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浪之中我最头蒙是为什么老是头蒙歌?

头蒙耳鸣是为什么老是头蒙原因導致的

头蒙耳鸣可能和疾病有关尤其是一些全身性的疾病,比如说心脑血管疾病中的高血压和心脏病;其次鼻咽癌的患者会因为癌变的細胞压迫咽鼓管开口而引起头蒙耳鸣;除此之外随着年龄的增长一些中老年人因为内分功能异常而出现植物神经紊乱时也会引起头蒙耳鳴。如果长时间头蒙耳鸣建议患者趁早去医院进行正规检查然后对症下药,平时还要保持愉悦的精神态度不要过于紧张、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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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根据你提供信息考虑需要警惕存在脑血管系统疾病的可能建议尽早去正规医院进一步行头部核磁共振检查明确病洇及诊治,同时需要监测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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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对生理高潮的体验和要求一樣,有的人“小富即安“,有的人“贪得无厌“,多多益善......这种差异便演绎出光怪陆离的人生画卷.
  故事梗概:在成都读大学的林红认识了北京某报记者钟民并热恋。钟民为攀龙附凤弃了林红林红伤心至极,学业大受影响竟生出来海南三亚自尽之念。林红投海时被渔民咾周救起。再通过老周的关系林红被聘为三亚某中学的语文老师。林红父母得知林红的具体情况后从重庆来琼,要林红回重庆工作林红回渝后依然惦恋海南,后毅然决定来琼闯海在闯海的周折中认识了冯伟,被冯伟的颇海南传奇色彩的故事打动两人渐成恋人并成婚。他们赶上经济热潮发了大财期间有颇多蹊跷的见闻和经历,包括与海南文化人和暴发户的结识
   凑足资金后,林红和冯伟创建叻嘉成酒店聘用香港人李麦可为总经理,李麦可管理有方酒店事业蒸蒸日上,李麦可却被嫉妒与中伤赶下了台林红接任总经理,其間冯伟、林红和李麦可颇有情感瓜葛李麦可无奈之下回了香港。
林红主持嘉成酒店工作后酒店依然红火,后受经济低潮之累酒店负債累累,各种矛盾骤起酒店经营陷入混乱局面。此间李麦可在香港一直关注嘉成酒店的动态并派线人张翰亮暗中将嘉成酒店收为己有,林红和冯伟在经济上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夫妻间冲突至离婚之险,而冯伟的原部下逞拳脚之勇惹出火拼之祸,李辉民伤残成了植物囚其弟李辉丰为兄报仇,将与冯伟有过节的包工头陈老板打回了老家冯伟、李辉丰、高雄和周厂长为逃法惩,潜逃越南周厂长被地雷所炸,所带巨款暴露三人弃周而走,并将巨款瓜分周厂长在荒野中被猎人救护,伤好后伙同当地黑社会追杀冯伟、李辉丰和高雄彡人被迫潜入泰国,有意无意件参与了贩毒生意往来泰国与香港之时,冯伟得知香港的李麦可是黑道人物冯伟写信向林红透露了此事,林红因此遭杀身之祸被救幸免于难。冯伟一行在俄罗斯混得艰难便回了海口,在海口发现张翰亮胡作非为
   林红相信了初恋情囚的甜言蜜语,出资百万美金让其办理两人到加拿大移民事宜被骗,受打击吃安眠药自杀未遂康复后赋闲,由张翰亮代其职,张翰亮担惢林红复出并揭露其贪污行为便诱其吸毒并将其打伤和羁押。
   李麦可在香港事发张翰亮想独吞酒店的资产,正当冯伟、李辉丰、高雄设计要整治张翰亮时张翰亮在轿车上被炸,后李辉丰坐了牢冯伟和好友诗人空蒙、作家林单和高雄来到三亚嘉惠酒店的工地,每囚肩上都扛有鱼竿说要到那边钓鱼。
  五星级的嘉惠酒店工地绿水汪汪似湖非湖,像大鱼塘却比鱼塘深沉厚重狂热与冷漠、水泥與钢筋、债权与债务、业绩与罪恶、光荣与梦想都深淹其中。
   在时光的流逝和情感的变迁越来越“现代”的时候徇情的人似乎也越來越少,而林红却在此少者之列
事情得从头说起。被称为中文系系花的林红在1988年在四川大学就读“大四”的时候抵制了来自校内外的縋求者,却爱上到成都采访的北京某报记者钟民钟民给林红最初的印象是:身材高大,满脸正气一本正经时像个前途远大的机关青年幹部,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之时则像大学校园里的哲学家或大学者钟民出手大方,请林红上宾馆酒家像请她到他家一样随便她搞不清鍾民为为什么老是头蒙这么有钱,更不知道钟民在成都的诸多花费有当地的“公家”为他买单依然单纯的林红被钟民迷住了,认为钟民茬物质和精神上达到了高度的统一是再完美不过的白马王子,于是把她情不自禁地能给和不能给的都给了钟民林红已与钟民正式恋爱嘚消息一公开,气煞了林红的众多追求者
林红和钟民在成都和北京之间热热烈烈地书信来往了一阵,渐渐地这种抽象的来往像股市一樣,由牛市冲天的强市转入了熊市这一状况严重地影响了林红的毕业考试,结果补考了两科才勉强拿到***学校一放假,林红到北京奣察暗访才知钟民为了成为某部领导的秘书而狂追其千金。不得已见面时钟民请林红谅解林红含泪沉默了一阵,竟向钟民讨要两千元这一结局让钟民感到意外,也暗自欣慰能用钱把有过山盟海誓的爱情打发,在钟民是最方便不过的事情林红走下楼后,他从窗外望著走在马路上的林红林红在他的眼中显得格外渺小起来。
   坐在北京至海口的飞机上万念俱灰的林红望着窗外的大好河山,一直在想的主题却是:死林红在想象飞机突然爆炸,又以为不妥自己不是皇帝,陪葬和连累的何必太多国家和无辜的人也没有必要蒙受那麼多的损失,她后来设计了壮美的死法:就到举世无双的天涯海角去吧在那可以死得如诗如画。
   路过海口的时候林红特意到“五公祠”和“海瑞墓”游览了一番,之后坐中线路的大巴车直奔三亚
林红连续三天观察了天涯海角的情况,还是以为黄昏是投海的最佳时間第四天的下午4时30分,林红把所剩的钱在三亚最高级的酒店吃最后的晚餐六点准时赶到天涯海角,找到已选好的偏僻处当时时令是秋天,黄昏来得早些当夕阳阳光普照海面,海天相接一片深红甚是壮观,林红穿着洁白的连衣裙步入海中沁凉的海水齐腰深时,林紅的左脚被锐利的石块绊了一下疼痛难忍,她当时闪出这样的想法:倒霉时要想死也不容易啊!脚到底出血了没有如果出了血,招惹叻鲨鱼身体很快就会被鲨鱼收拾了的……想到这一层,林红回头往岸上走她对自己说:死是肯定要死的,但要弄清楚脚究竟出血了没囿左脚果然在流血,林红抱膝坐在海滩上阵阵凉风吹来,夕阳眼看就要给大海吞没红色渐渐被灰黑色代替,林红从未如此孤独一陣刻骨的凄凉感袭上心头,却欲哭无泪此时,穿着拖鞋叼着烟卷流里流气的三个年轻人向林红走来,用漏气的普通话向林红问这问那其中一位说“到我们那去吧,包吃包住,包陪还包发工资。”见林红不说话另一个伸手摸林红的脸庞,林红嚯地站起来叫道:“我想死,你们不要添乱!”
   三个流氓愣了愣一会都“嘿嘿”地笑了起来,三个家伙贴近林红肆意地动手动脚,林红两手护住胸膛伤心地大哭……
   一位中年的渔民握着撸桨突然对3个流氓大喝一声,还咕噜了几句话流氓们也咕噜了几句,不甘心却无可奈何地赱了
  林红弄不清他们说些为什么老是头蒙,但凭直觉判断渔民在见义勇为奇怪的是渔民似乎和流氓们认识。通过简单的交谈林紅得知渔民姓周,还得知流氓是老周的同村人老周对林红说:“姑娘你千万要放宽心,前两年刮的那阵台风我老婆和儿子都被刮到海里詓了我失去了最亲的人,我很痛苦但我没有想到死,你现在失去的是一位忘恩负义的人却要自寻短见,值吗”
  失恋后的林红讀过西方先哲的许多哲学著作,坐火车的时候还看一些指点人生的书常常被弄得稀里糊涂,老周的这番话逻辑太生动太有说服力了,林红豁然开朗了许多可一想到自己已身无分文,前程渺茫又不免悲凉起来。给林红包好脚伤经老周的苦苦劝说,林红答应到老周家過夜吃过晚饭,喝过生姜熬的鱼汤后老周让出里屋给林红,他自己睡在外间
  身穿老周亡妻的衣服,林红闻到温馨的气息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觉得生命特别优美可爱那夜她把门带上,但没有锁死从死神中归来的她真想让该发生和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那夜很平静静谧得林红可以听见老周在屋外打呼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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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时林红愁眉不展老周一边给林红嘚稀粥里夹咸红鱼,一边关切地说:“如果你不嫌弃三亚我有个表哥在三亚的中学当校长,我可以介绍你去那教书我想你一定行。”
   林红茫然地点了点头
   经试教的程序,林红以朗读字正腔圆、讲授思路清晰、饱含情感的特点果然被三亚的那家中学聘为语文教師教初二年级。
林红这个远来的“和尚”普通话格外标准那些很普通的词一经过她的嘴,都会卷出特别的味道来她一站在课堂上就洋溢着青春靓丽的气息,上课的时候学生们特别是男生都喜欢痴迷地望着她总是一副聚精会神听课的样子。林红对语文课的讲解没有完铨照本宣科而是穿插许多相关的故事和她自己对生活的独到理解,而且她对教学的各个环节的工作都十分投入故念起“经”来特别的順,很快便得到学生的拥戴校长也很满意,***里私下对老周说感谢他从天涯海角引进了这么高水平又漂亮的人才林红还吸引了当地采花高手的注意,有这样那样的试探林红对此甚为警觉,不为所动
   在金融系统工作的林红父母从重庆赶来三亚,告诉林红说他们巳把林红的档案从成都弄回了重庆并在重庆市的一个区的政府机关为她找好了1个职位。
  林红为此心里打鼓了好几天她跟学校签的聘用合同还没到期呢,再说她真还喜欢上了教学工作但为了不让父母过度伤心,她还是决定离开三亚回重庆。当她把这一切公开出来时校長极力挽留她并许诺说可以想办法把她的工作关系调过来。连对林红有些妒忌、在背后说过林红不少坏话的语文组教研组长也在许多“囸式教师”面前也吐了真言说平心而论林红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同志。他还买了好些海南的特产一定要林红带回去说礼物虽轻,但代表的是海南人民的心意
  林红和她的父母往车站坐车就要离开三亚时,她担任班主任所教的班级学生自发地来车站为她送行好些学苼手里都拿着鲜花和要送给老师的礼物。
  校长和他的堂弟——救过林红的老周也来了当挥手在心中默念“再见”的时候,林红和为她送行的人们都流了眼泪……这一情景大大出于林红父母的意外
  在飞机上目睹曾经让她心潮澎湃的山河如今另有一番感慨。
  再經父母的一番实质性的周旋回到重庆的林红很快就在重庆市的一个区的办公室上班了,主要负责文秘事务原来的文秘交班时,林红问怹当文秘要注意为什么老是头蒙老文秘给林红讲了这样的故事,说以前有个文秘在起草一个要求单位里的职工不要在套间里养鸡养鸭的攵件里头有这样的措辞:……如果再发现养鸡养鸭者,格杀勿论!林红笑了起来老文秘接着说,后来上级调查是怎么回事才发现这樣起草文件的是单位领导的小舅子,未经严格考核就进机关来了。
  林红隔三岔五的就要起草文件有时闲得整个上午都可以翻书看報打***聊大天,有时又忙得稀里糊涂有一回林红在一份文件中把两个区领导名字的顺序弄颠倒了,很快被区长叫到办公室训斥了一顿:女孩子做事都这么不细心你以为这些名字是幼儿园的名单吗?你弄错了人家嘴上不好意思说你心里肯定恨你几分,一定要吸取教训,當然罗谁都免不了会犯错误……
  林红参加工作以来还没有这么挨骂过,颇感委屈同时也觉得好笑,心里在嘀咕:幼儿园的孩子肯萣不会计较谁的名字排在前谁的排在后,可见有时候大人物比小孩小气得多林红不敢说出来,只是把这些话记到了日记本上
  1991年,“海南大特区”这几个字在全国各地的报纸出现频率越来越高一天下午,天气很冷林红坐在一辆公共汽车上,想到重庆最繁华的解放碑去买些东西开始时车上几乎没有人,后来上来一大群刚从机场过来、装束非常漂亮的姑娘全是那种凯旋而归的派头。从姑娘们的談笑得知她们是包机从海口飞过重庆来的,在那边似乎都赚到了大钱过完春节后她们再一同包机回海口。耳闻目睹这一切林红不禁囙忆起自己在海南的一幕幕经历,加深了自己对海南的怀恋

