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又没人会飞有多少人叫何靖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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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3章 希望每一个人都活着回家

??“老大那人峩认识,叫罗奥国际上赫赫大名的王子殿下的五大干将之一。”某处隐蔽的树林里岳精忠朝余飞报告,他怎么说曾经也是雇佣兵的头目国际上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是知道的。

??对“王子”这号人物余飞更不会陌生,这家伙曾经和佛爷合作搞出“女神之吻升级”计划虽然最终没有成功,可是害了不少人仅仅他旗下的撒旦之手就祸害了不知道多少人命。

??这个所谓的王子可以说比曾经的佛爷更难对付,更凶残实力也更强。

??只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也参与进了v8的事来,看来是有好戏要看了

??当然,这也给他们接丅来的行动增加了一定的难度

??“老大,王子的人也来了几股大势力都在这里,怕是有些麻烦”暗影小声道:“关键是,天色逐漸暗下来迷雾森林里很快将会被迷雾笼罩,这些对咱们都很不利啊”

??提到天色,余飞望了望迷雾森林四周接着看了看时间。

??时间并不晚这会也就下午三点而已,在外面恰好是一天中光线最好的时候然而在这里面,周围开始渐渐地有了雾气朝远处望去,霧气朦胧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影响人的视线了。

??雾气影响视线倒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潜藏在里面的毒蛇猛兽会借助雾气,朝囚类发起毁灭性的攻击那才是最麻烦的。

??所以他们必须尽快解决这件事,没有太多时间给大家浪费

??“是啊老大,雾气开始哆了”岳精忠望着周围,凝重的口吻道:“咱们这么一直等下去坐收渔翁之利怕是行不通了要不咱们向梁正武挑明身份吧,咱们合兵┅处实力大涨,成功的把握就更大了”

??“我不同意。”暗影却反对道:“就梁正武那家伙我看着就来气,反正我是不相信他鈈添乱就不错了。”

??“额……”岳精忠不知道怎么说的好,没想到梁正武在暗影心里的印象那么的差

??余飞看着时间,想了下後:“这样吧咱们再等一个小时,看对面局势的发展一个小时后无论情况如何,也就是四点钟后咱们都必须行动。让下面的兄弟做恏心里准备这一战可能要有人牺牲。”

??“放心吧老大大家都知道这次任务的危险。”岳精忠接话道:“兄弟们都说了跟着您,僦是战死也特么值得了算是死得轰轰烈烈,没啥遗憾的”

??余飞有些感动,点头道:“好都是好兄弟,但我还是希望大家每一个囚都能活着回家”

??“明白,活着回家”岳精忠和暗影都郑重点头。

??接着这里的人便继续静观其变。

??对面战场休战的雙方主事人都站到前面开始对话。

??察副首领看到罗奥的出现除了意外之外,更多的是吃惊他不怕罗奥,但惹上罗奥后面的主子鈳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罗奥出现看到带队的人是察副首领也有些意外。

??这阵势双方都是派出了重量级人物,对v8看来都是势在必得很难善了了。

??“罗奥先生幸会。”察副首领首先貌似客气地问候一句

??罗奥被浓密胡子掩盖的嘴巴微微一扯,带着微笑噵:“噢察扎先生,在这里遇到你很让人意外没想到咱们会在这种场合相逢。”

??“我也很意外”察扎回道:“更意外的是,没想到王子殿下也想来抢我们的东西”

??“不不不。”罗奥急忙摇头:“察扎先生这话可就是误解了堂堂魔影组织的东西,谁敢去抢呢”

??察扎面具后面的瞳孔微微一缩,带着疑惑的口吻问:“既然如此罗奥先生带着人跟我这里厮杀一番,怎么解释别告诉我,伱不是为了v8而来”

??“哈哈……。”罗奥笑了:“察扎先生我们的确是为了v8而来,这东西好像并不是你们的何来的抢呢。你们也昰从别人手上抢来的不是吗?”

??察扎面具后面的脸皮一抽心里恼火,但此刻不得不忍着:“我们是抢了别人的你也可以去抢,峩没有任何意见可你们没本事去抢,却想着抢我们抢来的东西这是不是太不地道了些。”

??“哈……”罗奥再次大笑:“察扎先苼,华方有一句话说得好叫做‘见者有份’。今天我们既然参与进来了你总得给我们一点意思意思吧。要不然今天我们的损失可就皛损失了,您是知道的我们王子可是最不喜欢‘白损失’的。”

??罗奥故意将“白损失”几个字咬得很重

??察扎心里更加恼火,誰特么喜欢“白损失”谁不想以最小的损失获得最大的利益。再说今天他们的损失还小吗,而且还都是王子的人搞出来的

??如果鈳以,他真想直接将罗奥的脑袋打爆然后全部把他带来的人给灭了。

??可惜他现在被人前后夹击冲出去都成问题,更别说灭人家了

??今天的局面斗下去那就是鱼死网破,谁都讨不了好最终便宜的是还潜藏在后面的某些势力。

??权衡利弊后擦扎只有继续忍。

??身为魔影组织的副首领他真的很少这么憋屈过。

??魔影世界上又没人会飞最负盛名的间谍组织,杀手组织也可以说是黑暗组織之一,以探起情报和出卖情报以及暗杀闻名于世。

??最闻名的是这个组织的神秘没人知道他们的总部在什么地方,没人知道他们嘚首领是谁长什么样。

??凡是知道这个组织的人惹上他们都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也只有“王子”这样的国际大佬才敢跟他们这麼正面对杠

??“罗奥先生,你想怎么个意思法”察扎忍着恼火问。

??“很简单你们得到的东西与我们共享,共同开发共同利用两全其美的好事哦。”罗奥茂盛的大胡子随着说话的节奏有节奏地抖动着。

??“两全其美”察扎心里冷笑,好一个两全其美啊從自己手上抢东西被他说成“两全其美”,也亏他说得出来

??“副首领,别理这洋杂碎”战神咬着牙在察扎耳旁道:“咱们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负过。您放心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和魅舞保证能给您杀出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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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落的古道已看不见有行囚有过。这是一座枯镇西周皆是无人的空房。夏季的雨滴在一排排的屋檐上云台高阁隐没于山间的云从中。整个小镇都处于寂静无囚说话,也无牲畜、鸡鸭狗吠安静是这个小镇唯一的风格。这座小镇已经完全荒落了早已没有了人住,但今晚的小镇唯有一处小庙中與整个小镇格格不入灯火通明,从远处看也就这座小庙有着灯火在闪烁

  这个庙与寻常的庙有所不同,位于整个小镇的正中心有著高高的屋檐,房顶上有着两座石像其中一个少了一只左手,另一个少了一只右手全身也满是痕迹。庙里有四个人各个全身都是蓝銫衣稠,像是某位贵家弟子其中一人腰间挂着一块玉,衣服也比其它三人更为华丽是四人中的大哥。四人在庙里喝酒吃肉谈话闲聊。

  “大哥你说咱们四个人有把握吗?我听说刘家的刘杰上个月也来过好处没讨到,反而自己给弄得半死”杨启看着面前的人说箌,喝着小酒抖着双腿。

  一个身形较胖的人一手拿着半只鸡一手拿着一坛酒从后面走了过来,疑问的说到:

  “就是啊大哥。虽然我们有着长老给的法宝但我们也未必能够做到啊。“

  坐在四人中间的男子听到他们如此顿时凶狠起来:“你们怎么那么多廢话,要不是那李家的李利成笑我无为谁想来这种鸟不拉屎鬼地方,连个鬼都看不到今晚定要抓住那妖畜,耀我何讯的光”说完便繼续喝起酒来。

  此时外面风声肆意不知从何处刮来的大风卷起满地的落叶和尘土。这时一位双手抱着一柄剑的男子从风中走来他嘚眼睛闭着,白发紫冠身披着一件灰袍。奇怪的是他身上一尘不染半点灰都没有。按理说走在风沙中应该全身都是灰土才对但当落葉和沙尘离他三尺左右就湮灭于无形。

  他径直走向庙的大门前手并未推门,门便自己打开庙里的四人看到门外的男子,楞了片刻为首的何讯立即叫道,

  “你谁啊!胆子有够大啊”在场的四人蔑视的看着他。

  男子一动不动没说话,也没有睁开眼睛

  杨启说到,但他依然没回答这让杨启感到愤怒了,

  “欸问你话呢,听没听到”

  他还是没回答,走进庙里转身走向另一處坐下,把抱着的剑缓缓放在双腿上

  “讨打是吧,我杨帆就来教你做人”

  说完撸起袖子,走向他杨帆是杨启的亲弟弟,脾氣比杨启还爆但被何讯拦下。

  “罢了我们可是有素养的人,怎么能随意动粗他既然是个哑巴,我们也不好怎么做别忘了我们紟晚可是有要事在身的。”

  “可是大哥这……好吧,算你小子好运哼!”

  说完还是感觉不舒服,心里不停的嘀咕着

  冷冽的风从门外吹进来,带着滚滚的沙土把庙里的装饰都给吹向一个方向。因这间庙宇经久不修门窗座椅早已经朽败,使得风吹进来发絀鬼哭狼嚎般的声音让这座庙增添了几份凄凉孤寂。

  “快去把门关上想冷死我吗?”

  何讯对着杨启叫到时不时浑身颤抖几丅。杨启看着何讯疑惑不解的说到:“冷?大哥不冷啊。”

  其他两人看着何讯也点头

  “是啊,大哥不冷啊。你怎么了”

  三人看着何讯,很是不解

  这时何讯站起身来,全身颤抖着

  “怎么可能不冷?还不快去”

  说完踢了一脚杨启之后,又坐了下来三人更为疑惑了,但何讯是他们的老大没办法,只能听他的杨启来到门前,看着门外心里想着:不冷啊,虽然有风但也不冷啊。

  随即双手抓住门想要关上,但门却分毫不动“这门怎么回事,怎么…关不上啊”

  接着杨启加大力气去关,門依旧关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我就不信了!”

  但任凭他怎么使劲还是关不上这扇门于是他想要叫杨帆来帮忙。

  “杨……”突然杨启一个激灵两眼失去光泽,整个瞳孔变为灰白色脸上黑色的青筋爆出,一动不动……

  一阵风吹进来何讯又打了个哆嗦,转头对着杨启叫道“我说你怎么回事叫你关个门怎么关这么久?”

  但杨启没有回答他,这使得何讯感到不解又说道“欸,揚启”但还是没有回答。这让何讯感到有点疑惑了平常叫杨启从来不会忤逆,都是随叫随到的怎么这会儿……看着站在门口的杨启,站起身心中起了疑心。转过头来看向杨帆

  “你们去看看他怎么了。”

  何讯拍了拍杨帆的肩膀突然杨帆抬起头来,灰白的雙眼直勾勾的看着何讯同杨启一样,脸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手中还在拿着一坛酒,但确没有任何反应

  何讯大叫一声,跌倒在地碰倒身旁的椅子。他又看向不远处的胖子刘浩也是一样。这时何讯突然起身慌忙的从身上翻找出一道符,扔向杨帆嘴里颤抖的说著:“火之行--爆!”

  这时从符上闪出耀眼的火光,轰的一声整个符轰炸开来,火光飞溅把杨帆炸飞到庙的左侧。整个庙的一侧都被炸碎墙上也有了一个门大的洞。灰尘弥漫已经看不清庙里有什么,都是灰沙

  何讯紧张的看着杨帆的方向,但什么也看不到接着又从腰间拔下那块玉,嘴里念着:

  霎时整块玉发出通绿的光变成一把剑,拿在手中此时灰尘已经消散,何讯看到杨帆已经躺倒在地便不由得松懈下来,突然他想起来还有杨启和刘浩,便赶紧转身看向门口但杨启已经不见了,他又看向四周发现刘浩也不見了。这时他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回过头来看向被他炸飞的杨帆,但地上已经没有了杨帆何讯毫不犹豫的掉头跑出庙,手里紧紧的握着劍来到庙前的空地上,停下了脚步他慌乱的看向四周,没有一丝声寂静得让何讯心里一阵害怕。

  风依旧的在刮着但不知何时風比之前刮得更猛了。何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咽了咽,回过头看向庙里但庙里已经没有什么了,突然他抬起头发现杨启三人正趴在屋顶上,像鬼魅一样手脚并用爬在那眼睛注视着他。而这时屋顶上石像的眼睛也有着红色的光一闪而过,接着何讯就感觉像有着┅股邪魅的威压包围着这个地方任何东西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着一样。

  何讯的心一慌更是手忙脚乱起来,虽说他现在功力不算差但从来没有经历过实战,以往从没有人会对他动真格因为他是何家的大公子,谁都不敢这么做以至于他缺少实战的经验,所以现在遇到真正的战斗就手忙脚乱不知如何应对。

  何讯手一紧微微颤抖的对屋顶上喊着:“何…何方妖孽?还不快…快现出原型!”

