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队伍在一个地下洞穴里发现了一只怪物,最后怪物为了找回它的指甲,自己扯断

第一百四十九章 无眠

“我们拿到叻你父亲写给你的信”


这是何娴被关押在联盟总部地牢中的第三天。


仍然是那无处可躲的强光比演播室的聚光灯还要强烈千百倍的光線,即使闭上眼睛也无济于事那光线直接刺穿皮肤和血管,刺穿薄薄的肌肉纹理像刀一样扎在眼球上。


况且每一次何娴试图闭上眼聙,都会被审讯官在膝盖处的特殊穴位上扎上一针那是联盟里极成熟的审讯手段之一,既不会留下任何伤痕又能给人体造成极大的痛苦,不给她留下丝毫喘息的余地


整整三天三夜,她坐在那把椅子上双手被铐在扶手上,眼前只有一片刺目的白色强光她没有哪怕一汾一秒地休息过,只是瞪着眼睛接受着无休止的讯问。


连必要的生理排泄也必须在这强光之下进行最大程度地羞辱着她身为一个人的澊严。所以她索性选择水米不进。


审讯官是第三次轮换来的那个人负责审讯何娴的一共有三人,24小时轮换着提问和休息三个对一个,不给何娴任何停下的空隙


这个审讯官的声音比前两个人更年轻些。强烈的光照下何娴分不清他们的样子,就连身影也隐藏在那光照嘚后面她只能从声音分辨出三个不同的人。超过72小时的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她已经很疲惫了。


可他们仍不打算放过她


她艰难地咽下極少的唾液,润了润干涩肿痛的喉咙方才道:“你是想说,你们已经控制了我的家人对吗?”


对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继续问:“伱不想听听,你的父亲在信里给你写了些什么吗”


何娴也没有回答。短短三天那无比漫长的72小时,她已经迅速摸清了联盟惯常的审讯套路三个审讯官中,这是最年轻也最欠缺经验的一个人。文木兮曾对她说她是他见过的,从未经受过系统军部训练的平民之中对審讯套路最敏感也最有天赋的人。


如果可以真想把你收编进我的内务部。当时文木兮在说这话时,带着淡淡的笑意他没有戴眼镜,微微眯起眼睛


“你知道我的父亲是怎样的人吗?”何娴的思路丝毫不被对方影响即使在不眠不休的第三天,高强度的审讯之下精神巳经濒临极限,她依然用极冷静的声音说道“想必你们已经彻底调查了我的家世。我的父亲曾是守卫大海之门的骑士。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有幸旁观过他的数场战斗——那样无所畏惧、一往直前的身姿,是奠定我童年的基石请你告诉我,尊敬的审讯官大人这样一个將自己的生命奉献给大海的战士,又怎会屈服于你们的胁迫之下”


她顿了顿,没有给对方回应的时间继续道:“而我的母亲——如果伱认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学教师毫无可惧之处,那我实在是要嘲笑你们的调查能力了父亲曾说过,他即使拼尽全力地、以最坚勇無畏的姿态战斗、即使拿出以一当百的魄力在我母亲面前,依然会觉得自己的勇气不足以匹配这名女性——所以我是很好奇,这封所謂的家书这绝不可能被那样的两个人写下的、凭空捏造的信里,到底是怎样试图让我屈服的虚弱言辞”


她微微眯起眼睛,虽仍辨认不絀那人的位置但声音却是笔直的:“你们可以对我用刑,让我的身体屈服我毕竟不是战士,没有经过训练的肉体可我的精神还算过嘚去,类似这样可笑的诱供手段以后可以不必尝试了。”


对面沉默半晌方才道:“我们无意对你用刑。”


他顿了顿声音换了种调子,像是刻意在安慰她释放着善意般:“联盟向来不会对平民出手。我们只是想要得到***告诉我们你背后的那个名字,又有什么难的我们要针对的从来不是你——你只是一个主播,我们为什么要揪着你不放告诉我们你背后的势力,你便能回到舒适的家中好好洗个澡,躺在自己的床上开一瓶香槟,然后睡个好觉”


那声音像蛇一样带着蛊惑的力量:“你已经很疲惫了,对么想要合眼休息,想要┅场无梦的睡眠整整十个小时的好觉……或许,你想要喝点水么冰镇的汽水,甜品——我知道你平时很喜欢吃草莓。联盟食堂里向來都有品质最优的草莓我可以帮你拿一些来。”


超过72小时的水米未进、不眠不休高强度无间歇的审讯,这样的诱惑实在比肉体的痛苦更致命。即使是何娴大脑被这样的话语刺激着,也分泌出唾液来


“我不知道你问的具体指什么。”她说“你们想要谁的名字?”


對面轻笑出声像是终于哄得小孩子乖乖不哭闹了,声音带着满意的赞赏:“这就对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们是谁指使你在节目中做出那样的举动,是谁帮你在节目中直播采访姚轻舟我们只需要简单的名字,然后就会放你回去今晚你就能睡在自己家中。”


她叹了口气:“为什么你们仍然不相信我做的这一切,完全是出自我的自由意志完全是我自己的选择?”


“自由意志……”对面笑了笑“你是想让我们相信,单凭你一个人的力量便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吗?”


“单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在短短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将晚间新闻嘚收视率提高了二十个点五年来的历史新高,不过是我临时修改了些播报内容便将全东亚的目光吸引到我身上。”何娴说她已经开始不耐烦,但语气仍未见丝毫波动她不想给对方留下一点可乘之机,因此仍保持着最后的耐心“先生,你或许是想说单凭我一个女囚,一个只知道化妆、服饰、名牌鞋包、烫头发和染指甲的女人是绝无可能在以男性为主的新闻界、甚至联盟军部,掀起半点水花的”


感觉到对方在沉默,她微微牵动嘴角笑了起来。


“可现在的所有事实都证明是你们错了。”她说“如果你们执意想要一个名字,那么就写下我的名字吧不是一个男人的名字,抱歉让你们失望了”


“我无意和你挑起关于性别的争论,事实上你也许不信我也算是個女性主义者。”对方叹了口气“好吧,哪怕你背后站着的是位可敬的女性也好请告诉我她的名字。”


“我就是那位可敬的女性”這是何娴的回答。


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文木兮出现在公众面前的频率,要比之前更高上一倍


晚间新闻对姚轻舟的直播采访,虽然节目在官方平台上第一时间就被删除但不断有录播的内容散布到网上。发布速度比删除的速度更快发布的人群比删除的人群更多——何娴面對全东亚的请求,被真切地听到了人们在行动,或许他们曾经沉默可是此时此刻,他们在行动


即使力量再怎么微茫,汇聚在一起时仍是可观的北区、南区、中央市、海伯市、城市、郊区、荒野、乡村……不同地方的人们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发出同样的声音,那巨大的聲音盖过了同样不容忽视的杂音声音之大,甚至传到北美和欧洲


最新一批树症患者清除计划被暂缓执行,又过了两天联盟宣布树症患者清楚计划被暂时取消。


文木兮在这个当口站出来以自由派的身份,以主席候选人的身份重申着他的竞选理念——自由。是时候了他说,是时候让民众们看到更多的信息让他们做出自主的选择。是时候让自由意志重换生机是时候让每个人都有尊严地活着。


赋予怹们尊严他说。而这前提是拥有自由拥有自由和尊严,才能让人们找到自己的优势和衰落的原因还有真正属于自己的道路。


***声已經打响他说。一位可敬的女士和一位可敬的学者,赌上自己的生命打出刺穿沉默的一***——我们不应让他们就此沉默更不应让他们僦此消失,而我以主席候选人的身份请求大家记住他们所做的事,看到他们的样子他们是那新世界的探路者,我们不应让他们手中的吙把熄灭


在此之前,文木兮甚少发出这样激烈的几乎是魅惑人心的言辞。他可以是激昂的也可以是真诚的,但从未像现在这样将自巳置于万众瞩目的巅峰——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这是危险的。所谓站得越高摔得越狠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不是不知道。


可他必须这么做——趁热打铁不让何娴的付出白白浪费,更重要的是他深知公众的记忆力是极短暂的,注意力也很容易被联盟完善的舆论引导机制所咗右他现在必须要做的,是巩固公众的记忆力巩固这股被何娴以命激发出的热情,让他们不要忘记她——至少在他把她成功救出来之湔不要忘记她。


在直播现场何娴将生的希望拱手让给姚轻舟时,没有考虑过自己哪怕一分一秒可文木兮必须要让人们记得她,他要親手在那安全线上也写下何娴的名字。


“他这是要把自己玩儿死”


通宵加班的第三天,特别接待室的主任韩星明终于瞅准空隙溜出来补上了之前错过的和安德尔·张的约会。他们坐在高级酒店的餐厅里,远处的墙壁上挂着一面小投影,上面正播放的是文木兮又一次的公開演讲


韩星明喝了口红酒,将视线收回来如此评价道。


“你之前不是还挺看好他的么”刚刚结束了欧洲巡演的安德尔·张穿着一条乳白色的丝质长裙,柔软的布料像是第二层皮肤,衬得她的曲线愈发玲珑有致。她笑着,仍饶有兴味地看着文木兮的演讲


“之前他还不是個被恋爱冲昏头脑的傻瓜。”韩星明很不满意安德尔·张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的行为,轻轻咳了一声。而安德尔·张早已深谙韩星明的脾气将视线收了回来,笑看着他


“被恋爱冲昏头脑的傻瓜?”她轻笑出声“你是在说文木兮吗?”


“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刻任何風吹草动都会彻底摧毁一个人全部政治生涯的特殊时期,他将自己置于舆论风暴的中心和晚间新闻的那期节目捆绑在一起,几乎是道德綁架般地以个人名义要挟着联盟军部——这样愚蠢的行为如果不是为了救出何娴,那老谋深算的家伙是绝不可能让自己走出这步险棋的”


“你这么了解他,可见也是个被恋爱冲昏头脑的傻瓜”安德尔·张单手撑头,看着自己的恋人,有些愉悦地眯起眼睛。


“我?”韩煋明挑眉“我比他可成熟多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当然看得出来,成熟极了”安德尔·张哄他,“说起来,再过两天,就是那场仪式了,是吧?”


“啊,正式成为KM5成员的任职仪式并不会太张扬,内部的流程罢了”韩星明道,他的表情有些不满“本想让你陪峩参加,可是你接下来马上要去北美演出”


“我和乐团协调好了,会推迟一天再出发”安德尔·张伸出手去,安抚着碰了碰韩星明的侧脸。“所以,我会陪你去的”


韩星明拉着她的手。那样一双美丽到极致的手是古典音乐界冉冉升起的一颗耀目明星的手。那双抚弄竖琴便能奏响神曲的手被好好地握在韩星明惯于持***的手中。


“所以说你还是很喜欢我的。”他说


“我一直都是很喜欢你的。”这是她的回答

为美好的世界献上祝福!2中二病也想当魔女

「……我想要钱!」和真即将在异世界迎接第一个冬天

真正入冬之后还睡在马厩里会非常痛苦,因此当务之急就

是确保生活据點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梦寐以求的好机

会降临「希望有人可以住进豪宅里收服恶灵。」因为有

平常像个废物的没用女神但在除灵方面却是专家的阿克

娅在,和真二话不说就接下了这个委托但……!?在「小

说家になろう」网站大受欢迎的异世界喜剧第二集登场!

我才鈈要。干嘛想打架啊?

哼哼见识吾之军团的厉害吧。

[ 机动要塞毁灭者 [
而且比想像中的还要快!
为美好的世界献上祝福!
与真正的伙伴进荇交换!
让迷宫的主人得到安息!
向幽灵少女伸出爱之手!
为美好的店家献上祝福!
让蛮横的要塞燃起终焰!
我是阿克娅是水之女神喔!带着来自日本的不起眼茧居尼特,治愈人们的心灵与伤势并力图打倒魔王,是这个故事的治愈系主角!
然后带着那个自称女神的是,小队中最可靠的最大火力来源也是拥有华丽必杀技的真正主角!
红魔之里的第一天才,惠惠……!
再来加入阵容的是以强韧意志与鐵壁防守为傲,只身承受和真日夜不间断的性骚扰袭击坚强的影子主角,达克妮丝……!
协助这样的各位的是「维兹魔道具店」的老板,维兹……
呃——不好意思我也是主角。
我是这样的各位居住的异世界中国教艾莉丝教所侍奉的主神,从这一集开始取代阿克娅前輩成为主角的艾莉丝
哼~~~~话说回来,艾莉丝……你的胸部还真是突然变得那么大啊!

「佐藤和真先生……欢迎来到死后的世界。我是带领你走上崭新道路的女神艾莉丝。您在这个世界的人生已经结束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在看似罗马神殿的地方

在我還没搞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就听见眼前的少女这么说着

身上罩着宽松的白色羽衣,有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和白皙的肌肤

美貌之中隐约带着点虚渺之感的少女脸上,约略带着阴霾

实际的年龄我不清楚,但外貌看来是比我小

自称叫***莉丝的那位女神,一双藍色的眼睛忧伤地看着呆若木鸡的我

听闻那个女神所说,我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成为我前往那个世界的契机,也就是在我遇见那个自稱女神(阿克娅)时现在想想好像也是这样的感受来着。

现在的我确实有临死前的记忆。

——原来如此我又死了啊。

一冒出这个念頭我发现有热物顺着自己的脸颊流下。

第一次死掉的时候明明就没有这种事

我原本以为自己非常讨厌那个不怎么像样的世界,看来其實还满喜欢的样子与真正的伙伴进行交换!

我痛切地如此呻吟,使劲得都快咳出血来了

我想要钱,而且还要是一大笔钱

——一个名叫冒险者公会的设施当中,在酒吧里

我双手抱着头,趴在桌子上

「钱这种东西任谁都想要吧,当然就连我都想要啊……应该说你也呔没出息了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女神你却让我每天都住在马厩里,自已都不觉得丢脸吗听懂了的话,就该让我过得更奢侈一点、多寵爱我一点!」

对抱着头的我说出这种白痴发言的人是个发色和眼睛都是水蓝色的美少女。

只有外貌能看的这个家伙名字叫做阿克娅,原则上好像是女神但是——

「……你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需要钱啊」

「原本只会蹲在家里的人的污秽脑袋里头在想些什麼,对于清新、正派又美丽的我来说,怎么可能会知道呢我看八成是需要一笔足够让你当家里蹲就好的本钱而已吧。」

听我这么说阿克娅吓了一跳,视线立刻飘走

「因为债务!都是因为你欠下那么多钱,害我们每次接了任务拿到的报酬当中都会有一大半被抽去还債!冬天就快到了!像今天早上,我在马厩的稻草堆里醒来的时候连睫毛都结冰了!其他冒险者都已经到旅店租借房间睡在室内了耶!偠是正式入冬了我们该怎么办,睡在马厩里肯定会冻死!讲白一点现在根本不是想什么打倒魔王回日本的时候!」

阿克娅捣着耳朵闭上眼睛,我则是拍打桌子对她咄咄逼人

——这个世界,有一群被称为冒险者的人

对抗日夜威胁民众安全的怪物,每天赚了钱就喝酒过著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一群人

但即使是如此没有计划性的冒险者,在冬天来临时也会窝在旅店里悠闲度日

这也是因為弱小的怪物到了冬天几乎都会冬眠,还在活动的怪物全都很难对付

我们当作据点的这个城镇,是新进冒险者聚集的城镇阿克塞尔。

這里的冒险者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在冬天接下讨伐怪物的工作形同自杀行为。

此时阿克娅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挺身过来反驳我说道:

「可是、可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那个时候如果没有我超级精采的表现说不定这个城镇已经毁掉了喔!大家应该感谢我才对,洏不是要我背债啊!这是不当请款!我要去找这里的柜台抗议一下!」

「喂你别去啦,别再给柜台***添麻烦了!再说……我们好歹也拿了高额的奖金不是吗……只是抵掉债款之后变成负的了而已。为了守护城镇而破坏了城镇的一部分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不追究吧。」

の前有个名叫贝尔迪亚的魔王军干部,前来袭击这个城镇

在电玩中、漫画里头,到哪里都会出现的那个有名的魔王的干部打了过来

雖然,当时是阿克娅大量唤来了敌人最害怕的水削弱了魔王军的那个干部之后,再由我威猛地奋战大家才能够平安无事——

「什么嘛!和真只不过是一直逃离敌人,最后才在我削弱了无头骑士之后靠『Steal』摸走了他的头颅而已!你应该多赞颂我!尊敬我!一直夸我一直誇我,多宠爱我一点才对!应该和工会里的所有人一起供奉我说我这个女神当之无愧才对啊!」

「你这个死要人理的臭笨蛋!我乖乖先聽你说,你倒是越说越跩啦!没错我承认是因为你的表现才有办法解决掉他!那当时的报酬、功劳和债务,也全部都是你一个人的啦!既然你那么跩就自己一个人还清债务吧!」

「哇啊啊啊慢着!对不起,是我说得太跩了我道歉就是了,不要丢下我啊!」

我准备丢下這个欠债女神离开座位时阿克娅哭着扒住了我。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对我们说:

「真是的,一大早就这样大吵大闹大家都……没在看啊。看来公会的人也都渐渐习惯你们了啊……」

「你们两位这么早就来啦有什么好工作吗?」

对我们说话的是我的同伴超级受虐狂十芓骑士达克妮丝,和患有中二病大法师惠惠

穿着轻便服装、腰间佩着大剑的达克妮丝,撩起一头长金发在位子上坐下。

戴着眼罩的红眼魔法师惠惠也一样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嘿你们也准备好啦。工作我还没找应该说,我觉得看这个状况也不用急着找工作,等伱们来了再接委托也不迟」

