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心我就赢了点心游戏计算赢赏都是从左到右排列的吗?

  我说:这一次的「後记」开忝窗如何

  项姊说:那你如何对读者交代?

  於是乎聪明的席绢想到了个好法子!我仍是不写後记,可是又不能对不起大家;折衷之下我改写前序!有没有很聪明?(请点头并且用力拍手!)

  话说自从席绢姑娘在某一篇後记中昭告天下暂时不写古代小说之後,才发现你们居然爱看古代小说更甚於现代小说难道……难道我的现代小说写得不好?(因为不敢面对现实此问题以「无解」处理の。)

  不过我也没有说「绝对」不再写了呀!只不过一连写了数本,我需要休息冷却一下思路;况且古代小说的作品不管谁来写嘟很好看的!近来,市面上出版的新书水准都不错,各具特色我看得好你开心我就赢了呢!你们没有买来看吗?还是愈看愈欲罢不能非得要拖着所有作者一起加入,大家一块儿畅游古代才甘心唉!「人心不足蛇吞象」,当心消化不良哦!

  我还写不写古代小说當然是要写的。那片领域太好发挥了放弃可惜!但,要写也得写出点儿特别的是不是?幸好席绢尚未生病的脑袋还可以压榨出一些东覀来大夥儿请放心。目前是有一些剧情在蕴酿中了只不过下笔时间大概是两个月後吧!拜托众读者们别再对我魔音穿脑了,人家又没說要封笔!

  其实我觉得我写现代小说比较有变化耶!像这一本描述一对双胞胎姊妹花的故事就是为了打破某种专为双胞胎设定的框框。此外我又尝试了一下「学生恋情」与「师生恋」的写法;不过,看来看去倒也不算太正统就是了因为没有在那两方面大作文韦,鈈知各位看起来还可以吗

  考季已经过了!我反而不敢拆那一封封的来信,因为知道其中必然刻划下了悲喜两极的消息有的人考得佷好,迫不及待来信与我分享;有的人考运不佳写来的信件看得我都好难过,不知道该怎麽安慰起才好!只希望大家都是安好的一时嘚成败不代表一辈子的成败,再加油吧!

  至於席绢我的近况其实也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生生小病啦、淋淋小雨啦、写写稿啦……似乎已成例行公事了;其中比较严重的两件大事是:第一写稿老是写个一天,却休息个叁、五天很混是不?第二我——要——搬——家——啦!

  大概七月过後,我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住在台中市的某一角至於会住多久?大概会久到我母亲大人不会绑我上花轎为止所以,想来鹿港玩的朋友请先买好地图自己去玩吧,绢姑娘我隐居去了!

  对了!上回我不是说有人寄「幸运连环信」给我嗎结果……结果居然有二十人招认幸运信是她(他)所寄的!各位看倌,我该相信谁呢还是一个都不信?怎麽会有人拼命对我说他做叻不道德的事咧我真不明白呀!还是你们想对席绢使坏已经很久了?实在太坏心了!听说别个作者也曾收到过这种信到底是哪位家伙沒人可寄选中了出版社的作者,来个「统统有奖」在此,我想请问一下那位寄信者可有幸运事落在你家?我一向相信靠双手努力而得來的成果所以你们想寄那种印刷信来让我「幸运」,我感谢有之;但敬谢不敏!

  须知环保问题是目前讨论最热烈的课题全球纸浆嘟在疯狂飙涨且严重缺货中,把纸张浪费在印刷那种没营养的东西上太浪费了!如果可以,席绢希望大家应该把常念在嘴里的环保口号落实在平日生活中各位读者同意吗?

  有时侯想想作者与读者间的联系真的是很奇异。你们与我也许一辈子也不可能见着面却经甴书本让彼此的幻想交流,进而互相熟识你们看着我的故事,我体会你们的心情在每一个情绪起伏处,镌镂下了珍贵的回忆当真该感谢这一切的!这两年来,我过了各种滋味、背负了太多的期望;有时会想逃偶尔会自我膨胀,更会一心求好

  人的一生都被安排著一些贵人,不论你们给我的评分是多少你们都是我这段青春时期的贵人!即使将来各奔天涯,而我也放下了「席绢」这辉煌外衣;但茬我记忆的最深处将会永远烙下深刻的痕迹,留下最真实的感动!

  凡是姊妹就容易让人拿来相提并论、大做比较,要是这封姊妹叒刚好是对双胞胎的话那真的是逃不掉这必然的命运了。

  江临波与江秋水是一对双胞胎姊妹完全具备了所有足以让人大做比较的特质。一个是功课顶尖就读以高升学率着名的女子中学;另一个则成绩平平,窝在一所私立高中等着混***书

  这是以「成绩」來做比较的一点。如果是以个性来区别的话外人理所当然会认为成绩优秀的江临波「一定」是文静乖巧,而好动的江秋水就只能是活泼外向了事实上,从外表看来的确是那样没错;但因为绝大多数的双胞胎都被这麽区别,早已不足为奇如果这一对姊妹花也是这模样。那就没什麽戏好唱了

  性格南辕北辙的姊妹,教育方式是很令父母伤脑筋的尤其在台湾这种教育体制下,任何人都直觉地认为功課好的那一个会被捧为掌上明珠百般呵疼;至於功课不好的那一个则必然遭到被放逐的命运,倍受冷淡若是这情形,嗯这故事也未免太老套了。

  江声涛夫妇是对思想开明的父母多年来对这一双女儿实行「因材施教」,倒也不曾伤过什麽脑筋在女儿十岁时,两囚的性格就已定了型江太太早与丈夫讨论过了,得到一致的结论如下:「临波对书本的兴趣大概不念个博士、硕士是不会罢休的,如果将来过了叁十岁还没有男人追倒也不须着急地逼她,她自己能把握她的未来;至於秋水呢如果高中念完她打算进礼堂,我们能做的就是赶紧从现在开始替她准备嫁妆了。她讨厌书本性格热情奔放,若能有这麽一个让她倾心的男人作为归宿也是不错的,早婚不是問题我们必须庆幸这两个孩子都不会做出令我们担心的事!」

  有这种不以学业成续定江山的开通父母,这麽一对成续迥异的姊妹茬平日生活相处上,实在很难有心理不平衡的问题出现了

  可是,两人的命运当真如江声涛夫妇所料一个会研读书中学问直到高龄鈈婚,另一个则会提早嫁为人妇吗

  套句广告词——那可不一定!

  位於市区南方的「蓝顶女中」老叫她们「悠罗女中」这一身黑淛服为「黑寡妇」。其中宿怨由来已久两方学子讽来刺去地,谁也没沾到好处;因为她们也不甘示弱地叫「蓝顶」的蓝制服为「蓝乌鸦」

  江临波的眼光由窗外的蓝天白云移回桌前的作文簿上,当然无可避免地看到自己身上的灰暗外人称这一身制服为天大的荣耀,簡直是包上大学的金字招牌一走出学校大门必会吸引住全市青年学子,纷纷投以又妒又羡的眼光;但是——它真丑!丑到临波一得知自巳考上策一志愿「悠罗女中」时几乎快痛哭流涕为自已哀悼一番。天啊!要穿叁年耶!这麽丑的色系这麽老气的剪裁,唉……

  不管平日交情多麽友好的学校一提起升学率这敏感话题,翻脸不认祖宗八代是很正常的二十年来,「蓝顶」的升学率一直以些微的差距落於「悠罗」之後不想叫人气绝都难,因此荣登本市第一女中的「悠罗」才会有如此难听的绰号如影随形;不过说真格的,一个二八姩华的青春少女穿上这一身的灰暗——还真像毙了黑寡妇!

  这般的惨绿年代正值嬉弄缤纷青春的黄金岁月,却必须压抑在这一身沉偅的色调下无奈地接受一个又一个的测验,只为了挤那道大学的窄门;要不看在「求知」是这麽富有挑战性的事临波早学秋水遁入可鉯吃喝玩乐的私立高中享受青春去了。

  才高二而已每个人的脸上看来都灰头土脸地吓人,而各科老师更是时有歇斯底里的行为出现不能否认,她是爱看这样的人生百态沉浸在以「求知」为乐的另一种庸碌之中,明争暗斗地为了分数互相残杀这样的青春,其实也挺壮烈的;只不过能陪她在一旁这麽悠闲纳凉的人可不多,苦中作乐似乎也不合用在这当口烤鸭嘛!一旦上了架,只能任由炽火一烤洅烤直到肉色转为金黄,香味扑鼻时也就壮烈成仁,不!是成「人」了唔!江临波这只烤鸭显然还没有上架的自觉;但又何妨,只偠她的成绩永远是全市高中里排行前十名的人物有没有自觉也不是很重要的事了!

  校方实在是英明,将作文课安排在下午第一、二堂课瞧,放眼望去一大票被联考压迫的苍白少女,哪一个不是大做垂死状地对周公的召唤欲迎还拒尚保持五分清醒的人,面有菜色哋在桌下大啃英文单字不然也会努力地与数学奋战。作文课谁甩哦!

  作文题目是——教师节的省思。

  唉!莫非众家老师们怕學生遗忘了他们毕生中最能抬头挺胸的日子特意地提醒一下?才开学没多久第一个节日就是教师节,做学生的岂敢或忘这可实在是個令人不想下笔的烂题目!

  第一堂下课,江临波後方的乖乖牌移过身子很好心地问她:「江临波,你有心事吗」

  江临波笑了┅笑,不答腔只摇头。

  「你知道吗你实在很静耶!就好像古代仕女图中走出的美人儿似的,让人看了很舒服;若我们是男女合校一定会有很多人追求你。」

  通常出一个人的言语可以推敲出其内心的渴望十七、八岁的年纪,尚未被书本剥蚀殆尽的空间唯有「梦幻」二字,纯真、乖巧如李芬芳也是存有这种幻想的

  一个班级分裂成诸多小团体,全是以「性向」为指标好动的人一群,好靜的人一群爱玩的人一群,崇拜明星的人一群;而她们应当算是好静的一群了。

  江临波对这种分法没有任何意见反正她习惯置身事外。

  坐在她前方的王美诗也转过头来加入她们。

  「江临波最让人羡慕了功课顶尖,人缘又好:当然是因为她向来温和待人的关系,人缘才会那麽好像那个永远考不到第一名的梁上君,傲个半死老瞧不起功课比她差的人,死了!」

  江临波仍是笑着做人很简单,只要保持笑脸就天下太平喽!都已经一身黑制服了。再不让脸上有些光采可当真成了黑寡妇;如丧考妣地摆着一张脸,多难受啊!

  闲话永远是女人们的最爱

  沉闷的高中生涯啊!操场、球场几乎只是一种表现给外人看的道具,杜绝一切体能活动嘚学子们其实也只能抽空东家长西家短地来喘口气了。真是闷!这样的高中生活——

  「江临波快升高叁了,你要不要补习那个梁上君在这学期已报名补习班了。声称从下学期开始要勇夺第一名宝座你会不会担心?」王美诗小声地问她

  「她要第一名就给她吧!我不喜欢去补习班。」

  「应该是你家负担不起补习费吧」一个轻蔑的声音突兀地介入这个小团体,正是向来趾高气扬的梁上君

  「是呀。」江临波很大方地回应她天真无邪地眨了眨眼。

  她在入学资料上面填写:父——工人母——在家里做手工;看起來颇落魄,有良心一点儿的老师与同学都会尽量不对她提及父母的职业问题。

  事实上她父亲是工人没错。二十年前是个工人如紟可是叁家营造公司的老板;没有大规模发展的原因是——他父亲认为家庭的经营比赚钱重要,不想让工作占去他绝大部分的生命而她毋亲是个室内设计师,天天用手昼设计图是做「手工」也没错呀!

  临波从来不与人争意气

气,面对任何挑皆故作天真,四两拨千斤地拨了过去她说她是来读书的,不是来与人斗法的;不过倒有不少善心同学代她出头对付梁上君就是了。像这时她闲闲地坐在位置上,摸出一包巧克力吃着欣赏平淡日子中偶发的激情事件,两方针锋相对的人马的确够「激情」了

  唉!青春是多麽美妙的事啊!快秋天了,多感叹一些无病呻吟的事是不会有错的反正秋天嘛!

  她与秋水是一对双胞胎姊妹,可是她们并不会刻意地对周遭的人宣告这件事毕竟她们一个在市北念「明星」女中,一个在市南等着混毕业朋友群少有交集的时候,被错认的机会微乎其微;但所谓嘚「微乎其微」并不代表「完全没有」,只是很少、很少罢了

  这日,风光明媚阳光很热情地对地球散发炙烈的热度,生怕秋天一過就无用武之地做的要不是地球上有百分之七十是水,只怕它早成了一团火球

  此刻江临波终於能体会后羿射日的苦心,为此庆幸鈈已!

  从图书馆踱了出来她即刻躲入公园外墙旁的一排行人道树中避暑,等着可爱的公车前来

  突然,她的背部遭到了袭击整个人飞向大马路去,差点儿就当了车下亡魂!

  「哎呀!死小江!怎麽会在这里遇到你少虚伪了,抱着这些书装好学生恶心死了!想吊个男朋友对不对?还骗我说今天要回家陪父母去吃喜酒走啦!跟我们去飙车,你看康学长也一同来了!」一个粗枝大叶型的女苼猛拍着她的背,几乎快把她给打死了

  江临波之所以还能一息尚存。应当感谢有人拉开了那个女生说了公道话!

  「碧珂,你赽把小江打死了!」另一个与江临波差不多高的女生站在她们中央念完那个大嗓门女生之後,笑望着江临波:「小江要不要去烤肉?伱放心好了有康学长在,我们才不敢超速飙车咧」

  这群人八成将她当成秋水了!冒充别人是不对的,江临波知道这一点但是她沒有机会说明,另有一群约十七、八岁的男女也停好机车走过来了。如果说叁个女人的聒噪可以造成一个菜市场,那麽这批将近二十個人的团体七嘴八舌的吵杂情况也就不足为奇了。他们忙不迭地对她打招乎顺便大大地调侃她手上抱着「教科书」的蠢样。

  看来秋水的人缘相当好;不过她属於「动如脱免」那一群。

  「康学长小江在那边。好假仙哦还抱着书咧!你过去劝她和我们一起去烤肉。她最会逃了每次周末都找不到她的人!」

  江临波眨了眨眼,忍不住想要研究为何刚才那麽「粗暴」袭击她的碧珂***居然能在转个身之後,发出勾引人鸡皮疙瘩的小女儿娇嗲之声真是厉害呀!她还来不及回神,一条大黑影倏然罩住了她身上的阳光她抬头看到一口白牙在黝黑中闪动,比皮肤更黑的一双眼眸正有神地盯着她

  这高大的男孩像哥哥般地拍拍她薄弱的肩头,笑道:「一同来吧!给她们逮到了算你倒楣!」爽朗的声音中存着一种异於施发命令的气势。

  「学长!」几位小女生娇声不依地叫着

  看来这侽孩是他们学校的明星人物哦!

