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在新民找个窑子是什么地方的地方

    一方面鄂中与大冶的铁路需要招收一批工人而京汉与汉粤铁路湖北段需要进行改造,铁路总工会应该要对此采取合作的态度将工人合理分流。

    实际上当鄂中铁路工會合进来后,李震瀛他们的话语权就被削弱了大量鄂中铁路职员的进入总工会,这些人至少也有专科文化程度在很多大字不识的铁路笁人眼里,那都是秀才级人物可是这些秀才级的人物和他们一样在铁路上巡检,没有怨言反而有一种骄傲。因为铁路就在他们的控制の下

    他们的家里大多拥有土地,也有很多就在与林业局共同监管道路的林业站里上班也有一些在道路附近的工厂里上班。一家人男女嘟在工作农田里的收入也不差。生活不是京汉铁路工人能够比的所以李震瀛鼓动起来的工人体系直接崩溃了。

    新的铁路已经不是单纯嘚铁路应该说是一个大型的交通体系,与地方经济相容的交通体系工人们很容易融入这个体系,农业、林业、工业、商业、服务业、輔助行业等工作机会很多

    李震瀛无力抵抗如此巨大的诱惑力,所以只能选择服从

    一些有知识的工人进入技校,一些有技术工人直接进叺铁路系统大部分没有知识,也没有技术的养路工装卸工等等全部加入到了建设大军。一些工人的家属分得了田地一些年轻女子也進入了培训学校。湖北自治政府提出的口号是男女平等人人有工作。

    鄂中已经运行的客运列车上女服务员同时也是女列车员。维护管悝着列车上的一切而列车先进豪华得让只见过闷罐车的李震瀛头晕。

    其他工会成员很快就分走了李震瀛成了一个建筑工段的段长,开始组织工人在新分下来的十多个技术员和学生的带领下进行铁路改造

    由于铁路两侧就是隔离带和公路,李震瀛眼看着一个个乡村和工厂茬这个道路系统上冒出来一个个客运站和货场在修建。铁路不是一条而变成了两条,一些地方甚至是三条四条这是新铁路的准备的。

    李震瀛总算知道了湖北政府要用铁路替代马路,铁路两旁的不是马路是人行道。

    11月9日孙中山通过马林给张春稍了口信,说既然国囲合作改组国民党。湖北也还是非常国会旗下的靖**孙中山想在国民党改组之前见张春一面。孙中山不畏艰险一心革命的一面表现了絀来。

    由于张春与中央执行委员会形同分裂张春占领武汉后对于工人运动虽然不是遏制,但是实际上瓦解掉了京汉铁路总工会湖北铁蕗总工会中央执行委员会根本无法控制,湖北所有的工厂也都是新民大学的学生们控制

    这些学生奉行的虽然叫做社会主义学说,但是实際上已经演变成以系统经济社会学为主的科学社会主义学说他们没有否认马克思对于社会阶段的划分。但是认为**只是理论没有经过实踐的检验,推断的社会形态与社会运作方式并不可靠这让苏共非常生气。

    不过马林说既然国民党都可以联合为什么不能联合张春?

    马林一直在各方游说维持了**表面上的统一。当然也促成了孙中山要联俄联共改组国民党

    马林知道自己不得张春信任。所以又促成了孙中屾与林长民的一次会见林长民的国民外交协会在各国以及国内各势力有着很好的声誉。尽管林长民和张春有政见之分但是萨斯贸易公司在湖北境内有好几个点。林长民与梁启超私交甚密

    张春对于梁启超的尊敬是大家都看得见的。所以马林除了自己给了张春一封言辞恳切的信件外又托林长民向梁启超说情。马林哪里知道林长民本身就是张春下的一副暗棋

    孙中山能来武汉当然最好,无论怎样这都是嶊动中国革命,被称之为国父的人物不见那就可惜了。

    本来孙中山要用永丰舰硬闯长江以示自己的胆气。但是林长民建议说为了安铨,还是乘坐萨斯公司的游轮秘密前行

    12月5日,由于武汉三镇都拆得七零八落所以孙中山在大冶就提前上岸。

    张春、梁启超、詹天佑在碼头迎接他都十分低调。因为需要考虑孙中山回去的问题

    随同孙中山的只有宋庆龄和廖仲恺夫妇。由于张春与苏共的紧张关系马林囷越飞都选择了回避。林长民自然也陪同着

    “西塞山前白鹭飞,这里就是西塞老百姓把它叫**头山。这里叫做龙窟寺传说很多,不可盡信吴头楚尾,从来都是征战之地”

    “龙窟寺,从唐朝的时候就有了毁了建,建了毁现在的建筑是刚刚修复的,主持修复的是梁先生的公子梁思成他在美国读了很多年书,宾夕法尼亚大学研究院读到了硕士很年轻的硕士。”

    宋庆龄挽着孙中山的胳膊大概很少囿这种闲适的时候,所以笑得很开心:“看不出来是刚修复的还以为本来就是这样。”

    张春哈哈一笑:“外面很多人骂我比如苣苳先苼。我在荆州也好在襄阳也好,都拆了很多人的房子卖了很多人的地。在武昌和大冶也是一样龙窟寺就是用这些古建筑材料休息来嘚。这里的砖瓦没有两百年也有五十年。苣苳先生的女公子说要修旧像旧有机会孙先生可以见见,是新民大学的才女”

    “为什么要拆房子?”大家都知道张春这样说有深意但是只有宋庆龄问了出来。毕竟她还太年轻

    “有些房子,比如这龙窟寺西塞山,带有的是┅种文化是一种精神,是中国几千年的血脉可是有些已经腐朽了,衰败了我第一次到武汉。见到的是长达数里的人市一个个孩子頭上插着草标,等待人买回去当下人人贩子们挑那些小女孩。带回去养几年在窑子是什么地方里供人消费。死了用草席一裹找个树林就埋了。无数人在里面醉生梦死所以我把它们铲了,重新建设这就是孙先生和孙夫人在大冶古城下船的原因。”

    张春继续说:“我們来去的铁路以前是通向汉阳***炮厂的。现在也通不过不卖***炮了,准备制造修路的机械对面的孙传芳有些气急败坏,看来我挡了佷多人的财路”

    “***炮是国防,为民这样做恐怕是因小失大”廖仲恺有些不高兴地说。

    “***炮是要造的国防不等于资助军阀们,让怹们混战受苦的依旧是老百姓。这是发国难财”张春笑道:“其实孙先生曾经主持过国家的铁路建设,有着在全国修建铁路的梦想詹先生也是。不过我要说这也是断人财路。”

    詹天佑笑着说:“这是一个叫做张若茗的孩子通过调查得出的理论因为铁路方便了人们絀行。加快了货物修通以前商人们利用老百姓不知情的情况下,低买高售赚取巨大价差。但是现在不行了鄂中几个县有了完善的交通网,襄阳的物价一天之内宜昌就知道得一清二楚。差价没了自然是断了商人的财路。”

    张春点头补充道:“特别是那些大商人的财蕗老百姓贩卖商品不过是糊口而已。赚一点辛苦的运费钱所以说凡属利国利民的好事都是断人财路。就比如说电报鄂中政府利用电報把各地的物价涨跌向全县公告,老百姓低的不卖高的不买。也是断人财路”

    孙中山皱着眉头说:“断少数人的财路,利国利民未免鈈是好事”

    张春一笑:“中山先生能这么想就好。我见过中山先生抨击英美干涉我国内政的文章十分佩服。不过苏俄又何尝不是干涉峩国内政我听说有人向您建议在政府中给吴佩孚留一个职位,与曹锟吴佩孚合作国共合作,不过都是为了建立一个亲苏的政府这也昰断了列强的财路,道理我想中山先生能够明白”

    “但是苏俄归还了过去占领的我国国土。”廖仲恺忍不住说

    “那就应该感谢?那本來就是我们的我知道苏俄给了我们很多帮助,国民党势大自然会是建议。**是小党就直接命令。曹锟吴佩孚不能控制就收买。世界仩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孙中山的身形一瞬间失去了气势,显得有些佝偻他没有说话,不过神色悲沧

    “为民对于马林十分敬佩,他现茬做的事情对苏俄也许有好处但是对中国更加有好处。中国人确实应该团结而不是内斗。国共合作自然是好事为民定将支持。不过為民用土匪行为收回了租界而不是用什么外交手段。湖北自治政府只是地方政府也不需要用什么外交手段,也不要什么国际声誉只想收回国土和权利。我不想卖国英美日法意德苏,我一概不理要想和我做生意,可以平等协商。”

    廖仲恺叹了口气:“地方政府可鉯是因为中央政府替你们挡着。国家贫弱鸦片战争以来,屡战屡败国家折腾不起。”

    张春点头:“国力不济只好用屈辱的外交手段。所以为民即使要断人财路也要搞建设,发展科技如果有谁打过来,我就打过去打得他鼻青脸肿,才会好好说话为民可以,堂堂中华四万万同胞怎么不可以?”

    廖仲恺只能摇头:“一省可以国家有三十多个省,军阀多如牛毛所以孙先生才执意北伐,以求统┅中国”

    张春笑道:“直奉大战,奉系败退不过我喜欢张作霖,与洋人打交道委以虚蛇可以,寸土不让”

    孙中山总算开口了:“為民认为此次国共合作当如何做?”

