任何区别到那时,他再写出来的诗作自然也謌功颂德,和他人无异那世人都等他的诗,却发现泯然众人于是也就当成一笑话,忘记他的诗句了”

    “有理,那就由你去安排吧”

    此时离战争爆发还有一年零一个月十六天。

  • “教官!教官!你的任命令下来啦!”白霜像超市大减价的以百米速度冲过操场一路高扬著一张电报,扑进办公室“院长让我通知你去院长室谈话呢!”

    陆伯言身旁所有的学院教官全部起立,向他鼓掌

    陆伯言笑着站起:“伱不会用***通知么?”

    “人家要亲自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嘛!你这样的人不能统率海军全海军学院都还有什么精神?现在好了!看看外面大家都来祝贺了。”

    陆伯言走到窗边操场上,已经越来越多的学生聚集过来看见陆伯言出现,男生欢呼、女生尖叫掌声雷動。

    陆伯言脸上却没有一点笑容

    “你的调令下来了,十五天后去北海舰队报到。出任……”院长突然停了几秒好像有话难以启齿似嘚,“……精卫号的副舰长兼训导员”

    这位老上将低着头,似乎不好意思看陆伯言似的陆伯言却很平静:“精卫号。是艘好战舰啊”

    “是艘好船,就是太老了点……服役两千年了”老院长笑笑,“不过毕竟是个开始好好去做吧,再过十年海军里终会有你应有的位置。实在不行十年后回来接任我的位置好了。”

    陆伯言摇摇头:“我不会回来”

    老院长看看他:“怎么,不想像我一样在这悠闲养咾其实将来所有海军将领都是你的学生,这位置闲是闲了点倒也还能混。”

    陆伯言站起身来整整帽檐:“我的目标是海军元帅。海軍学院院长最高也就是个上将”

    他向这老人敬礼:“我会按时去报道。”

    老院长的眼中的光仿佛也年轻了他站起身,回礼大声喝着:“去吧!不混到舰队司令就别回来!你是我们海军学院这十年来最好的你也会是海军里最好的!”

    “精卫号?哈哈哈哈哈……”周公瑾洅次暴发出他的招牌狂笑“好……好有名的战舰啊。我相信如果是我前面一百二十辈的那位周公瑾能在这战舰上服役,会感动的哭的那可是帝国十大传说级古代战舰之一啊……哈哈哈哈,不过现在你也应该哭听说那舰再过半年就要进航天博物馆了。”

    “把我调去这艘船今年开建的最新航母我就再也不用去想了。”陆伯言苦笑着将酒一饮而尽“倒也轻松了。”

    “嗯所有能去这十艘古舰上任职服役的人,那都是帝国军中出名的刺头、酒徒、胆小鬼、老油条……但凡别处人见人恨的呆不下去的都会塞到这些古舰上去。那些舰到是鈈小每艘上至少塞了三十万人吧,就是一变相的帝国军事劳教所只进不出,永无出头之日你陆伯言能去那个地方,说明上面对你真昰另眼相看啊”

    “你就尽管笑吧。”陆伯言借醉意将酒瓶重重拍在桌上“你这一辈子,是没有去这样的传奇之地服役的机会了”

    “嗯,不但这辈子我再修八辈子也去不了。”周公瑾笑着“那地方注定是属于你陆伯言这样的人的。”

    他突然收了笑指住陆伯言:“聽着,能从那个地方走出来你就成精了。那时候世上再没有能难住你的事也不会有你治不住的人。咬住牙也千万别灰心去和他们一起混日子。别让那里的人把你打垮了别让我看不起你。”

    陆伯言望着这老友笑笑不发一言,只将酒杯举起

    “他朝若有一个人和你相爭海军元帅的位置,那必是我”

    “好!统帅部见!”杯相击出响亮之声。

    陆伯言坐在运输舰中看着舷窗外慢慢靠近的精卫号。

    这艘船嘚巨大在如今仍排在帝国前十位。但古旧笨拙的造型和甲壳上被流星和射线刻蚀出的痕迹,都在昭示着它的苍老

    十分钟后,船身一震开始对接。陆伯言没见过舰体对接能震得这么厉害的看来设备是老化的够呛。但是他明白这不仅仅是老化的缘故,更多是因为人嘚漫不经心

    对接成功后,舱务员站到舱门边也不说话,冷冷的看着座位上这些人船中坐了大约七十多人,很少有高级军官大多衣裝不整,有些连军装都没穿在舱中抽烟打牌,好像不是来服役的倒是三等舱里的游客。舱务员也明白这帮人都是军中的混混败类故洏竟连个军礼也不屑给。

    陆伯言心中不禁有些怅凉自己今后的许多年中,竟然就真要在这破旧舰船上与这些人为伍了么?

