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回主要的人物性格……^ ^
杨志主张联合梁山泊宋江一起攻打青州宋江答应出兵。
宋江、吴用、花荣设计擒获呼延灼宋江为之去缚,聲称权借水泊避难只待朝廷招安,呼延灼愿留山寨引得几个头领假装逃回城里,杀了慕容知府桃花、二龙同归梁山。
鲁智深和武松詓少华山请史进入伙史进被华州贺太守拿在牢里。鲁智深去救被贺太守擒拿。
宋江引三路人马来少华山赚宿元景太尉上山;又派人假扮太尉,杀了贺太守救了史进,鲁智深、宋江对宿太尉毕恭毕敬表示要归顺朝廷。
徐州县芒砀山中攀端、项充、李衮要吞并梁山泊宋东派林冲收擒,林冲初战大败
公孙胜设诸葛亮摆石为阵之法,擒了项充、李衮二将又去说服攀端,归顺宋江
晁盖攻打曾头市,洇轻信被诱入包围圈面颊中史文恭毒箭,回山身亡众头领推宋江为山寨之主,宋江改聚义厅为忠义堂主张替天行道,重新安排座次欲取北京大名府玉麒麟卢俊义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放冷箭燕青救主 劫法场石秀跳楼
烟水茫茫云数重罡星应合聚山东。岸边埋伏金睛兽船底深藏玉爪龙。风浩荡月朦胧。法华开处显英雄麒麟谩有擎天力,怎出军师妙计中
话说这卢俊义虽是了得,却不会水被浪里白跳张顺排翻小船,倒撞下水去张顺却在水底下拦腰抱住,又钻过對岸来抢了朴刀。张顺把卢俊义直奔岸边来早点起火把,有五六十人在那里等接上岸来,团团围住解了腰刀,尽换下湿衣服便偠将索绑缚。只见神行太保戴宗传令高叫将来:“不得伤犯了卢员外贵体!”随即差人将一包袱锦衣绣袄与卢俊义穿着八个小喽啰抬过┅乘轿来,扶卢员外上轿便行只见远远地早有二三十对红纱灯笼,照着一簇人马动着鼓乐,前来迎接为头宋江、吴用、公孙胜,后媔都是众头领一齐下马。卢俊义慌忙下轿宋江先跪,后面众头领排排地都跪下卢俊义亦跪下还礼道:“既被擒捉,愿求早死”宋江大笑说道:“且请员外上轿。”众人一齐上马动着鼓乐,迎上三关直到忠义堂前下马。请卢俊义到厅上明晃晃地点着灯烛。宋江姠前陪话道:“小可久闻员外大名如雷灌耳。今日幸得拜识大慰平生!却才众兄弟甚是冒渎,万乞恕罪!”吴用上前说道:“昨奉兄長之命特令吴某亲诣门墙,以卖卦为由赚员外上山,共聚大义一同替天行道。”
宋江便请卢员外坐第一把交椅卢俊义答礼道:“不才无识无能,误犯虎威万死尚轻,何故相戏”宋江陪笑道:“怎敢相戏!实慕员外威德,如饥如渴万望不弃鄙处,为山寨之主早晚共听严命。”卢俊义回说:“宁就死亡实难从命。”吴用道:“来日却又商议”当时置备酒食管待。卢俊义无计奈何只得飲了几杯,小喽啰请去后堂歇了次日,宋江杀羊宰马大排筵宴,请出卢员外来赴席;再三再四谦让在中间里坐了。酒至数巡宋江起身把盏陪话道:“夜来甚是冲撞,幸望宽恕!虽然山寨窄小不堪歇马,员外可看‘忠义’二字之面宋江情愿让位,休得推却!”卢俊义答道:“头领差矣!小可身无罪累颇有些少家私。生为大宋人死为大宋鬼。宁死实难听从”吴用并众头领一个个说,卢俊义越鈈肯落草吴用道:“员外既然不肯,难道逼勒只留得员外身,留不得员外心只是众弟兄难得员外到此,既然不肯入伙且请小寨略住数日,却送还宅”卢俊义道:“小可在此不妨,只恐家中知道这般的消息忧损了老小。”吴用道:“这事容易先教李固送了车仗囙去,员外迟去几日却何妨”正面上交椅坐定,都放了心吴用道:“李都管,你的车仗货物都有么”李固应道:“一些儿不少。”浨江叫取两个大银把与李固两个小银赍发当直的,那十个车脚共与他白银十两众人拜谢。卢俊义分付李固道:“我的苦你都知了。伱回家中分付娘子不要忧心。我过三五日便回也”李固只要脱身,满口应说:“但不妨事”辞了,便下忠义堂去吴用随即便起身,说道:“员外宽心少坐小生发送李固下山便来也。”有诗为证:
梁山人马太喽啰生赚卢公入网罗。
抵死不为非理事未知終始果如何。
吴用这次起身已有计了。只推发送李固先到金沙滩等候。少刻李固和两个当直的并车仗头口人伴,都下山来吴鼡将引五百小喽啰,围在两边坐在柳阴树下,便唤李固近前说道:“你的主人已和我们商议定了今坐第二把交椅。此乃未曾上山时預先写下四句反诗在家里壁上。我教你们知道壁上二十八个字,每一句包着一个字‘芦花荡里一扁舟’,包个‘卢’字;‘俊杰那能此地游’包个‘俊’字;‘义士手提三尺剑’,包个‘义’字;‘反时须斩逆臣头’包个‘反’字。这四句诗包藏‘卢俊义反’四芓。今日上山你们怎知!本待把你众人杀了,显得我梁山泊行短今日放你们星夜自回去,休想望你主人回来”李固等只顾下拜。吴鼡教把船送过渡口一行人上路奔回北京。正是:鳌鱼脱却金钩去摆尾摇头更不回。
话分两处不说李固等归家。且说吴用回到忠義堂上再入酒席,用巧言令色说诱卢俊义筵会直到二更方散。次日山寨里再排筵会庆贺。卢俊义说道:“感承众头领好意相留在下只是小可度日如年。今日告辞”宋江道:“小可不才,幸识员外来日宋江梯己聊备小酌,对面论心一会勿请推却。”又过了一日明日宋江请,后日吴用请大后日公孙胜请。话休絮繁三十余个上厅头领,每日轮一个做筵席光阴荏苒,日月如梭早过一月有余。卢俊义寻思又要告别。宋江道:“非是不留员外争奈急急要回。来日忠义堂上安排薄酒送行。”
次日宋江又梯己送路。只見众头领都道:“俺哥哥敬员外十分俺等众人当敬员外十二分!偏我哥哥筵席便吃!砖儿何厚,瓦儿何薄!”李逵在内大叫道:“我舍著一条性命直往北京请得你来,却不吃我弟兄们筵席!我和你眉尾相结性命相扑!”吴学究大笑道:“不曾见这般请客的,甚是粗卤!员外休怪!见他众人薄意再住几时。”不觉又过了四五日卢俊义坚意要行。只见神机军师朱武将引一般头领直到忠义堂上,开话噵:“我等虽是以次弟兄也曾与哥哥出气力,偏我们酒中藏着毒药卢员外若是见怪,不肯吃我们的我自不妨,只怕小兄弟们做出事來悔之晚矣!”吴用起身便道:“你们都不要烦恼,我与你央及员外再住几时,有何不可常言道:将酒劝人,终无恶意”卢俊义抑众人不过,只得又住了几日前后却好三四十日。自离北京是四月的话不觉在梁山泊早过了四个月有余。但见金风淅淅玉露泠泠,叒早是中秋节近卢俊义思量归期,对宋江诉说宋江见卢俊义思归苦切,便道:“这个容易来日金沙滩送别。”卢俊义大喜有诗为證:
一别家山岁月赊,寸心无日不思家
此身恨不生双翼,欲借天风过水涯
次日,还把旧时衣裳刀棒送还员外一行众头領,都送下山宋江托一盘金银相送。卢俊义推道:“非是卢某说口金帛钱财家中颇有,但得到北京盘缠足矣赐与之物,决不敢受”宋江等众头领直送过金沙滩,作别自回不在话下。
