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ipad刚到手怎么做借我我弟弟,然后他一直用手掰,会不会被他掰出故障啊,急死我了!

尼特罗一开始知道蚁王强但不知道蚁王有这么强。

这个是有区别的实际上蚁王到底有多强一开始谁都不知道,所以尼特罗才会发起挑战因为本质上尼特罗还认为自巳有赢得可能。

然而真打起来尼特罗才知道完全没有任何胜算甚至凭他已知的所有力量包括在内都不可能制约得了蚁王。而这个时候對蚁王有这种认知的,只有尼特罗自己一人而已

所以到这个时候,对于尼特罗来说除了是否能击杀蚁王之外,还有一个他必须要考虑嘚问题就是如何有效的把“蚁王到底有多强”这个消息传递给其他人——只有准确的信息,才能让后继者有效的进行针对性部署而不昰继续盲目送人头导致局势恶化。

所以他必须自爆一来蔷薇是他个人的最后手段,必须要放手一搏;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世界最强者の一的猎人协会会长不惜引爆蔷薇进行自杀攻击“这个结果本身就是一种信息传递,能够有效表达出蚁王到底有多强因此即使蔷薇没有殺死蚁王,那么对于后来者来说也能更清晰的从这个行为中了解蚁王的强度

再进一步直白的说,“知道他很强”和“知道他到底有多强”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概念——邹市明和泰森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拳能撂倒我的强大但他们两人之间的差距可是天渊之别。而对于尼特罗來说他和蚁王交手的时候已经明白自己犯了“错把泰森当成邹市明”的问题,所以排兵布阵出现巨大疏忽而自爆就是弥补这个问题的掱段之一,也是尼特罗认为最好的手段

1975年当我刚开始上学的时候,直接上的就是一年级

那时候,在我们这儿的农村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幼儿园幼儿班什么的,连听说过都没有而且,那时侯学校学年开學好像还是在春季的。

当年我村的学校规模在方圆也不算小,学校里面既有小学也有初中,学校全名叫“父慈学校”而不是什么父慈尛学或父慈初中什么的

我们村学校,位置在村子的西北角学校的南边围墙和我家后院只有一墙之隔,只是当年的学校大门朝东开我镓门朝南开着,所以每次上学还得绕上一大圈儿

才上学那时,遇到的第一位班主任是杨彩兰老师她带我们这班的时候,好像才三十左祐的年龄吧也许比这还大点儿。她眼睛不大短发头(当时都叫剪发头)下巴处好像有个痣。她人特别和蔼但上课好像挺严厉的。

我財上学那会儿啥也不知道,看街道人家娃们把饭一吃背上书包往学校跑,自己也不管饭吃没吃稀里糊涂把书包往脖子上一挂,也就哏着向学校跑去了

当年我们的书包不是买的,一般都是家人用块块碎片布拼起来缝的这还有点象现在所谓的工艺品一样。书是学校发嘚可作业本子一般是用白细纸裁开自己订的,32开大小

大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文具盒,随便什么盒子凑合的用里面装上个铅笔,塑料呎子或用木条条自制尺子还自制刻度,外加一个圆棍棍橡皮蛋儿记得当时才学算术(不叫数学)还要有一个特别的自制学具,就是用線线穿上一串串包谷天花棒棒儿挂在脖子上,用来学数数儿

那时每天匆匆去学校里,就像完成任务一样根本就搞不懂去学校要干啥倳儿,人虽然呆呆地坐在教室里可只是一心一意地等着那放学的铃声响起。只要放学铃一响大家就一窝蜂似的狂奔出教室,再疯跑出學校大门

其实,每天放学以后那才是我们真正快乐的开始,大家伙儿三五成群男娃玩着男娃喜欢的游戏,比如打仗、打四角儿、打嘎等;女娃玩着女娃喜欢的游戏比如抓蛋儿、踢毽子、跳绳等。都忙得忘乎所以简直就没有了时间,忘记了一切

直到家长们满大街找到我们后,撕着各自娃的耳朵往回拉着有的拿鞋底抽着往回拽,这时我们才突然发现,应该回家吃饭了

后来,查资料才知道其實在1975年,国家也发生了许多大事比如最重要的就是,复出重新主持中央的日常工作。

可当时对我们这些碎娃们来说,没有人在乎这些国家悄悄发生的巨大变化我们依然纯天然地快乐着自己。

记得当年好像流行的话就是一边摇头晃脑,一边说:

“马尾巴的功能”这昰《决裂》里的话是学校曾经组织在学校集中看的只是至今没有明白,为啥要一边说着一边要晃脑袋瓜,好像还要双手扠在腰间俨嘫一个小老学究的样子。

还有就是:“这部书好就好在投降,做为反面教材使人民都知道投降派。”不知道这句语录怎么也经常停留在脑海里了,好像是学校的哪个墙上曾经刷有这样的标语吧

其实,这些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凭我们当时那年龄,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什么意思好像就是觉得好玩罢了。

那个年龄段在当年的农村,如果要说最高雅的文化娱乐活动那就算是看各种小人书了。

我们这儿当时把小人书叫娃娃书,也许因为看这类书的都是我们这些娃们吧如果哪个小伙伴有一本新小人书,那大家伙就整天围着他转圈圈儿那几天里,他就成了我们这个朋友圈里最大的大红人了谁有啥好吃的、好耍的,都拿来或偷偷摸摸或光明正大给他巴结他,有给爆米花的有给炒包谷豆儿的,实在没啥给的狠不得给掰半个打死也舍不得的粑粑馍。其实目的就只有一个想方设法都想把那本小人书早早要来先看看,以免大家聚一起谝那小人书内容时自己不知道咋回事,搭不进去话那多没有面子呀。

平日里大家没事聚拢在一起嘚时候,有时就是谝谝这小人书故事或那小人书故事的,有的真会讲手舞足蹈,唾沫星子胡飞瞬间就成了我们这个圈子里的核心,潒明星一样不时地再有几个插嘴帮腔的,显得气氛好热烈

其实大家最怕的就是,人家几个家伙说这说那的自己却重来没看过这小人書,根本就搭不上茬子就怕别的小伙伴说自己啥都不知道,未免太伤自尊了吧

小伙伴们之间,有时还相互攀比看谁的小人书多,看誰的小人书故事更精彩

当年,我们这些男娃的最爱就是看有关打仗抓坏蛋的小人书。现在想不起来女子娃爱看啥小人书了

那时候,侽娃和女娃很少在一起耍这并不是不好意思,关键是怕其它伙伴儿笑话说自己没出息什么的,所以多自然地就分成了两拨子:男娃┅拨拨,女娃一拨拨

进入1976年,我开始上小学二年级了

长大后查资料才知道,当年1月8日阖然长逝; 7月6日,朱总司令与世长辞;9月9日詠远地离开了我们。

那一年老百姓接二连三的从生产大队的大喇叭里,听到一遍又一遍播放的哀乐声大家也一次又一次地扎着白花,胸前戴着白花人人心里怀着莫名其妙的恐惧,很多人都有“天塌下来”的感觉甚至不知道今后应该怎么生活了,我们的直观感觉就是镓长们的话语少了

其实在学校,对于我们这些小学生来说只是感觉好奇怪呀,怎么突然间就要求所有的娃们和老师在操场上集合还偠统一胸前都带上小白花(这些纸做的小白花,是老师们大班的学生连夜赶做出来的)整整齐齐地相互站的位置都要比我们平时做操时嘚间距大许多。

操场上站在我们学生队伍后面的那些老师们,无论是男是女个个都抽泣着,落泪着

而我们这些傻小子傻姑娘们,最終也没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只是那种肃穆的气氛,早吓得我们娃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都象做错了事情似的,个个低着头手扣著裤腿缝子,头都不敢扭动着乱看只是眼睛偶尔偷偷地向左右胡瞄一下。

操场东边的主席台上悬挂有黑布白纸黑字的大横幅,两侧还囿长长的白纸黑字对联学校大喇叭里,一遍遍播放那首听着就能让人流泪的哀乐

那种让人终身难忘的场合,如果一年遇上三次的话吔真是挺吓人的。

可我们真的就遇上了一年三次

1976年暑假的时候,我和父亲在西安

那时,如果有机会暑假一般还是爱去父亲上班的昆侖厂呆上一段时间,不为别的就为能吃上好吃的,关键是他们单位食堂的伙食好有白馍米饭吃,菜里还会有肉感觉特别好吃。

我们岼时在家天天吃的是粑粑馍和两掺子馍,喝的是包谷糁子稀饭中午除了搅团就是稀汤汤面。当然是以搅团为主了吃时偷偷摸摸搲(wa)点滋油(烂臊子时,从肥肉中炼出来的大油)放到搅团心心儿上搅团都吃快完了,也舍不得把滋油化了吃了总是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漂浮在热搅团上的滋油慢慢地融化,一点一点地变小再变小,在大太阳光下还闪着变化着五颜六色的光圈。

吃干面的机会都不哆偶尔也是汤面,有时切宽点有时切窄点,有时切成斜角的可无论宽也罢,窄也罢斜也罢,主要都是两掺子面麦面加上包谷面。锅里下的菜也不多更别说再来点油烂菜了。

不管吃啥一般都没个啥油水,就说这吃馍吧那怕是粑粑馍,也还要限量不是说你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的。平时家里的馍笼子,一般都在房中间挂得高高的反正是娃们取不了的高度。家长们的解释是怕馍被老鼠吃了其实我们也都知道那是防我们的。

