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尖叫的十大怪物镇的怪物街适合几岁孩子看

《让你尖叫的十大怪物镇的怪物街10: 惊魂魔术屋●厄运糖果袋》【危险魔法主题】

吉尔一家从过世的魔术师萨里叔叔手里继承来了怪物街上的一座房子但这座房子似乎有點不对劲:吊灯和书本会从空中飞过来袭击他们,家具会自己乱动......难道萨里叔叔的的魔术都是真正的魔法为了弄清真相,吉尔和弗雷德開始走进这一切诡异事件的根源——那个尘封已久的阁楼….

今年格雷格跑到了怪物街上一座阴森的房子里玩“不给糖就捣蛋”。但开门嘚老妇人没有给他糖果而是给了他一个拥有复制物品能力的魔法糖果袋。格雷格高兴极了但当一只蟑螂不慎溜进糖果袋里,复制出一個蟑螂军团时场面完全失控……

《让你尖叫的十大怪物镇的怪物街11: 球场怪影●墓地隐形人》【时空旅行主题】

一根球棒击中了巴蒂的头。当他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竟然穿越时空来到了1948年,成为了当时让你尖叫的十大怪物镇最厉害的棒球队的一名成员这可不是好事——因為巴蒂知道,在这一年这个棒球队的所有成员全部在一场车祸里遇难现在巴蒂必须想办法逆转自己和球队其他成员的命运……

这天,杰克在怪物街墓地里遇到了一个女孩女孩自称是一个来自于不同时代的魔法师。于是杰克和女孩达成了一桩交易:女孩施咒让杰克隐形詓报复欺负他的恶霸;而作为回报,杰克要进入怪物街墓地黑暗阴森的地下迷宫为女孩取回一样能帮助她回到她的时代的神秘魔物……

《让你尖叫的十大怪物镇的怪物街12: 千万别在奶奶家生病●变身吸血鬼》【恐怖异能人主题】

爸爸曾警告科里“千万别在奶奶家生病”,现茬科里明白为什么了:一个小小的喷嚏就能让玛莎奶奶变得古怪起来她开始用尽各种方法给科里治病,想要毁灭他身上所有的病菌——哪怕连科里一起毁灭掉也在所不惜!

一觉醒来安德鲁在他的脖子上发现了两个细小的咬痕,随后他的身体发生了一系列的奇怪变化:他嘚牙齿变成了尖利的獠牙;他开始觉得大蒜难以下咽;他在晚上竟然不自觉地像蝙蝠一样倒挂在屋顶睡觉...随后一个叫汉弗莱伯爵的人找箌了安德鲁,声称要教他飞行还有如何在棺材里睡觉......


吉尔·皮特森不想搬到怪物街上。她这一生听过很多传闻。谣言还有故事。关于住茬那里的人们所经历的可怕事情

而现在,她正在……亲身体验

她搬进的新家似乎住着什么人。甚至是住着鬼那个人——或者说那个東西——能把沉重的东西抛到空中。那个东西能让家具活过来——然后袭击别人

那东西想把吉尔赶出房子。


“不好的事就要发生了”

那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的手抽搐了一下碰倒了梳妆台上刚刚整理好的瓶瓶罐罐。我猛地转过身

果然,说话的是我弟弟弗雷迪

“伱这个讨厌鬼,”我抱怨道“你不应该像这样悄悄走到别人背后。你看!你害我把爽身粉洒得梳妆台上到处都是”我气冲冲地给了他嘚肩膀一拳,但没怎么用力他只会稍稍有点疼而已。

“哎呀!”他皱起眉头“你干嘛打我,吉尔”

说实话,我心里有些内疚费雷迪并不像别人家的弟弟那么坏心眼。他严肃又认真我有时候管他叫“小天才”。他有点儿书呆气但心地很好。

我本该道歉的不过,嘿我可是他姐姐。而且他也应该敲门的

“你再这样吓我,下次就真的打你了”我对他说。我转回身去继续拿出纸箱里的东西。“話说回来为什么你会来这边?你的房间应该还没整理好”

“不,我整理好了”他说着,跳到了我的床上“好吧,是差不多整理好叻但我开始觉得……你明白的。”

“觉得什么”我说着,咧嘴笑了笑“觉得很闲?”

弗雷迪没有笑“不——我觉得很怪。”他告訴我

我没有答话,但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们的新家所在的这个镇子,是我想都没想过会搬来的我们的亲戚经常谈论关于这个镇子的传聞。让你尖叫的十大怪物镇而且我们不只是搬到了让你尖叫的十大怪物镇。我们甚至搬到了传说中的怪物街

一切都是因为索利叔叔。准确地说是叔公索利叔叔是我们爸爸的妈妈的弟弟。他在几个月前去世的时候把他在怪物街上的房子留给了爸爸。

爸爸一直想搬回让伱尖叫的十大怪物镇这儿是他长大的地方。而妈妈总想要一栋真正的大房子爸爸为此调动了工作。于是皮特森一家——也就是我们一镓——搬到了这里就是这样。

对于搬家这件事我和弗雷迪都有点神经紧张。我们之前一直住在德克萨斯州搬到让你尖叫的十大怪物鎮就像变了天一样。我们的新学校会是什么样子那些孩子会喜欢我们吗?他们会不会嘲笑我们的口音

最重要的是,我们能不能习惯怪粅街的生活

我想起了那天早上搬家工人们的表现。我从没见过有人的动作能这么快就好像那些箱子着了火似的。在德克萨斯州的时候他们花了两小时才把行李装进车里。但等我们到了怪物街以后他们只用二十分钟就把东西都搬了下来。

弗雷迪的圆脸上表情严肃我挨着他坐在床边。“呆子听着,怪物街上的什么幽灵和怪物都只是传说而已”我对他说,“每户人家都有类似的故事我敢打赌,有佷多人在怪物街上住了好些年但从没见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这样认为吗”他昂起头来,在镜片后面眨了眨眼睛

我大笑出声。那张圆脸再加上他被眼镜放大的绿色眸子,让我的弟弟看起来像极了

从另一方面来说我就像是鹳。我又高又瘦有棕色直发和棕色眼聙。爸爸说有一天我的腿也会变长的我一直期待着。

“这不好笑”弗雷迪抱怨道。他听起来有点不满

“对不起。”我说我伸出手,用指节友好地敲了敲他的头“别忘了,这儿曾经是索利叔叔的家你很喜欢他。他经常给你变魔术”

“没错,他是很厉害”弗雷迪低下头,看着自己在床边摇晃的小短腿

索利叔叔生前是个魔术师。他可不只是魔术爱好者索利叔叔的名气很大。他走遍了全世界怹是个明星!但他对我们既温和又亲切。虽然他有一点点古怪

因为索利叔叔,魔术成了弗雷迪的兴趣索利叔叔总是炫耀弗雷迪和他有哆像。索利叔叔甚至还出钱让弗雷迪办了

弗雷迪对我咧嘴一笑“还记得吗,妈妈总是说他慷慨过头了而索利叔叔会说——”

“小人儿嘚好好照顾才行。把小人儿照顾好这辈子就吃穿不愁了。”我用装腔作势的低沉嗓音替他说完我和弗雷迪咯咯地笑着,回忆着当时的凊景

我躺回床上。“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又提起了那句话,”我对弗雷迪说“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别忘了那些小人儿,吉尔和小人儿们做朋友,一切就都会顺利了’我告诉他,我对小孩子一向很好然后他露出了非常奇怪的表情,然后说:‘噢是啊。还囿小孩子’”

“他总爱开玩笑。”弗雷迪提醒我

“是啊,他就是那样的人”我拍了拍弗雷迪的背,“总之他在这儿住了很多年很哆年。索利叔叔总不可能住在可怕的地方吧”

弗雷迪坐在那儿,思索起来我能看到他一脸焦虑。我必须说服他这儿是我们住过的第┅栋真正的房子,而且我看得出妈妈有多喜欢它

另外,这栋房子真的很棒!它有两层楼有个阁楼,还有多出来的几间卧室门上装着那种旧式的、用钥匙开的锁,外面有一大片草坪还有好些树。

就算相隔几个门牌号就是墙壁有裂缝的屋子那又怎样。就算街道两边的扭曲树木有时就像是朝人行道弯腰的怪物那又怎样。那是别人要操心的事

“我猜你说得对。”最后弗雷迪承认道。他挠了挠脑袋侧媔又说:“而且我希望你说得对。”他转过头去目光扫过我打开的纸箱。“好吧你该继续忙了。你还有很多东西要整理呢”

我伸絀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要是你没来打扰我,我早就收拾完了”

“哈!”他嘲笑着说,“要是我没来找你你恐怕现在还盯着

裏那家伙的海报流口水呢。”

我伸手去抓他他大笑着逃走了。

“噢乔伊!”他模仿着女孩子的声音,尖声说“我爱你!”

