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石哪里有十五岁女孩14岁学跆拳道道的地方

*知乎体部分女性性转,私设如屾

一个乐观开朗的运动爱好者

今天点开知乎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没想到我已经有10000fo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爱人也吓了一跳呢。

昨天看到有小可爱问我关于我在知乎上写回答,尤其是写我的前任这件事我的爱人知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现在我要告诉大家的是,他昰知道的而且他完全没吃醋呢。

不应该说他很少会对我吃醋什么的吧,虽然很体贴却也让我会很没有安全感。

不过今天不是来聊他嘚他的事我以后会和大家说的。

今天我来聊一聊我的第五任!

第五任的话我倒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怎么说呢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間不算长吧,也是半年但是好像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

我和他的日常称呼就是“宝贝”和“亲爱的”

但是我老公现在也看我嘚知乎了,总觉得打这种称呼就好像出轨一样

实在不行,我还是给他取个昵称就叫“大猫猫”好啦。

hhhh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想这么叫他叻,不过害怕他不高兴就一直忍着没试过。

现在终于在知乎上如愿以偿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请不要以为“大猫猫”是个很鈳爱的人只是我个人觉得他很像猫来着。

虽然他本人觉得自己是头狮子啦

随便啦,都是猫科动物也没什么不一样啦。

估计是托螺丝嘚福我高考的时候超常发挥。作为省理科状元考进了我的第一志愿Aotu大学。

那一个假期我都开心到飞起来连失恋什么的都忘得一干而淨。

而且那段时间星月和小眼镜也一直陪在我身边这里忍不住要表白一下他们。

谢谢有你们在我身边真好!爱你们??!@星月魔女@黑糖话梅

我大一的时候,大猫猫已经大三了

Aotu大学真的很大,比我想的还要大很多

为什么我会有这么直观的想法呢?因为我开学第一天就洣路了

Aotu大学和我家不在一个城市,我家又算是南方那边北方的很多方言我都听不懂。

真的是想要找个人问路都非常困难了

新生报到處在西门,我自己一个人绕来绕去绕到了南门口。

关于“那里是南门”这件事也是后来听大猫猫说的

我的天啊,我简直是徒步穿越了半个校园诶这样我都没找到新生报到处,我是个什么人才!

好了言归正传,相信大家也都猜到了在那里我遇见了谁。

大猫猫个子很高真的是那种我要亲他都得踮着脚才能勉强亲到下巴的程度。

特别是他还喜欢穿高帮靴我简直是到了跳起来才能蹭到他的脸的地步了。

那天他穿着黑色紧身背心蓝色的棒球服外套,上面印着很多加粗的黑色字母

长牛仔裤往上卷了两道,露出了一截脚踝

Aotu大学开学比較早,八月中旬吧

天气还很热,风也很大他的外套被风带着往上跑,我就能看见他的锁骨

锁骨上有一个纹身,是英文距离太远我沒看清。

那里纹的是他的名字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其实仔细看还能看到腰线的腹肌但我当时眼睛根本不敢乱看,就低着头看我的運动鞋尖

我是头一次知道有人可以把牛仔裤穿的那么色气,也是头一回知道一个男人也可以这么好看

小柠檬和二大爷很好看,长大了鉯后多半就是那种禁欲系的美人

小呆毛和他弟弟也很好看,我们分手的时候他们还脱不了孩子的范畴是很青涩的少年。

星月当然也好看了那种小恶魔一样的气质,常常把我撩的脸红心跳尽管知道他是恶作剧。

螺丝……勉勉强强吧就算我再讨厌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混蛋的长相太具侵略性了是像上位者一样傲气的美。

小眼镜如果好好打扮也是一个美男子的,是斯文败类的文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君孓。

还有我姐姐同样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了,一见到就觉得心里溢满了阳光

我的发小,虽然还没提过他不过也可以称得上不输了姐姐嘚大帅哥了。

我身边的人都很好看我自己也不是个长得多挫的,按理来说我也不该这么丢人看人家的脸就看呆了吧。

何止看呆了我懷疑自己都流口水了。

这什么盛世美颜啊小哥哥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这颜值不出到简直太可惜了,来我家公司吧绝对可以把你捧成流量巨星!

好吧,这些就是我当时的真实想法

真的是从来没见过可以给人留下那么深刻印象的脸。

简直是看一眼就要陷进去了

大猫猫长嘚很邪很邪,大概就是女生喜欢的霸道总裁吧

一眼看过去,就会觉得“这是个坏男人”

说不定是我看的太久了,大猫猫也注意到我了

他的眼睛是紫色的,瞳孔颜色偏暗一点像是纯粹的紫水晶。

被他注视着的时候很容易会想到一句特别俗套的话。

——“你的眼中有煋辰大海”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和大猫猫谁都没说话,就对着对方的眼睛死盯着

最后,大猫猫开口对我说了第一句话

“小鬼,你在看什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漫不经心地对我笑了一下,勾着唇角露出两颗虎牙特别色气。

嘶——这个男人太撩了吧!

真的很想當场表演一个原地去世

鬼知道当时我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突然就有了成为文艺小青年的冲动

——“你的眼睛很好看,是我见过最漂亮嘚云海”

妈的,我为什么要说这么羞耻的话啊!

啊啊啊啊啊啊好丢人丢死人了,好想找个洞钻进去

请想象一下:在一个全是北方人嘚地方,我一个南方人我听到另一个人南方人说话是有多么的激动

想象不出来吧,我也想象不出来

结果就是在中二病的对话结束后,峩很正常地向大猫猫询问了宿舍楼在哪并且交换了联系方式。

到目前为止除了大猫猫的出现以外,我的大学生活还是意料之中的平凡

直到我认识了我的室友们。

进宿舍的时候我差点就惊了!各位一定想不到我看到了谁!!!

我看到了星月,小眼镜和一个多年未见的咾朋友!

之前因为暑假我和姐姐还有我的发小一起去了夏威夷基本算是失联了。

我真的没想到他们也考进来了而且还和我分到了一个宿舍!

一个宿舍!!!这是有多巧啊!!!!

啊,那么这里就给大家介绍一下我的两个发小

首先是“口罩”,我回国以前最好的朋友

峩虽然是本国国籍,但其实很小的时候都是和姐姐在国外生活的

公司的工作重心一直都是在国外,所以公司运作前期姐姐为了照顾我都昰把我接到国外偶尔她休假的时候才会带我回国。

当然近几年公司已经开始发展国内市场了,我和姐姐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国内工作

嘟说小孩子十岁以前的记忆不会保存很久,恰恰相反我懂事以来记忆最深的就是我在国外生活的那几年。

我本人是金发蓝眼天生的,茬国内会很显眼常常不戴帽子出门的时候,回头率100%

不过因为我是黄种人,反而在国外比在国内更显眼一些

再加上亚裔小孩子天生骨架子小,发育比白人晚我在幼儿园经常是被欺负的那个。

呃其实说欺负也不是很准确,就是小孩子之间的小矛盾

像是画的画被扔进垃圾桶啊,做活动的时候被踢在队伍最后头唱歌的时候会被推到最前面,还有故意把我的小饼干拿走什么的

其实也没什么,但当时真嘚把我气的不轻了

很委屈,可姐姐又很忙没什么时间管我我也不想让姐姐太操心,就一直瞒下来

那时候整个班里,二十多个小朋友口罩是唯一一个不会欺负我的人。

口罩也是亚裔他父母带他来国外是为了看病。

叫他“口罩”是因为他总是戴着口罩

至于原因……恏像是因为易过敏体质(?)时间隔得太久我也忘记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口罩很少和小朋友去玩都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看故倳书。

而恰巧小朋友们也不愿意和我玩,于是我俩干脆就凑一块了

口罩人很好,你一定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孩子

其实一开始我们真的鈈太熟,口罩天天什么话都不说我以前也不是那种随便和谁都能聊的很好的类型。

理所应当我们形同路人。

直到我上学一年后事情發生了转机。

那天大概是下雨天吧也可能是晴天?

肯定是什么很普通的天气不然我不会忘记的。

我又被欺负了又一次,我画的画被撕了扔在地上还被人用红色蜡笔画了大叉叉。

那是老师布置的活动作业让我们画自己最憧憬的人。

小孩子是不懂什么叫憧憬啦我也鈈是很懂,所以她用的是更好懂的词

我的***蜡笔被人拿走了,我只能用蓝色替代

金色的被扔进了院子里的小花坛,于是我选择了浅淺的青色

笑眯眯的嘴巴我是用红色画的,不过有个高个子的男生把下半张脸泼上了墨水姐姐的脸就看不清了。

我最喜欢的姐姐变成叻蓝色眼睛蓝色长发的,我认不出的一个人

我撇着嘴哭了,大颗大颗的眼泪往地上砸我没有号啕大哭,我不敢大哭哭出声都不敢。

峩的老师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和姐姐一样温柔,我本能地不想让她为难

我把头埋在膝盖里,脸蹭着卷了好几圈的长袖抱着自己的肩,靠着角落的玩具箱

非常、非常地悲伤,我不知道小孩子是否懂得悲伤可如果让我描述那种感觉,那就是悲伤了

“Are you OK?”口罩合上了洎己的大部头书迈着短腿跑到了我面前,向我伸出了手

可我还记得这句话,那是歌里的一句歌词我很喜欢,即使我不懂它是什么意思

那首歌的演唱者是个有名的人,他唱歌时的语气非常的无奈和哀伤

但他是坚强的,因为他没有被暴风雨打倒

我以为这句话的意思昰“别为我担心,我没事”

可这句话的意思和我理解的颇有出入。

——“谢谢你但我心若止水。”

“Why”口罩很认真地问我,我是第┅次听到他的声音

很可爱的,像羽毛一样温柔的声音

真不好意思说自己以前在国外生活过好几年呢。

有时候我会想我的沉默,在他眼中看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疏远还是厌弃?为什么他会那么温柔地把我抱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背。

我理解你我感同身受。

ロ罩说了很多话可这么多年来我只记住了这些。

那时候我的英语是真的很糟糕只有这几句是我能听懂的,并且可以完整地复述出来的

可就算只是这几句,我也非常快乐

我由衷为有这样一个安慰我的人而快乐,至少这样我不是孤独的

我哭了很久,不知道多久哭到嗓子都哑了,一直没停下来过

口罩就很安静地呆在我身边,让我把头埋在他怀里我坐在地上,坐了整整半个小时或许更久。

他站在峩身边像王子一样保护着我,陪我站了半个小时或许更久。

我为什么会把那样一个只比我高一点点的同龄的孩子当作救世主呢?

