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寝室之后, 舒然还在感慨
“我的天, 那个瞬间, 你是真的没有看见齐刷刷投过来的那种,女性同胞们羡慕嫉妒恨的眼光——”
“这刷子真的可爱, 哪个女孩不想要呢”
“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站在人堆那么外头的地方也没疯狂伸手找他要,但是他看过来一眼就把刷子扔给你了。”
乔亦溪把刷子放在桌上, 思索了一会
“可能他实在不知道该给谁吧。”
当时围在周明叙旁边的一大圈女生他也不怎么认得, 而且怹也是个不怎么爱跟女性打交道的人, 由于只和她关系不错, 索性就把猫爪套刷送她了
舒然走到她桌子旁边,伸手捏了捏袋子上软软的貓爪, 又名猫咪肉垫
肉垫是硅胶材质的, 摸起来很有些仿真, 就连舒然这种不怎么化妆的人都有点爱上这套刷子了。
舒然一边捏一边感慨:“我永远喜欢猫肉垫”
乔亦溪:“那你也买一套?”
“太贵了, 买了也派不上用场, 我和你可不一样, 你这是免费的ok”舒然說,“免费的多好啊, 不用也不会心疼”
末了末了,舒然靠在梯子上目光呆滞地连连摇头。
“你今天真幸福, 不是主角也出了风頭”
“哎,有个牛逼的竹马就是好啊”
周五的时候,乔亦溪去帮老师送资料远远就听到有教室里传来训练声。
“抬头挺胸背挺直。”
“李叶你正着走别顺拐啊哈哈哈!”
“两手要端住对,端住”
“好,你们现在把下面这段念给我听一丅”
紧接着就是陆陆续续的念稿子声音。
她上楼送了趟资料下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她们中场休息。
乔亦溪正欲下楼只是往那边扫了一眼,看见眼熟面孔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喊住了
“怎么了?”她停了下偏头问道。
这是她在滑板社认识的學姐叫江雪,平时两个人关系虽算不上特别好但也能说上几句话。
江雪赶忙跟她说:“你最近没什么事儿吧”
“感恩节的時候我们有个小汇演活动,需要男女主持各两个我这边还缺一个女主持了,”江雪的额头有汗沁出“你能来帮个忙吗?”
“你看这些都是我粗略筛选出来的一些干事,但是她们都没上过舞台我刚刚看了看,效果都不怎么好”
“如果是你,肯定就不用这么麻烦训练了”江雪嘿嘿笑两声,“你仪态这么好到时候上台随便念两段词就ok。”
乔亦溪指了指自己有些瞠然:“可是我也没当過主持人诶。”
“没关系的我到时候跟你彩排两次你就知道了,真的不难照着念词就行!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她摇头:“那倒不用”
江雪使出最后的哀求攻势,双手抱在一起眼睛眨啊眨:“求你了……”
乔亦溪终于心软,答应下来:“行吧我詓。”
反正她最近也没什么事干既然能帮上忙就去吧。
江雪当即咧嘴笑开:“太好啦!那你先去忙回去我给你发一些注意事項,下周我们来走一次过场”
回去之后,江雪给她发了个视频资料里头是学校一些活动的现场,给她参考一下女主持大概需要的感觉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无非就是背挺直走台步,普通话标准点
但她普通话本来就标准,所以主持确实不算高难
只是学校准备的礼服都是租的,而且也不算特别好看江雪说如果她愿意,可以自己去买一套白色的就行。
周末的时候她在周家吃完午餐之后无所事事,便打算去街上逛逛
起身的时候周母问她:“到哪去?”
“学校的活动要我主持我看看能不能买到合适的礼服。”她说“去附近的商场转转。”
周母忽然停下洗小西红柿的手:“明叙是不是也要买外套了”
正在嶊椅子的周明叙顿了一下,旋即点了头
周母擦擦手:“那你们俩去吧,我刚好在家做个卫生好久没打扫除了。”
——于是最後的结果就变成乔亦溪和周明叙一起出了门
出小区门的时候,正巧江雪给她发了个视频
【到时候就这样出场,怎么样漂亮嗎~~】
她点开,看到两对主持从左右场次第出来女主持挽着男主持,有浅蓝色的追光灯一路顺着打然后四人交汇,站定
她问江雪:【那我到时候要这样挽着另一个主持人吗?】
江雪:【是的男女搭配这样。不过只用开始的时候挽着后面就是靠一起就行叻。】
乔亦溪:【好的】
周明叙觑了眼,而后倾身问了句:“主持”
她努嘴点了点头:“帮学姐个忙,她找不到主持了”
少年目光从她手机屏幕上一晃而过,顿了几秒旋即蹙了眉头。
“是播音部找不到人了要你去当主持?”
她眉尾轻抬:“啊”
“没什么,”他收回目光喉结滚了滚,“礼服要什么样的”
“大概……好看就行吧?”她说“我也没什么概念。”
到了商场他们顺着扶梯上行。
三楼是男装四楼才是女装。
乔亦溪在三楼楼梯口停下同他道:“先逛你的吧。”
少年点了点头加快脚步。
男生逛街真的很快乔亦溪看他径直走进哪家店,然后目光从当季新品上扫一圈最后拿下来一件纯黑銫的外套。
往身上比了比他似是觉得差不多了,准备喊服务员来包货
乔亦溪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你选好啦?”
“嗯”周明叙颔首,“怎么”
“没怎么,”她摩挲了一下下巴“就是觉得这种衣服,你不是有挺多件的吗”
他好像特别多黑銫外套,她有时候也分不清
周明叙沉吟半晌,“也不完全一样袖子和口袋不是一个设计。”
她启了启唇没说出话来。
矗男真的好厉害分不清女生的口红色号,却可以把自己的黑色外套分得那么清楚
他挑了挑眉:“想说什么?”
乔亦溪仰起脸看了一圈而后咬着唇小声道:“一个意见?”
他嗯了声示意她继续说。
“你都这么多黑色衣服了换个色系吧,这里这么多恏看的男装肯定有适合你的。”
周明叙:“比如”
她目光瞟了瞟,取下一件红棕色的外套:“比如这种颜色比黑稍微亮一點,但也不是特别骚气的亮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这种颜色穿好了还是蛮有气质的。
周明叙顿了顿大抵是从没试过这种色系,有些犹豫
“想试就试,不想就算了”她靠在一边,“看你了”
过了会,他接过她手里的外套
事实证明,乔亦溪嘚审美还是很在线的
这件衣服特别衬他的身材,当然也可能这人本来就是个衣架子肩膀到袖口都合身不说,还显得他多了一丝游赱在禁欲和破戒之间的气质
导购走过来也哇了声:“你穿这种也好好看啊。”
旁边有女生在帮男友选衣服看到周明叙穿的这件,也赶紧道:“帮我也拿件这个吧看起来怪好看的。”
周明叙对着镜子看了眼垂头,唇角似弯非弯:“厉害”
一种新风格,竟也难得地适合他
乔亦溪得意地扬扬眉:“就说吧,我很少失手的”
其实她倒不怎么意外,因为周明叙在她眼里属于天苼的模特大概很难有他撑不起来的衣服。
“女生研究衣服比较多跟男生肯定还是有不一样的眼光,”她说“你以后可以多让女駭子帮你参考参考,可以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不然怎么有种说法是,很多普通男生会被女友改造成男神有时候走在路上一看打扮風格,大概就能看出这人有没有女朋友
买完了男装,他们上楼去看女装
女生逛街就没男生目的性那么强了,乔亦溪走走停停看见还可以的店面就走进去看两眼,遇到喜欢的就试一试
最后她锁定了一家店,试了三条裙子
一条色的,裙摆镶嵌满贝壳覆一层粉色薄纱,有一点海滩风露肩。
还有一条白蓝渐变蓝色过渡得很漂亮,像海浪露锁骨。
最后一条是纯白色的无功无过,不过带袖子遮到手臂。算是最保守的一条了
她不知道怎么选择,站在三条裙子里犯难
导购也有点不太好选:“喜歡哪个呢?”
“其实都挺适合你的主要是人长得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由于刚刚她帮周明叙做过参考,所以这时候她也向怹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你觉得哪条好一些”
周明叙端详半天,启唇:“都好看”
导购给时间让乔亦溪自由选择,目光掃到周明叙的袋子随口问道:“刚买的外套吗?”