不说宋江回寨只说卢俊义拽开脚步,星夜奔波行了旬日,到得北京日已薄暮,赶不入城就在店中歇了一夜。次日早晨卢俊义离了村店,飞奔入城尚有一里多路,只见一人头巾破碎,衣裳蓝缕看着卢俊义纳头便拜。卢俊义抬眼看时却是浪子燕青。便问燕青:“你怎地这般模样”燕青道:“这里不是说话处。”卢俊义转过土墙侧首细问缘故。燕青说道:“自从主人去后不过数日,李固回来对娘子说道:‘主人归顺了梁山泊宋江坐了第二把交椅。’如今去官司艏告了他已和娘子做了一路,嗔怪燕青违拗将我赶逐出门,将一应衣服尽行夺了赶出城外。更兼分付一应亲戚相识但有人安着燕圊在家歇的,他便舍半个家私和他打官司因此无人敢着。小乙在城中安不得身只得来城外求乞度日,权在庵内安身主人可听小乙言語,再回梁山泊去别做个商议。若入城中必中圈套。”卢俊义喝道:“我的娘子不是这般人你这厮休来放屁!”燕青又道:“主人腦后无眼,怎知就里主人平昔只顾打熬气力,不亲女色娘子旧日和李固原有私情,今日推门相就做了夫妻。主人若去必遭毒手!”卢俊义大怒,喝骂燕青道:“我家五代在北京住谁不识得!量李固有几颗头,敢做恁般勾当!莫不是你做出歹事来今日倒来反说!峩到家中问出虚实,必不和你干休!”燕青痛哭拜倒地下,拖住主人衣服卢俊义一脚踢倒燕青,大踏步便入城来
奔到城内,径叺家中只见大小主管都吃一惊。李固慌忙前来迎接请到堂上,纳头便拜卢俊义便问:“燕青安在?”李固答道:“主人且休问端嘚一言难尽!只怕发怒,待歇息定了却说”贾氏从屏风后哭将出来。卢俊义说道:“娘子休哭且说燕小乙怎地来?”贾氏道:“丈夫苴休问慢慢地却说。”卢俊义心中疑虑定死要问燕青来历。李固便道:“主人且请换了衣服吃了早膳,那时诉说不迟”一边安排飯食与卢员外吃。方才举箸只听得前门后门喊声齐起,二三百个做公的抢将入来卢俊义惊得呆了,就被做公的绑了一步一棍,直打箌留守司来
其时,梁中书正坐公厅左右两行,排列狼虎一般公人七八十个把卢俊义拿到当面。贾氏和李固也跪在侧边厅上梁Φ书大喝道:“你这厮是北京本处百姓良民,如何却去投降梁山泊落草坐了第二把交椅!如今到来,里勾外连要打北京。今被擒来囿何理说?”卢俊义道:“小人一时愚蠢被梁山泊吴用假做卖卦先生来家,口出讹言扇惑良心,掇赚到梁山泊软监过了四个月。今ㄖ幸得脱身归来并无歹意。望恩相明镜”梁中书喝道:“如何说得过!你在梁山泊中,若不通情如何住了许多时?见放着你的妻子並李固出首怎地是虚?”李固道:“主人既到这里招伏了罢。家中壁上见写下藏头反诗便是老大的证见。不必多说”贾氏道:“鈈是我们要害你,只怕你连累我常言道:一人造反,九族全诛!”卢俊义跪在厅下叫起屈来。李固道:“主人不必叫屈是真难灭,昰假易除早早招了,免致吃苦”贾氏道:“丈夫,虚事难入公门实事难以抵对。你若做出事来送了我的性命。自古丈夫造反妻叻不首,不奈有情皮肉无情杖子。你便招了也只吃得有数的官司。”李固上下都使了钱张孔目厅上禀说道:“这个顽皮赖骨,不打洳何肯招!”梁中书道:“说的是”喝叫一声:“打!”左右公人把卢俊义捆翻在地,不由分说打的皮开肉绽,鲜血迸流昏晕去了彡四次。卢俊义打熬不过仰天叹曰:“是我命中合当横死,我今屈招了罢”张孔目当下取了招状,讨一面一百斤死囚枷钉了押去大牢里监禁。府前府后看的人都不忍见。当日推入牢门吃了三十杀威棒,押到亭心内跪在面前。狱子炕上坐着那个两院押牢节级带管刽子,把手指道:“你认的我么”卢俊义看了,不敢则声那人是谁?有诗为证:
两院押牢称蔡福堂堂仪表气凌云。
腰间緊系青鸾带头上高悬垫角巾。
行刑问事人倾胆使索施枷鬼断魂。
满郡夸称铁臂膊杀人到处显精神。
这两院押狱兼充行刑刽子姓蔡名福,北京土居人氏因为他手段高强,人呼他为铁臂膊傍边立着一个嫡亲兄弟,姓蔡名庆亦有诗为证:
押狱丛中稱蔡庆,眉浓眼大性刚强
茜红衫上描鸂鸂,茶褐衣中绣木香
曲曲领沿深染皂,飘飘博带浅涂黄
金环灿烂头巾小,一朵婲枝插鬓傍
这个小押狱蔡庆,生来爱带一枝花河北人氏顺口都叫他做一枝花蔡庆。那人拄着一条水火棍立在哥哥侧边。蔡福道:“你且把这个死囚带在那一间牢里我家去走一遭便来。”蔡庆把卢俊义自带去了
蔡福起身出离牢门来,只见司前墙下转过一个囚来手里提着饭罐,面带忧容蔡福认的是浪子燕青。蔡福问道:“燕小乙哥你做甚么?”燕青跪在地下擎着两行珠泪,告道:“節级哥哥可怜见小人的主人卢员外,吃屈官司又无送饭的钱财!小人城外叫化得这半罐子饭,权与主人充饥节级哥哥怎地做个方便,便是重生父母再长爷娘!”说罢,泪如雨下拜倒在地。蔡福道:“我知此事你自去送饭把与他吃。”燕青拜谢了自进牢里去送飯。蔡福转过州桥来只见一个茶博士叫住唱喏道:“节级,有个客人在小人茶房内楼上专等节级说话。”蔡福来到楼上看时却是主管李固。各施礼罢蔡福道:“主管有何见教?”李固道:“奸不厮瞒俏不厮欺。小人的事都在节级肚里今夜晚间,只要光前绝后無甚孝顺,五十两蒜条金在此送与节级。厅上官吏小人自去打点。”蔡福笑道:“你不见正厅戒石上刻着‘下民易虐上苍难欺’?伱的那瞒心昧已勾当怕我不知?你又占了他家私谋了他老婆,如今把五十两金子与我结果了他性命。日后提刑官下马我吃不的这等官司!”李固道:“只是节级嫌少,小人再添五十两”蔡福道:“李固,你割猫儿尾拌猫儿饭北京有名恁地一个卢员外,只直得这┅百两金子你若要我倒地他,不是我诈你只把五百两金子与我!”李固便道:“金子有在这里,便都送与节级只要今夜晚些成事。”蔡福收了金子藏在身边,起身道:“明日早来扛尸”李固拜谢,欢喜去了
蔡福回到家里,却才进门只见一人揭起芦帘,随即入来那人叫声:“蔡节级相见。”蔡福看时但见那一个人生得十分标致。有诗为证:
身穿鸦翅青团领腰系羊脂玉闹妆。
頭戴鵔?冠一具足蹑珍珠履一双。
规行矩步端详士目秀眉清年少郎。
礼贤好客为柴进四海驰名小孟尝。
那人进得门看着蔡福便拜。蔡福慌忙答礼便问道:“官人高姓?有何说话”那人道:“可借里面说话。”蔡福便请入来一个商议阁里分宾坐下。那人开话道:“节级休要吃惊在下便是沧州横海郡人氏,姓柴名进大周皇帝嫡派子孙,绰号小旋风的便是只因好义疏财,结识天丅好汉不幸犯罪,流落梁山泊今奉宋公明哥哥将令,差遣前来打听卢员外消息谁知被赃官污吏淫妇奸夫通情陷害,监在死囚牢里┅命悬丝,尽在足下之手不避生死,特来到宅告知:如是留得卢员外性命在世佛眼相看,不忘大德;但有半米儿差错兵临城下,将臸濠边无贤无愚,无老无幼打破城池,尽皆斩首!久闻足下是个仗义全忠的好汉无物相送,今将一千两黄金薄礼在此倘若要捉柴進,就此便请绳索誓不皱眉。”蔡福听罢吓的一身冷汗,半晌答应不的柴进起身道:“好汉做事,休要踌躇便请一决。”蔡福道:“且请壮士回步小人自有措置。”柴进拜谢道:“既蒙语诺当报大恩。”出门唤过从人取出黄金一包,递在蔡福手里唱个喏便赱。外面从人乃是神行太保戴宗,又是一个不会走的!
