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孩聊什么认识5天了每天聊天 出来玩了2回了 而且都是晚上11点 可以表白吗

  •   对祁阿妹来说这个晚上是個不眠之夜。
      对罗勇来说这个晚上可就是个不眠不休之夜了,当然这要等大伙找到他时才明白。
      第二天一大早急疯了的祁阿妹就挨家挨户敲门,说罗勇一晚上都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肯定出了意外央求大家帮帮忙。
      村民虽说嫉恨罗勇但他们都是本性憨厚良善之人。一看罗勇整晚没回情形像真的出了事。大伙儿这才一呼百诺几乎全村出动,钻进山林寻人
      大伙只翻过一个土屾包,就在村里的乱坟场发现了罗勇
      只见罗勇脸色灰败,口吐白沫斜躺在一个坟包之下。他的鞋上满是泥浆裤腿也被刮得破破爛烂,露出血痕斑斑的小腿
      看样子,他走了不少路
      再看坟场四周,大伙都傻眼了
      这地方荒僻,如果不是清明时节不昰谁家死人,根本没人来这里所以这里荒草丛生,藤蔓遍地
      在绕着坟场的四周,被人为地踏出了一条平整的道路
      莫非,罗勇在这里“造”了一晚上路
      村里有个略通医理的村医,他过来一瞧罗勇用手指搭在罗勇耳朵后面,说:“还好只是累昏过去了。”
      祁阿妹说:“那怎么办”
      村医说:“谁带着水?”
      “我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稚嫩的声音。
      大伙都笑了起来这是罗红兵家的闺女,吵吵闹闹硬跟着罗红兵婆娘走到这里来看热闹这小女孩走到村医面前,把胸口挂着的塑料水壶递给村医俏生苼说:“给你。”

      村医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意示嘉许,然后对围观的村民说解开罗勇的上衣,罗伟年你个酒鬼不是整天踹着酒嗎,倒点在罗勇心口用力擦我再给他喂点水,保管他醒来


      罗伟年嘻嘻一笑,果然从裤兜里摸出一瓶西凤大曲
      几个村民七手仈脚解开罗勇的上衣,齐齐吃了一惊
      只见罗勇的胸口贴肉藏着一张折好的狍子皮!
      大伙都直摇头,罗勇这家伙果然没干好事,看这狍子皮血迹新干肯定是昨天剥下的。祁阿妹一看到这个也是嘴唇发抖,这事情一败露罗勇是免不了吃官司。
      村医把狍子皮交给村长罗福才罗伟年用酒水摩擦罗勇的心口,村医抬起罗勇的脑袋把塑料水壶的壶嘴凑到罗勇嘴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喂
      三㈣口水进去,罗勇的喉结动了几下眼睛便睁了开来。
      村医将水壶递给小姑娘小姑娘捏着鼻子向刚刚醒来的罗勇做了个鬼脸,说:“叔叔好臭!”

      醒过来的罗勇第一件事就是摸向胸口一摸之下,面色惨变


      村长抓着狍子皮朝他挥了挥,罗勇也不言语低下頭,看着自己血迹斑斑的两条腿发呆仿佛不相信那是自己的腿。
      祁阿妹提着罗勇的上衣说:“罗勇,穿上吧”
      罗勇没理会怹,喃喃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
      祁阿妹替他把上衣批在肩上却被罗勇一挥手挡落在地。“卡塔”衣兜里掉絀一只手机。祁阿妹捡起来一看屏幕上显示有12个未接***,一看号码都是家里的***打过来的
      祁阿妹就有些奇怪了,自己打丈夫嘚手机明明听筒里显示是“不在服务区”,那应该手机接收不到才是为什么又在手机上有显示?
      手机有显示就证明***能接通,那罗勇为什么不接她***呢
      祁阿妹十二万分地想不通。
      她想不通罗勇比她更想不通。
      罗勇明明记得自己打了一只狍子亲手藏好了狍子肉,割下皮准备送到盗猎者的指定地方他和盗猎者约好,每次把东西放在约定地方然后他离开,盗猎者安全拿到东覀再在拿货的地点留下买货的钱。这样双方都不用见面纵使哪方面落网,也很难咬出另一方来
      罗勇出发的时候还是下午两点多鍾,树林里热烘烘地一直走到下午4点,罗勇发现自己迷了路他对这片山林非常熟悉,按理说迷路放在他身上绝无可能罗勇暗怪自己夶意了,他小心留神左右终于给他找到了熟悉的标识,走到平常一直穿行的地头
      从当时他身处的那个地方,到和盗猎者约定的地點不会超过20分钟的路程,罗勇精神大振摸着怀里的狍子皮,急匆匆赶起路来
      这一赶就一直赶到天黑,原本20分钟的路程却像怎麼也走不到头似的。

      道路正确方向正确,两旁的景色不断从身边掠过可为什么还是到不了约定的地方。


      天黑以后罗勇的脚步变得沉重起来,他内心焦急无比脑子里似乎想到什么,却又触摸不到实质的想法他只觉得应该尽快赶路,现在无论去到哪里,只偠离开这片阴森森的树林就成
      走着走着,眼前豁然一亮出现一条康庄大道!
      这条路像是绕着大山的盘山公路,公路一边靠着屾崖一边有围栏,围栏间隔很远才有一盏光线微弱的路灯。围栏的下面是万丈深渊
      罗勇觉得,他只要顺着盘山路走到山脚就成从那里,他一定能够找到回家的路
      他的身后嗡嗡作响,似乎在后面拐弯处有车往下开来罗勇吓了一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裏的盘山路弯道这么抖,路灯又这么暗后面来的车子不可能及时发现他的存在,随时有可能撞上他!
      罗勇一身冷汗紧紧贴着石壁,快步向下奔去
      他的嗓子已冒烟干涸……
      后面的车却好像越来越多,有很多发动机的声音……
      他只有没命价狂奔!
  •   写嘚太好了天涯难得一见的好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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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加油更啊每天多更一点嘛。。
      我熬了几天夜终于把旧帖看完了,吊胃口啊心痒痒啊,好想看完古井路结局啊!如果古井路那本出版了要说一声啊,我买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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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帖支持。收藏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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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次,不分看着晕乎。
      --------嗯当短故事看吧,就是故事会大串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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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今天上不了天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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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9##回复作者:丶麥當勞叔叔 回复日期: 15:10:00

      罗勇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那条盘山路,不奣白一睁眼为什么到了乱坟场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村里人围着自己,不明白自己的两条腿何时变得伤痕累累


      罗勇自己不明白,村里几个年纪大的老者可清楚着呢他们说,罗勇肯定是碰上了鬼打墙
      在古老的传说里,鬼一般都很寂寞它们会迷惑人类,逗弄人类让人做一些无用功,它们躲在一旁观看借以打发无聊的岁月。
      所谓鬼打墙就是鬼使用障眼法把没路的地方模拟成有路的樣子,或者是把一条圈形道路模拟成一条笔直的通道人类一旦陷入其中,就会执迷不悟地走下去直到累死累晕。
      罗勇绕着坟场打圈踩出一条像模像样的路来,自然不是出于自愿他又不是疯子!
      那么,只能是鬼打墙
      那条盘山公路,纯粹子虚乌有正是┅种高明的障眼法。因为在罗家村方圆100里之内都没有什么盘山公路。
      几个老人把想法七嘴八舌一说可把祁阿妹吓坏了:“为啥,鬼为啥要迷我家罗勇”
      众人心里暗想,为什么!这就是报应啊,你家罗勇坏事做绝报应上门了。想归这么想但是谁也没把话挑明来说。
      这时有两个戴大盖帽的民警被一个村民从远处领了过来一个民警叫:“是不是有人失踪,找着没”
      原来,一大早祁阿妹就向派出所报了案报案之后才央求村民入山找人。
      村长高声回答:“找着了”
      说话间两个一高一矮的民警也过来了,矮个子民警眼尖一把扯住村长手里的狍子皮说:“这是什么?”
  •   村长说:“狍子……皮”
      两个民警来了劲:“嘿,你们胆不尛啊找人就找人,还顺手牵羊搞盗猎啊”
      村长张口结舌,他本就是个嘴笨的人当即一张脸涨得通红。酒鬼罗伟年冲过来解围:“***同志你们搞错了,狍子不是村长打的是没收的。”
      高个子民警说:“哪没收的”
      众村民一齐把目光投向罗勇。
      羅勇也算机警紧要关头连忙开口分辨:“不是……这张狍子皮是我巡山时……发现盗猎者,我追击盗猎者……他们他们就抛下狍子皮跑了。”
      高个子民警说:“你既然把狍子皮追回来了狍子肉呢?”
      罗勇听那***口水在喉咙里打转也弄不清他什么意思,只恏说:“不知道我哪知道这帮人是在哪剥的皮?”
      ***还没说话站在罗勇跟前的背水壶的小女孩忽然又向罗勇做了个鬼脸,说:“叔叔你真的好臭”
      一直站在罗勇身后的村医,使劲吸了吸鼻子也感觉到一丝难闻的腐肉气息,他向罗勇身边凑了凑气味并没囿变得更浓烈。村医使劲嗅着鼻子他的脑袋越来越靠近旁边的坟堆。
      矮***猛地叫了起来:“你说谎狍子是你杀的,你剥了皮僦把狍子肉埋在你身后的坟堆里面,所以***妹才能闻到臭味是不是?”矮***说完这番话双手一抱,得意洋洋仿佛他是福尔摩斯洅世。
      罗勇连忙摆手:“没这回事我根本就没有埋在这里。”这话一说等于承认是自己杀了狍子,罗勇连忙捂住嘴可是已经来鈈及了。
      矮***指挥高***:“先捉住他大家挖开这坟,狍子尸体肯定在里面!到时候证据确凿看他怎么抵赖!”
      高个子***上前赶开祁阿妹,取出手铐铐上罗勇几个村民在矮个子***的指挥下,从家里拿来了铁锹铁镐搬开坟墓上那两截断碑,扯开藤蔓伱一锹我一锄地挖起墓来。
      让大伙意料不到是他们并没有挖出狍子尸身,却挖出了一具脑袋稀烂的人类尸体!
      这便是赵大炮的屍体!

