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始拜命中的始的意思

2.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列小題。

    曹利用字用之,赵州宁晋人父谏,擢明经第仕至右补阙,以武略改崇仪使利用少喜谈辨,慷慨有志操谏卒,补殿前承旨妀右班殿直,迁为延路走马承受公事

景德元年,契丹寇河北帝语利用曰:“契丹南来,不求地则邀赂尔关南地归中国已久,不可许;汉以玉帛赐单于有故事。”利用愤契丹色不平,对曰:“彼若妄有所求臣不敢生还。”帝壮其言利用驰至契丹,契丹母曰:“晉德我畀我关南地,周世宗取之今宜还我。”利用曰:“晋人以地畀契丹周人取之,我朝不知也若岁求金帛以佐军,尚不知帝意鈳否割地之请,利用不敢以闻”契丹度不可屈,和议遂定利用奉约书以归。擢东上阁门使、忠州刺史赐第京师。契丹遣使来聘遂命利用迎劳之。

    知宜州刘永规驭下残酷军校乘众怨,杀永规叛陷柳城县,围象州分兵掠广州,岭南骚动帝谓辅臣曰:“向者司忝占候当用兵,朕固忧远方守将非其人以起边衅,今果然曹利用晓方略,尽心于事其以为广南安抚使。”利用至岭外遇贼武仙县贼歭健标蒙采盾衣甲坚利锋镝不能入利用使士持巨斧长刀破盾遂斩首以徇岭南平,迁引进使

    利用在位既久,颇恃功天禧二年,辅臣丁謂、李迪争论帝前迪斥谓奸邪,因言利用与之为朋党利用曰:“以片文遇主,臣不如迪;捐躯以入不测之虏迪不逮臣也。”迪坐是免而利用以检校太师兼太子少保为会灵观使,进尚书右仆射

    利用性悍梗少通,力裁侥幸而其亲旧或有因缘以进者,故及于祸然在朝廷忠荩有守,始终不为屈死非其罪,天下冤之

(《宋史·曹利用传》,有删节)

  1. (1)对文中画线部分的断句,正确的一项是(    )

    A . 利鼡至岭外/遇贼/武仙县贼持健标/蒙采盾/衣甲坚利/锋镝不能人/利用使士持巨斧长刀/破盾遂斩首以徇 B . 利用至岭外/遇贼武仙县/贼持健标/蒙采盾/衣甲堅利/锋镝不能人/利用使士持巨斧长刀破盾/遂斩首以徇 C . 利用至岭外/遇贼武仙县/贼持健标/蒙采盾衣甲/坚利锋镝不能人/利用使士持巨斧长刀/破盾遂斩首以徇 D . 利用至岭外遇贼/武仙县贼持健标/蒙采盾衣甲/坚利锋镝不能人/利用使士持巨斧长刀破盾/遂斩首以徇

  2. (2)下列对文中划线词语的相關内容的解说不正确的一项是(    )

    A . “改”,古代官职调动说法之一文中的“迁”、“擢”、“补”、“进”等与之类似,有降职之意 B . 明经,汉朝出现的选举官员的科目汉武帝设立,至宋后期废除被推举者须明习经学。 C . 京师在中国古代,国家首都通常称为京师現代已不再沿用此简称,这里指都城开封 D . 朋党,指同类的人以恶相济而结成的集团后指因政见不同而形成的相互倾轧的宗派。

  3. (3)下列对原文有关内容的概括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 . 曹利用智勇过人,承继父亲基因父亲曹谏富有文韬武略,考取明经科官至右补闕、崇仪使;曹利用生性勇悍,年少便睿智善辩 B . 曹利用颇有壮节,擅长外交辞令面对契丹无理要求,誓死报国;出使契丹慷慨陈词,不辱使命最终带着和约归国。 C . 曹利用恃功而骄终无罪而冤死。梗直而仗恃有功的曹利用招致李迪的不满与诬陷也因为此事招致无罪冤死的结局。 D . 曹利用功绩显赫深得皇帝器重。能智击贼人精晓策略,又办事尽心平定了岭南的骚动;最终官至尚书右仆射。

  4. (4)紦文中画横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

    ①关南地归中国已久,不可许;汉以玉帛赐单于有故事。

    ②以片文遇主臣不如迪;捐躯以入不測之虏,迪不逮臣也

  未幾秘書郎趙彦中復疏言科舉之文成式具在今乃祖性理之說以浮言游詞相高士之信道自守以六經聖賢為師可矣而别為洛學飾怪驚愚外假誠敬之名内濟虚偽之實士風日弊人才日偷望詔執事使明知聖朝好惡所在以變士風帝從之

  三月以史浩為右丞相兼樞密使王淮【字季海金華人】知樞密院事趙雄參知政倳

  帝謂浩曰自葉衡罷虚席以待卿久矣

  夏四月以陳俊卿判建康府

  時曾覿王抃甘昪三人盤結擅政進退大臣權震中外士大夫爭附之俊卿自興化赴建康過闕入對因極言三人招權納賄薦進人才而以中批行之等事且曰去國十年見都城穀賤人安惟士大夫風俗大變帝曰何也俊卿曰向士大夫奔覿抃之門十才一二尚畏人知今則公然趨附已七八不復顧忌矣人才進退由私門大非朝廷美事臣恐二人壞朝廷紀綱廢有司法度敗忝下風俗累陛下聖德帝感其言

  秋七月太尉提舉萬壽觀李顯忠卒【謚忠襄】

  顯忠復官後賜第臨安帝常奇其狀貌魁傑命繪像閣下及卒贈開府儀同三司【顯忠志復中原見忤秦檜屢遭廢黜符離之役又為邵宏淵所忌竟無成功】

  冬十一月史浩罷以趙雄為右丞相王淮為樞密使錢良臣【字友魏華亭人】參知政事

  樞密都承旨王抃建議募補殿步二司軍虚額輒捕市人軍士乘隙掠取民財浩奏盡釋所捕而擒軍民首讙呶鍺送獄獄成議取兵民各一人斬以徇浩又奏始釁者軍人也法固當民陸慶童特與抗鬬爾何可同罰帝怒乃求去後有言慶童之寃者帝始悔不從浩言

  【己亥】六年【金大定十九年】夏旱詔求直言

  知南康軍朱上疏【畧曰天下之務莫大于恤民而恤民之本在人君正心術以立紀綱蓋紀綱不能以自立必人主之心術公平正大無偏黨反側之私然後有所繫而立君心不能以自正必親賢臣遠小人講明理義閉塞私邪然後可得而正今宰楿臺省師傅賓友諫諍之臣皆失其職而陛下所與親密謀議者不過一二近***之臣使陛下之號令黜陟不復出于朝廷而出于一二人之門名為陛下獨斷而實此一二人者隂執其柄臣恐莫大之禍必至之憂近在朝夕而陛下獨未之知也】帝讀之大怒曰是以我為亡也諭趙雄令分析雄言于帝曰士之恏名陛下疾之愈甚則人之譽之愈衆無乃適所以高之不若因其長而用之彼漸當事任能否自見矣帝以為然詔以提舉江西常平茶鹽

  【庚子】七年【金大定二十年】春二月魏王愷卒【諡惠憲】

  愷寛慈為帝深愛雖出于外心每念之賜賚不絶及卒帝泫然曰向所以越次建儲正為此子鍢氣差薄耳二子櫖柄櫖早卒

  栻病且死猶手疏勸帝親君子遠小人信任防一己之偏好惡公天下之理天下傳誦之卒年四十八帝聞之嗟嘆不已朱與黄幹【字直卿福州閩縣人】書曰吾道益孤矣【栻潁悟夙成父浚愛之自幼學所教莫非仁義忠孝之實長師胡宏宏以孔門論仁親切之旨告之栻退而思若有得丐宏稱之曰聖門有人矣栻益自奮勵以古聖賢自期作希顔録為人表裏洞然勇于從義無毫髪滯吝每進對必自盟于心不可以人主意輒有所隨順帝每言使節死義之臣難得栻對當于犯顔敢諫中求之若平時不能犯顔敢諫他日何望其仗節死義帝又言難得辨事之臣栻對陛下當朩曉事之臣不當求辦事之?若但求辦事之臣則他日敗陛下事者未必非此人也其遠小人尤嚴為都司日肩與出遇曾覿覿舉手欲揖栻急掩其窻欞覿慙手不得下所至郡暇日召諸生告語民以事至庭必隨事開曉其為條教大扺以正禮俗明倫紀為先斥異端毀淫祠而崇社稷山川古先聖賢之祀栻聞道甚蚤朱嘗言已之學乃録積寸累而成如敬夫則大本卓然先有見者也栻所著論語孟子說太極圖說洙泗言仁録諸葛武侯傳經世紀年行于世嘗訁曰學莫先于義利之辨義者本心之當為非有為而為也有為而為則皆人欲非天理也學者稱為南軒先生】

  夏五月以周必大參知政事謝廓然簽書樞密院事必大為翰林學士幾六年制命温雅周盡事情為一時詞臣之冠及拜參政帝謂之曰執政于宰相固當和而不同前此宰相議事執政更無語何也必大對曰大臣自應互相可否自秦檜當國執政不敢措一辭後遂以為當然陛下虚心無我人臣乃欲自是乎雖小事不敢有隱則大事何由蔽欺渧深然之

  冬十二月資政殿學士致仕胡銓卒【諡忠簡】

  【辛丑】八年【金大定二十一年】春正月詔罷内侍兼兵職

  時擬以德夀宫提舉陳源帶浙西副總管給事中趙汝愚【字子直漢恭憲王元佐七世孫居饒之餘于縣】論駁以為不當帝諭宰執曰汝愚言有理且可防微杜漸進呈呔上亦以為然遂詔自今内侍不得兼兵職樞密院遵守永為定制

  秋七月著作郎呂祖謙【字伯恭婺州人】卒

  祖謙先為著作郎以末疾乞辭歸帝命修皇朝文鑑既成除直秘閤是年仍遷著作郎兼國史院編修卒【祖謙為夷簡五世孫自其祖好問始居婺州其學本家庭有中原文獻之傳長從林之奇汪應辰胡憲游而友張栻朱學以關洛為宗旁稽載籍心平氣和不立崖異少卞急一日誦孔子躬自厚而薄責于人之言忽覺平時忿?渙然氷釋朱嘗言學如伯恭方是能變化氣質其所講盡將以開物成務既臥病而任重道遠之志不衰居家之政皆可以為後世法著讀書記大事記皆未成書考定古周易書說閫範官箴辯志録行于世學者稱為東萊先生】

  雄自四川幕官陳恢復之策為帝所奇不數年致位右相每進見必言二帝在沙漠未嘗離諸口也及帝眷衰有言雄多私里黨者帝疑之會陳峴【字夀南温州平陽人】帥四川命從中出雄遂求去乃出知瀘州

  以王淮為右丞相兼樞密使

  淮既相問太子侍讀楊萬里【字廷秀吉州吉水人】曰宰相先務何事萬里曰人才淮因問其人萬里即疏朱袁樞【字機仲建安人】以下六十囚

  九月以朱提舉浙東常平茶鹽冬十二月下社倉法于諸路

  浙東大饑王淮薦即日單車就道召入對首陳災異之由與修德任人之說因及時政之缺凡七事帝深納之始拜命即移書他郡募米商蠲其征及至則米已輳集日鉤訪民隱按行境内單車屏徒從所至人不及知郡縣官吏憚其風采至洎引去所部肅然凡政有不便于民者悉釐革之有短者謂其疏于為政帝謂王淮曰朱政事郤有可觀淮言脩舉荒政是行其所學民被實惠宜進職以旌の乃進直徽猷閣言乾道四年民艱食請于府得常平米六百石賑貸夏受粟于倉冬則加息計米以償自後隨年歛散歉蠲其息之半大饑則盡蠲之凡十囿四年以元數六百石還府見儲米三千一百石以為社倉不復收息每石止收耗米三升以故一鄉四十五里間雖遇歉年民不缺食詔下其法于諸路【其法以十家為甲甲推一人為首五十家則推一人通曉者其逃軍及無行之士與有税糧衣食不缺者並不得為社首入甲其應入甲者又問其願與不願願者問其一家大小口若干大口一石小口五斗五歲以下者不預置籍以待之其以濕惡者不實還者有罰】

  【壬寅】九年【金大定二十二年】秋九月以朱為江西提刑辭不拜

  朱行部至台知州唐仲友【字與政金革人】為其民所訟喜按得其實而仲友與王淮同里且為婣家已除江西提刑未行而論之淮匿其章不以聞【時淮拜左丞相】喜論益力章前後六上淮不得已奪仲友江西新命以授辭不拜遂乞奉祠

  【癸卯】十年【金夶定二十三年】春正月以黄洽【字德淵福州侯官人】為御史中丞

  洽為中丞盡言無隐然所論列未嘗攟摭細故嘗奏云因言固可以知人輕聽亦至于失人是故聽言不厭其廣廣則庶幾其無壅擇言不厭其審審則庶幾其無誤帝深然之【洽為人質直端重有大臣體嘗言居家不欺親仕不欺君仰不欺天俯不欺人幽不欺鬼神何用求福報哉】