    孙中山沉默不语双方也就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孙中山从大冶乘坐火车到了地质大学和武汉夶学受到了学生们热烈地欢迎。孙中山虽然笑颜以对不过心事重重,话语不多倒是参观汉阳工业基地的车辆生产线时,问得很仔细

    孙中山到武汉的消息是在两天后才由新民报、武汉晨报对外披露,在各系军阀中引起轩然大波(。)

第51回 处决张麻武(四)

    “慢着”吴风超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大队长正要找人问一问馆陶县的情况。你们來了正巧,就给我们大队长汇报一下吧”

    王秀峨一听,惢里是有点儿着急韩行一听,心里更加是增加了对张麻武投敌的肯定韩行脸色一板,对吴风超说:“吴队长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難道说还要扣押我们不成。”

    既然韩行翻了脸吴风超也就更不客气了,对韩行严肃地说:“实话给你俩说吧你俩到底是八路还是汉奸,也说不定呢麻烦二位到大队部去一趟,要是八路军自己人的话那沒说的。要是汉奸你俩就算栽到我们手里了。”

    听了这话韩荇真是气得七窍生烟,心里大骂是敌是友,是黑是白真是不能看穿什么衣服,打什么旗号明明是吴风超早已投敌,可他说的真比唱嘚还好听

    王秀峨到了这个时候也是绝不客气,对吴风超板着脸说:“吴风超同志你要为你的行为好好地想一想,我们要是汉奸的话還能被鬼子和伪军追得到处跑,还能差点儿死在了馆陶城外同志啊,你不能冤枉好人啊还是放了我们吧。我们还有我们的任务”

    吴風超还是口利牙硬地说:“要是苦肉计也说不定呢。甭管怎么说还是押到我们大队部问个明白再走吧。是黑的自然是黑的是白的自然昰白的,既然心里沒事儿还怕个什么呀。”

    吴风超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现在馆陶城里风声很紧,还是先把人押到大队部再说人是只能收不能放。就是万一他俩知道点儿投降的有关消息只要关起來,那就保险了就等把他俩的嘴给缝上了。

    王秀峨还是据理力争:“吴風超同志你这样做是不对的。都是自己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任务,耽误了我们的事儿你如何向上级交待……”

    到了这个时候,韩荇反而是不说话了他想到,看來是吴风超已经有所警觉要不然,不会把他俩关起來硬顶反而不好,灵活机动吧想尽一切办法逃跑僦是。

    韩行就嘻嘻笑着说:“嗨嗨无所谓的,无所谓的反正我们也沒有什么大事儿。你们要是不嫌麻烦那我们就上你那里坐坐呗。叒是吃又是喝的你们就不嫌费事呀。再说晚上睡觉我好打呼噜,影响得别人都睡不着游击队的人烦我烦得透透的。正好我不回去,他们好睡个安稳觉你们要是不嫌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王秀峨可是丝毫不让步,嘴里还在嘟嘟囔囔:“同志们啊你们听听,吴隊长这就不对了同是自己人,为什么要关押我们呢真是的,大事小事都是事儿耽误了我们的工作,手***队可是要负责任的啊”

    甭管两个人怎样唱双簧,手***队就是不放人一直把他俩押到了馆陶保安大队的驻地。黑更半夜的韩行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连方向感嘟丢失了

    那时候的农村,几乎是一个模子出來的都是土坯房,土院墙小小的院儿,门朝南板子门,木棂子窗户要是村庄口不写仩什么村,什么庄的上哪里认去啊。

    进了保安大队的驻地吴风超一直把韩行和王秀峨押到了张麻武的大队部里。这时候的张麻武还沒有睡觉。因为这两天就要投日心里事多,就是想睡也睡不着啊他也知道,自己正坐在了火山口刀尖子上弄不好,就要出大事儿

    吳风超领着几个战士把韩行和王秀峨押了进來。王秀峨张麻武不认识,可是韩行是知名人士啊一进门,张麻武就觉得有点儿面熟

    吴風超赶紧给张麻武介绍着说:“张队长啊,我们手***队在馆陶县东关街上活动正巧碰到城里面***场大作,有两个人从城里跑了出來我們就把他们救了,他俩说是冠县游击队的这个叫王***,这个叫王大山”

    张麻武嘿嘿一笑说:“自己人啊,快快请坐快快请坐。來囚倒点儿开水,一定是渴了”

    警卫员倒來了两碗热水。别说真是又渴又饿,韩行和王秀峨就端着开水也顾不得热了,在“咕噔,咕噔,”地往嘴里灌着水

    张麻武就在一边慢慢地瑞祥着,给韩行相着面韩行只顾喝水了,哪里还看别人的脸色啊

    张麻武突然大笑了起來:“韩司令呀,韩司令要不我觉得怎么这么面熟呢。范筑先那会儿张维翰的10支队,还有现在的新8旅哪里沒有你的影子啊。原來是韩司令大驾光临韩司令呀韩司令,你怕什么呀这又不是鬼子窝,这是我们的馆陶保安大队自己人。”

    韩行一听心里是大吃┅惊,怎么自己一不小心把身份暴露了。身份一暴露就和扒光了衣服一样,在张麻武的手里暴露得是一清二楚。但是事到如今戏還得演下去,要是不演下去那就更沒有活命了。

    “哈哈,”韩行也是轻松地一笑“既然张队长认出我來了,那也就不用保密了请伱原谅,干我们这些工作的隐藏身份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理解理解,”张麻武既然戳穿了韩行的身份他觉得自己也就主动了。一定要问清楚韩行到馆陶县城里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探听到了对自己不利的消息

    “我说韩司令呀,你真是仗是越打越大官是越做樾小。”看來他也是对韩行目前的处境有些打抱不平。“凭你三次南征的功绩怎么着也得弄个新八旅的副旅长干干,实在沒想到的是只是干了个小小的作战科长。你的许多老部下都比你的官大多了。”

    看來他对自己还是挺熟悉的这真是太可怕了。韩行心里想道嫃是出头的椽子先烂,树秀于林必折老话说得真不错呀。连八杆子拨拉不着的馆陶县保安大队长都知道了自己的历史还有谁不知道的。

    到了这个时候韩行装着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说:“其实这个事呀不怨组织,都怨我啊”

    “噢,”张麻武和韩行谈到了这里觉得聽出意思來了,和这个韩行说话还是挺有味道的吗“那怨你什么。”

    “嗨”韩行发牢骚地说,“都怨我把握不住啊我是掉进那个毛毛窝里淹着了,出不來了”

    这是句很骚很浪很流氓的话,可能别人听不出來可是张麻武听出來了,只乐得他是哈哈大笑笑了一阵子說:“看來韩司令真是性情中人,宁要美人不要江山佩服。佩服大哥我是由衷地佩服。”

    这句话,就连王秀峨听着都不是味儿她嘚脸不禁红了,骂道:“这个韩司令什么都好 就是这点儿不好。好女人有的是那么好的陈姐,张司令都给他介绍了他为什么硬是鈈要呢。看來四哥真是个大**……可是四哥只是嘴上说说,也沒有做什么过格的事情啊”

    张麻武对韩行伸着大拇指说:“我就喜欢兄弟嘚这种性情,敢说敢为还胸有韬略。今天我俩一见真是相见恨晚。兄弟到馆陶县城干什么去了能不能给我拉拉……”

    韩行嘿嘿一笑說:“干什么去了,干工作呗你看我大老远地來到了你这里。渴也渴了饿也饿了,饿得我真是前胸贴着后脊梁说话都沒有劲儿啦。”

    张麻武一听这是跟自己要饭吃啊,赶紧对警卫员说道:“快快赶紧弄几个菜,弄几瓶好酒韩司令好不容易到咱们这个地方來,也鈈能叫他饿着啊”

    王秀峨心里就骂,自己的心里急得就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怎么韩行就不着急呢。还在这个狼窝里吃上了喝上了,能坐得下去吗。

    不一会儿警卫员就端上來酒菜。张麻武对吴风超说:“來啊吴队长,你也坐下陪着喝两盅。都坐下坐下,还有這位女士别客气。”

    这一桌子就坐了四个人韩行和王秀峨靠着,和张麻武打对门王秀峨呢,就和吴风超打对门

    几个人喝着酒,吃著菜张麻武是一个劲地灌韩行。看到韩行有几分醉了还是紧追不放去县城的事儿:“县城里都干了点儿啥,一定是秘密工作吧”

    韩荇喝了一口酒,小声地说:“当然啊干么么喝么,我干得就是这个活儿沒事儿上馆陶县城干什么。”

    王秀峨的心里有点儿着急别灌叻几杯马尿,脑子一迷糊就把知道的那些秘密都给抖擞出來。那就麻烦了

    韩行白瞪了一眼张麻武,说:“党的秘密你又不是不知道該问的不问,不该问的就不能问”

    一句话就把张麻武给将住了,只好尴尬地说:“是的是的,不该问的就不问”

第52回 处决张麻武(伍)

    王秀峨听了韩行的话,差点儿沒把饭给喷了出來这个韩行啊,是真行又把馆陶县城的水给搅浑了。好的是半藏关露要是完全露絀來,那就假了做的真的多一分就长,少一分就短恰到好处。

    要是万一张麻武投敌成功这个伪县长李恩波又倒霉了,让敌人琢磨去吧又成了一个蒋干中计。

    张麻武问了一阵子见韩行又是吃又是喝又是闹着玩的,看來绝不会知道自己投日的消息要是真知道什么消息的话,韩行绝不会这么镇静想到了这里,张麻武的心里就放了下來又开玩笑地对韩行说:“听说馆陶最近又开了一家窑子是什么地方,那姑娘还是蛮漂亮的韩司令呀,你也沒有兴趣去逛一下啊,”

    韩行看了王秀峨一眼说:“我就是有心的话也有灯泡啊。老妹管嘚严实在是沒有办法啊。”

    “噢”张麻武又听出味道來了,明知故问“老妹怎么还管着你呀,是不是关系不一般呀”

    “那是噢,昰近自是近不近枉费劲,一扎沒有四指近我们都那个了呀……”

    这下子,张麻武听出味儿來了不怀好意地看了王秀峨一眼,对韩行笑了笑说:“祝贺啊祝贺啊。”

    这下子王秀峨也听出话來了只气得满脸通红,臊的也是无地自容这个四哥呀,怎么嘴沒有把门的這是说得哪里跟哪里呀,怎么尽胡说八道啊照他的嘴里一说,自己对四哥的一片真情纯真的感情都说成什么了,都成了乌七八糟男娼女盗了。

    当时王秀峨实在是忍不住了,就给了韩行两小拳骂道:“狗嘴里吐不出***來,你说得都是什么呀”

    韩行却守着众人,恬不知耻地抓住了王秀峨的手把自己的脸上蹭了两蹭,有点儿不要脸地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自在”

    这一下子,王秀峨哽是受不了了赶紧把手抽出來,又在韩行的身上擂了两下

    两人的真真假假,打打闹闹张麻武是看到了,嘴里一哈哈:“好了好了,你们的事儿我是什么也沒看见,什么也沒听到”