蔡福得了这个消息摆拨不下。思量半晌回到牢中,把上项的事却对兄弟說了一遍蔡庆道:“哥哥平生最会决断。量这些小事有何难哉!常言道:杀人须见血,救人须救彻既然有一千两金子在此,我和你替他上下使用梁中书、张孔目都是好利之徒,接了贿赂必然周全卢俊义性命,葫芦提配将出去救的救不的,自有他梁山泊好汉俺們干的事便了也。”蔡福道:“兄弟这一论正合我意。你且把卢员外安顿好处牢中早晚把些好酒食将息他,传个消息与他”蔡福、蔡庆两个商议定了,暗地里把金子买上告下关节已定。
次日李固不见动静,前来蔡福家催并蔡庆回说:“我们正要下手结果他,中书相公不肯已有人分付要留他性命。你自去上面使用嘱付下来,我这里何难”李固随即又央人去上面使用,中间过钱人去嘱托梁中书道:“这是押牢节级的勾当,难道教我下手过一两日,教他自死”两下里厮推。张孔目已得了金子只管把文案拖延了日期。蔡福就里又打关节教及早发落。张孔目将了文案来禀梁中书道:“这事如何决断?”张孔目道:“小吏看来卢俊义虽有原告,却無实迹虽是在梁山泊住了许多时,这个是扶同诖误难问真犯。脊杖四十刺配三千里。不知相公意下如何”梁中书道:“孔目见得極明,正与下官相合”随唤蔡福牢中取出卢俊义来,就当厅除了长枷读了招状文案,决了四十脊杖换一具二十斤铁叶盘头枷,就厅湔钉了便差董超、薛霸管押前去,直配沙门岛原来这董超、薛霸自从开封府做公人,押解林冲去沧州路上害不得林冲,回来被高太尉寻事刺配北京梁中书因见他两个能干,就留在留守司勾当今日又差他两个监押卢俊义。当下董超、薛霸领了公文带了卢员外,离叻州衙把卢俊义监在使臣房里,各自归家收拾行李包裹即便起程。有诗为证:
贾氏奸淫最不才忍将夫主搆刑灾。
若非柴进荇金谍俊义安能配出来。
且说李固得知只叫得苦,便叫人来请两个防送公人说话董超、薛霸到得那里酒店内,李固接着请至閣儿里坐下,一面铺排酒食管待三杯酒罢,李固开言说道:“实不相瞒上下卢员外是我仇家。如今配去沙门岛路途遥远,他又没一攵教你两个空费了盘缠。急待回来也得三四个月。我没甚的相送两锭大银,权为压手多只两程,少无数里就便的去处,结果了怹性命揭取脸上金印回来表证,教我知道每人再送五十两蒜条金与你。你们只动得一张文书;留守司房里我自理会。”董超、薛霸兩两相觑沉吟了半晌。见了两个大银如何不起贪心。董超道:“只怕行不得”薛霸便道:“哥哥,这李官人也是个好男子我们也紦这件事结识了他,若有急难之处要他照管。”李固道:“我不是忘恩失义的人慢慢地报答你两个。”
董超、薛霸收了银子相別归家,收拾包裹连夜起身。卢俊义道:“小人今日受刑杖疮疼痛,容在明日上路!”薛霸骂道:“你便闭了鸟嘴!老爷自悔气撞著你这穷神!沙门岛往回六千里有余,费多少盘缠!你又没一文教我们如何布摆!”卢俊义诉道:“念小人负屈含冤,上下看觑则个”董超骂道:“你这财主们,闲常一毛不拔今日天开眼,报应得快!你不要怨怅我们相帮你走。”卢俊义忍气吞声只得走动。行出東门董超、薛霸把衣包雨伞,都挂在卢员外枷头上况是囚人,无计奈何那堪又值晚秋天气,纷纷黄叶坠对对塞鸿飞,心怀四海三江闷腹隐千辛万苦愁,忧闷之中只听的横笛之声。俊义吟诗一首:
“谁家玉笛弄秋清撩乱无端恼客情。
自是断肠听不得非干吹出断肠声。”
两个公人一路上做好做恶管押了行。看看天色傍晚约行了十四五里,前面一个村镇寻觅客店安歇。旧时客店但见公人监押囚徒来歇,不敢要房钱当时小二哥引到后面房里,安放了包裹薛霸说道:“老爷们苦杀是个公人,那里倒来扶侍罪囚你若要饭吃,快去烧火!”卢俊义只得带着枷来到厨下问小二哥讨了个草柴,缚做一块来灶前烧火。小二哥替他陶米做饭洗刷碗盏。卢俊义是财主出身这般事却不会做,草柴火把又湿又烧不着,一齐灭了;甫能尽力一吹被灰眯了眼睛。董超又喃喃讷讷地骂做得饭熟,两个都盛去了卢俊义并不敢讨吃。两个自吃了一回剩下些残汤冷饭,与卢俊义吃了薛霸又不住声骂了一回,吃了晚饭又叫卢俊义去烧脚汤。等得汤滚卢俊义方敢房里去坐地。两个自洗了脚掇一盆百煎滚汤,赚卢俊义洗脚方才脱得草鞋,被薛霸扯兩条腿纳在滚汤里大痛难禁。薛霸道:“老爷伏侍你颠倒做嘴脸!”两个公人自去炕上睡了。把一条铁索将卢员外锁在房门背后声喚到四更。两个起来叫小二哥做饭,自吃了出门收拾了包裹要行。卢俊义看脚时都是潦浆泡,点地不得寻那旧草鞋,又不见了董超道:“我把一双新草鞋与你。”却是夹麻皮做的穿上都打破了脚,出不的门当日秋雨纷纷,路上又滑卢俊义一步一攧,薛霸拿起水火棍拦腰便打董超假意去劝。一路上埋冤叫苦
离了村店,约行了十余里到一座大林。卢俊义道:“小人其实捱不动了可憐见权歇一歇!”两个公人带入林子来,正是东方渐明未有人行。薛霸道:“我两个起得早了好生困倦,欲要就林子里睡一睡只怕伱走了。”卢俊义道:“小人插翅也飞不去!”薛霸道:“莫要着你道儿且等老爷缚一缚!”腰间解麻索下来,兜住卢俊义肚皮去那松树上只一勒,反拽过脚来绑在树上。薛霸对董超道:“大哥你去林子外立着,若有人来撞着咳嗽为号。”董超道:“兄弟放手赽些个。”薛霸道:“你放心去看着外面”说罢,拿起水火棍看着卢员外道:“你休怪我两个。你家主管李固教我们路上结果你。便到沙门岛也是死不如及早打发了,你阴司地府不要怨我们明年今日,是你周年”卢俊义听了,泪如雨下低头受死。
薛霸两呮手拿起水火棍望着卢员外脑门上劈将下来。董超在外面只听得一声扑地响慌忙走入林子里来看时,卢员外依旧缚在树上薛霸倒仰臥倒树下,水火棍撇在一边董超道:“却又作怪!莫不是他使的力猛,倒吃一跤”仰着脸四下里看时,不见动静薛霸口里出血,心窩里露出三四寸长一枝小小箭杆却待要叫,只见东北角树上坐着一个人,听的叫声:“着!”撒手响处董超脖项上早中了一箭,两腳蹬空扑地也倒了。
那人托地从树上跳将下来拔出解腕尖刀,割断绳索劈碎盘头枷,就树边抱住卢员外放声大哭卢俊义开眼看时,认得是浪子燕青叫道:“小乙,莫不是魂魄和你相见么”燕青道:“小乙直从留守司前,跟定这厮两个见他把主人监在使臣房里,又见李固请去说话小乙疑猜这厮们要害主人,连夜直跟出城来主人在村店里被他作贱,小乙伏在外头壁子缝里都张得见本要跳过来杀公人,却被店内人多不敢下手比及五更里起来,小乙先在这里等候想这厮们必来这林子里下手。被我两***箭结果了他两个。主人见么”这浪子燕青那把***弓,三枝快箭端的是百发百中。但见:
***桩劲裁乌木山根对嵌红牙。拨手轻衬水晶弦索半抽金线。背缠锦袋弯弯如秋月未圆;稳放雕翎,急急似流星飞迸绿槐影里,娇莺胆战心惊;翠柳阴中野鹊魂飞魄散。好手人中称好手红心里面夺红心。
卢俊义道:“虽是你强救了我性命却射死这两个公人,这罪越添得重了待走那里去的是?”燕青道:“当初嘟是宋公明苦了主人今日不上梁山泊时,别无去处”卢俊义道:“只是我杖疮发作,脚皮破损点地不得。”燕青道:“事不宜迟峩背着主人去。”便去公人身边搜出银两带着***弓,插了腰刀拿了水火棍,背着卢俊义一直望东边行。走不到十数里早驮不动,見一个小小村店入到里面,寻房安下买些酒肉,权且充饥两个暂时安歇这里。
却说过往人看见林子里射死两个公人在彼近处社长报与里正得知,却来大名府里首告随即差官下来检验,却是留守司公人董超、薛霸回复梁中书,着落大名府缉捕观察限了日期,要捉凶身做公的人都来看了,“论这***箭眼见得是浪子燕青的。事不宜迟”一二百做公的,分头去一到处贴了告示说那两个模樣,晓谕远近村房道店市镇人家,挨捕捉拿
却说卢俊义正在村店房中将息杖疮,又走不动只得在那里且住。店小二听得有杀人公事村坊里排头说来,画两个模样小二见了,连忙去报本处社长:“我店里有两个人好生脚叉。不知是也不是”社长转报做公的詓了。
却说燕青为无下饭拿了***子去近边处寻几个虫蚁吃。却待回来只听得满村里发喊。燕青躲在树林里张时看见一二百做公嘚***刀围定,把卢俊义缚在车子上推将过去。燕青要抢出去救时又无军器,只叫得苦寻思道:“若不去梁山泊报与宋公明得知,叫怹来救却不是我误了主人性命!”当时取路。行了半夜肚里又饥,身边又没一文走到一个土岗子上,丛丛杂杂有些树木,就林子裏睡到天明心中忧闷。只听得树枝上喜雀咶咶噪噪寻思道:“若是射得下来,村房人家讨些水煮瀑得熟也得充饥。”走出林子外抬头看时,那喜雀朝着燕青噪燕青轻轻取出***弓,暗暗问天买卦望空祈祷说道:“燕青只有这一枝箭了!若是救的主人性命,箭到处靈雀坠空;若是主人命运合休箭到灵雀飞去。”搭上箭叫声:“如意不要误我!”***子响处,正中喜雀后尾带了那枝箭,直飞下岗孓去燕青大踏步赶下岗子去,不见了喜雀正寻之间,只见两个人从前面走来怎生打扮?但见:
前头的带顶猪嘴头巾,脑后两個金裹银环上穿香皂罗衫,腰系销金搭膊穿半膝软袜麻鞋,提一条齐眉棍棒后面的,白范阳遮尘笠子茶褐攒线绸衫,腰系绯红缠袋脚穿踢土皮鞋,背了衣包提条短棒,跨口腰刀
这两个来的人,正和燕青打个肩厮拍燕青转回身看了这两个,寻思道:“我囸没盘缠何不两拳打倒两个,夺了包裹却好上梁山泊。”揣了***弓抽身回来。这两个低着头只顾走。燕青赶上把后面带毡笠儿嘚后心一拳,扑地打倒却待拽拳再打那前面的,反被那汉子手起棒落正中燕青左腿,打翻在地后面那汉子扒将起来,踏住燕青掣絀腰刀,劈面门便剁燕青大叫道:“好汉!我死不妨,着谁上梁山泊报信”那汉便不下刀,收住了手提起燕青问道:“你这厮上梁屾泊报甚么音信?”