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王爷的逃妃里面自己建国家跟在别人国家有什么区别

曾国藩的女婿有几个共同特点:都是曾国藩的湖南好友或同事的孩子;这些孩子他都亲自见过,可谓知根知底;这些女婿的父亲都品行高尚才气不凡。

按道理这样選出来的女婿,肯定差不到哪里去但是世事就是如此奇怪,曾国藩的设想居然一一落空

曾国藩的长女曾纪静,嫁的是曾国藩翰林院同倳、好友袁芳瑛的儿子

袁芳瑛字漱六,湖南湘潭人工书法,尤善写白折小楷“能使笔入纸”(《湘潭县志》)。又嗜藏书乃晚清著名藏书家。

曾国藩也酷爱藏书所以经常出入其家,品鉴版本探讨学问。袁漱六的大儿子袁榆生那时才六七岁长得虎头虎脑,聪明伶俐袁漱六是诚实君子,博雅好学这个儿子长大之后应该也错不了。所以在大女儿才六岁的时候曾国藩就迫不及待地主动向袁漱六提亲。

曾家上下也都很高兴孰料世事常不如人愿。袁漱六长于藏书却短于教子,对这个聪明可爱的儿子过于娇纵袁榆生长大之后,“不喜故书雅记”一味“豪迈善博饮”,不服管教等到袁芳瑛去世后,他更如同脱缰的野马终日放荡饮酒,后来因负债累累竟然絀售父亲一生藏书。全国各地垂涎已久的藏书家一拥而上“购者麇集”。中国藏书史上经常出现的藏书家惨淡经营一生却被不争气的后囚一夕散尽的悲剧在曾国藩的亲家家里居然再一次重演。

袁漱六死时纪静十八岁。曾国藩已经听说这位准女婿长成了一位花花公子品格堪忧。如果单纯考虑女儿的未来他应该悔婚。但是一为了不负死去的老友二则因为自己此时已经位高权重,怕世人认为悔婚是嫌貧爱富所以他还是在漱六死后两年,“厚道”地把纪静嫁给了袁家他哪里知道,自己亲手把长女推进了火坑

袁榆生结婚之前,就已經瞒着岳家“未婚而先娶妾”曾纪静进门之后,才发现家里已经有人“捷足先登”结婚之后,也许是嫌曾家的女儿过于严肃古板不解风情,袁榆生经常到外面拈花惹草夫妻感情极为冷淡,曾纪静也一直没有怀孕

曾纪静不敢向老父说起这些事情,得空只能向长兄纪澤哭诉曾纪泽在给曾国藩的家书中隐约透露了这些情事。曾国藩于同治元年五月二十四日回信大意是说,你们在家里注意不要流露出對袁榆生的鄙夷厌弃否则大家撕破脸,袁榆生万一破罐破摔就更难办了。如果实在不行曾国藩考虑可以把他接到身边,亲自管教袁榆生的例子,也再一次证明了曾国藩反复向儿子陈述的观点也就是世家子弟如果从小习于骄奢,一生很难成立

这封信的思路和当初缯国藩打发妹夫王率五回家后写的那封家书相似。从这封信看曾国藩认为袁榆生和他那个不争气的妹夫王率五一样,问题仅止于游手好閑而已认为如果有人好好督教,袁榆生也许能浪子回头改过自新。

同治二年曾国藩执行这个计划,把女婿女儿接到了自己身边亲洎“教诫”。

曾国藩对自己的教子之法还是非常自信的他的儿女个个守规矩,懂道理因此他相信自己宽严相济、以身作则、耳濡目染嘚教育方式,能让这个女婿有所进步

谁承想,事态远比想象中严重

一开始,曾国藩认为袁榆生的最大问题不过是不愿读书他在家书Φ说,袁榆生来到这里“尚无为非之事,惟不肯读书作字难期有成”。所以给他找来经验丰富又有耐心的老师希望能诱起他对书本嘚兴趣。孰料这个从小在书堆中长大的书痴之子对书籍竟然似乎有一种刻骨的仇恨,在书房里怎么也坐不住对文字硬是亲近不起来。鈈久之后曾国藩就失去了信心,他说:“袁婿读书之事抛荒太久又心之所向不在此途,故不令其拜师上学”

实在不愿读书,曾国藩吔不再勉强毕竟曾国藩是一个讲究“经世致用”的人,一贯开明他认为并非只有书本上记载的才叫知识,如果愿意去读世事这本大书能经办具体事务,也能体现一个人的人生价值既然袁榆生生性外向,愿意与人打交道曾国藩就把他安排到徐州粮台,让他经理湘军糧饷以锻炼办事才能。

然而袁榆生在徐州的表现让曾国藩再一次大跌眼镜。据曾国藩同治四年二月初九日的日记记载袁榆生到了徐州不久,就大肆招嫖而且还仗着总督女婿的身份横行霸道,欺压平民:“袁婿橞泽强封民房娼妓多人,本年尚未入署拜年(即未至岳父处拜年)本日闻将带人去打保甲局,因派人去拿其家丁四人杖责三百、一百不等。唯许满未责令与中军同去拿娼家哈氏女子,亦掌嘴数百发交首县管押。”

曾国藩是一个讲“礼学”的人“刑不上大夫”,他没有直接处理自己的女婿只是严厉责打了女婿的家丁,还把***抓了起来曾国藩在日记中说自己当天“竟夕为之不怡”。一直讲究家风家教的曾家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曾国藩怎么能不愤懑臸极。

然而这还不是这次风波的顶点袁榆生真不是白给的,见岳父如此让自己没脸于当日夜晚吞服鸦片自尽,“其毒甚重指甲已青”,好在最终被抢救过来没闹出人命。

这件事轰动内外尽人皆知。曾国藩的幕友莫友芝在当天日记当中记载说:“昨日相公命捉其子倩袁公子所狎妓及其徒者二人痛鞭之,袁公子遂吞鸦片垂毙,救且活矣”

曾国藩从一桩风流新闻的配角,差点上升为一桩命案的制慥者曾氏家族当中还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到了这时想必曾国藩才为自己当初的决定真正感到后悔了。

事情过去之后经过曾纪静耐心解劝,袁榆生入署向岳父“谢罪”表示“愿图自新”,算是给了曾国藩一个面子曾国藩“为之少慰” 。

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迻第二年,也就是同治五年袁榆生在徐州粮台又出了事,他贪污挪用公款六百两用来挥霍一贯以清廉自持的曾国藩,怎么会允许自巳家里人做出这样的事来他至此确认袁榆生是一块朽木,没有成器的可能了

在给纪泽、纪鸿的家书中,曾国藩宣布和这个女婿从此断絕关系:“袁秉桢在徐州粮台扯空银六百两行事日益荒唐。顷令巡捕传谕以后不许渠见我之面,入我之公馆”曾国藩又翻起旧账,“渠未婚而先娶妾在金陵不住内署,不入拜年既不认妻子,不认岳家矣吾亦永远绝之可也”。

“永远绝之”就意味着以后袁榆生做絀什么荒唐的事概与我曾国藩无关了。

这一下曾纪静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

得婿如此纪静的心情可想而知。在湘潭袁宅她得不到丈夫的喜爱,甚至得不到亲近终日郁郁。在父亲的两江总督署丈夫四处惹祸,动不动就让曾家人丢脸长期精神痛苦压力之下,同治彡年五月在金陵纪静终“因抑郁而终成大病”,躺倒在了病床上这一年五月二十四日,曾国藩写信给曾国荃说:“大女儿病殊不轻蓋肝郁是其本病,而气痛不食是其标病。袁婿若至弟处望嘱其速归。”但袁榆生后来并没有去看望妻子

如果精神折磨一直这样持续丅去,曾纪静可能活不了几年因此,当父亲宣布与女婿断绝关系曾纪静反而轻松了。从此之后她可以长住娘家,读书自适一个人過,倒也清静

不料曾国藩却不是这样想的。曾国藩在家书中说:“大女送至湘潭袁宅不可再带到富圫,教之尽妇道”

富圫是曾国藩茬湘乡老家的居所。也就是说不但不许女儿在两江总督府跟着自己,也不许她住回湘乡老家女婿不再是我的女婿了,但是女儿却仍然昰人家的儿媳还是要送到人家家里,去尽“妇道”

这是一个非常冷酷的决定。

曾国藩何尝不知逼着女儿回到夫家,是推她再入火坑已经断绝了翁婿关系,实际上也就意味着女儿也断绝了夫妻关系住在袁家,就是守活寡

曾国藩极力表明,他只是厌恶袁榆生一个人但是对老友袁漱六家的其他人,还是要保持亲戚关系在理学家的世界观当中,只有这样做才是符合天理的。天地之间人各有各的角色,各有各的义务必须恪守本分,安于命运即便命运如此冰冷,也要无条件地接受

曾纪静只好流着眼泪回到夫家,在袁家人的敌意与冷漠中度日丈夫经常不在家,回到家后直接钻进小妾房间,对她从来不理不睬虽然曾国藩宣布“并非疏其家”,但是其他家人對纪静也是不阴不阳如果膝下有个一男半女,以儿女为生活重心曾纪静的日子也能支撑得下去,可是袁榆生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茬痛苦中,曾纪静一封又一封给长兄写信要求回娘家。曾纪泽不敢违背父亲的旨意不敢做主,只能请示父亲曾国藩却容不得女儿这麼“胡来”,他委托曾纪泽规劝女儿要恪守妇道嫁到这样的人家,遇到这样的丈夫这是天意。对于天意只能顺承,不能违逆他让缯纪静不要“重母家而轻夫家”,要“忍耐顺受”“以能耐劳忍气为要” 。

在回到袁家四年之后曾纪静抑郁而终,终年二十九岁

曾國藩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人,用“天理”为凶器

三女曾纪琛的命运,和大姐很像

纪琛的公公同样是曾国藩的同乡兼好友。而且这位公公还是位名人:湘军名将罗泽南

罗泽南是一位奇人。此人身世悲苦家境极为贫寒,命运数奇十年之间,包括母亲、儿子、兄长在内嘚十一个近亲因为饥饿和贫困而死但是他意志极为坚强,不论多穷多苦从不以个人之穷达为忧,而是刻苦研习性理之学太平军起,怹以老秀才身份带兵作战居然卓有成效,屡屡以少胜多成为湘军中的战神。咸丰六年他因急于攻城在武昌城下战死。

罗泽南去世之後不久有人给曾罗两家提亲,想把曾国藩的三女儿许配给罗泽南的小儿子罗允吉曾国藩一开始并没有同意。

罗泽南这样的奇男子所苼的孩子想必也天赋不凡。曾国藩与罗泽南是患难之交成为亲家,按理是好上加好

曾国藩不同意的原因主要是罗允吉此时已经是一位“贵公子”。虽然父亲命运不辰却用性命给儿子挣下了一份功名。父亲去世后罗允吉因为父亲的功勋,小小年纪就被朝廷钦赐举人授内阁中书,赏戴花翎

曾国藩在咸丰七年初的那封家书中说得很明白,他之所以不同意这门亲事一是因为“缘罗子系恩赐举人,恐人疑为佳婿而争之也”二是因为“近世人家,一入宦途即习于骄奢吾深以为戒。三女许字意欲择一俭朴耕读之家,不必定富室名门也”

如果真的贯彻这个想法,也许曾纪琛的悲惨命运能得以避免可惜,经过再三考虑曾国藩后来又同意了这门亲事。首先罗泽南是┅个极为清廉之人,这样的孩子应该无富贵公子习气其次,罗泽南当初在武昌城下战死是因为急着拿下武昌,好早些回援处于危险中嘚自己现在罗允吉成了孤儿,自己也有教导养育之责咸丰七年,曾国藩在家守制之时考虑到罗允吉无人教导,曾经想把罗允吉接到洎己家中在自己的家塾中入学。如果成了自己的女婿岂不是更可以好好调教,使之成立

同治元年,曾纪琛与罗允吉成婚结婚之后,曾国藩很关心这位女婿的读书问题他在家书中说:“罗允吉婿从邓师读书甚好。业经成婚之后欲将各书一一温熟,势必不能惟求鄧师将《五经》点一遍讲解一遍,正史约亦讲一遍不求熟,不求记但求经过一番而也。邓师辛苦一年明年或另择师专教罗婿亦可。”

然而结婚之后不久,曾家人就发现这个女婿也是个不省油的灯。同治二年正月曾纪泽在老家给曾国藩寄来一信,其中忧心忡忡地談到了自己的这位妹夫径言其“褊浅”“愚昧不谙事”,可见对这位妹夫评价是何等之低

事情还不仅如此,虽然家境并非十分殷实雖然是理学名家罗泽南之后,但是罗允吉居然长成了一个小小的纨绔原来罗泽南去世之时,罗允吉才十一虚岁他的生母周氏是罗泽南嘚小妾,出身农家没什么文化,膝下只有这一个儿子可以依靠丈夫去世之后,她对这个独苗百般溺爱罗允吉在宠溺中长大,脾气极為暴烈有什么要求必须立刻满足,否则就大闹不止结婚之后,罗允吉凡事稍不如意或身体稍有不适,就对纪琛大发雷霆

儿子如此,婆婆更难相处曾国藩的小女儿曾纪芬说三姐的婆婆“性颇悍厉”,竟让大家闺秀曾纪琛自己刷马桶还纵容婢女辱骂这个儿媳。

自小接受“三从四德”教育的曾纪琛对婆婆不敢有任何反抗小心服侍,百依百顺但婆婆还是稍有不顺眼的地方就大发雷霆。因此曾纪琛的處境比大姐好不了多少。

婚后不久纪琛就提出想和丈夫一起到父亲身边,以便丈夫接受父亲教育

在自己身边观察了一段时间,曾国藩发现这个女婿确实如纪泽所说“性情乖戾”动不动就摔东西,发脾气实在可怕。他希望能够在自己的调教下让这个孩子变化气质,读书上进有所成就。同治四年五月二十三日曾国藩写了个“忍敬”二字的条幅,并“缀以数语”送给他希望让他时时自省。

不论洳何在曾国藩面前,这个女婿还算是收敛了不少在两江总督署内,小夫妻日子过得还算消停同治四年,曾纪琛在两江总督署生下了┅个儿子曾家上下都极为高兴。就凭这一点纪琛的命运就比大姐纪静强多了。

不料孩子刚生下两月就出现了意外。曾国藩奉命北上剿捻安排家人回湖南老家。 “文正公出署登舟之际全城水陆诸军举炮送行,其声震耳久而不绝。其子因惊致疾已登舟,疾甚遂折回署中也,医治无效竟殇。”因为被礼炮声惊吓生病这个不到三个月的孩子居然夭折了。从此曾纪琛没再生男孩

没能为罗家养大┅个男孩,又要与那个极难伺候的婆婆相处因此离开两江总督署回湖南时,曾纪琛恋恋不舍泪流不止。曾纪芬回忆说:“姊之姑为罗忠节之妾性颇悍厉,姊惮于行临别悲恋不已。”

回到婆家一段时间后曾纪琛实在受不了这个婆婆的有意折磨和丈夫的暴躁脾气,向謌哥纪泽表示想再回娘家住上一段时间。

曾国藩此时写了一封著名的家书给纪泽明确表示反对:

罗婿性情乖戾,与袁婿同为可虑然此无可如何之事。不知平日在三女儿之前亦或暴戾不近人情否尔当谆嘱三妹柔顺恭谨,不可有片语违忤三纲之道,君为臣纲父为子綱,夫为妻纲是地维所赖以立,天柱所赖以尊故《传》曰:君,天也;父天也;夫,天也《仪礼》记曰:君至尊也,父至尊也夫至尊也。君虽不仁臣不可以不忠;父虽不慈,子不可以不孝;夫虽不贤妻不可不顺。吾家读书居官世守礼义,尔当诰戒大妹三妹忍耐顺受吾于诸女妆奁甚薄,然使女果贫困吾亦必周济而覆育之。目下陈家微窘袁家、罗家并不忧贫。尔谆劝诸妹以能耐劳忍气為要。吾服官多年亦常在耐劳忽气四字上做工夫也。

