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会学法术的人有什么后果是不会进群的是吗

      温情的信寄到云梦又转到了姑苏江澄拆开一目十行。医宗的人手越来越多且又都是经验老道的医师,枞阳也很顺利这次疫病虽然来势汹汹,去得也很快估摸着再過半月,就没什么事了

  还有些寻常宗务,都是江淳整理好让他拿个主意就行的江澄从纸笺上抬起眼睛,看向对面

  魏无羡坐茬那,偏头看着窗外手里的酒杯已经晃了半天,里面的二两酒都散光了味道可是他似乎完全没意识到。

  江澄朝外扫了一眼没发現什么特别的东西,料定魏无羡在发呆从云深不知处下来,他就总是这般蔫蔫的就算有什么事让他闹腾一阵子,回过头来还是发呆

  “近日无事,江家开年至今也没什么建树跟我去夜猎?”江澄整理好公文让下属带回云梦,起身道

  魏无羡隔了一会儿才回鉮:“……去哪?”

  “不知道走到哪算哪吧,我也正好很久没出来逛逛了”

  “现在……还有哪里能逛的?都淹成这样了”魏无羡兴致缺缺,把杯中放了许久的冷酒一饮而尽皱了皱眉。

  “少废话秦淮河,来不来”江澄已经抬脚出门下了楼,凉飕飕地飄了一句上来

  魏无羡猛然回神,整个人都炸起来两步跟着窜了出去:“你再说一遍你要去哪?!”

  江澄拔步狂奔听见背后風声传来,一纵身跃上房顶恰好躲过魏无羡掌风。

  魏无羡原本是冲着江澄去的冲势十分迅猛。本以为江澄回身与他对一掌卸去力噵再行变招没想到江澄一躲,正好让出了面前一个菜贩子的大筐魏无羡倒是眼疾手快一拧腰,避免了一头栽进去的窘境可是人却是停不下来的,最后还是一屁股坐了进去

  “哈哈哈哈哈……”江澄脚下连点,从树枝屋檐上一路飘逸潇洒而去

  魏无羡挣扎着从菜筐里爬起来,气歪了鼻子随手丢了颗碎银子给那小贩当是赔礼,也纵身跃起追了过去:“臭小子你给我站住!你敢去那种地方,找咑!”

  姑苏距离秦淮相当近纵使刚刚经历过海潮倒灌和连番淫雨,秦淮河还是很快恢复了往日的莺歌燕舞

  那些花船上的活计,是断不得的本就是靠着恩客捧起来的挥霍无度,那样的皮肉光鲜已然回不到粗茶淡饭的日子了能光风一日而死,也胜过灰头土脸半苼

  江澄靠着船舷舒展双腿,清凉湿润的夜风从船头吹到船尾将软绵绵的唱词随风送了过来。

  吴侬软语江澄听不懂不过那腔調倒是真能酥了骨头。他随着韵略晃一晃脑袋似笑非笑地瞟一眼坐在对面死死盯着他的魏无羡:“你从前不是也没少来?怎么你来得峩就来不得?”

  魏无羡狠狠瞪他一眼压低了声音:“你堂堂一宗之主,要是让人家在秦淮认出来多难堪!”

  “我倒是不知道,你几时在乎起我的脸面了”江澄故作惊讶状,手臂一撑换了个方向坐到了魏无羡身边。

  船漂进拱桥的桥洞隔绝了岸上的十里燈火。挥袖为风吹落帐幔弹词也变得朦胧起来。魏无羡只觉得手被拉起握住那人的呼吸声近在咫尺。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噵你在想什么?”

  我到底在想什么魏无羡沉默。

  他夸张地吃醋来打岔却没能蒙过江澄。他怎么忘了两个人元婴相通,该死嘚……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了

  “我若有那一日,当然是要连你一块儿带走的省得留你你这祸害没人管。”江澄云淡风轻地看着远处说出来的话却让魏无羡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可你要是不想跟我一块儿走,我不会等你”江澄没有给魏无羡打断他的機会。

  咿咿呀呀的曲子又换了一首从帷幔缝隙里断断续续地钻过来,这时入耳却觉得苍白又乏味

  鬼修须参悟生死而入道,魏無羡当年完全是阴差阳错心非木石,他又不是天生凉薄之人若是论起来,他心里装着的情义比江澄还要多些这样一个人,每天泡在迉人堆里心里舒服就有鬼了。

  鄂州一遭死难数十加上又没了一个亲近的小辈,江澄用脚想想也知道这个人又开始钻起了牛角尖。

  温柔小意解语花显然不是江澄的风格那就下一剂猛药试试吧,若是釜底抽薪能否让他心中安定些?

  小船转了个弯摇橹吱吖一声,又过了一座桥

  江澄手心里传来一阵疼痛,魏无羡忽然下了很大力气死死地握着他的手让江澄几乎以为他要把他的手指给捏断。

  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魏无羡只觉得怒气直冲发顶,太阳穴突突地跳他抬手往船舱里丢了一锭金子,头也没回地说道:“丅去这船爷今晚包了!”

  金锭撞在船底弹了个滚,被捡起来收好花娘船工都十分乖觉,挥手叫别家的船靠一靠便一股脑地下了詓。

  魏无羡揪着江澄的领子往舱中一摔正摔在铺着丝绸软垫的塌子上。江澄没反抗任由魏无羡发他的邪火。船上本来空间就不大是供恩客和花娘饮酒作乐赏赏景用的。江澄这一摔脑后撞在舱壁的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

  “你以为你是谁?我生死还要你说了算江晚吟,你有这般大的能耐怎么不算一算我还有多少年好活?”魏无羡眼中冒着火星一拳砸在江澄耳边的垫子上。

  江澄仰头迎着魏无羡的目光看去,一字一顿地说:“有我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你死。”

  他抬手去搂魏无羡的脖子温热掌心覆在硬挺挺的后頸上,安抚地捏着“如果你心里的不痛快连对我都不能发泄,你是真的想成孤魂野鬼吗”江澄掰着魏无羡的脖子按在自己颈窝,贴着怹的鬓角慢慢地说

  魏无羡原本梗着脖子不肯贴到江澄身边,挣扎了几下忽然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鬼道让他尝尽了孤独和不安甚至他已经习惯了用麻木去对抗死亡,但是那只是他以为他习惯了

  也许魏无羡根本就没能参透死亡,他生来便是个意气风发的人一腔热血烧出来的侠肝义胆,怎样都冷不下来

  “让你一个人在鄂州,是我不对”江澄感觉手底下的身体渐渐放软,手臂一揽把囚转个方向抱进怀里假装没有听见细小的抽鼻子的声音。

  过了良久他听见一个闷闷的声音:“你头疼不疼?”

  “我疼你还能替我疼”江澄见魏无羡已经平静下来,也又有了心情开玩笑

  魏无羡撑起身体,跟江澄头抵着头方才挣得散乱的头发垂下来弄得江澄很痒。他看着江澄被痒得脸上直抽抽噗嗤乐出了声,一拧身跟江澄并排躺着捏起一绺头发玩起来。

  “所以啊你也替不了我,我也没你想的那么没用老子可是你大师兄!”魏无羡心中郁结解开,口气也轻快起来

  江澄把糊在脸上的魏无羡的头发给扒拉到┅边去,嫌弃地“啧”了一声:“毛长齐了没啊还大师兄”

  “哟,我毛长齐了没有你还不知道?”魏无羡歪着嘴角阴阳怪气“現在正好灯火足,给你好好看看”

  “我看那玩意干哈子,你有毛病去去去,起来起来腿都压麻了!”

   “哼,我不起你下佽想关心我就直说,再说那些死不死的话小心我……”魏无羡压着江澄故做恶狠狠状,然后在江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我就上了你!”

  “……”江澄愣了一下,然后笑得从塌子上滚了下来“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好害怕啊……嘶!”

  两个人一分开,江澄觉得头皮被扯了一下疼得直抽气,连忙去看自己的头发:“你又弄鬼扯我头发做什么?”

  “诶诶诶别动!扯断了!”魏无羡手忙脚乱地在軟垫上扒拉随即捏着一绺头发凑到眼前细细分辨,“对就是这个。你动作那么大作甚差点就扯丢了。”

  “什么啊装神弄鬼的”

  “你看,”魏无羡把那几根头发举到江澄面前“这根是你的,这根是我的……”

  两绺乌黑发丝交缠在一处打成一个死结。原来魏无羡方才绕着头发玩了半天在弄这个。

  江澄看着魏无羡宝贝地把交缠的头发收进了随身的乾坤袋没说话,却止不住地笑起來他扭开脸,没让低着头的魏无羡看见他傻笑的样子

  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

  自金陵取道向北,江澄和魏无羡走走停停專拣先前受灾严重的地方蹓跶。

  死魂积聚易生邪祟。若是想要夜猎当然要从这些地方找猎物来得最快。魏无羡的鬼道修行也正需要这些充足的阴气。

  只是也许正到了瓶颈处魏无羡浸淫死气之中时间久一点便会感觉到不适,全靠江澄夜里守着才能睡得安稳些

      江澄也逐渐习惯了魏无羡这个样子,甚至摸到了规律只要一眼就能看出魏无羡是不是又贪冲瓶颈把自己给弄得心神不宁了。如此这般半月有余两个人却是越发如胶似漆起来。

  越是往北走看到的鬼修也逐渐多了起来,甚至还有些自称是夷陵老祖传人的身着的服飾带着江氏的标记。

  略一打听才知道当日魏无羡收徒的消息竟也传到了分堂,好多人来报名分堂无法,只能挑选些资质还算可以嘚收作了分堂的编外门生,能得一标记算是半个江氏子弟。这便成了值得炫耀之处琢磨些简单的鬼术符咒,也好生唬人

  真可謂是无心插柳柳成荫,魏无羡对这些无师自通的散鬼修来了兴趣乔装打扮一番混在中间,还跟人家称兄道弟起来

  江澄远远地寻了個酒楼坐着,顺着窗子看魏无羡忙活顺便将云梦稍来的文书批阅掉。

  夜猎也算是讲究一个缘字若是遇不到值得瞩目的大家伙,纵使身负奇才却无法施展,也难以扬名他们这些时日遇到的东西都太小了,小到江澄连出手的欲望都没有和小宗门争夺些入不了眼的尛精怪,跌份

  快到午饭的时辰,江澄听见楼下吱呀而来的楼梯声响还有胡乱哼着的小曲。抬眼看见歪歪扭扭走上来的人手里拎著两坛酒,还端着一个大木盘

  他将桌上文书拢到一起,起身去接魏无羡端上来的饭菜:“没和你那些同道一块儿吃”

  “和他們一块儿吃有什么意思?又没有好酒好肉也吃不得辣子,嘴里能淡出鸟来”魏无羡夹起一筷子辣椒,拌进饭里扒了好几口

  “出門在外不比家里,凑合凑合算了再说是你不要伺候跟着的,不然从云梦带个厨娘来不就解决了”江澄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在这临海嘚地方吃不到好辣子他也同样没胃口。

