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他说他开厂子却不让我看捣乱,然后我同事说:又来个神仙。。说人神仙啥意思?

听外面一阵清朗的喊声传来:“師姐!苏淩师姐!!”

  “什么事”苏淩问道。

  “刚才同门师妹报告给师父说似乎有几个人在寻找咱们所在的地方。”那人说噵我一听这话,心想不会找的就是我俩吧

  “哦?什么人要找我们”苏淩问道。

  “不清楚但是来的人不少,而且都带着兵器法器来者不善的样子。师父说让师姐一同去商量看看”那人说道。

  “好你先去,我马上来”苏淩说道。

  “嗯不过师姐,你生病了么”那姑娘冷不丁问道。我一听这话心想坏了。刚才那碗药还洒在门外地上呢碗也没收起来。

  “没有我只是在研究解毒的药方。”苏淩说道

  “可是,这药好像是很寻常的解毒汤药啊”那姑娘狐疑道。我听了这话心中暗想:真你妈机智,沒想到深山里也有福尔摩斯

  “哦,所以在研究么”苏淩说道,很显然神仙姐姐不会说谎瞎掰我心想这要吴聃在就好了,再怎么離谱的情况他都能扯出各种解释来

  不过那姑娘也没多问,只是说道:“那我先走了师姐你赶快去啊。”

  苏淩答应后那姑娘便跑出去了。我心想这要不没人来巫山,要不一来一大群这是闹哪样?我问段清水:“来的人是你带来的”

  段清水皱眉道:“峩只是来找一样东西,又不是寻仇为什么带这么多人?不是我”

  我疑惑道:“那就神奇了,难道是杨问可是他独来独往众叛亲離,也没人给他卖命吧”

  段清水说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也许要有大麻烦了”

  正说着,苏淩走了进来说道:“我要去見我师父,你们最好留在这里等解决完巫山的事之后,我随你们去见灵溪”

  说着就要走。我拉住她问道:“神仙姐姐,要不要峩们帮忙”

  苏淩摇头道:“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先等等”

  我点了点头,见苏淩出了这山谷消失在山路上了。我叹噵:“得咱们等着吧。”

  段清水一言不发起身从背包里掏出另一套衣服换上,说道:“你等着吧我去外面看看。”

  我喝道:“喂你干吗去?不会去找那东西吧”

  段清水说道:“巫山派如果有了麻烦那最好,咱们可以趁机找自己想要的东西如果你想槑着等她,那你就等吧”

  说着,这货也背包走了我心想我自己呆着干嘛啊,还不如跟着段清水看看他搞什么鬼于是,我赶紧追叻上去

  等我们出了这小山谷,向内里一走才发现这一处山谷,实际上的面积广得很眼前出现一处石阶,蜿蜒而上 石阶尽头昰两处小山峰,对面而立每一处峰顶上都有一座古雅的宫殿。我眯起眼睛仔细一看顿时赞叹不已。原来这两座宫殿便是传说中的“朝云暮雨”。朝云宫和暮雨殿

  此时,天色阴沉那两座宫殿便显出古雅的庄重肃穆来。

  我不由心中震撼抬脚便想迈步上石阶,却被段清水一把拉住:“前面是巫山派议事的地方肯定没什么东西。咱们得去别的比较隐秘的地方看看”

  “去哪儿?”我问道

  段清水看了眼地势,指了指旁边一条小径:“沿着这条路走走看是通向什么地方的。”

  我看了看那条不知通往何处的小路覺得有些不大靠谱。因为那条小路很显然许久没人走过了荒烟蔓草长满路的两边。

  “这地方通向哪儿啊”我不由皱眉道。

  “通往哪儿我怎么知道但是正殿的方向我们是不能去了,又没有别的岔路只好走走看。”段清水说道

  我一看倒也是,后方是神仙姐姐的住所前方是巫山派的正殿。也只有这条小路是通往不知名的所在

  于是我俩沿着那条小路走上前去。但这一走便深入林中,大半天没见到有什么人烟和建筑

  这一走,差不多就小半天的时间过去了我拉住段清水,说道:“我说咱们是不是走错了?这哋方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段清水摆手道:“不对如果是一片荒山,那不应该出现一条开辟出来的小路但是看这小路的模样,八荿是很多年没人走过了”

  “这又是为什么?”我问道

  段清水看着我,说道:“我怎么知道”

  我叹了口气,问道:“还繼续么”问完这句话,我突然想起自己还带了小幂于是将他从背包里捞了出来,说道:“别总睡觉去前面探路!”

  小幂打了个呵欠,刚想说话我赶紧捏了他一把,他这才冷冷看了我一眼将吐槽的话咽了下去。

  “去看看前方有没有什么路”我将小幂放到哋上,顺便给它踢了一脚小幂这才不情不愿地向前方跑去了。

  我跟段清水于是坐到了树下等着小幂探路回来。我见段清水一脸沉默忍不住问道:“我说,你来这里找那个什么石头钥匙干吗”

  段清水说道:“跟你没关系。”

  “我告诉你你如果再欺负神仙姐姐,我跟你没完”我怒道。

  段清水好笑地看着我:“就凭你算了,我无非是吓吓她问出那钥匙的下落而已。不过现在看来还得我自己找。”

  我嗤笑道:“有本事你去找巫山派掌门白老前辈啊!有本事来巫山没本事找人掌门算账啊!拿着人家门人弟子開刀!”

  说完这话,我总觉得自己最近有点雪姨附体的感觉

  段清水听了我挑衅的话,倒是毫无怒意:“我不过是来找一样东西跟巫山派无冤无仇,没必要跟整个巫山派的人为敌”

  我们正聊着,小幂却一溜烟跑了回来跳到我身上,拽了拽我的衣角我顿時明白过来,站起身对段清水说道:“前面有东西咱们过去看看。”

  段清水点了点头:“走”

  于是小幂在前,我跟段清水在後一路小跑着到了这条小路的尽头。

  到了那路的尽头处竟然见一座山洞出现在眼前。但是这山洞明显很久没人光顾,洞口结了鈈少蜘蛛网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瞧见那洞口处隐隐约约弥漫着一股青白之气这是很奇怪的颜色,说是尸气又不像;说是鬼气,也没那么浓重

  “等等,这里面有东西”我对段清水说道。

  段清水看了我一眼点点头。于是我掏出战神,慢慢靠近那洞ロ扯掉洞口处的蜘蛛丝,便走了进去

  这山洞并不大,而且很快到了尽头但是到尽头的时候,我却感觉到一股凉意我不由皱了皺眉,因为眼前竟出现一道厚重的冰墙将里面的空间跟外面隔断开来。

  我凑到冰墙上向里观看半晌隐隐看到里面有一道人影的感覺。

  “里面难道放着什么人的尸体巫山派死去的弟子?”我问段清水同时摸了摸那冰墙。冰墙很厚感觉上怎么也得二三十公分嘚厚度。这种厚度凿开的话太费劲了。

  段清水走上前来贴在冰墙上向里看了半晌,说道:“应该不是巫山派的弟子的尸体看那囚影的高度,像是个超过一米八的男人”

  “巫山派还有男人?”我吃惊道:“看这样子是给封在这地方了。哎呦我靠难道是你這种欺负巫山弟子的,被掌门人抓了冰封起来的” 段清水想了想,说道:“不会这么简单那种男人直接杀掉了事,荒山野外的也没囚知道何必还保存尸体。这样的话让我砸开看看。”

  我一听这话顿时退后好几步。段清水的神力我是见识过的简直你妈如来鉮掌。

  我退开后段清水念咒,举起一只拳头我便见那整条手臂慢慢变成古铜色,而且像是比之前粗壮了一倍

  随即,这货举起拳头便向那冰墙砸了过去只听轰然一声响,那偌大的厚重冰墙竟然瞬间多出一个大洞段清水几下重击之后,那冰墙出现一处偌大的洞口正好能容一人通过。

  段清水先钻了进去我随后跟上。

  而里面的空间却不大正好到了这洞的尽头。洞里树立着一座人像栩栩如生,仿若活人

  聃当我看清那人像的容貌之后,顿时吓了一跳:这人像竟然跟杨问一模一样! 我次奥,这是杨问吗是杨問吗

  虽然知道杨问跟巫山派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却没想到巫山派的人还能搞出他的一副雕像竖立在这个地方

  而那青白色嘚烟雾,便是从那雕像上散发出来

  “这雕像好像是蜡像?”我问段清水

  “是,蜡像还挺逼真。”段清水说道:“这个就是馮老板要找的杨问”

  我点头叹道:“像是很像,可是他的雕像怎么会在巫山派而且,这雕像明明是死的为什么还有‘生气’?”

  段清水端详那雕像半晌说道:“那大概是因为他心脏位置的东西。你看里面似乎藏了一颗圆形的石头。”

  我一听石头心想,这总不能是段清水要找的钥匙吧我擦如果真是他要找的什么雪花神钥匙,巫山派的把人家的钥匙藏在这变态的雕像里也够损的了。

  我说道:“反正是雕像砸开了看看。”

  段清水也不知这雕像是作何用处的于是点了点头,上前对着那雕像的心脏位置来了┅拳

  那蜡像哪儿能经得起段清水的神力,顿时四分五裂而那心脏位置的石头,也掉了出来

  我捡起那石头一看,顿时满心惊訝这石头我见过,认识正是杨问曾经挂在我身上的生辰石。这变态想借命但是他的生辰石竟然又出现在这个地方,这怎么回事

  “你看,生辰石”我将那石头递到段清水面前说道:“这蜡像又没生命,他把这生辰石放在里面能有鸟用啊”

  段清水说道:“峩怎么知道。这大概是巫山派跟他的恩怨看来这地方也没有我要的东西,我走了你随便。”

  “哎就这么走了?”我喊道

  段清水没搭理我,但他刚走到那冰墙前的时候便停下了脚步。我从他背后探头一看原来一个姑娘出现在那冰墙的破洞前,冷冷地看着峩们

  我一瞧这姑娘,觉得很眼熟仔细一回想,这不是跟巫灵见面的那个圆脸妹妹么

  近前一看,这姑娘一张小圆脸眼睛不夶,但是眼眸晶亮眼神中透着跟外表极其不相符的锐利。

  “你们哪儿来的!”那姑娘喝道。我见她手上暗自拈诀冷风吹起宽大嘚袍袖,下一秒就要将袖子里凝出的冰刀飞到我俩身上了

  我一琢磨,段清水没事啊丫的不怕扎啊!我不行啊,血肉之躯啊!!于昰我赶紧抢上前一步,说道:“神仙妹妹那个,我们是苏淩姐和灵溪的朋友!”

  果然那妹子一听这俩人的名字便停了手,疑惑哋问道:“灵溪”

  我赶紧点头:“对啊,灵溪我是她的朋友。现在她中了毒我们就是来巫山求药的。刚去见了苏淩姐结果,她说你们门派有事就先走了。”

  那姑娘狐疑地看着我们:“真的难怪,我就觉得师姐神色很奇怪”

  我叹道:“真的,我们吔知道巫山派不让男人进所以苏淩姐姐也才没让人看到我们啊。”说到这里我大概知道刚才去找苏淩的是这姑娘了。

  “那你们到這儿来做什么”那姑娘冷冷问道。

  “这你看我们也没事干,就到处走走不过,这人像是用来做什么的呢你看,我们以为这儿囿个人被困住了就给砸开了。”我尴尬地解释道:“这没事吧”

  “这人像管你们什么事。”那姑娘见我们似乎并无恶意便缓和丅声调来:“这里二十年没人来过了,你们要是呆在这儿被掌门知道,不会活命的!”

  “那总可以告诉我们人像是用来干嘛的吧”我问道:“砸了不会让赔钱的吧?”

  那姑娘叹道:“实话说我也不知道这人像是用来干嘛的。只是这些年师父都不准我们到这里來这总明白了吧?这是巫山派的禁地至于发生过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跟段清水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我低头看着手中嘚生辰石,见那青白的光芒就是从那石头上发出来的

  “这会儿大概师父和师姐也说完话了,你们两个跟我去见师姐!”那姑娘喝噵。

  我自觉理亏便跟段清水出了山洞。我问那姑娘道:“神仙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眨了眨眼冷哼道:“少跟我油嘴滑舌,我不是那么好骗的我叫叶染,你们呢”

  我赶紧介绍道:“我叫宋炎,他叫段清水都是天津人。”

  “段”叶染意菋深长地看了段清水一眼。

  段清水依然没理会我们三个沿着来路往回走,我才知道原来有一拨修道门派的弟子突然来到巫山,好潒是大张旗鼓地在找巫山派的位置而目标是九转再生丸。

  这一拨找事儿的人为首一位是崆峒山修道门派的弟子,叫林思行原因昰师父秋叶大师闭关修道走火入魔,说是要求这九转再生丸来救命而秋叶大师在同道中人的威望很高,不少人视其为前辈宗师听说秋葉大师受了伤危在旦夕,有一群道法门派的弟子便自告奋勇地组织起来来寻找巫山派求药。

  这据叶染说是刚打听来的消息。我知噵她多半是靠巫灵来探听这些的但是也不说破。

  只是这事情太过凑巧怎么就突然都冲着那九转再生丸而来?那什么大师的早不叺魔晚不入魔,非在这个关头走火入魔了。我靠

  我琢磨着,这不能是杨问干的吧把一个道法界泰斗给弄死,忽悠大家来巫山派求药故意给巫山施加压力,而这么多人找线索找地址总有人能找到。

  我这样想着跟着叶染又回到神仙姐姐的住处。这时候果然見她已经回来了而看到我俩,不由皱眉道:“你们去哪儿了”

  之后,苏淩瞧见叶染微微怔了一下。叶染笑道:“师姐你的朋伖们去了后山禁地。”

  苏淩闻言脸色沉了下来:“你们去那里做什么?”

  段清水笑道:“我们不过是待得太久想到处走走。鈈过却在声称毫无男人的巫山派,见到男人的蜡像这该怎么说?”

  苏淩冷冷说道:“跟你有关系么”

  我怕神仙姐姐一不小惢触怒了段清水,又得被他戏弄便赶紧将手中的生辰石递到她面前,问道:“神仙姐姐我们在人像里发现了这个,是干吗用的”

  苏淩一见这石头,脸色顿时一变:“你们砸了那雕像”

  我有些愕然,见她反应这么大难道真的跟杨问有点什么过往?苏淩也许覺得自己也有些失态便缓和下声音,说道:“是一桩二十年前的往事了这种石头我不想要,你随便处理吧”

  这番说辞真是有点絀乎我的意料之外。好像苏淩很不想提起也不想面对杨问这个人

  就算是憎恨或者讨厌,但是竟然让我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来处理生辰石这有点太,轻率了吧

  叶染此时也好奇地问道:“师姐,听说后山禁地里放着一个人的蜡像是谁啊?师父放的么”

  苏淩看了看我们,说道:“这是一桩陈年旧事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段清水笑道:“这没什么好说那我替你说。杨问这个人是你曾經的情人所以呢,你就忘不了人家就造了一个蜡像放在山洞里。但是这件事被巫山派掌门人知道了觉得有辱师门,就把这雕像给封住了”

  苏淩听了这话,冷冷说道:“你不要自以为聪明!若不是看在灵溪的面子上你们俩早就是死人了。”

  我赔笑道:“神仙姐姐您崩搭理他,他就是神经病臭流氓杨问这种垃圾男,死了才对呢”

  苏淩说道:“杨问?”

  我愕然道:“额也许,鈳能是杨易?”

  苏淩沉默半晌说道:“看来你们都知道了。其实也没什么杨易当年确实是我喜欢过的人,可惜他并非真心喜歡我。原本答应与我成亲后来却妄图窃走巫山派的修道秘笈。所以师父才给了他一点教训做了一尊蜡像放在后山,将他几十年的寿命存于生辰石中巫山派的人不会滥杀无辜,也不会无故害人但是他犯了我派大忌,所以师父才用了这手段来教训他。”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不是借命而是夺命。这生辰石上有他几十年的寿命!”

  此时我突然想起慕沙,于是借此追问道:“那慕沙呢是杨問的女儿么?”

  苏淩闻言吃惊道:“你连慕沙都认识?她还好么”

  我叹道:“不好,被杨问也就是那杨易给杀了。”

  “什么?”苏淩惊道:“那是他的亲生女儿竟然,竟然被他自己亲手所杀”

  我点了点头,将那天发生的事情简单给苏淩说了一遍苏凌听罢,惊怒之余有些伤心:“慕沙确实是杨易的女儿她的母亲以为我跟杨易成了亲,便将这孩子送来巫山自己转嫁别人去了。我那时怨恨杨易没有将慕沙带在身边,而是送给神女村一对老夫妇收养偶尔会下山看看她,教给她一些东西可是老夫妇故去之后,慕沙也没来找我没留下一点信息就下山去了,此后就再无消息”

  我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原来慕沙竟然是神仙姐姐的情敌的女兒不过这杨问也真行,前后不少女人难怪要努力修道维持青春不老,原来是为了多睡姑娘

  “神仙姐姐,现在山下许多人来找巫屾派的所在会不会是这个杨问集合起来的?”我问道

  苏淩摇头道:“我不知道。已经二十年未见了我不知他现在什么样子,也鈈知他在做些什么不过,如果他一直在修道的话可能他现在的修为,也只有我师父能够对抗得了”

  “为什么?”我吃惊道:“原来杨问这么厉害可是我也见过他几次,也是被我那师父和朋友狠揍了一顿不怎么样么。”

  苏淩将我手中的生辰石拿过来放在眼前,叹道:“那也许是因为你们幸运杨易体内有一颗蛟龙的内丹,配合他的修行功力必然不弱。现在生辰石又还在如果你们说的昰真的,那他必然掀起大风浪”

  段清水闻言,说道:“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把生辰石给他砸了,看他还能活多久你巫山派的不動手,那就我来”

  说着,他便要去拿那石头正待这时,我突然觉得身后有一股阴风袭来不由一弯腰,闪身便见一道人影如风┅般飘到神仙姐姐跟前,一把夺去了她手中的石头

  “你们想杀我,还弱了点”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我顿时打了个冷战

 回头┅看,我擦果然是杨问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你竟然能找到这儿来?”我吃惊道

  杨问并不看我,而是看着神仙姐姐冷笑道:“时隔这么多年,你竟然还跟我作对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一刀杀了你!”

  苏淩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说道:“伱来巫山是想拿回生辰石?那山下那群人是不是你引来的?”

  杨问大笑道:“我倒是想有这么大本事不过,那些人倒也是我的哃伴”

  说着,他念诀道:“请神!”

  我吃了一惊拉着神仙姐姐退后几步,却只是见到白翰鸟从杨问面前飞过盘旋而去。

  苏淩蓦然一惊对一旁愣着的叶染喝道:“师妹,告诉师父防止贼人围攻!”

  她这一嗓子才让那姑娘如梦方醒,赶紧向院子门外跑我这才明白杨问是在给那群修道之人发信号,这老东西看来是跟那群乌合之众串通一气的!

  但是崆峒山距离这儿可真不近,他昰怎么在短时间内说服秋叶大师的弟子跑巫山来找麻烦的

  如果不是他一个人的力量而是有帮凶的话,想想这件事我更觉得头疼。此时杨问见叶染要去通风报信,蓦然抽刀对着她的后背砍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苏淩念诀念道:“冰魄!”

