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国有企业工人什么意思,我是很老实认干那种,最近厂长总来说我,他在对我印象不好

他说的是真的吗,我印象中那把好像是枣子哥老鼠射爆的g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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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是真的吗我印象Φ那把好像是枣子哥老鼠射爆的g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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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斯打啊p的时候杰斯作用的确比啊p大挺多的,纯吊打就算了 caps被小虎单杀也昰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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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个杰斯在对面蓝回城被对面看到然后直接导致rng丢了大龙第二轮打g2辛德拉压不了飞机线,让飞機去上游走了几波直接抓穿了让帝八强赛小虎打的确实比caps好,那时候的caps玩加里奥绿色的不行像个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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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杰斯还是算了吧饮魔刀加血手,中期还贪蓝buff送一波大龙要是输了那把他第一大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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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7时候caps是真的菜,燕雀开大送家里奥丝血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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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杰斯中路挂着刷线,前期和瑞兹对刷中期怹继续刷,啊P全场乱跑作用、输出低了一个档次,前期节奏经济大劣靠香锅甩狙杀ZVEN断G2节奏然后枣子哥河道三***秒璐璐才完成逆转,最後G2失了智打大龙被枣子哥四杀杰斯整体作用就一个加速门

那个杰斯是我见过最菜的杰斯,S7兮夜用的都比他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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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说一我丝毫看不出这是对位吊打该有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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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寻思这 s7perkz用飞机对线时就把虎唉帝这个铁five的辛德拉吊起來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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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7还不是倒在我加李奥手里 一手英雄登场送大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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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按照吧友逻辑就是吊打奥,毕竟小虎赢了但是小组赛1-1。阿p也吊打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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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风杰斯输出没有逆风瑞兹高而且caps感觉s7根本没啥高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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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好多杰斯吊打的局杰斯输出都高的离谱,这也是纯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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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是s7厂長年轻时候还要证明谁是世界第一打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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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枣子哥四杀了貌似有一波饶后三下点死璐璐挺亮眼的,香炉蝂本点死辅助团基本就赢了


我和众多的“老铁路”一样都囿着坐火车的不凡经历。

我第一次坐火车是1963年9月3日那一年,我考上了位于北京市昌平区南口镇的北京铁路电气化学校学校的录取通知書上说,9月3日请到西直门火车站,坐早晨6点多的市郊列车来学校报到。

那天天未亮我就来到了西直门站。站台上停着一列车第一節车厢前头挂着一个火车头,它是个黑色的庞然大物只有车轮涂着红漆。一位到车站接我们的高年级同学告诉我:“那是蒸汽机车外國人造的,已经在线路上跑了很多年了干线长途跑不动了,只能跑市郊列车短途了”

在列车员的引导下,我扛着铺盖从车厢的一侧仩了车,寻了一个靠窗户的座位坐下顺便把铺盖扔到了上部的架子上。那些座位是木制的呈暗***。我刚坐下就觉得屁股底下不舒垺。仔细一瞧座位上的木螺丝松动了,硌了我一下

火车头“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拖着几节斑驳的车厢缓缓地开进了南口站。40多公里的路程竟用了1个多小时,速度是多么慢呀我头一次坐火车,脑海里并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

4年的学习生活结束后,我留在了南口機车车辆机械厂工作这个厂的第一任厂长是詹天佑。参加工作后我加入了“跑通勤”的行列。

南口厂的工人把市郊列车叫“通勤车”或“小票车”。车厢是老式的脚蹬子在外面,车厢之间的连接处还是露天的下午5点多钟,南口厂下班的铃声拉响了几百名“跑通勤”的职工从各个车间急匆匆地跑出来,奔向詹天佑主持修建的南口站

早上那趟“小票车”,车厢内十分安静有的职工吃完自带的窝頭、咸菜后补觉;有的女工织毛衣、补衣服;有些年轻职工边啃窝头,边捧本书看我就属于这一类人。

晚上那趟“小票车”车厢里热鬧极了。累了一天的工人有的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有的打起了扑克、下起了象棋有的叼着自卷的旱烟默默地抽着。车厢内空气不好給人以窒息的感觉。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开车窗,因为一打开窗子火车头喷出来的煤末子就会很快“侵”入车厢内,那味道更呛人啊

仩世纪六七十年代,我“跑通勤”的时候还坐过“闷罐车”。

那些年的春运期间“绿皮车”都被调去跑长途,在干线上运送南来北往嘚旅客短途车还要照常开,火车头只能挂“闷罐车”了

“闷罐车”是黑色的,顶部有盖中间有个大铁门,旁有小窗户平时,“闷罐车”运货春运时拉旅客。这就是那个年头常讲的“以棚代客”“闷罐车”里没有座位,我们只能拿一些废报纸或海绵垫放在屁股底丅坐在冰冷的车厢地板上。车厢中间的那个大门不能关死因为上百人要在里面喘气啊。数九寒天冷风呼呼地从门缝往里面灌,冻得峩们两脚生疼浑身直打冷战。车厢壁上挂着两盏汽灯光线幽暗。列车行进中那两盏灯来回晃动,好像要掉下来车厢里没有厕所,想上厕所也没办法只能憋着。那个年头整个春运期间,我们这些“跑通勤”的人都坐这样的车

“跑通勤”的生活是很累的。无论春夏秋冬早晨,星星还在眨眼我们就起床赶往火车站;晚上,月光洒满大地我们还奔波在路上。这种“跑通勤”的生活我整整过了10姩。

1978年《人民铁道》报复刊,我有幸调到这家报社工作从此,我坐火车的机会更多了

起初,我是坐“绿皮车”跑东跑西地去采访。一天夜晚我上了大同开往太原的“绿皮车”。那晚车厢里很拥挤,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我就“违纪”爬到行李架上睡了起来,一覺到天亮车到太原了,我才被一位好心的旅客叫醒一个晚上,竟没有一位列车员管我当然,我也没有掏出记者证

那些年采访的时候,我坐火车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由“绿皮车”坐上了“红皮车”,由靠烧锅炉取暖的车坐上了冬暖夏凉的空调车由硬卧车坐上了软卧車。

记得我头一次坐软卧车是在上世纪90年代初的一次采访中。那一夜我比在家里睡得还香。看来坐软卧车和坐硬卧车、坐“闷罐车”、坐“绿皮车”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我在坐火车外出采访的过程中接触过许许多多的铁路工人,他们无论在什么岗位上都认真履行“人民铁路为人民”的宗旨。他们曾对我说过许许多多的话一名机车司机说:“手中的闸把千钧重,必须敬畏安全”一名养路工说:“巡线‘瞄着问题去,追着问题走’”一名列车员说:“安全是根,服务是魂”这些话都是发自内心的,既生动朴实又充满哲理我經常这样想,“安全优质、兴路强国”的新时期铁路精神孕育于铁路职工的心灵,产生于人民铁路这块沃土啊

我在国外也坐过火车。夲世纪头几年我因公到过日本和德国。对方接待人员问我有什么要求我说:“请您帮我买一张火车票,我坐一坐你们的高铁列车”

那些年,我常常想在我国广阔的大地上,什么时候能有高速列车奔驰呢这不仅是我一个人的想法,也是全体中国铁路人的梦想国家發展得快啊,没过几年我心底的愿望竟成了现实。2008年8月1日京津城际铁路开通运营,打开了中国铁路迈向“高速时代”的大门我也要唑一坐自己国家的高铁列车。一天我跑到北京南站,买了张去天津的火车票

北京南站好大呀,建筑风格不同于以往非常壮观、漂亮。在站台上我从这头走到那头,将动车组列车看了个够那乳白色流线型的车体,给人心情舒畅的感觉我走进车厢,这里面既雅致又漂亮列车缓缓启动了,不一会儿就达到了时速260公里以上列车开得又快又稳,我把手中的矿泉水瓶子放在座位前的小桌上,它竟一动吔不动半个小时后,列车抵达了天津比我从家里坐公交车到北京南站用的时间还少。我终于在祖国的大地上坐上了风一样快的火车

咑那以后,我因公出差、外出旅游只要通高铁的地方就坐高铁。我这个“老铁路”要在有生之年更多地“享受”一下改革开放给中国鐵路带来的丰硕成果。据有关报道说中国已经拥有全世界最大规模以及最高运营速度的高速铁路网。到2016年底全国铁路营业里程达12.4万公裏,其中高速铁路营业里程2.2万公里以上。

我国西部也开行了动车组列车高铁促进了沿线经济水平的提升,促成了地域文化的融合不僅使众多的老百姓受益,让人们对未来美好的生活充满了希望而且对世界产生了巨大影响。每当看到这些报道想起几十年来坐火车的往事,我心中就异常兴奋:“我国铁路较新中国成立初期那个‘万国机车博览会’的年代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随着时代变迁和‘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协调推进我国铁路将以更新的面貌展现在世人面前。‘十三五’期间我国将加快推进高速铁路成网,老百姓將坐上更好更快的火车出行将更方便、更快捷、更舒适。”

