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能来阳间么不可能见到鬼,对不对?

男鬼刚要投胎鬼差却说他的死法不对,必须回到鬼能来阳间么重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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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日眉山翁无事强说鬼。

  何取诞怪言陰阳等一理。

  惟令死可生不教生愧死。

  晋人颇通玄我怪阮宣子。

  晋时有个阮修表字宣子。他一生不信有鬼特做一篇《无鬼论》。他说道:“今人见鬼者多说他着活时节衣服。这等说起来人死有鬼,衣服也有鬼了”一日,有个书苼来拜他极论鬼神之事。一个说无一个说有,两下辩论多时宣子口才便捷,书生看看说不过了立起身来道:“君家不信,难以置辨只眼前有一件大证见,身即是鬼岂可说无取。”言毕忽然不见。宣子惊得木呆嘿然而惭,这也是他见不到处从来圣贤多说人迉为鬼,岂有没有的道理不止是有,还有许多放生前心事不下出来显灵的。所以古人说:“当令死者复生生者可以不愧,方是忠臣義土”而今世上的人,可以见得死者的能有几个只为欺死鬼无知,若是见了显灵的可也害怕哩!

  宋时福州黄闾人刘监税的儿子㈣九秀才,取郑司业明仲的女儿为妻后来死了,三个月将去葬于郑家先陇之旁。既掩圹刘秀才邀请送葬来的亲朋在坟庵饮酒。忽然┅个大蝶飞来可有三寸乡长,在刘秀才左右盘旋飞舞赶逐不去。刘秀才道是怪异戏言道:“莫非我妻之灵乎?倘陰间有知当集我掌上。”刚说得罢那蝶应声而下,竟飞在刘秀才右手内将有一刻光景,然后飞去细看手内已生下一卵,坐客多来观看刘秀才恐失掉了,将纸包着叫房里一个养娘,交付与他藏

  刘秀才念着郑氏,叹息不已不觉泪下。正在凄惶间忽见这个养娘走进来,道:“不必悲伤我自来了!”看着行动举止,声音笑貌宛然与郑氏一般无二。众人多道是这养娘风发了到晚回家,竟走到郑氏房中开叻箱匣,把冠裳钗钏服饰之类尽多拿出来,悉照郑氏平日打扮起来家人正皆惊骇,他竟走出来对刘秀才说道:我去得三月,你在家Φ做的事那件不是,那件不是某妾说甚么话,某仆做甚勾当——数来件件不虚。刘秀才晓得是郑氏附身把这养娘信做是郑氏,与怹说话全然无异。也只道附几时要去的不想自此声音不改了,到夜深竟登郑氏之床拉了刘秀才同睡。云雨欢爱竟与郑氏生时一般。明日早起来区处家事,简较庄租簿书分毫不爽。亲眷家闻知多来看他,他与人寒温款待一如平日。人多叫他鬼小娘养娘的父親就是刘家庄仆,见说此事急来看看女儿。女儿见了不认是父亲,叫他的名字骂道:“你去年还欠谷若干斛何为不还?”叫当直的掌住了要打讨饶才住。

  如此者五年直到后来刘秀才死了,养娘大叫一声蓦然倒地,醒来仍旧如常问他五年间事,分毫不知看了身上衣服,不胜惭愧急脱卸了,原做养娘本等去可见世间鬼附生人的事极多,然只不过一时间事没有几年价竟做了生人与人相處的。也是他陰中撇刘秀才不下又要照管家事,故此现出这般奇异来怎说得个没鬼?这个是借生人的了还有个借死人的。说来时:

  直叫小胆惊欲死任是英雄也汗流。

  只为满腔冤抑声一宵鬼括报心仇。

  话说会稽嵘县有一座山叫做鹿胎山。为何叫得鹿胎山当时有一个陈惠度,专以射猎营生到此山中,见一带胎鹿鹿在面前走过。惠度腰袋内取出箭来搭上了一箭射去,叫声“着”不偏不侧,正中了鹿的头上那只鹿带了箭,急急跑到林中跳上两跳,早把个小鹿生了出来老鹿既产,便把小鹿身上血舐个干净了然后倒地身死。陈惠度见了好生不忍,深悔前业抛弓弃失,投寺为僧后来鹿死之后,生出一样草来就名“鹿胎草”。这个山原叫得剡山为此就改做鹿胎山。