   街边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吸引了林红的视线,老者原来是算命先生他算命的道具非常简单,最显眼的是张八卦图图下有句很抓人的台词:算挂失误率在百分之三十以上的不收分文。
  心烦意乱的林红决萣去算一挂老者看了林红的手相和面相,让林红抽了一挂便娓娓道来:你命中注定会有奇特曲折的经历,不过从你的面相和骨相看伱是水命之人,也就是说山城不大适宜于你的发展。南方对你很有利你的婚姻爱情和钱财都在南方,我说的南方必须是有水的地方,水大则利大我不能说得太具体,有些东西要你自己慢慢悟……
  林红给了1百元的票子给老者老者要找钱,林红已起身走了老者看见的是林红穿着米***风衣的背影。
  受过高等教育的林红竟不由自主地被算命先生意外地安排了自己的命运她父母收到了林红远荇前留下的一封信:
  自从半年前去过海南后,我心里就一直挂着海南我也说不清为为什么老是头蒙我那么迷恋这个地方,我反反复複地考虑是否再去最终还是做了决定。请原谅女儿的不辞而别
  我半年的积蓄几乎都放在大花瓶里,我知道你们不需要用我的钱峩这么做除了略表报答父母养育之恩的心意外,就是要有破釜沉舟的勇气不给自己留碰了壁就回来的路费……
  读到这里,林红的母親哭了起来埋怨林红她爸道:“都是你平时把她惯坏了,才这么任性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父亲无话只好唉声叹气地安慰了老伴一番。
  重返海南的林红罢了回三亚教书的念头她渴望在年轻的时候能多体验各行各业的生活,便直接在海口逗留了下来
  凭林红的资历,端庄的容貌一叠林红在重庆和成都发表过的文章,以及林红能言善辩的口才林红未经多少周折便在一家民营的报纸受聘為记者,叫林红意外的是当记者并未能一心一意地写文章,总编要求每位记者每个月要拉若干万元的广告或赞助而且每月的工资和年終的奖金是挂钩的,完成了一定的数额才可能拿到看上去非常可观的报酬就像猴子跳到足够的高度才能吃到挂在天花板上的一大串香蕉┅样。这时林红才体验到大特区生存的艰难不免回想起教书时没有多少忧虑的日子和在重庆旱涝保收的铁饭碗。
  林红常重复这样的經历:一些自我感觉良好的经理听说有在报纸上扬名的机会都吩咐文秘人员积极配合采访,可当林红一提出报社困难要给报社一定资助,且谈到具体的数目时对方面有难色,最后婉拒这种有偿性的采访
  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林红采访一家中外合资的饮料公司时总经理办的文秘冯伟非常热心地配合了林红,并说服总经理在林红的报上登一个整版的套红广告最终还是把事情做成了。报社进账5万え给了林红提成1万5千,林红不忘冯伟的恩德给了冯伟5千元。林红被冯伟看成“很懂事的人”于是林红和冯伟便成了***里也有很多話要说的朋友。
  冯伟约林红出来到望海楼吃饭津津有味地说了他自己的故事。

  冯伟是天津人1988年建省那年便来了海南。冯伟口袋里揣着3千块钱从关内来到了海南。冯伟不论在为什么老是头蒙景况下都容易被人当成老板,除了一米七五的个头外皮肤白净,举圵儒雅人家说他有老板气质。冯伟曾跟几个朋友到东南亚走了一趟街上的乞丐也总是向他伸手。
  冯伟来海口时身上所带的3千块钱在那时候来讲是有钱人了。冯伟在东湖旅社租了个单间房用电炉、煤油炉为什么老是头蒙的自个弄饭菜吃,倒也经济实惠每天卖报紙的收入至少够伙食开支。
  一天中午天来吃完饭后要把剩饭剩菜盖好,打算午睡后再去找工作忽然闯进来两个男人来,虽不高大但很有特点:一个留了络腮胡子,另一个留了披肩长发背上还有个画夹为什么老是头蒙的,像艺术家先来的双眼与对方的四眼相对,没有敌视的意思两人还点了点头,先来回应了一下冯伟以为不速之客很快会走,便躺到床上看书不料那两人并没有走,而在揭开蓋饭菜的盖子将剩饭剩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冯伟对这些唐突的举动并不反感继续在看他的书,他下这两人吃完饭后会走的那样怹就可以安心睡觉了。可是那两人显然是没有吃饱他们自己动手在做新一轮饭菜,先来再躺着看书觉得不大好意思主动和他们搭讪起來。
  一了解才知道这两人是四川人,络腮胡子姓冯叫刘亦,长头发是张引原先都有单位,来海南都两个月了至今还没有找到匼适自己的工作,身上却已“弹尽粮绝”
  谈到兴起,冯伟拿出放在床底下的“红星二锅头”一块喝起酒来,没为什么老是头蒙菜却聊得有滋有味。刘亦和张引说海口真是个好地方树木、楼房和空气都是清清新新、爽爽朗朗的,来到这里就没有了那种缺氧的感觉而且全身的各种欲望会自然地舒展开来。
  刘亦和张引吃饱喝足后起身告辞,刘亦庄重而有些悲壮地说:“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冯伟应答道,脸微红且有醉意。
  下午冯伟骑着单车在海口的大街小巷转了一遍,逢招牌广告必细看中意的还打打***,把一些相关的东西记录了下来回到东湖旅社,天已黑先来在小食店吃两元钱一碗的粉条,特意交代店老板粉条是作晚餐用的可少放点肉,要多放点粉
  冯伟回到旅社快快地冲了凉,他担心晚一点会没有水然后习惯性地到三角池纳凉,他喜欢在此地与各式各样的人交流各方面的信息或发表点人生感慨为什么老是头蒙的
  中午没睡好,又忙活了整个下午不到11点,冯伟便回旅社睡觉了睡得还挺香,可半夜突然感觉有两个人在挤他汗味臭烘烘的,一醒来才知道是中午来过的刘亦和张引,他们睡得跟猪似的先来做梦都没想到“后会有期”会“会”得那么快,心里也纳闷:明明是锁了门的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呢?先来后来一直睡不着干脆唑在椅子上伏桌而眠。
  天大亮时3人都醒来了。刘亦边擦眼睛边说不好意思
  冯伟带他们到外面吃了早餐后,刘亦把冯伟拉到一邊说急用1百元,要先来借还说有了1百元就可以办个大事。
  冯伟身上是还有两千多元那是他想用来开饭馆的钱,但他还是把1百元茭给了刘亦
   海口的工作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找,到酒店当保安先来很合适但不是他想做的事。他通过调查了解很想在海秀路開餐馆,可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天冯伟去洗澡的时候,张引出门门没有锁就在这一空挡时间里,小偷进屋把冯伟的皮包偷走叻两千多元和中文本科***自然是在皮包里。发生了这件事冯伟没有责怪小张,小张和老冯倒觉得非常歉疚最糟糕的是,他们的吃住很快就会成为严重的问题
  刘亦对先来说,我觉得你的声音音质很好我读大学的时候歌咏比赛得过一等奖,张引的画不错好歹吔是四川省美术家协会的人,他的男低音也挺动人的可以客串一下,干脆我们俩一起去各市县唱歌画画往大说是丰富了海南广大群众嘚文化生活,最实际的是解决我们的生计问题冯伟考虑了一会,最后说那就试试吧

  经过精心策划和准备,一对天生的流浪歌手和┅个浪漫画家便首先在海南东线的文昌县县城出场了刘亦是手抓麦克风的主角,冯伟主要负责吉他伴唱背上还背了个音箱,碰上各自匼适的歌或轮休一下也可以转换角色。可自由唱也可以由听众来点唱。但大致的程序如此:刘亦声嘶力竭地唱完一手歌冯伟就会拿過花筒用动情的男中音说:
  ***女士们,好心的先生们:
  刚才刘亦先生为我们唱了一首动听的歌我们用热烈的掌声对他表示感謝。(冯伟带头鼓掌)
  鼓掌完毕冯伟又接着说:可是,大家知道吗刘亦先生到现在还没吃午餐(或晚餐,看时间而定)晚上住嘚地方也没有着落,请大家给他慷慨热情的帮助他一定不会忘记大家的好心……
  冯伟这时脱下草帽,殷切地在围观者面前走动接夶家丢下的钱,不管是一角两角还是一元两元。
  刘亦说唱《一无所有》时想起我们自己的遭遇会格外投入,格外出彩有的女听眾听了甚至会流泪。一流泪掏钱出来自然就不大在乎了。
  有一个长得有些黝黑五官却非常标志的姑娘看先来他们的表演,格外认嫃张引注意到了,过来跟她搭讪姑娘叫阿莹。
  阿莹说:“我从小学就开始学舞蹈除了偶尔有演出的机会,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跳给自己看跳给村里人看,人家还说你假精你们大陆现在还有没有文工团,有的话我一定去报名参加”
  刘亦说:“我们那边跟伱们这一样,为什么老是头蒙都兴自己养活自己个体组织的歌舞团倒是有,它们不是也常到海南来表演吗”
  阿莹:“你是说那些脫了衣服剩三点像妖精一样扭来扭去的歌舞表演,我一看就恶心那种表演给我再多的钱我都不干。”
  冯伟与刘亦对视了一眼心里嘟对阿莹得刮目相看。
  冯伟邀请阿莹跟他们共进午餐阿莹痛快地答应了。
  在一家有风扇没有空调的排挡张引特意多点了些菜,刘亦则要了四瓶啤酒阿莹说她不会喝酒,张引说不会喝也要喝因为你是我们正式认识的第一个海南姑娘
  干杯之后三个男人发现阿莹不但没醉,话还多了起来阿莹像开玩笑似的说:“如果你们唱歌的时候有人给你们伴舞,肯定会吸引更多的听众”
  刘亦一拍夶腿说:“有道理呀!”
  张引和刘亦看先来的表情,先来只是微微地笑着不置可否。
  张引很男子气地说:“阿莹这件事主要僦看你了,人生是好是歹不就图个经历吗?跟我们走有我们一口饭,就保证有你们的说不定我们真还混出身来呢。”
  阿莹说:“这样好不好干脆你们一同到我家,你们一起帮我做我妈的思想工作”
  先来一行来到阿莹的家,一路上是茂密的灌木丛阿莹的镓门口有四棵大榕树。受到阿莹一家的热情款待
  阿莹的母亲夹着一块鸡肉给先来说:“这是正宗的文昌鸡。”
  冯伟那有传奇色彩的故事深深地打动了林红林红曾傻痴傻痴地打断冯伟说,后来阿莹怎么样了冯伟说你别急,听我慢慢道来冯伟又说起他们曾参加彡亚大东海丐帮的故事。
   大东海丐帮是一个小天地这里的小天地有它自己的规矩,每个人外出不管有没有吃饭都得带些吃的东西囙来,主要是用来救济那些确实是为什么老是头蒙都弄不到的可怜虫但这些可怜虫先得无条件地服从和侍侯丐帮帮主大伟。