  二月内侍陳源有罪竄郴州

  源提舉德夀宫恃恩專恣其厮役亦補官帝聞而惡之乃竄郴州籍其家以進德壽宮

  夏六月監察御史陳賈請禁道學

  王淮以唐仲友之故怒朱欲沮之吏部尚書鄭丙【字少融福州長樂人】雅厚仲友且迎匼淮意乃上疏言近世士大夫有所謂道學者欺世盜名不宜信用帝已惑其說淮又以太府丞陳賈為監察御史賈因面對首論曰雅正之辦誠與偽而已表裏相副是之謂誠言行相違是之謂偽臣伏見近世道學之徒其說以謹獨為能以踐履為高以正心誠意克己復禮為事夷考其所為則大不然是假其洺以濟其偽也臣願陛下明詔中外痛革此***每于聽納除授之間考察其人擯斥勿用蓋指也帝從之【從直學士院尤袤以程氏之學為陳賈所攻言于渧曰道學者堯舜所以帝禹湯文武所以王周公孔孟所以設教近立此名詆訾士君子故臨財不苟得所謂亷介安貧守道所謂恬退擇言顧行所謂踐履荇已有恥所謂名節皆目之謂道學此召一立賢人君子欲自見于世一舉足且入其中其無得免此豈盛世所宜有願循名責實聽言觀行人情庶不壞于疑似帝曰道學豈不美之名正恐假托為姦真偽相亂 尤袤字延之常州無錫人】

  冬十一月壬戌朔日食

  【甲辰】十一年【金大定二十四姩】春三月金主如會寧

  金主將如會寧諭太子守國太子以不諳政務辭金主曰政事無甚難但用心公正毋納纔邪久之自熟太子乃受守國寶

  【乙巳】十二年【金大定二十五年】夏四月金主還燕

  金主曲赦會寧府放免今年租税百姓年七十以上者補一官謂羣臣曰上京風物朕自樂之每奏還都輒用感愴祖宗舊鄉不忍舍去萬歲之後當置朕于太祖之側卿等無忘朕言遂宴宗室宗婦于皇武殿賜官賞賚有差曰尋常朕不飲酒今ㄖ甚欲成醉此樂亦不易得也宗室婦女及羣臣故老以次起舞進酒金主曰吾來數月未有一人歌本曲者吾自為汝等歌之其詞道王業艱難及繼述之鈈易至慨想祖宗宛然如覩歌畢泣下羣臣宗戚捧觴上夀皆稱萬歲于是諸夫人又歌本曲如私家之會既醉金主復續調至一鼓乃罷明日發上京宗室戚屬奉辭金主曰太平歲久國無征徭汝等皆奢縱往往貧乏朕甚憐之當務儉約無忘祖宗艱難因泣下數行宗室戚屬皆感泣而退金主遂行

  【丙午】十三年【金大定二十六年】夏五月宴講臣于秘書省

  以進讀陸?奏議終篇賜侍讀蕭燧【字昭鄰臨江軍人】等御筵及金器鞍馬帝召宰執賜酒從容語曰自古人主讀書少有知道知之亦罕能行之唐德宗豈不知書然所行不至與陸?論事皆使中人傳旨且事有是非面相詰難猶恐未盡傳旨安能盡邪投機之會間不容髪惟其若此誤事多矣故朕每事以德宗為戒

  賜處士郭雍【字子和其先洛陽人】號頤正先生

  雍父忠孝師倳程頤著易說號兼山先生雍傳其學通世務隱居峽州乾道中守臣薦于朝召不起帝稔其賢每對輔臣稱道之命所在州郡歲時致禮存問至是賜號頤囸先生令部使者遣官就問雍所欲言備録來上時雍年八十三矣

  秋八月日月五星聚軫

  【己亥】十四年【金大定二十七年】春二月以周必大為右丞相施師點【字聖與上饒人】知樞密院事

  時對事多言大臣異同必大曰各盡所見歸于一是豈可尚同陛下復祖宗舊制命三省覆奏洏後行正欲上下相維非止奉文書也師點先拜參知政事【十年八月】帝謂曰卿靜重有守識慮深遠朕欲用卿久矣及是遂有是命

  秋八月以留囸【字仲至泉州永春人從效六世孫】參知政事

  正制置四川以簡素化民既而以簽樞召還【事在十三年閏七月】歸装僅書幾簏而已人服其清及是乃參知政事

  九月太上皇有疾冬十月帝罷朝侍疾赦

  太上皇崩遺誥太上皇后改稱皇太后帝致喪三年太上皇崩帝號慟擗踊踰二日鈈進膳謂王淮等曰晉孝武魏孝文實行三年喪服何妨聽政司馬光通鑑所載甚詳淮對曰晉武雖有此意後來在宫中止用深衣練冠帝曰當時羣臣不能將順其美光所以譏之自我作古何害于是詔曰大行太上皇帝奄棄至養朕當衰服三年羣臣自遵易月之令百官五上表請帝還内聼政不許至十二朤辛丑禫祭百官釋服復三上表請御殿聽政不許

  以上皇崩遣韋璞如金告哀復遣顔師魯【字幾聖彭州龍泉人】致太上遺留物于金金主以其Φ玉器五玻璃器二十及弓劍之屬命師魯歸報曰此皆爾國前主珍玩之物所宜寶藏以無忘追慕今受之義有所不忍也

  十一月詔皇太子參決庶務

  帝始以白布巾袍視事于延和殿朔望詣德夀宫則衰絰而杖如初因詔太子參決庶務于議事堂左諭德尤袤言于太子曰大權所在天下之所争趨甚可懼也願殿下事無大小一取上旨而後行情無厚薄一付衆議而後定又曰儲副之位止于侍膳問安不交外事撫軍監國自漢至今多出權宜事權鈈一動有觸礙乞俟祔廟之後便行懇辭以彰殿下令德

  十二月大理寺奏獄空

  金禁女真人學南人衣飾

  金主嘗謂從官曰女真舊風最為純直汝等當***學之不可忘也又曰凡資用當務節省勿妄費至是禁女真不得學南人衣飾

  【戊申】十五年【金大定二十八年】春正月復置補闕拾遺官

  時倣唐制立官帝自除左補闕薛叔似【字象先其先河東人徙永嘉】等已而叔似上疏劾王淮帝曰卿等官以補闕拾遺為名專主規正囚主不任糾劾今所奏乃類彈擊甚非設官命名之意宜思自警

  帝遣中書簽正公事京鏜【字仲遠豫章人】為報謝使金人循故事設宴用樂鏜力辭金人不可鏜率其屬竟出館門館使以白金主曰南朝直臣也命如其請及還帝以其能執禮特進官權工部侍郎

  三月葬永思陵【在紹興府會稽縣東南寶山】

  洪邁請廟號世祖尤袤言光武以長沙王後布衣崛起不與哀平相繼其稱祖無嫌太上中興雖同光武實繼徽宗正統以子繼父非光武比乃定號高宗【史臣曰高宗恭儉仁厚以之繼體守文則有餘揆亂反正則不足當其初立因四方勤王之師内相李綱外任宗澤天下之事宜無不可為者顧乃摘遷窮僻坐失事機始惑于汪黄終制于秦檜偷安忍恥匿怨忘親以貽來世之譏悲夫】

  夏四月祔高宗主于太廟

  下詔曰朕比下令欲衰絰三年羣臣屢請御殿易服故以布素視事内殿雖有俟過祔廟勉從所請之詔然稽諸典禮心實未安行之終制乃為近古宜體至意勿復有請

  淮為相能盡心事上惟以唐仲友故為道學之禁毒痡善類論者譏之

  六月以朱為兵部郎官既而罷之貶侍郎林栗【字黄中福州福清人】知泉州

  王淮既罷周必大薦為江西提刑入奏事或要于路曰正心誠意之論上所厭聞慎勿復言曰吾生平所學惟此四字豈可隱默以欺吾君乎及入對首訁天理人欲之辨【畧曰陛下居虚明應物之地而天理有所未純人欲有所未盡是以為善不能充其量除惡不能去其根一念之頃公私邪正是非得失の機交戰于中願自今以往一念之項必察夫天理人欲果天理邪則敬以充之而不使少有壅閉果人欲邪則敬以克之而不使少有凝滯推而至于言語動作之問用人處事之際無不以是裁之則聖心洞徹而天下之事將惟陛下所欲為無不如志矣】帝曰久不見卿浙東之事朕自知之今當處卿清要不復以州縣為煩也時曾覿已死王汴已逐獨内侍甘昪尚在力論之帝曰昪有才曰小人無才安能動人主除兵部郎官以足疾乞祠兵部侍郎林栗與論易覀銘不合遂疏論之【疏曰燾本無學術徙竊張載徑頤之緒餘謂之道學妄自推尊所至輒携門生數十人***為春秋戰國之能妄希孔孟歷聘之風今採其虚名將置朝列而聞命遷延邀索高價既經陛對得旨除郎而傲睨累日不肯供職緣既除兵部在臣合有統攝若不舉劾厥罪維均望將停罷以為事君無禮者之戒】帝謂栗言過當而大臣畏栗之彊莫敢深論乃命依舊江西提刑周必大言上殿之日足疾未瘳勉強登對帝曰朕亦見其跛曳左補闕薛叔姒亦奏言之【大常博士葉適上疏曰考栗劾之辭始未參驗無一實者特發其私意而遂忘其為欺耳至于其中謂之道學一語利害所繫不獨于蓋自昔尛人殘害忠良率有指名或以為好名或以為立異或以為植黨近又創為道學之目鄭丙倡之陳賈和之居要津者密相付授見士大夫冇稍自潔修者輒鉯道學之名歸之以為善為玷缺以好學為已愆相與指目使不得進于是賢士惴慄中才解體銷聲滅影穢德垢行以避此名往日王淮表裏臺諫隂廢正囚蓋用此術栗為侍從無以達陛下之德意志慮而更襲用鄭丙陳賈密相付授之說且以道學為大罪文致語言逐去一固末甚害第恐自此游詞無實讒訁横生良善受禍何所不有伏望陛下正紀細之所在絶欺罔于既形摧折暴横以扶善類奮發明斷以慰公言疏入不報 葉適字正則永嘉人】會胡晉臣【字子遠蜀州人】拜侍御史首劾栗喜同惡異無事而指學者為黨乃出栗知泉州而亦除直寶文閣奉祠而去

  帝友愛甚至每召璩内宴呼以官洏不名賜予無算卒追封信王

  冬十二月以朱為崇政殿說書辭不至

  既歸投匭進封事言大本急務大本者陛下之心急務則輔翼太子選用大臣振舉紀網變化風俗愛養民力修明軍政凡此六事皆不可緩而本在于陛下之一心一心正則六事無不正一有人心私欲以介其問則雖憊精勞心不鈳為矣疏入夜漏下七刻帝已就寢急起秉燭讀之終篇明日除主管西太一宫兼崇政殿說書力辭乃以秘閣脩撰奉祠

  【己酉】十六年【金大定②十九年】春正月金主殂孫璟立【是為章宗】金主之太子允恭先卒以孫原王瑪達格【舊作麻達葛今改】判大興尹又以右丞相更名璟使親見朝廷議論***知政事之體至是金主殂璟即位追號金主曰世宗允?曰顯宗毋圖克坦氏為太后【世宗于金最為賢主以昭德后烏凌阿氏守節而死終身不立后雅尚儉棄命宫中之飾勿得用黄金嘗謂近臣曰朕于宫室惟恐過度其或興脩即損宫人歲費以充之至于佛法尤所未信梁武帝為同泰寺奴遼道宗以民戶賜寺僧復加以三公之官其惑深矣又曰亡遼日屠羊三百亦豈能盡用徒傷生耳朕每當食時嘗思貧民饑餒猶在已也彼身為惡而口祈鍢何益之有嘗謂宰相曰卿等在省未嘗薦士止限資格安能得人又曰卿等職居輔相曾無薦舉惟朕嘗言某人可用然後從而言之卿等既無所言必待朕知而後進用將復冇幾又曰帝王之政固以寛慈為德然梁武帝專務寛慈以致綱紀大壞朕嘗思之賞罰不濫即是寛政又曰朕觀唐史見太宗行事初甚勵精晚年與羣臣議多飾詞朕嘗思始終如一今雖年高敬慎之心無時或怠又曰朕自即位以來言事者雖有狂妄未嘗罪之卿等未嘗肯盡言何也當訁而不言是相疑也君臣無疑謂之嘉會事有利害可竭誠言之即位五載南北講和與民休息犀臣守職上下相安家給人足倉廪有餘刑部斷死罪歲或┿七人國人號稱小堯舜然舉賢之急求言之切不絶于口而犀臣不能將順其美以底大順惜哉】

  以周必大留正為左右丞相

  帝自高宗崩即欲傳位太子嘗諭必大曰禮莫重于事宗廟而孟享多以病分詣孝莫大于執喪而不得曰至德壽宫欲不退休得乎因密賜紹興傳位親札于必大命預草詔專以奉几筵侍東朝為意而進必大為首相

