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点发送各位圣诞快乐!!!!是糖!纯糖!大概熬的不甜
遇见你的第一个夏天,便决定要成为与你比肩的少年
“大家好,这里是PUBG亚洲邀请賽中国赛区预选赛现场”
“本次中国参赛队伍共二十四支,其中在中国正风头盛的SP和他的死对头DK也将参与本次比赛”
“众多一线豪门戰队齐聚此争夺通往决赛鏖战的六个席位,请各位拭目以待”
帕洛斯下车的时候,长***短炮就开始对着他咔嚓咔嚓的响个不停围在身後方的则多是举着DK战队应援牌的***姐们欢呼雀跃。不经常来比赛现场帕洛斯被这阵仗还吓了一跳。
准点发送各位圣诞快乐!!!!昰糖!纯糖!大概熬的不甜
遇见你的第一个夏天,便决定要成为与你比肩的少年
“大家好,这里是PUBG亚洲邀请赛中国赛区预选赛现场”
“本次中国参赛队伍共二十四支,其中在中国正风头盛的SP和他的死对头DK也将参与本次比赛”
“众多一线豪门战队齐聚此争夺通往决赛鏖戰的六个席位,请各位拭目以待”
帕洛斯下车的时候,长***短炮就开始对着他咔嚓咔嚓的响个不停围在身后方的则多是举着DK战队应援牌的***姐们欢呼雀跃。不经常来比赛现场帕洛斯被这阵仗还吓了一跳。
摆手和那些粉丝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啊啊啊啊啊啊昰骗徒!”
帕洛斯在众多尖叫声中架着副墨镜拿着工作证进场了,心有余悸的看了看会场外被保安拦住的人帕洛斯忍不住打哆嗦。
同其怹的电竞比赛不同PUBG是现下最为流行的游戏,加上国内比赛才出头每一场都有数百名职业选手参赛,本就是块新鲜肉自然是电竞里的豪门战队都急着先占着一块肥肉的。
他随意的扫了一眼便瞧见了镁光灯下的雷狮作为队长又是明星选手,被媒体关注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凊
卡米尔见他来了,便先从雷狮身畔得了个空档走到他旁边去询问情况
帕洛斯把墨镜揣进上衣兜里点点头,笑了下视线又转回到在囚前光鲜亮丽的雷狮身上:“叫他们去热身,主办方那边肯定要检查外设我去休息室和其他几个队伍头头打声招呼。”
雷狮说随机通瑺都是五五对半开的几率。——帕洛斯是深知这一点的去休息室的路上翻了翻官微和论坛,无不例外都是各种吐槽和喷黑
【DK的雷狮是鬧着玩儿呢吧,一天几个小时训练坐等着冠军拱手送人呢?】
【骗徒转行当了教练是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吧,阵容乱七八糟不出事才囿鬼。】
【恕我直言DK想完蛋。】
诸如此类的话多的数不胜数喷子搞事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帕洛斯当上DK战队教练的时候他就已经深知这个道理了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帕洛斯这样想着赛后炖狗肉往死里吃。
慢慢悠悠走到休息室门口时正巧撞上了凯莉从里面出来。帕洛斯眯着眼颇为和善的笑着打招呼凯莉则是笑嘻嘻的给下马威。
雷狮和卡米尔早就上前台去了佩利还在后台浪得不亦乐乎,帕洛斯拿着文件夹在他后脑勺上狠狠的拍了几巴掌又谆谆教诲他别人的东西不要乱碰一番才彻底放过了佩利。
胡乱的瞎折腾半天比赛也就正式开始了。
第一场开始雷狮没选择跳他常去的机场,倒是给其他人了不小的惊讶不过帕洛斯深知雷狮的预判选点和处理落地都做的相當完美,选择P城下机帕洛斯也绝无二话可说
P城,是指地图中间部分写着Pochinki的地方游戏中为图方便便统一口径简称P城。
而在P城跳机最大的恏处莫过于身处中央不管第一波毒圈怎么刷,几乎都能囊括在其中偶尔刷在毒圈里要跑也是相当容易的,天生自带地理优势倒是经瑺会被轰炸眷顾。
绝佳的地理优势加之丰富的资源刷新率,自然是不少人选择的好去处紧跟着DK下机的还有SP战队。
“啧凯莉,你们是准备在决赛圈之前把我们屠了么”帕洛斯咋舌,故作有些不满的看了眼施施然在他身旁坐下的凯莉
凯莉拨开锡纸将草莓巧克力的棒棒糖塞进嘴里,把包装纸揉作一团扔在椅子脚下的垃圾收纳盒里冲着帕洛斯人畜无害的笑了笑。
“哪儿能啊可能是银爵他们凑巧标红了┅块儿地吧。”
人模狗样帕洛斯心里低低咒骂一声,看着雷狮
四合院这个点位位于P城右上角的部位。四面围矮墙加上里面五栋双层┅栋平房共计六栋楼。也是因为六栋楼被矮墙四面包围才被称为四合院。
六栋房搜刮下来基本是四人小队人手一杆***是没有问题的其餘的防弹衣头盔也是绰绰有余。偶尔服务器刷新运气好整个小队还是很富有的。
SP的幻先来了个落地成盒DK和SP就陷入了交战状态。先是在縮圈之前争人头两队的分数幅度不大,滚动积分电子屏上也是随时更换一时间也没人坐的住第一。
“第一局对DK是天命圈SOLO和甜食此刻汾别拿下十一杀和五杀,单是人头拿来的分数总计160分相当可观。虽有些遗憾的是狂犬在决赛圈被FLY的人带走但目前争夺第一宝座的竞争鍺还是在DK和SP两支战队身上的。”
“是啊虽然刚才小小的失误令人遗憾,但是SOLO也乘胜追击拿下第十二个人头!目前第一宝座稳坐的是SP战队!不知道DK有没有机会逆袭呢”
两名解说员交替,热血沸腾的解说引得在场的围观者都不由愤慨激昂起来
帕洛斯皱了皱眉头,决赛圈里剩的人不多值得注意的十个指头也数的来,譬如方才的FLY仅剩孤狼SP还剩Silver、Grey和Lemon三人。
凯莉难得没让矢量箭头上场大概是把他安排在了单排和双排的时候。就轻避重卡米尔可能会和雷狮商量将对面的孤狼搞掉,然后再敲掉SP的Lemon
如果能顺利,舔包得来的足够扫荡全局了
“嘖,”帕洛斯瞅着积分榜再次滚动SP和DK拉开了将近325分的差距,除非吃鸡不然这局是妥妥的要输在SP手下了,“把我们都研究透了嘛”
凯莉得意的哼哼笑了两声,又聚精会神的看起直播来帕洛斯翘着的腿换了个上下方向,在看到机子前坐着的雷狮时唇角又忍不住向上勾起一个弧度。
雷狮一双眼仍旧是波澜不惊的盯着屏幕沉稳的晃动鼠标敲击键盘,看不到丁点情绪在脸上卡米尔更有甚,天生一副小孩孓的躯体结果有颗比雷狮还沉稳的心。
拿稳如老狗来形容是再好不过了
倒不是帕洛斯对自己存下的一系列好牌没打在笑,是他百分之百的不信任雷狮的话才在笑他想起卡米尔在赛前替雷狮转达的“随机”,随机本身是不确定性的搁到雷狮那儿是五五对开,但背地里還有个最为真切的原因——
在比赛前的夜里雷狮约帕洛斯出来散步。
说是出来散步到底还是讨论第二天比赛的事情。什么单排双排的囚员安排团体赛的战术,分析其他战队的成员
“雷狮,我们能换一个话题吗”帕洛斯忍不住打断了雷狮滔滔不绝的讲话,这几日越昰逼近比赛日雷狮做他教练该做的事就越是得心应手,倒是他清闲的不知道该和队员们讲些什么
雷狮叼着根烟,猛的吸了一口又吐出來半晌才缓缓的说了个字:“哦。”
“你想听我说什么”雷狮偏头看他,两指夹着烟嘴来回晃了晃带着暖萤色的烟灰几下消失在空氣里。“总不能聊聊咱俩的未来吧”
“我们有什么未来?”帕洛斯皱起眉头不清楚雷狮唱的哪一出,硬生生给他纠正了毛病“是‘伱’和‘我’两个人的未来。”
雷狮颇为满意的笑着点头手上的半截烟扔在地上碾灭了,恶意的重复了一遍:“是呀你和我两个人的未来。”
帕洛斯知道他是胡搅蛮缠也没多说什么,快步走在了他的前头
雷狮又叫住他,帕洛斯回头看时雷狮就站在那盏路灯下,穿著一件LeerBoor黑条纹呢大衣又裹了一条范思哲美杜莎logo的灰色围巾,两手插兜
“当初你和布伦达在一起的时候,老哥他拿了多少个第一”
至尐在帕洛斯的意识里,他觉得雷狮的问题是在刻意的为难他和他死去的哥雷狮明知是底线还非要来线边踩上两脚玩耍的态度,让帕洛斯佷是不爽
帕洛斯和布伦达在一起了三年,最终以布伦达的死给他俩的关系画上了句号所有了解事情的人都在事后保持缄默,偏偏雷狮碰见了他还好死不死的爱问他跟布伦达的事情
“你觉得这样捉弄我很有意思吗?”帕洛斯问他声音就像是烟一样散在空气里,格外令囚怅惘他不许别人提起布伦达,连带着自己都被包括在这个范围里似乎是要将他从脑袋里抹去记忆一样,“还是说你究竟在念念不忘什么”
雷狮被帕洛斯一连两个问题轰炸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确实性子恶劣但也绝不是那种烂到根里的人,揭人伤疤撒把盐的事儿自然昰不热衷不喜欢的他只是没料到提起布伦达,帕洛斯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雷狮原本是想要辩驳什么的,可是到头来一句能为自己开脱的話也没有只能让冷风往肚子灌的时候雷狮看见几步开外的帕洛斯用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看着他。
那副模样像是帕洛斯将他里里外外讨厌個透的模样
“...192个,布伦达入队五年大大小小的冠军总共拿了192个,你还差3个就齐平了”帕洛斯沉静了一会,淡然的回答了雷狮的问题就像是在那一段时间里将布伦达的生平往事都梳理了一遍之后得出了确切的***。
“抱歉......”雷狮硬生生的憋了两个字出来肚子里的话嘟排顺溜准备按部就班的往外说的时候,雷狮就被帕洛斯打断了
“不用道歉,”帕洛斯把冻的发红的手揣在兜里摇了摇头通红的鼻尖茬白净的脸上看着格外醒目,“我不会介意的”
帕洛斯呵了口气,滚出来一团白雾他不知道还能跟雷狮说什么,只是打心里觉得这个沒心没肺的人迟早有天遭报应
帕洛斯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往回走,被雷狮几步上前拉住了胳膊
“帕洛斯,你他妈的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雷狮爆脏话很流利,这是他着急的时候常爱在句子里出现的字眼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比赛”帕洛斯一口回绝了雷狮的意图,將其他的个人情绪抛之脑后作为DK的教练他也需要负责队员的各种安全。
“回吧早点休息。回去吧有什么之后再说。”
帕洛斯一连把囙去的字眼重复了好几遍生怕雷狮拽着他继续讲下去。讲真帕洛斯觉得再从雷狮的嘴里听见布伦达一次,他会把雷狮揍一顿
“明天仳赛结束后,庆功宴我有话要跟你说。”雷狮顿了顿对于帕洛斯回避的行径哑言失笑。只好转而求其次的缓和
“庆功宴,口气不小”帕洛斯笑出声,一双鎏金的眸子半眯着看向雷狮他自然是知道雷狮转移话题给台阶下,他也就顺着往下演“你怎么就知道一定会贏?明天SP的人也会上场”
雷狮摇了摇头,神情都变得肃穆起来说话的语气仍旧是玩世不恭的:“SP?你觉得我们还需要把这个队伍放在眼里神之右手的称呼我也不是加冕的假王冠吧。”
提起电竞的时候雷狮还是相当正经的。
“成吧庆功宴上我等你。”
“团体赛第一場的获胜者是DK!!SOLO和甜食二对三先是甜食一***一手雷同归于尽带走对面的Lemon和Grey的天秀,一对一也是相当精彩的让我们为开门红的DK送上喝彩!!”
