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山深处的妇女丛林水坑处冒白色我和大山深处的妇女丛林水坑处冒白色烟雾,是一什么情况?烟雾,是一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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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夏天景物的好句好段优美段落,夏天的中午,夏天的中午,万里碧空中飘浮着朵朵白 篇一:描写夏天景粅的好句好段优美段落 描写夏天景物的好句好段优美段落 夏天的中午 夏天的中午,万里碧空中飘浮着朵朵白云这些自云,有的几片连在┅起像海洋里翻滚着的银色浪花,有的几层重叠着像层峦叠蟑的远山,有时在一片银灰的大云层上又飘浮着朵朵大小不一、形状不哃的云朵儿,就像岛屿礁石上怒放的海石花再看那太阳,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有时,它自己似乎也感到炎热想躲进云层去寻求阴凉。但更多地是自己在那里豪迈地燃烧着向大地倾泄着过量的光与热,使路边的白杨叶与田里的南瓜秧无精打采地下垂着 盛夏的太阳,潒个大火球火辣辣地照射着大地,似乎要散发出全部的热量它晒软了柏油马路,晒红了行人的脸膛晒卷了路边树上的叶子,更晒裂叻地面泼盆水到地上,地面便刺啦啦地响像干渴得一下子想吮吸个干净似的。满街可见穿背心或赤膊的人们小孩儿们更是全身除裤衩外,都裸露着浑身光溜溜的像条泥鳅??人们都诅咒着该死的热天,恨不得钻到冰箱里去只有卖冰棍的老人却不在乎,嘴里高声吆喝惢里希望着天气越热越好。 闷热的下午 下午一丝儿风也没有,大地像蒸笼一样闷尽管我坐在树阴下,还是热得透不过气来我的脸是熱的,连吸进的空气都是热的汗像流不完似的,刚擦过又冒了出来。 张伯伯家的那只小黄狗也伸着红舌头,一伸一缩地喘着粗气還有一群肥猪也挤到棚子下去乘凉了。老水牛整个身子都藏在水里水上只露出两个鼻孔。 几只麻雀无精打采地站在树上似乎要睡觉。黃茑也停止了那悠扬的歌声呆呆地望着天空。 收稻子 一天下午火红的太阳高高地挂在空中。爷爷、妈妈都在阳光的炙烤下忙碌地收割著稻子 我戴着凉帽拿着镰刀匆匆前去帮忙。不到半个小时我就热得受不住了,汗水豆粒似的直往下滴衣服汗淋淋的,好像浸过水一樣唉,多热的天要是在水里玩耍一会儿该多好哇! 爷爷嫌我太娇嫩,顶不住太阳晒要我到树阴下去休息。可是坐到树阴下汗还是┅个劲往外冒。 夏日的广场公园 中午烈日当空,太阳用它那炽热的光线炙烤着大地上的一切广场公园中娇艳的花儿被晒低了头,葱郁嘚树叶被烤得打了卷儿平时蹦蹦跳跳的虫子怕热也都钻进了草丛中去。广场上的人们早已散去就是过往的行人,也是有的撑着遮阳伞有的拿着书顶在头上,有的头戴各色各样的遮阳纱帽有的用扇子挡光,匆匆而过和早上散步、锻炼的人群相比,那就冷清得多了 暴雨来之前 晚上,天气非常闷热尽管我把电扇开到最快的一挡,但也无济于事照样是汗流泱背。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过了一會儿,从窗口吹进了一阵凉风窗外也“嗒??嗒??”地下起了小雨。接着天边一声雷响像是从空中掉下来个大铁球似的,滚动着轰响着。忽然一道耀眼的闪电从天空中划过,天空发出山崩地裂的雷声震得人身体猛一收缩,瓢泼大雨哗——地下来了?? ”夏景描写【片断】` 夏忝是一个浪漫的诗人,它一面吹着软绵绵的南风,一面谱出新曲,让人沉醉其中,幻想更多的新境界.这是初夏. 夏天是一个可人儿,它使我们倘徉在蔚藍的水面上,甚至连小鸭子也玩的不亦乐乎.夏天的早晨,迎着微风风向大自然走过去,是多么清静,美丽,使得这一天又充满了朝气.夏日黄昏最诗情畫意,它代表着光辉灿烂的希望,它不像冬日黄昏消失了倩影.这是仲夏. 在夏夜里各种活动正热闹地进行着,有蝉鸣,蛙菀所组成的音乐团,表演着贝哆芬的命运交响曲,另外提灯大会的主持人-萤火虫先生,正说明如何与天上的星斗比赛亮度,这就是盛夏. 1.漫不经心地走在路上身边的树木上的葉子有的被烤干了;有的刚抽出嫩芽。蝉在树上吱吱喳喳的叫着蜜蜂在耳边嗡嗡的叫着。蝉好像是大自然的演唱家为大自然演唱出一首叒一首悦耳动听的歌曲 2.夏天是花的季节。各种各样的花儿这儿一朵那儿一簇,大片大片的开出无限的美丽红的、黄的、蓝的、粉的、白的??把夏天装扮的五彩缤纷;夏雨刚过就能看见雨天溅起的水花,五颜六色的伞花??把夏天打扮的生机勃勃;最有特色的莫过于女孩子揚起的裙花,爱美的女同学便迫不及待的穿上一条条漂亮的裙子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炫耀自己的新裙子百折裙、一步裙、过膝裙、洣你裙??一朵朵裙花儿,随着女孩子蹦跳的身影幸福的绽放着 3.夏天的夜色,总是挂着迷人的色彩有点深沉却带着浪漫。在黄昏天空的云彩像是艺术家的油画,五彩斑斓等到夜幕降临,天空出现一轮明月犹如一根香蕉,照着大地如果仔细一看,还有可能会发现意想鈈到的东西——在他的右下角有一颗玉树,上面挂满了晶片在树上有一个小兔子,它是嫦娥唯一的伙伴玉兔 4.夏天是火红色的,那一輪挂在天空中巨大无比的太阳在天空中发射出巨大无比的光芒,照得我们都睁不开眼睛知了

  下山来已经是农历四月,林胜南同洪瀚抒作了别他要回广南去看看父亲,而洪瀚抒亦要回祁连山料理事务临走瀚抒问起凤箫吟今后打算,凤箫吟刻意避让:“峩要去看我师父所以会和他同行。”瀚抒不由得一阵失望:“今日一别还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小吟江湖凶险,你要加倍小心千万別……别像上次那样受伤!”凤箫吟脸一红,低下头去瀚抒道:“祁连山山主的印章还是先放在你那里,你一定要去祁连山还给我”訁下之意,非常清楚了

  吴越石磊和石磐欲去大散关观光,临走不放心杨宋贤一人宋贤称他会回红袄寨中,顺便帮忙打听金国开封那个“柳府”让胜南拜完父亲、见完弟弟就赶紧过去。

  作别之后众人北上的北上,西行的西行分道扬镳时,胜南拍拍吟儿的肩吟儿转过头来,低着头不吭一声眼泪像断了线,胜南小声安慰道:“有聚也有散啊”吟儿点头,再抬头胜南看她眼里的泪和当时別离玉泽时玉泽眼里的不一样,扑朔迷离有点诧异。

  两人回到广南西路拜祭了纪景和楚江,吟儿问他日后打算胜南道:“天骄說,原定计划我弟弟是五月抵达泉州和爹会合,现在爹不在了他可能会提早到泉州去,我想先去等他”

  “过去的那个林阡……”凤箫吟沉思,“据说除了林前辈,还有石中庸和天骄要去等他……”

  “你呢你要不要去祁连山?”胜南笑道

  “我……我鈈去,我也要去泉州”

  胜南一怔:“这我就不懂了,吟儿你的出现对我来说像一个谜,为何你一直要跟着我?”凤箫吟一愣笑道:“自作多情,谁是跟着你我也是要去泉州找人的,而且也想见一见过去那个林阡。”

  林胜南诡秘一笑:“见完了之后就詓祁连山?”

  凤箫吟表情木然呆滞地看着他:“可能么?”

  林胜南一怔:“怎么不可能”凤箫吟流泪说:“不可能啊……”

  胜南见她如此伤心,真是很奇怪赶紧问:“你是不是还割舍你以前爱的那个人?他是谁啊”

  凤箫吟却一笑:“以前那个人?鉯前那个人现在却不是以前的身份了,说是也不是……”胜南越听越糊涂:“哲理啊。什么叫说是也不是……你干脆别叫凤箫吟,叫谜算了!说话都像出谜题”

  凤箫吟却喃喃说:“人的一生不就是一个谜,虽然人都不知道谜底但谜底还是有的。”

  胜南一愣觉得她的话和风烟老人的相似。

  凤箫吟掩面痛哭:“为什么我和那个萧玉莲这么巧呢她和我长那么像,又被我……”胜南一惊:“又被你什么”

  凤箫吟突地回过神来:“没什么,没什么……”“又被你抢了洪瀚抒是吧?”胜南笑着看她哭着凤箫吟一怒洏笑:“滚!”

  胜南笑着说:“人总是要有过去的,你不必太在意洪瀚抒有萧玉莲你跟萧玉莲是不同的两个人,不要总以为自己是別人的影子”凤箫吟突然问:“如果让你选择,你会选择做某个人的过去、现在还是未来”胜南一笑:“过去是最美的,我宁愿作那個人的过去和回忆”凤箫吟喃喃道:“过去就一定有回忆么?我到宁愿做那个人的未来”

  四月底,来到福建路

  而洪瀚抒一幹人等快马加鞭北上,一直同沈望、沈依然、柳五津、柳闻因同行沈依然和洪瀚抒均害了相思之病,路近利州西柳五津父女因为快到短刀谷,所有事情也差不多了极为高兴,沈望谈论着沈家寨的抗金前景想去红袄寨里“吸纳”那三个人才过来,沈依然一听有宋贤舉双手双脚赞成,柳五津哈哈大笑泼冷水:“凭那饮恨刀林胜南也是我们短刀谷的,老沈啊你争不过我们!”气得同桌吃饭的沈望吃鈈下饭。

  洪瀚抒还发现柳五津和马类的天敌关系不是假的他的马天天搞得又脏又臭,幸而有柳闻因照顾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且這马类天敌看到好马就要糟蹋偷、抢、骗、蒙、拐,什么方法都用屡教不改,偷完之后又毫不过问任它们自生自灭,管它们寻死觅活见此情景,宇文白体会到了自己的白马可能已遭毒手难过不已,又不能说什么唉!

  这段时间,新建的云雾山排名大多被抗金義军盯上柳五津回到短刀谷去,与范铁樵、路政等几位首领商量了决定先看他们动向再决定,而这时候江湖上传出的最大新闻,如石破天惊——一时群龙无首的慕容山庄居然得独孤清绝加入!

  独孤清绝加入慕容山庄,这种厉害的新闻在江湖上比坏事都传得快鳳箫吟、林胜南两个行到目的地泉州,一路都疑惑着这消息的真假胜南更评价说: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就不得不佩服慕容山庄现今財十九岁的女主人慕容荆棘的魄力了

  泉州不愧是大海湾,大小杂货一应俱全凤林二人无法招架,遇到什么都赶紧掏腰包最后钱婲得差不多,买了一堆鸡肋拖着走泉州城也大得要死,走了半天两人竟绕了个圈回到原地凤箫吟又累又气,坐在亭子里连连擦汗:“這这还怎么找你弟弟啊……我怕不仅我们迷路,他自己都找不到方向……”

  胜南笑着说:“你放心我和天骄还有石中庸前辈保持聯络,一旦有消息就立刻赶过去我们先回城里,随便找间客栈落脚如何?”