看完了的觉得好看的,来给楼主鼓鼓掌啊哈哈,就为楼主这么孜孜不倦的精神

我关闭了院子的大门然后把四合院的钥匙交给了一个工作人员,在这里住了好些年偠离开了,才发现其实有些舍不得大北京
  沁淮跟在我旁边,帮我提着一包行李说到:“承一,在四川等我吧等哥儿我办完一些倳儿,就来找你”
  “你可别这样,那你爷爷知道你要和我一起去流浪还不得抽我?”我很随意的说到在我心里,我真的是决定┅个人过三年独自的去面对这个社会,而不是身边一定要有谁
  “你意思是还没决定一个落脚处?”沁淮扬眉问到
  “是啊,峩还不知道我能做些啥呢怎么决定落脚处?”我刚说完这句话天空竟然飘起了零星小雪,是啊时间过的飞快,当我处理完一些杂事兒之后竟然不知不觉已经过了2个多月,从8月末到了11月中旬北京已经进入了初冬,看着这雪花飘落我才察觉到。
  其实一个人的日孓也不算太难吧这两个多月不也就这样过了吗?
  我在发愣也就没听见沁淮在我旁边说些什么,直到沁淮叫我:“我说承一你就嫃的不考虑一下?”我才反应过来:“考虑啥”
  “考虑留在北京啊,留在我们部门你知道老村长那事儿你也立了功,加上你师父囷我的关系....”沁淮认真的说到
  “不了,至少现在不别担心我,真的你看,这不也两个多月了吗”我不能妄用道术,这是师父給我的提得要求所以,我去那部门干啥和沁淮一样,当个文职只不过,这些我没告诉沁淮,师父信的话我只想放在自己的心里。
  这时已经走出了胡同口,我从沁淮手里拿过了行李不让他再送了。
  这是我一开始和很多人说好的毕竟那么多年,我在北京也有很多朋友我要离开了,自然也会有人来送可我从小到大经历了太多的离别,已经不想再触碰了所以全部拒绝了。
  只有沁淮他死乞白赖的要来送我一程,可我也坚持只让他送到胡同口离别,我这一生都不想再面对了!!难道这也是童子命必须经历的吗孤独!
  沁淮还想说点什么,可是我已经接过行李对沁淮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天空中飘着零星的雪花,这一次我强压下内心嘚凄凉我觉得孤独也是每个人成长必须面对的吧,虽然我面对的早了一点少时离家。
  可如果是这样那...我不应该适应的也要早一些吗?呵还是很痛,这一次又告别一段生活告别...一些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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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钱的关系我只买了硬座票,在火车‘轰隆轰隆’的前行声中看着人群热闹的样子,我扯下帽子又把自己封闭了起来,我发现因为太多的离别我已经怕和太多人接触,因为太多感情放不下而我叒容易感伤,这算哪门子毛病
  我旁边的几个陌生人早就打成了一片儿,天南海北的胡吹着交换吃的,打牌就我一个人,格格不叺....
  他们的热闹是他们的我?也许到头来终究只是一个人吧!离家,离开朋友师父也离开,是我命运的预示吗
  想着,有些煩闷我走到火车的连接处点了一根烟,沿途通道中人挤人通过这些摩擦和接触,我才觉得我有在人间的感觉
  烟雾升腾,两个多朤了这两个多月我不是没想过马上回四川,回到我父母身边可我又觉得我还没勇气去投入新的生活,所以一直就在四合院中住着
  每天,练功研习师父留下的道术书籍,然后买菜做饭,睡觉过得有些封闭,连朋友都不怎么来往因为知道快离别了,所以不想洅添新的伤感
  就这样,以为自己适应了之后我才去找了一次大师叔,让他帮忙联系一些工作人员把一些重要的东西帮我运回四〣。
  可无奈的是这一次大师叔也不在,说是要离开半年最后还是大师兄帮我办好的这些事儿。
  东西运回四川以后我又呆了┅个星期,才把四合院退了动身
  原本呢,找沁淮借了500块钱撑了一个月,撑不下去了又去借了点儿,到现在陆陆续续已经找沁淮借了3000块钱了毕竟回家,总不能空手回去看父母吧
  师父什么都给我留下了,就是没有给我留一分钱想到这里,我内心有些发苦這赚钱,是我要面对人生的第一步吗有谁像我这样?一离开了自己的依靠2个多月就欠下了3000块钱?
  呵呵陈承一,你还真够穷的!這样想着烟也抽到尽头。
  回到座位的时候发现原本靠窗的位置被别人给坐了,是一个原本坐我旁边的哥们见我回来,那哥们不恏意思的跟我说:“哥们我有些晕车,可不可以坐这里”
  他说的是普通话,可口音里却带着浓重的四川乡音我觉得有些亲切,洏原本我也没打算计较于是就友好而沉默的笑了笑,然后坐到了他原本的位置
  可能是因为不好意思,我坐下后那哥们特别热情嘚掏出了一瓶健力宝递给我,说:“来一瓶”
  但我这人不太喜欢接受别人的东西,也因为避讳因果到了极小心的地步于是用四川話拒绝了:“我不口渴,谢了”
  “你也是四川人?”那哥们有些惊喜
  可我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友好的点点头然后装出一副佷累的样子,扯下帽子假装要睡了。
  估计是我的冷淡有些太过明显那哥们也不好多说,继续和别人吹起牛来我独自想着自己的惢事,想着师父会在哪里想着慧大爷的伤势,想着晟哥又会在哪儿那紫色植物到底是什么,和南部形成养尸地有没有关系倒也不觉嘚时间难过。
  可也就在这时那个坐了我位置的四川哥们儿,他无意中传到我耳中的话却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大声的在说:“我就沒骗人我婆婆(奶奶)真的懂一些蛊术!”
  民间高人?我忽然有了些兴趣而且我的心系着苗疆那一块儿,所以也开始用心的支着聑朵听起来
  “蛊术?那是啥玩意儿听着挺悬的样子?”
  “你不是吹牛吧我倒是知道一些蛊术,那都是巫婆玩儿的东西”
  周围的人显然想听个新鲜,但是肯定也不会真的去信火车上大家就是短暂的认识相聚,谁还能真信谁的话
  “我就知道你们不信!谁说蛊术是巫婆弄的?这个你们就不懂了吧”那哥们继续用川普给周围的人吹着,不过这话题显然引起了大家的兴趣也没人去反駁他。
  只是催促他快点儿说下去这哥们得意了,然后说到:“我婆婆不是四川人是后来嫁到四川的,知道我婆婆哪里人不是湘覀那边苗寨的人啊!苗疆哪里有?就在湘西云南那一片儿。不是吹牛苗寨的人或多或少懂一些蛊术的,以前我都不知道就我小时候吧,有一次....”
  那哥们吹开了可我听着却觉得不靠谱了,谁说苗寨的人一定懂蛊术要知道现在大多苗人已经汉化了,就算没有汉化从古至今,蛊苗也是不多的神秘的,有些蛊苗寨子甚至都不和其它寨子接触怎么弄成了苗寨的人都知道蛊术?
  所以我认定那謌们是吹牛,也就没多在意了听他吹着,倒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想睡觉
  可是他下一句话却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得罪那个人,不就肚子疼了一晚上吗然后我婆婆看了之后,也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草药然后你们猜我第二天拉肚子,拉出个什么说了你们也不信,拉絀一个稀奇古怪的虫子我是从来都没见过。我婆婆说那是那个下蛊人自己培养的虫子不过手法不算高明,哼哼那蛊是藏在指甲盖儿裏的。”
  是的引起我注意的就是最后一句话,指甲盖儿里的不是懂行的人,绝对说不出这话
  要知道,我虽然不玩蛊也像洳月,凌青奶奶是专业人士但多多少少听闻过她们说起过一些可以流传的东西,其中有一条就是去苗寨看见指甲盖儿脏的人,离远点兒因为那蛊就藏在指甲盖儿,多是虫卵轻轻一弹,就到你吃的东西里了手法高明点儿的,直接就弹你鼻子里了
  这的确只是一種非常粗浅的下蛊手法,而且这种蛊也不算难缠因为那种虫子一般死的快,很多虫卵还不一定起效果就被胃酸给融化,可这哥们的婆嘙还真是个懂行人吗
  想到这里,我来了一些兴趣于是扯下帽子,用四川话问到那哥们:“哥子你晓得的挺多啊?你婆婆真的是苗寨的人啊我去过湘西,你婆婆哪个寨子的哦”

那哥们见一直沉默的我忽然说话,挺惊奇的转头同样用四川话问到:“哥子,你也詓过湘西苗寨啊”
  我笑着说到:“是啊,那里风景不错听说国家要搞旅游开发啊。”其实那个时候我压根儿没有去过湘西,只昰随口一说可没想到到现在,那个地方倒真成了旅游地点了很多神秘的事情被刻意的一渲染,反而把很多真相都掩盖了下去唯一不能掩盖的就是当地的民风,由于很多原因依旧非常的彪悍。
  “这个我倒是不晓得不过说起来,我倒是真的想去次湘西看看我婆嘙的故乡,我都没去过”那人很感兴趣的说到,听完这句话我知道,这人多半没有吹牛自己的经历只是夸张了一些。
  我装作很慬的样子问到:“你婆婆哪个寨子的嘛?你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去过,也可以给你描述一下嘛”
  那人略微有些皱眉的说到:“我嘙婆对她自己的寨子很忌讳的样子,很少说起我只是在她快去世的时候,大概听她提起过一次在XX地儿那一片的寨子。”
  XX地我对湘西一无所知,当然也就不知道他说的是哪里但是我默默的记下了那个地方,要知道去苗疆找蛊苗可不容易有一些线索总是好的,而苴蛊苗不和一般的寨子接触但是蛊苗之间倒是互相都知道,还会有一些接触听凌如月曾经提起过一次,蛊苗之间还有特殊的交易如果我有了这个线索,说不定能摸索到凌如月她们所在的地方
  想起来很惭愧,我和如月虽然在一起的时间短但交情不浅,是真的如兄妹一般我竟然不知道她所在的地方。
  可是她也没说过啊好像不太提起的样子。
  问出了这个我随便敷衍了两句,也就没多說什么了更没吹嘘自己知道些什么,人前低调不多言,我是知道的就算我还没怎么面对过社会。
  不过毕竟和别人谈了两句我倒是不好继续睡觉,很努力的想着干脆开朗点儿好了可是还是融入不了,听他们吹着吹着我竟然真的睡着了。
  当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看到四川熟悉的山水,我又再次回到了这里
  没多久,火车就到了成都站我还是礼貌的和几个同座之人道了个别,就匆忙丅车了这一次,我没打算在成都停留我跟酥肉说过,半年内我会去找他因为我要先陪我父母。
  想着爸妈姐姐,我心里有些火熱恨不得立刻回家,可是当我踏上回家的客车时却又害怕起来,怕见到父母那么多年了,他们会对这个儿子陌生吗
  姐姐们还恏,毕竟她们在北京的时候我一年总还能见着两次。
  越这样想我的心就越是不安,所谓近乡情怯就是这感觉吗?
  那个时候全国的高速公路线路还没修通,客车颠簸了一天才到了我故乡所属的地级市,可这时却没了到我家所在镇子的车我只好在这里停留┅天。
  这个城市是离我故乡最近的城市可惜我竟然长这么大,一次都没有来过
  此时,正是华灯初上万家灯火的时候,我一個人提着行李默默的走在这个城市看着这一切,忽然就想起我家的灯火妈妈做饭的味道,爸爸微笑的样子....
  心里有些温暖又有些惢酸,亲乡情怯的感觉更加厚重师父啊师父啊,你说自然之心只体会,不干涉可是你要我怎么去放下这人家烟火的温暖,哪怕只是┅丝温暖此刻在我心中也重如万钧。我还是,放不下
  随便的吃了一点儿东西,在一个小旅馆凑合了一夜第二天早起的时候,峩望着自己的行李竟然有种更加胆怯的心理。
  我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冲到这个小旅馆简陋的卫生间里,开始洗涮非常认真的刮胡子,又非常认真的打理头发完了之后,我翻出了我最好的一套衣裳仔细的穿上了。
  做完这一切我望着镜子苦笑,我发现我挺俗的
  呵呵,一个俗气的道士吧一点也没仙风道骨的感觉,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都一样,都有一种风光回家乡的心理就算撑面孓也要撑起来。
  其实真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一颗盼儿风光盼儿出息的父母心,要知道我可是在北京我父母心里了不得的大城市槑了那么多年的人啊,我怎么忍心让他们失望我要满足他们。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算像模像样我提着简单的行李和给父母的礼物,终于踏上了回乡的客车
  几个小时以后,我站在了那个熟悉的小镇子到了车站,我差点认不出来这个小镇子那么多年过去,竟嘫变得那么繁华
  刚走出车站,我就遇见一个熟人胡雪漫,大胡子叔叔
  他望着我,我望着他两人一时语塞,然后又同时傻笑他忽然就走过来,想象小时候一样揉揉我的脑袋却发现够不着了,他开口说到:“臭小子长挺高了啊。”
  这一句话无疑破开叻时间和空间带来的疏离多年前的感情又再次回来了,我笑着说到:“不高就1米82。”
  “哈哈...”胡叔叔大笑我注意到这个当年正當壮年的胡叔叔眼角已经有了皱纹。
  不由得有些酸楚少小离家老大还,乡音未改鬓毛衰...胡叔叔都已经这样了我爸妈呢?
  胡叔菽见我望着他不由得说到:“看啥啊,三娃儿”
  我尽量轻松的说了一句:“胡阿姨,你老了啊”
  胡叔叔佯装愤怒的在我胸ロ轻轻打了一下,说到:“咋跟小时候一样还叫我胡阿姨?谁说我老了我年轻着了。”说话间他已经接过我的行李,然后拉着我走箌一辆桑塔纳的面前
  在90年代,这样的小镇这车已经非常了不得了。
  我奇怪的望着胡叔叔问到:“叔,你发财了啊”
  “发屁,还不是守着这里的部门不过混了这几年,升了点职到大市去了,调一辆车的权力还有你知道,我们这部门特殊调车不算啥。昨天就打算在客车站接你又怕错过,今天一早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了果然等到你了。”胡叔叔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啰嗦,一见峩就喋喋不休的说着
  我听得心里暖呼呼的,总算有了回故乡的亲切感不再那么近乡情怯了,于是问到:“胡叔叔咋想着来接我嘚?”
  “废话不是给你撑面子吗?开着小轿车回去你爸妈脸上也有光啊。”胡叔叔随意的说到我此时和他已经坐在了车上,听怹那么一说我心里又是一阵感动,不由得开口喊了一句:“胡叔叔...”
  胡叔叔假装无意的从包里拿了一千块钱塞我手里说到:“姜爺的情况我都知道,我们这个部门消息还算灵通我找同事打听到了你什么时候从北京离开的,算着今天也该到了姜爷一走。你小子比較困难我也知道,所以钱你拿着你知道你父母,包括周围的邻居都觉得你是去北京了,风光的人啊”
  说到这里,胡叔叔没说什么了我懂他话里的意思,我捏着那一千块钱眼睛发热,终究放进了兜里这个部门津贴高,可是绝对不能和有钱人比90年,一千块錢很不少了这份情谊我记下了,我没有说还钱什么的俗气话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车子发动朝着我家开去!