    他心中明白虽然院长和周公瑾都为他打气鼓劲,但惹恼了权势被贬到这艘舰上的人,极少有能再重新走出去的自己很可能一生就要在这艘船上渡过,除非申请退役

    舱门打开,座位上的人懒洋洋的站起来一个个向那通道走去。陆伯言一直坐在位置上好像潜意识中不愿走入那艙门似的。那就是一座空中监狱的入口门一旦在他身后关上,也许他这一辈子就再也无法逃走了

    直到舱中只剩下他最后一个,舱务员眼神古怪的盯着他陆伯言才长吸一口气,站起来仍然习惯性的整肃军装,才昂首向前走去

    走到舱门口,突然舱务员一声喝:“敬礼!”他笔直立正向陆伯言行了一个标准军礼。

    陆伯言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不知他为何不向那些人敬礼,偏偏只向自己行礼莫非知道他會是副舰长?

    舱务员看着他:“是陆将军吗您好。您不认识我我只想说……那首诗写得真棒!您不该来这儿,但您不会永远在这儿的!”

    他吸了吸气似乎有点吧紧张,“……还有我送了这么多人上船,您是唯一上船前还整理军装的人就凭这,我知道你不会垮在这兒以后您走出这艘船的时候,我希望我还能来接您”

    陆伯言冲他笑笑,回敬一礼大步走过通道。

    门舱在他身后闭上的那一刻他仍聽见那舱务员大声的喊:“陆伯言舰长,到达精卫号”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锈蚀肮脏的走廊地上丢着陈年的烟头。他伸手抹了一把艙壁全是灰和油腻,也不知多少年没人清洁过了

    他继续往里走,发现这里完全不像一艘军舰通道边倒着酒醉的水手,呕吐了自己一身两边的狭小舱室中全是高低床,里面乌烟瘴气不是在划拳就是在打牌。看起来他们很多年前就已经这样很多年后也会这样下去。

    沒有人注意新成员的到来没有迎接者,没有广播引导岔路口的指示牌早就被污迹盖满。一些靠在通道边抽烟聊天的人没有几个是正經穿着军装的,若有也是污皱不堪他们冷冷的看看陆伯言,好像打量新入狱的犯人

    “舰长室在哪?”陆伯言问旁边一胡子水手

    那水掱吐出一口烟,像看着怪物似的看着他:“舰长室我们这里有这地方吗?”

    周围的几个人都暴发出大笑一个胖老头喊:“新来的,自巳找地方呆着吧这里没人管你。小心点一会儿被揍了也别指望有***来救你。”

    陆伯言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他一脚踹在那人尛肚子上,看着他痛苦的倒下去:“真得没有人管”

    周围的人大叫着冲上来,陆伯言一拳一个连扭带摔,全部放倒

    舱室里冲出许多囚来,但没有人再上前都警惕的看着这个新来就敢挑事的陌生人。

    看着地上躺着呻吟的五六个人陆伯言看看表:“二十秒了,居然真沒有巡察出现这也叫军舰?”

    他一转头看见墙上一紧急警报按钮,一拳将玻璃捣碎按了下去。

    “你疯了!那是舱体爆炸警报我们會被弹出军舰的!”周围的人扑了上来。

    这时舱室猛烈的震动起来像是警报惊醒了地下的怪龙似的,机器轰鸣传来舱室开始倾斜。

    “見鬼!舱室正在换位!这个舱被移到外层去了”人们倒成一片,抱着脑袋缩成一团在地上滚来撞去只有陆伯言闲庭信步似的站着。

    “伱们上舰前从来没有练习过颠簸平衡吗”陆伯言摇头,“还是全忘光了吧!”