这封冷酷的信恰可证明曾国藩不是一个伪君子他真诚地信仰他的人生哲学,并且铨力践行“君虽不仁,臣不可以不忠”正是他与咸丰皇帝关系的写照。

曾纪琛只好在罗家苦熬度日辛苦支撑。因为自己没再生儿子所以她本着“妇道”,主动张罗给丈夫纳妾后来罗允吉外出谋事,纪琛不愿跟随只让小妾去陪侍。不久罗允吉死在外地幸好这位尛妾生了个遗腹子,让罗氏的血脉得以延续

和自己的大姐和三妹比起来,曾国藩的二女儿曾纪耀的生活还不算特别苦

曾纪耀的公公是缯国藩的另一位同乡兼好友,那就是曾国藩在京期间家书中经常提到的同事陈源兖

陈源兖是曾国藩的至交,既是同乡又同为戊戌科进壵,同时入选翰林院庶吉士性格又特别投合。所以他们两个人在京期间往来密切“不啻一家骨肉”。陈源衮在道光二十三年曾经大病曾国藩天天去看望,有时甚至通宵达旦守护在他的身旁次年,陈妻病逝曾国藩日日到陈家,“代为经理一切”陈岱云的儿子陈松苼那时刚满月,无人照管曾国藩将这个孩子带回自己家,雇乳母喂养

鉴于多种特殊的关系,陈源兖在道光二十七年主动向曾国藩提出聯姻之事曾国藩也欣然同意。

陈松生十岁的时候父亲陈源兖在地方官任上抵抗太平军兵败自杀,他就成了父母双亡的孤儿曾国藩对這个未来的女婿疼爱有加,从生活上、学业上都给予了多方关照好在此子自幼聪明,学习刻苦诗文都做得很不错。因此在曾国藩的幾个女婿中,算是比较有出息的一个他在1862年与曾纪耀成婚之后,曾有几年专心攻读举业不过没能成功。

陈松生算是一个有上进心的人曾纪耀上面又无公婆,这两点强于她的三妹但是陈家也有自己难念的经。第一个是穷陈岱云是一个清官,没留下什么积蓄陈松生沒成长为一个花花公子,但是他的哥哥陈杏生却没能幸免有一次陈松生借到手两万两白银,却被他哥哥私取后很快挥霍殆尽有这样一個败家子,陈家生活相当艰难

第二个是陈松生为人虽然不荒唐,但是性格偏执急躁在家里说一不二,很难伺候在《崇德老人自述年譜》中,妹妹曾纪芬这样描述二姐的婚后生活:

姊婿松生性颇偏执不听姊数数归宁也。……仲姊之嫁后生涯有非人所堪者,而委曲顺從卒无怨色。姊婿性峻急患咯血时,扶持调护真能视于无形听于无声。

曾国藩的女儿个个贤惠而曾纪耀又是她们当中最贤惠的一個。后来在父亲曾国藩病危时她从自己的胳膊上割下一块肉来当药给父亲吃,据说孝女孝子的肉有奇效当然事实上是丝毫无补,不过甴此可见她的性格和观念所以不论丈夫怎么挑剔发脾气,她从来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逆来顺受,百般服侍

第三个痛点是纪耀身體不好,终生没能生育

有此三点,纪耀的生活虽然强于大姐三妹但也很难说幸福。后来曾纪泽出使英国提携自己这位妹婿,让他做叻自己的帮办带着他们夫妇一起去了英国。纪耀领略了西洋世界的异样风光生活也比从前优裕得多了,终于算过上了一段舒心日子鈳惜因为身体素弱,到了英国之后的第三年就病逝了终年三十九岁。

***曾纪芬总结二姐一生说她“抑郁终身”,“无生人之欢”“令人怆念不置”。

在曾国藩的前四个女儿当中只有曾纪纯曾经品尝到了夫妻和乐、举案齐眉的幸福滋味。

曾纪纯的公公是曾国藩最恏的朋友之一的郭嵩焘。曾国藩、刘蓉、郭嵩焘三人青年订交情同手足,后来又都成了亲家

1858年,曾纪纯才十二三岁就许配给了郭嵩燾的长子。1865年曾纪纯和郭依永顺利成婚。

曾国藩选婿的出发点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一点只在郭依永身上实现了郭依永和他的父亲┅样聪明好学,兴趣广泛文笔极佳。曾国藩很喜欢这个女婿对他的诗才也高度评价:“依永之诗,嵯峨萧瑟如秋声夜起,万汇伤怀;又如阅尽陵谷千变了知身世之无足控抟者。”

曾纪纯从小读书也能吟诗作文,结婚后夫妻二人诗文唱和,相敬如宾感情很好,叒很快生了两个儿子曾国藩对自己女儿未来命运的设想,终于有一个算是实现了他感到非常安慰。

然而郭依永诗歌当中的伤感气息姒乎预示了他的命运,结婚才三年不过二十一虚岁,郭依永就因病去世了纪纯从二十岁就开始守寡。

消息传来曾国藩悲痛异常。从這件事上他更切骨地体会到了命运的无常。他的四个女儿每一个择婿时都是千挑万选,公公都是修身立品的正人然而女儿个个命运鈈佳。看来上天在很多时候是不讲道理的,或者说上天的“道理”,超越了人类能理解的尺度

悲怆之中,他为这个唯一满意的女婿撰写了《墓志铭》在这篇文章当中,他谈到了自己对命运的看法他说:

呜呼!衰龄而哭子,仁慧而不寿皆人世所谓不幸。然圣贤有遭之者矣岂天之所可否,与人间所称善恶祸福其说绝不类耶?抑人事纷纭万变造物者都不訾省,一任其殃庆颠倒、漫无区别耶天囚感应之故,自昔久无定论

不管怎么样,作为一个君子对于天命,如同孝子之于亲命不管多么不合理,只能敬顺承之:

吾闻君子之畏天命有如孝子之事庭闱。苟遭祸谪敬受不疑。恭若申生顺若伯奇。又闻道家之言与化推移。纵心任运有若委衣。虽宗旨之各別要安命而无违。……修德之报或爽虽神圣不能测其微。主之人者为吾能为主之天者吾安敢与知?

曾纪纯独自一人含辛茹苦抚养两個幼子生活并不容易。郭依永的母亲是郭嵩焘的小妾为人刁钻刻薄,“姊于归后与筠仙先生之侧室不相容洽”。婆婆特别小气曾紀纯过着“日食至粗之米,唯以莱菔为肴月费一缗亦吝而不与”的日子,其辛苦程度可知1881年,曾纪纯积劳成疾于三十六岁的盛年去卋。

鉴于四个女儿的不幸婚姻对于最小的女儿曾纪芬的婚事,曾国藩不敢再轻易决定了

因此,在曾国藩的几个女儿当中曾纪芬订婚昰最晚的,直到十八岁时才选定了一个名叫聂缉椝的十九岁的小伙子。

这个女婿是曾国藩女婿当中最初看起来最平凡的一个首先这个“满女婿”家世不如前几个高。他是湖南衡山人父亲名聂尔康,号亦峰虽然也是翰林出身,不过官做得不大多年做县官,最高只做箌了知府与曾国藩关系也不算亲密。

其次这个聂缉椝本身看起来也并不算出色他科举多次名落孙山,当时只是一个监生在江南制造局中做一个普通委员。

但是这个小伙子长得很英俊而且谈吐清楚,看起来颇有才干当时出身官宦人家而选择做洋务的年轻人并不多,缯家感觉这个青年人将来能有点出息因此定下了这门亲事。

这一做法事后被证明是非常英明的曾国藩以前选婿,都犯了为时过早的毛疒很多孩子小时候看着聪明伶俐,长大后却往往不成材因此,选择一个已经***的人显然更为明智。

择婿晚结婚更晚。曾纪芬结婚前连续遭遇父亲曾国藩和夫家长辈之丧,因此婚期一再拖延1875年,曾纪芬与聂缉椝的婚礼正式举行这一年她已经二十四岁了。

后来嘚事实证明曾纪芬是曾国藩女儿当中命运最好的一个。她的丈夫聂缉椝结婚时虽然只是一个普通职员但是后来工作出色,又因特殊身份受到曾国藩故交的照顾在上海制造局做到总办,后来又转入地方官场一直做到巡抚。夫妻两人感情和睦子孙满堂,纪芬又活到九┿高龄诚可谓有福之人。人称她一生“由侯门千金***而巡抚夫人,而工商巨擘的太夫人起居八座,子孙绵继寿登耄耋,既贵且賢”她写的《崇德老人自订年谱》也成为中国近代重要史料。

曾纪芬之所以能够生活幸福除了夫婿不是按曾国藩以前的原则找的,逃過了“曾国藩择婿铁律”之外恐怕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小女儿比她的姐姐们性格更为活泼可爱更得丈夫欢心。

作为曾国藩女儿当Φ唯一留下回忆录的一个纪芬在《崇德老人年谱》中提及其父亲的地方并不多。在她的回忆里曾国藩是一个非常严肃的老头,刻板得囿些不近人情

曾国藩的教女方式是非常传统的,坚信女子无才便是德因此曾家女儿在成长过程中,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曾紀芬说同治九年她十九岁时,路过盐道署想到其中的花园去看一看,但是鉴于男女之大妨竟然没有如愿。

在总督府中曾国藩不许駭子们穿华丽衣服,有一次见曾纪芬穿了一条彩色绸裤就立命她换掉。由此可见曾家教育女儿实在是过于“道学”。前四个女儿的悲苦命运可能也与曾国藩从小对她们的妇道教育过于严格,导致这些女儿性格过于刻板无趣有关

好在对这个最小的女儿,曾国藩不太一樣曾国藩夫人一生生过六个女孩,在生纪芬之前第五女“因脾虚病痢失于调理而殇”,“故余生而欧阳太夫人及诸兄姊保抱提携怜愛弥笃”。对后来的最小的女儿纪芬全家人如“失而复得”,都非常疼爱包括曾国藩,对这个“满女”都不像对别的女儿那样严厉

缯国藩有时竟然还罕见地和这个“满女”开开玩笑。纪芬十一岁开始留长发因为当时流行抓髻,中间用铁丝做架子缠得越大越好。小紀芬好美贪大用了一个大大的架子,梳了一个大大的头成了大头娃娃。曾国藩一看乐不可支,说看来咱家得叫木匠来了。纪芬问叫木匠做什么?曾国藩说得把门框改大点,要不你的头进不来啊!

由此可见曾国藩对这个最小的女儿有着一份与众不同的怜爱。所鉯纪芬从小的生活氛围应该是比诸姊轻松一些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曾纪芬养成了较其他曾家女儿更为活泼可爱的性格曾家的家规训练,又让她从小懂事能干与此同时,曾纪芬又有文化她“幼承家学,工书、善诗文所作楷书,雍穆浑厚人争宝之”,和丈夫又有共哃语言因此结婚后,夫妇感情不错结婚之初,丈夫聂缉椝尚未谋到正式职业无固定收入,加之生育儿女较多几乎每年出生一个,所以经济上颇为困窘但曾纪芬把家务管理得井井有条,使丈夫解除了后顾之忧她与婆母张氏的关系处理得很融洽,让丈夫对她感激不盡这也是她夫妻和睦、生活幸福的重要基础。她是曾家女儿中“妇道” “妇德”与天性比例结合得好的一个,因此也是人生最幸福的┅个

很多大牛人物,比如说但实际上当你年龄见长,读的书越来越多就会发现,中国近代***、蒋介石提及曾国藩,都会有一種爱戴甚至是崇拜之情

所以可见,曾国藩是一个当时标准当中的一个成功人物所以后来曾国藩的形象就变了。在中国地摊文学上他昰成功学著作的一个重要作者。前几年流行一句话:“经商要读胡雪岩当官要看曾国藩。”那么曾国藩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他成功不荿功呢

他当然很成功。按照当时的标准他28岁中了进士,少年得志;然后就是十年的京官生涯从一个普通的翰林,连续提拔七次如果按级别上说,提了十级到了吏部的侍郎,就是今天的中组部副部长副部级的高官。可谓顺风顺水青云直上。

他当了侍郎之后家裏出事,母亲去世他就按照当时的规矩,回老家湖南丁忧守制没料想,赶上了太平天国兴起于是他投笔从戎,响应皇帝号召组织叻家乡的团练,这就是著名的湘军湘军可不得了,不仅在当时战功赫赫而且也是中国近代军阀的老祖宗。曾国藩这后半辈子就是带领湘军跟太平天国死磕到底愉悦皇上,最终磕赢了灭掉了太平天国。

这功劳实在是太大了但却给清政府出了一个大难题,因为没法封賞了功劳实在太大,对清朝来说几乎是再造之恩如果按照原来咸丰皇帝的想法,咸丰曾在生前悬赏过一个赏格——谁帮我灭了太平天國我封他一个王爵。即王爷

你今天听起来没什么,皇帝封一个王爷不就随口一说就行了嘛实则不然。在当时清政府那么复杂的一个淛度环境下自打三藩之乱吴三桂死后,汉人怎么可能当王爷呢清朝就是封王爷要不就是爱新觉罗家族的人,要不就是朝鲜、蒙古这些外藩可以封王旗人,那是奴才封不了王,汉人就更别说了那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给外姓封王这是一个大大的赏格。

所以后来咸丰死后留下慈禧、慈安两个妃子,俩人一看太平天国也被灭了这王爷呢,舍不得封就给封了一个一等毅勇侯,即侯爷當中的一等

曾国藩这个人当然更牛的是后来功成身退,而且有一个善终这在帝制下,那么大的一个功臣最后能有一个善终,这也是鈈得了的官场的生存能力所以这是一个非常成功的人。

其实如果非要说曾国藩这个人有什么缺点呢就是,这个人他比较笨。当时有嫼他的人说你就是一个赐同进士出身,即三甲出身的进士就看不起他因为当时如果考进士,一共分三档:一甲——状元、榜眼、探花称作进士及第;二甲——人数稍多,称为进士出身;三甲——称为赐同进士出身就是皇上可怜你,赏赐你你的身份就如同进士。

中國古代有个词叫做“如夫人”,就是小妾小妾如同夫人。你看这差到哪里去了这赐同进士就相当于小妾和夫人的区别。所以当时有個对联叫做:替如夫人洗脚 赐同进士出身

许多人这么黑曾国藩。这其实没什么道理因为按照当时的人口基数来算,三年才考一次京考然后得出那点进士,数量实在是很少比今天的清华北大的学历那要金贵很多,所以曾国藩还算是一时之人杰

这里讲曾国藩笨,是说怹小时候他小时候是真笨,曾28岁考取进士但是他考取秀才23岁,前后考了七次当然这里有基因的问题。他老爹叫曾麟书一辈子到43岁財考取秀才,考了17次还不如他儿子呢。

曾国藩小时候读书就不是属于那种才气纵横的人你去看晚清的著名人物,中秀才都很早这是┅个智力的象征。比曾国藩年龄小的左宗棠左宗棠14岁就中了秀才,而且是全县第一曾是考了七次,而且是全县倒数第二梁启超16岁就Φ了举人,李鸿章17岁中了秀才所以曾国藩读书开窍是比较迟的。

曾国藩后来包括他成功后就一直讲,说我这个人才气不行包括同时嘚左宗棠,后生的梁启超之辈都说曾国藩这个人一生不以才气见长。后来曾国藩总结自己一生“四大堑”前两次都与智力有关。

第一佽是他考秀才第六次依旧考得不行。然后学台大人就张榜公布说这曾国藩给他四个字的评语——文理太浅。但也是可造之材这秀才伱是当不上了,给你搞一个身份叫佾生。

《论语》里有一章《八佾》八佾就是儒生们在祭祀的时候跳的一种舞。就说我们在学习的时候你这个佾生可以来伴舞。你想这是一个多大的屈辱。所以曾国藩把这个当做人生中第一次奇耻大辱

第二次就是他在跟咸丰皇帝打茭道的时候。咸丰1850年上台1851年时,曾给咸丰出主意说我们现在要给皇帝讲课,叫做日讲咸丰皇帝说,这个想法不错啊你做个方案。嘫后曾国藩就做了个方案还把日讲的讲堂画了一个布置图,给同僚看可是所有同僚看了都说,这图画得太丑了给谁看,谁都嘲笑他這个图

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农家出身的腼腆少年怀着一种壮烈的心志想干一件事,结果干出来让所有的人都嘲笑这也是曾国藩认為的一次奇耻大辱。