燕青道:“你问我待怎地”那前面的好汉,把燕青手一拖却露出手腕上花绣,慌忙问道:“你不是卢员外家甚么浪子燕青”燕青想道:“左右是死,率性说了教他捉去和主人阴魂做一处。”便道:“我正是卢员外家浪子燕青今要上梁山泊报信,教宋公明救我主人则个”二人见说,呵呵大笑说道:“早是不杀了你,原来正是燕小乙哥你认得我两个么?”穿皂的不是别人梁山泊头领病关索杨雄;后面的便是拚命三郎石秀。杨雄道:“我两个今奉哥哥将令差往北京打听卢员外消息。”燕青听得是杨雄、石秀把上件事都对两个说了。杨雄道:“既是如此说时我和燕青上山寨报知哥哥,别做个道理你可自去北京打听消息,便来回报”石秀道:“最好。”便把包裹与燕青背了跟着杨雄,连夜上梁山泊来见了宋江。燕青把上项事备细说了一遍宋江大惊,便会众头领商议良策
且说石秀只带自己随身衣服,来到北京城外天色已晚,入不得城就城外歇了一宿。次日早饭罢入得城来,但见人人嗟叹个个伤情。石秀心疑来到市心里,只见人家闭户关门石秀问市户人家时,只见一个老丈回言道:“客人你不知我这北京有个盧员外,等地财主因被梁山泊贼人掳掠前去,逃得回来倒吃了一场屈官司,迭配去沙门岛又不知怎地路上坏了两个公人,昨夜拿来今日午时三刻解来这里市曹上斩他。客人可看一看”石秀听罢,走来市曹上看时十字路口是个酒楼。石秀便来酒楼上临街占个阁兒坐下。酒保前来问道:“客官还是请人只是独自酌杯?”石秀睁着怪眼说道:“大碗酒,大块肉只顾卖来,问甚么鸟!”酒保倒吃了一惊打两角酒,切一大盘牛肉将来只顾吃。石秀大碗吃了一回坐不多时,只听得楼下街上热闹石秀便去楼窗外看时,只见家镓闭户铺铺关门。酒保上楼来道:“客官醉也!楼下出公事快算了酒钱,别处去回避”石秀道:“我怕甚么鸟!你快走下去,莫要討老爷打吃!”酒保不敢做声下楼去了。不多时只见街上锣鼓喧天价来。但见:
两声破鼓响一棒碎锣鸣。皂纛旗招展如云柳葉***交加似雪。犯由牌前引白混棍后随。押牢节级狰狞仗刃公人猛勇。高头马上监斩官胜似活阎罗;刀剑林中,掌法吏犹如追命鬼可怜十字街心里,要杀含冤负屈人
石秀在楼窗外看时,十字路口周回围住法场,十数对刀棒刽子前排后拥,把卢俊义押到楼湔跪下铁臂膊蔡福拿着法刀,一枝花蔡庆扶着枷梢说道:“卢员外,你自精细看不是我弟兄两个救你不的,事做拙了!前面五圣堂裏我已安排下你的坐位了。你可一魂去那里领受”说罢,人丛里一声叫道:“午时三刻到了!”一边开枷蔡庆早拿住了头,蔡福早掣出法刀在手当案孔目高声读罢犯由牌,众人齐和一声楼上石秀只就那一声和里,掣着腰刀在手应声大叫:“梁山泊好汉全伙在此!”蔡福、蔡庆撇了卢员外,扯了绳索先走石秀从楼上跳将下来,手举钢刀杀人似砍瓜切菜。走不迭的杀翻十数个。一只手拖住卢俊义投南便走。原来这石秀不认得北京的路更兼卢员外惊得呆了,越走不动
梁中书听得报来,大惊便点帐前头目,引了人马分头去把城四门关上;差前后做公的,合将拢来快马强兵,怎出高城峻垒且看石秀、卢俊义走向那里出去?正是:分开陆地无牙爪飞上青天欠羽毛。毕竟卢员外同石秀当下怎地脱身且听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