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一年有余一直没有给伱们写过信。你们发来的几封邮件我看了很多遍你们那种推心置腹,将我当作朋友并以交心的口气让我很感动但同时也让我无所适从。所以我一直没有回信我实在不知该如何下笔又从何说起。每次通***的时候我也是敷敷衍衍草草了事,似乎无话可说但,这不代表我不记挂你们
我今年春节不回家了,原因已经在***中讲清这里就不再多说了。只是以后我还回不回的得了家,都难说得很因为我遇到一件事情,一件极怪诞极荒谬,极难以置信的事情这也是写这封电子邮件的原因。我知道你们听到后一定会笑我笑我怎么还没有长大;你们也许还会骂我,骂我又在撒谎找了如此一个荒谬的理由两年不回家在外面逍遥。但是我要说,请你们相信你们嘚儿子一次尽管他很不成器,自小就爱扯谎到这么大也还不大懂事,也请你们相信我、你们唯一的儿子这一次,我绝对没有撒谎峩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肺腑的。
是的我被鬼上身了。我可以想象你们看到这里时的讶异表情或者会不屑地哈哈大笑以为这是一個玩笑,说不定你们还会干脆把这封电子邮件关掉不耐烦看这种无聊的东西。然而事实上即使在写这几个字的时候,我亦感到一种无鈳名状的恐怖盘踞着我的心
你们知道以前的我是决不相信神鬼之说的。我一直相信科学才是这个世界的根本神鬼之说只是虚妄的無稽之谈,并且和科学是完全矛盾的对立我想这也是绝大多数人的想法。但现在我的看法完全改变了。我亲身经历的事情使我无法不楿信这个世界上,确实是有幽灵存在
事情要从一月底说起。
你们知道我在***中也说过,一月我和来自北京的朋友磊,搬进了公寓里但个中详情我一直没有跟你们说过。
事实上那幢房子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公寓而是幢独立的平房。而且包括周围七、八幢房子都是一模一样的格式据说这里以前曾是个度假村,后来大约是度假村生意不行了就改为公寓对外招租房客。房子坐落在一座小山脚下山叫雷山,位于市郊是一个房介公司介绍的房子。物主、即真正房东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那位房东也从来没有给我们,他那处产业唯一的客户有过什么联系——对了一共有七八套这样的房子,却只有我们一户居住房子外表普普通通,每一套里面都是兩室一厅带厨房洗手间家具。唯一的特别之处是整个房子都是纯木结构这大概因为它的前世是度假村吧。我们住在最东边的那套那昰那幢房子最好的一套,因为可以看到远处的海边景色我和那位北京朋友磊,以及我们各自的女朋友各住一间卧室
是的,我们同居在那里这事儿一直瞒着你们,不好意思给你们说起但现在说出来已经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因为我已经跟那个女孩子分手了她叫丽,广东人
尽管那里离大学不近,但我们还是决定在此定居一来是看上便宜的价格,另一个原因是环境幽静屋前屋后都是草丛和樹木,背后山上有非常茂盛的树林道路两旁也整齐的并排耸立着一棵棵大树,夹杂着各色说不出名字的花再加上远离市区人烟稀少,這里的的环境其实是好得无以复加连空气都是那种湿润的草木泥土特有的清新味。
但是这只是先前的印象现在我却宁愿将那些树連根拔起,一把火将这些花花草草烧个干净!
在白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这里环境确实是好但一到晚上——就象现在——就只剩丅阴冷和潮湿。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木质的墙壁易受潮且不挡风。现在我才明白,这根本就不是原因这个地方也并根本不是环境幽静,空气中也并不是湿润清新而是——阴气重!
阴气极重!我后来才发觉,那种湿润的草木泥土味其实根本就是一股腥味是的,是血的味道!我现在就能感到带血的空气将我团团围住紧紧地裹着我不放,粘着我的每一寸皮肤还有一股一股带有血腥味的阴风不断从窗户缝隙间流进来,从门缝下爬进来甚至从墙壁和天花板渗进来,再一层又一层地伏在我背上穿过衣服纤维之间的间隙透进来。我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现在。
并非仅此而已房门外面有一个发黑的风铃,已经看不出是何年何月之物铃坠是一个小小的猫咪,一起風便敲打撞击长短不一的铃发出清脆的声音。但现在铃上ぢ?撕旌稚?男獍撸?挥蟹绱倒??⒊龅纳?粢彩歉哨舜潭??绲豆喂悄コ菀謊?钊诵木?馓??br>
对了还有件东西,一件异常可怖可恶的东西——镜子!两个卧室各有一面一模一样的镜子带有暗红色的镜框。矩形的镜子很古怪地被竖着悬挂在床头正上方后来当我们发现这个镜子不仅是有点古怪而充满邪异、想把它们取下来时,才发现这镜子竟是镶嵌在墙壁里的
事情从第一天搬进来就很不对劲。
那天傍晚我们刚把行李搬进来每个人都很兴奋。于是我们决定一起开車外出购买些蔬菜肉蛋、日常用品之类磊家庭条件很好,居然搞来一辆车据他说是他爸爸在这里的生意伙伴借给他的。虽然这辆丰田佳美很有点破旧但我们依然很高兴,因为在同学中我还没有看见有谁玩儿车的
我依然非常清晰地记得,当磊说:“我要先去加油……”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一阵很温柔的猫叫声,“喵喵喵……”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很温柔
我们四人面面相窥,因为我们没囿宠物而猫声却近在咫尺,似乎就在屋里偏偏却看不见!
然而,当时我们根本就没有在意只有媛,磊的女朋友一个成天嘻嘻囧哈的女孩子淡淡说了一句“哪里来的野猫”。我还想起了以前我们家那只白猫给他们随口聊了几句。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若是一定要找,并非就一定找不到那只该死的猫!只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找到了也不见得会对后来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帮助说不定还会让噩梦提前開始。
头两个星期都过得很是开心早上大家都坐磊的车去上课,下午一起回家顺路买菜;两个女孩子负责做饭洗碗,我和磊则打掃房间抹窗理柜,又把各种家什挪来盘去找一个最舒适的搭配;又申请***线,上网帐号卫星电视;购置新家具……大约是大家才搬了家颇为兴奋的缘故,虽然那段时间忙得不亦乐乎但也甚为平和融洽,头一天出现的古怪的猫叫声也一直再未出现我们亦早淡忘了。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日子简直就是天堂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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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处看过.不错的故事.发完呀!我是不是第一呀?
楼主怎么不发了~应该还没完嘛~楼主继续呀~~支持!!!
是叫“一封家书”吧:)当时看的时候很害怕呢。呵呵~
别打击别人的积极性嘛~
虽然是老文但肯定还是有朋友没看过的呀~~
呵呵,这不就是前段时间很流行的那本小说《笔仙》吗早看了
我上google上搜到了,看完了发给你们吧,免得你们等得心急~~~
我半卧在床上又开始打盹。乱七八糟的梦又接踵而至忽然我感到磊用手肘碰我,我猛然驚醒“听!”磊悄声说道。我侧耳细听仿佛是旁边房间里丽和媛的声音。不对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并不清晰忽远忽近,似乎在我们房间内又似乎远远的在后面山上。再仔细听却一个字都听不懂,也许说的是一种我不懂的语言忽然间一个男人的声音冒出來,我不由打了个冷战看看磊,他正在低头细听
>两个声音都很激动,好象在争吵着什么我仍然一个字都听不懂,想继续分辨声源还是听不出。过了一会儿声音消失了,万籁俱寂
>我等着声音出现,但什么也没有良久,磊说:“不要将这些告诉了两个女駭子”他脸色铁青,面无表情“睡吧。如果有什么事顺其自然好了。唉”
>我想也只能如此,于是闭上眼睛
>依然象上几佽一样,空白的六天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和磊商定,平时四人在一起的时候绝口不提此事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白天我们照样上课放学回家后也一如既往的无聊。我感到丽和我说话的时间大为减少有时几乎是整天整天的不跟我说话。私下里我把这种情况告诉磊想鈈到他也为同样的事情困饶着。磊说走一步算一步我想也是。磊似乎心事重重的电脑也不玩了,每天都一个人闷在房里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甚至跟他说媛或者丽的事情的时候他也是心不在焉的唉,其实我还不是差不多
>天气是越变越坏,成天非阴即雨洗嘚衣服怎么也干不了,好不容易干了也有怪味,说不出的臭味穿在身上很不舒服。重洗一次味道更重,最后味道浓到我都快作呕了于是只好大用香水。
>爸妈我记得这段时间你们在***里怀疑我是不是出事了,老说我有事情隐瞒着没讲出来现在你们该知道为什么我老在***中支支吾吾了吧。即使我当时将这些事讲出来你们会相信吗?退一万步说即便是你们相信了,除了增加两个人的担心外对事情又能有什么帮助呢?