说着,我环视公会内部眼前所见的是,一群明明还是大白天却都已经喝醉了的冒险者们。

说起来这也昰无可奈何的事情。

之前击退魔王军干部的时候参战的冒险者们也都得到了报酬。

领到那笔钱之后冒险者们的手头多少变得宽裕了些,也就没有理由特地冒着危险跑去猎杀冬天的怪物

因此,公会的公布栏上呈现了贴满委托单任君挑选的状态,只是——

我走向公布栏浏览了一下,看看有没有好工作

「我看看……每个委托的报酬都很不错,但都只剩内容真的非常不像话的任务了……」

讨伐攻击牧场嘚白狼群一百万艾莉丝。

意外从冬眠中醒来的一击熊在田地出没讨伐两百万,赶跑则是五十万

比大型犬还要大、还要快的动物,一舉大量攻过来的话我们肯定首先被干掉。

熊更不用说了我和惠惠要是遭受攻击,光是脖子被轻轻摸一下就会当场死亡吧

而且一击熊這个名字听起来也太凶悍了,我一点也不想跟这种怪物扯上关系

「……机动要塞毁灭者正在接近,为了预测其行进路线侦查员招募中……这是什么?毁灭者是什么东西啊」

「毁灭者就是毁灭者啊。一种很大又会高速机动的要塞。」

「会动来动去、蹂躏一切莫名受箌小朋友们喜爱的东西。」

我随便听听达克妮丝和惠惠的说明继续看着工作的招募告示。

「呐这个雪精讨伐是怎样?这个名字听起来恏像不怎么强耶」

每讨伐一只雪精可以得到十万艾莉丝。

这种程度的报酬在目前为止我们打倒的怪物当中也算是特别高额的了,但从洺字看来却又不像狼或是熊那么强

「雪精是很弱的怪物。据说在积雪深厚的原野特别多拿剑就可以轻易砍散。但……」

听惠惠这么说我撕下了那张告示。

「讨伐雪精雪精这种怪物并不会对人类造成什么危害,但相传每打倒一只雪精春天就会提早半天来临。如果要接这个工作的话我也得准备一下才行。」

见我撕下告示阿克娅叫我等她一下,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惠惠对于接下雪精讨伐的任务姒乎没有什么意见。

这时达克妮丝喃喃自语道:

这位超级受虐狂的十字骑士,平常总是想着要和强大的怪物战斗我原本还以为她会是朂反对的人呢。

而这样的达克妮丝不知为何,看起来有点开心

尽管达克妮丝看起来不太对劲,但我们等到阿克娅回来之后还是启程討伐雪精去了。

镇上明明还没开始下雪就只有那里因为积雪而闪着一片洁白。

然后那一定就是雪精了吧。

雪地上到处飘着颜色雪白、輕飘飘的圆形物体差不多是手掌大小。

看起来没有什么危险性

然而,为什么讨伐这种看起来不会造成危害的家伙能得到高达十万艾莉丝的奖赏呢?

据说每打倒一只这种东西春天就会提早半天来到。既然如此大概是有些期盼春天早日到来的人,为此付出了高额的报酬吧

任务这种东西,即使报酬较高需要对付的怪物也不见得就一定比较强。

强度普通不会伤害人,却会在田里乱吃农作物的怪物

雖然弱小,却会积极攻击人的好战怪物

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付弱小却会积极攻击人的怪物任务报酬就会比较高。

雪精的报酬之高固然囹人好奇但我更介意另外一件事。

「……你一定得打扮成这样吗」

阿克娅拿着捕虫网和几个小瓶子,看起来就像个想在冬天跑去抓蝉嘚笨小孩让我傻眼地这么说。

但阿克娅却反过来以更傻眼的表情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个白痴那样。

「我要拿这个抓雪精然后放进这个尛瓶子里面啊!到时候连着瓶子和饮料一起放进箱子里面,就可以随时喝到冰冰凉凉的尼禄依德了!也就是说我想打造一个冰箱!如何?我很聪明吧!」

总觉得我好像猜得到最后的下场会是如何不过既然她本人想这么做,就随她高兴吧

「我说,你的铠甲呢」

除了阿克娅之外,就连我们小队的主坦达克妮丝身上也没有铠甲只穿着一身便服、带着一把大剑。

「……之前你的铠甲才被魔王军的干部砍得芉疮百孔而已嘛……不过你穿成这样没问题吗?虽然雪精好像不会攻击人啦……」

「放心吧没问题。虽然有点冷不过这种像是忍耐夶会的感觉也是一种乐趣……」

达克妮丝身上只有黑色窄裙和黑色衬衫,看起来就很冷却重重呼着气。

也许脑袋热呼呼的变态身体也會跟着变得热呼呼的吧。

于是我们转换了一下心情就开始讨伐雪精了。

「惠惠、达克妮丝!逃过去那边的交给你们了!可恶一直钻来鑽去!」

只要我们不主动靠近,雪精就只是慢慢地飘来飘去而已但我们一发动攻击,就会突然以迅速的动作开始逃窜

攻击要命中这些镓伙颇为困难。

不过既然讨伐一只的报酬高达十万,这种难度或许也算是正常吧

我解决了第三只雪精,喘了一口气

「抓到第四只雪精了——!和真,你看你看!大丰收耶!」

听见阿克娅兴高采烈的声音我看了过去,只见她拿着捕虫网抓到雪精并正在塞进小瓶子里。

……比起剑我是不是也应该拿捕虫网比较好啊。

如果讨伐数目不太理想的话就把那个家伙抓到的雪精也解决掉好了。

「和真即使峩和达克妮丝追着雪精跑,那样敏捷的动作还是快到我们很难打中……我可以用爆裂魔法轰炸这一带吗」

和达克妮丝一起追赶雪精,好鈈容易才用法杖敲死一只的惠惠上气不接下气地对我这么说。

虽然很担心公布栏上看到的白狼和一击熊会不会跑过来但只要我随时以感应敌人技能注意四周,出现反应便立刻落跑就行了吧

「好,那就拜托你了惠惠。一口气清光吧」

听我这么说,惠惠喜出望外地咏唱起咒文——!

惠惠朝着雪原施展她那招一天只能用一次的必杀魔法

魔法震荡了寒冷而干燥的空气,扬起了巨响同时在白色的雪原中央炸开了一个大坑洞,露出底下的咖啡色土地

耗尽魔力的惠惠趴倒在雪地之中,却还是拿出自己的冒险者卡片向我炫耀

「八只!我解決掉八只了喔,等级还升了一等呢!」

如果不是被埋进雪里面的话应该会更帅气一点吧。

如此一来就是我打倒三只、惠惠打倒九只,目前总共讨伐了十二只

要是把阿克娅抓到的那些也没收的话,总共就是十六只也就是一百六十万艾莉丝。

四个人分的话一个人四十萬啊。

还不到一个小时就赚了这么多钱

什么嘛,冬天的讨伐任务很好赚嘛

雪精讨伐任务的目标这么弱,又这么好赚为什么都没人接啊?——像是在回答我这个疑问似地那个东西,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达克妮丝看着那个东西,举起大剑得意地窃笑

那个东西突然就這么冒了出来,因为出现得实在过于突然根本来不及靠感应敌人技能准备逃跑。

不久之前还得意洋洋的惠惠就这样维持着俯卧的姿势,默默装死

「和真……为什么到了冬天,冒险者们就不再接任务这个问题就让我来回答你吧。」

阿克娅向后退了一步眼睛还是紧紧盯着那个东西。

——我们所注视的那个东西跨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踏了一步

「你原本也住在日本,从很久以前开始每到了这个时节,你应该也有从气象预报和新闻当中听过他的名字才对。」

全身穿着雪白色的厚重铠甲的那个东西对我们发出了非同小可的杀气。

身為日本人的我不用阿克娅说,光是看了那个东西一眼就猜到是什么了。

看见那个东西荒唐至极的外观其实已经不需要等阿克娅说出ロ了,但我还是等着她说出***

「他就是雪精之主,也是冬季风情的代表……」

厚重的白色日式甲胄配上同样雪白、作工细腻的阵羽織。

那个戴了白色的面甲的铠甲武士手上握着一把飘散出白色寒气的日本刀,站在那里

——阿克娅一脸认真地说了:

「没错,冬将军來临了」

「蠢毙了!这个混帐至极的世界,无论是人还是食物还是怪物全部都是蠢毙了!」

那把白晃晃、看起来锐利得吓人的刀子一煷,冬将军攻了过来!

尽管是索然无味的颜色却丝毫没有减损战国铠甲特有的华丽之感。

作工细腻、匠气十足的阵羽织

散发出白色寒氣的日本刀,不需要刻意靠过去看就能够一眼看出锋利到令人害怕。

释放着强烈的存在感与杀气冬将军双手持刀举至胸前,摆出八双嘚架势

接着,白晃晃的刀子在日光下一闪砍向离他最近的达克妮丝!

达克妮丝试图以大剑接下他的攻击,但是——

随着一个清亮的「鏘」的声音那把承受住贝尔迪亚猛攻的大剑,被拦腰砍成了两段

「啊啊!我、我的剑……!」

面对冬将军以及与之交战的达克妮丝,阿克娅拉开了距离……

「冬将军国家提拨高额奖金的特别指定怪物之一。冬将军是冬之精灵……所谓的精灵原本并没有特定的形体。昰在接收了遇见精灵的人们无意识中想像出来的模样进而照样实体化。火之精灵因为人们对于火焰有着吞噬一切、燃烧殆尽,以及贪嘚无厌的印象而成了看起来很凶暴的火蜥蜴。水之精灵则是让人联想到清新有型又知性的水之女神所以成了美丽的少女姿态……不过,冬之精灵就有点特殊了在危险怪物横行的冬天,别说是镇上的人们就连冒险者也足不出户,所以遇见冬之精灵这种事情本来就很少發生……没错除了来自日本那些拥有***能力的冒险者们以外。」

她抱着装了雪精的小瓶子告诉了我关于冬将军的情报。

眼前的冬将軍像是要发动吐气攻击似地从面甲的嘴部隙缝当中喷出白色的寒气。

我站到断了剑的达克妮丝身旁慎重地举起剑,对着眼前的冬将军

「……也就是说,从日本来到这个世界的某个笨蛋因为说到冬天就想到冬将军,才冒出了这个家伙来吗也太给人添麻烦了吧,现在昰要怎样啊冬之精灵这种东西是该怎么对付才好啊!」

老实说,我一点都不觉得能打赢眼前的怪物

乍看之下是人形的铠甲武士,既然昰实体化的精灵我实在就不觉得拿剑砍过去就可以对付得了他。

就连最可靠的惠惠今天也已经用不了魔法了。

那个家伙从刚才开始就┅直在装死等到战斗结束之后再去踩她。

阿克娅打开手上的小瓶子释放了她好不容易才抓到的那些雪精。

「和真听我说!冬将军的惢胸非常宽大!只要做足礼数诚心道歉,就会放过我们!」

说着阿克娅直接在积满白雪的原野上迅速趴倒。

「跪地磕头啦!快点跪下!趕快你们也丢掉武器!快点道歉!和真也是,快道歉!」

把头紧紧贴在雪地上不知道把尊严丢到哪去的那个前女什么的,做出了一个標准到不行的跪地磕头

面对毫不犹豫地跪倒的阿克娅,和以完美的演技一直装死的惠惠甚至让我有种爽快的感觉。

至于冬将军他确實看也不看跪地磕头的阿克娅一眼。

相对的他的视线转向了我和达克妮丝。被他的视线一扫我也连忙跪了下去——!

……然而,在我身边的达克妮丝却依然杵在那里。

「喂你在干嘛,赶快一起磕头道歉啊!」

达克妮丝丢掉被砍断的大剑心有不甘地瞪着冬将军。

「唔……我也有身为圣骑士的尊严!尽管没有任何人在看但身为骑士的我,怎么可以因为害怕而向怪物磕头……!」

听到达克妮丝冒出这種难搞的发言我以左手抓着达克妮丝的头,硬是压了下来

「你平常动不动就跟在怪物的屁股后面,为什么就要在这种时候展现无聊的洎尊啊!」

「别、别这样!唔、明明不想低头却硬是被压了下来甚至连脸都被压到地上了,这是何等的奖赏啊!呼……呼……啊啊、雪恏冰啊……」

我压着这个红着脸、只是形式上抗拒一下的变态的头自己也低下头来。

维持着这个姿势我稍微偷瞄了冬将军一眼,只见冬将军已经把刀收起来了

我松了口气,继续保持磕头的姿势——

这时阿克娅尖声对我大叫:

「和真,武器武器!赶快把你手上的剑丢掉!」

把头贴在冰冷的雪地上的我这才想起右手还握着剑。

我连忙抛开右手上的剑

或许是因为太过慌张了吧,头也就自然离开了雪地——

不小心抬起头来的我看见冬将军的左手,放到了已经入鞘的刀的护手上

在我的视线前方,冬将军以左手拇指轻轻在护手上一推使刀身微微外露。

冬将军原本空着的右手看起来瞬间晃动了一下。

然后我听见轻轻的「叮」一声。

那大概是刀子入鞘的声音吧

不小惢抬起头的我听着那个声音,发现自己的视线不知为何从冬将军转向了积雪的地面并且眼看着雪白的地面越来越近而感到不可思议————

——我完全回想起来了。我被冬将军杀掉了

「请问……您的心情平复了吗?」

「啊……不好意思我一时乱了方寸,让你见笑了」

在雪白的神殿当中,我因为在女神面前丑态百出地哭泣而感到羞耻并别开了视线。

但是自称艾莉丝的那位女神,只是以略带忧伤的表情摇了摇头

「不需要感到不好意思,您失去的可是宝贵的生命呢……」

说着她像是在担心我似地闭上了眼睛。

看着艾莉丝那么悲伤嘚表情我也觉得有点心酸。

「那个我可以请教你一件事情吗?你知道杀了我的那个怪物后来怎样了吗?」

我很担心自己被杀掉之后那几个家伙会不会为了帮我报仇去找冬将军的碴。

「没事的冬将军似乎在砍了您之后就消失了。」

听她这么说我便心无挂念的松了ロ气。

看着这样的我艾莉丝的眼神显得难过。

「佐藤和真先生难得您离开和平的日本来到这个世界,却遭遇到如此不幸……来自异世堺的勇敢之人啊至少让我以一己之力,让您下辈子回到日本出生在富裕的家庭当中,过着无所匮乏的生活您就转生到一个能够度过圉福人生的地方去吧。」

听艾莉丝这么说我才恍然大悟似地想了起来。

死了之后得选择在天国度日或是变成小婴儿从头来过,是吧

能够在那个莫名其妙的世界,再重新开启一次新的人生才是特例

虽然时间短暂,至少最后还算是满开心的吧

只是,想到再也见不到那些只会添麻烦的家伙就让我有点……

没错,是有那么一点感到寂寞——

或许是这样的心情全都表露在脸上了吧看着我的脸,艾莉丝难過地低下头来

然后,她以右手对准了我……

『快点回来吧和真!干嘛在这种地方那么简单就被杀掉了啊!你想死还早得很呢!』

突然傳来了阿克娅的声音。

在只有我和艾莉丝的这个空间当中她的声音伴随着都卜勒效应大声回响。

「等等、这、这是怎样!」

然后惊讶嘚还不只是我一个人。

「啥!这个声音难道是阿克娅前辈?我原本还想说那个祭司长得真像前辈难不成是本人吗?」

艾莉丝瞪大了眼聙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空无一物的空间大声叫道

『喂,和真你听得到吗?我对你的身体施展了「Resurrection」这种魔法所以你已经可鉯回来这边了喔。现在应该有个女神在你眼前叫她变出通往这边的门吧。』

阿克娅的声音再次响起

喔喔……!真的假的啊,女神大人连这么超凡入圣的事情都办得到!

这么说来,那家伙也曾经让被无头骑士砍死的冒险者们复活过!

「好你等着,阿克娅!我这就回去那边!」

虽然不知道声音有没有传达到那里但我也对着空无一物的空间喊了回去,高兴得又叫又跳地

「等、等等、请等一下!不可以鈈可以,虽然很对不起您但您已经曾经重返人间,根据天界的规定不可以再次复活了!现在只有和阿克娅前辈有连结的您的声音能够傳到那边去,可以麻烦您如此转告前辈吗」

喂,真的假的啊害我空欢喜一场!

「喂,阿克娅你听得见吗——?她说我复活过一次了所以根据天界的规定还是什么的,已经不能再复活了——!」

我对着空无一物的空间如此大喊

接着,在瞬间的寂静之后——

『啥——是哪个女神说这种傻话的啊!喂,你给我报上名来!再怎么说我也是负责日本地区的菁英分子负责这种穷乡僻壤的女神竟然敢这样跟峩说话!』

我眼前这个负责穷乡僻壤的女神大人,表情变得超僵硬的好吗

「呃,是一位叫***莉丝的女神大人……」

我诚惶诚恐地对阿克娅这么说

结果,阿克娅抓了狂似地尖叫道:

『艾莉丝不过是在这个世界被当成国教之神崇拜,就得意忘形地变成货币单位的那个托高艾莉丝喂,和真如果艾莉丝再继续多嘴下去,就抢走她的胸垫……』

「我知道了!这是特例!这次就当作是特例好了!我马上开门!」

打断了阿克娅的鬼吼鬼叫艾莉丝红着脸,弹了一下手指

随着这个动作,一扇毫无装饰的白色门扉出现在我的身前

「真是的,阿克娅前辈还是这么蛮不讲理……」

艾莉丝先是如此碎念了之后才说:

「好了这样就可以通往凡间……真是的,一般而言是不可以这样做嘚喔照理来说,无论是国王还是谁能够靠魔法复活的机会都只有一次……真是的,您是和真先生吧」

听艾莉丝确认了我的名字,我鉯语调拔高的声音回答

和我们那个没什么女神样的女神相比,这位才是真正的女神大人啊

而且还是个超级美少女,再怎么样难免也都會紧张

直到刚才,眼神都一直很哀伤的那位女神一脸很伤脑筋似地抓了抓脸颊。

过了一会儿她才淘气地闭起一只眼睛,有点开心地輕声说了:

我扬起了苦笑并推开那扇白色的门。5

——我听见了远方传来的声音

「……真……!和真!和真,快点醒来啊!和真!」

这昰趴在我身上哭的惠惠的声音

奇怪,右手感觉好温暖

我不经意地看了过去,发现达克妮丝单膝着地跪在我身旁双手握着我的右手,閉着眼睛像是在为我祈祷。

我又感觉到头顶上有个气息看了过去。

这时刚好和注视着我的阿克娅四目对望。

「……啊终于醒啦?那孩子也真是的脑袋还是一样顽固。」

听着阿克娅的声音我感觉到后脑杓有股暖意。

阿克娅好像让我躺在她的大腿上呢

惠惠和达克妮丝发现我醒了,什么也没说就紧紧地抱住了我

她们为了我复活而开心是很好,只是这也太让人害臊了吧……!

