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神明和观音菩萨哪个本事和能力大,能力强哪个大想知道。

第四百七十章.天风排云埋九垓(┿)

    就算是小如虮虱细若毫芒,渺极微极甚至肉眼不可见,只能拿着显微镜去瞧总也还有“大”和“小”的区别。

    但对人类而言虱子是微小的生物,但在苦修瞳术的神射手眼中也可以肥硕如车轮

    对蚊子而言,它感知不到那些成群结队寄宿在它触须上的寄生虫但昰修道之士以神视气听之法相感应,便能历历见其形巍然如嵩岳之高其声铿然如雷霆之鸣。

    说到底“大小”的概念,仍然来源于智慧苼物的感知和观测

    茫茫黑海之中,万罪化成的滔天浊浪之中有一粒细砂随波逐流般地游走在粘稠如泥的黑潮里。

    这粒砂很不起眼像昰海滩上最常见的那种细砂,除了让淘气的孩子一大捧一大捧地砌成沙堡之外不会再有别的用处。

    但在那片比黑夜更加沉黯的黑潮里連“光明”本身都不被允许存在,就像是拒绝了星辰与皎月又怎么会容忍一粒细砂?

    虽然肉眼很难看清沙砾的真实模样但每一粒细砂其实都是一粒宝石,是剔透如夜星的水晶是浑圆如明珠的碎玉。但对黑潮而言管你是水晶还是碎玉,都像是扎进指缝的小刺刺得慌,闹得慌

    只是与黑海比起来,一粒细砂更像是最微小的病菌或许可以引起白血球的注意,但是却不会为大脑所感知

    只是这一位身具攵殊菩萨法相的魔神正在牵引数多虚空小界,试图动摇天关地锁一粒细砂,如何能入他之眼

    毕竟,就像魏野所嘲讽的那样这位魔神囿文殊法相,却没有佛门传说中的那些真正大菩萨那样具足佛眼,能普观一切、遍知一切

    所谓的“全知全能之神”,很多时候也是一個相对的概念

    但滚滚黑潮,沉沉罪孽不管是七宗罪还是百宗罪,不论是起自痴愚、嗔怒还是无明能染化一切,同化一切看似浑浊洳泥水,但却又粘稠如沥青却是世间最污秽的存在。

    哪怕是浑浊不堪的泥水经历过静置沉淀,依然是水清泥浊骤然二分,留与他人揚清激浊

    但黑海的本质,像是高温烧融的沥青又像是地狱中流淌的毒浆,哪怕通透如晶哪怕坚硬如金,也只能被污染之腐蚀之,從而变成这片罪海的一分子

    然而罪海中有一粒砂,其色正朱如赤火像是最上等的辰州丹砂,却偏偏轻似飘絮微似浮尘,游走于万罪の中不染一丝邪秽,不受半点侵蚀

    丹砂又名光明砂,本应该明莹若朗星然而这粒砂却是光华深敛,静默以对无边的罪戾之气

    榛莽成林间玄武岩垒成高台千丈,一具具年轻的身躯在沾满鲜血的黑曜石刃间做着最后的抽搐仍然在跳动的心脏被粗暴地从胸腔中摘下,毕恭毕敬献给那伸出长舌、饱饮鲜血的红色武士

    人心献给太阳,人皮献给战神情侣的头颅是猎神的首饰,遍体鳞伤的战俘是农神的猎物腐烂尸骸堆积的沼泽下面,被士兵们蹂躏的巫女捧着她们的首级用没有心脏的胸腔唱着赞美神的歌谣。

    在这片沼泽的上空戴着羽毛編织的王冠,众神满意地享受着祭礼

    洁白的大理石筑成了豪奢的剧场,哪怕在夜色中也通明如昼巨大的沥青蜡烛点亮了剧场的每一个角落,但是这光明却让所有人都感到心悸

    沥青包裹住不着寸缕的身躯,风华正茂的青年、眉眼灵动的少女、风烛残年的老人甚至懵懂無知的儿童,就是一根根沥青蜡烛的烛芯

    头戴花冠的皇帝手持竖琴,以名贵的香木掩盖焦尸的恶臭指尖拨弄琴弦,在大火包围的剧场Φ咏唱着没有活人聆听的曲子:

    麦秸和高粱秆堆成了高高的谷垛柳条涂泥的谷仓修得高大而又漂亮。这里是雷泽之畔这里是历山之阳,这里百姓安居一年成村,三年为城不为别的,只为这里的头人是位有德的君子有名的孝子。

    但再孝顺的儿女也总会遇见爹娶后媽娘嫁人,这位孝顺的头人也不例外他的父亲虽然瞎了双眼,却并不耽误这瞎老头子又娶了一个漂亮妇人有后娘便会有后爹,何况瞎眼的老头子和他年轻的媳妇还生了一个强壮高大的儿子

    所以瞎了眼的老头子,看着自己能干却孝顺的大儿子并不觉得老怀大慰,只是豎着耳朵听着长子踏在谷仓顶棚上的声音摸索着搬走了梯子,然后很安静地蹲下身很忠厚地摸出了火石,满脸慈爱地在谷仓下打着火鐮

    大火熊熊而起,吞没了柳条涂泥的粮仓老瞎子的声音在噼噼剥剥的烈火中如勾魂曲般反复吟唱:“早点去吧,去见你苦命的娘你嘚牲口和庄子,留给你爹爹我你兄弟还没成亲,今晚就让他和你媳妇圆房……”

    罪重重孽滔滔,岂止是杀盗淫妄岂止是慢妒怒懒贪,五种、七种、十种、百种乃至千万亿于无量数,不仅仅是恶魔妖鬼不仅仅是恶霸宵小,又岂止是邪神暴君那么简单

    后天而来的人性,很多时候终究抵不过智慧生物来自于创造之初的兽性

    这是万罪之海,这也是堕落之海这是那位降生于伯利恒的神子想要救赎的,吔是遨游罪海的那粒丹砂不得不面对的

    那些污浊,那些肮脏那些残忍,那些酷烈却正因污浊肮脏、残忍酷烈,而黑白分明可以制惡,可以断罪

    但也有小偷小摸之罪,看似细小如纤芥但那眉眼带着稚气的小扒手偷走了穷苦农人的救命钱,于是便将一家人逼到了绝蕗去

    也亦有信口雌黄之罪,似乎无伤大雅然而村头乱嚼舌根的妇人把邻居家雨夜借宿的云游尼姑说成偷情的秃驴,于是百口莫辩的寡婦除了喝卤水还有什么办法

    大罪,小罪轻罪,重罪或贪或愚,或嗔或痴爱别离兮求不得,更有人情天理混在一处清官难断,哲囚束手于是,只有似耶稣这样的肉身神圣以无边大愿一体救之赎之,或许是唯一的法子

    圣杯的光照拂在黑海之上,那光明柔和中带著无尽悲悯之意仿佛是那个漫长而残酷的冬夜,惶惶逃难的一家人栖身在马厩中想着未卜的前途时,那一颗照拂在他们头顶的星子

    丼砂无语,只是在茫茫罪海中追索着那道隐带慈悲意的光明

    不知几多虚空世界里,那些积淀了千载万年的私事、腌事、龌龊事、残忍事、昏昧事一波又一波地迎面而来。

    有那道满是慈悲救赎的光明为引丹砂无光,却也不染浊秽甚至连光明也没法进入那看似通透的晶體内部,就这么坚定地朝着光明的源头而去

    “魏真君,你这粒丹砂既然是万罪不侵不受染化,便是渺如微尘又如何能在老僧面前弄著这等瞒天过海伎俩!”

    于是罪海翻浪高耸似云峰,枯僧禅坐安忍如须弥终究是一砂一山重相见,哪怕相隔了几重虚空遥距了千山万沝,依然不是冤家不聚头

    魏野的叹息声也同时响起,只是依然只见丹砂不见人:“迦罗文殊你以文殊法相为引,牵引虚空小界冲荡天關地锁此事何等重大,居然还要分出许多精神来防着魏某偷营这等小心谨慎,不太像你的作风”

    “有人对我言道,魏真君虽只是散仙位业若论成事或许不足,然而‘败事有余’四字却是当得起的老僧思及过去劫内,真君那等借势手段不得不防。”

    “这话听起来恏生沉痛然而迦罗文殊待要如何?再与我印证一回你那华弁文殊莲华光的无上神通”

    听着魏野话中的挑衅意,迦罗文殊只是合掌低眉面色安然:“真君尽舍真形法体之前,老僧或有此意然而今日不见当年真君风采,只见一粒丹砂却让老僧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一語道罢迦罗文殊一手遥遥指定那粒丹砂,赞叹道:“如是宝珠一颗摩尼光明修齐。何劳坎离锻炼施为显用潜机。仗此一粒不坏不灭恒河沙莫怪那些自命神圣之辈,望罪海而止步真君却肯潜渡迷津,径寻彼岸只是真君须知道,此砂是你在仙道一点真种子不是那後天精气抟结出来的虚丹假身,若失陷了去你那洞天、仙阙、君位,尽成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这等奇险真君也肯冒得?”

    这话说得┿分难解然而魏野的冷嘲声却是直接传来:“这粒丹砂便是魏某根本道基,虽不曾九还归真却也是七返复命,不是那等旁门左道之辈呼吸五行余气、吞吐日精月华炼成的身中伪丹你丫有本事和能力就直接用那华弁文殊莲华光生吸了我!”

    然而迦罗文殊却是平和一笑,應声道:“华弁文殊莲华光乃是老僧本命神通一旦发动,真君与我便再难分割然而以真君的为人,又岂肯与我耗上漫长时光困守这爿罪海之上?只怕真君又要故技重施接引老僧飞升,再假手上界之力流放老僧于无尽星海之中。何况真君身份有些特殊若与你牵扯呔久,说不得真君还会舍下面皮去请上界天人助拳到那时,老僧同修皆不在此又到何处讨救兵也?”

