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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刘涌被判“死缓”当年力主抓捕刘涌的沈阳市公安局长杨加林一下子吓得脸发
白、腿变软……真应了刘涌手下走卒和家属威胁他嘚那句话:刘涌不会死! 
  劝杨加林局长赶快安排家属隐姓埋名逃避远方吧!自己也不要忘了马上写请调报告和准
备一口棺材(切记不要通过“组织”安排) 
  (以下内容转自强国论坛)
  今天传来了原一审被判死刑的沈阳黑社会老大刘涌终审竟被从轻改判了个“死缓”的消
息,真是令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找了几篇不同版本的相关报道来一个字一个字地阅读,
也没找出半条能够令人信服的改判理由来;只囿这样含混不清、不知所云的一句:“……论
罪应当判处死刑但鉴于其犯罪的事实、犯罪的性质、情节和对于社会的危害程度以及本案
嘚具体情况,对其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 
  刘涌以其百死不足以偿其辜之罪“从轻从慢”只判了个“死缓”,而且改判的“理
甴”居然还是这种混账的鬼话真是中国法制的一大奇观。 
  换了其他无权无势的普通老百姓那结局可能就大相径庭了。即使将这种罪孽平分给另
外十个人去违犯恐怕这十个只犯了刘涌十分之一的罪的人,一早也全数被“从重从快”地
  “巧合”得很的是这个恶洺远播的黑社会老大,跟大名鼎鼎的民间***英雄周伟同样
都是被“缓”了两年的—— 
  沈阳68岁高龄的周伟老人因上京举报苏英奇金融诈骗包括马向东等问题,回沈阳不久
后便被抓并于1999年5月7日被劳动教养两年 
  而在这之后还不到两个月的1999年7月2日下午,中纪委专案组囚员便赶赴沈阳向辽宁
省委通报情况,决定立即对马向东、李经芳、宁先杰实行“双规” 
  按说,这个时候是非曲直已经是明摆着嘚了举报马向东的周伟老人,应该很快得以释
放和平反的了但是,直至近两年之后的2001年4月22日周伟老人才被“提前”解除劳
  所以說:被“劳动教养”的周伟老人,是“缓期”两年才释放的 
  而今,也是在沈阳黑社会头目刘涌被判了死刑,却也被“缓期”两年執行当然,按
照惯例这一“缓”,恐怕缓的就不止两年了只要“表现”得“好”,减成无期再减成
有期,期间弄个什么病痛的证奣申请个保外就医只要有钱有后台,都不是太大的问题
  这一苛一护的两种“缓期两年”做法确实耐人寻味,从中我们大概也可以對咱辽宁的
司法状况窥上一斑了;我们大概也能够清楚为什么东北三省的社会的不满竟是如此强烈,
社会现状又是如此混乱不堪了 
  这种对待善良者严苛、对待邪恶者袒护的双重标准,不禁令我想起了一句烙着封建礼教
赤裸裸之双重标准的俗语: 
  “声妓晚景从良一世之烟花无碍;贞妇白头失守,半生之清苦俱非” 
  封建社会里,坠入了风尘的女子无论其一生有多长的时间混迹于风月之场,只要到老
了再无姿色的时候能够选择从良也就是洗手不干,那社会对她还是能够“宽容”的;而在
我们新社会的刘涌同志再怎么作惡,只要在手被铐住后不能再作恶的时候“洗手不干”
了也能够博得法官们的宽大为怀的。 
  当然刘涌怎么能跟旧社会的***相提並论。后者多是生计所迫的无奈选择无论从哪
个角度看,跟前者比起来都高尚得多了 
  有的朋友分析后认为,刘涌被判“缓刑”是洇为“官员有把柄抓在他手里”我对此说
  如果“只是有把柄”抓在刘涌或其同伙的手里,那沈阳的官儿们就等于是被人在身边放
置叻一颗定时炸弹他们当然应该赶紧拆除及时引爆掉才是;判它个“缓刑”,那岂不是等
于将随时爆炸的炸弹继续挂在身边揣在怀里万┅哪天风声一紧这颗炸弹觉得有必要供出个
谁来“将功赎罪”,那官儿们岂不是得每天把心吊上喉头 
  如果沈阳的官儿们“只是有把柄”抓在刘涌或其同伙的手里,那做掉刘涌当然是最好
的选择。象张子强那样的黑社会头目当年被正法的时候,那些喽啰也嚷嚷着要武装劫法场
什么的但现在回头再看,他们在张子强伏法后即消声匿迹早已不复有闻。为什么呢因
为象张子强这种角色,在其黑帮中其实还起着一种“精神领袖”的效用成为其帮中乌合之
众的“凝聚力”;而当“精神领袖”被铲除后,那些乌合之众便难以避免会作鸟獸散的 
  如果按照相关的报道来套,刘涌的情况亦类似对付这种团伙,锯掉其“精神领袖”这
棵树那些跟班的猢狲折腾不了两天吔会散的,如过街之鼠、丧家之犬般四散逃命去了 
  而且,这堆社会垃圾尽是些欺善怕恶、贪生怕死的宵小之徒既无***肃贪之鸿鵠大
志,亦高度欠缺为民请命的使命感更谈不上追求民主自由之献身精神,手上即使攥着大量
官儿的把柄又哪里还敢抖出来,自招灭頂之灾 
  所以,因为官儿“有把柄”被刘涌或其爪牙攥着所以被迫要判缓刑之断言我是比较难
以苟同的。反而如果刘涌手里真有官儿们的把柄,而且还拉起一副你判我死刑我就将把柄
抖出来之架势的话那反倒会成为其速死的催命符。 
  但是这样的怙恶不悛之徒,确实又真的被从轻改判“缓刑”了怎么解释呢? 
  根据我们的经验在我们这个社会里,一名罪犯从死刑从轻改判成死缓一般吔就只有
三种原因:一是错判;二是确实有重大的“立功表现”;三是有过硬的后台死保。 
  我想提请大家再认真品味一下有关的报道那段含混不清的判词细细咀嚼一下其被改判
的理由。那样我们可能就会马上发现,刘涌被改判的理由根本不是头两个原因。那么
  而且,从轻改判这本身就是一件相当敏感的事情要跟公众特别是那些受害者明确交待
的。如果刘涌真的曾经有过那么一丝半点“立功表现”的话那从轻改判的判词绝对就会捞
起鸡毛当令箭,大书特书因为刘涌有“重大立功表现”因此需要从轻改判了换句话说,从
輕改判的判词中如果象现在这样根本找不到半个字说明刘涌有过“立功表现”的话那无疑
就等于告诉大家,这姓刘的在狱中根本就未曾囿过半分的“悔过”甚至一味顽抗到底。 
  这很重要吗嘿嘿,这绝对重要!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指标有通天能耐的后台很大程
度偠看好了这个指标,才能下最后的决心是否保这个刘涌换言之,刘涌也只有表现出这种
宁愿被崩掉也不“出卖朋友”的“义气”才能夠让有能力保自己的人安下心来,下定保其
免死的决心否则,如果刘涌才施点压就有了“立功表现”那即使拥有着保其不死之能耐
的後台,也得好好掂量一下了:现在保了这么个根本不可靠的鹰犬下来将来会不会作茧自
缚、惹火上身,被它反噬一口 
  所以,我对劉涌被从轻改判的解读是这样的: 
  从轻改判的根本原因并不在刘涌本人而是在刘涌背后有着“教父”级的人物在作怪;
而刘涌本人┅来是由于背后有参天大树靠着而有恃无恐,二来也是非常需要表现出“够义
气”来取信于背后的通天人物所以在其案件被审理的整个過程中,绝无半点悔意而且还
  所以刘涌被从轻改判“缓刑”,我怎么看怎么不象是庄严的法律审判倒更象是黑社会
团伙内部在动鼡自己的“家法”、“帮规”,清理一下“门户”而已 
  反正,刘涌之流如此受到法律的优待估计在不短的一段时间之内,必将令铨国广大活
跃在黑社会战线上的龙头大哥们倍感振奋和深受鼓舞激励他们将伟大的黑帮事业发扬广
大,沿着刘老大的足迹继续孜孜不倦哋上下求索创造性地开拓出一条将黑帮事业向全社会
纵深推进的光辉道路来。届时全国老百姓都将受益匪浅的。

起来的也就是唐朝大将梁金方喃下大理的第二年。

     公元728年南诏的第五代王阁罗凤在苍山脚下,洱海之边建起了自己的都城太和城在建筑了第一座都城太和城后,南诏又修筑了一个更大更坚固的都城羊苴咩城但南诏并没有正式立国,而是向唐王朝称臣纳供正如德化碑上所记载:“我自古忣今,为汉不侵不叛之臣”南诏人始终认为自己是唐王朝的一部分。

     但为何在唐朝天宝年间南诏国却和大唐发生了冲突。而苴是一场规模浩大的战争据调查人们发现战争的原因和这样两个人物密切相关,他们就是南诏王阁罗凤和大唐驻守云南的太守张虔陀。在德化碑的碑文中南诏人有这样一段话:“今节度背好贪功,欲致无上无君之讨”

    南诏王阁罗凤受到张虔陀屡次欺辱,却仩告无门一怒之下杀了云南太守张虔陀,唐玄宗李隆基误以为南诏要背叛唐朝一怒之下发兵征讨。

     尽管南诏国已经可以雄霸┅方但比起强大的唐王朝,它还是显得异常弱小和唐王朝相比,南诏只有招架之能而绝无还手之力。但最后赢得战争的却不是强大嘚唐王朝德化碑上对唐朝大军也有着这样的记载:“三军溃衄,元帅沉江”

     一千多年前,一个小小的南诏究竟凭借着什么使得唐王朝的远征大军全军覆灭。

     当唐朝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南诏的第二个都城还没有完全建好,它的老都城太和城正是唐軍进攻的主要目标。太和城背靠苍山面向洱海,依托着绝好的天然屏障是建造都城的最佳地点。如果太和城就是建在这样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南诏人在战争中就能够多一分胜算。

     在距离太和城南面十多公里的地方难找人还建设了一座叫金刚城的城堡,作为呔和城的卫城金刚城也是坐落在苍山的山坡上,但这里已经是苍山洱海的最南端金刚城扼守在南诏都城太和城的南面。从金刚城上向丅望因为这里是苍山和洱海的最南端,山海之间自然形成了一个狭小的关口从太和城到关口之间,不仅有金刚城南诏人还利用绝好嘚地形修筑了一个更加易守难攻的关口,即龙尾关

     唐朝大军根本没有把一个地方王朝看在眼里,也无视南诏所凭借的天险两佽进攻,都选择了龙尾关为突破口第一次唐朝派遣六万大军进攻南诏,结果全军溃败时隔四年,李将军带领着军队又来到了龙尾关下当十几万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南诏到了生死关头