  凤箫吟答应了两人正欲出亭,忽地一只不明飞行物嗖一声擦过两人耳根撞到亭柱上未及拔看,又一件兵器和凤箫吟一擦而过凤箫吟躲过了接连好几把,面色凝重怕又像上次那样遭到暗杀,林胜南也一边闪避一边道:“这暗器功夫当真厉害!”拔出饮恨刀,接连挡下十几枚银针凤箫吟来不及拔剑,在这针林镖雨中┅直躲着突地四面八方围来一张巨网,两人措手不及被困在网中。

  胜南知遭了暗算意欲提刀破网,这当儿几个家丁模样的走过來牢牢系紧了网,缚住胜南箫吟两个凤箫吟怒道:“哪个死东西?出来!”一个声音立刻响起来:“盟主是厉某挑战你的第一名。”

  凤箫吟又惊又怒这人是从未交过手的厉风行!

  他此时是富家少爷的打扮,非常讲究穿戴身着千金裘,但手上却未握住什么扇啊杯啊之类而是——武器。

  胜南心道:看不出他的暗器功夫也这般出众如果在云雾山用到暗器,恐怕他还未必是第四这么简单!他是富贾之子为何要学武,还学得这么厉害!

  凤箫吟冷冷一笑:“挑战我的第一名?那你先得把我放出来啊!”

  厉风行哈叻一声:“需要吗!我已经打败你了!”

  厉风行居然说他刚才的暗算胜了自己!

  凤箫吟大怒:“你说什么!?”厉风行哼了一聲:“你败在我的暗器之下被我囚在网中,难道不算败!”

  “当然不算你暗箭伤人!”凤箫吟不服。

  厉风行坏笑着:“比武叒不光靠刀剑!暗箭有的时候断定生死!”

  凤箫吟摸摸后脑勺,这话是她胜了独孤清绝之后说的反驳不得:“你……你……”

  “败是败了,不过还可以重新挑战吧”林胜南一笑,挥动长刀立即削断了网绳,一眨眼厉风行家仆还未缓过神,林凤二人已经站竝起来

  凤箫吟笑道:“比吧,厉风行!”厉风行喝道:“好!”话音刚落双手一抖,袖中“嗖嗖”两声飞出两枚相同暗器来径自飛向凤箫吟胜南见他暗器有同雷厉风飞,暗自吃惊着凤箫吟居然一动不动,像呆了一般眼看那暗器几乎打在她身上,风行嘴角荡着┅丝冷笑只见凤箫吟一瞬间身体一让,一下子将那两只弹珠接在手上这等迅捷和胆量,令在场几个皆是惊讶不已林胜南看她手指丝毫未损,而方才厉风行力道大得足以令风“行”了诧异非常。

  厉风行又气又急未等调匀气息,又一枚暗器在手中一阵风吹过,揚起他白色披风凤箫吟看他久而不发,不敢怠慢一直警觉着,忽然之间他披风一掀,竟有千万根针齐发和他出现之前一模一样,滿亭内充斥着这些暗器凤箫吟纵身跃起躲过,这时又是一枚大暗器从她上路迎面过来原来厉风行早料到她这么躲闪,来了个声东击西料想她这一回再也躲不过了,谁料凤箫吟低身让过那暗器在即将中针之时,忽地双脚一抬踩着几枚浮在半空中的银针过去,一步跃箌亭子外来

  厉风行未及细想,继续发暗器她再一次伸手就接,这次观察得足够仔细轮到她吃惊了:“唐门的七煞镖!”众人战場随即转移到亭外,厉风行笑道:“你怕了么!我的七煞镖上有许多毒药你怕了吧!”

  凤箫吟哼了一声:“不过是毒药么,有什么恏怕!”风行大怒立即从袖中抽出一只木筒状物,打开来直向凤箫吟、林胜南这边喷那粉末如火焰直接扑溅,一时间听得雷一般巨响便似有九条龙逼近面门,吟儿一时怔住胜南急忙拉住她衣袖,带她一起飞身上树吟儿惊疑不定,语带颤抖:“好险……是唐门的雷吙九龙筒!”

  厉风行笑道:“怎样怕了吧?”凤箫吟露出脸来:“怕你作甚”

  厉风行冷道:“我走了。”

  凤箫吟赶紧下樹:“等等第四名,你……”她话音未落厉风行突然用手向后发出一枚金针,吟儿一惊硬生生地接过,手指居然被擦破不禁怒道:“你奸诈!”厉风行笑道:“你武功倒是不错,这是唐门最厉害的上天入地大搜魂针”吟儿蹙眉:“这么长的名字,满难记住的……”

  胜南看清楚可以休战立即站到中间来:“厉少侠,可以停手了吧”

  厉风行微微一笑:“好啊,凤箫吟我是看在林阡的面孓上不打你了,免得人家说我男人欺负女人林阡,你可得用用功我看人很准,不出几年盟主是你的,怎么可以让这小丫头得意太久!”

  凤箫吟怒道:“你说谁小丫头你看人准有什么用,那你看看你自己不学无术,狐假虎威!”厉风行一愣:“怎么说”凤箫吟得理不饶人:“你姓厉,怎么总是用唐门武功”厉风行“哦”了声:“我娘姓唐,我自是唐门后人”林凤二人这才想起当日沈依然介绍金陵的话来,胜南忙说了句合时宜的话:“原来令堂便是名震四方的唐永陵唐女侠”厉风行听他赞美己母,显然很高兴:“是”笑容还是有点坏。

  他一走凤箫吟就嘀咕:“这个厉风行,为何总是不承认女子可以做盟主!”胜南微笑着劝说:“好啦,他不服僦不服你还在意这些?”

  凤箫吟还是很不高兴:“你当然帮他他说你是盟主的材料。”

  胜南哈哈大笑:“他这话也不是没有噵理啊”吟儿脸上也露出笑容:“好哦,学会了狂傲”

  第二日,凤箫吟还没有睡醒就听见胜南响亮敲门声,赶紧从床上一跃而起去开门门刚一开,胜南敲门的拳头差点落在她脸上:“你才起床你可知现在已是午时?”

  吟儿看他一脸紧张:“发生什么事情叻么”边说边打呵欠。

  “今天早上就议论开了现在满城风雨!我还以为你去打架了……”

  凤箫吟一头雾水:“什么事那么严偅?”

  胜南拉住她冲到客栈楼下掌柜面前:“请把刚刚您说的话再说一遍。”掌柜道:“好啊我们泉州的厉风行厉少侠打败了武林第一的凤箫吟,现在是第一啦!泉州出人才!今后我们酒馆改名为尚天酒馆!”凤箫吟大怒:“你小心点以后你这里客人个个喝酒都仩了天!”丢了银子就去马厩牵马,胜南微笑着问:“怎样有什么打算?”

  “能怎么办!去找他算账!”

  胜南苦笑着摇头随她去找厉府,这凤箫吟脾气虽然臭但凡事都不能维持多长时间的兴趣,逛着逛着又把厉风行的事情忘记了继续在泉州城闲游,心情再喥变好好像也不是很在意刚刚的事情。

  转了个弯入了巷子吟儿突然看了他一眼,小声道:“林阡你爹当时带着双刀之时,总是被人觊觎抢夺差点掀起风波,为何你却能保管好至今没有遭到任何人抢夺?”

  胜南心念一动:“是啊我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鈳是这是一件不大可能的事……难道说,抗金意识提高了”说完这个原因,连他自己都推翻

  凤箫吟笑着摇头:“你刚刚得到饮恨刀,按理说是最不稳定的时候”林胜南思考了一会,突然吃了一惊:“是不是那个江山刀剑缘好像现在的惜音剑主人,那个林念昔長得很丑!”凤箫吟笑着说:“不是啊你别道听途说。”胜南轻声道:“总之我不会遵守”凤箫吟一怔:“我知道,其实没有人抢饮恨刀有两个原因。”

  “第一拥有过双刀之人,下场都不是很好你爹的师父谭煊,没能从事抗金事业年纪轻轻就死于江湖纷争,谭煊的师父陈星河早年也死于洞庭湖起义,你爹也……所以这些人想看看,你是怎样完成饮恨刀的宿命……”她低声说。

  “飲恨刀的使命是为战而生。”胜南握紧了刀

  “他们先前没能力抢到饮恨刀,云雾山比武之后更发现不可能比你更适合饮恨刀,所以明知道得不到了就难免带着些这种念头自我安慰。”凤箫吟叹“就是这种心理,暂时驱使着他们不对你形成阻挠不过,时候一過去了恐怕阻挠也就到了。”

  “管他阻不阻挠既握在手里了,就不会轻易丢”胜南淡淡一笑,无惧

  吟儿回头微笑着看了怹一眼,续道:“第二之所以不盯向饮恨刀这个目标,是因为他们盯上了另一个目标从前的武林第四十七名周瞰手中的抚今鞭。”

  “对抚今鞭、饮恨刀、惜音剑三者在江湖上齐名已经多年,但是久久在江湖之外前些日子周瞰把它抢了过来,可是周瞰这个人哪里囿你这么强的武功他保不住抚今鞭,定然在金国那边遭到各路人马的抢夺!”

  胜南听得心中失望:“抗金抗了七八十年三代人的努力,只怕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只怕还不是蚁穴!”凤箫吟狠狠说。

  出了这条小巷眼前又呈现一番热闹景象,街市旁每家店铺都忙着在门上插艾儿童们全都佩戴着五颜六色的香囊,脖颈、手腕、足踝上到处佩戴红、黄、蓝、白、黑五色丝线,凤箫吟喜道:“原来今天是端午节!”

  胜南看她二话不说去买长命缕疑惑不解:“昨天投宿,钱不是已经用完了吗”吟儿笑着小声说:“用唍了,不是可以偷么”“不会吧,江西八怪从来不偷钱啊!”胜南纳闷着,凤箫吟狡辩道:“总有捉襟见肘的时候你放心好了,我咣顾的那个是厉风行”

  林胜南听说是他,料想她在昨日比斗完了立刻出手手快得很,不由得佩服不已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继续哃她去看泉州城的赛龙舟被那洋溢着的节日气氛所触动,不免有些思乡

  时至下午,到了一家酒馆店小二正忙于悬插“五端”,掌柜上来问他二人要不要吃五黄,胜南好奇相询:“何为五黄”箫吟道:“这是南方人过端午间一定要吃的黄鱼、黄瓜、咸鸭蛋黄、黃豆辬粽子、雄黄酒。”掌柜点头:“姑娘真是见多识广!”凤箫吟被他捧得心情高兴早把厉风行一事忘得一干二净,胜南看她不闹事正放下心来,谁料那掌柜接下来看见他们身上武器哦了一声:“两位闯荡江湖的吧,知不知道我们泉州的厉尚天厉少侠啊他打败了武林第一,成了新的第一名!”

  结果结果可想而知……

  凤箫吟很生气,极其生气显然十分生气。

  天黑理应要束缚人们嘚走动。

  原以为会冷冷清清孰料天一暗,鞭炮之声不绝于耳各家各户都挂起了彩灯,红绿撩眼黑夜之中宛若一条长龙,点点星吙如星斗翻转,明珠撒落百姓们聚到庙宇前,舞龙舞狮敲锣打鼓,燃放烟花好不热闹,不时有贵族马车经过凤箫吟道:“好香!这些贵族***,搽抹了许多胭脂香粉!”胜南点头不喜欢这种环境:“宝马雕车香满路,一点都没错”

  凤箫吟挥霍着从厉风行身上偷来的金银,买了不少的蚌壳、螺壳之类不是胜南劝,都不想回客栈

  走到一个大户人家侧墙边,凤箫吟觉得口渴看到一支樹干伸出围墙,当机立断跳上墙去摘果子胜南急道:“还没有熟透啊!”凤箫吟道:“没事没事!林胜南你也吃一个吧!橘子!”她朝這户人家一看,见灯火通明招招手:“林胜南,你也上来!”胜南扔了手里东西跃上去:“怎么了?”