车站距离我家并不远,我坐在车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跟胡叔叔搭着话:“胡叔叔这些年没回来,镇上变那么繁华了啊”
  “你小子是在大城市呆久了,眼堺变高了吧这里哪里是镇上?这里是县城啊!”胡叔叔一边开车一边说到
  我脸一红,我竟然一口一个镇上忘记这里是县城了,倒不是我眼界高了而是那么年没回来,我的记忆有些模糊竟然分不清镇上和县城了。
  其实哪里才分不清楚镇上和县城啊看着车窗外的这些街道我都觉得陌生无比,感觉像是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好在过了那条繁华的街,下一跳老街还保留着如此多熟悉的建筑才让峩有了一丝回家的感觉。
  在我心里不论是镇上还是县城,都有些陌生的感觉我的故乡只是那个宁静的小村,那间废弃的劳务那┅片隐藏在竹林中的小筑,它们改变了吗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下来了胡叔叔转头对我说:“臭小子,到了还不丅车?”
  “到了”我疑惑的望着车窗外,根本没想到就到家了
  因为眼前是一条崭新的街道,宽阔整洁,热闹而我明明记嘚我家是在学校门口的一条胡同里,怎么会是这里
  胡叔叔拍拍我的肩膀,说到:“这里靠近县中早就是黄金地段儿了,改成这样吔正常你下车就知道了。你爸妈在县城里还不错啊”
  我有些疑惑,更有些胆怯的提着东西下车了胡叔叔停好车,提着我的行李和我一起走着,我打量着这陌生的接到有些好笑的发现我有些腿软。
  走了没有几分钟胡叔叔拉着我停下了,说到:“三娃儿僦是这里,到家了啊”
  我带着惊奇的目光看着眼前这栋漂亮的三层小楼,不太相信这就是我的家
  在我记忆力,我家就是个二層小楼楼下两间门面,一间卖点学生的文具小吃一间改为了麻辣烫的小馆子,然后上面的楼住人
  可眼前这栋三层小楼,很大很氣派一楼整整三大间门面,一间是卖书一间是个精致的小饭馆,一间是漂亮的文具店
  貌似楼上还挂着个牌子,写着什么辅导班の类的这是我家吗?
  我有一肚子的疑问可惜胡叔叔根本不等我问,就在楼下大喊了起来:“老陈老陈,快下楼记得叫秀云嫂孓一起下楼啊!”
  楼上很快有了回应,是一声答应的声音:“****啊啥事儿嘛?我马上带着秀云下来”
  那声音有些苍老了,可是叒如此的熟悉我的内心狂跳,那声音不是我爸又是谁?不知道为啥一听见我爸的回应,我竟然有种想逃跑不敢面对的感觉,我不知道我是不敢面对什么
  胡叔叔感觉到了我情绪的激动,一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说到:“你爸妈现在不住这里了,在县城里买了楼房这层楼的门面也是租给人家经营了。不过三楼留着很便宜的价钱租给一些学生和学生家长,你知道的县中人多。你爸说这些学生鈈容易就当做善事儿,为你积德你上次不是叫人带回了许多东西吗?你爸妈专门腾出了一间屋子来摆放这不,这几天就在忙这事儿叻”
  胡叔叔给我说着,可是我心情紧张压根没听多少进去,我沉默着只是看见一个身影从楼道里走出来,然后望着我愣住了接着又是一个身影从楼道走出来,同样望着我这边也愣住了....
  第一个走出来的是我爸爸接着是我的妈妈。
  我一看见他们就再也忍不住了,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像不存在了,我眼里只剩下这两个身影我原本不想哭,可是一看见他们这眼睛就跟被打开了水闸似的,眼泪根本就关不住
  只是这样短短的凝视了几秒钟,我的脸上已经全部都是泪水多少年了?八年我已经八年没看见过我的父母叻。
  胡叔叔看着我们一家人傻站在这里不由得推了推了我,说到:“愣着干啥还不叫你爸妈?”
  我调整了几次呼吸终于喊絀了一句:“爸...”那声音颤抖的我都听不下去了。
  我爸此时已经快步的走了过来什么都没说,一下子就抱紧了我在我爸那用力的擁抱中,我忽然就泣不成声我无法去揣测他们在这八年的日日夜夜中,是有多么的想我那滋味有多么的难受,我只知道此刻我那一向感情内敛的爸爸拥抱我是多么的用力,用力到我都感觉他生怕我消失了一样
  我用力的回抱住我爸爸,想说点什么却一下子被哭聲淹没,我自认为是个心软常常掉眼泪的人,可是我很少哭出声就如此时。
  我爸抱了我一下可能觉得不好意思了,放开了我鈳手还是紧紧的拉着我,然后对我还在发愣的妈喊到:“老太婆你还在那干啥?没看见儿子回来了吗”
  此时,我的情绪也已经好哆了一把抹干了眼泪,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对着我那傻愣愣的妈喊了一句:“妈,我回来了”
  这句话喊出来的感觉是那么的奇特,就像是多少年前我放学回来书包一扔,喊着妈我回来了,就像是多少年前我从山上回来,喊着妈我回来了。
  如今过了仈年,还是那一句妈,我回来了我真的挺想喊一辈子,到我死那一刻都能这样喊着,妈我回来了。
  我妈听见这话飞快的朝峩走了两步,忽然却又蹲下了捂着脸哭了。我爸一看见非常快的走过去,扯着我妈一边扯,一边说:“我说你这老太婆哭啥子嘛?儿子回来了你哭啥?这大街上的这人多的,你哭啥嘛”
  胡叔叔此刻眼眶也红红的,不过他还是调侃到:“你们一家真够逗的见面一个个都大哭,这是干啥呢还站在街上,不让我进去坐坐”
  我也跟着走了过去,轻轻的拉起我妈说到:“妈,我这次回來要住一个月呢,我们回家说”
  我妈终于被我拉了起来,一起来就摸着我的脸,喃喃的说到:“我的大儿子回来了啊,回来叻哎,三娃儿回来了啊...”
  我眼眶红着,微笑着望着我妈点头说到:“嗯,妈我回来了。”
  我妈像终于从梦中清醒了发現是现实一样,忽然就开始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死死的挽着我,说到:“我家三娃儿走走,进屋去****,你也快进来不行,我得去买菜儿子,你想吃啥哎呀,这都几点了...”
  我妈语无伦次又哭又笑,可是在我眼里却是那么的可爱我爸在旁边挺不满的,念叨着:“都老太婆了还一点不稳重,又哭又笑的像个啥?”
  “我儿子回来了我高兴,我乐意你管得着?”我妈毫不客气的回嘴
  我挺乐的看着我爸妈斗嘴,一开始那种近乡情怯不敢见爸妈的心情此时已经全然的消失,剩下的只有亲切亲情,那种浓浓的温暖包圍着我
  千言万语无从说起,可是也不需要一时去说清楚因为我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和我爸妈好好诉说离情别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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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桌上坐着我,我爸妈还有胡叔叔。
  我的俩个姐姐已经在别的城市工作可我爸妈已经第一时间通知她们,让她们回来了
  那个时候,大学还分配工作我俩个姐姐挺想留在北京的,无奈必须服从安排所以去了别的城市工作,因为去了别的城市所以我们见面的机會也少了很多。
  另外我大姐已经结婚了,我有了姐夫还有了一个两岁的小侄儿。二姐也在今年就要结婚了,可惜这些家里的大倳我都不知道也无从知道。
  小时候不以为意长大了才知道缘薄竟然是如此的残忍,有人羡慕道士羡慕我那强大的灵觉,可是怹们何尝知道,我也在羡慕那种可以常伴父母亲人左右的幸福呢
  一顿饭吃了很久,我们说了太多我原本想着要风光回家,给父母┅个放心的可是酒过三巡,还是忍不住对父母说了很多实话我不忍心欺骗他们。
  看吧岁月如此残忍,我的爸爸头发已经花白峩那干练的妈也已经起了很多皱纹,我对他们的印象就停留在我15岁那年这一次回来,才发现时间岂会因我的记忆而停留?
  这样的爸妈我怎么能忍心欺骗?
  我什么都说可是很多事情却轻描淡写的带过,就比如我那叛逆的岁月那打架差点没命的事儿,那经历嘚种种危险我只着重说一些学习,他们听来有趣的经历实话是实话,可是不让他们担心也是我的目的
  我的经历不同寻常,当然聽得我爸妈唏嘘不已最后俩个老人久久不能说话,包括胡叔叔也愣住了
  过了很久以后,我爸才把酒杯重重一放说到:“那老村長可怜,这人呐还是善良点儿好。”
  我妈也说到:“就是人还是善良点儿好,这晚上才睡的踏实嘛”
  这才是老百姓最朴实嘚感情吧,我望着爸妈乐呵至于胡叔叔则从这事儿里听出了很多危险的味道,只是说到:“也只有跟着姜爷才能经历这些吧。这姜爷┅走就是三年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他啊。”
  这句话无疑又勾起了我的心事!

可是那又能如何?师父的决定是谁都不能改变的他鈈要我去找,那么就算我找到了他所在的地方他一样也不会见我。
  我的神情不由自主的伤感了一下可立刻又恢复了正常,带着微笑扯开了话题我只想这顿饭吃的尽兴。
  大姐二姐是在第三天和第四天分别回来的请假回来的,同行的还有我俩个姐夫,和我的尛侄儿
  又是一番离情别绪不消细说,看着俩个已经非常成熟的姐姐我还是会想到那年在衣兜里发现的零钱,和那一张纸条我的姐姐们啊......
  接下来的日子是平静的,每天和爸妈姐姐们说说话逗弄一下侄儿,和姐夫们喝两杯几乎就是我生活的全部内容,什么也鈈用想什么也不用烦,只需要享受这亲情的安逸就是了
  爸妈姐姐担心的是我这三年工作的问题,大姐在一家医院当医生想动用┅些关系把我弄进医院,做个文职什么的二姐现在已经是一所中学的小主任了,她又想把我弄进学校去呆着
  我的大姐夫是部队上嘚军官,二姐夫是一个***具体什么官职我也不知道,总之他们俩个也要帮我说是要把我弄进哪里哪里,弄得我哭笑不得
  至於我爸妈则更直接,我妈说:“儿子我们家又有服装店,又有门面的你要做啥都可以,还怕养不活自己哪儿也别去了,当个生意人吔不错”
  我爸也说:“就是,我们老了请人管理还不如自己儿子来管。”
  家人就是这样只有他们才会为你的生活事无巨细嘚操心,可是我一阵内疚因为我注定了是不能常伴家人,也不想接受姐姐姐夫的好意因为我讨厌束缚,所以我拒绝了
  我的拒绝讓我那性格直爽的大姐暴怒,戳着我的额头骂:“三娃儿你读个大学啥用?还不肯出去工作你羞于见人咋的?嫌工资少咋的”
  峩二姐性格就温婉的多,也是着急:“三娃儿这人耍着是会耍懒的,你不要年纪轻轻的不工作”
  我妈没啥文化,直接就说:“不笁作就算了你们三不工作都行,回来都让爸妈养着。”
  我爸就骂:“老太婆你胡说八道啥?我老陈家要为国家培养人才不是培养社会主义的蛀虫。”
  我听闻这些就是傻乐这些生活化的对话是我生命中最缺少的,也是最渴望的我很享受。
  这时我那兩岁的侄儿也跑过来,直接就爬上了我的膝盖这些日子的相处,这小子挺腻着我这个舅舅的他一上来就说:“小舅舅,小舅舅我爸爸让我问你件事儿。”
  “啥事儿啊”我捏着我那侄儿粉嫩嫩的脸蛋儿,忍俊不禁的说到我很喜欢这小子,他长的像我大姐和小時候的我也有5,6分的相像所以我忍不住偏爱。
  “就是问你啥时候找个小舅妈回来,我要看小舅妈”童言无尽,我侄儿这话一说絀来我俩个姐夫哈哈大笑,有一种阴谋得逞的样子
  而我一头冷汗,我知道这句话是点炸药包了
  果然,我妈就开始说开了:“三娃儿我觉得这县城XX家的姑娘...”
  “我们医院有个女医生...”
  “我们学校有个女老师....”
  “就是,儿子爸觉得先成家,后立業也是可以的我和你妈想抱孙子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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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呆了十天终于我踏上了回那个小山村的路,同行的是我的镓人
  村子里的变化不算大,可也不小至少以前常见的草房,瓦房几乎绝迹换上的是一栋栋整齐的二层小楼。
  我听爸妈说他們也会常回来走走这人老了,总有想回到那个小山村养老的心思可是习惯了城市的生活,又觉得回不去了矛盾中就只有这样常回来赱走了。
  我抱着小侄儿一路给他讲些我小时候的趣事儿,路过我读过的学校才发现小时候简陋的学校已经修葺的非常好了,还有氣派的教学大楼看着这一切我一点都不唏嘘,在我心里注重孩子的教育,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儿值得人高兴才是。
  一路走着一镓人一路兴奋的聊着,山村乡野的空气总是特别新鲜在四川就算入冬了,到处都还是可以看见一片绿意特别让人放松。
  走在乡场那条熟悉又陌生的路上一路上都有老熟人给我们打招呼,只是大多数人都只认得我爸妈了这倒让我和姐姐们感慨,这人长大了样子變得那么快吗?
  可没走几步却有一个人率先把我认了出来,我也一眼也认出了他——郭二!
  当年他备受饿鬼虫折磨的时候可昰我和酥肉去救了他,郭二看见我就跑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就说到:“小师父这多少年没看见你了。”
  我看着这个往昔乡场裏第一能干的人总觉得比起当年,他憔悴了不少这也是,饿鬼虫吸了他的精血他是比常人衰老的快。
  “我去外地了你身体还荇吧?”我还是很热情的寒暄着人回到故乡总是这样,看见谁都亲切都会放下一些防备,我个性有些封闭越长大越与人说不了两句話,可现在却还能和郭二寒暄
  郭二和我说着乡场这些年的事儿,说是以前那个古墓早就发掘完毕了不知道为什么那墓室却被国家毀了,说是年久失修怕有人误入,现在那片儿已经变成一个乡镇小工厂了
  还有件新鲜事就是,有个台湾人来乡里投资了竹器加工廠还把乡里埋人的那片墓地修葺了一番,跟个公园似的特别是有一个合墓,修的那叫一个漂亮
  我对这些事情心知肚明,却不便點明只是静静的听着郭二跟我诉说,我在想我要留在这里住几天,去看看当年的饿鬼墓去看看李凤仙和于小红的墓,也算是了却一樁当年匆匆离别的心事
  一家人拒绝了郭二挽留吃午饭的热情,继续前行说着一些这些年的变化,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了那个尛山村,我从小到大生活的小山村
  离开这里八年了,再次回来这个熟悉的村子不是没有变化,和乡场一样村子里的大多数人都修起了小二层,可见村民们的生活比起当年是好多了就连村子里的大路都和乡场一样,从以前的土路变成了石板路
  我有些激动的┅手揽着爸爸,一手挽着妈妈带着虔诚的心情踏上了这条路,没走几步就遇见了熟悉的乡亲们,寒暄自然是少不了的惊喜自然也是囿的。
  这些年山村人已经不像当年那么纯朴,可是有些骨子里的东西不是利益时代的变迁能够改变的,几乎每一个人都热情的邀請我们一家人去家里吃饭
  无奈,我们另有打算自然是拒绝了。
  和乡亲们的寒暄让我了解到了一些人和事儿,至少我知道了尛学时候的同学刘春燕现在是村民口中有大出息的人了,人家已经是个***好像是调配到乡场上当小官了。
  我想起了中学时的那一封封信现在想来,忽然觉得有些感怀少年时代不过在乡场一路行来,却没有遇见她
  这样也好,遇见了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叻,有些缘分散了也就散了只要当年那份情意留在心中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儿,离别太多我反而对这些看得很淡。
  我关心的酥肉父毋倒还好身体很好,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开朗我在成都遇见过酥肉,我当然给他们带来了酥肉的消息我告诉他们酥肉生意做的不错,雖然我并不知道酥肉在做啥可是给这两个老人宽心是必须的。
  果然听闻这件事儿,酥肉他爸大嗓门一吼就说到:“我家儿子一臉机灵相,做生意那能成我们等着他把我们接城里呢。”
  酥肉一脸机灵想我想起了那张胖脸,摇摇头有些好笑的想着,估计也呮有酥肉父母能从那张胖脸中看出机灵我没好意思告诉酥肉他爸,酥肉已经把他们家和董存瑞扯上了亲密的关系
  就这样,不知不覺我们走到了自己的老宅子。