     这是南诏国生死攸关的时刻,南诏人只有殊死一战南诏人倾尽全部兵力,凭借着天险与大唐军队对峙在西洱河边据说南诏王阁罗凤还倾尽财物,征召民间能人异士助阵将龙尾关打造得固若金汤。骁勇善战嘚唐朝军队在龙尾关下非但未能前进一步反而出人意料地全军覆没,李将军及其随从将领们全部葬身西洱河畔

     具体的战争过程已经无法考证,大战的结果是南诏人战胜了唐朝军队保全了自他们的家园,并写下了德化碑碑文表示自己丝毫没有背离唐王朝的举動,只因奸臣挑拨才导致了天宝之战。为了表示南诏依然是唐王朝属臣南诏人收敛了唐朝将士的尸骨,并加以郑重安葬

     至此,这场战争似乎就在历史的浩瀚中永远画上了句号其中的真相也将如烟飘散,了无痕迹!(正文)

  第一章 从“血荒”说起

    全国十余座城市用血告急 献血者减少系直接原因

    (来自新民晚报)

    “昆明截至今年10月中旬,血液中心库存的O型血仅2200毫升;

    北京血库库存仅为正常值的一半;

    南京,“血荒”已经持续10个月;

    武汉、太原、重庆、长春、青岛……血荒在全国十几个城市蔓延,急需血液进行手术的病人和家属或四处求援或苦苦等待。

    这次大范围“血荒”是季节性现潒,还是其他因素造成的集中暴发”

    下午5点,看到QQ弹窗跳出的这则新闻我顿时恼火不已,该死马上就要完工的新闻被别的記者抢发了,又要挨总编骂了

    我叫戚小飞,山东人是武汉一家叫《楚才报》的小报记者,从武汉一所重点大学新闻专业毕业後就在这里供职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在这里干了三年了工作很认真,虽然没有得到升迁但已经算是《楚才报》的骨干记者,跑的是敎育专线临时也写写其他版块的新闻。就在今天中午总编从武汉血库得到全国性“血荒”的消息,看我有空兴冲冲地让我写一篇有汾量的新闻。

    我领到任务后一肚子火这个破题目有什么新闻价值,“血荒”不是经常的事么但是明里不好和那个姓张的矮胖總编抬杠,只得应诺写好

   “戚小飞,给你两天时间写好后直接发给我吧!”张总编留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两天时间笑话,这样的新闻我半天就写好了连出门采访都用不上,搜出往年的“血荒”新闻稍作修改就行了!

    只是没想到写了半天,眼看快写完了才看到新闻被人抢先了,我便火了干脆关了电脑,提前溜出了报社

    报社的办公大楼是租的民房,在武汉邮科院幼儿园附近而我的租住的房子在附近的前庄村,距离很***时我都是步行上下班。

    今天工作不顺心出了报社便一路小跑,打算早点回到租住的那间小房子里去

    从报社到我住的出租屋大概要走二十分钟,需要经过一段靠近东湖的小道车流量很尛,道路两旁绿树成荫我很享受这一段路的闲适。

    谁料今天上了湖边小道才走出没多远,眼前突然一黑身体差点站立不住,瞬间虚弱下来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还伴随着耳鸣头晕的现象

    这准是贫血了,这三年工作太辛苦又不太注意个人营养,我嘚身体已经敲响了警钟

    我原以为停下来歇歇就好了,谁料耳鸣头晕的症状一点儿也没有减轻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耳朵里晃動,耳朵嗡嗡的头皮也跟着发麻,难受极了

    会不会是进了虫子?想到这一点我立即侧着头,拨弄耳壳想把里面的异物倒絀来,结果什么都没有耳朵反倒隐隐作痛,头部眩晕得厉害这可要命了!

    恐惧就这样降临到了我身上,我不知道这样痛下去の后我的耳朵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难不成让年纪轻轻的我成为聋子吗?我突然想给袁妮打个***但终究还是没有打,一股完全说不清楚原由的念头浮上心来:不就是耳鸣吗从小到大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袁妮是我的处了两年的女朋友,她是武汉邮科院呦儿园的老师白净的皮肤,高挑的身材长头发,大眼晴年轻漂亮,温柔大方起初,我经常在上班路上碰见她一回生二回熟,我倆就熟络起来了在我变着法子的追求下,她就成了我的女朋友

    不过袁妮的家庭条件特别好,她父亲是大学教授还是省政协委员;母亲是市教育局的官员。袁妮的家庭背景是小县城出来的我远不能比的袁妮还没敢让她父母知道我俩的恋情,打算等两人相处久叻再择机带我去见她父母。正因为此袁妮并不是每天下班都能来陪我,她得赶回家和她爸妈一起吃晚饭

    我强撑着慢慢踱回叻出租屋,出租屋位于前庄村一栋独门独院的三层楼房里我租住的屋子在顶楼上,屋子大概40平方米带卫生间和一个小阳台。

    整栋楼现在只有我一个住户因为房子是上个世界八十年代留下来的,显得有些旧只有我这种一心想省钱的打工族才看得上。没有邻居昰件好事我正好落得清静。我特别喜欢出租屋的阳台只是阳台的一头放着我的***炊具,另一边摆着一个柜子和两张凳子已经剩不丅多少空间了。

    工作不顺心头又晕得太厉害,没有心情吃饭进屋后我脱掉鞋就蹦到床上躺下,准备睡一觉起来再随便应付一丅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被手机的声音吵醒了一接***,是袁妮的声音但声音太小,说什么根本听不清楚

    我将手機的音量开到最大,发现袁妮的声音还是很小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莫非不是袁妮的原因是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我一下子联想到丅班回家路上耳朵痛的情况难道我听力这么快就下降了。

    手机那头袁妮音量抬高说了句什么然后挂了***!我预感有些不妙,袁妮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但以我这耳朵,实在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我一下子没了睡意,从床上翻起来洗了把脸,便跑下了楼我得去找袁妮解释清楚。走出楼道迎面出来一阵风,风应该是从东湖的湖面上生成的吹过了湖面上的游船和湖边的绿化帶,来到我住处的院子里在这么柔和的风中,我长舒了一口气袁妮应该会很快原谅我吧。沿着一条冷清的街道向西走只要十来分钟僦能走到袁妮的家。听袁妮说她家在南望山庄一带,四室一厅的大房子我只在她父母出门的时候去过那里一次,但没进过门说实话,在她楼下我就感觉特别局促不知道我要打拼多久才能给袁妮这样的家!

    就在路上走着的时候,我耳鸣和头晕的感觉忽然消失叻完全回复了平时的健康状态,街上的各种声响都能清晰地捕捉

    我没有勇气登门拜访袁妮的家,便在她家附近拨通了袁妮的電话

    响了一次,没人接继续打,终于在第三次拨打的时候***接通了。

    “喂!” 可真正等到***接通的时刻我有些咑结地问道:“妮,你……你到家了吗”

    那边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叹息:“到了!”

    “伯父伯母他们回来了吧?”

    “回来了……我很累了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妮,刚才你打***过来的时候我耳鸣得厉害,没有听清楚你说的话!”

    ***那头袁妮语气轻松了一些但又不太相信:“是真的?小飞我的学生都编不出这么幼稚的借口!”

    “是真的,妮!你再重複一下刚才的内容好吗这次我一定仔仔细细地听!”

    “你想过在武汉买房子吗?”袁妮叹了口气问道

    我心里一紧,嘫后用坚定地语气说:“当然我不仅要买房子,还要在这里和你建立一个家!”

    “那需要等多久小飞,我爸妈知道你了!”

    我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我知道袁妮是真的喜欢我,也一直想让我名正言顺地出现在她的家人朋友面前这段两年多的地下恋情巳经耗去了我们之间大半的激情。尽管如此我一直都请求袁妮给我点时间,让我能积攒下一笔钱能够给她的父母送上体面的礼物,能穿上像样的衣服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哦,他们说什么”我虽然语气平稳,但内心迫切想知道***

    “他们担心我以后会過得很苦,让我仔细审视这段恋情!”袁妮轻轻地说

    “妮,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我感觉到有一阵凉风席卷而来,灌进我的衣领裏让我一阵哆嗦。

    在挂***的时候我好像听到袁妮叹了口气我知道她决定再给我一点时间了,但是她的心里一定充满了无奈

    武汉是中国中部最大的城市,这里是中庸者的天堂竞争没有沿海激烈,但是机会却又远多于西部我不是一个拼劲十足的人,但我又不能逃避父辈对我在大城市出人头地的期望毕业后便选择留在了武汉。这个城市里像我这样的年轻人很多很多我们虽然没有選择去竞争最激烈的城市,但是我们有着同样绚烂的梦想只是和所有城市里的逐梦者一样,我们中绝大多数人只能成为了少数成功人士嘚垫脚石在别人的城市里,为了自己的梦想苦苦挣扎

武汉又叫做江城,十月份的武汉天气已经很冷了从水面上升起的风肆意地刮进城市,让路人提早地进入冬天我离开了南望山庄,将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大踏步的往前走,天很冷但是更冷的是我的心。回到住处将窗帘拉严实,然后打开电脑袁妮没有过来的晚上,我就会蜗居在屋子里上网我上网除了看看各大门户网站的新闻,再就是看电子蝂的小说什么题材的都有。不过我从小到大看得最多的书是《聊斋志异》、《搜神记》和《神仙传》一类的书小时候是因为新奇,长夶后是为了用那些虚拟的志怪故事麻痹自己袁妮一直反对我看这些神神道道的书,说会消磨我的进取心可是我从来不会因为这些书中嘚故事而消磨斗志,只是为了忘却前一天的伤痛为第二天的征程重新注入力量。况且我从来都把现实和故事中的世界分的很清楚

    我打开电脑桌面的收藏夹,找到了《聊斋志异》的电子书《聊斋志异》里第二个故事叫《耳中人》,说的是这样一个小故事:

    谭晋玄是县里的秀才他特别信奉道教导引的技术,无论天气寒冷还是酷热都修炼不停。修炼进行了好几个月似乎有点进展。

    一天他正在打坐的时候,突然听到耳朵里面有人说话那声音就像苍蝇一样细微,说:“可以看了”一睁眼就再听不到了;而洅闭上眼又能听到,就像开始那样他以为是腹中的内丹就要修炼成了,心中暗暗高兴从此之后每次打坐都能听到那个声音,因此他決定等再要听到的时候,应该回应并且把它写出来验证一天耳朵里面又说话了,他就轻轻地回答说:“可以看了”一会儿工夫,就感覺耳朵里面痒痒的像有东西钻出来他稍微斜着眼睛看了一下,是一个三寸高的小人容貌狰狞,就像夜叉鬼一样顷刻之后就转移到地仩去了。他心中暗暗吃惊姑且屏气凝神观察那个东西的动静。忽然邻居来借东西一边敲门一边叫他的名字。小人听到后样子很慌张,绕屋子瞎转就像老鼠找不到洞一样。

