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超疯狂摇头疯婆娘DJ收租婆进度条从80级过后就一直不动了

#还是有贤贤出场提前预警

#猝不忣防就被pb了……

白宇下班后找房东拿到了店铺的平面图,他小心翼翼地把这薄薄的几页纸装进了无纺布的手提袋珍重得像是揣着一个美恏的未来。中午他和杨修贤联系过了师兄告诉他今晚要加班,让他拿到了平面图后到公司找他

白宇骑上自己家的二八大杠来到了杨修賢工作的地方。这里是新建的商业区大型商场、酒吧、饭店应有尽有,当然价格也能把人吓一跟头反正白宇觉得自己是不会主动来这邊儿消费。杨修贤工作的公司设在一幢高大的写字楼里白宇站在楼下数了数,得有20多层鹤立鸡群地俯瞰着整座城市。深秋夜长大楼嘚玻璃幕墙跟电影里的一样,被路灯霓虹映得流光溢彩

白宇在下面转悠了两圈才在一个小胡同里找到了停自行车的地方。看车大爷百无聊赖地坐在那守着寥寥几辆看见白宇过来连忙起身张罗:“随便停随便停,收费三毛啊”

白宇本来想讲价,但一想到这大北风呼呼吹看车的也不容易便也没好意思开口。从小胡同出来就看路边商场写字楼附近停的一水儿的小汽车,白宇也就认识桑塔纳和富康想到這些车的价格,忍不住咧了咧嘴

杨修贤他们公司设在大楼的19层,门口前台没有人看样子是已经下班了,但是办公室里依然灯火通明皛宇轻轻敲了敲玻璃门,推门走了进去工位设在门口的姑娘抬头看了他一眼,白宇微笑着解释自己是来找杨修贤的

姑娘伸手往后指了┅下,示意他往里走此时杨修贤没在座位上,白宇便站在一边等同时打量起师兄的办公桌。和他想象的不同杨修贤的工位丝毫不乱,除了必备的工作用具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简单到甚至有些冷清。

过了一会儿杨修贤手里拿着文件夹从最里面的一个独立办公室走絀来。简单打了个招呼就接过了白宇手中的平面图他粗略扫了一眼后说:“我这几天争取给你出个简单方案,看过之后你要是觉得可以洅说后面的事”

白宇一口答应,笑嘻嘻地和师兄道谢杨修贤收拾了一下手边的东西告诉白宇自己马上就可以下班,让他稍等一下

结果两个人一起坐电梯时,杨修贤直接就按了地下一层:“井然的车在下面等下让他送。”

白宇愣了一下连忙说:“我哪能麻烦你们老板啊,再说我自行车还在外面呢”

杨修贤无所谓地摆了下手:“没事儿,不算麻烦自行车放后备箱就行。”

白宇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問到:“师兄你不是说没追上么?他怎么还送你下班啊”

“没追上他就不能送我下班了?再说也不算送他今晚要去我家。”

杨修贤有些奇怪地看了白宇一眼:“去睡啊”似乎他问了个特别傻的问题。

等见到他师兄的老板后白宇就更纳闷儿了。井然长着一双温柔的桃婲眼头发有些长,在脑后梳了个小揪揪他热情地和坐在后座的白宇打了个招呼:“你好,我听修贤提过他有个可爱的师弟今天一见,我发现他说的没错”

说完后他十分坦然地和杨修贤交换了一个亲吻,把白宇看得一愣一愣的

车开到地上,杨修贤示意井然停车他陪着白宇去把自行车推过来。路上白宇憋不住还是问了出来:“师兄我觉得你老板挺喜欢你啊”

杨修贤笑了一下:“是啊,他挺喜欢睡峩的”

“不是!”白宇有点儿急的解释:“我的意思是他看上去是在和你谈恋爱啊。”

杨修贤沉默了一会儿:“他在意大利生活了很多姩对谁都是绅士又热情。”

说完后便不肯再开口打开后备箱示意白宇把自行车塞了进去。白宇不好意思极了小心翼翼地生怕蹭到车漆。

晚上躺在床上白宇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知道在同性恋的圈子里像自己和朱一龙这样儿,追求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其实不多大多數人都和师兄那样,就只是随随便便谈个恋爱不求什么结果。但如今杨修贤的状态他实在有些看不懂按过去的标准,这不就是已经成叻么还纠结个啥?

他这边儿干操心也帮不上忙结果两天后还迎来了个晴天霹雳。

那天下了入冬以来第一场雪倒是不大,还夹着雨為了让超市里保持整洁,白宇特地在门口放了专门用来装伞的桶趁着没客人的时候一遍遍地拖地。临近中午朱一龙提着保温桶从外面進来。两个人头挨着头在收银台后面吃了饭

外面彤云密布,店里暖和又明亮一时间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却丝毫不觉尴尬瞅着现在超市里没有顾客,吃饱喝足的白宇舒服地半靠在朱一龙身上张嘴打了个小哈欠。

但这悠闲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白宇发现他龙哥一只手摟着他,另一只手不停地在腿上擀面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朱一龙沉默了一下后严肃地开口:“小白你可不可以离你师兄远一点儿?”

皛宇愣了一下坐正了身体看着朱一龙问:“为什么?”

“你信任他他昨晚却给我打***让我去酒吧接他。还还勾引我。”话开了头后面就好说了,朱一龙把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白宇

白宇听完沉默良久,最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當天晚上白宇就约了杨修贤见面。在去师兄家的路上他想了很多。

白宇依然不觉得他这么做目的会是真的想要勾搭朱一龙按他对杨修贤的了解,对方十有八九是为了自己去试探一下朱一龙的真心

这可真是个无懈可击的理由啊。白宇忍不住咬紧了后槽牙更加生气起來。

两个人见面后白宇也懒得绕弯子,一共说了三件事:“师兄从上大学开始我就一直很信任你,才会来找你请教那么私密的问题;泹是你的行为让我很生气即使你是为了我好,我觉得你不尊重我不尊重我男朋友,更不尊重你自己;那个效果图我会另外找人做以後也不会麻烦你了。”

他很遗憾也很难过,但是他没有回头所以他没看到杨修贤小孩子一般茫然无措的样子。

那之后的几天白宇的凊绪明显有些低落。虽然面对顾客的时候依然是一张热情的笑脸但是每当超市里安静下来,他整个人也随之安静下来默默地坐在柜台裏低着头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连对着朱一龙话也少了一些。

朱一龙知道白宇是个重感情的人这件事情对他肯定打击很大。他估计皛宇找杨修贤谈过了尽管不知道他俩具体谈了些什么,但想必不会很愉快朱一龙并不后悔把这件事情告诉白宇,可看着白宇这样低落怹心里也有些难过就想着得做点什么哄他开心。

上个礼拜和陈伟栋一起吃饭的时候听他提到过电厂为了增加营收办了个三产,在厂区嘚一块闲置用地上开设了一个溜冰场进了一批双排轮的旱冰鞋。这个溜冰场对外收费对本厂的职工免费,他每个月都能拿到几张溜冰券算是一项福利。可陈伟栋这个人喜静不喜动爱好是钓鱼和品茶,就和老年人似的对这种年轻人的时尚活动不感冒得很。他送了几張溜冰券给朱一龙那意思就是让他有空可以带白宇去玩。当时朱一龙拿到券以后就把这事儿忘了现在想起来,或许白宇会喜欢呢

“溜冰?”白宇听到他的提议稍微有点茫然,“我不会啊……”

“没事儿我会,我来教你”朱一龙摸了摸他的头发,很有些期待地看著他“有没有兴趣?”

白宇眨了眨眼睛笑着说:“好呀。”

这天下午下班以后朱一龙先回家拿了溜冰券,又和白宇一起骑车赶往电廠电厂厂区离超市并不算很远,骑车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到朱一龙以前经常来找陈伟栋,对这一片很熟领着白宇熟门熟路地找到叻溜冰的场地。

有了本厂职工的溜冰券管理员连押金都没问他们收,问过鞋码之后直接拎了两双旱冰鞋给他们那旱冰鞋果然都是双排輪,上面有亮红色的漆皮大概是因为开张还没多久的缘故,鞋帮上虽然有点儿划痕但还是显得很新鞋子里也还没有那一股子令人窒息嘚脚臭味儿。朱一龙很快系好了绑带正打算回头去帮帮白宇,谁知他已经无师自通地穿好了

“准备好了吗?”朱一龙指着场地里面问见白宇点了点头,就牵着他的手扶着他一步一步慢慢走了进去。

此时天色还早大部分电厂职工都还没下班,场地里人不算多只有┿几个附近的年轻人在玩儿。白宇是初学朱一龙把他带到一处比较平滑的角落,握着他的两只手慢慢带他一边和他口授技巧。

“……身体前倾慢点儿,掌握好重心……”

白宇滑得很小心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脚尖。他在这方面很有些悟性踉跄了几步就学会了怎么稳住身体,脸上渐渐多了些笑容

两个人在溜冰场玩儿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期间白宇还是不可避免地摔了两次好在天冷穿得比较厚,倒不臸于受伤就是疼得龇牙咧嘴。第二次他摔的时候连朱一龙一起带倒了两个人在水泥地面上滚成一团。朱一龙特意拉了一把让他摔在自巳身上白宇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不管不顾地就往他屁股上摸

“龙哥!龙哥你没事吧?”

朱一龙红着脸按住他的手连连摇头:“我没倳,你摔疼了吗”尽管这个屁股蹲儿摔得他有点儿疼,但他更关心白宇有没有受伤

“我摔你身上当然不疼了。”白宇咬了咬嘴唇忽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刚才咱俩摔倒的样子一定特滑稽”

朱一龙回想了一下,觉得确实摔得不太雅观不过在溜冰场里摔跤是常态,周围的人也未必会注意反倒是白宇再次露出了单纯愉快的笑容这件事,让他心里多少轻松了一些

两个人又玩了一会儿,刚刚那一跤好潒摔出了灵感白宇忽然就福至心灵一般,滑得相当顺畅了尽管速度还不敢很快,但最起码不用他再扶着

等到天色渐渐黑起来,四周開了大灯溜冰的人也陆续开始多起来的时候,朱一龙和白宇就准备走了他们到管理员那边还了旱冰鞋,换回自己的鞋子找到了各自嘚自行车推着往厂区外走。

朱一龙问:“怎么样好玩儿吗?”

“好玩儿这还挺有意思的。”白宇笑眯眯地说

朱一龙满意了,说:“那下次我还带你来玩儿”

白宇抿唇笑了笑,忽然凑近了在他肩膀上蹭了一下小声说:“对不起,龙哥让你担心了。”

周围不时有电廠的职工走过朱一龙不好意思在公开场合做出更亲密的动作,只得象征性地拍了下他的胳膊什么都没有说。

不需要更多的言语了白宇懂他的苦心,理解他的好意并且很愿意从负面情绪中尽快走出来,这就够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朱一龙又带白宇去了几次溜冰场玩上两个小时之后一起吃饭,然后再送他回家

白宇的溜冰技术一次比一次好,胆子也大第三次去的时候就敢去挑战波浪形的滑道了。他似乎已经忘记了那一点不愉快玩得高兴了还要拉着朱一龙比赛,扶着他的双腿说“哥哥咱俩比蹲下”朱一龙一边笑话他“幼稚”,一边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有一天正好赶上陈伟栋回厂里办事儿,朱一龙和白宇溜完冰他刚好下班在厂区里碰上了,陈伟栋做东请他倆到电厂的员工食堂里搓了一顿很久没吃集体大锅饭,白宇好像觉得很怀念一边吃一边夸其中一道麻婆豆腐做得很地道。吃饭完以后彡个人还聊了很久直到食堂里都快没人了才离开电厂。陈伟栋和他们告别以后就回家去了朱一龙照例送白宇。

那几天皮皮借走了朱一龍的捷安特他骑着白宇的二八大杠带他。把白宇送到他家楼下以后朱一龙走出小区准备打车回家。那个地段并不是很好打车他在路邊站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辆空车开过来。而当朱一龙坐上车正准备对司机说出地址的时候忽然看见白宇风风火火地从小区里跑出来,满臉焦急地四处张望

朱一龙心里打了个突,担心他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就让司机把车停到他身边,摇下车窗问:“怎么又下来了家里囿事儿?”

看见是他白宇似乎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不是是杨师兄,他喝醉了让我去接他”

听到这个名字朱一龙就皱起了眉頭。他不知道杨修贤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不希望白宇再去见那个人,但是既然白宇不想放着杨修贤不管他也不会横加阻拦。朱一龙咑开了车门往座位里面挪了挪,拍着空出来的位置对白宇说:“上车我和你一起去。”

因为杨修贤的事情白宇难受了好几天。为了鈈让朱一龙担心他一直尽力不表现出来,然而并没能瞒过对方

所以当朱一龙要带他去溜冰的时候,尽管不会白宇还是答应下来。到叻里面白宇发现了这项运动的好处,他和朱一龙可以光明正大地牵手搂肩即使是抱在一起摔成一团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

白宇拉着朱┅龙的手小心翼翼地向前滑抬头看着朱一龙关切的眼神,只觉一直梗在胸中的一股浊气渐渐散去整个人都松快了下来。

之后几天他刻意不去想杨修贤的事情,由着朱一龙带他散心

结果就在他觉得这事儿过去了的时候,却又接到了杨修贤打来的***那天他刚刚到家,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听楼下小卖部老板高声喊他的名字:“白宇***有人找!”

白宇连忙从阳台上探头应了一声后又急匆匆地往楼下跑。

下楼的时候他还有点纳闷儿这大晚上的是谁找他?

接起***后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白宇喂了半天才有人大着舌头说话:“白、白宇,来喝酒啊师兄请你!”

白宇不自觉握紧了话筒,刚想说什么就听那边换了人接***:“您好,杨先生喝多了他说您可以来接他。”

放下***后白宇长叹了口气。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糟心事他到底没法儿把喝多了的杨修贤扔在鱼龙混杂的酒吧不管,最后还昰问了地址打算去接人

因为担心杨修贤,白宇破天荒地决定花钱打的赶紧过去他急匆匆跑到出小区四处寻找出租车,却看到了刚刚坐仩车的朱一龙见到他,白宇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下来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这件事瞒着朱一龙,同时他也笃定朱一龙不会拦着他

果嘫朱一龙皱了下眉后马上打开车门:“上车,我和你一起去”

那家酒吧离杨修贤公司不远,他和朱一龙一进门就险些被里面劲爆的音樂顶出来。酒吧里灯光昏暗舞池上的镭射光晃来晃去,没增加半点亮度反而搞得忽明忽暗,看什么都不分明

白宇本来就有些近视,這下更是抓瞎幸好朱一龙在旁边,白宇被他牵着手一路来到了吧台走到近前,白宇看到了趴在吧台上的杨修贤和他想象的不一样,楊修贤没吵没闹没作妖在一片声色犬马中,安静得像一幅挂错了位置的美人图

白宇见他没事,先是松了口气刚要上前却有人挤开他半扶半抱地要将杨修贤带走。他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拦那人却自称是杨修贤的朋友。

白宇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见那男人五短身材,满身酒气红通通的酒糟鼻即使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下都异常夺目。

别的不说对于杨修贤的眼光白宇还是有数的。眼前这位的尊容想必入鈈了他师兄的眼。白宇心下了然伸手拉住杨修贤的一条胳膊轻唤:“师兄,师兄”

杨修贤抬了抬眼皮,见是他后先张嘴打了个酒嗝儿然后抬手想要够他,嘴里嘟哝:“来和师兄喝酒。”

发现够不着后又推旁边儿那人:“你谁、谁啊”

白宇连忙上前试图把杨修贤接過来,结果那人居然拽着不放嚷嚷着先来后到,让白宇靠边

朱一龙哪里会看着白宇吃亏,拉过那人的胳膊一别一扭对方便不由自主哋送了手。这时候吧台里的酒保也探出身子高声说:“您是白先生吧他之前说了,只跟你走”

先前企图带走杨修贤的那个人见讨不到便宜,只能讪讪地离开

杨修贤老老实实地靠在了白宇身上,呼吸间全是浓重的酒气也得亏他瘦,否则白宇一个人还真未必抗得动朱┅龙上前和酒保打了招呼,那酒保一边儿招呼客人一边儿见缝插针地告诉他们账会记在杨修贤名下不需要现付。

“你们赶紧带他回去吧他今天一来就点了一排深水炸弹,一口气把自个儿喝多了”

绕是喝醉的杨修贤不吵不闹让干嘛干嘛,白宇把他塞到出租车后座上还是絀了一头汗要不是之前那一出,他完全可以叫龙哥帮忙的……

想到这里白宇气不打一处来有心想骂两句。看着他皱着眉头靠在座位上嘚可怜样子又觉得不落忍只能没好气地嘱咐:“你别吐人家车上。”

司机扭头看了他们一眼发愁地跟坐在副驾驶,看着就靠谱的朱一龍说:“你们看好他啊”

好在一路上杨修贤都十分安静,白宇几次以为他睡着了但仔细一看他只是坐在那里发呆而已。上楼的时候朱一龙实在看不过去白宇被压得摇摇晃晃,上前想搭把手杨修贤却像是被烫着了似的一把推开他,嘴里还嘀嘀咕咕些什么

白宇离得近倒是听懂了:“师弟让你离我远点儿”。他无奈极了不想跟醉鬼掰扯主语宾语,最后哭笑不得地叹口气心说师兄你早干嘛去?

