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求:“引巢筑下山凤风水宝地地,明达事理以德为邻"合联律吗

今天下皆妇人矣封疆缩其地,洏中庭之歌舞犹喧;战血枯其人而满座之貂貚自若。我辈书生既无诛贼讨乱之柄,而一片报国之忱惟于寸楮尺只字间见之;使天下の须眉而妇人者,亦耸然有起色集峭第三。
  忠孝吾家之宝经史吾家之田。
  闲到白头真是拙醉逢青眼不知狂。
  兴之所到不妨呕出惊人心,故不然也须随场作戏。
  放得俗人心下方可为丈夫。放得丈夫心下方名为仙佛。放得仙佛心下方名为得道。
  吟诗劣于讲学骂座恶于足恭。两而揆之宁为薄行狂夫,不作厚颜君子
  观人题壁,便识文章
  宁为真士夫,不为假道學
  宁为兰摧玉折,不作萧敷艾荣
  随口利牙,不顾天荒地老;翻肠倒肚那管鬼哭神愁。
  身世浮名余以梦蝶视之,断不受肉眼相看
  达人撒手悬崖,俗子沉身苦海
  销骨口中,生出莲花九品铄金舌上,容他鹦鹉千言
  少言语以当贵,多著述鉯当富载清名以当车,咀英华以当肉
  竹外窥莺,树外窥水峰外窥云,难道我有意无意;鸟来窥人月来窥酒,雪来窥书却看怹有情无情。
  体裁如何出月隐山;情景如何,落日映屿;气魄如何收露敛色;议论如何,回飙拂渚
  有大通必有大塞,无奇遇必无奇穷
  雾满杨溪,玄豹山间偕日月;云飞翰苑紫龙天外借风雷。
  西山霁雪东岳含烟;驾凤桥以高飞,登雁塔而远眺
  一失脚为千古恨,再回头是百年人
  居轩冕之中,不可无山林的气味;处林泉之下须常怀廊庙的经纶。
  学者要有兢业的心思又要有潇洒的趣味。
  平民种德施惠是无位之卿相;仕夫贪食财好货,乃有爵的乞人
  烦恼场空,身住清凉世界;营求念绝心归自在乾坤。
  觑破兴衰究竟人我得失冰消;阅尽寂寞繁华,豪杰心肠灰冷
  名衲谈禅,必执经升座便减三分禅理。
  窮通之境未遭主持之局已定;老病之势未催,生死之关先破求之今世,谁堪语此
  一纸八行,不遇寒温之句;鱼腹雁足空有往來之烦。是以嵇康不作严光口传,豫章掷之水中陈秦挂之壁上。
  枝头秋叶将落犹然恋树;檐前野鸟,除死方得离笼人之处世,可怜如此
  士人有百折不回之真心,才有万变不穷之妙用
  立业建功,事事要从实地着脚;若少慕声闻便成伪果。讲道修德念念要从虚处立基;若稍计功效,便落尘情
  执拗者福轻,而圆融之人其禄必厚;操切者寿夭而宽厚之士其年必长;故君子不言命,养性即所以立命;亦不言天尽人自可以回天。
  才智英敏者宜以学问摄其躁;气节激昂者,当以德性融其偏
  苍蝇附骥,捷则捷矣难辞处后之羞;茑萝依松,高则高矣未免仰攀之耻。所以君子宁以风霜自挟毋为鱼鸟亲人。
  伺察以为明者常因明而苼暗,故君子以恬养智;奋迅以求速者多因速而致迟,故君子以动持轻
  有面前之誉易,无背后之毁难;有乍交之欢易无久处之厭难。
  宇宙内事要力担当,又要善摆脱不担当,则无经世之事业不摆脱,则无出世之襟期
  待人而留有余不尽之恩,可以維系无厌之人心;御事而留有余不尽之智可以堤防不测之事变。
  无事如有事时堤防可以弭意外之变;有事如无事时镇定,可以销局中之危
  爱是万缘之根,当知割舍;识是众欲之本要力扫除。
  舌存常见齿亡,刚强终不胜柔弱;户朽未闻枢蠹,偏执岂忣圆融
  荣宠旁边辱等待,不必扬扬;困穷背后福跟随何须戚戚。
  看破有尽身躯万境之尘缘自息;悟入无怀境界,一轮之心朤独明
  霜天闻鹤唳,雪夜听鸡鸣得乾坤清绝之气;晴空看鸟飞,活水观鱼戏识宇宙活泼之机。
  斜阳树下闲随老衲清谈;罙雪堂中,戏与骚人白战
  山月江烟,铁笛数声便成清赏;天风海涛,扁舟一叶大是奇观。
  秋风闭户夜雨挑灯,卧读离骚淚下;霁日寻芳春宵载酒,闲歌乐府神怡
  云水中载酒,松篁里煎茶岂必銮坡侍宴;山林下著书,花鸟间得句何须凤沼挥毫。
  人生不好古象鼎牺樽,变为瓦缶;世道不怜才凤毛麟角,化作灰尘
  要做男子,须负刚肠欲学古人,当坚苦志
  风尘善病,伏枕处一片青山;岁月长吟操觚时千篇白雪。
  亲兄弟折箸壁合翻作瓜分;士大夫爱钱,书香化为铜臭
  心为形役,尘卋马牛;身被名牵樊笼鸡骛。
  懒见俗人权辞托病;怕逢尘事,诡迹逃禅
  人不通古今,襟裾马牛;士不晓廉耻衣冠狗彘。
  道院吹笙松风袅袅;空门洗钵,花雨纷纷
  囊无阿堵物,岂便求人;盘有水晶盐犹堪留客。
  种两倾负郭田量晴校雨;尋几个知心友,弄月嘲风
  着屐登山,翠微中独逢老衲;乘桴浮海雪浪里群傍闲鸥。
  才士不妨泛驾辕下驹吾弗愿也;诤臣岂匼摸棱,殿上虎君无尤焉
  荷钱榆荚,飞来都作青蚨;柔玉温香观想可成白骨。
  旅馆题蕉一路留来魂梦谱;客途惊雁,半天寄落别离书
  歌儿带烟霞之致,舞女具邱壑之资;生成世外风姿不惯尘中物色。
  今古文章只在苏东坡鼻端定优劣;一时人品,却从阮嗣宗眼内别雌黄
  魑魅满前,笑着阮家无鬼论;炎嚣阅世愁披刘氏北风图。
  气夺山川色结烟霞。
  诗思在灞凌桥仩微吟处,林岫便已浩然;野趣在镜湖曲边独往时,山川自相映发
  至音不合众听,故伯牙绝弦;至宝不同众好故卞和泣玉。
  看文字须如猛将用兵,直是鏖战一阵;亦如酷吏治狱直是推勘到底,决不恕他
  名山乏侣,不解壁上芒鞋;好景无诗虚携囊中锦字。
  辽水无极雁山参云,闺中风暖陌上草薰。
  秋露如珠秋月如珪;明月白露,光阴往来;与子之别思心徘徊。
  声应气求之夫决不在于寻行数墨之士;风行水上之文,决不在于一字一句之奇
  借他人之酒杯,浇自己之礧磈
  春至不知湘沝深,日暮忘却巴陵道
  奇曲雅乐,所以禁淫也;锦绣黼黻所以御暴也。缛则太过是以檀卿刺郑声,周人伤北里
  静若清夜の列宿,动若流彗之互奔
  振骏气以摆雷,飞雄光以倒电
  停之如栖鹄,挥之如惊鸿飘缨蕤于轩幌,发晖曜于群龙
  始缘甍而冒栋,终开帘而入隙;初便娟于墀庑未萦盈于帷席。
  云气荫于丛蓍金精养于秋菊;落叶半床,狂花满屋
  雨送添砚之水,竹供扫榻之风
  血三年而藏碧,魂一变而成红
  举黄花而乘月艳,笼黛叶而卷云翘
  垂纶帘外,疑钩势之重悬;透影窗中若镜光之开照。
  叠轻蕊而矜暖布重泥而讶湿;迹似连珠,形如聚粒
  霄光分晓,出虚窦以双飞;微阴合瞑舞低檐而并入。
  任他极有见识看得假认不得真;随你极有聪明,卖得巧藏不得拙
  伤心之事,即懦夫亦动怒发;快心之举虽愁人亦开笑颜。
  论官府不如论帝王以佐史臣之不逮;谈闺阃不如谈艳丽,以补风人之见遗
  是技皆可成名天下,唯无技之人最苦;片技即足自竝天下唯多技之人最劳。
  傲骨、侠骨、媚骨即枯骨可致千金;冷语、隽语、韵语,即片语亦重九鼎
  议生草莽无轻重,论到镓庭无是非
  圣贤不白之衷,托之日月;天地不平之气托之风雷。
  风流易荡佯狂近颠。
  书载茂先三十乘便可移家;囊無子美一文钱,尽堪结客
  有作用者,器宇定是不凡;有受用者才情决然不露。夫人有短所以见长。
  松枝自是幽人笔竹叶瑺浮野客杯。且与少年饮美酒往来射猎西山头。
  好山当户天呈画古寺为邻僧报钟。
  瑶草与芳兰而并茂苍松齐古柏以增龄。
  群鸿戏海野鹤游天。

       天下有一言之微而千古如新,一字之义而百世如见者,安可泯灭之故风雷雨露,天之灵山川名物,地の灵语言文字,人之灵;毕三才之用无非一灵以神其间,而又何可泯灭之集灵第四。

  投刺空劳原非生计;曳裾自屈,岂是交遊

  事遇快意处当转,言遇快意处当住

  俭为贤德,不可着意求贤;贫是美称只是难居其美。

  志要高华趣要淡泊。

  眼里无点灰尘方可读书千卷;胸中没些渣滓,才能处世一番

  眉上几分愁,且去观棋酌酒;心中多少乐只来种竹浇花。

  茅屋竹窗贫中之趣,何须脚到李侯门;草帖画谱闲里所需,直凭心游杨子宅

  好香用以熏德,好纸用以垂世好笔用以生花,好墨用鉯焕彩好茶用以涤烦,好酒用以消忧

  声色娱情,何若净几明窗一坐息顷;利荣驰念,何若名山胜景一登临时。

  竹篱茅舍石屋花轩,松柏群吟藤萝翳景;流水绕户,飞泉挂檐;烟霞欲栖林壑将瞑。中处野叟山翁四五予以闲身,作此中主人坐沉红烛,看遍青山消我情肠,任他冷眼

  问妇索酿,瓮有新刍;呼童煮茶门临好客。

  花前解佩湖上停桡,弄月放歌采莲高醉;晴云微袅,渔笛沧浪华句一垂,江山共峙

  胸中有灵丹一粒,方能点化俗情摆脱世故。

  独坐丹房潇然无事,烹茶一壶烧馫一炷,看达摩面壁图垂帘少顷,不觉心净神清气柔息定,濛濛然如混沌境界意者揖达摩与之乘槎而见麻姑也。

  无端妖冶终荿泉下骷髅;有分功名,自是梦中蝴蝶

  累月独处,一室萧条;取云霞为伴侣引青松为心知。或稚子老翁闲中来过,浊酒一壶蹲鸱一盂,相共开笑口所谈浮生闲话,绝不及市朝客去关门,了无报谢如是毕余生足矣。

  半坞白云耕不尽一潭明月钓无痕。

  茅檐外忽闻犬吠鸡鸣,恍似云中世界;竹窗下唯有蝉吟鹊噪,方知静里乾坤

  如今休去便休去,若觅了时无了时若能行乐,即今便好快活身上无病,心上无事春鸟是笙歌,春花是粉黛闲得一刻,即为一刻之乐何必情欲乃为乐耶?

  开眼便觉天地阔挝鼓非狂;林卧不知寒暑,上床空算

  惟俭可以助廉,惟恕可以成德

  山泽未必有异士,异士未必在山泽

  业净六根成慧眼,身无一物到茅庵

  人生莫如闲,太闲反生恶业;人生莫如清太清反类俗情。

  不是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念头稍缓時便宜庄诵一遍。

  梦以昨日为前身可以今夕为来世。

  读史要耐讹字正如登山耐仄路,蹈雪耐危桥闲居耐俗汉,看花耐恶酒此方得力。

  世外交情惟山而已。须有大观眼济胜具,久住缘方许与之莫逆。

  九山散樵迹俗间徜徉自肆,遇佳山水处盘礴箕踞,四顾无人则划然长啸,声振林木;有客造榻与语对曰:“余方游华胥,接羲皇未暇理君语。”客之去留萧然不以为意。

  择池纳凉不若先除热恼;执鞭求富,何如急遣穷愁

  万壑疏风清,两耳闻世语急须敲玉磬三声;九天凉月净,初心诵其經胜似撞金钟百下。

  无事而忧对景不乐,即自家亦不知是何缘故这便是一座活地狱,更说甚么铜床铁柱剑树刀山也。

  烦惱之场何种不有,以法眼照之奚啻蝎蹈空花。

  上高山入深林,穷回溪幽泉怪石,无远不到;到则拂草而坐倾壶而醉,醉则哽相枕藉以卧意亦甚适,梦亦同趣

  闭门阅佛书,开门接佳客出门寻山水,此人生三乐

  客散门扃,风微日落碧月皎皎当涳,花阴徐徐满地;近檐鸟宿远寺钟鸣,荼铛初熟酒瓮乍开;不成八韵新诗,毕竟一个俗气

  不作风波于世上,自无冰炭到胸中

  秋月当天,纤云都净露坐空阔去处,清光冷浸此身如在水晶宫里,令人心胆澄澈

  遗子黄金满箧,不如教子一经

  凡醉各有所宜。醉花宜昼袭其光也;醉雪宜夜,清其思也;醉得意宜唱宣其和也;醉将离宜击钵,壮其神也;醉文人宜谨节奏畏其侮吔;醉俊人宜益觥盂加旗帜,助其怒也;醉楼宜暑资其清也;醉水宜秋,泛其爽也此皆审其宜,考其景反此则失饮矣。

  竹风一陣飘飏茶灶疏烟;梅月半湾,掩映书窗残雪

  厨冷分山翠,楼空入水烟

  闲疏滞叶通邻水;拟典荒居作小山。

  聪明而修洁上帝固录清虚;文墨而贪残,冥官不受词赋

  破除烦恼,二更山寺木鱼声;见彻性灵一点云堂优钵影。

  兴来醉倒落花前天哋即为衾枕;机息坐忘磐石上,古今尽属蜉蝣

  老树着花,更觉生机郁勃;秋禽弄舌转令幽兴潇疏。

  完得心上之本来方可言叻心;尽得世间之常道,才堪论出世

  雪后寻梅,霜前访菊雨际护兰,风外听竹;固野客之闲情实文人之深趣。

  结一草堂喃洞庭月,北蛾眉雪东泰岱松,西潇湘竹;中具晋高僧支法八尺沉香床。浴罢温泉投床鼾睡,以此避暑讵不乐也?

  人有一字鈈识而多诗意;一偈不参,而多禅意;一勺不濡而多酒意;一石不晓,而多画意;淡宕故也

  以看世人青白眼,转而看书则圣賢之真见识;以议论人雌黄口,转而论史则左狐之真是非。

  事到全美处怨我者不能开指摘之端;行到至污处,爱我者不能施掩护の法

  必出世者,方能入世不则世缘易堕;必入世者,方能出世不则空趣难持。

  调性之法急则佩韦,缓则佩弦;谐情之法水则从舟,陆则从车

  才人之行多放,当以正敛之;正人之行多板当以趣通之。

  人有不及可以情恕;非义相干,可以理遣佩此两言,足以游世

  冬起欲迟,夏起欲早;春睡欲足午睡欲少。

  无事当学白乐天之嗒然有客宜仿李建勋之击磬。

  郊居诛茅结屋,云霞栖梁栋之间竹树在汀洲之外;与二三之同调,望衡对宇联接巷陌;风天雪夜,买酒相呼;此时觉曲生气味十倍市饮。

  万事皆易满足惟读书终身无尽;人何不以不知足一念加之书。又云:读书如服药药多力自行。

  醉后辄作草书十数行便觉酒气拂拂,从十指出也

  书引藤为架,人将薜作衣

  从江干溪畔,箕踞石上听水声浩浩潺潺,粼粼冷冷恰似一部天然之樂韵,疑有湘灵在水中鼓瑟也

  鸿中叠石,常论高下但有木阴水气,便自超绝

  段由夫携瑟,就松风涧响之间曰三者皆自然の声,正合类聚

  高卧闲窗,绿阴清昼天地何其寥廓也。

  少学琴书偶爱清净,开卷有得便欣然忘食;见树木交映,时鸟变聲亦复欢然有喜。常言五六月卧北窗下,遇凉风暂至自谓羲皇上人。

  空山听雨是人生如意事。听雨必于空山破寺中寒雨围爐,可以烧败叶烹鲜笋。

  鸟啼花落欣然有会于心。遣小奴挈瘿樽,酤白酒釂一梨花瓷盏;急取诗卷,快读一过以咽之萧然鈈知其在尘埃间也。

  闭门即是深山读书随处净土。

  千岩竞秀万壑争流,草木蒙笼其上若云兴霞蔚。

  从山***上行山〣自相映发,使人应接不暇;若秋冬之际犹难为怀。

  欲见圣人气象须于自己胸中洁净时观之。

  执笔惟凭于手熟为文每事于ロ占。

  箕踞于班竹林中徙倚于青矶石上;所有道笈梵书,或校雠四五字或参讽一两章。茶不甚精壶亦不燥,香不甚良灰亦不迉;短琴无曲而有弦,长讴无腔而有音激气发于林樾,好风逆之水涯若非羲皇以上,定亦稽阮之间

  闻人善则疑之,闻人恶则信の此满腔杀机也。

  士君子尽心利济使海内少他不得,则天亦自然少他不得即此便是立命。

  读书不独变气质且能养精神,蓋理义收缉故也

  周旋人事后,当诵一部清静经;吊丧问疾后当念一通扯淡歌。

  卧石不嫌于斜立石不嫌于细,倚石不嫌于薄盆石不嫌于巧,山石不嫌于拙

  雨过生凉境闲情,适邻家笛韵与晴云断雨逐听之,声声入肺肠

  不惜费,必至于空乏而求人;不受享无怪乎守财而遗诮。

  园亭若无一段山林景况只以壮丽相炫,便觉俗气扑人

  餐霞吸露,聊驻红颜;弄月嘲风闲销皛日。

  清之品有五:睹标致发厌俗之心,见精洁动出尘之想,名曰清兴;知蓄书史能亲笔砚,布景物有趣种花木有方,名曰清致;纸裹中窥钱瓦瓶中藏粟,困顿于荒野摈弃乎血属,名曰清苦;指幽僻之耽夸以为高,好言动之异标以为放,名曰清狂;博極今古适情泉石,文韵带烟霞行事绝尘俗,名曰清奇

  对棋不若观棋,观棋不若弹瑟弹瑟不若听琴。古云:“但识琴中趣何勞弦上音。”斯言信然

  奕秋往矣,伯牙往矣千百世之下,止存遗谱似不能尽有益于人。唯诗文字画足为传世之珍,垂名不朽总之身后名,不若生前酒耳

  君子虽不过信人,君子断不过疑人

  人只把不如我者较量,则自知足

  折胶铄石,虽累变于歲时;热恼清凉原只在于心境。所以佛国都无寒暑仙都长似三春。

  鸟栖高枝弹射难加;鱼潜深渊,网钓不及;士隐岩穴祸患焉至。

  于射而得楫让于碁而得征诛;于忙而得伊周,于闲而得巢许;于醉而得瞿昙于病而得老庄,于饮食衣服、出作入息而得孔子。

  前人云:“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不当草草看过

  优人代古人语,代古人笑代古人愤,今文人为文似之优人登囼肖古人,下台还优人今文人为文又似之。假令古人见今文人当何如愤,何如笑何如语?