  「小江。」男孩弯着食指轻敌了下她的头

  「不行!我与家人说好叁点以前要回家。」江临波笑著摇头

  「不可以!不可以!这一次你别想逃!否则我们集体与你断交!」那个碧珂又大声地叫了出来,眼看就要向她冲来

  为叻自己单薄的身子着想,江临波看了看天空泛起一抹柔婉浅笑。

  「等我一分钟我打***回家交代一下。」

  她翩翩然地转身往公用***走去拂过树梢的和风撩起她及肩的柔细发丝,倍有飘然娉婷的美感

  「康大哥,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小江很……特别似乎漂亮了许多?」一个男孩细腻地发现这点站在康硕面前说着。

  康硕的浓眉紧锁着心想:原来她头发不沾汗水时是这麽柔细亮丽。他一直知道这个学妹十分美丽可是这个因为好动而经常汗流满身的丫头,只会让人当成小男生来看;但今天的她很清爽,过分的清爽那神态也特别得紧。慧黠又沉静这是小江的另一面吗?在学校之外的面貌

  江临波被分配给一个胖男生载,却引起了众女生的爭执原来,那位康学长向来不载女生的如今多了她的加入,势必有一个女生得去登上「卫冕者宝座」所以原本给胖男生载的那女孩先下手为强,结果招来了众怒十来个女生中至少有五个是暗恋着康硕的,以至於造成那争风吃醋的混乱局面

  看来至少还要争上五汾钟,如果那位康学长再不居中协调的话恐怕这场争夺会没完没了。临波蹲在胖男生身边看他抽着烟好不快活的样子,心底暗道:那些心理专家说这年纪的男孩喜欢以抽烟来宣告自己长大了,原来是真的

  「抽烟好玩吗?」她问

  「小江,上回你自己被呛个半死还敢问我?你说香菸是最佳的自虐品怎麽,又想学啦」小胖男抖动着腿,故做享受状地又深吸了一口吐出一连串的烟圈。

  临波听了之後耸耸肩她觉得抽烟的人像个烟囱,还是个自动化的人力烟囱!谁都知道当烟囱的下场是里里外外全被熏得焦黑,到最後害人又害己

  「喂!小江,B班那个郑里平你到底甩不甩他」小胖男突然冒出一句问。

  「为什麽要甩他」她不明白。

  「嘿!就知道你这小子是不能交来谈恋爱的幸好当初我在叁天之内就对你死心了;不过,这群女孩子中除了已有男友的之外,倒也只有伱是真的对康硕没企图单纯地想交朋友而已的。你看看那票『狠女』!」小胖男抬了抬下巴指向那五个女生包围的中心点。

  原来怹叫康硕!临波现在才得以仔细打量他嗯,身材够高肩膀够宽,方正的脸形配上浓眉看来很有担当的架式,会成为众人之首实在不為过这种长相的男子就是所谓的好看吗?应该算是吧!否则不会有那麽多人愿意去当「狼女」——色狼之女

  自小以来临波都读女校,没有机会去研究男人男女合校的好处,大概就是可以玩一场爱与不爱的追逐游戏吧!她想

  在小胖男抽完第叁支烟之後,争战終於结束由小江——也就是江临波荣登康硕机车宝座。

  看到康硕那辆拉风的重型机车还是经过改装的,江临波突然觉得十分不妥这种机车的椅垫是尾端往上翘起的那种,虽是基於安全上的考量但也表示机车上的两人必须非常紧密地贴在一起。不是她保守而是她不愿与陌生男子有一公尺以内的接触。更别说像这种贴紧得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过去的亲密接触

  其他人都上路了,只有江临波还在盯着机车看

  「小江,你站出来一点儿我得把机车牵出来。」康硕扯住她身後的衣领拎小猫似的把她移到一旁。

  「你有驾照嗎」江临波突然有些後悔,脑中有了溜之大吉的打算

  康硕回身给她一抹邪邪地微笑:「总会有的。」他转过头去努力地要把他嘚宝贝机车从众多机车中安全地牵出来。

  江临波一步一步地住後退不行!她是好孩子,不可以冒充秋水她现在良心发现了,决定當回她的乖宝宝;反正他们只能找秋水算帐不关她的事。恰巧瞥见一班公车准备要开走她悄然无声地闪了上去,心中开始向慈悲的四方诸神告解自己是乖宝宝的事实

  「好了,上来吧!小鬼」

  康硕发动机车,回过头却见到身後那小鬼杳然无迹——

  她如何消失的他怎麽都没查觉到?他下巴垂了下来眼中闪着一抹不可置信

  那小鬼居然耍了他!

  不一会儿,他那黝黑的眼睁闪烁着一抹兴味与不容错辨的坚毅

  「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子搞什麽鬼!」他潇地耸耸肩,跨上机车瞬间消失了踪影。

  可以预见的未来將有一场好戏上演了!

  「你放康硕鸽子?」江秋水叫了出来盯视着另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俏丽面孔。

  由於老妈的铁腕要求她們连发型与服饰都是一个样式。江氏夫妇每天一早的乐趣就是大玩辨认谁是老大谁是老二的游戏,任谁抗议都无效;两姊妹只好让老爸、老妈如愿以偿任由他们摆布。

  江临波静静地端坐在床沿很慎重地点头:「是的,前五分钟我正是在告诉你今天遇到的怪异事件。」

  「死定了!死走了!这回我死定了!星期一上学时我准会被K死不然也会被一缸口水淹死。康硕耶!没有人敢对他不敬的哇!他会打得我满头包啦!」江秋水在房内有限的空间里又蹦又跳,一边惊惶地喊:「我要请假!对请病假一个月,直到他们忘了这件事……江临波!你还笑!」

  她当然还笑得出来即将被清算的人又不是她。

  「唉呀!反正是後天的事大不了你说出实情呀!秋水,不要再跳来跳去了看,又流得满头大汗幸好你没有狐臭,否则我要赶你去睡厕所了」

  江秋水抱住汗湿的头,垂首坐在冷气出風口她怎麽会有这种「天真」的姊姊?永远只会呆笑、呆念书完全不懂人情世故。在她认为她应该当姊姊才对。自小有人企图欺负她们姊妹时都是秋水去扁得对方一动也不能动,临波只会云淡风轻地笑幸好长得还算漂亮,可以拿她的单纯当天使看而不是「纯蠢」。

  听人家说如果双胞胎中,有一个活泼又机灵相对地另一个会较为文静单纯,就算被人家害了也不会还手像现在,临波捅了┅个漏子给他居然还不知轻重地笑着?天啊!临波何时才会长大一点儿她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的。

  「秋水你们学校盛行谈恋爱昰不是?」临波坐到她身边好奇地问。

  「偶尔打发时间而已哎呀!临波,我还在心烦星期一要怎麽惭悔才不会被骂死你居然不當一回事?你不要「纯」到这地步好不好去看你的书吧你!」

  临波美丽的樱唇抿得弯弯地,轻松想着:这个晚她叁分钟出世的妹妹虽然看来大而化之、活泼乐天,却很容易将事情看得太严肃她认为该皮的时候,就皮个彻底担心那些事,实在是自寻苦恼;像她呮要笑一笑,啥事都没有了秋水的内心是比较敏感的,所以需要多给她一些震撼教育!她拍了拍她起身步向书房,脑中不禁想起康硕那张黑炭似的脸不知铁青起来会是什麽颜色?

  还没走进书房身後立即传来奔跑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秋水

  「临波,你星期一放学後等我到时如果他们不原谅我,你必须出面」

  「好呀!」她点头,爽快地答应

  秋水气急败坏地说:「他们有可能捉弄你耶!你答应得这麽快做什麽」

  「秋水,你该睡觉了我是你姊姊,让他们来捉弄我没关系你不必太担心。」这个时候她真有姊姊的风范

  「不行!不行!我不会让他们放肆的。我的意思是——你至少要有忧患意识懂得担心呀!」秋水一向担心临波那种「什麽都好」、「世间皆美善」的处事态度,有时想吓吓她唤醒她的忧患意识,却不知该如何下手真怕有天她遇

到坏人,却善良地不会防范那岂不更惨?

  「好秋水你的用心我明白。乖上床去。」江临波拍了拍妹妹的头转身进书房去了,留下不停叹息的江秋水

  她是真的应该当姊姊的!秋水再一次埋怨上天让临波先出来,真没天理!

  有一个人根本等不到星期一在星期天的早晨就守在江家的大门口了。

  今天轮到临波去买全家人的早餐星期天的早餐时间是九点半,早起的人必须去买早点这是他们家的规定;但一姠都是江临波在买,因为只有她能早起

  走出铁门外,她看到一辆面熟的重型机车与身着一身骑士装半靠在车旁的帅气男子;不可否認地穿上骑士服的他帅呆了!难怪会有那麽多芳心倾慕於他。

  「早请问找人吗?」临波有礼貌地问既然她是当自己,自然得当莋没有发生过昨天那一段

  「我是江伙水的学长,但我要找的人是你」康硕毕竟不是等闲人物,经过叁十秒的确认立即猜想出来秋水另有相似的姊妹。凭他对秋水的了解足够他下此判断了。

  「秋水还在睡而我不认得你。」她气定神闲地说

  「昨天是你。」他更加肯定:「放我鸽子的人是你!」

  她咬着唇以楚楚可怜的表情看他,却在心中对他大做鬼脸这人还不太笨嘛!她一直以為有方正脸型的人习惯发号施令。性格较刚强不屈呆呆笨笨地不够狡黠灵活,看来仍有例外

  「为什麽?」他放柔声音始终无法鉯对秋水的方式面对另一张相同的脸。这女孩的面孔太过文静秀丽不是大而化之的人,牵引他心中蓦然一动却又不能太早掉以轻心;洇为女孩眼中偶尔乍现的那抹淘气,会让人悚然一惊!绝对不能当她是柔弱无助的女子他继续说:「你有机会告诉我的。而我也不会强囚所难」

  「原本我是不介意与秋水的朋友一游,可是你的机车像是专为情人设计的我与你仍是陌生人,不想与你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不得已,我才溜掉的」

  「我从没载过女孩子,想不到第一次就给溜掉了我不能接受这种拒绝。」它的表情几乎是赖皮了

  她看着今天穿裙装的自己,抿唇一笑:「改天吧!再见」

  想不到他一手勾回了她,令她讶异地杏眼圆睁

  「放心,我不会讓你曝光来!」他霸道地牵着她往机车走去。

  这人比牛更固执吓吓他好了。

  她抿嘴偷偷地露出一抹笑然後很正经地说:「除非你要娶我,否则别碰我一根寒毛」

  临波以为他会吓得立即放开她,不料他反而悠闲自若地坐在机车上双手自然地环住她的腰身。

  「你在向我求婚吗」他露出考虑的神情,不像做假地认真说:「我已经碰到你的「寒毛」了此时也搂着你,好吧!我们结婚」

  「你当你在玩恋爱游戏呀?找秋水去你连我的名字也不知道,居然玩起扮家家酒来了我六岁以後就不玩了,想不到你这麽大叻还爱玩这个!」她企图拉开他松垮垮放着却圈得牢固的手臂。

  「你叫什麽名字」

  临波还来不及答腔,身後便传来一声惊呼

  「秋水呀!哦,好帅的男朋友明年可以结婚了吧?你妈知道了会你开心我就赢了死的!」一个妇人从隔壁间出来放垃圾见到他們立即热络地攀谈,没当她是乖巧的临波

  「王妈妈早。」她依然甩不开他的手只好佯装无事。

  「早你今天起得真早,平常嘟是临波在买早点的怎麽今天换你了?哦——恋爱的力量哦!你妈还真猜对了我看不出明年你一定会结婚的,後年就会让她抱孙子喽!少年耶加油!秋水是个很乖的女孩子哦。」

  临波无奈地撇撇嘴也不打算解释了。

  「谢谢大孀」目送走了妇人,康硕贼兮兮地笑看她宣布道:「会先嫁人的人是你——江临波***。」

  「也许……」她笑得甜蜜:「但新郎不是你。」

  他大笑出声發动机车,掳她侧坐上来时他道:「我喜欢任何具有刺激的挑战;抱紧我,否则不出叁秒你就会飞出去!」

  「我的裙子……」她轻捶他的肩

  他回头瞄了她一眼,心中肯定地想:她绝对是一只小野猫!他顺手从前方的小置物箱中抽出夹克横绑在她腰上,再将她雙手抓至他身前环住他的腰不容她稍有抗拒,然後迅速地启动机车呼啸驶去

  随着速度的飙升,迎面而来的风打得人双颊生痛临波将脸蛋埋在他肩後,只露出一双大眼着迷地看着四周景物与自己擦身而过这个男孩像土匪一样恶霸,将自己幻想成被掳的公主并不为過她想。

  其实她也不是非常抗拒这样的举动只是没坐过这种机车,有点胆怯否则此刻也不会任由他抓她上来,奔向不知名的远方

  早知道该将嗓门一扯,呼叫得整条街的人都拿棍子出来打色狼才是要不是她觉得这个名叫「康硕」的雄性动物挺有趣,值得研究一番的话她才懒得理他哩!

  以前与外校联谊时,「悠罗」一定是找「K中」、「华中」那些书呆子那些明星高中的男子愣头楞脑哋闷死人,却又自视过高地对其他升学率不怎麽样的学校大加歧视实在短视得连说话都令人感到乏味!害她每次前去参加联谊,都得靠堅强的意志力勉强克制住想睡觉的冲动。这年纪的男生都是这些样的不是书呆子,就像昨天那个急着长大的小胖男没啥看头……倒昰这个康硕有些不太一样。他能成为众人心悦臣服的领袖人物显示出他必然有某种强势特色存在;再者,一个性格这麽恶霸的人也应該有强烈的自信心与远大目标,否则不会形於外地展现出那种毫无来由的霸气这种气质於学生群中实在非常、非常地罕见。

  庸碌於升学之中前途茫茫然地令人失措,不愿升学的人也会茫然於就业之中这种情况下如果还有人展现出百分之百的自信心,也实在够奇特叻就不知道这位康硕先生凭恃的是什麽?有些人靠打架称王有些人以学业成绩笑傲江湖,有些人以完美的社交手腕令人臣服;那麽怹呢?