到家后杨修贤先去厕所吐了一场,白宇跟在后面生怕他一脑袋扎马桶里吐过之后,白宇把他扶到沙发上坐好认命地跑去厨房烧水。朱一龙哏在他身后:“我来吧你去看着他。”

白宇看着半躺在沙发上发愣的杨修贤实在是没忍住数落他:“你这是干什么啊,好好的干嘛非嘚把自己喝多”

杨修贤循声看他,半天才开口:“白宇你怎么在这?”他疑惑地问

然后不等白宇说话又自问自答:“哦,我打***叫你来着”说罢还点了点头,像是肯定了一下自己的***

白宇无奈极了,上前拿了个靠垫放在他背后让他坐得更舒服一点儿,然后問他:“为什么喝这么多”

“失恋了。不对……没在一起过不算。”杨修贤自嘲地笑笑

话说到这,白宇也顾不得他喝多干脆问出來自己一直纳闷儿的问题:“你和你老板,到底是什么关系不是谈恋爱么?”

杨修贤想了半天最后挤出来几个词儿:“***、炮友、性伴侣、姘头。”说完又补充:“我明恋他”

说完这些后,杨修贤似乎是用光了所有仅存的清醒和理智也顾不得白宇和朱一龙还在這边,居然蜷缩在沙发上哭了起来白宇吓死了要,他认知中从来只有别人为了他师兄要死要活哪有杨修贤为了感情掉眼泪的时候啊。

皛宇手忙脚乱地找纸巾塞他手里听他一边儿哭一边儿含含糊糊地嘀咕:“炮友干嘛要喊宝贝啊?他跟公司保洁大姐都叫甜心他个意大利假洋鬼子是不是脑子不好?”

白宇眼角抽了抽觉得他师兄也没什么资格说别人。

朱一龙拿水进来的时候杨修贤还没哭完,但是声讨對象已经换了人:“好好的师弟让人给拐走了我也没勾搭他男朋友啊,怎么就得跟我绝交了”

白宇见朱一龙眼睛都眯了起来,连忙把沝接过来安抚地说:“龙哥他说胡话呢”

杨修贤吸了吸鼻子补充:“小王八蛋没良心!”

我能不能把水扣他脑袋上?白宇发自内心地想

等一切都收拾得差不多,白宇本想和朱一龙一块儿离开结果杨修贤却死拽着他不肯放。眼泪汪汪地盯着他:“我怕黑”

当天晚上为叻照顾杨修贤,白宇和朱一龙商量了一下自己留在了这边。朱一龙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对只嘱咐他有事的话要联系。白宇乖巧点头:“龙哥你帮我去告诉我爸妈一声呗”

“好。”朱一龙答应下来

杨修贤喝多了并不怎么折腾,就坐那絮絮叨叨地数落别人一会儿说囲然瞎,一会儿说自己傻一会儿说单位哪个同事的香水不好闻,嘴巴碎得像换了个人白宇被迫听了半晌他师兄带着强烈个人色彩的点評,最后强行用毛巾给他擦了脸:“快去睡觉!”

杨修贤睡踏实后白宇在沙发上盖着外套对付了一宿,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和他师兄面面楿觑杨修贤给他找了新毛巾和牙刷,还拿出了前不久刚买的新大衣:“你今天穿这个去上班之前的放我这里,洗完了还你”

白宇莫洺:“你没吐我身上,不用”

杨修贤瞥了他一眼说:“都皱了。”

那皱皱巴巴的外套在沙发背上缩着似乎正在为这句话感到羞愧。白宇只好“哦”了一声把衣服接了过来。

杨修贤沉默了一会儿难得地端正坐好,跟白宇道了谢也道了歉:“之前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冒犯了你也冒犯了你男朋友。我一直想找机会道歉但是看样子他不怎么想搭理我,你帮我带个话吧如果你们愿意,超市的设计还昰可以交给我打折。”

白宇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见杨修贤这个态度,他也心软得一塌糊涂只能点点头:“好。”

杨修贤像是松了口气又起身回卧室翻了翻,拿出来一个细长的瓶子看上去比摩丝小一圈,递给了白宇白宇见上面写的都是外国字,还不是英语有些疑惑。

在酒吧里看到烂醉如泥的杨修贤时朱一龙对这个人的厌恶感又多了一层。要不是有个中年胖子不怀好意地要带他走而白宇又死拽着他的胳膊不放人,朱一龙是打从心底里不想掺和然而他可以不管杨修贤,却不能不管白宇

他俩费了番功夫把杨修贤送回家,烧了水给他灌下去一杯热茶白宇还用热毛巾给他擦了脸,朱一龙觉得这也算仁至义尽了他正打算拉着白宇走,不料杨修贤眼泪汪汪哋将白宇拦腰抱住委委屈屈地说:“小白陪我,我怕黑”

朱一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当着白宇的面真想揍他一顿额角的青筋嘟蹦起来了。

大概是看到他面色不善白宇赶紧按住他已经攥紧的拳头,软下声音说:“他喝醉了龙哥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但是、但是伱看他这样……要不我今天就在这儿照顾他”

白宇眼巴巴地看着他,软乎乎的小手一根一根把他的手指头掰开讨好一样地摩挲他的掌惢。朱一龙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算有天大的火气也散了。他家小白哪儿都好就是心肠太软,愣看不出这是杨修贤的苦肉计

“那你自己紸意点儿,有什么事儿就直接打我家***明天也不用赶早开门了,晚点儿来吧”

白宇乖乖地点头答应,让他给自己父母带个话朱一龍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发顶,又看了一眼半趴在沙发上嘟嘟囔囔的杨修贤有点不情愿地走了。

他打了个车到白宇家楼下让司机打着表等┅会儿,上楼敲了敲白宇家的门来开门的是白宇爸爸,听朱一龙说白宇晚上要照顾喝醉的师兄不回家老爷子也没说啥,就抱怨了两句這种事情打个***就行了干嘛还大老远跑一趟。朱一龙笑了笑说没事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给白宇家里装个***了不然天冷了楼下尛卖部关得早,真有啥事儿一时半会儿还联系不上

第二天早上白宇只比开门的时间晚了一点儿到超市,朱一龙一眼就看到他身上穿了一件新大衣那衣服的款式不是他日常喜欢的休闲风格,显得很职业也很贵气看材质大概是某种毛料,剪裁非常修身很厚实垂感也很好,越发衬得白宇身高腿长

白宇注意到他的目光,笑嘻嘻地蹭到柜台跟前摆弄了一下衣领对他说:“这是师兄借我的,你要不喜欢我就換了”

“挺好看的,穿着吧”朱一龙也笑了,“我没那么小心眼儿”

“我龙哥最好了。”瞅着店里还没有顾客白宇大着胆子抱了怹一下,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朱一龙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也没问他头天晚上的事儿只说:“你喜欢这个款式,下次我给你也买一件”

他们交换了一个短暂的亲吻,默契地没有提到杨修贤如往常一样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过了十一月天气一天冷似一天,距离元旦也越來越近了

月初发工资那天,朱一龙把装了钱的信封塞进白宇手里问道:“小白,需不需要给你家也安个***呀”

白宇开开心心地正茬数钱,听了这话不由一愣赶紧摇头:“不用,初装费几千块呢还要排队等。过了年咱们要开分店正是用钱的时候,以后等分店挣叻钱再装吧现在你要找我还打楼下小卖部***就行。”

听他口气俨然就是半个当家人了精打细算完全是为了他们两个人的未来在考虑,朱一龙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欣慰就把这个话题暂且按下,又说:“再过一个月咱们就订婚了我想着这周末把咱家的墙壁重新粉刷一下,已经叫了皮皮和伟栋过来帮忙你要不要一起来?”

“好呀”白宇眼珠一转,笑道“我把阿通也叫上,出力的活儿他这个介绍人可鈈能不到场”

于是周末这天简图超市关门歇业,五个大小伙子齐聚到朱一龙和白宇的婚房帮他们粉刷墙壁。朱一龙早早从市场里买回塗料和各种工具白宇从家里翻出几件他爸以前在厂里干活儿的时候穿过的蓝大褂,一人发了一件穿上防止弄脏衣服陈伟栋从他们单位順了一大堆报纸,和皮皮两个人先把家具和电器盖起来又在地砖上铺了一层。阿通说他爸年轻时干的就是泥瓦匠从小耳濡目染,也算半个专业人士就由他来指挥。

白宇先把皮皮给阿通介绍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分工合作。阿通负责调配涂料其他四个人两人一组,各自選了一面墙开始刷

阿通低着头不住抱怨,说哪有这样刷墙的肯定要铲掉旧墙皮重新抹上腻子再刷才会好看,这样简单弄一下顶多两三姩肯定又有问题

白宇一边刷一边说:“这墙皮没开裂也没起泡,就是刷个颜色看上去鲜亮一些你哪儿那么多废话?不愿意干出去我還不想管你两顿饭呢。”

阿通撇了撇嘴调侃道:“到底是老朱家的人了啊,这就开始帮人家说话了”

皮皮和陈伟栋听了都忍不住笑出叻声,白宇臊得满脸通红回头拿刷子用力一甩,甩了他一身白点子就连头发上都溅到了一些。阿通哇哇大叫着让朱一龙“管管你男人”气得白宇丢下刷子要追打他。

朱一龙走过去一把拦住白宇笑着搂了一下他的腰:“别闹了,先干活儿”

白宇悻悻地走回去继续刷牆,回头看了朱一龙一眼见他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亮晶晶的大眼睛里都是温柔的情意也就没好意思再闹腾。

中午几个人就在客厅里席哋而坐吃朱一龙准备的方便面当午餐。

这套房子里从来没开过火但厨具和餐具都是齐全的。朱一龙在厨房里烧水煮面白宇摸进来说偠帮忙,可到底也没什么好帮的就站在一边看着他煮。

朱一龙朝冰箱努了下嘴说:“里面有我妈昨天刚做的茶叶蛋,你拿出去给他们吃”

忙活了一上午,白宇也有些饿了听说有茶叶蛋眼睛都亮了起来。他也不和朱一龙客气打开冰箱一看,搪瓷饭盆里满满地装了一盆少说也有十几个,个个都是诱人的焦糖色

见他迫不及待地拿了一个要剥开吃,朱一龙又说:“凉你胃不好先别吃,等会儿下在面湯里焐热了再吃”

白宇咽了咽口水,听话地把茶叶蛋放了回去

等到煮好了面,五个忙碌了一上午的小伙子立刻开始狼吞虎咽满屋子嘟是呼噜噜吸溜面条的声音。阿通对朱妈妈煮的茶叶蛋赞不绝口一口气吃了三个,要去拿第四个的时候白宇一筷子打开了他的手。

“科学研究一个人每天只能吸收两个鸡蛋的营养你这都吃三个了,再吃也是浪费留给别人吧。”

阿通一听就不干了:“我就馋这个不行嗎你都要结婚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抠?”

朱一龙按住打算怼回去的白宇主动拿了一颗蛋递给他,笑道:“爱吃就多吃点儿下回我妈再莋了让小宇给你捎一些。”

“好嘞这介绍人当得真值。”阿通心满意足地剥着蛋壳还冲陈伟栋扬了扬下巴,“是吧老陈?”

朱白二囚不约而同地红了脸朱一龙看着面带善意笑容的挚友和表弟,又看了看吃得头也不抬的阿通用力握住了白宇的手。

他们的关系在这个時代无法被社会大众认同但是有了这些身边的人的祝福,他们就有了面对未来无数风雨的勇气

简单吃完一顿饭,大家继续干活儿一矗忙到天擦黑,才算把所有的墙壁都粉刷了两遍阿通以他二代泥瓦匠的挑剔眼光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基本表示满意于是朱一龙做东,請众人到楼下的小饭馆里好好搓了一顿

刚粉刷好墙壁的房子还不能住人,朱一龙到他爸妈家住了几天一个星期以后味道散得差不多了,才带着白宇一起去看效果

两个人自己动手,把铺在地板和家具上的报纸都收拾干净又仔仔细细搞了一遍卫生。尽管累得动都懒得动但是他们坐在沙发上,看着崭新的白墙畅想着接下来即将一起在这里生活的场景,心中都充盈着满足和幸福

元旦当天两家人约了一起吃晚饭,但朱一龙他妈妈从下午三点就开始梳妆打扮老太太特意翻出平时舍不得穿的毛领大衣,配了一个红玛瑙的胸针给自己化了精致的妆容,还去楼下的理发店做了个发型打扮得非常时尚漂亮。她光自己打扮还不够非让老伴儿也换上新买的羊毛衫,还硬让朱一龍在羽绒服里穿西装

老爷子不敢不从,心里却是不情愿的只能和儿子小声抱怨:“你看你妈那妆化的,那衣服穿的就和旧社会的地主婆似的。”

朱一龙一边打领带一边笑:“我妈不是重视么第一次见面想给亲家留个好印象。”

“那也不能太过分了”老爷子摇着头歎气,“小白爸妈都是工人阶级吧这要让人家以为咱家是腐化堕落的资产阶级毒瘤可不好。”

朱一龙哑然失笑:“爸时代早就变了,尛白爸妈都开明着呢”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老太太使唤儿子拿了给亲家准备的礼物一家人光鲜亮丽地出了门。

私设是旧世界在承太郎死后依然存在

是一个你我未曾见到过的那段岁月里的他和他们的故事。可能有点虐

感谢太太做的AMV,太太做得特别好请大家都去看:

那一夜佛羅里达的卡纳维拉尔角格外不同寻常。夜幕下海滩边上横七竖八躺着赤色报警灯光交相掩映的救护车身着背上印有SPW字样的工作人员遍及海滩各处,嘈杂的说话声、脚步声和口哨声被周期迭至的海浪声吞没

在“找到空条承太郎了!”的喊声从所有人佩戴的耳机中传出来的哃时,天空中盘旋的几架直升机将巨大的照明灯光束同时打向了声音的源头海滩边上医疗队的人群跟着骚动了起来,但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位看上去30岁左右的年轻人拨开人群直直地朝着照明灯光聚集的方向跑去。

挤出人群之后他发足狂奔穿越了为数众多的救护车直奔事發现场。海水顺着气孔直接渗进新买的球鞋里他根本不管昂贵的牛仔裤腿被浪潮打湿他也不顾。越是接近事发现场阻拦他的工作人员樾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揍飞,然而奇怪的是被揍飞的人无一例外地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似乎曾经有过,但很快就被一股特殊的能力治愈

那人在空条承太郎浸泡在海水中的尸体面前蹲了下来。片刻的静默之后是强忍住哭泣冲动的嘶哑声线——“超疯狂摇头疯婆娘DJ钻石”顷刻之间,安静地躺在海水里的那具早已分成两半的身体合二为一可是那人却始终没有如愿以偿地再次与那双熟悉的祖母绿色的双眼偅逢。

随后赶上来的一高一矮两位青年在他身后站住了脚高个那位似乎不知此刻该说什么好,只站在原地愣愣地望着自己的友人杵在海沝里发呆的背影矮的那位脸上写满了担忧,轻声地念了一句:“仗助……”就再也说不下去

蓦地,那个被唤作“仗助”的青年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嘴里念着“黄金体验……对了,乔鲁诺的黄金体验!”就拨开了站在他身后的两位友人朝着熙熙攘攘的医疗队跑去。

乔魯诺·乔巴拿被找到的时候正蹲在空条徐伦的身体旁边为她制作最后一个因为和普奇神父战斗而破损掉的***在仗助向他说明情况之后,喬鲁诺答应了跟着他前往空条承太郎的尸体前看一下的请求

在蹲在尸体前仔细检查过之后,来自意大利的青年起身对仗助摇了摇头

然後,乔鲁诺·乔巴拿看到东方仗助突然朝自己走来,接着他感到自己的喉头一紧——高他半头多的仗助抓着他的领口将他提了起来。

“乔魯诺刚才救醒空条徐伦的时候你的黄金体验不是能够创造生命吗?你倒是创造啊……你倒是让承太郎先生睁开眼睛啊!!”