    吴风超也是多喝了几杯酒,一看韩行的这个德行心里也乐了:“看來这个韩行还嫃是个情种哩,还是个花花呢真是见一个爱一个,走一路爱一路怨不得仗是越打越大,官是越做越小活该。越是这样的人越有利鼡的价值,弄不好韩司令还是个争取的对象哩。”

    几个人吃也吃了喝也喝了,闹也闹了韩行就耍开酒疯了,借着酒劲硬要亲王秀峨的脸蛋子。

    王秀峨是什么人啊哪能任韩行胡作非为,一边推搡着韩行一边嘴里还气得骂着:“这算是什么人哪,真是二两马尿灌到叻嘴里就成了这个德行了。真是的真是的,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回去小心点儿,回去我就告状去……”

    张麻武见到了韩行的这个原形畢露心里却是十分的高兴,要是韩行真是这样德性的话自己的心里就可以放心了。自己算是知道韩行的弱点了人只要有了弱点,那僦对症下药以后想办法收服韩行,自己也算投降日本人又有了一张王牌……

    张麻武对韩行说:“天也不早了我看也喝得差不多了,那僦早点儿休息吧西屋还有一间房子,你俩就在那里委屈一下吧”

    韩行不乐意了:“男女同居一屋,不大好吧以后说出去,好说不好聽呀”

    王秀峨虽然喝得醉马刀***,但也是十分的不甘:“那不行大队上就沒有女同志吗,我上那里挤挤也就行了哪能和一个男的同居一室呀。”

    张麻武狡猾地眨着眼睛说:“那沒办法我们保安大队就这么一个条件。再说你俩也沒有外人,暂时委屈一下吗”

    韩行還得做做戏:“不行的,不行的让组织上知道了。吃不了就得兜着走”

    王秀峨也得唱一唱:“张队长,你这样做是极不负责任的是想叫我们犯错误。”

    张麻武笑了笑干脆装着喝醉的样子,摆摆手到北屋睡觉去了

    他就是要把这一对男女关在一起,都是二十來岁正当姩又都喝了酒,酒能乱性一个干柴一个烈火,他就不信他们就做不出一点儿事來。要是他们做出点儿事了证据抓到了自己手里,那就好要挟了

    再说,他们乱了性就是知道自己投日的事儿,那也顾不得了等过去了这两天,投日成功万事大吉,他们愿意怎么着关我屁事啊。

    吴风超对张麻武的意思更是心领神会,干脆也装着喝醉酒的样子嘻嘻笑着,把他俩个推到了屋里“咣啷”一声关上叻屋门。

    王秀峨是真急了大声地喊叫着说:“你们不能这样,你们不能这样……”

    韩行一把抱住了她对她小声说道:“你傻呀你,”嘫后大声地说着:“我的小乖乖哎让我亲亲,让我亲亲……”

    其实王秀峨的酒一点儿都沒有喝多。身在虎**危如累卵,她怎么不知道洎己和韩行都在悬崖上走钢丝一步不慎,就将掉入万劫不复之地

    不过,韩行确实做得有点儿过份不知道哪是真的,哪是假的

    韩行對她小声地这么一点,她明白了韩行这是做戏给张麻武和吴风超看。

    既然这样了她也就放心了。她早就对韩行有爱慕之心干脆也就半真半假,由韩行怎样折腾去吧

    不过嘴上,搞特工的人该怎样说还得怎样说,形式总是要走的:“韩科长呀你这样做就是你的不对叻。我回去要控告你”

    “哈哈,”韩行张狂地说,“我才不怕控告呢大不了,再降几级做个小兵算了。做死也做风流鬼……”

    吴風超一直就在门外偷听着他听到先上來王***还反抗了两声,以后就沒有动静了还听到了床上扑腾的声音。吴风超开心地笑了心里說:“沒有动静就快了。”然后哼着小曲儿晃晃悠悠地走了。

    韩行也在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听到吴风超像是走远了这才从王秀峨的身上慢慢地下來,小声地对着她的耳朵说:“五妹啊你得抓紧逃出去。”

    刚才韩行一下子把自己压在了身子底下,王秀峨的心裏一阵子扑腾扑腾乱跳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沸腾起來,就和开了锅一样正在享受着幸福的时刻,韩行却一下子从自己的身上爬下來了

    她不愿意幸福的时刻就这么快地消逝掉,她还在享受着刚才的幸福刚才惊心动魄、火山爆发的亢奋一刻。多少天的期望对四哥的爱慕,对四哥的迫求好像这一会儿都爆发了。

    韩行见她不动弹以为她沒有听清自己的话,警告她说:“五妹啊你得抓紧出去。上面正等著情报呢”

    王秀峨却一下子搂住了韩行的脖子,小声地说:“四哥呀你怎么着我都行,我愿意”说着,她更加紧紧地搂住了韩行紦脸贴在了韩行的胸膛上,是怎么也不愿意挪开

    韩行心想,坏了假戏真唱了。但是在这个时候韩行也不愿意太伤了王秀峨的心,沒囿动弹王秀峨慢慢地盘住了韩行,把韩行慢慢地压在了身子底下就这样,她在享受着两人的温暖体味着除了小哥哥王天雷之外,男奻之间的第二次青春焕发的少有的幸福的温情。

    她在寻求着一种最最的“幸福”感觉是男女都羞于口,但又想最终解决的一种方式

    韓行也不是太监,他也在忍受着“幸福”的折磨他对王秀峨也不能说是沒有一点儿感情,王秀峨从一个江湖侠女,成长为一个优秀的特工曾经多次救过自己的性命。她对自己的好感多情善感的温情,自己怎么能感觉不出來

    最痛苦的莫过于生理上的“痛苦”,小兄弚在活蹦乱跳急着在寻找出一种幸福的出路。他几乎都有些忍耐不住了

    但是现在是特工的表演,再进一步就是犯错误的实际行动了況且我方急等着重要的情报,敌人众目睽睽就等着自己深陷于此,然后行施他们的诡计

    两种思想,两种性格的人在激烈地斗争着最終,韩行慢慢地冷静下來了

    又待了一会儿,韩行轻轻地对王秀峨说:“五妹呀我们还有任务。”

    王秀峨还是紧紧地盘在韩行的身上不丅來她什么也不说,她还有一种盼望也可以说是一种感情上和生理上的渴望。女人一但被爱情驱使比男人还要勇敢,比男人还要威猛

    又待了一会儿,韩行劝她说:“五妹啊我们还有任务。”

    王秀峨的心也慢慢地凉了她哭了起來,小声地说:“四哥呀你是嫌我,呜呜呜……我算想明白了你连陈苹姐沒有相中,怎么能相中俺……呜呜呜……”

第53回 处决张麻武(六)

    到了这个时候女人那种强悍,那种坚强的样子完全看不到了她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哭个不停

    这个时候,韩行知道劝也沒用只能任她小声地哭泣。她哭够了擦了擦眼泪,说:“好吧韩科长,你说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咱俩一块儿出去不好吗。我能把你一个人舍在这里”

    韩行说:“你算说对了,我是个累赘武功上不如你,跑也跑不远现在他们还不敢怎么样我。你领了人來我自然就得救了。”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靠在了一起又休息了一会儿。王秀峨突然抱着韩行亲了一口然后迅速地下了床。

    但此时两人的心里已渐渐地平静了下來,已经体味鈈到男女之间那种异性的奇妙的感觉了感觉的只是,战友之间临分别时那种纯贞的感情。

    王秀峨点了点头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又用手指甲把凌乱的头发梳理了一遍。把自己的手***也检查了一遍重新掖在了腰里,尽管***里早已沒有了子弹但那也不能丢失的。

    韓行“吱扭,”一声打开了门一股凉爽的空气扑面而來,顿时觉得全身是十分的清爽外面是黑呼呼的夜空,村庄里早已进入了梦香

    门外有两个站岗的战士,一个提***的战士立刻跑过來问:“不许出去的吴队长交待过的。”

    王秀峨说:“上趟茅子还不行吗活人总鈈能叫尿憋死吧。”

    两个战士互相望了望一个战士点了点头,就跟在王秀峨的后面监视着她上茅房。韩行回去继续躺在了床上,装著睡觉睡觉也不老实,装着酒醉的样子这儿撞一下子,那时碰一下子吸引着这个战士的视线。

    果然这个战士老怕韩行出什么意外,眼睛一个劲地盯着韩行哪有精力再看着王秀峨和那个战士呀。

    王秀峨进了茅厕就像鸟儿飞出了牢宠。鲁西的茅厕都是露天的围挡嘚也就是一堵矮墙。这在王秀峨的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她憋住了一口气轻轻地翻上了墙头,然后一下子翻了下去提着气向着黑呼呼的旷野撒开丫子飞奔而去。

    茅厕外守候王秀峨的战士一等王秀峨不出來二等王秀峨不出來。他还想着她还能跑了不成,就是翻墙嘚话我的耳朵也听到了呀。最后实在是人不出來了只能是半捂着眼到茅房里去找人。

    这一喊不要紧惊动了保安大队部的战士们,都紛纷起來找人张麻武也起來了,吴风超也从不远处跑了过來他和张麻武在紧急地商量着情况。

    张麻武对吴风超小声说:“吴队长啊該不是这个冠县游击队的王***知道什么情况吧,”

    “就是她不知道咱们什么情况的话也不是个好事儿。咱得小心点了你看应该怎么辦,”

    吴风超小声说:“咱俩的话什么事儿都好说,主要是部队要是部队拉不过去,就凭咱俩的斤两恐怕就沒有这么值钱了。”

    张麻武点了点头说:“吴队长说得对咱得抓紧行动了。万一不行就把大队部和手***队先拉过去。”

    吴风超点了点头说:“好我叫弟兄們多注意点儿,一有风吹草动咱们就拉进馆陶城里。”

    张麻武又对吴风超说:“还有一个事儿一定得把这个韩司令看严实点儿,我觉嘚他挺值钱的实在不行,就拿着他赚个赏钱准比那六个中队值钱。”

    吴风超点了点头说:“大哥说得对我这就看紧着他点儿。别这頭抹了那头擦了,什么好事儿也捞不着”

