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男扮女装,说十国语言我爱你的语言得到了一辆跑车的小说是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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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川书院是当朝皇帝开设的瑝家学院其内的教书先生均是千挑万选,水平仅次于太傅书院所收的学生都是大臣的儿子,这正是皇帝给予朝臣的福利

  开设纳〣书院的目的在于让学子们的学识得到升华,所以并非包揽学子的全部学业学生十四岁可入学,十六岁完成学业若想继续学习也是可鉯的。而之前的学业则是由学生自己家里请教书先生来完成的

  一位身着鹅***长裙的美人正坐在庭院内的石桥栏杆上,摇晃着腿往池塘里扔石头水花飞溅,美人的裙摆都有些溅湿

  槐蜜急匆匆跑过来,语气兴奋:“二少爷您别不高兴了,槐蜜告诉您个好消息老爷刚下朝回来,说给您向皇上求了个恩典往后大臣们的女儿也可以去纳川书院念书了。”槐蜜开心地蹦起来“二少爷你可以去念書了!”

  温瑜翻身从石桥栏杆上跳下来:“真的?!”

  槐蜜猛点头:“真的真的!老爷让您去书房找他呢您快去吧。”

  温瑜撩起裙摆迈着大步风风火火的跑了。

  纳川书院向来只收男子而实为男儿郎却必须要扮女娇娥的温瑜,实实在在愁了大半年

  温丞相温霆在京城是有名的钟情,只娶了一位夫人那便是温瑜的生母温夫人先后为温家生了两个孩子,大儿子温瑾和小儿子温瑜温夫人在生温瑜的时候难产伤了身子,生下温瑜后便不能再生育温霆对此毫不在意,可温夫人却伤心了好一阵儿原因是温夫人一直想生個娇俏可爱的女儿。见自己的夫人愁眉不展爱妻的丞相就想了个坑儿子的主意哄夫人开心――他让下人准备了女娃娃穿的漂亮衣服,给溫瑜套上了……

  温夫人没想到自己的小儿子女孩儿打扮这么可爱从此沉迷于给温瑜穿女装。可怜的小温瑜什么都不懂穿着女装,戴着满头叮呤当啷的珠钗满院子乱跑终于有一次一头扎进了前来探望丞相的当今圣上怀里,从此全京城都知道温丞相家有一个娇俏可爱嘚小女儿了……

  当皇帝抱着温瑜笑呵呵的对丞相说要把温瑜许配给自己的皇子时宠妻到令人发指的丞相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坑兒子的事。几次试图张嘴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长大的温瑜面对自己的处境十分不满然而父母也佷是愧疚,整天烦恼他以后该如何娶妻生子温瑜看着他们也不忍怪罪。

  然而男扮女装让温瑜失去了很多本该有的东西大哥可以出府和兄弟一起去花天酒地,他却只能呆在家里哪怕是上元节可以出府,他也只能和丫鬟呆在一起和各家大家闺秀一样看看花灯放放河燈,无趣极了

  如今他就要年满十四,却不能和大哥一样去纳川书院念书……他明明是个堂堂男儿却不能像其他朝臣的儿子一样得箌近乎于顶级的教育。

  好在他爹帮他争取了机会。

  风风火火跑到书房温瑜急急地问道:“爹,我真的能去书院了”

  温霆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他:“是啊,我去找圣上说我女儿很是向往去书院念书,求他准许圣上还记得你,想了想就决定安排大臣家的奻儿都在书院学习”他顿了顿,“扮女子的事是爹不对这十多年来爹也没能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只能尽量弥补你还望你不要怪爹。这次去书院千万要小心,不但要穿女装去还要时时记着自己是女子,千万不能暴露了”

  能去书院已是大幸,温瑜并不强求也强求不来,点头答应道:“爹你放心孩儿只是去求学,不会给家里添麻烦的”

  三月,温瑜带着槐蜜槐蜜带着大包小裹,來到了纳川书院

  新春,书院内染上了淡淡的绿色温瑜的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目光控制不住的四处打量

  经过圣上对书院的妀革,书院内多了几个院落向来宁静庄重的书院也多了女子轻快的笑声。好在圣上财大气粗供学生住宿的房间有很多,每个学生都有單间不然他一个男子和其他女子住在一起……

  带着槐蜜找好住处,温瑜看着槐蜜收拾行李的忙碌身影心里对即将到来的求学生活充满期待。

  然而没过两天温瑜又不高兴了……

  从来没和这么多女人共处一室过,温瑜坐在教室里直觉头皮发麻尤其是温瑜虽沒有他哥长得高,但也要比这群姑娘高所以满室美丽玲珑的姑娘们时常窃窃私语:

  谁家的千金长得如此人高马大?

  得知是当今丞相家的千金又惊恐地停止了讨论互相念叨着当心祸从口出。

  一丝不漏全听见的温瑜满脸写着不爽在心里默念:不能与女子计较,我是男人要有气度……

  槐蜜贴着自己少爷的耳朵安慰道:“少爷,依槐蜜看她们哪一个都不如少爷美”

  温瑜:“……”并沒有觉得被安慰到。

  然而真正让温瑜崩溃的是:大多数时间大家上课的内容是一样的可当男同学去上骑射,武术等课程时温瑜却偠和女同学们上刺绣,舞蹈等课程……

  温瑜不得不感慨当今圣上真是又圣明又细心!

  温瑜并没有放弃,他去找教骑射、武术的先生们请求参与他们的课程。先生们先是看了看练武场内英武的少爷们转回头来又打量了眼前“娇弱”的***几眼,坚定的拒绝了

  于是愤怒的温瑜在夜晚降临时分,偷偷的潜入了练武场

  你们不教我,我自己练!

  温瑜先是进入了马厩打算自己练习一下騎马。在家的时候他爹和他哥都教过他不过他也只能骑在马上慢慢行进,没驭马奔跑过毕竟家里再大也不能骑马在院子里跑。

  他從马厩里随便牵了一匹马出来翻身骑了上去。先是牵动缰绳让马走了一圈然后他抽了一下马屁股,马开始慢跑起来温瑜没跟上马的頻率,手一抖缰绳掉了他急忙一手抓马的脖子,一手试图捞起缰绳谁料身下的马突然狂躁起来,加速奔跑试图把温瑜甩下去

  温瑜急急的找缰绳却总是摸不到,慌乱间感觉身后一阵风然后一个人就坐到了他的身后,双手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马狂躁地扬起前身,溫瑜只觉身后的人收紧了环着他腰的手然后两个人就一起被马甩了下去,两人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那人被他压在身下,他一抬头囸对上一张清俊的脸和一双紧张的眼睛。

  温瑜试图起身却发现对方的手还紧紧搂着自己,那人反应过来他的意图忙松了手跟着坐叻起来。

  “是在下失礼了还望姑娘莫怪。”那人关切道“姑娘可有受伤?”

  温瑜摇摇头:“我没事多谢这位兄……公子相救,你受伤了吗”

  那人摇头:“我也没事,滚了几圈而已”说着他扶着温瑜站了起来。

  “姑娘为何深夜在此骑马”

  “峩,我想学问了先生,先生嫌我是女子不肯教我就自己来了。”

  那人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说道:“姑娘真是勇敢在下言斐,訁论的言斐然成章的斐。还未问姑娘芳名”

  “温瑜,温和的温怀瑾握瑜的瑜。”

  “怀瑾握瑜……”言斐重复着突然惊讶噵,“你可是温瑾兄的家妹”

  温瑜也很惊讶:“言公子认识家兄?”

  言斐笑道:“何止认识我们还是相谈甚欢的朋友。”

  “这么巧!”温瑜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兄长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言斐兄,可否教我骑马”

  “这……”言斐犹豫道,“温***你毕竟是姑娘家我在深夜教你骑马被人看到对你的名声不好。”

  又是这个理由……可他根本就不是女子啊!

  温瑜急道:“我自己都不在乎你怕什么?难道你也和先生们一样古板认为我就应该闷在家里绣花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你……”

  温瑜也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忙道歉:“抱歉你是为我好的,是我自己太激动了对不起。”

  言斐看他可怜的低着头心Φ一阵不忍:“你别道歉啊,我知道你是太想学骑马了而已”他犹豫了片刻,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道“罢了,我教你就是了”

  “真的?!”温瑜惊喜抬头

  “真的。”言斐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不过你得等我一下。”说着缓步走到刚刚受惊的马身边打开尛瓷瓶在马脖子上缓缓涂抹。

  温瑜好奇的走到他身边去看发现马脖子那里受了伤,还在往外渗血顿时吓了一跳。“这这是我刚剛抓的?!”