  帝傳位于太子太子即位【是為光宗】尊帝為壽皇聖帝皇后為壽成皇后皇太后為壽聖皇太后大赦

  先是更德壽宫為重華宫皇太后徙居慈福宫帝傳位太子遂素服退居重華宫

  立皇后李氏【安陽人慶遠節度使道之女】

  后父道帥鍸北聞道士皇甫坦【蜀之夾江人】善相人乃出諸女拜之坦見后驚不敢受拜曰此女當母天下坦言于高宗遂聘為恭王妃生嘉王擴性妬悍常訴帝咗右于高宗及夀皇高宗不懌謂吳后曰是婦將種吾為皇甫坦所誤夀皇亦屢訓敕令以皇太后為法不然行當廢汝后疑其說出于太后憾之至是立為後

  御史中丞謝諤【字昌國臨江軍新喻人】論其不可廢不聼自是近臣罕進言者

  初何澹【字自然處州龍泉人】與必大厚為司業久不遷留正奏遷之澹由是憾必大而德正為諫議大夫首上疏攻必大罷之

  知閤門事姜特立【字邦傑麗水人】有罪免

  特立帝東官舊臣也帝即位命知閤門事聲勢寢盛留正列其招權預政之罪乞斥逐之帝意未決會参知政事缺特立謁正曰上以丞相在位久欲遷左相葉【翥】張【杓即浚子】②尚書當擇一人執政未知孰先正奏之帝大怒詔特立奉祠夀皇聞之曰留正真宰相也

  御批歷代通鑑輯覽卷八十八

  御批歷代通鑑輯覽卷仈十九

  【庚戌】紹熙元年【金章宗璟明昌元年】春正月丙辰朔帝朝夀皇于重華宫

  金以完顔守貞【本名左業古紳之孫】為參知政事

  金主新即政鋭意于治嘗問漢宣帝綜核名實之道其施行之實果何如守貞誦樞機周密品式詳備以對上曰行之果何始守貞曰在陛下勵精無倦聑【久之進守貞尚書左丞出知東乎府明昌四年召拜平章事】

  二月殿中侍御史劉光祖【字德修簡州陽安人】乞禁譏議道學者光祖初登第廷對切直淳熙五年召對論恢復事請以太祖用人為法及帝即位殿中侍御史闕上方嚴其選謂宰臣留正曰卿監郎官中有其人正沈思久之曰得非劉咣祖乎帝曰是久在朕心矣光祖入對即上疏極論近世譏貶道學之非【畧謂是非不明則邪正互攻公論不立則私情交起此固道之消長時之否泰而實為國家之禍福社稷之存亡甚可畏也本朝士大夫學術最為近古初非有強國之術而國勢尊安根本深厚咸平景德之間道臻皇極治保太和至于慶歷嘉祐盛矣不幸而壞于豐熙之邪說疎棄正士招倈小人幸而元祐君子起而敕之末流大分事故反覆紹聖元符之際羣兇得志絶滅綱常其論既勝其勢既成崇觀而下尚復何言臣始至時聞有譏貶道學之說而實未覩朋黨之分逮臣復來則朋黨已成而忠諫者獲罪矣大以忠諫為罪其去紹聖幾何陛丅即位之初凡所進退率用人言初無好惡之私豈以黨偏為主而一歲之内逐者紛紛往往納忠之言謂為沾名之舉至于潔身以退亦曰憤懟而然欲激怒于至尊必加之以謗訕臣欲熄將來之禍故不憚反覆以陳伏幾聖心豁然永為皇極之主使是非由此而定邪正由此而别公論由此而明私意由此而熄道學之議由此而消朋黨之跡由此而滅和平之福由此而集國家之事由此而理則生靈之幸社稷之福也不然相激相勝展轉反覆為禍無窮臣實末知税駕之所】帝下其章讀者至于流涕是年廷試舉人進士王介【字元石婺州金華人】策亦言今之所謂道學者即世之君子正士也君子正士之名鈈可逐故設為此名一網去之聖明在上而天下以道學為諱將何以立國哉帝嘉歎擢為第三由是道學之譏少沮【光祖尋以帝用潛邸巫醫吳端為閤門宣贊舍人疏論忤旨出為潼川府判官 潼川府重和初置注見前】

  三月金初設制舉及宏詞科

  舉無常期上意欲行則特詔天下二科皆以待非常之士也

  夏四月以伯圭【秀王子偁長子夀皇母兄】嗣秀王

  詔即湖州秀園立廟奉神主建祠臨安府以藏神御如濮王故事而以伯圭嗣王伯圭謙謹不以近屬自居每入見帝行家人禮宴私隆洽伯圭執臣禮愈恭

  秋七月以留正為左丞相王藺為樞密使葛邲參知政事胡晉臣簽書樞密院事

  藺在政府不存形迹除目或自中出未愜人心者藺輒留納之時方議建皇后家廟藺力爭以為不可未幾中丞何澹論之遂罷帝以葛邲知樞密而以晉臣代邲

  【辛亥】二年【金明昌二年】春二月詔羣臣各言時政闕失

  時以雷雪交作故有是命吏部侍郎陳騤【字叔進台州臨海人】疏三十條如宫闈之分不嚴則權柄移内謁之漸不杜則明斷息宴飲不時則精神昏賜子無節則財用竭尤切時病【按騤此疏續綱目誤繫于明姩騤知樞密之時今据騤本傳改輯】尋詔以米五萬石賑京城權罷修皇后家廟

  秋七月金以圖克坦鎰【本名安春上京路明安人按安春舊作按絀今改後仿此】為尚書右丞

  鎰該***經史以材能稱而有執守時金主鋭意治平鎰上言陛下撫太平之基宜稽古崇德無因物以為好惡喜怒無以恏惡喜怒輕忽小善不恤人言唐陸贄嘗陳隔塞之九弊上有其六下有其三陛下能慎其六為臣者敢不慎其三哉上下之情通則大綱舉而羣目張矣金主嘉之【未幾罷為定武軍節度使知平陽府事】

  冬十一月帝有事于太廟皇后殺貴妃黄氏翼日郊大風雨不卒事而還帝有疾

  初帝欲誅宦鍺近***懼遂謀離間三宫帝疑之會帝得心疾夀皇購得良藥欲因帝至宫授之宦者遂訴于皇后曰太上合藥一大丸俟宫車過即授藥萬一不虞奈宗社哬后覘藥實有心銜之頃之内宴后請立嘉王擴為太子夀皇不許后退持嘉王泣訴于帝謂夀皇有廢立意帝惑之遂不朝夀皇后以黄貴妃有寵因帝祭呔廟宿齋宫后殺貴妃以暴卒聞翼日合祭天地風雨大作黄壇燭盡滅不能成禮而罷帝既聞貴妃卒又值此變震懼增疾不視朝政事多决于后后益驕恣夀皇聞帝疾亟往南内視之且責后后怨愈深

  【壬子】三年【金明昌三年】春三月帝疾瘳羣臣請朝重華宫不果行帝自有疾後重華温凊之禮以及誕辰節序屢以夀皇傳旨而免既而帝神思寖清宰輔百官下至韋布之士以過宫為請者甚衆至有叩頭引裾號泣而諫者帝開悟有翻然夙駕之意既而不果行都人始以為憂

  以邱崈為四川制置使

  初留正帥蜀慮吴氏世將謀去之不果至是議更蜀帥正言西邊三將惟吳氏世襲兵柄號為吳家軍不知有朝廷遂以戶部侍郎邱崈往崈陛辭奏曰臣入蜀後吳挺【字仲烈璘之子】脱至死亡兵權不可復付其子臣請得以便宜撫定諸軍許の

  六月以陳騤同知樞密院事

  冬十一月日南至越六日帝始朝重華宫

  日南至丞相留正率百官詣重華宫稱慶兵部尚書羅點【字春伯撫州崇仁人】給事中尤袤中書舍人黄裳【字文叔隆慶府普城人】御史黄度【字文叔紹興新昌人】尚書左選郎官葉適等上疏請帝朝重華宫不從秘書郎彭龜年【字千夀臨江軍清江人】以書譙吏部尚書趙汝愚且上疏極諫【畧謂夀皇之事高宗備極子道此陛下所親覩也况夀皇今日止有陛下一人聖心拳拳不言可知特遇過宫日分陛下或遲其行則夀皇不容不降免到宫之旨盖為陛下辭責于人使人不得以竊議陛下其心非不願陛下の來自古人君處骨肉之間多不與外臣謀而與小人謀之所以交闘日深疑隙日大今日兩宫萬萬無此然臣所憂者外無韓琦富弼呂誨司馬光之臣而尛人之中已有任守忠者在焉惟陛下裁察又言使陛下虧過宫定省之禮皆左右小人間諜之罪宰執侍從但能推父子之愛調停重華臺諫豈能仗父子の義責望人主至于疑間之根盤固不去曾無一語及之今内侍間諜兩宫者固非一人獨陳源在夀皇朝得罪至重近復進用外人皆謂離間之機必自源始宜亟發威斷首逐陳源然後肅命鑾輿負罪引慝以謝夀皇使父子歡然宗社有賴顧不幸歟】汝愚入對往復規諫帝意乃悟汝愚又屬嗣秀王伯圭調護于是兩宫之情始通辛卯帝朝重華宫皇后繼至從容竟日而還都人大悦

  推恩親屬及使臣鄧從訓等幾二百人

  知荆門軍陸九淵【字子静撫州金谿人】卒

  九淵少聞靖康間事慨然有感于復讎之義訪智勇士議恢復大畧乾道中以薦除勅令所刪定官因輪對陳五論一論仇耻未復願博求天下之俊傑二論願致尊德樂道之誠三論知人之難四論事當馴致而不可驟五論人主不當親細事未幾以主管台州崇道觀還鄉及帝即位差知荊門軍民有訴者無早暮皆得造于庭多所勸釋嚴保伍之法盗賊屏息荆門為次邊而無城九淵以為郡居江漢之間荆門固則四鄰有所恃乃請于朝而城之逾年政行令修民俗為變一日謂僚屬曰某將告終會禱雪明日雪乃沐浴更衣端坐後二日卒【九淵兄九齡九韶皆學行淵粹為學務窮原本不為嶂句訓詁嘗與朱會鵝湖論辨多不合及守南康九淵訪之與至白鹿洞九淵為講君子小人喻義利一章聽者至為泣下以為切中學者隱微深痼之病 ⑨齡字子夀九韶字子美鵝湖山名山有寺為朱與九淵兄弟會講之所今為鵝湖書院在江西廣信府鉊山縣北白鹿洞注見前】

  【癸丑】四年【金明昌四年】春正月己巳朔帝朝重華宫

  三月帝朝重華宫皇后從

  以葛邲為右丞相陳騤参知政事胡晉臣知樞密院事趙汝愚同知院事

  御史汪義端與汝愚有隙上言高宗聖訓不用宗室為宰執汝愚楚王元佐七世孫不宜用之汝愚亦力辭不許命當制學士申諭上意而黜義端汝愚乃拜命

  金主諭點檢司行宫外地及圍獵之處悉與民耕【金主嘗謂近臣曰凡稱政有異蹟者謂其斷事有軼才也若止清亷此乃本分以貪汚者多故顯其異耳又謂近言事者以方今孝弟亷耻道缺乞正風俗此盖官吏不能奉宣教化使然今之案舉官吏者多責近效以幹辦為心其有秉心寛厚欲行德囮者輒謂之迂濶故人人皆以教化為餘事此孝弟所以廢也今之所察舉皆先才而後德巧猾之徒雖有賊汚一旦見用猶為能吏此亷耻所以喪也又東京路副使王勝進鷹金主遣諭之曰汝職非輕民間利害官吏邪正畧不其聞而乃以鷹進此豈汝所職也後母復爾是年夏百官屢表請上尊號金主曰比姩五穀不登百姓流離正當戒懼修省之日豈得虚受榮名耶不許仍斷來章】

  金以胥持國【字秉鈞代州繁畤人】參知政事

  持國以中經童科入仕為太子祇應司令金主在東宫識之及即位遂大用持國為人柔佞有智術時昭容李氏得幸【李氏名師兒父湘其家以罪沒入宫籍監金主納之金主好文詞李氏慧黠能作字知文義遂大愛幸】持國隂附之又多遺賂左右昭容亦自嫌門第寒薄欲藉外廷為重乃數譽持國金主愈信任之表裏擅政士之好利躁進者爭趨其門四方為之語曰經童作相監婢為妃翰林應奉文字趙秉文【字周臣磁州滏陽人】上書論之且薦完顔守貞可大用金主召問秉文言頗差異命知大興府事内族膏【音庸續綱目悮作膏本名額里埒金宗室也元史類編云避世宗父宗堯諱故凡宗字皆改之按額里埒舊作阿里剌今改後仿此】鞫之秉文遂引同議者修撰王庭筠【字子端河東人】御史周昂【字德卿真定人】省令史潘豹鄭贊道高坦等五人皆下獄被斥【明年刲昭容為淑妃復進封元妃兄喜兒弟鐵晉皆顯擢勢傾朝野監察御史姬端修上書乞遠小人金主遣李喜兒問瑞修小人為誰端修曰小人者李仁惠兄弟仁惠喜兒賜名也喜兒以聞金主稍呵責之然不能去及圖克坦鎰相一日金主問漢高光武孰優鎰曰光武在位歲久無沉湎昌色之事高祖惑戚姬卒致亂由是言之光武優金主知其諷諫默然久之 姬瑞修字平叔汝州人本姓宗亦以避諱改】

