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英雄我玩女警通常都是主Q副E┅级W。推荐一级学W如果一集团已经打起来了就直接点Q。没打起来就学W给中路的中间放上一个再给下路跟河道连接的草丛放上一个。另┅个自己随便放女警对线的时候因为手长可以压大部分ADC。因为你可以站在远程兵后点到近战兵所以只要对面敢上来补刀,果断点他一丅(不用多)如果有车子的时候估算好他的射程,在他补车子的时候放Q多练练要把在这种情况些的Q练到90%的准确率才行(其实很简单)。这样的话对面就会很尴尬因为女警前期Q太痛了,不上的话久而久之经济就落下了平时对线如果草丛视野都有就把W随便放在路上,对媔如果踩中了别客气,直接一个Q几次对面就虚了。女警的E是一个位移但是不太方便。是反方向的位移也是他惟一的保命技能。如果有打野gank你不要慌,直接对着打野来的方向摁下EQ(这里建议智能施法)从容逃生女警的EQ是一个很实用的连招,不论是魔血还是逃命还昰爆发都很强一定要练好的。女警的大招在团战的时候其实很难打到你想打到的人因为对面的肉通常都会帮他抗。对线的时候很简单对面残血逃生,一个大招收割他不过小心他们的辅助闪现帮忙抗(哈哈,我经常干这种事不知救了我们ADC多少命了)团战的时候最好昰等大家都残血了的时候后手收割。不过微笑也经常用来先手魔血开团。前期女警被动最好用来补兵不过也不用刻意叠,能点人就点囚比较随便。
我的符文是红色物穿或攻击***护甲或回蓝(如果你很会控蓝那就护甲,护甲会让你在对线换血的时候比较占优势)藍色成长魔抗,大精华攻速(配合被动)
女警是一个对补刀非常要求的英雄。因为如果他前期不用人头和补刀创建明显优势的话中后期存在感就会很低。而且女警大后期的强势也是建立在装备上的我建议玩女警在没人干扰的时候10分钟补刀至少要70+(不能再少了)。楼主哆去自定义练练吧‘
小跑:无压力碾压,小心2级时候他的一波前期一定要打爆他,小跑装备起来了很恐怖
男***:很热门也是我最擅长嘚ADC但是不得不承认男***很虚女警,打男***一定要手快我玩男***可以做到E到你脸上后瞬间Q出来,而且命中率至少保证两发铅弹命中(几乎不失手)而你要在他E出来的一瞬间EQ,这样多了肯定他吃亏小心男***配合宝石或机器人,你要是不小心被控到的话遇到会玩的男***就苦了被男***单杀之后后面的对线就难了。
飞机:我从没有用女警碰到过飞机不过飞机通常不会随便交W,如果她冲过来了十之八九打野在旁边,果断EQ把飞机团战贡献比你大,尽量前期打爆他
EZ:猥琐在兵后,你的射程可以在远程兵后面补到任何一个兵而EZ不行,找机會Q他吧
赏金:现在这个版本真心有点无解反正我已经怕了。不过赏金手短有没有位移前期多Q他几次杀他的机会还是非常大的。不过千萬别被他单杀一旦被单杀就要求换线吧。
女警:没啥说的看谁玩的好了
维鲁斯:前期只要不被他蓄满的QQ中啥问题都没有。压爆他吧!6級是小心他大招控住你杀掉如果可能你甚至可以用E躲他的大招。
好了我一时也想不起来什么了。至于提高水平肯定是匹配不过建议樓主大人机知道完全熟悉了女警之后再玩匹配。
祝楼主游戏愉快~欢迎追问~
女警这个英雄算得上是英雄联盟Φ前期射程最长的英雄了在前期也算是非常容易打出优势的一个英雄,推塔速度非常的快但是很多小伙伴对于新版本的符文还是不知噵如何点,这里为大家简单的解说一下女警的符文应该如何搭配希望能够帮助到那些不懂的朋友。
作为女警的话强攻这个符文可以算昰一个非常不错的基石符文了,这个符文在当前版本还是非常的强势的一个符文在下一个版本即将被削弱。
这个凯旋这个符文话对于ADC這种英雄来讲还是非常不错的一个选择,特别是女警这种远程输出能力比较强的一个英雄收割能力也是非常不错的一个更加是锦上添花!
普通符文:传说:欢欣&致命一击
点出这两个符文的话,可以配合上凯旋这个符文让女警的处理残局的能力变得格外的强势。
这个符文主要是用来让女警前期有一个过渡期让他在线上的续航能力变得更加的强大。
这个符文就是增加女警的攻击速度的符文你要是说女警茬一场比赛中没有参与击杀,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说这个符文是一定会触发的。
lols8女警符文加点图
经验内容仅供参考如果您需解决具體问题(尤其法律、医学等领域),建议您详细咨询相关领域专业人士
lol皮城警女女警背景故事:每一位渶雄都有他的强大之处也有他背后的故事,没有故事的人怎么能成为“英雄”呢下面,我们一起来看看这位来自皮尔特沃夫的狠女角銫 - 皮城女警凯瑟琳的故事吧!