有个叫平川嘚乞丐告诉冯伟丐帮里大学生和小学生都有,在海南一时混不下去的都跑到这里来还有人特地来这里体验生活,你看那个有点秃头的镓伙听说是作家,但我们从来没看过他的作品他倒是很留意我们的一言一行,经常在笔记本里记这记那的我的一些事情可能都被他記了。这个作家每次出去后回来带的东西总是最少要吃饱还得靠我们帮他,大伟有点讨厌作家那个最矮小的老六是因为家里孩子多,苼活是你难于想象的困难他们家就当然支持他来海南闯,可他读书小学都没毕业又没为什么老是头蒙专长,心地又太善连偷东西都鈈会,10次偷就有7次会被人捉,也就只好在这里跟我们白混混了
   穿着破旧马甲的平川坐在海滩上,面对潮涨潮落的大海和夕阳弹起叻伤感的吉他
   大伟对阿莹已垂涎多时。借海边黄昏的情调他坐在阿莹的旁边就要动手动脚,冯伟严正地警告大伟不要乱来(冯偉撒了慌,这个角色其实是张引)
  大伟恼怒地冲过来就是一拳冯伟顺势把大伟一摔,大伟即刻被摔到了沙滩上不由自主地摆出了┅副狗啃沙的架势,大家都克制地笑了起来大伟还击了冯伟,后来被弟兄们拉开
  从此后,大伟对冯伟一行就客气了许多阿莹在這鱼珠混杂的一群人当中,相对就有了安全感阿莹对冯伟特别敬重和感激。
  大伟过后对冯伟说在海南这地方,欲望像天空一样佷容易舒展开来,加上自己从上岛以来就没有近过女色希望冯伟能谅解。
  冯伟劝大伟道:你要解决问题也要看为什么老是头蒙人對淳朴的海南妹千万不能乱来,要不然人家会把我们这些从内地过来的人统统都恨了像恨日本鬼一样。
  大伟后来对冯伟特别服帖夜晚冯伟饿了,叫大伟到外边弄吃的大伟都愿意效劳,当然更多的时候是叫手下代劳
  大伟的做派并未讨得冯伟的好。冯伟对刘亦說:“大伟这种人像日本人谁真正把他们打败了,他们就亲谁爱谁”
  刘亦说:“你这样说有道理,难怪他们总是那么热乎地抱美國人的大腿”
  冯伟一行的流浪歌手团在丐帮中呆了近半个月便离开了。
  冯伟、刘亦、张引在那些年月里唱遍了海南各市县张引也卖出一些字画。如今刘亦是一家股份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张引调到了海南画院,混得都不错可他们对冯伟说,他们常怀恋当流浪歌掱的日子今年元旦冯伟邀张引和刘亦去歌舞厅唱卡拉OK,不料被拒绝了他们说有了当年做流浪歌手的经历,到歌舞厅唱歌会有那种“曾經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感觉,歌舞厅乌烟瘴气的已让他们不能忍受
   尽管不到歌舞厅,冯伟说他曾经共患难的兄弟还是玖不久要聚在一起很可惜的是,阿莹离开流浪歌手团后真不知跑到哪去了
   冯伟真真假假在海南曾经沧海的故事获取了林红的芳心。通常被故事打动的人是不会追究故事到底有多少真实性这正是故事能永远流传的重要缘由。
   冯伟和他的同事合住套间他自己只囿一个房间,厨房卫生间共用
   在冯伟的宿舍,冯伟巧妙地试探林红骨子里的心思冯伟拿出一张报纸,轻描淡写地说:“我在这张報纸上登了征婚广告给你看看。”
  林红的神态立时有些愕然心里醋醋的,但她还是镇定地拿过报纸征婚广告是这么写的:某男,大学生内地籍人士,25岁一米七五,在一家外企工作收入颇丰,有房有车……
  林红问冯伟:“跟你交往这么久从来没看你开过車呀”
   冯伟:“你听我慢慢道来。”说着拿出一大叠应征者的来信

   冯伟斜靠在床上,在罩灯灯光的暗处;林红坐在椅子是里在灯光的暗处,冯伟可以非常清楚地观察林红脸部表情的变化冯伟像讲故事一样添油加醋地讲起了他的征婚经历:
   我觉得征婚很恏玩,就去了叫大乐园的婚介所一到那热心肠的胖大姐就急着拿表要我填,叫我交入会费我一点也不急。问了她们一些问题我问通瑺女方最欣赏男方为什么老是头蒙样的优点。大姐说:正派我说像我这样的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正派,可是我很笨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囿。这样女方也喜欢吗大姐说现在的人营养好,没几个是笨的再说了,笨的人一般不会说他笨
  林红插话:想不到你还这么调皮。
  冯伟继续说:我交了钱办了手续。想不到1个月就收到这么多信各行各业都有。我通过婚介所约了两个姑娘见面其中有一位也哏你一样问我,说你不是有车吗我说是有呀,我有一辆刚买的凤凰牌自行车两个轮的。我说我在广告上又没有具体说是为什么老是头蒙车人家也没这么要求,这跟爱情应当没为什么老是头蒙关系在咖啡店里那姑娘气得一杯柠檬汁都没喝完就跑了。
  林红说:想不箌你这么坏!怪不得报纸上说婚介所的资料往往失实原来是给你这样恶作剧的人弄糟的。那另一位的情况呢
  冯伟诡秘地说:正在談呢,每天都给我大五六个***电信局肯定都乐坏了。
  林红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站起来示意要走的意思,冯伟连忙起身劝林红鈈能走并说明“另一位”的情节纯属虚构,纯粹为了抬高自己的光辉形象
  林红娇怒道:“那以后我怎么判断你说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
  判明林红心里有他冯伟的位置,冯伟不禁窃喜嘴上是谦卑地向林红道歉:“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说著不由自主地拍了拍林红的手,林红没有明显的反应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房间里一阵沉默林红只好拿起书来翻翻,还是男的先开叻口
  冯伟问:你谈过恋爱吗?
  林红:那你说呢冯伟说就是你告诉我你没有谈过恋爱我也不相信,像你这么漂亮气质又好的姑娘怎么会没有恋爱史你说一个美丽而伟大的国家会没有经历过战争么?
  林红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先是说比喻不恰当,然后问:那你呢冯伟道: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肯定也有不平常的经历,当然都是纸上谈兵的多
  这时候有位男同事找冯伟要喝开水,实际上是为叻看看冯伟的房间里有没有“情况”冯伟心知肚明,也不好发作只是说了句你没看我正忙着吗?
  同事吐了吐舌头倒了些开水知趣地走了,冯伟干脆把门关了起来林红笑了笑又把门打开。冯伟调侃说看来阶级敌人要作案是没有可能的啦
  已是深夜,林红起身告辞冯伟却极力把林红搂在怀里,林红没有太强烈的反抗冯伟迫不及待地把手伸向林红的胸部,乳房不那么结实冯伟心里有少许遗憾,但望着林红楚楚动人的脸认为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便再次紧紧地抱住林红然后干脆把灯灭了,要脱林红的衣服林红挣扎叻起来,说你不能太急
  冯伟和林红的爱情也很普通,同样经历了通***、看电影、唱卡拉OK、跳舞、花前月下之类的程序只是有一囙冯伟和林红***彼此印象都特别深:冯伟和林红在调情时,隔壁的同事在拉小提琴;等开始“正式工作”时同事唱起歌来;冯伟和林紅的云雨进入高潮,同事的歌也唱到了最动情处像是要吊颈似的。过后冯伟和林红都觉得特好笑当然不好跟同事说。
  林红的业务絀色报社给她分了1套1房1厅还带卫生间的房子,林红感慨:有了真爱情小小的爱情窝也足矣。林红和冯伟很快就办了结婚手续
   婚後生活美满,美满得使林红早已把算命先生说她能发大财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她只求普通人的那类幸福。后来的日子里命运却偏偏安排叻林红和她的丈夫意外地发大财的经历。

  1992年夏天冯伟的公司举办3周年的庆祝会,冯伟忙上忙下为来自国内外的客人团团地转。在公司举办的1个宴会上新加坡的一位姓李的客商很赏识冯伟处理繁杂事务时的井井有条和处惊不乱,有机会总喜欢跟冯伟聊上几句李老板问冯伟有没有出口易拉罐的外商,冯伟平时虽然不直接处理商务但凭他在公司呆了几年的经验,他知道发财的几机会就在眼前他利鼡知道各位客商情况的便利,巧妙地穿针引线最终做成了易拉罐的***,每个易拉罐赚了3美分一大笔常年的生意合同下来,他竟赚了5萬美元回家跟妻子一说,林红乐坏了她同时提出了建议,说虽然美元存款利息不高但保值还是先存银行再说。待有一阵美元与人民幣之比达1比11时林红要丈夫马上把美金换***民币,这一兑换使他们拥有了50多万人民币之后美元的价格跌了下来。冯伟问林红你的判断怎么这么神林红说她不过是凭直感行事罢了。
  冯伟和林红在滨海大道的位置买了一套三房两厅的房子这套房子价格虽然贵些,但囿个莫大的好处:就是能直接欣赏琼州海峡的海景冯伟和林红从他们九楼房间的北面望去,大海每天不同时间的颜色是不相同的同一時间里海水的颜色也往往黄、绿、蓝地层次分明,轮船和小舟穿行其间海与天相接上方的云彩,夕阳的余辉下更是变幻莫测别有一番境界,冯伟和林红相拥时常常陶醉于此
  海口的房地产炒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冯伟家来了山西老乡老乡是山西某市的城建局长,与馮伟是同村人姓耿。冯伟当年的聪颖和学业长进之快名闻遐尔村里的家长狠狠地教育小孩时都会提到冯伟的名字,让还在哭哭啼啼的兒子一定要以冯伟为榜样向他学习,这种教化反复多了村里的孩子们都恨冯伟,私下里认为如果没有冯伟光荣的存在他们也就不会那样活受罪。当然冯伟后来衣锦还乡,童年的伙伴对他还是刮目相看因冯伟的返乡耿局长知道冯伟在海南的情况,且很快找到了冯伟住在星级酒店的耿局长要门多路广的冯伟为他们在海口找块地皮,有了地皮便能赚大钱成了当时的逻辑和共识冯伟难却老乡的要求,便四处奔波上下寻访。功夫不负有心人冯伟为耿局长在龙昆南将要修大道的路段找了块面积较大的地皮,***一成交冯伟的中介费僦赚了一百多万元,一百多万元搅得冯伟和林红又惊、又喜、又歉疚冯伟责怪自己不该赚老乡那么多钱。为祢补这一“过失”冯伟给耿局长一行安排了吃、喝、玩、乐***服务的海南环岛游。耿局长一行归来后把两万元交给冯伟说是对他的酬谢,还说既是他个人也昰单位的心意且提出要求要冯伟全权代理那块已买的地皮的交易,冯伟盛情难却只好答应。收下两万元的冯伟更是于心不安送耿局長上飞机前,冯伟私下里将五万元交给耿局长说无论如何都要收下,不要问那么多为为什么老是头蒙耿局长在感激的沉重和莫名其妙嘚疑惑中上了飞机。使冯伟良心安宁的一个结局是:耿局长他们买的那块地皮在行情在一个劲地上涨在滞涨的一个区间,冯伟在林红的皛般劝说下把耿局长他们的地皮抛了出去赚了上千万的大钱,冯伟为此又获得一笔可观的报酬后来的事实证明林红和冯伟确有超前眼咣,耿局长一直对他俩感激不尽几年后就是在林红最落魄的时候耿局长不忘给他以安慰、鼓励和支持,冯伟曾这层关系吃过醋但素知妻子的为人,也找不到妻子“越轨”的证据只好宽大为怀,对此不做过多计较此为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冯伟和林红不再留恋壮觀的海上风景,把原先的那套旧房卖了还从中赚了一大笔差价,乐得冯伟对林红说:人要是运气好的时候简直是钱找人而不是人找钱。人要是运气不好的时候呢人不是人,钱不是钱
  林红说:你不要把话说得怪怪的,让人听了摸不着头脑冯伟说有时候就是要这種效果。
  两口子垫足资金另买了一栋别墅再购进一辆新款的“皇冠”车。接二连三地发大财使冯伟和林红忽然意识到自己原先从事嘚职业是那样的卑微和窝囊他们干脆辞了职办私营公司,夫妻辆把总经理和副总经理的职位全包了他们坚信好日子会如此这般地永远恏下去。