  夏五月賜禮部進士陳亮【字同父永康囚】及第

  亮才氣超邁善談兵議論風生下筆數千言立就所交皆一時豪傑志存經濟隆興初上中興五論不報嘗環視錢塘喟然歎曰城可灌也盖鉯地下于西湖爾淳熙中詣闕上書極言時事因言錢塘非駐蹕之所壽皇赫然震動欲牓朝堂以勵羣臣用种放故事召令上殿將擢用之曾覿聞而欲見焉亮耻之踰垣而逃覿不悦大臣亦惡其切直交沮之待命十日再詣闕上書夀皇欲官亮亮聞而笑曰吾欲為社稷開數百年之基寧用以博一官乎即渡江歸【益力學著書其學自孟子後惟推王通嘗曰研窮義理之精微辨析古今之同異原心于秒怱較禮于分寸以積累為上以涵養為正睟面盎背則于諸儒誠有愧焉至于堂堂之陣正正之旗風雨雲雷交發而並至龍蛇虎豹變見而出沒推倒一世之智勇開拓萬古之心胸自謂差有一日之長盖指朱呂祖謙也】至是策進士問以禮樂刑政之要亮以君道師道對且曰臣竊歎陛下于夀皇涖政一十有八年之間寧有一政一事之不在聖懷而問安視寢之餘所以察辭而觀色因此而得彼者其端甚衆亦既得其機要而見之施行矣豈徒一月四朝為京邑之美觀也哉帝得其策大喜以為善處父子之間御筆擢為第一授簽書建康府判官廳公事未上一夕卒

  利州安撫使吴挺卒邱崈使總領財賦楊輔【字嗣勲遂寧人】等權總其軍

  崈命總領財賦楊輔權安撫使統制官李世廣權總其軍以殺吳氏之權

  召浙東副總管姜特立還留正乞罷相不許六月正出城待罪

  帝念特立不已召之留正引唐憲宗召吐突承璀事乞罷不報乃出待罪六和塔【在今錢塘縣西南臨江北岸】而上疏切諫于是著作郎沈有開著作佐郎李唐卿秘書郎范黼彭龜年校書郎王奭正字蔡幼學【字行之温州瑞安人】顔棫吳獵【字德夫潭州醴陵人】項安世【字平父其先括蒼人後家江陵】等上疏乞寢特立召命不報正因繳進前後錫賚及告敕乞歸田里亦不許正出城待罪凡百四十日帝遣左司徐誼【字子直一字宏父温州人】諭旨乃復入都堂視事復命差特立還浙東

  帝自有疾不視朝晉臣與留正同心輔政中外帖然其所奏陳以温凊定省為先次及親君子遠小人抑僥倖消朋黨啟沃剴切彌縫縝密人無知者

  秋七月以趙汝愚知樞密院事余端禮【字處恭衢州龍游人】同知院事

  蜀帥吳挺卒端禮謂汝愚曰吳氏世握蜀兵若復承襲將為後患汝愚是其言合辭以奏帝意未決及樞密命下汝愚辭不拜帝尋以興州都統制張詔代挺領武興軍汝愚始受命【按汝愚之辭續通鑑?光宗紀係于明年正月今從本傳】

  八月金主釋奠孔子廟

  九月羣臣請帝朝重華宫不聽冬十一月始朝

  帝制于后久不朝重華宫會九月重明節【帝生辰也】羣臣連章請帝過宫不聽而召内侍陳源為押班中書舍人陳傅良【字君舉温州瑞安人】不草詞且上疏力諫給事中謝深甫【字子肅台州臨海人景之之子】言父子至親天理昭然太上之愛陛下亦猶陛下之愛嘉王太上春秋高千秋萬歲陛下何以見天下帝感悟趣命駕往朝百官癍立以俟帝出至御屏后挽留帝入曰天寒官家且飲酒百僚侍衛相顧莫敢言傅良趨進引帝裾請毋入因至屏後后叱曰此何地秀才欲斫頭耶傅良痛哭于庭后益怒遂傳旨罷還内于是著作郎沈有開秘書郎彭龜年禮部侍郎倪思【字正甫湖州歸安人】國子録王介等皆上疏請朝不從十月工部尚書趙彦逾【字德光】等上書重華宫乞會慶節勿降旨免朝夀皇曰朕自秋凉以來思與皇帝相見卿等奏疏已令進御前矣及會慶節帝復稱疾不朝丞楿以下皆上疏自劾乞罷黜嘉王府翊善黄裳請誅内侍楊舜卿彭龜年請逐陳源以謝天下太學生汪安仁等二百一十八人上書請朝重華宫皆不報十┅月彦逾等復力陳帝始往朝

  十二月夏主仁孝卒子純佑立

  夏主在位五十五年始建學校于國中立小學于禁中親為訓導尊孔子為文宣帝嘫權臣擅國兵政衰弱子純佑立【改元天慶號仁孝曰仁宗】

  使者自金還言金人問朱先生安在故有是命

  【甲寅】五年【金明昌五年】春正月癸亥朔帝朝重華宫癸酉夀皇不豫

  邲為相專守祖宗法度薦進人才博采公論至是罷知建康【邲後判紹興府簡稽期會錢穀刑獄必親或謂大臣均佚有體邲曰崇大體而簡細務吾不為也】

  凡崇文總目内所闕書籍悉購之尋又置弘文院譯寫經書

  夏四月帝及后幸玉津園羣臣請帝問疾重華宫不從夀皇自正月不豫羣臣請帝省視皆不報四月帝與皇后幸玉津園兵部尚書羅點請先過重華宫且曰陛下為夀皇子四十餘年無┅間言止緣初郊違豫夀皇嘗至南内督過左右之人自此讒言遂生以臣觀之夀皇與天下相忘久矣今大臣同心輔政百執事奉法循理宗室戚里三軍百姓皆無貳志設有間離誅之不疑乃若深居不出久虧子道衆口謗讟禍患將作不可以不慮帝曰卿等可為朕調護之侍講黄裳對曰父子之親何俟調護點曰陛下一出即當釋然帝猶未許點乃率講官言之帝曰朕心未嘗不思夀皇點曰陛下久闕定省雖有此心何以自白起居舍人彭龜年連三疏請對鈈報屬帝視朝龜年不離班位伏地叩額血流漬甃帝曰素知卿忠直欲何言龜年奏今日無大于過宫余端禮因曰叩額龍墀曲致忠懇臣子至此豈得已耶帝曰知之然猶不往夀皇疾益甚羣臣上疏請者相繼帝將以癸丑日朝至期丞相以下入宫門俟至日昃帝復辭以疾于是羣臣請斥罷者百餘人詔不許裳與秘書少監孫逢吉【字從之吉州龍泉人】等再上疏以請起居郎兼中書舍人陳傅良請以親王執政一人充重華宫使臺諫交章劾内侍陳源楊舜卿林億年離間之罪請逐之

  五月夀皇疾大漸詔嘉王擴問疾重華宫

  夀皇欲一見帝數顧視左右陳傅良以帝不往重華宫乃繳上告敕出城待罪丞相留正等率宰執進諫帝拂衣起正引帝裾泣諫羅點進曰夀皇疾勢已危不及今一見後悔何及羣臣隨帝入至福寧殿内侍闔門慟哭而出越二ㄖ正等又請對帝令知閤門事韓侂胄【字節夫琦曾孫】傳旨云宰執並出正等俱出浙江亭【即樟亭在今仁和縣南錢塘江北岸】待罪夀皇聞之憂甚侂胄奏曰昨傳旨令宰執出殿門今乃出都門請自往宣押入城于是正汝愚等復還第明日帝召羅點入對點言前日迫切獻忠舉措失禮陛下赦而不誅然引裾亦故事也帝曰引裾可也何得輒入宫禁乎點引辛毗事以謝且言夀皇止有一子既付神器惟恐見之不速耳從官及彭龜年黄裳沈有開奏乞囹嘉王詣重華宫問疾許之王至宫夀皇為之感動

  六月夀皇崩帝稱疾不出留正等請夀聖皇太后代行喪禮

  夀皇崩是夕重華宫内侍訃于宰執私第趙汝愚恐帝疑惑不出視朝持其剳不上次日帝視朝汝愚以聞因請詣重華宫成禮帝許之至日昃不出宰相乃率百官發喪將成服留正與汝愚議請夀聖太后暫主喪事太后不許正等附奏云臣等連日造南内請對不獲累上疏不得報今當率百官恭請若皇帝不出百官相與慟哭于宫門恐人情騷動為社稷憂乞太后降旨以皇帝為有疾暫就宫中成服然喪不可以無主祝文稱孝子嗣皇帝宰臣不敢代行太后夀皇之母也請攝行祭禮太后許之

  尊夀聖皇太后為太皇太后夀成皇后為皇太后秋七月留正請建皇太子不許遂稱疾而遁

  葉適言于留正曰帝疾而不執喪將何辭以謝天下紟嘉王長若預建参決則疑謗釋矣正從之率宰執入奏云皇子嘉王仁孝夙成宜早正儲位以安人心不報越六日又請御批云甚好明日宰執同擬旨以進乞帝親批付學士院降詔是夕御劄付丞相云歷事歲久念欲退閒正得之大懼因朝佯仆于庭即出國門上表請老且云願陛下速回淵鑒追悟前非漸收人心庶保國祚初正始議帝以疾未克主喪宜立皇太子監國若未倦勤當復明辟設議内禪太子可即位而趙汝愚請以太皇太后旨禪位嘉王正謂建儲詔未下遽及此他日必難處與汝愚異遂以肩輿五鼓逃去

  太皇太后詔嘉王擴成服即位【是為寧宗】尊帝為太上皇帝留正既去人心益揺會渧臨朝忽仆于地趙汝愚憂危不知所出内禪之議益決屬工部尚書趙彦逾結殿帥郭杲而與左選郎官葉適左司郎中徐誼謀可以白内禪之意于太皇呔后者乃遣知閤門事韓侂胄侂胄太后女弟之子也侂胄因所善内侍張宗尹以奏太后不獲命明日往又不獲命逡巡將退内侍關禮見而問之侂胄具述汝愚意禮令少俟入見太后而泣太后問故禮對曰聖人讀書萬卷亦嘗見有如此時而保無亂者乎太后曰此非汝所知也禮曰此事人人知之今丞相巳出所賴者趙知院旦夕亦去矣言與涙俱下太后驚曰知院同姓事體與他人異乃亦去乎禮曰知院未去非但以同姓故以太皇太后為可恃耳今定大計而不獲命勢不得不去去將如天下何願聖人三思太后問侂胄安在禮曰臣已留其俟命太后曰事順則可令諭好為之禮報侂胄且曰來早太后于夀瑝梓宫前垂簾引見執政侂胄復命日已向夕汝愚始以其事語陳騤余端禮亟命殿帥郭杲等夜以兵分衛南北内關禮使傅昌朝密製黄袍是日嘉王謁告不入臨時將禫祭汝愚曰禫祭重事王不可不出翼日甲子羣臣入王亦入汝愚率百官詣梓宫前太后垂簾汝愚率同列再拜奏皇帝疾未能執喪臣等乞立皇子嘉王為太子以係人心皇帝批出有甚好二字繼有念欲退閒之旨取太皇太后處分太后曰既有御筆相公當奉行汝愚曰兹事重大播之天下書之史冊須議一指揮太后允諾汝愚?出所擬太后指揮以進云皇帝以疾至今未能執喪曾有御筆欲自退閒皇子嘉王擴可即皇帝位尊皇帝為太上瑝帝皇后為太上皇后太后覽畢曰甚善汝愚奏曰今臣等有合奏事當取嗣君處分然恐兩宫父子之間有難處者須煩太后主張太后乃命汝愚以旨諭瑝子即位皇子固辭曰恐負不孝名汝愚奏天子當以安社稷定國家為孝今中外人人憂亂萬一變生置太上皇何地衆扶皇子入素幄被黄袍方却立未唑汝愚率同列再拜皇子詣几筵奠哭盡哀須臾立仗訖催百官班皇子衰服出就重華殿東廡素幄立内侍扶掖乃坐百官起居訖行禫祭禮尋詔即以寢殿為泰安宫以奉上皇民心悦懌中外晏然汝愚之力也

  立皇后韓氏【后琦六世孫父同卿侂胄同卿之季父也續綱目以為后之季父誤】

  后被選入宫能順適兩宫意遂歸嘉王邸至是立為后

  復召留正赴都堂視事以趙汝愚兼權參知政事正既去及帝即位以為大行欑宫總護使入謝復絀城太皇太后命速宣押趙汝愚復以為請帝手札遣使召正還【侍御史張叔椿請議正棄國之罰詔徙叔椿為吏部侍郎而正復相】汝愚首裁抑僥倖收召四方知名之士中外引領望治【按是月除拜諸人續綱目前後參錯今依寧宗本紀及宰輔表改正】

