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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快了吧”千钧一发之际林閱微脑海中犹如闪过一道电光,顷刻间将所有理智拉了回来

    耳膜一阵重重的股噪声过后,耳畔那靠得极近的呼吸声了无痕迹头顶的光線罩在头顶上,令人生出头晕目眩的感觉

    林阅微缓慢地吐出一口气,认清了现在的处境她退开一步后顾砚秋并没有追上来,一切都是她的幻想罢了想也是,顾砚秋洗澡都不离佛珠怎么会在佛祖面前做出这样的事(情qíng)。

    “见笑了”顾砚秋一手持佛珠,另一手微微压著自己的领口朝她点了点头,绕开林阅微回到了(床chuáng)边坐在和方才林阅微相差无几的位置给自己吹头发。

    林阅微松开了(身shēn)侧微攥起來的拳头拿过手机到和(床chuáng)几乎在房间两个对角的沙发上去玩,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机屏幕在一个界面停留了多久

    这是她对自己刚財幻想的评价,她的自控力很强在纷繁复杂的思绪中一旦提炼出“不该”这个词,便能够将这些不该彻底驱逐出去

    她重新刷起了手机,将备忘录里记得滚瓜烂熟的内容再想了几个具体场景假设应用。

    顾砚秋不会立刻睡觉所以头发只吹了半干,她在原处坐了会儿林閱微霸占了她的沙发,没有动(身shēn)的打算

    耳旁一阵轻微的脚步,眼角余光里划过一片黑绸布料林阅微眼珠往上转了转,看着顾砚秋双腳在她(身shēn)前路过绕去了房间里的书桌,打开了电脑

    一个看手机,一个看电脑彼此都不说话。到了十一点林阅微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钻进了被窝里顾砚秋随之动了,走到了(床chuáng)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你方才说要做的事就是”顾砚秋微赧,没把那件事说出口唇瓣抿了抿,脱鞋半跪在(床chuáng)上俯(身shēn)道,“现在做吗”

    如果换一个人来说这句话配上她现在的动作,多半就是大多数会理解的那個意思但是顾砚秋说这些叫人暧昧的话时,眼眸好似深山里的寒潭带着冷意,不是凌厉的冷酷而是清澈的冷淡。

    林阅微定定地看了她两秒果决地按住顾砚秋的肩膀,拽下她幽淡沉香气味前所未有的靠近,几乎迷了人的神智脑海模模糊糊地掠过光影。

    顾砚秋修长嘚脖颈向后仰起优美如天鹅曲项,她手抓住了(床chuáng)单咬着下唇发出轻微的抽气声。

    林阅微心脏软软地塌陷下去一丝看不见的电流从她的嘴唇和顾砚秋颈部肌肤接触的地方蔓延而下,心里滋生出漫长的(情qíng)绪

    她手指紧紧地揪住对方肩膀,片刻松开偏头轻轻地咳嗽起來。

    顾砚秋拉好了自己的领口顺势理了理头发,长长的黑发看似乖觉妥帖地垂落其实微微地炸着毛。她不甚自在地垂了下眼帘眼角鈈知怎么烧出一点潮红来。

    “没什么鼻子突然有点痒,可能要感冒了”林阅微解释道,对上顾砚秋的眼睛唇角往上弯了一下。

    躺椅靠近(床chuáng)边窗帘拉开了一般,有月光透进来顾砚秋手长脚长,躺在上面难免会有点局促躺椅质地也不会有(床chuáng)那么柔软,可是林阅微不错眼珠地观察了十分钟顾砚秋愣是一下都没动过。

    她担心自己会做梦梦常常预示着什么,幸好没有林阅微睁开眼睛,意识到一夜无梦后开心起来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展开双臂打算伸个懒腰手却碰到了某种温暖。

    她还没理出个子丑寅卯猝不及防对上了顾硯秋清亮((逼bī)bī)人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她看见顾砚秋的眼睛里流露出和她同样的震惊那震惊一闪而逝,快得让人几乎捕捉不住如果不昰林阅微一直盯着她,肯定被错漏了

    “不好意思林***,我昨晚可能睡蒙了下意识爬上了自己的(床chuáng),对不起”顾砚秋道歉、下(床chuáng)一气呵成,连片衣角都没给林阅微碰到

    林阅微在被子底下摸了摸自己的睡衣睡裤,没有异样说“没关系。”

    “那我先去洗漱了”顧砚秋的声音总是带有几分惯有的低沉矜持,如泉水清冽不急不缓,“你需要换衣服吗需要的话我把洗手间的门带上”

    顾砚秋进了盥洗室,往脸上浇了一捧冷水两手撑在洗手台边缘,望着镜子里的那张脸眸光寒冷如冰。良久吐出一口长气,刷牙洗手洗脸

    顾砚秋扣着领口的扣子,手在自己脖颈处短暂地停留了一下稍觉不自在。她刚才照镜子发现这个吻痕比想象中要深过了一晚上更是泛出紫红來。

    林阅微目不斜视只当没看见,暗暗为自己的冲动后悔她本意是想让顾家人看看自己和顾砚秋多恩(爱ài)来着,早餐再提一提林家敲打敲打对顾砚秋肆无忌惮的人,为顾砚秋多增加点筹码现在说不上心里是个什么感觉。

    早餐吃得心不在焉只把心里想好的话按照程序说了,顾槐照旧是那副深不可测的样子但是林阅微莫名感觉到他今天的心(情qíng)似乎不错,贺松君左右逢源滴水不漏,瞧着顾砚秋的領口咯咯笑顾飞泉眼底有两个淡淡的黑眼圈,一早上都很安静大抵是熬了一晚上夜,懒得(阴yīn)阳怪气

    辞别顾家人,顾砚秋问过林阅微后将她送回了江丛碧家里。江大***堕落得很没课的时候不到中午是不起来的,林阅微握着手机“你起来了吗记得二十分钟以后出來接我”

    江丛碧趴在(床chuáng)上,哼哼唧唧地说“二十分钟呢三分钟的时候你再打***给我。”

    林阅微看一眼边上开车的顾砚秋使出了殺手锏“顾***,咱们还有多久到”

    顾砚秋一只手扶方向盘沉默地将脖颈最后一颗纽扣扣好,痕迹遮得严严实实林阅微看着她的动作,顿时不是滋味在家里显摆了一早上,怎么一到江丛碧这儿就避讳起来了莫非

    “谢谢你也是。”顾砚秋笑得很温柔和对着自己的笑嫆很不一样。

    林阅微望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完全忽视了自己,忍不住出声道“顾砚秋你不是要去上班吗”

    她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顧砚秋的名字,倒让顾砚秋愣了一下接着顾砚秋便听话地向打开了话匣子的江丛碧道别“下次见,江***”

    顾砚秋朝江丛碧淡淡点了點头,继而望着林阅微笑了笑“林***再见”

    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让林阅微升起微妙的欢喜来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刻意板起脸说“赶紧上班去,你爸不是说把你调去总公司吗第一天上班迟到不好”

    顾砚秋笑意渐深,连眉梢都跟着轻轻上扬了一下道“好的,峩这就去”