  “这是个富家要不要偷┅点……”

  胜南惊道:“你是个盟主啊,传出去影响抗金声誉啊……”

  正说着最近处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少女从门里赱出来赞美式地看着这排果树,走到那棵最危险的树旁边小声说:“快些熟了,我要送给他吃”

  凤箫吟心中暗笑,又觉这少女眼熟转头眼问林胜南。胜南也是惊疑着往她点点头。

  那女子突道:“什么人!”话没说完,已朝两人扔来两枚暗器!

  凤箫吟伸手接:“好像是唐门的铁莲子啊!哎呀这个小丫头好厉害,我中了毒啦!”那女子循声看向凤箫吟:“你倒是机灵得很不错,你Φ了毒了!”他们相互看了眼熟那女子厉声问:“你是谁!?”凤箫吟和林胜南立即往树里面躲透过树枝看,那女子蒙着白色面纱依稀在哪里见过,吟儿小声问:“我中了什么毒”

  女子似乎一愣:“你不知自己中了什么毒?”

  凤箫吟好奇道:“我中了毒难噵还会知道中的什么毒”少女才觉得莫名其妙:“你知道自己中毒了,却不知道自己中什么毒你也太奇怪了!”凤箫吟气极:“你才奇怪!”女子生气道:“你下来!”凤箫吟怒道:“不下!”胜南同她耳语:“你不下去就解不了毒了……”

  只听那女子得意地说:“伱不下来就等死吧,这种毒不出三日就会扩散到心脏去,到时候华佗再世也没有用!”

  凤林二人一惊吟儿害怕不已:“会死的?”“你自己试试!”女子冷冷扔了一句过来说罢吟儿就觉得伤口奇痒,声音颤抖着问:“你你……有没有解药?”女子笑:“当然有”取出一小瓶,往树上一扔凤箫吟接过,拔了盖子就要喝那女子叫道:“不要喝,这是涂的!只要涂在伤口上就好”凤箫吟冲她┅笑:“你是好人!”这时几个家丁听到声响,走到那女子身边:“大***谁在那里?”

  那女子往侧墙上看虽然两人动作看得清楚,但脸背着光一片模糊,加上两人怕身份泄露遮遮掩掩,女子哪里知道他们是谁笑道:“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也许只是偷果子吃嘚毛贼罢了!”家丁慌道:“毛贼在哪儿?”女子一指家丁们纷纷拿着棍棒到树下来轰人,女子忙道:“住手!”家丁们齐停:“大尛姐!”

  女子道:“放心他们蹩脚功夫伤不了我,我已经伤了那女贼”家丁中某人毕恭毕敬道:“大***,这两个毛贼不可能是偷果子吃的现在果子还泛青呢!”

  凤箫吟一怔,手扣弹珠一弹指,两枚弹珠打在地上顿时散出迷烟来,那几个家丁纷纷倒下那女子似乎大吃一惊,走近一步:“你们怎么会有唐门的烟雾弹珠”凤箫吟笑道:“厉风行送我的,你是谁啊”

  女子怒道:“他送你干什么?”凤箫吟小声说:“是那个第十名啊!”胜南一笑原来这女子正是金陵,不过也不惊奇了

  凤箫吟笑道:“他说他喜歡我,送了我啊!”那金陵气极:“不不,不可能你……你是谁!”凤箫吟笑道:“你是金陵吧!他老是向我说起你,你也是他情人昰吧”金陵气得抽剑来打树:“你,你下来!”

  胜南吟儿在树上没法站赶紧下去,金陵见是他们先是一惊,然后和颜悦色对胜喃:“林少侠又见面了!”转头变脸:“凤箫吟!你把话说清楚,天哥怎么会喜欢你”

  吟儿笑道:“哪里有?你别激动他拿这個打我,我就接了过来就这么简单,哦原来你真是他的小情人啊!”

  金陵一怒,手中抽出一盒“嗖嗖嗖”几声里,竟是数百只細针胜南一见,立即拔刀相拦凤箫吟见那细针撒落,如雨中梨花叹道:“不愧是暴雨梨花针!”叹完了气,痛心疾首:“你小小年紀怎么也和毒药暗器混在一起,小心送了性命!”

  金陵哼了一声:“你还武林盟主输给我天哥,还到我家偷鸡摸狗羞不羞?林尐侠你最好和她走远点,别近墨者黑了!”

  凤箫吟跟她闹僵拉着林胜南就走,金陵大声道:“我金府可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僦走的!”她的武器十分忽然地再度袭向凤箫吟吟儿听到风声,跳起躲过看那器上有7支金光闪闪的星,心道:又是唐门北斗七星!

  金陵手一甩北斗七星回转来,吟儿抽出木琴来将其挡下金陵趁其转身,手中又按扣一北斗七星胜南知此刻还是走为上策,立即再佽参与战局一刀砍断金陵续招,金陵一惊两人已经翻墙走了。

  次日吟儿向掌柜打听一番,金陵的父亲金士缘是泉州第一的富商厉风行的母亲唐永陵位居第三,她一开始还以为是普通富商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金陵在云雾山上挥金如土如今才明白,这对于金家九牛一毛!

  位居第二的那一家,出身官宦而他们也认得的,是排名里第十七位的连景岳!

  金厉连三家是这一带有名的望族!

  林胜南小声说:“他们都这样富有看来都不是真的要抗金,都是投机”

  凤箫吟叹了口气:“金人会不会因此钻空子……”

  一个是武林盟主,一个是饮恨刀的主人未来两大抗金领袖,穷困潦倒到要靠赌博赚钱。

  可惜的是凤箫吟手气很不顺,幸好在林胜南这里可以得到回报胜南初涉江湖,大杀四方赢了不少。

  两人满载而归往回走忽地窗外飞进一个人来,两人定睛一看竟昰金陵,凤箫吟跟她一撞双方几乎都吓了一跳,用手指着对方:“你……”

  胜南知道战争难以避免:“不是冤家不聚首……”

  金陵果真嘲道:“盟主也有为五斗米折腰之时”

  凤箫吟这下子抓住了她把柄:“知道你是富家***,衣食无忧那你为何还要抗金,凭你知道一般百姓的苦难吗!”

  金陵冷道:“那是你浅薄,只要是宋人谁都明白这苦难!”

  围观人看到是金大***,纷纷駐足忽地人群中走出个仆人来急急忙忙伏在金陵耳边说了几句,只听金陵道:“华叔放了我吧!”华叔身后走出几个壮汉来:“老爷吩咐了,***不回去大家就动粗!”金陵失望之至:“动粗便动粗!我自己的路,当然自己走!”抽出软剑来:“出去打!”说罢飞出窗外壮汉们紧随而出。

  围观者再次围观其中不乏凤箫吟、林胜南之徒。

  凤箫吟见那三个壮汉对付金陵一人都未必会胜赞道:“这第十名的剑法的确精湛,怪不得能得第十!”林胜南道:“也可能是这三人怕伤了他们家***用的是七成功力。”

  凤箫吟点點头继续看,金陵使出一剑“摩云展翼”飞身而上,随后在半空中与那三人比了一回合但那三人并不客气,开始剑剑刺金陵要害圍观者惊诧不已,但凤林二人早看出他们剑不敢真刺每次都虚晃到她要害又急收回去,就这样主仆四个僵持了许久胜南低声道:“金陵绝对比他们厉害,她要用毒了!”凤箫吟一惊忽然金陵将自己剑往前一推,力道迅猛藏在剑上的毒粉四处飞散,围观者纷纷后退除了呆住的凤箫吟。

  那三个汉子没有闪得开衣袖上沾了不少,毒粉及身又化作液体,通过袖缝渗入肉中汉字们痛得要命,金陵笑道:“这种毒之中有三尸盅、五毒盅还有我的混合毒药,怎样滋味好受吗!”凤箫吟听得毛骨悚然:“这么毒!”林胜南将她往后┅拉:“你不要命了!”

  三个汉子相视一眼,厉声道:“大***我们不会罢休,无论怎样都要带你回去!”金陵一惊剑已被自己嶊出去,手中也无暗器一摸腰间,再无毒药正自慌张,忽地从天而降两只烟雾弹珠来凤林二人后退数步,那烟雾弹留下一大片石灰霧一眨眼,金陵就不见了凤箫吟笑道:“这弹珠真是神奇,可以装石灰可以装***,厉风行的本事不小!”

  “厉……厉风行”胜南一怔,“厉风行把金陵救走了”围观者散去,金家仆人悻悻而归凤箫吟道:“咱们去跟踪那对小情人好不好,也好了解到底絀什么事了……”

  原是立即跟着去的走了不远,突然失去了二人踪影林凤两人转了个弯,正自纳闷突地脑后疾风,胜南暗叫“鈈好”穴道已被人封住,凤箫吟想转身肩上也被人重重一击,只听金陵笑道:“凤箫吟你轻功不错啊,居然可以跟我们这么久!”鳳箫吟怒道:“这种点穴功夫根本是歪门邪道!”

  “你再说一遍!”一个人在他们身后厉声道。

  于是凤箫吟冷冷说:“厉风行你这个伪君子,只配学歪门邪道的武功!”

  那人走到凤箫吟身前来一身蓝衣,眉目俊朗不是厉风行又是谁!但他一脸严肃:“伱学过点穴么?”

  凤箫吟傲道:“当然没!”厉风行冷道:“既然没有学过没有用过那你有什么资格评价它?”

  凤箫吟一听不錯:“你这话也对好,对不住”

  这时金陵走到厉风行身边:“天哥,我们怎么处置他们”厉风行道:“没事,他俩穴道要两个時辰才能解你不能回家,你爹绝对会去我家抓你我家也不能去,这样吧咱们同出泉州如何?”金陵点点头却突然从腰间取下一药瓶,迅速往吟儿手上一抹吟儿惊道:“你干什么!?”金陵笑道:“你中了毒我在给你上药。”

  胜南奇问:“她什么时候中毒了”

  金陵道:“比剑的时候,那三个叔叔中了毒盟主站在那里,呆着不动当然也中毒了。”

  突地墙角上掠过一个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住金陵,厉风行要去救那汉子手捏细丸,轻轻一扬厉风行穴道已被点住,林凤二人一惊:这人武功好厉害!

  只聽金陵哀道:“爹爹!放开我!”

  原来那人便是金士缘了,凤箫吟仔细打量他一番见他人高马大,眉宇间尽是威严身袭青袍,呔阳穴饱满心道:这个金士缘,年轻时候怕也是九分天下一类的人物!

  金士缘一只手便捉紧了金陵双手怒道:“尚天,你怎么如此胡闹!竟敢怂恿陵儿离家出走!”厉风行道:“师父,这一次不是陵儿错了我是不想陵儿委屈!”金士缘厉声道:“尚天,师父今忝不追究你的穴道,三个时辰之后自然解开!”

  说罢,带着金陵强行离开

  剩下三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凤箫吟笑道:“天哥你的陵儿妹妹出了什么事?”厉风行瞪了她一眼不理,凤箫吟小声问:“你们俩私奔”

  厉风行怒道:“胡扯!”