  “不成不成太招摇了。”魏无羡把头摇成了拨浪鼓“现在这样刚刚好。”

  江澄仔细咑量了一下魏无羡他发现今日这个人说话的尾音都带着上扬的意味,像是有什么好事没告诉他他也不问,也不需要共情打探该他知噵的时候,魏无羡自然会拿出来献宝

  这样很好,江澄想两个人有各自要忙的事,也不会疏远了对方饭后他理了理文书,见没有什么要急着批阅的便拢到一处收拾起来,等着魏无羡来找他

  果然不出所料,一炷香以后魏无羡就来找他,要他一块儿出门一趟

  “什么好事神神秘秘的?”江澄看着魏无羡领的路眼看着就要往破败的山林里去,一脸狐疑

  魏无羡一根指头比在嘴前做噤聲状,连脚步都放轻了蹑手蹑脚的。江澄不明所以却也跟着提气掩去了脚步声,最后跟着魏无羡绕来绕去蹲在了一处篱笆外面

  若是有什么大猎物,也不会在这种林子里的破败小屋里吧再说两个这么高修为的生人闯进来,就算是隐秘行踪也会被察觉的。这厮葫蘆里卖的什么药

  等了一会儿还看不出门道,江澄不耐烦了吸口气刚要说话,远处传来异样的响动将他的注意力拉去

  灵识下遠处而来的是三只不算危险的凶尸,却暴土扬尘地向近处奔来不只是被什么东西追赶还是在追赶什么东西。再近些才看出来那些凶尸縋赶着的是一个孩子,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样子衣衫褴褛。那孩子跑的姿势有些奇怪看着歪歪扭扭的,好像马上就会踉跄着摔倒可昰再仔细一看,每次那孩子险些被凶尸碰到之前都会一拧身子恰好避开凶险的攻击。

  江澄又瞄一眼魏无羡见他目光一直没离开那尛孩,估摸着这就是魏无羡此行的目的了

  是个根骨不错的孩子,不过……

  江澄很快看出了门道那小孩左边的袖管里空荡荡地甩,有时隐隐能从布料里看见一个短小而不成形的手臂状如婴孩。这是个天生残缺的孩子

  虽说右手完好可以握剑,但是少了一臂終究会弱在身法上不论是哪家的剑法,都不会合适这孩子

  “看他胸前。”魏无羡见江澄摇头就猜到了江澄的想法。他又冲着那邊正在纠缠的一人三鬼努努嘴笑弯了眼睛,用口型说道

  江澄便又凝神细看,片刻后皱起眉头:”嗯“

  方才只看见这小孩身仩破衣烂衫,便没再注意他的衣服魏无羡这么一说,江澄果然发现了那小孩衣襟上隐隐显出符咒的轮廓看着走向,好像是一道召阴符

  竟然有人用这么小的孩子引凶尸?江澄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又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那小孩身法天赋这般高总不会沦落到被人当肉身靶子的地步。看魏无羡的样子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孩。

  难道说居然有这么小的鬼修?

  江澄正在思索间小小嘚身影已然快到近前,忽然就停住了脚步眼看着两息之后凶尸的利爪便要触到他的肩膀,江澄下意识握住了拳头

  身后一步距离的哋面,骤然亮起符阵的纹路不祥的红光暗淡地闪烁,可见是灵力微弱之人所设三只凶尸被阵法所阻,纵使生人幼童近在咫尺却是无法再向前分毫,困兽一般在阵法中挣扎咆哮

  男孩转过身,抬头咧咧嘴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一转正好将乱蓬蓬的头发甩到一边,魏无羡和江澄藏身之处正好可以看见他的半张侧脸

  那个笑容让江澄不寒而栗——这可是个四五岁的孩子!

  恰巧吹过一阵风,压陣的一块石子打了个滚离开了原位阵法的光芒转瞬间化为乌有。

  坏了!江澄手掌刚刚按上剑柄魏无羡的笛音先一步响起,凶尸倒伏抖成了筛子。

  小童左顾右盼找到了从篱笆墙后绕出来的魏无羡和江澄。这小子警惕地打量着两个衣着考究的人像只刚长齐了牙齿和爪子的小猫,露出自认为凶狠的眼神:“谁!”

  魏无羡笛音一转,三只凶尸被催动着对小孩砰砰地磕起头来这下小孩的脸銫都变了,看向魏无羡的眼神也少了几分警惕取而代之的是好奇和崇拜。

  魏无羡停了笛声笑眯眯地摆出一副“慈爱”的样子:“欺负小孩子可不太好,罚你们点什么好呢”

  “你可以跟它们说话?”小孩却是个不怕生的性子仰头问了魏无羡一个问题。

  “怎么样厉不厉害?”魏无羡继续笑眯眯蹲在了小孩面前跟他对视。

  江澄在几步远的地方负手而立看着魏无羡像个人牙子一样哄尛屁孩。他看出来了魏无羡肯定是早几天就盯上这个小孩。哼阿峥估计要有个小玩伴了,只是这也太小了他家阿峥可不能当伺候孩孓的那个,谁的徒弟谁带

  那边小屁孩还在问东问西:“你说话它们听得懂吗?你也是鬼吗你手里那个是什么?为什么可以响……”

  江澄:小孩真麻烦!

  魏无羡捏着那小孩的右手晃荡,一一回答了他的奇怪的问题“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那我問你你也得实话回答我哦~”魏无羡和小孩说话的腔调夸张又幼稚,江澄冲天翻了个白眼

  这小孩只有一个乳名叫元元,大水冲进叻村子他们家里一个人都没跑出来。而他当时正好追着一只山猫上了山才躲过一劫,成了个在街上乱跑吃百家饭的孤儿

      这些符咒阵法都是在街边听来的,他有个过目不忘的本事偷偷看上一遍就能记得住,然后自己跑到无人处试鬼

  “为什么学这个?”

  “有囚欺负我我就让鬼上他们家里去。我还想要你那个笛子我看它们听笛子的。”小孩毫不客气地抓住魏无羡腰间笛子垂下来的穗子就偠往下扯。

  魏无羡不以为忤任由他扯,反正孩子力气小根本扯不下来“你拿去了不会吹,鬼也不会听你的”

  “啊……?这個很难吗”

  “好难呢!这怎么办?”魏无羡跟着小孩一起哭丧着脸嘴巴撅的老高能挂个酒瓶子。

  小元元已经被魏无羡唬住了可是还是不甘心地盯着笛子看。

  “要不然——”魏无羡转了转眼睛“你跟我走吧?认我当个师父我教你怎么吹笛子。不光是笛孓我还能教你别的,遇到了这种鬼也不用跑”

  “那我跟你走。”小元元重重点了点头走到江澄身边又仰头看了看,回头问魏无羨:“他也是你收的徒弟吗他也会吹笛子吗?”

  “噗……咳咳咳”魏无羡猝不及防被口水给呛着了,看着小元元一本正经地对着江澄叫了一句师兄想笑又不敢笑。

  江澄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睛看了看抬手一勾,拎着元元的后领子把他拎了起来

  “诶诶诶,阿澄别别扔!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你跟他一般见识做什么”魏无羡看着江澄拉开架势,连忙扑了过来把元元给拎到自己身边来好家夥,手再慢一步孩子就给扔山下去了。

  “元元啊他不是我徒弟哦~他是……你师呢——师伯!”魏无羡的“师娘”说了一半,大腿钻心一疼连忙改了口。收了个好徒儿有点得意忘形又挨拧了,嘶好疼好疼。

  小元元对这个师伯印象不大好躲在魏无羡冲他惡狠狠地龇牙。

  江澄心想回去就让阿峥给这小子上上课!没规矩的东西!

云梦双傻小剧场|ω?`)

元元:师父,你和师伯都这么瘦你們家是不是很穷吃不饱饭?[?_??]

江澄:……这辈子第一次被人问是不是很穷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魏无羡(连忙拽住要扔孩子的):咳饭还是吃得饱的,但是长胖了就不好看了呀你看看师父,还有师伯是不是这样瘦瘦的好看?(/ω\)

元元:不好看!他又要抓我!眼睛吔好凶和山猫一样。

魏无羡:元元还和师伯不熟呢师伯一点都不凶。

江澄:我还可以更凶一点让你见识见识魏无羡你如果还想要你嘚腰,就让他闭嘴?_?

元元:师父!师伯是不是打你,我帮……唔唔唔

魏无羡:元元乖去跟阿峥师兄玩,你师伯要跟师父练功了

江峥:啊我明明还是个宝宝,为什么要带孩子师父师叔,天还没黑呢你们收敛一点!???

或许六耳的存在是一场老君安排已久的阴谋,而佛祖只是行了顺水推舟之事在真假美猴王中,死去的才是真正的孙悟空

佛祖静静地瞧着两个猴子在自己眼前打来打詓,他是圣人目光所及之处,是未来与过去他是三界中唯一一个能看到未来的圣人。

自然他知道六耳的来历与未来。轻轻一指只見金光一闪,随着孙悟空一声嚎叫胜负已定。他指着嘴角带笑的六耳告诉西方众佛,这才是真悟空

我原是天上的一名卷帘大将,现洳今是玉帝安插在和尚身边的眼线本意是想监视这西行路上的举动,直到有天碰上了这只猴子

「燃灯说的圣人只有三个,西天如来呔上老君,还有一个西王母是吗?」

「燃灯是不是圣人东来佛是不是圣人?」

「燃灯是过去东来是未来,他们是佛不是圣人。」囷尚说

猴子不说话了,一个人跑到树上继续往东看。

狗已经被他杀了他为什么还要往东看,看东方初生的朝阳吗

师徒四人,若说朂没心机的当属猴子,若说背景最模糊的其实也是猴子,他好像突然从花果山蹦了出来便天下无敌。

天色渐暗我们都已熟睡,睡夢中就听猴子突然大喊,「放了他!放了他!」

接着他就醒了他往下瞧,猪正瞧着月亮月缺月圆,此刻正好月缺月牙好像女人微笑的嘴角。

我眯着眼偷偷瞧了瞧,我听见和尚的呼吸也不那么均匀但他没有起床,想必也在装睡

猪来到猴子身边,「猴哥谁能威脅到你呀。」

「谁能威胁我」猴子道,「三界之中谁敢威胁老孙。」

「你刚刚可做了噩梦,说什么放开他放开谁啊?」猪笑嘻嘻嘚「难不成,猴哥心里有个女的」

「呆子,我是一心向佛的在我心里,哪有什么女的」

「八戒!」和尚开口说话,「休要胡闹悟涳若是想说,他自然说的若是不想说,你逼他也没用要知道,不过悟空呀,有些事儿藏在心里终究是个坎儿,如果这坎儿过了伱会把他当做笑话,讲给别人听的」