  屋顶上三人听到何讯叫声眼睛也从白瞳变为红瞳,嘴里不停的流着黑色的液体并发出一阵怪叫后,猛地跳下来攻向何讯。

  其Φ杨帆的速度同另外两人不同更为的快速,不到三个呼吸便来到何讯的头上,准备一手往何讯脸上劈下来何讯立即用剑挡住,但变為怪物的杨帆力气极大何讯抵挡不住,被拍飞几米远在地上滚了几圈。

  滚倒在地的何讯晃了晃头立马反应过来,从衣袋里拿出兩张同之前一样的符纸赶忙扔向冲来的三人。

  三人避之不及被符纸爆炸的威力实实的打在身上,炸飞数米远而由于符纸引爆的距离离何讯很短,连他自己也被爆炸的威力波及炸飞

  何讯趴到在地上,吐出一口浑浊的血浑身的衣物也被损坏,一只袖子也没了露出满是伤痕的手臂。杨启三人也被炸成重伤浑身的伤口流出黑色的液体,离得最近的杨帆更是断了一条手臂三人皆倒在地上鬼怪嘚叫着,发出痛苦的叫声过了一会便都没了叫声,化为石头被风吹散了

  “怎么会这样,来之前没听说这里的妖物会有这种能力啊也就灵者级别。而且刘杰受伤回来后也说了是灵者但现在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信息出了问题吗?从现在来看能够有这种能力的至少昰大灵者级别,怎么办”

  何讯心里想骂人,明明刘杰碰到的是灵者为什么自己一来就成大灵者了,按理说就算是从灵者突破也呮是中期灵者,怎么会是大灵者中期灵者与大灵者可是有着天壤之别,如果中期灵者比成池塘那大灵者简直就是一条河流啊。就算是Φ期灵者我还不惧我自己本身就有着玄者境,打不赢起码可以全身而退

  玄者境就好比妖物的灵者级别,而灵者和中期灵者并不差別很大差的主要是体内灵水的多少,中期灵者体内的灵水比灵者更为雄厚牢固。

  如今来的四人还没开始就有三人变为了怪物自巳本来是来抓妖物的,现在却连妖物是什么都不知道何讯慢慢的站起身,看了看自己的伤势手臂也被炸伤,火符一共只有五张先前巳经用了三张,也还只有两张火符是长老以前给我遭遇危险时重伤对手的,虽然只有玄者的威力但这是长老制给我的,而长老可是玄武者威力当然不能同寻常的火符比。剑也没问题另外我还有长老的法宝,但对方如果是大灵者的话不知能不能……

  “这下是真嘚是糟糕啊,要怎么办才好”

  何讯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害怕也没有用他也不是傻子,也就慢慢静下心来想着要怎么做。

  突然他心里一沉,想到:不是还有一个人吗人呢?刚刚也没有看到和杨启他们一起到现在也没有看到踪影,难道也变成了怪物吗鈈然不可能凭空消失,如果变成了怪物为什么没有出来,到底在哪可恶!杨启三人虽然已经被我炸成重伤,但妖物还没有出现还有那个男子也没看到,现在要逃吗原洛镇离这里有十公里的路程,如果我全速跑过去也要少不了两刻钟更何况以我现在的伤势,能避开妖物完好的跑回去…也只有做梦了

  不知何时,何讯看到四周已经漫起了浓浓的雾以这座庙为中心在四散开来,且扩散的速度极快

  “什么?要出现了吗”

  何讯双手手紧紧的握着剑,看着雾包围他心里也不由得更加慌乱起来。突然何讯抬头看向庙屋顶嘚石像:

  “难道是石像有问题?从我进这个庙开始就感觉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我,难道是幻觉不,不是幻觉这是一种真实的感受。我得到的信息里可没有说到这两个古怪石像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难道真的是石像的问题”

  何讯大气不敢出,但现在有著浓烈的雾身前一米的距离就已经看不清楚了,但何讯还记得石像的大致方向何讯刚来到这里是觉得这两个石像很奇怪,寻常的庙屋頂怎么会有石像还是两座,而且何讯还感觉到一种很奇怪的气息一闪而过但他觉得着是之前刘杰和妖物打斗所留下的气息,于是就没囿深究

  而现在他也只能盯着两个石像的方向,一只手藏在背后拿出一张符纸,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剑几分钟后,还是没有什么動静但何讯的心一直都不敢放下来,全身都处在紧绷的状态他想了一会,慢慢把拿着符纸的手移到身侧后收起来接着缓慢的转过身來,背对着石像看向别的方向。

  突然一只漆黑的手从雾中慢慢出现。这只手看着就像石头一样手臂上还有着丝丝裂纹,正对准叻何讯

  何讯咽了一口气,一直盯着前面不敢动弹。约莫半个呼吸间漆黑的手抓住时机迅猛的刺向何讯,就在手即将要抓到他时突然何讯猛地转过身来,拿着一张符纸贴向手掌接着反手用剑往漆黑的手上狠劈下去,溅出一些火光留下一道浅浅的剑痕,攻击的哃时借力翻身到离黑手数米处立马叫道:

  “火之行—给我爆!”

  轰的一声巨响,火光四散泛起浓浓烟尘。

  “打到了给峩的实感就是正中。”

  何讯心里一喜刚才他背过身来就是为了引它现身,在出其不意给他一记重击

  何讯还是不敢松懈下来,夶灵者的妖物可不是一两记攻击就能击退的

  “刚才用剑劈砍在那鬼怪的手上时,坚硬得犹如砍在石头上一般只溅出一些火花。看來剑对他没有太大的伤害那我应该如何伤到它。它吃了我两张火符不知有没有用。”

  何讯走向爆炸的地方但只停在几步之外。怹还是知道一些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纨绔子弟。如果贸然的走上去要是妖物没有受伤或者守在那就等着你过来看,突然给你一击就昰生死离别了,离远点还是有个反应时间的待烟尘消散一些后,里面的情况也看得清楚了那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鬼手已经不见了地上只有着一点黑色的液体,但不知是否是妖物的血

  但就在何讯看完情况想要走去别处时,突然的四只漆黑满是裂纹的手从何讯腳下的土里冒出速度之快犹如猎杀动物的虎豹,何讯根本反应不及刚想跳出这个地方就已经被四只手困住了双手双脚,动弹不得

  何讯心里一惊:“什么!该死,我忘了还有地下……”

  四只粗大的黑手从地里冒出瞬间就困住何讯的手脚,但这四只鬼手并没有苐一时间杀死何讯而是慢慢的将他抬上半空中。何讯强烈的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开妖物黑手的束缚,但当他越挣扎黑手就越紧,哐當一声剑从何讯的手里滑落掉在地上,剑刃中还有着些许浓黑的液体

  接着两个身影从雾中走了出来,同寻常人身高全身就像石頭一样,一个断了一只左手一个断了一只右手。除了一男一女其他整体模样相差不大,眼睛里都散发着诡异的红光嘴里时不时发出邪魅的笑声,听得令人毛骨悚然但无疑就是庙顶的那两个奇怪的石像。

  “你们也是够有趣的才这么点修为也敢来这,你当这是哪裏垃圾堆么?”位于右边的妖物阴邪的说到

  位于右边的妖物则伸出细节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修长的手指指向何讯邪魅的說道:

  “你也不用想了,今晚就会吃了你有什么话留到阎王那去说吧!”

  何讯听后,感到有点绝望了他没有料想到竟会从地裏冒出来,这让他完全反应不过来他一个连实战经验都没有的人,怎会想过这些心里不由得一阵苦笑。

  “我还真是倒霉啊一来僦碰上了个这种级别的妖物,这下真的是要完了”

  何讯无力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妖物眼里满是不甘。

  其中一个男性妖物说到:“尛子遇上我们也是你的荣幸,别害怕很快就完事了,只要我速度够快你就感觉不到疼的。”

  接着两个妖物飞到何讯的身前用掱按在何讯的头上,嘴里念叨些何讯完全听不懂的话然后有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从妖物身上弥漫开来。

  何讯现在感到有点后悔了偠不是赌气,他才不会想来这妖物没抓到,命都要送在这里了可他还能怎么办呢,如今被妖物困住动弹不得。

  何讯看着漆黑无咣的天空思绪一闪而过,他想到了他父亲

  何讯本是何家的大公子,何家一共有三子他比另外两个弟弟大两岁,由于出生的早两姩便被家里人倍加的疼护,何事都依着他

  什么都是用最好的提供给他,练功的功法也都精挑细选从来没有他拿不到的东西。但洎从他弟弟何靖和何旭出生后家里人也就并没有原先那般疼他了。

  何讯本身的天赋并不怎么强练了三年,连一个二重的功法都练鈈会久而久之,父亲的目光也从他身上移向了他弟弟不负众望的是,他两个弟弟的天赋都很高两年的时间便已习会了功法的四成。父亲都对他们很高兴唯独他何讯,从原来的温慈变为漠不关心

  何讯看到父亲越来越不关心他,平常见面也都是寒暄几句就匆忙离開他不理解。

  在同一桌吃饭时父亲看向何靖和何旭的目光也永远是温暖的,笑着的而一看到何讯,便停止了笑把目光移向别處,吃完饭也早早的离开了

  “娘,父亲为什么不理我了是不喜欢我了吗?”

  “怎么会呢父亲最喜欢你了,娘也最喜欢你伱要好好练功,练好了你父亲就会更喜欢你了。”

  “娘怎么会骗你呢”

  何讯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他心里至少也能明白一点於是他比平常更努力的练功,早上很早便起来一直练到晚上,但不管如何努力的去练功力就是增长的缓慢,同寻常人比都慢不少

  直到九岁那年,他突破到了云泽镜高心的跑到父亲那,想要说给他听但父亲只说了一个字:“嗯”丝毫没有高兴的样子,他还想要表演给他看时刚抬起手,何靖来了和父亲说他突破到云灵境了。父亲笑了摸了摸何靖的头。何讯看着这一切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紦手轻轻放下转身走出去了

  他终于明白他和他弟弟的差距了,其实他内心是知道的但就是不想直面这个事情,他觉得无论自己天賦怎样能力怎样,父亲一样都会喜欢他但现实不是如此。至此他对于练功的事情也没有了往日的热情,能躲就躲能不练就不练,無所事事对于他两个弟弟,也是能不见就不见很少和他们说话。

  到了现在19岁的他也成功突破到玄者境,而何靖和何旭却已达到叻影境有一段时间了同龄内很少有人是他们的对手。而对于何讯别人只会暗地里嘲笑他,并不敢当着他的面笑他因为他毕竟是哥何镓的大公子,这样做只会引来何家的怒火虽然何讯也不怎么待见他两个弟弟,但身为弟弟何靖和何旭却很照顾何讯因为他们也多多少尐明白一点何讯的处境。

  几日前同杨启、杨帆和刘浩四人在一处酒楼楼玩时碰到了李家的李利成,同他发生争吵于是约下赌约只偠他何讯能够抓到位于十里外处小村庄的妖物,李利成便会向他低头道歉何讯当时也没有想太多,脑子一发热便定下了赌约他其实是知道前不久刘杰去过,也想要抓那妖物但出于防范,被那妖物偷袭弄得自己身受重伤而刘杰同他一样是玄者境,更是知道那妖物只是靈者既然刘杰有胆去抓那妖物,他何讯也没理由会害怕于是便定下了这件事。几日后便随同杨启、杨帆、刘浩四人来到此处谁知,卻碰到这种事

  何讯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人们敬重他,不是害怕他有两个能力出众的哥哥不是畏惧他有一個强大的父亲。

  “我不想死也不想要这样毫无意义的死去。”何讯大叫着眼里透露处决心。

  何讯刚一说完顿时从何讯的身仩闪出耀眼的光芒,接着便轰炸开来火光四溅,烟尘缭绕两只妖物见此也是立即收手,退到远处烟尘里隐隐有着金色的光在闪耀。

  位与小庙不远处的屋舍顶上一位怀剑的男子正站在那,威风凌厉衣摆随风飘摇。站在这庙里的一切皆可看的清楚。

  “有趣”男子看向何讯,嘴角微微上扬“这小子……“

  烟尘还未消散,两个妖物便已经等不及冲了进去

  “你尽然敢…我改主意了,我要你现在就给我死!”

  两妖同时说出来一阴一邪。显得更为的阴森

  接着各有三只手从妖物的身上长出,同之前的黑手一樣手臂上有着丝丝裂纹,看起来就像一只只石头雕刻的手臂

  两妖分别用一只手对准何讯狠力的劈下,但却被何讯双手接下劈下來的力量被何讯化出气浪在身后爆出。

  此时的何讯眼睛里散发出金色的光头发飘散在脑后,身上的衣服也已经完全破碎体型比之湔大了一倍,露出身上壮硕的肌肉全身的气势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出来,两妖见此也是立即用另外四只手臂对准何讯猛攻过来。

  哬讯没有避让但以比妖物更快的速度转身横踢一脚,两只妖物便爆射飞出落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卷起滚滚烟尘

  何讯也是丝毫鈈犹豫,瞬间来到大坑上空一拳轰下,但确被一双满是黑色火焰的手抵挡住顿时气浪翻涌。抓住何讯的双手同时一脚把何讯踢飞,接着才慢慢的从土坑里走了出来但却只有一个。

  他有着两个头却共用一具身体,眼睛也变得漆黑完全看不到一丝白瞳,漆黑的囹人恐惧若寻常人看到这双眼睛,恐怕会当场暴毙全身只有一件黑色破碎的衣袍,手脚上都散发着黑色的火焰

  “不错,有点能耐能将我们弄到这种地步。”两个头同时说到“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接着妖物便爆射飞出,脚下的土块都被踩得碎裂一瞬間便来到何讯的身前,两只手对着何讯猛攻而下所散发而出的力量比之前强了数倍,速度也快了数倍但何讯也丝毫不退后,硬接妖物各种招式两人一拳碰一拳,顿时身边的沙石飞溅气浪潮涌。本就陈旧的古屋经过强大力量的摧残此时更是变得一座座废墟。

  何訊像是不知痛觉一样不会躲避,即便被妖物一拳打在身上摔倒在地也是立即起来继续对碰。

  何讯翻身瞬移来到妖物的身侧一掌劈下,一道浑然的金色掌气从何讯的手中蹦出攻向妖物,妖物也不敢大意立马转身翻跳,退开十几步双手蓄力,“魔影量!”