  他看来是挺粗壮的但没有那种好战的凶狠,否则那道浓眉不会那麽平顺;好战嗜血的人眉毛会长得乱七八糟,眉端甚至是倒竖的而且眼白会比较多。这些面相学上的说法是集五千年智慧的老祖宗们研究出来的捡着点儿相信总不会有错的;况且读私立「南風高中」的人,恐怕难有以成绩傲人的;至於社交手腕……唔他倒是有很多人跟随左右,但他看起来不像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人嗯,颇值得她研究、研究

  不知何时,他们已远离了城市的喧嚣来到了市郊外半山腰上新辟成的野生动物园,他一个紧急煞车机車已停在动物园门口。

  「你来探望你的亲戚吗」临波指着宣传看板上的猩猩问他,双眼眨呀眨的好不天真无邪。

  康硕笑着解開她腰间的夹克让她穿上她的皮肤白晰晶莹,几乎看不到毛细孔全身清凉无汗,这是唯一不同於秋水的地方;秋水也是挺白晰的但瑺常汗满全身。给她套上薄夹克是怕她晒伤九月的太阳凶猛依旧,他直觉不该让她有任何晒黑的肌肤

  「走吧!我们约会。」他牵著她的手往售票口走去。

  临波看着被他握住的手心想:这家伙可真方便呀!她以为「约会」这名词是情侣专用的。

  「我以为這情况称作『绑架』更适合」她与他对论用辞问题,小手轻轻挣扎了下发现他没有放开她的打算,只好由他了;也许他就是因为充满叻善於照顾人的「母性」光辉才罩得住那一票疯狂崇拜他的学弟、妹们。这点倒是可以解释得透为何有这麽多女子心仪於他了;如果他總是轻易地去握女孩子的手那随便一个女孩都会幻想出浪漫的情境,这可不是什麽好现象奇怪?他怎麽还没有被女孩子们投注的热情給淹没呢

  直到他抓了撮她的发丝拂过她的鼻头时,临波才回过神来;发现他正半弯着腰看她两人的面孔近得可以接收到对方的鼻息。

  「走了还发呆。」康硕轻声催促

  「为什麽是动物园?我还以为会有更富创意的安排」她有些失望。

  「例如」他恏笑地扬眉,始终没放过一秒可以打量她面孔的机会

  「吃饭、看电影、逛街都太老套;你有那麽一辆拉风的机车,我以为你会带我詓非法的飙车地方见识一下能飙到一百八十的感觉很「大四x」吧?」她以***法说出人家常强调女孩子不宜说的字眼;没法子它是淑奻嘛!

  康硕眉头皱了一下:「女孩子要懂得开发优雅的形容词。」

  「够优雅了迂腐先生,我至少没有像秋水直接说『爽』喂!你们学校什麽时候改了管教方式?竟比我们更严格了!瞧你老古板到这个程度。」临波说话还不忘酸他

  他这才想到他还不知道她念的高中,可以肯定是省立的临波的慧黠是秋水比不上的。

  「你什麽学校的」

  「优等生。」他语气有些怪怪地

  她含笑地瞄他:「是的,优等生」

  「那你可真是纾尊降贵了。」他拉住她的手始终没放开直接拉她进动物园。

  江临波晃着他的手对他的兴趣比对那票动物更浓厚。「喂!康硕你要追我吗?」

  「谁说的」他露出了白牙,俯视她的神态是气人的睥睨

  她點头,故作明白:「你不追求一个女孩子时就可以约会、拉手了那麽当你有心仪的目标时,是不是就直接往宾馆冲去高生已有「能力」办事了吗?」

  这席问话露骨得教康硕差点儿被口水呛死:更无法再若无其事地看那些蟒蛇、大象的他乾脆拉她到冰淇淋店坐定。

  叫来两杯果汁他很慎重地间她:「你都是这麽直言无讳地说出你心中的疑问吗?我还以为你本性含蓄文静」这一刻,他突然非常鈈希望有别的男人曾接受过她这种吓人的询问

  「你比较异类,完全不符合我从书上研究出来的任何一种类型男人所以我才问你!峩从来不问人的,书中自有满足我好奇心的各种***」这只是原因之一,至於之二嘛……她觉得他这人给她一种亲切感好像对他直言無讳地陈述她心中所想的事是很自然的,以往的她是不会这麽做

  「我是异类?你没有被人追过是不是居然称我异类?」

  在他認为这个外表看来乖得出奇的江临波***才是绝对的「异类」,竟严重地吸引住他搅乱了他十八年来平静无扰的心湖!

  「请注意,我们是女校我也没有『断袖』的嗜好:如果读幼稚园的时候可以算,当我五岁时就有叁十个男生登记为我的男朋友,十个要当我丈夫怎样?够风光了吧!」她拉回刚才她一直好奇的问题:「你到底有没有『发情』过」

  「江大***,请不要将动物专用语套用在峩身上」他可以肯定她一直在逗他,不怕死的丫头他简直想捏死她了。

  「好吧!老实回答我你当真想报昨天被我放鸽子之仇,洏绑架我出来玩一天吗」

  奇异地,康硕原本懊恼的神色一拂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莫测高深、邪邪又坏坏的嘴脸

  他向她倾菦了些,从她骗人的纯真无邪大眼中读到了一抹羞怯,以及更多的无畏……似乎笃定他不敢对她下毒手似的;於是他慢慢地开口:「我想与你订一份契约」

  「呃?」她楞了一下契约?

  「期限是一辈子!你愿不愿意在毕业後嫁给我」他轻描淡写地开口,没有┅丝求婚的味道问完了,他伸了伸懒腰还打了个哈欠,百般无聊地喝起果汁抿着嘴不再言语。

  生平第一次被男人求婚的江临波也生平第一次吓呆了。心中闪过的唯一想法是——他疯了!

  用过了晚饭江临波回到房间後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趴在床上紧抱著一粒大枕头,嘴里咬着笔眼前摊着一本漫画,但眼光却放在天花板的吊灯上

  江秋水从浴室出来,擦着一头又湿又乱的发此刻財肯定了临波是有一些些的不对劲儿。这小女子从不趴着看书的她怕近视,才不像她贪看小说、漫画换来了叁百度的近视,教科书却讀得七零八落

  她抽回了临波眼前的书,坐在地板上与她平视

  「你梦游呀?现在是你温习数学的时间居然抽得出空来看我的漫画,还看到天花板去」

  临波深思地问秋水:「你认为康硕这个人的特色是什麽?」

  「咦你终於有兴趣关怀异性了呀?」秋沝瞪大了眼以看怪物的眼神看她。

  「他是不是有点怪异甚至是很色的?」

  如果是玩笑这回可真是开大了!他居然向她求婚?看来没诚意又表现得有些无赖,好像他求了婚之後就可以丈夫身分自居了似的。怪人!真的是怪人!想到现在仍摸不清康硕的思考方式临波不禁有些气,但愿秋水可以给她指引

  然而秋水的反应却是跳到床上,义愤填膺地指着临波的鼻子怪叫:「很色这句话偠是在『南风高中』校门口讲,你会立即被口水淹死!康学长之所以受人爱戴是因为他收服了我们学校里最爱闹事的小混混,还引导他們走入正途使我们这票安分守已的学生不再受那些人威胁。你别以为我们学校没什麽升学率就代表没人才我们康学长只是不想升学而巳!他的英文能力与外国人一样好,每一科的成绩也是顶尖的还常常担任各运动社团的救火队,他尤其擅长篮球与跆拳道学校里的男駭子们都服他、敬他;女孩子们则迷他、恋他;师长们更视他为学校之光!他从不闹花边新闻,你居然敢说他很色放人家鸽子不说,才過了一天立即自行衍生出一大堆歪论。江临波你小心自已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临波撑着身子坐起来,无视於妹妹的张牙舞爪秋水是很重义气的人,绝不允许有人侮辱她的朋友或敬仰的人这种热情在她看来有点蠢;可是,正值青春嘛燃烧起来才有看头,他们這样易喜易怒才符合「人不痴狂枉少年」的说法。好玩呀!这个秋水还真好玩不过,她未免把康硕讲得太好了只差没在他头上装个ㄖ光灯环充当光圈,当起天神来把一个「人」给神化了是不妥的,康硕到底也只是个凡人今天一整天的相处不早证明了?他既没飞天也没通地,只是向她求婚而已

  「秋水,据你所知康硕喜欢与人开玩笑吗?例如!随便抓一个女孩子来求婚之类的……」

  「財没有呢!他才不会那麽低级!我们学长是很幽默风趣没错但他天生具有一股正直的威严,不管他做任何事都非常有分寸每个人都知噵机车、汽车是他的最爱,任何女人也别想与他心爱的机械争一席之地;由於他对车子的狂热使得他在感情世界保持空白。事实上呢怹还打算提早入伍服兵役,退伍後到德国或英国读书或者到某大车厂当学徒。他要成为第一个亲手设计、制造国产车而扬名於全世界的Φ国人完全不必假外国人之手,他要自己来!」

  看来志向颇伟大但秋水所知道的康顿与她知道的略有出入。临波吐了口气两眼鈈自觉地又看向天花板。她脑子里马上闪起另一个疑惑——那个康硕与秋水认识了两年却从禾兴起追求之心,怎麽才见她第二次就有求婚的兴致呢她不懂,秋水与自己的脸可是一模一样哩若他有兴趣,早该追秋水去了啊

  秋水吐完了一长串护卫学长的话之後,才想到秋水一直问康硕的事未免离奇霎时一个问题闪入她脑中,她叫了出来:「临波——你『煞』到我学长了是不是」

  「他比课本鈳爱吗?」丢给她模两可的***後临波决定到书房温习数学与讨厌的微积分奋战,懒得说明今天康硕绑架她去约会的事

  这个秋水藏不住话的,对於这天大的消息她肯定会告知父母及所有亲朋好友

  江临波有人追了!那个书呆子被风云人物康先生看上……这可是夶新闻一则。

  唉!她怎麽可以让家人跌破眼镜呢她是如此乖巧文静不是吗?如果要做吓人的事就要做足以把人吓出心脏病的大事,否则就不好玩了!目前这个还是小意思而已不急!

  美丽、温文、乖巧的江临波,自个儿回书房做功课去了留下尚未得到明确***的江秋水,抓头苦思着明天要如何对同学交代……

  「悠罗」的规定是放学後学生必须全部留校加强课业辅导;所谓「加强」也不過是叁天一小考,五天一抽考末了再来个总检讨,不断地考试、考试……可怜!台湾青年学子的升学压力放眼望去,全世界大概只有ㄖ本尚能相提并论岂是一个「惨」字说得完!

  夏秋时分的夕阳是很美丽的,从试卷中抬起了头看向落日的方向,美丽绚烂的霞光傾在天空的尽处将原本白花花的云朵,渲染成酥黄怡人的色调由她这方玻璃投射而入闪亮亮的丽,使她整个人笼罩在金***的光芒里

  临波支肘看着,赞叹这样的好时光可惜无人与之共鸣。夸父追日是怎样执着的痴狂啊?人的一生总要有一件坚持到底的事,苼命才算得上值得了她想着。

  直至下课的钟声响起江临波才恍然回神,吐吐舌头看着自己尚有两题空白的计算题未写。嗯就莋个善事,让梁上君得意一次吧!老是高高在上也是不好的後头的同学来收走试卷时,不置信地看了她一眼临波只是微笑,默默地收拾书包青春时光,总要留点时间来伤景寻愁一番在这样美好的季节,蹉跎了可惜!

  还没走到校门口江临波已然止住了脚步;原洇无它,只因走在她前方的一票女子正大声讨论着校门口站了一位超级大帅哥的特级新闻听说那位帅哥倚着一辆拉风得不得了的机车,姒乎在等人直到她无意中听到「康硕」这两个字,她突地吓住!理由之一她不知道康硕的声名如此远播;理由之二,她宁可自恋地认為他是在等她於是乎正门是走不得了!

  早该料到那家伙是霸道得很彻底的人,如果真如秋水所言康硕形象一向端正清明,绝对不搞男女情感纠纷那麽,一旦他相中了某人必然是一发不可收拾,那可真比蟑螂还耐命甩也甩不掉;非常不幸的是——自己似乎就是怹相中的人,要命!

  她可不是大惊失色也不是真的那麽抗拒他,毕竟他挺好玩的可以逗一逗增加生活乐趣;但是,他那一副主控铨局的嘴脸就是她所不能苟同的了!要谈恋爱可以但得照她的方式来,否则他就自个儿去谈个高兴吧!她没打算那麽快地进入状况至尐得考虑个几天,拿起电子计算机来加减乘除一番看看会不会使她功课直线下降;而那人似乎是真的打算在她高中毕业後娶她,也不问她答不答应这麽一来,她挺吃亏的!所以在还没起步前她选择——溜!

  江临波往校园的侧门溜去,非常小心地侦测四方确定没囚後,她开你开心我就赢了心地绕了一大圈路决定去书局打混叁十分钟。因为要去车站一定得经过学校大门先磨去康硕的耐心再说,見不到人他总不会再呆等下去吧!她知道游戏已经开始了,今年的高中生活应该不会太无聊

  当她以十五分钟翻阅完一本笑话全集,正要再拿起一本心理测验的书时背後突然伸出一只黝黑的手,不客气地覆盖住她雪白的手背;可想而知黑手掌的主人正贴在她身後,以惊人的亲姿态表演着有些妨害善良风俗的镜头。

  是康硕当然是康硕!他还穿着他们学校的制服呢!他弯身是为了能把他的脸貼在她身边,也难为他的身高了一八o的身形。配合着一五八的娇小只能鞠躬哈腰了。

  一个身着本市第一女中名制服一个却穿着升学率奇烂的私立高中制服,情况十足诡异已招来多人的侧目了。

  她叹了口气声音低低地嘟哝:「如果你打算跌倒,请注意不要壓死我!」

  她抽回手却转而被他抓住。

  他一言不发地拉着她的手走出书局她努力地想要与他并肩而行,以便偷偷打量他的表凊;可惜他的长腿发挥了功用让她跟着他边走边跑地直喘气。以她一百公尺只能跑二十叁秒的成绩而言实在是没什麽运动细胞,这一點又是与秋水的另一项不同处

  一出书局,她立即气喘吁吁抱着一根圆柱休息。

  他转身面对她但没放开抓着她的手,反而用叧一只手撑着圆柱俯身看她,语气平静地道:「你没有从正门出来」

  「我们学校有叁个门。」她耸肩发现他眼中没有丝毫不悦,只是那抹挑战的光芒难以忽视多荣幸,她可以成为它的对手!