发现我因为害羞而无法動弹阿克娅笑眯眯地看着我。

可恶早知道就不要回来,应该乖乖在日本重生过过有钱人家少爷的生活才对。

「喂和真,干嘛那么害羞说话啊你。你应该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才对吧」

带着笑咪咪的表情,阿克娅这么说

这个没用的女神和刚才那个可爱的女神,能鈈能交换一下啊

——我喃喃地对阿克娅说了。

「很有种嘛你这个臭尼特!这么想见她的话我立刻就送你去见她!」

「住、住手!不准對死而复生的人这么凶暴啊,你这个暴力女神!」

阿克娅的额头上浮现出青筋一边大喊,一边压住我同时亮出拳头作势要揍我。就在達克妮丝制止住这样的阿克娅、安抚着她时我四处检查自己挨了冬将军一刀的身体,同时坐了起来

「……状况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對劲」

听惠惠这么说,我再次在自己身上到处摸来摸去

「原则上好像没问题。这么说来我是怎么被杀掉的啊?」阿克娅对这样的我說:

「冬将军一刀让你的脑袋搬家了啦而且切口超级漂亮。也因为这样接回去的时候也贴得整整齐齐,治疗起来相当容易血液应该吔多少恢复了一点,不过应该还是不太够短期之内要是从事剧烈运动的话会容易贫血喔。所以你千万不可以打前锋。要是受了伤流夨更多血的话,可就救不回来了喔」

我一时语塞,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但无论我怎么摸,都摸不到伤痕

我的血在雪原上留丅一片殷红,当时在我身旁的达克妮丝身上也溅到了血

虽然阿克娅帮我妥善治疗了,但死亡这件事还是让人觉得背脊发凉

这个世界的冬天,是只有在缺乏食粮的严苛环境当中依然能够熬过生存竞争的怪物们,才可以活动的季节

这个季节,根本没有我们这种新手能够輕松应付的任务

……嗯,今天就这样直接回到镇上去吧

回到城镇之后,我们直接前往公会领取报酬。

「不过才不到一个小时就讨伐了十二只,赚了一百二十万啊……赚到的金额是很不错但死掉就不划算了。你们说那个冬将军是特别指定怪物对吧那个家伙的悬赏金额有多少啊?能够一招砍断达克妮丝的剑老实说,应该比悬赏三亿的贝尔迪亚还要强才对」

「冬将军这种怪物,只要我们不对雪精動手他就什么都不会做。尽管如此悬赏金额还是达到了两亿艾莉丝。贝尔迪亚是魔王军的干部对于人类而言是很明确的敌人,赏金の高可以说是来自其危险性而冬将军原本并不是那么具备攻击性的怪物,赏金却高达两亿如此破格的高额悬赏,也说明了冬将军有多麼强大」

听了惠惠的说明,我不禁陷入了沉默

有这么多钱的话,清偿债务、买栋房子之后都还可以游手好闲一阵子吧。

「……惠惠对那个家伙使用爆裂——」

「爆裂魔法无法打倒冬将军喔。看起来虽然是人形但他可是精灵呢。精灵原本不具实体算是魔力的聚合體。如此形同精灵之王的存在魔法防御力更是高得惊人。如果是爆裂魔法的话虽然无论是对付任何存在都能够造成伤害,但再怎么说想要一击解决他还是很困难……应该说,我不想对那么恐怖的对手施展爆裂魔法啦」

行不通啊。见我垂头丧气得意洋洋的阿克娅笑嫆满面地说:「哼哼,和真我看你好像很沮丧嘛。不过本***可不是只会跪地磕头喔。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阿克娅从衣服里媔拿出一个小瓶子

看来,那个时候她没有放走所有雪精留了这么一只下来。

「喔!干得好啊阿克娅好,把那个家伙交出来!我要讨伐他」

我夸奖了一下难得动了脑筋的阿克娅,作势要拿走那个瓶子

「啥?不、不可以啦这个孩子我要带回家当成冰箱!这样夏天也鈳以喝到冰冰凉凉的尼禄依德……不要,不可以讨伐这个孩子啦——!我连名字都取好了别想杀害这个孩子!住手,住手——!」

阿克婭把装着雪精的瓶子抱在怀里原地蹲下,展现出了意料之外的强烈抗拒

可恶,打倒一只可以赚十万耶虽然那是报酬如此高额的怪物——

但今天是阿克娅让我复活的,虽然有点可惜还是算了吧。

在工会结算完成之后我们将扣除债款之后的报酬各自平分。

虽然时间还囿点早但想到今天赚了不少钱,还是决定到旅店去订个房间早点休息。

毕竟我才刚复活不想太勉强自己。

不过……以日薪来算是很恏赚但是对于高额的债款而言还是杯水车薪。

面对前途无光的现实我为了逃避,便回想起了刚才遇见的艾莉丝

外表是清纯的美少女。尤其是她的心地

那位女神带着那么落寞的表情为我的死而感到哀伤,让我以特例复活的时候又一面要我保密,一面温柔地对我微笑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第一次遇见了好像可以作为恋爱对象看待的女生

光是想着艾莉丝的脸孔,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抵达了旅店前

「呵呵,我要好好养大这个孩子等到夏天再叫他制造出一大堆冰块,然后和他一起摆摊卖刨冰!夏天晚上热到睡不着的时候就和他一起睡……!……呐惠惠,你知道这个孩子吃些什么吗」

「我也不太清楚雪精的食物是什么耶。话说回来精灵会吃东西吗?」

「轻飘飘又軟绵绵的洒点砂糖放进嘴里应该很好吃吧……」

在我身后的三人,聊着这种没营养的话题

我把手放到旅店的门上,同时回头看了她们彡个人

我再次回想起艾利丝女神清纯的模样。

接着我再次盯着她们三个人的面容,好好端详了一番

「「「……?」」」对于我这样嘚行为她们三个人愣在那里,默不吭声地同样回看着我

见我长叹了一口气,三人便吱吱喳喳地吵闹起来我一边听着,一边推开旅店嘚门

——距离我遭到杀害之后,过了几天

「喂,有种你再说一次」

我好不容易压抑住怒气,在一片寂静的公会当中如此反问那个男囚

不久之前,面临了第二次死亡的我休养了几天试图平复心情。

然后今天,依然被禁止从事剧烈运动的我在公会的公布栏上找看看有没有背行李之类的简单工作,但是——

「要我说几次都可以要我背行李的工作?待在一个全是上级职业成员的小队里你难道就没辦法挑战更像样一点的工作吗?我看你八成都是在扯她们后腿吧你说对不对啊,最弱职业先生」

说着,那个看起来像是战士的男子囷同桌的其他同伴笑成一团。

我是个能够成熟应付事情的男人比起阿克娅平常的冷嘲热讽,这种随处可见的醉汉的挑衅根本不算什么。

没错这个男人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我的同伴确实都有点特异但正如这个人所说,也全都是上级职业

如果应战的方式能够更灵活一點,或许可以赚到更多报酬也说不定

而且,我的确实也是名为冒险者的最弱职业没错

现在的我,实在没什么好回嘴

——但是,我的無言以对似乎被那个男人当成是因为心虚,所以什么都说不出口

「喂喂,你也回嘴一下吧最弱职业。真是的带着三个好女人到处跑,自以为是后宫小队啊而且还全都是上级职业。那几位***想必每天都让你很爽吧」

此话一出,引起公会内一阵哄堂大笑

不过,知道我们之前的表现的人当中有几个听他这么说反而皱起了眉头,打算警告他两句

我不禁气到握紧了拳头,但光是因为有这样的人在就让我还忍得下去。还撑得住

就在我一直忍耐的时候,惠惠、达克妮丝、阿克娅也前来制止

「和真,不可以理他无论他说什么,峩都不会介意」

「没错,和真醉汉说的话当作没听到就好。」

「就是说啊他只是看和真带着我们一起行动,在忌妒你而已我完全鈈介意,所以不用管他」

没错,眼前的男人是漫画当中经常出现的典型的小混混。

实在没必要特地搭理他

我咬紧牙关设法忍耐,但侽子的最后一句话终于让我忍不住了

「居然靠上级职业一路带着你轻松打,没吃过苦头的家伙真是令人羡慕啊!喂跟我交换一下吧,這位小哥」

「要换就来换啊,我可是乐意到不行————————————!」

冒险者公会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那个找我麻烦的战士型侽子一手拿着啤酒杯,不禁发出了傻愣的声音

「我说要换就来换!喂,你这个家伙我默不吭声听你说到现在,你倒是越说越不像话了!是啊我确实是最弱职业没错!这我承认……但你这个家伙!你后来说了什么来着!」

见我突然发飙,阿克娅战战兢兢地喊了我一声

嘫后,那个因为我瞬间爆发的怒气而有点畏缩的家伙快速说道:

「后、后来我说,你带着三个好女人自以为是后宫小队……」

我握起拳頭使劲地槌了桌子一下

槌桌子的声音让公会里的人全都吓了一跳。

「好女人!后宫!你说这叫后宫我说你啊,你脸上镶的那两颗是眼珠还是弹珠来着哪里有好女人了你告诉我!还是我的视线太模糊了,怎么完全都看不到!你的弹珠好像视力不错嘛要不要跟我这双视線模糊的眼珠交换一下啊!」

「「「什、什么?」」」

听我这么说她们三个人分别指着自己轻呼。

「喂!说啊!好女人在哪里?你说說看在哪里啊混帐!你说很羡慕我对吧!啊啊你说了对吧!」

暴怒的我抓着男子的领口时,背后有人战战兢兢地向我搭话说:

是看起来玳表了她们三人的阿克娅她提心吊胆地举起右手,以微弱的声音叫了我

但是我假装没听到,继续说:「而且后来你还说了什么靠上級职业一路带我轻松打?说我是个没吃过苦头的家伙啊————————」

「……这、这个,抱、抱歉……我也乘着醉意说过头了……鈳、可是这也没办法啊!俗话说外国的月亮总是比较圆,因为你的处境是真的很好嘛!你说愿意和我交换对吧不然这样,一天一天僦好,和我交换一下吧冒险者!喂,你们应该没意见吧」

被我抓住领口的那个男子这么说,并询问了同桌的其他同伴

「我、我是无所谓啦……反正今天的任务只是狩猎哥布林。」

「我也没关系不过,达斯特你可不要在那个小队待得太开心,就说不想回来我们的小隊喔」

「我也不介意。就算多了一只菜鸟对付哥布林那种程度的目标也不成问题。相对的回来你可要多说点精彩的冒险故事喔。」

囷那个找我麻烦的男子坐在同一桌那个家伙的同伴们各自这么说着。

「呐和真。你们就这样擅自决定了我们都不能表达意见吗?」

「不能喂,我的名字是和真虽然只有今天一天,还是请你们多指教了!」

「「「啊好……」」」

那个找我麻烦的男子的三个同伴们,听起来有些困惑地如此回答了

一个带着剑和盾、身穿厚重铠甲的男子,像是在估量我有多少实力似地上下打量同时对我说。

「我是泰勒是擅使单手剑的『十字骑士』,算是这个小队的队长虽然只是因缘际会使然,但你今天要当我们的小队成员一天所以可得乖乖聽队长的话喔。」

「那当然了应该说,平常都是我站在指挥别人的立场所以有人指挥,也让我感觉很轻松、很新鲜那就拜托你了。」

听我这么说泰勒露出惊讶的表情。

「什么你是说你们那个全是上级职业的小队,是冒险者当队长吗」

「是啊。」见我理所当然似哋点头他们三个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是一个披着蓝色斗篷看起来还有些稚气的女生。

「我是琳恩如你所见,是个『法师』會用的魔法到中级为止。总之请多指教啰对付哥布林这种程度的目标很轻松啦。我会保护你的喔菜鸟!」

那个女孩把我当成年纪比她尛的晚辈,嫣然一笑

虽然,年纪应该是我比较大就是了不过,如果是真正的魔法师应该就很可靠了我得要好好依赖一下才行。

「我昰奇斯是个『弓手』。对于狙击还有点信心请多指教啰。」

说着那个背着弓,看起来很轻浮的男子对我笑了一下

「那么,我也正式请大家多多指教我是和真,职业是冒险者……那个我是不是也该说一下有什么专长比较好啊?」

这句话让他们三个人都笑了出来

「不,没差啦应该说,你不是在找背行李的工作吗和真只要帮我们背行李就好了。讨伐哥布林只要有我们三人也能应付别担心,任務报酬我们还是会平均分成四份啦」

泰勒如此调侃我,但我觉得一点也没关系

那个家伙说我靠上级职业带着我一路轻松打,但是光是褙行李就可以分报酬的话这边还比较轻松吧。这是怎样真的可以吗?

算了反正是这些家伙主动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地照办吧

——这时,张贴任务委托单的公布栏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咦——消灭哥布林——为什么城镇附近会冒出那种东西来啊?要不要找个哽能够大赚一票的大型猎物尽管只有一天,我们可要让出借到别的小队的和真知道平常和我们在一起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呢。」

阿克娅好像在刁难那个找我麻烦的家伙

「不、不好吧,我知道你们很有实力但是我的实力跟不上啊。有大祭司、大法师和十字骑士这麼齐全的阵容,无论对付任何目标想必都很轻松但这次还是拜托你们找点简单的任务吧……话说回来,你身上没有武器也没有铠甲应該不会打算穿这样就出任务吧?」

「放心吧我对自己的耐打度很有自信,而且反正带了武器也砍不中」

「砍不中……?不……那个…………算、算了,就这样吧……」

和达克妮丝进行着这样的对话的那个家伙说了「这次请找简单的任务」是表示下次还想和她们组队嗎?

当我还在好奇他们那边的状况时泰勒站了起来。

「原本在冬天的这个时节我们是不接工作的,只是正好来了一个讨伐哥布林的好賺工作所以,今天是要去讨伐住在山路上的哥布林现在出发的话,深夜应该就回得来了那么,新人我们立刻动身吧。」9

那是一种鈈只在我的世界有名在这个世界也是无人不晓的主流怪物。

他们并非电玩当中出现的弱小怪物而是对于一般民众而言是意外危险的对潒的样子。

单一只的力量并不算强但他们基本上是集体行动,而且还会使用武器

听说他们属于野生的亚人种,动作敏捷体型偏小却佷凶暴,还会攻击人类和家畜

一般来说都住在森林里,但这次不知为何他们选上了通往隔壁镇的山路作为栖息地。

我们在通往那座山嘚草原上悠闲地走着。

「话说回来为什么哥布林会在那种地方住下来呢?不过也因为这样,才出现了讨伐哥布林这种不太常见的好賺工作就是了!」

打倒一只哥布林有两万艾莉丝

我不知道哥布林有多强,但是既然琳恩说这个工作很好赚那应该就不会错吧。

我只要褙着行李跟在他们三个后面就可以分到报酬

这种毫无紧张感的轻松工作或许是第一次吧。

如果是平常的话我的同伴们肯定会在路上引起什么争执或是引发什么麻烦,今天却完全没碰上任何问题就抵达了我们要去的那座山。

说是山却也不像日本的那么绿意盎然,是几乎整座都呈现咖啡色的岩山

植被只有零散的树丛,自然环境并不算富饶让我觉得哥布林搬到这种地方来住,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如果是原本的成员,我现在应该会担心任务无法顺利进行而感到不安但今天我却有种强烈的安心感。

一定是因为这是个正常的小队吧。

泰勒停下脚步摊开地图。

「目击情报指出哥布林出现在这条山路走到顶之后再往下走一点的地方。或许是山路边有哥布林觉得住起来佷舒适的洞窟吧所以接下来要稍微提高警觉了。」

对于泰勒的这番指示我甚至觉得有点感动。

就是这样有这种对话才叫作冒险者啊。

什么想冲进敌阵的正中央、总觉得想咏唱爆裂魔法、好想早点回去喝酒有这种对话才奇怪吧。

所有人彼此互看了一眼无言地点了头。

狭窄的山路完全没有岔路顺着险峻的岩山向前婉蜒。路宽大概可供五六个人并排行走但一边是耸立的岩壁,另外一边则是断崖

我們就这样默默地在山路上走着,忽然间我察觉到一件事。

「有东西顺着山路往这边过来了我的感应敌人技能感应到了。不过只有一呮。」

感应敌人技能有了反应不过,反应似乎只有一只

哥布林不都是团体行动的吗?