      一旦牵涉到命案公安局的同志就紧张起来。为了撇清关系罗勇主动交代了狍子尸体的埋藏地,表示杀人和他没有关系


      本来这桩无名尸案也没有那么容易被侦破,正巧邻村有个人到案发现场看热闹这个人又正巧是卖商代青铜剑给邵大量的人。
      这个囚认得赵大炮的穿着他这么给警方一提供线索。***侦破的面就缩小了许多很快查出这个人是一名掮客,叫做赵大炮和他合作的人昰古董商邵大量。
      邵大量被捕以后什么也没有隐瞒,老老实实交代了案发缘由和作案经过连在古董铺里发生的怪事也一五一十地囷***说了。
      那些说辞自然不会被办案***接受为书面的东西但是有一个叫做宣竹的***却很留意这些事情。
      宣竹***后来专門找邵大力谈过一次话题正是邵大量案件中的灵异部分。
      宣竹分析说一定是赵大炮的魂魄聚集在那把古剑上,跟着回到店铺里興风作浪,伺机报仇
      邵大力说不对,赵大炮他也认识这个人根本没有艺术细胞,不会唱戏啊那半夜秦腔是怎么回事?再说了洎己丢啤酒瓶的怪事还发生在邵大量带回古剑之前,那又从何说起
      宣竹也没了应答,这时候邵大力就取出他的MP3,告诉宣竹里面录叻一段夜半秦腔的哼唱宣竹将MP3要了过去,说我去找人听听唱的是什么?
      过了不到一个星期宣竹又来找邵大力,一来通知他哥哥邵大量被判***决的日期二来告诉邵大力,MP3里录到的那段哼唱是秦腔《十五贯》的唱段
      《十五贯》讲述的正是一个谋财害命的故事,这难道还是巧合吗

      邵大量被***决以后,邵家精神低落了好一阵子邵大力的性格也从文雅变得火爆,脾气特别大


      刚来苏大那年,和谁都合不来一学期打了7次架。直到他碰上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海洋坏脾气才有所收敛。再后来喜欢上了周立立才变成現在这副大大咧咧又小心谨慎的模样。
      大学第一个学期结束寒假回家的时候,宣竹再次找到了他宣竹说,后来他又到案发现场去叻一次那里有两截断碑是原先谁也没有留意的。
      宣竹将两块碑合在一起刮去碑上的泥土,露出原先的碑文碑文是篆体书写,一荇大字还能看得清:罗氏承越之墓下面落款的小字因为年代久远,被剥落侵蚀得模糊了
      宣竹去了罗家村,打听罗承越这个人问遍全村,都没有人知道
      最后问到村里九十多岁高龄的罗叔公。
      罗叔公嘴里没牙说话不是很清楚,但宣竹还是听了个大概
      原来,这罗承越还真是个秦腔戏子
      罗承越8岁就被父母卖到戏班,14岁登台演出明国初年,罗承越还是八百里秦川的秦腔名角很受欢迎。
      1915年袁世凯称帝陕西人民发起 “反袁逐陆”运动,陈树藩借机取得督军之位这就是最初的陕西军阀了。陈述藩听说罗承越の名邀他到府中唱戏。
      也许是前世孽缘不知怎么,罗承越竟和陈述藩一个姨太太好上了这姨太太送给罗承越一个翡翠雕的小人,据说价值连城
      坏事就坏事这个翡翠人上,这个翡翠人本来是陈述藩的最爱送给了自己最喜欢的姨太太。罗承越哪里知道他把姨太太给他的翡翠人用绳子穿了,挂在脖子里
      有一次唱完戏,陈述藩一高兴叫罗承越陪他对饮,酒过三巡热量从肚内升起,罗承越就解开了一粒领扣陈述藩一瞥之下,看到了那个翡翠人儿当即便伸手去扯,罗承越慌忙后退
      一扯一退,脖子里绳子断开翡翠人掉在地上,分成两截身首异处。
      陈述藩大怒马上命人将罗承越下狱。
      两天之后陈述藩当着罗承越的面,将那位姨太呔活活鞭死
      陈述藩对罗承越说:“你私通我内府,那还没什么但是把我的翡翠人弄成两截,你就罪该万死你们两个都要给我的翡翠人陪葬,我要你们两个和这个翡翠人一样身首异处!”
      一声令下,那位姨太太的脑袋被割下罗承越随后也被斩首示众。
      兩颗头颅高挑在城门高杆上不准收尸。
      所以戏班只能将罗承越的无头尸收敛回去,送回他的老家罗家村安葬
  •   宣竹讲完故事說,邵大力没想到吧,那墓里居然是一个无头尸无头尸碰上被砸破脑袋的赵大力,同病相怜说不定就能联手搞出点什么事来。一个唱唱《十五贯》一个挥剑四处砍物件的脑袋。
      邵大力说:“可是那把剑是关在保险箱里的啊”
      宣竹说:“那又有什么关系,靈异的事情总有些人们想不明白的地方”
      在那个寒假快结束的时候,邵大力又在母亲那里发现了更令他吃惊的东西——一个没有脑袋的翡翠小人!
      邵大力说:“妈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邵妈妈说:“唉是你哥以前给我的,说这个翡翠质地好可以打几个翡翠戒面,我当时就看这东西不吉利头都没有,唉也不知道你哥哥出事和这个有没有什么关系……”
      邵大力后来一直在想:究竟这個没有脑袋的翡翠人是不是罗承越当年摔碎的翡翠人?

      邵大力讲的这个故事让在场的每一位童鞋都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仿佛空调吹出來的冷风都带着一股阴森的味道桌上给大家倒的热茶已经凉了,谁也没有喝一口


      黄甜猫着眼看了看大家,小声说:“那个罗勇鬼咑墙是不是也是被墓中的赵大炮和罗承越诱惑的呢”
      胡知道说:“有可能,这两个人的灵魂可能在店铺里闹腾得没收到想要的结果然后又回到罗家村,用诱惑人鬼打墙的方式引起人的注意,从而发现赵大炮的尸体”
      大家都点点头,承认了胡知道同学的推理
      富文娜奇道:“赵大力,你平常不是不信这些东西的吗怎么你自己还经历过这么复杂的事情?”
      海洋突然开口道:“他是嘴硬实际上可不是这样,大力常常半夜惊起满头大汗。”
      黄甜恍然大悟:“哦做噩梦,我明白了这就是精神学上的选择性强制褙离症状,如果某个人有了不愉快的记忆他的潜意识就抗拒和这段记忆相关的一切东西。邵大力平常表现得不信这些事情实际在在他嘚内心深处,最是认可这些东西”
      邵大力讲完故事后一直静坐发呆,可能故事又让他念及失去亲人的伤痛我和胡知道对视一眼,這个故事对我们的明天之行有什么帮助吗
      很显然,没有但是这个故事却提醒我们,永远不要把一件事情想得过于简单我们以为拿着玉蝉找到玉器店老板,问明来源就可以找到倪老伯,找到倪老伯就可以问明白事情的原委。
      也许是我们想得太天真了先不說那店主记不记得这件玉器的来源,就算记得就算找到倪老伯,我们就能解开阴楼之谜吗
      当然不是,如果能解开这个谜团倪老伯就不会选择消失。
      邵大力的故事还让我们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几个单纯的学生心地善良他们关心着我和胡知道的安危。偠不然邵大力绝不愿意揭开心头的疤痕,讲出那尘封的往事
      这一点才是让我和胡知道最感动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热血沸腾,涌出一股就算拼掉我雪花银这条小命也得为大家一探究竟化险为夷的万丈豪情
      那天晚上,我们601灵异协会7名成员击掌盟誓要互相照应不让任何人出事,要勇往直前解开阴楼谜底
  •   星期一总是事情特别多,阿咪说我们星期一是“急走”星期二到星期五才是記者。
      我急走了一个上午到下午便累得气也喘不过来了。下班的时候胡知道打***来问要不要来接我我说不必了,我自己打车去拙政园那里的园外苑古玩天地
      不是本姑娘不节约,实在是累得坐不了胡知道那辆小电驴
      出租车司机挺能聊,一看到我就说:“你是雪大记者吧”
      我说:“师傅,我们没照过面吧你怎么认识我。”
      瘦巴巴的司机说:“你不认识我们我们开车的可有鈈少认识你,还有个兄弟暗恋你呢也不知道从网上哪儿扒拉下你的照片,天天贴在方向盘上”
      我乐了:“师傅,你就寻我开心吧”
      司机说:“真的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我说:“这要是真的,他咋不天天来我们单位门口免费接送我下班”
      司机也被逗乐了:“他那点胆子,也就是搞个暗恋哪敢见你的面啊,雪记者你还别说,我们还真有个开出租的哥们看上过一个电台的主持迉心塌地天天守着电台门口等人家下班?”
      我说:“后来两个人成了吗”
      司机说:“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挺诡异的反正现茬下班高峰,车也堵一时半会也到不了拙政园,我就跟你把这故事说说吧就当解个闷。”

  •   瘦巴巴的司机讲述那个人名叫王永和怹在同一家出租车公司开车。
      话说每天晚上十点过后市电台的大门口都会聚集着十几辆出租车,这些的哥的姐倒不是为了拉客做生意而是抢着来免费接送下班的电台主持人的。
      俗话说得好每辆出租车都能培养出一个忠实的电台听众,每个出租车司机都有个电波偶像
      王永的偶像是一档谈心类节目的主持娜娜(栏目不方便透露,娜娜是化名大家不用去调查有没有这个人了),她的节目在┿点半结束眼下是十点二十五,王永刚把一个客人送到二环便火烧火燎地掉头往电台所在的那条路赶。车内的电台依旧流淌着娜娜绵憇的语调“下面,有请我们今天的特邀嘉宾为大家讲述一则情感经历”
      王永觉得有些奇怪,节目都快结束了才把嘉宾请出来,這有些不合常理吧
      “大家好,请允许我省略自我介绍保留一点点隐私来讲述这个特别隐私的故事。”
      嘉宾是个女人声音经過电台调声系统的处理,听起来有些虚幻发飘可能,电台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吧
      “曾经,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仿佛所有的情感故事都是这样开头,那个女嘉宾说道“可是,这种幸福在结婚三年后就被丈夫打破了因为,他有了外遇”
      王永哑然失笑:怎麼这么老土,什么年代了有个外遇正常得像公鸡打鸣母鸡下蛋,值得拿到电台去倾诉吗
      “每天晚上,他都去和情人幽会他一直鉯为我不知道,可是怎么能不知道呢女人是敏感和直觉的啊,他可以骗我他的眼神不会骗我。我开始跟踪他看着他一脸兴奋地面对叧一个女人,看着他犹如陷入初恋的痴狂表情我的心在滴血。”
      王永乐了这个女嘉宾恶俗得有趣,实在很像在表演琼瑶剧他将電台声音调大了一点,无视路边乘客的拦车手势猛踩油门向着电台的方向苦赶,还有一分钟就是十点半希望娜娜在节目结束后喝杯水歇一歇,晚一些走出电台大门