好潒前方有他为我披荆斩棘我就不用再为光明所困,一切的因果都成为了风因风而起因风而落,所有的恶魔都变成了路西法的羽毛跌进撒旦的美酒

他是神,我便是他唯一的信徒

我哭够了,便站了起来但还是没有放开口罩。

我不舍得放开他深怕希望会逃掉,就像莫斯科冬夜里的流浪汉祈求着早餐的一个干面包和稀粥。

不值一提却是我的希望。

我没回答他只是攥紧了他的袖子。

发黄的封面似乎還带着些从图书馆跑出来的霉味不是什么好看的封面,水彩画出的银河印着毛边星球上的小王子眺望远方无穷无尽的黑夜,身边拥着怹的玫瑰

口罩叫我“小王子”,那他是否把自己当作“玫瑰花”或者“狡猾之辈”呢

我没回答他,只是看着他

别说,那幅画乍一看還真挺像他

都是很漂亮的蓝色,都带着口罩

我不太懂他为什么会想要这样一副丑的要死的画,但如果他想要给他也没什么关系

口罩哽开心了,他的眼睛眯成了蓝色的线条我想他是笑了。

口罩拿出了自己的画递给我。

那是我见过最漂亮的金色

像暖暖的阳光,像甜憇的蜂蜜像一切的我能用言语去描述的和我无法用言语去描述的美好的事物。

口罩的爸爸妈妈一定很疼爱他于是给他买了很多很多的金色蜡笔。

头发是金色的丹麦的春天的麦浪也不过如此了,很纯正的金色他涂得时候很用力,以至于纸都皱巴巴的

眼睛也是,天空┅样的碧蓝看得出他很用心地想去画出层次感,但是一个小孩子而已又怎么懂那么多?他只会觉得这是否好看而已

比不上梵高的麦畾,却已经够得上一个守望者的麦田

而画里的人有着比天空更纯粹的蓝眸,比阳光更灿烂的发绺他伫立在天穹下,有无数颗闪烁的星煋在他身边跳跃而他则甜甜地笑着,手边有一只黑色的燕子

口罩指着那只燕子,说的很认真就好像他的为人一样,话中带着笃定

峩甚是是不解,那只燕子让我想起了以前看的《菲尔夏鸟》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记得《菲尔夏鸟》里王子为了将红色的玫瑰花送给公主,让玫瑰荆棘穿透了燕子的心脏而最后玫瑰也被马车的轮子碾碎。

而《小王子》里小王子则是为了玫瑰花倾尽了一切。

两件事物嘚结局截然不同但他们有一个共通点。

——他们皆是深爱着王子殿下

我将画拥在怀里,太过用劲了好像要把所有的力气都用来禁锢這张儿童画,想要让画纸把灵魂都印上去

但我很快发现了自己的力气太大,唯恐会破坏这幅画——我天生怪力——于是又小心翼翼地把咜抹平了希望它看着能完好如初,就像所有我期盼着能变得完好如初的事物像是太阳,像是我的画

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对口罩说了┅段话

咳,因为当时我还小嘛语法什么的也不太会用,说出来的话颠三倒四的这里就不给大家呈现出来了(好吧,其实是我忘了

翻译过来,大致意思就是:

——你不是燕子你是我深爱的玫瑰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现在想想真的好丢人什么燕子什么玫瑰婲的,有可能人家真的只是单纯喜欢燕子所以把燕子画成自己的化身了啊!

我那样说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好在口罩当时估计也没听懂,鈈然他一定会嘲笑我的!!!!

在我说完这些话以后口罩就抱住了我。

我忘了他当时说的是什么了总之应该也是一些安慰我的话吧,戓者干脆就是在纠正我的语法(不是

口罩的皮肤很凉,一年四季都这样阿姨说是体质原因,一辈子都治不好了

冬天口罩裹着围巾和棉衣,手脚也还是冰冷的于是我冬天总是会脱下手套去牵他的手希望他可以感觉到温暖。

虽然那样真的好傻而且人家也未必需要我帮怹取暖。

口罩抱着我的时候总是格外认真像是抱着一个巨大的易碎瓷器,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了。

我很喜欢被口罩抱在怀里的感觉尤其是夏天,将脸埋进口罩怀里猛吸一口简直是极致般的享受。

咳扯远了,等等啊我给扯回来。

那次事后口罩和我就成了很好的萠友!

我们几乎每天都粘在一起,吃饭要在一起睡午觉也得在一起,就连做游戏都要两个人牵着手不然老师怎么哄我都不配合。

如果峩不高兴了我就哭,口罩就会特别自然地把我抱在怀里拍拍我的脑袋跟哄孩子似的。

后来两家家长看我们关系那么好干脆直接让口罩家的专车司机接送我们。

于是我们就真正除了睡觉时间都粘糊在一起了

有时候姐姐工作太忙,实在抽不出时间看我我都会被接去口罩家过夜。

小时候胆子小特别怕打雷,口罩也怕怕的比我还厉害,

一打雷口罩就浑身发抖,我也吓到泪眼汪汪几乎是扑扇眼睛就能掉出一泡泪来。

就那样口罩自顾不暇之余还知道安抚我,搂着我睡一边顺我的脑袋一边把我的脸往他怀里按——明明当时我比较高!

可惜的是没几年我就回国了,回国以后我们就没再联系过了

听姐姐说,口罩后来还打听过我知道我回国以后还失落了好久。

阿姨还囷我说口罩似乎很喜欢看麦田,说他在丹麦度假的时候每天看着麦田也不画画或是摄影,就那么坐着也可以无所事事一整天。

我也鈈知道这是什么奇特的爱好啦或许就是有人天生就喜欢麦田呢?

不过现在好了口罩变成了我的室友,现在更是我的合作伙伴真的很慶幸能和口罩一起共事。

应该说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同事,口罩都是一个让人欣赏的家伙

很庆幸与口罩与我结识,我一直都相信這是上帝的安排

啊,糟糕好像跑题了,本来应该说大猫猫的结果一直都在说口罩。

唔今天加班的太晚了,不好意思有点困了,峩爱人也在催我睡觉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下次和你们讲我和大猫猫的故事

晚安,要好好休息哦??

【九文鱼不是三文鱼】回复【Gold:紟天点开知乎的时候……(点击展开)】

对我而言你只是一个小男孩,和其他成千上万的小男孩没有什么不同

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偠我

对你而言,我也和其它成千上万的狐狸并没有差别

但是,假如你驯服了我我们就彼此需要了。

对我而言你就是举世无双的;

對你而言,我也是独一无二的……

麦田和我没有任何关联真令人沮丧。

不过你有金***的头发。

想想看如果你驯服了我,那该有多恏啊!

小麦也是金***的那会使我想起你。

我会喜欢听麦田里的风声……

cpy主题咖啡馆打工爱情故事

无脑甜餅 给小风小年增加点甜度

“叮——中国第一家CPY主题咖啡馆Fall In Love明天就开业了哦~恭喜您成功成为我们的一员!”

丁程鑫看着手机里一句话五六个顏文字的短信艰难辨认出这一句,明明每个字都认识但是组合起来又好像不怎么能理解。

虽然说是关系挺好的学姐推荐的兼职但从這个短信看总觉得不怎么靠谱…

而且CPY又是什么啊?

丁程鑫试探着在手机上打下这三个字母输入法联想到的第一个短语是“成品油”。

…總不会是什么农产品主题的咖啡馆吧

这么疑惑了一路,总算在天黑前按着短信地址找到了咖啡馆虽说明天才开业,但是提前报道总是恏的

丁程鑫站在咖啡馆门口,打量了一下

这咖啡馆从外面看也没什么特殊的,除了色调粉嫩了一些门面花里胡哨了一点,站在门口嘚店长…嗯

…这店长看起来比自己还小吧。

丁程鑫带着满脸“我看你们是小孩子过家家不咋子靠谱”迟疑地走了过去。

因为还没开工店长手里还提着几袋垃圾,应该是正在布置环境丁程鑫拿出手机,递给店长正想说我来报道就被专心给垃圾分类的店长堵了回去:“不扫码不加好友不健身不恋爱。”

“”丁程鑫拿着手机,手悬在半空僵住

“哎哎哎,弟弟让让了嘿告白等会再继续,让姐姐过去┅下”不远处又瞅准了时机似地传了声音过来,下一秒就是一个捧着一摞箱子的女生从他和店长中间火速穿过

“……”丁程鑫看了看洎己现在拿着手机僵在人面前的样子,的确像个递情书失败的备胎

店长这才抬起脸,看面前是个男孩子看了看自己眼下的手机,那上媔是通知入职的短信

这店长已经看了自己快两分钟了。

而且一副可惜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那你现在进去帮我姐吧。”漫长凝视之后店长终于发话了。

丁程鑫也打起精神留个好印象元气满满地说:“明白,店长!”

对方愣了愣“我不是店长,我是店长的弟弟”

“啊,原来你是弟弟”丁程鑫恍然大悟。

“……”弟弟沉默了一小下“你可以叫我马嘉祺。”

丁程鑫挠了挠脑袋“你可以叫我丁程鑫。”

“嗯”这人似乎不擅长和陌生人套近乎,应完重新低了头分配手里大包小包的垃圾

“那我进去了?”丁程鑫说完看马嘉祺没有囙应的意思就推开门往里走。门被推开一阵风铃声里面却不像这一阵清脆声响那样岁月静好。

“Kevin你怎么回事工作服小了?”

“哎呀Jake伱坏死了人家吃多了一点点嘛——”

“别玩了别玩了,浪不死你明天可就开工了哈。”

丁程鑫穿着一身T恤配沙滩裤与里面穿着各式各样西装运动装甚至cos服的男侍应格格不入。

这样的环境中相信那两位西装和运动装的应该也是cos教师学生罢了

他这是进入什么二次元国度叻吗。

“你好请问你是?”女生的声音在一边响起是店长。

丁程鑫马上拿出手机点出短信说:“啊我是之前秦湘学姐介绍来的,今忝来报道”

女生看了眼手机,然后视线在丁程鑫脸上转了一圈咬了咬嘴唇笑得有点开心,“你就是阿湘说过的丁程鑫啊我是这边店長,可以叫我俪姐”

丁程鑫觉得这位俪姐笑得过分开心,心下毛毛的小心问:“俪姐,那我能帮什么”

俪姐看了一圈店里,“好像嘟快弄好了呢你就对着你未来同事自我介绍一下吧。”

这么说着俪姐就拍拍手掌,招呼刚才还在讨论Kevin胖了多少的那群男生看过来门ロ一阵风铃响,马嘉祺也恰好扔了垃圾进来了

俪姐搭了搭丁程鑫的肩膀,说:“各位这是加入我们Fall In Love的小丁,小丁你说吧”

丁程鑫点點头,对着一溜的二次元男孩说:“大家好我叫丁程鑫,以后还多多关照”

“Jake你又犯病了是不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听过吗”

“我又沒说什么,你急什么”

俪姐立马出声喊停,“又开始了别吓着小朋友,Kevin你进去给他挑一套明天穿的工作服,让他试一试”

丁程鑫嘚嘴角抽了一下,他觉得这地方似乎的确不简单

想归想,现在大学生暑假工不怎么好找学姐热心介绍的,也不好还没开始就放人家鸽孓

丁程鑫跟着Kevin进了里间,看着对方弯腰撅着屁股在柜子里翻翻找找这才发现人家裤子是连着一坨尾巴的——兔尾巴。

“……”丁程鑫覺得这画面不怎么养眼便将视线移到别处。

这是一间更衣室大大小小的柜子应该都是放置这些衣服的,也不知道自己会穿成什么样

“好啦,我第一眼见到小丁就想到这个了呢就这个吧,换好出来哦”Kevin开心地把一堆布料往丁程鑫怀里一塞,语速飞快说完之后就跳到叻外面

“好——”尾音卡在喉口,不光是因为Kevin走得突然还是因为他看清了自己抱着的是个什么玩意。

毛绒绒的耳朵毛绒绒的尾巴。

衤服还算正常就是宽松的白T,裤子稍微短了些也是宽松的,但是连着一条尾巴

更诡异的是还配套了粉白铃铛项圈,和一对手环——洎然也带着毛绒绒的料子以及零散的小铃铛。

“……”这到底是个什么咖啡馆!

不管怎么说还是听话地穿上了,尽管在走出去前给自巳做足了诸如“大家都这样”“一切为了赚钱”的心理建设开门瞬间对上外面视线还是差一点羞耻到想逃回更衣间。

“你们看我给小丁挑的合适吧?”Kevin站在一边得意地炫耀

丁程鑫走几步一动手就发出铃铛声,站在门口的马嘉祺刚含进嘴的一口水喷出

“……”有这么鈈适吗!

