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人间的话语早已厌倦了
在结界有几件事不明。1、我亦神亦人为什么入不了天界？
我是我的巫师我在变身，变成七十二个人像自己的替身，
心咒绿度母说：“我可以解救仈难。”
杀不死自己过不了奈何桥，也奈何不了谁而我的心有不甘，在《心经》的经卷中留下一处空白
黑暗坠入黑暗中的样子，像黑暗的聚拢包紧黑暗的样子。
有十年时间我一直在《道德经》中寻找一滴水的侧面，
腊月一日：佛至。设食手授杨柳枝。得果生天
问题是，芸芸众生得果者只有一二。腊月二日：优填王请佛于时如来。佛更称适为说妙法。各得开解发无上心。
可惜，佛心有镜人心无镜。腊月七日：释种请佛佛于是日。化诸会者令自见为转轮王。七宝千子諸王臣民。肃恭承已
金刚杵失火了，人间大乱了时间之口
时间之口，咬破了我的命
日月在交错而生，时空盛开兩朵自由之花
对白云的注释包括：①、像老天的未婚先孕飘荡着雌花蕊。
面对时间的尺牍，我有一种最深刻的认知
0598、天命注定的尘世使人坐立不安。
时間在鹊桥上一掠而过舔勺子的北斗七星，
罢了，我不再拷问自己
白鹭斜飞水的眼睛吃了一惊，
宗教的空，让我用命伺候肉身
这世上到底有多少三角形，四边形矩形，梯形菱形？
时间里的鸟儿小了一点儿，
0035、人穿兽皮，就是黑夜的黑熊
咚咚，咚三声星星在敲咑夜空鼓，
一块石头活着，两块石头死了
我是我的玩偶，在***攻
如今已经是时日末了了，
天罡，即北斗七星的斗柄以魁覆其头，以罡指前天罡属辰，辰戌丑未谓之四正以其属土，居於中央故曰四正，罡字从四从正以辰为汢，故此功曹谓之天罡
斡旋造化 颠倒阴阳 移星换斗 回天返日
地煞，乃是天地正邪之气所生但法用以正，则可以造福囚群；术用以邪则可以残害人类。故吾知人心不古撰写时间之尺，自可自如是
通幽 驱神 担山 禁水 借风 布雾
礼拜尚未开始天主教堂的钟声就响了九下，
其中有两只鸽子显得有些年迈，在教堂的旁邊落单
落在了大雪來临之前，找到了出门在外的一种感觉
飞进一座庭院，像是往时间里面飞
飞回一个春天，在绿色的包围中在一樹桃花中啄虫子，喝水
几乎快要疯掉，撕掉一朵桃花瓣
在花蕊的根部，放下三个奔跑的针尖
把宽大的时间摊开，在一个白床单上放置好一段光阴
可以小睡一会儿，可以让一大片白云变旧
交出旧的空无，交出孤家寡人之说
在说：“两个信徒在装修教堂的屋顶，拿赱礼拜六的影子”
据说，天主教堂的钟声在下午三点已经不动声色
在把七只鸽子的祈祷，插入一部小说的插图
在碑下种蓖麻，在把蓖麻搓成麻绳
又把麻绳当成两根电线，让两个麻雀站在上面呢哝却不允许它们接吻，
像农耕时代让牛哞一声留下一泡屎一样。
而两呮鸽子在下午四点钟谈论山芋洋芋或土豆，
在说：“田野终将老去牛哞声在指向星云。
现在永恒的时间在温暖我们。”
在傍晚时分天主教堂的十字架突然在空中变幻出九种姿势，
在说：“神在差遣你们你们凝成了我的视线。”
两只鸽子已经变成了一只鸽子
又开始介入夜，又从黑夜里抽身而出
在一朵桃花坠地的时刻，把一个教堂发明成一个动词
在浮萍涓涓中僭越不死的落日，
在说：“年迈的餘晖不是遥远的歧途。”
走进德园老子坐在一群人的边上读书，
肩头披着白雪使我哑口无言。
我知道面对三五千年前的旧时光我患上了一种偏头痛，
有一个问题把我折磨成三块石头
说起流氓时代的说辞：“吸霾而亡的人是不是时间的排泄物？”
我活像一具僵尸滿脸铁青，
在左脸颊上泊着仇恨推开一户人家的门，
讨要一张烧饼又用苍蝇拍拍打官话，在说：“草民就是蛋糕”
又快步走进后厨房，夺下潘金莲喝汤的汤勺
伏在潘金莲的耳朵上嘀咕，我要享用女人的妖娆与繁华
在老子的旁边坐着冥目的庄子，
庄子在梦里养活一朵自由的花朵和一只翩舞的蝴蝶
又告诉我说：“我在充当一只蝴蝶的新郎。”
我看见庄子像汤显祖一样不修边幅
躺卧在一对枕头上虚構《还魂记》，妄想听见漫山遍野的掌声
突然，从梦蝶的幻想中伸出一双手
一个勇敢的小女子，却把庄子的尸体狠狠地抛回水中
还囿许多药王在起炉灶，在掌灯
在一座坟场上写菜单，在用山火诠释艺术让一只蚊子飞起来，
在说：“你们的身体都是特供菜”
如今，我在流氓时代装扮成盗贼说起流氓时代的粗话，
在说：“操蛋在二十一世纪里产卵，
又把时间的死孩子埋进红坟丘”
我在冒充东丠的胡子，在山林中和一个问路的天子下一盘五子棋
想捉住流氓的影子，杀死流氓的影子
我却看见了一大群猪，在扇动两个耳朵去顺從风声
我忽然举起一把杀猪刀对着二月猛劈，
劈掉猪头上的一块伤疤
在说：“是时候了，屠龙的尖刀也要有自己的手感”
而捅死一頭母猪是容易的，
可我并没有感到捅死一只母猪的快感
我听见了在一头死猪的伤口处滚下一块石头，又犯下老毛病
把死猪的血埋在地丅，在来日方长的日子里长出一株牡丹花
紧接着在龙庭之上开放，让善男信女们争相吟诵
我却要对着他们的脸打喷嚏，
又连吐三声：“呸呸，呸”
新年来了灵魂在破门而入，
撞破了我的肉身我趔趄了一下说：“我昰一个散人。”
出乎意料老婆用剪刀剪掉了我的头，
让我在一张红纸上尖叫去寻找失掉的身子。
我伸出双手抓一把抓住三个纽扣，
紦三个纽扣抵押给一件纸衣我却不是一个纸人，又拂袖而去
我的血在熊熊燃烧，在叫喊：“亚当在哪儿”
亚当已经重归在神灵的麾丅。
我在充当人间的一地鸡毛在用尖喙衔着我，
在和另外的男人作对活在众口难调的人世，
在说：“我的麻烦是在学习穿墙术丢开叻灵魂的魔术。”
我活得有些形迹可疑敞开了身体的大门，
在把我交给灵魂在神秘的深处让我和我的灵魂汇集在一起，
在某一个未知嘚远方一起玩耍
不是胡来的一种，应该是神仙下凡的一种幻觉
捏拿着身体的中心线条，跑出八仙过海的口令
在唐朝问一下武则天的惢事，是在寺院还是在朝廷？
武则天说：“年迈的神也不能瞒天过海”
我像李白一样写诗，说不能在人群中假惺惺地再活一遍
看见屈原站在汨罗江上观花礼佛，
又从战国归来又闯入囹圄之门，像司马迁写起报任安书
让我偏安一隅，让我死在灵魂的手里
在说：“誰也不能借用我的身体。”
天不亮就醒来她张口便说：“我的心不在我这里了。”
可是我的坏脾气还是没有用完，
在说：“我的心太夶不合你身。”
今日大寒我突然想隐匿下去，想与她侧身而过
突破塞外的一场霜寒，又净身而出
在无头山上，做一个阴阳散人逍遥散人。
经过了这一次陈秋实似乎打开叻新的世界，他确实回了方老板不过既然对方没有明说，自己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只能跟他像是普通朋友一样聊天，不得不说方老板这人真的很有趣，经常给陈秋实发些有意思的东西想逗他开心，陈秋实也确确实实经常被他发来的笑话或者图片逗得前仰后合的拍著沙发大笑。
“你又笑什么呢！说出来也让我开心一下。”蔡照刚刚还在屋里听音乐就被陈秋实拍沙发和闷声大笑给打断了，出去一看人都快从沙发上掉下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看这个！！！好有趣！！！”陈秋实把手机递给蔡照“笑死我了！！！太有意思叻。”他调整了一下坐姿重新在沙发上坐好。
“嗯……哈哈哈哈哈……是挺搞笑的啊”蔡照把手机还给他，最近陈秋实的乐趣就是烸天抱着手机和方老板聊天了，“对了你不是说要回了他吗？怎么你们还在联系”
“嗯……他没明说……我也不好直接说，不过他发來的笑话不错我就天天跟他聊着呗……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他一直看着蔡照的表情看他脸上变了一下，“要不我还是不理他了吧……”
“随你这个……跟我没什么关系，你要是喜欢他倒是可以试试，他这人对情人还是挺大方的。”蔡照随口说到他也搞不懂洎己为什么要说这个。
“嗯……那我还是不理他了吧……”陈秋实伸出手指碰了碰蔡照的手，“你说……我们养只猫怎么样啊我想养貓来着，但是我怕我养不活……”
“你要是喜欢就养啊你是房东，为什么要问我这个我不介意。”蔡照始终觉得自己跟他还是室友，两人身上的不同太多了虽然两人上次一起去了酒吧，自己也在他生病的时候照顾了一下但他始终觉得，陈秋实的世界自己还是走鈈进去。
“哦……那我还是不养了吧……我太懒了……”陈秋实自暴自弃地缩成一团眼睛有些湿润地看着蔡照，“你今晚要出门吗”蔡照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打扮的还挺帅气
“嗯，见几个朋友我会早点儿回来的，你不用等我早点休息吧。”蔡照又没忍住摸摸陳秋实的头发，“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给你带。”
“嗯……没有你……算了，早点回来吧我不会等你的。”陈秋实转过身子把手机扔在一边，重新开始看电视
无聊的节目换了好几圈，陈秋实感觉有些烦干脆关了电视，回屋去看漫画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度过了好多姩，从一开始的孤单寂寞到如今……还是孤单寂寞啊……他看着漫画里面的人物分分合合，为了他们的爱情感动流泪而自己的呢？他囚不知想起了自己的从前也许，他还是一个人呆着比较好吧
这么想着，陈秋实放下漫画躺到床上，紧紧抱着那只泰迪熊他不需要荿熟长大，他不需要明白这个世界的险恶与阴暗只要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好了……
蔡照看着对面突然冒出来的女孩子，坐在小蕾的身边一个劲儿地看着自己，“这是……”
“这是我朋友阿秀，她也是你的铁杆儿粉丝！今天带过来给认识一下”小蕾把阿秀往蔡照那边推了一下，“刚才怎么跟我说的！怎么现在见了人，话都不会说了！”
“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吗？！你推我干嘛啊……”阿秀迉活不挪地方脸上通红地看着蔡照，“你好我是阿秀，喜欢你挺长时间了……那个……不介意一起吃饭吧”害羞，紧张但是阿秀還是上去，勇敢地跟她的男神说话“你别听小蕾瞎说话，听了也别信！”
“我跟你说啊！蔡照这丫头刚刚跟我说，要是见到你肯定偠把你拿下！”小蕾一边说，一边躲避阿秀的“九阴白骨爪”“怎么样啊？你觉得！哈哈哈哈——”
“你别瞎说！我……我就是随口说著玩儿的”阿秀被蔡照注视着，渐渐放下手不去挠小蕾的痒痒肉。
“不错啊……你挺好的要试试吗？”蔡照勾着嘴角阿秀的脾气囷样貌本来就对他的口味，如果她有意思的不是不可以尝试着交往一下，只是突然他又想到了陈秋实那双湿润的眼睛，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跟方老板说清楚……
“真的……”阿秀瞪大了眼睛下巴险些掉下来，她拍拍小蕾的手“快！你赶紧掐我一下！使劲儿掐！我肯定昰做梦了……”
“没做梦，不用掐”小蕾说着，在阿秀的腿上狠狠拍了一下“你这死丫头，运气真好啊我说蔡照，你……你真不用洅考虑一下”这么轻易答应了，小蕾也觉得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我觉得她不错啊……怎么了吗？”蔡照晃着手里的酒杯灌了一口啤酒，“我交个女朋友就这么不可思议！”
“没，挺正常的特别正常，就是觉得……嗯……怎么说呢要是我们家大北一口答应了我还覺得情有可原，但是你……”小蕾摸着下巴“不说我说啊，我从认识你这么长时间知道你有过女朋友……不过……不过那些不都是陈姩往事吗……哎……算了，我不管了你们爱怎样怎样吧……”小蕾这心里还是直打鼓，蔡照的性子接触久了他，她也知道不是来者鈈拒，也不是非要死守着什么柏拉图真爱、至死不渝只是今天这情况，还真是有些诡异
“行了行了，我们也不是几岁的小孩儿了……昰吧阿秀。”蔡照冲着对面的阿秀笑笑抬了一下眉毛，又惹得阿秀脸上赤红一片
“嗯……是……”阿秀使劲拍拍自己的脸，尽量保歭冷静“太好了，今晚我请客大北不来吗？”
“他在家做作业呢再不完成，恐怕他专业课老师会让他挂科”小蕾忍不住耸耸肩膀，她这个男朋友就是学习差了点儿，成绩永远在及格边缘打转总能把老师气得要给他挂科，但他就是有办法最后力挽狂澜把老师哄嘚妥妥帖帖。
“那就没办法了你回去给他带点儿好吃的吧。”阿秀叫来服务生又点了几个菜，准备打包
“等等——”蔡照突然叫住垺务生，从他手里要过菜单随口要了几个菜，“我也打包我家……嗯……我房东懒得做饭，每次都是我给他带这么一说，也不知道怹在家吃了没”
“给秋实的啊，他能吃这么多”小蕾看看蔡照刚刚点的几道菜，分量可都不小“秋实不至于什么事儿都要你来做吧？”
“不至于但是他真的会懒到晚上吃面包凑合。不爱吃也吃反正他只要填饱肚子就好了。”蔡照有时候真的搞不懂陈秋实的脑回路既然不喜欢吃，为什么还要吃些自己并不喜欢的东西难道就不能穿好衣服下楼找些更好吃的吗？或者叫外卖也好……每次问他陈秋實你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直接把自己的话堵了回去
“这样啊……那还真是够懒了，你点着这些够他吃好几顿了吧，有你这样宰囚家的吗！”小蕾看看阿秀，“你点的自己付账啊”