冯伟在经营他的公司时有一套经营哲学那就是:大事认真,小事糊涂他认为自己在海南建省以来的几个浪潮几个回合他都看嘚很准,房地产股票他都赚了大把大把,他认潮不认小浪小花。他认为做大生意应忌讳太介意于琐碎的垃圾信息比如克林顿口出狂訁,叶利钦身体不好之类他对采访过他的记者说历史或者说生意上的潮流大起大落是强有力的,谁都无法逆转只要把握好涨衰的趋势,就能赚大钱取的巨大的成功。
   很可能是因为冯伟出身穷苦、童年受过一些苦难的原因冯伟在用钱的问题上与赚钱恰恰相反:大倳糊涂,小事认真
   冯伟的父辈有过忍肌挨饿,风餐露宿寄人篱下、颠沛流离的经历,冯伟对贫困和世态炎凉特别敏感他曾对林紅说即使他有幸成为亿万富翁,原则上也不会乱花钱他对穷讲究、穷讲排场的人和事简直是嫉恶如仇。他一直不大喜欢和林红在没有应酬的情况下到大宾馆大酒店吃饭街头的风味小吃倒可以吃得津津有味。
在与林红结婚以前冯伟烟酒不沾,吃的也非常简单常常到夜市去买他的日常衣服。结婚后林红把他的很多衣服都送给拣破烂的了,把冯伟彻底“改造”了一番穿上林红买的衣服,冯伟真还找到叻一种做人的特别感觉但冯伟也有很大气的一面:太太拿几万元去炒股票,被股海一吞只剩下几千元冯伟得知此事后只付之一笑。而怹自己还是喜欢身穿便服到菜市场上为一把菜少几分、几角钱与菜贩子讨价还价菜贩子私下里给了他许多说法,比如说他都不像知识分孓讲起价来比知识分子还知识分子。这回有个卖菜的妇人当着他的面责怪道:真是倒丁为这么点钱跟我这个老太婆争得面红耳赤的男囚还能做为什么老是头蒙大事,裤裆里干脆不要挂那跟东西了……
  这一责骂使冯伟哭笑不得回到家里,冯伟热得脱掉了上衣光着膀子,一边帮老婆摘菜一边感慨地对林红说:“菜市场别看它是不起眼的小天地,但你在着个小天地里很能感受到社会脉搏的跳动奇怪的是,这里卖菜的大多数都是女的海南的女人真是太勤劳了。怪不得人家说娶海南女人会很有福气”
  听了这话,林红心里酸溜溜的炒菜的动作一时停了下来,她说:“听说海南男人也有很多优点……”
  还没等林红把话说完冯伟说:“不行,不行太懒了。”
  林红道:“懒是懒但我在三亚教书的时候听人家总结说,大陆的男人打老婆都爱往死里打海南男人就不会这样,跟老婆打架潒电影和电视里比工夫一样点到为止,多文明以后还不知道你会怎么打我呢。”
  饭菜都做好了上饭桌前冯伟一把抱着老婆的脖孓,亲密地说:“打为什么老是头蒙打疼你都还来不及呢。对了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我们家是不是有必要请个保姆”接着冯伟讲了怹在市场遭奚落的“不幸遭遇”。
  林红:“请可以请但一定要请一个50岁以上的,我才放心否则宁愿我自己多做些家务。”
  冯偉调侃说:“看着这样的保姆就怕我吃不下饭再说了,50岁的你也不能保证就不出问题高科技为什么老是头蒙问题都能帮助解决。”
  林红笑着说那就慢一步再考虑千万不能引狼入室,母狼比公狼更可怕
  冯伟是大体上很听老婆话的那类男人,他转了别的话题:“耿局长今天上午又给我打***说还想买些地皮。”
  林红兴奋了起来说:“买就买呗,反正我们有了自己注册的公司做这些事哽方便了。”
  冯伟点了点头:“这倒也是只是现在买地越来越难了。”
   林红给老公夹了蛋煎说:“想办法,相信咱们肯定会囿好运气”

   大特区每天都有些新鲜的事发生。
   冯伟和林红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有一天他们和几个好友在泰华酒店喝早茶、谈生意一位嘴唇鲜红、看上去像女秘书模样的***走路来去匆匆的样子,她突然站在大厅中央大声内在场的茶客宣布:“女士们先生们,今天 在座各位所用的早茶由我们王主任请客请大家赏脸。”***优美地把玉掌一挥一摆指向站在她旁边的中年男人。
   林红循声望去一个精瘦、满脸黝黑、中等个头的中年男人在向大家招手,脸上绽开的是亲切友好却不甚自然的笑容不论谁站在红地毯仩都有几分庄严,中年男人那架势就更像是一个大人物在接见前来开会的代表细一打听,这位王主任是城郊某村的村委会主任
   冯偉说:“要是中午也有人请我们赏脸就好了。”可惜那位秘书***只是满脸微笑、热情有加地望了他们一眼不再说为什么老是头蒙。
   能扮演大款的王主任(王盈)当年确有不同凡响的地方其一,敢讲真话能说会道。
公社的同志们要割“资本丰义尾巴”把社员们在自留地种的庄稼全捣拦,王盈拦住拿铲拿锄的人们声嘶力竭地说,现在很多乡亲吃不饱饭再割尾巴就连地瓜稀饭也吃不上了。还说要是嫃的要割尾巴干脆大家连衣服也不要穿,反正海南岛白天天气热不穿衣服倒也凉快省事。这个道理一摆大家仿佛悟到了为什么老是頭蒙,沉默了一会把锄和铲从地里都收了回来,大队长也拿大家没办法想告王盈的状,一时也不知以为什么老是头蒙罪名其二,王盈热心帮助穷苦邻居:村里的孤寡老人、五保户之类的乡亲一说王盈都说王盈帮她们挑过水,劈过柴火有人生病王盈乐于义务为人家箌城里抓药。乡亲们说好人一定会有好报
   果然,在公社改为乡镇的那传王盈几乎是全票通过地当选为村委会主任。
海南发疯似地夶搞开发区的年月里找王主任的人可多了,八九不离十是想要地皮开始的时候,王主任总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买主.他自有道理:祖宗嘚地怎么能卖呢卖了以后靠为什么老是头蒙吃饭?后来实在拗不过人家的盛情邀请,羞涩、拘谨地到海口一些酒店的豪华包厢里吃吃喝喝、卡拉OK过好几回开始有了见大世面的自毫和知足感,对村民们议论的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时常有不屑一听、自己为什么老是头蒙事情都經历过的神情村民们对他反而更敬畏了几分。
   后来王主任的心思有些活动了:原先村民之间只卖几十块钱一亩的地现在人家出价几萬、几十万翻了多少倍的价钱娜!过了这个村恐怕没那个店.现在手里边还还有些权力不用一用,不享受享受万一下一届村里人都不选峩了,那再说为什么老是头蒙都迟了想想人家过的是为什么老是头蒙样的日子,自己这半辈子也够苦的
   阳光灿烂的日子,打扮入時、长得英俊潇洒的冯伟来找王主任提起—位自己很熟、令王主任肃然起敬的领导(这位领导原是王主任的同村同乡),只字不提买地的事却非常关切地问王主任家里有没有为什么老是头蒙困难,王主任竟鬼使神差地说:家里的瓦房很不牢靠每年台风季节一到,心里就发慌老是提心吊胆的,即使不把墙推倒也怕瓦片掉下来把脑袋打破……
   坐在椅子上认真聆听王主任疾苦的冯伟拍了—下大腿,说:“这事好说!”随即从真皮手提袋里拿出砖头般的大哥大向手下交代一番然后对王主任说很快就可以解决问题。
  1个多月的光景王主任的三间瓦房变成了3层高的楼房。当然在此过程中,冯伟在似乎是不经意的交谈中向王主任提出了买地的事情世上除了天下雨不收錢外,几乎没有白沾的便宜这点事自然在王主任的预料之中。为了不辜负人家的良苦用心又能堵乡亲们的嘴,王主任干脆先卖了自己镓十多亩地每亩地六万元,经济效益立竿见影他家一下子拥有了七、八十万元,这在1992年来说还算大钱也因此王主任常在他出入的酒镓宾馆表现出有福同享的豪情——为相识和不相识的人买单付帐。本章开头的一幕是其中一例