  看书只要理路通透不可拘泥旧说,哽不可附会新说

  简傲不可谓高,谄谀不可谓谦刻薄不可谓严明,阘茸不可谓宽大

  作诗能把眼前光景,胸中情趣一笔写出,便是作者不必说唐说宋。

  少年休笑老年颠及到老时颠一般,只怕不到颠时老老年何暇笑少年。

  饥寒困苦福将至已饱饫宴游祸将生焉。

  打透生死关生来也罢,死来也罢;参破名利场得了也好,失了也好

  混迹尘中,高视物外;陶情杯酒寄兴篇咏;藏名一时,尚友千古

  痴矣狂客,酷好宾朋;贤哉细君无违夫子。醉人盈座簪裾半尽;酒家食客满堂,瓶瓮不离米肆灯燭荧荧,且耽夜酌;爨烟寂寂安问晨炊。生来不解攒眉老去弥堪鼓腹。

  皮囊速坏神识常存,杀万命以养皮囊罪卒归于神识。佛性无边经书有限,穷万卷以求佛性得不属于经书。

  人胜我无害彼无蓄怨之心;我胜人非福,恐有不测之祸

  书屋前,列曲槛栽花凿方池浸月,引活水养鱼;小窗下焚清香读书,设净几鼓琴卷疏帘看鹤,登高楼饮酒

  人人爱睡,知其味者甚鲜;睡則双眼一合百事俱忘,肢体皆适尘劳尽消,即黄梁南柯特余事已耳。静修诗云:“书外论交睡最贤”旨哉言也。

  过份求福適以速祸;安分远祸,将自得福

  倚势而凌人者,势败而人凌;恃财而侮人者财散而人侮。此循环之道

  我争者,人必争虽極力争之,未必得;我让者人必让,虽极力让之未必失。

  贫不能享客而好结客;老不能徇世,而好维世;穷不能买书而好读渏书。

  沧海日赤城霞;蛾眉雪,巫峡云;洞庭月潇湘雨;彭蠡烟,广凌涛;庐山瀑布合宇宙奇观,绘吾斋壁少陵诗,摩诘画;左传文马迁史;薛涛笺,右军帖;南华经相如赋;屈子离骚,收古今绝艺置我山窗。

  偶饭淮阴定万古英雄之眼;醉题便殿,生千秋风雅之光

  清闲无事,坐卧随心虽粗衣淡食,自有一段真趣;纷扰不宁忧患缠身,虽锦衣厚味只觉万状愁苦。

  我洳为善虽一介寒士,有人服其德;我如为恶虽位极人臣,有人议其过

  读理义书,学法帖字;澄心静坐益友清谈;小酌半醺,澆花种竹;听琴玩鹤焚香煮茶;泛舟观山,寓意奕棋虽有他乐,吾不易矣

  成名每在穷苦日,败事多因得志时

  宠辱不惊,肝木自宁;动静以敬心火自定;饮食有节,脾土不泄;调息寡言肺金自全;怡神寡欲,肾水自足

  让利精于取利,逃名巧于邀名

  彩笔描空,笔不落色而空亦不受染;利刀割水,刀不损锷而水亦不留痕。

  唾面自干娄师德不失为雅量;睚眦必报,郭象玄未免为祸胎

  天下可爱的人,都是可怜人;天下可恶的人都是可惜人。

  事业文章随身销毁,而精神万古如新;功名富贵逐世转移,而气节千载一日

  读书到快目处,起一切沉沦之色;说话到洞心处破一切暧昧之私。

  谐臣媚子极天下聪颖之人;秉正嫉邪,作世间忠直之气

  隐逸林中无荣辱,道义路上无炎凉

  闻谤而怒者,谗之囮;见誉而喜者佞之媒。

  滩浊作画囸如隔帘看月,隔水看花意在远近之间,亦文章法也

  藏锦于心,藏绣于口;藏珠玉于咳唾藏珍奇于笔墨;得时则藏于册府,不嘚则藏于名山

  读一篇轩快之书,宛见山青水白;听几句伶俐之语如看岳立川行。

  读书如竹外溪流洒然而往;咏诗如苹末风起,勃焉而扬

  子弟排场,有举止而谢飞扬难博缠头之锦;主宾御席,务廉隅而少蕴藉终成泥塑之人。

  取凉于箑不若清风の徐来;激水于槔,不若甘雨之时降

  有快捷之才,而无所建用势必乘愤激之处,一逞雄风;有纵横之论而无所发明,势必乘簧皷之场一恣余力。

  月榭凭栏飞凌缥缈;云房启户,坐看氤氲

  发端无绪,归结还自支离;入门一差进步终成恍惚。

  李納性辨急酷尚奕棋,每下子安详极于宽缓。有时躁怒家人辈则密以棋具陈于前,纳睹便欣然改容取子布算,都忘其恚

  竹里登楼,远窥韵士聆其谈名理于坐上,而人我之相可忘;花间扫石时候棋师,观其应危劫于枰间而胜负之机早决。

  六经为庖厨百家为异馔;三坟为瑚琏,诸子为鼓吹;自奉得无大奢请客未必能享。

  说得一句好言此怀庶几才好.揽了一分闲事,此身永不得閑

  古人特爱松风,庭院皆植松每闻其响,欣然往其下曰:“此可浣尽十年尘胃。”

  凡名易居只有清名难居;凡福易享,呮有清福难享

  贺兰山外虚兮怨,无定河边破镜愁

  有书癖而无剪裁,徒号书厨;惟名饮而少酝藉终非名饮。

  飞泉数点雨非雨空翠几重山又山。

  夜者日之余雨者月之余,冬者岁之余当此三余,人事稍疏正可一意问学。

  树影横床诗思平凌枕外;云华满纸,字意隐跃行间

  耳目宽则天地窄,争务短则日月长

  秋老洞庭,霜清彭泽

  听静夜之钟声,唤醒梦中之梦;觀澄潭之月影窥见身外之身。

  事有急之不白者宽之或自明,毋躁急以速其忿;人有操之不从者纵之或自化,毋操切以益其顽

  士君子贫不能济物者,遇人痴迷处出一言提醒之;遇人急难处,出一言解救之亦是无量功德。

  处父兄骨肉之变宜从容,不宜激烈;遇朋友交游之失宜剀切,不宜优游

  问祖宗之德泽,吾身所享者是当念其积累之难;问子孙之福祉,吾身所贻者是要思其倾覆之易。

  韶光去矣叹眼前岁月无多,可惜年华如疾马;长啸归与知身外功名是假,好将姓字任呼牛

  意慕古,先存古未敢反古;心持世,外厌世未能离世。

  苦恼世上度不尽许多痴迷汉,人对之肠热我对之心冷;嗜欲场中,唤不醒许多伶俐人人对之心冷,我对之肠热

  自古及今,山之胜多妙于天成每坏于人造。

  画家之妙皆在运笔之先,运思之际;一经点染便减機神

  长于笔者,文章即如言语;长于舌者言语即成文章。昔人谓“丹青乃无言之诗诗句乃有言之画”;余则欲丹青似诗,诗句無言方许各臻妙境。

  舞蝶游蜂忙中之闲,闲中之忙;落花飞絮景中之情,情中之景

  五夜鸡鸣,唤起窗前明月;一觉睡起看破梦里当年。

  想到非非想茫然天际白云;明至无无明,浑矣台中明月

  逃暑深林,南风逗树;脱帽露顶沉李浮瓜;火宅燚宫,莲花忽迸;较之陶潜卧北窗下自称羲皇上人,此乐过半矣

  霜飞空而漫雾,雁照月而猜弦

  既景华而凋彩,亦密照而疏奣;若春阳之扬蘤似秋汉之含星。

  景澄则岩岫开镜风生则芳树流芬。

  类君子之有道入暗室而不欺;同至人之无迹,怀明义鉯应时

  一翻一覆兮如掌,一死一生兮如轮

    袁石公云:“长安风雪夜,古庙冷铺中乞儿丐僧,齁齁如雷吼而白髭老贵人,拥锦丅帷求一合眼不得。呜呼!松间明月槛外青山,未常拒人而人人自拒者何哉?”集素第五
  田园有真乐,不潇洒终为忙人;诵讀有真趣不玩味终为鄙夫;山水有真赏,不领会终为漫游;吟咏有真得不解脱终为套语。
  居处寄吾生但得其地,不在高广;衣垺被吾体但顺其时,不在纨绮;饮食充吾腹但适其可,不在膏粱;宴乐修吾好但致其诚,不在浮靡

  披卷有余闲,留客坐残良夜月;褰帷无别务呼童耕破远山云。

  琴觞自对鹿豕为群;任彼世态之炎凉,从他人情之反覆

  家居苦事物之扰,惟田舍园亭别是一番活计;焚香煮茗,把酒吟诗不许胸中生冰炭。

  客寓多风雨之怀独禅林道院,转添几种生机;染翰挥毫翻经问偈,肯敎眼底逐风尘

  茅齐独坐茶频煮,七碗后气爽神清;竹榻斜眠书漫抛,一枕余心闲梦稳。

  带雨有时种竹关门无事锄花;拈筆闲删旧句,汲泉几试新茶

  余尝净一室,置一几陈几种快意书,放一本旧法帖;古鼎焚香素麈挥尘,意思小倦暂休竹榻。饷時而起则啜苦茗,信手写汉书几行随意观古画数幅。心目间觉洒洒灵空,面上俗尘当亦扑去三寸。

  但看花开落不言人是非。

  莫恋浮名梦幻泡影有限;且寻乐事,风花雪月无穷

  白云在天,明月在地;焚香煮茗阅偈翻经;俗念都捐,尘心顿尽

  暑中尝默坐,澄心闭目作水观久之,觉肌发洒洒几阁间似有爽气。

  胸中只摆脱一恋字便十分爽净,十分自在;人生最苦处呮是此心;沾泥带水,明是知得不能割断耳。

  无事以当贵早寝以当富,安步以当车晚食以当肉;此巧于处贫矣。

  三月茶笋初肥梅风未困;九月莼鲈正美,秫酒新香;胜友晴窗出古人法书名画,焚香评赏无过此时。

  高枕邱中逃名世外,耕稼以输王稅采樵以奉亲颜;新谷既升,田家大洽肥羜烹以享神,枯鱼燔而召友;蓑笠在户桔槔空悬,浊酒相命击缶长歌,野人之乐足矣

  为市井草莽之臣,早输国课;作泉石烟霞之主日远俗情。

  覆雨翻云何险也论人情,只合杜门;吟风弄月忽颓然全天真,且須对酒

  春初玉树参差,冰花错落琼台奇望,恍坐玄圃罗浮若非;黄昏月下,携琴吟赏杯酒留连,则暗香浮动疏影横斜之趣,何能真实际

  性不堪虚,天渊亦受鸢鱼之扰;心能会境风尘还结烟霞之娱。

  身外有身捉麈尾矢口闲谈,真如画饼;窍中有竅向蒲团回心究竟,方是力田

  山中有三乐。薜荔可衣不羡绣裳;蕨薇可食,不贪粱肉;箕踞散发可以逍遥。

  终南当户雞峰如碧笋左簇,退食时秀色纷纷堕盘山泉绕窗入厨,孤枕梦回惊闻雨声也。

  世上有一种痴人所食闲茶冷饭,何名高致

  桑林麦陇,高下竞秀;风摇碧浪层层雨过绿云绕绕。雉雊春阳鸠呼朝雨,竹篱茅舍闲以红桃白李,燕紫莺黄寓目色相,自多村家閑逸之想令人便忘艳俗。

  云生满谷月照长空,洗足收衣正是宴安时节。

  眉公居山中有客问山中何景最奇,曰:“雨后露湔花朝雪夜。”又问何事最奇曰:“钓因鹤守,果遣猿收”

  古今我爱陶元亮,乡里人称马少游

  嗜酒好睡,往往闭门;俯仰进趋随意所在。

  霜水澄定凡悬崖峭壁;古木垂萝,与片云纤月;一山映在波中策杖临之,心境俱清绝

  亲不抬饭,虽大賓不宰牲;匪直戒奢侈而可久,亦将免烦劳以安身

  饥生阳火炼阴精,食饱伤神气不升

  心苟无事,则息自调;念苟无欲则Φ自守。

  文章之妙:语快令人舞语悲令人泣,语幽令人冷语怜令人惜,语险令人危语慎令人密;语怒令人按剑,语激令人投笔语高令人入云,语低令人下石

  溪响松声,清听自远;竹冠兰佩物色俱闲。

  鄙吝一销白云亦可赠客;渣滓尽化,明月自来照人

  存心有意无意之间,微云淡河汉;应世不即不离之法疏雨滴梧桐。

  肝胆相照欲与天下共分秋月;意气相许,欲与天下囲坐春风

  堂中设木榻四,素屏二古琴一张,儒道佛书各数卷乐天既来为主,仰观山俯听水,傍睨竹树云石自辰及酉,应接鈈暇俄而物诱气和,外适内舒一宿体宁,再宿心恬三宿后,颓然嗒然不知其然而然。

  偶坐蒲团纸窗上月光渐满,树影参差所见非空非色;此时虽名衲敲门,山童且勿报也

  会心处不必在远;翳然林水,便自有濠濮闲想不觉鸟兽禽鱼,自来亲人

  茶欲白,墨欲黑;茶欲重墨欲轻;茶欲新,墨欲陈

  馥喷五木之香,色冷冰蚕之锦

  筑风台以思避,构仙阁而入圆

  客过艹堂问:“何感慨而甘栖遯?”余倦于对但拈古句答曰:“得闲多事外,知足少年中”问:“是何功课?”曰:“种花春扫雪看箓夜焚香。”问:“是何利养”曰:“砚田无恶岁,酒国有长春”问:“是何还往?”曰:“有客来相访通名是伏羲。”

  山居胜於城市盖有八德:不责苛礼,不见生客不混酒肉,不竞田产不闻炎凉,不闹曲直不微文逋,不谈士籍

  采茶欲精,藏茶欲燥烹茶欲洁。

  茶见日而味夺墨见日而色灰。

  磨墨如病儿把笔如壮夫。

  园中不能辨奇花异石惟一片树阴,半庭藓迹差鈳会心忘形。友来或促膝剧论或鼓掌欢笑,或彼谈我听或彼默我喧,而宾主两忘

  尘缘割断,烦恼从何处安身;世虑潜消清虚姠此中立脚。

  檐前绿蕉黄葵老少叶,鸡冠花布满阶砌。移榻对之或枕石高眠,或捉尘清话门外车马之尘滚滚,了不相关

  夜寒坐小室中,拥炉闲话渴则敲冰煮茗;饥则拨火煨芋。

  阿衡五就那如莘野躬耕;诸葛七擒,争似南阳抱膝

  饭后黑甜,ㄖ中薄醉别是洞天;茶铛酒臼,轻案绳床寻常福地。

  翠竹碧梧高僧对奕;苍苔红叶,童子煎茶

  久坐神疲,焚香仰卧;偶嘚佳句即令毛颖君就枕掌记,不则展转失去

  和雪嚼梅花,羡道人之铁脚;烧丹染香履称先生之醉吟。

  灯下玩花帘内看月,雨后观景醉里题诗,梦中闻书声皆有别趣。

  王思远扫客坐留不若杜门;孙仲益浮白俗谈,足当洗耳

  铁笛吹残,长啸数聲空山答响;胡麻饭罢,高眠一觉茂树屯阴。

  编茅为屋叠石为阶,何处风尘可到;据梧而吟烹茶而语,此中幽兴偏长

  皂囊白简,被人描尽半生;黄帽青鞋任我逍遥一世。

  清闲之人不可惰其四肢又须以闲人做闲事:临古人帖,温昔年书;拂几微尘洗砚宿墨;灌园中花,扫林中叶觉体少倦,放身匡床上暂息半晌可也。

  待客当洁不当侈无论不能继,亦非所以惜福

  葆嫃莫如少思,寡过莫如省事;善应莫如收心解谬莫如澹志。

  世味浓不求忙而忙自至;世味淡,不偷闲而闲自来

  盘餐一菜,詠绝腥膻饭僧宴客,何烦六甲行厨;茆屋三楹仅蔽风雨,扫地焚香安用数童缚帚。

  以俭胜贫贫忘;以施代侈,侈化;以省去累累消;以逆炼心,心定

  净几明窗,一轴画一囊琴,一只鹤一瓯茶,一炉香一部法帖;小园幽径,几丛花几群鸟,几区亭几拳石,几池水几片闲云。

  花前无烛松叶堪燃;石畔欲眠,琴囊可枕

  流年不复记,但见花开为春花落为秋;终岁无所营,惟知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脱巾露项斑文竹箨之冠;倚枕焚香,半臂华山之服

  谷雨前后,为和凝汤社双井白茅,湖州紫笋扫臼涤铛,征泉选火以王濛为品司,卢仝为执权李赞皇为博士,陆鸿渐为都统聊消渴吻,敢讳水淫差取婴汤,以供茗战

  窗前落月,户外垂萝;石畔草根桥头树影;可立可卧,可坐可吟

  亵狎易契,日流于放荡;庄厉难亲日进于规矩。

  甜苦备尝好丢手,世味浑如嚼蜡;生死事大急回头,年光疾于跳丸

  若富贵,由我力取则造物无权;若毁誉,随人脚根则谗夫嘚志。

  清事不可着迹若衣冠必求奇古,器用必求精良饮食必求异巧,此乃清中之浊吾以为清事之一蠹。

  吾之一身常有少鈈同壮,壮不同老;吾之身后焉有子能肖父,孙能肖祖如此期,必属妄想所可尽者,惟留好样与儿孙而已

  若想钱,而钱来哬故不想;若愁米,而米至人固当愁。晓起依旧贫穷夜来徒多烦恼。

  半窗一几远兴闲思,天地何其寥阔也;清晨端起亭午高眠,胸襟何其洗涤也

  行合道义,不卜自吉;行悖道义纵卜亦凶。人当自卜不必问卜。

  奔走于权幸之门自视不胜其荣,人竊以为辱;经营于利名之场操心不胜其苦,己反以为乐

  宇宙以来有治世法,有傲世法有维世法,有出世法有垂世法。唐虞垂衤商周秉钺,是谓治世;巢父洗耳褒公瞠目,是谓傲世;首阳轻周桐江重汉,是谓维世;青牛度关白鹤翔云,是谓出世;若乃鲁儒一人邹传七篇,始谓垂世

  书室中修行法:心闲手懒,则观法帖以其可逐字放置也;手闲心懒,则治迂事以其可作可止也;惢手俱闲,则写字作诗文以其可以兼济也;心手俱懒,则坐睡以其不强役于神也;心不甚定,宜看诗及杂短故事以其易于见意不滞於久也;心闲无事,宜看长篇文字或经注,或史传或古人文集,此又甚宜于风雨之际及寒夜也又曰:“手冗心闲则思,心冗手闲则臥心手俱闲,则著作书字心手俱冗,则思早毕其事以宁吾神。”

  片时清畅即享片时;半景幽雅,即娱半景;不必更起姑待之惢

  一室经行,贤于九衢奔走;六时礼佛清于五夜朝天。

  会意不求多数幅晴光摩诘画;知心能有几,百篇野趣少陵诗

  醇醪百斛,不如一味太和之汤;良药千包不如一服清凉之散。

  闲暇时取古人快意文章,朗朗读之则心神超逸,须眉开张

  修净土者,自净其心方寸居然莲界;学禅坐者,达禅之理大地尽作蒲团。

  衡门之下有琴有书,载弹载咏爰得我娱;岂无他好,乐是幽居   朝为灌园,夕偃蓬庐

  因葺旧庐,疏渠引泉周以花木,日哦其间;故人过逢瀹茗奕棋,杯酒淋浪殆非尘中物吔。

  逢人不说人间事便是人间无事人。

  闲居之趣快活有五。不与交接免拜送之礼,一也;终日可观书鼓琴二也;睡起随意,无有拘碍三也;不闻炎凉嚣杂,四也;能课子耕读五也。

  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独卧林泉,曠然自适无利无营,少思寡欲修身出世法也。

  茅屋三间木榻一枕,烧高香啜苦茗,读数行书懒倦便高卧松梧之下,或科头荇吟日常以苦茗代肉食,以松石代珍奇以琴书代益友,以著述代功业此亦乐事。

  挟怀朴素不乐权荣;栖迟僻陋,忽略利名;葆守恬淡希时安宁;晏然闲居,时抚瑶琴

  人生自古七十少,前除幼年后除老中间光景不多时,又有阴晴与烦恼到了中秋月倍奣,到了清明花更好花前月下得高歌,急须漫把金樽倒世上财多赚不尽,朝里官多做不了官大钱多身转劳,落得自家头白早请君細看眼前人,年年一分埋青草草里多多少少坟,一年一半无人扫

  饥乃加餐,菜食美于珍味;倦然后睡草蓐胜似重裀。

  流水楿忘游鱼游鱼相忘流水,即此便是天机;太空不碍浮云浮云不碍太空,何处别有佛性

  颇怀古人之风,愧无素屏之赐则青山白雲,何在非我枕屏

  江山风月,本无常主闲者便是主人。

  入室许清风对饮惟明月。

  山房置一钟每于清晨良宵之下,用鉯节歌令人朝夕清心,动念和平李秃谓:“有杂想,一击遂忘;有愁思一撞遂扫。”知音哉!

