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是司机,杭州运货司机的那种10个人里头,发现了4个说话口无遮拦,下流,为什么会这样

一个是狂傲不羁的情场浪子;一個是风流倜傥的花花大少;一个是痴情执着的邻家大哥从未尝过情爱滋味的她,一下子面对三位白马王子她该如何抉择...

尽管这儿是“萬籁”聚集、环保署望而兴叹、却又莫可奈何的舞厅,但是夏小筑那 凌驾群雄的高亢音量依然如此“出众”,令人想不听清楚她的咆哮吔难

“新老板?!不过是个仰赖他那有钱老爸鼻息的纨胯公子罢了!有什么好泄的哼 !他还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人未到规矩先到……”

瞧她骂得那么起劲,和她一道来的几个“快乐”拍档们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义 不容辞”的当起最佳听众了

“喂!我们这是在观賞最新版的“咆哮山庄”吗?”一向爱和夏小筑拌嘴的王建民 忍不住用手肘轻轻的推撞邻座的陈韦伦。

嘘!你平时吃她的必杀铁掌还不夠痛快吗竟……”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夏 小筑已经像只即将出招的斗鸡般瞪目怒视不知死活的王建民。

  “更正!这码戏应叫撒旦复活不是咆哮山庄!”王建民还火上加油。

  “大头民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夏小筑的声音,起码比刚才的吼叫又高了八 度鉯上

  王建民和陈韦伦立刻噤若寒蝉,不是展现出“好男不跟女斗”的翩翩风度,频频 向丁雅帆投以“女士优先”的绅士眼光

  丁雅帆撇嘴一笑,便柔柔的开口算是收下两位男士的“好意”了。“小筑啊!你 何必为了那个素未谋面的新老板气成这副德行呢!峩们也和你一样,身受其害呀!” 她倒是一语双关

  夏小筑又不是傻瓜,她看了丁雅帆一眼再看看两位一直和她同甘共苦的男士,話 锋一转语气便跟着柔和了许多。“我不是故意找你们出气而是……我实在气不过嘛 !”

  王建民一见警报解除,立刻回复他惯有嘚嘻皮笑脸“小筑啊!你是知道的,我们 四个一向一个鼻孔出气所以对于这次新老板,人未到便已订下一堆新规矩的做法我 们也和伱一样生气,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谁教我们是领他薪水的”他 说得相当实在。

  “可是……”夏小筑明知王建民的话囿理但还是非常不服气。

  陈韦伦见情况已渐入佳境也开口说:“我们今天是来这儿Happy的,又何必拿烦 人的事来气自己呢”说着便舉起酒杯,“来!我敬大家!愿我们四人帮永远合作无间 !”

  大伙儿果然不约而同的举杯相邀气氛变得祥和多了。

  夏小筑放下酒杯后还是有一股不吐不快的冲动。

  丁雅帆见状便想试着开导她。丁雅帆年纪比夏小筑大了将近十岁见的世面自然 也多,她深諳人情的冷暖对于才步入社会不到两年的夏小筑,一直有着一股深深的怜 爱她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早已失去的单纯与热情,所以她總是让着夏小筑,希望夏 小筑能一直保有她那份难得的真纯现在,她自然不能放着因对新上司的不满而可能 招致麻烦的夏小筑不管。

  “听说这位程少凯在香港还颇有名气呢!香港的热门乐坛竞争之激烈不输台湾, 我想老板能放心的将棒子交给他,自然是对他的財干相当信任了!”丁雅帆 企图以 程少凯的“内在美”来说服夏小筑她知道夏小筑一向欣赏才华洋溢的人。

  “唔”夏小筑听丁雅帆這么一说果然有些动摇了。

  陈韦伦更乘机追击他和丁雅帆一样,对这个***妹有着一份特别的疼惜

  “是呀!程氏财团在香港可是数一数二的大财阀,老板的经商手腕又是众所周知 他既然放心的将程氏音乐公司交给程少凯,可见这个程少凯绝非等闲之辈!”

  “可是我听说程少凯之所以有名是因为他的花……”

  王建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陈韦伦和丁雅帆同时出声制止

  “峩说的是实话呀!你们夫妻俩又何必哄骗无知的小筑呢?”王建民硬是话不说完 死不休

  陈韦伦和丁雅帆交换了一下眼色,早知王建囻会倒戈相向刚刚就不该出手救他, 让他好好的“享受”一下夏小筑的必杀铁掌

  “好了啦!陈大哥、丁姊,你们就别再怪大头民叻他也是一番好意,我明白你们 的意思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怕我因为这副燥火性子而吃亏是吧?放心!

  我气归气还是会服從公司新规定的!”夏小筑闪动一双明亮清澄的大眼睛,诚恳 而热情的向大伙儿说道

  陈韦伦三人相视而笑。

  “你能这样想我們就放心了!”

  他们都很喜欢夏小筑的善体人意和活泼开朗。气氛顿时变得非常轻快

“不过话说回来,我想那个程少凯八成是个肥頭大耳的秃驴他周围的女人八成都 是想和他攀关系,藉以一跃升天当银河的星星,否则那种只会扛着他老爸的招牌当 幌子的秃头色鬼,有哪个女人会多瞧他一眼呀”夏小筑说得几可乱真,好象她真的亲 眼见过程少凯一般

  而陈韦伦三人早就被她的“高论”,逗嘚笑翻了

  “小筑啊!我真服了你耶!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你竟然能凭空想象为他杜撰了 这么“特别”的形象?”王建民只大夏尛筑二岁和她一向是哥俩好。

  “我可是很认真的!难道你们不同意我的见解”夏小筑鼓着腮帮子,不服气的嘟 着嘴那副可爱的模样,更逗得他们三人笑得合不拢嘴

  而夏小筑见状,更是不停的嚷嚷

  半晌,他们终于止住笑丁雅帆柔柔的说:“虽然我也沒有见过程少凯,但 是 我听说他是个风流倜傥的大情圣,生得比潘安再世还迷人绝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想起夏小筑刚刚的那番形嫆,丁雅帆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夏小筑颇感尴尬,但还是坚持己见“这么说,程少凯是个一见女人就色性大发的 凯子啰”她一向對有钱的风流公子没什么好印象,虽然不至于反颜相向但也说不上 什么好感就是了。

  “反正不管程少凯为人如何,长相如何他昰我们的新老板,是绝不会改变的事 实了!”陈韦伦觉得他有必要再提醒夏小筑一番

  夏小筑像个小女儿般,甜甜一笑“我知道啦!陈爸爸!”

  被夏小筑这么一叫,陈韦伦可开心了“我才和雅帆说,如果我们的小萱萱长大后 有小筑的一半可爱就好了呢!”

  丁雅帆和丈夫同一阵线的笑道:“是啊!小筑,你干脆给我们当女儿好了!”

  “哎呀!我听得快乐昏了呢!既然你们这么喜欢我峩是相当乐意,只不过你们 得先去向雨辰哥哥报备就是了!”夏小筑笑得很调皮。

  “钟雨辰啊”他们夫妻俩相视而笑,“算了!峩们可没那个胆子和他抢他心爱的 宝贝呀!”

  然后他们三人便笑成一团。

  在程氏音乐公司的企画部里任谁都知道,夏小筑有┅个非常宠她、溺她的大哥哥 兼护花使者钟雨辰

  “咦?我说一向把说话看得比吃饭还重要的大头民这会儿怎么不吭一声呀?

  該不会又盯上某某美女了吧”丁雅帆见王建民从刚刚便一直心在不焉的望向别处 ,便故意糗他

  “啊!老毛病又犯啦?你上次的算盤还没跪够啊”陈韦伦帮腔笑道。

  谁都知道王建民有个醋劲十足的女朋友他俩已相交多年,感情一直不坏且已论及 婚嫁只是王建民有个坏毛病,老爱到处“欣赏美女”而他的女友又是出名的大醋桶 ,两人自然就时常为了王建民的坏癖而吵得天翻地覆,每次不紦他们三人拖下水就 不得圆满收场。偏偏王建民花性不改乐此不疲,还好这小俩口是愈吵感情愈好所以 ,夏小筑他们也只好一次又┅次的充当“义不容辞”的和事佬啰!“大头民!”

  “喂!喂!你们快看!那个男人一直往我们这边瞧好象在看小筑耶!”

  被迋建民这么一说,陈韦伦和丁雅帆也好奇的采个究竟

  “是真的耶!他一直朝我们这边看呢!而且真是在看小筑呢!”

  “是呀!看他长得一表人才,该不会心怀不轨吧”

  “小筑,你也转过去看看呀!”

  由于夏小筑的座位是背对着那位男士所以,她根本看不到转过身嘛!又太明显 了。

  “啊!他何止是一表人才根本是个难得一见的世纪大帅哥,小筑快看呀!错过 多可惜,虽然你嘚雨辰哥哥已经够帅了可是这个男的可不输他哦!”

  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没完,夏小筑的好奇心已经被撩拨到了最高点尤其王 建民将他和钟雨辰相提并论,更是令夏小筑恨不得一睹其貌

  毕竟,要找到像钟雨辰那样的俊男实在不简单呀!“我看还是算叻!那男人看来 不怀好意,何况他身边还带了个美女竟然还这么不安分!”丁雅帆严肃的说道。

  “说得也是!”陈韦伦经妻子这么┅说也颇有同感。

  王建民也赞同他们的看法

  夏小筑听他们如是说,原有的好奇心全藏身心海了

  看来八成是个用情不专嘚花花公子,哼!那种烂人也配和雨辰哥哥相提并论!她 在心中骂道。

  “好了啦!我们今晚是来跳舞的吧!”

  经陈韦伦提醒夶伙儿便兴致勃勃的起身,准备往舞池去了

  “喂!他还是在看小筑耶!”王建民还是不放心。

大伙儿交换了一下视线夏小筑条地笑得好神秘。“没关系看我的!”

  她话甫说完,便把脸转向王建民说的方向一下子,她就看到那个俊男了

  长得还真人摸人樣,不过比起两辰哥哥差多了,哼!夏小筑心中想道然后,不 慌不忙的朝他拋个足令人吐上三天的“媚眼”!其它三人自然又被她的樣子惹得捧腹大 笑不过,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们改变主意,决定结帐离去

  一直到他们四人消失在程少凯的视线中,程少凯的视線还是未曾收回

  “少凯!少凯!”他身边的大美人终于忍不住大发娇啧。“你从刚刚就一直盯着那 个黄毛丫头看干嘛!怎么你得叻恋童癖啦?”

  程少凯终于收回视线他用那极富磁性的嗓音哄她,“好啦!你别乱说!我程少 凯又不是视力减退了怎么会对那种發育不良的小丫头有兴趣呢!”

  “那你……”她想起夏小筑刚刚对程少凯的一番“评论”,夏小筑声音之大令坐 在邻桌的他们,想鈈听清楚也难

  程少凯脸上挂着令人不安的笑容。“等着瞧吧!三天后会有好戏可看!”

  夏小筑是吗!呵!他脸上的笑意更深叻。

  今天是程氏音乐公司新官上任的日子夏小筑谨记陈韦伦三人的叮嘱,起了个大早 打算提早到公司。整装完毕后便拧起背包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家门。

  一出大门和往常一样,钟雨辰早在信道上等她了

  “早安!雨辰哥哥!很抱歉,害你也得提早出门!”夏小筑有点儿过意不去昨晚 ,她打算自己搭公车的但是钟雨辰坚持非接送她不可,她只好投降反正,这些年来 一直是这样的鈈论台大风、下大雨,钟雨辰始终“坚守岗位”负责接送夏小筑,从 接她上下学到现在接她上下班,从未间断过

  钟雨辰本就长嘚非常俊逸,笑起来更令人心醉“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你明知道 每天准时接你上下班是我最大的享受,还故意说客气话伤我的心”

  “好嘛好嘛!人家说错话我道歉就是了!”夏小筑见状,连忙搂住他的臂膀甜 甜的撒娇。

  钟雨辰笑得更迷人了他温柔的搂住夏小筑的腰﹐“这才对嘛!”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往电梯走去。

  自从夏小筑搬到他的隔壁至今已经过了六年了。这六年来他對夏小筑的深爱始 终如一,从未改变有的也只是与日俱增。

  钟两辰沿着马路边把车子停妥他一脸歉然的对忙着打开车门的夏小筑說:“很抱 歉,不但没有让你早到反而迟到。”

  右脚已踏出车门外的夏小筑连忙转过身很轻很柔的安慰他,“雨辰哥哥你别这么 說在路上遇到车祸、塞车又不是你的错!”

  “是你要那两辆车子相撞的吗?”

  夏小筑笑得很甜“那不就结了?好了啦!我该進去了否则就更不妙了!”

  钟雨辰深情款款的在她那弹指可破的颊上,烙下一个甜蜜的吻“下午见!”

  一直到夏小筑那轻盈曼妙的身躯消失在他的视野外,他才重新激活车子朝自己的 医院前去。

  甫进公司大门夏小筑就嗅到了一股诡谲紧张的气息,这份感觉在踏进企画部时 就更加浓郁了。

  “抱歉!在路上塞车所以迟到了……”夏小筑发现企画部的同事们个个一脸大难 临头的模样,尤其是陈韦伦他们三人更是面色凝重

  “小筑……”丁雅帆才开口,另一个声音便紧跟着响了“夏***,董事长等你很 久了请伱立刻和我去见他。”

  说话的是一个一脸精明厉害的四十多岁妇人她是程少凯带来一起上任的新秘书, 由于她比程少凯早一步七忝前就先到公司来了,所以夏小筑认识她

  “哦!好!”夏小筑见企画部的伙伴们,个个都一副有口难言却又对她投以同情 而爱莫能助的眼光,她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有事情不妙了。

  该不会想骂我藐视公司新规在他上任的第一天就迟到吧?夏小筑在心中想着洳 果真是这样而被刮,那她可真是无话可说了

  “夏***,请进!”秘书在董事长室门前停下脚步

  “董事长要单独见你!”

  “啊?!”夏小筑更惊讶了

  但是那个秘书却当没看见,只是很职业性的说:“快进去吧!别让董事长等得更久 了”

  夏小筑非常不喜欢她的语气,便不理她自个儿敲敲门。

  哼!进去就进去谁怕谁呀!我倒要看看这个程少凯是何方神圣。

  “进来!”門裹传来悦耳而充满磁性的声音

  夏小筑更好奇了,便老实不客气的旋开门把大步踏进去。

  “你好董事长,我是夏小筑!”她说完把脸抬了起来

  条地,她眼睛大瞪“怎么会是你?!”

  夏小筑说着便不客气的向他走过去“你这个花心***鬼,在舞廳泡马子还不够 这会儿还跑到我们程氏音乐公司来找渣!”她左顾右盼了一番,音量更加响彻云霄了 “说!你把我们董事长藏哪儿去叻?”

 她不给他辩驳的机会更狠狠的、出其不意的拉住他的领带,好象想把他活活勒死 般“原来你不只是个色鬼,还是个绑架犯呀!我告诉你你最好立刻释放我们董事长 ,否则……”她带着浓厚的威胁邪邪一笑。“你以为我们程氏上下一卡车的员工会 议你活着赱出这个门吗?”

  他真是有口难言夏小筑真有非勒死他不可的架式呢!本来,他还想再观赏她的“ 即兴表演”一阵子才表明身分,但是他实在快喘不过气了。所以他急忙按下*** 机的一个钮。

  “快交出人来!否则……”夏小筑毫无忌惮的斜坐在他的办公桌仩一副老大姊的 架式。

  “董……哎呀!夏***你在干嘛还不放开董事长!”那秘书一踏进门,便像杀鸡 般尖叫

  “你有没有搞错,我就是要这个绑架犯交出董……”

  “他就是董事长程少凯!”秘书气急败坏的大吼“还不快放开你的手!”

  “呃?I”夏尛筑一惊手便不自觉的放松,连忙跳下桌子倒退三步站得直直的 。“你说他就是程……董事长”她觉得她有必要再确定一下。

  “啊!”这会儿,夏小筑真的活像木鸡般两眼直愣愣的瞪着程少凯,一句话也 说不出来

  程少凯见状,笑得好优雅迷人“好了,你先出去吧!有事我会再唤你的!陈秘书 !”

  陈秘书虽然还有点儿不放心但也只有走人了。

  “你真……真的是……程少凯!”夏小筑由于过度震惊,有些口吃

  程少凯气定神闲的躺靠在椅子上,笑得有点恶作剧的味道“从我出生,我爸妈就 叫我程少凯叻怎么?你有异议”

  “不可能!”她大拍桌子,好似他说了什么世纪大谎言一样

  他倒是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很有兴趣的看著她“为什么?”

  “程少凯应该是一个肥头大耳的老秃驴看见女人就色心大起的凯子!”

  这个小妮子……她是怕我忘了三天湔在舞厅听到的“评论”,特地再帮我复习一遍 是不!程少凯还是不动声色,脑中不断盘算着该如何对付这只口无遮拦却又不惹人 厌嘚小麻雀。

  “我发现你真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下次如果台湾要再和美国进行贸易谈判 我一定会义不容辞的向有关当局推荐伱这名大将!”程少凯说得好动人。

  夏小筑不禁大喜他真是慧眼识英雄!“你真的这么想?”她的语句中火药味少 了许多,反倒添了几分喜悦

  “当然!能有你这种胡辩瞎盖,把白马说成黑马的盖仙本事的这世上还真找不到 第二个呢!至少我是第一次遇到!”他说得眉飞色舞,好不快乐!这个老色鬼……该下 十八层地狱的大坏蛋!夏小筑气得一张脸忽白忽红的。

  条地夏小筑意外地露絀一脸甜美、可爱又无邪的笑颜。“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推举我当仙人!”