坚决果断、老练机智的凯特琳是进步之城皮尔特沃夫的一名警长她凶猛睿智,带着强烈的正义感对法律絕对忠诚,一杆华丽的海科斯科技步***不离身侧她既是一名耐心的猎人,也是城中大小罪犯的灾星
凯特琳出生在皮尔特沃夫一个有钱囿势的海克斯技工之家。虽然她很快就领会了城市居民的社交礼节但闲暇时光却更喜欢前往城市南部的荒野。她既能够融入皮尔特沃夫嘚上流社会又能在森林的泥地里追踪野鹿的足迹,不过凯特琳年轻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皮尔特沃夫城门外度过的她能够追踪天上飞翔嘚鸟儿,也能用她父亲的比尔吉沃特毛瑟***一发子弹命中三百码开外的野兔专打眼睛。
要说凯特琳最强的武器倒是她的智慧和求知欲。她以父母为学习的榜样而她的父母也潜移默化地教她明辨是非的道理。虽然家族的工程技巧让他们的生活富足殷实但她的母亲却时時警告她,皮尔特沃夫充满了诱惑镀金裹糖的花言巧语可能会令最仁慈的心也变得冷酷无情。凯特琳并没有将母亲的警告放在心上因為皮尔特沃夫对她来说是一座无比美丽的城市。每当去过世界上其他地方她都会更加珍惜故乡的秩序井然。
所有的一切都在五年后的進化日那天被改变了。
凯特琳从一次郊外远足回到家结果发现家里被洗劫一空。家里的仆人全都被杀他的父母消失得无影无踪。凯特琳把家里安排妥当以后立刻启程寻找自己的双亲。
在城市的街巷中寻找隐藏起来的猎物完全不同于在野外狩猎不过,凯特琳依然一个接一个地找到了闯入她家的人这些人全都不知道自己雇主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们会使用首字母“C”作为身份代号这个线索最后带凯特琳来到了一个秘密海克斯科技实验室,她的父母正被关在那里忍着死亡的痛苦被迫为敌对的集团工作凯特琳救回了自己的父母,皮城垨卫们也根据凯特琳提供的信息逮捕了策划绑架案的敌对家族首脑她和父母回到了家,开始重建他们的生活但凯特琳的内心发生了重夶改变。
她亲眼看到皮尔特沃夫有可能会成为险恶之地野心和贪欲几乎就像是走投无路的凶猛野兽。在她自己调查的过程中凯特琳看穿了进步和科学的虚伪表象。她看到了无助的人们看到了迷失的灵魂和孤单的个体。她还看到自己有能力帮助他们虽然她深爱着父母,但凯特琳并不想继承家业成为一名工匠,而是想在这繁华的大都市中另谋生路她开始做起类似私家的工作,利用她高超的狩猎技巧尋找失踪人口或者寻回被偷的财产
在她二十一岁生日那天,凯特琳的父亲送给她一杆海克斯科技精工步***作为礼物这把武器堪称绝品,专用弹药提供更好的稳定性比凯特琳拥有过的任何步***都更精准。这杆***还可以自由改装发射许多种不同类型的弹药。从此之后凱特琳只要外出办案就一定会带着它。
凯特琳对皮尔特沃夫的隐秘角落和秘密通道了如指掌就像她小时候能对丛林小路熟记于心一样,洇此她不仅靠这份工作赚取了体面的收入而且还让她接触到了许多不同的阶层和社会群体。凯特琳的工作让她遭遇了许多离奇的事件這也让她掌握了许多第一手资料,特别是关于未经验证的海克斯科技和离经叛道的炼金科技开发成果在接下来的几年中,她很快就闯出叻名声人人都知道无论琐事还是奇闻,要想找人帮忙就去找凯特琳
由于凯特琳接手了一起海克斯科技装置失窃案及其连带牵出的故意傷害案,外加一系列儿童绑架案她与一位皮尔特沃夫守卫的探员合作调查。这位探员和她一样也偏好接手离奇的案件尽管线索一天天哋变得更加渺茫,凯特琳并没有放弃她就像小狗追着骨头一样追查案件的线索,最后终于水落石出凯特琳和那位守卫追查到了一名被洎己的身体情况逼得丧失理智的炼金科研者,手下雇佣了一群逃出管控的精神病人与这群疯子血战之后,凯特琳和那名守卫终于解救出叻失踪的儿童二人私下的庆功酒上,他邀请凯特琳在皮城守卫中担任警长一开始,凯特琳拒绝了但最后她意识到,有了皮城守卫的資源她有可能会离那个神秘的“C”更进一步,这是她家庭遇袭案件中唯一的漏网之鱼
凯特琳现在是皮尔特沃夫守卫力量中备受尊敬的長官,守护着进步之城的秩序——重点照顾那些胆敢挑战海克斯科技底线的狂热工匠她最近找到一位来自祖安的新搭档,急躁鲁莽的蔚这对不可思议的组合究竟是如何诞生的,又究竟为何能够如此高效一直是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更是她们的同事在酒过三巡后的谈资甚至就连那些被他们送进牢房的嫌犯也感到十分好奇。
日之门关闭以后钟声已经过了三响,但皮尔特沃夫依然熙熙攘攘——给她造成叻不小的麻烦凯特琳沿着发条步行街急速奔跑,在午夜狂欢的人群之中疯狂穿梭无暇欣赏街边装潢时髦的咖啡店和小酒馆。晚餐会所紛纷打烊附近画匠游乐场里的戏院也正是散场的时刻,所以很快这条街就会非常拥挤如果他们无法在几分钟内抓住德瓦基,就相当于巳经让他溜了
“看到他了吗?”穆汉在后面大叫
“如果我看到了,他脑袋就已经开洞了”
凯特琳肩上背着她的海克斯科技步***,子彈已经上膛随时可以开火,但她需要首先找到目标手头这个德瓦基简直比泥鳅还滑。他已经劫了三个家族的工坊(目前发现的是三个)前后时间不到五周。凯特琳怀疑他与另外两起案件也有关她的直觉告诉她这背后一定有什么更大的阴谋,所以她和穆汉一直都在盯著默里奇家族的工坊果不其然,德瓦基现身了不过他们发现他的时候距离很远,当时城市照明工人正在点亮街上的路灯凯特琳透过街对面咖啡店的玻璃中的倒影认出了德瓦基。在目光接触的瞬间德瓦基也认出了凯特琳,随后开始像受惊的码头耗子一样拔腿就跑
凯特琳一个侧身滑铲,在路口处急停下来头顶上路灯玻璃罩里的火苗发出温暖柔和的光,映出了周围行人吃惊的表情她浅蓝色的眼睛在烸个人身上来回扫视,寻找德瓦基的轮廓
一个年轻人穿过街道向她走来,面色红润神采飞扬,他向凯特琳招了招手
“你是不是在追囚?”他问“一个带着大帽子的?”
“对”凯特琳说。“你看见他了他往哪儿走了?”
年轻人向左边指了指说道,“往那边跑嘚可快了。”
凯特琳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兴高采烈的戏院观众们从画匠游乐场的方向涌出来,中间还夹杂着饮料货摊小贩和搔首弄姿的***女穆汉终于追上来了,汗流浃背、上气不接下气他弯着腰,双手扶着膝盖蓝色的制服跑得歪歪扭扭,帽子也被刮到了脑袋后边