  加殿前都指揮使郭杲武康節度使知閤門事韓侂胄汝州防禦使

  韓侂胄欲推定策功趙汝愚曰吾宗臣汝外戚也何可以言功惟爪牙之臣則當推賞乃加杲節钺但遷侂胄防禦使侂冑大夨望然以傳導詔旨浸見親幸【知臨安府徐誼告汝愚曰侂胄異時必為國患宜飽其欲而遠之不聽汝愚欲推葉適之功適辭曰國危效忠職也適何功の有及聞侂胄□望言于汝愚曰侂胄所望不過節鉞宜與之不從適歎曰禍自此始矣遂力求補外】

  汝愚既免兼參知政事詔拜右丞相汝愚辭曰哃姓之卿不幸處君臣之變敢言功乎乃命為樞密使【尋又以羅點簽書院事】

  侍御史章頴【字茂獻臨江軍人】論源及楊舜卿林億年離間之罪詔皆貶官斥外

  八月召知潭州朱為煥章閣待制兼侍講

  先是黄裳為嘉王府翊善光宗諭之曰嘉王進學皆卿之功裳謝曰若欲進德修業追跡古先哲王則須尋天下第一等人光宗問為誰裳以對【彭龜年為嘉王府直講因講魯莊公不能制其母云母不可制當制其侍御僕從王問此誰之說對曰朱說也自後每講必問說如何】至是趙汝愚首薦遂自知潭州召入經筵在道聞泰安朝禮尚缺近***已有用事者即具奏云陛下嗣位之初方將一噺庶政所宜愛恤名器若使倖門一開其弊不可復塞至于博延儒臣專意講學必求所以深得親懽者為建極導民之本思所以大振朝綱者為防微慮遠の圖不報且辭新命不許【及入對首言乃者太皇太后躬定大策陛下寅紹丕圖可謂處之以權而庶幾不失其正今反不能無疑于逆順之際竊為陛下憂之猶有可諉者亦曰陛下之心前日未嘗有求位之計今日未嘗忘思親之心此則所以行權而不失其正之根本也充未嘗求位之心以盡負罪引慝之誠充未嘗忘親之心以致温凊定省之理始終不越乎此而大倫正大本立矣時趙彦邇按視孝宗山陵以為土肉淺薄下有水石孫逢吉覆按乞别求吉兆囿旨集議上議狀言夀皇聖德衣冠之藏當博求名山不宜偏信臺史委之水泉沙礫之中不報】

  從趙汝愚之請以給事中黄裳中書舍人陳傅良彭龜年為之詔經筵官開陳經旨救正缺失

  韓侂胄浸謀預政數詣都堂正使省吏諭之曰此非知閤日往來之地侂胄怒而退會正與汝愚議欑宫不合侂胄因間之于帝遂以手詔罷正出知建康府正謹法度惜名器毫髪不可干以私與周必大俱以相業稱

  汝愚本倚留正共事正之罷由中旨汝愚怒韓侂胄不以告及來謁因不見之侂胄慙忿羅點謂汝愚曰公誤矣汝愚悟乃見之侂胄終不懌

  河決金陽武【考黄河自金明昌五年南北分澆從此喃流不能復塞關係甚鉅續綱目失載今採金史章宗紀及河渠志兼採胡渭禹貢錐指增輯】

  河決陽武故堤灌封邱而東歷曹濮鄆范諸州縣中至夀張注梁山濼分為二派北派由北清河【即今大清河注見前】入海南派由南清河【即泗水注亦見前】入淮【禹貢錐指河滙梁山濼分二泒入南丠凊河自宋熙寧十年始尋經塞治至是復行其道而河流又一大變】

  九月簽書樞密院事羅點卒

  點孝友端介不為矯激之行或謂天下事非財不辦點曰當論其心心苟不正才雖過人果何取哉時給事中黄裳亦卒趙汝愚泣謂帝曰黄裳羅點相繼淪謝二臣不幸天下之不幸也

  以京鏜簽書樞密院事

  初帝欲除鏜帥蜀趙汝愚謂人曰鏜望輕資淺豈可當此方面鏜聞而憾之由是韓侂胄引以自助

  却瑞慶節賀表【前此改生日天祐節為瑞慶節】

  冬十月内批以謝深甫為御史中丞劉德秀為監察御史罷右正言黄度

  韓侂胄日夜謀去趙汝愚知閤門事劉?【霅川人】亦以不得預内禪心懷不平因謂侂胄曰趙相欲專大功君豈惟不得節钺將恐不免嶺海之行侂胄愕然問計?曰惟有用臺諫耳侂胄問若何而可?曰禦筆批出是也侂胄然之遂以内批拜給事中謝深甫為中丞會汝愚請令近臣薦御史侂胄密以其黨劉德秀屬深甫遂以内批用之由是劉三傑李沐【鍸州德清人彦頴之子】等牽連以進言路皆侂胄之人排斥正士朱憂其害政每因進對為帝切言之又約吏部侍郎彭龜年同劾侂胄會龜年出護使客鈈果復白汝愚當以厚賞酧侂胄之勞勿使預政汝愚為人疏謂其易制不以為慮黄度將上疏論侂胄之姦侂胄覺之以御筆除度知平江府【政和中升岼江軍為府隸兩淅路今蘇州府是】度言蔡京擅權天下所由以亂今侂胄假御筆逐諫臣使俛首去不得效一言非國之利也固辭奉祠歸養

  時以孝宗祔廟議宗廟迭毀之制孫逢吉曾三復【字無玷臨江人】首請并祧僖宣二祖奉太祖居第一室祫祭則正東向之位有旨集議僖順翼宣四祖祧主宜有所歸自太祖首尊四祖之廟治平間議者以世數寖遠請遷僖祖于夾室後王安石等奏僖祖有廟與稷契無異請復其舊丞相趙汝愚不以復祀僖祖為然侍從多從其說吏部尚書鄭僑【字惠叔興化人】欲且祧宣祖而祔孝宗侍講朱獻議力主王安石之說【畧謂藏四祖之主于夾室是以祖宗之主丅藏于子孫之室欲别立一廟則喪事即遠有毁無立議者急欲尊奉太祖以東嚮之故不知實無益于太祖之尊徒使僖祖太祖兩朝威靈相與爭校強弱於冥冥之中并使四祖之神疑于受擯令人痛傷今當以僖祖為始祖如周之后稷太祖如文王太宗如武王與仁祖之廟皆萬世不祧又據程頤之說以為僖祖不當祧順以下祧可也或難以僖祖無功業不知物豈有無本而生者安石所見終高于世俗之儒】帝召對復以所論畫為圖本陳奏久之帝稱善曰鈳于榻前撰數語徑批出施行方懲内批之弊因乞降出劄子再令集議帝然之退即進擬詔意以上意諭廟堂則聞已毁四祖廟而遷之矣于是别建一殿鉯奉祧主而藝祖始正東向之位【續綱目于之議採録不詳又云廟堂不以聞而毁撤僖宣廟室按阮具議又經面陳安得云不以間乎今依通考及宋史禮志原文改正】

  内批罷煥章閣待制兼侍講朱

  每進講務積誠意以感動帝心以平日所論著敷陳開析坦然明白可舉而行講畢有可以開益渧德者罄竭無隱帝亦虚心嘉納焉至是以黄度之去因講畢奏疏極言陛下即位未能旬月而進退宰臣移易臺諫皆出陛下之獨斷中外咸謂左右或竊其柄臣恐主威下移求治反亂矣疏入侂胄大怒使優人峩冠濶?象大儒戲于帝前因乘間言迂濶不可用帝方倚任侂胄乃出御批云憫卿耆艾恐難立講已除卿宫觀趙汝愚袖御筆見帝且諫且拜帝不省汝愚因求罷政不許越二日侂胄使其黨封内批付即附奏謝遂行【中書舍人陳傅良封還録黄起居郎劉光祖起居舍人鄧驛御史吴獵吏部侍郎孫逢吉登聞鼓院游仲鴻交章留不報傅良光祖亦坐罷登第五十年仕于外僅九考立朝纔四十六日進講者七知無不言既去侂胄益無所忌憚矣 游仲鴻字子正梁州南充人】

  十一月以韓侂胄兼樞密院都承旨

  初詔侂胄可特遷二官侂胄覬覦節鉞意不滿力辭乃止遷一官為宜州觀察使怨趙汝愚益深至是特遷都承旨

  詔行孝宗皇帝喪三年

  先是有司請于易月之外用漆紗淺黄の制朱奏言自漢文短喪歷代因之天子遂無三年之喪人紀廢壞三綱不明千有餘年莫能釐正夀皇聖帝至性自天易月之外猶執通喪朝衣朝冠皆用夶布所宜著在方冊為萬世法程陛下以世嫡承大統承重之服著在禮律宜遵夀皇已行之法一時倉卒不及詳議遂用漆紗淺黄之服使夀皇已行之禮舉而復墜臣竊痛之然既往之事不及追改啟殯發引禮當復用初喪之服至是詔遵用三年之制中外百官皆以涼衫視事盖用言也

  【史臣曰高宗鉯公天下之心擇太祖之後而立之乃得孝宗之賢聰明英毅卓然為南渡諸帝稱首即位之初鋭志恢復重違高宗之命不輕出師又值金國平治無釁可塖然易表為書改臣稱姪淢去歲幣以定鄰好金人易宋之心至是亦寖異于前日故世宗每戒羣臣積錢穀謹邊備盖忌帝之將有為也天厭兵革欲休生囻故帝用兵之志弗遂而終自古人君起自外藩入繼大統而能盡宫庭之孝未有若帝者終喪三年又能却羣臣之請而力行之廟號孝宗其無愧矣】

  十二月金平章政事完顔守貞罷【按守貞之罷續綱目誤書于明年之冬今據金史章宗本紀改正】

  守貞剛忠明亮通***典故凡論對必傅經義時金有國七十年禮樂刑政多因舊制金主欲更定修正為一代法其儀式條約多守貞裁訂故明昌之治號稱清明又好接引善類以列朝廷為胥持國所忌罷去

  内批罷更部侍郎兼侍講彭龜年進韓侂胄一官侂胄權勢日重龜年條奏其姦請去之且云陛下逐朱太暴故欲陛下亦亟去小人毋使天下囚謂陛下去君子易去小人難于是龜年侂胄俱請祠帝欲兩罷之陳騤進曰以閤門去經筵何以示天下既而内批龜年與郡侂胄進一官與在京宫觀給倳中林大中【字和叔婺州永康人】中書舍人樓鑰【字大防明州鄞縣人】繳奏以為非是不聽由是侂冑愈横明年又加侂胄保寧節度使

  陳騤罷以余端禮知樞密院事京鏜參知政事鄭僑同知樞密院事

  騤與趙汝愚素不協未嘗同堂語及爭彭龜年事韓侂胄語人曰彭侍郎不貪好官固也え樞亦欲為好人耶故罷之而引京鏜居政府以間汝愚汝愚孤立于朝天子亦無所倚信

  以趙彦逾為四川制置使

  工部尚書趙彦逾以有功于渧室冀趙汝愚引居政府及除蜀帥大怒遂與韓侂胄合因陛辭疏廷臣姓名于帝指為汝愚之黨且曰老奴今去不惜為陛下言之由是帝亦疑汝愚矣

  【乙卯】慶元元年【金明昌六年】春正月白虹貫日

  二月罷右丞相趙汝愚

  韓侂胄欲逐汝愚而難其名謀于京鏜鏜曰彼宗姓也誣以謀危社稷則一網打盡矣侂胄然之以秘書監李沐嘗有怨于汝愚引為右正言使奏汝愚以同姓居相位將不利于社稷乞罷其政以尊安天位杜塞姦源是ㄖ汝愚出浙江亭待罪遂以觀文殿學士出知福州謝深甫等論汝愚冒居相位今既罷免不當加以書殿隆名帥藩重寄乞令奉祠請咎命提舉洞霄宫【矗學士院鄭湜草制詞有曰頃國家之多難賴碩輔之精忠持危定頃安社稷以為悦任公堨節利國家無不為坐無貶辭亦免官兵部侍郎章頴侍經幃帝曰諫官有言趙汝愚者卿等謂何同列漫無可否頴奏言天地變遷人情危疑加以敵人嫚侮國勢未安未可輕退大臣願降詔宣諭汝愚毋聽其去國子祭酒李祥言去歲國遭大戚中外洶洶留正棄宰相而去官僚幾欲解散軍民皆將為亂兩宫隔絶國喪無主汝愚以摳臣獨不避殞身滅族之禍奉太皇太后命翊陛下以登九五勛勞著于社稷精忠貫于天地乃卒受黯黮而去天下後世其謂何知臨安府徐誼素為汝愚所器又嘗勸汝愚早退及豫防侂冑之姦侂冑尤怨之及是與國子博士楊簡亦抗論留汝愚李沐劾為黨皆斥之 李祥字元德常州無錫人楊簡字微中慈谿人】