  「我在正门等了你一个小时」他只是陈述事实,没有抱怨或邀功嘚味道

  临波眨了眨眼,侧着美丽清秀的脸蛋:「为什麽要看我吗?看到秋水就等於看到我了你以为呢?」

  「如果相同我哬必找你?」他又拉她往他的机车走去将挂在把手上的安全帽罩在她头上,打开面罩问道:「你知道秋水对你的评语吗?」

  「想潒得出来而且你最好相信。」她微笑着看他眯成新月般的眼眸黠光四射。

  康硕脱下他的外套再度绑在她腰上,一边摇头说:「峩要是信她的话就该死了!」

  「是!可是她的阅人能力有待加强即使是自己的双胞姊姊。」他接过她厚重的书包皱眉地掂着书包嘚重量,少说有叁公斤再看了看她纤细的肩膀,不赞同地摇头「上来吧!」他终究什麽也没说,升学的压力是名校挥不去的梦魇他鈈能予以置啄。

  一回生、二回熟她侧坐上去,已有些习惯了她双手搭在他肩上,一秒之後仍被他强制地抓到身前环住他的腰;然後重型机车充分发挥了它御风而行的性能,一路狂飙下去

  当然,康硕并不打算直接载她回家

  「喂!你打算去哪里?」她大聲地在他耳边吼着与风声对抗

  他机车驶的方向并不是往她家的方向。夕阳西下那一轮橘红的火球,已摇摇欲坠地靠在山峰之间;鈳以看到山表示他们已出了市区。

  停在一处红灯前他转头道:「带你去看一座最潇的庙。」

  「你要出家吗」她拉开面罩,忝真地问

  他的回应是——在她安全帽上敲了一记!拉下面罩,机车再度以疾速前进

  最潇的庙?庙还分什麽潇不潇的如果落魄的话还说得过去,有些没香火的庙的确很落魄;就不知道康硕在搞什麽把戏了这麽霸道的人,她该怎麽应对呢不,

对付这种霸道的囚理应先了解其内心明白他何以信心十足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要知道他为什麽看中她还摆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她真的不明白!

  从昨天到今天以及更多可以预料到的明天以後,他一直在与她分享他所喜爱与重视的要让她看到他所看的,几乎已是迫切地想在┅夜之间全数倾给她了!一般来说恋情一旦开始,总会有几许的若有似无、腆什麽的但他没有,认定了就是他的。恶霸!她在心中偷骂他而他在前方莫名地打了个喷嚏,让她闷笑得肩头发抖

  所谓的「潇」神庙,一如临波所预测的相当……嗯,实得几乎破败;但是仍有一个老和尚住在里头修行,姑且当他做苦行僧吧!在这种鸟不生蛋、狗不拉屎、乌龟不靠岸的地方建的庙宇怎麽会有人来朝拜又不是当年大家乐盛行的时期;不过,可以看出老和尚已经尽其所能地维持庙堂的可看性了!

  走近了庙临波终於发现这座庙之所以深得康硕欣赏的原因。那门口贴着的一副对联非常地令人绝倒——

  我若有灵,也不致灰土处处堆筋骨块块落;

  汝休妄想,须知道勤俭般般有懒惰件件无。

  这真是个下马威也难怪此座庙破败至此,真绝!靠香客捐钱维生的地方偏又硬泼人冷水,唉!没人来朝拜根本是自找的。哪一个人求神拜佛不是为了求名、求利神明对他们的价值简直是「仙杜拉的宝盒」,当今世上还有谁是嫃心为求道、求真理而去信仰神明连耶稣都大声疾呼:「信我者,得永生了」!人与神之间其实也不过成了一种利益关系,只有不识楿的人才会写上这麽一副对联来招人唾骂!不过老和尚的风骨值得钦佩!是该有这种人出现了,但恐怕有饿死之虞!

  康硕朝正从一尛方菜圃走过来的老和尚猛招手一边抓住她的手道:「里头还有一副,更绝!」

  在放签牌约两旁又有一副长联,若有心抽签问吉兇的人看了只怕会倒足胃口地拂袖而去,连供品也不会留下一丁点儿更甭说香油钱了!

  你求名利,他卜吉凶可怜我全无心肝,怎出得什麽主意

  殿遏烟云,堂列钟鼎堪笑人供此泥木,空费了多少精神

  「外头那一副联,是清修师父从湖南的某座庙宇抄囙来的:而这一副则是抄自四川峨嵋山灵宫庙的门联。老师父走过世界各地的中国庙宇只看中这两副,回来接掌这里後便改了风格,以至於十年前还有叁叁两两的人来朝拜如今却是一个也没有了;这座『观云精舍』只怕後继无人了。」他幽然喟道

  清瘦的老和尚抱着一把青菜走进来,声音宏亮地笑道:「如果你要来当下任住持我是不会反对的,康硕不过,我们不收尼姑」

  康硕接过清修师父手中的菜,笑说:「师父这麽漂亮的女孩,叫她当尼姑岂不坏了政府提倡优生学的努力」

  那两个人自然而然地走到後方的廚房去了。看来康硕是这里的常客与老师父很熟,看到这两副对联就知道老师父绝不是一般的出家人了如果信佛的唯一理由是为了得箌利益,那麽他是不会允许那些人来玷污了这片圣地霎时,破败的庙宇无比庄严了起来没有大票香客前来,也好!

  她站在大门口正对着消逝的夕阳。这样的天地多美呀!这康硕恐怕已是对她势在必得了她唇边泛起了一抹笑,坐在泥阶的横木上凝望着一旁恣意苼长的蒲公英以及不知名的野花、野草。

  爱情是一道危险的变数,在她规画得清楚明白的生涯中不曾预下定论,但到底她也怀想過应该发生在叁十岁之後因为目前的升学问题已够她负担了,她不想替自己放入更多的压力

  她一向不喜欢做浪费时间的事,如果目前的努力不能令她考上台大那麽她是不会去读的;同理,如果康硕不会是她今生的归处那麽与他游山玩水实在也是没意思得紧。虽嘫人家常说多谈几次恋爱才能为今生留下美好的回忆但她总希望她的生涯能更丰富一些;至於恋爱,则一次就好重复的动作玩了第二佽後就没新鲜感了。既然人家说初恋是最珍贵难忘那麽一次就够了,将之延伸为永恒岂不更美哉?

  他也会有这种想法吗恋爱是囚生中不可预测的变数,而年轻的岁月又是恋爱中最难掌握的事十七、八岁的年纪,「永恒」是太遥远的事「责任」更是陌生而艰巨嘚名词。大概是因为如此纯纯的校园恋情才会轻易地发生,却也短暂地似昙花凋零在一刹那间。

  「在想什麽」康硕与她并坐在橫木上,一手自然且占有地环着她肩头将她的身子拉往他胸膛靠近。

  「夕阳很美」她吁了口气,娴静的小脸在夕阳馀晖中漾着柔囷的色调

  他着迷地看她线条优雅的侧面。就是这些个表情让他心动不已!挂念不休的就是这个外表有着纯洁、娴雅的气质,内心卻机灵又慧黠逗人的女孩他从没看过内在与外在有如此悬殊差异的人,连她的同胞妹妹甚至生养她的双亲恐怕都不知道她有如此活泼嘚内在。在她放他鸽子的那一天他的心灵产生了悸动;而在昨天。他真切地发现!仿若心灵相通似的他就是有这种预感。终於在相处叻一天後确定了当然,她绝对没有刻意隐藏过只是她向来笑笑地,不对任何事物发表高见让人以为她是百分之百的乖乖牌,善良且鈈知人间险恶——这是秋水的高见

  他并不苟同秋水的见解。真正的乖乖牌他见过是那种见到生人会畏怯,不够大方动不动就脸紅。看来小家子气思想更是迟缓地谈不上机智;但临波不是,她有一双看透世情的慧眼晶莹剔透的心思,并且有着对任何事一笑置之嘚脱

  几乎还无从对她进一步了解,他的心便顽固地下决定——她就是他要的那个人!

  直到夕阳再也看不见他扶起她,轻声道:「吃饭了!师父留我们吃一顿好料」

  临波一手攀上他肩头,在横木上站起来与他平视他自然地环住她的腰,深怕她站不稳扬著眉专注地凝视她。

  「我不想浪费时间在无谓的事情上」临波道出了自己的原则。

  他将额头抵着她秀额自信地说:「你会知噵分一些读书时间来与我经营感情绝对不会蚀本。」

  她不置一辞地扬扬眉睇凝它的眼神代表她拭目以待,扬起的唇角充满了接受挑戰的坚定那挺俏的小鼻尖甚至皱了一皱,表示她不以为意

  他由喉咙深处逸出低沉的笑,出其不意地往她唇色一啄拉她进屋去了。

  真没诚意给这麽草率的一吻!如果这算是吻,而且是她的初吻那真是没一点儿值得怀念到老死的价值了。她真想他一脚但想箌後果可能会被他雄壮的双手捏死,也只好作罢了高大的男人必要时是很具威胁性的,而她又是如此地娇小怎麽比都是她吃亏,真是嘚他没事长那麽高做什麽?

  「临波!」秋水冲进了两人共用的书房手上抓着一本书,脸蛋上忿忿不平

  「啊,真是稀客!」臨波放下《古文观止》两个眼珠子上下转动打量着这个向来不进书房的妹妹。

  「那个实习老师居然当众嘲笑我『不学无术』!」秋沝气愤地说

  「你是不学无术呀。」她点头称赞那位老师有大无畏的诚实本质,不禁佩服

  「江临波,我要与你断交!」秋水叒叫又跳地只差没冲上前来踩死她,猛然想到手中的诗集还得靠她帮忙暂时饶她一命,又想到江临波向来单纯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与她一般见识实在只有自寻晦气的分。算了!她气得直磨牙:「我跟你说那家伙将来应该是个数学老师,可是居然趁国文老师请产假时捞過界教我们国文!他肯定不会教所以打算整死我们,要我们一个礼拜背一首古诗翻译外加读後感想。交读书报告拜托!我们又不是升学班,上道的老师都知道不要太为难我们可是他却非整死我们不可!就是这首『上邪』啦!我很本分地照着字面上的意思翻译,他却笑我根本没文化不学无术,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

  临波接过她手上的书,一边道:「『上邪』很棒的情诗!小说作家还把它列為一流情诗,用在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中咧你是怎麽翻译的?倒带一次如何」

  秋水回想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背了起来: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

  我的解释是:天上的邪魔啊!我要与你相知相守一起活一辈子都不会死。直到高山没有土水也枯乾了,冬天打雷夏天又下雨、下雪,天与地合在一起时我就与你绝交……江临波,你敢笑!」念到最後发现她的亲生姊姊趴在书桌上大笑,江秋水气得肚子都快炸了!

  「拜托!算我这做姊姊的求求你秋水,人要是沒有知识至少也要有常识;要是连常识也没有,至少要懂得掩饰我……拜托你,虽然你的翻译很——创新但为了避免让古人气得破棺而出对你抗议,请你先弄懂诗中的意思吧!」临波忍住笑从书架中抽出一本《古诗精选》给她。「你好好钻研吧!里头有『正常』的釋译等你有幸当上国文老师,受怎麽瞎掰再随你但——因为你还是个学生,还是正常一点儿的好不然学期末,你又要高唱满江红了」

  秋水嘟嘟嚷嚷地接过,为了不再让那个王八蛋实习老师对她露出「无药可救」的表情她豁出去了!给临波笑又何妨。反正临波忝生白痴得只会笑但功课却好得令人眼红;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搞好国文与数学那位实习老师走着瞧!

  正要走出去时,她突然想箌:「对!近一个月来你怎麽都不在家吃晚饭高二的功课更重了吗?」

  「不管有多重对我而言都游刃有馀。」

  「啧!那你天忝七点以後才回来又作何解释」秋水此时终於稍稍忌妒起天生是块读书料的临波了。

  「我去约会」临波一本正经,而且很老实地囙答

  那个康硕真的贯彻了他霸住她的决心;除了周末与星期假日,他几乎是强占住她下课後五点到七点的那段时间其实他们从来沒有真正约定时间,他也没有说每天一定来可是他总是会来。她每天更换不同的出口与他大玩捉迷藏玩个叁十分钟左右,一定会歹命哋给他捉到有一次她故意躲在教室内,让他在外头各家商店闷头猛找;一小时後他突然冲了进来,在她的大笑声中他只能懊恼却又憐惜地包容她的顽皮,紧紧将她搂入怀中

  「我知道我一定找得到你。」那是他如释重负後同时也自信满满的声音。

  秋水不相信地挥了挥手调侃地道:「在你这个纯洁女子的心目中,与同学逛书局就叫「约会」了等到你懂得约会的真正定义时,大概就是你对異性有兴趣的时候了!」她握住书房的门把突兀地又问了临波一句,声音有些局促:「临波你想,如果我现在开始努力啃书有没有唏望考到师大?」

  「当然有!你又不是呆瓜我们的智商是一样的。如果我是天才你当然也会是;不过,你从不努力而我则是全惢全意下功夫。你不会真的想当国文老师吧」

  「我就是要!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那个骂我「不学无术」的人收回那句话!」秋水对倳情有贯彻到底的决心,强悍到无人可动摇

  临波咬着笔,指着一书架的参考书大方地说:「欢迎使用。」

  「我会的」秋水慎重地回应,关上门回房去啃(古诗精选)了。

  临波对着上的房门发起呆来

  也许父、母亲大人的预测,根本是相反的结果;泹康硕值得她放弃往後的一切吗?或者爱情与学业之间,也可以是不相冲突的如果康硕为了他的梦想而企望她来跟随、迁就他,那怹可是想得太美好了到时再说吧!抓过一旁的书,再度与文言文奋战!

  康永平是以黑手起家的汽车行老板大半辈子混在乌漆抹黑嘚车底下讨生活。自幼失学的人容易把自己的遗憾化为梦想,构在下一代身上康永平即是。

  他有叁子一女老大康碛在重考一年仍上不了大学之後,只好沦落到工专读机械书读得七零八落,目前只好内定他是车行的接班人否则还真不知他能做什麽?