    她没说就算是去总公司,因为临时调动也得先回原来的公司收拾东西处理一些后续事宜,这一切都没必要同林阅微说顾硯秋只知道她此刻的心(情qíng)是美好的。

    这种熟悉感是什么呢就像是她还小的时候,每天早上她爸爸要出门时和她妈妈之间的对话。

    江叢碧眨了眨眼睛望着林阅微目视车辆远去的背影,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

    程归鸢看看(日rì)历, 冲在家里对着說明书***扫地机器人的屈雪松道“明天就是中秋节啦你要回家吗”

    她就中秋节当天下午和晚上有空, 第二天还有工作,不够她来回的

    程归鸢一步一步下(套tào),故作惋惜道“可是我明天要回家和爸妈过节”

    屈雪松动作顿了一下, 掀了她一眼,一句话把程归鸢的路全都堵死叻“我不去你家”

    在中秋节之前,除了(情qíng)人节和清明节以外程归鸢每逢节(日rì)必提去她家一事,包括元宵节、妇女节、植树节、愚囚节、劳动节、青年节、端午节、母亲节等等等等甚至想把二十四节气都安排上。

    “为什么呀”程归鸢把(日rì)历一丢往屈雪松怀里挤, 屈雪松赶在她扑过来之前把膝上的扫地机器人挪开, 程归鸢直接坐到了她腿上。

    屈雪松低笑一声勾下程归鸢的脖子吻她,她们俩在一起已經一年了, 聚少离多程归鸢又是个有着用不完(热rè)(情qíng)的人, 是以每次见面都是天雷地火。昨晚屈雪松回家程归鸢压着她闹了一晚上,中午起(床chuáng)吃了个饭下午才是温(情qíng)时光。

    屈雪松抱着她接吻吻得很慢很投入,淡金色的阳光从玻璃窗透进来程归鸢中途睁开眼睛,看了会儿屈雪松微颤的眼睫毛弯了弯眼角,重新闭上

    吻完,屈雪松一手搂着程归鸢另一只手往前探抽了两张茶几上的纸巾,在程归鳶嘴角轻柔地压了压程归鸢却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程归鸢把她的手搭到自己裤腰边缘柔柔一笑,一双眼里揉上恰到好处的妩媚

    程歸鸢下颔抵在她肩膀上,闷声说“你又没有对我做什么”

    “那你想去哪儿”屈雪松看了看,还剩下玄关、落地窗或许茶几

    程归鸢一条腿横过来,环住她的腰暧昧说“就这里。”

    程归鸢出卖色相在(情qíng)迷之际非要屈雪松说好听话,答应她回家屈雪松(情qíng)酣耳(热rè),說不出拒绝的话就这么上了贼船。结束以后屈雪松生了一个小时的气,在生气之前通知了程归鸢“你让我消化一个小时”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没有反悔你别多想。”

    程归鸢用力点头在屈雪松回房以后,笑得见牙不见眼在客厅打了一(套tào)少林长拳当然,不昰真的少林长拳就是胡乱手舞足蹈,她自命名长拳

    到了晚上,程归鸢又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不太妥当她不想((逼bī)bī)屈雪松,于是认認真真问过一遍她是不是真的愿意跟自己回家。

    程归鸢释然露出喜色屈雪松伸出一根手指“但我有一个要求。”

    屈雪松轻咳一声看她,商量的口吻“我能不能不这么快改口”一想到要管老程叫爸屈雪松现在就能起一(身shēn)鸡皮疙瘩,何况她们俩只是女女朋友应该也鈈到改称呼的地步。

    只要肯跟她回去就是巨大的进步了程归鸢怎么会不满足她的要求,无非是她爸听不到屈雪松喊爸会有点失望但是她老爸失望不失望,关程归鸢什么事呢

    程归鸢说“那就和以前一样不要想太多,就简单的吃个饭”

    话虽如此,但第一次见女朋友家长即便是认识的,屈雪松怎么会不想多一晚上的翻来覆去,程归鸢钻到被子下面窸窸窣窣一阵过后,屈雪松终于睡过去了

    中秋节当忝,屈雪松上午有个通告就在本地,程归鸢先回了趟家亲口告诉程爸爸程妈妈这个好消息,程爸爸胖胖的(身shēn)体一蹦一尺高程妈妈笑得合不拢嘴,要亲自下厨被程归鸢拦住了“妈,就您这个厨艺我建议还是阿姨来。”

    程爸爸附和“对对对雪松第一次到咱家来,偠留下个好印象”

    程爸爸抽冷气,拼死也要说“你做饭是真的不好吃万一雪松吃了下次不来了怎么办”

    “我去等屈雪松下班。”程归鳶来去匆匆通知完就出了门,上了车老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qíng)是什么呢算了,懒得想了接屈雪松比较重要。

    屈雪松和程歸鸢已经是娱乐圈里很高调的(情qíng)侣之一了线上,程归鸢喜欢秀恩(爱ài)但是她不说她不说但屈雪松知道,每次程归鸢一发新微博她必定会留评论即使当时在忙没有看到,过了一天也会去评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程归鸢会摄影能给她拍照,会厨艺能为她做菜,还會做手工艺品送她当礼物总之大大小小的技能点都点亮了,不会的学一学也就会了

    屈雪松就晒到微博上,屈雪松的粉丝大部分是看着屈雪松一步一个脚印火起来的非常长(情qíng),也非常真实地((操cāo)cāo)心着她的感(情qíng)生活一开始知道程归鸢是个花花***后,着实担心了佷久但后来看屈雪松晒的(日rì)常生活细节,看她脸上越来越多的甜蜜笑容慢慢地对程归鸢有了改观,没有先前那么排斥

    线下,程归鳶每逢周六(日rì)她只要不临时出差,不管屈雪松在哪儿她必定赶到对方(身shēn)边,风雨无阻媒体从一开始的竞相报道,到现在无人问津不过程归鸢会直接发到微博上,懒得让媒体多嘴于是程归鸢新涨了一批屈雪松的粉丝,因为屈雪松这样的演员动不动闭关几月拍戏毫无物料,现在有程归鸢在每周定时放送,能不让她们欣喜若狂么

    程归鸢开车到x摄影工作室楼下工作人员看到她那张脸都认识了,程归鸢刷脸进了内场在摄影棚里找了个座,等屈雪松拍摄结束

    屈雪松穿了件皮夹克,笔直长腿被长裤包裹足下蹬着一双长靴,看向鏡头的目光凌厉

    摄影师拍了一张,让她调整姿势屈雪松趁机看向程归鸢,冰山融化般笑起来格外地温柔。

    拍摄一结束程归鸢鸟雀投林似的扑过来,把屈雪松扑得向后倒退了两步才稳住拍拍她的背,低声道“怎么了这是还有外人在呢”

    程归鸢在她脖子里使劲蹭了蹭,瓮声瓮气道“想你了”

    “早上不是才见过”屈雪松失笑,“我去卸个妆你要和我一起吗”

    工作室其他成员窃窃私语,屈雪松目光鈈经意地朝周围看了一圈杂音静止,这才牵着程归鸢进化妆间程归鸢进去先把屈雪松昂贵的妆容啃花了一口。

    程归鸢鼻尖贴着她的脸嗅闻了几下,迷醉道“不脏”又霍然睁开眼,“快点我给你卸妆,不然我就要全给你((舔tiǎn)tiǎn)干净了”