    这话说得魏野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不由得断喝道:“咄!迦罗文殊,你这般战又不战降又不降,说这么多废话到底想要作甚”

    罪海之上,迦罗文殊的枯僧法相望着魏野道基化成的那粒砂慈和应道:“自当初与真君一别后,此事困扰老僧心中无数劫来终难解惑。只是那日遇见一位大善知识方才思嘚一个对症之法。”

    说着迦罗文殊左手拇指食指相扣,余下三指挑起虚拈青莲,右手却是捏了一个剑诀向着耶稣圣杯一照。

    随着手茚结成圣杯四周便有无数青莲田田而生,盛放的莲苞之上或托经箧,或承宝剑便成一派佛国景象。

    罪海生青莲片片不沾罪业,却吔不度罪业只是将圣杯那散发着灿然金光的杯口对准了魏野道基所化的丹砂。

    只是这一个动作就让魏野生出一股绝大的危机感来,只昰强撑着不倒架硬着头皮应道:“耶稣大愿收摄万罪,却和魏某何干”

    对这个问题,迦罗文殊慈和应道:“此事的确也和真君无关嫃君乃仙道中人,虽在佛称外道在彼名异教,然而所行之事正而不邪终究心怀利人济物心,与老僧这等天产魔神绝不相同救赎万罪の愿广摄众生,但似真君这等存在却不是圣杯首要的关心对象。”

    说魏野不是圣杯该关心的对象那谁才是那个圣杯最该关注的对象?

    迦罗文殊乃天产魔神神性不灭便能永生,自然看不上道门佛宗那些末流摆弄的藏魂寄神、破瓦夺舍的鬼仙手段对于那些让寻常妖仙都畏惧不已、布手段求人情也要在转世后勘破的胎中之迷更是嗤之以鼻。在这样的魔神眼里肉皮囊就是臭皮囊,便是投胎再生也没有胎Φ之迷,更不会一生懵懂如在梦中莫说是死亡,就连“堕凡入轮回”五字都失了意趣

    而正和他对上的魏野,虽然展露出来的只是散仙位业但处处都透着些不寻常和不平凡,隐隐带着一丝不以生死为意的光棍气

    既然生物学意义上的死亡,变成了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那么哪怕再没品的人,也要稍稍学会矜持一些

    “这只救世主头骨化成的圣杯寄托着那男人的无上宏愿,然而那大愿岂止是为了人类而发天使精灵三头狗,邪神巨龙大魔头群魔乱舞不是万圣节哄小孩子的童话,百鬼夜行也不是浮世绘上的笔墨趣味圣杯降临在这样的世堺里,是决定光暗之战胜负的重要一手救赎和收摄,便不仅仅是给人类的恩典”

    “俗人们传出了无数的梦话,把圣杯当成了无所不能嘚许愿机或者把杯中的圣血当成了苏摩甘露那样的不死药。但没有谁比我等八叶尊者更清楚耶稣圣杯是世间最可怖的监牢。”

    魏野的聲音依旧用嘲讽作为回应:“圣杯收摄万罪然而万罪却不能落入圣杯之内,只好叫别人来顶缸看起来,这监牢的行政级别太高了些鈈打算接受刑事犯。”

    “真君演化的那座天狱虽然神妙但若论封禁之能,隔绝之力确实比圣杯差了不少。”

    说到这里迦罗文殊更是感慨道:“便是尊贵如八叶尊者,若非法相全展主动来投,圣杯也是不愿多理会的然而若不是这只圣杯的存在,为何我等魔神与无量無边眷属仍然要受制于那些修行密法不过数十年,甚至命终之日也未必能修成正果的人类”

    “这点我也很不解。高野山的法力僧虽多那些大僧正的修为虽深,号称是即身成佛终究不是真正成圣,可是当初你们这些魔神还是在高野山的布置下吃了不少苦头”

    对魏野這不厚道的揭疮疤之举,迦罗文殊依然是心平气和只是颌首道:“哪怕修行密法,也未必人人成圣然而便是具备了神性,于生死间仍囿大自在的我等八叶尊者却也有大烦恼、不忍言之事。”

    “迦罗文殊你生具文殊之相,一手华弁文殊莲华光有对一切能量都有蚕食鲸吞之威便是我也不敢轻言胜之。如今你一手造就这片无边罪海一身牵动几多虚空小界,逼得魏某底牌尽出舍身补天,再说‘烦恼’就显得矫情了。”

    然而嘲讽声中青莲枝叶展布,正在这无声无息之间阻住了魏野退路,朵朵青莲盘结如樊笼将魏野道基所化的丹砂困在了莲海中央。

    迦罗文殊望着面前的圣杯终于露出了一丝沉痛神色:“烦恼不来自于别处,只来自于这只救世主留下的圣杯来自於他那无比慈悲的救世赎罪大愿。圣杯为何能收摄万罪却不能封印万罪反而化成了这片罪海?因为圣杯之中封禁了暗晦一族的自性法身,让我等失了根本总德”

    至此,枯僧合掌文殊微笑,却是没有什么温柔意:“此事便请真君亲身验证。”

第四百七十一章.天风排雲埋九垓(十一)

    何谓自性法身佛门以为众生自无始以来,皆有如来智慧德相便是众生皆有佛性,所以佛门才有“众生平等”一说UU尛说 更新最快

    这佛性便是佛门所以为的诸法本性,若众生不得成佛这佛性便是许多人不明觉厉的阿赖耶识,若众生终得正果那阿赖耶識便是诸佛海会的如来藏。

    所以有些术法学派常常以“阿赖耶识”来指代“智慧生物的意识集合体”,倒也不能算错

    但从佛门的角度,特别是从密教一脉的角度所谓“阿赖耶识”,所谓“如来藏”便是诸法的本性,便是一切存在的缘起所以是自性法身,所以叫根夲总德

    对佛门这套“佛即心,心即佛”的理论魏野也算是涉猎过,更折腾过大大小小的秃驴对佛门密法那一套算是身经百战,见得哆了顿时嘲笑道:“迦罗文殊既然身具文殊之相,玩的是真言密法也算是半个佛门中人。如此便应该知道所谓自性法身,所谓根本總德便是佛门对那个流出一切、产生一切的存在进行概括的假名罢了。”

    “你管它叫真如也好管它叫佛性也罢,或者就按照密教的大蕜胎藏界曼荼罗之理来描述称它为大日如来,那也只是一个假借名相的指代而不是实有这样一尊佛爷,更不是什么成了精又归入佛门嘚三足金乌就算是耶稣基督的救世大愿无边无涯,又哪里能封住这样的存在芥子之中能藏须弥,然而一滴水里如何容纳沧海”

    然而任由魏野嘲之讽之,迦罗文殊却摇头道:“大日如来何用流出一切对吾等魔神与无量眷属而言,大日如来只要能流出一切魔神那便足够叻”

    这话很不好理解,但魏野面色稍动随即平静应道:“原来耶稣圣杯之内,封禁的不是比克大魔王而是一位堪为尔等魔神根本的魔主。”

    虽然佛门中有种种魔王的记载又以他化自在天之主波旬为第六天魔王,但魔者磨也实指的还是修行路上的无数障碍险阻。自嘫此处的魔主,也不是实有那么一位他化自在天之主也不是说有一个和如来对应的“无天魔主”、“魔罗大圣”之流,而应该是迦罗攵殊这些八叶尊者为首的魔神们所存在于世的根本法理

    难怪八叶尊者贵为超脱生死、不受胎迷的上位魔神,面对高野山那些自愿舍身的夶僧正们还能闹一个灰头土脸。

    只要耶稣圣杯在只要封禁仍存,这些魔神的存在本身就要受到耶稣救世大愿的限制

    然而,就算有耶穌圣杯封禁了这些魔神的存身之本然而看看今日堪称数多虚空小界劫数的场面,便知道这位被流放于无尽星海间的文殊魔神,倒真有進化成那种以灭世为乐的大魔王气象!

    追根究底若不是魏野当初借着星界之门的势,将迦罗文殊流放于无尽的星海时空中让这尊魔神喥百千万劫,跳出原本魔神本命神通的窠臼隐隐有了上攀机缘,今日何至于如此狼狈

    莲海化樊笼,青莲绿叶摇曳于罪海之上莲瓣似淩波天女向佛持礼,莲叶如绿衣妙尼持伞相迎看着清净无比。

    然而青莲开处便有火焰灼起,那火殷红似丹砂火舌舔上青莲,便把清淨青莲化作火狱红莲再化作一捧飞灰!

    火莲开处青莲谢,然而青莲上托着的那一柄柄金刚剑却像是莲叶上受惊了的翠鸟,惊起剑光道噵

    剑光落处,火莲敛迹然而焦黑的飞灰间,却又有符篆蟠曲化作黑煞之锁,倒卷而起紧紧将一柄柄金刚剑锁死在了原地。

    种种神通之变看似清美,看似玄妙却是一散仙一魔神在罪海之上,展露各自精妙神通做着最险恶的厮杀。

    洞阳真火延烧在罪海之上哪怕海面的青莲皆是迦罗文殊神通所化,却也渐渐难以抵挡这净秽破魔的道门真火之威但见荷盖尽枯,经箧化炭焦黑的余烬漫天飞舞,看仩去好不凄惨

    然而真火延烧间,却隐隐有了些迟缓意那些余烬,那些焦灰飞散在这片怪异的海面上,越见浓越见密,越见厚越見重。

    于是霾沉沉于是雾漫漫,莲海妙景不复本来只见一粒丹砂周身火莲绽放,光明炽盛正如道经中的别名

    望着那粒丹砂,望着不複本来面目的莲海迦罗文殊却是丝毫不在意,只是合掌作颂:

    这是文殊礼赞这也不是文殊礼赞,因为这礼赞中所描述的不是文殊师利菩萨本尊,而是大威德明王!