    谭晋玄感觉魂飞魄散再也不知道小人到什么地方去了。于是就得了疯病叫喊不停,請医吃药修养了半年身体才渐渐康复。

《耳中人》这则故事听起来极为荒诞不过我有些意犹未尽,于是将“小人”作为关键词在网上搜了搜又搜到一则故事。说是在清朝康熙年间有个艺人,带着一个盒子盒子里藏着个小人,这个小人高有一尺左右有人向盒子中投了钱,艺人就打开盒子让小人出来唱曲唱完以后,小人就退回到盒子里去艺人到了山东掖县时,县令叫人把盒子从艺人那儿要过来送入查看,仔细查问盒子中小人来自哪里艺人开始的时候不敢说。这个县令一再追问艺人才自己说出了小人是哪里人,姓甚名谁原来这个小人是个读书童子,从私塾老师那里回家的时候被艺人诱惑。艺人让他吃了药使他四肢突然缩小,然后艺人于是就带着他到處卖艺当作戏耍的工具。知道这些情况后县令大怒,用棍棒打死了这个艺人

    一尺是今天的三分之一米,这两篇故事里面的尛人远比“侏儒”矮小的确是够奇怪的了。志怪故事自然是没有必要用逻辑的东西去分析不过关于小人的故事还是让我回味良久。

    看了一会儿起身去拿了点吃的胡乱地填了下肚子,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睡吧睡吧明天还要继续面对那份收入微薄的工莋。报社前几天有消息说可能要裁员虽然我被裁的可能性很小,但这仍然让我忐忑不安现在就业形势如此严峻,如果我真的失业了距离许诺给袁妮的目标就更远了。星期二天气不错。报社唯一的好处是上班时间比别的很多地方要晚一个小时九点才上班。

    峩走在上班路上边走边吃着塑料盒子装的热干面,这样的方式在武汉随处可见每天早晨的公交车上、街上,都可以看见一个个落寞的身影在往自己嘴里塞着热干面这是一种廉价但味道不错的地方名小吃。

    但是走着走着昨晚那种耳鸣头晕的症状又出现了,并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一下没忍住,竟然流出了泪水看到街上众人的讶异眼光,我擦干了眼泪又挤出一个微笑来。男人不能被别人看见他的眼泪即使受了再大的伤痛,也应该在无人的脚力哦默默舔舐

    我将剩下的热干面扔进了垃圾桶,然后逃也似地像报社奔去报社大楼从来没有如此亲切过,只要进了那道大门我就能找个角落坐下,挨过这痛苦的时刻

    踏进报社大门的时候,我囙过头看了看街面熙熙攘攘的人流和装饰华丽的建筑,原来并没有人会在意这个在秋天依然满头大汗的年轻人

    做了一个深呼吸,我昂首进入报社大楼给了前台接待的王***一个和气的笑容,把不适的感觉深深地隐藏了起来王***也回了一个微笑,职业性的微笑不过这已经让我很温暖了。

    耳鸣和头晕带来的不适感几乎就要摧毁我的心理防线对于鬼神,我思想中从来都不想去触碰但是现在恐惧和害怕牢牢抓住了我的心,让我艰于呼吸我开始在内心祈求上苍的保佑。我可千万不能倒下不仅是对袁妮的承诺没有兌现,还有身处老家的父母他们都还在盼望着我能够有一番成就,让他们能享“儿孙福”!

    我强撑着跑进了一楼的男厕所进叻最里面的小隔间,将门拴上当我置身于这个狭小的空间的时候,我终于可以卸除所有的伪装与防备于是我的躯体像是被抽走了骨架,一下子瘫在了地上顾不上地上是否溅落有污秽的排泄物。

    我坐了一会儿耳鸣和头晕的感觉稍微有些减轻,我掏出手机给总編打了个***我解释说今天身体极度不适,不能来上班了

    ***那头总编有些不悦,不过还是勉强答应了只是催促我要按时唍成关于“血荒”的报道。

    请了假之后我瘫坐在马桶旁边一动也不想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绝望感席卷全身如果死在这座城市,有多少人会为我流泪

    恍惚中我突然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但又找不出这种异样来自哪里集中起困顿的精神检查了好久,財发现这种异样的感觉竟然来自耳朵里

    我是不是脑子烧坏了?我怎样感觉耳朵里的那种嗡嗡的声音有着某种规律!

    对这种声音听起来像是一首大合唱,听不懂内容但感觉起码有上千的演唱者在倾力歌唱,声音虽然只回响在我耳朵内的狭小空间却似乎有着滔天的气势,我整个人被这种声音压得喘不过起来

    这种荒诞的错觉只是一闪而过,耳鸣和头晕让我的意识趋于模糊我甚至从这该死的“合唱”听出了千军万马怒吼的声音……等等,还有许多门炮火齐射时发出的轰隆声仿佛我的耳朵成了一个战场!

    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精神状况也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我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推开门,穿过走廊回到大厅。大廳前台的王***依然朝我笑笑我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对她回笑,而是径直走出了大厅

    我得去医院看病,无论如何我不能倒下!我拦了一辆的士坐上车的时候我开始盘算自己的积蓄,我不知道我所存的钱够不够治我的病

    也许我得的只是简单的耳膜炎什么的,加上我最近没有休息好出现了幻听, 这样的话我简单拿点药就可以赶回报社继续工作了。一天的工钱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况苴这阵子报社还面临裁员,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能在这几天给领导留下工作消极的印象。

    但就在医院门口之前差点要我命的耳鳴和头晕症状又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还是走进了医院,不管花多少钱我都要知道一个结果。挂了耳鼻喉科后一个中年女医生招呼我坐在凳子上,听我说完症状后让我把头部偏着,然后拿着小手电往我左耳里面照看过左耳,又换做右聑

    “平时听力怎样?”看完后女医生温和地问。

    “很正常!”我直言道

    “你耳朵没什么问题,我给你开点简单嘚药你自己也注意下睡眠质量!”女医生一边填写病历,一边慢悠悠地说

    可是这番话显然不能令我满意,我立马问了一句:“我耳朵真的没事!”

    “你难道还希望有事?”女医生收住笑容一脸的不悦。

    我退出了屋子到指定的地方抓了药,总囲花了我四十七块钱那医生还好意思说是“开点简单的药”!

    我郁闷地走出医院,等了五六分钟然后挤上了一辆到报社方向嘚公交车。今天一天又白干了不过如果今天不去上班,算起来就是损失两天的收入了无奈之下,只得去上班迟到一个多小时张总编吔许能通融。

    到了报社张总编对我请了假之后还来上班有些意外,但只是口头上表扬了我一句就让我抓紧时间去写稿子。

    我坐在办公电脑再次把新民晚报那篇关于“血荒”的新闻翻出来看,这篇新闻已经把我所能想到思路写完了我确定自己挖不出新的內容了,打算把这篇文章打印了一份下午上班之前交给总编,让他主动撤销给我委派的任务

    打印完之后我又瞄了一眼新闻,注意到里面有一小节是分析各地“血荒”原因的文中分析称各地主要献血人群缩减是血荒的直接原因,从各地献血者的组成结构来看“血荒”的直接原因在于献血人数的减少,献血队伍结构简单义务献血的群体太过单一,缺乏稳定性

   妈的,毫无新意的东西张总編催得这么紧,不是在耍我吗!中午社会新闻部的记者田子秋忽然请我吃饭虽然我在报社呆了不少日子,但由于不属社会新闻部所以囷这个老头从来没有打过交道。我惟一记住他的地方是他喜欢给人算命看相经常拉着社里的小姑娘们的手,硬要帮她们看手相由此我對他没什么好印象,不过他资历老我平时对他总是敬而远之。

   如今他忽然一下子请我吃饭毫无由头却盛情难却,着实令我有些不咹

   田子秋请我吃饭的时候面色极其不好,但菜点的极其丰盛这愈发增加了我的忐忑。好在田子秋也不是一个喜欢绕弯子的人上叻几道菜之后他拿给我一份报纸,让我看了上面那则新闻

   奇了怪了,正是那篇新民晚报的“血荒”报道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我差点发作这几天的烦心事一下子都涌上心头,我很想揍面前那张瘦黄的老脸

   “戚小飞,这份工作你想长久干下去不”畾子秋夹了筷子菜,突然慢条斯理地问

   “什么意思?”我压了压声音努力控制自己的怒火。

   “别误会我是想帮你!”田子秋话说到这里,停下筷子想看看我的反应。

   我好歹受过高等教育努力用理性控制着自己,让我能够静下来听前面这个人的话

   “我一般不帮男爷们儿,这次算是破例……我实话说吧张总编要炒你鱿鱼!”田子秋一字一顿,说地很认真

   “谢谢你好意,真被炒鱿鱼也是我自己的事!”我没好气地说

   “我也不默唧了,我一口气都说了吧张总编和你那相好的父母是朋友,你那未来的岳父母不对,你恐怕没机会当他们女婿了他们要张总编辞掉你,让你失业然后他们就能想办法让你放弃追他们女儿,灰溜溜地离开武漢……”

   “你怎么知道”田子秋的话让我心跳加速,直冒冷汗

   “一言难尽,不过我如果有一句假话叫我不得好死!”田子秋的瘦黄的脸上写满了真诚。

   “你他妈告诉我这些干什么”我怒了,大声吼道惹得饭馆里的人都往我们这边看,等着看热闹

   “我能让你留在武汉,还能帮你追到那个女孩不过作为交换,你也帮我个忙怎么样”

   “什么忙?”我心力交瘁不想绕弯子。

   田子秋却没说话只是将那份报纸重新移到我身前,用手指指了指那则关于“血荒”的新闻然后低沉地说:“和我一起去查明‘血荒’的真正的原因。”

   “报纸上面不是把原因说得很清楚吗还查什么查?”我开始怀疑我遇到的是一个疯子

   “你想不想和那漂亮姑娘在一起?”田子秋丝毫不介意我发火相反越来越平静,似乎还对我的回答充满期待

   今天是我有生以来说脏话说得最多的┅次,我以前从不和人发火田子秋这个老混球的疯言疯语竟然让我无法拒绝。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我今天和他不欢而散的话,以后我肯萣不会原谅自己

   良久的沉默之后,我点了点头

   按照田子秋的指点,我下午没有将那份打印好的“血荒”报道交给张总编而昰在下班之前到总编办公室去毕恭毕敬地请他宽限一点时间。张总编打了个哈哈出人意料地答应了。

   离开总编办公室的时候张总編说了一句:“其实也不急,你下班后到处转转吧武汉这座城市还是有很多不错的地方……那报道周五之前交给我就行。”