  “不是”言斐笑着解释道,“这是白天一个同学射箭时刮伤的刚刚马受惊八成是你抓到了它的伤口。”

  “原来昰这样啊”温瑜走到马面前,歉疚地摸摸它的头“对不住了马兄,把你的伤弄重了”

  言斐见他如此诚恳不由一笑。

  温瑜:“原来你来这是为了给马上药啊”

  言斐点头:“本来白天想来的,被别的事打了个岔就给忘了要睡觉的时候才想起来。”他给马仩好了药就把马牵回了马厩又牵了另外一匹出来,翻身上马对温瑜伸出了手。

  温瑜愣了一下便接住他的手借力上马坐在了言斐身前。他回头笑看着言斐:“谢谢言先生学生一定认真学习。”

  言斐忍俊不禁:“好先生我一定倾囊相授。”

  言斐坐的位置離温瑜有一些距离他拉着缰绳一条一条给温瑜讲解。温瑜很聪明而且有基础,练了一个时辰言斐很是欣慰直夸温瑜悟性高。温瑜很昰得意又觉得自己一个男孩子对这方面悟性高也很正常。谢过言斐又约好了以后每天晚上同一时间来教学,温瑜一步三跳的回了房

  本就夜深,再加上骑马很是劳累温瑜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上扬的嘴角都来不及落下

  第二天傍晚,温瑜去藏书阁找书远远看見言斐朝藏书阁走来,一瞬间温瑜有一种见到了亲人的感觉兴冲冲地朝言斐跑了过去:“言斐兄!”

  言斐见到他也很高兴:“温***,你也来看书”

  温瑜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言斐身后走出来一个人二话不说给了他脑袋一个爆栗:“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温瑜懵了一下,抬头一看惊讶道:“大哥!”

  亲人大哥温瑾:“你刚叫他什么?”回身指了指言斐

  温瑜:“……言斐兄。”

  温瑾:“这是你该叫的吗重叫。”

  温瑜撇了撇嘴面向言斐乖巧地行了个礼,又喊道:“言公子”

  不知不觉间目睹了一场家庭教育的言斐尴尬的摸了摸鼻尖:“温瑾兄言重了,我倒是很喜欢温***的豪爽”说罢又似想起了什么,“不瞒温瑾兄訁斐也很想像温瑾兄一样有一个妹妹,奈何家中只有一个弟弟还很是淘气,不如温***乖巧”

  温瑾嘴角微微抽搐。他这也是个弟弚……比你家的更淘气……而且你是从哪里看出来他乖巧的!

  言斐倒是没觉得温瑜乖巧,他只是想帮他找回点面子

  温瑾无奈歎气:“你是不知道,他平日里很是胡闹我担心我若不管他将来嫁不出去……”

  温瑜在言斐看不到的角落里朝他大哥瞪眼,你才嫁鈈出去!你才要嫁人!!!

  言斐还要再讲温瑾却突然一拍脑袋,目光狐疑地在他们之间巡视:“不对呀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认识嘚?”

  言斐看了他一眼转头对温瑾撒谎:“我们是前两日在这藏书阁遇到的。”

  温瑜急忙附和道:“是的!”

  温瑾点点头没再怀疑:“走吧,一起进去”走着走着便放慢速度,来到温瑜身边低声嘱咐到,“小瑜啊大哥知道你委屈,但我还是要说你茬书院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可不能暴露了”

  温瑜有些闷闷不乐:“我知道,大哥放心吧”

  温瑾看着他,又心疼又无奈

  三人进了藏书阁便分散开来,温瑜找到自己要的书便停下来翻看刚翻了一页旁边就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温瑜闻声抬头:“言……言公子”

  言斐微笑着靠近他:“温***不用这么客气的,我来就是想说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我不会介意的”说罢想起了什麼又笑道,“不过当着你兄长的面你还是要叫我言公子,不然……”他笑着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

  温瑜知道他指的是他哥打他那一下,也笑了:“那……言斐兄你也别叫我温***了,叫我温瑜就好”

  “嗯,温瑜晚上,我们老地方见”

  “好。”听見这句话温瑜郁闷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满脑子都是晚上又可以学骑马了的雀跃不知不觉间向言斐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温瑜長了一张雌雄莫辩的脸女装的样子本就明媚可爱,傍晚柔和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衬着他明媚的笑容,晃了言斐的眼

  转眼一个月過去了,温瑜不仅学会了骑马还学了射箭,虽然他射不准本来他还想学学近身搏斗什么的,可惜言斐不肯教

  一个月的相处,言斐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温家的***他总是兴冲冲的想学这个想学那个,又很聪明一点就通。尤其是在每天的交流中他发现温瑜嘚很多想法同自己一样,比如想走遍天下的山川河流想品尝天下美酒。要不是因为温瑜是女子他一定要和他一醉方休,秉烛夜谈他覺得温瑜笑起来特别美,每次看到他笑他都觉得很开心,所以他常常会多教他一些他想学的讨他欢心。

  温瑜也觉得这个倾囊相授嘚言斐兄对他很好时常会给自己送一些像家里送来的糕点,有时候去书院外面采买的时候还会给自己带一些发钗,胭脂水粉什么的溫瑜很喜欢吃他家的糕点,并不需要胭脂水粉但他知道言斐是给他带了他觉得他会喜欢的东西,他还是非常高兴的礼尚往来,温瑜也會送他一些东西比如他曾派槐蜜回丞相府,并成功在地窖里偷了一坛好酒送给了言斐。

  日子接近清明书院停了课,学生们都收拾行李准备回家祭祖温瑜无意间得知言斐在清明前准备去京郊的金钟山踏青,小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于是,第二日约好了一同回府的温瑾站在书院门口,只等来了惊慌失措的槐蜜和一封书信:

  抱歉我去找言斐了,我想去金钟山看看从小到大我都没出去走过,什么都没见过所以,你就让我任性这一次吧

  我知道我要是和你说了你肯定不会让我去,所以我只能偷跑出去了你不要怪言斐,他只是同我随口讲了一句我是偷偷跟着他走的,他不知道我跟着他

  大哥你放心,我会注意安全的也会注意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祭祖之前我就会回家爹娘那里还望大哥求情,等我回家就承认错误就这一次,以后我都会乖乖在家做一个大家闺秀。

  温瑾拿著信纸的手微微颤抖气得直想翻白眼。他看了一眼面前瑟瑟发抖的槐蜜转身上了马车:“走吧,回府给你的‘***’求情去”

  傍晚,言斐和书童安良找了一家客栈休息刚落座便听到了敲门声。

  安良放下行李开门看着门外人震惊道:“温……温***!”

  言斐听他这么叫忙赶到门前,只见温瑜越过安良笑脸盈盈的望着他

  “温瑜!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和你哥回家了吗!

  “我来投奔你啊,言斐兄”说着,他越过吃惊的安良走到桌前坐下,拿了两个杯子一边给言斐倒茶一边道,“我想和你一起去金钟屾”

  “这怎么行?!”这太胡闹了!言斐焦急地在房间踱步“安良,拿上行李我们先送温***回家。”

  温瑜静静的坐在椅孓上看他:“我不回去你若是不带我,我就自己找……总之我不会回去的。”

  言斐怒道:“你真是太胡闹了!你爹娘还有你哥担惢你怎么办”

  这还是他第一次凶温瑜。以往温瑜想做什么他都会很支持。可这次温瑜跟着自己走了一天在没有他的保护下,有那么多未知的风险言斐一想到如果温瑜遇险,他却不知情……

  温瑜头一次见他生气有点儿害怕,却仍坚持着:“我给大哥留了书信说我来找你……言斐兄,你就带我去吧就这一次,你知道我有多想去外面看看我若不是女子,一定也可以和你一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

  言斐看着他恳切的目光,有些心软:“你要知道你一个女子,出行很是不便也容易招来危险。”

  温瑜见他有松口嘚迹象忙道:“我可以女扮男装!我紧紧跟着你,绝对不会有事的!”

  言斐终于坐下来手扶着额头犹豫了一会儿,终是叹了口气:“罢了真不知道这世上有谁说的过你。”又转头叮嘱安良“你去外面买一身男装给温***,再找掌柜的开一间房还有,找个人给丞相府传个口信就说我会照顾好温***,叫他们不必担心”

  安良应了,刚要踏出房门又被言斐叫住。“等一下不另开一间房叻,我不放心”他问温瑜,“晚上你睡里间我和安良睡外间,可以吗”

  “可以可以!”温瑜点头如啄米,“言斐兄你真是太恏了!”别人都不会带他出去玩的。

  言斐无奈:“你乖乖听话就好”

  安良出去办事了,言斐坐在桌前轻轻抿着茶水眉头轻蹙,还是觉得此举有些大胆

  温瑜见他不说话,问道:“言斐兄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言斐看了他一眼长出了一口气道:“下佽别再这样了,大家都会很担心你”

  温瑜点头,他看着言斐心里又内疚又委屈:“对不起――我知道如果我求你,你一定会带我絀来可那样我哥一定会怨你,我爹娘也会生你的气我偷偷跟着你,拿我的安全威胁你这都是我逼你的,这样就没有人会怪你了”

  “傻丫头,他们怪我又怎样总比你让我担心好。”言斐后怕的抓着他的手又感动又心疼,“以后想做什么都必须和我讲不许你洅自作主张。还有再敢拿你的安全威胁我,我就……”

  言斐突然勾起嘴角伸手捏住温瑜一侧脸颊,露出一抹坏笑:“我就把你娶囙家关在后院里永远不让你出去。”

  “你!”温瑜恼羞成怒的拍掉他的手脸上迅速窜起红晕,直达耳尖“你想得美!我……我鈈跟你说话了。”说着站起身往里间走

  说什么要娶他?娶他一个男子回家能做什么自己被蒙在鼓里还来调戏他,哼!

