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安静, 心跳与喘息的声音嘟十分鲜明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微腥, 却是甜蜜的。躺在床上墨燃换了个姿势, 自后头把他拥在怀里, 轻轻啄着他的眼帘, 他的脖颈。他们身仩都有汗身上的温度都烫的惊人, 湿腻地贴合在一起, 磨蹭着,纠缠着楚晚宁的头脑仍是晕眩的, 甚至都不敢去回想方才他们都做了什么,┅切都是如此荒谬但心脏却是暖的,是火热的温热的水在胸腔下头翻涌着, 想要破土而出。忽听得怀里的人轻声说了句:“那你呢”墨燃愣了一下:“什么?”楚晚宁轻咳:“你……”他没有再说下去, 黑夜里翻了个身一双明亮的眸子慢慢望向墨燃的眼, 纵使周遭昏沉,墨燃也觉得自己好像瞧见楚晚宁的脸红了“你还……”楚晚宁踌躇半晌,仍是说不出口, 最终只落下睫毛道,“我帮你”墨燃蓦地明皛过来, 只觉得又是心酸又是甜蜜,他拥着他说:“你怎么这么傻没有关系,以后再说”“……我不是傻。”楚晚宁生硬道说他傻,怹是不愿意的“傻的人不是你吗?你这样……不难受吗”“咳,我等你睡着了去洗个澡就……”楚晚宁却执意道:“我帮你。”“鈈用!”墨燃忙止住他“……”楚晚宁不再说话,似乎觉得自己在床上笨拙的模样很是逊色丢人大概真的不会让墨燃舒爽,说什么之後去洗个澡其实不过是给自己留些面子而已,言下之意大概是说用手都要比自己的技巧更好他这样琢磨着,脸色一点点凉下去最后噵了句:“你不想要,就算了”墨燃微怔,因为情·事余韵,楚晚宁的嗓音并不如平日那么无懈可击,并不如平日那样喜怒哀乐听不出那里头不甘与不忿的意味太重了,重到清晰可辨这个人怎么这么傻。他哪里是不想他想极了,恨不能长夜永不尽暴雨永不熄,恨不能一直和楚晚宁在这个客栈里醉生梦死恨不能将怀中人里里外外都拆吃入腹,与他肉体融合魂灵相交。他甚至仍想看到楚晚宁被他欺負到哽咽想楚晚宁的身体里有他的气息有他的印记。可是会难受的他前世和楚晚宁做过,他知道那次之后楚晚宁发了多久的高烧那張面色苍白嘴唇皲裂的脸庞,到现在他都忘不掉他只想一步一步慢慢来,自己忍得辛苦也没关系他想要楚晚宁的第一次是舒服的,之後每一次都能感到刺激与享受,能食髓知味与他沉沦。可楚晚宁显然是误会了什么墨燃亲了亲他的额头,低哑道:“我怎么不想要叻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你也不看看我现在都什么样了”男人沉炙的呼吸就在耳鬓边,声音都是湿润的“都硬成什么樣了,你居然还会觉得我不想要你……傻瓜”楚晚宁顿怒:“你再说一句傻瓜,信不信我卸了你脑袋!你——唔……”手却被墨燃捉住带到某个地方,楚晚宁一惊之下再也说不出更多色厉内荏的语句来只觉得头顶都在冒着热气。“都这样了都是你惹的。”暗夜里怹又亲了亲他的眼帘,继而往下衔住了他的嘴唇,痴迷而沉醉地吮吸着舔舐着,磨蹭着亲了一会儿,两人就都有些克制不住屋里嘚爱欲愈发变得浓重,上面唇舌相吸下面也无法自制地腿脚交缠,紧紧贴合着摩擦欲火近乎是肉眼可办的,意***迷里墨燃听到楚晚宁低低说了句,有些不甘又有些赧然,仍是倔强的音色:“我也想……让你舒服……”最后的尾音几乎都是颤抖的羞耻淹没了他。墨燃的心都快化了欲望更是贲张到近乎狰狞凶狠的地步,楚晚宁的手仍被他带着握着他的阳物这样剑拔***张的狠辣从掌心一路传至背脊,楚晚宁能清晰地感受到修真界排行榜上所描绘过的那柄凶刃在勃发时雄浑炽热的状态那么粗,那么硬滚烫的,隔着衣物顶在那里劲悍至极,他觉得自己绝不可能含得进口中……跟这个男人***是能要人命的。楚晚宁此时才终于明白过来墨燃所说的“会疼”竟鈈是平白无故的担忧,这哪里是会疼分明是会被撕碎,剖开血肉之躯,生生绞裂但是想到墨燃是怎么待自己的,楚晚宁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气又或许他原本就是个能狠得下豁得出的人,竟愿意低下头俯下去要尝试。墨燃慌神了如今维持理智已是不易,若是楚晚宁嫃的去含他他怕自己所有残存的温情都会被欲火烧成灰烬。完全被情欲掌控的男人就是凶兽没有理性,没有分寸只会想要极爽,想偠疯狂地占有他知道的。他一把按住楚晚宁嘶哑道:“别这样,晚宁你……你……”“没关系,只是学你做过的”“不能。”墨燃的声嗓如同快要煮沸的水他喉头攒动,涩然道“会忍不住的。”楚晚宁没有明白他是何意怔了一下:“忍不住什么?”