丁程鑫转身就想回去换掉,俪姐立马伸手一掌劈在马嘉祺头顶“小丁对不起啊,我弟不懂事你这样很好,明天就这么穿啦”说完转头锁住马嘉祺的喉说:“还有你,明天起码给我戴个兔耳朵不然你死定了。”

…在这边打工的日子可能将会变得难熬。

第二忝丁程鑫一早就到了没想到Kevin他们到得更早,已经打扮就绪准备开工了即使怕自己来不及,丁程鑫依旧站在更衣间里对着自己这套装备發呆昨天他淘宝识图了,跳出来的全是情那个趣套装

要不是这家店装修清新可爱还搭配小风铃,他真的要怀疑是什么不怎么合法的地方了

“弟弟们今天也加油——!”外面传来俪姐的声音,紧跟着的是Kevin掐着嗓子回的:“知道啦俪妈妈!”

“……”其实这里真的不合法吧是吧?

外面嘈杂渐渐平息一点更衣室的门就这个时候开了,丁程鑫看去对上马嘉祺的眼睛“你也要换衣服?”

“不用但是要找個发箍。”马嘉祺平平淡淡回一句

丁程鑫这才好像明白了一点昨天马嘉祺那个可惜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看见马嘉祺在柜子里东翻西找最終找出一个狗耳朵发箍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换吧我出去了。”马嘉祺对着镜子随意给自己一卡发箍丁程鑫看他顶着狗耳朵还有点鈳爱。

总比自己的粉嫩猫耳朵好多了

马嘉祺走了,外面安静一阵然后俪姐一声怒吼传进更衣间:“臭小子不是说兔耳朵吗!”

丁程鑫朂终认清了现实,匆匆换上就走到外面俪姐刚说完话,见到丁程鑫熟络地拉他过来说:“小丁,第一天不熟悉的话可以先跟着Kevin他们看看都是有经验的,然后有空可以看看菜单”

“?”当服务员也要花一天去学习吗丁程鑫不解:“俪姐,我之前做过类似的兼职的仩手应该挺快的。”

“你做过”俪姐眨了眨眼睛,里面是惊讶

…这语气听着怎么好像跟自己想的那个“做”不一样。

丁程鑫迟疑了朂终还是说:“不过跟着他们熟悉一下也是好的,那我今天就跟着Kevin看看吧”

新店开业,活动力度大上午就开始陆陆续续来人了,清一銫都是年轻女孩子可能是咖啡馆的主题问题,员工都叫她们学妹或学姐

丁程鑫跟在Kevin后面帮忙端咖啡端点心,很快他就发现这边的客人鈈光点吃喝还会从咖啡馆另一侧的书架上拿书,看着封面都是花花绿绿的像是漫画。

原来是能看漫画的咖啡馆怪不得员工打扮都挺②次元的。

丁程鑫这才明白过来一颗疑惑的心总算放下。

到此为止一切都很正常。

丁程鑫开始慢慢独立工作直到一个看起来像初中苼的客人叫他过去点餐。

她拿着手机里面是扫码出来的菜单,问:“请问这个现在可以下单吗?”

丁程鑫凑近了看了一下——“结合幻想的巧克力棒”

这是什么,巧克力棒吗

但是巧克力棒的话在点心那里另有一栏。

丁程鑫保持了微笑“麻烦稍等一下,我去问问店長哦”

“不用问了,学妹可以点哦。”Kevin的声音在丁程鑫身后响起“请问想指定哪两位学长呢?”

丁程鑫听不懂了什么巧克力棒还偠指定人选,指定人选来做吗

初中生害羞地用眼睛瞟了瞟眼前又瞟瞟柜台,回道:“可以指定这位小猫和那边的小狗吗”

这不就是他囷马嘉祺吗?

拟人又是什么能不能说点他听得懂的?

Kevin笑得和煦“嗯,先稍等一下哦”说完眼神示意丁程鑫留着,然后转身跑去柜台那边敲了敲俪姐的桌子,指手画脚说了一通接着丁程鑫看见俪姐起身对马嘉祺不知道在说什么,说到最后还上了手——拧起耳朵

“?”丁程鑫想过去看看但是被初中女生星星眼看着又不好意思走开,只好僵着脸保持微笑站在原地

最终马嘉祺黑着脸跟在俪姐身后过來了,俪姐拉过丁程鑫笑得温柔:“小丁,可以开始工作了”

“呃,那要我做什么”丁程鑫不解。

俪姐愣了愣:“阿湘没跟你说”

“…没啊。”当时学姐只是说是一家不同寻常的咖啡馆但是并没有说哪不同寻常了。

“难怪”俪姐一言难尽的样子,最终咬咬牙说:“小丁这是一家脆皮鸭主题咖啡馆。”

“脆皮鸭”丁程鑫瞪大了眼睛,“该不会是做…”

俪姐不知道丁程鑫这边曲解成了什么样子继续解释:“就是,就是可能会有客人出钱——”

丁程鑫已经开始冷抖泪了脑内了一大部失足少年的史诗巨制。

“指定任意两位男店員——”

“做他们想看的互动”

还互动——不对,只是互动啊

那俪姐一副要让壮士扼腕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丁程鑫松了口气起码是洎己想多了,俪姐继续说:“所以这位客人指定你与马嘉祺玩巧克力棒可以吗?”

“怎么玩”丁程鑫实在想象不出两个大男人怎么玩巧克力棒。

俪姐左右看看然后凑近小声说了几句。

丁程鑫越听眼睛瞪得越大正好与马嘉祺的视线对上,面上立马跟火烧了似的“这,这这…”

俪姐拍了拍丁程鑫的背,“小丁本来姐也不想让你这么快上手,但是这可是第一单要求员工互动的帮姐新店开个好头吧。”

巧克力棒巧克力棒巧克力棒巧克力棒巧克力棒……

丁程鑫满脑子都是巧克力棒被推着走到了初中生面前,和马嘉祺面面相觑

“巧克力棒呢?”马嘉祺一副笑不出来的样子脸上乌云密布,知道的是他在要巧克力棒不知道的以为他在要你的命。

偏偏初中生吃这套茬一边激动地递上巧克力棒,一张脸红扑扑还转头跟身边的姐妹说:“这个小狗先生好帅哦”

“……”丁程鑫和马嘉祺一起看着马嘉祺掱中的巧克力棒,一时间陷入僵局

俪姐走到马嘉祺身后,隔着衣服用力拧了一把腰侧咬着牙保持微笑:“愣着干嘛,把巧克力棒给小丁啊”

丁程鑫这就接过了巧克力棒,脑海里响起俪姐的声音

“就是情侣游戏,你咬着巧克力棒对方从另一端开始吃,直到最后吃光”

最后一句是:是笔大生意。

丁程鑫不知道这个项目标价多少总归人初中生可能花光了零花钱就为了看他们俩互动,总不能临阵脱逃

算了,都是大男人吃个巧克力棒怎么了!

丁程鑫扯出一个笑,“那我开始了哦”

马嘉祺浑身一僵,艰难地说:“快点”

巧克力棒吔就一个手掌的长度,吃光应该挺快的丁程鑫小心翼翼地咬住一点点,然后引颈就戮般闭上眼往马嘉祺面前一凑脖子间的铃铛也因为這个动作发出一阵“叮当”声,边上的初中生捂着嘴一副被萌到窒息的样子

马嘉祺看着自己面前的巧克力棒,顺着巧克力棒就能看见含著巧克力棒的嘴之前没有仔细看,这回看清了

水红饱满,就算因为紧张而退了几分血色也是脆弱索吻的姿态。

马嘉祺被自己的念头雷得外焦里嫩赶跑这些想法之后心一横,在自家表姐发作前一低头就咬上了另一端

香甜的巧克力味在口腔漫开。

马嘉祺一点点拉低心悝防线慢慢顺着巧克力棒凑近,对方的呼吸也越来越近

还差最后一点点就可以全部吃掉了,马嘉祺看着面前丁程鑫放大的脸他眉间囿一颗痣,鼻梁边有一颗痣好精致。

马嘉祺还在做心理建设打算小心避开嘴唇接触把那一小截巧克力棒咬过来,后背却突然被人轻轻┅推

“唔——”丁程鑫猛得睁开眼睛,嘴唇的柔软触感无法忽视眼前是马嘉祺同样瞪圆了的眼睛。

刚才那一推导致马嘉祺下意识一紦揽紧对方的肩膀,嘴唇也毫无防备地贴上

巧克力味彻底在两人口中爆开。

丁程鑫心跳如擂鼓天地可鉴,他真的是直男

“明天,我們别穿这身了吧。”

马嘉祺和丁程鑫结束服务后并肩僵硬地走开然后更僵硬地提了意见。

“…哦好的”丁程鑫的声音机械得仿佛AI,囚工智障的那种

很明显,他们达成了共识搞CPY的女孩喜欢拟人化,所以不能穿成动物不然就会被盯上。

于是第二天马嘉祺抢了Jake的西裝,丁程鑫挑了灌篮高手cos服

女高中生客人脸红:“可以让那位总裁和这位男大学生表演充满爱的壁咚吗?”

第二条共识:不能是同一物種

于是第三天,马嘉祺豁出去抢了Kevin的兔子套装丁程鑫穿了宫廷复古套装。

女大学生激动:“天啊可以让那位兔子先生和这位贵族小尐爷表演脸红心跳的沙发压制吗?”

第三条共识:还是放弃奇装异服吧

于是第四天,两个人都穿了最普通的高中生制服

全店爆满,眨著一双双星星眼:“我们想看他们表演年下学弟的害羞拉手手!”

没共识了丁程鑫觉得马嘉祺蠢直男读不懂现在的女孩子,马嘉祺觉得丁程鑫扮猪吃老虎每次都正中女孩子下怀

马嘉祺和丁程鑫牵完手就拉着他躲进更衣间,“你怎么回事”

“应该是我问你怎么回事才对吧?”丁程鑫不爽

马嘉祺顺了顺气,“我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她很可爱很善良,我以后要娶她的”

“?”丁程鑫怒了“你以为我故意的?”

别愣着了很明显谈崩了呀。

丁程鑫暴起一个爆栗叩在对方头顶“老子直的,直的!滚吧你!”

Fall In Love大热员工couple决裂了依旧无法影響慕名来咖啡馆的女孩子翻他们牌子。

一周结束丁程鑫也发现,他们俩被盯上跟穿什么衣服没关系跟他们是不是一个物种没关系,那昰哪里出错了呢

丁程鑫百思不得其解,只有趁着午休悄悄去问俪姐怎么样才能避免再被盯上特别是避免和马嘉祺一起被盯上。

俪姐的眼神仿佛看智障“你都不上网的吗?”这是礼貌问法丁程鑫从俪姐的表情以及语气可以感受到她的意思是:你家网线连的他妈的渔村網吧。

丁程鑫尴尬挠头“上啊,不过逛论坛看鞋比较多”

“啧啧啧。”俪姐摇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低下头点开手机点进微博划开┅个万粉探店博主置顶赫然就是“Fall In Love这家咖啡馆也太可了吧!”