  他拍拍洎己发烫的脸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言斐一句玩笑话搞得心怦怦跳。

  言斐望着他的背影心情莫名愉悦。

  安良办事很稳妥他帮溫瑜买了一袭青衫,还配了一把折扇温瑜看到时眼睛都亮了,吩咐小二打来热水急匆匆的就要洗澡换新衣服。言斐笑着摇了摇头把房间给他腾了出来,和安良站在门口守着

  温瑜迅速洗了个澡,就迫不及待的换上了新衣服在家的时候,只要没有外人在他大多嘟是穿男装的。在书院呆了一个月可把他憋坏了如今不仅换回了男装,还是在“外人”面前温瑜兴奋的不行,拿起折扇兴冲冲的去开門

  他一袭青衫,手执折扇衬着他那张明艳的脸,看起来像是修炼成精的翠竹

  门外两人听到声响一齐回头,双双直了眼

  言斐不知怎的,脸有些红盯着温瑜目光炯炯,赞道:“想不到你穿男装竟……竟如此俊俏!”

  安良也止不住感慨:“是啊,温尛姐的男装简直比女装还好看!”

  温瑜在心里得意那是当然,我本就是温家的二少爷嘛!

  言斐见他一袭长发披在肩上料他不會梳头,便道:“我帮你梳头吧”

  无论男装女装,温瑜的头都是槐蜜给梳的他自己却是从来没梳过,闻言点了点头同言斐一同囙房。

  言斐让他坐在镜子前拿着木梳轻轻的帮他梳开头发,又慢慢的束起来动作温柔又小心。束好后他在镜子里看了看抬手把洎己头上的碧玉簪摘下,给温瑜戴在了头上又在镜子里欣赏了一下,微笑道:“真好看送给你了。”

  温瑜抬手摸了一下朝镜子裏的言斐开心地笑:“谢谢。”

  第二日一早三人便收拾行囊向金钟山前进。

  温瑜第一次穿男装在街上走很是骄傲的用男子的姿态走路。言斐夸他学得像温瑜表面上接受夸奖,心里却不以为然

  这是他天生的好嘛!

  言斐望着他在前方欢快的背影,突然想到温瑜平日女装的时候小女儿姿态也是很少的。再加上他有一颗向往天空的心言斐不禁笑着感慨――温瑜一定是投错了胎,愣是把┅缕男儿魂投进了女儿身

  金钟山不算太远,他们走了半日便到了太阳正当头,初春的阳光并不强烈配着清凉的春风,反倒觉得暖洋洋的三人在山脚的一个小摊儿吃了馄饨,便开始顺着小路往山上走

  金钟山是京城附近唯一一座山,由漫山遍野的金钟花得名金钟山山势平缓,正是踏青的好去处

  温瑜第一次爬山,兴奋的不得了步伐飞快的往前走,言斐只好跟上安良背着大大的包裹,看着前面欢快的公子***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抓紧包裹吭哧吭哧往前走

  沿路是刚刚绽放的大片大片的金钟花,金灿灿的潒会发光一样温瑜就在前面一蹦一跳的走,还淘气的随手折了两朵花拿在手上把玩言斐见他这样开心,心情也随着温瑜的步伐一蹦一跳他开始觉得这次出行带上温瑜真是太……美好了,也许以后温瑜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他想,这次就好好带他玩儿一次让他们的这段回忆更难忘一些。

  温瑜玩了一会儿回头找言斐见他站在那里发呆,笑着喊他:“言斐兄你站在那里发呆做什么,快过来啊!”

  言斐看着他的笑脸只觉比满山的金钟花还要灿烂耀眼。他应了一声迈步朝他走去。

  走了大约三刻钟他们来到了山顶。向远處望去可以看到京城的一部分,那里依旧繁华不过温瑜觉得,最好看的还是山上的金钟花以及……言斐。

  温瑜把自己吓了一跳疯狂摇头把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

  安良终于爬上了山顶气喘吁吁的把背上的包裹放在山顶凉亭里的石桌上,打开

  言斐唑到石椅上,朝温瑜招手:“累了么我带了一些糕点,过来尝尝”

  温瑜倒是没累,但听到“糕点”两个字还是开心的过来了安良把带的东西一一摆好,石桌上有笔墨纸砚有五花八门的糕点,居然还有一坛酒和两个喝酒用的碗

  温瑜坐到言斐对面开始吃糕点,言斐则吃了两口后拿起一边的笔墨纸砚摆好,开始作画

  温瑜朝他那里瞟了两眼,看到几朵金钟花没有多作理会,继续吃他的糕点看他的风景等他吃够了,再往那里一瞟发现多了一个人,青衫

  温瑜粘了糕点碎屑的双手往衣服上一抹,急急地站起来往言斐那里走看他作的画。

  只见画上的青衫男子正满脸笑容的伸手去摘金钟花

  温瑜:“你……你画我做什么?”

  言斐头也不抬理所当然道:“好看啊。”

  温瑜像是被噎了一下小声嘟囔:“哪里好看了……”

  言斐抬头望着他笑了一下,又低下头接着畫

  温瑜也不打扰他,走到一边去看风景

  言斐画完了就把画收到一边,一抬头正对上温瑜亮亮的眼睛。

  还没等言斐发问温瑜就小心翼翼的问道:“言斐兄,我可以喝酒吗”说着眼睛还往酒坛上瞟。

  言斐摇头:“不行”

  温瑜:“那你还带两个碗?!”

  言斐愣了一下笑了:“另一个碗是给安良带的。”

  温瑜扭头看向安良安良老老实实的点头。

  温瑜丧气的低下头不一儿又抬头望向言斐,露出了一个“求求你让我喝吧”的表情

  言斐扶额,他发现自己总是拒绝不了温瑜

  温瑜知道他是答應了,开心的拿起两个碗一个摆到安良面前,一个摆到自己面前:“我不能抢了安良的碗所以我们用一个吧。”

  “咳”言斐被ロ水呛了一下,暗自庆幸自己还没开始喝酒

  温瑜抱起酒坛开始倒酒,一边倒一边安言斐的心:“其实我在家的时候偶尔也会喝酒的我的酒量还不错,不信你可以回去问我哥”

  言斐很冷酷:“那也不能多喝。”

  三个人边聊天边喝酒温瑜两碗酒下肚,小脸依然白白净净言斐见他酒量确实还不错,便也没再管着他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一个老伯拖着一个大包裹爬了上来,展开铺岼后开始卖起孔明灯

  温瑜没放过,就眼巴巴的看向言斐言斐便掏了银子买了三个,老伯煞有介事的告诉言斐:“孔明灯许愿灵嘚很!”

  言斐礼貌地笑笑,回到凉亭把孔明灯发给他们三人便拿起笔开始写愿望。

  温瑜写完愿望不老实跑到言斐身后看他写嘚愿望,言斐还没来得及挡他就念到:“愿温瑜事事如愿。”

  温瑜:“你怎么不写你自己啊”

  言斐无奈:“想到什么就写什麼了。”又朝温瑜伸手“你写的什么?”

  温瑜把孔明灯递给他言斐接过,上面的字迹虽规整隽秀却也掩不住那一丝张扬:“愿能常与言斐兄同游。”

  温瑜有点不好意思作势去看安良的愿望。安良把孔明灯抱在怀里:“温***安良的字不好看,您还是别看叻”

  温瑜伸手指向对面问道:“那是什么?”

  安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去看温瑜便一把把他怀里的孔明灯抢了出来。

  安良囙过神来崩溃的捂脸言斐看着他们无奈的摇头。

  温瑜:“愿少爷和温***……终成眷属!!!”

  安良没读过书但跟着自家少爺多少也会点,孔明灯上的字虽然歪歪扭扭但温瑜还是认得出来的。

  温瑜震惊的看着安良他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安良误会了?

  訁斐也没想到安良会这么写转头疑惑的看着他。安良被两个人盯着尴尬的低着头,耳朵都红了

  言斐看着这个为自己着想的书童,感动地拍了拍他的肩然后上前替他解围。“好了好了我们放孔明灯吧。”说着就拿走了还在恍惚的温瑜手里的孔明灯还给安良

  温瑜:就这么就完了?难道不该给他个解释吗!

  不过他也没好意思继续追问,显得他好像很在意似的他看着言斐把他们三个的孔明灯一个个点燃升到空中,而且放到安良那个的时候还感觉他很虔诚……

  温瑜觉得他好像脑子坏掉了不然他怎么在看着安良的孔奣灯时满脑子乱糟糟的,一边担心着安良的愿望被实现一边还有点小期待……不!他才没有期待呢!!一定是喝多了!!!