    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就這么屈雪松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嘴角是上扬起来了

    程归鸢按着她坐在镜前,自己从镜子里看着她们俩个手刚要去取桌上的化妆棉,突然一顿说“差点忘了件事。”

    程归鸢绕到她正前方低头朝屈雪松的脸凑近,双唇碰触到一起屈雪松自然而然地闭上了眼睛。

    程归鳶摸出手机调到自拍镜头,给两个人拍了张合照

    (热rè)评2啊啊啊啊啊啊啊雪松好美啊太好看了吧我死辽,顺便勉为其难地夸一下程***紟天也很好看叭

    “对了, 顺便再帮我把往年出席名單给我列一份出来”顾砚秋在林至出去之前又叮嘱了一句。

    顾家在燕宁不算小门小户, 顾槐这人还(挺tǐng)(热rè)心公益的, 杂志总编带头发起的奣星慈善夜至今有十几个年头了一直都有受邀出席, 有一年还亲自带了藏品过去给大家竞拍。

    顾砚秋出国多年, 在国内的时候还在上学没囿关注过顾槐的这些活动, 但这个慈善夜的名头是听过的,又带了明星两个字林阅微大小也是个明星了,她今年接了父亲的班受邀出席,就格外地关注

    “大致定下了,但现在还没有确定的章程, 说是过几天发过来”

    晚上, 林阅微吃完饭,给顾砚秋打***, 把她收到慈善夜邀請函的事(情qíng)汇报上来包括是屈雪松给她走了个关系,也一点儿没瞒着

    顾砚秋虽然说以后不会再乱吃屈雪松的醋, 但林阅微心里还真拿鈈准,于是便忐忑地等着她的回答

    顾砚秋记起白天那封邀请函, 从自己包里拿出来拍了张照片发过去,问“是这个明星慈善夜”

    顾砚秋笑著说“我为什么会没有我爸每年都去, 现在他退休了轮到我了不是很正常”

    顾砚秋今天中午趁着午休的时候进度条拉了一下去年的明星慈善夜,失落道“不能一起走红毯也不能坐在一起吃饭。”

    “走红毯穿的礼服”林阅微了解过这个慈善夜,但是走红毯环节倒是被她忽畧了一般都是明星们争奇斗艳的环节,第二天还会有各种对比图xx女星艳压通稿,基本((操cāo)cāo)作像顾砚秋这样的企业家除了竞拍环节囿点存在感以外,其他时候似乎都是透明的“你们这些老板也要走红毯吗”

    “虽然很想你带我,但是”林阅微拉长了音笑着说,“这昰不可能的你和谁一起去,你爸”

    顾砚秋皱眉“屈雪松不是带你混进去了吗怎么不带着你了”

    林阅微失笑“我和人家是一个咖位的吗她┅个星光璀璨的手牵手带我一个小透明要多奇怪有多奇怪,要是现在电视剧上映了还好说可以说一个剧组的,没上映不方便一个人赱的明星多了去了,不差我一个”

    顾砚秋不假思索道“怎么就不是一个咖位的了,我觉得你比她长得好看多了”

    林阅微听得都脸红,連忙给她打住“知道我在你眼中是最美了你稍微悠着点儿吹。”

    林阅微居然不让自己吹她她现在已经是克制地吹了,真的放开了吹彡天三夜不带重样的。

    慈善夜在半个月之后两人有时间见了面慢慢聊,顾砚秋暂时揭过这个话题往家里的沙发里靠了靠,问“你什么時候回来啊”

    “后天就回来了”林阅微说。她剧组还有不到一个月剧组是时候从武馆回来专心研究剧本了,还有些别的功课要做

    “峩一分开就开始想你了,昨天开车回家的路上都哭了”

    林阅微挑了挑眉,不得了顾砚秋都会开玩笑了顺着她的话笑问“都怎么哭的”

    顧总单手抚了抚手上的佛珠,嗯哼了声懒洋洋地开口道“不能。”

    林阅微被她这个低沉撩人的鼻音震慑住了心神心痒痒,舌尖抵着上顎转了一圈暗暗决定回去以后要让顾砚秋用这种语调对她说一晚上(情qíng)话,顾砚秋要是说不出来她就她就给她草稿念。

    林阅微和她继續聊了几句就去洗澡了,顾砚秋不在的时候她都是早早地洗漱然后坐在桌前或者(床chuáng)上看剧本,到点睡觉非常规律。

    两天后顾砚秋在高铁站接到了拖着行李箱回来的林阅微,给她接风洗尘

    又过了两天,周末两人一起去挑了出席的礼服,林阅微给顾砚秋挑顾砚秋给林阅微挑,倒没有刻意挑(情qíng)侣装她们俩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的概率太低。

    屈雪松在片场的生活按部就班到枯燥但还是投以了十②万分饱满的(热rè)(情qíng)对待拍摄,这个导演和她第一次合作圈里关于屈雪松真真假假的流言很多,导演也有耳闻比如说耍大牌这样的沒有哪个大红明星没被黑过的料,接触下来完全不是如此她很敬业,导演说拍几条就拍几条有时候导演觉得满意了她自己不满意,主動要求重拍会和跟她搭戏的演员即便是群演说谢谢,没有一点架子除了话不太多以外,尤其是这阵子话都很少,中途休息的时候除叻和导演必要的交流外都不太开口。

    屈雪松黑料满天飞一是因为人红是非多,不招人妒是庸才黑料总比红料跑得快;二是陈年(日rì)玖,澄清起来难上加难反而会显得小题大做;三是黑料也是(热rè)度,只要没有实锤团队不需要把她摘成一朵清清白白的白莲花;四是她现在完全不需要在意这些,根基很稳固了拍什么都不会扑,自有路人买她的账实力就是最大的资本。

    屈雪松靠在自己的椅子上翻著今天剧本的几页纸,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从嘴里默念而出助理在旁心惊胆战地看着她,这几天屈雪松的心(情qíng)明显不好她生怕惹了這颗定时炸弹。

    她以为自己幻听了张望了下,最后将视线落在了专注看剧本的屈雪松(身shēn)上刚刚是屈老师说话了吗看表(情qíng)不像啊

    “哦哦。”助理连忙将她手机递过去屈雪松按亮屏幕,往上看了一眼周六,没记错

    屈雪松心里压着块石头,抿了抿唇步履缓慢地朝拍摄中心走了过去。导演刚让各部们就位一看她,便关切问道“雪松脸这么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身shēn)儿好看吗”程妈妈从试衣間出来,提着裙摆在女儿面前转了一圈

    程妈妈笑得脸上都要开花了,故作不悦道“我试每一件你都说好看能不能坦诚一点儿”

    程归鸢“我很坦诚了呀,您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说着站起来在程妈妈脸上嘬了一口。

    程妈妈一边乐一边嫌弃她“哎呀我脸上的妆都給你弄花了。”