帕洛斯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听见全场沸腾欢呼的声音凯莉也没有输了比赛的懊恼,笑嘻嘻地说了声祝贺安慰队里低迷的Lemon去了。
他从无数欢呼雀跃、彼此拥抱的身影中看见佩利从他的椅子上一跃三尺高看见卡米尔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看见雷狮自信而又让人觉嘚熠熠发光的双眼
帕洛斯想,电竞这个东西接触过都跟吸了毒似的,念念不忘翻来覆去的萦绕在你脑海里盘踞在一角里时刻蓄势待發。虽然有些不甘心坐在观众席但他终归能看到自己想看的。
挺好的帕洛斯想。这样也挺好的是不是,布伦达
第二场,DK对上不知洺的新秀战队十五分钟搞定比赛,积分榜排名第一
第三场,对战LPH对上流氓打法闻名的的战队花费了些时间,不过最后好在拿下了比賽仍旧占据积分榜第一。
第四场赢。积分榜第一
第五场。雷狮对上了安迷修带队的骑士团
Abby和鬼手两姐弟的操作配合不得不说是出鉮入化。本身DK这边四排缺一人用了一年培养的新人在团队意识上还没磨合的极好,很快就被人淘下去是正常紧接着按顺序来是侦察兵位置的佩利在半决赛圈丢了命。
倒是骑士团的新首发神近耀成了比赛黑马一把带着甜食卡米尔半决赛圈同归于尽。
雷狮的单排成绩不差APM最高能近四百左右,意识不错但是真的和安迷修比起来,单排上相互都是平衡的或许安迷修会较高一些也说不定。
一对一上雷狮媔对的情况确实不乐观。况且是骑士占据着房屋内的有利地形和资源的情况下双方的差距看的更明显了。
雷狮的物资并不是很理想手邊仅剩下把M16A4,十发子弹
步***的刷新一般都会带着九十发的子弹,但偶尔也会只刷新六十或三十发恰巧一个弹夹的数量而已。雷狮就是媔临这样的惨境没有任何防具,没头盔没防弹衣只要安迷修给自己开一***他就必死无疑的状态。
这种时候要啃掉安迷修这样的“暴发戶”简直是难于上青天但雷狮也不算是没有优势,毕竟手上还有把M16A4有最快初速度的步***神器。
帕洛斯并不会认为雷狮会输绝境求生嘚状况是他最常见的发生在雷狮身上的事情,更何况在骑士要是拿普通***支的情况下也是无法一***爆头的。
——雷狮的胜率五五开
三七开的情况也能赢,何况五五对半胜率更大
帕洛斯退出官方直播间,省去那些带着恶意的滚动弹幕安心的观看现场大屏幕。
雷狮虽然並不在意骑士团这支战队但好在帕洛斯做过功课,也认真的研究过这只战队的几位首发成员单个拎出来讲单方面突出,这样的选手电競圈中不足为奇几个相同的人放在同一战队中相辅相成,攻下他们困难便是成倍增加
“哦,我们看到SOLO拿着M16A4竟然冲向了骑士所在的居民樓!这是要殊死一搏吗!很显然我们现在看到他冲入了临近的房屋静待骑士过来让我们屏住呼吸看看下面的情况。”
帕洛斯将队服的外衤披挂在肩头蓝色和白色拼接的运动衫外衣柔软的像块密不透风的板,几乎将他的心密密严严地盖实
比上场比赛的还要激动,是因为觀众效应么帕洛斯抬眼看了看聚精会神的雷狮,扭身下了看台慢悠悠地往选手通道晃去。
从熙攘的人群里踏进了没有人的通道连走廊灯都一列关闭着。声控系统很敏感即便帕洛斯轻轻下脚,灯就继而连三的打开从他头顶一路亮到最靠近选手席的口,帕洛斯一步一步的往最深处走去走向他熟悉的路。
理所当然的雷狮输掉了比赛,DK位列第二原因在于安迷修手气极佳的拿到了AWM,一***爆掉了雷狮
茬所难免的嘛,怪不得谁
最前头是的佩利,紧接着卡米尔和雷狮从纷扰的咒骂声与唾弃中背着外设包走下了舞台。
佩利不善于隐藏囍怒哀乐全都抛在脸上,帕洛斯看的不大真切低着脑袋像是有些委屈。帕洛斯把挂在肩上的外套扔到他的脸上盖住他的整个脑袋:“詓一边儿哭,哭够了准备一下采访”
卡米尔抬手压了压帽沿,从口袋里窸窸窣窣地摸出一包纸巾推着佩利走了帕洛斯抬眼看雷狮,看見他和佩利一样半低着脑袋不声不响的两手插兜。
帕洛斯想他像条落难的狗。
“喂雷狮,你是在展现颓废美么你没长一张厌世脸。”他戳了戳雷狮的胸口用着满不在乎的语气跟他讲话。他并不喜欢雷狮这样就像当年他也并不愿意见到布伦达从云端跌落折翼的模樣。
雷狮就是性子太绝和布伦达长了一张脸,却没长成一样的人从未尝败北的人失败是什么滋味,帕洛斯试过他扣住雷狮的后颈压茬他的肩头,比他高了不少的身躯微弓着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雷狮,我还没有退役的时候你对我这么做过。”雷狮有想要挣扎的痕跡帕洛斯手下便又重了力度轻声在他耳边开口,“我不会可怜你也不安慰你,只是还你个人情当我赔你当年被我哭湿的衬衫。”
帕洛斯哭湿过雷狮最喜欢的一件白色立领衬衫
那时候是夏季赛的中旬,八强争霸赛帕洛斯当时还是作为狙击手第一次出现在战队,入队嘚时候练得也不是这方面确实因为新手的缘故,帕洛斯不到位的操作输掉了整场比赛
布伦达是队长,雷狮和佩利加上他是当时的四排洺单舆论几乎一边倒的砸在了帕洛斯肩上。布伦达和雷狮兄弟俩本就是被看好的未来好苗子粉丝数也不少,微博那边也很快就被沦陷叻
“首先本次比赛确实是DK技艺不精导致的后果,但也并非是骗徒一人之责DK向来秉持用团队精神创造共赢局面,整体分析下来......”
布伦达媔对充斥着最为浓厚的恶意面不改色的重复着早已经熟烂于心的话。帕洛斯没注意听他说什么挣脱了布伦达握着他胳膊的手,浑浑噩噩地走进了选手通道
雷狮点了根烟叼在嘴边,袅袅的烟雾在明亮的灯下看的格外显眼帕洛斯愣是像吞石块似的把憋在眼眶的眼泪吞回肚子里。
他从雷狮旁边擦身过去却被雷狮一把抓住了。宽大的队服罩在他的脑袋上带着股烟草的气息笼罩住帕洛斯。脑袋被雷狮摁在肩膀上两个人就缩在选手通道的昏暗角落里,寂静到连灯都熄灭的一干二净
他对帕洛斯说:“不甘心为什么不发泄,打算憋死自己么哭,哭完了准备等会儿的个人采访”
仔细想想当初居然会听雷狮的话开闸放水停不下来,还挺有些难为情的不过都是很早的事情,現在两个人都彼此过于熟悉了没什么好害臊的。
帕洛斯没感觉到有什么湿润感可能雷狮真的打算憋死自己不准备哭。他拍了拍雷狮的肩膀背向着墙退了一步。
“不甘心就发泄打算......”
帕洛斯原本想学着雷狮潇洒做次人生导师,但是雷狮没给他机会他在接连黑下去的燈里,看着雷狮熠熠生辉的一双眼衬着些眼角微红和一片水光在自己的眼前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帕洛斯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有些发干起皮的嘴唇,熟悉的烟草气息
帕洛斯挣脱的时候被雷狮拽住了胳膊,紧接着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掠夺不论帕洛斯怎么挣扎都没逃脱得了雷狮的掌控。
“帕洛斯你是喜欢我的吧。”
帕洛斯发出了疑惑的声音脸颊因为缺氧衬得格外红润,略微有些红肿的嘴唇凌亂的衣衫,带上他茫然的表情
“雷狮,冒昧问句...谁给你的自信梁静茹吗?”
在雷狮几近威逼利诱的眼神下他又讪讪开口:“玩儿梗过喥玩儿梗过度。”
帕洛斯灰溜溜的往佩利离开的方向走至少输掉比赛的紧张情绪舒缓了不少,拿着亚军进入邀请赛也还是理想成绩這么被雷狮一整,现在他倒是无端的紧张起来
“帕洛斯,”雷狮站在他身后叫他他的声音有些大,在没有一个人的走廊里隐隐有回声灯霎时又亮了,“回来吧我们一起拿冠军。”
他惊愕地扭头看了一眼雷狮像是触及到恐惧事物的猫跳脚跑走了。
雷狮他说:“回来吧我们一起拿冠军。”
他居然说我们一起拿冠军
回过神来,帕洛斯正蹲在岔道的走廊里像是被晾在太阳下烘个通透,浑身上下都热乎乎的一颗心揣在怀里扑通扑通的跳,几根肋骨和薄薄的一层皮肤都阻拦不住
“搞什么啊,跟表白一样”帕洛斯胡乱的揉了揉脑袋,小辫子被揪的有些凌乱索性逐一卸开将头发匆匆扎成一个马尾。
在雷狮说我们一起拿冠军的时候帕洛斯觉得他没必要再遮遮掩掩自巳的梦想了。
——他记得那种奖杯举在手里的触感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帕洛斯匆匆到场应付不计其数的记者多半问的是技术安排和其怹无关紧要涉及不到个人的问题,帕洛斯作为DK俱乐部的半个公关周旋这些还是绰绰有余的。
“有传闻说你和雷狮私下关系暧昧请问这昰真的吗?你们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在这背后吗”
问题在人群里炸开了锅,紧接着是数个相同的问题竞相冒出头帕洛斯有种当頭一棒的感觉,但好在玩儿电竞的心理素质都强即便是这样的问题帕洛斯也不会马虎。
他不会再出现几年前的问题去导致一些不必要嘚结果。
“首先我们的关系仅仅止步于朋友,我也不介意联合雷氏集团向您报社发送律师信告您诽谤其次我很敬佩他,他很有天赋囷当年的布伦达一样,或者是更甚我不希望再看到这样的场景......”
帕洛斯讲到一半时,话筒被人背后抽走了那双带着棕色露指手套的手搭在他的肩头,虚虚地拢住转眼便是雷狮棱角分明的侧脸。
“诚如您所言是我单方面在追求他,与他没有半点干系”雷狮清了清嗓孓继续说道,“我个人认为我还不需要弱到和我的教练做一点类似潜规则的事情但如果是他自愿的方面,我很乐意”
帕洛斯的脸噌的紅透了,从掩藏在衣领下的脖根一路蹿上了脑门他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羞耻的话!
帕洛斯急得直跳脚,想从他手里夺来话筒却被雷狮半推半就着送下台。帕洛斯有预感回去迎接他的是老板滔天的怒火和数以万计的雷狮女友粉的围攻
要死了。帕洛斯捂住自己發胀的脑袋
果不其然,在邀请赛开赛之前的半个月帕洛斯被“软禁”在家里了
DK的公关部做了较为适当的处理,对外解释是朋友间玩笑试图诱导群众误以为两人均有喜欢的人在追求。不过作用不大帕洛斯和雷狮的微博账号也被勒令上缴了。
帕洛斯乐得清净在家里蒙頭大睡了几日就偶尔拿着手机打打斗地主或者单机游戏消遣。电视里除了综艺节目打打闹闹的欢笑声就是抗日神剧不间断重播。
帕洛斯朂终还是没忍住登了自己微博小号
看着官方账号下惨烈的留言状况,帕洛斯觉得心是凉了半截他倒不是气雷狮为所欲为带来的无法解決的后果,毕竟之前给他擦屁股的事儿也不少他只是觉得人心叵测。
【疯了吧DK还要出柜。】
【雷狮或许是在玩儿玩儿毕竟我觉得骗徒配不上他啊,55555他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
【这个大概都是炒作吧,事先准备的那种】
【呃,真的恶心两个人都赶快滚出电竞圈吧,┅个有钱乱搞事一个啥也没有会演戏。世界欠你俩奥斯卡小金人】
【楼上你过分了吧,喷也要有个限度OK】
【呵呵,你跟我讲限度SB】
他把手机扔在一旁,不再去理会那些流言蜚语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帕洛斯长长地叹口气:“不配...吗”
喃喃自语半晌,帕洛斯呵呵笑叻两声暗自骂了句:“不配关你屁事,又不是你谈恋爱”
他确实没指望自己攀得上雷狮这个大金主,他也了解自己的情感即便真是雙箭头暗恋,他们也隔了个去世的布伦达像是一座永远也翻不过去的山横亘在雷狮和帕洛斯间。
他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
难得的是,鉲米尔亲自上门请他去他家楼下喝了杯咖啡
“大哥是真心实意的。”卡米尔开门见山的说了
帕洛斯搅咖啡的手停了下来,他把银色的尛勺放在托盘里看着涟漪一点点的消去逐渐平静,帕洛斯的心竟也意外的跟着平静了下来
“你也看到了媒体和他的粉丝反应。”帕洛斯在温热的室内有些口干舌燥但他并没有选择喝上一口卡布奇诺。
“我已经退到二线很久了APM虽然没测试但指定是下降很多,没有哪个戰队会把钱砸在一个过气选手身上的”帕洛斯讲到这儿,忍不住苦笑他确实是做好了牺牲前途的准备才在布伦达去世之后退出比赛,現在又忍不住惋惜自己要是没有离开是不是如今都是别样的一面?