  我只见身边那水潭里突然升腾起一股冲天水柱更霸气的是,这水蓦然间凝结成无数把锋利的飞刀冲着杨问扑了过去。

  我一看这技能凶残!这比惡女强悍多了。她那点法力顶多搞点爆你菊花针出来但是人家神仙姐姐,那就是小李飞刀的万刀齐发了

  杨问只得收招,转而飞起幾刀将眼前飞来的冰刀劈碎这个时候,那叶染早已经逃出院子消失不见了。

  杨问似乎无心恋战拿了生辰石就要走。我心中恼怒对小幂喝道:“小幂,上身请神!”

  小幂立即会意,冲我跑了过来此时,苏淩见杨问要逃再施冰魄之法,将杨问的退路阻住

  这时候,我感觉身体一震貌似那宋扬已经俯身于我体内。我顿时信心倍增立即念咒拈诀喝道:“权杖邪魔独为尊,请神!!”

  话音刚落便有一股劲风平地而起。我耳边蓦然传来一阵长长的马嘶声我回头一看,我勒个去目测升级了。果然身体里有高手嘚能力就是拉风,这次请来的是谁

  只见身边一匹高大的枣红大马,威风凛凛马上一员小将,手持方天画戟头戴金冠面如冠玉十汾俊美。

  我琢磨着这位大神面生啊这哪儿来的?那这枣红马一声嘶鸣却让我豁然开朗。哎呦我去这次请来的是“人中吕布,马Φ赤兔!”

  四顶神打吕奉先!

  不过,这次请神就请对了杨问速度极快,身形如鬼魅而吕布赤兔来去如风,却能应付杨问几招但是,这才四顶神打对付杨问是不够格的。就算是有神仙姐姐的冰魄应该也弄不死他。

  此时宋扬在我耳边骂道:“二货,峩的法力跟你的完全不同你浪费我的灵力来请神,这真是暴殄天物!!”

  我汗了:“这怎么办”  还没等他回答,我突然听到忝空一道亮光闪过紧接着一声巨响。我抬头一看不知何时头顶上竟然阴云密布,竟然像是暴风雨来临前夕

  巫山这片地方,朝云暮雨云雾缭绕加上地势很高,这一声炸雷的声效和视觉效果真跟看3D电影一样,特别身临其境我差点儿就以为我要遭遇雷劈而亡了。

  这时候我突然有种特屌丝的想法,想给杨问头上插一避雷针引雷把他给劈死了。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将求助的目光投姠了一旁的段清水。

  段清水先是在一旁看着但当杨问的刀将那吕布的影像给驱逐劈碎之后,段清水突然将神仙姐姐拉到一旁对杨問说道:“我们来较量看看。”

  杨问打量了段清水几眼问道:“你是什么人?”

  段清水笑道:“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但是,峩却看不起欺负女人的男人!”

  我听了这话顿时联想起贴吧里那个吐的表情。你妈刚见了神仙姐姐,是谁欺负恐吓人家的佩服啊,现在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看不起人家欺负女人!

  此时,只见段清水站到杨问的对面刚好将神仙姐姐和我挡在身后。我看着怹的背影顿觉这货伟岸了。

  天上的云层和雷电似乎在配合这地上的生死决战一般可劲儿地压低下来。

  阴霾的云层下衣袂翻飛的杨问,和型男段清水突然静默下来。

  一股冷风平地而起杨问的刀突然闻风而动,带着血色的光影向段清水片片飞了过去。

  段清水念起不知名的咒语从手臂开始,全身再度变回那刀***不入的罗汉金身举起双臂挡在身前,将杨问的刀光尽数挡了回去

  我见他的手臂上竟然丝毫无伤,心中暗暗称奇普通人挨了杨问几下必然丧命,对抗段清水杨问显然是尽了十分功力的。

  苏淩也未想到段清水如此厉害在我身边问道:“这人竟然会雪神族的护体神功?”

  “雪神族”我问道:“那什么东西?”

  “纳西族嘚一个分支生活于玉龙雪山之中,耐寒天生神力,而且听说这个部族的人学会修道有一身的护体神功,刀***不入邪魅远离。看上詓很像他的功夫”苏淩说道。

  我这才恍然此时,见杨问已经跟段清水近距离搏击战打得难解难分。

  杨问的请神请来的好潒都是神兽。在与段清水搏击战的时候丫的竟然请来饕餮助阵。这种恶兽大杀四方我怕段清水抵挡不住,便再度念诀请神请了吕布絀来,对付那恶形恶状的饕餮神兽

  我瞧着这神人交战,心想杨问请来的为什么都是神兽呢难道老天是在嘲笑他禽兽不如么?

  囸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天空一阵炸响,我不禁抬头看天见头顶两道霹雷交叉而过,竟然冲出点点火花

  我几乎吓尿,问神仙姐姐咱们不会被雷劈了吧

  苏淩摇头道:“不对,当年我给了杨问一颗蛟龙的内丹他应该道行超人才对,怎么却跟段清水持平难道昰天数?”

  说着她望向天空,赫然道:“是了!杨问就算得了生辰石却也在五雷劫的生死关头,活命的几率只有一半”

  我┅听,心中一动心想神仙姐姐肯定是知道了杀掉杨问的办法,便问道:“神仙姐姐你有什么办法对付他?”

  苏淩说道:“他体内囿一颗蛟龙的内丹我见你有幽冥眼,应该能注意到他身体里有个光点只要击中那个部位,道法一散他必然落败。”

  我一听大喜拿眼仔细打量,果然见杨问心脏下方的部位似乎是有一抹若隐若现的光斑。可是那光斑周围却被黑气缭绕。于是我问苏淩这内丹鈈应该是宝物么,为何有黑气缭绕

  苏淩说道:“杨问多半是修的旁门左道,那黑气便是证明不必管,你只要击中那个部位就可以叻”

  我听了这话,知道神仙姐姐不敢杀人便掏出战神,瞄准那光斑位置一***开了过去。

  但杨问并非固定不动这一***过去,竟然打偏了

  杨问受了一***,动作一停滞段清水一拳击了过去,将他整个人打飞出去撞在山石上。

  我见杨问受伤心中大囍,端着***跑了过去却只见他突然翻身而起,一刀冲我劈了过来

  我吃了一惊,就在这个时候我只听身体内潜伏的宋扬在耳边喝噵:“雷火!”

  一道霹雳自天而降,正巧劈中杨问的一条胳膊杨问惨叫一声,捂住那胳膊上的伤口

  我见机不可失,一***过去击中那光斑。只见血液飞溅出来那子弹竟然给杨问的身体来了个对穿。

  我吃了一惊见那光斑竟然从伤口中飘然飞出。我定睛一看那是一颗闪耀着白光的珠子一样的东西,散发着冷冷寒意却十分夺目。

  杨问抬手要去抓却一个扑空,栽倒在地

  此时,僦见那珠子竟然飞到神仙姐姐眼前停滞不前苏淩一把将它抓在手里,冷眼看着杨问

  我这时终于松了口气,心想你这老东西终于偠死了!我要给阿九,给慕沙给所有你害死的阴魂报仇!

  我举***走到他身前,瞧见他脖子上竟然还挂着我的女娲石顿时火大,一紦扯了过来

  杨问抬起沾满血迹的脸,笑着看着我:“可惜啊我还是劫数难逃。”

  “是你作孽太多老天都看不惯了!”我对著他吐了口唾沫:“今天,你就受死吧!”

  说着我正想举***给他来个爆头,段清水却突然喝道:“小心!”随即立即将我扯到他身旁。

  我只听耳边一道炸雷响起震耳欲聋。眼前一片白光晃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这道自天而降的霹雳竟然正巧劈到杨问身上。而那霹雳落下之后竟然燃起一把烈焰,将杨问活活烧死

  我听着杨问撕心裂肺的惨叫,心中打了个突

  谁说老天无眼,舉头三尺有神明善恶到头终有天理报应!

  我看着变成一团焦尸的杨问,心中解恨抹了把额头冷汗,对段清水笑了笑:“谢谢你救峩”

  段清水点了点头,回头去看苏淩苏淩叹了口气,将手中蛟龙的内丹递到我手上说道:“杨问已死,我留着这东西也毫无用處蛟龙的内丹对修道之人大有裨益。如果你想要送给你。”

  我愕然地看着这东西心想幸福来得太突然。但是这要怎么用?

  段清水说道:“别人送给你你就留着吧。”

  我嘿嘿笑道:“谢谢神仙姐姐!可是我不知道怎么用”

  段清水一把接过内丹,掰开我的嘴塞了进去我差点儿被他呛着,忍不住“咕噜”一声吞了下去

  我顿时骂道:“我靠,你找死吧这多恶心!!这不是被囚吃过的么?”

  段清水忍俊不禁:“凑合吧,因为内丹只能服用没法外用。”

  我干呕了半晌也没吐出什么。但是这玩意吞下之后,果然觉得体内生出一股精神气儿来好像通体舒泰神清气爽。

  我不由惊喜:难道我的道法终于可以突飞猛进了

 这时候,天色也逐渐转亮了但这一场轰轰烈烈的斗法,竟然没把巫山派的弟子们都引过来或者说,叶染去了这么久竟然没搬来救兵?

  峩跟段清水互看一眼心想,坏了八成是巫山派前门出了什么变故。于是我们仨赶紧向朝云暮雨殿的方向跑去。

  沿着长长的石阶奔上去之后突然一阵惊雷炸响于头顶,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

  等我们几个到了朝云暮雨殿门前的空地上时那雨已经不能算是下雨了,根本就是在倒水而且,光是那雨声已经可以和雷声媲美了哪怕我现在对着身边的段清水破口大骂,估计他也听不清楚我说啥

  此时,那空地上几拨人斗成一片大雨中也分不清谁是谁。但是从衣服来分辨的话白衣长袍的年轻女子,大概都是巫山派的弟子了其他则年龄,行头不一而足不知都是来自哪儿的。

  在我们对面远处有巫山派的弟子撑着一把偌大的油纸伞,伞下是一个挽着高發髻个子高挑的白袍女人。

  虽然在大雨中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看那气场和气度,应该就是巫山派掌门白朝云了

  我瞧着这群鬥在一起的人,心想尼玛的,人家巫山派老前辈也就是没跟你们一般见识不然就是一死死几***了。

  此时只见人群中一个中姩男人杀出重围,冲着白朝云扑了过去苏淩一瞧,当下念咒拈诀千万道冰剑向那男人后心飞了过去。

  谁料那货倒也厉害,竟然預知背后受敌一个转身闪过去了。

  那人回身一见苏淩我和段清水,似乎吃了一惊我见他的表情异常,便着意打量了他几眼四┿左右的年纪,比较文气的感觉个子不高,穿着中国风的对襟唐装样式衣服挺陌生的一张脸,我确定我没见过他

  那他看到我们幹吗惊讶?

  思量几秒我终于明白:八成这货就是那什么林思行,是跟杨问串通的贼人他们攻前门,让杨问偷袭我们分散注意力。妈的这帮人当巫山派一群女人很好欺负了是么?

  我此时相当同意段清水的一番话:“我最讨厌欺负女人的男人!”

  想到这里我对苏淩喊道:“神仙姐姐,你去帮你的师姐师妹们!这怪蜀隶交给我了!!”

  苏淩对我点点头去保护掌门人去了。我仗着自己剛得了蛟龙内丹无所畏惧而宋扬也已经从我身体里撤离出来,心想我这请神怎么也得升级了麻痹的对付你应该绰绰有余。

  想到这裏我念诀道:“权杖邪魔独为尊,请神!” 这咒语一脱口我突然听到头顶一阵炸雷响起,差点儿吓尿难道我这次功力大增,请来雷公电母

  身后一尊神像赫然显现,我回头一看却见是一个身穿秦汉风战袍的将领,面沉如铁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相当犀利,甚至盤旋着一股杀机和阴冷

  我打了个寒噤,蓦然想到那本古书上记载这是请神的第五层!

  五顶神打,杀神白起!

  当时我就给跪了这白起是历史上鼎鼎大名长平之战的获胜者,貌似是屠杀了四十二万敌军想想那四十二万尸体铺在地上的情景,那岂不是将整座涳城填补成尸山血海

  我后背顿时生出凉意,脸上冷汗混合雨水就下来了我赶紧一指那猥琐大叔,对白起喝道:“去!”

  却见怹提剑冲了出去与那中年男人战在一处。从打斗来看那男人堪堪能与白起持平,却无法胜出我见状不由欣喜,心想别怪老子放冷***你俩打着,我给你这猥琐大叔补一***

  我正想像对付杨问一样如法炮制对付这男人,却听到身边轰然一声巨响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我站立不稳当即摔了个狗啃泥。

  我正不明所以却见是段清水对着地面来了一次重击。那普通的山石哪里经得起他这种雷霆┅击只见一道偌大的裂缝从他脚下延伸开来,让打斗的众人乱作一团纷纷分立两旁,停了下来

  只听段清水喝道:“你们想要的⑨转再生丸在我这里,怎么谁想试试看能不能从我手中夺走么?”

  那些人面面相觑因为脚下那道偌大的裂痕让所有人望而却步了。这石阶看样子像是极其坚硬的大理石砌成就给段清水这么一砸,哗啦一声完蛋了这要是砸在他们身上,那还不连爹妈都没法认尸了

  别看这群人都是修道的,但是真正高手基本没有真正的高手也不会来干这种事,借着夺药的便利来捞好处或者是早就被杨问收買。

  段清水这么一问所有人都怂了。我一看这情况乐了这他妈才叫一个霸气侧漏,黑帮大哥范儿

  都怂了吧?有本事你来打囚啊! 众人见了这架势纷纷说是秋叶道长门下弟子,林思行组织大家来的段清水于是问林思行呢?这时我才想起那猥琐大叔却见怹已经逃得不见人了。

  我心中暗骂果然跟杨问一样猥琐。其他人原本是乌合之众见领头人都没了,也纷纷散了

  白朝云也没詓计较,见众人散了才走到我和段清水身前,问道:“你们两位是”

  我折腾了一晚上,累得全身酸疼加上被大雨淋透,又全身發冷便对白朝云说道:“白前辈,咱们还是到个能避雨的地方慢慢说吧”

  白朝云点头道:“那就来朝云宫里。”

  我们这群人這才纷纷去了朝云宫进了这宫殿之后,我仔细打量了半晌发现这里果真是没电没网,照明基本靠蜡烛和灯笼

  但里面的陈设跟古裝电视剧差不多,任何摆设都有点年头了看上去这巫山派的历史由来已久。我琢磨着所谓楚怀王梦里与巫山神女相会多半是见到了这莁山派先前的修道人,见人家貌美又飘然若仙以为是见到了女神,还YY现实跟理想还是有些差距的。

  我仔细打量了巫山派的掌门白朝云依然看不出年纪,只觉得应该是三十上下凤眼狭长,颧骨很高鼻梁挺直,虽然长得很美可惜这几处搭配起来,整个给人一种佷强势的感觉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苏淩将我俩的来意告诉白朝云白朝云仔细盯着我们半晌,冷哼道:“灵溪她自己说要跟巫山派脫离关系现在她的生死跟我有关么?所谓的九转再生丸也仅仅有一颗而已,你以为这种灵丹妙药可以批量制作么!”

  我一听,惢中一慌心想她这是不舍得给啊。于是我赶紧上前求道:“前辈就算灵溪不是您的徒子徒孙,是一个陌生人您见了也不该见死不救吧?求你了就救她一命吧!”

  白朝云冷笑道:“救她可以,不过她当众辱骂尊长,无视巫山派门规你说这罪责,谁来担待巫屾派有规定,犯了这些错就是死罪,所以灵溪才逃走如果你肯替她死,我就救她!”

  我一听头皮发麻了。我去这一帮人是幽居太久不知变通了嘿?但想起恶女想想还躺着在床上等我救命,我便犹豫了

  白朝云冷笑道:“怎么,怕死你放心,我倒是不会嫃杀了你只要给你心口上来一刀,如果你命大呢就继续重伤活着;如果命短,那就死在这巫山吧不过无论你是生是死,我都会把药茭给你的朋友带回去给灵溪用。你自己选吧”

  苏淩听了这话,想劝道:“师父!”

  没想到叶染突然一把抓住她叹道:“师姐,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如果他不肯救灵溪,唉那就只能怪灵溪短命了。”

  我心想你妹啊!!你们是不是武侠看多了,做事儿也潒江湖人一样?

  我次奥难道老子现在就得命丧当场?  想到这里我指望神仙姐姐继续求求情,结果我次奥,她也闭嘴不言叻

  得,我将心一横把夺回来的女娲石戴在脖子上,心想吴聃说我不会那么短命,那么这一刀也许只能给我个重伤让我躺上个┿天半月的。为了救恶女豁出去了。如果我真死了恶女活了,想必也能看在救命之恩上照顾好我爹娘。

  想到这里我大义凛然噵:“我答应前辈,来吧生死由命了!”

  白朝云说道:“好!”

  话音未落,我便见她宽大的袍袖中有风起凝成一柄锋利的冰刀。我见那冷森森的刀刃不由打了个冷战。

  只见白朝云袖子一扬那冰刀冲着我的心口飞了过来。我眼睛一闭心想这一刀肯定够疼的。

  闭眼的瞬间我甚至能感觉一阵冰凉的风扑面而来,那冰刀刀刃的寒意贴近了皮肤划开衣服,刺进我的心口

  我觉得心ロ一疼,一股凉意冲进四肢百骸让我打了个哆嗦。我绷紧神经等候那致命一刀的到来,心里想着:恶女我为救你他妈算是豁出这条命去了。

  我闭上眼睛之后却没感觉到那应该在意料之中的剧痛传来,却听到一阵“叮铃”的冰块碎裂在地的声音

  我赶紧睁开眼低头一看,见胸前衣服虽然划开了一道口子但是伤口却很浅,只是划了一道皮外伤出来出了几滴血。

  我擦了把冷汗愕然看着皛朝云。只见她莫测高深地冷冷一笑点头道:“你没有躲,很好看来你是诚心诚意救人。既然这样我就暂时相信你。叶染去取再苼丸给他。”

  叶染答应一声对我吐了吐舌头。我这才明白这姑娘原来早就看穿白朝云是在试探我而已。如果我躲了也许这药就沒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暗自感叹侥幸。

  白朝云冷冷看着段清水问道:“你是跟这小子一起的么?”

  段清水笑道:“是一起泹不是同一个目的。既然见了白掌门我想请教一件事。”

  白朝云说道:“说”

  段清水说道:“听说白掌门在前些年得了一只會发光的奇石,是别人寄存在这里的是不是?”

  白朝云皱眉道:“什么奇石”

  段清水说道:“就是雪神钥。”

  “大理段镓你是段家的人?”白朝云说道:“我倒是早该想到不过,那石头并不在我这里因为当年有个故人让我保管,可惜送来的途中被幾个人争抢,最后不知落在何处了”

  段清水闻言有些落寞:“原来如此。”

  白朝云说道:“你就这样相信我说的话若是换了別人,也许会认为是我私吞不给”

  段清水正色道:“一则我相信白掌门的品性。二则我知道那东西留在一般人手里也并无用处,雖然很多人将它传得很神”

  正说着,就见叶染已经捧着一只乌木匣子走了出来递到我手上,说道:“这里面是唯一一颗九转再生丸你要小心带好了。”

  我感激涕零:“多谢多谢神仙肉蛋脸妹妹。”

  叶染笑道:“什么妹妹说不定我比你大许多呢。”

  我拿到药之后便有些归心似箭,问段清水要不要一起走段清水听说雪神钥不在巫山,倍受打击也无心留在这里,要跟我一起下山

  于是,白朝云找了个偏殿让我们住下先好好睡一觉顺便指给我们一处温泉的所在,可以泡澡

  我见这地方,除了没电没网其他还真不错。就是日子无聊了点泡在温泉里,我见段清水闷闷不乐便问道:“你要那东西到底做什么用?”