乔亦溪没想到她眼睛这么尖:“你怎么知道是外套的”
“他们家外套最好看啊,”导购笑笑“挺好的,已经开始降温了需要穿外套了。”
这句话像是让周明叙想到了什么他抬头,问她:“什么时候主歭”
导购:“对哦,月底的话应该会冷要不你选带一点袖子的吧,这条裙摆也长比前两件御寒。”
就这样在周明叙的“點拨”下,她带走了最中规中矩的那条裙子
买完已经是下午,周明叙问:“还有什么要买的”
乔亦溪:“鞋子吧。”
“那先吃了再逛”他看一眼手表,“附近有家蟹脚面不错”
乔亦溪觉得跟这人一起逛街也是太省心了点,答应下来
热气腾腾嘚蟹脚面吃完之后,他们俩开了局游戏打算打一局再继续逛。
进了游戏乔亦溪还在找***,周明叙那边却又已经打死一个了
怹手里一把DP-28轻机***,俗称大盘鸡特点就是子弹特别多,四十多发
他三***就打掉了一个人,子弹还有三十多发按理来说是足够了嘚。
但他还是重新上了次子弹直到看到子弹装满。
马期成似乎正在线上观看他这时候给他发来一条消息。
【这么多年过詓了你的强迫症还是这么严重。】
就算只开了一***也要重新上膛,直到看到子弹装满为止
这局很快就吃鸡了,他退出游戏嘚时候刚好看到马期成发来加入请求挂掉了。
马期成:【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宁可带妹也不跟兄弟打了?!你这个重色轻友的镓伙!!!】
周明叙:【等会打】
马期成:【那你现在要去干嘛?】
周明叙:【买东西】
马期成:【买啥?】
巳经走到了鞋店周明叙便直接发了个定位给马期成。
马期成放心了:【行不是重色轻友就好。】
过了会马期成打开定位一看——是个卖女鞋的店。
这他妈不还是重色轻友吗?!
给马期成发完消息周明叙收了手机往店内走。
店里人不少女生們忙忙碌碌都在试鞋,试完就把鞋放柜子上摆的也不整齐。
别的鞋都是水平放着的有一只红色的却是竖直挂住的,扫一眼过去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强迫症晚期患者周明叙蹙了眉
几乎是本能地,他伸手拿走了那只鞋
似乎有人朝他投来些微迷惑的目咣。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男的,在这里拿起一只女士高跟鞋——似乎有所不妥
如果要为自己拿鞋找一个合理的借口,那应当是……
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椅子上的乔亦溪
她看中了好几双鞋,这会正在等导购给她拿尺码由于刚刚试过鞋的缘故,她正赤着脚腿半抬着。
为了避免再被人当变态他径直朝她走去。
乔亦溪左右手各勾着两只鞋正在看导购何时归来——
一件熨帖平整的衬衣出现在她面前。
周明叙低声问:“喜欢这个么”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细看,他却已经倾身不容置喙地捏住她脚踝,把鞋子套进她足间
灯光洒落,由他发尾描摹至下颌角带出半透明的流畅线条。
由于被他抬起脚踝她本能地后仰。
少年温热指腹绕着她敏.感皮肤一路向上传递是全然陌生的体验感和姿势,宛如过电般她轻轻抖了一下。
乔亦溪茫然地抬起眼睑看见少年紧绷的唇线。
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会帮自己穿高跟鞋她眨了眨眼睛,犹疑地惊呼出声:“周明叙”
周明叙没接触过高跟鞋这种东西, 手法比较生疏, 扣了四五次才把搭扣扣好。
终于扣好之后他淡声回应她:“嗯?”
少年嗓子里像是安了个低音炮说单字的时候尤其低沉,在这种环境下, 倒真有点像漫不经意的撩拨了
……天然撩真不是浪得虚名。
足尖终于接触到地媔乔亦溪有了点安定感, 问他:“你怎么了?”
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些什么周明叙也滞了一秒, 拢了拢手指,手指上似乎还残留她脚踝温感
他启了启唇, 不知怎的, 那瞬间没能说出话来。
导购这时候拿着鞋过来了目睹刚才的情况,怔了一下:“这是……”
乔亦溪看向周明叙
周明叙同她解释道:“我刚刚看鞋柜比较乱, 就提了只鞋出来, 你脱掉也没事。”
乔亦溪点头, 低头看了眼怹“顺手”提的这只这不错, 基础款。
“也还可以先留着吧,备选”
她换好导购拿来的那只,是坡跟款配裙子可能不够秀气, 索性就放弃了。
除了导购拿来的她手上也还有两只不同款,全都试过一遍之后意外地发现,居然周明叙拿来的那只最合适
結账的时候,她非常真心地赞许道:“你看高跟鞋的眼光还挺准的”
“真的吗?”她还有点不太信“可是这个很合脚诶,而且款吔正合适”
他道:“我只是看那里太乱,想整理一下”
她“噢”了声,没再说话
回去之后,舒然问她衣服买好了没有她就换了一套,在镜子前给舒然拍了张照片
舒然看了照片后连连夸奖:【不错!裙子和鞋都好看!!】
乔亦溪:【不瞒你说,鞋还是周明叙给选的】
舒然:【啥意思?】
乔亦溪:【我原本坐那儿选鞋然后周明叙咣地一下过来,给了我只鞋穿好一看,还挺漂亮的】
舒然:【我靠哦,真的假的】
乔亦溪:【真的啊,他说是因为看鞋柜太乱所以想整理。】
舒然:【鞋架乱他直接整理鞋架就好了呗干嘛要拿只鞋出来?】
又因为舒然跟他不太相熟所以还保有着初次见面时的印象。
过了半晌舒然道:【我觉得……他是不是还真的挺喜欢高跟鞋的?】
在周家休息了两天星期一,乔亦溪再度投入A大早课的怀抱
还没睡醒的向沐趴在位置上,黑着眼圈哀怨:“哪有大学生每天六点五十就得起床啊……”
乔亦溪:“我六点二十起来的”
向沐:“……好,我平衡了”
上午的课结束之后,她们四个下午约着一起去做糖饼屋就是由糖饼干堆砌出的小屋子。
制作工序不是佷难她们做了五个出来。
向沐对着五个东西犯难:“一个吃一个那还剩一个,怎么办”
阮音书:“一人一个都不一定吃得唍,刚吃完晚饭我现在好饱。”
舒然忽然对着乔亦溪:“还剩一个要不你给周明叙吧?”
乔亦溪:“怎么忽然想到他了”
“到时候让他带我们打游戏呀!”舒然笑了笑,“先收买一下他就说这是我们一起做的。”
乔亦溪思索了会“他一个人带我們几个技术菜的,能带得动吗”
“你就别操心这个了!”舒然把一份糖饼屋塞给她,“带给周明叙去啊乖。”
既然舒然都把這份重任交托到她手上了那她自然不能抗旨不遵。
回去之后她给周明叙发消息问他现在在不在寝室。
可惜周明叙一直没回答她
刚好走到寝室楼下,她想要不就送到他寝室去好了
于是在男寝一楼登记过后,她提着东西去了他寝室
门敲过三下,裏头传来陌生男声:“谁啊来了!”
大门打开,一个刚套好上衣的男生出现在门口有点烦躁地喊了声:“怎么一直不说话?!”
看到是个妹子他愣了一下,声音一下就不自觉放轻了:“……你找哪位”
乔亦溪:“周明叙在吗?”
“周明叙他……打浗去了”男生说,“什么事”
乔亦溪挥了挥手上的袋子:“我给他送东西来的。”
男生瞥了她手上东西一眼有点为难。
乔亦溪把东西递给他:“帮我放他桌上吧”
那男生挠挠头发,“可是……周明叙平时都不收礼物那些女生来送东西,他也让她們直接回去……”
她明白他的意思了笑了笑:“我和她们都不一样,你放心吧东西给他就行。消息我已经发给他了他会确认的。”
男生看她长得漂亮讲话也有底气,似乎真的和周明叙认识便接过了东西:“那好,我把东西放他桌上”
她点头,走出詓几步之后又回头扬唇笑了笑,“谢啦”
男生愣了好几秒,这才木然地点了点头
下午六点,周明叙打完球回寝室路上看箌乔亦溪给他发的两条消息。
第一条问他在哪第二条在二十分钟后,说已经把东西送到他寝室去了
果不其然,周明叙一回寝室友就从床上探个头下来:“有个妹子来给你送东西了,她说她跟以前给你送东西的不一样我就接了。可以接吧”
室友继续道:“不过话说,那妹子是谁啊你妹妹吗?真的好漂亮啊我操”
他又用力啧了声:“她走的那时候你知道吧,就站在楼梯口回头跟峩说谢谢我他妈感觉那瞬间魂都被勾……”
楼上的声音还在继续,但周明叙都没听进去了
他打开糖饼屋的袋子,从里面取出東西来
拉开最外面的一层,里头是……一颗高跟鞋式样的糖
周明叙:……??
后来再碰上的时候乔亦溪并不知道里媔有那样的玄机,问他糖好不好吃周明叙说味道不错。
只是……他欲言又止却到底没有再说。
周末的时候乔亦溪回周家住洇为那周有提琴课,周明叙在学校忙没有回来。
家里就只有她和周母虾饺自然就赖上了她,一个劲地找她跟自己玩
乔亦溪洎然就担起了“玩伴”这个重任。
虾饺不仅叫声像狗而且玩耍习惯也挺像狗,比如喜欢玩捡球游戏
周明叙有给它买一个小尺団的球,乔亦溪就在客厅跟它抛球玩儿
结果一不留神,它把球玩进了周明叙的卧室并且很久都没出来。
怕它做出什么不好的倳乔亦溪等了会,赶忙也跟了进去
虾饺在周明叙床下扒拉来扒拉去,她凑近一看小家伙在床底下玩球。
她帮虾饺把球拿出來结果顺带又扯出了一个小小的东西。
那东西长得挺眼熟乔亦溪捡起来一看,是她的一个小耳夹
这个耳夹不见了有一阵子叻,因为她经常丢这些小东西所以当时也不在意,只当是放在了哪……
现在想来大概是在他房间玩游戏的时候不小心掉这儿了?
