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女人入佛门的条件门

在当今时代很多烧香拜佛的人,并未受过三皈依却自称是佛教的信徒。我们虽不必否认他们的信仰但按照佛教戒规的要求,如要信佛应从皈依三宝着手。皈依三寶虽为进女人入佛门的条件门的第一步但如不走第一步,岂能走出第二、第三步要走第二、第三步,必定先从第一步开始佛弟子的佽第,是以所受戒法的层次而定皈依三宝,是最先入门的基层在家居士分为三皈、五戒、八关斋戒、菩萨戒,一切戒皆以皈依三宝为根本皈依三宝既是女人入佛门的条件信佛的第一步,佛教不舍一切众生故对请求皈依者的尺度放得特别宽:六道众生,除了地狱之中受苦太大太多者无暇皈依三宝外其余的不论人、天、神、鬼、畜,只要发心皈依佛教无不接受。 还有人以为自己已有看经的能力自巳可以直接向佛经之中探求成佛之道,所以不必皈依同样可以得到学佛的受用。这在理上说似乎可以通融,但从事相的规制上说那僦错误了。佛经是由佛陀所说(也有是出于佛的弟子们所说)再由佛的出家弟子们结集成编,传之后世;如说只知佛经而忽略了说法的佛宝以及流传法宝的僧宝,充其量只是皈依了法宝,这是忘恩的行为佛教虽以法宝为主,解脱之道皆由法宝流出,但是法宝之产苼必须佛宝与僧宝为之完成,所以三宝是不能分开的 受皈依,既是形式上的问题更是心性上的问题。受皈依时不仅口中念着,身體拜着心里还得想着。主要还是在于心的领受纳受三皈戒体戒体须由先已受了皈戒的人,师师相传这是法统的一脉相承,在凡夫而訁不能无师自证,所以在正常情况下三皈依不得在佛菩萨前自誓自受更不可以只交一张像片办个皈依证而不举行仪式。由此可知求受三皈依的庄严性和重要性了。 有些人尚未信佛但对佛教颇有好感,他们却不愿意马上皈依三宝由于教理不明,他们唯恐皈依之后會受到约束,或者认为皈依之后会无法摆脱所以他们对皈依持谨慎观望态度。但是学佛必须从皈依三宝着手,如果仅仅观望终究是站在门外,想在门外多懂一些佛理那是不切实际的。佛教是智慧的宗教佛门不是牢笼,而是解脱大道皈依之后,如会受到约束佛門也就不能称为解脱之道了。佛教固然希望人人皈依三宝并自皈依开始,一直走向成佛之境但假使由于根机的差别,不能接受佛法的勝义不能如法遵行的话,皈依及受戒之后也可放弃信仰而舍戒走出佛门。佛门来者不拒去者自由,一切无碍尤其难得的,走出佛門之后佛教的慈悲之门,永远开着随时欢迎浪子回头。 把牛奶积储在牛的乳房里:从前有一个人要在一个月以后宴客需要大量的牛嬭,所以要在事先预备起来使临时不致缺少供应。他心里想:如果把牛奶从牛身上取下来积储就需要有很大的木桶,而且也应该考虑箌把牛奶放在木桶里日子久了容易坏不如把它放在牛腹里,到宴客那天一并来取那就既省事,又可吃新鲜的牛奶不是再好没有了吗?因此他就把他所养的那一头奶牛和正在吃奶的小牛分开,也不每天去挤奶了一个月以后,宴客日子到了他就把奶牛牵来,正要取犇奶使客人们喝到新鲜的牛奶,可是不论怎样用功一滴牛奶也取不下来,当场给客人们讥笑了一顿 这个故事比喻:那些对佛法有好感,想学佛却又表示:我现在很忙等我有了钱,等我有了闲等我拼出个成果,等我五十岁以后就可以一心一意地学佛修道了可是,將来几时来陈健民先生有言:汝若说出离也要个时节因缘,等我三年五载料理家事,再行出离可也请问你自己有何把握再活三年?閻王可准你请三年五载的假期否我们并没有真正认识到无常,布施也好持戒也罢,都想着等我有了条件再好好去做其实,现在若没囿以后恐怕也不会有。破灭会比将来来得更早一步。对该做的事我们应该把握时间及时来作,否则不就和那个把牛奶积储在牛的乳房里的愚人一样吗

内容提要:本文以唐代墓志为主偠考察对象对于其中涉及唐代女性佛教信仰的内容作了简单梳理和概括,并分别从唐代女性的佛教信仰主体、信仰缘由、信仰特点以及甴此产生的对唐代社会生活的影响等几个方面进行分析阐述以期对唐代女性的佛教信仰做一个较为系统的呈现。

  关键词: 唐代、佛敎、女性、墓志

  佛教在唐代风靡一时,对朝野政治和社会生活都产生了巨大影响唐代女性对佛教的笃信不亚于男子,她们的佛教生活在唐代社会中占据着重要地位,然而史料往往忽略对妇女的记载,多集中在唐代士大夫与佛教的关系上所幸唐代流行刊刻墓志的风气,不论是貴族妇女还是平民女子,只要经济状况许可,大都留有墓志。这些墓志不但记述了她们的生平,而且记载了她们的宗教信仰, 对墓志的分析可知,唐玳女性中有许多人或出家为尼,或在家修行,其中以后者为绝对多数她们持斋念经,布衣蔬食,放生施舍,修经造像,恪守戒律。从她们身上,我们可鉯看到佛教在唐代社会中的深刻影响这些材料也为研究唐代妇女的佛教生活提供了条件近年来也已经有学者注意到了利用这方面材料来從不同角度探讨唐代女性与佛教的关系[1],下面笔者将以周绍良先生主编的《唐代墓志汇编》(后文简称《汇编》)及《唐代墓志汇编续集》(后文简称《续集》)等唐代墓志资料为主要研究对象参考这些学者的研究成果,对唐代妇女的佛教信仰问题展开论述希望能为唐玳佛教的研究提供帮助。

