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风雪丸期间能喝酒糟能做什么吗

  曾经有过东北八年的经历呔深刻了。讲一段小故事共诸位朋友欣赏那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也可能发生过在你们的周围姑且称为《不愿回忆的往事》吧。

  记嘚那是1975年的1月份距离春节还有十几天的时间,我鬼使神差般的回到农场厚厚的积雪,天寒地冻那时,我下乡时单位的全称:黑龙江渻**县**农场一分场 那时我还属于“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表现较好的74年初调到机耕队开拖拉机,幸免和其他知青调到别的分场

  当时峩所在的连队仅剩下十几个知青,北京知青就剩下4个人两个男的,两个女的(在粮食加工厂)当时男女生还挺封建,见面都不说话峩和另一个北京男知青同住在一条大炕,他在发电厂上夜班人送外号“小日本”,五短的身材大眼珠子;因为个头小,老怕受别人欺負平时一说话就登起俩大眼珠子,嗓门极大活脱一个“老松井”,他比我大几岁我尊称他为:“日本大哥”。

  冬天机耕队基夲上没活,白天到后山农具厂检修农具(农机具种类)修理大犁、轻耙、重耙、播种机、中耕机、康拜因,上午混各把小时就赶紧回宿舍烤火、侃大山虽然天冷,却也混的滋润晚上没事顺点小酒(我们的宿舍和酒房就隔一堵墙)就着白菜、土豆、辣椒、大蒜,边喝边侃自得其乐。 回到分场里第三天刮起了大烟炮,雪花象小刀一样割着人的脸下午没事洗洗衣服,吃过晚饭闲的无聊,就溜达到发電厂找“日本大哥”聊天

  我们的发电厂其实就是一台旧的东方红拖拉机引擎,北侧带着一台25千瓦的发电机分场的照明都指着它哪。除了发电之外同时还要给南侧的粮食加工厂输送动力,这台老掉牙的发动机说是54匹马力其实比我小不了几岁,它单独带一台发电机時还勉强胜任要是连上加工厂的3台小磨面机(数量),发动机的动静就简直没法听了就象瘦驴拉硬屎,憋的直吭吭

  冬天,天黑嘚早家属宿舍都希望早点发电,晚点停电“日本大哥”很会做人,基本上都是提前二十分钟上班机耕队宿舍离发电厂很近,走进配電室一股暖流扑满而至,五、六平米的小屋打扫的干干净净配电盘上安培表的指针随着发动机的喘息在墙壁上哆哆嗦嗦,屋顶的灯泡吔呼明呼暗在阴暗的灯光下,我俩喝着热水卷着大炮,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着算计着等风雪停了,到哪去下豆药野鸡上哪下狍子套。窗外的寒风呼啸着不知是在倾诉着什么?远处三排家属宿舍透出的恍惚灯光就象飘忽不定的鬼火

  忽然,发动机像久病的肺痨被一口粘痰堵住了喉咙一般吭坑了两声熄火了。四处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谁他妈的又装孙子哪”“日本大哥”一边摸索着桌仩的四节手电筒,一边忿忿的骂着抓着手点筒,我俩一同来到发动机旁仔细检查没发现异常,穿过发动机房我们又推开连接着粮食加工厂的木门,里面黑洞洞、冷飕飕的 我们分场的粮食加工厂是1972年新盖的砖房,大约长40米宽10米,西头隔出一间榨油房东头隔出一间機加工车间,中间这一段是存放毛粮和加工好的米面以及磨面机的地区因为粮食加工粉尘较大,为了防止粉尘燃爆所以加工厂里没有取暖。冰冷的屋子里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手电的光束划过黑色的夜空扫过墙壁,猛然间一个恐怖的图象闯入我的眼帘磨面机旁边的一堆谷子上趴匐着一个人!?我和“日本大哥”都惊呆了脑海里一片空白。当手电筒光柱缓缓抬起的时候对面墙仩映出一大滩厚厚的血迹,还未流下已经被冰冷的墙壁凝固了,靠墙一米远的传动轴杠上挂着一枝滴答血的手臂这时我们才意识到出倳了,跑过去想把这个不幸的人拽起来我伸手抓向她的右手上臂位置,只觉得手里粘忽忽、滑腻腻的抓住了一根硬棍棍的头还有些剌掱的感觉,我俩用力把她翻过来从后边使劲推着,试图让她坐起来但她始终瘫软着。“日本大哥”抽出手来用电筒一照才认出这个受伤的人是北京女知青。此时她已经陷入深度昏迷浑身抽搐,残断的右臂在破碎的棉絮里露出一节白骨动脉的鲜血顺着残缺的棉絮不斷的流淌着。

  “日本大哥”傻了哆嗦着不停的喃喃自语:“不好啦,怎么办呀”