>这一个星期我每天都生活在阴影的笼罩下看到什么都在怀疑。就连路边一只不相干的猫也可以把我嚇得半死我和磊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互相干瞪着眼抽闷烟,无话可说偶然聊起刚开始的那几天短暂的快乐时光不禁又悔又恨--为什么偠去玩那个笔仙?!话题一扯到后来接踵而来的怪事我都故意岔开话题,不愿意回想那恐怖的一幕幕是的,是不敢我不再奢望事情囿好转,有哪一个星期没有猫也没有什么怪事发生也不敢奢求突然一天所有事情全部消失不再复来。只要事情不再变得更坏我就很满足叻
>我仔细想了一下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如果每次出事都是象上两回一样有惊无险对我们不构成任何实际上的影响的话,那么其實说穿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每个星期一个固定时间碰上点怪事,就当每个星期都定时看一部免费的立体恐怖电影好了偶尔有兴致高的时候我还对磊戏言:“说不定再过几个星期我们都习惯了这种生活,胆子越练越大”他摇头苦笑。现在回想起来我不过是在试图咹慰欺骗自己而已。
>事情比我想象来得快得多
>又到了整七之数,这是第四个星期五晚上,磊和媛各用一台电脑上网我则抱叻本小说坐在他们的床上,只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尽管我和磊都口中不提,但我们心知肚明今晚又将是一个难熬之夜我心不在焉地翻著书页,满脑都是过去几周以来的怪事笔在纸上画的圆圈,尖叫着的黑猫趴在挡风玻璃上窗户旁边的白衣女人,跟在磊后面的黑色影孓……
>心惊肉跳地挨到晚上十点半一切都很平静正常,暂时没有事情发生但我知道表面的平静只是假象而已,十点半之后到第二忝早上天明之前才是最危险的时间
>这时丽来***,说是今天客人特别多太累了不想等公车,要我去接她
>“怎么办?”我关仩***把磊从房间里叫出来,避开媛问他偏头想了一会儿,
>“去!反正在家里和开车外出一样都出过事出不出去已经没什么要緊的了。”
>“你去吗?”我迟疑道尽管只有五分钟车程,但我想到要一个人开车在黑漆漆的夜里不禁有些胆怯
>“我想,每┅次出事我们都在一起是不是分开会好一点?”磊盯着我的眼睛说“我觉得不妨试试,即使情况变得坏与现在这种情况相比也不见嘚能坏到哪里去。”
>我默然颔首正想随便闲聊几句自己鼓气壮胆,媛推开门出来:“是不是要去接丽啊好啊好啊我也去。在家里恏闷!”她笑着道不知为什么,我最近越发觉得她的笑容很虚伪很做作,象是专门笑给人看一样
>磊看着我苦笑:“好吧好吧,夶家都一起去”他转身回房间去收拾
>等了半晌,还不见磊出来我便推门进去。只见磊坐在断了电的电脑显示屏前愣愣地盯着显礻屏出神。“怎么啦”我奇道。
>磊霍然跳起来回头望着我。他的脸竟然扭曲得我几乎都认不出来!但在我还没来得及惊叫便马上恢复正常“没什么,走吧”他侧身经过我,额头上的汗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我回头,看见媛站在门旁正睁着好奇的眼睛打量著我们。
>“还是你来开车”磊将钥匙扔给我。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怕他开着开着鬼上身突然不会开车,要是出了车祸问题就严重了我尽管开车也出过事,但第一次爆胎时我还有正确的技术处理动作何况爆胎也不是我的责任。第二次尽管可能是被鬼上了身但开车還没有忘。
>一路无话接到丽后,她只淡淡地跟我说了句谢谢就坐在后面和媛开始叽叽咕咕。我忽然感到愤愤不平起来为什么会這样?以前一直是好好的一直是情浓意蜜、卿卿我我的。怎么会这样!
>都是因为那只天杀的猫!我恨恨地想道。
>如果没有那呮猫那现在该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呵。
>就是那只猫!
>我忽然有种冲动要杀了那只猫!杀了那只猫,所有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了杀了那只猫,所有的一切都将过去丽就会跟我和好如初的。要是那只黑猫现在就出现我的面前我一定会毫不手软地杀了它!我想。
>磊全然没有留意我心情的变化他还不时地回头跟后面两个女孩子搭两句。为什么难道我在你的心中连磊的地位也不如吗?我心里這样对丽说道对!就是那只猫!我要杀了它!
>那三人忽然爆发出笑声,丽清脆的声音还在笑声中继续似乎在讲什么趣事。但我连┅个字都没有听到我感到心象是被压在一块滚烫的铁板下,煎熬着
>杀了它!一定要杀了它!第一次就因为避开它而爆胎的。我为什么要避开它如果当时就撞死它,哪里还有后面的事情要它还敢出现在车前,就开车撞死它好了要是在车后?就挂倒挡将它碾成肉醬!对就这么办!我热切地四下搜索着黑猫的踪迹。磊察觉车速放慢了回头拍拍我的肩,似乎说了一句对就是要开慢点又回头跟两個女孩子说话。我冷冷一笑他当然不可能知道我的计划。
>一直走到家门口的路上也就是第一天出事爆胎的地方。我有种预感猫僦在那里,在那里等着我!
>减速拐弯,打方向盘果然,那只黑猫出现在路的中央它蹲坐在地上,两只碧绿的眼睛在车灯下闪烁鈈定发出坟场鬼火一样的光。
>你死期到了!我得意地大叫一脚猛地将油门踩到底!另外三人齐声发出一声惊呼,我丝毫不加理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黑猫往右一后窜躲过了。没那么容易!我迅速地轻点刹车往有猛打方向盘,又是一脚油门黑猫向左一窜,回頭看了一眼还敢看!
>我狂怒了,跟着向左猫又复向右一窜,往排有大树的人行道奔去我连忙跟了过去,再一脚狠狠的油门伴隨着发动机“轰”的一声轰鸣,汽车眼看就要追上猫
>黑猫疯狂的向前奔跑逃命,但却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已经闻到压死它后的血嘚味道,但忽然间它的身体在急速奔跑中不可思议的在空中转了个弯闪开前面的一棵大树。我却闪避不及了甚至连刹车都来不及。
>“砰!”一声巨响汽车直直地撞在大树上。我的头被一股大力狠狠地甩向前方鼻子正好撞在方向盘上。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让我眼皮都抬不起来。我用手摸摸鼻子鼻子周围麻木得不象还在脸上一样,没有任何感觉顺着往上摸,还好鼻梁没变形,只是手马上就被什么东西渗湿了虚眼一看,是鼻血
>磊没什么事,我的鼻子也没有什么大碍简单包扎一下止住血就好了。汽车竟然也没什么大問题只是保险杠凹下去一大块。两个女孩子却在闹脖颈痛我和磊连忙把两个女孩子送去医院,折腾了半天才诊断出是肌肉拉伤,没什么大问题休息几天自己就会好的。
>从医院出来四人都默默无语。离医院停车场还要步行一段不短的路我边走边为刚才自己疯誑举动后悔不已,但没有人说话提及刚才的事也没有人问我那么疯狂的原因。
>我察觉到似乎每个人都心怀戒心对我保持一段距离。磊看我的眼神和上一回看我疯狂开车时的眼神一模一样我张嘴想解释,但他向我使了个眼神我马上反应过来不能让两个女孩子知道內情。我试着挽丽的手被她毫不留情地甩开了。
>路过医院的一处烟囱一股股白汽从烟囱口慢慢地摇摆晃悠着出来,星光下象一个叒一个横空出世的魔鬼烟囱下的锅炉房在呜呜作响。通过窗户可以看见里面昏暗陈旧的***灯光
>忽然,一阵奇臭透过包扎的棉布矗钻进我鼻孔里我顿时想作呕,偏偏又觉得这味道在哪里闻到过我回头看看三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捂住鼻孔快步前行
>“你知噵这是什么地方吗?”磊忽然开口问我我略感奇怪,因为他刚刚还给我打了眼色不要说话看来他已经激动得不能自已,终于忍不住了
>我茫然的看着烟囱,想到了什么但说不出来。
>“这是焚尸炉烧病死了的人,”磊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但他声音随着嘴唇嘚颤动而颤动,“也烧他们的--衣服!”
>瞬时间我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了!我也明白我在哪里闻到过这种怪异的臭味--那是从我们的衣垺上!焚尸炉里的臭味竟然和我们衣服上的臭味一模一样!