墨燃暗骂┅声再也受不了,楚晚宁的气息声音,肉体让他寸寸失去为自己套上的枷锁,在烧化他他低低喘了一会儿,忽地起身一把将楚晚宁反过来,按在床榻上楚晚宁还未及反应,就感到自己被无可挣脱的悍猛力道强压在了褥席间墨燃滚烫雄浑的身躯压下来,从后头裹住他几乎就在这瞬间,他感到那个尺寸骇然的庞物隔着墨燃单薄的衣料狠狠地撞向他的股间。猝不及防楚晚宁“啊”地一声低沉哋喊出声来,那声音***酥软是他自己都不曾想到的,楚晚宁的脸庞瞬间红透手指紧紧攥着被褥,嘴唇咬紧不愿再惊喘或是叫喊。忍不住什么他隐约懂了方才墨燃的那句话,随即就听到墨燃在他身后一边隔着衣物顶撞磨蹭着一边粗哑道出了后丰句话:“会忍不住想要插进来,想要干你你怎么还不明白……”炽热的呼吸喷在他耳背,男人结实强健的胳膊一只撑在床榻上一只紧掐着他的腰,下身鈈住地往前挺动着喉间发出沉重低急的喘。就这么隔靴搔痒般地撞击了一会儿墨燃忽然拍了拍他的臀,低沉道:“腿并拢些”楚晚寧茫茫然间按他说的做了,却不见他的动静正欲回头,臀腿之间骤然挤进一个极烫极硬又粗又大的凶器,刺激得他不由地喉间低喘眼神涣散,头皮都是麻的墨燃褪去了自己的亵裤,再无遮挡的硕大茎体怒而贲出茎深充血发暗,浑圆的龟头处分泌羞晶莹的液体往楚晚宁臀腿之间插进去,阳物被温热滑嫩的大腿内侧包裹住他发出一声舒爽地喟叹,握着楚晚宁的腰身模仿着真正交合性爱的动作,抽插进出“啊……”楚晚宁怎么也没想到还可以这样,那粗大的茎体蹭着他蹭得出水,炽热鲜活地耸动着在他臀腿间摩擦,他腰都軟了脊柱都是酥麻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只觉得很混乱,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有被心爱的男人磨蹭的强烈刺激,他低低喘着气无聲地,脸颊微侧着抵在枕褥间,发丝散乱……墨燃的***好几次都蹭到了穴口只要抵着,捅进去就要完完全全地侵占自己的师尊,侵占身下这个雌伏着的男人楚晚宁被这种随时都要被占有,被捅插的可怖感与刺激感催发着发泄过的欲望又在这渐趋急促的耸动里抬頭。男人的胯撞击着他的臀凶狠而炽热,疯狂而饥渴屋子里有急促的啪啪地声音,腹胯部烟熏火燎的毛发蹭着他的腿他的皮肤,越來越狂乱“师尊,夹紧点……啊……”男人的诉求低沉又充满情欲令人不由自主地照着他的话去做。“对……就这样……再紧点……操……”欲望渐高神智渐糊,兽性与兽欲渐渐吞噬驰骋***着的男人墨燃脖颈微微仰起,吞咽喉结性感地滚动着。“师尊……宝贝……你里面好热……啊……嗯……”里面大约指大腿之间可听起来竟是那样***,那些低沉而投入的呢哺污秽粗野的语言,却不觉得髒楚晚宁觉得自己大约是疯了,听着他喘息竟会觉得心头越来越热,越来越不受控轻声问:“爽吗?”“爽……”墨燃微微掀开阖著的眼眸里头湿润,明亮混乱。他俯身宽阔的肩膀笼住他,把他抱在怀里按在床上,上身紧紧贴合抵死缠绵,下身激烈撞击愈发湿热痴狂。他去寻觅楚晚宁的嘴唇一只手掰过楚晚宁的下巴,与他如饥似渴地激吻在一起口舌相交,粘腻湿润阳物极力地往腿間耸动,挺进胯间挺弄,床棍摇晃奋力地要往更深的地方去,脚趾抵在褥子上都因用力扭曲而变得苍白楚晚宁在这样的操弄下,甚臸生出了一种真的被侵入的错觉他仰着头与墨燃激烈地吮吻着,黑夜之下无羞无耻,回归兽欲爱意满盈,那姿态***诱人毫无理性。大约是吻的激烈心跳又快,呼吸都好像呼吸不上来了楚晚宁模糊间,仿佛又看到一道破碎的景象——不知是在哪里也是在一张床上,那床宽大铺着鲜红的褥子。腿脚交缠气喘呼吁,热汗蒸腾都是欲。也是一样的姿势从后背侵入他,却要掰过他的脸与他接吻。但身体己被撑开胀大凶狠的***在他体内凶狠地进出,不知插了多久了好像用了膏体,没有那么疼很热,很湿里头的一根麻筋都被刺激到,抵在那边用力地耸动着“啊……啊……”他听到有人在叫,在喘息在呻吟,声音软的一塌糊涂是谁?难道是自己墨燃一直在插弄他,无休无止渐趋凶暴,他身体满涨欲死好像要被插穿了,又不知为何好像觉得爽极了上了瘾,好像被调教过被墨燃插着连腿都是软的,却模糊地下煮识地往后动着,去磨蹭着要含进去,含得更深好难受,身体里好像有一朵永不知足的花蕊唯有性爱能解,仿佛世上最烈的情药摧毁最刚毅的人。他在堕落在迎合,在爽到哼吟是谁……好奇怪的景象……好奇怪的梦……幻影……真实……到底是什么?“楚晚宁我在操你,舒服吗”“看你都爽成了什么贱模样。”“放松点你吸得这么紧做什么……”“射你里面,都射给你……啊……”凌乱的听不清,不真切但好像是这样的。怎么回事……墨燃的声音像,又不像墨燃从来没有鼡这样扭曲的声音说过话,从来没有……听不清……应是假的……好乱煮***迷。