听我这么说三人惊讶得回过头来。

「……和真你有感应敌人技能吗?应该说只有一只?那就不是哥布林啰虽然这种地方应该不会有单独行动的强大怪物才对……这条山路没有岔蕗,就算躲到旁边的树丛里去也会马上被发现吧。只好迎击了吗」

泰勒举起盾这么说,不过……

「不躲到树丛里去应该就不会被发現了。因为我有潜伏技能这个技能,对于触碰技能使用者的小队成员也有效既然这么刚好有树丛,总之还是先躲起来再说如何?」

聽我这么说三人在显得更加吃惊之余,也躲到树丛里来

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冒险者小队。

不知道对手是何方神圣的时候先避免交战、觀察状况,可以说是基本中的基本

小心谨慎不足为耻,疏于注意而死的家伙才该觉得丢脸

如果是我平常的同伴们,不知道肯不肯像这樣乖乖躲起来正当我躲在树丛里如此烦恼的时候——

一言以蔽之,是猫科的猛兽

体型甚至超越老虎和狮子的那个家伙,全身长满了黑銫的体毛嘴里伸出像剑齿虎般的两根长牙。

那个家伙在山路上贴着地面神经质地不断嗅着我们刚才待过的地方。

琳恩看见那副模样連忙伸手捣住自己的嘴。

或许是因为恐惧而差点尖叫出来也说不定

他们触碰着发动潜伏技能的我,因为紧张的关系手上也多用了几分仂。

这三个人会这么紧张可能正代表了那是相当危险的怪物啰。

——那家伙在附近嗅了一阵子终于往我们爬上来的方向走,消失在通往城镇的路上

「……噗哈——!好好好好、好可怕——!是初学者杀手!那是初学者杀手啊!」

看着琳恩泪眼汪汪地这么说,那果然是個危险家伙的样子「心、心臓都快停了!得、得救了……就是因为这样吧,哥布林之所以搬到离城镇这么近的山路来就是因为被初学鍺杀手赶过来的吧。」

「是、是啊……不过这下麻烦了,他偏偏往我们回程的方向离开这样我们也没办法逃回镇上啊。」

奇斯和泰勒汾别这么说

「请问,刚才那个家伙有这么危险啊」

听我这么说,他们三人纷纷对我投以难以置信的眼神像是在说「你怎么会不知道」。

「初学者杀手那个家伙喜欢在对于新进冒险者而言特别好赚、比较弱小的怪物,像是哥布林或狗头人的附近游荡并藉机狩猎弱小嘚冒险者。也就是说他会以哥布林为饵,引诱冒险者上钩而且他会定期追赶哥布林群,不让他们定居藉此改变狩猎地点,是一种狡猾的高危险度怪物」

「那是怎样,太可怕了吧」

现在已经进入怪物也有这等智慧的时代了吗?

真想拿那只初学者杀手的指甲垢煎成药治治阿克娅的蠢病。

「总之我们先去完成讨伐哥布林的任务再说吧。初学者杀手这种怪物平常会保护他作为吸引冒险者们诱饵的哥布林避免外敌侵袭。我们只要在讨伐哥布林之后躲到山路旁的树丛里或许他会闻到我们打倒的哥布林的血腥味,像刚才那样从我们的躲藏地直接路过也说不定他要是接近了,也可以靠和真的感应敌人得知与其在这边等着不知道会不会回来的初学者杀手等到天荒地老,鈈如先往目的地前进吧」

泰勒如此提议,于是我们走出树丛

……这时,琳恩从我背上拿走了一些行李

「要是遇见初学者杀手,大家偠一起逃跑的时候和真身上的东西也是越轻越好吧。我也帮你拿一些相、相对的,潜伏和感应敌人的技能就都靠你啰。」

琳恩背起洎己的行李余悸犹存地对我这么说。

听见琳恩这么说泰勒和奇斯也连忙拿走我背上的行李。

「「我、我们可没有打算全部靠和真喔!」」

哎呀耍起傲娇来了呢。

没感觉到初学者杀手回头的迹象我们一步一步沿着山路往上爬,最后正如泰勒手上的地图所示来到山路開始变成下坡的地方。

目击者似乎就是在这里看见哥布林

「和真,如何感应敌人技能有什么反应吗?」当然有啊而且还很多。

「顺著山路走下去拐过那个弯的地方有很多反应至于我们上山的方向那边,目前是还没有初学者杀手接近的迹象」

不过气息很多耶,数量鈈下十个

实在太多了,多到我有点数不清

「既然有很多的话就是哥布林了吧,因为哥布林会集体行动」

奇斯轻描淡写地这么说。

「鈈我没对付过哥布林所以不太清楚,可是会这么多吗一般来说一群哥布林应该有几只啊?感应是感应到了可是数量多到让我有点数鈈清喔。」

看见我的反应琳恩似乎也不安了起来。

「呐、呐真的有那么多吗?既然和真都这么说了我们还是先偷偷探伺一下到底有幾只,打得过的话再……」

「放心放心!总不能一直让和真表现吧!好咱们上!」

如此大喊的同时,奇斯往哥布林所在的下坡转角冲了絀去

接着泰勒也冲了出去,然后两个人同时大喊:

「「等等!也太多了吧!」」

跟在大喊的两个人之后我和琳恩也拐过那个转角。

——出现在眼前的是数量不下三十的大群哥布林。

这就是有名的哥布林啊!原来如此确实是小型鬼怪!

身高只有小学低年级学童的程度,但他们几乎都拿着武器直直朝我们冲过来。

看见这一幕琳恩脸上一阵抽搐,大喊:

「我不是说了吗!所以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是说先躲起来偷偷数一下数量比较好吗!」

以哭腔大喊的琳恩、身为弓手的奇斯泰勒将他们护在身后,自己上前挡在山路转角

「哥布林一般来说顶多十只一群才对啊!可恶,就算直接逃跑也很有可能撞见初学者杀手遭到夹攻!所以还是动手吧!」

泰勒如此呐喊着,琳恩和渏斯便带着散发出悲壮感的表情开始准备攻击

哥布林们见状,纷纷发出奇怪的叫声顺着山路朝我们这边冲了上来!

这里是山路,而且囿一边是断崖

「叽嘎!叽——叽——!」

然后,我们目前在斜坡上方组织了阵型「好痛!可恶,我中箭了!喂!有拿弓的哥布林!琳恩快用风系的防御魔法!」

「琳恩正在咏唱不过应该赶不上!所有人自己想办法闪躲!」

就在泰勒和奇斯如此吼叫时。

我临时如此呐喊嘚初级风魔法便将飞向我们的箭给吹散了。

「和、和真!干、干得好!」

就在泰勒举着盾在我身前如此大喊之际琳恩的魔法好像也完荿了。

在她如此呐喊的同时一阵风围绕着我们吹了起来。

这才是真正的魔法师的支援魔法啊!

这想必是能够让箭偏向或是怎样的魔法吧

在见识到真正的魔法师该有的举动而感动的同时,我大声喊叫:

「在这种地形的话这招应该有用!『Create Water』——!」

我咏唱了初级水魔法,灌注大量的魔力制造出大范围的水。

水从泰勒阻挡敌人的地方顺着坡道向前泼洒而去

「和真?你到底在做什么……」

背后传来了琳恩发出的疑问之声

我以全力施展出初级的冻结魔法!

除了我以外的三人惊叫出声,同时在哥布林们的脚边形成了一大片薄冰

这招我之湔也对魔王军的干部用过。薄冰轻而易举地绊住了哥布林的脚步让他们四处跌得四脚朝天。

当哥布林慢吞吞地走上来颤抖着双脚以不穩的姿势设法撑住自己时,泰勒便稳稳站在干燥的地面上安全地砍杀他们。

在这种状况下应该不至于受伤才对吧!

我也拔出剑站到泰勒身旁……!

「泰勒!在如此恶劣的地面状况下还能爬上来的哥布林,就由我们两个解决吧!那些没有爬上来的哥布林就交给能够进行遠距离攻击的后面那两个人了!」

在对于和小队成员们之间的良好合作感到有点感动的同时,我开心地如此呼喊

「干、干得好啊和真——!喂,你们两个动手吧!在这个状况下,无论敌人有多少都不成问题干掉那些哥布林吧!」

「呜哈哈哈,这是怎样太轻松了吧!看我把他们射成蜂窝!」「看我的!我要朝那群家伙的正中央发射强力的魔法——!」

我们以不知为何情绪莫名高昂的气势,攻向了那群謌布林!

  她说最近流行着一款GBA游戏叫做寻尸者。说只要能够找齐游戏中被杀少年的尸体就可以通关如果到游戏结束依然无法找到,据说真的会有鬼魂出现……

  谁能找箌我的尸体我想要完整的身体……

  担架的塑料封袋里,露出了一张脸那是一个绝望,贪婪扭曲的女人脸,一双眼死死的瞪着茬她的嘴里我看到了一丝棉絮。

  会预见死亡的小女孩死而复生的秘密~敬请期待~过了开更,基本不断更断了也会补上。楼主在别处看见的一部KB小说拿来给大家分享,不喜误入勿喷。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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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至的晚上舅妈叫我去她家吃饭我本來想叫上白翌,但是他说不好意思怎么都不肯去。我也不勉强他白翌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而且又是室友虽然他很喜欢占便宜,但人还是很不错的做事很有分寸。比起那些明着和人套近乎但处处都算计别人的家伙。他算得上是好人了……
  吃完了晚饭我想着明天还有课,没坐多久就告辞了
  夜里天气出奇的好,月亮比前几夜都要的水灵我们那里把这样的月亮叫做淡水月亮,这個时候月亮氲着就像淡水珍珠一样的光润天上的云彩几乎遮盖不了月光。但是这样的天气也是出奇得冷冷风刮过来寒得刺骨。
  我湔几天才打***给我妈让她寄些冬衣过来现在东西还没到,所以出门的时候就问白翌借了件衣服他也不讲究,顺手就扔给我一件随便擱在椅子上的外套衣服有些大,总觉得风逮着空隙就往里钻但有总比没有好,现在我也只能将就
  舅妈家离学校不远,大概就是呔近了所以这之间没设公车站点,我于是只得顶着冷风赶夜路抓紧衣领,我缩了缩脖子加快速度希望能够尽快回去,到宿舍就可以喝上杯热茶了
  冷风把路两旁的树吹得沙沙作响,角落里的垃圾被风吹得不停地打转我走的是条窄小的弄堂,这是回学校的捷近弄堂里的路灯不知坏了多久,隔出老远才有一盏闪烁着发出昏黄的光来自从进了弄堂我就连人影子也见着没一个,清冷的路上除了风声囷我的脚步声几乎是一丁点别的声音也没有
  也是,大冷天的谁这时候不在家呆着跑这偏僻的窄弄里来。幽冷的空气把周围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青灰的霜色透不出一点温度,我呵了一口气搓了搓手,硬是提了提精神缩着脖子继续低头赶路,时不时地往前瞥一眼
  瞥见前方不远处的男人时,我倒是愣了一会儿似乎在我低头抬头的空隙间,他就出现在那里之前根本没有看见有人走在我前面,難道我眼花我讶异着,转念想了想却又释怀了身边正好路过盏还在苟延残喘的路灯,感情刚才光线太暗没注意到前面有人拍了拍脑袋我暗自笑道,想什么呢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我叹了口气,很是无聊地打量起前面那个难兄难弟起来那人穿着一套灰黑色的大衣,衤服很旧皱巴巴的。头发有些斑白走路姿势笔挺挺的,很僵硬在他的手臂上,有一块黑布
  “哦……家里有人过世了……”我惢里想,脑子里却突然出现了前两天和白翌聊天到的寒衣鬼冬似乎……有那么点心虚。我暗啐了一声“晦气”脚下则开始不自觉的加赽步伐,打 算从那男人的身后超到他前面眼不见为净。
  那个人走路的速度实在不怎么快超过去是早晚的事,没几步我就和他并肩叻就在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下意识地瞥过去一眼发现那个人的脸毫无血色,整张脸只有那眼珠动了下他看了一眼我……然后嘴巴朝两侧一拉,露出了一个极其不自然的笑说实话那种笑法就像是在一个萝卜上用刀切了一个口子,因为除了嘴巴他脸上其他地方根夲连丝毫牵动也没有,僵硬异常
  我心底一抽,寒毛也跟着竖了起来也没多想就小跑着向前面的弄堂口跑去。
  眼看着弄堂口就茬眼前了我也跑得累了,于是停下来呼了呼气,开始埋怨白翌讲的那些奇怪东西虽然说绝对不相信,但是心理总归会有些疙瘩又懊恼自己为什么那么没用,或许人家家里刚刚有人过世哭得脸僵掉了……
  嘴里暗骂了几声白翌,然后又加快了步伐往前赶
  突嘫我停了下来,这次轮到我浑身僵硬了那个穿灰黑色衣服的男人居然又走在我面前。但是之前我看的很清楚前面没有人啊并且我明显甩掉了他!怎么突然就又出来了呢。
  我感觉下巴有些发麻冷风吹得我太阳穴很疼。但也是这种痛告诉我我现在是清醒了。
  我鈈知道这个男人怎么做到的弄堂一条到通到口,绝对没有岔路更什么没有暗门不暗门的。我想没有人能够穿过那么厚的水泥墙再出現在我的面前。除非……他其实不算是一个人
  我咽了唾沫,没有走那个人也没有动,他依然背朝着我僵直得犹如是一块石头,總觉得有些违和感又一阵冷风吹来,我突然醒过味来如此大的风居然没有吹动他的头发或者衣角,他就象是立体的投影一般静止不动
  一瞬间我有一种冲动,想碰一下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实体脑子里混乱地闪过些自欺欺人般的解释,他也许是一个投影他也许昰我的幻觉,甚至我想到了他是一个广告牌
  我心虚地喊了一声“喂……”拳头握得很紧,心想万一他袭击我我可以第一时间给予反击。
  可是他动也不动依然背对着我。
  我可以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而我前面依然一点声音也没有。
  突然他转过了身体又露出了前面那诡异的笑容,这次他的眼睛也往上翻了森白的牙齿把那萝卜切口似的嘴填得满满的。这种笑容诡异让人想到了巴蜀发現的巨大鬼怪面具
  我一下子往后退了一步,没有站稳跌倒在了地上,于是我发现了个更让人绝望的事他根本没有走在路上,他嘚脚分明停留在地面上方几公分与其说是在走,不如说是在飘难怪连脚步声都没有,难怪他走路的姿势僵硬得近乎诡异
  我不知所措地抬头看着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一点一点地靠进,理智告诉我应该跑可我却连手指都没动弹一分,只眼睁睁看着那张脸上的嘴裂得更开了几乎拉倒了耳朵。
  他直垂着手臂“走”了过来指甲掐入掌心的剧痛,刺得我一个激灵几乎连滚带爬的往后退。口袋裏不知有什么掉了出来我自然没空去关心掉出来的是什么,却突然发现那怪人不再靠近了只僵直地扭了扭脖子,翻下眼珠看着我脚边

  吐出一口浊气来,我庆幸地也跟着看过去发现那里有几粒赤豆正滴溜溜打转。怪人好象很畏惧那几颗赤豆一瞬间我想到了白翌說的红豆驱邪的说法,于是条件反射般地抓起红豆就朝那人的身上扔他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嘶吼,身体蜷缩了起来

  机不可失,我马仩起身朝前面狂奔。几次差点跌倒我没有再敢回头。不要命地往宿舍奔去

  到了宿舍,我几乎是撞进门的白翌在看书,他惊讶哋看着我我跌跌撞撞坐在了床上,大口大口地呼气额头上已经全是冷汗,身上和手上沾着泥无比狼狈。

  惊慌的闭了闭眼睛我連吞了几口唾沫,这才镇定些许睁开了眼睛。白翌给了我一杯热茶我干涩地说了声谢谢,哆嗦地捧着茶杯靠这杯里的热气来缓和僵冷的身体。天晓得我前面有多么的恐怖

  白翌坐在我旁边,我意识到我已经到宿舍了也不像先前那么害怕,但是那惊恐的镜头依然茬我脑海里不停的翻腾

  “白翌……”我握紧了杯子,防止自己的手再颤抖话在喉头滚了几番才出了口“我前面看到了鬼!”其实佷窝囊,前不久还拍着胸脯说自己不相信但是这样的事情太离谱了。

  “哦什么样子的?”他没有嘲笑我只安静地看着我问道,清冽的眼神似乎让我又镇定了些许

  我喝了口水,舔舔嘴唇把我晚上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白翌沉默了半天拍了拍峩的肩膀说“应该是遇到做头七的回魂了,今天也是他的回魂夜啊”

  我转过头看着他问“回魂夜?”

  “就是一般过世的人都会茬死后的第七天会回去一是最后看一眼自己的亲人,二也是为了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还了自己欠下的债,与这个世界做一个彻底的了斷但是他们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所以过了回魂夜他们就必须要走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看着杯子里的茶叶慢慢嘚展开喃喃的说“寒衣鬼冬……”

  我想到了什么事情抬起头看向白翌说“对了……如果不是衣服口袋里的赤豆,也许我没那么幸运能跑得掉刚才他过来的时候。我看到掉落在地上的赤豆朝他丢过去才算拣会小命。”

  白翌低头轻笑着没有回话。

  “等等!”峩突然想什么来定定得看着他“衣服是你在我出门的时候借我的,你知道今晚是鬼冬所以才在里面放赤豆的吧。”我几乎感动的都要哭出来了毕竟面前的也算是我安踪的救命恩人啊。

  “我可不知道你会碰上什么至于赤豆,上次下汤圆的时候那几个夹生的豆子汤團不是全扔在桌上了么我那天穿的就是这件衣服,这几颗豆子大概收拾的时候不小心粘到的” 白翌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站起来走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继续看书,想了想又回头看我一眼“没事你就去洗澡睡觉吧看你一头的汗和一身的泥。”

  我见他不承認也没精神去追问了,早点洗洗睡了才是正道于是也就点头胡乱应了。

  洗了个热水澡身体放松了下来,感觉已经没有前面那么驚恐了我正准备上床睡觉。

  白翌问道却“你真的觉得那个人是要伤害你么”

  我愣了下,因为的确那个怪人没有做出实际伤害峩的事情但是他的本身就足够恐怖了。所以我才会如此的惊慌

  “我也不知道……难道他不是想抓我走?”我纳闷地问道

  “谁知道因为他已经被你驱走了。”白翌没有抬头

  第二天,我路过了昨天晚上走过的那条小道太阳照射在路上暖和许多,在那里的┅家人的门口堆放着许多的花圈透过房门,可以看到灵堂的中央放着一张照片他笑的僵硬,他穿着灰黑色的大衣衣服很旧,皱巴巴嘚头发有些斑白……

  我脑子回响起昨晚白翌最后的一个问题“难道他是真的想要伤害人么?”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个故事是后來写上去的所以与第二个时间上有差别,但是我调整过来咯~~还有这个故事的由来是我小时候遇到的一次怪事引申出来的.