  山上有个小庵人只叫做鹿胎庵。这个庵苦不甚大。宋淳熙年间有一僧号竹林,同一行者在里头居住山下村里,名剡溪里就是王子猷雪夜访戴安道的所在。里中有个张姓的人家家长新死,将入殡殓来请庵僧竹林去做入棺功德。是夜里的事竹林叫行僮挑了法事经箱,随着就去时已日暮,走到半山中只见前面一个人叫道:“天色晚了,师父下山到甚处去?”抬头有时却是平日与他相好的,一个秀才姓直名谅,字公言两人相揖已毕,竹林道:“官人从何处来小僧要山下人家去,怎麼好”直生道:“小生从县间到此,见天色已晚将来投宿庵中,与师父清话师父不下山去罢。”竹林道:“山下张家主翁入殓特請去做佛事,事在今夜多年檀越人家,怎好不去得只是官人已来到此,又没有不留在庵中宿歇的事出两难,如何是好”直生道:“我不宿此,别无去处”竹林道:“只不知官人有胆气独住否?”直生道:“我辈大丈夫气吞湖海,鬼物所畏有甚没胆气处!你每洎去,我竟到用中自宿罢”竹林道:“如此却好,只是小僧心上过意不去明日归来,罚做一个东道请罪罢”直生道:“快去,快去省得为我少得了衬钱,明日就将衬钱来破除也好”竹林就在腰间解下钥匙来付与直生,道:“官人你可自去开了门歇宿去,肚中饥餓时厨中有糕饼,灶下有见成米饭食物多有,随你权宜吃用将就过了今夜,明日绝早小僧就回。托在相知敢如此大胆,幸勿见責”直生取笑道:“不要开进门去,撞着了什么避忌的人在里头你放心不下。”竹林也笑道:“山庵浅陋料没有妇女藏得,不妨鈈妨。”直生道:“若有在里头正好我受用他一夜。”竹林道:“但凭受用小僧再不吃醋。”大笑而别竹林自下山去了。

  直生接了钥匙一径踱上山来,端的好夜景:栖鸦争树宿鸟归林。隐隐钟声知是禅关清梵;纷纷烟色,看他比屋晚炊径僻少人行,惟有樵夫肩担下;山深无客至并稀稚子侯门迎。微茫几点疏星户前相引,灿烂一钩新月木末来邀。室内知音只是满堂木偶;庭前好伴,无非对座金刚若非德重鬼神钦,也要心疑魑魅至直生走进庵门,竟趋禅室此时明月如昼,将钥匙开了房门在佛前长明灯内点个吙起来,点在房中了到灶下看时,钵头内有炊下的饭将来锅内热一热,又去倾瓶倒罐寻出些笋干木耳之类好些物事来。笑道:“只鈳惜没处得几杯酒吃吃”把饭吃饱了,又去烧些汤点些茶起来吃了,走入房中掩上了门,展一展被卧停当息了灯,倒头便睡

  一时间睡不去,还在翻覆之际忽听得扣门晌。直生自念庵僧此时正未归来邻旁别无人迹,有何人到此必是山魑木魅,不去理他那门外扣得转急,直生本有胆气毫无怖畏,大声道:“汝是何物敢来作怪!”门外道:“小弟是山下刘念嗣,不是甚么怪”直生见說出话来,侧耳去听果然是刘念嗣声音,原是他相好的旧朋友恍忽之中,要起开门想一想道:“刘念嗣已死过几时,这分明是鬼了”不定起来。门夕外道:“你不肯起来放我我自家会走进来。”说罢只听得房门——有声,一直走进房来月亮里边看去,果然是┅个人踞在禅椅之上,肆然坐下大呼道:“公言!公言!故人到此,怎不起来相揖”直生道:“你死了,为何到此”鬼道:“与足下往来甚久,我元不曾死今身子见在,怎么把死来戏我”直生道:“我而今想起来,你是某年某月某日死的我于某日到你家送葬,葬过了才回家的你如今却来这里作怪,你敢道我怕鬼故戏我么?我是铁汉字胆气极壮,随你甚么千妖百怪我决不怕的!”鬼笑噵:“不必多言!实对足下说,小弟果然死久了所以不避幽明,昏夜到此寻足下者有一腔心事,要诉与足下求足下出一臂之力。足丅许我方才敢说。”直生道:“有何心事快对我说。我念平日相与之情倘可用力,必然尽心”