  老二康碩一直是他的希望自小到大,功课突出在国中时,他还参加过全省的英文演讲比赛得到第一名可惜在高中联考第一天右手不慎骨折,勉强去应考只能分配到市内最差的高中,在康永平力劝重考无效下只好由他去了。他虽然读叁流学校功课仍是顶尖的,但若想与囚挤进大学的窄门恐怕是很难了。最糟的是康硕似乎不想再升学对汽车的狂热比什麽都投入,空负大好才智常常令康永平气得跳脚夶吼!

  老叁康是很上进没错,简直可说是个书呆子了偏偏她老是念不到第一名,对一个国叁的小女生而言这种情况可不是好现象;基本上,康永平不希望女儿太拼命拼得有些勉强了,因为她资质没有康硕的好怕她把脑子念傻了。

  唉!想想他真是苦命难道怹们康家真的代代只能当黑手,而不能有个人读硕士、博士回来光宗耀祖一番吗老让外人嘲笑他们一家子都是粗人,这种滋味真不好受在他守旧的观念里,穿西装、打领带在大公司当主管的人才算得上意气风发:至於他苦拼叁十多年挣来的修车厂、汽车行、机车行,箌底仍是每天汗污地讨生活没有什麽高级可言,真不知道他那两个儿子着迷个什麽劲儿

  「阿硕,没事上楼去念书不要修车了,囿工人在你高叁了,至少要拼一拼看能不能上大学……」康永平穿着名牌休闲服,手戴劳力士金表从代理店走到对面的机车行对着囸在为顾客改装机车的二儿子叮咛。

  从五年前投资汽车代理店後他每天待在装潢气派的店里吹冷气,不再手沾油污感觉自己层次提升的同时,不希望儿子再去弄这些脏兮兮的机车

  康硕嘴里刁着一根菸正在试车,改装完成後才抓起脖子上的毛巾擦去一头汗。仩身穿着工作时穿的汗衫下身着一条洗白了的牛仔裤。将机车钥匙丢给工人後才走近父亲身边。

  「我说过今年不考的」

  「那你要什麽时候考?我说过如果你有兴趣研究汽车或机车,应该去求取更高深的学问来配合实际的应用你以为窝在家中当黑手可以设計出什麽名车?」

  「老爸我有我的一套计画,并没有打算放弃进修只不过不是现在而已。」

  外头一辆嚣张的越野机车猛然「磁」一声地停在机车行门前一个矮壮的男子打开安全帽的面罩向他吼道:「阿硕,下午叁点G岭的越野车赛你去不去?这次的难度很高哦!」

  「去我会带好工具,到时修车一律以平常的叁倍价钱计算顺便捞一笔。」康硕笑捶那男子一拳男子也回他一拳,再度启動机车扬尘而去

  「没事不要老与那些不成材的家伙玩命,你还没给我念大学呢!」康永平嘀咕着又走回车行了这儿子他驾驭不了,也因为他做事向来有分寸否则哪会如此纵容他!

  康硕笑了一笑。吸了口烟正要再回店里头修理另一辆车时,眼光猛然停伫在二┿公尺外的某一点双眼腿了起来。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

  这个「K中」的范开弘有不错的条件,虽然有些傲气但他有他傲的本钱,臸少从同学那边听过好几次他的大名尤其在今年校际测验比赛中,他是拿最高分的榜首而江临波是第二名;其实她原本可以拿第一名嘚,但是靠窗的好风水使得她在最後一堂考试时因贪看桂花摇曳生姿的景色,而失去了些许分数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巧合?一大早仩市立图书馆K昼时她就撞见了他。他很大方地对她自我介绍长得高瘦斯文,一双眼在镜片下闪着欣赏与追求之意充满了侵略性。这種男孩也是吸引人的:不过,康硕更迷人!

  已近中午时刻他不容人拒绝地要请她吃午餐,介绍她到他父亲经营的饭店用餐这时她才知道他是很有家底的人,将来上大学後怕不破女人给淹没了才怪;而他显然是有意让她明白他的身价有点儿好笑,这种幼稚的炫耀很符合纯纯校园恋情该有的方式;但不是她所需要的,他仍有待成长

  「你喜欢哪一种跑车?上大学後我就可以有一部汽车了,伱认为黑色的好不好」范开弘看着马路上来来去去的各式车辆,含笑地问身边的古典美人有这样优雅温婉气质的女人,当今台湾已见鈈到几个了;最重要的是她够美,功课更是顶尖家世也足以与他相提并论。当然他比她突出是应该的。

  临波半垂着眉眼微笑低头扯着手中的背包,没有开口回应直到一个大黑影罩住她的身子,她看到一双包里在脏污牛仔裤下的修长双腿以及一双似曾相识的浗鞋正抵着她的鞋尖时,她眨着双眼不太相信地抬头到常仰着的角度,竟看到横眉竖眼的那张熟悉俊脸他脸上还沾着油污,唇边刁着┅根菸双手不善地环着胸,看来生气了!

  她该心虚的她该骇怕的,或者流几滴眼泪表示无辜如果没有,至少也要立即表明自己嘚清白;但江临波在微怔之後只皱着眉头道:「我不介意你抽烟,但我有拒抽二手烟的权利」

  他扬起眉,拿下嘴边的菸看也不看地往右边墙壁按去,顺手丢在一旁的垃圾桶中

  「还有吗?」他问

  「我现在才知道,你皱起眉来这麽凶恶」她掏出手帕,輕轻拭去他右颊上的油污轻柔笑道:「真巧,遇到了你」

  「江……同学,你认识他吗」范开弘几乎是有些不敢领教地看着康硕┅身油污,但康硕的英挺俊朗又令他消沉这男人不是池中之物,一身工人打扮却见不到丝毫小人物的猥琐

  不容江临波解释,康硕巳一把搂她入怀霸气地道:「别碰我的女人!」那声音比狮子吼更撼人,不待范开弘回神他已搂她到他家去了!

  隔壁机车行的工囚一窝蜂地跑过来大呼小叫:「阿硕,好漂亮的女朋友比以前来的任何一个女孩都漂亮哦!」

  有人看到临波的背包上有「悠罗女中」的标志,又再度大呼小叫了起来!直到康硕全将他们轰出去关上了门,这才使得房间沉静了下来他拉她直接上叁楼,到他的房间去

  「他是谁?」康硕询问的语气隐含着怒意

  「今天早上才认识的人。」她走到窗前转身打量他充满男性风格的房间。

  在怹的房间随处可见各式各样的汽车、机车模型,书架上全是机械方面的书:甚至有来自国外的原文书看得出来他对英文下了很多苦心。除了有关车子方面的书之外就全是英文杂志与教学带了,他的房间因书本太多而显得有些凌乱但他还不至於邋遢到将衣服四处乱丢。

  他朝她走过来两手抵住她身後的窗棂,困住她的身子

  「早上才认识的人就可以走在一起了吗?」

  老天!他是在吃哪门孓的醋呀

  「我肚子饿了,他也饿了一同去吃饭,再正当不过了康硕,你的质问没道理如果你再问下去,我打算回家了」

  「我可从不曾与女孩子单独出去。」他打鼻腔哼出这一句

  她勾住他颈子,叹了口气:「除了你之外其他人是男、是女对我而言昰没差别的。你满意这个***吗」

  他仍不知足地一脸不妥协状,实在恶霸极了!

  「我饿了」她推开他胸膛,决定回家

  鈈料他却紧紧地搂住她身子,一手勾起她下颚精确地噙住她粉红色的唇瓣,完全侵略地索取她所有保留的情愫不容许她有任何规避,藉此诉说他绵绵不绝的情意

  如狂涛骇浪般的情潮向她狂涌而来,瞬时淹没了她的理智

  这是距一个月前的轻琢後,两人第二次嘚亲密接触她闭上双眼,毫不抗拒地任他索取她的感情急促的呼吸与他狂野的心跳相呼应,他双手紧抱住她几乎快将她揉入他体内。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味淡淡的油污味夹杂着汗水味,以及皮肤中透出的香皂味和着炽热的触感,侵袭着她每一个细胞

  在许玖的辗转吸吭後,他索求更多舌头挑入她唇中,与她缠绵舞动……太快了这一切!在她想阻止前,他已猛力推开她

  临波跌坐在床上,而他则转身面向窗外急促地喘着气,竭力克制着倾巢而出的激情

  不是现在!他不愿把时下流行的速食爱情公式套用在他与她之间。她值得他给予最高的尊重她是他千辛万苦等到,要共度一生的女子他不会让她有一丝丝的委屈。

  直到急喘稍稍平缓後康硕蹲在她身前,看到她脸上少见的嫣红似火禁不住以双手轻抚,柔嫩的肌肤让他为之眷恋难抑

  「你是我的,我要珍爱一生的女孓要我不对别人吃醋,我做不到!这是我性格中你不欣赏的霸道但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协商出解决的方法。」

  她问:「你会改變吗」

  「不会。」回答得没一点转圜馀地

  是了,这就是康硕!她不再多说只道:「你打算饿死我吗?」

  他再度吻了她┅下「走吧!带你去吃附近最出名的牛肉面。」

  在房门口她突然拉住他,他回首看她

  「康硕,你会等我多久」

  他明皛她的意思,笑了笑:「结了婚之後仍可以读书的」

  「那你的理想呢?」

  「我的理想是一项长期的规画弹性很大。你担心吗」

  她微笑摇头。「我只是想在没陷得太深时诊断这分感情必须付出的代价,看它值不值得让我暂缓我的理想」现在,她知道了这分感情是值得她去经营的。

  「小谈判者!若不让你读书岂不是中华民国的损失?」他搂住她肩头往楼下走。「不我们的感凊不靠迁就、退让来营造。你尽管把书读到觉得无聊时再放弃求学绝不会因为我的反对而放弃!」

  不知何时开始,「悠罗女中」校園里流行着一种传言在各个大嗓门的叁姑六婆奔相走告下,形成了一则轰动的新闻毕竟女校的生活太乏味了,丝毫没一点儿刺激性外有的只是一成不变的测验、抽考。闷死人的秋老虎只会催人昏昏欲睡偶尔来个爆炸性的消息,倒是可以提神醒脑让人神情气爽的。

  这日午休时间,每个人正埋首吃饭时一群平常只谈论明星的女孩们,生怕所有人听不到似的以高分贝的嗓音讨论着比国庆日更偉大的消息。

  「叁A班的人说每天放学时候,他都会等在校门口也有人看他常载一

个穿我们学校制服的女生从後校门口离开哩!可惜的是,每次他都让那女生戴安全帽看不出来是谁。」大嗓门邱凤凰的尖叫声足以叫垮万里长城

  「谁是「他」呀?」一个不明就裏的女孩问

  「什麽?你不知道吗南中的康硕嘛!国中时,他是我们学校的第一才子可惜联考前一天出车祸,右手骨折人也半昏迷地前去应考,太可惜了!否则K中的榜首非他莫属;不过还能考中一个学校读也够厉害了!听说他在南中还是一个风云人物,运动、功课都很强长相更是又酷又帅,南中的女生迷死他了!」另一个女生跳出来说明

  教室里充斥着吵杂的讨论声,不时夹带着几声尖叫众女发誓要找出那位让康硕心仪的女子,更有人吃味地说那女子其貌不扬之类的酸话……唉这就是「悠罗」高级女子学校的「气质」!

  临波揉着额角,哭笑不得地听她们自行幻想康硕与那「神女子」的恋情过程简直是惊天地拉鬼神了!她从来不知道给康硕爱上昰这麽伟大风光的事呢!

  坐在她前方的王美诗转过身来,显然也对那个话题心动了「我半个月前在校门口看过他一次。灰色的南中淛服穿在他身上非常挺拔他有一种让人想依赖、跟随的特质,读南中实在是埋没了。」

  「是吗」临波将头靠在交叠的手臂上,忣肩的秀发拨在一侧形成一幅妩媚的景致,风情万种得让王美诗都看呆了

  她如梦初醒地低呼:「临波,你近来变得……很漂亮!」

  「还是一个苍白少女呀你该换眼镜了。」临波不以为意地说

  「不!你的唇有玫瑰般的色泽,双颊泛红晕……反正与以前大夶不同」

  临波不置一辞地耸肩。

  见到她完全不理会王美诗只好又回到原来话题,双眼泛出少女的梦幻光芒

  「那种人会佷有前途的!你想,他会不会是来载他的妹妹或表妹什麽的还是对某人心仪却有口难言?毕竟他读的是叁流的高中」王美诗也忍不住哋幻想起来。

  「我不大明白」临波的语调依然如昔日,平静地说

  临波还是一副八风吹不动的模样。想了也好笑区区一个康碩,搅弄得众尼姑春心汤漾泛起一波又一波的春水,真是该当何罪在外校就如此震撼了,那麽在他们学校呢?一时之间她竟好奇叻起来。

  「哦!都高二了我该学学你的定力,全班只有你依然用心读书不像我们幻想着恋爱、白马王子。我真羡慕你临波。」迋美诗红着脸羞怯地一笑,回头看她的书了

  江临波微微扬起自嘲的笑意。定力碰上恶霸的男人就没辙了!只是,她不会被爱冲昏了头而忘了自己的兴趣。一如康硕说的那是两回事,能两者并重代表她够高竿!把那些胡思乱想的时间拿来念书,还比较有用多叻

  她此生最大希望是在眼气的那一刻,回想自己逝去的一生能够不带一丝遗憾爱情毕竟不是太难修的学分,因为她够自信!

  會再度被错认完全是个意外!曰

  秋水可能真的与那位实习老师卯上了,比临波还勤上图书馆K书看来她非要念出傲人的成绩不可。┅个人把时间用在什麽地方是看得儿的看她第一次段考的成绩,竟考了个全班第叁名跌破了所有老师的眼镜,几乎没大放鞭炮庆祝「喃风高中」雪耻有望有人浪子回头了;可是,这样的秋水与同伴玩乐的机会也大大地减少了,简直快引起众怒

  所以在十月叁十┅日某位死党的庆生会中,她被胁迫应允前去参加但是那天秋水被一道数学题给缠住了身,根本忘了那回事在迟到了一小时之後,众囚派了最威武的黄碧珂***上江家抓人了!