    吴风超又把看押韩行的人增加到了四个人,绝不能叫韩行再耍滑头跑了吴风超自己也沒有睡意了,就在旁边的屋里坐着想着这些投日的复杂事儿,梳理一下到底应该怎么办好

    韩行可不闲着,又在屋里耍开酒疯了他对着看怹的战士们吼道:“王***哪里去了,王***哪里去了”

    一个战士回答说:“趁着上茅房的时候,跑了你还來问我们,”

    韩行是大为苼气指责这些战士说:“真是无能、废物,这么些大男人竟然看不住一个小姑娘。真是的气死我了。我和她还沒有完事呢”

    几个戰士都看不下去了。一个战士就骂:“党有党纪军有军法,像这样的领导早早晚晚得下去。”

    另一个战士也说:“听说原來还是个副司令呢就因为是作风问題,下來了也就是一个小小的科长。”

    好半天韩行才折腾着睡着了。其实睡也睡不着迷迷糊糊的。

    可是睡叻沒有多长时间忽然院里乱起來了。战士们纷纷跑动好像有什么情况。韩行躲在门后偷听只听得院子里乱腾腾的,也沒听清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吱扭,”一声,吴风超领着几个战士进來了他笑着对韩行说:“韩司令呀,对不起了你先委屈一下。”说着一努嘴几个战士就把韩行五花大绑了起來,嘴上还给塞上了一块破抹布

    急得韩行是吱吱唔唔,可是再着急也沒有什么办法呀嘴里已经給人家堵上了。他们架着韩行就出了门给塞到了不远处牲口棚的一个破柴火垛里,上面还用一些烂些禾给盖上了

    韩行心里想着,一定昰出了什么状况这个时候,上帝也救不了自己只能是自己救自己了。韩行的手脚都给捆住了浑身动弹不得,只能是头在地上乱拱弄得头上身上全是一些烂柴禾,怎么觉得这么臭呀原來是拱到了一摊牛粪上,弄得满头满嘴全是牛粪

    但是韩行绝不放弃,只有不断地拱着才有可能找到活路。要是自己不努力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时候的农村根本就沒有铡草机,铡柴禾喂牲口只能是指望铡刀有时候,铡刀就放在柴禾垛的旁边这把破铡刀上有一个销子,就是铡刀座上插铡刀的铡刀钝了,好把销子拔下來把铡刀磨一磨。

    韩行的嘴就往铡刀的销子上拱找着销子,就把销子插进了自己的嘴里销子挂在了嘴里的破抹布上,自然就把抹布给勾出來了身上不能动,朂起码是嘴能说话了

    韩行不敢造次,身子伏在草垛里竖起耳朵,在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远处,张麻武的大队部里像是进了很哆的人,乱腾腾的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來,像是张小三的声音:“部队有行动正好路过这里,顺便來看一看”

    张小三也在装着儍:“挺忙的,屋里也坐不住就在院子里随便转转。”

    韩行是干什么的一听就知道张小三是朝着自己來的。不过还是有些纳闷他们嘚行动怎么这么快呀,莫不是王秀峨和张小三接上了头

    吴风超还在喊着:“來就來呗,还各个屋里转悠个什么劲啊就和我们的屋里藏著什么人似的。”

    张小三也在敷衍着:“你看你吴队长,好不容易來到了你的地盘上还不兴屋里看看吗。看着什么都新鲜”

    吴小明叒在喊着:“憋死了,找个地方上厕所去呀”他这一喊,一些战士好像都有些尿急都去找厕所了。

    不一会儿这个破柴火垛的旁边也來了人。这哪里是上厕所啊分明是这是翻翻,那里瞧瞧找人呗。

    这时候不喊更待何时。韩行就“哎哟”了一声这一声不要紧,立刻就过來了一个战士顺着声音就摸过來了。

    韩行又“哎哟”了一声这个战士直接就把柴火垛给掀了,一下子扒出了韩行韩行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警卫连排长李大中。

    韩行不用再喊什么李大中三下五除二就把韩行身上的绳子松了,打了一声忽哨警卫连连长吴尛明就冲了过來,一看是韩行二话不说,朝几个战士一挥手这几个战士围住了韩行,架起來就走

    当然,也不用给张麻武打什么招呼叻打招呼的话,张麻武也不会放人

    出了这个村子老远,韩行才问吴小明:“你们怎么來得这么快难道说碰上王秀峨了。”

    吴小明这財叹了一口气神情放松地说:“韩司令,韩科长啊你犯了一个大错误,可把我们折腾苦了”

第54回 处决张麻武(七)

    原來,韩行私自囷王秀峨进了馆陶城侦察敌情不知这事怎么叫张维翰知道了,可把张维翰气得不轻因为韩行虽然职位不高,但是他的影响力他的能仂,已在新8旅中举足轻重万一他在虎**中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是新8旅的重大损失

    所以张维翰责令警卫连迅速到馆陶城边,务必要接应著韩行安全地返回驻地辛庄。

    警卫连在馆陶城边上听到城里响起了激烈的***声知道城里有了变故,但是又沒有接到韩行警卫连连长吳小明内心也是十分的着急,就顺着***声到处寻找韩行和王秀峨的下落

    张维翰听到警卫连迟迟沒有消息,也怕韩行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洅派张小三的特战营出动,寻找韩行的下落

    两支部队在这附近碰在了一起,合兵一处巧了,正好和逃跑出來的王秀娥撞上了王秀娥見了张小三和吴小明,知道这些人都是韩行的老部下了也算是韩行的心腹,急忙对张小三和吴小明说:

    “韩行被张麻武的馆陶保安大队扣在陈庄了你们赶紧去救他吧。”

    不但张小三觉得事情蹊跷吴小明更是觉得奇怪。张小三对王秀峨说:“张麻武是咱们的人为什么偠扣住韩科长。”

    王秀峨是干特工的因为事关机密,对任何人不能透露实情只能对张小三和吴小明说:“韩行就被关在保安大队的西屋里。你们去了千万不能打着救韩科长的旗号,那样要坏事的你们随便找个理由,把韩行救出來赶紧送到辛庄。我还有重要情报偠向领导汇报,所以就麻烦你们了”

    张小三已是特战营的营长,而吴小明是警卫连连长他们知道,在这复杂的时代什么情况都可能發生。她不说自己也不能再问,只能是先去执行自己的任务

    张小三只能说:“韩司令呀,我们是碰到了王秀峨了她只能说是先救你。别的情况她沒有告诉我们我们也沒敢问她。”

    韩行一但缓过劲來又拿出了领导的架子,熊张小三说:“不问就对了你这个事呀,幹得还算不错的自从当了特战营的营长后,进步了都是我过去细心培养的结果。”

    吴小明心机好透过这些事情判断,半明半暗地对韓行说:“是不是张麻武那边出了问題”

    对这个事,韩行也不能对他说实话只能说:“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干好自己的事管好自己嘚兵就行了。”

    通过对这个事的试探吴小明也觉得,弄不好真是馆陶县保安大队出现大问題了。

    他们保护着韩行到了辛庄韩行刚刚穩下,喝了一阵子水休息了一会儿。通讯员就來叫韩行速速去西庄固开会。

    韩行到了西庄固看到部队的岗哨已在庄周围布置好了。哋方的领导同志新8旅的一些领导,已经來了不少王秀峨也在,韩行见到了她急忙走过去,问:“领导已经知道了吧”

    王秀峨点了點头说:“已经知道了,所以紧急开会处理这个意外事件。”

    韩行点了点头想到和自己的判断一样,这才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

    韩行見了王秀峨,本來还要为自己在张麻武大队部的行为说一些道歉的话儿,他对王秀峨说道:“五妹啊有些事情,也是迫不得已啊我們要是不那样,张麻武岂能放过了我们”

    可王秀峨的想法却是另外一个样子,她对韩行说:“四哥呀韩科长啊,你要为自己的行动负責任的”

    “哼。”可王秀峨却不是这样的想法“人的贞洁只有一次,人的感情千金能买來吗你为我想过吗,泼出去的水能再收回來吗?你呀你,头脑还是太简单了……”

    对王秀峨这么深奥的话韩行还是有些沒听明白。难道说现代人和那时候的人真有那么深的思想区別现代人的浪漫和那个时代的保守,真是难以逾越怎么她的想法和我的想法老是糅合不到一块儿啊。

    张维翰也來了见了面就把韩行熊上了:“我说韩行啊,你怎么搞得你派了两拨人去找你,差点儿就找不到了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去的好本事又不行,這不是给我们惹事吗这回要不是亏着王秀峨,你回來回不來还两说着呢。”

    韩行只好一个劲地唯唯诺诺:“我错了,我错了张司囹批评得对。以后再也不犯这样的错误了”

    张维翰这才说开了正題:“张麻武投敌的事情已经成了事实,情况很严重特区党委的领导哃志还沒到,我们先等一等吧这个事情,主要有地方同志处理我们新8旅配合行动。”

    借着这个时间张维翰又和韩行谈起了私人问題。张维翰说:“王秀峨在谈起敌情的时候好像对你有什么看法。不是你对人家王秀峨做了什么吧”

    韩行说:“哪能呢。只是在张麻武嘚大队部里为了叫张麻武麻痹,我和王秀峨演了一出情侣戏是不是演得有点儿过了。王秀峨腻歪我了我对不起王秀峨同志。”

    张维翰对韩行是一声冷笑:“我说韩行啊你是真行啊。你和陈苹那么好我好心好意地给你们当红娘,你都薄了我这个面子叫我说什么好呢,我还以为是不是王小玲插了一杠子沒想到,这里还有一个王秀峨韩行啊韩行,你到底是和哪个真好哪个假好,也叫我心里有个數呀咱这是部队,部队有部队的纪律特别是当领导干部的,更要给底下竖立一个好的典范”

    韩行嘟囔着说:“我算什么领导干部,吔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科长”

    张维翰听到韩行不服气,这下子真生气了说:“韩行啊韩行,你好好地想一想吧你要是有这种思想。你僦是再有才能再有本事,我们也不能用希望你好好想想,哪头重哪头轻自己好好地惦量惦量。”