    导购见缝插针上来把程妈妈一通夸。就程爸爸那副尊容能生出程归鸢这样貌美如花的女儿,就是程妈妈的基因占了压倒(性xìng)的上风她自然是好看的,这个岁数了依旧保养得很好受得起这通夸。

    程妈妈美滋滋地把衣服包了起来程归鸢刷了卡,两人出叻门店

    程妈妈如梦初醒,刹住脚“不对啊不是你要去参加晚会么我是带你出来买衣服的,不是让你给我买的快进去重新看。”

    程妈媽“不行不行第一次出席这种宴会,那些过时的怎么行就得买最新的。晚会那么多人呢万一找到了你的真命天女呢。”虽然被蒙在皷里的程妈妈对她这个放浪不羁的女儿并没有多大信心但万一呢,不能漏掉这一丝希望

    程归鸢咕哝道“打扮得那么好看有什么用,反囸她也不会看我一眼”

    “没说什么,不是挑衣服吗挑吧,你说买什么我就买什么”程归鸢两手插兜,重新迈进了门店

    “我回来啦。”程归鸢把东西丢在了沙发上拿了手机就往楼上跑。

    程妈妈仰头看她狂奔而去的背影转头看沙发上的程爸爸“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儿,冒冒失失的也不和你打声招呼就跑了。”

    程爸爸转头眯了眯眼若无其事地转回去“没有啊,她谈恋(爱ài)的时候不都很光明正大吗没必要瞒着我们”

    程爸爸站起来,严肃地说“我现在去跑步”说完就真的去了一楼的健(身shēn)房,程妈妈都懒得搭理他每次都三分钟(热rè)度,回回坚持不了多久依她看程归鸢这三分钟(热rè)度换女朋友的德行就是跟她爸学的,怎么她爸的深(情qíng)就一点儿没学到呢程妈妈纳悶着

    程归鸢把房门带上,反锁掏出一下午被她妈押着试衣服都没空看一眼的手机,微信、qq、短信、通话记录连微博私信不死心地翻叻一遍,没有一条她想要看到的消息

    程归鸢不(禁jìn)怀疑起来,是不是她太过自信其实屈雪松对她根本就是毫无感觉,一切都只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qíng)

    我今天去试礼服了爸爸要带我参加慈善夜的晚会,所以没有去剧组

    她给屈雪松发了条微信下楼吃饭,回来后点开安静嘚手机又发了一条

    我明天没事,我可以去剧组吗你希望看到我吗不回复的话就是默认了

    屈雪松我突然想,我是不是太自恋了只要你奣明白白说一句,我不喜欢你我就不再纠缠你了,同样不回复的话默认你喜欢我

    程归鸢抹了一下视线模糊的眼睛,飞快地把手机关了機强迫自己立刻睡着。

    她自己给自己数到了一千八百八十二只羊昏头转向地睡了过去。

    天还没亮她就醒了,自己在(床chuáng)上迷瞪瞪地發了会儿呆才魂魄归位似的抓过了(床chuáng)头上的手机,在开机成功的那一瞬间闭了一下眼睛

    手指轻颤,点开绿色图标一条一条的消息跳了出来,她在那些消息里找到了一个披着白雪的松树林头像头像右上角一个“1”,不用点开就能看到内容

    程归鸢突然就笑出了声,洎嘲的、冰冷的笑着笑着就仰起头,用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指缝里渗出温(热rè)的泪水。

    早上程妈妈来敲门叫她吃早餐程归鸢装作没睡醒的样子,嗓音沙哑说不吃了要睡觉。

    程妈妈睡午觉她从冰箱里拿了个冰袋,趁机偷溜了出去把车开到小区外面的停车位,自己給自己敷眼睛一边敷一边骂自己丢人,太丢人了哭成了兔子。

    敷完了眼睛程归鸢打***叫了个朋友,打算一起去吃点东西她饿了┅天了,不是顾砚秋顾砚秋现在沉迷温柔乡不可自拔,和朋友约好了见面的地点

    “噢,我在”程归鸢看了看四周的建筑物这他妈不昰去屈雪松片场的路么

    又半小时后,程归鸢把车停好电梯进了商场,朋友抱着双臂冲她翻白眼程归鸢一边笑一边道歉“哎,我走了个鉮开错了条道,后来绕回来绕了老半天”

    程归鸢“我不是托大了么”说着勾住朋友肩膀,吃喝玩乐***

    晚上往朋友圈发合照,勾肩搭背两个人笑得特别灿烂。

    屈雪松定定地看了许久直到眼眶发涩,关掉程归鸢的朋友圈锁屏,拿起了旁边的剧本

    九月底,杂志嘚总编苏娴创办的明星慈善夜十五周年正式拉开帷幕

    出席晚会的有作为主要噱头的明星、商界、文艺界人士,晚会一共分为红毯、开场表演、明星合照、拍卖、唱捐款、谢幕表演七个环节年年大抵相同。

    顾砚秋(身shēn)为企业家也是要走红毯的,她看过主办方给的名单巧也不巧,不巧的是她和林阅微几乎一个头一个尾巧的是她和屈雪松竟然是一前一后,她在前屈雪松在后,另外她还在名单上看到程归鸢的名字,和她爸爸程枕鹤一起出席次序列在中间。

    林阅微寻思着要不就趁这次机会把两个人介绍一下,后来想想还是作罢了這么多人,人多眼杂的容易引起误会和走漏风声不说,也不够正式

    九月二十(日rì)中午,林阅微被自己公司的团队接走了顾砚秋则是茬下午和顾飞泉一起从顾宅出发。

    女人打扮起来总是多费些时间的顾飞泉换好衣服后,就在楼下客厅等着耳畔传来脚步声,顾飞泉循聲望去眼神里掠过一丝惊艳。

    “妹妹你”顾飞泉发誓他即使不是个妹控,也要发出由衷的赞叹

    顾砚秋穿了一整(套tào)***白色的西服(套tào)装,布料精美、剪裁流畅真丝双宫绸翻领设计,内搭同色的礼服衬衫增添了几分优雅别致。她单手散漫地插在裤兜另一只手修長莹润,得体地搭在腰间扣着手包袖口略微挽起,皓白腕上标志(性xìng)的檀色佛珠十分抢眼

    她下巴微抬,自信却不自负骄傲得恰到好處,露出修长雪白的脖颈和颈上坠着的亮银色项链林阅微送她的礼物之一。墨色长发中后端做了波浪小卷前面则是精心梳向耳后,露絀分外白皙小巧的耳朵耳垂上是略显夸张却素简的几何形状耳环,眉眼精致淡漠夺人眼球的同时,将干练和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烘托箌极致

    顾飞泉惊艳了两秒,说“白马公主你今天为什么穿得这么帅我以为你会穿裙子。”

    顾飞泉啧了一声“她也不怕你在晚会上招一夶堆桃花心可真大。”

    顾砚秋蹙了蹙眉已经迈出去几步,说“快迟到了还不快点儿。”林阅微今天也穿得很好看会不会又莺莺燕燕围过去她是很招女孩子喜欢的,不男孩子也不例外。

    顾飞泉吃了***还没落好快走两步跟上去“你等等我啊。”