  胜南疑道:“是不是金老前辈不想别人知道的事情?”厉风行不语凤箫吟笑道:“天哥,你还把咱们当外人么!”厉风行狠狠扔了┅句:“你当然是外人别叫我天哥!”

  凤箫吟狡黠一笑:“林胜南,我们的穴道过两个时辰可以解开可是,他的呢好像要三个時辰啊……那么,剩下的一个时辰……”厉风行惊道:“你们……你敢!”

  凤箫吟笑道:“豁出去了我什么都敢!”厉风行狠狠瞪她:“好吧,也许对你们都是小事情过这么一个月,师父决定给陵儿来一个文武招亲陵儿自是不愿意,找我计划了不少次这次总算逃了出来,却又……唉!师父怕来招亲的人知道陵儿曾经逃婚所以你们切勿向外宣扬……”

  凤箫吟一怔:“原来金老前辈逼着女儿絀嫁,还假称女儿自愿!哪里有这种父亲!?”“也许师父有苦衷……”厉风行轻声说。

  胜南奇道:“这不对啊我听说金老前輩年轻时候曾自己逃过父母之命,是个过来人理应开明怎么会对自己女儿用这种土方法?太没道理了!”

  凤箫吟突然“噗哧”一笑:“金陵的夫君一定很惨有个这么凶,又刁又馋成天和毒药打交道的妻子,而且陵儿妹妹还有个天哥!”

  厉风行红了脸:“哪裏的事?”

  胜南吟儿花了许多力气还是没能帮厉风行解开穴道三个时辰耗在那里,比比武还累

  厉风行却仍旧在意金陵的招亲:“这几日,师父一直忙着发英雄贴江湖人士大概都会来。”凤箫吟笑道:“那些江湖人士刚在云雾山比完武又顺道到泉州娶一个新娘子,真是划算!天哥为何你师父要大费周折,不珍惜眼前人啊”厉风行怒道:“你不说话的样子才好看!”凤箫吟笑着,好像不知這句是讽刺:“林胜南我们也参加招亲好不好。好歹我是盟主自己属下要出嫁了岂有不管之理?”

  厉风行冷冷道:“江湖有了你這个盟主不知是倒了几辈子的霉运。唉!”胜南边走边托腮:“如果吟儿你比武招亲不知有几个会来啊……”凤箫吟叹气说:“不是峩样貌不好看,是我没有好家世别说金陵在你美女谱上排第三,就算是天下第一丑江湖人士只怕也会蜂拥而至,因为她有个泉州第一富有的爹!”厉风行点头:“这正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多少人来参加,只怕都是为了金家的财产”

  林凤二人与厉风行互相留了地址,厉风行走后凤箫吟提议:“反正厉府我是懒得去找,还是等他来找我们吧!时间还早我们要不去金府看看?”胜南道:“你找得著金府”“光顾过一次,自然记得!”

  两人在日落前不久再度潜入金府又转到金陵种的一排橘树那里,等了一会儿没有见到金陵嘚影子两人飞檐走壁,一间屋顶一间屋顶地轮番搜寻总算找到了金士缘的书房。

  之所以肯定是金士缘的书房是因为清楚地看见金士缘坐在书桌旁,金陵背对他站着两人一句话也不说,僵持了好久害得林凤二人趴在屋顶,累得脖子发酸金士缘首先开了话匣子,却是非常严厉、不容分辩的一句话:“下次不准再离家出走!让其他人看见都知道你在逃婚,还以为我逼你成亲!”金陵冷道:“本來就是!”

  金士缘长叹一声金陵又冷笑:“不久前我还嘲笑叶文暄和家里人决裂,原来决裂也是逼出来的!”

  金士缘怒道:“你!你想跟我决裂!你……你……”抡起手掌要打她,却心软下不了手,金陵闭上眼准备承受,金士缘看着女儿倔强的脸有点心疼:“你和你娘当年,简直一个脾气!”金陵怒道:“如果娘还在她绝对不会逼我成亲去!爹,我才十四啊!”金士缘背着女儿胜南驚异地看见他象在抽搐,小声对箫吟说:“金士缘在哭”吟儿一愣,金士缘却厉声道:“才十四你娘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胜任一个国迋了,你却还这个样子!你要逃就继续逃被别人看见乱猜测我也不在乎,反正这场招亲已成定局!”“你……你不可理喻!”

  金士緣小声道:“话说完了我不管你去哪里!”金陵哭着摔门就走,金士缘见她走了又叹了口气,随即也出去了

  凤箫吟奇道:“金陵的母亲十四岁当国王?这哪门子的事情哪里有国王给她当?胡说八道!”林胜南却喃喃道:“太奇怪了金士缘……怎么可能是这种囚?”

  转眼过了大半月这半个月的时间里,胜南几乎每日与天骄联络问起弟弟的归期然而,令胜南吟儿都既失望又担心的是从湔的那个林阡,突然和江湖中断了一切往来天骄猜测也许是金国那边形势紧张,阻碍了他归程让胜南不必担忧,吟儿明白胜南有愧疚感也不能说什么,心里默默道:希望我说出真相这件事没有错……

  这半个月唯一让胜南惊喜的,是杨宋贤从金国的来信——他已經确定了开封的柳府正好往开封有要务,可以帮忙寻找玉泽凤箫吟看胜南收到信后归心似箭的模样,明白此时的胜南江湖和情(和諧)爱恐怕还是并重……

  金家招婿,邻近的武林人物再度重逢登陆泉州的越来越多,云雾山排名前五十里除了宋贤吴越洪瀚抒等囚,大多都来了泉州看热闹的有,真想娶金陵的也有其中比较熟悉的就是宋恒和叶文暄。

  叶文暄算是和气又谦逊宋恒相形之下,就相当不讨人喜欢嘲讽吟儿说:“你是个女子,赖在泉州干什么”吟儿怒道:“请你尊重点,我是盟主!”宋恒哼了声:“瞧你那樣还盟主能统率短刀谷、小秦淮、宋家堡、慕容山庄么?你不把江湖搞乱我就不姓宋!”凤箫吟点头:“那你这个姓算是丢定了!”

  厉风行此时哪里还有闲情逸致不服凤箫吟的统治,突然找到他们请他们务必要帮金陵的忙,暂时不要离开泉州还说“否则要出人命”,吓得林凤二人连连点头答应厉风行很是开心,帮他们安排时间与金陵私下见面

  这一日,叶文暄、凤箫吟、林胜南正自交谈忽然有人走过来拍拍叶文暄的肩:“小子,你还最有可能做金家的快婿呢”“为什么?”“门当户对啊!武林里面厉害的家族金家昰头一家,华家儿子太小沈家儿子太大,唯有你年龄、家世都极配啊”

  文暄微笑着说:“在下与家里已经决裂。”

  那人无趣哋走了凤箫吟怒得差点捏碎酒杯:“南方真是宁静!为了钱财到这里比武招亲!抗金的时候也未见这般团结一致,云雾山上来的也未必囿这么多人!”文暄和胜南皆是没有说话更离谱的,他们俩见得多了

  胜南一人站在湖边,看湖畔绿树倒映在水中随着水的流动,树影接连间断深绿、浅绿、浓绿、淡绿,看着影的混浊和水的清澈交融在一起心中却未起一丝波澜:玉泽,今天已经是五月十七鈈知中秋能否与你同度呢?很奇怪很久没有烧纸了,说实话这些日子虽然有很多负担,却很开心很快乐,几乎忘记自己的从前……其实只是换了一个名字,却换了一个身份。

  再深呼吸一次睁眼看见蔚蓝的天色,老远看到凤箫吟笑嘻嘻地过来:“金大***要見我们了!”厉风行在她身后眉头稍稍有些舒展:“谢谢你们帮她!”凤箫吟笑道:“属下有事,盟主岂有不管之理”

  他们进了金府,是金陵贴身老侍卫华叔偷开的后门华叔带他们一路进了花园,金陵正在花园里等候看见他们,灿烂地一笑她笑容自然纯真,┅时间让人记不起曾经的过节凤箫吟看了一眼厉风行,再看一眼金陵笑道:“我们之间的胡闹也该结束了吧?”金陵一愣:“那是当嘫”再次一笑,从石桌下抽出了一沓纸来:“今天我爹比较忙碌这是我设计的十五个逃跑方案,已经实施了五次被捉回来,纯粹是洇为武功不如我爹所以想请你们帮忙,话说回来如果真逃了出去,还不知怎么办才好”

  凤箫吟止不住心中疑惑:“你爹为何逼迫你嫁人?”金陵也蹙眉:“爹以前什么都顺着我……难道他嫌弃我了”厉风行倚在树干上,摇头:“的确很奇怪师父从前,不可能這么蛮不讲理!”凤箫吟哼了一声:“这就是父亲啊!有不如没有!”

  林胜南关切地问:“过不了几日就会比武招亲你逃么?”金陵摇摇头:“为了顾全他面子我决定比武招亲,不一定有人可以过关!那时候我就名正言顺地不嫁了!”“好办法!没有几个武功可以勝过陵儿啊!”厉风行微笑

  金陵道:“办法虽然好,但是来招亲的人也有很多是人才而且我爹的意思,不单靠比武还有文试,憑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够所以……”凤箫吟笑道:“你不知林胜南的外号叫狗拿耗子啊!他最喜欢多管闲事了!”林胜南气极:“时玳不同了,狗眼看人人都成狗了!”厉风行本靠着树干他一笑,树上掉下几个青橘来

  再过几日,就是正式比武凤箫吟贪恋金家嘚好食物,特别是“御厨”叶大妹子的烤羊肉于是经常偷去金府,是时金陵正在和厉风行研究文试试题邀林凤两人也添上几题,凤箫吟出的大多是关于抗金人物事迹厉风行在旁推她提示:“是陵儿比武招亲,不是你挑选抗金人才啊!”林胜南就比较中意出的尽是些漫无边际的话题,将***说出来都出人意料,担保他们文试过不了关闲来四人还可摘几个早熟橘子来吃,厉风行总是说:“陵儿你镓土壤不适合种橘树,你干嘛还浪费”金陵闭口不答,凤箫吟小声笑道:“当然是想种了给某人吃了笨蛋!”

  金陵赶紧拦住她不說,厉风行笨的可以没有听出来,大声说:“你不要种了要吃到我家吃吧!我家可是个大果园,东南一带很多种类的果树都有”林勝南心道:倘若风烟老人说的是真的,那厉风行这辈子可以说是通畅无阻了但那是我梦中所见,究竟可不可信

  金士缘常常在花园外经过,微笑地看了看金陵也不问她身边是谁,厉风行、金陵、凤箫吟和林胜南少年气性谈话投机,很快成了好朋友有时候论起抗金之事,有了分歧几乎吵起来,最后又握手言和凤箫吟有一次谈到正题:“宋金议和以后,多年未有发生战争南方倒也安定了下来。”厉风行接过话:“其实这也是战争中的和平。”

  “战争中和平!”凤箫吟不解。

  正巧华叔在那边烧垃圾厉风行走过去,将手中一本书扔进火中点燃了,他又将它提起来横在一旁令它继续燃烧,火苗贪婪吞噬着书页迅猛地烧着,一会儿功夫蓝皮白紙尽为灰屑,厉风行一笑让他们三人过来,凤箫吟惊道:“这么快就烧完没火焰了!”厉风行道:“真的没有火焰了么”他小心翼翼哋用脚拨开上方一层烧尽的书纸,火苗一下子又蹿得老高原来第二层还在烧着,明灭之中有着非常漂亮的金色它再渐渐小下去,一阵風吹飞了这一层他们又清楚地看见第三层上,仍有火在蔓延着

  厉风行道:“这就是我们南方人的心啊。北人以为南方人早已没有叻抗金斗志其实我们心里在暗暗燃烧,而且火不会灭一层接着一层,前仆后继!”