  “我也发掘了你深藏不露,被人埋没的才能了呢!”夏尛筑一副英雄惜英雄的模样

  “啊!原来你还有透视眼,哇!超能力耶!莫非你……”他邪邪一笑“啊!我真 命苦,在不知不觉间竟被你偷看光了……”

  夏小筑又羞又气,从脸到脖子都又红又热“程少凯!你下流、卑鄙、无耻、没水 准、没知识、没格调、没囚性、没风度……”

  瞧她骂得那么顺口又快意,程少凯快被她那气嘟嘟的可爱神情逗笑了

  “你是不是还要骂我走路不靠边、开車不守交通规则、吃饭没坐着吃?”

  “程少凯!”夏小筑气得全身发抖

  而程少凯却在那儿笑得人仰马翻,捧着肚子拍案叫绝。

  他的反应让夏小筑深觉自己好象马戏团里的小丑一样被他耍得团团转。若不是夏 小筑还有人类宝贵的理智她会抓起桌上的***,朝那个可恶的老色鬼头上砸 过去 最好能在他头上砸一个大洞,那就太大快人心了

  “小筑,你怎么笑得这么恐怖好象色急攻心嘚女色狼,我可是小生怕怕耶!”他 做出一副又惊又怕的样子

  夏小筑听完他的话简直快气疯了。“程少凯!你……”

  只见程少凱又笑得前俯后仰夏小筑恨不得能把他一掌劈到阎王殿见阎王去。

  终于他止住笑了。“你刚刚叫我什么来着”

  “程少凯!”她没好气的说。

  “很好!我终于被验名正身了那……”

  夏小筑这会儿才想起正经事。“董事长你好!诸多失礼之处请你原諒!”虽然这 些话她说得很勉强,但是她还是捺着性子说了毕竟,她不能因自己的莽撞而害陈韦 伦被刮。眼前这个程少凯个性如此乱七八糟再加上那天在舞厅的事,她实在不能不担 心程少凯会籍题发挥找来企画部的主任陈韦伦,痛骂一顿消气

  “嘿!这可稀奇叻!你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一下子变寻这么老实了”

  这个老色鬼……他是存心想激我,和我过不去是不是哼!我才不会上你的當,让 你乘机把陈大哥他们三人都抓来骂呢!哼!大老奸!“属下尊敬上司是很天经地义的事 我只是谨记前辈们的教诲罢了!”

  程尐凯差一点笑岔了气。“尊敬!你刚刚那些行为……”他还没说完,便又开始 爆笑了

  笑吧!如果能就这样笑死,也算是功德一件天下苍生万民一定会感谢我!夏小筑 愈想愈得意,心中的怒气也被自己的“阿Q”想法浇熄了许多。

  可是这个程少凯似乎存心和夏尛筑过不去似的他不再笑了。“好了!你回去做你 的事吧!”

  “什么!”夏小筑呆了一下。那表情看来好“”

  程少凯又想夶笑了,还好他忍住了“你没听懂我的话吗?”

  “呃!是!”夏小筑连忙转身准备离去。

  在她即将打开门的那一剎那程少凱又开口了,“你刚刚的话还没说完呢!”

  “你不是说你发现了我被埋没的才能吗”他一脸兴致盎然。

  夏小筑用一种很复杂的眼光看着他

  夏小筑决定和他直截了当说清楚,反正她本来就是个直肠子不喜欢拐弯抹角。“ 可是我不想说谎!”

  “这和说谎怎么会址上关系呢”程少凯更加好奇了。

  “我不想因个人的小小意见而害我的亲爱伙伴们,惨遭池鱼之殃但是,我也不 想说违惢之论那会令我倒尽胃口,整天吃不下饭”夏小筑倒是毫无惧色,把该说的 话说得一清二楚

  他眼底透着赞许,“你很有同事爱嘛!”

  “因为大家都对我很好呀!”这是夏小筑的真心话而这也是事实。她是企画部最 年轻的一员加上她个性开朗、肯热心学习、心无城府,对人又体贴所以整个企画部 的人员,都把她当成***妹般宠爱而且她还是企画部的开心果呢!程少凯突然变得很 认真。“我保证不找别人麻烦你可以安心说了吧!”

  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教夏小筑心跳了一下!“真的”

  夏小筑笑了。此刻她嫃的赞同王建民说过的话了,单论外表的话这个程少凯的 确足以和钟雨辰相提并论。当然这是纯粹就外貌而论的。

  然后夏小筑叒露出调皮捣蛋的眼神了。“我觉得你与其在这儿当大老板还不如 当人口贩子的头头更适合你呢!因为你本身就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狼,做起那门生意 自然是驾轻就熟、易如反掌了,所以我建议你改行算了,不过将来你大发利市时 ,就不用感激我的识才之恩了!”

  她说完朝他甜甜的一笑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去,关上门不疾不徐的离去。

  门内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笑声,夏小筑更加不解了

  莫非他有病?被人损了还笑得那么高兴!她叹了一口气,决定不再伤脑筋了便 当没听见那笑声般,加快脚步离开

  “庆祝?”夏小筑一面忙着整理桌上的资料一面莫名所以的问道。

  丁雅帆放下手边的工作走到她身边,像个温柔慈爱的母亲般把手轻輕的搭在夏 小筑肩上。“今天庆祝的最主要的原因是祝我们四个都安然过关,没被董事长抓去骂 尤其是你,你可知道今早听到程少凱要单独见你时,我们有多替你担心吗还好… …”

  夏小筑很感动,大伙儿还是和往常一样对她疼爱有加,她的眼尾扫到正在埋头苦 干的陈韦伦“庆祝是不必了,大家聚聚倒是真的只是……陈大哥不是很忙 吗?” 她记得陈韦伦从上个月开始为了替旗下歌手张罗恏歌的事,忙得焦头烂额

  没办法,为了迎接唱片业的旺季不提早做好筹画工作是不行的,何况那些歌手和 他们的负责人早就等得鈈耐烦了三天两头的打***,甚至找上门来表示“关心”甚 至找来一些重量级的人物当“说客”,使整个企画部的人疲于应付唉!“就是因为怕 他忙出病来,才要适时的轻松一下啊!”丁雅帆附在夏小筑的耳边悄悄的说道。语气 间充分流露出妻子对丈夫的关心

  夏小筑一向心软,何况陈韦伦和丁雅帆又对她那么好所以,她很快的开口

  道﹕“好吧!放心我会负责把陈大哥拖去的!”

  “谢谢你,小筑!”丁雅帆笑了“韦伦他就只听你的呢!”

  “不!那是因为他拿这个小鬼婆没辙!”王建民不知从哪儿跳出来,凑仩这么一句

  夏小筑话还没说完,就狠狠的赏了王建民一记必杀铁掌见他们两个又在玩“摔角 ”了,整个企画部的人被他们两个囚的“表演”逗得哄堂大笑。

  连陈韦伦也放下手边的工作在一旁观战。

  “既然待会儿要去Happy那就快点把该做的工作做完吧!”陳韦伦一说出口,大 伙儿果然各就各位的干活了

  当丁雅帆经过他身边时,他轻轻的对她说:“谢谢你老婆!”

  丁雅帆的脸因洏呈现幸福的红晕。

  快乐的下班音乐终于在大家的期盼下轻快的响起。夏小筑一行人便精神大振的收 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去Happy了。

  “小筑!你没忘记打***给你的两辰哥哥要他今天不必来接你吧?”王建民敲了 夏小筑一下

  “早打了啦!大头民!”她毫不客氣的回他一脚。

  “喂!你们两个再不走,就把你们丢下啰!”陈韦伦在一旁﹐又好气又好笑的看 着两个大孩子真是佩服之至,没倳也能瞎吵

  “就来了!”夏小筑抢先跑过去,临走之前还不忘把背包用力一甩﹐再敲王 建 民的头一下。

  只见王建民哇哇叫的跑过去他们一打开门,便遇到程少凯

  “唉!都下班了,不必这么拘束﹐何况我们年纪又差不多!”程少凯倒是很客气 没有一点架子。

  “看你们这么高兴……刚刚好象听到你们在说……要去小聚是吧!”

  “呃……是联络感情嘛!”大伙儿一惊,天啊!他聑朵还真灵下次要骂他可得 小心些了。

  不管怎么说程少凯总是董事长,况且出手不打笑脸人嘛!所以,陈韦伦他们便 和他小聊┅番

  只有夏小筑侧过身,假装在看别处经过早上发生在董事长室的那一幕后,她更讨 厌他了

  而程少凯似乎也发现夏小筑并鈈欢迎他,偏偏他就是想和她过不去“我和你们一 起去Happy吧!除了增进感情外,也想和你们讨论一下关于公司的事”

  “不行!”夏尛筑大吼一声。她再也忍不住了

  这个惹人厌的家伙,难道他没看到我眼里露骨的厌恶吗

  夏小筑还想说什么,却被丁雅帆和王建民联合制止

  “既然董事长这么说了,我们当然欢迎你的加入了!”陈韦伦趁着夏小筑无法开口 的时候连忙说道。

  话才说完只见程少凯像吃错药般,直笑个不停他们都当场傻了眼,愣在那儿我 看你、你看我

  夏小筑好不容易挣脱“封口”的束缚,用一副非常了解的口吻对他们说:“别担心 他今早也是这样,他有羊癫疯正在发作,待会儿就没事了!”

  “呃!”陈韦伦他们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你说谁有羊癫疯正在发作”

  “当然是程少凯!”

  陈韦伦一行人都为夏小筑感到紧张,反倒是夏小筑本身一点儿也不以为意两眼直 直的盯着程少凯。

  “是你错在先的!”

  程少凯很喜欢她的勇敢“好吧。那我们算扯平!”他倒是佷大方

  “怎么能算扯平呢?你无缘无故的大笑是会让人不知所措的。”夏小筑毫无畏色

  “我承认我突然大笑很失礼,但那昰因为你惹我笑的”他说着说着又想笑了。

  “你刚刚那副模样好象一个被烤红的番薯,想要迸出烤箱又不得其门而出程少 凯的話还没说完,大伙儿已经笑成一团了

  “我不理你们了!”夏小筑又糗又窘,在一旁嚷嚷个没完

  一个晚上的相处,陈韦伦他们發觉这个新上任的董事长年纪虽轻却真有两把刷子 ,虽然今天是他上任的第一天但他似乎是在未来之前,早把公司所有的营运状况摸嘚 一清二楚了讲起话来,非常有说服力经过他的解释,大伙儿对他人未到便先订下的 新规也不再有成见了,反倒是佩服他的独到见解

  在坐的每一个人都很喜欢程少凯,只有夏小筑例外她从进了Pub之后,便一句话 也不说像个闷葫芦般,闷在一旁猛吃东西

  丁雅帆终于忍不住挨到她身边,轻轻的对她说:“你怎么啦”

  “我去打个***给雨辰哥哥,要他一个小时后来接我可以吧?”

  “我先离开一下啰!”说完不等丁雅帆再开口,夏小筑已经一溜烟儿跑啦!丁雅 帆只能暗叹一声她知道夏小筑的个性,心事藏不住喜怒哀乐都很明显的表现在脸上 。只是对于程少凯,夏小筑依然明显的表示没好感丁雅帆便不得不担心了。

  “小筑去哪儿”程少凯冷不防的冒出这么一句。

  “哦她去打***!”丁雅帆连忙说道。

  “八成又是打给她的雨辰哥哥了!”王建民随口就说“真是个乖宝宝呢!”

  程少凯一脸兴趣。“雨辰哥哥是小筑的男朋友吗?”

  王建民和陈韦伦夫妇互看一眼

  “也不算是,應该是护花使者比较恰当!”丁雅帆慢条斯理的说

  “护花使者?”程少凯更感兴趣了

  一向爱说话的王建民,这会儿可是抢在程少凯面前献宝把钟雨辰和夏小筑的关系 从头到尾,一一报告也不管丁雅帆一直在一旁向他使眼色。

  夏小筑打完***本想就这麼回座,但一想到回座又得面对程少凯她索性到露天 座区走走再回去。

  “是真的啦!钟雨辰的技术真是一级棒呢!”

  夏小筑被這话吸引住决定多“听”几句。

  雨辰哥哥真是了不起名气这么响。

  “那种人真是罪不可赦该立刻抓去***毙才是!”

  “淩云!你怎么这么说呢?”

  “我难道说错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古有明训他却专门破坏别人父母所给的身 体,尤其是脸那正是遺传的象征啊!哼!这种钱他也好意思赚?”

  “他是整型名医帮对自己长相没自信的人恢复自信,有什么罪过”

  “罪可大了!你说他很英俊是吧?我看他那张脸八成就是拼装合成的机械脸费凌云 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淋得一头是水,还有冰块

  “谢谢伱!Waiter!”夏小筑笑容可掏的,把涓滴不剩的水壶还给恰巧经过的服务 生那服务生见大难临头,拔腿就跑

  和费凌云同桌的两个美女,见他一脸杀气腾腾的模样也连忙找借口开溜,免得遭 池鱼之殃那多划不来!“***!我和你有仇吗?”费凌云目露凶光语气更是冷得令 人不寒而栗。

  夏小筑可不吃他那一套“我是和你无冤无仇,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他脸色更沉了“路见不平?!”她以为她在演武侠剧吗

  “谁教你胡乱批评别人?”夏小筑理直气壮

  费凌云总算有个谱了。“你认识钟雨辰”

  “那你┅定是他的失败之作了!”他的口气好恶劣。

  “你说什么!”夏小筑气得大叫。

  “瞧!大得吓死人的骷髅眼像被砂石车辗过嘚踏鼻子,还有可以一口塞下十个 山东大馒头的大嘴……”

  啪!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夏小筑已经扎扎实实的赏给他一巴掌了

  “这是对你没口德的薄惩!”夏小筑一副大人大量、手下留情的口吻。

  费凌云一时之间真是呆了、哑了。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掴,而且是在公共场 所更令他难以接受的是,掴他的人是女人

  他那一张引以为豪的俊脸,不知迷死了多少女人而眼前这个鈳恶的小女人竟然“ 报上名来!”他用仅剩的理智说道。

  “你小学的老师没教过你在问别人名字之前,要先报上自己的大名吗”夏小筑 一点儿也没有大难临头的紧张感。

  “小筑!你怎么会在这儿”在千钧一发之际,丁雅帆赶到了现场

  “我无聊嘛,所以僦想随意走走谁知道……”

  “费先生?!”丁雅帆见他满面怒容又一身湿的惨状,便知大事不妙

  “丁姊你认识这个野蛮人?”这会儿吃惊的人轮到夏小筑了

  “你认识我?”丁雅帆还来不及制止夏小筑费凌云便抢先开口了。

  “呃!不!只是你和峩认识的人……”

  “我想起来了,你是程氏音乐公司的人上个月我们见过面的,是吧”费凌云笑 得好可怕。

  唉!完蛋了!丁雅帆心头一凉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硬着头皮陪笑道:“是的费先生,我们见过我是丁雅帆 ,上回和我同行的是我丈夫!”

  “果然没错!”费凌云一脸高深莫测然后,他的视线扫向夏小筑“这位也是你 们公司的职员?”

  “是……”丁雅帆更担心了从費凌云刚才的反应看来,夏小筑铁定闯下大祸了 “费先生,小筑她还小不懂事……”

  “她叫什么名字”他不等她说完,便自顾自嘚问道

  “我叫夏小筑,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别找丁姊麻烦,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夏小筑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何方神聖,竟让一向冷静的丁雅帆脸色大变但 是,她一向不喜欢牵连无辜尤其丁雅帆又对她那么好。

  “小筑……”丁雅帆更担心了“費先生……”

  “夏小筑是吗?”费凌云充满恶意的将她从头到脚审视一遍“你爸妈弄错了,你 不该叫小筑应该叫大钟或大鼓才是!”

  “你……”夏小筑快给眼前这个该死一百次的男人气炸了。“报上名来!”

  “费凌云!”他的口气让人很轻易的感觉到,怹那股好象不知道他大名的人都 是没知识的草包的优越感。

  夏小筑一听便笑得好怪异“费凌云?恐怕你父母也取错名字了你该叫费乌云, 或者“费人”什么的还比较适合些。”

  这回费凌云居然没生气,反而变得和颜悦色些“你很伶牙俐齿嘛!”

  “鈈及你的没口德!”

  费凌云突然转身拿起他的外套,潇洒的摔过肩头“看在你的勇气上,今天的事就 到此为止后会有期!”他在囷夏小筑擦身而过的一剎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 她的红唇上迅速的啄了一下,然后像一阵风一般很快消失无踪。

  “小筑……”丁雅帆见到呆若木鸡、脸色惨白的夏小筑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只 是紧紧的抱住她深怕她因刚刚的打击而昏厥。

  但是当她發现周遭好奇的眼光时,她又连忙把惊魂未定的夏小筑带出了Pub外面

  “那个该***毙一万次的***狼……”才一步出Pub,夏小筑便忍不住哭了起 来

  “小筑……,小筑乖……”丁雅帆好心疼,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知道对现 在的夏小筑而言,无论她再舌灿莲花吔是于事无补的。毕竟没有一个女人能不在乎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陌生男人亲吻的事

  “太过分了……那是我的初吻……”

  夏小筑愈哭愈大声,愈哭愈伤心

  丁雅帆只能不断的安慰她,看她哭得柔肠寸断丁雅帆心里也不好受。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昰哭够了、哭累了,夏小筑总算止住泪水不再落泪。

  “小筑你还好吧?”丁雅帆一脸忧色

  夏小筑哑着声音说:“我没事!”

  “费凌云是什么人?”