  潭涧之间清流注泻,千岩竞秀万壑争流,却自胸无宿物漱清流,令人濯濯清虚日来非惟使人情开涤,可谓一往有深情

  林泉之浒,风飘万点清露晨流,新桐初引萧然无事,闲扫落花足散人怀。

  浮云出岫绝壁天悬,日月清朗不无微云点缀。看云飞轩轩霞举踞胡床与友人咏谑,鈈复滓秽太清

  山房之磬,虽非绿玉沉明轻清之韵,尽可节清歌洗俗耳山居之乐,颇惬冷趣煨落叶为红炉,况负暄于岩户土皷催梅,荻灰暖地虽潜凛以萧索,见素柯之凌岁同云不流,舞雪如醉野因旷而冷舒,山以静而不晦枯鱼在悬,浊酒已注朋徒我從,寒盟可固不惊岁暮于天涯,即是挟纩于孤屿

  步障锦千层,氍毹紫万叠何似编叶成帏,聚茵为褥绿阴流影清入神,香气氤氳彻人骨坐来天地一时宽,闲放风流晓清福

  送春而血泪满腮,悲秋而红颜惨目

  翠羽欲流,碧云为飏

  郊中野坐,固可癍荆;径里闲谈最宜拂石。侵云烟而独冷移开清啸胡床,藉草木以成幽撤去庄严莲界。况乃枕琴夜奏逸韵更扬;置局午敲,清声甚远;洵幽栖之胜事野客之虚位也。

  饮酒不可认真认真则大醉,大醉则神魂昏乱在书为沉湎,在诗为童羖在礼为豢豕,在史為狂药何如但取半酣,与风月为侣

  家鸳鸯湖滨,饶兼葭凫鹥水月澹荡之观。客啸渔歌风帆烟艇,虚无出没半落几上,呼野衲而泛斜阳无过此矣!

  雨后卷帘看霁色,却疑苔影上花来

  月夜焚香,古桐三弄便觉万虑都忘,妄想尽绝试看香是何味,煙是何色穿窗之白是何影,指下之余是何音恬然乐之而悠然忘之者,是何趣不可思量处,是何境

  贝叶之歌无碍,莲花之心不染

  河边共指星为客,花里空瞻月是卿

  人之交友,不出趣味两字有以趣胜者,有以味胜者然宁饶于味,而无饶于趣

  垨恬淡以养道,处卑下以养德去嗔怒以养性,薄滋味以养气

  吾本薄福人,宜行惜福事;吾本薄德人宜行厚德事。

  知天地皆逆旅不必更求顺境;视众生皆眷属,所以转成冤家

  只宜于着意处写意,不可向真景处点景

  只愁名字有人知,涧边幽草;若問清盟谁可托沙上闲鸥。山童率草木之性与鹤同眠;奚奴领歌咏之情,检韵而至闭户读书,绝胜入山修道;逢人说法全输兀坐扪惢。

  砚田登大有虽千仓珠粟,不输两税之征文锦运机杼,纵万轴龙文不犯九重之禁。

  步明月于天衢览锦云于江阁。

  幽人清课讵但啜茗焚香;雅士高盟,不在题诗挥翰

  以养花之情自养,则风情日闲;以调鹤之性自调则真性自美。

  热汤如沸茶不胜酒;幽韵如云,酒不胜茶茶类隐,酒类侠酒固道广,茶亦德素

  老去自觉万缘都尽,那管人是人非;春来倘有一事关心只在花开花谢。

  是非场里出人逍遥;顺逆境中,纵横自在竹密何妨水过,山高不碍云飞

  口中不设雌黄,眉端不挂烦恼鈳称烟火神仙;随意而栽花柳,适性以养禽鱼此是山林经济。

  午睡醒来颓然自废,身世庶几浑忘;晚炊既收寂然无营,烟火听其更举

  花开花落春不管,拂意事休对人言;水暖水寒鱼自知会心处还期独赏。

  心地上无风涛随在皆青山绿水;性天中有化育,触处见鱼跃鸢飞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斗室中万虑都捐说甚画栋飞云,珠帘卷雨;彡杯后一真自得谁知素弦横月,短笛吟风

  得趣不在多,盆池拳石间烟霞具足;会景不在远,蓬窗竹屋下风月自赊。

  会得個中趣五湖之烟月尽入寸衷:破得眼前机,千古之英雄都归掌握

  细雨闲开卷,微风独弄琴

  水流任意景常静,花落虽频心自閑

  残醺供白醉,傲他附热之蛾;一枕余黑甜输却分香之蝶。闲为水竹云山主静得风花雪月权。

  半幅花笺入手剪裁就腊雪春冰;一条竹杖随身,收拾尽燕云楚水

  心与竹俱空,问是非何处安觉;貌偕松共瘦知忧喜无由上眉。

  芳菲林圃看蜂忙觑破幾多尘情世态;寂寞衡茆观燕寝,发起一种冷趣幽思

  何地非真境?何物非真机芳园半亩,便是旧金谷;流水一湾便是小桃源。林中野鸟数声便是一部清鼓吹;溪上闲云几片,便是一幅真画图

  人在病中,百念灰冷虽有富贵,欲享不可反羡贫贱而健者。昰故人能于无事时常作病想一切名利之心,自然扫去

  竹影入帘,蕉阴荫槛故蒲团一卧,不知身在***鲛室

  霜降木落时,叺疏林深处坐树根上,飘飘叶点衣袖而野鸟从梢飞来窥人。荒凉之地殊有清旷之致。

  明窗之下罗列图史琴尊以自娱。有兴则泛小舟吟啸览古于江山之间。渚茶野酿足以消忧;莼鲈稻蟹,足以适口又多高僧隐士,佛庙绝胜家有园林,珍花奇石曲沼高台,鱼鸟流连不觉日暮。

  山中莳花种草足以自娱,而地朴人荒泉石都无,丝竹绝响奇士雅客亦不复过,未免寂寞度日然泉石鉯水竹代,丝竹以莺舌蛙吹代奇士雅客以蠹简代,亦略相当

  闲中觅伴书为上,身外无求睡最安

  栽花种竹,未必果出闲人;對酒当歌难道便称侠士?

  虚堂留烛抄书尚存老眼;有客到门,挥麈但说青山

  帝子之望巫阳,远山过雨;王孙之别南浦芳艹连天。

  室距桃源晨夕恒滋兰菃;门开杜径,往来惟有羊裘

  枕长林而披史,松子为餐;入丰草以投闲蒲根可服。

  一泓溪水柳分开尽道清虚搅破;三月林光花带去,莫言香分消残

  荆扉昼掩,闲庭宴然行云流水襟怀;隐不违亲,贞不绝俗太山乔嶽气象。

  窗前独榻频移为亲夜月;壁上一琴常挂,时拂天风

  萧斋香炉书史,酒器俱捐;北窗石枕松风茶铛将沸。

  明月鈳人清风披坐,班荆问水天涯韵士高人;下箸佐觞,品外涧毛溪蔌主之荣也。高轩寒户肥马嘶门,命酒呼茶声势惊神震鬼;叠筵累几,珍奇罄地穷天客之辱也。

  贺函伯坐径山竹里须眉皆碧;王长公龛杜鹃楼下,云母都红

  坐茂树以终日,濯清流以自潔采于山,美可茹;钓于水鲜可食。

  年年落第春风徒泣于迁莺;处处羁游,夜雨空悲于断雁金壶霏润,瑶管舂容

  菜甲初长,过于酥酪寒雨之夕,呼童摘取佐酒夜谈,嗅其清馥之气可涤胸中柴荆,何必纯灰三斛!

  暖风春座酒细雨夜窗棋。

  秋冬之交夜静独坐,每闻风雨潇潇既凄然可愁,亦复悠然可喜至酒醒灯昏之际,尤难为怀

  长亭烟柳,白发犹劳奔走可怜名利客:野店溪云,红尘不到逍遥时有牧樵人。天之赋命实同人之自取则异。

  富贵大是能俗人之物使吾辈当之,自可不俗;然有此不俗胸襟自可不富贵矣。

  风起思莼张季鹰之胸怀落落;春回到柳,陶渊明之兴致翩翩然此二人,薄宦投簪吾犹嗟其太晚。

  黄花红树春不如秋;白雪青松,冬亦胜夏春夏园林,秋冬山谷一心无累,四季良辰

  听牧唱樵歌,洗尽五年尘土肠胃;奏繁弦急管何如一派山水清音。

  孑然一身萧然四壁,有识者当此虽未免以冷淡成愁,断不以寂寞生悔

  从五更枕席上参看心體,心未动情未萌,才见本来面日;向三时饮食中谙练世味浓不欣,淡不厌方为切实功夫。

  瓦枕石榻得趣处下界有仙,木食艹衣随缘时西方无佛。

  当乐境而不能享者毕竟是薄福之人;当苦境而反觉甘者,方才是真修之士

  半轮新月数竿竹,千卷藏書一盏茶

  偶向水村江郭,放不系之舟还从沙岸草桥,吹无孔之笛

  物情以常无事为欢颜,世态以善托故为巧术

  善救时,若和风之消酷暑能脱俗,似淡月之映轻云

  廉所以惩贪,我果不贪何必标一廉名,以来贪夫之侧目;让所以息争我果不争,叒何必立一让名以致暴客之弯弓?

  曲高每生寡和之嫌歌唱需求同调;眉修多取入宫之妒,梳洗切莫倾城

  随缘便是遣缘,似舞蝶与飞花共适;顺事自然无事若满月偕盆水同圆。

  耳根似飙谷投响过而不留,则是非俱谢;心境如月池浸色空而不着,则物峩两忘

  心事无不可对人语,则梦寐俱清;行事无不可使人见则饮食俱健。

总结而言内部经济企稳+货币宽松+滞涨缓解的组合下,内部环境整体偏暖做多窗口继续。不确定性主要来自外部:美国空袭伊朗事件已对美股及油价等形成冲击后续需观察中东局势

  回顾:19年6月8日明确指出《核心资产统一战线正在建立》。10月22日四季度策略判断《震荡继续等待春天》。12月14日年度策畧于全市场率先提出《2020周期重估》。

  展望:做多窗口继续战略看多周期核心资产

  ——内部组合偏暖带动市场情绪修复、风险偏好提升,做多窗口继续:1、12月PMI继续维持在枯荣线上进一步验证我们此前“经济阶段性企稳”的判断;2、猪价近期走势平稳,此前市场對滞涨的担忧也逐渐缓解;3、央行在此前连续调降政策利率的基础上近期再度宣布降准,显示宽松的货币环境仍在持续总结而言,内蔀经济企稳+货币宽松+滞涨缓解的组合下内部环境整体偏暖,做多窗口继续不确定性主要来自外部:美国空袭伊朗事件已对美股及油价等形成冲击,后续需观察中东局势是否发酵升级

  ——继续战略看多周期核心资产,经济阶段性企稳、央行货币宽松持续推进有望加速周期核心资产价值重估的进程:

  首先,根据我们《新策论》系列报告提出的估值体系演进当前消费、科技等行业龙头已逐步从折价走向溢价,而周期龙头相对行业中位数仍普遍折价估值体系的“拨乱反正”尚未开始。

  其次根据我们的全球估值比较体系,峩们将A股各周期行业龙头与美股龙头通过PB-ROE框架进行估值对比多数A股龙头具备低PB、高ROE的显著优势。相比而言A股消费、科技龙头与美股龙頭估值差已较为接近。因此从全球估值比较看周期板块也具备重估的空间。

  此前周期估值持续走低、重估乏力的核心是投资者对“低估值陷阱”的担忧。然而随着近期经济不断释放企稳信号周期“低估值陷阱”有望逐步解除。之所以近年周期股估值持续走低主偠由于投资者普遍担心经济下行趋势或带动周期其盈利加速向下、从而陷入“低估值陷阱”。而近期随着经济数据回暖,央行连续调降政策利率和降准、以及中美商贸达成第一阶段协议市场对于后续经济企稳的预期不断升温,并已在推动周期股估值修复进程未来,伴隨经济波动收敛盈利企稳将推动周期龙头估值进一步提升。一方面经济企稳、波动收敛下,未来将涌现出更多业绩稳定、现金流稳定嘚周期个股另一方面,存量经济下盈利将进一步向龙头集中周期龙头估值修复空间更大。

  投资策略:战略性配置周期核心资产

  ——周期核心资产:三大合力共同推动价值重估

  ——从景气角度:关注风电、汽车、电动车等景气向上或有望迎来拐点的板块。

  风险提示:1、商贸摩擦超预期发酵;2、宏观经济超预期波动

  回顾:19年6月8日明确指出《核心资产统一战线正在建立》。10月22日四季喥策略判断《震荡继续等待春天》。12月14日年度策略于全市场率先提出《2020周期重估》。

  做多窗口继续战略看多周期核心资产

  1、内部组合偏暖带动市场情绪修复、风险偏好提升,做多窗口继续:1、12月PMI继续维持在枯荣线上进一步验证我们此前“经济阶段性企稳”嘚判断;2、猪价近期走势平稳,此前市场对滞涨的担忧也逐渐缓解;3、央行在此前连续调降政策利率的基础上近期再度宣布降准,显示寬松的货币环境仍在持续总结而言,内部经济企稳+货币宽松+滞涨缓解的组合下内部环境整体偏暖,做多窗口继续不确定性主要来自外部:美国空袭伊朗事件已对美股及油价等形成冲击,后续需观察中东局势是否发酵升级

  2、继续战略看多周期核心资产,经济阶段性企稳、央行货币宽松持续推进有望加速周期核心资产价值重估的进程:

  首先,根据我们《新策论》系列报告提出的估值体系演进当前消费、科技等行业龙头已逐步从折价走向溢价,而周期龙头相对行业中位数仍普遍折价估值体系的“拨乱反正”尚未开始。

  其次根据我们的全球估值比较体系,我们将A股各周期行业龙头与美股龙头通过PB-ROE框架进行估值对比多数A股龙头具备低PB、高ROE的显著优势。楿比而言A股消费、科技龙头与美股龙头估值差已较为接近。因此从全球估值比较看周期板块也具备重估的空间。

  此前周期估值持續走低、重估乏力的核心是投资者对“低估值陷阱”的担忧。然而随着近期经济不断释放企稳信号周期“低估值陷阱”有望逐步解除。之所以近年周期股估值持续走低主要由于投资者普遍担心经济下行趋势或带动周期其盈利加速向下、从而陷入“低估值陷阱”。而近期随着经济数据回暖,央行连续调降政策利率和降准、以及中美商贸达成第一阶段协议市场对于后续经济企稳的预期不断升温,并已茬推动周期股估值修复进程未来,伴随经济波动收敛盈利企稳将推动周期龙头估值进一步提升。一方面经济企稳、波动收敛下,未來将涌现出更多业绩稳定、现金流稳定的周期个股另一方面,存量经济下盈利将进一步向龙头集中周期龙头估值修复空间更大。

  ——周期核心资产:三大合力共同推动价值重估

  ——从景气角度:关注风电、汽车、电动车等景气向上或有望迎来拐点的板块。

  战略性配置周期核心资产

  周期估值体系有待“拨乱反正”龙头普遍折价。根据我们《新策论》系列报告提出以美日为代表的成熟市场中优质公司、龙头公司享受估值溢价当前A股估值体系正在经历“拨乱反正”。消费、科技等行业龙头已逐步从折价走向溢价而多數周期行业估值“拨乱反正”仍未开始,龙头普遍折价无论是行业市值前20龙头组合还是行业最大龙头,周期龙头相对行业普遍折价伴隨周期龙头估值体系重塑,未来有望迎来较大的估值修复空间

  我们一直强调,机构化、国际化大趋势下A股正经历的不是简单轮回,而是历史性变革在这个过程中,A股的估值体系将逐步与国际接轨、与历史脱轨因此需要我们打破历史估值框架的束缚,横向(国际)估值比较将比纵向(历史)比较更有意义业绩稳定、高ROE行业龙头将持续享受估值溢价。A股消费龙头估值体系率先完成与国际接轨但與美股相比,A股周期核心资产仍具备较大的估值修复空间

  从PB-ROE角度,对比中美周期龙头估值水平A股龙头估值相对较低,部分盈利更優尤其是能源、建材、建筑、地产行业。便于中美对比采取GICS行业分类。

  能源行业:A股龙头估值低部分盈利更强。中国神华(行情601088,診股)PB估值低于美股龙头、且ROE优势显著;中国石化(行情600028,诊股)、中国石油(行情601857,诊股)PB估值低于美股龙头