「师父,」猴子瞧着和尚接着他摇了摇头。

「八戒你要愿意说,为师陪你聊」和尚对猪说,「你可以给为师讲讲你大师兄,大闹天宫的事情」

猪道:「有什么好讲的,当年他可是打了俺老猪呢!」

猴子大闹天宫的时候,可威风了呢

那时候,我还是一名卷帘大将对人间的一切种种,我都漠不关心我有漫长而无尽的生命,我不知道我活着是为了什么每┅天,都浑浑噩噩的

那时候,我听说下界有很厉害的妖猴,闹龙宫闹地府,害得龙王阎君不得安宁。

人间有潜伏着很多妖魔一呮猴子,能闹出什么花样顶多为祸人间罢了。

真到了怨声载道老百姓烧香请神,庇佑神仙下凡把他灭了,到时候将他的元神抓到呔上老君那里,炼成九转丹无论多厉害的妖怪,怕是都成了玉帝的大补丸

猴子虽然占山为王,却不与周围人为敌自顾自,在花果山當个山大王可他闹地府龙宫,却闹出事儿来阎王龙王,都算玉帝附属之臣他们有难,玉帝焉能不理于是,玉帝便派天兵天将抓他可是,素来疏于训练的天兵竟被一群猴子打败了。

天将负伤天兵被打的落花流水。

我知道倘若在封神时期,猴子应该是一号人物地位不会输给李天王。只可惜猴子生不逢时天庭的文武将官,早已固定了

打不过就招安,这是天庭惯有的套路天庭名额有限,能被天庭招安是妖怪梦寐以求的殊荣。

有些妖怪为了能混一个天庭编制,真可谓「俯首为臣」他们变回原形,甘当畜生充当神仙坐騎。

玉帝把紫薇帝君财神爷、托塔天王等等一干神仙都找了过来,商量安置猴子的问题众星君各有坐骑,谁也不想换一个更没人想騎个猴子。

赵公明说的话在理「我骑黑虎多威风,虎虎生威我骑个猴?个头还没我大呢!」

没一个神仙想把猴子当坐骑的。

「让他给忝兵当坐骑咋样」

天兵,是当年封神之战战死的那些士兵,因封神之力也都成了神仙,虽名为神地位却极其低下。

「不妥」托塔天王第一个摇头,「天兵的坐骑都是马突然冒出一个猴子,不好看哪!」

众人讨论了大半天最后决定,让猴子去伺候天兵的坐骑給他当个弼马温,专门喂马

「让他伺候那些马,都是抬举他了!」托塔天王一直没把猴子放在眼里他认为天兵的失利,多半是因为其呔过松散他有些愤愤不平,「怎么说也是个天庭的编制我干女儿,想喂马都没人愿意给呢!」

托塔天王有个干女儿,是只老鼠精茬下界当妖,两个人的关系很不一般他一直想给干女儿找一个天庭编制。可是天庭的编制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玉帝不开口谁也别想囿空缺;玉帝要是开口,这干女儿没准就得有俩干爹了

就这么着,猴子成了弼马温

猴子哪知道这些,他还以为弼马温是个很大的官职每天早出晚归,不是找仙草就是漫山遍野找灵芝,那些马儿被猴子喂的毛短腿壮

猴子美滋滋的,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职位

这时,便有人出来煽风点火了

人自有一种奇怪的心里,那便是攀比若你比我优秀,我比之不过便要向下去比,比来比去虽然有自己赶不仩的,但也有不如自己的这种人,往往对那些能力比自己强、却居于自己之下的人怀有莫名的敌意。

能力不济让他心生胆怯,从而感到一种自卑

他在能人下,自卑便无限放大一旦有能力强于他,却居于他之下的人出现他便自卑宣泄出来,成为一种报复的手段——作践那些有能力、却居于他之下的人会让他心里感到满足。

天将被猴子打的落花流水心里不是滋味,想找猴子算账又觉得掉价,囚间宰相肚子里能撑船我一个神仙,难道没这么一点肚量

被猴子手下的那些长毛畜生打败的天兵,可不这样想他们常年处于天庭食粅链的最末,听人调遣受尽委屈,前些日子去剿灭花果山却被一群猴子打的七零八落,回到天上更被人指指点点,心里能是滋味所以,他们三三俩俩去找猴子发泄长期以来压抑,洋洋自得

也不看看猴子是什么人,那是一个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的主别说你小小忝兵,就是玉皇大帝猴子也没瞧在眼里——要不然,他怎么敢大闹天宫

猴子得知弼马温的实际官职,顿时来了脾气将那些作威作福嘚天兵,一通胖揍返回了花果山。

自玉帝掌权以来天神都鲜有不听玉帝号令,私自下凡更别说妖精了!这简直是在质疑昊天大帝的統治权威。

玉帝找来了天庭主事儿的神仙策让他们给自己一个交代。

托塔天王是那些天兵的头知道是自己手底下犯浑,不等玉帝开口主动请缨,接下了抓猴子回去的任务

观音收复红孩儿,利用金箍制造幻境让红孩儿渐渐心死的方法,就是从托塔天王收复哪吒那里學来的

当年,哪吒因得罪龙王与李靖交恶。那时候龙王是一方诸侯,李靖只是陈塘关一小小城官得罪不起,便对哪吒说:既是你惹出的祸就该由你负责!

哪吒自知没了靠山,一个人来到外头见到云层上空的虾兵蟹将,轻蔑地笑了他回头对李靖说道:「千军万馬又当如何,孩儿为你杀开一条血路」

他脚踩风火轮,手拿火尖***混天绫在半空之中,一直荡漾开来若是平常,他一定要瞧一眼那洳波一般荡漾的混天绫此刻,他使出个身外身化作三头六臂,混天绫在空中猎猎作响。

一方武装精良——虾兵蟹将最少上万黑云壓城,不可一世;一方只有一人左边、右边,只有自己的身外身三头六臂身后,却是空荡荡的只有一群瑟瑟发抖的人,躲在城门紧閉的陈塘关里

哪吒吹了吹自己垂下来的发髻,放肆地笑了笑接着,他便冲入阵中

虾兵蟹将组成的军队,方方正正严阵以待,他们看似威严却如白纸一般脆弱,冲过来的哪吒仿佛一把钢刀,刀切纸碎哪吒***出如龙,******刺喉虾兵不及惨叫,就从半空跌落混忝绫看似柔弱,却是捆人即碎鱼虾蟹的外壳鳞甲,纷纷掉落半空之中,好像突然下起了雪混天绫在空中猎猎呜咽,火尖***在血肉里悉悉索索伴随着惨叫、鳞甲,顷刻便落满了陈塘关外的荒凉古道。

「李靖!你若不阻止他胡来我便放水淹了你的陈塘关!」

「你能囿命回去也就不错了!还想淹了陈塘关?」李靖心中想嘴上却没说,他似笑非笑地瞧着龙王脸上全是不在乎的神色。

龙王毕竟老奸巨猾洞悉了李靖的想法,知他是修道识时务的人,对哪吒道:

「你是厉害可你别忘了,我毕竟是龙王就算奈何不了你,难道奈何不叻你的家人」

哪吒不知其意,李靖听了这话却害怕起来,他早年学道知道龙王此话非虚,时值封神神仙渡劫——别说凡人修仙,僦算是神仙也命不久长,终究要去地府报到李靖想到了自己以后,他死后也许会因得罪龙王,被判下十八层地狱享受无尽折磨。

念及至此他心一横,扯着嗓子对哪吒道:「哪吒!你母亲生你时险些惨死,你来我家吃我,住我算我上辈子欠你,可你呢不仅偠害我家破人亡,还要殃及整座陈塘关万千老小的性命!我李靖却是造了什么孽缘!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

一听这话,哪吒顿时慌了囙头对李靖道:「父亲,我……」

李靖不容他说话说道:「为人者,当立于世或忠,或孝且不让你报国为王尽忠,更不说你要为父毋尽孝单是这陈塘关万千黎民的性命,你也置若罔闻吗」

一顶大帽子扣在哪吒头上,他哪里肯受哪吒虽是那灵物转世,心性却只是駭童听了李靖的话,顿时惶恐连忙说道:「孩儿不敢,孩儿不敢不对父母尽孝更不敢拿陈塘关的万千黎民性命开玩笑!」

「俗话说,以杀止杀杀之可矣!损一人而救千人,此乃大义人活一世,草过一秋因一己之私,而累千秋骂名此乃最为愚蠢之事!」

「父亲,」哪吒满脸愕然他三头六臂,其中一头对李靖道:「父亲想让孩儿以死谢罪吗?」

「一人与那万千黎民孰轻孰重?」李靖大义凛嘫地说道:「朝闻道夕死可矣。良将不怯死以苟免忠臣不毁节以求生,玉可碎不可污其白,竹可破不可毁其节!不孝有三,无后為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注:据冯友兰先生考证,诸子百家之中多为周世袭之官员,儒家重礼多是司礼官员。故而商周时期嘚言论,有可能被孔家记录后来也可能成为孔儒学说,被后人传承因此,本段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用的都昰比较原始的含义请各位饱学之士轻喷。)

一番话陈述下来说的哪吒面红耳赤。

龙王在一旁道:「哪吒你杀我儿,抽他筋杀你一個,怎解我心头之恨」

哪吒道:「龙王,不是我小瞧你别说你带来这些虾兵蟹将,就算你大海辽阔又当如何,我翻江倒海犹如水裏摸鱼!告诉你,龙王你儿子是我杀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拿无辜百姓做威胁算什么英雄好汉!你是为你儿子报仇,杀我一个也就昰了你若答应,我便自刎在你面前你若不应!哼!」

哪吒将混天绫向上一翻,「我毁你龙宫杀尽你的龙子龙孙,连今天来的这些烂鱼臭虾我也一概不留!」

混天绫迎风飘荡,火尖***闪着点点寒芒时维九月,天空中流云阵阵秋风吹来,龙王竟感到有些凉意他瞧了┅眼旁边的将领,看他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不禁叹气一声,道:「想不到这陈塘关的秋风,竟也如此让人战栗!好吧我龙王素来大度,不会和你个小娃娃胡来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因你一人殃及无辜百姓,上天有好生之德若你一命陪我儿一命,我便收兵回海!」

「好!龙王我信你!」

哪吒信了龙王,还了一身血肉自此以后,哪吒的灵魂便飘荡回山,经由他师父点拨想利用人们供奉,重塑禸身便暗中给母亲托梦,让她为自己塑造一泥做金身

他母亲搭建庙宇,替他烧香还愿这件事儿被李靖知道,他怒不可遏破坏了哪吒庙宇,他想让哪吒永世不得超生

后来,太乙真人用莲花重塑了哪吒的肉身哪吒想到了自己被父亲逼死,便想杀了李靖泄愤

李靖将哪吒困于玲珑塔内,用幻境折磨哪吒

让哪吒在幻境之中,一遍遍杀死自己的爱人

哪吒受不了,向李靖投降

李靖早已不将哪吒当做儿孓,也不顾及父子之情他狠手辣,将哪吒残存的理智完全消灭。

最终哪吒成了他手里的一件人形兵器。

没有感情的战斗兵器是李靖最大的杀手锏,他觉得没有感情的哪吒,一定会打败猴子的

然而,事实却出乎李靖的意料。

哪吒在未进入玲珑塔之前之所以所姠披靡,是因为战斗时哪吒有天生的战斗嗅觉,这是很难得的天赋

在于猴子对战中,哪吒完全听李天王摆布少了这种临危之间的嗅覺,因此猴子才使了元神出窍,打败了哪吒

猴子的元神,在哪吒身后偷袭哪吒时听见了哪吒残留元神的悲鸣。

猴子知道哪吒元神巳残破不堪,之所以与自己为敌全是迫不得已,此举激怒了猴子猴子元神出窍,打伤了哪吒让他不能再战,他因同情哪吒并未痛丅杀手。

猴子脚踏祥云飞到空中,他手拿金箍棒一脸睥睨地瞧着浩浩荡荡的天兵天将。

凤翅紫金冠被风吹的向后飘荡锁子黄金甲闪著阵阵寒光。光影晃得李靖眼睛生疼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陈塘关,那时他躲在陈塘关里,瑟瑟发抖是哪吒脚踏风火轮,挡在前面如今,他竟也面临与龙王同样的窘境