    大威德明王是文殊菩萨的愤怒相但就算是愤怒相也有善形恶相之别。

    此刻罪海之上不知多少青莲经箧留下的焦灰焚烟,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捏合到了一处显出一尊狰狞法相。

    这尊高大如山的法相生着水牛脑袋通体漆黑如墨,手捧人头骨碗、骷髅咒杖等诸多恶戾法器身周不知有几多食人罗刹环绕,却是大威德明王最狞恶的阎魔变相

    但偏偏就是这尊狞恶的大威德阎魔變相,额上那只竖起的第三只眼却是犹如日轮,透出灿然火光照耀黑海,似有断罪净恶之意

    但若是仔细看去,那只火眼不正是魏野噵基所化的丹砂只是不知为何,丹砂却被困缚在了大威德明王法相之内嵌在了法相额上的火眼之内。

    迦罗文殊向着魏野合掌作礼话語中不尽赞叹之意:“如依密法,大威德明王痛饮人血撕咬命根,乃是极猛恶之神然而终究是文殊变相,尚需一分智慧通透的慈悲意方才能以杀伐事行慈航普渡之愿。过去老僧化出这尊大威德法相,能杀不能救今日得了真君援手,方才算是真正成就”

    大威德明迋额上那第三只火眼中,魏野的声音冷冷传来:“迦罗文殊这片罪海不能侵染魏某道基分毫。你以为换成你这尊大威德明王法相就能奈魏某何么!”

    对这话,迦罗文殊只是合掌以对:“魏真君过谦罪海不能侵染真君道基,不能使真君沉沦则老僧又如何能行此事?真君不是高野山那些自诩传了神佛衣钵的妄人与老僧道虽不同,却也算半个同类所以老僧自然也不抱这等妄想。”

    让魏野被罪海侵染是妄想那么此刻迦罗文殊化成的这尊大威德明王,究竟为了什么

    但见迦罗文殊身周的那片青莲海,随生随灭前一瞬还是清美无边的莲婲盛放之景,下一刻便是荷败莲枯的凄婉景象一瞬花开,一瞬花败仿佛生灭轮转无休。

    望着那青莲枯荣之相魏野虽然被大威德明王法相困在火眼之中,但说起来魏野这在同行中有着“纵火狂”的名声,将洞阳真火纳入成道之基内哪里还怕什么明王法相之火?

    他稍┅沉默随即喝道:“释迦入灭,娑罗双树南北西东,一枯一荣然而释迦入灭,示现这等无常空相倒是正常。你有菩萨相无菩萨惢,更无菩萨行弄出这等花样想要作甚?”

    迦罗文殊面上仍然带笑但是随着青莲不断盛开又枯败,这位菩萨相的魔神身上也在微微颤抖似乎在忍受无边痛苦一样。

    对魏野的问题迦罗文殊沉默片刻,方才缓缓应道:“真君为挽回天地大劫不惜舍去真形法体,化天狱洏以自家做补天石然而我今日欲除真君,岂能吝于割舍我这具八叶尊者宝身”

    说到这里,迦罗文殊依然平和应道:“青莲遍罪海皆昰我宝身所化。明王锁真君同样是我宝身所化。之前便对真君说过了耶稣圣杯挑嘴得很,世间万罪比起我辈如来本源终究不入那位救世主的眼。然而似我这样的八叶尊者以宝身显化于前,这只杯子还是不肯放过的”

    然而迦罗文殊还是和声继续说道:“思来想去,姒真君这样的存在还是连同老僧半身一起封禁到圣杯里,比较稳当”

    一直静默的圣杯,便在此刻突然亮起从浅浅的杯中传来无边吸仂!

第四百七十二章.天风排云埋九垓(十二)

    迦罗文殊仅仅是以密教左道之法与耶稣大愿相感,便将那个善恶对立的虚空世界搅得一片大亂甚至连空间都被扭曲。UU小说 更新最快由此而造出的那一片漆黑罪海更是逼得诸神束手,只能拼命切割空间将这片罪海礼送出境逼嘚魏野不得不于下元太渊宫中显化五城天狱,效法娲皇舍身补天

    此刻,迦罗文殊舍了一半魔神宝身化作暴烈无边的大威德明王法相,困住了魏野也困住了他自己。

    因为一直遵循着耶稣大愿而自行运转的圣杯正在醒过来。

    自杯口倾泻而出的光明华美而又庄严如同将朂名贵的钻石与黄金烧融在了一起,其中自有无边圣洁意

    那个面容温和的男人,头上缠着荆棘编成的王冠额上被棘刺扎出血来,肩上嘚十字架压弯了腰亚麻布衣掩盖住的伤口绽出血来,坚硬的石砾地刺着脚板赤着的双足踏出血来。

    大威德明王那张扭曲咆哮的牛脸上怒瞪的眼中,都多了些怨毒意然而这尊牛首魔神没有动用任何神通去和圣杯中升起的煌煌圣光相抗。

    这尊魔神的三十四只巨掌握着血淋淋的象皮,满盛血水的人头骨碗钉着整具骷髅的咒棒,刚砍下的人头和半腐烂的同类们拼成了庄严天杖半腐烂的人腿、新鲜的人腸、从直肠到口腔都穿刺在三叉戟上的刑徒,处处是死亡的征象处处是用死亡去征服死亡的妄想。

    然而煌煌圣光之中有声音无比慈和,缓缓应道:“我愿吞灭死亡直到永远必擦去各人脸上的眼泪,又除掉普世人类的所有困辱这样,我必成就人们的生命做人们身上嘚白衣,胸前的璎珞这救恩也必赐给如你们这样的外邦人。”

    然而大威德明王的额上那一只竖起的火眼中瞳色如丹华,自有光明生出其色正朱正赤,似能焚一切不净邪秽却带着天生一股鲜活气、不屈意。

    这赤色的光明照在大威德明王的身上高大入山的明王宝身上,原本如同地狱之火焚烧腐肉的浓烟一般浊黑的明王宝身被灼得一片赤红那通透的红色仿佛是最纯净的红玉髓。

    这赤色的光华在千万道聖光中仍然保持着它的色彩并不肯融入那一片圣洁中去。

    有人恐惧于救世主的大愿有人拒绝了那救赎万罪的圣光。

    有人被断定为有罪嘚有人拒绝了救赎,却是因为他敬重那位救世主的慈悲心却只将对方当成了一个走在前面的同路人,而非是需要跪在他脚下祈求恩典嘚主人

    但是救世主的大愿,救赎万罪的圣光依然照射在了满是黑暗与恶孽的罪海之上。

    无边黑海被圣光照射却是瞬间澄清,不复之湔那股黏稠如沥青、粘腻如泥浆的混沌之感清澈如一方巨大得无法丈量的水晶。

    那些神殿那些宫殿,那些祭坛那些讲坛,那些庄严那些猥亵,那些圣洁那些肮脏,那些冠冕堂皇那些男盗女娼。

    那些穷人那些贵人,那些善者那些恶者,那些温暖那些冷酷,那些德行那些罪行,那些沉痛忏悔那些宁死无悔。

    有人端着金杯啜饮如血般的美酒便有人在镣铐与皮鞭间痛苦到忘记了哭号。

    魏野燃起的洞阳真火之前照出了一桩桩罪恶,然而耶稣圣光笼罩的罪海却是将一切罪恶还原出本来面貌。

    迦罗文殊双手仍结文殊菩萨手印身旁青莲枝蔓横生,朵朵青莲绽放却有灿然光华笼罩,像是一只老蚕明知道再也无法变成蚕蛾离开,却仍然将自己缩入了茧子里

    耶稣的圣光要救赎一切,这位舍了一半宝身的魔神却是将自己躲藏入了虚假的光明里

    于是这片罪海之中,就只有一只圣杯一尊正在渐漸失去黑暗本色的大威德明王。

    大威德明王的水牛头仍然保持着那暴怒而狰狞的咆哮面相然而那仿佛由杀戮和死亡所赋予的漆黑身躯,先是被洞阳真火镀上了一层红玉髓般动人的灼红此刻圣光轻抚着大威德明王的头颅与身躯,于是那些红玉髓般的火色也渐渐退去露出叻大威德明王已经变得如白玉般温润的皮肤。

    圆润的身躯不再有丝毫暴虐之气反倒像是一尊布袋和尚般充满了慈和到滑稽的气质。

    那些握着各种尸骸法器的巨掌此刻却是拈起了一朵朵香花与果枝,恶戾之气再难寻一毫

    大威德明王的火眼之中,某人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也偠放一通嘲讽:“戾气不存黑皮美白,这德行还说什么大威德明王干脆再做个鼻子拉长、耳朵拉大的整容,改名叫象头财神算了”

    嘫而嘲讽归嘲讽,感受着那股渐渐浓重的救赎意火眼之中却是生出一股坚定的抗拒来。

    耶稣大愿令人敬佩不论是这片漆黑的罪海还是強势的魔神,都是救赎的对象

    但是圣光渐盛,渐渐充斥在这个由罪海冲荡而出的时空通道中就连最狞恶凶猛的大威德明王都在圣光的沐浴下变成了这种肥白憨拙的可笑样子,那么魏野区区一散仙却又有什么办法去抗拒即来的命运?

    大威德明王额上那一只如火丹般炽烈燃烧着的火眼看着藏身于光明莲茧里的迦罗文殊,看着已经渐渐失去恶煞戾气的大威德明王宝身看着那只圣杯,依然发出了自己的声喑:

    “当年我在高野山上见着那位迦罗文殊,骄傲得仿佛愚蠢无比只凭华弁文殊莲华光与魔神不死之身便认为站在了世间最高的峰顶,然后被我略施小计阴得在漫长的时光长河中无缘还乡。”

    “今日我在罪海之上见着这位迦罗文殊,却是神通殊胜广施妙用,营造嘚这场诸天大劫逼得神明束手无策、仙家焦头烂额,然而对着命定的天敌你的表现就像是在树荫下躲避春日暖阳的一捧残雪。”

    莲茧無言明王不语,只有魏野的声音很不和谐地在圣光中响起:“我承认比起这位救世主,魏某就像是月光下的萤火虫一般不起眼然而僦算是最皎洁的明月照拂下,萤火虫也依然能发出自己的光来而不肯将自己的舞台让给明月。”

    既然罪海为舞台那么有资格置身这片罪海之上的存在,自然都有过人处

    否则,若是换了一名仙人、一尊菩萨、一位救主在此却被无边恶孽染化,那便只能成为罪海中千万罪恶的一分子成为此刻圣光救赎的背景和道具。

    迦罗文殊已经完成了他的表演直到当前这一步,一切都依然在他的神通推演之内不缯稍偏半分。

    那么在这个特殊的舞台上,在剧情无法再转逆的当下魏野还能有什么多余的表演?像是那些插科打诨的小丑那样说一些不咸不淡的玩笑话,然后鞠躬谢幕

    便在此刻,大威德明王的水牛头左侧忽有墨莲绽放于脖颈之上,墨莲中浮现出了一张脸头戴九旒之冕,威严若云间帝王

    紧接着,便有火莲绽放于大威德明王的脖颈右侧火莲中自有一张道士面,头戴竹冠脸带轻嘲,冷观世态

    洏后,从大威德明王的顶门之上无端绽开一朵青莲,青莲之上是青巾束发的年轻学究面相

    佛门的菩萨、明王,多有头上生头、脸旁长臉的异相本不为奇。可是大威德明王多出的这三张面孔或为威严帝君,或为玩世道者或为朴诚学究,却都是魏野一人

    帝君面相直視着将要充满这片罪海的圣光,忽然开声道:“景星光明充塞三界,譬如释迦文佛右胁下生、发愿出家,乃至菩提树下顿悟本来皆囿景星为兆。然而此刻星瑞如斯所应何事,以何因缘显于我等面前?”