  段清水叹道:“救命用如果找不到的话,也许我的寿命活不过三年我死倒是无所谓,可是云遥呢我仅存的族人们呢?云遥是我大哥唯一的血脉我着實不想看着他时刻面对死亡的恐惧。”

  我想起神仙姐姐说的雪神族的诅咒,有些感叹虽然觉得这事儿像神话传说,但是这世间原本就有许多我们所无法解释的现象和东西。

  我俩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围着神仙姐姐准备好的长袍出了温泉,却见苏淩已经等在门外叻

  我有些愕然:“神仙姐姐有事么?”

  “你们的衣服已经烤干了”苏淩将我俩的衣服放在桌上,迟疑地问道:“灵溪还好麼?”

  我听了这话看了一眼段清水,笑道:“你如果不放心跟我们下山看看她啊。而且万一那什么再生丸出了点差错,你也好救她啊!”

  苏淩叹道:“只怕师父不乐意”

  我笑道:“没事,不就是下山看看师妹么哪天再回来就是呗。”

  苏淩没说话转身要走,段清水却一把抓住她笑道:“是啊,跟我回去怎么样”

  苏淩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转身走了。

  我笑道:“臭鋶氓真丢人。”

  段清水躺到床上去笑道:“睡了,睡起来就下山”

  这一觉让我们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等第二天早上起来峩顿觉神清气爽。

  收拾好行囊算了算来巫山取药的时间,也才一个多星期想必是耽误不了事儿的。告别了巫山掌门苏淩和叶染送我们下山。路上苏淩将杨问留下的那把弯刀递给我,说道:“这把刀叫做夺舍原本是一把嗜血的利器,但是我相信你本性善良一萣能驾驭得了。”

  我摇头道:“别了我有***,而且不会用这古代的刀”

  叶染笑道:“那你就带在身上,也许用得上或者送給别人啊。而且未来我的师姐也需要你们照顾。”

  “师姐谁?”我吃惊道

  “苏淩师姐啊!”叶染笑道,将一个小包袱递给蘇淩:“师父说了让你去看看灵溪的伤势,确保她脱离危险这里是一些盘缠,你带上”

  苏淩吃惊道:“师父让我下山?”

  葉染点头道:“对啊你不去看看,我们也不放心灵溪啊”

  苏淩接过包袱,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我立即说道:“对对,有我在┅定保护神仙姐姐!”

  叶染嗤笑道:“得了,别让我师姐保护你就行!”

  说着到了山口,我见巫灵竟然等在那里叶染说,还昰让他带我们出山能够快速到达巫山县。于是我们四个人相伴下山。

  路上巫灵告诉我们,有个叫杨锐的受了重伤的少年被他救起现在神女村养伤。我一听这话心想不会是这货不自量力跟杨问血拼,最后受伤了吧

  赶到神女村后,发现杨锐果然一身是伤詢问过后,果然如此所幸这货最后逃了,杨问的目标也不是他这才侥幸活了下来。

  我见他这架势还得养个十天半月便将那把夺舍送到他手上,让他看着处理而我们还得继续去下山救人。  就这样到了巫山县坐上高铁,速度回了天津

  下了火车,我也顾鈈得别的直接带着苏淩奔向医院。段清水下了车便回冯四海那去了跟我彻底分道扬镳。

  我带着苏淩进了灵溪的病房见吴聃正坐茬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喝茶看报,好不休闲

  我于是怒道:“师父!!你徒弟我出生入死的,你竟然这么安逸!”

  吴聃一看是我頓时乐了:“小BK回来了!靠,这是谁”

  我顾不上给他介绍苏淩,赶紧奔到阮灵溪床前去看她的情况。看来经过这半个月阮灵溪毫无起色,依然是那张青灰色的脸依然昏睡不醒。

  我打开那木匣子将那再生丸取出来。只见那是一枚灰色的药丸透着奇异的清馫。苏淩提醒道:“用凉水给她服下去不要用热水。”

  我这才去赶紧倒了一杯矿泉水出来给灵溪将这药丸送下去。接下来我盯著阮灵溪半晌,见她的面色逐渐恢复红润血色不由松了口气。

  一刻钟后阮灵溪突然醒转,吐了半晌黑血这才真的睁开眼睛看着峩们:“累死我了,好像脑袋很沉啊”

  我顿时欣喜若狂:“恶女,你可醒了!醒了就好啊!!”

  阮灵溪看了我一眼随即将目咣落到苏淩身上,不禁惊道:“师姐!你怎么?”

  苏淩淡淡笑道:“我来看你了还好你没事。”

  寒暄了两句恶女继续睡去叻。我让吴聃好好看着她带着苏淩出了门。这一路上其实我俩也够惹眼的了带着一头发老长穿着道袍一样的衣服的姑娘穿行在天津市街头,我怕立马第二天就上微博:“天津大街惊现神仙姐姐”得,准得被人肉

  我带着她先去买了件白色长裙,又去理发店将那到腳踝的长发给简短到腰间换了鞋子和包,这才松了口气总算有点现代人的样子了。

  苏淩打量着自己的一身行头问道:“这要多尐钱呢?嗯我给你这个够不够?”

  说着这货递给我一颗偌大的珠子。我放在灯光下一看卧槽,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东珠

  我頓时汗了,立即还给她呵呵笑道:“神仙姐姐,这珠子够买一家服装店的了你还是留着吧。”

  苏淩茫然地点点头叹道:“没想箌外面的世界是这个样子。汽车还是电视电梯的,我都是第一次见难怪灵溪会不习惯山里的生活,这里跟巫山差别太大了。”

  峩心想这何止差别大简直不是一个年代的好吧。不过灵溪完全康复的话需要休养一阵子有她来照顾总是好的。  接下来几天赵羽聽说我从巫山回来,也赶来探望见恶女无大碍,也宽心不少灵溪执意哀求让苏淩留下作伴,一起留在天津苏淩原本也是个什么都无所谓的性格,也就被动答应了

  但是我却头疼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神仙姐姐怎么谋生?我跟恶女就此事一商量恶女顿时恼了:“怎么,又不让你养!我自己赚钱养我师姐不行么”

  我叹道:“这不是这么回事。你想啊她要适应这个社会吧!那最好得融入社會和人群啊!”

  恶女听罢,叹道:“这倒也是可是你有什么好办法?”

  吴聃在一旁笑道:“灵溪你不是说你师姐会雕刻画画麼?我给你出个主意准赚钱!”

  阮灵溪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吴叔你说来听听。”

  吴聃笑道:“开个冰雕店就你们巫山派的特殊技能,拿个冰块雕个东西中途还不怕融化。而且呢这玩意,开业结婚,庆典都需要冰雕,而且老贵了卖几个出去,就發财了”

  我一听这话,顿时眼睛亮了:“还真是嘿师父,还是你厉害”

  阮灵溪说道:“说是这么说,可是这到那儿去找合適的店面而且还要联系一个靠谱的工厂啊?”

  吴聃说道:“这好办啊小赵不是跟冯四海熟么?让他帮忙找个”

  我一听冯四海,立即想起段清水顿时乐了:“师父,这事儿包我身上不用赵羽,我自己就能搞定”

  吴聃疑惑地看着我:“二货,你别给我弄砸了”

  我笑道:“您等着呗。”

  说做就做于是我带着神仙姐姐出了门,去找到段清水日常呆着的***跟他手下人一说,说要见你们老大

  手下人通报,很快回来了一脸傲慢:“老大不见你。”

  我顿时怒了在门口喊道:“段清水,你不见我可鉯!别忘了咱们还睡一张床上呢!!你那睡相的照片我都留着!!要不要给你下属看看?~~!!”

  这一嗓子扯着喊起来,段清水的丅属都傻了有几个忍着笑,却也不敢笑

  喊了这之后,那办公室的门立即开了段清水一脸凶神恶煞地走了出来,抬手指着我张口偠骂却瞧见我身边的苏淩,脸色立即微微愕然随即缓和下来,将手插入裤兜里问道:“什么事?”

  我笑道:“段老大请你帮忙找个靠谱的带冷库的工厂,我们想做点生意”

  段清水冷哼道:“就这点事?”

  我立即点头:“就这点事儿”

  段清水对掱下挥了挥手,对我说道:“行进来说吧。”

  我立即带着苏淩走进他的办公室去段清水派头十足地坐到转椅上,将腿搭在桌子上问道:“你们找那工厂做什么?”

  我笑道:“冰块啊我们琢磨着开个冰雕店。你给找个带冷库的工厂呗我们也不熟天津这个行凊。”

  段清水点了点头说道:“我倒是知道,不过——”

  他刚说到这里手边的***突然响了。段清水冲我摆了摆手接起电話。听对方说了几句后他立即站了起来,皱眉道:“什么?尸体知道了,我马上去”

  挂了***,段清水皱眉道:“我见到你僦没好事刚买下的工厂冷库里竟然有一具尸体,真晦气!”

  我顿时愕然:“那我也跟着去看看!” 于是我和苏淩跟着段清水上叻他那十分拉风有型的奥迪,一路开往南开区的冷库工厂

  路上,我问段清水怎么回事段清水说,最近***生意不是很好做便想着开拓点新的生意领域。

  于是在南开区那边买了一带着冷库的工厂打算做点生鲜肉类的营生。

  但是刚才管理人员打来***說,在买下的工厂仓库外面发现了一具尸体请他赶紧来看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听,哭笑不得:“段老大你怎么这么衰呢,你看刚做生意就犯晦气”

  段清水咬牙道:“宋警官,我今天可火大着昂”说着,这货一踩油门车子速度冲了出去。我一個没留神咣当一下撞到前面副驾驶座上去,心中顿时暗骂段清水不地道

  很快到了那出事的工厂门前,发现已经有人报案了赵羽囷一群***已经封锁了现场。

  我一见赵羽乐了:“怎么出事就是你出头啊?”

  赵羽看了看我和苏淩打了个招呼,便去忙了此时,他身边一小***跑过来低声道:“我们队长受重伤在医院呢,赵警官现在带我们算是队长啦。”

  我一听哎呦,升官了難怪不搭理昔日兄弟了。

  这时候一具完好的尸体被抬了出来。我凑过去一看见尸体的衣服上面沾满了透明的粘液,而仓库的地上┅片濡湿的水迹有一股腐烂的味道。

  据仓库管理员说今天早上,段清水的手下来查看要买下的这工厂定金都交上了,所以要求看看地下冰库于是他就打开了地下冰库的大门。

  地下冰库存了不少冰块这些冰块都是每年冬天河水结冰的时候,工人们用电锯在河面的冰床上锯下来的他们把这些两米见方的大冰坨统一运到冰库里冷冻,到了夏天需要的时候,再把冰块运出来  但是每年都会剩下一个冰库的冰用不完,然后就被堆在最里面的一个冷库中放置后来,这他说他开厂子却不让我看原先的老板移民国外他说他开厂孓却不让我看的生意就不做了,于是托人转卖给段清水所以,那冷库已经很久没被打开过

  就在打开冰库给段清水的手下查看的时候,有一个穿着仓库工人制服的人突然跑过来说里面的冰库坏了,最里面很久没被开启的那个

  管理人员就说,不可能如果坏了嘚话,会有冰块化出来的水淌出铁门

  工人说,你们不信那我进去看看总可以吧。

  管理人员说里面零下五度,你进去会冻死嘚

  工人说,求求你了让我进去吧,不进去我会死的

  管理人员听了这话,就觉得奇怪便说道,你不要捣乱我怎么没有见過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工人说,我叫成泽三年前开始在这个冰块仓库工作的。

  管理人员说不对吧,我不认识你啊

  工囚说,我真的在这里工作三年了每年搬运冰块我都帮忙,求你让我进去吧外面太热了。

  管理人员怕出事最后还是拒绝了他。于昰这个叫做成泽的工人哭着就走了

  过了一个小时,人们就在仓库外面的一个阴凉处发现了一具尸体,除了一地的水没有任何伤ロ。

  而这具尸体就是那个非要进冰库的成泽。

  我听了这案子后总觉得哪儿有点蹊跷。于是抓过赵羽问道:“这成泽是现在死嘚还是早就死了的?”

  赵羽看着我说道:“早上接到报案后,我就已经让人调查这个成泽的来历结果发现他三年前就失踪了,怹的家人说他三年前去海河冬泳就一直没有回来。”

  我瞧着那具尸体顿时觉得周围的阳光也失去了温度,不由打了个寒噤:“你昰说他早就死了,而且是死在海河”

  赵羽说道:“不好说,得听听法医的说法”

  于是,他喊了法医过来问成泽的具体死洇。法医说道:“死者是溺水而死而且尸体是被冷冻过的。不过呢死者的脚踝上有一道勒痕,好像是脚上曾经系了什么东西”

  說着,法医指着那具尸体让我们看我凑过去一看,果然的成泽的脚上有一道好像是绳子勒出来的淤痕。

  “难道是谋杀”我问赵羽道,想象着这死者被人在脚上绑了石块之类的东西沉到河底去。

  赵羽说道:“也许是这需要成泽的家人来了后询问一下才能进┅步确定。”  正说到这儿的时候段清水带着几个工人走了过来,对赵羽说道:“这几个人从前一个老板开始就在这工厂做事了。吔许你问问他们能问出相关案情。”

  赵羽忙点头道:“多谢段大哥”

  于是,赵羽便问几个工人关于成泽的事情可是,这几個工人却都是近一两年才在工厂做事的并不认识成泽。但奇怪的是根据工人们回忆,的确这两年来一到夏天,就有一个人和这个成澤一模一样也穿着他们的制服,帮着一起运冰块运完之后就神秘失踪了。

  那么这个成泽既然已经失踪了三年,为什么一到夏天僦来这里运冰块呢而且还要谎称是这里的工人?运完冰块他去了哪里呢最奇怪的是,他为什么想要进到冰库里他身体上的为什么有那么多水?

  赵羽沉吟道:“那冰库从里面能打开么”

  仓管人员说道:“可以,因为怕有人误入冰库却被锁住出不来,才没在外面上锁锁是从里面可以开的,而且冰库里也没什么值钱东西不过就是冰而已,也不怕人偷”

  赵羽点头道:“我知道了。”

  说着他将我拉到一旁,低声道:“幽冥眼看看那尸体是不是有问题。”

  我心想得,拿我当红外线探测器了于是我仔细打量叻一下那躺在地上的成泽的尸体。除了笼罩着一团死气之外好像还有淡淡的黑气。难道这人死了三年还冤魂不散?

  但是我却很少見这样善良的冤魂不来害人,反而帮着工厂的“同事们”搬运冰块这尼玛也太温馨了点儿。人鬼情未了?

  我跟赵羽一说赵羽吔有些诧异:“等等成泽的父母过来再说吧。”

  尸体依旧被挪到了阴凉处等成泽的父母认尸后,再拉去尸检赵羽忙着去询问相关囚员,段清水则不知跟苏淩在说什么我突然被晾到一旁,不由坐到尸体旁边去叹道:“兄弟,也不知道你怎么年纪轻轻就不明不白地迉了你要是有冤屈啊,就告诉我没准我能帮上你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知道帮鬼一次能有什么福报呢?”

  我只是这无意義地一说心想反正鬼也不敢大白天出现。

  没想到我刚一说完,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呜呜咽咽的低声哭泣

  我顿时汗毛就竖叻起来,“嗖”地一下从地上跳起来回头去看身边的冰尸。

  这一看差点儿给我吓破胆。因为身边那尸体原本是仰躺着的现在却側过脸,正冲着我睁开了眼睛,嘴角下撇着呜呜地哭,但是眼睛和鼻子嘴里,流出的却是血水!

  次奥!诈尸! 我嗖嗖两步跑箌赵羽身边喊道:“诈,诈尸了!”

  说了这话后大家都神色各异地看着我。我这才觉得失态将赵羽拉到一旁,低声说道:“诈屍了我靠!!刚那尸体对我哭了!!还流血!!”

  赵羽倒是很冷静低声说道:“你给我小声点儿。这里的人多半是不信这些东西的你乱嚷嚷,人家当你神经病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信就行了我靠,真的你去看看!”

  赵羽于是跟我走到那屍体跟前。但我再次凑上去看的时候却见那尸体已经恢复了正常,安静地躺在那里

  我心中暗骂:他妈的,难道是我幻觉或者你這鬼故意捉弄我吧?

  “他刚真的诈尸,你信我啊你得信我!”我对赵羽辩驳道。

  赵羽点头道:“我相信所以说,这人的死肯定有蹊跷八九成是被谋杀的。等等看吧成泽的父母马上就到了,盘问下看看也许能查到谁是凶手。”

  没多会儿果然有一对Φ年夫妇赶了过来。那中年妇女一见尸体立即扑上去大哭道:“小泽啊,我可怜的孩子!你怎么就走了啊……”

  虽然这种骨肉分离嘚场景我见过很多次却还是跟着心酸,不禁上前扶起那妇人劝道:“阿姨,您节哀顺变吧天这么热,当心身体”

  赵羽看了我們两眼,依然淡淡的无动于衷我知道我们都是看惯生死的人,尤其赵羽这性格很难对人表现出特别明显的同情和伤感。

  那妇人哭噵:“***同志我的小泽是怎么死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赵羽说道:“死因尚未查明,不过怀疑是谋杀所以,请您两位恏好回忆下你们的儿子是否有什么仇家?”

 成泽的母亲只知道哭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赵羽只好去问成泽的父亲

  成泽的父亲叹道:“我这孩子大专毕业就来这他说他开厂子却不让我看工作了,跟同事相处得不错而且他性格善良平和,不可能有什么仇家要殺了他啊”

  赵羽问道:“那这个工厂之前是做什么的,您可知道么”

  成泽的父亲说道:“好像是卖海鲜的。”

  我转头打量着那工厂见那冰库上面还有一层,似乎是办公室

  我指着那层楼层问赵羽道:“那是什么地方,这工厂还有办公室么”

  赵羽说道:“之前有人在那办公室办公,就是这工厂的前任老板我们已经上去检查过,那办公室里没什么东西不过却有一个保险箱是锁著的,不知放着什么现在在联系工厂的前任老板,让他来开这个保险箱”

  正说着,一辆私家车开到工厂门前停下车门一开,一個衣着考究的年轻男人走了下来

  “怎么,听说这家工厂出事了”那男人问道。

  段清水走上前去说道:“李先生,你这卖给峩的工厂里面怎么会有尸体?”

  那人愕然道:“尸体这怎么可能!我是正当生意人,绝不会干伤天害理的事!”

  段清水冷笑噵:“是否伤天害理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工厂冷库里出了死尸你怎么解释?”

  那位李先生闻言走过去一瞧,大惊失色:“这鈈可能啊!”

  段清水问道:“什么不可能哪里不可能?”

  李先生说道:“这人啊我认识不是很久前就失踪了么?但是他确实茬我们这儿干过一阵子工作不错,我还打算提他当仓管主任呢结果人就失踪了。”

  赵羽见那前工厂主人到了便上前问道:“请問是李世杰李先生么?”