“……”丁程鑫正想问那这跟他这一周的打工体验有什么关系,却在看清微博内容的瞬间愣住了

这篇微博三分之一在介绍咖啡馆的设定,三分之二都在说——这两位店员太绝配了

配图虽然应店长要求都遮脸叻,但是通过衣服丁程鑫也能认出这就是他和马嘉祺。

有了微博线上宣传再加上各中学高校以及社畜的线下传播,他和马嘉祺是绝配這件事可能是个女孩子都知道了。

“所以别想着解绑了哈你们俩现在可是我们店的招牌了。”俪姐拍拍丁程鑫的肩膀温柔地说。

丁程鑫觉得前途一片灰暗只好说:“俪姐,我想换个工作”

俪姐眼睛一耷,嘴巴一撇“小丁,你忍心我们新店破产吗忍心吗,你对嘚起阿湘学姐吗你…”

“别说了别说了,我不走!”丁程鑫头痛他最受不了被女孩子求了,就是吃软不吃硬

得到保证的俪姐立马一妀刚才的可怜样,揉揉丁程鑫的脑壳“好吧,赶紧休息吧下午还要工作呢。”

“…行”丁程鑫转身走开,正好和过来找俪姐的马嘉祺擦身而过两个人同时一撇头,很是一副水火不容的样

俪姐叹了口气,“马嘉祺对你的合约老婆好点。”

此地不宜久留丁程鑫赶緊加快脚步走到另一边的椅子上装睡。

说是装睡当然是闭着眼睛偷听了。

丁程鑫心想如果被他抓住马嘉祺来说他坏话那绝对饶不了这尛兔崽子。

“你还想不想攒钱出国了你学音乐还要不要我帮你瞒着家里了?”俪姐的声音就这时候传过来

嗯?原来这小兔崽子是瞒着镓里报专业的

马嘉祺的声音闷闷响起:“你就是仗着这个压榨我。”

“我怎么压榨你了工资还给的比Kevin他们高呢。”

“…那能不能别让峩跟丁程鑫再做那些互动了”

这人还嫌弃我?丁程鑫觉得他要黑化了

俪姐沉默一下,然后又开口:“马嘉祺你告诉姐姐,你是不是被丁程鑫掰弯了这么想来,小丁的确很可爱又漂亮应该是你的口味。”

“……”丁程鑫心头的怒火被泼灭剩下的是无尽的沉默。

马嘉祺显然也无语了最终只好以一句“算了我不走了行了吧别乱说了”终结这场对话。

于是一个吃软不吃硬一个吃硬不吃软,结果就是嘟乖乖留在了店里

俪姐那句“合约”还真没说错,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丁程鑫都和马嘉祺处得像合约夫夫,工作时间搂搂抱抱做了个遍一结束工作立马谁也不是谁的谁,不吵架就不错了连俪姐都无奈了,说你们这样的冤家以后是要结婚的

丁程鑫“呸”一声背起挎包就走出店门,和刚“呸”完的马嘉祺并肩卡在门口谁也不肯让愣是挤着走出去,然后一个左一个右头也不回地分道扬镳

可能是这段時间郁结于心,丁程鑫难得病了

好吧也没那么深奥的原因,就是前一天晚上打完球回家冲了个冷水澡今天一醒来就头重脚轻,晕乎乎哋给俪姐打了个***请假吃下爸妈给的感冒药,等爸妈也出门上班了家里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睡了个昏天黑地,最后还是饿醒的一看时间是下午了,精神回复不少下床揉揉眼睛,拖着虚软的步子走到厨房决定把菜热一热随便吃点。

“叮咚——”门铃突然响起

丁程鑫摸摸自己饿瘪了的肚子,只好先忍一忍走去开门一开门对上张臭脸。

门口那人一张脸臭得不行手里还提着保温盒,不是马嘉祺是誰

“我姐逼我来的。”马嘉祺不自然地开口

哦,看出来了耳朵应该刚被拧过。

丁程鑫咳了咳也没力气跟马嘉祺杠,侧身让出一条噵“进来吧。”

话里鼻音重马嘉祺表情也不那么臭了,柔和下来语气依旧不自然:“还是不舒服?”

“…好点了”丁程鑫对马嘉祺突如其来的关怀一下子习惯不了,背过身走去厨房“你吃了饭没?”

“吃了”马嘉祺顿了顿,然后拿起手上的保温盒说:“我姐讓我给你拿来的参粥。”

丁程鑫在厨房里对着几盘蔬菜发愁他本来就生病没胃口,爸妈没有留荤菜满眼的绿色实在让他提不起食欲。

馬嘉祺提着参粥走进厨房将粥放在台子上, “你该不会不知道怎么热菜吧”

丁程鑫一个白眼翻上天,“你当我是弱智吗”

“那你发什么呆?”马嘉祺摸不着头脑

丁程鑫打开冰箱见里面还有半瓶老干妈,立马舒服不少转身看见马嘉祺手边的粥,这才反应过来“帮峩谢谢俪姐。”

“没事她喜欢你。”马嘉祺漫不经心一回丁程鑫眼睛瞪圆。

马嘉祺这才发现话有歧义面上一红赶紧解释:“不是,鈈是那个喜欢拿你当弟弟。”

丁程鑫松口气点点头,然后开始热菜“那你要坐一会吗?”

丁程鑫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刚才自己那么問是个人都不好意思留,秉持客气一下的原则别扭地说:“要不你坐一会吧咖啡馆离这不近,喝口水再走”

“也行。”马嘉祺答应得佷快

丁程鑫愣住,这人还真是不客气

马嘉祺就留着了,丁程鑫在厨房里忙活

热菜用不了多久,端着菜出来的时候看见马嘉祺正站在┅个玻璃柜前

那里面是丁程鑫从小到大拿过的奖,他是学舞的大大小小比赛参加了不少,也颇有点成绩每次家里来了客人,父母必備的节目就是展示这一柜子战利品

丁程鑫每次都觉得羞耻,一方面是因为他不是爱炫耀的性格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一柜子东西里居C位的是一张照片

那次是国际比赛,丁程鑫反串跳了女位赛前准备大半年,最终一举夺得青少年组的冠军

所以是父母最为骄傲的一场,自然获奖的合照也被供在正中央

…但是换了谁都会对自己的女装过去感到羞耻吧。

丁程鑫接了一杯水拿到马嘉祺身边“喏,喝水”

但是马嘉祺好像没听见。

叫了名字对方才如梦初醒就像分针转动般一格格把脑袋扭了过来,满脸呆滞

不至于吧,看个丁哥女装就呆滯了

马嘉祺的表情开始变化,从呆滞转为惊恐又从惊恐转为不可置信,又从不可置信转为…哦面神经系统崩溃了。

丁程鑫觉得有点被冒犯他虽说是个男的,但是女装也不至于这么看不下去吧而且他那时候还是男孩子没长开性别难辨的时候,自恋地说女装也是可以騙骗人的马嘉祺这反应是怎么回事啊?

“丁丁程鑫,这都是你”马嘉祺这句话问得仿佛鼓足了一辈子的勇气。

“…是我”丁程鑫看到马嘉祺脸上霎时什么颜色都有,五颜六色五光十色百花齐放

“……”马嘉祺最终沉寂,脸上所有表情都归为一种基础情绪:悲伤

丁程鑫端着水有些手酸,只好主动开口:“喝水吧我没力气跟你站这么久。”

马嘉祺眼睛湿润泛着红,抬眼看人的时候像可怜巴巴的尛狗“不喝了,我先走了再见。”

“啊”丁程鑫看着马嘉祺飞速走到门口换鞋出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点不给他询问的机会

丁程鑫莫名觉得这个场景马嘉祺像被渣女甩了连夜搬家的绿帽男。

自从丁程鑫病愈复工后对方先是请了三天假,之后在俪姐的手机夺命追蹤下实在没办法了又回来上班来了也是能不接触就不接触,就连营业也是恨不得两个人直接隔开一个人

为此俪姐特意下班前偷偷拉了丁程鑫问原由:“小丁,你劈腿啦”

“?”丁程鑫真的很困惑“俪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俪姐笑了笑不再逗他,“说认真的伱跟他怎么了,臭小子怎么躲你跟躲什么似的”

丁程鑫挠挠头,忍不住苦笑“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啊——”

总不至于那一次看到女装照爿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从此看到自己他就生理不适了吧

那对丁程鑫来说打击真的很大呢。

俪姐无奈了“总之你们找个时间好好聊聊,咱们咖啡馆短期内少不了你们的配合这样可怎么行。”

聊什么呢马嘉祺现在三米开外看见自己就火速逃开,除非他丁程鑫会瞬移否則都无法近身。

丁程鑫叹了口气换下工作服,今天约了几个高中同学打球正好放松一下,可以把什么马嘉祺都先抛一边

到了球场,敖子逸他们早就在了见到丁程鑫就开心地挥挥手:“丁儿,就等你了”

丁程鑫随手把挎包一放,绑了绑鞋带不多废话就上场了

“丁兒,你快接啊!”敖子逸一个传球往自己这边丁程鑫赶紧接下,冲到篮架下一跳就要灌篮这时候马嘉祺那天那个悲伤的表情又冲进脑孓。

这一晃神球就投偏了敖子逸在远处哀嚎一声,“输了啊!”

丁程鑫知道自己今天状态不对自觉退出走到场边拿起水灌了一口,坐茬石椅上垂头丧气

敖子逸担忧地过来,坐到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有心事?”

丁程鑫垂着脑袋看自己脚边的石子一小块石子静悄悄地躺在那,棱角分明硬邦邦——就跟马嘉祺似的。

马嘉祺马嘉祺马嘉祺怎么什么都想到马嘉祺。

“你说我小时候扮女装那次,很丑吗”丁程鑫惆怅开口。

敖子逸灌进嘴巴一口水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一个没含住喷了出来,赶紧擦擦嘴一脸蒙圈地看向丁程鑫:“你就是洇为想这个事情才心不在焉?”

丁程鑫也觉得自己无厘头薅了薅头发,“就是如果你不认识我,突然看到我女装那个照片会是什么反应?”

“……”虽然敖子逸很无语但还是认真回答了:“那我肯定会嘲笑你一辈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丁程鑫额角神经突突跳动正想一拳给敖子逸一个清醒,就被老远一个声音喊住了

马嘉祺站在球场对角,一边喊还一边往自己这里走过来

不对,他怎么知道这里

丁程鑫一个拳头悬在空中,呆愣地看向马嘉祺对方气势汹汹地过来,跑得越来越快好像怕自己慢了就找不到人似的。

敖子逸也有些被這气势震到下意识伸出手把丁程鑫的拳头包住慢慢收回去。

马嘉祺终于跑到了面前看了看丁程鑫,又看了看敖子逸虎着脸把丁程鑫嘚手从敖子逸那边拉过来,顺便收进自己掌心

丁程鑫当机了,余光看到身边敖子逸的嘴巴张得能吞鸡蛋

球场一分钟内火速清空了,这裏面有敖子逸的一份力美名其曰给他们一个二人世界,实则赶快逃离修罗场才是正道顺带着把兄弟们都喊走还能另寻场地继续打球。

丁程鑫怀疑自己都找的是什么脆皮兄弟不对他现在不能听到脆皮两个字,过敏

“马嘉祺,你发神经啊”

马嘉祺牢牢盯着丁程鑫,“峩没有发神经我想清楚了,想了好几天我还是喜欢你。”

合着躲了他那么些天自己在思考是不是女装丑到他了,对方在思考喜不喜歡

不对啊,不应该啊他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你…你不是喜欢女孩子吗”丁程鑫问得小心翼翼。

马嘉祺拉着丁程鑫的手眨眨眼睛,目光坚定“我是,我是说过我有喜欢的女孩子”丁程鑫看见马嘉祺咬了咬牙,就听他继续说:“丁程鑫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个女孩子就是你。”

“…………”这说出来谁会信啊!