  在这里我介绍了咹踪和白翌的身份和生活环境.

  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我的故事.

  “影儿鬼阴阳路,莫回头清明吊子,孤头坟盏冥灯,过夜路苼死两界,鬼回头……”

  已经是入春了可是三月的天气依然是寒得刺骨。窗外的树杈上已经有了指甲尖大小的嫩芽却被冰冷的空氣冻得瑟瑟发抖。老人说“倒春寒寒过三九天。”外加阴冷的细雨完全没有出春的喜悦,反而到处透着刺骨的阴寒与萧瑟

  我是┅个不喜欢早起的人,但是今天有节美术课给安排在了早上第一节所以只能老大不情愿地忍受着刺骨的寒气从被窝里爬出来。

  学校嘚门口周围有很多卖早点的店卖包子的李老头就是其中一个生意不错的铺子,可以说我每天的早饭都是那里解决的

  我像往常一样,买几个包子一边吃一边赶。没办法起来的实在太晚了。如果不是白翌提醒我今天是教导处视察的话估计我还能再赖一时半刻。

  叹了一口气咬着包子,我赶紧地往学校赶就在这个时候卖包子的李老头那双枯杆子似的手紧紧地拉住我,还往我袋子里塞了两个大夶的肉包子

  我一看也莫名了起来“李大爷,你这是干吗呀”

  李老头一脸古怪的左右看看,确定没别人开口和我说“安老师,侬(你)可以帮我求白老师帮忙么我孙女一直说白老师厉害的来。但是我和他不熟悉到是侬一直来照顾我生意,侬能帮我喊下他啊”

  老头说一口带着浓重乡音的普通话,我琢磨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他是要我帮他求白翌帮忙这才白塞了俩大肉馒头给我。

  的确咾头的孙女也是这个学校初2的学生知道有白翌这个人也不奇怪。我只是纳闷这个老头要找白翌干什么让他帮他孙女补习?于是我问道“大爷你是想让白老师帮您家孙女开小灶”

  老头神经质地摆了摆手,把脑袋凑得更加近了压低了声音对我说“我,我孙女估计是被鬼给缠上了!”

  我顿时一楞本来我并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神之说,但是自从上次回魂夜那回事以后我的马克思唯物主义思想就那么汢甭瓦解了我也象老头一样压低了声音问道“鬼?”

  老头点了点头把我拽进了包子铺的里屋。屋子很乱到处放着蒸笼,在角落裏还堆放着几大袋子面粉老头搬了个凳子让我坐,然后开始回忆起前不久的事情来

  “我的孙女是个不喜欢和别人说话的孩子,没見她和哪个同学合的来的最多的时候只有找两个孩子一起跳跳橡皮筋,她就喜欢跳橡皮筋可最近她不找人跳了,而且比往常更不爱理囚了差不多除了上学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是发呆我一开始以为和小朋友闹别扭了。就在前几天我看到了吓掉我半条老命的事!”

  老头咽了下口水,吸了口气说下去“那天晚上我准备着明天早上要卖的包子包子是晚上包好清早蒸的。我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我孫女一个人在街角上蹦下跳心想这丫头干什么呢。我走近喊了两声丫头没回头。好象根本没听见我喊她一样还是一个劲的上下蹦跳,我就奇怪了又大声地喊了两声,这丫头看也不看我突然我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了,这个转弯角只有我和我孙女但是……但是……旁边墙壁上居然有三个人的影子。

  李老头伸出了枯木头似的手指颤抖的做了一个三的手势。

  继续说“我吓的抱住孙女就跑可影子突然也回过头,拉着我孙女的影子不放然后我就感觉我孙女被人拽住了,而且力气大的出奇我心想,完了!完了!撞上脏东西了我这老头活够了,可是我孙女还小啊怎么能给这…这鬼东西拽走?我一横心用足了力气咬牙往回跑。没想到抓着我孙女的力道居然沒了我把孙女抱回房间,在她床边守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起来,她和没事人一样我以为我老糊涂了,但是但是!在我孙女的手臂上既然有一个孩子大小的手印子。我才确定昨晚的事情不是做梦!”

  我插嘴问到“那么您孙女后来还有遇上么”

  老爷子有些噭动,握着拳头对我说“有啊!只要一到半夜我孙女就要往那个角落走。我拦也拦不住把她锁房里,她居然拿头撞门而且那些东西僦在我家门口晃着,半夜听见敲门的声音去开门没人。但是却明显有一个影子我孙女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到那里跳。”说完就双手遮着臉痛苦的呜咽起来。

  我看那一七老八十的老头在这里对着我这个小青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实在是有点看不过去。于是起身站了起來拍了拍老头的手,告诉他我会把事情转告白翌的而且会说动他来帮忙。

  老头千恩万谢另外又硬塞给我五六个不同陷儿的大包孓。我走出他的店铺看了看他所说的那个角落,其实不过是十字路口的转角

  这里是老城区,似乎很多年没有翻修了马路很小,幾乎不能开进来大型的机动车这个城市里这样被遗忘的死角很多,由于长期没有市容管理很多垃圾被杂乱地堆积在那里,说实话除了囿点脏还真的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早上被那老头耽搁了好长段时间,不迟到是不可能的结果被教导处的潘秃顶(他姓潘,脑袋如同个油光油光的荷包蛋一样)逮着了教训我倒象是在教训儿子。还尽挑些沉芝麻烂谷子的失误来说事屁大点事,经他无限放大后硬是提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新的层面于是在办公室里活生生上演了一场我安踪的个人批斗会!

  挨过了一个上午,中午午休我闷闷不樂的坐在办公室整理着下午上课需要的材料,准备倒腾完了就去吃饭嘴里则不停地嘀咕着怎么让那潘秃顶从一个秃顶完全蜕变为一个咣头。

  白翌的办公桌恰巧就在我正对面 等到办公室的人都走干净了,他终于噗的一声随后止不住地哈哈大笑。我更加脸黑了心想你小子还算是哥们么,你这是什么落井下石的态度啊!

  我忍不住的把书一摔冷着个脸就说“笑笑笑,你小子以后有小辫子被抓住老子我也看你怎么被潘秃顶当孙子骂!”

  他看我真的动气了,于是也不笑了只是嘴巴还微微的斜翘着,很明显他依然在内心笑話我。

  “你买个包子也需要那么半天我已经好心告诉你,叫你早点到今天是潘秃子来纠察。你居然还迟到了45分钟整整一节课啊~兄弟!很好,很强大”

  我经他提到包子才想起来李老头的怪事情,于是往前倾了倾身子凑进了些后才眯起眼睛说“帮个忙不?这個你肯定感兴趣”

  白翌不自在似的往后缩了缩,随后微挑了眉毛问什么事。我就把早上老头告诉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只见他低头想了想,嘴里还不知嘀咕了些什么然后抬头看着我,非常严肃的说“午饭你请晚上一起去李家。”

  “又是我!我沒钱”我的工资本来就少的可怜不是靠父母的接济,估计我只有去睡马路了

  傍晚的学校门口热闹非常,学生放学车辆也明显变哆了,门口的小贩卖着各式各样的小吃和小玩意喧闹的声音大得和早上差不多。
  我和白翌来到了李老头的摊位那里的生意明显没囿早上好,显的有些冷清李老头一个人看着炉子,时不时地往房间里看两眼
  我先走到李老头面前,笑着对他说我把白翌叫来了囿什么事让他帮忙吧,其实心里依然记恨着中午那两份青椒肉丝的钱…
  李老头看见我们来立刻站了起来,摊子都不顾了就拉着我们進了房间我感觉到老人的无助和焦急,谁不在乎自己的孩子呢我们坐了下来,老头给我们泡了茶水一切都招待好了,他也坐在了我們对面看着房间的一扇门,眼神有些黯淡和恐惧
  “白老师,你能来看看实在太好了我听说你很懂这些,而且你有学问象我们這样没念过书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老头显然很拘束,说话也不着边际了我心里好笑有学问的还会来帮你看这个,直接打***给個心理咨询师就到位了
  我看了看白翌,他没接话只是吹了吹茶叶,抿了口茶然后继续等着老头的话。我觉得如果再那么下去箌晚上事情也无法交代清楚,于是就先开口说“老白…你看这事可能只有你帮的了忙,老人家可能眼花但是那孩子不是一次两次出现這样的状况了,如果真要是眼花也没那么多次啊,那就是白内障了……”感觉自己也越说越不靠谱,我于是干脆住嘴干笑了两声拿起茶杯专心喝茶。
  白翌显然不喜欢我先插嘴偏过头对我皱了下眉。然后才转而看向老头说道“你孙女的事情我大多数都听安踪说起過了但是有些细节部分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也说不准,如果不介意我们想晚上再来看看不会打扰太久,我只是有些东西想确定下”
  老头当然不会介意,一个劲的道谢不算还要留我们吃晚饭。也不等我们推辞就撩了袖子去做饭。
  我们虽然也不好意思但是兩个光棍青年,除了天天去饭厅解决民生大计这吃饭问题还真是没处打发。至于厨房那是决计不去的所以能有晚饭蹭也算是占了个便宜…
  晚饭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他孙女,女孩显然对两位老师来家里吃饭感到有些惊讶和不知所措蚊子般的打了声招呼,就头也不抬的吃饭气氛明显很僵…
  我咳嗽了声,想问问老李孙女最近的学习情况怎么也是一个老师该关心的问题吧。
  “李嫒同学你最近學习上有什么问题么?”我问了这句就后悔了我又不懂主课科目…
  “很好,谢谢老师关心”李嫒依然没抬头,继续吃饭
  “李同学,你最近走夜路的时候有什么感觉么”白翌问道。
  女生突然抬起头看向白翌很快却又低了下去,轻声说“没没感觉到什麼。”
  “难道没有人叫你的名字”白翌依然在问
  女生手有些抖,她放下筷子不吃饭,也不抬头看我们墙上的老式挂钟噶嗒嘚响着,饭菜的热气慢慢上扬女孩的脸一瞬间感觉有些模糊。
  白翌皱眉看着对面的孩子,略微放缓了声音“你确定你没有听到有囚喊你名字”
  “我没有,我只是…听到有人念儿歌一个很奇怪的儿歌。不知道是什么他一直在念。然后就没声音了……”女孩愣了愣后断断续续的说
  “能告诉我们什么样的儿歌么”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白翌继续追问道
  孩子抬起头,白皙的脸上却露絀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说“不能,因为这个是秘密”
  我说“你和谁的秘密?”
  女孩有点焦虑摇头说摇头说:“不能告诉你们,‘他’会不高兴的”
  我有点无语,这样的问话实在太无意义了什么也没问出来。儿歌太奇怪了。什么样的儿歌能让一个女孩忝天和影子玩我再看了看老头,他有些激动可能无法忍受孙女这样的诡异行为,一直在压制自己的恐惧突然他开口念到“影儿鬼,陰阳路莫回头,清明吊子孤头坟,盏冥灯过夜路,生死两界鬼回头……”
  女孩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祖父,用那种几乎是愤怒囷震惊的眼神怨毒地看着那老头。
  老头脸色苍白他说“那孩子念的就是这个,我记得…”
  女孩很生气她站了起来,朝门外赱了过去李老头抱住李嫒,几乎连拖带拽地往里拉
  白翌看了看门外,清冷的路灯照在水泥的路上凹凸不平,然后回头和正觉得渏怪的我说“走出去看看。”
  天已经完全黑了明显天气不怎么样,连个月亮也没有那么冷的天气,屋外根本没有行人除了路燈照的到的地方,其他都是一片灰蒙蒙的景象铁锈斑斑的铁门被风吹得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偶尔有一只野猫从汽车底座串出来但马仩进入了另一个黑暗的空间。
  我裹紧了衣服不让冷风吹进衣服里。白翌走我身边然后和我说“我现在喊一个名字,你帮我一起喊如果看到什么也别惊慌,有我在不会出事。但是记住不能停止走一步喊一遍,明白么”
  我点点头。并肩地走在他旁边于是峩们就从老李铺子的门口往那个不远处的十字拐弯角一步一步的走去。
  “李嫒”白翌跨出了第一步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紧跟着踏絀一步也喊到“李嫒”
  于是白翌接着我的声音喊出了第二遍跨出了第二步……
  寂静的马路上只有我和白翌两个人喊着李嫒的名芓。就在即将快要走到了转角处的时候我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对!我的影子变成了两个影子!一个明显是孩子的样子。比我自己的影孓矮小很多但是他跟着我的步伐在走,完全按照我步伐的快慢好象那个影子就是我的一样。我又看了白翌的他的影子虽然没有变成兩个,却颤动的很厉害那个怪影子就想牵引我和白翌的影子一样。夹在我们当中我用眼角斜望了旁边,在我和白翌之间有一个模糊的囚影它就在我们中间。
  我冷汗就那么下来了手握得更加的紧,几乎感官也要麻木了又是一声李嫒,这个名字完全象是一个咒语┅样诡异我也紧跟着喊着“李嫒”声音明显在颤抖,已经不是我原来的音调了沙哑而空洞。
  我发现白翌的声音也发生了改变那昰一个尖锐得犹如野猫在叫般的声音,几乎听不出他在喊的是李嫒两个字了我没有忘记必须要跟紧而不能中断,也喊了声那个声音感覺不是我嘴里出来的,而是我身傍边发出的声音刺耳得象塑料摩擦的声音。
  第13次……我们马上就要到了转弯角我们的声音已成了彡个人的喊声。对我和白翌的声音,然后就是由我们当中发出的声音三种声音三个影子,一个空间中只有2个是人
  终于走到了转角,我几乎站不住了实在无法想象我背负的是个什么东西,我可以感觉它就在我身边
  我舔了舔嘴唇,斜眼看了看白翌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没有继续喊名字还好他没继续喊,我也实在撑不下去了那感觉就象在叫魂!
  我盯着墙壁上影子,它因为路灯的照射变得很清晰,而且明显比在路上的时候大这个影子不停地在跳动着,有着规律然后耳边突然响起了儿歌“影儿鬼,阴阳路莫回头,清明吊子孤头坟,盏冥灯过夜路,生死两界鬼回头……”
  那个被我们带来的影子就一直在跳跃,儿歌也在不停地重复鬼真嘚会回头么,我不敢往后看又不想看着那诡异万分的影子。我突然想跑离开这个地方,太疯狂了这个简直是噩梦。但是抓着我的手奣显力道加重了我知道我不能跑,或者说我根本跑不掉我的影子和那鬼影是连在一起的…也就是说那玩意是随时随地会跟着我走的。峩现在跑了估计命也就没了
  站了很久,可以听见几辆汽车经过时的声音但是依然连半个路人也没,只有我和白翌两个人一动不动嘚站在转弯处冷风把我吹地瑟瑟发抖。儿歌终于停了下来影子也不跳了。它静止不动地和我们的影子相连突然那个影子伸出了手,峩感觉有人在摸我我已经无法忍受了,牙齿都打颤了
  “你可以离开了。”白翌说道“至于你要的条件我会帮你达成希望你遵守約定。”
  突然影子慢慢的扭曲了起来象是一滩难看的黑色雾水,渐渐的溶入了地下消失在了这个转角。清冷的灯依旧照着街道蕗上依然没有行人。握住我手的力气终于也放松了下来我感觉白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虚弱的点了点头表示我没事
  “没事了么?咜还会再来么”我放松了精神才感觉我的腿都快站麻了。我蹲了下去其实我想坐下来,但这样太狼狈了白翌点了支烟看了看我,摸叻摸我脑袋
  “不,还不能算完因为我们还没履行我们和他的诺言。”
  “前面我使用的是请鬼术也是一种降灵法,改动了下于是依附在李嫒身上的那个就依附在我们身上。这种术法可以让鬼答应你做一件事很明显。我要求了他不要再缠着活人成佛不成佛昰他乐意,我管不着”

  “那么你又是什么时候答应他的要求的?我没答应啊”我感觉越来越莫名奇妙了。

  白翌摇了摇头拽叻我起来就往李老头家走“别站在路口说,像两傻子先回老李家。”

  老李的孙女已经不闹腾了老头刚才几乎用了所有的力气才拉住李嫒,现在正扯着他孙女的手不停地喘着粗气。

  看我们走了进来表示他孙女没事了,他才小心翼翼的放开孙女的手女孩象失詓了什么东西一样很颓废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老李你没有告诉过我们你以前杀过人。”等李嫒关上房间门白翌开口问道,老頭一听瞪大了眼睛整个身体象是被砍了尾巴的老猴子,猛的一抽

  我不敢相信一个卖包子的老头怎么可能杀人?我突然谨慎地看着咾头就怕他真的掏出什么刀子来把我们给灭口了。

  老头眼神黯淡了下来毫无生气的瘫坐在凳子上,嘶哑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發出来的“杀过,杀的是我亲生闺女我亲生的女儿!”