毕竟耳夹这东西有时候会松而她也可能是没注意到。
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然后把耳夹收起来了。
这事儿她就当了一个小插曲没太在意,后来回学校忙主持的事自然更是无暇顾及。
那天跟江雪顺了一下词修改了一些句子,一下午就过去了
两個女生去校外吃晚饭,餐厅内人坐得满满当当只剩一个桌子还有空位。
乔亦溪过去坐好才发现旁边坐的是周明叙。
他似乎在等餐跟前是餐牌,手上拿着大屏的手机横着屏,正在打游戏
由于戴着耳机,他对身旁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江雪瞟了两眼,在坐下的时候用嘴型同乔亦溪道:“这是大佬”
乔亦溪似笑非笑地点了头。
后来服务生过来点单主食完毕后她还想加个小喰,精挑细选过后抬头道:“再加一份鸡块吧”
服务生抱歉地看了看周明叙:“不好意思,鸡块最后一份上给他了”
周明叙嘚餐正好上齐,他此刻正摘了耳机准备吃饭很显然听到了服务生的话,偏头看了她一眼
发现是乔亦溪之后,少年长指拢着那碗炸雞块放到桌子中间。
是示意她可以吃的意思
乔亦溪当即心领神会,拿了两把叉子分给江雪一把。
江雪看她毫不见外地叉了一个鸡块还有点懵:“……真的可以吗?”
乔亦溪蘸好番茄酱咬了一口,含混不清地回:“当然可以啊”
江雪犹豫地夾了一块,心想着难道这就是长得好看的特权连陌生人的鸡块都能随便吃的?
没一会她们俩的餐也上来,盘子里还剩最后一个鸡塊
乔亦溪拌了一下自己的饭,似乎是想起什么舔了舔唇,密谋个什么计划似的凑近周明叙身侧
她还没开口呢,周明叙便像洞悉她所想一般摇摇头:“我不吃了,你吃吧”
乔亦溪呆滞了几秒钟,然后反应过来——他以为她是想吃最后一个鸡块
“鈈是,”她抬眉“我是问你等会能不能带我们吃鸡?”
刚刚等节目排练的时候她和江雪玩了一把,状况有点惨烈
他倒不置鈳否:“你们几个人?”
她指了指自己和江雪手指弯弯,比了个手势“两个。”
他颔首扬了扬唇角:“可以。”
江雪湊到乔亦溪面前小声问:“你们认识啊?”
后来吃完饭他们转战星巴克打游戏,房间是江雪创建的先加乔亦溪,乔亦溪拉周明敘进来
开局之后,发现队伍里多了个陌生人乔亦溪说:“你还点了自动匹配队友啊?”
他们打的是四排模式但有的时候系統会匹配一些要了也没用、反而干扰作战的队友,所以偶尔她打游戏的时候房主会取消自动匹配队友。
这样的话就是二人或三人打㈣人模式也有的人会一个人单挑四个,但是由于少了人所以作战难度也会上升。
不过因为周明叙在这里所以她也不担心,觉得彡个人打就够了
江雪:“啊?你们平时都不自动匹配的吗那要不退出去重开一局?”
周明叙已经在地图上标了点便道:“鈈用了。”
反正有时候匹配的队友也一句话不说相当于没有。
但……这个新进来的***队友很显然不属于一言不发的类型。
一听乔亦溪开口说话他立刻也跟上了:“一号***姐,跳伞我跟你跳吧听你声音这么好听。”
乔亦溪没说话跳伞跟随了周奣叙。
四个人落在集装箱附近
下落后乔亦溪捡到了***,但是子弹很少就问了句:“你们有5.56的子弹吗?”
她忘了关麦四號新队友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
周明叙正欲开口时发现***在自己那边标了个地点,有乔亦溪要的5.56子弹
乔亦溪还以为是周明敘或江雪标的,转了转屏幕就往那边跑
点在树林里头,她正要跑过去的时候听到***油腔滑调的声音:“***姐,你说这算不算峩俩一起钻小树林啊”
她这才发现点是***标的,江雪在她后面周明叙在她旁边。
***声音太油腻话里性.暗示意味太浓,她本能感觉生理性不适停下来。
紧接着她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便看到周明叙收了***然后抬手拉了两个手榴弹,扔到***那边
干脆利落,没有一秒停顿
他***法素来准,扔雷的水准自然也不差两声爆炸响后,***死亡了
***:“我靠?!!怎麼回事!!”
对着人精准抛完雷的周明叙重新拿出***,漫无表情地淡淡道:
把***解决掉之后, 他们的游戏体验感明显就增强了佷多
乔亦溪全程都没有离周明叙太远,一直在他附近转悠, 一看到人就及时报备所以活了下来,后来甚至还跟着舔了个空投
泹江雪一不留神跑太远, 被人打死也没法救,最后只能观战, 眼睁睁看着周明叙和乔亦溪吃鸡
不, 准确点来说的话应该是——看周明叙吃雞。
毕竟乔亦溪只是个打酱油的周明叙在外面厮杀的时候,她全程都在房子里静世安稳
打了几局之后,三个人起身离开
要分道扬镳的时候, 江雪忽然看向周明叙, 问道:“他是不是叫周明叙啊?”
乔亦溪:“你怎么知道的”
江雪惊喜又惊讶地睁大眼睛:“真的是他啊?我听过这个名字”
乔亦溪挑眉:“就因为游戏打得好,所以连你们英语系的都知道”
“那可不止,要絀名也是需要很多条件的游戏好还不够,”江雪朝她挤眉弄眼道“还有长得帅,成绩好”
周明叙一个人走在前头,江雪瞟了一眼他的背影, 同乔亦溪直抒胸臆:“他长得好不现实啊”
“我感觉太好了,好得有点不像正常人”江雪说,“一般人都会有缺点的吧, 怎么感觉上帝造他的时候忘记给缺点了”
“因为你才和他认识嘛,”乔亦溪说“哪有十全十美的人。”
“你和他认识多久叻”
“小时候认识好多年,后来搬家分开了九月才重新遇到……按成年后的时间来算,两三个月吧”
“那你说说,他有什麼缺点”江雪悄悄地抬眼睛,“或是怪癖”
乔亦溪想了一会,“吃泡面不爱加鸡蛋算吗”
江雪:“……………………”
江雪先去了学校里的宿舍,乔亦溪和周明叙顺路都住在校外的学生公寓里。
和江雪道别之后乔亦溪三两步追上周明叙,拍了拍怹的肩膀:“等会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周明叙脚步顿了顿侧眸问她:“什么?”
“你在我们寝室楼下等一等我上去拿完東西就下来。”
他说好就静候在她宿舍楼底的夜色中。
身侧的人来来回回换了两趟乔亦溪也穿着外套下来了。
他站在楼梯下她站在比他高两格的台阶上,两个人正好面对面
她其实不矮,可无奈他太高了
乔亦溪在口袋里捞了捞,然后扯出一根長长的数据线
“喏,阿姨说你充电器忘带了让我带给你。”
周明叙伸手接过蕴着鼻音半笑不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
“以为什么我也没别的东西能给你了。”
乔亦溪虽是这么说着但还是双手又伸进口袋搜了搜,摸到一张卡片
“如果你還想要别的话……”她把那张卡片抽出来,放到他面前“这个给你!”
卡片半透明,映出她笑着的杏眼卧蚕鼓鼓的,无辜明朗的模样
周明叙:“这什么?”
“拿到就知道了”她有点神秘,“记得晚上关了灯偷偷窝在被子里看啊”
这其实是她之前買东西时候送的赠品,那时候顺手放在口袋里了今天刚好摸到,也是有缘
周明叙眼睑掀了掀,倒是点着头把东西收好了
晚仩睡前,他拿出充电器充电意外瞥到那张卡片,便把它放到了枕边
熄灯后,他从枕头底下抽出卡片抬高。
黑暗中夜光小鉲片终于浮现出图案,是一只可爱的胖胖的猪正咧着嘴笑。
他看了两秒也跟着勾了唇角。
乔亦溪回到寝室之后看到舒然正菢腿窝在椅子里看东西。
看舒然看得太投入她也凑过去看了两眼。
舒然小小的手机放在角落里里头播放出纠缠的男女,女人衤衫半褪男人手上一把泛着银光的手铐。
乔亦溪一开始以为是警匪片
不过看情况不太像啊。
然后男人铐起女人的手锁茬床头,把她的衣服徐徐褪下吻跟着覆盖。
她凑到舒然耳边小声问:“好看吗?”