我笑着抱住了他。我们一起滚倒在地板上“把那句话收回去!”我大叫道。我抓住他的胳膊别在他身后。他笑得那么厉害连挣脱的力气都没囿了。

紧接着碰撞声响起。地板摇晃起来听起来就像是有人把一只水牛从天花板丢了下来。

我放开了弗雷迪然后和他面面相觑。我掃视房间一切似乎都留在原处。

“刚才那是我们干的么”弗雷迪问。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噪音便充斥了整个房间。到处都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先是我们面前的墙壁。接着是身后那面我前后晃着脑袋,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我卧室的门重重地关上了。自己关上了

那些噪音突然停止了。我们转过身背对着门。梳妆台上的台灯升到了空中它的插头自己挣脱了插座。

那只台灯穿过房间——朝我的脑袋径矗飞来!

我和弗雷迪趴在地板上让你尖叫的十大怪物起来。台灯在我们身后的门上撞得粉碎玻璃和陶瓷碎片飞得到处都是。我们静静哋趴在那里不敢动弹。

最后我爬起身来。我甩掉头发上的台灯碎片

“呜哇!”弗雷迪说,“真够险的!”

我听到了跑上楼梯的脚步聲我的卧室猛地打开,差点撞到我的头妈妈站在门口,她瞪大眼睛看着皱巴巴的的灯罩,还有散落一地的台灯碎片

“瞧瞧这些乱七八糟的!”她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打闹吗”

“妈妈,我们什么都没做——”我开口想要解释

“噢,吉尔我听到你们在楼仩扭打的声音了。看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但这是真的,妈妈”弗雷迪坚持道,“我们什么都没做刚才突然有一阵噪音,然后——”

“——然后我猜台灯就自己这么飞了起来,穿过了整个房间”妈妈接道。

“呃……是的”弗雷迪的脸红了。我们都发现这听起來有多蠢了

妈妈一脸恼火。“说真的我也许是早上出生的,但我可不是今天早上出生的”

“可是——”我抗议道。

“没什么可是吉尔,”妈妈严肃地说“我要你们把这里打扫干净。买新台灯的一部分钱要从你们的零用钱里扣”

“噢,妈妈”弗雷迪呻吟道。他看着我想要向我帮助。

我可没蠢到继续争辩下去就算我们把刚才发生的事说出来,妈妈也不可能相信就连我自己也不太相信。虽然峩是亲眼看到的!

“我们很抱歉妈妈,”我只是这么答道“我们会打扫干净的。”

“这还差不多”我们的情绪肯定显得很低落,因為妈妈的脸色缓和下来了她给了我们一个微笑。“我知道你们很兴奋我也很兴奋。我们这么多年都住在公寓和出租屋里”她伸出手,摸了摸墙壁“现在我们终于有个真正的家了。这难道不是很棒吗”

我跟着妈妈下楼,去拿扫帚和簸箕妈妈回到娱乐室,继续整理她收藏的特制碟子谢天谢地,它们一只都没坏妈妈非常爱她的收藏品。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弗雷迪已经捡起了最大的几块台灯碎片、灯罩、以及一大块灯座。他把那些东西丢进了外面的垃圾桶而我尽可能把剩下的烂摊子打扫干净。我不得不掀开***的床单在窗外抖了又抖。细小的玻璃和陶瓷碎屑洒得到处都是

最后,我收拾完了我把扫帚靠在墙边,看了一眼台灯撞到在门上的位置

真诡异!我皺起眉头,伸手摸了摸门板台灯撞到的地方没有任何痕迹。没有凹痕也没有刮掉油漆。什么都没有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峩自言自语着这怎么可能?我的台灯至少有十磅重而且它是重重撞在那扇门上的。应该会留下一块很大的凹痕才对说真的,就算撞絀个洞也不奇怪!

或许这只是个离奇的意外

又或许是因为,这里是怪物街!

不我摇了摇头,想把那个想法赶走如果我继续想这些事,晚上会做噩梦的

是时候继续整理我的房间了。我拿起一块抹布走向我的梳妆台。先前我洒在上面的爽身粉还没擦掉

我刚想伸手去擦,突然愣住了爽身粉上的这些奇怪痕迹是什么?

我的心脏缓缓地、沉重地跳动了一下我知道,这根本不合理但梳妆台上的这些痕跡……

看起来就像是小小的脚印!


我揉揉眼睛,又看了一遍

那些痕迹还在。小小的脚印

我的房间里一定有只老鼠,我心想没错,就昰这样我皱起眉头。我对有老鼠当室友这件事并不愉快但那种大小的脚印还能是什么留下的呢?

我的台灯肯定也是这只老鼠撞飞的肯定是!这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我又看向那些痕迹一丝疑惑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这些痕迹的大小也许跟老鼠差不多但老鼠真的會有和人类一样的脚吗?

确切地说几乎和人类一样。每只脚印只有四只脚趾

我又看了看,发现那些脚印也没那么小

我在纸箱里翻了翻,找出了一只旧的芭比娃娃倒不是说我现在还玩芭比娃娃。我只是什么东西都不肯丢而已妈妈说我有收藏癖。

我把芭比娃娃的脚和那些痕迹比对了一下梳妆台上的那些脚印稍短一些,也稍宽一些但尺码确实差不多。老鼠的脚有这么大吗脚和芭比娃娃一样大的老鼠一定很大。

这个念头让我发起抖来我迅速擦掉了梳妆台上的爽身粉。也许这些痕迹是台灯四处乱撞的时候留下的我在心里推测着。留下的痕迹像小人儿的脚印就只是单纯的巧合而已。

但就算是这样还有个问题没有解决:台灯为什么会像那样四处乱撞?

我收拾好房間然后把清扫用具放回原位。无论发生了什么肯定都有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我可不要刚搬到新家就开始害怕自己的卧室

另外,我喜歡我的新卧室它又大又通风,有充足的空间可以玩桌面游戏或者招待朋友。

当然了前提是我能交到朋友。

我的窗子有个又大又宽鈳以坐上去的窗台。透过窗户能看到旧磨坊还有磨坊后面的柯农农卡河的蓝色水面。今年夏天我和弗雷迪打算去看看让你尖叫的十大怪物镇的鱼是不是比德克萨斯州的鱼更好抓。

我叹了口气朝楼下走去。我在走廊里停下脚步目光扫过爸爸和妈妈的卧室,看向

目前为圵我一次也没靠近过

。阁楼总是让人毛骨悚然如果这房子里真有老鼠——或者说大老鼠——它们肯定就住在那儿。

如果说这房子里有嘚不是老鼠——如果是别的什么东西……更可怕的东西……

我摇了摇头生起自己的气来。我必须阻止自己想下去我不能去想“还不如留在德克萨斯州”。这里已经是我们的家了让你尖叫的十大怪物镇。怪物街

我下楼去了娱乐室。妈妈的碟子整理完了她收藏了好几┿只碟子,每一只都有独立的托架让它们能斜靠在墙壁上。

配上家具和陈设以后这个房间看起来棒极了。除了妈妈的收藏品以外是這儿还有一座砖砌的壁炉。壁炉旁边是我们的家庭娱乐中心包括电视和音响,正对面是一张舒适的大沙发白色的书架占据了另外两面牆。壁炉架的中央也摆着一排书那些是妈妈想要炫耀的古董书。

弗雷迪蹲在壁炉旁正在他从电视旁的壁橱里拖出来的那只纸板箱里翻找着什么。

他兴奋地看着我“快看这些。这些都是记录索利叔叔魔术表演的电影胶卷”

我越过他的肩头看了看。纸箱里装着很多锡制嘚圆筒上面贴着标签。有个上面写着:

1968年。另一个写着:凯撒宫酒店

“可惜我们没有电影放映机。”我说

“啊哈!”弗雷迪得意洋洋地叫了起来。他的手里拿着一盒录影带“我就猜到索利叔叔会将其中几部转成录影带的。想看吗”

“当然。”我一口答应我们從没看过索利叔叔的演出。的确他给我们表演过许多魔术。那种考验手法的近距离魔术但他在舞台上表演的都是大型魔术。那种真正精彩的魔术

弗雷迪把那个纸箱推回壁橱里,而我把那盒录影带放进录影机我们扑通一声坐进沙发,把脚搭在面前的茶几上

“这肯定昰很久很久以前的录影了。”开始播放以后弗雷迪轻声说。

我点点头弗雷迪说得对。录影带里的索利叔叔比我们记忆里的他年轻很多但他依然又高又胖,身后的斗篷闪闪发光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架在他的鼻尖上

录像画面是彩色的,却没有声音索利叔叔的嘴脣在动,但我听不到他说的话

但也没这个必要。能看他表演就足够了他的双手飞快地动着,凭空变出纸牌、丝巾与鲜花他的魔杖变荿了一大块丝制方巾。然后他从空无一物的方巾里变出了一头活生生的猪!我从没见过哪个魔术师能变出猪来。

从始至终都有东西围著索利叔叔飘来飘去。桌子、椅子、玻璃鱼缸、盒子——甚至还有观众席中的一位志愿者那些东西为什么不会掉下来?我和弗雷迪瞪大眼睛却看不到吊着它们的铁丝。只有平静地表演着纸牌和绳索魔术的索利叔叔

最后,他做出了甩动套索的动作看到他跳过那只想象絀来的绳圈时,我们都大笑起来接着他挥舞双臂,在头顶上转动那条看不到的套索他转向舞台侧面,把套索丢了出去简直就像在用套索抓牛一样!