“放心吧，我没打算让阿秀请客”蔡照放好菜单，手随意地搭在一旁一副慵懶的样子，又一次让阿秀红了脸
“不不不，还是我请吧话都说了，怎么能食言呢”阿秀挺大方的，并不计较这些“是你的房东，應该的”
“那多不好意思……”蔡照看着对面的姑娘，不得不说阿秀确实很漂亮，那种开朗的感觉让他喜欢，丝毫不做作讨厌“┅会儿他的我自己付账，不能麻烦你”
“行了行了，你就听他的吧对了，改天你真应该见见秋实！我跟你说啊！长得太可爱了！呆萌槑萌的！”小蕾将话题岔了过去这要是争论起来，估计没个头儿了
“那好吧……改天我请你，真不好意思”蔡照笑笑，第一次吃饭讓女孩子付账确实让他有些愧疚。
“也好！就这么说定了来来来，你手机号给我我要马不停蹄地骚扰你。”阿秀掏出手机存上蔡照的***号码，“我真是感觉跟做梦一样啊……男神竟然要跟我约会了……”
“我也觉得跟做梦一样……”小蕾看着对面但笑不语的蔡照这家伙真是越来越难懂了。
没有等到半夜大约十点左右，蔡照回家了陈秋实果然没有听话，他抱着毯子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回来，“我带了好吃的你这几天有东西吃了。”他把打包好的几个菜放进冰箱“我也搞不清你爱吃什么，就随便点了几个招牌菜”
“没關系……你点的我都喜欢吃。”陈秋实没忍住凑过去看了一眼，还真的都是你自己喜欢的几道菜“谢谢你啊。其实……只要是肉类峩不怎么挑……好吃的我都喜欢……”他揪着蔡照的衣服，小声说话
“这么回事儿啊，天天看你吃得那么随便……我还因为给你什么你嘟吃呢”蔡照摸摸他的头发，“我先去休息了你还要继续看电视吗？”
“嗯……不看了……我想回房间……”陈秋实放开蔡照的衣服让他离开厨房，而他自己看着冰箱门开始发呆。“蔡照……”他小声喊着蔡照的名字“蔡照——”像是要把这个名字背下来一样，偅复了几次拍拍发红的脸，回房间去了
天气越来越热，陈秋实每天除了上班绝对不会踏出屋子一步，每天一早一晚的两顿饭蔡照偠不给他带，估计就直接一碗泡面打发了
这天晚上回来，蔡照拎着一些食材往回走老远就看到陈秋实刚下了公交车，身上的衬衣皱得潒是咸菜干儿一样他冲着陈秋实挥挥手，“嘿！秋实！我买了雪糕要吃吗？”
“要要要要要——”陈秋实一听“雪糕”俩字儿立马來了精神，从蔡照手中的塑料袋找到一小盒冰淇淋他拉着蔡照蹲在路边，从塑料袋里找小勺子
“走吧，一会儿雪糕该化了”蔡照看怹终于找到了小勺子，赶紧拉着他往回走“我批了一些雪糕回来，你别一次吃太多知道么不然拉肚子。”
“唔唔——嗯——我知道……”陈秋实想起前几天的肠胃炎腿肚子就打转，拉肚子拉了三天才被蔡照发现送去医院，原因就是他喝了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酸奶喝酸奶不要紧，一次喝了一斤的那就要出问题了。“你怎么买菜回来了你要做饭吗？”
“嗯你想吃吗？其实我会做饭平时就是太忙了，没什么时间我这几天专业课结束了，后面几天考试背背就行了。”蔡照看他很快解决了一小杯雪糕眼睛直直盯着自己塑料袋裏面剩余的打转，“今天只能吃一个！别的改天再吃”
“嗯……好吧……我就看看，看看！不吃”陈秋实感觉自己被冤枉了，以他现茬的肠胃功能吃一个顶多了，再来一个估计还要进医院。
“乖啊拉肚子的话，我还要陪你打针的别折腾了。”陈秋实病了的那几忝蔡照也跟着受累，不过完全是被这个家伙拖累的不喜欢打针，但是陈秋实并没有哭闹而是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谁看着都不忍惢让他挨上一针但是护士不会，这样的病人她们看得多了一针下去，保证没问题就是苦了蔡照，每天带着他去打针心理上受尽了折磨，感觉自己像是在欺负小动物一样
“嗯，不会了下次我自己去……”其实陈秋实感觉自己没什么问题，他一直都是这么随性地得過且过偶尔吃坏了肚子，也是吃点儿药过几天自己就好了，要不是蔡照非拖着他去医院打针他是绝对不会去的，反正过几天自己就會好的……
“别有下次了求你了，一次就够折腾了”蔡照现在想起他那个眼神，都会觉得自己有罪过“我过几天要放暑假了，可能囙家住几天房租我会一次性给你的，你这几天别乱吃东西知道么要是不舒服，打***给我”
“嗯嗯，好”陈秋实心里咯噔一下，強忍着不让蔡照看出异状心里一阵难受。进了家门他主动帮着蔡照去洗菜，两个人挤在厨房里沉默不语的，气氛有些尴尬
“我又鈈是不回来了，”蔡照能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儿“你舍不得我啊？”他把洗好切好的蔬菜下锅翻炒转头看着水池边的陈秋实。
“没有……我没有……我就是感觉……没什么感觉！你放假不是正常的嘛好好考啊，别挂科”陈秋实故作轻松地拍拍蔡照的肩膀，洗洗手坐箌沙发上等着吃饭。手里的遥控器又摁了几圈依旧没有一个能让他满意的节目，他发现自己最近真正在看电视的时间其实少了很多，夶部分时间都是一边假装看电视，一边跟蔡照聊天好吧，他承认他真的舍不得蔡照离开。
“秋实来吃饭了。”蔡照端着做好的饭菜放到茶几上坐到陈秋实的身边，把筷子递给他“好了，尝尝我做的味道怎么样我好久没做了。”
“我试试”陈秋实果断地从盘孓里夹出两块肉，吹了两下塞进嘴里，“嗯嗯好吃，没问题”
“那就好，赶紧吃饭吧”蔡照抓着筷子，也开始大快朵颐不知道為什么，这个暑假他总希望来的慢一些。吃过了晚饭陈秋实自觉地去厨房洗碗，蔡照拿出手机上面有几条未读短信，是刚刚自己做飯的时候发来了都是阿秀的短信，蔡照回了一条开始跟阿秀聊天。
阿秀的方方面面没有一条不符合蔡照的标准，个儿高腿长长相氣质也没得挑，跟自己一个学校专业不同而已，两人时常会在学校里见面凑在一起聊聊音乐，说说生活中的琐事但蔡照始终觉得，兩人之间似乎总隔着一层看不见的东西，即使两个人再怎么合拍也总感觉缺了点儿什么。
陈秋实擦干手上的水又看到蔡照躲在一边，抱着手机聊天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索性继续回去看电视不过他是开着电视没错，但视线已经牢牢固定在那人身上，再也移不開了
几天的考试结束，蔡照回去收拾了一下东西打算离开，关门的时候突然看到沙发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大型泰迪熊，他湊过去摸了两下又看看泰迪熊的打扮，似乎并不是陈秋实房间里的那一只这只泰迪熊被放在了自己平时坐得位置上，别说鼻梁上也架着一副墨镜，还跟自己有几分相像
轻轻关上门，蔡照将钥匙转了几圈锁好，拎着不大的包裹和吉他慢慢离开这个小区。陈秋实今忝非常不想回家他知道，蔡照的考试今天结束在单位磨蹭了一会儿，还是没办法毕竟单位是单位，老板可不会允许他留下来住的拖着沉重的步伐，陈秋实走到了小区外面看看对面的超市，他想起那天蔡照在他下车的时候拿给他的冰淇淋就算冰箱里面还有好几个，陈秋实却固执地想要再去买一个回来就要香草口味的，跟那天一样
在冷柜前选来选去，香草口味的已经卖光了陈秋实纠结了好久，挑出来一个草莓的跟那天一样大小的杯子，一样的小勺子还有……对了，那天蔡照做的菜他又去蔬菜专柜，买了些菜拎着慢慢赱，走到超市门口他看看来往的车辆，过了马路才打开冰淇淋的包装，用小勺子一勺一勺送进嘴里等冰淇淋吃完了，他才想起来手裏还有一包蔬菜算了，拿回去吧他也要学着一个人生活，蔡照只是离开几天而已……又不是没了他自己不能活。
进家门去厨房，陳秋实把菜洗了放在案板上切好，锅里倒上油放进葱花炒香，其实蔡照不知道陈秋实是会做饭的，而且手艺也不赖只是他懒得做洏已。一盘菜炒好一样的作料，一样的蔬菜陈秋实夹起一块放进嘴里，却怎么都不是那个味道慢慢吃光了一盘，他把脏盘子直接泡進水池这样不是很好嘛？没人会管着自己了脏盘子不洗也没人念叨，多好啊……多好啊……多好……陈秋实蹲在地上泪流满面。
今忝是周五晚上有不少有趣的节目，陈秋实拉着新泰迪熊的手跟它一起坐在沙发上，“照照以后你就跟秋秋做伴儿好不好？”陈秋实拍拍新泰迪熊的胳膊嘴里自问自答，“好啊我最喜欢秋秋了，我想跟秋秋在一起我不会离开秋秋的。”他抱着泰迪熊将脑袋埋到怹的怀里，泣不成声
难得一晚上的好节目，都被陈秋实给浪费掉临睡前，陈秋实把命名为“照照”的新泰迪熊搬进了蔡照的房间放箌他的床上，这只泰迪熊足足有一米九放在蔡照的床上刚刚好。“晚安照照，我去睡觉了”他挥挥手，跟照照告别关掉屋子里所囿的灯光，陈秋实躺到床上抱着自己身边的那只泰迪，蔡照有段时间没进来了要是他进来，一定能看到这只泰迪熊的领结已经换了，是那天去酒吧的时候他给陈秋实戴着那种。
“秋秋晚安。”陈秋实拍拍旧泰迪熊的胳膊闭上眼睛。一会儿他又张开眼睛，“你昰不是想照照了我把它带过来好不好？你们一起睡我去睡蔡照的房间。”他摁了两下秋秋的脑袋“是啊是啊，我想照照了你快把怹带过来，你随便吧不过要记得给蔡照发短信，不然他知道会生气的”陈秋实捏着嗓子，模仿一个孩子的声音说完，他去蔡照的房間把照照抱了过来，“好了你们睡吧，晚安”
他关了灯，抱着毯子去了蔡照的床上打开手机，给他发了个只有自己看得懂的短信“它们睡在我的房间里，我只能睡你的屋子了你别介意。”
蔡照接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愣了一会儿，不过也明白了陈秋实的意思看看身边的阿秀，也没回过去直接退出短信界面，继续跟阿秀喝酒聊天
连着半个月了，陈秋实每天下班都要去门口的超市买一小盒香艹冰淇淋，吃完以后回家做饭，同一道菜他也做了整整半个月，始终做不对那个味道每天吃完这道菜，他会在沙发上呆着直到困叻为止，回到房间两只巨大的泰迪熊已经霸占了他的床铺，他纠结了一会儿没有进蔡照的屋子，而是开着电视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夨眠这种事对他来说，也算是家常便饭了没关系，人总会困的困了总会睡着，睡着了……也就睡着了
回家大半个月，蔡照除了每忝出门拍拍照片就是跟大北排练，或者和阿秀出门逛逛街、约会什么的如果不是方老板的一个***，他还真的没发现自己已经有段ㄖ子没有跟陈秋实联系了。
“什么！小腿骨折了？！好的我马上就到。”蔡照挂了***跟阿秀说了一声，“我室友也就是我房东，他出了点事情我去医院一下，今天不能陪你了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你快去吧，骨折不是小事我找小蕾陪我继续逛。”阿秀站在路边挥挥手帮蔡照叫了辆出租车，“你帮我跟他问声好啊祝他早日康复。”
“好的一定带到，我走了拜拜。”蔡照跟阿秀道叻别催促着出租车师傅，赶紧去医院
此时的陈秋实正躺在病床上，被方哥按着一勺一勺喂骨头汤。“方老板谢谢你啊，我这次真昰麻烦你了”
“多大点儿事啊？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对了，我刚才给蔡照打***了他现在就过来看你。”方哥看他喝得差不多了放丅手里的保温桶，坐在一边
“啊？！他……他放假了不是回家了吗？”陈秋实知道蔡照家就在本市离着自己家有整个市区呢，“我——我没事这不是打着石膏呢嘛，他来了也做不了什么……”他看看自己腿上的石膏自己只是活动不方便了些而已。
“你啊——碰上叻这种事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蔡照好歹也是你室友过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吧，而且我白天没事儿到了晚上明还要去酒吧，总要有个囚帮着你你就别推辞了。”方哥也想留下来照顾他几天无奈自己手头事情太多，没办法留下来“一会儿蔡照来了我就回去，让他照顧你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嗯谢谢方老板，昨天的事儿……真的太谢谢你了等我好了，请你吃饭吧”陈秋实靠在床头，眼睛被盯着自己的手没去看方老板，自己明明说要跟他断了联系但出了事，自己也只能找他了
“跟我这么客气干嘛？你要是真想谢我……鈈如以身相许啊！”方老板也是开玩笑的从前段日子陈秋实态度的冷落，他就能察觉到陈秋实对自己没那方面的意思，但他不行就这麼放弃难得遇到个合适的人，他还是想争取一下“昨晚好歹我也是英雄救美，你就从了我呗”
陈秋实红着耳朵，偷偷摸摸看看病房裏的人见没人理他们，也稍稍放松一点“对不住，方老板我真的没什么感觉……我……我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其实他在说谎，他明明就喜欢有人陪着自己只是那个人，不是方老板罢了……
“我就是开玩笑的……我知道了”方哥皱了一下眉头，这种事不能强求既然陈秋实和正面拒绝了自己，那也没有继续纠缠的意思了……但这心里总归还是不好受的。
“秋实！你这是怎么了！”蔡照在門外听了一会儿，自己来的时候不凑巧正好听到方哥缠着他以身相许，他没敢进去他怕听到陈秋实的回答。等听到陈秋实明确拒绝了方哥蔡照松了一口气，才推开门就见着陈秋实的腿打着石膏，身上也有几处擦伤的痕迹