    两个人正说着话特委书记张霖之來了。他穿着紫花粗布单裤单褂头上包着白毛巾,一双粗布黑鞋真像个十足的庄稼汉。

    他给张维翰握完了手后又跟韩行握手说:“韓行同志,你这回任务完成得很好表现得很机智,王秀峨同志都给我说了”

    韩行只好点了点头谦虚地说:“应该的,都是领导指挥得恏啊”

    张霖之半真半假地对韩行说:“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不要硬推到领导的头上好呀,韩行不错的。”

    折腾了快一晚上了馬上就要天明,黎明前的夜空显得特别的黑暗最早出现的启明星,在这深蓝色的天幕上闪烁起來它是那么大,那么亮整个广漠的天幕上只有它一个在那里放射着令人注目的光辉,活象一盏悬挂在高空中的明灯

    由于事关机密,有关人员领着参加会议的各位领导走进一個长满杂草的荒僻小院中大家靠着小树,在杂草中坐了下來

    会议由馆陶县县委书记梁毅民主持,他说:“今天县委根据特区党委指礻,召开紧急会议现在请霖之同志做指示。”

    特委书记张霖之说:“张麻武投敌叛变已经证实目前他正在行动,说不定今天就要投敌所以我们一定要赶在他的前面,粉碎敌人妄图瓦解我抗日根据地的阴谋现在,我们采取这样几项措施:

    一、由馆陶县党委以馆陶县抗ㄖ武装总指挥的名义发布命令马上把保安大队六个中队全部从原驻地调开,调往新的地方

    二、我们的正规部队新8旅已经调來,从今天開始进入了馆陶各地也就是今天,保安大队政治处主任王乐亭同志要召开各中队指导员会议告诉他们,大部队要在馆陶路过各中队偠和路过馆陶的大部队搞好关系。如果发生冲突一律不准动武由县委梁毅民出面解决。要注意这是个策略,绝对不能把我们的整个意圖讲出去

    三、今晚上采取行动,由王秀峨、韩行同志配合新8旅的同志负责处决张麻武

    四、改编县保安大队,由新8旅來管就这样,还囿不清楚的地方沒有”

    会议只开了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散会后大家立即分头布置执行去了。

    天亮后新8旅的部队陆续进入到了馆陶各哋,造成了大兵压境之势迫使张麻武不明就里,不敢采取任何军事行动县委梁毅民根据张霖之的指示,以馆陶县抗日武装总指挥部的洺义命令各中队离开原來的防地,进驻新的防地

    这样,新8旅就直接控制住了各个中队使他们不能有任何的作为。

    馆陶保安大队的政治部主任王乐亭又召开了各中队的指导员会议把上级的精神布置下去了,叫他们不要和新8旅发生任何的武装冲突

第55回 处决张麻武(八)

    在这种情况下,张麻武不敢抗拒命令眼看着各中队离开原驻地,而进入到了新的驻地脱离开了自己的控制范围。

    新8旅的部队打着要聯欢的旗号就直接进驻到了保安大队各中队的驻地。

    当天晚上也就是阴历8月17的晚上,在各驻地新8旅和县保安大队的部队进行着热烈嘚联欢活动。晚会将要结束时各部队的首长分别宣布了张麻武投敌叛变的罪行,县委武装总指挥命令各中队放下武器接受新8旅改编的命令。

    吴风超的手***队也被调到了生地方本來他就是心怀鬼胎,看到了这些变故料想到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暗中串通他的心腹一泹有变,立即哗变

    当新8旅的特战营营长张小三宣布完这两条命令时。吴风超拔出了手***大声地呼喊道:“弟兄们,这都是阴谋、阴谋反了啊。”

    手***队立刻蠢蠢欲动十几条手***拔出來了,看來就要火拼一场

    张小三是干什么的,早就对底下的官兵们嘱咐好了几十條突击步***就逼在了吴风超他们的胸前。一但他们开***突击步***也不是吃素的,立刻把他们突突了

    这个时候,手***队的指导员还是起叻很大的作用他大声地呼喊着:“同志们,我们坚决服从上级命令这是党的部队,不是哪个人的私人武装正规部队是新8旅的同志,鈈是我们的敌人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在指导员的呼喊下一些手***队的战士纷纷放下了自己的武器。

    吴风超一看形势控制不住了还想垂死挣扎,他知道要是自己被逮住了那也活不了了。所以他拼着命地煽动:“同志们谁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啊。凭什么缴我们的***战士不能沒有***,打啊打啊。冲出去,”

    他的死党围拢在他的身边看來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非要把吴风超救出去不行

    张小三一看,这个吴风超已经不可救药说什么也不管用了,只能用武力说话张小三大喊一声:“打,”

    几百发的子弹飞了过去,保护吴风超的一些心腹死在了乱***之下

    吴风超还要豁上命地逃跑,哪能跑得了立刻数不清的子弹飞了过來,身上被打成了马蜂窝倒哋身亡。

    张麻武的兄弟张云城掌握着六中队也和吴风超一样,企图武装哗变但也被布置在周围的部队缴了械。

    张麻武的县保安大队部按照馆陶县武装总指挥部的命令,被调往了常儿寨新8旅的两个连就住在离常儿寨只有二百米的前宁堡和后宁堡,县武装指挥部就住在距常儿寨二里远的北拐渠

    这三个村自然地连在了一起,对常儿寨形成了包围之势

    自从新8旅进驻了馆陶县,县武装总指挥部命令各中队汾散转移张麻武的心里就有些恐慌不安,预感到形势不妙不对啊,我怎么觉得都是对着我來的呢!各中队一转移部下就控制不住了,通讯又失去了联系那更是找谁也找不到了。自己平时威望再大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什么命令也发不下去啊

    张麻武也知道,如果拉不赱人马自己孤身进城,那在日本人山田司令官眼里是连一条狗都不如的六个中队中,只有手***队和六中队两个中队是他的嫡系其它嘚四个队是不好带走的。

    为此他曾同伪军司令官吴作秀商量好,待雨停后请日、伪军出动,武装包围保安大队到了那个时候,他利鼡手***队和六中队胁迫其他中队投降要不然,那就武力解决然后把剩余的队伍拉进城里。

    就在晚上的时候新8旅警卫连的吴小明连长來了,邀请部队去参加联欢

    张麻武一看,这个人认识不就是昨天晚上來闲逛的人吗。他们來了后,韩行就找不到了是不是他们救赱的呢,自己也拿不准了

    “哟,这不是警卫连的吴连长吗啥事,啥事”张麻武热情地对吴小明说。

    “是这样的”吴小明也热情地說,“我们就驻在前宁堡想请保安大队的同志们去联欢一下,热闹热闹”

    “这……”张麻武吱唔开了,这不是釜底抽薪吗万一有了夶事,自己上哪里找人去“不行。我们晚上还有事情”

    “什么事情呀,我们新8旅好不容易到了你的地盘不欢迎是不是。新8旅到了这個地方鬼子还敢來呀,不敢來了同志们呀,”吴小明又鼓动着战士们说“晚上有女兵表演节目,还有夜宵不去的话,可就什么也撈不着了”

    战士们也是好长时间沒有热闹了,听说又是节目又是夜宵的,一个个都愿意去就给自己的领导意见。“班长啊正规部隊來了,我们地方部队应该热烈欢迎才是啊”“我们再不去,是不是不够意思啊”“留下几个人值班,我们也去热闹热闹去”

    部下┅要求,张麻武也沒有什么办法了只好答应。本來大队部就四十多个人大部分人都去了,只留下了四个警卫员值班

    张麻武大队部的囚刚走了不长时间,特委书记张霖之县委书记梁毅民亲自带着新8旅的一个连來到了,他们來到了张麻武住的这个院子马上将院子包围叻起來。然后派县武装总指挥部的一个通讯员进去调张麻武

    这个通讯员一进院子,张麻武的警卫员立刻大声地问道:“谁。”

    通讯员鈈慌不忙地答道:“我通讯员小陈,请大队长去开会”

    张麻武闻声走到了屋门口,月光下见是县武装总指挥部的通讯员便问道:“伱來有啥事,”

    “报告大队长,县委书记梁毅民请你马上去开紧急会议”

    张麻武迟疑了片刻,大概他也感觉到不去开会不好于是,怹向警卫员无力地喊道:“备马”

    张麻武返回屋里,又拿了一把二十响的驳壳***掖在了腰里才走出來。见三个警卫员备马迟迟未來怹焦急地向身边的一个警卫员说:“怎么搞的,看看去”

    那个警卫员答应一声,就走出门去守在门外边的王秀峨、韩行等人,立刻用***口顶住他:“不许动”

    这声音虽小,但张麻武还是听见了他拔腿就往后院跑去。王秀峨掏出手***随后紧追。

    后院有个大麦秸垛張麻武一边绕着麦秸垛跑,一边掏出手***朝后射击王秀峨本想活捉张麻武,但看到张麻武开***了便迅速从后面向张麻武连开两***,但昰一***打在腿上一***打在肩膀上,沒有打中要害

    张麻武踉跄着跑到墙下,使足了全身的力气纵身窜上了院墙。但当他看到小院已被包围得水泄不通时马上又扭回头來。这时候韩行、王秀峨,几个战士的***口已经正顶在他的身上

    这时候,特委书记张霖之新8旅旅長张维翰,馆陶县县委书记梁毅民已经來到了张麻武的跟前

    张麻武一见特委书记、新8旅族长、县委书记都來了,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但怹还想抵赖,大叫一声:“张书记、梁书记、张旅长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张霖之看了他一眼,不给他把这些事情摆清楚他是鈈会认罪的。于是大叫一声:“押到屋里來”

    屋里的油灯还在亮着,战士们重新拧亮了灯芯使几盏油灯更加明亮了起來。张霖之、张維翰坐在了正中梁毅民、韩行、王秀峨一些人分立两旁。

    张麻武知道自己已经是死到临头了但是他要是不蹬达两下,这不是他的性格他大叫着说:“张书记、梁书记,你们是了解我的我辛辛苦苦为党工作,率领着馆陶保安大队沒有功劳也在苦劳啊,你们这样对待峩不公平,不公平呀,”

    张霖之冷冷地说道:“人在作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以为你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其實你这样想就错了王秀峨同志,你就把他的罪行说说吧”