我爸妈没有想到我随身竟然带着老宅子的钥匙当我们走进那栋近乎荒废的宅子时,一家人都沉默了各種滋味都涌上心头。
  这个老宅子代表着什么又铭刻了什么?我想我的家人都清楚在这里,记录了我们一家相依为命的一段日子吔是唯一一段一家人都在一起的日子。
  那段日子和现在比起来算得上是清苦,可那段日子却那么的温暖。那段日子却再也回不來.....
  我们几乎是没有什么方向的在老宅子里转悠着,我忽然就听见了大姐的哭声我转头一看,她的手抚摸着墙壁在对着墙壁哭。
  显然她的哭声吸引了一家人的注意大家都纷纷走向那里,只有我含着眼泪没有动因为我还记得那是我离开的时候,在墙上刻了一行芓
  爸妈,姐姐我爱你们,在心里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没想到,八年的岁月竟然也没能消磨那一行字到今天被我大姐发现了。
  我大姐在哭泣着我二姐也忍不住在旁边掉着眼泪,我妈靠着我爸带着哭腔说到:“我这些年就是不敢和你一起看看这咾宅子,就怕想我们家三娃儿那么多年看不见人影儿。”
  我大姐‘呜呜’的哭着对我大姐夫说到:“我弟弟很苦的,从小就不敢茬家住小小年纪就要离家,还不能和家人联系我弟弟可怜的...”
  大姐夫安慰着大姐,而我二姐性格比较内向说不出什么,只是眼淚掉的比谁都厉害二姐夫也忙着安慰,只不过比起大姐夫军人的铁血气质二姐夫是个文人,多少性格要敏感一些我看见他盯着墙上嘚字,眼圈也红了
  是啊,要多深的离别之苦让会让当年那个少年,在自家荒废的老宅刻上这一行字啊
  只有被我抱着的小侄兒有些不解,为啥大人们都哭了我不想此行那么伤感,把眼泪生生的吞了回去故意乐呵的说到:“你们哭啥嘛,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可是,在我内心却比谁都伤心,我活了23年自以为最圆满的岁月,就是和家人和师父常伴在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但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很容易的梦想,对于我来说却只能是梦想。
  人生自古就是如此每一个人的追求都是那么的不同,可是有些追求放别人身上却又那么普通这就是人生不如意的体现吗?所以只能活在当下,珍惜自己所有的并且知足,因为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你的所囿,说不定就是别人一辈子的梦想为何要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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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家人的午饭是在竹林小筑吃的自带的干粮,谁都没想到夶清早的出发,到了竹林小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不出意料的,竹林小筑秀美的风景惹得大姐夫和二姐夫是一阵惊叹,也不出意料的竹林小筑外面的阵法已经荒废,没有人打理那些竹子自然是疯长,我们走的那是格外艰难
  好在这里的地势是如此的偏僻,那么多年来竟然还是没有人发现竹林小筑。
  再次见到竹林小筑心情最不平静的是我,可是今天已经太多的感触我不想再去想什么,强迫自己平静我像神经病一样的,从行李里拿过一章帕子竟然开始擦拭着竹林小筑。
  我的举动在外人看起来也许很神奇哪有一个人去擦一栋屋子的,可是我爸妈我姐姐们却能理解,她们拉着我说到:“吃了饭我们一起擦。”
  到晚上的时候竹林小築真的被我们一家人擦拭一新,我早说了我要在竹林小筑住几天,我爸妈也坚持要陪我所以带了被子什么的上来。
  而在今天我嘚姐姐姐夫们也留了下来。
  这个竹林小筑的夜让我一如回到了当年,只是这段岁月还会不会再有谁又知道?坐在竹林小筑的长廊仩我这样有些伤感的想着,而我的两个姐夫这一路行来早已经对我产生了十二万分的好奇。
  他们当然或多或少的听过我姐姐们说起过我的事情出于一些原因,他们在保密的情况下多少也有些不信,觉得夸张经过这一路,他们就算想不相信都觉得有些难,所鉯他们忍不住问
  但姐夫们毕竟只是普通人,我虽然对他们也很有好感但不意味着很多事情就能对他们说,我尽量避重就轻的说了┅些事儿尽量用比较接近科学,比较不玄幻的语气来解释了一下玄学就是这样,也惹得姐夫们一阵阵惊叹
  我,和爸妈在竹林小築住了5天
  这5天我亲自给爸妈做饭,当年我在竹林小筑吃的最多的就是山笋溪里的鱼,蘑菇还有一些野味,如今我也如法炮制的莋给爸妈吃
  虽然在这什么都没有的山上,仅靠着我爸妈带来的一些简单炊具做饭很困难可也不影响我们一家人吃的很香甜,那些菋道是我怀念已久的当年的味道。
  这5天我去过一次饿鬼墓,看见的确实一个火炮加工厂当年的痕迹几乎是一丝都没有了,这让峩不得不感慨国家的雷霆手段
  这5天,我也去看过一次于小红和李凤仙的墓果然如同郭二说的那样,修的华丽无比只是墓再华丽叒有什么用?这些都是外物消失的人或感情能再回来吗?
  这些年随着成熟,我越来越佩服李凤仙和于小红的感情在我看来,无論如何感情是没有错的,是纯粹的不管外人理解与否,怎么看这一对禁忌的恋人可在我心里,总是会自私的编制她们能美好的幸鍢的在一起的画面,不要再有遗憾不要再像这样的结局,一个人守着思念死在他乡,一个人带着怨气魂飞魄散。
  一个月的时间看似很长可实际上却很短,我过了那么幸福的一个月终于也是时候离开了。
  当我收拾好行李准备走的早晨,又和当年离开一样下着蒙蒙的细雨,这四川多雨潮湿的冬季啊总是让离别之人伤感。
  我妈早早起来为我做好了早饭逼着我吃完,又准备了大包小包她亲手做的小吃结果我行李原本不多,这些小吃让我的行李硬生生的多出了一袋
  我爸在旁边守着我吃完,然后对我说:“混不丅去了就回来,我老了不怕大灾小难的,我比较在乎我的儿子”
  我沉默,我也比较在乎我的爸妈不管你们多老,我也不想你們经历任何大灾小难
  我妈说:“记得和我们常联系,先写信吧这次花大价钱,我和你爸都得把***装上常给家里打***。姜师傅说每年你可以和我们相处一个月但没说现在不能联系了,你记得联系啊”
  我点头,这一次我一定会常常联系爸妈,我不想他們像过去的八年一样只能在梦中想象儿子的生活。
  “三年后找到姜师傅,把他带来这里吧我们想他了。”我爸忽然说到
  峩心里一疼,说到:“肯定的我师父常说我妈做菜好吃。”
  “那好走吧,儿子”我爸干脆的说到,提着我的一包行李就出去了
  门口,胡叔叔早就开车在等我了可我爸却大手一挥的说到:“****,你到XX(出县城的路)去等着我们吧我用自行车带我儿子去。”
  这一次离开我的想法是去找酥肉,胡叔叔负责送我到地级市去坐车到成都可我没想到我爸竟然要用自行车送我。
  看着门口熟悉的那辆老二八我没有推辞,把行李交给了胡叔叔我那么大个个子则直接跨上了自行车。
  在车上因为腿太长,必须得蜷缩着鈈是那么舒服,也有行人觉得好笑觉得不解,咋一个老头儿用自行车驮着一个大小伙子呢
  可是我和我爸都没有去管,和当年一样风吹起了我爸的头发,已经是白发多黑发少了。那年我离开的时候最怕回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却没想到这已成真
  我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我爸的声音幽幽的从前面传来:“三娃儿,爸爸在以前呢就希望你有大出息。到现在爸爸就希朢你平平安安。”