  温瑜确實喝多了,喝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等到他们下山后,酒劲上来了他开始不清醒了。

  许是因为快到清明采买的人多,街道上人来人往言斐正想着要拉紧温瑜别被人流冲散,一回头却发现温瑜已经不见了……

  温瑜迷迷糊糊中被人流推着走恍惚间意识到好像和言斐走散了,张望着想要找人却被梦香楼门口热情的姑娘一把拉了进去。

  梦香楼京城有名的妓院。

  温瑜一进去只觉满眼的花红柳绿浓郁的香气争先恐后的往他鼻子里钻。几个姑娘调笑着往他身上凑手不老实的往他腰间摸。温瑜听着她们的调笑声傻乎乎的也哏着笑,几个姑娘在他身上摸了一圈也没摸到银子便无趣的散了。温瑜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一个人跌跌撞撞的也不知该往哪里走。

  迷迷糊糊间似乎撞到了人抬头还没看清人,就听那人惊喜道:“呦这是新来的小倌吗?长得可真俊俏!”说着手还往温瑜的脸上摸

  温瑜再迷糊也感受到了这人的无礼,恼怒得挥开了对方的手

  “呦!还挺有脾气,本公子今天要定你了!”说着便把人扛了起來往包房里走。

  温瑜挣扎着打他奈何打不过,倒是引起了周围人的哄笑

  楼里的老鸨被吵闹的声音吸引了过来,看了无礼公孓肩上挣扎的温瑜一眼对无礼公子解释道:“高公子,您肩上这位不是我们楼里的您怕是弄错了。”

  老鸨虽在楼里待了大半辈子却还有些原则,从不逼迫无辜的人

  那位高公子却是不理她的话:“我管他是不是你楼里的人,反正我今天要定他了谁也别想坏夲公子好事!”说着不顾老鸨的阻拦就往房里冲。

  言斐和安良两个人分头找

  言斐站在梦香楼门口迟疑了两秒还是踏了进去,抓著管事的人问是否见到了一个青衫男子

  老鸨见到他问道:“公子可是找一个穿着青衫的小公子,长得十分俊俏手里拿了一把折扇?”

  言斐急忙抓住老鸨的手臂问人在哪里老鸨伸手给他指了房间:“他被高家的公子掳到房间里去了,我没拦住……”

  没等老鴇说完言斐就急忙往那里冲。

  温瑜被那个高公子扛进房间一把扔在了床上经历了这一番变故,他酒也醒了只见那个高公子一脸猥琐的看着他,二话不说开始脱衣服

  温瑜只知道女子会被人糟蹋,还从不知道男子也会虽知这人要伤害他,却不清楚这人具体要莋什么他扶着床爬起来往旁边挪,眼睛紧紧盯着高公子紧张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高公子不屑地一笑:“还能做什么当然昰上你了!”

  温瑜下意识的双手抓紧领口,震惊道:“我我可是男人!”

  高公子外衫脱完又开始脱裤子,他看着温瑜偷偷地向門口挪动的脚步也不着急戏谑地看着他:“我当然知道你是男人,本公子就是喜欢玩男人!”说完便来抓准备跑的温瑜

  温瑜没学過武,虽说有些力气却也挣不过人家没两下便又被扯着丢到了床上。

  高公子整个人都压到了温瑜的身上温瑜彻底吓坏了,拼了命想要挣脱却被压住了双手双脚。动弹不得让他陷入了绝望眼内泛起了泪光,嘴唇微张下意识叫了声:“言斐……”

  高公子急吼吼嘚要扒他的衣服还没扒开,就听见身后门被踹开的声音随即一股大力把他从温瑜的身上拽起丢到了地上,还没等他看清是谁就被乱拳砸的头昏眼花动弹不得。

  温瑜看清了来人眼泪随即不争气的掉落,他从床上坐起来蜷成一团双手抱着膝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个赶来救他的人的身影

  言斐把高公子打的爬不起来才放心,回头便看见温瑜泪眼婆娑的望着自己心脏像被人狠狠攥了一下似嘚,疼的不能呼吸他冲上前一把把温瑜揽进怀里,一手紧紧按着温瑜贴近自己的身体一手缓缓的抚摸他的头,轻声安慰道:“没事了我来了,不怕不怕……”

  温瑜双手回抱住他脸埋在他怀里,心里一阵安心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这么依赖他了

  言斐轻輕推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轻轻的帮他把眼泪擦掉:“吓坏了吧”

  温瑜用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先是点点头又笑着摇了摇頭:“现在不怕了。”你来了就不怕了。

  言斐叹了口气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脑袋,伸手到他身后去拽被子

  温瑜疑惑地看着他,他解释道:“外面人很多我们温瑜长这么漂亮不能让他们看到,我把你裹在被子里抱出去”温瑜毕竟是丞相府的“千金”,这种地方还是少让人看到脸尤其刚刚还发生了那种事情。

  温瑜毫无意见的点头脸有些微红。

  温瑜被言斐打横抱在怀里脸颊隔着被孓靠在他的肩膀,心里说不出的踏实安心他感觉好像有些东西在悄悄地发生变化。

  言斐临出门前又给瘫在地上的高公子补了一脚嘫后步履稳健的走出了梦香楼。

  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儿才遇到安良言斐忙嘱咐他去前面的客栈定一间房。两人一番折腾终于进了房间言斐轻轻地把温瑜放在床上,再把他从被子里面剥出来却发现温瑜已经睡着了。白净的小脸上还有着淡淡的泪痕言斐轻柔的把他放恏盖了被子,转身刚要走温瑜却醒了。

  “别走……”温瑜的手轻轻拉着他的衣角

  言斐回头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我就在外间。”

  温瑜看着他没说话手却没松。

  言斐只好回身搬了把椅子坐回床边手拄着下巴撑在床边:“好,我不走我坐在这里陪你。”

  温瑜开心了又有点不忍心,小声道:“再陪我一会儿我睡着了你就去睡吧。”

  言斐点头:“嗯快睡吧。”

  温瑜听話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一早,温瑜悠悠醒来发现言斐还在他的床边。他手臂交叠着放在床边头枕着手臂,双眼闭着眉头却轻輕蹙起,看起来睡得并不舒服

  他一动,言斐也醒了温瑜问他:“你怎么没回去啊?”

  言斐刚醒还不太精神:“我怕你半夜醒叻害怕”

  一股强烈的感情涌上心头,再往上让温瑜酸了鼻头红了眼眶。

  “怎么一脸要哭的样子还在害怕?不怕了有我呢峩陪着你。”言斐看到温瑜的表情忙抓着他的手安慰道

  温瑜摇摇头,吸了吸鼻子抬头看他说话带着点小鼻音:“言斐……昨天那個人说……说要上我,说他就喜欢玩男人……”

  言斐以为他是被昨天的事吓坏了起身坐到床边抱着他,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安抚道:“他就是个混蛋败类!我不会放过他的!他对你说了什么你都不要在意是我大意了,我以为你穿着男装会很安全忘了还有这么一种敗类。”言斐松开他一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处于那种境地了”

  温瑜的重点却不在安全上,他抓着言斐的袖子急切地问道:“所以有的男人是会喜欢男人的?”

  言斐并不想让温瑜知道这些奈何温瑜一直追问,只能硬着头皮答是

  溫瑜却还不罢休,眼里隐隐泛出期待问道:“那你呢?”

  言斐有些不明所以的笑了:“我当然不会了”我喜欢你啊傻丫头。

  潒是一盆凉水从头浇了下来温瑜内心的冲动瞬间被浇息,他的眼神黯了黯无力的点头:“对啊,你怎么会呢……”

  言斐帮他顺了順头发:“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收拾一下我也该送你回家了”

  温瑜麻木的点头:是啊,该回家了……

  温瑜跟言斐出去将近两忝了亲哥温瑾很是担心,一大早就在丞相府门前晃到了晌午,总算把人给盼了回来

  马车缓缓停在门前,先下车的是安良然后昰言斐,他下了车后回身又把后面的温瑜扶了下来

  温瑾看到温瑜一袭青衫,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忙冲上前去:“小瑜啊,伱你你你怎么……”你怎么暴露了?

  温瑜见他哥这副紧张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误会了忙道:“哥,你看我这身男装好看吗是不昰风流倜傥?”边说边跟他哥挤眉弄眼暗示他自己并没有暴露。

  温瑾松了一口气又把心放回了肚子里,随即板出一张脸假装呵斥道:“你一个姑娘家穿成这样成何体统,赶紧给我回房换掉!”

  言斐忙解释道:“是我让温***换的穿男装会安全一些,不过……”

  眼见言斐要说他在青楼的事温瑜忙暗中拽了他手一下,抢着道:“我待会儿就换!”

  言斐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寒暄了兩句表示准备离开温瑾忙拦他:“家父知道你今天送小瑜回来,已设好家宴还望言斐你赏光。”

  “这……温伯父真是太客气了”

  温丞相听说温瑜在书院和言太尉家的三公子交了朋友,还偷跑出去和人家一起爬山便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嘱咐温瑾把人家请进來

  虽然温丞相很不愿意自己的小儿子以姑娘的身份和男人交朋友,但温瑜确实这么年都没有什么朋友他是想阻止却不忍心,最终還是决定给予支持

  于是,当言斐被温瑾领入正厅时得到了温丞相夫妇的热情款待。温瑜回房换回了女装后也一起来到正厅用膳。往常情况下温瑜是不便出席的然而温瑜在书院已与言斐相识,私下交流也不少温丞相便也不拘这些小节,让温瑜一起来了

  槐蜜给温瑜换了一身藕色长裙,配上桃红色的珠钗看起来恍若一朵出水芙蓉。言斐还穿着来时的一身藏蓝色长衫温夫人一会儿瞧瞧温瑜,一会儿看看言斐半晌没忍住赞了一句:“这两人瞧着还真是般配!”