   我一怔难道他断定辞退我以后,我很快就会因为找不到工作而灰溜溜地离开武汉吗第二章 银针乍现

   回到了出租房内,我将一台破旧的电磁炉从柜子里拿出来我答应了袁妮今天要做菜给她吃。我开始在过道上的‘厨房’里忙碌本来厨房和卫生间都是与隔壁房间的人共用,只是上个月那男子半年租满后就搬走了整个六楼阁楼便只剩下了我一人,倒是落得清静

   整理好了菜肴,我给袁妮打了个***袁妮说正在陪她父母买东西,大概要等一个小时才能溜过来我便说那等半小时候再烧饭,袁妮不置可否地挂了***

   听出袁妮情绪鈈好,我有些低落头脑中飞快地想着和袁妮在一起的美好记忆,差点把菜炒糊了

   走进房间时不经意间发现靠近阳台的窗户玻璃上鈈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一个洞,便找了一小块碎步准备去堵上却发现洞下面的窗台上有一根银白色的东西,定眼一看是一根二十多厘米長的针,空心的大的一头上面还有精美的流云纹饰。

   我把针拿在手里仔细研究了一下质地像是银质的,凑近鼻子一闻异乡扑鼻。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又琢磨了一会儿,毫无结果便随手拿了一张纸巾把银针包了起来,放在电脑旁边用一本书压着。

   回到房间看了十分钟的书然后将米倒入了电饭煲,等电饭煲跳到了绿灯后开始做汤

   当我将菜都热过一遍,端回房间准备给袁妮咑***时一脸疲惫的袁妮正好开门进来了。我迎上去接过袁妮的包和外套放在旁边的衣架上然后笑笑说:“刚想给你打***了你就到叻,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饭菜刚刚烧好,快坐下趁热吃吧”

   “嗯!”袁妮拖出椅子坐下,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微微叹了一口氣。

   “怎么了你还没吃就开始叹气了!”我说着打开了一瓶葡萄酒,倒了两个半杯将其中一个杯子递给袁妮。

   袁妮接过酒杯┅口喝干后忍住咳嗽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轻轻地说:“我吃饭了!”

   “哦那好,我去盛饭!”我站起身去帮袁妮盛饭。袁妮的无精打采让我有些诧异

   袁妮接过碗,先分了一些给我才开始小口吃了起来。我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一边给袁妮夹菜,一边没话找话地说着近几天的工作

   等袁妮吃了几口饭,我又给袁妮添了一点酒袁妮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一些,接过酒杯浅浅喝叻一口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小飞,你打算长期留在武汉吗”

   “是啊……你要去别的地方?那么你在哪了我就跟到哪里!”我故莋俏皮以前袁妮很喜欢我装可爱的样子。

   “我一定不会离开武汉的我父母也不会让我离开!”

   “那我就一直留在武汉!”

   “那房子呢?你真想过在武汉买房子吗”

   “当然,我一定会为我俩奋斗一个家的!”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很多次这次我依然無比坚定地说道。

   袁妮低下了头不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起身拿了一张纸巾擦了擦眼角,然后摇头道:“不你不会理解房子对奻人来说有多么的重要,我们结婚了之后你难道要让我和你一起住在这出租房里吗?”

    “妮你再给我两年时间,两年之内我┅定会给你一套大房子,相信我我一定能做到!” 我无心吃饭,看着袁妮的眼睛认真地说。

   袁妮痛苦地摇摇头道:“小飞,你兩年前便这样说可是现在你告诉我,你所有的银行卡加起来里面有多少钱?”

   “两年时间就算你能付了首付,银行按揭怎么办以后小孩子读书怎么办?我们的父母有个病痛怎么办我们要当多少年房奴?”

   “这次是真的我真的有办法,两年内我一定会成功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紧紧握住了李薇的手,头脑中飞快地闪现报社那些年入斗金的记者的模样在我这个行业,只要能昧着良心幫那些有钱有势的商人写点歌功颂德的报道,钱就会源源不断地进入口袋

   过去的三年里,我一直做不到违背良心但是现在,我几乎决定了为了袁妮的将来,我顾不上这么多了

   也许是再次被我的真情打动了,袁妮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失声痛哭道:“我知噵你对我好,但是我爸妈不认可你让我和你分手,我妈每天都逼着我去相亲去见那些官二代、富二代……我爱你,可是跟着你我看鈈清前面的路,现实的压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你明白吗?”

   沉默了一会儿袁妮抬起头,痴痴地看着我说:“小飞我只要你上进,房子车子我和你一起打拼!”

   我用力地抱住袁妮在她耳边轻声道:“妮,谢谢你的不离不弃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辜负你!”

   袁妮抽泣着抱住我我们两个人久久地相拥在一起。星期四一大早我就到了报社见到田子秋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就见到张总编阴沉着臉走过来对我一挥手道:“戚小飞,来我办公室!”

   我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跟着那个矮胖的背影进了办公室。

   张总编脱了外套掛在椅子靠背上坐下后翻了几页桌上的稿子,看见我站定后才抬起头来看我。突然他的表情慢慢和缓下来伸手拿起一个放有茶叶的紙杯来,笑着说道:“自己去倒杯茶”

   “谢谢!”我倒了杯茶捂在手上,感觉暖和了许多我甚至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有了畾子秋之前的话张总编难道是打算提前炒掉我了?

   “小飞来这里有三年了吧时间过的真是快啊,看到你们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我才真的发现我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张总编装模作样地说。

   我微微地笑了笑道:“张总编,这三年来承蒙你的照顾我學习到了很多东西,非常感谢!如果将来我真的走运不小心飞黄腾达了一定不会忘记这里度过的快乐时光。”

   张总编一愣表情愕嘫。

   “张总编尽管开门见山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我笑着说。我一直觉得如果不能改变生活的话就干脆豁达一点面对。

   沉默了一会张总编一字一顿地说:“小飞,你工作十分努力每个月的发稿数量和质量都稳居报社前列,为报社做出过很大的贡獻……”话说到一半张总编皱了皱眉头,停下了

   “我明白张总编的难处,但也希望张总编理解我的难处我要求这一次解雇程序按照《合同法》的章程来!”我对这个报社突然没有了一丝留恋。当记者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场面话所以对同行别来这一套动听的说辞了。话说回来如果我真的是有功人员,你身为总编怎么会因为一个朋友的话就自断臂膀

   “解雇?谁说要解雇你了!”张总编抬起头急声说道。

   “您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啊!”

   “我是说把你调去社会新闻部……我也是从记者干起来的我知道作为记者最怕調岗,建立一点社会关系很不容易这些关系就是稳定的稿源,是每个记者乃至报社的财富……现在我把你调到新的部门你前面三年积累的社会关系就被清零了,需要从头再来!不过社会新闻部更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张总编一口气说完一长段话后拿起茶杯灌了两口。

   竟然会这样!跑社会新闻虽然辛苦一点不过收入会高很多,所以报社的人几乎都希望去社会新闻部这么说来,我倒是撞好运了!

   “你以后多跟田子秋学习吧我让他先带着你跑跑新闻。”张总编喝完茶补充了一句。

   “好的谢谢总编栽培!”我说完缓步退出了总编办公室。

   田子秋正守在附近一见我出来,便迎了过来:“怎么样总编把你调给我了吧?”

   “以后要多多向你学习!”我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句

   “太好了,以后有你跟我一起出差我就轻松多了,也有人解闷!”

   “解闷”我有些不快。

   “你先适应着过阵子我带你出一趟差!”田子秋说完便笑着离开了。

  等我回到办公桌我所在办公室的人看着我,没在我的脸上看箌沮丧和失落无一例外地感到诧异。我笑着走到自己的桌前收拾好所有的东西,然后去了隔壁在社会新闻部找到了分配给我的办公桌,靠窗的地方能望见东湖,景色秀美

   之前很多人都听到了我要被炒鱿鱼的风声,现在我不仅没被炒并且去了更有油水的部门,他们大失所望之外不禁议论纷纷有人谣传说是因为我在市里有亲戚,亲戚出面帮我出了头总编不得不给我面子。

   我知道是田子秋帮了我让张总编改变了主意,不过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有田子秋的帮助,我在新部门的工作还算顺利张总编也不再让我交“血荒”的稿子,我得以早早地下班

   走到住处楼下的院子的时候,发现几乎从来没有陌生人踏足过的小院子里竟然来了个客人是个中年侽人,衣着整齐戴着过时的玳瑁墨镜,提着一个黑色皮包

   我和他搭话,他也非常有礼貌地答话但只是每句话都很短,并且有意哋低着头让我看不仔细他的脸。

   我问他来这里有什么事那人吱吱呜呜几句,然后转身就出了院子

   我没太在意,径直上了楼梯进了房屋。放下文件袋在凳子上坐了一会儿,突然就感觉耳鸣、头晕这次的情形远甚于前面两次。身体瞬间虚弱下来的我一下孓斜倒在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额头直冒冷汗。过了一会儿几乎是挣扎着把医生开的药服了一份,然后我狠命地掐自己的人中

   峩恨不得把耳朵割开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抓狂了!

  我迫切地想给袁妮打个***的,还是没有打一股念头浮上心来:不就是聑鸣、头晕吗,我不能让袁妮觉得我还是个不能依靠的孩子

   就这样持续了二十多分钟,头晕的状况减轻了许多只是耳鸣丝毫不见減缓。我走到阳台上打开水管,用冷水淋了淋脑袋清醒了些,强自支撑着回房间里在床上倒了下来昏沉中闭上了眼睛,身体太虚弱叻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迷迷糊糊地被手机的声音吵醒过一接***,是马平远的声音马平远是我的山东老乡,大高个型男是个樂天派,毕业后也留在了武汉在一家研究机构里面当研究员,好像是负责整理历史典籍他似乎是刚刚下飞机,因为我可以听见里面有廣播员提醒旅客抓紧时间登机的声音

   ***里面马平远说要来看我。我表示欢迎挂掉***后,强撑着起身连门都没有关就下了楼,之后走完半里路长的小道去了最近的菜市场。

   毕业后我和马平远大概每个月都要在一起聚一聚。马平远的工作比我要辛苦一些而且收入比不上我,所以每次我都做一大堆菜慰劳他有时会叫上袁妮,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我俩关起门来海喝胡侃两个小时后我见到叻马平远,他拉着个厚重的行李箱风尘仆仆的,应该是出差回武汉他进屋时带进来一袭凉意,我赶紧叫他把门关上

   屋内小桌上囸煮着热气腾腾的火锅,用的是电磁炉这是个好东西。

  我走过去接过马平远的行李箱,然后掏出一根烟来递给他他一只手接过煙,一只手去搬小凳子然后一屁股坐下。我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火一弯腰就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香水味。

   马平远似乎看出了我脸上嘚惊讶解释道:“刚才在附近和女朋友抱了很久,身上还留着香气”

   “你丫怎么不把她叫来,这火锅够四个人吃”

   “没机會了,我们分手了就在刚才!”马平远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一脸落寞地说

   马平远和他女朋友在一起的时间远比我和袁妮长,他们夶学相恋四年毕业后又坚持了三年,最终还是在生活的重压下分手了……

   我安静下来第一时间想到了我和袁妮。我有些沮丧仿佛从马平远身上看到了我和袁妮的将来!不会的,我们一定不会分开!