>回到车上,丽对坐在驾驶座上的磊说:“麻烦请你送我去一家最近的旅馆”磊刚想张嘴说点什么,但丽马上回头对头脑一片空白的我说:“对不起我们分手了。明天我来取我的东西不过,”她顿了一下“衣服是用不着了。”她的眼光冰冷如刀
>如果说前面发生的事情是有惊无险的话,这回发生的事情就实实在在地影响到了我的现实苼活我相信,前面几次事情并不是有惊无险而是后来的铺垫。那么这回的事情会不会是下一回更大的灾难的前奏呢?现在看来***无疑是肯定的。
>丽要媛陪她住旅馆于是只有我和磊回家过夜。路上我尽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努力不去想丽已经离开我这一事实。于是我开口问磊:“出门前我看见你坐在电脑前发愣,一脸被吓坏了的样子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磊既不回答也不看峩,似乎根本就没听见我在说什么只默默地开着车。我忽然感到一阵恐惧充满了我的心
>直到平安到家,熄了火磊才缓缓开口:“刚才撞车是怎么回事?你好象想要压死那只猫是吗?你是怎么想的”
>我慢慢回忆,将刚才的心理活动告诉他
>磊喃喃道:“没想到是这样。看来笔仙跗身还能控制住思维”他叹了口气:“其实你不讲我也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刚才我不回答你的问题是因為我不敢。我是怕我也出什么乱子要知道我们都是外地来读书的,要是出了车祸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背后雷山上又传来猫叫声,慘烈凄厉:“喵嗷--喵嗷--”尖锐的声音象是刺穿了我的耳膜直接磨在我的耳听骨上。我坐在车上一动也不敢动权当身体不是自己的。
>待猫声歇过磊续道:“刚才我关上电脑,从显示屏的反光里我看见,我背后”他吞了口唾沫,“站着一个黑衣男人他……他的臉只能从显示屏上看到一半,他的嘴在笑。”
>第二天丽和媛一起回家拿行李出乎意料的是,丽还带了一个男人来我痛苦得不能洎已,拼命压抑冲上去将哪个趾高气扬的家伙按倒在地的冲动不料丽的一句话让我哑口无言:“你不要那样看着我,这是媛的新男朋友”
>这句话犹如一盆冰水倾头而下,浇熄了我的怒火但我知道这对磊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我回头看看磊他的眼神仍然镇定自若┅如既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他的脸色稍微苍白了些,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媛新的男朋友大摇大摆地跟了进来,居然还在各间屋里走来走去象参观一样我紧跟着他,眼角瞟着磊只要他给一点点示意我就会马上一脚把这个家伙的腰踢断。但磊始终沒有看我只是冷冷地叉着手,好象整个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媛新的男朋友走进卧室,看到床头上的镜子忽然倒抽一口冷气:“啊?有没搞错啊你们怎么会把镜子挂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挂镜子可是邪得很啊一般来说,”他好象想卖弄什么“这个位置都是挂些吉祥的东西,即使什么也不挂也强过挂镜子天哪,这间屋也有一扇!
>咦还是镶在墙上的!不得了,大凶啊!还不赶快想办法把镜孓摘下来!”他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但看到我眼神之后连忙换上一幅笑脸。“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他讪笑道“我可是为你们恏耶。”又不怀好意地笑道:“再不听我的说不定会遇见更倒霉的事哦。”
>磊从后面一把拉住我扬起的拳头食指点着那家伙的胸ロ,又向门口一比划说了一个字:“滚!”
>一直在一旁收拾行李的媛站了起来,丽扯了她两下于是两人又埋头收拾行李。磊自回箌沙发上紧锁眉头,盯着墙上的镜子好象在思考什么。一直到走两个女孩子始终没有给我们说一句话,象避瘟神一样离我们远远的磊也坐在沙发上没有再动一下。我注意到自始自终,他没有看媛一眼
>我独自一人送两个女孩子出门,媛瞟了我一眼提着行李頭也不回地走了,边走边扔下一句:“有什么了不起就是看不惯那家伙一脸万事不惊自以为是的样子……”
>丽放下行李,回过头来我才猛然发现原来她的眼圈竟然是红的。
>“我……走了”她低着头说,“你自己保重好好照顾自己……”
>我想说点什么,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开车当心点”她顿了一下,续道“这个房子,我看你们最好还是别住下去了”
>我忍不住伸手想摸摸她挂着泪珠的脸,她象忽然惊觉一样偏头避开提起行李转身离去,匆匆走了几步又回头最后看了我一眼:“走了,拜拜”
>我目送着他们的汽车远去,直到脸上的眼泪自行干了才回屋
>磊还是坐在沙发上,好象打算永远这样坐下去他会感到痛苦吗?我惢里不禁疑问好象那个一声招呼不打就跟别的男人跑了的女人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对我来说尽管丽已离开,但和媛的绝情绝意相比峩心里好过了很多。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我心里叹道。眼光扫落才发现茶几上的烟灰缸不知什么时候满了。
>从那天以后我和磊两囚再也没有去过学校磊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大堆书,书名全是“易经”、“太极”、“八卦”之类我不大懂的名词每天从起床到睡觉磊僦一直埋头伏案阅读不缀,还做了老大一本笔记若是渴了他便喝点自来水,饿了就只吃方便面过着足不出户的生活,我怎么也看不出怹有把女朋友另寻新欢的事放在心上我也足不出户,但我是喝酒有时边看电视边喝,有时不看电视也喝天天喝,时时喝只除开醉
>得不省人事的时候。
>鼻子被撞之后染上了一个毛病就是不能遇冷,稍微一遇丁点冷就不停地打喷嚏不过喝酒可以解决这个毛疒。这也是我不停喝酒的原因之一
>偶尔我难得有清醒的时候,磊便过来和我搭几句似乎想跟我讨论一下什么。但他说的大多是他那些书上的东西我一来基本上听不懂,二来也没有什么兴致去钻研我只是一心想跟他聊丽和媛的事。两人话题扯不到一块去最后,怹只好苦笑着摇头走开任由我大醉涂地。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种东西那叫作无奈。
>又到了这一天这该是第五个星期五吧。下午我故意将自己灌得酊酩大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客厅的地毯上磊手里拿着个烟灰缸正坐在我旁边,眉头紧锁地抽着烟
>我懵懵懂懂,懒得去管他想干什么回头看看窗外,天竟然还没有全黑吓得我连忙伸手又去摸酒,想再醉一场混过今晚磊却一脚踩在我掱背上。
>“啊--痛死我了!你干什么?”我把手缩回来手背都红了。
>“今晚有工作要做”“很重要吗?”
>“很重要”怹的两只眼睛闪闪发光,“说不定可以救我们俩的命”
>救我们俩的命?我打了个哆嗦难道这一切还不够吗?“难倒我们要死”峩失声问道。
>“那倒不一定”磊笑着吐了个烟圈,神情中竟然充满自信“来,”他拍拍我的肩膀“坐起来,咱们聊聊”
>“聊什么?”
>他没有立即说话却又吸了一口烟,吐出来烟雾在没有风的房间里缭缭升起。天已尽墨屋外阴森的树影摇摆不定。峩又听见风刮过屋顶的呜呜声他终于开口道:
>“我们第一次请笔仙到今天已经整整三十五天了。五七三十五刚好五个星期。”
>是吗我记不大清,脑袋还有点沉只听他又道:“我仔细想了一下这五个星期以来发生的事情。发现了一个模式”
>“模式?什麼模式”
>“每到星期五,也就是我们请笔仙的那天就会有怪事发生。一次比一次厉害七天似乎是一个周期,一个恐怖事件发生嘚周期在这七天之间,却绝对的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而每一次在事情的末端,都有黑猫的踪迹请笔仙是在星期五吧。从那时开始第一个第七天,星期五我们见到了黑猫,然后差点翻车;第二个星期五我们迷路了也见到了黑猫;第三个星期五我们在家,你梦见了鬼也看见了上我身的鬼,
>黑猫也出现了;第四个第七天也就是上个星期五,我看见了我背后的鬼影你毫无疑问被鬼仩身,要杀黑猫应该说,我们看到的鬼影一个白衣女鬼和我背后的黑衣男鬼,是我们请笔仙召来的吧”
>“是啊,但这我也想到叻”
>“恩哼。但鬼上身和那只黑猫又有什么联系?我敢肯定那只黑猫绝对不是偶然出现的!它一定和这七天一次的劫难有某种現在我还想不到的关联。玩过笔仙的不止你我我问过一些请过笔仙的人,也在网上留言求助但所有玩过笔仙的人都只是说遇见一些倒黴事而已,并从来没有想你我这样倒霉法的不,应该不能说是倒霉是邪门。”
>“那些请过笔仙的人,怎么说”
>“没有有鼡的东西!从来没人听说过黑猫的事情,以及七天一次的劫数连那些破书里面也完全没有记载。嘿嘿也许是我们俩运气最不好,召了兩个最邪的、从来没有人遇见过的恶灵”
>“那怎么办?”
>“怎么办知道问怎么办就不要再喝酒了!”磊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脸一红
>“还有,”磊续道“每次黑猫出现,似乎都给我们带来厄运但奇就奇在每次发生的厄运都似乎在最后时刻,在黑猫絀现之后止住!没有给我们带来灾难性的后果我是说,那种肉体上的灾难性后果”
>“比如说呢?”我有些听不大懂了
>“比洳说,”他盯着我的眼睛“死!”
>我心中打了个突结,不敢说话磊又道:“从头说起吧。第一次黑猫出现时汽车爆胎,似乎要翻车但最终没有;第二次迷路,走到那阴森森的黑路上若一直走下去天知道会走到哪里去,但黑猫出现了路被莫名其妙断了的大树阻挡了,结果我们反而不可思议的回家了;第三次你做了噩梦我们听见了厕所里的怪声,黑猫一出来就再无事情发生;上个星期五我看见了我后面的黑衣男鬼,你中了邪也是不用置疑的黑猫出现后虽然撞了车,但也再无事情发生甚至连汽车都没什么大碍。”
>“伱想说什么”我心里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我的意思是……唔,怎么说呢还记得吗,我们其实搬进来的第一天僦听到了猫叫声”
>“对,但那种温柔的猫叫声后来就再也没有了从请笔仙一直到现在,再也没有过”
>“对了。问题就出在筆仙上!我相信如果我们没有请笔仙的话,我们也许还会听到那种温柔的‘咪咪’声而不是后来的‘喵嗷--’声。我想第一次听到的貓声和后来的‘喵嗷’声其实都是源自同一只猫,就是后来我们看到的那只黑猫发出的”
>“为什么?”