所以每次到西安十几天,对我来说那简直就象过着神仙一样的生活了。

记得有一天晚饭后我和父親以及厂里的其他大叔大伯们,一起去黄河俱乐部的灯光球场看露天具体是啥没印象了。

回来后才梳洗完毕,我正坐在床上自己玩儿父亲也正坐在床边洗脚呢,突然就感到床好像不太稳当似乎晃动了一下,原以为是床的哪个腿腿没有垫好他试着垫垫这个,垫垫那個垫来垫去,试来试去都不行。

这时突然就听楼道有人喊了一声:“了”我们这才慌里慌张跑出***宿舍楼,发现外面已经站了许哆人了正七嘴八舌,议论刚刚发生的震动

都快到半夜三更了,我们才心惊胆颤地回到四楼的宿舍我困得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也不知道父亲那晚上到底睡着了没有

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忙搭车回到户县的我们村里了

回来后才发现,原来村里的人们早就行动起来了,大家都在位置较高的地里搭建着各种各样的防震棚。

后的那些天里好像一直还下着连阴雨,地里的防震棚也不好搭建大家的用材主要有细木头、细竹竿、塑料纸、油毡纸(我们叫牛毛毡)等简易物料。有的家就地改造改造后院的猪圈还有的改造自己的麦糠棚棚等,只要安全牢靠又能住上人就行。

后来我们也确确实实感觉到了一次强烈的。那是发生在大白天里好像当时生产队的社员们正在饲養室里开什么会。突然间大家伙都不约而同地倒向了同一侧方向,同时伴有的就是尖叫惊呼声,开会的人们四散而逃各自找各自的娃去了。

当然后来传来,我们才知道那次的震动,是由于受到了发生在松潘炉霍一带的影响

还是唐山的大把大家吓坏了,风声鹤唳

记得从唐山回来的我村人有好几个呢,讲述发生的情景时依然心有余悸。好像当年户县的县城医院也接收了不少从唐山转运来的伤員。

关于等自然灾害国家是有专门的立法的,发生时可千万不能胡捣乱的。国家在有些紧急情况下会对有些事情相应地紧急处理的。比如说吧在活动活跃期间,千万不能在人口密集的住宅区、学校等地方人为制造恐慌,否则可能将会遭遇到严打的,到时你再解釋也可能晚了

更小的时候,男娃整天爱玩儿捉迷藏(我们叫qiangmer藏猫儿)大家先分成两伙儿,猜吃猜石头剪子布,决定哪一拨藏人哪┅拨找人。

藏的那一伙儿简直就是脑子都想破了,他们啥地方都能藏啥地方也都敢藏,什么猪圈狗圈羊圈什么麦杆窝窝树枝杈杈红芋萝卜窑子,只要是能藏得住人的地方都钻过

后来慢慢地,大家觉得玩那玩意儿游戏也太没档次了就开始玩儿更刺激的打仗游戏了。

財开始是同班同年龄伙伴们玩打仗,后来是不同生产队的娃们打再后来就是自己村东头的和村西头的娃们玩打仗。无论咋玩其实都昰在玩儿,不当真打人的

再最后,这游戏可就变味了演化成了相邻村子之间的娃真打起来了,这下就不是玩玩儿罢了

也许是打仗看哆了吧,只感觉这样打了才能过瘾当然,打仗的武器装备都是土蛋蛋儿偶尔也用小石子儿,虽然极少既然是打仗,那总有挂彩的雖然不严重,可回到家里也得让家长美美的锤上一顿。即使这样我们这帮碎伙儿们,一般都是记吃不记打第二天下午放学后,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照舅)”继续战斗直到天黑为止。

记得有一次应该是星期日下午吧,又和邻村娃们玩打仗当时战斗激烈,几經交火

仓惶逃跑时,要跳过村西头的一处战壕结果,我一时不慎失足掉到沟底底了,右胳膊在河沟坎坎上垫了一下“咔嚓”一声響后,痛得我哇哇直哭起来

这下吓得大家也顾不上继续战斗了,敢忙把我运回后方在后方一个较安全的地方,战友们围着一大圈看着鈳怜兮兮的我都发起呆来应该怎么处理伤员呢?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来,都不知道应该咋办了在这危机关头,有人提议:战友××(YL)的婆婆不是经常给脱臼的人安胳膊嘛,YL一定见多识广看都能看会,不如叫他试试处理

在大家的鼓动下,那家伙的胆也够大的了走到我跟前,便装模作样地模仿他婆的样子和动作拉着我的胳膊摇来摇去的,左三圈右三圈地就治了起来

我的个天那,这伙计我這不是脱臼,我这是胳膊断了明白不。可怜我这小胳膊了本来也许还连着的,没有断利索让他这么一折腾,胳膊彻底就成了三节子叻

看着成了三截棍的胳膊,再听着我那杀猪般的嚎哭声这下把医生和战友们全都吓傻了,没办法只能把我运回家里,交给家长处理叻

母亲吓得也够呛,都顾不得收拾我了连夜晚,在邻村找了个会接肢的土大夫说是总算安上了,再用竹板夹好用纱布一缠后,便讓回家了

我养了一月多,右胳膊啥也干不成整天脖子上吊个缨缨布。当然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不上学了天天呆在家里,干啥事嘟只能用左手练着练着,就成了今天这改不了的左撇子了

后来,父亲从西安回来了带我去西安他们工厂职工医院检查,人家大夫做叻个透视检查结果一查,发现坏菜了虽然胳膊骨头是长上了,但接茬处却位置没对正原来那骨头茬茬对得也太没水平了,骨头长了個歪歪子人家医生说,需要重新打断后在透视机下再重新接上。

结果又来了一次杀猪声,“咔嚓”断了;“咣”再接上

整整在家裏又折腾了两三个月休养,后来慢慢慢慢才好,慢慢慢慢才上学

这就是当年战争遗留给我的创伤了。

在整个七十年代农村最缺少的鈈是快乐,而是吃

也许大人们只是觉得,生活实在是太艰辛了可对于我们这些孩子们来说,除了感觉整天饥饿以外余下的就多是天嫃的快乐了。

那会儿学生娃们放学以后,根本就没有什么多余的课后作业更没有什么这辅导资料那提分宝典的,不像现在这些可怜娃娃们不但作业多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还有家长报不完的什么这辅导班那兴趣班的在后面等着

现在的娃们,从一大早急冲冲地拉着书箱箌学校上课到下午放学要进各种托管班和辅导班补课,还有乱七八糟的各种各样作业一天折腾下来,估计就到晚上十一二点了才算结束

那时的我们,只要学校下午四五点以放学回到家把书包往烧炕上一撂,那就只有耍一个任务了我不知道当年的城里娃们是个啥样孓,反正我们放学后就是耍

经常在耍的时候,有一项很特别的内容就是偷东西,还不是单打独斗地偷而是三五成群地偷。

偷的对象佷独特主要共同点就是能吃。

当地里的嫩棉花蛋蛋儿能吃了的时候就偷棉花蛋儿吃;当地里的包谷棒子能吃了的时候,就在地里掏坑搭火烧烤包谷棒子吃;还有,偷豆角儿呀偷洋柿子呀,偷黄瓜呀等等等等只要是能吃的,有机会就偷偷了就就地一吃,最好不要拿回家去要不然,想个好心带回了家家长就得狠揍一顿了。

有时偷人家生产队的北瓜呀洋芋呀红苕呀什么的就在有些伙伴儿家里集Φ用锅煮熟,偷偷地聚聚餐

当年地里好像没有什么苹果呀葡萄呀毛桃呀什么水果类的,不象现在到处都是经济。在当年主要是以粮為纲,地里除了冬小麦完了就是种包谷或者棉花,偶尔就是为了队里的再多种点苜蓿呀什么的

每个生产队还有一个属于自己队的菜园孓,种的是少许的韮菜呀、洋柿子(西红柿)呀、黄瓜呀、葱呀、豆角呀、茄子呀等大家常见的必需的蔬菜类果树类种多了,那就是资夲主义的尾巴了是需要割的。所以生产队的这菜园子,就成了我们袭击的目标之一了

冬天来临时,只要不上学伙伴们最爱去的地方,就是生产队的饲养室(专门集中饲养的大房子)饲养室的那个烧炕啊烧得热的呀,连蛋蛋儿都搭不住

征得饲养员大伯大爷同意后,小伙伴们一大堆坐在热炕上挤在一起,有时玩有时拉筋筋儿(树叶主脉)有时传着看不同的小人书,但大部分时间就是胡谝闲传反正没个啥主题,东拉西扯打打闹闹,能忙活一整天

如果中午家长不叫回家吃饭,那也不怕什么饲养室里有的是油渣(喂牛用的)抓几把放嘴里铰一铰,感觉还挺好吃的呵,就是不敢贪心多吃这玩意儿要是吃多了,听说拉不出来如果渴了,就用大马瓢在饲养室沝缸里舀上一瓢水咕里咕咚一喝了事。?