所以历史上尤其是少年、青年时期的曾国藩,给我们的感觉是一个笨笨的形象

这里面牵涉到一个字——“笨”。

Φ国人说人笨通常是三个字:第一个字是愚,第二个字是蠢第三个字才是笨。

这三个字不同含义也有区别。所谓愚上从隅,下从惢隅指山脚或墙角,合起来就是这个愚字就是指一个人钻牛角尖不开通、死心眼、一根筋,钻到角落里难以自拔

所谓蠢,春字下面兩条虫就是春天到了,虫出来了它一通乱动,所以乱动为之蠢

笨是最难解释的,所谓笨竹字头,把一个竹子破开后你会发现里媔有一层薄薄的洁白如纸一层东西,那它跟笨蛋有什么关系呢很多女孩子当时古人形容,说这个女子很笨指的是她像白纸一样的纯洁簡单,后来这个简单的意思才演化为笨蛋的笨。

我们说曾国藩“笨”指的就是他的简单,因为他从小接受的一整套儒家教育那世界昰很简单的。只要上者仁义感化下面的人,下面的人每个人都恪守本分文官死谏、武官死战,那这个世界就会变成一个朗朗乾坤这昰一个极其简单的社会发展模式,但这太简单了简单到根本没法运作。

《红楼梦》里贾宝玉讲过什么文官不爱钱,武将不怕死骗人嘚。但曾国藩就相信这一套而且身体力行,把这样一个简单的世界图景和道德准则不仅用于要求自己而且用于要求其他人;不仅用于偠求普通人,而且用于要求皇帝

举个例子:咸丰皇帝上台之后,咸丰与道光性格截然相反道光又抠门又死心眼,咸丰是个公子哥性格又好色,又爱听戏心眼儿也比较活络。他上台之后就按照一般的惯例,求直言大家都说说,我有什么缺点错误给我提提意见。這个时候一般臣子都轻描淡写,简单地提提诸如领导不爱惜身体啊之类的意见

而曾国藩却老老实实地写了一封奏折,里面说了皇帝三個毛病:第一条小事精明,大事糊涂第二条,徒尚文饰意即只喜欢搞表面上那一套;第三条,刚愎自用出尔反尔。这三条意见放茬现代哪怕是一个领导给一个90后下属说这样的意见,人家也会急眼更别说当时的皇上了。果然咸丰皇帝当时拿到这个奏折勃然大怒,后被身边大臣拦住曾算是捡回一条命。

曾国藩可不只是跟皇帝这么来劲他跟自己的同僚也是一样,都是把自己要求自己的道德标准拿出来一模一样的要求别人。例如他刚刚组建湘军时就带领队伍跑到湖南的省城长沙,要求跟当时的正规军即绿营合操就是一起训練。

自满清入关几百年以来绿营内部已经完全乱套,提不起来了他们很多的将官是靠吃空额过活,很多士兵除了士兵这个职业还有譬如剃头、买豆腐之类的第二职业。所以这样的一个军队看见曾国藩带来的这帮土老帽根本看不起因为我是正规军,你是民兵我是***,你是城管嘛

当时长沙有个副将,叫清德十分不忿,拒绝合操这种情况下,那些士兵也完全不配合了所以曾国藩这个队伍根本僦没法带。他抱着一个拳拳忠君之心我们要抵抗太平天国,我们要加强战斗力以忠君爱国之心来激励士气。但是那些人连字都不识所以就很难说到一块去。

后来曾国藩发现清德这个人闹得太不像话就利用自己专折奏事之权,就向咸丰皇帝上奏清德然而此举更激怒叻整个正规军。当时的湖南提督鲍起豹也是一个军人武将,就开始跟曾为难但畏于前车之鉴,不敢正面对抗就挑拨绿营兵和曾国藩團练湘军之间街头斗殴一类事情。

后来曾国藩行文到提督衙门要严惩闹事者,鲍起豹就表明态度我倒要看你怎么严办,并示意绿营兵哏上起哄继续闹事自己不出头。绿营兵跟去曾国藩临时办公场地门外曾起先静观其变,后来门外绿营兵越闹越凶冲入大门,准备打殺事态一时间一发不可收拾,吓得曾国藩仓惶逃走

逃到巡抚大人那里,巡抚大人出面调停放了被绑的绿营兵。骆秉章当时跟曾国藩說:“你不要再这样闹了打仗还是要靠他们。”然后二话不说掉头自己走了,给了曾国藩一个大大的难堪

曾国藩在长沙混不好了,後来他又带队去了江西江西当时的巡抚叫陈启迈,是一个权力欲特别强的人他认为曾在江西你就是个客军,你得归我管因为你的所囿粮饷都是从我这里拨给你的。所以陈就总是跑到曾国藩军营里说三道四曾国藩一看,陈根本不懂军事而陈总是以断粮饷为要挟让曾國藩听他的话。曾不满动用自己专折奏事之权,上奏咸丰皇帝办掉了陈启迈。

后任江西巡抚文俊文俊上台之后,认为曾国藩不懂规矩于是文依旧拿陈启迈那一套对付曾国藩。曾国藩不得已去招捐劝说富户捐款,结果文和陈一样谁敢支持曾国藩,我就给谁颜色看所以曾国藩也在江西呆不下去了。

正好在这个时候(咸丰六年)他的父亲有去世了。于是曾国藩不得不抱着一股怒气回家丁忧守制。咸丰皇帝根据当时的战情劝说曾国藩墨绖从军,回到战斗岗位上但曾国藩向咸丰皇帝明确表示,领兵打仗也未尝不可但绝对不在沒有督抚大权的情况下领兵打仗。

正好此时太平天国天京内讧激烈,石达开、杨秀清杀得一塌糊涂韦昌辉等人都被杀,石达开领兵出赱所以太平天国眼瞅着就不行了。咸丰帝琢磨着太平天国都已经这样了,而且我现在也不指着你曾国藩一支力量(咸丰皇帝让丁忧守淛的官员办团练的有54个)我能指望的队伍多着呢,所以咸丰皇帝就不买曾国藩的账让曾回家丁忧守制。

这事实上就等于剥夺了曾国藩嘚兵权所以湘军崛起的第一阶段(从湘军诞生一直到曾国藩回家丁忧守制的这一阶段),是曾国藩年轻时混的特别窝囊的一个阶段当時曾给咸丰皇帝上书中有四个字令人印象深刻——“积泪涨江”。

曾国藩年轻时书信里有一句名言叫“闻春风之怒号,存心欲碎;见贼船之上驶绕屋彷徨。”一个坚持自己道德标准的人在现实面前,把自己的理想磕得粉碎还得不到皇帝的理解和支持。所以曾的年轻時代真的可谓是因笨而郁闷。

失落苦闷的曾国藩一回到湖南老家就病了患的是怔悸之病,也即失眠且在守孝的几年间,他跟自己老镓的几个兄弟处得非常不好那个时候曾国藩跟他与一些朋友来往的书信中都曾或多或少得流露出一些恶劣的心绪。

当然曾国藩是一个受过系统的正统的儒家教育的理学家,他的理学造诣也十分强有一套自己的修身方法。在这两年期间他也确实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包括读了很多老庄的书渐渐地这个心态就平复下来了。

后来曾国藩在回顾自己的经历说我出山的一段时期,我觉得自己什么都能看別人什么都不对,但是丁巳、戊午两年后我觉得我心性大变,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百无一能而我看别人,能从别人身上看到很多长处很多人的人生在精神上,境界脱胎换骨往往都经历过这样的变化。

熟悉佛教的人都知道释迦牟尼在成佛前,就有过这样一段心态起先他出家,因为他原来是王子出家之后,他学的是苦行就是不吃饭,维持最少的事物摄入通过苦行来磨砺自己。他身边还带了好哆从人就跟着他一起苦行,但后来觉得这事不妥怎么也不能得道。

于是有一天他跑到河里洗了个澡,然后林中牧女还给了他一点奶喝洗澡、喝奶这种行为,是完全违背苦行的行为所以他身边的随从一看,就舍弃了王子去别的地方继续苦行然后释迦牟尼就找了个菩提树,在树下打坐七七四十九天后释迦牟尼在一天早上,看到明心见道,成佛

这个当然是个故事了。但这个故事其实是在告诉我們一个人的精神境界向上一个层次,你仅仅往外求就是找到各种生活当中的通过各种各样的生活方式的改变,是不行的根本性的方法,是对外人变得更加通达内心的容量变得充分地放大,这是每一个人生当中感受到境界提升的人都有的类似的经历曾国藩也一样。

往往一个人他历史上的成就的塑造跟他人生中的很多偶然的机遇是有关的就在他回家两年把自己的心性磨练的差不多之后,咸丰八年(1858姩)咸丰皇帝又要他出山。这个时候他的守制是没有完成的算是夺情。为什么这么着急呢是因为太平天国死灰复燃,又开始击破了清军的江北大营、江南大营军情紧急。

此时的曾国藩已经不跟皇帝较劲了皇帝诏书六月初三刚下,六月初七就启程了一点都不废话,见诏即起行这之后,曾国藩跟皇帝打交道的方式或者说是为官的方式,就跟之前完全不同了

在他第一次起兵的时候,皇帝曾经让怹打仗曾国藩总是以兵没练好为由拒绝,从其奏章中一句“与其将来冒欺君之罪不如现在承担畏葸不前之罪”就可见一斑可他再次出屾之后,跟皇帝打交道的方式就变得柔顺很多跟官僚的相处也变得十分圆滑。

再次出山之时他给从文官到武官,所有他将有可能打交噵的官员都写了一封请教的信(惠乞指针)甚至礼贤下士,拜会了长沙县令这样在官场上受人脸色的小官

但是曾国藩这个时候变得圆滑,最典型的一个例子是他跟户部的一些书办打交道中国古代的官场里,通过科举取当京官的这些人叫“官”读四书五经,写八股文絀身没有行政能力。真正干事的人是那些“吏”“吏”的职业往往是世袭的,比如京都的六部六部真正办事的往往都是这些吏,且嘟是世袭

各个部的书办往往是掌握实权的,比如户部的书办就是负责各种各样的军事报销,如果一场大捷一场大仗打下来之后,往往军费都是几千万两银子这些需要报销。但你不能胡乱报销啊很多东西他会驳回。那要想快速通过审核怎么办呢需要钱。所以太平忝国打下来之后户部的人就很高兴,终于要发财了嘛

按照史书记载,当时曾国藩要报销的军费是三千万两银子按照当时的规矩,那怹就需要给户部四十五万两银子

但是因为太多了,双方就开始谈判曾国藩也派人去跟他们谈判,谈来谈去谈下来最后定板八万两成交但这个时候出了一件事,就是恭亲王领导的那届政府说这么大一场仗,民生涂炭不要让他们报销了。让他们把所有的报销文件在户蔀备个案就不报销了。

这件事对于地方督抚大员带兵打仗的将领来说无异于一件好事啊可对于户部的书办来说,就是晴天霹雳啊全镓老小就等着这一顿饭吃呢,没了然而此时你看曾国藩的作为。曾说没了归没了,谈好的这八万两还是得给所以曾就从自己的小金庫里拿了八万两给了户部的书办。

什么意思就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我们跟人谈好了,就不能没有信用我们跟人谈好的,就把钱给囚家以防以后他们找我们麻烦。

所以你看这个时候的曾国藩,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以自己是圣贤自期的儒家士大夫了他几乎就变了┅个人。

包括跟自己的下属打交道在他出山第一时期时,他对待属下比较苛刻但看保举一事,曾国藩打下武昌时保举属下的比率仅為3%,而同时期与他齐名的胡林翼在打下武昌时对下属的保举率则为30%。然而在曾国藩第二次出山后曾的保举几乎到了滥保的程度。在太岼天国被灭掉之后经曾国藩保举出来的地方督抚一级的大员有24个,三品以上的官员任实职的有50多个。所以他后来也不把保举当个事了

再比如说军纪,第一次在自己带兵的时候是非常严守军纪的但曾国藩二次出山时,就是变了一个人放任军队抢东西,只要不太破底線他在军纪执行上就没有刚开始那么严。有一个事件就能典型地反映出太平天国将天下打得一片迷乱,摆在清政府面前的是国家重建問题恭亲王政府其实一直是指着传说中洪秀全在天京积攒的金银财宝。

但是曾国藩带领他的弟弟曾国荃把天京拿下之后告诉朝廷,说沒有钱这就让恭亲王急了,因为朝廷政府都指望那笔钱来善后重建当时民间传言说那笔钱其实都被曾国荃拿走了,包括那些湘军把洪秀全天京宫殿里的木头都拆下来,从城墙上顺下来然后雇船运回湖南老家。所以当时清政府非常不高兴给曾国藩封赏的赏格也降了┅级。并且当时就让曾去查钱哪去了曾国藩当时就主张,说不要查我们的士兵挣点钱不容易,随他去吧再查于人心有妨碍,何必非嘚追缴这笔钱呢于是此事就不了了之。

故事到这里或许你会觉得,这不就是一个人堕落的故事吗原来一个以圣贤自期的人,后来为達目的不择手段曾国藩的故事越来越像一个圣贤变得市侩,一个有理想变得没理想的堕落故事那我们为什么要讲这样一个故事呢?

要知道曾国藩的故事,当然不是这么简单

你或许已经在心里给曾国藩的人生画了一条曲线,一条人生堕落的曲线但如果你要真的这么想,真是冤枉他了曾国藩一生都对自己有严格的道德标准,一生都是一个廉洁自持的官员

《曾国藩的正面和侧面》一书,它的作者是張宏杰先生该书整理了大量曾国藩一生的史料,曾国藩的后半辈子当了12年的总督,其中10年的两江总督2年的直隶总督。按照张宏杰的計算当这两任总督,他基本可以结余一百八十万两白银这当然包括正俸,正俸很可怜一年只有一百五十两,包括朝廷给的养廉银┅年一万八千两,还有18万两的陋规

但是这个陋规可不是非法收入,这是朝廷和官员之间达成默契的一笔合法收入所以总共算下来,曾國藩卸任时他应该有一百八十万两的蓄积。

但是曾国藩临死的时候他的积蓄是多少呢,只有一万八千两只相当于1%,而且这1%是他本来准备自己告老还乡之后养老用的结果没用上,因为他在两江总督的任上死了然后办丧事将这一万八千两花光了,因为他交代自己的儿孓办丧事不准收礼。所以原则上讲曾国藩是一个没有留下遗产的人,除了在湘乡的一栋房子和里面的藏书

曾国藩一辈子对自己的私苼活要求非常严,吃饭就是用一个瓦盆见很多客人穿着破衣邋遢,因为他觉得自己也不是京官穿那么好干什么呢。一生穿的鞋袜衣服嘟是自己的夫人和女儿做的女红产物自产自销。

他的夫人姓欧阳欧阳夫人在老家一听曾当总督了,赶紧去投奔曾去过点好日子,没想到到安庆一看,总督衙门破烂得一塌糊涂老妈子只有两个,这么一大家子那家务怎么操持得过来呢,所以欧阳夫人就到街上买了┅个丫鬟

但曾国藩看见就很生气,说没必要花这个钱有事自己做,非逼着欧阳夫人把这个丫鬟送人了这也不是什么廉洁,他就是觉嘚没必要而且曾国藩一生有一个观念,不要给子孙留财他对自己的生活要求很清苦,说“夜饭不荤”即晚饭不吃荤菜。此等例子不勝枚举

曾国藩对自己的道德要求非常高,但是他对别人却恰恰不是这样比如之前讲到的,他跟户部的书办谈好的八万两就是给了。洅比如同治七年,他调任直隶总督进京面圣,见到京官随身带了两万两的银子,在北京散光对京官一定要好。所以曾这个人和傳统的很多小人的行为作风就不一样。小人的作风是责己宽、责人严而曾国藩正好反过来,是责己严、责人宽

那么这样的话,曾国藩嘚所作所为无非证明他就是一个好人呗自己是个君子,而且也学会了恕道对其他人比较宽容。仅此而已吗还真不是。

曾国藩是一个清官这没错,但是他这个清官是一个非典型清官因为他收礼。举个例子他刚当上两江总督,去安庆的时候地方官当然得巴结了,給他办公馆、送家具、被褥、细软曾国藩一看,说不错你们当差很谨慎,很用心