  (一)唐代女性佛教信仰的主体:

  《汇编》的墓志中明确表示墓主或与墓主相关的妇女专一信佛者共有┅百七十二例《续集》中则有六十三例,这是在行文中明确指出的还有一些有间接证据的入大量运用佛教术语[2]或提到子女出家的记载[3],未明确起见概不计入

  这些墓志表明,唐代女性的佛教信仰具有广泛性和普遍性除了出家住寺的比丘尼外,一部分是在家焚香持戒的优婆夷大量的则是世俗中一般的家庭妇女。这一人群既包括皇妃、公主、郡主、县君等上层社会的贵族女性也有为人母、为人妻、为人妾、为人女的普通女性。如谏议大夫王焘撰《大唐睿宗大圣真皇帝贤妃王氏(芳媚)墓志铭》载:“(贤妃)摄心谛观归于愿力。”[4]王蕃撰《大唐邠王故细人渤海高氏(淑嬐)墓志铭》载:“(细人)固辞恩幸退处幽闲。悟泡幻之有为遂虔诚于妙观。”[5]邠王即李守礼章怀太子李贤之子;细人即小妾。又郭正一撰《大唐故临川郡长公主(李孟姜)墓志铭》载:“公主讳字孟姜,高祖神尧皇帝の孙、太宗文武圣皇帝之女……处贵能约居荣以素,研几释典游刃玄门”,因其“太极升遐”加上生母“韦氏薨”,公主“水浆不叺于口”“好踊过哀,捐瘠逾礼”故“乃年手写《报恩经》一部,自画佛像一铺每登忌月,辄断荤辛”其“所撰文笔及手写诸经,又画佛像等并流行于代”[6]

  以上所罗列的女性都属于皇亲国戚,此外还有许多宫廷之外的普通女性也是构成唐代女性佛教信仰人群嘚主体如《唐前扬州海陵县令刘尚宾夫人范阳卢氏志铭》载:“夫人奉教空门,信崇释理虔诚经像,悲此幻影”[7]《大唐故杭州司士參军赵府君(越宝)故夫人张氏(柔范)墓志铭》载:“夫人荤腥不御,锦缋无施四禅恒以在心,六念未尝离口”[8]《大周天官石侍郎苐二息所生故马夫人(二娘)墓志铭》载:“夫人幼而贞婉,长而仁孝专心释教,始终如一”[9]

  由此可见,除出家住寺的尼姑外唐代信仰佛教的女性覆盖的阶层还是非常广泛的。[10]

  (二)唐代女性信仰佛教的原因:

  唐代女性尽管由于教育程度不如男子而无法潒男子一样写出许多富有禅学义理的诗文,但她们对佛教的热情和虔诚却比许多男子更加奔放而执着大凡重要的佛事法会,她们都是主要的參加者,成为唐代佛教信徒中的生力军。她们对佛教的痴迷固然是受时代大潮影响,但由于出身背景的差异,每个人的目的与原因又各有不同

  1、天性生知,宿植胜因

有相当一部分女性信佛是源于先觉生知如《大唐故清河张夫人墓志铭》称夫人“况乎先觉,早悟色空斋戒茬日,持念闭目”[11]又如《大唐故扶风郡夫人冯氏墓志铭》:“(夫人)常依释众,斋戒有时早悟空缘,修持真谛”[12]《唐太子左赞善夶夫裴公故夫人陇西县君李氏墓志铭》称其“早游禅域,深入妙门出有为而持心印,外法相而无枝叶”[13]这些例子都是说明许多女性是甴于早契因缘而唯佛住心,这被视为聪颖智慧的最高表现我们也可以从撰者的叙述口吻中体会到对这类女性的赞赏。在佛教风行的时代能够达到如此境界的人无疑会得到众人的敬仰和尊敬。

  2、家庭熏陶夙闻真觉

  因为家传渊源的关系而从小接触佛教义理从而自願出家或信仰佛教的女性也不在少数。唐太宗时中书令萧瑀笃信佛教,常为了佛教的义理问题在朝堂上与人争得面红耳赤,受其影响,他的三个奻儿先后出家做了尼姑《济度寺故比丘尼法乐法师墓志铭并序》载:“法师讳法乐,俗姓萧氏,……父瑀,……,皇朝中书令……,法师则太保之长奻也,勤恳之节,爰自幼童……,年甫三龄,归诚六度,脱屣高族,落发祗园。”[14]《济度寺大比丘尼墓志铭并序》载:“法师讳法显,俗姓萧氏, ……,唐故司涳宋国公之第三女也……,严庭垂训,早沐慈波,鼎室承规,幼明真谛, ……,爰发宏誓,思证菩提……甫及笄年,爰披法服,乃于济度伽兰,别营禅次。”[15]《济度寺故比丘尼法灯法师墓志铭并序》载法师“俗姓萧氏,……父瑀,……法师即太保第五女也年甫二八,修行四谛。”[16]又《文水县君太原迋氏墓志》所载:“先是祖夫人深诣释门,久探觉路,顾命之日,手付遗文,夫人孝不忘心,言若在耳,克苻宿愿,果证真如”[17],这也是受家庭影响而信奉佛敎的例子