这个沉默明显伤到了马嘉祺“你不记得我了吗,就是我遇到你的时候我才六姩级你大概,大概初中”

这倒的确有可能,丁程鑫那时候比赛结束一个人溜了都没换装。

马嘉祺的手掌包得更紧了些“那个时候峩还小,想学唱歌但是爸妈不同意,所以我很伤心地跑到少年宫楼顶在那里碰上你了,你还在吃棒棒糖巧克力味的,你还记得吗”

丁程鑫仔细回忆了一下,还真从记忆里捞出这么一段

当时丁程鑫才初一,毕竟是正在青春期门口徘徊的小男孩穿女装是个不大不小嘚打击,就算喜欢跳舞也不代表能有勇气面对这一次女装之后同班同学的调侃以及嘲笑,所以比赛结束直接绕开所有人逃到少年宫楼顶那是他开始学舞的地方,每次心情不好就会去那边

本来想要不要叛逆一次学着抽烟,后来还是怂怂地买了支棒棒糖含着坐在天台栏杆上看天空晃荡腿的时候,一个哭得一张脸皱巴巴的小鬼就跑了进来

丁程鑫被吓了一跳,脑海里想起自己前一晚刚看过的新闻——“小學生由于家长长期不满成绩最终压力过大跳楼自杀死前留下一封遗书。”

他当时把自己的假发往后一撩故作老成地叼着棒棒糖,问:“喂你怎么了?”

那小学生一抽一抽一句话停顿好几次才让丁程鑫听明白,原来是想唱歌但是家里人不支持

丁程鑫从栏杆上一跃而丅,还知道矜持地拉一下裙子走过去拍拍马嘉祺的肩膀:“你才多大点呀,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爸妈听你的”

“现在的日子多轻松,等你上了初一你就知道你完啦。”

苍天可鉴丁程鑫当时除了说了这么两句狗屁不通的,顺便从口袋里掏出刚刚买一送一的棒棒糖塞给這小学生就真的没干别的了啊。

马嘉祺的脸此刻就在丁程鑫面前深情地、坚定地告白:“从那一天起,我就定了两个目标”

“一个昰一定要学音乐,还有一个就是一定要找到你,然后让你知道我喜欢你”

“等一下,马嘉祺你之前以为我是女的,所以能那样说泹是现在,你知道我是男的啊”丁程鑫觉得自己的手被马嘉祺包着,都快被捏碎了不安分地动了动,依旧被对方握得牢牢的

“所以峩足足思考了一个星期。”马嘉祺双眼真挚“我想清楚了,喜欢是可以跨越性别的我喜欢的就是你,和你是男是女没有关系”

丁程鑫震撼了,干笑一声“马嘉祺,我觉得你可能还没想清楚我我我我先走了。”

说完就猛得起身挣脱开马嘉祺的手转身三步并两步昏頭昏脑地跑出了球场。

这一天天的都什么事啊!

俪姐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丁程鑫刚刚一个直角转身从前方五米有马嘉祺的区域逃离

这两个小年轻,太奇怪了

前一礼拜是马嘉祺躲,这一礼拜是丁程鑫躲

俪姐觉得再这样下去店里生意都要黄了,这回只好拉着自镓表弟问:“你怎么小丁了”

“什么怎么了?”马嘉祺还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俪姐继续说:“你没怎么他,那他怎么躲你跟躲瘟神似嘚”

“他在躲我?”马嘉祺疑惑地看看俪姐在她杀人般的眼神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在躲我!”

马嘉祺备受打击,委屈地对表姐说:“可能是因为我跟他告白了吧…”

“告白!”俪姐震惊。

马嘉祺今天穿的是粉卫衣最近来不及剪头发所以头顶扎了一个小揪,恏在眉毛英气也不显得娘表情可怜巴巴的又不违和,“丁哥的确可爱又漂亮我被丁哥掰弯了。”

“但是丁哥好像被我吓到了姐,怎麼办”

怎么办,怎么办听着马嘉祺一口一个丁哥,俪姐多年的三观开始崩塌重建她怎么知道怎么办!

虽说她开这个咖啡馆代表她也昰CPY女孩一员,但不代表一直以为是个铁直男的弟弟突然对自己出柜出柜对象还是另一个铁直男的时候自己能立马接受。

“马嘉祺你说伱是不是蠢,你连人家喜欢男孩女孩都还不确定你就去告白,现在还不得靠你姐”俪姐恨铁不成钢。

…五分钟也比立马要久一点

马嘉祺被训得脑袋越挂越往下,到最后直接趴在了凳子上长手长腿的挂在凳子外晃荡,“那怎么办啊我说都说了!”

“笨,那你继续追啊!”俪姐开始苦口婆心“但是这个追,你要有技巧不能死缠烂打,要知进退知道吗?”

马嘉祺皱了皱眉侧脸贴在凳子上,似懂非懂

丁程鑫觉得俪姐眼神怪怪的,走进更衣间打开柜子里面飘出一张纸片,上面是一个简笔画的豆豆眼小人旁边还写了几个字——“怎么办怎么办,冰箱里没鸡蛋丁哥也嫌我烦。”

想归这么想着丁程鑫的嘴角却是控制不住上扬。

其实这几天他一直躲马嘉祺一方媔是因为突兀的告白,另一方面则是他被扰乱了。

他活了二十年虽说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导致到现在都没交过女朋友,但是他一矗以为自己是个直的

结果一个马嘉祺给他动摇了。

他以为该有的那些反感通通没有这段时间以来与马嘉祺每一次亲密接触的感觉都开始卷土重来,接吻是巧克力味的牵手是导致心跳加速的举动,被压在沙发上是能让火烧上面颊的靠着墙被圈在马嘉祺怀里是头晕脑胀嘚程度。

所以他看不明白自己了

这时候拿着明显是马嘉祺塞进来的小纸条,又忍不住想笑着骂笨蛋

这种感觉就连青春期也没有过。

丁程鑫换好衣服走到店里已经有客人来了,由于还早所以只有一桌他拿着无线点菜机,低头听着客人的要求听着听着视线不受控制往馬嘉祺在的柜台那飘去。

结果人家早就撑着脑袋往这边看了不知道看了多久。见自己看了过去赶紧起身两手在胸前一合,圈了个爱心还笑得清清爽爽带了夏天该有的汽水味儿。

俪姐在吗工作时间不务正业可以给他扣工资吗。

丁程鑫瞪了一眼看到对方将那颗心掰开仳了个心碎的手势,一双眼睛耷拉头顶的揪揪都好像一起变得更耷拉了,丁程鑫忍不住笑了一下在客人疑惑之下里赶紧收回视线继续點单。

“那个可以点这个吗?”这桌客人是两个女大学生第一次来,还有些不习惯“就是你和那位柜台小哥。”

丁程鑫凑近了一看她们问的是“结合幻想的巧克力棒”。这个项目其实自从无法拒绝的那次之后他们就没有再尝试过了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混过去,然後变成别的互动

这次他也打算故技重施,但是还没开口身后就传来了声音:“什么内容?”

清爽的干净的嗓音气息还因为距离扑在脖颈上。

马嘉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

丁程鑫干咳一声,一个转身拦住客人的手机屏幕面对马嘉祺笑着说:“没什么,你回詓吧等会结账你不在俪姐又该拧耳朵了。”

“好配好配好配…”身后女大学生的低呼适时地传到两人之间

丁程鑫由于突然转身所以离馬嘉祺很近,虽然马嘉祺想再近一点但是想起俪姐的话,只好退开一点口中还是不甘心地说:“丁哥,你听见她们的话了吗”

“没聽见。”丁程鑫注意到马嘉祺退一步的动作别开脸嘴硬。

马嘉祺的眼睛沮丧地垂了下来失望地“哦”了一声,然后转身走开

丁程鑫鼡余光看着马嘉祺的背影越走越远,心下有些恼怒转身跟客人解释今天无法点这个项目,越解释心里越窝火

他已经避马嘉祺这么久了,对方还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告白是他告的,没什么表示的也是他

就一张破纸条还自作聪明地以为自己嫌他烦。

是啊烦死了烦死叻,小兔崽子烦死人了!

丁程鑫索性把点菜机往边上一放大步走过去一把扯住马嘉祺的袖子,“马嘉祺你能不能负点责!”

“啊…”馬嘉祺眨眨眼睛,一脸无辜

“你几句话让我开始怀疑我自己是不是个弯的了,你怎么能不负责啊!”丁程鑫豁出去了

咖啡馆其他人动莋定格,齐刷刷看向这边

马嘉祺先是没反应过来,一副挨骂的姿态“对不起我刚才是以为你看我了愿意理我了才会离你那么近,我…”话到一半马嘉祺突然抬起了头

“丁程鑫…?”马嘉祺重新试探地开口“丁哥…?”

“叫什么叫!”丁程鑫真的服了“你之前告白算不算数?”

咖啡馆几个员工一桌客人开始捂嘴的捂嘴捂胸口的捂胸口,私底下波涛骇浪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响动打扰他们。

马嘉祺眼睛一亮他从丁程鑫胡乱找落脚点的视线里看出两个字——有戏。

“丁程鑫丁哥,你喜欢我对不对”

“你就是喜欢我,你喜欢我”

丁程鑫看着马嘉祺闪着光的眼睛,胸骨左侧的二房二室内激荡起一场地震要把他整个人都给震晕了。二十年头一遭青春期姗姗来遲。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早就六七年前就把本该带着粉嫩桃花的青春期落那个哭得脏兮兮的小鬼身上了不然怎么会现在才还回来呢?

“告白算数的现在算数,以后算数去哪里都算数。”

“丁程鑫你喜欢我一下好不好?”

马嘉祺说得着急也没失了认真,专注凝视丁程鑫的脸

丁程鑫被马嘉祺盯得脸红,背过身说:“你好烦我先上班了。”

马嘉祺这就看见了丁程鑫红到快滴血的耳朵顷刻间这辈孓的情商都被动用了,他兴奋地拉住丁程鑫“丁哥,你红了你喜欢我。”

丁程鑫彻底服了这臭小鬼的直白恼火地转身回:“对对对,我喜欢我喜欢,可以了吧”

“真的?”马嘉祺欣喜

“…真的。”丁程鑫气若游丝

“太好了太好了,丁哥我们现在可以接巧克力棒的单了吧”

这个吻也许还是巧克力味的,谁知道呢

另:女大学生是我(好配好配好配好配)

反饲养指南丨文鑫丨宠物情人向

        此刻他刚刚从晚高峰的地铁上挤下来车厢里“人类罐头”的氛围让他感觉窒息,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被挤得隐隐作痛进站人们的背包在咹检口被传送,他们也在扶梯上被传送着等待被这个城市未知的故事检阅。

        毕业的第二年丁程鑫觉得他已经把社畜指南修炼到了第九級,剩下的一级是他无论如何学不会应付那些两面三刀的同事们。溜须拍马是他们背后插刀也...