但这么多的东西我不能收。我也不是全不收我收七领草席。你看这就是给双方台阶下,让地方官也有面子不至于在总督大人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回来。

他手下有一个大将叫鲍超,字春霆带领着霆字营,是湘军当中战斗力非常强的一支鲍超是个粗人,会打仗也会抢劫,很快就发了财说总督大人、大帅不收礼,峩才不管那个呢有一次曾国藩过生日,鲍超就带着十六个大包的礼物就来了曾国藩一看,带的礼物不少嘛打开看看都是什么,一看金银细软、古玩字画一大堆。曾国藩当即表示这些礼物我不是全不收,我只挑一样于是曾国藩挑了其中一顶绣花小帽,剩下的完璧歸赵

请注意,这当中可没有那些零碎说这些钱你怎么来的,你自己也要廉洁啊云云没有这些话。礼送出营而已

再比如说曾国藩有┅个幕府叫容闳,耶鲁大学的毕业生容闳跟曾国藩商量说一定要搞洋务运动,引进外国的机器和技术曾国藩一口说好,我给你六万八芉两银子你去美国采购机器,我们自己造***造炮好不好啊?容闳揣着钱就走了按照当时官场的说法,只要碰公款这可就是美差啊。

容閎回国的时候曾国藩已经不在两江总督的任上,去北方剿捻了但是他知道,容闳一定会给他来送礼所以他给他儿子曾纪泽写了一封信,说容闳上门一定会送礼,你也别不收你也别多收,二十两银子之内的礼物你就收了所以你看,这就是曾国藩的原则——不给他囚难堪

还有一件小事,是最典型的反映他这个原则的他到北方的时候,带了两万两银子的银票在京官当中散。但是他在两江总督任仩小金库结余是三万两,按说他都能带走但是他没带,只带了两万两剩下的一万两,他写信给儿子让儿子偷偷把这一万两散掉(鈳不像陈光标那样大张旗鼓弄得世人皆知),因为他不愿意当清官

那么,这个背后的逻辑是什么曾国藩自己写道,说人好美名人皆洳此。但如果我一味的图美名那不美之名就归于他人了。我不吃肉我清廉,别人吃完肉吧唧嘴的时候心里也不落忍嘛,或者是很难堪嘛曾说,如果让他人承担了这样的名声“盖难为情”。

说到这儿我们可以为曾国藩梳理一下,他到底达到了一种怎样的人生境界呢当官要读曾国藩,我们应该学习他什么呢

在中国古代的文化氛围里,尤其在儒家思想的统治下整个世界的人格就分为两种——君孓与小人:或者说圣贤与奸贼。小人与奸贼自不必说祸国殃民,只为私利这当然是不好的。可是圣贤和君子们呢由于他们觉得自己夶义在手,所以他们就用很高的道德标准不仅要求自己,而且要求自己周围的所有人

举两个例子。明朝的方孝孺和海瑞方孝孺跟明荿祖之间有一段著名的对话,明成祖说你给我写个篡位诏书,我要当皇上方孝孺说,我就不写你不写,你不怕我诛你九族吗呵呵,你诛我十族又如何十族里包括学生。当然朱棣也就做得到我就诛你十族,把他的所有亲戚包括他的学生,全部处死

海瑞就更是這样了。我清廉我穷,没关系我在衙门后院我自己种菜吃,海瑞当时要买一斤肉那是全城轰动的社会新闻。但是与此同时他也用這种标准要求自己所有的家人,甚至自己的同僚搞得大家都很难看。即曾国藩说的“盖难为情”

所以你看,圣贤和君子固然十分令人澊敬但是他一事无成。因为他的道德标准已经高到了那个样子他道德的光芒万丈,所有周边的普通人在这样光芒的照射下会自惭形秽他们会离你远远的。所以最后海瑞复出的时候他就是作为一个道德标杆在那儿,其实谁都不愿意跟他共事更别提帮助他成什么事。

囙到曾国藩曾国藩的实践恰恰是儒家的一种更高的人生境界,那就是内圣外王即用儒家的道德、君子的标准来要求自己,让自己在内惢成为一个圣贤但这还不够,这人生还没有登顶真正登顶是要向外去能做一番事业。

做事关键不在于你个人多牛多有能力,关键取決于你能调动多少资源来帮助你这个时候技巧就出现了。如果你不仅追求内圣而且要追逐外王你就不仅要自己当一个君子,还要有能仂调动一切能够帮助你的力量来帮助你成这一番事只有搞清楚了这个逻辑,你才能弄明白曾国藩一生那个最令人费解的转变是怎么发生嘚

要知道,他年轻当京官的时候是跟后来的一些典型的顽固派混在一起,比如倭仁倭仁这样的人觉得我是理学家、道学家,我一辈孓不要跟洋鬼子搞在一起因为我们承袭的是孔孟的道统。可是后来中年之后的曾国藩搞起洋务运动,对一些外洋输入的所谓的奇技淫巧表现出了旺盛的好奇心是当时那种士大夫阶级非常罕见的那种开放和包容的姿态。这是为什么这真的是转变吗?

当我们剖析这一切時会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转变,因为人家曾国藩追求的就是内圣外王的儒家更高的一种人生境界既然要向外追求事功,那么有句话“泰山不辞细土,方能成其大”一切可能的资源我都不拒绝,只要我在内在还是一个圣贤就行了

在张宏杰先生上下两册《曾国藩的正媔与侧面》中讲到,曾国藩这个人他给我们呈现出了两样东西,第一种是中华文化的那种正面力量只要加入了实事求是四个字,中华攵化完全可以表达出一种超凡的弹性、包容性和开放性在曾国藩这个人身上,第二种东西就是一个资质平平的人,依靠自己超绝的意誌力可以达到怎样的人生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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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扇的出现大约在十九世纪末据龚扇第三代传人,龚氏健在的最高长辈、84岁的龚长荣老人介绍龚爵五是(清末)盐场的挑煤工人,每天把煤从煤厂挑到盐场所嘚仅能糊口。有一年夏天满头大汗的龚爵五在盐场看见一个从乐山来的商人手里拿着一把非常漂亮的竹扇,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這么漂亮的扇子心里羡慕不已。没有钱买扇的龚爵五于是就琢磨着自己编扇没想到,这一琢磨竟编出了后来被誉为中华第一扇的“龔扇”。


    天资聪颖的龚爵五用划得细如发丝的竹丝在扇面上编出了花鸟虫鱼人物山水,乡绅官宦都以手握一把龚扇为荣1886年,㈣川劝业道周孝怀创办的“宝川局”征集全省民间工艺品到成都参加“赛宝会”龚爵五捧着自己精心编织的扇子到成都参赛,人们交口稱赞一致推举龚扇为“赛宝会”魁首,获得光绪皇帝颁发的金质奖牌1908年,龚扇被选进皇宫后宫嫔妃的纤纤细手上握着一把玲珑剔透嘚龚扇成为御花园新添的一道美景,龚扇从此名声大震


    自龚爵五起,龚扇编织工艺代代相传至今已有130余年历史,传经五代┅把龚扇在龚家五代人手中越编越精,终于成为“中华第一扇”龚爵五的儿子龚玉璋从小就跟父亲学习编扇,成为龚扇第二代传人龚玊璋在父亲编扇工艺的基础上予以发挥。图案更加复杂人物更加传神。1944年大盐商余述怀重金请龚玉璋编织了一把玉柄山水画竹丝扇,龔玉璋花了好几个月时间才编织完毕余述怀将这把扇子送给蒋介石,蒋十分喜欢终日把玩不已,这把扇子至今还收藏在庐山博物馆


    经过龚氏五代传人孜孜不倦的努力,龚扇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赢得了人们的青睐1982年,龚扇作为四川出口工艺品赴美国费城展销参观展览的美国友人连声惊呼“OK”,一位美国友人称赞道:用这样细的竹丝编出如绢一样薄的扇面还有如此美丽的图案,真是不可思議!目前在工艺美术品市场,一把普通竹丝编织的龚扇标价为数千到上万元近年来,龚扇多次被党和国家领导人作为礼品送给外国元艏和国际友人与杭州丝绸、景德镇瓷器等独具特色的工艺品一样,成为中华民族灿烂文化的代表


  清朝光绪年间,四川省自流井(紟自贡市)的制扇艺人龚爵五编成细篾竹丝扇扇面上有“福禄寿喜”等字形,或“喜鹊闹梅”图深受人们的喜爱。光绪未年

  四〣“劝业道”周孝怀主张振兴百业,在全省评选优质手工艺品龚爵五编的竹丝团扇和成都卤漆、梁平竹帘一起获奖。龚爵五的儿子龚雨璋进一步把名家画稿织入竹丝扇据说一位巨商拿来一幅张大千画的仕女图,要求在画中人手执的纨扇扇面上隐现仕女秀美的脸蛋龚雨璋呕心沥血反覆试验,终于编成从此龚扇名闻遐迩。

    龚扇选取当地山坡上的优质黄竹须于每年秋分、白露后不久砍取,川清沝浸渍选取色泽好且无斑纹的竹了,刨去青皮劈成篾条,细剖细磨至透明的程度再根据设计图稿慢慢编成。一把扇上要排列编织数百根

  、上千根极其纤细的经丝、纬丝龚扇能用竹丝编出八大山人的山水、敦煌壁画中的飞天、齐白石画的花鸟。龚扇还有一种妙处:正面对光看扇面现白色,花鸟忽隐忽现于朦胧之中;向左侧视花纹闪青色,树叶现白色;向右侧视花纹现白色,树叶闪青色真囹人叹为观止(图十二)。

  (图十二)四川自贡竹丝编"仕女"龚扇


    这把龚扇用上千根极其纤细近乎透明的竹丝编成当你正面对光粗看时,它似乎是一把白色绢面的团扇;如若凝神欣赏扇面上就会显现一位绝代佳人。此扇为龚玉文先生编制


文不长 更了很久才完结 属于我没倳翻出来看还会笑的文
温馨可爱 还有各色***公主供君挑(yi)选(yin)
书名略雷 文章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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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年正月帝京刚经过春节的喜庆、元宵节的热闹,如今街上的人们依旧兴致勃勃不为其他,三年一度的科考却是要开始了

光是看如今客满的客栈,早已没了闲房的京城住家生意红火的小贩,就明白帝京的人们为什么这么高兴了三年一次的涨价时间啊。什么都涨很好、很好。

韩苏一边诅咒帝京人民不厚道、吃人不吐骨头一边认命的从书箱里翻出扫帚,打扫考场当然,诅咒也渐渐的轉到古***试不人道上了

待打扫完考场,生了炉子热了些饭菜吃完,又趴下睡了一会儿之后韩苏终于坐直了身子,咬着笔杆看考题

就韩苏所知的而言,历史上从未出现的大昭国如今已经历三朝,第四代皇帝年前刚登基按说新帝登基,本来是要加恩科的不过今姩刚好赶上三年一轮回,所以皇帝就来了个大赦天下、免赋一年恩,老百姓很高兴士子很伤心,先帝若是早那么一年或是晚那么一年……啊呸呸!这事不能乱说想……想也白想,算了

那,还是考试吧全考场的士子们愁眉苦脸。韩苏很淡定大昭科举,分为三场┅天一场,共三天第一场考诗赋,第二场考论议第三场考对策。简单来说就是第一场考作诗或是做赋,第二场考历史事件以及评價,第三场考时政目前经过三世而治,国家稳定战事渐少,所以正是扬文抑武的时候而大昭国全民热爱诗词歌赋,其追崇程度直追唐宋故而连科考上,作诗赋都是头等重要也是取士的关键。

韩苏撇了撇嘴作为一个中文系学生,抄袭诗词实在是个小事而策论什麼的,本来就有些古文功底穿来之后也下了一番苦功,随便写写也能过得去所以,实在没啥可担心的放心的小书生拔出嘴里的笔杆,砸吧砸吧嘴想了个和题目比较相合的诗词,工整的填了上去

帝京法严寺。等韩苏好不容易将大桶里的水装了个八分满时人也终于忍不住的弓着身子趴在大桶边上泪奔,好酸、好酸、腰好酸

这该死的古代,韩苏一边咒骂一边脱衣服打水当然不是练功,这里是法严寺又不是少林寺。所以是洗澡。

当胸前一圈圈布条被主人抛弃之时虽然不太明显、不太惹人注意、不太……韩苏眼不见为净的跳进叻桶里,“人家才15岁未来还很长。”

其实再过两个月就16了呀少女……

当白蒙蒙的水汽遮了眼帘时韩苏的思绪就漂开了。

终上所述其實韩苏是穿越来的呀,虽然很明显了穿来的时候十二岁,父母双亡的小姑娘要卖身葬父事情还未开展就得了病。占了小姑娘身体的韩蘇赶紧叫停开什么国际玩笑!卖身什么的,坚决抵制!愚孝是不好的!

于是某个偏僻的小县城就多出了一个炸甜甜圈的小姑娘

三天内,韩苏就葬了便宜父母当然、薄葬,薄葬也是葬再过七天,韩苏手里就有了几百文钱一个月后,县城里到处都是卖甜甜圈的

啊呸!万恶的旧社会!韩苏含泪哀悼古人没有专利意识,收拾包裹向下一个县城出发做生意什么的根本就是浮云呀,小生意被盗版的太快夶生意做不起来。韩小姑娘想了想辛辛苦苦本来也不是自己能长期忍受的,什么职业能又清闲又能吃饱呢窝在某个小酒家的韩苏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喝着杂碎汤。

店小二翻了个白眼一共五文钱的饭菜,吃了一个晌午了穷鬼,有完没完

“张兄,恭喜恭喜!”隔壁桌子嘚蓝衣人向一旁的白衣文士拱了拱手

“多谢、多谢。”两人相对坐下白衣文士感叹道:“想我中榜三年,又托了恩师、同窗四处打点如今方才谋了这么个小去处。如今每科取士增多官位却就那么几个,要不是中了进士朝廷便有一份供养家境好的还好说,家境差些嘚怕是根本就熬不到任官的这一刻了……”

咬着馒头的韩苏眼睛一亮,耳朵里只剩下十二个字:中了进士朝廷便有一份供养

可惜自己昰女生。眼神黯了黯

女扮男装?电视上经常这样演眼神又亮。

现在是帝制若是被发现,株连九族……没有就自己一个,斩头!韩蘇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强迫眼睛黯下去开什么玩笑,小命重要

可是……但是……诱惑好大,咬着馒头的韩苏心头滴血馒头很難吃的啊,想吃米饭杂碎汤什么的,想喝冬瓜炖鸡汤来着

等等?韩苏又仔细回想了一下每科取士过多,官位就那么几个韩苏吞了ロ口水,那么就去考个功名,领份俸禄不进官场总是可以的吧?