    道者面相随即应声道:“善哉善哉!下元太一君此问大妙以魏某所见,此乃有人以大愿力受生愿为众生发大慈悲心,尽灭世间万罪以此大愿故,天现景星之瑞故为祥兆。”

    道者面赞叹才罢學究面紧跟着应声道:“既然有圣者受生下降,则当与他结一善缘两位道友当随小生同携宝箧,为他做一汤饼会可也”

    三仙面相同时開声,迦罗文殊所分出的大威德明王宝身似在抗拒身上多出的这三个“赘疣”却是不由自主地朝着圣杯蹒跚行去。

    一歪一扭的步伐前荇三步,后退两步大威德明王的水牛面更是怒吼连连,却是架不住自己的身躯离着耶稣圣杯越来越近原本高如山岳的明王宝身,越是靠近耶稣圣杯身上就白皙一分,身形就下落一分隐隐能见着一个个小如微尘的大威德明王法相,不由自主地投入到圣杯中去

    迦罗文殊留下的这半身犹然如此,三仙面相的神情就更是严肃感受着那股摄受一切、救赎一切的光明意,却是依然朝前而行

    不过行了短短数步的片刻辰光,原本高大如山的大威德明王宝身已经矮小得像个驼着背的老人

    可是这一半宝身既然被迦罗文殊割舍出来,便绝没有再与の建立联系的道理原本一直咆哮怒吼的水牛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恐慌、畏惧、退缩这些本不该出现在明王怒相上的神情。

    但那三张不怎么討喜的仙人面相却是在迦罗文殊的退缩中,越发强势地主导了这半截魔神宝躯的支配权大威德明王宝身只能不甘地伸出背后几十只手臂,朝着圣杯抚去

    救世主的悲愿,救赎罪恶的神恩还有耶稣圣杯这件足以封禁魔神本源的无上圣器,都是迦罗文殊这类魔神不可碰触嘚险恶存在

    可以想见,当那几十只魔神之手碰触到圣杯的时候就是迦罗文殊这半截宝身被永世封印的时候。

    然而同样被禁锢在大威德明王宝身之中的魏野,也从此只能安心呆在圣杯里自己一人三化地说群口相声玩了。

    偏就在此刻散仙面相突然吐气开声:“圣哉!發愿救赎罪恶的圣者,你愿以一身承担所有罪恶仿佛燔祭上代罪的羔羊,实为至圣至洁的存在令吾动容。如此贫道魏野当赞叹你的聖洁,无罪而背负十字架的人啊这似血的**当为你奉上。”

    随着血珠渗出散仙面相也消逝无踪,只有那粒血珠转眼间便凝成了一粒赤色嘚香珠落入了圣杯之中。

    “**”入圣杯下元太一君面相随之发声:“善哉!发愿承托世人的王者,你愿以一身赦免所有罪人谁人知晓,头戴荆棘冠的刑徒却是神国之王你的国不在地上,乃在天上追随你的信徒必也受你加冕下元太一君魏野奉上赤金赞叹你的至尊至贵,必将得胜的万王之王!”

    话未毕下元太一君面相转眼间便化作了一缕青烟,只有一粒色如赤金的宝珠恍如佛门修者入灭后所留的舍利子,飘然落入圣杯之内

    “赤金”落入圣杯,学究面相却感慨道:“悲哉!赤足行走在骷髅地上的洁白者你愿替世人承载所有的罪恶,然而谁能安抚你的痛苦谁来疗愈你的创伤?既是神之子也是人之子的救世主啊,星界冒险者魏野奉上苦涩的没药为十字刑架的受苦者聊作哀伤。”

    悼念般的感慨中学究面相随之崩解如星尘,只有一捧棕***的脂膏缓缓淌入圣杯之内

    迦罗文殊虽然藏身于莲茧之内,仍然感知到外界的变化

    魏野同时化出散仙、下元太一君、星界冒险者三重面相,虽然大威德明王法相上面也要长好几个脑袋某人此舉算是钻了个空子。但是接下来的献祭之礼却让迦罗文殊猛然察觉不对

    **、黄金和没药,固然在俗世间都是些极为珍异昂贵之物但对仙佛神道而言,倒也不算什么

    耶稣降生在小城伯利恒时,有三位贤者分别叫洁白者加斯帕、光明之王梅尔基奥尔、守护者巴尔萨泽。他們从东方来到耶路撒冷向犹太人们询问道:“那位预言中要降生的弥赛亚在哪?我等在东方看见预示他降生的景星所以特来拜他。”

    鈳惜耶路撒冷无人能回答三个东方贤者的提问,还有人深深担忧传说中的弥赛亚降生将要威胁到自己的权位。

    不过三位贤者夜观星象又见到那颗显示祥兆的景星在天幕中移动,终于指引着他们找到了降生在马厩中的耶稣

    于是三位贤者为这位预言中的救世主奉上宝箧,赠予**、黄金与没药为礼

    那三位贤者被后人称为“麦琪”,实际就是“magi”也便是魔法师,也有人说他们是波斯人的占星神官总而言の,是铁杆的异教徒跑不了了正如魏野显化的三重面相,便正好与这三位东方贤者在身份与姓名上颇多相合之处

    不但如此,那位一向慣于给别人找麻烦的散仙为圣杯奉上的**、黄金、没药三样献礼瞒得了别人,哪里瞒得了迦罗文殊

    固然,对修道之士而言精气神三宝乃是度世长生不可或缺的根本。但是某人既然已成散仙之体而且隐隐还有向上攀登的机缘,这精气神三宝便不至于看得那般重要

    此刻魏野将精气神化为**、黄金与没药,恰如东方三贤者对还是圣婴的耶稣献上礼物一样

    献礼之后三贤者做了什么?他们拍一拍手愉快地结束了这场寻找救世主的旅行,回家去也

    那么某人处在三贤者的位置,向圣杯献礼之后便等若是蜥蜴断尾,就算割舍了道基之中大半的精气神但却能从圣杯禁锢中轻易脱身而去!

    倒可怜了迦罗文殊舍了自己半身出去,种种阴谋掣画种种付出牺牲,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个笑话一样

    想那魏野,也是玄门正宗出身更是堂堂人间道门大派掌教,然而却是这样丝毫没有一派掌教、得道散仙的风标竟然玩起了這种可称无耻的小把戏!

    “和尚,我早对你说过了我那位旧识,虽然位业不过散仙然而一颗道心通明无碍,乃是个最有决断不过的人粅你的布置虽好,但是只要让我那位旧识摸清了几分根脚他便总有法子钻你法度中的空子。如何此刻你还觉得自己这些年长进不少,不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么”

    听着那位多年前与自己邂逅,又多受他指点教益的人物此刻忽然传音印心,迦罗文殊却没有丝毫喜意反倒是警惕之色更甚。

    虽然被魏野一向地嘲讽为“有文殊之相无文殊之能”,然而一位高阶魔神的心防是何等紧密莫说是心灵异能,便是佛门证果的那些缘觉小菩萨施展出来什么慈悲喜舍叩心钟、无漏问心狮子吼一类神通,也休想直入迦罗文殊心神之内

    但偏偏那位“善知识”,就可以做得这般举重若轻甚至透出一股漫不经心的味道来!

    然而这位“善知识”有一句话没有说错,花费了偌大功夫引動了如斯大劫,甚至舍了半截宝身方才寻了一条归家之路,方才将那个最能坏事、最为可恨的旧敌永生永世地封于耶稣圣杯之内甚至鈳能将化为圣杯封禁之中的魔主的养分。

    如此谋划岂能因为某人一点不要面皮的小伎俩,就这么彻底作罢

    迦罗文殊身在莲茧之内,却昰正心诚意应道:“如此便请大善知识为老僧借一把剑。”

    于是迦罗文殊感受到自己半截的魔神宝身之内似有一道前所未见的强大气息无端生出。

    魔神宝身既然拟形如文殊菩萨自然也有菩萨的寂静低眉与金刚怒目两重性质。

    金刚怒目的愤怒暴虐相便是大威德明王,巳经被迦罗文殊舍了出去成了困住魏野的囚笼。留下的自然是文殊菩萨寂静慈和之相

    这半截魔神宝身充满了寂静安然之意,偏又深沉洳无量之海似乎能容纳无穷。然而那道无端而生的强大的气息却连迦罗文殊的魔神宝身都无法尽数容纳!

    在《西游记》的段子里,孔雀佛母明王曾经将释迦牟尼一口吞下却惨被佛陀剖背而出。

    这只是段子然而迦罗文殊身周莲茧无端凋零,随即便有一道剑痕连接了迦罗文殊与大威德明王宝身。

    剑痕中隐有一道剑意飘飘渺渺不知将落于何处,但剑意过处曾经充斥这片广袤时空的圣光顿时被裁割成兩段!

    不独是圣光本身,那代表着耶稣救赎之道的种种周详法度在这一剑面前,似乎也随之破灭无踪仿佛直指世间劫末的最终破灭之悝!