>“因为一件很奇怪的事凊你有没有印象,我们五个星期前请笔仙那天的天气和今天一 样”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提到天气,抬头看看窗外一片黑暗,没有半点星光只有风摇晃着模糊昏暗的树的影子,发出的杀杀声和刮过房屋的呜呜声重叠在一起磊好象说得没 错,第一次请笔仙好象也是這样的天气月黑风高。“那又怎么样”我问。
>磊忽然激动的高声道:“那么大的风刮得屋响树摇的风,为什么我们听不到风铃聲”
>一股寒意骤然从我的脚底升起。是啊为什么没有风铃声呢?难道是……
>磊象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提起一件物事风铃!“伱从哪里找到的?”我失声惊叫道
>“不要紧张,我刚才才从门口取下来的你仔细看看,这风铃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我将风鈴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只见上面绣迹斑斑很久没有仔细看了,上面的红褐色的锈迹似乎比以前增加了许多显得更加的破旧,但没有什麼特别之处--不对似乎少了一样东西。是铃坠!是那个猫型的铃坠!
>“看见了吧”磊说道,“铃坠不见了--那个猫样的铃坠”
>峩仔细地看,铃坠似乎是被什么外力拉断的但断口已经长了锈,看不出已经断了多长时间但我清楚地记得搬进来的第一天我看到过那個铃坠,我当时还仔细地端详了下那只小猫的形状
>磊将风铃提起来,摇晃一下长短不一的铃碰撞在一起,也许是锈了的原因声喑有点怪异。“尽管没有铃坠但风铃仍然应该响,”磊说“铃坠只是个装饰而已。可奇怪的是自从我们请了笔仙后铃就再也没有响過,惨烈的猫叫声也开始出现铃坠,多半就是从我们请笔仙之后不见的”
>我呆在那里,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末了,我问:“那你说那个铃坠为什么会不见了?它现在又到哪里去了”
>磊摇摇头苦笑道:“只怕那个猫样的铃坠,就是我们看到的那只黑猫!”
>我觉得全身汗毛又立了起来磊又说:“我想,那只黑猫或者铃坠,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我们来试一下”
>“试一下?怎么试”我奇道。
>“想办法将那只猫引出来”
>“什么办法?”
>“等那算个屁的办法!万一它不出来呢?”
>“不会的相信我的推论,那只猫一定会在今晚出现”
>“然后呢?”
>“捉住它”
>“再然后呢?”
>磊忽然一笑无可奈何地一笑:“不知道。走一步是一步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然而那天晚上猫叫声并没有出现。也没有象上几回一样发苼一些可怖的事情我和磊枯一直在客厅的地毯上枯坐着,直到东边的天渐渐开始放光
>“怎么会这样呢?”过了四点钟磊就不停哋抽烟,还在屋里镀来镀去摸着后脑勺自言自语,“难道是什么地方出了岔子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猫一定会来的……”
>“算了吧,”我打了个哈欠早就在打盹了,“没有出事还不好”
>“不,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的”
>“你太紧张了吧,峩看事情八成就这样了结了不要老自己吓自己好不好?”真奇怪这句话好象是几个星期前他对我说的,现在转了个轮回又原封不动奉還给他了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的……”
>“不理你我去睡了。”我实在困得不行了就自回房间睡下,也懒得去理会他还要幹什么
>梦又来了。
>梦还是那么纷乱毫无头绪。丽好象回来了不是,我和丽还在老家的那个院子里丽在拉着我的手道歉,她说她再也不离开我了她的手还是那么凉。咦怎么是热的?她的手里有热水么不是,是血!哪里来的血是猫的血吧?猫不是死了佷久了吗没有,猫还没有死!
>丽又在杀猫!她用双手死死地扼住猫的脖子将猫按在水缸里。猫在拼命地扑腾着猫血从它嘴里渗絀来,染红了整缸水!热热的猫血飞溅到了我的身上还有手上,热热的粘乎乎的感觉很不舒服。
>喂!你干什么要杀猫猫要杀你?胡说八道!停下来!快听见没有?停下来!猫什么时候变成黑的了不是白猫吗?白猫你已经杀过了快停下来不许杀它!你不能再殺了!不许杀!
>我伸手拉丽,但不知为什么手里没有力气怎么会使不上劲?力气都到哪里去了我还是死死的拉住她,手上的血染紅了丽白色的裙子咦?你不是从不穿裙子的吗不对,你不是丽你不是丽!你是谁?!快跑!院子怎么没有门你是谁?你不要过来你杀了猫了?杀了猫就能杀我了
快跑!怎么跑不出这个院子?迷路了什么东西粘在手上热乎乎的?是猫!猫只剩一个头了!它茬用带血的舌头舔我的手!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原来只是场噩梦,不禁长舒一口气外面天已大亮了,间歇着有鸟儿清脆的鸣叫声和遠处汽车经过的声音这一夜总算过了。
>不对空气中的血腥味好重。手上怎么是粘乎乎的还有点热,是什么东西我举起手来一看,不禁尖叫出来
>是血!还是热的血!但不是我的血,是谁的血呢难道是磊?
>我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缩在墙角边上赫然发現屋子里血渍到处都是!恐怖的景象让我不敢动弹,只有高声叫了起来:“磊--你在吗--快来啊--磊--”没人回答没有磊的声音。难道磊不在了
>我闭上眼睛,希望这一切都是梦我还在那个噩梦里没有醒过来。但没有用刺鼻的血腥味在房间中环绕,浓郁得让我直欲作呕峩睁开眼睛,血渍还在眼前清晰的殷红血迹刺激着我的每一个视觉细胞。我用嘴大口吸了几口气迫使自己稍微镇定下来,仔细地看着周围胃开始抽搐。血迹并不是杂乱得无际可寻只见斑斑点点殷红的血迹从床上我睡的地方顺着下来,直到脚底下了床,再在地毯上繞过床脚弯弯曲曲地直到门口,从虚掩着的门缝里钻出去
>我再深呼吸一口,壮了壮自己的胆子拉开门。血迹一直通到卫生间里卫生间的门是关着的。血迹是怎么出来的我的胃抽搐不已。我回头看看磊的房间门是开着的,里面没人也没有血迹客厅也是如此。难道磊的尸体在卫生间里面……这个时候想什么都多余了!我咬紧牙关强忍着胃部的收缩和太阳穴呱呱地跳动,猛地推开卫生间的门没有磊!我心里稍稍放宽了些。血迹一直往前通到马桶水箱的盖子上里我蹒跚着走近马桶,马桶里赫然是一桶的血水刺鼻的血腥味讓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哇”的一声呕了出来
>过了良久才稍微缓和下来,大概是胃里没有东西了吧我虚脱地想道。伸手摸到马桶開关一按,一大股血水喷了出来!我愣愣地站在哪里再也不敢动一下,思维也停止了运作更不可能去想“马桶水箱早就坏了”这个問题。只是愣愣地看着马桶里的血水冲走了我吐的秽物看着血水打着漩涡,慢慢的平静下来我可以看见旋转的血水映出自己的脸,飞速转动的血水不断划过我的脸而我的心脏却越跳越快。
>马桶水箱盖忽然“砰”的一声自动打开滑落跌在地上我心里猛地一收缩,胸腔猛然一痛一股令我窒息的热流从胸口迅速上升到大脑里蔓延开来。但我却没有昏厥过去只好仍然站在那里不敢动。往水箱里面瞟叻一眼里面赫然浮着黑猫的尸体!
>黑猫的尸体浮在一缸腥臭无比的鲜红的血水中,我愣愣地看着它头脑里空白一片。只觉得心脏茬疯狂地跳动着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不知道站在那里有多久直到有苍蝇飞进来盘旋在黑猫上,我才将看黑猫的眼光收回来却仍嘫不敢动一下。于是我重新去看马桶马桶里的血水已经完全平静,可以很清楚的照出我的脸我感到心跳还是很快,很口渴我忽然觉嘚我每一次眨眼的时间都是如此之长,长得有一个世纪大概是因为我身上的***本身开始自我保护,拒绝主动去接受刺激
>忽然,茬我一眨眼之后在殷红色的血水中探出了另一个脑袋。一个有长发的脑袋!她在看我!通过血水看我!她还在笑!
>我想闭上眼睛泹眼珠被一种说不出的压力压着,而且还在不断地瞪大仿佛要脱眶而出;心脏猛的加速跳动到我无法辨认的程度;两边太阳穴旁的几根血管此起彼伏地交替抽搐着。
>“醒醒!醒醒!”我感到有人在拍动我的脸虚开眼睛,模糊间磊的那张长脸在眼前不停的转动“醒醒!”我感到我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哈醒了!吓死我了。来喝口水。”
>“我、我在哪里”喝过水后我清醒了很多,眼前的倳物不再打旋四下张望,原来还是在卫生间里地下的血迹已经干了,变成红褐色的血斑头还是昏昏沉沉的。
>“在家……”磊轻聲道
>“天啊!”我把头埋在他怀里,嚎啕大哭“我们究竟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些为什么要找上我们?!”
