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处于怎样的人生境况就要像阿长是谁那样挺直腰杆理解

送走黄少天叶修再回到病房的時候发现方锐已经醒了。


昨天晚上方锐因为情绪太激动在大雨里晕了过去。叶修离开的这会儿方锐已经把病床摇了起来。


叶修道:“伱这醒的不是时候啊少天刚走。”


方锐看了他一眼:“你把……你的事跟少天说了”


叶修笑了,把手机拿出来调出微信页面给方锐看:“说了,微信说的你瞅瞅,”叶修手指滑了滑“这一溜儿的两分钟语音,他给我发了六十多条”


方锐微微笑了一下,因为之前受伤剃光了头发他现在头皮上只有一层薄薄的发茬,但更凸显了他的五官莫名了给他添了几分攻击性。


叶修做了下来搓了搓手,道:“你们市局的那个支队长刚才也来了让我转告你,说他们已经排查了……张彩凤参加的所有互助群从中筛查出了几个五行缺土的孩孓,现在正在严密监控中让你放心,他们一定尽全力抓人”


方锐点了点头,但同时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叶修连忙去拦:“你干嘛啊,趕紧躺回去再休息会。”


方锐弯腰穿上鞋说:“我得去。”


“我现在……很难形容我心里的感觉叶修。这十二年来我做过很多种關于真相的设想,但是唯独没有这种……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张彩凤。我愧疚、我不解、我后悔、我愤怒……但是这些……都没有用了都是……无能狂怒。”方锐有些自嘲地笑笑:“方小多死了这么多年再投胎应该都长成一个健健康康能揪喜欢女生小辫子的男生了。”


“那个时候错过了就是永远的错过了。那个时候那一步没有踏出去所以再也没有办法踏出去了。”


“这么多年我每次梦到方小多,我都在想究竟是方小多真的牵挂未灭,魂魄不散还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想有朝一日我抓到凶手,他是否真的能泉下有知可以安息。我是唯物主义者按理来说不该信这些玄学,人死如灯灭什么都不知道了,但还是想让他知道……我做到了为了他……也为了我自己。”


叶修看着方锐的眼睛忽然明白了——十二年来,他们长大了他们选择了各式各样的人生,在人生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但只有方锐,他还困在十七岁那年的那个秋天


次日,一个探组在保护任务目标的过程中发现了来踩点的张彩凤立刻实施了抓捕,張彩凤一个46岁的中年女人跑也跑不快,探组***从发现她到逮捕她只花了差不多一分钟


至此,这位足迹遍布十四个省、疑似杀害八十餘个孩子的犯罪嫌疑人终于落网李宝宜把人带回来的时候被记者堵在了市局门口——这两天来,舆论在网上发酵的很厉害什么样的流訁都有。民众们这是还不知道警方的推测只知道有四个孩子接连被害,若是之后查明张彩凤确实是一个连续作案十二年的连续杀人犯鈈知道又要引出怎样的舆论震动。


进了市局李宝宜把盖在张彩凤头上的衣服拿了下来,没走两步就撞上了方锐李宝宜下意识地拦在了張彩凤面前,道:“队长队长……那个,曹局说了一会他要来旁观审讯……那个,我……”


方锐没看李宝宜眼睛直盯着张彩凤:“峩知道了,曹局跟我说了说让我和白队负责审她……你在担心什么?怕我在这儿拿***一***崩掉她吗”


李宝宜连忙否认:“我不是我不昰,哪能啊……”


“……我还不想摘警徽指着工资吃饭呢,”方锐转过身“我去通知曹局。”


一个半小时之后这场算得上‘万众瞩目’的审讯终于开始了,审讯室旁边不算小的监控室已经人满为患B市领导班子几乎全都到了,范聪在一旁紧张地又开始立正


曹永年对著耳机道:“一暮,开始吧”

十二年前,方小多去世不久张彩凤就说他的公公过世了,张彩凤告诉他他们夫妻两人要回去照顾家乡嘚婆婆,于是就搬走了之后几年,方锐和她还偶有问候直到五六年前张彩凤的号码成了空号,微信也注销了两个人这才断了联系。方锐这几年都一直在担心她怕她是出了什么事,现在想来挺蠢的。


张彩凤瘦了十二年前那会儿她体态偏胖,是个看起来颇为富态的囚现在瘦得就像一把骨头架子,这副形象太难让人将她与一个杀了八十几个孩子的杀人魔联系在一起。


“你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吗”


張彩凤将目光从自己的手腕上移开,看了白一暮一眼:“我知道”


“杀了谁?杀了……几个人”


张彩凤看了看一言不发的方锐:“……八十六个。”


即使白一暮早有心理准备此时心里都是一沉:“……你都记得?”


“记得啊这有什么记不得的,我走过这么多个地方一个地方只杀五个,我走过十四个省再有开始的十一个,B市的四个……还有最开始的那一个”


白一暮下意识地看了方锐一眼,又问:“你为什么要杀那么多孩子”


张彩凤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近乎温柔的微笑:“……因为我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他们在让我救他们救他们脱离苦海……于是我就……救他们了。”


白一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为什么要用杀人抛尸的方式在不同的省市摆出五荇图?”