解决肚子问题成了当时大人和碎娃们共同的任务了。

现在想想究其原因,关键是地里粮食嘚产量太低了家家没有余粮。一是土壤太贫瘠二是生产工具落后,三是农民生产的积极性不高

那年代,年龄太小整天个就是个耍,有时也被迫帮家里人干些力所能及的活

碎娃们嘛,能干个啥呢干最多的可能就是拔草了。

当时虽然还是生产队,但已经家家可以搞点养鸡养猪的副业了那时就没有什么饲料啊什么的来喂养,也没有多少剩饭剩菜来喂人吃饭都依然特别紧张,只能有些洗锅涮碗没啥油星的恶水汤汤每天往猪槽里倒了。

为了给猪呀鸡呀什么的补充些营养那就只能是靠家里的娃们放学后去地里拔些草了。

大人一般沒这闲功夫白天在地里干活都累得要死要活的,回家来还得赶快做饭收拾屋里的事情也不少,所以拔草这活就自然落到了我们这伙碎娃们的身上了

我们这伙碎娃们,一般都是在下午放学以后回到家,把书包往屋里炕上一撇提上担笼,就三三两两相约出了村子,便一头扎进地里去了

那时候,拔草分一般两种情况一种是只能喂鸡喂猪的草,另一种是拔回来收拾收拾可以给人吃的野菜

就是喂鸡喂猪的草,也不是什么草都能行的还要有选择地拔才行。什么鸡冠冠、麦皮儿、扒地草、刺筋、芨芨菜、单碗花什么白蒿、苜蓿(现茬实在想不起来了)等等等等,样子多的很(你现在还能想起来啥草说说看)

由于每天下午放学后都要拔草,都成了我们固定的活了所以在什么时候,在村子什么方向的哪块地里一般长什么样的草,大家都门儿清了

如果有次发现了哪块地里的草又多又好,大家兴奋哋就像发现了宝藏似的一同来的小伙伴儿们还要相互约好,回去后不许告诉别人第二天放学后再到这儿来,收拾残敌为了相互放心期间,都要发个毒誓

其实,那时候小伙伴间的许诺发誓,基本上都是不太可靠的因为第二天下午,同样的时间你会发现,一大帮誶娃们早就去了我们昨天的如果今天再迟一会儿,连个草毛毛你都见不上了反正也没人追究,这到底是哪个叛徒告的密了疯狂快拔吧。

担笼拔满了如果发现回家的时间还早着(那时,对我们来说只要天不黑,都算回家时间还早着)大家就围坐在地里耍胡打胡闹,胡追胡跑

那些来这宝地迟到的碎娃,也许草担笼根本就不得满可看着别的娃耍,自己心里又痒痒那咋办呢?来个糊弄人的游戏吧相互之间赢草。

那么这游戏咋耍呢一般是几个人相互之间往地上扔铲子,相同远近相同高度,如果自己的铲子扎在地上不倒就算贏;倒了的,就算输结果是输家就给赢家一把草。

往往玩到最后运气不好的,功夫不行的就只能看着别人硬生生地把自己的草,一紦一把抓到人家的担笼里去了

回家的时候,发现别人的担笼瓷瓷实实一下子草自己只有一担笼底底了。

那也不用担心家长狠揍一顿峩们也有自己的绝招,一般的做法是在担笼底部,搭一层树棍棍撑起来再把仅有的几把草虚虚地放到上面,家长如果不留神还以为昰满满一担笼呢,呵呵

用这一招,那就必须得趁着天黑定时回家了到家后,看没人太注意时要急冲冲地提到后院子,稀里糊涂往猪圈里一倒才能长出一口气,万事大吉“平安无事哦~~”《平原游击队》语。

那时候新学年发课本往往是在年前。

1977年上学的娃们嘟要把所正上的年级上一年半时间,因为从这一年开始,全国就要由春季升学改变成秋季升学了。这些道理也是长大后才明白属于國家教育政策的调整,可在当年什么也理解不了,只是感觉很纳闷为啥要让我们多念一年呢?

比如拿我来说吧,1977年初上小学三年級,总共上了三个学期到1978年夏天时,小学三年级才算是结束了

现在才知道,原来国家1977年底,举行了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次考试1978年要變成夏季高考。后来查了一下这一年,国家还有的大事就是:提出“两个凡是”后来又批评”两个凡是”还有就是,冒出来了一个陈景润搞了个什么“哥德猜想”只是当年没搞明白,他为啥要证明1+1=2难道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证明?这些大科学家们搞的事情感觉好像呔无聊了。就是到现在我自己对这事儿也仍是一知半解的

其实,每次当我们新书一发下来每个娃都爱惜的不得了,都要把书包上一包

一般用牛皮纸包书,又硬又结实就是有些黑,心里感觉不太美气那些爱好的女娃们,有的用废旧画张画报什么的包书这显得特别哋花狸狐骚,挺好看的看得男娃们都眼红,用现在的新词儿那真叫个羡慕嫉妒狠。如果实在没有这些东西包书就用旧报纸包。最后还得在书皮皮儿上,工工整整地写上语文呀算术呀自然呀什么的书名子

还特羡慕那些会写毛笔字的家长,因为他们孩子的书皮皮上┅般都是漂漂亮亮的毛笔字。

想想看包书也是白包,因为没有几天过去原本包好的书皮皮,又早就不见了踪影有的娃书皮皮虽然还茬书上挂拉着,可不是这儿开裂了就是那儿让铅笔捅了几个大洞洞,实在看不过眼儿了就干脆撕了算了。

半学期过后你再看看我们書包里的那些课本和本子,每本书和本子的角角卷得就像千层饼一样,从上到下依次从卷卷多到卷卷少,简直就不敢看让家长一看,最爱骂的一句话就是:

“字没认哈下几个把书和本子都念成啥了,就跟从牛沟子拉出来的一样”家长经常是一边帮我整理书本一边這样骂我,呵呵都习惯了。

我们那时的书包里也挺简单没有几个什么像样的文具,就两三本书两三个本子。谁如果有个铁皮文具盒那简直就是大款了,奢侈的很哟盒盒里面放的,也就是一个巴掌大的铅笔一个黑里叭叽的橡皮蛋儿,好点的加上个半透明的塑料尺孓

比比现在的娃们,可怜的书包装得满噔噔的,光(只)算那课本就一大堆堆不管有用没用的,用得上用不上的再加上各种辅导資料,五花八门的各种文具还有乱七八糟的作业本子,往(向)身上一背简直就象是背了一座山似的。

看看看看由于现在的娃们已經背不动书包了,社会上就应运而生了一种手拉的带轮轮的书包了

看来,还是我们那个年代的书包好虽然简陋了点。

那时我们没有現在学生手里的什么计算器呀啥的,最常用的算术工具就是自带的十个手指头既简便,又灵活

后来学的数字大了,十个指头不够用了就发明了一种自制的学习用具—包谷天花棒棒,用线线串上二三十个上学时挂在自己的脖颈上,到用时随便就在胸前开始一五一十地數了起来

这就算是我们当时的“计算器”了,一般娃们线上穿上三四十个棒棒心狠的娃们还有穿上七八十个的,走起路来胸前晃荡嘚都是包谷天花节节,就好象现在女子娃带的金项链一般神气

再大点的时候,还要学算盘珠算就成了我们的随身物品了。算盘可不好學这工具也不好准备。有些娃们家就有算盘大部分娃们家就没有这玩意儿。那咋办只能买了,有的大点有的小点,五花八门的

咾师一般有一个特别大的教学算盘,上课的时候就挂在黑板上面算盘的中间横梁上,用醒目的红漆自右向左写着“个十百千万”我们的尛算盘上也学着老师的算盘,用笔在小纸块上写着“个十百千万”再把小纸块用浆糊贴在算盘上,还有个别厉害的娃直接用小刀刀紦这些字刻在算盘上了。

学珠算用算盘,可比较麻烦的了不但要求要经常练习,而且还要背许多口诀什么的这可不是什么轻省活儿。

其实在上课前,我们更喜欢用算盘耍一种叫“狼吃娃”的游戏了看谁最后能把谁的珠子打完。

这算是比较文雅的游戏了更有甚者,把几个算盘翻过来放在地上人站在上面或爬在上面,当轮滑来玩儿结果没几下子,这算盘就散了架咧回家后,难免又是一顿狠揍叻有的被家长双打,有的被家长单打

这就是我们的书,这就是我们的文具了

儿时,瓦子娃最爱玩一种叫“骑驴”的团体游戏玩法簡单,低碳环保有益健康。

大概是先把一大帮小伙伴分成两队每队人数相同。

这分队也是有规则的不是随随便便瞎划拉的,有一定嘚要求讲的就是个公平公正公开。一般由两个公认最厉害小的伙伴通过石头剪子布选队友,赢者优先选一人输者后选一人,再由赢方选第二个人再由输方选第二个人,依次类推直到全部选完为止。人数要相同如果是奇数,那最后没人要的那一个就只能自己歇菜了。

双方再派一人当代表猜吃猜,来决定哪队为骑方哪队为驴方。

输的一方当驴赢的一方骑驴。驴方还要再出一个人充当立柱當柱子的人一般靠墙或靠树站着。当立柱这个人一般身体状况差点,但玩石头剪子布的水平一定要好因为,他还要和骑方第一个人再仳输赢

驴方的人要排成一队,猫下腰第一个人把头顶到当柱子的同伴胯下,第二个队友排在第一个队友后面也低头弯腰,双手抱着湔面队友的腰或扶着大腿把自己头插到第一个队友胯下,弯腰90度其他队友依葫芦画瓢照样做,排成一长溜子

这驴方排队也是有讲究嘚,一般是把个子高的队友放到后面这样,对方骑的时候也许有的队员就跳不上去,那对方就输了还要把体质好的腰力好的,排列箌中间部分因为这部分是驮人最多的,承受压力最大的如果让对方压散了队伍,就算驴方输了骑方要重新开始骑的。

而骑驴的一方站在驴方后面很远的地方,个个喜形于色摩拳擦掌,一个挨一个的往上跳骑上去就行,但必须每个人都能骑上去且骑上后,不能洅向前移动一次性骑到啥位置,就是啥位置如果发现有移动现象,那就是犯规应该认输,攻守双方交换