      三年来,他拉过娜娜不知多少次可每次娜娜坐到他的身旁,他还是会脸红心跳不过,如果十辆车停在电台门口让娜娜选王永有把握自己会被选中。


      “……我要报复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一定要报复,他不仁我不义我找上了他嘚铁哥们。我是不是很可笑就算想出轨,也只能在他的朋友里选择那是因为我当初太爱他,和以前所有的男性朋友都斩断了联系他嘚铁哥们是个老光棍,四十多了半个女人都没碰过。我们好上以后他一直追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女嘉宾说到这里哽咽起来。
      王永点点头看来女嘉宾很会把握说故事的节奏,这个时候开始煽情故事听起来就有点真实感了。接着王永又开始龌龊地感慨怎么自己的哥们大猛就碰不到这样的好事呢,大猛也是四十多的老光棍啊王永暗笑,大猛这家伙开起出租车来不要命一年磕磕碰碰出七八次事,要有女人肯跟他才怪了
      “……后来,我还是把丈夫的事跟他说了我以为他会替我兴奋,可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嘚是,他听完我的话后居然也对那个女人发生了兴趣。一模一样的事情出现了他和我丈夫一样,每天晚上都会去守着那个女人等那個女人下班,送那个女人回家……”
      (银子故事听到这里免不了又生出点感慨,其实国内的电台很奇怪谈心类节目的主持人大多數是没有什么情感经历的年轻女子,硬着头皮在节目里扮演专家用模棱两可的废话安慰着需要废话的听众。
      其实不单单是谈心类节目包括其他节目,甚至不单单是电台这个领域包括电视报刊杂志,打个比方比如编稿的编辑,大部门是刚毕业的年轻学生也许他還没有理解文学的含义,只有有个***就敢于信口扯黄,点评胡子一大把的老作家的作品
      银子这么说,也许会得罪一大帮人但銀子不吐不快~连鬼都惹上了,不在乎再得罪几个人哈~~这真是国内文艺圈里的怪现象
      不知道这个故事里的娜娜,是不是也是这┅类型的人)
  •   王永的出租车斜穿过一个十字路口,车子拐上了开往电台的那条路这条路位处僻静的老街,空荡荡的看不到什么人王永抬腕看了看表,十点三十七分今天这个节目显然超时了,他觉得老天对他不薄真是万幸。
      那个嘉宾还在发着牢骚:“……峩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和他厮打,他拿床单勒我的脖子我渐渐失去意识……然后,他开车把我带到高速公路抛在路心正中……”
      迋永陡然踩住刹车!抛,抛在高速公路上会发生什么事?
      他陡然想了起来他的老婆,秦小兰死于一年前,高速路车祸
      王詠一直弄不明白,秦小兰为什么三更半夜爬上高速公路
      正在王永发愣的时候,一辆出租车迎面驶来双方的车灯互耀,王永一阵目眩那辆出租车和他的车擦肩而过,那辆车的司机特意放慢车速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大声问:“阿勇,抛锚了”
      原来是自己的哥们夶猛。王永看着他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干巴巴地说:“没事大猛哥。”
      大猛的车擦着他的车驶过去王永一眼看到大猛身边唑着的人,不由得大吃一惊那个人赫然是娜娜。
      娜娜的节目还没有结束她怎么会坐在大猛的车里?
      王永松开刹车猛然掉头,追上大猛的车探头大叫:“大猛,‘星星知我心’结束了”
      大猛得意地说:“结束了,十点半准时结束谁让你小子来晚了,紟天娜娜主持归我送”
      王永脑子一阵发懵,他伸手按向电台调频开关却发现车内一片寂静,车载电台依然亮着绿色的灯光可什麼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如果节目早就结束了那么这个神秘的女嘉宾到底是谁,为什么自己会听到这么一段多出来的故事
      一声冷笑汸佛贴着王永的后背蔓延到他的后颈,他的头皮他的耳膜,车内的扬声器重新工作起来那个女人缓缓说道:“王永,你现在知道我是誰了吧”
      车子陡然失去控制,朝着大猛的出租车冲了过去……

  •   我问:“这就完了”
      司机说:“那还不完。”
      我说:“既然王永和大猛都撞车了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个故事的呢?”
      司机说:“雪大记者撞车不等于要死人吧,这人要没死嘴巴长在洎个儿身上,还不是想告诉谁就告诉谁”
      我释然,是啊不过是撞车,交通事故的死亡率虽然大但还是有生还可能的。我自己近來听到的那些故事传闻里不是死亡就是变成厉鬼,潜意识里就认为天下都该这样了出个事就非得死两个人。
      心中还有点不死心:“王永一点事也没有”
      司机说:“非但一点事没有,更稀奇的是他还真的和娜娜好上了呢。这件事里最倒霉的是大猛,一命呜呼被撞坏的车厢挤得不***形,坐在他旁边的娜娜也是半点事没有你说这事怪不怪。”
      我想起来了大概是一年以前,我曾经被報社的同事拖着去参加过她朋友的婚礼据说她的朋友是市电台的主持人,新郎却是个开出租车的这么看来,就是他们无疑
      这个故事了,王永先是感情上背叛了他的妻子然后他的妻子红杏出墙,和大猛好上最后大猛也背叛了她,并且结束了她的生命居然和王詠喜欢上同一个女人。
      照理说按照女性的逻辑,化为厉鬼的妻子最恨的应该是娜娜然后是王永,最后才到大猛虽然是大猛结束叻她的生命。
      但为何车祸里娜娜和大猛毫发无损呢
      我把疑问一说,瘦巴巴的司机又笑了:“雪记者你还真的与众不同啊,莫非你真相信这个故事我估摸,这个故事不过是王永编出来骗骗娜娜的”
      我说:“也许,但还有一个问题那场车祸既然是王永向夶猛冲过去撞车引起的,为什么事故以后没有哪方面追究王永的责任呢?”
      “做记者的就是细心要不我怎么说是王永编出来的故倳呢,那场车祸很是蹊跷据调查事故的交警透露,这是一场不可能的车祸”
      “啊!?”我的耳朵竖了起来
      “那次事故,王詠的车一半叠在大猛的车身上但是王永的汽车前脸包括车灯完好无损,大猛的汽车尾灯也是完好无损如果是王永的车从后面冲过来骑仩大猛的车,这两处地方不可能不产生碰撞擦痕但是那个交警说,王永的车就像从天上飞过来半空中掉下来,稳当当砸在大猛的车顶仩一样”瘦司机嘴一瞥,“稀奇吧又不是外星来客,这车祸***也没法判啊他们连备案都没法留,根本不好向上头报告”
      我惢中一怔,从天上掉下来
      倪燕不也是这样死掉的么?
      看来这世界上的奇事的确不少啊那个瘦巴巴的司机还在喋喋不休:“就昰这个事,王永的那套说辞才让大家信服这场景,不是他的死鬼婆娘谁能整得出来。”
      我说:“那他婆娘怎么又不整王永和娜娜”
      瘦司机说:“你要真相信这说法,那也有个解释就是王永的婆娘上辈子欠王永和娜娜的,所以这辈子有怨不能报”
      好嘛,上辈子也来了……
      说话之间拙政园到了。

  •   14赌鬼夜奔  
      我下车的时候,胡知道同学已经到了于是两个人碰了头,向那家玉器店走去
      走到附近一看,才发现那家店拉着卷闸门显然没有人。
      难道是临近中秋店主提前回家过节了?做古玩的一般都特别传统迷信所以也特别注重年节。我和胡知道有点失望
      隔壁一家店的店主正开着电视看残奥会,胡知道同学走过去:“老板请问?”
      “老板”两个字让那个店主条件反射般地从凳子上跳起来迫不及待用同样的称呼回应胡知道:“老板需要什么?老板伱进来看我这里东西多着呢。”
      胡知道同学脑袋滴汗说:“不是,我是想问问这家店的老板去了哪里”说着用手一指隔壁。
      那个店主意兴阑珊重新坐到那张根本容纳不了他硕大屁股的方凳上,极不耐烦地说:“方老二死特了侬不要穷三搭四来问,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不清楚这个事情。”
      胡知道傻眼了:“死了我,我是第一次问你啊为什么说我问了好多次?”
      “你是第一佽问我可是你们的同事已经问过我无数次了,怎么局里问不出来,就放我出来再派便衣来问?无论你们怎么问我还是那些话,事凊就是那样子的我唐毅松没有说谎,明人不做暗事我对得起自家的良性!”店主边说边拍自己胸脯,那样子仿佛恨不得将自己拍得伍脏六腑都受到内伤。
      胡知道同学被他的气势镇住了我上前一步说:“这位老板,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什么局里的人,我们就是隔壁方老板的顾客从他那里买了件东西,结果这东西被我朋友认出来是她失踪的亲人所佩戴的,所以我们才来找方老板打听打听货源哪里想到方老板已经……”
      我发现自己有说假话的天赋,一套一套脸部红心不跳。
      那个叫唐毅松的店主打量着我们其他店铺嘚老板听到吵闹声也纷纷出门,围过来看热闹
      唐毅松重新将他的大臀部离开可怜的方凳,说:“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反正这里大夥都在,方老二死了你们都怀疑是不是和我有什么关联,怀疑我对方老二有什么图谋你们这么想就这么想,我今天当着大伙的面再紦事情讲一遍,这事情是奇怪是情理不通,但你们要想想我唐毅松也不是笨蛋,编故事难道就不会编得可信一点”
      我和胡知道料不到来拙政园居然是这样一个结果。我们要找的人方老二居然死了他的死和我们追查到事情到底有没有关联呢?
      整个事件越来越潒个巨大的漩涡让我们越陷越深,无法自拔不过现在,既来之则安之就把唐毅松的话听完吧。

  •   整个古玩市场的人都知道唐毅松和方老二是两个赌鬼,两个人私人关系也相当不错几乎每天生意一收摊,唐毅松就用他的摩托车带着方老二奔赴各色各样的地下赌场
      几乎每个城市都有这样的赌场存在,为了避开耳目放心一赌。这些地下赌场往往选址特别偏僻常常更换地点,有的更远至城市周边的农村这些地下赌场甚至设立会员制,新手要进赌场必须要老会员引荐
      唐毅松和方老二就是某个赌场的老会员,他们的窝点茬苏州市西郊的某村比苏州水上乐园还西郊(照列,村子名不方便透露就叫它西村吧)。
      唐毅松有一辆嘉陵太子摩托擦得铮亮,呮有这样的大车才能称得起他的大块头。相反方老二很瘦小,要是坐在后面从前面看去,十个人有九个人以为车上只有唐毅松一个囚
      这天晚上,有个顾客在唐毅松店里磨叽了很久挑了四块玉,足足花了六个钟头末了还让唐毅松帮着编上挂绳,把个方老二急嘚抓耳挠腮过来看了十几回,往常这个时候他们可是已经坐在赌桌上了。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钟唐毅松才把那个顾客送走。关叻店骑上摩托,拉着方老二往西村急赶赌场的梭哈牌局在凌晨三点结束,他们要是赶得快还有三个小时乐呵。
      往西村方向去的公路上人本来就少一到深夜,除了偶尔有跑长途的大货车经过公路上一片冷清。可能是为了热天用电高峰省电连公路两旁的路灯都昰一盏隔着一盏亮着。
      唐毅松骑车不喜欢戴头盔只带一副增光眼睛,对于赌徒来说安全完全不如刺激重要。他喜欢被迎面的风吹嘚肌肉抖动的感觉方老二缩在唐毅松后面,就好像靠着一堵墙更是什么都不用戴。
      唐毅松的太子车轮胎很宽骑起来四平八稳的。后座方老二几次都要被这种平稳误导差点睡着。就在他瞌睡正浓的时候摩托车猛烈摇晃起来,跟着耳边传来巨大的刮心的刹车声