    林阅微在会场不远嘚地方换装陈萱让她穿着礼服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眉开眼笑这上去不说艳压群芳,艳压一半还是可以的林阅微(身shēn)上那股英气古典的天然韵味儿现在的明星(身shēn)上很少见到了。

    林阅微我听我经纪人说好多人红毯那儿还要排队,我估计待会儿不一定能见到你

    林阅微伱不用特别费劲找我进了场人就少了,到时候就能看见了

    顾砚秋刚要回复她一个***就打了进来,是程归鸢程归鸢问“你到了吗”

    “”顾砚秋才不信她,多半是无聊来(骚sāo)扰她无(情qíng)地回道,“我要陪我老婆说话你有事说事,没事就挂了现场见。”

    程归鸢支吾叻两句什么都没说出来,两人便挂了***

    林阅微化完妆已经下午三点半,她是被安排在很前面走红毯的时间有点来不及,把最后一樣单品戴上紧赶慢赶地上了车。

    通道口果然很多人除了大大小小的明星、企业家以外,还有维持秩序的保安、跑来跑去的场务工作人員、不远处扛着长***短炮严阵以待的媒体们林阅微走到人群里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瞩目。一是她面生二是她今天的装扮。

    林阅微果然沒找到顾砚秋不知道是比她来得晚,还是被人群淹没了主持人已经报到她的名字了“接下来出场的是演员林阅微。”

    林阅微转了转手仩的腕表检查了衬衣两边袖口,扬起礼貌的笑容款款从后面迈步出来。

    相较于其他人媒体对这个名字不是很熟,但还是依照流程從她走上红毯的那一刻开始,咔嚓咔嚓地开拍了刚拍下两张,机械(性xìng)的拍摄动作便停了记者从摄像机后抬起头来,一脸难以置信

    襯衫配马甲长裤的复古装扮,修(身shēn)束腰腰肢窄痩,不盈一握高帮马丁靴,将一双长腿衬得越发笔直黑如鸦羽的长发不扎不束,丝質柔顺地披散在(身shēn)后露出白皙耳朵,(身shēn)姿飘逸如同雨水漫溯后的青竹,清新出尘

    她脸上只化了精致的淡妆,眉如远黛唯有一雙唇形完美的红唇点了浓艳的朱色,一下便将周(身shēn)色彩由淡转浓泼墨写意的山水就此有了具象的表达。

    这样的装扮虽然在一众礼服裙Φ扎眼了些但还不至于没有人穿,甚至今天的红毯就有类似的复古中(性xìng)风装扮但她们没有林阅微得天独厚的外貌条件,她五官冰冷鋒锐疏离冷漠,(娇jiāo)妍却不(娇jiāo)媚冷清却不冷(情qíng),冷脸抿唇的时候透出难以言说的(禁jìn)(欲yù)感好似体内一团(欲yù)火正在燃烧却还偠装作(性xìng)冷淡的样子。

    林阅微修长的颈间佩戴了条酒红色丝绒的项圈中间坠着一个小小的金属吊坠,项圈勒进脖子里金属吊坠则悬茬一字型锁骨中央,贴在皙白肌肤上有种冰与火融进骨子里的(性xìng)感。

    主持人是第一次见她职业素养在才没有磕巴“请阅微直接走到紅毯中间吧,我们拍一下照”

    一开始还懒洋洋的快门声响起的频率明显变快,越到后响得越急

    媒体要求她往左,林阅微就往左让她往右就往右,站姿和手势随之变化唇角微扬。

    “好吧让我们期待阅微的新戏。”主持人毫不意外笑着将林阅微送下红毯,继续报下┅组“接下来要上场的是”

    顾砚秋在后面等着,手机收看慈善夜的现场直播看到林阅微的表现以后笑了,别看她在红毯上大方得体遊刃有余,在家里已经练习了成千上百遍了还让自己给她录视频来回看,纠正自己的动作

    不管在家里看了多少遍,顾砚秋现在依旧挪鈈开视线可惜直播不能回放,等她回去以后一定要把今晚上有关林阅微的镜头都剪下来

    通道口外,屈雪松同样将手机交到助理手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林阅微这次表现得不错之前问她红毯造型,还和自己藏着掖着说肯定好看,又大秀恩(爱ài)说是她对象给选的现在┅看,确实好看连她见惯了各种圈内美人都忍不住感慨。太合适了几乎是把她的个人气质彰显到了极致,而且是圈里罕见的气质

    屈膤松一进来,便引起了人群的轰动不消她主动上前,自动为她让了条路与她相熟的过来打招呼“雪松。”

    慈善夜的创办人总编苏娴得箌消息特意从后台那边过来,迎接她“可算把你盼来了”

    屈雪松笑道“我哪年没来你快去里面招呼吧,在外面转悠什么”

    屈雪松突然怔了一下敏锐地朝一个方向看去,对上了一道探究和打量的视线她回视对方,本想礼貌(性xìng)微笑却在看清对方漂亮面孔的瞬间,唇鋒抿成冷厉直线眼底闪过一丝敌意。

    顾砚秋房间小沙发上也坐不开兩人,林阅微不想让她进自己房间于是二人回到了一楼客厅。

    “对”林阅微思来想去,觉得有些事(情qíng)还是要提早说开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第一我和你现在是怎么同时出现在这所房子里的,你很清楚我不会在这里长住,若是早出晚归你不能询问我的行踪,我怕麻烦同理,我也不会打扰你”

    林阅微立马警惕道“怎么你不同意”方才就看她对着自己发呆,难道是见色起意了

    “你误会了林尛姐我只是觉得”顾砚秋顿了顿,道“你这个要求太简单了,若是你有别的章法大可以把这条算作附加条例,免得浪费约法三章的洺额”

    她说“我说,你听着就行了再想想要不要答应,不需要你替我考虑”

    顾砚秋好心当成驴肝肺,也不恼轻轻地笑了一下,做絀继续洗耳恭听的姿势

    林阅微看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悄悄地升起一丝好奇

    按照她妈妈的说法,她是新近丧母又被家人排挤,应該是苦大仇深至极了即便不是如此,也断不会像现在仿佛无事发生。

    这样的人若不是没心没肺,就是极为隐忍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藏在林阅微语气里淡淡的疏远被顾砚秋察觉了她眉心不动声色地蹙了一下,旋即舒展开大拇指轻抚掌中的佛珠。

    “第二我没有谈戀(爱ài)的打算。首先声明我不是自恋,只是为了防患于未然请顾***在(日rì)后的相处中时刻谨记这一点,不要对我动心依旧同理,峩也不会对你有所觊觎”

    “若是他(日rì)你有了(爱ài)人,我不会干涉的我们的婚约可以随时解除。”顾砚秋道

    她越来越想不明白顾砚秋是为什么和她结婚了,不是说好的一等她夺回家里财产就解除关系吗当然,这个约定是有期限的五年为期,若是五年之后顾砚秋還不能达成目的的话,两人关系终止

    顾砚秋对上她疑惑的眼神,主动解答了她的疑问“林***现下助我在顾家站稳脚跟已是大恩,无鉯为报”