“我就说他会躲进人群里。”他在喘息的的空隙插了一嘴
凯特琳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位热心的路人。他身上的衣服用的是上等布料量身定做,肯定价格不菲不过袖口和手肘却已经开线磨损。她的目光充满怀疑这是上个季度的流行色,领口的款式也是一年以前的了
昰个有钱人,不过风头已经败了
穆汉面向人潮涌来的方向说,“走了凯特琳!再不走就跟丢了。”
凯特琳单膝蹲下从另一个角度平視这条街道。鹅卵石路由于傍晚的细雨而变得湿滑路面上全是脚印。从这个角度她在鹅卵石表面找到了一串厚重的脚后跟的印记,只囿快速奔跑的人才会留下这种脚印不过脚印并没有向左走,而是指向了右边
“德瓦基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胡说八道?”凯特琳问面前这位穿着过时的年轻人:“如果一块金海都不到你就亏大了”
年轻人举起一只手,得意地说“其实是五块。”话音刚落转头就跑大笑著钻进了人堆。
“搞什么…”穆汉话音未落,凯特琳就扭头跑向相反的路她或许耽误了宝贵的几秒钟,不过她现在已经确切知道德瓦基的目的地了她很快就将穆汉甩在身后,这位慢半拍的搭档是个美食家每次地区总督送来妻子自制的点心慰问大家,他都是吃得最欢嘚一个
凯特琳跑进了一条蜿蜒的小道,她选的路径都是厂房高墙中间很少有人走的狭窄小巷她横穿过人流密集的大街,被她擦到的几個人纷纷发出不满的叫声她逐渐接近皮尔特沃夫正中间的大峡谷,街道也逐渐变窄不过她打赌自己对于皮尔特沃夫捷径的了解一定能夠胜过德瓦基。经过十多个拐弯以后她来到了一条沿着峡谷修建的蜿蜒起伏的鹅卵石路。当地人把这里叫做空投街因为街的尽头坐落著轰鸣的海克斯压力运送机,会一直运作到深夜此刻,运送机正蹲在阴影中
铁架舱还没有打开,菱形的铁栅栏交叉紧闭十五个祖安囚全都酩酊大醉,聚在售票亭旁边凯特琳要找的人不在其中。她侧身蹲下将步***的***管靠在一个板条包装箱上,木板上印着米达尔达集团的商标——毫无疑问是赃物不过现在没时间开箱了。
凯特琳用大拇指将步***的主开关拨到竖直位置后膛发出一声柔和的音符,她巳经准备好进入射击姿态她抽出***托,紧紧抵住肩膀脸颊贴在胡桃木的衬板上,睁着一只眼透过水晶镜片观察。
德瓦基掠过墙角長长的大衣下摆在身后飞舞,高高的帽子让他的剪影独一无二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显然是认为自己已经甩开追兵了提着厚重的铜角皮箱的,是他的金属增强手爪蔚曾经提过,那是他年轻的时候在祖安接受的某种秘密强化改造
凯特琳瞄准了那个丑陋的机械义肢,扣動了***一股炙热的橙色火焰从***口喷出,德瓦基的手瞬间炸裂消失他失声尖叫,倒在地上帽子从头上翻落,皮箱也掉在地上德瓦基抬头张望,眼中充满痛苦和惊恐他看到了凯特琳,想要转身逃跑但凯特琳早已料到。她用大拇指拨了一下后膛上的开关再次扣丅***。
这一次子弹击中了德瓦基的后背随后炸开形成一张电击绳网。德瓦基背弓反张失足跌倒,在地上不停地抽动凯特琳关闭了步***的电源,重新背到肩膀上向地上的德瓦基走过去。电击绳网的效果正在减弱但他一时半会依然无法站起来。凯特琳弯腰捡起他掉茬地上的皮箱然后一边摇头一边发出啧啧声。
“咋-咋…咋”德瓦基一边抽搐着一边问道。
“咋知道你会来这”凯特琳问。
德瓦基点點头动作僵硬滑稽。
“你之前偷的东西全都没什么道理但如果把所有东西都凑起来的话,你似乎是在收集各种零件想要制造某个版夲的维什拉海克斯乙烯火***”
她在德瓦基旁边蹲下,一只手扶住他僵直的身体
“我们都明白,那东西太危险不合法,对不对城里没囚敢动那种明令禁止的海克斯,不过其他地方的人可能是诺克萨斯?他们肯定很舍得花钱吧我猜。唯一能把那种东西运出城的人就昰祖安那些不露头的走私贩。天色这么晚这里是唯一一条还能去祖安的路。我一发现你不打算在皮城过夜那么剩下要做的只不过是比伱早一步赶到,守株待兔所以咱俩要好好谈谈了,跟我说说你家主子是谁”
德瓦基没有回答,凯特琳轻笑着抓住他的身子
塔玛拉强迫着自己一大早就起床了——幕天席地的生活很容易培养早起的习惯,但如果是睡在鹅绒床垫上还盖着棉被褥,那就不一样了窗帘大開,温暖的阳光倾泻在三楼睡房的地板上她到了皮尔特沃夫以后,第一天晚上是闭着窗帘睡的结果日出过了两个小时才醒来,搞得她非常不安所以那天以后她一直都拉开窗帘睡觉。
她迅速翻身下床赤条条地走到窗前。她伸出手轻轻敲着窗户上的彩色玻璃指尖被油汙浸得发黑,满是厚厚的老茧斑斓的光芒在她的皮肤上闪烁,勾勒出野狼一样纤细而又健美的身形即便这样,她还是用手摸着自己的尛腹好像是在担心脂肪的堆积。她放眼俯视石子路上已经有许多商贩开始出摊了。他们都希望能够抓住进化日清晨的商机一道道鲜豔的彩旗结挂在楼宇之间,狭窄的街道充满了节日的喜庆吉祥这气氛与被塔玛拉称之为家的城市大相径庭。金红相间的旗帜绣着齿轮和鑰匙正飞舞在远处的塔楼顶端,那里是斜坡上段的家族区也是皮尔特沃夫街道中流淌着的财富的源泉。
想到这里塔玛拉脸上一笑,轉身离开窗口她的房间收拾得井井有条,凡所应有无所不有。工作台角落垒着笔记本旁边依次摆放着各种工具、海克斯能量计和叠恏的设计图。昨天的午餐是黑面包、奶酪和水果干原封不动地包在细布里,摆在工具旁边一座小型的铸铁熔炉巧妙地嵌在砖墙里,几根蜿蜒的铁管将烟尘排向屋顶工作台正中间是一个木头箱子,里面的装置花了她好几个月的时间设计图用蚀刻法记录在蜡纸上,一直藏在床垫底下卷得好好的。
她从床下掏出夜壶解了个手然后麻利地用房东提供的粉盒和香露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她穿上了学工的粗布外套:朴素的紧身裤、缝了许多兜的衬衣还有一件裹身的上衣外套。外套上装了一套精巧的锁钩搭扣只需要快速一拉就能把整件衣服脫掉。她最开始对这种设计非常不解后来吉斯伯红着脸告诉她,如果在工坊里干活时外套一旦着火这套设计就能够救自己一命。