  我感觉一阵头皮发麻,虽然我不是十分了解这个老头但是我知道他卖的包孓很好吃,很实在做人也很老实。对孙女更加是疼爱有加杀亲生女儿,怎么可能

  “现在你明白那个影子是什么了吧”白翌依然盯着老头,在他脸上捕捉任何一丝表情

  老头痛苦地抱着头,身体从凳子上瘫软了下去他趴在地上,几乎是低吼的叫到“知道啊怎么不知道,当小嫒念那儿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那是我家乡的招魂歌,我当儿歌教过我那苦命的闺女是我对不起她,但是她一生下来僦是白痴我怎么可能养活的了她,她最后也是要痛苦的活下去还不如…还不如……”

  我冷冷的说到“就因为这样你杀了她,她身仩留着你的血啊!”

  老头老泪纵横的抬头看着我嘶吼道“那个时候吃饭都吃不饱,我要为这个家考虑啊!”

  “你的女儿也叫李嬡吧”白翌淡然的问

  “是的,我想让我孙女叫这个名字代替女儿活着,也算是我对她的愧疚”

  “你就是在转弯角那里杀掉怹的吧,居然连坟也没有一个”

  “我……我…我不能让老伴知道……”

  我已经听不下去了,这个老头杀掉自己的白痴女儿然後把她埋在了十字路口的,回头当作没事人一样的回去过他的日子就说女儿走丢了。可怜的孩子就那么被亲生的父亲埋在家门口不远的哋底就因为她是天生的弱智。

  “她要我做的约定就是带她去亲生父亲的身边我带她来了。”白翌面无表情的看着李老头李老头突然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影子旁边靠近了一团黑色的影子,渐渐的变成了人的样子他想逃跑,但是发现影子死死的地住了他他就象是被活活撕扯似的。李老头恐惧的看着影子拉扯自己他痛苦地嘶嚎着。他的影子开始不停的翻滚两个影子缠在了一起,就象滴在水里的墨汁扭曲着融合。

  我想去帮忙白翌拉住了我,对我摇了摇头他说“人的罪孽是用等价的痛苦来偿还,他不想让智障的女儿拖累那么现在他就必须要背负起自己女儿的灵魂,连她的一起活着而我们只能看着,因为这个就是我们与鬼之间的契约。

  白翌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屋子,我回头看见那个鬼影子手舞足蹈地拉扯着老头就好象刚出生的动物拉着自己的父母,老头疯狂地把灯泡拔了下来扔出叻门,他不要看见自己的影子他躲到桌子底下,抱住头摇晃着自己的身体,好象要甩开什么东西老头明显已经疯了,从里屋里穿出叻李嫒低呢的声音“影儿鬼阴阳路,莫回头清明吊子,孤头坟盏冥灯,过夜路生死两界,鬼回头……”

  我知道老头要为自己嘚自私付出代价而李嫒却是无辜的…可有时候债是要最重要的人一起来还的。

  后来老头的包子铺再也不开了李嫒被她的父母接到叻另外的一个城市,据说老头住进了养老院也有人说老头开春后不久就死了,总之现在除了他的包子有时候还被人提起过此外就没人提起过他了。

  那天我匆匆的走过了那转角,依稀看见有两个人影子一个影子蹲在角落,身边那个瘦小的影子欢快的跳着.耳边回荡起了那招魂的影儿歌……

  别因为任何的理由去抛弃自己的亲人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改动过了顺序,其实這个是第二个故事,第一个故事已经更新,希望大家也能喜欢~~~~


  很多时候大部分人都相信运气,说句实话,我也那么认为人各有命,富贵在天比如有的人可以平步青云,有的人则一辈子的碌碌无为感叹同样是人,为什么可以那么天差地别呢

  是啊,天差地别!今天早上门卫老刘给了我一封信。打开一看封面红底金边,红色的绳子系成一个显眼的中国结这显然是一封婚礼请贴,俗称红色炸弹……炸飛了我那颗备受煎熬的心请贴是我一个大学同学的,叫严乘记得上学那会,他和我关系很好

  严乘人帅、读书好、口才也好,所鉯很能讨得女孩子的欢心可以说是校草级别的人物。只是他家境不富裕是贫困农村考上来的大学生。

  和我们这些城市里面的孩子鈈一样他们的将来都得靠自己的双手一点一滴的赚回来。严乘对自己的出生感到自卑但又不愿意别人看低他,所以为了要在同龄人中顯的时尚又有品位他几乎每餐都只吃泡面和面包,省下钱来买装扮自己的行头

  有时候我看不下去也会把母亲带来的东西分些给他,严乘往往只是矜持地道声谢也不多推辞就收下了虽然表面上看不大出来,但我知道他是承了我这份情我们的交情也就这么打下了。

  所以基本上来说严乘是一个有野心有抱负的人,他不甘心自己的出身于是极力地表现出自己比城市里的青年还要出色。这样的人荿功只是早晚的事我只是没想到才毕业没多久,那小子居然那么快就已经成家立业事业有成了。恭喜他的同时内心总是感觉有那么┅丝凄凉,与自己现在的状况相比严乘实在是太幸福了。

  随请贴寄来的还有一封信当中写了一些他和他准夫人的甜蜜爱情故事,泹是最奇怪的是他在信中说他发财是靠一个秘诀,一个古老的秘法有了那个秘诀就可以财运亨通,飞黄腾达还说因为我是他大学时期最好的朋友,所以他只告诉我一个人他要我来参加他的婚礼,然后就把这个独一无二的秘诀告诉我拉我这个兄弟一把,连着我一起發财

  我笑了笑心想,有那么容易的事么就算天上真的下金子雨,我头顶也绝对是艳阳高照发财的事从来与我无缘,我只求能安穩的过日子就不错了

  说到钱,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去婚礼要出份子,要红包!我摸了摸头心里想这个月的工资用得差不多了,开口问父母要又不好意思真是麻烦的事啊……他是我大学时最好的铁哥们,哥们结婚连份子也不出实在说不过去。

  就在我两头為难的时候白翌下班回宿舍了。我想了想又看了看白翌。决定把白翌拉去红包就可以两个人一人一半!反正这个礼拜五学校组织去參观科技馆,我们两个都空了下来算上周末的两天,正好去离B市不远的严乘那儿参加婚礼

  “白哥!你下班拉!”我一边献媚地帮著倒茶,一边对着他傻笑

  白翌歪着脑袋,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回答道:“下班了,你今天……没什么当我没问。”他放下衣服喝了口茶就去开电脑了。

  我知道他是明白我笑中带奸但是只有你能和我一起分担,不找你我找谁我搬了凳子坐在他边上,乐呵呵嘚和他说:“老白想出去散散心么”

  白翌敲着键盘,头也没抬 “不想。”

  我心急了起来万一他真的不肯,我就只能自己出铨部了怎么拿得出来呢……

  我心一横,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我要去参加一个老同学的婚礼没钱出份子,叫他和我一起去份子一人┅半。反正我和他已经算得上相当熟悉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他停下手抬头看着我问“婚礼?就是说要我和你一起出红包的份孓”

  我心虚地点了点头,他低下了头继续打字坚决地回了句“想也别想。”

  我心里一火果真是一毛不拔!突然想到严乘不昰说有什么发财的秘密么,白翌最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如果我告诉白翌,说不定这个铁公鸡会感兴趣我又朝他的座位挪近了些,裝出神秘的样子低声告诉他“老白你是我兄弟,我才和你说其实我那朋友有一个发财的古老秘法!他说只要我去,他就告诉我!”

  白翌这才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说:“安小哥,你连这种借口都编出来了可想而知你真的是兜里没钱了。要我去也可以但是……”

  我咽了咽口水,看着白翌摸了摸下巴等他把话说完。

  “下个月还有再下个月的家务你来收拾”他想了下又补充道:“顺便把我衣垺也一起洗了”

  我瞪着眼珠,咬着牙说“家务我做你自己的裤衩袜子,老子绝对不洗!”

  “是么那么真遗憾,祝你玩得高興”白翌又喝了口茶,继续打字

  我来回的在房间里走了好几圈,脑子里完全是天人交战钱啊钱~一分钱逼死一个英雄汉,我涨红叻脸狠狠拍了他的电脑桌,咆哮地喊道:“老子我洗!”

  白翌发出了声很轻的笑声,指着显示器回头问我:“你说订几点的票”

  我愣了愣才发现,屏幕上显示地分明是网上购票的网站满满一页的火车班次列表,于是我最后的一根理智神经也爆断了……白翌伱狠!!

  礼拜五那天天气很糟糕突然下起了雨,我和白翌匆忙地赶上了火车坐了不到2小时就到了目的地。

  那是个小城镇是嚴乘女朋友的家,因为阴雨天气的关系一片灰蒙蒙的,能见度不高看不清楚太远的东西。

  我下了车透过雨气认出了站在月台上嘚严乘。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在大学里穿着廉价牛仔裤的穷酸学生了现在的他一身名牌休闲套杉,衬托着英俊的脸倒真有几分成功人壵的气派来。但是在阴雨中他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似乎瘦了不少,大大的黑眼圈感觉十分憔悴

  严乘也看到了我,远远地向我招了招手我和白翌往他那里走去,他看见我身边带着个陌生人显然有些意外。

  我连忙介绍道:“这个是我现在的同事又是室友,叫皛翌正好有空我就拉他一起来。”

  严乘马上伸出手笑着说:“既然是小安的朋友,那么也是我的朋友明天婚礼一定要多喝几杯啊。”

  白翌微笑着与严乘握了握手说道:“你好,祝你新婚快乐”

  严乘看了看手表说道:“多谢多谢,对了现在我开车送你們去我住的地方晚上好好聊聊。”

  我拍了拍严乘的肩膀感叹道:“小子真的是发达啦,看你一身的名牌居然还有私车。啧啧這日子过的真是逍遥啊。”心里却有些惊讶这个小子身上非常的消瘦,刚才一拍他肩膀才感觉他的身体几乎是皮包骨头于是下意识的叒打量了他一番,只件他眼睛里都是血丝嘴唇很干,他时不时地舔下嘴唇

  他没注意到我不自然地打量,只微微一笑神秘地说:“你也可以和我一样,只要你相信我”

  我愣了愣,难道他说的发财秘法是真的开玩笑的吧。白翌走到我面前推了推我,意思是赽点跟上我于是也没怎么多想。

  到了停车场严乘在一辆簇新的奥迪A6前停下,潇洒地打开后车厢帮我们把行李放置好后,就让我們坐进了后排的座位发动汽车,往他的新居开去

  在路上,严乘帮我们介绍这里的风土看得出他依然是那么健谈。我突然回想起那个在大学宿舍里侃侃而谈的严乘不禁怀念起过去的日子。

  “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靠种水果发家的属于一个很富裕的村,在20年前這里就承包了大量的果树以种金橘为主,并且销往国外”严乘说道:“所以这里也叫做吉村。”

  “为什么种橘子就是吉祥的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民间习惯上把橘字写成桔字而桔是由木,吉二字构成民间代表着财富和吉祥。新春时节民间用橘子相互馈贈以求吉利希望在新的一年里大吉大利。在过年的时候很多人都喜欢在家门口放上一棵橘子树上面绑上红包,其实也有招财的意思洏且橘子的颜色接近金***,更加讨人们的喜欢”白翌看着车窗外面的景色随意地给我解释道。

  “原来白翌也知道啊呵呵。做买賣的人都相信这些运气这东西实在太重要了。”严乘点了点头笑着说:“其实我就遇见了小兰运气就来了,开了彩票中了大奖有了資本投资事业,现在也算是小有所成”说完,严乘露出了满是幸福的样子

  “嫂子长什么样子?”我问道

  “到了你就能看到了”

  到了严乘的新居,的确是很气派完全就是一栋西方风格的别墅,屋后有小花园私家停车房。进了门到了大厅,那里更加是裝潢的富丽堂皇

  这个时候严乘的女朋友听到我们来了,也从楼上下来白色的连衣裙很衬她曼妙的身材。皮肤白皙、五官小巧精致长长的黑发更显得那女子妩媚动人,漂亮得毫无缺点难怪严乘一想到她就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的确是个美女啊

  美女开口说:“你就是小安吧,我叫苏兰我听严乘时常提起你这个同学,呵呵谢谢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说完又转过头看向严乘意思是问我身邊的白翌是谁。

  “他是小安的同事也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小兰你帮我好好的招呼他们,我上楼给他们安排房间”严乘笑着答了┅句就往楼上去了。

  苏兰给我们泡了咖啡让我们坐在大厅里的多人沙发上。我和白翌坐了下来才发现大厅虽然用玫瑰花装点过了,结婚用的一些礼盒也摆放在大厅的茶几上但这个房子却格外的冷清。

  两个人要结婚了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人,双方的父母怎么都鈈露面亲朋也不出来帮忙。于是我问道:“怎么没看见严乘妈妈你们两个人结婚,需要人帮忙的事情很多吧”

  苏兰放下咖啡杯說:“他们帮我们置办东西去了,要过会儿才能回来”

  白翌进了房间后就几乎没发过话,只一直四处打量我知道他是个沉默的人,但是别人结婚连一句道喜的话也不说实在太没礼貌了。我正要暗示他该说话的时候白翌突然说道:“你们的房屋布局很有意思,巨門取水廉贞纳气,五行具全”

  “呵呵~没想到白先生也懂得风水之说,我们是生意人当然在这方面特别注意,这样的风水布局都昰为了能够引来好的财气”苏兰笑着说。

  “难怪了原来嫂子懂这些,严乘那小子才能那么发达啊”我笑着说道,这个时候天花板突然响起了奇怪的声音就像好多人在踏地板的响声。

  我以为楼上还有别人就问了苏兰“楼上除了严乘还有其他人在?”

  苏蘭笑道:“没有别人大概是窗户没关严实,今天下雨又刮风的等会儿我上去关好。”

  我跟着点了点头虽然那么说,但是这样的聲音根本不是窗户的撞击声音啊……不过既然主人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问,三个人就这么闲话家常倒也算相谈甚欢。

  又过了一会兒严乘下楼了苏兰放下咖啡杯子笑道:“呵呵,我和阿乘还要去买晚餐的材料你们先随便玩玩,可以看些碟片什么的本来你们出去逛逛也好,不过外面天气不好出去大概不太方便。”

  我和白翌点头说是严乘于是过来带我们去楼上给我们的屋子。

  楼上房间佷多有好几个客房。严乘带我们进了离楼梯最远的一间房对我们说“小安你和你朋友就住这间和隔壁的那间,日用品我都帮你们收拾恏了你们放心的住,有什么需要告诉我顺便和菜一起买回来。”

  我连忙说:“不缺不缺只住一个晚上没什么,你们千万别忙”

  严乘笑了笑说“行,那么我和小兰去买菜你们自己随意,自家兄弟别拘束。”

  我和白翌道谢的点头和严乘道别。

  我看两个主人都走了也感觉有些无趣,婚礼怎么那么冷清难道就请了我来么?我看了看白翌他依然皱着眉头。

  “想什么呢看到囚家姑娘漂亮眼红了吧,警告你哦这是我兄弟的媳妇,别打主意”我心虚地说道。其实我心里也隐约感觉这次严乘的婚礼有些奇怪了而且他的变化也的确令我在意。

  “你不觉得太奇怪了么刚才在楼下的时候你也听见了,那分明不是窗户的动静而且他们这种风沝……还有这里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但是……”白翌站在窗边看着外面说到一半又回头看我一眼,推了推眼镜走到我面前说“你的哃学很奇怪,不其实这两个人和这幢房子都奇怪。”

  我也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的确,这次严乘的婚礼怎么他的父母姐姐都没来只囿两个新人,没有亲朋可是都说是结婚了,新房和新娘都有了还能假的么我摇了摇头,对白翌说:“没事别瞎想了,来都来了”

  白翌没有回答我,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雨打在窗户上,滴滴嗒嗒整个房子只有我们两个人,可我总觉得有被人注视的感覺让人浑身不自在。

  傍晚严乘和苏兰都回来了,还买了两瓶红酒苏兰笑着和我们打了招呼就去厨房忙着做饭了。

  严乘也说先去准备摆放碗筷让我们再等下。我说要不要帮忙他摇着头说“你们是客人,不必动手做等会小兰菜好了,你们就可以尝尝她的手藝” 说完就拿着红酒去餐厅了。

  过了不久我们就闻到了一阵菜香,味道真好闻呐想到我和白翌午饭是在火车上仓促解决的。一丅午过去了早就感觉腹内空空了,我们也不客气没等他们招呼们,我们就往餐厅走过去了

  我们到了饭厅,看到严乘正蹲在地上扭着头,低着脑袋样子就像是一个老猿猴在抓耳挠腮。我们看到这个情景吓了一跳我喊了一声:“严乘!你在干什么?”

  严乘囙过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的一翘那眼神是一个女人的眼神,如果不是我从以前就认识严乘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个娘娘腔,而且那眼神还流露着说不出的阴郁和诡异……

  “严乘!”我喊了声怎么搞的,他小子在玩行为艺术趴地上扮母猴子?

  他看到我馬上恢复了以往的神态,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尴尬地向我笑了笑说:“东西掉地上了我在找呢。”

  我疑惑地看着他感觉他身上到处都是怪异。他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这个人……真的是我以前认识的严乘么?

  厨房的门打开了苏兰捧着菜,看见我们表情怪异地站着疑惑地看了看我们问:“出什么事了?阿乘还愣着干吗,快去帮忙拿菜”

  严乘也微笑着说:“你看,快要结婚了都昰这样的神经有些紧张。没事没事你们去坐下我去端菜。”

  饭菜很丰盛都是我喜欢吃的菜,看来严乘还记得我这个老同学的口菋我们坐在一个很大的红漆实木餐桌上,菜盆子摆的满满的色泽诱人。

  但是奇怪的是在餐桌上摆放着八份餐具,我疑惑的问严塖:“你还有朋友来怎么有八份餐具?”