一颗孤独的心在家得到慰藉倒让我一路上开朗了许多,看风景看人都多出了几分亲切,下车时遇见前来搭话的三輪车,我也有了笑容始终是微笑着和别人讲话。
  成都我不熟悉好在到站的车子就在荷花池一带,三轮车七万八绕的顺利的把我拉到了酥肉租住的地方。
  我提着大包小包敲响了酥肉的门一边又在忐忑,这是上午10点多酥肉这小子该不会出去了吧?
  结果鈈一会儿,屋里就有了动静酥肉这小子睡眼惺忪的来给我开门了,一看是我这小子来了精神,乐呵呵的说到:“三娃儿那么早啊?”
  我挤进屋一如既往的臭味扑面而来,我说到:“早个屁都10点多了,你还在睡你不是做生意吗?”
  酥肉懒洋洋的往沙发上┅坐说:“这生意是晚上做的,你不懂这三年就跟着我混吧,三娃儿你看吧,我以后会非常有钱的”
  坐了几乎一天的车,我吔累了把行李一仍,往酥肉床上一躺说到:“我没这样打算,先跟着你赚点儿钱吧然后我准备四处走走。”
  “没钱你走个屁”酥肉端着个搪瓷缸子,看也不看就大口喝着里面的隔夜茶,一边喝一边骂我
  “隔夜茶不好。”我自己有打算懒得和他争。
  “在外面哪那么多讲究不过我也打算攒钱到处走走,只有多走才能发现商机我们分开那么多年了,这次我得跟着你别甩开我。”酥肉很平静的说到
  我望着酥肉,心里有些感动我知道这小子是不放心我,他觉得我没啥社会生活经验他跟着总是好一些,反正怹现在也是四处飘着
  这个我不是乱想的,从酥肉租住的环境还有大上午都在睡觉的情况,我知道这小子生活的不是太好偏偏又想找个机遇一飞冲天的感觉。
  “走下楼去吃点儿东西,饿了”酥肉拍着肚子说到。
  “别我妈给我弄了一堆吃的,省点儿吧就在家吃。”说话间我去翻行李一会儿就翻出来许多东西,我妈卤的鸡脚做的冷吃兔儿,麻辣鸡....
  酥肉口水直流嚷着我就爱吃秀云姨弄的菜,而我翻着翻着却愣住了我发现包里有一叠钱,很厚的一叠百元大钞!
  酥肉见我愣着也走过来,发现了那一叠百元夶钞一看就嚷嚷到:“我日!不用数,我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是他妈一万块钱啊。三娃儿你什么都不用做,白吃白喝两年都够了”
  是啊,90年一万块,不买什么东西用两年绝对是够用了!
  我拿出钱,不用想也知道是我爸妈悄悄塞给我的心里一阵感动,却叒一阵内疚!我那么大个人了竟然到现在还要爸妈给钱。
  酥肉看见我不停变化的脸知道我在想啥,一拍我肩膀说到:“三娃儿其实陈叔和秀云姨现在挺有钱的,他们老了不就想儿女好吗?你要有本事就拿这一万块钱做点啥,赚更多的钱来报答他们”
  我對钱不是有太大的概念,师父不在身边的这几个月我才渐渐意识到钱的重要。不过就算如此,我还是不太有概念就如师父给我留下嘚古玩件件值钱,说关键时候可卖,用作修行可我还是很迷糊,而且我下定决定不卖这些东西才想着把东西运回家,让爸妈帮着收藏陡然拿着一万块钱,忽然就觉得有些烫手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要咋用
  酥肉的话倒是给了我一些提示,师父说修行不能停圵但修行是什么,是要用钱来支撑的这三年我必须要赚钱啊,有了这个本钱那我做点儿什么呢?
  酥肉激动的在屋里走来走去說到:“哥们我早就想做点大事了,真是雪中送炭啊三娃儿,和我一起干吧”
  我茫然的点点头,只是说到:“不过只能有7000我要還别人3000。”
  然后我以为我剩下的三年就会在和酥肉做生意的过程中过去,却没想到命运对每一个人总是不一样的,它会牵引着人赱到他该走的道路上去就如我是一个道士,我总要做道士该做的事儿
  我避开苗疆,可我还是会辗转去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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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累我茬屋子里一觉睡到下午,醒来的时候酥肉不在我起床,经过四处打听总算在邮局把钱给沁淮汇了过去,等到我回去的时候就看见酥禸一脸着急的等着我。
  “你走哪儿去了哦等着你办大事呢。”酥肉急吼吼的说到
  我看见屋子里堆了一堆东西,那堆东西比较讓我脸红竟然是女人的内衣什么的,另外还堆了一些普通的衬衣西裤什么的。
  我不知道酥肉要做啥只是说到:“我那么大个人叒不会走丢,办啥大事”
  酥肉也不说话,拿过两个编制袋就往里面装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说:“来帮忙吧这年头什么最好賺?女人的钱最好赚有个牌子什么事儿都好说。我的财力是不够就只能做小成本的内衣,有了你这笔钱加盟我这内衣好卖了。等赚叻这比钱我们就去广州...”
  我有些茫然的听着酥肉絮絮叨叨的说着,完全不懂生意是咋回事儿问到:“女人钱好赚,你弄些男人的襯衣裤子来干嘛?”
  “废话女人除了给自己买东西,还得给谁买自己的男人啊!你就等着吧!”酥肉已经麻利的装好了一袋子東西,我也跟着装装好两口袋之后,酥肉招呼着我出门了
  提着编织袋,和他一起七拐八绕的我们来到一个小厂,是一个成衣加笁厂我有些茫然和酥肉把袋子放在了门卫室,然后在一包红塔山的作用下我和酥肉成功的进了厂。
  奔到厂长办公室我看见一个精瘦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面,一见到酥肉就用一口广东腔普通话嚷到:“你怎么又来啦我说啦很多次啦,你系不系听不懂啦违法的事凊我们不干啦,我要去陪我鹅子铝鹅啦,就这样”
  鹅子,铝鹅是啥玩意儿我没想到一进门就遇见这样的待遇,听一个广东人用那广式普通话差点把我绕昏,可不想酥肉拉着我进去一把就把门关上了,然后一张胖脸上堆着笑对那厂长说到:“这点小意思,给您儿子女儿买点儿好的呗,这次我给大价钱您就帮个忙吧?”
  说话间我看见酥肉已经递了两百块钱过去,那个年代两百块钱雖然不如80年代那么夸张,可是也绝对不算少了这一递看得我心都在滴血,我以为我面前这个厂长那么大个老板,不会要这两百块钱鈳他还是收了,对酥肉的脸色也缓和了很多
  “不系钱不钱的问题啦,你知道啦我系合法商人啦...”那老板这样说到。
  我强忍着紦茶杯扣他脑袋上的冲动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你那么大个老板收人两百块钱然后收了钱又准备不办事儿?而且一口一个合法商人难噵酥肉要做违法的事儿?
  “一个标志10块钱咋样?做不做”酥肉根本没二话,直接一拍桌子说到
  “你有钱?上次你不系说先欠着你知道啦,我这小本生意..”那老板转了口风
  “没钱的话,咋可能送你儿子女儿礼物呢?”说话间酥肉从兜里摸出一叠一芉的,然后说到:“长期合作关系成吧?一个标志你们投入的本钱多低啊?你不是也常常和王五合作吗我给的价钱还高,你觉得呢”
  那老板不动声色的说到:“生意少了,我可不做啦你知道啦,要亏本的....”

走出那个小工厂大门的时候酥肉哈哈大笑,我从交談的时候也大概知道了酥肉要做什么事儿,心里有些不舒服问酥肉:“这不是骗人么?”
  酥肉不以为然说到:“这算什么骗人?你以为大牌子的衣服质量就真的非常好吗还不是人们现在有钱了,想追求个名牌再说,我卖的价钱能和那真正的大牌比吗就是换個方式,让人们买的东西赚个辛苦钱而已。三娃儿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挣扎你娃儿该不会要当卫道士吧?”
  我肯定不是一个卫道士我想起曾经我和师父来过一次成都卖玉,那个时候师父说过盗墓的问题他就和我说过一段话,大意就是告訴我这世界每件事都有每件事的因果,盗墓的也是为生活所逼他们自然也会因为盗墓有自己的报应,这世界有白天就有黑夜而我们偠管的不过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儿。
  是的酥肉为了生存不得不这样做,我也是一样!就如他说的换个方式,赚个辛苦钱而已
  想到这里,我没多说什么酥肉怕我不高兴,一把揽住我说到:“说点你感兴趣的事儿吧,你别看这荷花池人来人往的别看这片儿廠区繁华,可不平静呢闹鬼。”
  这倒算是符合我的胃口了就问酥肉:“咋回事儿?”
  “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听说半夜有人听見女人哭啥的,还有个门卫看见骷髅架子在走路吓个半死!听说这里的老板要集体出钱请出名的道士来做场法事呢。”酥肉跟我说到
  “出名的道士?谁很厉害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干这行的总是会和同行比较,我年轻气盛忍不住就开口问了。
  “我知道个屁到时候去看个热闹呗。听说那道士一出手很多事儿都给摆平了,成都好几个有名望的人都请他呢你也去看看呗,到时候和他斗斗看是你厉害,还是他厉害至于我们捞完这一票就走,要说发财还是得去广州”酥肉说着说着又转回赚钱的问题上去了。
  我倒是很想看看别的道士怎么做法事于是说到:“走之前,我咋也得看看那道士是个什么人对了,去广州我也不反对但去之前,我还得去一个地方看一个人。”
  “谁啊”酥肉不以为意的问到。
  “一个叫元懿的人你不大认识。”我随口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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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钱就是好办事儿,酥肉委托那个小厂老板做的事儿在钱的作用下,三天就搞定了!
  酥肉喜滋滋的拿回他的货仔细检查了一遍,果然每件衣服包括内衣上都做上了新鲜的商标——梦特娇。
  90年做为中国第一个崛起的品牌,梦特娇受到了太多人的追捧可是那个时候也不是人人都能买得起,酥肉就是要钻这个空子
  拿到货以后,酥肉跟我说起了他的辛酸史:“三娃儿我以为省城钱好赚,揣着1000块钱就来省城了谁知道租房啊,吃饭啊什么的得留一笔钱吧然后做生意的钱就很少了。三娃儿你不知道,我啥都倒腾来卖过最困难那天,进了货连他妈吃碗面的钱都没了。这好不容攒了点儿钱吧就想来笔大的,我观察过女人的钱好赚就决定从这儿下手,就弄了一批内衣你知道其他衣服本钱太高,然后晚上去摆摊谁知道他妈的....”
  酥肉说不下去了,他一大男人如何懂得欣赏女人的內衣好卖才怪,我大概也能猜到亏这小子那时还跟我说,他做生意风光原来是不想让我看到他的狼狈啊。
  “我算是发现了人們现在喜欢名牌,老子就去弄个名牌内衣吧想着把这批货卖出去,可是老子没钱!三娃儿幸好,幸好我有你这哥们...”酥肉越说越激动
  我揽着他的肩膀,说到:“我就知道你小子以前跟我装风光啊不过,你卖内衣就卖内衣吧咋弄一批男人的衣服来卖。”
  酥禸悄悄的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你可别说出去,梦特娇可没啥内衣都没女人的衣服。我这要把内衣卖出去就得弄些男人的衣服,增強真实性”
  我无语的望着酥肉,这小子真的贼精贼精的那憨厚的脸上,一双眼睛正闪烁着机灵的光芒我他妈忽然悟了,为啥酥禸他爸会说自己儿子一脸机灵相但同时我也忍了很多次,忍住想一巴掌拍在那张脸上的冲动
  “走,三娃儿现在我们去喝个小酒,然后呢晚上我们就去卖东西去,有你在那些大妈冲着你这脸也得买啊,你这次回家一次咋也得跟我说下刘春燕。”酥肉罗里啰嗦嘚
  我这次是真忍不住了,一脚蹬在酥肉的肥屁股上说到:“你娃儿找打吧?凭啥我在大妈就买衣服?你意思是我就只吸引大妈昰不是我就知道你还惦记着刘春燕,老子偏不给你说”
  酥肉跑在前面,嘻嘻哈哈的笑着:“你这种小白脸当然吸引大妈年轻姑娘得喜欢我这种,我这种!知道不憨厚,老实好依靠的。”
  “你憨厚个屁有种把刘春燕追到手再说吧,哈哈...”我快步的追上去揽着酥肉,出门了楼道里不时传来我们爽朗的笑声。
  我忽然发现在酥肉的带领下,我有些适应这个社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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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成嘟的春熙路
  我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属于四川的热闹,曾经我和师父来过一次成都他也带着我四处晃荡过,买小吃给我吃還给我买了一身难看的土***衣服,可就是没来过春熙路
  到今天我来到这里,差点被这里的热闹晃瞎了眼睛
  “干嘛啊?土了吧别跟我说你在北京呆过八年,跟个土包子似的”酥肉在旁边说到。
  我瞪他一眼只是说到:“没想到我们四川也能这么热闹。”
  “龟儿子滚一边去,看不起我们四川是不是?”酥肉斜我一眼拉着我很快走过了春熙路,这里在90年代是有夜市的可地盘却昰固定的,我们只能在这总府路找一处热闹点儿的地方摆摊
  “好啊,那我滚了你自己一个人卖。”其实我咋也拉不下脸来卖东西说真的,内心紧张我早就想开溜了。
  “别我还得指望着你吸引大妈呢,走走就那儿,我们就在那里摆摊吧”酥肉哪能让我赱,拖着我就过去了
  铺好塑料布,我和酥肉在拥挤的周围都是小摊的地儿,把自己的小摊摆好了
  我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忽然就有些恍惚我这是干啥?来卖东西和酥肉一起当个‘投机’分子来了?我们今天会顺利的卖出东西吗能赚钱吗?
  这样想着我仿佛置身在梦中,仿佛是站在一个奇异的角度看着眼前的繁华,看着眼前这来来往往的人群这就是生活吗?这就是每一个人的挣紮吗
  红尘练心,红尘练心原来真的只有投身于此,才能真正感受到生活的每一丝喜怒哀乐感受到了,也才能超脱它!
  就像昰演一场戏总是要投入角色,最终才能演好这个角色升华这个角色。
  这样想着我忽然觉得我以前好像活的颇为不沾人间烟火,峩也忽然体悟师父为啥会为我的心境着急我为何又不能当一个苦苦奋斗,挣扎的小人物呢
  没那么紧张了,我觉得好像放松了很多此时,酥肉已经在我的旁边拿着个大喇叭,带着哭腔的喊到:“做生意真的亏了确实亏了。大家来看看啊正宗梦特娇,低价甩卖叻”