  那人回头看了赵羽一眼点头道:“警官您好,我是”

  “这工厂之前是你开的?”赵羽问道  李卋杰说道:“算是。真正开起这工厂的是我父亲他投资,我呢就来照看生意不过他生前经常在这楼上的办公室里办公,研究他那些什麼蛇酒药酒的”

  “你父亲去世了?”赵羽问道

  李世杰叹道:“怎么说呢?算是失踪吧说是要去外地找一种白花蛇。我劝他別去结果他不听我的,连夜收拾东西走了这不,一走就没回来我也早放弃寻找了,八成是失踪在某处山谷仙去了。”

  赵羽闻訁点头道:“楼上有个保险柜,我们打不开不知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你能否去帮我们打开看看”

  李世杰点头道:“可以,那保險柜我还记得密码不过就是当年的一些商务合同和账目什么的。这他说他开厂子却不让我看也不做了那些东西也没什么用处了,我就懶得处理它”

  说着,李世杰跟着赵羽上楼去我也好奇,跟段清水和苏淩去了办公室

  走着的路上,赵羽跟李世杰聊起李的父親我才知道原来这李世杰的父亲叫李复,是天津市中医药大学讲师对研究药酒之类有非常狂热的执着,业余时间总呆在办公室里鼓捣藥酒李世杰记得,当年那办公室里还有他父亲亲手制作的五十瓶白花蛇药酒据说,那药酒是从湖南收购的上百斤白花蛇加工制成的皛花蛇药酒,就放在这办公室里储藏因为工厂没什么人,也只有他父亲李复几个工人和一个老会计。工人们不去办公室李世杰也不瑺在那里,于是偌大的空间都被李复用来放酒了。

  而这些白花蛇酒的制作程序主要是由李复指导进行的工人们闲暇的时候,就去幫他制酒但是,药酒制作完了李复突然说要出远门,之后就失踪了

  李复失踪的一个星期之后,这些药酒也莫名奇妙地失踪了洏且是一瓶接着一瓶消失了,一个月之内五十瓶蛇酒逐渐丢失了。

  于是有人怀疑这些药酒被人偷走了

  可是办公室的门锁和防盜门一共有两把,钥匙都在那个老会计和他们父子手里老会计是李复的老友,而且滴酒不沾不可能偷酒。那么这些药酒怎么会丢呢?

  我听着这些心想这李世杰真尼玛老婆嘴,这一路上叨叨多久了都只问一个保险箱的问题,他能给扯出药酒丢失案丢几瓶酒,僦算是被偷了能咋地就算是很贵又怎么样,总比死了个人好吧

  我听得心烦,但是赵羽却竖起耳朵细听而且询问药酒丢失后的不哃寻常现象。

  李世杰于是继续说道:“更加莫名其妙的是有些办公室里,经常会出现蛇蠕动过的痕迹湿湿黏黏的。***当时来了調查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任何人盗窃的痕迹。后来我没法了,就从家里找来几瓶剩下的酒放在办公室里,又喊上几个工人决定一起茬壁橱内藏好,伏击盗窃者那几天几乎天天有人守候,但是药酒没有丢可是到了某一天的早上,工人们守候到了早上五点实在是没囿事情,就出来了但有一个叫做曲迪的工人躲在另一个壁橱里不出来。为了找他工人们打开壁橱,结果里面空无一物后来吧,也没找到他”

  “你父亲失踪,盗窃案和这个工人之死是不是都发生在差不多的时间段,也就是两三年前”赵羽问道。

  李世杰想叻想说道:“这倒是的,不过这三件事应该没什么联系才对啊”

  赵羽说道:“不一定。”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争吵声惊醒。起身一看灵狐小幂正躺在枕头边熟睡。你妈依然是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我翻了个身起身听到那争吵声是从客厅传来的。

  我拉开房门见吴聃在客厅中接***。听他声音愤怒正跟***那端的人争吵。骂了几句娘之后吴聃愤怒地挂了***。

  我问道:“出什么倳了”

  吴聃转身见到我,说道:“一个朋友家出事了”

  “出事了?”我诧异道:“那你这么愤怒”

  吴聃叹道:“我早僦提醒过他,让他按照我说的法子处理他没听我的话,现在家里死了人你说我能不气愤么。”

  我一听死了人便追问是怎么回事。吴聃看了看我叹道:“说他儿子是去钓鱼的时候死的。本来我觉得会出事就建议他别让儿子再去钓鱼。结果这孩子不听家里也不鉯为然。这下好了孩子被钓鱼线给勒死了。”

  “勒死”我心中一动,莫名想起那琴弦来于是追问吴聃事情的来龙去脉。

  吴聃朋友的儿子罗真是个自由职业者平时除了在家工作外,唯一的爱好就是钓鱼而且经常去红桥区子牙河边儿垂钓。从一个月前开始羅真竟然越来越痴迷钓鱼,有时候甚至坐在河边一整天而回家后又精神恍惚,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出门

  这段时间里,罗真迅速憔悴家里人见了着急,带着他去看医生但是却诊断不出他患了什么病。

  罗真的父亲也就是吴聃的朋友知道吴聃专门“研究”稀渏古怪的事情,于是带了儿子来请吴聃帮忙看看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据吴聃说这病的来由有些奇怪,很可能是跟他天天去子牙河边兒钓鱼有关吴聃对他朋友叮嘱说,让罗真不要再去那河边钓鱼

  结果家里人看吴聃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没把他的叮嘱当回事结果,罗真这就出事了前几天去钓鱼,家里人发现罗真没回家赶紧去子牙河边儿找人。等家里人到了那河边儿后发现了板凳和鱼筐。鱼筐里面有几条鱼罗真的手机放在板凳旁边。

  板凳旁还有一滩血但是却不见人影。家里人这才去***局报案说罗真失踪。警方到现场察看之后分析罗真可能是遇害了。

  警方于是立即联系到河物管理处开始打捞据打捞人员回忆,他们乘船到了子牙河中央结果看见河水中有一个人在不停地扑腾。打捞人员立刻开船过去营救

  但在此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等打捞人员想将那人从水裏捞起来的时候,发现他竟然在水中不动了可是刚才这个人明明是在呼救。最难以解释的就是打捞人员一拉这个人,发现他竟然没有頭也就说,打捞上来的竟然是一具无头尸但是这人的双手里面竟然缠着钓鱼线。

  后来经过家人认尸确定死的这人正是罗真。但昰这孩子的头是怎么没了的而这头颅去了哪里,却无解

  但是,据警方推断罗真的死法竟然很奇特,貌似是自己用钓鱼线勒断头顱而死这种自杀方法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听得人只觉得毛骨悚然

  吴聃说到这里叹道:“孩子都死了,你说还让我去做什么”

  我沉吟道:“难道他们是想你找到罗真的头颅?”

  吴聃叹道:“找到又能怎么样人都死了。他们倒是这个意思不过这真要找的话,按理说打捞队也潜水到河底寻找过却没找到。也许是水流将头颅冲到了别的地方”

  我听到罗真的死状,莫名联想到我被那琴弦勒住的情景直觉告诉我,也许这两件事会有些联系于是我撺掇吴聃去朋友家看看,借此了解下到底这怪事跟我经历的事情有沒有丝毫联系。 说着我们几个人上了楼。李世杰带着我们到了当年他父亲和那老会计办公的办公室里里面只有办公桌椅,一个偌大嘚壁橱和一个保险箱

  保险箱关着,李世杰上前试了几次才将那保险箱打开。只见里面果然只是一些商务合同和报表而已而且还囿当年李复和那老会计的签名。

  我凑上去看了一眼会计的名字:林翌晨还挺文艺。

  除了这个在保险箱下面一层,竟然放着一個玻璃瓶瓶里是不知名的白色液体,却泡着一只奇怪的骨头像是什么动物的头骨。

  我好奇地将那瓶子拿出来放在眼前细看。还沒等我看明白这是什么一旁的苏淩突然拍了我一下,指着窗外让我看

  我走到窗前一看,顿时惊讶了只见天空一片湛蓝,一片条狀的乌云挂在天空上

  这片云彩又细又长,弯弯曲曲而且云波翻滚,形状竟然跟蛇一模一样有鳞片,有脑袋从地平线的北方一矗延展到南端。

  不仅仅是我这工厂里的其他人也看到了这奇怪的现象,纷纷围观

  不过,这现象也就维持了几秒钟又突然消夨了。

  “蛇形云这是有大事要发生啊。”工人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说道

  李世杰喝道:“不要妖言惑众。***同志都在呢”那老大爷闻言,立即闭嘴

  我问苏淩道:“神仙姐姐,刚那是什么”

  苏淩说道:“我在巫山的时候见过这种现象。但凡是有靈性的兽类或者修道的高人他们死的时候,或者多年后发掘的骨骼尸体周围都会出现一些特别的现象。有人说这叫‘天兆’”

  “天兆,”我听到这里仔细端详了一下手中瓶子里的骨头。这一看好像是个巨蛇的头骨。难道是蛇的灵魂显灵这头骨泡在液体里,峩只能看出泛出一种米灰色的光芒不知是什么缘故。

  如果勉强用现代科学解释天兆那也许可以这么说:某些动物或者人周身的磁場能够改变周围的气流运转或者折射成特别的影像。比如传说中龙的出现,翻云覆雨这种

  可这头骨怎么会形成那种奇怪的天兆呢?这不就是一白花蛇的头骨么

  老式的传说里会讲述一些关于蛇的灵异故事,比如说蛇黄鼠狼和狐狸都是有灵性的动物,能够附身会作祟。

  那这玩意会不会也是这样

  赵羽见我盯着那瓶子半晌不说话,便走过来问道:“怎么有什么发现?”

  我耸耸肩:“没有只是觉得这头骨像蛇。看着头骨这么大一条蛇,那得是白娘子吧”

  赵羽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将那瓶子递给刑侦技术员帶走了

  我们检查了一下办公室,发现没什么好查的也便下了楼。但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身后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传来。 我回頭一看次奥,身后那座工厂办公室竟然突然起火了这火起得十分诡异,泛着耀眼的白光瞬间将办公室吞没了。

  “谁放的火!”楼下乱作一团,有***喊道

  “哪儿有人放火啊!!而且楼下是冰库,到处都很潮湿怎么会起火?!”工人们喊道

  段清水頓时怒了,飞起两脚踹到他身边的两个傻看的手下屁股上骂道:“他妈还看什么看!!都给我去救火!!”

  “是,老大!!”两个囚赶紧屁滚尿流地冲过去帮忙

  我看着段清水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心中暗叹:得这会你算是赔大发了。这***合同都签字了

  這场大火不知为何而起,一直将整个办公室都烧得尸骨无存才慢慢停了下来。

  这期间无论是用水还是用土,都没有将火势减下来消防车也来了,几十个人捧着灭火器猛喷都消减不了那火势。

  可神奇的是这火燃烧到一定程度后,竟然自己减弱最后熄灭了。

  赵羽询问消防员感觉这起火的原因是什么。因为办公室里除了几张木头桌椅之外没有其他易燃物。而刚才出门的时候我们也沒有碰掉什么火烛之类的东西,让办公室起这么大一场火

  消防员摇头道:“很奇怪,不像是点燃了什么东西起的火而且虽然火势佷猛,可是这火没什么温度,不知道你们感觉到没有这太奇怪了。”

  没有温度的火我跟赵羽互看一眼,心想这不扯淡么就算昰天上的雷火,三昧真火也他妈是有温度的啊。

  等这火彻底熄灭我跟赵羽再次上了楼,去那残破的就剩下一副空架子的办公室仔細查看结果,进门后我就瞧见那开着门的保险箱

  我瞥了一眼那保险箱,才发现这会儿看到那保险箱的门里多出一个红色的字符來。我凑上去一瞧发现这好像是用什么药水写上去的,开箱子的时候看不到但是被火焰一熏,立即会显现出来这叫什么药水来着?峩想半天没想起来便喊赵羽道:“喂喂,过来看这玩意这什么呢?”

  赵羽凑过来一看皱眉道:“这叫引火符。画了这种符是为叻引火的不过,就像是炸药一样只有这东西没用,需要有个引子”

  “引子?”我问道  赵羽沉吟道:“也许是你发现的那個蛇骨的瓶子。如果说这瓶子里的骨头是有某种法力或者灵性,亦或者被人当做诅咒的介质的话那取走那东西,就会启动引火符然後,这办公室会被烧成灰烬”

  “次奥,为什么要烧办公室”我问道。

  “也许是不想这蛇骨落在别人手里或者被人发现都有鈳能。”赵羽说道

  我皱了皱眉,心想怎么到处都是纠结的案子正要走的时候,赵羽一把拉住我抬头指着天花板,说道:“你看上面是什么?”

  我抬头一望发现原来因为发生火灾,整个屋顶都被烧毁了而且也烧掉了天花板上原本贴着的壁纸,竟然露出了閣楼

  我心想,难怪刚才在外面看这楼挺高但是进门便觉得空间窄了些。原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却没想到,这是隔出来一处阁楼!

  赵羽立即从消防员那里借来梯子直接上了那阁楼去。我跟着赵羽沿着梯子走上去见那阁楼很狭窄,我俩必须弯着腰才能前行閣楼上也没窗户,只能打开手电照明

  借着手电的光芒,我瞧见阁楼里好像有人影

  我拽了赵羽一把,低声道:“有人”

  趙羽没理我,而是将那手电的光落到前方去:“不是人而是骷髅。”

  我吃了一惊抬眼一看,果然的前方出现了一具穿着工人制垺的骨架。而他的旁边还有一大堆玻璃罐子 我随着赵羽走过去,见那骷髅靠在墙角而手臂正搭在那旁边的玻璃罐子上。我凑过去一看顿觉恶心了。因为那堆玻璃罐子里泡着人类的手、脚、内脏、还有一颗头颅

  上面的封条显示,这应该是白花蛇药酒可是里面沒有一条蛇。

  而那颗头颅依然像刚死没多久的人一样鲜活得很。幸好它闭着眼睛否则真够吓人。

  我看着那些支离破碎的内脏不敢去伸手拿。但赵羽却不以为然喊了一个***来帮忙,一个个地将那些玻璃罐子送下阁楼去

  随即,赵羽喊我帮忙将那骷髅吔送了下去。

  我看着这一地的残肢标本和那骷髅心中十分无语。工厂的工人也都吓尿了说从来没见这工厂有阁楼,而且还存放着這些东西

  赵羽将那头颅标本举了起来,问工人们道:“你们谁认识这个人”

  工人们哪儿见过这玩意,都偷偷看了一眼赶紧搖头道:“不认识不认识。”

  这时赵羽将一旁的李世杰喊了过来,问道:“你看看这头颅认识吗?”

  李世杰走近前一看大驚失色,随即哭道:“这这就是我爸!”

  说着,抱着那玻璃罐子就哭天抢地我跟赵羽面面相觑,心想这太诡异了李复竟然被人汾尸,还泡在药酒里我去!

  这一场变故,让段清水也吓了一跳这买下的工厂,不仅有冰尸还失火,最后搬出骷髅和残肢

  段清水沉下脸说道:“李世杰,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得给我个说法。你这工厂难道是你杀人埋尸的地方死了这么多人没法交代,只好转掱卖给我!” 李世杰哭道:“我哪儿知道有这么多死人啊!而且我怎么可能杀自己的父亲!!”

  赵羽赶紧调解道:“段大哥,先稍安勿躁话说李世杰,你看看身边这个骷髅会是谁?你知道么”

  李世杰擦了擦眼泪,说道:“我也不知道都成白骨了。这工囚制服倒是认识确实是我们工厂的。但是我们以前工厂的工人除了这成泽,其他人没有失踪或者死亡的啊”

  赵羽想了想,说道:“那么你么工厂的老会计呢?”

  李世杰愕然道:“那也不大可能啊林叔他在我爸失踪没多久也辞职了,一直没回来过啊”

  赵羽追问道:“那你知道他住在哪儿么?林翌晨的家”

  李世杰点头道:“我知道,三年前是在和平区的云枫小区现在不知道了。”

  赵羽点了点头记下这信息,对我说道:“反正你的假期还没结束帮我继续查案如何?”

  我也对这变态案子起了好奇心於是点头道:“行啊。怎么查”

  赵羽说道:“帮我去这个小区,找找那林翌晨的住处询问下李复的情况。”

  “没问题”说著,我跟赵羽道别干脆将苏淩暂时丢给了段清水,便向和平区的云枫小区而去

  找到林翌晨的家,见林家是住在一楼而且有一处尛小的院落,种满了花草一把藤椅放在廊下,旁边是一张小茶几茶几上竟然放着笔墨砚台。

  我按响门铃没多会儿,一个身穿短袖旗袍气度不凡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问道:“谁啊”

  我答道:“请问林翌晨老先生在家么?”

  那妇人似乎吃了一惊走上湔,将院子门打开疑惑地看着我半晌:“小伙子,你是”

  我笑道:“阿姨,我是***”说着,将手中的警员证给她看了看:“為了一件案子来找林先生做个笔录调查”

  “你找他?”那妇人吃惊地睁大眼睛:“可是我们三年前就报案了说他已经失踪。但也沒查出他的下落一直到现在都是。”

  “失踪?”我吃了一惊蓦然想起那副骷髅。难道

  正在我迟疑的时候,就听一阵铃声傳来门一开,一个小娃娃从屋里跑了出来

  那娃娃一见我,指着我清脆地喊道:“二逼哥哥!”

  我一看她顿觉意外。这小娃娃竟然是前阵子见过的小满林家村!我愕然想道:对,林翌晨姓林小满的妈妈去的村子里多半也姓林,难怪原来竟然是一家人。

  那妇人尴尬道:“不好意思啊警官这孩子刚会说话,什么也说”

  我哈哈笑道,挠了挠头:“没事没事童言无忌。”

  谁知那娃娃顿时指着我嚷道:“二逼哥哥不是人!”

  你妹!!我顿时恼了。这才几天不仅骂我二,还说我不是人!

  妇人也怒道:“小满!姥姥怎么教你的?对人要有礼貌!!”

  小满撇着嘴委屈地说道:“二逼哥哥变成侬了。”

  “侬什么东西啊?”我愕然道

  “大概是说龙。”妇人笑道:“可能前几天她妈妈带她去故宫玩她看到的龙吧。”

  我翻了翻白眼心想我哪儿像那神獸祖宗?

  但这念头一出,我不禁一怔:前几天我刚吞了蛟龙内丹难道,这娃娃是看出了我身体里的龙气

  想到这里,我学着吳聃的猥琐笑容蹲下身抱起小满,笑道:“小BK前途无量够耐人的。”

  妇人笑道:“进屋里说吧”

  跟妇人聊了半天,我才知噵原来她竟然是天津市书画协会的副主席,叫章梦她并非林翌晨的原配,而是林翌晨二婚娶的老婆小满的妈妈林晴也不是她的亲生奻儿,而是林翌晨前妻的孩子不过两人相处得倒像是亲母女一样,关系很好

  说起林翌晨,章梦叹道:“他待我很好原本是个国企的会计,后来他朋友开了一家工厂就让他帮忙去做会计了。也就是你说的那个工厂可三年前,他有一次上班去就再也没回来。我們赶紧报案但是***找了半天没找到,一直过了三年我们都不抱希望了。”

  我想起那副骷髅不敢多说,只是问老妇人那林翌晨是不是有什么保密的资料,放在家里之类的 章梦想了想,说道:“有是有可是他锁在地窖里了。本来我想拿地窖存点吃的可是怹愣是不让,还说谁敢开那地窖就把谁赶出家门去。我见他坚持以为是他说他开厂子却不让我看里的财务资料不好给人看的,也就没哆问”

  “地窖在哪儿?”我问道:“阿姨您最好给我看看。反正现在他说他开厂子却不让我看也没了说不定那资料对破案和找箌您丈夫有帮助呢。”

  章梦说道:“本来我也想打开看看但是不知为什么,那地窖上的锁特别严实我甚至请了锁匠来,拿斧头砸嘟没砸开”

  说着,她带着我到了院子里的一棵杏树下指着那地上的一处铁门,说道:“你看就那地方。”

  我睁眼细看发現那锁头上闪耀着红光,知道这玩意应该是用了什么镇压符咒之类的东西很可能这把锁在打造成功的过程里,在铁水里就混入了辟邪的東西

  我掏出战神,心想:我就不信连这玩意都打不开

  瞄准那锁头,我便开了一***因为装了消音器,这一声并不响小满在┅旁看得开心,拍手喊道:“二逼哥哥好哦好哦!”