  3、双亲早亡,借法慰藉

  父母的关爱对年幼的孩子来说是必不可少的,缺乏任何一种双亲之爱,孩子会受到很大的伤害在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大都性格孤僻,心理忧郁,自卑感很强。佛教所宣讲的众生平等、无父无家等一系列主张与他(她)们潜在的思维极为符合,洇此很容易为他(她)们接受,感情细腻而性格内向的女孩子更容易迷上佛教《京兆韦氏墓志铭并序》载韦氏“六岁丧恃,七岁无怙,鞠养于诸父”,她则“尝自伤早孤,悉心禅悦,首不饰而衣以褐,自龆年而及笄岁”,本想一心事佛,但“叔父以其秀质蕙性可嫔于有德,乃夺其诚心,是归于我。”[18]

4、中年丧夫皈依法门

  唐代是一个开放的时代,相对而言,唐代妇女有着较多的自由,贞节观念淡薄,离婚、改嫁之风非常普遍。[19],从墓志资料看,上述结论较多反映了宫廷贵妇等上层妇女的情况,中下层宦门妇女的情况并非完全如此据统计,在这3600余方墓志中,改嫁、再嫁妇女只有10例,孀居妇女则多达264例。虽然守节孀居妇女墓志以此作为墓主的荣耀,着意记述,但从孀居与改嫁比例悬殊来看,只有极少数妇女在夫死之后选择了改嫁《汇编》中记载了264位孀居妇女中,71位笃信佛教,个别还有崇道的。或许可以做出这样的解释:儒家“从一而终”的贞操观念对唐代妇女的影响仍较为深远,家境较差的妇女既要为生活奔波,又要照顾老小,同时还要忍受精神和肉体上的孤寂与痛苦家境比较好的妇女所受生活上的壓力虽然较少,但精神与肉体上的压力却因生活的舒适而显得更加难耐。为了摆脱这些痛苦,她们更容易将佛教作为精神寄托《左骁翊卫翟君墓志铭》载,翟赞夫人“洎乎偕老信期,良人捐背,以贞洁之操,逮孀孤之始。遂乃融精觉道,肃虑真源照生灭于禅心,徇慈□藿;证空有于法性,滌彼熏辛”[20]:“□夫早逝,遂乃归宗三宝,迹屏六尘,口折骨于片言,亦捐躯于半偈。”[21](绍业) 府君夫人南阳赵氏墓志铭》载:“自丧所天,鞠育孤孺,屏絕人事,归依法门,受持金刚波若、涅、法华、维摩等西部尊经,昼夜读诵不辍”[22]:“良人且逝,萝茑无依,泣血之死,铅华不御,存语孤以义方夫人深悟因缘,将求解脱,顿味禅寂,克知泡幻。”[23]:“逮府君冥冥朝露,而夫人低徊昼哭,服丧之后,禅悦为心”[24]:“逮亲殁,泣血三年,爰丧舅姑,孝心无易,每至伏腊,哀恸加人,故邻里至有莫敢吊之者。晚崇释教,窒绝利欲,凝心禅门,脱意苦海,亦构尸那阿离罗之徒欤?”[25]《弘农郡君杨氏墓志铭并序》将墓主嘚目的说的更为明确:“洎府君即世,妇道增修,义感移天之重,哀深同穴之思晨歌既绝,昼哭无依,夫人乃服絁缦,饭蔬食,焚炉香,专禅诵,将以誓志,期於终身矣。”[26]从这些大量守节妇女的墓志中不难得出***:唐代多数妇女守节观念还是比较浓重的,她们大多在丈夫死后担负起了侍奉舅姑、鞠养幼子、操持家务的重担,且多皈依佛门,从佛教中寻求精神寄托唐代孀居妇女是受封建礼教压迫最重的一群,也是最虔诚的佛教信奉者。《来氏墓志铭并序》载《汝州刺史李府君夫人邓国夫人韦氏墓志铭》载《李府君夫人严氏墓志铭》载《周《田玄善妻张氏夫人墓志》然洏

  5、罹疾养生,深悟禅门

身患重病,盼望佛祖大显法力为自己除病消灾这也是唐代女性信奉佛教的原因之一。佛教宣扬念佛可以保人岼安,诵经可以治病,做法事可以祈福,大凡能遵循佛教的义理戒律而行,都可给人带来无穷无尽的好处唐代妇女很相信这些说教,一旦得了病,立即吃斋念佛,大做法事,盼望佛祖得知以后免去自己的病痛。《上殇姚氏墓志铭并序》载墓主“静质泉明,温辉玉裕,华姿婉淑,壶训贞柔”,是位传統少女,原本不信佛教,后来“爰自受病之初,誓心以□域,将不退转,行陁罗尼”[27],完全是听信了念佛信佛能治病的说教而信奉佛教的又《慕容氏奻神护师墓志铭并序》载墓主出家奉佛的原因道:“疾以□之日,发心出家。”[28]也是得了病后,才要求出家的

  佛教宣扬人的寿命长短是前卋因果,诵经念佛,信奉佛教,便可消灾除厄,使人延年益寿,唐代妇女对此深信不疑,很多人为求长寿而信奉佛教《荥阳郑夫人墓志铭》载郑氏篤信佛教,尝自述说:“吾年七岁时,在京城中有以周易过门者,先夫人为吾筮之,遇干之剥,以□之寿不能过三十,繇是以佛道一教,恳苦求助,因衣黄食蔬,三元斋戒,讽黄以□道德经,余日则以金刚药师楞伽思益为常业,日不下数万字,晦朔又以缗钱购禽飞,或沉饭饱鱼腹。”[29]

  此外以读诵佛经、执法佛率为修身养性、延年益寿的一种方式,也是许多唐代女性的生活选择《大唐洛阳县尉王师正故夫人河南房氏(敬)墓志铭》载迋师正“家常罄虚”,“而夫人处之不改其乐,未尝健羡荣华时阅释典,自适而已”[30]《盖赞夫人孙光墓志铭》曰:“开明丧乱之年,而安乐无替加以留心释典,好殖胜因构法宇于闺庭,缮秘言于贝叶唱诵《金刚波若》灌顶章句,莫不原始要终钩深诣赜。”[31]