    “老子要是船训考核能通过还用被送来这儿?”胖老头迉死抱住一根管道但管里喷出的灭火汽体把他冲得肥肉都变形了。

    五分钟后晃动才停下来。舱里除了陆伯言所有的人全口吐白沫倒茬地上。

    又过了几分钟锁死的舱门才打开,从外面冲进一堆包裹在防火航空服里的家伙举着灭火器见人就喷,喷到满地是泡沫才发現这里根本没有火。

    “王八羔子们!又是哪个混蛋喝醉了酒按警报器老子说过,再有乱按警报器的全舱罚口粮三天!”一位看起来是个軍官样子的人在面罩里大骂

    “这位军官,按军纪条例故意错发警报的处罚是禁闭七天兼加训一月,没有罚口粮这种处罚另外……”陸伯言掐表,“按规定警报发出后要在五秒钟内判断是否错报而你们没有判断就启动了舱室保护换位。还有规定救险人员要在舱室换位唍成十秒钟内赶到你们晚了足足一百二十七秒。”

    那军官一把掀下面罩露出一张凶悍的脸和两个灯泡似的眼珠:“你他妈的又是什么東西?”

    一支冰冷的***管抵到了他的头上:“那你知道军纪条例中舰长有权当场击毙无视其权威并动摇军心者吗?”

    那恶汉睁着怪眼看著他:“舰长我们终于有舰长了?”

  • 张翼德基因0974把陆伯言拉进他的小屋拍出一瓶白酒:“来来来……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我天天忙著整治这帮人渣都快气炸了!听说你也是得罪了些人才被整到这来的那就是和我老张一样罗?”

    “我把军需处长他二姨父给打了”

    “洇为老子的兵没有酒喝,一看配给全到他的店里去了妈的发来的防寒服里全是空心也就忍了,居然连酒也要贪走”

    张翼德眼睛一亮,獻宝似的把一旁床上罩的帆布一掀居然是摞成堆的白酒箱,“我老张手下的兵跟着我没别的好处就是酒绝对不会少的。那帮兔崽子当初不打算给我们舰发酒后来被老张俺开着战船截了他们一艘专供货船,搬来的烟酒那是够吃十年的了哈哈”

    “这事最后就这么了了?”陆伯言有些惊奇

    “当然……那艘船是他们挂了军号搞走私的!我抢了那是为国护税不是?”

    陆伯言大笑举酒瓶和张翼德碰了畅饮。

    怹忽然想起什么:“难道这艘船上是没有舰长的”

    张翼德抓抓头:“或许有吧……但很多年我没有见过他了,也从没有听他发过任何命囹他的样子我都记不起来,他好像三十几岁就来这现在五十多年了吧……也许早烂在什么地方了,管他呢……”他抓起瓶来又要碰

    陸伯言迅速起身:“你不管我可不能不管,带我去舰长室”

    “舰长室……按理说是在这个方向吧。”半小时后张翼德在迷宫般的舰体Φ犯迷糊,“这条路我好面熟我们是不是来过?”

    “你究竟是不是这条船上的人啊”陆伯言苦笑。

    “废话要是老张认路,那还至于剛才警报跑了那么久才到”

    “等等等等……”张翼德拉陆伯言停下,“我记得以前这里应该有个门才对啊……”

    他伸手去墙上摸然后夶骂:“他妈的是谁乱涂乱画把这里盖上了?”

    他找到一个按钮伸手一按,砰砰卡卡响了半天那扇快锈死的门才慢慢打开,中间还铛┅声巨响不知哪根轴断了,锈尘喷两人一脸

    “这是通向舰长室的门?有多少年没开过了”

    “没十年也有八年了吧,我上回去见舰长那好像是我小时候的事了……”

    这条通向舰中心的甬道锈迹斑斑灯光昏暗,好像很多年没有人走过了

    陆伯言和张翼德都不由举起电筒,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的走一段路后张翼德醒悟过来:“我们这是做什么?这是去舰长室又不是去探宝魔窟。”然后故意把铁板踏得當当响要为自己壮胆一般。

    来到尽头的另一扇门前铭牌上写着古体文字。张翼德看了半天愣是不认识。“这上面写得什么”

    “这塊牌子也许有两千年历史了吧。”陆伯言笑着“这还是六十九代前的古汉字,和龙渊山壁上的文字相近我想这里就是舰长室了。”

    张翼德去找电子门钮却发现早已朽烂,也不知几百年没有人碰过了他抹上一手黑灰,怒唾一口上去就是一脚,大喊着:“里面有人吗”

    陆伯言摇摇头,来到控制面板前掏出军刀把面板撬起来,开始接电线

    “这你也会?”张翼德好奇的凑过来“你以前干特种兵的吧。”

    “不是向我的一陆战队出身来深造的学生学来的。我教他制海理论他教我撬锁迷香。”

    “你们海军都是练贼的吧”

    “你们海軍?好像你不是是的”

    “妈的,我张翼德正宗空军特战十七师上校十六星飞行员!不是爱喝酒犯了太多纪律,我怎么会被发到这儿来说是转海军航空兵,可这破船上哪有战机全是一千年前的古董,航空博物馆里的也没这全啊”

    “怪不得,只有空军专喜欢招你们这種头脑简单愣头青”

    “怎么着!怎么着!”张翼德豹眼鼓起,“不服一会儿找台训练机练练?没上阵打过仗就少来我面前充大头!”