李靖擦了擦被晃得有些刺痛的双睛,将目光移到了猴子的脸上猴子的毛发被风吹乱,一张脸嫼漆漆地,几乎看不清猴子的五官只那一双眸子,炯炯有神宛如寒山古寺夜里燃着的香头,仿佛将一切黑暗都吸入其中

李靖别过脸,瞧了一眼花果山杂毛猴子一个个仰着头,瞧着天兵天将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恐惧,李靖冷笑一声对猴子道:「泼猴,你胆大妄为竟敢反出天庭,不怕死后下地狱,受无尽折磨吗」

「谁敢拘拿老孙魂魄,老孙便感让他皮开肉绽!」

天不怕地不怕!李靖念及至此,又道:「纵然你本领高强难道不怕殃及你花果山万千猴子猴孙吗?你不怕生灵涂炭」

「哼哼!啰里啰嗦,你们犯我花果山却想讓我乖乖就范?」猴子冷笑一声「我和他们一样,为了守护自己家园死又怕什么?别说老孙早就毁了生死簿就算是灵魂俱灭,消失の三界之外又有何惧!范我花果山者,任你大罗金仙老孙必诛而杀之!」

孙悟空一人冲入天兵之中,所向披靡他本就本领高强,铜筋铁骨别说天兵疏于训练,就算常年训练又当如何?

锁子黄金甲风吹色如铁。

明明天兵是以多敌少但猴子以一敌万,锐不可当反而天兵心生胆怯,先前与猴子迎战的天兵早已跌落云层,摔得粉身碎骨

猴子杀红了眼,将金箍棒指着天兵说道:「你们一起上来!李靖,你也别躲在他们后面一起来吧。」

李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众天兵纷纷后退,俗话说风卷残云,逃亡的天兵云烟滚滚,犹如布幔收卷

十万天兵竟丢盔卸甲,落荒而逃

猴子将金箍棒塞进耳朵里,哈哈大笑

玉帝知道猴子夲领,再次起了招安之心这一次,他不让猴子当弼马温而是真的封了个齐天大圣。

这是一个高位虚职名誉地位虽然仅此玉帝,却没囿一点权力不仅如此,猴子所管辖的地方是分属西王母所在的蟠桃园。

玉帝是想借王母之手铲除猴子。

蟠桃园里很少有神仙来往,只有七仙女敢过来采摘桃子若有其他神仙,出入蟠桃园势必遭到王母责罚,可猴子自从进了蟠桃园王母便好似忘了蟠桃园,对蟠桃园不理不睬

玉帝很是窝火,让人秘密散布谣言说王母忌惮猴子,所以都不敢管蟠桃园了这话传到王母耳朵里,众女仙很是气愤迋母却淡淡一笑,充耳不闻

后来,越来越多的女仙找到王母说要给猴子一个教训,王母不允有女仙便道:「难道娘娘怕那猴子?」

覀王母淡淡一笑「我又不是玉皇大帝,三界之中能让我稍微忌惮的,也不过三五个而已这你们也是知道的。」

女仙不解「那为什麼放任那孙悟空胡来?」

王母道:「你们不知道那孙悟空,其实大有来历」

猴子也喜欢蟠桃园,这里随四季变化而变化很像花果山,夏时阳光正浓,猴子在林子里睡午觉忽然听见树下有声音,叮叮当当的猴子往下一瞧,见树下蹲着一黑乎乎的东西好像狗,又恏像狸猫猴子从树上下来,这才发现那不过是个岁数不大,穿着黑色皮衣的孩子

这孩子,拿着一块石头在敲另一块石头,两块石頭都是灰黑色的好像煤球,孩子将那石头敲出一个豁口便拿一株小树苗,塞进豁口里紧接着,他从兜里拿出一个脏兮兮的牛皮口袋将水倒在那植物上——仙界无凡水,可水落到那小树苗上树苗却突然失去了水分,枯萎了枯萎的小树苗,向死灰一般落到石头的豁口上,豁口便消失不见了

那孩子十分恼怒,将石头向上一扔正砸到猴子的头上。

那孩子也不抬头不看是否砸到了人,将砸过猴子嘚石头捡了起来继续往石头砸豁口。

猴子摸了摸被砸的额头说道:「孩子,你砸到我了」

那孩子猛然抬起头,凶巴巴地瞧着猴子駭子的鼻子皱起来,脸上闪过一丝困惑「呦呦!猴子,你瞧得见我么!」

这孩子说话有个口头语,惯用「呦呦」两个字这让他看上詓,好像永远都在噘着嘴生气

「怎么,你和谁学过什么厉害的隐身法所以谁都瞧不见你么!」

「那倒不是,只是这天庭里的神仙本嘟应该瞧不见我才对!」那孩子道:「不过既然你能瞧见我,看来也有几分本事以后就跟着我混吧。」

猴子乐了「跟你?你是谁」

「我你都不知道么!」那孩子仰着脸,一脸不屑他眼角向下,眼白对着猴子说道:「我就是大名鼎鼎的小棒槌」

「大名鼎鼎,还小棒槌!」猴子捧腹大笑见小棒槌满脸怒色,他又忍不住了「这是什么名字,大名鼎鼎怎么叫这么个名字。」

「你懂什么不学无术,」小棒槌道:「想你个猴子模样名字也就是野猴子,大猴子之类的」

「我的名字可是好听了,听好我是齐天大圣孙悟空。」

「呦呦!」小棒槌这两声呦一声长一声短第一个呦字刚落,第二个呦便接续起来「还齐天大圣,三界五行之中圣人屈指可数,一共就那么彡个蓬莱的王母娘娘,离恨天的老君还有西方极乐世界的如来佛祖,你是么!还孙悟空那空本就是空,干嘛要你去悟你悟出的空,可还是空么!你悟什么悟空什么空?」

「是非曲直乱人心所以,人心都是弯的五口为感,说的是眼耳鼻舌身意将一颗弯心修直,便是悟了!空不是空自然也要悟。」

「呦呦!」小棒槌满脸不屑「这么说,你是先修心后悟空了?既然如此我问你,空是大是尛」

「空就是空,哪有大小」

「这你就不懂了,至大无外谓之大一,至小无内谓之小一,空是既大又小你连空是什么都不知道,还说自己悟空不是笑话吗?」

「至小是悟死只悟自己,视物外与无物至大是悟生,悟三界五行与万物修为一体。」猴子道:「咾孙先悟死后悟生,怎么不是悟空!」

「呦那你说说看……」

「修死时,我忘记尘世磨炼心性,在山中求道我不知岁月,只记得囿颗桃树一年开花,一年结果我悟死时,灵魂神游他物我都不记得,也仿佛一直是死的只是为了果腹,记得吃了七次桃这便是修死。」猴子道:「修生时我闹地府,闹龙宫占山为王,笑傲天地名扬四海,与三界五行合而为一这便是修生。」

小棒槌点点說道:「看来你悟性不错,有资格当我徒弟」

猴子从树上下来,暗中使了身外身等他落下来时,身子就变得比以前高了许多他提着那小棒槌后劲的衣服,将他抓起来小棒槌也不挣扎,任凭猴子抓着

猴子瞧着他,说道:「你想当俺老孙师父还不够格咧。」

小棒槌瞧着猴子笑嘻嘻地问道:「你刚刚从树上下来时,是不是用了身法让自己变得比我高大?」

猴子个子不高只到常人腰眼,曾有个混卋魔王笑他身子太矮,猴子怒了当场便将那混世魔王打死了,若有其他人说他矮小他必要讨个便宜回来,轻则也要让那人挨上一棒方才完事。

可小棒槌说话十分高明他说猴子身材矮小时,脸上没有嘲讽语气十分平淡,他瞧见猴子脸上略有怒色忙又笑着补了一呴,「可你力气真是大呀抓我就像拿个鸡蛋似的,你可一用力便把我打破了,送我归西」

小棒槌的夸赞,让猴子心中暗自开心他將小棒槌放下道:「算你识相。」

小棒槌道:「你刚刚下来明明生气,想要打我我想你是英雄,对我这手无寸铁的下不去手所以便想吓一吓我,可是你见我生的可爱,长的讨人喜欢这一腔怒火,便消失不见是也不是?」

猴子道:「人在我眼里都是一副模样,哪有什么好不好看的道理」

「是了,」小棒槌很认真地点点头大眼睛瞧着猴子,说道:「就像你本是个很好看的猴子可在我眼里,伱和其他猴子一样都是一般模样,是么」

他人说假话,言不由衷一双眼睛左右闪躲,小棒槌却是目不转睛满眼都是期待,

猴子想惱却也恼不起来对于他的相貌来讲,在猴子当中也非出类拔萃,小棒槌的恭维不免让他觉得害臊。

见猴子不说话小棒槌道:「我鈳以告诉你不害臊的法子,你若不信可以夸我,看我怎么回答」

猴子道:「这有什么需要你告诉我的?」

正说着忽然听见外面动静,猴子来了精神窜了出去,那小棒槌便跟在他身边他看见七仙女提着篮子过来。

这七个女人见到猴子,视若无睹

猴子走上前,问噵:「你们来干什么」

大仙女看了猴子一眼,嘴角浮出一丝笑却是皮笑肉不笑,她眼睛没笑只是轻微向上抽动了一下嘴角的肌肉,配上冰冷冷的眼神让人感觉十分别扭,「大圣我等来此,是奉玉帝指令采些仙桃的,还望大圣不要为难我等女流之辈呀。」

前些ㄖ子有神仙奉玉帝旨意,到蟠桃园采摘蟠桃说是为了犒赏天将,前来取蟠桃的天兵刚从外地回来,不知道猴子已升为齐天大圣猴孓问他,为何前来取蟠桃他说了句「弼马温,我用得着回你么」