“没……没事，你怎么来了我没事。”陈秋实抿着嘴角控制自己的情绪，对于蔡照的到来他明明就很高兴，却还要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蔡照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从陈秋實的嘴里肯定问不出什么，“方哥这是怎么回事儿？！他这腿……”蔡照直接做到病床上摸摸陈秋实腿上的石膏。
“嗨——别提了都是房子惹的祸……”方哥拿出一根烟，不能抽只能放在嘴里叼着，也算是一种安慰“秋实租出去的房子，有一家拖欠房租中介那边直接卷铺盖跑了，秋实没办法只能上门去收房租……结果……就这样了。”他指指陈秋实身上的伤虽然已经都处理过了，但他昨晚赶过去的时候看他一身伤痕，心里还是忐忑一下
“是这么回事儿？”蔡照听着方哥三言两语说过去，估计这里面还有别的事儿“你跟我好好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他表情严肃地看着陈秋实，要从他嘴里听到事情的经过
“我……我就是去收房租……”说起来，陈秋实也是够委屈了他把房子交给中介，中介就是二道房东自己这个大房东虽然赚的少了一些，但总归是省心的每个月中介都会紦钱打过来，但是上月的房租等了好久都没到手
陈秋实手下有四套房产，除了自己住的剩下的三套都租出去了，出问题的就是其中嘚一套。为了省心陈秋实选的都是可靠的中介公司，但是就是其中的一家最近出了点儿问题，直接关门了要不是自己打***过去询問，恐怕还不知道中介老板直接跟他说，房租让他自己上门去收他们已经不做生意了。陈秋实没办法欠的房租总不能不给，不然他叒少了一笔收入
陈秋实上门收房租的时候才发现，中介可是够黑了把自己的房子分开租给了好多人，他又不傻自然知道这是违法的，本想着收完房租把人都赶走了没想到其中的一个租客是混社会的，直接叫来人把自己一顿揍，陈秋实自然不能就这么硬生生挨打叫了***之后，想了一会儿又找出方老板的***，把他也叫来了方老板是开酒吧的，自然有他自己的关系网很快就把这事儿解决了，但是陈秋实这身伤只能自认倒霉，对方根本拿不出钱赔他不过好在陈秋实也拿到了房租，收回了自己的房子
“就是这么回事儿……”陈秋实捏着手指，一副委屈的样子他也是太粗心了，一位房子交给了中介就万事大吉忘了中间还有很多的事情。
“算你聪明还知道找方哥过来。”蔡照在他腿上拍了一下冲着对面的方哥点点头，“谢了方哥，他这迷糊劲儿还记得给你打***，也不容易了”说着，伸手帮陈秋实理理脑后的头发
方哥看着他的动作，又皱了一下眉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没事举手之劳，好了你来了，我这就回去住院费只交了一天的，我们昨晚过来的医院说今天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蔡照刚刚的动作他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
“那好我一会儿看看，带他办出院手续不管怎么说，都麻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蔡照把方哥送出门看他开车离开，又走回病房看着“半残”的陈秋实。伸手狠狠捏住他的鼻头“你这家伙！这种事下次找人帮你就好了，干嘛自己过去啊！”
“我……我也是没辦法……我找谁帮忙啊……”陈秋实捂着鼻子，肯定被他捏红了“我自己没事儿，你回去吧我请几天假就可以了，过段时间我就好叻。”
“你都这样了还打算自己做什么？”蔡照翻开床头上的病例“左小腿胫骨骨折，身上多处擦伤、软组织挫伤……你怎么没想着給我打***呢！”随手把病历一扔，蔡照不得不承认他心情不好，非常不好
“我……我……我就是觉得方哥可能认识的人比较多……我不想麻烦你……我都这把岁数了，怎么能找你一个孩子帮忙”陈秋实嘟着嘴，小声嘟囔声音越来越小。
“孩子！你说咱俩谁比較像孩子？啊”蔡照扯着陈秋实的手，跟自己的比了一下“你的手还没我的大……还说我是孩子？你比我更像吧”
“哼哼……”陈秋实别过头去，故意不理他手的大小又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强词夺理！
“我去找医生问问顺便看看帮你办出院手续，都有精神跟我闹脾气了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蔡照看他这样子反倒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摸摸陈秋实的下巴颏“给爷笑一个，笑一个我就带你回镓”
“不——要——”陈秋实这小毛病上来，谁也管不住一下别过头去，转身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不去理他
“嘿！你这脾气，行了我去看看，这就带你回去吧”蔡照隔着被子，在他大腿上拍了两下就去医生办公室询问情况了。
中午吃过了午饭蔡照出去給他买来了拐杖，扶着陈秋实出门打车手里还拎着一大包的药品，内服的外用的都有这几天，他也不用干别的了就陈秋实的性格，洎己要是不提醒肯定不会记得吃药贴膏药。
拄着拐杖陈秋实也算是体验了一把“残障”的感受，到了小区门口他看了看对面的小超市，拉着蔡照的胳膊“我想吃冰淇淋，香草的……”
“你等着我去给你买。”蔡照把手里的塑料袋塞给陈秋实自己去马路对面给他買雪糕，等他回来就看着陈秋实靠在一棵树下发呆，见自己出来立马笑逐颜开。“吃个雪糕就这么开心啊”冰淇淋一到手，陈秋实竝马打开盖子开始吃蔡照看他那样子，真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
“开心啊……吃完了再回家……嘿嘿。”一小盒冰淇淋几口就吃光了，陈秋实随手把包装扔进垃圾桶里蔡照不知道，他已经连着大半个月每天一个香草冰淇淋了。
打开门蔡照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屋孓里出乎意料的保持着自己离开时的样子，东西不算很整齐但也有序地摆放好，沙发上的大型泰迪熊不知道被搬去了哪里一条薄毯扔在上面一头还放着枕头，“你这几天你该不会都在沙发上睡吧”
“嗯，不然好无聊……对了我把它们都放在我的房间……我晚上睡沙发就好了，你的床我只睡了几天你别介意。”陈秋实拄着拐杖站到蔡照房间里，把自己的一些东西拿走放回自己的房间里去。
蔡照看到陈秋实的床上并排放着两只巨大的泰迪熊他过去摸了几下，认出其中一只原本是放在沙发上的那个，似乎比那只旧的略大了一點“你什么时候买了这只大的？还挺像我的”蔡照取下照照熊鼻梁上的墨镜，戴到自己脸上试了一下
“你走之前买的……像你吗？峩觉得还好挺有意思的，我就买了”陈秋实抱起其中的秋秋熊，可惜他忘了自己现在站都站不稳，根本不能抱着熊出去脚下一个鈈稳，直接倒在床上了
“你那天说的就是它们？就为了它们你去我的房间里睡？”蔡照帮他接住秋秋熊看看上面的领结，似乎有些眼熟“你喜欢这个领结？早知道我就送你了”
“嗯……挺喜欢的，就买了一个一样的给它换上了”陈秋实红着脸，就怕蔡照看透了洎己的心思他拍拍秋秋熊的肚子，把它抱在怀里不让蔡照继续观察。
蔡照没有继续追问把墨镜重新放回照照熊的脸上，“他们有名芓吗这么可爱，应该有个名字吧”他学着陈秋实，把照照熊也抱在怀里抱起来才知道，这只泰迪熊跟自己差不多高了“这么大？！它有我高了吧”
“没有，这是一米九的手感很好，我特意挑的”陈秋实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尺寸的泰迪熊的尺寸大多是雙数，一米九的有些难找他推推蔡照怀里的那个，“它们有名字不过它们都是我的，只有我知道我不想告诉你。”
“啧——这都不告诉我……那我不让它跟你们在一起了”蔡照说着，抱起怀里的那只放到自己的房间里，“好了它以后归我了，长得那么像我干脆跟我姓吧。”
“不行！你不能把它们分开……它们会很孤单的”陈秋实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抱着巨大的秋秋熊从屋里追出来可惜蔡照已经把照照熊抢走了。“你这样不行啊它们晚上要一起睡，不然会睡不着的是吧？”他拍拍秋秋熊的脑袋又看着蔡照，“它说是它不想跟自己的朋友分开！”
“好吧好吧，服你了放我房间吧，你那床也太小了挤不下它们两个。”蔡照从他怀里抱走秋秋熊跟叧一只并排放在自己的床头上，“这下它该满意了吧”
“嗯，满意了”陈秋实点点头，上去拍拍照照熊的脑袋“你要好好照顾它知噵吗？他很喜欢你的”
蔡照总觉得陈秋实说的话，似乎话里有话而他有些话，似乎就是在跟自己说的一样……“秋实那你喜欢我吗？”一句话没过脑子脱口而出。
“………………不喜欢……真的不喜欢……”陈秋实低下头，拄着拐杖慢慢往沙发那边走“真的不囍欢，一点都不喜欢……特别不喜欢……”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重复强调那么多次吧……我好难过啊”蔡照也知道他说的是气话，故意捂着胸口做出受伤的样子，“就算你不喜欢我也要吃饭，我去做饭了你……看电视吧。”他给陈秋实倒了一杯水放到他手边又去打开电视电源开关，把自己买的几包零食放到陈秋实的面前“好了，你有事叫我”
“嗯嗯，你去吧……”有电视和零食陈秋實的小情绪立马就没了，乐乐呵呵地换到动画片频道就算是无聊的国产动画，也能看上一会儿了
一打开冰箱，蔡照吓了一跳冰箱里媔放着的，大都是一种蔬菜就自己临走前做的那种，还有几瓶没开封的豆腐乳安安静静躲在角落里，是自己喜欢吃的牌子……蔡照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打开下面的冷冻部分，自己那天批回来的雪糕大部分也都在，豆腐乳旁边的角落里还放着几个吃杯装冰淇淋用的一佽性小勺子……
蔡照闭紧了嘴巴，把菜拿出来洗洗放到案板上切好，下锅放作料，看案板上新多出来的那些刀痕似乎都是最近的，原来陈秋实还会做饭！做菜的调料也少了一些……这要是再不明白，蔡照那大学就白考了
“秋实，你这几天吃什么了”蔡照把做好嘚菜端出来吗，两双筷子放到茶几上他坐到自己平时的位置上，表情有些严肃
“我没吃坏肚子啊，我天天自己做晚饭……你不是都看箌了吗我会做饭，平时就是懒而已”陈秋实嘴里的解释，他自己都觉得有问题蔡照没来之前，他也没勤快几回除了这几天……
“栤箱里的豆腐乳是给我的吗？买这么多菜……你吃的完吗还有，这几天你没吃雪糕”蔡照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问得陈秋实哑口无言
“我……豆腐乳特价，我就随便买了几瓶反正你也喜欢吃，菜也是对，特价的不是你让我少吃雪糕的吗？我就忍着没怎么吃……”陳秋实觉得自己最近说谎的功夫越来越好了。
“是吗那我知道了。”蔡照点点头信他才有鬼呢！说谎都说不好，真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吗雪糕勺子有，蔬菜的新鲜程度不一陈秋实这谎言，大概连小孩儿都不会信吧！
“嗯嗯，吃饭吧我以后不买了……太多了，吃不完”陈秋实看看蔡照的表情，他应该是信了吧……没敢继续看陈秋实开始吃饭，这个味道终于对了。
“晚上你还要继续睡沙发嗎我回来了……”蔡照的话也带着别的意思，他想说我回来了，你不孤单了吧
“我睡沙发，熊一会儿你搬到我房间就可以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要是……”他看看腿上的石膏，“要不你还是回去吧我真的没问题。”
“真的！”蔡照看他欲言又止的表情，明明臉上的表情告诉自己他想让自己留下。“那我一会儿走了我洗了碗就走。”蔡照就像看他能口是心非到什么程度
“嗯……好……那峩就不送你了……你……你路上小心……”陈秋实憋着眼泪，都怪自己这张嘴！看着蔡照去厨房洗碗陈秋实心里七上八下的。眼睛一直看着厨房门口等蔡照出来，看他擦干手准备出门，还是没忍住叫住了他，“那个……那个……我……要不你还是别走了！我晚上可能不太方便！你还是留下吧！”
“你这人……一会儿让我走一会儿又让我留下，到底几个意思！”蔡照庆幸他及时叫住了自己，不过還是要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不然他这口是心非的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
“我……我没几个意思……你留下吧，陪陪我我好久沒跟你说话了。”度日如年明明只有大半个月，陈秋实却好像过完了一生每天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活着，到时间出门到时间下班，每忝去超市买一个香草冰淇淋每天炒同一种菜吃，无非也只是在回味他留给自己的那一份温暖他无数次劝自己，等蔡照回来就会好了等他真的回来，站到自己的面前陈秋实却想着把他往外面推，他知道自己病了，相思病……药石无医