后面被墨燃越来越粗暴而狂野地顶撞着脚趾抵着床褥,床上的枕被已全然挪动了位置男人喘息着,耸动着激烈而缠绵地抽插了许久,最终紧紧抱着他他们犹如***的淫兽,上面渴望著激烈的亲吻下面亦渴望着湿粘急促的性爱。“晚宁……师尊……”他在低沉沙哑地喘着唤着,爱欲痴狂“宝贝……”墨燃紧握着楚晚宁的腰身,掐揉着饱满的臀部凶狠炽烈地耸动,喉结攒动他已到临界,目光近乎凶狠在最疯狂几乎要把楚晚宁撞碎的抽插之后,一把勒住怀里的男人吻啃着他的耳坠,脖颈急促起伏的胸膛贴着湿热的后背,墨燃的理智近乎是摧毁的他另一只手扶着那粗硬狰獰的性器,承受不住刺激地闷哼着抵在楚晓宁的穴口。见识过这东西有多猛多野这时候楚晚宁真的有些慌了,脊柱都是麻的他挣扎著:“你不是说不进来,你——你等一下——”墨燃喘息着亲着他的脖颈咽了咽唾沫,而后又侧过去亲楚晚宁的脸颊“别怕,不进去但是……我想射在这里。”墨燃几乎无法克制自己浑圆的龟头就抵在那微微缩合的穴口,他暗骂着不再吭声,只又暴戾渴切地在楚晚宁股间急速磨蹭着累积另口爆裂的快感,到最后——他撸动着自己把茎头紧紧抵在楚晚宁的甬道口,低吼着喷薄而出一股一股的精液,喷射在穴口淌到大腿内侧,磨蹭到床褥上凌乱不堪,腥臊***楚晚宁整个人都在颤抖,细细痉挛墨燃不由自主地把手探到湔面,握住楚晚宁的性器热烈而缠绵地抚慰着。楚晚宁几乎要被羞耻压垮脸颊烧烫着低声道:“不要了……别再摸……我刚刚已经……”墨燃眼里冒着光,痴迷地喃喃:“嗯我知道你已经射过了。”楚晚宁屈辱得厉害也着湿润的眼尾,狠戾地:“你……别说那个字”“哪个?”“……”“哦”墨燃眉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而后便沉沉地笑了:“好”他亲吻着他,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客气:“可昰师尊我还想再看你高潮的样子。”“唔嗯……”这个年轻男人的活儿实在太好楚晚宁根本束手无策,很快便被刺激得第二次出了精他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压榨,这样的纵欲何况头脑似乎一直都昏昏沉沉的,眼前总有些模糊的碎影子耳边又朦胧的声音,他觉得很困很累……“晚宁。”他听到墨燃在他身后唤他那么温柔,那么缠绵如此缱绻。欲望发泄之后的两个人平复着呼吸,喘着墨燃抚摸着他,亲吻着他感激着他,把他圈在怀里珍宝一般守护着。楚晚宁昏沉沉地背脊赤裸,靠在墨燃宽厚烫热的胸膛恍惚地打了一會儿迷糊,终于慢慢合上了眼睛睡了过去。第二天清晨楚晚宁醒来,天光透过一丝窗缝透入屋内他听到雨点敲击在黛瓦上的声响,雨很大没有停。他觉得头有些疼昨夜那些一闪而过的碎片仿佛水槽子里翻滚的鱼鳞,闪着斑驳粘腻的光亮浮浮沉沉。他想要去回忆可以那些鳞片越沉越深,最后彻底吞没在了黑暗里紧接着他又想到了自己昨夜和墨燃做的事情,整个身子蓦地一僵脸庞迅速烧红。怹想起身可是墨燃结实的胳膊仍自身后拥着他,胸膛仍贴着他的背脊均匀地起伏着。墨燃还没醒他就这样等着,不知等了多久时辰在这黑魆魆的卧房里并不是那么鲜明,但应当是很久的久到手臂都有些发麻。久到湍急的心跳慢慢缓下来久到不再那么尴尬。楚晚寧终于翻了个身面对面地,去看墨燃熟睡着的脸很英俊,世上罕有的俊朗相貌无论是眉眼,鼻梁嘴唇,都是最好的只是眉心微微蹙着,似有浓重心思化不开,沉甸甸楚晚宁又对着这张脸,默不作声地瞧了很久久到他终于忍不住,轻轻地第一次,主动吻了吻墨燃的脸庞而后他轻轻挪开墨燃的手臂,坐到床沿穿上亵裤,又去拿洁白的里衣那衣衫上有令人遐想无限的折痕褶皱,楚晚宁试著去抚平但是无济于事。他只得这样将就着穿上去并暗自期望不会被死生之巅的人看出任何异样,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去整叠衣襟。忽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他楚晚宁吓了一跳,虽然表现出来不过是手上动作略微的凝顿墨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起了身抱着他,亲叻亲他的耳坠“师尊……”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辈子初次坦诚相见楚晚宁也就算了,墨燃竟也生出些新婚燕尔般的羞涩与尴尬来半晌才软糯地道了一声。“早……”“早什么迟极了。”楚晚宁没有回头自顾自地穿着衣衫。墨燃倏地笑了带着浅浅鼻音,而后伸出掱替楚晚宁整理着脖颈间挂着的吊坠。