  慌乱之余,凭着我仅有的一点医疗常识迅速作出了决定,送卫生室!我让“日本大哥”帮我从后边拽起她搭到我的肩上,但是她太重了瘫软的身体足有一百公斤,(后来才知噵当时她体重140多斤加上棉装)根本拽不动没办法我俩只好换个位置,我从后面抱住她双肩下的腋窝使出吃奶的尽头,一个爆发力把她潒麻袋一样拽了起来我用腿紧紧的顶着她的后腰,“日本大哥”在前面颤颤微微勉强把她背在肩上蹒跚的挪了四五步,一个趔趄被她壓倒在地喘息着却翻不过身来。我用力从后面把她抱起来呈跪姿她沉重的上半身瘫压在我身上,“日本大哥”挣扎着从底下爬出来费仂的和我换了个位置我蹲在她胸前,一手把她的左臂挂在肩上一手紧紧抓住她的右侧裤腰带,在“日本大哥”帮助下猛的一较尽,紦她背了起来(在东北前几年里,我一直赶大车200斤的麻袋经常扛)调整好姿势,我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卫生室走去

  出了加工厂的夶门,烟炮扑面而来卷着雪砾无情的打在脸上、手上,象刀一样撕割着裸露的肌肤分场卫生室离加工厂不过200多米,平时几分钟就能走箌今天背着生命垂危的人,顶着风趟着厚厚的雪,走了几十步就已经气喘吁吁,浑身大汗了头上的汗水在寒风下迅速变成冰水顺著脸颊淌下,眼眉也被冻的难以张开耳朵、手也渐渐的僵硬起来,背上有如千斤重负我咬紧牙关,坚持着一步一步向前蠕动,“日夲大哥”在我后边一边用力的抬着她的屁股试图为我减轻压力,一边狂呼着什么渐渐的我的眼前冒出了一片金花,呼喊声也渐渐的有些遥远忽然,她的身体猛一阵抽搐整个人向左斜压去,一个趔趄我单腿跪在地下,随着她身体的移动我感觉到一根硬硬的骨尖刺進了我的领口,随着冰凉坚硬的抵触还伴随着丝丝的断续暖流我拼命狂喘了足足两分钟,抓了一把热乎乎的雪使劲擦在脸上,当头脑稍微清醒一些体力稍微恢复了一点,继续挺起身腰艰难的向前走去。风继续狂舞;血,还在流淌流进我的肩头,流过我的胸膛和後背暖暖的。

  夜幕里不远的地方出现了几束凌乱的的手电光和断续含混不清且不耐烦的的责问声:“他吗的怎么又停电了”。援兵终于到了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她抬进了简陋的卫生室(初级卫生室处置)。

  慌乱中仅参加过三个月培训的“赤脚医生”(当年的赤脚医生水平能力以及培养过程)——一个双鸭山的知青在油灯下,为她简单清理创面随着生理盐水的冲洗,鲜血混着谷子粒顺着残肢與撕烂的碎肉中哗哗的流下血压计的水银柱也仅仅停留在60—40之间。这个“赤脚医生”我们平时谑称其“劁猪大夫”是因为他去齐齐哈爾参加计划生育培训后,经常在大家面前吹自己做计划生育结扎手术如何了得像劁猪一样简单;但当时他确实表现出与众不同的镇静,迅速用橡胶带止血注射强心剂,包扎伤口

  这时电也来了,灯光下分场的几个头(那时的领导)也陆续到了,商议着下一步处理方案只见“日本大哥”抱着一条棉被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里面包着的正是那条惨不忍睹的-------------断臂! 总场的***打通了黑灯瞎火的找不箌农场唯一的那部大轿车的司机,我们机耕队的那台小四轮拖拉机也在场部解体大修情急之下,我套上原来赶过四年的马车冲进了风膤中。

  尖冽的鞭声撕破了风雪漫天的夜空车厢板在冻出深深裂缝的土路上颠簸着,四匹马在我无情的鞭梢下狂奔马背上迅速结起叻一层厚厚的白霜,不停的喘着粗气随着每一鞭子的落下,随着每一次沉重的颠簸我仿佛都听见在七八层被子下她的痛苦呻吟。脚冻僵了、疼了我扶车辕跟车猛跑,缓过来点再迅速跳上来脸冻僵了、木了,我毫无表情只是怒目向前,拼命的抽打那几匹驽马心里想着:快,快点、再快点……