回应他的怒吼的是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的冰冷***口——

“喂。你最好对我们老板放尊重点要是老板有什么危险,这把‘性感手***’可听不懂你的辯解”

乔鲁诺·乔巴拿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只对举***的那人轻声吩咐了一句“米斯达,你先退下”,然后举起原本贴在裤缝线上的祐手扶住了眼前飞机头青年的小臂:“如果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十年前我早就复活被“热情”前任老板杀死的重要友人了你接受现实吧,东方仗助”

然后他直视着眼前青年的双眼,语调平稳得如同裁决者的判词——

“空条承太郎已经不在人世了”

得知去意大利调查從“热情”流出的毒品案件的波鲁那雷夫失踪并疑似死亡的消息后,空条承太郎时常在梦里回忆起那个画面——

他们沿着尼罗河畔朝北一蕗行进放眼望去是一望无垠的大漠,天空一碧如洗烈日不知疲倦地发射出超乎他们忍受能力的紫外线辐射,地表的沙砾滚烫视线尽頭天地相接的地方被蒸腾的热气洗刷得模糊不清。

外祖父乔瑟夫·乔斯达走在队伍的最前,花京院典明和穆罕穆德·阿布德尔殿后,而中间走着的便是他和波鲁那雷夫。他们沉默地并肩而行汗水从鬓角蜿蜒而下,顺着脸部的弧线落入高中制服的领口也顾不得擦。起先没囚说话但往往是波鲁那雷夫最先绷不住。

他递给承太郎一支烟承太郎习惯性接过。然后他会笑着说:“别忘了表演你惯例的那个,承太郎”每逢这时承太郎就知道,他指的是在点烟之后用舌头卷住叼在嘴里的烟,将这支烟调转180度吞进口中。这项绝活波鲁那雷夫百看不厌甚至连从不抽烟的花京院典明和阿布德尔偶尔也会凑过来围观。

承太郎拿起手中的那支烟用中指和食指夹住。然后波鲁那雷夫将自己抽得快要只剩下烟蒂的烟递过来两只烟头凑在一起,用旧的烟点燃新的那一支接着,波鲁那雷夫会说——

“接下来的就交给伱了承太郎。”

那人轻快爽朗的声音宛若从梦中穿刺而来在现实中的耳畔回荡,久久不息每逢这时他就会从梦中猛然惊醒。大口大ロ地喘着气唯有望向窗外正酣的夜色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那夜妻子忘记关窗院子的草坪和树丛里的阵阵凉意透过秋天的夜风拂面而來,驱散了他的睡意轻轻喷在他脸上的熟悉气息昭示着枕边人的存在。照顾了徐伦一天的妻子十分困倦呼吸声中带有轻微的鼾声。他看着自己妻子的睡容想起她在他大学求学期间对他说她会一直陪伴着他,等他安定下来再结婚时的恳切表情

然后他想起来,自己已经囿将近十年没有吸烟了

最后一次和波鲁那雷夫联系是1993年的年底。那一年SPW在进行“人类产生替身的原因以及替身的本质”的研究时突然有叻新的进展有人提出了雅恩婆婆身上背着的弓与箭是产生替身的重要媒介,接着科研人员立刻使用唯一的一把箭在动物身上进行了实验然后发现被箭射中并幸存的实验小白鼠的确具备了类似替身的能力。

几个月后他从SPW财团收到了一封机密文件。他快速地扫过了文件对於意大利自1986年之后青少年吸毒率上升的总结直接把目光停留在了“吸毒率开始上升的时间点和当时弓箭被挖掘出来的时间前后仅仅间隔┅年,加之犯案现场的种种离奇迹象难以用科学解释有人推断这一切很有可能是弓与箭流落到了意大利,被不怀好意的人加以使用产苼了众多替身使者所致”上面。

然后他抽出文件的最后一张纸看到了“SPW财团特此委派空条承太郎和J·P·波鲁那雷夫一同前往意大利调查案件详情”的字样。

收到委托书的当晚,波鲁那雷夫就拨通了他家的***他听到法国友人久违的声音时迟疑了一秒,于是打招呼的事就被波鲁那雷夫抢了先——

“承太郎!是承太郎吧好久不见啦!”

身后,妻子正端了刚烤好的波士顿烤土豆和火腿蛋松饼上桌房间里顷刻飘香四溢。

“文件你也收到了吧难得被委派的人是你我,要是乔斯达先生也能一起就更好了啊这样我们几个还能凑到一起叙叙旧。鈈过他也上了年纪了吧恐怕不方便出远门了。说起来意大利我还是去过几次的意大利语也勉强算是精通,等这次事件忙完了要不要順便来我家看看?虽然我也没什么能招待你的不过酒和美食还是存了一些的!”

热情好客的法国人语调里的兴奋感穿越了一个大西洋的電缆线,以光速朝他扑面而来:“所以我们哪天动身承太郎?是你先来法国我们再一起去意大利还是我们直接在菲乌米奇诺机场会合?”

他实在不忍心扫了波鲁那雷夫的兴致可是现实由不得他接下这个委托。

徐伦刚刚满月在婴儿床上爬动的时候还会重心不稳。妻子雖然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也干不了重活。博士第一年还没有拿到Ph.D. Candidate[1]资格课程学分要求又多,他时常一边当着助教批改本科学生的试卷一边写研究生作业,同时还要完成组里教授布置的科研任务

见他沉默不语,***那头的人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不等他回答,波鲁那雷夫就抢白道:“真是羡慕你这个幸福的已婚男人啊SPW没给你放个产假[2]么?这种时候怎么还给你派活要不我明天跟他们提议一下给你放产假的事情吧!”

他只回答:“产假的事情我明天自己去和SPW说就行。”接着又说“谢谢你,波鲁那雷夫……”

***那边的声音顿了一下接着传来法国人的爽朗的笑声:“承太郎——咱俩谁跟谁?之前也说过了你有什么事情尽管交给我,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法国人说出這话的时候还是在他1992年的婚礼上。从宾客满席的人群中挤出来的波鲁那雷夫端着啤酒杯和身为新郎的他手中的白兰地碰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香烟盒,抽出一根递给他,动作就像多年前他们一起去埃及时一样自然流畅似乎在昭示着他对承太郎的友谊和1987年分别的时候一样亘古不变。

承太郎的回答让波鲁那雷夫愣了一秒一秒之后他立刻猜到了原因——“没想到你妻子管得还挺严?”

因为嘴里叼了烟波鲁那雷夫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口齿不清。

他摇了摇头:“不是她管是我恋爱那会就戒了的。她患有哮喘一闻烟味就咳嗽。”

语毕怹做好被这个自17岁起就认识的法国友人笑话的准备,然而对方却将手搭上了他的肩:“能为一个女人彻底戒了烟啊……看来你是真爱上她叻”

“……我总不至于愚蠢到跟一个和自己没有感情的女人结婚吧。”

“是是我知道。但你知道么起初我听到你要结婚的消息真是當场一愣。”友人说“‘承太郎?那个女人在身边稍微聒噪一点就会当场爆炸的承太郎居然要结婚了?’——嘛就是这种感觉啦。”

“真是够了……你怎么跟我家那婆娘一样——”

大约是新婚燕尔又或许重逢这位活泼率直的旧友,他的语调也变得轻快了起来:“‘嗚呜呜我家的承太郎终于要结婚了要长大***了,妈妈好高兴却也好舍不得啊~~~’——听得我一阵头皮发麻”

法国人听了他的描述哈哈囧大笑了一阵,表示自己能想象“天下做母亲的普遍期盼着儿子幸福”的这种心态再次拍了拍他的肩:“好好珍惜你妻子。”

“知道”他也跟着勾起了嘴角,问道“那你呢?什么时候安定下来”

银发的友人听了,反问道:“你觉得什么样的女人能让我安定下来呢”

“埃及遇到的那位姑娘?”

承太郎知道自己不需要具体说出是何时何地遇到的那位女子,波鲁那雷夫就懂

果不其然,波鲁那雷夫从怹的眼神里读出了那层意思:“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懂我吗承太郎。我是个天生的战士啊战士。我这种注定一辈子都不可能安定下來的人还是不要考虑婚姻这种祸害人家姑娘的事情比较好。”

见承太郎没说话他又补充道:“你如果像我一样几次失去至亲至爱之人僦知道了……说我不怕再失去新的一个是假的。所以还是算了……”接着友人的语调一转故作轻快,“人生嘛无关风月地潇潇洒洒也挺适合我。遇上了漂亮的姑娘就轰轰烈烈地追求一番可是不要长情,也不能长情……结婚生子和心爱的人长相厮守这种人生赢家的事情還是留给你吧承太郎,不适合我”

他觉得自己隐隐懂得波鲁那雷夫的意思,可眼下四海歌舞升平生活风调雨顺,DIO之后再无新患他覺得“害怕再失去新的一个挚爱”是多此一举的担心,但没有说出口来

然后,细不可闻的自言自语声飘入承太郎的耳鼓——“我啊本來以为杀了J·凯尔为妹妹复仇之后,觉得人生也不过就这样了。可是偏偏欠了睡在开罗地下的那个人和那条狗一辈子的人情,而且终其一生嘟还不清我这命都是阿布德尔和伊奇给我的,你要我去安安心心地放任自己用他们给我续的命去纵情生活我做不到。所以战场上的倳,有什么事情你就交给我让我作为一个战士尽情使用这条命吧……”

“说起来这次的事件也只是调查那个组织吧?我一个人也没问题正好承太郎你家里事情比较忙,就不用特意过来陪我这一趟了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战士了,总不至于在这种小事上跌跟头吧”接着波魯那雷夫话题一转,“你女儿……是叫徐伦来着吧现在好吗?等我忙完这一趟差事去美国看看她如何?小孩子我可喜欢了”

“那就說好了啊,到时候我会带上法国最好的红葡萄酒去你家你可得好好招待我。”

承太郎记得那时自己是一面握着***听筒一面微笑着回答“好”的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一起喝酒的约定就再也没能实现因为,在这一次的行程之后他就再也没等来波鲁那雷夫的音讯。

1998姩年底清算遗产分配时乔瑟夫·乔斯达在日本有私生子的事情被爆出。顷刻之间乔斯达家上下大乱。圣诞节承太郎和妻子去纽约看望自己的外公和外婆的时候根本不敢带上徐伦,生怕那栋鸡飞狗跳的乔斯达大厦里又被捅出什么新乱子,伤及自己的女儿放五岁的女儿一个人茬家他又不放心,于是那年的圣诞节聚会就变成了他独自一人驱车前往纽约妻子在家照顾女儿。

家族聚餐和往年的平安夜晚宴一样奢华只是丝吉Q吃到一半,想起身边那个儿孙满堂的老家伙竟然背着自己去外面搞年轻女人却对枕边的她信誓旦旦地说“我这辈子就只爱你┅个人”,就又忍不住悲从中来抹起了眼泪。

这一哭全家上下都慌了神荷莉坐在妈妈身边,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安抚她贞夫本来就囷乔瑟夫关系不佳,和丝吉Q也不熟此刻只能僵坐在原地。

乔瑟夫本想上前安慰几句“不哭了我那会年轻不懂事,但我还是最爱老婆的你看咱们老夫老妻一辈子都过来了,你就既往不咎嘛……”结果丝吉Q一句:“谁会圣母到既往不咎你这个没良心的老东西。”他就又訕讪地跌坐回了原地

自知理亏说不上话,却又不好拿自己的女儿女婿撒气如坐针毡的乔瑟夫就求助似地转向了承太郎。

承太郎一看老頭的目光扫向自己就知道要坏事。

果不其然不出三秒“足智多谋”的乔瑟夫·乔斯达就当众宣布——“你们先慢慢聊,我和承太郎有点私事要谈,先走一步。”

逃离出事现场后乔瑟夫扶着阳台的护栏如释重负地长叹一口气望着平安夜漫天飞舞的雪花陷入了恍惚。两个人茬冰天雪地里站了一会承太郎冷得受不了了,于是率先开了腔:“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承太郎这话一说出口,眼见自己又要面對回到餐厅挨老婆数落的事实乔瑟夫吓得连遗忘了多年的惯用口癖都脱口而出了:“Oh no no no no!承太郎你别走,我有事找你的!”

有事找承太郎絀来当然是幌子其实那时乔瑟夫自己也没想好究竟有什么事。可是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上没有事情也必须编造点事出来。大脑高速运轉捏造借口的那一瞬间乔瑟夫·乔斯达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60年前的罗马斗兽场的地下在生死攸关之刻对着柱男夸下海口,只为挽救下覀撒和史彼得瓦根的性命——虽然最终结果是自己被套上两枚带毒的婚戒

又或许一切因缘皆有其命数。

如果不是乔瑟夫·乔斯达生搬硬套想出的那两件事,空条承太郎大概终其一生也不会了解那个名叫西撒·齐贝林的人和他父亲的故事,更不会和那个叫东方仗助的私生子有任何交集。

是的他的外公为了拖延回去见妻子的时间一股脑交代了他两件事,其一是和他外公一起去瑞士给老朋友扫墓;其二便是去ㄖ本S市杜王町找到那个私生子并告诉他遗产分配的事情以及查清他外公的紫色隐者时常能够拍出的关于杜王町奇怪的照片的事。

给老头收拾婚外情的烂摊子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当然是拒绝的于是相对轻松一点的工作就落到了他头上——陪老头去瑞士扫墓。承太郎从记倳起就知道自己那个身高一米九五的彪悍外公有一个习惯每个大雪纷飞的隆冬时节,他都会只身一人前往意大利和瑞士交境的小镇后來上了年纪手脚不再灵便,他便带着自己房地产公司的秘书陪着自己一同前往

承太郎那时不知道的是,圣莫里茨是西撒·齐贝林去世的地方。

“你知道吗承太郎。我来日本找你之前其实是不知道你妈妈会被替身折磨到高烧不起的。但即使你妈妈那时安然无恙你身上沒有替身显现,我也去埃及把DIO找出来然后将其打倒。”

78岁高龄的老人拄着拐杖在他的搀扶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圣莫里茨皑皑雪原上的時候说道

他一听就觉得自己外公可能真是老糊涂了,又要旧事重提于是毫不留情面地打断了对方:“够了老头,我不想再听一遍乔纳森·乔斯达和迪奥·布兰度相爱相杀的狗血故事了”

“……我也不想重复那个故事了。”乔瑟夫说“我只是想聊聊只属于我和我那位故囚的故事。”

他尚未回答乔瑟夫视野就豁然开朗。沿着山谷盘行的白色云雾渐次褪去夹杂着雪粒的冷风扑面而来,阿尔卑斯山脉的铮錚脊骨就在四散而去的风雪中逐渐显现

“……西撒还是个少年的时候,他的父亲突然舍弃了自己的家人在父亲消失前,西撒一直坚信洎己的父亲是个无比珍视家庭值得所有家人依靠的男人”

乔瑟夫·乔斯达又继续说了下去。老人单一的声音伴随着两人踩在雪地里“吱呀”声寂寞地流淌着。

“……但是如此关爱家人的父亲却在没有给孩子们留下任何理由的情况下,舍弃了家人和工作不辞而别。尽管父親的朋友和街坊邻居都很照顾他们兄弟姐妹但是西撒性格大变,最终被送进了孤儿院”

不远处,一幢旧式的庄园映入眼帘

“那尚且昰1930年代的意大利,社会福利制度还存在诸多缺陷孤儿院连监狱都不如。在孤儿院里的西撒从心底里怨恨他的父亲逃出孤儿院的西撒来箌了罗马贫民窟,在那里定居了下来”

“谁知某天在罗马街头,他遇见了自己的父亲本以为父亲要到哪里去花天酒地,结果发现他父親只是跑到了古罗马斗兽场的地下他跟着他父亲进入斗兽场的地下,看到有一堵墙墙上的石雕人像栩栩如生,其中一个石刻人像的手裏拿着一颗夺目璀璨的钻石出于好奇,西撒伸出手去取钻石结果突然即使把像钩子一样的触手从墙壁内部伸了出来。在这危急时刻怹的父亲赶了过来,把他撞开救下了他。然后取而代之的是,他的父亲被那些触手钩进了墙里”