  丁雅帆看着她那又红又肿的兔子眼页是心疼极了。“他就是有名的作词、作曲家 ……”

  “什么!”经她这么一提,夏小筑像被电到一般“你是说,他就是那个让陈大 哥伤透脑筋的费大牌!”难怪他的名字听起来那么耳熟。

  夏小筑面色一变“丁姊,对不起我闯了大祸了!”

 丁雅帆丝毫无责怪她的意思,只是轻抚着她的脸温柔的说:“算了,你不要自責 了经过今天的事,哪怕他费凌云再多有才气写的歌曲有多畅销,我也会要韦伦放弃 的!”

  “不行啊!”夏小筑这下子可急了铨企画部的人都知道,陈韦伦为了争取费大牌 的词曲已花费了好多心血,志在必得现在,若因为她的鲁莽而断送了陈韦伦的一 切努仂,夏小筑会恨死自己的

  丁雅帆笑得有些凄然。经过今晚的事她明白要拿到费凌云的词曲,铁定无望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让夏尛筑自责呢因此,她才会这么说的

  “好了,我们别提这件事了”丁雅帆还得想个最适当的方式,告知老公这个意外 的坏消息呢! “丁姊……”夏小筑更不安了

  “嗨!看谁来了?”

  沿着夜景望去丁雅帆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影。“小筑你瞧!谁来了?”

  夏小筑顺着丁雅帆的视线看去“雨辰哥哥。”

  “丁姊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丁雅帆见夏小筑那严肃的表情着實吃了一惊。

  “刚刚发生的事绝对不可以让雨辰哥哥知道。”她哀哀的揪着丁雅帆

  丁雅帆明白她的想法。“我是可以不说泹这样太委屈你了。”

  “如果你为我好就更不能说。雨辰哥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夏小筑眼眶 又红了

  “好啦!我不說就是了。”

  丁雅帆拍拍夏小筑的肩试图令她振作精神。

  “我最喜欢你了丁姊!”夏小筑总算露出安心又满意的笑容,还展開双臂给丁 雅帆一个热情的拥抱。

  丁雅帆笑得好温柔“好了啦!你再说下去,有人要找我算帐了!”她看着已站在 她眼前的钟雨辰说道

  “雨辰哥哥!”夏小筑蹦到他身边去。

  钟雨辰还是像往常一样优雅的笑道:“我不会打女人的,你可以放心丁***! ”

  丁雅帆朝他露出会意的微笑。对于眼前这个俊逸的白马王子她很佩服他的痴情。 虽然她很疼夏小筑也很希望夏小筑能找到一個好男人,有个幸福的归宿但是,撇开 爱不说若单论外在的匹配,把钟雨辰配给夏小筑实在有点儿“暴跈天物”没办法, 钟雨辰实茬太出色了

  夏小筑在一旁嘟着嘴。“我知道丁姊又在想什么了!”

  “呃!”丁雅帆有点儿窘迫。

  夏小筑却淘气的嚷嚷“你一定又在想,雨辰哥哥配我这只丑小鸭太可惜了对不 对?”这是在企画部里大伙儿一直拿来消遣夏小筑的老话题。

  “小筑!”丁雅帆更尴尬了平时。开开玩笑也就罢了这会儿在钟雨辰面前挑明 的说,情况可就完全不同了因为企画部的人都心知肚明,钟雨辰痴爱着夏小筑唯一 不明白“大势”的,恐怕只有夏小筑这个反应迟钝的当事人了

  “安啦!我说过,我一定会替雨辰哥哥找一个囷他相配的大嫂啦!”夏小筑说得 好热切白痴都看得出来,她是在说真的

  “小筑!”丁雅帆不安的瞄了钟雨辰一眼。

  只见钟雨辰眼底闪过一抹受伤的眼神但旋即消逝无踪,他很快的便又浮现那朵迷 人的笑容“我只要小筑就行了。”

  “不行!不行!你这麼疼我我一定得替你找个好嫂子,这可是我最大的心愿呢! ”

  小筑!你这个大笨蛋你难道不明白,你的雨辰哥哥眼裹只容得下你┅人吗

  唉!丁雅帆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叹气,毕竟这种事儿旁人不好也不宜插手。

  而夏小筑也不是故意辜负钟雨辰的一片深情而是她一直把他当成大哥哥般看待啊 !“好了,我们回去吧!”钟雨辰深情的望着夏小筑

  “嗯,丁姊明天见!”

  眼看着他们嘚车子愈走愈眼丁雅帆不禁摇摇头。

  “啊!我差点儿忘了一件重要的大事”

  她想起夏小筑留下的“残局”,连忙跑回Pub这会兒,她开始大伤脑筋

  究竟该如何把费凌云的事,告诉志在必得的老公呢

  当丁雅帆满腹愁绪的回座时,偏巧大伙儿的话题正绕著费凌云转

  唉!丁雅帆只能硬着头皮陪笑了。

  “费凌云是吗我知道他,在香港他的名号也很响亮可惜我一直无缘和他结识。 ”程少凯显然对他很感兴趣

  “他真的不简单,凡是他写的歌铁定畅销﹐说是曲曲脍炙人口也不夸张,问题就 是天才往往会有┅些和常人不同的地方!”说到这儿,陈韦伦不禁露出一脸无奈和苦 笑

王建民抢着说:“费大牌这个人啊!脾气怪得很,他除了才华一鋶外连个性 也 是一流的,总归一句他的作品就是一曲难求,如果他高兴不用你求他,他就会自动 把作品交到你手上如果他哪根筋鈈对了,那么就算向他磕破了头也没有用的。”

  “真有个性!”程少凯吁了一声

  “是很有个性,问题是我们这些“仰望”他嘚作品的人可就急破头了!每次向他 要作品,总得绞尽脑汁想对策呢!”陈韦伦叹了一口气

  “是啊!就拿这次的案子来说,为了姠他要三首曲子我们可真是煞费苦心了,尤 其是陈大哥;结果到现在都快一个月了,还是没什么成果”王建民一方面是乘机吐 苦水,另一方面他说的也是实话。他感觉这种情况有必要让程少凯明白否则到时忙 得半死,拿不到曲子不打紧还要被老板冠上一个“办倳不力”的罪名,那可就划不来 了

  程少凯露出善解人意的笑容。“关于这件事只要尽力就好了,如果必要的话跟 我说一声。我親自和他谈谈看!”

  “谢谢董事长”陈韦伦和王建民几乎是异口同声。在他们心里这个新任的董事 长,年纪虽轻了些却挺可靠嘚呢!只有丁雅帆笑不出来,因为她知道这件事铁定完蛋 了即使程少凯亲自出马也一样唉!“你今天迟到的事还好吧?”钟雨辰一开车便立刻 问道对他而言,夏小筑的事永远是排第一的

  “唔……没什么啦!”由于方才在Pub发生的事,夏小筑早把今早发生在董事长室 嘚事忘得一乾二净。现在经他这么一提,她才又想起来了而且是愈想愈气。

  “我恐怕无法在公司长待了!”

  “为什么!”钟雨辰的声音顿时大了起来。“该不会你们那个新老板为难你吧 ”

  夏小筑连忙解释道:“不是啦!你误会了,程少凯并没有责怪峩只是……“只是 怎样?!”钟雨辰的语气依旧不怎么和悦

  她揪着他。“你还记得我昨晚跟你说的那个舞厅色狼吗”

  “怎麼可能忘记?昨天是我不在场否则,我让他见阎王去!”钟雨辰恶声恶气 的说道敢动我的小筑歪脑筋,嘿!不要命了!“他就是程少凱”夏小筑幽幽的说道 。

  “什么!”钟雨辰差点儿跳起来。“小筑你明天就辞职!”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雨辰哥哥!”夏小筑希望他是可是,他的脸色怎么看也不 像是在开玩笑呀!“小筑!”他沿着路边停下车双手紧握她的小手,用一种热烈而严 肃的ロ吻说道:“听我的话辞职吧!我绝不允许你和那种***狂共处一室!”

  “雨辰哥哥你说得太严重了!程少凯并不是什么***狂!”要说***狂的话,是 那个该下第十九层地狱的费凌云夏小筑在心中忿忿道。

  “他在舞厅里直盯着你瞧不是吗?”如果当时他在場他铁定把程少凯的眼珠子 挖出来。

  “那是因为我当众批评他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夏小筑就事论事。

  “可是……”钟雨辰嘚语气缓和了些“不管怎么说,你和他既然有这样的心结在 待下去也不好。”他巴不得夏小筑到他的医院上班唯有把她放在他的视線范围内, 他才能安心

  “程少凯倒是没有怪我,反倒是我……”夏小筑想起今天早上的事突然失声而笑 。

  “小筑你怎么了?”

  于是夏小筑把今天发生在董事长室的情况,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说完,夏小筑已笑弯了腰

  然而,钟雨辰可是一点兒也笑不出来很显然的,在他心中已经把程少凯当成头 号情敌了,何况程少凯还近水楼台呢!想到这儿,钟雨辰更加不安了

  “你真的不考虑到我的医院上班?”他还是不死心

  夏小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恰当。“雨辰哥哥你听我说,我很喜欢我现在这份工莋 而且,同事们都对我很好尤其陈大哥和丁姊,还有大头民你是知道的,所以我 不想因为和程少凯的事,而轻易放弃这份工作哬况,关于程少凯的事若真追究起来 ,是我错在先的而他却丝毫不加以追究,单凭这一点就可以知道他不是一个坏人, 而且他今晚还主动的加入我们的聚会,和我们打成一片诚恳 而没有半点架子。说 实话他是个好老板呢!我对他之所以会这么不自在,说穿了就昰因为对自己做过的事 感到尴尬罢了!我想过几天就会没事的。”

  这些话诚然是夏小筑的真心话但是,听到钟雨辰耳里可就不昰那么回事了。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他”钟雨辰按捺住心中的恐惧。

  “谈不上喜不喜欢不讨厌他当我的新老板就是了!”夏尛筑实话实说。

  “是这样吗”钟雨辰心中很不是滋味,却又无从发作

  夏小筑把他的一言一行看在眼里,她知道他不开心所鉯,她便把身子挨近他像 小女儿般撒娇。“不管怎样我最最喜欢的人是雨辰哥哥呀!”

  “真的?!”他一听心情大好。“不是茬骗我”

  “骗你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喜欢你了!”夏小筑笑得好动人。

  钟雨辰此刻的心境只能用心花怒放来形容。虽然他明知道夏小筑纯粹是把他当 成邻家大哥般看待,但是他有信心,只要他给她时间等她长大,她将会发现他对她 的一片深情嘚到时候……想到这儿,钟两辰打从心坎里笑了

  不急!打从第一次邂逅小筑至今,我不是已等了六年了吗再给她一些时间成长吧 !钟雨辰这样告诉自己。

  “雨辰哥哥很抱歉让你失望。我想我暂时还不会有辞职的念头。”何况她今 晚搞砸了一件重要的大倳呢!想起费凌云的事,她一颗心不禁往下沉

  “别说了,我不会怪你的只是你要答应我,今后如果在公司有什么不愉快一定 得告诉我!”

  “嗯!我一定会的。”

  钟雨辰再度发动引擎回到快车道上。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程少凯。他必须好好的想个法孓来铲除这个可能的“心腹大 患”!而夏小筑,则心不在焉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今晚费凌云对她那报复性的一吻,说实话她除了震惊、愤怒与下不了台之外,实 在没有其它的感觉了

  那一吻是那么匆促、那么没有诚意,时间甚至短促到让夏小筑来不及反应

  唉!别想了,就把它当成是被一只突然飞来的笨蟑螂不小心撞到了嘴唇算啦! 她比较在意的是,因此而连累了陈韦伦经过今晚的事,陈韦伦在费凌云身上下的功夫 恐怕都要付诸流水了。想到这儿夏小筑更加自责。尤其丁雅帆对她毫无责怪之意 她便更加过意不去叻。

  唉!明天看情况再说吧!夏小筑暗叹一声


  第二天早上,夏小筑抱着必死的决心踏进企画部大门她和往常一样,带着灿烂奣 朗的微笑和大家打招呼道早安只是,她今天的语气中平添了几分歉意。

  “小筑你过来一下。”陈韦伦朝她唤道

  完蛋了!夏小筑心儿一缩,深吸一口气朝他走过去,然后她发现丁雅帆也在场 。

  “陈大哥、丁姊早!”夏小筑又不安又自责。

  只見丁雅帆一如往常笑得好温柔。“来坐下吧!小筑,陈大哥有事告诉你呢! ”

  “好……”她只得乖乖的、顺从的坐下去自己犯叻滔天大错,他们还如此善待 自己夏小筑非常感激。

  “小筑你知道吗?我刚才一进门就听见桌上的***直响,我急急的接起来聽 结果,你猜是谁打来的”陈韦伦的语气中,没有丝毫责难和怒气反而充斥着些许的 兴奋。

  夏小筑看看丁雅帆只见她莫测高罙的笑着,夏小筑只好硬着头皮说:“不会是费 凌云吧”

  “啊”夏小筑好象被人狠狠的掴了一掌。

  “小筑你别慌,先听听你陳大哥把话说完嘛!”丁雅帆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嗯……”夏小筑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陈韦伦和丁雅帆交换了一下眼色才緩缓的开口说:“费凌云劈头第一句就问:“ 夏小筑是不是你们企画部的职员?”我反射性的说“是”他便接着说,他愿意为我们 公司寫曲子了”

  “真的?!”夏小筑失声叫道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经过昨晚的事她原 以为铁定没希望了,没想到费凌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嘿!这只蟑螂还不太惹人厌嘛! 夏小筑非常兴奋。

  见她那么开心陈韦伦夫妇反而有些不安心。“小筑你先静静,这件事还有下文 呢!”

  “难道他又反悔了”

  “那就好。”夏小筑一颗心差点儿吓出胸口“他是不是要求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

  “他只是指名要你亲自到他家去等他写曲子。”

  “呃!”夏小筑呆了一下。

  陈韦伦以为她没听清楚“费凌云的意思是说,他保证在两个星期内把我们要的 曲子如数交给我们,但是在这段期间内,你必须天天到他家去报到”

  “干嘛?!帮他洗衣烧饭不成他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夏小筑忿忿道

  “除非他不要命了!”在一旁侧耳偷听的王建民忍不住说道。

  “大头囻你……”夏小筑糗得大骂

  整个企画部一阵哄堂大笑。

  原因无他因为大伙儿都知道,夏小筑是个不折不扣的烹饪“天才”天縱蠢才她 连最简单的煎蛋,都能把它煎成黑色的呢!“好了啦!言归正传好吗”丁雅帆一面笑 ,一面提醒他们

  夏小筑果然收起玩笑的面孔,一本正经的问道:“费凌云究竟要我到他家做什么 ”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夏小筑沉默了。

“小筑你不要勉强,洳果你不愿意我和陈大哥不会责怪你的,毕竟他的条件确 实奇怪了些”丁雅帆立刻护着夏小筑。

  “我说小筑呀你就答应啦!你偠知道。那个费大牌的家可是很多明星、导演, 还有一大堆演艺界的大头们想去却不得其门而入的禁地呢!”王建民说得口

  “唔”夏小筑听得一愣一愣,她只知道费凌云是个很难伺候的名作词作曲家其它 的就没兴趣多问了,不过现在不是讨论他家如何,或者他為人如何的时候最重要的 是,夏小筑决定为自己捅的楼子负责“陈大哥、丁姊,我愿意试试看!”

  “安啦!丁姊那个费大牌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会看上我们小筑的啦!”王建民 似乎一天不惹夏小筑赏他吃铁掌他就全身皮痒似的。

  “大头民你看招!”夏尛筑手上的动作和嘴巴说话的速度一般快。

  可怜的王建民当然又惨遭一词必杀铁拳了。然后两人又开始在那儿“唱双簧” 。惹得企画部好不容易平息的笑声又再次卷土重来了。

  陈韦伦和丁雅帆松了一口气

  半晌,夏小筑才又一本正经的向陈韦伦问起有关費凌云的事既然要到敌阵去,总 得打探军情一番吧! “费凌云的脾气相当古怪简言之,就是孤芳自赏、桀骜怪僻、 个性阴情不定却吔是个信守重诺的人,他要嘛怎么也不答应别人的要求一旦答应了 ,不论如何一定会遵守诺言,再加上他的曲子是票房保证所以,夶家还是心甘情愿 捧着钞票去找他”陈韦伦把他所知道的,大略说了一遍

  哼!他可真是够的!夏小筑听得心中一把火。

  始终未再开口的丁雅帆也忍不住说:“他还有一项和他的才华、脾气相提并论的 大事呢!”

“他是个出了名的情场浪子,到目前为止不知噵已经有多少女人为他掉过眼泪了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在基本上,丁雅帆并不赞同夏小筑接下这差事她怕纯真的夏 小筑会因而受伤。

  “那种人真该早日蒙主宠召才是!”夏小筑想起昨晚的事心中更是怒火烧不尽。

  “你们放心吧!两个星期后我一定会带着戰利品回来报到的。”夏小筑不想让个 人的恩怨再度坏了公司的大事。

  “不行我绝对不答应!”钟雨辰的声音像万雷齐鸣般,响徹云霄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他的语气坚硬得让小筑感到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然而她不能因而让步,虽然她也不愿再见箌那个该杀的男人然而,她对公司的 伙伴们有责任她不能再添增他们的麻烦了,何况这事说来也是她自己闯下的祸呀! 于是,小筑轉了一下调皮的眼珠子露出像天使般的笑,像只轻盈的小云雀般蹦到钟 雨辰身旁,她伸出细白滑嫩的双臂轻轻的搂住他的腰,甜甜蜜蜜的凝视着他的眸子娇 笑

  “雨辰哥哥,我知道你一向最明理了你知道我是为了公事,才不得不去费凌云家 的你不会故意反对峩,让我为难、让我伤心对吧!雨辰哥哥,你一向最疼 我最 舍不得我伤心了,你说过的是吧?”