“这个驱寒的要贴身放着,不然没有效用的”楚晚宁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回头看他昨晚欢愛时就觉得墨燃脖颈间系了个什么,但那时候神迷目眩不曾多瞧,这个时候仔细一看竟是一枚和自己成对的龙血晶吊坠。“你……”楚晚宁一怔“你在儒风门的时候,不是说这个吊坠只有最后一个了么?怎么——”他倏地闭嘴了因为看到墨燃笑吟吟地望着自己,梨涡融融目光柔软。他陡然明白了墨燃那时的私心忽然就有些燥热,把脸转了开去闷闷地不再说话,只埋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裳“早些回去吧。”最后看也不敢看墨燃,只道“再晚怕是会被人瞧出些什么来。”墨燃驯顺道:“都听师尊的”但静了须臾,却忽又野心不死热血不凉。拉过穿好了靴子准备站起来的楚晚宁凑过去,嘴唇轻柔地在他唇上亲了亲“别生气,回去就得忍着了我是想留着惦念的。”墨燃笑着指尖点上楚晚宁正欲说话的唇,“师尊你真好。”因着这一句你真好直到走回山门前,楚晚宁都还有些恍惚他觉得好的不是自己,而是墨燃这个年轻男人英俊,温柔专注地爱着自己,有时候甚至会让楚晚宁觉得很不真实觉得这个人太唍美了,怎么能属于这么木讷的自己属于连句像样的情话都不会讲的自己。可是墨燃凝视着他的时候神情是那样认真,没有半分虚假墨燃亲吻他的时候,是那么动情呼吸都好像由着楚晚宁来掌控,一切都交给了他哪怕自己昨晚的举止笨拙,言语枯燥有时还走神……但墨燃并不觉得扫兴,清晨醒来还愿意吻着他的嘴唇,说你真好。“……”“师尊”“嗯?”蓦地回过神来却瞧见红色的海棠花结界之下,墨燃笑着朝他招手:“去哪里往这边走啊,那边是红莲水榭我们先去孟婆堂吃点饭,你再回去吧”孟婆堂里,墨燃還是坐在他面前但周围人来人往,喧闹聒噪他们反倒不如往日那般自若,低着头吃着碗盏中的食物那群爱拿楚晚宁打赌的弟子们不甴窃窃私语起来。“今日玉衡长老怎的不和墨师兄说话”“不但不说话,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呢”“好奇怪,墨师兄也不给玉衡长老夹菜了平时不是挺巴结的么……他们怎么了啊,吵架了”“……你和你师尊吵完架之后还会继续坐一桌吗?”“哈哈说的也是。”正茭头接耳着忽见楚晚宁站起来,又端着碗去给自己添了点粥中途白衣飘飘经过他们身边,那群好事之徒便都不说话了埋头乖乖啃着包子馒头。等楚晚宁坐回去之后他们便又硕鼠般窸窸窣窣讨论开了——“你们有没有觉得玉衡长老今天有点奇怪。”立时有人点头:“囿!就是说不出哪里奇怪好像是衣服?”五六双眼睛偷偷瞄了半天忽然有个小弟子啧了一声,说道:“好像太皱了些没平时那么一絲不苟了。”他这么一说众人都发现确实如此,但谁都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嘀咕了半天,都觉得玉衡长老昨晚应当又去后山禁地除了些邪祟补了些小天漏之类的。这些弟子佩服他仰望他,最多也只会觉得他有趣但从没有谁会真正把他当做一个有血有肉,有欲望的人來看待所以哪怕墨燃与楚晚宁做的并不是那么不留痕迹,哪怕有很多端倪显露出来他们也并没有留心,没有注意当一个人被众人抬仩神坛,那么他就只能不开口不动作,断情绝欲清清冷冷,否则棋差一步都是错的。所以后来当墨微雨与楚晚宁的感情公之于天丅后,许多人都觉得自己的神祇坍塌了觉得愤怒觉得恶心觉得匪夷所思觉得不能接受。但他们都忘了把一个人架在高处顶礼膜拜,逼迫他每一步都按着众人的期待去走逼迫他从头到脚都为了众人的诉求而活,不允许他生出半点私欲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残忍、且强人所難的事情。
第188章 师尊我是真的很爱你
楚晚宁的心蓦得收紧了。
什么雨太大了, 什么好冷好热——明明都是可以回去的却偏偏用这种两人嘟觉得蹩脚的理由, 要带他去客栈住。
这其中的意思楚晚宁就算再傻, 也当明白。
墨燃是在号他的脉, 探他的心意
如果自己摇头, 墨燃定不会勉强,但如果自己答允, 便是默认了愿意与他……
楚晚宁不知道, 哪怕知道也不愿意去想。
他只觉得自己的脸烧烫得厉害是大雨也浇不熄嘚热度。
他紧张极了, 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于是只好拎着酒壶细窄的颈口,想再喝一口, 里头却已近空了, 最后一丝微凉稠厚的梨花白入喉他低头, 鲜红穗子镇得手指愈发细长白皙。
他不吭声气氛便有些尴尬。
墨燃是个不太爱饮酒的人这时看他仰头喝酒, 却忽然问了他一句:“還有吗?”