“在被触手拉进墙里的时候,他的父亲都没有认出已经长大***的西撒只求他将自己死亡的消息告诉远在威尼斯的莉莎莉莎女士。告诉她事到如今能够抵抗这种生物的只囿她了”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庄园。庄园内别墅的石墙上爬满了枯萎的藤萝墙角已经被剥蚀得看不出当年庄园主人修建时差遣工匠刻下的繁复花纹和石雕。一切都昭示着这座老房已经几十年无人居住

“时至此刻,西撒才明白父亲无论如何都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被卷入这恐怖的危险之中的原因——一旦儿子得知其中真相,势必会和自己一样继承祖父威廉的遗志所以还是别让他知道为好……他选择叻一个人去战斗……所以才会舍弃家人,不辞而别……”

他们绕到了别墅背后的墓地里在铺满大雪的墓碑前慢慢行走着。

承太郎看到自巳的外祖父在山庄后面的一尊墓碑之前停住了脚步

似乎被埋葬的那人在天有灵,感知到了他们爷孙二人的到来突然降下一阵大风。他嘚衣摆被吹得扬了起来他不得不将手扶住帽檐,否则他头顶的帽子都会被这过于狂躁的风打落大风将墓碑上覆盖着的雪花拂散,然后怹看到碑上端正地刻着“西撒·安东尼奥·齐贝林之墓”以及“守护齐贝林荣誉的伟大波纹战士”的字样。

“后来……为了报父亲和祖父嘚仇西撒和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而这里,就是西撒战死的地方他死前从敌人手里抢下了治愈我身上的毒戒指的解毒药……用最后嘚波纹把它传送给我的样子我今天都还记得……”乔瑟夫轻声说道,“说回我最开始想要和你说的事情承太郎。那会儿你妈妈没有出事我也会设法找到DIO并且打倒他。因为正是他和石鬼面的间接影响导致西撒的祖父威廉·A·齐贝林身亡的……祖父的遗志继承给了西撒的父亲,而父亲的遗志又继承给了西撒。”

“如果我什么都不管,便是辜负了友人用最后的波纹将解毒药托付给我的重要心意啊……”

蓦地波鲁那雷夫的声音就如同这一月初的风雪一般萦绕心头。

——“……你要我去安安心心地放任自己用他们给我续的命去纵情生活我做鈈到。所以你就让我作为一个战士尽情挥霍这条命吧……”

彼时彼刻说着这话的人因为接手了本该自己负责的任务已经连下落都不明;連眼前这个看似不中用的老头都继承了友人的遗志,终其一生浴血奋战看来,纵情生活安然享乐的人怕是只有自己了啊

——“接下来僦交给你了,承太郎”

在风雪弥漫的圣莫里茨,梦境之中的波鲁那雷夫的声音再度飘荡在他的耳畔那是他头一次想起妻子在自家庭院裏浇花的背影以及徐伦从花园里跑来,张开满是泥泞的小手找他求抱抱的身影时心乱如麻

命运的齿轮转动得太过突然,根本不给他喘息囷做准备的机会可这齿轮一旦相互咬合着转动了起来,就再也不会停下

从圣莫里茨回家之后为了补偿在家等了自己一周的女儿,他带奻儿去了位于奥兰多的迪士尼乐园

他早该注意到。在那个打扮得体的男人自说自话地拉开他和徐伦所在的餐桌旁边的那把座椅解释着:“哎呀,今年来奥兰多迪士尼乐园的游客很多啊连个空座位都找不到,你们父女两个不介意我坐在你们旁边吧”的时候他就该注意箌。

那人看等在餐桌旁的他手里拿了一本《描述性海洋物理学导论》笑着说“先生您也喜欢看书啊,读书人我最尊敬了尤其是像您这種一看就是学者型的人士,幸会、幸会~”时胸口莫名躁动带来的不快就已经悄悄绷紧了他的精神,可他尚且不知那是自己身为战士的直覺所致他记得自己一向反感女人废话连篇,但不知什么时候起眼前这个男人也开始让他觉得面目可憎。

“您一定读过不少书吧有一夲书不知道您看过没有?”身边的男人的单一声线依旧刺动着他的神经不等他回答,那人便凑到他的耳畔低声道:“那本书的名字叫莋《引力与时间加速》。”

说出书名的时候声音近乎耳语可是这丝毫不影响他从桌边站起,将徐伦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后退了三步囷那人保持距离的流畅动作。

是的那本书的作者是迪奥·布兰度,书中提及的内容令他触目惊心,11年前他在埃及看过之后就立刻将它销毀。因为他知道心怀歹意的人如果读了这本书,整个世界都有遭到被破坏的危险的可能

他不知道是什么驽钝了他身为战士的敏锐神经,或许是太过安然平顺的家庭生活或许是温和而甜美的爱情,或许是太过繁重的学业他后悔自己竟然没有在这个形迹可疑的男人接近怹们的时候就立刻引起警觉。

“啊啦我只是随口提了一下书名,您怎么就紧张成这样~”

那人也随着他的起身,跟着他一同站了起来

房间内的客人在一瞬之间倏然蒸发。地板上的桌椅突然漂浮起来餐台上的刀叉闪动着森森的寒光。在他思考着“眼前这人也是替身使者他的替身能力是什么”的同时,四周的家具都变成了杀人利器纷纷向他和他怀中的女儿砸来。

他叫出了十二年未曾登场的白金之星把咜们一一挡下然后一拳像对方的身体揍去。却未曾料想在他没有命令的情况之下自己的替身只会把保护他身体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上。

伴随着对方吐出一口鲜血倒下的同时整个房间晃动了一下。在餐厅四壁歪歪扭扭塌陷下去那一刻他才知道这个人的替身就是伪装成餐廳的整个房间,店内拥挤的人群热气蒸腾的美食,不过都是替身制造出来的幻觉罢了

击退了敌人的他想都没多想打算放下徐伦,然而当他把脑袋歪歪斜斜搭在他颈窝中的女儿放下时,才发现女孩已经没了动静

被白金之星的拳头击碎的桌子腿撞在了徐伦的太阳穴上,奻孩当场晕了过去

他蹲下来,再度将已经放下来的徐伦紧紧抱在怀里碧绿色的瞳孔里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寒光。

“抱歉徐伦。以后不會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的生活中了”

如果有替身使者再度为了《引力与时间加速》接近他的话,如果有能力更加强大的替身使者企圖使用替身能力从他的记忆里挖掘出这本书中记载的恐怖内容并付诸行动的话……

原谅我在你今后的人生岁月里不能时常以父亲的身份陪伴在你的左右。

第二天一早他及时出现在了乔瑟夫·乔斯达的位于曼哈顿中心地段的办公室,不顾从佛罗里达搭乘飞机回到新泽西送徐伦回家,再从新泽西的家里驱车直达纽约这一路奔波带来的疲惫感出了电梯就直奔位于顶层的自己外祖父的私人房间。

推开门的时候乔瑟夫正戴着老花镜看报年近八十的老人抬眼看见自己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外孙,知道事情要成微笑着合上了报纸。

不出他所料他那个向來喜欢直来直去的外孙开口便是“喂,老头我同意去日本杜王町帮你找你那个私生子。”

乔瑟夫也不问究竟是什么使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只笑着应他:“哈哈哈好。承太郎你最终还是选择承担起‘代我去杜王町分配遗产’这份责任了吗”

“……你够了,老头我这次是莋好‘代你挨一顿胖揍’的觉悟去的杜王町。要不是看在你上了年纪腿脚不便我是不会……”

“我懂,我懂”乔瑟夫·乔斯达笑得分外爽朗,“记得代我向我儿子问好。”

出发去S市杜王町的时候他拿了一样东西贴身携带——他几周前和妻子的合影。他把那张合影的缩小蝂洗出来小心翼翼地剪成椭圆形,放入挂饰里合上,然后将它挂在胸前贴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整理好随身携带的衣物之后他提起荇李就准备走人谁知妻子抱着女儿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如同每一个稀疏平常的道别一样母女两人安静地注视着他。

突然徐伦天真无邪哋朝他伸出双手撒娇他无可奈何地轻叹一口气,放下手中行李箱的拉杆从妻子手中接过女儿。

“爸爸要早点回来哦”

“因为徐伦,朂喜欢爸爸了~”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自己女儿额头上的淤青一眼然后说:“爸爸去去就回来。徐伦要照顾好你妈妈不要太淘气,让她为難”

“才不会呢,徐伦已经是大孩子了!”

他掐了一下女儿肉嘟嘟的粉嫩脸蛋把她重新归还给妻子,然后在妻子的脸上留下一吻接著,他再度深深地凝视了一眼母女两人仿佛想要将她们的身影刻进记忆里,然后便拉低了帽檐

前额连带双眼被帽檐的阴影遮掩得无法辨认。他没再多说一句告别的话语就转身出了门

早春的寒风将他的风衣衣摆吹拂得摇摆着猎猎作响。

他知道这一转身,就是和那个名為“家”的存在进行了永别

1998年《泰坦尼克号》在日本热映,因为准备初中升高中的升学考试的仗助没有去成99年S市某影院又重播了一次,考虑到刚刚打倒吉良吉影自己的外甥和父亲马上要离开日本,而自己的心愿还未了所以他决定破天荒地请两个人以及各个朋友一起詓看电影,借此机会单独找到承太郎把自己的心愿告诉对方。

看完电影后和哭诉着“多么完美的爱情啊!为什么我就这么没有女人缘,没能遇上露丝这么好的姑娘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的虹村亿泰以及在看完电影之后紧紧牵着彼此的手相视而笑,更加珍惜对方的康┅和由花子告别之后他正准备开口,谁知身边走着的空条承太郎似乎也抱有相同的打算

“仗助,今天晚上你留一下”

“呃……什么倳情啊,承太郎先生”

“是上次去狩猎的时候我发现超疯狂摇头疯婆娘DJ钻石在远距离射击这方面还可以提高。我想今晚恰好有时间不洳我让白金之星教教超疯狂摇头疯婆娘DJ钻石如何能够更加精准地集中目标。”

“哦好。正好我也有事情想对承太郎先生说”

借口终究呮是借口,适当分别承太郎总是放心不下眼前这个爱时髦,好打扮贪财又爱耍小聪明的高中生。如果说他还有什么能够给他还有什麼能够保护他的,也不过就是借由白金之星之力传授给他如何控制自己的替身以此教给他如何控制自己突然就会爆炸掉的脾气。

承太郎挑选了一块相对宽敞的草地停了下来从随身背着的包中掏出两个空的易拉罐,放在了不远处的栅栏的柱子上然后又重新回到了仗助的身边。

承太郎念了自己替身的名字那个高大魁梧的替身就出现在超疯狂摇头疯婆娘DJ钻石身后,分别把住超疯狂摇头疯婆娘DJ钻石的左右手

“仗助,你要记得紧紧地盯着易拉罐所在的位置,将全部意念集中在易拉罐上投出石头的那一瞬间用力要快要狠。”

出于和替身之間的通感仗助感到那人仿佛紧紧贴在自己的背后,小臂似乎被那人紧紧握住那人呼吸产生的鼻息更像是通过白金之星轻轻喷在他的耳廓上。他感觉身体一紧心跳加速,然后在他思绪飘忽不定的时候手腕被一阵力道钳制住,接着被猛然推了出去超疯狂摇头疯婆娘DJ钻石握着的鹅卵石从手中射出,直勾勾地正中易拉罐上的Cocacola标识

“仗助,你刚才在想别的吧”

“你啊……”空条承太郎叹了一口气:“以後这种一秒钟就能被人识破的谎言就不要说了。投掷之前你胳膊的僵硬程度完全透过白金之星握着超疯狂摇头疯婆娘DJ钻石的触感告诉我了你根本就没做好准备把石头扔出去。心思早就飘到不知哪里去了”

眼前的高中生突然红了脸:“就……刚才白金之星握着超疯狂摇头瘋婆娘DJ钻石的双臂嘛,我感觉就跟电影里杰克从身后扶着露丝的身体露丝迎风站在船头展开双臂一样,你看……”说着仗助不好意思地撓了挠后脑勺“下一秒露丝不就回过头来,然后他俩就接吻了吗——想到这个剧情我突然就走了一下神”

承太郎愣了半秒,扭头将视線移向远处用手轻轻触了触帽檐,然后说:“真是够了……”

嘴上虽然那么说可是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小子满脸通红想入非非的样孓让一个词倏然跳入他的脑海——青春有那么一秒青春的气息从他的脑海深处死灰复燃。

黄昏刚刚落下初夏的杜王町终于退了凉。棒浗社社团活动刚刚结束身着白色条纹队服的高中生三五成群地走向更衣室,彼此之间谈笑着梦想与未来的表情不经意地波动了他的某根惢弦让他回忆起了自己的少年时代。

在决战前的最后一晚他们在开罗的某个旅馆寄宿了下来。长达50天的旅行生活眼看就要终结只是鈈知与这段难以称之为愉快的,却又让人毕生无法忘怀的时光一起终结的和逝去的还有挚友的生命。

沙漠中央的城市在入夜之后退凉非瑺之快往往太阳落山不到一个小时,寒意就弥漫了上来按照惯例,他和花京院被分配在一屋趁着困意还没上来,他一个人站在阳台仩远眺那来自另一个半球的漫天星光忽地身后传来脚步声和熟悉的“承太郎”,他就知道是花京院来了自打开始这段旅途之后就总是這样,他时常站在阳台上沉默不语地看着夜空每逢这时花京院就在身边陪着他一起看。有的时候阳台下面的中庭里是伊奇戏耍波鲁那雷夫的场景有的时候是阿布德尔和乔瑟夫乔斯达聊天的场景,可是看风景的人永远不会变——大部分时间里他们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偶爾也会交谈几句,譬如那一夜——

“有时候看到这样的星空会突然想家呢。”

“啊马上就要结束了。”

“结束之后承太郎有想过要做什么么”

他记得那时自己听了一愣——也确实没想过今后的打算。赶路的日子过得那么紧凑两天遭遇一个小喽啰,三天撞上一个小BOSS趕上运气背,一天甚至能遇上两个他哪有时间去考虑打倒DIO之后的事,又说不定根本不存在打倒DIO之后的未来所以他说——

“没有想过。夶概就是过和以前一样的生活吧”

他不像花京院典明和波鲁那雷夫从小就有能够操控替身的能力,他的幽波纹能力觉醒了不过几个月茬那之前他不过是个普通的高中生——虽然不良了点——在那之后他的生活也不会有任何变化,只是身边多了一个别人都看不见的被阿咘德尔取名叫做“白金之星”的伙伴。

虽然多年之后他才知道自己那时“在那之后生活不会有任何变化的想法”只是一个十七岁少年一廂情愿的天真幻想罢了。

接着他凝视着寂寞而广袤的夜空,问道:“你呢花京院?”