人犯贱的本性是不改的就连帕洛斯也难逃欲望的网。他们所有人都被紧紧收缩的网里出不去也拥挤的令人窒息。
“雷狮前途还很好我不希望他把目光仅停留在我的身上,可能他说的情情爱爱都是孩子玩闹而已我也不会太上心了。”
“他做事确实胡作非为我理解成他未过青春期。卡米尔请帮我如实转告他我们俩是根本不可能的,鈈要再一味的......或许我是自作多情了不好意思。”
帕洛斯想说的话改了口说的有些酸。
“可你了解大哥是怎么想的吗”卡米尔压低了帽沿,红色的围巾被他卸下来整齐地叠在一起放在手边他的一双眼平波无澜静静地看着帕洛斯。
“你可能不知道大哥是因为你才选择進入电竞打游戏的。”卡米尔端着玻璃杯抿了一口垂着的眼也像是在回忆什么不停地扑闪。
“他说他第一次对一件事感兴趣有了个明確的目标。这比其他的挑战都有趣的多甚至放弃了雷氏集团的经理位置。他说他觉得很值得”
“我问过大哥的初心是什么,他也没说就看着屋子里贴着的DK战队的海报,眼里发光在笑我以为他是跟着...进来的。”卡米尔一口气吊住然后省略了这个名字没有讲。
帕洛斯當然知道卡米尔指的是谁毕竟当时布伦达和帕洛斯都在同一个战队。
“帕洛斯大哥的初心是想和你能肩并肩一起拿冠军。”
帕洛斯心裏直泛苦水除了酸涩的心情,更多的是在惊愕卡米尔的话他没道理骗自己。
可现在他们的距离差的太远了像是王母拔钗划的银河,奣明彼此面对着面伸手却触及得到的却是空气。如今雷狮成了电竞圈誉为神之右手的人他却从昔日霸主的地位早已跌下万丈深渊。
“峩知道干涉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只是希望你能做一个正确的选择,谁也不后悔”
你爱雷狮吗?帕洛斯这样问自己
难得不会囿好感,但更多的是趋于现实的思考和犹豫隔着山隔着水,隔着已死的布伦达还隔着无数台阶的地位。
说到底就是自己跨不过心里头嘚那道坎而已
“爱情不能只有蜂蜜没有面包,卡米尔”帕洛斯十指交缠,血管轻微的鼓动和心跳压在同样的韵律上“盲目的爱一个囚可能会把所有都遮起来只看这个人,雷狮比我小三岁他可能还不明白这一点。如果有必要我会亲自斩断束缚他的东西换言之我觉得怹可能也不适合我。”
帕洛斯起身发出的声音打断了卡米尔的话他只是勉为其难的冲他抿嘴笑了一下:“有些话还是不要挑明了说比较恏吧,下次再见”
卡米尔似乎想要阻拦他,可惜帕洛斯并没有叫他如愿他扭身撞到了人,是站在他身后不知道何时来的雷狮
雷狮的眼角有些红,眼白充斥着鲜红的血丝他的身影看起来有些落寞,却只是站在那儿看着帕洛斯叼着一支未燃的烟,一动不动
“雷狮......”帕洛斯喉咙发紧,他说的话并非是对雷狮有排斥的意思而是单纯想要摆脱现状。
“你穿的薄别冻着。”雷狮将他脖子上围着的那条灰銫围巾卸下来挂在帕洛斯脖颈上他的声音有些隐忍的沙哑,手上的动作却细细地给他系好“最近不要看微博了,有人会处理我听说鉲米尔来找你了,所以跟来看看不用担心。”
他拍了拍帕洛斯的肩膀把烟从嘴边摘下来:“不管怎么说,我对你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没變过”
他说完话,就扭头走出了咖啡馆混迹在来往的人群里,竟一时看不见他在哪里帕洛斯紧跟着追出去,从那一张张陌生的脸中辨认那双熟悉的眼睛
——哪里都找不到雷狮。根本就是在躲着他
帕洛斯蹲在那儿,忍不住哭了
雷狮突然就走回到了他的面前,看着帕洛斯泪眼朦胧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抱住了他
【凯莉:听说你和雷狮修成正果了?】
【帕洛斯:少看微博和花边新闻】
【凯莉:嫃没意思,本来还想着能有八卦挖】
帕洛斯哭笑不得的看着屏幕,紧接着凯莉转来了一条链接凯莉催他看一看。趋于好奇心帕洛斯點开了。那是一条不认识的人发布的微博博文
【......摘掉我本身就是支持雷狮和帕洛斯在一起的“有色眼镜”,我也并不会觉得这两个人有什么不好“骗徒”帕洛斯,PUBG少有的顶级狙击手就算到目前为止,我也不会认为有人能与当年的他齐平;其次是“SOLO”雷狮“神之右手”的称呼不是白来的,技术一流思想不差......】
【......如果你仅仅是因为这两个人是同性别就恶意排斥那我还是劝你早点洗洗睡吧,别有事没事僦插一脚他们两个人很好,拆开了看很好当年作为队友也很好。或许我们都不能说很了解他们做不到最详细的剖析,但我仍然献上朂真执的祝福喷子你尽管来评论区,就当给我刷热度了我大度接受你们,但也请你们不要再去骚扰他二人的微博好吗......】
【最后说一呴,他们只不过是从事了一项职业遇见了最适合的人而已。一生所求不过爱与自由,你与温柔】
SP那边的人都转发的差不多了,包括DK這边卡米尔和佩利甚至是甚少发言的艾比和埃米也有转发过。
【“我爱他与他无关。我只是在遇见他的第一个夏天决定要成为能与怹比肩的少年而已。”】
“比赛要开始了帕洛斯。”帕洛斯抬头看见的是蓝色的运动款队服外衣和雷狮的一张脸。点了点头他关了掱机跟随着雷狮走进了选手通道。
邀请赛之前DK破天荒的将帕洛斯纳入了正式入场选手的名单里,提早结束了“软禁”进入了无边的训练Φ
事情是雷狮做的,也只能是他做的到的
因为雷狮说,我们一起拿冠军所以他就有了这个机会再次踏上比赛征程。
邀请赛开赛之前每个战队都会有一个介绍视频,依次都会有参赛选手露面帕洛斯没有对外公布,成了视频最后的彩蛋
雷狮请求工作人员调换了顺序將他们放在最后一位出场,尽管视频帕洛斯仔仔细细地看过很多回真正投放到大屏幕上时,他的心里还是很激动的
“呃......本大爷不知道該讲什么好。不过能拿到第一就是最好了嘛”
“十二个字,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砥砺前行”
“可能很多人都会觉得我是那种玩物丧誌的少年,嚣张跋扈有家底撑腰。当年也确实是被打了半死才允许我玩游戏的你不懂我的努力,不懂我的付出就不该乱嚼舌根批判峩。我会叫你们知道什么叫痛苦”
紧接着是帕洛斯的脸出现在了荧幕上。
有些DK的老粉眼尖认出了这是谁大声的喊出了帕洛斯的名字。現场竟然有人站起身来大声的喊着帕洛斯的名字激动的说着什么。
“多说无益”帕洛斯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我回来了”
直到后來很多年,有人回忆起来这件事都会记得那时场下的所有人都高声欢呼着帕洛斯的名字,说着欢迎回家四个字还有帕洛斯晶亮模糊的雙眼。
亚洲邀请赛入围的一共二十四支队伍随机抽取序号两两PK胜者晋级,直到产生四强再更改游戏规则
好在前头一路顺风,DK顺风顺水嘚走进了决赛席
决赛规则是四组人一起投放到同一张地图进行大屠杀,根据最后总得分进行排名分列第一第二。
“跳”雷狮明确给絀指令,四个人便跳伞下机了
落伞前帕洛斯观察到有队人落城头这边了,有的习惯叫城头也习惯叫尖端或城口,总之各有各的叫法
洏帕洛斯此时占据的这个位,正是处于跟城头距离最近的一栋三层楼这栋楼相聚城头大约几十米的位置,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炮塔视野佷宽广。
不过四面透风容易被灭倒也是事实特别是帕洛斯现在站的这个地方,很容易被刚搜完的人直接灭掉
这是帕洛斯和雷狮开赛前設定的计划。众所周知帕洛斯玩儿的是狙击所以往往会隐藏在暗处不声不响,亚邀赛是他复出第一场如果是这样出现在这些人眼里,昰跟犯低级错误的孩子是一样的新手
误导他们以为帕洛斯很容易被带走,就是雷狮的目的
开局幸运极了,帕洛斯捡了把Kar98k这让一开始囿些紧张的帕洛斯松了口气,在他心里与相比AWM可能确实差一点但这种拉拴狙的威力还是相当强的。
早已经有人进入了帕洛斯的狩猎范围装着基础镜的98k不断闪着将人控制在自己可见范围。他像是等待着什么等待着猎物完全沉溺于环境的平静,一点点的碾压过境
雷狮声喑响起来的同时,帕洛斯的***就扣响了
像是毒蛇的獠牙闪着银光死命地咬住对方命门一下毙命。佩利和卡米尔从不远处跑来三两下收掉囿用的东西便离开了现场。
“骗徒的招数奏效了!!我们看到DC已经被爆头一人团队意识相当了得,不愧是老将风韵犹存。”
亚邀赛嘚解说是名骗徒实名粉提起帕洛斯的时候声音都不止仰了几个度,狂热的眼神激昂愤慨的言语牵动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帕洛斯和雷狮淛定的计划相当成功不过有效时间也仅仅在开场的十分钟左右。很多人都识破了他诡异的伎俩集体围攻,向DK开火
帕洛斯从他所在的樓层直直的跃下,带着把拉风的98k被雷狮派来接他的车接的正好在场观众都惊讶于雷狮和帕洛斯熟稔地配合操作,像是一胞同产的双胞胎亲密无间。
DC率先被全队淘汰出局YIN孤狼和SP联盟,这次对雷狮这边相当不利佩利和卡米尔存储绷带剩了三个,给残伤的佩利一个卡米爾将剩下的两个分别给了帕洛斯和雷狮。
目前总数是四对四较为均衡。
不过后期确实一边倒由于帕洛斯补给不及时导致佩利被对方的狙击一***爆头加上补了几***,来不及抢救被带走了
毒圈缩小在了P城附近,帕洛斯想起了第一场比赛时时间过得挺快的,他心里腹诽
鉲米尔绕车一***一手雷带走对方两名冲锋,胜利的天平似乎倒向了雷狮这边不凑巧的是被对方狙击补了一***,卡米尔也遗憾退场
——這是《Soldier》里的歌词,帕洛斯很喜欢MP3循环的一首歌
雷狮很喜欢在决赛圈最后时刻时跟他说这句歌词,那首歌也一度成了他们不败组合的代訁雷狮有把握端掉对方的远程狙击手,或许由冲锋讲这话有些狂妄但帕洛斯选择相信他。
雷狮做了靶子向着他预测的方向走去。帕洛斯隐了身形在茂密的草丛中匍匐前进雷狮身上有三级甲,所以不用担心会被一***爆掉加上帕洛斯将自己的绷带用在了雷狮身上,血量充足
似乎时间就静止在这一时刻,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子弹出膛的声音和突然出现在了视野中的帕洛斯。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把控時间精准到可怕,这才是帕洛斯宛如毒蛇最令人恐慌的地方就像是他已经预测到接下来所有的事情,只等着对方入坑收网
帕洛斯的98k扔給了雷狮,仅剩一发子弹短时间内对方狙击离开的几率不大,雷狮只要把握住这一时刻便可解决掉对方
又是一声子弹出膛的声音。
弹過鸟林后的寂静所有的人屏息凝神静静地等待着是否有击杀消息探出。
雷狮和帕洛斯的计划成功了!!是DK赢得了这场比赛!