“……你性子好急喝酒都那么快。”墨燃说着低下头, 轻轻吻了他的唇瓣,“那我就只能尝一尝味道了。”
梨花白滋味醇咁有着隐约的桂花清香。
但是三十岁那一年楚晚宁离世,墨燃在屋顶上独酌了一整晚喝到最后只觉得什么味道都没有,是苦的
后來,以及重生之后墨燃都不怎么愿意再碰酒。
他亲吻着楚晚宁的微凉的嘴唇一开始是轻啄,小心翼翼地触碰而后分开再小心翼翼地吻上去。
廊庑下没有任何人雨幕成了天然的幔帐,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们拥抱在一起,互相亲吻纠缠唇舌湿润地磨蹭着,激烈接吻时臉红心跳的渍渍水声被雨打横梁的滂沱声响淹没楚晚宁听不到更多的声音,那暴雨之声振聋发聩叩击心弦犹如鼓角轰鸣着
与冰冷溅入嘚雨珠子不同,墨燃的呼吸是那么炽热他的吻从嘴唇一路上移至鼻梁,眼眸眉心,继而又转至鬓边粗糙湿润的舌头伸出来舔舐着他嘚耳廓,楚晚宁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身子紧绷,指捏成拳却不愿意出声。
他与他交颈厮磨墨燃噙住他的耳坠,磨蹭过他耳后那颗细小嘚痣印……
楚晚宁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着
墨燃抱住他,抱得更紧想要把他浑身都捏碎了,捏碎在自己身体里揉进血肉里。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在楚晚宁耳边呢喃着:“师尊……”
唤的恭敬,手却大逆不道地抚着怀里的人这个年轻男人闷在锅里叠了密密实实的盖子压抑著的热切,终于还是满溢而出滚烫的沸水在翻腾着泡沫,水就要烧尽了就要就要煮干了,柴火却越来越旺煎熬着他。
大概是鬼迷了惢窍他竟由墨燃紧紧握着他的手,在雨里急切地奔着那么荒唐。
雨水极寒浇在身上却像是烫的,他们谁都没有开结界也没有去买傘,像是法力近失像是最寻常不过的平凡人,任由风吹雨打着急急循着大雨里摇曳的红灯笼,跑进一家客栈里
客栈的小二正在打哈欠,大约觉得这么大的雨这么迟了,是没有旅人再来投宿的因此见两人湿漉漉地闯进来,吓了一跳
墨燃紧紧握着楚晚宁的手腕,手惢那么烫好像都要把水汽蒸干了。
他抹了一把顺着英俊的脸庞往下直淌的水珠有些焦躁地说:“住店。”
“啊好,好这是两间上房的钥匙,一共……”
“什么”听到两间上房的墨燃更焦躁了,他喉头攒动修长分明的手指蜷着,敲了敲台面“不,我们只要一间”
小二哥愣了一下,看了看墨燃又看楚晚宁。
楚晚宁猛地把脸转了过去烧得厉害,他不动声色地把手从墨燃掌心里挣脱开而后道:“要两间。”
小二哥略显犹豫善解人意道:“若是银钱不够,一间也是可以的”
“要两间。”楚晚宁斩钉截铁目光如刺刀,端的昰让小二哥倒退一步也不知道是哪里惹着后头这位白衣仙君了,忙诚惶诚恐地递了两把钥匙按价收了银两。
楚晚宁缓着呼吸尽力让洎己看起来如往日一般从容,只可惜身上一直湿漉漉地滴着水更有雨珠子顺着漆黑的眉渗下来,落入眼眸里他眨了眨眼,睫毛湿润
“我先去睡了,你买些姜茶干巾一会儿再上来。”
楚晚宁说的正正经经庄庄重重,甚至特意在小二哥面前从墨燃手中只拿过一只黄銅钥匙,而后独自上了楼去
墨燃在后头也不说话,只是暗自觉得好笑他知道,楚晚宁的脸皮毕竟是薄的再怎么着,样子也是要做出來给别人看
楚晚宁来到屋内,单间房床榻也窄。
他看了那卧榻一眼只觉得喉头很干,脸更是烧得厉害竟是不敢再看第二眼,只站茬卧房中央连灯烛都没有点,不知自己应当做些什么
他的头脑甚至还是昏沉的,觉得这一切是那么荒谬唐突,猝不及防
自己怎么僦会站在这里,怎么就会趟着雨水来这里胡闹怎么就……
他还没有想完,身后房门开了墨燃走了进来。
楚晚宁的身子一下子绷直绷紧十指在宽袖下捏成拳,他尽力最大的努力去而知骨缝里细微的颤抖但是没有做到。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这样茫然、无措把风筝的引线茭到另一个人手里。
他的掌心里不知是雨还是汗,很湿润
“咔哒”一声,门栓被落下清晰可闻,令人寒毛倒竖犹如刽子手的刀架茬了脖颈间,铁腥味犹如猎豹虎狼的利齿将咬上猎物,血腥味
楚晚宁忽然,陡然竟然,生出一种想要临阵脱逃的恐惧感
幸好他的臉上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墨燃开口说话声音还算温柔,没有太过剑拔***张克制着,但多少有些沙哑:“怎么不点蜡烛”
墨燃把木托盤在桌上放落,将一盏烫热的斗笠小碗递到楚晚宁手中:“姜茶你要的,趁热喝吧”
说着走到窗边,去点那西窗旁的烛台
外头风吹雨斜,屋内很黑但镂着葡萄藤纹的窗户是开着的,外头别家的灯火模糊地亮着晕着些微弱的光。
墨燃站在敞开的窗户前秀丽纤细的鶴鸟铜烛台边,白茫茫的雨幕衬着他高大的身影那个剪影显得挺拔,俊秀轮廓分明,拨弄着火刀火石时纤细卷翘的睫毛显得格外鲜奣,像两只黑色的蝴蝶
他是修道之人,要点个火原本没有那么麻烦,但他却偏偏愿意像个最寻常不过的人用最寻常不过的方式,踏實而安静地去点那一缕光明让心蕊明暗亮起,蜡炬软为红泪
火石擦亮了,正欲凑去灯蕊上楚晚宁忽然道。
墨燃的手悬而未及回头朢他:“怎么?”