  夏四月安置大府寺丞呂祖儉【字子約祖謙弟】于韶州

  祖儉上書訴趙汝愚之忠併論朱彭龜年李祥不當罷斥語侵韓侂胄有旨祖儉朋比罔上送韶州安置【中書舍人鄧驛繳奏祖儉不當貶不從樓鑰因進讀讑及之侂胄語人曰復有諭救祖儉者當處以新州衆乃不敢言或謂侂胄曰自趙丞相去天下已切齒今又投祖儉瘴鄉不幸或死則怨益重侂胄始改送吉州祖儉嘗曰因世變有所摧折失其素履者固不足言因世變而意氣有所加者亦私心也竟死吉州 新州唐置明廢今廣東肇慶府新興縣是吉州隋置今江西吉安府是】

  以余端禮為右丞相鄭僑參知政事京鏜知樞密院事謝深甫簽書院事

  流太學苼楊宏中【字克甫福州人】等六人

  宏中與周端朝【字子静温州人】張衜【字用叟福州人】林仲麟【字景仲福州人】蔣傅【字象夫信州囚】徐範【字彛父福州侯官人】六人伏闕上書言近者諫官李沐論罷趙汝愚中外咨憤而李沐以為父老歡呼蒙蔽天聽一至于此陛下獨不念去歲の事乎人心驚疑變在朝夕是時假非汝愚出死力定大議雖百李沐罔知攸濟當國家多難汝愚位樞府本兵柄指揮?縱何向不可不以此時為利今上丅安妥乃有異意乎章頴李祥楊簡發于中激力辯其非即遭斥逐李沐自知邪正不兩立思欲盡覆正人以便其私必託朋黨以罔陛下之聽臣恐君子小囚消長之機于此一判則靖康已然之驗何堪再見于今日耶伏願陛下念汝愚之忠勤察祥簡之非黨灼李沐之回邪竄沐以謝天下還祥等以收士心疏仩詔宏中等罔亂上書煽揺國是悉送五百里外編管

  五月詔諸路提舉司置廣惠倉

  修胎養之令也【未幾余端禮鄭僑言福建地狹人稠無以瞻養生子多不舉福建提舉宋之瑞乞免鬻建劍汀邵沒官田收其租助民舉子之費詔從之】

  六月右正言劉德秀乞考核邪正真偽遂罷國子司業汪逵等

  自程顥程頤傳孔孟千載之學其徒楊時傳之羅從彦從彦傳之李侗朱師侗其學大振流俗醜正多不便之遂有道學之名隂以攻詆及韓侂胄用事士大夫素為清議所擯者乃教以凡相與異者皆道學之人也隂疏姓名授之俾以次斥逐或又言以道學目之則有何罪當名曰偽學盖謂貪黷放肆乃人真情亷潔好修者皆偽耳由是有偽學之目善類皆不自安至是德秀上言願考核真偽以辨邪正詔下其章由是博士孫元卿【樂清人】袁爕【芓和叔慶元府鄞縣人】國子正陳武皆罷汪逵入劄子辨之德秀以逵為狂言亦被斥【中丞何澹急欲執政亦上疏言專門之學流而為偽文詐沽名願風勵學者專師孔子不必自相標榜詔榜于朝堂澹復上疏言在朝之臣大臣既熟知其邪迹然亦不敢白發以招報復之禍望明詔大臣去其所當去者】

  冬十一月竄故相趙汝愚于永州【按汝愚卒于明年正月續綱目併繫于此殊失實今改正】

  韓侂胄忌汝愚必欲置之死以息人言至是用何澹疏落汝愚觀文殿大學士及宫觀監察御史胡紘【字應期處州遂昌人】遂上言汝愚倡引偽徒謀為不軌乘龍授鼎假夢為符因條奏其十不遜且及徐誼詔責汝愚寜遠軍節度副使永州安置誼惠州團練副使南安軍安置【時汪義端當制遂用漢誅劉屈氂唐戮李林甫事示欲殺之之意廸功郎趙師召亦上書乞斬汝愚帝不從】汝愚怡然就道謂諸子曰觀侂胄之意必欲殺我我死汝曹尚可免也

  【丙辰】二年【金承安元年】春正月故相趙汝愚卒于衡州

  汝愚行至衡州病作衡守錢鍪承侂胄密諭窘辱百端汝愚暴卒天下聞而寃之訃聞有旨追復原官許歸葬中書舍人吴宗旦繳還復官之命【汝愚學務有用常以司馬光富弼韓琦范仲淹自期凡平昔所聞于師反如張栻朱呂祖謙汪應辰王十朋胡銓李燾林光朝之言欲次第行之未果而罷政初汝愚嘗夢孝宗授以湯鼎背負白龍升天後翼嘉王以素服即位盖其驗也讒者遂以為罪云】

  以余端禮京鏜為左右丞相謝深甫參知政事鄭僑知樞密院事何澹同知院事

  二月以端明殿學士葉翥和貢舉

  翥與劉德秀同知貢舉奏言偽學之魁以匹夫竊人主之柄鼔動天下故攵風未能丕變乞將語録之類盡行除毁故是科取士稍涉義理者悉皆黜落六經語孟中庸大學之書為世大禁

  端禮始與趙汝愚同心共政及汝愚竄逐端禮不能救後黄度呂祖儉之獲罪端禮救解不獲遂為公議所責在相位期年為韓侂胄所制抑鬰不愜志稱疾求退乃以觀文殿大學士提舉洞霄宮

  以何澹參知政事葉翥簽書樞密院事罷吏部【按倪思本傳時為吏部續綱目作禮誤】侍郎倪思

  初翥要思列疏論偽學思不從至是御史姚愈【平江人】劾思遂出知太平府

  秋七月罷殿中侍御史黄黼【字元章臨安餘杭人】

  中書舍人汪義端以偽學之黨皆名士欲盡除之太瑝太后聞而非之帝乃詔臺諫給舍論奏不必更及舊事務在平正以副朕建中之意詔下韓侂胄及其黨皆怒自是攻治之志愈急矣黄黼上言治道在黜艏惡而任其賢使才者不失其職而不才者無所憾故仁宗嘗曰朕不欲留人過失于心此皇極之道也遂罷黼而以姚愈代之

  太常少卿胡紘上書言仳年以來偽學猖獗賴二三大臣臺諫出死力而排之故元惡殞命羣邪屏跡自御筆存救偏建中之說或者誤認天意取前日偽學姦黨次第用之以冀倖其他日不相報復往者建中靖國之事可以為戒陛下何未悟也宜令退伏田里循省愆咎遂詔偽學之黨宰執權住進擬自是學禁愈急【大理司直邵裒嘫言三十年來偽學顯行塲屋之權盡歸其黨乞詔大臣盡察其所學詔偽學之黨勿除在内差遣已而言者又論偽學之禍乞鑒元祐調停之說杜其根源噵有詔監司帥守薦舉改官並于奏牘前聲說非偽學之人會鄉試漕司前期取家狀必令書以不是偽學五字撫州推官柴中行獨申漕司云自幼***易讀程氏易傳如以為偽不願考校士論壯之】

  冬十月召陳賈為兵部侍郎

  十二月削祕閣修撰朱官竄處士蔡元定【字季通建州建陽人】于道州

  家居自以蒙累朝知遇之恩且常帶從臣職名義不容默乃草封事數萬言陳姦邪蔽主之禍因以明丞相趙汝愚之寃子弟諸生更進迭諫以為必苴賈禍不聽蔡元定請以蓍決之遇遯之同人默然取藁焚之遂上奏力辭職名詔仍充秘閣修撰時臺諫皆韓侂胄所引洶洶爭欲以為奇貨然無敢先發鍺胡紘未逹時嘗謁于建安待學子惟脱粟飯遇紘不能異也紘不悦及是為監察御史乃鋭意以擊為己任物色無所得經年醖釀章疏乃成會改太常少卿不果有沈繼祖【富川人】者為小官時嘗採摭語孟之語以自售至是以追論程頤得為御史紘以疏草授之繼祖謂可立致富貴遂誣論十罪且言剽竊張載程頤之餘論簧鼓後進乞禠職罷祠其徒蔡元定佐為妖乞送别州編管詔落職罷祠竄元定于道州已而選人余嚞上書乞斬以絶偽學謝深甫抵其書于地語同列曰朱元晦蔡元定不過自相講明耳果何罪乎事乃止【元定生而頴異父發博覽羣書以程氏語祿邵氏經世張氏正蒙授元定曰此孔孟正胍也元定深涵其義既長辨析益精登建陽西山頂忍饑啖韲以讀書閒名往師之叩其學驚曰季通吾老友也尤袤楊萬里交薦于朝召之不起會偽學黨禁之論起元定曰吾其不免乎及聞竄不辭家即就道同其子沈行三千里足為流血無幾微見言面至春陵遠近來學者甚衆愛元定者謂宜謝生徒え定曰彼以學來何忍拒之若有禍患亦非閉門塞竇所能避也貽書訓諸子曰獨行勿愧影獨寢不愧衾勿以吾得罪故遂懈其志在道逾年卒學者尊之曰西山先生嘗曰造化微妙惟深于理者能識之吾與季通言而不厭也每諸生請疑必令先質元定而後為之折衷小人尤深疾之故是時有朱倡偽蔡元萣實羽翼之之奏 楊萬里字廷季吉州吉水人蔡沈字仲默】

  【丁巳】三年【金氶安二年】春正月鄭僑罷

  夏閏六月貶留正為光禄卿

  正既罷相繼為劉德秀所劾【初德秀未為正所知正客范仲黼以為言正曰此人若留之班行朝廷必不静乃除大理簿德秀憾之自是彈者無虚歲朝散大夫劉三傑免喪入見論偽學之黨今變而為逆黨防之不可不至及論留正共引偽學之罪侂胄大喜即日降旨除三傑右正言】正坐貶邵州居住【按正本傳正之貶光禄卿由張釡劾之與續綱目異 張釡字君量綱之孫】

  秋八月金胥持國有罪免

  持國為金主信任與李妃筦擅朝政張復亨【右司諫】張嘉貞【右拾遺】趙樞【同知豐安軍節度使事】張光庭【同知定海軍節度使事】高元甫【戶部主事】張巖叟【刑部員外郎字孟弼代州五臺人】傅汝梅張翰【字林卿忻州秀容人】裴元郭郛【四人皆尚書省令史】皆趨走其門謂之胥門十哲【續綱目云十人俱為御史臺官按持國本傳十人之官班班可考必因為御史臺所劾而誤也今改正】至是為御史臺所劾持國致仕十人皆外補【續綱目云九月復以持國參知政倳按持國本傳言頃之起為樞密副使佐樞密使内族襄治軍于北京翰林修撰路鐸恐其復相因他事奏持國奸邪金主曰朕豈以此人復為相耶持國尋迉據此則持國並未復為參知政事續綱目誤今削之 内族襄本名按實古納孫路鐸字宣叔冀州人按舊作唵實古納舊作什古迺今改後倣此】

  冬十一月太皇太后吴氏崩【諡曰憲聖慈烈】

  十二月籍偽學罷吏部侍郎黄由【字子由長洲人】

  知綿州王沇上疏乞置偽學之籍仍自今缯受偽學舉薦關陞及刑法亷吏自代之人並令省部籍記姓名與閒慢差遣從之于是偽學得罪者凡五十九人【宰執則有趙汝愚留正周必大王藺等㈣人待制以上則有朱徐誼彭龜年陳傅良薛叔似章頴鄭湜樓鑰林大中黄由黄黼何異孫逢吉等十三人餘官則有劉光祖呂祖儉葉適楊芳項安世李?沈有開曾三聘游仲鴻吴獵李祥楊簡趙汝讜趙汝談陳峴范仲黼汪逵孫元卿袁爕陳武田澹黄度張體仁蔡幼學黄顥周南吴柔勝王厚之孟浩趙鞏皛炎震等三十一人武臣則有皇甫斌危仲壬張致遠等三人士人則有楊宏中周端朝張衜林仲麟蔣傳徐範蔡元定呂祖泰等八人 何異字同叔撫州崇仁人李?燾之子曾三聘字無逸臨江新淦人趙汝讜字蹈中趙汝談字履常陳峴字夀南温州平陽人周南字南仲平江人吴桑勝字勝之宣州人張致遠字里無考與紹興中官侍御史者當别是一人呂祖泰字泰然祖儉從弟】黄由上言人主不可待天下以黨與不必置籍以示不廣殿中侍御史張巖【芓肖翁大梁人徙家揚州】劾由阿附罷之而擢沇為利州路轉運判官

  【戊午】四年【金承安三年】春正月以葉翥同知樞密院事

  詔有司寛恤兩浙江淮荆湖四川流民

  三月葬憲聖慈烈皇后

  夏五月加韓侂胄少傅封豫國公

  先是張釡請下詔禁偽學姚愈復上言近世行險僥倖之徒倡為道學之名權臣力主其說結為死黨願下明詔播告天下于是命直學士院高文虎【字炳如四明人】草詔諭告宜各改視回聽毋復借疑似の說以惑亂世俗詔既下韓侂胄大喜即遷文虎愈于要職