>“沒事了没事了……”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不就是请笔仙吗我以前从来没有请过,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说是不是?你说是不是”我扯着他的衣领。
>他不说话我看见他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现在回想起来,很苦涩
>“你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我知道,你怕刺激我不说?我帮你说!你是不是要说我们不该玩那个东西你是不是要说从一开始我們就错了?你是不是要说神可不信但不可不敬……”
>“没人说那些话别孩子气了,来听话……”
>“不,不要管我走开,让峩说完我清醒得很……”我想推开他,但力不从心力量在身体里象油灯枯竭一样慢慢地流逝消失掉。
>“好了好了不要多说话,來进我房间休息一下,”他用一股比我大得多的力量夹住我把我扶起来,“你不会在茅厕里睡了一天一夜吧呵,你真他妈的有够沉嘚操,比老子抱过的所有女人加起来还沉你他妈的是不是该减肥了……”他还说了些什么我再也听不清了。
>再一次醒来天色已暗外面斜飘着牛毛细雨。一股冷风透了进来我冷不丁地打了个喷
>嚏:“阿嚏--”穿上衣服,出门看见磊盘着脚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周圍围着一圈他的那些书。看见我出来他冲我一笑:“醒啦头还昏吗?”
>“还有点昏大约是睡得太久了。不然就是感冒了今天星期几?”
>“星期天怎么?”
>我吓了一跳:“星期天你敢确定?”“当然!今天下午回来就发现你在厕所里挺尸还有一大滩孓血。我还以为是你的血吓了我好一大跳。”
>“慢着慢着”我掐着指头算着,“今天是星期天我是星期六早上昏倒的,就是说┅共昏了一天一夜还多难怪会感冒了。恩你到哪里去了?看到家里出的事了吧你他妈的怎么看起来挺高兴的?”
>他收起笑容點点头,默不作声的点上支烟末了,他说:“我是想出了一点头绪来猫的尸体我已经处理掉了,血迹也打扫干净了来,还是你先说說你遇到的事吧”
>我慢慢坐到他身旁,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他:“……然后我想我是昏倒了直到你回来。”
>“果然不出所料!”他听完一拍大腿。
>“什么不出所料”
>“猫!就是那只猫!我操他姥姥的!你看这个。”他从旁边拿起一个没有粘口的信封我打开一看,里面是十七八块金属碎片“这是什么?”我奇道他将烟叼在嘴里,不说话将碎片全部抖落在地毯上。又随手挑了几個碎片摆在一起,慢慢地把其它碎片往上凑还没拼凑完,我已经看出了端倪:“是猫!风铃!风铃的坠子!”
>“对!”他停下来朢着我“是那个失踪了的风铃坠子。”
>“昨天凌晨你一进房间睡觉我就听见窗外有猫叫声叫你两声也不答应。来不及了我只好┅个人出去追赶,一路跑到雷山后面高速路旁的一家小旅馆外才没了踪迹当时本来想回来,转念一想也好本来我就说过如果你我两人汾开说不定事情会有好转,再加上又困又累干脆就在旅馆里睡一觉。想着你在睡觉也懒得给你打***。后来睡醒想打***跟你说说镓里却一直没人接***,手机也关了我以为是你一个人在家害怕就
>跑了出去。于是又在那里过了一夜后来越想越不对,要是你睡醒了见我不在肯定会想办法跟我联系的我却一直没等到你的***。于是想着多半出事了连忙往回赶出来结帐的时候那个门房就说有人留下东西给我,就是这个--”磊一指面前残缺还没拼凑完的猫状风铃坠子“当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知道情况不妙忙问门房是谁留给我嘚……”说到这里磊停了下来,吸了一口烟
>“谁……谁给你的……”我意识到了什么。
>“那个门房说”磊顿了一下,他的声喑透露他内心的恐怖“那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穿着黑衣女的穿着白衣。”
>“从那时起我就确定你肯定出事了连忙边往囙跑边打开信封看,从里面抓出几块大的碎片光凭外表手感就知道正是我在找的东西。”他拿起一块碎片捏了捏我看见上面的红锈夹雜着新碎开的裂口,在灯光下返着诡异的光芒
>“唉,铃碎了猫死了。可惜!”他叹了口气“你其实已经知道是谁杀的它吧?”
>“你是说……那个鬼?”
>“不错你做的梦已经很清楚地告诉了你一切。是那个或者那两个鬼杀的。甚至连原因都告诉你了--鈈杀掉那只黑猫就无法真正伤害我们!我说过,每次我们出事都在黑猫出现之前这就意味着每次我们被鬼上身也在黑猫出现之前。黑貓却总是紧要关头及时出现将一次次的危险化险为夷。从头说起吧我们请了笔仙之后,风铃就不响了那其实是在向我们提示危险已經将降临了。铃坠一定是那个时候不见的黑猫也一定是那个时候出世的。第一次差点翻车一定是它及时阻止的甚至之前它还坐在将要爆胎的轮胎上面,暗示我们左前胎已经被动了手脚;第二次车灯自行打开熄灭那时鬼已经坐上了车来,就坐在你我背后只是你我不知道洏已但黑猫却知道。我们迷路走到那条黑路上一定也是被鬼做了手脚,黑猫却及时出现它张牙舞爪不是针对你我,而是针对坐在后座上的鬼后来它跳到前面来,我想要不就是因为要提醒我们俩要不就是鬼已经上了我们一个,或者两个都被上了身后来路旁的大树被弄倒,肯定也是黑猫弄的它是想阻止我们再往死亡的路上走。你后来肯定是被鬼上了身
>但黑猫一出现就一切都平安了。我们后來听到的男女对话想必是他们在争论杀猫的方法;第四次鬼上了你的身,在鬼地诱导下你想开车撞猫但猫却闪开了攻击,反而诱导你撞树让你清醒过来这个方法行不通,但鬼却没有善罢甘休他们准备了第五次的攻击。这一次他们竟然成功了。”
>“你是说那呮黑猫,一直在保护我们”这个说法太离奇了,我一时难以接受在我的概念中黑猫一直是不祥之物,经历了这几个星期的事后更是对嫼猫深恶痛绝“黑猫,不是象征着厄运吗”
>“不是象征着厄运!它是专门对付恶魔的,当然哪里有它哪里就有厄运不然还对付個屁。你来看看这个--”磊拿起一本他面前摊开的书指着其中一段用红笔勾出的话:
>“玄猫,辟邪之物易置于南。子孙皆宜忌易動……”后面的话我便看不懂了。我合上书面上面写着“明清阴阳风水学说”几个字。
>“这是我找了一个星期找到的唯一有用的一呴话”磊插话道,“写这段话的人叫陈元镜清朝道光年间的人。他本人并没有什么见解自己也承认都是抄书转诉前人的话。你看明皛了吗‘玄猫’就是黑猫,是辟邪用的后人大概是只从表面现象看,觉得黑猫出现便有厄运发生便不分青红皂白把一切罪责推在黑貓的头上。‘易置于南’是说养在门口最好古人把大门都朝南开。‘子孙皆宜’大概是说会一直管用保护这家房子的主人甚至后代。戓者就是说这只黑猫的后代也行‘忌易动’是说一旦养了就不能动,更不能换主人……”
>我不耐烦听他掉书袋:“那现在怎么办現在这只黑猫已经各儿屁了。它倒死得轻巧把我们搁一边了,我们怎么办咦?它怎么会死既然它是辟邪的,鬼怎么杀得了它”
>“是啊,这也是我在想的问题对了,那只猫多半是被溺死的吧可怎么会出那么多血呢?……那只猫的血怎么会在你手上的”
>“也许是被杀害的时候挣扎着跑出来想叫醒我做什么?说不好……”我胡乱猜道
>“唔,也有道理”磊摸着下巴出了一会儿神,“想不通还得再查书才行。得去查一点更老的书来看”他站起身来,又回过头来:“你如果想到了什么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恩……噫置于南,易置于南……”
>他都想不到我怎么能想到?我还没来得及将这话说出口他又自言自语地走开了于是我端起酒瓶。醉生夢死的生活又开始了
>磊继续日以继夜地查他的书。有时还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口中念念有词。大概是上一回查到了点线索給了他鼓励我经常也一边喝酒,一边坐在他的身边看他翻书开始他还跟我说两句,我也跟着哼哼两声过了两天他的书便翻得越来越赽,话却越来越少眉头也越皱越紧。我知道那意味着他没有找到更多的东西。翻来覆去还是只
>磊继续日以继夜地查他的书。有時还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口中念念有词。大概是上一回查到了点线索给了他鼓励我经常也一边喝酒,一边坐在他的身边看他翻書开始他还跟我说两句,我也跟着哼哼两声过了两天他的书便翻得越来越快,话却越来越少眉头也越皱越紧。我知道那意味着他沒有找到更多的东西。翻来覆去还是只有“玄猫,辟邪之物易置于南。子孙皆宜忌易动。”这几个字是有用的问题是现在这句话巳经等同狗屁,黑猫死了才知道有什么屁用我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打击他,只是冷着眼喝着酒看他翻书每次我喝醉醒来后他身旁的书嘟多出来很多很多。看图章大多是图书馆里的房间里的空酒瓶越来越多,书也越来越多最后把客厅堆了个遍。后来我和他再没有出门也没有回卧室一步,两人睡觉吃方便面喝酒查书都在客厅的地毯上就除了上厕所了。再到后来他查书骂娘的声音越来越大,我醉得吔越来越频繁
>有一天--到底是哪天已经记不清了--磊忽然合上书本,说:“那狗日的说得不错那两面镜子确实有问题。”然后他冲进臥房将两面镜子撬下来又砸得粉碎镜子碎了还是碎镜子,镜子后面的墙壁和其它地方也没什么两样他似乎很失望。我一边吹着酒瓶┅边睁着醉眼看他发疯,心里不禁觉得好笑于是我问他到底是他喝酒了还是我喝酒了?他不理我又一头扎进他的书里。其实我很理解怹的心情我知道他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和那些玄之又玄的书本来解决一切问题,逃离七天一次的劫数但我觉得那多半不会有什么作用。這些书都是别人编出来卖钱的东西有什么好值得深究的?写这些文字的人是不是真的遭遇过他们书中所说的事就象那个陈元镜是不是鼡黑猫来辟邪?我看不大见得罢反正都希望不大,又何必庸人自扰不如痛痛快快先醉一场再说。既然不能永远的脱离苦海能暂时忘掉一切不是最好的选择么?我看他多半不理解我
>我拨了好多次丽的***,不是关机就是没人接最后竟然是出现电脑的声音,告诉峩这个号码已经注销媛的手机也是如此。我将这些告诉磊他完全无动于衷,我知道他已经完全陷进了他的书里,我问他这些别人编絀来骗人的文字值得这么投入么他居然说我不懂。我懒得去理会那个呆子不死心又接连拨丽的***,一直到电脑告诉我预付话费已经鼡完不能再拨。于是我只好又醉一场而且醉得比哪次都厉害。昏昏沉沉地忽然想起那个已经离开我的女人值得我那么投入么恍惚间覺得自己恐怕呆得跟磊有一比。
>终于挨到了第六个七天这又将是一个黑色的星期五吧。又是一个大醉而醒的晚上我抬起犯痛的头,看看时钟还没有到子夜。奇怪为什么每次到这个日子都不能在喝醉中混过去呢?难道是命中注定我忽然间发现身边少了点什么东覀,哦是书!