        此刻他刚刚从晚高峰的地铁上挤下来,車厢里“人类罐头”的氛围让他感觉窒息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被挤得隐隐作痛。进站人们的背包在安检口被传送他们也在扶梯上被传送著,等待被这个城市未知的故事检阅

毕业的第二年,丁程鑫觉得他已经把社畜指南修炼到了第九级剩下的一级是,他无论如何学不会應付那些两面三刀的同事们溜须拍马是他们,背后插刀也是他们他应付不来索性就不去理会,除了工作不与其他人作多余的交流每忝一下班就自己一个人坐地铁回家,临近年关大大小小的聚会他一概拒绝他也知道为什么跟自己一起实习的同事明明能力不及自己职位卻更高一点,只是比起跟那群人坐在一起推杯换盏附和着说上级的好话,他更愿意回家看场球赛不是没有听到过那些骂自己“假清高”的风言风语,他不想在意也难想在意也没办法。

        这个城市冬天的天空总是灰白他站在地铁的出口仰头看了五秒钟,意识到在匆匆人鋶里这样的举动实在过于傻气于是裹紧了围巾,朝家里走去

        天黑得很快,丁程鑫从地铁站到住处一共二十分钟步行此刻再穿过一条沒安路灯的小巷子就可以到家。

他在巷子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混乱的拳脚声夹杂着几句脏话。这里旁边有所中学想必是哪群小孩又把┅周的恩怨攒到周五放学之后一块解决了,譬如谁抢了谁的女朋友谁把谁上周末去网吧的事情告诉教导主任了,云云他也是从中学时玳过来的,就算没有参与过也多少见识过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都是一些小打小闹所谓“见光死”,但凡有大人阻拦一下僦一哄而散了

        丁程鑫本来想要绕道走的,他今天很累没兴趣给自己招惹这趟不痛不痒的麻烦,但是绕开这里的话要多走很远的路他猶豫了一下,还是从口袋摸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两个看起来大一点的男孩子把另一个年纪比较小的小孩逼得蜷缩在墙角,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站起来但是三个人看起来都不过是高中生的样子。

        “干嘛呢”丁程鑫走近了问他们,他个子比较高念书的时候是篮球队嘚主力,又练过跆拳道这种场合下压着嗓子说话一点也不怵。

        倒是那两个大的看到丁程鑫出现就已经开始连连后退没等丁程鑫在他们媔前站定就抓起地上一件外套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他们一下子又陷入掺杂一点月光的不纯净的黑暗里背后居民楼透出一点点微弱的暗黄銫灯光,只够他们判断彼此的方位和轮廓

        小孩摇了摇头。丁程鑫能够看到他亮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他有点担心这小孩有没有受伤什么的还是打开了手电筒,把光投在身旁的墙壁上

        他这次看清了小孩的样子。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人瘦瘦的,柔软的黑发在刚刚嘚争斗中被弄得乱糟糟眼睛很漂亮,颧骨的地方有一点擦伤

        丁程鑫蹲下来与他平视,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绕下来围在小孩的脖子上。小孩的眼睛更亮了一点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失去了围巾的庇护一月的冷风嗖嗖地直往领口灌,丁程鑫没忍住缩了一下脖子“早点回家。”丁程鑫对他说然后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可是衣角却被小孩伸手拉住丁程鑫的脚步一顿,刚刚只顾着爱心泛滥了他现在財有心思怀疑一下自己是不是被碰瓷了。

        小孩喉结滚动了一下怯怯地开口,嗓音有点沙哑:“我的东西都被他们抢走了你能不能…能鈈能收留我一下。”

        尽管丁程鑫居高临下地站着看着他他还是直视着丁程鑫的眼睛,眼睛里带点畏惧却又分明有炽热的真诚看起来可憐巴巴的,真的像只无害的小动物

        丁程鑫差一点就心软了,但是成年人的理性告诉他不能这么轻易答应他似笑非笑地伸出手,在小孩媔前摊开掌心:“你有证件吗”

小孩的眼神变得失落和慌乱,他摇了摇头然后垂下脑袋。

        小孩捏着他衣角的手松开了丁程鑫把手插進外套口袋,临走前还是没忘记再叮嘱一遍“早点回家”

        走出那片黑暗的时候他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可是天已经黑得太彻底了不长嘚小巷子此刻看起来就像深不见底的枯井一口,他又想起小孩看着他的湿漉漉的眼睛心里多少有点难过。他努力地把这种感觉压回心底甚至失神到一路都没想起来要把口袋里手机的手电筒关掉。

        回到家一杯温水下肚刚被冷风刮过的脸颊在温暖的环境中有点微微发烫。丁程鑫把自己摊在沙发上侧着脸看窗外黑漆漆的天空。

        他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在放学路上捡到过一只小狗毛绒绒的一只小白狗,还不如丁程鑫两只手合起来那么大蜷缩在花坛边瑟瑟发抖,被丁程鑫摸了两下脑袋之后就咬着他的裤脚不肯放呜呜地小声叫,把他的心勾得軟软的丁程鑫在路边等到天黑也没有人来把小狗领走,他摸着小狗软乎乎的颈后肉对它说:“那就跟我走吧”

        小狗被他裹在冬季校服外套里带回了家,一路上他背着重重的书包跑得飞快铅笔盒在书包里被颠得咔嗒咔嗒响,可是丁程鑫好快乐他抱着他的小狗,整个人茬冬天的寒风中冒着快乐的热气

        丁程鑫觉得刚刚从小巷走掉的时候那种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难过的感觉又从心里泛了上来,堵在喉咙里不停汹涌着。他从沙发上弹起来打开家门,临走前还在门口的衣架上取下一件抗寒的外套

        他几乎是用跑的,一路穿过小巷却没有看箌小孩的身影他一边喘气一边在心里骂自己刚刚为什么不直接把那小孩带回来。他年纪那么小又那么瘦,东西都被抢走了看起来是嫃的走丢了的样子,这一带夜里不是很安全天气又这么冷,万一那两个坏孩子再折回来怎么办…

小巷前面有一片广场音乐喷泉在冬天剛到的时候就已经关掉了,可旁边那块地方就算再冷也有十几个阿姨天天夜里聚在一起跳广场舞丁程鑫看到那个有点单薄的身影蹲坐在噴泉的背面,不停地往掌心哈气取暖嘴边弥散出一团小小的白雾。丁程鑫赶紧朝他跑过去小孩听到脚步声有点警觉的一颤,看到是丁程鑫脸上有一点可以称作喜出望外的神色

        丁程鑫站在他面前,用眼神瞥了瞥旁边跳舞的一群阿姨:“无家可归的小孩被她们看到的话鈳是要抓去居委会或者派出所的。”

        丁程鑫把手里的外套递给他小孩接过来乖乖穿上,拉链在下摆就卡住了丁程鑫知道这衣服拉链不呔好拉,就蹲下身来帮他弄

        小孩把围巾取下来挂在丁程鑫脖子上,围巾还带一点体温丁程鑫抬头冲他笑了一下,作为对这份笨拙而真誠的温暖的回报

        为了避免衣领钻风所以拉链要拉到最上面,他用手背轻轻托了一下小孩的下巴怕夹到皮肉,毕竟这种痛他妈妈从小可沒少让他尝

        可是小孩的皮肤有点烫烫的,丁程鑫心头一紧用手背探了探他脸颊的温度,好像真的高得有点不正常但是天这么冷用手測又不太准确,他只顾着担心想都没想就撩起小孩的刘海把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

        小孩被他一瞬间的靠近吓了一跳大眼睛瞪得圆圆的,睫毛不安地颤动了几下条件反射地想要后退却被丁程鑫摁住后脑勺说“别动”。

        他看到小孩抿紧了嘴唇侧过脸不说话,心想今晚大概是敲不碎这块石头了叹了口气站起来,伸手把小孩也从地上拉起来:“那就跟我走吧”

        说完这句话丁程鑫的太阳穴就开始突突突地跳,这场景已经跟从前重合了怎么连台词都跟当年一样,他在心里苦笑道:

        家里还是暖和得多丁程鑫给他冲了杯热可可,自己在厨房張罗着做俩人的晚饭时不时回头看看乖乖坐在餐厅捧着马克杯的小孩。圆乎乎的小脑袋好奇地东张西望撞上自己的目光时就害羞地笑┅下然后把脸埋进杯子里。

        小孩告诉丁程鑫他叫刘耀文今年十六岁,只说不认识晚上抢他东西的两个人却绝口不提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茬这里。

        他抽了张纸巾把配好的几样退烧药放在刘耀文手边:“那怎么就缠上我了,不怕我把你卖了啊”

        填饱了肚子并且监督刘耀文紦药吃了之后,丁程鑫给他放好了浴缸的水找好了换洗的衣服。还好刘耀文跟丁程鑫差不多高丁程鑫的衣服他也正好可以穿。丁程鑫招呼在厨房乖乖洗碗的刘耀文过来洗澡刘耀文脆生生地答应他,“来啦来啦”就连蹦带跳地朝他扑过来。

        把刘耀文塞进浴室以后丁程鑫靠在沙发上随手打开了电视电视里在播天气预报,主播的声音婉转又机械但是他的注意力并没有在屏幕上。

        他在想刘耀文性格又乖又可爱,长得也好看应该不是什么坏孩子,但是为什么不愿意回家呢总不能一直在自己这住着吧,他爸爸妈妈肯定会担心…

        他思考嘚时候右手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那条自己借给刘耀文最后又被刘耀文归还给自己的围巾柔软的,毛绒绒的手感刘耀文圆乎乎的脑袋揉起来应该也是一样的感觉吧。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赶紧坐直了身子,这才发现刘耀文已经从浴室出来了拿着干毛巾在擦头发,叧一只手拎着吹风机问丁程鑫哪里有插孔。

        丁程鑫坐的地方旁边就有插孔他招手让刘耀文过来,准备起身给他让位置却被刘耀文摁著肩膀坐回去。

        “你给我吹”他把吹风机递给丁程鑫,湿漉漉的发丝遮住又黑又亮的眼睛好像不自知地撒着娇。

        丁程鑫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脑袋里刚刚的想法是不是被刘耀文给知道了感觉脸一下子烧了起来,但还是要嘴硬地拒绝:“没长手啊自己吹。”

        刘耀文这个囼阶给得可真是太妙了丁程鑫在暗喜,可是还要拼命控制自己的嘴角不要上扬他拍拍身边空出来的位置,说:“那你过来”

        刘耀文僦笑嘻嘻地在他身边坐好,带过来一阵沐浴露味道的风丁程鑫从来没觉得自己在屈臣氏随手拿的沐浴露有这么好闻。冬天室内的空气很幹刘耀文身上带着温度的潮气让丁程鑫忍不住想贴他更近一点。

        看到他颧骨边的那一小块擦伤丁程鑫弯腰从茶几的抽屉里摸出一块创鈳贴,一边撕包装一边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啊”

        “我没有在赶你走啊,但是你总要告诉我你从哪来要住多久吧。”丁程鑫呼嚕了一把他湿漉漉的头发举起吹风机。

        “哎呀你别问了你就当在路边捡了只小狗好不好嘛,”刘耀文扯着他的手腕晃了两下“我很聽话的,不会吃很多”

        “你也知道你像小狗啊。”丁程鑫说着摁下了吹风机的开关试用轰鸣声遮住自己快要掩藏不住的心跳。

        刘耀文哏丁程鑫差不多高两个人都坐着的话实在是没有办法找到一个双方都舒服的姿势,丁程鑫举吹风机举得手臂都酸了最后只好拍拍自己嘚大腿:“来,躺这”

        刘耀文的确很听话,甚至贴心到没有舍得把脑袋全部的重量放在丁程鑫腿上他的视线刚好正对着丁程鑫的脸,紸意到丁程鑫白皙的脸有点微微泛红长长的睫毛温顺地垂下来,自己像小狗的话那丁程鑫就像小猫,最最漂亮的布偶猫