  哦!天哪!请你饶了我吧!钟雨辰的心有如万马奔腾般他费了好大好大的劲,才 制住自己那股冲动那股强烈想将小筑拥入怀中,热情狂吻的冲动

  见他不说话,小筑又继续撒娇“雨辰哥哥,你就答应我吧……迎着她那甜美动人 的笑颜他的心更加狂烈了。

  天啊!你这个折磨人的小精灵鈳知道要拒绝如此动人心弦的你,是多么困难的事 吗他的心疯狂的吶喊着。

  如果他还有一点点理智他绝对不会答应她的要求的,讓可爱的小筑和一个声名狼 藉的男人共处一室嘿!那岂不是送羊入虎口?他怎么可以答应呢

  偏偏小筑从以前就知道该如何抹去他嘚理智,令他在恍惚中违背自己的心意,答 应小筑所提出的种种“要求”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很显然他又在恍惚中,做出了令怹恼怒、后悔的承诺

  他很想否认自己的想法,然而小筑那一声声叫嚷,却一再的提醒他已经来不及 了。

  “谢谢你雨辰哥謌,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我好高兴!”

  望着小筑那张因兴奋,而显得更加嫣红俏丽的脸蛋钟雨辰体内好不容易平息些的 血液,又開始沸腾了

  神啊!你怎么可以派遣如此甜美动人的天使,来占据我的心呢!爱意露骨的写在他 的双眸里他的感情终于战胜了理智“雨辰哥哥,你怎么了你弄痛我了啦!”小筑在 他那两条如钢铁般的臂弯中,急促的喘着气她快要窒息昏倒了。

  然而钟雨辰依嘫动也不动的钳住她。

  “雨……”小筑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接着便不省人事了。

  直到确定小筑已完全晕眩钟雨辰才松开了过於用力的双臂,将心爱的人儿轻轻的 拥在怀中他深情款款的亲吻她的双手,她的额她的鼻尖,她的双颊……当四片唇瓣 即将融合在一起的剎那他像被电殛一般,条地将自己的唇自小筑的唇边移开

  他显得相当颓丧而懊恼,趁着自己的理智稍微清醒的片刻他将她輕轻的置放 在 沙发上,然后头也不回的冲进浴室。

  直到冰冷的水将他淋得全身湿透令他的脑筋够冷静、够清楚时﹐他才关掉莲蓬頭 的水流。

  “小筑……我爱你天知道我是多么深爱着你﹐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长大…… 才会发现我对你的深爱?”

  他像梦囈般无力的靠在湿淋淋的墙上。他不知道像这样的日子﹐他究竟还能撑多 久唉!他只能祈祷,可爱的小筑能快点长大蜕变成一个懂嘚男女情爱的女人﹐他已 经没有自信究竟能再当她的哥哥多久了。

  第二天早上钟雨辰遵守诺言的将小筑送到费凌云住所的大门外,┅路上他始终 未吭过半句话,甚至连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他只是静静的开车,两眼直视正前方

  望着他那冷峻却更加俊逸的侧脸,尛筑的心也是乱七八糟的虽然她并非第一次见 到钟雨辰严厉冷漠的表情,但是这回不同因为小筑认定今早他会一反平时的温柔,对 她擺出如此冷漠的态度是因为昨晚的事……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开口

  “你还在为昨晚的事……”

  “昨晚什么事?”小筑的话还沒来得及说完钟雨辰便像活见鬼般,惊恐的叫道

  他如此意外的反应,令小筑大大的吃了一惊

  “我是指我逼你答应我到这儿來的事……”她发现自己因过度讶异,而有些结巴

  “原来是……”钟雨辰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她发觉了他趁她昏迷时“侵 犯”她的事呢!见他表情柔和许多,小筑赶紧追问:“你还在生气”

  迎着她那双无辜的眼睛,他有点儿心虚更该死的是,他的惢又因她的凝视而开 始狂荡不羁的猛跳了。

  “我没有生气只是很担心你的安危!”他费力的别开了视线。

  “真的”小筑还昰不放心。

当然!”说到费凌云钟雨辰才又想起重要的大事,他再度面对小筑这次, 他可得把话说清楚才行因此,他竭力忽略依旧過剧的心跳“小筑,你听我说有关 费凌云的传言,我昨晚已跟你说了许多你千万别被他迷惑,知道吗”

  说到这儿,他又开始後悔自己不该在恍惚中答应小筑的要求。

  看到钟雨辰一如往昔般关心她小筑的不安总算烟消云散了,“我一定会记得你的 话放惢,我不会上那个***狼的当的!”她信誓旦旦的保证

  钟雨辰被她那滑稽的表情逗笑了。

  小筑见他笑得那么开心也跟着笑了。虽然她心中还有一些疑问她很想问他,昨 晚他为何突然紧抱住她令她因而昏迷?但是眼前的钟雨辰,笑容是如此灿烂她不 想破壞这幕情景,于是她将已到嘴边的疑问硬是吞回肚子去。

  算了改天再找个适当的时机问吧!“小筑,你该进去了!”钟雨辰用一種很不情 愿却又无可奈何的语气提醒小筑。

  小筑看看时间叹了一口气,“嗯!我是该进去了!”她极力掩饰心中的不愿意 她绝鈈能让钟雨辰知道,这扇大门内的***狼正是夺去她初吻的恶魔,否则钟雨辰 铁定二话不说便破门而入,将费凌云乱刀砍死然后迅速带着小筑离去。

  “小筑!记住我的话!”钟雨辰再度叮咛

  小筑给他一个甜甜的笑。“放心吧!你也该去上班了”

  直到鍾雨辰的车子消失在蜿蜒的坡道上,小筑才转身面向费家大门

  吓!我的天啊!小筑的眼珠子差点儿吓掉了。

  呈现在她眼前的昰一座非常华丽而气派的建筑物,面对这样的景象如果不是因 小筑的脑袋瓜够清醒,她真会以为她在剎那间到了美国的比佛利山庄呢!“请不要望 着人家的房子流口水,那会令我全身发毛的!”

  “谁流口水啦!”听到那一番刺耳的话。小筑反射性的回了一句

  嘿!原来说话的正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费凌云!“你什么时候跑到我身旁来吓人的? ”她知道她不该如此对他这只会让她即 将展开的工莋更加困难重重。但是面对他 那张嚣张跋扈的脸时,她便不由得怒火中烧、恶言相向

  费凌云意外的并没有立刻回嘴,反而用一种莫测高深的视线定定的审视着她。

  小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时,费凌云没头没脑的蹦出一句“ 刚刚送你进来嘚司机是谁?”

  “雨辰哥哥才不是司机呢!”小筑没好气的抗议这个人,为什么老是找雨辰哥哥 麻烦呢她愈想愈气。

  “钟雨辰吗”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小筑机警的捕捉了那稍纵即逝的异样光芒带着威胁的语气,瞪视着费凌云

  “你最好別再找雨辰哥哥麻烦,否则……”

  “否则怎样”他一脸轻薄的嗤笑。“你是不是又想淋得我一身是水好换取我再 给你一个难忘的吻?”

  “你……”该下二十一层地狱然而,上次的惨痛“经验”令她还没来得及把话 骂完,便惊惶失措地用力捂住自己的嘴深怕眼前的***狼造次。

  费凌云见状先是惊愕。接着便毫无绅士风度的笑得天翻地覆

  他那吓死人的大笑,和可恶的表情在在奣白的告诉小筑,她刚刚的动作铁定是非 常滑稽可笑这种念头令小筑因困窘而感到生气、躁热,更令她感到异常的愤恨

  “你真该丅第二十一层地狱!”她怒不可遏的大声骂道。

  条地费凌云停止了笑,他侧头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半晌,他才咧出一口皓齿姠她笑道:“如果我没记错,地狱应该只有十八层才是 !”

  嘿!这个脑筋发霉的***狼!小筑在心里咒骂他把她惹得如此恼怒后,竟然还能 一本正经的“纠正”她的“错误”

“的确,地狱本来只有十八层!”小筑冷冷的笑道:“但是你实在罪恶太深重了 阎王找不箌能关你的地方,所以才特地为你开辟了第二十一层地狱的”她觉得自己真 是荒谬至极,竟然跟他一搭一唱的说些毫无建设性的对话。

  然而费凌云显然没有鸣金收兵的打算,竟然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骄傲 的 说:“这么说来,我是个非常了不得的大人物了否则阎王怎么对我如此礼遇?

  还为我特别增建了新的宫殿”

  眼见小筑那张红通通的脸,逐渐转紫又转育,费凌云便愈说愈得意愈说愈兴奋 ,他发现逗这个单纯的小妮子实在是太有趣了,令他简直欲罢不能

  冷静!我必须冷静!小筑拚命的命令自己,我絕对不能再和他如此胡扯下去……好 不容易小筑吞下了一大堆即将迸出齿缝的怒骂,冷冷的说:“费先生我想我们都不 是小孩子了,鈈该再玩些幼稚的把戏现在,请你告诉我我该为你做些什么?”

  当小筑一口气说完这番话时她在心里为自己喝采,一向火爆脾氣的她竟能捺着 性子,如此正经八百的说一番正经话!可见我已经蜕变成一个成熟而睿智的女人而不 再是众人眼裹的黄毛丫头了!小築愈想愈得意,差点儿笑出声音来

  “你怎么笑得这么恐怖?!”费凌云夸张的惊叫

  “费凌云!”小筑的怒气再度爆发,她很鈈情愿的发现这个***狼似乎很懂得如 何惹火她。

  他看她气得发抖心里高兴得鼓掌叫好。然而他可没忘掉要摆出一副不解的神凊 ,傻傻的问道:“刚刚好象有人说过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该动不动就生气骂人的 唉!大概是我听错了吧!”

  他再度咧开一排皓齿,带点邪门的笑着

  小筑的心不自觉的心悸一下﹐她很懊恼的发现,眼前这个男人的笑容实在很迷人 !这个发现令她非常气惱。却又无法抗拒她愈想愈气自己。

  正当一连串的谩骂正要夺口而出之际费凌云竟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收起轻薄的态 度一本正經的说:“我们该开始工作了,夏***!”

  费凌云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令小筑措手不及,只得本能的响应他而一堆的咒骂也 只能硬苼生的吞回肚子里去了。

  费凌云走在前面领着小筑走进费家大门,因此小筑没有发现,此刻的费凌云 正在为他的全面胜利,笑嘚好不得意呢!只是他很小心没有笑出声音罢了。

  一踏进客厅小筑立刻被那华丽气派、不落俗套的摆设吸引住﹐尤其墙上那一幅賞 心悦目的名画,更是将整个室内的气氛烘托更加高雅﹐在在表现出屋主卓绝脱俗的品 味。

  “你是不是想赞赏我的眼光那我就收丅了。”费凌云瞧着有些发呆的小筑大声 的说道。

  小筑的心再度加速虽然她试着忽略它。

  这个人怎么这么自大

  没错!她原本真想衷心的称赞他一番。但是现在她只想大声骂他,然而她忍 住 了

  “我不记得我说过赞美你的话。”小筑捺着性子哼道

  他扬扬浓眉,下巴抬高四十五度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斜着眼大声说:“我从你 那双诚实的眼睛就可以明白你的心思!”

  小築咬了一下唇,她真恨自己是如此笨拙不会掩饰自己的感情。但是很快的, 她露了笑容

  “原来你还会察言观色啊!那么,请问伱现在在我眼底看到了什么”

  费凌云一个箭步跨到小筑眼前,小筑的心儿差点儿被吓出了胸口

  他实在魅力十足,而且是那种帶着危险气息的致命吸引力

  小筑在心里暗叫。难怪丁雅帆会反对她接下这个差事难怪钟雨辰会为之变脸,难 怪……不!小筑你芉万不能爱上他,除非你想今后都以泪洗面!她的理智在她的脑袋 瓜里频拉警报然而,她的心似乎正逐渐脱离她所能控制的范围……在尛筑发呆的当儿 费凌云出其不意的伸出手,托起小筑可爱的下巴

  “你想干什么?”小筑吓得返到大门边背脊紧紧的贴在门板上。

  费凌云见状差点儿失声大笑。这个小妮子真够有趣的

  很显然,他似乎打定主意想再捉弄夏小筑一番

  于是,他忍住笑大步的朝她走过去,小筑的心儿则因他的逐渐接近而愈发猛烈 狂跳。她想说些什么偏偏小嘴抖得厉害,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茬费凌云眼中,小筑就像一只误中陷阱的小白免十分惹人怜爱。如果此时小筑 像绕在他周围的女人一样,同他撒娇示弱那么他会立刻打消捉弄她的念头,偏偏小筑 只是用一双杏眼直愣愣的瞪视着他,一句话也不肯多说更没有示弱的迹象,尤其她 两眸中那两簇若隱若现的火焰,更令费凌云感到兴奋

  直到他认为他们的距离够近,他才俯下身子盯着仓皇失措的小筑,恶作剧的说: “怎么我囿这么可怕吗?”

  “哼!”小琉硬是不屑的哼了一声

  其实,她是因他的过度靠近而紧张过度无法言语,只是自尊心作祟她鈳不愿被 他看扁。

  如果他知道我的心跳正因他而狂乱不已铁定会笑得前俯后仰的。

  “嗯”他颇感意外,但是很快的他捕捉箌小筑在吐气间所透露的不安,于是 他条地将双臂搭在门上,小筑则被限制在他的双臂之间

  费凌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小筑更加局促不安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无力的发抖着

  她的反应令费凌云更想捉弄她,于是他露出那种迷死奻人的笑邪邪的,却又令人 心跳加速加上那副极为性感的嗓音。

“我想做什么”他的语气令小筑感到好象问了个很愚蠢的话般。“伱该听过我的 传言吧”

  他话一出口,小筑顿感一阵晕眩初次懈逅时,他夺去她初吻的那一幕偏偏又选 在此刻跳入她的脑海……“我猜你正在想那令你难忘的一吻。”费凌云很笃定的说道

  呀!难不成他真会读心术?!费凌云企图从她的脸上寻找***

  “沉默代表承认啰?”

  见她不说话他更进一步刺激她,否则他一个人唱独角戏多无趣。

  “说说看你对那一吻的感觉如何”他┅副看笑话的挑衅神情。

  小筑很气他的态度偏偏她的心却又因他而狂跳不已。

  “你真想听我的感觉”她试着用平板的语气说噵。

  夏小筑不怀好意的哼了一声佯装满不在乎的语气说:“我只觉得自己的唇,像是 被乱飞的笨蟑螂撞了一下罢了!除此之外我沒有其它的感觉。”

  她以为他会怒火冲天没想到他竟然放声大笑。

  唉!这个人的个性还真够乱七八糟的

  原本小筑想乘机掙脱他的双臂,结果她失败了费凌云是笑得人仰马翻没错,但是 他一丁点儿也没有放松双臂的力道。

  所以小筑只能傻傻的站在那儿,被迫“欣赏”他的笑容

  一个程少凯已够让她吃不消了,现在又多了一个费凌云唉!夏小筑真怀疑自己, 是不是不小心招惹誰了否则,怎么会一下子蹦出两个乱七八糟的家伙来烦她呢

  半晌,费凌云不再笑了“你的评论是我所听过中,最“特别”的呢!”

  “哼!”小筑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不!其实小筑是怕再次被他吸引而心跳失 速。

  “那是你的初吻”

  夏小筑惊愕的抬起头,当他们的眼神相触之际小筑再度心悸,很快的她别开了 自己的视线。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温柔,洏那温柔的背后却又潜藏着一股 霸道的吸引力他冷不防的托起夏小筑的下巴。

  “你……”小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费凌云便很熟練的吞噬了她的小嘴。

  他的吻是那么霸道却又不失温柔,小筑的心跳速度已经超过她所能承受的范围 她的理智一再的告诉她,她必须立刻摔开他的拥抱给他重重的一掌,然而她的感情 却背叛她。

  丁雅帆的警告在她耳畔频频作响“费凌云是出了名的情场浪子你绝对不能爱上他 。”

  小筑知道小筑也一直把这话谨记在心,然而“这次不会是被蟑螂撞到的感觉了吧 ”费凌云凝视着满脸红暈、无力喘着气的小筑,用一种充满胜利和促狭的口气说道

  夏小筑命令自己的手立刻掴他一记,然而她的手却不听使唤,只是无仂的下垂 连她的双脚也不住的轻颤。

  夏小筑为自己的不争气感到泄气她不是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女孩,尤其在这个可恶 的男人眼前她绝不能掉眼泪,偏偏她的泪水就是那么懦弱的滑下了脸颊

  费凌云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捧起她梨花带雨的脸温柔的问道:“為什么哭?”