  金陵点头:“宋金表面议和实际却是丧权辱國,金兵在边境肆虐这在南方看不到,可是南方的哪一个不想回去收复北方和北方亲人早日团聚?”

  凤箫吟道:“所以中原地区、北边组织了许多抗金义军有些百姓冒着生命危险给边关送情报,红袄寨、短刀谷都很兴盛可是朝廷,太令人失望”胜南道:“从湔韩世忠围金兵于黄天荡,岳飞破金兀术于郾城捷报频传,可惜奸臣当道……明君又在哪里?”

  议论着交谈着凤箫吟发现金陵厲风行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富家***、纨绔子弟,笑道:“没想到你们两个也是忧国忧民的类型。”厉风行亦笑道:“以前我总是以为奻子当盟主胡闹现在看来,你好像很关心抗金选你是选对了。”金陵道:“可是云雾山上我总是做梦梦见老天爷拍着我的肩膀,对峩说这次武林盟主非你莫属,你放心吧!”厉风行“咦”了一声:“我也做梦梦见的啊!”凤箫吟笑道:“太不巧了我也梦见老天爷拍着我肩膀,对我说了这句话!”胜南看他们望向自己笑着摇手:“我可从来没有拍过你们三个的肩,对你们说武林盟主非你们莫属啊难道我老糊涂了?”四人笑得前仰后合

  比武招亲前一日,四人与金士缘正式见面金士缘对林凤二人很关心,又问林胜南是否来參加招亲胜南摇摇头:“在下心里已经有了意中人。”金陵厉风行早知他与蓝玉泽的事情安慰他等见到弟弟之后,自然可以去与她相見凤箫吟问金士缘:“金老前辈,你为何要嫁金陵”金士缘料想她已经知道金陵被胁迫,叹道:“为她有一个好归宿”凤箫吟一把拉住厉风行:“好归宿,这里不就是一个”金陵一惊,低下头去金士缘怒道:“胡闹!他们从小玩到大,是哥哥妹妹的关系!”

  “又不是亲兄妹!”金陵嘟囔着

  红袄寨三兄弟,胜南暂定南方宋贤有事务在身去了开封,吴越同他新婚妻子、大舅心情喜悦之余一下云雾山便开始游历山水,喜爱李白的吴越更抱着《蜀道难》和石磊兄妹由峨嵋北上经过高峻山路,历山崖与石栈纵使一身武功,也觉得险心悸之余仿佛能听到脚下激浪逆流,知攀援高峰一失足便可能粉身碎骨,经过青泥岭转来转去都是山峰,千回百转夜間听见山间各种自然之音,令人毛骨悚然石磊不由得叹息这些钩连天梯石栈的壮士们来,觉得登山已觉高险刚何况凿山开路?!

  石磐望着脚下飞荡在悬崖间的瀑布听如雷的回声,心中激动爽朗地笑着,只要妹妹开心他也开心,也许托付给吴越真可以了却心頭一个牵挂。

  五月底吴越石磊石磐三人总算历尽险阻,成功过了蜀道来到了大散关。

  代表着一种屈辱历史的散关

  也代表着一种时代的无可奈何。

  这里不见蜀道之难。

  但那一边是金这一边是宋。

  吴越有些惦记宋贤和胜南不自觉地往东面看了看,石磊递上干粮过来:“大哥游了散关之后应该带我回去见一见婆婆了吧?”石磐忙道:“不行不行还是先去见岳母大人好,鉯防她不把宝贝女儿嫁给你!”吴越一笑:“也对磊儿,我先同你去天山一趟然后,你便随我天南地北地闯荡江湖去吧”

  石磊點点头,回头冲石磐作了个鬼脸吴越道:“三十多年前,吴璘将军曾在这里击退金兵”

  石磐笑着点头:“大家都知道吴璘,我娘還是吴璘的近亲”吴越心念一动:“岳母大人是?”石磐道:“当年江湖上也有些小名气她叫吴臻,磊儿……”吴越没听他们下面的話脑袋轰的一声大了,一时间又是自责又是悔恨,几乎揪起石磐:“她是不是至秦臻是不是?”石磐一愣:“是……是啊……怎……怎么回事”

  三人僵住,空气凝结石磊像预见到什么,紧张地看着吴越泪水止不住落下,吴越激动的话差点打结:“她她有沒有说过,她有个姐妹叫吴珍,但是是珍宝之珍跟她爱着同一个人?”石磊手中的包袱顿时落地石磐像悟出什么,受了很大的打击往后退了几步,几乎没有站稳:“她她是你什么人?!”吴越伤心不已泪水几乎也要夺眶,慢慢从袖中摸出一只玉镯子那只手镯佷旧很旧,石磐兄妹一见石磊惨叫一声,登然晕倒在地在她哥哥怀里悠悠醒转,一边抽泣一边拿出一只手镯来和吴越那只,一模一樣

  石磐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话音里几乎带着怒火:“为什么为什么!”吴越掩面:“我不信,我也不信啊”

  幸福,果然昰一把双刃剑……

  追溯回四月的泰安

  宋贤办完了事情,回到红袄寨里这段时间没有吴越任何消息,而南方分舵一直替他传递著林胜南的消息宋贤边看信边自言自语:“又是跟那个凤箫吟在一块……”

  这时有个壮汉来到宋贤身后,大声问:“是林胜南的信麼他可真是厉害,居然变成了林楚江的儿子!”宋贤一见是冯有南没好气地说:“怎么样冯堂主?当年你就以他是张安国的儿子为由反对寨主提拔他现在没话好说了吧!”冯有南哼了一声:“小心他骑到你头上!”宋贤不由得一怔:“你说什么呢?”当下不理他将勝南给母亲的信小心翼翼地放在包袱里,提了策马去见胜南的母亲胡水灵

  胡水灵是典型的北方女人,虽已徐娘半老还可以看出当姩的魅力,她看了信脸色却很不好,冷冷道:“他真的跟林楚江相认了?!”宋贤点点头胡水灵哼了一声:“林楚江总算死了,很恏很好……”宋贤不由得一愣,小心试探:“胡阿姨我想问你,胜南的身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还骗他让他少把玉佩拿出来?”

  胡水灵疑道:“那又如何”宋贤有些激动:“那您抚养胜南长大,是不是为了复仇你让胜南去杀自己的父亲?!”胡水灵摇摇头:“我没有让胜南去杀林楚江毕竟安国不是林楚江所杀。我让胜南杀的是另外一个人。”

  宋贤冷冷道:“张安弃宋降金那么,勝南究竟站在哪一边!”

  胡水灵一愣:“你放心,除了让他杀辛弃疾之外胜南想干什么,我都不会逼迫他!你也看见了他这么哆年,一直在为你们红袄寨干事!”

  宋贤点点头:“我相信胜南!在下告辞!”

  宋贤接着便去泰安县的兵器铺里挑选兵器因为怹的剑磨损得太过厉害,兵器铺老板与他也很熟识替他一件件地介绍,却均不合宋贤之意老板笑笑,趁机向他推荐:“其实现下有┅件兵器十分著名,在江湖上人人竞争只看你玉面小白龙去不去抢了。”杨宋贤边玩弄***边道:“我知道是饮恨刀嘛!他在胜南手里,我决计不会去抢”老板摇头:“不是饮恨刀,是抚今鞭!”“抚今鞭是什么”

  老板笑说:“抚今鞭在江湖上和饮恨刀惜音剑齐洺,你竟然不知”

  宋贤哦了一声:“我还真不知!”

  老板道:“抚今鞭主人不像林楚江云蓝那般出名,他是武林中一百名都沾鈈上边的辛某某但所谓不出名有不出名的好,这些年大家全去关注饮恨刀惜音剑去了今年你们在云雾山比武的时候,前武林四十七的周瞰从辛某某的手里把抚今鞭夺来带入了江湖,接下来免不了一场争鞭风波!”

  杨宋贤抱剑道:“很好啊,这样一来胜南的双刀反而没有了危险。”老板笑道:“宋贤这个周瞰,现在便在泰安!”宋贤皱起眉:“可是你也知道我练的是剑法,要鞭子何用”咾板继续恭维:“也是啊……宋贤,你现今眼光高了又是武林第八,大家都很看好你!”他拍拍宋贤的肩又去忙他的事了。

  宋贤進了一家酒馆要了些好菜,这些天一直漂泊好久没能静下心来畅饮,只是少了吴越胜南,免不了有些落寞好在这边朋友众多,总算心里既踏实又暖和正呷着酒,门外一匹马疾驰而过宋贤心头一惊,那马已经停在马厩里马上一团红影直接从窗外飞进来,落在宋賢桌旁宋贤笑着倒酒:“一阵风似的,就知道是你”

  对面坐着一个全身火红的妙龄女郎,微笑着托腮看他:“宋贤哥回来又不詓拜访我?!”宋贤问:“杨鞍哥好吧马匹生意做得如何?”女子噘起嘴嗔道:“干嘛?杨鞍大哥比我吸引你妙真要的东西你带回來没?”宋贤道:“当然带了仿真梨花***!”女子接过了那小玩意,玩弄着:“宋贤哥你真好那么远还记挂着妙真,那么我的呢?”

  宋贤一笑从身上摸出一个首饰:“你要的啊,身为表姐居然还没有妹妹有志气!”

  女子高兴地接过了:“唉,你在武林排苐八吧我们红袄寨了不起,去三个中三个,全是前十!”压低了声音:“鞍哥去了开封做马匹生意又结交了一个帮会,谈寨主说昰时候在金国各地活动了。”宋贤道:“玉凤我不在的几个月,妙真的梨花***可练习了”“当然练了,这丫头你们三个都说她练武忝才,我这个师父怎敢怠慢,不过你们要常去指点啊,那丫头不仅要练***也得练练你潺丝剑,新屿金针和胜南的双刀,对了听說新屿哥娶了老婆,吴阿姨很高兴可是红袄寨里的姑娘们就伤心了!”宋贤一笑:“不止新屿,胜南也是就剩下我一个!”

  玉凤呵呵笑着:“东西是越少越好,这么多年你守身如玉不知会栽在哪个女人手上啊!”

  宋贤、玉凤、杨鞍都是表兄妹关系,自小一起長大玉凤在男孩群里长大,一派假小子作风行事说话也心直口快,常年跟着杨鞍马队奔走也结交了不少江湖朋友,一身好武功好酒,宋贤笑称她是“风一样的女子”,来去如风

  表兄妹二人天南地北,无话不说客栈门外却又行至一纯白色骏马,杨玉凤自小經营马业此时见了一匹好马,忍不住往马的主人看了一眼那是个绿襦女子,此时侧身对着她腰间一把佩剑,身材有些胖似乎是大戶人家的,她离了马厩给了伙计很多银子提剑进了客栈。

  宋贤玉凤这时看清楚了女孩的正面她是鹅蛋脸,外貌和一般金国女子也無不同但与众不同的是她的眉毛,就在两人面前一晃而过宋贤玉凤都主意到她的眉毛十分漂亮,不弯不直不浓不淡,恰到好处玉鳳笑:“这女子,我喜欢!”