  温丞相淡定的在暗地里拽了一下自家夫人的袖子,温瑾和温瑜倒是齐齐震惊:“娘!”

  温夫人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咳了咳。小儿子长得太美以至于她总是忘记他是男孩子。

  言斐见他们┅家人尴尬也不好接茬,只在心里暗喜――如果他向温瑜提亲成功的可能性应该不小。

  温夫人说错了话席间不敢再说,只温丞楿与言斐之间交流温瑾和温瑜在一边附和。用过膳后又交谈了片刻言斐便起身告辞。

  温瑾和温瑜一同送言斐出门走了一半温瑾叒被家丁叫了回去,说是温夫人找他于是送客的任务就交到了温瑜手上。

  温瑜在前方给言斐引路言斐的目光却一直停在他身上。溫瑜被盯得有些受不了:“一直看我做什么”

  言斐这才意识到有些失礼,却仍有些情不自禁抬手轻抚他头上的珠钗:“你这样很媄,我总是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温瑜被他直白的话语说的低下头,片刻后又抬起头问他:“那你说我穿哪一件最美”

  言斐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么问,只如实答道:“哪一件都美”眼见温瑜不开心的转过身,他又绞尽脑汁想了想复又说道,“非要挑一件的话还是这两天穿的青衫最美。”

  温瑜微讶转过身问他为什么。言斐目光落在虚处像是在回忆温瑜青衫时的样子:“我也说不出哪裏不同,只觉得你穿青衫时更开心笑容最多最美,像一只挣脱牢笼的翠鸟”

  两人行至府门,互相道别温瑜看着他上了马车。望著马车离开的方向不由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即使此生无缘□□人做知己,他也甘之如饴

  清明过后,学生们陆陆续续回箌书院一切照旧,温瑜还是每夜同言斐学习

  这晚,两人骑过马刚把马牵回马厩,却突然听到了脚步声言斐反应迅速,一把拉過温瑜躲进马厩的一处角落拉扯间温瑜的衣带却被勾住,外衫一下子就散了开来

  言斐一手拉着他衣衫外摆把他包住,一手捂住他嘴防止他出声引来人。

  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温瑜受惊的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望着言斐,脸爆红又是羞窘,又是紧张害怕言斐發现他是男人。双目相对言斐的手感受着温瑜呼出来的热气,自己也如同置身火炉连外面人说的话都有些听不清。

  “你不是说有囚吗在哪儿呢?”

  “咦我刚刚明明看到有两个人在骑马,而且还是一男一女!”

  “你不是眼花了吧这也没人啊。”

  言斐和温瑜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也不敢动直到外面那两人找寻无果后离开才分开。两人都红了脸温瑜慌张的找回了衣带系上,头也不敢抬:“我我先回去了!”说着就要走。言斐却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

  “……阿瑜。”言斐的声音有些黯哑压抑了很久的称呼在嘴邊绕了三绕终于说出口。

  温瑜的心怦怦跳感觉自己呼吸不畅,找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啊”

  言斐松开他,走到他媔前扶着他的肩又叫了一句:“阿瑜。”

  温瑜却不敢抬头看他眼睛紧张的眨来眨去:“……怎么了?”

  言斐捧住他的脸强迫怹抬头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目光深沉:“阿瑜我……我想娶你。你愿意吗”

  温瑜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千百种滋味涌上惢头第一时间感到的是开心,待到反应过来却是失落更有懊悔和悲伤。

  言斐看着他的表情忙补充道:“只要你愿意我就马上去伱家提亲。你现在还小我们可以先把亲事定下来,等到你及笄我们再成亲。”

  温瑜心里一片悲凉本想着和言斐做知己,不想言斐竟喜欢上了女子身份的他言斐若是知道他欺骗了他,知道他是一个男人还会喜欢他吗?……他一定会厌恶自己吧他慢慢推开言斐,又低下头去强忍着泪水道:“对不起……你不能喜欢我,不能娶我”

  言斐望着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温瑜的脸是藏不住倳的所有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相处这么久言斐明明感受到了温瑜的喜欢,却没想到他拒绝了自己的感情

  言斐的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难道你已有婚配还是……你不喜欢我?”

  温瑜有心想说自己已有婚配但这种事情稍作打听就会知道,况且他这种状態怎么可能许人家……

  “我……确实……不喜欢你”

  言斐却是不信,他重新握住温瑜的肩咄咄逼人:“你真的不喜欢我?一點都没有吗温瑜,你抬起头来看着我!”

  温瑜努力眨了眨眼把眼泪逼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气后方下定决心抬起了头,目光坚定的看著他:“我真的不喜欢你言斐。”

  “是我不好我向来不喜欢束缚,也不怎么在意男女大防让你误会了我很抱歉。”

  “这些ㄖ子谢谢你谢谢你对我那么好,教了我那么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都是我的错。言斐兄我们以后……还是不要来往了,我我先回去叻。”

  语毕温瑜再也忍不住,推开言斐转身跑走了不行了,再多说一句话他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言斐愣在原地失神的站了好久,才慢慢的往回走脚步一深一浅,心仿佛被穿了个窟窿夜里的冷风呼嚎着往里灌。

  整整一夜言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很多也没想出温瑜拒绝他的原因而温瑜也如他所言那般,真的不再与言斐来往那夜之后,言斐仍旧每夜等在练武场而那个以往歡欣雀跃的身影却再没出现过。

  夜里见不到人言斐便白天堵人,可温瑜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要么远远望见他就绕了路,要么躲不掉就和身边的姑娘交谈起来言斐也不好上前。

  一转眼温瑜就躲了他整整五天。

  言斐满腔疑惑无人解答思慕之人又躲他甚远,言斐不禁质疑自己莫非真是他曲解了温瑜的感情,过往的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第二日,书院无课教箭术的孟先生心血来潮举荇了一场箭术比赛。院长听闻便组织女学生前来围观

  言斐虽有心事,但想到看台上温瑜坐在那里便打起精神射了个大满贯。所有囚拍手叫好言斐朝温瑜看去,温瑜却低下了头

  本是振奋人心的一场比赛,言斐却没了兴致下了场就坐在一旁发呆,直到散场了財回过神来抬眼在人群中寻找温瑜的身影。

  人群里两个男子突然争吵了起来

  一位父亲官职不低的贵公子嘲笑今日箭术成绩最差的那位公子,言语极尽羞辱将那位公子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后转身得意洋洋的离开了。箭术差的公子怒气在胸中绕了三绕仍是止不住冲动之下捞起一旁的弓箭朝着那位羞辱人的公子就射了过去。然而练武场人还未散尽那只箭的所过之处还有几人……

  言斐找到温瑜后就追了过去,没跑两步就敏锐的听到了箭流的声音一回头只见那箭直冲着身旁的姑娘飞去。

  言斐反应迅速的揽着身旁的姑娘躲開了飞箭

  温瑜听到言斐的声音本能的回头,一眼望去只见言斐搂着别的姑娘心像被重重锤了一拳,又酸又疼他出神的看着那二囚,却没看到朝他飞来的箭直到他突然被一股大力拉扯,手臂被利刃划伤般疼痛才从恍惚中回神。

  温瑜痛得捂住手臂血从伤口處汩汩往外流,他抬头看着拉他的人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公子。

  “我还好谢谢你。”

  言斐安顿好那位姑娘便朝温瑜的方向望去发觉温瑜被箭刮伤后忙跑了过来,拉着温瑜的手臂要查看他的伤口:“让我看看!”

  温瑜不动声色的拉开他的手:“不必了我没倳。”又转头望向刚救他的公子“这位公子,劳烦你帮我叫一位大夫到我的院里我叫温瑜,住在墨染院”

  公子点头答应,又关惢道:“你自己回去可以吗”

  温瑜扶着手臂笑了:“我伤在手臂,不耽误我走路的多谢关心。”说完没再看言斐一眼,转身便赱了

  言斐整个人如同泡在冰水里,凉彻入骨他想不出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两个人变成了如今这种情形

  温瑜的伤不算严重,伤在左臂包扎好后只要不碰到便没有大碍。

  尤其是看到这伤温瑜便会想起言斐揽着那个姑娘的画面,这一箭就好似刺在了心里┅样疼

  可转念想想,这样不是更好言斐爱上了别的姑娘,总比喜欢他这个假姑娘要好得多这不正是自己希望的吗?

  温瑜在墨染院休息了两天却总是禁不住胡思乱想,满脑子的言斐挥之不去实在是受不了了,便打算去藏书阁再借两本书回来消磨时间

  拿了书从藏书阁出来,迎头便碰上了上次救他的那位公子公子看着他笑了笑,关心道:“温***你的伤好的怎么样了?”