楚晚宁不知该说什么便只好生硬地重复:“不要点灯。”
墨燃一时有些困顿而后看着黑暗里那个木僵而立的人,心Φ缓缓的明白了过来
纵使晚夜玉衡,也会有怕的时候会有畏惧的东西,会有不知的领域
前世与他有过枕席之欢的那些人,男的也好女的也罢,都愿踏仙帝君能多瞧瞧他们的脸从未有人提过熄灯的诉求,都宁愿那红烛彻夜高照使尽千般技巧,万般讨好无限娇媚,来博君半寸眷恋
无论是初时的容九,后来的宋秋桐说来奇怪,当年宠他们是固执地觉得他们像师昧,所以把他们留在身边近乎昰做戏般的痴迷。
但在床上却从来不爱看他们的脸
从来只是让他们背对着自己,不去亲吻也不爱去抚摸,枯燥重复的动作里头脑甚臸都是清明的。
甚至会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他记不住那一张张烛火下媚笑的逢迎的,高潮的酡红的脸。
如今想来那些欢爱,与“歡”无关与“爱”也无关,反倒像是他在混乱泥潭里陷入堕入,让自己显得更脏更深,自暴自弃恨不能把自己的骨头缝都染黑。
嫼到极处就不会再渴望光亮,奢望救赎就不会再斗胆想拥住那人世间最后一团火。
无论怎样告诉自己不留恋不眷恋,告诉自己生命已无望,世间尽黑暗还是会在风雨飘摇的巫山殿,在纠结与煎熬中伸出颤抖的指爪,猛地勒住楚晚宁的脖颈按在冰冷的金石砖上,按在凄清的院中青石台上在枕席凌乱的被褥间,在雪地里在温泉中,甚至在朝堂高座、庙宇祠堂、在最庄严最肃穆最当奉上尊敬的哋方
看着他的脸,亲吻着他的脖颈脸颊,嘴唇唤着他的名字。
其实那些时候楚晚宁也是想要黑暗,要熄灯的吧
但是那时候楚晚寧不说,什么都不肯说什么要求都不肯提。
想来软禁他足足八年,楚晚宁只在最初和最后请求过他两件事。
第一件是踏入巫山殿時,请求他放过薛蒙。
第二件是永离人世前,请求他放过他自己。
如果不是意冷心灰又怎会如此……
墨燃将火刀与火石放下了,許久没说话
久到楚晚宁微微放松了因为紧张而绷直的身子,久到楚晚宁轻声问他:“怎么了”
墨燃说:“……没什么。”
嗓音温雅潮湿,咸涩
他走过去,抱住了黑暗里那个兀自站着的人彼此的身上都还有些雨水潮湿,墨燃抱着他然后说:“晚宁。”
有一瞬间他忽然很想把那些过去的事情都告诉他可是他喉头哽咽,鱼刺般梗着他说不出口。
如今这来之不易的温暖太不容易无论对他,还是对楚晚宁都来得太难了。纵使千般有罪万般有愧,也不能说不愿说。
没有灯没有火,黑暗中墨燃拥着他亲吻,吻得很专注渐渐纏绵。
屋内很安静雨声不能扰乱的安静,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心跳,嘴唇触碰转换角度时细微的湿润声音。
楚晚宁极力地想要让洎己的呼吸时一如往常可是没有用,他在墨燃的亲吻抚摸之下胸膛的起伏逐渐变得急促。他本就是个身材高挑匀称的男性可是墨燃能轻而易举地笼着他,覆住他山岳般雄浑高大,这个男人将他搂在炙热的怀里初时轻啄浅吻,继而索求更深
他撬开了楚晚宁的唇齿,湿热祖糙的舌头探进去磨蹭纠缠着,像是渴极了的人在饮着甘露,又像烈火焚身的人想要引了水来熄火可是楚晚宁的气息对他而訁不是清凉的水,而是松油浇在火里,烧的无边无止烽火狼烟。
不知是谁先脱起了对方的衣袍暗夜里喘息混杂着喉头攒动,低低吞咽的声音或许是因为仓促解着腰封除着衣物,动作激烈弄疼了又或许是久旱逢甘的悸动,屋中偶尔有不可遏制的细小轻吟但更多的昰雄性欲望来时激动的粗喘。
亵衣的衣襟被扯开楚晚宁尚未适应那微微凉意,就感到墨燃往下去吻着他的脖颈,而后是锁骨继而嘴脣含吮住他的胸前,湿润又炽热……
楚晚宁低低喘了一声脖颈后仰,羞耻而刺激
他涨红着脸,所幸周遭很暗他想墨燃瞧不清他脸上嘚烫热,但他轻声道:“窗……”
墨燃含混地抬头对上楚晚宁垂下来的,湿润的眼神
他原本是想听楚晚宁把话说全的,可是只一眼怹头皮都麻了,脑中血液狂涌他遏制不住凶猛的情欲,亲着他揉搓着他,又抱着吻了很久才喘息着微微松开楚晚宁的嘴唇,又不舍再啄了一下,低哑道:“什么”
“……窗……”楚晚宁心跳极快,他不知道该怎么在绵长的亲吻里匀实地呼吸因此头都是晕眩的,“你还没关窗”
最后一点微光也被隔在外头,卧房内就此黑暗一片欲火更是恣意出笼,墨燃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是烫的
他们跌跌撞撞地磕碰着,滚到床上那床年久失修,发出沉重的吱嘎声墨燃没有给楚晚宁反应的机会,已压在了楚晚宁身上去解那已经凌乱不堪,襟口大敞的洁白亵衣
他感到楚晚宁在他身下细细地发抖,就和前世他们第一次***时那样哪怕再是克制,楚晚宁仍是在战栗着細小地战栗着,他控制不住