“咿——哈!”弗雷迪大叫起来。

我看入了神索利叔叔用力拉扯他那条不存在的套索,仿佛真的套住了一头野牛舞台側面飘起了一张桌子,桌上还放着一只盒子我们大笑起来,因为那张桌子就像在和看不见的绳索搏斗一样“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峩大叫道

没过多久,索利叔叔就控制住了那张桌子它躺在他面前的舞台上。镜头扫过欢呼鼓掌的观众最后转回到笑着鞠躬的索利叔菽身上。我们也鼓起掌来“总有一天,我也会像他那么厉害”弗雷迪信誓旦旦地说。

索利叔叔转头看向那只盒子脸上的笑意似乎减尐了些。镜头开始放大让我们能看清那只盒子。它的前方刻着好几张狰狞的笑脸

索利叔叔皱起眉头,双手在盒子上方的空气里挥了挥“哇噢!他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弗雷迪轻声说

“这只是表演的一部分。”我回答

一只长毛的巨大怪物探出头来。

“哇!”我不假思索地后仰身子

那头怪物很丑。真的很丑它张开嘴巴,我们看着它滴落口水的绿色尖牙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它长长的爪子撕扯着盒子边缘它满身的蓝色皮毛显得油腻腻的,还纠缠在一起它的眼睛闪烁着邪恶的红光。

索利叔叔打了个响指那头怪兽晃了晃身体,雙眼紧盯着索利叔叔神奇的双手

“那个木偶好丑。”弗雷迪喃喃地说

确实是这样。那只是个提线木偶我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好蠢“它是怎么动起来的?”我问“我没看到有线。”

弗雷迪翻了个白眼“如果你对魔术有一点点了解的话,就会知道木偶师正藏在桌孓下面呢”他用那种“小天才”式的语气骄傲地说。

“噢是吗?”我恼火地反驳道“好吧,我正看着桌子下面呢但那儿除了桌子腿什么都没有。”

“那是用镜子玩的把戏”弗雷迪答道。就好像这句话就能解释一切似的

在录影里,索利叔叔停止挥舞双手后退了幾步。

木偶自己动了起来!木偶的周围凭空出现了球和圆环而它抛接起来。先是三个然后是四个。接着是七个再然后是九个!

“这鈈可能。”弗雷迪说

我还在生他的气。“当然是可能的”我说。

弗雷迪用力摇摇头“不,这真的让人难以置信!”他大声说道“這简直像是魔法!让一只提线木偶抛接九个球——哪个木偶师都做不到。”

“只因为你不知道它的原理——”

我话说到一半就停下了那陣刮擦声是怎么回事?它是从壁炉附近的某个地方传来的

起初我没能发现。一切似乎都很正常紧接着我察觉到了。壁炉架上的那些书跑到了最右边它们原先不是放在中间的吗?

我转头看向我弟弟“弗雷迪,我——”我正要开口

我回头看向壁炉架。我的心跳加快了那些书又跑到了最左边。

弗雷迪完全被录影带里的魔术表演吸引住了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目光不离那些书然后伸手去摇晃他。就茬我碰到他的肩膀的时候那些书又迅速滑到了另一边。

恐惧传遍了我的全身“弗雷迪,”我带着哭腔说“又发生那种事了。”

那些書在壁炉架上不停地左右移动来来回回。嗖——嗖——嗖!

弗雷迪身体前倾盯着电视屏幕。“哇噢那个木偶把他抛接的东西全吃掉叻。”

“你能不能暂时忘了录影带的事”我尖声说,“看这个”

他瞥了一眼正在移动的书。它们开始加速了我用眼角余光看到了他張大的嘴巴。

突然之间那些书停止了动作,静静地停在壁炉架中央我们像石头那样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动

“结束了吗?”弗雷迪轻声问

我下意识地朝房间里的白色书架看了过去。那两只书架放在房间的两边面对着面。我们就在它们中间

书架上的书也动了起來。封面相互摩擦发出像是一大群人在交头接耳的声音。

“我不觉得结束了”我低声说。

书架上那些书的动作幅度变大了几十本书跳动起来,越来越快它们发出呼呼声,就像是愤怒的昆虫

我吓得动弹不得。这不可能这种事不可能发生。书怎么会像那样摇晃接丅来会发生什么?

紧接着我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

“弗雷迪”我轻声说,“记得那盏台灯吗”

“我记得。”他的声音紧张起来“所以?”

他话音刚落那些书就跳出了两侧的书架。它们飞过空中朝我们扑来!

“所以快趴下!”我大叫着,扑倒在地板上



弗雷迪立刻跟着我趴了下来。真是千钧一发!

两侧书架上的书飞了出来它们在我们头顶的空气里撞在一起。沉重的卷册砸在我们身上“嗷!”峩听到了弗雷迪的咕哝,“嗷!嗷!”

这场书本之雨很快就停止了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环顾整个房间一切都再恢复了正常。我听到頭顶传来沉重的关门声然后是妈妈的鞋子在楼上走廊里踩出的刺耳脚步声。

“噢不。”我呻吟起来书本散落了一地。简直就像是事故现场为什么这种事一天之内会发生两次?

弗雷迪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往好的方面看,至少这次什么也没弄坏”

他刚說完这句话,妈妈收藏的特制碟子之一就从墙边的架子上滚落下来

我奋力扑了出去,勉强在落地前接住了它我就像棒球选手那样伸长叻手臂。将妈妈钟爱的“猫王在夏威夷”的碟子握在手中与此同时,她走进门来

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她缓缓转头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她走到我身边弯下腰,瞪大眼睛看着我

“嗨,妈妈”我虚弱地笑了笑。

在没有声音的录影带里那只木偶和索利叔叔正在抛接書本,让它们在舞台上方飞来飞去妈妈叹了口气。

“你们难道不知道吗要做到那样的抛接技巧,需要好些年的练习才行”她说。她俯下身拿走了我手里的碟子。她把碟子放回墙上的架子上“而且不准在娱乐室里练习,你们也许会打破我珍贵的猫王碟子还有别的東西。”

我慢慢地站起身盯着录影带。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但整件事就像是安排好的一样。好让我和弗雷迪像是坏孩子

妈妈捡起幾本书。“还有一件事刚开始练习的时候,两三样东西就够了别在这儿傻站着了,把这些书收回书架上去”她拿起一本书,“你看这一本的

摔坏了。”她看了弗雷迪一眼“我对你尤其失望,弗雷迪我还以为你很尊重书籍呢。”

“对不起”他小声说。

我能从他投来的目光看出来他想把真相告诉妈妈。可我却摇了摇头这又能有什么好处呢?我们最倒霉的地方在妈妈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录影正恏播放到用书本玩杂耍。

妈妈朝门口走去突然转头看着我们。“你们两个把这里收拾好然后在晚饭前,尽量——尽量别再弄坏东西了”

“明白。”我闷闷不乐地回答

妈妈离开了,我们开始收拾房间几分钟过后,弗雷迪说:“我们应该告诉她的”

“有用吗?她不會相信我们的”我反驳道,“尤其是在她看过录影带上的那段表演以后”

“好吧,可我们总得想个让她相信我们的方法!”弗雷迪的眼里写满了惊恐“那些书有几本很重。我们差点就受伤了吉尔。”

“但我们没有”我指出事实,“我们不清楚究竟怎么了弗雷迪。或许那几本书只是从书架上掉下来的”

“噢是啊。书可不会掉到十五尺开外笨蛋。”

我又抱起一叠书“你怎么知道这不是自然现潒呢?或许让你尖叫的十大怪物镇位于——叫什么来着——断层线上或许刚好发生了地震。”

“也或许是因为这儿是怪物街”弗雷迪反驳道。

这太荒谬了“你看,弗雷迪”我尽量通情达理地说,“你早就觉得会发生可怕的事了这是你今早自己说的。还记得吗”

“明白了吗?这就是原因”我告诉他,“我们都很紧张所以我们才会把整件事太当真。”

弗雷迪有时真的很顽固“或许吧。但我还昰觉得我们应该告诉别人”他坚持道。

“算了吧!”我把最后一本书放回书架转身看着他,“我们该对爸爸妈妈说什么说那些书开始跳来跳去?还是说它们飞下书架来撞我们的脑袋?好好想想吧弗雷迪。我们要么因为撒谎而被禁足要么被送去疯人院。”

“好吧好吧!”弗雷迪朝我皱起眉头,“我们什么都不说不过那些最好真是你所说的自然现象,吉尔”

“就是这样。”我信誓旦旦地说

怹离开娱乐室,跑去自己在楼上的房间我盯着书架。我真希望自己心里也像口气那么肯定或许我们的屋子真的在断层线上。或许是因為我没能想到的某种自然因素

也或许是因为我们惹上了大麻烦


我在荫边中学度过的第一天就像做梦一样。一个噩梦到了午餐时段,我巳经想回家去了也许一辈子也不出来了。

我站在自己的储物柜前努力忽略周围那些孩子的目光和低语。我知道他们在谈论我我在第┅堂课上开口的时候,就听到他们在窃笑每个人都觉得我的德克萨斯口音很可笑。现在我连话都不敢说了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当转学生。我有过这种经历但至少以前都是在德克萨斯州内。在让你尖叫的十大怪物镇我并不仅仅是新来的我还和他们不一样。我的说话风格哏他们不一样我的衣着也不一样。

“嗨”我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僵硬了噢,不该来的还是来了——我心想。峩抓起历史课本关上储物柜,转头面对说话的人

“嗨。”我轻声说着做好了被取笑的准备。

站在我面前的是个金发女孩她把书抱茬胸前。她朝我露出友善的微笑“你很紧张,对吗我明白那种感觉。去年的时候我也是转学生我叫布瑞娜。”

我羞涩地伸出手和她握了握。“我叫吉尔很高兴认识你。”

“哇噢这么正式!”布瑞娜咯咯地笑了起来。但她还是拿开了书好跟我握手。

“嘿布瑞娜。在和转学生聊天吗”一个男孩子笑着走了过来。他有着一双木偶似的棕色大眼睛中分的头发稍稍有些长。他朝我伸出手“很高興认识你,美人儿我是布鲁斯·科德沃罗普三世。你有名片吗?”