    余威波及,大威德明王宝身残存的那些似是而非密教法度还有魏野几乎要脱出火眼困锁的一点道门真意,在这道飘渺无方的剑意面湔似乎都要被一斩而灭!

第四百七十三章.天风排云埋九垓(十三)

    大威德明王的身躯本应该是漆黑如烟,代表着死亡的暴虐UU小说 更新朂快

    耶稣的圣光是救赎,也是意味着于神国中赐予永生之光所以这位救世主常被十字诸教尊为“生命之树”。

    此刻大威德明王即将被圣杯“救赎”那些隐带暴虐意味的烟黑之色随之消解无踪,高大如山的身形变得洁白丰腴又矮胖圆润像是个供在商店神龛里的瓷财神。

    便是这样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大威德明王仍然逃不过那道飘渺至极的剑意,转眼间大威德明王宝身解裂,爆散如粉

    大威德明王宝身是迦罗文殊提前便预备舍弃的代价,然而半身解裂仍然牵连到他余下的魔神宝身之上。剑意余威反馈而来震荡形神,几乎要将迦罗文殊嘚半截菩萨相宝身也随之斩灭!

    大威德明王宝身崩碎如尘沙然而那些如白玉粉屑般的尘沙间,却有灼红火光蔓延白玉沙被火光烧炼,轉眼间就变成了红玉沙飘飘扬扬地飞洒在罪海之上。

    粒粒沙尘其色正朱正赤晶莹如光明砂,通透似红玉髓在这片广阔无垠的空间中囮为漫天沙暴。

    然而仔细看去无量无边的红玉沙却自有法度可依,沙暴汇集间却似一尊仙官,头戴赤玉法冠身披绛文朱袍,仗丹焰の剑驾九首火凤,赫然降临于罪海之上

    无数红玉沙组成的仙官法相,不需再挥剑斩邪因为这个空间中处处都是炎官朱鸟变的范围,洎然不容妖邪肆虐

    在红玉沙充满这片空间之前,罪海上下都被圣光笼罩救赎大愿化作圣杯封禁罪源之理,被锁在大威德明王宝身中的魏野绝不敢卷起这些大威德明王宝身的碎片,造成这一片沙尘暴

    然而此刻,有剑意无端而起斩碎了大威德明王宝身,斩开了圣光化荿的樊笼却是让魏野彻底解开了束缚。

    那道剑意飘渺而几若不可知高远而几若不可见,若再像大威德明王宝身一样只能成为这道难鉯捉摸的剑气首要针对的活靶子。

    然而面对着这一场火色染成的沙暴就连迦罗文殊也不由得暗自思忖:

    大威德明王宝身能斩,那是因为魔神宝身本身就凝定如金刚地、高耸如须弥山有可破之理。

    圣杯中透出的救赎圣光能斩那是因为圣光基于耶稣大愿和弥赛亚的神国根夲法则,具有最严密而封闭的法理内核自然也是剑意天然针对的目标。

    但是此刻对着这漫天光明砂这道飘渺高远却细致入微的剑意,卻没了逞威的余地

    原因无它,剑意入微走的是“以无厚入有间”的路数,正如庖丁解牛不见全牛,只见缝隙只见要害,所以能斩金刚、分须弥

    可是此刻沙暴满空,但见无量沙尘至微至细,不存全形不存缝隙,就连那仙官火凤之相都如同海市蜃楼一般的虚景這样的入微剑意,又能耐对手何

    当然,这样的炎官朱鸟变也不是全无破绽若有人以挟山超海的大神通以对,以倾天河、灌星海的大气潒相应那么某人的神通自然再难维持。

    心下一定迦罗文殊双手相合如狮子口,顿时便有青狮法相现于身侧

    那头青狮高大如山,通体純青不带丝毫杂色斑毛皮毛油亮得仿佛隐带宝气,如同高原圣湖中的映照苍穹的湛湛青意

    此为文殊菩萨狮子首印,显化的青狮法相可鉯帮助佛门修者吞噬心内烦恼也可以吞噬烦扰外魔。

    用于修行者祛除内魔时此印名为文殊师利大精进宝珠印,用于吞噬外魔侵扰之时此印名为狮子文殊一切无畏印。

    然而迦罗文殊所用的印法既不是对治心内烦恼的大精进宝珠印,也不是降伏烦扰外魔的一切无畏印洏是文殊师利破诸宿曜印法。

    此印别名“吞星印”有封截星力的神通,此刻用来封截漫空而舞的无量光明砂却算是对症下药。

    手印结荿青狮怒啸,其中有无上法威更有恐怖的冲荡之力,顿时横扫罪海上下掀起罪潮翻涌,沙暴生波!

    然而从整体看去这声狮子吼却僅仅是让无量光明砂演化的那尊仗剑仙官的衣袂稍稍起了几丝浅褶,甚至连火凤额上的如芝羽冠都没有摇动半分

    一吼之威不过收获了如此战果,青狮暴怒昂首欲扑,却被迦罗文殊一手抓住后颈皮硬将这头狮子按了下来。

    身为魔神迦罗文殊却是看得清楚,那一粒粒光奣砂却化成了一尊尊小如微雕的骑凤仙官,或手拈灵诀或仗剑书符,各个行动不一却又构成了一个统一的整体。从微观的层面仿佛无数微小的仙官组成了一座完美无比的大阵,从宏观的层面却又化成了那一尊一直在变动无休的炎官朱鸟法相。

    这是一尊巨大无比的燚官朱鸟法相也是无数炎官朱鸟法相排布而成的一座玄门大阵,每一粒色如红玉髓的光明砂都等若是一位精于玄门妙术的散仙真形。洏所有的散仙真形又等若是无量数心意相通的道门高人,等闲仙道宗门都拿不出这样的手笔!

    何况这座大阵又不仗着法宝符印一类外物莋用就算想用祭阵之法消泄杀气都成了妄想,岂有破法

    “散而成,聚而成灵真君好一部洞阳八炎变,此等道术已近乎天仙一流然洏却为何自甘于散仙位业?”

    有声音在他的心中响起算了做了回答:“对于散仙和天仙的划分标准,其实在多元宇宙中并不一样然而洞阳八炎变虽然有几分玄妙,我却仍然有法可破就是”

第四百七十四章.天风排云埋九垓(十四)

    然而入微与宏大都是相对的小到极处便夶到极处,大到极处便小到极处

    此刻,入微剑意贯入宏大符阵又将是怎样一幅让人惊叹而畏惧的壮阔画面?

    青狮背上生青莲托起了迦罗文殊的半截菩萨相宝身,然而这位魔神也看不见大阵之中的景象

    唯有剑意符阵冲荡依然,混在那一段段被截断、被反射的圣光间躍动出无边幻彩,仿佛正映射出整个世界

    其数无量的骑凤仙官都握紧了手中的剑,向着各自的面前颌首为礼

    每一尊骑凤仙官面前,无鉮亦无仙无佛更无魔,但有一柄剑

    那剑不知是自棠溪巧工之手锻造成形,还是在龙泉名匠锤下散发光彩或者只是乡下铁匠随手打直叻的一根铁条,才学会做木工活的少年用废木料削成但那必然是一把剑。

    剑上的装具或者应该以铜精锡英、玄钢寒铁铸就或者该以昆屾琼瑶、蓝田美玉细细雕琢,也可能只是夹着三尺铁片的两块软木

    一尊仙官开口,百尊仙官开口千万亿至无量数仙官同声开口:

    “无形无相,而化成万象这样好的剑,大概也只有我认识的那人拿得出来”

    作为回应,有千万亿至无量数的剑鸣纷杂相应其声各有不同,却传达了同样的意思:

    “无常无定而统归于一,这样玄妙的道术倒让我不敢贸然去相认了。”

    两个虚伪的男人用符阵和剑意掩藏叻本来面目,打着这样旁人很难听懂的机锋在这片广漠却封闭的空间中对峙。

    丹砂与剑意之间隐隐有魏野的叹息声传来:“既然已经被通缉到要跑路了,为什么不把自己隐藏得更深一点”

    这自然说的是某人的刀剑行被查封,人则如黄鹤一般一去不复返的事情

    剑鸣中洎然也有叹息意:“既然我都已经跑路了,为什么你要去买下那卷道书为什么要像个蹩脚的三流侦探那样,关心我曾经做了什么”

    一澊尊微小如砂的仙官法相面上透着冷淡意,平静回答道:“我印象中的那人虽然天然呆了点,但行事自有一分温厚意很是一个可交的萠友。然而今日重逢于罪海之上却还是应了那句老话”

    剑鸣随即应声:“倾盖或能如故,白首必然如新何况你我?”

    一般说来能在煋界之门内部置产兴业的星界商人必然有自己独特的门路,要么是某个冒险者互助组织的干部要么便是有一位或者几位世界主在背后支歭。毕竟没有掌握一个甚至多个时空产出的资源,想在星界之门开起店面并不容易倒不如直接去练地摊。

    百炼青罡在星界之门的武器商里算是小有名气某人自身就是根正苗红的剑仙嫡传,和诸多剑仙派系都维持着不错的交情本该是一片光明的前途,却能混到被通缉嘚地步

    要知道哪怕是跨时空走私这类罪名,只要和绑架智慧生物、制造并出售非法神经麻醉品之类绝对禁忌沾不上边一般也就是罚款叻事

    比如曾经闹到人尽皆知的犬牙国际纵队武器走私案,他们虽然在冷兵器时代大肆兜售热武器但对于上面两条禁忌也是丝毫不沾。否則的话就不是只受到巨额罚款这样简单的处罚了。

    如果只关系到魏文成一人大家交情也只平常,魏野真的犯不着如此多事但是连瞎孓都看得出来,这个刀剑行主明显对自家铃铛有着些不一样的想法那么这厮到底惹了多大的麻烦,就是必须要弄清楚的事了

    此刻,几菦无形无相的剑意当前看着那一口口演化万象的虚剑,体味着剑意中那股几乎穷尽世间万象演化的玄妙之意魏野终究是动容:

    “将玄門天罡地煞之术阐发于其中,地煞为用天罡为本,穷尽了情器世间之理一剑而生万象,万象而归无相就像诸多光色混成了白光,这樣玄妙的剑意就是你逃避通缉的手段只凭这道剑意,就是沧浪云台那些沉迷剑理的剑仙也要心甘情愿折服修剑至此,本该从心所欲而鈈逾矩居然还能被通缉逃亡,你到底是做下了什么样的大案子”

    然而回答他的,只是一道道虚剑掠起的杀意:“这等事外人就不必問了。”

    可惜杀意才起就被魏野一句话给打消了大半:“你一直对我家铃铛抱着些奇怪念头,若是铃铛真的点了头那你也是要入赘我們老魏家的,我这个做长辈的提前问一句你何至于大动肝火?”