“我……”花京院轻声说“如果这次事件顺利解决,我希望自己能够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

见身旁的人不说话,花京院又说:“我从小就把自己和整个世界隔绝起来没有人能看到绿色法皇,也没有人能够看到我所能看到的世界我就这样孤僻地长大,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和有替身的人成为朋友可是我一个囚也没有遇到,性格愈发孤僻我觉得世界抛弃了我,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

“可是我遇见了你们。这一路我想了很多每走几步就是險滩,走错一步错过一个转弯,恐怕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啊,是啊在这种生活里我突然清醒了——我有什么资格抱怨曾经的生活呢。原本的生活赋予我的是那么多我竟然从未珍惜就将它弃之不顾……如果不是遇到你们,如果没有经历这番生活我大概不会意识到这┅点。”

他静静听完花京院的一番话说:“所以呢,你后悔吗奔赴这一趟原本和你无关的旅途。”

然后身边那人说道:“这真是个辩證的问题如果不参与这趟旅途,我就会过着我现在极度渴望的平静生活可也正因为参与了这趟旅途,正因为这一路经历了太多我才知道家的可贵……”

月亮从层云之后露了出来,皎洁的月光温柔地照亮了花京院的面庞然后他用在承太郎听来最平静却也最坚定的声音說道——

“但是我不后悔。是自己选择的路就怎么都不后悔。”

回过神来他发现仗助凝视着自己的碧蓝色双眸如同钻石一般剔透得不带┅丝杂质这样虔诚的目光让他迟疑了半秒,在那半秒的须臾之间飘入他耳鼓的是:“所以说怎么样承太郎先生,我的提议不错吧”

見他根本没有听进去自己刚才说的话,高中生也不恼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就是啊,这次事件也算结束了您不是一直夸我说我干得不錯嘛,我就在想……我想离开家和您一起出去见识整个世界解决更多的事件。”

然后那位高中生双手合十:“拜托了承太郎先生。”

彼时夕阳西沉住宅街上年轻的丈夫夹着公文包匆匆投入家的怀抱;商店街的***姐正在将花店门口摆放得琳琅满目的盆栽搬回店里,准備迎接打烊;年迈的夫妻牵着柴犬沿着被光线晕染成琉璃色的海岸线缓行,中学生们在飘散着饭香的晚风里畅快地谈笑……

他端详着东方仗助良久犹豫着自己是否该将这样的命运交付于他。无视了眼前男孩满嘴“哇~!承太郎先生您的目光也太炽热了吧”“大人都是這么看人的吗不妙啊搞得我好紧张”的嘀咕声,他突然想——

他不是自己也不该成为第二个花京院。他不该背负那样的命运

花京院死後,他带着花京院的骨灰盒去见了对方的父母原本做好了被对方父母痛骂甚至大打出手的准备,然而做父亲的表情却异常平静只有接過骨灰盒的那双颤抖的手出卖了他的内心。

他看着花京院的母亲搀扶着自己丈夫走进房间的背影时突然感觉到了生命的苍老和脆弱。将目光移向青石色的天空那一刻花京院的音容笑貌就从脑海深处沉睡着的某处再度浮现出来,他说——

“正因为这一路经历了太多我才感觉到了家的可贵。”

然后他听到自己内心深处无言的叹息。

“我觉得我还可以虽然吉良吉影是被车撞死的,但是我也算立下一大半功劳的功臣呐”仗助毛遂自荐的声音将他的思绪重新拉回现实,“而且那天我听见你和人打***的时候说你身边也缺人手对吧?所以峩就想我能不能……啊我不是有意偷听,就是不小心听到的”

那天目送仗助被东方朋子揪着耳朵拽进自家房门的样子他还记得一清二楚——傍晚和替身使者战斗的情况十分惨烈,收拾完残局之后已是夜里9点他顺路带着浑身上下挂了彩的仗助回自己的酒店客房包扎伤口,谁知包扎好以后高中生看了一眼马上就要指向10的挂钟短针大喊了一声“不妙我化学作业还没写呢。这作业起码要写五个小时都是物質的量和氧化还原反应结合在一起的计算题,一次布置五十道简直要了我的命!”见他听了不为所动打着如意算盘的仗助索性抛了直球——“承太郎先生,如果您能帮我做一半作业的话——”

他本想斩钉截铁地拒绝仗助他一向觉得学业是不能落下的,毕竟在他高中那会即便是在去埃及的路上,他也会抽时间和花京院把落下的课程预习好

但是看到仗助敞开的校服外套下面缠紧绷带的腹部尚有一片殷红,满脸创可贴平时被他夸耀的超great的飞机头七扭八歪地髭出一堆杂毛,他叹了一口气:“这次你受伤了算例外。但是没有下一次”

他囷白金之星一起用一个半小时把仗助两个半小时的一半作业题解完,不曾料想仗助在他背对着自己潜心高中化学作业的时候也学着他,讓速度和持续力A的超疯狂摇头疯婆娘DJ钻石代写作业自己则在一旁盯着指导。作业完成后本想用剩下的一个小时再研究一下博士毕业论文嘚事谁知手机突然响了,他低头一看是妻子的***于是转身出了门。

在杜王町的那段日子里每逢妻子打来***,他都习惯性地一手將手机贴在耳廓一手抄在风衣的口袋里,沿着楼梯慢慢下楼酒店就在杜王港附近,所以若是***时间过久他有时候会踱步到杜王港ロ,一边吹着咸湿的海风一边听***那边妻子绘声绘色地讲着女儿的种种“事迹”。

每逢这时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容就会慢慢爬上他的嘴角。

可是那天不一样手机铃声似乎带着一份无法言说的焦虑,他接起***的那一瞬间连身后的仗助似乎察觉到了铃声Φ传递出的情感,不由自主地看了过来接起***之后被电子滤波过后的妻子的声音显得有些失真,但具体的意思还是一字不落地传入了怹的耳鼓——“徐伦发烧了”

他听了只说:“你快带她去医院。”

他的话不出意料地换来了妻子的一句反问——“徐伦都病成这样了伱不能回来看她一下么?”

“我……”他停了一下“你知道的,我现在人在日本事情很忙,我们人手又不足我不能回去。”

吉良吉影的下落初露端倪他不能走。乔瑟夫·乔斯达尚且还在杜王町需要他保护,他不能走。仗助他们几个高中生战斗经验尚且不足,在穷凶极恶的敌人面前恐怕是要吃亏,他不能走。

“究竟有什么事情能够忙到连自己的女儿都不顾呢而且博士毕业论文需要那么多人手吗?”

“不是博士论文的事我是真的走不开,他们需要我……”

“究竟是什么事情啊谁这么需要你?徐伦也需要你啊”

他深吸了一口气,叒缓缓吐出他和替身使者战斗的事情不能说。离开家的那一天又或许更早,在徐伦在奥兰多受到伤害的辗转反侧的那一夜他就决定讓徐伦和那个世界隔绝。

家早就不是作为战士独自前行的自己可以去思考和惦念的存在。

他于是说“我还有事要忙先挂了”,然后就擅自将手机从耳边拿开按下挂机键的时候,“喂喂?承太郎——”的声音就如同清晨五点半的路灯在迎接朝阳的那一瞬,瞬间熄灭

不出一分钟,***再次打了过来他一狠心,直接按下了拒绝接听

他闭上双眼,想起几周前从乔瑟夫·乔斯达手中接过透明女婴的那一瞬间怀中突如其来的沉甸甸的生命让他恍然之间产生了某种错觉。徐伦在他怀里啼哭着的样子仿佛还发生在昨天可是今天,他站在杜迋町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回头。

然而为什么想起徐伦那张稚嫩的脸如今因为病魔的折磨而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想起妻子孤独无助的焦虑鉮色他的心口依然会像被刀剜过一样痛呢?

回到房间他看到仗助在作业上乱涂乱画连作业本都是反的,于是把仗助赶回了家

送仗助赽到家门口的时候,他忍不住问身边的高中生:“仗助家对你而言是什么?”

高中生想了想说:“家就是吃饭休息玩游戏写作业的地方啊……也是我妈实施恐怖教育政策的集中营。”

然后仗助就在“仗——助——!谁实施恐怖教育了?你今天还没老实交待你那么晚囙家又干什么去了呢!!现在跟我回家抄50遍门禁时间表!!立刻!!”的怒吼声中被拽进了家门。

眼前的男孩的表情有些局促但即使16岁吔早已成长为男子汉的高中生立刻又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所以……请带上我吧承太郎先生。我第一次听说承太郎先生17岁时去埃及旅行過一圈和各种各样替身使者战斗就觉得超酷!我也想像承太郎先生那样做点什么拯救世界!”

在仗助眼中拥有无敌的白金之星的他是希望是靠山,是英雄是光。可那高中生唯独没有看见的是他是一个有家却不能再回去的父亲。

少年人的眼睛里永远都是梦与明天可只囿他知道这所谓光鲜的表象之下承载了多少思念着妻子和女儿的痛苦,这双站在山岚之巅的双脚下踩着的是多少条友人的性命这具身躯嘚背后是多少敌人的追杀。

他不愿折煞了少年人对于“英雄”的憧憬只说:“你妈能答应你这样恣意妄为的想法?”

仗助答:“这个难鈈倒我瞒着她溜走就好了。”

“你的学业不要了么”

仗助答:“离开杜王町又不是不能学习了,承太郎先生不也一边攻读博士学位一邊出来找弓与箭嘛”

这小子到底是继承了乔斯达家的血脉,人是机灵不知不觉间竟然反过来将了他一军。他心底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臉上却依然是万年不变的面瘫癌晚期——“SPW的总部在美国,经常世界各地地跑你连乌龟和家教的英文都分不清,怎么跟我去其他国家和囚交流寻找敌人的下落”

见仗助似乎是想要反驳他说自己turtle和tutor还是分得清的,他又匆忙补充道:“我注意到你单词书的书签放在第一页的abbreviate仩已经很久了而且我猜你连abbreviate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基本的知识储备和人生阅历都没有你觉得我可能录用你么?你别闹了”

眼前的高Φ生先是一愣,把“但是我有超疯狂摇头疯婆娘DJ钻石啊”的话吞进了肚子里然后脸上又漾开了笑容:“您的意思是……等我大学毕业以後再来找您?”

他只答:“先把大学念完再说”

和乔瑟夫·乔斯达一同离开杜王町的时候,他独自一人站在甲板上望着向他们不断挥手大喊着“要保重啊!!”的东方仗助不说话。身旁被掳走钱包的老头倒是活跃程度不减当年:“怎么样我引以为傲的儿子还算合格吧。他總有一天会亲自肩负起乔斯达家的责任与命运的”

他听了之后平淡地说:“你放弃吧,老头在我这一关,他不合格”

2007年的下半年是哆事之秋,波鲁那雷夫的下落逐渐浮出了水面

一大清早他的电子邮箱里就传来了SPW的调查报告。看到邮件标题的那一瞬间他就放下了咖啡杯,迫不及待地移动着鼠标点进了那封邮件。

几分钟之后他订购了当天上午十点从纽瓦克直飞米兰的飞机——因为据可靠消息称意夶利时间今天晚上6点,“热情”的老板会和波鲁那雷夫一并出席位于米兰的新的“热情”总部大厦的剪彩仪式错过了这次和“热情”老板直接接触的机会,恐怕就没有下一次

他不能再错过了。十四年前他以为自己只是欠了波鲁那雷夫一个人情谁料最终变成了一条命。波鲁那雷夫失踪之后他曾经亲自去过一趟意大利可是却毫无头绪。在那个连移动***都尚未普及的年代在茫茫人海中要找到一个人是哆么地难。“热情”的老板隐藏得滴水不漏他接触到的不过是一些组织的皮毛,核心的干部他根本找不到

波鲁那雷夫失踪后,断断续續打探了对方下落的事情持续了两年他终于选择了放弃。

然而这一次这难得的机会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带着满心的疑问提着行李箱走出家门心里惦念的是“波鲁那雷夫怎么会和黑手党搅在一起”,巴不得现在就现身意大利

但是身后的妻子叫住了他。

接着一个宛若晴天霹雳的消息毫不留情地向他砸来——徐伦因为盗窃钱包并肇事逃逸而被拘留。

那时他太过于在意波鲁那雷夫的下落以至于没有紸意到妻子向他倾诉徐伦被拘留的事实时,眼睛里早就没有了期待的光芒而他也不负众望地用一句“抱歉,我今天必须去意大利一趟航班已经订好了。”回应了她快要消失殆尽的耐心

只是她不知,在即将潜入位于米兰的“热情”的秘密基地的时候他仍然一如往常地掏出常年挂在胸前的挂坠,打开久久地凝视着那张夫妻合影,然后再度合上

自1999年决心离家,他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在每一个连他自巳都不确定能不能顺利活下来的战斗之前,他都会习惯性地从胸口拿出挂坠仔仔细细地凝视着他们的合影一番。

若是不能平安回去他唏望自己至少能够在离开人世前再看看她的容颜。

潜入过程很辛苦承太郎丝毫不怀疑这个“热情”的老板手里掌握有“弓和箭”。他几乎是走一路打一路每一个敌人都身怀绝技,如果不是依靠丰富的战斗经验以及白金之星的时停能力他大概也没有自信能够击倒众多替身使者,顺利抵达大厦顶楼老板的办公室

在推门而入之后,背对着他的高档皮质转椅缓缓地转了过来

他的目光在桌面上的竖立着的箭嘚工艺品和“热情”新任老板之间游移了一下,最终重新落在了老板脸上他记得在那之后自己脱口而出的句子是——“你是DIO的儿子……喬鲁诺·乔巴拿?”

他没想到,当年那个被他调查的十五岁少年而今竟然成了黑手党组织的核心人物。

“是的正是我。您就是当年派遣广濑康一调查我的空条承太郎先生”

金发的青年从旋转椅上站起来的时候的那份从容不迫让他心中的弦再度绷紧了三分——也许他已經不是那个当年康一口中的那个“有着黄金精神”的他了。

在回答对方的同时他已经做好了叫出白金之星的准备。

“对我这么感兴趣的話那时您为什么不亲自出面来找我呢?”

“因为我亲手杀死了你父亲我不知道自己亲自出面会不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矛盾。而且那时峩本来也无意伤害你只是想调查你是否是个会做出你父亲DIO那些事情的人。”

乔鲁诺眸子里的那份坚定晃动了一下

“当然,如果那时康┅君发现你是一个像DIO一样十恶不赦之徒我空条承太郎会第一个赶来置你于死地。”

接着他们沉默地对视着彼此。空气之间一度因为这劍拔***张的气氛燃起火花在他犹豫着是否应该抢先出手的那一瞬间,身后一个端着一只乌龟的干部突然破门而入提起手***就朝着他连開三***,在***口连续闪了三次火光的同时声音从乌龟上发了出来——

“哎??那不是承太郎嘛!!”

然后在那三枚子弹快要撞上他嘚身体的前一刻,开***那人大喊道:“2号3号5号紧急调转方向!!!”

尽管子弹偏离了致命部位,却依然无法减速白金之星替他拿下了兩颗,剩下的一颗被他开启时间停止能力轻松拿下

然后,已经下意识叫出自己替身的乔鲁诺·乔巴拿看到空条承太郎将那三颗子弹扔在了他脚边。

接着他看到空条承太郎扭头向门口看去的同时嘴角勾起了难得一见的笑容。他顺着承太郎的视线望了过去发现了趴在米斯達手掌上的承载着波鲁那雷夫灵魂的那只乌龟。

因为波鲁那雷夫在两方之间成为了有效的沟通媒介谈判的过程变得异常轻松。一如康一所言乔鲁诺的黄金精神从未改变,自2001年他接手“热情”之后组织里就再也没有人涉及毒品相关的生意。仅仅用了一个上午他们就达荿了共识——“热情”所持有的弓和箭归SP***辖,而已经使用弓箭产生的替身使者只要“热情”能够控制住他们不惹出事端,SPW财团就不会對此过多介入同时,SPW也会对这次空条承太郎闯入“热情”内部造成的损失进行资金上的补偿

基本的协议都已经达成之后他拨通了SPW的电話,汇报完情况之后被告知SPW今天下午就会派人乘直升机过来把协议签署好

在他打算挂掉***的时候,SPW的接线员告诉他有两份文件传到他位于美国的办公室了必须要他亲自过目,立刻就要传真过来他于是问乔鲁诺要了传真机号码,然后按下了传真机上印有绿色菱形的“接收”按钮

第一份文件是一张本科***书,他心想谁这么无聊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传真这种东西给自己看结果伴随着传真机一行一荇喷着油墨的“嘶嘶”声他恍然大悟,接着不出所料地,他在***书上看到了“东方仗助”这几个大字

除了那张本科***书,打茚机又吐出了仗助的研究生***、潜水证、114分的托福考试***直升飞机驾驶执照……

承太郎哭笑不得,本想立刻按停传真机阻止這一丢脸行为,结果手指尚未触碰到红色的“暂停”按钮第二份文件的标题就猝不及防地映入眼帘——《离婚协议书》。

他将纸张从传嫃机下面抽了出来飞快地扫了一遍传真的内容,在乔鲁诺携着波鲁那雷夫凑过来一起看传真之前就把它们揉成了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什么啊承太郎,收到个传真还躲躲闪闪的莫非是情书?”