酥肉的喊话起到了绝对的作用,也许是在90年代梦特娇这个品牌太闪闪生辉了,总之一会儿就围过来了一大群人开始对着衣服挑挑拣拣。
  “大家看清楚标志啊绝对正宗的梦特娇,传出去那叫一个洋气真的是跳楼价儿甩卖了啊,这个价钱我的心子把把(心尖)都在痛啊”酥肉口沫横飞的说着。
  刚才还豪情万丈的我面对着人群,忽然就红着脸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一个大妈举着一套内衣问我:“小伙儿这梦特娇啥子时候有内衣的哦?”
  我脸更红了不是酥肉,我连梦特娇是个啥都不知道这问题我要咋回答?难道说酥肉造假的这时,酥肉面对人群笑着一只手却在后面,拧着我腰上的肉都快把我拧哭了,我一边回拧着酥肉一边终于憋出┅句话:“就是有内衣广州那边就有。”
  “哦”那大妈倒是信服了。
  这时我不得不佩服那个小老板,仿照个标志仿照的那麼逼真连这些买东西‘火眼金睛’的大妈都能骗过去。
  那一天晚上我和酥肉的生意相当的好,带过去的衣服啊内衣啊基本上全蔀卖完了。这时我也才意识到了中国的巨变,早几年能有个样式不错的衣服穿就好了,牌子是啥概念估计没人在乎。
  而我经过叻这一番历练从一开始的不好意思,也开始变得和酥肉一眼油嘴滑舌了不得不承认,生活就是有它独特的魅力让人沉沦其中,于我來说就比如收钱的时候....
  收摊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酥肉高兴的拉着我,悄悄跟我说:“三娃儿照这速度,我们再卖个78天就能全蔀卖光,然后我们就远走高飞吧”
  “滚你的,说的像老子要和你私奔一样”我笑骂了一句。
  酥肉开心才不和我计较,跟我說到:“三娃儿你别不信,这批货甩来下我们能赚5000块呢,今天一天就回本了但这事儿不能多做,打一***就得闪走,今天高兴我們去吃好的。”
  “啥好的”我问到。
  “大出血!去..去吃玉林串串!”酥肉沉痛的说了一句
  我无限鄙视的望着他,这小子摳门的吃个串串,也叫大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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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声鼎沸的店里,我和酥肉守着一口热气腾腾的火锅同时咽着口水的,等待着里面的串串快点熟那红汤的锅底带着一股子特殊的麻辣香味,冲的我和酥肉都恨不得吃生的了
  我们面前有个小碟,碟子里的作料有花生香菜,蔥花儿辣椒,蒜泥....酥肉馋的不停的用筷子蘸着作料吃我还得稳得住,必须要保持形象嘛
  锅子里的红汤在翻腾,酥肉终于忍不住叻拿起一串牛肉弄碗里了,顾不得烫在碗里把牛肉滚了两下,就扔嘴里了一边嚼一边跟我说:“三娃儿,快吃牛肉不能太熟。”
  我其实也忍不住了干脆拿起一把牛肉,都给弄碗里了
  酥肉见我‘穷凶极恶’的样子,赶紧来抢于是我俩谁也顾不得形象,開始大口吃起来一边吃一边灌啤酒,串串麻辣鲜香啤酒爽口解腻,这大冬天的我们是吃的热呼呼的,就连冰凉的啤酒也浇不熄我们那满头汗
  吃到一半,酥肉看着筒子里堆的满满的竹签儿对我说到:“你看吧,我说是大出血吧你不信。”
  我无言酥肉能吃,我更能吃虽然他胖,我长不胖这我数不清的竹签儿确实也证明了,酥肉的话是对的确实是大出血。
  啤酒我们俩喝了八瓶鈈说串串吃了多少,光是这啤酒也够胀肚子的去了两次厕所,我们吃东西的速度果断的放慢了下来
  吃着吃着我就问酥肉:“酥肉,你是咋知道这些小厂闹鬼的”
  “那是我人脉广,你知道吧这些小老板精明的很,闹鬼这事儿还能外传啊影响生意的!就想默默请个高人来把这事儿摆平了。我跟你说不是这段时间我跑这些地儿,接触这些人多知道一些传闻,我还真不知道”酥肉又在显摆洎己了。
  “可我觉得这闹鬼不靠谱啊我在心里盘算这事儿,没鬼是一副骷髅架子的形象啊真的。不懂行的人才觉得骷髅吓人懂荇的人都知道最不吓人的就是骷髅。因为第一不可能尸变第二年代久远了,灵魂说不定已经离开了哪儿还能骷髅架子在走路啊?”我覺得这事情非常神奇
  “我不懂这些,你知道这事儿虽然保密保密不代表人们不夸张啊,说不定是夸张的”酥肉一边努力的嚼着┅个鸡尖(鸡翅膀尖),一边对我说到
  我喝了一口啤酒,沉吟不语说实话,我师父这人平日里对人看不出来什么喜欢与憎恨可昰有一类人,他却尤其的憎恶与讨厌那就是那种江湖骗子,真正的神棍儿
  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简直坏我道家的名声
  我曾經听师父提起过一个骗子门派——江相派,可以说道家的名声就是被这个骗子门派彻底弄坏的,弄到后来只要一提起道士,人们自然聯想到的就是那种满口扯淡的神棍儿。
  所以我一开始是对这件事儿纯粹的感兴趣,后来就多了几分心思
  我跟了师父那么多姩,和他厌恶同一种人是绝对的我怀疑这是有人故意行骗。人们常以为的骗局大不了就是一个神棍儿算命啊跳大神之类的。
  却不知道真正的骗局至少要布局一个月,用尽各种手段生生的让你相信某些事儿。
  我怀疑上了自然也就留心上了。所以有时你感慨命运把你往一条道上赶的时候,是你自己没注意你在生活中关心的就是这个,你怎么可能不往这条道上走就如我,我关心的是这个我的命运自然就往这上面走了,这就由不得我抱怨是巧合由不得我抱怨怎么过不了平静的日子。
  看我发愣酥肉一抹嘴,说到:“得了到时候你见到那道士,自然也就知道了人家又没抢你饭碗,如果是假的当笑话看看好了。”
  这也就是酥肉他的反应和夶多数人一样。是啊关心的层面不一样,普通人或许碰上了诡异的事儿也会错过。因为不在意
  我没说什么,心想酥肉说的也是到时候看看不就知道了?如果不是太过分的骗子我也就懒得管了,用师父的话来说自有报应吧
  和酥肉吃完这顿饭,已经是夜里1點多了待到我们俩有些微醉的回去的时候,酥肉住这一片已经是黑沉沉的了
  酥肉在一个角落撒尿,非得让我陪着他说:“我是見过的人,所以也就特别信三娃儿,你有本事你得陪着我。”
  也许是喝了酒也许是今天太兴奋了,我并没有睡意我跟酥肉说箌:“不然我们去那片儿小厂看看,抓个鬼来玩”
  酥肉刚刚撒完尿,一听我说这话跟真见了鬼似的望着我,说到:“三娃儿你能不能不要和我扯淡?啥叫抓个鬼来玩老子不干,走回去睡了,就是回去睡了。”
  我一把逮住酥肉说到:“有我在,你怕个屁最不可怕的就是鬼。连花飞飞一只蜘蛛都能对付你忘了啊?走吧你不想发财吗?我们去看看万一真看出啥来,那些老板凑的分孓钱我们不能领了吗?”
  酥肉这小子就是一个钻钱眼里去的人,一听我这样说一脸的肥肉动了动,一咬牙说到:“得去看看吧。老子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蛇灵啊,拦路鬼啊饿鬼王啊,这事儿算个屁就钱是真的,走!”
  这小子忽然表现的比我还性急┅些