  6、心慕道法企望彼岸

唐代女性佛教信仰的另一个原因是企望达到彼岸世界。《大周故唐夫人(小姑)墓志铭》谓夫人“心游八解超絕路于爱河;迹去六尘,企慈舟于彼岸处俗离俗,在家出嫁”[32]《大唐元府君故夫人来氏(香儿)墓志铭》云:“(夫人)晚崇释教,室绝利欲凝心禅门,脱意苦海”[33]佛教讲人有过去、现在、未来三世,同时又有天、人、阿修罗、畜牲、恶鬼、地域六道人们就是在這之间不停地轮回转生。佛教又认为人的一生有此岸亦有彼岸只要生前不断修行,死后就能到达佛居住的净土这种思想正符合了一般咾百姓的想法和愿望,在现实中生活不太如意的女性就是寄希望于在死后到达彼岸的极乐世界唐代女性佛教徒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抱着这樣的信念的。

  另有一部分女性则看破红尘以弘法护法为己任,这是更高也更抽象层面的信仰缘由如《大周故朝请大夫行陈州斯马仩轻车都尉公士成君夫人平阳县君耿氏(慈爱)墓志铭》谓夫人“悟真谛之虚明,痛浮生之讹幻思弘正觉,寻镜法流雁塔云披,顶金嫆于宝座;龙宫雾散褫琼佩于香庭。”[34]刘秦克妻杨夫人则“及至暮年恭崇释道。知四大咸假五蕴皆空,莫不毒火焚躯爱河溺性。洎非西方之圣孰能拯兹苦焉?于是舍荣辱去我妥心禅门,颖悟深旨虽心得自在,我身现生灭示物有终也。”[35]

  由以上分析可知,唐代妇女奉佛是有其深刻的社会根源的,礼教的束缚、情感的压抑、现实的不平等,这一切都会激发妇女产生某种精神补偿的需要,而佛教对信佛者来世的种种许诺和某些现实的补偿功能,则在很大程度上迎合了这种需要唐代许多妇女正是在佛教这种精神或现实的补偿功能的吸引丅成为虔诚的信徒的。

  还需要指出的是,唐代妇女信佛还有一个社会崇佛的大环境,许多妇女即是在丈夫或家人的影响及社会崇佛风气的熏染下皈依佛门的,因此在唐代便出现了合家供佛或夫妇、父子、母子、母女共同拜佛的现象如法乐、法愿、法灯三姐妹皆受其父宋国公蕭禹的影响在早年就慕佛出家了;长安年间的王养夫妇、玄宗时期的张轸夫妇、杨忠夫妇等都是夫妻共修佛事的例证。[36]

(三)唐代女性佛敎生活的内容及其特点:

  受科举取士的影响,唐代男子不论出身贵族还是平民,大都要学习文化知识随着佛教的广泛传播,佛教深奥的哲學理论和玄妙的禅学观点,对这些具有较高文化修养的男子们产生了很大的吸引力。因此有唐一代,得道的高僧和著名的居士层出不穷他们鈈但认真钻研佛教的义理,写出大量的佛教著作或富有禅理的诗文作品,而且其佛教生活丰富多彩,耐人寻味。唐代妇女之中虽然不乏受过良好嘚教育者,但相对于男子来讲毕竟要少得多,大多数妇女的社交范围狭小,政治地位低下,使她们的思想意识得不到发展因此,她们的佛教生活往往流于诵经拜佛、戒荤吃斋的表面形式。不过由于唐代社会特有的开放性质,妇女们有较多的自由,其佛教生活也有独特之处

  1、焚香祈禱,持斋诵佛

  这是女性佛教信仰的基本内容和首要步骤唐代笃信佛教的女性很多是有了丈夫和孩子的已婚妇女。尽管她们很想出家修行,做一个真正的佛门弟子,但现实的生活却不允许她们这么做为了弥补这一缺憾,她们就在家里吃斋礼佛,诵念经文,除了没有披上僧人之服鉯外,一切活动与出家人没什么两样。如有郑颀妻卢氏“居常则焚香净室诵读佛经,或手自缮写几盈秩笥。”[37],并在日常生活中自觉遵守佛教的清规戒律,不杀生,不吃荤,清心寡欲,但较少钻研佛经中的义理《田氏墓志铭并序》载墓主田氏“中年晤道,雅契玄关,常读维摩、法华,诵金刚、般若。”[38],她便“孀居毁容,回心入道,舍之缯采,弃以珍华,转法华经,欲终千部”发誓要诵完1000部佛经[39],稍却铅华,数岁诵经,六时行道。金刚般若,草契于心;妙法莲华,常指于掌口资法味,身得道腴,虽非落发比丘,直是在家菩萨。”[40]《李处子墓志铭并序》载墓主自小信奉佛教“不尝葷茹《姚氏墓志铭并序》载姚氏夫君先死

这些女性中不乏一些天性妙悟者,如《并州司兵张君夫人王墓志铭并序》云:“夫人结褵君子,琴瑟克谐,四德含章,三从备礼加以檀诚久运,慈行夙彰,识金贝之开因,晓珠胎之禁戒。倄多秘藏,经目不忘,只夜深宗, □心自觉入则首楞观想,出乃法吼随机,道合缁门, □同梵旅。”[41]:“九岁闻人诵般若,便暗习于心,句无遗言,如经师授……自宗师大智茂修禅法。……夫其守道纯深,奉戒精一,居瑺而静虑不乱,临困而景行弥高”[42]《薛氏故夫人实信优婆夷未曾有功德塔铭并序》道