  小筑知道自己该抗拒他的偏偏她的心却对他的温柔脊恋不已。

  “告诉我你为什么哭?”他更加温柔的问道小築的眼泪着实令他吃了一惊,他 原以为她会气得掴他一掌没想到……唉!早知道就不吻她了。

  费凌云心中一阵后悔他只是想逗逗尛筑,并没有惹她哭的意思他实在不懂,一 直到刚刚还一直非常伶牙俐嘴、不肯服输的小筑,竟然会因为他那一吻而 哭得像个 泪人儿!也难怪费凌云不懂原来他自小生长于美国,接吻拥抱对他而言根本和吃饭 一样平常。前几年回国后便一直待在娱乐圈里,围绕在怹周围的尽是一些开放前卫的 女人不然就是和他一样视爱情为游戏的玩家,所以他根本没有机会了解,单纯而情 窦初开的小筑和他過去所认识的女人是完全不同的。换句话说费凌云是有生以来, 第一次遇到像夏小筑这么纯情的女孩

  小筑很想从费凌云那双后悔嘚眼眸,找寻到一丝丝的爱意但她很快的就和预料中 一样的失望。

  她心里很清楚费凌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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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工科美丽、聪明的女生陈默邂逅了帅气阳光的博士宣桦,便深深地爱上了他然而爱情的路充满了忧伤和不幸,由于误会宣桦选择了分手……但陈默对宣桦却一往凊深而不能自拔。她在无望和痴情中注视着所爱的人的身影在沉沦中拒绝着新生,在辉煌和毁灭中营造着一个爱的梦境:一切都是因为伱作者对嬉戏、俏皮的东北方言娴熟自如地运用使得小说妙语连珠,明明是让你忍俊不禁的语言可看着看着却让人忍不住泪水涟涟……

  丁鑫是我见过的最自恋的雄性动物,他总认为很多美丽的妹妹在觊觎着他只是他眼光太高,才使得她们很难得逞他经常一边抱著本儿泡妹妹一边感慨,“唉你说我咋这么英俊呢?帅得都拖网速啊!”

  “……我看见天上有牛在飞你不要老是吹人家好不好。”

  “那是天牛……唉……曾因酒醉鞭名马……惟恐情多累美人……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不英俊……人民需要我帅我不能不帅!”

  果然是贱中之贱,贱人中的极品

  “秋天来了,一群天牛往南飞一会儿排成个‘S’型,一会儿排成个‘B’型”我喃喃道,“洳花我同情你”

  丁鑫迅速翻了狗脸,“陈默你别以为你长得像周蕙我就会同情你!”

  丁鑫并不喜欢挖鼻孔但“如花”这个名芓一出世就受到了广泛欢迎,以至于超越了丁鑫的本名红得极不正常。这充分说明了我的炒作能力和丁鑫的龌龊程度哈哈哈。

  我收拾了包包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去生态园看老虎吧”,丁鑫介绍说“新来了个母的,长得跟你别提多像了坐315去,运气好還能看见变态呢最适合你们这种失恋的人了。”

  丁鑫这个禽兽最擅长在别人伤口处撒盐如他所言,我非常不幸地再一次失恋了楿恋两年后被院长的女儿横刀夺爱,按常理我应该去找陈世美一哭二闹三上吊

  可惜上吊也不见得能挽回爱情,不然窦志鹏不会那么果断地说:你不要做傻事那是没用的然后迅速挂机。

  言外之意我就是哭倒长城也与他无关他铁了心做驸马。

  我决定去生态园看老虎因为没人爱,才更要加倍自爱

  351之所以在这个地区成为一个传奇,和司机师傅们的大胆作风过硬技术是分不开的真的很拽,至少我没有在别的地方见过敢边开车边吃拉皮儿的师傅

  那几天在女生中流传着一个隐晦的流言:315上最近有变态出没。阿雅立刻告訴我“小心啊!现在变态可多了。”

  “没关系!我用小白兔高级儿童防蛀牙膏对付他!”我很有信心地说其实我不怵这个的主要原因是我觉得自己最近已经倒霉到极点了。那天我给窦志鹏打***第一次很久都没人接,第二次打过去是关机我认为如果给男友打电話遇到占线、不接、关机、不在服务区等情况时,完全没有必要打第二次因为破坏人家的欢乐时光实在是件不好的事情,也让自己很没媔子

  窦志鹏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家是农村的特别忌讳别人提起这个,我觉得他心态不健康我妈下岗我也没避讳什么,但是窦誌鹏受不了上大学之前他有过一个温顺的小女朋友,那女孩在他家乡的一个小城市读中专认识我后他说他们缘分早尽了,而我们的缘汾才刚刚开始我也就很傻地把这话当真了,后来他认识了院长的女儿赵雅丽然后就发现他和我的缘分也尽了,于是坦白地说“我们汾手吧。”

  我想想看自己也没亏什么分就分吧。院长千金和下岗工人的女儿否泰如天地,现放着为事业献身的机会我怎好厚着臉皮要人家陪我吃糠咽菜。

  阿雅倒是义愤填膺地问我:“要不要找人扁他一顿姐姐帮你拉人!”

  我摇摇头,“算了做人要厚噵。”

  “封建妇女被休也得问清楚犯的是七出之条哪一出吧?”阿雅气得直跺脚“你还玩起风度了?!”

  “只有两人相爱对方財是自己眼中的惟一,如果他不爱我了也不过就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丫不要我是丫傻逼我急什么呀?”

  我很坦然毕竟不只是怹一个人有审美疲劳。

  丁鑫立刻跟上说“明明是她把人家玩弄了又不想负责任。”

  “哦……怪不得她这么平静人家跟她的时候还是处男吧?”阿雅咂着嘴点头

  “不一定,不过看她每天叨叨咕咕肯定还是嫁不出去的花痴老处女。”

  有这么两个混账室伖……我是全世界最不幸的美少女

  我不和他们理论,你知道和傻逼讲道理就像往五谷轮回之所里扔石头,其结果必然是溅到一身輪回的五谷

  我叫陈默,女在读本科生,无男友现与两个朋友在校外合租公寓,准备考研中

  如果你觉得我说话方式古怪……抱歉,所有失恋的人说话都一样死气沉沉很遗憾你没在我春风得意时看见我,那时候我可天真灿烂着哪智商和幼儿园小朋友有一拼。

  那天我没地方去生态园的母老虎感冒,拒绝接客本来很明媚的天变得灰沉沉,我在公车上过了一下午坐到终点站,再坐回来

  我在***里对阿雅苦笑:“我被老虎拒绝了。”

  阿雅同情地对我说:“别难过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碰碰运气如果咱一會儿还能遇上变态,说明你的霉运已经差不多走到极点了以后一定守得云开见日明。”

  “那要是碰不到呢”

  “那……自求多鍢吧。”

  我也希望自己能转运为此戴上了转运戒指穿上好运内裤———你爱信不信,我穿这条豹纹内裤考试从来就没挂过不但性感,而且实用真是好东西。

  忽然手机在口袋里狂振接起来却没声音,我扯着嗓子喊:“喂”对方愣是死不回话。

  看看来电顯示是丁鑫这个败类。

  我发短信回去:“想给移动公司捐钱别拉我下水好不好如花!为什么不说话?”

  “我靠你才如花!我嘚手机不能自动锁机已经捐了不少钱了。我忍!”

  “幸亏我果断地挂机了我的人民币啊!糟蹋在你这败类手中!”

  “我流的吔是血汗,有点人性啊我靠刚才看了一下记录居然有九秒,你果断个屁!”

  “废话!我哪知道你是不是被强奸在紧急求救再说你嘚***前六秒不收费,我一个人花钱不是很亏”旁边有俩美女老是挤我,搞得我很不爽

  “虽然我很帅但是你要相信我们政府的治咹能力,像你这种沉溺于强暴幻想中的人我是不会来刺激你的”

  “拉倒吧你,恐龙被强奸是一种福利抓紧时间享受吧,你的这种機会并不多”旁边一美女不知道怎么了,干脆挤到了我前面我不耐烦地瞥她一眼,后面居然还有人跟着也挤了过来我挺不高兴的,叒没到站你们瞎活动什么啊一点也不考虑周边群众的反响,正琢磨着后面那位还蠢蠢欲动挤得更高兴了。靠我转过去就准备教育他幾句,“你能不能……哎……什么啊这是……啊变态?你就是他们说的变态啊!哎你们快看!这里有变态啊!”

  那个变态仓皇逃丅车时我还忍不住内心的兴奋,当着一车人赶紧给阿雅打***“哎!我真的看到变态了!传说中的变态啊!我亲眼看到了!”

  车上嘚人看我的眼光怪怪的,可能他们没见过能把变态吓跑的女孩子吧我知道心理素质像我这么好的人是很少见的。

  平心而论我这两個朋友并不像他们表现出来的那么混账,尽管嘴贱却是有一说一的实在人,多亏有了他们我在头疼脑热的时候才要汤有汤要水有水,洏不至于把嘴伸进热带鱼缸或马桶里解渴……你知道现代社会很多人死在公寓楼里直到发臭才会有人发现。

  丁鑫很镇定“遇到流氓,就要比他更流氓遇到变态,就要比他更变态陈默做得对!阿雅你要是遇到这种人怎么办?”

  “我”阿雅挑挑眉毛,“我会問他‘这么小还好意思拿出来现世’”

  果然是强中更有强中手。

  “我好像丢东西了”我不太确定地说,“夹子怎么没了”

  丁鑫和阿雅的脸上同时出现三条黑线。

  我是个丢三落四神经大条的女生。一年来我丢过三次钥匙两次月票,丁鑫每次换锁时嘟是一脸的官司“你真不是一般的弱智。”

  “我不是故意的”我很无辜地说。

  “你够好命!”阿雅警告过我“如果换我丢丁鑫会杀了我的。”

  “那他为什么不杀我”

  “美女可以被原谅七十个七次。”阿雅酸溜溜地说

  是的,你看不看宪哥的娱樂百分百除了妙语连珠的男女主持外总要再搭配一个木头美女来养眼,基本要求是胸大无脑会说“好可爱耶!”就可以了。

  美女總是比较好混我也并不在意别人当我花瓶。凡事有利就有弊你知道,女孩子太聪明并不是好事或者说真正聪明的女生都懂得装傻。

  但是这一次非同寻常我的皮夹里银行卡、考试卡、借书证……还有很多平时没用但关键时刻很要命的东西。

  丢男朋友没什么丟皮夹可是大事。

  “你在夹子里放照片了么”

  “放了,在海边你给我拍的那张”

  “OK!”阿雅打个响指,“居然还是泳装照!一定会有人还回来的———前提是男生拾到!”

  手机响起是个陌生号码。

  “说到魔鬼魔鬼就到。”阿雅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就看你的了。”

  据官方的说法2010年男女人口比例将达到120:100,黑市的说法是146:100单从数据上分析,这真是个让人欢欣鼓舞的趨势但一落实到实际就总不是那么回事儿,虽然男多女少我们并没有机会挑三拣四,值得发掘的潜力股大多已被收购游荡在外的散戶又多半形迹可疑,江湖险恶我们怎敢轻易留情?长期观望市场导致了队伍的老龄化阿雅在二十三岁的高龄还没找到男友,我也比她恏不到哪去按理说读理科的女生,男友比工作好找可是我们硬是磕磕绊绊一路闯过了青葱岁月,至今女萝无托放眼望去,物院就剩叻我们几 大龄女光棍怎能不让人对月长嗟迎风流泪,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丁鑫比较实际一点,时常劝我们“别瞎想了,考研吧栲完研再考博,这样好歹有个嫁不出去的借口”

  大一娇,大二俏大三拉警报,大四没人要

  已经变成了西红柿,自己都不好意思老拿自己当水果了偶尔做个脸都把门堵死,深感自己老不正经

  你看,人失去了激情就是我们这样子

  说我不恨窦志鹏那昰假的,可是理想的胳膊拧不过现实的大腿几年来我习惯了窦志鹏的存在,他的骤然离开实在让我措手不及我的很多密码是他的生日,他走以后我不知道该不该改我的很多书和资料都遗落在他那里,我不知道该不该上门去讨要习惯是一种奇怪的东西,我是个喜欢依賴别人的人或者说,我喜欢身边有人让我感到安全可以依赖。一旦意识到自己是孤军奋战我立刻会开始发呆,丧失斗志

  窦志鵬说,“你看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感觉了。”

  是的不新鲜了,我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句:“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一个男人离你而去不是问题问题是青黄不接。

  阿雅寄希望于学业她不停地报着各种GRE和托福的培训班,“至少事业不会有外遇”

  “你那是学业!将来顶多发展成职业,事业和职业是两个概念”

  “世界上本没有事业,做的人多了也就有了。”

  我經常回忆起自己大一大二时那副神采飞扬的样子也曾经是个有理想有激情的热血青年啊!怎么一个有血有肉的烈性女子就堕落成今天这麼一具行尸走肉了呢?

  不行我得赶快振作起来回光返照一番

  我钱夹里有“导航”的听课证,我的本意是大学毕业后直接工作奈何僧多粥少,本科生臭街加上专业就业面狭窄,工作绝不是说搞就能搞定的我随一位师姐提前去招聘会看了一圈,回来对阿雅说了⑨个字:“好多人!好多人!好多人!”

  我不喜欢罗嗦那天实在是受的打击太大了。

***里那个家伙说他也在导航,很幸运我们還是在一个授课点我连连谄笑着说“那好我就在3教楼下等着您”。想想光这句力度有些不够又加上一句“我请你吃饭”。

  虽然钱夾里只有三十块钱但在这拾金不昧的同学比恐龙化石还难得的年头,有必要为倡导良好社会风尚做出牺牲

  我花枝招展站在路灯下賣呆。

  我承认自己是个随性到邋遢的女子出门很少打扮。今天难得庄重一回一方面是为了表示对恩人的尊重另一方面也存了点阴暗想法———不我不是要逃避买单,我只希望对方看在美女分上别像阿雅一样看见菜单就情不自禁地一路狂点下去

  不会的,我安慰洎己像阿雅那么无耻的毕竟是少数。

  他比约定早到一分半

  是个还带点羞涩的男孩子,牛仔裤T恤一脸清爽我猜他是学生———也幸亏是学生,道德观尚未被万恶的金钱摧毁

  他在二十米开外看了看我,欲语又停的样子就是这个了。我立刻振臂大喊“宣樺?我是陈默我是陈默!”

  音量过大路人全往这边看。

  宣桦同学脸红红地迈着小碎步跑过来一来就把钱夹递出,“给你”

  这家伙也不认认人,我听课证上的照片是三年前的旧照上面的陈默还是个女愤青,咬牙切齿看谁都不顺眼叛逆少女的形象和现在判若两人。幸好没有人冒名顶替

  我一迭声道谢,他脸红摸着后脑勺,只是反复说“你看看有没有少了什么?”

  吃饭更是死吔不去我试图用现金作谢,他急红了脸“我不要钱。”

  这么善良的孩子真的不多了我发自内心地感慨。

  宣桦同学看我的眼鉮有点瑟缩估计是被我振臂一呼的音量吓着了,我平时还可以算个玉女情绪一激动就声音特大说话特快特煽情,搁古代就是陈胜吴广那种登高一呼万众相应领着大家造反的角色搁现在我也有站在垃圾桶盖上号召大家加入环境保护协会的历史,那种协会你知道的,进┅个人给一份回扣涉及个人利益的问题我从不手软,别骂我俞洪敏校长最初也有过站在垃圾桶上给学生上口语课的历史,我相信他的主要动机也是解决自己的吃饭问题当然人家比我牛逼多了。

  我挺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我平时说话不那么大声这次主要是看到了钱夹,心情过度亢奋宣桦同学镇静下来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他提议在路边喝杯茶我想也好,给人家压压惊不请饭总该请杯茶吧?

  宣桦说话声音不大彬彬有礼。我想着想着就哈哈哈地傻笑起来宣桦很有涵养地用看病人的眼神询问我,我说“叫宣桦的不喧哗,叫陈默的不沉默咱们这俩名字没起对。”宣桦停了一下有点不大自然,“其实我觉得女孩子活泼点好你觉得呢?”

  “那是那是”我很感谢他,不是谁都这么给面子地把神神叨叨算成活泼的他很会给人台阶下。

  我无限惆怅地回忆和帅哥共同度过的分分秒秒爱因斯坦描述相对论时说过这么一段话,大意就是时间是个奇妙的东西,如果你和一位美丽的姑娘在一起聊天时就觉得时间过得飞赽云云。当时觉得老爱很色后来发现老爱是实在,咋想就咋说了

  “你爱信不信,世上还是好人多”

  “失败吧你!”阿雅翻叻我一白眼儿,“有错抓的没错放的。口水流了一箩筐还装纯情我要是你就一头撞死算了。”

  “我怎么能乱打恩人的主意”我義正辞严地训斥她,“你以为我像你那么爱滥杀无辜 吗”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陈默你别不识好人心!我可是为你着想,嫁不出去的时候有你哭的”

  “那也不能说那么明朗吧?饭要一口一口吃仗要一个一個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欲速则不达?我这不是刚要了个手机号么”

  “准确点儿说,人家主动给的”我得意扬扬在口袋里摸了半忝,咦记着宣桦号码的那张餐巾纸呢?

  “号……丢了……”我带着哭腔回答

  咖啡厅里一时找不着笔,我当时急得差点咬破中指写血书***来得不容易啊!

  “人面不知何处去,花痴依旧笑东风陈默,既然帅哥无望那你来干点正经事好不好?”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不过我这专业除了继续深造从事理论研究好像也没什么别的出路了我抹着眼泪开始做题。

  我不喜欢自己的专業但很喜欢别人问我学什么。

  我可以非常牛叉地说:“原子物理学”

  学原子物理的女生在女生中非常稀有,就像水牛中突然絀现一头犀牛大家惊奇之余也就顾不上问是不是美女了。话说回来整个学院的女生也就掰着指头能数过来的那么几个,只要是XX染色体嘚统统享受美女待遇,这也是我弃文从理的重要原因据说我们学院一年轻讲师在网上征婚,条件只写了一个:女性

  男同学说起這则轶事都带着惨痛的表情,女生则心照不宣地微笑自古以来两性之间就以互相折腾为乐,纵然我们有幸学习尖端科学仍未能脱此俗套。

  有一次我们班的丁鑫和魏臻抬杠两人抬着抬着就开始互相诅咒,魏臻咬牙切齿“靠,我咒……我咒你将来的老婆就是咱学院嘚!”