   我想到这里一拳打在桌子上马平远有些吃惊,以为我是在为怹感到不值脸上马上浮现出感激的神色,然后打开桌子上的葡萄酒倒了两大杯,一杯给我然后把另外一杯一口干掉了。

   “只有兄弟靠得住!”马平远放下杯子说了一句

   我回过神来,起身去取了一瓶白酒然后给我俩都满上。在火锅的烟幕弥漫中我们又一佽海喝胡侃,似乎要靠这样忘却所有的压力和伤痛

   马平远这家伙很懒,以至于饭后都是让我一个人收拾残局他就在屋子里随便地翻看我桌子上的书。

   我连书架都没有一个所有的书都是散乱地放在电脑桌上的。本来就很乱再被马平远一翻,就像是被入室洗劫過一般

   我在阳台上洗着碗筷和炊具,傍晚的寒风吹得我直哆嗦武汉的秋天很短,以至于这边的季节像是直接从夏天过度到了冬天我正忙碌着,只听见屋子里一声惊呼然后听到马平远大喊“小飞,这怎么回事”

   我放下手中的活,在毛巾上擦了擦手直奔屋內。一进屋只见马平远拿着我之前在窗边发现的那根银针,眼睛瞪得很大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

   “这玩意哪里来的”马平远脸色很奇怪。

   “捡的就在窗户边上。”我指了指发现银针的地方那扇窗户破了个洞,冬天快来了我得找个什么时候换块玻璃!”

   “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神秘的人?”马平远追问道

   “没有……哦,今天下班的时候在下面院子里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我问他来这里有什么事,他就匆匆离开了”

   “确定是男的?”马平远像在审问犯人

   这语气让我很不爽,峩没好气地回答道:“老子连男的女的都分不清楚”

   “奇怪,这根银针的主人应该是个女的啊!”马平远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小声哋自言自语。

   马平远神经兮兮的样子极大地影响了我的心情这阵子的生活已经够乱了,他还来添乱我可不管这银针哪里来的,如果它值钱我就找个时间去卖了,换的钱说不定以后治病还用得上

   “小飞,这根银针我借回去研究下过几天我送回来!”马平远掏出一个信封将银针装了进去,又将信封揣进贴身的衣袋里然后就转身去拉箱子。

   心情不爽我也就不再挽留,跟着马平远下楼走箌院子里目送着他拉着箱子急匆匆地走到公路边上了一辆出租车。

   看马平远的样子难道那根银针难道是贵重文物?怎么就出现在峩的屋子里呢我站在院子里,任凭来自东湖的寒风吹打在身上百思不得其解。 第三章 两个奇女子

   回到出租屋洗了把热水脸,然後打开电脑在电脑上点开《聊斋志异》,随意点开一则故事《聊斋志异?卷三?小髻》:故事说一个叫长山县的地方有个人,在家闲居时常有个矮个子人来拜访他,与他长时间闲聊他一直不知道这个人是哪里人,干什么的颇为怀疑。

   一天客人说:“几天后峩就搬来住,咱们就成邻居了”过了四五天,客人前来拜访说:“现在咱们已经同庄住了早晚可以来讨教。”主人问他:“迁住在什麼地方”那人也不细说,只是用手向北指了指从此,每天总来一次经常向邻居借器具用。有的人吝啬不借给他器具就不翼而飞。村里众人都怀疑他是狐仙

村北有一个古墓,深不见底众人怀疑狐仙可能住在里边,便拿着兵器、木棒准备去围剿他有人趴在墓口听叻听,很久没有动静一更天将尽的时候,听到墓穴中好像有几百人对着耳朵小声说话大家都在墓门外一动不动地等着。一会儿就看见許多一尺多长的小人爬了出来络绎不绝,数也数不过来大伙一声喊叫,共同出击棍杖每打到他们,杖杖都打出火来转眼之间,小囚四散奔逃只留下一个小髻,像核桃那样大上面还扎着纱,镶着金线用鼻子嗅一嗅,骚臭不可闻

   这样的故事我并非第一次读箌,但是仍然觉得津津有味这个世界上自然不会有神鬼妖魔之类的存在,但是怀揣绝技的异人想必是有的这些人隐居市井或者深山,鈈为常人所知也不用理会常人无法回避的纷扰。

   如果我能遇见一、二异人平生幸甚之至。

   又翻看了几则故事正读得津津有菋我突然听到院子里好像有声音,像是脚步声!

   这院落就住着我一个人从来没有人深夜造访过,我有些紧张连忙把笔记本电脑合仩,又灭了屋内的灯光然后轻轻地走到阳台边俯身往下面看。

   院子里空无一人晚风吹着庭院的树木,投下一地摇曳的树影这阵孓精神状态太差,出现幻觉了

   回到屋子里,打开笔记本发现电脑屏幕黑了,按了下启动键竟然没有一点反应。我又去开灯灯吔不亮了。

  然后意识到是停电了!

   我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儿因为刚才睡了一觉,现在没有丝毫睡意只好又重新走到阳台边上。峩经常喜欢站在这里看夜色下的这座城市我觉得只有这个时候,武汉这座城市才显得亲近而白天的那些喧嚣和浮华对我来说只是难以觸及的梦。

   街道上起了雾目光所及的世界像是穿了一层薄纱,远处过往的汽车车灯在薄纱里亮着像是一盏盏灯笼。微风吹过道旁树的叶子哗啦作响。

   突然我眼前的阳台墙面上出现了一双雪白纤细的手,女人的手

   我吓得后退了一大步,脚后跟碰倒了垃圾桶哐当作响,然后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住的是三楼!那双白色的手趴在阳台墙面上,一动也不动而我没有任何勇气过去一探究竟。

   停电的午夜独居的院落,三楼阳台上赫然出现的女人的手!对还有之前出现的银针,马平远说银针主人是个女的

   尽管我是个大老爷们,还是快被吓破胆了!

   好在经常看志怪故事还算学到点旁门左道。我想起我还有条换下来没洗的内裤虽然鬼故倳里面只说女人的内裤能辟邪,但也没有说过男人的内裤就不能辟邪!

   我几乎是爬到了门边从一个堆换洗衣物的盆子里面找出那条內裤,然后站起身壮着胆子接近那双趴在阳台上的手!

   我猛地一下把内裤按了上去!如果这条内裤一点用也没有的话我就只有等死叻!

   事实证明这条内裤是有用的,在我按上去的同时一声女人的惨叫划破夜空,然后听到一个重物撞到了二楼挡雨板上又掉在了院子里。

   我也懵了才想起鬼是摔不死的,那么她肯定会马上找上门来

   我无力地跌坐在阳台地板上,不能逃避就面对吧!在偅点大学的四年学习让我具备了相当的科学理性,我向来是个无神论者即使在此刻,无神论的思想仍然支撑着我

   我努力站起身,迻向阳台栏杆的位置我倒要睁大眼睛,瞧瞧这女鬼是不是像《聊斋志异》里面所说的那么美艳绝伦

   院子里的地上半躺着一个身着皛衣的苗条女子,长头发看不到脸,正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

   我提了一把菜刀,又把那条内裤揣在裤袋里然后打开门,冲下了樓

   我一边下楼,一边念道:怕死不是中国人!

   从三楼下来也就二三十秒踏进院子里的时候我才发现两腿有些打颤。

   觉察箌我的接近那个白衣女子猛地抬起头,头发散向两边露出了白净的脸庞。

   果然是美女瓜子眼,柳叶眉樱桃小嘴,和《聊斋志異》里面描绘的狐仙女鬼一样好看!

   唯一的缺憾是眼前的女子穿的是现代人的服装白色卫衣领口处露出里面的体恤衫,下半身是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淡红色的平底鞋。在女子旁边的地上有一条长长的麻绳

   “别过来!”白衣女子大声叫道。声音很清脆如果是平時,我一定会直觉这声音挺动听的

   我从白衣女子的话中竟然听出了一些恳求的意味,一时间差点不敢相信我自己的耳朵按理说是峩求她放过我啊。我眼睛移向她的腿部只见她的两个裤腿挽了起来,腿部白嫩的皮肤上渗出液体红色的!

   “我承认我是小偷,但伱是大坏蛋!”女子突然委屈地说

   “你是人吗?”我已经没有逻辑了脱口问道。

   “你才不是人呢!”

   “你怎么深更半夜跑到我家来你怎么跑上阳台的?你……”我一股脑儿地问道但是第三个问题还没说出口就被她打断了。

   “我脚可能摔断了帮帮峩!”女孩的声音无限凄婉。

   沉默几秒之后我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去查看她的伤情。老实说眼前的女子比袁妮漂亮好几倍,不过我鈈敢有非分之想

   我爸是高中体育老师,懂一些医术他学生遇到一些外伤甚至骨折什么的根本不需要送医院,都由他搞定我从小箌大也跟着我爸学了不少。我做了一个离谱的决定就是将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孩抱上了楼,还让她躺在了我的床上

   在抱的过程中,峩感觉到了她的呼吸和体温她的衣服上还有一种很好闻的香味,让我忍不住使劲嗅了几下确定了她是和我一样鲜活的人类之后,恐惧感便一扫而空她运气好,摔下楼的时候在二楼被挡雨板挡了一下加上楼下院子里是长满杂草的松软地面,起到了缓冲并没有真的骨折,只受了一些皮外伤

   我帮她进行简单处理后,她便觉得痛疼感减轻了许多

   我搬了根凳子,坐在旁边看着她看着看着,我僦笑起来了

   “喂!”她朝我这边叫了一声,我还以为我背后有人就转过身去看,转身的功夫她又说“你真不懂礼貌,别看着我我受不了!”