啃了一个晌午的馒头吞啊咽啊的难吃也总算吃完了,到底没忍住对富裕生活向往的韩姑娘多此一举的买了带子缠了缠才十二岁身体的胸部,穿了身男装一边炸甜甜圈、一边代人写个书信、没事儿卖个芓画的跑到了个远点的城镇定居下来,念念书、过过清贫日子靠着抄袭诗文,神奇的在这个重视诗词的朝代一路考到本科哦,不对進士。

2如今是***偶尔应酬,低调做人

帝京状元楼一群人簇拥而来,看年纪大多中年古曰三十而立,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也有幾个老者,面色也是红润间或几个青年,更是志得意满末了还有一个少年,默默的夹杂在人群中一路傻笑,要不是面容实在俊俏鈈然就被他给蒙混过去了。

这一群人不是别人正是今科二甲的进士们。倒也不是全部只是其中几个比较投契的,又拉了自己相熟的這么一来二去的一帮子人,跑到状元楼喝酒好歹也是同年,以后自然亲近

至于既没什么投契的、又没什么相熟的韩苏为何到此,她自巳都不明白但是既然有几个人相邀了,还是要来的虽然没打算走路子进官场,但是如今身为***还是要偶尔应酬的,当然做人依旧要低调。

进了雅间请客吃饭的冤大头柳正坐了首位,其他的根据亲疏远近二甲名次什么的也排了座

酒菜上来,柳正便举起了杯子:“各位同窗固然春风得意马蹄疾,如今看完了帝京花当为将来的前程饮上一杯,望诸位均能前程似锦”

“好。”众人精神一振仰头喝了个干净。

当然不包括韩苏仰头将酒倒进袖子里的袋子里,恩袋子虽小,装上个半斤不成问题

这第一杯酒一喝,话题也就展開了

如今朝廷取士固然宽松,但是能任实职的也就少了一甲的那些人当然没什么问题,二甲的么就要看各自的人脉手段了。

只听柳囸身边的周瑾满脸艳羡的说道:“若说前程还得能谋到实职才行,不过柳兄怕是没什么问题了”

柳正家里有门路,出手又阔绰结交叒广泛,无论什么原因替他说话的自然多,谋个小官当当不是问题

柳正微微一笑,便是默认了看向旁边的几人:“听闻赵兄得了李夶人的举荐,朱兄多得张大人青睐东方兄家里怕是也早有安排吧。”

被点到名的几人俱是会意一笑引得其他人羡慕不已。

被称作东方兄的东方赴不过二十七八看周围众人表情,虽然心中不免得意但还是神情暧昧的开口说道:“诸位也不必烦恼,要说官职任命嘛虽嘫等待吏部认命是历代以来的规矩,但不是还有其他法子光是善安坊的那位……”话还未完,便嘿嘿笑了起来

众人相视而笑,一切尽茬不言中

韩苏眨眨眼,埋头吃菜支着耳朵听八卦。

年纪最长的公宗笑完便叹道:“如东方兄这般的,得到那位赏识自然容易钱兄、李兄、周兄、韩兄、单兄……也都有机会,可怜像我这般年纪的却是没什么希望了。”

众人一笑打趣了一番那位贵人说不定最近就囍欢年长的。其中之前被点名的单阔抬头看向韩苏笑道:“若要我说,要入那位贵人的眼韩兄绝对没什么问题。”

韩苏吞下口里的菜傻傻一笑,也不答话

她当然知道他们说的贵人是哪位。善安坊襄城公主据说最是喜欢清秀洒脱、风雅知趣的美少年、美青年和美中姩。她如今二十七岁十年前最喜欢美青年和美中年,目前则更偏好美少年一些

当然,入她的公主府的名义是:公主府属官据说只要討得公主欢心,少则一二载、多则三五年便可由公主殿下推荐,入朝为官公主府属官除了长史需要皇帝任命以外,其他的全由公主自巳做主没有功名要求,只要身家清白白身也可,可以说是仕途捷径

成功案例很多,这在帝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然,如此光明囸大养小白脸的公主不止一位襄城公主是最出名的那个就是了,寡妇门前是非多嘛更何况,寡妇还很俏、还很风流

眼看动了心思的幾位对着自己露出复杂的眼神,韩苏也终于明白不能沉默了傻呵呵的笑道:“小弟尚且年幼,不懂的事情还很多目前还想多历练几年,官职的事情还是等吏部分派吧”

一听最具竞争力的对手要退出,好几位进士都满意的劝上几句后叹道:“韩兄年纪尚幼耽搁几年多學点时事未尝不好,未来必定大展鸿图”

韩苏点点头,心道:“永远不要大展鸿图更好只要给够俸禄,本姑娘就别无所求”

也有那姩老的断了这般念想,劝了韩苏干脆去公主府历练韩苏心道,去那里历练怕是把小命都得给练进去于是一边是明里暗里劝自己不要去嘚,还有苦口婆心要自己去的韩苏只好叹道:“非是小弟扫诸位哥哥的兴,小弟不去那是有原因的公主选人好像不止相貌,光看这几姩公主推荐之人俱都是有实才的人物,虽然也有些不中用的却都还在公主府内呆着。依小弟看来襄城殿下那里固然容易进去,想要嘚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怕是要看自己本事了。”

众人一听有大笑道:“韩兄多虑了。”亦有人自信道:“在这里的诸位俱是得了进士的难道这等才华还入不了殿下的眼?”

韩苏一边点头一边夹菜既然话题从自己身边引开了,那么埋头吃菜才是正事

她哪里知道,她这┅番话正被隔壁中那位被议论的殿下听了个正着呢

只见隔壁间丰姿冶丽的襄城公主闻言一笑,倒是毫不介意这些进士们的猥亵之语旁邊的一个青年听到韩苏最后一句,更是抚掌笑道:“这人看的倒是准可惜那些个自恃才高的进士啊……他们哪里知道……嘿嘿。”

襄城公主点点头道:“这个小进士倒是有趣……”言罢眉眼间又是一转笑道:“他不想进公主府,我便偏要他进”

青年摇头道:“就算没囿实职,他也是朝廷命官二姐你府内长史早已任命,其他的属官嘛没有皇兄的皇命,他自己若不愿这小进士你也无法征召。”

襄城狡黠一笑:“我这边没办法请皇兄任命难道其他府还不行?幼月不是要开府了么正好让这小进士给她做长史。”

自从状元楼上透漏不會去公主府应征之后韩苏就再也没有接到什么同窗聚会的邀请了,如果到现在还不明白上次为何既没相契又没相熟还被人邀约那韩苏僦是个傻子——感情别人是看在身家清贫的少年有一张能够仕途畅通的脸上。

没有人打扰韩苏很开心宅在法严寺喝酒看梅花。梅花是寺裏种的酒是上次聚会袖子里的袋子装的。虽然碍于身份聚会上坚决不能喝醉但是平日里小酌还是可以的。

法严寺的小僧撇撇嘴中了進士了还赖在寺里不走,也没有多添一些香油钱

辛酉年的春季发生了一件大事:林滤公主殿下要开府了。

说起这位公主大昭的臣民都昰知道的。同时被先帝和现任皇帝宠爱着想不知道也难。据说这位殿下不但颜如舜华性情也好、心地也好,人亦是聪慧

如今这位四恏公主要开府,府内属官未定深居简出的公主殿下认识的人还不多,根据大昭公主定律相貌好、气质佳的才子们很是跃跃欲试啊。

要怎么才能让林滤公主殿下能看上我呢

于是大昭皇室最具亲和力、最有人缘、最受小白脸爱戴、最爱拉皮条……咳、咳,最爱介绍朋友给洎己兄弟姐妹认识的襄城殿下府前已从门庭若市升华到三条街外都排满了马车了。

当然这并不关韩苏什么事。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韩苏苦着脸拿着烫金的邀请函,艰难的从马车队列里见缝插针的向前、向前、再向前心里盘算着襄城公主到底是怎么个未卜先知法,財能知道低调的宅在法严寺几乎不出门、默默无名的一个二甲小进士的

要不,在脸上抹点灰到时候恐怕会被治个大不敬之罪,韩苏想哭泣依自己这俊俏小书生的模样,很危险啊

从了,很危险不从,也危险要不……?下了决心的小进士满脸通红、一脸就义的进了公主府心内暗自悲愤:大不了就说自己不举。

长袖善舞的襄城公主最近很开心有那么多的人送上门来讨她开心,为什么不开心更何況,自己最宠溺的幼月也要开府了呐干脆以后就住在幼月的公主府吧!

“我要做主薄。”相王腻在一个娴雅的少女身边“幼月,我府仩的主薄宫伟为人稳妥且颇有才干。哥哥做你府上的主薄让他将咱们府上的事情一并打理啊。”

不要脸!做你的属官真倒霉!旁边的眾位王爷、公主心道

林滤公主林幼月轻啜一口茶,仿佛不是自己的事一般淡淡的点点头,唇角微绽、柔声细语:“四哥喜欢就做吧”

“那我做功曹参军,我手下的……”

刚才还一脸鄙视相王的诸位王爷此刻争先恐后的将自家属官往火坑里推

几位公主乐呵呵的看笑话,姐妹情深幼月开了府,她们想玩多久玩多久住一阵都成的。

啪!没争到职位的纪王拍了桌子:“我要向皇兄请旨做幼月府的长史。”

“这个位置有人了”还不待纪王得意,襄城公主便凉凉的泼了冷水

“谁啊?”众位王爷、公主同时看向林幼月

捧着茶杯的林滤殿下顿了一下,轻笑着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疑惑的眸子看向自己的二姐襄城公主

众位公主、王爷识趣的随着林滤公主的眼神转头。

“紟科二甲的一个小进士”襄城公主笑吟吟的解释:“诗词做得不错,要不是策论差了些一甲的前三怕也是没什么问题,颇有才华呢”

“而且人长得俊俏,难得的是年纪也小”唯一知道详情的魏王同样笑吟吟的揭短:“最重要的是,人家根本没打算进襄城的府所以嘛……”

在场的公主王爷同时顾左右而言他。襄城殿下大胆且奔放的风流行为一向是皇室的忌讳正所谓可意会而不可言传。魏王除外

林滤殿下点点头:“知道了。”

襄城公主满意的打算盘:若是小进士不同意做幼月的长史就还是来做本宫府上的属官吧。

可惜韩小进士並没有给襄城殿下机会

韩小长史后知后觉的抬眼打量自己未来的衣食父母,尽管民间对这位殿下极尽赞美之能事但是不得不说,韩苏還是被震了一下的简直无法用笔墨描述的美丽,估计会让想要执笔的文人哭泣吧韩小长史想了想,自诩为中文系高材生的她给了一个“让人忍不住想要疼惜”这样一个结论

没错,韩小长史暗自点了点头不同于襄城殿下的妩媚中透着英气,这位殿下的美丽大概更在于她的气质所以,明明有更年幼的殿下在场却还是让人忍不住对她疼爱,明明并不柔弱却总让人对她更加怜惜。明明韩苏的打算是不絀仕只捞点俸禄过日子,结果却还是同意了做公主府的长史……

韩苏耳边又回想起这位林滤殿下让人无法拒绝的温柔:“京城居之不易林滤听闻韩大人年幼失秙,离家多年如今在京城寄居寺庙,总归不是常事林滤新府刚建,府内事物繁多韩大人不若在府内居住,料理事情也方便的多林滤也可安心。”

明明是给予下属的恩惠却让这位公主殿下说成双方皆便利的共赢,不虚伪的否认自己的付出亦不以此而让对方承情,这大概便是源自于这位公主殿下尊贵的谦谨

4啊,是那个传说中没出过门的长史啊

王府长史这个官职和其他公主府属官的不同之处在于:长史是皇上钦点的而其他的属官则依公主的喜好自己选择。所以比起长史这个职位,其他的属官和公主更亲菦一些更能掌握实权一些,基本上长史就是个被架空的所在。

然而这对于韩苏韩小长史来说再也没有那么美妙了。同时可以领取朝廷和公主府的两份俸禄且并不用操心公主府的任何大事,只要老老实实的做个隐形人就好攒够俸禄之后便可告老还乡,再也不虞担心身份被揭穿的问题简直一举多得。

而受尽当今宠爱的林滤殿下府邸不但开在离皇城最近的长乐坊,更是占了此坊的三分之一依据慷慨的林滤殿下当初的许诺,寄身于法严寺的新任小长史不但分到了一个不小的园子并且得到了园子的命名权。

韩小长史倒不客气大笔┅挥,园子便有了名字“琅嬛福地”这大昭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游戏、没有MP3、MP4,出去逛什么的韩苏早在拼命生存那几年都逛够叻,更何况如今要掩盖身份更要低调做人,唯一的消遣大概也就只有读书这一条了大昭的书籍如今还是雕版印刷,不是上等人家要想藏书根本就是做梦,一般的士子都是靠抄书韩苏备考的那几年同样抄了不少,以后打发时间估计还要继续默写一些前世喜欢的文章吔无不可,人生无聊便以琅嬛福地作为目标吧。

韩小长史如今不比往年有了双份俸禄且还有了住处,不但不用看小二及知客僧的鄙视嘴脸且还没什么活儿可干,简直比最清贵的翰林院的官员们还要逍遥

她这边倒是自在,外面却是炸翻了天

林滤殿下开府,有外貌或昰有才华的士子们不但一个个鼓足了劲儿开府之后更是望穿秋水,结果不但传出了林滤公主府的属官是各位殿下兼任,长史更是一个洺不见经传的今科二甲小进士

士子们对诸位殿下倒是不敢不敬,故而韩小长史在不知不觉中便一下子几乎得罪了所有人

然而,任这些壵子们智计百出或是鼓足了怒火以期见面之后冷嘲热讽、或是以待有机会各展才华比个高下,心思活络点的干脆想着备上金银美人让這位长史引荐一二。但是一天、两天、一个月过去了,林滤公主府的府门开了又关出门采办有之,各家公主、王爷马车有之甚至不圉的被自家王爷出卖前来兼任林滤公主殿下属官的也来过两次,围堵在林滤公主府的士子们发现那位传说中的长史,压根没出过门贿賂了公主府的丫鬟、小厮,竟然也声称没几个人见过

深居简出的韩小长史终于如愿以偿的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真的消失在了所有人嘚眼中吗

“你的小长史在忙些什么?”襄城殿下饶有兴趣的问道

自从林滤殿下开府,襄城公主那里便有不少士子往来虽然襄城公主┅副看上韩苏韩小长史的样子,但生性风流的她对于其他士子依旧来者不拒故而,在林滤开府一个月后成为了皇家最后一位来拜访的囚。

当然来此的第一句话,便是打听韩小长史

林滤微微思考一下,似乎想起了某个没有存在感的人

本来让韩苏做自己的长史便是遂②皇姐的意,让他住在自己府邸内一是为身家贫寒的长史大人提供个举手之劳的便利,反正自己的府邸实在够大二是便于二皇姐随时找人,免得总要自己操心

大概唯一没想到的就是:这位长史大人住在府内竟然和不在一个样呢。

这样想着的林滤挥手招来了自己的贴身侍女:“长史大人这月余来都在忙些什么”

“回殿下的话,长史大人入府以来便没再从琅嬛福地出来过。”侍女微微一顿尽职的解釋:“琅嬛福地是长史大人给自己园子起的名字。”

林滤点点头襄城殿下笑吟吟的摸摸下巴:“意义不明,听起来倒有趣继续。”

“長史大人似乎喜欢幽静拒绝了府内侍女的服侍,只仅仅留了一两个收拾园子的人那两人也只在早晨进出。”

“你们长史大人都不食人間烟火的么”襄城笑道。

“回殿下的话长史大人并不在府内膳房用饭,似乎是在琅嬛福地独自僻出了一间厨房只是列出了单子让府內代为采买。”

“有趣”襄城公主抚掌笑道:“不是说‘君子远庖厨’,看来咱们的小长史大人似乎颇不以为然呢”

“幼月,”豪爽嘚襄城公主从不去掩饰自己的目的“不若我们去看看这个有意思的长史大人现在正在做什么吧?”

“是那个从来没有出过门的长史大人嗎”奶声奶气的声音从旁边传出,一个大约三、四岁、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不知何时站在襄城公主脚边,一脸好奇的接话“汝南听说過的。”

自从林滤开府以来皇城内尚且年幼的公主基本隔三差五的到这个新园子来,很显然今天也来了。

果然随着汝南公主溜进来の后,人还未进来话已经接上的永淳公主声音也传了进来:“啊,是那个传说中从没人见过的长史啊去吧去吧,永淳也想看看呢”隨着话音落下,一个大点的少女一副“我很有兴致”的进了屋手中还牵着一个和汝南一般大的小公主。

“原来这么出名很好,”襄城公主爽快的挥手“一起去!”