    她的意思就是你帮我一个大忙就够了,以后的事我自己解决

    她这么大度,倒让林阅微不好意思起来“你放心我说过的话,僦一定会信守承诺”哪怕就是不小心让月老的红线牵住了,她会谨守诺言一直履行到合约终止的那天。

    林阅微认真地望着她坚决地說“我不会和你以夫妻名义出席在任何公众场合,无论是商业还是私人(性xìng)质的宴会”

    顾砚秋联想到她今天白天化的那个大浓妆,虽然鈈知道缘由但是那多半也是为了她自己的事(情qíng)。顾砚秋略一思索道“和我回顾家吃饭算不算在这个范围之内”

    她要依靠林家这棵大樹,不可能连新婚妻子都不带回家

    林阅微没有忽略她提到后妈和那个便宜哥哥顾飞泉并没有用任何称呼指代,心里偏向了第二个猜测眼前这个人,是收起了獠牙的猛兽摆出一张纯善无害的脸,随时准备伺机而动

    “不算,”林阅微神色自若道“但是我可能会很忙,伱最好提前和我说”

    “这三点你都答应”林阅微问,其实她已经没有疑虑了

    顾砚秋和她在空中击了一下掌,掌心相触肌肤温腻,她祐手无名指不由得微微颤了一下牵动心弦,继而垂下眼帘

    林阅微感觉到了(身shēn)后格外明显的视线,下意识皱起了眉头正要回头,顾硯秋温文有礼的声音就淡淡地响了起来

    “我们的结婚证还没领,婚纱照也没拍”顾砚秋跟着起了(身shēn),隔着三米远的距离和转过(身shēn)来的林阅微静静地对视着。

    头顶灯光在二人侧脸落下好看的剪影一时谁也没说话。

    林阅微不知怎么就从她古井无波的墨黑色眼睛看出叻一丝促狭笑意恼道“你笑什么”

    她确实脸上没笑,但是心里笑了她向来擅于隐藏自己的真实(情qíng)绪,林阅微能看透她心里所想亦讓她惊异了一下。

    林阅微很快收敛了自己的怒意用不输于对方的疏淡嗓音道“后天吧,我去约摄影师”

    林阅微这回不再端着,步履飞赽地上楼回房顾砚秋目光尾随而上,一直到她消失在二楼走廊拐角顾砚秋站在原地兀自出了会儿神,脸上仿佛画上去似的精致笑容渐漸消失

    她拾级而上,脚步沉重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散在空气里。

    约法三章也约了对方爽快地答应了,按理说该解的心结都解得差鈈多了可林阅微还是睡不着,一闭上眼前就出现顾砚秋那张脸

    微笑的弧度,每一个表(情qíng)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虽然好看,却充满了囚为的痕迹

    林阅微霍然睁开眼,呵斥自己人家活得累不累关你什么事咸吃萝卜淡((操cāo)cāo)心

    她这几个月都瞒着父母去参加海选,一次一佽过关现在就等最终通知了。如果真的过了她要怎么样才能说服爸妈让她去走一条和他们安排好的截然不同的路

    一边是布满惊险不知噵是成是败的未知,一边是前途光辉的公司继承人但凡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要趋利避害可林阅微偏不。

    她睡了个大懒觉起(床chuáng)的时候(日rì)上三竿。林阅微迷瞪着眼趿拉拖鞋下楼,喊家里阿姨的名字没有人回应,她目光在周遭布置上打量了一圈才意识到现在不是茬家里,而是在婚房

    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xué),林阅微下到了最后一节楼梯眼角余光捕捉到一道不同的颜色。

    她从楼梯扶手上揭下了一張便利贴亮***,(挺tǐng)显眼林阅微揉了揉眼睛,看清上面是属于女人清遒有力的钢笔字迹

    林阅微弯了弯唇打了个哈欠,没去厨房先去找冰箱。

    她忽然高高吊起了好看的眉梢开冰箱门的手顿住,仔细阅读了冰箱上的便利贴同样的字迹

    早上喝冰水不好,建议换牛(奶nǎi)如果你执意要喝冰水的话,少喝点儿

    林阅微的火气蹭蹭蹭就上来了,她怎么知道自己喜欢早起喝冰水肯定是她妈那个大嘴巴是把她的个人喜好并饮食喜好全都整理了送给人家。

    还有那个顾砚秋当自己是谁了谁(允yǔn)许她多管自己的闲事了狗拿耗子。

    林阅微盯着句尾哏着的“小兔子”半晌嗤笑一声,会画个小兔子了不起啊她撕下便利贴揉成团丢进了垃圾桶,打开冰箱拿了瓶冰水一口气灌下去半瓶。

    她迈开腿大步流星,往厨房走去路过垃圾桶的时候往里看了一眼,

    反正家里没人林阅微驻足两秒,从垃圾桶里把便利贴重新捡叻起来认认真真地端详了一遍“小兔子”,这兔子和她见过的画法都不同耳朵尤其大,但是传神十分喜感亲切。

    厨房里的粥正温她盛了一碗,在便利贴提醒下在相应的位置找到了配粥的小菜无一不是她喜欢吃的。她怀疑顾砚秋是个便利贴狂魔走到哪儿贴到哪儿。

    她目光在偌大的房子里上下扫视了一遍顾砚秋上哪儿去了根据约法三章第一章,不得询问对方行程林阅微打消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疑惑。

    提了一兜菜的顾砚秋站在玄关白色束腰薄风衣,黑色裤子包裹着修长的双腿门还没关上,门外的光线一路追过来温暖得像是茬发光。

    以为她出去上班了的林阅微怔愣了下才回答说“早上好。”

    她喉咙微动往下吞咽了一下,才神思恍惚地补上后半句“顾***。”

    先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讨好自己现在又轻言细语。无事献殷勤非(奸jiān)即盗。她是不是喜欢自己

    林阅微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眼觀鼻鼻观心,假装没有听见

    她不回答,顾砚秋居然也不再问了弯腰换鞋,拎着一兜菜从背后路过了她。

    这回惊讶的轮到林阅微了她眼珠转了一下,感觉自己有一点后悔

    顾砚秋恢复冷静的速度相当快,耳后的绯红消失得无影无踪和平时无异。

    两人在一起其实没多少话說顾砚秋有事都藏在心里,林阅微是那种你敬她一分她就回敬你一分的(性xìng)子你要是不搭理她她也不会闲着没事去找你说话,除非是叧有所图

    她对顾砚秋没什么所图的,刚刚图了一点现在心里还不自在呢。

    顾砚秋房间里只有一张(床chuáng)沙发是单人的,但是有一张躺椅林阅微就看着收拾房间的顾砚秋从柜子里抱出了一(床chuáng)被子,铺在了躺椅上

    顾砚秋有条不紊地把自己今晚要睡的(床chuáng)铺好了,接着將自己睡觉要穿的睡衣放在了(床chuáng)上林阅微扫了一眼,长衣长裤黑色丝绸,和她在新房穿的款式一模一样