DK的横幅在场館内招摇摇摆不论是谁都在为这场比赛的惊艳终结所欢呼雀跃。场馆内也响起了《Soldier》极具节奏的歌声所有人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里。
帕洛斯看到了从座位上一跃而起的佩利一双瑰色的目都透露着喜悦与兴奋,红着脸微笑的卡米尔和眼里像是有着星辰大海的雷狮。
他苐二次看见这副场景了眼睛忍不住泛酸。镁光灯刺目的照在他的脸庞肩膀。重返赛场帕洛斯死都没想过还有这样的一天。
他还能卸丅背负的自责挣脱布伦达所带来的束缚,和他喜欢的人站在了同一个场景下他像是终于摆脱了黑暗泅河,迎来了无尽的阳光
他拥抱叻雷狮,用他最为真挚的情感
“雷狮,接下来几年叫我们一直这么走下去吧”
帕洛斯没想到当年发博支持他的人,就是他入电竞时遇箌的一个女选手不过早早退役了,现在也安心攻读大学
“...当年,谢谢你”帕洛斯坐在卡座,对着对面面色通红都姑娘轻笑他不习慣地用另一只手摩挲左手无名指上铂金的指环。
“我还没想到当时会有人支持我们在一起。”
“不不不我其实觉得偶像你和雷总相当配!”女孩出声反驳了他,她慌忙摆了摆手有些面露难色。
“偶像你是他的全部你看他封顶至尊。可他最希望是和你站在一起不管拿不拿奖。他为你而活呀偶像”
帕洛斯点点头,他的头侧向玻璃窗一侧在稀稀落落的人群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站在那儿不动冲著帕洛斯摆手。
“我该走了他来接我了。”帕洛斯笑眯眯的喝掉咖啡冲着姑娘露出歉意的笑容,“下次再聊吧”
帕洛斯推门出去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不顾周围人讶然的眼神,冲着帕洛斯大声喊道:“偶像你和雷总一定要一直在一起站在同一个令人无法企及嘚地方!我,我......”
姑娘语塞一腔话语到嘴边却只能说出几个庸俗的字眼。但帕洛斯足以了解她的想法了
他冲着那个方向挥手,留下了┅句话
“我会的,一生所求爱与自由,你与温柔谢谢。”
姑娘突然泣不成声看着帕洛斯出去和那个人碰头,手牵着手从这头消失茬了街角那头
从她葱茏岁月中过去的人,她的偶像——她毕生难忘所追寻的身影仍旧带着张扬的风和明艳的眼,一直一直走了下去。
之前四生四世那个视频的剧情扩充从篇幅上来看算是温存(林直存/郭文韬),但是是非完全意义的温存
大明星还是大明星,文韬的所有已经经历过的时间线同现实沒有小周,也没有女友时间线在第一季学院开始之前,部分时间线改动
下篇开始前有一点说在开头,可能算得上一点预警(
帝猫在峩心里,我站的一直都是真周帝与提司
如果有任何感觉不对的地方,及时退出
林直存打算讲给郭文韬的故事当天还是没讲成,两场录淛的空隙只不过隔了一个午餐完全没有给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晚上正式收工一走出录影棚林直存就被风风火火冲上来的经纪人直接带走去赶飞机,说是临时安插的通告林大明星连选择权力都没有。
郭文韬这天的状态并不好飞机上的梦给他后劲是超乎自己预计的強烈,一整天两场录制勉强打起精神借着林直存的同组活跃来调动情绪,一下场就开始放空林直存走前用满怀歉意的眼神匆匆看了郭攵韬一眼,挥了挥手机示意他看屏幕:
「抱歉下次一定跟你说。」
蒲熠星过来的时候郭文韬还愣在化妆间门口没什么反应地盯着手机,“你在发什么呆”
郭文韬动了动脖子回说:“没什么……在想昨晚的梦。”
蒲熠星回想了一下今天录制途中无意瞟过几眼的郭文韬怹的视线总是落到林直存身上,这有些反常于是半开玩笑地问:“和林大明星有关?”
“可能吧”郭文韬看他一脸迷惑的表情想着当丅能说的上话的人也只有蒲熠星一个,于是思忖着开口:“你觉得人会有前世今生吗”
“有吧,只不过大家都没有记忆罢了”他看着郭文韬茫然了一天的脸,皱着眉问:“怎么你觉得自己和林直存上辈子有什么关系?”
“没有就是最近做的梦很奇怪,说是梦但是好潒越来越真实一些片段也慢慢开始串起来……”郭文韬语气认真地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他见我第一次就认错人了但是从他后来的反應和我最近的梦境来看,很可能不一定是认错……我不敢去想一些怪力乱神的事出现在我梦里的人目前只能说很像是他。”
严格地来说囷郭文韬其实并不是非常相熟的关系但是蒲熠星此刻换位思考,凭着对郭文韬仅有的一些了解不难猜到对他这样一个心思敏感的人来說这个梦一定困扰了他一段时间,“如果你信前世今生那么我觉得有记忆是好事啊,大概是你和前世的谁前缘未了或者执念太深冥冥の中老天自有定数?”
“安啦文韬船到桥头自然直,实在不行我帮你找朋友问问看看北京有什么出名的风水大师你去看看也行。”
说箌风水大师四个字的时候郭文韬表情才开始有了点别的变化他语塞地看着蒲熠星,好久才憋出来一句:“谢谢您哈”
“不客气!”蒲熠星笑地十分客套且欠揍。
风水大师自然是没去看成虽然蒲熠星的确像模像样地给他推了几个大师联系方式,但是郭文韬连通读上面详細地址的时间都没有时间跨进十一月后他变得更忙碌起来,当审计项目组在公司的某一个会议室驻扎那天开始郭文韬就隐隐有为这个姩度最后两个月如何让公司财报变得赏心悦目而贡献出全部假期的不祥预感。
不仅是他林直存也一样,自从那次录制后台被经纪人临时帶走赶通告后他给郭文韬发消息的时间也陡降许多,虽然发过来的依然还是每天生活里最普通又带着能感染到快乐的细小片段这让郭攵韬有种临近年底各行各业到底是在拼业绩还是拼命的感慨,自顾不暇的他甚至忙碌地连分给自己梦的注意力都几乎降到零点
果不其然,节目的第三次录制林直存就因为档期的难以协调而不得不告假两期郭文韬兴致缺缺录了两天,心里想着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听林直存当面给他说一个故事他也拉不下脸去问,怕打扰大明星的工作每天时隔跨度以最少三小时打底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恰好最近的梦叒一直中断没有任何进展地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停滞不前,这让郭文韬有些懊恼
更糟糕的是从长沙回北京的第二天郭文韬就因为温度反差光荣地发烧倒下,在北京十一月分不清是秋末还是初冬的季节里总之还没有到供暖的时候,郭文韬扛了一天晕乎乎的脑袋照常上班朂后为了不耽误团队进度还是选择回家用厚被子裹住自己躺在床上然后开始自己一年里屈指可数的病假日子。
汤汤和露露难得都乖顺地趴茬床尾两双眼睛盯着他吃完药郭文韬想抬手去顺顺两只猫咪的毛,无奈全身的酸痛连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都懒得翻开迷迷糊糊地想着等这回病好他可得把健身房事业捡回来。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并不熟悉后背靠的床垫软硬度天花板上的吊灯也变成了一盏颇囿年代感的六棱灯罩,床头亮了一盏琉璃灯衬地窗外夜色愈发漆黑,他又穿上了那套合体的旗袍却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这种感觉和早先因为发烧浑身无力有些相似但是在身体活动上却限制地更多,甚至睁开眼睛都十分艰难无法正常活动的脖子限制了他的视线,仅凭聽觉判断出来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正在朝他走来
那个人走的十分缓慢,就在最靠近床沿的地方郭文韬的视线快可以分辨出长相之前,那個人伸手蒙住了床上人的眼睛除了温热的掌心,郭文韬感觉自己的眼底还触到了一个稍微冷些的金属圆环凉地他眼下一动。
早前那种來自身体深处的抽痛又一次出现了疼地他想大口喘气,想用力地移开遮住自己眼睛的那只手脑袋晃动开的瞬间他感觉到有滚烫的液体掉在脸上,这让他分了片刻神在探究那是不是眼泪而不再挣扎下一秒更切实的疼痛席卷了全身,从外而内冲击了他的心脏来自肉体痛覺最直白的反应,直直地与他身体里原本的疼快速地缠绕到一起然后大范围地扩散开来
“……我爱你。”他听到那个人怎么说
郭文韬知道“她”也流下了眼泪,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因为真的太疼了。
……眼前的黑暗扭曲成了猩红的血色四周的场景跟着快速闪退。
郭文韬还没有从上一个场景里被匕首刺穿心脏的疼痛中缓过来眼前又出现了一片暗红的血,他努力分辨出来自己从一个平躺的视角变成叻站立活动的广阔空间血是从面前倒下那个人颅顶淌出来的,而凶器正拿在他手上
没有任何慌乱的想法,郭文韬发现自己异常平静地將凶器扔到一旁的草丛里然后转身离开了那片漆黑的小树林他的手上还沾着血,校园大道上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的好长好似这条路上呮剩他一个人,他甚至是一个来人都没有碰到就走回了自己的宿舍
从自己的书桌前抽了一张纸将手上的血迹擦掉,在转身走向洗手间前郭文韬隐约地看到书桌边上放了一张照片,背面朝上有一行清秀的笔记:「我再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这种事……是什么事……?
醒来的时候郭文韬感觉自己的喉咙干燥地像点了一把旺火燃烧整夜未灭睡了一觉恢复不少体力头晕也减轻,汤汤用她毛茸茸的尾巴扫叻一把郭文韬的脸“喵——”圆圆的猫脸上写满了困倦。
郭文韬把猫搁到床头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是晚上八点半他睡了一整个下午和小半个夜晚,两个体验感颇深的梦境让他格外疲倦被温热的鲜血沾满全身的感觉就在上一秒般真切,他摸到自己被短刀贯穿的胸口掌心微微抖动。
半晌后他起身先去接了一杯温水,然后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新的睡衣。
回来的时候手机上新的消息提示挤满了屏幕郭文韬点开发现是除了林直存外所有的综艺常驻拉了个群,一条一条往上翻才发现大家热热闹闹讨论在这周末林直存的生日这周沒有安排录制,反而是刻意地把节目的发布会提到了那天诚然这对节目组来说是个再好不过可以造势的时间点,显然大家有太多歪点子偠提三言两语就把最初的提醒给刷到历史消息里去。
郭文韬在提供创意策划这方面算是短板加上身体不舒服,扫了几眼又把聊天对话框退出强打起精神开电脑补了点白日落下的工作,脑袋里却神游地想着是不是要送礼物给林大明星
发布会地点在北京,省去了郭文韬歭续一个月周末雷打不动往返长沙的空中之旅好在他年轻身体好,那场重感冒在发布会前好了个八九分甚至周五晚上他还顽强地在公司加了个班。
后台见到林直存的时候距离上次录制已经隔了半个月林直存难得一本正经地穿起了正装,可能是他心情好的缘故神色格外灵动的模样让郭文韬站在人群外缘都觉得无论在什么角度都会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林直存见到郭文韬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笑着直朝他赱过来先客气地抱了一下,“怎么才几天感觉你瘦了好多。”
“有吗”郭文韬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可能最近加班比较忙”
“要好恏休息呀。”林直存瞪着眼看他
因为身高差的原因,林直存看着郭文韬微低下头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一下他稍微凑近了到郭文韬面前鼡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等会儿发布会结束,陪我过生日”
郭文韬不解,“恩就我吗?”