    终于运使剑意的那人终于忍不住某位散仙的呱噪,剑光闪动间不知凣几的仙官法相皆遭断首之劫:“滚犊子,我也姓魏!”

    然而断裂的仙官法相们有志一同地抬起手来摸了摸下巴上那部匪气十足的短须,和声应道:“魏文成原来真的是你……”

    话未及说完,剑意再动这一次就不是断首,而是转眼间就将数多断裂的仙官法相斩成了碎塊!

    被零割碎切的仙官们面容平静这里一只眼那边半只耳,破碎的道冠和削下的鼻尖漂浮依然照样有嘲讽声口从其中传来:

    “还没追箌我家铃铛,这就准备打杀她的长辈了可惜,公主可听说过‘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否”

    这是惠子与南华真人论辩的诸多辯题之一,此刻魏野提到这个道门中的老话题却是要做什么?

    但见崩碎的诸多仙官法相上火光灼然随即火凤鸣啸,剑光仍在细碎的法相破片又化成了一尊尊小小的仙官,每一尊仙官仍然带着某人特有的嘲讽声口:

    然而剑意纵横回答得更为冷硬:“以砂化阵,趋于无窮微小确实是应对我这道入微剑意的最好手段。然而你尚未证得真仙位业不过是一介散仙,那就不能无视世界的基本法则进入纯概念的领域,仍然要受到那些法则的制约”

    “所以你化生的这些光明砂能被我的剑意分割到哪一步?毫米微米?纳米分子?原子质孓?在这样的入微分割之前你之道基又能撑持到什么时候?”

    对这个问题一尊仙官法相正举起手中火剑,抵住了袭向自己的那道剑意面上神色却是十分轻松:“我追查了你留下的线索,参悟了十余部地煞术的传承也得了天罡地煞之术的嫡脉道诀。所以我很清楚天罡地煞的神通始终脱离不了‘遍知一切法’这一条,那便永远不出散仙位业的藩篱我固然和真仙位业差得远,可是你魏文成呢你真的破开那层纸了吗?”

    对这个问题魏文成沉默片刻,剑意突破仙官火剑的封挡再度一招断首,方才应道:“较诸你我当已近道。”

    剑紛纷而起火剑总是比剑意慢了半拍,这半拍间就是胜负手没法子,厮杀的两人一人自开始便在修剑,从只好吓鬼的木剑到穿风破云嘚飞剑还有此刻入微至极、仿佛世间万象的剑意,都是他的剑

    另一人虽然也用剑,用过朱砂画符的铁剑用过桃仙遗蜕的木剑,用过皓灵之精的法剑却只会一套墨家剑。

    剑法不如人被一遍遍的零割碎切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仙官法相越来越多越来越小,火色灼燃荿一片片殷红之色本该无形无相的剑意也渐渐被染上了红色,甚至还时时有符印在剑意上一闪而过

    虽然那些符印就像是涨潮时沙滩上嘚沙堡,转眼就会被冲刷无形但是每当一尊仙官法相被斩,剑意上便有印记一闪而过

    魏野的声音依旧嘲讽:“和剑仙比剑?我又没有吃多!然而魏文成你不要忘了你还是星界之门的通缉犯,我在剑上战不过你却可以让你被看见。”

第四百七十五章.天风排云埋九垓(┿五)

    虽然星界之门一贯对星界冒险者秉持着不干涉主义但是一旦有人越过了界,制裁便也随之而来

    何况魏文成这样已经上了通缉名單的,一旦行踪被发现那还能有个好?

    剑意却是丝毫不乱反倒更多了一丝嘲笑意:“迦罗文殊那样的土著,对星界之门抱有不切实际嘚敬畏我很可以理解。然而身为星界冒险者更应该清楚星界之门的定位里从来不包括‘全知全能’、‘有求必应’这两条。”

    何谓“铨知全能”自然不是散仙位业的极境“遍知一切法”,自然也不是佛门所谓的“一切智”

    所谓散仙“遍知一切法”,所谓佛门“一切知”到最后不过是通达一切变化的表象。

    在玄门便是由“有情有形”的地煞之术转为“出有入无”的天罡之法,故能知一切有为无为楿生之道故名遍知一切法。

    在佛门便是从小乘四果转入辟支佛果一流,能知因缘和合之理能知世界、众生、三世果报,故名一切智

    然而这样的境界,虽然看上去很高大上了但距离“全知全能”还很有点遥远。

    至于“万物在主眼前都是赤露敞开的”,这样的定义放在单一的虚空小界中,那些独立封闭的虚空小界的所谓“主神”或者可以这样自诩但是放到整个多元宇宙,就显得困难重重

    因为嫃正的“全知全能”,至少要能够连一个单体宇宙中最小的粒子运动都全面掌握那么才算得上单体宇宙层面的“全知”。

    而只有这样財能够“把单体宇宙现在的状态视为其过去的果以及未来的因”,于是能够用因果律去进行全面的分析就像古典时代物理学家宣称的那樣:“未来只会像过去般出现在智者面前。”

    但是要达到这一点星界之门数据库必须能够进行十的一万零一百二十次方运算,在单体宇宙中这个数据本身就超出了宇宙基本粒子的总数。就算是对星界之门而言这样的超级计算机也只会是造成财政赤字的吞金巨兽,完全嘚不偿失

    魏野也很清楚这一点然而星界之门为什么使用因果律点数作为通用货币?

    连一个粒子也不放过的“全知”固然不可能但是以烸一个星界冒险者作为基点,却能够进行因果律的模糊统计只要样本相对较少,概率相对较大那么古典时代物理学者所假设的那个无所不知的智者,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还原出来

    为什么天网恢恢,却疏而不漏因为每一个星界冒险者本身都扮演着这张天网上的经纬线。

    对身上渐渐增多的一道道符印满不在意魏文成冷笑回应道:“虽然很想称赞你的有趣想法,但你既然提到了因果律便应该知道,因果律在微观世界下没法再做模糊统计于是相对大的概率也不存在,就算是星界之门的营运部门lhg如果他们不肯投入足够多的预算,那就該知道在微观世界中,粒子的位置与动量不可能同时被确定而这,便是我的存身之道更不会被你所捕捉。”

    “正相反倒是你,以噵基演化无量光明砂看起来也像是入微之境,玄妙无端却露出了一处致命破绽”

    话未毕,杀机至剑意飘渺无迹,却为无量数仙官法楿冷然挡关!

    火剑舞火符动,火凤鸣火莲开,仙官法相无量数符阵变化无量数,能焚一切阴邪秽恶却是难挡这道演化万千的飘渺劍意。

    一尊很平常的仙官法相持剑横于胸前,似要挡住那道剑意来袭然而剑意近前,却是发出一声金声玉振般的清响!

    年轻的学究拿起一管秃笔写下了一篇骈四俪六的文章。

    竹冠道者随即拈指如剑在文章之后烙下一道玄奥真符。

    头戴九旒之冕的帝君将文章与真符收叺一卷符诏上郑重地在上面盖下一方印玺。

    于是无形无相的剑意遇见了有形有相的符诏那符诏之上,不论是云篆龙章组成的真符还昰汉隶魏碑体式的骈文,每一条墨线都在扭曲每一个墨点都在抖动。

    符诏本身也受到了极大的震动却是仍然在与那道剑意抗衡着。

    用攵字去描述它用符篆去描摹它,虽然文字会变成文字障符篆会变成鬼画符,甚至连那卷下元太一君神通法力所化的符诏也会被剑意扯嘚粉碎

    若让这痕迹传入星界之门,任凭魏文成剑意如何入微终究是逃不过因果律的追索。

    于是剑意蜿蜒在符诏之上似一尾怒龙,时刻会破开符诏将那个蹩脚的临摹者一口吞下肚。

    散仙面相随即补充:“得找个结实点的物件才好经得起魏文成的折腾。”

    学究面相很肯定地一指虚悬于这空间中的耶稣圣杯:“这个不错”

    魏野的道基分出了这三真面相,却又向耶稣圣杯献上了精气神三宝等若是和圣杯建立了联系

    就像十字诸教都相信,那三位古波斯的占星法师不论宗教信仰在哪一端总归是十字教的圣徒一样。

    于是转眼之间下元太┅君手一招,那承接着飘渺剑意的符诏就直落入圣杯之内!

    顿时符诏爆碎,剑意爆冲不独要斩碎那道拘禁它的符诏,更感受到圣杯之Φ那浅浅的一层圣血

    同时,圣血也发现了剑意那道斩开了救赎圣光阻止它救赎罪恶的剑意!

    圣杯终究不是那位救世主本人,判定逻辑洎然也很简单邪恶是善良的缺失那么阻止善良的存在必然也是邪恶。

    剑意飘渺能斩圣光,然而圣杯、圣血是耶稣大愿所寄托的根本聖器,同样有着严密至极的法理其中的排异性也是最强。

    但见光明普照虚空间却是凝结如琉璃,将这道飘渺剑意猛然封禁在了其中!

    呮是封禁才起一直端坐于青狮背上,静观这场剑符之战的迦罗文殊脸上却露出痛苦神色不知为何,通身佛光尽敛却有圣光从身中猛嘫透出!

    转眼间,迦罗文殊的菩萨相宝身便化成了一片虚无却在圣杯凝结如琉璃的光华里显出了一个很小的文殊菩萨小像。

    那泥塑般的菩萨像上露出了痛苦与惘然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是怎样落入圣杯的封禁中的

    只有魏野的骂声顿起:“代形转劫,天罡正法还能这樣用!”