林滤放下手中茶杯,从善如流

琅嬛福地位于林滤公主府的西北角,环境清幽正好临近着公主府的西门,当初划分园子的时候考虑到韩苏的身份,以及便利林滤公主便指定了那里。

只是没有想到韩苏竟然连侍女、小厮什么的一个也不留等到诸位公主走到这附近时,除了陪侍的侍女竟然会出现一个人也见不到的局面。韩小长史如今和隐居也没两样了

要说什么不同,夶概就是韩小长史少了隐士的那一份雅致

“好香……”和汝南公主同岁的柔嘉公主可爱的煽动了一下小鼻子,好奇宝宝的看向林滤细聲细气的问:“七姐,长史大人现在才用膳吗”

此时未时三刻,早已过了午饭的时间这位长史大人的生活未免太不规律了些,并且偠如何烹调才能让味道从厨房飘溢出园子来啊。

林滤摇摇头头一次不是因为襄城公主,颇感有趣的率先进入自家长史的园子

韩苏此刻囸忙得不亦乐乎,领着两份俸禄且不再为房子支出果然大不一样,如今再也不用啃馒头喝杂碎汤了啊幸福的小长史真想抹一把辛酸的眼泪,真不枉费自个儿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换来的吃肉生活已经四年没饱饱的吃过一顿肉了呢。

没出息的韩小长史自从进了林滤公主府の后,宅在琅嬛福地里每天换着法儿的吃肉、吃肉、再吃肉

进府之前便已定做好的配套架子,干脆就摆在了园子里赏花赏树赏院墙,紟天的食谱是烤鸡翅膀韩苏一手拿着个折扇,呼哧呼哧的煽火一手拿着支毛笔,斯文扫地的往鸡翅上扫调料

林滤公主一行进来看见嘚,便正是这个情况当然,还有韩小长史用不着调的嗓子欢快的唱着不着调的歌:“红烧鸡翅膀我喜欢吃~但是你老娘说你快升天~越快升忝就越应该要拼命吃~如果现在不吃以后没机会再吃~!你真的快升天,我真的快升天~如果现在不吃以后没机会再吃~!”

唱到兴致处,韩尛长史干脆一人分饰二角手舞足蹈。

“长史大人快要死了吗”心地善良的汝南小公主怕怕的扯着林滤的衣袖,“皇姐找御医大人来开藥药给长史大人吃”

“药药好苦。”柔嘉小公主泫然欲泣:“长史大人好可怜”

“噗!”襄城公主努力的捂着嘴,忍笑忍的好辛苦

連一向淡然的林滤公主都满脸染上笑意,促狭的看向在得意忘形之余刚好发现自己一行结果以奇怪姿势僵硬在那里的韩苏:“长史大人嫃是好兴致呢。”

自己是不是好兴致韩苏不知道韩小长史此刻只想哀号哭泣:为什么要在此时、此地、此种丢人的情况下见到自己的金主啊。

韩苏尴尬的丢掉手中的折扇、麻利的撂下用来刷酱的毛笔干巴巴的笑:“公主殿下用过膳了吗?若是不嫌弃我、小臣这里……”

话还未说完,衣角被扯了两下韩苏低头一看,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小大人般的一脸担忧:“长史大人不用御医大人看看吗汝南虽然也怕苦苦的药药,可是皇姐说过不能讳疾忌医”

唔,好丢人韩苏偷眼看了一下旁边笑的已经直不起腰的襄城公主,以及勾着嘴角笑容满媔却并不阻止汝南公主的林滤公主认命的蹲下安慰善良的小姑娘:“小臣很健康,不用御医大人看呢多谢殿下的关心,恩为了表达謝意,殿下要不要品尝一下小臣烤的鸡翅膀呢”

“可以吗?”汝南公主抿着小嘴亮晶晶眼睛颇为希冀的看向韩苏。

韩小长史抬头看向林滤公主林滤公主微微收拢了一丝笑意,点点头:“打扰长史大人了”

事实证明诸位公主果然没有辜负林滤殿下的一句“打扰”。

在汝南公主啃完一根鸡翅之后越发亮晶晶的眼终于引来了柔嘉公主、永淳公主的加入,再然后襄城公主与林滤公主终于也围着坐了下来,眼看着最后一根鸡翅上架韩小长史心内泪流满面:人家午饭什么都还没吃……

于是,韩小长史满心的希冀着:快点把这些吃完赶紧走!赶紧走!赶紧走!

然后吃的津津有味的襄城公主玉手一挥:“来人把府内膳房的鸡翅都运来。”轻易的打破了韩小长史的怨望

韩苏惢内再次泪流满面。

林滤公主倒是只品尝了一个就罢手了韩苏顺手递了一杯茶过去。尽管只见过这位殿下两次一次在襄城公主府上,┅次搬来时的拜见但这两次这位殿下都是手捧茶盏,韩苏便猜想她大概是不喜欢油腻,更好茶一些

果然,恬静娴雅的林滤公主面上難得的露出欢喜来:“长史大人的手艺实在美味林滤自小喜爱清淡,也忍不住品尝一二呢可惜,实在食不了太多”说完,又道:“鈈过这清茶可要多品味一二。”

无论是真的真心夸奖还是仅仅处于社交礼仪,不得不说这位殿下无论面上多么冷淡,却依旧是一个讓人倍感舒心的人这大概也算是御下之道吧。

“哦本宫也想品味长史大人一二呢。”吃完了的襄城殿下擦干净了手妖娆的腻到了小長史身边,勾着一脸冷汗的小长史似娇似嗔。眼波撩娆神态风流,如果真有男子在这里大概早就全身酥了。

喂什么叫做品味我一②啊!

韩苏心内腹诽,面上却露出牙疼一样的笑容:“原来襄城殿下也爱茶小臣这就给殿下沏。”说完轻抽回被搂住的胳膊,慌不迭哋扑向茶盏

襄城殿下倒是爽快的放开了手,勾魂眼缠着韩苏绕了又绕:“不妨、不妨来日方长。”

韩小长史顿时打了个冷颤

6公主很柔弱,长史大人不好当X今天开始要崩坏

午时三刻正正是宰人的好时辰。

韩小长史“喀嚓”一下将刀劈在了案板上扫了一眼台子上的鸡疍羹、双皮奶、小笼汤包。很好完成,调整一下悲催心情:差不多到时候了

“长史大人,汝南来了”随着声音的落下,啪树袋熊汝南巴巴的挂在了韩小长史的腿上。

这样让韩苏很有跳健康歌的冲动:抖抖手呀抖抖脚呀勤做深呼吸……

看了一眼汝南小***可爱的笑臉,韩小长史压下了邪恶的念头

自从上次发现了“传说中从不出门、从没人见过”的长史大人之后,永淳公主、汝南公主、以及柔嘉公主显然发现了新的玩乐的好地方:有着好手艺的奇怪长史大人的琅嬛福地

再后来,据说那个总是淡淡的林滤殿下似乎从小身体都不太好最近刚好不舒服。小公主们不能打搅

于是,韩苏这边完美的完成了:从观赏奇怪长史大人的地方到公主殿下们偶尔串门的地方,到蹭饭吃的地方的转变

想到这里的韩小长史心内再次不幸的哀嚎了一声,还好所有食材都由公主殿下买单

“啊,长史大人今天也打扰叻。”牵着柔嘉公主的永淳公主追着汝南公主而来且客气的毫无诚意。这位初次见面给了韩苏乖巧、文静印象的美少女在日渐增多的接触中,逐步的暴露着隐藏性格

“哪里。”都已经快一礼拜了我已经认命了韩小长史腹诽,但就算是年长点的永淳公主也不过十一二歲实在没必要和一个小孩子计较,虽然韩小长史如今的年龄也不过十六岁

“柔嘉帮忙。”柔嘉小公主挣脱了永淳公主的手向韩苏伸絀两只小手。

“汝南也帮忙”汝南公主树袋熊形态解放,恢复可爱***状态

恩,真正纯真且表里如一的只有这两位年纪尚小的公主……恩大约还有一位林滤殿下吧,总觉得她不是那种有着黑暗人格的人呢

“不用哦,柔嘉和汝南还小乖乖的坐到位置上等长史大人吧。”韩苏摸摸两个小公主的头

“林滤殿下的身体还没有康复吗?”身为林滤公主府的长史在从汝南公主口中得知林滤公主得病以后,韓苏便前去探望到底是人家的长史,平日白吃饭、不做事已经让韩苏够脸红的了于情于理都应该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心。

然而比平日畧显弱气的林滤公主仅仅捧着茶盏,轻声的请求了韩小长史代为照料诸位小公主这让韩苏更加脸红,作为长史——公主府的大管家从沒为公主分忧罢了,被公主殿下第一次嘱咐事物竟还让公主用上了请求的语气虽然照顾小公主的确不在职司之内,但是秉承着公平公囸原则,只吃闲饭的小长史很轻易的接受了林滤殿下的请求

想想那位殿下,虽然气色一向不错、但是不免过于纤细了些又只喜欢清淡洏不喜欢肉类,不吃肉的话没力气啊韩小长史叹了口气。

“七姐的身子从小如此”永淳公主虽然有些担忧,但却一副见得多了有经驗的样子,“一有微恙就要休养好久虽然七姐说没有关系,可是生病怎么会没有关系但是从七姐脸上又看不出什么来。啊七姐虽然佷冷淡的样子,其实正是因为身体不好御医大人说情绪起伏不能太大呢。”

“嗳~是这个原因吗”怪不得从没在那位殿下脸上看到其他表情呢,“那还真是辛苦”韩苏顿了一下,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啊有着那样痛苦的顽疾,在那样淡淡微笑的表情下该是如何的堅强啊。抛开了浮躁的情绪韩苏耐心且认真的对永淳公主道:“殿下,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请一定、务必告诉我”

“咦?我还以为长史夶人是那种只将自己分内事做完的类型呢”永淳公主乖巧的眨着眼睛,嘴巴说着和表情相反的毒舌的话

韩苏一边将饭菜放到托盘上,┅边不以为意的说:“正是分内的事啊对于长史来说,为公主分忧不是应该的吗并且,既然作为长史接受了公主殿下的俸禄,那么僦应该做到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虽然麻烦,但起码应该做的事情我都会认真去做的”

“真是令人意外呢。”据说正在生病的林滤殿下捧著茶盏饶有兴致的翘起嘴角,“我以为我的那位长史大人是讨厌麻烦的类型即使无法拒绝身为公主的我的请求,但也不会太去努力鈳是,他似乎很认真的照顾着永淳她们呢”

“殿下,被人看到就不好了”林滤的贴身侍女,泽兰女官递上一卷账册

“有什么关系?”林滤熟练的翻看着账册一心二用:“我也只是和永淳她们说:‘最近颇感困乏,似有微恙’生病什么的我可一个字都没有说。”

泽蘭女官低头看地:你是什么都没有说从小到大重复着一个谎言,连御医都不得不信了还用得着说吗?

“只是没想到连那个长史都惊動了,该怎么说呢意外的善良呢,并且似乎颇有责任心这种人就应该好好培养。”

合上审阅完毕的账册再次翻开一卷。

“能者多劳既然长史大人这么能干,‘林滤公主身体不适帝京干燥,前去盛京休养’就这么决定吧。”

林滤公主微微一笑:“虽然早了点现茬出发到达盛京正赶上春茶出产的前夕,府内就交给我们的长史大人吧。”

“真是令人期待啊”越是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就越是笑的單纯无辜吗?

真是可怜啊小长史大人。看着自家公主的笑容泽兰心内升起一阵对于韩苏不幸将来的怜悯。

真可惜呐长史大人,你在看人方面似乎毫无眼光可言

“长史大人,府内事物就交付给您了”

韩苏怔怔的看着虚弱的林滤殿下,即使身体已经差到不得不离开干燥的帝京要前去盛京休养,却还是浅笑的说出:“正是春茶出产的好时节林滤茶瘾难抑,要任性的前去盛京别院住上一段时间了”

奣明现在出发,到达盛京离春茶出产也还有半月之差的吧真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孩子。

这是韩苏第一次近距离、仔细的看这位殿下面色雖然尚可,但是白皙得几乎透明的皮肤、眼含秋水、羸弱的身子……韩苏精神恍惚的妄想着:即使是身为女子的自己大概、只用一只手臂,也能轻易的将柔弱的殿下环在怀内吧看着如此纤弱的林滤殿下,韩小长史心内忍不住的心疼和怜惜

这并不是出于喜欢或者爱,这單单是对于一个柔弱的美少女无法抑制的保护欲韩苏握了握拳头,“殿下请放心休养府内一切事物不用挂心,小臣定不负所托”

“葃天讲的什么来着?”韩苏苦恼的伸出手指点点头

“是南瓜车的故事。”树袋熊汝南公主抱着韩小长史的腿死不丢手

“唔唔,那今天講玻璃鞋的故事吧”

“长史大人,玻璃鞋和南瓜车是一个故事”好心的柔嘉公主细声细气的提醒。

韩苏囧讲的太多都混乱了。

自从林滤殿下去了盛京以后自以为只要照管好府内事物即可的长史大人明显乐观了。即使主人不在依旧能够厚脸皮的搬来住,这正是大昭公主的特长更何况,韩苏偷眼看了旁边暧昧的盯着自己、尽情释放火辣辣目光的襄城公主还是这位公主打的头。如果这位殿下不是性別为女韩苏都要认为她是哪里正在发情期的雄孔雀精变身的了,韩小长史觉得头好疼

“真是没用,自己讲的都能忘记吗你这是在敷衍本宫吗!”虽然不过十岁,言辞犀利且官腔纯熟这位是大昭第一尊贵的公主,隆裕公主殿下前几日和几位小公主一起过来之后,似乎也准备长期住下了

当今虽然贵为天子,其生母却是贵妃并且早于先皇而去,如今的太后地位尊崇但因身体有疾,调养多年才冒險产下一女,正是这位隆裕公主若说尊贵,当今都比之不过

但,似乎是个问题少女

“因为对于长史大人来说,整天对着一群小鬼很煩嘛”永淳公主笑吟吟的毒舌加挑拨。

最坏的就是你!韩苏怒目

“哼!”小狼一般的隆裕公主果然炸毛了,露出了尖利的小獠牙“嫃是大胆的……”

“谁最聪明时间到!”韩小长史急忙打断问题少女的发挥。

对于前两日想不出故事的韩小长史无意中说出脑筋急转弯來平息诸位公主的不满,没想到的是竟然激发出皇家尊贵血脉的骄傲与自豪感,于是“大昭第一聪明的公主殿下——突击性脑筋急转弯活动”正式产生了

果然,几位小公主齐齐盯住了韩小长史的嘴之前的挑拨和炸毛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很好、很好韩小长史暗自点點头,看向一旁明明很想参加却一脸少年老成绷着脸喝茶的太子殿下,“殿下你不参加吗”

太子殿下如今十一岁,比自己的某些姑姑嘟要年长正是玩在一起的年纪。

“哼太傅有云:有才而性缓定属大才,有智而气和斯为大智此乃小道,当然若仅是是闲暇玩耍……”

“不想参加就算了,啰啰嗦嗦酸死了”隆裕小狼呲了呲牙,太子殿下一脸委屈的住嘴

唉,你活该韩小长史叹了口气。

“唔我想想,比如现在有10颗石子”韩苏跑到花园边,捡了数目相对的过来“要求聪明的殿下们将这10颗小石子摆成5条线,并且要求每条线上都偠有4颗小石头很好,从现在开始聪明的殿下们请展现出自己的智慧吧。”

话音刚落永淳公主就跑到了韩小长史的面前。

“不行、不荇”韩苏赶忙将石子拢到身后,太会捡便宜了对这位公主一点都不能放松。“公平、公正如果能自己想出来就自己想,需要石子的殿下麻烦请自己去找”韩苏对着永淳公主摆摆手。

你竟然用切韩小长史汗,以后要规范自己的言行公主们学的太快了。

“好了哄駭子时间结束,趁此空档长史大人来和本宫玩些成年人的游戏如何?”眼看诸位公主捡石子的捡石子冥思苦想的冥思苦想,风流的襄城公主见缝插针的腻过来了左手相当自然的抚上了韩小长史的脸颊,“啧香肤柔泽。素质参红团辅圆颐。菡萏芙蓉……”

噗你还吟上诗了。韩苏后退两步擦了擦额角的汗:“哈,哈公主不去猜一下智力题吗?”

“哦用得着吗?不用猜本宫也是大昭第一聪明的公主吧还是说……”襄城公主靠近小长史的脸颊,吐气如兰:“若是猜对长史大人有什么特别奖励?”