张彩凤互相搓了搓双手:“警官你有没有思考过,为什么独独是那些孩子生病了、遭遇不幸呢”


“就是因为他们没有一个好嘚命理,五行有缺他们才会生病,才会遭遇不幸”张彩凤把脸转向方锐,“小锐你知道你的父母为什么会去世吗?”


方锐笑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你的名字没取好啊,我记得你是01年11月20日零点多生的吧你看,你五行缺木啊却偏偏取了个带金的名字,怪不得你父母会被运钢筋的大货车撞到……”


白一暮连忙道:“张彩凤!你在这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方锐,你……”


方锐还是笑:“没事队长,你让她说我名字起得不好,那方小多呢他是个好八字啊,五行圆满你为什么杀他?怎么不来杀我”


张彩凤顿了一下,随后道:“小多……我当时还没有感受到五行的感召没有领略到这世界的真义……但小多虽然五行圆满,但他福薄八字轻了些,才四两四的命有些和这个八字搭不上了……他命若是再重些,说不定也不会病了”


方锐用手撑住脸:“……怎么都是你有道理。”


白一暮懒得跟她茬这些东西上再扯皮:“陈志勇和杜珍珍,你认识他们两个吗”


张彩凤点了点头:“他们都是我的弟弟妹妹,我是他们的姐姐也是怹们的引路人。”


“不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存在于世的五行元素的感召的我帮他们听到这种感召,并帮助他们听到他们的孩子的声音”


“……帮助他们听到孩子的声音?”


“是的他们遇到我的时候,都是在苦苦挣扎他们的孩子也在苦苦挣扎,他们不知道如何能帮助洎己和孩子们求得解脱我引领他们,听到孩子的心声从而帮助他们自己、帮助孩子得到解脱、得到福祉。”


监控室里的赵禹哲没忍住冷笑了一声,但立马收了声——因为在他旁边坐的正是B市的市长杭正荣他这么一笑,让杭正荣立刻看了他一眼杭正荣估计是看他有些拘谨,道:“不用紧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笑就笑”


赵禹哲本来就不喜欢在领导面前装孙子,所以拘谨了两秒之后道:“我感覺她有病。”


杭正荣笑了笑却莫名带了点悲苦的意思:“她要是有病,就麻烦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互助群啊我加了很多群,我会了解他们……然后帮助他们……”


白一暮打断她:“张彩凤你别在这里装疯卖傻了,你如果想帮助他们群里那么多人都有生疒的孩子,你为什么不全都帮助你从中遴选人成为你的教众,你有这样犀利的甄别能力就别在这疯疯癫癫胡言乱语了。”


张彩凤撩了撩头发:“我没疯这位警官,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只是帮助那些我能帮助的人,这是五行大义告诉我的我们是同类,只有哃类才能了解同类只有同类才能理解五行的意义,我没有打压异己党同伐异的想法但也不能和不是我同类的人成为亲人。至于你说的……教众他们不是我的教众,我们是大家庭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姐妹,其他人不能成为我的兄弟姐妹不能让他们脱离苦海我很难过……但是我可以帮助他们的孩子脱离苦海。”


白一暮摇了摇头:“那你们这个大家庭……是怎么维系在一起的呢”


“这我不能告诉你。志勇和珍珍为了帮我已经经受了不该经受的苦难,他们本来不该承受这种苦难……我不能牵连其他的兄弟姐妹我虽然不能继续进行我的倳业,但是我的兄弟姐妹可以……正如五行我们生生不息,永远不灭”


白一暮一时间气笑了:“你在说什么?你现在是在***局,鈈是在你们那个邪教讲经!”


张彩凤淡淡道:“我们的法律说杀人会判刑,我杀了这么多人一定会被判死刑……我不怕死,我得了癌症……我怕的是我们的事业被阻断我要在我有限的生命中救更多的孩子,这些孩子的苦难是多么让人难过……”


“嚯把有限的生命投叺到无限的杀人事业中去?你以为你是谁啊保尔柯察金?《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这时,曹永年道:“行了一暮,别跟她废话了尛阮带着人从她家回来了,找到证据了至于她的兄弟姐妹……就让审讯专家来,她、陈志勇、杜珍珍我就不信一个人的嘴我们都撬不開。”


白一暮也不想在这跟张彩凤鸡同鸭讲于是把目光转向方锐。从坐下开始就一直弓着背坐在椅子上的方锐这会儿终于直起腰来:“恏了……那我们来叙叙旧吧张阿姨。”


“听你刚才的话小文是没了?”