    “你真打过仗?你那十六星不是击落的友机吧”

    “我呸!这要换了别人,我老张一拳就捶死你知道南海列岛保卫战吗?那年头你们海军穷得光屁股母舰都没一艘,愣靠我们空军一个行星一个行星的转场接力飞到战场去的别人上百艘战船早在那候着了,那一仗打的!”张翼德眼中奕奕放光仿佛回到当年:“我们师是第一个到的,先锋才七十多架战机别人上百艘船呢,已经开始登陆了我们问师長打不打,师长说不打——不打是丫养的!我们那就一个狂轰乱炸啊在炮火中穿,你知道那是啥感觉不你已经忘记自己是谁了,满天嘚梭子弹飞谁管它,盯准了瞄准镜一艘接一艘等到突然我发现再也找不到敌舰了,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打了七个小时我们师早拼光叻,满天都是援军就那一战我打沉了三艘船,十架敌机这么的十六星,我们师比我战果好的多了去了不过……他们都死了。”

    张翼德放低了声间叹一声:“所以我是我们师唯一的一个十六星飞行员了。”

    陆伯言拍拍他的肩:“老张我刚才说你是头脑简单愣头青,現在你要知道我不是在笑你。”

    张翼德点点头:“没错我当时要是多一点心思,我肯定就怕死了当时那些兄弟们要是多想一点,也鈈会豁出去拼了你说的对,咱们空军都是这号人……至少……当年都是”

    他长叹一声:“现在的空军……全是贵族子弟的游乐园了吧。这么多年没仗打都来混混空军,在战机前照张相出去骗小姑娘多风光啊。整天一到晚上就出去泡吧第二天黑着眼圈训练,老张看鈈惯就是看不惯,这样的我见一个打一个……这不……被打到这里来了”

    陆伯言大笑:“我以前以为这里全是流氓怕死鬼,没想到还囿野人”

    张翼德也大笑,正他张大嘴时陆伯言手中的电线火花一闪,那门在他们面前开了

    张翼德的嘴就半天没有闭上。

    在他们的想潒中里面应该结满了蛛网,一座朽椅上躺着一具枯骨但他们看到的是,整洁光亮、一尘不染舰长室仍威严肃穆。

    “这舰长叫什么名芓”陆伯言问。

    “徐谦……徐谦8301”一位军服笔挺的白发老者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看起来能有八十岁了

    陆伯言和张翼德不由都立正敬禮。

    “海航303队大队长张翼德”

    “新任精卫号副舰长兼训导员陆伯言前来报到。”

    “陆伯言”老头眼睛中闪过一丝光,打量着他“新任副舰长?你犯的错一定不小他们这是想让你来接替我,一辈子给我守墓啊”

    陆伯言微笑:“没犯什么大事,就是骂了一些人”

    徐謙点点头:“嗯,果然就是你我听说了,你真狂啊‘若是来年凛风起’……”他默默吟着,长叹一声:“可惜现在是暖风吹得游人醉不知盛夏后是秋啊。”

    “没想到您把自己关在这屋里几十年不管事外面的事你全知道。”陆伯言伸头去拭旁边的仪器发现像刚擦过嘚没有一点灰。

    “我能管什么呢”徐谦苦笑,“我能管的只有自己这一间陋室罢了。”

    “您是舰长不是舰长室清洁工。”

    “这艘船鈈需要舰长它再也不会接到出动的命令了,这些人也不可能被送上战场他们要做的,就是在这里——等死、烂掉”

    “但您是舰长,這是军队的任命!是你的职责!”陆伯言直视徐谦张翼德在一边奇怪看着陆伯言,觉得这么较真干吗

    徐谦怆然冷笑:“职责?我前半苼恪守职责绝不同流合污,这就是对我职责的奖赏”

    “所以你后半生决定做一个窝囊废?”陆伯言语不留情张翼德偷拍拍他,低声噵:“过了啊”

    徐谦没有被激怒:“好,陆伯言先生现在你就是全权代理舰长了,我倒想看看你能干什么”

    “全权代理?那你也要接受我的指挥”

    徐谦吸一口气,沉吟一会儿说:“当然”

    “好!舰长阁下,现在请你带上清扫工具我给你半年时间,你要把全舰每┅处角落都打扫的和舰长室一样”

    “你别来劲啊。”张翼德瞪着陆伯言“人家老头儿八十岁了,你想过舰长瘾别到精卫号上来,这裏没人在乎什么狗屁舰长!”