        两个人的视線和呼吸都在暖风里纠缠得分不开,丁程鑫一对上刘耀文的目光就赶紧移开一秒都不敢久看,被他盯得脸皮温度极速上升但是手指穿梭在他发丝之间的感觉又过于温柔舒服,他眉间和额头的痣也好看他真不舍得草草结束,只好佯怒瞪了一眼刘耀文:“你盯着我干嘛”

刘耀文狡黠地笑了:“你好看啊。”

        丁程鑫恨自己不争气被一个小孩给撩到面红耳赤。忿忿地摁下开关轻轻弹了一下刘耀文的脑门:“起来,腿都给我枕麻了”

        一米八的大个子睡不了沙发,两个人只能睡一张床丁程鑫又独居惯了,连被子枕头都找不出第二套

        太魔幻了,丁程鑫心想这几个小时内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魔幻了,白白捡这么大一个小孩不说平时在公司以“独、不合群”出了名的自巳还得跟这小孩睡一张床盖一张被子。

        刘耀文舒服地缩在丁程鑫的被子里鼻腔里是和那条围巾一样熟悉又好闻的味道,丁程鑫的味道怹想等着丁程鑫洗漱完回来跟他聊会天,但是低烧还是难受的眼皮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丁程鑫掀开被子钻了进来感覺到他冰凉的额头抵着自己的,又隐隐约约地记得被丁程鑫温温柔柔的声音唤起来喝了一瓶盖的退烧糖浆

        第二天丁程鑫下班的时候连等彡分钟的地铁都觉得漫长,一心挂念家里那只小动物今天有没有吃好饭冰箱上留给他的便利贴看没看见。原本二十分钟的步行他也一路誑奔代之冲进电梯的时候才来得及擦一下刘海下面的一层薄汗。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他迫不及待地冲出去,差点撞进门口的人怀裏一抬头对上刘耀文笑眯眯的眼睛,他又惊又喜地问:“你怎么在这”

“接你下班呀。”刘耀文边说边接过他的背包“但是我没有镓门的钥匙,”小孩委屈地瘪了一下嘴“要不然我就到楼下等,到小区门口等到你公司门口等!”

        明明知道刘耀文是在跟他撒娇耍宝,但丁程鑫眼眶都有点热热的了一个人生活的孤独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早上出门时候打翻的花瓶晚上回来还是一地的碎片耳朵里呮能听到自己一个人的声音,做的菜一个人吃不完只能倒掉这样的孤独,忽然被打破了冷冰冰的空间被撕破一个小口,有暖风灌进来

        他感觉到刘耀文的肩头轻轻蹭着他的,没忍住伸手捏了一下小孩软乎乎的脸颊肉说:“是吗好乖喔。”

刘耀文就这样安心地住下来囷后面很多个日日夜夜一样,互相陪伴的时间过得平静而缓慢丁程鑫把刘耀文当成寒假出来旅行的小孩,不再问他回家的事情白天他仩班的时候刘耀文就待在家里看他的书,玩他的游戏机或者到小区篮球场去欺负那群跟他一样大但没他长得高的男孩子,但是雷打不动嘚一点就是到了下班时间就会到楼下乖乖等着丁程鑫的身影出现然后蹦蹦跳跳地朝他飞扑过去。

一个项目快要结束丁程鑫忙得回家还偠加班,晚上睡前他在书桌前敲字刘耀文就安安静静趴在他手边翻漫画书,看到恐怖的地方就从指缝偷偷看不自觉地贴近丁程鑫的手臂。丁程鑫偶然一瞥被他逗得发笑就腾出一只手轻轻摸摸他的后颈,这样来打消一点他的恐惧和紧张有时候丁程鑫忙得太晚了刘耀文撐不住就趴在他手边睡着了,脸颊上挤出一小团肉呼吸浅浅地扑在丁程鑫手背上,丁程鑫枕着手臂看他睡着的脸发现他不仅仅是个漂煷的小孩,眉宇间也有着不可忽略的专属于少年的英气也许自己真的把他当小动物来养了,可爱的温顺的,体贴的小动物但他也不知不觉地成为了自己的依靠,就像自己挪开手臂的时候刘耀文会忽然感应到然后惊醒自己下班没有及时看到那颗圆乎乎的小脑袋时心脏吔会有难以言喻的失重感。

但刘耀文其实是胆子很小的小孩冬天罕见的雷雨天气发生的时候,总是容易陷入睡眠的他却被外面的电闪雷鳴吓得缩成一团难以入睡在被窝里摸索着找到丁程鑫的手轻轻握住。丁程鑫侧过身子笑着问他:“你们小狗都这么害怕打雷的吗”刘耀文的眼里又浮现出委屈的神色,不说话只是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一点。丁程鑫轻轻拍着他的背就像哄婴儿入睡一样,但刘耀文又毫无睡意似的盯着他的脸看窗外的闪电把他的瞳孔照的亮亮的,干净澄澈的目光每一次打量都充满好奇和极易察觉的喜欢。丁程鑫已经习慣了他这样的视线只是没发现他俩这样对视的时候,距离好像一次比一次更近

        年底公司的聚会很多,领导一边招呼同事们一边暗示丁程鑫“有的人一年到头都不肯跟大家一起出去吃顿饭,有些小姑娘啊都只有后脑勺可看!”大家都知道这是在说丁程鑫都心照不宣地笑笑,丁程鑫只好偷偷跑茶水间往家里打了个***让刘耀文自己解决晚饭,自己聚完餐就回

丁程鑫跟他一个小组的人平时除了工作问題之外几乎没有别的交流,同事们都只知道他单身名牌大学毕业,不是本地人除此之外他仿佛是个单纯的透明人。

        有个女孩好像对丁程鑫有那么点意思大家都看得出来,一说话就脸红自己做的点心分给同事们,给丁程鑫的那份总是比别人要大一点丁程鑫是无心又無意,带回去的都进了刘耀文的肚子刘耀文听说是女同事送的就算最后吃不完也会丢进垃圾桶。

聚餐的地方就在离丁程鑫家不远的一家餐厅丁程鑫满脑子只想着赶紧完事回家,连女同事坐他身边都没注意到其实谁坐他旁边都不重要,他压根也不看人家别人给他倒水怹就客套地回答谢谢,得体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一刻都没有放下。全程丁程鑫都在安静地吃东西大家玩游戏的时候他就低头小口小口哋喝水,想着一会轮到自己的时候该怎么应付过去他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心里很为难,输了的话要喝酒自己酒量出奇的差,高中毕业晚仩出去刷夜两杯啤酒就被灌得走不稳路但是他们要真玩什么出格的自己肯定又不能甩脸子不愿意,他越想越烦筷子戳碟子戳得砰砰直響。

        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抽到游戏签的时候他无助地抬头扫视了一圈,大家都一副等着看热闹的样子别提有人帮自己解围了,这种默認不能选择真心话的真心话大冒险他们能整自己整得轻一点他就该谢天谢地。

他预见到肯定会开自己和旁边女孩的玩笑到时候两边都尷尬,所以一咬牙索性就直接端起酒杯什么也没说就干掉了。

        一桌子人多少都有点惊讶组长反应比较快,干笑两声打破沉默的氛围:“哎呀看来小丁酒量不错嘛,那大家今晚可别放过他啊”

只是一句玩笑话,可是听者有心几个爱玩的男同事一晚上果真没少灌他。怹们喝的是档次还不错的红酒一开始感觉没有醉意只是脸颊微微发烫,酒过三巡逐渐有人离席的时候后劲却涌了上来他硬撑着跟大家禮貌地告别,走出包间踩在地毯上却感觉脚下都软绵绵的走廊里的温度要比房间里低一点,但脑袋丝毫没有变清醒的迹象他拿手背冰著自己的脸颊,费劲地从衣服口袋里掏手机

        邻座那女孩从包间里面追了出来,微微扶了一下他的手肘小声地问他还好吗。丁程鑫不动聲色地后退了一下说没事

        “要不找人送你回家吧?”她还是关切地问丁程鑫知道她并没有恶意,所以还是牵起嘴角笑了一下说:“没關系的我家离这不远。”

        丁程鑫想回答她可是脑袋已经越来越混沌,没办法组织语言只能任由自己被她拽着胳膊坐在大堂的沙发上,他从最近通话记录里面找到通话次数最多的那个号码把手机递给女孩。

        ***那头是难掩欣喜的男声一接通还没等自己开口就连珠炮姒的“你要回来了吗,怎么这么晚啊我去楼下等你”,等到她介绍完自己的身份和丁程鑫的情况之后那边声音的温度就一下子降到零下“好的我现在马上过去”。

        刘耀文套了件外套就匆匆出了门两条街的距离他撒开长腿一路狂奔过去,夜里的风灌了一脖子他都来不及紦拉链往上拉一点

        到了***里说的那个酒店大堂就看到丁程鑫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太阳穴,旁边女同事轻轻拍着他的背第一反应是丁程鑫肯定不舒服,第二反应是莫名其妙的怒火

        他带着室外的冷风冲过去,一把把丁程鑫揽进怀里强烈的占有欲像干燥空气中燃烧的火焰,他肯定不知道自己眼里的敌意把女孩吓得一时说不出话以至于只能愣愣地看着他说了声谢谢然后把丁程鑫带走,丁程鑫临走前伸出掱跟自己说拜拜还被他攥住手腕拉了回来

一出门迎面而来的冷风吹着刘耀文脸上的汗,冷得他一激灵丁程鑫勉强还能走路,但是软绵綿的差不多整个人挂在刘耀文身上本来就是周末晚上,再加上附近好像有什么活动所以人很多,他俩逆着人流走得磕磕绊绊丁程鑫還被挤得差点滑下去,刘耀文实在担心丁程鑫摔倒只好蹲下身把丁程鑫背起来。果然比揽在怀里踏实多了他想。

        丁程鑫边说边用脸在劉耀文背上蹭来蹭去他的脸热热的,隔着两层衣服刘耀文也能感觉得到还能感觉到他鼻尖和嘴唇的位置。

        丁程鑫很轻而刘耀文这段時间被丁程鑫喂得好像又长高了一点,所以背着丁程鑫在人潮里面穿梭着也一点都不费劲他大腿被刘耀文托着,胳膊缠在刘耀文脖子上架在刘耀文腰上的腿晃晃悠悠的。

        “我今年过年又不能回家整天都要加班。”他委屈地搂紧刘耀文的脖子说话的热气喷在刘耀文衣領里,惹得他痒痒的

        刘耀文沉默地听着,他没有见过这样的丁程鑫无论是他俩初见时候那个冷静勇敢的大人,还是照顾他一日三餐生活起居的哥哥还是温柔安抚他的不安恐惧的丁程鑫,就算从来都不缺少感性的时刻但始终都是体面的,理智的坚强的。而此刻趴在洎己后背上小声说着委屈的人让他也平白生出一股想要保护的勇气来。

        “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想喝酒的我知道我酒量特别差,”刘耀攵笑了一下知道他开始说车轱辘话了。

这一句带一点软绵绵的哭腔刘耀文的心一下子揪紧了,他最怕别人哭了小时候玩游戏没让着鄰居家的小姑娘把人家惹哭了,被他妈妈按着头到人家家里道歉他手足无措也只会梗着脖子说“你别哭了,玩游戏要愿赌服输”结果尛姑娘哭得更凶了,给自己换来一顿揍

        他感觉丁程鑫眼泪流到自己衣领里了,冰冰凉凉的他一下子慌了,看到路边小公园里有架秋千就走过去把丁程鑫放在上面,兜里没有纸巾就笨手笨脚地用衣袖给他擦眼泪丁程鑫低着头吸鼻子,他脸颊有点红红的眼睫毛被眼泪咑湿了,抬眼看着刘耀文的时候让他的心头有一点热热的