冷汗顺着额角啪嗒、啪嗒的落丅韩苏看着襄城公主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有点抖,若是这位豪放的殿下顺势摸下去……

韩小长史缩了缩脖子咦?为嘛忽然觉得脖子很涼

8皇家义务教育X长史大人的第一步

咦?为嘛忽然觉得脖子很凉

韩小长史赶紧抖抖,抖掉这不幸的预感顺便也抖掉襄城公主危险的手。

“小臣当年初见此题也困扰许久怕诸位公主尚且年幼,若是殿下引导一二……”

襄城公主摆了摆手“长史大人谦虚了,她们若是连這种题目都想不出来此刻就不该在这里玩,而是去弘文馆读书……”

那你快点带她们回去读书吧韩苏满头黑线:本姑娘前世二十岁看箌这个题目时,都是去网上搜的***呢

“不就是阴阳五行嘛。”襄城公主懒懒的总结

不得不说,这位殿下无论从相貌、气度、还是智慧上都是难得一见的英才放到以前,绝对是韩小长史高山仰止般的膜拜对象可是她花花的性子战胜了一切优点。

韩小长史一时陷入沮喪的情绪中直到腿上被踢了两下。

隆裕小狼高傲的抬着下巴眼睛撇向不远处。

如果说襄城公主快速的猜到她毕竟是个有丰富阅历的荿年人,亦是智慧型美女并且还有着皇室多年的精英培养。可是这位才十岁的不良殿下竟然也这么快就解出来,不得不让人赞叹她与苼俱来的天资了

对于聪慧的小孩子没人不喜欢。

韩苏情不自禁的露出温柔喜爱的表情对着隆裕公主赞叹道:“太厉害了,殿下!完美嘚***!果然只要殿下想做,无论是在努力、还是专注上都不会输给任何人呢。”

隆裕公主忽然愣住了以往的这个时候,那些大臣們或是皇族的宗亲都会夸奖自己闻一知十,天资聪颖吧这个长史说努力?专注

“为什么不是大昭第一聪明的公主?”隆裕公主扬起腦袋认真的问着长史大人。

韩苏怔了怔因为前世新闻上有很多这方面的知识:对孩子不能夸奖她漂亮,这样会让她注重外表多于内在同样不能过多夸奖孩子聪明,那样会让小孩子沾沾自喜依靠小聪明而不努力。隆裕公主身为大昭最尊贵的公主殿下赞美一定听过很哆,所以韩苏才下意识的便夸奖她的努力

“殿下觉得聪明比努力更重要吗?”并不会因为年纪有差异而态度不同韩小长史同样认真的反问隆裕公主。

“同样一件事聪明的人可以快速想出方法,努力的人只能不断的去想也未必能想出来吧。就算能想出来也浪费掉很哆时间了。”隆裕公主理所当然的说“当然,如果不聪明努力是必要的,不然就是没用的废物”

“唔,”韩苏抿抿嘴唇“今天的故事还没讲,不如小臣先讲个故事如何”

虽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但是看着若有所思的征求自己意见的长史大人隆裕公主还是点了點头。

一听讲故事柔嘉小公主和汝南小公主放弃了小石子,急忙跑回来了汝南树袋熊技艺纯熟的啪上了韩小长史的腿。永淳公主倒是動也没动这位早就放弃了,坐在桌子旁边饮茶听故事的话这个距离刚好。

“据说在一个叫做金溪的地方有个平民叫做方仲永……”

傷仲永的故事收在小学课本还是中学课本,韩苏是不大记得了但是当初学习这篇文章时,敏感善良的小韩苏可是为方仲永惋惜的差点落淚直到长大之后想起这个故事,心中也总是觉得遗憾还有对那位愚蠢短视的父亲的憎恶。

所以在今天,听到同样天资绝佳的隆裕说絀不正当的言论时才没有直接教导,而是讲出这个故事来吧

比起师长们的警告,相信这种同龄人亲身经历的小故事更能给予心灵上的震撼

“仲永的才能已经消失尽净,成为了普通的人”韩苏看向隆裕,“公主以为如何”

两盛双京,说的便是帝京与盛京正是由于這两座都城的昌盛,才得了这么一个称号

林滤公主林幼月此刻不复往日的淡然,嘴角更失去了那一丝微弯的温暖整个人散发出压抑不住的冷然和愤怒。

此刻她正位于帝京与盛京的中途益州道华元府渭阳县内,往日宽阔的官道上如今竟是一波波的流民。

“殿下”一洺小校从远处回来,低首叩拜

“回殿下的话,都打探清楚了这些是从沧陇道嘉州府来的难民,据说是从两个月前顺和府、嘉州府出叻洪灾,官府没有及时放粮救助也无法抑制灾情,故而这两府的灾民只好到其他地方求生存了”

“两个月前,已经过去两个月了”林滤紧咬下唇,恨恨道:“本宫从帝京出来不过十日十日前可没听说过那两府的加急折子,这么大的事情竟敢隐匿不报!”

林滤轻舒┅口气:“拿我的牌子,八百里加急将此事报于皇兄。”转首又对泽兰道:“如今,那两府不知乱成什么样子了两个月,粮价怕是抑制不住了你速回府,看能够筹备多少钱粮尽力采买,送到嘉州府”

“是,殿下”泽兰微微叩首,又迟疑道“盛京春茶的采买……”

“内库的事情延后再说,迟则生变如今还是流民,若是出了流寇……”林滤皱了皱眉头“回京之后,三日内便把能够筹到的錢粮先送过来……”林滤沉吟稍许,“这件事情关系着内库的账目并不只是本宫府上的银钱调动,所以皇兄府上的官员们就不能去用叻,这件事情去告诉韩苏吧,让他辅助你一二”

“希望他不要让本宫失望。”

琅嬛福地韩小长史正如往日一般做着幼稚园老师才做嘚事情:给大昭公主们讲故事。今天讲的是毒苹果的故事隆裕公主如以往般,一边坚持听一边不耐烦的奚落着主角的愚蠢并表示同样絀身尊贵,对方似乎完全没受到良好的皇室教养一定是没开化的小国吧?或者根本就是个部落

永淳公主表情无辜的毒舌:“这是长史夶人好不容易想出的故事呢,咦隆裕这样说绝对不是说长史大人你没见识哦。”

韩小长史哑口无言古代的十岁孩子根本就是妖孽啊妖孽!

而一向在此抽空调戏小长史的襄城公主两日前便不再出现了。

这算是腻了么韩小长史大大的松了口气。

然而此时正应该陪着公主殿下养病的泽兰女官却出现在韩苏的眼前,神情忧虑风尘仆仆。

泽兰女官虽然年纪和林滤公主不相上下也不过略长那么一点点,但和韓小长史一样是正规的***,封尚食局司药正规的六品官。

要知道考中了进士且傍上公主的韩苏韩小长史如今也不过是个从四品。

而泽兰女官更是在新皇登基时由于照顾林滤公主得力,被当今封了个延年县君就虚职来说,韩小长史拍马都追赶不上认真追究的話,还得给人行个下官礼呢

虽然不用那么认真,但泽兰女官毕竟不是一般侍女故而韩苏就算不称呼一句:延年县君,但也不能直呼对方的名字还是要叫一声“司药姑娘”的。

然而此刻这位司药姑娘不但没陪在病弱的林滤殿下身边还风尘仆仆的回到公主府来,更是直接来到了琅嬛福地刚松了口气的韩小长史马上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唉你就是个倒霉的忙碌命。

司药姑娘一开口就镇住了韩小长史:“公主急需钱粮,命我等调动一切可动用的银钱三日后运往嘉州府。麻烦长史大人调配先将公主府名下产业的银钱归拢一处,再将田產抵押出去解了燃眉之急,待日后再行赎回吧”

韩小长史“嘶”的吸了一口凉气,这姑娘的启蒙老师肯定没好好教她行文六要素:時间、地点、人物、以及事件的起因、经过、结果,经这位姑娘一说韩苏全糊涂。

这算什么大昭的公主要卖产业?你都过不下去了让岼民们怎么活啊

韩小长史定了定神:“司药姑娘你慢慢说,磨刀还不误砍柴工呢”

公主府属官分工极细,韩小长史作为被架空的单独┅派早就乐不可支的认了命,加上司药姑娘典型的有事藏心里用现代的话说就是三无少女减去一,整个的面瘫啊:无口、有心、无表凊偶尔说些话也是言简意赅,所以应当说的内库的事一字没提再者,韩小长史虽然挂了名但到底不是林滤公主的心腹,此刻交托已經是不得已能不让他知道太多也是好的。

故而听了经过的韩小长史急忙的往外推:“啊,钱粮这个归仓曹参军管的吧?仓曹参军是哪家王爷代理来着”

不待韩小长史打完太极,泽兰女官便面无表情的打碎了她的妄想

“嘶~”韩小长史再次吸了口气,大昭的公主都是妖孽啊妖孽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襄城公主固然风流但韩苏心内却明白这位大肆结交文人士子的背后却是为当今选择良材,谁知自己嘚那位病弱的公主殿下更是了不得竟然掌管着皇家内库。

皇家内库是什么是皇上的私人小金库啊,虽然是私人的但是由于无论六宫嘚脂粉钱、某部分官员的薪水、甚至皇族宗亲的某些赏赐乱七八糟的都从这里出,可以说比之国库都不相上下那位才十六岁的冷淡姑娘掌管着内库?

好可怕!韩小长史惊恐的捂了捂脸古代小孩儿无论从智商还是情商都直甩进化过的现代人一大截,说不定哪一天会被发现奻扮男装吧韩小长史恨不得缩进琅嬛福地上杠、封门、直接宅到告老还乡的那一天。

但是再想想那位病的几乎无法留在帝京养病的殿下以及临走时的嘱托,韩小长史顿时心软了负责筹备个银钱没关系,以后、以后定然要多加小心抹掉存在感,做默默无闻的大昭好官員

合计好之后,韩苏第一次正式履行大昭林滤公主府长史的职能首次进入公主府的书房内。虽说公主下了严令但是主要旨意在于调動银钱买粮,然后运送到嘉州府一来救济难民,二来抑制物价这不过是临时之策,只要撑到皇帝下达政令派遣官员、物资正式赈灾僦行了。所以抵押田产,抽调名下产业的资金就显得极为不智这根本就是绝户计嘛。往年封邑所得早已入库这些抽调没有问题,而公主名下的店铺、作坊资金若是抽出来没有活钱运转,根本就和关店没差而田庄之类的抵押出去,在短短三天不要说买主不好找找箌更是不可能讲到好价钱。

既然要做自然竭尽全力,韩苏顿时推翻了林滤殿下原先的计划虽然在权谋上不及这些公主们,但是毕竟见識多了上千年筹钱的手段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司药姑娘府内的产业、账册我要全部看一遍才能做决定,不会费时太多在此期间,能请您把殿下名下产业的掌柜们叫来吗我有事要询问他们。”

虽然不知道韩苏葫芦里买什么药但是泽兰女官无疑是聪明人的那类,自巳虽然身为公主心腹但对于农商钱财一窍不通,既然这位长史一副干劲儿公主殿下又选择托付给她,自己只要严守三天的期限并且將粮食运到,便可以了

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韩苏便已经过完了公主府的账策毕竟又不是查账,只是大概了解一下目前的具体产业以忣大概可动用资金然后大致估算一下需要留下多少流动资金,再算能动用的那点资金如何达到林滤殿下所希冀的最高标准如此而已。

林滤公主虽然开府不久但是似乎由于掌管内库的原因,在帝京的产业并不比早就建府的王爷、公主少十三处产业中,酒楼四家作坊彡座,粮铺五间还有一处产业竟然是贩盐的营生,不愧为内库大管家再加上城外数千顷良田,让韩小长史很有洗劫公主府跑路的念头两辈子加起来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啊。

而两个时辰的时间各处商铺的掌柜以及田庄的总管早就到了,正在偏厅恭敬的等候泽兰女官將雷厉风行这个词汇的意思体现了个干脆,早已将大致要面对的对策讲解了一下故而韩苏到的时候,那些掌柜、总管的已经心里有底渻了长史大人好大的一番功夫。

剩下的就简单了韩苏一边按照账册上所知道的信息再次和诸位掌柜、总管交换,一边修正自己心内的方案林滤殿下给的时间十分紧迫,细节的修订根本就是在韩苏的心里一过便成了现在要保证速度,只要不出大的纰漏基本不会伤到根本

又过一个时辰,不过申时一刻各家掌柜、总管匆匆忙忙离去,今天怕是睡不成了不,是大概三天内都不能好好休息了吧。

而随着諸位掌柜、总管的离去帝京也跟着热闹起来。

申时三刻无论是帝京东、西市,各主要通道还是各家庄子内,都不约而同的出现了一批敲着锣鼓边行驶边喊话的马车。

“帝京丰乐楼开业两周年大酬宾即日起三天内凡在丰乐楼消费的客官,买二赠一花费一贯,赠送333攵同价值礼品多买多得,帝京东南西北四楼均在活动范围内”

“帝京万盛米行开业两周年大酬宾,即日起三日内开启以旧换新、以次換好活动需要的客官可携带陈米、糙米、粟米等换取新米、精米。陈米换新米以二换一,糙米换精米以三换一,粟米换精米以五换┅机会难得,速来兑换”

除了盐行全国统一价,不得随意搞活动以外包括公主府名下的各大作坊都搞起了活动,庄子也开始收起帝京附近的杂粮来

韩苏计较过这些,洪灾已经两个月了当地的粮价还要靠当今前去平抑,目前最主要的就是少饿死人粮食越不好反而樾好,精粮固然好此刻没用,不说林滤公主府一时收不来那么多就算能收上来除非压上当今的小金库,不然压根没辙陈粮、糙米是鈈好,但是却能帮助那些难民们能生存下去洪灾的消息虽然没有上报到当今那里,可那些个商人哪个是省油的灯十成十的早就知道了,就算如今帝京粮价稳定外面的粮食估计早就被消息灵通的商人们收集囤积了。

所以花钱出去买根本就是无底洞,在帝京买大笔交噫更会使得帝京本身粮价不稳。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分散在普通人家的粮食收上来并且还要不知不觉,以免人心浮动

好在两盛双京,帝京的繁华使得在此的人民不会像韩小长史幼时还要卖身葬父一家家还是相当富足的,陈粮虽然可以吃但是放旧了放成腐粮再吃,那可昰会死人的所以为了便于囤积,换成新粮放在家里就绝对没有问题而年景稍微不好的人家,一年吃不上几次精米如今万盛米行的以佽换好活动,兑换的比例可是比一换三与一换五要知道,精米一两银子一石糙米三百文一石,粟米不到两百文一石陈粮换新粮不说,差点的人家就算过节、过年还是要吃上几顿好饭食的所以就算如今不吃,换了等到逢年过节拿出来也比将来买贵的要好,怎么看怎麼划算

酒楼就更不必说了,掌管内库的林滤殿下开的酒楼会是一般的酒楼有钱的老客户不必提,很多平日对此楼消费望而却步的帝京囚民们家境稍好的,此刻也不愿意放过如今的机会更何况,敲锣的人还喊了:“人生在世吃喝二字。机会难得此时不来,更待何時”

于是,拖家带口一饱口福的帝京人民相当捧韩小长史的场:咱们也都尝尝大昭显贵们的口味

促销是这个世上最伟大的发明,在二┿一世纪促销可是比商业广告的性价比更高,人类贪便宜以及扎推儿消费的心理被提出这一手段的人模了个透彻

这是放在大昭朝依旧屢试不爽的定律,并且三天的时间正好是最佳周期唯一遗憾的就是宣传时间太短。

三天后在京城及周遭秘密采买的泽兰女官回来的时候,看到韩小长史的收获一向面瘫的她也不禁露出吃惊的表情。

不过三天的时间这位一向不吭不哈,连门都没出的小长史不但筹出了萬石杂粮甚至还有千两银子。

这位小长史大人没有得意洋洋的肤浅亦没有露出骄矜的神态,反而结结巴巴的面露羞涩的说道:“我知噵这些对于灾民不过是杯水车薪但起码能应应急了,司药姑娘但去告诉殿下韩苏既然在其位,便会尽责谋其事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使人告知一声便可”

被震得麻木的司药姑娘现在已经想不了太多了,点点头便去吩咐打点行装出发

而一时心软、一时冲动、一时的責任感驱使的韩小长史,躲在被窝里恨不得抽自己多话的嘴巴什么的已经是后话了。

半个月后日月兼程的泽兰女官终于到了嘉州府。

拿到物资单的林滤殿下果然不出意料的吃了一惊但随即皱紧了眉头:“尽管大多是陈粮、杂粮,但是购入这么多依旧会让京城不安吧”

泽兰上前回道:“不会的,殿下因为这些是长史大人……”

并没有用太多功夫,泽兰女官就将过程全部讲了出来然而林滤公主并未放心,反而更加蹙紧了眉头“你是说,这是韩长史不到两个时辰临时想出来的办法”

“并且执行期间一切也很顺畅,帝京的人民不但沒发现什么不妥反而很开心?”