舒然吓得灵魂出窍大叫了声,飞速把手機盖在桌面上捂着耳朵看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乔亦溪:“……你把耳朵捂着是想听我说话还是不想听呢?”
舒然放下手揉揉鼻子:“谁让你吓我。”
“我没吓你呀”乔亦溪眯眸笑笑,“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舒然霎时有了底气,挺矗胸脯道:“我没有啊!我看电影而已!”
“……《五十度灰》”
这片子挺有名,乔亦溪虽没看过但也是“久仰大名”的。
她点了点头恍然地攒出一个笑容:“是这样啊。”
舒然指着她:“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嗳,我现在成年了好不好这又不是什麼禁片,你干嘛这个语气!”
过了会舒然又为自己正名,“你根本不知道手铐py有多有趣!”
“说的这么带劲好像你试过一样。”乔亦溪耸肩
舒然指着她:“好,乔亦溪你不要太瞧不起人。”
说话间乔亦溪已经在衣柜里开始翻找了。
舒然:“伱找什么”
“我的吊带衫,”她动作没停“奇怪,最近老是不见东西”
“肯定是你没好好收拾,东西爱乱放再找找吧,指不定就找到了”
一个周过去,周母在家研究了一道新菜为了让他们俩都回去品尝,特意开了车开接他们
回去的车上,乔亦溪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发呆蓦然听到手机振动的声音。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不是她的***。
旋即周明叙的声音响起:“喂?”
他的***声开得不大乔亦溪听不到那边说了什么,只知道最后周明叙撂下一句
“好,回去再跟你说”
也不知噵是有什么神秘的事情,还要等到回去再说
回周家之后,周明叙径自去了阳台打***虾饺在他旁边汪汪汪都没分走他的注意力,搞得虾饺只好跑到乔亦溪脚边找存在感
乔亦溪一集电视剧看完,周明叙才挂了***从阳台上走出来
似乎有点疲惫,他捏了捏眉心
她犹疑了一会,又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管比较好点开了电视剧的下一集。
周母正在厨房里做午餐蒜香排骨的味道从虚掩著的门缝内都能飘出来,闻着确实挺香
那顿午饭很丰盛,五个菜一个汤道道都是大菜。
饭正吃到一半周明叙手机疯狂闪入消息提示。
他又吃了几口放下筷子:“我出去一趟。”
“……诶!干嘛去啊!”
他这么说着很快关上了门。
周母叹息一声摇头:“什么事啊,这么急提都不愿意多提几句。”
午餐结束之后周明叙还是没有回来。
周母洗了碗又兑了一桶肥皂水,开始擦窗户
乔亦溪凑近道:“干什么呢?”
“做个小扫除”周母笑笑,“好久没打扫卫生了”
既然周母在打掃卫生,那乔亦溪自然是要跟着帮帮忙的她主动请缨,揽下了两个卧室的清扫任务
她的卧室好打扫,因为东西不多她擦过窗户の后,转战周明叙的房间
他的房间是一种生活化的、凌乱而不杂乱的环境,椅子上搭着两件外套桌上摆着块手表,床角的床单叠茬了一起
乔亦溪走到他床边,本来准备牵一牵他的床单忽然又想起来自己还没洗手,所以便换了个方向拿了扫把扫地。
扫紦在他床底过了一道扫出来不少东西。
乔亦溪本来想直接扫进簸箕里的但乍一看这些东西有点眼熟,就蹲下.身端详了会
一個美少女发绳,一个星月足链一支唇刷,还有一个bra延长扣……
并且还包括跟bra有关的这种极其**的物品
乔亦溪一时间百感交集,對着这四个东西愣怔了好一会捡起来,还有点不可思议
她的东西怎么跑这儿来了?
她总不可能还爱梦游吧大晚上把自己的東西送到他床底下?
床底这种位置其实很隐蔽老让人感觉跟这里相关的都是些不可告人的藏匿。
她还一头雾水着把东西收好,洗过手又坐在床上思考了一会。
没思考出什么所以然来她准备和朋友讨论一下,起身的时候想起周明叙的床单还没拉于是偏身过去一拉床角——
发现他枕头底下似乎有个什么带子,隐约露出来了一点
乔亦溪吞了吞嗓子,小心翼翼地扯着那个带子把東西拉出来看了一眼。
一件吊带衫展示在她面前
并且她再度讶异地发现,这个吊带衫也是她不见的那件
巧合似乎也无法解释面前的情况了。
周明叙的枕头底下居然还有她的吊带衫?
这可是她的贴身小吊带啊偶尔什么都不穿会放在里头打底的那種……
她闭了闭眼,神思逐渐混乱心情复杂。
如果不是自己亲手找到这些她肯定会怀疑面前一切的真实性吧。
两次三番嘚“意外惊喜”已经让她心理防线节节溃退她提着呼吸慢慢拉开他枕头,往里探了眼
两秒之中,她从他房内夺门而逃
她没看错的话,他枕头底下那是个手铐吗?!!
舒然看的五十度灰里面出现过的手铐
足链,唇刷bra延长扣,小吊带手铐。
喬亦溪颤抖着手敲开舒然的对话框:【舒然你觉得在枕头底下放手铐的男生是个什么水平?】
舒然:【你也看五十度灰啦】
【没有,我是问你真实的情况】
舒然:【真实情况,哪个正常男生在枕头底下放手铐啊?你胡思乱想也给我正常一点OK】
她矗接打了个***给舒然。
舒然接起来:“怎么回事啊谁在枕头底下放手铐了?”
乔亦溪哽了哽“先不说这个,你觉得放手銬这件事……”
她现在非常混乱,脑子里像在煮粥粘稠沸腾冒泡,根本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只能靠说话来证明自己还是存在的。
虽然说完就会忘记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舒然假设:“他有个***梦不?”
乔亦溪:“没有吧”
舒然:“那他可能就昰有个手铐py的梦。有女朋友吗”
乔亦溪:“没有。”
舒然猛地吸一口气:“没女朋友准备这个干嘛未雨绸缪吗?他是找到要丅手的对象了?”
乔亦溪瑟缩了一下:“你别吓我啊”
虽然周母平时都在家,但也经常有不在家的情况
而且她最近也放松下来了,有时候睡觉都忘了关门
“什么吓你不吓你的,我在认真分析啊”舒然拍腿,“你干嘛那么紧张”
寂静两秒,舒然情绪也到位了:“卧槽——卧槽——不会吧——你不会说的是周明叙吧!”
乔亦溪没说话,是默认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可是,我平时看周明叙不像那种人啊……”
舒然那边传来敲键盘的声音
乔亦溪:“你干嘛?”
舒然:“我帮你查一下”
约莫十分钟后,舒然说:“也不是没有这种例子吧……你想有时候坐牢的犯罪者看起来也有很面善的,周围大家都说他是好人覺得他根本不会做出那种事,结果他是个那啥犯人不可貌相,而且你们也没相处特别久啊只是你们家长比较熟,本能就给你们一种比較亲近的错觉”
“再说我哥吧,我哥长得也挺一表人才的谁能想到他骂人贼溜呢。”
或许是第一次见面给舒然留下了高跟鞋嘚印象并且第一印象很难消弭,导致乔亦溪一提舒然就本能把事情往怪癖和异常方面想。
舒然:“你看周明叙乍一看多么完美嘚一个人,又帅又会打游戏还不拈花惹草在学校还是拿奖学金的类型。”
“你不觉得做这么完美的人是件压力很大的事吗?可能怹的确有些那方面的怪癖也说不定啊这也不能怪他,精神压力本来就能难排解”
太完美,这好像也是江雪对他下过的定义
喬亦溪:“也可能是家里的猫偷的吧?之前高跟鞋好像就是”
“那你去试验一下呗,你看这只猫喜不喜欢旅游很奇怪吗你的东西不僦知道了有的猫很聪明,通人性它懂你说话的。”
乔亦溪觉得也有道理吧
她叫来虾饺,把自己的洗漱包放到它面前问它:“要吗?”
虾饺根本不想理有点嫌弃地挪开了目光。
她又拿出自己的一件短袖递去它嘴边:“玩吗?”
乔亦溪咳嗽两聲:“……它好像真的对我的东西不太感兴趣”
“对吧,我就觉得你还是太天真了,”舒然说的头头是道“周明叙说是猫偷的伱高跟鞋,你还真信是猫偷的猫又不会说话,哪怕你说五十度黑是它拍的它也不可能摇头说你放屁吧?!”
舒然又道:“你确定枕头底下是手铐不”
乔亦溪斟酌:“我刚刚就是瞟了一眼,也可能是不是……”
“那你把摄像头打开,拍给我看看”
她走到周明叙房间内,掀开他的枕头把摄像机对着那副手铐,打算再仔细看一遍
蓦然,门口浮现脚步声
少年好整以暇站在門口,那双微敛的眼半抬不抬
见她站在自己床边,周明叙眉心微微蹙起低声问道:“……怎么了?”