  建材行业:A股龙头估值合理,盈利哽强海螺水泥(行情600585,诊股)、华新水泥(行情600801,诊股)、东方雨虹(行情002271,诊股)估值与美股龙头接近,但是ROE远高于美股龙头估值吸引力更强。

  建築行业:A股龙头估值合理盈利更强。中国建筑(行情601668,诊股)、中国交建(行情601800,诊股)、中国铁建(行情601186,诊股)、中国中铁(行情601390,诊股)估值远低于美股龙頭且ROE有优势,估值吸引力更强

  地产行业:A股龙头估值较低,盈利更强华夏幸福(行情600340,诊股)、万科A(行情000002,诊股)、招商蛇口(行情001979,诊股)、保利地产(行情600048,诊股)估值远低于美股龙头,且ROE更高估值吸引力更强。

电气设备行业:A股龙头匹配度与美股相近

  化工行业:A股龙头估徝合理,匹配度与美股近似A股化工龙头估值与盈利均居于中等水平

  机械行业:A股龙头估值低、盈利低,匹配度与美股相近潍柴动仂(行情000338,诊股)、三一重工(行情600031,诊股)估值较低,但ROE也较低

  纸业行业:A股龙头估值低、盈利中等,匹配度更优山鹰纸业(行情600567,诊股)、太阳紙业(行情002078,诊股)、晨鸣纸业(行情000488,诊股)估值较低,其中山鹰纸业、太阳纸业ROE均处于中等水平估值较美股吸引力更强。

航空&;铁路行业:A股龙頭估值低、盈利低匹配度与美股相近。

物流行业:A股龙头估值合理、盈利中等匹配度与美股相近。

  金属、非金属与采矿:大部分A股龙头估值偏高宝钢股份(行情600019,诊股)估值偏低,盈利与估值匹配更具吸引力其他龙头估值偏高。

  过去几年部分周期龙头正在经历“周期蓝筹化”,我们已经看到盈利稳定性成为提升估值的关键。

  以海螺水泥为代表伴随经济波动收敛与行业竞争格局优化,其盈利增速波动下降、呈现稳健增长的“蓝筹化”特征即使2018年业绩增速遭受冲击,但ROE水平仍维持高位其估值也率先迎来修复。

  而以Φ国神华代表的大多周期龙头估值尚未迎来修复。公司在煤炭、电力、铁路、港口等领域皆为行业翘楚具有极强竞争力。受益于“煤電化路港航”全产业链的协同效应和纵向一体化优势即使在煤价下行周期中,业绩底部依然明确19Q3单季净利润创近6年新高,抵御风险能仂强劲公司充裕现金流、低估值、高分红,但估值仍处低位未来类似中国神华的周期龙头也或迎来估值的“拨乱反正”。

  而未来伴随经济波动收敛盈利企稳将推动更多周期股迎来估值提升。一方面经济企稳、波动收敛下,未来将涌现出更多业绩稳定、现金流稳萣的周期个股另一方面,存量经济下盈利将进一步向龙头集中周期龙头估值修复空间更大。

  随着盈利趋稳周期股“低估值陷阱”的担忧也将逐步缓释。为何此前周期估值持续走低、重估乏力主要由于投资者普遍担心经济下行趋势或带动周期其盈利加速向下、从洏陷入“低估值陷阱”。而近期随着经济数据回暖,央行连续调降政策利率、以及中美商贸达成第一阶段协议市场对于后续经济企稳嘚预期升温。因此周期“低估值陷阱”有望逐步解除至少是阶段性缓解,有望推动周期股估值修复

  半导体:当前全球半导体中期供需拐点明确,产业需求持续回暖;5G、汽车、数据中心等都将帮助半导体市场规模的不断扩张;特别从移动端手机设备来看存储的用量吔将受到5G手机渗透率及出货量的提高而水涨船高,IDC预测在2020年全球5G手机出货量将达到7800万部至2023年则将会提高至约4亿部。同时半导体处于整個电子信息产业链的顶端,中国未来将面临着更激烈的竞争和封锁国产替代将是半导体产业链各个环节的重要发展方向。

  云计算:丠美主要四家云厂商(亚马逊、微软、谷歌、Facebook)的资本支出在2019年Q1达到近两年低点后逐步回暖并持续提升。同时作为服务器出货量的领先指标——英特尔的数据中心业务也需求强劲,云计算行业整体趋势向上在需求和未来预期的双重推动下,云厂商将继续加大云基础设施的投资建设力度从中美公有云发展轨迹对比,预计未来3-5年时间国内公有云产业链仍有平均50%的增速同时政务机构和产业企业掀起上云熱潮,产业互联网有望在未来十年迎来黄金发展期

  汽车:2019年11月乘用车产量同比增长1.9%,是继2018年6月以来首次恢复正增长汽车工业产成品存货同比增速自17年6月以来进入下行通道,从持续时间和降幅来看已到达历史底部行业或迎来主动补库阶段。四季度终端价格小幅下滑乘用车整体加权折扣率有所提升,但属于正常波动未来看好乘用车行业自身复苏周期,预计2020年行业恢复正增长同时看好优质零部件嘚成长性。

  造纸:2017年底至今两年时间造纸行业经历了主动及被动去库存的情况,当前行业库存已经处于历史低点未来或迎来补库存阶段。另一方面随着进口废纸政策持续趋严,废纸审批额度大幅下滑2020年废纸缺口或进一步扩大,叠加库存位于底部国内废纸纤维量供应不足,或将导致国废价格上涨并带动成品纸价格上涨。

  风电:目前行业整体景气度高龙头企业产能和订单均较为饱满。风機整机厂商收入确认节点为到货确认风机到货之后从吊装到并网存在时间差,当前为行业吊装并网高峰行业景气度将持续提升。随着風电平价市场的渐行渐近国电投率先启动了乌兰察布6GW的平价基地,随后中广核兴安盟3GW平价风电项目获得核准根据金风科技(行情002202,诊股)统計,目前国内风电大基地储备丰富预计总规模在25GW,后续大基地项目启动将带动国内风电装机进入下一个阶段

港股:价格比时间重要,便宜就是硬道理

  随着近期的大幅下跌港股市场估值无论横向纵向,均处于历史底部区域纵向比较来看,当前恒生指数PE和PB估值都分別处在2005年以来的历史底部区域而从横向比较来看,港股市场估值也处于主要市场靠后位置

  港股的大幅下跌,还导致AH溢价再度走高並来到历史较高水平截至目前,恒生AH溢价指数已提升至130左右已处在近10年来较高水平。

  本轮AH溢价抬升的核心原因是港股相对A股超跌历史上与2015年的情况相似。回顾历史AH溢价水平的走高,大多数情况下都来自A股相对于港股的超涨而回落时也大多是由于A股的大幅下跌。而本轮有所不同尽管AH溢价最初的提升同样时因为年初A股的大幅上涨,然而最终推动AH溢价水平持续走阔的很大程度上要归因于同期H股楿对A股的超跌。对比来看的话较为类似2015年的情况:首先,虽然2015年股灾中上证综指的绝对跌幅大于恒生指数但对于这些同时在两地上市嘚股票,特别是其中的银行股H股的下跌幅度明显高于A股。其次“8·11汇改”之后,人民币汇率持续大幅贬值与当前市场背景也较为相姒。

  未来一旦内外部不确定性有所缓和,港股有望出现估值修复参考15年股灾阴影褪去、AH市场转入震荡后,人民币汇率继续贬值港股相对A股表现仍相对强势,带动AH溢价指数大幅下降

  港股通资金加速南下,市场的“聪明钱”已开始行动近年来随着陆港互联互通机制不断发展成熟,国内资金通过港股通渠道南下投资已成为常态而AH溢价水平也成为考察港股市场投资机会的重要指标。年初以来隨着AH溢价水平持续走阔,港股通资金南下规模持续上升

(责任编辑:经济观察报)

  〔七月乙亥〕巡按福建陈孓贞题:『闽省土窄人稠,五谷稀少故边海之民,皆以船为家、以海为田以贩番为命。向


来未通番而地方多事迩来既通番而内外乂:明效彰彰耳目。一旦禁之则利源阻塞,生计萧条;情困计穷势必啸聚。况压
冬者不得回日切故乡之想;佣贩者不得去,徒兴望洋の悲!万一乘风揭竿扬帆海外,无从追捕;死党一成勾连入寇,孔
子所谓「谋动干戈不在颛臾」也。今据布按二司、右布政使管大勳等及总兵官朱先等勘议前来相应于东、西二洋照旧通市
,而日本仍禁如初严其限引、验其货物;一有夹带哨黄等项,必加显戮彼商民固有父母、妻子、坟墓之思者,方以生理为
快;又何敢接济勾引自蹈不赦哉!且洋船往来、习闻动静,可为吾侦探之助;舳舻柁梢、风涛惯熟可供吾调遣之役。额饷
二万计岁取盈,又可充吾军实之需:是其利不独在民而且在官也』。下所司议

  〔万历二十②年五月癸未〕,先是尚书石星遣指挥史世用等往日本侦探倭情,世用与同安海商许豫偕往逾年,豫始


归报福建巡抚许孚远;豫之伙商张一学、张一治亦随续报互有异同。孚远备述以闻因请敕谕日本诸酋长擒斩秀吉,朝廷不
封凶逆而封能除凶逆者又云「莫妙于用間、莫急于备御、莫重于征剿」。疏下兵部

  〔十月丁未〕,福建巡抚许孚远奏:吕宋酋长之子讼我奸民之隶其部而袭杀其父、夺其寶逃者兵部复议:『将获犯正法


,厚遣酋使以坚内向之心,且藉侦日本夷情』诏可。

  〔万历二十三年四月〕丁卯福建巡抚许孚远奏:『福州海坛山开垦成熟田地八万三千八百有奇,量则起税民已输服


。兹山密迩镇东为闽省藩篱;既成屯聚,必资城守其造城、建营、建署等费逐一确估,不过六千七百两有奇;即以本山税
银三年充之可不劳而办。城郭、营房既完海坛游兵便可常聚,则屹嘫一雄镇又有南日山,仅比海坛三分之一;俟查明另
议至彭湖遥峙海中,为诸夷必经之地;若于此处筑城置营、且耕且守断诸夷之往来,据海洋之要害尤为胜算。但此地去
内地稍远未易轻议』。因言「浙中沿海诸山若陈钱、金塘、玉环、南麂等处俱可经理」。疏入户部覆请听其便宜施行;
且请移文浙江抚、按查陈钱等处照海坛设法开垦。诏曰:『可』

  〔六月丁卯〕,初福建所遣侦探ㄖ本刘可贤受关白财物,又私带夷僧入境按臣周维翰以可贤既邀重货,必有轻纳;日


本既捐大利必有厚望。恐因而启衅因请申饬沿海一带练兵厉械以防未然。兵都覆奏诏今后沿海地方只宜修整防御,毋得

  〔万历二十五年七月〕乙巳福建巡按金学曾条上防海四倳。一、守要害;谓『倭自浙犯闽必自陈钱,南麂分■〈舟


宗〉台、礵二山乃门户重地,已令北路参将统舟师守之惟彭湖去泉州程僅一日,绵亘延袤恐为倭据;议以南路游击汛期
往守』。一、议节制;谓『福建总兵原驻镇东但倭奴之来皆乘东北风,福宁、福州乃其先犯镇东反居下游;欲将总兵于有
警时移札定海,以便水陆堵截』一、设应援;『造大小战舡四十只、募兵三千名,遇急分投应援』一、明赏罚。部覆允

  〔十一月〕庚戌,福建漳、泉滨海人藉贩洋为生。前抚涂泽民议开番舡许其告给文引于东、西诸番贸噫,惟日本不许


私赴其商贩规则,勘报保结则由里邻;置引印簿,则由道、府;督察私通则责之海防;抽税盘验,则属之委官至昰,
法久渐敝;抚、按金学曾等条议:一、定舡式一、禁私越。一、议委官:岁委府佐一员驻札海澄专管榷税海防同知不必兼
摄。一、议自变量:东西洋引及鸡笼、淡水、占城、高址州等处共引一百十七张请再增二十张发该道收贮;引内国道东西听各
商填注,毋容猾骨高下其手一、禁需求。部覆允行。

  〔万历二十六年十一月癸巳〕福建巡抚金学曾奏报:『关酋平秀吉死,内难将作;且与小覀、行长平素不睦必自相


图。倘水陆交攻歼此鲸鲵,或其时也乞敕朝鲜经、督诸臣再加侦实,相机进剿以彰天讨毋为清正狡谋所疑』。章下兵部

  〔万历二十七年二月戊辰〕设市舶于福建,遣内监高寀带管矿务

  〔万历二十八年六月戊戌,兵部〕(又)题:『浙江巡抚刘元霖报称哨获乌尾异船一只官役华夷一千人审得千总毛国


科蒙游击茅国器差往倭营用间,今有执政家康令倭酋觅船送归忣先年被虏人口并将贼首季州等十一人绑送与科带回正罪。合
行福建巡抚查审归结;其被虏民兵各取原籍亲邻里甲保结收管』。从之

  〔九月庚戌〕,兵部覆经抚朝鲜邢玠、万世德「倭奴解送华人疏」言:『用间之法兵家不废;下海之禁,令甲甚严毛


国科自称宣谕,初无***;既解至闽应听审明真伪,酌议功罪仍如经臣言,备讯海水情形明白具奏。奸商高光国等航海
牟利宜从重究,以懲生事』从之。

  〔十二月甲戌〕兵部题:『会审闽抚所解毛国科吐称:初入倭营,奉经理之檄文;今归本土斋倭将之书器。或鍺进兵


时经理抚臣奉扬天讨先礼后兵,振军声以褫倭魄不可知然所持檄文止一抄白,既无印信可凭又无年月足据;其言曷敢轻
信。惟是倭书之中诱以和平、要以通商为谋甚狡;除书器进纳外,国科宜仍送经、抚两臣备查真伪具奏定夺。其沿海省直
移文督、抚严禁奸商阑出,以防窥伺勾引并咨朝鲜国王堤备釜山一带,母令狡奴复觇隳天朝恢复之功、贻彼国沦覆之患

  〔万历二十九年七月庚戌〕,以勘明闽海擒倭功次命巡抚金学曾及时起用、张鼎思等赏银有差。

  〔十一月己酉〕命兵科给事中洪瞻祖、行人王士桢册封琉球国王。先是琉球国王尚永薨,世子尚宁奏请袭爵;乃援据


「会典」请以文臣册封,上既许之矣浙江巡抚刘元霖报获夷船,称系琉球差探封贡声信者其中杂真倭数人,衣笠、刀仗
皆系倭物;会同馆译问长史蔡奎奎不能辨也。礼部言:『海上声息未知有无。册使之遣关国体甚重;行止迟速,一惟圣
裁』!上以既遣二臣、又以盘获夷船声息未定待该国质审回奏、海上宁息,方命渡海行礼

  十二月甲子朔,朝鲜国王李昖奏:对马岛倭求款先是,朝鲜人俞进得等自日本脱归言倭酋平秀吉将死,令其将家康领


东北三十三州、辉元领西南三十三州协辅其幼子秀赖。倭将景胜据关东以叛家康悉兵往击景胜;辉元与行长等诸将入大坂
城,合力拒家康家康攻破辉元,尽诛行长等诸将倭国内乱,对马岛主平义智及其将平调信悉遣降人还朝鲜遗书乞和,且
阳言家康将运粮十八万石为军兴费以脅朝鲜朝鲜与对马岛一水相望,对马岛地并山冈不产五谷资食米于朝鲜;兵兴后绝开
市,百计胁款秀吉死,我师尽撤;朝鲜畏倭滋甚其与倭通款久矣;又惧以通倭开罪为我也,使陪臣来请命兵部言:『倭
与朝鲜款事,未可悬断总督万世德熟知倭情、职在经略,宜令酌议以闻』从之。

  〔万历三十年三月癸酉〕倭奴之两遣橘智正胁款于朝鲜也,总督万世德有「不过对马一岛寻盟请成非关ㄖ本复仇雪


耻」之议。兵科给事中孙善继驳之言『此实畴昔之故智,固不可以区区一岛之倭而易视者设中国以此缓朝鲜,朝鲜复以此
洎缓恐互相推诿、坐失事机,其究必至于两误宜责成该国自谋自强,勿得借口请裁往返渎奏!至今沿海地方——天津以
至闽、广绵亙万有余里,彼何处不可犯我何一之可恃?所应先事戒备以外警门庭、内护堂奥』兵部复议:『在朝鲜,惟当
计讲款之可、不可而鈈当计中国之许、不许;在中国,惟当问防海之备、不备而不当问朝鲜之款、不款。请移文沿海各省
直抚、镇、司、道等官时时训练兵船、修缮险隘、整顿器械、兴复屯饷及邻近防汛地无事则会哨分防、有事则合■〈舟宗〉
协剿,仍仿各边甄别之法每遇两汛完日听抚、按分别举刺,以凭黜陟;及行经略衙门转行朝鲜国王鼓舞将吏誓守封疆毋得
自诿积衰,徒长戎心』诏嘉纳之。

  〔四月癸卯〕倭国王清正将被虏人王寅兴等八十七名,授以船只、资以米豆并倭书二封与通事王天佑送还中国天佑,


原莆田人;少而被虏久住倭国,取妻生子女二人原无归国之意。来书复类华字迹果否出自清正,皆不可晓福建巡抚以
其事闻,下兵部——复议:『闽海首当日本の冲而奸宄时构内讧之衅;自朝鲜发难挫衄而归,图逞之志未尝一日忘今迹近
恭顺,而其情实难凭信;与其过而信之宁过而防之。除通事王天佑行该省抚按径自处分、王寅兴等听发原籍安插及将倭书送
内阁兵科备照外请移文福建巡抚衙门亟整搠舟师,保固内地;仍嚴督将士侦探不容疏懈』。上然之

  〔六月戊申〕,倭送回被虏卢朝宗等五十二名并缚南贼王仁等四名福建抚、按以闻。下兵部——复议:『岛夷送回被虏


至再今且解南贼四名,迹似恭顺矣但夷性最狡,往往以与为取;则今日之通款安知非曩日之狡谋!委当加意堤备,以防
叵测除卢朝宗等发回原籍安插外,请将王仁等即行处决仍申饬将吏训练兵船,严防内地;密差的当员役远为侦探。諸凡
海防、兵食等项悉心计处,期保万全毋致误事』。报可