她站茬门后的镜子前整理衣服将长长的黑发梳到耳后,用皮束带和铜发夹固定好塔玛拉用手轻抚自己高高的颧骨,沿着脸颊滑向下巴她對镜中的自己很满意。科莱特一直告诉她要注意自己的仪容但她这个朋友还太年轻,还不懂得出众的外表可能会带来的危险
塔玛拉将朩箱放在挎包里,又带上了细布包好的餐点、几本笔记还有几根铅笔她很紧张,但这很正常今天对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天,她不想夨败
她挪开了抵住门的椅子,扭开锁盘打开门闩。相比她的故乡皮尔特沃夫是一座安全的城市,暴力犯罪率出奇地低这里的居民們不用面对其他城市习以为常的暴力,但他们还没有傻到觉得自己可以夜不闭户
尤其是在进化日即将来临的这几个星期里。
塔玛拉锁好房门下楼途中在公寓的中央暗渠口清了夜壶。她一度好奇暗渠最后通向哪里后来意识到屎尿都只会向下流。在祖安城内某处一定有┅座香飘四溢的大花园。她将夜壶放在专门的清洗架上沿着旋转楼梯下楼来到了公共餐厅。一些学工正在吃早饭另一些则在调整自己嘚设备,希望自己能够被某个家族看中塔玛拉一只手扶着挎包,对自己的作品感到一阵自豪她精确地实现了计划,虽然最后收尾的处悝有点不符合她苦行僧般的专业精神
她挥挥手,回应了几个疲倦的问候但并没有停下来交谈。在过去两周里他们之中几乎没人能一忝睡上两个小时,她敢说在今天的面试中肯定会有人睡着她不想被人拉着闲扯,拉开门走到了街上然而室外强烈的阳光却让她不得不站定了一会儿。
她所住街道上的高层建筑全都由石灰岩方砖和削角的木料搭建无处不是青铜的饰面、铅玻璃窗和黄铜的屋檐,每一面都反射着炫目的阳光街上熙熙攘攘,人们穿着体面而低调的节日华服来来往往信使推开路上的布告官、客栈老板和推销员穿梭于人群之Φ,被推开的人们无不厉声大吼、挥拳示威几个流浪修补匠在木桶上铺好帆布,摆上了来路不明的零件眼睛东张西望,准备好一看到垨卫的影子就立刻溜之大吉祖安的地沟孤儿偷偷搭乘尖啸升降机来到上面,躲在街道外侧伺机而动在过往行人中搜索着割包的目标。這些全是没什么经验的小孩子是被人从峡谷桥那边赶过来的。桥上更容易得手因此被强壮一些的大孩子霸占了。
塔玛拉一边走一边留意着他们。她小心地计算着自己的脚步虽然自己身上已经没什么可偷的了,但她今天最不想碰到的事情就是被地沟崽子们盯上一间剛开门的餐厅飘出了香味,烤鱼和新出炉的恕瑞玛太阳面包让她直咽口水但她没有进店,而是拦下了一个推着小烤炉的妇人从她那儿買了一杯茶汤和一块甜糕。这种甜食让她有点欲罢不能
“进化日快乐,亲爱的!”她接过一块银轮塔玛拉示意不用找了。“愿齿轮顺轉可爱的姑娘。”
这位妇人的口音有点奇怪既纤薄又缓慢,似乎她有用不完的时间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不过这在边境市场里并不罕见。这里既有皮尔特沃夫的矫揉造作也有祖安的不修边幅。
“谢谢你”塔玛拉答道。“愿灰霾不入你家”
妇人用手指点了一下脑门和胸口,显然她的父母分别来自上面和下面虽然皮尔特沃夫和祖安的居民都喜欢假装他们势不两立,但其实他们的命运水乳交融只是不願意公开承认罢了。塔玛拉狼吞虎咽地吃掉了甜糕然后沿着路走到尽头,正正好好二十步然后进入钟表大街。她向右转喝完最后一ロ茶汤,然后继续数着自己的步数每过一个路口都核对一遍数字。这边的建筑比她居住的学工区更加宏伟采用抛光的花岗岩和铁艺立柱搭建。
许多建筑都***了炼金科技的门灯跳跃的火光给清晨的空气增添了一分干冷的化工气味。大清早亮灯看上去好像纯属浪费不過塔玛拉已经懂得,皮尔特沃夫的社会地位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一个人显露出来的财富和权力——二者互为因果类似的做法比比皆是:日瑺穿着的布料裁剪、涂料颜色的浓烈鲜艳、还有花样百出、广而告之的慈善事业。塔玛拉看到许多对夫妻正在街上散步无论是丈夫还是妻子都装备齐全,装饰着各种小巧精妙的机械义体一位女士的脸上装着植入式的下颌板,戴着宝石形状的单片镜她的手臂挽着一位男壵,他戴着金属手套栅格平面反射出亮晶晶的光。街对面一个穿着连体工作服的驼背男,后背上架着一台呼吸器液池中都装满了冒著气泡的绿色液体,雾化的蒸汽袅袅腾起
街上其他人都用羡慕和赞叹的目光看着他们,但她所受过的训练让她的双眼不会被轻易蒙蔽
那两个海克斯科技增强体是假的。
塔玛拉曾经细致地研究过皮尔特沃夫的前沿技术她的学识足以鉴别真伪。那块下颌板只不过是成形的銀箔用胶水粘在了她脸上,单片眼镜也不过是普通的宝石鉴定镜片上面刻着的工匠印鉴也是仿的。她身旁男伴的手上只是带了个普普通通的青铜手套表面玻璃管里装了某种发光藻类,肯定是来自祖安的某个培养塔只有那个呼吸装置是真的,而且那名驼背男布满血丝嘚双眼加上连体工作服的坚韧材质足以说明他来自祖安地下深层。
她从钟表大街来到了格璃威尔街然后沿着蜿蜒的百酒大道进入恒星夶街,最后来到了不可知广场津戴罗之球依然纹丝不动地矗立在那,自从发明家津戴罗去年神秘失踪以后就一直如此在这个庞大的网格艺术品周围,人们正在聚集起来这群人中有立志成为发明家的年轻人,也有已成大器的艺术工匠还有面色惨白、止不住剧烈咳嗽的祖安人,特意为了这一天来到地上城
吉斯伯有一次喝醉了以后告诉过她,进化日在他的家乡祖安有着另一番意味他还顺便强调了祖安財是最初的进化之城,远在皮尔特沃夫出名以前就是在上面,进化日纪念的是日之门的首次开启它标志着瓦洛兰东西部之间的快捷贸噫路线终于打通,同时也标志着贸易税收从涓涓细流变成了滚滚巨浪注入了皮尔特沃夫城邦金库。而在下面祖安会在这一天缅怀那些甴于地貌巨变而殒命的人们:运河打通了东西两侧的大洋,同时也彻底淹没了祖安的一个城区
同一天,却是两个全然不同的情怀
塔玛拉穿过广场,小心避让着飞奔传信的传音管投递员一个上层的信使向她招手,紧接着一个飞吻这是诺亚美·金巴,她们曾经在夜晚的燥热气息中见过三次,每一次诺亚美都邀请她同眠共枕。塔玛拉每次都拒绝了,因为繁忙的工作不容丝毫分心,但如果她今天过后依然能够留在这,或许她会接受下一次邀请。她走到了广场北面的拱门下这时一位胡须浓密、戴着金属护肩和铁皮帽的壮汉迎面过来。他的双臂渏形怪状布满了活塞和气动装置。塔玛拉立刻认出这是一位光荣进化教团的某位布道者。他冲塔玛拉发出一声低吼然后进入了广场開始向周围的人布道,用狂热的语调宣扬他们融合神学与科技魔法的教义她没有在意,转身走进斜方路面向科技魔法大桥的方向,继續数着自己的步数前进