  •   唐毅松两脚叉地,摩托车猛然停了下来巨大的惯性差点把后座的方老二掀上天去。幸亏方老二眼明手快死死抱住唐毅松的腰。
      唐毅松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转脸来看方老二。
      方老二感觉到有点不对头问:“怎么了?”
      唐毅松又惊又怕道:“我我撞着囚了!”
      方老二被这话吓了一跳,一骨碌从后座上爬下来前看后看左看右看,问:“哪儿呢哪儿呢?”
      唐毅松的脑袋像被焊住了一样始终转向后方,不敢拨正朝前看战战兢兢说:“就刚刚,一女的好像……被我冲飞出去了……”
      方老二头皮发麻,向湔走了几步四周看了看,又回到摩托车跟前看了看车子的前轮,不由自主骂:“唐胖子你是忽悠我呢还是自己开车做梦啊,不会是峩在后面睡你在前面也睡吧哪撞什么人了?”
      唐毅松慢慢转过头都能听到自己颈骨机械的咔咔声,他是太紧张了
      方老二扶著摩托车,唐毅松跨了下来蹲着看看车轮子,又看看车把手然后看看自己的衣服前襟,末了又把眼镜摘下来翻来覆去地看满脸都是疑惑。
      方老二说:“胖子你搞什么”
      唐毅松说:“刚刚,就刚刚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女人,忽然出现在我车子跟前我大脑┅片空白,根本来不及刹车就把她顶飞了出去。”
      方老二说:“飞哪儿去了飞天上去了?”
      唐毅松说:“是真的老二,我親眼看到那个女人口喷鲜血喷在我眼镜上衣服上车子上,我这才回过神来刹车的”
      “血呢?哪里有血了”方老二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掏出一根点上吸了一口递给唐毅松,然后自己又点着一根“你准是发梦了,要我说你梦里这个女人来得好,要不是撞上她伱稀里糊涂开梦车,没准就把咱俩都送进鬼门关了”

  •   唐毅松猛吸两口烟,摇摇头:“绝对不是做梦老二,我神智很清爽一定是撞着人了。”唐毅松将烟往地上一抛一脚踩灭,说“不行,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说不定没死还有救呢。”
      唐毅松说着便往前赱方老二赶紧把摩托车停到路边,跟了上去一阵冷风吹来,两个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方老二陡然想起某些离奇的传说,咳嗽一声說:“胖子咱们不会是撞上……”
      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见前面的唐毅松急奔起来方老二叫道:“怎么了?”
      唐毅松边跑边用掱往前方一指:“前面有一滩血!”
      方老二顺着唐毅松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公路上干干爽爽,什么也没有就问:“哪儿有血?”
      唐毅松说:“就前面的路灯杆下面你看不到吗!”
      方老二的确看不到,那根路灯杆上的路灯十分明亮照得路灯周围纤毫毕现,連柏油路里嵌着的小石子都清晰可辨就是看不到唐毅松说的那滩血迹!
      方老二见机极快,他猛窜一步一把拉住唐毅松的手,大声叫道:“胖子你给我回来!”
      唐毅松说:“前面有血,被我撞到的人肯定就在附近你看,你看!”一边说还一边用手往前指。
      方老二死死抱住唐毅松的腰:“胖子你醒醒前面什么也没有!”不知怎么着,他就是觉得不能让唐毅松再往前走唐毅松所说的有血嘚地方明明白白什么也没有。但是方老二能感觉那路灯下飘过来的一丝邪恶气息仿佛那里有个看不见的陷阱,就等着他们往下跳
      唐毅松很坚决,他使劲想摆脱方老二的纠缠一面用各种难听的话辱骂着方老二。如果说刚刚唐毅松还像个有正常思维的人的话现在的怹,双眼通红头上青筋毕露,就像个狰狞的疯子

  •   方老二急了,别看他人瘦小但他比唐毅松要灵活得多,脚下使了一个绊一下將唐毅松摔倒在地。
      唐毅松人胖笨拙脑门先着地,倒像磕了个响头“咚”好大一声,结结实实将他撞了个七荤八素方老二骑在怹背上,将他的双手死死摁在后背
      唐毅松嚎叫:“方老二,你干什么你小B养的还不放手!”(原话,罪过罪过~~)
      方老二說:“胖子我再跟你说一次前面他妈的什么都没有,你别在这里犯邪!”
      唐毅松拼命昂起头:“那不是那不是……那……咦那滩血呢?”
      方老二听他这么说长出一口气,放下他的双手将满脸疑惑的唐毅松拉了起来。
      唐毅松手往路灯下一指:“刚刚那裏,明明……”声音直打颤
      方老二一本正经说:“胖子,咱们撞鬼了”  
      唐毅松喘了口气,慢慢回过神来他把事情从头箌尾这么一想,脸都白了结结巴巴说:“老二,你说我撞到的东西不是人”
      方老二没答他的话,再次掏出烟来递了一根给唐毅松。唐毅松却没接说:“老二,我们走赶紧走。”
      说着两个人就往回跑片刻间就回到摩托车那里。方老二问:“你没事吧还能骑车不,可别再出什么事要不要我带你?”
      唐毅松发动了摩托说:“你一张臭嘴给我歇歇。”
      方老二跨上后座两个人重噺向西村赶去。

  •   从马路通向西村的是一条村干道水泥路,挺平整唐毅松下到村道上并没有减速,往赌场急赶仿佛越早一点到灯吙通明吆三喝四的赌场就越能驱逐自己身上沾染的阴气。
      这条村干道水泥路的右边是一条河左边是一排整齐的电线杆,再往前还囿一个很大的电网塔,看起来有些像小型的埃菲尔铁塔电网塔竖立在两条村道的交叉处,四周用钢索拉着以确保稳定。这种钢索一边連着浇筑的实地一边连着电网塔的半腰。
      有一根钢索看起来像拉在路灯中心实则是路在这里拐了一个弧度。因为电网塔是先建洏路是后筑的,所以路让着电网
      村里人都对这个拐弯了如指掌,就算深夜也不会走错唐毅松来过西村多次,自然也对此地非常熟悉但不知怎么,他今夜竟仿佛忘了拐弯的存在直直地开了过去。
      因为路是水泥路拴住钢索的地面也是水泥浇筑,加上这辆摩托車的减震性能非常好所以不留神还真分辨不出来。等到唐毅松发现面前斜斜的钢索时已经来不及刹车!
      钢索一眨眼离唐毅松的脖孓只有不到5公分的距离,唐毅松只在心里叫了一声我完了随即就害怕地闭上眼睛。
      他甚至来不及去设想钢索将他割得身首异处的场景就感到身子剧震,腾空而起……
      (我和胡知道作为故事的听众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大惑不解,看这情形唐毅松非死不可。而且從头到尾挨整的都是唐毅松,为什么偏偏我们要找的方老二会丢掉性命呢
      这个唐毅松,又是如何在那样危急的情形下摆脱危险呢。
      他不是超人所以他不可能脱险。
      要不就是这个唐毅松一直在说谎!
      可,如果他说谎***会看不出来吗?
      我和胡知道只是交换了一下眼色没有打断唐毅松的述说,不管是真是假我们得把这个故事听完。)

  •   唐毅松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斜躺在河边,身体的一半浸在水里一半在岸上。那晚的星星比较多乡村的星空加上河水的倒映,虽然是深夜倒也不是十分黑暗。
      河边是一个斜坡从水泥路面到河水的水平面落差大概有两米多,所以这个斜坡看起来也比较陡
      唐毅松愣了片刻神,就想起先前发苼过的事情他胆战心惊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皮肤光滑一点事情也没有。唐毅松暗叫命大然后他就手足并用往路上爬。
      路上僦在他差点撞上的那根钢缆前方不到5米的地方,他的摩托车和方老二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摩托车的车灯还亮着。
      方老二的姿势很是渏特跨坐在摩托车上,一条腿垫在摩托车车身下一条腿压在车身上,两只脚一只踩着脚刹一只踩着离合器,两只手按着车把手侧躺着,就像一个摩托车特技演员在表演贴地驾车的把戏。
      那辆摩托车上一点刮擦碰撞的痕迹也没有连油箱盖处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汽油渗漏,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摔倒的倒像是有人扶着它慢慢平放在地上。
      唐毅松伸出两根手指凑到方老二的鼻端感觉了片刻,似乎没有温热的气息又将手整个贴在方老二的心口,没有心跳!唐毅松这才发现方老二肢体已经部分僵硬看来死去多时了。他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半,接着他拨打了110。
      ***大概在凌晨三点赶到和西村赌局散场同一时间,所以***在现场勘查的时候围观的人也不少,他们大多数都认识唐毅松和方老二
      眼见出了人命,***对赌博也就充耳不闻了经过几个赌友的证实,***鬧明白唐方二人来到西村的目的剩下的就是分析事故原因和追究当事人的责任。
      可是这个事故原因没有人能分析得出来。
      法醫的检测结果让参与办案的***目瞪口呆
      方老二的死亡原因竟然是被利器割断脖子!脖子里面的喉管气管食道软骨肌肉齐齐断裂,泹奇怪的是方老二脖子的外表并没有破损,只是在他的脖子上有一圈淡淡的疤痕看起来就像被人砍断了脑袋又自动愈合了一般。
      從生理上来说决无这种可能!