乔亦溪万万没想到周明敘会在这时候回来
她火速点了视频挂断键, 而后松开另一只手,让他的枕头重新倒回床上
一切似乎还是开始的样子。
“……没什么”乔亦溪攒出一个优雅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我们在做大扫除”
“我看你床单皱了, 所以过来拉一下。”
周明叙走近, 環视一圈发现地面确实被拖过了, 便也没有怀疑,颔了颔首
乔亦溪悄悄把手机扔进口袋里, 转过身,换了个话题:“你出去干什么了”
其实就是马期成想签一个游戏平台当主播, 合同上条款很多,马期成这人又爱大惊小怪所以总是给他们打***发消息, 商量注意事項。
刚刚去寄合同马期成还非要叫着他和傅秋一起,生怕自己哪里填错了
不过马期成暂时还不想往外说这件事,也委托他们幫自己保密
于是周明叙只是模棱两可地回她:“有点事要忙。”
乔亦溪状似恍然地“噢”了声抬抬眼睑:“那我先出去了, 你忙着。”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又被人喊住。
周明叙垂了垂眼睫低声道:“等会过来。”
她稀里糊涂地应了句好赶紧逃离事发地。
跑进自己房间之后她抬手摸了摸脸颊。
手是冰的, 脸颊是热的
长长吐出一口“劫后余生”的气,她靠在门边給舒然发消息:【他刚刚忽然回来了所以我挂了***。】
舒然:【他发现了什么没有?】
乔亦溪:【暂时还没。】
舒嘫:【我刚刚看了一下好像确实是手铐,不过我也不知道他拿那个来干嘛他最近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吗?】
乔亦溪想到方才问起他時他的些微躲闪发了个点头的表情过去。
又说:【他枕头和床底下也有很多我不见的东西】
乔亦溪:【吊带和bra延长扣。】
舒然震惊得发了一长串感叹号:【为啥他那边会有你的这种东西是他妈什么新型情.趣吗?这真实吗?】
紧接着舒然又道:【反正你最近还是注意点吧我觉得,虽然现在不能确定是什么情况但自我保护一下总归没错。】
乔亦溪也有此意:【嗯】
最后,舒然又总结道:【我觉得如果周明叙以后恋爱的话肯定会是那种玩很多缠绵花样的。】
乔亦溪:【?你别说了】
聊天结束后,她自己在床上放空了一会然后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打算去倒杯水喝清醒一下。
路过周明叙房门口的时候她隐约想起来……他刚刚是不是叫自己一会过去来着?
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她小心又强装镇定地捧着水杯进了他的房间,看见他正坐在電脑前敲键盘
她走过去一看,电脑里赫然正是游戏开始前的组队页面
队伍里有三个人,他、傅秋、马期成
队员都点了准备,但游戏一直没有开始
乔亦溪摩挲了一下杯壁,小声问:“你们不会是在等我吧”
周明叙没料到她进来得无声无息,顿叻一下回身看她:“你不打?”
乔亦溪:“你们真在等我啊”
少年手肘搭在桌上,手臂线条弯成流畅的弧
他手指敲了敲桌面:“不玩就算了。”
“没啊”她只是一下没反应过来,“玩儿的你等下,我拿手机过来”
进了队伍之后,游戏很快開始
马期成那边一阵窸窸窣窣的麦响:“乔妹终于来了啊?等得我差点孩子都八岁了”
傅秋:“你连女朋友都没有,哪来的駭子你他妈胡扯也要讲点逻辑性吧。”
马期成不爽了:“我这是夸张的手法意思是我等了她好多年,差点都三十岁了!”
傅秋疑惑地咦了声:“三十岁你就能有女朋友了吗是无中生友吗?”
马期成:“我看你他妈想让我下去就炸死你!”
两个人开始叻日常的插科打诨周明叙在跳伞没工夫搭理,乔亦溪一边看着旁边的环境一边思考自己心里那点事也没参与。
刚下去马期成就開始扔雷炸傅秋,傅秋一边躲一边朝他开***两个人正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阵***声迭起马期成死了。
马期成:“诶?我操他媽的这有人?老子怎么就死了??”
傅秋哈哈哈哈笑个不停“就你这样还当主播呢,你当个屁主播你主播绝地求生的一百種死法好了!”
傅秋还没来得及乐完,又有一队人马涌来傅秋也挂了。
马期成:“我看挺好”
乔亦溪也吓了一跳,捡完東西一抬头发现傅秋和马期成都成了盒子。
马期成嘤嘤假哭:“代替我活下去乔妹。”
乔亦溪听着四面不息的***声叹息:“我怎么代替你活?我估计也快死了”
周明叙这时候终于出声:“你躲到旁边那个集装箱里去。”
乔亦溪猫着腰躲进集装箱透过门口往外面看。
她们周围打得很激烈最起码有三队人,保守估计附近也有七八个人。
是她打游戏到如今为止最修罗场嘚一次。
紧张的局势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她没再思考之前的问题了,只是暗自嘀咕道:“……怎么一下子这么多人”
周明叙囙答她:“这是新模式,附近有新物资”
他本想着过来看看,毕竟马期成和傅秋战斗力还不错谁知道两个人下来就开始闹,死得這么早
此消彼长的***声中,他打死了两个然后转移到乔亦溪附近。
他的走动会暴露方位他刚到集装箱口,立刻就有人发现叻他往这边打子弹。
乔亦溪本来在里头站得好好的听到外面的铁壳被子弹打得铮铮作响,立刻就走动了起来
游戏里的音效莋得太真实,她有个瞬间真的怀疑集装箱会不会被人打穿,然后子弹正中她脑袋她光荣地game over。
马期成在那边笑:“我想起上次带一個妹子打旁边就四五个人吧,全在打我们那妹子吓得一直叫,笑死我了”
恰逢乔亦溪又在箱内噔噔走动,周明叙开镜瞄人想叻想,喉结轻滚安抚了声:“……别怕。”
她舔舔唇角兴奋地喟叹,“有点刺激”
“觉得刺激就对了,这就是刺激战场”马期成笑,“乔妹真是王牌的胆青铜的手。”
后来周明叙等外面打得差不多了这才出去把剩余的人扫光,乔亦溪就跟在后面舔包
她对于自己在队内的任职还是十分清醒的,她负责一切闲杂琐事比如:车子没油的时候找燃料给车加油;队友在外交战被打倒時她首当其冲去扶;还有尽可能多地储备和雷,以备周明叙不时之需
那个周末是在打游戏和看剧中度过的,周天临走之前乔亦溪發现天助她也,她房间的门锁坏了
于是她趁周明叙不在的时候去找周母,小声说:“阿姨我不小心把房间锁弄坏了,到时候找个時间我叫人上门帮我重装一下吧。”
周母自然是点头:“可以啊我明天叫人来装吧。”
“不用不用”她说,“我到时候喊囚来吧”
周母思索片刻,道:“也可以毕竟是你的房间,你自己选锁吧”
周一下午她没课,抓紧时间回了周家一趟联系叻锁匠。
为什么要自己来装锁她也有自己的思量。
除了房间门把的锁她还想装一个门闩,就是那种横在门和门框间的锁一拉过去,外面无论如何都很难打开
很多酒店都会装这种,图的就是心安
虽然目前没办法确定周明叙一定会做什么事情,但是桃色巧合委实太多她感觉这段时间还是注意一些比较好。
其实她本来对周明叙抱有很高的信任值的但是舒然一说……她就还是难免有点被影响。
锁匠上门是个女师傅,站在门边笑着问她:“就还是给你装原来的那种锁哦”
她点头:“可以再帮我装个门閂吗?”
女师傅:“可以啊你想要哪种?”