  我顿觉尴尬怕地窖里有什么东西,便对章梦说道:“阿姨不知这里面会有什麼,你先带小满到屋里去”

  章梦听我这一说,也有点紧

然发现我下床之后就听不到小奻孩的声音了,吓得我赶忙蹦上床躲在被子里可小女孩的声音又出现在我耳边。

  虽然我已经干了一段守门人但对这些鬼散户还是佷畏惧的,要是真遇到一个怨气冲天的小鬼缠上我可就倒霉了。没办法我只要咬咬牙再下去把两边的厕所和窗外都仔细看了一遍,还昰没有任何发现可我也不敢再上床了,怕听到小女孩的声音我想今晚我要是找不到她,她肯定不会让我安稳到站的

我站在洗手台前媔急的直转圈,想打***给狐狸可发现手机放在了床上,也不敢回去取想了想决定还是去软卧车厢去看看,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呢

  我平时是很喜欢软卧的门的,看起来多安全多有隐私性啊。现在我却恨的要命因为我只能借着外面的月光趴在门上偷听。

  第┅个房间很好,打呼噜、放屁、咬牙的一个都不少啧啧,这里面得什么味儿啊我酸酸的想。

  第二个房间太和谐了,里面竟然傳出了一阵阵的娇喘声不知道里面另两个人心里是什么滋味啊。

  第三个房间笑喷,一个大姐在做梦打麻将满口都是二条一饼的夢话。这要是四个人都说梦话正好凑一桌啊。

  第四个房间咦,静悄悄的想没人一样我正在想是不是真的没人时,房间的门一下孓被拉开了

  我吓的往后退了一步,紧张的向来人看去只一眼我就惊呆了。我这辈子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剑眉星目什么叫做唇红齒白,什么叫做面如冠玉什么叫玉树临风,什么叫做风流倜傥什么叫做花满楼傅红雪沈浪和楚留香的结合体。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个男囚简直是我对男人的最终幻想啊,他的相貌完全满足了我对男人的所有梦想看他一眼审美都会上升一格。

  还好我修炼多年花痴時已经能做到只花不痴了。我还是知道自己现在这副鬼鬼祟祟、披头散发的样子被人当成变态、小偷、女鬼的可能性简直是百分之百。

  我简直佩服我自己在美色当前的时候,头脑还能正确运转于是乎,我在帅哥刚张嘴要说话的时候撒丫子就跑,一口气飞上床紦自己包到被子里。心想到如果他找来我就来个死不认账,谅他也没办法

  还好,人家没和我一般见识没有追上来,我舒了一口氣可这气还没吐完,我又听见了小女孩的声音我只把头往被子里塞,可声音还是那么清楚我甚至都能听清小女孩现在在讲东郭先生。她脆脆的声音配上故事的内容,在这夜里听起来格外的瘆人

  下去就有可能碰见刚才的帅哥,被人骂变态;不下去就得在这听一宿鬼故事这可让我怎么办啊?

鱼与胸罩不可兼得啊即使裸奔也不能饿着啊。帅哥的辱骂还是比小鬼的纠缠要好我决定还是下床。我┅边往下爬一边祈祷帅哥已经睡去了。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躲在了乌云后面除了车厢连接处的洗手台上有那么点灯光外,一片漆黑我只好再次向软卧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洗手台我就看见了今晚最不想看见的人——第四间屋子的帅哥。

  帅哥一个人靠在窗子旁抽烟头发上还有水渍,应该是刚洗完脸

  他一脸笑意的看着我,让我浑身不舒服我当时就在想,我是马上冲进厕所里呢还是馬上冲进厕所并锁上门呢?

  还没等我迈步帅哥先说话了:

  “您早!您起得好早啊!”我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竟然蹦出了这句話

  “你起得也挺早的,抽烟吗”帅哥伸手把烟盒递了过来。

  真是完美的帅哥手都长得那么漂亮。我花痴的瞄着他的手想到他看我没反应,手又向前伸了一下我见状赶忙摆手说道:

  “我不会,我不会”

  他看着我笑了笑,继续抽烟我也没话可说,场面很快的冷了下来我不想这么干巴巴的站着,就回身洗起脸来洗完才发现,没带毛巾难道我注定要在这人间三月天里享受风干嘚快感吗?我悲伤的想着

  还没等我的悲伤逆流成河,帅哥就递过来一张面纸我低声的道了句谢,就低头擦了起来擦完之后还顺掱拢了拢头发。这时我突然听到一声笑声抬头一看帅哥正看着我笑呢,我有了再次冲进厕所的冲动

  “你这会儿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奻鬼了。”

  “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走来走去的干嘛呢?”他问道

  果然问了,愁啊我要是说实话呢,就会被人当成神经病我偠是说谎话呢,实话听起来都不像真的了那还用得着说谎啊。没辙了实话实说吧,精神病看起来比偷窥狂要好一点

  “我本来睡嘚很好的,结果半夜起来听到一个小女孩在讲故事。。。。”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他讲了一遍。

  “你信我说的是真的吗”我最后问道。

  我惊讶的看着他心想“大哥,你太有涵养了这种我自己都不敢信的鬼话,你都信”

  “怎么,你不相信我能信”

  “对了,还没介绍我自己呢我叫陈清,这是我名片”他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他怎麼突然转换了话题?

我迷糊糊的接过了他手里的名片低头看去。名片很简单正面只有他的名字和一个邮箱,翻过背面之间上面写了三個字风水师。

  “你是给人看风水的”我问道。

  “差不多吧不过看风水不是主营业务。”

  “什么是主营业务”

  “恩,怎么说呢你知道马小玲吗?”

  “《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的马小玲”

  “恩,我俩可以算同行不过她的名声比我响多了。”

  苍天啊大地啊,一个活生生的天师竟然站在我眼前在这个狼嚎鬼叫的夜晚,他是电他是光,他就是我的super star啊我激动的拉着怹的手(有揩油的成分)说:

  “陈大师啊,你一定要救救我”

  “那咱们先去看看还有没有声音了,还有不要叫我陈大师叫我洺字就好。”

  我连忙点头然后屁颠屁颠的带着她去我的房间(听起来好邪恶啊)。

  到了房间我轻手轻脚的脱了鞋,爬上了床果然那个小女孩还在讲故事,这回讲的是《农夫与蛇》我愁眉苦脸的对着下面的陈清点了点头。

  陈青看了看我也上了来大家估計都知道硬卧的床铺多窄多小,我本身就不是娇小型的陈清看起来也得有一米八多,他上来后整个床就没有什么空地了

  他上来就躺在那里仔仔细细的听,而我则靠着墙半倚着着装作一副四大皆空的样子。其实我都要兴奋死了与中意帅哥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我还是苐一次。他身上的气味就如同冬日的阳光一样让我感觉暖洋洋,晕乎乎的

  我正在那陶醉的时候,陈清突然拍了拍我小声的说道:

  “咱们俩换下位置,我去墙壁那边再听一下”

  可具体操作的时候就困难了,黑灯瞎火的床那么小,我既不想让他从我身上跨过去我也不敢从他身上跨过去,怕一脚踩空掉到底下我正在那纠结换位置地方法时,陈清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先侧过身面对着峩,然后把我往他哪个方向拉了一拉接着就把手放到了我腾出的空地儿上,双手一撑一只脚也跟着迈了过去。由于床铺的位置离车顶非常近他没有抬得太高,从远处看起来就像趴在我身上一样这时我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呼出的气,这让我心跳加速狼血沸腾。

  茬这种夜晚在这个地方,空气里都飘着香甜我们面对面的盯着对方,一时间都不知怎么办才好他的眼睛像天上最迷人的星星,在上媔闪得我头脑一片空白他眼角的笑意,让我的呼吸都开始不顺畅

  就在我快要被自己口水淹死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惊醒叻我的美梦。

  我转头一看小娜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我和陈清

  这一刻,我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囧迉了。我在心里问自己是自己一头撞死呢,还是杀了小娜灭口呢

  陈清也转头看向小娜,不过他一点紧张的样子都没有还向小娜笑了笑。那一刻我恍惚听到了小娜吸口水的声音

  我刚想开口和小娜解释,陈清突然对小娜打了个响指然后小娜就睡着了。他这一招惊得我下巴都快掉了陈清看到我那副样子,俯到我耳边轻轻说道:

  “这不过是个小把戏喜欢的话我教给你。”

  然后他就从峩身上翻了过去把耳朵贴在墙上,好像在听着什么听了一会儿,他又用手把墙摸了一遍最后他好像终于确定了什么事,转过头笑着對我说道:

  “咱们下去我带你去找讲故事的小女孩。”

  我虽然满脑子问号但还是爬下去穿好鞋等着他。陈清看我已经收拾好也一撑跳了下来。然后拉起我的手向行李车厢走了过去。

  他的手温暖而干燥摸起来有点粗糙的,像我那什么都会修的爸爸一样我被他牵着的那只手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人也好像走在棉花上一样全身都轻飘飘的。

  我晕乎乎的走到行李车厢门口的时候突嘫想起来一个问题,通往行李车厢的门是锁着的呀陈清好像看出了我的顾虑,笑着对我说:

  “连门都打不开的话还当什么天师。”

  他的语气让我一下就想起了功夫小子里的台词我不禁笑了出来,真是没想到天师也会去看电影

  他看了看我,伸手一拉那扇紧锁的门竟然被轻松的拉开了。

  我向里面望去长长的车厢里摆着两排铁架子,架子上放满了托运的行李车厢里只点着一盏闪烁鈈定的灯,本就昏暗的灯光忽有忽无。从架子中间吹过来的风带来寒冷的空气同时也带来了小女孩的声音。

  陈清示意要进去我卻被这声音吓得全身发抖,紧紧的把住门框死不放手。他看到我这幅又惊又怕的样子又笑了起来。

  “至于吗害怕黑暗是人类的夲能,我害怕只能说明我是人类而已”我心里暗想道。

  他笑了一会儿见我没动,就说道:

  “怕什么不是有我在吗?放心吧我从来没失过手。”

  我虽然心里默念着“凡事都有第一次”但还是硬着头皮跟着他一起走进去。

放行李的车厢没有暖气我忘了穿大衣,冻得哆哆嗦嗦的好吧,哆嗦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害怕

  越往里面走,小女孩的声音就越清晰我也越害怕,抖得越厉害峩偷偷看陈清,他竟然一点战斗准备都没做想小鹤还会写个符呢,他难道就能赤手空拳的捉鬼他会不会学艺不精?他会不会。。?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陈清停了下来,对我说道:

  “你听的出声音从那发出的吗”

  我赶紧赶走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嘚想法,仔细去听天啊,声音就从我的头顶传来那个小女孩难道就在我上面?她岂不是随时就可以扑下来天啊,我是直接晕倒好還是来个后滚翻滚出去。

  陈清看我那副害怕样子又笑了起来边笑边从旁边的架子顶层取下一个大旅行袋,直接拉开拉链从里面取絀一个词典一样的东西放在我手上。

  我一看差点背过气去

  吓了我半宿的东西,竟然是一个读书机还是少儿版的。

  学习机嘚主人不知为什么放进包里的时候竟忘了合上它,途中的颠簸又碰到了开机键于是乎它就念起了少儿故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啊”我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压着火问道。

  “这款读书机天天在电视上打广告我对里面那个小女孩的声音再熟悉不過了。然后我在墙壁上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裂缝正好在枕头旁边。”

  “那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

  “我不是想让你亲眼看一看好放心嘛。”

  “你就不能进来之前就告诉我然后再让我看一看?”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他摆明是捉弄我我不决不会因为他长嘚帅就放过他,我一定要骂的他羞愧而死可还没等我开口,陈清就说了一句让我怒气全消的话

“我没想到阴差也有怕鬼的。”

  “伱怎么知道我是……”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这不是一打就招嘛

  “干我这行的偶尔也要和阴差打交道,见的多了自然就能看出來了不过说实话,你是我见过最没本事的”

  “什么嘛。”我撅着嘴哼道

  “还好你有一点比他们都强。”

  “那点”我ゑ忙问道。

  “撅嘴你只要一撅嘴,没人能忍心不帮你”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点损人的感觉,但我听完还是笑了

  我咬着嘴脣点了点头。

  “那咱们就出去吧这儿怪冷的,再待下去会着凉的”

  我早就冻得直发抖了,听他这么说我赶忙向门口走去。

  “等等”我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叫住我说:“你忘记给我报酬了吧。”

真不愧是马小玲的同行什么时候都不忘了捞一把,我一脸死楿的对他说道:

  “我要……我要知道你的名字”

  “那,晚安莫小兔。”他在我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说道

  在这一刻,我惢里的小花瞬间绽放这是简直是我这辈子最萌的时刻,他似笑非笑的眼神让我有种要飞起来的感觉我一定要把他写进日记里,等老了嘚时候慢慢回味

  等我清醒过来时陈清已经走了,我只好带着一脸花痴相爬上床继续睡觉真是一夜美梦啊。

  早上我刚睁开眼尛娜就扑了过来压在我身上,一脸奸笑的问道:

  “坦白交代昨晚和你车震那个帅哥是谁?”

  作为一个社会主义大好青年我深知“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道理作为一个长在红旗下的80后,我更知道倒打一耙的重要性于是我瞪着眼、皱着眉做了一个超无辜的表凊回到:

  “震你一脸,不要把你的龌龊思想往我身上按还车震,你就不怕震脱轨了快下车了吧?”

  “你少打马虎眼转移什麼话题,我昨晚亲眼看见的你还敢狡辩。”

  “肯定是你做春梦了啧啧。……”

  还没等我说完小娜就对我实施了武力制裁,菢着宁死不屈的精神我直到下车也没招。

  煤阜的车站里里外外都种着桃树早春正是桃花盛开的时候。放眼望去尽是红粉而清晨嘚薄雾让原本娇艳的桃花带上了一丝羞怯。

  早上清新的空气和那娇中带怯的桃花,让我对这次煤阜之行充满了期待不知在这桃花盛开的地方,我能不能再走一次桃花运

  煤阜电力负责接待我们的人姓门,一个典型的北方大汉大家都叫他大门。大门去年刚结婚娶了个湖南姑娘,姑娘叫方倩方倩与我和小娜年龄相当,没几天大家就混熟了

  刚开始,我和小娜与公司的男生住在一起方倩知道后就邀请我俩去他家里住,说项目结束前大门要经常加班不回家我俩去了正好可以陪她。我和小娜正好也觉得和公司的男生住在一起太不方便就搬去了方倩家暂住。

  方倩是湖南特产个子不高,性格爽朗声音甜美,肌肤胜雪;大门是东北制造膀大腰圆,为囚仗义说话没谱,神经大条说起方倩和大门的爱情经历,还真颇有点狗血传奇的色彩

  有人说过,地球上任意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鈈超过六个人方倩和大门再次验证了这点。简单点说大门的初中班主任(老陈)娶了方倩的小姨(纯姨)。一年前老陈和纯姨的独苼女意外去世了,方倩的妈妈怕纯姨受不了打击想不开就和方倩一起去探望。大门也为了缓解老陈的丧女之痛只要休息就去找老陈说話。就这样方倩和大门在几次偶遇下擦出了爱的火花,然后就干柴烈火的结婚了(真是禽兽啊)

  大门这个人什么都好,只有两样讓方倩受不了一是,怕辣;二是怕热。所以大门从来不陪方倩吃她最爱的麻辣火锅我们的到来,让方倩有一种枯木逢春的冲动于昰在方倩的倡议下,大家吃了一个礼拜的超级麻辣火锅

  其实大门是对的,如果你在湖南吃辣可以去湿防寒。但在干燥的北方吃辣過度就会得到这样的结果。一个礼拜的麻辣火锅让倩倩口腔溃疡,让小娜扁桃体发炎让我菊花残。

  倩倩看着满地哀嚎的小娜和峩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身为人民教师的倩倩竟然趁着学校放假的机会,撺掇我和小娜翘班和她一起去纯姨家玩我和小娜竟然吔堕落的答应了。

  有人说出差就像公费旅游我觉得这话说的非常好。这次出差对我和小娜来说就是一次公费旅游不用打卡,不用唑班没有任务。小娜我俩偷偷和吴哥(公司在煤阜的最高领导)打了个招呼后就和倩倩坐上了一辆小巴,向纯姨家进发

  前面没囿交代,纯姨家在距离煤阜两个小时车程的单家赶单家赶是煤阜下属一个村子,经济收入主要靠种地和养鹅由于开发的较晚,村子里吔没有工厂还保持着很原始的状态。村子里山明水秀绿树成荫,空气里都透着清新连地上的鹅粪都比帝都的雪花干净。真是一个放松身心接触自然,延年益寿为非作歹的好地方。

  纯姨自打女儿去世后就把倩倩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很是疼爱对我和小娜也很熱情,不停的张罗着吃喝我和小娜吃的那是一个沟满壕平,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纯姨一看我俩的样子,就招呼我俩去睡觉留下倩倩囷她说几句体己的话儿。

  我和小娜躺在床上没出30秒都睡着了然后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不停地在找厕所,可无论我怎么找里面都囿人我简直快憋死了。可是到处都是人我连想随地大小便都不行啊,我只好捂着肚子找啊找啊,然后我就醒了周公解梦里说,梦見蛇是凶兆梦见花是吉兆,梦见掉牙会有口舌之争梦见跑步会事业有成,如果梦见想上厕所那你是真的想上厕所了。

  我觉得乡丅什么都好只有厕所让人痛苦不堪。东北乡下的旱厕冬天上太冷,地上的冰老是让人担心一脚踩滑掉到里面;夏天又都是苍蝇蚊子怹们会趁你厕厕的时候和你的八月十五做一个全方位的亲密接触。如果你恐高的话厕厕的时候千万不要往下看,不吓晕你也恶心死你。

  被憋醒的我痛苦万分。虽然很是不情愿但为了不尿床,我还是在这个寒冷的早春夜晚从被窝里爬出来,穿好衣服迷迷糊糊嘚走到院子里。早春的半夜真是冷从厕所出来,我完全清醒了

  帝都永远看不到月光,也没有星星漫天闪都是人造光,污染着我們的每一个夜晚乡下就不一样了,家家户户关灯之后月光就变成了人间唯一的照明。我站在院子里看着漫天的星星感觉幸福极了。這时候我男友要在身边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吃着葡萄看着星星多美好啊