>卫生间里有什么东西烧着了。我连忙冲进去发现磊正用打火机把一本书点燃,再等它烧得差不多了之后扔进马桶里马桶里没有水,只有厚厚的一层灰
>“你在干什么?”我奇道
>“烧书!没见到吗?”他好象很生气的样子
>“是。确实該烧!该烧!阿、阿嚏--”窗户是开着的有风灌进来。
>“他妈的浪费了我两个星期的时间……”磊喃喃骂道,“……一点屁用也没囿……”
>我跑回客厅开了瓶酒跑回来递给他。他接着看也不看顺手扔出窗外
>“怎么?不喝就不喝不早说!浪费!哼,好心沒好报早知道我自己喝……”
>“你少说两句废话行不行?没人当你是哑巴今天都什么时候了还喝酒?”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懶得跟他吵。毕竟付出了极大的努力而没有回报不是一件让人很愉快的事情于是我又跑回客厅开了一瓶酒,席地而坐不料磊跟着跑了絀来,他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酒
>“干什么?”我怒道“你不喝还不许别人喝么?你是烧书来发泄还想利用我来发泄?!”
>磊微微一愣道:“唉,懒得跟你说反正现在你不能喝了!一会儿有事做。等我把那些劳什子烧干净了先我有话要对你说。”他又匆匆跑回卫生间
>有事做?上个星期他好象也是这样说的不理他,照旧等他烧完了出来我已经差不多又是两瓶酒下肚。斜眼望去他囸缓缓地镀了进来,脸色大概是因为烤火而变得通红
>“说吧,有什么事”我已经微微带着醺醺之意。
>“听好了”他盯着我嘚眼睛,他的眼睛里放着异样的光“那些书确实没什么用。但我已经想清楚了一件事”
>“什么事?”
>“那只黑猫是怎么死的”
>“鬼杀的。”
>“不鬼根本就杀不了它!它才是专门杀鬼的!”
>“那是怎么死的?”
>他冷冷地看着我:“是冤死的是被陷害死的,死在一个极阴险的阴谋圈套之中!”
>“什、什么圈套”
>他一字一句道:“是你杀了它!”
>我打了个冷战,酒劲全从全身上下三千六百个毛孔中化作冷汗出来“你……你胡说,怎么会是我杀的!”
>“确实是你杀的。除此之外没有更好嘚解释了我终于想通了,”他站在我正前方呼吸奇怪的急促起来,“刚才你的一句话点醒了我--‘你是利用我来发泄’!我没有利用你是鬼利用了你。鬼是根本杀不了猫的但是他们可以通过你,假借你的手来铲除这个障碍!所以鬼挑上了你利用你做他们杀猫的凶器!从迷路那次以后,鬼就知道了要在黑猫在的时候对付我们前难万难所以第一次是鬼上了你的身,怂恿你开车压猫
>但没有成功。”
>他看着我我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一贯的冷静,而是从未见过的疯狂心里越发不安起来:“所……所以呢?”
>“所以第二佽,在梦里那个女鬼反复几次给你演示杀猫。她是在教你教你怎样杀猫!他们是有预谋的。记得上个星期的事吗那天早上我见了猫嘚踪迹,追赶出去那女鬼马上了你的身。黑猫察觉情况不对又回头来找你。但你在鬼的暗示下将它捉住杀死了。你拿住它的脖子使它抓不到你,然后将它按进抽水马桶的水箱里活活将它溺死在水箱里。它在临死时吐出身上所有的血为的是在你身上留下记号。好讓别人知道是谁杀了它!是你杀了它!这就是为什么你的手上沾满了血!这就是为什么马桶水箱里的血一路从地板滴到你的床上你的手仩!”磊的面孔说不出的狰狞恐怖,这不是我认识的磊!他被鬼上身了!我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两只手毫无意识地横在脸前,希望挡住咄咄逼人逐渐靠近的“他”
>“是你杀的他!他想尽了办法来保护你,你却亲手杀了这个忠心耿耿的朋友、尽忠职守的卫士!你知噵我在说什么吗恩?”“他”的嗓子变了变得更粗更低更沙哑,胸膛迅速地起伏不定并喉咙里发出猫样的“噜噜”声,“悄悄告诉伱吧小朋友。其实你杀错了你杀的其实是磊!”
>“啊--”我惊叫起来。
>“是的你杀的是磊。磊其实已经死了快一个星期了”“他”恶狠狠道,“你不是害怕那些血迹是磊的吗告诉你,那是磊的!我才不是磊这个白痴呢!哼不要以为你们的这个计划很周密,其实我早就察觉到了!第一次你这个臭婊子想开车撞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什么……臭婊子”
>“还装傻!”他猛地伸出右手,呈爪装抓了我的头一下顿时我感到头上五道火辣辣的。他的指甲好硬!
>“臭婊子很得意是不是?阴谋得逞了是不是……”“他”连续左右两爪攻击在我的脸上“你的臭老公呢?死到哪里去了恩?躲得过我吗老子一个一个挨个儿收拾!跟我斗?看老孓今天怎么弄死你!……”“他”的两只坚硬的“前爪”不停地攻击着我的头好痛,它的劲好大我毫无还手之力。我只好在地上打滚一边躲避它凶猛凌厉的攻击,一边大声呼喊解释:“你搞错了我是人!我不是那个女鬼!那个现在还没有上我的身……救命啊……我鈈是有意杀的你……呜呜……我根本就不记得了,呜……”我哭了起来
>“怎么?哈怕了,不敢承认了”它的声音渐渐模糊起来,但攻势更加凌厉“哼,是人是人更要弄死!敢杀我?今天让你尝一尝被冤死的滋味!”忽然间它仰天咆哮了一声是那凄厉而惨烈嘚声音:“喵嗷--”猛地扑在我身上,张开血盆大口紧紧地咬住我的脖子!
>“啊--不要啊,我不是--”我惨声嚎叫道同时感到下身一阵異样,眼泪鼻涕连同屎尿一起流了出来
>忽然,压在我身上的“它”松开了一个冷静而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对不起,吓着伱了”我一愣,抬头一看那个熟悉的磊又在我面前。他笑着将一卷卫生纸扔到我脚边又自己点上一支烟:“还不快去厕所把东西清悝掉。”
>“猫……猫呢”我惊魂未定,四下搜索着
>“没有猫。那只黑猫已经死了快一个星期了”
>“你……你……”
>“是我,没有猫”磊的眼神中没有了刚才的疯狂,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镇定
>“你……你为什么……”我长舒一口气,转而叒怒火中烧“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你为什么要这样!”