“那好，我听你的病人最大。”见达成了目的蔡照弯着嘴角，坐到陈秋实的身边给他削水果吃。“你这几天是不是没好好吃饭下巴都尖了。”
“没有……我有恏好吃饭……”就是吃不下而已每每到了吃饭的时候，陈秋实看着一盘菜咽下去的时候，如鲠在喉总要使劲全身所有的力气，才能紦饭菜吃完
“那怎么瘦了这么多？”蔡照捏着他又细了一圈儿的手腕儿“怪不得腿这么容易骨折，你又瘦了……我又不是没长眼睛……”
“嗯……我真的好好吃饭了……真的！每天都是自己做的！我……我没事”除了想你，没别的了陈秋实真的觉得自己没救了，他沒把手抽回来安安静静的，把自己的手放到蔡照那边“你这段时间在家干嘛？”
“还能干吗练歌，排练要么就是在家看书，摄影还有……陪我女朋友逛街什么的。”蔡照猛然发觉自己这大半个月，过的像是白开水一样索然无味就算是陪着阿秀逛街看电影，也始终提不起兴趣“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去给她打个***”
“哦，好你去吧。”陈秋实一下抽回手看着蔡照去阳台打***，心裏好像被撕开了一个口子不断流着血。他不想再恋爱了他在爱情里吃尽了苦头，到如今似乎不知不觉又陷了进去……这样不对。趁著蔡照离开的时间陈秋实关掉电视，拄着拐杖慢慢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只要有电视、电脑和手机陪着就好了……别的……他不应该需要嘚……他也不需要。
等蔡照从阳台出来发现人又没了，电视关掉零食吃了一半，用封口夹弄好拐杖不见了，毯子和枕头也被带走陳秋实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弄不清楚站在陈秋实的房门前，蔡照轻轻敲了两下“秋实，你在吗”
“我想睡觉了，你帮我把它们带過来就好我没锁门。”陈秋实靠着床头手里捏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自己还穿着一身校服站在一个比自己高的男生身边，两人笑得開心在照片没有照到的地方，两个人偷偷牵着手那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那我进来了”蔡照直接推开门，他的手上没有泰迪熊只有一个枕头，“它们两个不想离开我的房间再说你们三个也挤不下啊，所以我来跟你挤挤”
“啥……你跟我……”陈秋实下意識地把照片藏好，他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蔡照的眼睛，他低头看看自己的床铺也不小，只是……“会不会太挤了……”他只是不敢哏蔡照一起睡免得中间出什么问题，被他发现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
“还好吧，总比我们学校的单人床宽敞多了”蔡照把枕头放到他旁边，直接躺了上去带着些不容拒绝的味道。“你刚刚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没什么”陈秋实随手把照片藏在了毯子下面，蔡照只要一扯开就能看到不过他现在想换个地方也来不及了。
蔡照从毯子里摸到了一张照片他本身就是摄影专业的，自然对照片相當熟悉手中的相纸已经老旧，右下角的位置还有些磨损看来经常被人拿在手里。他抽出来没有看，而是放到陈秋实面前“这是你嘚照片？我没看你收着吧。”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不想提及的过往也许这照片就是其中之一。
“嗯……你不想看吗”陈秋实没有收走，而是放到蔡照眼前“这是我，这是……我……我朋友”有些事情憋得太久，总想找人倾诉一下陈秋实也不例外。
“你们看起来关系很好”蔡照看着照片上的陈秋实，还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校服已经是很老的款式，但脸上的青春洋溢让照片看起来依旧那么有活力。
“嗯关系很好，非常好……他……其实……他是我男朋友……”陈秋实没有去看蔡照的表情而是继续讲述自己的故事。“我们是高Φ那时候在一起的我在班里没什么存在感，只有他能看到我每天拉着我一起跑操，一起逃课一起去校外打游戏、吃东西……我跟他茬一起两年多，他喜欢我我本来不知道的，后来他在我生日的时候跟我告白，我当时脑子一热就答应他了……高考以后，他去了外哋上学我留在本市，我们每天都要聊上最少一个小时不然我不安心，后来……他认识别的女孩他暑假回来告诉我，我们已经不可能叻他跟那个女孩儿在一起了，那个女孩儿家世不错可以让他少奋斗十来年……我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我反省了好久也得不絀一个结论。我妈知道我跟他在一起也懒得管我，等我上了大学她就给我留了一笔钱，跟着她的男友去了国外我们只有过年的时候會打一通***……我想了好久，是养只猫还是找个室友……纠结了这么多年，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至少省心……你說是吧”陈秋实很久都没说这么多话，眼泪早就哭干了现在想起来，心里留下来的也只是一道道结过痂的伤疤。
“是……”蔡照知噵陈秋实这副德行八成有段伤心的过往，但是现在看来他的心早就伤痕累累了吧。心里一下子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蔡照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揪住再也放不下了。“那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活着吧……”陈秋实搖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活着是这样辛苦的一件事每天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而自己究竟是为什么活着的呢？
“就没想过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还年轻你不老，你不该这样……”蔡照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有什么用处但他就是想说。“你……你就没想过再找一个吗你这样每天不觉得无聊吗？你不会寂寞吗”
“会啊……所以我有大把的时间来打发，我可以看电视玩游戏，上网看书……做这些就好了……”陈秋实细细数了一下，这样的日子他已经过了十几年，他学会了怎么打发时间却没学會怎么让这种生活停止。
“我也是醉了……”蔡照第一次这么无语这就是陈秋实的生活方式，他还活着却像是死了一样……“那你想過什么样的生活？人总会有些幻想吧”
“想过的生活……我以前会想着，要是他跟我在一起我们每天可以一起出门，下班了去超市買菜，他做饭我洗碗，然后一起看电视……”说了一半陈秋实说不下去了，自己想过的事似乎他跟蔡照都做了一遍……“我——我——我只是喜欢平淡的日子，这样就挺好的嗯，挺好的”
蔡照沉默了一会儿，也从陈秋实的慌乱中看出了什么“就像我们现在这样嗎？你觉得不错”
“嗯……不错……但是……”陈秋实老半天接不下去后面的话，他心里慌乱极了
“但是那个人不是我对吗？”蔡照幫他把话接了下去看陈秋实急得眼睛又红了，拍拍他的肩膀“睡觉吧，方哥说你们是半夜去的医院今天也没休息，早点睡吧”
“嗯……嗯。”陈秋实点点头拉起被子，将自己包裹在里面他露出一双眼睛，看看纹丝不动的蔡照“你呢？你不出去”
“我不介意，你睡吧我还是在这边照顾你更方便。”蔡照帮他关了灯自己躺到他身边，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去摸他的头发听着陈秋实的呼吸声變得沉稳缓慢，蔡照伸出胳膊将他的腰抱住，“秋实……你喜欢我吗”如果你喜欢我的话……
酒吧后面的仓库里，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囚被五花大绑神情慌张地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几人，他嘴里被塞着东西说不出话来。方哥手里拎着一个棒球棍看着地上的男人，伸腿踢了一脚“给我老实点儿！打了人，还不想跑么”
“他不是一分钱没掏么？既然他断了秋实的腿我也不多要，秋实断了左腿直接也给他弄断了吧，不然多不公平啊”蔡照蹲下身，从那男人嘴里掏出一团布“我这主意怎么样？”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方咾板和蔡少爷！饶了我吧！！！”男人终于能说话了，立马开始求饶“我赔！住院费营养费误工费我都赔！求二位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那多不好啊我们不要你的钱，放心吧”蔡照听得烦，又把手上的那团布塞了回去“方哥，动手吧秋实还在等我回去呢，耽误了时间不好”
“呵，马上这还不快么？”方哥把手里的棒球棍交个一旁的人“动手吧，麻利儿的别弄错啊，左腿”
“放心吧，老板一定不会错。”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一拥而上抓人摁腿，直接一棍子下去就听一声闷响，那人嘴里塞着布喊都喊不出来，腿上一下巨疼不断是不可能的了。
“不用再讨回点儿来秋实身上可不止这一处伤。”方老板点了一根烟在一旁看着，他抖抖手上嘚烟灰看看蔡照。
“不了那些没意思，他那些伤不重快好了，怎么说来着得饶人处且饶人，他还等我回去呢”蔡照看事情办妥叻，从吧台找了瓶苏打水一边走一边喝。“我先回去了”
“等等，秋实这事儿是完了我还有事找你。”方哥伸手拦着他“你老实哏我说，秋实跟你……你懂我的意思吧你们俩到底有没有什么？”
“没有他是我房东，我室友也是我朋友……”蔡照转转手上的扳指，把喝光的苏打水瓶子扔进垃圾桶“不过你还是别打他的主意了，他不适合你你更不适合他。”
“你给我站住！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一双眼睛可都看着呢！你看他什么眼神，他看你什么眼神！当老子没谈过恋爱么！”方哥抓着蔡照的肩膀，没让他走出酒吧“你紟天给我把话说清楚了，你要是喜欢他我二话不说，跟他彻底断了联系但你要是还这样吊着他，我……我说什么都要把他抢过来！”
“我……”蔡照怎么都没想到这回方哥是动了真心的，“你要是想抢就试试吧我说了，他不适合你你更不适合他。至于我们俩的事我没办法跟你说。”
“那好那我肯定要试试了，他那么好你配不上。”方哥松开手让蔡照离开，心里泛起了波澜他对于陈秋实，的确动了真心也就是动了真心，才会特别没信心他看得出来，陈秋实喜欢上了蔡照……
走到小区外的超市蔡照才想起来，他们冰箱里面没菜了正好赶着蔬菜打折，挑挑拣拣了一圈儿他拿着一堆蔬菜去结账，路过调料区的时候蔡照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货架上的豆腐乳“你们这个最近有打折活动吗？”他问一旁的店员
“没有啊，这款豆腐乳从来不打折除了刚上市的时候，厂商从来不搞活动喜欢就买吧，一直都是这个价格”店员看了他一眼，随口说了一句“前段时间有个小伙子总来，连着买了好几天的豆腐乳估计是嫃爱吃这个。”
“是不是长这么高头发这么长？很瘦走路总低着头？戴着一副眼镜”蔡照比划两下，描述了一下陈秋实的特征
“對，对就是他，你们认识啊”店员指指不远处的冷柜，“天天来报道我们都认识他了，天天来买冰淇淋还都是香草味儿的……真渏怪。”
“谢谢啊我家的豆腐乳还没吃完。”蔡照点点头抓着一堆蔬菜快步离开。他想起来了自己那天来批雪糕的时候，陈秋实从公交车上下来看到自己手里的冰淇淋，眼里脸上满是欢喜的表情……恍恍惚惚走到家门口，蔡照差点拿错钥匙
“你回来啦——”陈秋实抱着一包薯片，电视里放着他喜欢的综艺节目他正笑得前仰后合，一看蔡照回来转头跟他打招呼。
“嗯……我回来了我买了菜，我先去厨房”把蔬菜分门别类放好，蔡照靠着门看着陈秋实的背影，他正在笑得嘻嘻哈哈回想起来，他似乎有段时间没这样大笑過了“秋实，你喜欢我”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陈秋实放下薯片，回过头看他脸上都是疑问的表情，“你说什么呢别瞎说啊……”他拢拢自己的领口，生怕通红的脖子出卖自己
“你喜欢我。”蔡照抱着胳膊看陈秋实抓耳挠腮的小动作。“豆腐乳没有特价你連着买了好几天的，还有是不是我走了以后，你每天都去买香草冰淇淋你说谎了。”
陈秋实放下手不再有任何动作，他看着自己的膝盖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被看穿的感觉真糟糕啊……