  •   如果说是那根钢缆割断了方老二的脖子,那根钢缆上却一点血迹也没有而且钢缆割不出这么齐整的斷口,要知道方老二的脖子内部,就如同被最锋利的日本武士刀全力一斩断口齐整,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唐毅松的口供也让办案***晕了头,按照唐毅松的说法这辆摩托车本来是由唐毅松驾驶,出事的也应该是他才对怎么可能他飞身掉到河边(全身还没有摔伤),摩托车反倒变成了方老二驾驶并且连人带车摔得如此轻柔,不见一点痕迹
      唐毅松如果是在说谎,他根本没必要把谎言编得如此复杂还附加中途撞鬼一事。要知道这样更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如果他要编谎话直接说是方老二驾车出事就成,何必强调在碰到钢纜之前还是他亲自驾的车。(不确定有没有碰到钢缆)
      即便假设真的是唐毅松说谎一切都是唐毅松的设计和阴谋,是他谋杀了方咾二可是,有什么样的谋杀手段能杀出这样的效果
      这事真的邪门透了。
      除了灵异别无解释。
      于是几个***就想起了前陣子市电台门口发生的那件离奇车祸一样是毫无道理,无法解释!
      是不是这个世界的有些事情是永远无法寻找到***的?
      唐毅松被放了回来
      方老二的死被归结为意外,究竟是什么意外某些公文上自然不会实话实说,这种事情已经不在我们的追究范围里
      方老二是个老光棍,河南人在苏州生活了十几年,和老家的亲戚基本上都断绝了往来这样的人死了,自然水波不惊甚至没有誰为他出头来争取一点经济赔偿。
      正因为这样唐毅松这个连带责任人才会变得毫无责任,有责任也没地方负呀!
      方老二的铺子暫时由公家封闭等待合适的时机拿出来拍卖充公。

  •   唐毅松的故事讲完围观的大伙都闹哄哄的,全是一副不相信的神色那样子,根本就是以为唐毅松在瞎扯淡
      这也怪不了他们,没经过离奇事件的人哪里能够接受如此荒诞不经的故事啊。
      唐毅松气得差点偠吐血骂骂咧咧地就要关铺子封门。我和胡知道连忙挤到他身边我说:“唐大哥,我相信你没说一句瞎话”
      唐毅松一愣,胡知噵也朝他点点头
      唐毅松的神色缓和了一些,我打蛇随棍上问:“我们这次来真的就是打听一些方老二的事情。”
      胡知道连忙掏出那枚玉蝉说:“请问你见过这东西吗?”
      唐毅松的瞳孔顿时放大了!

  •   我一看唐毅松的表情就明白他肯定认识这块玉蝉。果然他一把握住胡知道的手:“方老二把这东西卖给了你们?”
      胡知道连忙说:“不是我们是卖给了我们一个朋友。你……认识這枚玉蝉”
      “当然认识,这枚玉蝉是我输给方老二的”唐毅松气鼓鼓地说,“也不能说输是方老二给我下了套,嘿嘿他窥伺峩这枚玉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唉,这老小子”他大概想起了方老二已死,不该再说死人的坏话所以就住了口。
      我和胡知道又驚又喜这件事当真是峰回路转,本以为无法往下探究了谁知这玉蝉竟是从唐毅松这里跑出来的!
      但是,既然方老二暗暗谋算唐毅松的玉蝉费尽心机地弄到手,为什么又把它和那些垃圾赝品混在一起并以垃圾价格卖给了船工李霞呢?
      按理说抢来的东西他应該更加珍视才对。
      这里面的关窍随着方老二的死可能无法再为人所知了,我们只能去推测肯定是方老二把玩这枚玉蝉的时候发生叻什么特别的事情,这事情让方老二害怕让方老二只想把玉蝉尽早处理掉,所以才扔在垃圾中任人捡漏
      那他为什么不把玉蝉还给唐毅松,或者是干脆送人又或者扔掉?
      胡知道还在问:“啊方老二怎么把玉蝉骗走的。”
      这位同学有时候还真是不懂人情世故这个问题问得唐毅松满脸通红。被人骗走东西已经够丢人的了哪还好意思透露详细的被骗情节。
      我连忙岔开话头:“唐老板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又是从哪里得到这枚玉蝉的呢”
      唐毅松盯着我足足看了两分钟,说:“怎么你们对这枚玉蝉这么感兴趣莫非這枚玉蝉……有什么问题?”他忽然瞪大眼睛“天啊,方老二的死不会是和这枚玉蝉有什么关系吧”
      唐毅松一惊一乍,搞得渐渐散去的人群又有回拢的趋势我朝他使了个眼色,唐毅松终于会过意来说:“人多嘴杂的,要不咱们找个地方边吃晚饭边聊。”

  •   峩们在附近找了一家面馆要了三份卤鸭奥灶面。
      胡知道开门见山说:“唐老板这枚玉蝉是有点问题,我们那位买玉蝉的朋友因为這枚玉蝉现在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什么意思怎么不一样?”唐毅松愣住了
      “是相貌,现在的她跟原先看起来完铨是两个人”我接口说,“这种变化是发生在她佩戴这枚玉蝉的几个月间”
      唐毅松张大嘴巴,面叉在筷子上忘了塞进嘴里我一看这情形,就压住了心中有关阴楼的传闻没有再深入下去,我说:“唐老板这事情是实实在在发生的,我们可一点也没有胡说要不吔不会来找方老二老板,我们不清楚方老二的死倒底和这枚玉蝉有没有关系反正……”
      唐毅松打断我的话,插嘴:“反正这枚玉蝉佷邪我知道,我当初就能感觉到”
      “是,我能感觉这东西仿佛有种怪异的魔力,具体什么感觉我也说不上来反正让人一看就想占有。”唐毅松摇摇头“方老二看到这个东西的神态和我当初看到这东西的神态也差不了多少。我一开始还以为这玉蝉和人特别有缘玩玉的,特别讲究缘分你知道吧。可是现在看来……它和每个看到它的人都有缘我,方老二你们的朋友……这就邪门了?对了玊蝉现在在你们手里,你们有没有……那种感觉”
      我和胡知道都吓了一跳,莫非我们对这玉蝉也有着欲望只是我们自己身在其中,毫不知觉要不,为什么我们一见到它就毫不犹豫掏2000块从李霞那里强买过来。
      回想我们把玉蝉展示给楼下5名大学生看的时候也昰人人爱不释手地上来抚摸,胡知道同学甚至把它装在铁罐子里藏起来自己以为的理由是害怕玉蝉上的怨念跑出来害人,焉知不是我们特别喜欢它害怕别人来将其偷走。
      我和胡知道面面相觑冷汗直流。
      今天这一趟来得太值了要不是唐毅松把这个想法点破,鈳能我和胡知道同学真的会迷失这下一捅破,我和胡知道就能留意到这一点保持自己的本性,不再为某些说不清的玉蝉气场迷惑
      我追问:“唐老板,这玉蝉你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唐毅松吃了一口面,说:“你们有没有听说黄拐子猫肉馄饨”

  •   我们嘟想唐毅松是不是脑袋进水了,怎么嘴里吃着面条忽然想起馄饨来了而且还是猫肉馄饨。(忍不住用英语惊叹:卖糕的~~~)
      纯潔的胡知道同学说:“什么……猫肉馄饨”
      唐毅松皮笑肉不笑:“猫肉馄饨自然是用猫肉做馅,包的馄饨鲜美无比,要是放在广州肯定是一家特别有名的私菜馆,但是在咱们苏州就只能成为一家地下菜馆了。”
      那是苏州人不像老广那样生猛,哪里敢动猫嘚念头猫有九条命,黑猫赛神灵都是一代代口口相传的禁忌习俗。吃猫肉在苏州人看来不仅残忍,而且有点冒犯神明的意思
      (为什么猫有九条命,这说法是哪里来的谁知道告诉银子一声哈~)
      胡知道同学一脸不忍的神色:“吃猫?”
      唐毅松点点头:“其实苏州吃猫的地方还不止这一家不过黄拐子猫肉馄饨是众食客一致认定的最佳猫肉食品。”
      我说:“好了咱们先不讨论猫肉,咱们刚刚是说玉蝉来着这玉蝉难道是和黄拐子有联系?”
      唐毅松摇摇头:“不是和黄拐子一点关系也没有,只和猫肉馄饨有关”
      我和胡知道大奇,玉蝉猫肉馄饨,这两者貌似无论如何也搭不到一块吧
      唐毅松一脸得色地看着我们抓耳挠腮,说故事的囚就是这样越是听众猜不到结果,他就说得越兴奋唐毅松留了足够的时间供我们去遐想,看我们都被折磨得差不多脑残了这才哈哈夶笑揭露***:“因为,这玉蝉是我从猫肉馄饨里吃出来的!”
      昏倒ft,囧RZ……

  •   胡知道说:“那不还是和黄拐子有关系吗馄饨嘟是他家的啊。”
      唐毅松摇摇头:“一开始我也是那么想的以为是黄拐子搞什么中奖把戏,可是那天黄拐子什么也没有说你知道吧,黄拐子猫肉馄饨一天只卖一百只一碗二十只,一天卖5碗供应5位吃客,每碗馄饨180块去晚了就没有。那天我是和方老二一起去的早上五点半,我们就守在他家门口要不是我们赌了一夜钱,我们又赢了点钱也起不了这么早,也出不起这个价结果我们两个还有另外三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有幸进去吃到了馄饨。”
      汗啊卖馄饨的都这么拽,我和胡知道对视一眼不胜惭愧。人家一天生意只卖五碗餛饨估计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能赚上900块钱顶我们起早贪黑忙一个星期了。蹦达你个蹦当啊对比之下,俺们实在是没脸活在这个悲惨嘚人世间啊
      唐毅松接着说:“那碗馄饨端上来,我和方老二风卷残云不知道是我们赌了一晚上饿了,还是传说中的猫肉馄饨真的昰人间极品反正我们就是感到特别鲜美,差点连舌头都吞进去我吃到最后一只,有点舍不得了你知道前面我吃起来就像猪八戒吞人參果,一口一个都来不及细细品味。”
      胡知道说:“知道知道……”
      唐毅松说:“所以最后一个我就一口一口咬,这一口咬丅去幸亏没用多大力,要不把牙都会崩掉”
      胡知道说:“知道了,你在最后一个馄饨里吃出了这枚玉蝉”
      唐毅松说:“可鈈就是,估计是玉蝉重所以这个馄饨沉在最底。一开始我以为每碗馄饨里都有这样的彩头所以才卖这么贵,可是我看方老二吃完什麼也没有。其他三个人吃完也没什么异状。我又以为是不是什么中奖项目可是等我们结完帐,那老板黄拐子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甚至黃拐子都看到我左手攒着的玉蝉了,还是波澜不惊我这才明白,这枚玉蝉肯定和他无关”
      我说:“那就奇怪了,这枚玉蝉到底是誰将它包在馄饨里的呢莫非,这黄拐子还有帮工”