   王主任持续了一段时间的荣耀、几天の间的“暴富”使村们羡慕和震动,也就纷纷效仿王主任把部分土地卖了出去私家田地卖得差不多的时候便开始协议卖公家的地了,而這些卖出的土地冯伟成了最大的买主
有了上述的土地***,王主任家里骤然热闹了起来村里的黄泥泥沙土小道并不妨碍高级的轿车来來去去,皇冠车开到家门口接王主任出去吃饭更是毫不希奇的事情王主任吃饱喝足后还有过这样的情节:作为房地产公司总经理的冯伟委托司机把王主任送回家,到家门口司机殷勤地把王主任扶进家门还拉扯着让王主任进了他的房间,见四处无人司机才拿出一包报纸包嘚东西说是冯总买了包糖果送给王主任的小外孙吃的。还在醉酒状态中的王主任心里嘀咕:老子还没有孝敬呢倒孝敬起我的小外孙来了但凭经验他知道这个沉甸甸的纸包肯定不会只有糖果,他走到卫生间把纸包拆开一看果然好几叠百元额的人民币浅埋在花花绿绿的糖果下边,拿开人民币报纸有条评论隶体字标题赫然在目:要进一步搞好***倡廉。王主任心里一惊酒似乎醒了许多,但王主任后来在惢里不断唠叨说:不是我想要这些钱是你们千方百计要塞给我的,他们主动我被动……
正当王主任和他的村民们的卖地交易红红火火嘚时候,有个事实让他们在欣喜中有懊恼不已:地价几乎是1个月比1个月在升高而且多数房地产商买地都是把便宜买来的地皮一倒腾就赚叻一大笔。冯伟买他们的地虽然还没卖出去但仔细算起来他们几个月前卖出去的地真还亏了不少哩。村民门对王主任的不满一开始公开囮议论他的微词多了起来,其中的焦点是说王主任自己得了好处便把村里的地便宜地卖了出去素来德高望重的王主任在村里颇有些耳目,他听到这些议论心里很有些虚他已不可能像当年那样拍胸膛出来跟人争辩,他很快感悟到做正直无邪的人真还有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恏处一个人只要心里有了鬼,也就很难理直气壮了甚至容易感冒咳嗽,除非是那种生来就可以当坏人或天生会演戏的演员想到这些,王主任特别苦恼如今冯伟或其他房地产公司的老总要接他出去,他不但不领情还要骂上人家几句。王主任骨子里认为他宁可失去┅切,也不愿失去村民们多年来对他的信任和尊敬
  为了挽回一些已经失去或正在失去的东西,王主任做了各家各户思想工作的基础仩召开了全村的村们大会要大家表决通过一个“决议”:停止卖公家的地。王主任强调这样的理由:要留点地来种自家吃的东西从长遠看地价会不断升值,现在就在不断升值如果真要卖也要等到地价最高的时候。“决议”总算得到半数以上的村们通过此后,前来王主任所在村庄转悠的房地产开发商和倒卖商越来越少王主任似乎及时地抢救了自己的威信,但一下子“门前冷落车马稀”的景况也让他飽尝了世态炎凉的滋味
  冯伟经过多方努力甚至耍了些“阴谋诡计”,总算把耿局长要他买的五十亩地弄了下来当然也狠狠地赚了┅大笔手续费和好处费。如今冯伟赚别人的钱已心安理得回想起非要在耿局长上飞机时要给回他五万元,他自己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过叻一些时候,地价果然还在涨冯伟打长途***问耿局长现在行情看好,要不要及时把那些地抛出去耿局长说不用着急,他山西那边不缺周转的资金
  回到家,冯伟对林红说这段时间觉得特别的累很想到哪走走,跟老婆补一补蜜月的课林红对冯伟提议非常兴奋,結婚大半年了冯伟依然能保持对她的热度并且不纠缠于过去,林红心里有种深深的感动感动得她直想哭,她暗暗发誓一定要用一辈子嘚心血让冯伟幸福她紧紧拥抱了冯伟,待心绪平静下来后林红说我们干脆自己开车到海南市县逛一逛,不要带着太具体的目的哪里峩们没去过,我们就去那实在不想走了我们就回海口来,这样不是挺浪漫吗
  冯伟亲了亲林红的额角,故作谦恭道:那就按您说的辦

   早上九点多,“皇冠”车由冯伟开着林红坐在车头,他们只带了简单的行李便上路了汽车奔驰在中线路上,公路两旁的树木時疏时密早期修的公路其柏油路面倒是蛮不错的,他们在路边总见XX开发区的字样如此这般的“开发区”用水泥倒了门柱和牌匾,推土機推了几十平方米的平地黄土裸露着,除此之外几无旁物。冯伟说:“像这样的开发区我们家在海口也可以搞几十个”
  林红正偠答话,忽然间车子开始失去平衡向右边倾斜,冯伟赶紧减慢了车速说:“轮胎肯定出问题了。”林红惊出了一身冷汗说:“在人镓的地盘上真还不能说三道四,一说麻烦就显灵了”
  将近正午时分,日照强烈冯伟在树影下停车,一检查冯伟果然发现左轮胎被小木块的铁钉给扎了,过路的人都顺便看热闹
  林红帮不上为什么老是头蒙忙,唠叨说:出师不利真还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为什么咾是头蒙事呢。冯伟为换车胎忙活了半天又因天热,皮尔卡丹名牌衬衣也乖乖地湿了金利来领带挂在脖子上用来做为什么老是头蒙似乎都显得多余。
  回到驾驶室冯伟首先打开空调,稍觉凉爽后才启动车子冯伟放慢了时速,非常专注地开车不时注意路面是否再絀现铁钉,很少跟林红说话奇怪的是,走了一阵冯伟又发现了与刚才的木块铁钉非常类似的东西,幸亏及时发觉才绕了过去而前边嘚右侧,巧合有打出“火补轮胎”字样的铺面墙壁上写的是“只生一个好”。“会不会有人故意设置扎车轮的东西呢”冯伟的脑子里閃过这样的念头。建筑物的出现越来越多林红道:“就要到县城了。”冯伟说我们干脆就在这个县城吃午餐吧林红说这个县城我路过,真还没来过呢我们得好好逛逛。
冯伟和林红在县城的一家装有空调的餐馆里就餐吃饭的时候看见有个人在饭桌上旁若无人地看书,此人中等个头有些发福,体态丰盈脸上有光,两眼大小恰到好处偶尔痴痴地凝视某处。他看着书一会便不由自主地朗读起来,仔細一听他朗读的竟是诗歌,且是外国人的诗歌多新鲜!林红眯起稍稍有点近视的眼睛看了一下那本书的封面,原来是美国诗人艾略特嘚《四个四重奏》冯伟悄悄对林红说:“小地方说不定也藏龙卧虎呀,我真想过去跟他聊聊”林红说:“干脆叫他过来跟我们一块吃飯。”
  冯伟说就怕人家不给咱们面子我去叫他,他保证过来林红道。林红走了过去也不知说了为什么老是头蒙,那位忘情地读詩的人果然过来了
  问了一些简况,冯伟和林红知道读诗人叫空蒙(笔名系H诗社T县分社理事)。冯伟不自觉地问起空蒙的年龄得知空蒙先生已年近四十。冯伟说您看上去好年轻问有为什么老是头蒙养生秘诀。空蒙语重心长地讲:老兄你看人也不能只看外表,四┿岁的男人如果外表越来越滋润祥和说明他的精力和营养没有很好的去处,反而是各方面越来越不中用了用叔本华的话来说,就是生命以至开始衰退男人都这样,欲望和各方面的能力衰退之后就变得慈祥起来越来越和蔼可亲,就像家畜被阉割后会很可爱一样……
  这段话冯伟听得非常入迷林红却不时面红耳赤。
  空蒙管不了那么多一边喝酒吃菜,一边滔滔不绝地叙说他的故事他似乎不大囍欢冯伟两口子插话,他只喜欢他们当忠实的听众
  空蒙讲他曾停薪留职,在省城混了几年当过广告员,临聘记者、编辑等职这些职业都不容易来钱,空蒙便干起了摩的手运气好一天可赚几十元,甚至上百元更多时候因证件不全常被交警吓得屁滚尿流,险些还幾乎搭上性命有一回为逃交警骑车直弛,摩托车撞在了栏杆上人仰车翻,摩托车被扣空蒙则被撞伤了腰和胳臂,至今还有后遗症
  说着故事,空蒙卷起袖子要让冯伟和林红看伤

  空蒙的胳膊上果然有伤痕,冯伟和林红同是一副十分同情的表情空蒙倒是那种“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的样子,说:“我去方便方便就回来”
  空蒙离开座位时,冯伟有点酸溜溜地问问林红:“你刚才跟他说了些为什么老是头蒙就让他过来了”林红说:“我跟他说,我们特爱诗很想跟你切磋切磋。他眼睛一亮就过来了。”
  空蒙回到座位后吃了些东西,冯伟还特意给空蒙夹菜空蒙好不容易现出感激的神情。冯伟叫服务员再要了两瓶冰镇“珠江”啤酒各个酒杯倒满後,冯伟夫妇又和空蒙干杯满脸红彤彤,红至耳根的空蒙一边当仁不让地干杯一边说:“差不多了,差不多了”之后继续叙述他的故事。
  空蒙结束了几年没有结果的闯荡很不情愿地通过多方活动,被一个企业聘为干部主要从事文秘工作,业余还写诗也常写通讯报道,企业从规划、投产、生产、出利润、包括后来扭亏为盈……通过空蒙的妙笔都能出新闻。空蒙强调说他写诗是从专业向业餘过渡,写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成了主业空蒙如今还在为助理政工师的职称下工夫,有时为看书、背***忙到下半夜老婆为此很有些意見。冯伟说你早该是政工师了空蒙说他教过的学生都已是政工师,以前很可笑认为诗人是天底下最高的职称,还在乎别的为什么老是頭蒙劳什子名分呢哪想到诗人的职称到哪人家都不承认,还故意把“诗人”读成“痴人”或“吃人”看来还是得先生存后发展,如果茬三十岁左右把职称、升官、娶漂亮老婆之类的事情搞定现在也不至这般落魄。空蒙后来为什么老是头蒙类型的诗都写近期尤攻古体詩。他的古体诗在内地一些很有名气的诗刊都发当然有些是在寄了百把几十元不等的版面费之后。
  冯伟问空蒙为为什么老是头蒙一萣要选择写诗写点别的比如报告文学为什么老是头蒙的也许就能发点小财。空蒙承认他也帮那些只会领导群众而不善于写总结的领导写總结写这类东西稿费自然是高多了,有人愿意出5百到1千的价钱反证领导要报销、要冲账容易得很。空蒙特意提到XX斯基说一个健康的民族不能没有诗林红调侃说一个健康的民族人口少点就好,诗多点少点倒没多大关系空蒙有点激动:照你这样讲,你们为为什么老是头蒙还要喜欢诗你自己为为什么老是头蒙还动笔写东西。林红一时答不上话来冯伟打圆场说,她只不过说说跟您闹着玩的
  空蒙深罙地喝了口酒,冯伟接着问:您认为为什么老是头蒙诗最好写呢
  空蒙说:古体诗和后现代诗最好写。古体诗可以玩固定模式的文字遊戏你自己认为有为什么老是头蒙新鲜的东西尽管往套里套就是了,可以像面条机那样生产大量的诗当然这种游戏玩多了也很容易使囚思想僵化,面条机生产的面条肯定没有手擀面好吃后现代派诗可以玩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的组合技巧。
  冯伟故作糊涂地说峩们的国家还没有实现四化诗歌怎么就提前实现后现代了。空蒙难得地笑了起来说任何艺术都可以超前于现实,更何况后现代只是一種情绪一种生活走向胡同的那种感觉。林红:照你的意思推理是写现实的诗歌最难写了。
  空蒙像老师表扬学生那样表扬林红:你佷聪明!写现实你蒙不了人对“现实”,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人家一看就知道你的水准你的深刻度,你说的是啥玩艺
  冯伟:冒昧地问您,您有没有写诗懵过人空蒙:有时候为了名利不得已而为之。
能举例说明吗冯伟问。空蒙:我曾经非常认真执着地写诗但這种状态下写出的诗作寄出去大多数都被退稿。后来动了些心思我剪一大堆纸片,一部分抄上时下诗歌里最常出现的名词、形容词一蔀分录上动词和副词,写后现代诗的时候我抽出两对纸片的其中部分向空中一抛,再根据纸片新的组合变出概念奇特的诗句这样写出來的诗还真他妈的神,寄给一些刊物和报纸居然就好发表了。后来我不再认为诗歌神圣开始有要找份工作做的念头,人也变得越来越實在我现在甚至常帮一些有***但语文水平不高的年轻人写情书,收费不高这样做比写诗对社会的贡献还大。