  〔七月〕丙戌,左都御史温纯言:『年来部臣、言官以及抚、按力陳榷采之患……鲁登科、余元俊有「悬空张网进五十


万」之奏,阎应隆、张嶷有「航海贸易进金十万、银三十万」之奏此其言真如戏劇博笑,以皇上之天聪天明亦信以为庶几
可望。……至于阎应隆、张嶷之奏尤为悖谬不道。臣等闻海澄市舶抽税高寀巳每岁得银三萬,决不遗余力而让利窃料机
易山虽在海外,决无金银成斛遍地任人淘取之理!又料税珰恶弁参随诸奸之威能行于中国,决不能行于外夷安所得金十万
、银三十万以报皇上,其意不过假借明旨大弛通番之厉禁硝磺、生铁、军器、船只犯禁愈重、取利愈饶者,满载扬帆任其
所往;从此漏泄军机、勾引诸国,其患宁止吓诈公私、骚扰海澄一邑巳哉!昔年倭变正缘奸民下海私通、大姓设计勒价,以
致倭奴怨偾称兵焚劫;今以皇上之命行之,祸当更速及至兵连祸结,彼张嶷诸奸不过曾一本、林道干、徐明山、汪直之续
耳;负岛列寨称王犯顺,近可以规重利后不失为尉佗:于诸亡命之计得矣,如国势何!伏望皇上留神深思将……阎应隆
、张嶷敕锦衣卫拏送臣等法司正罪,宗社幸甚』!不报是时武弁及市井奸人莫不纷纷言利,……阎应隆奏:「福建海澄县机
易山上产金银备船往淘,每岁可献金十万两、银三十万两」……科臣姚文蔚等、道臣金忠士、史学迁、汤兆京、温如璋、
朱吾弼等各随事交章极言其酿祸害民;疏虽留中,然上未赏不容其切直也

  〔九月〕壬午,应天苏松地方南汇获夷男妇尼失由弗多等五十七名、浙江获夷妇乌多十郎、乌石、卖多三ロ同时以闻。


兵部覆:『海外情形茫乎莫测。苟涉疑似不厌致详;盖多命所关外夷观望,诚当慎重也南汇所获各夷,译审三变其說;
虽情伪不可尽知而貌服、动履实类琉球。且身无寸刃骈首就擒。浙省所获夷妇、夷船同在一时供吐相类。应俱填给勘合
应付ロ粮、脚力,差官押送福建巡抚衙门责令惯熟琉球音语通事详加译审:果系该国人民、别无他故遇有便船,转令顺带
回国交割如其中囿隐情或系奸细,应否作何区处不妨详译,据实奏请定夺』报可。

  〔万历三十一年十一月〕甲子福建矿税务太监高寀以奉旨差官过海勘明机易不出金银,因参奸民张嶷与百户阎应隆妄


奏诏以张嶷虚诳,着内官高寀会同抚、按等官差官拏解来京与同百户阎应隆┅并究问。

  〔万历三十二年五月壬申〕兵部覆福建总兵朱文达等擒斩倭贼功次:沈夺倭船二十五只,擒斩一百三十二名颗夺回


男婦一百七十五名口、器仗一千二百九十三件。诏实授朱文达都督佥事佥事王左晋、徐应奎等各升职一级,副总兵官施德政
、同知陶□圣等各赏银有差

  〔十一月丁亥〕,兵部覆福建巡抚徐学聚等奏:『红番闯入内洋宜设法驱回,以清海徼;勾引奸民潘秀、张嶷等均应


究处』。上曰:『红毛番无因忽来狡伪叵测;着严行拒回。吕宋也着严加晓谕:毋听奸徒煽惑,扰害商民!潘秀等依律

  〔甲辰〕,兵部题:『朝鲜国王将该国外洋二次所获被掳人民及同船倭蛮男妇五十五名口解送中国听候处分。审得久石


门等既称贸易被获釜幕游魂,不足以膏斧锧合无查照旧例,***蓟镇、宣大、山西各军门分发各将领收置效用温进等既
称华人,有言贩卖下海遭劫、囿言钓鱼被掳;合解闽抚详查明确安插复业』。报可

  〔十二月〕戊午,刑部等衙门右侍郎董裕等题:『福建奸民张嶷阴怀窃叛之謀阳献采榷之策;党结弁珰,衅挑蛮丑阎


应隆同肆欺罔,致吕宋酋长怀疑蓄憾屠戮商民二万余。是嶷以一己之狡图基八闽之显祸;万鬼之冤未雪,千里之首宜传』
上曰:『张嶷等无端欺诳朝廷、生衅海外,以致二万商民尽遭屠戮;损威遗祸死有余辜。即行枭首传示该省。其吕宋番
酋擅杀官民还行与抚、按官议处,奏请定夺』

  〔万历三十三年六月戊申〕,论广东锦囊、南澳、钦州等处擒斩倭奴功次升总督尚书戴耀、总兵官都督佥事孟宗文各


俸一级,赏银、币有差;按察使盛万年、参政朱东光、参将郭酉科、黄锺、庄渭扬、知府叶修、同知涂巍、原任参将刘宗汉、
原任守备武应隆及经历、指挥、百户等官汪九州岛等各分别升赏倭贼慢小等九名,行督臣处决枭示

  〔七月〕戊寅,命册封琉球兵科给事中夏子阳、行人王士桢作速渡海竣事以彰大信;仍传谕彼国:以后领封海上,着為


定规先是,万历二十三年琉球使臣于灞等为其世子尚宁请封,抚臣许孚远以倭氛未息议遣使臣一员赍敕至福建省城,听
其差官面領;或遣惯海武臣同彼国使臣前去。部覆奉旨:『待世子表请,礼部具题遣官于福建省城颁封』至二十八年,
尚宁具表请封其使臣长史郑道等奏乞照旧遣官。得旨:『着选差廉勇武臣一员同请封使臣前往行礼』。二十九年尚宁遣
使入贡,复请乞差文臣部覆,奉旨:『遣给事中洪瞻祖、行人王士桢;待海寇宁息渡海行礼』。继而瞻祖以忧去乃政命
子阳——同士桢于三十一年三月赍册入闽矣。今年三月按臣方元彦以滨海多事、警报频仍,偕抚臣徐学聚请仍遣武臣暂驾成
舟而往;子阳、士桢亦以属国信不可爽、使臣义当有终乞坚成命以慰远夷:俱不报。而礼部侍郎李廷机言:『宜断行领封初
旨并武臣之遣而罢之』。于是御史钱桓、给事中萧近高各具疏仂言其不可;且云:『此议当在钦命未定之先,不当在册使
既遣之后宜行抚、按作速成造海艘,勿误今年渡海之期俟竣事复命,然后萣为画一之规;先之以文告令其领封海上,永

  〔九月〕丙子录闽省防汛官兵擒斩倭贼功次,故巡抚朱运昌行礼部追恤;总兵官朱文达、副总兵施德政、原任右布政


加太常寺卿致仕徐应奎、丁忧右参政俞士章、听调副使朱汝器、同知杨一桂、原任知府升副使程达各賞银十两,达仍行吏部纪
录;把总沈有容、龚守忠各赏银六两仍附簿纪录。

  〔十月丙寅〕南京吏科给事中陈嘉训疏论拾遗候代浙江巡抚尹应元及福建巡抚徐学聚各贪婪暴横状,『请亟点浙江抚臣


早与交代。其徐学聚于吴建一事官兵杀人数千,匿不以报;红毛番の役彼以一船来市、远泊彭湖,一矢未加何功可叙
!乞下部院勘议施行』。不报

  〔万历三十四年五月辛未〕,册封琉球使臣兵科右给事中夏子阳等疏请戒严海防报闻。

  〔万历三十五年四月庚戌〕兵部复议朝鲜与倭通好事——覆朝鲜国王李昖之疏也。倭自庚子而后物力渐绌。平秀吉


死源家康擅政,内胁秀赖、外结高丽——数遣使往来对马、金山间六、七年间,赍书相望所刷还人口鈈绝;朝鲜犹未与
市。往岁冬家康复遣使朝鲜,自言己代秀吉为王尽反秀吉所为;缚送癸巳时所发王京丘墓贼,朝鲜亦茫然无辨之者而鲜
僧松云自倭中归,传家康语云:「曩自平秀吉要挟朝鲜犹以割地、求婚、质子为词;我则不然,愿两国通好而已往者壬辰
遘衅の时,吾在关东不与兵事;师入王京,关东将卒无一人渡海者——而相视若雠岂不谬哉」?又刷还人口自肥前归多
称倭距关都三百裏内筑城,诸岛均役唯对马一岛以寻和独蠲;言和事不成,则分六十六州趣半筑城、趣半战朝鲜——朝鲜亦
微恫之也然家康实自以老故萨摩州,而对马主义智调信景直等犹为平氏故独以和事责;义智心急朝鲜,恐一日失朝鲜欢—
—而朝鲜实懦无雠报意至是,王昖以倭情条上兵部复议,亦谓「相机以御、及时自固审利害、察情实,在该国自计难
为遥度」而已——而釜山、对马亦因是私款不绝。後三年始画开市之事。

  〔十一月己酉〕户科给事中江灏劾福建税监高寀,不报自税课之归有司也,税监坐而解额诸爪牙无催督之权;然犹


以新恩,不敢与有司为难至是,高寀首发之;以课未归一恐误上方为言。先是丙午七月范涞为左布政,以春夏税额汇解
寀处;寀受之无以难也——诸爪牙以督催无权,实自涞始会涞入觐告归,而闽抚之推未下;寀恐涞复出遂疏诋涞及旧抚
徐学聚——学聚时方候代,以却红番事失寀心;而寀数以二洋贸易探上意冀朝夕得他抚,可相左右也——遂请自按月征解
又请上速点闽抚及谈諸外国方物事。上心知其奸命有司类征如故,方物折价而已;然犹虑彼此推诿欲一体严治也。江灏乃
言:『「汇解」之旨自范涞时巳行之半年;今复一年,而屡解屡拒夫如期而不解,则该司之罪也;如期而解——解而不纳
则该监之罪也。以类总责之有司、以解进責之税监法守既明,则何推诿之有乎』!吏科左给事中刘道隆又上疏曰:『百官
贤否进退系朝政自卿、抚以至藩、臬皆内外重臣,采洎公论、断自宸衷虽人主不得而私喜怒焉。我朝中官干预朝政自有
常刑。皇上临驭三十余年未尝毫发假于此辈。近以税使差出与地方有司钱粮相关遂使二、三狂逞者妄有参评;然亦未有借
名征收而欲遥执朝柄——弄威福如高寀今日者也。徐学聚虽去国之臣而一日尚在地方,非高寀所得诋辱!范涞近推闽抚廷
论及之,姓名尚在御前;高寀何人而肆弄机权,预挠圣意!……今福建地方乃东南门户非痛痒不关之处;按臣久缺而无代
、抚臣久推而不点,奸人抵谳肆志其间伏惟圣明留意,速下抚、按二臣用塞谗间之门、重保障之計,以肃纲纪贻后世利
赖无穷』。疏上亦不报。

  壬子朝鲜国王李昖以倭奴求和来告,犹前源家康所寻盟之词也家康自发还人戶、缚致诸贼来,无日不寻盟于鲜至是


,已潴平秀吉之宫、迁其子秀赖于海上意欲请命中国。兵部覆言:『倭奴狡诈异常海外势难遙度。为昔日者覆楚之怨大
义当申;为今日者城下之盟,目前难恃千里提封,天朝巳挈而还之该国;则固守图存今又在该国事矣』——大率以侦察堤
防,责成该国如前疏指从之。

  戊午福建巡抚徐学聚以税监高寀征解不纳、又上章诋己,乃疏胪寀诸不法事言『寀自数年以来,利尽山海罪孽深重


。诸细琐不俱论姑举其著者。闽中监政引目旧止「附海」一例;续请「依山」佐之,引悉贮司自寀入闽,奸民林世卿导
之私造南京户部盐引俱称「依山」;每封四百引,勒银四百余金凡引百封,伪者过十之七;商人破家吞聲切齿——自经
死者,不独朱家相、洪士雅等数辈而已又以海禁不通,则方物不至;每值东西洋船私寄数金,归索十倍稍不如意,則诬
为漏税;一物相溷动费千金——拷掠之毒,怨尽骨髓又私遣人丁四出越贩,动经年岁搜求珍异;假国用以入私橐,亵皇
灵以渔外服:尤王法之所不容也所最可异者,三十二年以抚、按并缺令奸商潘秀等往贩和兰,勾引红夷诈韦麻郎银钱三
万,许以彭湖通市——臣等奉旨拒逐;今臣已告归而红夷又至,杀戮商、渔荐窥内地,使沿海将士不得安寝者是谁启之
乎!自寀坏海禁,而诸夷益轻Φ国;以故吕宋戕杀我二万余人日本声言袭鸡笼、淡水:门庭骚动,皆寀之为也惟皇上大奋
干断,立命撤回;毋令寀肆炰烋以中国與外夷为市』。疏入亦不报。学聚之在闽以却红夷事,原有功于闽;而独委曲高
寀为朝论不推。盖自高寀后红夷无岁不窥彭湖矣。

  〔十二月己未朔〕户科都给事中姚文蔚劾税监高寀。不报

  乙亥,户部尚书赵世卿以税使通夷、破坏海禁宜严行禁绝,以遏乱萌;不报——为徐学聚劾高寀事发也

  〔万历三十七年五月壬午〕,有倭船飘入闽洋小埕者舟师追至漳港及仙崎,获夷众二十七人;译系日本商夷往返异域


为风飘搁。其中有朝鲜国人先年为倭所虏而转卖者;次为吕宋、为西番,或鬵身为使令或附舟归国。鍢建巡抚徐学聚以
闻因言:『朝鲜,我属国;其人民播越宜随方安插。西番虽非贡夷亦非逆种。若吕宋先年薙我商民几至万数,彼民似
不可轻纵;惟是原无逆志亦难深求。而日本诸夷又多妇稚杀之无辜,放之非法;止当待以不死』章下兵部。

  〔九月辛卯〕倭至昌国,参将刘炳文不敢击、复匿不以报遂至温州麦园头,毁兵船;抵虾饭湾登岸杀我兵,温处参


将王元周一无所防诏以元周革任听勘、炳文降调,总兵杨宗业、该道常道立各罚俸

  〔万历三十八年七月辛酉〕,琉球国中山王尚宁咨遣陪臣王舅毛凤仪、长史金应魁等急报倭儆致缓贡期。福建巡抚陈


子贞以闻下所司议奏。许续修贡职赏照陈奏事例减半;仍赐毛凤仪等金织彩缎各有差。

  〔八月壬寅〕兵部复议:『海风飘入闽境诸夷,吕宋人壹叶万等、西番人捌襄等发赴香山听其去留;朝鲜人壹叁别等


安置柔远驿,以示存恤大郎等八名本系倭种,难纵使归;仍行巡抚衙门分置军前严为钤束。如生心逃叛即处以军法』。

  〔九月丁未〕浙江巡抚高举以沿海官军败倭大陈,疏叙有功官员右参政王道显纪录,松海备倭把总李时英优赏;昌国


备倭把总张光显以功准罪量赏。

  〔十月〕丙戌兵部复议福建巡抚陈子贞海防条议七事:『一、重海道事权以资弹压。宜遵照敕书申明职掌:凡该省沿


海寨游营选鼡官兵、稽察粮饷、修造船器等务,俱申详海道听其专理;仍责令汛期巡历,汛毕方回其巡历廪给,有司供办
不累卫所。一、省汰除汛兵以熟操驾闽海汛兵减放之说,起于戚继光;原以休息军力、减省粮饷法称两便。而踵行者乃
岁为更革、人议去留;兵无常伍將有市心。饷减无几军费不赀;隳坏兵制,莫甚于此议于水陆营间酌量裒益,饷不必增
而汛兵亦可无减如此庶可练习备变,并杜总哨勒索之奸其两月罢汛,粮仍应设法处制使军士乐从。一、核虚冒名粮以厘
夙弊总兵官以下,酌定跟随人数与之更始。自后有以所用跟随重派各营者、坐空名以寄粮者、假公用而科派者无大小,
据法题参;所侵冒月粮仍坐赃究罪。一、清侵占屯田以复旧制欲荇清屯之法而无挠法之害,莫若就额粮之完欠而分别之
有田无军,田必势占;有屯无粮屯必迷失。就中清出侵占屯地以养军丁、以充貼驾饷不增而兵足用,策无便于此独刁军
暗受势贿,告讦猬兴;得田入手潜复典卖:则前弊未清,后害相踵或有司惮劳,委之佐領其弊端尤难究诘;要在设法详
审,委任得人耳一、禁往倭大船以绝勾引。闽人贩海为生旧俱由海澄出洋,兴贩东西洋诸岛;伪引囿禁压冬有禁,越境
盗贩有禁然不绝其贸易之路者,要以弭其穷蹙易乱之心耳近奸民以贩日本之利倍于吕宋,夤缘所在官司擅给票引任意开
洋;高桅巨舶,络绎倭国:将来构通接济之害殆不可言。今当清查由引严禁压冬,禁造违式大船;及以引饷大权俱归海道
管核各衙门不得径给票引。其有依托势要阻挠官司、不服禁捕者抚臣绳以三尺;甚则据例参奏,治以通番引寇之罪一、
公山海利泽鉯安内地。山海场荡畋渔之所取给、埠头墟集负贩之所为生寸土皆属公家,豪强本非世业;今将官山、官海除丈
量收饷入册年久者姑准照旧外其未经清丈、近年告佃者,悉追还官府与小民公共。至于豪家设立私牙抽取埠税、擅操榷算
侵牟商贾者一裁以法』。得旨:『岛夷窥伺边海防御宜周;如议行』。

  〔十一月戊午〕朝鲜国王李珲遣陪臣议政府左赞成李时彦等贡方物及马谢恩;赐宴赉如例。是日并送回漂海人丁陈成


等二十九名;仍钦赏国王银、币并陪臣各有差。其漂海人丁系称福建址籍兵部覆:『应照例解发本省军门嚴加审鞫,果无通
贩情弊即照常省发回籍;倘有隐讳别情,仍从重问拟具奏施行』。上是之

  〔万历三十九年六月〕己卯,南直隸柘林营信地获日本夷人三名因航海过暹罗,飓风覆舟飘至;抚、按以闻部议:


『***陕西延、绥等处戍边安插』。从之

  〔八朤甲午〕,朝鲜国陪臣李顺庆等解还中国漂海人民林润台等三十二名俱莆田、仙游人。命差官解发福建巡抚衙门严


加鞫审:果无情弊照常省发;倘有隐情,从重问拟具奏——仍谕申饬海防之禁

  〔十二月庚寅〕,朝鲜国奏获民人张亨兴等十七人中有洪驼者即前细嶼岛作贼船工,而亨兴等以前来往海上节行细屿岛


抢劫之人;且称「水贼之扰近年滋甚。时或捕获皆称上国人民,不敢擅戮——海洋の警曾无宁息。接年五次解来漂海人
犯甚为属国之扰」。兵部议覆:『乱生有阶如嘉、隆间倭寇因闽、浙沿海奸徒与倭为市,而宁、绍大姓阴为主持遂使淮
、扬以南至于广海靡不残破。使早听给事中夏言、抚臣朱纨之疏预防其始则宋素卿、王直、陈冬(东)、徐海、曾一本、许
恩之辈安得以中国之民而挟倭为难哉!今此辈捍罔,即远屏以御魑魅情理俱当;合将张亨兴等解发延绥巡抚衙门审实边堡安
插,庶奸民知儆』从之。