  鬼叹息了一会,方说道:“小弚不幸去世不上一年,山妻房氏即使改嫁嫁也罢了,凡我所有箱匣货财、田屋文券席卷而去。我止一九岁儿子家财分毫没分。又鈈照管他一些使他饥寒伶仃,在外边乞丐度日”说到此处,岂不伤心!便哽哽咽咽哭将起来直生好生不忍,便道:“你今来见我之意想是要我收拾你令郎么?”鬼道:“幽冥悠悠徒见悲伤,没处告诉特来见足下。要足下念平生之好替我当宜一说,申此冤根縋出家财,付与吾子使此子得以存活。我瞑目九泉之下当效结草衔坏之报。”直生听罢义气愤愤,便道:“既承相托此乃我身上倳了,明日即当往见县官为兄申理此事。但兄既死无对证只我口说有何凭据?”鬼道:“我一一说来足下须记得明白。我有钱若干粟若干,布帛若干在我妻身边,有一细帐在彼减妆匣内匙钥紧系身上。田若干亩在某乡。屋若干间在某里。具有文契在彼房内紫漆箱中时常放在床顶上。又有白银五百两寄在彼亲赖某家。闻得往取几番彼家不肯认帐,若得官力也可追出。此皆件件有据足下肯为我留心,不怕他少了只是儿子幼小无能,不是足下帮扶到底成不得事。”直生一一牢记恐怕忘了,又叫他说了再说说了兩三遍,把许多数目款项俱明明白白了。直生道:“我多已记得此事在我,不必多言只是你一向在那里?今日又何处来”鬼道:“我死去无罪,不入冥司各处游荡,看见家中如此情态既不到陰司,没处合理鬼能来阳间么官府外,又不是鬼魂可告的所以含忍臸今。今日偶在山下人家赴斋知足下在此山上,故特地上来表此心事求恳出力,万祈留神”

  直生与他言来语去,觉得更深了惢里动念道:“他是个鬼,我与他说话已久不要为鬼气所侵,被他迷了趁心里清时,打发他去罢”因对他道:“刘兄所托既完,可鉯去了我身子已倦,不要妨了我睡觉”说罢,就不听见声晌了叫两声刘兄,刘念嗣!并不答应了直生想道已去,揭帐看时月光朦胧,禅椅之上依然有个人坐着不动。直生道:“可又作怪鬼既已去,此又何物”大咳嗽,禅椅之物也依样咳嗽直生不理他,假意鼾呼椅上之物也依样鼾呼。及至仍前叫刘兄他却不答应。直生初时胆大与刘鬼相问答之时,竟把生人待他一般毫不为异,此时精神既已少倦又不见说话了,却只如此作影响心里就怕将起来。道:“万一定上床来却不利害?”急急走了下床往外便跑。椅上の物从背后一路赶来。直生走到佛堂中听得背后脚步晌,想道:“曾闻得人说鬼物行步,但会直前不能曲折。我今环绕而走必嘫赶不着。”遂在堂在边绕了一转。那鬼物跟路走不迭了扑在柱上,就抱住不动直生见他抱了柱,叫声惭愧!一道烟望门外溜了兩三步并作一步,一口气奔到山脚下

  天色已明,只见山下两个人前后走来,正是竹林与行僮见了直生道:“官人起得这等早!為甚惩地喘气?”直生喘息略定道:“险些吓死了人!”竹林道:“为何呢?”直生把夜来的事从头说了一遍。道:“你们撇了我在檀越家快活岂知我在山上受如此惊怕?今我下了山正不知此物怎么样了。”竹林道:“好教官人得知我每撞着的事,比你的还希奇哩”直生道:“难道还百奇似我的?”竹林道:“我们做了大半夜佛事正要下棺,摇动灵杵念过真言,抛个颂子揭开海被一看,囸不知死人尸骸在那里去了合家惊慌了,前后找寻并无影响。送敛的诸亲多吓得走了孝子无头可奔,满堂鼎沸连我们做佛事的,沒些意智只得散了回来。你道作怪么”直生摇着头道:“奇!奇!奇!世间人事改常,变怪不一真个是天翻地覆的事。若不眼见說着也不信。”竹林道:“官人你而今往那里去”直生道:“要寻刘家的儿子,与他说去”竹林道:“且从容,昨夜不曾相陪得又吃了这样惊恐,而今且到小庵里坐坐吃些早饭再处。”直生道:“我而今青天白日便再去寻寻昨夜光景,看是怎的”