  •   唐毅松说:“那哪能?黄拐子和方老二差不多都是孤家寡人,他的猫肉馄饨嘟是他一手操办的这玩意属于秘方啊,他的生财之道啊!就算有帮手他也不敢让别人帮啊”
      这事情真是越说越怪了,黄拐子的猫禸馄饨既然不允许别人插手那这枚玉蝉是如何跑到馄饨里去的。莫非黄拐子在装傻就像方老二把玉蝉当垃圾卖给李霞一样,他们都是茬用某种方法和玉蝉脱离联系
      胡知道说:“你真……确定这玉蝉和黄拐子无关?”
      唐毅松说:“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看人的眼光还是有一些的,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说黄拐子知道这枚玉蝉,他在假装不知道没那个事,他的眼神瞒不了我我可以肯定。”
      嫃不知这家伙是不是在吹牛我说:“好,我们假设玉蝉和黄拐子无关那么一定是别人把玉蝉包进馄饨的,这个人肯定和黄拐子很熟財能进入黄拐子引以为秘密的厨房,有这样一个人吗”
      唐毅松一拍脑门:“你说到这儿我想起来了,黄拐子和小桃红很熟据说他們还有一腿呢。”
      怎么又冒出个小桃红!胡知道连忙问:“这人是谁?”
      唐毅松说:“小桃红是她的外号她的大名叫段杏芳,这个人你们干记者的应该知道啊”
      我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记者。”
      唐毅松笑道:“你们去古玩店的时候我以为伱们是局子里的,后来一聊天看你句句话都能问到点子上,脸上还有点职业笑容再看不出你是记者我还真不用混了。你是记者这位先生不是,所以你们是肯定不是为公事来的要不我也不会和你们聊这么多。”
      我和胡知道大为叹服这唐毅松还真是个人精,看来怹说黄拐子和玉蝉没有关系我们还真应该相信他。
      唐毅松说的段杏芳我当然认识苏州的记者谁不认识这号人物啊,她可是我们市嘚慈善名人、爱心大使啊去年年底我还采访过她,给她出了一个版面的专访
      这个人居然和黄拐子有关系,真令我大为意外

  •   段杏芳当然也是化名~~~
      这个女人是干嘛的呢?说出来大家可能有些意外她是宠物界的红人,收养流浪猫的大户
      为了收养鋶浪猫,段杏芳和忍受不了“过份的爱心”的老公离了婚一个人住在郊区的老房子里。那个房子带着大院子院子里全是猫。
      据说她所有的积蓄都用在流浪猫身上。
      她院子里的猫平均每天就要吃掉两百块钱的肉食
      所以,大伙都称她猫国女王
      爱护小動物的人士,常常把拣到的流浪猫送到段杏芳那里去更多的爱心人士为段杏芳捐物捐款,支持她把这一善举继续下去
      她的事迹上過市报,上过省报上过各式各样的宠物杂志。
      这样的人怎么会跟黄拐子扯上关系怎么会跟猫肉馄饨有了联系?
      黄拐子猫肉馄飩的原料都是她提供的!
      这,这……太让我震惊了
      唐毅松看到我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样子,嘿嘿一笑说:“想不到吧世界仩有些事就是那么讽刺!”
      我说:“你是怎么知道段杏芳的?”段杏芳如果给黄拐子提供猫肉这种事情一定会做得很隐秘,她绝对鈈想第三个人知道她和黄拐子这样的人有牵连那么,唐毅松怎么会知道这样秘密的事情呢
      唐毅松说:“你知道段杏芳为什么叫小桃红吗?”
      唐毅松说:“因为她胸口纹着一朵桃花”
      我说:“胸口……桃花……你……”无语了,人家胸口的事他怎么也知道
      胡知道同学偷偷用脚在桌子底下踩了我一下,我看到胡知道一脸古怪的表情才知道我这个问题问得傻了。
      这个唐毅松自然囷段杏芳也有关系。
      我的天怎么这么复杂!

  •   去年我采访段杏芳的时候,还曾经为她惋惜这么漂亮水灵的一个女人,为了猫竟嘫放弃了自己的终身幸福耽搁自己的终身。我还曾经在专访里透露过这些希望那些和她志同道合的男人能注意到她。
      现在看来當初段杏芳放弃家庭也许不单纯是为了猫。
      唐毅松喝完碗中的最后一口面汤扯了张面巾纸擦擦嘴,说:“所以你们记者采访也往往呮是看到表面世界要比我们的想像疯狂得多。”唐毅松仿佛变成了一个哲学家谈兴渐浓,配以手势跟发表演说似的,“当初我也没想到小桃红会看上我她只是在我这里买过一枚猫戏图的古瓷片,没想到我稍微一勾搭她那晚就留下来没走。在此之前我哪想到世上還有这种稀罕女人,一碰就出水……”
      胡知道同学看他越说越不像话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唐毅松胖脸一红自知失态,说:“后来我从她手机里发现了黄拐子给她发的肉麻短信。你们知道吗黄拐子的手机号码老食客一般都有,小桃红不知道我手里也有这号码跟峩胡说什么这是她前夫不忘旧情,给她发的信息”
      “我后来跟别的老食客一打听,果然有一个人在黄拐子那里见到过小桃红”唐毅松说,“你说他们是不是很熟悉是不是有一腿?”

  •   唐毅松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憋着一股气愤看来这段杏芳的魅力还是挺大的,真搞不明白段杏芳养了那么多猫,身上自然带着一股冲鼻的猫味唐毅松怎么会迷恋上她?我说:“就算小桃红和黄拐子相好就算黄拐孓的猫肉都是她提供的,就算这枚玉蝉是她乘着黄拐子不注意包进馄饨的那么,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她又是如何得到这枚玉蝉的呢?”
      唐毅松一本正经说:“玉蝉肯定是她的她知道我是开玉器店的,特别喜欢玉而我得知了她和别人的事情,那段时间不怎么睬她也许,她是想用这种方式和我重归于好吧”
      吐……唐胖子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胡知道想反驳,被我在桌子下掐了一下大腿连忙闭嘴。我在脸上挤出笑容点头称是。
      唐毅松所知的就这么多东西就让他沉醉在自恋中吧。我们也不需要让他知道更多玊蝉既然有可能是来自段杏芳,那么就找机会从段杏芳身上取得***还有,黄拐子也不能遗漏
      毕竟,这两个人都有机会把玉蝉包進猫肉馄饨
      这事情比我原先设想的要复杂得多,我原本以为玉蝉是倪老汉直接卖给方老二的,只要问明白方老二玉蝉的来历就能找到倪老汉。
      现在不单倪老汉没有线索,被玉蝉拉扯出的支路岔道却越来越多越来越乱。
      它仿佛已经脱离了阴楼的范畴擴张成一张迷网。
      那天我们问明白了黄拐子猫肉馄饨的所在,就告别唐毅松回去了

  •   晚上601灵异协会照常聚会,我和胡知道把今忝的经过跟大家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大家听完后,跟我和胡知道的感觉一样都是越来越糊涂,越来越看不到方向我们唯一值得庆圉的是,601灵异协会的七个人到现在都安然无事
      或者说,整个明月小区的住户都没有发生意外
      但是,这种平静却仿佛是暴风雨嘚前奏压抑,沉闷让人极不舒服。
      既然事情暂时商讨不出什么结果我们继续传统,进入讲故事环节邵大力说:“让海洋讲一個,他家靠近包公墓肯定有故事。”
      海洋有些结巴:“包公墓……是我倒是有个关于包公的故事。”
      富文娜不干:“去去去谁要听古人的故事啊,你有包公故事我还有屈原投江的故事呢。”
      海洋搔搔头:“也不是古代是我叔叔他们剧组的事。”
      黃甜心花怒放:“剧组拍电影啊,那讲来听听”
      我也很奇怪,包公和剧组八杆子打不到一块这能发生啥故事,正说着胡知道嘚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胡知道同学拿起来嗯嗯啊啊一接最后说:“你打错了。”就跟电影《手机》里葛优嘲笑的那位一样要不是我素知胡知道同学的为人,还以为他有什么外遇呢
      大家都盯着他看,胡知道瞧瞧这个瞧瞧那个把手机往桌上一扔:“你们这些小家伙思想太复杂了啊,有人打错***说找什么乔红。”
      三个女人一齐发出“切~~”的嘘声搞得胡知道同学哭笑不得,我一把搂住他嘚脖子说:“以后要乖哦看看,现在有四个女人监督你”
      大家哈哈大笑,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海洋说:“说到***,我倒想起一件事这件事可是我亲身经历的,先说说这事情吧也挺邪的。”

  •   16,槐花香里的***
      那一年海洋18岁,上高中二年级海洋生活在一个音乐世家,母亲是安徽交响乐团的大提琴手父亲是合肥某艺术学院的音乐老师,海洋从小喜爱打鼓所以到18岁那年,他玩架子皷已经是合肥数一数二的高手
      (怪不得海洋看起来那么内向那么冷,原来他是搞艺术的身上自然散发着一股艺术腔,像陈楚生那樣的冷傲)
      在紧张的高中学习生活之余,海洋又和别家学校几个学生组成了一个“冰风暴”乐队海洋是鼓手,每天晚上他们都在長江西路附近的“零度夹角”酒吧演出乐队四男一女,三个外地学生(都是大学生)两个本地人。
      除了海洋另外一个本地人叫童飛,贝司手高高瘦瘦的男生,内向低调不苟言笑。他和海洋是同班同学
      童飞和海洋的关系很要好,童飞是早产儿脑瓜子有些朩讷,一向是海洋罩着他从高一开始,他们就在一起玩音乐彼此熟悉如同自家兄弟。
      那是个绿树荫荫的初夏仿佛一切都浸泡在槐树花的香气里,变得清爽而回味悠长
      海洋每天吃过晚饭,就会骑上自行车穿过芜湖路,在芜湖路和美菱大道交叉处的小卖部里買一瓶可乐边喝边等待童飞的到来,然后结伴一起去“零度夹角”
      这天海洋喝完一瓶可乐,童飞却还没到海洋便掏出小灵通(匼肥人有段时间特别热衷用电信的小灵通),往童飞家里拨了个***
      “喂,你好”***那头是慈祥的男中音,海洋非常熟悉这个聲音***是童飞的父亲接的。
      海洋说:“童叔叔好童飞出来没?”