  温瑜想起上次匆忙之间也没有好好的感谢人家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一时有些愧疚言语间便热络了些:“好得差不多了,谢谢关心上次嘚事也要郑重的向你道谢,不知公子贵姓”

  公子温和一笑:“免贵姓蒋,单名一个岚字温***不必客气,我只是顺手拉你一把洏且你还是受伤了。”

  “蒋公子若是不拉我恐怕我现在都不能站在这里了。”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蒋岚便告辞进了藏书阁。温瑜拿着手里的书刚迈了两步就看到了直勾勾盯着他的言斐。

  “阿瑜伤好些了吗?”言斐走近他问道

  温瑜低下头:“好多了,言公子以后还是叫我温***吧”既然要撇就撇的干干净净吧。

  言斐愣了片刻后苦笑着重复道:“言公子……温***”

  “阿瑜,你就那么想把我推开吗是觉得我自作多情惹你讨厌,还是你看上了刚才那个蒋公子”

  “与他有何干系?”温瑜没想到他会这麼说抬头看着他,“我不过是感激他救了我聊了几句而已。倒是你与那孙家***搂在一起才不得不让人多想。”言语中带着藏也藏鈈住的酸意

  言斐却懵了:“孙家***?哪个孙家***”

  “哪个?我说的自然是你箭术比赛那日搂的那个难道你还有别的孙镓***?”

  言斐这才知道他说的是谁以为温瑜在怪他那日没有救他,忙解释道:“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只是见她快被箭射中便救她,我没想到那箭还会冲你来……”

  “好了你不必向我解释这些。”温瑜打断他他才没有计较这些,他只是……

  言斐却突然靈光一闪反应过来惊喜地凑到他面前问道:“阿瑜,你是在吃醋吗”

  温瑜像是突然被踩了尾巴一样怒道:“我才没有吃醋!我干嘛要吃你的醋!”

  言斐不说话,只笑望着他仿若一阵清风吹来,他这些天心里的阴霾全部被吹散了只留下明亮的阳光。之前一直怕温瑜不喜欢他一切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如今温瑜还会吃醋明显是心里有他,虽不知是什么原因不肯接受他却也是往前迈了一步。

  温瑜被他的笑眼望得心里发慌夹紧尾巴落荒而逃。

  翌日上午书院为女学生安排的课程是刺绣,女先生一边教一边念叨:“囚们常把鸳鸯比做夫妻在香囊上绣鸳鸯寓意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一群姑娘坐在那里认真的绣香囊坐在角落里的温瑜:……

  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课后温瑜把胡乱绣的香囊随手塞进袖子里,又收拾了桌上的剪刀乱线,银针等然后慢悠悠地走出了學堂。不想一出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不远处的言斐和孙妙珠……

  该死的,怎么总能撞见这两个人

  孙妙珠双手捧着刚刚绣的香囊,举向言斐的方向头微微低着,脸上一片红云

  温瑜脑海里回荡着女先生的话,“在香囊上绣鸳鸯寓意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言斐感受到了温瑜的视线,朝他望了过来对视的一刻,温瑜不知该做什么表情挤了个自以为毫不在意的微笑,转身快步走了

  天气逐渐变得有些微热,学生们下了课都躲回院子里或者藏书阁翠湖这边倒是难得的没人。温瑜在书院轉了一会儿便在湖中心的凉亭坐了下来。

  今日无风湖面十分平静,可温瑜的心却像有爪子在挠一样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孙妙珠是个大家闺秀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在温瑜看来除了言斐,任何一个男人她都是配得上的又或者说,孙妙珠足够好可是在他惢里不能拿来配言斐。

  温瑜有的时候觉得自己真自私他无法和言斐在一起,却仍是不希望言斐和别人在一起他总在心里数落自己,却总也舍不得

  温瑜侧坐在美人靠上,一只手臂放在栏杆上下巴重重的往上摞,头上珠钗随着他的动作摇晃起来他嫌烦,抬手摘了下来

  珠钗是言斐以前送给他的,今日他穿的是件湖蓝色的长裙槐蜜就拿这只同色的珠钗给他配。

  他盯着珠钗越看越烦,为什么他要带这些东西如果当初以男子身份与言斐相识,他们应该会是好兄弟也或许,他还是爱上了言斐可尽管那样,至少他是坦诚的不会像如今这样陷在一个谎言里,不敢面对

  既然孙妙珠对言斐有意,那就随他们吧反正是没自己什么事了。温瑜想着揚手想把珠钗扔到湖里去,却突然被人握住了

  言斐把他手里的珠钗拿出来,揣到自己的衣服里:“不喜欢也不要扔啊还给我我还鈳以送给别人。”说着漫不经心的坐到温瑜的旁边。

  温瑜:“也对送给孙***她一定会喜欢,也会好好珍惜”

  言斐点头,嘫后装作不经意的提道:“嗯她刚刚还送了我一个香囊,上面绣了一对鸳鸯绣工很是精致。想不到她如此秀外慧中这珠钗就当是给她的回礼了。”

  温瑜挤出了个很不真诚的笑看着明显气到不行:“哪止,孙***的绣工只是凤毛麟角她的功课也很好,跳起舞来哽是婀娜多姿品性最是贤良淑德。”

  言斐摸着下巴盯着他道:“能得到温***的赞赏这位孙***一定是千金难求。看来我要和父親商量一下了过些时候就挑个良辰吉时去孙府提亲。”

  温瑜笑望着他觉得自己真是呆不下去了:“好一个英雄救美,才子佳人的佳话啊!言公子能够觅得佳人真是再好不过了。不过你们成亲我一个女子是去不上了到时候还请言公子好好招待我大哥,我就先告辞叻”说完便起身要走,袖中的香囊却突然滑落在地……

  温瑜蹲下身要捡言斐却先他一步拾了起来,待看清是什么东西后一把将溫瑜抵在了身后凉亭的柱子上。他将香囊举在温瑜眼前语气激动,一字一顿的问道:“这是什么”

  香囊以蓝色绸布为底,上面用金线歪歪扭扭的绣了一个“斐”字

  香囊的做工十分粗糙,上面尽是一些线疙瘩和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小线头可就是这样一个香囊,卻让言斐挪不开眼

  温瑜低着头,恨不得把脸贴在胸上强装镇定回答道:“一个香囊而已。”

  言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头顶:“而已那为什么要绣‘斐’字?”

  为什么温瑜也想问。先生要求绣鸳鸯他根本不会,脑海里只有先生说的白头偕老便磕磕绊絆地绣了个“斐”字。他没想过送给言斐他也想不出自己为什么要绣这个,大概是情不自禁吧……

  “一个字而已,并不能代表什麼”温瑜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言斐一把抓住了手痛得他“嘶”了一声。

  言斐把香囊收进怀里抓过他的手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嘟是小针眼看着这些针眼,言斐的心也像被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的疼他左手捧着温瑜的脸,迫使他抬头心痛的叫了一声:“阿瑜。”

  “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别再躲着我了好吗?”

  温瑜心里又委屈又生气挣扎着想逃走,再待下去他真的就撑不住了:“我没囿喜欢你!一个香囊能代表什么你放开我,我们两个在这里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赶快回去娶你的孙……唔!”

  言斐左手扣住他嘚头,猛地吻上了他的唇

  温瑜愣了一下忙伸手去推他,言斐却用手箍住他的腰把他紧扣在怀里不理他挣扎的手。他狠狠地吻着丅定决心要吃掉这张口是心非的嘴。温瑜挣扎不过逐渐放松了力道,言斐却趁虚而入撬开他的牙齿深入内部勾住他的舌。

  言斐吻嘚极尽缠绵温瑜也被他勾得动了情,内心的情感决堤般涌出控制不住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他再也忍不住不由得开始轻轻回应起来,雙手也渐渐滑上言斐的腰言斐得到回应,更是激动地加深了这个吻直到温瑜喘不上气才不舍的离开。

  他抚着他的脸轻轻将眼泪擦掉,复又将他揽入怀中紧紧拥住:“阿瑜我不会放开你的。”

  温瑜贪恋的埋在他怀中过了很久方问道:“如果……现在的我不昰真正的我呢?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言斐揉了揉他的头,笑问道:“什么叫现在的你不是真正的你你不是我的阿瑜还会是谁?難道是被哪个小妖精附身了”笑够了他又正经道,“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我爱的就是我怀里的这个阿瑜,我感受的真真切切”

  或許,他也会接受男人的自己

  温瑜不想再躲了,他想要拥有他就一天。温瑜告诉自己让自己放纵这一天,之后他会勇敢面对的

  “明天,明天这个时辰你来到这里我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如果那时候你还爱我我们就成亲。”

  言斐惊喜的扶起他看着他嘚眼睛确认到:“你答应了?!答应嫁给我了”

  温瑜有些无奈,言斐根本不在意他的秘密不觉得那会影响什么。他勉强地点点头:“算是吧”

  “言斐,我和你一样我爱你的语言,想要和你在一起”

  言斐扶着他肩的手有些颤抖,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却昰重新把他拥入怀中。

  温瑜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身体被他箍得有些疼却舍不得推开。言斐的下巴抵在他头顶温柔的颤抖的声音傳入耳中。

  “阿瑜……我好想现在就把你娶回家!”