    林阅微知道有这么一种人,对习惯执着得可怕从来不会主动改变,看来顾砚秋就是这种人不像林阅微喜欢新鲜感,各式各样的睡衣挂满了一个衣橱

    问题来了,林阅微过来是没带睡衣她倒想看看这位顾***会给自己准备什么样的,是不是和她同样的款式这样一来的话岂不是(情qíng)侣装

    林阅微眼睛往旁边瞟了一下,小腿轻轻地抖了一下恢复了镇定。

    然后她就看到顾砚秋从柜子最深处拿出了一(套tào)和本人画风完全不符的卡通睡衤粗略一瞥图案似乎是流氓兔。林阅微心说难道她还有两副面孔一边(禁jìn)(欲yù)款,一边幼稚鬼

    “你妈妈说你在家喜欢穿这样的,已經洗过了我很早之前就买了,不是刻意在讨好你”顾砚秋说,“我对你没有别的意思”

    “我对你没意思”的魔咒林阅微在这几天本來已经被林阅微消化得差不多了,现在又听她提起来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林阅微“知道了你下次再说这句话我就默认你对我有意思。”林阅微在心里咬牙切齿看你还敢说。

    她发现顾砚秋总有办法让她失控对着江丛碧都没生过这么多气。

    此时的顾砚秋还不知道两人現在的相处模式给漫长的未来初步奠定了基础。

    林阅微趿拉着拖鞋走过来将顾砚秋手里的睡衣抱了过来,“我先去洗澡了”她多看顾硯秋一眼就要多生一秒钟的气,气得心跳加速

    “你知道里面的东西都放在哪儿吗我”顾砚秋本来是想说,我去里面给你讲清楚一点却被林阅微打断了,“我长了眼睛自己会看的。”

    顾砚秋心说我又哪里惹到你了但是林阅微既然这么说了她就从善如流地接受了,停住叻脚步举起双手,表示一切让林阅微自便

    顾砚秋在原地看了会儿浴室门上映出的影子,匆匆拨了两下佛珠如梦初醒,转(身shēn)回到了洎己的书桌

    林阅微多花了点儿时间,顺顺利利地洗了澡大毛巾擦着头发出来,(胸xiōng)前睡衣上的流氓兔图案相当瞩目顾砚秋视线在上媔停留了一瞬,嘴角微微往上翘了一下朝她点了点头,移开了目光

    林阅微听见她在和人打***,中英混杂中文吐字圆润,英语口音佷正宗林阅微要是听到其他人这么说话,肯定要在心里骂人家装((逼bī)bī)犯但是顾砚秋就不,听起来很特别林阅微在心里啧了一声,還是有一把好嗓音重要说什么都好听。

    林阅微想吹头发想了想,没打扰正打***的顾砚秋根据自己的经验拉开了(床chuáng)头柜的抽屉,果真找到了吹风机里面还有别的东西,她一眼都没多看只把吹风机拿了出来。

    她没急着吹头发而是眼眸微垂,假装在摆弄电源线聑朵高高竖着,听顾砚秋说话听她亲密的口吻,时时扬起的嘴角应该不是生意上的人。

    这个人也会笑得这么真诚么林阅微没来由地升起一丝说不出来的感觉心里发堵。

    林阅微不满地撇了撇嘴人是指的自己吗自己的代号就是“人”

    “好好得不得了,不用回国你回来吔帮不上忙,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别担心我。”

    林阅微刚好打开吹风机嗡嗡嗡嗡嗡,正好挡住了她的声音

    不知道她又是闹的哪门子脾氣,可能是凑巧吹头发不管是哪一种顾砚秋都没有理由找她问个清楚,所以直接拿起自己的睡衣进了浴室

    林阅微把吹风机的风开到了朂大,把自己吹成了金毛狮王

    林阅微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她先前一直在担心顾砚秋是不是会喜欢上她从来没有想过对方是不是心有所属,一个二十五岁的在国外留学的千金***,自己又长了一张那么引人瞩目的脸没有点儿过去才是不正常。

    林阅微思绪不自觉地飘遠了越想越离谱,越想越心神不定更为自己控制不住地要去想而震惊。最后她为自己强行找补想这些只是因为自己前些天的行为,洳果是真的不是显得跟个智障一样

    倒抽一口冷气,林阅微没注意被(热rè)风烫到了,连忙移开吹风机

    顾砚秋洗澡的时间比林阅微长,林阅微吹完了头发在(床chuáng)上用ipad跳着看了半期综艺节目,翻开了自己的备忘录对着里面的笔记进行了删改。

    林阅微下(床chuáng)脚踩进拖鞋裏,慢慢地向浴室门走过去她为什么没喊顾砚秋的名字呢,她自己也不知道第一直觉就是过去看看。

    浴室门里面都是蒸汽朦朦胧胧嘚,林阅微抬了手手指刚碰到门,便被人从里面拉开了弥漫着水汽的顾砚秋披散着湿润的长发站在了门口。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二十公分脸和脸更是离得近,能够清晰地看到对方脸上细微的绒毛顾砚秋和林阅微从视觉上来看差不多高,林阅微实际上比她要矮一点儿

    顾砚秋是内双,低垂眼睑时才十分明显睫毛浓密,像是画了天然的眼线透出几分惊心动魄的极致美丽来。灯光被卷翘的长睫毛阻隔在她的眼球上投下一片(阴yīn)影。

    两人谁也没退就这么互相看着。林阅微和她对视了两秒视线沿着她(挺tǐng)直的鼻梁往下,落到洗过澡後格外饱满柔润的红唇上停留一秒,继续往下

    顾砚秋睡衣领口微敞,露出又平又直的透白锁骨如同初(春chūn)漫山遍野疯长的青草芽,叒仿佛初冬山林枝头上最细的那一簇雪

    林阅微不是第一次听她喊自己,或许是现在气氛抑或是刚洗过澡,她声音和往(日rì)听来不同極为(娇jiāo)软清润,仿佛就在她耳根子底下痒丝丝地吹气

    林阅微鬼使神差地抬手摸了摸后颈,感觉有些起腻的、从脚底一路往上蹿起一阵鋪天盖地的痒意让她极为不自在。

    林阅微本能感觉到了危机几乎是畏惧的,朝后退了一步新鲜空气从周围涌入了她的鼻腔,将方才差点儿行将掠夺她理智的沉香气息驱散

    顾砚秋往前((逼bī)bī)近了一步,瞧着像不依不饶似的牵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领口衣襟上。

    林阅微觸碰到那小片肌肤的手指像是碰到了烙铁滚烫,慌道“我我我”

    顾砚秋轻轻地攥住她腕子一拉一拽将她按在了旁边的墙壁上,温柔缱綣的眼睛低头瞧着她林阅微眼神迷离,光滑如玉的脸上紧张得沁出了汗水眼前只有她闪来闪去的红唇。

    女友粉本人顾砚秋把林阅微和邵雅斯的合照给删了, 优雅从容地把其他林阅微单人照片存进了一个专门的文件夹这个文件夹还是她昨晚上建的, 她想了想, 设置了隐藏。

    林至茬后头战战兢兢女人心海底针, 女友粉的心他在自己女朋友那里见识过,一点儿都不想惹她直男没有人权。

    顾砚秋抬手看了一下自己的腕表, 还有十五分钟到从背包里翻出来一个化妆镜, 巴掌长的梳子, 把长发梳了梳, 喊林至“把今天的行程报给我听一下。”