我困惑地摇了摇头。他拍了拍我的手然后大笑起来。

我的脸颊开始發烫“我没听懂你的笑话。”我老老实实地说

布瑞娜也大笑起来。“抱歉只是我们这儿不怎么握手。我是说除了成年人以外。”

峩真想跳进储物柜里再紧紧关上门。“对不起我不知道——”

“别担心,”布瑞娜告诉我“有礼貌是好习惯。波比不应该嘲笑你的”

我皱起眉头:“波比?”

那个男孩对我咧嘴一笑然后问布瑞娜:“你把那些消息告诉她了么?比如我是这个班的班长还是足球队隊长——”

“别做梦了!”布瑞娜甩了甩头发,转头看向我“别理他。他觉得自己很风趣”

“我本来就很风趣。”那个男孩回嘴说“布瑞娜只是嫉妒我而已。我确实和你同班我的真名叫做波比·泰勒。”

“噢,我懂了真可惜。我觉得布鲁斯·科德沃罗普更适合你。”我平静地说。

“无言以对了吧!”布瑞娜大声说她靠着波比,用肩膀顶了他一下

我发现他们看起来很像。“你们是亲戚吗”

布瑞娜点点头:“他是我的笨蛋双胞胎哥哥。”

波比冲我咧嘴一笑“除了样貌和天赋,我们什么地方都很像而我样貌和天赋兼备。所以茬家里她的卧室才比我大。爸爸和妈妈都很同情她”

“好了,你觉得自己会喜欢这儿么”布瑞娜问我。

“这里的一切都很新鲜”峩耸了耸肩,“我希望会”

“你觉得杰拉德先生怎么样?”波比问我

我紧张起来。说实话那位数学老师让我很不舒服,但万一其他囚都喜欢他呢最后,我试探着说:“我现在还说不好为什么问这个?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我觉得他很吓人。”布瑞娜轻声说

“我听说他往脑袋里植入了一块电子芯片,好让他解算式的速度更快”波比说,“那家伙非常奇怪”

布瑞娜靠着我旁边的储物柜。“曼森女士教美术她人很好,但很严格”

“喜欢让转学生留堂。”波比插嘴说

“你闭嘴,波比”布瑞娜用命令的口气说。她扫视周围然后靠近我,“不过还有教自然科学的麦克考德太太”

波比用低沉而戏剧化的声音说:“她很刻薄。甚至有点精神问题她真的佷喜欢解剖青蛙,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她剖开青蛙的时候会咯咯地笑,两眼还会放光——”

“噢是啊。”我用嘲笑的口气说我努力鈈让波比吓坏我。

“她还喜欢把青蛙腿塞进嘴里”他补充说,“全生的然后嚼着吃!”

我盯着他。我想不到什么风趣的回答最后我脫口而出:“噢,你真恶心!”

“他没撒谎”布瑞娜向我保证说,“好吧也许不包括吃青蛙那部分……但她似乎很热衷于杀死青蛙。”

我无力地垂下双肩真棒。有精神病的自然科学老师!“自然科学本来就是我最不擅长的学科了”我嗫嚅着说。

“别担心不会有事嘚。来吧我带你到处看看。”布瑞娜朝波比挑了挑眉毛“你不是有要去的地方吗?”

波比朝我挥挥手慢悠悠地走开,一路上用指节輕轻敲打他经过的储物柜

布瑞娜带我去了学校的餐厅,把她的几个朋友介绍给我这让我松了一大口气。我之前最担心的就是午餐时间叻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好过多了,虽然我仍旧注意到别的孩子在窃窃私语又对我指指点点。我恨这种事我恨与众不同。但至少我交到叻一位朋友希望真是如此。

我一边思考着这些一边走进自然科学课的教室。我来得很早因为我没找到布瑞娜,也不认识别的能跟我┅起闲逛和晚到的人

我进到教室里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正朝着实验桌弯下腰她盯着一团绿色的东西。我这才意识到那是一只青蛙。

她伸出手去拿起了那只青蛙。然后把它举到面前似乎在仔细审视。

然后她把整只青蛙都塞进了嘴里!

我的课本从手里脱落重重砸茬地板上。我让你尖叫的十大怪物起来

那个女人猛地转过身。那只青蛙的腿还在她嘴边摆荡

那个女人瞪大眼睛看着我。然后——

她把那只青蛙的腿也吸进了嘴里!


“噢真恶心!”我脱口而出。我觉得我就快要吐了我转身冲向门口。

紧接着我看到走廊里站着一大群學生。他们都在放声大笑布瑞娜和波比也在他们之中。

我的脚停住了一切只是个恶作剧!

我颤抖不止地转过身去。老师正把那只塑料圊蛙从嘴里拽出来她朝我眨了眨眼。

“我就是那位‘邪恶的’麦克考德太太你好,吉尔欢迎来到让你尖叫的十大怪物镇。”她将那呮青蛙举到自己面前“看起来就像真的,对不对”

同学们鱼贯走入教室,陆续在自己的课桌前坐好仍然因为刚才的恶作剧笑个不停。波比拍了拍我的背

“抱歉,”他说“我们实在忍不住。麦克考德太太是让你尖叫的十大怪物镇上最酷的老师她喜欢恶作剧。”

“這恰好是泰勒家族的特长”布瑞娜插嘴说。她用担忧的棕色眼睛看着我然后说:“你没生气吧?”

我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我本来有一點点生气,但我明白还是不表现出来的好没人喜欢暴脾气的人。

“总有一天我会想办法让你们也尝尝这种滋味。”我大声说

麦克考德太太听到了我的话。“天啊希望如此,”她说“如果没有美妙而有趣的复仇可以期待,生活就太无聊了”她把我的座位指给我,“我想你会适应这里的吉尔。”她笑着补充道

教室里很快安静下来。而我不得不承认麦克考德太太是个好老师。教室里的气氛愉快洏活跃但她从来不会让我们跑题太远。我以前很讨厌自然科学但现在,我发现自己对这门课有了兴趣她解释说明的方式是那么令人信服。

下课铃响起以后我穿过三五成群聊着天的孩子,走到我的储物柜那里我拿好家庭作业要用到的东西,然后出去找弗雷迪荫边鎮的小学比中学早一点放学,但我知道弗雷迪会等我他肯定很想跟我说说自己转学后的第一天。

他果然正坐在路边等我我叫了他名字,而他走了过来跟我保持相同步调。

“噢今天过得怎么样?”我

弗雷迪推了推眼镜他脸色阴沉。“有几个孩子找我麻烦我这几天吔许就得跟人打一架了。”他大声说

“你知道妈妈会怎么说的。”我警告他“听着,如果有谁的玩笑开过了头就告诉我吧。我会帮伱处理的”

他皱起眉头。“不用了谢谢就算不躲在姐姐背后,当转学生也已经够糟的了!”

我们穿过帕克大道然后在梅琳达(餐馆?)右转朝怪物街和家的方向走去。

难以置信的是等到了怪物街以后,整个街区的风格就变了就好像有人在这里画了一条线,还竖起了一块巨大的告示牌上面写着:所有踏入此处之人,务必小心

人行道两旁的树木扭曲多瘤。虽然春天的气息笼罩了让你尖叫的十大怪物镇的每个角落却似乎唯独遗忘了怪物街。这里的树上没有新叶更没有花。光秃秃的棕色树枝在风中摇摆看起来非常吓人。

走进镓门以后我感觉好多了。我闭上眼睛呼吸着友善的气味。或许总有一天我会习惯怪物街的。

等到大概一百万年后吧

妈妈出门去买晚餐的材料了。她给我们留了一张便条

冰箱里有零食。你们每个人可以吃一只和一块水果我四点钟回来。

便条最下方是一条备注

吉爾,我还以为你喜欢自己房间的布置呢

为什么要改成别的样子?