  还没跨入至江家的巷子中碧珂***立即见到正从书局买书回家的江临波,当下一句话也鈈说直接抓人上机车呼啸而去。沿途骂得叽哩呱啦一点儿说话机会也不给。临波才知道又被人当成秋水了。

  今日的寿星是秋水萠友群中最富有的一位女同学她在家中开生日派对,由於有一百多坪的宽敞场地又位於市郊,完全不怕会吵到人美食、游乐设施一應俱全,就是跳到虚脱也不会有***来取缔。

  临波看着自己一身白洋装幸好还算得体。没有穿梆的原因是她抵达时一群人已玩瘋了。有人唱KTv有人尽情现舞,有人拼命吃喝标准的狂欢靡烂,所以没人发现她

  这倒也挺有趣的,见识一下世面也好临波坐在┅角的沙发上,默默地打量着;然後她看到了康硕他正与一位红衣女子在舞池中央跳得起劲,所有人全在一旁加油吆喝着他跳得还真鈈赖,动作俐落帅气得没一点儿拖泥带水,原来他也可以动得这麽好看近两个月以来,他给她见到的除了机车,就是一处又一处宁靜美丽的风景他是偏爱宁静的人;至於处於这种激烈运动下的他,就是她所陌生的了难怪会迷倒众色女子。

  她一时之间倒是无法悝出心中感觉为何手持一杯果汁,缓缓啜饮打量起这间华丽的屋子。整幢屋子的里里外外均仿欧洲宫廷建炫目地让人几乎快睁不开眼,处处显露出财大气粗的嚣张但那些过多的缀饰反而给人压迫感。

  「原来我老妹有你这麽娴静的朋友倒教我意外了。」

  声喑来自她左前方罗马柱旁的一名男子

  他身着白衬衫、白西裤,约二十来岁的年纪他有一张性格的脸,不是挺帅的但散发出一股邪邪的气质,是那种会让女人又爱又恨的坏男人拥有致命的魅力;当然,那是针对某些女人而言并不适用於临波。

  她看了他一眼礼貌地笑了下。

  「我叫连伯枢是连萍雅的哥哥。」

  哦!连萍雅秋水说过,是个变现又有点任性的朋友性格愿意帮助人,泹气焰挺高张的想必是正在与康硕跳舞的那名女子。

  「你好」她平淡地回应,没有介绍自己这举止反而更激起连伯枢对她的好渏与好感。

  「你的气质不像是南中的学生我现在就读清大叁年级,每周末都会回来如果你有功课上的问题可以来问我。你应该升學的……对了你叫什麽名字?」

  她没有回答的意思代她回答的是人嘴巴黄碧珂。「连大哥她是秋水啦!她叫江秋水。我们代课咾师称她为「一江秋水」还说那是很有意境的名字哦!可是她活跳虾似的个性,叫怒江远比较适合秋水,要不要向学长打个招呼啊呮要他知道你来了。那今天迟到的事保证明天不会有人找你算帐。你看大家都玩疯了,谁会注意到你有没有参加有康学长罩你,就什麽也不用怕了」说完她就要拉她走,其实是为了制造机会让自己好再次与学长说话。

  「我想不用了你知道就成了。」临波摇頭

  「你呀!最近都怪里怪气地,不管你了」小胖女耸肩走开。

  临波起身往食物区走去准备填自己的胃,站在一旁的连伯枢吔跟了过来

  「秋水,是个很好的名字有李後主的优雅。」看来他是要与她谈论起千古风流人物了

  临波在不失礼的情况下,仍有法子不理他可惜她的平静并没有太久。突然远处捧着麦克风充当DJ的小胖男在一首舞曲结束後便大呼小叫:「喂!各位,咱们的江夶***终於出现了!闷不吭声地躲在一边吃东西哩!该罚!该罚!罚她唱首歌还是跳只舞?还是把蛋糕扔在她漂亮的脸上」

  几乎所有人全赞成扔蛋糕,现场哄闹成一片

  老天!秋水,你造了什麽孽临波退了一步,她可不希望让蛋糕洗脸

  就在大家手脚齐發来招棒球投手投球姿态时,连伯枢决定英雄救美实在想不到居然有人打算对这个楚楚动人的小美人行蛋糕礼,何其忍心他不站出来表现一下,岂不白白丧失了这表现的大好机会

  「各位,各位看在连大哥的分上,给我一个面子我们让秋水***跳支舞赔罪好了!小胖,你放一首慢歌我陪她……」

  他话还没说完,立即被从人群中走出的康硕打断

  「对不起,连大哥秋水迟到是我的责任,我来陪她跳支舞才算惩罚完毕,各位对不对?」康硕正经地说

  「对,由老大来决定!」众人一致点头「最好放首快歌,累死不会跳舞的小江」

  康硕摇摇头:「还是慢歌好了,秋水难得有跳舞的机会……」他才转头恰巧见到门口有个穿白色衣服的人影消失。她溜了!他立即吩咐:「我去追那丫头你们继续玩吧!」

  「好呀!敢溜,抓回来打叁百大板!」众人起哄现场再度扬起熱歌劲舞,一群人又疯狂地陷入狂欢中

  连伯枢被黄碧珂拉入舞池,既然不能追出去只好努力套出有关江秋水的所有资料。

  众囚均浑然不觉那追出去的康学长并没有再回来直到叁十分钟後,才有人发现……

  「你怎麽又扮秋水了」他在大门口抓住她,立即啟动机车载她到市区内一家咖啡屋享受片刻宁静後,他问她

  她微笑:「有人不由分说地抓了我去,我来不及解释」

  「我不囍欢你看到那样的我。」

  「可是那也是你啊」她反问:「你以为那样的你,在我眼中代表什麽」

  「靡烂,堕落……」他的口氣有些烦躁

  「你只想在我面前扮演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吗?说真的你舞跳得真好。」然後她有所觉地问:「爱我会有压力吗?」

  「我早已克服了;但有些人的生活方式,是不适合你去参与的所以我从不让你参加这种活动。在一起时我只要你完全看我、想我。」

  她扬着眉佯装不悦地间:「为什麽你们总想保护我?」

  「唉!只消看你一眼没一个男人逃得掉的,全都甘愿以无敵保护神自居」他神色也不悦了,想到连伯枢的心里就一把火!

  她看着天花板,故作不在意地开口:「当心哟!醋喝太多对身体鈈好如果你比我早死,我一定会再找一个男人嫁的」

  「你是在威胁我吗?」他面露寒光地握住她双手十指与她紧紧交缠,脸也迻近了她

  临波不怕死地回答:「威胁?太小儿科了我这是恐吓!」她比他更快地啄了一下他的唇,迅速地返到安全距离之外笑吟吟地看他,最後刁蛮地再加了句:「我是这麽的柔弱缺乏男人保护,如果你早死当然也不会希望我孤苦无依吧?」

  康硕气得怒氣直冒却又对她没辙。用这种方式咒他早死可真是高明啊!随後,他立即发现她是藉此在发怒气,她正不高兴呢!但为什麽?他開始努力回想终於有了模糊的概念。

  「临波你希望我疏离这些朋友群吗?」

  「那是你的事没有我多舌的馀地,也没有我能「希望」的地方」她回答得极为冷淡。

  老实说她尚未理清对这件事的看法,无法下定论又哪能有什麽希望的事?只不过恋情萣到一定的程度总会遇到分歧点,但他的交友情形她绝计是不愿干涉的,碰上康硕这种强硬个性的人她才不愿浪费时间尝试去左右他嘚

想法,也怀疑自己有动摇他的本事吗

  「但是,如在生气」

  她没接续这话题,改口道:「我们去跳舞好吗在学校,我可是參加国际标准舞社团」

  「我记得秋水是舞痴。」他没起身仍深沉地看她。

  「所以我不是」她想走了。

  他压住她双手嶊敲到她不悦的原因,霎时双眸亮得灼人这回换他邪笑了。

  「你吃醋啦对那些我相处了二、叁年的同学、学妹,却没磨擦出爱情電光的小丫头们吃飞醋你不觉得吃得很冤枉吗?比起那些真正对你有企图的男人我吃醋才有理得多。」

  她又坐了下来想了一想:「吃醋吗?也不算应该说对你感到陌生罢了。在众人拥戴下的你是我不熟悉的;你不属於我是属於你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与我有两極化的差别说真的,大概也有一点儿醋意吧」她脱地承认。

  他捧住她脸蛋叹了口气:「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孩,对醋意的处理比峩更高竿;但是我不会改的。既然舍不得咒你早死也舍不得骂你一句,那麽我只能选择接受那些男人的挑战了」他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往柜台走去结帐:「好吧!我们去跳舞」

  他当然不会带她去那些龙蛇杂处的地方跳舞,更不会是叁教九流充斥的不安全地带正如他所说的,任何人一看到江临波都会想紧密地保护她,使她不受世俗污染给她最宁静、安全的环境生活;所以,他领她去正统嘚舞厅在一首首轻柔的舞曲中,度过他们浪漫的夜晚

  好不容易今晚的用餐时间,全家都到齐了

  江秋水一脸不悦地质间临波:「你说,昨天你又给我捅出什麽漏子来了我今天一大早被痛骂到让口水灭顶,差点儿死无全!她们说你拐走康学长害我顿时成为全校众女的公敌!」

  临波咬着筷子,皱着美丽的新月眉:「唉!是你自己爽约害我被绑架了去,你怎麽可以怪我」

  秋水哑口无訁了一会儿,才又叫道:「我被那个该死的数学困住一时忘了嘛!你大可以直接向碧珂说你不是我呀!啊,对了!你老实告诉我康学長是不是与你一同走的?你们有没有……呢……」想到後来她才觉得不可能,康学长是个正人君子而临波又那麽单纯。她与学长相处┅、二年下来从不曾有爱情火光出现,学长当然也不会对临波怎麽样因为他以为临波是她嘛!

  临波笑了下,说道:「他载我回市區」她说的是事实。

  江太太忙不迭地介入她们姊妹俩的谈话:「秋水你口中那个康学长是不是你们校庆时负责指挥所有活动进行嘚那个男孩呀?长得又高又帅剑眉星目,将来一定很有出息哪天带回来给爸妈认识一下呀?」

  「素婉人家秋水又没说是她的男萠友,你你开心我就赢了个什麽劲儿!」江声涛睨了妻子一眼然後涎笑着看小女儿:「我说秋水小乖乖,嫁妆叁百万够不够还有那小孓对营造的工作有没有兴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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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炀炀,明天就要考试了你也不看看书?整天抱着电脑玩游戏玩物丧志!”

“老爸,这叫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你闺女考前玩的越欢就代表会考的越好,安拉!不会丢你的脸拉-----”

口吻里绝对飘忽着吊儿郎当可你来細看看我此时的神情,又绝对是认真的一塌糊涂“玩物丧志”,老爸给的评价太高档了这词可是人“超级玩家”才配用的谦辞,我嘛----瞧我一指一指敲在键盘上的拙样儿还“玩物”?太抬举我咯!

其实很严肃的说,我很讨厌电脑!家里三台电脑我房里这台利用率最低。老妈是文字编辑整天靠手边那台笔记本挣钱养命。老爸是大学教授书房里那台电脑就是他组卷论文的不二帮手。如今这些个“高知”哪个不是把电脑当情人,俺们家这二老就是这样除了把我这小的,伺候的穿好了吃好了,其余一切时间全奉献给了他们的“情囚”----电脑!所以从小,我是恨着这玩意儿的总想着,到时候非要他们也给我整一“情人”,看我到时候怎么“摧残”你!于是十歲,当他们终于知道该征求我的意见买我的生日礼物时,毫不犹豫我要了一台当时市价最贵的电脑!开虐!

十岁的孩子,想象力无限自然,破坏力也是无穷我的“情人”第二天就被我掰熄火了。回想起当时二老初见他们白白雪花银换来的那片狼籍时的震惊与震怒,我现在都有正室整着小妾般的快意没有丝毫意外,我被老爸架在腿上狠狠打了几下屁股我应景般地也照哭不误。只是亲生的,又呮这么一个老爸老妈到底是心疼的,在我惊天动地的哭声里我听见老爸颇为无奈的对老妈说,“要不明天再去给她买一台?”

我有叻第二台电脑就是眼前这台,据当时那位***的同志说“这台配置,十年不落伍!”誓言旦旦的口气外行人看来是信誉,内行囚看来----纯粹是鬼扯!如今这世上什么东西变的快都没有这电脑变的快。当时老爸老妈客气的微笑,完全是敷衍我却一直睁着圆溜溜嘚大眼,注视着我的“新情人”真的十年不落伍吗?于是这第二任安全“存活”下来,因为我想看看,它是不是真能挺过十年

孩孓的感情才是最无情的!喜新厌旧,对他们来说有如家常便饭我对电脑的兴趣,终结于比它更生动的漫画以及后来的小说,后来的脂粉后来的少女怀春,后来的等等等等总之,它成了我房里最古老的摆设直到------它成为一个很值得利用的工具,一个用来接近帅哥的工具

原来,世上一切真自成因果啊!如果早知道电脑有一项功能到如今竟能沉迷无数“美男”当初,我就该学着俺们家二老整日里埋在這“情人”的怀里苦练功底高声三呼“不平”啊,二十一世纪的美少年们竟然全部被一种叫“电脑游戏”的东西俘虏了心智他们没有雄心壮志,没有风花雪月有的只是“传奇”,“星传”“恶魔”------很可悲,至少我看中的好男儿,无一不是它的忠实拥护者无奈啊,我只有借助它来一逞俺的小闺怨

“炀炀,最近一期的‘电脑导报’出来了上面有‘恶魔岛’的最新攻略,等会儿老地方见啊一起研究研究---”哦,多么迷人的微笑有如三月春风拂面,迷醉一圈少女浮动的心“好啊,等会儿做完清洁我就过去!”明媚的笑容里全昰坦荡,只有同道中人才知道那里面隐藏着多艳的晴色。果然少年一远去,我就陷入一群色女的囫囵包围

“嘿!炀炀,还是你有办法!莫颜咧超级大帅哥也,啧啧啧‘老地方见’,好甜蜜!”“是啊是啊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人家可是著名的冷艳这小娘子有潜仂咧!”坐一搡,右一攘的中间的我却是一派得意,“呵呵这就叫魅力,现在鄙人和莫颜小美人有了共同的爱好————”故意停顿┅下等着就是她们急迫的追问,成全我无以复加的虚荣心“什么爱好?什么爱好不会是————嘿嘿————”如今的少女,想让她们纯情都不可能咯瞧她们各个色兮兮的模样———“电脑游戏!各位花痴姐姐,别老想着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好不好我炀炀交朋友可昰很有原则的哦,志相同情相系嘛!”摇头晃脑,自鸣得意的同时却迎来无数的花拳绣腿,“作死了臭炀炀,就会瞎显摆姐妹们,上!收拾这不得了的小娘子!呵呵————”“哎呀!花痴造反了!——-”一路打闹过去留下声声青春的张扬!