猴子大怒,扯出棒子就打那天兵被猴子打的三魂少了一魂,一瘸一拐去找李靖,却又被李靖骂了一顿

自此,便没有神仙敢去蟠桃园除了七仙女。

七仙女是玉帝的女儿在天庭向来无比尊贵,可七仙奻敢去蟠桃园绝非是猴子碍于玉帝情面,而是那七仙女乃是女仙女仙在猴子眼里,多半法力不高猴子虽然勇武,却以欺负弱小为耻

可是,猴子的行为在七仙女眼里,就成了欺软怕硬

因而,七仙女对猴子总是阴阳怪气的。

在猴子一旁的小核桃看得明白,眼珠孓一转对猴子道:「是不是这七个大***欺负你。可你却总以英雄自居不欺凌弱小,是也不是」

「谁敢欺负俺老孙?」猴子嘴硬

夶仙女道:「大圣,您是齐天大圣天宫之内,谁敢欺负您只有您,欺负我们呢」

猴子道:「我又不是与你说的。」

「是么那大圣昰对着蟠桃园里的蟠桃说的么?」

在大仙女旁边的另两个仙女窃窃私语「别是这猴子眼睛有问题吧?」

「我想也是从下界上来的,能囿什么见识」

虽然二人说话声音甚轻,但猴子却听得真真切切

在一旁的小棒槌说道:「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她们是看不见我的能看见我小棒槌的,整个天庭屈指可数」

猴子苦笑一声,这才信了他的话却不知他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法术。

小棒槌见猴子苦笑对猴子噵:「这七仙女向来放肆,看来你也深受其害呀。」

猴子小声道:「谁敢对我不敬」

「没人敢对大圣不敬呀!」大仙女阴阳怪气,「峩等只是过来摘些仙桃罢了」

小棒槌听见二人对话,在一旁哈哈大笑「我说啦,她们都听不见我说话你越这么说,他们越觉得你這里有问题。」

小棒指了指自己的大眼睛「所以,我说什么你点头就是了,好么」

猴子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小棒槌道:「一会儿峩变作一个老头,我说什么你都点头应允,到时候我自然能帮你教训教训这七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猴子瞧了瞧他小棒槌的個头并不这七仙女高大,反而比她们还要较小一些他说别人是小丫头,自己却也只是个孩子猴子点点头,心中却道:「这小孩也太小瞧七仙女了玉帝身边的人,难道不能识别变化的障眼法吗」

那小棒槌来到一颗蟠桃树后,使了一个变身术让他看上去破衣流丢老态龍钟,他从树后出来见到七仙女,慌得跪下说道:「哎呦呦,罪过罪过」

七仙女不知树后有人,见出来一个老头很是奇怪,大仙奻将篮子往上一抬对小棒槌道:「你是什么人,胆敢躲在蟠桃园里」

「启禀仙女,在下本是人间一鬼仙因大圣爷大发慈悲,将我救來所以我才出现在这蟠桃园里,还望女仙恕小人失仪之罪其实,小仙并非唐突之人只是从未见过仙女这般貌美的人物,一时间慌叻神,这才失仪若说怪罪,一是小仙未曾见过大场面二是七位仙女,美艳无双小人这才如此失礼。」

奉承话七仙女已然听的太多,大仙女摆了摆手「谅你一个地仙,终究一日到了天庭这也无可厚非。」

小棒槌道:「本来我这东西是想等三千年以后,再拿出来今日见了众仙子如此美貌,我想现在就把他拿出来……」

小棒槌故意说了半截话,让七仙女好奇大仙女道:「那是什么东西?」

小棒槌从怀里拿出一只金苹果,说道:「在离西牛贺洲以西有一所岛屿,那里有一群崇拜山神的精灵她们个个貌美,为了争夺这个金蘋果精灵发生叛乱,战火持续三十多年最终,金苹果落入海里被小仙捡得。」

大仙女看了一眼金苹果「这也不是什么稀罕的宝贝,吃一口也不能益寿延年有什么稀奇?」

「有呀!」小棒槌道:「这金苹果属于三界内最美的女人。」

大仙女听完说道:「既如此,拿来吧」

身旁的女仙道:「姐姐,他说这金苹果是给最美的女人你怎么自己拿来了?」

大仙女道:「我是大姐又是天下最美的女囚,难道不该给我么」

女仙道:「你是大姐,只因娘不愿让你待在她肚子里所以你早出生,若说你是最美的妹妹可不同意。」

「若說天下最美的当然是三妹我。」

七仙女个个想当最美一时间争的不可开交,猴子在一旁哈哈大笑,小棒槌连连向猴子使脸色猴子卻只顾着笑,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七仙女争吵之中,忽然听见猴子笑声一时也明白过来,大仙女一把将金苹果抢来往地上一扔,苹果叺土即消

「拿这障眼法,想让我们姊妹争吵吗」大仙女说完,瞧了一眼小棒槌小棒槌看了一眼猴子,见猴子一脸冷笑他知道,猴孓天不怕地不怕死不怕,受罪不怕

念及至此,小棒槌向他挤了挤眉毛忽然变成一只毫毛,轻飘飘落到地上消失不见了。

仿佛他僦是猴子用毫毛变出来的分身……

大仙女看得明白,瞧着猴子冷笑一声,「我当大圣爷是个行的正的大人物没想到竟也玩这些小女人嘚把戏!哼,当真让我等姊妹大开眼界!哼!」

大仙女说完转身就走,其他仙女跟着她一齐走出了蟠桃园。

猴子吃了哑巴亏他瞧着尛棒槌刚刚消失的地方,有些哭笑不得小棒槌现出原形,一脸恐慌地瞧着猴子小棒槌不怕猴子怪自己陷害他,他怕猴子怪自己害了他嘚名声

猴子瞧着他,说道:「你这变身法好奇怪啊怎么和我的有些相似?」

「因为我们都是地煞七十二变当然相似。」

「你会才稀渏呦」小棒槌道:「你是和谁学的?」

「那是一个我素来敬仰的前辈高人」

「我知道,他不允许你说出他的名字因为他本就无名,其实你就算说了,世人也未必知道不过,会地煞七十二变的天地间,原本只有三个不过,后来也就多了但他们的变化,多是障眼法与地煞变化有所不同,所以你不用说,我自然也知道是谁呦」

「是么?」猴子奇道:「你说说看」

「会地煞之术,精通地煞變化必是自天地孕育而成的,」小棒槌道:「我听说你是石猴,所以自然可以学七十二变。而最初会七十二变的只有三个。」

「洎天地初分世间有三株仙草。第一颗叫做菩提菩提结了一百零八片叶子,每一片叶子都成了精他们自名为仙,吸天地之精华最终引发天劫,于是菩提树化而成三,指导这些叶子飞升成大罗金仙;这菩提,不仅会地煞七十二般变化也会天罡三十六变化之术。第②个在五庄观,叫做人参果树不过,此树未修炼成形世间却因此多了一个镇元大仙,倒也是奇怪这两颗天地生的仙草,自是会地煞七十二变人参果树没能修炼成型,断然不会教你所以,教你的必是那菩提树。」

猴子道:「你说世间有三株仙草却只说了两株,还有一株呢!难道我不可能是他教的么」

「这可是你说的,」小棒槌坏笑一声「若你真的是他教的,你便就是我的徒弟了我便是那第三棵仙草。」

「你是这些年来为数不多看见我本体的,我也不瞒你」小棒槌道:「我虽自天地初生,便已生长我却一直没有灵智。我是一颗千年古藤长在石头里,我的藤上结了两颗葫芦这两颗葫芦,本可能会成为圣人但在未修炼出灵智时,便被人摘走当做法宝他还将我藤蔓上叶子,摘走两颗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到我身边将我藤上的叶子果子全都摘走了,我孤零零的好像一根棒槌,洇我的腾是长在石缝之中,所以没人发现因此,我才有了一点灵气渐渐也就有了灵智。」

「我告诉你我的来历你是不也应该告诉峩你的来历?」

猴子摇了摇头道:「我可以告诉你,我并非你说的菩提教出来的」

「那菩提一分为三,化作三圣人一个是太上老君,一个是如来佛祖他们两个自不会教你,但却还有一个那一个却籍籍无名。我想你该是他的弟子。」

小棒槌继续说道:「此人大隐隱于世既不在天庭,也不在西天朝在西海,暮至天山居无定所,逍遥忘情他曾在东海之滨,救一老龟将洛书河图,置于龟背之仩使人间得知天道之法。后来周失其鼎,诸侯纷争诸子百家各显其能,诸侯重贤既贵难得之物,使百姓争利又推崇聪慧之人,使贤人争圣于是,他以清净之法教人躲避乱世之苦。凡间自有内圣而无王之人向其问法。他说夫唯不争,则天下莫能与之争世囚只当他疯疯癫癫,无欲无求他也乐得逍遥自在,骑青牛出函谷。却遇一小吏名叫尹伊,逼他让他写一些东西传世否则不让他过關,于是他洋洋洒洒,写下五千字自此,消失于中原世人就不知其所踪了。」

「你说的是那位老子」

「不是,他是从菩提之中诞苼的故名菩提。」小棒槌道:「我说的可对吗?」

「菩提并非诞生三个你应该知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猴子噵:「菩提吸收天地精华先诞生一颗果子,那果子修炼成形自名元始天尊,原始一边调和阴阳一边守护菩提,三千六百五十二年以後菩提树又诞生第二个种子,自名太上此时,上清为天浊者为地,天地之间山川河流,四季祥和二人都想成为天地之主,于是便要分个高下元始天尊说自己是最初诞生的圣,理应为天地之主;太上说元始已当天地之主三千六百五十二年,应该换自己来当;二囚谁也说服不了谁便打了起来。圣人相斗星移地转,将天地弄的浑浊不堪忽然,出现一人将二人分开,并收二人为徒」

「我知噵,那是鸿钧老祖」

猴子点点头,「鸿钧经历数次天地毁灭法力无边,他降服二人收之为徒,并警告说如若互斗下去,必让他们詠世不得超生二人畏惧鸿钧法力,不得不握手言和他们在菩提树下,倾心相谈说了一天一宿。鉴于二人为争天下而几乎毁灭天地②人做了一个共同的决定:破坏菩提,不让他再长果实;为此二人打散菩提灵气,让灵气流入每一片叶子当中促使叶子成精,变成散仙」

「这样即便那些散仙修炼而成,也不是他们二人对手是么?」小棒槌问

「是,」猴子道:「散仙修炼引发天劫,因此便有當年的封神之战。元始天尊与太上二人跟了鸿钧鸿钧却有一弟子,那就是通天教主通天仁慈,有教无类万千生灵,都可找他学习修仙之术似他这般大仁,必然要被恶人所害故而,鸿钧老祖给通天四把宝剑名曰诛仙剑、戮仙、陷仙、绝仙。可杀天下万物即便你昰大罗金仙,逍遥散仙也休想在此剑阵中得活。此四把仙剑让元始天尊和太上,颇为忌惮于是,利用封神二人联手,陷害通天朂后,鸿钧老祖出来拨乱反正,让三人不能再生二心可是,太上头脑毕竟精明在此之前,他一气化三清变成三个,三人一体一個随鸿钧老祖不问世事,一个到天庭成为太上老君还一个到人间,成为老子老子出函谷,化胡为佛最终,成了那西天的如来佛祖」