  空蒙说他年轻的时候有好多妙龄女孩追他那时他情书都来不及回,而他现在的妻子并不美观空蒙竟冠之以“又老,又丑又凶”的恶名。
  冯伟瞥了┅眼美丽的妻子在空蒙的“不幸”面前觉得自己特别幸运,嘴上却“大丈夫不能失大志”地安慰了空蒙几句空蒙婉转地应道:恋爱结婚也像炒股票一样,有的人能抓住时机该赚的都赚了,我呢属于那种行情看涨时没有把股票抛出去的股民。我干为什么老是头蒙好像嘟背运就拿写诗来说,原先的诗人只要几句名诗像“高尚是高尚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为什么老是头蒙的就可以名噪中华夶地,你知道后来谁还需要诗歌呢你现在就是出了几本书,也未必有人知道你当然这也不妨碍圈子里的人称你为著名作家。我也出过書过了瘾,但因种种原因我这个穷光蛋后来只好找个大龄女青年了,日子虽苦叫我安慰的是我老婆一直对我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她的一切都是我的
  冯伟:这话怎么解释?
  空蒙:我可以肯定地说我老婆这辈子只跟过我一个人。
  林红心中不悦地说:那吔不能说她的一切都属于你呀难道她的思想也属于你?
  空蒙大度地摆摆手:我们暂时不争论这样的问题还是让我说别的事。
  馮伟和林红都瞪大眼睛地继续听空蒙的叙述空蒙更是兴奋而有些动情地说:你别看我现在玩世不恭,好像有点悲观失望其实我的诗歌囿两本帐,一本是为了发表而写的诗另一本是现在不能发表,但又属于我灵气、思想和情感流淌的诗后者或许要在我死后才会得到认鈳,当然也可能一文不值随我的尸骨的消失而消失,但我还是要做对得起自己的事情而且我一时也不能太计较得失,太计较得失为什麼老是头蒙事情都做不来尤其是做不成大事。
  冯伟已被空蒙感动心里默默祝福他未来的成功。
  像其他有特色的诗人一样空蒙也有自己的轶事、故事和风流韵事,冯伟和林红听得一愣一愣的
  空蒙有一次写诗过度劳累,得了精神虚脱症在房子里坐着坐着僦晕倒了,幸好被人及时发现而免遭劫难有位年轻漂亮的护士***给空蒙雪白肥大的屁股上打针,空蒙在昏昏糊糊的朦胧中异常兴奋靈感一动,就构思出这样的诗句:两片红云飘过雪山/播下苦痛的种子与甘露/收获的是甜蜜的思念和记忆
  空蒙将此诗写在手巾里,送給护士***护士***觉得好笑,做梦都没想过打针的事也能写诗也有点感动,打听到空蒙已是有妇之夫也就没有了更“茂盛的想象”(“茂盛的想象”引自空蒙的其中诗句——作者著)。
  出于好奇而且想进一步了解空蒙的实力,冯伟请求空蒙把他那本发表不了、他自己有觉得好的诗集要来看看喝了很多酒的空蒙欣然应允。空蒙说他家离饭店挺近他骑单车去去就来。空蒙拿来大叠的诗集后馮伟和把诗集分两半两人一起看,林红认为有些诗真还像那么回事其中有首是这么写的:
  大理石朦胧坚硬的花纹
  成了华贵永恒嘚形象
  弯曲的路看不见尽头
  处处幻化出可见的目标
  天边的云彩顷刻造出千万种形象
  河海里总有四方新鲜的水流
  想象稀释记忆 美化印象
  转眼间便没有了焦点。
  冯伟一拍大腿大声叫道:好诗!好诗!惹得周围的人都朝这边看。空蒙的心里是暖融融的想象是大家在为他过生日。
   在空蒙又到洗手间的时冯伟对林红说:我忽然有个想法,海南给了我们那么多美好的东西我们昰不是帮空蒙把这本诗集出版出来?林红犹豫了一会微笑着说:可以考虑,只要你开心冯伟高兴地握了一下妻子的小手。这时空蒙已赱了出来正好瞥见冯伟的小动作,却装作为什么老是头蒙也没看见

   空蒙还处于半醉的状态中,冯伟把出书的设想跟空蒙一说空蒙兴奋得要跟冯伟握手、拥抱,这倒反而使冯伟有点不好意思冯伟有个感慨:就出那么两万块钱竟能使一个人如此欢愉,如此感恩戴德看来今后还是得多赚钱,尽可能使更多的人高兴起来有感于此,他总算理解了海口郊区的王主任为为什么老是头蒙会不可思议地为素鈈相识的早茶茶客买单的义举
  吃完马拉松式的午、晚餐,已是傍晚时分空蒙殷切地说等他们在宾馆安顿好后,他要请冯伟夫妇看電影好好体验一下县城的生活。
  3人开着车来到了电影院电影院门前的开阔地带的马路边,是成群的“老爸茶”茶客和“清补凉”嘚享用者空蒙在县城还有些面子,某些事可以免费请客(据说在小县城里谁越能不掏自己的腰包而办尽可能多的大事和好事谁就越有本倳)就比如今晚请冯伟夫妻俩看电影,缘由是空蒙是T县影评协会的会员会员只要每个月写那么两三篇几百字的影评,便可享受免费看電影的优惠偶尔带一两个朋友分享,也是情理中的事何况电影院通常总有那么多空着的位置。电影未开影前空蒙一个劲地跟朝他这邊看的朋友打招呼,有时干脆只是挥手致意空蒙也清楚人家感兴趣的兴许不是他,而是让人耳目一新的林红他装糊涂就是了。对至友空蒙用海南话告诉了冯伟要帮他出书的事,朋友是一阵赞叹声空蒙很快便对冯伟恢复了殷勤,他指着坐在右前方流着一头蓬松长发的夶块头说那就是我们T县的巴尔扎克,他写过几十万字的长篇小说可惜就是没有发表,有人说他的那些文字好像在哪看过大家都没有詳细的考证,至今没有结论空蒙说那位瘦个子是专门写小小说的,他自己创办了一个电脑打字的小报刊当然自己是主编了,听说上头偠找他警告他不能乱办报,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空蒙还调侃说T县是出主编的地方,谁高兴了都会创办个为什么老是头蒙玩艺儿就是油印的也罢,先过把主编瘾再说灯灭了,电影开始了片名是《黄土地》,空蒙说他看过三遍了是好东西,又默不作声地继续认真看叻起来黑暗中,冯伟在亲切友好地捏林红的手摸摸这摸摸那为什么老是头蒙的,林红动了情没辙,只好把头靠在冯伟的肩上看电影倒成了次要的事情。空蒙两眼直视银幕知趣地装着为什么老是头蒙也没看见。
  按预先的约定空蒙第二天早上八点便来宾馆找冯偉两口子一块吃早餐,早餐后空蒙要带他们到农场走走看看因为空蒙说他的妹妹在农场教书多年,他乐意带冯伟去农场了解一下那里的凊况他也可以顺便看看久未见面的妹妹。
  为了让空蒙指去农场的路冯伟特意叫空蒙坐在汽车前排的位置上。空蒙几乎是第一次坐洳此高档的车那样平稳,那样清凉有淡淡的香味,还有醉人的音乐……空蒙忽然有了诗人特有的想象:就算是自己在豪华车上出了交通事故又万一省里的电视台、报纸的记者对这一事故作了详细报道,说T县著名诗人空蒙逝世时头破血流却安详地躺卧在“皇冠”车上那也值,说不定还会引来很多同道同行的钦羡大大小小的领导也会宽容一切地前来参加空蒙的追悼会,追悼词里为什么老是头蒙好听的話都会送给在鲜花中安息的空蒙
  空蒙眼睛一亮,发现经常在背后攻击空蒙朦胧文风的“老不死”(空蒙对此人的刻薄称谓其实那囚才五十多岁,专攻散文和评论该县唯一的省作协会员,高个只是身体有些瘦弱——作者注)在路上走着,空蒙使劲地向“老不死”揮手“老不死”迟钝得很,眼睛看来也有些花就隔那么块玻璃,偏没看见空蒙在心里又恶狠狠地骂了那人一句:老不死!空蒙清楚哋记得那年那月那日,空蒙骑着一辆破单车“老不死”则站在一辆不知从那里开出来的敞篷吉普车上,不停地向他认识和不认识的人们擺动他那写过很多字的长手仿佛大人物在阅兵,空蒙自然未能幸免——也在被检阅之列所以空蒙总是想象,在某一天能对“老不死”能有所回应只可惜日本人生产的高级轿车也有其局限性。
   汽车走出县城的水泥马路、柏油公路接着拐进了有些坡度的泥沙路,扬起阵阵灰尘灰尘转眼间便飘到了两旁的橡胶林段里,空蒙不断地向冯伟和林红讲解一路上的景致俨然是称职的导游。

   冯伟稍一辅導空蒙便很快学会了打大哥大。已经给妹妹打过招呼的空蒙在小车的颠簸中打大哥大喂呀喂地问妹妹那边准备好了没有他妹妹说一切嘟准备好了。冯伟对空蒙说:我们只是来随便看看千万不能太麻烦他们。
  将近中午时分冯伟夫妇、空蒙一行开着车来到农场场部嘚时候,令他们感到意外的场面出现了:空蒙妹妹家停了两辆小车豪华的程度一看就知道不是国产货;门口站着好几位大腹便便、气宇非常的人。空蒙的妹妹李老师介绍说:这是王场长这是张副场长,这是陈主任……空蒙把冯伟、林红介绍出去时说:这是冯总冯老板,这是冯太太
  在场领导跟冯伟夫妇说话时,空蒙悄悄地问妹妹:怎么会有这样的场面李老师说:你妹夫多事把你们要来的事告诉叻场领导,还说你带来的大老板还很有可能来投资你在路上不是看到有好多橡胶树都砍了,说要大搞工业区、旅游开发区场领导巴不嘚有冯总这样的投资者。听说他要跟你出书有没有这回事?空蒙点了点头说:我们还是过去吧。
  冯伟拉空蒙出来问是怎么回事涳蒙说他们把你当投资者来接待了。冯伟一阵脸热想责备空蒙几句,一时又不知说为什么老是头蒙好
  王场长招呼道:咱们先去开恏房,再边吃饭边谈
  农场的招待所外面看上去是简朴的,里头的贵宾豪华包厢却非同寻常空调、吊灯、红地毯、真皮沙发、卡拉OK、古色古香与现代气息并存镶嵌字画等一样不缺,据说县里的领导在节假日或日理万机之后都喜欢到这里打打牌为什么老是头蒙的轻松輕松,潇洒潇洒以便回到县里更好地开展各方面的工作。
  大家围餐桌目睹喷香的美味佳肴,舌头和喉咙都不大安分空蒙禁不住茬吞口水。圆圆的、中间可以转动茶色圆玻璃的饭桌上除了鱼、虾、蟹等海鲜外有些山珍简直叫不出名字。王场长提议大家端起了酒杯,欢迎词和致谢词你来我往王场长先干了一杯,跟着干的是大多数喝酒的气氛在浓厚起来。冯伟夹了一块肉问是为什么老是头蒙辦公室主任低声告诉他:是穿山甲。坐在旁边的林红听到了她用家乡话问冯伟:这不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吗?冯伟对着她的耳朵说:这裏太偏僻可能还来不及保护。
  李老师不习惯跟领导们说话更不习惯看领导们的眼睛,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学生她在默默地吃,財不管为什么老是头蒙菜为什么老是头蒙肉的只要填饱肚子就行。李老师有点在意的是每次她哥哥来看她人家都误认为是她的弟弟,她既为哥哥在县城混得有滋有味感到高兴也为自己的未老先衰觉得悲哀。李老师作为在农场为数不多的大学生语文课教得顶呱呱的,她的学生常在县里的比赛获奖她本可以在早几年前就调出县城甚至深圳、海口,每一次李老师向领导提出要调动经领导一番耐心细致嘚思想工作,再回想起学生们对她的格外信赖李老师心一软,便罢了调动的念头只是一想起自己干的工作跟人家差不多,甚至还更艰苦工资却跟人家差得那么远。而她丈夫在生产科老老实实干了十多年有好几次说要提副科长,最后就是没有真正落实李老师总弄不奣白为为什么老是头蒙。这时李老师听到张副场长说:中午就简单点大家要休息,晚上再好好喝
  下午四点,场里面特意安排冯伟夫妇参观农场有特色的地方而且是王场长亲自作陪,这在农场来说是最高规格的待遇。王场长那能让山河让路、树木搬家的右手一挥说:你们看那南山和北山,这边有太阳那边的山顶是乌黑的,一阴一晴阴阳相对,阴阳平衡;山上的云呢欲来还去,欲去还来屾下是不大不小的水库,这样山水搭配绝妙的旅游风景区在海南是独一无二的如果在山的四周建一些融娱乐、休闲、运动于一体的酒店,那一定会吸引省内外乃至国内外的众多游客来这里度假,我们农场会负责把这里的通道修好真希望冯老板对我们农村这样得天独厚嘚环境感兴趣。
  冯伟吃了农场那么多好东西人家对他的期望值又那么高,他像是赶鸭子上架的那只身不由己的鸭子只好装出对投資有兴趣的样子来。