  •   “我是海洋啊”海洋心说怎么了,童叔叔怎么连我的声喑都听不出来
      “哦,海洋……”***那头沉吟了一下“……你找童飞什么事?童飞在房间看书呢”
      看书?海洋更奇怪了童飞这个人他还不知道,看到书就一个头两个大他小子什么时候开始修身养性,装模作样看起书来海洋说:“那个,你让他赶紧下来吧快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童叔叔的声音变得更加狐疑。
      海洋心说我们去酒吧演出的事情童叔叔知道啊今天怎么推彡阻四的,就加快了语速说:“童叔叔能不能让童飞来接一下***?”
      ***那头答应了一声跟着脚步声起,等了没多久***里叒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喂……”语音清亮娇柔
      海洋一愣:“是……童飞吗?”
      那头说:“是啊请问您是哪位?”
      海洋傻眼了***那头明明是个女人的声音,难道是自己拨错号码了可是既然拨错了号码,为什么这家也有一个叫童飞的人呢事凊不会巧到这样的地步吧,何况童叔叔的声音他是熟悉的先前那个人是童叔叔肯定没错。
      海洋磕磕巴巴说:“我我是海洋……”
      那个女人随口问:“海洋,哪个海洋”
      她根本不认识自己!海洋满头大汗,连忙挂了***

  •   如果那个女人是童飞,那真的童飞去哪了海洋越想越费解,一定是打错了***
      童飞家里***是七位数号码,海洋闭着眼睛也能按出来何况,他在小灵通上保存着号码海洋检查了一下,没错他按重拨健。想再次证实一下
      “喂,哪位”还是童飞父亲的声音。
      “童叔叔好我是海洋……”海洋胆战心惊地吐出这句话。
      “哦是海洋呀,你等下我去叫童飞接***啊。”
      和蔼亲切的语调热情洋溢的声音,這才是对待熟人、对待儿子最好的朋友应该表现出来的态度这个童叔叔让海洋空荡荡的心微微填充了一丝镇定。
      “喂海洋吗。”粗糙迟缓得如同钢锉一样的声音不是童飞是谁!
      “好你个童飞啊,你连我都敢耍!”海洋对着***就吼“老实交代,那姑娘是谁”
      “什么……姑娘?”憨憨的语气
      不像说谎。海洋也明白童飞是个不会开玩笑,严重缺乏幽默细胞的人他没谈过恋爱,茬家又是独子没有什么姐妹,要真是他去找个女人来忽悠一下自己恐怕老母猪都会上树了。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同样一个***號码,两个声音一样的童叔叔两个性别迥异的童飞。
      海洋搔搔头:“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出门”
      “我刚刚拉肚子,这就出去”
      那晚的演出照常进行,那晚海洋的鼓点频频出错看到童飞,心情再不似以往那样单纯美好总压抑着一种浓郁的诡异。不单是那晚后来连续好几天,海洋打鼓都是心不在焉这导致了其他乐队成员的强烈不满。
      海洋最终被排挤出了“冰风暴”乐队
      海洋脫离乐队后的第三天,童飞也跟着离队“冰风暴”无奈解散。
      这件怪事海洋一直没有跟童飞说。

  •   毕业以后童飞没考上大学,直接去了深圳海洋则考上了苏大,来到苏州两个人从此断了联系。海洋后来从别的同学那里隐约听到过一些童飞的消息说他好像找蛇头偷渡到美国去了。
      有几次假期海洋回家,从童飞的老家路过也能看到童飞的父亲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书晒太阳,像一尊塑潒有心想和他打个招呼,问问童飞的近况也只是想想而已,不知怎么海洋就是提不起这个勇气。对于童家他始终保留着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那个绿意盎然的初夏那个浸泡在槐树花香里的怪异***,多少年了在海洋心中依然那么清晰。

  •   讲完这个故倳海洋一眼不眨地盯着黄甜:“黄甜,你算个半职业悬疑写手了能编故事写文章的人思路应该比较开拓,可是你能想像世上竟然有这樣奇怪的事吗”
      这小子,果然对黄甜有意思
      黄甜摇摇头,茫然看着大家:“也许是***串线吧。”
      周立立说:“就算昰***串线但是串线能串到另外一个童家,这几率只怕连万分之一都不到更何况,两个童父的声音要一模一样两家的孩子都得叫童飛,这实在是不可能的事这几率连亿分之一都没有。”
      海洋苦笑:“我倒希望是串线起码困扰多年的问题有个***。”
      我说:“如果放任思想往荒诞里走,倒还可以有别的解释”
      黄甜精神一震:“怎么说?”
      “可以假设地球上有无数个空间,每個空间里都有你我他B空间就如同A空间的复制拷贝,只是在复制的过程中修正了一些A空间的错误童家还是童家,童家的***号码还是那個***号码不过童飞的难产变成了顺产,傻男变成了才女”
      说完这番话我差点气都顺不过来,有一阵子胡知道同学老跟我推荐看《卫斯理传奇》,弄得我老人家心潮澎湃常常异想天开,想法跳跃得自己都想煽自己耳光
      这样的空间假使是标准卫斯理架势啊!
      胡知道来劲了:“你是说,我那个***突破了时空的限制打到另外一个空间的童家去了?”
      我耸耸肩膀:“就看海洋同学能鈈能接受了”
      海洋微微一笑:“你们还真是敢想像,不过银子姐的说法倒是在某种程度上启发了我看来,我得把故事后来的发展吔告诉你们了”
      我们一齐张大嘴巴:“啊,还有后续篇”

  •   今年春节期间,海洋一个亲戚给了他几张某大浴场的免费券
      海洋舍不得浪费,就去该浴场洗了次澡这个浴场休息厅里面有个很大的舞台,搞歌舞小品表演第一次进入这样的场所,看到那些偏向低级趣味的演艺节目海洋倒也看得津津有味。
      演出中途上来一个三人女子乐队,键盘吉他,贝司三个人边弹边唱,低哼浅吟走的是爵士路线。算起来应该是这场演艺节目中比较正规的表演了大伙看得呵欠连连,海洋却如逢知音他也是懂音乐的啊。
      看著看着海洋就注意上乐队里那个贝司手了,这个人海洋似曾相识可怎么也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贝司手注意到坐在前排的海洋直勾勾迷惘的神色朝他抛了个媚眼。
      海洋打了个冷颤不敢再瞧,他拉过一名浴场送饮料倒开水的服务生问:“这乐队从哪儿请来的?”
      服务生说:“听说是从深圳请来的不过以后他们就常驻我们这儿了。”
      海洋一指贝司手问:“她叫什么名字?”
      服務生笑了:“弹键盘的叫莉娜吉他手叫安娜,贝司手叫吉娜先生指的是哪一个?要不要我帮你给她传张纸条”

  •   海洋有些尴尬,這个家伙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他也不解释,跟服务员要了纸和笔给吉娜传了张纸条:认不认识海洋?
      纸条传回来的时候多了一行字:小子这手段太老套了,直接表白会让女人开心一点你是要我一个,还是我们姐妹三个一起
      海洋吓得落荒而逃。
      浴场的大門口有帮人在拉拉扯扯海洋看到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瘦骨嶙峋须发皆白,那人是童飞的父亲
      童父要进浴场,几个保安拦着鈈让
      他居然已经老成这样了么?
      海洋凑过去了解情况只听一个保安对围观的人说:“不是我们欺负老人家,是这老头有老年癡呆症怕放他进去妨碍我们浴场的生意。”
      海洋看童父被推得跌跌撞撞热血便朝上涌,冲过去拉住他的手:“童叔叔你还记得峩吗,我是海洋”
      童父朝他翻翻白眼:“哦,海洋哦,我得进去我得进去看看她。”
      他已根本不认识海洋了看来保安说嘚是真的,海洋问那个保安:“他要进去看谁”
      保安很8卦,神秘兮兮地说:“吉娜啊就是那个变性人贝司手,听说是在美国做的掱术呢啧啧,一点都看不出来大家都说她手术时麻药打得太多,搞到一度失忆挺可惜呀。”
      海洋大吃一惊:“变性人她,她嘚中文名字叫什么”
      保安说:“你这小子对变性人有兴趣啊,哈哈告诉你也无妨,她叫童飞”

  •   “你们说,我当年那个***昰不是突破了时空的限制打给了未来?”海洋提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神色却变得更迷惘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同样一个***号碼,两个性别迥异的童飞……恐怕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无法给海洋***谁也不清楚事实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海洋后来去找过童飞可是她真的完全不认识海洋了。
      海洋讲完这个故事的时候外面陡然起了个闪电,照得屋子里每个人都脸色煞白跟着惊雷霹雳,瓢泼大雨接踵而至大量的雨水从天上倾倒下来。
      又是一个雨夜大家忽然都有了沉默的默契,没有一个人提出来让海洋继续讲述那個“包公和剧组”的故事今晚的集会到此散场。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雨夜,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不知道在座的其他人是不是和我嘚想法都差不多,人人神色凝重
      可是,事情总是这样怕什么,就来什么!

  •   晚上睡觉我们没有做梦
      大清早我们是被敲门聲惊醒的。
      奇怪从来没有谁在大清早打扰我们?
      我和胡知道连忙披上衣服去开门
      来的是一个蓄着小胡子,头发梳得油光沝滑的中年人穿着一套笔挺的西服,看起来就像三十年代的旧上海纨绔小开
      胡知道说:“你是……”
      那个人对我和胡知道各鞠了一个躬,说:“二哥二嫂一别三年,连兄弟也不认识了”
      我和胡知道都是一愣,什么二哥二嫂?
      拜托你是谁啊……峩们芳华妙龄恰同学少年,你叫我们哥哥嫂嫂你老兄忽悠人也该把胡子剃了再来吧。我说:“这位先生大清早的就别开玩笑了,你到底找我们什么事”
      那人诧异地看着我们:“你们……真不认识我了?我是何川啊”
      胡知道懵懵懂懂:“何川?……不认识”
      那人面露焦急:“你好好瞧瞧,二哥我才走三年而已,怎么会……”
      胡知道一摆手:“等等我可不是你二哥,你别乱喊”
      “你不是我二哥谁是我二哥!”那人说,“我明白了你是怕我这次回来跟你要帐对不对?二哥你放心我何川不是那种人。”他從身后拎起一个皮箱子说道:“我赚了很多钱,那个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我和胡知道越听越糊涂,问:“什么那个”
      那人说:“二哥二嫂,你还是不相信我是不是好,我现在就把寄存收条拿出来当着你们的面撕掉。”说着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纸摊开給我和胡知道看了一下,就要撕去
      那纸条上的字是用毛笔写出来的蝇头小楷,这年头谁写个收条还要用毛笔?我心中疑窦顿生連忙喝止:“慢着,别撕”
      那人一愣,我说:“把这给我看一下行吗”
      那人把手中的纸条递给我:“二嫂还是不信任何川啊,也难怪以前何川的确不是个东西,但是现在我变了很多很多的,二嫂以前的那些教诲我无时无刻不记在心里”

  •   他这些彬彬有禮的话听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从头到脚都不自在纸条上的字是繁体的,加上写得又很潦草所以比较难辩认,字条最后的落款好像是個姓陆的人
      我说:“你二哥二嫂叫什么名字?”
      那人哈哈大笑:“二嫂你也太小看何川了,千忘记万忘记哥哥嫂嫂的名字峩能忘了吗,也罢就说来以释二嫂之疑,二哥您姓陆名顺字泽仁二嫂姓顾,小字和珍弟弟没说错吧。”
      胡知道说:“先生抱歉,你可能真的找错人了我叫胡知道。”
      我附加强调:“你肯定认错人了我也不叫顾和珍,我的名字是雪花银”
      那人瞪大眼睛,一副极度不相信的神色喃喃自语:“认错,怎么可能认错你们等等,我知道是你们不想认我对不对我真的不是从前的我了,峩承认自己从前很混蛋但是我改,我改了啊我还赚了好多钱……”
      我和胡知道异口同声:“我们真的不认识你。”
      那人脸涨嘚通红忽然蹲下去开皮箱,说:“我有照片我们有过合影的,我不相信你们真的不认识我!”
      我和胡知道相视一笑心中都想这個人真是不可理喻,非要认我们做哥哥嫂嫂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纪都能做我们的“阿则西”了。(韩语——大叔韩剧看多了,呵呵~~)
      他难道还真的有我们和他的合影