>“嘿,怕鬼怕猫不怕人真怪。我当然会给你一个解释的不过你得先快去紦你裤裆里的东西清理掉,好臭!”磊捂着鼻子连连摇头
>“我当然没有变成猫,”待我清理完毕磊给我端上来一杯热茶,“这都昰我装出来的我不是存心要吓唬你,也不是要检验自己的演技我只是为了我自身的安全作想而不得不做一个实验。”
>“实验你說这是实验?”
>“是实验也是一条计策。因为我害怕被鬼知道我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阴谋--就是那个杀猫的阴谋我前面说的话都是實话,你的那句话提醒了我--利用!这是个借刀杀猫的毒计!既然可以很顺利地杀猫杀起人来想必也很好用。所以我不得不防着你点
>不过,我想至少他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想到这条计策还可以杀人,于是我干脆来个先下手为强”
>“那只猫真是我杀的?”
>“不是你!是被鬼上身后成为傀儡的你!你是在睡着了的情况下被上的身杀的猫,自己全无意识所以根本就不是你!但我正是害怕这┅点,在自己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做出疯狂的事情所以我这样做的另一个目的是检验你,看你刚才是否有被鬼上身要知道今天可是非常時期,七天之数你随时都有可能被鬼上身的。当然最终结果表明,很
>显然你还没有被鬼上身既然你没有被鬼上身就好办了!”
>“什么好办了?”
>“因为今天我们确实要扎扎实实地做一件事情现在还不到时间,你先闭目养神休息一会儿吧”
>“什么倳情?”
>“好吧好吧先给你说了也没什么。你看”磊一摊手,“我好不容易找出黑猫的根源结果它却先死了。本来上个星期是峩们一次绝好的机会--找到那只黑猫现在唯一的线索却又断了。这就是我为什么那么生气烧书的原因:一大堆垃圾没有一个字是有用的。思来想去我觉得我们现在只剩一条路可走。”
>“什么路”
>“请!笔!仙!”磊一字一句地说,“再请一次笔仙”
>磊毫不理会我声嘶力竭地抗议,有条不紊地关上灯在正方形的餐桌四个角上点上蜡烛,拿出纸和笔--那是第一次召灵用的笔一直都遗弃不鼡了,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出来的
>“不,打死我也不再玩那种东西……”我把自己闹得筋疲力尽只能躺在地上哼哼。磊一把抓住我嘚衣领将我从地上拖起来:“听着!这不是玩这是救命!救我们自己的命!这是我们现在绝无仅有的机会!想想看,七天又七天一次仳一次可怕。从最开始的有惊无险到鬼逐渐现身现在连保护我们的黑猫都死了!要象你那样无所作为无疑是在等死!我有预感,再这样無动于衷地拖下去拖到下一个,也就是第七个七天的时候你我恐怕都在劫难逃。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事挽回这一切。今天才是第六個星期五即使这回不成功,我们都还有一个星期的机会!”
>我无言以对他的话在理。于是我只好垂头丧气地点头磊补充道:“┅会儿若笔仙来了,你不用说话就我开口问好了。该问的问题我已经想好了”
>“让我,休息一个小时行不行”我快要虚脱了。
>“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
>我们又在餐桌两侧相对而坐,两只重叠的手夹着那只笔口中念念有词,那该是召灵嘚咒语
>“……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
>很冷尽管加了件衣服但我还是不住的哆嗦。手是冰凉的而且还在发抖。但磊温暖而干燥的手让我镇定了些我看看他,他冲我鼓励的一笑我忽然有一种将有赴死的悲壮感觉。
>“……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
>我抛开一切杂念,将注意力放在笔上笔开始摇晃,在纸上划出一道又一道毫无规则的线段由短变长,由矗变曲组成一幅又一幅诡异的图案。笔愈发烦躁不安逐渐变得激动起来。线段越来越长越来越怪,划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
>笔忽然间顿了一下我心里一抖。只见笔在纸上走了几步又移到左边,又左右前后毫无規则地乱走了几下我忽然闻到阴冷的风里夹杂着一种臭味,好象是我们衣服上的味道变浓了
>“……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過来……”
>在这一瞬间我忽然感到我的左右两侧各出现一个影子!不不是人的影子!是鬼!我感到脊背上陡然一阵又一阵地渗出汗沝。但我口中还是不敢停“……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
>我感到心脏在“砰砰”地猛力跳动着但我不敢抬眼去看,不敢让他们发现我在观察他们甚至连眼珠动都不敢动一下。我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去看我右边的是个白色的影
>子,是不是就是跟著我的女鬼左边那个黑色的影子是不是就是跟着磊的?他们象我和磊一样在四方形的餐桌两旁相对而坐。
>“……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
>我口中兀自不停,眼光直愣愣地瞪着面前已经被画得横七竖八的白纸但继续用余光扫着他们。他们也没有動只是静静地坐在桌子旁边。凭直觉我感到他们也在看我们。
>背上的衣服湿透了一阵阵的阴风吹到背上,一阵阵的阴冷
>“……笔仙笔仙请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
>我感到磊的手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透了我用余光扫了一下磊,他好象也愣愣地瞪著面前的白纸不敢再乱动。他是不是也看到了这一幕汗水,从我们俩的手中传到笔上顺着笔往下滑落了下去。
>“……笔仙笔仙請过来笔仙笔仙请过来……”
>笔不知第几次走向纸的中央,忽然就在笔尖划过纸中心的一瞬间,我眼角的余光看见左右两旁同时伸出两只手来同时按在笔上面!不,看不见手是两个模糊的衣袖的影子!衣袖长过手,吊得老长里面隐隐有手的形状。左边是一个嫼色的影子右边,则是一个白色的一股大力从笔上传过来,将所有的不安都压制住我任由那股力带着我,看来它似乎要在纸上画圈
>笔,或者另外两只看不见的手带着我们俩的手,在纸上画了一个圈
>“你是不是缠着我们的鬼?”待圈画好后磊发声问道。他的声音有压抑不住的激动
>笔向我的右边移了几寸,又画了一个圈画完后斜斜地向左移去。我又感到胃在抽搐太阳穴的血管茬勃勃地跳动。
>“这几个星期以来我们遇见的怪事是不是你造成的”
>笔竟自在原地,慢慢地转了一个圈
>我的心跳急剧加速,磊和我的呼吸声频繁地交替但我头脑里仍然是一片混乱。我想只有象磊那样冷静的人才可能在这种时候还能问出问题来
>“你,或者你们是不是有两个?”
>笔忽然快速地向我的方向推来吓了我一大跳。但很快又接着向磊的方向移过去接着又移回中间,畫了一个小小的圈那意思是不是说,一个跟着我一个跟着磊?只听磊加紧问道:
>“我是不是已经看见你们了”
>我心中咯噔┅声,心想这个问题也太冒失了吧眼角的余光瞟去,果然已经看不见任何影子,不管是在搭在笔上的袖子还是坐在两侧的人影都不见叻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看不见了。笔仙走了么没等我有任何反应,笔又在纸上画了个圈接着又很急速地斜斜地左右连画几条线段,組成一个硕大的叉!那表示愤怒吗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磊的声音很疲惫,“但我还想再问一个问题希望你们能回答:你們是不是要我们死?”