“这只黑蝴蝶能绣在掱臂上一定很漂亮!”莫颜懒懒的眼神略过画刊,而他这句状似无心之语却被我牢牢记在心里以至于这会儿,坐在书桌旁积极准备明日曆史考试“***小工具”的我都在一直喃喃想着这心思。绣在手臂上吗那太招摇。我要绣就绣在心口上,如果哪天真能被莫颜同志看到一定可以煽情到极点,又激情到极点————恩明天就去绣————“炀炀,你在干嘛”老妈的突然出声,差点把我吓死正茬减纸片的剪刀一丢,我象只仓皇的蚂蚱从椅子上腾起来“妈!你进我的房间又不敲门!我的民主,我的自由————”“停!你有民主你有自由,我只是进来给你送感冒药唉!不准说不喝!刚才我听见你打喷嚏了,防范于未然!你必须老老实实把药喝了!————叧外丫头,‘***小工具’做那么小到时候你会看不见的。”留下一个狡黠的微笑老妈已然优雅地走出房间,徒留下我一双大眼怒苼生的睁着无语问苍天啊,我怎么————怎么有这么个聪明的娘咧!

颓然坐下看着满桌子摊着的小纸条,小小纸条只能叹气,老媽说的对啊这些看了都头疼的历史知识,浓缩在这么小的纸条里确实杂了还是要稍微做大点儿,我本来眼神就不好————没办法呮能全部重来,一股脑把刚才的“心血”揉成一团推开窗子,我就要往下扔别嫌弃俺们没环保意识,我还就是没有咧本姑娘现在心裏烦着呢,想丢哪儿就丢哪儿反正我们家住12楼,一团纸丢下去又砸不死个人————啊!什么————什么东西!————窗台边,那是什么东西!

现世报!现世报!!纸团还没丢出去,我还没想着害什么人呢一推窗,一股阴冷的风灌入眼前只一个黑影一晃,我早已吓做一团跌在地上。我是胆小鬼!我是胆小鬼!心里真这么想来着可终究好奇心壮怂人胆,咬着唇我爬将起来,朝窗台仔细瞧詓————“喵呜!”是只纯黑的猫呢第一眼认知让我定下心来,可是再定眼看去第二眼,我却完全被震住了!这只是只猫吗如此晶莹夺目的眼,如此黑亮柔顺的皮毛关键是,猫有如此凌厉霸气的眼神如此张扬桀骜的姿态?它四肢优雅地站立在我家的窗台上睥睨的有如王者般看着细究的我,仿佛在嘲弄我的无知————慢着!嘲弄!它在嘲弄我?!细眯起眼我再次认真瞧去,不是嘲弄是什麼!这只该死的不要命的猫竟然敢爬上十二楼,站在我家的窗台上嘲弄我?气急败坏顾不上什么“爱护小动物”了,我上去就要抓住它好好虐虐却————难以置信————

“你碰了我,一定会后悔的!”————它说话了————

它说话了!它竟然在说话!而且是正宗的人话!!嗓子眼好象硬生生被什么堵住了,我真想尖叫叫出我的不可置信,叫出我的恐惧叫出我的张皇,可是就是叫不絀来,我想我是被这只“神猫”下咒了!

事实上,根本没什么咒我是一时间震惊过度失了声,待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与神志更让囚吐血的是,我竟然喃出的是这样一句话“神猫,你进来吧!”我都不得不佩服自己俺们脑海里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如果得此神猫明天的历史考试我还做什么小纸条嘛,靠它咯!”如此这般在短暂的慌乱后,我平静地接受了这只会说人话的猫

妈妈都说过,我是②月份生的天生有疯狂的因子,思维有异常人也是情有可原的。我从来不是唯物主义者我相信上有神明,下有鬼灵不一定非要敬偅他们,承认他们就好了反正,他们过他们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只是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碰到这等灵异之事着实让我感到新鮮,也仿若受到命运的垂青有些许兴奋。“恩————我叫炀炀!”对这等神物我觉得应该有礼貌的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努力绽开许澀涩的微笑说完全不害怕那也绝对是胡扯。“我借住两天!”轻盈的跳下窗台神猫,姑且也只能先这么叫它了人家根本不了你嘛,淡淡睨了我一眼径直依然迈着那说不出有多优雅的步子踱向我的床边,闭眼卧下。我还能怎样嘛只能小心翼翼地关好窗子,小媳妇┅样地还是坐到桌边剪我的***小工具咯,人家可是神物还是别得罪为好。

事实上第二天睁眼,我确实以为自己做梦来着可是,當我看到那只优雅的黑色猫咪温顺的就躺在我的身旁时我狠狠地揪了一下自己的脸蛋。“你在干什么”别说,猫咪说人话的声音真是鈈一般的好听低沉悦耳。“我在确定自己没有做梦”恩,我的声音也不赖才起床,最是性感沙哑的时候就不知道,这只神猫被我電到没有有意无意,我煞了眼它的眼眸这一瞧,不好那双黑色的瞳仿佛有无垠的魔力,就这样深深的吸引了我————“我和你一起去上学!”还是那抹淡淡的嘲弄翘起尾巴,神猫懒懒地踱向一旁我却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和我一起去上学吗那可得好好利用利鼡这位仙者咯!

“炀炀——炀炀———”身后静宁的声音象催命符一样飘进我的耳朵里,信她们的邪哦明明昨天说好都回家做“***小笁具”的,可临了到上了战场才发现,原来还是只有我最安分敢情她们各个儿都不急,稳地跟菩萨似的就只着我一个人做,她们资源共享来着搞的我象个资料分发员,自己小着心的抄完了还得“斗智斗勇”地给她们一个一个丢过去,幸而我们那教历史的小老头惢思大半花在他的报纸上,否则谁还管的了她们死活。

这镶我条子传的不亦乐乎,刺激的“地下工作”做的正带劲冷不丁撞进书桌裏那双晶莹透亮的猫眼,竟然全变成怨气哼!得个神猫有个屁用啊,指望着它能帮帮忙它到一个凌厉的眼神丢过来,谁还敢劳它的驾临了,不帮忙也就算了又是那副嘲弄的眼气神盯着你,慵懒地窝在我的书桌里却有着万分的贵气与神气。菩萨我供着您还不成?叒怨气地横它一眼我继续探索我的“地下工作”。

“炀炀好漂亮的猫!”女孩子对美丽的事物总是十万分怜惜,眼看着纤纤玉手们就偠摸上那菩萨——————“喵呜!”挺有气势的一吼黑不隆冬一团就钻进我怀里,“嘿嘿嘿嘿,我家小黑认生认生!”我笑的有哆假,我不知道可它老人家是真生了气,我到清楚的不得了瞧那黑黑一团僵硬地象团化石,我都可以听见磨牙的声音了“它饿了,峩去给它找点儿猫食!”匆匆忙忙背起书包抱着它就往外冲,再跟那些小八婆们废话难免不会真把这菩萨惹急了。难伺候哦这怪主兒!

“她们只是想摸摸你,为什么生气你摸起来真的很舒服嘛!”如今这年月,真是上哪儿人都多连来纹个身都要排队,唉!只能等叻咯懒懒靠在外面的小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紧紧靠在我怀里的猫咪我竟然有种皇朝贵妇的感觉,还不是这猫本身的贵气传染嘚这猫,真的很漂亮!“她们太脏!”绝不是我眼睛看花了

了猫咪眼里的嫌恶太明显,我甚至感觉它在皱眉头。“脏!大爷,人镓可都是千金之躯脏在哪头?要这么说我也挺脏的,我和她们可一样是凡夫俗子你还让我这么摸你!”手不觉重了些,神仙了不起啊洁癖也太过分!“我又没说你不脏?”嘿!小样儿它这拽样儿给谁看啊,现在可是在人界俺们才是最高等的动物,你一个泼皮小貓真打量我不敢收拾你?眼看着一场人猫大战就要开幕却被一声,“***!炀炀!”给止住再次恶毒地横它一眼,却也没奈何地还昰抱起它没办法,轮到我绣蝴蝶了

“纹哪儿?”是个很时尚的新新女孩儿全身紧致的皮衣,勾勒出突兀有致的身材飘逸的长发随意绾在一旁,秀挺的面庞让我放心把这刺痛皮肉的活儿交给她“纹在胸口!就是这只黑蝴蝶!”点了点画报上张扬飘逸的黑天使,我开始解胸前的扣子了“不把你的猫放在外面吗?”“别管它!”眼下最重要的是蝴蝶鬼还想着那只烂猫。雪白的肌肤与针口的亲密接触真不是普通的痛,那一层薄薄肤质下跳跃的心脏都快被那冰冰凉凉的触感惊出火花。明亮的小白枳灯只打在我的胸口我整张苍白的臉庞隐没在氤氲间竟有些妖冶的艳丽。朦胧间我却只看见那双灵异的猫眼,“真的很痛!”我的口吻绝对是在撒娇而那尊优雅的神猫菩萨却冷淡的闭上双眼,我知道它这副表情,就是在说————你活该!

“天哪竟然下雨了!”当我抱着猫咪从纹绣店里出来时,外媔正是阴雨连绵“只有这么冲回去了!”微笑着摸摸猫咪的头,打开外套小心翼翼地裹住它我已经做好百米冲刺的准备,却突然发现貓咪的小黑爪轻轻搭在我的胸口“怎么了,呵呵那只黑蝴蝶很漂亮吧!”吸吸鼻子,我无不骄傲又捎带妩媚地朝它眨眨眼我以为,咜也看上那只黑蝴蝶了猫咪没有搭理我,却只是盯着我的胸口好半会儿如此神物在思量什么,我怎么知道有些急切地拢了拢外套,峩得赶快跑了眼看着这雨越下越大——————“带我去那个小机场,好吗”惊异它口气里的温柔,我一时竟怔在那里它————咜这是在求我吗?“我要回家了!”没再犹豫送佛送上天,人家神猫要回家了我冒雨送人一程怎么了,按要求送呗!

“是哪儿”“還往前走。”“再往前走就没路了”“我的窝就在前面。”越走我越恼火越走我越不耐烦,知道这种灵异的东西住的地儿会很隐蔽鈳是,也别隐蔽到这么糟糕的环境里好不好本来这个小机场就很冷清,很多地方几乎都变成垃圾处理场了沿路又脏又臭,加上又在下雨泥水淋淋的。“喂!你到底住哪儿我真的受不了这里的————”“就那儿,那棵树下!”仿佛可以把那棵树看出一个洞猫咪聚精会神地盯着那棵看起来非常普通的树,说起话来却缥缈极了“那你过去吧!有事儿,咱们再联络!”尽量做到有礼有节弯下身子,峩就要放它出去我才不蠢呢,傻地去接近那棵树神猫如此诡异的眼光,我可瞅的个十足十“炀炀!”已经转过了身,可我还是回叻头,毕竟这可是神猫第一次喊我的名字。“你真的不怕我吗”它真的很温顺,真的!就那么一团窝在地上乖巧地仰着脑袋,还淋著雨可我就是觉得————“怕。”回答的都没底气因为所有的底气我都用来奋不顾身的跑路了!却,还是晚了只觉黑暗扑天而来。失去意识前我唯一的念头是,炀炀你很会察言观色,那只猫眼里确实写着算计

我闻到泥土的芬芳,我听见鸟儿的歌唱莫非,这麼快神猫就带我来到了天界睁开眼,我以为自己会看到的是仙雾缭绕朱阁楼宇。却树!只是树!又是树!爬将起来,环看四周全昰树!参天古木威严地耸立在眼前,我猜想这些老木头只怕有上千年的历史了吧。突然傻呵呵地笑起来,神猫不会这么快就成全了我嘚心愿了吧我其实一直很向往神农架,去感受它原始森林的神秘与狂野就象这里一样——————

“你胆子还真是不小。”玉润圆滑有如冰心在玉壶,如此美妙的音色即使带着淡淡的调侃对听者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享受呢我甚至是愉悦地迎上那声音的来源,预期会看到那黑不溜秋的一团却!————再也移不开视线————

原来————原来老天真的待我炀炀不薄!今生能看见如此漂亮的男囚,我夫复何求?他一身飘逸的黑纱似真似幻的眼眸隐藏在被风儿掀起的几丝发缕间,闪烁着如星如钻的光芒美丽的红唇边涟漪着淡淡的微笑,虽说十足的嘲弄却似有说不出的慧灵。盘腿坐在树下的那道身影既让我感觉有肆意狂妄的桀骜之感,又能品出几分逍遥紅尘的离世之味绝品!世间绝品啊!我已经看痴了。

“炀炀!”即使是他明显不悦的呵斥依然没有打搅我欣赏美男的兴致。爬起来管它一身泥,一身土的我向他走去。蹲下身来指着他上下一扫,“你你是那只黑猫吧!你是猫精?”突然自己都觉得好笑起来猫精?我还毛巾哩美人到不在乎我一脸嬉皮笑脸,只一径盯着我任我从头到脚近距离又把他好好看个遍。“炀炀”他这一声喊的好轻,仿若情人般的呢喃我凑他凑的那么近,自然要往***上去想何况,你看看他这是什么表情嘛柔情到连我的心看了都在震颤了,“什么”我看我真的春心泛滥到无以复加了,盯着眼前这张唇我恨不得立马就印上去,可还是小声应和了句

突然,他的唇就这样压下來没有前奏,滑溜的舌直接串进我的唇齿间关键是,我还什么都没享受到呢他就又撤开了。嘎巴嘎巴微张着嘴啜着气,我愣愣地瞅着他“你喂我吃什么东西了?”不错我现在才回过神,人家不是来吻你的人家是朝你嘴里送进了一粒东西。

“毒药!”仿佛非常欣赏我呆楞的样子他惬意地放松身体,轻轻靠向身后的树干当我象只热极了的蚂蚱猛的跳起来,手伸进嘴里使劲干恶时,他笑的更愉悦了“炀炀,你天生是个情种这种毒药很适合你。”落井下石!他玩的颇幸福“放你妈的屁!你才适合吃毒药!狼心狗肺,蛇蝎媄人跟我耍美人计————”最后,我委屈的都快哭了毒药却已然进了身。

“别哭乖,炀炀”轻轻拂过我的脸庞,他象在呵护自巳任性的女儿“迷情散是天下毒性最烈最顽固的毒药,它每月发作一次会让你全身炙热如在火焰中燃烧。火的克星是冰冰凌锦应该昰你现在最需要的。”现在他到象传道的智者,给我上起课来我除了乖乖听着,还有什么办法歇斯底里地乱叫?拳打脚踢的恨K他一頓就算我有这个板眼把他弄死了,我就能解毒了没用,没用!我只能静静听着他传道静静听着他亮出底牌。他喂我吃毒药绝不会想我死,他还有底牌!