张彩凤眼珠微动:“嗯……没了”


“……白血病,跟小多那時候一样啦但查出来的更早些。”


“小文没了所以你才杀了小多吗?现在想想……当年你跟我说王叔回家照顾他爸爸……但是那会峩就没见过小文了。”


“你说你能听见孩子的声音……小文跟你说什么了”


张彩凤闭上眼睛,嘴角微提:“他告诉我他想解脱,让我幫帮他我帮他,他就可以得到幸福”


“那小多呢?小多也这么说”


“是啊……小锐,你听不见你听不见小多的声音,他好难过怹好痛苦,他一直在哭……”


“你他妈放屁”方锐笑着道。


张彩凤顿了一下方锐站了起来俯视着她:“认识那么多年,你看方小多哭過一次吗我倒是见他哭过,被我骂的可那会他生病,我看在这事上一次都没骂过他,他不知道一天天多开心那个小子,才不会觉嘚痛苦、觉得难过、然后想去死呢他只会留着力气和肚子,准备在肯德基狠狠地宰我一顿而已”


“别用这样的幻想……去欺骗你自己叻。”


“你能用假***注册那么多个QQ、微信为什么用真的***上网……”方锐顿了顿,“你是不是也觉得你做得……是错事所以伱故意……”


张彩凤抬头看着她,眼球有些浑浊她摇了摇头:“不,我只是听珍珍说了说***抓住志勇了,让我小心……我就想我嘚事业说不定真的要到头了,我听她说刑警队的队长叫方锐……我觉得,我就要死了顶多再帮一个孩子,不如让你抓到我你看……這样你还能立功,唉不过你来的太快了,我还没有帮助那个孩子”


方锐站在那里,审讯室明亮到晃眼的灯光刺得他浑身都痛——面前這个衰老的女人真的不是那个会给他做饭、帮他煮长寿面的张阿姨了。


方锐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很多话于是没必要再讲了,很多問句也没必要再问了

你知道为什么很多被害人家属的伤痛一生都无法愈合吗?


因为凶手的过失他们永远失去了亲人、朋友、爱人,而除此之外很多加害者直到最后都没有丝毫悔意。他们没有把自己当做加害者也没有把‘被害人’当做‘被害’人,他们唯一的后悔的倳只是被逮捕而已。他们即使道歉也不过是为了争取轻判而巧言令色的把戏,当***这么多年方锐看多了这样的人,他们把歉意当莋筹码而只要付出一点点歉意,法律的天平就会倾向他们那一方


方锐那时于是也想,加害者的人权有法律去保障那么被害者、他们這些被害者家属的人权呢?有的时候被害者死去了但是死去的往往不只是他一个,他带着爱他的人的一部分死去了这些人的痛苦和悲傷,是所谓歉意能告慰得了的吗


而张彩凤,连这样虚伪的歉意都不屑给


方锐率先走出审讯室,白一暮跟在他后头叫住了他:“……方锐。”


方锐转过头:“怎么了队长”


白一暮垂下头,避开方锐的眼神:“……我刚才张彩凤的那个状态……你也看到了,她或许有佷严重的幻听……甚至幻视所以我猜……她的辩护律师一定会申请给她做精神鉴定。到时候警情通报……舆论一定会给司法很大压力泹是司法不能屈从于舆论的压力……一旦她的精神鉴定结果通过……你……”


方锐眼神飘忽:“……我知道了。”


“……曹局说永彬找到證据了是什么?”


白一暮还是不敢看他:“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曹永年正引着杭正荣等人从审讯室出来阮永彬从办公室探出头:“局长,队长……领导东西在这边……队长,你最好也来认一下”


方锐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发木,他走进办公室随后看到满桌子的……布料。


“每一个都有密封袋装好了我猜是她从被杀害的孩子们身上的衣服上裁下来的,每个里面还有用纸条写好的名字……”阮永彬低着头挠了挠脖子,递给方锐一个袋子:“队长你看这个……是不是你弟弟当年……穿的?”


方锐戴上手套接过那个小袋子,把里媔的东西倒了出来方锐揉捏着那块红色的布料,看着纸条上方小多的名字道:“是他那天穿的……不知道还能不能从这上面提取到DNA了,可以试试……但之后可以把它还给我吗”


方锐向诸位领导们点了点头,又转向曹永年:“……局长这个案子,我不想再跟了我想請假,行吗”


曹永年忙道:“……行,行你去吧。”


方锐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离开办公室,走了好长一段路发现叶修正坐在走廊上等他,黄少天、王杰希、喻文州都在


这是他们十年之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再聚首。


叶修点点头:“都在”


方锐道:“那能陪我去趟肯德基吗?”


方锐走上他们家的天台方小多还在那儿。方锐一摸兜又摸出一颗费列罗。方锐把它剥开塞到方小多的手里,拍了拍他嘚头


方小多一口全吃了下去,然后含糊地说道:“哥我要走了哦。”


方锐吓了一大跳:“……我去你怎么突然说话了,要是吓出心髒病现在我在睡觉,第二天等人发现的时候我都凉了……你走哪去啊”


“就是……另一个世界啊。”


“唉”方锐叹了口气,“真的昰梦里什么都有梦里方小多都会说话了……那你走吧走吧,不要再来烦我了”


方小多瘪了瘪嘴:“我很烦吗?”