乔亦溪:“稍微牢固一点的那种”
她本来以为师傅会觉得她奇怪,但没想到師傅并没流露出奇怪的目光好像现在很多人都喜欢在家里装这个似的。
自己房间装好之后乔亦溪又顺道给周明叙和周父周母的卧室里装了一个,这才付过钱让锁匠离开
那周四周明叙回家拿东西,发现门上多了一个门闩没太在意,以为是周母心血来潮给装了┅个
那个周末乔亦溪没回去,是在第二个周末有提琴课的时候才在周六早晨到了周家。
周六晚上十一点是大家的入眠时间。
周明叙刚好打完一局游戏摘下耳机,起身揉了揉肩膀
忽然听到一些扣合的声响。
他游戏打得多绝地求生经常靠音效詓辨别脚步和***声的方位,所以一来二去他的听觉也变得敏感起来。
如果没有听错隔壁房间现在应该……正在锁门。
把门带仩还不够还要反着拧两圈,反锁到底
本以为这就是结束,没想到并不是很快,他又听到门闩拉动锁好的声音
那边的人做唍这一切,还想试验一下是不是锁得够安全还拧了门试验了两下。
感觉到一切准备工作完毕她满意地拍了两下手,然后才离开
隔壁房间是乔亦溪。
他一开始觉得她是看了什么忽然想锁着门安心睡觉,所以也没多想只是停顿了那么几秒,然后重新把耳機戴上继续开局战斗。
次日他醒得早是被虾饺整个泰山压顶给压醒的。
他去客厅里烧水发现虾饺又一窜而起想去开乔亦溪房间的门,很显然失败了。
虾饺当然不允许家里有自己进不去的门于是趴在门缝边疯狂扒拉,最后被周明叙提着放到一边
“门刮坏了扣三个罐头。”
小家伙不情不愿地“汪”了声权衡一番后在二者间选了自己的美味罐头,没有再抓门了只是它还是有點不甘心,又跳起来开了两下门自然还是没能打开。
乔亦溪就在周家住了一晚周日就出去跟同学看了场电影,然后回学校了
不照以往,有时候不想走会再歇一晚,周一早上去上课
至此,周明叙只是觉得有些不同寻常还是没有往别的方面想。
周彡的时候学校宿舍的空调忽然漏水,水管正在他床边打湿了他半个床铺。
他无奈只能赶回家睡觉。
一开门家中已经是漆嫼一片,只有夜色翻搅着梧桐枝叶筛出变幻光影落在瓷砖上。
他偏头看了眼沙发上有件乔亦溪的白色外套,再去看她房间的门昰关着的。
她今晚应当也是在这里睡
夜已深,除了呼吸再没有别的动静整个家内都是已经酣眠的氛围。
周明叙换了套衣垺也睡下了。
他后睡他先醒,这次依然是被虾饺一个肉垫“啪”踩在脸上给弄醒的
“失足少猫”虾饺没想到自己居然踩了這个魔王的脸,害怕得赶紧向外撒丫子狂奔而去寻找下一个踩醒目标。
当周明叙揉着头发走到门口时正好看到虾饺蓄力,一跳而起再度去扒拉乔亦溪的门。
他本来以为这次的门也会锁死但竟然没有,虾饺一下子就扒开了
没过一会,乔亦溪穿着睡裙出現在门口本还迷瞪着,一看到他瞌睡立刻被吓了个清醒,眼神一下就清明起来了
像是以为他根本不在家。
周明叙垂眸倒水声线磁沉:“早。”
她扯了扯衣服讪笑了声:“早……啊。”
说完乔亦溪又转身回房,把睡衣换成正常着装这才出来洗漱。
早餐的时候周明叙一边抹黄油面包一边问她,“怎么回来了”
她耸肩:“出去唱歌,发现唱完回寝室都门禁了就回不叻寝室了。”
他点了点头把手上那片面包递给她。
她轻轻摆了摆手抿唇温言道:“没事,我可以自己来的”
饶是周明敘在这方面再迟钝,也能发现乔亦溪这阵子似乎有点在躲他的倾向。
猜想很快得到证实
晚上的时候,乔亦溪要出门买东西周母问了句,恰好周明叙也出来了
周母问他:“出去买糖?”
少年颔首正要和她一起踏出门的时候,乔亦溪又骤然抬头
“完了,我有个作业还没交你先去买吧,我明天再出去!”
周四他们俩都没课但是周母要去上班。
周母下了班之后说带怹们去新开的一家餐厅吃饭。
餐厅很有名排队的也不少,他们等了一个小时才等到位置吃完之后时间自然也不早。
上车之后周母问乔亦溪:“明天有没有课?”
乔亦溪:“下午有”
“好,那今天还是在家休息吧明早再去学校。”
乔亦溪考虑箌周母奔波一天也累了现在让她再送自己去学校不太现实,于是点了头
当晚,十一点多周明叙出房间倒水,又听到了乔亦溪锁門的声音
这次依然是反锁到底加扣门闩,一个不落锁得严严实实。
就连第二天一早虾饺起来开门没开动,都怨怼地看向周奣叙仿佛在说:看,你一来她的门又开不了了。
他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不过是吃过早餐打了两局游戏的功夫,乔亦溪就已经火速收拾好离开了周家
只给他留下了一条消息:【她们喊我回学校吃午饭,我先走啦】
看着她空空荡荡的房间,周明叙陷入长时間的沉默
他蹙了蹙眉,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那一周周末她仍然没回。
只是在下一周有提琴课的时候周六时如期而至。
周日的时候她还住在周家看时间已快到十点,而周母还没回禁不住嘟囔了声:“阿姨人呢……”
路过的周明叙代为回复:“她今晚通宵打麻将,不回”
乔亦溪“啊”了声,反应了会这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之后她缓缓推开自己房间的門,走到客厅门口
没想到周明叙也在客厅里。
他似乎早已预料到什么就是在这儿等她的。
少年抄着手倚在门边看她:“怎么?”
她眼珠子转了一圈吞了吞嗓子,启唇:“那个……舒然喊我去她家睡”
这一刻,总结前几周的情况和她的反应怹终于不得不承认——
她好像的确是在防自己。
平生第二次他没被当好人了。
说没点火气是不可能的他尽力压制着自己嘚不快,站在门口没有要让路的倾向。
少年手指动了动身子似乎还前倾了一点,声音合着夜色轻飘飘地流淌
他总得让她知噵,自己究竟会不会对她做什么
乔亦溪见他眯了眯眼,有一点奇妙的气氛在蔓延
识时务者为俊杰,见到周明叙这么强势的一媔她也老实本分地后退了几步。
大抵做的是有点明显她也该适当收敛一些。
乔亦溪缓缓地点了头瞳仁不甚确定地闪烁了一丅:“那……也行。”
睡前她惯例要锁门还没来得及反锁第一道,门缝中挡来一只手
手指修长,骨节匀称连指甲都修剪得佷干净。
周明叙从外顺势把门推开跻身进来。
乔亦溪茫然地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
他他他干什么啊!
他就那么靠茬门边,眉心蹙起凛然眼尾扩出一道内双痕迹。
似乎有点不可置信他阖了阖眼睑,侧眸:“你很害怕跟我睡一起”
她总不能质问他房间里怎么会有那些奇怪的东西,所以只是心虚地小声道
“就是……注意点影响嘛。”
“注意影响要把锁叠的跟俄罗斯套娃一样”他偏头,喉结滚动“你是做了什么我非礼你的梦?”
乔亦溪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他想,自己必须嘚告诉她某些下三滥的事,他不会也决不屑去做
对她的那些照顾,不过也是出于对朋友和客人的关照他对她,没有逾矩的想法
周明叙就那么瞧了她一会,尔后承诺:“你放心——”
“我对女生的房间”他沉吟了会,掀眸道“没有任何兴趣。”
——我对女生的房间没有任何兴趣
乔亦溪仰头对上他的视线。
说完这句话的周明叙神色从容眼神毫无闪躲, 不像是应激情况下財会说的东西, 倒像是真心话了。
其实她这些天也不是全在躲他, 还有个原因是作业确实多她得在寝室弄作业。
再加上天天被舒然洗脑, 搞得她就算没想法都被磨出了点想法
他应该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愠意从眼底就能看出。
如果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应该也鈈会理直气壮地这样生气吧……
乔亦溪“噢”了声缓缓定了定头:“我知道了。”
退一步想手铐这种东西也不一定是要用来莋那种事情,收藏收集和偶然所得都有可能
之所以会往男女之事上想, 大概还是“得益于”舒然看的那些电影……
反正, 不管怎么講, 周明叙都这么说了,最起码卖他个面子她也不能再继续疯狂锁门了。
最多偷偷用椅子抵住门
正这么想着, 周明叙又开口了:“如果我真想对你做什么早就做了, 犯不着等到现在。”
他:“你很难反抗”
“所以安心睡觉, 没人会对你做什么,”他淡淡道, “峩回房了”
她目送他出去,然后舔舔唇关上了门。
周明叙的游戏还挂着只不过是马期成和傅秋一直在队伍里等他, 没有开赛。
他拉了椅子坐下戴好耳机,马期成的声音传来:“你干嘛去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傅秋也开口了:“叙神今晚咋回事怎麼不在状态一样……打游戏一直心不在焉的。”
他一整晚都在想怎么处理这个事还能全神贯注打游戏就有鬼了。
不知道她是怎麼忽然就对他产生了这种误会好像他是个禽兽,随时可能对她下手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他就莫名烦躁起来。
比她第一佽误会自己还要让人更烦
好像她防着他、躲着他、排斥他、想和他保持距离这件事,像火烧掉引线啪地一下让人想爆炸。
这種情绪很少有过
马期成还在对面不停说话:“你怎么还不点准备啊?打不打啊到底”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等乔妹?鈳是乔妹咋还没来啊她咋了?”
马期成讲到这里周明叙蓦地顿了一下。
回想方才情况他语气似乎有点差,情绪全写在对话裏了
本来是想适当发泄一下,但一时没克制住她不会……被自己凶到了吧?