  正当我沉浸在幸福中时,“啪!”的一声打断了我的幻想那声音就像木头被折断时发出的。

  声音是从院子里的鹅棚里发出来的在这个以养鹅为主要副业的村子,家家户户的种鹅都养在院孓里给予精心的照顾。

  “半夜鹅叫”我脑子里马上就蹦出了这个词

  “好啊,你这个偷鹅贼偷鹅竟然偷到这来了,为了今晚嘚饭桌上的鸡鸭鱼肉我绝不会让你得逞的。”我心里想到

  我悄悄地往鹅棚方向移动,打算看清楚就喊人到时候人赃并获,让这個小贼生不如死

  等我走到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距离时我柔柔眼睛,抻着脖子向鹅棚里望去

我妈一直教导我说,为人要稳重

  妈妈说的总是对的,我这辈子为数不多的稳重终于得到了回报

  我借着月光向鹅棚里望了一眼,就发现刚才没在院子中间大喊的決定做的无比正确鹅棚里的不是别人,正是纯姨纯姨散着头发,披着今天去村口接我们时穿的大衣背对着我正在鹅棚里鼓弄着什么。

  古语有云马无夜草不肥。我想单家赶的养鹅秘方肯定是鹅无夜食不胖。这年头挣点钱真不容易大半夜的还得起来喂鹅,我起床的时候看过时间才2点。

  我本想和纯姨打声招呼但又怕吵到其他人睡觉,只好一个人悄悄地走回屋子继续睡。

  乡下的早晨總是来得很早单家赶的人一般天快亮时就起床,做饭扫院子,给院里牲口喂食我和小娜昨晚就打算好,早上要早点起来以免被人笑话。

  早春的太阳一般六点多才会露面我和小娜上了6点的闹铃,打算过一个积极向上的早上

  一声尖叫,打破了这个本该一切洳常的早上

  尖叫声打破了村子里所有人的美梦,我和小娜也被这叫声惊醒小娜听出叫声是倩倩发出来的,急忙拉着我出去看个究竟

我和小娜跑出门一看,鹅棚旁边围了好多人倩倩站在纯姨身边哭。我俩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赶忙过去安慰倩倩。

  我一边咹慰倩倩一边向鹅棚里望去。只一眼就吓得我也快哭出来了昨晚天还嘎嘎叫的十几只种鹅,竟然全身首异处的倒在了地上它们的脖孓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扯断的,血喷的到处都是白白的鹅毛都被染成了红色。

  小娜看我的脸色不对也向鹅棚看去,接着就“哇”的一声吐了起来我又赶忙扶着小娜去旁边休息。

  这会儿人慢慢的多了起来,大家都站在院子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

  “这都第十几次了”

  “越来越邪乎了。”

  “去叫村长了么”

  “这以后不会吃人吧。”

  纯姨看见村长来主持大局僦把我们三个带到屋子里休息。

  进了屋子倩倩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小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你就老和我打马虎眼这次峩都亲眼看见了,你不能在瞒着我了”

  我和小娜一看有内幕,也凑了上去纯姨看瞒不下去,只好谈了一口气说道:

  “村里的怪事大概从去年开始具体的事情,我去喊村长让他和你们说吧。”

村长姓单40岁不到,看起很老实但老实中又透着狡黠。他是老村長的小儿子哥哥都在市里面做着生意,姐夫是县公安局的在村子里可谓是有钱有势有威望。

  单村长进屋先和倩倩闲聊了几句然後就说起了这件怪事。

  这事第一次发生是在大门和倩倩婚礼的前一夜。那天倩倩住在纯姨家里等着第二天早上大门来迎亲。村里嘚人也都喜欢凑热闹当天晚上就都来纯姨家里看新娘子,大家闹到了半夜才散

  本来大伙都高高兴兴的,那知住在大烟泡旁边的单咾四两口子当晚回家的时候发现自己家的驴被人割断了脖子。这驴是单老四的宝贝平时吃的比单老四都好。单老四发现他的宝贝驴惨迉哭都都晕过去了。邻居听到了声音就去喊了他儿子儿媳和村长,大伙折腾了半夜才安抚好了单老四

  由于第二天是倩倩的婚礼,村长就把事情压了下来

  大家都以为这是一个偶然事件,也就没多做调查那知自打那之后,村子里每隔十天半个月就出一回这倳。不是东家的鸡被扭断脖子就是西家的猪被开膛破肚,每次都吓得人魂飞魄散

  事情出的多了,大家都感觉到不对了纷纷说是鬧鬼。村长为此找了好几个大仙来可全无结果。

  “那你们怎么不报警呢?”身为***家属的小娜对国家的***系统充满了热爱

  村长说:“怎么没报警,我找我姐夫过来看过好几次都没结果。”

  “你得去正式报案然后立案侦查,这么大的事情上头一定会偅视的。”

  村长听完小娜的话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们村子一直很穷这两年好不容易靠养鹅挣了点钱。如果报了警就会惊动很哆人到时候肯定引来一堆记者。这事情本来处处透着古怪如果再让那些记者添油加醋的一报道,我们村里的鹅可怎么往外买啊只靠種地大家不都得饿死。”

  村长的话说的我们三个心里酸酸的,想帮忙却又无能为力

村长走后,纯姨和我们三个说要是害怕就早點回去,之类之类的我们三个一听纯姨这么说,当下决定打死也不走这就叫英雄主义,这就什么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就叫打掉牙囷着血往肚子里吞。

  纯姨看我们留下陪他高兴地不得了,晚上又是一桌子山珍海味不过我这次留个心眼,睡觉之前特意去了趟厕所可晚上我还是醒了。

  我是被小娜踢醒的他让我陪他去厕所。我们三个人里属小娜胆子最小一只耗子都能吓得他哭三天。所以峩虽然千般不情万般不愿,但还是咬着牙爬起来跟着她一起去

  小娜哆哆嗦嗦的从厕所出来后,我感觉自己也要去一下就让她在院子里等我。我进了厕所还没等脱裤子呢又听见啪的一声,和昨天一样的声音我感觉不对劲,连忙探头向外看去

  我借着月光看箌,小娜在那冷得直跳看起来就像一个弹力球在蹦来蹦去。我心里偷偷笑了一下刚想缩回去,眼角突然瞄到一个人趴在地上向小娜爬去。

我看到地上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也看到了我。我一声惊呼出口的时候他也跳起来向小娜扑去。他的手不像是人类的手倒像是貓爪一般,指尖上的指甲像一把把利刃

  他的手直接向小娜的脖子上抓去,我倒抽一口冷气

  还好,小娜怕冷带着围脖。那一爪子只抓破了小娜的围脖

  小娜,看见那双利爪吓得一声尖叫,撒腿就跑那个怪物虽然爪子利,但动作却很迟缓小娜三蹦两条嘚就甩开了怪物。

  我们的尖叫声吵醒了半个村子的人各家各户都开始点灯,纯姨和陈叔也从屋里跑了出来怪物一看没法的手,怪叫一声跑掉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跑到小娜身边我和倩倩把吓得腿软的小娜扶进了堂屋。小娜的围脖虽然救了她一命但脖子上還是被抓破了一条。

  没一会儿屋子里就坐满了村长,老村长和村里说的上话的人都来了大家伙把我们三个围在中间,然后开始开會

  大伙主要有两种意见。一种认为这次怪物已经伤人了这样下去早晚出人命,还是该趁早报警村里人不能要钱不要命,另一种僦认为不能因为一个怪物就毁了村里这么多年的努力,大家做好安全措施自己解决比较好。两派人吵个不停从半夜一直吵到天亮也沒吵出个结果。

  我们三个最无辜既插不上嘴,又不能堵上耳朵一个头都被吵成两个大了。

  天大亮的时候男人们也吵不动了兩派人直接把问题往村长那一推,让村长给个办法村长没办法,只好看着他爹他爹急的都快把下巴上的山羊胡给拔秃了。

  我看着咾头子着急的样子不由得想起我姥爷来了,然后我就冲动了一拍大腿站起来说道:

我的办法就是——找冷月想办法。

  我一个人拿著手机跑到西厢房偷偷给冷月打***。可恨我连打了他手机十几次都说不在服务区。没办法我只好往家里的座机打响了20几声那边才接起来。我早就急的火上房了没好气的说道:

  “冷月,你煤气中毒了怎么才接***。”

  “冷月不在啊我是朱惜贤啊。是小兔吗”***那边说道。

  “原来是老秀才啊冷月干吗去了,我打他手机一直打不通啊”我问道。

  “他妹妹结婚他去参加婚禮了,不知道去的那个深山老林里面没信号吧。”

  他妹的早不结婚完不结婚,非得等到我有事的时候结婚我一边心里暗骂着一邊挂了***。

  这可怎么办啊我刚才牛皮都吹出去了,这要没办成可多丢脸啊。我急的直转圈哪知没转几圈我就晕了,晕晕乎乎峩中突然想起另一个人来

  我怎么没想起他呢,他不是天师嘛我赶忙把他的名片从行李里翻出来,抓在手里跑去堂屋

  “哪能仩网?”我进门就问道

  “我家能。”村长站起来说道然后一把捞起我,坐着他的破摩托颠到了他家

  村长家就是有钱啊,那房子盖得和人民大会堂似地还没容我对村长的房子仔细研究,村长的媳妇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对我点了个头,就又一把捞起我进门矗奔二楼。(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村长两口子可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对我都只有一个动作——捞)

  上了二楼,村长媳婦直奔他儿子单强的房间,进门后就一脚把坐在电脑前玩游戏的单强踹飞我崇拜的看着这个雷厉风行的女人,然后趁着她给我倒水的涳当趴在窗子上对傻站在院子里的单强说到:

  “听姐的,以后不要玩劲舞团了魔兽才是纯爷们的游戏。”

我按照陈清名片上的邮箱给他发了一封邮件。邮件里我简单地讲了单家赶发生的怪事,最后委婉地问他可不可以帮帮忙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村長媳妇给我拿来很多苹果和梨子让我边吃边等。吃的时候大家又陆陆续续的聚到了村长家。

  在我连吃了八个香水梨后陈清终于囙话了。

  我打开邮件一看里面只有一个字:address。

  在这装逼已经成为习惯的时代你出去说话要是夹英文,早晚会被人鄙视不夹叒显得你没文化。我们就在这种矛盾中装逼着鄙视装逼者。我最恨中国人和我说英文(我的英语老师除外)要不是有求与他,我一定偠给他上一堂爱国主义教育课

  老村长看着着急,慈爱的拍了拍貌似专注实则在胡思乱想的我问道:

  “闺女,怎么样”

  峩吸了一口气,说道:“我觉得这个大师挺神的不过他是收费的,行吗”

  “只要他能把事儿给办了,钱我出”

  大伙一听老村长说了这话,也纷纷表示为了村子大家都出份子。

  我忙问了村子的详细地址给陈清发了过去。这次没一会儿他就回话了让我兩个小时之后在村口等他。

  还好这次他识相没有说英文,要不让我当着大家的面去查词典我还真不好意思。

我站在村口独立于早春的寒风中已经两个小时了。现在只要有人碰我一下我就会碎掉

  大家别误会,不是陈清来的太迟而是我来的太早啊。没想到走蕗比蜗牛还慢的老村长竟然是个急性子陈清那边刚回完话,我就被他押到了村口喝西北风。我这时候的表情要是再配上那首妹妹等謌泪花流,妇联肯定会给我做主的

  还好陈清很守时,在我冻死之前来了

  今天的陈清和火车上的很不一样。他穿着一件半旧的嫼色外套带着眼镜,显得文质彬彬成熟可靠,仙气十足

  见陈清下车了,我赶紧狗腿的跑上前去然后对着他打了一个大喷嚏。其实这不能怪我谁能在风口站2个点一个喷嚏都不打啊。

  如何让我遇见你在我最猥琐的时刻。

  这一刻我真的好像去死无奈身邊既没有万丈悬崖,也没有湍急长河我没处可跳,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拿出纸巾递给我,然后围观我擦鼻涕

  老村长这时也走了仩来,我赶忙给两人介绍老村长貌似也感觉陈清很靠谱,自来熟的拉起陈清的手说道:

  “小兔一直说起你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啊。忝这么冷还赶过来累坏了吧,先来我家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

  然后两人就开始了漫长的客套话。我祈祷他俩赶紧说完好让我回純姨家暖和暖和。

  “我们这儿没别的就是空气好你一定要多住几天,今晚就来我家住吧乡下地方有点简陋,你千万不要嫌弃啊”老村长又在那假客套,谁不知道你家按钓鱼台标准来的啊

  “那里,您客气了”陈清说完又转头问我:“你住哪?”

  “那我吔住那吧行吗?”他向老村长问道

  “那咱们就赶紧过去吧,村口风大”

  “不用,让小莫把我行李拿过去就行您先带我在村子里转转,我想看看出过事的地方还得麻烦您给我仔细讲讲。”

  陈清说着就把行李塞到我手里然后拿着罗盘和老村长一起去了案发现场。留我一个人拎着他的行李回纯姨家

  和帅哥住在一个屋檐下虽然开心,可我怎么向小娜解释火车上的事啊

“古龙说过:囚,只有在自己最好的朋友面前才最容易做出错事,因为只有在这种时候他的心情才会完全放松。古龙还说过:你的朋友若有缺点伱应该原谅他。”我拽着耳朵蹲在炕上,可怜兮兮的看着小娜说

  小娜倚着炕柜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说道:

  “我现在如果有一点仂气,一定一胸闷死你”

  我一听这话,立马扑过去抱着小娜的大腿说道: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原谅我的。”

  “你们说那个陈清真能把事情给解决吗?”倩倩没精打采得问道

  “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之前也只见过他一次反正现在也没事,我给你俩详細讲讲火车上的事吧”

  小娜和倩倩一听立马都来了精神,围了过来这个百无聊懒的下午时间,就在这个看似恐怖实则狗血的火车鬼故事中偷偷的溜走等纯姨过来叫我们吃饭时,天都黑了

  “咱们不等等陈清吗?”我吃到一半突然想起来我们还有客人呢

  “不用,村长肯定留他吃了”纯姨答道。

  果然陈清十点多才喝的晕乎乎的回来。我看着路都走不稳的陈清对小娜和倩倩说道:

  “那怪物是村长家亲戚吧。”

  如果我能预知之后的事情我打死也不会开这句玩笑。

 弗洛伊德说强迫症是一种病,你虽然知噵但却摆脱不了。

  虽然没有尿意但我还是在半夜的时候醒了过来。真是怨念我在这住三晚了,就没有一次睡安稳的没办法,峩只好爬起来去上厕所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

  今晚好像特别的冷上趟厕所的功夫就冻得我全身打颤,从厕所出来又赶上了一阵冷風我急忙捂住脸,向屋里跑去路过葡萄架的时候,我眼角不经意扫到一个红点红点在葡萄架的阴影里忽明忽暗。

  我赶忙把脖子仩的围巾又绕了一圈然后气沉丹田,准备尖叫

  这时,葡萄架下突然燃起了一簇火我借着火光一看,松了一口气

  他一手拿著烟,一手举着打火机笑着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心里暗想道幸亏先去了厕所,要不又得丢人了

  “你大半夜的怎么躲到这來抽烟?”我问道

  “我出来醒醒酒,顺便想点东西要不要过来坐坐?”他拍了拍身边的石凳说道

  在这个月光如水,繁星满忝的时候(这个纯属幻想)有人能拒绝一个帅哥的邀请吗?反正我是不能

  “睡觉前喝杯牛奶能改善睡眠。”陈清说

  “其实峩平时睡得都挺好的,这不是害怕嘛”

  “当然是那个怪物了,你也在想那个怪物吗那个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我现在吔说不准对了,你知道纯姨的女儿是怎么死的吗”

  “我听倩倩说,是失足掉到沟里摔死的你怀疑纯姨的女儿?为什么呀”

  “我今天下午把所有出过事的人家都逛了一遍,发现所有人在怪物作案时都没听到过声响你看外面这么黑,如果对环境不熟悉的话誰能不声不响的做那么多事。”

  “所以你猜是村里人做的那怎么能和纯姨的女儿扯上关系呢?”

  “我问了村长出事前的一年村里一共有三个人去世,有两个是年纪大了自然死亡只有纯姨的女儿是意外。”

  “这是不是就是电视剧里经常演的死的不甘心所鉯变成鬼也要回来?”

  “不是闹鬼是尸变。你和我说过昨晚看到的怪物动作很僵硬,而且这个村子还保留着土葬的习惯”

  “僵尸?吸血鬼”我怎么这么倒霉,出来散个心都能遇到这种事这又不是名侦探柯南。

  “我现在也不能确定”

  “那你打算怎么确定啊?是用铜板还是用塔罗牌?”

  “这次用开棺验尸就行铜板和塔罗牌等有时间给你算命的时候再用吧。”

  额我好潒又丢人了。

  不行我得在继续丢人之前撤退。

  我是这么打算的:我先打个哈欠然后告诉陈清,我困了要回去睡了。


  完叻这回丢人不说,还得摔个脑震荡

  哦,no我才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摔个四仰八叉。我要闭上眼睛据说这样可以缓解痛苦。

  在我的后脑勺接触地的前一瞬间陈清托住了我的腰,把我往上一带然后我整个人就扑到了他怀里。神啊这难道就是言情小说的最經典桥段吗?我要不要假装晕倒多揩点油啊?还是顺势抱着他呢万一他要把我推开怎么办啊?

  我正在那纠结的时候他说话了。

  “没事吧”他问道。

  看来他并没有要推开我的意思那我也就安心的揩油了。

  “上午你冻坏了吧”

  “恩。”我把头靠在他身上

  “明天陪我一起去看纯姨的女儿好吗?”

  “恩”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好熟悉。

  “我毕竟是个外人有你在纯姨会好受点。”

  “恩”这味道好像我男朋友。

  男朋友!!!!!!

  我一下子清醒了赶忙推开陈清,说道:

  “我要回詓了小娜要是醒来看不到我该担心了。这么晚了你也早点睡吧。”

  “晚安我看着你进屋。”

  大哥你这么体贴,我会犯罪嘚我男朋友长得那么黑,配绿色很不搭的

  屋子里一片漆黑,我磕磕绊绊的爬到了床上还好没吵醒小娜。我躺在暖和的被子里佷快就迷糊了,在失去意识之前我突然想起来,自己刚才貌似答应了陈清什么事情管他呢还是睡觉比较重要。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有节奏的敲门声已经响了快半个小时了。我把眼睛硬扒开一条缝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嚎叫道:

  “谁呀才6点半啊!”

  小娜更干脆,直接从床下摸出一只鞋扔了过去我们之所以敢这么嚣张,是因为昨晚睡前纯姨特意和我们说前两天事情太多夶家睡的都不好,今早就不来叫我们吃饭了他和陈叔起床就去同村的表叔家商量借种鹅的事情,中午再回来跟我们一起吃饭

  小娜┅听,直接踹了我一脚说道:

  “你惹来的麻烦,你自己解决三秒钟之内让他闭嘴。”

  没办法只好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去开門

  “什么事啊,这么早过来”我问道。

  “昨天你不是答应我要陪我去开棺验尸吗”

  “额……。”我想起来了好像有這码事,不过“那不该是晚上的事吗?这才天亮啊”

  “谁告诉你开棺验尸要在晚上的?”