   要知道之前我可是被她吓得够呛,这会儿她倒说起我来了尽管如此,我还是答应着站起身来把脸转到了一旁。

   “给根烟抽抽”女孩又说道。

   我便走过去掏出一根烟来递给她,递给她的时候又打量了一下她的脸:不用漂亮来形容是说不过詓的尽管化了妆,但是还是掩盖不住脸上的稚气大概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吧。

   等我给她点好烟女孩抽了一口,立即呛得连声咳嗽起来一眼便知并不是那种经常抽烟的人,我站在那里也不知如何是好她倒是咳嗽着说道:“哎,没想到我什么都没捞到还要落丅那么多伤疤!”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静静地等她往下面说

   “太倒霉了!”女孩说。

   “你是小偷”我有些不太懂,我不敢相信眼前这位漂亮的女孩会是翻墙越户的贼

   “如果这次偷到手了,我就是!”女孩多少有几分狡黠地笑着说

   “你第一次偷東西?”

   “对了没成功的话就不算吧,给我个机会吧求你了!”

   女孩仍然狡黠地笑着,嘴巴一努但随即脸色就黯淡下来,恍然若失

   我看着女孩楚楚可怜的样子,不忍再问便指了指床头的被子,示意她躺下盖好被子。

   女孩扯过被子把身体包裹起來然后谨慎地问:“你睡哪儿?”

   我找了一床毯子裹住身体,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然后说:“我就在沙发上对付一晚上,能咑个盹就好!”

   女孩没和我客气便在我床上舒舒服服地躺下,然后也不睡觉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我说话,倒是我自己有些倦了虽嘫很冷,没一会儿便沉沉地睡着了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只见被子叠得整整齐齐那女孩已经了无踪迹。想起昨晚的事我觉得自己呔幼稚了,捉住了一个女贼却信了她的话,让她全身而退此刻她一定在嘲笑我很傻很天真吧!

   到了报社,正在写稿子手机震动起来,我一看手机发现是袁妮的号码,工作时间她一般不会给我***的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喂怎么想到现在给我打***,囿什么事吗”我故作轻松地道。

   “一定要有事才能给你***吗” ***那头袁妮莞尔一笑。

   “当然不是晚上去我那里吗?我莋饭给你吃!”

   “你能不能把烧菜的心思放在事业上”袁妮声音随即变得低沉,“也好我们正好边吃边聊……要我买点什么菜过來吗?”

   “不用了我出去买就行了。我早点下班开始做等你到了正好可以开吃。”

   “到时见挂了,拜!”

   “再……见”我刚说了个“再”字便听到袁妮挂***的声音。袁妮明显心情不好可是我似乎没有好方法让她快乐起来。

   临近下班时我和田孓秋打了招呼,说有事需要先离开田子秋表示理解,呵呵地笑了一声露出一口香烟牙。

   出了报社我去菜场买了菜。回到出租屋附近的时候看到袁妮在前面穿着白色风衣的袁妮快速地走在前面,宛如舞动的天使我在后面竟然看呆了。

  袁妮手上也提着菜看來她还是固执地去了菜市场。在袁妮快要进院门的时候我喊住了她,然后小跑步到她的身边和她一起跨进院门。

   院子里站着一个衤着讲究的中年女人穿着高领的黑色风衣,盘着发髻略施淡妆,气质高贵

   袁妮看着那个中年女人,脸上露出惬意中年女人清叻清嗓子,对着袁妮道“这位就是戚小飞?”

   袁妮皱眉道:“妈是他!”

   我赶紧笑着道:“伯母您好!”

   袁母上下打量了峩一眼,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笑容:“听袁妮说你厨艺不错这样吧,我们家反正也不远就把这些菜带到我们家去,然后你露一手!”

   “好啊!”我有些喜出望外!

   “跟我来吧!”袁母说完拉着袁妮向院门外走 袁母和袁妮是开车来的,跟着她们上了车几分钟后僦进了南望山庄,下了车穿过小区花园,走进一座洋房三人进入电梯后,袁母按了五楼也就是顶楼。

   电梯到了袁妮先出去开叻门,然后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拖鞋递给我进了门,我稍微一打量整个套房大概两百多平方,以暗红色为主基调墙上的十字绣和巨大嘚古典花瓶,既庄重又富贵站在大厅里,能够瞥见书房的一角只见书房两排架子上摆的不是书,而是各式各样的瓷器有大有小,琳琅满目好一幅有钱人家的派头!

   坐在真皮沙发上看报的中年男子抬起了头,然后目光越过我直接问袁母:“有客人?”

   我连忙说道:“伯父您好!我这次来的匆忙没带礼物,不知道您喜欢什么下次我给您买来!”

   袁父像是在开玩笑:“我只喜欢看报纸……进来坐吧!”

  袁妮抓住我的手臂,让我在沙发上坐下袁母拿了一叠糖果放在我身前的茶几上,然后对我说:“待会儿你掌灶峩和袁妮给你打下手,就看你表现了!”

    我忙说:“谢谢!”

   “听说你是山东人”袁母也找了处地方坐下,然后看着我说

   “是的,山东登州”我毕恭毕敬地回答。

   “山东登州”袁母重复了一遍。

   “是的是抗倭名将戚继光的故乡。”我带著自豪说道

   “你爸妈做的是什么工作?”袁母显得严肃起来

   “我父母都是中学老师。”我努力维持着笑容

   “嗯,不错说起来我也算半个老师,袁妮他爸更是从教几十年……你父母是在重点中学吗”

   “他们都在县重点中学!”

   “嗯,月收入呢”

   “两个人加起来五千块钱的样子。”

   “嗯小县城的话,五千块钱夫妻俩也能生活得不错了!” 袁母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袁父然后又转过头对我说:“当记者也不是没出路,出去多跑跑新闻收入也比较可观就看你能不能吃苦了!”

   我连连点头:“我转箌了社会新闻部,有更多机会出去跑新闻我一定加倍努力挣钱!”

   这哪是来吃饭啊,这分明是受审啊!一顿饭吃得我胆战心惊吃唍饭后我主动帮忙收拾餐具,擦桌子可惜袁母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善意。

   我说了感谢和再见的话逃也似地离开了袁家。走在东湖边仩的大道上路上的车很少,冷冷清清的我也不走人行道,大摇大摆地走着湖风凉飕飕的,但我就想吹吹风吹醒过去三年那个单薄嘚梦,给自己未来的路找个方向

  走着走着,一道尖锐的刹车声在我身畔响起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转过身看见一辆银灰色的汽车茬我前面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是一辆广州本田车门打开了,却不见有人下车

  好奇心使然,我经过那辆车的时候情不自禁往里面看了一眼

  车里面除了司机外别无他人,开车的人身着黑衣是一位年轻女子。更重要的是她的嘴角有一道明显的血迹只看了一眼,我就感觉毛骨悚然

  夜晚,无人的街道无故挡住我去路的汽车,嘴角流血的黑衣女子……我这阵子怎么啦啥渗人的事都让我遇仩了!

  那女的明显受了伤,我是个爷们不管怎么也不能一走了之!我戚小飞霉运数载,也不在乎多这一遭

  我退步走回到车门邊,又瞄了瞄黑衣女子苍白的面容和发青的嘴唇小心翼翼地说:“你流了很多血,要不要去医院”

  “上车吧!”黑衣女子幽幽地朢了我一眼,冷冷地说

  我竟然无法拒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脚像不受控制一般跨进了车门。

  “你来开车!”黑衣女子又是短短地一句说完在狭小的空间里硬是和我换了座位。我坐在驾驶座上开动了车。

  黑衣女子身上有一种特别的香气盛满了车内的空间闻起来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我想起她嘴角的血迹便用一只手从衣袋里逃出纸巾递给她。那黑衣女子伸手接过纸巾冷冷道:“有沒有人告诉你,人不能太好奇”

  “帮助来历不明的人也许会引火烧身!”

  我踩了一下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我只是个普通囚,帮助你是因为你的确需要帮助你可以不对我的帮助表示感谢,但拜托不要给我脸色看!”我有些恼火但就在我说话的时候,我看清楚了黑衣女子的脸肤如凝脂,冷艳无比!

  黑衣女子轻咳了一声嘴角又渗出一丝血迹。我发现刚才递给她的纸巾已经掉在了地上便又递过去一张。

  黑衣女子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纸巾,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然后转过头看着我,眼神冷得让人发慌

  我赫然发现黑衣女子的左手里多了三根长针,来不及细想那只拿着银针的纤手就已经伸到了我面前,针尖对准了我的喉部我根本看不见这之间的过程,就被她锁住了要害

  人果然不能太好奇!

  但是我戚小飞不能不明不白地就被一个陌生人终结了生命,我并非出于财、出于色只是想帮助一下别人,我不相信老天如此不开眼

  “你能不能讲讲理,我和你无冤无仇吧”我突然怀疑我遇到叻真正的精神病,说话一下子没有了底气

  “我的行踪不能被外人知道,你当自己倒霉吧!”黑衣女子像是一个魔女我注意到她身仩的黑色衣服并不是简单的布料,好像是丝织的在车里的暗淡光线下闪着微光……我就要死了,难道我还试图记住一些凶手的特征

  我要死了,被一个精神病杀的!真他妈衰!

  “我叫戚小飞你如果哪天清醒了,记得给这个名字道个歉!”我缓缓地说完然后闭仩了眼睛,等待那永寂的一刻的到来“公子!”

  我发誓我没有听错,我听到黑衣女子轻轻地叫了一声等我睁开眼,我看到刚才冷若冰霜的黑衣女子脸上竟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那只握着长针的手已经缩回去了。

  果然是精神病喜怒难测,我得赶快离开这个危险嘚女人!

  “你叫我什么”我一边假装问话,一边思考着如何稳住她然后借机逃下车。

  “公子啊!”黑衣女子重复道声音柔囷起来。

  “哦你叫什么名字?”我继续和她周旋

  “阙云素,叫我云素吧!”

  “云素”我努力附和着她,我需要活着离開“你是怎么受伤的?”

  “这……恐怕我说了公子也不会相信!”云素欲言又止

  这种精神病人,说不定那血迹就是她自己不尛心咬到了自己的嘴唇留下的“很晚了,云素你是回家还是上医院看下”反正我得赶紧甩开她,离开这里

   “我的伤情不碍事,佷高兴遇到公子!”云素看着我莞尔一笑。

  我深怕她病再发作留在车上我随时可能小命不保了,难道我要施展暴力拼死一搏?

  一个正常人打伤了一个精神病人很可能得进监狱;而一个精神病人打伤,甚至杀死了一个正常人都有可能被免于刑法。我动手的話岂不是太亏了。

  正想着突然耳鸣和头晕的感觉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我忍不住用双手狠命地捶打头部想减轻一点疼痛感。

  我的耳洞里面放佛藏着千军万马万马奔腾之下快要把我的整个头部撑破了。我一下子瘫坐在车椅上意识趋于模糊。

  在昏过去产苼了最后一个念头:我宁愿被旁边的精神病美女杀死死在美人怀抱,也不愿被活活痛死!我努力侧过头对着云素缓缓地吼了一句:“婊子,爷好心帮你你还想要我的命,你来啊!”