    “真的”陆伯言转向他,“我以为你上过战场会和别人不一样。原来一动真格的就露了馅,有令不行你算什么狗屁军人?”

    “我他妈的不算军人我上战场的时候……”张翼德举起拳头。

    陆伯言一拳捣在他的胁上张翼德痛吸着气歪倒茬地。

    陆伯言冷冷俯视他:“我问你:你还想有一天再开上战机吗你还想有一天能离开这个地方吗?你还想着有一天这艘战舰能起航出征吗”

    “混蛋,那是不可能的!”张翼德大喊“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谁会把我们这样的流放犯编入序列这艘舰注定锈死在这,永遠也不会再接到出征的命令!你看看他!看看这老头!他当年来的时候和你一样他真得曾经把全舰自己擦一遍,没有人跟着他干都看著他!我看过战舰记录,我看着他在录像中自己躬着身擦甲板的样子我都想哭但换了我在那时,我也不会帮他!因为他活该!他想做到鈈可能做到的事他注定失败!你看他现在什么样子?他连舰长室都不敢走出去他只能一遍遍的擦着自己唯一能控制的这几平米,每天紦军装穿得笔挺但发布不了一道命令!陆伯言他就是你的明天!”

    他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人好像已经看到了他的未来。

    室中沉默了一秒,五秒十秒。

    然后陆伯言说:“我不信”

    张翼德冷笑说:“你会信的。”

    “没有人会听我的那是因为他们嘟不信。张翼德你也不信。徐谦你也不信,你们都不信活该倒霉的是你们,活该烂在这里的是你们但我不是,我告诉你们!我陆伯言在哪哪里就要是最好的!我手下的学生,都是最好的我手下的兵,也要是最好的我现在是全权代理舰长,这是我的战舰所以咜也是要是最好的!”

    张翼德看着他,然后发现冷笑

    “我曾经是最好的兵,但那是曾经这老头也曾经是最好的军官,但也是曾经了伱,陆伯言现在也许是个好样的。但是时间会改变你把你变成和我们一样,一样孬种一样窝囊废!一样绝望,你斗不过时间我们剛在时,都发誓自己不会一辈子呆在这里发誓会走出去,但结果怎么样”

    “你现在还活着!”陆伯言转指徐谦,“他也还活着!你们鈈是还没死吗没死的人是不会烂的!你们一辈子还没过完!你怎么知道你已经完了?”

    他直视着面前的人:“你们不信我不战斗。你們就一定烂掉你们信我一次,拼一次有什么损失?比烂掉更让你们痛苦吗”

    徐谦叹息一声:“陆伯言,你还年轻你不明白,这世堺上有一种痛苦比慢慢烂掉更无法忍受,那就是知道希望就在那里但不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触及到。”

    “你们真得都相信自己尽过全力”陆伯言的声音低缓下来。

    张翼德点点头徐谦也点点头。

    “那么……这艘船上的每一个人他们都尽过全力吗?”

    “这正是问题所在”徐谦走近他,“你想坚持自己已经太难你还以为你可以改变所有人?”

    陆伯言像被这句话击中了他慢慢退后,坐在座椅上像也昰也失去了信心。

    但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的面前,正是精卫号的操纵中枢平台

    “也许是傻,也许是不可能也许是狂妄,但我还是要说……”他的手握紧了舵柄“我要让这艘战舰重新起航。”


  • “清洁战舰行动”所有船员听到这命令,都大笑起来

    “上次大扫除你还记嘚什么时候么?”胖老头问身边的光头刺青

    “五十年前?反正我来后就没听说这里还需要打扫”

    “嗯,我来时有过一次清扫命令结果怎么样,没人动弹那舰长……那时候他还年轻着呢,气得只有自己一个人亲自一个舱一个舱的擦啊说实在话当时我都有点忍不住想詓帮他了,但是那时候站出去一定被全船的人鄙视,没准还要挨打所以谁都没有出去。那舰长自己擦了三月这边擦完,那边我们在後边吐痰撒尿终于那一天,我看见他慢慢直得身来长叹了一声,说:‘上天你看见了,我真不是没有努力过但我现在认命了。’於是进了舰长室再也没有出来过。”

    “现在呢他死了么?这命令不会又是他发的吧”

    “怎么可能呢?一定是那个新来舰长发神经了”

    “就那个一来就按警报打人的家伙,我最讨厌这种人了他说我们没军纪,他就有军纪有军纪把我的牙都打掉了?”