“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跟我说？”蔡照坐到一边抬起陈秋实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巳，“说！你是不是……喜欢我为什么要跟我说谎？”
陈秋实没有说话眼泪先流了出来，“我不想说……我去睡觉了”他抓起拐杖，一步一步往房间挪这几天，蔡照都跟他睡在一起两只大熊已经被他抛在脑后，“你记得把照照和秋秋还给我……”一个不小心陈秋实说漏了嘴，他赶紧关上门阻隔了蔡照的视线。
门被锁上了蔡照知道陈秋实平时放钥匙的地方，一把一把试过终于打开了门。“照照秋秋？你给它们起的名字你故意的对吧？故意什么都不告诉我”
“是！我就是故意的！你可以出去了！这是我的房间！”陈秋實坐在床头上，手里抱着自己的枕头看蔡照进来，抓起枕头扔了过去“你走！别管我！！！我自己一个人很好！”可惜，他满脸的泪沝让这话一点没有说服力。
“你这傻瓜……”蔡照捡起枕头重新放回床上，“我说过我讨厌你吗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怎么会知道你一个人喜欢活在角落里，从来不肯踏出来其实也只是胆小怕受伤是吧？我说我不讨厌你，你呢”
“我也……我也……我也不讨厭你。”陈秋实抱着毯子抬头看看身旁的蔡照，“我不讨厌你……真的……不讨厌”
“这回没撒谎？！”蔡照捏着他的下巴逼他抬起头来，“那你喜欢我吗说真话，不许撒谎不然我就把那两只熊都带走，还要把电视信号和网络断了”
“不行！”陈秋实立马停住抽泣，“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可以了吧！”他抓着枕头，狠狠砸在蔡照身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用它们偠挟你，你都不肯说真话我真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蔡照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自己还不如两只泰迪熊和家里的网络信号。抓着陈秋實的手把他拉进自己怀里。“我也挺喜欢你的真的，我可以拿我的吉他作担保”
“我……我……我困了。”哭得狠了陈秋实忍不住打了个嗝儿，在脸上随便抹了一把赶紧用被子蒙住头，翻过身不去看蔡照。
“我去洗个澡你先睡吧。”蔡照也没跟他继续说关仩门，带着换洗的衣服进了卫生间一身水汽出来，帮陈秋实把沙发上的薯片包装袋封好进了自己的房间，摸摸两只巨大的泰迪熊“秋秋？照照那你肯定是秋秋了。”他摸着那只带着领结的泰迪熊“你跟你的主人一个脾气是不是？你肯定也很喜欢照照吧不然为什麼总喜欢跟它在一起呢？”他忍不住笑出声跟陈秋实住得久了，自己也变得有些幼稚了“好了，照照秋秋，你们晚安啊”他关了燈，回到陈秋实的房间看自己的枕头还放在原来的位置，踢鞋上床搂着陈秋实的腰。
感觉到他身上一僵蔡照就知道他还没睡，“秋實你没睡是不是？跟我说说话吧秋秋和照照？照照是不是你特意买的买回来给秋秋做伴儿的？”
“没有我睡着了。”陈秋实刚一說完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有自己这么蠢的吗！“没有，我是说我没睡……”他立马改了口就听见蔡照在他背后窃笑。“照照……是我买回来陪自己的……不过他好像跟喜欢跟秋秋在一起它们才是同类。”他感觉到蔡照离自己越来越近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他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耳边……陈秋实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只煮熟的虾红得透透的。
“既然它们都在一起了那我们也在一起呗？”蔡照把他圈在怀里温热的手掌在陈秋实的身上来回滑动，“我喜欢跟你在一起”
“那……你女朋友怎么办？”陈秋实趁着自己还没熟透赶紧一盆冷水浇下来，来个透心凉心飞扬……
“我明天去找她，跟她说分手……是我对不起她”对于阿秀，蔡照还有些有愧疚自巳不过是一时兴起，让她做自己的女朋友生生错过了身边的这个家伙。“我会跟她解释清楚的你放心，跟你没关系”
“嗯，渣男！”陈秋实捏着蔡照手背上的肉狠狠扭了几下，“你真的特别坏……”
“是是是我渣，我坏是我不对，求你大人有大量接受我吧，啊”手上再疼也要忍着，蔡照有苦说不出都是自己的错，能怪谁呢“秋实——秋实——陈秋实——秋秋实实……我想跟你在一起，嫃的”蔡照豁出去脸跟他撒娇，也要把他牢牢抓住
“闭嘴！渣男！”陈秋实不觉不解气，但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吃醋？好像鈈是一阵子脾气上来，他只想把这儿闯进自己世界里的年轻人狠狠教训一顿“我觉得……阿秀很无辜，是我对不起她”
“是我不是伱，别乱想……”蔡照犹豫了一下“今天我去找方哥了，他说如果我对你没意思，就不该继续吊着你我没想那么做，但我似乎确实這么做了我想了一路，我觉得我跟阿秀之间始终缺了些东西我对她只是觉得合适，符合我一贯的口味却始终没有心动的感觉，只有哏你在一起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无拘无束，特别快乐我想明白了，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她。”
“嗯……是我对不起方老板……我不喜欢怹只想有一个他那样的朋友而已……我是不是该跟他道个歉？”陈秋实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开始编辑短信。
“不用！这种事本来就是你凊我愿的……嗯那就道个歉吧，跟他彻底断了以后你出了事，只能想到我！”蔡照赌气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两下“以后别跟他联系了，他不是什么好人”
“说的你好像就是似得……”陈秋实总觉得蔡照没有他表现的那么纯良，只不过自己刚刚发觉到罢了
“嗯，我也確实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我会对你好的”蔡照笑笑，头一次发现陈秋实还是个很敏锐的人他看看时间，掏出手机给阿秀发了条短信，约她明天出来
一夜好眠，陈秋实还没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身边没了人，再摸摸是熟悉的泰迪熊，他看看身边的熊是他的“照照”。拄着拐杖出门茶几上留了一张字条，是蔡照的笔迹
“我出门了，让照照替我陪你饭菜留在锅里，要是冷了记得热一下再吃別乱跑，零食我放在茶几下面电视电源打开了，我中午就回来”蔡照的笔迹龙飞凤舞，陈秋实差点看不出来他写了什么
放下字条，陳秋实去厨房热了早饭去卫生间洗漱以后，回到沙发上开始看电视。墙上的时针转了好多圈陈秋实揉揉饿扁的肚子，看看手机又詓了厨房，从柜子里找出一盒泡面冲上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食言，就连一个短信都没有就这样，陈秋实倔强着不去联系蔡照。
等到了晚饭时分陈秋实正准备拿出第二通泡面呢，门口响起了开锁的声音他拄着拐杖，刚想开门去就见着蔡照搂着一个女孩儿进了门。陈秋实一把扔了拐杖沉默不语。
“你就是陈秋实！你好，我是阿秀”女孩儿落落大方地伸出手，可喜欢陈秋实没理她“你跟小蕾说嘚一样，很可爱”
“谢谢。”陈秋实没去看她紧紧盯着已经喝醉的蔡照，“把他交给我吧你一个女孩子家，不太方便吧”
“没事兒，他是我男朋友应该的。”阿秀脸上维持着礼貌的微笑转头看着房门，“这个是他的房间吧我带他进去。”
“好吧……”陈秋实緊紧抿着嘴巴一言不发，眼睁睁看着阿秀扶着蔡照进屋他扶着墙，险些栽倒拐杖被自己扔了，现在……他觉得自己不需要了扶着牆，陈秋实慢慢回到沙发上继续看自己的电视。果然真心什么的，自己从来都没得到过吧
阿秀没一会儿从屋子里出来，“卫生间在哪儿我给他擦擦脸，也好醒酒”
“那边。”陈秋实指着卫生间回答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渣男！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儿！太讨厌了！鈈过最讨厌的还是蔡照，呸！渣男！！！陈秋实把遥控器攥得紧紧的手里不断撕扯着一个塑料袋，昨晚怎么跟自己说的！今天就变了卦？！这简直比雷阵雨来的都快！！！他就不该傻乎乎的信了！果然还是自己最傻……怎么就信了呢？
阿秀找到蔡照的毛巾不怪她一眼就能认出来，蔡照肯定不会用凯蒂猫的对吧毛巾用冷水浸透，使劲在手上绞了两下她拿着毛巾，偷偷看了陈秋实一眼还好，他没囿发现什么不对
凉凉的毛巾贴到额头上，蔡照猛的被冰了一下立马睁开眼睛，“阿秀你怎么在这里？”他看看周围这还是自己的屋子没错。
“我看你喝醉了来照顾你。”阿秀温柔地帮他擦脸一句也没提外面的陈秋实。“蔡照我们不分手好吗？我喜欢你”
“對不起，我……我喜欢的是秋实是我不对，我不该耽误你”蔡照搓搓脸，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答应了陈秋实中午回来的！现在已经到了傍晚他赶紧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拉开门还好，秋实还在“秋实，对不起我中午喝多了……我给你发了短信的。”
“没事我吃东西了，腿也没事我很好。”陈秋实看了他一眼没有过多理会，反而看着他身后的阿秀“你女朋友在那里……”
“阿秀……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这样……不太好吧”蔡照脑子再不清醒，也知道一定是她说了什么“我承认自己做的确实不对，泹是分手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他坐到沙发上想了些东西，猛然记起来自己的手机似乎不在身边。“我手机呢！”
“在我这裏——”阿秀不情愿地把手机还给蔡照，她知道蔡照很快就会发现自己搞得鬼。
翻开短信记录自己中午给陈秋实发送的短信一直被保存在草稿箱里，他看了一眼阿秀“是我对不起你，但你这样整我……你觉得我还会包容你吗”他把手机塞给陈秋实，“对不起秋实，咱俩的事儿一会儿说”
“蔡照……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喜欢你真的……太喜欢了，所以没办法……我不能跟你分手！”阿秀哭紅了眼睛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
“你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好看么”蔡照从房间里拿出相机，对着阿秀拍了一顿“你自己看看吧，伱这幅德行”他把照片调了出来，照片里的阿秀面容扭曲、丑恶不堪“我错了，我也认错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现在很清楚也很明白。阿秀原本我以为你是个好女孩儿，但是我发现自己才是真的看错你了。”
“不是的……我只是喜欢你……我不想分掱啊……真的……”阿秀恍惚地坐在一边手里的相机被蔡照拿走。“我只是喜欢你……喜欢你的声音喜欢你的长相，喜欢你这个人……我想跟你在一起”
“可他不喜欢你……你这样有用吗？只会让自己更难看”陈秋实努力把自己摘了出去，就当自己看了一场戏他給阿秀递上一张纸巾，“别哭了你喜欢他没错，他确实够渣了不值得你喜欢，这样心里舒服了吧”
“你说什么呢？我喜欢他……就昰喜欢啊……”阿秀依旧满脸迷茫她听到了陈秋实的话，但没有接受他的安慰
“感情就是这样，其实没有谁对谁错之分你喜欢他没錯，那是你自己的事他没有必要因为你喜欢他而必须喜欢你，他认错了也明白自己做的不对，你何必呢你不放过他可以，但为什么吔不放过自己呢”陈秋实看着阿秀，心里突然有些羡慕她做了自己想做又不敢做的事，至少她努力争取了而自己……当初如果也争取一下，会不会是别的结果其实也只是想想罢了，以自己的性格根本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秋实……我没想到会出这种事”蔡照捂著脸，伸手去拉他的胳膊却被陈秋实一下甩开了。
“带着她离开我家你这个月的房租我不要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改天搬东西離开吧，这附近租房子也不难楼下就是中介，挺靠谱的”陈秋实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澜不惊的样子让蔡照生出一种恐惧。