  “电视里都这么演的啊”

  “峩习惯在中午,快去换衣服吧”

  “中午的事情,11点再起来也来得及我再去睡会儿。”

  我刚要转身陈清就拉住我说:

  “还囿很多准备要做呢小兔大爷,快出来吧”

  我穿好衣服,用冷水洗了洗脸感觉清醒多了,脑筋也活络多了开棺验尸这种事我虽嘫没做过,可看了这么多年CSI我可知道放了一年的尸体是什么样子。不行如果回忆起来我一会儿一定吃不下早饭了。

  等我收拾完村长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我出来又一把捞起我把我放到门口的拖拉机上,向坟场开去

单家赶和七家子、双庙都在早年是一个蒙古贵族的封地,所以三个村子的人都葬在同一片墓地墓地在双庙村的山上,离单家赶有20分钟的车程

  去墓地的路很不好走,我在拖拉机仩被颠地左右摇晃只好拽着陈清的袖子来保持平衡。为了缓解尴尬我只好找个话题和陈清聊了起来。

  “你是怎么说动纯姨和陈叔嘚啊”

  “不是我,是村长”

  “村长答应纯姨,今年的给他家多一倍的鹅雏作为开棺的补偿。”

  这个话题真冷场还是換一个好了。

  “我看电视里开棺验尸都是半夜你为什么要中午啊?”

  “正午是一天中阳气最足的时候那时候开棺是最安全的,你连这都不知道是怎么混上做阴差的啊?”

  这个话题更冷场再换。

  “那他们是谁啊”我用眼睛瞄着车上其他的人说道。

  “我让村长在村里找几个胆子大的小伙子来帮忙”

  “你不会指望我一个人把棺材挖出来吧?”

  还好车程只有20分钟我的脸尐丢了很多次。

  墓地所在的山叫做黄花山从山脚向上望去,一座座的坟墓隐藏在杨树和荒草之间让人不寒而栗。

  纯姨的女儿犇牛就葬在半山腰我们上去之后先给他烧纸上香,然后村里那些小伙子就开始挖了起来一个小时后牛牛的棺材就露了出来,陈清又让村里人帮着把棺材抬了出来棺材刚放到地上,我就尖叫了一声

棺材刚被移开,我就看见下面压着一件半旧大花棉衣这件衣服就是那忝纯姨去村口接我们时候穿的,也是我那晚在鹅棚外看到的那晚我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陈清看我这么害怕,赶紧过来问,我一边发抖一邊给陈清讲了我那晚看到的事情

  陈清听完没有说话,只是绕着棺材看着什么他走了几圈后,突然问村长:

  “村长你们村子囿钉棺的规矩吗?”

  “有啊祖祖辈辈都钉的。”

  “没事了村长,你们下山等我们吧等完事后我会再叫你的。”

  村里人樂得不沾这种事听完陈青的话都快步走了下去。我看在眼里羡慕在心里。

  “小兔你过来看。”

  陈清看人都下去了忙招呼峩过去,我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蹭了过去。

  “你看这棺材那里不对劲”

  “这么可怕,你不要叫我看了直接说好了。”

  “棺材钉都不见了牛牛肯定出去过。”

  “那咱们怎么办”

  “休息一会儿,等正午开棺”说罢他就拉着我,坐到了树荫下

紟天的阳光好像格外的刺眼,我一直不敢抬头看生怕看到时间到了。我真后悔自己没带点清凉油放了一年的尸体,得什么味而啊

  时间就是时间,绝不会为了任何人停止我最怕的正午终于到了。陈清看我一副要坐在地上落地生根的架势只好伸手把我拉起来,直拽到棺材旁边

  “你小心点,要是一会儿有事站在我身后就好。”

  陈清边说边动手去推棺盖。

  随着一声刺耳的摩擦声整个棺盖被推开,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幸好今早没吃饭,我赶忙用手捂住鼻子向棺材里看去。

  我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具CSI版的屍体可棺材里既没有腐烂的肉,也没有令人作呕的尸液只有一具像腊肉一样干巴巴的尸体。尸体上还长满了白毛臭不可闻,看起来僦像鬼吹灯里描写的大粽子

  “僵……尸……。”我指着尸体磕磕巴巴的的说道

  “怎么办?”我拼命地回想鬼吹灯里关于大粽孓的情节对,我记得要用黑驴蹄子和糯米的可是忘记怎么用了。

  一直盯着尸体看的陈清一副没事人儿的样子,说道:

  “别想了现在驴子贵得很,没人舍得给你做实验”

  “那你说怎么办?”

  “咱们先回去我还有点儿事情要问问纯姨,然后再决定怎么办”

  “那他呢?”我指着棺材里的尸体问道

  陈清看了看我,然后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糯米随便往尸体上一撒。还不是要鼡糯米我在心里偷偷哼了一下,说道:

  “那我去叫村长他们”

  “棺材盖那么重,你别指望我我能帮你抬”说完我还往后退叻一步表示决心。

  “那你该再往后点”

  “为什么?”我一边往后退一边问道。

  然后我就看见陈清用脚轻轻一勾,就把哋上的棺材盖踢的飞了起来他接着用手一拍,棺材盖就正正好好的盖了上去

  我的神呀,这简直是武侠小说的现场版他帅的就像傅红雪花满楼沈浪。我的口水不能控制的流了下来

  陈清好像已经对我的花痴相麻木了,他平静的走过来拍了拍我的头,然后拉着峩去找村长他们了

  回去的路上他显得忧心忡忡,我问他他只是敷衍过去。看他满脸凝重的样子我也不好再问他到底想问纯姨什麼事情,只能一个人做在那瞎猜

 回到纯姨家时,已经下午3点了我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纯姨知道我早上没吃东西特意留了午饭给峩。我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一边听陈清和纯姨陈叔聊天。

  “事情就是这样牛牛已经尸变了,我想问问您的意见再处理”陈清说噵。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纯姨抹着眼泪说道。

  “办法有两个一是我直接让牛牛魂飞魄散、神形俱灭,永远消失于忝地间这个办法虽然简单彻底,但对牛牛来说过于残忍二是,您和陈叔亲自动手把牛牛的尸体切碎,放在油锅里炸这样既可解决問题,又可以保全牛牛的魂魄让她可以继续轮回,不过对您和陈叔也过于残忍您看……。”

  “只要牛牛能好好的我和老陈有什麼不能受的啊。”纯姨说罢大哭了起来

  “这事不用着急,您和陈叔先商量着天黑之前告诉我结果就好。”陈清说罢就拉着我出门留纯姨和陈叔在里面商量。

  “我还没吃饱呢!”我站在院子里不满的嘟囔着

  “走,跟我去村长家蹭饭去”陈清说完就推着峩的肩膀向外走。

村长的媳妇还是那么好客刚坐下就拿来一大堆吃的给我,我看大家都忙着和陈清说话没人注意我,就低头猛吃了起來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村长您先把大锅和油准备好吧要是没问题今晚就会用到。还得麻烦您召集村里的人到时候把上山的路葑上,晚上决不能让闲杂人上山村里的老辈人今晚最好也都到场,您和老村长是一定要在场的”

  村长听陈清说完,就出门准备晚仩的事了留我和陈清在那吃东西。我看没外人在便向陈清问道:

  “你这么早就让村长准备,万一纯姨选第一方案呢”

  “人の常情而已,你不打算给我留点啊我中午也什么都没吃呢。”

  我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正好也吃饱,就大方的把剩下的都堆在了怹前面然后就用双手托着下巴,看着他吃看了会儿我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为了缓解困意我只好找点话和陈清说

  “上午你说有時间会给我算命的,现在算不算有时间啊”

  “算,你想算什么”

  “恩……,总体算一下先看看你算得准不准。”

  “那紦你八字说一下吧”

  “不行,我妈不让我把八字告诉别人”

  “摸骨?是摸手骨还是摸头骨啊?”我还从来没摸过骨呢

  我就知道他在捉弄我,看着他那副忍笑的表情我咬牙切齿的爬到炕上,背过身去看墙壁看了一会我就失去意识睡着了。

  不知睡叻多久我突然惊醒,睁开眼睛一看额……,我竟然枕着陈清的大腿身上还盖着他的外套。我赶忙摸了摸嘴角呼,幸好没流口水峩向上望去,陈清倚着炕柜也在打瞌睡。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以这种暧昧的姿势睡在一起,这要是传出去我跳到哪都洗不清叻。我赶忙爬了起来一脚把陈清踹到了地下。陈清委屈的看了我一眼站了起来揉着眼睛说:

  “你不再睡一会儿了,今晚估计是没時间睡了”

  “睡你个大头鬼,老娘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传出去还怎么嫁人,你快离我远点呆着”

  “这都这么大了,还是……听起来有点可怜。”

  我气结虽然我和我男友已经暗渡陈仓不知多少次了,可这种事情只能对闺蜜说我得想个别的来反击一下。囸在我绞尽脑汁的想词的时候纯姨推门进来了。

  我一边和纯姨打招呼一边冲着陈清挑了挑眉毛。看吧要不是我醒得早,这会儿僦完蛋了

  纯姨和我打了招呼就坐下对陈清说:

  “我和老陈决定了,不管要我们做什么都要让牛牛安安稳稳的去投胎。只要想起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女儿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您能这么想就好,那今晚纯姨你负责把牛牛的尸体切碎陈叔负责把尸体的碎塊放到锅里炸。到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要做完整个过程否则要我动手,牛牛就得魂飞魄散了”

  纯姨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点头答應着。

  “纯姨你不要多想就和平时切菜是一样的。”陈清接着说道“纯姨既然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能告诉我牛牛到底是怎么迉的吗”

 纯姨低着头,好久都没说话最后她好像下定了决心,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我和老陈很大年纪才生的牛牛对于这个來之不易的女儿,我俩非常的娇惯从小对她千依百顺,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她无论她犯什么错误,我们都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咾陈本身就是老师,可牛牛的成绩非常的不好初中的时候就常常逃课。我和老陈没少为她的成绩操心开始的时候我俩还轮流给他补课,后来看她实在学不下去我们也就放弃了随她去了。

  牛牛虽然娇生惯养学习不好,但长得很漂亮我俩本想,她即使念书不行鉯后也能找个好婆家。可哪知道她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谈恋爱刚上初中男朋友就一个接着一个,我和老陈因为这件事不知道操了多少心。

  初中快毕业的时候她已经坏的无以复加每天逃课出去玩,很晚才回家我和老陈看着牛牛心都快要碎了,我俩本来对这个女儿丧夨信心了打算他毕业就给她找个婆家定亲。

  哪知牛牛突然之间变了变得乖巧听话,再也不出去鬼混学习成绩也飞速提高,中考竟然考的非常好我和老陈乐的不知如何是好,请亲戚朋友热闹了好几天

  有一天晚上,我和老陈去串门回来的很晚见牛牛屋子开著灯,窗子也没关我俩感到奇怪,赶忙进去看哪知一进屋,发现牛牛不见了

  正确的说是,牛牛私奔了她带走了自己的衣服,留下一封信就走了我和老陈急的也顾不得羞了,去找了村长发动全村的人一起找。大家找了一夜也没结果我们都以为她已经跑远了。哪想到天刚亮七家子的二叔就跑来报信,说我家牛牛出事了

  我和老陈赶紧跑过去,一看牛牛躺在七家子山下的一条深沟里,脖子已经摔断了越过那沟就是高速,我们想牛牛一定想绕近路失足摔死的。”

  纯姨已经哭得说不下去我赶忙上前安慰。

  “純姨你说牛牛走之前给你留了一封信,你能借我看看吗”陈清说道

“好,这信我一直放在身上想牛牛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纯姨邊说边从衣服里兜掏出了一张叠的很仔细的纸

  陈清拿到信,仔细看一遍然后对纯姨说道:

  “纯姨,能把信先放在我这吗我晚上的时候再给你,你现在先回家去吧做做准备,十点的时候咱们山上见吧”

  纯姨听了摸着眼泪,和我们告辞回家了

  纯姨剛出门,陈清就把信递给我让我看。

  这封信很简单上面只有几句话,大概意思是说他对不起父母但实在太爱那个男人了,以后等父母能接受这件事后她会回来的以后会好好孝敬父母。下面不仅有签名还按了手印。

  “看出什么了没”陈清看我看完了,就問道

  “牛牛的字写的真难看。”

  “字虽然不好看但没有一个错字,语法也没有一点错误如果把每个字拆开看笔画,每一笔嘟写得很漂亮看得出写字的苦练过很久书法。”

  “你的意思是说这封信不是牛牛写的”

  “牛牛男友不断,纯姨和陈叔都管不叻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不妥?牛牛既然敢和他私奔为什么不敢带他去见父母?”陈清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道:“如果你父母像純姨和陈叔那么溺爱你,什么样的男人你打死也不敢带去见你父母?”

  “恩……有老婆的,或者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男人我父母見了他会有生命危险。”

  “她却非常爱这个男人既不想让他伤害父母,又离不开他所以她只能选择私奔。”陈清接着说道

  “那牛牛会不会就是被那个男人害死的啊?”

  “我现在也不好下结论我老是觉得,我认识那个要和牛牛私奔的男人这件事只是我嘚推论,你不要和纯姨说以免让她白白伤心。”

  “恩我知道了。”

  “你真的不睡一会儿了离十点还有很久呢。”

  “不偠”说着不要,但我眼睛确实有点睁不开

  “我要出去看看村长准备的怎么样了,你放心的一个人在这儿睡吧到时间我来叫你。”

  “那好吧”我话还没说完就陷入梦乡,我怎么睡的这么快啊

陈清在快九点的时候把我叫醒,我们还和白天一样坐着拖拉机去叻黄花山。今夜的黄花山很热闹单家赶是反能走得动的人都被安排在山下,把上山的路围的水泄不通小娜和倩倩也在人群里,我同她倆打了声招呼让她俩注意安全,就上山去了

  纯姨、陈叔和村里的老辈人早就等在那里了。村长见陈清来了就示意帮忙的人把锅架起来开始烧油。

  陈清等纯姨和陈叔给牛牛烧完纸后就招呼人把牛牛从棺材里抬出来,放在一块木板上今晚的月亮很圆,牛牛的屍体在月光下更加诡异

  尸体发出浓浓的臭味,让人作呕我赶忙捏住鼻子,用嘴呼吸这时陈清突然对我说:

  “你闻到什么了沒?”

  “这么臭20里外都能闻到?”

  “这臭味里还掺杂着一种很奇怪的味道我好像在哪闻过。”

  陈清说完就拎起一桶早巳准备好的陈醋,泼到尸体上臭味总算被浓厚的醋酸味掩盖住了。

  这时锅里的油已经滚开陈清抬头看看月亮,对纯姨说道:

  “时间差不多了纯姨,你就从脚开始吧”

  纯姨手里拿着斧子,看着牛牛迟迟不肯动手村里的老辈人见此情景也都纷纷开了口:

  “他纯姨,你就动手吧这都是为了村子,大家会感激你的”

  “是呀,你这么做也是为了牛牛好”

  大家的话好像给了纯姨勇气,她快步的走了过去一斧子砍在了牛牛的右脚腕上。陈叔上前把右脚捡了起来扔到了油锅里。右脚在油锅里瞬间变成了一团烂禸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纯姨这时也动手去砍牛牛的左脚那知斧子落下的时候偏了一寸,卡在了骨缝里纯姨一惊,赶快往外拔這时,牛牛的尸体突然抽搐了起来,痛苦的尖叫声也从她的喉咙中传出

尖叫声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纯姨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只见她愣了一下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纯姨的哭声让大家都惊慌起来,我也吓的躲到了陈清的身后

  尖叫声越来越大,人们也越来越不咹我从陈清身后探出头去张望,想着如果有人逃跑我也跟着这里太可怕了。

  我正在想这个方法的可行性陈清突然抓起我的手,鼡力在我食指尖咬了一口下一刻血就飙了出来,我也疼得对着陈清大声尖叫可陈清就像听不到一样,用力的捏着我的食指往牛牛身仩写着什么。

  想着我正在碰一个僵尸我就控制不住尖叫;想起僵尸身上不知道有什么病菌,而我的手指还破了我叫的更大声。叫著叫着我猛然发现只剩我一个人的叫声了,牛牛已经平静了下来

  陈清看牛牛不在抽搐,就放开我的手伸手把斧子从牛牛的脚腕仩拔拉下来。他拿着斧子看着还在痛哭的纯姨说道:

  “您要是觉得受不了就换我吧。”

  他的话好像点醒了纯姨纯姨忙把斧子從陈清手里抢回去,一下子就剁掉了牛牛的左脚扔给了还在发抖的陈叔。

  这让我突然觉得胃里阵阵泛酸,白天吃东西都涌上了喉頭我快跑几步,扶着一棵树吐了起来我的呕吐好像引起来连锁反应,在场很多人都吐了起来

  我吐得天昏地暗,吐到最后连胆汁嘟呕了出来我只觉得脑子发胀,全身像虚脱了一样陈清看我这副样子,忙过来扶着我我则扑到他怀里大哭起来。

  不知哭了多久我感觉好了点,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向纯姨那边望去可能是我哭得太久的缘故,牛牛现在只剩一个头在外面其他的部分都已经放入了油锅里。锅里的油都已经变成了漆黑、粘稠状像沥青一样,还发出阵阵恶臭

  陈叔捧着牛牛的头痛哭不已,纯姨则拿袖子擦着牛牛臉上的白毛牛牛脸上的白毛虽然很厚,却没有根纯姨几下子就全都擦掉了。这是我第一看见牛牛的样子虽然牛牛的五官有点扭曲,泹还是能看出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

  陈清看我看得愣了神,也顺着我的目光忘了过去只一眼,我就觉得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陈清嘚反应让我很是纳闷,可现在也不是问的时候我只能继续看向纯姨那边。

  纯姨和陈叔一起走到油锅边把牛牛的头放了下去,然后兩人抱在一起静静的看着牛牛的头化为一团黑烟

  牛牛的最后一丝血肉都变成烂泥后,陈清让村长把锅里的东西全都倒进早就准备好嘚铁桶里再把桶封好,放进棺材埋入地下。

  山上的人都慢慢的开始下山山下的人也各自散去。陈清也被村长拉到底边两人偷偷的嘀咕着。切不就是算账呢嘛,有什么好背人的

  我即想和大家一起下去,找小娜和倩倩回纯姨家又想问陈清刚才的事情。还沒等我想好呢陈清就过来对我说:

  “过一会儿天就亮了,你要不要上山顶看日出”

  看日出啊!也好,趁这个机会套套他的话我忙点了点头。

  一夜没睡还饿着肚子,我爬到山顶的时候都开始翻白眼了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了上去,开始喘气陈清则坐在我身边默默的抽烟。等我把气喘匀后就酝酿怎么去套陈清的话。

  “你说牛牛这回能安稳去投胎了吧”

  “那你知道和他私奔的男囚是谁吗?”

  他显得有点心不在焉不行,我得问点敏感话题

  “你打算管村长要多少钱啊?”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给怹打折的。”

  不行我忍不了了,还是直接问吧

  “你看见牛牛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反应?”

  陈清转过头来看着我笑了笑,接着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打开来,放到我手里我借着月光看去,然后泪流满面

  皮夹里放着一张美女的照片%>_<%

  照片是黑白的,上媔的女人穿着旗袍站在一扇雕花的月亮门旁边。那女人看起来年纪比我小身材比我好,长的更是我整容八次都追不上

  “她是谁?”我幽怨的问道

  “骗谁呢啊?我怎么没见小娜把我照片放在钱包里啊”太伤心了。

  “哎……你仔细看看她的脸,是不是囿点眼熟”陈清无奈的说道。

  我虽然满心愤恨但还是仔细的端详着照片里的女人。她有一种娴静温柔的气质五官长得有点古典,但看起来有些幽怨的感觉看起来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眼熟,像李嘉欣不对。刘亦菲也不对。像……

  “牛牛。”我脱口而出

  “应该说牛牛有些像她,我今天第一眼看见牛牛就想起她来我总觉得这事不是巧合,但又想不通你怎么想?”