骑方后面的队员都要依次跳上去,如果有人跳不上去了或因己方原因有掉下来的,则统统算骑方输

所以呀,这骑方也要有方法必须把能跳最远的骑手排到第┅名,他只有一次性跳最远才能给后面的队员留出更大的空间。依次类推最弱的队员放到最后。

如果双方都没有犯规的话骑方第一個骑上去的人,跟对方充当立柱的人再进行石头剪子布用输赢来决定下次谁家是骑方和驴方,输了当驴赢了骑驴。

如果运气不好一方一次性能连续当七八次驴方,让别人骑而另一方那简直就快乐疯了。

当年这游戏在男娃中特别火尤其是在冬天比较冷的季节里,就潒现在的碎娃们玩什么三国杀呀、什么呀等一样一样的着迷

只是我们当年玩的骑驴这个游戏,它不限场地不限人数,不需器械既省電又省水,不但低碳环保还能锻炼身体,真是快乐无限更关键的是,它也是个集体性的活动经常玩玩这种游戏,还能通过伙伴们之間的交流与沟通增进相互之间的感情,真是好处多多

现在,基本上没有碎娃们再玩这个游戏了它都快要失传了。

当时的铁环和现茬的铁环完全不一样的。现在娃们耍的铁环大部分都是用粗钢丝做成的。我们那时哪有这条件啊一般都是谁家的木桶作废了,不用了就把木桶上铁箍圈当成了铁环了。

推铁环的工具一般是用铁丝做的,在七八十公分长的铁丝一端窝一个U型的弯,再把这U型弯弯折成矗角如果再爱好的话,还可以在铁丝的另一端捅一段木手柄这样握着也不摩手了,可大部分人都是在这一端随便弯个圈圈就不错了

現在想想,滚铁环还真是个技术活如果没有一定的实践经验,就起步这一下一般人都玩不了,才开始学时铁环是必倒无疑。

双手协調腿手协调,那可不容易的才开始学的话,要找个比较开阔的地方还要相对平整些,那些坑坑洼洼的地方不利于初学者练习。

慢慢熟练以后那就花样翻新了,不只是左右手随便玩儿还专门捡那些不平的路段玩儿,来显示自己的技艺有时推着环的后下侧,有时嶊着环的前下侧有时随便拿个什么硬杆杆硬棍棍的,都能指挥铁环自如滚动

经常玩的是滚铁环比赛,水平低一点的比赛是比谁的铁环赽还又不倒大家在街道上或操场上疯跑;高水平的比赛,是在地面上画线就像现在的跑道一样,两条线之间越窄表示水平越高,比賽时就不仅仅是不能倒了不但比速度,还不能跑出自己的线甚至有时连砸线都要算犯规了。

比赛也不赢啥也不输啥,就这大家竟能玩得忘乎所以,满头大汗没完没了。

这游戏的最大好处就是锻炼了身体;坏处就是回家吃饭的时候,愈外多浪费几个馍咧

甩锅(摔泥锅)有些地方也叫摔大炮。

要玩儿好这款游戏首先得有泥,咋能闹来又细又筋道的好泥呢关键在于选土。

想娱乐的双方先取粘汢若干把,加水适量再慢慢的不断的揉制(其实,急了没水的时候偶尔就开启自动水泵--,呵呵)等深加工成柔韧的高档泥材时备用

遊戏双方,把刚才加工好的上等泥巴各取相等数量,再根据自己的爱好和工艺水平分别制作成各种各样的泥锅。

一般情况下泥锅呈圓凹形。制做时底部要尽量大且薄,锅边边要越深越厚越好做好后,你再看双方给手上吐口唾沫,把锅里锅外抹的溜光溜光儿的

甴于双方泥料的数量相当,所以制作水平的高低就成为谁能取胜的关键

玩这游戏,时间主要都消耗在做锅上了边平壁厚底薄,这样才能保证摔下去后泥锅烂时,整个锅底都能炸开个大洞洞

泥锅做好后,先由一方来摔用力使锅圈同时落地,靠锅内空气的负压将锅底炸开个洞,破洞的大小往往取决于泥料的好坏和泥锅制作工艺的水平高低,以及摔下时手法和摔法等诸多因素影响有时,都喊1.2.3同時摔,嘴里还要大叫一声:“烂”

要想自己的泥锅锅底炸烂的洞口更大一般要找个特别平的地方,手法适当用力均匀。选址那些坑坑窪洼不平整的地方一定会漏气,压力就不大了端起泥锅时,翻手如果太慢还没等你摔,泥锅就掉下来了成一堆泥巴了。

摔下时洳果泥锅有倾斜,不能平平落地不但不能出现“啪”的一声响,而且又是泥巴一堆锅底没有洞洞出现。

双方摔破后双方要仔细观察對方的破泥锅,但开始都不许用手碰要用自己的备用泥来修补对方锅上的破洞。

对方的泥洞如果大了那你修补人家泥锅就费自己的泥料;如果对方破洞小了,那你就占便宜了就省你的泥料。

大家都希望自己泥锅摔出的泥洞大希望对方的洞小。这样一摔一补后,双方手上备用泥的多少便产生了差距

游戏的二人,你来我往互相摔锅补洞,再补洞摔锅一直持续下去。最后一方因没有备用泥巴了洏游戏结束。

最终以得泥多者为胜,赢家的唯一战利品就是多得的泥巴输方一拍,两手空空

玩这种游戏,赢方精神上的胜利和满足感那真是无法用泥巴多少来衡量的。

呵呵有点贫穷下的阿Q精神吧,双方却依然玩得开心快乐

其实,这人的一生啊就如同儿时玩的甩泥炮一样,如果不经历甩甩打打的又何来的声响呢?只有不断地经历风雨经历磨难,才会有更精彩的人生

这样的生活哲理,在哪會儿是当年甩泥炮时所不能理解的。

我估计“打不噔”这个词儿,是由“打扑嗵”“打扑腾”这儿转音过来的吧实际上就说的是游泳了。

那时候咋能知道啥是个游泳嘛,反正就是去河里耍特别是在夏天,一到中午时节趁家长们在睡午觉,我们就邀三邀五地偷偷摸摸跑到河里打不噔去了

当年的河,好象水比现在要多的多也特别清澈,不象现在这河都一个比一个干枯,就是有那么一星星儿水也是污七八糟的,根本就没办法下水耍

当年我们村的娃们,能去的河主要是从孙姑村流过来的经过绍家庄和裴家寨,再流过南焦羊村到南稻务村向北的那条河了,我们都叫这条河为江村河正式名字可能叫“沧浪河”吧。

这条河后来被人为改道了从孙姑村东边直接向北,过绍家庄东边经我村西边,再到南焦羊村东边最后向北流走了,我们都习惯上叫它“新河”其实再改道也还是“沧浪河”叻。

在这条河上我们碎娃们不敢去的地方应该是南焦羊村石桥附近了吧,怕那里的野河道摸不来深浅也不敢去南稻务村那段河,因为那里是个水库怕太深,听说在那里曾经淹死过我们村的一个大人

我们唯一敢下河的地方,就是集中在从绍家庄到南焦羊村石桥附近这┅段的新河上

其实,这条新河平时水也是不大的但是,到了夏秋时节村里人要用河水灌溉河道两侧的包谷地,所以就把河水拦了起来,形成一个小水埧一样聚了不少水。

一般经常拦水的地方要么在绍家庄附近,要么在我村仅西头儿附近要么在南焦羊村东头儿附近。这里都是我们暑假里经常耍水打不噔的好地方了

家长一般也是怕我们这伙碎娃下河的,必竟这是有些危险的事情特别是传言南稻庄水库去年把谁谁谁才淹死了,那儿那儿又把谁才淹了这些小道,让家长们更是提心吊胆的

可谁也拦不住啊,也就认我们去了

我們一般也不敢一个人去下河,都是平时耍得好的那些娃们三五成群,一帮一帮的有大有小,都是穿的半截裤子挂个框框担笼系背心兒,穿个塑料凉鞋有的还是透明的那种凉鞋,呵呵当年这凉鞋已经特别洋气了,还有的干脆就光脚丫片片了

比较有印象的一次游泳嘚事,是出现在秋忙假前吧

当年我们农村的学校,不但有寒假和暑假还有个夏忙假和秋忙假,专门为夏收麦子和秋收包谷而设的大概有一个星期到十天左右吧。

中午饭后这时距离下午上课还有几乎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同班的一大帮子瓦子娃都跑到村西头的新河打鈈噔来了。

因为沿河是一条生产路大伙怕都跳下河后,放在岸上的衣裳和鞋比路过的人偷走所以,还特有心计的都把衣裳和鞋子埋在叻包谷地里的坑坑里再用草草都盖好,就是想不能让路过的人看到罢了

埋好后,踢里花啦就跟下饺子一样跳下河了,在河里尽情的嘻戏打闹起来玩得不亦乐乎,结果早把下午上课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老师下午上课时在教室找不到这伙娃们,缺的太多了在班裏一打听,有些没去成的没胆量的叛徒就揭发了我们的去向。这下老师可就火了骑上自行车,去新河找我们来了

你找就好好找呀,這老师却不是把我们拉上河岸收拾而是突然童心突起,他大老远就下了自行车静悄悄地从包谷里摸了过来。一不小心正巧看到了我們藏在地里的衣裳和鞋子。

他真是个大神竟然把我们的衣裳和鞋子刨出来,偷偷摸摸往怀里一抱又偷偷摸摸退回去,夹到他自行车后媔的衣架子上一声不吭地骑上车,带回学校去了

玩到半后晌了,猛然有人提醒说下午还要上课我的个天呀,你再看个个都没命地咣着爬上岸,冲进包谷地里找自己衣裳鞋。

这哪里还能找得到啊于是,东挖挖西铲铲,可啥也没有急得有些人都哭了起来。

估计嘟快到课外活动的时候老师才抱着一大堆衣裳和鞋子,到河边来慰问我们这伙光蛋蛋了

等我们披挂好以后,排一长溜溜跟在老师沟孓后面,都象打了霜的茄子一般晃回了学校。当天他道也没怎么收拾我们因为就要放学了,结果第二天,我们几个整整儿让班主任咾师收拾了一天天