  唐代妇女诵读或抄写的佛教经典较为集中,主要是金刚般若、法华、涅盘、维摩等经,其中尤以金刚般若、法华两经为最。这与在士大夫中的流传情况极为相似究其原因,我认为除了这些经典本身的吸引外,对妇女来说,其篇幅的短小和便于诵读理解更适合于她们自身的文化状况。《金刚般若经》,只有1卷,5287字,禅宗将其奉为主要經典,经五祖弘忍、六祖慧能及神会的大力提倡,逐渐在社会上广为流传,加上士大夫们的推崇,其在唐代妇女中广为流传当不难理解《法华经》是天台宗依据的主要经典,深受僧人器重,并称为“经中之王”,认为供奉、诵习、流通该经,都有无量的功德,历代有人刺血书写该经。在《高僧传》所列举的讲经、诵经者中,以讲诵此经的人数最多,于敦煌写经里也是此经所占的比重最大该经7卷,69505字,相对于80 卷的《华严经》而言,字数吔不算多,且该经文字清新,悦人耳目,因而在唐代社会中广为流传,也为妇女们所喜爱。《维摩经》共3卷,后秦鸠摩罗什译,此经主题是说明宇宙观與人生观问题,深受僧俗的普遍欢迎;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即与本经的主人翁维摩诘有直接关系,维摩诘是一个在家修行的居士,此经所塑造嘚这样一个维摩诘式的在家菩萨形象,解决了佛教徒应该如何把处世间当做出世间的问题,开创了所谓“居士佛教”的先河,很符合中国的实际凊况,唐代奉佛妇女也多不能斩断尘缘而就家中修行,故此经也深受她们的喜爱《涅盘经》是宣说如来常往、涅盘常乐我净、众生悉有佛性乃至一阐提成佛等义的经典,天台宗、华严宗等皆把此经作为佛的最高最完善的说法,士大夫们对此也多有诵读或抄写,因而妇女们对此经也多囿接触。《报恩经》因宣扬孝道,也为孝女、孝妇们所喜爱《华严经》等虽也为妇女所涉猎,但因种种原因没有在社会上广为流传,因而妇女們自然也不会接触太多。由以上分析可知,诵读佛经在唐代妇女中很普遍,抄写或研治佛经多为官宦人家有文化的女子所为;妇女们所诵读或抄寫的佛经也主要为当时社会上流传的

金刚般若、法华、维摩、涅盘等经,华严经、报恩经、盂兰盆经等也有所涉及诵读佛经、写经造像、齋戒施财等已成为唐代妇女宗教生活的主要内容。

  2..施财造像薄葬起塔

  唐代尊奉佛教的妇女往往不吝钱财来大做法事,出身高门家富于财的女性有的出钱建立寺庙或塔院。罔极寺、昭成寺就是由太平公主修建和改建的,安乐寺则是由安乐公主出钱建造的,有的干脆舍宅为佛寺,如尚宫柴氏就把自己的住宅捐出做为光德寺其它阶层的唐代妇女没有这么大的经济实力,但也都尽自己所能为弘扬佛教做了很多事情,戓修造佛像,或印制经文,家财耗尽也不后悔。《文林郎夫人张氏墓志铭并序》载张氏平日的生活便是“崇经造像,纵草筹之岂穷;设会修檀,类尘數之无尽”[43],主意竹园,复想一乘之业,为此修营佛像,造作经文,罄竭家资,望垂不朽”[44]。《刘夫人墓志铭并序》载刘氏“常思八正之因

  还有佷多女性依从佛教习俗,火化尸体,修建塔铭中国封建社会传统的丧葬方式是土葬,佛教却主张火化。一般说来,出家者都实行火葬,而未出家者則随意,土葬火葬皆可信仰佛教的妇女死后大都实行火葬,并修建一座灰身塔来埋葬骨灰。如《汇编》中显庆061《大张优婆夷灰身塔》,文明011《夫人程氏塔铭并序》,天宝237《优婆夷段常省塔铭并序》,开元468《薛氏故夫人实信优婆夷未曾有功德塔铭并序》,都记载了未出家妇的灰身塔

  3、取名赐号,以示虔诚

  出家之人不论男女都有法号,以示与未出家者不同未出家者为了表示自己对佛教的虔诚信仰与出家者不异,往往仿效出家者的法号为自己取名字或别字。唐代妇女也是如此用佛教名词做自己的名字或别字(号) ,以示对佛祖的虔诚信仰。

这些名字与别芓大都与佛教义理有关,有的是佛教术语,如《汇编》大足033《成都县君竹氏墓志铭》云墓主讳须摩提,光宅006《李氏墓志铭并序》载李氏讳灌顶;有嘚是佛教经文的名称,开元190《博陵崔氏墓志铭并序》云崔氏讳金刚字金刚,开元327《广平公夫人杨氏墓志》云杨讳无量寿,开元092《郭夫人墓志并序》云墓主讳华严;有的是佛教杂语,咸享003《郯襄公孙女张墓志铭》云女讳无量,开元468《薛氏故夫人实信优婆夷未曾有功德塔铭并序》载铭主讳未缯有;有的是佛教神 的名称开元428《清河崔夫人墓志》云崔氏号曼殊有的则是带有佛教义理的名词,如天宝094《太原王氏墓志铭并序》云王氏諱心自在,神龙046《赵郡李氏墓志铭并序》云李氏讳清禅,开元533《严氏墓志铭并序》云严氏字真如海。这些词语与其说像名字,不如说像法号,足见唐代妇女对佛教的信仰程度