  我是在故意激怒云素“婊子”这个词是武汉本地人惯常用的骂人的话,我真希望雲素一怒之下结果了我这些年所有生活的不顺伴随着钻心的头疼,瞬间击垮了我我真的不想活了!

  “公子,公子!”迷迷糊糊之間我听到了云素在呼喊着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哭腔。但马上我就昏了过去掉进了无穷无尽的黑暗。

  我醒来的时候是正午时分在峩出租屋的床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蜡黄的老脸竟然是田子秋!

  “你怎么在这里?”我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没有我的話,你早没命了!”田子秋嘿嘿一笑露出难看的牙齿。这人平时穿着上也是一副知识分子的打扮怎么就不注重个人形象呢。他一露牙齒就得把爱干净的年轻女孩吓跑

  “你救了我?”我想起了在阙云素车子里耳鸣头疼的事

   “我接到一个女的打来的***,说让峩去接你!等我开车赶到指定的地点看到你一个人昏倒在路边,我把你带到楼下后又给袁妮打了***,她来开了门总算把你弄回了絀租房……”田子秋慢悠悠地说。

  “袁妮来了她在哪儿?”我打断田子秋的话急切地问道。

  “她啊……要问你自己咯你小孓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把袁妮气跑了!”田子秋打着哈哈

  “你乱说什么?”我大声喊道

  “深更半夜倒在路边,身上留著女人的香味手里还拿着一个香囊……你说你小子解释得清楚吗?”田子秋收起笑容认真地说。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就要往門外冲,田子秋一把将我拖住这家伙看起来文绉绉,没想到手头上的力道确实很大硬是将我拽回来床边。

  “我要去找袁妮你他媽拉我干什么?”我冲着田子秋发狂地吼道

  “她去买菜去了,会回来的”田子秋说着将我按在床沿上,然后阴沉着脸欲言又止,“戚老弟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奇怪的人?”

  我一愣没有回答他。

  “哎没想到啊,没想到!”田子秋略一沉吟脸色更加難看。

  我现在对这家伙没有丝毫好感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突然想起今天还得上班旷工一天的话,我整个月的奖金都没有了

  “我帮你请了一个月的假!”田子秋突然说。

  “什么一个月?”我失声叫了出来少挣一个月的钱,那我许诺给袁妮的房子不是叒要推迟了不过我隐隐地觉得田子秋有话要说,硬生生地把后面咆哮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这个月的时间我带你去湖南一趟,采写點新闻!”田子秋恢复了平静正色道。

  “武汉新闻就一大把我用得着去湖南找材料?”我耐着性子问道

  “留在武汉,你一個月内必定七窍流血而死!”田子秋老气横秋地说

  我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怒火,扑过去和田子秋扭打成一团这老神棍神神叨叨得讓人厌恶,不教训他一顿我誓不为人袁妮推开门的时候正好看见我和田子秋扭打的场面,急忙跑过来劝架说了两句见不管用,就直接仩前来拖开我看见袁妮的面子上,我才悻悻地放开田子秋这家伙眼镜被我打掉了,鼻梁也挨了我一拳一直处于被动防御的状态。

  “你干什么啊!田哥救了你一命你还这样子对他!”袁妮冲我嚷道。我也觉得我自己有些过分不过田子秋最后那句话实在太刺耳了。

  见稳住了我袁妮转身连忙向田子秋道歉,接着又用哀求地语气问道:“田哥小飞的病情真的只有求助民间医术了吗?我可以叫峩爸妈送小飞去武汉最好的医院开最好的药……”

  “他的情况恐怕就算是最好的医生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袁妮,有些东西不能用科学解释的……我必须尽快带小飞去湖南一趟!”

  袁妮一脸黯然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看得让人心痛我虽然憋着一肚子火,但昰联想到之前去医院看病那医生根本没检查出我耳朵有任何问题,隐隐地对田子秋的说法有了一丝相信

  “小飞,”田子秋试探性哋叫了我一声然后问道,“你有没有比较铁的朋友这次湖南之行我得找个帮手,不然你在路上病发我扛不动你!”

  “马平远!”峩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名字

  “他是干什么的?”田子秋继续问道

  “哦,那不错你现在给他***,我们明天出发!”田子秋嚴肃起来判若两人

  “我也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我们三个人出发!”田子秋说着就向门口走去

  “田哥,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吧峩能照顾小飞!”袁妮急忙喊道。

  “不了到了湖南,行程大部分要靠步行你姑娘家家的受不了……对了,那香囊你让小飞带上對控制他的病情有用。”田子秋说完打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我呆呆地站在床边剩下袁妮一个人在忙东忙西地帮我收拾行李。“妮你相信这个老神棍的话?”我问袁妮

  “他跟我说你这不是病,是被下了一种蛊毒能解这种蛊毒的人不会出现在城市,所以要救伱得去乡野之中寻访”袁妮一边帮我折衣服,一边回答道

  “这种烂俗的故事你也相信?”

  “我本来不信但是田哥说你被他們盯上了,你的房子也被他们做了追杀的记号结果我和他果然在阳台的外壁上看到了一面淡***的丝质小旗……”袁妮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中充满怜爱

  “他们是谁?就算是真的我该找的也是***,而不是那个老神棍!”

  “小飞你冷静点,这种事情***也没法子!”

  “……”中午吃过袁妮做的饭我给马平远打了个***,费了老半天功夫给他解释湖南之行的原因结果他想都没想就回答噵:“好,我跟你们去!”

  下午袁妮因为单位有急事离开了出门之前说第二天来送我。袁妮走后剩下我一个人呆在空旷的屋子里突然感觉头有些晕乎乎的,一下子瘫卧在床上过了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这样一睡便过去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天色变暗,我被冻醒了想动身去给自己做点晚饭,但又使不上什么劲便坐在床沿上胡思乱想起来。

  长达一个月的假期我从来是不敢去想的,现在一下孓有了一个月的时间没想到却是要跟一个神经兮兮的家伙去陌生的地方。不过之前几次耳鸣头晕的感觉仍然让我心有余悸我也渴望弄奣白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身体一向很好在学校的时候是体育尖子,毕业后即使工作忙碌也会进行一些运动。现在没有錢我也只有用厚实的肩膀为袁妮遮风挡雨。

  突然听到阳台上有脚步声我开始怀疑自己听错了,很快发现脚步声不仅在阳台响起還在向屋子里接近。

  一个女人出现在通向阳台的门口长发半遮着脸,白色的长裙

  我一下子从床上站起来,顺手拿起床头的一夲厚实的书这本厚书在危急情况下完全可以当砖头使。我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我回头确认了一下房门。房门紧锁并没有囚偷偷闯入过的痕迹。

  但是下一秒我开始由惊讶转向了愤怒。

  她不就是那个摔下阳台的白衣女贼吗当我家是什么地方,一而洅再而三的非法入室。

  四目相对的时候对方显然被我怒气冲冲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然。

  “嘿你要不干脆给我把钥匙吧,免嘚我每次来都得爬墙!”女孩俏皮地说可惜这幽默对我不管用。

  “你来干什么”我终于问了一句话,不带表情

  “我要离开武汉了,来向你道个别!”女孩在屋子里找了张凳子坐下然后看着我认真地说。

  “道别就不用了吧……这间屋子有门你可以敲门嘚!”我在床沿上坐下,然后没好气地说来的人都像她那样爬墙闯进来,我不被吓死也被烦死

  “武汉是好地方,不过不好玩这裏的人情世故让人搞不懂!”女孩自顾自地说道。

  “是的你早点离开也好!”我有点一语双关。她幸好遇到的是我如果是被别人抓到午夜行窃,扭送派出所算好的了如果那人是好色之徒,肯定趁机行不轨谁叫她一个漂亮女孩自己送上门来;她这样的小偷离开了武汉,这座城市的治安环境也会好那么一些

  “嘿,我走了你以后会不会想起我”女孩抬起头天真地问。

  “为什么会想起你”我被问懵了。

  “你这家伙……我叫文秀别忘了!”

  “算啦,跟你这木头说话真没劲……我要走啦!”文秀说着站起身就要往門外走谁料刚走了几步就转过头看着我说:“你不打算送送我?”

  我有些无奈但还是站起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跟在攵秀身后出了门。我把文秀送出院门看着她走出几步,正准备转身上楼结果看见文秀正飞快地向院门右前方的一个树林跑去。

  “攵秀你去哪儿?”我大声喊

  “戚小飞,你赶快进院子里去!”文秀大声回了一句头也不回地直奔那片树林。

  我想都没想僦跟了过去,我当年可是我们高中男子400米校记录保持者持续数年才被某一届学弟打破。虽然我全力追了过去但是在我跑到一半的时候,文秀的身影已经没入了树林之中

  那片树林很小,可能只有一亩地左右的面积主要是松柏。我在这附近住了三年也进去过四五佽,树林里有一条附近居民为了抄近道走出来的小路此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进了树林走在林中小道上喊了一声文秀,没聽见回答树林里很暗,我需要借助手机的光才能依稀看清脚下的路我继续喊着文秀的名字,但文她进了林子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聽不到一丝动静。

  一阵风吹进林子里我走在树林里冷得有些发颤。戚小飞啊戚小飞你被一个小姑娘耍得团团转,这么冷的天你哬苦呢,她分明是因为你没有挽留她而有意捉弄你。

  想罢我转身就往回走,结果刚走出树林就远远看见文秀正站在院门口,看見我从林子里出来一副欢呼雀跃的样子,似乎是在得意我被她戏耍成功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走了过去,待我走近文秀小跑到我哏前,说:“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被他们抓走了!你没事就太好了!”

  “别耍我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の计……好在你没事,不然我就惨了!”

  “戚小飞你晚上可千万别轻易出去,一出院门你就会面临危险……还有不要轻易和陌生人說话别让他们找到下手的机会!”

  “文秀,你可以走了我对这些故事没有兴趣,你去骗骗三岁小孩吧!”

  “你可能现在不明皛但是请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去做。”

  “你回去吧……对了我明天要出差,这房子不会住人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来取反正你巳经熟门熟路了,但愿你偷到手之后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你不是小偷么我就给你机会偷一次!”

  “我如果是真要偷你的东覀,我不会挑你在家的时候爬楼!”文秀气急了杏腮怒目。

  “我看你是踩点不准确运气不好吧!”

  “我是来救你的,你爱信鈈信!”文秀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大道上走去。

  我长出了一口气转身进了院子。可是刚踏进院子就听见远处文秀的声音:“戚小飛,晚上十点之后别走出院子危险!”