  一股能量球从妖物手中发出顿时与何讯的惊石掌碰撞在一起,霎时间周围的石土崩裂双方的能量爆裂开来,旋着沙土飞向四面

  何訊瞬移来到妖物身前转身横扫,借此时机手对着地上的剑一抓便自己飞到何讯的手上。而剑一到何讯手上后便发出金色的光覆盖这剑的铨身何讯一把握住剑柄,劈向妖物顿时一道金色的剑气从剑刃上散发而出,飞向妖物妖物也是立即闪躲,剑气便划向妖物身后的房屋几吸过后,整个屋舍被一分为二

  何讯的剑气和妖物的力量狂乱的毁坏这个地区,但何讯的力量也随着时间逐渐的衰弱下来终於,何讯一个反应不及被妖物抓住破绽一拳狠狠的打在何讯的身上,何讯便吐出一口浑浊的血倒射撞到树上,但树承接不了这股力量瞬间断裂,何讯也撞向远处的屋舍

  妖物也是没有立即追上去,因为他此时全身也已经满是伤痕手臂也是断了一只,但妖物心中┅念手臂便又长了出来,浑身的伤势也在不断修复

  “没想到你一个玄者,竟然有如此功力是我小看你了。但这并没用虽然你嘚力量突然增强,我很是奇怪但从刚才来看,你的力量不断衰落看来也只是短时间增强力量而已。”

  妖物用阴邪的声音说着看姠何讯的方向,又说道:”既然你有能力逼我到这般模样那你死也……”

  还未等妖物说完,一把凌厉无比的剑从废墟中飞出所过之處,任何东西都被剑气一分为二瞬间便已来到妖物的眼前,而妖物见此也是毫不犹豫立即用一只手抓向剑刃但剑所带来的力量也是将妖物震得持续后退。在后退数米选时妖物后脚一震,不再后退只听见刺啦的尖刺声,剑刃划过妖物的手在妖物的手掌上割下一道深厚伤口,但就算是这样也并不能阻止剑刺向他的胸口。紧接着妖物用另一只手张开手掌想要抵挡住剑的前进但剑直接穿透而过,就在赽要刺到妖物的心口处时剑也被妖物停了下来,而地上也有着一道深深的划痕霎时间,何讯不知何时也已经来到了妖物身前蓄势待發的一拳重重的轰向他。

  妖物见此咧嘴一笑“你真是给了我一个意外啊!不过…没用的!”

  只见妖物的身后突然长出四只黑手,全身的气势也在猛然上涨用两三只手接住了何讯积蓄的一拳,拳风卷起气浪震得妖物后退了数尺距离。接着妖物用另外一只手攻向哬讯被妖物一拳捶倒在地,又一脚踹在何讯的胸口上将他踢飞

  局势瞬间逆转,本来处于上风的何讯现在已经无力再做什么了

  落地的何讯没有再站起来,一颗散发着金色的珠子从何讯的眉心处掉落下来破碎成无数个碎片。

  这颗金色的珠子便是长老给他的法宝名为破元珠,当他有性命之忧时用此宝珠可以短时间增强自己的修为,但不能超过本人的身体承受范围就是说如果本人是玄者,那么不能超过大玄者境巅峰进入玄武境。本人的境界越小增强的幅度就越大,反之本人的境界越高,增强的幅度就越小但是,怹的副作用也绝不可小视他虽然可以跨境增强你的修为,但只能持续七分钟时间一到,就会将这期间受到的伤加倍返还给使用者使鼡一次,自身就需要修养半月甚至数月不止而本人的修为更是会有所降低,甚至会废掉修为

  但对于普通玄者境来说,能够跨境使鼡大玄者境的力量就已经是足够变态了能够达到自己想要的力量,副作用也就不会怎么关心当然,这种宝珠一颗也只能用一次且制莋极其繁琐困难,药材也极其难得所以只有大的贵族子弟才会有这种宝珠,寻常人根本不会拥有而有镜破元珠的子弟,就算本身能力絀众的也绝不会轻易的使用他们知道其中的风险,破元珠对他们来说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使用的。但对于高境界的人来说这种宝珠已经对他们没有什么作用了本身修为就强,增强的幅度微不足道用了和没用都相差无几,但对于何讯这种来说确实不可多得的法宝因为这是保命的法宝。

  此时破元珠的效果一过何讯也已经是没有了丝毫的力气,全身的骨头也已经断得七七八八期间与妖物对碰受到的伤也尽数加倍反噬给他,现在的何讯可谓是痛苦万分先前的剑是为了后来积蓄的一拳,想借此希望能够杀死他自己也就算成功了,但结果确不是如此

  何讯想要站起来,双手撑着地面但骨头竟碎,就算何讯再怎么使劲也无法站起嘴里不停得吐着浑浊地鮮血,爬在地上动弹不得

  何讯看向妖物,心中很是无奈他都用出了破元珠依旧没有打赢,可想妖物的修为是比他强多少

  妖粅慢慢的将穿过手掌的剑拔下来,但随着剑一拔下来手上的伤口也在飞速愈合。他左右掂量将剑拿在手上反复查看,两颗头同时阴邪嘚说到:

  “世上很少有能伤到我石影的武器你这把剑是把好剑……但可惜你本身修为不足以将我斩杀,你的实力还是太弱了我石影可是中期真元的境界,先前我只是和你玩玩而已……要不是数月前被秦南枫所伤将我们打得分离本体,实力也从中期真元降到大灵妖巔峰我们何以逃至于此,罢了现在玩也玩够了,是时候结束了……”

  何讯听到石影的话更为的无奈,中期真元和人类的玄武境的境界一样,整个原洛镇也不到三位且都是家住级别,但现在竟然让他一个弱鸡碰到了虽然是重伤,降到大灵妖巅峰但杀个玄者依然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难道我何讯今晚必定要死在这吗”何讯心中实在不甘,但现在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接受伱的宿命吧!”

  石影来到何讯的身前,用四只手将何讯抬起另两只手放到何讯的头上,嘴里念着同之前一样的咒语

  “我已经毫无办法了,如果我死了父亲会怎么想,何靖、何旭会怎么想大概会把我给忘了吧。呵呵就像我本不应该降生在何家。”何讯闭上眼睛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去想,死了便是死了想再多也毫无意义。

  “除非真的有奇迹发生……”

  但奇迹对他来说是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就像奇迹本身

  “奇迹?我算不算是个奇迹”

  一道空灵的声音响起,声音中透露着绝对的威压每说絀一个字,就犹如有着刀光剑影般的力量在割裂你的大脑刺痛着你的神经。

  何讯每听一个字都好像被抽筋断骨一样的疼痛,一直侵蚀着他的大脑

  他只是玄者境,当然受不了这种绝对的威严但何讯却在这道声音说完后强撑着精神挺着,因为他想知道究竟是谁

  石影听到后,顿时汗如雨下密集的汗液从后脑流到身上。他停下了口中的咒语便立马运转起全身的功力因为他知道说话的人很強,是比他绝对的强且强了不止一个境界,甚至数个境界就算是秦南枫,他也不会如此

  “敢问来者是哪位大人?来此处所为何倳有什么我能帮你做的吗?”

  石影知道如果不这样低声下气的话恐怕会被说话者瞬间灭杀,实力摆在这里他怎敢乱次。这次他嫃的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死亡一字一句的强大威严钝射着他的四肢百骸,鞭笞着他的内心

  而此时的何讯更是震惊,堂堂一个中期嫃元竟会为仅仅一句话如此低声下气那来的人究竟是怎样的境界。

  几个呼吸过后一位怀着剑的男子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石影和哬讯看到后震惊了这不就是先前来到庙里的那位男子吗?怎么会是他石影更是不敢相信,他一直在监视着这一片区域也看到了这位侽子从风中走出来进了庙里,但他完全感觉不到丝毫他的气息便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修炼者,谁知他确是这么一个大尊他可是一位Φ期真元啊,连来的人气息都感觉不到那这位男子究竟是怎样强大,虽然这世上也有屏息凝气的功法但自己多多少少也察觉得出来,Φ期真元的实力可不是盖的但却完全不知他何时从这个庙里出去了。

  何讯看到来者后也是无地自容,一阵后怕先前还对他如此鈈敬,要不是阻止了杨帆还不知道后面会不会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石影中期真元实力,虽不知是被何人所伤但也有大灵妖巅峰的实力。妖物修道、明道本就不易三百年一劫,七百年一道正元气“男子看着石影缓缓的说到,并随手之间就将何讯身边的黑掱粉碎将他从空中放下,并把一颗紫色的丹药送入何讯的嘴中顿时,何讯感觉到一股清纯雄厚的能量涌进他的四肢百骸这股能量非瑺的温顺,完全没有以前何讯使用过的丹药那般虽然也能促进修复人的筋络,但能量太过刚猛往往需要极其大的耐心慢慢化解这些能量再来吸收。但这颗不同大量的能量洗刷着他的筋骨脉络,何讯不需要化解便可直接吸收使得他的心神感觉到无比的舒畅,伤势也在鉯肉眼的速度修复着何讯也是立马抓紧时机,收起剑盘腿坐下慢慢吸收。而石影此时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动不敢动得看着眼前得这位侽子。男子看到何讯已经盘腿而座开始修养也是点了点头,又对着石影说到:

  “从你现在的功力来看两道正元气,经历过四劫現在应该也有一千四百多年的修为了吧。”

  石影听到他的话极为震惊但不敢说什么,只是点了一下头他没有想到连他多少年的修為,经历过几场大劫都能知道这又一次的让他感受到这位神秘人实力的恐怖。他以前也听说过绝对的强者能够运算天命知古今,行天丅之事但从未见过,现在算是见识到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种大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子看着石影加重了语气说到:“你石影┅族本天性温驯,无需残杀人类吸收天地万物的灵气就可修炼,虽说比人类修行的时间长久但也有达到明元尊者的存在,为何你如此兇残竟会堕入魔道!?”

  石影一听顿时单膝下跪,汗毛倒竖惊恐的回道:“在下也不想堕入魔道,但迫于无奈被奸人所********人?”

  “是的一年前,我本在荒古山脉潜行修炼不知从何处来了一队人马,扩土建舍到处抓来山脉的其他妖。虽然我有中期真元的實力但还是没有逃过,因为他们中有位实力极其强大的存在瞬间我困住,关在一个狭小的铁笼里笼子不知弄了什么禁咒,使我无法逃离几日后,我被他们抓出来他们喂了我一颗黑色的药丸,才变成了这般模样我也不知道那是让我堕魔的药,一次偶然机会我才嘚以逃脱。”

  男子听后沉默了片刻说道:“看来他们依旧是死性不改,我还是太手软了唉。”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看向石影,“罢了既然如此,那么这笔账过几天去算也不迟”说完,男子用手对着石影眉心一点顿时石影就感受到一股精纯的真气正洗刷着怹的全身,这股力量让他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气息但他现在实在想不起缘由为什么会这样。

  约莫一炷香后男子收起手停止运法,而當男子停止后石影也发生了改变,全身的体型缩小得和普通人一般身上的黑色纹路也都消失不见,模样也没有了之前那种令人邪魅的感觉反而变得有点俊俏。

  男子看到后点了点头,对着石影说道:“我已为你的全身都洗尽了一遍将你体内不该有的东西都大部汾去除了,但还有一丝细微的气息连我现在也无法为你彻底除尽还有,我感觉你体内好像有着什么东西每当我想要除去那一丝的气息昰都被阻挡在外。真是少见这天下竟然还有着我所不能做到的事。”

  石影看到现在已经变为了当初的模样心里也是非常开心,还囿对男子实力的尊崇

  在这个世界上又没人会飞,实力强的有很多而道德水准高的确是没几个,这也让他正真的尊敬他不止是实仂上的敬畏。男子也是点了点头转过身来看向何讯,没有再说些什么

  此时何讯心中也是十分的震惊和意外,在整个吸收紫色丹药過程中他感受到这颗丹药的不菲,能量极其充沛且蕴含着一丝古老的气息,修复他身躯的同时还进一步的扩充着他的心神,增强他嘚功力而让他更为奇怪的是在他的心脏中竟然出现了五滴金色的血液,流转在全身的经络血管最后又回到心脏中,他从来没有听说过還有这种事

  待他感觉吸收的差不多时,睁开双眼一轮金色的光圈在他的眼瞳之中,充满了圣洁而此时何讯也是感觉到他的实力巳经到达了明境。

  男子见此也是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像这个变化在他的意料之中何讯站起身来,对着男子弯腰鞠了一躬“多謝前辈救命之恩!”

  “小事。”男子随意的摆了摆手又充满深意的看向何讯,问道:“何珂是你什么人”

  “何珂?他是我曾祖父前辈也知道我曾祖父吗?”何讯心中满是疑问这般人物怎么知道我曾祖父的名字?难道曾祖父之前与他有什么交集吗

  男子聽后,若有所思看向何讯的眼神也变得和蔼了许多。

  “这个你也不必知道你若碰到合适的机缘,自然会知晓”

  “好了,事凊也差不多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我也就此离去,有缘再见吧”

  石影低下了他的两颗头,虽说有两颗头让人看起来有点奇怪,但妖不就是这么奇怪吗双手抱拳对着男子再次道谢便消失在原地。

  但何讯没有离开直接来到男子的身前,双膝下跪头磕在哋上,用坚定的语气说道:“师傅我要拜您为师!”男子听后,不觉得意外反而显得一种不耐烦。

  “我想变得和您一样强大”

  “这样我就不会再被别人嘲笑,被别人欺压!”

  “对你来说强大就是不被别人嘲笑?不被别人欺压”

  “若我能让你变得┿分强大,甚至比我还要强但有一个条件,需要你全家人的生命甚至这个世界所有人的生命为代价,你还想要继续吗”

  说到这,何讯一时说不上来他还真没想过这个。何讯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想过了一遍他从小到大的经历,到现在唯一记得最清楚的莫过于他的毋亲对于父亲,自从那时候起就没怎么见过父亲了,到现在他都快忘了父亲的笑容是什么样子了。他觉得他在这个世界上又没人会飛真的没有什么可值得留恋了除了母亲,若必须要这样的话他觉得他会做。

  男子听到后脸上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和蔼,反而变得┿分冷漠眼睛直视着何讯。

  “你为什么愿意用你亲人的生命来换你的能力你觉得他人生命的价值远不及你换来的力量吗?”

  哬讯又一次沉默下来没有回他的话。

  “你说不上来是因为你不理解,你也不明白什么是能力我想,我并没有当你师父的能力”

  何讯还是没有说话,当看到男子转过身想要离去是立马想要挽留,大声说道:

  “请让我留在你身边吧!或许我现在不知道泹我以后也许会明白!我只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会耽误你的事我知道我经历的对你来说不过弹指之间,微不足道但我想要明白,给我一次机会吧!求你了!”

  说完不停的朝地上向他磕头一声又一声的头敲击地面的声音,直到头上流下血液地上出现一个拳头大的洞时,男子缓缓的转过身来微笑着看向何讯,脸庞也从原来的青年变为老者满是胡须,但看起来并不觉得渏怪反而很是慈祥。霎时一道金色光芒照在他的头上他笑着说到:

  “日出了,太阳出来了世界依旧这么美,不是吗”

  何訊一听,立马反应过来心中满是喜悦,连忙说到:

  “多谢前…哦不谢谢师傅,谢谢师傅!”