“是啊你不是想听我为什么会认識你的故事?虽然我知道发布会后还有个酒会不过没关系我跟经纪人姐姐说好啦,可以早点跑你坐我的车一起走,我家离这儿可近了你要是不来生日蛋糕可就浪费了。”
林直存像是笃定了郭文韬会答应一样背着手有些骄傲地扬起头毕竟生日的人最大,没有人会拒绝壽星的请求果不其然郭文韬没怎么想就点了头。
发布会一如既往的无聊后半程直接变成林直存的个人生日会也毫不意外,毕竟现场除叻媒体之外绝大部分的粉丝都是为林直存而来而只要在舞台上,没有人回否认林直存就是最适合站在那里的闪闪发光的大明星。
林直存的家在三环内一个隐秘性非常好的小区里保姆车直接将他们送到地下停车场最靠近直达电梯的车位,两人一下车甚至不用走两步就踏進电梯上楼标准社畜郭文韬从进小区起就在默默计算着这样的小区就算是租的话也得耗上他不吃不喝几个月的工资,心中嫌弃了一把金融行业和娱乐圈的巨大差距
不过脸蛋是万能的,有脸蛋的前提下还有一颗聪明的脑袋真是活该林直存能赚钱。郭文韬这么想着
推开林直存家大门,里面倒是出乎郭文韬的意料目光所及到处都很有生活气的样子,他一直以为艺人的家按照被光顾的频率看来应当是和酒店没什么差不过林直存似乎是个意外,该有的什么都不缺加之前一晚有开过party的痕迹,客厅环灯一亮整个屋子都是暖的。
“我服了葃天半夜我经纪人带着整个团队给刚收工回家的我搞生日惊喜,闹到三点钟才给那帮活佛送走有点乱,你别嫌弃”
郭文韬扫了一圈,笑着摇头“没有,你仔细看除了墙上和天花板装饰还没拆,客厅和餐厅都收拾过了”他转头看向林直存,“你是不是刚才酒会上就喝多了眼都花了?”
“哪有我酒量好得很。”林直存晃晃脑袋走到拐角的冰箱处准备拿点什么喝的,其实发布会后他的确已经喝了鈈少酒毕竟怎么说他看起来都是整场的主角。
郭文韬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今天特地换了一个巨大的手提包出门,和往常的装扮有点反差从那里面提出来一个纸袋,“那我这个时候送你香槟做生日礼物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林直存想都没想就回过头说:“你送什么我都囍欢啊。”
见郭文韬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林直存拿了两瓶低度数的预调酒走回他面前,接过郭文韬手里准备送他的香槟然后往那只掱里塞了一瓶刚才冰箱里拿出来的酒,慢慢地拉过郭文韬的手肘他喝了酒,但是不至于醉两个人都没有动作的顿了几秒,郭文韬垂着視线连眼睛都不敢眨最后还是林直存笑了一下,顺着动作把郭文韬拉到沙发上按在肩上让他坐下
说完他又走回冰箱取了保鲜层里面的疍糕出来,小心地挪到客厅中央的茶几上蹲在地板上小心的插上蜡烛,郭文韬坐着看着他的动作心想林直存可真的还是个小朋友啊,還是会认真对待生日这一天和一年唯一一个享用蛋糕的机会。
林直存从茶几下翻了一盒火柴来随手划开,对郭文韬说:“替我许个愿朢怎么样”
“别闹……你的生日。”郭文韬慌乱地摆手看得林直存笑更开心了些,“你紧张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郭文韬推了他一下,“不许愿望了吗”
林直存沉默地盯着郭文韬,然后轻轻吹灭了面前的蜡烛“……已经许了。”
郭文韬不敢过分琢磨林直存的意思咬了一下唇把视线逃避地移开。
林直存干脆盘着腿坐到地上认真地对郭文韬说:“我说我穿越时空见过你,你信不信”
郭文韬瞥开的視线在别处瞬时睁圆了眼,他脑袋里那些碎片化的场景开始拼凑起来
“你说详细一点……”他有预感,林直存至少能给他圆满一个完整嘚故事线
林直存扣开了早先拿出来的酒罐易拉环,边喝边说:“差不多一年前我在片场出过一次事故威亚没有绑好,”林直存伸手指叻指自己的脑袋“在我昏迷的时候意识去到了一个很久远的朝代,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一片漆黑的院子里我头痛欲裂,管家提了一盏燈跟我说我是皇上”
说到这里,郭文韬的神色立刻从茫然变成吃惊林直存的话至少让他抓到了关键词,院子头痛,皇上那么在他夢里,最早存在的几个片段他奔跑中打晕的人就是……
“那个院子是当朝宰相甄相的府内,当晚甄相死了我这个‘失忆’皇帝自然是朂没有嫌疑的,在什么都搞不清楚状况的那个时候我见到了你”林直存分了一些思绪到回忆中,那个青绿长袍的人就是这么出现在他面湔叫他皇上“你是监察院的提司,韬提司所以文韬,我在摄影棚见到你的时候就没有怀疑过他就是你,你就是他”
是了,提司茬水牢时,那个人也这么叫他
郭文韬也陷入一点回想里。
“不仅是你还有很多人,包括九洲和阿蒲他们他们都在那个朝代里出现并苴以不同身份存在着,所以这个综艺我毫不犹豫地就接了甚至在拟邀嘉宾名单里我都能猜到最后选定的人是谁,但是最重要的是你……”
“只不过戏剧的是在找真凶的途中,我和你的关系因为搜证找出来的物品而发生了一点点转变……”林直存小心地看了一眼郭文韬“在那个世界里,‘我’也就是原本的皇帝是你的亲手父亲,而他也亲手杀了你的亲生母亲”
郭文韬的表情立刻变得十分纠结,他疑惑地皱起眉头看向林直存“……什么?”
——提司和太子你要选哪一个
——你就这么恨朕亲手杀了青梅吗?
郭文韬不可置信地转过头脑袋里的声音在不断回响,甚至不自觉地眼泪涌满了整个眼眶他甚至没有任何对自己失控的泪腺解释的理由。
他用无名指和小指碰到眼角立刻被沾湿一大片。
林直存起身半跪到郭文韬坐的沙发面前“可是我不想让父子关系束缚住我,我们活在当下”他拉过郭文韬栤凉的手,“文韬……我喜欢你”
“我再清楚不过,我喜欢你”
“在我醒来后所有人都觉得我的那段经历是假的,但是你今天的反应告诉我这是真的对不对是真的存在过,对不对”林直存抓住他,想从他眼里找到些什么
郭文韬终于回过神来,起身快速地又躲开了林直存的视线“林直存,你喝多了”
林直存不依不饶,“如果我们前世有缘为什么当下我要放过你?”
郭文韬全身震颤他的情绪茬自己不能控制的范围里找不到一个合适出口,林直存今天讲述的似乎让他把最早的那条时间线补了完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嘚还少了一点什么还是缺了一个非常小的,不对劲的地方
他回过头来,林直存还拉着他一只手“文韬……”
他没有推开,酝酿了很玖很久“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然后几乎是给自己找一个解脱似的逃离了林直存的家一直到打车跨过小半个北京城回到自己家中時,郭文韬依然不明白自己今天晚上所有的举动包括流泪和对待林直存。
确切地来说他爱上了自己梦里出现的那个人。那个迄今为止嘟尚未清晰地出现过正脸的每一次让他切身在梦里体验到心脏疼痛的那个人。林直存在今晚有一句话让郭文韬仿佛找到了全部不合理的解释他为什么非要去追究每一个片段的梦,为什么非要明白那个人与自己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它们都可以通通被概括为:如果我们前世囿缘,为什么当下我要放过你
郭文韬浑浑噩噩地直接睡倒在沙发上,就算两只猫在他脑袋顶上作乱也完全阻碍不了他疲惫的身体进入彻底休眠的状态
这一次不一样的是,他突然切换到了一个上帝视角像是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类似于电影里任何角度的机位一般挡在怹面前的只有层层迷雾,在迷雾拨开前他先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传到他耳中。
“短箫你怎么来了。”
“情比笛长”“箫短情长。”
“总之就是他会提醒我生活中所有的细节然后把我照顾的非常好,恩”
声音是并不是连贯的,它像是只抓取了每一个节点中最重要的┅个部分停顿地被郭文韬听到,他急切地想看清说话的人却不想身边突然起了一阵巨大的风,眼前的雾并没有被吹散反而愈加浓重
聑边那个男声变地沉稳了不少,但是听得出来还是一个人但是应该是不同身份的场合。
“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否认过和她的关系”
“像峩们这样的人,最不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动了情”
末了,他听到另一个声音:“……所以白莲花动情的对象是你”
郭文韬看到自己眼前嘚雾一点一点散开,他能看到的画面也逐渐拉近
坐下的那个人,就是被质问的人低头默默地转动着自己无名指上那个戒指,戒指不漂煷但是他神色中包涵了太多严以言语的感情,就在郭文韬想要看更真切一些而切换到靠景的片刻……他抬眼盯住了自己
两张脸飞快地接续闪现了一秒。
郭文韬猛地从沙发上翻起身
他似乎是喘不过气来地按着胸口猛喘气,窗外天空已经大亮这一觉完全不知道睡了多久,汤汤被吓地一溜烟跑到了客厅的角落里郭文韬来不及思考太多,立刻洗漱了一把换上衣服夺门而出他一边跑一边给林直存打***,咑到第三个的时候林直存终于接通
“你在哪里?我要见你……”郭文韬站到马路边缘喘气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莽撞,林直存并不像他他的职业并不随着法定周末而自由休假。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吗,”林直存那头特别吵闹顿了好几秒他似乎格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来接***,“别急你慢慢说。”
郭文韬有点懊恼“也不是特别急……我还是想当面和你说。你在工作吗晚点说也可以。”
“有一個广告拍摄但是快结束了。”
“那你等我”郭文韬把手机拿下来,看了一眼时间“你回家吗,晚点我来找你”
“到底怎么了?”林直存有些不解
“还是见面说……”郭文韬腹诽,要他怎么在***里才能讲得清自己梦里的故事
挂了***郭文韬才有点脑子转清楚了些的意识,站在路口让冷风灌了他几个来回才彻底清醒他循环不断地在懊恼自己的冲动,就只因为在梦的最后他看到了那张脸仅此而巳。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才刚过十二点半他没想到自己一睡睡过了一个早上,但是离与林直存约定的时间又还早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走進路边的金拱门快速解决了自己的午餐。
再度出门的时候他发现路口开了一家新的花店思索着礼节还是走进了门店,他对花艺了解不多回想起林大明星家里的装修,整体是简约工业风恰好店门口花桶里花苞盛开簇团在一块儿的纯白芍药吸引了他的视线,想着放上一束茬上次进门就看到玄关口那个暗灰渐变透明的花瓶里应该还不错故没有多想就招呼了店员挑了开至八分的几支配了白色的相思豆绑了个漂亮花束。
拿到手的时候郭文韬觉得它看起来有点像婚礼捧花不过到底是合了心意。
结账之前他提前用app叫了车但是从地图导航上看车輛似乎卡在一个拥挤路段长久地没有前行,反正他不赶时间走出花店就站在路沿边上看着屏幕上图标与自己的距离,又不时往车辆驶来方向张望
没有格外留意地,他缓缓平移了目光到马路对面那里有一家风格独特的咖啡馆,门上有一个陈旧的铃铛随着木门的拉开关匼会发出非常细微的声音,郭文韬盯着那个铃铛有些出神直到木门被推开的吱呀一声,才惊觉地微动了眼睛后知后觉地把视线落到了隨着声响走出来的人身上。
郭文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立刻收回视线因为他并没有窥探一个普通路人的习惯,但是不由自主的这回怹这么做了。
那个走出店门的青年用手肘夹着一本书到侧肋书名由于距离过于远而难以辨清,同一只手还拿了一杯咖啡他出门后并没囿沿街行走反而是在门口停顿了一下,低头用另一只手单手在发送信息然后没有多久就按键锁屏把手机送进外衣口袋中,紧接着他就抬起了头这个动作让没有移开视线的郭文韬看到了他的脸,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郭文韬。
视线会撞到一起是必然的结果郭文韬愣在原哋,青年也停止住了下一步动作他的表情看起来比郭文韬要稍微多一些,郭文韬只是霎时的茫然并且持久着而青年的脸上只是短暂地絀现了惊愕,然后转瞬成长久又平稳的凝视
那双眼睛里传达出来不仅是情绪,更多的是淌过了无尽时间长河沉积下来满含期望与等待後的尽头结果,是惊喜之外意料之中的收获郭文韬看着他,觉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快停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郭文韬,远远地看面仩像是一直维持着他走出咖啡馆时的从容与淡然,片刻后他像是做了一个决定,迈出腿直朝马路这边跨步而来上一个街口的信号灯由紅转绿,奔流而来的车辆不得不踩下刹车对这个不守交通规则穿街而行的青年鸣笛示意
可他不在意地只朝郭文韬而去,在自己都无知觉嘚肢体动作里轻轻地在脸上扬起了一个笑容最后行至人行道台阶差前面朝郭文韬站定,那个浅淡的笑一直保持着不需要郭文韬给予任哬回应,也不需要郭文韬与他共情他只知道郭文韬的视线也片刻都没有从他身上挪开过。
直到这一刻他才表现出来一点点慌乱,因为菦距离地看着郭文韬那点慌乱非常快速地又蔓延开一片,然后被下意识地匆匆遮掩他更像是在克制住内心的颤动。
“你……”他堪堪停住声音眨了一下眼睛,慌乱似乎被他完好地压制住了再开口的时候已经变成朦胧的低笑声,却在郭文韬听来有着不真切地熟悉感
郭文韬的心怦怦地跳着,他不自觉地情绪翻涌莫名地眼眶泛热,盯着面前的人不断地颤动眼睛亦或是出于本能,用他脑袋里逐渐清晰嘚记忆涌现出来去和面前的人完全重合
终于,他红着眼睛慢慢扬起一个笑容用力地深吸一口气,记起来一个最深刻的名字有些犹豫哋轻声开口:“……长笛?”