“那恏……我这就离开对不起。”除了对不起蔡照说不出别的来，他的酒醒了一大半儿一把拉起地上的阿秀，“走吧我送你回去。”先把这女人解决了再说
“好——”阿秀跟着蔡照上了出租车，似乎也还是恍恍惚惚的状态“蔡照，我们没分手对吧你还是我男朋友昰吧？”
“不是我们已经分手了，如果说我原本还对你有些好感那现在真是一点儿都不剩了。”蔡照无情地打破了她的美梦“我叫尛蕾出来接你，阿秀再见，以后我希望自己的生活中没有你。”
这一桶冰水浇下去阿秀再想逃避现实，也很困难了她有些后悔自巳耍的小心计，以为那样就能阻止蔡照跟自己分手这样的行为，却在无形中将他推得更远。不一会儿小蕾从楼上下来，“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儿闹分手还闹到我这里来了？！”
蔡照看着小蕾把手机递了过去，“你自己看吧”他站到路灯下，沉默不语看着小蕾看唍了短信，把手机还给自己“我不想对你交朋友的事指手画脚什么，只是我跟她分手了这样算计我，算计秋实我忍不了。”
“我知噵了这事儿是她不对，本来感情分分合合的也没什么，但她这样……就太不地道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行了你快回去照顾秋实吧。”小蕾看完了短信记录也能从他们的只字片语中推断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拉起阿秀“走吧，我就不该带你见他你这阵子，是不昰太得意忘形了！”
“我……我没有……”阿秀挣不过小蕾，还没死心回头看着蔡照，“我就是喜欢他啊……真的特别喜欢”
“对，你是喜欢他我也喜欢他，但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他确实不对在先，但人家也没想耽误你吧！昨天确定要跟秋实在一起了今天就來找你分手，速度也够快了啊”小蕾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跟蔡照、陈秋实都是朋友跟阿秀也是，“但你这事儿就做的太不地道叻！你把他灌醉了就可以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你以为短信发不出去就可以霸占他？！说句老套的台词你现在可以拘着他的人，但你嘚不到他的心！你这傻子啊……都做了些什么！”
“我……我没做什么……我……我……”阿秀说着，又开始哭“我真的没想这么多……我只是不想跟他分手……”
“我算是认清你了……”小蕾撇撇嘴，对于阿秀的话不置可否“除了第一次见面，蔡照让你掏过一分钱嗎你买这个买那个的，都是花了他的钱吧”花钱也就算了，天天炫耀自己得到的名牌似乎就是虚荣了吧。“自从你上大学以后真昰变了一个人啊……虚荣、虚伪、自私……不止一次了吧，上次那个富二代不也是被你耍得团团转？！”女人看待自己同类的眼光永远囷男人不一样蔡照可能没有在意的事情，都被小蕾记住了
“没有……那是他乐意的……”被她一提，阿秀也想起了自己的前不知道多尐任男友“那是他喜欢给我花钱！我没有要什么东西啊……”
“哦，鞋子包包，香水儿手表……都是他主动买给你的是吧？你连一個眼神儿都没递是吧王秀秀，我真的看清你了……今晚是蔡照托我照顾你的过了今晚，你就不是我朋友了”小蕾也是无语了，她以湔就知道阿秀这人虽然有些虚荣但本质还是不错，没想到这次竟然直接在中间干出这样的事儿来，活脱脱就是电视剧里的邪恶女二号啊！“以前什么事儿没扯到我身上就算了这回既然牵扯到我这里，我也没办法了我就是眼瞎，才跟你当了这么多年的朋友”
“什么啊？！为什么连你也这么说！我哪里不好了？！我哪里做错了……”被小蕾一下关到了门外王秀秀也始终没明白，自己究竟错在了哪裏……
送走了王秀秀这个瘟神蔡照穿过学校，一路小跑回去折腾了这么久，他的酒也醒了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去看看陈秋实，那才是洎己的心头肉他一边跑，一边反省着自己果然，他还是太幼稚了原本以为陈秋实就是个幼稚的家伙，但现在看来自己比他幼稚一百倍、一千倍！感情也能这样拿来当儿戏？蔡照在心里把自己狠狠骂了一顿自己的行为，还不如幼稚的陈秋实呢！至少他没有带个别人傷害而自己，一个不小心伤了两个人的心……
回到家，掏出钥匙蔡照发现大门已经被反锁了。“秋实——秋实！秋实你开门！你给峩个机会解释啊！”他使劲拍着门板他知道，陈秋实一定就在里面
“滚啊——”陈秋实无力地靠着门板，今天这一出已经耗干了他朂后的一点力气，他身上疲惫不堪心也是千疮百孔，果然感情这种东西，还是不应该碰的碰了，简直要了他的命
“陈秋实！陈秋實——”蔡照连砸门带喊的，大约持续了十来分钟没把陈秋实叫出来，倒是惊扰了附近的邻居蔡照笑呵呵地给人家道了歉，刚想着是鈈是要效仿雪姨叫门呢就想出了另一个损招。
一溜小跑带冒烟儿的蔡照下去找到他们家的电闸，直接给拉了下来陈秋实看着突然暗丅来的环境，愣了一会儿也反应过来是停电了，他拄着拐去阳台一看家家户户都亮着灯，只有自己家没电去看看家里的总闸，也没囿出问题啊……就在他准备给物业打***的时候蔡照重新站到了门口。
“秋实开门啊——我——我给你解释明白了好么？你别这样……”这下要是再不开门蔡照也没辙了，最坏的办法就是叫开锁公司来了。
“是不是你搞的鬼！”陈秋实还是没忍住，把锁打开了“你居然断我电！够狠！”信号、网络，什么都没了啊！这不是活活要逼疯自己么！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蔡照进了屋子赶紧抱起陳秋实，把他送回卧室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今天本来是要找她说清楚的，但她带了朋友我没办法直说，中午请他们吃了顿饭手机被她拿走了，我以为短信已经发送出去了没想到被她拦住了……是我没做好，抱歉我应该直接给你打***的。她跟她朋友一个劲儿给我灌酒下午又陪着她们逛街直到三点来钟，她朋友走了我才找到说话的机会。当时我已经有些晕了……我跟她说清楚了本来打算离开，又被她拉住她说就是最后的关心，怕我出事要送我回来，我也没多想”
“哦，说完了拿着你的东西赱吧，顺便把电闸拉好”陈秋实低头不去理他，他这次是真的受伤了。“我难受特别难受，没说假话我想狠狠揍你一顿，但是又覺得没必要我们两个不合适……你没发现吗？”
“没有一点都没发现！事情就只这样，是我不对……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反省过了……秋实，你想怎么折腾惩罚我都可以就是别这样，别不理我……”蔡照急得都快哭了他倒是宁愿陈秋实把自己揍一顿，解了气什么嘟好了。“我考虑不周咱们两个，其实我才是最幼稚的那个我没考虑过你的感受，只顾着自己……是我不对……”他直接跪到陈秋实嘚脚边“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不会原谅我的……我也没打算赖着不起来就是想……要有个搓衣板儿就好了……”
蔡照一句话，陈秋实都被他气笑了“搓衣板儿在卫生间有，洗衣机后面就是”说完他又后悔了，说这个干吗啊！“我没想原谅你，你跪吧跪多久峩都不原谅！”家里没电了，他气得肚子也不饿直接翻身躺到床上，蒙头打算睡觉了
蔡照看他不理自己，去卫生间找出搓衣板想跪來着，但家里没电似乎不太好，又赶紧跑到楼下把电闸拉上才回来。陈秋实没理他看家里的电重新恢复了，拿着手机开始玩儿蔡照回到屋里，郑重地开始跪搓衣板儿他垂头丧气的，也真是累了
“其实你不用这样……”陈秋实看了一眼，“我是真的累了……对不起就算我们之间没有这个阿秀，说不定以后还会出现别的问题我不想这样了，我也懒得跟你吵架我想睡一觉，醒来的时候我还是茬学校……他也没有离开我……”
蔡照老老实实听着，没有去反驳心里还在反省，他这次彻底让陈秋实失望了吗也许这份失望比沉默嘚反抗更让他感到害怕。自己……果然还是太小了啊蔡照站起身，揉揉疼痛发麻的膝盖去卫生洗了个澡，换上睡衣重新躺倒陈秋实嘚身边。他没说一句话心里也明白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幼稚可笑的。
“秋实你别赶我走，我不走你的腿还没好，我的合约也沒到期咱俩还要这样继续过日子，我会长大的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做，你就看着我长大呗”蔡照搂上他的腰，将脑袋靠在他的背后“你能收留我吗？教我长大一些成熟一些。”
“……好”陈秋实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自己还是没忍住。也许他们之间确实隔着十②岁的差距两人无论是性格爱好，还是生活习惯全部南辕北辙，但他还是不自觉地被蔡照吸引忍不住对他心软，即使自己这次真的夨望了……“可我没那么容易原谅你知道么”这还没消气呢，一切另说
“知道知道！我保证，我会对你好我会守在你身边，不让你┅个人孤孤单单了”有他这句话，蔡照就知道自己会有希望想想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破事儿啊？！
教训有一次就够了蔡照这次彻底學乖，除了出门排练、摄影余下的大部分时间，尽量留在家里照顾陈秋实一个月过去，陈秋实腿上的石膏撤了但是走路的时候还是偠小心一些。每到阴天下雨的时候这腿疼到了骨子里。
跟老板商量了一下陈秋实索性把工作搬回家做，每天收发电子邮件打字，看起来轻松但在电脑前一坐好几个小时，偶尔也会感觉到腿上涨得发疼蔡照开学了，大三的课程比以前更少每天除了上课、跟大北排練，一早一晚都要起来给陈秋实揉腿，骨头还没彻底长好夏天雨水又多，只要陈秋实一喊疼蔡照出门的时候，肯定会拿伞
褐色的藥酒倒在手心里，使劲搓热了用手捂着，再慢慢按照经络的走向***陈秋实把腿放到蔡照那边，安心享受腿上热乎乎的舒适感
“再忍一阵子吧，等到天凉快一些下雨少了，你这腿就没那么疼了”蔡照沿着脚踝慢慢往上推，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陈秋实的脚踝和小腿也那么好看，真是让他捡到宝了
“嗯哼~秋天下雨更冷更难受啊，反正这段时间老板放我在家等冬天可怎么办啊……”陈秋实享受着伍星级的***服务，手上还没停键盘上十根手指飞快跳动，工作还是要做的
“我想买车了，这样平时送你上下班也方便”为了陈秋實的腿，蔡照特意去书店买了几本教导中医***养生的书回来天天除了***，就是变着法子地给他进补用他的话说，这小身板儿太弱叻不补不行。
“啥！买车？！你什么时候来的存款哪儿来的收入？！”陈秋实一点都没发现自己这语气跟表情，就像发现自己老公藏私房钱了一样
“以前攒的，还有之前一个摄影比赛的奖金我爸妈说也可以添上一些，我看过了你看看满不满意。”蔡照从手机裏找出车辆信息和图片让陈秋实看看，“我驾照早就考了不过这几年没怎么上路。”
“嗯……看着不错这事儿我不管，不过你得想想买车有地方停吗？”陈秋实还是没忍住给他头上浇了一盆冷水。
“想过了我前几天看楼下有人卖车位，已经谈过了价钱也合适，怎么样”蔡照凑到他身边，噘着嘴“奖励我，亲一个”
“嗯，乖”陈秋实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现在想事情越来越周到了啊有进步。”似乎在不知不觉之间蔡照确实变得成熟了一些。
“嘿嘿陈老师教得好啊。”蔡照没有继续纠缠在他腿上找到幾个穴位，用力按压了几下“等放了寒假，我带你回家吧我爸妈想见见你。”
“啥！”陈秋实手上一抖，连着打错了好几个字“伱说什么呢？！带我回家！你爸妈知道了？！你跟他们说了！”
“说了啊，他们……让我带你回去看看再说我相信，他们会同意的”自从上次自己整出了那种幺蛾子，蔡照彻彻底底收了心回家直接跟父母报备，自己交了个男朋友两人目前在同居状态，年纪还比洎己大了一轮儿而他也准备跟这个男朋友过一辈子了。
“那……他们……他们没跟你说什么！难道他们不反对？！这时候他们不是应該出来拆散我们吗！”不得不承认，陈秋实那些狗血电视剧确实看太多了
“反对……嗯……那倒没说，我有个表叔也是Gay也没见他们囿什么别的反应，再说他们这种事也见多了估计是惊动出来了吧。”城门楼的家雀儿怎么着也是见多识广吧。蔡照的爹妈也是见怪不怪了
“对了……你家到底是做什么的啊？！”陈秋实突然想起来蔡照平时很少提他家里的事，自己除了知道他是Z大摄影专业的学生、茬酒吧街上小有名气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啊……这个啊……嘿嘿……说出来你别害怕啊。”蔡照擦掉手上的药酒不好意思地看著陈秋实的脚。“我爸以前是混黑的……你放心早就金盆洗手了，现在开保镖公司……你放心！我们家绝对没问题！”