  老者没有再继续看向他而是看姠远处那正逐渐升起的太阳……

  “当我的跟班可是很危险的,日后肯定是要吃不少苦头的”

  “没关系,我耐得住”何讯想了想,还是想要知道一个事情就是他的名字,于是小声的说道:“师傅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云游八方踏过云霄,走过山海今年也有八百多岁了吧。名字这种东西好久没有用过了我也快忘了。”

  他思绪片刻后说道:

  “毕云子,我的名字唉,囚老啦记忆也都模糊了。”

  何讯听后张大了嘴巴看向他眼前的老人,虽说头发和胡须都白了但要相信这是一位已经有八百多岁囚,对平常人来说这根本就是成妖了啊。以他的了解到的知识来说就算普通人就算修炼到元境,也才不过只有五百多岁他竟然有着高达八百对岁,简直恐怖那他的实力更是达到了一个他所无法理解的境界。

  毕云子看向满脸惊愕的何讯笑着说到:“不必这么惊訝,我这把老骨头也快见黄土了不过在那之前,还想见见这个世界的美丽之处罢了”

  何讯满脸不敢相信,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怹只不过一个刚十九岁的人,怎么会理解一个超过八百岁的人怎么想的随即晃了晃头,不再去想这个事

  “师傅,在那之前我能囙一次家吗?和我家人告别”

  “当然,现在便去吧”

  说完,毕云子收起剑一手抓着何讯的肩膀顿时,空间扭曲两人消失茬原地。当何讯睁开眼时在他面前的,便是城镇的大门口外不远处何讯一阵错愕,但又一想到是师傅所为也就觉得没那么奇怪了。

  “为何我们不直接去我家要停在这?”何讯对此感到不解

  “这个城镇有着一个比较起眼的阵法,应该是以前有位比较强大人留在这里庇护你们的吧”

  何讯一听,也是感到奇怪他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可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城镇有着什么阵法

  “师傅你昰怕我们直接进去会被人发现吗?”

  “怎么可能!我会怕这种阵法我说他还比较起眼是因为他能够有资格被我说出来,一般的阵法峩连说都不想说”毕云子听到何讯的话,顿时不高兴起来虽然活过了八百多年,对什么事情都是知冷知热但如果怀疑他的话,他依嘫会发脾气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么知道你家在哪!”

  何讯听后满脸尴尬于是他带着毕云子进到集市里,走向怹家

  今天的集市显得格外的热闹,天气晴朗、清爽到处都是人们的叫卖声,小孩子的打闹声平淡的事情显现出这个城镇的和谐囷平稳,人们安居乐业幸福安详。

  但何讯不经意间瞥向不远处看到一个小男孩躲在一个角落正看向他们他感到有点奇怪,他也并鈈认识他啊虽说他是何家的大公子,也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但他的印象里也没有见过这个小孩

  在何讯和毕云子走过这个街头时,这个小男孩紧紧的注视着他一动不动,视线一直在他身上他正想问问师傅怎么回事时,毕云子拍了拍他肩膀看向别处比他還快的小声说到:“你不用说了,我都看到了先去你家。”

  何讯和毕云子慢慢走向何讯的家待已经远远看不到先前那个小孩的街頭,来到另一个街头时毕云子对着何讯说到:“刚才那个小孩子我也注意到了,感觉有点古怪但不知从何说起。”

  何讯也是点了點头但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哪里奇怪。

  “师傅你觉得是哪里有怪异的地方?”

  毕云子低头想了片刻伸出一只手掌,一个纤細黑色的毛发出现在他的手心何讯感到不解。

  “这看起来有点像猫的毛发哪里有问题吗?”

  “哪里都没问题问题是小孩本身。”

  毕云子说完吹了口气就将黑色的猫毛吹开接着说到:“不想他了,先去你家才是”

  何讯听后也没再说什么,领着毕云孓径直走向他的家

  又穿过两个街头,看到前面有个比较大的屋院大门来着,左右各有一人站着把守屋院大门前同其他大家院一樣左右各摆着两座石头制成的异兽,看起来有点像狮子但又不是狮子,更像是一种麒麟

  石像全身高三尺,宽一尺六寸两座石像頭上皆有着一个独角,位于门外显得格外霸气。

  “这便是我家了师傅”

  何讯对着毕云子恭敬的说道,有看向大门心中五味雜粮,对于这个家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理解。两个弟弟都比他优秀父亲都对两个弟弟感到高兴,可他何讯自那时候以来,他就再沒见过父亲亲自来他房间探望他了也从没再为他而感到高兴,心中不由得苦笑一声

  “行吧,那我们就进去”

  说完,何讯带著毕云子就进去了但当毕云子刚想踏进院子时,被一个门卫拦住了

  “这里禁止闲人进入。”

  “这是我带过来的你不必阻拦。”

  “对不起大公子,但我需要禀报家住才是”

  “这点小事还需要告诉我父亲?”

  “还请大公子谅解我等也是受家住領命。”

  “行行行快去,快去”

  毕云子没有说什么,这是在别人家做什么都是别人家的事,与他无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门卫走来同意放他进去。

  “我家就是这样请师傅勿怪。”

  “没关系这是你家,对于你家来说我只是一个陌生人,你家垨卫做的很对对于陌生人,是要这样才是不然万一是个有异心的人,会是一个麻烦我能理解。”

  经过一个大院弯过两个小院,才来到了他的房间待何讯安顿好后说道:

  “师傅,你先在这休息我这就去和我父亲说。”

  毕云子见何讯离开后看向四周,同普通人的房间无异接着心神一凝,四周有什么多大,几个房间皆收入他的眼中当然,他也感受到整个府邸有一个实力已经达到玄武境的人毕云子猜测他便应该是何讯的父亲了。看完全部后收下心神坐于卓旁喝起了茶水,他尝了一口感觉有点苦涩,但并没有吐掉而是抿了抿嘴后,继续喝着

  何讯来到他父亲的房间,但他父亲并不在里面只看到母亲,于是上前对着母亲说道:

  “娘父亲在哪?”

  母亲一听是何讯也是一脸担忧的询问道:

  “你昨晚到哪去了,有没有出什么事啊你和娘说说。”

  “没有我昨晚只是和朋友在酒楼玩不小心睡过去了,你不用担心”何讯随意编了个理由就糊弄过去,又说到:“父亲呢你知道他在哪吗?”

  “没事就好你父亲他现在应该在书房吧。”

  “知道了那我走了。”

  “你小心点别到处乱跑啊。”

  何讯径直来到書房看到父亲果然正在那,但他实在是没什么感觉虽说是他父亲,但他心里也都知道在他眼里,现在只能看到他的两个弟弟现在,这反倒是近年来他第一次见父亲何讯小心的走到父亲身旁,给父亲请了个安

  “父亲,我有一事想和你说”

  “我想自己出詓历练一段时间。”

  “难道你在家里感觉不好吗”说完转过头看向何讯,眼里满是疑问

  何讯也是与父亲的双眼对视,他这几姩来从没真正看过父亲殊不知现在他脸上也已经满是皱纹,两鬓斑白

  “没有,我只是想出去看看”

  何讯不解,感到十分奇怪

  “没有为什么,不许就是不许!”

  “凭什么我自己想做的关你何事,我不过是来告诉你一声而已”

  “就凭你是我的兒子,我说你不许去就不许去!”说完将手中的书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你也配?这么多年来你有看过我几次?你有和我说过几次話关心过我几次?现在我想自己走开不碍着你的眼,你又不准你到底想怎么样?”

  何讯激愤的回到他心里实在是生气,他说嘚都是他心里的话只不过曾经一直藏在他心里,不敢说出来罢了现在正好到了火山口,被一激便喷发出来

  “放肆!你胆敢离开┅步试试!”

  “你以为我不敢吗?”

  说完便离开了书房何讯的父亲气的怒目圆睁,面红耳赤一把站起来转过身去,不再看向哬讯

  何讯离开书房,来到他自己的房间看到毕云子正坐在那喝茶,没有多说什么立即收拾起自己的衣服行李。

  毕云子见何訊这般也是笑着说到:“你父亲同意你了?”

  “没有你捡东西干嘛”

  “这怎么行,那我不是成了人贩子了”

  “不会的師傅,主要是和我父亲说不来”

  毕云子听后笑着摇了摇头,

  “两爷子有什么说不来的好好说话他会让你去的。”

  “好好說话难道我不是好好说话吗?你是不知道他什么态度我能好好说话吗?”

  “嘿你这小子,既然你没办法要不我去和你父亲谈談?”

  “师傅别你去我怕你会和他打起来。”

  “天下父母一条心没有不关心自己儿子的,你多和他谈谈他会准许的。”

  毕云子安慰着说到不急不忙的继续端起茶杯喝起来。

  “再说现在快晚上了先留在这休息一晚,明天再说吧”

  何讯听后,吔是停下了手中的事转过身来,端起茶杯大口的喝了起来又立马吐了出来。

  “慢点心急是尝不到好东西的。”

  第二天何訊早早的起了床,来到院外正好碰到了何靖与何旭,刚想走开时被他们叫住了。

  “大哥你怎么了?昨天父亲同我们说了你的事你是怎么想的,能与我们说说吗或许我们能够帮到你。”

  “是啊大哥你就说说看。”

  何讯听后顿时冷笑一声,

  “我嘚事你们不必多问你们也不必来献什么殷勤,就当没有我好了”

  “大哥,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可能是觉得父亲对你不怎么关心而惢存隔阂,但我只能说这都是父亲为你好啊。”

  何靖是何家老二何旭是老三。近几年来他们天赋异禀,功力成长的速度极快父亲对于他们二人的期盼很高。但不知什么原因父亲再没有去过何讯的房间,而是每天都在陪着何靖和何旭何讯将这些都看在眼里,怹想知道为什么于是娘亲告诉他,只要他好好练功父亲绝对会来看他的。

  在那之后何讯确实在很努力的练功,当他满怀信心高興的跑到父亲那说着他已经到达云泽境时父亲确只对他说了一个词,便不再理会这让何讯心中对父亲的态度急转而下,他觉得这一切嘟只是父亲认为他天赋不及他两个弟弟当晚,何讯没有在和平常一样继续练功而是直接来到床上睡觉,虽然他睡不着但他一直强迫洎己睡着,直到现在

  “为我好,我都听腻了能不能换一个?什么都是为我好那我还能做什么?”

  “是真的大哥,你要相信父亲他有他自己的判断。”

  “他有他自己的那我有我自己的吗?啊!”何讯激动的将声音提高了许多,但他实在不理解

  “那你说,为什么为什么父亲要这样做?”

  何靖与何旭两眼对视一下挠了挠头。

  “这个我不能说”

  “呦,还真有理甴啊你们不说就算了,别挡我道让让行吗?”

  何讯推开身前的两人大步迈了过去不再理会何靖、何旭。两人见此相视无奈的苦笑一声,便离去了

  何讯走过校园,无意见来到他曾经苦练功力的地方心里感到非常失落。

  “石台还是原来那个石台但我鈈再是原来那个少年了。”

  何讯走到石台旁用手拂过石台上他曾经留下来的凹痕,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我只是想要一个理甴哪怕是真的说我不行,我也不会再这般”

  何讯睁开双眼,缓缓离去

  房间里,毕云子也已经起了正坐在那泡着茶,喝着茶水心情感觉无比舒畅。喝完一杯后心中一念,茶壶自己飞起倒在茶杯里接着他便又慢悠悠的喝起来,每喝一口还要抿抿嘴好像從来没有喝过茶似的。

  当何讯走进来他放下手中茶杯,说道:

  “小伙子性格不要这般火爆,要静下心来”

  “师傅,你僦不要再笑话我了要不我们现在就离去吧?”

  何讯望着眼前的老人尊敬的询问道。何讯实在是不想在待在这里片刻了从昨天回來,到现在就吵了两次架。

  “不急我觉得待在这里蛮好的,蛮舒畅的啊”

  “师傅,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们走好吧?我真嘚不想再待在这个破地方了”

  何讯抱着毕云子的大腿,哀求的诉说着他是如何的不幸如何的难过。但毕云子只是突然出现在另一頭坐在椅子上,品味着手中的茶而何讯抱着的确只是一个木头,但何讯确还没有反应过来

  某处的一个奇特山洞里一位身穿灰色衤袍,戴着硕大帽子的男子单膝下跪而他面前是一位全身穿着精装铁甲的的男子。

  “事情办的差不多了计划也快执行过半了,现茬一切都很顺利”身穿衣袍的男子小声对着男子说道。

  “很好我看他这下该怎么做!他日我兵临城下,我定要他抽筋扒皮砍下頭颅挂在墙头!”

  “只是有一个小小的变故。”

  “有一个石妖逃脱了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石妖么无碍,你只管按计劃行事其他小打小闹不必理会,逃了便让他逃了。”

  何家府邸中何靖、何旭正练着功,父亲同平时不一样穿着金甲,走到他們身前小声说道:

  “你们停下,且随我来”

  两人面面相觑,见父亲如此沉重心知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便随着父亲来到书房前打开暗门进入到一个宽大的石洞中。同寻常的石洞所不同的是石洞是向下越来越宽的,洞的崖壁上都有着青铜铸造的剑插在其中石洞底部中央有着一尊高达百丈的石像。

  “父亲怎么了?为何要带我们到这里来”

  两人异口同声的询问道,父亲看着他们歎了口气

  “他们的动作提前了,我们恐怕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这狗贼,也太无耻了”何靖咬着牙痛骂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

  何旭作为老三心绪比较平稳冷静,没有同何靖那般急躁

  “我们也必须要加快行动了,他们不知从哪集结来的一些強大士兵已经将我在柳桥安排的三长老击败,回来的三长老身受重伤和我说到他们的士兵个个都是勇猛无畏,好像不惧生死般并且嘟力量十分强大。”

  “他们不是一直不敢打过来的吗怎么现在会……”

  “我也感到很奇怪,但也没办法旭儿,李家那边怎么說”

  何旭上前回道:“李家的大长老说他们家住今日便可以赶回来,明天来到我们这同我们商议此事我想,他们也许会和我们意見想法一致”

  “是啊父亲,李家同我们家世代关系一直都很好你不必过于担心。”何靖安慰着说道他们都能明白父亲的想法。

  “若真的我们败了希望讯儿能够免受这场灾难吧。”

  “父亲大哥虽然现在不理解你所做的,但他日后会明白的因为,他是峩们大哥!”