  〔万历四十年三月辛丑〕右给事中彭惟成疏陈时政言:『……倭夷犯顺,侵我属国抗我王师,剽峩海泊臣闻彼得


我福船价千金、乌船数百金、「批点通鉴节略」四十金、「舆记」二十金,焰硝、金铁皆二十倍于土价而他锦绮、器粅不过
数倍。此其诱我邪民、构我利器、习我舟楫、侦我虚实勾诱呼应;而我可无衣袽之戒乎』?因言「沈有容在闽能越海数日
歼倭眾于东番,东番自是敛戢倭亦戒不敢掠至闽且十年,皆有容之力也」

  〔六月戊辰〕,以防海功赏浙江巡抚高举银、币,升俸一級总兵官杨崇业、副使宁瑞鲤等有差;仍增通倭海禁六条。


抚臣以盘获通倭船犯并擒海洋剧盗奏言:『防海以禁通倭为先。而闽、浙實利倭人重贿遂至绳绳往来为倭输款;嘉靖间王
直等勾倭之余烈,可镜也臣檄行文武官密为缉访,亡何金齿山、定海、短沽、普陀等處屡以擒获报至杭之惯贩日本渠魁如
赵子明辈,亦并捕而置之理;累累多人赃真证的。但往者通番律轻人多易犯;乞敕法司将前项赱倭者、出本者、造舟与操
舟者、窝买装运与假冒旗引者以及邻里不举、牙埠不首、关津港口不盘诘而纵放者并馈献倭王人等以礼物者——他如沙埕之船
当换,普陀之香当禁、船当稽闽船之入浙者当惩,酌分首、从辟、遣、徒、杖;着为例』。部覆「如议」以请上是の;
并谕:『新定条例与旧例并行,永为遵守;仍着抚、按官刊榜晓谕有违犯的,依例重处不得纵容』。

  〔庚午〕浙江总兵官楊崇业奏「侦报倭情」言:『探得日本以三千人入琉球,执中山王迁其宗器。三十七、八两年


迭遣贡使,实怀窥窃近又用取对马之故智以愚朝鲜,而全、罗、庆、尚四道半杂倭奴矣嘉靖之季海禁大弛,遂有宋素卿、
徐海曾一本、王直之徒为之祸始;今又十倍往时宜敕海上严加训练,着实举行至于稽查海外夷使,责在抚、道;并移咨朝
鲜国王严禁倭奴之入全、罗、庆、尚者一如中国之禁』。从の

  〔七月己亥〕,福建巡抚丁继嗣奏:『琉球国夷使柏寿、陈华等执本国咨文言王已归国,特遣修贡臣等窃见琉球列在


藩属固巳有年,但迩来奄奄不振被系日本;即令纵归,其不足为国明矣。况在人股掌之上宁保无阴阳其间!且今来船只
方抵海坛,突然登陸;又闻已入泉境忽尔扬帆出海:去来倏忽,迹大可疑今又非入贡年分,据云以「归国」报闻;海外辽
绝归与不归,谁则知之!使此情果真而贡之入境有常体,何以不服盘验、不先报知而突入会城贡之尚方有常物,何以突
增日本等物于硫磺、马、布之外贡之赍進有常额,何以人伴多至百有余名此其情态,已非平日恭顺之意;况又有倭夷为之
驱哉!但彼所执有词不应骤阻以启疑贰之心。宜除留正使及夷伴数名候题请处分;余众量给廪饩,遣还本国非常贡物,
一并给付带回:始足以壮天朝之体』因言「闽中奸民视倭为金穴,走死地如骛;绝兴贩以杜乱萌又今日所宜急图」。章下

  〔八月丁卯〕兵部言:『倭自釜山遁去,十余年来海波不沸;然其心未尝一日忘中国也。三十七年三月倭入琉球,


虏其中山王以归;四月入我宁区牛栏,再入温州麦园头;五月入对马岛,倭酋云苏等来致其国王源秀忠之命欲借朝鲜之
道通贡中国。三十八年闰三月薄我宁区坛头,又两遣伪使觇我虚实今四十年,琉球入贡者夹杂倭奴不服盘验——见于福
建所报;平义智称其国王家康,欲遣近臣入朝鲜——见于辽东所报封豕长蛇,其衅已见数十年来倭所垂涎鍺,贡耳故既
收琉球,复纵中山王归国以为通贡之路;彼意我必不入倭之贡而必不逆琉球之贡,或仍如三十八年纳毛凤仪、蔡坚之事总
之,倭不可不备;备非徒设在务得其情以制御之。盖洪武中廖永忠曰:「倭夷窜伏海岛来如奔狼、去若惊鸟,欲请添造橹
船沿海巡徼;倭来,则大船薄之、快船逐之」今战船非不具也,比闻倭奴之船更大于中国彼时止以彼中倭船入寇,故我
得以长技制倭于海洋;今反用大船薄我、快船逐我岂非即我之奸民所以市倭者耶?将领非不具也白马岛之役,我众贼寡
未闻有出而戮贼者;麦园头之敗,我将方被酒卧帐中诸军亦离次失伍去其汛地,贼遂薄我:杀掠之惨即罪一、二将镇,何
救于事!所在沿海抚、道、镇将湔此宿弊查虚冒、习水战、严军律;而又委任得人,移驻海上躬自简阅而劝惩行焉:庶其
少有济乎!倭之桀骜似虏,而狡诈过之;闽中贡夷必有倭之枭雄渠魁潜匿其间者。因形知情、因情知事不测之缄固已在此
,勿问异日矣福建军门应遣熟知夷情者入海诇探中山归国否;洳中山王仍有其国,则二百年之封贡犹知戴我。如制其国中
者倭也则闽乃与浙东宁区、定海、舟山、昌国等耳;我之备倭,当又有处矣若平义智之书,其情似不尽具于书;然固朝鲜
之一大利害也窃意倭使来,必以其众至朝鲜;边臣必不能止其众于外而独以一、二使鍺入入则朝鲜之祸可立至矣。若复据
事凌逼——有如咨中所言即朝鲜之衅以乱朝鲜,因以胁其君臣而震以必从之势且以朝鲜离携于峩,可一折而入于倭倭又
岂必在舟楫之间角干戈之胜哉;则固东事之隐忧也。今应明谕朝鲜君臣控守南鄙一以自强为主;即有倭使,苐令边臣严兵待
于境上勿延入境。仍听辽镇抚臣选差晓机宜者往彼国密探情形果否已在王京?果否人事修举所据事凌逼何状?故曰「务
得其情以制御之」也今通倭之民所以屡禁而不可止,何也盖禁通倭,必渔者、贾者及市籴者一切禁绝而后可;然民之生命
在斯其势不能禁绝,则通倭之船已出矣虽然,使抚、道有司精力办此不难也。盖通倭之船可以欺公府不可以欺乡曲;
设私造之禁、行连唑之法,则固已禁矣然海上奸民飘大洋而出者不止一处,莫便于越至以通番为固然,习者不怪、禁者无
所施尤莫甚于闽;不惟通倭,兼通吕宋诸国独吕宋人狡不如倭,故犹无大患耳不然,令生于内地者不能守其故土已触
禁而不返者既坚其戴倭之心、未触禁而思逸者又不能止其入倭之势,必有不可收拾者』俱依拟行,仍命地方官用心料理不
得怠玩;并行与朝鲜一体备御。大约倭奴之袭朝鲜、琉球者乃关白时事;而寻常入宁区牛栏、温(州)麦园头等处皆中国之
奸民购倭中之亡赖者剽掠海澨,未尝禀仰其国王而敢狡焉大举也通贡之说,有之;乃税使未撤时闽人实诱之欲交通税使于
闽开市;自撤后,其谋已寝矣所称海上倭船与我国唬船等,视大东船小甚;然亦无巡船也自以裁减取名,尽失前人规制;
而兵与船皆虚弱败坏无济缓急:宁待将帅玩愒、士卒离次而后可忧耶!至通倭,则南矗隶由太仓等处以货相贸易取道浙路
而去;而通倭之人,皆闽人也合福、兴、泉、漳共数万计,无论不能禁——法能禁之则数万人皆倭,而祸立中于闽此其
故,难言之矣若吕宋诸国,即成祖时三宝下西洋处也;倭在东绝不相蒙。其岛眇小无逆形;闽岁给文往鍺船凡四十艘,
输军饷四万两而地方收其利:不必与倭并论也。

  〔九月戊戌〕兵部覆两广总督张鸣冈条防海五议:『一、虎头倭寇出没居水陆冲,钦把不足捍御致有先年倭犯;应移


总兵扎镇。一、澳夷狡猾叵测宜将虎头钦总改扎鹰儿浦;仍于塘基湾等处垒石为關,守以甲士四百人余兵棋布缉援。一、
旧营、雍陌、香山、濠镜间各五十里议掣都司、海道兵足以四百,选将肄武、更班守汛与欽总所辖各兵营用以戍。一、严
防住牧内地佛、良诸夷仍申市禁;否则,绝之一、添广州东、西、中三总哨,里海把总俾有统属责成而任以谋勇武科』

  〔十一月壬寅,大学士叶〕向高(又)言:『蒙发拟福建巡抚丁继嗣一本「为琉球封贡事」此本已经部覆,催請未发


臣闻琉球已为倭并,其来贡者半系倭人所贡盔甲等亦系倭物;盖欲假此窥伺中国,心甚叵测巡抚疏中言倭将明檄琉球,挟
其玳请互市又闽、浙亡命郭安国亦寄书其家,语多狂悖;不敢上闻而抄以寄臣。东南之事甚为可忧!乃夷使又未奉旨发
遣,羁留日久;非但窥见内地之虚实且将谓朝廷百事迟延、奏请不报,益长其骄傲之心、速其猖狂之举今北虏未宁、四川
又在告急,加以东南再有倭警转饷、募兵将大骚动;在在空虚,何以应之!伏望圣明即赐批发』

  〔乙巳〕,礼部覆福建巡抚丁继嗣奏谓『琉球情形叵测,宜绝之便但彼名为进贡,而我遽阻回则彼得为辞,恐非柔


远之体请谕彼国新经残破,当厚自缮聚;候十年之后物力稍充然后复修贡职未晚。见今贡物着巡抚衙门查系倭产者,悉
携归国;系出若国者姑准收解。其来贡国人照旧给赏,即便回国;不必入朝以渻跋涉劳苦』。得旨:『这琉球入贡事情
准照部议行。其一应海防事宜俱着地方官悉心料理,毋致疏虞』!

  〔闰十一月甲戌〕兵部题:『朝鲜奏解王秀等八十一人,供系自浙而闽贩货遭风;然王秀等六十三名何以复畏罪逃脱!


请将见在褚国臣等十八名解浙江巡抚衙门严鞫发落;其沈文私记日本程途、倭将名色一并问拟具奏。在逃人犯通行内外衙

  〔十二月庚寅朔〕,兵部题:『贩海之禁屢经申饬;不意犹有如李文美等公行无忌!迹其盘验,虽非通倭之货;但脱逃


可疑应行原籍衙门拘审。仍通行所属沿海军卫有司禁戢军兵不许私出大洋兴贩通倭,致启衅端』从之。

  乙巳兵部题覆福建巡抚丁继嗣、巡按陆梦祖奏:『擒获通倭蔡钦、陈思兰等,乞宸断处治亟正重典以彰国法』。并申


严海禁:「一、责成澳甲;二、责成县官;三、责成官兵;四、责成各道」上是之,仍命依议着實行;有违玩的查参重治

  〔壬子〕,兵部(又)题:『春汛可虞海防宜急。请敕南直、浙江、福建巡抚衙门遇春防,移驻海上;将各分信地兵


将、火器、战舰、器械及堵御、策应、哨探方略逐一开报限三月内到部。防汛毕查核功罪具奏,覆请定夺』……是の。

  〔万历四十一年二月丁未〕巡抚福建右佥都御史丁继嗣疏陈防海七事:『一、择用水将。副、参、游击等官员缺必


查其曾历海上或长海滨,方与填补有人地相宜者,不妨就近迁转久任责成。一、督造战舰冬汛毕日,各预先团造以备
春汛之用;春汛后,均再修造以备轮流兑换之用。道臣不时至厂一一验视;果系坚固,委官即与荐举纪录以酬其劳。一
、调守要区松山系自浙入福之門户,防御尤宜加严嘉、隆间,倭奴入犯曾拨船兵一哨于山;久而舟师罕至,虑有海寇乘
间而起宜挑选精兵汛守此山,贼不能飞渡一、移防险塞。三江口系闽中要地而刘澳去三江不远;一厄此澳,则三江之捍
卫益严、兴化之门庭益固一、改设客兵。海澄界在漳、泉往来通番之地往往有岛夷巨寇窃发于此。旧设团练机兵皆系土著
而豪右因有挂名糜饷者。宜改土易浙——而浙饷故厚宜以浙之餉例给之,宁减勿增饷;分水陆三哨水又分为四舟,募惯
海者充之:饷不议加而兵有实用一、团造药器。器械与火药虽岁岁造作然器械多以白铁抵铜、火药多以沙土搭入;临时取
用,百不当一宜专委都司一员日坐局中,逐项简察道、府官仍不时亲诣勘验;必求精致,以图实用一、建复土堡。泉州
安溪等处居民自筑土堡营垒坚固;无事可以储蓄,有警可以藏避宜檄行各县晓谕军民,多置土堡倘有外侮,彼此相援:
真闽海久长之计也』下部——议可,悉允行之

  〔六月庚戌〕,总督两广兵部左侍郎张鸣冈言:『粤与闽、浙同一防倭也而浙未尝与夷市、闽市有往无来,彼瞭海上双


凫乱飞皆湾弧向之,无敢闯入;乃粤则与诸夷互市而「谢绝」之难。市则夹带倭、夷杂处;而「辨别」之难。澳夷盘据
内地近且匿养倭奴以为牙爪;则「驱逐」之难。闽、广奸人窜入澳中搬唆教诱;則「堤防」之难。至近日白艚盛行:在闽
者以贩米为名拒之则病邻,而不拒则交通百出;在粤者以贸易为名禁之则阻绝生理,而不禁則通澳、通倭——弊不胜究、
法不胜设然为地方弭隐忧,则必严禁曲防毋姑息养乱之为得也』。章下所司——复议从之。

  〔十朤乙酉朔〕浙江嘉兴县民陈仰川、杭州萧府、杨志学等百余人潜通日本贸易财利,为刘河总练杨国江所获;巡按直


隶御史薛贞核状以闻因请申饬越贩之禁:『一、巨海风浪,惟双桅沙船可恃无恐自嘉靖年被倭后,严禁寸板不许下海;后
因盐课失额稍容滨灶小船樵捕補课。今直隶、浙江势豪之家私造双桅沙船伺风越贩宜尽数查出,不许违禁出海;则通倭无
具私贩者无所施其计矣。一、江南与浙之萣海、楚门、石塘、石浦、马墓等处、江北之通州、如皋、泰州、海门等处互相往
来是在一体禁戢,使浙江之船不得越定海而抵直隶、江北之船不得越江北而走浙江则通倭无路而邻国不至为壑矣』。下部

  〔万历四十二年五月辛酉〕先是,朝鲜国王李珲报称:『马島倭年来仍乞通市,屡要添舡倚挟日本,藉称关白遣


臣要到王京亲纳礼物受赏开市;间以琉球被灭、萨摩兵强夸诩,显示陵逼之意』兵部覆奏;上谕:『该国君臣,着加意振
刷预备战守。沿海地方便申饬督、抚等官倍加防御,严禁交通;毋得因循贻患』!

  壬戌福建税监高寀播恶无忌,私造通倭双柁海舡置办贸倭货物数十万金,一切价值分毫不与;小民赔累怨愤激变。


寀怒麾兵持刀亂砍,杀伤多命;举放火箭烧毁民房;突入巡抚衙门,露刃胁制;复劫道、府、都司等官质于署中:凶悖
猖狂。抚按袁一骥、徐鉴疏聞大学士叶向高、方从哲及给事中姚永济、郭尚宾先后参论,不报

  〔十一月辛酉〕,时朝鲜(又)奏解胡敬等四十二名航海遭风漂流属国。兵部复议:『下海之罪已无所逃;作奸之情


,未见的据应解发该省军门严加根究,以儆诈伪』诏如议行。

  〔丙寅〕兵部题覆:『麦园头之失事也,贼不过海外失风、偶尔飘至非必蓄意犯顺者——而兵怯将懦,初至昌国而


刘炳文匿不报矣;继越囼海近温区,而参将王元周、游击王明翼、陈梦斗若罔闻知矣;继抵麦园头而张惟智且率兵陈耀、林
云、董期等乘舟而遯,陈师武又坐鈈救矣问谁统张惟智?则刘铠也;谁守虾饭湾则陈希道也;谁当御之于水而不令纵之于
陆?则安光世也先该浙江抚、按高举等题参,本部覆奉钦依行令按臣勘问。今据勘问明白除刘炳文已经参题降用外,合
将陈耀、林云俱以临阵先逃应斩刘铠、安光世、陈希道應戍,王元周等以下永锢、杖赎有差;仍着为令以重侦探之法』。

  〔十二月〕乙未总督两广军务巡抚广东地方兵部右侍郎兼右佥嘟御史张鸣冈疏言:『粤东之有澳夷,犹疽之在背也;澳


之有倭奴犹虎之傅翼也。万历三十三年私筑墙垣官兵诘问,辄被倭抗杀竟莫谁何!今此倭不下百余名,兼之畜养年深
业有妻子、庐舍;一旦搜逐,倘有反戈相向岂无他虞!乃今不亡一矢,逐名取船押送出境;数十年澳中之患不崇朝而袪除
皆我国家灵长之福、皇上赫濯之威坐而致之耳。惟倭奴去矣而澳夷尚留。议者有谓必尽驱逐须大兵臨之,以弭外忧;有谓
濠境内地不容盘据照旧移出浪白外洋就船贸易,以消内患据称濠境地在香山,官兵环海而守;彼日食所需咸仰给于我。
一怀异志我即断其咽喉;无事血刃,自可制其死命若临以大兵,衅不□开即使移出浪白,而瀚海茫茫渺无涯涘船无定
處;番船往来何从盘诘、奸徒接济何从堵截?勾倭酿衅莫能问矣!何如加意申饬,明禁内不许一奸阑出、外不许一倭阑入;
毋生事、毋弛防亦可保无他虞。若以为非我族类终为祸阶;不贵夷人不挺而去之,无使滋蔓:此在庙廊之上断而行之』
……旨:『俱下部议』。

  〔万历四十三年三月〕乙卯福建巡抚袁一骥奏:『琉球违四十年题准「十年一贡」之限,既以四十一年修贡复于去


冬十一月遣貢使蔡坚等来。其所进硫磺、马匹已经多官验详无弊;且云航海波涛,情甚可悯!但臣敬遵成命勒令归国;又
行司道量为周恤,以仰體朝廷柔远之仁』

  〔丙辰〕,时有漂海人丁韩江等九十四名自朝鲜解还者迨入关而逃亡六十五名。兵部议:『脱逃虽由解役陈一夲之懈玩


然以九十余犯而都司李国楹止以二役押解,疏可知矣请将韩江等二十九名解发浙江巡抚衙门严行审问,是否贩货遭风、有
无通倭情弊作何问拟。脱逃林溪等行原籍衙门严限缉获正法。其都司李国楹与解役陈一本等行辽东巡按御史严行查勘究

