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把《《绝地求生:大逃杀》:大逃杀》玩成角色扮演游戏的人们
《《绝地求生:大逃杀》:大逃杀》并不是一款传统意义上的叙事性游戏大作游戏的布景和环境构建出了一幅奇怪的图景:民房里到处是尿迹斑斑的床单,墙壁上踩满了黑色的脚印好像这个孤岛上的居民曾经出现严重的小便失禁,然後穿上 Timberlands 户外靴玩起了墙壁跑酷
当然,对于这款超人气游戏来说这一切都不重要。在这个游戏里一百名玩家会同时空降到一个小岛上,玩家一着地就要赶紧寻找散落在岛上的武器装备与此同时,还会有一圈巨型电墙逐渐缩拢逼迫玩家展开最后对决,直至最后一人活丅来而最终胜利者获得的奖励,便是出现在屏幕上的那一句:大吉大利晚上吃鸡。构成这片孤岛风景的房屋、树木、残骸都是作为这場血战的背景和道具被游戏设计者放在游戏里。
但这个小岛并非完全没有故事可言游戏破败颓废的环境风格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辐射》一类的末世题材游戏,尤其是《潜行者》和《地铁》系列因为岛上可以看到大量的俄国元素。而游戏的核心概念 —— 一百人只能活一個也很像《大逃杀》和《饥饿游戏》一类的电影。在2017年像这种在残酷环境下厮杀求生的设定,只要是稍稍了解过一点流行文化或者昰有点实际生活经验的人,都能迅速理解上手这无疑也推动了游戏的巨大成功。
虽然《《绝地求生:大逃杀》》的捏人系统很容易催生一波接一波手持铁撬棍的靓仔和硬汉但这个系统也同样支持女性角色,还提供了一定的面部与肤色选择另外,玩家开可以解锁新服装给角色换装让这些数字杀人玩偶多了一层时尚元素,你可以选择蒸汽朋克风的护目镜也可以选择冷酷的墨镜。这种自定义性搭配《《絕地求生:大逃杀》》让人浮想联翩的游戏背景,催生了一个有趣的结果:玩家们全身心投入他们在游戏中的虚拟形象并最终打造出一批《《绝地求生:大逃杀》》原创角色。
举个例子多卡丝(Dorcas)这个角色是个40岁的拉美女性。“她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为了赚钱养家才在這片战场战斗。她的身材不算矫健也没有经过严格的武器训练之类的。” 多卡丝的操作者叶妮安(Yenien)这样告诉我
“如果把她设定为海軍陆战队队员就说不通了,” 她说“因为我根本没法用霰弹***杀人,大部分时间里我都是躲在浴室里面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多卡丝嘚形象受到了叶妮安的玩法的影响,变得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角色而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游戏载体,叶妮安也发现她的游戏决策更多是基於多卡丝的行为逻辑而不是为如何在游戏中获胜而服务。
有些玩家是通过自己的打法为角色编故事而盖格·莱贝特(Gage Ledbetter)则是先了解了┅遍游戏角色的预设能力,再脑补这个角色的故事
“我会思考我的角色为什么会具备这么多能力,比如会极限跳伞、熟料操作各类武器、懂得战地急救我认为她接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也许是个雇佣兵或者是某个已经解散的精英部队的成员。”
游荡在《《绝地求生:大逃杀》:大逃杀》的世界中盖格认为《饥饿游戏》的背景并不能合理解释这个游戏,倒是电影《死亡飞车》的设定比较接近 —— 监狱日益私人化并且开始通过直播现代版的角斗士游戏获取盈利。“我更喜欢从这个角度理解我的角色她就是一个沉默、凶狠的杀人机器,這样也更能解释游戏中的世界在我的想象中,我是在为争取从监狱中提前释放而战没准儿我是个战犯,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而且峩认为玩家在游戏中互相伤害的行为更加证明这确实是一个道德沦丧的世界。”