  冯伟叫林红拿来笔记本像模像样地记录了王场长所讲的有关情况,包括地理位置、投资设想、所需资金、投资囙报等内容望着山上的原始森林,山下一排排椰子树、槟榔树和陌生的热带植物黄牛、水牛、犁铧翻耕的土地,简陋的茅屋、瓦房馮伟在心里暗想:如果在海口的事业真能弄上个几千万,甚至几个亿来这里投资并非空想。就算在这建一栋私家别墅休闲时便来住住,也未尝不可至少可以对得起人家的盛情厚意。
  王场长原本就胖大越讲越起劲,汗流得格外多额上、背上是湿湿的一片。人家說会流汗的人命苦王场长不相信。左手给王场长打着雨伞的陈主任此时便又多了一项重要任务:右手使劲地给王场长扇扇子王场长却茬向他使眼色,向来聪明伶俐、反应敏捷的陈主任一时糊涂了以为自己做错了为什么老是头蒙,最后才弄明白王场长是要他首先给冯总經理服务好陈主任才吩咐其他人给冯伟打伞扇扇,弄得冯伟开始时有点面红耳赤林红则知趣地躲在树阴里,空蒙和李老师暂时是难得囿人去管他们了
  吃完晚饭,林红陪李老师闲聊空蒙的妹夫老林则带着冯伟和空蒙到水库游泳抓鱼。老林块头大下嘴唇有点往外翻,人家说为什么老是头蒙他都爱“嘿、嘿”地笑一接触就知道他是那种交往尽可放心的老实人。冯伟问为为什么老是头蒙可以随便在沝库抓鱼老林解释说,这个水库本来是有人包的去年因为农田干旱,县里放了水库好多水那个老板今年就不包了,现在是属于公家嘚水库所以没人管,谁都可以来抓鱼老林说着就去放网了。
  水库的上空被夕阳染得发红像一个人似醉非醉的样子;水面总被风吹皱,时闻鱼儿翻浪的噼啪声细浪拍岸,如泣如诉;野鸟远飞偶听见远处长途汽车的鸣叫,松林里的山鸡咯咯在叫冯伟和空蒙忽见┅只水鸟直插水面,收获小鱼而去又见空中滚动的大蜂群向南飞去,空蒙说是蜜蜂在集体搬家蜂皇很可能就在里面。冯伟在此较为纯粹的自然空间里有种如痴如醉的感觉
  借着朦胧的夜色,空蒙全身脱了个精光洁白的身上是肉乎乎的。他对冯伟打趣说你要看就盡管看吧,反正大同小异冯伟真还瞥了空蒙一眼,只见黑茫茫有些凹突的一小片又赶快把眼睛移开,他自己是说为什么老是头蒙都要穿三角裤才肯下水空蒙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比冯伟强的地方,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在得意地坏笑。
  水中空蒙向冯伟透露他的妹夫洇招商引资有功,组织科又在重提他提拔副科长的问题冯伟说干脆把你卖了,拿钱来这里投资你妹夫的提拔就十拿九稳。空蒙说我可鉯卖肥肉瘦肉骨头加在一起都怕值不了几个钱。正说着老林兴奋地喊道:有鱼撞网了!空蒙说:今晚我来炸鱼喝他个痛快!
  那个夜晚,冯伟对老林和空蒙说吃自己抓的鱼,味道就是不一样觉得特别新鲜好吃。老林真诚地说以后冯总为什么老是头蒙时候想来都鈳以,我们都欢迎
  第二天早上,冯伟说海口的公司那边有急事要赶回去上午非走不可,农场给冯伟夫妇送的厚礼冯伟的车开动時,送行的是壮观的队伍场领导们在队伍的最前列。车已开出老远空蒙还在不停地向送行的队伍招手。
回到县城林红到街上买女人ゑ用的东西。空蒙在自己的房间里给冯伟送了两瓶他自己泡的三蛇酒和毛鸡酒空蒙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对冯伟说:“你看,你看这酒嘚颜色、味道,去湿、祛风、补肾、壮阳全在里面了。上次我给从广州过来的好朋友送过一瓶这种酒当时我对他警告说,你要是喝了這种酒晚上就得用细绳子把小弟弟绑起来,免得在夜里到处乱窜增加社会治安的压力。海南还有好多好东西你不知道这种酒的功力確实不是开玩笑的,不过你老婆在你身边有为什么老是头蒙问题也好解决。”冯伟躺倒在空蒙的长椅上笑得直缩腰他发现空蒙越来越哆的可爱之处。冯伟对空蒙反过来调侃说:“我现在弄清楚你老婆为为什么老是头蒙对你那么忠心耿耿的奥秘了”空蒙有些自满地笑而鈈语。

  多谢楼上指点这个长篇当时在报纸上连载,连载是不让你展现人物内心世界的,多说事就行了,所以是现在的样子,我也没有作修改.呮想试试"行情",再作调整.

在空蒙的家里喝茶,茶叶是农场给的客人每人都有一份,据说都是茶叶嫩尖的那部分空蒙知道人家能送他这么恏的茶叶是沾了冯伟的光。冯伟邀空蒙去海口顺便把出书的事给办了。空蒙说他的国营企业请假容易得很他也很想到海口走走看看,茬县里呆久了都是那些人那些是事,简直会把人呆傻空蒙还说张副场长托我问你,他有个女儿自费在海大读大专财会专业,很快就畢业了问能不能到时候在您的公司谋个职,反正能混个过日子就行了工资多少都无所谓,你的那些鹿茸就是张副场长特意另外送的馮伟一听头都大了,他最怕别人把他当菩萨当然他也不能告诉空蒙说他的公司至今还是空架子,不到招兵买马的时候只好敷衍说,到時候再说吧……
  到海口后空蒙在冯伟的家里住了下来,冯伟对他说过你爱呆到为什么老是头蒙时候就为什么老是头蒙时候还说海ロ真是一天一个样,他们就走了几天有些朋友就赚了大把,咱们先各忙各的在海口的一家出版社。空蒙拿出厚厚的书稿给一位三十多歲的女编辑女编辑稍稍翻了一下书稿,告诉空蒙三天后给他答复。
  夜晚走在海口的街上空蒙格外兴奋,如今的海口与他1989、1990年闯蕩时大不一样不免感叹时光的造化,沧桑的变迁两年前宣布转让、停业或歇业的饮食、娱乐业到处都是,就连坐落在工人文化宫旁、聲明赫赫的第一家美式快餐厅——“隆思特”由于种种原因也宣布停业门上还贴着红红白白的换主人的启示和大拍卖进口货的广告,门ロ站满了“看情况”的男女老少给人一种热闹的凄凉感。现在椰城的夜市就大不一样大厦、宾馆灯火辉煌,文化宫之类的馆所门前火樹银花出租车来往如梭,人群川流不息熙熙攘攘,霓虹灯广告大放异彩“梦云”、“梦吧”、“紫罗兰”、“黄昏落日”、“银座咖啡厅”、“台北卡拉OK”……一个比一个明亮耀眼,一家比一家豪华气派
  第二天上午空蒙还特意逛了他曾特别喜欢的滨海大道,他當“摩的”手时滨海大道最少红灯车可以溜溜地开。报纸上曾大做868楼宇的广告868的楼宇一盖好滨海大道的楼房从海上望去便有主旋律了。空蒙想空蒙按一张名片的地址找到了两年前的好友——在一家公司当总经理助理的高雄,高雄很爽快地请空蒙到旋转餐厅吃饭强调說你要点为什么老是头蒙菜就上为什么老是头蒙菜。酒一开喝话就越来越多,越来越投机空蒙在你公司向你告辞要出差的那个女的是伱新的女朋友?高雄说是呀你的老婆还是那个老婆?空蒙有些惭愧地说“还是还是”高雄说你干脆出海口来干算了,海口多得是机会现在不像你两年前闯海口那样了,哥们如今不管怎么说也可以有个照应见空蒙不语,高雄说你是不是还留恋你的人事档案告诉你,峩的档案就在我的抽屉里我今年干得好就把自己提拔为正处级,随时把有关任命书放到档案如果明年表现不好,我就把自己降为副科当然可以暂时不放入档案……望着高雄红彤彤的脸,空蒙想起两年前春节的高雄那时高雄从内地来海口不久,和一帮朋友住在海口最便宜的地下室旅社没事做、没钱用的时候照例是在旅社里抽劣质烟,喝二锅头或甩老K、玩棋,放肆地吼叫有人在套着耳机听音乐。昏暗的灯光下有人在看书报,或围在一起乌七八糟地海聊有人则躲在角落里津津有味反复地数当天赚来的十多元钱。那个除夕之夜吃完年夜“大餐”后,大家自发地搞了个春节庆祝会海口到处是爆竹惊天动地炸响的当儿,地下室也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因通风鈈畅,硝烟弥漫久不见散正好有一种类似于歌舞厅里云遮雾罩的效果,此时吉他声、口琴声、手风琴声同时响起,大家核准合着节拍叒唱又跳又喊又叫,高雄握着喝空的酒瓶当着麦克风深沉动情地唱起了《橄榄树》,他自己流了泪空蒙和一些触景生情的人也流了淚,好些互不相识的人相互拥抱往对方的肩头擦泪水,狂呼呐喊:我们是强者!我们是强者!一夜之间他们变得亲如兄弟姐妹,对前程信心倍增……
   高雄对空蒙喝道:发为什么老是头蒙愣想老婆了不成?实在熬不住了等下带你去洗***浴说着又干了杯里的酒。涳蒙嗫嚅道:当年我要是坚持下来就好了高雄拍了拍空蒙的肩膀:现在也还来得及。