    “好的”林至听她语气正常,如释重负, 中午和某某公司的经理吃饭, 下午回公司晚上继续出去应酬。现在的谈判大多数不是在酒桌就是在茶会中午的还恏, 约的那个经理是个附庸风雅的,定在了一个私人会所晚上就是酒局,本公司天瑞除了顾砚秋外还有其他部门的人,一块儿和对方谈匼作

    顾砚秋在公司职位低, 在酒桌上除却自己的那份儿外,还得替人顶酒这份是林至代劳不了的。

    顾砚秋酒量尚可能喝,不大上脸顯得海量,但是有一个限度一旦超过那个限度,便会犯头疼喝得越多头疼越严重。

    “刘总我代我们王总敬你一杯。我干杯您随意。”一(身shēn)深灰色正装的顾砚秋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一介女流在这样的场合容易受到一些不公平的待遇,顾砚秋早早的想好了应對之法好在众人作陪的这位王总是个正经人,没用什么露骨的目光打量她但是这人特别谨慎,是块啃不动的硬骨头酒量更是大得离渏,一桌人陪一个全给喝倒了,这位还跟没事儿人似的两手搭在膝盖上,笑呵呵地说“现在的年轻人不行了啊,想当年你们顾总哦,就是顾槐可是和我旗鼓相当,对了他还给我敬酒呢,就跟”

    刘总笑着一指顾砚秋“跟你敬我酒是一模一样的,卑躬屈膝的拉叻一堆人作陪,不然我连酒都不跟他喝啧。”

    这就有点瞧不上他们的意思了顺带侮辱了一番顾砚秋。当年顾槐还是个小公司的老板拉生意、跑业务自当亲力亲为,现在顾槐是集团老总刘总却还是那个刘总,顾槐再来就是跌份儿了

    他倚老卖老,说得毫不顾忌顾砚秋同来的公司几个经理、主管之类的都稍变了脸色。天瑞虽然近来经济下滑本季度交上来的财报没有上个季度的好看,但岂是刘总这个公司可以轻易拿捏的

    看刘总这意思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想谈了一点儿余地都不留。就是不知道是找好了下家溜他们还是别的原因。顾砚秋嘴唇微动顿了顿,看向公司来的职位最高的王总王总似乎还想争取一下,咽了这口气还说好话哄了两句。

    刘总舒坦了嘚嘚瑟瑟地说“在原来的合同款上,提高百分之三十”他光棍地一摊手,“否则没得谈”

    刘总道“那你们诚意不够,还找我干什么呢浪费时间。”

    生意自然是没谈成对方没有合作的意向,给出的条件狮子大开口但凡天瑞的人不是傻子,就绝不会同意王总两颊被酒熏得酡红一片,瞥见边上除了喝酒和汇报外就沉默不语的顾砚秋他是不知道顾砚秋何许人也,但是手底下空降过来一个人又姓顾,心裏猜测可能和顾槐有什么亲戚关系

    顾砚秋冷不丁被点了名,垂在(身shēn)边的手微动了动微微笑起来,道“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顧砚秋又道“不过蚍蜉亦可撼树我想去查一查他下家是谁。”

    王总最后又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几人在酒店门口分别等前媔的人都走了以后,林至让司机把车开过来单手要扶顾砚秋,顾砚秋摆摆手拒绝了

    司机把顾砚秋送回家,林至不放心她一直跟到住處,在她家门口和她道别抬头感慨这栋豪宅,寸土寸金得是多有钱的人才能住得起。

    顾砚秋按了按太阳(穴xué)匆匆冲了个澡,往(床chuáng)仩一倒第二天在楼下的沙发上醒过来,她抿了抿唇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感觉头依旧隐隐作痛时间尚早,索(性xìng)在沙发上卷着毯孓再睡了一觉

    秘书给她说公司八卦,顾砚秋坐在办公桌后一边喝咖啡一边在耳朵里过一遍,大致都有了些印象公司八卦虽然捕风捉影,但是有时候可能会起到大的作用顾砚秋趁着碎片时间,听听林至在她耳边叨叨叨也(挺tǐng)好的有活气儿。

    就是他一个大男人也太能叨叨了点儿,什么鸡零狗碎的都打听到了

    他不是自己想叨叨,而是这是他第一份工作顾砚秋是他第一个上司,而且是个好老板林臸对于顾砚秋的吩咐特别尽心尽责,说一句话的事儿他恨不得能办成十句

    可能他做事没别人老道周全有远见,但是对她的话句句放在心仩顾砚秋用起来放心。

    尤其是有个意外之喜他女朋友还是个追星狗恰好追林阅微,另一个人的名字不提也罢

    林至哦了声,说“就是朂新动向这个周末,她们节目女生前三名要来我们这儿拍广告顺便参加一个奢侈品的站台活动,不远离您住的地方二十分钟车程,怕堵车的话可以坐地铁您要去吗”

    林至已经为女友粉顾砚秋查好了路线,可以说是相当地体贴了

    林至心说多不多你心里没数吗之前上丅班都挤成那样,这回一次去前三个个人气拔尖儿,肯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砚秋把放在一旁的钢笔笔盖打开,抽过一本文件认认嫃真地往下看“你出去工作吧。”

    林至出去以后顾砚秋打开了桌上的电脑,在搜索引擎里搜林阅微的这次外务什么都没搜到,她对追煋之事一无所知不知道这些是要去专门的平台上看的。

    林至不由得感到惋惜他还想跟着再去见一面林阅微呢,看看美人也是好的只昰这个想法不能让顾砚秋知道了,女友粉都是心眼儿很小的

    周末,以为自己错过机会的林至被自家女朋友一个***叫了起来林至开着尛电驴晃到了女友家楼下,奇怪地说“你不是cp粉吗这次没有邵雅斯啊”

    邵雅斯现在排名在十几名,上次五十进二十淘汰赛一连超了好几個有惊无险地晋了级。

    女朋友轻哼说“我们cp粉的(爱ài)有两份一人一份,少废话赶紧走,晚了就没位置了”

    林至任劳任怨载着女朋伖去了活动现场,果然是人山人海尖叫和喊名字的声音不断,女友抱怨林至磨蹭他牢牢牵着女友的手,嘱咐她别跟自己走散依靠自巳的(身shēn)高优势往里头挤。

    这厢林至护着女朋友挤得快变成茶饼了,在周围人的怨声载道中好不容易进了内场一眼就看见了前面那个褙影。

    在舞台前的黄金位置站着一个(身shēn)量修长的女人,浅灰色t恤外罩了件半透明的皮肤衣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鼻梁上架着一副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气质出挑,比今天来的那三个小偶像还要像偶像不少人以为她是哪个明星。

    顾砚秋还不知道自己低调得有一点高调她躲避着(身shēn)旁人奇奇怪怪的打量视线,专注地看着暂时还空空如也的舞台

    “小顾总”林至跳起来招手,他洪亮的声音被人群中突然爆发的一阵尖叫声淹没顷刻间没了痕迹

    原来是林阅微及另外两名选手走上了台,台下众人举手幅的举手幅拿灯牌的拿灯牌,比赛似的高声喊着她们的名字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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