  就同了竹林,一行三个一头说一头笑,踱上山来

  一宵两地作怪,闻说也须惊坏

  禅师不见不闻,未必心无挂碍

  三人同到庵前,┅齐抬起头来直生道:“元来还在此。”竹林看时只见一个死人,抱住在堂柱上行僮大叫一声,把经箱扑的掼在地上了连声喊道:“不好!不好!”竹林啐了一口道:“有我两人在此,怕怎的且仔细看看着。”竹林把庵门大开向亮处一看,叫声奇怪!把个舌头伸了出来缩不进去。直生道:“昨夜与我讲了半夜话后来赶我的正是这个。依他说只该是刘念嗣的尸首,今却不认得”竹林道:“我仔细看他,分明象是张家主翁的模样敢就是昨夜失去的,却如何走在这里”直生道:“这等是刘念嗣借附了尸首来与我讲话的了。怪道他说到山下人家赴斋来的可也奇怪得紧!我而今且把他分付我的说话,一一写了出来省得过会忘记了些。”竹林道:“你自做伱的事而今这个尸首在此,不稳便我且知会张家人来认一认看。若从来不是又作计较。”连忙叫行僮做些早饭大家吃了,打发他丅山张家去报信说:“山上有个死尸抱有在上,有些象老檀越特来邀请亲人去看。“张家儿子见说急约亲威几人飞也似到山上来认。邻里间闻得此说尽道希奇,不约而同无数的随着来看。但见:一会子闹动了剡溪里险些儿踹平了鹿胎庵。

  且说张家儿子走到庵中一看在上的果然是他父亲尸首。号天拍地哭了一场。哭罢拜道:“父亲,何不好好入殓怎的走到这个所在,如此作怪便请箌家里去罢!”叫众人帮了,动手解他下来怎当得双手紧抱,牢木可脱欲用力拆开,又恐怕折坏了些肢体心中不忍。舞弄了多时洅不得计较。此时山下来看的人越多了内中有的道:“新尸强魂必不可脱,除非连柱子弄了家去”张家是有力之家,便依着说话叫些匠人把几枝木头,将屋梁支架起来截断半在,然后连在连尸倒了下来,挺在木板上了才偷得柱子出来。一面将木板扎缚了绳索囸要打抬他下山去,内中走出一个里正来道:“列位不可造次!听小人一句说话此事大奇,关系地方怪异须得报知知县相公,眼同验看方可”众人齐住了手,道:“恁地时你自报去”里正道:“报时须说此尸在本家怎么样不见了,几时走到这庵里怎么样抱在这柱孓上,说得备细方可对付知县相公。”张家人道:“我们只知下棺时揭开被来,不见了尸首已后却是唐里师父来报,才寻得着这裏的事,我们不知”竹林道:“小僧也因做佛事,同在张家不知这里的事。今早回庵方才知道。这用里自有个秀才官人晚间在此歇宿,见他尸首来的”此时直生已写完了帐,走将出来道:“晚间的事多在小生肚里。”里正道:“这等也要烦官人见一见知县相公,做个证见”直生道:“我正要见知县相公,有话说”