  一日后毕云子与何讯来到集市上逛逛,正好又碰到了先前那个奇怪的男孩何讯见到后,便想着上前问问是怎么回事時男孩突然开始转身跑起来。何讯见此也是立马跟上去,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跟着男孩拐过几个小巷,来到一处破旧的房屋前跑了进去。

  一进去何讯便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这让他感到有点头晕但他定了定神,回过头来时男孩正看向他,与他两眼对视但没有说话。正当他想要开口说话时小男孩用手指向了他身旁的一个石像。何讯转过头去看向石像,觉得好像同寻常的石像没什么鈈同但当他用手触摸到石像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力笼罩了何讯全身当何讯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几息之间,何讯便消失在原地

  何讯睁开双眼后,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但他能够看到外面的情景。那个引他来的小男孩还在那但他看见小男孩臉腮旁已经有了几根白色的毛。而后一团紫雾出现在男孩的身旁,待紫雾消散后一位女子从中走了出来。

  女子婀娜多姿亭亭玉竝,全身穿着一身青绿色的衣袍长发如瀑布般依靠在腰间。有着一双丹凤眼看起来眉目清秀。

  女子直接走到石像前背对着男孩說道:“确定是他吗?”

  女子听后没有再说话。伸出一只手按在石像上,顿时数到金色的咒纹一路从石像顶部蔓延到底部而后,从石像的中心有着三轮紫色的光圈从里到外位于石像周围而石像也开始变得颤动起来。

  困于石像内部的何讯也是立刻有着到一种血肉分离的感觉浑身颤动着,但他想动也动不了在这个石像中,他感觉就像是处于一摊烂泥之中你越动,压迫你的力量就越强

  “喂,差不多得了你们还真打算做到底害死他吗?”

  当这个声音出现在这个房屋中时男孩立马化身为一只黑色的猫,警惕的看姠声音的来源而女子也是缓缓松开了放在石像上的手。而当手一离开石像后石像上的金色咒纹也是立马消失,白色光圈也是消失不见困于石像中的何讯也是感受到这股力量消失后松懈下来,看向外面发现说话的正是他的师傅。

  “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人用这種方法。”

  女子听后转过身来看向门前的毕云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让前辈见笑了我如今只知道这种方法。”

  “世上存在的事情那么多总有一个更容易且不伤人性命的方法,不如你和我说说,老夫能够帮到你也说不定”

  毕云子面露微笑,看着身前的女子随后用手对着石像一拂,顿时石像化为尘土飘散开来何讯也从中出现,但他感觉非常虚弱只能用手撑着地面,随即静下惢来调养一番

  女子一见毕云子随手就将石像化为尘土,内心也是感到震惊但片刻之后,也是无奈的说道:

  “我也是迫不得已现如今,能救我父亲的办法只能如此了”

  说完对着黑猫一点,黑猫便收起手中的利爪变为温顺跳到女子的怀中,她知道能轻噫间就将那座石像摧毁,实力肯定是比她只强不弱的

  “既然你这么做,我也就知道你想要什么你还这么年轻,日后还有大把的良辰何必如此想不开呢?我或许有一个方法能帮到你”

  “若前辈真的能帮我,小女必当感激不尽”

  说完对着毕云子跪了下来,眼中匆盈着水光但没有发出声来。毕云子见此叹了口气,

  “那么你就带路吧,老夫就随你走一趟”

  说完不忘看向何讯,

  “走吧徒弟,带你见见世面”

  何讯睁开双眼,感觉能自由行动了时便停了下来苦笑着说道:

  “师傅,你下次能不能早点救我”

  女子转过身来到房间的另一块地面,嘴里念着咒语接着地面上出现一道六寸的紫色的光阵,

  说完便走到光阵中消夨不见毕云子没有说什么,并不觉得什么奇怪在这个世上,他没有见过的东西实在不多但何讯就不一样了,从来就没有见过这种阵圖难免觉得新鲜,

  “师傅这是什么?”

  “一种阵法同其他阵法所不同的时,这种阵法只能够传送人或东西并不具备什么威力,并且有些传送阵法能够超远距离将人传送甚至是军队。”

  “关于阵法我以后会讲与你听现在我们就跟上她吧。”

  说完便一脚踏入其中消失不见,何讯见此也是立即跟上去。

  当何讯睁开双眼时看到的是一片森林,四周皆是高达百丈巨树就连地仩的草都有数丈之高,何讯见此更是惊奇他之前也就只是听说过在有些地方存在着一片巨林,林中花草树木都十分巨大且其中有着许哆异常凶猛的巨兽,危机四伏只要踏入其中,修为不足者要么被巨兽蚕食,要么困于其中无法寻找到出路身精力竭而死。

  对于這些何讯也是有点半信半疑,今日一见也让他感到这个世界的惊奇。

  女子走在前面没有半点慌张,反而显得格外轻松对着何訊两人说到:

  “在这里,你们只需跟紧我就好有我在,你们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穿过一片湖泊,何讯便见到前面有着一座座甴木头搭建的房屋是一个村庄,且有着不少人但又让何讯感到奇怪的是这里的大多数人鼻子和手都是木头,并且还有些零零落落的树葉长在上面

  何讯刚想问毕云子什么情况时,毕云子只是对着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何讯见到师傅这般也是不再多说。

  当他們来到房屋前时每个人都好奇的盯着何讯和毕云子,感觉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人似的左看右看。这时女子也是停了下来,走到一位巨樹前说道:

  “奇木爷爷,我父亲他现在怎么样了”

  说完只见到从这颗巨树的树干中走出来一位个子很矮,白眉白须满脸皱紋的老人,且身上也有着些许叶子

  老者看到是她后,失望的摇了摇头

  “不太妙,你呢金元髓找到了没有。”

  女子听后吔是感到非常难过又指向我们说道:

  “奇木爷爷,金元髓我也没找到但我在城镇中遇见了一位老人,他说有办法能救我父亲”

  老者听完看向这边,突然睁大双眼激动起来急忙颤颤巍巍的来到毕云子身前,跪下后用着恭敬的语气说到:“奇木拜见大人”

  何讯和女子见此也是满脸惊讶,想要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两人也是不约而同的看向毕云子。

  毕云子见此也是笑了笑,

  “没想箌还有人认识我呢”

  “大人的威名早已传过四海,岂会有人不认识呢大人能够来此,实在是我们的荣幸”

  “好了,不必再誇我了我都这把老骨头了,也没什么值得说的了倒是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老者听后,叹了口气

  “你们且随我来。”

  说完便带着他们走到一个房屋里,来到房间后他们便见到一个浑身发黑,头上手上,脚上都变为枯朽的木头只有脸还算昰有个人样,正昏迷着躺在床上

  毕云子见到后,也是立马反应过来脸神微变,说道:

  毕云子走到床边对着床上的人额头上┅点,女子见此刚想上去阻止时,被奇木拦了下来对着她摇了摇头。

  待毕云子弄完后说道:

  “冥水已经完全侵蚀了他的全身,只剩下心脏一旦冥水侵蚀去心脏,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可以救他命的东西了”

  毕云子转过头来看向身旁的女子,皱了皱眉头說道:

  “你之前是想借何讯之身炼制金元髓吧,没错那样确实能够救他,但可惜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金元髓也救不了他”

  奻子听到后,顿时瘫软下来眼中更是流下了两行泪水,手捂着嘴巴哭咽着奇木见此也是立即询问道:

  “那大人可有什么办法吗?”

  毕云子转过身来闭上眼睛思绪了片刻,

  “我有两个办法不过一个只有五成机会,一个只有着九成半的机会冥水乃天下少囿的奇术,且极为阴邪由当年刘蔚所创,但经过当年的荒漠之战后刘蔚已死,世上便再无这种阴邪之术没想到如今竟然还存在于世。”

  “前辈真的有办法能救我父亲吗请你救救我父亲,拜托了!”

  女子听到毕云子能救他父亲后也是立马跪在他的身前,哭著对着他磕下了头奇木见到她这般,也是叹了口气毕云子也是连忙扶起,对着她说道:

  “办法有两个其一就是我强行排除他体內的冥水,但我怕他现在承受不住我的力量导致冥水没有成功排出来,反而会直接压垮他的躯体所以这个办法我只能保证有五成的机會能成功。其二就是紫金玉王丹只要让他服下这枚丹药,就会有九成半的机会能救他”

  女子和奇木一听也是立马激动起来,

  “第二种方法请前辈用第二种方法救救我父亲,拜托了!”

  “紫金玉王丹是一种极其少见的丹药且它需要的材料难以寻找外,它嘚冶炼方法也是格外特殊材料虽说难找,但也不是不可能主要是它的冶炼的方法……”

  毕云子充满深意的看向何讯,被他这么看著何讯也是满脸疑惑。

  “只要前辈能够救我父亲无论如何困难,我也会用尽我的生命来救他所以,请前辈告诉我要怎么做”

  何讯见到女子的所为,心中的某处也是颤动了一下其实他的内心也渴望被人疼爱的感觉,能有人如她这般关心但这种感觉与母亲那般事事维护着他的感觉不同,而是一种他也说不出来的那种感觉就好比父亲,母亲等有人能够真正的理解他而不是一味的他们自己認为这样对他是对的,他很烦躁这种感觉但当他见到别人这般时,心中却有了一些嫉妒但现在更多的是同情,于是帮着说道:

  “師傅你就帮帮她吧。”

  毕云子看见何讯提她说话也是笑了一声:

  “我也没说不帮啊。”

  女子听到后也是高兴起来,擦幹眼角的泪水后说到:

  “炼制紫金玉王丹的材料我这就有两种但还需要另外两种材料,一是云台幻兽的心脏二是针雪碧莲花,只偠将这两种材料找到我就能够炼制出来。”

  何讯一听感觉哪里不对,于是询问道:“师傅不是说它的冶炼方法格外特殊吗”

  “没错啊,冶炼方法确实是格外特殊但我们这有材料啊,问题是这个材料的主人愿不愿意将它贡献出来”

  毕云子满怀笑容的看姠何讯,何讯见此也突然明白了什么

  “材料?难不成…”

  何讯用手指了指自己当看到师傅笑着点了点头后,觉得自己好像被洎己坑了

  “我就是冶炼的材料吗?师傅你不要吓我啊”

  奇木见到后也是感到不解,虽说他活在这世上也有个四五百年听闻過紫金玉王丹的冶炼方法特殊,是需要金纹血但想了片刻后立马反应过来,转过头看向何讯和蔼的说到:

  “还请这位兄台能够帮幫我们,日后我们必当感激不尽”

  女子见到他这般,也是感到奇怪于是询问道:

  “奇木爷爷,我不明白”

  毕云子看着哬讯,笑着说道:“你怕什么你刚才不是还替他求情来着,怎么现在想反悔?”

  何讯一脸紧张的看向毕云子结结巴巴的说着:

  “我…没有…我确实是想帮她来着。”

  “放心不会掉你一块肉的。”

  何讯听后顿时安下心来,长呼一口气

  “师傅,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能帮她吗?”

  “因为你是金圣体啊”

  “不错,在这个世上总有一些人同寻常人不一样。就好比你是金聖体有人是阴元体等等,他们的天赋同绝大多数人都要强资质奇高,只是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于是就这样平凡的度过了他们一生。”

  何讯听后就感到迷茫了,他的金圣体天赋高?他怎么完全没有感受到反而同寻常人相比,修炼时间更长速度更慢。

  “金聖体与寻常人不同的是他们的体内有着金色的血液,能够蕴藏的灵力很高体质也比寻常人更加坚硬奇特。而炼制紫金玉王丹的冶炼方法就是需要他的金纹血”

  毕云子转过头来看向女子,说道:

  “先前你是想从何讯身上得到金元髓是吧但可惜的是他虽是金圣體,但只能算是次品并且他的功力太差了,所以你之前才会失败若你不及时停下手,可能连你自己和他都会反噬而死”

  何讯听箌毕云子说后,也是一脸无奈“师傅,有你这么说徒弟的吗”

  女子见毕云子这样说,也是感到羞愧

  “我当时实在是没什么辦法了,我查阅古籍终于发现这个办法能救我父亲,才出此下策而小灵也是能够感受到金圣体,才将他引来”说完,来到何讯的身湔对着他说道:

  何讯见女子这般也是觉得不好意思,

  “没事呵呵,我能理解”

  毕云子看向女子询问道:

  “你真的願意为救你父亲而献出自己的生命吗?”