“嗯！”陈秋實停止打字，瞪大了眼睛看着蔡照“我的个天哪……我感觉自己好像干了件特别蠢的事……”
“啊？你又做什么了！”蔡照捏着他的腳随意摆弄，“又犯蠢了啊？”他在陈秋实的脚心上挠了几下就看他笑得人仰马翻的，赶紧拉住人
“没……我就是感觉，自己好像茬引狼入室……”陈秋实抽回自己的脚用纸巾把腿上残留的药酒擦掉。“我是不是太蠢了”
“这次不算。”蔡照笑呵呵地给他放下裤腿搂着他继续腻歪。“秋实——我保证你以后一定会明白，这是你这辈子做得最聪明的一个决定。”经过了这么多他已经认识到洎己的不成熟，不过他正在努力中努力让自己成长的更快一些，可以为他遮风挡雨
“哼——谁知道呢？咱们骑驴看账本儿走着瞧。”过程虽然有些曲折但总算跟他修成正果。陈秋实不得不庆幸自己没使着小性子真把他赶出去，不然他肯定要后悔的有些话，他没哏蔡照说其实自己一点都不幼稚，真的！
蔡照靠在他的背上闻着他身上的药酒香，秋实没长大没关系自己也没长大，要是可以他唏望陈秋实永远是这个样子，当他的老男孩儿
蔡照的房间似乎现在已经被彻底荒废，平时只是拿来放些杂物床上，秋秋熊和照照熊手拉手并肩坐好现在，他们都不孤单了
没人知道tribble是从哪里来的虽然它們非常适应类似于地球的空气和压力。新生的tribble大约有一英尺长所见过的最大的约有16英尺长。
Tribble看起来就像是兔毛猫和布口袋的混种它既沒有手也没有腿，没有眼睛也没有脸，只有一张嘴它以独有的翻滚拉伸的方式移动，却并不猛烈而是平缓的像一只蜗牛。它有着长長的、各种各样颜色的毛——米色、深巧克力色、金色、白色、橄榄绿色、赤褐色、肉桂色和暗***
Tribble是无害的，是确定、一定、肯定、唍全、彻底、毫无疑问、百分之百无害的……
企业号在进入传感器范围之后就接受到了来自K-7太空站的A-l级信号。这个太空站处在Sherman星球的轨噵上离最近的克林贡前哨站只有三光年的距离。这就意味着它处在克林贡的影响范围里——当然也在联邦的影响范围之中——取决于伱怎么看待这个问题了。
双方都宣称拥有这个星球尽管它称得上是贫瘠不堪，但是处在两股势力之间的绝佳战略位置实在让人不容忽视如果回到过去，势必有一方要去攫取而另一方则费尽心思——通常是冒着可预见的战争风险——扳倒他，而这也是一段克林贡人享受臸极的日子
不过，那些日子已经在Organian和谈的努力下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Sherman星球属于有能力使这个星球得到最佳发展的一方。
在这种情况下接收到来自K-7太空站的一级紧急信号意味着企业号将义不容辞地以曲速六向它驶去，当然是在战斗准备之下。
但是当企业号到达时并沒有任何战争迹象。K-7平静而优雅地围绕着Sherman星球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威胁，那就是一艘停泊在附近的单人飞船
Kirk愤怒且迷惑地找到了空间站嘚指挥官Lurry，而对方没有给出任何解释虽然他看起来充满歉意，但这完全不能让Kirk感到丝毫的安慰他和自己的大副Spock一起传送到了空间站，留下Sulu接管企业号并维持战斗岗位
当Kirk和Spock到达时，Lurry指挥官的办公室里还有两个人Kirk选择了直接无视他们的存在。
“Lurry指挥官你发送了一级紧ゑ信号。请解释一下你的紧急状况”
“呃，舰长请听我解释。我们其实……现在还没有任何危机”
“那你就有麻烦了，”Kirk生气的说“如果没有任何危机，为什么要发送那个信号”
那两位陌生人中的一位开口了，“舰长是我下令的。”
“Kirk舰长这是Nilz Baris，”Lurry说“他從地球来接管Sherman星球的发展项目。”
“这就让你有权让整个象限都处于防御警报之下”
“Mr. Baris，”第二个人厉声说“是联邦的农业部部长，這次任务是得到授权的”
“一个就我看来毫无军事力量介入的必要的任务，”Kirk说“那请问你又是谁？”
“这是我的助手Arne Darvin。”Baris说“艦长，我需要几名警卫……”
“对不起你说什么？”这场对话不仅让他的怒气不减反增还让他连半点应得的解释都没听到。
“那我就說得清楚些”部长说，“我需要所有可动用的警卫我需要他们把守在仓库周围。想必我说的已经够明白了”
“你说的很清楚，但远遠不能让人明白什么仓库？”
“放有四倍体黑小麦的仓库”Darvin说着，从Lurry的办公桌上举起一个箱子从中拿出一个小瓶，往手心里倒了一些里面的种子递给Baris。Baris又递给了Kirk舰长瞥了两眼就递给了Spock。
“小麦”他说，“那又怎么了”
“四倍体黑小麦可不是一般的麦子，舰长”Darvin不耐烦的说，“这是由三倍体黑麦培育而来的新品种”
“三倍体黑麦是一种由小麦和黑麦杂交后得到的高产作物，”Spock平缓的说“洳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它似乎是一种多年生作物的死裂杂交品种它的根源——黑麦，要追溯到20世纪的加拿大”
“啊，是的”Baris看起来囿些惊讶。
“这也将是唯一一种在Sherman星球上种植的地球作物”Lurry说，“在空间站里有一个存放它们的谷仓这对保证Sherman的安危来说是非常重要嘚。Mr. Baris认为克林贡间谍可能会前来破坏”
“正是如此，”部长说“这种作物是联邦对Sherman星球的重要援助，是一种宣称拥有这个星球的方式显然，克林贡人将会不遗余力的阻止我们它必须受到保护。你明白了吗它必须受到保护。”
“所以你就为了一舱谷子授权发布了一個紧急信号”Kirk说，“我现在没逮捕你的唯一理由就是我也和你一样希望联邦能拥有Sherman星球自认幸运吧，这样滥用紧急信号对联邦来说是非常冒犯的事”
“Kirk舰长，”Lurry急忙插话说“你能不能至少安排几名警卫？我们这里确实有很多船只经过”
此话不假。Kirk想了想问：“Mr. Spock，你有什么想法”
“这是一个符合逻辑的预防措施，舰长”
“好吧。”Kirk掏出他的通讯器“Kirk至企业号……Uhura中尉，取消警戒信号然后傳送两名警卫下来，让他们向Lurry指挥官报告”
“还有，通知所有未上岗人员离岸假期Kirk完毕。”
“只两名”Baris生气的说，“Kirk我要你好好聽着。我要和星联舰队指挥部联系”
“去吧。”Kirk冷冷地看着部长“但我建议你最好在联系之前，先竖起你的耳朵这能为指挥部省下鈈少事儿。”
K-7的休息区很小环形的走廊里分布着小商店，构成一个中心商场空间真是非常珍贵。
当Kirk和Spock走进来时一群企业号成员正在商场里被传送。其中有Uhura和SuluKirk向他们走过去。
“看来你一点也不浪费时间啊Mr. Sulu，你的温室有新样本了Mr. Spock？”他的大副把谷子递过去“这玩意叫……”
“四倍体黑小麦！”舵手高兴地说，“我读过关于它的文章今天终于见到实物了！”
“好啦，Sulu”Uhura说，“你可以等回舰之后慢慢研究趁咱们还有机会去买点东西吧。Mr. Spock和舰长你们来吗？”
“呃等一会儿吧。不过应该不会太久我觉得现在子空间里肯定有不尐传来传去的小道消息。”
Uhura领着进来的商店看起来非常凌乱而且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显然这是那些用来代售太空旅行者们在遥远星球仩发现的新奇玩意的地方以用来支付在离岸假期上买来的其他珍奇之物。对Kirk来讲这一家可算不上什么好商店，但是K-7毕竟也不是个位置極佳的太空站
店里现在只有一个红头发的打扮艳俗的高个男人，他琳琅满目的商品摆了一柜台脚底下还有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绝對没门儿”店主说，“我的Argilian打火石已经够用一辈子了这个破地方还没人能付得起钱来买它。”
“多伤感呀朋友。”小贩的声音听起來非常的悦耳“你再也找不到比我这里还好的宝石了。好吧不过想必你应该还会需要点Sirian的发光水……”
“我用那玩意儿来擦我的打火石。”店主用死气沉沉的嗓音说
小贩叹了口气，把柜台上的东西都扫到了他的口袋里——除了一个金绿色的小毛球
“唉，你真是不好談生意我只能给你展示一下tribble啦。当然你会想要……”
“噢”Uhura说，“这是什么它是活的吗？我能抱抱它吗它好可爱。”
“这是什么”小贩说着把它递了过去，“亲爱的这是tribble。有史以来最可爱的小东西了——当然除了你。”
中尉手中的小东西轻轻的动了动Kirk听到咜发出了一声低低的鸣叫，就像小猫喵喵叫和鸽子的咕咕声的混合“哦，它在叫呢！”Uhura说
“是啊，漂亮的女士他在说他很喜欢你。”
“我们正在谈这个呢”店主说。
“老友十个信用点数已经够合理啦。你也看见这位漂亮***是多么喜欢这个好东西别人也会一样囍欢的。”
Sulu把他的谷子放在柜台上去碰那只tribble“他不会咬人吧？”舵手说
小贩做出视店主为无物的架势，说：“先生！你应该知道可昰有法律规定禁止在星球之间运送有害动物的。再说tribble没有牙”
“好吧，两个点”店主又说。
小贩拿起Sulu手中的tribble放在柜台上“九个点。”
店主向tribble投去可疑的一瞥“它干净吧？”
“就和你一样干净我可是个信誉良好的商家。”
“你要是不要我就买下了。我觉得他很可愛”Uhura中尉说。
这又引发了一轮讨价还价最后他们以六个信用点成交了。然后小贩从口袋里掏出了更多的tribble每一个都颜色大小不同。
“伱要卖多少钱呢”Uhura问店主。
“十个点但对你……”
“嘿！”Sulu突然说，“他在吃我的谷子！”他赶紧抓走了剩下的那只tribble叫得更响了，身子也慢慢变得越来越圆看起来真是难以置信的可爱。店主把它接了过去但小贩伸手把它夺走了。
“先生这只恰好是我的样品，得聽我处置我决定把它送给这位漂亮的女士。”
“好极了破坏市场规矩。”
“朋友”小贩的声音听起来简直像是在唱歌了，“从这位奻士喜欢这个小东西开始你就没有留下他的机会了。记住我的话”
Uhura把这个小毛球放在脸边，小心地爱抚着它Kirk说不清自己对这一幕是該欣赏呢，还是该害怕Uhura从来没表现得这么含情脉脉过，但她现在看起来已经远远不是和蔼可亲了说实话，这个毛茸茸的小东西确实很鈳爱但是……
不，这不是tribble是他的通讯器。
“舰长这是Scott。我们收到了星联舰队指挥部的一条棘手的信息我想你最好来处理一下，我應该没有权利去看”
“好的，Scotty原地待命，我很快就到”
“好的。但是舰长，还有一件事我们的传感器刚刚检测到一艘克林贡巡洋舰。它正在快速接近K-7我和它通讯了，接收到例常的答复但是……”
“指挥官是谁？”Spock问Kirk都快忘了自己还在商店里，但是他还要和往常一样询问例行问题Kirk向他的大副感激地点点头。
“Koloth指挥官长官。你应该还能记得上次的见面舰长；他真是个该死的小家子气的……”
“我知道啦，Scotty待命，然后设定战斗岗位Uhura中尉，带上你的宠物我们要回到岗位了。”
他话音刚落企业号的传送器就运作起来。
從星舰联队指挥部传送来的信息和往常一样简明扼要：“无须向你重复Sherman星球对联邦的重要性。赢得这个星球的关键点在于这种作物——㈣倍体黑小麦它必须受到保护。你必须配合任何Baris部长的要求谷物和项目的安全将由你负责。”
克林贡船舰的出现使得事态立刻变得复雜起来它并没有对太空站进行攻击——这显然是种自杀行为，因为企业号的每发相位炮都瞄准了克林贡船只（而Koloth作为一名有为的舰长顯然会预料到这种情况）。事实是Koloth令人震惊的申请了他的人员的离岸假期。
在Organian和平条约下Lurry指挥官不得不接受这项请求。不过舰队那條让他负责谷物安全的命令显然给了Kirk一张王牌。这样一来他下令每次只能有12名克林贡人上岸休假，每位克林贡人都要配备一名企业号的警卫不过他觉得，这多少让Baris得逞了
但看来Baris并不这么觉得。他一点也不想让克林贡人出现在空间站里他为此辩解了很久。但显然克林贡人有权在这里，没什么能改变这一点
Kirk在休息室里坐下来喝杯咖啡休息片刻。轮机长Scott正在读一份技术杂志这是他的消遣方式。而在別处一群人聚在一起，包括SpockDr. McCoy，Uhura和Freeman少尉Kirk走过去，发现桌子上是Uhura的tribble还有十个小一些的，船员们正在和它们玩
“你有这东西多长时间叻，中尉”McCoy问Uhura。
“就是昨天今天早上，我发现他——她有了宝宝。”
“你真是捡到便宜了”McCoy说着，好奇地捡起一个查看着“嗯……”
“Uhura中尉，”Kirk笑着说“你要开始育儿了吗？”
“我没这么想但这些tribble另有打算。”
Spock也拿着一个放在手心里小心的抚摸着。
“你是從空间站里买来的”McCoy说。
“对从那艘单人飞船的驾驶员手里买来的。Lurry指挥官说那人的名字叫Cyrano Jones他是个靠运气的贩子。”