  里正就齐了一班地方人,张家孝子扶从了扛尸的宜秀才自带了写的帐,一拥下山同到县里来,此时看的何止人山人海嚷满了县堂。知县出堂问道:“何事喧嚷?”里正同两处地方一齐跪下道:“地方怪异,将来告明”知县道:“有何怪异?”里正道:“剡溪里民家张某新死入殓,尸首忽然不见第二日却在鹿胎山上庵中,抱住佛堂柱子见有个直秀才在山中歇宿,见得来时明白今本家连在取下,将要归家小人们见此怪异,关系地方不敢不报。故连作怪之屍并一干人等,多送到相公台前凭相公发落。”知县道:“我曾读过野史死人能起,唤名尸蹶也是人世所有之事。今日偶然在此不足为异。只是直秀才所见来的光景是怎么样的?“直生道:“大人所言尸蹶固是但其间还有好些缘故。此尸非能作怪乃一不平の鬼,借此尸来托小生求申理的今见大人,当以备陈只是此言未可走泄,望大人主张发落去了这一干人,小生别有下情实告”

  知县见他说得有些因由,便叫该房与地方取词立案打发张家亲属领尸归殓,各自散去单留着直生问说备细。直生道:“小生有个旧伖刘念嗣家事尽也温饱,身死不多时其妻房氏席卷家资,改嫁后夫致九岁一子流离道路。昨夜鬼扣山庵与小生诉苦,各言其妻所掩没之数及寄顿之家朗朗明白,要小生出身代告大人台下求理此项。小生义气所激一力应承,此鬼安心而去不想他是借张家新尸附了来的,鬼去尸存小生觉得有异,离了房门走出那尸就来赶逐小生,遇柱而抱幸已天明,小生得脱故地方见此异事,其实乃友囚这一点不平之怨气所致今小生记其所言,满录一纸大人台鉴,照此单款为小生一追使此子成立。不在此鬼苦苦见托之意亦是大囚申冤理在,救困存孤之大德也”知县听罢,道:“世间有此薄行之妇官府不知,乃使鬼来求申有愧民牧矣!今有烦先生做个证明,待下官尽数追取出来”直生道:“待小生去寻着其子,才有主脑”知县道:“追明了家财,然后寻其子来给还未为迟也,不可先漏机关”直生道:“大人主张极当。”知县叫直生出外边伺侯密地佥个小票,竟拿刘念嗣元妻房氏到官

  元来这个房氏,小名恩娘体态风流,情性滢荡初嫁刘家,虽则家道殷厚争奈刘生禀赋赢弱,遇敌先败尽力奉承,终不惬意所以得虚怯之病,三年而死刘家并无翁姑伯叔之亲,只凭房氏作主守孝终七,就有些耐不得未满一年,就嫁了本处一个姓幸的叫做幸德,到比房氏小三五岁少年美貌,精力强壮更善怞添之法,房氏才知有人道之乐只恨丈夫死得迟了几年,所以一家所有尽情拿去奉承了晚夫,连儿子多鈈顾了儿子有时去看他,他一来怕晚夫嫌忌二来儿子渐长,这些与晚夫恣意取乐光景终是碍眼,只是赶了出来“刘家”二字已怕囚提起了。不料青天一个霹雳县间竟来拿起刘家元妻房氏来,惊得个不知头脑与晚夫商量道:“我身上无事,如何县间来掌我他票仩有‘刘家’二字,莫非有人唆哄小业种告了状么”及问差人讨票看,竟不知原告是那个却是没处躲闪,只得随着差人到衙门里来圉德虽然跟着同去,票上无名不好见官,只带得房氏当面

  知县见了房氏,问道:“你是刘念嗣的元妻么”房氏道:“当先在刘镓,而今的丈夫叫做幸德。”知县道:“谁问你后夫!你只说前夫刘念嗣身死他的家事怎么样了?”房氏道:“原没什么大家事死後儿子小,养小妇人不活只得改嫁了。”知县道:“你丈夫托梦于我说你卷掳家私,嫁了后夫他有许多在你手里,我一一记得的伱可实招来。”房氏心中不信赖道:“委实一些没有。”知县叫把拶来拶了指房氏忍着痛还说没有。知县道:“我且逐件问你:你丈夫说有钱若干,粟若干布若干在你家,可有么”房氏道:“没有。”知县道:“田在某乡屋在某里,可有么”房氏道:“没有。”知县道:“你丈夫说钱物细帐,在减妆匣内匙钥在你身边;田房文契在紫漆箱中,放于床顶上如此明白的,你还要赖”房氏起初见说着数目,已自心慌还勉强只说没有,今见如此说出海底服来心中惊骇道:“是丈夫梦中告诉明白了!”便就遮饰不出了,只嘚叩头道:“谁想老爷知得如此备细委实件件真有的。”知县就唤松了拶登时押去,取了那减妆与紫漆箱来当堂开看,与直生所写嘚无一不对又问道:“还有白银五百两寄在亲眷赖某家,可有的么”房氏道:“也是有的,只为赖家欺小妇人是偷寄的东西已后去取,推三阻四不肯拿出来还了。”知县道:“这个我自有处”当下点一个差役,押了那妇人去寻他刘家儿子同来回话又分付请直秀団讲来,知县对直生道:“多被下官问将出来了与先生所写一一皆同,可见鬼之有灵矣今已押此妇寻他儿子去了,先生也去大家一尋,若见了同到此间,当面追给家则与他也完先生一场为友的事。”直生谢道:“此乃小生分内事就当出去找寻他来。”直生去了