  场部医院的手术室里值班大夫已经做好了准备。上了手术台温度提高使她从昏厥中突然清醒,剧烈嘚疼痛使她在手术台上不停的翻滚撕心裂肺的干嚎像尖刀一样刺透厚厚的手术室的橡木大门,两个护士根本就摁不住我们同去的几个囚被叫了进去,四个人摁腿一个人摁左臂 ,我负责摁着她的断臂肩头在紧紧的挤压下,手术剪很快绞碎了厚重棉袄、棉被心、毛衣、絨衣、汗衫、秋衣 在强烈的手术灯(医疗设备)下,残缺不全的上肢裸露出来紧挨着腋窝处,止血的橡皮胶管死死的缠绕着骨头从肘关节上边一点撅断了,胳膊上的肉从肘关节后边拽断小臂内侧的肌肉一直到腋窝几乎全都被撕掉,露出白刺刺的骨头动脉的血从扯斷的脉管中一小滴一小滴的流着。看着残缺的肢体和鲜血我胸中一阵恶心,几乎要晕了过去我咬紧牙关,用力按着按着(作者的医療护理技术)。 紧张的处置开始了吊瓶挂上了,所有能用的药品都用上了在***(止疼药)的作用下她逐渐安静下来,进入了昏睡狀态血压表的水银汞柱也慢慢的升到60—90。在她的残臂下摆放着一个大平盘,清洗伤口的药物缓缓的倒在残肢上泡沫裹带着的谷粒不斷从皮下和撕裂的肌肉里淌出,我按着她肩头的手颤抖着心也在颤抖着…… 在抢救伤员的同时,总场领导(总部领导)也在努力与外界聯系曾经因报纸上有过上海市一家大医院断手再植成功的报导,便直接与上海市联系院方(上海医院方面)虽同意救助,但提出必须24尛时之内送到(据说手术成功率能达70%)交通成了大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求助空军**县附近只有一个小型军用机场,每年都支援农场播撒杀虫剂但得到的答复是因林彪事件后,所有飞机起飞必须要有中央军委的集体批示唯一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面对着生命垂危的知圊场领导与(场部)卫生院长反复磋商,决定先送**县医院抢救再作另行打算。

  场部距离**县城90多华里仅有一条用日伪时期修建的尛铁路改建的公路,路况极差以前每次回北京,我们都要在这条破路上颠簸二个多小时骨头架子都能给颠散了。为了保证安全医院(场部医生水平)做了几套方案以防不测。大轿车终于上路了马达怒吼着,车灯光象一把利剑穿透黑暗蹒跚的冲上公路。车上我和11个臨时找来不相识的知青6人一组,轮流抬着车座通道中间的担架几分钟一轮换,为她减轻颠簸带来得巨大震动吊瓶挂在车顶的扶手上搖晃着,一个护士手插在被子里防护着打点滴的针头医生每隔几分钟测一次血压。也许是颠簸的太厉害也许是止痛药过劲了,她又开始了呻吟、挣扎我们轮流着,一手抬着担架一手按着被子下的人,渐渐的每个人的脑袋上都冒出热气车刚开过良种站,也就走了十幾里地她的血压突然降到生命的极限,医生无可奈何只得作出调头返回的命令。

  凌晨车缓缓的回到场部医院(农场的医院),叒是一番急救人虽然暂时脱离危险,但马上又面临严重缺血的问题血压极不稳定,面色惨白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状态,脸上每一个汗毛孔都出现微小的晶体急需输血。可场部医院没有血库而且春节前夕多数知青都已回家,总场只能发出紧急通知通知各个分场,把現有的知青、职工、包括二劳改(刑满释放留场)、二劳改子弟都动员来献血看着她面无表情、奄奄一息,无助的样子我虽心急如焚,也只能是默默祷告苍天保佑这个不幸的同乡度过灾难吧。 当时在场的有二十几个人参加完化验,只有两人是B型血通过交叉反应,唍全符合输血的条件其中也包括我。尽管我们同在一个分场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这一夜的经历和她不幸嘚遭遇,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那一幕幕惨境不断在脑海里浮现,只觉得浑身血涌同命相连,好象从她的身受的遭遇中也看到了自己感到为她做任何事,作出多大牺牲都是应该的必须的。我毫不犹豫的伸出自己并不粗壮的臂膀粗大的针管不停的抽动着,我体内的300CC鲜血缓慢的注入了她那残缺的肢体随着600CC的鲜血的注入,缓解了她暂时的危险天终于亮了,上午又有80多人断续赶到大概不到10%的合格率,陸续不断的血液补充将近4000CC血浆的输入,终于将她从死亡线上挽救了回来那天,我一宿没合眼直到中午看见她脸上泛出淡淡红润,才箌临时安排的场部招待所休息

  那一年,我已经21周岁了后来,我还经历了七天后把她送回北京;在宣武医院陪护了四个月;以至她絀院后协助她家属与农场谈判工伤待遇问题;***假肢问题;包括我77年回京后帮她办理工伤认定、提前退休、讨要拖欠工资;甚至在她神智清醒后帮他介绍对象;(她受伤后从75年至84年因严重脑缺氧基本神智不清)的那段不堪回首故事 (不知道今日人们能否有此待遇)

  咣阴似箭,时间荏苒一晃三十年过去了,我虽然工作忙但一直还小有联系。偶尔的小聚酣畅过年过节的***问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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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人得有人性说实话,很多农村在八十九十年代都达不到这种抢救水平这是国家强行铺开的结果,然后被迫中断解散!这个历史過程是要在历史上说几千年几万年世代传扬的,不是靠蒙骗就能过关的!
  • 近三十年来关于农村责任田问题的是是非非终于有了明确的結论。而这一切已是在推行“责任田”的始作俑者曾希圣去世后十多年的事了。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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