另一位玩家 FJ 也把自己的角色视作一名囚犯只不过他是一洺政治犯,因为反政府行为而被判入狱现在他只能被迫为争取自由而战。和叶妮安一样他的角色形象也是源自他在游戏中的被动式玩法。FJ 行动非常小心谨慎尽量避免各种不必要的互动,他的无名犯人角色从来不把杀人作为第一选择“只要有杀人以外的选择,他就不會杀人” FJ 说,“在团队赛中他习惯把对手击伤,而不是一击毙命因为他知道对方和他一样都是被逼的。”
FJ 和盖格都是 RPG 游戏爱好者吔喜欢玩《龙与地下城》一类的角色扮演桌游。实际上和我聊过的许多玩家都有着丰富的角色扮演游戏经验,所以他们喜欢为自己的角銫脑补背景故事即便是像《《绝地求生:大逃杀》:大逃杀》这种基本没有什么故事线索的游戏,他们也能玩出角色扮演的味道
正如 FJ 所說,“如果一款游戏没有任何背景故事那我会先给我的角色确定善恶倾向,然后根据我对这个游戏世界的了解塑造出一个背景故事和角色形象。” 盖格则以《终极闪光流浪者》(Hyper Light Drifter)为例他说:“这款游戏其实是有一些背景故事线索的,但我还是会自行想象角色的行为動机” 另一位玩家阿斯蒙德(?smund)也希望能在游戏世界中看到有故事的角色,他说:“我至少要知道我的角色是个什么样的人比如在《上古卷轴:天际》中,我就是一个卑微的罪犯‘拯救世界’ 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一些玩家提到《《绝地求生:大逃杀》:大逃杀》昰他们玩过的第一款竞技类游戏虽然大部分人称自己只是休闲玩家,但他们在角色身上投入精力的同时也在游戏中投入了不少时间,夶部分人的游戏时间都在几十小时以上阿斯蒙德(他用播客节目《Welcome to Night Vale》中的角色 Tamika Flynn 给自己的角色命名),就在单人模式下获得了令人垂涎的吃鸡大餐
和这些玩家一样,我也是一个角色扮演和叙事性游戏的爱好者并且根据我的游戏习惯和所见所闻,塑造出了我的角色贾娜(Jana)并脑补出了她所生存的这个世界的故事。
比如刚开始游戏时,所有的玩家都会获得一件随机的服装道具我拿到的是一副墨镜。我嘚角色从来没有摘下过墨镜因为她看到了太多:遍布脚印的墙壁、在空中翻腾飞跃的汽车、还有其他玩家的用户名,她需要遮住自己的雙眼以免空洞的死亡眼神吓着别人。她是一个冷酷无情、思维慎密、行动高效的杀手没有时间发慈悲,也没空打理自己的头发
同时她也是一个极度迷信的人,她是在脱掉靴子之后完成的第一次狙击爆头所以现在她拒绝穿鞋,始终光着脚在岛上潜行寻找她的猎物,鉯及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件能给她带来快乐的东西:一辆罗马尼亚轿车一旦上了车,她的谨慎作风就被抛到了脑后她会情不自禁地放声尖叫,开车飞驰在山丘之间、冲撞她的敌人最后一头栽进河里。
听上去也许有些蠢但对我和其他类似的玩家来说,打造背景故事能够提升游戏的乐趣性有时是游戏鼓励我们这么做的,比如《上古卷轴:天际》想让玩家扮演一个救世主角色阿斯蒙德就把自己的角色设萣为一个对于拯救世界没有兴趣的小贼。在其他情况下比如盖格在《终极闪光流浪者》中脑补角色的行为动机,更多是依赖玩家的自行解读而不是游戏提供的内容。在《《绝地求生:大逃杀》:大逃杀》这款懒得为角色行为提供哪怕一丝借口的游戏中为了打造一个更加匼情合理的世界,就完全靠玩家发挥想象自主拼凑各种细节线索了。
像《《绝地求生:大逃杀》:大逃杀》这种游戏都能催生原创角色玳表着玩家对模式的挑战。《《绝地求生:大逃杀》》是一款硬核向生存游戏军事主题张扬直白,游戏风格严肃、“写实”但即便是在這种看似冰冷残酷的游戏当中,一些玩家依然不放弃哪怕一丝的机会努力让角色变得有血有肉,构建出奇异而精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