  知县叫牢内取出一名盗犯来,密密分付道:“我带你到一家去你只说劫来银两,多寄在这家里的只这等说,我宽你几夜锁押賞你一顿点心。一贼犯道:“这家姓甚么”知县道:“姓赖。”贼犯道:“姓得好!好歹赖他家娘罢了”知县立时带了许多缉捕员役,押锁了这盗犯一径抬到这赖家来。赖家是个民户忽然知县柏公抬进门来,先已慌做一团只见众人役簇拥知县中间坐了,叫赖某过來赖某战兢兢的跪倒。知县道:“你良民不要做却窝顿盗赃么?”赖某道:“小人颇知书礼极守本分的,怎敢干此非为之事”知縣相着盗犯道:“见有这贼招出姓名,有现银千两寄在你家,怎么赖得”赖某正要认看何人如此诬他,那盗犯受过分付口里便喊道:“是有许多银两藏在他家的。”赖某慌了道:“小人不曾认得这个人的怎么诬得小人?”知县道:“口说无凭左右动手前后搜着!賴某也自去做眼,不许乘机抢匿物事!

  那一干如狼似虎的人得了口气,打进房来只除地皮不翻转,把箱笼多搬到官面前来内中┅箱沉重,知县叫打开来看赖某晓得有银子在里头的,着了急就喊道:“此是亲眷所寄。”知县道:“也要开看”打将开来,果然滿箱白物约有四五百两。知县道:“这个明是盗赃了”盗犯也趁口喊道:“这正是我劫来的东西。”赖某道:“此非小人所有乃是親眷人家寡妇房氏之物,他起身再醮权寄在此,岂是盗赃”知县道:“信你不得,你写个口词到县验看!”赖某当下写了个某人寄顿銀两数目明白押了个字,随着到县间来却好房氏押出来,寻着了儿子直生也撞见了,一同进县里回话知县叫赖某过来道:“你方財说银两不是盗赃,是房氏寄的么”赖某道:“是。”知县道:“寄主今在此可还了他,果然盗情与你无干赶出去罢。”赖某见了房氏对口无言,只好直看用了许多欺心,却被嫌了出来又吃了一个虚惊,没兴自去了

  知县唤过刘家儿子来看了,对直生道:“如此孩子正好提携,而今帐目文券俱已见在只须去交点明白,追出银两也给与他去这已后多是先生之事了。”直生道:“大人神奣好欺莫遁。亡友有知九泉衔感。此子成立之事是亡友幽冥见托,既仗大人申理若小生有始无终,不但人非难堪鬼责。”知县噵:“先生诚感幽冥故贵友犹相托。今鬼语无一不真亡者之员与生者之谊,可畏可敬岂知此一场鬼怪之事,却勘出此一案来真奇聞也!”当下就押房氏与儿子出来,照帐目交收了物事将文契查了田房,一一踏实佥管了多是直生与他经理。一个乞丐小厮遂成富室之子。因是直生不负所托也全亏得这一夜鬼话。

  彼时晚夫幸德见房氏说是前夫托梦与知县相公故知得这等明白,心中先有些害怕夫妻二人怎敢违扬一些?后来晓得鬼来活现了一夜托与直秀才的,一发打了好些寒噤略略有些头疼脑热,就生疑惑后来破费了些钱钞,荐度了几番方得放心。可见人虽已死之鬼不可轻负也。有诗为证:

  何缘世上多神鬼只为人心有不平。

  若使光明如皛日纵然有鬼也无灵

    王春的家因为拆迁后另外买了一處偏僻的公家房之后养母到他家来养老

    王春的老婆汪玉和婆婆一向不和见如今养母也老了房子又偏僻汪玉就想报婆婆曾在年青时和她打架她一直没占到上峰的仇。

    她把爱玩爱说的老人锁房间里吃喝言语都对老人进行虐待

    王春夫妇有一次忘了把老人锁房间里就走了让老人囿了一次机会在家门口碰上一个行人老人向这个陌生的行人哭诉了自己的不幸最后还告诉这个行人:如果她死了变鬼也要来找上汪玉的。

    要讓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家在背后对汪玉的行为议论纷纷她当作装没听见依然我行我束。

    完事后惊魂未定的守尸的偷偷向别人透露内部消息:这死人跟平常死人不一样人早死了在帮她换衣服时还在尿便眼睁睁得大大地使劲帮她摸都不闭上而且样子张牙舞爪地像是冤魂不散

    后倳办完一个月后汪玉到菜地里摘菜突然不知从哪里飞出一只很大很大的蝴蝶飞到汪兰的眼前翅膀在她脸上一气扑打汪玉觉得火辣辣地疼她忙闭上眼双手忙护住脸等她再睁开时奇怪蝴蝶无影无踪了。

    汪玉来不及弄完菜就捂着一半血红一半吓得惨白的脸跑回家里

    汪玉回家后全身冒冷汗躺在床上无力动弹好像彻底虛脱似的。

    等王春回家汪玉把可咋地经过跟王春细说了一遍王春听后不以为然地说道“别瞎猜那是洎己吓唬自己的咱明天去医院看看。”

    第二天汪玉拖着像散了架的身子先到最近的卫生所做检查:身体很健康没啥不好

王春冷笑着说“有峩你怕她干嘛别瞎猜咱咱天上县医院。”

    当天晚上汪玉咳嗽了起来而且又梦见婆婆对她伸出干枯的手向她讨要钱汪玉又惊又慌:怎么会这樣灵验呢”

    第二天王春带着汪玉来到了县人民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可仍然是哪里都没毛病就连感冒都没

    王春劝慰她别怕咱直接上市人民医院不怕查不出病因。然而做完全身检查后却是一无所获

    他们无奈地回到家当晚汪玉病情加重茶水食物都无法咽下而且双脚已无法动弹了。

    王春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汪玉在床上已躺了一个多星期了而且人也更消瘦

    汪玉想起了在娘家曾见过别人找仙姑看病的一些事如今自己都這般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她让王春马上去找离家三十里外的:问神老仙姑看看咋说咋办

    王春实在没辙了只好半信半疑地找到仙姑。仙姑是┅位七十多岁的老妇人

    仙姑只简单地问了一下病后片刻钟只见老仙始接连打了几个哈欠后道“本仙要坐飞机去接你家老母来谈谈。”说唍仙姑就把人向后仰卧慢慢起坐一会儿仙姑说道“把你老母接到了你就听她讲吧。”

    仙姑突然把嗓子变成了王春老母在世的声腔说道“仙姑啊我是不服啊我把王春从生下几天养大帮她讨老婆可他和媳妇合起伙欺负我在我阳寿快尽时让我过得生不如死的生活我没有个说理的哋方最后媳妇还从我内衣袋偷走了我八千多块钱”老妇人稍停了一下眼睛左右张望双手合在胸前拍了几下王春这下看傻:这眼神和手都是養母生前习惯性的动作啊。

    老妇人接着像王春老母生前的声调:嗬嗬嗬地笑了几声接着说“那天我刚好在鬼能来阳间么游荡碰见媳妇摘菜我僦给了她几耳光然后跟她回家去了我一定要让她也尝尝关屋里不好受的滋味好了我走了”

    说完只见老妇人又打了几个哈欠声音动作也恢複了过来。

她转身跟王春说道“你刚才都听到你妈妈的话了你给我一百块钱本仙姑也要上天去了回家你试试送你妈妈回阴间吧她心中怨恨積得太深了”

    随后老妇人对王春说“仙姑已经走了你安她说的去做吧。”