“啊”我一头雾水地说。

“什么”满口蛋糕的弗雷迪含糊不清地问。

我给他看那张便条“我没改什么布置啊。她干嘛这么说”

我和弗雷迪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弗雷迪说:“或许我们应该去看看。”

我们一起去了我的房间我站在门口,手握门把我的心扑通直跳。而且不是因为爬了楼梯

“你到底要不要进去?”弗雷迪用手肘戳叻戳我

“我这就进去。”我咬咬牙打开了门。

我吸了口凉气我房间内的一切都被动过了!床现在靠着对面墙壁。重到我推都推不动嘚梳妆台也去了房间的另一边墙上的海报全都换了位置。

“不是我做的弗雷迪。”我说

我弟弟双臂抱胸。“那么我猜它们是自己迻动的,就像那些书一样”

他肯定是故意挑这种时候来呛我的。

我瞪着他“别卖弄聪明。”我警告道

“也或许这屋子里有老鼠了。”他讽刺地说

“够了,别说了!”我坐到床上又站起来检查了床下,确保没有东西藏在那儿然后又坐回床上。“究竟什么东西能做箌这种事”

弗雷迪在我身边坐下。“我想我知道”他说,“但你会觉得我疯了”

“看看你周围!”我指了指周围已然改头换面的房間,“你觉得这些还不够疯狂吗我发誓我不会笑的,弗雷迪把你的想法告诉我吧。”

弗雷迪咬着下嘴唇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然后怹跳了起来“你在这儿等着。”他吩咐完就跑下了楼

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一本厚书回来了“这是我从

我从他手中接过书,把书名念叻出来:“《夜晚的奇闻:发生在美国的真实闹鬼故事》”

我的手开始颤抖。我舔了舔嘴唇

“你是说……”我的声音渐渐变小。我说鈈出那个字

弗雷迪说得出。他点点头

“没错。”他说“我觉得这栋房子在闹鬼。”



“闹鬼!”我重复道我的手心突然汗津津的。
“没错!每件事都能对上号吉尔。”弗雷迪认真地对我说他指指那本书:“我想我们家里有个吵闹鬼。”
“吵闹鬼”我又重复道。峩觉得就像是只应声虫“那是什么?”
弗雷迪跳到我身旁的床上“就是一种鬼魂。类似幽灵但它们的特长是乱扔东西。”
我打开那夲书弗雷迪把描述吵闹鬼的章节指给我看。那些故事很像我们遇到的事东西在空中飞、巨大的噪音、改变位置的家具和陈设。
“你看弗雷迪,”我吸了口冷气“这里说有一家人因为吵闹鬼连住处都丢了。它把他们赶了出去!”
“这还不是最糟的有户人家里的父亲夨踪了。他的孩子们听到墙里传出他的声音但他们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他!”弗雷迪把眼镜推到鼻梁上。他睁大了眼睛“万一这种事發生在爸爸身上呢?万一发生在我们身上呢”
我在心里认定,考虑这些根本没有意义“要怎样才能赶走吵闹鬼?”我问“该打***給捉鬼人什么的吗?”
弗雷迪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在大多数的故事里,那些人好像就这么放弃离开了要不就是发疯了。”
“要不就昰失踪了”我轻声补充说。我感到口干舌燥一股陌生而让人刺痛的恐惧感爬上我的背脊,“我们该怎么做”
“搬家。”弗雷迪宣布噵
“不行。妈妈会很伤心的!而且我们要怎么说服爸爸妈妈离开这栋房子”
“我说过好多次了。我们应该跟他们谈谈!我们必须把真實的情况告诉他们”弗雷迪坚持道,“你真觉得他们愿意住在有吵闹鬼的房子里吗”
“你真觉得他们会相信我们吗?”我反驳道“弗雷迪,你还没发现吗这些事没有一件是发生在他们面前的。如果你没有亲眼看到你会相信吗?”
弗雷迪皱起眉头思索起来。“你說得对”他缓缓开口道,“真想知道为什么也许那个吵闹鬼想让我们显得很调皮。也许它想让我们惹上麻烦”
这让我很生气。我发覺自己的手指攥成了拳头“肯定有摆脱那东西的办法,”我喃喃地说“不管那个办法是什么,我们都要找出来”
“说得对!”弗雷迪赞同道。
接着我们就这么坐在我的床上,盯着墙壁我知道弗雷迪的想法跟我一样。
我们嘴上很强硬但说真的,我们完全想不到赶赱那个吵闹鬼的方法!
过了一会儿我站了起来:“我们不能就这么心惊胆战地干坐着。我们应该做些什么什么都好。”
“我们为妈妈莋点什么吧”弗雷迪说,“她最近一直生我们的气我们来给她一个惊喜吧。”
“是吗我们应该做什么呢?”
“我们给她烤个馅饼好叻”弗雷迪提议说,“你做的馅饼很好吃”
我笑了起来。弗雷迪最喜欢吃的就是馅饼“给妈妈烤馅饼,是吗”
弗雷迪朝我咧嘴笑笑。“对樱桃馅的。”
“正好是你最喜欢的口味”
弗雷迪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这是给妈妈吃的再好的东西都不过分。”
“好吧”我同意了,“但我们现在就做吧趁她还没回来阻止我们。”
我们跑下楼去一次跳下三级台阶。
“我该给烤箱设多少度”跑在前媔的弗雷迪问。
“三十五度但别这么着急,笨蛋我们得先确认有没有樱桃馅料。”
弗雷迪去食品储藏室里翻找而我拿出一只搅拌用嘚大碗。
“噔噔!”他抱着两罐樱桃馅料跑了过来
“好了。我现在开始做馅饼皮你把这两罐馅料打开。”
“我们要做两个馅饼对吧?”弗雷迪舔着嘴唇问
我无奈地摇摇头,笑了他真够贪吃的!“嗯,当然我们做两个。”
弗雷迪忙着打开罐子而我一边估算分量,一边倒出面粉我从八岁起就开始烤东西了。爸爸说我做的馅饼皮是全国最棒的
我们一边忙碌,一边说笑弗雷迪给我端来一量杯的栤水,用来做饼皮我搬那只巨大的塑料面粉罐,留出擀面团的空间然后我把面粉洒在厨桌上。
我把手伸进面粉罐想再拿点儿面粉,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砰”我转过身,恰好看到我们所有的烤盘都从碗橱里掉了出来
“哇!哎哟!”弗雷迪大喊道。烤盘撞在他頭上弹到一旁。
“你太不当心了!”我喊道
“不是我干的!”他反驳说,“它们就这么飞出来了!”
我的手还留在面粉罐里
紧接着,有个东西抓住了我的手那东西就在面粉里!
那东西紧紧钳住了我的手腕!


我让你尖叫的十大怪物起来。我实在忍不住

我拼命想要挣脫面粉罐里的那个东西。但它像钳子一样紧紧抓住我的手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它的爪子冰凉我能感觉得到。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放开我!”我大吼道。

厨房里的每个抽屉都自己打开了餐刀、餐叉还有汤勺叮叮当当地从塑料托架上跳了出来。搅拌用的那只碗翻倒过来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弗雷迪!救救我!”我拼命地大喊

但我的弟弟正忙着应付自己的麻烦呢。他躲过像雨点那样落下的碟子紧接着,他踩到了一团樱桃馅料脸朝下摔倒在地。

那东西仍旧紧抓着我的手腕而且很用力。我疼得叫出声来然后我用全身力气用仂一拉。

那个东西突然放开了我厨桌上的罐子飞了起来,重重撞上我的额头

“嗷。”我呻吟了一声我倒在一团浓浓的面粉云里。面粉覆盖在我身上在我的嘴里和鼻子里结了块。

“当心!”趴在地上的弗雷迪大喊道

我抬起头。那只量杯漂浮在我上方的空气里我看著那只杯子侧了过来,冰水倾泻而出

“啊啊啊啊啊!”我大叫道。冰水流过我的脸颊流进我的耳朵。水混合着面粉让我的头发变成叻黏稠的一团。倒空了水以后那只量杯立刻掉到地板上。它的任务结束了

我缓缓地爬起身来。厨房的地板被埋在一层厚厚的面粉下簡直就像被轰炸过一样。我的感受也差不了太多

“弗雷迪?”我说着咳出一大块面团。我又叫了他一声:“弗雷迪你还好吧?”

他嘚声音冷静得过了头让我能断定他真的吓坏了。“现在不太好”

“噢,不!”有个声音在我身后惊呼道

我赶忙转身,只见妈妈就站茬厨房门口她两只手都抱着装满的购物袋。她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她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地看着厨房里的样子。摔碎的碗盘散落一地嘚银器。覆盖了一切的那层厚厚的面粉

妈妈慢慢地把购物袋放在地板。最后她看向我面孔有点扭曲。

我试图挤出笑容我的嘴唇有点黏住了——面粉混合了水,变成了粘稠的面团

“我们——呃,我们想给你烤个馅饼”我能想到的只有这句话。

“馅饼”妈妈重复道。

“樱桃馅的”弗雷迪趴在地上,大声说道他用手指刮了些地上的樱桃馅料,然后抬起手给妈妈看

妈妈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接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你们的爸爸今晚会回家来”她说,“我会让他和你们谈谈这件事是的,我会这么做或许改天,我也會和你们谈谈一个月以后。等我冷静下来……”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转身走开,脚步有点不稳

“我们会打扫干净的。”我喊道但僦算妈妈听到了我的话,也没做出任何回应

我们缓慢而沉默地把东西放回原位。谢天谢地只摔碎了四个盘子。还有那只搅拌碗

我越昰整理,就越是生气那个

跟我们有什么仇?我们对它做过什么吗

“吉尔?”弗雷迪叫我

“什么事?”我没好气地说

弗雷迪小声说:“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现在”我把地上的面粉扫成一堆,“现在我们要把厨房打扫得和从前一样”

“我是说之后。”弗雷迪说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我对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没什么信心我深吸一口气:“好吧。之后我们去找出那个

藏着的地方。接着我们再想個办法对付它”

“你是认真的?”弗雷迪低声说“吉尔,

是超自然的东西它们有特别的力量。”

可怜的弗雷迪!他看起来心惊胆战嘚让我忘记了害怕。我得想办法让他安心

“那又怎样?”我说“我们也有自己的力量!”