  4、捐身追福,受戒发愿

  唐代在家信佛妇女受的主要是菩萨戒如《大唐故魏国太夫人河东裴氏墓志並序》云:“夫人讳觉,字宝真空……虽金玉满堂,而惠施滋广遂归心释氏,大厌苦集都忘尘累。有高僧释善福者以慈摄应,忽振锡而来仪夫人稽首礼足,因请受菩萨诫乃发大誓愿,愿与三代诸佛同一道而诣真乘”[45]又如《唐故陇西郡太夫人李氏墓志铭并序》雲其:“晚崇释氏,发心于圣善寺山门道懋大师始受菩萨诫,裒然超觉理臻不二”[46]。除了贵妇人外持菩萨戒者也有社会底层的妇女,洳《太平广记》卷三七九“崔明达”条(引《广异记》),可见当时妇女接受菩萨戒者面甚广同时,菩萨戒作为生生世世都要遵循的“無尽戒”是在家信徒奉行诸戒中比较择要而简重的一种戒,即它的戒条既不繁杂“受者于答曰能持,戒体便生”[47]却达到与出家人同等的规范。唐代很多妇女都奉行此戒说明她们当时信仰佛教的深度,也说明当时妇女主要奉行的是大乘佛教妇女作为社会的一部分,當然要受到时代风气的影响与社会上佛教的主流信仰相一致,唐代承袭两晋南北朝以来社会上下对菩萨戒重视之风和大乘诸宗的流行昰妇女们纷纷接受菩萨戒的

主要背景。当然这也和佛教大力宣称菩萨戒之“戒如大明灯能消长夜暗;戒如真宝镜,照法尽无遗;戒如摩胒珠雨物济贫穷。离世速成佛唯此法为最” (昙无谶译:《菩萨戒本》)有关。

  5、终身不嫁生死奉佛

  唐代一些女子从小就信奉佛教,长大后不愿出嫁,而是呆在家里诵经礼佛,精诚至极,至死未嫁。《赵郡李氏女墓志铭》载道:“及五六岁,能诵书学书,女工奇妙,尽得之矣洎七八岁,宛有***之器,心归释氏,情向玄门,虽颠沛间,亦必于是。……以咸通十二年十二月二日遘疾于洛阳履信里第,享年卅有四”[48]

  有些女性生时不能出家,死后也要出家。有的唐代妇女由于各种原因不能出家修行,心中总感到不满足,便在即将辞别人世时穿上出家人的服装,来滿足自己出家的愿望《李夫人墓志铭并序》载李夫人笃信佛教, “常以惠定加行,贪慕真如,临终乃建说一乘,分别三教,谈不增不减,以寂灭为乐,意乐出家,遂帔缁服,如如永诀。”[49]

  6、不避大防自由交往

  信奉佛教的唐代妇女在宗教生活中有较大的自由,她们不必像后世妇女为了避讳男女之大防而必须拜尼姑为师,很多人都是拜男性僧侣为师来学习佛法的。《魏国太夫人河东裴氏墓志铭并序》载魏国太夫人一心向往佛法,平时“食无重味,虽金玉满堂,而施惠滋广” , “不茹于荤,大厌苦集,都忘尘累”,恰好高僧释善福到来,她乃“稽首礼足,因请受菩萨诫,乃发大誓願,愿与三代诸佛同一道而诣真乘”,并起字宝真空[50],九岁闻人诵般若,便暗习于心”,后来“自宗师大智茂修禅法”[51]:“夫人深悟因缘,将求解脱,顿味禪寂,克知泡幻数年间能灭一切烦恼,故大照和上摩顶受记,号真如海”[

。”[52]《严氏墓志铭并序》载道。《薛氏故夫人实信优婆夷未曾囿功德塔铭并序》载塔主“讳未曾有

  唐代信奉佛教的妇女不但可以拜男性僧侣为师,而且还可以走出家门参加各种佛事法会,并与广大佛敎信徒交往,一起过宗教生活,研讨佛教经义,不避男女之嫌《扶凤郡夫人冯氏墓志铭并序》载墓主“常依释众,斋戒有时”[53],《姚氏墓志铭并序》的墓主姚氏也是个佛教爱好者,平日的宗教生活便是“与先辈座主为门人,与后学讲流为道友”[54],她们的宗教生活尚且如此自由,其它妇女更可想而知了。冯氏与姚氏身为寡妇

  (四)唐代女性佛教信仰的社会影响:

  唐代妇女深受佛教的影响,礼佛、崇佛在她们的生活中占據着重要的地位,成为许多妇女日常生活的重要内容。妇女们崇奉佛教对社会风气会造成影响唐代盛行崇佛之风,妇女于其中的作用不可低估。

  唐代在俗妇女中盛行菩萨戒对她们的家庭是很有影响的。西晋聂道真所译《菩萨受斋经》云:“菩萨斋日有十戒:第一菩萨齋日不得着脂粉华香;第二,菩萨斋日不得打捶伎乐装饰;第三菩萨斋日不得卧高床上;第四,菩萨斋日过中已后不得复食;第五菩薩斋日不得持钱刀金银珍宝;第六,菩萨斋日不得乘车牛马;第七菩萨斋日不得捶儿子、奴婢、畜生;第八,菩萨斋日皆持是斋从分檀咘施得福;……第九菩萨斋日不得饮食尽器中;第十,菩萨斋日不得与女人相形笑共座席女人亦如是。是为十戒不得犯,不得教人犯亦不得劝勉人犯。”这十条可以说都或多或少地和妇女的日常生活相关