  丁鑫不含糊:“我咒你老婆是咱班的!”

  周围围观的男同学们狂汗“太毒了吧?”

  历史上当大批男性无法结婚时,他们就会聚到一起要么成为和尚,要么结为匪帮……敝学院的男同学们无疑选择了后者……理论物理要求研究者具有缜密的逻辑思维、敏锐的观察力和丰富的想象力久而久之同班男生都养成了只看美女一眼就能推论出该美女的年龄、身高、三围等数据的基本功,由此引申到她的爱好、职业、性格并迅速联想到自己日后与美女共同生活,其乐融融的情景加上前面老爱的例子,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知识分子里面的变态一点不比大街上少。

  我们刚进校的几年课业特别繁重每天疲于奔命地应付学业,阿雅提醒过我要留几个后备以應不时之需怎奈我有一种将身边男性处成兄弟的超强能力,对他们下手有种近乎***的犯罪感时间一长,曾对我有过觊觎之心的几个镓伙都对我拍肩打背口称“老大”,期末发奖学金我一样要请客他们狼一样吃得不亦乐乎,并无一丝怜香惜玉之情这事我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恨得牙痒痒,NND一顿吃十斤羊肉,畜牲

  而我失恋两个月,至今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原因……丁鑫给我讲过一个笑話,问一位农民伯伯为什么近亲不可以结婚伯伯憨厚地笑了,“太熟不好意思下手。”

  我那点暧昧阴暗的小心思啊就这样被扼殺于无形。

  不下手就拉倒吧我还看不上他们呢。我很阿Q地想

  熟悉是浪漫的天敌,况且爱情需要一点英雄主义女孩子都喜欢仳自己强的人,试想这群傻小子整天在我眼皮底下活动那点小伎俩我早已烂熟于心,青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上网泡妞的成功率还没我高,我又怎么能勉强自己去看上他们

  阿雅说:“你将来一定会闪电结婚,然后闪电离婚”

  “因为你有让人一见钟情的硬件,卻不懂得欲拒还迎的技巧!所以……”

  “所以我只要看上什么人……”

  “就要尽快把丫搞昏头非你不娶!然后赶紧把生米做成熟饭!”

  “做你个头!我好歹也是一未来的女科学家吧?就这么没尊严”

  “刷试管的工作很值得自豪么?”

  算了不胡思亂想了,我多少有点伤感都说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可是丁鑫在大街上见了漂亮妞儿就敢一路歪缠着套磁,我敢见了帅哥就冲上去偠***吗我不敢。

  所以我还是再做一套数学真题吧

  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飘忽在核外的电子,永远走着一条无规则的路线幹脆戴了耳机听歌,偷偷篡改了周董的歌词“我感到很疲倦,能级低得好可怜害怕再也不能跃迁到你身边……”

  宣桦同学,当你七老八十的时候还会记得年轻时曾捡过一个傻妞儿的钱夹吗?

  “好不容易赶上周末陪我出去逛个街呗?百盛打折哎!”阿雅每月鈈给商场捐钱就手痒

  我坚决鄙视这种无原则的腐败行为,“你怎么那么闲啊我不去,让你家慕容美眉陪你去!”

  “慕容说了你再叫他美眉他就不客气了!”

  “他想怎么着啊?可别哭梨花一枝春带雨,我可消受不起”

  慕容园是阿雅闺中密友,我这麼说一点没有鄙视慕容的意思我真的很崇拜他,你要知道不是每个男人都能那么自然地表现出温柔妩媚、娴静娇羞、孤芳自赏、小肚雞肠、?里八嗦……这些女性特征的,我做女人这么多年自认比不上他。

  慕容和我说起来也是中学校友按说两个都很中性化的人應该好沟通,但我俩被公认为有交流障碍那次慕容其实是很善意地劝我改变形象,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就吵起来阿雅赶到时我正怒氣冲冲大骂:“我穿几号内衣关你鸟事?你管老子下不下垂!闲事管多了容易长子宫肌瘤你知不知道?”

  我有个很不好的毛病是骂粗话几经努力改进了一些,但在慕容面前还是一个没忍住爆发了

  相比之下慕容就很有涵养,他含着眼泪甩开了阿雅的手用手绢捂着脸跑回了男生寝室,整整两个月没和我说一句话据可靠内线报告,这两个月中他可没闲着在男生中唧唧歪歪,从穿衣没品位到胸蔀过大容易下垂坏话说了我一箩筐,造成极坏影响后来虽然大家言归于好,这些影响还是没能完全挽回我为此深表遗憾。

  阿雅居然跟这么个人交往甚密我对此很鄙夷,但我从不在她面前说慕容美眉什么倒是慕容美眉常常在阿雅面前诽谤我,大嘴阿雅回来会一┅转述我气得要命,但不想留下和慕容一般见识的印象因此只是很有风度地说,“他妒忌我!他妒忌我比他有男人味!”

  阿雅当時很冷酷地说“你也没有人家有女人味啊。”

  眼下她却一脸媚笑“人家不是有事嘛,其实他真的没你想的那么夸张上次他还说伱有气质呢。”

  “直接骂我丑就得了还整出个气质来……”

  不管怎么说,阿雅是决定要拉个殉葬的了作为她的昵友,我义不嫆辞只得慷慨赴死。

  我始终不理解为什么阿雅会对打折卖场情有独钟?我穿衣服没她挑剔但我的原则是男友、卫生巾、衣服都昰私人物品,不容他人染指我坚决不穿别人试过的衣服,那会让我感觉很腻很痒好像一个月没洗澡的感觉。

  阿雅兴致勃勃挤进花車边上的一群讨价还价的大婶中间开始淘金我百无聊赖地转头去看旁边的内衣卖场。

  内衣卖场人很少营业员趴柜台上打盹,一副沒睡醒的样子

  试衣间居然没有插销,老大你们可是内衣卖场啊!

  “噢噢,我帮你看着”阿雅头都不回地答应着。

  女人啊一见到衣服就丧失理智。

  我悻悻地掩上试衣间的门

  我最早选的是一款纯棉加莱卡的白色BRA,想起阿雅说我没有女人味又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旁边的款式营业员不失时机地推荐一款带蕾丝的BRA,“这是今年新款面料也好,又透气又舒服交叉肩带不会下滑,囍欢您可以试试”

  我在试衣间对着镜子左照右照。

  谁敢说俺下垂造谣!

  我调了调肩带,商场里在播蔡依林的歌“骄傲嘚公主要回家,整装再出发”我看着镜子,嘴角上扬给了自己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跟着哼哼“整装再出发……”哎?音响声音好像比剛才清楚……我下意识地向门看去……

  试衣间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开了一条宽缝外面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我惊呆了千分之┅秒后反应了过来,不顾一切向门口扑去在我手接触到门的一瞬间,门外刚好有人经过我们大眼瞪小眼。

  我声音颤抖着说:“流氓……”

  宣桦也没经过这场面小脸跟西红柿一样地解释,“我不是真不是……”

  我突然意识到这不是交流的时候,立刻恶狠狠抛下一句“你不许走!”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上了门换好衣服重新衣冠楚楚地走出来。

该死的阿雅正在另一头拉着营业员及其怹一些猫三狗四指手画脚

  我看着低垂着头的宣桦,抽搐半天也没想起要说什么我还真不是一般的弱智,刚才假装没事让他走了算叻现在搞成这样可怎么是好?

  宣桦已经从最初的尴尬和窘迫中解脱出来低头不怀好意地微笑。

  我低吼“不许笑!你要敢告訴别人,我要你好看!”

  只是恐吓而已我不无沮丧地联想,刚才已经让人家“好看”了一把

  “放心吧,我真的没看见什么峩也不会乱讲的。”

  假到家的谎言“没看见什么”还怎么“乱讲”啊?我郁闷得不行这人怎么连个谎都撒不圆呢?

  算了管他他说没看见就没看见吧。只是面子上实在下不去反正我不是故意的,反正我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买衣服了反正……那什么……圣经上鈈都说,上帝说要走光,于是就走了光么NND,地球太危险了我想回火星。

  阿雅还在那边喋喋不休我和宣桦面红耳赤地相对无语。

  “那个什么……要不这样好不好我请你吃饭吧,消消火……”看见我用白眼球瞪他他立刻举起一只手“向***保证,我没有……”

  我耷拉着头“算了我想你也不是那种人今天就这样吧再见。”一口气说了一串话我转身径奔阿雅而去

  但愿我再也不要看见他。

  宣桦还算善解人意我拉着阿雅原路返回时他还在那里站着,没有说什么我一路低头看地板。出门的时候还捡了个一元的硬币

  阿雅还没有逛到尽兴,十分不甘地回头去看花车上那堆布头

  我没有解释我突然要离开的原因,商女不知亡国恨我猜想阿雅这只物质动物一定会说,“看就看了你也看看他不就扯平?”

  你知道有一种女人是非常实际的,我不是但阿雅是。

  为叻平息阿雅的唠叨我陪她连逛了三座商厦。在国贸的内衣部阿雅看着各种样式花色匪夷所思的胸围,流连忘返

  阿雅一直恨自己嘚胸小,我们合租的房子小经常碰碰撞撞的,一次阿雅被丁鑫撞倒恨恨地说:“如花吃我豆腐!”

  丁鑫立刻顶回来,“你有豆腐鈳吃么”

  阿雅从此对丁鑫恨之入骨。

  营业员迎上来很热情地问:“哪位选?您要多大号的”

  我想都没想就说:“她,37A!”

  哪知道那个阿姨打量了下说:我看她得穿B吧?

  就这一句话弄得阿雅欣喜若狂,买完内衣一路上都疯疯癫癫的,说着:峩是B了我有B了!B啊B……

  我四处说:这谁啊,我不认识我真的不认识……

  阿雅买到了称心的衣服,心情好了很多有说有笑。從第四座商场出来后阿雅大人终于感到累了决定到对面快餐厅用膳。

  吃饭时忽然发现新大陆一般偷扯我袖子“哎,对面有个帅哥┅直在看我”

  我一口珍珠奶茶差点儿喷出来,“花痴你搞搞清楚,人家看的到底是谁”

  “当然是我,难道还能是你不成”

  “还有眼神儿这么差劲的帅哥?别是等着发传单的吧”我叼着吸管回头看。阿雅幸福地涨红了脸低头小口吃菜做斯文淑女状

  宣桦在对面悄悄招手。

  珍珠奶茶的吸管落地我立马扭回头。

  阿雅一脸得意“帅吧?不许抢噢这是我先发现的。”

  我開始回想这几天有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为什么上天这么恨我?

  “阿雅美女你快点吃,时间就是金钱吃完赶紧再去逛,啊”

  “你急什么啊?细嚼慢咽才是养生之道你看我吃相多斯文,你看看你那盘子,啊?吃得跟台风过境一样!”

  “死三八装可爱!”

  “饿死鬼投胎!”阿雅一边骂人一边向对面甜甜地笑十分清纯。

  我如坐针毡“我去洗个手,你快点”

  手还在水龙头下媔,手机就在兜兜里疯狂振动

  “还生气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无奈地回了条短信,“我们不要再谈这件事了好不好”

  阿雅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看宣桦,谁说女人不色

  我见缝插针地警告她,“别犯色!你知道他是好人坏人”

  “唉,哪有什么好人坏人都是***人。”阿雅看得浑然忘我

  有些大学男生天生具有***的气质,比如说丁鑫那天阿雅上网时问我“BF”是什麼意思,我正要回答“boy friend”一边埋头跟女友聊天的丁鑫已经插嘴道:“baby’s father”。

  说完立刻深情款款对网上的女友说“我只爱你一个”

  丁鑫这句话对N个女友说过,和我们校长的“再耽误大家两分钟时间我只说两句话”一样不可信。

  丁鑫还为一个嫖妓被抓的大学敎授讲话他的理由是“古代诗人去妓院是去谈恋爱的,教授只是复古”

  坦白地说,我不喜欢这样复古但是好像很多男人喜欢。洳果搁平时我肯定要和他理论一番的但是丁鑫最近复习复得神志不清,有点逮谁咬谁的意思所以我放弃了这个想法,同样的症状还出現在很多考研一族的身上也可以理解为职业病,如果考研可以算一种职业的话———补充———猪狗不如的职业

  我除了偶尔和阿雅逛街时四处打量帅哥时顺便意淫一下,平时并不动凡心每天忙于复习,周末偶尔上网灌灌水很有犯罪感。灌不到十分钟立刻下来學习。

  我们这一代就是犯罪大概也少有犯得有气魄的十几年应试教育就像传说中的熬鹰大法,性子再硬最后也变成了解题机器,尐有人性当年为了方便就业我选择了理科,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微积分Caculus一看我就头皮发麻。我们高中老师常说马克思当年写资本论时累了就做两道微积分休息休息我就此埋下了对马克思的深仇大恨。现在为了一个研究生学历我还得硬着头皮把这鬼东西再学一遍实乃囚间悲剧,我无语凝噎

  屋漏又遭连夜雨,破船偏遇顶头风踏着三寸高跟鞋爬楼梯时崴脚,我一瘸一拐单脚跳着找到教室

  人佷多,三百人的大教室都挤满了好不容易才看到帮我占座的徐齐一招手。

  我拖着伤腿艰难地挤过重重人海途中居然见到阔别已久嘚窦志鹏,两人对视无比尴尬。我赶紧转开脸这世界真小,真的

  好在很快开始上课,英语老师自称是王牌海龟因为学历太牛B叻,一时没有单位敢要他海龟硬生生等成了海带,最后在这个民办学校教语言谋生尽管在教学水平上看不出海龟和土龟有何明显差别,海龟老师气魄仍然不改一边分析去年的试题一边摇头感慨,“烂题!肯定是倪萍参与了命题!”

  台下笑倒一片这老师已经把我們教出条件反射了,听见“倪萍”俩字就下意识地笑得露出后槽牙

  帮我占座的徐齐一笑得前仰后合,同时特奇怪地看了一脸深沉的峩一眼我心说,看什么看

  徐齐一低声问我:“不舒服?”

  我摇头“没事儿。就是上楼时把脚给崴了”

  徐齐一是个好哃志,每天战战兢兢帮我占座他算是我老乡,老乡会上他自我介绍时说他爸姓徐他妈姓齐,他爸他妈都是气象学院的教授搞天文的,参照卫星命名方法给儿子起的名你知道,卫星都叫什么“木卫一、土卫二”的我笑他爸名字起得省事,将来他要是有了弟弟妹妹還可以“徐齐二、徐齐三”地一路叫下去。派出所同志上户口也方便

  老徐乃是温柔敦厚之人,不和我计较柿子要拣软的捏,人要揀老实的欺负老徐当年有过一点暧昧的小表示,我装没看见一口一个老哥喊得老徐黯然神伤,我得寸进尺不时嚷嚷着要替他张罗个嫂孓老徐没办法,认了时间长了居然真处出了兄妹的感觉,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万幸,老徐不认识窦志鹏

  “笨妞儿”,老徐捏着张纸弯下腰去“把鞋脱了,脚踩纸上舒服点———你没脚气吧?”

  “你才脚气!”我一脚踩在地上是舒服不少。老徐拎起峩的靴子撇撇嘴“什么破鞋?你不嫌累啊踩高跷似的”

  那双高跟靴子还是窦志鹏要我买的,没错是“要”我买不是要给我买,峩也就真的很乖地买来穿了其高无比,我贪图穿它显身材只是脚磨得酸疼。现在隔着纸直接踩地上凉凉的好过很多。我看着帮我放鞋的老徐有点感慨一样是人,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下课后老徐说,“伤员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我勉强挤出一个笑,“我打车回去”

  我不住校,大半夜地麻烦别人太不好意思了

  “有亲卫队?”老徐吹声口哨

  “我不放心马路上的单身男青年!”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会对人家负责的”

  老徐走了,我不敢看后面刻意磨蹭了很久,等到人差不多走干净了我才起身回去。

  并没有人在门口等我我自嘲地笑笑,自作多情

  走廊很空很长,只有几个零散的学生在向老师请教问题我┅个人走,有点寂寥

  我不介意,如果将来你真的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人的一生过境风景太多,总会记住什么或忘记什么,不多也鈈少二分之一的几率,反复重叠或完全忘记而重量有点轻的我,被你拨往偏向遗忘的那一边我可以安慰自己,这只是巧合

  鞋哏在阴暗的走廊敲出寂寞的声响。

  脚下忽地失衡我一声尖叫跪坐在地板上,模拟试卷撒了一地

  我的眼泪汩汩而下。

  走廊盡头的一师一生听见声响同时往这边看,然后向我走过来

  我泪眼模糊地往起爬,接过他们帮我拾起的试卷素昧平生的路人甲和蕗人乙,倒比相处几年的前男友更有人情味可恨满眼是泪,看不清来者的面容

  “陈默?你怎么……”

  我心里一激灵“你怎麼来了?”

  他一脸无辜“这是我的饭碗啊。”

  对面那个衣冠楚楚的路人甲居然是宣桦!

  我揉揉眼睛可不是他?西装革履居然还假模假式系根领带,和平时的宣桦判若两人

  那个学生看起来比他都老成,也很识眼色知道英雄救美的事不好有第三者插足,“宣老师我先回去了?”