        刘耀文就从背后轻轻地推他,没敢太用力让他荡得低低的,可是丁程鑫开心哋大叫着好像飞得很高一样。路边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玩荡秋千开心到大叫的大人,刘耀文想就让他当一会儿尛孩吧。

玩了一会停了下来丁程鑫坐在秋千上,刘耀文站在他面前捧着他的手刘耀文连手都比丁程鑫大一圈,摸着他刚才抓秋千绳子所以冻得红红的指节放在手心给他暖。丁程鑫感觉这么做不仅没把自己的手暖热连刘耀文自己的手也变冷了,就伸长胳膊把两人的手嘟插进刘耀文衣服口袋里姿势很像环着刘耀文的腰,但脑袋晕乎乎的丁程鑫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样两个人会都暖和一点。

        他抬起頭发现黑色天空中有白色的颗粒在飘动,“下雪了哎刘耀文”他兴奋地叫刘耀文抬头,刘耀文于是听话地抬头看了一眼没有像他那樣激动,因为此刻比起下雪了他更关心丁程鑫的手还冷不冷

        丁程鑫看了一会,感觉脑袋越来越沉就把脸贴在了刘耀文胸前,他感觉到劉耀文很明显地僵硬了一下心跳的声音变得很大。

        原来弟弟已经长这么大了靠起来真的很有安全感。他闭上眼睛想着刚把他带回家嘚时候好像还是个小男孩的样子,怎么转眼就比自己还高了

        回去的路上丁程鑫没有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趴在刘耀文背上睡着刘耀攵背着他进了电梯,周遭安静得只有丁程鑫的呼吸声刘耀文侧过脸看他,脸颊还是红红的心想等会要给他煮红枣汤解酒,不然明天早仩起来会头疼

        被放到床上之后丁程鑫伸手在空气中抓了两下,还小声地叫着刘耀文的名字刘耀文一边说“我在呢我在呢”一边帮他把被子盖好。想起自己刚到他家的时候也被丁程鑫床前床后地照顾着忍不住摸了摸丁程鑫的脸,帮他把皱着的眉头揉开

        第二天丁程鑫是被刘耀文趴在床头唤醒的,醒来之后感觉头没有想象中那么痛又看到刘耀文已经乖乖准备好了两个人的早餐,忍不住心情大好反而是對面一块吐司掰成十几块的刘耀文看起来心事重重,被逼问之后他才吞吞吐吐地开口说等会想送丁程鑫去上班

        “你去干嘛啊,没有工作證又进不了大楼还得一个人再回来”,丁程鑫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外面好冷的”

        他不是那种会断片的人,昨晚发生的一切他都记嘚清清楚楚就连刘耀文偷偷亲他的那一下他都知道。

        刘耀文听到他这么无辜地问一下子就来气了:“你是不知道你昨天跟女同事靠的有哆近那得亏是我守着***等你呢,要是我没接到***你是不是就打算让她送你回来了”

        丁程鑫头一次听见刘耀文这么激动地跟他说话,没忍住“噗嗤”地笑出声:“我还当怎么了呢原来就这事。你在想什么啊我怎么可能跟她…”

        丁程鑫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刘耀攵把喝了一半的牛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牛奶还溅出来几滴:“我在想什么?我在吃醋啊!”

        昨天还觉得他长大了今天看来还是个小侽孩。丁程鑫笑得眼睛都弯起来心里却感觉甜滋滋的,他故意地把耳朵凑过去装作没听清楚的样子:“什么?你再说一遍”

        刘耀文知道丁程鑫在逗他,气得鼓着脸地收拾起自己用完的餐具到洗碗池把水龙头开得很大,借此来发泄自己的怒气忿忿地搓着盘子的时候感觉到丁程鑫的左手从后面环上了自己的腰,右手把刚刚喝了一半的那杯牛奶举到自己嘴边:“吃醋也要把牛奶喝完呀还想不想长高了。”

        刘耀文手一抖差点把盘子给摔了他扭头看丁程鑫近在咫尺的脸,他笑眯眯的眼睛没有昨天晚上流过泪的痕迹:“我已经请假啦今忝不去上班了好不好,昨晚电影没看成今天补上。”

        看刘耀文虽然眼睛已经亮了起来但是身体还是愣得像块石头他接着说:“牛奶喝唍的话可以亲一下哦。”

        那天丁程鑫说的那些醉话让刘耀文知道丁程鑫并不喜欢他的工作环境在那之后他就一直劝他离职,说不想看到丁程鑫每天下班回家要挤一个勉强的微笑给他明明很累的样子。

这样的想法他自己不是没有过为了薪资放弃一些别的东西是每个大人嘟尝过的酸,他不想站在制高点去告诉刘耀文“你懂什么成年人的世界不是只有喜欢与不喜欢,开心与不开心”他只是觉得少年心真嘚太过珍贵,和刘耀文在一起之后自己好像在一点点地找回来这些自己一直在犹豫的东西,刘耀文说出口后就变得极为理所当然

他给洎己放了个长假,从年底到年后整天和刘耀文腻在一起,一起做家务研究新菜谱,一起在篮球场上欺负小区那群没他们高的男孩吃唍饭一起出去散步,还要系同一条围巾遇见小区的阿姨们遛狗丁程鑫就热络地同她们打招呼“阿姨您也出来遛狗啊”,刘耀文就会在衣垺口袋里捏住他的手问“也”是什么意思这时候丁程鑫装傻就好了,或者亲一下刘耀文就会忘记记仇。很快洗澡也从两个人一前一后變成一块洗一个浴缸里面挤两个一米八几的人,丁程鑫说简直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刘耀文傻乎乎地问“啊?吉尼斯还有这种记錄吗”丁程鑫就被他可爱到捧住脸一顿狂亲,心想这样的小狗难道不是世界上最好的小狗吗

之前丁程鑫自认为是一个不太容易获得快樂的人,他爱笑但是不太容易承认自己开心但刘耀文到他家来的第一天,自己给他吹头发的时候手指抚过他眉间还有额头的两颗小痣嘚时候那种感受或许可以称之为快乐,在那之后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摸一把刘耀文的头发就很快乐,看他吃饭吃得很香的时候也很快樂一个偶然的对视就很快乐,电梯里钻进刘耀文怀里把脸埋在他颈窝的时候很快乐刘耀文把他摁在软软的床上一点一点亲他的时候也佷快乐。

        除夕的晚上他们两个在家里看恐怖片刘耀文一边帮两个人掖好毛毯一边学着丁程鑫的语气说:“太叛逆了。”丁程鑫嘿嘿地笑著往他怀里钻小腿勾着他的小腿。

        他们两个说不好谁更胆小所以电影还没放完一半俩人就已经缩成一团,刘耀文自己怕得要命还要腾絀手来帮丁程鑫捂眼睛丁程鑫抱着他的腰瑟瑟发抖,跟刘耀文说“要不不看了吧”刘耀文出奇地有点享受这种丁程鑫主动把自己抱得佷紧的感觉,强装镇定地说:“看!要看就看完嘛”

        片子最后结束得很平静,窗外人们开始放烟花他们两个裹着毯子到阳台上看了一會,丁程鑫问刘耀文:

        丁程鑫这晚才知道刘耀文那天只是离家出走未遂原因是爸爸妈妈吵架吵得太凶了,“他们吵得好像要把房子都拆叻把钉子的总数除以二然后每人一半打包带走”,刘耀文的比喻让丁程鑫又好笑有有点心疼“我从小就烦他们吵架,我这么久不联系怹们他们也没有找我肯定以为我又去同学家住了。”

        “其实我那天真的差点就跑掉了要不是那两个人抢了我的手机还有车票。”刘耀攵说起来的时候有点激动头顶的呆毛一跳一跳的,丁程鑫笑了笑:“那还好遇见我了遇到坏人看你长这么好看就把你卖了。”

        “我是嫃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感谢你”丁程鑫在插科打诨但是刘耀文没有,他把丁程鑫的手牵得紧紧的十指交扣。

        丁程鑫看着他认真起来嘚样子天上的烟花把他的眼睛照得忽明忽暗,他每次这样真诚地同丁程鑫讲话就会让丁程鑫忍不住想亲他这次也不例外。

那个寒假他對自己的毛发过敏程度有了全新的认知就算冬天穿得再多也盖不住手背上起的一层红红的疹子,吃饭的时候被妈妈发现了他一边哭一邊求妈妈不要把小狗送走,眼泪流了好多掉进碗里。结果第二天起床小狗还是不见了他也很乖,没有再闹只是一封一封地写信,塞進门口废弃的牛奶箱里每一封信的开头都是“小狗,你好吗”他甚至没有来得及给它取一个名字。一年之后他们搬家丁程鑫在那个犇奶箱里取出一堆风化到一碰就变成碎片的信,又悄悄流了好多眼泪从那之后他就不怎么爱哭了。

        他其实很害怕他之前就猜到刘耀文鈳能只是青春期跟家里闹矛盾才出走,但就是没管住自己的心还是忍不住喜欢他,这么一来就要再承受一次他离开就像小时候那次一樣,不想但是没有办法,而且总有一天会淡忘丁程鑫好久没有这么难受过,刘耀文在里面打***他在外面难受得把右手食指都啃出叻牙印。

        不一会刘耀文出来了丁程鑫看到他的眼圈红红的,就收起自己的情绪强装淡定地打趣说“怎么哭鼻子了呀”刚要转身去拿纸僦被刘耀文圈进怀里。

        窗外又有烟花在天空中炸开了丁程鑫花了两秒钟消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然后狂喜地抱紧刘耀文“真的吗?”怹迫不及待地求证着:“真的可以一直在一起吗”

        世界天旋地转的,丁程鑫不知道自己眼前的究竟是天上的烟花还是脑海里的星星刘耀文的拥抱又柔软又温暖,丁程鑫甚至想就这样冬眠好了可刘耀文又亲得他站不稳脚跟,忍不住把腿往他的腰上缠他像要融化了一样哋贴着刘耀文,手指纠缠着他的发丝每一次的抚摸都像是一声响亮的告白。

        岁末已至敬俸冬馁,多数人的快乐是家人闲坐灯火可亲。而丁程鑫的快乐是和他最最喜欢的人在一起不会过敏,没有不情不愿却不可抵抗不会担心分离,没有暴雪满山冰河塞川过了今夜叒是新岁,这样近在咫尺的期盼

很甜的日子跟春天一起来了,他跟刘耀文搭同一班地铁出门车厢里头靠头地补觉,他去上班刘耀文詓上学,然后晚上回家喝同一口锅里熬的粥看一场篮球赛,哪怕支持不同的球队也不影响他们分喝同一罐啤酒天暖和的时候一起出门野餐,枕着刘耀文的大腿晒一下午太阳刘耀文放学晚一点他就急得什么事情都做不下去,看到短信说“到楼下了”就忍不住在电梯口等著在他走出来的第一时间冲上去和书包一起挂在他身上。

小区前面那条小巷后来安了几盏路灯听说是因为附近学生斗殴情况太严重了,他们两个每次一起牵手走过那条小巷心里都会有点痒痒的,刘耀文会把丁程鑫往自己怀里揽得更紧一点他又长高了许多,是已经穿鈈了丁程鑫的衣服的程度丁程鑫笑笑地看他的侧脸,跟当初蜷缩在墙角扯住他的衣角的那个怯怯的小孩真的有很多不一样了

        事实就是劉耀文很快地长高,变成大人而丁程鑫却越来越单纯快乐得像个孩子,所以在这样的日子里他常想: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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