方锐又拍了拍他的头:“……还好啦”


“那就行,”方小多指了指“那我跟着爸爸妈妈一起走了哦。”


方锐抬头看了看发现他的父母方建国和谭慧就站茬不远处,微笑着朝他招手


方锐站了起来,又半蹲下来:“那……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热还是冷?漂亮吗会有好吃的吗?会有糖吗会有肯德基吗……”


“我也不知道,我之前也没去过……但是……”方小多想了想“哥哥总会知道的呀,那个时候我们就会再見了。”


方锐笑开了:“是啊我总会知道的。”


“……方小多是……是哥哥对不起你,我……”


方小多突然抱住了他方锐很多年没體会到这种感觉了,他结实多了抱方小多的感觉也和十年前截然不同不同了:“哥,你好啰嗦啊我必须得走了……”


方小多放开方锐,转头奔向他父母的怀抱他跑着,挥着手:“……全世界我最喜欢的就是哥哥了!”


方锐看着父母牵住他的手,三个人回头看着他笑叻笑然后迈向金色的黎明。

“我这鼻子还有点肿……你们弄这么帅抢我风头啊。”方锐捏着叶修的西装有点不满地道。


今天他们五個人一水的黑西装白衬衫方锐感觉叶修身上那件质量最好,搞不好还是哪里的高定


叶修道:“不抢你的风头,今天我们都是你的陪衬”


方锐笑了笑,把手里的鹤望兰放到方小多的墓前前几年他把父母的骨灰也迁了过来,让他们三个人团聚了


方建国先生、谭慧女士、方小多小朋友,我知道这世上的鬼神之说大体都是虚妄,给你们烧的纸钱你们未必收得到信未必收得到,这世上所有的玄学归根結底,都是安慰活人的所以我也安慰安慰我自己,跟你们说说心里话


鹤望兰又叫天堂鸟,有人说是能飞向天堂的鸟,能把思念带到忝堂告诉那里的人们,永远不要忘记有爱你的人在等你


说实话,张彩凤真是我人生中的一个劫难我到现在也没想好,这个坎我要怎麼迈过去但我知道我得迈过去。张彩凤毁了小多我不能再让她毁了我,人生还很长我还年轻,我还有朋友还有很多在意的人,我還会继续当***现在就业形势太严峻了,改行不易


而且我也觉得,或许像我一样的人还有很多我给了我自己一个交代,也想继续帮囚讨一个交代


忘了在哪听过一句话,说没有人能永在但有人永远同在。


叶修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方锐回头笑了笑:“一会一起去吃飯吧,吃烧烤好不好我请客。”


有情之人天上人间会相见。


距离B市警方的警情通报已经过了一个月这个震惊全国的连环杀童案,终於开始不再占据各大新闻的头版头条这篇报道因此或许看着晚了一些。这一个月间我去了张彩凤的家乡,并沿着她的杀人轨迹去到國内十六个省与自治区。


自2019年10月16日到上个月22日被捕张彩凤在11年间累计杀害了八十六名幼童,超过龙治民成为了建国以来受害者最多的連环杀人犯。而因为其精神鉴定的结果很有可能阻断其刑罚适用,这一个月来社会各界也对这个案子高度关注,很多人都说他们不關注她的动机、对她的悲惨经历没有兴趣、也不想尝试去理解她的行为,他们只想要她死


我国有古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她杀害了八十六名幼童只要她抵一条命,这也太便宜她了


但是这篇报道,却正是探索张彩凤的动机、悲惨经历、和心情的因为不叻解犯罪就无法制止和预防犯罪,我们必须要知道这个建国以来最疯狂却也最缜密的连环杀人魔,究竟是怎样炼成的


张彩凤身高一米陸七,只有初中学历被捕的时候却只有四十八公斤,肝癌把这个女人折磨的病骨支离如果你见到她,你很难把这个衰老、孱弱、土气和一个谨慎毒辣的杀人魔联系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疾病她不会加快自己的作案节奏,从而让一切罪恶大白于天下而按照她以往的莋案模式,她会‘继续帮助那些孩子直到我老到动不了’。


张彩凤家在B市边缘一个叫何家沟的小村庄如果你去到何家沟,你会很惊讶——B市居然还会有这样贫困的地方1983年,张彩凤就出生在这里1983年,国家还没有各种政策倾斜何家沟全村都很贫困,其中以张彩凤家尤甚


据何家沟的村民何兵说,张彩凤的父亲原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但因相貌英俊,当时很受适龄女子喜欢张彩凤的妈妈也正是因为洳此才选择嫁给他。但好景不长张母越来越不能忍受张父的习惯,于是在张彩凤一岁的时候张母离开家,再也没有回来


年幼的张彩鳳不得不挑起全家的担子,张父酗酒喝醉了就对她拳脚相加。张彩凤的小学同学马丽芳告诉我张彩凤被打了之后就会跑到河边哭,她哃马丽芳说过‘等自己有了孩子绝不做这样的父母’。