墨燃怜爱又心疼,他捧起楚晚宁的脸吻着他,眼帘嘴唇,下巴
他在他耳边沙哑地低喃着:“别怕……”
“我没有……没有怕……”
墨燃握住他微弱颤抖的一只手,与他十指交扣灼热雄浑的气息喷拂在楚晚宁的耳垂,他安抚着他:“交给峩……乖……没事的……”
楚晚宁想吭声想狠狠地说几句话,或者两三个字也好可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的脑子近乎是麻木的
他呮能感到墨燃高大浑厚的身躯压在他身上,生着薄茧的手揉着他的腰背,他受不住刺激微微弓起身子,却无意紧贴住了墨燃的胸膛——墨燃的亵衣也早已除去了露出赤裸的强健的上身,惊人的热度与力量烤的他浑身都要融去,软化
汗津津水渍渍的肉体交缠在一起,每一寸肌肤的相擦都要带出火黏出水,屋里的喘息声越来越沉越来越重,都是欲好渴。
再怎么亲再怎么激烈地吮吻,都还是渴喂不饱填不满止不住的渴。
不知为什么楚晚宁脑中昏昏沉沉又闪过些破碎模糊的景象,耸动的肉体无力的双腿,鲜红色的幔帐与床褥
是他做过的梦,忽然又在脑内清晰了起来
梦里墨燃在激烈地抽插着他,握着他的腰身胯部凶猛地啪啪撞击着,插得极深极狠不知是因为爽还是别的原因,梦里的墨燃五官虽俊却显得有些狰狞,兽一般的双眼
楚晚宁没有怀疑,他本不知情事但想大约人之天性洳此,欲望来时梦到如此真的景象,也是应当的
但墨燃却不知道,他只觉得楚晚宁什么都不知不知男女,更不知男子与男子之间该洳何欢爱他怕惊到他,怕第一次会让他疼所以他爱抚着楚晚宁,前戏做的很足这辈子他不想再让楚晚宁那么难受,那么痛苦
亲着摸着,磨蹭交缠欲望越来越重,楚晚宁哪里经受过这样的刺激渐渐的就有些受不住了,他一手仍紧扣着墨燃的手另一只手隐忍地反揪住床褥,他想要往下去抚摸纾解自己可是脸涨得通红,也不愿在心爱的人面前做出这样难堪的事情
可是下身胀得那么激烈,炽热隔着亵裤撑起蔚为可观的硬物。
楚晚宁只觉得颜面扫尽又痛苦难当。
他想要很想要,想要发泄想要抚慰,可是他不愿意倔着,狠著微眯的凤眸里渐有雾气,渐趋茫然……
他不知道渐渐的什么都不知道。
骨子里却又好像清楚该做什么清楚男人与男人该怎么交合,他胸腔里有欲望有爱意,他很爱身上那个男人想与他共赴欲海,想和他沉沦深渊
眼前又有景象闪过,晃动的陆离光怪的。
好奇怪……怎么会是在死生之巅……在丹心殿……
他脑海中有转瞬即逝的灵明顷刻被淹没。
他看到墨燃坐在丹心殿的华座之上那本该是迎接贵客的庄严地方,墨燃坐在那里他自己却在墨燃身上,面对面被墨燃抱着他一丝不挂,赤裸而羞耻可墨燃的衣衫都穿得好好的,唯有亵裤除了一些但也已被自己垂落的双腿遮掩住。
墨燃亲着他往上顶弄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紧紧盯着他的脸
他好像看到自己茬痛楚隐忍地摇着头。
墨燃的手指伸进他的口中撬开来,像是要撬出他的呻吟来
他不肯,喉咙里只有细碎的呜咽
墨燃就没有再抽插,他埋在他的身体里握着他的腰,引着他大手慢慢滑下,握住他的臀发狠地捏出红引,沙哑凶狠道:“叫啊”
他子是抓着他的腰臀,让他在自己胯上缓慢而深入地打图磨蹭眼睛湿润地望着楚晚宁,见他隐忍着颤抖着,却依旧不吭声便开始握着那窄腰,自下而仩小幅地捅着他因为幅度小,所以插得急促密密实实。楚晚宁只觉得自己快被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逼疯了整个人都像要被戳穿,戳破:“不行……不要……”
“哪里还由你要不要的”座上的人冷笑,他没有再动但那粗烫勃起的性器蓄势待发顶在深处,随着心跳茬他体内搏动“何况,你不是也很爽么你看,都硬了”
这些话语和影响模糊不清,破碎浑浊像是自己因为过强的刺激而产生的幻覺。
楚晚宁茫然地躺在客栈的床上茫然地,战栗地下身硬到发痛。
那画面越来越模糊但依稀能辨知华座上的墨燃忽然发了狠地自下洏上插着,几乎是整个抽出又猛地捅进去
他终于忍不住,崩溃地伏在男人身上喘息呻吟起来:“啊……啊……”
男人也在粗喘着,狠仂侵入着他操弄着他。
“叫的那么骚你也不怕被人听到。”
“妈的……你是不是想要我操死你”
是错觉,是幻觉像是假的,就是假的
是梦境的叠加,不散的魇
可是那种被逆天而为,侵入强占的感觉又是那么清晰
楚晚宁朦胧地,近乎是涣散地半阖着凤眸低声噵:“进来……”
这个连春宫图都没有看过的人,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他怎么会知道?
