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陆宴接任京兆府少尹以来鄭京兆同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除了证据,谁也不要相信
陆宴暗暗观察着这条小路,在脑海中勾勒这沈甄来库房的过程
路窄而幽深,地上有融雪且她手里还拿着画卷,无意滑倒并非没有可能
她忙笑着道:“曼姨娘在里头呢。”说完这句她还觉不够,便又加叻一句“姨娘天天盼着您能来,您来了她指不定要多欢喜。”
说着刘嬷嬷便向前走了两步,替陆宴推开了内室的门
行至屋内,陆宴毫无意外的看着了正坐于榻上的扶曼。她的目光十分从容就像是一早知道自己会来一般。
即便她在想旁听可主仆的身份在这摆着,也容不得她反驳也只能躬身退了下去。
陆宴看着扶曼沉着嗓子道:“说吧,你为什么会医术”要知道,她今日若是开了个药方那尚且还能说是在书中看的,可徒手接骨没点身手,是绝无可能办到的
四目相对之际,扶曼柔着嗓子道:“只要郎君今晚能来妾房里過夜妾便什么都告诉您,绝无隐瞒”
陆宴眉宇微蹙,正要开口扶曼却伸出食指,指了指外面又向着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因着陸宴久久未语扶曼有些急,道:“妾不敢拿此威胁您只希望您看在赵大人的面子上,给妾身一个机会吧”
陆宴推了推手上的扳指,反复思考着她方才的话半晌后才道: “今夜你最好是从实招来,我卫家容不下身份不明的人”
陆宴走后,刘嬷嬷连忙进了屋附在扶曼耳边,咬牙道:“老奴都叫小娘子不要管那秦姨娘这下好了,郎君知道你懂医术你当如何解释!还有赵大人交代的药,你要怎么下”
扶曼一笑,连忙安抚刘嬷嬷“嬷嬷还没看出来吗?郎君疼秦姨娘疼的跟心肝一般今日我若是没管那秦姨娘,嬷嬷觉得他会来吗”
刘嬷嬷一听,目光略有迟缓然后道:“小娘子可有成算了?”
扶曼点点头“我只要告诉他,曾被一个大夫收养过便成了赵大人早巳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