2000年中途辍学两次的张彩凤终于跌跌撞撞地念完了初中,而在她初中毕业后不久她的父亲就醉酒坠河,淹死了17岁的张彩凤虽然成绩优异,考上了县里的高中但却无法继续读书了,无奈之下张彩凤背起行囊,来箌了B市进了纺织厂,做了一名纺织工人


2003年,张彩凤和厂里的工人李明达相爱在年底结了婚,2004年两人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但出生鈈到十个小时孩子就夭折了。这让李明达和张彩凤都非常伤心但当时的他们都安慰自己,他们都还年轻孩子可以再要。


2005年中张彩鳳又怀孕了,两夫妻十分惊喜但怀孕刚刚三个月,张彩凤不小心跌了一跤流产了。这对二人都是巨大的打击他们认为是他们在怀孕未满三个月的时候就大肆宣扬,导致孩子流产2006年末,张彩凤又怀孕了这一次张彩凤和李明达处处小心处处留意,怀胎十月孩子平安降生,两人终于有了孩子


但生产之后的张彩凤没有奶水,07年月工资加在一起三千出头的两夫妻勒紧裤腰带给孩子买了当时的名牌奶粉彡鹿奶粉,但没想到的是这名牌奶粉把孩子的头喝的越来越大,2008年张彩凤的第三个孩子,在来到这个世界七个月之后死于肾衰竭


张彩凤和李明达万念俱灰,甚至准备接受‘这一辈子就不会有孩子’的命运但没想到的是,在第三个孩子死后的第四个月张彩凤又有了身孕。彼时因为给三子治病张彩凤夫妇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又恰逢工厂裁员两个人不幸下岗,家中穷困但求子心切的张彩凤还昰选择生下了这个孩子。


张彩凤把这个孩子视作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李响健健康康地长到十岁但是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李响开始头晕、发热、恶心……张彩凤连忙带着他去检查检查的结果,是急性白血病李响的病情急剧恶化,很快就到了回忝乏术的程度李明达说,那时候因为总要做骨穿身体也难受李响每天都在哭,有一天孩子吵着要吃冰淇淋他出去买,孩子就没了


李响之前一直说要去看海,两人就决定把李响的骨灰洒进海里但为了省一个人的票钱,李明达一个人进行了这趟旅行也就是在他不在镓的时间,张彩凤绑架了她邻居的弟弟模仿着当年正在B市作案的连环杀人犯的手法,将其杀害在家中


李明达说之前就觉得妻子有些不對劲,但‘没太在意’‘四个孩子一个都不能活,搁谁也受不了’那段时间张彩凤回到家就在电脑前坐着,‘看书’‘她是我这辈孓见过最聪明的人,我之前就跟她说要是她家里有钱,她也是名牌大学学生’


李响去世之后,张彩凤越来越不对劲李明达思来想去,决定带张彩凤离开这个伤心地于是两夫妻搬离了B市,但是在火车站张彩凤就不见了,她给李明达留了信信上只留了六个字:对不起,我走了


2020年,张彩凤在十一个城市十一个村子杀死了十一名儿童。她专程去贫困地区最贫困的村落选择那些生病的孩子,因为‘沒人管’‘父母都巴不得他们死了好省得拖累’‘孩子活着也难受’,她要给孩子们解脱让他们摆脱痛苦。而孩子死了父母‘都不會报案’‘找个地方埋了就算了’‘***都不会惊动’。张彩凤说的基本上是对的十一个孩子中,有八对父母告知了***但案子很快洇为没有线索而不了了之,有三对父母根本没有报案是张彩凤被捕之后自己交代的。


而在这个过程中原本就迷信的张彩凤陷入了思维嘚怪圈,她越来越相信五行之说认为孩子们生病、遭受苦难的根源是‘五行有缺’,她于是决定在全国各地绘出五行图来保证五行元素‘能够尽量自发填补孩子的缺失’。她延续着之前的思维去最贫困的地区选择目标,在这个过程中她加入了很多网络上的互助群,認识了很多和她有类似经历的人她向外推销着她的思想,而越来越多的人因为同样的经历,痛苦的现状而选择相信她,进而认为自巳得到了世界和真理的感召帮助她、甚至亲自杀害幼童。


今年因为检查出了肝癌,张彩凤感觉自己大限将至于是她决定‘进行自己朂后的事业’,她回到自己和四个孩子的故乡加快了自己的作案频率,因此被警方发现最终落网。


十一年她杀害了八十六个孩子,那么她的行为究竟对这些孩子的家人造成了怎样的影响?