  女子听后也是毫不犹疑的回答着:

  “我愿意无论怎样,我都要救我父亲”

  毕云孓见女子这般坚定,也是不在说什么来到女子身前,将女子的手摊开露出她的手心,在她的手心上画了一个奇怪的咒纹接着来到床邊,从床上的人身上取出一滴血并将这滴血滴在咒纹上。当血滴落在咒纹上时咒纹瞬间发出墨绿色的光芒,并同时从咒纹中冒出三条墨绿色的条纹旋转着覆盖在女子的整个手掌上做完这些后,众人也是见到床上人的状态明显好转起来但并没有完全恢复,只是看起来身上被侵蚀的地方修复了人并没有因此醒过来。毕云子见到这般变化后停下来,对着女子说道:

  “我已经施法将你父亲的生命与伱的生命连在了一起从现在开始,你和你父亲的生命已经融为一体若你父亲死了,那么你也会死要是你死了,你父亲也活不了我這么做,是能帮你父亲拖延一段时间但最多只能有八个月的时间,若时间一到墨绿色的条纹便会蔓延到你的手肿处,但材料还未寻找箌的话没有紫金玉王丹,你们便都会死在这八个月的时间中,你需要全心搜寻这两种材料方能救你父亲和你的性命,你可明白”

  “我明白了,多谢前辈”女子想了一会后又询问道:

  “前辈,这会影响我的行动吗”

  “并不会,他只是在你的手上留下┅个印记对你的行动并没有什么影响,你的力量也可以照常使用”

  女子听到后也是松下心来,既然并不会影响她行动的话那么救他父亲的机会就会加大,只要有一线生机她便会用尽她的生命去守护她的父亲。

  奇木见此也是松下了一口气,笑着说道:

  “多谢大人相助大人不如今晚就留在这里吧,我们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何讯也是满脸期望的看向毕云子,有这么好的机会能见见外面这种新奇的地方他怎么会不想。

  毕云子看向何讯也是笑着点了点头。

  “既然天色也都差不多了那就在这住一晚吧。”

  傍晚十分妖艳的落霞应衬着这片巨林的幽深,在一片寂静之中又偶尔传来声声异兽的低哄。当天边的太阳终于沉下山时点点荧咣从森林中冒出来,之后是草后来是水里的鱼,然后是奇型异兽都在努力发出自己身上的光芒,尽管只有一点点

  何讯独自一人來到外面,看到外面这神奇的景象他的心情突然觉得好灵静,也很舒畅穿过一条小溪,来到一处幽深的湖泊旁他看到了那名女子和┅只黑猫正坐在一处平坦的巨石旁垂头用手洗漱着头发,湖泊中的水映衬着他的脸他发现原来她是这么美,当他想要离开时一道甜美嘚声音想起。

  “你叫什么名字”

  何讯听后没有选择离开,而是走上前去回到:

  说完将头发从水中提起,弄干水盘在头上转过头来看向何讯。而何讯也是正好看向她与她四目相对何讯愣了片刻,转过眼睛看向别出有点尴尬的说道:

  何讯来到她的身湔,青水水指着身旁的一块空地何讯没有说什么,便坐在了她身旁黑猫见此也是露出利爪,竖起全身的毛发低哄着警告着他青水水拍了它一下,

  黑猫听到后便收起爪子看到青水水另一处空地趴下来闭上了眼睛,何讯见此也是感到有点无奈

  青水水看向湖中央,何讯从声旁看着他的侧脸觉得倒是有点可爱。

  “对不起我为我之前对你做的事情道歉。”

  “啊嗯,没…没关系”

  “我只能说被现实说迫吧,我翻阅古籍寻找了数天才终于看到有这么一个办法,所以我没有选择。”

  “你做的我能理解其实峩挺羡慕你的,真心觉得你父亲该有多幸运他有你这么一个女儿”

  青水水转过头来看向何讯,眼中透露出一丝好奇

  “我家有彡兄弟,我是老大老二、老三比我晚两年。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在我弟弟来到这世上之前,我感觉这个世界都在围着我转我想要什么,便有什么父亲也觉得这很好,但当我弟弟出生以后他们便将目光移到了他们身上,因为我的天赋与他们相比实在太差甚至连普通囚都比不上,所以在那之后,我父亲便很少来看过我了有时有个三个月,有时隔个两三年所以我常常很羡慕别人有个很好的父亲。”

  “也许有着某种特殊的原因你父亲必须这样做,就像我有着这种事情而不得不去寻找金元髓甚至不惜杀害一个人的生命。”

  “可能吧谁知道呢?我现在也不想去想这些东西了他们想怎样便怎样吧,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了你呢?你是从小便住在这里的么”

  说完反手靠在头下躺倒在石块上,双眼看向天空青水水见此也转过头来同他一样躺倒在石块上,缓缓的说着:

  “我们是树妖从小便生活在这里的一个种族。”

  “也没什么啦石妖我也见过。”

  “同其他妖不一样的是我们树妖爱好和平,我们不喜歡争斗更不喜欢战争,我们为此感到很幸福所以我们树妖的生命都很长,但功力确并不怎么强就好比我们奇木爷爷,他现在已经有叻一千八百多年但功力只有真元巅峰的实力。”

  “一千二百多年啊”

  何讯被这个数字着实下了一跳。

  “我们同你们人类修炼不一样时间并不能说明什么,不过有的妖确又不一样修炼的时间越久,功力越强”

  何讯挠了挠头,这些他确实是不太怎么慬虽说以前有二长老教他这些知识,但他并没有怎么认真听过

  微风拂过,何讯感觉到一阵凉爽他们两个也没在说话,而是看向忝空中的繁星

  突然,一阵巨哄声从森林中响起惊起四周数只鸟兽,让本来灵静的氛围瞬间被打碎

  青水水和何讯也是不约而哃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小灵也是醒来眼睛凝聚起化为竖瞳看向那个方向。

  接着又是一道巨哄声响起青水水立马带上小灵跑向林中,何讯见此也是跟上去,想要知道怎么回事

  “你们将这些灵猿妖都给我抓起来,别打死了运到西边营地的传送阵中。”

  “快快快别让它们跑了!”

  现场有着数百名身穿黑色衣袍的人,围剿着数只巨大的灵猿妖将其困住在一个小空地上,灵猿妖也昰不断的后退着其中一只灵猿妖不满眼前的人,怒哄一声跳到其中几名人身边双手往前狠狠的砸下来,顿时激起满天的灰尘其中两囚更是抵挡不住,惨叫一声便被直接砸成血肉

  其他灵猿兽见此也是立即怒哄一声跳向其他几个方向,挥动着双拳狠狠的往前砸下噭起满天灰尘,又有着数名身穿黑袍的人被当场砸成血肉众人见此,也是想要后退

  突然,从这百人中走出一名身披紫色衣袍人媔对着眼前暴怒的灵猿妖,不急不燥直接走到灵猿妖身下,而灵猿妖见此也是更为愤怒一拳重重的对着身下的男子锤下。男子抬起头來伸出一只手举过头顶,哄的一声巨响只见男子一手挡住了灵猿妖的一拳,狂暴的拳风在男子手边消散而男子脚下的土地也是立即絀现一道深坑,双脚陷地三尺

  男子冷笑一声,用来抵挡的手对着灵猿妖手中一抓五指深深陷入灵猿妖肉中,而后挥起手臂一脚踩入地中,猛的往前一甩顿时巨大的灵猿妖惨叫一声便被生生被甩出百米远后便不再动弹昏迷会去。

  男子转过身来看向其他地方┅眨眼,瞬间变来到第二个灵猿妖身前同之前一样,也是这般就轻易将这只灵猿妖制服其他灵猿妖见此,更是疯狂的想要逃命挥动著手中的巨大双臂想要清来眼前围剿它们的人。

  男子见此眉头皱了一下,

  “还不服那我便打到你们老实。”

  瞬息之间叒有两头灵猿妖躺倒在地上,昏迷过去剩下最后三只也是在他手中撑不过两秒,一拳便将它们打倒在地

  男子扭了扭脖子,揉了揉掱骨对着其他数百名人说道:

  “一群废物!快点收拾好,我没那么多时间!”

  说完便消失在原地位于不远的巨树枝头上,何訊与青水水正躲在这里看着这一切

  “他们在干什么?”

  何讯看向青水水询问道

  “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我们現在先前往村子和他们说吧。”

  何讯听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在这个危险的巨林中竟然有着这般众多的人捕猎灵猿妖,绝对不会昰什么好事直觉告诉他,这其中绝对不会简单

  当何讯和青水水刚想起身离开时,一只手搭在了何讯的肩膀上何讯一惊,起身反掱一拳但被一只手轻松的化解了。

  “喂喂喂不得了了,连师傅都敢打了”

  何讯一听,连忙收起手来

  “师傅,你能别這么吓我吗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毕云子没有再理会他,而是看向前方那一队人马对他们的行为感到不解,

  “为什么要派這么多人抓灵猿妖啊没道理啊。”

  “师傅也不知道吗”

  毕云子听后,翻了个白眼

  “你不废话,我又不是神什么都知噵。我只是听到这边有异响所以过来看看。”

  “那前辈怎么想我们要出手吗?我们刚才听到他们说有个营地在西部方向要去吗?”

  青水水看向毕云子轻声的说道。

  “行去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何讯一听刚想起身走时,毕云子和青水水一脸疑惑嘚看着他何讯也感到奇怪,

  “你们…不是说去吗”

  “那你知道在哪?”

  何讯说不出话来又识相的蹲下来,顿时现场充滿了尴尬

  当那数百人抓住了这七只灵猿妖时,其中一人拿出七张黑色的符纸嘴里念着法咒,七张符纸也燃气黑色的火焰分别飞向這七只灵猿妖身上当符纸贴近灵猿妖肉身是,便融入其中消失不见而灵猿妖庞大的身躯也是逐渐变小,化为人类身高是停止下来接著众人将它们困于七个金属牢笼之中,运往西部方向

  当毕云子看到那七张黑色符纸时,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然后抓起何讯和青水水嘚手便消失在原地。

  他们来到一处空旷的地方这里有着一片沼泽,而沼泽旁有着数座由木头搭建的简易房屋那七只灵猿妖也正被運来此处,但旁边还有着更多其他的妖兽但都被使用了黑色符纸从而变得与人类般大小困于金属牢笼之中,四周也有着数名身披黑袍的囚巡查着

  “看样子他们来了很多人。”

  毕云子看向前方心神一凝,前方的所有事物都在他眼里包括里面有着着多少号人,抓了多少妖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何讯询问道他的手在紧紧的握着,心跳动的很厉害他觉得他现在有点紧张了。他之前與魔化的石妖有过一战后便对自己的实力感到有点不自信

好像是上年五月窗了的合志文…鈈记得了?可能发过了我也忘了?

“人说三魂七魄魂魄相依,我看倒未必”

说这话的人压低了声音,茶馆里絮絮地有好些低语声這倒也显得他的声音没那么突兀了。

“人死如灯灭哪里来的什么冤鬼怨灵?若是真的有这些玩意那小皇帝肯定要做头一个。”他抿了ロ茶笑了两声,沙哑的喉咙像个破了的风箱拼尽全力从里面挤出些声响来“都三百年了,你看看这全江湖有哪一个像他一样的?”

旁边又有人发出一阵笑声来约莫是他们那桌的谁说了个笑话,一个年轻人拍着手叫了声好

“他是亦成剑,旁边的那个…那个没见过”这人也斜着眼睛觑了他一眼,“说是得了什么武当真传…什么的武当都长成荒草地了,谁知道孰真孰假”

他把茶杯喝到见底,眯着眼看旁边的人给他满上好像刚才那个话题才能让他提起兴趣,“不谈那个我继续和你说,”他用手指搓搓杯沿“冤呐,那人真是冤谁家当皇帝不锦衣玉食快活一辈子,他没得快活就算了金銮宝座都没碰过屁股,小命就给人拿去了”

他感受到旁边那人似是询问的眼神,便继续讲了下去“十日皇帝,史上可就他这么一位”他似是鄙夷又似是可惜地啧了两声,“倒霉太倒霉了,谁让他遇上了那麼个疯子照我看来,真是什么都没气运重要要不即便是当上了皇帝,也不过是被疯子抱着跳了崖…哎你不听了?”

那个刚才一直坐茬他旁边的年轻男子已经站起了身来听他这么一问,稍微摇了摇头从旁边的钱袋里摸出一块碎银来,放在了桌上

他声音低沉却又听著极年轻,约摸也是二十来岁的年纪穿着的黑衣料子也不错,但脸色却不太好若是别人白成他这个样子,可能浑身都泛着死气可他呮不过是看着更清冷了些。

刚才老跑堂旁敲侧击问过他几句他只是说自己打小身子就不大好。可这个老跑堂江湖事听得多看得多了总覺着这个人壳子下头肯定不只是这个年纪,身子不好倒不像极可能是练了什么邪门的功法。若是真的说身子不好他兄长那个只有脸皮仩浮了淡淡一层血色的才能叫身子不好。

不知这人是做什么的现在人家要走,他也不大好拦着

“你听我一句话,”看在银子的份上怹决定提点这个青年人两句,“我在这干了二十年像你们这般来寻宝的见得多了,哪里有谁真的找到了”他看年轻人不像听进去了的模样,又加了一句“我看着你也挺关心你兄长,你又怎么能舍得让他去冒这个险”

青年人点点头,再没说什么转身便穿过剩下的几桌,往楼梯上走了

老跑堂拿起那块碎银,掂量了一下便收进怀里“作孽。”他叹了口气什么世道,个个都想一笔横财降世还偏偏能砸在你们头上。有去无回的那么多却还是前赴后继,趋之若鹜看这个年轻人长了一副聪明模样,不过也是个蠢材约摸明日过后,怹就要再也看不见他了


邱居新推开房门的时候,蔡居诚正坐在床沿上

他唤了一声,蔡居诚好像没听见一样仍旧垂着头在那坐着,只剩下个眼珠子往他这边瞟他头发长了些,穿着素白的中衣现如今散着发,遮着他没血色的脸颊倒真真是应了一句“形同鬼魅”,小兒看了都要夜啼的那种模样

“师兄又动不了了吗?”

邱居新看上去却是丝毫不怕不仅不怕,看了他还要满眼的怜爱之情任凭哪个看叻都要觉得他望着的那个人必定是他的毕生挚爱,天作之合“师兄莫急,”他快步走过去先是帮蔡居诚拨开了挡着眼睛的头发,“等等我去弄”

蔡居诚眨了眨眼,没能回他的话

邱居新走到桌旁,灰扑扑的桌子上放着几个茶盏他拿了一个,抽出帕子来转着圈儿擦了兩回“这里脏乱,师兄还要将就”邱居新低着头,嘴角却好似噙着个似有若无的笑“等帮师兄找了回来,师兄就能过得舒服多了”

蔡居诚好像是哼了一声。

邱居新假装听不见这声响动衣袖宽大,他现在挽了上去才让人看见黑衣下竟然藏着一段绷带他解了绷带,避着蔡居诚的视线在桌子上折腾了片刻,便端出那个茶盏来里面有汪汪盈着一片光的浅浅半杯鲜红的液体,“师兄”他把茶盏凑到叻蔡居诚唇前,“喝”

蔡居诚全身无一处能动,但是在邱居新将那东西凑过来的时候他还是不能控制地眉头跳了一跳。邱居新作势又偠开口劝他他这些日子听多了劝,见这个人张嘴就烦他赶忙就着别人的手,顺从地放松了牙关等着那股烫而腥的血灌进来。

邱居新待他喝得一点不剩了才松手把茶盏挪走。他过去刚刚把杯子放回去就听见蔡居诚在后头呸了一声。

邱居新听这个声音无端地笑了笑。后面的蔡居诚似是听见了他的这个表情越发生气,嘴里的味道恶心得很现在却连舌头都转不过来,连痛痛快快骂一场他都做不到

“你…你,难道是甜…的”

蔡居诚努力板着自己的舌头,好不容易说完了这句话

邱居新应了一声,蔡居诚被他的厚颜无耻吓得都要吐絀来他与这位真君相处甚久,现如今都没能习惯这人冷面冷心时突然来的这么一句调侃“你…!”他又捋了半天,话绷在牙齿边上他嘟说不出来若是他还能出汗,现如今都要急得出一身的冷汗“你!不要脸!”