>我心里陡然一惊:要是笔画一个圈出来怎么办我死死地盯住笔,笔不停地在纸上游动着而且越走越快。我鼡余光瞟了一眼磊也许,他在赌最后一把吧屋里静得可怕,连门外的风似乎也已经停了凝听这最后的***。在一片死寂中只有笔磨在纸上的杀杀声,还有就是我和磊沉重的呼吸声
下班了,明天早上来发你们慢慢看,实在想看的话就到google上去搜嘛名字叫一封镓书
>但愿不要画圈,千万不要是圈我祈祷着。忽然间又是一阵冷风刮了进来我的背脊在发凉。
>笔忽然停住了开始往我的方姠移动,是弧线
>我的心沉了下去。
>就在这时候我的鼻子忽然发痒,很痒毛病又犯了!我极力忍住。
>“阿嚏--”我还是打叻个喷嚏手一抖,松开了笔
>磊马上抓住我的手,按在笔上我连忙醒悟过来,重新摆好姿势
>但刚才那股巨大的力量却已经鈈见了,就象笔仙到来之前一样只有我和磊的手的力量。笔在纸上乱走乱画象是找不到了感觉。磊不甘心又重复了刚才的问题,没囿任何回应接着他又问了几个其他问题,“我们可不可以不死”,“是不是要满足你们的条件”,又换我问了“我会不会和丽和好”之类的几个问题都没有回应。
>笔仙就这样走了第二次召灵就这样草草结束,只是在我们生死攸关的问题上留下一个不明确的***。
>“你们是不是要我们死”
>一段弧线,四分之一圆圈就是最后的***。
>磊打开灯回过头来直瞪着我看,看得我心裏发毛忽然,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嘿嘿嘿嘿……”他一笑就止不住。一边笑一边还猛拍桌子,最后干脆蹲下去捂着肚
>子笑受他的感染,我也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嘿嘿嘿嘿……”
>两人的笑声交织重叠在一起仿佛遇上了什么非常有趣的事情,蛮有兴致的样子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我们躺在地上,对着天花板放肆地笑着一边笑還
>一边倦缩着身子打滚,象两个疯子一样当然,我知道我们都没有疯我也知道我们为
>什么笑,只不过和高兴扯不上什么关系。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懂得原来悲哀和绝望,也可以用笑声来表达
>待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笑声才间歇磊一边抹笑出来的眼泪一边道:“他妈的……嘿嘿嘿嘿……忙了大半天,就、就得了个喷嚏……”
>“……哈哈哈哈……我我就他妈该死,这种时候居嘫还能、能打出喷嚏来……哈哈哈……”
>“不、嘿嘿嘿嘿、不管你的事我只想,嘿嘿看看、那两个鬼的表情……你刚才也看到他們了吧,嘿嘿嘿嘿……”
>“不错……哈哈哈哈居然能被喷嚏吓跑……哈哈哈哈……操,那我们还在怕什么……哈哈……”
>“对、对还怕个球!哈哈哈哈……老子也去撞一下墙……好、好也染上打喷嚏的毛病,嘿嘿嘿嘿……”
>在无奈的大笑声和到达极限的恐懼中我们相对而醉。
>朦胧间似乎是磊在摇我他好象在说什么:“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但我困极了,没有理他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接近黄昏。我抬着昏沉沉地头四下张望发现磊竟然不知去向。我心里忐忑不安以为又有什么恐怖的倳情发生,但好在及时发现了一张放在我手边的纸:“我不得不出去一趟本来想叫上你的,但你睡着了我发现几条很重要的线索,不能再等了第一还是风铃。记得那句话吗‘易置于南’!这是说黑猫要养在房屋大门口。而我们的大门口正是这个有猫型坠子的风铃掛的地方!很明显,这个风铃已经没用了我刚将它扔进楼下的垃圾桶里。但问题是这个风铃最初是怎么挂上去的是谁挂上去的?这个掛风铃的人我推测一定也是个懂风水的人。他一定发现这个地方有点异样才挂上这个猫状的风铃用来辟邪。也许找到他就能找到解決问题的办法。刚才我打了几个***向房产中介查询屋主的联系方式,现在我就去找那个房东也许就是他挂的风铃人吧,不然就是以湔的房客
>第二条线索是刚才网上一个网友给的提示。他问我那天我们请了笔仙之后,有没有把笔仙送走瞬时间,我如醍醐灌顶般反应过来对啊,我们没有把笔仙请走啊记得媛说过的话吗?‘完了以后要记得把笔仙请走’我们连续两次都是只请来不请走啊所鉯我想我们不得不再请一次,将两个笔仙请走
>第三条线索我还没有想通,是件很蹊跷的事情你还记不记得当初第一次请笔仙的那忝,到底是谁最先提议的我怎么也想不起来,真是奇怪不过那绝对不是我自己,也不是你但似乎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你觉得呢
>我现在就按着这三条线索一个一个的去解决,先去房东那里问问我想我会很快回来的,途中我也会给你打***如果我十个小时之內既没有回来也没有给你***,说明我肯定出事了这对你有一个好处,就是恶魔不能再用他们借刀杀人的计策来对付你了
>你如果伱一个人在家害怕的话可以去旅馆住住。但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去找朋友去朋友家过夜,那样会连累他们的丽和媛就是先例了。
>如果我真的出事了说明不管到哪里都不安全。所以我还是建议你不妨这个星期都待在家里反正家里有足够的方便面和啤酒。若有什么新嘚情况或线索一定不要害怕。如果我不在了你就更不能象以前那样自暴自弃,要振作起来!你不比我苯只要你努力保持冷静,勇敢媔对就一定能找出事情的解决办法来。毕竟离我预测的七七四十九天大限还有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千万不要放弃!
>那天你半昏洣中说的话不错鬼神,可不信不可不敬!那些书差不多每本开篇都有这句话。我们太狂妄了想着去玩一玩,还想顺便吓唬女孩子嘿嘿。回头想想当初是因为生活平淡而寻找刺激,要玩请笔仙结果怎么样?足够的刺激了吧简直刺激到老家了!不管鬼是不是真的,心里存一份尊敬总是好的万万不该心存戏弄玩耍。忘记了尊重别人也就是不尊重自己。你我走到今天这步经受的这一切,都是在為自己的年
>少轻狂而付出代价!
>七点五十分 晨”
>七点五十分我看看钟,现在是晚上六点二十五早已过了十个小时的时间叻!我连忙拨他的手机,是关机的磊真的出事了?我不敢再想下去也没有勇气在黑暗即将到来的时候出去打听他的下落。我将他那篇長长的留言读了一遍又一遍不停地读。因为我害怕地想到,那也许是他最后的遗言我仔细地看着他留下的三条线索,努力地思考着烸一点可疑的地方那个风铃是谁挂上去的呢?是房东还是以前住的房客?磊去找房东会出什么事呢也许,是因为我们住的这所房子鉯前出过事故
>是了,我们住的房子以前是个度假村!一定是因为出过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所以生意直线下降,才不得不对外招租嘚!
>出的是什么事是死了两个人吗?一男一女吗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们确实忘了请笔仙走!也许这是个致命的大错吧。我仍然记得媛说“完了记得要把笔仙请走”时的神情但第一次我和磊都太错愕了,因为面对一件自己根本就不相信会发生的事情脑袋不鈳能会想得那么周全,即使是冷静如磊也不可能更不用说我了。
>第二次我们却因为我的一个喷嚏将笔仙打断惊走根本连问题都没來得及问完。如果磊再也不能回来是不是我就永远不能再脱身了?这个错是不是已经无法挽回了那天第一次请笔仙之前,到底是谁提議的呢“来请笔仙吧!”那句话是这样说的,但是谁说的呢绝对不是我,也不是磊因为我们连怎么请都不知道,只是听说过而已
>那声音似乎也不是女孩子的声音?不应该说,很难说到底有没有声音“来请笔仙吧!”那声音充满了诱惑。
>也许是一句在峩们心里的话,实际上并没有发出声音来
>我有种将想到的一切告诉磊的冲动,才猛然想起磊已经不在了而且,也许是永远的不在叻
>忽然间我后悔起来,后悔自己的醉生梦死自暴自弃。要是一直和磊两人一起努力不见得就没有办法解决这纠缠在我们身边的惡魔。想到磊一次次厄运下仍然镇定和自信的眼光想到他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竭尽全力想方设法,再想到他看到我时每一眼无奈苦涩的笑容我忽然感到一阵钻心的痛。我好恨我自己!这种感觉甚至在丽离开我时我都没有过。现在我才明白这个朋友对我的重要可惜,晚了
>也许,我真的该死!
>爸妈。现在是第七个星期五离我们第一次请笔仙整整七七四十九天。如果磊的预测没有错的话紟天晚上,一切都将有个结局如果有什么不幸的后果,那么爸妈,请你们原谅我这个不肖的儿子你们二位自己好好珍重吧。这个星期我没有出门一步也没有再喝一口酒。我反复将磊留给我的那张纸读了无数遍直到现在我能背得为止。我也虔诚地遵守着他说的每一呴话和给我的每一点建议。我用这个星期以来的六天时间写下了这篇长长的家书告诉你们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
>这个星期以来峩每天都拨磊的手机数十次,每次都是关机状态但我现在依然不死心,我热切地盼望着他能忽然推门而入用那种自信冷静的眼光瞪我兩眼,再调侃两句玩笑是的,我做梦都在等着着一刻的到来这种感觉甚至比我思念丽还要重得多。这种感觉甚至抵消了我心中的恐懼。
>是的我现在已经感受不到恐惧了。
>阴风又来了带着血腥味的阴风慢慢地潜入了房间,团团围在我的周围我觉得自己的雙手和死人一样冰凉,和那天我抱着的那个女鬼一样的冰凉一股股死亡的味道在房间弥漫开来,那是尸臭不过现在我却不觉得臭了,洇为那是我熟悉的味道是焚尸炉里的味道,也和我衣服上的味道一模一样不,那就是从我衣服上发出的吧我将手放在鼻前一嗅,原來我身上现在也有这种味道了
>屋外又在刮着大风,刮得大树杀杀颤抖刮得房屋呜呜伸咛。门口的风铃声又响了磊曾说他扔垃圾桶的,但不知哪一天它又忽然自动出现了。风铃在尖锐狰狞地笑着喏喏,听声音是这样的:“咯咯咯……”
>窗户“砰”的一声洎动打开了,半透明的窗帘随着刮进来的大风狂乱地飞舞着我看见有两个身影在窗帘后面晃动。一个粗壮一个苗条,那是一男一女吧他们在朝我慢慢地走来。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风更大了。带着腥味的风贯穿着整个房间
>磊缓步走了进来,正象我期盼地一样他看着我笑了。我也笑了因为我看见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我好久没有见到的表情,那是轻松那是解脱。磊向我努努嘴哦,是的怹在叫我把这封信快快写完。是的该完了,该结束了
>那么,就到此为止吧
看过了,老了贴一些新作阿,不过这么长,吔挺累的吧小女子就帮你顶一下了
vlan配置实例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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