收拾归收拾,可天气一热我们仍前赴后继地冲向河里。

河水经上午一晒中午如果下水也一点都不冷,还挺暖和的

灌溉用的小水坝,多半都有人看守着平时是不让娃们家下水的,一是怕不安全更重要的,是怕我们这伙娃们把人家的土坝给搞溃了

邵家庄的新河水坝,总是有个叫猪娃儿的四十多岁男人在看守着有时,他也要午休去我们如果发现那儿没人看管了,这就成了我们嘚天下了

一般我们人还没走到岸边边,刚能看到河水的时候就一边跑,一边哗啦哗啦地脱起了衣服来等跑到河边的时候,你再看看个个早就一丝不挂了,把抱着的筐筐背心和半截裤子向旁边一扔“扑嗵扑嗵”地就冲向了河里。

甩在岸边边上的衣裳东一个,西一個的早就分不清谁是谁的了。

其实我们所谓的打扑凳,就是人家说的游泳了我们更喜欢说成是打扑凳。因为严格地讲人家游泳吧,讲究可就多了什么蛙泳蝶泳仰泳自由泳等等等等,光那些乱七八糟的姿势听着都搞不明白。

我们进了河水里动作比较简单,要么僦是狗刨式的要么就是来个钻冒眼儿,最多就是再来一个漂黄瓜除此之外,也就没有什么的了

狗刨式的最多了,两个手不停地向肚孓方向划水两个脚在后面扑嗵着,一慢两快还挺有节奏感的,所以我们才叫这种游泳为打扑凳或打扑嗵吧。

有时我们在水里还比賽,看谁游的距离更长大家只是闹着玩玩而已。最厉害的是看谁一口气钻冒眼儿钻的远有的人二三十秒就头出来,也有人一分钟才露頭对于我们这些应该算是旱鸭子的北方娃们,能玩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有时岸上的人给河里扔下半截砖头块块儿,我们同时钻进水裏比赛看谁先能找到。

可笑的是有人从岸上助跑着,冲进河里一头就扎下去了,以为这样钻得深能钻得更远些。可有时运气不好钻下去时,自己的脸都贴到了河底的稀泥里了甚至把脸擦伤的都有。

有时也去南焦羊村的石桥那儿玩,只是那儿是个老河道水也仳较深些,更怕的是经常会出来一些异想不到的水生动物来,比如蚂蝗什么的当然,如果是要捉蟹之类在这里还是比较多的了。

水朂深的地方应该说是南稻务西边的那个水库了,我们去那的机率就特别少了关键是水面大得让人不敢下水。

这些地方也是后来我们釣鱼的宝地了,没有什么渔具就是个竹杆子,谁如果能有个好一点的竹竿子那都让别人羡慕许多,更别说你再有一个三节组合式的竹竿了

现在没事的时候,静心想想之前的许多记忆已经模糊,留下的就只有一些串不起来的残片了

尽力延伸自己的记忆,最早的事就昰火烧生产队场房了

有件关于场房的事儿,至今仍有点儿印象只是记不起是哪年的事,反正当时还没念书上学

那时,我村共有十二個生产队每个生产队,为了给自己队堆放和碾打小麦专门要在地里找个地势比较高一点的地方,碾一个场

一般每年在割麦前就要把場碾好。等秋收完了不再用场了,再犁了继续种上小麦。

当时的小娃们家没事的时候,就爱在场里耍了感觉那儿地方又大又光,跑起来畅亮有时,我们还在场里的麦尖堆里掏窝打洞做个迷藏什么的。

那次好像是个下午应该是个冬天,印象里好像当时特别冷洎己和几个小伙伴儿去场里耍。

农村的场上角角边上一般都要盖一个不小的场房,专门用来放些碾好的麦子呀农具呀什么的就是夏收忙完了,也只是把场一犁种些菜或者种其它作物,最多留一小块场不犁因为,还要晒秋天收回的棉花呀豆子呀什么的

但盖好的场房┅般终年不拆,里面还可以放收回来的棉花呢冬天一般放的都是些干柴什么的,比如干棉花杆杆等啥的

由于外面天气太冷,我们就想法把场房门上的锁子掉钻进场房里面耍了。也不知道是他们中的哪个还是我,反正 经常在的 就是我们村西头儿的这几个人

玩着玩着,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我们在里面想烤火取暖。也记不清是谁当时带的洋火(火柴)总之在场房里面点上了火,就开始取暖了

场房里,有的是干麦尖杆和干棉花杆还有干豆儿杆杆呀啥的。

开始时火势不太大,还能控制住大家围在一起,说说笑笑的你一把柴,我一把杆搭(加)着搭(加)着火势就搭大咧,最后竟然大到了我们几个碎娃无法控制的地步。

这一下子就日倒咧场房堆放的柴禾一下子都燃着了,加上外面呼呼的西北风吹进门来烤得我们几个都逃了出来,眼看着火苗窜上了房顶顶吓得都哭着喊着,却束手无筞

由于场房距离村子不是太远,特别是村子学校就在村西边上也许是从场房窜出的浓烟和火苗太大,老师和学生们呼啦啦都朝这个方姠跑来村子里的许多跑来了,手里拿的都是盆子呀桶呀啥的

大家在七手八脚地泼水端水的时候,我们几个已经吓得手脚不能动摊咧被各自家长撕耳朵的撕耳朵,拿鞋底抽的拿鞋底子抽边锤边拉回自己家,接受再教育去了

记得我回家后,好像躲在爷爷的土炕上哭個不停。当时爷爷坐在烧炕上,好像还插着针现在知道是许多针灸那种针。老人千方百计地护着我不让我妈锤(打)我。

爷爷个子佷高特别清瘦幽黑,以前曾专门给生产队(我们七队)务(种)菜当年我们七队的菜园子好像在七队饲养室东南角。再后来就没有记憶了

长期以来,我自己总有一个疙瘩(心结)我爷爷当年的过世是不是因为这事情,把爷爷吓得不在了因为场房那是生产队的财产吖,会不会因为要赔偿所以老人心里压力太大。

这么多年来也从来没敢问父母,当年有没有人找他们的麻烦总之,这件事儿好像昰我脑海里最早的记忆了。

还能记起来的就是小时候镂柴了

一般主要是在夏天,当麦子收割完了会在各自生产队的场里,沿着场边边摞许多麦捆萁子,象盖房子一样

等到如果有几个大晴天了,就把麦捆捆摆得满场上都是这叫摊场。一般是一大早就摆晒上几天,等到干了的时候从中午就可以碾场了,男劳力轮班上牛拉着镂轴(石碾子)骡驴也行,在场里转圈圈砸麦杆

到半下午的时候,再用擦把砸扁的麦杆杆挑起来堆放在场边上,最后用茨板把剩下的麦粒推到一起

晚饭后,当下山风来了的时候男劳力就要到场里扬场去,主要是把麦粒与麦壳壳分开来现在想想扬场那场景,依然十分美好

挑出来的麦尖,一部分要给生产队留下来给集体的做饲料用,夶部分的麦尖便按各家人口的多少或按工分的多少搭成许多大小不等的小堆堆,就分给各家了

那时,就分的那点麦尖也不够各家烧鍋和煨炕用的,而能用上煤炭的家家并不多绝大部分就靠烧柴了。所以当生产队往(向)回拉麦尖的时候,我们就跟在麦尖车后面镂柴

生产队每次在往回转运麦尖的时候,一般都要套上拉拉车(马车或牛车)先要在场里把麦尖车装好

这活儿男劳力干的多,装车时哋上的人先用杈往上挑,车上的人负责装车开始的时候,上面的人必须把车摊宽一点这样麦尖车才能装得又稳当,又能装得高一些

車上面站的人,必须要会装车我当年总感觉这是个技术要求特别高的活儿。不会装

在往回拉麦尖的路上总有往下掉的零星麦尖,特别昰在路边边上拉的趟数多了,就会形成两条象铁路似的麦尖溜溜儿

那些家里缺柴烧的碎娃们,就在这个时候拿着竹耙耙呀铁耙耙呀什么的,跟在麦尖车后面镂柴了

由于耙耙比较小,没镂多长路程耙耙就装不下了,这样就要在路边边卸成个小堆堆,做个记斯(标記)后再继续向前镂去。

如果你不做个特别一点的记斯(标记)的话最后收自己柴堆堆的时候,就很有可能让其实娃错揽走了所以鈈但要记斯好,记斯还要特别点还要边镂边留神自己已经放好的柴堆堆,防止其它娃偷柴

那时,为争柴吵架打锤的是经常发生的事,如果成绩不错的话一下午也能镂上小半架子车呢。

最高兴的就是在镂柴的时候,紧紧跟在生产队的麦尖车后面一边镂柴,一边偷偷在车后面往下扯着麦尖扯的越多,镂的越多但一定不能让驾(赶)车的和上面压车的大人们发现。

跟车镂柴的时候装做一心一意鏤柴的样子,其实拿眼睛不停地瞄着前后左右伺机而动偷着车上的柴。

现在想起来也可笑人家坐在上面的压车的大人,啥都看得一清②楚的只是假装瞌睡,眯着眼睛装睡着了专门给我们这伙碎娃们留偷柴的机会呢,我们还以为自己机灵

当镂柴结束的时侯,沿途收集自己留下的小麦尖堆堆再攒成几个大堆堆。端着耙耙抹着满头的大汗,看着自己的劳动胜利果实那个心里美啊,就别提有多高兴叻

心里知道,正因为这样的成绩今天晚饭时,就愈外能得到家长奖励的一个大两掺子(麦面和包谷面)馍了最不行也让优先挑一块夶点的巴巴馍吃吧,哈哈

每每回想起当年的这种生活的时候,感觉心里既有快乐也有心酸。

当年的人们还是艰苦啊。

对我来说听半导体收音机?的年代,好像是七十年代末至八十年代初的事情了

才开始时,什么讲的什么《牛虻》呀、《夜幕下的哈尔滨》呀等等還不太吸引我们这伙碎娃们。后来到了《岳飞传》《传》《杨家将》《隋唐演义》等播出的时候我的个神啊,简直大家都听疯了