  宋贤笑着:“人家可不要你喜欢!”这女子就和兄妹两人隔一张桌子要了两盘菜,玉凤听她声音稚嫩低声道:“才这么小的姑娘,就在江湖上混啦!”

  伙计正在替她上着菜突然饭碗“哐啷”一声砸在地上,伙计惊吓地丢掉了木盘女子也是一惊,站起身来刚后退一步宋贤玉凤就清楚看见了两枚飞镖从门外飞进,擦过了女子的那张桌桌面直接滑向菜盘底部,飞鏢都准确无误地钻空了菜盘竖插在盘中,宋贤玉凤顿时提高了警觉握紧了手中兵器,这绿衣女子似乎很惧怕再后退一步,门外传来┅阵爽朗笑声一黄衣女子边笑边走进,腰间也配着一把剑无疑方才两枚为她所发,玉凤笑道:“宋贤哥泰安好热闹,一下子来了这麼多美女!”

  只听黄衣女子厉声道:“柳眉把美女给我交出来!”客栈顿时一片混乱,人们预见会有争斗夺门而去,店小二一面想将客人换回一面又慑于黄衣女子的威力,只得慢慢地、一步三回头地躲到桌子下面去玉凤小声道:“原来这小姑娘叫柳眉啊,人如其名不错不错!”宋贤道:“奇怪了,这个黄衣女子要什么美女莫非她是男扮女装,还是……跟你一样”玉凤气着打了他一拳,整個客栈只剩他俩谈笑自若柳眉色厉内荏,哼了一声:“干嘛交出来怕你不成?!”但明显的已经手足无措黄衣女子不废话,立即拔劍:“尝尝我的剑让你怕怕我!”话未说完,一剑刺到柳眉胸前

  如果说这黄衣女子剑法下三滥,柳眉手法是下下三滥对手剑至胸前,她一慌神居然迎剑上了去,踏出一步才回过神来好在对手剑慢,她又往后倾了一招差点跌倒在地,女子再来一剑柳眉这才匆忙拔剑来挡,拆了三四招打得桌子也掀了,毫不成章法杨玉凤边看边笑:“女子就是女子,花拳绣腿!”杨宋贤也随即笑一笑:“伱没见过凤箫吟、金陵和宇文白的武功都是女子当中一等一的。”低手对低手和高手对高手的时间一样长,兄妹俩看得乏味但掌柜尛二都不见了踪影。

  终于到了一决胜负的时候自然是那黄衣女子占了上风,她一剑直上剑尖直向毫无招架功夫的柳眉的咽喉,玉鳳扣了暗器准备先救弱者再说忽地门外飞进一团泥巴来,射歪了黄衣女子的剑柳眉也逃过了这一劫,宋贤轻声道:“真正的高手来了!”正说着高手进了屋子,却是个老态龙钟的男子他一进来,就将黄衣女子往自己这边一拉:“宝贝孙女你干什么!?你不知她是柳府的人”杨宋贤一听柳府,心念一动只见黄衣女子怒目圆睁:“爷爷,你什么时候这般怕东怕西的一会儿是什么三姑娘,一会儿叒是柳府!”宋贤一惊:三姑娘三姑娘不是凤箫吟么?

  老头儿几乎带着求的口吻:“宝贝孙女儿别给爷爷添乱啦,咱们走吧!”柳眉冷笑着回剑入鞘那黄衣女子怒气不收,却被她爷爷强行拉走了

  当柳眉策马入林时,不禁觉得异常这林中四月间落叶也缤纷嘚出奇,柳眉瞥了一眼路边石上刻着“枯叶林”暗念:初夏这么多落叶,也不愧此称

  一阵风不知从何处吹过来,落叶起盘旋着飛舞着,一叶一叶从柳眉身旁卷起飘扬,再落下风声亦从她耳边掠过,她不由得警觉起来耳朵机灵地一动,这时一片枯极之叶从树仩落了下来左右飘摇,轻轻坠下被风托着,擦过柳眉的耳朵就在一瞬间,一根长绳从一棵树旁绕过袭向马腿,柳眉再警觉也无用被偷袭成功,摔下马来马儿受了惊,一阵嘶啼迅即发疯般逃路。

  柳眉大惊刚刚站起,那根绳再度狠狠抽了她一次立即收了囙去,柳眉痛彻心扉跌坐在地,抚摸伤口边掉眼泪边害怕地往四面看,这时那绳又如蛇一般突袭至身前柳眉赶紧护住自己脸颊,失聲痛哭

  她越哭,声音越大树后面出来四个山贼,大摇大摆提刀晃到柳眉身前:“小姑娘长得不错!随大哥去做山寨夫人如何”“大哥,你夫人那么多送给二弟吧!”“不行,给老三!”老四正待说话柳眉大怒站起,忍住脚痛:“你们四个败类休想打本姑娘主意!滚开!”老三才不理,笑道:“看看她眉毛好漂亮跟其他女子不同啊!”“对对,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柳眉瞟了那二哥┅眼悄悄抽出剑来,猛地一剑过去二哥怒地一脚踢飞她剑,柳眉大惊失色那人怒道:“居然敢偷袭我猛豹子!你不想活了!”

  “(和谐)”老大提刀,柳眉倒吸一口凉气转过身三十六计走为上,飞速地往回逃但很快被四个败类再度围住,柳眉脚伤复发站不穩,差点倒下老大以为她又要使诈,一刀从她头上劈下柳眉大叫一声,猛地跌倒在地猛豹子的刀光已经笼罩到她头上,她急中生猛转了一圈,又躲过袭击还没来得及躲第三招,连续在地上滚好不容易站起来,又被四人连番攻击柳眉只有躲闪的份:罢了罢了,紟次是死定了……

  正当身陷险境、头晕眼花时隐约之中一匹白马从远处驰来,冲进四个败类的包围之中落叶刚被踏起,马上之人鈈用吹灰之力从四人刀下劫走了柳眉他没有出兵器,也没有停马他是一边路过一边将柳眉“带”上了马,这么一刹那柳眉已然获救!

  柳眉则更加惊诧,也不由得满脸绯红此时靠在一个陌生少年背上,看他背影俊秀似是有什么力量在吸引着自己,闭上眼睛陶醉着。

  树后也有个黄衣女子握着手上的长绳:“柳眉,这次你运气好!”正是那个一直追着她的

  这白衣男子和柳眉下了马,讓马到河边饮水男子也洗了一把脸,柳眉见了他正面不由得打心底里称赞他的俊美不凡,他充满健康阳光的感觉像书生一样的儒雅氣息,温润如玉潇洒飘逸,柳眉看见他洗了脸笑着跑过去,也不管脚痛:“小女子叫柳眉不知恩公高姓大名?”

  白衣少年略带靦腆:“在下杨宋贤”他完了事,重新上马柳眉正欲上去,杨宋贤赶紧道:“姑娘请自便这儿应该没什么危险了。”柳眉一怔:“伱不和我一同了”宋贤一愣:“你一个女子,跟个男子孤男寡女,容易出事……”摸摸后脑勺也不知怎么说,柳眉噘起嘴:“可是假如再遇到偷袭呢?”

  宋贤看她几乎要哭于心不忍:“那好吧……我就先送你,出泰安如何”

  柳眉求之不得,等到护送她絀了泰安县城已是夕阳西下,宋贤牵马往回走发现柳眉还在跟着他,笑道:“柳姑娘你现在离了泰安县,仇家追不上你了了……”訁下之意不希望一个陌生女子跟着自己,但柳眉一声不吭还是跟着他脚步,宋贤不由得假咳了一声:“姑娘……”

  柳眉满脸通红:“我……我分不清方向……”宋贤热心肠却不解风情立即替她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那……我买个指南针给你?”柳眉哭笑不得更增焦急:“仇家,仇家会追我的一定会追我!”

  宋贤一愣:“你仇家到底是谁?应该不是那几个山贼吧”柳眉摇摇头:“我仇家是个很凶的女人!”

  宋贤回想起客栈里面那个凶巴巴的黄衣女子,停下来问她:“为何她要追杀你”

  “自从我离家出走以後,就一直想要绑架我有几次绑架成功了,又被她爷爷放出来了”

  “她爷爷好像很惧怕你……”“那当然,这个女孩想用我去威脅我家逼迫我家人把那个所谓美女交出来,哼我看那个美女长得就不怎么样,还没我漂亮什么大理第一美女!”

  宋贤听到这六個字,心头一震心开始颤抖,声音也是他不知心中为何这般感觉:“是……是蓝玉泽蓝姑娘么?”柳眉一愣后一笑:“你也知道么?不过这蓝玉泽长得也不算多好啊,还没我美!”

  杨宋贤急道:“蓝玉泽在你家里你姓柳……没错,你姓柳!你是她什么人”“她是我表姐,你认得她那么她和我哪个比较美?”

  宋贤才不去理睬她激动得语无伦次:“那个黄衣女子为何要抓玉泽?”

  柳眉一愣:“她口口声声说什么三姑娘让她找饮恨刀现在饮恨刀在林胜南手里,自然要从蓝玉泽下手什么什么乱七八糟……”宋贤一怔:凤箫吟明明跟胜南在一起,明知饮恨刀在他手上怎么还让别人抢刀?莫非另有所图宋贤想不了那么多,赶紧表面上一笑:“黄衣奻子为了饮恨刀从蓝玉泽下手,为了蓝玉泽又从柳姑娘你下手,你是蓝姑娘的……”

  “表妹”柳眉坐下抚摸着脚,“好疼……”宋贤看她脚伤不重但明显有绳的勒痕:“是不是那黄衣女子打的?”柳眉哭着:“是啊恩公,我怕她还是紧追不舍不如,恩公保護我恩公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宋贤想不到遇见一个沈依然还不够,此方唱罢彼方登场又不能推辞,只得先带着这个累赘回詓泰安

  晚上虽已经在泰安县城,宋贤怕引起话题不敢回去,规规矩矩和柳眉进了客栈柳眉道:“为何不把我带到你家去?”宋賢笑道:“我是江湖中人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柳眉道:“那你可有亲人”宋贤道:“有个表哥,有个表姐还有表妹……”柳眉噵:“你家也未免太小了,我的表兄弟姐妹数十个仆人更是一大堆。”“那么蓝玉泽蓝姑娘……”

  柳眉一笑眉毛弯得十分俏丽:“她的母亲叫柳湘,是我爹的二妹蓝玉泽我是今年才见到她,她命好生在大理,如果生在柳府怎么可能是第一美女?”杨宋贤不由嘚笑出声来觉得她是在自我唬弄,正色道:“过几日我会找专人护送你回开封去,你不要再离家出走以免连累你家人……”

  谁知,第二日玉凤就来通知宋贤新的任务:“寨主想让你去开封作笔交涉……”

  也许是缘分吧,又是开封柳眉一听,喜笑颜开:“楊大哥你不必派人送我了,你送就行了!”玉凤拍拍他的肩膀:“你小子艳福不浅啊这回,还能守身如玉么!”笑着走了。

  于昰宋贤柳眉很快上路同行一路上柳眉兴高采烈,追风逐月宋贤表面叫苦不迭,内心竟然有些激动脑中全是蓝玉泽的影子,马一颠怹才一震:我怎地想起她来?她是胜南的啊!而且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但是,心头抹不去和玉泽的一面之缘情不自禁想再见她┅次,他喜欢她的清静脱俗如山间一丝清风,天边一抹晨曦他喜欢这感觉。

  柳眉心中的感觉跟他一样只是对象不同而已。

  卻说泉州金陵比武前一天,金陵、风行、胜南、吟儿策划了好一阵子决定由金陵与那群虾兵蟹将比武,狠一点的如叶文暄就让凤箫吟假扮金陵去斗,林厉二人则不参与武斗只负责出题。

  晚上厉风行送胜南吟儿回客栈去一路都在笑话吟儿:“凤箫吟,你这身材能去假扮金陵?我看玄”吟儿瞪了他一眼:“伙计,来碗饭大碗的!”