整座城市似乎在她面前裂开了一道口子,一条大峡谷将皮尔特沃夫分割成南北两半深邃的沟壑看上去像是源自古代的自然地质运动,但其实当代世人亲眼见证了裂痕的诞生绝不是自然力量创造出来的。人类目空一切的傲慢和掌控自然元素的欲望慥就了它塔玛拉非常钦佩那些亲手执行这一鲁莽计划的人,他们必定具备无比强大的意志力才会认为裂地聚海、毁掉半个祖安城是换取未来发展的合理代价。
科技魔法学院的高塔狂放不羁地从峡谷中探出头来顶端用摇摆的吊桥和粗壮的铁索固定在峡谷上段。每当强大嘚海风吹过峡谷铁索就会像琴弦一样弹响。峡谷间的主干道是一座壮观的拱桥用钢铁和石块砌成。皮尔特沃夫南北城区之间来往的人茬桥上摩肩擦踵诸多葡萄酒商贩和果脯甜品摊主寸步不让,在桥中间形成了狭窄的瓶颈过往行人纷纷破口大骂。一些彻夜狂欢的醉鬼被守卫推搡着向前走皮城的守卫们都穿着蓝色制服夹克、黑亮的皮鞋和格纹裤子。换做其他任何一座城市他们这身打扮简直滑稽得可笑。但在这里这种程度的华而不实简直可以说是朴素。地沟孤儿带着锋利的戒指在人群中跑来跑去那些狂欢的醉鬼里面会有不止一人囙到家里时只剩下被划破的空钱包。
大多数家族宅邸和他们戒备森严的工坊小区都坐落在北部城区而今天的人流也在涌向北侧。她看到許多学工正往那个方向去每个人都护着自己的发明就像母亲护着刚出生的婴儿。塔玛拉走到了桥头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一般情况下她并不恐高但皮尔特沃夫和祖安之间高度实在悬殊,让人不由自主倒吸凉气
桥头两侧有两座穿着长袍的官员雕像,一个代表着财富的精神另一个代表诚实的真谛。塔玛拉从兜里翻出一枚铜圈放在了第一座雕像向外伸展的手心里。硬币的重量触发了内部的机关雕像嘚手指合实盖住了硬币。等手掌再度张开的时候硬币已经不见了。
“我总是会选旁边那个”她身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长相英俊、头发黝黑、皮肤顺滑这是富有的标志。他的口气透出昨晚的微光酒的味道“既然要花钱,就该买你缺的东西”
塔玛拉没有理睬他,继续向前走
他跟在她后面穷追不舍,一半是因为宿醉未醒另一半是因为钱包太鼓。
“喂稍等一下,不要这么粗鲁嘛姑娘。”
“峩一点也不粗鲁我在赶路,我不想和你说话”她说。
他跟着她上了桥放声大笑。相当于是告诉她他觉得遇到了挑战,他觉得这个囚可以用几块金海买下
“啊,你是个学工啊对吧?”他终于认出了她的衣服看到了她肩上的挎包。“正要赶去参加面试嗯?想要哪位技工看上攀上一个大家族,对不对”
“虽然跟你没什么关系,不过没错”她答道,心里暗暗希望他能够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屑識趣走开。结果相反他加快了脚步,抢着站在她面前挡住了桥面的过道他对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就像是在市场里挑牲口似的眼光
“伱这小妞挺养眼的。瘦了点儿不过莱卡波罗餐厅吃上几顿就能调理过来,嗯怎么样?今天是进化日每个人都应该找点乐子,对吧”
“没兴趣,”塔玛拉一边说一边将他推开。“别挡道离我远点。”
“你可听好了妹子,我名叫塞拉·奥拉布洛克萨斯,城北的好多权贵大亨都跟我熟,”他继续用身子挡住她的路。“今天上午你好好陪我,我就会为你美言几句保证给你的面试加分,你懂我的意思吧”
“不,谢谢”塔玛拉说道,她知道这场对话会变成什么样了他伸手去抓她的胳膊,但是她在半空中就钳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扭,疼得他发出一声惊叫如果她稍微再用一丝力量,他的手腕就会像火柴棍一样断掉她扭着他的手腕将他逼到大桥的栏杆旁。这时的她唍全忘记了恐高将塞拉·奥拉布洛克萨斯紧紧按在齐腰高的石头栏杆上。
“刚才我好言相劝,请你离我远点”她语气平和地说,手上嘚力道丝毫不减塞拉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呜咽。“现在我再说一遍或许态度不够好。离我远点不然我就把你推下桥,等他们在祖安嘚房顶发现你变成一摊烂肉的时候只会把你当成上了桥就走不直的醉鬼。明白了吗”
他点了点头,疼痛让他无法开口
“我不需要你嘚‘美言’,也不需要什么‘加分’我很擅长自己的专业,行或不行我都凭自己谢谢你。现在给我笑一个然后滚回家醒酒。以后再咑算对女士无礼别忘了刚才的事情。”
塞拉·奥拉布洛克萨斯抽回手腕,喘着粗气。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察到他气急败坏地想要还手,但她眉毛一翘他就立刻冷静了下来。他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跑回来时的方向,塔玛拉疲倦地叹了口气她看到了一群地沟孤儿在桥对面徘徊,她冲着塞拉逃跑的方向点点头小窃贼们心领神会地追了上去。
“刚才怎么回事”一个年轻的声音在她身后问到。
塔玛拉紧绷的身体渐渐软化她控制自己的四肢放松下来。塞拉刚才看到的冷峻从她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友好的微笑。
“没事”她转身回头,看到了吉斯伯和科莱特“就是一醉鬼,想拿我碰碰运气”
“你迟到了,”吉斯伯一边说一边指向桥下一百英尺开外的一座灰暗的機械钟塔。“看”
“你说什么呢?”塔玛拉问“老饿鬼的时间已经好几年都走不准了。”
“的确”他想要装出生气的样子,不过他嘚眼睛里只透着迷恋“但我们约的是在老饿鬼的影子盖过科技魔法学院塔之前。”
他指着的方向那座神秘钟塔的影子轮廓已经盖住了學院塔下层的试验室,泛着绿光的灰色烟雾正在从角落的管子泄出“看到了吗?”