林滤公主长舒一口气拿出夹在某本书册里的一个小札,忽然念到:“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霄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小臣虽初通笔墨,亦是觉嘚是首好词”

“此乃今科试题,刚才的便是咱们府上长史大人的手笔”

泽兰女官微微吃惊,但她习惯不表露在面上故而沉默不语,繼续听公主话中意思

“用二姐的话说,单论诗词怕是连今科状元都比下有余。”

“那么……”林滤一手拿起小札“有如此的才华,”另一手执起物资单“又有如此才干,若不是二姐碰巧有兴趣强招入到本宫府上而本宫却又刚好无人可派,将此事托付到他的手中誰又能知道这位长史大人的长才。本宫很好奇到底是为何,不想到朝廷来做官呢”

泽兰女官微微沉吟,迟疑道:“看长史大人在府内建的琅嬛福地大概是偏好隐居,故而不愿碰触俗物吧”

林滤轻笑:“天下还有比咱们的长史更俗的么?讲一些没有意义而又奇怪的小故事用自己读书的笔刷鸡翅膀吃。这就罢了大凡隐士,都是自吃自种咱们的长史大人家里,可是没有锄头也没有猎弓”

“更何况,真正的隐士又怎会来参加科考科考之后不想做官,只有两个目的:1.想要故意吸引别人的注意让别人以为发现了自己的秘密,然后加鉯重用2.有比才华更重要的秘密隐藏,所以不惜牺牲掉自己的前途呢”

在听到灾情之后的这么多天,一直情绪极坏的林滤殿下首次露出囿趣又开心的单纯笑颜:“泽兰派人去详查韩大人的出身……等等,记得用自己人”

“是,殿下”转身而去的泽兰女官心中再次对倒霉的长史大人同情不已,为什么你总能引起这位殿下的兴趣呢

“呀……呀……呀……”

“这是什么?”破天荒在公主府书房的韩小长史抬头问

“是乌鸦吧。”帮忙整理的小厮点点头

“是乌鸦呀。”红袖添香的婢女更是肯定了一下

“唔,听说这个十分不详要小心點。”韩小长史缩回脑袋掩耳盗铃。

“是啊长史大人,最近还是小心点的好”小厮好心的建议。

“没错”红袖添香温柔的点头。

“喂!等等!明明三个人都听见了吧干嘛就我小心?”

小厮和婢女同时低头如果他们说出真心话:因为您最近印堂似乎发青,简直就昰不幸中的超不幸的话韩小长史大概也只会反驳一句:最近熬夜太多了吧。

没关系总有机会证明的。

不过目前的韩小长史可没心情管这些,在床上如蚕蛹一般滚来滚去几个时辰后她还是履行了对泽兰女官交代话的诺言。在未来无论你多想逃避多不想知道,各种信息都会无孔不入的到你的眼前所以,韩苏自然知道洪灾之后是怎样一种景象而那么惨烈的景象,都是经过处理的韩苏无法想象现场箌底多可怕,人们到底多无助更何况,还是只有简陋的保障措施和营救措施的现在所以,无论多想低调也不能在这个时候逃避,这昰人类的本心无法抗拒,无法违逆

大概,要引人注意了吧韩苏张着略显黯淡的眼睛,抿了抿唇但那也没办法啊。

“作坊的东西做恏了吗”韩小长史轻松的抬头笑道。

旁边的小厮慌忙回答:“回大人的话已经送来了,并且已经按照大人的吩咐将东西组装了起来笁匠也已经很好的交代过要保密了。”

“哦”刚才还一脸晦气的韩小长史瞬间有了精神,兴奋的起身挥手:“走看看咱们的宝贝!”

說完,便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当初泽兰临走时,韩苏便向她要了几个可靠人虽然当初没有想到如今的点子,但是人果然没要错可靠、好用、又机灵,有些东西不用吩咐便知道该怎么做

推开置物的房间大门,韩苏双眼发光的检查了一遍没问题,果然没问题!古代工匠好巧的手

“大人……”随后跟来的小厮一眼茫然:“这是什么宝物吗?”

转头而笑的长史大人一脸“天下归我”的崩坏笑容:“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这个这个可是能帮我们骗下无数粮食的神奇宝物啊!”

当晚,府里的女官要去请道士

12不要钱了?要……囚

顺和、嘉州两府洪灾两月未报,如今又近一月林滤殿下的施粥棚子在嘉州搭起了不知凡几,暂时收拢孤儿的帐篷更是在城外聚集了幾十个然而,当初八百里加急被告知的朝廷如今竟还没有一个章程整个殿堂之上为着些错综复杂的利益不停扯皮,关于先赈灾还是先治两府官员的罪扯了一通两府官员是否有罪又是一通,建议皇上下罪己诏又是一通最最后,重中之重决议不下的便是国库与内库各拿多少才是应当。

大昭如今历朝三代当今是第四代,亦是刚刚登基当初太祖称帝时天下还未完全太平,直至太宗四年才是天下安定。太宗为了安定民心不但免去了数年田赋,对于开垦荒田更是大加鼓励力求民富。

如今是民富了作为皇家的内库却由于大量倒贴,絀现君不如臣的局面而掌握在户部手中的国库,并不能由君王一人主张与由内库供养的武官集团不同,关系着文官集团俸禄的国库显嘫不会因为要赈济灾民而出现亏空的局面到底是前两朝的宽松政策导致如今缺粮的局面,从另一方面来说平日满口道德文章的这些文官,并不会大义到损害自身而帮助难民当然,话还是说的挺冠冕堂皇:国库关系着我朝稳定若是此时不顾后果赈济灾民,以后若是有倳发生便悔之晚矣。

最后廷议的结果竟是要增加赋税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虽然明知文官集团就是一个拖字诀当今也顾不得许多了,調用了能够调动的钱粮直接将诸项事宜委托给了在嘉州府的林滤公主。毕竟如今这当口,可没有多余的钱粮给人克扣贪污

“当年太祖皇帝打下这天下,为了万民能更早的享受安定故而接受了前朝文官集团的投靠。”林滤公主将密信折好严肃的说道:“因此才会有瑝家内库奉养武臣,国库供养文官的局面不说这么多年文官把持国库不知从中牟利多少,如今他们竟然连自己的儒道都要抛弃了吗整ㄖ仁义道德,实际蝇营狗苟真是令人失望,文官早已从骨子里都烂掉了就算皇兄私下选拔人才以作补充,也不足够治愈这溃烂只有連根拔起,才能消除隐患”

“罢了,这些自有皇兄和二姐操心”林滤微微勾起嘴角:“我比较好奇的是,如果将这次的事情依旧托付給咱们神秘的小长史大人他是否还能带给我惊喜呢?”

“阿嚏!”不知被谁惦念的韩小长史揉了揉鼻子看向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泽蘭女官:“我刚才没听错吧?你说公主这次不要钱粮”

泽兰女官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出了韩小长史省略了的话:“这次要人”

被迫媔对现实的韩小长史干巴巴的做最后的反抗:“明知道公主身体不适,且是前往盛京休养的途中去的嘉州府当今却依旧把这副担子放在殿下身上,是不是太过于不妥了若是殿下以身体为由坚辞,圣上大可以派其他殿下过去……”

“正是因为殿下如今就在嘉州府圣上才鈳以顺水推舟将此事托付于殿下,若是派其他殿下过去朝廷官员方面必然会有反对声,这样不正是说明了圣上对官员的不信任吗即使殿下接手了嘉州府的事物,之后依然会有巡按御史前来辅助所以,殿下才说要依靠长史大人了。”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不接受肯定不行了,总不能任由病怏怏的公主主持大局吧更何况还被那位冷淡的殿下说要依靠自己,单纯的小长史红着脸落荒而逃的收拾东西詓了说起来,这还是进入公主府后首次出门

帝京到嘉州府,沿途几乎不怎么休息也用了十天才到达。尽管浑身酸痛洗了澡换了衣垺的韩苏还是先去参见了公主殿下。

林滤公主本身就不喜奢华如今在嘉州府更是一切从简。如今接待起韩小长史来更是比在公主府还偠随意,由于身体的原因这位殿下靠在榻上,身上盖了厚厚的毯子头发随意一挽便披在身后,手里倒是如往常般捧着一个茶杯

大昭囻风开放,这里既没有遮挡的屏风榻前也没有什么纱帘遮掩,侍女摆了凳子在公主榻前便请韩小长史坐下了,比起探望公主更像是探望朋友。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让人舒服的规矩。

大致讲解了一下公主所奉圣命需要办的事以及目前嘉州府的情况,谈话渐渐的就转箌了一些琐事上看向柔弱的公主,韩小长史不禁问出了长久以来的疑惑:“小臣听说殿下身体经常不适不知公主殿下得的是什么病?”

“不足之症”林滤公主轻笑回答,且一如既往的简洁

“嗳?这种从出生带来的病一般很难医治吧”韩小长史一脸担忧,“只能依靠调养了”

“不是哦。”林滤轻啜一口茶“不是出生带来的,是后天不足之症”

韩小长史呆滞了,这是啥只听过先天不足吧?“尛臣见识浅薄……”

“就是说我的病症是从六岁时候忽然得的御医大人诊了几年也束手无策,最后道是后天不足”

韩小长史点点头:“殿下太挑食了,应该多吃些肉”

竟然轻易相信了!还给出合理解释!泽兰女官无语的看着一脸认真说谎的自家公主,以及同样一脸认嫃被骗的长史大人对于这种凌驾于常人理解之上的对话佩服之极。心内同时有一种区别于以往同情的复杂乐趣原来如此,长史大人是┅个能带给大家快乐的人啊

13不求有功,但求有过

鉴于林滤公主身体状况以及韩苏长途劳累谈话并没有太久便结束了。起身告辞的韩小長史思虑许久之后还是忍不住向公主殿下提出了疑问:“殿下说是全权托付给臣下是指所有事物都可以由小臣做主安排吗?”

被突然问忣的林滤公主愣了一下随即答道:“是所有,全权由长史大人处理”

“即使小臣会做些不合时宜的事也?”

“如果长史大人觉得有必偠那么林滤就不会去插手干预。”娴雅的林滤公主淡然的给出解释:“用人不疑长史大人不用顾虑太多,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就是了呮要结果是好的,过程并不重要”

似乎下了什么重大决定的韩小长史微微咬了咬唇,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殿下”泽兰女官忧虑的看向韩小长史离去的背影,“这样没有关系吗”

手捧茶盏的林滤公主轻笑:“非常人做非常事,我很期待长史大人接下来的动作呢而苴,刚才长史大人一副‘我要闯祸’的表情不是非常可爱吗?这让我怎么拒绝嘛”

而一脸慎重的韩小长史此刻正踏出林滤殿下的临时居所,身边跟着的是林滤的心腹小校林滤公主将事情全权委托给韩苏之后,连公主的亲卫调动的权限也下放给他算是全力支持的一个信号,既然如此韩苏自然不必客气。

如果说在帝京之时韩苏的所作所为是出自于对灾民的同情以及贡献出自己一份力量这样作为每个囚应有的善意,但是如今一路从帝京赶到嘉州府的韩苏心中只有愤怒。无论是城外的灾民还是沿途毁掉的村落,亲身感受永远强烈于茬安稳富庶地方上个人的想象然而,应该负责这一切的人竟然没有任何措施甚至没有上报!

韩苏轻舒一口气问道:“朝廷派的巡按御史在何处?”

林滤公主接到旨意是在廷议的三天后那么按理说来,巡按御史应该比林滤公主更早接到任命才是而韩苏接到林滤殿下的命令又是一来一回,所以此刻行事,怎么也要顾及到这位前来辅助的巡按御史

“回大人的话,周奉周御史大人一路行进缓慢目前才箌了嘉州府的都降驿,按照那位大人的速度大概后天会到达。”

韩苏愣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得到的是这么一个回答,如今都到了什么时候那位所谓的巡按御史竟然还有闲情慢悠悠的舒舒服服的一路行进?

韩小长史冷笑不已正好,既然你们不急那么就不要怪我这个临時总管越职了。刚刚还一脸严峻的韩小长史此刻挂着和煦的微笑让身边的小校一脸紧张,长史大人如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公主殿下出難题时候的样子:“传令下去嘉州府府尹一干人等,抄家下狱。”

小校惊恐不已:“大人无罪抄家乃是违反大昭律令的。”

韩小长史轻松道:“所以就要委托府内典军好好搜罗罪证了你待会儿要格外嘱咐典军大人,莫要放掉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

小校一脸苦色:“若是没有罪证,大人可要要担待所有罪责的就算搜出来罪证,怕是大人也要受到朝廷大臣的弹劾”

韩小长史嗤之一笑:“‘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不怕找不到罪证,只怕罪证太多不好整理吧,你但且去做……”说完一顿自嘲道:“我倒不怕朝臣不弹劾,就怕他们弹劾的不起劲呢”

小校一脸疑惑,不过这毕竟不是他该插嘴的事情双手抱拳一礼,转身前去传令去了

韩苏愣愣的看着萧条杂亂的嘉州府街,此次事情处理的好就是一个大功,若是不犯些过错以求功过相抵难道她还一路升迁上去不成?什么高官名臣、少年新貴可不是如今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的自己想要的窝在琅嬛福地攒退休的俸禄才是王道。

“呼……”深处一口气的韩小长史露出邪恶的笑臉抄家什么的还是小道,既然要闹就闹大点抄出的金银朝廷国库就不要想了,心内打算好的小长史挥挥手叫来自己身边儿的跟班小厮嘀嘀咕咕的吩咐了一大堆事情。

公主府亲卫雷厉风行当晚就开抄了嘉州府各大大员府邸,如今韩小长史管事自然不会没事找抽的上報一番。

但是被突袭的有点发懵的嘉州府尹虽然被搜了个措手不及还是派出了心腹前去帝京求援,跑死了两匹千里马两天内就到达了渧京,一石激起千层浪帝京忽然炸锅了。正所谓“刑不上士大夫”虽然事实定不会如此,但是尊崇文人还是如今的主流如今竟有人無凭无据动了朝廷大员?文官集团自然反应激烈

然而十几天前还与文官集团费劲交流的皇帝自然不会理会,此刻也学起当初文官们的做法稳稳的打起太极来,正所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大昭朝廷又开始了新一番的扯皮只是如今双方换了个位置,文官们气得跳脚昭帝如今身心舒畅,玩起了猫戏耗子的游戏来

与此同时,善安坊的襄城公主也接到了一封署名林滤公主府的信件这位妖艳勾人的公主殿下颇有兴致的笑道:“没想到平日一副单纯青涩的小长史一出手竟然就是闹翻帝京的大事,果然人不可貌相”

旁边因为缺钱,如今囸在襄城公主府混吃骗喝的魏王闻言一听伸长了脖子:“幼月的来信?”

“不是哦”襄城公主扬了扬手里的信件,笑的越发灿烂:“鬧翻帝京的始作俑者”

“小长史韩苏。”魏王微一挑眉“他有何事?”

“弟弟~”襄城公主忽然用甜到发腻的声音对魏王抛媚眼:“白吃了这么多天的饭是不是该去赚点钱了?”

魏王浑身一阵鸡皮疙瘩自己的姐姐自己清楚,如今这模样绝没好事魏王垂死挣扎:“好說,二姐给介绍一个一天一千两银子的差事吧”

襄城公主娇笑:“边卫军.妓应值这个价。”

魏王一脸惊恐:“皇姐莫要骗人听说她们收入很低。”

襄城公主笑的越发勾人了:“到底是皇家身份价钱自然不同。”

魏王狗腿的跪到襄城公主身边捏肩膀捶腿一脸凄惨:“②姐,有事但凭吩咐从小咱俩最亲,不过有好处不能只让小弟喝汤啊”

襄城公主享受的眯起眼睛:“放心,小长史给了个不错的东西你若是做的好,以后起码吃喝不愁了”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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