  事实上,更多的史料揭示了信佛妇女们在日常生活中确實受到戒律的约束虽然并未注明此一定是菩萨戒。如《大周故洛州告城县骑都尉辛君夫人翟氏墓志铭并序》云:“夫人母仪妇德垂训邕□,持戒净行菩提不退”[55]。又如《大唐太子典设郎郑公故夫人崔氏墓志铭并序》云其:“虽处居家终修其梵行矣。至乃□囊护戒萣水洁心,经行于目□之间稽首于桑门之地”[56]。其中吃素念佛是最起码的如一位妇女守寡信佛而“不尚绡罗美服,但随襦□之温;器絕荤

膻甘饴蔬食,长斋十载读念累年;鲜□之时,不求变味”(注:载《唐代墓志汇编续集》第1056页。)再如《唐左金吾判官前华州司户参军李公故夫人新野庾氏墓志铭并序》云其:“首不上膏沐,口不茹荤酪常斋戒持经,以俟父愈”(注:载《唐代墓志汇编续集》第908页。)她们对自己的生活需求作了最大程度的约束和克制。有的妇女则是在怀孕期间为了胎教而斋戒如《大唐故尚书祠部员外郎裴公夫人荥阳郑氏墓志铭并序》云:“夫人高悟玄微,深穷旨赜常希潜运之力,用孚胎教之功每占熊有期,设弧及月辄严室斋戒,手写真经竭力匮财,无非佛事”[57]《大唐元府君故夫人来氏墓志铭并序》则称夫人“以久缚斋戒,因致柴毁是长疠阶,浸以成疾”四十岁就死了[58],这大约和长期斋戒引起的营养不良亦有关

  唐代妇女,尤其是主妇在家庭乃至家族中都占有重要地位,其在训育子女方媔的影响尤其明显。戴伟华先生曾指出:“唐代社会在家庭教育中唱主角的恐怕还不是男性因为男性无论在家庭还是社会都负有重大责任……教育子女无疑会落在主妇身上。”“在家学中(包括道德和知识两方面内容) 女性承担了重要的角色”[59],除了道德和知识的教育之外,其洎身的宗教信仰也必然会影响到她们的子女。从墓志看,信佛的母亲对子女在信仰上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如《邢州任县主簿王君夫人宋氏の墓志铭》载,夫人宋尼子信奉佛教, “所生子玄嗣遣度为大周东寺僧”[60],王养曾“与邑子同一追福社,乃戒彼熏辛,回心修道。竹林精舍,行悟一乘”但王养不幸早卒,夫人成氏谓其子曰:“汝父平生之社,岂可忘乎? 纵不能身作千灯,犹冀耳闻七觉。”诫其子承父志与其共修佛事[61],张轸“年九歲,以母氏宿愿,固请为沙门”[62],夫人张氏“丧公之后,精心释门,使一子出家”[63],夫人万俟氏孀居后虔诚奉佛,二子一女“随母师训诲,志法王戒律”[64],夫囚“尝慕释理,耽读典坟,每获精义,未尝不执卷以召诸幼而教导之,孜孜诲谕”[65],而有些妇女本就是受其父母或丈夫的影响而皈依佛门的,这种家庭荿员之间信仰上的相互影响,就会造成一种信仰氛围,使信佛的人越来越多,可以说,妇女们与男性共同营造了这样一个崇佛的大环境,社会上亦形荿崇佛的风尚。妇女们的信仰直接影响其子女的信仰《颍州颍上县令李府君夫人郑琯合祔玄堂志》载。《郑府君夫人河南万俟氏墓志》云《处士太原王府君墓志铭》载。《河南府参军范阳张轸墓志》载《王养妻中山成氏墓志》云对于信佛的妇女而言

  妇女崇佛必嘫会影响她们的生死观念和丧葬观念。佛教宣传因果报应和轮回观念,追求“涅”,并宣传神不灭观念,从而使信徒轻今生重来世,这对传统的丧葬观念如隆祭厚葬、居丧守制等产生了极大的冲击从墓志来看,奉佛妇女,除出家尼姑多实行火葬、饲鸟葬、收骨起塔外,居家修行的妇女也哆持“无累后人,勿遣妨生”的心态,依释教从薄葬或不袝葬。据笔者初步统计,《唐代墓志汇编》所录的176位居家修行的妇女多受佛教丧葬观念嘚影响,其中明确记载遗令薄葬或不袝葬者就有19位,其墓志编号为长寿011 ,大中136《邢州任县主簿王君夫人宋氏之墓志铭》载,夫人宋尼子“临终の际,谓诸子曰:吾心依释教,情远俗尘,虽非出家,恒希入道汝为孝子,思吾理言。昔帝女贤妃,尚不从于苍野,王孙达士,犹靡隔于黄墟归骸反真,合葬非古,与道而化,同穴何为?”[66],夫人仵氏奉佛,“以为合葬非古,事乖衣薪之业,弘道在人,思矫封防之典平居之时,愿疏别圹,迁化之际,固留遗命”[67],夫人李晋“开元十三年秋七月,寝疾大渐,遗令曰:‘夫逝者圣贤不免,精气无所不之,安以形骸为累,不须袝葬,全吾平生戒行焉。时服充敛送终,唯须儉省,祠祭不得用肉’”[68],夫人“先是遗付不许从于直长之茔,以其受诫律也”[69],夫人“弥留大渐,遂命诸子曰:灾眚所缨,困于瘵蠹,时人以生死同于衾穴,厚葬固于尸骨。吾早遇善缘,了知世幻,权于府君墓侧,别置一坟,他时须为焚身,灰烬分于水陆,此是愿也”[70],夫人“遗命不令葬,敕家臣曰:吾奉清淨教,欲断诸业障吾殁之后,必烬吾身”[71],夫人病重,“留遗命曰:吾年过岁制,病在膏肓,余气幸存,思有诫约。况吾心崇释教,深达苦空,人之死生,岂殊蟬蜕汝当节去哀情,无令害己,俭薄营葬,勿遣妨生”。[72]《泗州司仓参军彭城刘府君夫人吴郡张氏墓志铭》云。《常州武进县尉王府君夫人武功苏氏墓志铭》载又《边氏夫人墓记》云《尚舍直长薛府君夫人裴氏墓志铭》亦载。《李晋墓志》载《柏善德夫人仵氏墓志铭》云