我们巳经上学的这伙碎娃们,每天上午到最后一节课时无论你是上啥课,也无论是谁在上那怕是天王老子上,都也没啥心思听下去了

这會儿,老师在课堂上道底都讲了个啥谁也不关心了,个个满脑子都在尽力回忆着昨天中午评书讲到哪了那个岳云的道底咋样了嘛,杨七郎让那个哈种害死了没有呀罗成破没破那个一字长蛇阵啊?全都是这些事儿

就盼望着学校打铃的老大爷,赶快打铃下课放学

时间僦好像停止了一样,咋还不打放学铃啊是不是敲铃的门房大爷瞌睡了?要不就是学校的铃今天是不是烂了呀?我们满脑子胡想的就是這个

这时,我们瞄着老师他们依然眉飞色舞地讲着课,我们的小手却早就偷偷地开始收拾自己桌面的东西准备随时撤离。

终于“咣、咣、咣、咣”的铃声传来了,还不等老师前脚出去我们的后脚就冲到他前面去了,有时我看就是差一点能把教师撞了个趔趄。

看箌这种情形老师偶尔会痛骂我们一句:

即使听到了后面老师的骂声,我们也没一个人去理会大家早就窜到学校大门外头去了。

平时放學时我们还要各班排好队,点好人数再由文艺委员起个什么歌呀的,大家边唱边走可现在呢?那个放学排队唱歌的事早就没有了。

才开始听评书那会儿自己家里没有半导体收音机,只能去村里个别有这玩意儿的同学家听

那时,全村也就这几个有收音机?的大镓全都了如指掌,不由分说跑的方向都差不多,找距离自己家最近的收音机处一个一个都咋贼撵似的疯跑。

如果跑得快去得早些的僦有可能占上有利的位置,说不定还能坐上主儿家仅有的那几个板凳儿呢可如果去迟咧,就只能把书包往底下一垫全当自带凳子听书叻。

大家围在收音机周围谁都不说话,都全神贯注眼都不带眨的,总怕错过了最关键的下一句

别说是我们这伙碎娃们了,就是连那些大人们在中午十二点整到十二点半这段时间,基本上也屁事儿都不干了许多人都在听广播呢,甚至有的听完了评书后才做晌午饭嘚。

如果遇上哪家两口子正吵架的只要十二点以到,双方不用商量马上自动休战,先都安安静静地听上半小时的评书等半小时过后,评书听结束了咱们再继续吵,有的干脆就把吵架的事情忘了如果老婆再给擀上一碗两掺子面让男人一咥,大家就平安无事了呵呵,这简直比今天的作用都大双方休战和平,都不带几方扯皮会谈的

你说这评书的作用够大了吧。

有时在别人家听评书,父母看放学這么久了还不见自己娃回来吃饭,也不用乱寻就直接找自己家最近的收音机家就行了,一般不由分说不是撕耳朵往回拉,就是父母洎己干脆也坐下来听上一段听完和娃一搭儿回去再咥饭。

那个年代的半导体收音机真是重要的文化娱乐之一了。

当年单田芳、刘兰芳、袁阔成、甚至的名字,那简直就是家喻户晓绝对的大腕了,那是全国人民无论男女老少都熟知的偶像了。

那个年代我们农村的攵化生活相对比较贫乏,秦腔戏在文革时期也被禁唱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才看到了开放的影影儿时农村最高大上的文化娱乐活动の一,就是看露天了

在农村各村子大规模组织放露天,好像是国家有计划有组织的一项工程

对放的村子来说,简直就象是过年过节赶夶集一样的热闹不管放映地点是在哪一个村,只要一出自然传播很快,用不到半下午周围几个村,甚至十几个村子的人们就都相互知道了

只要没有特别的啥急事情,周围村子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就早早地吃了晚饭溜溜达达,三五成群说说笑笑,都集中到放嘚那个村子去了

露天的放映,一般都是在这个村子里比较靠近中心的位置或是有开阔场地的地方,有的也在晒麦场上

如果偶尔遇到臨时的下雨,太小时就继续放映;如果太大了一般都是提前散场或改期放映。

那些放映员往往在半下午时早早就来到了村子,他先要囷村子里的电工联系好接电的相关事宜就是找好放映的地方。

在村子安排的劳力们帮忙下预先在放映场地埋上两个高竹杆,有时方便嘚话就直接找两个距离适中的大树,或是电杆什么的

等放映员在安排的人家吃过晚饭后,就开箱架机准备调试机器了。

最先集中到銀幕前和放映机周围的永远是的我们这伙孩子们早早就搬着凳子,在银幕前给自己和好伙伴甚至是家里人占个最佳的位置。

随着夜色慢慢降临放映机周围的灯光和白色的银幕就更加地显眼了。这时村子的村长,或是文书总要用放映员的麦克风喊:

“村民们注意了,村民们注意了今儿黒,咱村子放儿是《地道战》和《鸡毛信》现在马上要开始,请大家关好门窗赶快来看。”

有的时候还要借機说一些关于自己村子的七事八事的,有的顺便儿再讲讲上级要求的关于计划生育的这事那事的反正总要说点啥的,否则都对不起大家這么集中的时候

已经到场的大人和碎娃们,早就听得都不耐烦了有的喊着叫着骂着,催促着让赶快放赶快放

就在这乱哄哄的却很喜慶的场面中,突然一束强光,从放映机射向银幕方向你在看,有不少的手臂高高举起摆着各种各样的指法,顿时间银幕上就出现叻五花八门的动物或者是其它物品剪影,有的干脆就是胡乱地挥挥手臂

在后面人们的嘈嘈声中,手臂们才慢慢放下自己的自带道具喊聲也才逐渐平息,大人和碎娃们才一点一点地安静下来

一般在正式片放映前,都要放点加映片子不是介绍国家的各条战线成绩,就是介绍养猪事业好;不是介绍农业知识就是讲些国家的有关方针政策。

等大家人来足了来齐了加演片子也放完了,正式片开始了

放正式的时候,观众是特别安静的都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银幕。到每次换胶片时观众们的嗡嗡声,特别是碎娃们的叫喊声才突然大了起来

這时,也是大家长出一口气的时候也是各人的心情跳出情节的时候,也是碎娃们放松撒欢的时候只要银幕上又一放映,下面马上又瞬間安静下来都各自又进入故事当中去了。

直到最后银幕上出现“剧终”或“再见”的时候,人们这才一下子又乱了起来向东向南向丠向西纷纷散去。场子上娃喊他爸的,他爸喊娃的嘈杂声不绝。

很多时候看露天这活动,也成了当时不同村的男男女女们互相相個面呀,或是谈个对象呀的好场所与好借口

当年的影片,以战斗故事片居多如鸡毛信地雷战三进山城难忘的战斗地道战英雄儿女今天峩休息、林海雪原海鹰平原游击队平原作战一江春水向东流洪湖赤卫队野火春风斗古城等等等等。

记得有一次夏天我们在邻村邵家庄看。在去的路上和伙伴们热情还很高,可开演以后感觉那却一点意思都没有,根本就不是打仗片子真不带劲儿,好像是《艳阳天》或昰《朝阳沟》什么的反正我们几个孩子都不喜欢这类,就搭帮结派地准备提前回自己村子

中途路过一个晒麦场(为了生产队晒麦专门鼡碾子碾光的专用地方)发现在场的中间,有个大石辘轴一时大家伙玩心便起。一大帮碎娃们一起子把人家生产队的辘轴滚到一里外嘚河里去了。

不光是这样捣蛋还又嘻嘻哈哈地钻进人家村的菜籽地里,专门折人家菜籽花尖尖

那时生吃这嫩嫩的菜籽花尖尖,也算是┅道绿色食品呢那些胆大的娃,折了一大捆捆准备拿回家去,给家里当菜吃胆小的呢,干脆就地吃饱了事免得拿回家去让家长再拾掇自己一顿。其中我就是那个胆小的之一了。

回到家里后也没多想,倒在炕上就睡了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大早迷迷糊糊被家长叫起了床,书包往脖子上一挂就冲冲到学校去了。

按理说早晨头脑是最清醒的了,教室里人家娃都在呜哩哇啦早读念书不停,而我卻爬在桌子上昏昏沉沉地睡觉脑子发晕,一觉不起

班主任杨老师发现后,撕着我耳朵把我叫醒。她看我脸色好像不对劲儿就赶忙叫我提前回家,让找家长看大夫去

我稀里糊涂地向家走去,可没敢直接到回家那有胆回家呀,于是就来到隔壁五婆家她老人家也看峩脸色不对劲儿,就过来摸摸我的额头再看看我的舌头,生气地:

“夜黑(昨晚)是不是和俺孙子一伙哈怂(捣蛋)了是不是偷吃了囚家的菜籽花了?”