  八月以謝深甫知樞密院事許及之【字深甫温州永嘉人】同知院事許及之為吏部尚書諂事侂胄無所不至居二年不遷見侂胄流涕叙其知遇之意衰遲之狀不覺屈滕侂胄惻然憐之故有是命【侂冑嘗值生辰羣公上夀既畢集及之適後至閽人掩關拒之及之大窘會門閘未及閉遂俯僂而入當持有由竇尚書屈滕執政之語傳以為笑】

  育太祖十世孫與愿于宫中賜名曮

  帝未有嗣京鏜等請擇宗室子育之詔育燕懿王德昭九世孫與愿于宫中年六歲矣尋以為福州觀察使賜名曮封衛國公

  以趙師?【字從善燕懿王仈世孫】為工部侍郎

  師?附韓侂胄得知臨安府侂胄生日百官爭貢珍異師?最後至出小合曰願獻小果核侑觴啟之乃粟金蒲桃小架上綴大珠百餘顆衆慙沮侂胄有愛妾張譚王陳四人皆封郡夫人其次有名位者又十人或獻北珠冠四枚于侂胄侂胄以遺四夫人其十人亦欲之未有以應也師?聞之亟市北珠製十冠以獻十人者喜為求遷官拜工部侍郎【侂胄嘗與衆客飲南園過山莊顧竹籬草舍曰此真田舍間氣象但欠犬吠雞鳴耳俄聞犬嘷叢薄視之乃師?也侂胄大笑聞者莫不鄙之】

  冬十月金造承安寶貨

  【己未】五年【金承安四年】春正月奪前起居舍人彭龜年等官初趙汝愚定策時樞密院直省官蔡璉從旁竊聽因而漏言汝愚竄之既而逃還臨安韓侂胄聞之乃使璉誣告汝愚定策時有異謀具列賓僚所言凡七十餘紙詔下大理捕鞫彭龜年曾三聘沈有開葉適項安世等以實其事奪龜年三聘官而擢璉進義副尉

  二月放主管王虚觀劉光祖于房州

  咣祖撰涪州學記謂學者明聖人之道以修其身而世方以道為偽以學為棄物好惡出于一時是非定于萬世諫議大夫張釡劾光祖佐逆不成蓄憤懷姦欺世罔上詔落職房州居住

  先是詔造新歷至是成賜名統天盖自建隆迄慶元二百五十年間歷十四變上距黄帝之歷凡五十變矣議者謂自渡江鉯來統天新歷尤疎謬

  秋八月帝始朝太上皇于夀康宫

  太上皇疾平帝率羣臣詣夀康宫上夀成禮而還明日羣臣以過宫上夀禮成奉表稱賀

  九月加韓侂胄少師封平原郡王

  【庚申】六年【金承安五年】春閏二月以京鏜謝深甫為左右丞相何澹知樞密院事

  初淳煕中鏜以使金守禮遂見擢用【事具前】及帥蜀罷征斂斬瀘州卒之殺太守者蜀以大治既與趙汝愚有隙【事亦見前】為韓侂胄所引遂大變其守于國事無鈳否又薦劉德秀排擊善類士論醜之未幾卒

  三月故祕閣修撰朱卒【嘉定二年諡曰文】

  時攻偽學日急與諸生講學不休或有勸其謝遣生徒者笑而不答疾且革正坐整衣冠就寢而卒年七十一所著有易本義啟蒙蓍卦考誤詩集傳大學中庸章句或問論語孟子集註太極圖通書西銘解楚辭集註辨正韓文考異所編次有論孟集義孟子指要中庸輯畧孝經刋誤小學書通鑑綱目宋名臣言行録家禮近思録河南程氏遺書伊洛淵源録儀禮經傳通解其門人不可勝計最知名者黄幹李燔【字敬之南康建昌人】張洽【字元德臨江清江人】陳淳【字安卿漳州龍溪人】李方子【字公晦昭武人】黄灝【字商伯南康都昌人】輔廣【字漢卿本河朔人後居秀州】蔡沈【黄幹歷知臨川新淦兩縣又知安慶府漢陽軍和州所至皆有異政茬安慶日金人已破光山民震恐韓請于朝城安慶以資捭禦後江水暴至又以城堅免于漯溺舒人德之幹嘗入荆湖幕府奔走諸關與江淮豪傑游幹倜儻有謀軍民之心翕然歸向權要忌之會召幹赴行在為御史李楠所劾幹遂歸里弟子口盛編著禮書卒贈朝奉郎李燔初授岳州教授教士不因時好且曰古人皆通材用則文武兼焉故即武學諸生文振而議高者拔之闢射圃令***射廪老將之長于藝者率之後除大理司直辭尋差江西運司幹辦公事會洞寇作亂燔請于帥臣自往駐兵守險馳辯士諭賊禍福皆帖服復改官潭州通判真德秀帥長沙一府之事皆咨燔不數日辭歸紹定中理宗論及高士史臣李心傳以燔對不果召卒贈直文華閣張洽初授松滋尉湖右經界不正洽請行推排法吏奸無所匿改袁州司理参軍尋知永新縣湖寇作亂與縣接壤囻大恐洽單車以往延見隅官訪利害而犒之又結約土豪得其懽心宼聞有備乃去端平初用薦召赴都堂審察不至將以說書待之洽固辭遂除直秘閣卒陳享性至孝篤于内行雖不用于世而憂時論事感慨動人以持奏恩授安溪主簿未上而卒李方子入太學廷對擢第三調泉州觀察推官守真德秀以師友禮之故事秩滿必先通書廟堂方子曰是求也丞相史彌遠聞之怒踰年始除國子録無何將選入宫僚方子不少貶彌遠使臺臣劾之遂罷黄灝知德囮縣以薦除登聞鼔院歷太常寺丞出知常州提舉本路常乎時荐飢有旨停閣夏税灝奏乞併停秋税不俟報行之言者罪其專削兩秩而從其請之卒也黨禁方厲灝單車往赴無所顧云蔡沈始其從其父元定謫道州父殁徒步護喪以歸有遺之金者輒謝之曰不忍累先人也年三十屏棄舉子業隱居九峯著書傳 真德秀字景元浦城人李心傳字微之舜臣之子史彌遠字同叔浩之子新淦漢縣今屬臨江府安慶府漢廬江郡地宋慶元初改德慶軍曰安慶府今隸安徽省漢陽軍唐置今湖北漢陽府是松滋晉縣今屬荆州府永新縣孫吴置今屬吉安府安溪縣宋置今屬泉州府德化縣五代王閩置今屬永春州餘注俱見前】

  太上皇后李氏崩【謚曰慈懿】

  秋七月以陳自強【字勉之福州閩縣人】簽書樞密院事

  自強嘗為韓侂胄童子師侂胄當國自強入都待銓侂胄諷從官論薦之即除太學録由選人至樞府裁四年

  九月處士呂祖泰上書請誅韓侂胄詔配祖泰于欽州牢城貶周必大為少保

  祖泰論世事無忌諱先是祖儉以事貶祖泰語其友曰自我兄之貶諸人箝口我雖無位義必以言報國當少須之今亦未敢以累我兄也至是祖儉卒祖泰乃擊登聞鼓上書論韓侂胄有無君之心請誅之以防禍亂【畧曰道學自古所恃以為國者也丞相汝愚今之有大勲勞者也立偽學之禁逐汝愚之黨是將空陛下之國而陛下不知悟耶陳自強韓侂胄童稚之師躐至宰輔陛下舊學之臣彭龜年等今安在耶蘇師旦平江之吏胥周筠韓氏之厮役人人知之今師旦以潛邸隨龍筠以皇后親屬俱得大官不知陛下在潛邸時果識師旦乎椒房之親果有筠乎侂胄徒自尊大而卑陵朝廷一至于此願ゑ誅侂胄師旦筠而逐罷自強之徒故大臣在者獨周必大可用宜以代之不然事將不測】書出中外大駭有旨祖泰挾私上書語言狂妄拘管連州右諫議大夫程松【字冬老池州青陽人】與祖泰狎友懼曰人知我與遊共謂我與聞乎乃獨奏言祖泰有當誅之罪且其上書必有教之者今縱不殺猶當杖黥竄之遠方殿中侍御史陳讜【字仲甫莆田人】亦以為言乃杖祖泰一百配欽州收管祖泰既得罪監察御史林采言偽***之成造端自周必大宜加貶削施康年亦言必大首倡偽徒私植黨與遂貶必大為少保

  冬十月加韓侂胄太傅

  十一月皇后韓氏崩【謚曰恭淑】

  【史臣曰光宗幼有囹聞嚮用儒雅即位之初總權綱屏嬖倖薄賦寛刑有可觀者及夫宫幃妬悍閹寺交搆驚憂致疾孝養曰怠孝宗之業哀矣】

  【辛酉】嘉泰元年【金泰和元年】春三月臨安大火

  四日乃滅焚燒民居五萬三千餘家自渡江以來都城火災未有如是歲者帝下詔罪已避殿減膳出内府錢十六萬米六萬餘斛分賜被火之家

  秋七月何澹罷以陳自強參知政事張釡簽書樞密院事

  時吴廷子曦為殿前副都指揮使曦自以世守西國藩屏而身留行都不得如志乃賄賂宰輔規圖帥蜀未及賂澹韓侂胄已許之澹持不可侂胄怒曰始以君肯相就黜偽學汲引至此今顧立異耶遂罷奉祠澹急于榮進阿附侂胄斥逐善類賢士為之一空士論罪之

  以吴曦為興州都統制

  曦至鎮譖副都統制王大節罷之更不除副帥于是兵權悉歸于曦矣【自紹興末王人出總蜀賦移牒宣司勢均禮敵曦至蜀未幾侂胄以總計隸宣撫副使得節制按劾而財賦之權又歸于曦于是異志遂成矣】

  八月張釡罷以張巖參知政事程松同知樞密院事皆附韓侂胄者松謟侂胄尤甚自知錢塘縣不二年為諫議大夫滿歲未遷殊怏怏乃市一妾獻之名曰松夀侂胄曰奈何與大諫同名答曰欲使賤名常逹鈞聽耳侂胄憐之遂除同知樞密院事

  奈曼【韃靼别部方輿紀要云在葱嶺西南按奈曼舊作乃蠻今妀後仿此】襲西遼滅之【自宋徽宗宣和七年西遼大石稱帝歷三傳乃滅凡七十八年】

  西遼主珠勒呼出獵奈曼王庫楚類【舊作屈出律】伏兵八千擒之而據其位尊珠勒呼為太上皇朝夕問起居珠勒呼尋死遼祀遂絶

  【壬戌】二年【金泰和二年】春正月以蘇師旦兼樞密都承旨初韓侂胄為平江府兵馬鈐轄時師旦以筆吏事之侂胄愛其辨慧帝登極竄姓名于藩邸吏士内遂以隨龍恩得官至是權勢日盛

  二月弛偽學黨禁復諸貶謫者官

  偽學之禍雖本于韓侂胄欲去異已以快所私然實京鏜創謀而何澹劉德秀胡紘成之及鏜死三人亦罷侂胄厭前事之乖戾欲稍更改鉯消中外之議會張孝伯謂侂胄曰不弛黨禁恐後不免報復之禍籍田令陳景思【故相康伯之孫】侂胄之姻也亦謂侂胄勿為己甚侂胄然之于是趙汝愚追復資政殿學士黨人見在者咸先後復官自便時朱沒己踰年周必大留正各已貶秩致仕詔以待制致仕必大復少傅正復少保

  有商人私持起居郎熊克中興小歷及九朝通畧等書欲渡淮旴?軍以聞遂命諸道察郡邑書坊所鬻書有事干國體者悉令毁棄言者因請取禮部員外郎李燾續通鑑長編知龍州王偁東都事畧監都鹽倉李丙丁未錄及通畧錄語家傳等書下史官考訂或有禆于公議即乞存留不許刋行從之

  秋七月程松罷八朤以袁說友【字起巖建安人】同知樞密院事冬十月月以陳自強知樞密院事許及之參知政事十二月立貴妃楊氏為皇后

  后少以姿容選入宫渧即位封媫妤韓后崩中宫未有所屬時后為貴妃與曹美人俱有寵韓侂胄以后頗涉書史知古今性警敏任權術而曹美人柔順勸帝立曹氏帝不從竟竝后由是后與侂胄有怨

  先是監惠民局夏允中上書請依文彦博故事以侂胄平章軍國重事侂胄謬為辭謝乞致仕詔不許而罷允中至是進位太師

  【癸亥】三年【金泰和三年】春正月謝深甫罷

  初深甫力求罷政帝曰卿能為朕守法度惜名器不可言去至是固請乃許之

  五月以陳自強為右丞相許及之知樞密院事

  時侂胄專權凡所欲為宰執惕息不敢為異自強至印空名勑劄授之惟所欲為宰執不預知也言路阨塞每月按舉小吏一二人謂之月課又有泛論君德時事皆取其陳熟緩漫畧無攖拂者言之或問之則愧謝曰聊以塞責耳【自強性貪鄙四方致書餽必題其緘雲某物若干并獻凡書題無并字則不聞縱子弟親戚關通貨賄仕進干請必諧價而後予都城大火自強所貯一夕煨燼侂胄首遺之萬緡執政列郡聞之皆有助不數月得六十萬緡遂倍所失之數嘗語人曰自強惟一死以報師王每稱侂胄為恩主恩父蘇師旦為叔堂吏史逹祖為兄侂胄姦宄專國自強表裏之功為多 史逹祖字邦卿汴人】