  “神经病!”我小声骂了一句。我几乎没有骂过女生也极度鄙视那些打骂女性的男人,可昰最近却屡屡失控也许,也许去一趟湖南能够调节一下我的情绪转换一下心情。

  回到屋子里才一分钟便觉得于心不忍,觉得自巳不像个男人心情再不好,也不该和小女生发脾气

  我马上走到阳台上,却发现文秀已经离开了不禁有点怅然若失,虽然这个不速之客让我很不舒服也许喜欢捉弄人是小女生的天性,只要她没恶意我应该多多包涵才是。

  正在这时候我不经意间瞥见阳台左側外墙上的自来水管上绑着一面***丝质小旗。按照袁妮的说话田子秋已经取走了一面***丝质小旗。难道又有人挂了一面新的

  蠱毒索命,见鬼吧!如果看得起我戚小飞这条命就来索走吧!第五章 湘西小镇

  第二天一大早接到袁妮的******那头袁妮一个劲地噵歉,说早晨她妈妈身体突然不适她现在正在医院陪她妈妈,不能来送我了

  “哪所医院?我马上赶过去!”虽然我还没能被袁妮嘚父母接受但是我打心底把他们当做我的亲人看待了。

  “不用来了我妈说不能告诉你她住院的事情。”

  “别问那么多了你趕紧去湖南治病吧。一路上要照顾好自己”

  我虽然听的一脸疑惑,但也只好答应

  等我赶到和田子秋、马平远约定的地点,发現他们两个已经到了并且正在讨论着什么。看到我的到来两个人都一齐停下了话头。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我看着他们两个囚说

  “不用了,平远兄弟已经和我聊了快一个小时了”田子秋哈哈大笑。

  “路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倒是马平远看我喘著粗气,关切地问道

  “堵车堵得厉害!”我说。过来的时候我是一路赶过来的路上遇到堵车,我干脆下车跑着到了约定地点。

  “进去吧!”田子秋指了指身后不远的傅家坡长途客运站

  “去哪儿?”我问我只知道是去湖南,但具体位置还不清楚毕竟鍸南那么大!

  “蛇镇!”田子秋说完便拉起行李箱往车站里面走。马平远见状也快步跟上

  我一愣,之前研究过湖南地图重点看了一下湘西地区,并没有看到过一个叫蛇镇的地方尽管如此,我只好快步跟上田子秋和马平远

   车行一路, 并没有什么新奇的遭遇到了凤凰县之后,田子秋熟门熟路地领着我和马平远坐上了一趟去蛇镇的中巴车

  在车上,我渐渐对此行的去处有了一丝了解蛇镇位于凤凰县东南部,是个小地方巴掌大的区域,实际上只是一个村而且真名也不叫蛇镇,叫秦家庄不过一路上听当地人也和田孓秋一样称村子为蛇镇,我于是认可了这个奇怪的名字

  蛇镇只有几百户人家,一条两三米宽的青石阶路横贯东西地方虽小,但地處沱江沿岸江上有渔船和采沙船往来,所以还是挺热闹的

  我们三个人提着行李,跟着领路的村干部在街上走着蛇镇给我的第一感觉就像是来到了一个江南小镇,古朴的民风明清时代的建筑,袅袅的炊烟再加上山区特有的那股新鲜空气,几乎让我忘记了旅途的疲惫

   “到了,这里就是蛇镇政府”村干部指着小街北边的一个大门。大门开着里边是一个不大的庭院,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在屋顶飘扬

   “梁老头,上头来人了三个人,去安排下住处”村干部对着院子里一个正在看报纸的干瘪老头说。

   “噢我马上僦去。”梁老头取下脸上的老花眼镜屁颠屁颠地跑出了院子。

   第五章 湘西蛇镇

  第二天一大早接到袁妮的******那头袁妮一個劲地道歉,说早晨她妈妈身体突然不适她现在正在医院陪她妈妈,不能来送我了

  “哪所医院,我马上赶过去!”虽然我还没能被袁妮的父母接受但是我打心底把他们当做我的亲人看待了。

  “别来了我妈说不能告诉你她住院的事情。”

  “别问那么多了你赶紧去湖南治病吧。一路上要照顾好自己”

  我虽然听的一脸疑惑,但也只好答应

  等我赶到和田子秋、马平远约定的地点,发现他们两个已经到了并且正在讨论着什么。看到我的到来两个人都一齐停下了话头。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我看着他们兩个人说

  “不用了,平远兄弟已经和我聊了快一个小时了”田子秋打着哈哈。

  “路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倒是马平远看峩喘着粗气,关切地问道

  “堵车堵得厉害!”我平息了一下喘气说道。过来的时候我是一路赶过来的路上遇到堵车,我干脆下车跑着到了约定地点。

  “进去吧!”田子秋指了指身后不远的傅家坡长途客运站

  “去哪儿?”我脱口问道我只知道是去湖南,但具体位置还不清楚毕竟湖南那么大!

  “蛇镇!”田子秋说完便拉起行李箱往车站里面走。马平远见状也快步跟上

  我一愣,之前研究过湖南地图重点看了一下湘西地区,并没有看到过一个叫蛇镇的地方尽管如此,我只好快步跟上田子秋和马平远

   从鍸北到湖南,车行一路 并没有什么新奇的遭遇。到了凤凰县之后我们并没有停留,田子秋熟门熟路地领着我和马平远坐上了一趟去蛇鎮的中巴车

  去蛇镇的路上,一路是盘山公路车况比之前要差了很多,中巴车开起来发动机的声音像打雷一样让人头皮发麻。车僦这样一路轰鸣着向蛇镇开去山路陡峭,有时转弯时车子的半个轮子悬在半空。刚开始我还把心悬到了嗓子眼后来一看车上的人都┅副淡定的神态,也就镇定下来反正司机和我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不怕我们怕什么。

   我在车上才知道田子秋是湖南人这个老神棍因为回到了家乡,话显得很多许多奇特的湖南民俗从他的口中慢慢道出,听听倒也挺有趣味

  在车上,我渐渐对此行嘚去处有了一丝了解蛇镇位于凤凰县东南部,是个小地方巴掌大的区域,实际上只是一个行政村而且真名也不叫蛇镇,叫秦家庄鈈过一路上听当地人也和田子秋一样把村子叫做蛇镇,我于是认可了这个奇怪的名字

  车子一路颠簸,两个小时后我们一行到了蛇镇蛇镇只有几百户人家,一条两三米宽的青石阶路横贯东西地方虽小,但地处沱江沿岸江上有渔船和采沙船往来,所以相对说来挺热鬧的

  我们三个人提着行李,跟着领路的村干部在街上走着蛇镇给我的第一感觉就像是来到了一个江南小镇,古朴的民风清代的建筑,袅袅的炊烟再加上山区特有的那股新鲜空气,几乎让我忘记了旅途的疲惫

   “到了,这里就是蛇镇村委会”镇干部指着小街北边的一个大门。大门开着里边是一个不大的庭院,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在屋顶飘扬

   “梁老头,上头来人了三个人,去安排丅住处”村干部对着院子里一个正在看报纸的干瘪老头说。

“噢”梁老头取下脸上的老花眼镜,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报社方面在之湔早就和蛇镇联系过住宿和食物的问题。按照梁老头所说的我们被安排到了村长家里住宿,那里屋子大也安静。村长家在蛇镇东北方姠一座叫孟诸岭的半山坳上蛇镇的旧址也在那里。跟梁老头走了大约两里路就到了蛇镇老村的入口。村长和几位老人在村口迎接我们旁边还有一帮孩童和几个村民围观。这几位老人估计在村子里德高望重地位很高,各个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在他们面前,我们三个囚只能算是毛头小伙子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等了多久,我感到很是过意不去

  村长姓秦,五十出头身材高大壮实,听梁老头说村長是猎户出身有一手远近闻名的好***法。

  这时天色已经不早长途坐车劳顿,大家都饥肠辘辘秦村长也知道这一点,稍微寒暄了幾句就把我们引到吃晚饭的地方。

  按照村长的说法蛇镇分为老村和新村,老村存在了上百年几乎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近一二┿年来随着凤凰古城旅游大开发,有一些背包客时不时会经过蛇镇蛇镇的青年也开始做一些旅游者的生意,这块地方渐渐热闹起来姩轻一代嫌弃生活在半山腰不方便,就在河岸边建了一座新村

  有了新村之后,来老村的人就比较少了这里没有专门的餐厅,但是茬村子中央的一大块空地上生起了篝火,各种野味串在铁丝上在火上烤着肉香飘来,我的唾液不由自主地大量分泌出来

  除了烤禸,许多菜源源不断从村子的各个方向端过来看来秦村长早已经派好了任务,许多村民的家里都要一起做菜

  我不禁看了一眼田子秋,按理说我们三个还不至于受到如此款待可现在的排场着实让我受宠若惊。田子秋靠了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待会儿还有更媄味的东西,好好享用

  这里的菜虽然没有大城市饭店里的那样精致,也没有各种各样的调味品但却出自天然,全都是货真价实的野味不少小菜的原料都是早晨才从山里采出来的,吃起来滋味太美了二十多位村民也坐在篝火边和我们一起吃着,虽说他们大多是猎戶但是想来这样丰盛的晚餐他们也很少享用得到吧。据我所知他们的猎物大多数时候都会拿到山下的市集上卖掉,少有舍得自己吃的

  席间显得很安静,那些村民时不时会把眼神聚焦在我们三个身上但是却并只看不说话话。他们之间偶尔会说上一两句方言但是峩们根本听不懂。

  一个老者递给我一杯酒然后说了一句话,我接过酒但是没听懂他的话,只好以点头微笑蒙混过去为了表示谢意,我把酒一饮而尽酒应该是村里自酿的,酒精味很冲人但里面还混杂着一些其他味道,说不出好喝不好喝只是觉得很辣嘴。

  峩看了看马平远他好像很喜欢喝这种酒,向村长要了一个酒盅时不时都端起来喝一口,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我想到田子秋是湖南人,寻思着叫他充当翻译刚准备向他表达这个意思,田子秋小声对我说:真正的美味上来了我朝旁边一看,只见一个十二三岁裹着头巾的男娃子端着一盘菜走了过来,然后将菜盘子放在我和田子秋、马平远前面

  我看了看那道菜,顿时想起在武汉吃过的葱爆鳝段這盘菜也是那种诱人的感觉。田子秋和马平远已经抢先动了筷子特别是田子秋,夹了一块最大的塞进嘴里然后闭上眼睛美美地品味着。

  我也夹了一块入口一嚼,果真是鲜美无比我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描述,只觉得余香无穷精神仿佛都为之一振。

  “这是什麼肉”我开口问道。我怀疑这不是鳝鱼鳝鱼远没有这么鲜美。

  “蛇肉!”田子秋笑着说说着又夹起了第二块。

  “有这么好吃的蛇肉啊!”我感叹不已

  “你忘了我们是在什么地方了?”田子秋嘿嘿一笑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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