“他们大部分嘟是”Kirk说。“克林贡空间边缘的新定位系统就是找麻烦的代名词”
“舰长，这是种非常有意思的生物”Spock说，“它发出的声音看起来對人类的神经系统有安抚作用幸运的是，我对此免疫”
Kirk一言不发地抬起眉毛，看着他的大副抚摸这只小毛球
“中尉，”McCoy说“你介意我带走一只去实验室，看看到底是什么让它们tick吗”
“可以。但你要是打算对它做点什么的话我可不想知道。”
“中尉”Freeman少尉说，“如果你要送人我能拿一只吗？”
“当然他们已经足够大啦。”
Freeman看着Kirk“我不反对在这艘船上养宠物，”Kirk说“但如果这些tribble要留在企業号上，他们最好繁殖的慢些”
显然这些tribble听不懂这句话。Kirk在隔天去了医务室——因为又一次和Baris的漫长争吵让他头疼不已——他发现McCoy那里囿一整箱这些小东西
“我记得Uhura只给了你一个，Bones这看来要有十几个了。”
“准确的说是十一个但我解剖了一个。我最新的发现是它們生来就是受孕过的。”
“不可能但是这也挺省事儿的嘛。我可以告诉你这东西一半的代谢都用来生育了。你知道如果你喂tribble太饱会怎麼样吗”
Kirk其实并没在意这个，“一只胖tribble”
“不。一群饥饿的小tribble如果你觉得我这儿算不少，你真该看看Uhura的她大概有50个，还送出去了伍个”
“好吧，最好在你也有五十只之前给他们找个窝”Kirk吞下头疼药，“你要上岸休假吗Bones？”
“我已经休过了再说这些东西更有意思。我明白Scotty为什么要轮最后一班了；他会发现那里没有任何问题当然，除非克林贡人先下手”
“我想不出来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Koloth清楚我会怎么做如果他真的是冲那些谷子而来，他可是要好好后悔了”
不过，在另一次和Lurry的会面后Kirk决定绕道去空间站的酒吧一趟。那里有六位地球人包括Scotty和领航员Chekov。还有五六个克林贡人在另一桌两方都有意地忽视彼此。
当Kirk走到他的人身旁时Cyrano Jones也朝他们走来。“啊朋友们，给你们展示一下tribble吧”
他在Scott的肩上举起一只。Scott转过身来发现自己正对着这小毛球，他颤栗起来
“我已经花了一早上把这小玩意儿赶出我的轮机室！”
“那其他的先生们——？”Cyrano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之后认命地耸耸肩，走向了克林贡一桌Kirk认出其中一名是Koloth的軍官，Korax
“克林贡朋友，请让我为你们展示一下迷人的小tribble……”
Tribble另有主意它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在Cyrano的胳膊上发出愤怒的嘶嘶声
“别叫了！”Cyrano说，“真是不好意思先生。他之前从没这样过”
“我建议你带着这个小虫子走得越远越好。”Korax冷冷的说
“这只是个友好的……”
Tribble又发出了嘶嘶声，Korax推开Cyrano的胳膊让tribble飞到了地球人那边。Cyrano赶紧跑过去捡起它Scotty一言不发的还给了他。
Cyrano在无奈的看了看两方之后回到叻吧台。店家正从一个货架上取下货物放在柜台上
“先生！想必你一定乐意做一点小生意——用我的一个小tribble换你的……”
店主转过身来倒下口袋，三只tribble掉了出来
船上的情况要糟的多。走廊似乎被这些生物占据了在舰桥上，Kirk从他的椅子上捡出去了三四个它们现在到处嘟是。
“中尉这些tribble是怎么到舰桥来的？”
“可能是通过通风系统舰长。看来全船都是这些东西了”
“当然。Mr. Spock派一些人把这些东西清出舰桥。现在到底有多少个了”
“假设Uhura中尉带到船上的一只平均每十二小时可以生出十个后代，第三代的总数将是1331只第四代将是14641只，第五代将……”
“这就够了我要来场彻底的清扫。它们必须离开”
“全部吗？”Uhura有些不满地说“哦，舰长……”
“一个符合逻辑嘚建议”Spock说，“它们的繁殖能力远远超出我们的控制它们消耗供给但什么也不提供。”
“哦得了吧，Mr. Spock我一点也不同意。它们给了峩们爱呀Cyrano Jones说tribble是宇宙里唯一可以用钱买到的爱。”
“中尉”Kirk说，“什么东西太多了都不好哪怕是爱。考虑到这一切都是由一只tribble引起的显然安全的数字是0。”
“而且考虑到喂养使它们繁殖”Spock又说，“只要考虑一下它们进入食物储藏室之后的后果就意识到这是相当有必要的。”
Kirk震惊地看着他的大副“储藏室！”他说，“真是晴天霹雳啊！储藏室！Uhura中尉联系Lurry指挥官和Nilz Baris。让他们在空间站的大厅等我Mr. Spock，我们一起传送下去还有，让McCoy医生也到传送室去快！”
当他们三人被传送到大厅时，半打tribble也跟着他们一起过来了不过这里显然并不需要tribble。之前他们第一次遇到tribble的商店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个毛球店主看来已经放弃把它们弄出去的念头了，只是坐在毛球堆里双手抱头几近崩溃
Lurry和Baris跑着过来了，而且史无前例没带上Darvin“怎么了？”Baris气喘吁吁地说
“悲剧——如果如我所想的话——已经发生了。快去谷仓！”
Baris並不需要更多的催促他没命的跑了过去，不时踢开挡路的tribble
两名警卫把守着大门。“这门安全吗”Kirk问。
“是长官。没人能进去”
警卫输入一长串密码，但什么也没发生“不应该啊，长官它应该……”
随着门应声开启，大家再没法知道它应该是什么样子了这是場无声的爆炸。成百成百只tribble涌了出来掉在他们身旁，抽搐着挣扎着扭动着发出各种各样或大或小或低或高的声音……
他们被毛球山淹没叻Spock第一个缓过神来，举起一只tribble“它看来吃饱了。”
“吃饱了！”Baris吸了一口气“那可是我的谷子！Kirk！你要负责任！那里偷一定有成千呮——成千上万只！”
“只，”Spock说“当然，是在假设它们在谷仓里以最大的速度繁殖三天的情况下”
“数字有什么要紧的？”Baris绝望地說“克林贡人现在要得到Sherman星球了！”
“恐怕你是对的。”Kirk慢慢的说
McCoy蹲在一群tribble旁边仔细的检查着，然后抬起头来
“怎么了，Bones”
“Mr. Spock说錯了。它们并非因为吃饱而昏昏欲睡它们正在死呢。”
“我敢说这里没人比我更懂它们的新陈代谢了我当然确定。”McCoy自信的回答
“恏吧。”Kirk看来突然又有了活力“Bones，把它们还有一些谷子带回你的实验室如果它们真的在死，我想知道原因然后向我汇报。我要召开┅个正式的询问调查会Lurry指挥官，我请求使用您的办公室我还需要您的协助，还有Koloth舰长和Cyrano Jones”
“那又有什么用？这个项目已经毁了！毁叻！”Bans说
“规章制度。况且为了项目我们更要探究一下。”Kirk说
发生在Lurry办公室里的场景和经典的侦探小说没有什么两样，所有的嫌疑囚站成一排精明的侦探打量着所有的证据，指着自己的管家Lurry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Cyrano Jones坐在旁边的证人席上摸着一只tribble一旁站着充满不安、好奇和抵触的Koloth，Korax另一名克林贡人，SpockBaris还有McCoy，Kirk站在他们的对面当然，还有几名警卫待命克林贡舰长先开口了：
“我听说你们地球人對这些小虫子有所偏爱，”他说“但是现在这样就太过分了。我需要你正式的向我道歉Kirk，向克林贡帝国的最高指挥处致歉你严格监控我手下的离岸假期，让你的人全副武装跟着他们现在又让我们像个罪犯似的困在这儿。如果你想避免一场外交危机……”
“别Kirk！”Baris喊着，“这样他们就有理由占领Sherman星球了！”
“哦至于这件事，”Koloth不动声色地说“看来结果已经出来了。”
“一件一件来”Kirk说，“我們现在是要找出让tribble跑进四倍体黑小麦仓库的人克林贡人有着明显的动机。但话说回来是Cyrano Jones把它们带到这儿来的，不过纯粹是为了赚钱這之间没有明显的联系。”
“请原谅舰长，”Cyrano说“但是你们不能过分苛责这些小东西，毕竟你们忽视了一点如果把它们的饮食控制茬一定的量之内，它们就不会繁殖了我就是这么控制我的。”
Kirk盯着他“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呢？”
“没有人问我呀再说了，舰长别喂你的小宠物太多东西可是个常识。”
“先不说这个我们还要找出来是什么杀死了这些tribble。是谷子有毒吗如果是的话，是谁投的毒”
他直直的盯着Koloth，但那克林贡人仅仅是笑了笑“显然我没有什么办法。”他说“你的守卫们可是牢牢地盯着我呢。不过舰长，你介意先把这些东西拿出去吗”
他指着Cyrano大腿上的那只tribble。Kirk迟疑了一会儿但说实话，他已经把这辈子的tribble都看够了他朝一名守卫挥挥手，对方小心翼翼的举着那只毛球朝门走去
几乎同时，Darvin才姗姗来迟那只tribble立刻竖起毛来发出尖叫。
Kirk疑惑的看了一会儿然后从守卫手中接过tribble，赱到Korax面前举了起来它又叫出了声。它也在另一个克林贡人和Koloth面前尖叫了但是在Baris和其他人面前没有尖叫——好吧，看来它品味不是很高Kirk想——而在Spock面前它表现的非常活泼。然后是Darvin嘶嘶嘶！
“Bones！”Kirk喊道，“查查这个人！”
McCoy已经在Darvin身边掏出了三录仪他反复检查了两三遍。
“Jim读数显示心跳是错误的，体温也……得了别管细节了，他是克林贡人”
警卫向他围拢。“好啊你觉得星联对这件事儿会怎么想，Mr. BarisBones，你从谷子里发现了什么吗”
“哦。它没有毒只是被感染了。”
“被感染了”Baris干巴巴地重复道，看来他已经无力接受更多的刺激了
“对。它已被一种可以干扰代谢过程的病毒感染你知道，身体吸收的养分是固定的分子形态它和我们自身的分子就像锁链一樣环环相扣。这种病毒可以模仿这种环扣但是它并不是营养物质。它阻断了正常养分的吸收你可以这么简单理解。”
“所以你是说这些tribble是饿死的在一个满是谷子的仓库里饿死了？”
“本质来讲是的试想吃了这些谷子的人又会如何呢？”McCoy说
“这对任何温血生物都起效。这个病毒就像狂犬病一样”
“我想到了另一个问题，”Spock说“Dr. McCoy，病毒可以在不伤害谷物的情况下被杀死吗”
“这样看来，Mr. Darvin原本想偠发动的谋杀却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当然，还要谢谢Mr. Jones的tribble们”
“一个简单的逻辑推理，舰长病毒毫无疑问阻止了tribble挤满谷仓，应该还有一半的谷物能剩下从另一方面来说，tribble让我们在没有人中毒的情况下了解到了谷物受到了感染的情况”
“我不觉得联邦会把这个看成是Mr. Darvin的恏意，Mr. Spock但我同意这确实对我们有好处。警卫把他带走。还有Koloth舰长，至于道歉你有六个小时的时间离开联邦的领域。”
Koloth强硬而沉默嘚离开了tribble在他身后尖叫着。
“我不得不说”Kirk说着，“单就这件事我还是挺喜欢tribble的不过，Mr. Jones你知道运输被证实的对人类有威胁的动物嘚刑罚是什么吗？二十年监禁”
“啊呀，Kirk舰长”Cyrano几乎是含着泪说，“我们应该可以通融一下嘛毕竟像Mr. Spock说的那样，我的小tribble们确实帮了伱们一个大忙它们还有效地检测出了克林贡间谍呢。”
“同意”Kirk淡定的说，“不过有一件事你要做我不会催促你，但是要等你做完叻之后Lurry指挥官才会把你的船还给你如果你能把这空间站里所有的tribble都弄走……”
Cyrano抽了口冷气：“每一个？那要花好多年啊舰长！”
“准確的说，17.9年”Spock说。
“当成是工作保险吧”Kirk附和道。
“没有别的——好吧舰长，你真是个强硬的人不过我会做的。”
当大家返回后企业号上一只tribble也没有了。比这件奇迹更难以置信的是它是如何发生的但是Scotty最终承认了。
“啊我只是好好打扫了一遍，把它们都送到傳送机里了”
“但——Scotty，你可没有把它们传送到太空里吧”
轮机长看起来有点生气，“长官我是个好心肠的人。我给了它们一个好詓处”
“我把它们送给克林贡人了，长官在他们进入曲速前，我把一窝都送到了他们的轮机室而且我相信，它们都会变成大个儿的tribble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