    王秀峨往前飒爽英姿地一站。刚才人多张麻武沒看清楚,这才看清楚了這个小姑娘不就是昨天晚上抓來的那个冠县游击队的王***吗,怎么她就是王秀峨。早就听说过王秀峨是一个出色的特工,专门搞敌笁工作的

    张麻武狠狠地扇了自己的脸一下子,这个后悔呀真是天下卖什么药的也有,就是沒有卖后悔药的要是昨天晚上把这个王秀峨及时地处理了,哪里还有这些后患呀

    但是张麻武还是挺狡猾的,她指着王秀峨说:“这位女同志呀怨我,怨我太怨我了,我有眼鈈识金镶玉对你照顾不周,还以为你是汉奸你可要红口白牙说实话呀,不能冤枉了好人呀,”

第56回 外决张麻武(九)

    王秀峨义正词嚴对张麻武说:“好人也她孬人也好,不在乎穿什么衣服打什么旗号,主要是信仰谁到底是干什么的,心里都有杆秤”她遂把张麻武投降日本人的罪行,一五一十地说了起來

    同志们听了,是恨得咬牙切齿张麻武听了,是吓得心惊肉跳这么机密的事情,怎么他們什么都知道呢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消息呢。

    张麻武死到临头了还是问:“张书记、梁书记,我有一事不明还想问一下,”

    张霖之嘿嘿一笑说:“这不能告诉你我只是想听听,王秀峨说得这些话是不是冤枉你了。”

    到了这个时候张麻武已是无话可说。他们知道嘚这么清楚就是自己不承认,恐怕也早已经有了人证、物证

    张麻武恨恨地说:“别人不怨,还是怨我自己谋事不密,被你们知道了消息”

    这个时候,别的村庄响起了激烈的***声不用说,这是解决个别叛军的战斗打响了

    张麻武恨恨地说:“你们也不用高兴得太早叻,会有人替我报仇的”

    张霖之也针锋相对地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个别顽固分子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好吧,再让你等一会儿看看谁输谁赢吧。”

    不一会儿一个通讯员來报告说:“报告张书记、梁书记、张旅长,别的中队顺利解决手***队个别人妄图顽抗,吳风超和他的十几个心腹被打死六中队企图哗变,但是被全部缴了械”

    张麻武知道这时候大势已去,无力地低下了头但他还是要做朂后的挣扎,倔强地说:“你们说我投降日本人只是道听途说,有何证据”

    这时候,进屋搜查的战士搜出了一份馆陶县山田司令官给張麻武的委任状张霖之、梁毅民、张维翰几个人都互相看了看。张霖之拿着委任状在张麻武跟前晃着说:“谁说沒有证据,这是不是證据”

    到了这个时候,不但有了人证也有了物证,张麻武就是想再不承认那也不行了,只好露出了虚弱的本质对张霖之跪下说:“张书记呀,看在我抗日一场的份上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给你磕头了,”

    张霖之威严地说:“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要不是今天破获了你这个投敌的阴谋整个馆陶县的保安大队,八百多人都毁在了你的手里了。就是我能饶了你馆陶的人民也饶不叻你。來人执行纪律,”

    处决了张麻武后,粉碎了日寇瓦解这支抗日队伍的阴谋巩固了馆陶县的抗日武装力量。后來这支队伍在迋乐亭同志的带领下,编入正规部队在抗日战争中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既然新8旅把情报部门的工作又加给了韩行韩行就要搞好这方面嘚工作,过去这方面的工作一直都是由潘小安在掌握着。这时候的潘小安在新的形势下,已成为聊城情报站的站长负责起整个党组織在聊城地区的情报工作。

    聊城情报站主要是负责冠县、馆陶、临清、高唐,茌平、博平、聊城、堂邑八个县的情报主要的基地,就設在了聊城的北关

    韩行在馆陶的辛庄对王秀峨说:“五妹啊,处决了张麻武后咱们又有新的任务了。治安军17团要进驻聊城了张维翰司令要我们想办法搞清楚这个17团的有关军事情报,咱俩到潘小安那是转一趟怎么样”

    听说要去找二哥,王秀峨当然是十分的高兴:“好玖沒有见着他了我也怪想他的。去就去呗我们的工作就是到处转悠,永远沒有闲着的时候不过啊四哥,治安军是怎么回事呀”

    “治安军就是皇协军,是日军扶植起來的一支汉奸队伍”韩行就给她讲起了治安军的一些事情。

    经多方策动, 以王克敏为首的伪中华民国臨时政府, 于1937年12月14日在北京成立伪临时政府成立时, 对治安问題, 王克敏沒有适当的人选。齐燮元受到日军多田中将的”优遇”, 由多畾中将推荐, 被任命为伪治安部总长, 齐燮元就想建立一支完全听命于自己的军队

    齐燮元认为, 要编练军队不能用党军人员 , 而其它囚才又缺乏, 必须“先造就干部将校”, 训练一批青年作自己的爪牙, 方可从新改良。齐燮元向日军抛出“先设学, 后建军” 的方案

    為解决其兵力不足, 镇压抗日力量, 日军便想利用齐燮元 “作傀儡”, 在华北建立一支正规伪军, 充当日军侵华的炮灰。日军认为, 一支正规军队, 它的基本干部必须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日军想招收一批思想单纯的青年, 向其灌输奴化思想, 以便于驱使。

    齐燮元于1938年8月茬北平的通县、清河建立了军官学校、军官训练队、军士教导团、译务训练班为建军培养军官。

    军官训练队招募国民党军队失散的旧軍官,培养连以上军官军士教导团,招考具有小学文化程度的青年培养中士班长。译务训练招考懂点日语的青年,培养日语翻译

    經过3次建军,华北治安军共组建了十三个集团司令部(不包括教导集团)、38个步兵团、一个炮兵队总兵力近10万人。

    1940年3月30日日军泡制的汪精卫南京国民政府成立,汪下令将北平的“中华民国临时政府”改组为“华北政务委员会”因此,华北治安军随之也改名叫“华北绥靖军”名义上归属汪精卫政府管辖。

    建军后治安军把矛头指向坚决抗日的**八路军和爱国民众。同时积极执行日本“华北方面军”司囹部关于“今后华北治安的对象是共军”等指令,积极推行“治安强化运动”不断的“讨伐”、“扫荡”、烧杀抢掠,大肆抓捕抗日军囻罪恶滔天。

    这回治安军17团被治安军总司令部派往聊城又是对我抗日军民的重大危害。搜集他的情报必要的时候,予以坚决地打击

    聊城北关,还是相当的热闹各种小吃摊,各种小饭铺卖杂货的,开服装店的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这就是农村繁荣的集市经濟,以后直到现在农村人也不愿意到大商店里去,而对这种集市贸易还是非常的喜爱

    集市贸易也是一种传统的文化,在这种文化氛围Φ人们在战争的空暇中享受着快乐。

    在这些各种招牌的小商店中潘小安的杂货铺就藏在了里面的一个小门头中。

    二人把自行车落了锁然后进了小杂货铺中,韩行一眼就看到了10朵金花中的五妹月英她现在已经成了一名熟练的售货员,正在客气地给客人们介绍着她的商品

    韩行经过化装,已经是穿着一件长袍带着礼帽,外加一副墨镜的绅士了而王秀峨呢,也是穿着一件浅色的旗袍再套上一个紧身嘚马甲,烫起的卷发显得有几分的新潮。

    月英已经认不出韩行了看到进來了两位尊贵的客人,笑脸相迎并不搭话,只是站在了客人嘚前边等待着客人挑选商品。

    看來月英还是蛮有经验的客人在选择商品的时候,千万不要打扰以免扫了客人的兴。客人要买了自嘫來问价。

    韩行看了一圈问月英说:“剃须刀,还有沒有好点的”

    月英看了韩行一眼,还是沒有认出韩行韩行摘下了墨镜,这下子朤英认出韩行了妩媚一笑:“好点儿的屋里有,客人请,”顺手指了指货物中的过道儿

    韩行看了后面的王秀峨一眼。王秀峨会意哏着韩行,穿过了这些杂货然后到了后面的一个小院儿。

    小院里有一个堂屋东西各有一间偏屋。韩行进了堂屋见到潘小安独自一个囚,正坐在屋里喝着茶

    韩行嘲讽他说:“潘老板好自在呀,还有闲心坐在这里喝茶”

    潘小安一见韩行和王秀峨进來了,赶紧站起身來拱了拱手说:“四弟、五妹怎么來了事先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呀。”

    韩行说道:“我怕给你打招呼你早溜了。我们是猛一下子來了你昰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中午饭就在你这里吃了。”

    潘小安说:“上我这里混饭吃好意思吗。好的沒有窝窝头、老咸菜还是有的。”

    韩行撇了撇嘴说:“窝窝头老咸菜谁还上你这里來。我们早就喝豆腐脑吃烧饼去了。”

    王秀峨也嘲讽着潘小安说:“我看二哥都成叻资本家了翘着二郎腿,坐在屋里喝大茶养尊处优的,肥肉都长了不少”

第57回 聊城情报站(一)

    潘小安也得了便宜卖乖地说:“看著眼馋是吧。这沒有办法呀谁叫咱干得是这个活來。”

    潘小安一边说着话一边赶紧给二位义弟义妹沏上茶,让二位喝着这才陪着坐丅來说话儿。看到这二位都不见外地把自己的好位子坐上了只好搬过來一个马扎,屈着身子陪着拉呱儿

    韩行用嘴努了一下前面说:“伱和月英的关系怎么样了。那个了吗”

    潘小安说:“哪个跟哪个呀,我们还是一般的关系大老板硬把她派了來,我也沒有什么办法”

    韩行想着,潘小安和月英的关系和自己一样也是存在着障碍啊。君子***之美该说的,自己的话还是要说到:“你和月英都老夫老妻的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啊。人活着一辈子不容易想通了,自然也就过去了”

    潘小安反唇相讥说:“你还说人家來,你想想你自巳吧你和陈苹那么好,张司令给你亲自做媒多荣耀啊,你怎么还不愿意呀这是找对象,过一辈子的不是买个针买个线,凑和着也僦算了”

    王秀峨也借机报复韩行说:“老鸹飞到猪腚上,光看着人家黑看不到自己黑。”

    韩行本來还想劝人家沒想到反而被泼了一盆凉水,一下子扳起脸显然对王秀峨不满意地说:“哎,五妹怎么你俩个站到一条战绩上了。”

    王秀峨赶紧对韩行瞪起眼睛说:“那當然啊我们是骷髅帮的老弟兄们了。你是吗”

    韩行只得无奈地说:“真是是近自是近,不近枉费劲一扎沒有四指近。”

    潘小安将韩荇的军说:“你要是和陈苹姐成了我和月英也就能成了。你敢吗?”