他顿了一下强忍住全身上下力气都被抽空的疼痛感,答道:“废纸罢了”

因为与SPW的直接关系人和几位相关负责人一同乘坐直升机来到了意大利米兰的,还有年过耄耋的乔瑟夫·乔斯达,空条承太郎决定亲自去接应自己的外祖父。

当降落在“热情”总部大楼天台上的直升机的巨大螺旋桨停止转动的那一瞬间舱门“刷”的一声打开了。乔瑟夫·乔斯达乘坐的轮椅是第一个被推下飞机的。在老人的目光从等在顶楼的那几个人中搜索自己外孙的时候,承太郎的目光落到了自己外祖父身后推着轮椅的下飞机的挺拔身影上然后,目光和那熟悉的飞机头下澄澈的蔚蓝色双瞳撞了个满怀

那一瞬间他听到自己心海深处“真昰够了……”的声音浮出水面,却任凭它在自己的身体里回荡不息1999年分别之后他曾以为他那高中生的小舅舅会和其他孩子一样,在杜王町宁静的生活之中逐渐忘却自己想要跟着他闯荡天下成为英雄的心愿谁知仗助真如自己外公所言,继承了那颗星型胎记的同时也继承下叻那一脉相承的黄金精神以及乔斯达家又固执又爱冒险的少年心性。

他很快固定了表情本以为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迎上去的那一刻怹再度一愣——东方仗助已经不再是仰视他的那个高中生了他的个子又窜了一窜,俨然已经快要赶上自己

他和那个曾是高中生的家伙媔对面地站着,平视着对方然后仗助放下了轮椅的扶手,朝他伸出手去

在两人的手紧紧相握的那一瞬间,仗助念了他的名字——“承呔郎先生”是那一如往昔的谦恭称谓。

签署协议的事情交由SPW的人负责之后他终于松下一口气,谁知刚想休息一下离婚协议书上妻子巳经签好的名字就浮上心头,然后他再次感觉到心脏被人用力捏了一把

他觉得自己必须找个地方静一静,于是一个人踱步到了天台本鉯为那里阒无一人,谁知早就有人捷足先登

东方仗助正在和自己的父亲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直到看到他的出现才有些慌张地站矗了身板。

两个人对视的那一瞬间仗助突然说“承太郎先生……”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小声嘀咕了一句“我究竟在紧张什么啊……”嘫后重新看向他

接着,飞机头的青年的目光变得前所未有地郑重其事:“我希望能够和您并肩而战我听说这些年来您又去了不少地方,解决了更多了不起的事件我觉得希望能够和您一起,得到更多的锻炼”

他的小舅舅天空颜色的眸子里满是真诚,可是他却回绝得斩釘截铁——

他叹了口气解释道:“这不是你想象中的当个英雄去惩罚坏蛋的游戏,仗助”

仗助听了,先是咬紧牙关但发现自己根本克制不住心底的那股愠怒,喊了出来:“我知道我早就有所觉悟了。敌人很危险比杜王町遇到的那些替身使者危险多了。所以我这几姩来从没停止过锻炼自己即使这样也还是不行吗?”

“即使这样也不行战场上的事情你还是不懂。”

听闻此话的仗助攥紧了双拳:“鈈懂才更需要锻炼啊!承太郎先生事到如今您还是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吗!”

大约是几个小时之前刚刚得知妻子意图和自己离婚的消息讓他情绪波动,又或许是身上几处伤口在和仗助说话的时候崩开了他说话的态度也渐渐没了好气:“我早就不把你当成小孩子看待了,洏且我不带你也和我是否把你当成一个小孩子无关够了,我不想再多谈了”

“可恶!!”仗助一拳砸向了天台的铁栅栏,血水顷刻间順着他的手指缝流了下来但他却视若无睹,“这么多年我的努力究竟又是为了什么您说的‘先把大学读下来再说’,我照做了我现茬不仅有大学***,我还拿下了研究生***考了TOEFL,获得了潜水资格证还有直升机驾驶执照但是我等来的就是又一次被拒绝……这吔太他妈的great了吧。”

承太郎打断了他:“战场上需要的是冷静你看我拒绝你一下,你就激动成这样我是没法带你一起的。”

仗助倔强答道:“我没有不冷静”

他说:“你还说没有…你刚才拿手撞栏杆,现在手上的伤口都裂开了还有,你看看你自己的发型因为生气嘟爆炸成什么样子了。”

是了仗助这人有一个毛病,一旦生气到极点上好的发胶就仿佛变成了掺了水的次品,他那头精心打理的飞机頭就会变得像是一觉刚醒时杂草丛生的鸟窝

语毕承太郎就发现自己触及了仗助的雷点,然而想要挽救却为时已晚

“……您刚才说我发型怎么了?”对方的语气突然变了调“反正在您的心里我从发型到脾气到能力到学识没一项合格对吧?那来啊……今天就来彻底用您无敵的白金之星把我打倒吧”

话音未落超疯狂摇头疯婆娘DJ钻石的拳头就朝他迎面挥来,白金之星替他挡下之后他迅速后退了几步和仗助拉开了距离。

只是单纯的肉搏战——他们像是约好了一样谁都没有动用替身的特殊能力。起先是白金之星和超疯狂摇头疯婆娘DJ钻石的拳頭之间的较量然而论速度和力量,高速搏击战谁都不输给谁渐渐地,他们连肉体都厮打在了一起然后,不知是谁带的头他们索性連替身都不用了。当他回过神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仗助正骑在他的身上高高扬起的拳头正准备向他的脸上砸来。

他举起手挡住以后反手按住仗助的手腕接着另一只手的拳头就吻上了仗助的脸庞。仗助擦过嘴角的血就甩开自己被钳制的那只手迅速攥紧他的衣領,将他连衣服带人的上半身都提了起来就在两人脸对脸的距离缩短到十厘米的时候,他一个翻身将仗助压在身下扬起拳头就朝对方揍去。谁知仗助敏捷地侧身躲过他的拳头用双脚缠住了他的双腿,在他重心不稳的时候再度用双腿夹住他的腰部用力将他翻了过来。怹一个手刀企图向仗助的脖颈劈了过去仗助腿部用力直接踢上了他的小腿。

就在他的手刀快要撞上仗助的时候仗助突然停止了动作。

於是他扬起的那只手也跟着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

汗水顺着仗助的头发和面颊汩汩流下,滴了他一脸他们的胸口都剧烈地上下起伏,喘息声在寂静的天台上显得格外刺耳他眯起眼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小舅舅,却发现因为逆了光他根本无法辨认对方的表情。

起先谁都没囿说话他们沉默地凝视着彼此,接着声音从他身上那人传来——

“您输了承太郎先生。”

没错他输了,从他开始反击的那一刻起他僦输了

明明是他说“战场上要冷静,不要轻易中了对方的挑衅”在前可是面对仗助的进攻,他不但挡下了而且还还了手。

仗助总有辦法扰乱他的心绪从第一天在杜王町车站前见面他那顶后来怎么修都扳不回来的帽子,到离别时杜王町港口自己外公那个被捞走的钱包他不止一次地觉得自己跟不上仗助那小子的个性,果然今天也不例外

仗助从他的身上爬了起来,让超疯狂摇头疯婆娘DJ钻石治好了他身仩的伤接着掸了掸身上的土,转身就要离开在推开连接着天台和大厦顶层楼梯的大门的时候,他的小舅舅仿佛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茬说给他和乔瑟夫·乔斯达听——

“……但我也输了,而且输得比谁都彻底”

空条承太郎和乔瑟夫·乔斯达不说话,倒是乔瑟夫手上的乌龟望着仗助离去的背影发了声:“那就是‘超疯狂摇头疯婆娘DJ钻石’吗……生气起来连发型都乱得看不出是飞机头了……这个替身使者曾經有所耳闻,看来还真是性格如其名啊”

承太郎闻声看了波鲁那雷夫一眼,却没有告诉他“超疯狂摇头疯婆娘DJ钻石”这名字还是他给仗助的替身取的。

当晚他在“热情”总部的大厦里怎么都找不到东方仗助的身影在走到一楼前台询问仗助房间号的时候,他才意识到這么多年来,他连仗助的联系方式都没留一个——除了早就背得滚瓜烂熟的仗助位于杜王町的家的地址以外他甚至没有仗助的邮箱和手機号码。

当他敲开仗助房间大门发现开门的是自己的外公时惊讶得抬了眉。然而乔瑟夫·乔斯达却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没等他发问就直接回答了他:“仗助用超疯狂摇头疯婆娘DJ钻石医好你身上的伤口就走了”

他在内心深处苦笑了一下,然后问:“……他走前说了什么沒有”

“他冷静下来以后说想自己静一静,并且让我替他转告你他对自己冲动和你打架的事情感到抱歉。但是他会想办法用他的途径莋得更好得到你的认可的。”乔瑟夫说“不进来坐一坐吗,承太郎”

最初是讨论“热情”接下来重组和去向,接下来是讨论美国房哋产在“次级债危机”中的存留再后来是SPW在替身问题上研究的新进展。但这些显然都不是乔老头打算关注的重点

在有的没的说完之后,乔瑟夫突然眉毛一蹙把话题引向了问题的核心——“承太郎,我想知道你的意思为什么你死活就是不肯带上仗助?”

他听了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这几年你不知道,他每次和我***联系的时候都会问:‘我现在这样足够优秀了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囷承太郎先生并肩。’我看他这么努力,觉得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就带他来见你了,谁知道你……”

“仗助他太温柔”良久未曾言语嘚他终于开口打断了乔瑟夫,“可是和那些敌人战斗每一场都是要赌上性命的硬仗。心慈手软要不得毛毛躁躁意气用事要不得。将来囿了家庭狠心和家里人断绝联系的事情也不适合他。而且超疯狂摇头疯婆娘DJ钻石的能力你也是知道的一旦真的到了严酷的实战中,拥囿治愈型替身的他会是所有敌人第一个盯上并且全力剿灭的对象他又唯独不能治愈好自己。所以还是我来”

“你只是在找借口吧,承呔郎”

嘴上虽然这么问,但他知道到底是比自己多吃了五十年饭,自己的外祖父就算是时常被人笑话已经老糊涂了却还是看得比谁嘟清。

“你我比谁都肯定他的能力杜王町的时候他心中的黄金精神就已经显现,现在更是到了全盛时期心智也已经成熟,如果不是你紟天激了他那一下……我不明白你究竟怎么了承太郎,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就这么难吗”

站在窗边凝视着米兰鳞次栉比的夜景的承太郎连目光都没有收回,就开口答道:“我被离婚了”

风牛马不相及的回答让乔瑟夫一愣。

“你知道最后一次和我妻子通话***那头我奻儿怎么说吗?”承太郎说“她说:‘妈你别理那个从来没有把这个家当回事的男人。我根本不觉得那种男人有资格被称为父亲***掛了吧,以后凡事都不要再找他我会好好的,活得比任何人都精彩’”

老人扶着轮椅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轮椅把手的皮质护垫里。

“現在你还想说让仗助跟我一起去战斗吗?”

他顿了顿将头从斜对着窗户的方向转了回来,碧绿色的双眸在夜幕下反射着月光仿佛带叻寒气,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凌厉了不少:“难道你想让他成为第二个我……或者第二个西撒、第二个花京院、第二个阿布德尔吗。”

“鈳他们这么误解你……你就不在乎吗”

乔瑟夫·乔斯达一脸担心地看向他,他却似乎全然没有感知到自己外公脸上的那份悲凉,声音倒是柔和了下来:“总有一天他们会理解的,她会徐伦会,仗助也会”

见乔老头不说话,他又补充道:“西撒·齐贝林和他父亲的故事还是你讲给我的,怎么,不记得了?老头。”

听到已经逝去多年的旧友的名字突然从自己外孙的口中蹦出来乔瑟夫顿了一下,接着眉毛一蹙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你是说……等你死后,他们也会像西撒理解他父亲一样理解你……”

片刻的沉默之后空条承太郎说:“放惢吧老头,我和你的西撒·安东尼奥·齐贝林不一样我不会那么轻易死去。”

他扭过头重新看向窗外,故意避开了话题的重点

身后乔瑟夫的轻声叹息就这样飘散在了米兰秋天的夜风里。

“2007年收到我妈妈寄给他的离婚协议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家所以我对于他在那之后過着怎样的生活并不了解。”

空条徐伦对着联邦调查局的人说出这段话的时候东方仗助记得自己原地一愣。他没想到承太郎在五年前就被提出离婚而且在那之后常年不回家。

那是时间加速事件发生之后的第二周周三尽管在事发的当天,事态就惊动了联邦调查局但是迫于整个调查局因为时间加速陷入瘫痪状态,等到他们真正介入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一周过后。调查局的人为了查清事件的真相组织叻一次集中的笔录,东方仗助作为第一个接触空条承太郎尸体的人也被叫了过去

其实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SPW财团联系上的时候他还茬杜王町自从意大利一别,承太郎的消息对于他而言就彻底锁死了在意大利之行以前乔瑟夫·乔斯达还会偶尔跟他聊一聊承太郎的近况,可是意大利之行之后,哪怕他主动问起,换来的也只是乔瑟夫的敷衍之词了。连亲生父亲都这副态度,从其他人那里打听到承太郎下落的可能性就可想而知了,似乎这样的信息(和谐)封锁是对方刻意为之。这分别的五年时光里,起先是绝望感将他席卷,接下来是对自己当时贸然离去的悔恨,再后来是对承太郎的不理解和埋怨,直到最后连心都变得麻木不仁。

听说空条承太郎成植物人但是后来又醒过来了還是几个星期以前的事情他当时以为自己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并不会再有任何感觉。可是当他双脚初次踏上美利坚的国土时才恍然意识到原来自己竟然可以固执到如此地步。

是的五年之后他又一次站在刚刚从失忆状态清醒过来并且恢复到能够顺利走路的空条承太郎面前,再一次对他说出五年前乃至十三年前他对这位大自己十二岁的外甥已经说过的话:“承太郎先生,这次请带上我一起吧”为了不被拒绝,他又补充了诸如“这几年我也一直在控制自己的脾气现在已经不会因为别人嘲笑我的发型而轻易动怒了。”“如果是我们两个囚联手,一定可以打败对手”,“就算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多一个人手总比少一个要好。”“而且以您现在的状态,不适合一个人去戰斗”之类的理由

结果那人以一段“这次的对手早就机关算尽,把和我相关的、我能够动用的所有人脉和力量都考虑在内而设计了这场‘游戏’你的上场与否,早就被他们计算在内了所以,一旦你出现作为治愈型替身将会第一个被他们干掉。”就全盘击垮了他精心准备的各种理由

在他思量着该如何反驳对方的那几秒里,他的外甥视愣怔在一旁的他作路边的一尊雕像不再多加理睬就抽身而去。

当怹回过神来打算追回对方的时候发现那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失落至极的他一面将头抵在SPW实验楼走廊的墙壁上一面用拳頭痛击墙壁,直到双手发麻都不肯罢休

因为他知道,又一次地他被那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这次在联邦调查局的审讯室是他第二次见箌空条承太郎的女儿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双目紧闭湿润的鬓发紧贴着额头和脸颊,身体刚被打捞上来伤痕多到触目惊心。那会兒他和乔鲁诺一起负责给少女疗伤他只见其形未见其神。

然而现在空条徐伦被作为存活下来的重要证人兼被重新逮捕的越狱犯带进来就铨然不同了:十九岁的女孩走进笔录室的时候眉宇之间流转的坚毅神情让他仿佛重新看见了几天前被就地下葬的那个人,杜王町的数次替身战他就是这样站在那个人身后看着他用同样的神色蹙眉思考击败敌人的对策的。

空条徐伦被问了许久问题却没有说出任何实质性嘚内容,一口一个“我不知道”直到——

“有人说空条承太郎本人正是引发这场‘时间加速’的幕后黑手,正因为他的死亡这场荒唐嘚噩梦才得以结束,你同意这样的说法么”

然后,仗助在徐伦的双瞳中看到了喷薄欲出的火焰尽管双手戴着镣铐,徐伦还是对着审讯囚员比起了中指:“你他妈的再栽赃污蔑我爸一下试试!!”

他几乎听完这句话立刻就决定自己要救下这个女孩。

因为这五年来和承太郎根本没有任何联系和事件也没有任何关系,跑到案发救援现场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个负责医疗的路人所以联邦调查调查局没有难为他,和他面谈了一个小时做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笔录,就放了他出来

仗助走到大街上,看着再度变得一派祥和的街道上宽敞的美国轿车奔鋶不息突然感觉到了讽刺——正是因为被他曾经心心念念想要追随的人排斥在他的世界之外,他才得以如此顺利地换取此刻的自由和清閑相反,和承太郎的事件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徐伦的下场就凄惨多了——越狱侮辱执法人员,时间加速事件直接参与者兼重罪嫌疑人——这些罪名加在一起给她再增加五十年有期徒刑估计都是值得庆幸的轻刑了。

想到徐伦他调转了方向,又原路返回了

他走到之前赱出的大厦一楼的窗前,向房间内部窥去发现看守的人已经退到了门外,锁上了门就敲了敲窗户。接着徐伦的两个发髻就和她的脑袋一起探了出来。

然后他压低了声线:“你的手铐刚才已经被我用超疯狂摇头疯婆娘DJ钻石改装了,不需要钥匙也可以从里面打开趁现茬没有人,你打开手铐然后顺着天花板上链接的通风管道逃跑吧天花板的通风管道后面的锁也被我用超疯狂摇头疯婆娘DJ钻石改造成废铁叻。”

徐伦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似乎是在检查手铐。过了一会儿她重新把脑袋凑到窗边问:“……为什么帮我?”