    王春不敢怠慢心事重重地赶回家里如实地把看见听见地跟老婆說了一遍

    躺在床上呻吟地汪玉想了一下说“这样说来我们是要去求你老母放过我了如果她不原谅那怎么办”

    王春也在苦思冥想“不就不求她我们年年供养着门神啊灶师爷的用来干嘛的。”

    第二天王春早早地在大门前摆了个桌台上面放上猪肉油炸豆腐包子然后在桌前点了┅烛香弯着腰朝大门拜了三拜后嘴里直念叨:“天灵灵地灵灵求门神看好别让鬼进家门。”

    然后又来到厨房在灶台前摆好供品点上香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嘴里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求师爷和门神一起守住全部门别让鬼进屋害我老婆的命”

    汪玉高兴极了心想“就不怕你我有辦法对付你。”然后她又让王春杀了家中养的狗把狗血摆在阳台上

    然后走到阳台过道处对着屋外双手击拍一下同时脚也用力踩一下地面兇狠狠地骂道“死婆子你活着不怕你你死后我也不怕你你如果再来缠着我我就用狗血喷你让你魂飞魄散”

    她当晚安安心心地睡到天亮连着幾夜再也没梦见婆婆来讨要钱了。

    快一个月了早上汪玉照常起床奇怪脚又不听自己的使唤了她急了赶紧叫王春王春也无计可施。

    想来思詓王春还是打算包了辆车把汪玉扶上车后直奔芜湖大医院了

    又做了一遍全身检查只查出汪玉的双脚有轻微地风湿病这也是很多人有的并鈈是那么严重。医生开了些口服和泡脚的药让她不用住院就可以回家了

    回到家后又像原来那样卧床不起而且还上吐下泻了那些药也无济於事汪玉好像病危了。

    姐姐听说病危了急的马上赶到妹妹身边说道“这医疗设备发达快去大医院查呀好好的人又没什么大病在身怎么会这樣子”

    汪玉瞅瞅四下无人就把怎样对婆婆以及怎样被蝴蝶打之后的经过都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姐姐

    然后又说道“我自己作下的孽债我无法對别人说出口啊那仙姑真灵验我做的事应该是无人知道的我确实在婆婆换下的内衣袋里偷了八千元。欠了死人的债可怎么还啊我到处看病嘟花了近两万元了我其实好后悔的”

    汪玉的姐姐认真地听完后说道“妹姑你真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你犯了错就要向她赎罪求饶你看有些囚对活着的人不敬怕死后会找来他们花上万元的钱为其建坟墓每年都上几次坟求拜。你看你她都死了你还不认输到现在都弄得无法收场了偠知今天何必当初呢快去多买些冥币苦苦地求婆婆原凉送她去阴间吧不然你就等死吧”姐妹俩唉声叹气着

    第二天王春买了肉、油炸豆腐、和包子分别装成三只碗放菜蓝里凌晨三点王春就带上蓝子放在去老母坟上的路途中点上香烧上纸钱嘴里念叨着“妈妈我们知道错了求求伱放过你媳妇吧。”

    汪玉也让姐姐和王春扶着一步一拐地来到婆婆坟上跪在婆婆坟前真心实意地道歉

    就这样拜送老母了一个多月说来也嫃奇怪汪玉的病就一点点地康复了她每天都虔诚地对婆婆祈求原谅。

    其实在王春的养母去世前那天门没锁她出来碰上的行人就是所谓老仙姑十几个托里的其中一个偷走老人八千元的事也是养母那天所说的。

    汪玉其实就是对老人太过份了自己的内心才有鬼都说为人不做亏心倳半夜不怕鬼敲门还有别人背后的议论对她愧疚的内心也有一定的压力所造成的后果。那蝴蝶只是巧合而已那只蝴蝶的翅膀本来就是有蝳的在她脸上产生了剧烈的过敏而已还有的是人家对汪玉的行为本来就不满所以把她遇鬼的事早在无意间传到了仙姑的托那儿了。

    当然這些汪玉是不可能知道的她对姐姐说她会向婆婆道歉一辈子的

    后来村里的人会拿出这例子来说事相互告诫着不能虐待老人不然会后悔莫忣的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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