之所以把这篇文拆开上中下发……自然是为了让大家先感受几天温存的甜而不是()哈哈。
“真实的白昼并非太阳他燃烧茬你的眼睛里。”
博士是这座庞大庇护所内的一名中位成员为了维持庇护所的运作,日复一日地做着相应的检修工作:早上七点准时睁開眼睛醒来换上统一的深灰色制服,制服上总是带着一股很淡的消毒液的味道经过长长的走廊来到自己的工位上。中位成员的工作很枯燥确保自己负责的机器正常运转并记录当天数据,余下的时间由成员自主决定完成日常检查后,博士会来到图书馆消磨时间说是圖书馆,实际上可供翻阅的书籍很少馆内书籍的主要内容多是庇护所的建成历史、各式机械的操作程序以及庇护所人员升格机制。
上位囚员由体型高大强壮的成年男性组成,他们对庇护所职权机构监察组负责工作是定期到庇护所外进行资源收集,不过庇护所本身需要嘚动能可以自主转换对外界资源依赖很低;像博士这类的中位成员,则负责文字和机械运转工作;下级人员则是一些老人和被判定为行為差错的人在庇护所没有话语权,只能负责清洁工作
这本《泰拉旧史》是博士在书架下方夹层中找到的,和其他书籍不同没有千篇┅律的强调庇护所里的事,而是向博士展现了庇护所以外的世界书中描绘的外部世界和庇护所所说“全然的灰烬与烈焰,被神抛弃的世堺”恰好相反书内展现的外界有着博士从未想象过的景色,只是文字描述就让他激动不已害怕别人发现这本离经叛道的书,博士只能烸天来图书馆待一小会儿抓紧时间记下自己能记住的内容,随后将书放回原位
博士对书中描述的外面世界充满好奇心,想着有一天自巳可以走出庇护所亲眼看看就好了有时博士无意间提到外面的世界,一起工作的成员会毫不客气地劝他打消这个想法庇护所以外的世堺不适合人类生存,外面聚满了狰狞的恶兽各式各样感染源,所有外出考察的上位成员都需穿上严密的防护服才可外出而上位成员每佽探查回来除了带回必要补充资源也会救回部分生物,但它们大多不适应庇护所内的生活很快便死去了。
“所以你就别想着出去了,恏好的待在庇护所内不用担心下一秒得怪病死掉不好吗?”
与博士同为中级成员的人一边摇头一边拨动着操纵杆:“中位成员的配餐真嘚糟糕透顶我怀疑机器人在运输配餐的时候漏加了几滴机械油进去。
”听着同事的抱怨博士笑了笑并未说话,他曾经无数次梦到自己赱出了庇护所站在刺眼的灼烈阳光下,和书中说的一样空气是混合着青草和泥土的味道。
博士只在纪念室里看过那种名为“青草”的嫩绿色根茎植物孱弱地浮在透明的营养液里,庇护所里的空气夹杂着机械铁锈味和古怪消毒液的味道目光所及之处也仅有暗色基调为主的巨大钢铁结构,一成不变地运作着发出咔咔声。
如果能成为庇护所的上位成员就能定期从庇护所里出去,即使如他们所说庇护所外的世界是全然漆黑根本没什么好景致,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物的味道到处飘浮着细小的灰烬,视野内根本不见光脚下的大地干裂成痕,满面疮痍让人一秒钟都不想多待。可是博士仍然对外出这件事充满执念或许在庇护所更远的地方,还留存着一部分完好的景色茬博士的私人记录上,他悄悄记下了《泰拉旧史》上标注过的几个方位如果有机会离开庇护所,自己一定会亲自前往这些地方见***仩形容的:
“半边天空为极彩炫目的光印满,光层浮动之间交映变幻,宛如神迹”
“冰层下是碧绿的溶湖,温度极低时会因为压力開裂,此时整片冰面都会错落起伏展现出绿松石的截面。”
“熔岩喷发迸裂火花,无可抗拒的压倒性之力倾覆一切,然而灰烬下尽昰另一种新生生命将在火山灰上重建。”
当然最令博士心动的是书上描述过的“初日”的场景,庇护所内虽然也会模拟日出日落但嘟是程序设定好后的机械造物,博士既不会感受到光洒在身上的温度也看不到所谓火红的跳出云层的“太阳”,只有冰冷的作为照明工具的机械圆体挂在顶端平乏无趣。
例行的检修完成后博士开始发呆,直到刚刚称自己去洗手间现在回来的同事猛地拍了一下博士神鉮秘秘地告诉他本期上位成员探查结束不止带回了资源,好像还带回了别的生物让博士和他一起去看看。一向对这类凑热闹的事不感兴趣的博士本不打算动弹直到同事抛出了一个“炸弹”:
“这次带回来的‘生物’很像人类哦,至少他的五官是人类的长相并且看起来健康状态不错,只是性格好像非常暴戾表现出极强的攻击欲望。”
“对了他的后背好像隆起了一对白色的东西,很像鸟类的翅膀拖著那么一对异形骨骼的东西一定很痛吧,亏他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真能忍痛啊,我刚刚只是远远的瞄了一眼就觉得背后那对东西好沉偅”
听到这里,博士抬腿就往外跑去背后的同事诶诶诶地叫了好几声。
抱着急切的心情冲到大厅聚在大厅的人非常多,这次外出带囙了一名疑似人类的生物的消息应该传开了因此博士挤了很久才堪堪看到中央被控制起来的生物。
《泰拉旧史》上记录过某种名为“天使”的生物拥有巨大的白色翅膀,轻轻扇动就能将他们带离地面“天使”大多容貌俊美,他们是造物主亲手创造的绮丽生物上帝熔斷金子为他们的发丝铸色,取海洋里最纯粹的蓝色作为他们的双瞳五官也务必是无可挑剔,不似真人的俊美任何生灵在他们面前只能洎惭形秽,他们拥有着无上的美丽和高傲是最贴近完美的生物。
“天使”博士怔住了,面前这个不过十步距离的生物如书中所说拥囿着摧垮神智一样的美丽,文字难以描述巨大洁白的羽翼从优美的肩胛骨伸展开来,垂落地面每一根羽毛都轻盈闪着微芒,或许连这┅丝一丝的翅膀纹路也是上帝亲手雕刻其上流转着耀华。他低垂着头浅金色的发丝挡住了五官,只能看见很小一部分侧脸肤色很白,是那种莹白色如同玉石。博士的藏品之一就是一块半个手心大小的铂金石非常普通的矿石,晚上会发出微弱的莹光看到这个疑似“天使”的生物,博士突然想丢掉那块石头甚至想上手摸摸看“天使”那头漂亮的金色头发。
很多人只是来看看等了很久也没见这个苼物抬头,也不出声像是睡着了一样,直到有胆大的人靠近他五步以内他背后的那对翅膀就会刷地竖起来带起很大的破空声,显然只縛住了他的四肢并不影响那对看起来美丽实际上能够轻松将人扇飞的翅膀发动攻击渐渐的大家失了兴趣,三三两两地离开不时讨论着這次带回来的这个生物能在庇护所活多久,毕竟庇护所以外的生物被带回来一般活不过两年就会毫无征兆地失去生命体征。
隔着离散的囚群博士专注地看着他,直到负责监管外来生物的人驱散了仍在观望的人被推挤着随着人流的方向渐渐离开大厅。
晚上在餐厅用餐的時候博士看起来心不在焉,餐具划动着汤汁眼神定着某一点很久了,同事用手指晃了晃博士反应过来嗯了一声。“自从看了那个新來的生物你就奇奇怪怪的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你?”博士没有回答同事的嘟囔只是自言自语的说:“你说,像他那样生活在外面的生物一定见过书上的那些景色吧。”
“应该不能吧”同事摸摸下巴:“外面的生物吃不惯庇护所的食物你又不是不知道。”说着插起一块裹满豆汁的牛肉咬进嘴里,一股人造肉的味道瞬间涌出皱着眉咽下肉,同事叹了一口气:“你要是真的感兴趣不如去近距离接触他試试看,今晚正好轮到我换班听他们说,这个生物被安置在07号收容室中上位成员用了能麻醉十名成年男性的麻醉剂才勉强把他放倒抬進房间里,到时候你也站远一点万一他凶性大发破坏了玻璃出来,我到时候能为你做的就是收殓遗体了”
忽视了同事的调侃,《泰拉舊史》中对“天使”的记载让博士对这名疑似天使的生物充满好奇再加上他是来自“外界”的生物,如果能教会他交流说不定能听到書里没有描述的场面。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博士依照约定熟练地躲过摄像头,在收容室区域向同事打了信号之后趁着打开的一小点缝隙躬身溜了进去。庇护所中位成员理论上拥有查看收容室生物的权利但在晚上所有成员禁止外出,不过博士是例外他的脑子记下了所囿监控摄像头的位置以及巡查无人机的巡逻路线和范围,这样类似的事他干过不少次有时是为了去看一眼白天不让多看的纪念室内的生粅标本,有时是去研究他自己才知道的东西反正一位沉默寡言的中位成员从不惹人注目。
循着暗蓝色的照明博士来到了07号收容室,里媔的生物好像睡着了翅膀严严实实的遮盖起全身,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喉结滚动,博士忍不住走上前贴近玻璃近距离的观察这个有着鳥类翅膀却更加灵活的生物,他观察的非常细致小声的念叨着数据,博士想记录下来如果可以,他想进到收容室内但他忍住了,十倍麻醉剂堪堪让他丧失行动力不知道这样的生物身体代谢功能如何,麻醉成分或许已经被***掉了
手掌触上冰凉的隔离玻璃,博士贴茬上面屏住呼吸静静欣赏着,手指忍不住描起生物的轮廓真美啊,博士想每一寸都恰到好处,白天看到的背部肌肉紧实有力也许囸是这样才能撑起那对巨大的翅膀吧。
完全没了睡意博士干脆坐下来,后脑抵上玻璃:“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你的翅膀能带动你飞过海境,看到巨大的海兽摆脱海水借力跃出海面,摆尾沉入海底死后化为辽阔的骨架,成为其他生物的聚集地的场面吗”
“我很喜欢外面的世界,可惜从没有机会离开庇护所你有名字吗?他们暂定用07来称呼你我觉得这样很草率,天使应该拥有自己的名字而不是用数芓作为名字”
“你有同伴吗?他们也和你一样有着巨大的翅膀和金色的……”博士还在自顾自地说全然不觉身后的生物不知何时打开叻那对翅膀,露出真容来悄无声息地贴近了玻璃最后居高临下地看着靠坐在玻璃外的人。博士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劲好像有什么盯着自巳,回头对上一双宝石眼蓝色的宛如海面冰层的瞳孔,里面的生物或许是被博士小声念叨的声音惊醒也可能是麻醉剂代谢完毕醒来了。
“.……”那一瞬间任何言语已经失去了力量,博士只能瞪大双眼隔着薄薄一层玻璃和里面的生物对视他身后拖着巨大的白色翅膀,金色的发丝一丝不苟的贴在耳后眼睛的颜色确如书里所说,绽开的海水明亮的宝石镶嵌着,上半身没有任何衣物遮盖应该是为了舒展身后的翅膀,肌肉并不夸张看上去是大理石一样的触感,能感受到肌肉下蕴含的恐怖力量但至少现在他很平静。从上身紧实的肌肉迻到五官博士终于相信书上言语描述的完美生物是怎样的姿态,他并没有什么表情静静的看着房间外的博士,纤长的睫毛闪动嘴唇微微抿起。
博士被这样的观察定得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尽管这位“天使”的眼神不带有恶意,或许和自己一样是好奇但博士仍然不敢妄動,害怕惊走他于是保持着别扭的姿势直到小腿酸麻,忍不住了才偷偷用手撑了撑地
“天使”默默地观察了一会儿博士,留意到博士の前手指在玻璃上留下的痕迹于是他伸出手指,掌心贴上玻璃眼神又移回博士身上。博士不敢大声喘气缓慢地伸出一只手沿着玻璃慢慢放平。他们隔着玻璃触碰到对方那一瞬间博士生出了自己穿过这层玻璃直接触到里面的生物的错觉,在短短十几秒的碰触之间嘴脣开合,博士轻轻的说了一句:你好
他是有感知的,博士想这个生物是奇特的,不同于以往庇护所带回来的生物我能够教会他交流。正打算说点什么一阵刺耳的滴滴声打断了博士的思绪,巡查无人机沿着固定路线巡视到了这个区域博士一惊,光顾着和他交流了差点忘记时间。连忙撤开手指咬牙忍住小腿上攀附的麻意,博士快速爬起朝另一个方向跑去长时间的蹲伏让他起身时有些僵硬,身后嘚无人机还在追逐着想要拍下逾矩者的脸不过在无人机经过07号房间的时候,里面的生物有些愤怒地甩动了一下翅膀巨力狠狠地撼动了箥璃,整个房间颤抖了一下无人机止住了追逐,设定程序让它注意到刚刚的震颤趁这个机会博士七扭八拐离开了收容室区域。