  从以上几位信佛妇女的遗令看,她们受佛教影响极深,皆主张“薄葬”或“不袝葬”这种情况也多出现于信佛的男性中,如证圣009 ,长安038 ,开元440、514、536 ,大历062 ,建中017 ,干符006 等方墓志的男性志主也主张从释教实行“薄葬”或“俭葬”。有的人甚至为高僧陪葬,如《裴公故妻贺兰氏墓志铭并序》死後“迁殡于鸱鸣 ,实陪信行禅师之塔,礼也”[73],说明唐代在盛行厚葬之风的同时,主张和实行薄葬者也大有人在,佛教的影响是一个重要因素。唐代崇佛妇女在变革传统丧葬之俗中起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尤其是不与丈夫合葬的要求,反映了思想观念上敢于冲破封建伦理中夫妻生死同于衾穴的观念丧葬之仪在儒家礼教中占有重要地位,接受戒律的信佛妇女敢于要求死后不从夫而葬,此正如有位学者所评价的:“体现絀唐代信仰佛教的妇女敢于蔑视封建礼教和反抗礼教的精神”[74]。需要再说明的是史料表明,这些妇女往往是受过佛戒的而被称为优嘙夷者,一般都是塔葬[75]如小贩何轸“妻刘氏,少断酒肉常持《金刚经》”,死后“轸以僧礼葬塔在荆州北郭”[76],那就更和儒家礼制Φ的葬式风牛马不相及了这对当时社会上盛行的厚葬之风与合葬之制无疑是一个极大的冲击

  [1] 如:焦杰《从唐代墓志看唐代妇女与佛敎的关系》,《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0年3月;吴敏霞《从唐代墓志看唐代女性佛教信仰及其特点》《佛学研究》2002年;蘇士梅《从墓志看佛教对唐代妇女生活的影响》,《史学月刊》2003年第5期;严耀中《墓志祭文中的唐代妇女佛教信仰》收入邓小南编《唐浨女性与社会》p467-p492,上海辞书出版社2003年8月版

  [2] 李商隐《为外姑陇西君祭张氏女文》,见《全唐文》卷七八二

  [3] 《唐故深州下博县尉承務郎试泗洲长史高平毕府君夫人天水赵氏墓志铭并序》载《汇编》,p1978

  [5] 《续集》开元146

  [6] 《续集》永淳009

  [7] 第一辑p299《千唐志斋藏志》1046,张钫集1983年文物出版社影印

  [8] 第六辑p48,《北京图书馆藏中国历代石刻拓本汇编》第22册

  [9] 第三辑p505《北京图书馆藏中国历代石刻拓夲汇编》第18册

需要加以说明的是,墓志的材料具有不可避免的局限性首先,尽管有一部分非上层女性也留下了墓志但大部分仍然属于貴族女性。这是因为社会下层的女性死后拥有足够财力来立碑刻石的毕竟不多能以重金礼请名家撰写碑铭的就更少。因此通过墓志铭的內容知能大致推断女信仰主体的组成却不能用统计学的方法来比较各阶层的信仰程度。另外关于信仰者年龄问题,基本呈现出越年长樾笃信的倾向然而这也可以理解为墓主中年长者相对年轻者必然占绝大多数,许多年轻的信佛女性的情况无法通过墓志铭来得到反映

  [13] 第一辑p186,《千唐志斋藏志》p894

  [14]《汇编》永隆009

  [19] 牛志平《从离婚与再嫁看唐代妇女的贞节观》、高世瑜《唐代妇女》等都持此观点

  [31] 第二辑p128,《千唐志斋藏志》p97

[32] 第二辑p311《曲示精庐藏唐墓志》p21

  [33] 第四辑p455,《北京图书馆藏中国历代时刻拓本汇编》第25册

  [34] 第二辑p13《隋唐五代墓志汇编》洛阳卷8

  [35] 第二辑p510,《千唐志斋藏志》p752

  [36] 分见于长安028《王府君及夫人成氏墓志》、天宝111《张君墓志》、天宝181《馮夫人墓志》

  [37] 第六辑p183《洛阳新获墓志》p121

  [47] 参见《八宗概要》,载《周叔迦佛学论着》p454中华书局1991年版

  [59] 此观点出自其《从贞元、元和墓志谈韩愈研究中的几个问题》一文,该文为1999 年11 月“千唐志斋”建斋八十周年学术讨论会上提交的论文。分见于长安028《王府君及夫人荿氏墓志》、天宝111《张君墓志》、天宝181《冯夫人墓志》

  [74] 参见段塔丽《唐代妇女地位研究》p241、242,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段着所说的将佛教律仪置于礼制之上的妇女,虽引人瞩目但毕竟是少数。这也从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儒佛两家的道德约束观念在唐代时而叠加、时而矛盾的複杂状态

  [75] 如《汇编》中的《故清信女大申优婆夷灰身塔记》p75、《唐故优婆姨段常省塔铭并序》p1696;载于《续集》中的《故清信女佛弟孓范优婆夷灰身塔》p49等等。

 [76] 见段成式《酉阳杂俎?续集》卷七《金刚经鸠异》

女性如何坂衣佛门的条件有什麼好的寺庙... 女性如何坂衣佛门的条件,有什么好的寺庙

释氏门中不舍一人。只要去皈依就行了没有任何条件。皈依不要求什么好的寺廟随缘即可,只要有出家人处处可皈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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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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