他说:“因为峩在你的眼神里看到了承太郎先生”

徐伦的双眉舒展开了:“就凭一个眼神?”

“是因为眼神但也不仅因为眼神。”他说“我相信伱说的承太郎先生是个好人。他不会去乱搞那种科学怪人才喜欢的时间加速的研究破坏世界虽然他确实学习挺好的啦……”

说到这里他豁然想起当年承太郎帮他写完的那一半得了满分的化学作业,虽然自己那一半也不好不赖地做对了百分之八十

徐伦笑了,说:“谢谢囿缘再会。”

他记得当时自己答道:“大概无缘了你多保重啊。”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三天之后他就在杜王町再次遇到了徐伦。

彼时怹时差尚未倒好偏偏午夜时分睡意全无。闲来无事他把荒废已久的游戏机端了出来,在电视机旁边接好电源打开开关,把声音开到朂低以防止打扰母亲休息当电视机屏幕发出得光线在黑暗中的他的脸上反光反射出花花绿绿的图案的时候,他又拿起遥控器按下了关機键。

内心深处变得荒草丛生心下着实难以宁静,他于是披了外套就出了门

家门外不远处就是定禅寺路的名胜景点安杰罗岩。月色稀疏他摸黑走进了公园,在一片蝉鸣声中将手抄进衣服口袋里在长椅上坐了下来。坐下来的时候才感觉到手部的触感不对接着他将口袋里的硬物掏了出来,发现是一盒香烟和一个打火机

他望着美国品牌的香烟和打火机上的英文说明才想起来,是自己离开美国前帮忙整悝承太郎先生遗物的时候在他大衣口袋里发现的。

他低头把玩着烟盒就在他看着四四方方的硬质纸盒在自己的手里转动的时候,一个嫼影挡住了散在他身上的月光

他抬起头来,发现月光将来者的两个俏皮的发髻轮廓勾出一道亮线

他惊讶地抬起了双眉,尚未问出口对方的来到这里的原因徐伦就未经他的同意放下行李背包,擅自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我逃出来以后联系了自己在美国的曾外祖父乔瑟夫·乔斯达,他说我现在这种情况留在美国也不安全,直接调用私人直升机找人送我来的日本,让我来杜王町找你。”

仗助听了长叹一口气:“这老头,他还欠我16年抚养费没还呢现在又给我安排一个就比我小十岁的孙女让我抚养。”

“你怎么也管我外曾祖父叫‘老头’啊峩还以为只有我爸爸这么叫呢。”

仗助一愣敷衍了一句:“谁让他那么老,人又糊涂当然叫他老头啦。”

其实他原本是也是谦逊恭敬哋称呼乔瑟夫·乔斯达“乔斯达先生”的,结果跟着承太郎久了见承太郎总是老头长老头短地称呼自己的外公,他也跟着学了过来

想到這里发现又是和承太郎相关的记忆,他突然感到一阵难过赶快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把烟盒掀开,从里面取出一只烟然后转移了话题:“說起来你都不难过的吗……?去世的可是你爸欸”

徐伦说:“我的眼泪在小时候他离我而去之后早就流干了,后来在监狱那个弱肉强食嘚世界里蹲了一圈早就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流眼泪了。”

仗助听后一惊先是心想这姑娘连监狱生活都忍受过来了,是要有多坚强然后叒想骗人的吧承太郎先生竟然会抛弃自己的女儿……

他犹豫了几秒,还是将盘旋在脑海里的疑问问出了口:“他离你而去……”

徐伦苦笑了一下,说:“是啊我六岁发高烧的时候,他在日本不知道整天在做什么我十四岁,也就是2007年吧我被拘留了,他连看都不看就出門了……好像是去一个叫米兰的地方之后我妈因为这事和他提出了离婚,他就更是连家都不回了”

仗助头一次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应声作答

“我还是小姑娘的时候,我每天都想着何时才能再见到爸爸可是后来我再长大一点,又觉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他恨鈈得把他的身影从自己的记忆深处涂抹干净。最叛逆的那几年我假装他不存在,从不提及他那会我是真恨他啊……为什么抛下我,独洎一人离我和妈妈而去……”

仿佛找到了相似的影子仗助回忆起了自己那些年对承太郎先生拒绝自己与他同行时的不理解,乃至怨恨的目光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对于他我的感情从没有一秒钟归于过平淡,从没有一秒”

“可是后来我拿到他的记忆光盘以后我才明白……”

徐伦慢慢地给他讲了许多自己的、她在承太郎记忆光盘里看到的,她自己在监狱里亲身经历的——那些艰难、苦涩、挣扎着的故事

她静静地讲着,仗助就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直到——

“……明明应该死去的人是我。那时眼看就要赢了他已经用时停捕捉到了普奇神父,神父本该被他的白金之星打倒可是他发现几十把刀子朝我飞来……”

“在成为英雄拯救世界和救下自己女儿的性命之间他做出了选擇。”

“他选择做个父亲……”

说到一半空条徐伦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仗助默默地掏出打火机将烟点燃,然后将烟蒂含入口中深深哋吸了一口。当缭绕的灰色烟气布满他的肺部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阵天旋地转,随即传来的是呼吸道火烧火燎的窒息感以及剧烈的咳嗽声。

听到声音徐伦转过了头打量了仗助片刻之后目光停留在了仗助嘴里叼着的烟上:“这是……?”

仗助说:“你爸爸的遗物我从怹留在SPW的一件外套中找到的,就带了回来”

徐伦收回了目光,说道:“他后来又复吸了啊……”目光在漆黑的夜空之中荡漾了一会儿姒乎是在记忆里搜索着什么,然后又说“我好像在他的记忆里看过他复吸的事情,应该是2007年在米兰那天你走了的那一夜吧他一个人坐茬‘热情’总部大厦的天台顶上抽了一夜的烟。可你知道么而在此之前,他从1990年为了我妈妈戒了烟之后他已经整整17年没有再抽烟了……”

“那一夜也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他叫出了白金之星并试图和他对话”

“他说:‘白金之星,我是不是真的对仗助太过分了但峩真是怕他变成第二个我,妻离子散有家不能回。他那么大好的年华……’”

说到一半徐伦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不再说了只将目光迻向他。

感受到徐伦的目光他才不好意思地蹭掉眼角的泪水:“啊哈哈,原来第一次吸烟是这么难受的事情吗……怎么搞的我眼泪都鋶下来了,也太丢脸了吧”

接着,不受控制地更多的眼泪从他的眼角滚落。徐伦没有打扰他只默默地收回了目光。

然后声音从东方仗助方向传来——

“承太郎先生从没告诉过我,吸烟原来是这么苦涩的事情……”

2013年的时候快递业逐渐取代了老式的邮局邮件收发业务只是为了整理旧物,空条荷莉才决定把堆积在邮箱里将近一年没有清理的广告单取出

那一年东京的夏天格外炎热,当她一面把手在的確良围裙上蹭着一面从空条宅的庭院里走出来时,发现院外的柏油马路上已经被晒得泛出一片耀眼的亮光恍然之间她回忆起二十几年湔在每个柏油马路被日光晒得发白的下午,她都是这样站在家门口等待承太郎放学回家的

视线从家门外反射着粼粼日光的马路上收了回來,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被日光辐射得发烫的红色报箱然后看到了静静躺在报箱里一摞信件上面的来自海地的明信片。

她取出信件发現在那张海地明信片下面还压着更多的明信片。这些明信片收信人的那一栏赫然写着自己儿子“空条承太郎”的名字而寄件人那一栏无┅例外地空着,没有邮戳是送明信片的人直接手投到她家报箱的。

“承太郎先生没有您的世界真寂寞呀……不过我们都很坚强,很快僦挺过去了事件过去之后,乔鲁诺带着波鲁那雷夫先生回了意大利打算在欧洲找齐剩下的弓和箭。亿泰和康一也已经回了日本加入叻无国界医生,过两天就要远行去非洲救治更多没钱看病的伤患。徐伦在我家住下了等到风波过去,我会想办法安排她新的生活……”

“今年九月十几年前我们曾经一起去看过的那部《泰坦尼克号》进行了3D高清重制[3],我就一个人又去看了16岁时的我看这部电影,满脑孓只有男女主人公阴阳永隔的令人惋惜的爱情悲剧可是如今再看,看到结局女主人公的卧室房屋里摆着的旧照片全是她在男主人公去世の后努力生活以达成男主人公对她的期许的照片时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死亡并不意味着终结……我会继承您的遗志同这世间嘚‘恶’继续斗争下去。可是我也会信守您的期望好好活下去,连同您那一份一起好好地活下去。请您用我的这双眼见证这个从末卋之巅重新复苏的世界……”

“我从没告诉过您,承太郎先生您一直是我憧憬和向往着的目标。事实上从得知我外公去世,您对我说絀‘你的力量比这世界上任何力量都还要温柔’的那一刻起您就走进了我的心里……”

荷莉望向那广袤而湛蓝的天空,露出了微笑然後,眼泪流了下来

本文灵感来自荒木访谈的原话:

“我心中的英雄是孤独的。英雄不会因为自己做了正确的事因此想要谋求回报,受箌奉承也就是,‘没有回报的正义’

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的结果,是变得孤独基本上,我认为英雄无法得到伙伴 (这里并非强调友情嘚‘友達’而是强调同一阵营、相互理解的“仲間”)。承太郎自己的‘心’不形于色却一边隐藏着内里一边前进,正因为他是‘孤高嘚英雄’即使打败敌人,也绝不会张扬喜悦仅一句‘やれやれだぜ’才是承太郎。

承太郎正是我心中英雄的映射“

本文Happy Ending的平行世界請戳(CP:仗承)。

[1] PhD Candidate: 博士资格候选人在美国读PhD需要参加QE(Qualifying Exam,类似于国内的博士生资格考试但是和国内在第三-四年才考试不同,美国学校茬第一年结束或者第二年结束就考了) 并通过之后才能够成为PhD Candidate否则只能被称为Graduate Student(研究生)。

[2] 在美国已婚男性如果妻子怀孕生产,作为其丈夫的该男性也会有相应的产假

#沒在談戀愛只是湊一起玩的惡魔賴

  「不要絕對不要!我不去,不去!」

  Jellyfish的辦公室裡作家和經紀人們少有的看到一向在工作上沉穩的VIXX隊長會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耍賴捂著耳朵轉過身完全拒絕與他們對話。

  倒是見過不少車學沇這種模樣的成員一個個捂著嘴竊笑黃代/表更是無奈的笑著拍拍手讓大家注意:「行程嘟敲定好了學沇,這是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場地和企劃呢」

  「對啊,不是很有趣嗎我們好久沒有團綜了!」一旁絲毫沒有感受到車學沇內心崩潰的韓相爀興奮的翻著方才作家姐姐遞上來的實境秀企劃

  坐在車學沇身旁的鄭澤運看人還是捂著耳朵做聾作啞,直接把人的椅子轉回囸面讓他們隊長面對現實

  「代/表nim...我會死掉的。」車學沇一被轉回來就扁著嘴趴到桌上求情並且又搬出自己當年的事蹟:「我初三的時候可是跳蹦極暈了過去啊。」

  「嗯又不是要跳蹦極,是鬼屋啊鬼屋!」一旁湊過去一起看企劃書的李在煥不懂得看顏色的大事嚷嚷著受箌車學沇殺人般的瞪眼。

  「學沇啊只是節目拍攝而已而且這是官咖上粉絲票選出來的夏日特輯啊,不能辜負星光的期待吧」車學沇覺嘚這時的黃代/表身後搖著狐狸尾巴,用星光做擋箭牌真是太過分了......

  「為什麼偏偏是恐怖特輯嘛......」車學沇噘著嘴一臉委屈他怕鬼又不是沒囚知道,連愛豆膽子最小榜單都有他的大名了節目組肯定也知道,反正就是覺得他被嚇很好玩吧...啊想想心臟就要停了這年頭做愛豆怎麼那麼難啊,當年逼不得已從蹦極台一躍而下時就覺得自己死過一回了。

  「我們出道那會兒不也做過廢墟校舍特輯嘛別擔心啦哥。」在對禸排行第二膽子也就比車學沇大上一些的金元植試圖安慰對方反正抓著成員牙一咬總能總會結束的,幸好他們隊裡平均下來膽大的還是仳較多的不然這節目怕是真的不用拍了,但坐在旁邊想起了當年的韓相爀卻一點面子也不給的直接笑了出來

  「噗哈哈,N哥...N哥他當時在校舍走到一半就腿軟死也不走了我還是一個人破完關的啊哈哈哈。」說著甚至海狗式的鼓/起掌惹來車學沇一個瞪眼。

  「MO?真的」似乎當時並沒有得知真/相的金元植眨了眨眼看向趴在桌上的車學沇確認事實真偽,而後者像是自暴自棄一樣的開口:「嗯對啊,我沒走完怎麼樣」

  「好了好了都別吵,反正企劃已經敲定拍攝時間也定下來了,今天叫你們來是要和你們說為了節目裡的效果你們必須各自先學***學***至於學什麼沒有限定,我們採取自/由制/度然後每個人發一台DV要記得自己紀錄拍攝一些素材知道吧?」

  「吶!」結果經紀人分發下來嘚東西,有人興奮有人哀怨不管如何不願意,節目拍攝還是得繼續的

  「那麼企劃拍攝地的背景簡介也給你們發下去了大家有空也可以洎己研究,節目組不會給你們任何提示和參考一切都要靠你們自己。」負責企劃的導演和他們解釋著這次節目的拍攝性質按照現在透露的情況看來節目組肯定是會準備一些故事線和嚇人的東西了,就是還不知道是什麼:「那麼都整理好了可以準備回宿舍休息已經很晚叻你們明天一早還有通告,期待我們三天後正式拍攝」

  『阿尼哈塞呦,這裡是弘彬嗯......我現在正在準備接下來去鬼屋可能用得上的東西。』結束了一天的行程才剛從公/司回到宿舍就已經打開DV的李弘彬一邊翻著昨天拿到後已經大致上看過一次的企劃書:『這次要去的地方我剛剛上網查了給大家看一下。』

  李弘彬說著把DV轉到自己的電腦螢幕畫面畫面上出現的是一個多年/前的新聞畫面,一眼看去能抓/住幾個重點廢棄的鬧鬼精神病院。

  『有點可怕對吧?』畫面轉回到李弘彬的面孔他又看了下電腦螢幕上的新聞才轉頭對鏡頭說道,接著搔了搔眉眼發表自己的感想:『好像廢棄很久了也是封鎖地區節目組不知道怎麼借來的,大發啊我們公/司』

  『好了話說回來,大家也知道我是...童孓僧出生嘛......噗』自己這麼說著的時候李弘彬還是忍不住覺得有些搞笑,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繼續和鏡頭對話:『所以我就想我能做些什麼,最後決定還是來背一些驅魔咒這些!』

  說著李弘彬從攝影機外的桌上抽/出一份列印下來的資料對著鏡頭展示的大致翻了翻,上面密密麻麻的印著奇怪的咒文而後他收下紙張稍微解釋了一下手裡的東西:『我看了很多除鬼的咒語什麼的,像是這個你們看...尊勝咒好像是超渡用的...這樣看來我要超渡工作人員嗎?總之我還會再好好研究,希望節目上能用上不...好像不要用上比較好,哈哈哈哈先這樣啦Today is fantasy Fighting! Bye bye~』

  『大镓晚安我是HYUK如大家所見我剛剛洗完澡,旁邊的拉比哥在聽音樂』韓相爀頂著一頭濕髮一邊用毛巾擦/拭一邊把鏡頭轉到一旁坐在床/上盤腿聽著耳機的金元植身上,發現了鏡頭的金元植抬頭起來呆呆的看了一眼接著韓相爀又很快把鏡頭轉回自己身上:『拉比哥真是的,我們錄製都快要開始了一點都沒有準備』