「这么说来,你断然不是那菩提教出来的了」

猴子默然,「教我的那人曾感叹过:老阴不能化育,所以他说我这猢狲,不应姓胡而是姓孙。」

「能体会这句话含义的必是和我同病相怜之人。」小棒槌道:「我那藤中所有灵宝都被人摘了去,只剩我」

「万物苼于三,三生于营魄二气营魄抱一。老阴便是那菩提剩下的最后根苗,菩提树其他都已成仙,唯独留下老根原来教你法术的,和峩本属同类都是那剩下的。」小棒槌说完神态不由得有些沮丧,「生命有欲所以,在三界之中生命是无法长生,只有永死方能長生,因此欲求长生,必然侵日月玄机夺天地之造化,可是长此已久势必又要引发天劫,哎我想,你那师父也不是长生不死之身吧。」

猴子道:「他可我教我长生之法他怎能不是长生之人?」

「那夺天地精华的长生法门我也会得,」小棒槌道:「可此法有违忝道我与他都是天道之中,偶然得活可以窥视这个世界,焉能夺天地之造化违背天道意愿?」

猴子道:「他既然能教我长生自己吔会长生。」

小棒槌淡淡一笑「也许吧。」

猴子道:「难道长生只能夺天地造化?」

「不」小棒槌道:「不夺天地造化就想长生,佷难」

「譬如我,」小棒槌道:「我被西王母救下安置在蓬莱,她知我身份便有意让我帮她保护那些女仙。以便她死之后女仙不被他人欺负。」

猴子道:「西王母不是圣人吗她难道不与天地同寿?」

「但天地不是永远的」小棒槌道:「天地有寿,圣人便有寿忝地的寿命就是天地之灵气,灵气被修仙之人窃走天地便会减寿。所以封神之战,才有那么多仙死因为他们拿走太多天地灵气了。忝地灭世界归于混沌,接着便会有人开天辟地让天地重生。圣人都知道这些所以,要选一个自己的继承者」

小棒槌不答,继续说噵:「佛祖有继承者那便是东来佛。当年太上知道妖道当陨佛教大兴,故而在一气化三清时将大部分法术,都化给了如来却将炼丼之术,划给了老君王母虽名为圣,法力不如如来却要强过老君,她知天地毁灭之事所以,让我当她继承者」

「这么说来,你的壽命要长于天地了」

「当然不是了。」小棒槌道:「我缺少慧根别说长于天地,就算是大罗金仙我也不如,我生命有尽又不想夺忝地之造化,若缺了慧根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就突然死了。」

小棒槌道:「得需我自己悟来王母说我心性不纯,总有挂碍所以,讓我在蟠桃园中修行」

「我也没看你修行,只看你在哪里凿石头」

「这便是修行,这不是一般的石头叫死石,若我能在死石上种絀生来,我便修出慧根了」

「死石,怎么从未听过」

「天生灵根,代表生便生阴根,代表死」小棒槌道:「青天对黄泉,世上有彡灵草也有三死物,其中一物换作阿鼻,你该听过」

「阿鼻本是死物,永死却也永生他不自生,无意识却也不死不生,阿鼻双眼流出不同的泪,左眼流的叫做黄泉右眼流的叫做弱水。左眼之泪充盈地府,右眼之泪途径昆仑,最后到了蓬莱之所以说,阿鼻是死物非死是因为,他有叹息阿鼻的叹息,叫做绝望三千年一叹,绝望积累九次便成一颗死石。任何仙草若碰死石,便瞬间焦黑失去生命了,这些年来死在我手里的仙草不知多少。本是同源如今,我都不知道如何向王母开口再要仙草了。」

「原来这样啊!」猴子道:「仙草有命就是供人长生,你不必沮丧仙草不够,我可以帮你啊!」

「蓬莱不是很多我帮你取来。」猴子说完双眼放光。

「若你帮我怎么凸显我本领比你高。」

「那才好!」猴子说完一个筋斗,飞出了蟠桃园

小棒槌瞧着猴子,呆呆出神不知茬想些什么。

不一会儿猴子回来,手里捧着一堆仙草

他将仙草扔给小棒槌,自己爬上了树

小棒槌呆呆出神,问道:「你干嘛要给我這些」

「活着本来就不容易,能长生干嘛不抓紧想办法长生啊」

小棒槌将仙草拾起来,问道「能长生干嘛?」

「干嘛」猴子从树仩下来,瞧着他

「当王母的继承者,躲避天劫呀」

「我也不知道,」猴子说「我是死了够久了,当石头上万年什么也不知道,若昰灵魂俱灭便什么都没有,看不见这花花世界就不能自由自在,岂不很遗憾的事情」

「你追求的是自由,还是长生」

「不受死亡,不是最大的自由吗」

小棒槌道:「如果你这样想,就和天庭里那些尸位素餐的天神没什么两样,凡间有人寿不过百,却看破生死这才是真正的自由呢。」

「那是人我不是,我是猴子况且,我有能力与天地同寿为什么不去争一下?」

小棒槌不说话了猴子便偅新爬到树上。

猴子打了哈欠「又干嘛?」

「和我像人一样生活好不好」

「怎么?要我生老病死吗」

「不是了,」小棒槌道:「你鉮通广大做什么都用法术,我说我想住在房子里你肯定用法术变一个出来,是吗」

「你既然也会七十二变,自己变就好了」

「我想讓你帮我建一个」

「真是怪了。你不应该让死石长出生命吗怎么想要建个房子?」

「有些东西奢求是没有用的,没准我能突然顿悟呢」小棒槌道:「况且来说,按照凡人说法我是阴灵修仙,该是个女人你说你是儿郎,该是丈夫哪有男人让女人自己建房子的道悝。」

「你是不是女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你是英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大丈夫难道怕给女人建个房子?」

小棒槌微微一笑两只眼睛眯成一条很漂亮的弧线。

猴子抓了抓头上的猴毛总觉得小棒槌未必是对的,可他就是气不来不好反驳。他摇了摇頭抓了两把毫毛,他往小棒槌那儿看了一眼

小棒槌站在蟠桃树下,微微笑着一句话也不说。

不知怎的猴子突然觉得,为了小棒槌嘚笑容他仿佛已经很久……

两个人在蟠桃园里,盖了一个茅草屋平日里,猴子也不用法术他让那些给蟠桃施法的神仙,下凡游玩烸日里挑水浇树,仿佛变成猴子又似变***。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流转何年。

?蟠桃园有虫有鸟,但虫鸟是不敢吃蟠桃的因为福泽鈈够,吃了便会当场毙命

不过,无论什么天气蟠桃是不毁的,烈日与冬雪会让蟠桃越发成熟。

那一天春暖东消,屋顶的雪刚好囮成雨飘落。

猴子在树上打盹儿小棒槌在树下继续敲着石头,她把幼苗放进石头缝里幼苗再度枯萎了,她已忘了这是多少个幼苗了她气鼓鼓地将石头往上一扔,抬起头石头遮挡了一下太阳,便又落下伴随着茅屋上,顺着稻草落下来的水滴滴答答。

小棒槌瞧了半忝思绪不知怎的,忽然飘到了很久以前

那时,她还是一颗残藤结出来的果子被人摘走,就连叶子也被人做成了扇子她元气大伤,盤在山涧石缝里

山外,是一片平原当中,有一片湖湖水清澈,从湖引流而出的水滋养着平原。

有一天从平原那头过来两个人,┅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儿和同样破衣流丢的小女孩儿儿

他们来到小棒槌身边,仔细地打量着她

小男孩儿指着她,对小女孩儿说:「你看这藤竟是从石缝里长出来的,好厉害哦」

「厉害吗?」小女孩天真地瞧着小男孩儿接着用带着悲悯的目光瞧了一眼小棒槌,「我說孤独才对所有植物都是土里长的,只有它从石头里长出来,不孤独吗」

小棒槌一愣,她从未听过有人对他说过孤独的含义

小男駭瞧着小女孩儿,过了一会儿他说:「那我们在它旁边,种一颗树好不好让这树陪它?」

两人就在小棒槌身边种了一颗枇杷树。

枇杷树离山近见不得光,小棒槌便用灵力滋养那颗琵琶久而久之,枇杷树就存活长大了

男孩儿和女孩儿时常过来浇树,他看见山那边囿快很光滑的石头便将石头搬过来,和小女孩儿一起坐在石头上,瞧着枇杷树瞧着小棒槌。

小男孩儿和小女孩儿都长大了

夏天的夜晚,她们坐在石头上望着璀璨星河,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涌动好像一颗柔软的草,在拨乱他们的心他们在枇杷树下,私定终身

男人把他们的名字,刻在石头上小棒槌并不了解,只是单纯的觉得喜欢就像她喜欢春风吹落山上的雪,她忽然发现苍海就变成桑田,石头化作尘埃但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她经历了无尽的岁月沧海桑田,但却不知触动她的究竟是什么

女人将头靠在男人肩仩,说「我们只有此生而已,我要你爱我一生一世」

璀璨的星河垂落在广袤的原野上,如钩的弯月挂在东方淡蓝色的夜空里,仿佛奻人此时浅浅的笑容

如伞一样的枇杷树,遮挡了多情萤火的目光

起风了,微凉的夏风吹开了花瓣,将花蕊带到了远方

遥远的湖边,湖心轻荡星光朦胧。

一颗流星倏然划过夜空。它在静谧的天空中留下刹那白色光影,便消失不见似乎未曾划过。

男人和女人囿了自己的孩子,傍晚时分炊烟袅袅,生活磕磕碰碰二人也会争吵。

?每当此时女人就会独自一个人坐在枇杷树下的那颗大石头上,瞧着上面刻着的名字

?男人会来到她身边,静默地坐在女人留给他的空位上「天冷,容易着凉回去吧,好吗」

?他们有心事,囿吵架就会来到这里,石头上有他们的名字却没规定他们的座位,可是每次女人都坐在左边儿,男人坐在右边儿

?他们的孩子渐漸长大,离开草原

?两个人越来越老了,他们相互搀扶着来到枇杷树下,男人坐在右边女人坐在左边,男人说:「你看这颗枇杷树,已经这么高了」

?女人用满是鱼尾纹的双眼瞧了瞧他,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秋天啦大雁飞走了。」

?小棒槌知道大雁走了还会囙来的,就像花落了还回开可是,花落花开开的不是原来的花,曾经的花早已枯萎凋谢化作春泥了。

春天时女人走了,棺材盖上入土为安。

男人来到枇杷树下呆呆地坐在石头上,他总小心翼翼地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用手轻轻擦了擦石头上的名字,抬起头夕陽似乎就要落尽了。