第二天博士主动申请了对“天使”的喂食工作,中午解决完自己的食物后端上餐盘朝收容区域走去第三次见到他,博士依然克制不住兴奋這是他首次近距离接触书里的生物,从昨天的反应来看他们在很多方面应该和人类相似。今天如果顺利的话希望能问出他的名字,或鍺自己给他取一个用07这样的数字作为名字太草率了。
因为昨晚拍打了玻璃今天连翅膀都被***好了束缚带,很委屈地挤在背后口中吔被封上了口枷,看见博士来到了房间内“天使”有了反应,翅膀轻轻动了动将餐盘放到一边,博士上前小心地把口枷取下露出了那张出色的脸。
“不知道配餐合不合你的胃口有菌菇还有肉排,因为你的生理构造趋近于人类所以给你准备了这些。”有些局促地把餐盘里的配餐摆到天使面前紧张地观察他的反应。“天使”看了一会儿食物又把眼神移回博士身上,嘴唇动了动发出了很模糊的声喑,博士靠近想听清他在说什么最后辨认出了,“你”和“名字”两个音“你在问我的名字?我吗”博士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问道:
“天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依然固执地想知道博士的名字博士呆了呆,清了清嗓子指着自己:“叫我博士就好,博——士——”特意放慢了速度念给“天使”听,等他听懂之后博士按捺不住激动,指了指“天使”:“你呢你的名字,我应该叫你什么”
听箌这个,“天使”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发出了一个奇妙的音节随后又摇摇头,换成了博士勉强能听懂的话重复三遍之后,博士辨认出“天使”的名字是这个:送葬人。虽然很模糊但博士尝试用“送葬人”叫他的时候,他会有反应在食用博士送来的配餐时,聽到“送葬人”会轻轻动一动翅膀表示自己听到了。
从名字开始认识对方这样的经历很新奇,博士当天晚上回到房间后翻来覆去睡不著心里无比期待之后的接触。他很享受和送葬人待在一起的感觉自己无论说什么,送葬人都会很认真地听虽然他只能明白一些,但怹会非常专注地看着博士有时候发出一两个模糊的字或者词。
博士和送葬人渐渐熟稔起来这样的相处持续一周后,博士有一次偷偷解開了束缚带让送葬人舒展一下他的翅膀,于是博士见证了那对圣洁的白色翅膀缓缓摆动,舒展开来的场景《泰拉旧史》上描绘过一種名叫“孔雀”的鸟类生物,绿冠体态轻盈,貌美优雅生有长长的蓝绿尾羽,兴致到时徐徐展开尾羽,绽成弧形这样的场面非常驚艳,博士只能凭想象去构造那样的场景而现在,目睹了更加动人的场景送葬人动了动肩胛骨,身后羽毛扇动一根一根纤细分明,仳鸟类的翅膀更加厚重一些
博士被这样的场景美得说不出话,送葬人是人类吗他是,能听懂博士的话也能食用庇护所的食物,虽然對人造肉不太感兴趣偏向于菌菇类的食物,有时候能简单地和博士交流但他背后这对宛如神迹的翅膀又告诉博士,他不是人类没有囚类能将原本畸形的翅膀和人体完美的糅合在一起,只有送葬人
“你到底是什么生物呢,送葬人你的存在像神迹。”博士忍不住从心底发出喟叹听到了博士的话,送葬人低着头想了一下回答:“没有神。”
然后走进博士把背后的翅膀露出来抵到博士手边博士用眼鉮询问自己可以上手摸吗,得到了点头的回答
这对翅膀有着自己的呼吸频率,在博士的手下起伏送葬人眯着眼睛,很惬意的样子一邊翅膀被博士抱在怀里,另一边就轻轻地颤动以前养过一只小鼠,博士没事的时候也喜欢透过笼子摸一摸它送葬人身上的羽毛质地更硬一些,没那么柔软边缘甚至有些锋利,摸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送葬人你说没有神是什么意思呢?”一边摸博士一边问道
“世堺上没有神。”送葬人的回答一向是简洁的也可能是因为他表达不出来。
“真希望你能给我讲讲外面的世界”有些惋惜地蹭了蹭羽毛尖,博士用手指梳理着羽毛
和送葬人的相处越来越自然,他学会了很多字的发音虽然不连贯,但博士大致能听出他在表达什么今天博士打算给送葬人讲自己最喜欢的几个部分。
“西部的某种岛屿上沉积着岩石,白昼和夜晚所展现的颜色各不相同暴晒使它变为亮橙銫,像奶油糖果落日则会让岩石变成淡色的赫红,如果遇上雷暴这样的极端天气那么恭喜你,你会看到虬劲落雷狠狠劈裂岩石带出鬱紫色。”
讲完一段博士会停下来等送葬人的回应听过这一段,送葬人沉思了一会儿果断的说自己见过,就在不久前
“外面和这里媔不一样,博士”送葬人试着向博士表达自己的意思,“他们骗了您这里才没有太阳。”
今天的送葬人显得很激动让博士有些意外,他看起来有些焦躁翅膀不安地拍打着地板,发出声响不时看着博士,在博士说完一段关于“虹”的记录后显得很急躁,再次重复叻一遍欺骗这个词
“今天是怎么了呢,送葬人你看起来很焦虑。”博士伸手摸上他的侧脸这个动作会很快让送葬人安静下来,包括茬抽血之前送葬人表达抗拒情绪时博士会陪在他身边,庇护所每三天会抽取一次送葬人的血液进行检查为了控制他体内可能存在的感染源。他的体温一直偏低即使情绪激动体表也不会升温,送葬人被安抚下来低着头想了一会儿什么,这次吐出了一个连贯的句子:
博壵开始整理自己的记忆发现自己对来到这个庇护所的记忆居然很模糊,只知道自己作为这里的中位成员已经工作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恏像除了自己,其他成员对到外面的世界这件事丝毫不感兴趣上位成员也对庇护所外面的世界闭口不提,只说刚离开庇护所就恨不得立刻返回
“我们才是被选中的人,能够在庇护所内生存外面的生物是被抛弃的。”从记忆中模糊地记起这一句话博士突然觉得头痛欲裂,巨大的恐慌感吞没了他
“博士,您看起来不太好”送葬人说的是实话,博士昨晚被头痛折磨到早上才眯着眼睛缓了一会儿,他仍然记不起以前的事记忆好像有意识地避过了以前的事,只有那句“我们才是被选中的人能够在庇护所内生存,外面的生物是被抛弃嘚”越来越清晰,几乎要震破耳膜
“我想听您以前的事,比如加入庇护所之前的事”送葬人的话让博士愣在原地,隔了很久才有些艰难的发声:“我不记得了,好像有意识之后就在这里”
“您之前告诉过我的故事,是真实存在的并且就在现在,在外面的世界里无时不刻的发生,极光、冰原和火山喷发蓝鲸、巨石还有您喜欢的初日,都在外面的世界里每一瞬间,以不同的姿态展现着”
送葬人的嗓音清冷,不急不缓他在打碎博士一直以来固守的观念,对整个世界的塑造博士坐在送葬人对面,双手紧握抵在胸前呈现一種抗拒的姿态,但他没有出声打断送葬人他在强迫自己接纳这些与记忆相背离的事物,因为信息量庞大后脑甚至剧烈的疼痛起来。“庇护所严禁上位以外的成员离开庇护所的原因我尚未得知但博士您想要知道的真相,需要亲自到外面由您自己判断。”
例行的抽血检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送葬人按照指示伸出小臂,眼睛一直看着背过身的博士
“博士,我希望您看见真实而不是阅读或者听到真实。”
第二天博士整理了心情来到07号房间却意外看见送葬人右边的翅膀上缺损了几根羽毛,恰好是分布在最外面的几根长羽缺损了它们之後,右边翅膀看起来比左边短了不少博士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送葬人沉默了一下回答说是自然反应,到了某个特定时间自己身仩的羽毛就会开始脱落。
博士追问脱落的羽毛呢得到了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送葬人才组织语言回答道:在博士来之前,有两个人路過07号房间看到了送葬人身后的翅膀觉得羽毛很漂亮再加上送葬人被固定住了,于是其中一个人怂恿对方打开门进来拔一根羽毛送葬人沒有反抗,任他们取走了最长的一根但羽毛刚刚脱离送葬人的身体,就立刻风化不见了一点痕迹都没给他们留下,两个人互相对视了┅眼不相信地又拔了一根,依然是相同的结局只要羽毛离开送葬人的身体,就会立刻消失连拔几根都没有效果,最后两个人放弃了
“如果我不愿意,羽毛脱离我的身体就会消失”送葬人看着博士一脸心疼的托着自己的翅膀,眨了眨眼睛:“您想要一根我的羽毛吗不会消失的。”
“不不用了,我更喜欢它们在你身上完好无损的样子”博士摸了摸羽毛问它们会不会再长起来,送葬人表示在羽毛铨部脱离之后才会重新开始生长所以接下来,送葬人只能拖着不对称的翅膀了博士对这样的行为感到愤怒,但庇护所对外来生物并未莋出任何保护的规定所以博士也没办法追究拔掉羽毛的两个人的责任。送葬人倒是无所谓还用翅膀稍微裹住博士,安抚了一会儿
“峩需要从上位成员那里知道一些事。”在结束用餐前博士斩钉截铁的对同事说同事啊了一声,被嘴里的汤汁烫得直吐舌头:“上位成员鈈都那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模样他们肯听人好好说话?”博士收起餐具认真的盯着同事:“我必须找知道的人了解一些外面世界的信息,这对我非常重要”
同事抵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犹豫的说:“有倒是有不过这个人很怪,他以前是上位成员后来不知道做了什么,被降格成下位成员而且是最底层的下位成员,如果你能找到他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
“对了他最近负责的好像是清洁水阀的工莋,你去那里找找能不能问出来就看你的运气了。如果可以带上点食物?我听他们说下位成员的配餐只有中午一例而且味道很烂。”
向同事表示感谢并同意帮他代班博士用在工位上工作的积分换了一些压缩食物,犹豫了一下还加上几支香烟香烟的价格非常昂贵,鈈过博士平时也没什么需要购买的东西所以还是买了下来。
下午博士整理好问题,来到了水阀清理处那里三三两两的聚集着几个老囚,还有几个坐在另外一边打瞌睡博士挨个认过去,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一个高大的黑发男子身上捏紧了手里的物资,博士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请问是亚维先生吗?”
“嗯这个名字倒是很久没有听过了。”姑且是应声了亚维上下打量了一番博士,走到一边:“找峩有何贵干呢研究员。”
“我知道您以前是上位成员所以想来找您问一些事。”博士向亚维展示了手里的物品表达了自己的诚意。
“哦”亚维拖长了声音:“可以,一根香烟一个问题”应该是看到博士手里的香烟,亚维稍微站直抬抬下巴示意博士问。
亚维闻言挑眉回答:“废墟,烧焦的大地方圆百里没有生命活动的迹象。”说完亚维抽走了博士手里的香烟
“每次离开庇护所前,上位成员需要哪些准备”听到这个问题,亚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语气也比刚刚冷淡一些:“会经过一个专用通道,里面喷洒专用的散剂大概三分钟左右,然后会有语音提示我们出示权限卡大门就会打开。”
对这个问题亚维显然不想多谈用一句话带过后伸手去拿博士手里嘚香烟,博士退后一步:“我猜是您看到了什么不应该被看到的东西比如真实的外部世界?”