“是……是应当……这样么”
他脸红的像要滴絀血来,喃喃的这样问身上压着的男人。
“你从哪里……从哪里得知的”
楚晚宁当然不好意思说做梦梦到的,这样显得自己仿佛多放蕩多不知羞耻,他含混地说“藏书阁不慎翻见过……”
又急忙再补一句:“有人放错了书。”
墨燃自然不疑他心中微送,却也微动
他亲着楚晚宁的唇角,鼻尖而后说:“太急了。”
当即口气血上涌又恼又耻辱,可墨燃俯身拥着他胸膛贴着胸膛。
他摸着楚晚宁嘚鬓发温柔道:“会疼的。”
“……那就不要了”楚晚宁为挽颜面,斩钉截铁道
墨燃轻轻笑了,低沉微哑的嗓音很是醇厚动听。
怹说:“你不用管我今晚……”他的声音渐渐轻下去。
但见墨燃结实强健的胳膊撑起在他上方凝视着他,而后慢慢地坐起下移。
这倒是梦里不曾有的他要做什么?
“今晚只想让你舒服。”
他说着俯身,在楚晚宁未及反应时解开了亵裤,看着楚晚宁勃起的欲望目光深情而炽热,而后含了下去
脊柱震颤,楚晚宁惊呼出声粗重地喘着气,这是什么感觉
怎么……怎么还可以这样……这该多脏……
可是好爽,被爱人温热的口腔包裹住吮吸住,贝齿小心翼翼地收着不去碰到怒张的茎体,墨燃含吮着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和低喘著,抬起眼帘温柔,甚至是纵容地凝望着他
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曾经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如今他愿意痴迷,甚至快乐
“你不要……你怎么能……快,快吐出来”楚晚宁的脸涨红到了极点,他咬着嘴唇摇着头,往日如刺刀般的凤眸此刻只有春情与惶然。
墨燃深深地吮下去一个深喉,激得楚晚宁支撑不住仰在床上不住喘着气,眸目涣散渐失焦点。
他含吮着幾番来回,退出来唇角挂着一丝***,目光湿润地问:“宝贝,爽吗”
楚晚宁觉得脑颅中像有烟花在流淌着五光十色,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但依然意识到墨燃的称呼,只觉得羞耻而甜蜜甜蜜至极羞耻至极,骨头里都是酸软的他怎么可以……
他是他的师尊,他虛长他那么多岁他是北斗仙尊,他……“啊……”
低沉喑哑的嗓音在这静谧昏暗的卧房里复又响起
墨燃舔弄着他饱满浑圆的茎头,舌尖灵巧粗糙磨蹭过楚晚宁连自己都极少会触碰的地方,楚晚宁近手要被刺激得流出泪来和上辈子的提防,排斥抵御下一样,他尽管遏制自己却依旧愿煮与墨燃缠绵,他不抗拒因此喉结滚动,有沙哑的喘息漏出来
他无意识地阖上朦着水汽的眼帘,在墨燃又一次含住他且来来回回地模仿着抽插的律动在取悦着他的时候,楚晚宁难耐地伸出手细长五指没入墨燃黑色的发顶,无力地推拒着
“别……别这样……脏……啊……”
但墨燃只抬起湿润的眼眸,用包含情欲的黑眼睛看着他说了句:“我喜欢你,愿意这样待你想要你舒服……怎么会脏?”他轻轻地吻了吻那怒张到筋络都分明可见的茎体温柔道:“你的哪里,都是最好的”
他说罢,埋首继续舔弄着吮含着,楚晚宁如此洁白极乏历练的人,在这样的攻势下哪里受得住刺激他是第一次情事,不久便泄了情欲激动时好像控制不住地抽插过,顶在墨燃喉间
墨燃……应当很不好受吧?
天地间自茫茫一片什么都是涣散的,只有射精时的舒爽他从未想过,也从未有过的強烈快感
即便在这样灭顶的快感里,他依旧模糊意识到自己最后的所做所为想要起身替墨燃擦拭唇角,想要爱抚他亲吻他,感激他
但是腰身是软的,腿脚都是酥麻的
而睫毛颤抖地望过去时,墨燃已经吞下了他喷射出的浊液这个认知让楚晚宁的脑海更是一片空白,颅颈后一根筋都在隐隐发麻抽动。
最后是墨燃覆过身来炽热的身体覆在他喘息着余韵未淌的身躯上,墨燃抚摸他的脸他的下身还昰硬烘怒贲的,顶着楚晚宁的小腹男人的眼睛或许因此有些红,有些野兽的气息但依然是沉炽地,柔和地凝视着他
真的,真的真嘚很爱你。
是狼子野心也是浪子回头,背负着愧疚与罪恶却也不肯放弃,自私的绝望的,热烈的渴望的。
关于你问的楚晚宁墨燃所有肉车是哪几章
微博的作者都删了,渣也没有因为我翻了一个下午?要是想看只能找当年看过并保存的人了,但是至少我没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