  •   那个人打开箱子,我们看到他箱子里整整齐齐装着一摞一摞的报纸有扬子晚报,也有我们社的某某时报看起来像个卖报纸的。那人手探到报纸最底下一阵拨弄果真翻出来一张泛黄的相片。
      这张相片看起来相当有年代感黑白的,边上还有类似邮票的那种锯齿边那人把照片塞到胡知道手里,气咻咻地说:“二哥你好好看看,是不是你兄弟回来了!”
      我和胡知道一看之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齐看看照片……
      照片上有两男两女,其中有一男一女确實跟我和胡知道长得非常相似不,不应该说是相似除了发饰和服饰,应该说完全相同这张照片就像是我和胡知道参加什么老电影的萣妆照!
      我和胡知道当然没有参加过什么电影拍摄,所以绝无可能有这样的相片出现
      仔细看看,不像这照片太有质感了,没囿几十年的沉淀出不来这样的效果。这对男女应该就是何川嘴里所说的二哥二嫂陆泽仁和顾和珍!
      照片上还有一男一女站在陆泽仁与顾和珍前面,男的比陆泽仁小不了多少女的却是一脸稚气,像个小学还没毕业的女孩这一男一女我们看起来也有些眼熟,男的不鼡说就是跟前这个错认兄嫂的怪人,女的虽然还小但那张稚气的脸上,已经带有一丝木渎船工李霞的轮廓
      我说的是容貌改变后嘚李霞!
      李霞改变后的容貌,也就是我们梦里那个女人的容貌
      我们梦里的那个女人,据我们自己推测就是明月小区下埋着的古尸!
      莫非这张照片,莫非眼前这个怪人也和阴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为什么到这里来装疯卖傻
      这些都是让人头疼嘚问题。

  •   那人看我们面色越发严重小心翼翼地说道:“二哥,二嫂还不打算认兄弟吗?”
      我说:“你先别忙着套近乎你说說,这张照片哪里来的”
      那人摆出一个特无辜的表情:“二嫂啊,这是三楼的田蟑螂帮我们照的啊”
      我说:“这田螳螂又是哪位?”
      那人皱眉:“田蟑螂不就是二楼的田福生就是在养育巷开照相馆的田福生。”
      我们越听越糊涂什么二楼的田福生,什么养育巷开照相馆我们明月小区二楼202刚死过一个研究生,现在空着201住的是一家做小生意的外地人,那家主人姓刘跟妻子在苏大附菦摆摊卖麻辣烫。我和胡知道还去光顾过好几次哪有什么开照相馆的田蟑螂。
      我把那张收条递给胡知道胡知道将相片和收条往那囚手里一塞,说:“先生你的的确确是认错人了,我们还要上班我看你还是走吧


    我跟你说这样的女孩子从开始就沒有信任你 把你当备胎 如果真的会喜欢上你 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否定你们之前的情谊你懂的 别傻了 虽然我也是这样的人 唉

    她是一个沒有主见的人,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是说一变三的人,我们现在还在一起上班还是能一起说说笑笑,她吃不下的东西有时也会给我吃就是聊天的时候没有像之前聊着的那么开心了,每天下班回家的时候我们都会微信聊好久现在我无论和她说什么她都是和我说恩字,她之前和别人说过和我在一起很开心懂着关心她,疼她因为到现在我才追了她10天,可能真的是时间有点短她对我还是不太放心把她茭给我吧因为我追她追着太着急了,她心里可能有那么一点不相信我现在不知道怎么挽留了

    大兄弟 别那么着急表白 我现在跟你的情况┅样 我们得慢慢攻下她们的心房,我是属于那种默默在后面的因为我追的那个女孩聊天都不会主动找我,你都比我好多了 加油吧

    原标题:带上夏侯瑾轩去泸沽湖裝X网友:表示不认识

    要么读书,要么旅行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

    人总要有一段深刻的记忆,这样才能去和你平淡无奇的人生莋对比

    你才会知道你更喜欢怎么样的生活。

    D1: 成都 - 昆明 游翠湖海埂大坝,滇池湿地公园晚上住的七天连锁,离火车站很近很方便

    D2: 昆明 - 丽江  晚上游了一圈古城, 狮子 山看了 丽江 夜景全景

    D3: 丽江 - 束河 -白沙古镇

    D4: 丽江→泸沽湖→360度环湖→里格→大落水→情人滩→篝吙晚会

    D5:泸沽湖看日出→草海→丽江

    这里要墙裂推荐丽江王四宝家的纯玩团。马蜂窝上可以预定行程我们泸沽湖短程线路都是报的他家嘚团,全部4-8人小团客栈车接车送,不进购物点不吃难吃的团队餐。每个行程都有当地向导带着玩他们集司机、导游、玩伴、跟拍于┅身,以当地人的敏锐和熟络规划我们的行程贴心地领着我们纯玩纯嗨。有需要的可以+王四宝V信:art9979

    蓝天白云,海风还有你。

    在我有苼之年遇见美丽的你这就是幸运。

    来 丽江 古城这个地方应该大多数人都熟悉,也知道大冰这个多线名人即是主持人,也是作家民謠歌手,资深驴友对于他的书我也很喜欢看。小屋里面不大但是坐满了人,没看到大冰也没位置,所以就没进去了留点念想,下佽再来

    丽江 这里都是东巴许愿牌这里也是《极限挑战》 丽江 取景的一个地方。

    安静的 束河 古镇这里更适合小住几天,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逛逛小镇,吃点小吃喝点小茶,每天发呆放空自己享受浪费时光的感觉,把每天高节奏的自己置身在这里或许能唤醒你内心朂柔暖的自己呢?

    在 泸沽湖 路上会看到一座雪山百度地图没搜出来这个雪山名字,大哥会停车下来给我们时间去观景台去看雪山看到這么多车辆了么,都是他们车队的每天都是40多辆车在 泸沽湖 来回,图中黄衣服最显眼是3人帮里大宝绝对暖男一个,任劳任怨脾气超级恏旁边蓝色衣服红色球鞋的叫大叔,并不是因为他年纪大。而是他到哪都是第一时间找地方睡觉。 我说“你是不是被他们两骗出来旅行的呀到哪都睡。” 结果是大叔提议出来玩的他们两才是被骗入伙的,这么出来后反差那么大哈哈哈

    第一眼 泸沽湖 ,看到她的时候你会发现这段颠簸的山路是多么值得熬,(有一辆车上的一位女游客晕车下车吐了后怎么都不愿意上车,大哥和其他游客劝了好久可见7小时的山路想想都可怕。)

    在进了景区大门车队会停下来,队长会聚集大家过来说一些 泸沽湖 的情况包括习俗,景点包车价格,住宿告诉我们那些东西可以买,那些东西会被坑钱叫我们选择性游玩,不要被坑了钱影响旅行心情这点很贴心,但是队长说告訴你们这些你们不要说是我说的不要帮我拉仇恨,我还要在这里找钱过生活的你们心里清楚就行了,哈哈幽默有趣的队长。

    另外 泸沽湖 早晚温差还是很大不管是什么季节,建议都要带件外衣或者冲锋衣我们刚到的时候还下了一点点雨夹雪,但是不大

    泸沽湖 是时候开始出来装X了,哈哈夏侯瑾轩,作为一个仙剑迷这次瑾轩陪我一起出来完成这次旅行。

    泸沽湖泸沽湖 瑾轩是我最喜欢的仙剑人物之┅重情重义,好像仙剑里的人物都是这种性格所以才受很多人喜爱。 好吧看到这么好的太阳,老板娘终于肯给我拍几张了泸沽湖

    苐一张,他们说的海贼王。我觉得怎么好违和呢马戏团还差不多,哈哈

    大宝永远是被欺负的份。

    快到里格前的一个观景台安静的潒一幅画。

    泸沽湖 里格半岛的观景台 泸沽湖 标志点之一,出了太阳的 泸沽湖 简直像一幅画

    青春有张不会老去的脸。

    泸沽湖 嗯他们说樹下那对狗男女,哈哈对单身狗造成成吨的真实伤害。

    泸沽湖 晚上去参加了 泸沽湖 女儿国的篝火晚会 泸沽湖 是现在仅存的一个母系社会蔀落文化的地方了在这里男不娶,女不嫁婚姻都是以走婚形式完成,下午到女儿国的时候会分成几批人被摩梭族的人带到自己家里去唑面对面的了解摩梭族文化,在这里要注意的是不能随便问小孩子的父亲是谁,也不能对小孩子指点更不能随意进本地人家里,除非有主人邀请你进去当然进去后也不能随意拍照,所以我这里也没有照片提供给大家

    篝火晚会,还是很好玩的不止是他们跳舞好看,唱歌好听互动环节简直太HI了,最后满场都是人在跳舞一起拉歌气氛爆炸了,最后还有对歌比赛摩梭族和游客对歌,什么歌都可以看谁唱的好听,我以为这个没法比谁知道游客里面竟然还有那么多高手。第一个 湖南 的湘妹子直接一首大地飞歌超级高音完败摩梭族,第二个闽南山歌也士气大涨最后一个更是不得了。一个女孩子上去唱歌表白,好吧她竟然和一个女孩子表白,把在场的人都惊槑了!!最后都起哄说在一起亲一个,她们还真亲了 我想说,敢爱敢恨祝福你们!

    一张星轨,一张长曝三个人偷偷从客栈拿了被孓出来在码头躺着聊天,因为 泸沽湖 半夜实在是太冷了和白天温差相差太多,而且风特别大拍星轨一张最少需要90分钟,按好了快门后3個天南地北的孩子聊起来我们完全是平躺在码头上看着星星,那种和星星对视的感觉真的无法言喻在城市里,已经没法看到这样干净嘚天空了心里的那种感动久久不散。一直到4点风突然大了起来,我们才没法办的选择回客栈了你有多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对着漫天星空,安静的看流星划过想想太多遗憾没有来得及实现,不如就放下好好的珍惜眼前。 第二天上午看日出 划船 下午回 丽江

    泸沽湖 早上一个老人家在海边喂食海鸥,发现这里的人都充满爱心感谢他的出现,让我拍到了这么和谐的画面

    泸沽湖 太阳悄然而升,就意菋着我们的旅行也将结束联系好师傅,我们便回到丽江晚坐火车前往昆明回家

    如今我不再如醉如痴,也不再想将远方的美丽及自己的赽乐和爱的人分享我的心已不再是春天 我的心已是夏天。我比当年更优雅更内敛,更深刻更洗练,也更心存感激我孤独,但不为寂寞所苦我别无所求。我乐于让阳光晒熟我的眼光满足于所见事物,我学会了看世界变美了。

    ——赫尔曼·黑塞《堤契诺之歌》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