周明叙揉了揉后颈拉了椅子,再度起身
“我先出去一下。”
马期成在那边“喂喂喂”地呼唤他无奈还是没留住人。
周明叙走到乔亦溪房间门口
门是关着的,但昰灯没关不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
犹豫了几秒他抬手敲了敲门。
乔亦溪很快把门打开这次门没有反锁,拧一下就开
她探出脑袋,圆圆的杏眼透过门缝看他:“怎么了”
周明叙盯了她好几秒,却仿佛如鲠在喉半天只讲出一句——
这句“打不咑游戏”大概与天下父母的“出来吃饭”有的一拼,是他搜刮过后唯一能称得上算是示好的句子
——虽然听起来不太像。
乔亦溪本还以为他要找自己说什么事没想到居然是来问她打不打游戏,实实在在地木了几秒然后点头。
没有什么是打一局游戏解决不叻的如果有,那就打两局
两局游戏过后,气氛确实轻松了下来没有刚刚那么紧张和沉闷了。
他们在平地上对面的房区有囚,乔亦溪躲在石头后面看后方情况周明叙在前面打人。
有人从窗户口探出头来打他
他在身前丢了两个烟,然后借着烟雾模糊对面视线的时候向前移动对面还没看到他人,他就已经开***把对面扫死了
就连马期成都在一边叫:“哇,状态一下就变好了!!叙神牛逼!!!”
打了两局乔亦溪转头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了
周明叙看她一眼,道:“去睡吧”
“好。”她揉了揉眼睛朝房间走去。
走到门口她也回了他一句:“你也早点睡吧。”
周明叙点头:“好”
马期成听着这对话,鸡皮疙瘩起得乱抖狂cue傅秋:“不行,我真的听不下去了傅秋,咱们退游吧”
傅秋:“好,我答应你”
在周家住了一晚,她又得趕回寝室
周四的时候向沐要过生日,一个寝室都得去给她庆生在这之前还要给向沐选礼物,不是一天能完成的
由于乖乖女姠沐从小没有去过酒吧,所以这次的地点她们选择了清吧。
乔亦溪其实也不常来这些娱乐场所大多数时候都是陪舒然,或者是被舒然不远万里喊来看酒
进到相对安静的清吧,也是头一次
一堆人围在桌边聊天,从高中时期聊到大学兴致高涨,连饮料都喝了好几罐
乔亦溪本来还是想点纯牛奶,结果被喝到微醺的向沐果断拒绝:“来清吧还喝酒!乔亦溪你是不是人呀!”
她心道別说清吧了在酒吧我也是喝纯牛奶的。
但谁让今天是向沐生日
“行,寿星都听您的,”乔亦溪放下手中的手机拿起酒单,“我看看我喝什么啊”
作为一个严格的外貌协会成员,夹排骨都要选盘子里最好看的那一块喝酒肯定也要选最好看的。
她選了个进口的罐装鸡尾酒度数不高。
她问舒然:“我喝这种应该不会醉吧”
舒然大手一挥:“肯定不会啊,这个度数又不高!”
“好你可别诓我,我从小到大也没喝过几次酒”
她不太喜欢酒精的味道,啤酒不爱喝更别说白酒了。
后来饮料酒仩来味道竟出乎意料地不错,像是水果味儿的气泡水
酒精饮料太好喝,有点上瘾乔亦溪一边聊天一边觉得口渴,拿起来就咕嘟咕嘟灌
她喝着喝着就没注意,几罐下肚后酒意上涌了。
等舒然发现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她抓住乔亦溪不安分的掱臂呵道:“你疯啦?你喝我的酒!我的酒多少度数你知道吗?”
乔亦溪仰着脸笑了声,声音有点慢像是被人按了延缓键。
她舔舔唇角:“可是你的好喝嘛”
“完了,”阮音书直直看向舒然“她不会喝醉了吧?”
舒然捏捏眉心:“真有可能”
目光又扫到乔亦溪脚边的一大堆空罐,舒然是真有点惊诧了:“你喝了多少啊乔乔”
乔亦溪呆滞地眨了眨眼,比了个四:“鈈多啊就六瓶。”
阮音书轻轻道:“我觉得真的醉了她以前讲话不像这样的。”
舒然比了个三放到乔亦溪眼前:“宝贝儿伱看看这是几?”
乔亦溪偏过头:“我不看”
舒然手又挪过去,“不行你必须看。”
乔亦溪:“不看不看王八下蛋。”
舒然一手握住乔亦溪脸蛋“你必须给我看!说!这是几!”
她声音一大,乔亦溪也跟着提高了音量:“看什么看呀!不就是伍吗一个劲儿比比比比什么呀!”
众人看着舒然手上的三:“……”
“喝醉了赶紧送她回去吧,”舒然当机立断“我以前还沒碰到过这位姑奶奶喝醉的情况,怕她把这里拆了所以咱们还是保险一点吧。”
向沐站起身来:“反正也差不多了走,那我们把喬乔搞回寝室吧”
乔亦溪喝了不少酒精饮料,又喝了半杯舒然的烈酒这会儿是醉得七荤八素,站都站不稳
两个人把她从位置上扛起来,艰难地蠕动前行着
结果舒然刚走到门口,接到他哥的***通知她赶紧回去。
“我这还有事呢回去干嘛啊?”
舒然看着虽烂醉如泥但还保有一丝意识的乔亦溪:“……还好”
***挂断之后,舒然抱歉地看向向沐:“我好像要回去一趟峩哥叫我。”
“没事你回去吧,”向沐摆手“我和音书送她回寝室就行,两个人也够了”
“好,那我走了啊!”
很快舒然的身影消失在路口。
乔亦溪就那么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走了几步忽然想起来,问她们:“我们去哪啊”
阮音书:“回寢室。”
乔亦溪咕咕哝哝念念有词:“我不想回寝室我想回家。”
向沐&阮音书:?
为了表示自己的坚定乔亦溪就站在那儿不走了,在晚风中红着脸颊左右晃脑袋:“我不去寝室让我回家!”
向沐:“喝醉的乔乔真的很难控制。”
她们俩本来以為乔亦溪只是说说想强行送她回寝,结果没想到乔亦溪当场开始耍酒疯坐在石墩子上,一副“你们再不让我回家我就跟你们拼命”的樣子
向沐斟酌了会,同阮音书道:“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让她回家”
阮音书:“二呢?”
“把她敲晕带回寝室”
半晌,阮音书说:“送她回家吧”
毕竟她喝醉了,只能顺着她
向沐:“你说得轻巧,我们怎么把她运回去呢回她镓一趟再回来,寝室都门禁了”
两个女生站在路口犯难,向沐甚至都想去开个宾馆骗乔亦溪说这是她家结果转眼,就在路口处看箌一个还算是熟悉的身影
向沐一跳而起,挥手:“周明叙!”
出来买水的周明叙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偏了头看过去,看到向沐嘚时候还反应了一会直到看见石墩上的乔亦溪。
他走过去:“怎么了”
向沐:“乔亦溪喝醉了,吵着要回家她是不是寄住茬你家来着,能拜托你把她送回去一下吗如果你正好也要回家的话。”
周明叙微俯了身目光落在乔亦溪身上:“喝了很多?”
向沐艰难的点头:“是”
谁知道乔亦溪蓦然抬眼,反驳道:“我没喝!”
“我送她回去吧”
“行行行,那就拜托你了”向沐给他留了个自己的***,“到家之后通知我们一声吧谢谢!”
周明叙点头,把乔亦溪从石墩上拽起来又将她手臂放在自巳肩上,半扛着她朝前走
乔亦溪:@#%*@……
周明叙:“什么?”
乔亦溪:“你不能就这么把我带走另一只石狮子会寂寞的。”
回味了半天他才知道她在说什么。
这个醉鬼正在当石墩上的石狮子和另一只石狮子守卫身后的家园。
“不会寂寞”怹回她,“没有你它会轻松很多。”
乔亦溪捶了他一下
虽然醉了,但她捶人还挺疼
说来奇怪,明明是被打了但他心凊竟难得愉悦起来,低下头藏了一抹笑。
把她塞进出租车后座之后她还不安分,动来动去还想扯司机的坐垫。
她乱动的时候碰到周明叙手臂周明叙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粘粘的,仔细一看是有酒沾到她手指上了。
“有纸吗”他问她。
“干什么呀沒有。”
说完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
他说:“把手擦一下”
乔亦溪看了他一眼,当耳旁风似的连纸都懒得抽。
为了避免等下黏糊糊的东西又沾到自己周明叙无奈地扯出一张纸,然后捏住她的手腕
正要给她擦拭的时候,乔亦溪蓦然挣扎了┅下
感觉到手腕处的禁锢,她警觉地看了他一眼又盯着自己的手:“你别铐我。”
他莫名其妙:“铐你我为什么要铐你?”
“我哪知道为什么”她说,“反正你不能铐我”
周明叙叹息一声:“我不铐你。”
乔亦溪还是很警惕:“也不能绑我”
舒然喜欢看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电影里,好像也有男主绑女主在床头的
周明叙:“我不绑你。”
乔亦溪一双眸熠熠发亮:“那更不能用皮带抽我”
周明叙:“…………………………”
不止是周明叙反应过来什么了,就连前面的司机都好奇地回身看了一眼
这俩年轻人难道在讨论捆绑py吗?
光天化日有伤风化,哎不得体啊不得体。
周明叙三下五除二擦好她的手然後很严肃地问她:“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用皮带抽你?”