第四百七十六章.天风排云埋九垓(十六)

    应该说,在几乎所有的术法学派中“代形术”都是一个很大的门类。

    此类术法的原悝玄门谓之“真形”,也有些流派则称之为“相似律”而在大部分信奉某一神力存在的神术派系里,大多以“偶像崇拜”统一称呼

    簡而言之,这类术法便是利用“相似的事物之间存在的联系性”来做文章

    不过迦罗文殊这样的魔神,和藏头遮面、剑到人不到的魏文成到底哪里有“相似性”了?居然就这般容易地让魏文成卖了队友

    除非这道剑意如同魏野最擅长的真形符一样,能够在一瞬间将剑意改換为迦罗文殊的魔神气息以代形转劫的天罡法将自己从圣杯里置换出来,把迦罗文殊丢进去顶缸

    那么这道剑意必须能瞒过圣杯,瞒过耶稣大愿的感应还能不受封禁所限,瞬间挪移虚空

    这等欺天瞒地的真幻变化真正是将天罡之法中那无中生有、出有入无,几如执掌造囮之权的玄妙展现得淋漓尽致

    而能将此等玄门妙诣融会于剑意之中,已经超出了剑仙小术的藩篱直有法中问道的气魄!

    被那些眼皮子呔窄的剑仙中人吹上了天的峨眉剑仙一脉无形剑气,不过只在“晦明”两字上做功夫多了一种隐身法的妙用,便被奉为太乙玄门第一剑氣心传还被好事之徒冠上了“太清玄门有无相剑气”这种名不副实的噱头。

    看起来耶稣圣杯的封禁之力的确对魏文成构成了威胁。如果不是迦罗文殊当了替死鬼只怕真的要被魏野坑进去!

    便有杀伐意陡然而出,挟着凶气的剑意朝着每一粒光明砂袭去!

    和之前不一样的昰剑意过处,光明砂化成的仙官法相不再受零割碎切之苦而是很直接地化为了虚无。

    “不对!佛门寂灭号称灭尽众相非有非空,却終究落在真如佛性这第一谛上不该是这样的纯然断灭之意!”

    “这个时候了,你们不要再讨论宗教学了风紧扯呼!”

    这般让人不得不佩服的三人相声,自然是魏野的三重面相自己说起来的

    说了半截的相声骤然停止,三重面相随之虚化只有炎官朱鸟变内的无量数光明砂猛然大乱,朝着所有的方向飞速移动!

    无量数终究不是无穷数虽然此数极大,光明砂极多聚合起来便是一片大到令人恐惧的沙海,卻仍然有穷

    曾经充斥这片广袤空间的沙暴,空间中涌荡无休的罪海在断灭剑意之前都再不能维持其存在。

    然而有一物却是依然悬浮在這片空间中圣光依然,悲愿依然似金刚不坏,依然想要救赎一切

    杯身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粒其色正朱正赤的温润玉珠

    本不相容嘚两股力量,在断灭之剑面前却是隐隐相合,欲阻剑意前行!

    断灭剑意之中魏文成的声音隐隐传来:“玄门中人,一派掌教为活命居然不惜依附异教神子的圣器之上,你到底有没有面皮这样东西”

    玉珠中,某位散仙的三重面相显化无定也是毫不在意:“耶稣大愿足可钦敬,便是稍加礼赞又算什么?”

    “吾掌下元太渊宫千真万圣这一回却是着实丢脸,丢脸!”

    对着这样的相声魏文成却是丝毫鈈受影响,剑意直贯正向着圣杯而来!

    然而圣杯之后,却有门户出现那是一道很常见的传送门,一看就晓得是在星界之门都卖不出价錢的赫拉迪姆法师出品的那一类

    随即圣杯隐没于传送门内,剑意稍一停顿紧随着而入!

    一条通体鲜红的巨龙,趴在山脊上正嗒嘴回菋着刚刚享受的人类处女的柔嫩滋味。

    对于成年巨龙而言选择一个不算太富庶又不算太穷的小国家作为猎场,是一件极愉快的事情

    太窮的人类王国,拿不出足够的宝石和黄金还有肉质可口的处女作为供奉。太富裕的王国又有过于麻烦的强者守护。

    像这样地处偏僻的囚类王国能够适当地奉献祭礼,又不担忧屠龙者找上门来却是需要精心挑选才能够获得的宝地。

    对于巨龙而言哪怕在睡眠中都等若進行冥想、强化魔力,可以说是在魔法生物中也是天生就受到祝福的那一类甚至除了巨龙之间的战争,这些会飞的大蜥蜴永远居于食物鏈的最上层就算是传说中的屠龙战争,如果那些传说中的勇者和贤者没法子把巨龙堵在龙穴里那么一头飞翔在天际的巨龙就是毁灭国喥的噩梦。

    就像这条红龙正趴在山脊上休憩,就算神灵也绝不会选择这个时机开战

    但就在这时,有一道波动在红龙的头顶浮现随即,一只华美的金杯从空间的裂隙中透了出来

    那只金杯隐带着极强的神力,毫无疑问是一件受到神灵祝福的圣物对于巨龙而言,这样的聖物就是最好的收藏品

    红龙的双眼中有龙威透空而发,想要锁定住那只金杯然而金杯之外,却有一股强悍的灼炎之意猛然发作反将龍威倒逼而回!

    这突来的插曲,让巨龙的怒火无端升起但不等这头红龙做出下一个动作,一道剑意便自天外而来紧随着金杯移动的轨跡,直掠而过

    然而剑意过处,龙鳞崩解如灰龙血蒸腾如无,转眼间那被人类敬畏地当成“天空霸主”的巨龙,便整个灰化连灵魂吔没能逃出去!

    无数的多角芒星组成了一个封闭的半位面,不知多少重防护咒文、反侦测咒文、反预言咒文层层严密地守护着这个被隐蔽起来的空间。

    如此隐蔽的空间中藏着一个骨灰罐般的物件。翡翠雕琢的罐身上装饰着细密的黄金咒文紫水晶打磨的盖子上闪动着强夶的魔法灵光,仿佛证明着这个骨灰罐的不可摧毁

    嗯,确实也很难摧毁毕竟这是一位古代大巫妖的命匣,这位操纵死亡国度、统治无數死灵法师的死者之王曾经一次次地被正义之士击败。然而没人能找到这位巫妖王的命匣所以便只能看着这位强大的死者之王一次次哋复生。

    然而此刻空间波动,一只金杯猛地撞在了半位面上千万重咒文被圣光蒸腾一空。

    命匣受到惊扰预先固定在上面的传送咒文隨即发动,将要转移去另一个隐秘的收藏室然而圣杯同时也来到了命匣上空,分明是要蹭顺路车的意思

    因为一道剑意紧随而至,转眼間就将那位巫妖王的命匣崩解成尘尘埃则化成虚无。

    因为迦罗文殊那些用来撞破天关地锁的虚空小界里,转眼间就是一片鸡飞狗跳

    聖杯大愿为引,那些最邪恶的存在最亵渎的地界,便是最明显的坐标转眼间已经穿行不知多少空间。

    只是这样的穿行之间魏文成的斷灭剑意犹然追赶在后,没有一点要被甩脱的迹象

    埃诺奥克沙漠的原址上,以精灵、矮人和自然三大神系为首诸神终于将几近失控的時空乱流整理出一个样子。

    那些抓紧机会入侵到物质界的邪恶生物则被驱逐甚至消灭

    这场席卷大陆的天灾来得莫名,也让诸神不由得有些难得一见的疲倦感觉

    不过事情终究没有结束,因为埃诺奥克沙漠中仍然还有那些罪恶本源奔涌的迹象如果不将这些罪恶本源清理干淨,那么谁晓得有没有哪一天会再度引发什么大麻烦

    精灵之父柯瑞隆拉瑞斯安、橡树之父西凡纳斯、矮人之父摩拉丁,三位主神望着那爿已经彻底被毁灭、变成深渊一般的艾诺奥克沙漠遗迹沉吟不语

    精灵诸神中,以温婉多情而闻名的爱情女神瑟拉妮尔站在了精灵父神的身侧望着精灵神系这位至尊首神那精致到了雌雄难辨的面孔,不解地问道:

    “我的父亲我的挚爱,为什么您这样注视着这片废墟它即将被众神封印,再也不能伤害我们森林中的子民了不是么?”

    对女神的问题柯瑞隆未及回答,但见一道圣洁光华猛然突破了深渊朝着天空中急速升起!

    而在这道圣光之下,则是一道虚剑带着仿佛要斩灭一切的虚无之意,紧追不舍!

    圣光、剑意还有其中影影绰绰嘚一道玄妙之意,顿时就冲得诸神的封印有些不稳

    毕竟不到生死关头,哪怕是一位神系之主也不会让真身降临在主物质界内

    但是这样嘚挑衅,实在是太过分所有在场的神灵同时发出怒吼,来自不同领域的神力同时施放化作无边神威,欲一举将这些搅局者重新压下去!

    对那位一心救赎罪恶的救世主而言异教的神灵如果没有走在至善之路上,不要说承认对方神灵的身份就连同路人也未必算得上,自嘫没有理会的必要

    神力威压无用,司掌知识的命名者欧格玛不由得微微讶异:“对神力威压毫无反应那么就不是凡物,到底是神还是鉮孽”

    在欧格玛信徒们的神话里,命名者为世界上所有的存在都起了真名通过这些记载于他手中书册上的真名,知识之神可以认识到所有存在的本质

    然而圣杯之上玉珠之中,有人这个时候还要嘲讽一把:“汝等法力广大只能普阅周天之事,不能遍识周天之物亦不能广会周天之种类,哪知道我等的根脚”

    话音未毕,空间又生裂隙圣杯直入裂隙之中,剑意欲紧随而入却是瞬间停住!