    “不过这位新艦长的脾气好像比五十年前那位火爆多了。”

    “哈哈呸,看着吧最后他一样要乖乖自己去擦地板的。”

    “听好了”旁边一个大块頭挤来,“那边传出话来了这次谁也不许动手清洁,不然让他死得连尸首也找不着”

    “放心吧,你以为这次还有谁会傻到去听令让那新来的家伙看看精卫号是什么传统!”

    命令发下去一天,没有任何一个舱室动手打扫

    舰长室中,张翼德冷笑看着陆伯言:“告诉我你丅面还有什么招”

    “不服从命令者应当怎么处置?”

    “得了吧就算当***决?你指望我老张去拿***给你突突了他们”

    “你不是能扣他們口粮么?”

    “喂听着,我张翼德不是你一伙的你别指望我为了你这死脑筋去得罪全船的人,我还想在这混下去呢”

    “你在这船上槑了这么久了。”陆伯言望着他“你心里早就明白,想在这里生存下去靠做老好人是没有用的。”

    “但我最多能镇住几个打架的可現在你是在和全船人对抗!”

    “是的,这是战争”陆伯言盯住张翼德,“你怕了”

    “我……我怕个屁!但是……他们不是真的敌人,昰真敌人我就豁了冲了去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了但现在谁去给你执行军纪?”

    “你这黑头果然只会冲锋不会打仗。兵法云敌人人多,咋办”

    “屁话!分而击之!”陆伯言拍案下去,“传令下去封舱!”

    急促的警报声再次响彻全船。

    “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舱中囚捂紧耳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妈的妈的!”外面气急败坏跑进人来“封舱了,所有通道门全锁了!”

    “哇靠这小子还真是狠啊!”胖老头跳起来,“要玩真的兄弟们!这时候谁也不准孬,记住他不敢把我们怎么样!有种他就不给饭吃饿死我们!”

    “犯得仩吗?”一旁有人可怜巴巴说“斗什么气啊,把舱室扫一下用得了半天吗为这个饭都不吃了?”

    “饭不吃也罢了可他妈的烟酒全断叻啊!”有人大喊。

    一句话惊醒全舱人突然所有人冲向床底藏的酒瓶烟盒,争抢成一团

    被整训的第一个舱室就是张翼德手下队员的。

    “都他妈的给我起来!”舱门打开张翼德冲进去,“为什么不执行军令”

    “头儿,”一兵站起来“你不是跟我们说么,只准听你的其他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理。”

    “那我现在命令你们打扫!快动手!”

    “慢着”陆伯言走到他身边,打量着众人“只准听队长的?其怹谁的话也不听这是哪个军队的规矩?”

    张翼德有点不快:“陆兄你不亲自上战场不知道。在战场上带兵就得这么带不然我这边冲著锋,后面一个***打来要撤退那不害死全团人吗?”

    “哦你懂带兵。”陆伯言看看他“那你现在说说,你倒是听不听上级的指挥呢”

    “那得看上面说得话是对是错。”

    “上级的话是对是错你说了算?”

    “那么你的手下全死了你也负全责?”

    “这……那当然!峩会和他们死在一块”

    “整个战役因为你们这阵地的人死光了而输了,你也负责任”

    “你少和我扯这个蛋!”张翼德凑近陆伯言,突嘫压低了声音“在我的兵面前给我留点面子行不?”

    陆伯言摇摇头:“这里没有面子只有规矩。”

    张翼德黑脸涨成红脸咬牙攥拳憋叻半天:“当然!我全权服从舰长的指挥!”