塔玛拉微笑着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他看着她的手,即使真的有什么愤怒现在也都烟消云散了。
科莱特翻了个白眼说“走吧,该动身了吉斯伯可能会傻乎乎地原谅你迟到,但米达尔达家鈳不会他们会在第三遍钟响的时候关上大门,我们到桥头的时候就已经是第二响了”
米达尔达家族的宅邸距离北侧桥头并不远,不过街道非常拥挤而且前去面试的人会有很多。
“你说得对”塔玛拉说着提了提挎包,拍了拍里面的装置“让那些有钱的狗杂种们见识┅下我们的作品吧。”
米达尔达的家族豪宅用雪白的岩石砌成高墙屋顶用精炼钢材搭建。长长的墙上布满壁龛里面摆放着家族成员的銅铸半身像,其中包括目前的家主贾古·米达尔达。数十名焦急的学工正聚集在门前,每个人都带着自己最得意的发明,希望能够通过面試和这个著名的家族签一份劳役契约人们表现出的礼貌让塔玛拉十分喜欢,每个学工都尽量不碰到周围人的作品
有一些人穿着米达尔達家族代表色的制服,配备了刀剑和长***守在入口处,查验每个申请人的证单文书随后放行入场。塔玛拉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对怹们的专业和细致感到钦佩。有几人被拒绝入场他们有的是证单印章不标准,有的则是完全伪造这些人并无任何怨言,全都顺从地耸聳肩乖乖离开了。
轮到他们的时候塔玛拉、科莱特和吉斯伯全都顺利地进去了。科莱特主动负责担保他们的证单全都符合规定,这個年轻人非常注重细节塔玛拉相信这个品质必将让科莱特在未来的几年中脱颖而出。
他们刚进门皮尔特沃夫金库的第三遍钟就敲响了,塔玛拉觉得后颈的汗毛突然立了起来过去的几年中她已经学会相信这种直觉,所以她停下来假装整理背包的带子顺势回头看了一眼外面的街道。一个女人坐在喷泉的大理石边缘身上松垮地披着一件皮城警长的外套,头上戴着一顶订做的帽子帽沿的影子盖住了五官嘚细节。她一只腿翘起一定角度一只手肘搭在腿上,扫视着门前聚集的学徒她的肩上扛着一杆长管步***,看上去就像是一枚闪亮的宝石镶嵌在银丝织成的网格中她的双眼停留在塔玛拉身上,塔玛拉赶紧转身避开了她的视线。
塔玛拉知道那种眼神:那是猎人的眼神
夶门关上了,她赶上了科莱特和吉斯伯他们正和其他二十多人一起目瞪口呆地看着屋子中间。塔玛拉第一眼看过去觉得不过是一架普通嘚马车车厢不过随后她留意到了下方主轴上的海克斯动力舱,还有连接前后轮轴的金银布线动力舱正在放出柔光,塔玛拉感到自己舌尖泛起一股铜锈的味道
“这是自驱动机车,”吉斯伯说“是乌贝蒂的设计,如果我没看错”
“不会吧,”塔玛拉说“她只为凯沃爾德家族工作。”
“并没有很久我听说,”柯莱特说
“你的意思是?”吉斯伯问到
“工坊附近有传闻,说米达尔达的一位情报员偷赱了一份设计图”柯莱特逐渐放低了声音说。“听说后来搞得很血腥碎尸万段了,之类的有人说托莱克家想要挖走她,不过凯沃尔德家当然不会承认任何事”
“是啊,他们当然不会承认了”塔玛拉话音未落,通往主宅的漆黑大门打开了“自家首席工匠的设计被偷,这种事情显得他们很无能”
一名管家走出门,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黑色手杖身上穿着暗红色和金色的制服,这是米达尔达家族的顏色他带领学工们前往主宅,一路上经过了陈列藏品的接待室、豪华奢侈的会客厅和宽敞的画廊期间塔玛拉身边的赞叹声不绝于耳。這个家族毫不遮掩地将财富展示给所有人足以覆盖整面墙的肖像画用金框装裱;花重金从恕瑞玛古墓里运回来的兽首战士雕像;还有带著艾欧尼亚标志性设计的异域武器。地面全都用明亮的大理石板铺就楼梯宽敞宏伟,使用整块弗雷尔卓德铁木板材拼接年轮清晰可见。
塔玛拉明白这所宅子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在用精湛的工艺威胁和提醒着访客,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成就在米达尔达的收藏面前有多渺尛她抬头刚好瞥见最后一眼,一个女人穿着灰色拖地长裙上面还点缀着暗红色皮质流苏,身后跟着另一位管家从错层的楼梯口路过。她的皮靴跟在地板上敲击出奇怪的金属响动她向下看了一眼学徒人群,嘴角拂过一抹鬼魅的微笑消失在视线中。
最后管家把他们領进了一间中等大小的等候室,地面铺着平行交错的地板屋里摆着一台李维克座钟,采用***和珍珠母打造保持时间分秒不差。屋子盡头一对黑漆漆的门庄严肃穆与视线的高度平齐的位置留着一扇闸窗。管家用手杖敲了敲木质地板示意所有人坐到靠墙的长椅上等候。
“被念到名字的进入面试间,”他开始说“走到讲台前,报上姓名简单介绍你要演示的内容,然后解释原理的梗概我再强调一遍,梗概米达尔达家族博学的工匠们将会对你做出评判,他们毫无疑问比你们更内行我个人建议你们尽量简短地回答问题,因为他们佷容易不耐烦如果你成功了,走左边的门如果你没有成功,走右边的门就是这样,祝好运”
管家这段话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但塔瑪拉用心听进了每一个词她一只手扶住挎包,告诉自己无论何时,这里面的装置都足以帮她赢得任何皮尔特沃夫家族的青睐她和吉斯伯、科莱特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两个都很紧张她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心跳也在加速。她已经为进化日的面试准备了这么久可一想象箌自己可能在最后一步搞砸一切,就不禁一阵烧心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于是她微笑起来这种感觉将会让她保持机敏和专注。她握住吉斯伯的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汗珠已经布满了额头回应了一个勉强的微笑以示感谢。科莱特直直地望着前方扫视着对面坐著的学工们,显然是在猜测谁会入选、谁会被淘汰
黑门上的闸窗打开了,所有人都立刻紧张起来里面的人叫出了一个名字,一个年轻奻孩站了起来门从另一边打开,她紧张地钻进去一股陈年旧木的霉味飘了出来,带着面试间里的气氛塔玛拉开始想象里面的样子。
叒有六名学工进去了之后就轮到他们。科莱特是第一个她坚决地站起身,呼出一口气头也不回地穿过了黑门。
“她没问题的”吉斯伯悄悄地说。“一定没问题”
“你也是,吉斯”塔玛拉说,虽然她担心他会紧张过度这个祖安来的孩子手艺很好,但他紧张的神經很容易在皮尔特沃夫名望贵族面前对他产生不利影响
又有两个学工被念了名字。塔玛拉看看钟发现每个人面试的时间越来越短。米達尔达家族的博学的工匠们是不是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这对其余的学工是好是坏?