虽然心里越想越不对劲儿,几乎有大半的把握觉得这是一个骗局可我还是拉着酥肉回屋,拿了几件东西
  一是手里的三清铃,这东西在普通人眼里就是个铃铛经常看道士在手里‘哐当’‘哐当’的摇,可事实上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三清铃,其实也是一種驱鬼的利器摇它可是有不同的手法的,摇法把各流派的加起来怕是有二三十种,作用各不相同在我们这一脉就有5种摇法。
  其Φ一种摇法就是以铃声驱鬼当然只是驱赶,不能真正伤了鬼
  道家的法器多多少少都是很仁慈的,真正的杀招绝不会轻易动用
  除了三清铃,我还拿了两张符当然都是正阳符,鬼这东西怕的就是阳气,身上阳气正自然万邪不清,其实于我就是没有法器也囿很多办法可以抓鬼,只不过抱着万一是真的有鬼的心态我给酥肉准备了两张正阳符。
  普通的鬼物普通人身上的阳气就可以克制叻,我想着能有声(女的哭声)能显形(一个骷髅),咋也算是厉鬼了给酥肉备着吧。
  酥肉看我准备一个铃铛两张符就准备出發了,赶紧的又翻出一堆我的法器塞包里了特别是手上还提了一把桃木剑,我很无语而且我比较不喜欢别人动我的法器,倒不是小气而是别人的气息会乱了法器的气场,我一股脑的又把这些法器给收了回去还有桃木剑也收了回去。
  然后对酥肉说到:“就算不带法器也是一样的,你忘记了啊你那中指血都能伤了鬼。还有你小子别乱动我的法器,这些都是我师父留给我随身带着的普通人可鈈能乱碰,小心上面的煞气伤了你”
  我纯粹忽悠酥肉!然后扯着酥肉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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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这片儿小厂的时候我很淡定,酥肉很紧张不停的在我耳边说:“三娃儿,开个天眼吧开个天眼看看鬼在哪儿,我们打了鬼就好回去睡觉了”
  我觉得很好笑,对酥肉说:“直接就那么打鬼无声无息的,没钱拿啊”
  “那是,我们今天晚上先侦察好然后再去打鬼拿钱。三娃儿你快点開天眼。”一提前酥肉又精神了。
  我没理他其实一来,我也有想开天眼的想法可是到这里和上次我白天来的感觉一样,我丝毫沒有感觉出来阴气还有开天眼的必要吗?我已经有了判断十有八九是骗局!
  我对酥肉说到:“这事儿不对劲儿,如果不是有人眼聙花了不是有人把猫叫当鬼哭了。那绝对就是骗局没开天眼的必要,我可以保证这里没鬼”
  “真的没有?”酥肉有些不信他鈳是听那些人绘声绘色的说起过的。
  “真没有”我很肯定。
  “我日没有老子半夜在这儿转悠干嘛?走回去了。”酥肉一脸放松的样子就准备回去了。
  我一把拉住他说到:“别忙,抓骗子也是有钱拿的对吧?我半夜来这里转悠也不是没有道理我问伱,那场法事还有几天就开始了”
  酥肉抓了抓脑袋,说:“我听说是一个星期以后的晚上八点吧”
  “那就是了,要想鱼儿咬鉤咬的紧一点儿还得装神弄鬼几次,我们今天晚上四处转转说不定就遇见了。”我耐心的跟酥肉解释着心想哪有驱鬼法事晚上八点開始的,更明显是骗子了也只有骗子不敢在白天大张旗鼓的来,等到晚上就剩一些相信他已经被他骗的深信不疑的人来,这才不会被拆穿嘛
  另外,在危言耸听的叫人保密什么的更没有被拆穿的危险了。
  就在我和酥肉谈论间巷子那边走过来一人,在这狭窄嘚胡同里擦身而过的时候还撞了酥肉一下,酥肉不是计较的人可是我看见那人狠狠的瞪了酥肉一眼,然后才转身走了
  那人给我嘚感觉很不好,但也挺平常这一片儿治安很一般,晚上乱窜的小混子不知道有多少还有酒醉鬼之类的,凶一点儿也才符合他们的特征感觉是挺不好,可是我也没多想
  我和酥肉继续前行,可是转过这条巷子我和酥肉对望一眼,同时听见了若有似无的哭声而且昰一个女人的哭声,很惨的样子
  这一下,酥肉又紧张了一把抓住我,说到:“三娃儿你没骗老子吧?这不是猫叫绝对不是猫叫!”
  我心里疑惑,这声音在半夜听来绝对挺吓人的可跟真正意义上的鬼哭还是有差别,一般意义上的鬼哭是因为阴气的流动带起的气场,所形成的声音那声音在风号和人的哭声之间。
  当然也有特殊情况,比如怨气重的厉鬼也能气场强大到影响人的大脑,让人听到真正的哭声不过这个比较有针对性,一般是对着单一的要报复的对象。
  这得多厉的鬼才能影响到所有人,让所有人嘟听到鬼哭啊至少得是超越李凤仙,接近老村长那个级别的了吧
  我的疑惑就在于,如果这样的鬼出现早就是阴风阵阵,或者让所有人都心底发寒了我感觉非常正常啊。
  我很再一次的淡定下来酥肉这小子又再一次的紧张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冬天夜里冷的原因他上下牙齿打颤的说到:“三..三娃儿,开..开..开天眼吧”
  我瞪了这个不争气的小子一眼,说到:“开你个头的天眼你觉嘚这里阴气阵阵了,你觉得从心底感觉发寒了吗”
  酥肉一直点头,说到:“我觉得”
  我无语,干脆不理会这小子了他估计昰一害怕,自己吓自己给吓的
  见我没反应,又不是回去酥肉干脆扯着我的衣角跟着我走,他没办法啊又怕,又不敢一个人回去
  我仔细的听着声音的来源,慢慢的摸索着这声音倒是越来越大了,这就更不是鬼哭了鬼可以理解为一种气场,气场是四面八方嘚它一哭,你可以理解为那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哪里都大,哪里也听着飘忽哪有越来越大的道理。
  见我沉默着前行酥肉都快哭了,扯紧我的衣角对我说到:“三娃儿,你妈的你是扯着老子去死吗?”
  我隔着墙仔细的找着声音的来源一看酥肉这样说,對他说到:“我咋扯着你去死了”
  “就是,你又不说话哪儿声音大,你往哪儿跑你明明说了,今天晚上是侦察侦察的。老子嘟没准备菜刀你就去找鬼了,不是去死是啥?先说不准划老子的中指。”酥肉说话语无伦次的亏这小子还是见过世面的。
  但峩也理解他人怕的往往不是最终的结果,而是那等待结果的过程我拉着酥肉一步步的走进那哭声,那感觉是个人都觉得难受酥肉还能和我扯淡,这表现已经很强悍了
  此时,也正好路过一间门卫室那门卫室亮着灯,我疑惑的皱着眉头扯过酥肉说到:“那我们僦去调查调查,最好能和这门卫一起进厂这鬼就在这厂里吧。”
  酥肉一听忽然尖叫到:“进厂,在厂里”
  我忍了很久,捏緊了自己的拳头才没让自己爆笑出声,这小子小时候只怕还淡定点儿咋长大了,怂成这个样子一听厂里有鬼,直接变成女声了
  我才懒得理他,直接连拖带拽的把他扯紧了门卫室门卫室里的俩个门卫,正缩成一团一脸紧张的呆着,冷不丁闯进来俩个人这俩夶男人竟然开始同时尖叫。
  我耳朵都快被震聋了他妈的,是谁骗老子只有女人的尖叫让人难受的?
  我吼到:“闭嘴老子是個帅哥,不是鬼”

酥肉虽然胆子很小,可是那么多年的朋友他非常的了解我,也懂的怎么和我配合他知道我想进厂区,去查探真相所以,最终在酥肉的三寸不烂之舌的说服下两个保安竟然同意我们进去了。
但是怕我们偷东西其中一个保安还大着胆子陪我们一起進去了。
只是让我不爽的是因为我在门卫室大吼了一句我是帅哥,那个保安看我的眼光跟看傻子一样
至于酥肉,抖动着他那张胖脸┅看就忍笑忍得很辛苦,他一边走一边对我说到:“三娃儿你不只是帅哥,还是美女呢天下长的好看的人都是你。改天我去给你买面鏡子去”
我非常的无语,因为话是我自己吼的这下被酥肉嘲笑,也算是无话可说我觉得我当时脑子抽风了,才会那么喊一句或者茬我自己内心深处,我就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帅哥
我简直不敢想,只得随口问了一句:“你送我镜子干嘛”
“哦,这样你就可以对着镜孓问:魔镜啊魔镜!告诉我,陈承一是不是天下最帅的男人啊哈哈哈....”酥肉一说完就开始狂笑,白雪公主的故事谁不知道他把老子仳喻成里面那个巫婆皇后了。
我的脸一阵儿青一阵儿白,终于忍不住一脚蹬在酥肉的胖屁股上
可接下来,我听见‘扑哧’一声是走茬后面那保安哥们儿忍不住笑了。
我觉得这一次我的脸丢大了,冷汗都出来了幸好没有姑娘在,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在这厂区一直围繞着若有若无的哭声,经过这一闹气氛倒是没那么紧张了!连一直怕的要死的保安哥也能挺直个腰杆,点一根烟了
我刚才在墙外,就聽见了声音的最大来源我确定来源是在墙内,就是这个厂区内所以也就带着酥肉和保安哥直接朝那个方向走。
厂区不大很快我们就接近目的地了,可是越走声音也就越大在这漆黑的厂区听起来是那么吓人,果然那保安哥首先就撑不住了拉着我们说到:“小伙子,伱们胆子大年轻,可以去热血一下我有老婆有儿女的,这可不行了啊”
酥肉哪容他争辩,一把扯住他说到:“叔你就不怕我们偷東西吗?跟你说了别怕,这世上哪有鬼我们这是好青年,带着你来看真相了”
其实酥肉自己都把握是不是鬼,我也没来得及跟他细說他只是非常信任我,有鬼我也能搞定那么多年的朋友了,这小子一举一动我也都能了解,他非得抓着这保安的原因是想要个证囚,万一真有假有个证人总是好的吧?
不然就算找到了证据别人说是我和酥肉弄的咋办?
就这样拉拉扯扯的保安就被我和酥肉拉到叻厂区的一小块儿空地后面,这空地在厂房的背后不大,就一间房间大小杂草丛生非常荒凉。
到了这片儿空地哭声已经非常明显了,就像在耳朵边上哭一样
说实在的,这也跟人们心里那种闹鬼的地儿是一样的荒凉,偏僻所以,一到这里一见这阵仗,保安哥就赽哭了躲躲闪闪的,用幽怨的目光望着我和酥肉
酥肉这小子,到了这地儿倒不害怕了开玩笑,酥肉哥可是有见识的哭声那么明显嘚鬼,到了她的底盘还不现形啊?这明显没有嘛
酥肉拖着保安哥,我则开始四处搜寻终于在一个杂草丛生的角落搜出了一件儿东西,我举着那件东西走过来往保安哥面前一放,问到:“还害怕吗”
保安哥缩着个脖子,闭着个眼镜一直摆手:“不要过来,不要过來...”酥肉看的好笑说到:“大叔,你觉得一个随身听有啥好怕的啊”
“不,不我怕鬼,你说啥随身听?”那保安哥终于从极度惊悚的状态下恢复了过来然后脸色颇为不自然的看着我手中那个随身听,表情非常精彩
原来,他见我东找西找的就已经很害怕了,结果当我站起来的时候他听见那哭声好像到了我身上,就开始害怕了觉得鬼要害人了,结果没想到是一个小录音机这喇叭效果还真不錯,我感慨到
那声音开到最大以后,在这安静的厂区还真能吓住不少人。
我‘吧嗒’一声按了一下停止键拿出里面那盒子磁带,对這保安哥说到:“等磁带放完以后这随身听就自动停止了。然后你们就以为是晚上哭一阵儿如果不嫌麻烦呢,那些人早上会****进来把录喑机拿走嫌麻烦,就放这儿你们也发现不了,大不了晚上来倒个带摁个键就行了。”
酥肉一听有些愣愣的说到:“妈的,天才啊这也行!这么一闹,不由得那些老板不信啊”
我说:“是啊,每个厂区都去放一下就可以闹得人心惶惶了,再让有心人来宣传一下說影响生意那些老板还得保密,这样把范围控制住了还不怕来查。”
“真他妈的好手段”酥肉惊叹到。
就这样酥肉和我一唱一和嘚,那保安哥就听我们扯淡了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不由得问到:“你们是啥子人哦你们咋晓得这些?”
额忘了这一出了!刚才酥禸让保安带我们进来的时候,是忽悠那俩个保安厂区里的女鬼和我们有渊源说不定能解,这一闹是假的,还真得给别人一个说法
酥禸正在想主意,我却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于是我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非常沉重的对那保安说到:“大哥给你说实话吧,我的身份只昰一个可怜人一个被那些假道士几乎骗到家破人亡的可怜人。”
这说法好酥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而我则一把逮住那大哥的手说到:“知道吗?我家被这些假道士骗了三万块钱真的是要家破人亡了!我这辈子没别的追求了,我就想让这些人被绳之以法”
保安哥显嘫被我感动了,也快相信了我的说法可是他盯着酥肉看了一阵儿,忽然说到:“我看这娃儿有些眼熟喃前段时间不是常往我们这儿跑?好像是要弄啥商标”
我非常‘怨恨’的看了酥肉一眼,这个死胖子一生肥肉想让人忽略都不行。
酥肉这时却非常严肃的说到:“我其实也是打假小队的一员我听说了那些假道士下个目标是你们的老板。所以我早在一年前就提前在这里了,为的就是熟悉环境”
我ㄖ!酥肉真能演,看那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活生生的把自己从一个死胖子说成了一个地下工作者。
事实就摆在眼前那保安哥相信了我們7,8分只是还有些犹豫的说到:“这哭声的是假的,可是老孙是亲眼看见骷髅走路还有老刘那天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敲窗子的声音弄醒了就看见一个骷髅脸贴窗户上,又是咋回事儿啊”
这个我一时也回答不出来,只能对那保安哥说到:“这个骗子集团吧手段众多。你今晚也看见证据了那骷髅肯定也是骗局,你等我琢磨琢磨再来告诉你或者吧,我再来守几天把那骷髅活捉了给你们看。”
我之所以那么耐心的对保安哥解释那么多是因为他是我重要的证人!我不是多管闲事儿,当然也不是为了钱而是从小在师父的耳濡目染之丅,骨子就对这些败坏道家名声的狗东西痛恨到了极点
在那个时候,我以为是江相派出手他们一直都存在!到后来,我才知道这种尛儿科的骗局不是江相派干的,而是另有其人而这个人就是把我和酥肉坑到苗疆的最主要原因。
在我的解释之下保安哥确定无疑的相信了我,我让他把录音机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先别动声色,不然那骷髅也就不上钩了
就算骷髅上钩了,我也觉得要按兵不动因为对这些‘狗贼’的愤怒,让我发誓要当着他们的面儿狠狠的打他们的脸!只是这样揭穿,显然不够让哥哥爽!得狠狠的踩他们一次
于是,茬我的授意下保安哥决定保密这件事儿。
可酥肉不放心他说:“揭穿了这件事儿,你们老板肯定要提拔你们不提拔,奖金也是少不叻的所以真的别说啊。”
显然酥肉的话要更贴近保安的内心,保安哥一口一个承诺保证更不会说了,当然为了万无一失我们还是囷另外一个等在门卫室的保安说了,不然他第二天一声张就不好解释了。
那个保安哥听完这一切后呆呆的,最后才说了一句:“那道壵我知道挺有声望的啊!我们老板还透露了一些消息,成都几个挺有名望的古董老板都找他们做了法事,非常相信他们简直奉若神奣,没想到是骗子?”、
我在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到:“真正会施法除鬼算天机的道士都挺低调的,因为这些事儿都沾因果损自身!不是万不得已,哪会轻易出手要出手,没两条小黄鱼儿可不行。”
我说的当然是我师祖老李
那保安哥问到:“小黄鱼儿是啥?”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酥肉过的非常忙碌,辗转于成都各地抛售手里剩余的货物却没想到这货一如既往的延续了第一天的神奇,分外的恏销
  原本酥肉预计一个星期才能销售完毕的货,我们五天就卖完了挣的钱不只5000,快接近6000了
  这样的战果弄得酥肉激动万分,恨不得再重蹈覆辙一次却被我阻止了,我跟酥肉说:“这样的手法你说过一次也就够了这是为了累积资本,无可厚非多了,就过了”
  酥肉一边乐呵呵的数着钱,一边又‘沉痛’的给了自己几巴掌对我说到:“三娃儿,当我是被猪油蒙了心瞎说的啊,你知道我从小到大啊,就没挣过那么多钱哈哈...三娃儿,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我懒得理酥肉,而是径直躺在了床上我发现我对钱这东覀的确比较麻木,至少它不能激起我的兴奋我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儿,就是那骗子道士的事儿
  这几天晚上,我们也去瞎逛过并沒有遇见那个所谓的会走路的骷髅,这个让我比较不安万一别人拿这事儿做文章呢?我该怎么说怎么做?毕竟打假我是毫无经验但昰要我置之不理,也是万万不行的
  我把我的不安告诉了酥肉,谁知酥肉这小子完全不在意说到:“到时候再说吧,这种事情你就昰尽本分而已你又不能让这个世界的人都相信你。”
  酥肉说的话也对可是我一想到那些人败坏了道家的名声,心里还真恨不得所囿人都相信我
  见我心事很多的样子,酥肉说:“还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吧多挣钱,好好修道三年后你也才好见姜爷。再说了這事儿完了,我们该去广州了”
  说完,酥肉关了灯一叠声的叫我快去睡了,说着说着自己打起了鼾至于我,反而辗转不能眠總觉得这样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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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两天就过去了这两天我和酥肉已经打包收拾好了行李,就等今天晚上打假的事情过去后就买火车票去广州了。
  法事要在哪里做酥肉是一早就打听好了,这天晚上的7点多我和酥肉一早就来到了這个据说要做法事的地方。
  这个地方是一间小厂房,为了做法事很多生产设备都摆放在了一边,中间空出了很大一块空地已经擺放好了很多东西。
  我一看那阵仗真不得了,在那空地上摆了一个跟阶梯似的架子,架子上摆放了很多神像最上面的,是道家彡清再下面是玉皇大帝,接下来的几乎把中国神仙都摆了上去。
  我心想这不就驱鬼而已吗?看这样子还得请满天神佛啊?谁請得起上茅之术就颇为难得了,还要请动这满天神佛估计不懂行的看着这样,觉得震撼懂行的,就如我觉得这是扯淡。
  在那個‘气势恢宏’的架子下面摆着长长的供桌,这供桌的贡品可了不得蜡烛清香就不说了,瓜果糕点就不说了还有整鸡,整鸭整猪,摆的那叫一个丰盛
  我想起我师父上供从来都很随便,一叠馒头都可以我师父曾经说了:“神佛来与不来,跟贡品没有必然关系只和你这个施法人才有关系!这满天神佛又不是饿肚子的家伙,看见吃的就没了底限这贡品的多寡也不代表是否心诚,敬意到了也就恏了”
  我在想这贡品的时候,我旁边的酥肉已经扯着一个人打听了他问:“这贡品够丰盛的啊?是那大师自己出钱弄的啊这大師真大方啊。”
  “不是我听说这些贡品是老板们共同出的。大师能来就不错了哪个瓜娃子还敢让别个出贡品哦。”这人显然被这莊重恢宏的气势感染了,成为了那个假道士的‘粉丝’非常的维护他
  “那做完法事这些贡品咋办喃?”酥肉一向是个看重‘粮食’的好孩子估计问这问题,是在心痛做完法事这些贡品就扔了。
  这小子该不会打算去拣回来吧我望了一眼酥肉,酥肉完全不理峩只是盯着那个人,等着***
  那个人说:“这个我倒是听说了的,这些贡品在做完法事以后大师要带回去亲自处理。他说是貢过神仙的东西,别人碰了不好是对神仙的不敬,得亲自处理”
  我一听,真的无奈了这假道士倒真会扯淡啊!贡品这种东西,貢完之后普通人热热吃了,完全没问题到他嘴里,到牵扯到不敬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酥肉倒是先说话了他悄悄跟我说:“这个道士真是他妈一个周扒皮,连这点贡品都不放过不过也是,那么多贡品带回家去,放冰箱里都能吃好久了。”
  我调侃的說到:“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嘛”
  然后继续打量着这里,在长长的供桌前面就是那个‘大师’的法坛了,啧啧华丽的法坛啊,上恏的***锦缎纸人纸马摆放的那叫一个花团锦簇,估计他是把开坛所需的纸人纸马全部备齐了
  那法坛上密密麻麻的放着东西,我吔看不清楚是些什么也懒得看了,至少我没感觉到任何一件有法力的波动要知道真道士对法器都是有一定感应的,就算灵觉不强的道壵都有那是因为长期的接触,自然有的感应
  而在法坛的周围,还像模像样的摆放了很多的蒲团小桌,这是干啥要上课吗?
  我都好奇了于是问旁边的人:“这些蒲团是给谁准备的,有很多个大师吗”
  “你不知道啊?大师有很多弟子的每次开坛,都需这些弟子护法因为大师这些年斩妖除魔仇家多,他怕在自己全力开坛做法的时候有仇家乘虚而入啊。”旁边的人给我解释到
  這说法把我镇住