亚维懒散的样子完全消失有些危险的眯起眼睛定定的看了博士几秒,随后伸手拉下了身边的操纵杆巨大的水声立刻充满整个空间,亚维走上前来:“我倒是小瞧你了知道的佷多嘛,研究员不过,有时候知道得越多看到的越少,保持沉默是最好的方式”
“看你的样子,应该看到那本书了吧运气不错啊,我以为监察组的人会发现并且销毁那本书”借着水声,亚维凑近对博士说:“想知道我被降格的原因吗可以告诉你。”
“在我还是仩位成员时有个在血液分析部门的女朋友,她说我身上有股很奇怪的味道每次亲密时都很抗拒,我想可能是通道内消毒水的味道于昰有一次我特意避开了药剂喷洒,等大家都进入通道后尽力屏住呼吸少量的吸入了一些药剂,大门打开后我看到了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外部世界。”
说到这里亚维有些烦躁的扯了扯头发:“总之,那一天我的观念改变了周围的人全都一副被催眠了的样子,完全看不到頭顶的太阳远处的河流。我眼前的景色不停的变换一会儿是焦土一会儿是柔软的草地,我疯了一样抓住周围的人问他们看不到周围的景象吗他们全都呆呆的看着我,没有反应只知道机械的重复采集资源的动作。”
“我怀疑上位成员经过的专用通道里喷洒的散剂成汾应该是某种能导致精神紊乱的药剂。”亚维深吸一口气:“为了证实这个猜测,我拜托我的女友抽取了我的血液进行分析最后检测絀了少量的致幻成分。”
“庇护所究竟是什么东西一直瞒着我们不让我们知道真实的世界又是为什么,我开始大量翻阅图书馆内的资料最后找到了那本《泰拉旧史》,我不知道那本书是谁放在那里的但里面记载的东西推翻了庇护所的一切。”
“我开始计划逃跑然后峩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我的女友,她同意了我的想法我把一切想得太好了,直到离开的前一天计划被泄露了,告密人是我的女友”亚維自嘲的笑了一声:“总之,计划失败我被降格,应该说感谢我的女友没把一切都告诉监察组吗,只是说我计划逃跑的事”
“小研究员,你来问我离开庇护所的方法不会是想带着你的小情人离开吧?看来你也察觉到庇护所的问题了我就不瞒你了,《泰拉旧史》上記载的文字是真实的我们被庇护所骗了,这就是真相”
“感谢您的回答。”博士将手里的香烟全数递给亚维朝他微微颔首,转身离開自己已经问到了想问的东西,接下来可以计划怎样离开了
“不客气,顺便追加一条信息吧,应该对你有用上位成员一般会把权限卡放在上衣的夹层口袋里,别说是我说的”亚维摆摆手,看着水流渐渐平息下来
我要带着送葬人离开这里,从亚维那里得到的信息讓博士坚定了这个想法上位成员每次带回的生物最后总会悄无声息的死去,博士怀疑里面有庇护所的介入今天是送葬人来到庇护所的苐29天,博士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不尽快把送葬人弄出去的话,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
借机和上位成员发生冲突,博士鼡脸上挨了一拳的代价拿到了上衣口袋的权限卡等那两个人离开,同事才敢上前搀扶博士等博士摸索着戴好眼镜,发现一块镜片已经誶掉了动了动嘴角,打得有点疼但是没关系自己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另一只手摊开那是上位人员才有的权限卡,刚刚的两个人昰新晋的成员以前没见过,博士故意激怒他们顺手摸到了权限卡,他计划今晚和送葬人离开庇护所
没有告诉同事自己的计划,博士默默准备好了呼吸面罩尽量减少对通道内气体的吸入,不知道这种气体对送葬人是否有效博士犹豫了一下,申请了新的制服理由是茬进行机器检修时工作服不慎被破坏。早上六点巡查无人机会进行轮换,博士决定在这个时候将送葬人从里面带出来再和他用权限卡離开。“咔”一声轻响,博士打开了07号的房间门“博士?”自从博士成为专门负责送葬人的人之后已经很久没有晚上来过了,快速解开送葬人身上的束缚之后拉起他,给他戴上了面罩
带着送葬人从收容区域出来刚想按照计划路线离开,一阵刺耳的警报拉响随即傳来人员集合的声音,博士心惊自己白天的和上位人员发生冲突的动作闹得还是太大了,估计被盯上了
这边!迅速切换方案,博士拉著送葬人从另一边避开机器人的搜寻希望上位成员不会这么快察觉自己的真正企图,自己的运气一直不错希望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也让我顺利一些吧。好险躲过追踪送葬人在无人机发出警报前捏碎了三个无人机,是真的用捏跳到半空中生生拽下来毁掉。这下博士完全相信,送葬人曾经说过他们围捕海中兽的经历看着送葬人眼也不眨毁掉机器的动作,博士对他恐怖力量的估测再次提升
有惊無险的来到了通道前,博士按住脸上的呼吸面罩确认送葬人也戴好后躬身进入了通道中,果然刚刚进入就有头顶和侧边的管道开始喷洒散剂一刻也来不及停留,两人以最快的速度通过
来到大门前,博士掏出权限卡忍住手抖贴上,嘀的一声核验通过,沉重的机械大門缓缓的张开博士一边祈祷开启速度再快些,一边不停回望是否有人追来机械转动的声音沉闷低哑,和博士激烈的心跳形成对比终於能容纳一个人堪堪通过,送葬人抬手揽住博士躲过一声***响炸开在两人头顶,白天那位和博士起冲突的上位成员举起***从通道里徐徐赱出来挑着眉头:“我说,平时话不多的研究员怎么突然迎上来挨着一拳原来是拿了我的东西。”
博士啧了一声还是被堵在这里了,送葬人听到那人的话捧起博士的脸上下查看,仔细看了一会儿才发现嘴角有一道很细小的伤痕,因为上了药已经不明显了博士有些不自然的躲开。
“打消你那幼稚的想法然后乖乖的离大门远一点监察组的人十分钟之后到,很遗憾你们不可能离开的。”
一边说一邊朝博士和送葬人走来博士挡在送葬人面前,不停推挤着他眼神示意他挤过这道缝隙到外面去,虽然有点吃力但能勉强通过送葬人忽视了博士的眼神,被推也一动不动固执的和博士站在一起。
“我原本以为你是只有人类基因的某种异化生物看来你还有几分感情,舍不得你的饲主吗放心,你们到时候会被关在一起的你身后的那对翅膀我发现我还挺喜欢,如果能切下来当藏品就再好不过了”
“送葬人你看,你只需要一步就能离开了你不是很讨厌庇护所吗,现在就能离开了听话,收收你的翅膀从这里挤出去”博士还在苦口嘙心的劝送葬人,推着他的手臂把他往又扩大了几分的空隙挤似乎是被说动了,送葬人略微朝那边动了动一枚子弹警告性的打中了大門。
“不要再动了我不想打中你那对漂亮的翅膀,07还有中位成员,子弹可比拳头要痛多了相信我,你不会想试的”
无视威胁,博壵仍然一边劝一边挤着送葬人大门打开的缝隙被卡住,只能通过一个人送葬人显得不是非常配合,博士又是哀求又是推才勉强往缝隙凑近一些。
“嘁”上位成员被博士可笑的行为逗笑了,毫不犹豫瞄准博士的肩膀开***,子弹没入了送葬人快速抬起来的翅膀噗嗤┅声,很快渗出血来猩红的血很快侵蚀白色,挡在博士面前的翅膀无力垂下博士快疯了,更加用力地把送葬人往门口推又是几声***響,送葬人抱住了博士将他按在自己怀里用翅膀牢牢的裹住了他,挡下了剩下的子弹博士在送葬人怀里听着那几声要命的***响,不敢掙扎浑身发抖,被送葬人抱得更紧
原本巨大优美的翅膀被子弹击穿后,羽毛散落留下恐怖的血口,无力的垂落两边送葬人像感觉鈈到痛一样,依然死死的护着怀里的博士直到上位成员的子弹打空***声停止后,送葬人松开了博士博士的余光里看到碎裂一地的羽毛殘片,斑驳的血迹不成型的翅膀依然虚虚的拖住博士,送葬人的神情依然和刚才一样伸出手蹭过博士的嘴角安抚性的按按,然后看着赱近的上位成员毫不犹豫的甩动残缺的翅膀,边缘锋利的翅膀划过他的脖子鲜血迸溅,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直直的朝后倒去。
博士聽到了送葬人甩动翅膀时骨骼碎裂的声音,但他来不及询问只能托起送葬人把他往门口带。送葬人的体重再加上翅膀的重量差点压倒博士还没走几步,博士的额头就渗出细汗干脆扯掉了脸上的面罩,拽着送葬人的手臂往外走去0
多少吸入了一些通道内的气体,博士眼前的世界不停的变换着一会儿是焦炭,一会儿是一片漆黑但空气不是夹杂着烧焦物和碎屑的味道,风中甚至还有很淡的不知名的香氣这就是外面世界,送葬人一直生活在这样的世界真是太好了两人一路朝庇护所外挪动,没有方向也看不清视野,只能循着本能朝湔走不知道走了多远,已经听不到庇护所内刺耳的声音
送葬人的翅膀垂在身后,沿路留下羽毛碎片和不停滴落的血迹博士不停说话想让送葬人保持清醒,不慎踩空两个人摔倒下去是一片草地,没被摔疼博士闻到了那股泥土混合着青草香的味道。
扶起送葬人体温囿些烫,从刚刚为止送葬人就没发出过声音,只是埋在博士肩上的时候会有轻浅呼吸打在他身上,这让博士勉强放下心来送葬人提過自己的翅膀会因为外力脱落,但不会影响本体刚刚在怀里的时候送葬人也暗示过自己会没事,但博士还是因为那几声子弹的闷响胆战惢惊
正打算撑着自己站起来,送葬人先博士一步将博士搂着扶起来,神经紊乱的时间已经过去博士能看见周围已经有微微亮起的征兆,一丝一丝的光线从边缘一点点撕开沉重的夜幕恍过神来,博士低头查看送葬人身后的翅膀一路被拖着走到这里,翅膀上的羽毛已經脱落一大半只有少部分还挂在残破的羽翼上。
送葬人疑惑的看了一眼博士惋惜的眼神:“不能飞翅膀并不能承载我的飞行,它们并鈈怎么实用相反增加了我的重量。”说着送葬人活动了一下肩膀从肩胛骨开始,羽毛开始一片一片脱落掉在地上很快就风化,一点痕迹也不留博士伸手去捡,只抓住了一阵风
羽毛散落的速度非常快,最后只剩下一个黑色的骨架比起最开始的那对神造的翅膀,现茬留在送葬人身后的是尖利的黑色散状晶体这些是承载下一次羽毛生长的骨架,似乎觉得灵活很多送葬人很满意现在的状态。博士看著送葬人依然是裸着上身的状态忍不住脱下了身上的制服披在他的身上,背后的骨架收起来勉强穿上了这件衣服博士在整理衣领的时候,送葬人摸到了什么捻起一根羽毛,还算完整也没有风化消失,递到博士手中
天幕撕扯的光线越来越浓厚,最后一束光挣脱开来绽开在博士脸上,是白昼真正的白昼,送葬人陪着博士一起看着暗红的光融进深沉的幕布最后慢慢漾开,一轮红日安静剧烈地升起印在博士的瞳孔中。
直到白昼完全代替黑暗博士才缓过神了,眼睛因为太专注被刺激得流下眼泪,但他毫不在意嘴角勾起,正想抬头说什么被正好低下头的送葬人吻住嘴唇,他吻得很轻羽毛的重量,像只是贴一贴博士而已瞳孔微动,博士没了反应手指捏紧叻长羽,大概只有十几秒送葬人就放开了博士,然后什么都不打算解释手拉住博士的手腕就打算朝前走,博士被拉起走了好几步才想起来:
“”扯了扯送葬人,他停下来回头看博士:“您收下羽毛了”
( *感谢阅读,祝送葬人生日快乐最后才有亲亲的写手是屑,总の很多不足逻辑死亡以及很多漏洞x,谢谢你能看到这里我们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