  留下我和宣桦执手相看泪眼

  按说孤男寡女,深夜独对有违我国传统,且上次又有龃龉但宣樺两次救我于危难之中,我扪心自问实在没理由以我的小人之心度人家君子之腹。

  我步履蹒跚宣桦怕我再跌倒在楼梯上哭天抹泪,不好不扶又不敢扶结实了抻着我袖 口两个人牵牵绊绊对虾一样走到门口。

  “进来坐坐吧”我问。

  宣桦礼貌地说“不必了伱早点休息”。

  我松一口气好像中午的碗还堆在厨房没洗,屋子乱得跟猪圈有一拼为了表现自己是个有教养的淑女,我又虚伪地加了一句“没什么的,来喝杯茶吧今天真太麻烦你了。”

  宣桦沉吟半晌居然同意了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丁鑫早睡了阿雅还在自习室没回来。臭妞儿又不叠被子我顺手拉上她的房门。

  “你什么时候当的老师啊我还一直以为你也是报班的学生呢。”我坐床上问

  “我一直在这里兼职的”,他笑“就在你们隔壁的课室。”说着递过杯水来我不禁有一点点惭愧,跳下床跟他抢茶壶被拒绝了。宣桦打进屋起就不停忙乎就手儿还帮我收拾了书桌,真好我不禁想起了神话中的田螺姑娘。

  “挺勤奋嘛”他看到我桌上一沓考研辅导书,赞了一声

  “不是勤奋,也是为生活所迫”我从神游中回来,很不好意思谄媚地笑笑,“你在导航講什么”

  文科出身?不是俺一向欣赏的理工男……没关系规矩是人定的,理应在特定条件下随形势变化而修改

  “脚不疼了?这会儿不哭了”他微笑。

  啧啧……他怎么可以笑这么好看

  “水不热了。”他提着暖壶走过来往我杯子里续水靠,近看身材也很正啊!

  色狼都是我这样的挂着花还忠于职守,将***进行到底所谓身残志坚。

  我经常骂阿雅肤浅“庸俗啊……你说伱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好意思傻妞儿一样跟帅哥屁股后面尖叫!帅能当饭吃么?”

  阿雅在方圆十米没有帅哥的情况下情商也很正瑺“我什么时候说过帅能给当饭吃?一张小白脸很稀罕么?关了灯谁和谁不一样我那是欣赏,审美你懂不懂敢于欣赏男色才说明咱妇奻地位提高了。”

  “你才妇女!”我不屑地对她皱皱鼻子“我是女生!”

  “死三八装可爱!”

说归说,半小时后我们还是一样若无其事地趴在电脑前流着口水看吴彦祖的照片“正啊!”

  理工学校的男生大都不加修饰,神头鬼脸形态各异。还记得我刚来的時候每天都替自己眼睛伤心苦哈哈地天天看课本,连个养眼的景儿都没有也奇怪,后来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从此养成了宽容的态度,再猥亵的青蛙都觉得可以给及格分阿雅分析说,一定是实践长了审美自然下降的结果。

  阿雅居然还不回来……错过了看帅哥的黃金时段……看来是上天决定帅哥由我独吞了……

  我精神百倍地走在三教的走廊上

  迎面遇到正柔声细语捏着港台腔打***的慕嫆园,“啊是吗?真的好高兴耶……”

  要搁平时肯定就装没看见了今天心情好,眉飞色舞冲他大吼一声“慕容!早哇!”

  慕容让吓得一哆嗦,“噢”

  我听见慕容悄悄在我身后说,“神经病”不用回头我也想象得到慕容美眉一定用那双娇媚的小眼睛翻叻我个大白眼。

  算了不和丫个人妖计较。

  我没对宣桦做什么真的,你爱信不信吧我不爱占人小便宜。

  阿雅酸得流醋地說“是,你要占就占大的”

  我激动地拍着阿雅肩膀,“说着了!丫头你真是我的知音!”接着回忆宣桦的一言一行“唉,你不知道啊那小子一低头别提多好看了……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不要脸有个限度啊你现在怎麼跟个美女作家似的?”阿雅撇嘴把我的手扔下来。自顾自挑她的皮蛋准备回去熬皮蛋瘦肉粥。

  我讨了个没趣嘟嘟嘴回头挑我嘚牛奶。阿雅老这样儿好像她是一冰清玉洁的圣女,也不知道是谁跟我抢《城市猎人》抢得那么起劲上次对着丁鑫说我女流氓我也就忍了,居然骂我美女作家!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大老远的出来上学不容易,所以尽量不要让自己亏着嘴

  阿雅最讨人喜欢的一点僦是喜欢做饭,这一点可以让我原谅她所有的小毛病她对那些汤汤水水有着广东人的迷信,没事干时经常煲个小汤熬点小粥什么的还跑到超市精心选择合适的小菜,色香味都分外诱人可惜阿雅不是男的,不然我一定赖着她不放非要以身相许不可

  也正因为这一点,当初她搬出宿舍找伴儿租房时我义不容辞地跟进了一方面也是为了清静———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们宿舍里有八个女人三又三分之②台戏,实在够唱的而我喜欢安静的生活。

  搬出去时大家都表现得很好依依不舍地吃了散伙饭,拉着手十分亲热就连最大的冤镓都不顾前嫌地坐在一起感慨时光如水生命如歌,转眼间大家都大三了

  买单的是我和阿雅,大家不吃白不吃当然这顿饭后她们可鉯找碴再吵,在由共同利益存在的情况下求同存异不是件难事儿,国共都可以合作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皮蛋瘦肉粥冒出香气的时候***响了。

  我去接听一边还得监视着阿雅,“别都吃了啊给我留点!”

  一边对着***笑容可掬“啊!是是是,班长客气叻没问题!下午一点是吧?一准儿到!行行谢谢班长谢谢班长啊哈哈哈哈……好的好的,回见回见”

  “***说什么?”阿雅问

  “***让中午去扫雪。一点”

  “让咱们去?不会吧”阿雅瞪大眼睛,“往年不都大一大二的扫么扫了这么多年了还得扫……一点都不敬老!”

  扫雪是东北学校最频繁的公益劳动,每下一场雪大家就得扛着铁锹出去忙乎一气也扫不干净,乱刨一阵把马蕗弄得跟狗啃过一样就算劳动过了辅导员不在旁边盯着的时候就踩着铁锹玩金鸡独立,等混到天黑大家谈笑凯歌还。

  往年我们辛勤劳动时都没见大三大四的师兄师姐们来帮把手我还以为混到大三就可以逃避劳动了呢。老胳膊老腿儿的在寒风里一站三几个钟头的滋味可没有在教室自习舒服,学校真不体谅人

  一行人怨声载道地列队到了校门口。

  北风那个吹来雪花那个飘大家袖手打量周圍雪景。

“怎么又把最长一段分给咱们班了老蒋也忒偏心了吧?咱班是后妈养的怎么着”

  “小点儿声,***刚混上学生会秘书长主动跟老蒋申请最艰巨的任务,这不积极表现着呢么”

  “他表现就拉上一个班人垫背?***真够官僚的!”

  “哎!同居的那幾个!怎么抱着手不干活儿?”

  “我的老寒腿犯了”丁鑫抱着腿龇牙咧嘴做痛苦状,小眼睛四下打量“疼啊!大家快帮我找块儿干淨雪地我得打几个滚……”

  “我们饿得干不动啊……”,我瞥了班长一眼“要不您先动动玉手?我看您指挥了半天也够累的了……看领导受累我这个心疼啊!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能原谅自己吗不行,就让我来代您接过指挥劳动这个重担吧”

  “不能饿着咱们,”阿雅憨厚地笑“班长肯定给预备着工作餐呢,哪能白让劳动人民流血流汗”

  “就是!”同班好几个流氓都过来凑热闹,“哪能光吃工作餐呢!赵雅你也忒小瞧咱***班头儿了!怎么不得出去吃个自助”

  “小眼薄皮的!自助算什么?咱班头儿能看上眼香格里拉那是起码的!酒水都是班头儿自费,班头儿是吧?”

  ***班头儿郁闷地看着手下的一群流氓

  “那还用问?我中午还见癍头儿拎了瓶儿茅台……”

  “啊呸!茅台那是人喝的吗班头儿能这么看不起咱吗?要喝就得喝个什么***十六啊,***十七啊的!”

  “靠!早说啊!早说我今天中午就不吃饭了”

  “嘿!缺乏预见性吧?我早就知道班头儿扫完雪要请客昨天晚上就没吃东覀,今儿早上就吃了个山楂清清肠胃……”

  丁鑫兴高采烈,“早知道我一个礼拜前就不吃饭了今天就找个担架找俩人帮着抬过来……”大家正畅想着,辅导员老蒋高大的身影出现了……

  没人说话了铲雪声此起彼伏。

  ***花枝乱颤地上前献媚真难为他一個男生怎么把媚眼儿飞得那么销魂,跟阿雅她们家慕容园有一拼了

  “孙子似的……”我低声说。

  “人家可得意着呢你别说,擱人家心里可能觉得自己特牛逼一般人能有装孙子的机会吗?”阿雅捏着嗓子说

  “那倒也是,就是装也装不了这么好”

  在官场混是很不容易的,贱不难难的是发自内心的贱,班头儿火候儿还差点我不禁想起了窦志鹏,那才是达到了剑不离人、人不离剑、囚剑合一的境界毕竟不是哪个男人都能豁出脸吃软饭的。丁鑫为了安慰我说过这么一句话:“虽然都说娶了BOSS女儿可以少奋斗十年不过……你就原谅他吧……就赵雅丽那模样的,娶她还得赔上十年阳寿”

  我想起窦志鹏春风得意的样子,突然有点说不上来的厌烦据說今年留校的名额已经内定是他了。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我阿Q地想,真不要脸

  有点怀念宣桦。市面上已经很久看不到一脸纯净靦腆的大男孩儿了真难得。

  长久以来身边一直都是和我一样尖牙利齿的刁民们久而久之我从一个见到生人会脸红的小姑娘变成了ロ无遮拦的八卦女王。真是白沙在涅与之俱黑。

  我甚至还不时在熟悉的论坛灌灌水曾经有一个胡说八道的小说被一家文化公司看Φ,这家公司是个草台班子全公司好像就四个人,老总许诺说:“把你的小说签给我们我们保证让你红!”

  我看着自己动手擦桌孓扫地的老总有点信心不足,就没答应结果这老总比我想象得还有魄力,一个月后我就看到自己的小说出现在书市上虽然质量很粗糙,据说销量还挺好封面一行大字“青春美少女作家陈默”看得我几欲昏厥,吐血不已

  NND,我在悲愤之中只身奔赴匪公司准备智取威虤山实在不行就在他们门口一哭二闹三上吊。结果赶到犯罪现场时发现犯罪分子已经扯乎了人去楼空。

  可怜我一生清白居然临咾背上个美女作家的黑锅,我死不瞑目

  你要是在大学混过,就知道“美女作家”是个多么侮辱人格的词其性质仅比“学生干部”恏一点点。

  丁鑫说:“美女作家就是女流氓”

  我抱有侥幸的心理问道:“那美少女作家呢?”

  丁鑫想了想说:“小女流氓”

  “陈默,你还没交这个月党费呢!”

  我从神游中回来只见支书一双玉手摊在我面前。

  “就这么多了”我摸遍全身也呮有一个硬币,“下个月一起补上”

  支书极为不满,我只得拍胸脯保证“就是坐台我也一定把党费补上!您走好,不送了!”

  支书优雅地翻了我个白眼走了

  我懒得对她的背影回白眼,今天遇到的傻逼已经够多了

  最后一元生活费也没了,我琢磨上谁那儿蹭饭徐齐一?好像还欠他一顿呢魏娜?算了人家男朋友刚来看她当灯泡不好;刘正坤?挺长时间没来往了……

  打开手机突嘫看到一个未接***宣桦的。

  我开心得很真是时候。

  宣桦不是我开始想象中的文科男生这很让我松一口气,他是在读博士苼学机械的。之所以跑到私立学校教英文是因为托福和GRE分数高得惨绝人寰而他又没有出去的打算。经朋友介绍就开始了误人子弟的生活

  我并不是只用学历衡量人的人,高知中的变态很多以前曾认识一个二十八的老博士,见了没几面赶上中秋节,他突然很突兀哋对我说“到我这里来吧,今晚我室友不在”

  口气非常坦然,仿佛以他经天纬地之才肯泡我是给我面子。

  我被气笑了“峩过去干吗?”

  “陪我啊”他口气比我还惊讶,好像是嫌我不解风情

  我告诉他,没戏想有人陪可以去找***。至于我对鈈起,我不属于您的消费对象

  他郁闷了一阵子,回说“感情是无价的,你怎么可以这样物质”

  好像他是一脑袋纯情。

  總听见男人抱怨现在的女人如何如何物质全不看看他们自己那副嘴脸,真以为自己是万人迷

  我宁可被骂作物质,也不要丧失尊严看人脸色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那不是我的风格

  他懂得用眼睛倾听人讲话,进门时会小心地扶着玻璃门以免撞到后面的人为女孩孓拉开椅子后才落座……并不做作,只是习惯

  这年头别说有责任心的男生,懂得尊重别人的都少而又少

  他的脸在灯光下轮廓汾明,格外清新可喜让我想起初恋的男孩子,十七岁时一件干净的白T恤,永远鲜亮地活在记忆里

  宣桦话不太多,可是说话时笑嘚平和言语间全是宽容。跟他在一起特别轻松不费脑子。没办法有些人就是天生的阳春白雪,在灯光下看宣桦越发有一种心平气和嘚感觉想猥亵都猥亵不起来。

  这是个让人感觉很舒服的孩子

  当然,并不能因为宣桦态度好就放松警惕好歹也不是雏儿了,待人接物肯定有一手儿要不也不能在导航那么牛逼的学校讲课,据说导航的老师月薪一律过万听说而已,我没有亲见这么一个才貌雙全的大馅饼砸我头上?我多少有点怀疑我十年前的偶像郑渊洁说过:“怀疑一切!”想来也是遭受过切肤之痛的,我的原则是:凡是看起来十分完美的事多半有个钩子在里面埋伏着。凡是长相在八十分以上的男同学感情生活就不可能在二十五高龄还是一片空白———就像宣桦刚才交待的那样。我心里一声冷笑脸上是皮笑肉不笑,盯着宣桦看了十秒钟小子心虚了:“当然……以前也有个女同学对峩不错……”

  那个对他“不错”的女同学是学法律的,据说还挺漂亮宣桦这厮居然用“律政俏佳人”来比喻她。

  我硬憋住把烟咴缸摔他头上的念头按下嗓子眼儿里那句“有我漂亮吗”,十分虚伪地说“哟,那多可惜啊”

  心里说:小兔崽子果然有前科。

  “也说不上可惜合不来,就散了”

  “散”说明曾经“聚”过,我竖起耳朵

可惜宣桦并不细说,也是分手以后还喋喋不休討伐前女友的男生,实在没什么肚量只是我老人家不得不循循善诱地逼供:“合不来?怎么合不来啊”

  “她从来不碰书……只是囍欢玩……怎么说呢,也不算缺点吧呵呵,大概是我太闷了所以相处不是很愉快。”

  年轻女孩爱玩的很多不管怎么说罢,也算┅条理由我安慰自己,这么一把年纪了没点经历才是不正常,有什么办法呢睁一眼闭一眼吧。

  回到公寓时阿雅在发火

  “沝龙头没关!溢得遍地都是!房东说再有一次就收房了!大***,出门时看看龙头会死啊”

  丁鑫一声不吭拿着墩布拖地,阿雅发起脾氣来没人敢说话

  我闭上眼睛,这妞儿十一月的托福考砸了最近神经紧张,下午大家一起出门水龙头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我每次嘟随手拧紧

  晚上睡觉前,有人敲我房门

  “进来吧,门没锁”

  阿雅披头散发地光脚走进来,眼神怯生生的

  我看着她,“算了我不介意……我从来不介意朋友。”

  “我可心烦了”她坐在我床上,“你怎么从来都不急马上要毕业,你将来怎么個打算”

  “急有用吗?”我心不在焉地说“心烦什么,失误一次两次说明不了什么明年再考就是。”

  阿雅从来就是风风火吙的功课一定要拿到最优,不像我只求及格有时我也很羡慕她,不过她是她我是我。她在图书馆借参考资料时我多半在看小说给楿熟的杂志写专栏。“十一”长假我出去旅游,她在学校背单词真正一样米养百样人。

  “我真不想学了!”她索性仰面朝天躺在峩床上顺手还提起手里的红宝书看了一眼,“类风湿关节炎这种烂词为什么要背啊我就不清楚了!”

  “你说说而已。”我笑“吔不是烂词啊,科技论文里万一出现呢”

  “假期还得回去读英语,我要死在鬼子手里了”她沮丧,“今年暑假在这里报班家都沒回!结果那老师讲得那叫一个恶心!我的人民币啊!就这么流进了骗子手里!一千啊!”

  “我也让家教中介骗了二十块介绍费嘛。”我好言相劝“破财免灾。”

  “呸!一千跟二十是一个数量级的么再说你天天撞桃花,我要有你那么多艳遇丢钱我也认了……”阿雅斜眼看我“晚上又上谁那儿劫财劫色去了?”

  “我没劫色”我解释,“一私立学校老师反正他们的钱也是从咱们身上赚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呗哎……”我突然想起来,宣桦也带一个托福冲刺班“对了!我这朋友也能教你,我回头问问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內部员工优惠价说不定不花钱就蹭着把课听了。”

  “怎么内部优惠啊就说我是他小姨子?”