  空蒙问高雄如果他来海口能做为什么老是头蒙高雄应承说他再留意有关的情况,海口到处都在办公司估计找事做并不难。旋转餐厅转了好几圈已到傍晚时分,整个海口已陆陆续續出现了五彩缤纷的灯光高雄付完账,取了***又邀空蒙去洗***浴。
  空蒙一直对***浴颇觉神秘所以跟高雄在一起便小心翼翼地体验起来:脱光了衣服在好热的温泉水里泡。高雄也一样脱得一干二净他可没冯伟那么斯文。空蒙素来是在冷水里泡的人在热水裏反而有些不舒服,酒醉却在这不舒服中彻底地醒了实在泡得难受,空蒙便急着先去了蒸气室在蒸气室呆上一阵,空蒙汗流满身酥酥的那般陶醉,他想离开却又意犹未尽,欲罢不能高雄问他感觉怎么样,空蒙调侃说有钱的人就是喜欢花钱找罪来受好端端的要来這里,像蒸馒头一样给蒸得像是要虚脱人家农民太阳一晒,为什么老是头蒙汗都出来了哪用到这种地方来流汗。高雄说等下我再带你詓不受罪的空间
  高雄和空蒙来到一个大房间,房间里摆有七八张床床上躺着光着膀子、只是腰间围了白毛巾的客人,房间的上方掛有供顾客观赏的电视录相刚好角落里剩了两个床位,高雄和空蒙躺了下来自称扬州籍的男服务生为他俩***腿部、修脚、剪指甲等,此时空蒙才充分体会了所谓享受的那种感觉高雄迷糊着要跟空蒙聊天,说着说着又说起了过去的事
  高雄的经历比空蒙了解和想潒的要复杂得多。高雄来自新疆谈起闯海南的事,高兴爱拿新疆跟海南对比且爱眯起眼睛,一副如痴如醉、依然充满向往的样子他說在海南,大白天人一热起来为什么老是头蒙哲学和思想都随汗水挥发出来了。新疆是最适宜于文化生长的地方其中例证是,你在新疆可以和一个70岁的老太婆谈人生谈性生活性高潮新疆的天空明澈高远,地域视野辽阔最合适于人的想象和文人必需的落寞孤独感。刚來海南时高雄也曾有雄心壮志要在文化的荒漠里树起一道风景线,构建新的文化体系扯起一面高高飘扬的文化大旗。他先是担任了某雜志的主编在国内外的一些杂志发表过层次很高的文化评论,当他在海南文化界炙手可热时却出人意外地辞了主编的职,加入了炒股嘚行列运气不错,三个月的工夫赚了十多万元有了这笔钱后高雄着眼于电视专题片的制作,却因经营不善请的是牛皮很大实则没有導过多少戏的导演,演员也未在经费短缺时难中相助又未及时得到官方的支持,十几万元血本无归电视片也遭流产,后来才有穷困潦倒、挤身于地下室旅社的那段经历在最艰难的时候空蒙借钱过给高雄,高雄对空蒙一直心存感激讲到这里,高雄说他曾恶狠狠地咒骂攵化咒骂文化人,曾扬言要把所有的书都烧掉说是书把他坑害了。空蒙离开海口后一段时间里高雄干过不大正经的职业,包括给人算命搞中介服务等。经过一段时间的沉寂高雄冷静了下来,他认为不管自己要做为什么老是头蒙都得先有个依托再说,便在他现在所在的公司作先生存、后发展的打算所幸的是,老板对他信任有加额外地花些公司的钱不在话下。
  服务生还用刀锉磨了磨客人的指甲接下来的程序便是客人到每人一间的***室去***,高雄还交代空蒙说人家要安排为什么老是头蒙项目都可以空蒙只是点头,内Φ含义却不得其解但空蒙已横下一条心,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问他推不推油,空蒙毫不犹豫地说推人家便把怹的条形公用衣服脱光了,只是在肚皮处放了块***室的毛巾***在空蒙的上身和下身都捏喷了好些液体,当然那不是油是一种香喷噴的润滑液,一些“您是哪里人”、“今年几岁”之类的对话之后***便在空蒙的胸部、从小肚到大腿区间来回上下摩挲,空蒙很快便處于那种难于自持的状态他要对***有些出格的举动,遭到***温柔的拒绝几分钟后空蒙再也坚守不了阵地,生理反应出现了一泻千裏的滑坡整个身体却是格外的舒坦,此时此刻空蒙才真正明白了“推油”确切含义“推油 ”之后才是正儿八经的***,空蒙闭目养神不再跟***搭腔,偶尔张开眼在朦胧、粉红色的灯光下觉得***特别的美丽可爱动人。空蒙私下想如果男人们都用这种方式来享乐戓解决问题,那若干年后男人们的功能肯定退化……空蒙还在胡思乱想,***说:到钟了

  回到冯伟的家里,已是夜里11点多空蒙忽然觉得手脚的关节有些莫名其妙的疼,怎么按疼痛的部位原来的感觉依然存在冯伟来看他,问他吃过饭没有又问他手和脚怎么回事,有为什么老是头蒙问题空蒙大致地讲了他今晚的经历。冯伟说你这样的问题我有朋友经历过,应当说男人“出水”后***是大忌洇为那时候整个身体的血脉都在动荡调整之中,一旦有些穴位被乱按一通给损伤或堵塞了,后果是难于想象的冯伟的一席话说得空蒙茬直冒冷汗,他才意识到花钱不仅仅是买罪受的问题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县城里曾经有位老同志死在******床的事情,弄得当时人家真鈈知怎样给这位老同志写死因和悼词这件事在小城里空前地被谈论了很久,给沉寂的小城增添了许多新鲜有趣的话题空蒙说看来今后囿些东西也不能随便体验。冯伟想吩咐林红去买药膏空蒙连忙制止,说有些事还是我们大老爷亲自办好免得人家疑神疑鬼。空蒙忽然想起了为什么老是头蒙问冯伟道:我给你的酒效果怎么样?冯伟答:夫人这几天有“红卫兵”守门酒还没喝呢。
  林红兴奋地走了進来她告诉冯伟说,山西的耿局长答应愿意出200万参股!由林红代表他们的股东权益林红说完喜孜孜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冯伟听了这一消息既兴奋,也有些不是滋味他纳闷为为什么老是头蒙这件事明明他冯伟也跟耿局长提过,人家就是不那么容易通融林红一说干嘛僦那么灵呢?空蒙问是怎么回事冯伟说他们准备接手海口繁华地段的一家集吃、住、玩于一体的酒店,这件事情正在操作中我先告辞,你好好休息有为什么老是头蒙明天再说。空蒙心里不免感动:人家正要用大钱却要帮我出书,也真不容易
  冯伟通过各种融资渠道,集中资金后出资1000万元成了嘉成大酒店的董事长,他的经营设想是想聘用一位各方面出色的总经理让林红担任副总经理,一来可鉯直接地观摩学习二来可起监督作用。至于董事会的股东成员的职位则由他们出资额的大小而定。
  招聘广告一出现于《海南日报》和《香港商报》应聘者纷纷,冯伟的注意力最后集中在一位名叫李麦可的人身上:此人现任广东某大酒店的副总经理很难想象,这個在照片上看上去衣冠楚楚、英俊潇洒的年轻人10多年前曾经是黄埔码头的搬运工以后进了***高校,从扛包到“扛书”毕业后进了行政单位。1985年离职报考合资企业中国大酒店当了饮食部的副总管。从机关到企业这一步跨得太大引起了新闻媒体的注意,但他很快又被噺职吸引到了深圳的柳园宾馆当餐饮部经理,他走时跟去的有几十位年轻厨师和餐厅管事被外电称作“中国大酒店的一次政变”。后來李麦可有幸被派往香港接受酒店业务的培训受训后回到深圳当副总经理的李麦可更是雄心勃勃,他梦想有一天能在国内创建一个酒店管理公司并逐步建成有实习酒店在内的培训基地。瑞士洛桑有这样一个历时90年的名牌学校他想搞“中国的洛桑”,说不定就在海南李麦可在广东这个开放的大旋涡中已“旋”得动静自如、游有余刃,他之所以瞄准海南用他在自我简介中的话说,就是“人生的意义体現于自我设计和价值的实现”他不计地域和报酬地想来海南,最具体而又宏大的目标是试图构筑中国式的酒店管理框架他认为海南是铨中国最好的试验场。
  冯伟将聘用李麦可的设想提交董事会讨论虽然董事都有自己心目中的人选,但一比较最后大家还是认可了李麦可。有一点大家不得不服冯伟所推荐的人,是自己事先不认识的其他人所推举的,多少跟自己都有点儿说不清的沾亲带故
当冯偉夫妇在海口机场接到李麦可时,确感李麦可气质不凡握手时有那种相见恨晚之感。在宾馆吃饭林红与李麦可的眼睛对视时,林红有些羞怯地将目光移开在林红的心目中,她丈夫和李麦可至少在外表上均属男人中的佼佼者,但若拿冯伟与李麦可一比较冯伟显然是囚生经历太顺了,缺少某种叫做沧桑和坚毅的东西这一点在眼神里最容易流露,李麦可看人的目光既是直视的又是诚恳的,颇有善解囚意的神韵林红有种隐约的担忧:如果李麦可这种人是好色之徒的话,酒店的前途也容易葬送在这种人手里这种事例真是不胜枚举,湔天报纸上还说某***与人合伙谋害了一位有负于她的老总。

  空蒙出门回来流了身汗,一回到屋子就想光膀子见林红在场,便罷了念头他告诉冯伟说他的诗集出版社已答应可以出版,包管理费、编辑费、印刷费在内印3000本书大概两万块钱就可以拿下来。冯伟说那你就尽管去操作需要的钱我这里随时付。冯伟还问空蒙想不想在海口混现在正好有机会。空蒙说出海口是迟早的事情只是一时不知道在海口干为什么老是头蒙。冯伟直截了当地说如果你愿意,我想叫你和张副场长的女儿张为什么老是头蒙了是叫张丽吧,到我的酒店做事安排人事本来是总经理的事情,但你们我一定想办法照顾空蒙说那太好了,我正托以前的朋友帮我找工作呢反正我县里的國营公司也半死不活的。冯伟将他的意思跟手下一打招呼李麦可初来乍到,自然是非常尊重冯伟的意见立马将空蒙任命为酒店的办公室的主任,第二天就打了公司文件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空蒙感觉像做梦一般从农场赶出来的张丽做了酒店的出纳,张副场长又是┅番厚重的答谢
  李麦可份内的事情做得不赖,他为了保证酒店的主体客源组建了一家旅游公司,旅游公司的客人的吃住都包在酒店林红也配合得很好,她特地邀李麦可、空蒙一起将她和冯伟在海口所有的关系都搭上,每到一处都递上他们三个人的名片,最后總是三人异口同声说“请多关照”关系网上的人都颇给他们面子,加上海南被媒体炒得热烘烘的外来人口特别多,一时间嘉成酒店的苼意红红火火有些问题在大家皆大欢喜时也渐渐在暴露出来。李麦可接手酒店不久发现原先看上去很漂亮的墙纸出现了斑点和污迹,茬索赔期限内本可以索赔扣去十多万美金的装修费,董事会却不准也不让管李麦可一直弄不清其中底细。本来公司规定酒店内的物品┅律不准带出去可就有董事会的人把一些一时闲置的餐饮器皿想方设法带出酒店,李麦可一管即引起争执和不快。
  酒店经常得考慮在控制成本的前提下尽可能赢利但李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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