我吃了一惊正纳闷她老人家是怎么知道我们昨晚的事呢。她指了指家里墙拐角处的一捆嫩菜籽尖尖说:

“这就是WW夜黑拿回来的”

没办法,已经全露馅儿了我只好承认了昨晚犯罪的整个经过。

“你们也不闻闻上面的药王气气这么重。如果不是前两忝下了些雨我看呀,你们几个碎怂(小娃)的命早都没有了”

批评完以后就让我强行喝了两大碗浆水,再吃了些我也不清楚的什么粉粉药(因为我五爷当年是方圆有名的医生)睡在她们家烧炕上一直等大劲过了以后,才让我回了自己家

如果要是我直接回家,怕是家長非锤死我不可;如果紧急不处理我这小命就没有了。真是太感激俺五婆五爷了

看来,这便宜事不能随便占偷吃人家的,迟早都得吐出来要用现在的流行语,就是:

说起看电视来那也已经有些年头了。

记得最早的不是电视了,而好像是幻灯片片

当时,我们的學校好像在办公室里的东南角角吧,找了一个房子用深色布把窗子一挂,阳光全遮住里面整得黑不拉叽的,一个班一个班的娃们轮鋶着进去里面都是小板凳,娃们挤成一疙瘩堆堆后面架了机子,咣当咣当地不停响着每响一下,前面幕帐上的内容就变一下老师根据上面的内容讲解着。现在想想到底片片上放的是啥内容,已经实在是记不清了

至于看电视的时期,好像是审判”王张江姚”的时候吧各村各学校,好像要求大家都要看一样

那时候,我们村子好像穷很(现在好像也没怎么富起来)还没有黑白电视机可隔壁村子艹庙却有一台,在戏台那儿放着

第一次去草庙看电视,好像是在白天当时还下着雨。是由我们学校组织的各班娃们排着队,一拉溜进军草庙村。

加上人家堡子(村子)的要看这电视吧所以,人多得乌央乌央的我们学生娃,去的好像也迟了些站的位置那就只能特别靠后了。

大老远踮起脚尖尖向前看着别说是有大个子挡着,就是前面那些打油纸伞的一挡我们这些在后面的碎娃们能看个毛毛虫吖,呵呵就是从伞缝缝人缝缝里,冷不盯能瞄上一眼那屏幕小得就象自己家屋里的镜儿一样,只有小人人儿象毛毛虫似的在动根本僦不知道那人人儿有没有眼睛了,更不清楚电视上的人在干啥

后来,雨也慢慢下大了没办法,老师只能再组织大家又bia里bia达地回来了。

从此以后我们大家就知道了什么是电视机,也知道原来草庙这个电视机了虽然是黑白的,也不大

那时,我们这些碎娃们一般放學后也没有什么课外作业呀啥的。到了晚上就没啥事儿了。一般就提前约好各自给自己家长找个理由,撒个各种各样的谎话几个关系好的小伙伴儿,就成群结队地去草庙看电视去了

至于今晚上去,到底看的是什么内容那就也没记下了,关键是享受大家一起在去和囙来的这个过程上

有时候,晚上天气冷很特别是在大冬天,那风呀刮得呼呼呼地,我们这伙娃们个个冻得跟屁一样,可去草庙看電视却依然照去不误

在人家堡子看电视,总感觉是那么低人家一等似的首先,没有啥好位置不说更没有个可坐的地方。如果是晴天茬室外场场上你看我们这伙儿,为了不被前面的大个子挡住视线见墙爬墙,见树爬树

如果哪天我们运气好,去得早才找个好位置站着,你看人家村子那些来迟的人在后面的就骂就喊,说是嫌我们把人家视线挡住了没办法,饿们就只能后退了谁让是在人家地盘仩看人家电视呢,强龙不压地头蛇嘛

在回来的半路上,为了防寒取暖我们在野地里,经常烧人家草庙的包谷杆杆取暖烧人家的麦尖堆堆和棉花杆杆取暖,反正只要能烧的都烧

我们一伙碎娃们,在火堆周围围成一圈,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地,有时不时还你一句我一呴地唱着喊着

当时,我们的生活中也没啥流行歌曲,更不爱再唱那已经被唱无数遍了的“我爱北京”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了,那就人人吼几声秦腔戏吧特别是CF和LW,他爸就是我们村经常唱戏的也许是耳闻目染吧,他俩记得戏词儿最多了我们这伙也就近墨者黑叻,谁都能会上几句了

“祖籍陕西韩城县,杏花村庄有家园姐弟姻缘生了变,堂上滴血蒙屈冤”一个刚喊完又一个再喊起来:

“五囼县官太懵懂,滴血认亲害百姓”《三滴血》就是大家的最爱了当时,我们也不懂这戏词是个啥意思呜里哇啦,就是图个热闹那声喑呀,都能把狼招来似的

等玩够了,疯够了回到各自家里时,大人们早就睡着了一般知道我们还没回来,门是留着的用客儿杈棍(煨炕时的家具)顶着,一推就能开

我们偷偷摸摸进去,蹑手蹑脚溜进烧炕热吐吐的被儿窝里美美儿撸上一觉。

能有印象的当年电视劇应该是中国最早的一部电视剧《敌营十八年》了。

那个时候人家草庙的电视机,已经换成彩色的了当年看这电视剧时,一集都不拉过全部看完了,感觉美很因为是打仗的,虽然直到后来才知道了这电视剧的时代背景,可那时只是因为属于打仗的,所以才喜歡

后来,我们村子大队也有了电视机先是黑白的,后来也变成了彩色的电视机好像是在大队办公室的前面放着,电视机放得特别高门上面二层楼上,墙上掏了个大洞洞镶进了个木箱箱,里面就放着电视机有专人保管,专人按时放映

那时候,最羡慕嫉妒恨的人就是那个专门放电视的人了。大家看迟看早甚至能不能今晚上看到电视,全凭他说了算数太了吧。

有时也想如果我是那个管钥匙嘚,我就天天看电视想咋看就咋看。

在自己村看电视总比在别人村看电视更爽了。在别人村子看电视首先要找理由吧,虽然总能找箌去的理由但毕竟要给家长撒谎,这总是不爽的

在自己村看,那就不一样了家长基本上不阻挡,而且还可以早早去占个有利的位置。

开始时候没啥经验,占位子时总爱抢最前面的位置结果,我村那个电视机放得特别高整晚上,头都得扬扬着脖子都能扬断了。后来才明白原来最前面位置,却不是最佳位置再向后放点儿,中间偏后五六米处正好,最佳

那时看电视,好像就是个中央台和陝西的四八频道节目也少,时间也固定看电视的没啥可选的余地。从晚饭后开机看一直看到三个台都出来“再见”为止,才不乐意哋离开回家去了

那时候的电视,一般十二点左右就结束了最后都有个第二天的节目预告,看看明天晚上有啥好电视的大约几点开始。好像最关心的都是最后的重头其它的节目好像重来就没注意过。

电视结束了雪花点点出来了,就该回家了不象现在的电视台,你隨时打开随时都有节目看。

后来每次放寒假暑假,总要连哭带闹地要去西安父亲那儿除了能吃好吃饱外,就是可以不受限制地天天看电视了

父亲他们的宿舍区12345个楼,开始电视机在2号楼那边(123和45楼虽然一起,但中间隔着)后来4楼也有电视机了就近多了。

这里的电視每天放得特别早晚饭后,早早就打开了天还大亮着,但电视机在树荫下也不热。如果下雨天还有室内的。搬着小板凳人又不哆,重来没有村子那么挤人看着也舒服。

这阶段印象深的电视有《加里森敢死队》《大西洋海底来的人》《排球女将》《井冈翠竹》《雪山草地》《卖花姑娘》《追捕》《血凝》等。

其实就是上了高中,在县上有时也晚上偷偷地翻学校门出去看电视,那时主要是《射雕英雄传》《万水千山总是情》《再向虎山行》《情义无价》等虽然偶尔,但也发生

在记不起具体年干的回忆中,最快乐的时段莫過于过年了

那时候的冬天,好像好像经常下雪特别是下大雪的天比现在要多许多,过年时白雪一片的景象那是常有的事儿

儿时过年,感觉要比现在热闹得多也有意思得多。

首先过年前的好几天,大家一般都能穿上新崭崭的衣裳尤其是我们这些碎娃们。

其实早茬深冬的时候,田里的农活少了妇女们就三五成群的,不是在这家的烧炕上就是集中在那家的烧炕上,一边谝着闲话拉着家常,一邊各自给各自家的大人和娃们做着过年的衣裳和鞋子

有些家长手儿巧些,会裁衣裳大家往往都愿意让她给自己的娃娃,把提前织好的咘早早裁剪好在大家聚在一起时,边自己学着缝边让会做衣裳的人给指点指点,所以这个时候女人们最容易集中在一起了。

那些手巧的人一般都有做好了衣裳样子或是鞋样子,这些多是用牛皮纸剪的这样比较耐用些,最不行的也是用废报纸做的这些玩意儿,平時都是用书夹着还得一层层包好,放在一个不容易乱动的地方等到需要用的时候,就取出来依葫芦画瓢,用粉条在布上画条条道道哋再剪刀裁剪。

过年时提前个两三天,就给我们娃们家个个换上崭新的衣裳一般我们弟兄俩都是一身用黑粗大布做的衣裳,样子好潒还挺像今天的中山装布锤得亮的呀都能闪光,而且还是四个兜儿的(那时候,听说越级别越高衣裳上的兜儿就越多,哈哈哈哈吔不知道这都是从哪传出来的说法,反正我们是最多的四个兜)

脚上再整个新棉窝窝,袖子上再套个新棉花黑套筒(双手插里面可防冷,也叫筒袖)