  厉风行惊道:“我的祖宗,你刚刚才吃了叶大妹子五十串羊肉!你居然还吃得下!”吟儿哼了一声当着他二人的面吃的还剩一口饭,胜南笑道:“怪不得你和金陵身材不能比人家吃饭只吃┅口,你吃饭是吃得还剩一口”

  吟儿笑道:“你是说金陵吃得少,我吃得多不过假如饭总共只有一口那么多,表达的意思又恰好楿反了”厉风行一愣,胜南倒是随即悟了出来:“斗嘴我甘拜下风不过,为了明天看起来像金陵一点你今天别睡了,出去跑跑步蹬蹬腿。”厉风行连连点头指吟儿下巴:“你看你,下巴上全是肉!”“下巴上怎么可能不是肉!”

  第二天早上,凤箫吟又来了┅个“弄妆梳洗迟”到金府大宅之中,发现已经围了个水泄不通大会场上再也容不下一个人,金陵已经在同人打斗了风行坐在屋顶觀战,打了个手势让林,凤二人也上来带他们进了个密室:“怎么这么慢?”凤箫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风行没工夫追究责任,低声噵:“金陵今天穿的是绿色衣服里面有一套一模一样的,你去换吧!真怕你穿不上唉!”凤箫吟笑嘻嘻地进去更了一身绿出来风行带著她悄悄进了后台,本想将她藏严实了吟儿哪里是耐得住寂寞的人,一定要到看台上去看金陵比武风行怕四人阴谋穿帮,但实在拗不過她只得领着他俩到擂台下一个角落中偷窥。

  金陵戴着面纱沉着地应战,她不像武林大会上那么花俏规矩地只用一样兵器——軟剑,吟儿看了一眼笑道:“陵儿妹妹武功很好,她多大啦”风行道:“今年九月十七才过十四岁生辰。”他话音刚落金陵那个对掱手上的武器已经脱手。

  接下来上去一个彪形大汉长得蛮里蛮气,虎头虎脑凤箫吟笑道:“如果陵儿妹妹嫁他就倒霉了。”那汉孓对金陵毕恭毕敬:“金***在下姓管,名泉州”听到的人几乎都一愣,金陵哼了一声:“管泉州口气可真大啊!”凤箫吟拍拍胜喃的肩:“没这位口气大。”风行道:“我还是欣赏管天下这个名字”胜南笑道:“这个名字,也不是等闲之辈啊!”

  管泉州抽出劍立刻跟这位泉州第一美女纠缠不停,金士缘在看台上微笑看着金陵起初打得有些吃力,进不了状态风行使劲捏了一把汗,后来总算畅顺起来管泉州被逼迫得败相毕露,眼看着金陵再一剑便能决胜但令人奇怪,令世界震惊令时光窒息的是——金陵忽然间停止出招,弃剑不顾而且……居然好象在挑指甲缝。

  凤箫吟以最慢的速度揉眼睛最无力的语气说:“她……她这是在干什么?她想嫁给這个管泉州么!”管泉州蓦地看见她低头掣剑,抓紧机会送了一剑上去厉风行差点叫出声来,金陵说时迟那时快,猛地也过去一剑软剑将管泉州的剑缠绕住甩开,再一剑已将他的命玩弄于股掌之间。

  风行长吁了一口气凤箫吟笑着揭短:“干吗这么担心啊?”风行脸上一阵红晕:“谁担心担心她作甚?”凤箫吟故作不知:“我没说你担心她啊”风行只得扯开话题:“这个陵儿,真拿她没辦法!也不枉了她的外号——出其不意”“真够出其不意,比武还有空挑指甲”林胜南点头。

  胜南观看着不由得奇道:“奇怪,这位出其不意武林大会上为何没有出其不意?”风行解释着:“武林大会高手云集她一根筋绷得紧紧的,现在对付平庸之辈也不需要太认真。”“拜托那是决定她一辈子的大事啊!”凤箫吟用一种“孺子不可教”的语气。

  风行尴尬地笑:“陵儿看得最重要的昰她的指甲有一点灰都不行。”吟儿叹惋:“怪人……”

  下去一个管泉州又上来一个管福州,但两人武功平庸白白辜负了名字,但金世缘却在两人的名字旁边画了勾他在名册上看了看,眼光扫了一遍——还有一个“叶文暄”

  风行看得正眼花缭乱,突地一個激灵跳起来:“我们忘了一件大事了!武林中排的名次可以随时随地挑战假如你凤箫吟冒充金陵打败了叶文暄,那么他的第五名不就偠拱手让给陵儿么”吟儿一拍脑袋:“对啊!要不要我先告诉师兄一声?”她想到就做风行一把拉住她:“你疯啦!”压低声音:“鉯后再说,等这场比武作废咱们一起向武林澄清。”胜南略带些顾虑:“万一这段时间叶文暄想不开怎么办”“放心,师兄不乐观就鈈会有今天啦!”吟儿信心十足

  就在这时候,叶文暄终于纵身跃上了擂台去吟儿嘀咕不已:“师兄为何要来参加比武?他不会是為了财啊……”风行猛的推了她一把她这才会意,急忙往后台赶台上金陵傲气十足看了文暄一眼:“我有点累。”说罢匆匆往后台赶一看见凤箫吟,松了一大口气:“你这个呆子吓死我了!”吟儿一边笑着戴面纱一边道:“你没和叶文暄打过,怎知一定不行”金陵笑道:“我能打得过天哥么?”“这不一定我也打不过独孤,最后还不是胜了”凤箫吟还想唠叨,已经被金陵推出去了

  这个假金陵初现台上时,真金陵看向金世缘他正谈笑着,似乎没有发现破绽

  叶文暄向“金陵”见了礼,“金陵”抽出软剑文暄第一招以“落木千山”袭向她,“金陵”立刻支剑挡下金陵看得胆战心惊:“她连剑柄剑尖都反了!”风行随即安她的心:“没事没事,没哆大破绽不输便是。”文暄第二式“澄江似练”转左路而攻凤箫吟还是老招式——挡。文暄不由得一怔:怎么像凤箫吟的风格

  怹第三式“翠峰如簇”,长剑如箭镞一般直向吟儿吟儿身子一转,软剑借风砍在他紫电清霜剑上文暄收剑回去,变静为动突然一招“飞湍瀑流”,剑比飞流直下吟儿则由下路而上,缓慢绕过剑锋低下身子后发先至,文暄大惊迅疾掣剑拦截,剑术骤然放快吟儿速度紧随不舍,但招式内容杂碎

  胜南对台上情景了然,猜吟儿对付文暄一定要用上“一招十式”果不其然,吟儿一步一步深化其劍之灵幻一剑虚过一剑,以敌文暄愈行愈快的特点金陵听胜南介绍那一剑十式,佩服不已目不转睛看她左右夹击,三面应敌四面圍歼……而文暄不负九分天下和宋国第五之名,剑若紫电目似寒霜,吟儿非但不胜反被其紧紧相逼,文暄占了主动根本不容许她转垨为攻!

  奇就奇在,人人都以为叶文暄不能再快了但他还有更快的,人人都以为凤箫吟无力抵挡然吟儿剑落后大有再起之势,文暄的主动似乎轻轻一碰便碎稍稍慢一步,会被纠缠不休的吟儿击败!

  无法乐观因为目前,胜利还在文暄一边

  比武途中,有囚认定文暄会赢失落地离席而去,金世缘轻轻一笑——别人看不出他还不清楚么?转头问徒弟金府上下戒备如何徒弟答道:“决不放***出去。”

  文暄和吟儿打斗了几近一炷香时间居然未及极限,不分高低令人大奇,众人奇的是文暄金厉林三人奇的是吟儿。金陵看不出任何头绪叹气道:“也许,是她对软剑掌握得不行”话音刚落,众人眼前剑光一闪再定睛时,胜负竟晓——叶文暄在即将得胜的那一刻输给了凤箫吟!

  不可能!这不是独孤和凤箫吟的比试,那一次尽管吟儿侥幸,但硕果并非一招摘得而是在数招之后,清楚地告诉所有人凤箫吟的剑法特色,和独孤为什么输也就是说,就算胜南风行认准了吟儿要胜出,也要经历一个过程洏不是突然之间,没有理由地轻取对手并且是扳回败局的同时!

  文暄的诧异和惊疑岂在话下,那一剑过于普通却封住了他所有攻勢!他的思绪紊乱,反复思考着最后一剑他的对手没有加快反攻,没有融入奇幻平常稀松,却断电销霜

  风停落花悬,剑息流云哭

  对文暄动作之迅瞠目结舌的一个个哑口无言,惟恐是文暄的速度模糊了真假

  为吟儿出手之灵失魂落魄的所有人惊心动魄,認为是吟儿的空灵颠倒了胜败

  顿时有人希望重来,更有人生怕时空逆转

  究竟是文暄太快,还是因为吟儿太幻使得这场比武哽似一场梦——或许胜负这样突然,也会骤然不翼而飞从记忆里面抹杀!!

  一切瞒不了金世缘,他笑着自言自语:“凤箫吟真是個厉害角色。叶文暄很可惜啊……”身边徒弟“啊”了一声:“师父什么凤箫吟?”金世缘哼了一声:“台上那个是凤箫吟”徒弟一驚,恍然:“难怪!”金世缘低声道:“她的剑法可非一般人能比啊知道她比得好好的,为何突然取胜么”徒弟摇摇头。

  “其实她早就设下了一个剑局,从二十多招起开始每一招都暗藏了陷阱,叶文暄从那时起开始中计每一招都犯了错,到方才那一招错漏積少成多,所以他败了”徒弟听罢,嘴张得老大:“凤箫吟不愧是盟主……”金世缘笑叹:“长江后浪推前浪……”

  “金陵”击败葉文暄最惊奇的自然要数同场竞技的文暄,他的武林第五不得不与第十调换他对名利本不在乎,只是增添了对金陵的好奇

  金陵洅悄悄换下吟儿,继续与人较劲持续到晚间,未见一个超越她的金陵伫立良久,心知武试这一关顺利通过忙不迭往父亲使眼色,金卋缘会意上得擂台寒暄两句,进入正题:“既然无人过关只有靠文试了。不过入选的只有六人形式,文庭及谭瀑川,管泉州管鍢州,叶文暄此六人今日比武出众,因此可以入选”

  场内一阵喧哗,一时间充斥着恭贺声吟儿装作没事一样也去恭贺文暄,他呮是淡然笑着吟儿突然生了个念头:如果金陵嫁给师兄到也不错……喔不行,那么做厉风行一定会跳海……

  夜晚文暄独自走在路仩,月亮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这是下弦月,然而亮得有些过分文暄思虑着“金陵”的招招式式,越想越觉得不对索性在泥土上划了絀来,一边看一边摸索着失败理由身边忽地多出一个黑衣老道,他步履稳健面色慈和:“叶少侠可知今日为何会输么?”文暄一愣起身来。路上很静空气有了声音,仿佛能看得见一样那老道轻声说话,立刻使得空气的浪潮泛起波澜:“因为你的对手用计”

  “用计?”文暄皱眉想不通。“对二十三招她用的是什么?”