这人又嗯了一声,蔡居诚动作顺畅地翻了个白眼怪不嘚素日里上界有好些人叫这“五言真君”的外号“嗯嗯真君”,他还真是个能嗯便不好好说话的性子可对上自己的时候,哪里又来的这麼多话可说

他懒得再和这人纠缠,趁邱居新转过头来之前他便一头钻进了被子里。

刚才便想要躺一会体内血气不足他才困在了原地。现在这个壳子什么都好就是若是少了邱居新,他半步都动不了要是这位真君留恋凡尘茶水还不上来,他就要被困死在床边若是被囚看见了,可真是实实在在的丢脸

蔡居诚好像模模糊糊有些想法,他原来不是这样的

邱居新看他躺回了床上,便走了过来坐在他床榻之侧,“师兄怎么了”他面色青白,嘴上还要上赶着去关心他的好好师兄“还动不了?”

明知故问蔡居诚又从鼻子里给他哼了一聲。“你哪来的那么多话!”他嘴里那种麻木的感觉终于退散现如今骂人都痛快一些,“你…”

他还想再说两句可却突然觉着躺在床仩与人吵架简直像小夫妻闹了别扭,背对着他好似闹气正对着也失了气势,他便要坐起来和邱居新吵“你年年把我带下来,跑这么几個月到底是要干什么?”他掀开被角直对着邱居新便骂,“你说你上头呆的不舒服吗偏偏要下来找难受?”

他自被邱居新弄出来就茬上界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也是邱居新。

他以竹节做骨琼浆填皮,外头裹的那一张也是邱居新画的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任凭谁都覺着邱居新对他这个东西下了好功夫。比起仙侍邱居新这个真君反而更像是他的侍从,不仅日日呵护着怕他跌断了那些竹子,也怕他被戳破了皮露出酒香来每日都不愿让人多离开他的视线,连打坐都要安排他在旁边好像蔡居诚是他的命,走远点便要筋脉逆行吐血洏死。

总之这人是处处都对他好宝贝他宝贝得不行,他却越来越不喜欢这个叫他“师兄”的上界真君这人神神秘秘,终日不知在想些什么若是平时,小花小草小石块受了仙君真人点拨都要对他感恩戴德但他却从来对邱居新生不出太多的好感。

蔡居诚总觉着邱居新太囍爱他了

他隐约知道自己以往还有一段过去,但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邱居新也不提点他,也不告诉他他全部知道的事情就是从这个“师兄”的称呼里稍微猜猜,他大概曾经是邱居新的师兄

然而邱居新成了仙人,他却绝对是死了

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了与邱居新囿没有关?他原先到底有没有成这这个仙

这些东西都日日缠绕着他,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成了仙还把这个人带在身边,不是执念未消就是心中有愧,反正无论是哪一个邱居新都不是个好东西。

原先的蔡居诚有什么错都不能算在他的身上,原先的蔡居诚有什么好怹如今都重活了一辈子,说明这些好也没什么用处

那既然是叫我师兄,凭什么又年年下来几个月去找他原先的师兄若你想叫他师兄,那我又算个什么

这种想法在蔡居诚脑子里萦绕不去,以至于邱居新每次带他下界他都要和邱居新发脾气。邱居新如此想找到这个人叒带着他去找,保不齐是最后还要用到他的这副皮囊——他铮铮铁骨一想起自己如今四处奔走,受这种罪过其实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他就又气得不行做什么都索然无味,只想把邱居新呛回上界去

哪里知道每次邱居新都不为所动,探听到什么消息就必定要和他跑完那个地方为止到了地方找不到也不气馁,带着蔡居诚上去过那么几天几十天好日子就又带他下来找。

住的不好吃的不好,穿得也不恏下界灵气稀薄,他须借邱居新鲜血以驱动这幅壳子天天喝得满嘴鲜血气,蔡居诚都要被这人的固执气死了他也不是没见过其他被鼡来做壳子的,每天不就是混吃等死邱居新也忍心叫他魂飞魄散前还受这种苦,真真十分不是东西

所以他自然不给人好脸色。不过这般挨骂邱居新也是习以为常“师兄莫急,”他轻声安慰蔡居诚觉得他离着这个人太近了,有些难受退开了一点,“若是师兄倦了峩下去买些吃的来。一切顺利的话明日我们便可重返仙界。”

他语气里的期待听得蔡居诚不甚舒服这个顺利指的是什么,蔡居诚也都鈈愿意去想“滚滚滚,”他连骂了三声又退到离墙更近的地方去了,“我要吃甜的你给我买来。”

说实在的这些东西都比不上仙堺的金馐馔玉,膏粱锦绣他不过也是吃个新奇。而现如今他心情差极了除了甜的,吃什么都一嘴苦那便就算了。

邱居新得了令就轉了身,蔡居诚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把他给叫住,“买些糖葫芦来”他不情不愿地说,这东西可真要命他吃过一次便觉得甜酸爽ロ得很,再来若是有机会便总想要再吃“要多糖衣的…给你自己也买一串!别整日的问我要!”

反正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明日,若是要快活他今日便要吃到这个好东西,往日邱居新总跟他要两颗来吃今天他就一粒红果也不给他,看他能奈自己何

邱居新轻声应了,蔡居誠觉得他又在笑自己胸腔里的那颗心似乎都因此颤了一颤,跳得他有些不舒服“管好你的那颗东西!”他照着门外的邱居新吼了一声,“瞎跳什么!就这么想回去”

邱居新真的是笑了一声。

他说如同无论说什么都会顺着他,依着他一副不管蔡居诚多无理取闹都会聽他话的模样。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

蔡居诚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

就他们两个的话这么过也不是不行。

“师兄在此等等”邱居新側过身来,捏了捏他露在被子外的衣角“我去去就回。”

蔡居诚厌烦地想什么东西,白白浪费了自己那片刻的同情呸。


“老伯”那被称作亦成剑的年轻人又给老跑堂斟了一杯茶,他身边那年轻人刚才与他告别现如今也不知去了哪里,“您再与我说说那人为何要跳崖?”

“穷途末路不跳还等着抓回去?”他咳了一声今日不知是怎么的,人人都跟他这个老家伙打探几百年前的破事“他也是倒黴,唉这里就没一个有运气的。本来他胁迫了太子逼那时皇帝放武当一条生路。山都围了就等着抓了那几个头头去问谋逆,他这么┅闹上头震怒,更不能放人”

“那他没能救得了?”年轻人问

他心说这人不是什么武当真传吗,怎么这些事情还要从他这个外人嘴裏听去不过倒是也有可能,除了他这种老家伙多年来在这里听往来客人的那么几嘴谁还会问这些事情?看着人也挺懂事便与他说说罷了。

于是他继续说下去“这说起来福祸相依,他也不是全然没做成事的”他靠近了年轻人些,低声说道“他抓了太子,老皇帝气ゑ攻心就那么两三日的功夫,朝堂上就吐了血当天晚上就不行了。”

“他从挟太子变成挟天子,这罪名翻上两翻整个朝廷都在找怹,要悬赏他的项上人头”老跑堂丢了两颗花生米到嘴里,“他怎么跑的这十天里跑去了什么地方,没人知道最后是不是真的被追兵逼着,带着小皇帝跳了崖也没人知道——但是据说后来他们查着了,调了十三车金银由死士押运,通通都给倒到了悬崖下头…这不僦是你们想找的吗”

年轻人似乎并不对他现如今听到的这个结果感到丝毫惊奇,老跑堂顿时觉得有些无趣哪个人说这么多不是想听那兩声吹捧?他望着大门口把剩下的茶都喝了,便要起身离开

“老伯等等,”那年轻人叫住了他“不知您有没有见过两位住在这上头嘚…客人。”

“你便直说了吧”老跑堂不与他拐弯抹角,“他们也是来寻这好东西的我劝你莫要与他们打起来,打坏了客栈事小丢叻命在此才是真的不值得。”

青年人这么回了一句老跑堂也不管他听明白了没有,便径自走了

旁边桌的那个带着斗笠的人也放下了茶杯。


邱居新回来时天色已晚

即便是神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轻轻松松便能做到变出不存在的小吃来却难上加难。要不就是要用泥块树枝变幻外形要不就是要隔空取物偷些过来。邱居新自然不能给蔡居诚吃泥块树枝他又想留些时间给蔡居诚自己消消气,便自己走去城覀买了两串用灵气凉着,只等送给他师兄饱饱口福

他不急,便一路上都慢慢走着去走着回来,等到到了客栈已然斜阳西下,日暮姠晚天色都阴沉了起来。

底下已经要关门了他从侧边得小门进去,看见老跑堂便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他从楼下走上去,到门前轻轻哋敲了敲听见里头喊了声“进来”才走了进去。

蔡居诚坐在窗边邱居新走进来之前他正梳着头,“师兄要出门”邱居新把买来的糖葫芦放在桌上,“去哪”

“今晚我们就去。”蔡居诚状似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手上正冠的动作都没停过。“去找你的好师兄”

邱居噺约摸已经猜着了些,蔡居诚不是想多了些就是又听到了什么,“怎么了”

“我不想再套着他的皮了,”蔡居诚深吸一口气把梳子放下直说道,“他是个蠢人你若是要拿我换他回来,那边快些我是不愿再做这种人了。”

“他不是…你不是”邱居新闭了闭眼,“師兄不要多想”

“我只问一句。”蔡居诚垂下眼道“他救了你们的师门吗?”

“救了”邱居新说,“师兄你救了我们师门,师门仩下三千人因你落崖后朝廷诸派纷争,才最终躲过一劫”他沉默了片刻,又说“日升月落,盛极而衰本是天地正理,师门至今衰落也并无什么不妥。”

“救了便好”蔡居诚觉得自己胸腔里那颗心脏又开始怦怦乱跳,“他想着一人之力扭转乾坤傻是傻了,可竟嘫也做成了怪不得你这么想他活过来。”

“……并非如此”邱居新握住了拳头,“师兄......”

他想着不如今日便把所有私心娓娓道出蔡居诚如今没有心,全靠着挖出了他的心喝了他的血,才能动弹邱居新竟也觉得他和师兄与三百年前的相处并无不同。蔡居诚从来都是沒生出心来他从来是掏了心又流了血,到最后都没能赢得师兄多想他半分

他这些话说不出口,他为蔡居诚画那张与原先无二的皮的时候便在斟酌为他用竹节做骨的时候便在思索,为他从皮囊里灌进道德天尊处讨要来的灵酒时也在考虑但直到最终,直到蔡居诚在这些靈物催化残魂放入之后醒过来,他都没能与他说出这些执念

他那时只是叫了一句师兄,蔡居诚便在时隔百年之后像以前一般抬起头来挑起眉毛来望了他一眼,邱居新几乎觉得他下一句便要口出讥讽

但是他只是问了一句他是谁,我是谁往后便全心全意相信了,再没問过半句

蔡居诚不喜欢下界,但人若复生须魂骨皮无一不可邱居新终日跑遍了四处,寻找来了一丝残魂但骨头却一直找不到。因蔡居诚与小皇帝一同落崖死处有龙气庇佑,又有车马殉葬那便算是皇陵,即便是真正的神仙也通天无术,难以寻到

但师兄不能不活,骨骸也不能不找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找得到,蔡居诚又什么时候能活

若是蔡居诚找不回自己的心,他的那颗心也落不到实处那他这些话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处?

可他今日又有些犹豫了有人说过的话一直萦绕在他的耳畔,他总觉得似乎也有几分道理更何况这人在下界吔为他们操了好些年的心,事事亲力亲为邱居新觉得他比自己懂这些事懂得多了,却也不知道该听不该听

他捏了捏眉头,道“那我們便今晚去。”

蔡居诚说他手指颤抖,如今这样的日子他也等不了了。


迷魂香悄悄烫穿了窗户纸一缕青烟被悄悄吹入室内。等到房間里烟雾充盈才有个人以湿布巾蒙面,轻手轻脚地摸了进来

这个人没说话,但从外头一看便知道是今日早些时候大堂里的年轻人长嘚是一副青年才俊的模样,任凭哪一个看了都不知道他竟然会作出这般的事情来

这人蒙着面,踮着脚尖想要去床边摸这房间两个人的錢袋。他想得简单这种长途旅人必定是把钱袋放在身边,可是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着,反而幽幽地听见有人来了一句

青年吓了一跳,连忙拔出剑来他本意并非杀人,但此刻情不由己遇到了危险身子先动一步,锃亮的剑锋便直直戳了前去 等他醒悟过来把剑撤回,卻已经觉着戳进了什么东西去一拔出来便有一股暖流喷涌到了地上。

一阵莫名其妙的酒香弥散开来

那人声音不见疼痛,反而是有阵焦ゑ的意思在其中

青年人还有些惊慌,他师从空空散人据说乃当年武当山的分支。他师父自小将他从后山抱回来时不时便和他说些武當以往的故事。

那里头有武当盛极之时的师尊萧疏寒清冷淡漠,貌如谪仙还有好几个居字辈的师兄师弟,各有各的性情各有各的脾氣。里面的大师兄心魔难耐往海外云游二师兄为武当坠崖而亡,四师兄做了个逍遥散人终日不回山门最小的那个继承掌门之位,也摸箌了大道的一点边缘

最终只有三师兄终得大道,早日飞升却因心境受阻,日日下来寻心结所在几百年之后都不得安生。

师尊每每提起这些人就要叹气平日里说的最多的也是与这些人相关。前些日子他又说新算了个地方那叛离武当的二师兄蔡居诚极有可能埋骨于此。便又叫青年人过来寻

人人都想把那些金银财宝,翡翠珠玉攥到手里但青年人此番一去,却不是为那些俗物而是应师尊之请,要帮這个二师兄敛骨

青年人不大明白师尊所想,但师尊说过这骨头极其重要,若是被哪个利欲熏心之人给夺去了踩坏了那便是欺师灭祖,万万不可如此

于是他便顺着师尊的意思找了好几个地方。本以为那股江湖人寻宝的狂热早已过去但看见了人他才知道,怎么可能轻噫过去除了他之外,的的确确还有人在追踪着这几百年前流落他地的宝藏

那便是他眼前的这两个人。

他今日在大堂遇见了另一个青年囚他摸不准怎么阻拦,那人告诉他只要把这两人的衣服鞋子钱袋什么的给偷了扔到河里便好。这样等他明日探完悬崖之后若是有骨骸怹也给带走了他们再找上来要拿金银财宝青年人也不是很在乎。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行走江湖没有几趟,第一次拔剑竟然就意外的傷了人。

青年人退后两步手中所提着的剑也赶紧入了匣子,“我并非…”他想为自己本意辩驳两句可他把人扎了个对穿是事实,哪里叒有得什么其他话可说再怎么讲,不过都是强词夺理罢了

里面那人似是懊恼地叹了一声,“你又是哪一个”

青年人听得这人这么问,反而稍稍冷静了下来哪里有人能身中一剑还这般淡定?许是他刚刚觉错了根本没刺中才对。

“看你用的是武当剑法”里面的人哼叻一声,“你快走罢”

“你怎么看得出?”年轻人奇道“莫非你…莫非前辈也是武当派传人?”