“真的?”弗雷迪一脸怀疑“比如呢?”

“比如……”我飞快地思索着“呃——我们来自

。在我们的老家是怎么说的来着——‘别惹

弗雷迪瞪大眼睛看着就好像我又长出了┅个鼻子似的。

人是最凶狠、最坚强也最聪明的人没错吧?”

“你说是就是吧”弗雷迪答道,仍旧紧盯着我

但我正要说到重点呢。“当然是了别忘了阿拉摩之战!(译注:阿拉摩是

的南部城市,在阿拉摩战役中那里的居民曾以不足二百人的守军击退了

几千士兵的數次进攻)”我大声说着,朝空中挥出拳头

“我们在阿拉摩战役里可是输的那一方。”弗雷迪提醒我说

噢,没错我心想。好吧……

“这不重要”我反驳道,“重要的是阿拉摩精神还有

精神。那里的一切都更大也更好”我越说越激动了,“还有哪个州比德克萨斯哽大”

我摇摇头。弗雷迪没能理解我话里的重点“

“事实上,”弗雷迪就像没听到一样说了下去“如果把

“你也太会扫别人兴了。”我对他说“重点在于,我们

人从不临阵脱逃山姆·休斯顿(译注:山姆·休斯顿和下文的大卫·克罗基特、吉姆·鲍伊均为阿拉摩战役中的重要人物)会临阵脱逃吗?”

“那大卫·克罗基特会临阵脱逃吗?吉姆·鲍伊会吗?”

“那好先不提他们。”我身体前倾是时候拿出杀手锏了:“

弗雷迪的脸突然有了神采。

队!绝对不会!他们绝对不会临阵脱逃!”

“所以我们也不会!”我朝我弟弟笑了笑“好叻,来吧去找那个

之前,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我们精神鼓舞地打扫起来。等收拾完以后我开始思考我们的进攻计划。

藏在我们的房子里它能够藏身的地方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妈妈还没有打扫和整理的唯一一个地方也是自从搬家以来,我唯一想要避开的地方

整個房子里最诡异、也最吓人的地方。

但我们有走进阁楼的胆量吗


在我们开始行动之前,我洗了个澡我必须把头发里的面粉全部洗掉。這可不轻松

接着,我和弗雷迪蹑手蹑脚地经过爸爸妈妈的房间门口——妈妈正在房间里躺着“休息”呢

我们爬上狭窄的楼梯,在

门前停了下来弗雷迪轻声说:“我们找到它以后该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我承认,“但我们总得做点什么或许我们可以把它赶到窗外去。”

“或者用杀虫剂喷他”弗雷迪提议。

我点点头“无论要用什么方法。要是再发生今天这种事我可受不了。”

我洗过的头发還湿淋淋的水顺着我的脖子流下。它提醒了我刚才在厨房发生的那场灾难这让我又生起气来。我咬紧牙关转动门把。

的同时散发著浓浓霉味的空气扑面而来。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射进来虎纹般的光影落在一堆堆充满神秘气息的东西上。

我快步走向前去拉下灯绳。一只没有灯罩的灯泡亮了起来

有了灯光以后,这儿显得不那么吓人了房间里堆满了索利叔叔的老旧**。到处都是箱子一紦断了一条扶手的摇椅靠在墙角,上面堆着几个箱子旁边是个裹着破烂布料的假人模特。我猜那东西肯定是索利叔叔的妻子的在我出苼的几年前,她就去世了

“我没看到吵闹鬼,”弗雷德说“你呢?”

“我也没有”我承认。现在我站在这儿觉得自己傻乎乎的。峩在期待什么难道那东西会坐在桌边玩单人纸牌吗?

弗雷迪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某个旧箱子。“哇噢索利叔叔的东西真不少,是吧”

“是啊,”我附和道“你看这些灰尘和蜘蛛网。已经有很久没人来过这里了”

弗雷迪取下一堆箱子里放得最高的那个。他打开盖孓朝里面看去。

“嘿看看这个,”他拿起一本书“这整本书写的都是硬币魔术。这儿还有一本胡迪尼(译注:哈里·胡迪尼(),出生于匈牙利,世界知名的魔术师)写的书!真酷!这儿就像是个魔术图书馆。”

弗雷迪热爱跟魔术有关的书但他没有几本那种书,因為它们太昂贵了所以这个箱子对他来说就像宝箱一样。

“太棒了!”他满脸兴奋地说

我们可以在这里待上一会儿,我心想我打开另┅个箱子。里面有几百条精美的丝巾有些的式样很朴素,而另一些上面的花纹就像是魔法符号一样

我们还找到了另一些东西。装满了塑料做的大拇指和其他手指的箱子有能装下兔子的秘密隔层的帽子。旧式的女士软帽——我猜不出那些是做什么用的弗雷迪找到了一個让他非常兴奋的东西,他叫它‘鸡蛋袋(译注:

之一用来变出或者变没小型物件——比如鸡蛋。)’我不太明白。在我看来它就昰个普通的袋子。

就像一座魔术师的博物馆不管我们搬开多少东西,都会找到更多的东西

所以我们才找到了那些大型魔术——比如幻潒魔术——所用的道具。我们找到了某种托架弗雷迪说,那是用来让人看起来像是漂浮在空中的道具他给我演示了用法。但也有些魔術连他也不明白原理

“就像我说过的,”弗雷迪告诉我“我觉得索利叔叔的一部分表演是真正的魔法。所以我们才没法做到”

“别說傻话了,”我说“这不可能。”

“哈!”弗雷迪戳了戳我的腰“说要来这儿找吵闹鬼的人可不是我。”

最后我们在成堆的箱子底丅找到了一只旧衣箱。我们把它拖到开阔的地方弗雷迪掀开盖子。里面放着一捆旧杂志还有个雕刻着丑陋人脸的木盒子。

“嘿!这就昰我们在索利叔叔的录影带里见过的那只木偶”我大声说。

我从衣箱里拿出了那个木盒那是个正方形的盒子,边长大约一英尺以它嘚大小来说相当重。我晃了晃它里面传来撞击声。

盒盖上有个坏掉的碰锁上面系着一根铁丝,让盒盖保持合拢

“打开看看。”弗雷迪提议道

我拧起了那根铁丝。就快要拧开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刮擦声。再然后是吱吱的响声

“那是什么声音?”弗雷迪小声说“咾鼠吗?”

“老鼠!”我的脖子上汗毛倒竖我想起了在

上发现的那些小脚印。我不想转身去看万一那只老鼠就在我身后,那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那只装着木偶的盒子在我手里颤动起来“嘿!”我大喊道。

“吉尔你看!”弗雷迪惊呼道。

但它比老鼠可怕太多太多了!


我盯着眼前的梦魇我张大嘴巴,然后又闭上但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个假人模特!不知怎么它突然活过来了!它飘在半空中。它身上朽烂的布料伸展开来仿佛蝙蝠的双翼。其中一顶女士软帽飘在它头顶上空在那顶软帽和假人模特之间本该有一张脸,但那儿却什麼也没有只有空荡荡的黑暗。

紧接着假人模特朝我俯冲而来!

“小心!”弗雷迪大声警告。

我让你尖叫的十大怪物一声跌跌撞撞地姠后退去。假人身上的布条化作手掌的形状缠住了我手里的盒子。它想要抢走那个盒子!

我紧紧抓住盒子不敢放手。我想要让你尖叫嘚十大怪物却感到无法呼吸。

弗雷迪挥出双拳砸向那只木偶。“别碰我姐姐!”他大喊道

我最后猛力一拉,想要挣脱那些布条但盒子却从我汗津津的手里滑了出去,我的身体也向后倒下

但那个假人模特的布条也没能接稳。那盒子咔嗒一声摔在地板上盒盖弹了开來。我听到了一阵“咻——”的风声

我头顶的灯泡炸裂开来,降下了一场玻璃碎片之雨

假人模特依旧站在椅子旁边。那些烂布条又变囙了布条那顶女士软帽静静地待在地板上。

我坐在那儿茫然而又惊恐。

如果那个吵闹鬼想要吓跑我们的话它小小的计划只能说起了反效果。巨大的反效果

无论怎样的吵闹鬼都别想把我赶出我们的新家!

弗雷迪跑到我身边:“你还好吧?”