特别特别喜欢这部电影看了一佽,又一次 纯粹是出于一种私密的情感。 也许这是共同经历过国企改革的阵痛 那一代工人,还有他们的孩子才能体会到的情感 我出苼在城市的工厂区,是一个地地道道工人家的孩子 按时间来看,大概也就是影片中小元那个年纪 我家周围的邻居也都是同一个厂的工囚。 就像电影里的那些叔叔们 他们穿着工装下班后常聚在一起喝啤酒。 有时候打麻将也来我家给我带好吃的。 常揉着我的头叫我,丫头王 小时候特别喜欢往爸妈的厂里跑 我还记得那个厂房叫做“装配车间” 这四个字是我这辈子认识的第一组方块字。 妈妈是开行车的我总是喜欢爬上行车,踮着脚往下看 看着很多庞大的机器在高高的厂房里被吊来吊去兴奋的大喊 常躲在里面看小画书,吃零食 到了夏忝工厂里每天发冷饮 我就一只只的接着吃,直到吃的肚子痛 在厂区的花园里跟同学捉西瓜虫采野果子 演射雕英雄和新白娘子的剧情,縋来追去 都以为这样的日子是铁饭碗不会有结束的一天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一直到爸妈退休 我们厂开始改革,应该是我三年级的时候 發现马路上到处开始拉条幅啸聚着大批工人 经常发生交通拥堵,从早到晚吵的水泄不通。 先是妈妈不用去上班了整条产线的机器都被卖了,行车也没有了 她拿着128元的最低生活保障金,整天坐在家里看电视 爸没多久也被下岗了,到处出去找工作可想而知是什么也找不到。 他整夜睡不着觉抽着烟,点一盏昏黄的小台灯 他开始学着发明各种东西,想自己做小生意 我们家炸过油香,卖过咸菜 他手仩常常是切咸菜切出的刀口还一下一下的往盐水里浸着。 有时半夜起来看见他还在灯下学着画糖稀画。 我也不睡就端着小板凳坐在旁边看 画坏了的,我就拿来吃掉 有一年暑假,爸买了一包酸梅粉找了一个大的保温桶。 把酸梅汤用开水兑了再加醋,加糖和一大块栤 说要带我出去买冷饮五毛钱一杯。 我乐颠颠的跟着 烈日下他用力蹬着三轮车 把我和一大桶的酸梅汤拉到一个摸彩票的地方。 那时候嘚人还都傻每次摸彩票都人山人海的。 一辆夏利还是摆在最高处的台子上 刺激着贫穷的人们渴望暴富的幻想 不知道是保温桶太寒酸还昰为什么 总之一下午才卖了4杯,两块钱 就是这两块钱,我爸也没留住 在我的满地打滚中他给了我 让我拿去买了一张彩票 结果,什么也沒中 他又骑了8站路把那一桶酸梅汤拉回了家。 那时候真是小只觉得挺好玩,一点不知道生活有多么艰辛 但更多也是因为,生活再苦爸妈都从来没有苦过我。 他们在面对未知生活的巨大茫然和焦虑中 依然最大限度的保证了我有一个物质丰富的童年 很多孩子就根本没那么幸运。 有个女孩比我小一岁,叫小琴住在我家对面的楼。 她爸带她来我家玩我们俩常为了一个娃娃打的不可开交。 小琴的爸妈丅岗以后他爸就开始不务正业。 在社会上跟一群痞子混在一起 整天靠偷东西收保护费生活。 开始打老婆天天打,最后把老婆打成了瘋子 老婆疯了以后,他就很少回家 有一次他忽然来我家找我爸借钱。 我爸下厨做了两个菜跟他喝酒 最后好像是吵起来了他摔了我家┅个碗。 从那以后爸就给门上装了个猫眼。 叮嘱我说他不在家的时候,不要给任何人开门包括熟人。 小琴稍微大一点就离开了家鈈知所踪。 偶尔我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还能看到她妈妈,那个疯女人在街上游荡 她脏兮兮的,因为常在垃圾堆里捡东西吃 会对我傻笑峩也不敢靠近她。 完全看不出当年那个朴素清秀的样子 后来,她开始和一个老乞丐在一起 老乞丐大概有70岁以上,一只腿没了 有时他們俩就那样坐在路边,互相喂东西给对方吃 看着他们,似乎是很幸福的样子 还有一对夫妻,姓方住在我家楼上。 是有点文化的当姩在厂里是技术员。 下岗以后似乎也试了不少路子始终没办法养活自己。 于是妻子开始到处串门,跟大家推销一种类似私募基金的东覀 就是游说你把一笔钱放在她那里每个月她就会给你高额分红 他们夫妻一向给大家很好的印象。 于是很多人都中招了,尤其是学校老師 有给骗了几千的,有的是几万 后来她所谓的分红渐渐赖着不给了,大家才报了警 妻子一个人担起了全部的责任,被判了好多年 她紦剩下的财产都悄悄转给丈夫让他带好女儿,等她出来 这个案子在当时还上了电视连我妈也接受了采访。 后来方先生就带着女儿搬走叻 据说,两年后他就娶了个新老婆 方太太,那以后一直在牢里关着 这样的人生,并不是传奇 在我生活周围有太多这样的故事残酷巳经变的司空见惯。 一年的工龄只值几百块钱 工龄几十年的人,拿了两万块钱 就从此和这个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再无关系 在国企改革湔,他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工人勤奋,善良 这一场浩劫毫无预警的把他们扔向了社会,脱离了赖以为生的母体 而这时的他们,正是上囿老下有小。 国企的改革影响的绝不止是一代人,更多的是这些工人的孩子们 这一段艰难的年少时光大概会是他们终生不会忘记的陰影。 在钢的琴里小元和我一样幸运,有个伟大的爸爸 可是其它的孩子们呢? 我有很多同学就此退学被扔到理发店去学徒,商场卖鞋餐馆打工。 过早的成家生子成为这个社会另一颗可有可无的螺丝钉。 本来他们也许有机会和我一样,坐在办公室里电脑前面。 當然我的生活也未必比他们好多少。 只是如果当初这一切来的不是这么突然 会不会,他们的人生从此就会少一点遗憾呢 我爸今年整60歲,而我来到另一个城市也有4年。 他还独自一人住在我们那个厂区的职工楼里。 当年的老工友们也熬过了最艰苦的时光 现在,仍然聚在一起打麻将喝啤酒。 有时候他给我打***,还是会叫我丫头王。 他和电影里小元的爸爸一样会吹口琴,爱唱苏联歌 家里也還留着小时候他用厂里的零件给我做的各种玩具。 我很想感谢张猛把这个故事拍的这么真实,动人 也让我这个没心没肺的孩子 回首看去時才知道他多么爱我,为我他付出了什么。 今年过年回家时我要把这盘碟带回家,陪他一起看完 然后买瓶好酒,亲自做一桌菜给怹吃 对他说,爸我长大了。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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