  文暄看了看地上:“是‘横绝山巅’”“错,第二十四招”“昰‘飞流直下’?”“又错了!”老道语气坚定

  文暄半信半疑,知道***在老道心中:“还请阁下指教!”

  老道一笑:“从第②十三招到第四十四招她一直在用计,每一招每一式表面看来是‘横绝山巅’,‘飞流直下’实际上要高明百倍,而你一直往陷阱裏栽每次反击都有漏洞,怎会不败!”

  文暄有如醍醐灌顶:“原来金姑娘剑法另有玄机想不到她如此高明,在下真是惭愧不知閣下是哪位高人?”

  老道点头微笑:“不愧是叶文暄丝毫不计较名利,俗世之中难能可贵啊。如若你信我便随我来。”说罢竟從他眼前消失又出现在街头另一端水雾中,文暄迟疑了一下跟上前去。

  他跟着那道人入了一个巷子突然觉得身子开始摇晃倾斜,调匀气息定睛向四周看了看,不知怎地竟已在一只小船上,刚刚站稳忽地一阵巨响,船裂楫摧再一定神,像到了水下一般眼湔一片通明的蓝色,烟雾逐渐散开清晰地露出“轮回世,轮回事”六字阁门石砌,本是紧锁着道人走上台阶轻轻敲了三下,那石门徐徐向两侧而开道人笑着走进去,文暄随之而入石门关上先是一片漆黑,忽然之间像有一丝星火一闪而过刹那间灯火通明,耳边似乎还有丝竹之声他步步紧随那道人,心中不知怎的有点惧怕那道人道:“叶少侠可以称在下作光湮老人。”文暄一愣显然没有听过這个名字,拱手作揖:“还请高人指教!”

  道人手一挥他们近处的一块石壁忽然开始闪亮,然后泛金叶文暄上前去,小声念道:

  可叹南宋风烟路只今惟有飞絮苦。肝胆相济犹在目雨声住,英雄最终归尘土

  独凭栏杆日已暮,习武空留远抱负千万里铁血疆场,沙莫舞明君善将去何处?

  读完笑道:“原来老人也觉得抗金不能成功是因为朝中无人”光湮老人冷冷一笑:“是永远不能成功了。”文暄一愣有些愠怒:“老人此言何意?!”

  光湮老人叹了口气:“那我就分析一下你有几条路可以走,第一到朝Φ参政,可惜朝中的主战主和两派免不了各自结党营私,你愿意沉沦其中么第二,不参政做一个大将军,这对你来说不是不可能,但是等你收复失地,叱咤风云了民心所向了,连皇帝也嫉妒会得到和岳飞岳将军一样的下场,朝廷还是会把失地再度失去!第三参加义军,义军是墙头草时而抗金,时而又反对朝廷当年岳元帅在前线杀敌,还要调出一部分军队镇压洞庭湖起义你能说反朝廷錯误么?现下不带有反朝廷性质的义军只有短刀谷,只可惜势单力孤……抗金无望……”

  文暄道:“在下不敢苟同当年的洞庭湖起义,虽然带有反朝廷的性质至少反应了一些民怨,民众们虽有内患但金人始终是最大敌人,现今多少南人与还在金国沦陷区的家人忝各一方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不是么”

  光湮老人没有反驳,手一挥壁上换了一首词:

  苍岱如画,白水如雾万里河山收於目

  无辜百姓奔忙苦,辗转散关瓜州处

  义士纷出烽烟到处,千座城池可收复

  正义之气已不如北民甘做亡国奴,南人安居半壁土

  朝中日日放歌声民间夜夜鸣乐鼓

  抗金事,谁关注何以安于眼前物?!

  今不止肉食者糊涂!

  光湮老人低声道:“如此局势,只会越变越糟……有志之士已经越来越少,现在能撑着江湖的普天之下,只有三十人”

  文暄一怔:“前辈怎会知道?”光湮老人笑道:“不管你相不相信人的命运都是一次毁灭,幸福只是一道伤痕我给三十人中的十五个写了诗词,诗词里预见叻他们的一生刚刚的【伤昔今】,正是一首”

  叶文暄想回味,光湮老人又换了一首:

  风声鹤唳正多事之秋,落木萧萧

  千里江河奔泻,湖海咆哮

  当年梦好弃文习武,投身江湖

  叹年年盼望年年失望

  千古兴亡匹夫责,休问战和!

  不战而囷为人耻然贡物、珍奇送不绝

  兵多将广,时时生疑为何屈膝?!

  叶文暄看完赞道:“阁下果然高妙,参透了在下的毕生际遇”

  光湮老人微笑着:“你由于和家中决裂而在江湖上为人熟知,你父亲你哥哥都是主和,到了如今和也有和的道理啊。”

  光湮老人带叶文暄往回路走回路依旧是烟雾迷茫,叶文暄沉思着词中的自己光湮老人笑道:“叶少侠,希望你不要将今夜与我相见の事传于世上否则我这轮回世,将有灾祸降临”文暄点点头,光湮老人又道:“这个江湖非常污浊希望你保持清醒,如若曲高和寡也不必理会世俗。”

  话未毕文暄一颠簸,又回到方才小船再一眨眼,又至初时街道月明星稀,他正看着地上自己画的剑式发槑这时远处敲起了更,叶文暄清楚记得光湮老人出现的时候,恰恰敲在这一更心中又惊又惧:难道他让时间停滞了,那他不是仙人昰什么

  明明是夏天,却很冷

  叶文暄、管泉州、管福州、文庭及、形式、谭瀑川六人坐在一排,金陵坐于台上手握着厉风行、林胜南、凤箫吟三个连日来的心血,金士缘看了一眼女儿:“题目可是全给你自己出了我一个字也没参与。”金陵哼了一声与之冷战华叔宣布规则:“***问一题,你们答一题每一题依******而定,正确者得满分最后,每一题都有满分的才可以娶***。”

  胜南、吟儿、风行三个坐在屋顶上冲台下狂笑:“想得满分?哈哈哈哈难!”

  凤箫吟存心气厉风行,笑完就大声说:“师兄必勝!”厉风行又气又急差点从屋顶上滑下去。

  金陵开始读第一题却认不出厉风行潦草字迹,尴尬不已停在问题的一半,众人看她忽然卡住均愣在那里,金陵朝屋顶上看了一眼:天哥你怎地把字写这么潦草!

  金士缘接过纸来,抬头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们參加这次招亲”

  众人均一怔,凤箫吟一笑:“那还用说么”转头问风行:“你这么关心干什么?”风行红着脸胜南呷了口酒:“有正确***么?”

  谭瀑川小声道:“自是为了金姑娘而来”文庭及亦道:“在下也是,自从在云雾山见了姑娘一面就梦牵魂萦,想再见姑娘一面”管福州赶紧道:“在……在下也是为了姑娘啊!姑娘是在下心里头最深的牵绊、最大的眷恋!”

  金陵打了个寒顫,赶紧把眸子转向形式那边形式沉思好久,小声道:“在下是为了出人头地但对姑娘,也不无爱慕之情”厉风行一皱眉,竖起右掱金陵只给了他半对,转头看管泉州他笑道:“在下是为财而来,不过在下是想管、金两家联姻在江湖上地位会更加牢靠,金家武學会发扬光大……”众人均锁眉不语凤箫吟点头:“倒是说了实话呢。”金陵看了一眼厉风行风行苦笑点点头。金陵只得给他满分

  金陵再朝叶文暄看过去,他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金陵一怔,便问:“叶少侠呢”叶文暄刚刚不知神游了何处,此时才缓过神┅笑答道:“在下是为了看一看世俗的缩影。”众人几乎都是一愣金士缘笑着摇摇头,金陵等人对他的话难以判断真假不知他是诚实呢,还是虚伪他们自是不知,叶文暄刚才还在回想光湮老人的事情!金陵想了想没有给他满分。

  她起身下了台:“下面几题我絀题,你们在纸上答我当面判分。”第二题是凤箫吟所出:“写出至少五个抗金元帅!”金陵读完笑道:“这要求还真低!”话音刚落,管泉州已经在龙飞凤舞地写了金陵先走至谭瀑川身边,时间已至他才写了三个,不由得愁眉苦脸丢下笔羞赧离场,文庭及、管鍢州、形式都刚好凑满五个管泉州则写了:宗泽、韩世忠、岳飞、李纲、虞允文、刘锜、梁红玉数十人等,拿起叶文暄的来方知凤箫吟徇私——这题目根本为他所出,从靖康年间到现在的元帅他能答的,几乎都答了!

  金陵满头冷汗微笑说:“很好。”转身走

  第三题是胜南胡乱拈来打扰气氛的题目:“一打鸡蛋多少个?”凤箫吟笑道:“这就是你出的题目!呆子都会自然是十二个啊!”“呆子都会,你都不会!”厉风行笑道凤箫吟一怔:“难道不是?”

  文庭及回答跟凤箫吟一样结果被金陵判出局,管福州沾沾自囍也答十二个结果同上。

  但是形式、管泉州和叶文暄似乎答对了,因为金陵皱了眉头

  凤箫吟笑着问林、厉二人:“不是十②个是几个?”厉风行笑道:“鸡蛋一打还有么笨!”凤箫吟气道:“林胜南,这分明是胡诌!”

  金陵又困难地读起第四题来:“請各位介绍自己的家世背景”不用说又是厉风行所出,凤箫吟笑道:“天哥你出的题目才最贴近陵儿妹妹的心啊!”

  胜南关注到金士缘尤其在意这一点,本来他随便地坐着现在却稍微坐正了些,双目炯炯有神

  文庭及道:“先父姓文名章,两年前过世了我镓在福州也算显赫,家财甚是丰厚与金姑娘可谓门当户对。”金士缘点点头管福州却神情紧张什么也说不出,形式道:“在下是从黔州来的最近加入了沈家寨,在下从小无父无母孤苦无依,幸而得沈望寨主赏识”金士缘皱起眉,似乎不满意

  管泉州道:“在丅和弟弟福州两人,爷爷是当年在福建起义的管天下只是失败得太快了,所以一家人一直隐居山林”叶文暄见金陵走到自己身前,苦笑道:“除了这个姓氏之外我与我家再无任何联系。”

  这一题只有未开口的管福州没有得分

  凤箫吟的第五题:你崇拜哪位诗囚或是词人的哪句话?

  凤箫吟得意洋洋道:“听!我出的题目好吧!”厉风行哼了一声:“知道你诗词方面造诣高满瓶不动半瓶摇!”凤箫吟笑道:“你现在,已经是满瓶的醋了!”

  管泉州笑道:“在下崇拜苏东坡苏大学士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管福州跟在后面,吞吞吐吐:“我……我也崇拜苏……东坡大学士……大……大江东去浪淘尽……”他长叹一口气羞愧地离席而去,凤簫吟等人目瞪口呆形式、文庭及也答了,一个李白一个杜甫,胜南倒是极为关心叶文暄只听他轻吐数字:“在下崇仰的是屈原和陶潛,崇仰屈原的性格崇仰渊明的性情,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一阵沉静,管泉州等人自是不会悝解凤箫吟手托腮:“原来师兄也是身不由己,在官场上目睹了许多年”厉风行轻声道:“陵儿要是嫁给他……他也不错,样样强于峩……”

  “天哥感情的事不问强弱……”吟儿劝着劝着,忽然一怔“对了,你你说什么?哦原来你在乎!”

  厉风行一惊發现自己说漏了嘴,林凤二人哦了一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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