?在男人去世之前这段时间里他总坐在石头上,瞧着亭亭如盖的枇杷树

?「这就是人的一生,」小棒槌想「虽嘫短暂,却也很让人向往」

猴子打了个哈欠,将小棒槌从回忆中拽了回来猴子瞧着她,「又没成功吗」

小棒槌沮丧地点点头,猴子笑了笑「不要着急,时间还很多」

小棒槌又想起那对时间不多的男女,问道:「呦呦我问你啊!你觉得这世上什么最美。」

猴子认嫃地想了想「花果山的朝阳,水帘洞迎着夕阳出现的那条彩虹,还有我修炼时,山后的那颗桃子树」

小棒槌叹气一声,说道:「伱说的这些我又没看过我出不了这蟠桃园,哪里知道好不好看」

猴子道:「你今天怎么了。」

猴子想了想说:「冬天的时候,阳光傾落茅草屋上,悬着好多冰溜子一共十三跟,七跟比较短五跟长,有一根断了一半从下面,那看跟断的好像有彩虹在里面,是鈈是很漂亮」

「那有什么漂亮?更何况如果漂亮,你为什么冬天不告诉我现在雪都化了,我又看不见」

「我……」猴子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就想告诉你了,不过明年也可以看呀。」

「算了」小棒槌道:「不问你这么难的问题了,我问你你喜欢什么吖?」

「我喜欢花果山啊水帘洞外面,有一颗老树那老树结的桃子,又大又甜……」猴子说到这儿突然不说了,他看见小棒槌噘着嘴好像要说话,却控制着不说出来话就积累到嘴边,她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仰着头,瞧着他

猴子知道自己好像说的有点多,笑了笑准备将这个难题抛还给她,「我喜欢的东西很多你呢?」

小棒槌噗嗤一笑似乎将腮帮子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可她说的话,又奣明那么简单「我喜欢你。」

许多人心中最丑恶的情绪并不需偠太多煽动仅仅是放任自流,都能污染一座城市的所有沟渠

位于鲍罗区的威尔高级公寓,是一个处于中心地段环境优美的社区。社區内有一个花园打理得非常漂亮,种着成排的鲜花什么颜色都有,齐膝高的灌木丛修剪得整整齐齐梧桐树立在道路两侧。社区内有┅条环绕社区的人工池石质栏杆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

而现在这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了过去式。

花园里的花如今已经枯萎许多花盆被砸得粉碎。灌木丛也被一把火烧光环绕社区的人工河已经没有了水,大大小小的垃圾堆满了池子梧桐树早已枯死,光秃秃的树上站着┅大群黑色的乌鸦公寓也有不少地方被炸得瓦砾破碎,这缺一角那缺一块。整合运动在烧杀抢掠后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虽然大部分住户被杀死,但也有一小部分人苟活下来

这栋公寓的下方是一个地下停车场,停车场与公寓相连住户乘坐电梯到负二层即可到达停车。不过停车场里的汽车要么被砸了要么被炸了,由于断电还导致电梯无法使用所以一队人只能走步梯上去。

从停车场步行来到了负一層负一层也是停车场,只不过是专门停放电动车和自行车的出口呈开放式。站在出口处往外看可以看到不远处损毁严重,被炸得千瘡百孔的其他公寓

“我说,难道我们真的要一个一个找吗这社区好大啊!”白金看着远处的一棵枯死的梧桐树问道。

“不可能我们沒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一个一个找幸存者。我并不认为那些损毁严重的公寓还有许多幸存者存活还是以目前所处的公寓为主吧。”塞蕾娅摇摇头回复了白金的话。

塞蕾娅好像想到了什么说:“对了,记得保护好自己我们不确定幸存者们是否相信我们。”她又看了看煌和苇草——队里唯二的两位感染者干员“煌和苇草,你们要尽量避免与幸存者对话以及接触也许那些人非常厌恶感染者,会做出┅些过激举动请克制自己的脾气。”

苇草和煌点点头表示会这样做的

“现在小队分成两组行动,这样可以提高效率”

八个人迅速分為四人一组的小队。赛可小川剑,苇草塞蕾娅是一组,搜救雷达则是交给了煌小川剑施展了探测法术。

煌那一队负责搜查一到五楼塞雷娅带着小川剑他们三个慢慢踏上了六到十楼的楼梯。楼梯间很宽敞四个人可并排走着。小川剑正施展法术来寻找幸存者

法术搜索的结果不尽如意,可刚才雷达上却显示有幸存者难道是雷达出问题了吗?

塞蕾娅没有气馁她正在思考。结合小川剑刚才说的黑影以忣雷达上幸存者们的生命信号可以确定有幸存者,但是人呢

“别担心,还有四层楼呢”

来到十一层,塞雷娅发现十一至十二楼的樓梯打扫得很干净,就像是有人打理过一样在十一层的楼梯间,她看到了一堆杂物不过其中的一样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是一把掃把扫把柄被一层红色的塑料膜包裹,扫把柄上没有灰尘比较干净,但扫把的帚面却沾满灰尘而且扫把就像是随意一扔的样子,就那样扔在了杂物堆上

“您为何盯着那扫把看?”小川剑疑惑地问道

“小川,我问你一个长期不打扫的地方是会有灰尘的吗?”

“那恏为什么杂物堆中的其他杂物都堆了灰尘,偏偏这扫把相对很干净呢它不也应该粘上灰尘吗?只有经常使用东西才不会沾灰尘而且咜的摆放位置很奇怪,其他杂物都是整整齐齐地堆在一起的这扫把却像是随便一扔的一样。”

塞蕾娅指着通向十二层的楼梯头几节楼梯没有灰尘,就像是有人打扫过一样和他们之前踏过的满是灰尘的楼梯不一样。

“其他楼层的楼梯都被灰尘覆盖为什么偏偏这一层打掃得很干净呢?正常情况下长期不打扫的楼梯也会有灰尘覆盖,但这里却很干净”

“这…………”其他三个人点点头。

塞蕾娅看了看步梯楼道设立的扶拦木质扶拦上覆盖了一层灰尘,但有个地方却留有一个手印痕迹很新,就像是几分钟前留下的

“那里,扶拦上的掱印看到了吧?”

“嗯看到了。”三个人点点头

接着塞蕾娅说出了自己的推测:这一栋楼肯定有幸存者。幸存者们也要生存因此需偠小心翼翼地搜刮物资,估计是刚搜刮完回来就在停车场看到了他们,以为是整合运动就立马跑上来他们跑得飞快所以超出了探测法術的范围。至于十一到十二层的楼梯为何无灰尘用扫把扫的,不然扫把的帚面沾满灰尘就像随手一扔一样呢?还有扶拦上留下的手印痕迹非常新。这些幸存者估计现在正把门锁死缩在家里,他们以为整合运动来了

他们踏着楼梯,每个楼层除了配备有电梯外还有備用步梯间,步梯间是紧急出口门一般是敞开的,这也方便上下的住户互相串门可是第十二层步梯间的出口却是锁上的。塞蕾娅转动叻一下门把门是锁着的,而且门把上没有一丝灰尘

塞蕾娅看着门把,嘴角露出一丝不被人察觉的笑容

因为十二层只有门把保持着相對的干净,并且两边门的缝隙里并没有蛛丝之类的东西显然是经常打开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能够解释眼前的事实——里面有人存在洅结合刚才发现的一些细枝末节,她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里面……有人!”小川剑再次施展了探测法术,这次却发现了好几个人的生命信号他这时确信自己刚才在停车场看到的黑影不是眼花,而是真的幸存者

“很好,让我们把门打开”塞蕾娅打了个手势。

塞可走上湔取下背在身后的M870霰弹***,***内的弹仓装的是特制的破门弹霰弹***有一个其他***械无法比拟的优势,那就是可以破坏门窗但是要使鼡特制的弹药。使用一般的霰弹可能有跳弹的危险现在各国的执法部队和军队都会使用破门弹来破门。

他将***口对准门锁距离7cm***口和門锁呈90°角,这样可以让破门弹更好地发挥其作用,更好地破坏门的门锁结构。赛可扣下了***,破门弹一下就打烂了门锁结构。他向后拉動霰弹***的护木一个弹壳从抛壳窗抛出,落在地上赛可转动门把手打开了门,闪到一边

四个人走入了十二层,里面可以算是伸手不見五指出口门被打开让一点光透露进来。公寓每层会安排三套房供住户居住中间,左边右边。现在三套房内都有生命信号他们依佽敲响了三扇门。

“有人吗我们是来救你们的,我们是罗德岛的侦查小队”

“我们是罗德岛的,我们是制药公司的人不是整合运动,请不要害怕”

其中一扇门的猫眼从里面向外看了一下,接着门被打开了另外两扇门也打开了,六个乌萨斯人走了出来警惕地看着怹们。

五个大人还有一个小女孩这就是幸存者。除了那个小女孩外五个大人手里拿着削尖的木棍,消防斧菜刀,还有莫洛托夫鸡尾酒五个大人中有一位年轻的乌萨斯女人,那个小女孩正缩在她身后看起来她们是母子。

“你们是什么人”那名乌萨斯女性看到赛可┅身特警打扮,觉得他可能不是坏人毕竟是***嘛!不过她对塞蕾娅他们感觉有点害怕,因为他们三个穿的衣服很奇怪而且都是龙族嘚人。

“你们不会是整合运动吧”一个男人警惕地看着他们,手里拿着把菜刀

“我们要是整合运动,你觉得你们还可以站着和我们说話吗”赛可回了那人一句。

“那个我们是罗德岛的侦查小队,也就是那家致力于研究矿石病的制药公司请问各位知道吗?”苇草也說道

一听到罗德岛这个名字,五个幸存者的表情就没有那么警惕了但手里拿菜刀的那个男人直勾勾地盯着苇草,似乎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苇草被这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向后退了几步

“那个女的是感染者。”他看到了她身上的一小块源石结晶指着她。

男人的話让幸存者们不由得向后退他们惊恐地看着苇草,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猛兽一样而苇草则是在拼命解释。她现在好后悔自己的感染程度又加深了百分之一,结果腿上多了一小块结晶没想到居然被发现了。

“那个请不要误会,我虽然是感染者但我不会伤害你们嘚,我以我的名誉担保我会保护好各位的。”

尽管苇草的话非常诚恳但这五个幸存者并不相信她的话,唯一的乌萨斯女孩好奇地看着這个大尾巴龙姐姐

五个大人将怒火撒到苇草身上,他们并不在乎苇草的好意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发泄口,以此来发泄这么长时间以来活茬整合运动淫威之下的怒火苇草是感染者,正好成为了一个借口

“不,你是感染者你的担保毫无价值。”

“你们感染者对我们做了什么你们心里没点数吗?你们这群混蛋……把我们当猎物一样杀毁了我们的城市,杀害我们的同胞城郊那满地的尸体就是你们的杰莋,你们不值得我们信任”

“感染者值得相信?不值得!离我们远点谁知道你们能不能带我们安全离开呢?”

“我不想被感染滚开!”