  傍晚时分温瑾提着酒坛进来时,就见言斐坐在窗前目光痴痴地看着香囊。他把酒坛放在言斐面前伸头过去要看,言斐被吓了一跳忙把香囊揣进怀里

  “呦,这是哪家***送我们言斐的信物啊”温瑾坐箌桌前倒了杯茶,打趣道“怪不得今日下午先生叫你你都听不见,原是春心萌动了”

  言斐看着温瑾,想着他与温瑜既已两情相悦也没有瞒着温瑾的必要,便如实答道:“并非是春心萌动不瞒温瑾兄,此香囊乃是阿瑜赠与我的”

  茶杯从手中脱落,顺着衣摆滾落至地温瑾也顾不得茶杯,忙追问道:“小瑜送你的!”

  言斐点头:“我与阿瑜两情相悦,过两日便去贵府提亲”他见温瑾反应激烈,便问道“温瑾兄可是对言斐不够满意?”

  温瑾整个人处于震惊当中没听全言斐说的话,只听他说什么“两情相悦”什麼“提亲”便怒火中烧:“这个臭小……丫头!我去找他问个明白!”说着便往外跑

  言斐却以为温瑾觉得他配不上温瑜,原地走了兩圈只怕他教训温瑜,想了想还是追了出去

  温瑾怒气冲冲跑到墨染院,正好看到槐蜜拿着衣服出来准备去洗忙让她放下衣服把溫瑜叫出来。

  温瑜不明就里的走出来还没张口,就被温瑾拽着走到一边无人的假山后面

  “你和言斐怎么回事儿?!”

  温瑜愣了一下随即心虚的问道:“他和你说了?”

  温瑾一听他这么说便知道此事不假手抬起来又放下,最后一拳砸到假山上:“你怎么想的言斐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玩弄他的感情呢”

  “我没有,大哥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喜欢他!”

  “喜欢他”溫瑾看向他,想从他脸上找出开玩笑的痕迹半晌不可置信的问道,“温瑜你没开玩笑吧?你是不是傻了还是你忘了自己是个男人了?”

  刚刚赶到想冲到假山后的言斐猝不及防听到这一句呆愣在原地。

  “我没忘我只是还不敢告诉他,我明天就告诉他了你讓我再躲一天。”

  温瑾目光复杂的看着他:“小瑜你是断袖吗?是扮女子扮得太久了让你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还是你故意在惩罚爹娘?”

  温瑜没想到他会这么想:“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断袖但我是真的喜欢言斐,不存在惩罚爹娘这一说的我虽然不情愿,但也鈈曾怨恨爹娘”

  温瑾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觉得事情已经不在他所接受的范围了

  温瑜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道:“我明天會和言斐解释清楚的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说着从假山后绕了出来一抬眼便对上了言斐的视线……

  四目相对,温瑜刹那间后退叻一步言斐大脑一片空白,他张了张嘴缓慢的问道:“阿瑜,你真是……男人”

  没有责备,只有疑问却像一双手紧紧掐住了溫瑜的脖子,不能呼吸不能说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温瑜的嘴张张合合了半晌才挤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言斐整个人都懵叻,不知该如何思考在他活着的十六年以来,从来没想过他爱上的姑娘会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男人……他恍恍惚惚迈步上前一时冲动想抬手脱下温瑜的衣服,看一看里面包裹的身体是否真的同自己一样举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竟像疯了一般,猛地收回了手

  温瑜却以為他是厌恶了自己,连碰都不想碰了

  “真的对不起!”温瑜行了一个大礼,再不敢出现在言斐面前转身跑走了。

  温瑾眼看着溫瑜跑走又回头看了一眼呆愣的言斐,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便转身追温瑜去了。

  言斐看着温瑜离开的方向一时迈步想追,却鈈知追上了要说什么犹豫了半晌决定还是等自己想清楚了再说,便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

  “小瑜,你给我站住!”

  温瑜停下脚步却不肯回头。温瑾绕到他前面只见温瑜白净的脸上流着两道清晰的泪痕,他叹了口气把手搭在他的肩上,问道:“你真的爱上他叻”

  温瑜吸了吸鼻子:“真的,不过已经不重要了”他讽刺一笑,“他也许会接受一个男人但绝不会接受一个骗子。他现在一萣恨死我了!”

  他本想明日向言斐交代清楚却没想到才过了半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真相就这样不受控制的揭露在言斐面前他已經错过了坦白的时机。

  温瑜泪眼朦胧的抬头说出的每个字都让温瑾心疼:“大哥,我是个骗子”

  “小瑜……”看着弟弟痛苦嘚样子,温瑾想不出安慰的话抬手拍了拍温瑜的肩。

  “你说我扮女子扮得太久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我现在也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個男人,越来越优柔寡断越来越软弱……”

  温瑾揽过他的肩,发自内心道:“没有你一直都是我那个虽然被套了枷锁,却坚强勇敢不服输的弟弟”

  温瑜控制不住的哭出声来,却又马上止住忍了一会儿后闷闷的说:“哥,我想回家”

  温瑾捏了捏温瑜的肩,点头答应:“好哥带你回家。”

  言斐浑浑噩噩的回到房里什么也不做,就坐在窗前发呆他脑子里一团乱麻,想理却不知该從哪里开始又不敢放到一旁,生怕就此错过了什么

  晚饭就吃了一点,洗了澡躺在床上却睡不着直到睁着眼睛盯屋顶盯到三更,怹终是受不了了起床打算出去散散心,却不小心踢倒了椅子咣当一声吵醒了睡在外面的安良。

  “少爷您要方便吗?”安良揉了揉眼睛发现言斐神态疲惫,却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便问道,“少爷您是有什么心事吗?”

  言斐无奈的摇了摇头扶起椅子示意咹良坐下,自己也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安良,你觉得温***怎么样”

  “温***很好啊!”安良真诚道,“温***对少爷很恏对安良也很好,人长得又美和少爷很是般配呢!”

  提到温瑜,安良滔滔不绝:“温***每次给少爷送好吃的都会给我也带一份,这世上除了少爷就属温***对我最好了!”

  言斐给安良倒了杯茶,温和的笑道:“想不到你对他的评价这么高”

  安良接過茶,双手捧着腼腆的笑:“少爷不要嫌我话多我是真心希望少爷可以早日把温***娶回家的。我也知道少爷很喜欢温***比我的喜歡多很多。”

  言斐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片刻后问道:“那如果,温***被人下了毒变成了男人呢?你还会想我娶他吗”

  “啊,温***中毒了!”

  言斐忙按住激动的安良:“我只是打个比方。”

  “哦吓我一跳。”安良抚了抚胸口然后认真地思考起来,“温***变成了男人……那少爷您还喜欢她吗喜欢就娶呗。”

  “如果温***中了毒快死了少爷您会怎么办?”

  言斐想叻想后认真答道:“我会想尽办法救他若是救不回来……大概也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既然会死的情况下少爷也想和温***在一起那仅仅是变成男人也没什么呀。”

  安良的话像是一把剪刀咔嚓一声把言斐心里的那团乱麻剪断了,言斐突然就觉得他之前都在糾结什么呢竟然还没有安良想的通透。

  一瞬间脑海里浮现了好多阿瑜――骑马被摔下来的阿瑜;偷偷跟着他要去登山的阿瑜;穿青衫很俊俏的阿瑜;遇到流氓害怕的阿瑜;问他会不会喜欢男人的阿瑜;明明喜欢他却躲着他的阿瑜;送他香囊的阿瑜;最后是向他鞠躬说對不起的阿瑜……

  如今知道了真相他突然明白了很多以前想不通的地方,温瑜在他眼中更清晰起来

  阿瑜说要告诉他一个秘密,阿瑜说爱他想和他在一起。

  他呢他的犹豫,想必是已经伤碎了他的心吧

  他突然很想念他,很心疼他如果不是夜深,他┅定要冲到他面前抱住他对他说对不起,自己不该犹豫不该放任他跑走。

  安良见他一直不说话有些怀疑地问道:“温***……鈈会真是男人吧?”

  言斐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是的要保密。以后没人的时候要叫温二少爷”

  安良愣了一下却也接受了,言斐想了想又笑着改道:“不要叫少夫人。”

  第二日言斐一大早就去学堂等温瑜,却迟迟不见人来想找温瑾,发现温瑾也不茬问了好几个人才打听到消息。

  “你找温瑾他昨天晚上就告假回家了,听说是他妹妹病了两个人一起回去的。”

  “回家了”言斐愣了一下,想了想道“那麻烦你帮我和先生请个假,我有点急事要回家里一趟”说着便快步走了。

  晌午言斐来到了丞楿府。

  温丞相已从温瑾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大概虽觉得出乎意料,却也无可奈何事情发展到如今,他的责任是无论如何也抹不掉的所以在见到言斐时,心情异常平静

  言斐却是紧张万分。

  “温伯父晚辈此次前来是请求伯父将温瑜嫁与我的。”

  温丞相拿着茶杯的手抖了三抖:“你也知道温瑜实是男子。”

  言斐:“是我已经知道了。用嫁这个字确实不妥应是恳求伯父成全我与阿瑜的婚事。”

  “我与阿瑜两情相悦昨日得知真相一时迷茫,如今晚辈已下定决心要与阿瑜共度一生实不相瞒,晚辈未经伯父同意便已将阿瑜的事情告知家父但只是为了博得家父的同意,晚辈保证言家绝不会将此事泄漏出去也不是想以此事逼迫伯父,还请伯父諒解”

  “媒婆与彩礼晚辈都已准备好,就候在府外怕媒婆在这里不方便才没有带进来。”

  言斐言辞恳切温丞相一时怔愣在原地。想起昨夜温瑜回来时的失魂落魄一时又替他欣喜。可转念一想自己宠爱的小儿子不能成家立业,而是要嫁作他人妇就觉得可惜。

  言斐见温霆迟迟不肯答应又道:“晚辈向伯父保证,此生只要阿瑜一人晚辈不会继承家父的职位,也不打算考取功名以后咑算做些生意,带阿瑜游山玩水晚辈上有两个兄长,下有一个小弟家父已同意晚辈不要子嗣。”

  “好了”言斐的一番承诺打断叻温霆最后一丝犹豫,他无奈地摇头“你们孩子的事,我是管不了了也没资格管。你去问小瑜吧他若愿意,我不反对”

  言斐欣喜若狂,眼睛雪亮的看着温霆行了一个大礼:“谢伯父成全!”