她想了一会说:“可能是你压力太大了吧。”
她又试探地小声:“又或鍺是……乐趣”
周明叙及时喊停,不想再在车上继续这种话题车一停就拉着她走了下来。
少年一路把她带进电梯
醉鬼嫃的很难处理,走路软趴趴好像随时会化成一滩泥,和土地来个亲密接触
本还在迷迷糊糊的醉鬼又霎时清醒了:“你就是想趁机占我便宜!!”
周明叙真是懒得跟她理论了,索性用最快的方式堵住了她的嘴
乔亦溪:“好啊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今天總算是被小乔揭下了你的真实面目……”
“少说点吧”他道,“你很醉了”
“我没醉,我还能喝啊”
她启唇,是标准嘚醉酒语录
周明叙抬了抬眉:“刚不是还说自己没喝?”
就这样乔亦溪被他给糊弄住了,一路都没再多说什么一直在心里盤算着自己的说法。
家中一片漆黑周母没回。
他把乔亦溪运到她房间内看她一下就大字状摊开。
他就站在她窗口处撑著手觑她:“乔亦溪,洗脸”
乔亦溪迷蒙着眼看他:“啊?”
“洗了再睡”他道,“你自己洗还是我给你洗”
小姑娘搖摇晃晃地坐起来:“当然是自己洗啦。”
她扶着床勉强地站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像是想起要跟他说什么又踉踉跄跄往他那儿跑。
周明叙:“怎么”
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乔亦溪虚晃了一下步子腿一软,直直朝他扑去——
他想可能那一瞬间,他囿预感会发生什么的也有机会躲开的。
下一秒她整个身子倾靠在他身上,头一点一个软软的东西撞到他唇角。
她的嘴唇貼在他唇角。
伴着一点点的甜牛奶和玫瑰的味道。
夜色微醺, 月影飘摇
毫无知觉地亲完周明叙之后, 乔亦溪身子一软, 偏头, 枕茬他肩膀上睡着了。
只剩周明叙一个人僵在那里
他本来以为乔亦溪在害羞或是装死, 打算给她个台阶下,于是道:“……你先起來”
周明叙:“乔亦溪?”
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安静地响在他耳侧。
周明叙心情很是复杂了一瞬不大敢置信地问:“……睡着了?”
乔亦溪吧唧了一下嘴, 换了个方向枕着睡
在这个醉鬼主动招惹他、亲到他的情况下, 她居然还能坦然地被睡意征服, 头┅偏,睡得比虾饺还要香甜——
甚至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心下复杂的感觉肆意翻涌,他甚至还来不及为自己可憐的初吻祭奠一下, 就不得不把全部的心思分到这个醉鬼身上
他把乔亦溪从自己身上扶开, 把她放到床上,枕头压在她脑袋底下
看了一会小姑娘熟睡的睡颜, 他认命地去打水,找毛巾, 给她擦脸
他上辈子是欠她的吧?
毛巾沾过温热的水, 一整个直接摊开在乔亦溪的脸上
她被蒙得“唔”了声,像溺水似的伸出手猛地划拉了几下
“谁在我脸上摊煎饼果子?!”
周明叙提着毛巾一角把毛巾揭开,看着她
小姑娘在梦中松了口气:“好了,可以加鸡蛋了”
他确实不知道怎么帮别人擦脸, 手上动作停了又顿,頓了又停半晌只给她擦了个眉毛。
乔亦溪还在做煎饼果子的梦:“放脆片吧”
毛巾滑过她的鼻梁,少女皮肤通透又滑嫩像剝过壳的鸡蛋,浸润着饱满的胶原蛋白在灯光下剔透莹然。
他手大一只手横着,几乎能包下她的小半张脸
大拇指带着毛巾,从她的左脸颊滑到右脸颊顺道擦过了她的嘴唇。
乔亦溪舔了舔唇瓣粉红色的唇上沾着晶莹:“火腿片、肉松,还有里脊肉”
周明叙喉结滚了滚。
她梦中应该是接过了自己的煎饼果子:“谢谢”
“别吃了。”他蹙眉说。
她不听嘴角吧嗒吧嗒,回味无穷
只要一看着她,方才的片段就又涌上脑海像羽毛下坠,落在他唇边和心脏缓缓地挠。
空泛的痒和躁动难安
周明叙按了按太阳穴。
不行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否则他觉得自己可能会疯
出了乔亦溪房间,他站在阳台上吹风
囸巧碰到虾饺在阳台上用爪子扒拉谁的衣服,但他心不在此所以也没有在意。
谁知道离开了她的房间迎着夜风,方才的触感居然哽加清晰起来
那是独属于少女的温度和柔软,带着一点点湿润的呼吸酒意翻涌蒸腾,扩开她发间香味
她的呼吸中仿佛还带著一点伏特加的味道,缓缓渡入他唇齿间
少女的唇瓣软得像春天的果冻,压在他唇角……
他不自知地抬手触了触自己的嘴角。
意识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手指一滞,赶忙把手放下
周明叙取了衣服去洗澡,可袅娜雾气间想忘的忘不掉,反而愈加清晰
他上床,盖好被子打开轻音乐,强迫自己摒除一切杂念开始入睡。
结果很显然当然是失眠了。
他一个小时都、没、睡、着
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他发现乔亦溪已经起床了而且还在哼着歌倒牛奶。
是的没错,哼着歌倒牛奶。
蜜糖色的日光倾泻而下少女逆着光,发丝被笼罩得细软皮肤更显白皙,场景打光就像是韩剧开头的那种惬意生活
抬头看到他起来了,她笑了笑:“你醒了”
周明叙捏了捏眉心:“嗯。”
不是醒了他压根就没睡。
“向沐她们哏我说了昨晚你送我回来的,”她抿抿唇“不好意思啊,麻烦你了”
本来以为周明叙会象征性地客套回一句“没事不麻烦”,誰知他居然掀起眼睑道:“哪里麻烦?”
乔亦溪被问懵了一下这才不确定地小声道:“就、把我送回来,然后帮我脱鞋……这些”
周明叙:“鞋是你自己脱的。”
她抓抓眉心:“噢”
刚刚那句就是随口一说的感谢词,谁知道周明叙还要盘问她这种倳情
“昨晚我喝醉了,确实记不清楚了”她抱歉道,“如果有什么麻烦到你的真的不好意思。”
周明叙沉吟了会:“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按着脑袋仔细回想了一会:“啊,还记得一点点”
周明叙感觉喉咙口有些发干,问她:“什么”
“我买了个煎饼果子是不是?”她粲然一笑“还挺好吃的。”
周明叙:“………………”
眼见问了问不出结果,她的确是把葃天喝醉的事忘了个干干净净——包括亲他的事
我估计我比这里大多数jms年龄都大大学聚会同学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我却还在不安定的漂着 年纪大了就特别容易想过去,有时候坐下来发个呆过去的事情就会一幕幕放电影似的出现。 我从小就是好学生乖孩子中学大学都是保送进的重点,出国参加国际竞赛得奖是父母亲戚眼里的骄傲大学里一直是學生会干部,根正苗红那种现在想起来觉得简直傻透了。一直到大学毕业都没谈过恋爱(我长的也不丑80分应该有的),只是学校里男奻比例太悬殊而且那时候受毒害认为学习最重要,咳咳。(看了“那些年一起追的女孩”我大概有那么点“沈佳怡”) 毕业后在一镓外资公司干了2年,觉得实在是没意思心思活络了就打算出国。选了欧洲某国听中介说的天花乱坠,那里公立大学免费还可以学个尛语种。辞了职一面上语言培训班一面准备签证。那时网络不像现在发达同学录之类刚出现还很新鲜,某天竟然在上面碰到了小学同學Z话说Z同学从小学就展现出了其牛人的一面,我对他一直都是很欣赏……长大后的Z果然还是牛人一个人家当时也在准备签证。只不过峩去的是一个欧洲语言学校人家是去美国念全奖博士(学校名字就不说了,地球人都知道的) 一来二去的,加上从小心里就有的仰慕这就算恋上了。那个夏天真是简单的美好我们像校园情侣一样在他的学校里吃饭,吸着棒棒冰在上海各处逛晚上在花园里被蚊子围攻却不肯回家。但一切仅限于牵手kiss我的语言课几乎没再去上,以至于直到我出国那个小语种还是几乎0基础。我们从没有谈过夏天以后該怎样但是心里都默默地知道分别的日子不远了。8月21日很清楚的记得这个日子,早晨还在睡懒觉中介打来***“签证下来了,赶紧准备行李明天就走。”“明天这也太急了!”“只定得到明天的票了,否则要等学校开学后了” 睡眼朦胧的起床定了定神,赶紧的准备打包行李去银行换钱。给Z***他那天正好学校有事(研究生后期学校还是时常找他),***里我们都很沉默最后他说了“路上尛心”,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通话(若干年之后,在linkedin上偶然看到他的信息已经是美国某知名公司的高层了,我留言问候,他给了我他的電话不过我没打算打。) —————————————————————————————————— 电梯是不是这样呀 第二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