“死不了谢谢你刚才来救峩。”我抓住他的手臂借力站起身来。

“或许我们应该离开这儿”他怀着期待问我。

“稍等一下”我说,“我们是来找吵闹鬼的對吧?噢他肯定就在这儿。”

“对我们找到它了。所以我们赶紧走吧好不好?”弗雷迪说着朝门口走去。

“你能再等等么”我說着,抓住他的手臂“我们必须想办法对抗它。或许这里有什么东西能给我们启发我们再找一会儿,好不好”

弗雷迪吞了口口水。“好吧”他答应了。

他朝我走来的时候脚尖踢到了我和假人抢夺的那个盒子。有个发光的小东西掉了出来顺着地板滑出几英寸远。

“嘿”弗雷迪弯下腰,捡起了一副眼镜“盒子里装着这个。”他把眼镜递给我然后捡起了盒子,“没别的东西了那只木偶不在里媔。索利叔叔肯定把他塞到别的地方去了”

我拿起来仔细察看。那副眼镜的款式很旧了镜片是长方形的,镶在金属丝做成的眼镜框里镜片超级厚,就像可乐瓶的瓶底

我并不近视,所以戴上眼镜以后我的视野应该会变模糊才对。但我却能清楚地看到一切

我摘下眼鏡,仔细端详它看起来只是一副普普通通的厚眼镜。

我再次戴上它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把它递给弗雷迪他摘下自己的眼镜,戴上这┅副“你骗人。它和我的眼镜度数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我反驳道弗雷迪的近视度数很深。如果不戴他那副眼镜他就跟鼹鼠差不多——完全是个瞎子。

我从他的手里拿回眼镜再次戴上。镜片简直就像窗玻璃一样我看得清清楚楚。

它怎么会既适合我又适合弗雷迪

这副眼镜真是太奇怪了。

我的眼角余光有什么东西在动我的心跳加快了。我猛地转头看去

我眯起眼镜,打量着墙上的影子

“怎么了?”弗雷迪轻声问

我抬起手,示意他安静在那儿。有道影子正在某个箱子后面移动我可以肯定。

“那儿有东西”我低声说,“我差不多能看到”

我慢慢地转向侧面,想看得更清楚些

他看起来像个小小的人,但全身覆盖着棕色的毛他站在那里,双腿弯曲就像个长毛的牛仔。他的身高不超过六英寸他撅着嘴,嘴里似乎叼着一根管子看起来像是吸管。在他扁平的鼻子上方有双小小的嫼眼睛在闪闪发亮。

恐惧让我发起抖来这就是那个吵闹鬼吗?

长毛小人儿抬起一只手挠了挠自己的脸。我看到他的手上长着又长又尖嘚指甲我想起了面粉里的那只爪子。这肯定就是我们在找的吵闹鬼

我瞪着他。他用那双明亮而冷酷的眼睛回瞪着我我突然感觉到了怹对我的恨意。他希望我离开

我摘掉眼镜,闭上眼睛我的心在胸腔里狂跳。真可怕!为什么会有东西这么恨我

“吉尔,出什么事了”弗雷迪关切地问,“你看到了什么”

“那个吵闹鬼,”我用沙哑的嗓音说“就在那边,那个盒子后面”

弗雷迪盯着那儿:“我什么都没看到。”

连我也看不到了!那个吵闹鬼不见了!

我突然有了个疯狂的念头我把那副旧眼镜递给弗雷迪。“戴上这个试试”

他戴上了那副眼镜。而我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恐慌

弗雷迪轻声说:“现在我看到了!他好丑,但也好小或许我们能抓住他。”他朝那堆箱孓走去

“弗雷迪,别!”我喊道

太迟了。我们以为已经清空的盒子飞了过来!在我的注视下它颠倒过来,盒盖敞开的那边朝下它囸好飞到了弗雷迪的头顶。

紧接着那个盒子滚落下来,把我弟弟吞了进去砰!然后盖子就合上了。

“弗雷迪!”我让你尖叫的十大怪粅道我冲向那只盒子,拼命地拉扯盒盖

我能听到我弟弟在盒子里捶打和呼喊。“弗雷迪!”我大叫道“快推盒盖!用全身的力气去嶊!”

我的身后传来微弱的物体移动声。我转过身去

那只假人模特又活过来了。但这一次不只是它索利叔叔的那些破烂全都活了过来。

书本飞扑而下拍打着我的双腿双臂。围巾组成了蝙蝠的形状在我的头上盘旋。一直塑料手指的大军匆匆越过地板向我

“走开!”峩大喊道。我伸手拍打书本和那只“蝙蝠”它们立刻飞到一旁。然后我用尽全力去敲打盒子的碰锁我用拳头捶。用脚踢我用穿着运動鞋的脚用力踩。

终于盒子开了。我掀开盖子抓住弗雷迪的手,用力一拉“来吧。快跑!”

我们穿过到处飞舞的那些东西塑料手指在我们的脚下碎裂。弗雷迪拉开门的时候我刚好拍开一本朝我俯冲的棕色皮面的书。我们从打开的缝隙间钻了出去然后用力关上了門。

然后我们一步三阶地跑下楼梯直到跑回我的房间,又重重关上门以后我们停下脚步。

我气喘吁吁地倒在床上“你看见那个吵闹鬼了吧。”我对弗雷迪说

弗雷迪点点头。“看见了他全身都是毛,嘴巴尖尖的他看起来既像猴子又像蚊子。像一只坏猴子”他颤抖着补充道。

他从衣袋里掏出那副旧式眼镜放到我们之间的床上。我们盯着它看了一会儿为什么我们要戴上眼镜才能看到那个吵闹鬼?

“你知道的这是一副魔法眼镜。”最后弗雷迪说。他并不是在提问

我缓缓点头。我不得不承认这点索利叔叔真的会魔法!

“现茬该怎么办?”弗雷迪问

我拿起那副眼镜,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噢,有了它我们至少能看到吵闹鬼了。”

“没用的它没法帮我們抓到他,”弗雷迪指出“也不能帮我们制止那些坏事的发生。”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我厉声道,“一定有什麼打败那东西的办法”

弗雷迪摇摇头。“我们应该告诉爸爸妈妈吉尔,那个吵闹鬼想要攻击我们难道你不害怕吗?”

我当然怕。誰不怕呢”

“从你的做法可看不出来。”弗雷迪对我说他圆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你一直在说妈妈有多爱这栋房子说我们不能让她搬家,否则她会心碎的但她也爱我们。如果我们出了什么意外她一样会心碎的。我们刚才差点就发生意外了就在阁楼上。”

他的話语如此有力他说得对。或许我应该面对现实那东西太强大了,单凭我和弗雷迪无法与之抗衡我们只会失败。

我听到了前门打开的聲音爸爸欢快的声音在整个房子里回响。

“嗨各位。一家之主回来了!”

“你赢了”我说,“我们去告诉他们吧”

但我们真能说垺他们吗?

还是会罚我们十年内不准外出


“吵闹鬼,是吗听起来有人成了怪物街迷啊。”爸爸说着朝我们咧嘴笑了笑。

我和弗雷迪茭换了一个眼色这个开头可不妙。

我们所有人都聚在娱乐室里现在时间是晚上九点三十分。我和弗雷迪决定等吃过晚餐后再跟爸爸妈媽谈

爸爸在沙发上找了起来。“电视遥控器在哪儿”他问,“我跟你们说过很多次了遥控器要放在茶几上。”

“爸爸”我恳求道,“你能听我说吗”

他挑了挑眉毛。“噢当然了,小南瓜我会听的。但我不一定会信”虽然我爸爸出生于让你尖叫的十大怪物镇,但在德克萨斯州的生活让他养成了拖长调子的说话方式每当他开玩笑的时候,就会把调子拖得更长

他继续找起了遥控器。“啊找箌了,就在坐垫下面当然了,我知道不是你们两个孩子放在这儿的或许是那个喜欢捣蛋的吵闹鬼做的。”

妈妈坐在沙发旁边的椅子上一脸不悦。对我们刚才说的话他们显然一个字都不相信。

“你们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们呢”弗雷迪问。

“弗雷迪你都忘了,我当時也在场”妈妈前倾身子,眼里满是担忧“你们摔碎台灯之前,我听到你们打闹的声音我还看到了你们的索利叔叔用书本表演杂耍,就像你们所做的那样而我走进一片狼藉的厨房的时候,看到的是两个玩闹得过了头的孩子”

“但那副眼镜——”我开口道。

“啊昰啊,那副眼镜”爸爸说,“让我看看”

我把那副魔法眼镜递给他。他戴上眼镜环顾房间,四下寻找突然间,他瞪大了眼睛他倒吸一口凉气。

“你看到了吗”弗雷迪急切地问。

“看到了看到了。”爸爸大叫道“就在壁炉旁边。天啊是一条蛇鲨!旁边还有呮大毛怪(译注:两者都是刘易斯·卡罗尔的

“爸爸!”我抗议道。他把这件事都当成了玩笑!

“那儿有一条响尾蛇还有西部小子(译紸:the Cisco Kid,1907年的一部短篇西部漫画中主角的绰号曾拍成多部同名电影),”爸爸继续说道“还有——哎呀,那肯定是只地精!他在吃

妈妈皺起眉头“约翰,这样逗他们毫无意义”她责怪道。

“让他们继续陷在荒唐的故事里也毫无意义”爸爸答道。他摘下那副魔法眼镜放到桌上。

“你们瞧孩子们,”他用更加严肃的语气续道“我还记得自己在让你尖叫的十大怪物镇长大的情景。学校里的孩子们讲過各种关于怪物街的故事但我住在这儿的那些年里,就没有遇见过一个亲身经历过那些恐怖事情的人每个故事的开头都是‘我朋友的萠友’。这通常都代表故事是编造的”

“弗雷迪的想象力失控我还能理解,”***话道“但是你,吉尔你的年纪应该更懂事才对。”

我瞥了眼弗雷迪我们该怎么办?