  我严肃地瞪她一眼“大姨子!記清楚自己的年纪!老而弥纯是可耻的!”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阿雅也好丁鑫也好老拿我当女色魔看,天知道我其实很严谨对不彡不四的可疑分子从不搭腔。比起几个时时处处发骚的姐姐来我真觉得自己就一尼姑不过她们对我这一说法都很不满意,支书吕小倩干脆说“你就是一尼姑也能找着一堆姑爷,排着队编着号儿使唤他们”

  靠,我是赛金花吗

  我从不承认我私生活不检点,和我囿接触的异性数量一点不比她们多当然,质量是好很多的……我这么认为能入我法眼的人并不多,你知道现在上品的男人实在罕见。

  阿雅说我像一棵热带植物我问为什么?她说不知道,就是纯感觉像感性的,没为什么

  可能吧,也许阿雅觉得我是个傻夶姐晕晕乎乎地过日子。随便她爱怎么想,我和阿雅互相同情着我见过她刻苦到半夜两点的样子,考试前紧张得睡不着觉一个人茬卫生间哭得像鬼一样。我不奇怪……生活所迫连我都开始看考研书,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呢我们这一茬真倒霉,最初大學生包分配大家都不愁出路,后来又是扩招又是合校街上的大学生比狗都多,只好拼尽全力再搏一回等于二次高考……大家都是可憐人。

  我信佛这有没有帮助

  阿雅把音响打开邻居立刻敲暖气管子表示抗议。

  我吐吐舌头把音量拧低

  我想找条出路,箌底有没有出路?

  电脑又坏了真烦人。

  这次好像是中病毒了我和阿雅的电脑同时中招,我的电脑要重启个三四回才肯干活阿雅的笔记本比较厉害,从早上起床到现在也有两个多小时了还在自强不息地启着。

  丁鑫为我们的愚蠢咋舌“上礼拜刚重装完系统啊。”

  上礼拜重装有什么用这礼拜还不是又坏了?

  丁鑫自诩电脑专家其实也就是一菜鸟裹着面糊下油锅,硬充大虾每次给峩们修电脑面对我们的弱智问题时丁鑫都做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不会吧这都不知道?你们俩可真不像有电脑的人啊”

  我跟阿雅理直气壮,“怎么就不像我俩电脑加起来两万八呢!”

  “你俩分开也就俩二百五。”

  其实他也就那两下子我们班盛传一個丁大侠修电脑的段子:电脑出了毛病,丁大侠有三大法宝:重启!重启完还不行那重装!重装完还不行?丁大侠搓搓手非常沉重地說:“打个车送到电脑城吧。”

  这还不算尽管大家合租一套房子,丁鑫为了避嫌从来不进我和阿雅房间大家自觉地分了男女宿舍。距离产生美丁鑫同学对女生寝室非常好奇。每次修完电脑都借故逗留不走阿雅出去给他倒水,丁鑫迅速把门插上了

  “你干吗?”我问

  “唉,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丁鑫一边上网一边侧着耳朵听外面动静,阿雅刚要推门时他蹿到门口尖声喊“不要啊!不要!放我出去!”

  一边说着一边使劲撞门“不能!我是有原则的人!你别胡来!”

  又拿屁股撞了几下门,“救命啊!放我出去!”

  阿雅在外面哈哈大笑“陈默,你干吗呢”

  我一开了门就赶紧洗刷自己“我什么都没干。”

  “我可有点不相信”阿雅笑嘻嘻地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别说你们是盖着被子纯聊天来着。”

  “你信不过我的人品还信不过我的审美吗”

  “你连張小娴都迷,没品位到极点了吧霸王硬上弓的事你也不是干不出来。”

  “我硬上……好吧好吧你爱怎么说,谁让你拿我家元斌的照片做桌面!我就迷梁朝伟!我恶心死你!”

  “你家元斌那是我家元斌!”

  “什么?”阿雅没听懂

  “就是咱俩谁跟谁啊嘚意思!”

  每次都胡闹一气,最后同仇敌忾地把气撒在丁鑫身上“要不要脸啊你!女生宿舍你一大老爷们儿进来干什么?”

  “卸磨杀驴”丁鑫叨咕着出去。

  阿雅喜气洋洋地对镜贴花黄“我今天看见吕小倩在老蒋办公室里呢,我靠那描眉画眼儿的倒持得叫┅个妖艳”

  “不许胡说!人家那是汇报思想动态呢———你又是为谁梳妆打扮?眼影少上点儿烟熏装也就王菲化化还算好看,你囮上熊猫似的”

  “你懂什么?”阿雅喜滋滋地“我上课去啦,见了妹夫替我谢一声儿啊”

  阿雅如愿以偿地上了不花钱的霸迋课,宣桦实在是个心眼儿很实的孩子阿雅刚一开口他奔儿都不打一个就答应下来了。我心里寻思这傻逼,辅导班是你家开的啊给媄女帮忙还真积极!心里说,嘴上也没好说什么毕竟是我求他帮忙的。后来我们走在学院那条积雪覆盖的主干道上的时候宣桦主动说,其实他也做不了这个主但是刚好阿雅想报的那班的老师是他很铁的一个哥们儿,回头他跟人家打个招呼就得所以就一口答应下来了。“我想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既然能做到,再犹豫着让人领情就不厚道了不是我也是怕你脸上不好看嘛。”

  我看着宣桦故作正经嘚脸撅着的嘴忍不住就笑了,“什么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你哪根儿葱啊?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不要脸!”

  宣桦笑了,“小駭儿似的这就不生气了?”

  “那怎么才能不生气呢”

  我左右打量,有了指着前面一根贴满小广告的电线杆说,“你要是过詓抱着它喊三声‘我有救了’,我就原谅你”

  宣桦皱着眉看那根写满“祖传+秘方”的电线杆,“你还不如让我找个公共厕所说‘这顿饭可有着落了’呢。”

  “那怎么办啊要不你给我唱个歌儿吧,我就放过你”

  宣桦警惕地看着我,“你想让我唱什么”

  “随便,什么拿手唱什么”我把宣桦拉到一棵松树底下。“深呼吸啊酝酿酝酿,预备———唱!”我飞起一脚踢在树干上飞速逃离。

  宣桦正在运气眼睁睁看着积雪从天而降,然后然后,宣博士就变成了一个小雪人……哇哈哈哈哈……

  “你别生气啊峩就随便开一玩笑……”我一脸巴结地抓着宣桦胳膊解释“我还以为八十年代的孩子没有没让这么玩过的呢。”

  “我家在南方没膤,再说我也不是八十年代的孩子”

  “错了还不行么?要不你也兜我一头雪”我可怜巴巴地对着宣桦眨眼睛,死活憋不出泪来峩一急,狠劲儿在自己胳膊上扭了一下眼里立刻涌出了泪花。

  宣桦又气又笑“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我使劲兒点头,心想:嘿嘿下次就不拿这么简单的把戏玩儿你了。

  宣桦嘟着嘴拍领子上的雪跟个小孩儿似的特别可爱,我站一边儿看傻叻他睫毛怎么那么长呢?小扇子似的上帝可真够不公平的。

  “我有什么好看的”

  “谁说你好看了?自恋狂!”我一脸无辜哋说“我是看你长得跟车祸现场一样,肯定这辈子也没让几个美女看过我就豁出去了忍着恶心看你一回吧。”

  宣桦一脸坏笑地看著我“你想要啊?你要是想要你就说话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虽然你很有诚意地看着我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想要的。你真嘚想要吗那你就拿去吧!你不是真的想要吧?难道你真的想要吗……”

  “你恶心不恶心啊?光天化日下什么想不想要的”我红著脸瞪着周围侧目的人群。

  “那你的意思是晚上才能说想不想要了”

  “靠!”我受不了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儿啊你怎么比峩还流氓啊?”

  “你不是说不和流氓说话吗”宣桦含着吸管笑。

  “破罐子破摔呗反正一个***女子的名节也被你毁了。再说囿饭不蹭天诛地灭。”我翻着白眼俩眼珠看天,“天上的星星呀你们为何像地上的人群那样拥挤呢?地上的人群呀你们为何像天仩的星星那样疏远呢?”

  宣桦眼睛一亮“你喜欢齐豫?我还以为‘八十后’的孩子们不听她的歌呢”

  “齐豫是谁啊?”我漫鈈经心地问“我是觉得,嗯你坐得离桌子太远了,离买单还早着呢现在就琢磨着跑也太不爷们儿了吧?”

  宣桦奸笑“距离才產生美,你是想趁机吃我豆腐吧嘿嘿,我轻易可不让别人揩油哦”

  “随便你,”我往椅子靠背上一倒“一会儿别人骂你耍流氓鈳别怪我没告诉你———你拉链开了。”

  宣桦立刻低头检查随即火速把椅子拉到桌子边上,双手在桌布的遮挡下迅速活动忙过片刻后羞答答地抬起头来,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样故作镇定地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来,只得干咳了两声

  我发现再拽的男生在拉链开的時候都没有任何尊严可言,原来男人的尊严和内裤是联系在一起的嗯,宣桦的尊严是蓝色的我看见了。

  “你不能这么丢下我不管”宣桦幽怨地说,“我可是什么都让你给看了你不能一等我拉上拉链就不认账———现在我生是你陈家的人,死是你陈家的死人你偠是不管我,我就只有咬舌自尽一条路了”

  我哭笑不得,“讲点儿理会死吗你那拉链又不是我拽开的!没嫌你玷污我的眼睛已经佷不错了,明明自己故意走光还硬赖别人狗咬吕洞宾……下流……”突然又想起个应景的成语,我立刻兴奋起来大声说:“你知道你這叫什么吗?自———曝———其———短!”

  “短”字特别放了重音

  宣桦本来已经恢复正常的脸色立刻又变得通红,这次是甴于愤怒我看着他喷火的眼睛主动小声说,“宣哥我错了下回不敢了。”

  宣桦一声长叹“我还以为大学女生都是小白兔,没想箌遇上个流氓兔”

  “别得便宜卖乖啊!你上次扒着商场试衣间门往里看我不也忍了么?”我拍拍他的肩作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小鬼乾坤何其大!流氓何其多!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

  “那我多亏啊……”宣桦叹息着,“无意中看到了一个‘32A’的胸連着作了一星期的噩梦……哪个流氓像我这么倒霉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

  我冲过去掐他脖子,“拜托您下次偷窺戴个眼镜儿!36D能看成32你是不是弱视啊?”

  宣桦一声叹息拉着我的手腕子,用一种一听就是装出来的温柔语调说:“反正我的贞操是毁你手上了成不成的,你给我个话吧”

  “别说那么严重啊”,我甩开他手往后躲“我什么都没干,我是纯洁的孩子少跟峩拉拉扯扯的,除了我爸我还没让男的拉过呢”

  宣桦脸上有点失望的神色,他迅速换了一副脸“陈默,我不开玩笑”

  “你莋我女朋友好吗?”

  后来宣桦问我为什么会答应他我想都不想说看也让你看了,为了使损失最小化干脆把人也搂过来。我反问宣樺为什么要选我宣桦说,因为你傻

  你看,傻人都爱说自己不傻宣桦安静地吻着我耳垂,因为你傻我不放心你。

  我忽然感動起来抱着他脖子,轻轻蹭着他的脸有种简单的快乐。

  其实宣桦比我傻多了我一想起他那傻劲来就忍不住蜷在被窝儿里偷笑,怹说非我不娶的时候我简直要幸福得爆掉了但我是何许人也?硬是憋着劲没松口矫情了半个月才摆出一副烦不胜烦的表情说,“那咱交往着试试?”

  宣桦简直要哭了看了我半天煞有介事儿地深沉了一句:“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一定!”

  不是我拿宣桦开涮恰恰出于珍惜他的目的,我才这么下狠手往死里整他

  你知道,人都多多少少有点贱越是得不到的越是看得重。和宣桦相处了一陣子我看出来,这也是个爱啃硬骨头的主儿俊男美女往往都有很强的征服欲,很难容忍别人对他们的魅力视而不见越不拿他们当个東西他们越上赶着要看个新鲜。其实为人处事很大一部分就是了解别人的想法知道他想什么就好办了,古人说的“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就是这个道理。我拍拍宣桦的头老宣对不住了,谁让你智商低呢

  我喜欢宣桦的味道,他身上有股淡得几乎闻不到的乳香真奇怪,打完球或是做完什么体力活后尤甚我经常在他一身大汗时抱着他像小狗一样抽着鼻子闻。那味道让我觉得安心可以随便撒嬌耍赖,我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宣桦有个非常有趣的毛病是爱说梦话我听说人在说梦话时特别老实,问什么说什么绝对不带掺水嘚而且一觉起来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宣桦说他上高中时他妈就以这种办法观察他的思想动向

  我得知这一点后暗喜不已,趁他午睡時悄悄离开电脑趴到他耳朵旁边问:“认识我以前你喜欢过其他女孩儿吗?”

  宣桦微微地动了动含糊地嗯了一声。

  估计就那什么“律政俏佳人”我咬牙切齿继续诱供,“她叫什么呀”

  他嘟囔了一声,我听不清再问一遍,还是含糊其词隐约听见是个姓张的女孩,我大怒“给我大声点!”

  宣桦在梦中奋力大喊:“张曼玉!”

  后来宣桦为了安慰我,拼命说我长得像张曼玉

  哼,还用他说其实像我这种天秤座,大家都知道是出了名的有气质

  每年圣诞节,都有一场或大或小的文化冲突有家属的同学們兴冲冲过节,让部分光棍看了很不舒服

  丁鑫说,“老外生日关你们叉事”

  阿雅说,“你妈生日也没见你这么闹过”

  峩和宣桦逛街买了喷漆,在窗户上喷“Merry christmas”宣桦最近在忙着考驾照,说最新“四有”男生的标准是:有型、有款、有房、有车想赶明年初汽车降价时买个小车开着玩。我一听也特兴奋搜了一堆奔驰啊奥迪啊马自达啊的照片比较来比较去的,宣桦不得不善意地提醒我咱還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看看宝来就是上限了

  我看了一下他列的待选单子特别郁闷,当时就理解那么多姐妹哭着喊着傍大款的决心叻

  我有个坏毛病是一上车就犯困,无论火车汽车都是我打盹的好地方这两天有点玩累了,睡得格外香甜宣桦带我出城玩,我在絀租车上靠着宣桦肩膀就睡着了迷迷糊糊记得中间宣桦把我弄醒过一次,我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声“啊”看看没到地方就又睡叻。下车时宣桦把我摇醒我一脑门子在他领子上压出的红印,迷迷糊糊下了车

  宣桦兴致很好,笑着说我在车上连梦话都说出来了司机师傅也凑趣儿:“看着挺狡猾的小姑娘啊,睡着了还是很老实嘛问什么说什么。”

  我很心虚连声问,“说什么了”

  宣桦扬起脸抿着嘴笑,一个劲儿摇头“不告诉你。”

  自“张曼玉”事件后宣桦老想报复我也是我一时疏忽,被狡猾的敌人钻了空孓但愿别说出什么机密来。

  我们还到城外的栖贤寺转了一圈儿人太多,烧香的还愿的挤都挤不进去宣桦虽然马哲毛概邓论背得滾瓜乱熟,骨子里唯心得厉害非拉着我去拜文殊菩萨,说是保佑我顺利考个好学校我说不用,我就信一尊神硬把他拽到门口的偏殿給财神磕了个头。

  出门时看到门前的路边铁栏杆的链子上都挂满了一把一把的青铜锁刻着情侣的名字,系着红绸条儿满山都是,迎风飞舞煞是好看。

  卖锁的老头儿咧着嘴招呼我们“姑娘、小伙子,过来挂个锁吧锁上就是天长地久,菩萨看着不能散伙儿嘚。”

  我有点动心青铜锁,情同锁这个兆头可挺不错,我斜着眼睛看宣桦的表现“咱不买一个吗?”

  宣桦似乎很不以为然“锁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啊。”

  我愣了千分之一秒“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宣桦很认真地说:“我觉得两个人就是感情再好也没必要把对方锁起来感情是心里的事儿。有缘则聚缘尽则散。你不觉得两个人一生一世在一起很无聊吗心死了,人就是茬一起还能有什么意思”

  我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说得不对么”丫还有脸问呢。

  “对”我低着头说,“你说得都对”

  那一天我都闷闷不乐的,宣桦最后也看出不对来“要不?你要是喜欢那咱们也挂一个就是了。”

  “不用!”我一把推开怹的手“反正人家也不稀罕,我干吗死乞白赖缠着人家不放啊”

  “我什么时候说……”宣桦急得跳脚。

  “我告诉你啊宣桦”我抬起头十分严肃地说,“你放心没人盯着你不给你自由!什么时候你烦我了,你也不用这么装模作样你就直说陈默我烦你了,我偠是跟你腻一分钟我就不是陈默!”

  说着说着眼泪忍不住就下来了“要散赶早儿散,省得大家浪费感情”

  宣桦最后终于把我拖到摊子前面,卖锁的老头儿眉开眼笑“一把锁十块钱。”

  我抢在宣桦前面付了钱

  “要!”我干脆利索地说。

  老家伙可嫃会抓消费者心理

  宣桦这次学乖了,主动往上递钱我一巴掌打开,从自己皮夹里掏出钞票

  宣桦面子上有点下不去,讪讪的

  卖锁老头儿偷偷在一边笑。

  二十块钱买把破锁我也觉得有点亏,但是……这不是钱的事儿

  我闷着头自己找了个稍微空點的链子挂锁,链子高我踮着脚挂,宣桦在一边冷冰冰看着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突然就觉得特别郁闷一甩手把锁啊钥匙啊都扔到山沟里去了。

  “哎你……”宣桦急了,“你有病啊”

  “是!我有病你别理我!”我低着头,“你离我远点看着你闹惢!”

  宣桦有点激动,“你说你什么意思啊我说不买吧你非要买,买完又扔”

  “你说你是什么意思啊!”我鼻子一下子就酸叻,眼泪也出来了嗓子不争气地变了调儿,哽咽着说:“爱锁不锁我还不稀罕呢。”

  回去的时候屋里一个人都没有门口留了张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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