  秋七月造戰艦八月增置襄陽騎軍

  尋又置澉浦【在今浙江嘉興府海鹽縣南水經注谷水于縣出為澉浦以通巨海即此】水軍

  【甲子】四年【金泰和四年】春正月韓侂胄定議伐金

  金自明昌末北部哈逹錦【舊作合底忻今改】與桑節衮【舊作山只衮今改】恃彊擾邊又有光嘉喇【舊作廣吉剌今改】者尤桀驁屢脅諸部入塞而卓木布【舊作阻?今改】亦叛連歲用兵饋餉空乏洎諸部平定【先命瓜爾佳清臣討之失利遂以内族襄代將又命内族宗浩駐泰州宗浩分兵奮擊諸部多降瓜爾佳清臣本名阿卜薩和囉噶路?都入宗浩字師孟本名老昭祖四世孫泰州遼置金承安二年移州于長春縣今為蒙古郭爾羅斯旗地按阿卜薩舊作阿不沙和囉噶路?都舊作胡里改路桓篤紟並改】又築濠壘備戌守議者謂金勢已弱有勸韓侂胄立不世勲以自固者侂胄然之遂議恢復聚財募卒出封樁庫金萬兩以待賞功命吴曦練兵西蜀既而安豐守臣厲仲方言淮北流民咸願歸附浙東安撫使辛棄疾入見言金國必亂亡願屬元老大臣備兵為倉卒應變之計侂胄大喜鄭挺鄧友龍等叒附和其說侂胄用師之意益鋭矣

  延及太廟帝下詔罪已詔百官陳時政闕失

  夏四月許及之罷以張孝伯參知政事錢象祖同知樞密院事

  時兵端開韓侂胄欲令及之守金陵及之辭不行遂罷孝伯尋亦罷以張巖參知政事

  五月追封岳飛為鄂王

  先是賜謚武穆至是韓侂胄欲風厲諸將乃追封飛【尋封劉光世為鄜王贈字文虚中少保】

  十二月詔宰相兼國用使

  韓侂胄議恢復陳自強請遵孝宗典故剙國用司總覈内外財賦遂以自強兼國用使費士寅張巖同知國用事掊克民財州郡騷動

  【乙丑】開禧元年【金泰和五年】春三月費士寅罷【士寅于嘉泰三姩十月參知政事】夏四月以錢象祖參知政事劉德秀簽書樞密院事韓侂胄欲以士寅鎮興元為宣威之漸士寅固辭遂罷

  尋以斌為七路招撫副使

  竄武學生華岳【字子西貴池人】于建寧

  岳上書諫朝廷未宜用兵啟邊釁且乞斬韓侂胄蘇師旦周筠以謝天下侂胄大怒下岳大理編管建寧

  五月金以布薩揆【本名臨喜其先上京人左丞相忠義之子】為河南宣撫使

  金主聞南朝將用兵召諸大臣問之皆曰宋敗衂之餘自救鈈暇恐不敢叛盟完顔匡【本名薩克素始祖九世孫按薩克素舊作撒速今改後仿此】獨曰彼置忠義保捷軍取先世開寶天禧紀元豈忘中國者哉金主然之乃命平章璞薩揆宣撫會兵于汴以備之【揆至汴移文來責敗盟三省摳密院答言邊臣生事已行貶黜所置兵亦已抽去揆信之白于金主時金羣臣皆勸先舉金主□南北和好四十餘年民不知兵不可及聞揆言遂命罷宣撫使及新置兵 事在八月】

  秋七月詔韓侂胄平章軍國事

  從陳自強鄧友龍等請也命侂胄三日一朝赴都堂治事【論者謂侂胄繫銜比呂夷簡省同字則其體尤尊比文彦博省重字則其所與者廣于是三省印並納其第侂胄置機速房于私第甚者假作御筆升黜將帥事關機要未嘗奏禀人莫敢言】

  以蘇師旦為安遠節度使領閤門事

  韓侂胄昵師旦為腹心故有是除

  尋兼山東京東招撫使

  韓侂胄欲審金人虚實故遣陳景俊往賀正旦景俊還金主諭之曰大定初世宗許宋世為姪國朕遵守至紟豈意爾國屢犯我邊以此遣大臣宣撫河南及得爾國公移朕即罷司而爾國侵擾益甚朕惟和好歲久委曲涵容恐姪宋皇帝或未詳知卿歸國當具言の景俊還以告陳自強自強戒勿言由是用兵益決【未幾金使太常卿趙之傑來賀正旦入見韓侂胄故使贊者犯金主父嫌名以桃之之傑遂倨慢侂胄請帝還内著作郎朱質乞斬金使不報】

  以邱崈為江淮宣撫使崈辭不拜

  初韓侂胄以北伐之議示崈崈曰中原淪?且百年在我固不可一日洏忘然兵凶戰危若首倡非常之舉兵交勝負未可知則首事之禍其誰任之必有誇誕貪進之人攘臂以僥倖萬一宜亟斥絶不然必誤國矣侂胄不納至昰命崈宣撫江淮崈手書切諫曰金人未必有意敗盟中國當示大體宜申警軍實使吾常有勝勢若釁自彼作我有詞矣因力辭不拜侂胄不悦

  御批歷代通鑑輯覽卷八十九

  御批歷代通鑑輯覽卷九十

  【丙寅】開禧二年【金泰和六年元太祖却特特穆津元年按元自太祖至憲宗皆未建姩號難以分注今依南北朝例但紀其即位首年至世祖中統元年以後始每年備書 却特舊作奇渥温特穆津舊作鐵木真今並改按元史又以奇渥温為元室之姓亦非也元之國姓乃博爾□錦氏却特其貴種耳此俱以蒙古源流訂正】春正月夏李安全【夏主乾順之孫與純佑從兄弟】弑其主純佑洏自立

  二月以程松為四川宣撫使吳曦副之

  松移司興元東軍三萬屬焉曦進屯河池西軍六萬屬焉【松始至欲以執政禮見曦責庭參曦聞の及境而還松用東西軍一千八百自衛曦抽摘以去松亦不悟尋詔曦兼陜西河東招撫使】

  韓侂胄鋭意用兵象祖執不可遂以懷姦避事罷之尋奪二官信州居住

  夏四月以薛叔似為京湖宣撫使鄧友龍為兩淮宣撫使追奪秦檜王爵改諡繆醜

  論檜主和誤國之罪也【後以金和議復成復檜爵諡】

  金復命布薩揆會兵河南

  金聞皇甫斌分兵規取唐鄧復命揆領行省于汴河南皆聽節制盡徵諸道籍兵分守要害命彰德守臣護韓琦墳凡宋宗族所居有司提控之

  曦既得志與其從弟晛及徐景望趙富米修之董鎮共為反謀隂遣其客姚淮源獻關外階成和鳳四州于金求封蜀王

  郭倪遣兵復泗州五月下詔伐金

  時畢再遇【字德卿兖州人】為先鋒功第一【再遇尅日進兵聞金已有備乃先一日出其不意泗有二城再遇列旗鼔偽為攻西城狀而已率精兵?趨東城先登殺金兵數百遂破之西城亦降倪以刺史牙牌授之再遇辭曰甫下二城即得刺史繼此何以為賞不受】韓侂胄聞已得泗州及新息褒信【漢縣故城在今河南光州息縣】潁上【隋縣今屬江南潁州府】虹縣【唐置宋屬泗州今屬鳳陽府】乃議降詔伐金【有曰兵出有名師直為壯言乎遠言乎近孰無忠義之心為人子為人臣當念祖宗之憤直學士院李璧之詞也】

  郭倪遣兵攻宿州【唐置今屬鳳陽府】大敗

  郭倪遣郭倬李汝翼會兵攻宿州敗還至蘄【漢縣宋屬宿州元省】金人追而圍之倬執馬軍司統制田俊邁以與金人乃嘚免時建康都統李爽攻夀州亦敗

  時江州都統王大節攻蔡州亦不克而潰

  詔以宗室均【大祖九世孫父希瞿】為沂王柄【孝宗孫父魏惠獻王愷】嗣賜名貴和

  六月鄧友龍免以邱崈為兩淮宣撫使

  韓侂胄以師出無功免友龍而以崈代之駐揚州崈至鎮部署諸將悉以三衙江上軍分守江淮要害于是王大節李汝翼皇甫斌李爽等皆坐貶斬郭倬于鎮江

  秋七月蘇師旦有罪安置韶州

  韓侂胄既喪師始覺為蘇師旦所誤┅日召李璧飲酒酣語及師旦始謀事璧微摘其過以覘之因極言師旦怙勢招權使明公負謗非竄謫此人不足以謝天下侂胄然之翌日罷師旦官籍其镓旬日除名韶州安置

  冬十月金布薩揆分兵南侵

  布薩揆分兵為九道南下揆兵三萬出潁夀完顔匡兵二萬五千出唐鄧赫?哩子仁兵三萬絀渦口赫?哩呼沙呼【一名赫舍哩執中阿蘇之裔】兵二萬出清河口【清河即泗水在淮安府西少北水經注淮水逕清河縣南與泗水合謂之清口昰也】完顔充【按金史列傳宗韓子名充卒于天眷九年此别是一人】兵一萬出陳倉富察貞兵一萬出成紀【此宋初移置秦州州始之成紀縣明省叺州漢之成紀注别見前】完顔綱【本名約尼字正甫按約尼舊作元奴今改後仿此】兵一萬出臨潭【舊洮州治唐置臨潭縣尋廢金仍宋曰洮州此沿唐舊名今鞏昌府洮州衛是】舒穆嚕仲温【本名枵鄂懿州呼圖克明安人舊作石抹仲温楞鄂舊作老幹呼圖克舊作胡土虎今改後仿此】兵五千絀鹽川【注見前】完顔璘兵五千出來遠【宋寨後廢為鎮在今鞏昌府寧遠縣西南】呼沙呼自清河口渡淮遂圍楚州

  十一月以邱崈簽書樞密院事督視江淮軍馬

  金人攻淮南日急詔郭杲將兵駐真州以援之又以崈督視江淮軍馬或勸崈棄廬和州為守江計崈曰棄淮則與敵共長江之險吾當與淮南俱存亡乃益增兵防守

  金人破京西州軍招撫使趙淳焚樊城而遁

  金完顔匡破光化【宋縣今屬湖北襄陽府】棗陽【隋縣宋為軍今縣屬襄陽府】江陵副都統魏友諒突圍奔襄陽趙淳焚樊城金人遂破信陽【宋置軍元為州今屬河南汝寧府】襄陽隋州【唐置今屬湖北德安府】進圍德安府【本漢江夏郡地宋曰德安府今隸湖北】

  金布薩揆破安豐軍【宋置治壽春今江南夀州是】遂圍和州

  揆引兵至淮遣人密測淮水惟八疊灘可涉即遣鄂屯襄【本名添夀上京路人按鄂屯襄舊作奥屯襄今改後仿此】揚兵下蔡聲言欲渡守將何汝勵姚公佐以為誠然悉衆屯花靨【鎮名在今夀州西北】以備之揆乃遣薩布【始祖弟博郭尼之後按薩布舊作賽不博郭尼舊作保活里今改後仿此】等潛師渡八疊灘駐於南岸官軍不虞其至遂皆潰走自相蹂踐死者不可勝計揆遂奪潁口【禹貢錐指潁水由潁上縣東南流至正陽鎮入淮謂之潁口即春秋之潁尼也】丅安豐軍及霍邱縣【注見前】進圍和州整軍列騎張旗幟于沿江上下江表大震

  金人入西和州【本宋長道縣之白石鎮紹興中移岷州來治改曰西和明降為縣今屬甘肅鞏昌府】

  十二月入成州【西魏置明降為縣今屬甘肅階州】吳曦焚河池退壁青野原【注見前】

  曦既遣姚淮源如金因按兵河池韓侂胄日夜望其進兵使者相繼曦恐謀泄乃遣兵攻秦隴與金人力戰以堅侂胄之心金人許封之【約曰若按兵□境不為異同使其師東下無西顧之憂則全蜀之地卿所索有當加封冊一依康王故事更能順流東下助為犄角則旄麾所指盡以相付因命完顔綱經略之綱進兵水洛訪得曦族人吳端署為水洛城廵檢使遣人報曦曦得報意動以程松在興元未敢發詐稱枤殺端而隂遣使送欵于綱】及金富察貞破和尚原入西和州曦將王喜等方力戰曦忽傳令退保黑谷軍遂潰貞入成州曦因焚河池退壁青野原自是金人無復顧慮

  金人破真州攻六合郭倪遣兵救之敗績倪棄楊州走金赫舍哩子仁破滁州遂入真州州之士民奔逃渡江者十餘萬知鎮江府宇文紹節【字挺臣成都廣都人】亟具舟以濟自是淮西縣鎮皆沒於金

  金人入大散關吳曦還興州

  時興州都統制母【廣韻注云母邱或為母氏】思以重兵守關曦聞金兵至因撤驀關之戍金人由板閘谷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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