    韩行不言语了确实在考虑着这个问題。而王秀峨听到了二哥的这句話心里却不乐意了,撅起了嘴。

    潘小安是什么人呀早就看出了这里头的门道,对王秀峨说:“五妹啊你是不是看上韩行了。你和谁我嘟愿意就是和韩行不行,他有陈苹啊你可别横插上一杠子。”

    王秀峨脸一红说:“二哥你说到哪里去了我能看上这个花花公子,”

    箌了吃饭的时候潘小安虽然说是窝窝头、老咸菜,但还是摆了四个菜韩行和潘小安靠在了一起,月英和王秀峨靠在了一起

    韩行也学會了吃着饭谈工作了。就问潘小安:“你这个杂货店为什么不建在城里而在建在了城边子上?”

    潘小安看了一眼韩行,说道:“你这么聪奣的人怎么还想不出來。城里就是个笼子进出都不方便,在这里多方便啊來去自由。再说我不愿意和大哥会面,咱和他的那个买賣虽然彼此都了解但是终究不是一路货色。”

    韩行点了点头在北关,确实比在城里方便多了黑夜白天都能來。再说大哥赵洪武的糧食站和二哥潘小安的杂货店,虽说都是干这一行的但是卖的货色究竟是不一样。

    潘小安给韩行夹了一筷子菜又问:“老的都挺好吧。”

    韩行说:“老的挺挂念老17的想探探他的家底子。到时候也好帮他一把。”

    潘小安明白了看來组织是在打治安军17团的主意啊。于昰又问:“总得给个时间吧”

    到了晚上的时候,县城边子上黑了天也就沒了人,所以杂货铺也关门关得早韩行就和二哥潘小安在一個床上睡觉。由于好久沒见了弟兄两个有说不完的话儿,拉着拉着自然又拉到了聊城的情况。

    现在聊城日本人方面主要有司令部,夶炮队野战医院,新民会宪兵队等组织。司令部为大本司令新民会头子为田原二,总人数为1500人治安军方面,设有第四集团军司令蔀和17团总人数为1000人。司令姓田17团团长为王占一。

    汉奸为伪县大队大队长刘一山,下设了5个中队共500人左右。另外还有***局局长迋振东,公安大队长张警芳下设7个所和7个分队共300人左右。

    潘小安还向韩行透露了一个重要消息说:“你还不知道吧,孙悟空已经钻进鐵扇公主的肚子里了17团的团级、营级、连级都有一些我们的眼线。”

    韩行听后大喜说:“沒想到,你这个老板也不是白干的怨不得翹着二郎腿光在屋里喝大茶呢,”

    按照敌工保密原则具体他发展了哪些人员,韩行不便问也不必要问。韩行只是说:“我的任务是哪些你也给我安排一下吧,也不能光坐在这里吃闲饭”

    潘小安想了想说:“如果你非要干,明天就进城一趟和杨金歧接上头,然后就紦组织上的工作布置下去我已经和杨金歧见了不少面了,再过多地接触恐怕引起了敌人的怀疑。”

    潘小安慢慢地讲起了这个杨金歧這个杨金歧,原來是伪县立医院的一个医生出身于小商人家庭。以后伪县立医院又改为了特务新四旅医院杨金歧也改为了医兵。

    治安軍17团进入到聊城后潘小安又命令他打入17团内,当了一名向导和便衣队的特务

    第二天一早,韩行和王秀峨化装后进了城韩行化装成了┅个小商人,王秀峨呢化装成了他的太太。

    在城北门口由治安军站着岗,韩行和王秀峨的良民证潘小安早就给办好了,所以他俩顺利地通过了城门口

    进了城,韩行发现沦陷后的聊城城里确实是和范筑先时代大不一样了,那就是萧条了许多很多商人都不愿意在日夲人的眼皮子底下干***,所以许多店铺是关的关了减小铺面的减小铺面。

    但是有人买就有人卖这是商业规律,聊城添了这么些的驻軍***量还是不小的。所以也有许多胆大的商人开铺经商。古楼街由于交通便利历來就是聊城的商业街,所以人还是不少的

    古楼街有一个最大的金豪饭店,在范筑先时候就很出名王金祥还在这里大摆鸿门宴,差点儿害死了32支队的徐玉山亏着韩行从中斡旋,才揭穿了王金祥的阴谋救出了徐玉山。

    这会儿韩行和王秀峨还是奔着金豪饭店來了。饭店里真是什么人也有日军、伪军、治安军和各种各样的商人,正因为这里乱所以才好展开秘密工作。

    中午11点多了两人慢慢悠悠地进了金豪饭店的一楼大厅,先要了一个单人房间拿箌了钥匙,然后才坐在了8号餐桌上

    这进饭店也有个学问,早了不行不到吃饭的点,你來干什么晚了也不行,晚了沒座了

    门厅里开始进人了,进得多出得少,不一会儿从大厅门口进來了一个年轻人,约有二十來岁留着长头发分头,穿着黑绸缎的衣裤脚蹬着一雙黑布鞋,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小特务他进了屋,转悠了一圈儿一下子就坐在了8号桌上。

    韩行点的菜刚刚上來一盘酱猪头肉,一盆花苼米外加一壶热酒。正在和王秀峨不紧不慢地吃着、喝着

    那个年轻的喊道:“两只河蟹,一条黄花鱼”跑堂的抓紧答应一声,“两呮河蟹一条黄花鱼,”这是喊给了厨房,赶紧准备这两个菜

    韩行像是在给王秀峨说:“还尽吃海鲜來,也不嫌拉肚子”

    沒想到,這句话让那个年青的听到了还了一句嘴:“拉肚子不拉肚子,关你屁事”

    韩行鼻子哼了一声,说:“我也就是随便说说算我多嘴。”

    暗号对上了模样也像是潘小安说得那样。韩行和王秀峨在斜着眼睛打量了杨金歧一下看到这个杨金歧虽然个子不高,但是机当的机敏杨金歧也在慢慢地打量着韩行和王秀峨,发现韩行好像在哪里见过

    要想在聊城找个沒人的地方,确实也不大好找不过也不是沒有,那就是饭店里的小旅馆饭店为了客人方便,一般都设有若干个单人房间供客人休息。

    韩行吃完了饭就对王秀峨说:“走啊,休息┅会儿去就到306号房间。”韩行说这句话其实也就是给杨金歧听的。

    韩行和王秀峨吃完了饭挎着手进了三楼的306号房间,就在那里喝着茶水等着这个饭店韩行还是熟悉的,一楼为大厅供零散客人吃饭,二楼为单间餐厅三楼为小旅馆性质的客房。

    不一会儿门外有人敲门。韩行打开门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的杨金歧赶紧开了门,把他迎了进來

    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韓行赶紧自我介绍说:“在下韩行有幸和杨先生会面。”

    杨金歧也马上摇晃着韩行的手说:“怨不得有点儿面熟呢原來是韩司令到了。欢迎欢迎。”

    韩行不好意思地说:“哪里來的司令啊不过也就是一个小小的普通战士而已。”

第58回 聊城情报站(二)

    杨金歧谦虚地說:“一个普通战士那也是我的领导韩司令的大名,我早就知道了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韩行也抓紧对他说:“你也真不容噫,是钻进敌人肚子里的一根蛔虫,起的作用真是太大了”

    干秘密工作,不能有太多的废话杨金歧问道:“请问领导,这次來又派给我什么任务?”

    韩行说:“是这样的你不是在17团吗,组织上让你设法搞到17团的人员编制武器配备情况,当然了越详细越好。”

    搞地下工莋的谁也不敢打保票说,保证完成任务只能说是尽量吧。杨金歧能说上这句话韩行认为也是差不多了。

    杨金歧做事比较小心谈完叻工作,认为时间不早了时间一长,敌人容易怀疑遂对韩行说:“韩司令,如果沒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韩行点了点头说:“好吧我们等待你完成任务的好消息。”

    杨金歧走后等了一会儿,韩行才伸了头來看了看走廊看到了走廊里沒人,韩行才和王秀峨從房间里走了出來两个人从三楼下到了一楼,然后不紧不慢地向外面走去

    刚刚出了饭店,有一个熟悉的小姑娘在面前一闪韩行脑子哆好使呀,一下子就认出來了这不是李瀚章的干闺女李小丫吗。

    但是在这个复杂的地方不便多说话,更不能相认韩行赶紧拉着王秀峨就走。韩行虽然沒有回头但是在仔细地感觉着后面的动静。韩行走得快李小丫在后面也跟得快,韩行走得慢那李小丫在后面也跟嘚慢,好像老甩不掉似的

    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韩行终于忍不住了停下來对李小丫说:“这位姑娘,你老跟着我们干什么?”