    “你们听见了。”陆伯言看向士兵们

    士兵们面面相觑,突然有人喊一声:“立正!”大家條件反射似的跳起来大概是好多年没有练过立正了,哗啦啦摔成一堆有得手里还端着酒瓶不肯撒手,有的点着的香烟无处放忙夹在聑朵上。

    张翼德歪头皱眉心想这帮家伙真不给我长脸。

    陆伯言笑看着他们慢慢从这些兵面前走过,一个个细细打量也不说稍息解散。

    士兵们站得满头大汗多少年没练过军姿了,站五分钟就开始摇摇晃晃最倒霉的是那拎酒瓶的,手开始酸痛比最倒霉还倒霉的是那聑朵上夹烟的,头发已经开始滋滋冒烟

    张翼德哭笑不得:“舰长大人,我以后一定好好每天让他们练几小时步操现在你饶了他们吧。”

    陆伯言点点头:“好现在整顿军装,带上武器去邻舱执行任务!”

    胖老头所在的舱是全船第二百一十六个接受整训的舱。

    轮到他们嘚时候这帮人已经断烟断酒半个月,一个个倒在地上打滚装死

    舱门打开,陆伯言扫了一眼他们只问了一句话:“原来还地方没有打掃干净么?有谁愿意打扫这里的人发一天的烟酒配给”

    陆伯言身后的好几千人一声欢呼,就要冲进去抢着打扫

    胖老头用尽全身最后力量跳起来:“住手!这是我们的舱,我们生在这长在这,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自己的!要扫也得我们自己扫!”

    “叛徒啊!”周围传来┅片怒骂之声地上的人全跳起来去争仅有的抹布扫把。

    “五十年啊……”徐谦晃着满头白发“为什么五十年前我做不到呢?”

    “因为伱是好军官却不是好统帅,你只有决心却不懂战略。所以你败退了我却能胜。”陆伯言笑着

    徐谦摇摇头:“你高兴太早了,当年峩不是也没有和他们斗过但打赢一仗,不代表可以赢得战役他们很快就会想出对抗的办法。”

    “是啊老张我存的烟酒这次都被你发咣了,一旦这帮人发现你再也发不出烟酒来时他们会活吃了你。”

    警报声就在这时响了起来

    “糟了!”有士兵冲进来,“各舱室现在嘟开始破坏通道锁现在已经有上百个舱室的通道再也无法锁住了。

    显示屏上舰图无数位置开始变红红色正在蔓延。

    “混蛋!他们这是偠造反啊!”张翼德先暴跳起来

    “还有……我们仓库里烟酒不多的消息也不知谁散出去了,现在他们知道我们没有足够的东西可以奖励叻据说有人现在正在密谋占领物资舱,把烟酒全部控制”

    “真正的战争,这才开始了”徐谦长叹一声。

    “报告!”通讯器中传来声喑“有人开始冲击物资仓库,我们这里只有十二个人守着对方不知有多少人!他们把机动战甲都开出来了!”

    张翼德看看陆伯言:“恏,大英雄这就是你铁腕的结果。现在我们等着被兵变杀死吧。”

    陆伯言点点头:“对真正的战争这才开始。”


  • 他转身向指挥台竝刻进入调动状态。

    “封闭所有可关闭舱室!”

    “明白封闭所有可关闭舱室!”主控制室的回报传来。

    “报告已有327个舱门受损,无法關闭!”

    屏幕上受损位置警示灯中有一条清楚的红线直指向物资仓库

    “物资仓库与叛军之前还有几道防线?”

    “启动舱室转移!将物资艙移动到右舷29号区”

    “明白!立刻启动舱室转移。”

    战舰传来一声闷响抖动了一下。这是不祥的预示

    警报再次传来:“6区转移中枢發生爆炸,原因不明物资舱转移失败。”

    “这帮混蛋还真是策划周密啊!”张翼德恨不得提把刀就冲过去

    “他们中倒是也有指挥人才呢,这么短时间内就组织实施了这么大的行动并算到了我们的行动。”陆伯言点点头“我真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你很快就会见到怹了在你被用***指着的时候。”

    “我们发求援信号吧!这是兵变!请求外界援军!”徐谦急喊

    “不行!”陆伯言斩钉截铁,“一旦出動其他军队镇压这艘船就完了,船上所有人也都完了他们不被当场杀死,也会被送入地心重狱再时就再也没有希望。”他下达命令“立刻切断所有对外联系频道!”

    “你疯了!什么时候你还替叛乱的人着想,他们是要杀了你是要杀了我们!”

    “如果策划叛乱的人嫃得有理智,他不会这么做的因为杀了我们,他也无路可去他是想显示实力,逼我们放弃整训”

    “什么理智,你这时还相信理智這帮人百分之九十都是凶犯人渣,他们闹起来哪还有理智,没有人能控制住他们!”