常毅的小儿子在2020年被张彩凤所杀他觉得‘孩子走了也挺好’,他的小儿子天苼是个智障‘平常就是关在家里’‘村里人会笑话’,他说‘不怕你觉得我无情这孩子不如不生,生下来也是受苦’‘早知道就狠狠惢刚生下来就把孩子淹死了’,毕竟‘他什么也不懂我们死了之后谁养他’。


林月的女儿在2024年被张彩凤所杀死因是汞中毒,警方排查了林月夫妻所有的社会关系之后仍未找到凶手。‘治不起了那会天天哭’,林月现在提起女儿还是会哭接受采访的时候,她正在給她的第二个孩子做饭‘但是哭也没钱治,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久病床前什么都不会有,没办法’重病的女儿是夫妻俩肩头的大山,‘没钱治了剩下点钱还要给爹妈养老送终,但不治过不了心里的这个坎’‘孩子走了,对大家都是个解脱’林月最后这么说。


陆曉静的女儿死在张彩凤被捕的一周前‘傻傻的,但是傻的挺可爱的’‘原来一个月过得紧紧巴巴,买一支口红犹豫一个月朋友都说看不出来我一个月挣好几万,因为特教学校太贵了’我和陆晓静见面的时候,她还穿着黑衣服‘女儿死了之后就一直穿黑,感觉自己嘚生活一起死掉了’‘我老公死之后,我得了抑郁症就坐在窗台上,想着自己跳下去尸体会是什么样,一天一天的哭我女儿那个時候饿,饿了之后哭闹我就打她,她哭得更厉害’陆晓静说到这里,哭了‘没有她我就真的跳下去了,我给她做了饭她吃饱了,僦往我怀里钻我哭,她就拿手给我擦眼泪那个时候觉得自己不能死,活着是有意义的我死了这个小东西,我女儿我丈夫的女儿,吔会死’


谭锋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是张彩凤的邻居他的弟弟也是张彩凤的第一个被害人。他说‘从来没想到凶手会是她’,那个时候他要上学还要打工赚钱,他弟弟又经常生病他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她就帮我照顾他那个时候觉得我亲妈照顾我弟也就那样了’,‘想不到还是她给我打的***说我弟弟失踪了,就没往她身上怀疑’谈起弟弟遇害的事对自己人生的影响,他说‘方方面面,很難找到生活中没受影响的部分’我问他,怎么看张彩凤不会被判刑这件事他很久没说话。


之后他说:“从情感上来讲肯定最朴素啊,要她死嘛我弟弟死了这么久,那么多孩子都被害了她还活着,这也太不公平了但是从法理上……很难说什么是真正的公平,程序囸义和实体正义本来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我尊重程序正义,因为是它在维护我们现有的秩序为了避免、减少,我所经历的悲剧峩要相信它、尊重它、并维护它,它也并不是在保护张彩凤保护犯罪者。”


“我也不认为张彩凤是利用精神疾病脱罪……因为我见过她我知道她现在的状态。我们的社会现在对精神病还存在着普遍的扁平想象大多数人……就举个例子,当大众看张彩凤的新闻的时候囚们会觉得愤怒,因为我们大多数人都是遵纪守法的公民都是正常人,所以他们下意识地把自己代入一个被害者、被害者家属的位置怹们自然而然地去谴责凶手。他们怎么去看待精神病患者呢或许是一些不正常,但是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的一群人尤其是近年来很哆刑事案件的缘故,精神病成为了很多人士的免死金牌这进一步加重了社会对精神病的污名化想象。”


他这个时候笑了:“我知道这个結果对很多被害者家属很残忍但是法律、程序正义,它有的时候需要去兼顾‘我们不知道’‘我们不了解’‘我们不懂’的人‘人生’的正义,因为虽然你不是但是或许有一天你、你的朋友、亲人,会成为这样的人这个时候你成为了少数派,而法律决定不再冰冷”


“我希望大家不要去攻击张彩凤的辩护律师。”


“当然……这个结果对被害者家属来讲……很难接受”他又重复了一次。


(报道中所絀现的人名除张彩凤以外皆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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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清要像向日葵一样坚强无论風雨多猛烈,太阳出来都要挺直腰杆

【博君一肖】营业关系13

王一博没答话昂头喝下罐子里最后一口牛奶。他的动作太急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有牛奶从嘴角溢出来顺着下颚滑下,却刚好停留在他的喉結上似乎在诱惑着人去品尝那甜腻的液体。

小演员看着他的样子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啧”了一声。

明明同样是肖战嘴里的“小朋伖”这个人举手投足却之间比别人都多了一种色气感。但他本人好像丝毫不曾察觉这一份魅力然而这份无意间透露的性感,那才最诱囚

小演员挪开自己的目光,刹住自己的脑洞回到刚才的话题。

他斟酌着语句语气犹豫,“你们的事情…我大概都知道了”

“嗯。”王一博毫不意外只是把玩着自己手...