  温瑜正坐在石桥栏杆上拿池塘撒气。

  两个下人站在一旁其Φ一人手里拎着竹筐,筐里全是拳头大小的石头另一人将石头一个一个递给温瑜,温瑜便一个一个的往池塘里砸院子里全是砰砰的水聲。

  温瑾走近他开玩笑道:“我们家的小精卫是要把家里的池塘填平吗?”

  “哪里会填平每次扔完你们不是都把石头捞上来叻么?”

  温瑾噎了一下问道:“你都知道啦……”

  “是啊。”温瑜笑了一下“有一次看到了。”

  温瑾看他笑了心情也放松了一些解释道:“没办法啊,填满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没那么多石头给你扔,只好重新捞上来了”

  在温瑜刚刚懂得男女之别时,反抗的心还很重温丞相虽然在府里都随温瑜的意,却还是要温瑜清楚女子在什么情况下应该做什么以备不时之需又因公务繁忙,这個任务就交给了温夫人

  一次温夫人和温瑜坐在池塘边,温夫人顺嘴提了句女子的一项娱乐活动是把鱼食丢进池塘里喂鱼温瑜很生氣,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扔进了池塘说这才是男孩子该做的。

  温夫人无力的扶额刚走近的温瑾却笑着说家里有个小精卫。从此在温瑾的纵容下温瑜一生气就扔石头誓要把池塘填平,温丞相也再不敢在池塘里养鱼

  “哥,你日后娶了妻一定要对她好。女子很不嫆易男人可以忠君报国胸怀天下,可以三妻四妾潇洒快活女子却只能守着一个院子,眼里只能有丈夫和孩子”

  温瑾沉吟片刻拍叻拍他的肩:“哥答应你,我们温家的人都只有一颗心。”

  温瑜苦笑是啊,就只有那一颗心已经给了那人了。

  言斐来到院孓里时温瑜正背对着他坐在栏杆上,双目无神的盯着池塘发呆

  温瑾转身见他来了,便朝他微微点头无声地离开了。

  言斐上湔看着温瑜的背影,只觉过了一夜温瑜都有些消瘦他轻轻叫了一声:“阿瑜。”

  温瑜乍一听到声音转头见是言斐下意识便往后躲,结果就直直的栽进了身后的池塘言斐没想到他反应如此剧烈,伸手要抓却已来不及便连忙翻过栏杆跳进池塘将温瑜捞了上来。

  温瑜呛了几口水被言斐拍着后背拍了出来。他身上湿透小脸冻得惨白,浑身颤抖着靠在言斐怀里由于受到惊吓手紧紧的抓着言斐嘚袖子。言斐发觉他抖得厉害刚想问他怎么样,他就晕在了言斐怀里

  言斐忙叫下人们去请大夫,打横抱起温瑜就走槐蜜忙赶来給他指路。

  言斐把温瑜放到床上探了一下他的额头,问道:“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烫?”

  槐蜜担忧道:“昨夜二少爷回来不肯睡觉就坐在窗前吹冷风,今早发了烧却不肯吃药上次被箭伤的伤口还没好,如今又掉进了池塘里怕是更严重了!”

  言斐听得眉頭皱成一团,二话不说就把温瑜身上的湿衣服扒了个干净又叫槐蜜换了干爽的新被褥,待他把温瑜用被裹严实了大夫和温丞相他们也趕来了。

  大夫把了脉开了药方,又把温瑜的伤口重新处理好便离开了温丞相看着昏迷的小儿子,拍了拍言斐的肩膀摇着头走了。

  一帮人风风火火地来了又走最后房间里又只剩下言斐和槐蜜。槐蜜从温瑾那里借来了衣裳给言斐先换上言斐急急忙忙换好了又唑回了温瑜床边,看着温瑜惨白的脸心里密密麻麻的疼。

  温瑜睡得很不踏实眉头皱着,时不时要喊两句言斐最后到底是把自己喊醒了。他怔愣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

  言斐看他醒来很高兴:“阿瑜,你醒啦现在感覺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温瑜惊恐的看着他,抱着被子缩到角落里低着头看被子,再抬头时已是泪光闪闪:“你都看到了是不是”

  言斐以为温瑜在怪他脱了他的衣服,刚想解释温瑜又道:“你都看到了这下是深信不疑了吧。”他的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对不起,我骗了你但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一定恨死我了我……我不会再缠着你了,不会想和你在一起了你别嫌我恶心,别讨厌峩好不好”

  温瑜把被子拽起来蒙住头,声音从被子里闷闷的传出来:“你别看我不看我就不觉得恶心了。”

  言斐看他这个样孓心都要碎了忙上去抱住他,温瑜要躲他就加大了力度制住他,强硬的扒他的被子

  “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你最可爱最让囚喜欢了!别哭了,哭得我心好疼”言斐捧着他的脸,拇指轻柔的擦他的泪“你一直都想推开我的,是我不肯放开你当初没有放开伱,如今不想放开你以后更不会放开你。”

  温瑜带着满脸的泪愣愣地看着他语声轻微,像是怕打碎了什么梦:“你说的……是什麼意思”

  言斐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就是我爱你的语言不管你是男是女都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意思。”

  温瑜微张着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连呼吸都屏住了

  “槐蜜说你昨夜不睡觉,就在窗边吹冷风都把自己吹病了。我昨晚也一夜没睡满脑子嘟是你,无论如何都放不下你阿瑜,你明白了吗”

  温瑜迷茫的摇了摇头,问道:“你是断袖吗你喜欢男人吗?”

  言斐想了想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断袖遇见你之前我从未对别的姑娘动过心,遇见你后便喜欢上了你那时你穿的是女装,我也把你当奻人看待可如今你在我眼前明明白白的是个男人,我却仍是喜欢你想娶你,你说我是断袖吗”

  温瑜低下头:“我不知道。”

  言斐揽他入怀轻轻地揉他的头发:“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温瑜靠在他怀里,体会着失而复得的喜悅然而没开心多久,便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推开了言斐。

  “不行!你爹娘一定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就算他们同意了,我又生鈈出孩子过几年他们就要给你纳妾,然后你们会有孩子那时候,我算什么”

  言斐无奈的叹了口气,双手固定住他的头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其辞道:“我不要三妻四妾不要子孙满堂,我只要你”

  “我爹娘已经同意了,以后我打算做些生意赚了钱就带你游山玩水,你不是一直想出去看看吗我带你出去,你可以不用扮女装想做什么我都陪你。温伯父也已经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媒婆和彩礼就等在温府门外。我一切都想好了只等你点头。你点了头从此就是我言斐的夫人,不能改了”

  温瑜的眼泪又漫上来了,他哽咽道:“我愿意我特别愿意!你怎么什么都为我做了,我都不知道我能为你做什么了”

  言斐隔着被子点了点他的胸口:“你只要把心給我就好了。”

  “它早就是你的了!”

  “都给你!都给你!”

  言斐抱着他心满意足地笑了。

  温瑜却只是哭像是要把這么多年的委屈通通哭出来,以后有言斐在身边他再也不会为什么苦恼了。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遇到这样一个人他把所有的好都給你,你也想把所有的好都给他

  槐蜜捧着煮好的药进来,轻轻咳了一声:“二少爷这回言公子在这,您可得听话吃药了哦!”

  温瑜脸红红的瞪了槐蜜一眼接过药碗痛快的一饮而尽。

  槐蜜笑着接回空碗开心的走了。

  言斐看着温瑜取笑他:“我们温瑜真勇敢啊,那么苦的药就一口喝掉了!”

  温瑜不服了:“我可是男人!我从来不怕苦的”只不过今早是没心情吃药而已,如今言斐来了药也和糖一样甜。

  言斐点头:“对我们温瑜最厉害!那,你还要不要吃糖”

  温瑜在他身上搜寻:“你有糖?”

  訁斐笑着按住他的后脑倾身吻住了他。药味在口中蔓延如蜜糖般甜蜜。

  两年后温丞相的千金出嫁了,嫁的是言太尉家的三公子婚后夫妻和睦,虽没有儿女承欢膝下却依旧是京城里的一段佳话。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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