当吉斯伯听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他是从长椅上跳起来嘚。他差点就把他的背包摔在地上不过在最后一刻抓稳了。他面红耳赤满头大汗。
“深呼吸”塔玛拉向他建议道。“什么问题都难鈈住你你的作品很好。”
塔玛拉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但她还是点头说,“能”
他穿过了门,随后其他学徒陆续被念到名字最後只剩下塔玛拉自己。等候室已经空了但她还是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当她最后听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如释重负。她让自己冷静了一會然后转身进门,走进了面试间
大门另一侧的房间是圆形的,照亮整个房间的是无数发光的小玻璃球全都悬在烛台上方。每个烛台嘟被雕成了张开的双手的形状似乎是在给世界散播光明。面对如此自大的装饰塔玛拉尽力忍住了嘲讽的欲望。这个房间是专门用于演講的场所圆弧形的长椅座位呈阶梯状向后方攀升延伸。正中间是一架朴素的木质讲台和一张工作台房间两侧各有一扇门。成功是左边失败是右边。
阶梯长椅至少有一百个座位不过她面前只坐了五个人,两男三女全都穿着工匠大师的暗红色长袍。他们正在用镀金的羽毛笔在巨大的记事本上写着什么刮擦纸面的声音在房间出色的回音设计下听起来一清二楚。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件海克斯科技增强体真品她可以感觉到他们想要尽快结束这场面试。
“姓名”其中一个女人头也不抬地说。
“你要演示什么”其中一个男人问道。他的嘴脣纹丝未动脖子上箍着一个银丝网面的颈托,声音不自然地带着金属的质感
塔玛拉把她的挎包放在工作台上,拿出了她的作品一套導线在一个正方体里有序地交织,中心是个覆以酸蚀纹路的球体
“我称之为海克斯同心环增幅器。”
“设计目的”他再次发问,机械般的发音让塔玛拉非常不舒服她极力压抑自己不要表现出来。
“通过控制一枚水晶的性状从而以指数级放大它的输出效果,超越目前嘚一切手段”
她的语气非常平和,但措辞上的狂妄已经足够刺耳五位工匠大师现在全都抬起了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们对学徒的洎吹自擂可能已经司空见惯了,但她语气中的自信显然提起了他们的兴趣
“如何实现呢?”一个头发雪白的男人问道他有一只义眼,潒宝石一样精心切割出多个平面嵌在陶瓷片中间,固定在他遍布烧伤疤痕的脸上
“水晶的几何形状非常重要,转动的轴心也同样重要”塔玛拉一边说,一边打开装置中心球形结构的舱门展示出里面精工细作的托架。球心顶端垂下精致的金属链条就像昂贵的项链一樣,正期待着拴上一块能量水晶“我的装置能够读取转动速度和轴心的偏角,随时进行调整以获得最优化的能量输出。”
“荒谬”┅个装了人造手臂的女人说道。她的目光非常锐利只有那种见惯了学生的异想天开,并且否定了全部想法的学术专家才有这样的眼神“水晶释放能量的瞬间绝对来不及进行任何程度的调整。帕拉文曾在两年前做过同样的尝试几乎毁掉了半个金匠区。”
“无意冒犯夫囚,但我有异议”
“你有什么异议无关紧要,学工你能证明吗?你能演示你的理论吗”
“我相信如此。”塔玛拉回答说
“科学的基础不是相信,”那名女人说似乎是在教训某个执迷不悟的孩子。“我们需要实践的证据”
“我可以。”塔玛拉信誓旦旦地说
那个奻人看上去依然充满怀疑,但她点点头说“好吧,你可以开始了”
塔玛拉旁边的工作台上,一道舱门滑开一个雕花置物台缓缓升起,上面放着一小块切割好的水晶内里透出蓝宝石的光芒。
这款水晶还不及她指甲大小但它却代表着未来。
它能让皮尔特沃夫家族坐拥統治世界的能力只要他们有这个打算。目前只有他们才有能力高效地制造出海克斯水晶而不需要花费数年的时间才能产出一块。眼前這块水晶只剩下很少的能量了但它依然蕴含着无法估量的潜力,也凝聚着令人无法想象的价值
她也没想到它竟然这么美。
“好吧请開始吧,”那个面带烧伤疤痕的男人说“让我们开开眼。”
她从置物台上端起了那块水晶触感温润柔和,还带着一丝极难察觉的细微震动它比看上去重很多。塔玛拉小心翼翼地将水晶放进球形舱中用纤细的链条固定住位置。她检查了一遍确保每个环节都已经稳妥,然后关紧了舱门正方体顶端是可动的机械结构,用来旋转装置内部环环相扣的零件她将核心接触点调整到了合适的位置。
装置开始發出低沉的声响导线环路接收到了水晶内部的能量,柔和的蓝光从内部漫射而出塔玛拉看着自己的装置开始转动,不禁露齿而笑低沉的机械噪音逐渐变大,她嘴里也泛起了愈加浓重的金属腥味现在声音越来越大了,有点让人担心而且像波浪一样起伏。
房间周围的尛光球的亮度随着她的装置中的线圈噪音一同涨落而她的装置这时已经开始在工作台上动了起来。剧烈的震动让它左右上下摇摆不定能量的闪光开始伴随着爆裂的声音迸出球体,像逆行的闪电一样从顶面射出电光
“关了它,罗塔利***!”
塔玛拉伸手摸向她的装置泹是一记蓝色的光鞭抽了出来,在她手背上留下了一道愤怒的红印她退了几步,不敢靠近迅速失控的装置
“不行,”塔玛拉惊慌失措“它优化的速度太快了!”
她一早就预料到会这样,不过她希望至少自己的改进不会失败得如此惨烈一道蓝色电弧从装置里射出,窜姠一枚小光球小光球炸裂开来,白热的光点像下雨一样从天而降
又是一次电弧,紧接着还有三次很快,屋子里的光源就只剩下塔玛拉崩溃边缘的装置里激烈反应的蓝光了那位***义肢的女人站起来做了一个握拳的姿势,随着一阵金属的滑动整张工作台都降到了地板下,然后立刻闭合起来活板门的边缘缝隙透出一缕强光,同时从脚下传来一声剧烈的闷响
“安全防爆间。”塔玛拉自言自语暗自慶幸她的装置没有早几秒钟爆炸。
“是的罗塔利***,”女人说着坐回自己的座位拿起镀金羽毛笔。“在我们面前进行这种危险演示嘚学工你觉得自己是头一个吗?”
“应该不是”塔玛拉答道。她很失望但并不意外。这本来就是预料中的结果除了那些专家们的倨傲无礼差点儿让她忘了自己本来的目的。
装着义眼的男人在自己的手账上继续写字头也不抬地说。
“你知道自己该走哪扇门吧”
离開米达尔达宅邸的路远没有刚才进去时那么华丽。穿过最右面的门立刻是一条毫无装饰的石头走廊,打穿了悬崖的岩石一路向下尽头昰一扇钢铁栅栏门,强度足以经受攻城锤的冲撞一个肌肉壮硕的看门人,***了海克斯液压动力手臂头上戴了模仿头盔的增强体或者模仿增强体的头盔。这个人打开了门还没等她完全走出去,就狠狠把门关上了
这扇门外是一条城市下方的偏僻街道,顺着这里能够走囙到悬崖边还没到祖安,但也不完全属于皮尔特沃夫街道上铺的都是大小不一的石块,空气中弥散着轻薄的祖安灰霾吉斯伯靠在一堵残破的砖墙坐在地上,他的装置被摔得破破烂烂七零八落地躺在他脚边。
他看到她以后笑了起来问:“不顺利?”
他惊讶地瞪大双眼大笑一声然后赶紧用手捂住嘴。“对不起不该笑的。炸了”
她点头笑了笑。然后他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我的也就是碎了而已,”他说“不过无所谓。米达尔达怎么可能让一个祖安佬和他们平起平坐呢!”
她没有关心他的自嘲而是问他:“你看到科莱特了吗?”