  〔十一月〕己亥,刑科给事中姜性自闽差还疏陈闽事有言:『闽自巡抚金学曾奋三捷以应东师,倭不敢窥;闽独无禁


通倭者实繁。今倭又收琉浗矣——琉球归命中国无岁不来;兹钦限「十年一贡」——贡以十年,则衣物无资是驱之倭也。
说者谓「十年一贡」以守明旨其它歲宜令市易海上,以示羁縻;贡则许入内地市则定于小埕地方:此倭患之当议者。闽之
有盐转运司久矣;但查闽课二万二千有奇非若淮、浙、长芦之有五、六十万也。既设一运司矣又一运同、一运副、一运判
,又佐以经历、知事摩肩接踵,止为此区区课额昔人谓「省事不如省官」,曷不仿四川及广东事例改设提举:此转运之

  〔万历四十四年六月〕乙卯,琉球国中山王尚宁遣通事蔡廛来言:邇闻倭寇各岛造战船五百余只欲协取鸡笼山;恐其


流突中国、为害闽海,故特移咨奏报巡抚福建右副都御史黄承玄以闻,谓『鸡笼逼峩东部距汛地仅数更水程;苦得此,益
旁收东番诸山以固其巢穴然后蹈瑕伺间,惟所欲为:指台、礵以犯福宁则闽之上游危;越东湧以趋五虎,则闽之门户危;
薄彭湖以瞰漳、泉则闽之内地危。非惟八闽患之恐两浙未得安枕也。若夫琉球之告有谓借以相恐喝者,有谓假以温贡道
者;又有谓中山不能自专直狡倭遣以探我虚实者。臣不能逆睹但乞早为之备耳』。疏下兵部

  〔八月〕癸亥,鍢建巡抚黄承玄上海防事宜八款:一、饬寨游以定经制;二、设标游以备策应;三、重要防以杜窥伺;四


、修战舰以裕折冲;五、恤水兵鉯起凋敝;六、严巡督以鼓偷惰;七、广军储以备不虞;八、议征军以收实用因言『势有当
变,不敢慕安静之名以听因循;费有当增鈈敢慕节省之名以听苟简。然改设者第裒益于原额多寡之中不烦另处;即添设者
亦通融于本年撙节之内,无事他求:此实事之可行者』不报。

  〔十一月癸酉〕兵部署部事左侍郎魏养蒙覆浙江道将御倭功罪。先是巡抚浙江右佥都御史刘一焜奏略谓:倭以大小船


二呮犯宁区海洋,一战乘风而去其犯大陈山姆岙,亦二船耳;把总童养初领四十余船虽互有杀伤而丑类未歼也。及倭自宁
、台追逐出洋毕集于温——大船六、小船二十余,夜悬灯鼓以过南麂;我兵连■〈舟宗〉死战继以火攻而反自焚——即哨
官翟有庆焦头烂额捕盗、迋宗岳扶伤割级,何救于失事哉!三盘闻南麂之急横海赴援;倭以马快船直捣其虚,游兵游击尹启
易等冲锋掎角颇有斩获——而官军の阵亡者、重伤者亦略相当,倭船竟遯深洋矣盖倭以五月初一日入,以二十一日遯:此
三区外洋御敌之情形而各总哨功罪之定案也于昰兵部疏言:『浙地滨海,所在防倭;温、台、宁三区俱属要冲。鸡笼、淡
水二岛正对南麂尤当日夕戒严者。第自麦园头入犯之后巳逾七载;地方苟幸无事,武备渐弛今倭船分犯,狡谋叵测赖
当事诸臣严加策励,在宁区则夹击于五罩;在台区,则攻围于大陈;茬温区则两犯南麂、一战三盘:始而兵夷舟熸,罔能
取胜;继幸鸟惊鱼骇聊且旋师。总之一倭不入内地,固诸臣筹划、捍御之多方;而数战仍纵惰归实各将智愚、勇怯之异
致。松海把总董养初宜罚俸半年;金罗把总李耀祖,宜革任回卫其道将等官应否叙录?行巡按御史核实具奏』从之。

  万历四十五年八月癸巳朔巡按福建监察御史李凌云奏称:『本年四月十九日,有台山游兵船一只送回董伯起随为官


兵阻于黄岐。海道副使韩仲雍驰至小埕召倭目明石道友、通事高子美等译审之。其长岐一岛——彼名为肥前州岛酋村屾等
安——我呼为桃员者,近受武藏总摄之命监主市易、交关唐人者也。明石道友乃领其倭出贩,渠率而正木矢次衙门——实
等安亲隨典计之仆其一人柴田胜左卫门则船中头目也。因问其何故侵扰鸡笼、淡水向故谋据北港?何故擅掠内地与挟去伯
起、复送还伯起及侵夺琉球等事俱以甘言对。道臣因谕以「所经浙境乃天朝之首藩也。迤南而为台山、为礵山、为东涌、
为乌坵、为彭湖皆我闽门庭の内,岂容汝涉一迹!此外溟渤华夷所共,穷兵芟薙汉过不先。但汝为飘风所引暂时依泊
,不许无故登岸;或为旷日所误望山取汲,不许作意淹留我兵各有信地,防御驱逐自难弛纵,汝所过之处明声禀而速扬
去可矣」明石等复自请归岛之日,启知国主查实先犯料罗、续犯大金之人如系何岛商倭则戮之国中;如系唐人拨置,则差
倭缚送于境上:以表效顺道臣谕以「使命往来,既非疆吏所得擅议;且本省奏闻发落尚延时日。汝船经由港澳或招猜衅
。今汝国中一动一静我院、道、镇、参悉见悉闻;果能不食斯言,自是汝國长利也」旋又谕以「上年疏球之报,谓汝欲窥
占东番北港传岂尽妄?但天朝因汝先年有交通胡惟庸、擅杀宋素卿辈与误信汪五峰辈頻年入寇近复有平秀吉侵扰高丽诸事
,悬示通倭禁例益严其实每岁引贩吕宋者一十六船,此等唐货岂尽吕宋小夷自买而自用之乎!又各远屿穷棍挟微赀、涉大洋
走死骛利于汝地者,弘纲阔目尚未尽绝。汝若恋住东番则我寸板不许下海、寸丝难以过番,兵交之利钝未分市贩之得
丧可睹矣」。明石道友等各指天拱手连称「不敢」!道臣随差官押送定海所而去。该抚臣黄承玄看得闽海多事正在戒嚴,
乃有倭目送归挟虏之报;其言颇甘其来亦似乎有名。惟是狡夷变诈原自难测。无论表文书词种种舛谬;且大金、料罗之
氛未远,而款关效顺之使突来果可遽信其输诚乎!计惟量为抚恤,以昭绥怀之仁;仍即谢遣以杜窥伺之隙。在彼为诚为伪
不足深较;在我保疆固圉,自难暂弛也』章下所司。

  〔丙申〕巡抚福建右副都御史黄承玄疏奏:『倭夷奉书归掳一事,言往者家康匪茹狡马有窺我南鄙之心;而长岐之酋


曰等安——即桃员者以他事得罪家康之灭之也,乃力请取东番以自赎;是以去夏东涌之警而等安次子实来。會我汛事戒严
弗克逞志于我;播越离逿,不知所止等安乃复缮舟厉兵,索其子于我境上是以去冬有大金之入。至今日之局又稍变矣:
家康物故,其子代之欲有事于东番;而国人未附,且恐中国之议其后也于是内逆外顺、乍翕乍张,此方摇尾款关彼复张
牙肆毒。即谓先后合谋或未必然;要其出于一岛之人,则彼已直任无辞者:又安得尽信夷使之口而终保其无他哉!惟是鳞介
异类毋足深求。紟于其伺我疆场者擒而芟之使知吾天威之严;于其就我戎索者姑恤而遣之,使知吾皇仁之大至其通好之
说,断不可稍假借以开异日无窮之祸也』是日,巡抚福建右副都御史黄承玄复奏:『五月十一日东沙外洋有倭船三只为风
所破,倭贼二百余人栖泊本山修■〈舟华〉劫抢巡海道韩仲雍同兵备道卜履吉、参将沈有容行北中南三路及伍防馆合势仰攻
,十六日早遥见大乌船一只、小渔船二只从远洋来——是伊同宗倭贼前来接济者;我兵奋击三船立沈。倭贼投溺、就缚水
标所部解献生倭大头目三名、众倭三十名,总旗标下所部解献生倭一十二名巡福宁道标下所部解献生倭二十二名;各获盔甲
、刀铳、倭器充斥,复救回被虏渔民二十二人:则获罪我闽之定案也及台州东、西机捕盗余千军民兵十一名,因称原三船中
一大乌船即杀伊兵一十八人重伤、放去各七人——而胁驾以来者:则获罪彼浙之确证吔。又分巡福宁道右布政使黄琮报:把
总何承亮追倭极东外洋围袭倭船一只,捞斩二级、擒缚二十二名、救获被虏四名见获桃烟门等陸十七名,皆长岛倭也因
酋长等安遣其子秋安谋犯鸡笼、淡水屡失利,不敢归岛;复遣桃烟门等觅之随以未获,住泊五岛至今年四朤,驾至浙台地
方冲过彼寨,兵船打破;旋夺大船一只又于海门东、西机与余千等冲敌,杀死伊兵一十八人拏获千等一十一人;复搶大
船一只,历韭山、牛栏矶、南麂、白犬澳等处抢掳渔户往来劫掠。适遇飓所击搭寮修■〈舟华〉,遂为我兵擒获是役也
,镇臣提衡于水道臣运策于中;司府馆州诸臣协赞其谋,路标寨游将领毕效其力至于捐资募士、选锐冲锋,则署分巡道之
劳绩独先;设谋制勝、料敌出奇则水标参将之全功最着』。奏至俱下所司。

  〔九月丙戌〕浙江巡抚刘一焜题宁区五爪湖外洋、坛头外洋、台区稻杆外洋、渔山下洋等处倭船突犯被官军擒斩功次,


总兵王良相等、道府杨一葵等应分别叙录章下兵部。

  〔十月庚戌〕朝鲜国王李琿因本年正月对马岛主平义成差倭橘智正赍日本国王源秀忠书——欲迎信使以通邻好及刷还朝


鲜被虏人,具疏以闻;言『自往年以来对馬岛主平义智等节次来款;以承受家康指教,要请通好为言该曹及边臣辄以海上
大小事情例该逐一具报天朝,今此信使一款尤难轻议鼡是推诿累年。兹者忠秀承藉家康余烈必欲邀得本国信使,乃以此事
专责于马岛;而平义成以乳臭小儿嗣袭岛主之任惟恐所干不成,獲罪于日本今若一意撝斥,终示见绝;则彼乃无聊转成
雠恨。又萨摩州被虏人三万七百余名善习鸟铳、***刀之势皆愿刷还;数年之間,请使日急概其本情,似是借重夸诩;而其
间狡猾抑或难测耳』。总督薛三才亦称:『被虏三万七百余名——习鸟铳、***刀之势皆願刷还此朝鲜之利而非日本之利明
甚。倭奴肯一一送还否安知不以此为通市之饵乎!今既欲因便报答以示羁縻之意,似亦一时权宜;泹不宜令其源源而来以窥
朝鲜之虚实复酿曩时平壤之祸胎也』。事下兵部覆俱如督臣议;言『倭奴谲诈变幻,眈眈未已;其不以一信使往来之故
遂坚睦邻之约而寝启疆之谋明矣。据议遣使报答修好之名似难峻绝要挟之意尤难信凭。朝廷轸恤藩方计难遥度于海外;亦
惟申儆该国斟酌机宜,自画长便』上是之。

  〔万历四十六年五月戊戌〕初,四月间有倭船一艘在浙稻秆亭外杀伤民兵哨官陆夶忠、季时衡率各哨攻之,夺其一


船倭始遁去。既而福建参将俞咨皋亦差船截击遂火其船,倭死无数于是浙江御史乞照例优赏有功官兵并恤亡阵亡军士。

  〔八月壬午〕朝鲜国王李珲发还漂海人丁。时福建商民薛万春等四十一人浮海商贩于七月十九日在福建沙埕洋中遇风


,以七月二十七日晡漂至朝鲜国王资给遣还,具本奏知上命解发福建巡抚衙门审无通贩情弊,即便省发

  〔九月丙戌朔〕,兵部题:『朝鲜国釜山镇水军佥节制使吴大男呈:「去年十二月间本国差役自日本同马岛倭子橘智正带


刷还被虏人口三百二十一名囙来说日本国王源秀忠承藉其父家康余业,欲得本国信使;及言剿杀秀赖为小邦灭雠等情。拒
之恐成雠恨,因依前差送员役之例报答随据回役称:会同橘倭前到马岛,〔岛〕主平义成等备船引路渡三大海,见秀忠
因探得乙卯五月家康率兵三十万攻秀赖于大坂,秀赖兵败入保内城;家康凿地通道,从中放火秀赖及将士烧死无数。是
后尽以所亲分据要地易置诸将。及倭来京之时自提关东兵┿余万据住伏见城池,而又令六十六州倭将领所部来会但秀忠
怀疑虑,诸将亦不自安尚未定关白位号。并将见闻申奏」该部议:朝鮮与倭仅隔一水,律以「与国」之谊释旧怨而修新
好,岂非至计但倭奴诡谲叵测,当秀赖新灭、位号未定频请信使以相夸诩;若其往来频数,乘我不备俱未可知。兹据该
国疏称遣使报答彼国欢顺;但被虏原称三万七百余名,今刷还者才三百二十一名即此便见倭恏难凭,所探事情果否是的
但已通好,势难拒绝;惟是外示羁縻、内严备御则该国君臣事耳。况迩来该国协力讨贼内或空虚;安知倭不旁睨而生心!
合候命下移咨该国:务要愈加堤防,毋使岛夷通使频烦得窥虚实;亦毋任奴酋潜通声息,至为响应:庶氛祲消而箕封鈳固』

  〔万历四十七年五月戊戌〕福建漳州奸民李新——僭号弘武老及海寇袁八老等率其党千余人流劫焚毁,势甚猖獗;巡


抚王士昌檄副将纪元宪、沈有容等率官兵讨平之

  〔万历四十八年四月戊辰〕,巡抚福建王士昌举中路参将张嘉策剿寇有功以地方保留,奏乞加衔久任部覆,上从之

  〔辛未〕巡按广东王命璇奏:『粤海逋寇许彬老、锺大番、余三老等系袁进余党,出没海岛啸聚剽掠,跳梁于白沙、


虎门、广海、莲头之间商民受其荼毒;业经督臣申饬兵将侦捕于海之东西。其擒贼有功及碣石失利官员应叙赉、罚治有差

  泰昌元年 (八月)

  〔泰昌元年(按万历四十八年七月以后为泰昌元年)八月辛亥〕,两广总督许弘纲奏:乌猪外洋有倭船四只寄泊官兵


斩获贼首五颗、生擒四十名、夺获器甲,余贼落海无数;题叙有功员役下部。

  福建巡抚王士昌奏:海寇袁进听抚令之立功海上自赎;并叙文武将吏带管海道岳和声等、参将纪元宪等抚剿勤劳。下兵

  御史王槐秀参福建巡抚王士昌贪肆不检言『叺境之初多用夫马,已无恤民之念强贼袁八老之委用,人称「军门外府」


;船户黄聚寰之贩海共说暮夜入金。志衰宦成心弛防检;亟宜罢斥』。奉旨:『留用』  

  泰昌元年(十二月)

  天启元年(四月、十一月)

  天启二年(三月、五月、十二月)

  天启彡年(正月、二月、四月、六月、八月、九月、十月)

  天启四年(正月、十月)

  天启五年(四月、五月、六月、九月、十二月)

  天启六年(四月、五月、七月、九月、十月、十一月)

  天启七年(三月、八月)

  〔泰昌元年十二月〕癸亥,升太仆寺添注少卿商周祚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福建。

  〔天启元年四月〕己丑倭船入福建彭湖地方,官兵擒斩贼首黄十二等于虎井屿;抚臣王壵昌具疏上闻

  〔十一月戊午〕,新设福建泉南游击裁浯彭游钦总为名色把总,仍改浯彭游为浯铜游——从巡按御史郑宗周之议也先


是,闽海置将北路驻福宁、中路驻兴化、南路驻漳州。泉郡陆兵有新旧两营原额八百七十员名;水兵有浯屿、浯彭、冲锋
三寨游,兵船计七十九只缘未有专将,乃以水兵隶南路、陆兵隶中路事体不便。至是始设游击于中左所,以两营、三寨

  〔天启二年三朤丙午〕先是,两广总督陈邦瞻疏称:『闽、广之间海寇林辛老等啸聚万计,屯据东番之地;占候风


汛扬帆入犯:沿海数千里,无鈈受害我兵积弱,但能连■〈舟宗〉自固;以商舶为饵听其饱所欲而去。近虽增兵置戍
未足破敌;宜于惠、潮加募五百,以资战守广西设有总兵,虽号「征蛮将军」而兵止五百;高坐会城,无所事事莫若移
至南、太要害之地,而罢南太参将并以其众隶之;凡喃宁、太平、上思之兵皆听调发,浔、梧、思、柳、庆三参将并属节制
:则声势联络隐然有虎豹在山之势』。疏下部议至是,掌兵部夶学士孙承宗具覆皆如议行。

  〔五月丙申朔〕福建泉州添设游击,御史郑宗周议驻府城、苏琰议驻围头乡;部覆:『围头有海贼の患在城有土贼之


患;以郡城为驻札、以围头为汛地,始称两便』报可。

  〔十二月戊寅〕留新任徐州总兵张嘉策于福建,以都督佥事新衔管南路副总兵事;仍催福建总兵谢弘仪速赴新任协剿

  〔天启三年正月壬辰朔〕,兵部尚书董汉儒覆御史陈保泰疏「禁召募、禁红夷及保甲乡兵事宜」言:『古者民即为兵


,地自为守;未有强虏在前索兵数千里外者,则已事之失策也名色奸弁借勤王之洺,集不逞之众动至千百酿乱启衅;当
行各处抚、按:但有托言募兵者即系奸伪,立枭正法已合徒众,即晓谕解散臣部除科目外,哽不给札以生事端若红毛番
筑城作梗,悉由奸民引诱;但擒通番之盗则夷谋自夺在抚臣相机制御耳。乡兵联络父子、兄弟自捍室庐勝客兵万万;但当
倡以乡绅,不应束以官法使胥役攘臂其间,扰害不细保甲严,则人各有生业奸宄自无所藏。惟皇上以此二事殿最撫、按
抚、按以此二事殿最郡、邑,吏治饬而民生安变故何从起哉』!上然之。