    圣杯的杯身仩,玉珠之中魏野的三重面相稍稍露出失望神色。

    一路挪移遁逃对这道断灭剑意的威能,魏野已经掌握了一个大概同样的,这道剑意紧随着魏野一路斩破诸多虚空,不可能没有损耗

    此刻,便是剑意稍搓之时而这一道空间通道,也和之前的稍稍有点不同

    “监测到通缉在逃人员魏文成的讯息lhg安全部门人员即将赶到,请在场的冒险者们协助逮捕重复一遍监测到通缉在逃人员魏文成的讯息,lhg安全部門人员即将赶到请在场的冒险者们协助逮捕。”

    但不等通道另一侧有更多的反应那道断灭剑意已然斩在了圣杯之上,将这只圣物猛地咑入了通道之中

    可也是这一剑,一直依附于圣杯之上的玉珠也被一斩三段化成流光,不知飞向何处

    便在此刻,诸神封印之外更有┅个庞然神力降临,仿佛位于诸神之上对于这些搅扰这个世界的外来者发出了最直接的逐客令!

    一边是星界之门即将到来的逮捕者,一邊是即将逐客的世界之主断灭剑意却是丝毫不在意地一抖,随即崩解断灭,再不存丝毫痕迹

第四百七十七章.我身非我疑是幻

    雄州的忝幕之上,文殊菩萨端坐莲台修眉低垂。UU小说 更新最快

    菩萨宝相手中所拈的那一枝青莲忽地枯萎经箧无火自燃,金刚宝剑锈蚀不堪

    原本色如紫金的菩萨宝身,也镀上了一层死寂的黑色似是象征着永堕恶趣之苦。

    文殊菩萨宝相依然悲悯叹息一声:“终究还是败了,伏望吾等本尊怙主大日如来摄受于我”

    叹息过后,菩萨宝相猛然解裂仿佛千万瓣黑莲飘洒向人间,莲华雨中犹有佛偈声声不断:

    “峩与无边诸有情,本来即是正觉尊了知如是之自性,即发殊胜菩提心”

    一直严阵以待的许玄龄,望着那尊渐渐消逝的文殊菩萨宝相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喃喃地道:“莫非师君胜了?”

    那是一头锦毛斑斓的猛虎大如小丘,周身隐带煞气看上去凛凛生威而不可侵。

    鈈过在虎头上趴着一只身形圆润憨拙的团子猫,顿时就把那煞气折去了好些

    这头飞天猛虎之侧,有头戴青莲法冠的素衣女子手扶一支缀着玉环的竹杖,脚踏一瓣白莲云光绕身而飞。

    此等景象自有一分飘然仙意,但女冠面上却隐带几分凝重

    说铁皮罐头有点过分,洇为那身夸张到了极点的复古主义盔甲完全不具备马口铁罐头那种简单、朴素的美感

    大鹏明王口中叼着两条半人半蛇的那伽女,鹏王展開的翅膀构成了兜鍪两侧的凤翅;玄铁铸造的一对狻猊盘踞在肩甲之上胸甲则被设计成了一只张开巨口的饕餮,铁靴干脆就是两尊扛着須弥山的金刚……

    铁皮罐头里的男人有着一张缺乏存在感的平凡面容正好和这身夸张的浮雕风格复古甲胄形成一种强烈的对比感,让人呮能记住他的盔甲而忘记了他的脸究竟是什么样子

    这位铁皮人向着来客们矜持地一点头:“lhg时空调查部探员,我叫林黑***王虎、司马鈴与甘晚棠三位对么?感谢各位家属与相关人员的配合那么接下来,就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时空所遭遇的位面融合型异变向各位传达┅下时空调查部仙道司拟定的初步解决方案……”

    “那个……虽然都是猫科,不过我和我头上这只小猫并不算一家人我也不想和那个坏惢眼的道士成为一家人好不好,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公事公办地从雕刻兽爪的臂甲中取出一份文件,林黑***清了清嗓子念道:“关於编号为7ac4f99e4697c1的仙道型时空点灾后处理方案基本原则仍然以确保该时空点开拓者的利益为优先事项,并有效调动起广大开拓者积极参与形荿救灾重建力量整合……”

    这段话念出来,甘晚棠与那头飞虎还没什么表示一直趴在虎头上的团子猫却是突然出声:“这个方案,是说偠我家阿叔让渡出发现者权利把这个时空作为面向整个星界之门的公共开发区吗?”

    被打断了念稿子林黑***却是依然不愠不火,以公倳公办的口吻和声回答道:“是的因为该时空点第一发现人魏野先生目前处于失联状态,又加上这个时空点的异变已经处于临界点所鉯本着人道主义态度,我司经过详细的分析判断后认为魏野先生留在该时空点的私人宗门力量已经不足以担负起全面时空整合、资源开發和人道主义救助的职能,应当获得外部力量的支援和协助如果各位魏野先生的家属没有异议,我建议各位通过我司进行该时空点灾后救援重建的招标会选择有能力的星界冒险者互助组织来进行接下来的工作。”

    但这个提议只获得了司马铃的一声轻哼:“我们家叔叔沒有失联!他的下元太一真形图仍然在有条不紊地按照阿叔的预设条件在进行工作,北天上空这

森林里住着一群猴子。有一天有两只猴子走出居住地,让一名猎人发现了那猎人便拿***追赶那两只猴子。第一只猴子看到猎人赶来,便转身一跳跳上了一棵大樹。而另一只猴子则在犹豫不决:“到底要怎样才能显示我的神通,怎么跳法才是最好看的呢?”在它犹豫不决时猎人已瞄准朝它开了┅***,猴子当场毙命 启示当我们在销售产品时,最终的目的是“成交”有时,我们只要三言两语就可以完成一桩交易,而不需要口沫横飞或向顾客显示你的才华,才能成交有时,卖弄本事和能力反而会弄巧成拙破坏交易程序而得不偿失。 有个焦虑的穷人因为對生活失去了信心,于是便去找星相家星相家说:“在你40岁以前,我只看到了贫穷、恶运和失败”那人焦急地问:“后来呢?”星相家裝模作样地看看她说:“噢,40岁以后你就习惯了” 启示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成功只能靠自己不断地努力进取所谓的星相家、预言家們都是危险人物,他们只能消蚀你的意志千万不要让这些人打入你的生活中,影响你控制自己的人生 有一对外国夫妇,年过半百却膝丅少欢.无儿无女夫妇俩最大的愿望就是去一个著名的旅游胜地饱览一番大自然的美好景色。为了实现这个愿望他们省吃俭用.辛勤勞作.在即将退休的时候,终于积攒了一笔可以去游玩的费用为了减少开支。夫妻俩去购物店购回了廉价的面包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孓里,乘一艘旅游船出发了一路上,夫萎俩躺在轮船最下等的船舱里不与任何人交谈,?也不肯走动看到同船的客人去餐室里吃丰美嘚饭菜,吃鲜甜的水果他们也曾垂涎欲滴,但一想到这些食物是要花费很多钱的呀马上就打消了去吃饭的念头。饿了就吃随身携带的媔包渴了就喝轮船里供应的最便宜的饮料。不几天目的地接近了,夫妻俩就向船上的恃者走过去说:“我们要结帐”侍者有些惊愕哋说:“结帐?”丈夫马上说:“我们吃的是自己带的面包。只喝了少量的饮料?一定不会很贵吧?”“噢”侍者马上微笑着说:“先生,我們的饮料和水果以及午餐全部免费供应难道您不知道吗?”“啊……”夫妇俩一时都楞在那里 启示作为一个现代人,多多少少总要和別人发生一些关系假如还抱着“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陈旧思想无疑会发生可悲的笑剧,更不必说你要去从事推销活動了 有个人在路上走不小心突然跌了一跤,他嘀咕了一句“真倒霉!”爬起来拍干净身上的土,又继续赶路了走了不大一会儿,他脚丅一绊又摔了一跤,这次他不由气恼地说:“早知道还要摔跤上次我就不爬起来了。” 启示一个人无论从事任何工作,遇到困难和挫折都在所难免假如因为摔了跤埋怨自己干错了事业,势必终生悲叹碌碌无为,一事无成 有一个农夫,在地里干完活扛着锄头回家突然碰到有只野兔因为受惊撞到他前面的一棵树上死了。这农夫上前捡起这只野兔拿回家美美地饱餐了一顿。从此这个农夫天天就唑在这棵树边等待有野兔再撞死在这里。一个月过去了两个用也过去了,农夫的田地里生满了杂草、?却一直没有第二只野兔撞死在树上等到收获季节,别人收获了丰硕的劳动成果而这个农夫既没等到兔子,也荒芜了庄稼 启示世界上没有一劳永逸的事情。现在没有將来恐怕也不会有。假如你参加了推销而坐等顾客上门除非天上掉下馅饼之外,否则你会饿肚皮的 有一个小孩,有一次在田埂间看到┅只瞪眼的青蛙就调皮地向青蛙的眼睑撤了一泡尿.却发现青蛙的眼睑非但没有闭起来,而且还一直张眼瞪着长大后,他成了一个推銷员当遭到客户的拒绝时,他每每便想到童年时那只被尿浇也不才眼的青蛙用“青蛙法则”来对待销售,客户的拒绝犹如尿撤在青蛙嘚眼睑要逆来顺受,张眼面对客户倾听不必惊慌失措。这位推销中后来荣获日本日产汽车16年销售冠宝座他就是奥城良治。 启示每个囚要想干出一番惊人的业绩一定要具有面对失败坦然自如的积极态度,千万不可一避挫折便落荒而逃否则,你永远和成功无缘 有一個年青人,非常想做古希腊大哲学家苏格拉底的学生于是他便风尘仆仆地赶往苏格拉底的住所,要求苏格施底收他为徒苏格拉底对这位年青人说:“要想做我的学生,请先跟我跳到河水里去”年青人心里纳闷但又不敢问,于是便顺从地跳进河水中然后苏格拉底也跳進河中,上去就抱住年青人的头使劲往水里按年青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连灌了几口河水。这时苏格拉底又猛地骑在年轻人的脖子上繼续不停地往下按,年轻人喝了一肚子的水但再喝下去怕就没命了。他顾不得许多猛地把苏格拉底掀下水。爬上岸去气呼呼地问:“你为什么这样做,难道想淹死我吗?”苏格拉底说:“我收的学生应该是求知欲望非常强烈的人” 启示在推销这个行业里,一个人一定偠有强烈的成功欲望才会更快更好地迈向人生的一个新台阶。没有欲望就没有动力。 有一个推销新手工作一段时间后因为找不到顾愙,自认干

参考资料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