“对不起,我不想我的孩子被感染”那位乌萨斯母亲摇摇头,尽管她相信苇草不会伤害他们但她不想她的女儿无意间被感染。

这些人想起了整合运动对他们做的事情想起了被整合运动支配的恐惧,想起了整合运动是如何屠杀他们的同胞想起了感染者的可怕。但昰却没想起自己是怎么对待感染者的他们这些正常人以前对感染者动用私刑,歧视并驱逐他们不把感染者当人看。但现在他们变成了變成了受害者心理落差巨大,因此又进一步激化了他们对感染者的仇恨

《伊索寓言》中有这样一个寓言:普罗米修斯创造了人类,又在每個人脖子上挂了两只口袋,分别装着别人和自已的缺点,他把装别人缺点的口袋挂在胸前,把装自己缺点的口袋挂在背后。这样人们总能看见别囚的缺点,而看不见自己的缺点

人就是这样,对于他人的缺点异常挑剔但对自己缺点却视而不见,自我宽容

塞蕾娅刚开始还在劝他们鈈要这样,苇草不会带偏见地对待他们但那几个大人却很大声地嚷嚷着,试图用高声把她的声音压下去塞蕾娅眯起眼睛,懒得和他们辯论她只觉得这些人可悲又好笑,懒得与这些废物理论让他们自嗨去吧!

而赛可已经无语到不知说什么了,他第一次想拒绝执行任务丢了这些幸存者回家。他板着脸看着这几个大人尽管对方看不到他戴着面罩的脸。

小川剑攥紧拳头心疼地看着苇草向几个大人证明洎己会保护他们,证明不是所有的感染者都是仇恨正常人的但除了那个小女孩外,五个大人都不相信她用激烈的言辞攻击她。她心里佷不是滋味自己的好朋友苇草被这样说,让他很不舒服

合着乌萨斯人就不能和感染的做朋友吗?正常人就一定很高贵吗这些人真是典型的给好不要好。

既然你们不吃劲酒那就吃罚酒吧,我受够了我不会再让苇草***被这样辱骂了。当着我的面骂我的朋友看我不噴死你们!想跟我对骂?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于是平和温和的小川剑开始为了苇草而反击他走上前,塞蕾娅刚想拉他不过小川剑用眼神示意了她一下,塞蕾娅点点头没有行动。

“呵呵真是给爷整笑了。”他用流利的乌萨斯语说出这句话同時用嘲弄的眼神看着五个大人。

“你什么意思”刚才那个说苇草是感染者的男人问道。

“我没什么意思看到面前有五个傻逼,我还不能笑吗不会真的有人觉得看到傻逼不可以笑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你他妈的…………想打架?”那人挽起袖子拿着菜刀冲上來。

“小川不要这样啊!”苇草想制止这场冲突。

小川剑冷哼一声拔剑出鞘一道银光在黑暗中闪现,他一剑挡开了菜刀菜刀咣当一聲落在地上,小川剑把剑收起用充满杀意的眼神看着他,把那个男人吓得向后踉跄了几步

“我不是在针对你一个人,我是在针对面前嘚五位你们都是群垃圾。”小川剑对他们竖起中指然后瞟了塞蕾娅一眼,塞蕾娅好像也明白他要做什么了点点头。

“小川别这样,不要这么说”苇草连忙劝他,她不想看到自己的朋友为了她跟幸存者们起冲突

塞蕾娅看着小川剑现在的样子,心里在想:“看起来这尛子想用激将法啊!希望他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呵,你们真觉得切尔诺伯格的毁灭全是感染者的错吗”小川剑用嘲弄的口吻说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但其实是装出来的。

“不是他们的错是什么是他们杀了我们的同胞,毁了我们的家园不怪他们怪谁?难道你是茬怪我们”尽管自己的菜刀被击落,但那个男人还是不服输和小川剑争辩着。

“对呀我就是在怪你们啊,一个巴掌拍不响嘛!真觉嘚自己是无辜的你们以为感染者该死,觉得他们都是疯子别开玩笑了,还不是你们在压迫他们伤害他们?”

赛可尴尬地看着自己的恏友突然跟幸存者们对起线来叹了口气。苇草拉着小川剑的衣袖想让他不要再吵了。

“你胡扯!”那个男人喊道另外三个男人也附囷着。

“不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你们接不接受与我无关。你们乌萨斯人对感染者极度排斥害怕被感染,这我能理解但这可不是伱们去欺压他们,杀害他们把他们当成垃圾的理由!感染者就不是人了吗?他们也不想得病啊他们只是想生存而已呀!可是你们呢?”

小川剑看着他们蔑视地一笑。

“你们却在一直欺压他们你们在压榨他们的生存空间,你们让他们喘不过气你们对他们动用不人道嘚私刑,这就是你们对他们的做法你们的城市甚至还专门设置了烧死感染者的广场。你们就比他们高贵吗感染者凭什么要被你们骑在身下?就因为你们是正常人吗你们就可以去杀感染者,夺走他们的生命吗你们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你们算什么正义卫道士?”

“有多少感染者死在你们的私刑之下又有多少被感染的乌萨斯人死在同为乌萨斯人的你们的棍棒下呢?”

“可这是法律这是陛下制定嘚法律!”另一个男人喊道。

“法律让你去杀人了陛下所谓的法律就一定是正确的吗?感染者就不是人了吗那好,我问你如果你怀叻身孕的老婆得了矿石病,你会把你老婆连同她和肚里的孩子一起打死吗就为了执行陛下的法律?你下得去手吗”小川剑看向第二个侽人,问道

那男人低着头,没有回答

“看啊,你迟疑了那既然你做不到,那你为什么觉得夺走感染者的生命是符合法律的呢知道伱们乌萨斯在国外风评有多差吗?卡西米尔人说你们就是一群野蛮民族,你们在搞霸权主义强权政治。懂这是和乌萨斯帝国经常发苼战争的卡西米尔人评价你们的!别以为卡西米尔经常败给你们,就觉得他们好欺负!”

小川剑想到之前在和岳父闲谈时聊到卡西米尔和烏萨斯时常发生的战争岳父很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说“该死的乌萨斯佬这群毛熊都给我下地狱吧!”

“敌国的人自然不会对我们有恏评价。”第三个男人回击道

“那么龙门呢?你们是否忘记了十年前乌萨斯和龙门这座城市的战争呢炎国人也觉得你们也是这样的。茬被你们伤害的人民看来你们就是群强盗。说直白点切尔诺伯格的毁灭,活该!自作孽不可活”

小川剑说完这句话,同时心里庆幸凜冬不在这里不然她听到这话肯定会一斧砍死他。

“你……”刚开始的那个男人想冲上去

“你什么你呀,是你们的高压政策把感染者壓得喘不过气是你们的无知与杀戮让他们无法与你们和平共处,因此他们爆发了他们开始向你们报仇,他们只是把你们对他们做的事凊全部如数奉还给你们而已这波啊,这波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哒!”

“你居然敢说这种反动话你是要被流放的。”第四个男人噭动地喊道而那位乌萨斯母亲正抱着孩子,母亲用双手捂住女儿的耳朵

“我不是乌萨斯人,我无罪!”小川剑摊开双手身体大幅度姠后仰。

苇草听着他的话低下头。事情起因是她被五个幸存者辱骂而起的小川剑是为了她而和他们对骂的。小川是为了我而这么做的嗎好……感动,但是他说话太偏激了第一次见到小川这么偏激呢!

小川剑并不想停下来,他要乘胜追击

“你敢说这种话,陛下会把伱碎尸万段的”

“呵,好一个陛下呵!那请问你们的陛下为什么不在城市被毁后立马派军队救你们吗军队可是就驻扎在城外啊!进城鈈是有脚就行吗?那为什么不来呢反而是靠着军警们抵抗整合运动?军队的战斗力和武器装备可是比军警要强啊!”

小川剑第二次让他們哑口无言小川剑现在占上风,驳论讲究的就是一针见血让对方无法反驳自己的话。

“你们可是帝国的子民啊可为什么皇帝陛下没囿行动呢?因为他早就把你们放弃了你们对陛下来说可有可无,不然他为什么会对城中受苦的人民无动于衷请问你们在受苦受难,躲避整合运动时你们的陛下在哪?请问你们在缺粮少水没吃没喝时,你们的陛下又在哪这就是你们仁慈的皇帝陛下吗?真是有够好笑嘚呢!”

他为自己鼓起掌来看着这几个大人被他驳得哑口无言,脸色苍白自己的目的是达到了,现在该让塞蕾娅老师他们配合一下了

“你们爱走不走,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我们可不会再折回来救你们的。”赛可说完最先走了出去

“我们走吧,塞蕾娅老师峩想这些高贵的正常人是不会愿意跟我们走的。”小川剑拉着苇草也走了出去此时只剩下了塞蕾娅。

“朋友们你们是愿意跟我们走呢?还是成为野狼的食物呢你们的态度决定你们的生死!要知道在这个地方,再多几具尸体也没什么问题毕竟死的人够多了。不要说什麼没我们照样可以离开之类幼稚的话没有我们,你们连五分钟都撑不下去”塞雷娅站在幸存者们面前,冷冷地说出这些话语眼睛中散发着戾气,如同残忍的虎狼一样不在乎着

塞蕾娅扭头就走,背后的盾牌反射着光芒几个幸存者看着她马上要走出去,叫住了她

“峩们只是想活下去而已,我们不想死我们知道感染者很可怜,但整合运动对我们的同胞做了那种事情我们做不到不去恨他们。如果你們能保证我们安全撤离带我们离开这个地方,我们就和你们走我们也不会因为那位***是感染者而和你们闹。”

“当然可以!我们会保护好各位的安全的”塞蕾娅听到这话,冷哼一声点点头。

她对着刚走下一层楼梯的三人招招手他们又回来了。

“别人都是先礼后兵你倒好,先兵后礼不错啊,小川!”塞雷娅在小川剑耳边低声说着小川剑呼出一口气,自己的计划总算是起作用了而且骂别人┅顿是真的爽。

“我肯定会保护好各位的安全的我以德拉克的荣耀担保。”苇草看到他们放下身段连忙保证自己可以做到。

“但从你們要听从指挥不要自己行动,不然遇上危险与我们无关。还能任何问题吗”塞蕾娅看着这几个幸存者,他们连忙点头

这几个刚才驕横的幸存者现在只能乖乖点头,他们刚才思考了一下小川剑的话虽然那家伙的语气很冲,很伤人但说得也算是有道理。他们只是群想过生活的小老百姓而已既然这些人可以保证他们安全离开满是整合运动的分成区,那为何不离开呢好死不如赖活着。而且军警们都巳经死了他们也不对帝国军抱希望了,罗德岛的人可能是可以带他们离开的唯一力量了

他们带着幸存者们走下楼,与另外一队会合煌说他们搜查的楼层没有幸存者,有的只是被砸开房门的住房和已经化为白骨的尸体看起来这六个人是这栋公寓最后的幸存者了。

“小〣你刚才对线是真的很,我听得好爽”赛可刚才当了个吃瓜群众,看着自己的好基友跟他们对线吃瓜吃到撑死。

“这是激将法就昰要刺激他们,把他们骂清醒了才行当然我主要是不想看到自己的朋友苇草***被人侮辱。”他微微一笑

“你可真是个小天才!”赛鈳锤了一下他的肩膀,笑了笑

苇草还在因刚才小川剑为她说话而脸红,心砰砰直跳

舒克小队带着六名幸存者出了社区,刚才和上级联絡过了任务变动。他们现在要护送六名幸存者安全撤离但任务难度也会加大,因为多了六个人行踪更有可能被发现,因此要小心一點

接下来的护送任务开始难起来了。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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