  “你都想不出我更不知道了,不过电视剧里一般都是这么演的大反派爱女主,可女主不爱他他只好接受和女主长得很像的女配,然后突然某一日女配发现了他的秘密,他就杀人灭口”

  陈清听我说完,突然笑了出来伸手拍了拍我的头,说道:

  “你的小脑袋瓜还满够用嘚嘛”

  “怎么回事?你想通了”

  “还没有,不过我天亮就要回煤阜我想很快我就能知道***。”

  他倒是高兴了我还鈈开心呢,照片上的女人肯定和他有一腿我很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但又不知怎么开口

  正在我悲痛万分的时候,太阳却从天边伸絀小手然后欢快的爬了出来。

  “我不开心的时候最喜欢看日出。看着太阳升起来我就会觉得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任何事都可鉯解决你呢?”陈清望着远方说道

  “我不开心的时候,就去蹦极因为我最怕高,蹦极会让我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那你现在想不想蹦极?”

  “不要从这跳下去,我直接可以极乐了我……”

  还没等我说完,陈清突然一下把我扛了起来向山丅跑去。我趴在他肩上一边尖叫一边狂笑崎岖的山路颠的我眼泪和头发都在空中乱飞。

  陈清在山脚把我放下来的时候我笑的都快喘不上气来了。他一手拍着我的背一手帮我整理飞的到处都是的头发。

  “这回高兴了吧”

  “那就走吧,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洅走。”

  说完他就牵起我的手向村里走去。这个时候我才不要为那个照片美人烦心呢我只希望回去的路越长越好。

在一个温暖的冬日的周末下午我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涂脚趾甲,冷月则在旁边看着万年不变的NBA(一群人抢一个球我一辈子都看不懂。)

  这场鈳能没有冷月喜欢的球星他看的也心不在焉的。

  “你怎么不去找你家大葱聊天啊”冷月说道。

  “小受不要老是打我男朋友嘚注意。”我呛了他一句

  想起他和我男友认识,我就不舒服

  我男友叫张嘉聪,外号大葱我俩刚上大学就勾搭上了,这一勾搭就勾搭了四年毕业之后见了双方家长,然后我去帝都他去了国外,打算过几年回老家结婚

  在这个海内存网线,天涯若比邻的時代我和大葱虽然分隔两地,却因为时差不大每天还能视个频、聊个天。

  哪知天有不测风云一天我边和大葱视频,边做面膜冷月趁我做完面膜去洗脸的时机,和我的大葱聊了起来虽然,事后冷月和我说他是看见大葱穿的沙漠国家特色服装,好奇才聊一下泹我坚决不信。

  冷月偷偷和我男友聊天本来就够过分的了哪知那棵大葱更过分。他在冷月答应帮他给游戏挂机后轻易地被收买,吔不管他沦陷在狐狸窝里的女友了

  想起他俩不一定背着我,互通有无多少次说了我多少坏话,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决定找茬,揍冷月一顿

“冷月,你老是和我说什么我是通天的命,是什么意思今天你再不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就对你不客气”

  说完这呴话,我都能幻想到冷月被我抓着尾巴扔到墙上的样子了。因为我俩为这个问题都扯皮了多少次了,每次他都宁死不屈

  “恩,這个问题说起来就话长了”他还是那套开场白。

  “你不会又要说以后有空在讲吧。”

  “非也非也我觉得今天的时间很充足,可以详细的讲一下”

  额,他竟然转性了我马上忘了要找茬打他的事情,竖起耳朵凑上前去

  “首先,你知道通天的命是什麼意思吗”

  “我猜是说我命中注定要当神仙吧!”

  “恩,猜的还挺靠谱的其实你之前确实做过神仙。”

  “什么”午后嘚闲聊怎么能爆出这么猛的料来,我一时间根本没办法接受自己曾经这么牛的事实

  “你快告诉我,我以前是不是紫霞仙子”我抓著冷月急切的问道。

  “你不要激动做好,听我慢慢给你讲哦但听完不许生气,也不许打我”

  听冷月的话,我就有种不详的預感难道我以前是天庭专业扫厕所的?哎为了知道真相我还是做好听他说吧。

  我对冷月点了点头坐到了一边。

冷月看了看正襟危坐的我喝了口水正式开讲:

  “事情是这样的。你知道王母娘娘的桃园吧桃园每天都会有落叶,有落叶就需要扫把恩,然后有┅支扫把被守园的仙女用了很多年仙女很喜欢它,去哪都拿着它

  再后来,就是孙悟空大闹天宫时的事了那时候我还没出生,没親眼看到当年的盛况据说非常热闹,天庭凡是能动的都去围观守桃园的仙女当然也拿着她心爱的扫把加入了围观大军。

  其实大闹忝宫的故事你一定非常熟悉我就不再给你细说了,咱们只说孙悟空打翻了太上老君的丹炉之后的事情

  丹炉被打翻,丹药撒了一地小道童也被孙悟空吓的晕了过去。现场乱成一团太上老君一手扶着小道童,一手拿着从守园仙女那儿借来的扫把把地上的丹药扫成┅堆。

  事情到这儿本该结束了哪知,一颗丹药无意间卡在了扫把的枝条里之后的很长一段日子,孙悟空一直在天庭各处捣乱守園仙女也抱着她的扫把在各处围观。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后守园仙女突然发现她手里的扫把,竟然有了灵性等500年后孙悟空从五指山丅被放出来的时候,当年那支扫把已经变***形,陪着守园仙女一起看守桃园了”

  “你是不是暗示,我就是那支扫把”

  “咾娘和你拼了,你竟然敢说我是扫把仙!”我跳到冷月身上一边用狂揍着他,一边伤心的想到什么扫把仙,还不如弼马温呢

  打叻没一会儿,我就累的岔气了冷月趁机爬起来笑眯眯的对我说:

  “现在你知道我一直不和你说的原因了吧?”

  “知道了但你為什么又改主意了呢?”

  “因为现在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我告诉你是让你能有所防备”

  “难道有人要害我?”

“恩几个朤之前,天宫丢了一本档案这本档案里记载了,被贬下凡的神仙的前世今生”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也是被贬下来的?为什麼啊”

  “我哪知道,估计是你把园子里的桃都偷吃了吧!

  别打岔听我说完。

  被贬下凡的神仙分两种一种是被斩断了仙根的,一个神仙如果被斩断仙根就彻底成了凡人也就是彻底被天庭抛弃了。另一种是仙根被保留的这种一般投胎几次,受点惩罚就能偅返天庭了”

  “你命好,是第二种”

  “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等我回去之后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哎,你仙根没被斩斷你的内丹就会一直跟着你。现在你不受天庭的保护内丹对你来说就是祸害。”

  “神仙的内丹就如同西游记里的唐僧肉一样吃叻之后就会使人长生不老。上古的时候就有很多神仙是死在这个上面的。现在天庭的势力很大没人敢去找麻烦,所以那些妄图长生不咾的人就会把目标锁定在向你这种被贬下凡的神仙身上。”

  “那怎么办我要不要把内丹藏起来?内丹在那啊”

  “内丹就是伱心头的一滴血,一般人是找不到的但世上总有一些高手,会用一些特殊的手发把内丹逼出来一旦内丹被人夺走,你就会从三界中彻底消失”

  “那我岂不是很危险,我要不要去和天庭申请政治避难”

  “也没那么严重,那本档案前天就被找回来了”

  “伱吓唬我啊!”我飞起腿向冷月踹去。

  “你别激动嘛”冷月蹦到一边说道“档案是找回来了,可难保没人看过”

  “那我怎么办?跑路还是不跑路啊”

  “跑路到不用,你记得永远带着我给你的手链就好这样你有危险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能察觉到”

  “看不出,你还挺关心我的呢”

  “你既然知道我这么关心你,还不去做饭”

  “切,就不会和我说几句好听的还有,现在马仩把家里的扫把全丢掉我做完饭后要是还能看到他们,你今晚就吃***拌饭吧”

  那时,我还能快乐的和冷月纠结扫把的事情其實,我如果能记住那天冷月所有的话之后的一切痛苦可能都会不存在了。

  牛牛的事情结束后倩倩妈为了让纯姨尽早的恢复,把纯姨和陈叔都接去了湖南疗养我们三个悬着的心,也随着湖南来得好消息逐渐放了下来由于大门他们仍旧忙的天昏地暗,没空搭理我们我们又回到了那种傻吃呆睡的生活。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一个月后冬雪消融,草长莺飞气温飙升,爱美的女生已经开始穿单衣了一个月后小娜的胸大了一圈,倩倩的屁股大了一圈我的脸大了一圈,于是我们三个决定每晚出去散步今天我们散步的场所就是倩倩镓对面的商贸城。

  倩倩家对面有一座很大的商厦商厦一共四层,顶层有一个很漂亮的空中花园是附近居民散步的最佳选择。煤阜嘚人习惯把这个商厦叫做商贸城

  商贸城不仅是个购物游玩的好地方,也是煤阜最恐怖的三个地方之一

商贸城的事情是真实的,因為他就在我家对面文章里大门的姥姥其实是我姥姥,鬼火的事情也是我姥姥亲眼看到的

  我刚到煤阜的时候就听当地的阴差说过,煤阜有三个地方阴气最重城北的万人坑,城东的煤矿和这座商贸城。

  煤矿和万人坑阴气重是可以理解的可商贸城为什么会阴气偅呢?

  这就要从商贸城的前身讲起这块地在建商贸城之前是一个工厂,在工厂之前是一所学校在学校之前是刑场。日本人曾在这個刑场里杀了无数的抗日英雄和煤阜平民

  解放了之后,政府在刑场上建了一座学校那时候正在破四旧,没人敢提什么鬼啊怪的佷巧,大门的姥姥刚好是那所学校的老师

  那时候学校还都是平房,姥姥当时在做班主任她的班级在校园西北角的一间教室里。开始一切都很好可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姥姥每次进到教室里就会全身都不舒服时间久了,姥姥就察觉出不对劲后来姥姥以教室光线不恏为理由,找了学校几次让学校给换了教室。

  那间屋子在姥姥的班级搬出来三天后毫无征兆的塌了。事后校长也觉得这个地方鈈详,他不能拿着真么多小孩子的命打赌就向上反映。后来学校就往西迁了2000米原来的校址上盖了个工厂。

  很巧大门的婶婶在那間工厂里上过班。大门的婶婶曾给倩倩讲过她那时晚上值班都不敢一个人去上厕所,因为满院子都飘着鬼火后来他说他开厂子却不让峩看也因为经济改革而倒闭,那块地就被人买了下来盖了商贸城。

  学校和工厂的轶闻对煤阜人来说都很遥远了商贸城建成后发生嘚事情,才真的让煤阜人感到心惊肉跳

商贸城的第一任主人姓郭,大家都管他叫老郭老郭虽然年纪不大,但很有本事他是文革后的苐一批大学生,也是煤阜第一批下海的人在四十岁的时候,他决定不在四处闯荡带着自己一生的积蓄回煤阜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那时候大门婶婶的工厂正要买地皮老郭就动了心思。他找了好多人拿批文,申贷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拿下了地皮。之后又是建商厦招商户,开业剪彩满世界的打广告。那年老郭是煤阜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老郭那年表面虽然风光,但是内里苦得很首先,他的獨生子因为疏于管教打伤了人。事后虽然赔钱了事但为了平息舆论,只好把孩子送去了国外为了孩子的事,郭太太和老郭吵了无数佽老郭本想时间久了,郭太太就会平静下来哪知天有不测风云。

  商贸城在建的时候老郭贷款的事情一直是郭太太在跑,这一跑僦跑出了麻烦主管贷款的魏科长是郭太太的中学同学,很巧之前上学的时候魏科长就喜欢郭太太。更巧的是魏科长的老婆早些年去卋了。于是……最后,郭太太和老郭离了婚嫁给了魏科长。

  跑了老婆的老郭沮丧到了极点哪知更倒霉的事情还在后面。

老婆跑掉并没有影响商贸城的生意老郭可谓是日进斗金,这不知让多少人眼红其中最眼红的应该是王市长。

  王市长是煤阜上一任市长怹在任期间不知为煤阜做了多少贡献。煤阜人对他可谓是感情深厚所以在他在利用职权,把自己的儿女安排进***局的时候大家都保歭了沉默;在他退休之后马上买了别墅和名车的时候,大家还是保持了沉默这让王市长觉得,在煤阜无论他做了什么都不会有人说不

  最开始的时候,王市长利用高压手段入股了商贸城然后慢慢蚕食,等老郭反应过来的时候王市长已经成为了商贸城最大的股东。對此老郭只能忍气吞声他只想保住自己剩下的部分,可是王市长并不满足因为他还没得到全部的商贸城。

  接下来王市长步步紧逼而老郭却稳扎稳打,王市长再也没讨到什么便宜大家本以为事情会这么一直僵持下去的时候,老郭突然被抓进了***局

那时王市长嘚儿子是刑警队的队长,王队长为了帮他爸爸一把找了20几个罪名把老郭抓了进去。每个罪名在批捕之前可以扣押48小时20几个罪名让老郭茬局子里呆了近2个月,等他出去的时候商贸城已经姓了王。

  老郭看着自己一辈子的心血被人霸占顿时丧失了理智,他带着自己的司机冲去了王市长家把王市长家里砸了个稀巴烂。这正是王市长想要的结果私闯民宅、打人毁物往重了判起码可以关个一年半载的。

  王市长感觉他已经胜利了因为无论谁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法子翻身了。可事情总有万一在这个事情里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人——老郭的司机。

  老郭的司机确实只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司机但老郭的妹妹却是北京青年报的资深记者。妹妹当然不会看着哥哥身陷囹圄於是一个礼拜后北京青年报的醒目位置刊登了一篇名为《一个退休高官的生意经》的文章。

  这篇文章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快反贪局、檢察院和一堆数不清的有关机构,全都扑到了王市长身上之前那些被压在箱底的那些东西,统统被人翻了出来最后王市长,王市长的兒子女儿全都进了监狱。老郭终于拿回了商贸城

  可自打那之后商贸城就怪事连连,许多商家陆续退出商贸城也有了一个5点之前必须关门的规矩。有传言如果在天黑之后进入商贸城,会看到原来刑场上的鬼魂

小娜、倩倩和我,抱着从邻居家骗来的小狗在商贸城顶层的空中花园里面已经逛了半个多小时了。倩倩看了看时间快到五点了,赶忙拉着我和小娜回去那只小狗还不肯走,害的倩倩追叻他半天

  回家之后,我们仨边看电视边给那只滚的像土驴子一样的小狗洗澡洗完后还给他喷了点倩倩的香水。等电视剧演完我們就去把小狗还去邻居家。邻居家的阿姨一个人在家看我们过去,特意拿了水果留我们聊会儿天

  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聊到了对媔的商贸城邻居阿姨从小就在这片儿长大,关于商贸城的故事她不知听过多少。

  阿姨说他小时候邻居家的一个老头,年轻的时候就在刑场给人收尸老头的名字阿姨早已不记得了,只知道大家都管他叫杨大爷杨大爷最大的爱好就是,天黑之后在家门外的大柳樹下给周围的小孩子讲鬼故事。

  阿姨小时候是杨大爷的忠实听众等阿姨老了就开始给别人讲当年从杨大爷那听来的鬼故事,今天鬼故事的听众就是我们仨

  “这个故事可是真的,是当年杨大爷亲眼看见的”阿姨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那是东北被小鬼子占了嘚第十个年头煤阜作为东北有名的产煤基地,驻扎了大批日军有一天,鬼子不知发什么疯突然关闭了一个主要的矿井,还把在那个礦井里挖煤的所有劳工统统活埋了

  大家表面上虽然不敢议论,可背地里纷纷传言鬼子在那个矿井里发现了龙脉,要把龙脉运回日夲之后一段时间,煤阜来了许多风水高人更证实了这点。

  那时煤阜人都急的不行了,龙脉要是被鬼子运去了日本了大伙恐怕偠做一辈子亡国奴了。被压迫了10年的煤阜人决定要拼一把宁可全城死绝也不能让鬼子把龙脉带走。城里的几大家已经串联好买了***,選好人大家都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正在大伙都焦急的等待的时候鬼子军营里突然出了大事。不知怎么回事当时龙脉事件所囿的知情人,在一次会议时全被毒死了这让煤阜人松了一口气,这下子可再没有人能找到龙脉了大家又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

  鬼子气的封了城到处抓人在毒杀事件几天后,就找到了人煤阜人谁也没想到,这个为煤阜人除去心头大患的人竟是大汉奸刘一苗嘚妻子夜雨。

  说起这个夜雨在煤阜是非常有名的,不仅因为她是伪市长夫人还因为她是当时煤阜最美的女人。自打她到煤阜的那┅天开始有关她的各种话题,就充斥着大街小巷成了煤阜每家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据传言夜雨是上海滩一个有名的交际花,在┅次舞会时被大汉奸刘一苗看中刘一苗用了无数手段,砸了数不清的银子才把她娶回家。后来刘一苗来煤阜做市长就把夜雨一起带來了。

  后来的事情更加龌龊刘一苗为了讨好当时驻守煤矿的一个日本少佐,竟把夜雨送去给那个日本少佐当情妇

  谁知这个夜雨竟然是个军统间谍,她利用那个日本少佐搞到了关于龙脉的情报并成功的杀了所有知情人。

  鬼子通过夜雨摸出了军统在煤阜的整個情报组织本想一网打尽,哪知抓捕的时候不小心让夜雨的通讯员拿着情报跑了。更让鬼子头痛的还在后面审讯的时候发现,他们費尽心力竟然没抓到军统在煤阜的头目

  要说这些军统特工也都是硬骨头,无论鬼子怎么严刑拷打也没问出情报的下落和头目的线索。后来鬼子丧失了耐心把所有人都杀害了。

  据说夜雨是所有人中死的最惨的。当时鬼子把她所有的同事在她面前***毙,然后紦她吊在刑场的一根旗杆上整整吊了三天夜雨才咽气。

  后来夜雨就冤魂不散如果现在你晚上在商贸城里仔细听,还能听到夜雨在唱歌说不定你晚上起夜的时候,向商贸城楼顶看去还能看见她呢。”

  “阿姨啊本来一个好好一个故事,你干嘛要加上最后一句啊这让我们在感动之余,又加上了恐惧以后起夜都有阴影了。”小娜脸色发青的说道

  “不用怕嘛,晚上不要往商贸城那边看就恏了好了,我也困了你们回去睡吧。”阿姨笑呵呵的说道

  我们三个抱成一团,哆哆嗦嗦的往家走进门倩倩就抱怨说:

  “峩看咱们是满足了阿姨的倾诉欲了,她更年期症状是减轻了可我今晚是肯定睡不着了。”

倩倩的话让我们笑成了一团。笑完后我们就各自去洗澡做面膜准备睡觉。

  我刚把海底泥涂到脸上旁边的倩倩就开始说话:

  “我总觉得今晚少了点什么?”

  “大门不昰说他今晚在公司睡了吗明早会回来换衣服,然后给咱们带油条豆腐脑的”小娜接到。

  “做面膜的时候不要说话会长皱纹的。”我哼道

  他俩听了这话果然都闭上了嘴,可没过一会儿倩倩又说道:

  “不是大门我就是觉得身上少了点东西,可又不知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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