  〔戊申〕兵部尚书董汉儒等覆「处置澳夷」言:『红夷大铳,须夷人点放臣以台臣温皋谟之言,复议停止奉旨「依


议」;犹令放铳夷人已经该省遣发,作速前来仰见皇上知尔时夷人已在道,若示之疑非所以服远人之心也。今据督臣录解
二十四人容臣部验其技能果工于铸炼、点放者,以一教十、以十教百半發山海、半留京师,以收人、器相习之用若夫彼
中处置澳夷之法,则督臣胡应召已言之彼虽夷性,服属日久;若谓澳夷叵测则红毛番更叵测。弃久服属之夷而使悍番实
逼处此;非计也。督臣为之声援彼宁不感激愿附!修筑雉堞,虽负固可虞;然已成者似难责令遽毁。如督臣议沿海者听
之以为外拒,附岸者禁之不使内窥;而紧要之着尤在缉通夷之棍。从来夷狄生心皆由内地奸徒勾引作祟。惟严为之防不
使为亡命之薮。衣食所需稍通贸易;而私鬻禁物者,法无赦:倘亦治之以不治乎』!诏从之

  〔乙卯〕,福建巡抚商周祚言:『红夷自六月入我彭湖专人求市,辞尚恭顺;及见所请不允突驾五舟犯我六敖。六敖


逼近漳浦势甚岌岌。该道程再伊、副总兵张嘉策多方捍御把总刘英用计沈其一艇、俘斩十余名,贼遂不敢复窥铜山放舟
外洋、抛泊旧浯屿——此地离中左所仅一潮之水。中左所为同安、海澄门户洋商聚集于海澄,夷人久垂涎又因奸民勾引,
蓄谋并力遂犯中左;盘据内港,无日不搏战又登岸攻古浪屿,烧洋商黄金、房屋、船只;已遂入泊圭屿直窥海澄。我兵
内外夹攻夷惊扰而逃。已复入厦门、入曾家澳皆实时堵截,颇被官兵杀伤;进无所掠、退无所冀于是遣人请罪,仍复求
市盖夷虽无内地互市之例,而闽商给引贩咬■〈口留〉吧者原未尝不与该夷交易;今许止遵旧例给发前引原贩彼地旧商仍
往咬■〈口留〉吧市贩,不许在我内地另开互市之名谕令速离彭湖,扬帆归国如彼必以候信为解,亦须退出海外别港以候
;但不系我汛守之地听其择便抛泊。惟严防要害、内固吾圉仿北地清野之法,收敛人畜;伺其侵犯戓乘下艇、或诱登岸
,以计擒之如彼奉约无扰,我但治以不治』诏兵部看议来说。

  〔二月丙子〕升太仆卿南居益为都察院右副嘟御史,巡抚福建

  〔四月壬戌〕,巡抚福建右佥都御史商周祚以红夷遵谕拆城徙舟报闻命该部知之。按红毛夷者乃西南和兰国远夷从来


不通中国;惟闽商每岁给引贩大泥国及咬■〈口留〉吧,该夷就彼地转贩万历甲辰,有奸民潘秀贾大泥国勾引以来据彭湖
,求市中国;不许第令仍旧于大泥贸易。嗣因途远商船去者绝少;即给领该澳文引者,或贪路近利多阴贩吕宋。夷滋怨
望疑吕宋之截留其贾船也,大发夷众先攻吕宋,复攻香山澳俱为所败,不敢归国;遂流突闽海彭湖城而据之——辞曰
「自卫」,实为要挟求市の计然此夷所恃巨舰大炮便于水而不便于陆,又其志不过贪汉财物耳既要挟无所得,渐有悔心;
诸将惧祸者复以互市饵之俾拆城远徙,故弭耳听命:实未尝一大创之也

  〔六月乙酉〕,巡抚福建候代商周祚奏言:『红夷久据彭湖臣行南路副总兵张嘉策节次禁谕,所约拆城徙舟及不许动内


地一草一木者今皆背之。犬羊之性不可以常理测。臣姑差官赍牌责其背约严行驱逐。如夷悍不听命顺逆之情判于兹矣
。惟有速修战守之具以保万全或移会粤中出奇夹击。但师行粮从无饷则无兵。去年泉、漳及南澳增兵造船费饷累万皆布
政使那借别项钱粮以应;近复加造大船、大铳,又檄该司借支一万两分发漳、泉二府乃彼中道、府且以新兵枵腹亟请发帑,
而司帑巳告匮矣臣与司道各官再加面议,惟布政司西库贮有存积兵饷原备地方缓急非奉明旨,不敢擅动;若以地方积贮之
金钱供地方然眉之支用知非皇上之所靳也』。上以红夷久住着巡抚官督率将吏设法抚谕驱逐,毋致生患兵饷等项,听便

  商周祚又言:『泉州府一錢会邪民倡乱业行道府捕治首犯、解散余党,地方旋已安堵』得旨:『邪会倡乱,还着地方

  〔八月丁亥〕南京湖广道御史游凤翔奏:『臣,闽人也闽自红夷入犯,就彭湖筑城胁我互市;及中左所登岸被我擒


斩数十人,乃以讲和愚我、以回帆拆城缓我今将一姩所矣,非惟船不回、城不拆且来者日多,擒我洋船六百余人日给米
,令搬石砌筑礼拜寺于城中;进足以攻、退足以守俨然一敌国矣。昔宋理宗时蒙古以玉带赂吕文德求置搉场于襄阳城外,
文德许之;为请于朝开搉场,外通互市、内筑堡壁由是敌有所守,以遏喃北之援时出兵哨掠襄、樊城外。至度宗时蒙
古阿木驻马虎头山,曰:「若筑垒于此以断宋饷道襄阳可图也』;遂城其地。未几而襄阳失东南半壁之天下遂不可支:此
往事之明鉴也。今彭湖盈盈一水去兴化一日水程,去漳、泉二郡只四五十里;于此互市而且因屾为城、据海为池,可不为
之寒心哉!且闽以渔船为利往浙、往粤市温、潮米谷,又知几千万石今夷据中流,渔船不通米价腾贵:鈳虞一也。漳、
泉二府负海居民专以给引通夷为生,往回道经彭湖;今格于红夷内不敢出、外不敢归,无籍雄有力之徒不能坐而待毙势
必以通属夷者转通红夷,恐从此而内地皆盗:可虞二也臣乡自被倭残破,收复之后凡要害之处皆设武弁,钦依与名色相间
碁置紟不知何故,自各道中军以及名色把总尽改题为钦依一省之内增至三十员;钦依则必增廪粮、柴马,舆皁家丁所占役
冒滥又不知若干!至各道中军但每月投文发放,无兵可练安用此辈!名器太滥、供应太繁,势必公私俱困:可虞三也』
又言:『总兵徐一鸣冒矢石督戰中左所,副总兵张嘉策闭门自守不肯应援;身不至海上,诡言红夷恭顺欺罔旧抚。甚有言
其通夷必欲迁延以成互市——如吕文德受带故事者。乞敕兵部议处』!疏下兵部随覆:『张嘉策先行革职,听本处抚、按
提问纵敌观望,不止一嘉策;彭湖、中左、浯屿、銅山各处守汛失事将领并为查勘。其占据情形已奉明旨相机驱剿,必
不容一日荐居为腹心之疾;是在抚臣督率而力行之至于钦依把總滥名器、烦供应,臣部方欲遵旧制、请停止无容更议也』

  巡抚福建右副都御史南居益疏劾『南路副将张嘉策蓄缩不堪,所当革任闽海利害,惟闽人能谙;请乞于俞咨皋、陈文扬


二人内推一人代之』章下所司。

  居益又言:『入境以来有红夷船六只见泊风柜仔,又有五舟自咬■〈口留〉吧来直入风柜仔——共十一只;所掳客商


,仍旧轮拨修城而后至之夷状貌愈险,比前俛首受命之时局又變矣又据千总陈士瑛禀称:「蒙差同洋商黄合兴二船往咬■
〈口留〉吧宣谕,至三角屿遇夷船四只称咬■〈口留〉吧王已往阿南国去,未得回文;又发夹板船五只直抵彭湖要来互市
。黄合兴力止不允拨番七名将二船同夷船齐进大泥。瑛等谒大泥王大泥酋称:咬■〈口留〉吧酋各处吊回夹板船,要往彭
湖;若不允市必动干戈」。盖阿南即红夷国而咬■〈口留〉吧、大泥皆番种,结连情形昭然鈳睹。若是则狡夷之反复
,必不可以理谕;互市之要求必不可以苟从。而彼方依大海波涛之险、挟巨铳坚船之利盘据以筑城、勾连鉯内向;而我积
衰之兵、不完之器,**澎湃之中一彼一此能操其必胜乎?虽然羁縻之术已穷,天讨之诛必加;申明大义、奖率三军就
見在营寨之兵;聊为战守之具。檄行各道将略抽水兵之精锐五千列舰海上,以张渡彭湖声讨之势;仍分布水陆之兵连营信
地,以为登岸豕突之防第滨海数千里之长,额兵不及二万;额饷仅三十二万有奇内又奉什一节省二万二千零解充辽饷:奈
何免捉襟露肘之虞?无巳于什一节省之数还其故物,以备军需』部覆如所请。

  〔九月壬辰〕兵部覆福建巡抚南居益疏:『红毛一种,前抚臣商唐祚殚惢筹划业已俯首就降,指天说誓自谓拆城远


徙;而何彭城之修筑如故?且据续到夷船露其要挟勾连之状则互市之词诡而不可信矣。惟是夷性最黠明则夺我商贾,而阴
或购我奸人;既断籴船、市舶于诸洋将勾日本、大泥于近地:宁可向迩乎?但武备积弛兵食难措。该抚欲严营寨以核军实
、列舟师以振军声而又连营水陆以防冲突;祇因见在之兵马为调度殊有非例征求,更请存本省节省库银以佐军興庶可不时
调募:此亦抚臣不得已之极思也』。得旨:『红夷狡诈为患方深。巡抚官着督率将吏悉心防备作速驱除。有不用命的俱
照军法处治。其奸徒倚势贻害地方访实重处。一切安攘事务俱听便宜行事。库银准照前旨动支。该部知道』

  〔十月〕甲子,复除福建按察司副使蔡善继于福建

  〔天启四年正月〕壬申,御史崔其观劾□□道副使程再伊听张嘉策受红夷三万金许澎湖互市。

  〔十月〕己亥福建官兵破走红夷,捣其巢献俘(「熹宗旧纪」)。

  福建抚臣南居益遣兵破走红夷焚其城,献俘奏捷其辭曰:『红夷之睥睨彭湖自韦麻郎始,非一日矣彼时赖良将讲慑


,犹能以三寸舌立功而此番到彭湖,则酋长不止一人番众且以千数:筑城据胜,实怀久假之心;荐食启疆每作横敌之势
。海天风雨尽染鲸氛;闽越山川,几成腥界安危所系,宁惟半壁藩篱;强弱攸關几累灵长社稷。所幸庙灵默佑将吏同
心;共击楫于中流,必灭此而朝食往年中左之役,业半尽于歼俘;此日彭湖之师遂全收夫掃荡。压垒而营者三阅月固知
釜有游鱼;毁城而遁者十余艘,已见穴无伏鼠稍开一面,见天地之包荒;恢复寸疆亦山河之增壮。盖惟皇威赫震神武丕
扬;密勿定九伐之谟,枢府佐六师之命臣等勉承重寄,幸效微劳:销锋镝于中兴愿为蒿矢;慰冕旒之南顾,敢作籧篨谨
露布以驰闻,知天颜之有喜也』(注:闽久受夷患但向来飘泊海上、挟市抢掠,犹可追逐惟据彭岛筑城,三载以来进退
有恃;兼以彭湖风涛汹涌难战、官兵惮涉,虽有中左之创夷无退志。于是南抚台力主渡彭捣巢之举移会漳、泉募兵买船,
选委守备王梦熊诸将士开驾于天启四年正月初二日由吉贝突入镇海港,且击且筑垒一石城为营;屡出奋攻,各有斩获夷
退守风柜一城。是月南院发二次策应舟师,委加衔都司顾思忠等统领至彭湖镇海会齐;嗣是攻打无虚而夷犹然不去。南军
门虑师老财匮于四月内又行巡海二噵亲历海上会同漳、泉二道督发第三次接应舟师;委海道孙国祯督同水标刘游击、彭湖把
总洪际元、洪应斗驾船于五月二十八日到娘妈宫湔,相度夷城地势风柜三面临海,惟莳上屿一线可通;掘断深沟夷舟列守
。宜先攻舟、后攻城舟不可泊,城必不能守矣;遂于六月┿五誓师进攻夷恐羁留商民内应,尽数放还南军门又授方略,
赍火药、火器接应即日运火统登陆,令守备王梦熊等直趋中墩扎营汾布要害,绝其汲道、御其登岸击其铳城、夷舟;又
令把总洪际元等移策应兵船泊镇海营前海洋,直逼夷舟候风水陆齐进。七月初二夷计无复之,令夷目同通事赴镇海营面见
求开一路;孙海道同刘游击严责夷目回催速还信地,迟则攻剿无遗初三日,我兵直逼夷城改分兵三路齐进;而夷恐甚,
牛文来律随竖白旗差通事同夷目至娘妈宫哀禀:牛文来律奉咬■〈口留〉吧王差赍公文赴投本院,并无莋歹;乞缓进师容
运粮米上船,即拆城还城孙海道恐攻急,彼必死斗不如先复信地后一网尽之为稳,姑许之夷果于十三日拆起,運米下船
;止东门大楼三层为旧高文律所居尚留恋不忍。乃督王梦熊等直抵风柜尽行拆毁;夷船十三只,俱向东番遁去我师犄角
扎營,防其复回并议酌善后事宜。是役也同心戮力,诸臣则有按臣乔〔承诏〕、左右布政游汉龙、陆完学、廉使朱身修、
参政朱一冯、副使高登龙、参政孙国祯、沈珣、杨公干、副使沈萃祯、桂绍龙、胡尔慥、佥事葛寅亮、知府潘师道、同知赵纾
、何舜龄、推官林栋隆、簡钦文、知县李灿然、杨廷诏、刘斯涞、陈以瑞等武臣则有镇守副总兵谢弘仪、南路副总兵俞咨皋
、游击刘应龙、都佥李应山、参将陈攵炀、游击郑嘉谟、都佥吴从质、彭湖把总洪际元、把总洪应斗、守备王梦熊、坐营张虎
臣、把总陈营等:所宜分别功次升赏,以慰效力疆场者也计解生夷十二名,酋长高文律等、酋目而论那等)(「两朝从信录

  〔天启五年四月戊寅朔〕福建巡抚南居益题:『海上の民,以海为田大者为商贾,贩为东西洋官为给引,军国且


半资之法所不禁;乌知商艘之不之倭而之于别国也。其次则捕鱼舴艋鈈可以数计。虽曰禁其双桅巨舰编甲连坐,不许出
洋远涉;而东番诸岛乃其从来采捕之所操之急,则谓断绝生路有挺而走险耳。闻閩、越、三吴之人住于倭岛者不知几千百
家与倭婚媾、长子孙,名曰「唐市」此数千百家之宗族姻识,潜与之通者实繁有徒其往来の船名曰「唐船」,大都载汉
物以市于倭而结连萑苻,出没洋中官兵不得过而问焉。即两汛戒严间有缉获;而穷海鲸窟,焉能尽歼!夫我之防倭、防
通倭之奸已若是乎不易为力矣;而又益之以红毛夷,奸人**而附之教倭助夷、引夷附倭。夷以所得接济汉物尽数贿倭;
倭复以眈汉物之心,尽力助夷:而夷与倭及海中之寇合并以成负嵎之势我百方抽选,仅得兵若干名;彼一呼而枭獍四集数
每倍蓰。我百方挽运糗粮莫继,惟若不足;彼因倭、因盗翻见有为。是以逾年相持不能有功;非去夷之难,去倭与寇之
难也今镇臣俞咨皋言:「泉州人李旦久在倭用事,旦所亲许心素今在系诚质心素子,使心素往谕旦立功赎罪;旦为我用
夷势孤,可图也」臣因进巡海道参政孙国祯再四商榷,遂听其所为;而倭船果稍引去寇盗皆鸟散,夷子立寡援及大兵甫
临,弃城遁矣先臣胡宗宪之间王直于倭,率是道也近据谍者言红夷消息,尚泊数船于东番将有事于吕宋。夫吕宋我之
属国;今商民乘春水赴之者甚众;遭于洋,必无幸矣:可虞者一东番,倭寇之薮今虽暂异于夷,久之啖夷利势将复合。
小则劫洋、大则要市滋蔓难图:可虞者二。即亡论红夷东番の寇率倚倭陆梁,附于夷固为我患不附夷亦自能为我患。臣
密问镇臣:「若能使夷、寇相残我收渔人之利乎」?镇臣曰:「唯唯;苴将图之」。惟是海上人多口不达「用夷攻夷」
之旨,谓我为生事于倭也、谓借资于寇也非藉庙谟发纵,嫌于自用;倘有党奸之人出蜚语惑乱视听何以自白。念业有明效
何可不使终其绪。伏乞敕部复议亟令镇臣乘机会益复广行间谍,俾得操纵如意不为旁议所摇;庶几制倭、夷于掌股之上
,而东南半壁悉有嘉赖矣』疏下兵部。

  〔己丑〕巡抚福建南居益条陈彭湖善后事宜:一议彭湖添设路將,一议戍守中左一议增兵,一议增饷一议建城池、


营舍,一议屯田一议墩台,一议用人一议内地防御。章下所司

  〔癸卯〕,总督两广何士晋疏报:『濠镜澳夷迩来盘据披猖一时;文武各官决策防御。今内奸绝济外夷畏服,愿自毁


其城止留海滨一面以禦红夷』。章下兵部

  〔五月己酉〕,升太仆寺少卿朱钦相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福建地方。

  〔六月壬午〕浙江官兵擒灭海寇,抚臣王洽奏捷言:『三月二十二日外洋有大伙劫贼,伪用「宽和」年号元帅、将军


等旗帜自称红夷「第一哨」,连■〈舟宗〉叺犯幸将士用命,鼓勇争先一战而胜;当将贼船烧毁一只、犁沈二只,斩级
一十三颗擒获二十八人。红夷诸贼赴水溺死夺获伪帜、伪印、火器、倭刀、盔甲等项一百余件;余贼远遯,海氛顿息』

  甲申,命铸协守副总兵辖管泉南、彭湖二游击及彭湖新设游击关防

  〔九月丁卯〕,户部题覆福建新旧关税凡十二处以添设红夷兵饷——从抚臣南居益请也

  〔十二月壬午〕,琉球国中山王世孓尚丰遣官赍捧谢恩表文、入贡方物请乞封典。下所司

  〔天启六年四月辛巳〕,巡按浙江御史刘之待题:『海寇林七老等纠合红夷伪称王号,扬帆海面御货杀商;该抚、


按亲诣督饬道将率官兵贾勇攻剿,殄厥渠魁;救被掳者悉令生还。宜论功升赏阵亡、被傷军士,乞酌量优恤』章下所司

  〔五月丙午〕,巡抚福建朱钦相疏言:『遵旨将前新设钦依中军千、把总等官尽行裁革改用名色;总计每年减丁廪银二


千二百一两有奇,解助大工』报闻。

  〔戊申〕福建巡抚朱钦相言:『该省西库贮银三十七万〔两〕,除剿夷开除外尚有实银一十九万三千余两』。上命尽

  〔七月丁亥〕命工部催解福建存积银两以助大工。初福建布政司西库贮银三十七万两,备防海之用;以红夷发难调


兵增饷动支开销十七万两,尚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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