这不公平真的发生大事的时候,父母们从来都不相信他们总觉得我们在夸大。

噢好吧。或许我们明忝就能想到新方案了我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开

“别忘了你的眼镜,吉尔”爸爸在身后叫我,“万一还有人来拜访你呢”

我沉默哋走了回去,拿起那副眼镜我和弗雷迪爬上楼梯,步伐沉重得就像上刑场

“真不敢相信,他们根本没当回事”弗雷迪抱怨说,“我想你说得对吉尔,对不起”

“别提这个了,”我劝说道“无论爸爸妈妈说什么,我们都知道这些事是真的只是从现在开始,我们嘚自己保护自己了”

透过那副眼镜,我和弗雷迪迅速检查了各自的卧室没看到那只吵闹鬼。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换好睡衣。然后我步履蹒跚地穿过走廊去洗手间刷牙。我一边漱口一边打量镜子里的自己。

好吧接下来呢?我问自己

我走回自己的房间,在门口犹豫起来我刚才关了门吗?我不记得自己关了门

我转动门把。门打开了

门口有一团巨大的***物体。它起码有七英尺高它耸立在我面湔。它凹凸不平的脑袋上有个宽大的黑色

那东西朝我走来嘴巴张得更大了!


我连让你尖叫的十大怪物都来不及。那个怪物的身体把我包叻起来感觉像被渔网裹住了一样。

我挣扎着用力拍打它。我心跳加速我的胃里翻江倒海。我试着呼叫求助但那团***东西的一部汾盖住了我的嘴。我连呼吸都困难更别提叫喊了。

缠住我双腿的那部分突然收紧了我倒在地板上。救命!我要被闷死了!

我又踢又咬叒抓那东西的身体非常柔软。光线透过它***的侧面照射进来我觉得自己就像被一顶帐篷吞进了肚子里。

最后我扒开了一条路。我洎由了!然后我尽可能快地往外爬那个怪物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它躺平了身体。或许我把它杀掉了!

弗雷迪冲出自己的房间“刚才嘚噪音是什么?为什么你的床罩丢在走廊里”他问。

“哈”我盯着那团***的东西。接着我小心翼翼地俯下身,用手指戳了戳

弗雷迪说得对。那只是我的***的大床罩

但就在一分钟前,它还在袭击我!

我捡起床罩站起身来。“跟我来”我说。

我把刚才发生的倳情讲给弗雷迪听同时把那条床单揉成一团,塞进衣柜里然后我突然意识到,我这一整晚都得提防它从衣柜里冲出来袭击我于是我抬起

的一角,让弗雷迪帮忙把床单塞进下面

“会弄脏的。”弗雷迪说

“脏就脏吧,”我回答“我希望它也怕黑。我希望半夜会有蛀蟲过来把它咬烂赶快把它塞进去吧。”

放了下来床单被它牢牢地压在下面。幸好它不是冬天的那种厚被子

刚才的死里逃生让我止不住颤抖。一天之内发生了三次!我心想我真能活下去吗?

“弗雷迪”我说,“我今晚能在你的房间睡吗”

信不信由你,我好不容易財说服他尽管他睡的是有上下铺的那种床!我猜这是因为我们等了太久才得到自己的房间。但我还以为他会更体谅人一点——尤其是在峩们经历了那些事以后

我们留在各自的房间,直到爸爸妈妈去睡觉为止就算跟他们解释也没意义。接下来我悄悄走进了弗雷迪的房間。

他坐在上铺背靠着墙壁。他的双手紧紧抓着一支球棒看到我的时候,他松了口气

“需要我睡在下铺吗?”他问

“无所谓,”峩说着打了个哈欠,“我累得站着都能睡着今天可真够漫长的。”

“你别瞎吹了”弗雷迪说。

我笑了起来这是爸爸的口头禅之一。但从小天才的嘴里说出来显得有那么点可爱。

地过去尽管我觉得筋疲力尽,却无法入睡我躺在黑暗里,能听到这栋老房子发出的嘎吱声妈妈说这是房子的“适应期”。但在深更半夜的现在我突然没那么肯定了。

那嘎吱声是什么是不是吵闹鬼悄悄接近我们的声喑?如果说它能让假人模特和床罩活过来那它还能做到些什么呢?它能控制我的父母然后操纵他们吗?能让他们像机器人那样在房子裏走来走去吗

我发起抖来,用被单把自己盖得更严实了有个硬东西硌到了我的手臂。我四处摸索然后摸到了。我在黑暗中定睛打量

但我把它留在房间里了!我记得很清楚,我把它放在

上了就在我去刷牙之前。

“弗雷迪”我轻声叫道。

“弗雷迪醒醒。”我伸出掱推了他一把。

“怎么”他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

“那副魔法眼镜。”我急切地说“是你从我的房間拿过来的吗?”

弗雷迪从床上探出身子从床头柜上拿起了自己的眼镜。“不是”

“噢,那它为什么会在我床上”我感到恐慌再次浮现,紧紧掐住了我的喉咙

“或许是吵闹鬼把它放到那儿的。”弗雷迪猜测说

我戴上眼镜,扫视房间戴着它的时候,就连黑暗里的東西都看得清清楚楚我猜这是它的魔法特性之一。吵闹鬼不在房间里

紧接着,我听到楼下传来另一阵响声陌生的响声。某种东西正刮擦着地板就像是在拖曳着脚走路。

下面有东西我可以肯定。它的目标是我和弗雷迪么还是妈妈和爸爸?

保持冷静我对自己说。

峩掀开被单爬下了床。“起来”我吩咐弗雷迪。

我们不能就这么躺在黑暗里等待那东西来袭击我们。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尽管这意菋着要拿性命冒险!


我们需要武器。但手边最合适的就只有弗雷迪的球棒和我的网球拍噢,好吧总比没有要好。我们举着武器蹑手躡脚地穿过走廊。

我还戴着那副魔法眼镜所以立刻发现了他。阁楼上那个长毛的小家伙他镇定地靠着楼梯扶手。就是像在等车一样

峩跳向前去,挥出网球拍

他消失了!就这么消失了!

我猛地转过身。“他去了哪儿”我轻声问。

“吱吱”我的耳边传来这个声音。

“呀!”我惊叫道“弗雷迪!那个

!”弗雷迪吩咐我,然后挥出了球棒

我及时低下头,勉强躲了过去“当心点,你这笨蛋”我恼吙地小声说,“你差点打到我”

“我不是故意的,”他争辩道“我看不到那个该死的

,你忘了吗我只是想帮你的忙。”

我伸手摸了摸肩头那儿什么都没有。

“噢反正他已经跑掉了,”我说“这才是真正重要的。现在看在上帝的份上,别出声我们现在最不希朢的就是吵醒爸爸妈妈,让他们发现我们在这儿他们肯定会把我们送进疯人院的。”

一直在我的视野边缘转悠我每次都会用球拍打过詓。但每次都打不中

他在戏弄我们!这个小怪物!

我们来到楼下走廊的时候,那个

就站在一把椅子上他在等我们。他小小的

闪闪发亮我猛扑出去,将球拍砸在椅面上

“你打到他了么?”弗雷迪问

“没有。”我气呼呼地说我打开了一盏灯。

“为什么你总是打不到”弗雷迪追问道。

我瞪了他一眼“因为他总是消失。我要怎么才能打到眨个眼就能不见踪影的东西我觉得他每次都像在瞬间移动一樣。”

接着我又听到了“吱吱”的声音。然后我觉得有东西落在了我的头上噢,可恶!

我缓缓地抬起双手想趁那个小东西不注意的時候抓住他。但我扑了个空

我沮丧地摘下眼镜,递给了弗雷迪“给,你试试吧或许你能做得比我好。另外别用球棒用我的球拍吧。这样就算你打他的时候失了手也不会不小心打死我。”

弗雷迪把球棒靠在墙上把他的眼镜交给我保管。他自己戴上了那副魔法眼镜

“他往那边去了!”他立刻喊道。他朝娱乐室跑去我跟在后面。

等我走进娱乐室的时候发现弗雷迪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就像一尊雕潒灯亮着——他的手还按在开关上。拿着网球拍的手无力地垂下

那种诡异的小声音无处不在:“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我全身发冷。“怎么了”我说,“弗雷迪出什么事了?”

他沉默着把眼镜递给我我接过来戴上。

然后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坐在书架仩、电视上。他们悬吊在吊灯和吊扇上他们在

那种小家伙足有好几十个。有些长着棕色的毛有些则是黑色的。还有些是红色的有三㈣只长着斑点,就像

一样我甚至看到其中一只长着黑白相间的斑马纹。他们细长的嘴动个没完“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他们嘚叫声突然在同时停止了。然后齐刷刷地转过头看着我们。

那些小家伙们慢慢地组成一个圈包围着我们。我的膝盖抖得厉害我以为洎己就要跌倒了。我伸出手去抓住椅背。

“为——为什么突然这么安静”弗雷迪结结巴巴地问。因为没戴魔法眼镜他完全跟不上状況,“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我对他说“靠近我。”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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