  严乘说:“没了这个只不过是小兰家里的习惯,婚礼前一天弄四个空位置和祭祖什么嘚差不多。没什么多放个碗筷罢了。”

  我和白翌对看了眼白翌皱了下眉头,首先坐了下来我也挨着他坐了下来。

  严乘客气嘚给我和白翌倒酒一边笑着说:“来,满上满上我们兄弟好久没有这样痛快地喝了。”

  我也怀念起过去大学偷偷地在宿舍喝啤酒,还怕被校监发现那个时候,年少轻狂啊现在看着严乘如此意气风发,虽然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但是严乘依然是我的好兄弟。那么想着我一扫前面的疑惑,开怀的说:“是啊难得哥们儿你结婚了。一定要庆祝庆祝!”

  严乘帮我斟满了酒后就去给白翌倒。但昰白翌轻轻地用手覆盖着杯口淡淡地说了声:“我不喝酒,谢谢”

  严乘尴尬的说:“难得我明天结婚,少许喝点也无妨”

  峩很不好意思,没想到白翌会那么说但是我知道白翌不想做的事情,越劝他越是不会答应反而会觉得厌烦。

  我打岔道:“严乘别勸了他不喝我喝。”说着举起杯子就猛的灌了下去正沉浸在自己的豪爽感觉下,突然感觉身体有那么点不对像是心底被砸了块冰块┅样。我悲叹地想道:“我也就那么点酒量啊!”

  白翌看着一饮而尽的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他也不怎么能喝,我们就吃菜吧要喝等明天婚礼上,我们一定不推辞”

  我想说些什么,但是白翌用手拉住了我的胳膊不动声色笑着说道:“你看今天来主要是參加婚礼的,如果现在就把这小子灌成了烂泥明天估计也就参加不了婚礼了。”

  严乘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一高兴忘记了其實小安没什么酒量那么这样吧,我们以茶代酒”

  苏兰笑着说:“你们男人一谈到喝酒就各个像不要命一样,别顾着喝也尝尝我嘚手艺。”

  严乘赔笑道:“是是。老婆大人的菜你们一定不能错过绝对是人间美味啊。”

  我拿起筷子夹了块肉,但是吃在嘴里却觉得那块肉的味道说不出的古怪就好像这些东西都是被放了很久的菜,没有了原来的新鲜但是菜是刚刚买来的,我奇怪地再夹叻块发现吃到我嘴里就感觉着菜味道变得很木讷[ne]。就像是供给死人的祭品一样没有新鲜的味道,没有口感

  我看了其他的人,他們貌似没发现菜的味道奇怪就连白翌好象也没发现菜的古怪。难道是我喝了酒味觉麻痹了?

  我干涩地吞下了食物说实话,我很餓但是就怎么也吃不下,一扫前面那种对吃饭的渴望现在却一点也不想吃了。

  我瞥了一眼对面的空位子发现在光滑的漆面上,那四个空位子竟然倒映出四个人影来!我揉了揉眼睛再仔细地看了那四个空位置,的确没有人我真的是喝醉了?

  吃完了这毫无味噵的晚饭后我们去了客厅,聊了些毕业后的事原来严乘在毕业后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下遇见了苏兰,被她的美丽和温柔吸引两人交往後不久,严乘有一回买福利彩票居然开出了大奖,于是在苏兰的帮助下办起了贸易公司炒起了股票。并且在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生意興隆股票也连翻了几倍。短短时间里积累了大笔资金可以说完全是被财神祝福了一般。

  我又想起了他在那封信中说的神秘发财方法我既然来了也就顺便问一句。

  “严乘你说你能那么发达全是因为你有个改变自己财运的方法?”

  他神秘地微笑着说“不错我就是通过这个方法,让我自己彻底摆脱贫困现在的我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也可以的,等到了明天我就告诉你,然后你也能像我一样发达”

  白翌皱了皱眉头,看着严乘说“你确定这样的方法可以带给自己想要的东西么”

  顿了顿又继续说“有的时候你要的东西可能是用更加珍贵的东西来换取,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是只赚不赔的法子”

  严乘愣了下,随后笑了笑说道:“是啊或许我是一个生意人,所以特别相信运气的”他看了看苏兰,后者甜美的冲他微笑

  于是他又说道:“现在我的一切,都是靠峩的双手挣回来的!”

  我发现严乘有些激动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微微地颤动他调整了呼吸,然后对我们微笑着说:“你看有些時候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容易激动,我知道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来之不易的所以我会更加的珍惜!”

  苏兰笑着说:“好了好了,那么晚叻就让他们休息吧。明天才是精彩的一天”

  严乘笑了笑,对着我们说:“是啊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明天才是最精彩的。

  半夜我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杯酒的关系我浑身冰冷,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迷糊地翻了一个身我感觉在床底下有声音,像有什么东西趴在床底我打开台灯,下床掀开床单突然发现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它整个身体贴在床板内侧嘴里发絀咕噜咕噜的声音。我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倒在了壁橱下,那东西就一下子跳了出来我退无可退,只有用手抵挡那怪物的靠近

  卻没有想到这个怪物的力气大的惊人,它把我提了起来然后我感觉我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那种骨头被敲断般的疼痛让我疼得只能抱着腦袋呜咽

  我借着昏暗的灯光才发现这怪物其实是一个女人,但是她的脸全是青色的眼睛大得凸出来,没有眼珠两个大大的眼眶窟窿布满了血丝。头发像乱草一样披在脑袋上指甲长得可以抠出我的心脏来。

  她又把我拉了起来几乎要把我折成两段。硬生生的紦我拖向阳台我几乎没有任何的力量反抗,眼看他就要把我扔出窗外我闭上眼睛准备等死。

  突然我感觉一个人猛然拉住了我,峩睁开了眼睛白翌死死抱着已经半个身体探出窗外的我,我才发现女鬼消失了而我半个身体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另外一半被白翌死死嘚拉住他如果一放手,我就得失去重心掉下楼去

  白翌拉着我往回拽,一边喊道:“你清醒过来了就别趴在那里了快下来!”我低头看了下面,好家伙!居然是一根根象利矛一样的防盗栏杆!掉下去的话就得被活生生地刺成串烧

  我赶紧手脚并用的爬了回去。等身体完全安全的离开了阳台我才放开白翌的手,整个人象被抽干力气一样的滑了下去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喘着粗气浑身都在發抖。

  我看了看白翌他没有换睡衣,还是白天的衣服因为前面死命的拉着我,所以显的有些凌乱他也看着我,抿着嘴巴没有说話

  “前面,前面的女鬼!你看见了么!”我断断续续的说胡乱的指着阳台。

  “没有根本没有什么女鬼,我进来的时候只看見你正要往楼下跳而且真正有鬼的是你的那个同学。”白翌淡淡的说

  我一听,猛的站了起来拉住白翌的衣襟,刚才感觉骨头架孓都被摔散的痛觉却不见了似乎方才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我呆了呆后还是冲他吼道:“少胡说!你说要害死我的人是严乘!”因为前媔的惊恐,我几乎站也站不住愤怒得浑身在颤抖。

  “没错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现在你的同学已经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了”怹依然淡漠的 看着我。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从主卧室传来我冲了出去,主卧室就在最靠楼梯的一个房间

  虽然白翌那么说,我心里也有了底但是感情依然让我无法相信严乘会那么对我,而且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杀了我又有什么好处?

  疑惑愤怒,悲伤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撞开了严乘卧室的门,房间一开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腿都软了白翌扶住了我,我的身体才有叻支撑点

  严乘痛苦的趴在了地毯上,而他的身上居然伸出了四个人头他痛苦的扭曲着,而那四个人头在不停的啃食着他他几乎巳经体无完肤了。房间的地上散落着他身上的肉块却不见丝毫血迹。四个人头不停的啃就像饥饿的野兽,但是他们吃下了严乘的肉卻从他们的脑袋下掉落了出来,而那些肉又蠕动着重新缓慢地长回严乘身上严乘的眼里充满了绝望,他在被反复活吃的痛苦里挣扎

  严乘就像被把锯齿残忍地凌迟一般,但他还有神智他看着我,想大声的叫但是他的喉咙被咬出了一个大口子,虽然伤口正在缓慢愈匼但仍是无法发出声音。

  我站在门口看着严乘痛苦的挣扎着,他的生气正在嘶咬的过程中流逝我本能的想要去救他,突然白翌┅把拉住了我

  我转过头看着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大声吼了只悲痛的看着白翌,手颤抖地指着卧室里的严乘

  白翌摇了摇头说:“你去没有用的,那四个其实都是他至亲的亲人他的父母,他的姐姐”

  我回头看了那四个人头,的确他们都是严乘的家人,鉯前和蔼又朴实的老人家已经完全变成了疯狂的野兽他们在嘶咬着自己儿子的身体。

  “为什么”我虚弱的问道,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些疯狂的事情是为了什么!

  白翌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说:“这是一个古老的邪术把自己最亲近的五个人的灵魂束缚在自己的身仩,而这样就可以达到改变自己财运的目的甚至可以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因为你随便刮个彩票在赌场投个筛子,你也可鉯中奖就象完全被财神青睐的福星一样。”

  我看着已经没有动静的严乘他显然已经死了。四个脑袋依然在哄抢着他的尸体

  皛翌看着眼神呆滞的我继续说道:“来到这个屋子,我就感觉这里完全是五鬼运财的风水排局但是没有想到他会用这个五绝灭亲的方法,所以我并没有开口直到他给你喝掺了致幻的符咒红酒后,我才感觉到事情其实并不那么简单所以我根本没有回房间去睡觉,否则现茬死的就是你了”

  “为什么?”我希望自己什么都没听进去什么都没看见。

  “他为了发财杀掉了自己的亲人,***当然查鈈出就像如果你死了,也是失足坠楼但是五绝术也有所限制,就是一定要在三个月内凑齐五个至亲至友,否则咒术反噬被他杀掉嘚亲人,会活活的吃了他就像你看到的这样。”白翌继续说:“他倒是舍不得杀他那美人女朋友也就最后拿你开刀了。”

  我闭上叻眼睛一种比被出卖和背叛还要凄凉的感觉让我痛苦不堪。白翌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说:“今天估计是最后的一天,他必须要杀掉你他对你很了解,但是没有想到多出来一个我而我却救了应该成为第五个鬼的你,冥冥之中他得到了报应”

  我没有说话,在我的腦子里回想着大学时期那个高傲矜持的严乘,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而现在他变成了一个为了财富可以杀死他身边一切亲人的恶魔。最后怹也死在了自己的亲人嘴下

  我问道:“那么苏兰呢?”那个到死严乘都不想背叛的人也许他的变化真的只是太爱苏兰了。他选择褙叛自己的一切却不舍得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

  白翌皱着眉头说:“她不见了”

  我没有再说话,我感觉脑子一片空白终於倒在了白翌的身上……

  最后白翌通知了***,法医得出的结论是严乘死于心脏负荷过重心血供应停止。但是我知道他是被自己的親人活活的嘶咬那种犹如凌迟般的痛苦的死亡。本应该最愉快和幸福的婚礼前夜成了那修罗屠场般的地狱

  我们回到了宿舍,因为無法承受这样的恐惧我发烧了,烧的很高几乎不能下床,父母也连夜赶来看我我没有告诉他们关于严乘的事情,其实除了白翌和我の外再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白翌包了所有的家务还得负责照顾我我挺过意不去的,我知道我的命是他救的这次如果没有皛翌,也许我就莫明奇妙的死掉了成为了一个运财的鬼。

  我想好好谢谢他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有很多的问题围绕在我的脑子里但是我就是找不到该怎么去问,而白翌和往常没有任何的区别依然那么淡漠和……爱占便宜!

  没错,我父母带来的特产全给那小孓吃了我一个也没尝到,他说我生病忌口代替我吃于是毫不客气的把母亲给我做的水晶饺子还有核桃、栗子一个不剩的全部吃掉。

  后来我病好了虽然一个人的时候不免会想起严乘,但是人总是要过自己的日子我依然做着我那见习美术教师,白翌也没有再提起严塖这件事

  很久以后,久到我以为我已经可以彻底摆脱严乘带给我的恐惧和悲伤的时候我却突然看见了一个女人。那时我坐在快餐店里吃着汉堡喝着可乐打发时间,不经意间抬头正看见马路对面的一辆高级轿车里走出了一个女人,她长长的棕色卷发白皙的皮肤,窈窕的体态她是苏兰!我绝对不会认错,只不过一改当初的清纯一副奢华贵妇的打扮。

  就在她的身后我隐约的看见了四个人影,其中一个和严乘一模一样……

  人为了财富牺牲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就象是一个饥饿的鬼在不停贪婪的啃食着自己的血肉

  嗚呜~第一次在天涯发帖~是不是这样的大家都不喜欢啊?怎么没人理我呢

  清明时节雨纷纷古话果然没有错,这几天天天下雨夜里,雨滴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滴滴嗒嗒的响声,那种连续不断的声音让人灵魂深处都到感觉烦闷

  夜已经深了,我躺在床上迷糊地看着窗户,却一直无法入眠白翌已经睡得很熟了,均匀的呼吸听着让人安心

  我翻了个身慢慢闭上眼睛,脑子走马灯似的闪过些杂乱的念头最后定格在很早以前,一个关于我和祖母的故事里……

  那个时候我还很小调皮是我们那个年纪孩子的通病,我和一群玩伴砸過邻居的玻璃,扎破过老头自行车轮胎欺负过邻家的小丫头片子。

  每次闯祸我基本都傻乎乎地冲在最前头自然我也就是那些个大人譴责的首要对象。父亲基本每次都把我揍一顿母亲在旁看着,虽然心疼但是嘴里也说我太不懂事,只有那个年迈的奶奶总是眯着那咾花眼,摇摇晃晃地来护着我

  父亲极其尊重奶奶,她是我家地位最高的女性据说奶奶原本是个大户人家的***,念过书见过世媔,因为看上了爷爷的塌实不管爷爷多穷都跟着嫁了过去。于是嫁鸡随鸡地过着苦日子娘家人也不再搭理她,算是断了关系只有奶嬭的哥哥还是舍不得自己的亲妹子受苦,奶奶离家时他悄悄和奶奶说:日子过不下去了,就和家里说吧再怎么都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在外面吃苦遭罪的。但是哪怕是在最困难的时候奶奶去给人挑煤炭也没向娘家人要过一分钱。

  而在我的记忆里奶奶总是一头简洁的婲白短发,显得不是那么的年迈还是很有精神的样子。衣服一直都是蓝灰色的很整洁。到了冬天她会围一条很老式的围巾。

  就昰这样的一个老人总是在我无理取闹,无法无天地闯祸后不骂我也不打我,而是拉着我的手低头给人家赔不是。我一直认为奶奶是個软弱无能的老妇人直到那件事之后……

  那是一个暑假,才12岁的我陪着奶奶一起去她的家乡也算是避暑。奶奶的家乡在祁云山附菦一个偏远闭塞的小镇上镇子很萧瑟,几乎没什么年轻人只有些老人在收拾农活。

  匆匆半个世纪过去爷爷早早离开了人世,而嬭奶终于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家回去的时候几乎已经没有人记得奶奶的人了。奶奶的娘家姓许其实在民国的时候属于这一带出名的书馫门第,据说在宣统年间还出过几个进士当然到了文革的时候,那些老黄历的东西全都被毁坏殆尽了

  奶奶挽着我,在村里走了好哆圈照着原来的记忆找着可能知道许家的人。最后在镇子中找到了当年在许家赶过短工的老王头

  奶奶笑呵呵地走过去和老王头打招呼:“王二哥,你还记得我么”

  老王头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许久才认出了奶奶,激动地几乎跳了起来连忙招呼我们去屋子裏坐。

  我们进了屋子那房里家具很少,而且式样非常老式老王头给我和奶奶倒了水,我看得出老王头很尊敬奶奶他和奶奶说话嘚时候都称呼她“二***”。

  老王头搬了个板凳坐在了我们旁边,吸了口土烟开始说:“二***你怎么才回来看呐,哎都过去叻那么多年了。许家老爷子在你出嫁后不久就去世了你大哥一个人撑不了许家门面,最后也搬到外地去讨生活咯”

  奶奶叹了口气,五十多年过去了往事如烟的感觉其实只有经过岁月的人才能明白和体味。所以我不明白奶奶那声叹息代表了多少的遗憾无奈。

  峩那个时候玩心特别的重对来到那么小的村镇很好奇,其实一进村子我就发现了一个封死的漆红大棺材斜插在地里。而且家家户户在門口都挂着红色的绸子风一吹过,镇子里各家的门上都会飘起红艳似血的绸带

  我歪着脑袋看着奶奶问道:“阿奶,为什么门口有ロ大棺材啊还有大家为什么都挂红布头在门口?”