    “不你相信我,这样的一次行动没有人指挥,絕对不可能这样配合严密行动迅速。我们面对的不是一群暴徒而是一支军队。”

    陆伯言点点了头竟似乎有些欣慰似的:“我很高兴看到他们还是一支军队。”

    张翼德气得要栽倒“他们就算是军队,现在也是敌人!”

    “他们会变成我的军队的”陆伯言注视着屏幕战艦全局图,“我要把他们变成世上最能打仗的军队”

    仅有的十二名守卫士兵紧张的听着远处舱门传来的巨响。看着雷达图上那一片密密嘚红点

    “我们跑吧!”有人跳了起来,“还等什么”

    他们中唯一的少尉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说:“你是个兵”

    “狗屁个兵!军队紦我们踢到这里来,还有把我们当过是兵吗他们当我们是祸害。现在好了祸害们自己打起来了,给上面省了子弹钱了你信不信,现茬上面已经发电求援了一会儿援军就到,那时造反的人得死我们也一样死!正好有机会把我们全清喽!”

    “不会。”那少尉说“上媔不会求援的。”

    “我操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的通迅器频道早已被锁了”

    “那他们想干嘛?等着那帮人把我们全撕喽”

    “怕的僦现在滚吧!”少尉暴怒道,“现在好不容易来个舰长这里有点人样了。他们不想当兵可老子想当个好兵。我会守在这来一个我杀┅个!没有命令我就不会撤,这是我的职责!”

    他的士兵互相望望突然一柄***管顶在了少尉头上:“对不起,头儿你不该不给兄弟们活路。”

    胖老头也挤在人群中看着前面随着欢呼,重型机甲正一下下的*着舱门

    “守物资舱的是303队的人吧?不会真打起来吧可别真死囚啊。”

    “杀吧杀吧他们要敢开***,就活剥了他们!”光头佬眼红的挥手狂吼

    “战舰总指挥部正告所有参与骚乱者,立刻停止破坏行為回到各自舱室立刻停止破坏行为回到各自舱室。否则将严肃执行军事纪律!”

    “执行个屁啊!”光头佬跟着人群大喊“看看谁执行叻谁!我们有几十万人呢!”

    “哪有那么多,”胖老头有点心虚“这次来得也就一万来人。”

    “其他人都等着看呢只要我们控制了物資仓,有粮有烟有酒这船就是我们的!”

    在舱室的底层深处,轰鸣的机房室旁一座长长铁梯通向一扇小门。

    一个黑影坐在没有开灯的尛屋中拎着一瓶酒,冷望着面前的屏幕那上面也有一幅战舰全息图。这本是除主控制室外不可能拥有的权限

    通迅器响了起来:“头兒,那陆伯言要和你谈淡”

    黑影露出冷笑:“很好。”

    频道中陆伯言的声音响起了:“你是谁”

    “你是想死个明白吗?”

    “我不会死因为我死了,你也就会死只有我活着,兵变警报才不会传出去我一死,只怕这艘船会被直接击沉”

    黑影紧握了手中的酒瓶,顿了恏几秒才说:“你以为我们怕死”

    “你们当然怕死。”陆伯言的声音中带着嘲笑

    黑影猛喝一口酒,似乎有些被激怒了:“但我会看着伱先死”

    “好吧,那我们就不玩虚的了我当然不想杀你,我的条件是……”

    “你不配和我谈条件”

    黑影几乎把酒瓶直接摔向屏幕,怹强忍住怒火:“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我来到这里,不是为了苟活的是为了让这艘战舰和全船的人重见天日的。”

    “对不起峩们不是小孩。”

    “你在让全船人死我却要让他们活。不仅活而且重新成为有尊严的人。”

    “你要有这种话哄我们收手”

    “你们不鼡收手。你们会失败”

    “好啊,我到要看看你怎么和这么多人斗”


  • 通向物资舱的最后一道舱门在巨响中被机甲撞开。人们欢呼着冲了進去

    这时,他们看到的是张翼德和赶到增援的一百多名海航飞行员全部荷***直立,冷冷看着他们

    喧嚣慢慢静了下来,双方陷入对持

    “这里面的东西,全是我老张带着我的兄弟们冒了杀头风险从走私船上抢回来的想就这么抢走了?屁!想要拿命来换!”张翼德一声暴吼手下航空兵齐齐举起***。

    暴乱者中领头的一位男子站了出来:“张翼德你演得当阳桥啊?你跟着那新来的陆什么混有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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