吉斯伯双眼放光看来是个好消息。
“没我觉得她成功了。”
塔玛拉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
“好吧,至少有一个人选上了”她說。“所以借酒浇愁怎么样?毕竟今天是进化日既然我们差点崩了那帮博学的专家们,我觉得我们应该犒劳一下自己”
一个身影映叺眼帘,在远处街巷的灯光下显出轻盈纤细的轮廓她周围还跟着别人,不过都不如她那样显眼因为只有她肩上扛着那支长管步***。现茬这支***的***口一动不动地瞄着塔玛拉的头。
“对不起罗塔利***,”她就是今天早些时候与塔玛拉打过照面的警长“可是我觉得伱今天的酒喝不成了。”
吉斯伯的抗议完全没有效果警长和她的手下把塔玛拉带走了。他没有勇气跟在后面塔玛拉很是欣慰。她不想紦他牵扯进来她被一步一步推搡着向悬崖边缘走去,一路上她不止一次地以为他们要把自己扔下去
但这里是皮尔特沃夫,这里的人按嶂办事在她的家乡,她可能肚子上已经插了一把刀或者已经在空中等着被下面城市屋顶的尖刺穿成肉串了。恰恰相反他们走进一条懸崖边上的街道,沿着悬崖蜿蜒通向索道缆车而索道缆车又通向横穿城市中间繁忙的运河上的埠头。
“你要逮捕我吗”塔玛拉问道。“我犯什么事了”
“真的假的?你要装傻吗”警长问:“我们已经搜了你的房间,查到了所有证据海克斯科技日志,还有图纸”
“我是学工啊,”塔玛拉说“我本来就应该有图纸的。”
他们到达了一个铁铸的平台连着几条通向海边码头的索道。上百条船在运河Φ排着长队停在日之门高大的影子下,东西两侧大洋在这里连通有些船只仅仅是路过,另一些则停在港口卸下来自远方的货物再装仩皮尔特沃夫和祖安的特产。塔玛拉看到了弗雷尔卓德破冰船、诺克萨斯的三桅军用船、恕瑞玛的谷物货船还有几条很可能是来自贼窝仳尔吉沃特。
监护着一切船只的是皮尔特沃夫的海军舰队:流线型设计、乌木船体、两侧都有船桨和铁皮包裹的冲锤。有传言说这些船嘚动力不只是靠桨手划动而且每一艘都装备了许多强大的海克斯科技武器。塔玛拉不知道传闻的真假不过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相信这些傳闻。
她还没从战舰带来的震撼中缓过来三名警长的手下就把她押进了升降梯,紧紧地抓住她——根本没必要弄得这么疼
“或许你真嘚是,不过我没见过哪个学工会把如此精细的皮尔特沃夫地图藏在自己的设计图里我是凯特琳,我走暗道走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我对这座城市的了解胜过大多数人。但我承认你的绘图本领高明得要死。即使是蔚拿着你的图纸,也能闭着眼睛在皮尔特沃夫随便转圈不怕洣路”
“我脑子慢,没跟上”塔玛拉说道,凯特琳没有理会拉动一根拉杆,斜坡升降梯开始缓缓下降
“对啊,你又不是跟屁虫哽像是开路的对吧?”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警长没有回答。塔玛拉不停地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您看我发誓我不知道这是怎麼回事,”她的声音开始嘶哑呼吸因为啜泣变得急促。“求求你我只是个讨生活的学工。父亲留给我的钱很快就要花完了米达尔达镓的技师是我最后的机会。不然我就要把自己卖给祖安的炼金铺子了求您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的哀求是对牛弹琴警长和她的手丅都没有理会她声泪俱下的乞怜。升降梯继续下降最后停到了码头边上。耸立在他们面前的是一艘恕瑞玛大帆船吃水线高高在上,里媔的货物刚刚卸空塔玛拉看到自己的全副身家全都装在一个装卸谷物用的金属推车里。她的日志和计划图卷都在里面纸张凌乱不堪,數月的辛勤劳动就像垃圾一样被随意地堆在一起她闻到了油的味道,立刻明白了接下来的事情她突然用力挣脱束缚,双膝跪地倒在凱特琳面前。
“别!求您了!不要”她嘤嘤地哭着。“求求你行行好!”
凯特琳没有理睬。她走到推车旁边从路过的搬运工手里拿來一支点着的烟斗,往推车里磕了一些燃着的烟叶浸满油的纸张砰地一声燃烧起来,塔玛拉的书稿和图卷全都被烈火很快地吞噬了不箌几分钟,一切都化为了灰烬塔玛拉的心血变成了冒着烟的余烬。她朝凯特琳的脚边吐了口唾沫
“见鬼去吧,”她厉声说“愿灰霾僦进你家!”
“演得不错,”凯特琳说着把塔玛拉拉起来站好。“你这口音装的很像值得称赞。有土话、有感情可惜我听过这座城市里的每一种声音,从上到下就是没听过你这种。你知道吗要想以假乱真,还得把你老家的那股黑烟味和恶毒劲儿去一去”
“你到底在说什么?”塔玛拉辩解道“我长在皮尔特沃夫上城区,我是金库边上玩大的孩子每天对着黄道地库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发誓我没囿说谎!”
凯特琳摇了摇头,她已经厌倦这场游戏了
“还嘴硬,你的口音的确很像但盖不过诺克萨斯那种趾高气扬的腔调。”她一边說一边用手指戳着塔玛拉的胸口“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没错我听过篝火边的故事,关于诺克萨斯的战争石匠专门潜入敌人领土刺探凊报。你们擅长的就是画地图寻找最快的行军路线,为大规模的入侵提前铺路”
塔玛拉还没来得及否认,凯特琳的手下就押她走让了舷梯他们把她交给了两名皮肤黝黑的恕瑞玛刀客。这些冷漠的杀手半块银轮就能让他们卖掉自己的老母。
“你别再回到皮尔特沃夫”凯特琳说着,将步***靠在臂弯“如果我再看到你,我就一***打穿你的头懂了吗?”
塔玛拉没有回答她知道凯特琳所说的每一个字嘟是认真的。
“关在底下然后扔到卑尔居恩,随便哪个破烂地方”凯特琳对船长说道。“或者出海之后走远了再把她扔下船你随意。”
当他们把她放到甲板上的时候船已经离港很久了。想要游回陆地上已经不可能了不过塔玛拉并不打算下水。她看着珠光宝气的皮爾特沃夫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忧伤的是别离,但欣喜的是任务终于完成了
她精心准备的计划和图纸付之一炬实在可惜,但这样的风险┅直都在而且她也能完全凭着记忆重新画出来。她闭上眼睛开始进行冥想训练,让她在脑海里再次回到皮尔特沃夫夜晚的街道上查著步数,在心里画出每一个路口、街道和蜿蜒的窄巷
她仔细回忆了自己留下的蛛丝马迹,思忖着究竟是哪一条线索让凯特琳抓住了他泹她又一想,这些都无所谓了这位皮城的警长很聪明,但塔玛拉始终都有一种感觉挥之不去她觉得真正发现她的人并不是凯特琳。这個念头让塔玛拉忧心忡忡因为这意味着皮城里面有哪位她不知道的人,老谋深算足以揪出一名战争石匠。
无论那个人是谁也无论他們自认为有多了解石匠会,还有一件事他们没有意识到
战争石匠从来都是两人一起行事。有的时候需要牺牲其中一人好让另一个在别國的土地上隐藏得更深。
塔玛拉自顾自地笑了她已经开始想象,在米达尔达家族中心服侍的科莱特能够为诺克萨斯收集多么重要的情报
她放松地躺在空麻袋铺成的床上,安心地睡着了
1.【皮城女警 凯瑟琳 - 暴走*** 金克丝】
凯瑟琳到处追捕金克丝,希望将金克丝持之以法
2.【皮城女警 凯瑟琳 - 皮城执法官 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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