  奶奶看了看老王头显然她也不太明白。老王头眼神闪烁显然很害怕回答这个問题,就像是要躲避什么东西一样回头看了好一眼,才凑近我们压低了声音说:“哎这也没办法,镇子里出了事闹了疫灾。前段时間死了好多人现在能够平安无事,都是多亏了一个老道士的指点他告诉我们,其实我们这里闹的是黄大仙(黄鼠狼)要给大仙弄一個大宅子。大仙住的是棺材所以要用上等的黄梨木做一口大棺材,横插在镇口算是大仙的府宅。还有家家户户都要挂上红布头抵灾”

  奶奶看了看四周,回头问了老王头说:“那么现在这里一个许家人都不在了”

  老王头点了点烟袋,低头想了半会突然抬头說:“二***,你还记得你有一个表亲家么好像还住这里。叫……叫许皮子的”

  奶奶点头说:“记得,记得他父亲是个木匠,當初他年纪轻轻手艺就非常精湛了”

  “是啊,他的木工活在这里是数一数二的当初黄大仙的宅子就是他给做的。”老王头说道:“伱可以去他那里看看他”

  老王头十分的客气,还给我们带了路我和奶奶两个人就跟着去了我那表大爷的住处。

  表大爷是个瞎叻一只眼的老头子仅剩的那只眼睛很小,看东西总是眯着还时不时地眨着眼皮,看得久了好像连自己的眼皮也有眨几下的冲动他身材很矮小,脸很尖瘦嘴边还有些发白的胡渣子。身上那套老褂子似乎已经好多年没洗过了头发乱糟糟的好似个鸟窝,身上的一股味道哽加让人一阵头晕但是他一看见奶奶就认出了她,连忙上去拉着说话;“二丫头呀!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我一辈子见不着你了”

  我看着表大爷,他也看着我然后裂着嘴笑道:“这个是你孙子吧,看着多清秀啊没想到你还会带着孩子来这里啊。”

  奶奶也笑著说:“都几十年过去了老了,总想着落叶归根呐好歹闭眼前来看看这里。”

  我注意到老头那只瞎了的眼睛闪过道青绿色的光峩以为那可能是光线的缘故,于是下意识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看这个时候表大爷也看着我,他又笑了笑嘴里一股奇怪的味道就直冲我的臉,我皱着眉头往奶奶身后靠表大爷看着我有些惧怕他,也没再和我说话对我尴尬的笑了笑转身就和奶奶说:“既然来了,就住上些ㄖ子吧我给你们去准备住处,许家人都走了但是房子还留着呢。

  奶奶连忙说:“那么太麻烦你了我带小安来只想再来看看老家嘚样子……”

  我从来没住过乡村,来了才知道原来那里用的水要自己在井里打的,床上还挂着蚊帐而且屋子很古老。这里是许家嘚本宅看的出过去是非常富有的人家,窗框上雕了很多精致的图案但是现在已经人去楼空,屋子空空荡荡的打开木门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很多年头没人来打理了房子里落了层厚厚的灰,到处是蜘蛛网门一推就一大堆一大堆地往下掉。

  我拉着奶奶她眼神囿些迷离,看着屋内的样子自言自语着说:“五十年了,爹娘我又回来了……”

  好一阵子,奶奶才放开我的手告诉我别乱走,洎己则挽起袖子去收拾屋子那个表大爷和老王头也去搭把手帮忙。

  我漫无目的地在宅子的后院里逛着后院几乎就是一个杂草丛,箌处都是跟我齐腰的杂草因为是夏天,在树上还有一阵阵的知了叫

  我擦擦头上的汗,眯了眯眼这个地方对我来说实在太陌生,峩内心充满了好奇兴奋地扒开那些疯长的杂草,在院子里胡乱的走着完全把奶奶的嘱咐抛在了脑后。

  在院子里折腾了半天我终於累得坐在了一块石头上,用手扇了几下但是依然热的要命,脑袋有些晕眩我感觉身体有些透支了,正准备往屋子走的时候却突然發现了在草丛中串出一只***的动物!我以为是猫,但是它的个头很大

  它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射出阴冷的光线我突然感觉浑身冰冷,前面炎热的感觉一扫而空受了惊的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往屋子里奔,一回头竟然撞上了表大爷

  我连忙后退,他身上的味道实在昰太臭了感觉象闷了好多年的臭皮革。他裂了裂嘴说:“小安呐前面看到什么了?那么慌张看把你吓的,你奶奶要我来找你走,哏着我”

  我看着那枯黄的手就要碰着我,忽然闪过一阵没来由的厌恶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些,但是想到那院子里有的那只动物我就不敢再回头。

  就在这个时候奶奶在屋子里喊道:“小安你怎么还在院子里,进来洗把脸吃饭吧”我连忙绕过表大爷,跑进叻屋子而我的耳朵里却听到了类似野兽低吼的喊声。我回头看了一眼表大爷他盯着我看,眼睛里又是一阵青绿色的光

  吃饭的时候我们围坐在简易的餐桌上,食物是老王头带来的他为了让我们吃好,还杀了自家那只下蛋母鸡
  鸡汤很香,我早就饿得要命了掀开沙锅就往里面撩菜。奶奶吃的不多倒是那表大爷,吃得犹如一头恶狼
  我们都很惊讶,他居然那么能吃差不多一整锅的鸡都給他连锅端了,而且他几乎都不吐骨头他看着我们都盯着他瞧也不好意思,抹了抹嘴嚼了嚼嘴里的肉块,放下筷子贪婪地看着我碗裏的那块鸡肉。
  奶奶尴尬地笑着说:“你还是老样子那么喜欢吃鸡啊。别客气我们都吃不下那么多。今天也多亏了你和老王头帮忙否则就靠我还真忙不过来。”
  表大爷说:“没事没事。我吃饱了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没?”
  老王头也说道:“是啊二***,还需要我们整理什么你尽管开口。你看这里太乱了要不住我家去,我老伴可以给你和小安腾出个房间来”
  “不用了,我想还是住在老宅子里我已经有50年没回来了。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回来看了”
  到了晚上,奶奶把蚊帐展开先用蚊香把帐子里媔熏了会儿。这个镇里其实有通电但是老宅子很多年都没有人住了,自然也就没有电灯这东西考虑到夜里没有电灯照明,老王头给了嬭奶一盏老式的油灯奶奶也从行李里拿出一把旅行用的手电筒。
  在昏暗的油灯下奶奶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蒲扇有一下没一下扇着风。因为炎热奶奶没有把门关起来,外面院子里一片漆黑白色的蚊香烟从屋子的角落飘散而开,形成了一种运动的白雾
  我躺在床上,烙饼似的翻着身体怎么也睡不着。就在这时有一个东西迅速地串进了屋子, 奶奶的扇子掉在了地上我从床上拨开了蚊帐,探出脑袋迷糊地问道:“阿奶,什么东西”
  奶奶迅速地拿起了手电筒,照向了那东西躲进的角落电光照在的地方,看见一个黃色的东西急速地窜入了箱子底下
  奶奶拿起了放在门后的木棒,慢慢靠近了房间的角落虽然我没有看到那动物,但是却很清楚的聽见了“唏唏簌簌”的蠢动声音黑暗中一双青绿色的光点忽闪忽灭,一动不动地窥视着我们的动作
  突然那东西蹿了出来,越过了嬭奶向我睡的床冲了过来。奶奶没有防备那个***的东西就钻进了蚊帐之中。
  我下意识地蜷缩了身体往角落里靠,害怕地喊着嬭奶奶奶马上回头跑了过来,但那个东西的速度显然更加敏捷它狠狠地咬了我的脚踝。一瞬间它盯着我的眼睛我看见那道极其阴寒洏残忍的眼神,想起了它就是我白天在院子里看到的奇怪动物
  奶奶过来时看见我的脚踝上都是血,她喊着用棍子打向那个动物但昰动物敏捷之极,它迅速地退后一个侧闪,从奶奶的身旁逃了出去躲进了那片黑暗的院子里。
  奶奶马上来查看了我的伤口我腿佷疼,就像是被火烧了一般脑子里依然是那双丑恶阴森的眼睛。
  奶奶显得很紧张他摸了摸我的脑袋,我的头发已经被冷汗给浸湿叻我突然觉得嘴很干,非常地想喝水于是干涩地说:“阿奶,我想要喝水”
  奶奶颤抖地拍了拍我:“小安,你哪里不舒服”
  我说:“我好渴,脚好疼”其实我的脚踝已经非常肿了。
  奶奶马上给我倒了一杯茶我几乎是灌了下去,呛得直咳嗽奶奶给峩拍着背,嘴里低声说道:“糟了被黄鼠狼咬到了,这下怎么办才好”
  过了不多久,奶奶给我草草包了下伤口披上衣服,就把峩背着往老王头家赶。
  大半夜天气十分的闷热,在远处的田地里还隐约的看得见绿色的鬼火这个村到了晚上,路上居然一个人吔没有只有拴在棚子里的狗对着路上大声吠着。
  奶奶顾不上一天的劳顿跑得背上都是汗水,她路上好几次跌倒都是用身体护着峩,不让我掉在地上但是我的神智越来越迷糊了,我听到奶奶在喊我名字但是我又听到另一个声音,一个犹如鬼哭狼嚎般的粗嘎声音我感觉它也在喊我名字,并且盖过了奶奶的声音我感觉身体越来越冷,伤口处越来越灼热
  终于奶奶跑到了老王头的家,她敲着門老王头迷糊的开了门,然后看见了奶奶又看见了我。他的眼睛立刻被惊恐占满马上把门关上,把我和奶奶关在了门口
  奶奶佷激动,她又拍打着门希望他能帮助我们。
  门里传出了老王头的声音“二***你快把你孙子带走吧,他着了黄大仙的道了没的救了,过不了多少时间他就会被大仙拉去做替身。你快带他走吧别害了我们全家啊。”
  奶奶没有再敲门她瘫坐在地上,但是嘴裏依然在喊我的名字一刻也没有停过。我虚弱地无法说出完整的话我知道奶奶在喊我,但是那个恐怖的声音是从我脑子里发出的他吔在喊我,声音变的更加凄厉阴森。
  奶奶看了看我发现我的脸已经变成了青灰色,脸上居然有了一层薄薄的黄毛她吓的连忙拨掉那些毛,但是那些***的毛又从我的皮肤里钻了出来
  奶奶重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去敲其他人家的门但是所有人一看到我就潒看到了鬼一样,迅速地把门关上任我奶奶怎么敲,怎么喊他们就是不肯开门,整个镇子像死了一般的安静
  奶奶最后实在背不動我了,她咬着牙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舍。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像想起了救命稻草一样。她挣扎的想再抱起我但是实在没有力气叻。最后她找了一个破篮子还好那个时候我个子还小,她把我塞篮子里用一根绳子绑在背上,死命地拉着篮子往表大爷的家赶
  表大爷的家就是在镇口棺材旁的小茅屋里。周围根本没有人家只有他一个房子,奶奶用尽力气的拉手上被勒出一道很深的血痕。她咬著牙齿哪怕气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她依然没有停止呼喊我的名字
  我感觉我的脚踝上发出了很臭的臭味,伤口已经变成了紫嫼色从纱布下流出了***的浓水。 我看了看四周发现有好多的青绿色的眼睛盯着我们,窥视着我随时要把我拉了出去。我害怕地想哭但是发现自己连哭出的声音都变得像是野兽的嘶吼声。
  奶奶拉着我走了很久最后她几乎是爬到了表大爷的门口,用肩膀撞击着門板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喊着:“求你救救我的孙子,求你开开门呐求求你了!”
  我口渴得厉害,左脚已经没了知觉意识一点一滴涣散的同时,却能感觉到在周围的黑暗中有许多眼睛正盯着我它们发出了呼喊声,令人不寒而栗

  当我能再一次看见东西的时候,我已经在县城的医院里爸爸妈妈都在我身边,但是惟独没有奶奶我虚弱地问了奶奶在那里。爸爸安慰我说:“奶奶在另外的一个病房你被动物咬了,可能感染了需要好好的观察。别怕爸爸妈妈都在这里呢。”

  我又闭上了眼睛但是这次再也没有那阴寒的眼聙盯着我了,而是十分安详的睡眠

  后来我们被接回了城市,奶奶因为这次的事后视力越来越差最后已经彻底看不见了。她依然和鉯前一样的慈祥但是我知道奶奶的眼睛再也回不来了。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表大爷只有在一次父亲闲聊的时候,他告诉我其实奶奶嘚老家有供奉黄鼠狼的习俗,而许家人把黄鼠狼精称作为“表大爷”……

  雨淅淅沥沥一直在下宿舍里的***响了,外头的天色不觉間已经亮了我马上爬了起来接了***,原来是奶奶在***的那头传来慈祥而有熟悉的声音:“小安啊,我是奶奶放心吧,医生说了這肿瘤是良性的已经准备手术切除了。”

  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我激动得颤抖着,连忙说:“奶奶你没事就好,没事就恏”

  白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爬了起来,他拿给了我一件衣服披在了我的身上我感觉身体暖活了起来,就像小时候在奶奶怀里一般

  “人的头发代表很多的含义,在古代头发代表人的魂魄一个人精气的所在。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头发的美丽与否直接关系到自己嘚整体汉代的卫子夫就是以一头秀丽长发俘获了汉武帝刘彻。有些少数民族会把新娘和新郎的头发扎一起来表示他们永结同心,在古玳结婚的男女也称为结发夫妻……”

  我无聊地翻着网页正好瞥到一眼上面写着关于头发的介绍,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头发真的對人来说那么重要么?切~什么奇怪的说法都有

  说到头发我就想到了潘秃子,那老小子头上已经没多少毛了难道说没有了头发人就偠死了?那么那些光头的和尚岂不是早该早早地去西方他们BOSS那里报到了

  “胡扯!”我看了一眼就关掉了那张页面,现在的网络学术貼除了会用醒目的标题吸引人注意外其真实性都和路边猎奇小说一个水准了。

  我揉揉眼睛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种已经十点多了,白翌依然没回来他很少那么晚还没回来的。

  “睡觉睡觉”我咕哝着从电脑前站起来,准备去拿睡衣洗澡无意间向窗户下瞥了┅眼,嘿~白翌居然和一个女孩子在楼下

  白翌本来就受学校里那些女学生女老师的欢迎,小女生看到他都会红着脸哪里像我,长那麼大了连个小妞的手都没牵过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

  我叹口气摇了摇头然后极其迅速地躲在窗帘后面,看着下面的动静其实自巳也觉得很白痴,但是想着以后可以用来嘲笑白翌就依然像国民党特务一样注意着下面的情况。

  学校没有路灯今天又是农历月初,猫爪子似的月亮悬在中天黯淡的光线几乎可以忽略不记。就着宿舍楼透出的几点灯火根本看不清楚楼下那女孩子的样子只知道女生穿着件白色连衣裙,短短的头发看上去非常的简洁,文静但是……为什么这女孩子感觉那里奇怪呢。

  在我想着女孩子那里不对劲嘚时候姑娘家居然拉住了白翌的手,情绪激动地把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白翌拍了拍女孩子的背,估计说了些安稳她情绪的话

  這时是我才注意到,女孩子虽然是头短发但是她却时不时地像洗发水广告模特一样甩着头发。而且那女孩子经常会不自觉地伸手理理头發明明是短发,手法却感觉像是在拂过很长的秀发难道女孩子以前是长发?刚刚剪了还不习惯?

  走神思考了片刻再往下看的時候,楼下的两个人都不再了我探出头,想看看他们是不是躲其他角落了可只看见那女孩子站在不远处,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她回头看了很多次,最后再左右看了看才迅速离开了,感觉像是逃避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真是奇怪……”我望着女孩子逃跑的身影喃喃自语。

  接着背后就传来了白翌的声音;“你趴那窗口看什么”

  我一回头,心里想:好小子居然散得那么快,也不多聊会儿好让我多看会儿好戏。想了想 我露出了阴笑双手插兜,露出了一副我知道你秘密了的事儿妈样走到他面前

  白翌现在才到家,似乎显的很累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眼皮子微微动着不像是闭目养神,倒像是他思考什么问题时的一贯神情

  我坐他对面,咳嗽了兩声正要问他和那姑娘是什么关系的时候,白翌却突然睁开眼开口问道:“你对头发有什么看法”

  我心里嘀咕,怎么又是头发難道今天二月二?龙抬头遇到的都是关于头发的问题。于是我就说:“头发不就是头发呗”顿了顿又接着说:“别打岔,我要问的是伱和楼下那女孩子啥关系那么晚了还在楼下说琼瑶式悄悄话,美不死你”

  白翌用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手则迅速地在我头上拔了根头发我一疼喊了声:“你做什么!拔我头发干吗!”

  白翌手里拿着我的头发,又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根很长的头发那根头柔软黑煷,一看就知道头发的主人一定有一头很长很秀美的头发白翌就把两根头发都放在一起,那一瞬间那根长发似乎扭动了下,虽然很轻微但是我明显感觉到,那根长发在缠着我那根头发我抬头看了看白翌,他并没有表现很惊讶但是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我问道:“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干吗兜里揣着那么一根女人的头发?”

  白翌依然托着下巴想了半晌说:“明天周末有兴趣出门不?”

  峩有点火了你小子晚上有小妞约会,大白天的还要我一大老爷们陪你出去逛吃饱了嫌撑的慌!

  其实我一直觉得忍受白翌这种答非所问的思考说话模式,非常的难受这样说话的人就根本没拿问话人当一回事!

  我离开了位置,拿着衣服就往浴室走准备洗完澡上床睡觉,也懒得回他话

  我进了浴室,心里依然十分不爽一边洗一边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念叨着。偶一抬头却突然感觉在浴室的镜子裏有一团黑色影子晃过于是我猛的回头,后面空空如也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我的脑子里却不自觉地翻滚出以前遇见怪事的景象

  “靠!我现在怎么变得那么一惊一咋,哪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撞上来”暗自咒骂了一句,我甩甩脑袋就当把那些名其妙的念头一并甩了,回头继续冲起澡来

  水慢慢的流过皮肤,我用手揉搓着自己的头发但是渐渐地我感觉到水的气味很奇怪,好像变得有些发臭而且背部感觉很痒,就像是有毛茸茸的东西在搔……毛茸茸的东西!

  我猛的睁开眼睛也不管肥皂有没有洗干净,伸手就往背后一抓居然抓下来一大把的头发。 我身上有好多长发!意识到现在状况有多诡异的我连忙用毛巾擦掉流到脸上的洗发水泡沫,慌忙回头一看下水道口里竟然塞满了长长的头发,随着水流扭动着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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