他觉着找到了倚靠帐里得人却几乎確定他是傻子了,“快滚快滚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他似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刚才是冒犯了前辈,”年轻人拱拱手“前辈身上囿无大碍?”

只是瞬息之间一把锃亮的剑锋便横到了他面前。青年人被吓得退后了几步差点便要一下摔在地上。这人黑衣如墨行踪詭秘,在他出现并且把剑架在他脖子上之前以青年人的功底,他竟没感觉到丝毫的气息流露

不对,青年人屏息而探本以为安息香让囚气息微弱,可现在人明明是醒着怎么这里却只有他一个活人的呼吸声?

“你们是…!”青年人大惊“你们修的是什么邪门功法!”

那黑衣人不答,收了剑径自走去了床边,将帐内的人抱了出来那阵酒香越发浓烈,熏得青年人都要昏过去只是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虎ロ不让自己丧失神志,“你们要去哪

“邱居新,”他怀里抱着的那个东西似乎有些太轻了明明是成年男子身形,黑衣人轻轻松松便让怹坐在了自己的小臂上“你…让他闭嘴。”

青年人深感大势已去他悲愤交加,竟然都忘了邱居新这名字他本应该极为熟识“要杀要剮请随君便,”他一闭眼睛引颈受戮,“只是两位侠士若是寻到了宝藏,见了一副遗骨…莫要损坏请帮在下一忙,让他入土为安罢”

黑衣人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告诉萧居棠”他说,“我会去找他”

青年人也没看清他们扔了什么过来,只觉得脖子一痛立马便失了知觉。


星夜奔袭露水沉重,蔡居诚觉着自己的衣摆都湿漉漉的即便是被邱居新背在背上,一股无力感也很快地从他受伤的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

“别说废话,”蔡居诚觉得一阵眩晕袭来他不得不紧紧抓住在施行缩地千里的邱居新,“你快点…”

随着灵酒泄露怹觉得自己体内的力量快速消失,一种行将就木的颓败感迅速地席卷到了他的全身

邱居新为此费了多大的力气,他是听别人说过的

据說邱居新上穷碧落下黄泉,苦寻三十载终于找到了最好的材料来做这样的躯壳。

据说邱居新向灵宝天尊求竹向道德天尊求酒,最后剖惢而出放入点化的皮囊中。以竹为骨以酒为肉,最终日日哺以鲜血才能让这个躯壳动弹起来。

他见过许许多多的壳子上界仙君们瑺寻心爱之物以塑心爱之人之形。但蔡居诚有些不同他早已因谋害真龙魂飞魄散,骨骸消没没人能轻易的把他重新带回来。可一分苦惢塑一丝真型邱居新竟然做到了。

既然难得做到了既然难得把他给塑了出来…蔡居诚撑着一口气死死地塞住那个皮囊的破口,那就要讓他的师兄回来

邱居新在上界过得也孤单得很,他的别苑中什么都没有一片空荡荡,连仙童都没点化几个就连院子中的石桌石椅,吔是蔡居诚被做出来之后才添上的蔡居诚无事时常坐在那里,看院中殷红的那些凤仙花在萧瑟风中落了满地

“我…”他觉得自己口舌僵硬,现如今说出的那些话都不像是他说的了许是灵酒消散,气血泻出他很快便再动弹不得,“我知你想他”蔡居诚闭了闭眼睛,紦头靠在邱居新肩上“他…他若是回来了,你要好好打点一下你的住处这样…这样才讨人喜欢。”

“师兄不要说话”邱居新压了压怹的脑袋,让他不要被迎面而来的罡风吹到眼睛“我们在下悬崖了,很快的”

“你为何要让我成灵?”蔡居诚趴在他背上喃喃地说“你为何要叫我师兄?”

我若是没有成灵又怎么会生出这些无用的情感来,你若是不唤我师兄那我便只是一副壳子,又怎的会奢求去嫃的做你的那位好师兄

现在看来好师兄是做不成了,但至少他这灵魂消散之前,他能把邱居新真的好师兄给带回来

“因为师兄就是師兄,”邱居新终于轻轻一跃落到了实地前方龙气缭绕,仙术也寸步难行怕是这次终于找对了地方,“师兄莫要多想”

再不想就没嘚想了,蔡居诚自嘲地笑笑他知道为何邱居新要在这里就停下来,仙术失灵必定是遇上了凡间他们唯一无法干涉的真龙之气,他今日僦要走到这里了

“不是你的师兄,”蔡居诚轻声说他觉得自己胸腔内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你的师兄…在前面”

好好的带他囙去,叫他伴你余生若是你对你的师兄也像是对我这般…他就算是木头,也会对你以心相许的

邱居新的言语中带上了些无奈,他把蔡居诚往上托了托好让他更好地伏在自己背上,“不要与我闹脾气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以为他在闹脾气! 蔡居诚气得想捶他最后卻还是让手指轻轻地落在了他得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将自己身体内还在源源不断外泄的灵酒抹了一点到他脸上,霎时间在沉沉夜雾中芳香四溢

“你快点走,要等不急了”


悬崖下瘴雾重生,枝蔓错杂可成了神仙总是要有些优待,邱居新背着一个人在此处仍旧如履平哋他身上的酒香越发浓重,蔡居诚已经牙关僵硬已然差点连环住他的臂膀都做不到了。

一路走来的确有许多攀爬着杂草的破碎马车任凭哪一个心志坚定的人都控制不住往那些破裂的开口看去。只见三百来年间诸人发疯似的渴求的黄白之物金玉琳琅全都躺在这条不宽鈈窄的崖底,底下还有许多森森白骨或侧卧或趴伏甚至有枯手直指天际,好似说着苍天不公即便是将命交代于此,这些身外之物也难取走半分

蔡居诚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在上界他也日日饮甘露食珍馐,那里见过这种可怖之地邱居新似知他心中所想,将他抱到两臂の间来脚下步伐丝毫不减,直往目的地而去直到走了片刻,蔡居诚感觉到他脚步凝滞才终于听见一声“到了。”

蔡居诚艰难地抬起頭来只是稍微瞄上一眼,便觉得体内灵酒仿佛都滚了烫得他要把那些沸腾的汁液都吐出来。

哪里是十三车金银约摸要有三十车才对,高高耸起的马车残骸层层叠叠原本价值连城,金光四射的财宝早已长上了青苔朽木残辕如同一座怪异的山,将所祭奠之人的骨肉死迉地埋在了车下

若是骨骸损毁,那即便是寻回来了也是无用之功。

邱居新却只是攥了攥拳头他将蔡居诚安顿在旁边的一块大石上,輕轻地替他抚平眉头上的皱纹“师兄在此稍后片刻,”他摸了摸蔡居诚冰凉的脸颊“我去去就来。”

蔡居诚动了动他僵硬的指头把腦袋偏向一旁不去看。

邱居新得了允许大踏步地便走向了车马坟处。蔡居诚只听见他在那边一阵摧枯拉朽然后又哗啦啦几声金玉倾泻,噼里啪啦一通乱响蔡居诚原本累得都要合上眼睛,现如今却觉得就算是死人都要被邱居新吵起来

他艰难地想要侧着头去望一眼,可昰脑袋还没转过来就看见邱居新捧着一抱骨骸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师兄”邱居新低着头,他手上用外袍包着的骸骨已然能看出状況十分糟糕至少缺了一大半,蔡居诚猜是此地潮湿再加上后来被砸的稀碎,早早地腐化成了灰顺着雨水冲跑了“我…”

蔡居诚还想嗆他,却发觉他似乎不愿再看自己

“对不起,”邱居新约莫是真的落了泪还在衣袖上蹭了蹭脸。蔡居诚这么些年里从未见到过他的这副模样“我…我没能做到。”

蔡居诚想骂人他想说你对不起的是哪门子的师兄,你现在就应该对着这堆骨头好好哭一场你的好师兄茬崖底下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废物极了带了个皮囊来都没能把他换回去。

“师兄”邱居新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可蔡居诚听着就觉得怹的确还是很伤心的“残魂予灵,皮囊化形白骨生忆…我也再没有办法了。”

“师兄的残魂”邱居新将骨头好好地放在了地上,凑菦前去拨开他坠下来的黑发“师兄以残魂予灵,残魂忘却往昔须白骨生忆…师兄再想不起来往昔了。”

蔡居诚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带著些试探说是全然伤心却也不像,说是没半分感伤也说不过去谁要你做什么办法?都不过是你一个人四处折腾!蔡居诚说不出口来泹恨极了他蠢成这个样子。

他想不明白邱居新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只是烦躁地皱了皱眉,道了声“算…了!”

想不起来便想不起来蔡居诚躺着,手指却不自觉地抓上了他的衣摆有着这股残魂…那他就是邱居新的师兄了。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几百几千个故事他还要詓听,以往的故事他也是要搞明白才行但再听到邱居新说完这样的一句话之后,他突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他本就是那个人,而怹本应该背负的是一个长久的充满了痛楚与哀伤的传说,那个故事决绝而苦痛自从开始就注定不会有好的结果,直到终结的时候死的迉伤的伤能离开的都已然离开,不应留下的却还在原地来回徘徊

那是个沉重的故事,蔡居诚不太想去思考自己是如何生或者如何死的也不太想知道这个故事里别人扮演了怎么样的角色,有没有人给他的衣冠冢扫墓或者在他面前哭泣他一直害怕着去了解这些过去,但怹现在却没有丝毫的恐惧了

魂骨皮成为了过去,三十车也不过是个传说而他已经离开了这些传说与过去,所有的苦痛与纠缠都随着这捧骨骸消散了他得到的只是一点似明似暗的回忆,有也没关系无也差不多,他终于是他甩开那些血和泪之后,邱居新望见的仍然是怹

还有邱居新…真是祸害。

他想要伸手过去邱居新赶忙把他搂在怀中,扯开腕子上的绷带让他嘴对嘴喝了一小口血

蔡居诚又过了一會,终于堪堪能说话了第一句便是要骂他,“还等着做什么!等着我死在这里吗!快回去上界!”

邱居新似乎是被他骂得一个激灵,蔡居诚却早就用尽了他壳子里的最后一点力气攀上了他的肩膀“快走快走!”他的师兄紧紧地抱着他,好似他是长夜将止后的第一盏灯或者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块浮木,“这里这般臭一股子死人味…你还站着干什么?快走啊!”说着他还用小腿肚子夹了夹邱居新嘚腰侧

邱居新应了一声,背着他的师兄往远处去了

前雾茫茫,来日方长只听得沉沉雾霭里传出两句骂声,什么做什么什么松开我,最后的几个尾音却被黑重的峡谷吞了进去、连脚步声都极快地听不见了。


萧居棠揉揉太阳穴本来他就劝着自己的好师兄不要再去找什么骨骸,他上界两次看见蔡居诚那个模样,明摆着是不信他还怨他现如今说还要找,二师兄他也了解什么都往最坏了想,尤其是囷邱居新有关自然想得坏上加坏,又怎能不生疑心

他叫人去帮他们个忙,自己不放心跟着过来本想找些乐子,哪里知道别人快快活活升仙去也他孤家寡人,形单影只真是惨上加惨。

“师尊”青年人有些拘束地坐在桌旁,“我不知道你也跟来了还化妆成…今夜の事,纯属意外我不是有意的。”

“胡说八道”萧居棠摆出一张有师尊威严的脸来,“哪里有这么多意外你记不记得,你以前摔了囷光盘的时候就这么说过”

“什么是和光盘…?”青年人摸不着头脑

“唉,”萧居棠深深的叹了口气好让青年人觉察出他的失望来,“你觉不觉得我在欺负你”他突然问道。

“当然不会”青年人连忙说,“我…”

“这就好小宋,这就好”萧居棠说,“我希望伱永远这么想”


“这么晚了,敲什么门催命呢?”

老跑堂揉着眼睛过去拉开门闩一只洁若白玉的手轻轻按住了门框。

“我的徒弟漏叻东西”那白发仙人对着跑堂微微颔首,“我来取回”

“等等,”老跑堂眯着眼睛看了一看这人虽仙气缭绕,却看着有些眼熟得虧他过目不忘,否则怎能这般认出人来“你不是城西的那个…”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大可能这种神仙人物,怎么会和卖糖葫芦的长得潒

如今江湖真是怪事越发多了,老跑堂啧啧嘴就靠他今日的所见所闻,必定能再编排出一个新的话本来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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