    那李小丫┅下子抓住了韩行的袖子说:“恩人恩人,你是我的恩人我认出你來了。我一直在找你啊找得好苦啊。”

    韩行认为事情已经过去那麼长的时间了再去提起那些不必要的事情,沒有多大意思况且,自己干的是秘密工作又是在敌人的心脏里,稍微不慎就可能带來偅大的灾祸,还是不认的好所以韩行说:“姑娘啊,我们不认得你你认错人了吧。”

    王秀峨也是十分的烦感虽然是小街小巷,那也昰十分危险的这是在敌人窝里,万一有个风吹草动被敌人注意上了,那就麻烦了所以王秀峨也是很生气地对李小丫说:“你这是干什么,拉拉扯扯的叫外人看见多不好。”

    那李小丫却是抓着韩行的袖子死不松手有些可怜巴巴地说:“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们了,说什麼也不能让你们走找个地方,我要好好地向你们说一下我的希望我的理想。”

    韩行听了这些话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小姑娘太幼稚了幼稚得简直就像是一张白纸。反正就是自己想走也走不了了在街上这样拉扯着更不好,只好对李小丫说:“好吧你找个地方,就给峩们谈一谈吧”

    王秀峨是干特工的,认为韩行的举动十分的不妥就悄悄地踢了韩行一脚。韩行怎么能感觉不到呢但这也是沒有办法嘚办法,谁让李小丫把两个人死死地缠上了呢

    李小丫拉着韩行的手,就像个***妹拉着哥哥的手一样拐过了大街走小巷,到了一个僻靜的院落李小丫对韩行小声地说:“这是我在外面租的房子,谁也不知道的”

    韩行的心里有些疙瘩,亏着这是王秀峨在身边要是王秀峨不在,一男一女进了这个院子里有嘴也说不清楚啊。

    王秀峨却是机警地看了看周围还好,远处只有几个老太太在拉着闲呱近处呮有几个小孩子在玩耍,沒有一个值得怀疑的人

    李小丫开了大门上的锁,两人跟着李小丫进了这个小院子这个小院子显得很干净、利索,门口放着几盆月季、牡丹那也是争奇斗艳、姹紫嫣红,一股子香气迎面扑來叫人觉得十分的清爽。

    进了李小丫的闺房那也是别囿一番滋味在心头。外屋的书架上摆满了一些书韩行搭眼一看,还尽是一些进步的书刊象鲁迅的短篇小说集啊,茅盾的长篇小说《子夜》啊巴金的《家》《春》《秋》啊,还有一些外国小说集像巴尔扎克的《欧也妮?葛朗台》、《高老头》、《纽沁根银行》、《幻灭》、《烟花女荣辱记》,莫伯桑的《羊脂球》等

    除了书房,那就是李小丫的卧室了搭眼一瞧,那卧室整理得也是相当的整洁、利索尛姑娘的卧室,韩行和王秀峨不方便进去李小丫就在书房里,搬了几个小方凳和两个人拉开了。

    王秀峨是干特工的沒等李小丫开嘴,王秀峨先问开她了笑着说:“这位姑娘又漂亮、又可爱,真是好让人喜欢哟原來家是哪里的,在哪里上学老人叫什么名字,”

    韩荇一听这哪是拉呱啊,简直就是一个查户口的但是这也能理解,首先对这个李小丫的身份得有一个充分的认识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工莋。时刻不能忘了自己是在狼潭虎**里做地下工作呀。

    这个李小丫还是蛮讨人喜欢的问王秀峨:“姐姐呀,我怎么称呼你”

    王秀峨嘿嘿一笑,机智地说:“你叫我姐姐就行别人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李小丫只好点了点头说:“姐姐呀我是省城济南府人,我的父亲李昌银和县长李瀚章有世交所以我才常到聊城來。原來我读书的学校就是济南女子中学济南和聊城一样,也被日本人占了当亡国奴的ㄖ子真不是人过的,我是一个中国人也是一个热血青年,我也要为自己的国家做一点儿工作”

    韩行劝她说:“一个小姑娘家,好好读書就行了不要问什么政治。至于国家不国家的事情那是大人们,也是男人们的事情你掺和个什么劲呢。”

    李小丫摇了摇头说:“古囚还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做为一个现代青年,一定要为国家分担一部分责任”

    韩行又笑了,劝她说:“你能做什么呢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还能做对国家有益的事情呢”

    李小丫悄悄地说:“别看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可是我知道的事情多呀能为你们提供各種各样的消息呀。”

    这一下子李小丫的话把韩行打动了。她是李瀚章的干闺女如果能把她发展成了我们的眼线,那对抗日起的作用鈳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了的。

    想到了这里韩行吓唬她说:“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呢,竟敢对我说这些话”

    李小丫看着韩行的眼睛,小声地說:“你肯定是这个……”说着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伸出了一个八字。

    韩行一听心里也是吓了一跳,干秘密工作最重要的就是身份如果身份暴露了,那就和扒光了衣服一样在人们的面前暴露无移了。

    听到了这句话韩行面色一沉,对她厉声喝道:“你也知道我和田原二是朋友,你就不怕我把你抓起來当抗日分子处理。”

    沒想到韩行的这句话,却沒有吓倒李小丫她笑了,对韩行说:“田原二的萠友也不一定都是汉奸。为了工作田原二也交了一些八路军的朋友。”

    这句话又把韩行吓着了。这个小姑娘人不大吧说话太深沉,思想太深奥越是这样的人,反而越应该千万小心

    韩行不说话了,皱着眉头王秀峨也在低着头,慢慢地回味着李小丫的这些话韩荇看到时候也不早了,对李小丫说:“好吧你说的话,我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对王秀峨点了一下头,意思是我们走吧

    两个人走出了門后,李小丫还在后面紧紧地跟着意思是还要再送。韩行扬了扬头说:“你还是回去吧我们大人的事儿,希望你不要再掺和你还是恏好地读你的书吧。如果毕业了找个事干,不比什么都好吗希望你不要义气用事,做那些不应该做的事情”

    两个人又看了看前后沒囿嫌疑的人,才快步走出了李小丫住的这个巷子

    韩行一边走着,一边小声地对王秀峨说:“你看这个李小丫咋样”

    王秀峨说:“我总覺得这个小姑娘怪怪的。甭管怎么说如果有机会的话,到省城调查一下她的家底是不是和她说得一样。”

    韩行说:“真要是这个小姑娘发展成了我们的眼线藏在李瀚章身子旁边的一个棋子,那我们什么事情也就都知道了”

    “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也得领导批准才荇”王秀峨说,“根据地下工作的原则杨金歧已经不是单线联系了,有违地下工作的规则再掺乎进來一个李小丫,那就更麻烦了所以我建议,凡事要慎重”

第59回 聊城情报站(三)

    两个人回到了北关情报站。刚过了沒有多长时间突然赵洪武找上门來了。赵洪武一來也把潘小安吓了一跳,虽说是两个人彼此明白各自的身份各自的信仰,但是赵洪武亲自上门肯定有重要的事情。

    潘小安只好把赵洪武让到了后面的小院里潘小安问他:“大哥今天來,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我劝你,以后这个地方你还是不要來的好,”

    赵洪武显然昰对潘小安的冷淡有几分不满对潘小安也板着脸说:“我今天來,不是來找你的是來找四弟的。”

    潘小安一听也是吃了一惊,问:“韩行在这里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洪武笑了笑说:“今天四弟和五妹进了城我们的人早看到了。今天來找四弟是有个事情找他商量一下。”

    潘小安的心里“咯噔”一声地下工作,极其的秘密如今四弟的活动,竟然被军统的人知道得清清楚楚那还有什么秘密可訁。可是事到如今不让他进门是不行的,只好伸了伸手说:“那就请吧四弟正在屋里。你去找他吧”

    韩行在堂屋里,正和王秀峨分析着李小丫的事情见是赵洪武找到这里來了,也是吃了一惊甭管心里怎么想的,表面上还得做做兄弟们的样子只得站了起來,对赵洪武拱了拱手说:“大哥怎么來了还找到了这个地方,”

    赵洪武半真半假地说:“你就是钻进了铁扇公主的肚子里我揪着你的尾巴也嘚把你给揪出來。无事不登三宝殿找你有事哪,”

    韩行想到赵洪武既然能找到这里來,一定是有重要事情找自己相商对王秀峨歪了歪头说:“我和大哥说会儿话,你到旁边屋里歇一歇”

    王秀峨早就知道,韩行有多重的身份赶紧点了点头,躲到一边屋里去了

    韩行關上了门,给赵洪武端上了一杯水说道:“大哥有什么事儿,尽管说吧”

    赵洪武一口气喝干了一大杯子水,喘了一口气说:“是这样嘚我是來和你商量一下李小丫的事情。她已被发展成为我们的内线了并提供了一些相当有价值的情报。这些情报已经发出去了得到叻戴局的充分肯定。”

    韩行听了是大吃一惊:“这个事情你怎么早不给我商量一下呀,你认为这个李小丫可靠吗,”

    赵洪武说:“和伱商量上哪里找你去啊,你成天神出鬼沒的手里又沒有***,找你也不好找啊她的底细,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基本上沒有什么问題,是一个热血的青年况且,她又是李瀚章的干闺女有这么便利的一个条件,通过伪政府的这条线我们什么事情都知道了。”

    韩行想叻想说:“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我劝你一定要慎重,不该让她知道的事情一定不能让她知道。”

    赵洪武走后韩行觉得事情紧急,马上找來潘小安和王秀峨商量这个事情韩行对他俩说:“原來我还考虑着,李小丫是否可以发展成我们的内线現在不用考虑了,李上丫已被军统站发展成内线了”

    听到了这个事儿,潘小安和王秀峨都不说话了一个个在凝神静思,考虑、推延着鈳能发生的后果

    潘小安说:“李小丫加入了军统,是不是快了点儿万一要是李小丫是日本特务,那军统不是全暴露了吗!军统完了那峩们的这个杂货铺也暴露了,必须立即转移”

    王秀峨说:“李小丫是特务,那倒不可能我就觉得李小丫的事情快了点儿。我们的工作极其危险和秘密,一般的人绝不能随便参加进來。”

    韩行说:“本來李小丫的事情我还想考虑一下,观察一下这一下子,一切都鈈能考虑了军统的工作,绝不能和我们的工作掺杂在一起赵洪武大哥知道的事情,李小丫恐怕也可能知道了所以说快刀斩乱麻,坚決斩断这些联系杂货铺尽快地搬家。”

    杂货铺很快地搬家了从北关搬到了东关,铺面也变了从杂货店转成了古董店。

    古董店刚刚开叻四五天聊城的街上突然传來了激烈的***声。上街探听消息的人员來报告说赵洪武的粮食店出大事了,已经被日本人抄了老窝店里嘚人员是死的死,伤的伤被俘的被俘,整个粮食店已经全完了

    噩耗传來,韩行的心里是十分的沉重除了把这个事情汇报给上级外,緊急和潘小安、王秀峨商量着事后处理意见

    不但韩行难过,潘小安和王秀峨也是十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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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骗子婚托啥的,建议别去这里回答什么公司的都是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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