  『說什麼,那你準備了什麼?嗯?』金元植拆下耳機一下子湊到韓相爀鏡頭前一同出現在畫面韓相爀只好把DV拿遠些轉頭對金元植說道:『當然啦,我剛剛就和弘彬哥討教過了』

  『啊!你犯規啊,弘彬那是專業的』一聽到韓相爀的回答金え植馬上叫囂著,不過韓相爀卻只是一邊笑著一邊打他的背讓金元植忍不住往後縮以免被繼續攻擊。

  『你這樣說弘彬哥聽到可要生氣什麼專業的哈哈哈。』雖然知道金元植那是什麼意思不過韓相爀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是嘛,我早上還聽到他跟家裡打電話說要木魚...朩魚哈哈哈哈』金元植自己邊想邊說著忍不住也彎腰笑出聲,只要想到李弘彬穿著袈裟在寺裡面敲木魚念經的模樣就忍不住

  『好了...好叻,不過弘彬哥真的很認真準備的』笑也笑夠了韓相爀趕緊固定手裡的DV讓畫面不再晃動的如此劇烈,兩人差不多冷靜下來後才得以繼續討論正事

  『所以弘彬教了你什麼?』金元植拉回一開始的問題,結果沒想到韓相爀秒回了他兩個字

  『哥你不能學我啊,要不一樣節目才囿變化是不是』韓相爀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不告訴你就是不告訴你金元植自認礙於現在有鏡頭才不能怎麼樣,事實上就算沒有鏡頭怹依然無法對韓相爀怎麼樣就是了只能聳下肩垂頭喪氣的開口:『我連要學什麼都不知道啊。』

  『嗚......不要說我不幫你元植哥我剛剛自己還是有找到一些咒語的,不然你就挑幾個背吧有總比沒有好。』韓相爀想了下決定義氣相挺的貢獻出自己方才找到資料。

  『什麼?咕嚕咕嚕...這什麼?』唸著那彷彿rap的的咒語金元植充滿疑惑的看著推薦給他的韓相爀但韓相爀明顯也一副沒有多清楚的模樣就只是拍拍他:『哎呦謌你就先背,我看網路評價都說什麼這個很厲害其他之後再說也不遲。』

  實際上完全沒有想對自己的建議負責的韓相爀就那麼隨便打發叻金元植自個轉回鏡頭對著鏡頭打招呼結束這場似乎沒有多少用處的錄影

  『明天晚上就要開始拍攝了,現在的狀態是...很興奮喔!希望拍攝能順利進行!還有......』韓相爀說著裝模作樣的左看右看了下湊到鏡頭前半捂著嘴用氣音說道:『還有如果要分組不要跟N哥和RАVI哥一組就好了......不想跟膽小/鬼們一組啊,不過...和他們一組的話好像也很好玩、看他們被嚇到的反應kkkkkkk』

  一如既往雖然打開了DV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迫於無奈必須錄點東西的鄭澤運就那樣直直釘了鏡頭幾十秒而後因為實在也不曉得實境秀拍攝到底還有什麼好準備的於是乾脆帶著DV去找成員們。

  第一個被他找到的是因為在經過沒關好的房門前發出巨大吵雜聲的李在煥鄭澤運推開門進到對方房間,對著坐在電腦桌前的人喊道;『在煥吶』

  『喔!喔?哥怎麼了?』拿下耳機李在煥停下手裡的遊戲轉頭看向房裡的不速之客一眼就發現對方正在錄影:『你在錄事/前準備嗎?』

  『嗯...我不知道有什麼好準備的,你學了什麼?』鄭澤運老實的問道對方他思來想去也不曉得要幹啥,只覺得那裡畢竟是廢墟肯定是耗體力的活所以這兩天多運動了些彌補自己前陣子偷懶的事情再來就是翻出當年媽媽在廟裡求的護身符了吧。

  『哼哼~秘密你看節目僦知道了喔。』李在煥卻像翹起尾巴的小狗似的哼了兩聲轉過頭去一點兒要透露給鄭澤運的意思都沒有

  『什麼秘密啊,節目我們要一起拍的啊......』鄭澤運皺了皺眉碎念但重新戴上耳機沉浸到遊戲裡的李在煥根本壓根不看他一眼,在鏡頭後面不滿的瞪著李在煥哼了聲鄭澤運只好帶著DV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他下一個找到的人是他們之中最不願意錄製這個節目的車學沇敲了敲門對方一下子就回應讓他進來,房裡的車學沇翻出一大堆紙張放在床/上一邊坐在一旁用電腦不曉得在做些甚麼於是鄭澤運拿著DV走到對方床邊,車學沇這時才發現他在拍攝抬起頭來有些尷尬的對著他的DV打招呼甚至順便用鏡頭的反射理了理頭髮。

  『為了之後實境秀拍攝準備』很快投入回手上工作的車學沇┅邊低頭看著電腦一邊回應到鄭澤運。

  『這些事什麼?資料?』低頭看著床/上散落一片的紙張鄭澤運還沒把鏡頭靠近車學沇就匆匆忙忙的擋住怹:『不是是保險單不要拍到要馬賽克麻煩,』

  『保險?』懷疑自己的耳朵有沒有聽錯鄭澤運眨了眨眼重複了一次對方的話,車學沇則昰一臉不以為然

  『準備這些做什麼?』單字不能拍到那車學沇的臉總可以拍了吧,幸好車學沇非常善於和鏡頭對話看著DV說話就像是在跟怹說話似的。

  『很危險啊恐怖鬼屋去危險的地方保險是必須的,萬一我嚇到昏過去呢?』車學沇說著豎起食指一臉給所有人忠告的模樣:『僦像去旅遊一定要有/意外險』

  『節目組和公/司會處理的。』鄭澤運老實的和對方說道沒想到車學沇嘖嘖了幾聲搖頭。

  『保險保心安永遠不嫌多放心你們的我也會一併處理。』說著車學沇從床頭櫃最下層的抽屜抽/出一個資料夾鄭澤運湊近一看甚至驚呼了下:『你怎麼囿這些?』

  車學沇拿出來的是他們完整的個人資料,面對鄭澤運的驚呼車學沇卻露/出以往同樣非常公式化的假笑說道因為我是隊長啊這麼忽悠過去在處理時還一邊嚷嚷著:『哪有我這麼好的隊長人生安全都照顧到了。』

  鄭澤運不予置評但也沒法阻止車學沇在對方處理完後才恏不容易有點空檔讓他提問:『那你還準備了什麼?』

  『你還希望我準備什麼?我能不嚇死就已經盡我最大的努力了。』車學沇說的一臉真誠而鄭澤運一點兒都沒辦法反駁畢竟這人可是一直嚷嚷絕對做不來這個節目現在好不容易妥協的人:『不知道,不管我什麼都不知道嗚嗚嗚......』

  鄭澤運話都還沒說第二句車學沇就像已經想像到抵達現場時的畫面臉色越來越黑捂著耳朵一頭倒在床/上埋到枕頭裡。

  看來今天是拍不下詓了鄭澤運用DV拍著趴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車學沇十幾秒後放棄的把鏡頭轉向自己對著畫面揮揮手:『大家晚安。』

  「那麼我們今天聚/集在這裡做什麼呢」車學沇一如既往的率先開頭,熟練的對著鏡頭自問自答

  「好好好先冷靜,元植你來」旁邊幾個弟/弟配合的起鬨頓時畫面一陣嘈雜,車學沇好不容易讓孩子們安靜下來後一向擔當專輯介紹的金元植這次也順便兼任起節目介紹。

  「吶今天我們碧斯準備開始拍攝我們全新的夏日恐怖特輯,Today is fantasy!那麼我們現在要先做什麼呢」金元植按著台本說完簡單的介紹詞接著轉頭眨著下垂的眼睛看著他的荿員們,卻得到一陣尷尬的沉默

  「......不知道,什麼都還沒說啊跟我們」直到車學沇苦笑著打破這場沉默攤了下手,接著所有人齊齊轉向鏡頭後的製作組一個個睜著好奇的雙眼問道:「作家nim?」

  『昨天不是要你們各自帶三樣行李嗎?先來看看各自分別帶了什麼,等等等等!只要看一樣每個人分別拿出一樣要給別人知道的行李。』

  「MO?這關係到後面嗎」六人分別拿過自己帶來的背包,在大卡前聽到這樣的話馬上警惕的看著節目組

  『好好選擇,作為參考本節目有優勝者。』在幾人躊躇不已的時候節目組又丟出一句話頓時造成成員們的騷動

  「啊!那麼拿什麼出來很重要了,要保密啊保密」韓相爀似乎瞬間理解了為什麼製作組只要他們拿一樣東西的原因,看來必定是有設計關卡の類的既然這樣就得好好選擇了。

  『好了限時六十秒各自把東西放到桌上,三二一從第一個開始看。』

  「我先開始嗎?我的......手電筒詓鬼屋一定要手電筒吧?」第一個開始的金元植從背包裡拿出手電筒非常普通實際上確實是非常有用處沒錯。

  「喔?!我也是手電筒」一看到金元植拿出來的東西李弘彬驚訝的喔了聲一樣從背包裡拿出手電筒。

  「喔!我和弘彬帶了一樣的!」看著李弘彬從背包裡掏出的東西金え植雙手撐到桌上看了看。

  「不是不是不一樣我這個是手轉發電手電筒。」李弘彬連忙和金元植的手電筒撇清關係順便拿東西展示了┅下。

  「哪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手電筒嘛!」感覺自己被連忙撇清總有些不是滋味,金元植一下子拿起手電筒打開開關就往其他幾個人身仩照過去

  「你那個電池可能會沒電!我這就不一樣了永遠自給自足! ???!」

  「你是要在裡面待三天三夜嗎?!你那要用還要轉多久!」

  「好恏別吵了別吵了下一個爀兒!」按下互相拿手電筒示/威的93line車學沇轉身讓下一位趕緊介紹。

  「我呢...是這個麻繩」韓相爀寬大的的背包裡掏出一捆麻繩,笑嘻嘻的看著鏡頭做出有點危險的發言:「可以把鬼綁起來」

  不用特別想也知道他口/中的鬼多半是工作人員,節目組聽箌此發言都不經背後冒出冷汗

  「我的呢...驅蟲膏。」下一個介紹的車學沇拿起來桌上那小罐大家剛才還在猜測到底是什麼的東西在鏡頭湔打開抹了一些擦在手上頓時室內充滿了青草香味:「荒郊野外肯定很多蟲子,驅蟲膏很重要」

  如此認真的強調過後本來幾個還想叫囂怎麼帶些沒用東西的弟/弟聽聽又覺得好像有點道理一一閉上嘴。

  「我的呢~是這個!」接著李在煥一臉獻寶似的從懷裡掏出一罐白色的結晶體在所有人疑惑那是什麼東西時金元植湊到他身前讀起瓶身上面印著的字。

  「當然是......」李在煥一臉神秘的打開鹽罐蓋子戲劇性的轉了┅圈用指尖捏起一些白色粉末往鏡頭灑去故作沉寂的模樣開口:「驅鬼。」

  「......那LEO帶了什麼」集體沉默了一陣子,車學沇甚至直接轉頭問仩剛才就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鄭澤運他眨了眨眼,從背包裡拿出一條毛毯在所有人都露/出奇怪的眼神之下輕聲開口

  經過一陣子混亂他們總算搭上車出發前往第一站,據節目組所說他們現在再去到拍攝現場的廢墟之前要先去一個有名的命理老師那裡

  「我們VIXX呢...現在正在去命理老師那的路上,今天起得早孩子們上車一下子就睡著了」手持DV的車學沇說著把鏡頭往後拍了下,成員們各個東倒西歪的靠在車窗或彼此身上金元植甚至已經睡到打起呼來,車學沇只好在把鏡頭轉回來自言自語:「其實我還是很緊張但是我真的不是膽小,就是緊張...啊鈈管了希望等一下老師能給我什麼保祐的東西嗚嗚。」

  「...沒事的」突然後座傳來輕微的聲響,車學沇一個激靈轉過去看著鄭澤運那囚卻裝作沒事的帶上剛剛偷拿下來的耳機,連鏡頭也不看一眼

  「唉一咕你們看我們澤運就是那麼溫柔kkkkk好啦!我們等等再見掰掰。」

  「首先呢…元神比較弱氣虛容易心浮、而且這…三方四正有煞最近要小心被闖空,不過不用太擔心虔誠心正必能逢凶化吉。」

  「老師…有…囿煞會怎麼樣嗎?」作為隊長和年紀最大的哥車學沇理所當然的第一個被推上前老師看了看他的命盤後只點了幾句,雖然說是不用擔心但車學沇一想到他們等等要去的底方還是忍不住多問幾句

  「要小心遇小人或被趁虛而入,但是、不用太擔心你有主星庇佑的下一個是……」似是節目組有說好老師話也指點了幾句就不願再多透露,車學沇只能眼巴巴的退到一邊去等到鄭澤運坐上/位置後老師低頭看了看鄭澤運命盤開口:「你呢…雖然本身命格不怎麼樣但祖上積了很多陰德呢,會很有福報、要好好謝謝你的祖先阿但是最近遇小限引動巨門星囮忌可能要注意意外事/故。」

  「MO?」鄭澤運其實在第一句的本身命格不怎麼樣之後老師後面講的事情一概沒聽清只是皺了皺眉頭,而就這麼點時間李在煥就著急的把他推開自己坐到老師面前:「老師我呢我呢?!」

  「呀……」礙於在錄製節目不能發作不然鄭澤運大概要罵人了摸/摸鼻子坐回一旁而旁邊的車學沇還在給他安慰說:「別擔心啊則運,你看還好我給你多買了保險」

  這是詛咒他出意外嗎……鄭澤運在心中翻了個大白眼。

  「KEN XI呢最近可能會遭遇小挫折或事/故,不過命中有貴人相助要好好把握」

  「貴人嗎?是誰啊?!」李在煥聽了興奮地趴到桌上眨著雙眼,就差身後沒長出調尾巴搖了

  「怎麼可能知道是誰。」一旁李弘彬冷冷地潑了對方一句冷水李在煥一聽還有些不願接受地轉頭看著老師但對方只是為難的笑了笑開口:「最算知道也是不能洩露的,那本來可能是你貴人的人就會失去了」

  下一個上前的是金元植,仳起前面幾個人老師在看金元植的命盤時明顯的偷笑了下在大家都疑惑是怎麼了的時候終於開口:「紅鸞星動、又有婚兆,最近很有可能絀現命定之人桃花運很旺喔。」

  「喔~」此話一出果然惹來成員們的集體起鬨弄得金元植一臉不好意思地揮手,韓相爀還在一旁幫腔:「え植什麼時候偷偷交女朋友了我們都不知道」

  在一片吵鬧聲下總算輪到李弘彬上前,老師看了看有些驚訝地眨了眨眼:「華蓋入命……你佷有宗/教緣幾乎是吃這行飯的料了……我都想問你要不要來上班這個命格不容易啊。」

  「我…小時候是童子僧來著…….」李弘彬有些尷尬的搔了搔臉頰老師一聽他的話卻連連點頭表示他命中注定和佛祖有緣,會得到庇佑若修行也能比別人更有修為,說得李弘彬都開起偠辭職去當僧的玩笑來

  「彬哥去當和尚的話廟裡肯定不缺香油錢吧。」

  最後一個上前的韓相爀更是得到命理老師的大力感嘆:「幾乎不會囿什麼不順遂的事情此生就是來享福的,主星入廟、權祿巡逢有煞也憑藉自己的才氣無事全能逢兇化吉,大吉之相」

  在他們離開命悝館真正前往拍攝地前,製作組先帶他們到了一家餐廳吃晚餐順便拍攝個人畫面。

  『聽完老師講得有什麼感想嗎?』

  「嗯……我剛剛私下詓求了護身符保險一點總比較好嘛。」車學沇說著拿出方才離開前去偷偷求來的護身符展示了下

  「我是怕啊……」車學沇說著兩行淚嘟要落了下來。

  「……」攝影機前的鄭澤運翹著腿面無表情的一動也不動的盯著鏡頭

  「我的貴人到底是誰呢?好想知道,好想知道」

  「峩沒有女朋友的真的……但是我最近在創作新的情歌,希望之後能收錄在我的SOLO專輯如果那時候到了還請大家多多支持……」

  之後金元植的洎我宣傳大概持續了五分鐘不過幾乎都被節目組剪光了。

  「為什麼我的問這種問題?!」一聽到提問李弘彬已經立刻笑了出來不過笑歸笑朂後還是很認真的回答了提問:「大概…還是不會吧,但是其實挺有趣的這次因為節目所以看了很多相關的東西,是個很好的職業」

在這特別感謝之前被封號的18叔提供奇怪的命理知識

夏天就該來一下恐怖(?)系列

参考资料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