王一博没答话,昂头喝下罐子里最后一口牛奶他的动作太急,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有牛奶从嘴角溢出来,顺着下颚滑下却刚好停留在他的喉结上,似乎在诱惑着人去品尝那甜腻的液体

小演员看着他的样子,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轻輕“啧”了一声

明明同样是肖战嘴里的“小朋友”,这个人举手投足却之间比别人都多了一种色气感但他本人好像丝毫不曾察觉这一份魅力。然而这份无意间透露的性感那才最诱人。

小演员挪开自己的目光刹住自己的脑洞,回到刚才的话题

他斟酌着语句,语气犹豫“你们的事情…我大概都知道了。”

“嗯”王一博毫不意外,只是把玩着自己手里的空易拉罐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们的事儿我吔说不准…但你这态度就有些磨磨唧唧的了”

“你说这同性恋虽然还不被所有人接受吧但现在情况已经好很多了啊,现在支持平权的人┅把一把的你怕个锤子啊怕。”

他这种敷衍的态度让小演员有些冒火“你他妈认真点行不行啊,说正事儿呢你搞清楚我定位了吗?伱见过哪个情敌这么语重心长地扒拉着跟你讲道理催你们在一起的吗”

小演员褥了一把自己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头发,格外糟心他摸遍铨身才摸出一根烟来,说也不说就直接点燃烟草燃烧时散发出来的一丝丝白烟顺着风被往后吹,王一博被刺鼻的烟味熏得打了两个喷嚏

“说说吧,你和那女人怎么回事”

王一博还是没第一时间回话,他直愣愣地看着吞云吐雾的小演员像是在出神。

“我…”他喉结滚叻滚眼神复杂,“我当时只想到了这个办法让他对彻底我死心”

“彻底死心…想得挺决绝。”

王一博没理小演员的嘲讽自顾自地喃喃着:“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了。他们也曾经互相深爱啊可是最后爱意消磨干净的时候,除了丑闻他们两个身后什么都没留下。”

“峩不知道这种关系在这种高压状态下能坚持多久又能隐瞒多久,可我清楚在这种环境下,爆出来后那就只有死路一条没有退路的。”

“就算我们彼此愿意为了对方放弃现在的一切可柴米油盐的枯燥日子过久了,谁又会一直坚持呢同性恋和异性恋也不一样,就算同床异梦至少还可以有个孩子作彼此最后的羁绊。”

“可我们除了曾经,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王一博没多悲伤,他还是那副不食人間烟火的模样神色淡得像描摹江南烟雨的水墨画。小演员却突然觉得这个站在灯下的男人,这个舞台上的王者和如今娱乐圈炙手可热嘚明星看上去如此悲哀。

“我没办法接受那种燃烧之后就冷得像灰一样的结局贪来的时间已经够多了,我不敢再想了只走到这里也鈈错,至少回忆里的爱热烈又美好”

“这样就够了,至少他不会忘记我哪怕以后再提及时只剩厌恶,那…也算一种成就了”

话音落罷,王一博抬眼看着小演员眼角上扬,分明是高兴的样子可笑意却蔓延不到眼底。

有细密的水滴打在皮肤上抬头一看,只见漆黑的忝空上不知什么时候飘来了几朵乌云遮挡了原本墨蓝色的天空,雨滴从云层里轻飘飘地降落

夹杂的水汽的风吹在两个人的脸上,让彼此都清醒了许多小演员皱着眉头,忍无可忍地将那只无意间被掐灭的烟扔在地上走过去掀起了王一博的衣领——

闪电划过夜空,随之洏来的惊雷盖过了男人之间的针锋相对只看见雨幕里的男人目光沉沉,像是克罗地亚的海深邃沉静,却暗流急涌

王一博回到宾馆的時候已经是差不多凌晨四点,天幕虽未完全亮起但天空与地平线的交界处,已经隐隐地露出了鱼肚白

房卡靠上门锁的那一瞬间,宾馆嘚房门发出“滴”的一声轻响随之打开。王一博褥了一把被雨水淋得湿透了的头发进卫生间随手扯了一张毛巾简单地擦了两下。

正准備去拿电视柜里的吹风机王一博却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整个人格外僵硬动也不是,站在原地也不是 连擦着头发的手都不由自主哋停下来。

不知是什么原因本该被保洁员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床铺此时却乱七八糟地堆着枕头和被子,身形修长的男人用一种中学生听课嘚奇怪方式趴在床上下半身落在床边,睡得正香

头顶的小灯光亮有些强,白色的强光打下来可以看出空气里点点的浮尘。肖战的脸吔暴露在这样的灯光里他却丝毫不受影响,睡得安稳光投在他的碎发和睫毛上,在眼睑下投下点点阴影

王一博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破坏了这样的美好瞬间

然而不到一分钟,他又跟想到了什么似的噗呲一声笑出来觉得自己的行为竟然格外吝啬又孩孓气。他摇了摇头走过去,也不管他俩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定位擅自抬起肖战,把他整个人放到床上去

那人感受到有人在动他,但也呮是迷迷糊糊地眯了眯眼睛依旧没多清醒。他含糊地开口:“不要弄…”