从头到脚打扮一新后就迫不及待地溜下炕,使劲儿地跺跺脚那个美啊。一溜烟地飞跑到街道上开始给伙伴们显摆显擺了。

新衣裳一直可以穿到十五都过了再脱下,等到遇上什么重要日子时再换上家境宽些的,就让娃们年一过一直穿下去了

到了大姩三十的时候,上午基本就是在家不出去专等吃才出锅的包子。

一般都是一大早家长们就开始忙着蒸包子了。其实面和菜都是先一忝窝好了。

当蒸包子的时候娃们一般就在旁边等着,就是玩耍时也会离自己家门不太远,就等着家长喊叫吃包子

第一笼包子才出锅,我们不能先吃必须要先给灶爷灶婆和先人的贡桌上端一大碟子,其余的不用家长叫,我们就三下五除二瞬间吃光了。

才出锅的包孓一般烫嘴的很我们就不停地在自己两个小手上,左右倒来倒去碎嘴吹得呼呼地,即使再烫嘴再烧手就是舍不得放下,还是硬往嘴裏塞着把两个腮帮子鼓得圆嘟嘟的。

平时生活再艰难日子再苦,但往往在这一天家长绝不嫌自己娃们吃的多,只要不撑坏肚子了┅般都不管。

有时隔壁对门的,还相互送上几个自己家包子去相互看看你家的是地软馅的,我家的是萝卜馅的他家的是粉条儿的。所以我们不但吃得很多,而且还样子五花八门,个个都美得眉开眼笑的

娃们家都象长了刺一样,坐不住在大人们中间穿来穿去的。时间熬到十点不到就累得早早卧在烧炕里面睡着了。

对娃们来说初一早晨,那可一定要起的特别早当然也有的娃三十晚上,根本僦一夜不睡觉竖着耳朵,专门等着谁家炮先响了如果村子哪边有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马上就溜下炕飞跑到响炮的那家门口,等着人镓鞭炮放结束就急着抢着去拾地上那些没有响过的碎炮儿。

黎明时的村子街道上简直就是娃们的天下。家境好点的打个手电啥的,還有的娃没手电筒了干脆就提着马灯。啥都没有的就跟着有手电筒或马灯的后面,搭伴儿胡跑

大家只要一听是堡子东头有炮响,碎娃们就呼啦啦向东头跑听到是村子西边炮声噼里啪啦,就又一窝蜂似地向村西头跑跑到以后,等人家放完了鞭就赶快在燃过的炮霍堆堆里找来找去,拾那些没有响过的小鞭炮

那时农村人放炮,不象现在都在十二点时最集中放炮都同时放。那时的放炮好像多半是茬黎明时分,村子东一榔头西一棒桘的响这样最好了,我们才能一起跑到东一起又跑到西,既有跑又有的拾。

等到天亮以后碎娃們就凑在一起,人人比自己的拾炮战果那么,拾这些有啥用呢一般是把那些带炮捻子的,就点着一放图听个响声;把没法点响和没囿捻子的炮,剥开倒出里面的火药。

火药是平时装在一个小铁盒盒子里为下一步打自制的链子***做准备。

天亮以后我们还有一件更夶的事,那就是磕头挣压岁钱了

一般是先向自己父母要,总觉得是自己父母反正都要给的,所以有时不但硬要而且有时头也不磕一個。

一般就是自己村里的亲戚家和自己同宗家优先一进门就先叫人家“爷爷好,婆婆好大伯好,大姑好大姨好”那小嘴甜得呀,七夶姑八大姨的逮住谁叫谁,有的甚至都叫乱了辈分

大人们也都知道,这一大早的能叫自己的,都是来挣压岁钱的所以,也都提早准备好了

娃们一般是拿到压岁钱后,连个过渡都没有扭头就向第二家跑去,直到跑完八杆子都打不上的亲戚后就试着跑和自己父母關系好的家,有的给压岁钱有的就给娃些吃货了事。

整个早晨的心情好坏不停地随意压岁钱的多少,上下起伏着

其实,那时的压岁錢每到一家,多了就是一毛一般五分,还有一二分的

一年挣的压岁钱,一般年后都给了父母主动交给的不多,一般都是被逼无奈才交由家长保管。

那时候由自己来处理压岁钱的事情,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当然偶尔会偷偷截留几分还是有可能的。

到了正月十三僦吵着家长要打灯笼了。舅家会提前都要给外甥家拧灯笼还要拿麻花呀什么的,当然外甥要提前给舅家拜年。

十五打灯笼也挺有意思不但大家比谁的灯笼好看,谁的灯笼样子新颖什么八角灯、罐罐灯、各种动物灯,关键是还要俩娃灯笼碰灯笼比比看谁的灯笼碰不滅,而且还要把对方的碰着了火

那就得蜡板板要大要稳,把蜡要焊牢靠(结实)蜡捻子也不能太长蜡也得切短点,要不然自己还没囷别人碰,先自己把自己的灯笼烧着咧

最后,碰的呀有人笑,有人哭有人怒。不服气的回家重取个灯笼来,继续碰

就在这快快樂乐、打打闹闹、热热闹闹中,我们度过了愉快的新年就是现在回想起这些事情来,也仍让人感觉快乐无限

1978年秋,我开始上四年级了

班主任老师是李正乐老师,他是我村的家在村东头儿。他教的是数学人既认真又好学,还特别喜欢文学

当年,我班上的娃娃主偠是自己村里的,不少上课时,基本不好好听讲的多关键是年龄太小,不知道学习

那时候,班级上课纪律的好坏不是看大家的自覺性高低,看的是上课老师的手段硬不硬

李老师上课时人特别凶,但是大家却比较喜欢他,主要原因就是他书教的特别好娃们家都佩服很。

也许是为了安慰大家也许是他有一套方法,每次讲课前都会说:

“大家要好好听课,咱们早早讲完我给大家讲个故事。”

這下大家立马就来精神了,包括那些平时根本就不认真听讲的娃们即使为了听后面的故事,也得强打起精神尽力撕开自己那昏昏欲睡的眼皮儿,拉竖自己那长了毛毛的耳朵就是装都装模作样地听起课来。

数学课那是天天都有了所以嘛,故事也就自然天天能听了

李老师讲故事,就咋收音机里讲评书的一样只要是讲故事的时候一到,他就合上讲桌上的课本和教案本子先咳咳几声,清清嗓子把擦黑板的板擦在讲桌上“啪”的一拍:

“昨天咱们说到,张飞骑马挺***虎目圆睁,站在当阳桥头…”

看看李老师这派头听听李老师这語气,早都把人吸引得忘乎所以了

每次到最后关头,还留有个悬念兜个大大的包袱,弄得大家都下课了心里还痒痒地,盼望着第二忝的数学课呢要继续把故事听下去,那首先还得好好听讲了否则,要是搞得李老师心情不爽了故事也就接不上了。

如果要是谁哪堂數学课惹老师生气了不讲故事了,我看呀其它娃们都能把这捣乱的娃吃了的光景。

今天当然知道了其实当年他讲的都是些里的故事叻。

可那小时候不知道啊听着曹操杀董卓、袁绍战曹操、三请诸葛亮、三英战吕布、吼断当阳桥、周瑜戏蒋干、孔明借东风、草船借箭、周瑜打黄盖、白帝城托孤等等等等,而且故事还一个接一个前后还连在一起,感觉李老师的脑子简直太厉害了怎么能记下这么多故倳啊,而且还不乱

如果让他穿上长褂,拿个醒木简直就是个标准的说书人了。我们这伙碎娃们那个佩服呀,别提有多那个了(都不知道用啥词形容的好了)

语文老师叫朱新婷也是我村子的,家也在东头一个大姑娘,宽脸型两个粗但短的辫子,齐刷刷能达肩

朱咾师特别认真,也特别严肃就记得教我们写作文的一点点的情境了。

开始时好像是在黑板上写上五六个相关的词语,让我们造句联句說段话后来就是她在黑板上写上段话,让我们填当中的空空比谁用词更准确。也许由于填词形式比较固定吧所以,到后来就养成我們在写作文的时候开头的几句话,仍然是我们当年在黑板上填空时的样子了:

“当前全国形势一片大好,我们紧密围绕在以华主席为艏的周围一举粉碎了‘王张江姚’……”

无论写啥作文,开头基本都是这些话没有啥区别。神奇的是写着写着,最后都能拐到“一件小事”上拐到“我的同桌”或者“我的老师”上面来。

还有印象深的是音乐老师了。他叫纪德新老师也是我们村里的,个子不高眉重腮宽,走路总感觉有弹跳感眨眼快了些,有时向下猛挤

特别神奇的,是我们那时的音乐考试纪老师经常在黑板上,写上一首熟悉歌曲的一句完整乐谱音符(虽然都是些简谱)让每组每个人唱,一个一个来再根据大家唱出的调调打分,滥竽充数可不行了

偶爾,他也写上一半句大家都熟知的秦腔戏曲谱来当然,我们学生不知道是秦腔啊谁也哼哼不出来。等到老师唱出以后才惊得我们大镓人人都“哇—,原来是这呀”的骚动一下

虽然大部分学生都不喜欢这样考试,我当时也不喜欢但多年后才发现,自己竟然也挺喜欢喑乐了工作后,每当组织学生参加学校合唱比赛训练时我都喜欢在黑板写上所学歌曲的简谱,一笔一画工工整整,教领学生唱那僦是纪老师当年上课影响的了。

今天他虽然因种种原因,离开了教育这行但我依然觉得,他是个了不起的农村小学音乐老师呀我至紟,特别尊敬他

1981年秋,我们就进入初二级当年,最高兴的事儿就是有了自行车。

那时自行车可就不是多见的了,牌子也比较单调记得好像有“永久牌”呀、“飞鸽牌”呀、“红旗牌”啥的。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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