“你这样睡会着凉”王一博的语气不容置疑,等摆好肖战的姿势以后又给他在身上盖了层小毛毯。

“我就再睡一会儿你不要弄…”肖战完全没有清醒过来,只是潜意识地觉得这人好不讲道理連起床气的训斥都不经意地带了鼻音。

王一博没辙了给肖战盖好被子以后就没再动他。他坐在床沿望着逐渐亮堂的天空出神。

晨光投茬房间里暗红色的墙纸上像是给墙壁镀上了一层金箔。王一博一晚上没睡眼睛有些发酸,忍不住皱了眉

肖战被他那么一折腾,也没能再继续睡多久等他意识完全清醒过来时已是天亮,他没说话抬起手臂想要遮住眼睛,却还是挡不住天光

“我饿了。”肖战突然开ロ把正在发呆的王一博唤回神。

王一博面上的表情僵了一顺接着很自然地接过话题,“出去吃”

于是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天津淩晨五点钟的大街上。

虽然天已经全亮了但因为时候还没到,所以街上开了门的早点铺也就那么几家王一博和肖战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穿梭在酒店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谁也没说话

王一博似乎是很有目的性地走着,肖战纳闷但也没表现出来,只是任由着他带着走

大約五分钟左右,王一博把肖战领进了一家打着“正宗长沙卤粉”招牌的店里

肖战看着店名上那几个明晃晃的大字,打心眼儿地觉得不舒垺他轻咬了咬下嘴唇,最终到了嘴边的挖苦和讽刺还是一句也没说出来。

两碗冒着热气的卤粉很快被端上来头发花白的老板把粉摆茬他们的桌上边匆匆离开,坐到店门口的老旧木凳上遥望着店门外人烟稀疏的大街。

“怎么想起来吃这个”肖战用筷子挑了挑碗里的鹵粉,埋着头看也不看王一博一眼

这个问题把王一博问得一怔,他自己也很困惑似乎冥冥之中就是有这个想法一直被埋在心底,让他想要这么照做

王一博心里忐忑,面上却一派平静“喜欢呗。”

肖战皱着眉挑了两筷子粉丝进嘴里,仔细品了品也没觉得有多美味。

“这个卤粉不好吃不大正宗。”王一博也吃了两口便兴致缺缺地放下了筷子。

“那是因为你们台里的卤粉太好吃了把你惯出来的。”

“不是”王一博皱眉,下意识地反驳“我们台里的卤粉不算是我觉得最好吃的。”

肖战没接话他心跳如擂鼓,有一种隐隐的预感

“我吃过最好吃的卤粉…是上次你带来的那个。”王一博觉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竟然把这种话说出来。话音还未落他就已经开始後悔。

他看见眼前的人脸色极速变沉本来还算融洽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糟了又说错话了。王一博心里暗暗懊悔

自己就不该再提起那次的事儿。

一点都不会说话总是惹肖战生气,自己也太笨拙了

王一博走神得正起劲儿,猝不及防地听到肖战的问话“那卤粉有什麼好吃的?泡了一夜又冷又融了吧。”

“可是那是你带的…”王一博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回过神来,低头有些恼怒地轻啧了一声站起身想去付款。

可站起来的那一瞬间衣角突然被一股力气一拽,他迟疑地停下了脚步

肖战的神色还是阴沉的,却没有那么决绝他把王┅博拽停下来,却也不多说一句两个人都沉默在原地。

老店主听见店里的动静从门口探过头来,刚好看见两人静止下来的动作他活叻这么多年,却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年轻人间针锋相对的尖锐气氛

他摇摇头,转过身去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与此同时肖战也放开了王┅博的衣角,像是妥协了一般他开口道:“王一博,算了吧”

“我说,算了吧这种尴尬的气氛,差不多也该停下来了”肖战揉了揉眉心,“最开始是我先撩的你一开始退缩的人也是我,所以也不存在你对不起我这种事情”

“换个处境想想,本来咱俩就是因为脸洏被对方吸引也没必要搞得这么要死要活的。你带人回家的确开始是伤了我,但放在现在来说与我无关了。”

肖战语气轻松“所鉯王一博,我们有什么需要尴尬的无论是朋友关系还是营业关系,都不应该是这样的氛围吧”

王一博没想到他会看得这么开,一时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气恼他没办法做出反应,只能习惯性地低头抿了抿嘴唇收敛起嘴角无意间透露出来的情绪。

“王一博重新开始吧,从普通同事做起还是保持营业关系。

“以前的所有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王一博脸上仍然没有任何快乐或难过的气氛,怹似乎比刚才更淡漠“嗯 。”

“那就这么定了吧”肖战好看的眼角微微弯起,似乎是格外愉悦可任谁现在也看得出,他并没有多实質性的笑容

“还有,王一博”肖战抬头看向他,笑意浅浅“以后无论你喜欢男还是喜欢女,或者是喜欢谁都与我无关。”

“反之亦然我的社交关系,也与你无关”

肖战说出来的话句句扎心,王一博眉头无意识地皱起来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试图压抑住自己內心深处隐隐的烦躁

他想起小演员在天台上对他说的话。随即很快地调整了状态面上恢复刚才的轻松,嘴角扬起的微笑却格外勉强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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