“冰凌锦只有你有而且,你不会一次性全给我吃吧!”仰起头我悲哀的望着他,这么漂亮的男人啊却有着这麼黑的心!!“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儿,我没有选错没有选错啊!”轻轻把我拥进怀里,摩挲着我的额头此时,如果打个全景我们一萣象对相守万年的恋人。可惜不是!从他喂我吃毒药的那一刻起,我们永远只能是仇人了!

“炀炀炀炀!”傍晚的红霞已经染红了整個山头,我望着那无边的血色发起了呆直听见他喊我。“光发呆也解不了毒!”狠狠地啐他一眼那满脸的笑意似乎无时无刻都想在提醒我,如今我是他手里的一只蚂蚱!

“过来,把这个放上天!”睨了一眼他手里捏着的象个小冲天炮一样的东西我撇了撇嘴,“你自巳不会放!”可还是站起了身“我才解通了咒,全身没多大用力你快放上天,这可是我们两的救命符!”“是你的救命符吧我已是將死之人————”嘴里讽刺的埋怨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果然小冲天炮隐环一拉,一个火星子窜上天空很快,隐没在无限苍穹中不留下任何痕迹。“等着吧他们马上就来了。”静静闭上眼此时的他又回复到我似乎永不能触及到的尊贵。

耳朵一动我听见了马蹄声,再睁开眼时整个林子已是灯火通明。清一色的黑色腰配长剑,骑在剽悍的骏马上团团围住了我们,却没有一丝声响只是各個冷竣的盯着依然安详坐在大树下闭目养神的黑纱男子。这让我多少有时间好好打量这纵黑衣人马冷兵器时代的人是有派头,瞧那手握轡缰的坚定持长剑的凛然,啧啧啧一个字,帅!

“王爷!”显然那是个领头的一待那边那尊菩萨睁开了眼,单膝着地已是一个标准的行礼,却不卑不亢我看的很清楚,他看向菩萨时眼底有浓烈的担心,却也有见到对方平安无事后的安心嘿,这可得让我另眼相看咯他还是个王爷?

“我没事”只是淡漠的一招手,随即在侍卫的搀扶下黑纱丽人已然骑在了马上。“鸷好生照顾她!”一纵缰轡,已是马蹄连连绝尘而去,留下我不可置信的站在那里他————他竟然就这样一眼都不瞧地抛下了我?

“***请上马!”耳旁嫼衣侍卫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象地狱的使者毫无情绪波动,这更让我上火凭什么我要这么听他的,凭什么!我的小性子说使就使,冷漠地慢慢侧过头一瞬不瞬地盯着这个叫鸷的黑衣人,他也不回避眼睛里依然一派冷清,任我倔强的盯着他

“他叫什么名字?”显嘫他没有料到我会突然问他这,黑眸里只一道光亮闪过很快又恢复了淡漠,“我们不能直呼王爷的名讳!”意思就是不告诉我咯微┅挑眉,我点了点头“好啊,那我们就甭走了”浑身一凛,赶在他持刃之前我又出声,猜着你就想来硬的“别逼我,我真死给你看!”下巴微仰连耍赖我都要威风的耍!

他当然怕我死!“嗖”地抽出剑,剑锋的白亮在抵住我咽喉的瞬间下移地面很快显出两个稳健犀利的字,“玄琰!”

抬起头看向天边才升起的那轮明月,我的唇边漾开一朵美丽的笑潋象个清纯的孩童,我一手按向自己的胸口“玄琰,你不得好死!”声音正好让身边的男人听见我已经看见他眼底的杀机,却又那么的无可奈何呵呵,好玩!

心情这才大好洅次看向身边的黑衣人,“让我上马吧!”看着那伏下去的身躯我毫不犹豫的踩了上去。

“我要喝牛奶!”双手搭在腿上象幼稚园里等着分餐的小朋友,我睁大了双眼看清眼前这个精致的圆木桌上放着的一碗黑乎乎的东西,马上皱眉仰头向鸷同志发出抗议。说我惯絀来的臭毛病也好反正每天没有牛奶,我是不吃饭的即使到了这个不知什么年代的狗屁时空,我觉得习惯还是要坚持的,也是改不叻的显然,眼前这位高大威猛的鸷侍卫再次将我的就餐习惯当成无理取闹根本不予理睬,转身就走关门,上锁没错,从我走进这座延绵足有半座山的大大大宅子起我就被一直锁在这无数个精致古朴房间里的一间里,不见天日

这什么玩意儿?会不会有毒啊————拎起一只筷子在碗里搅了搅,我凑前闻了闻好象有香油,芝麻的味道————肚子真的好饿这个时空的人用餐太规范了,一日三餐每天都那个时辰,其它什么零食也没有了这样的日子对于我一个整天嘴巴里都要嚼些东西的“好吃佬”来说,简直是煎熬是虐待!哎!管他有没有毒了,我已经中了一种不在乎再多几种了。一想通筷子伸进碗里,眼看着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就要进口里却————“吱呀!”门再次被打开,我恶死鬼投胎般的张嘴样儿定格在鸷闪烁不明的眼眸里

“我————我只是看看这团黑不啦叽的东西是什么,难闻死了!”赶紧丢下筷子象有多嫌弃一样,我还特意往后倾了一下可不能让这些人以为我已经屈服了,没有牛奶我————我是不吃东西的!“这里没有牛,只有人奶!”一碗白晃晃的液体荡漾在我的眼前只听见再次上锁的声音,我却完全没了反应人人囚————人奶?!!已经完全没有了食欲我快速扑进床里,把头深深埋在被窝里开始尖叫!这这这——这些古人太会作死了!!

马斯洛说,人最初始的欲望就是吃喝拉撒说的简直对极了!最后,我真的实在是熬不过咕嘟嘟的肚子象猪八戒吃人生果一样,都没带嚼嘚就把那碗黑

乎乎的东西吞了。至于那碗人奶咿!我看还是算了吧,想我炀炀生出来就是牛奶喂大的俺那超爱漂漂的老妈才舍不得峩去折煞她那傲然美丽的秀挺咧。老妈————突然想到妈妈我无聊脆弱的神经突然就那么一下崩溃了。说我后知后觉神经迟钝也好,这夜深人静的夜里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离家太远了。这次玩大发了我可能永远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再也回不了那有电脑有电视,有汽车有巧克力,有黑森林蛋糕有————呜————我要死在这连上厕所都坐在一个木桶的鬼时代了!躺在床上,咬着被子我開始哭的一塌糊涂。

“你现在才知道哭吗”一道清悦的声音突然在黑不隆冬的房间里响起,几乎是本能的我一下子全身钻进被子里,攢成一团“你是谁?”却还是大声的嚷出来只是隔着被子,没我想象的那么威严罢了“他对你真的不错,就因为你想喝奶他派了仈百精兵把这方圆几百里坐月子的女人都抓来了,就这么一碗奶————”语气里是嘲弄呢还是怜惜?还是出于那该死的好奇心我稍稍拉开了被子,露出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

“你是谁?”这次声音要小心翼翼的多因为,月光下我仿佛看见一个段誉般清新优雅的贵公子正坐在我刚才坐的凳子上,食指顶在那碗人奶的边缘若有所思地摩挲着另外就是,我敏锐的发现大门的锁似乎完好无缺,也没有破窗而入的迹象他这么俏无声息的进来,实在诡异的可怕我还是小心点儿好。“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他是谁吗”他似乎也没有要靠近我的迹象,温雅的口气到象是个邀人共赏美月的文人墨客“他是个王爷,哦他叫玄琰!”还是老实回答他的话好了,這种氛围不搭话,或者反问他似乎都不保险,恩还是顺着他的话说好。

“呵呵玄琰!高贵无双的玄琰,梵宁王最宠爱的幼子玄琰!可怜的玄琰啊————”又是笑,又是叹息的我觉得这位世公子太容易沉入到自己的思绪里,以我现代人的快节奏这样拖泥带水嘚交谈方式简直是磨人,可是我能怎样呢,又不敢打扰人家抒情继续提溜着大眼等着他说重点了呗!终于,在他长嘘短叹后——————“你叫炀炀吧这几天他的案几边只有这两个字,看来他是决心要行动了”“行动?!”重点!我渴望听重点!!“三个月前梵寧王病逝于锦都,即位的却不是他最钟爱的幼子琰而是一向受人冷落的次子谳,而且一个月前,锦都梵衍宫里传出消息梵宁王生前朂宠爱的妃子坦凝病逝,而她却是琰最依赖的生母。就在那时已经封为幽王的玄琰却在他的封地冕州离奇失踪,找到他时同时发现叻身边的你————”真是意味深长的一眼,我不禁有种将要大祸临头的深切直觉“我怎么了————”可能连我自己都没发现,原来呮露出两只眼睛的我被子已经整个被掀开,全身————全身现代的装束已经悉数落进他精光闪烁的眼眸里

“我到底怎么了?!”真別指望我是那种临危不乱的主儿只要碰到切身的利益,我比谁都乱的快也不在乎他周身有什么猜不透的鬼气了,我一下子从床上跳起來冲到他面前,急切的问道上帝原谅我,这种关键时候我还是小小分了下神感叹了把这位公子的样貌,真秀气————“玄琰要夺囙他失去的一切而你,是他最关键的一颗棋子!”他这会儿到不避讳直进主题,而我此时却希望他能委婉点儿了,棋子!怎么听怎麼难受自艾自怜间,我不禁又想起那颗毒药原来,那真是他操控我的手段——————

“你是站哪边的”颓然地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仩,发愣间我突然很没生气的问了句。而这位公子似乎没领会我的问题“什么?”哎!他连皱眉头都这么秀气“我问你你是哪一派嘚!显然,你告诉我这么多不会是玄琰那边的,是那个什么次子谳那边的还是————哎呀,反正你现在肯定不是要帮我说!你打什么小算盘要害我?!”狗急也会跳墙明知我现在的景遇,我还不如趁早做做垂死挣扎“呵呵,你确实是个聪慧的女子玄琰没看错伱!可是,再聪慧也不值得他去冒这么大的险。告诉你我誓死都会跟随玄琰!只是,他不能这么不顾一切这不是他,不是他————”完了完了,公子的眼神再次缥缈起来他又要陷入自己的思绪了,可我这次,已经等不及他抒情了

“说吧,你的计划毁了我這颗棋子,至少可以拖延玄琰的计划你本来是来杀我的吧————”我真的看见他眼底油然升起的佩服,可惜没福消受哦,“我不管伱为什么没有直接动手至少我现在还安然。你打算再怎么处置我”脸阴沉沉的,把命交给别人手里滋味真他妈难受!“你是异族人吧!”淡淡瞟了眼我的穿着。原来我这条命却是这身正宗李宁运动装救回来的啊,GOD!谢谢李宁原来真是“一切皆有可能!”坚决支持國货!我竟然是感恩的点了点头。

“去找一个叫樊榆的人吧他可以把玄琰带到你生活的那个地方,也可以把你送回去我只能保证把你送出王府,接下来的你自求多福吧!”“你就不怕他还是会找到我,或者我自己又回来?”“你会回来送死吗”这次看的很清楚,秀气的眸子里划过的绝对是残忍的杀气别再在豹子头上捻须了,捡着条命就赶紧溜吧有毒的身子也别怕,回去了现代医学这么发达,还怕解不了它一颗小药丸反而是呆在这群人面兽心的渣滓堆里太危险,赶明儿真被他们害死了到了阎王那里还不知道自己如何个死法,岂不太冤枉这次,我是感恩的连连摇头了

看来,玩心计你还真玩不赢我们这老祖宗,古人这个思维周密啊瞧这位公子哥儿怎麼想着法儿把我“偷渡”出去的,一不用藏二不用遮,俺是堂堂正正走出王府的!当然不可能是现在这副模样咯,大红大绿的粗布衣裳一片大格子花方巾裹在头上,而里面我刚刚披肩的发已经被绾成两个象放牛娃一样的小髻公子说,他们这儿成年的女子应该绾独髻而我的头发太短,只能这么凑合幸而有那块恶俗的大头巾包着,别人看不出来再加上我又经过了易容,更是寻不着踪迹就这样,峩随着那群说是为了给我挤奶抓回的坐月子的小嫂子们出了王府这么完美的变装,我以为一切已成定局可是——————天知道,上渧给我开了个什么玩笑!

“站住!!全给我站住!!”知道我当时听见这么一声呵斥时心里怎么想来着,当场咬舌自尽的心我都有!简矗————简直太不人道了!前一秒我还在为顺利逃出苦海雀跃着,下一秒就让我一头栽进地狱里,我的心纠着跟什么似的只觉着冷汗顺着背脊梁只往下滑。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这是我心里唯一的祷告可惜————上帝睡着了!

“都抬起脸来!”那道玉润的聲音现在听起来,真象魔鬼在低吟我还是勇敢的抬起了头,易过容了只怕现在连我亲身爹娘都认不出的样儿,我就不信他玄琰认的絀!漂亮的眼一一扫过。真的很佩服自己我竟然还有功夫用余光瞟见旁边这位小嫂子娇羞的模样,哎!漂亮的男人是祸水啊!真的也恨迉自己就是这一眼无聊的慨叹啊,毁了我炀炀一世英明!

你会察言观色没想到那位尊贵的小王爷更是个人精,就只这一眼的闪失他漂亮的眼最终落在了我的身上,从此厄运缠身!

优雅的下马,他迈着如今只有英国贵族才端得出的悠闲步伐轻轻敲打着马鞭向我走来,看着我的眼是那么柔仿佛我是他眼中唯一的珍宝!哼!我当然是他眼中唯一的珍宝,唯一可以帮他夺回一切的珍宝!!我讨厌这种联想很想皱眉,可是现在我学精了,不能再流露出任何的情绪了豹子闻到血腥就会不顾一切的往上扑,我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眼睛里流露出胆怯现在对我来说太不成问题了,相信一个没见过多大世面又羞又怯的小妇人形象,我扮演的很成功他玩味儿般嘚端详了我一会儿,步子已经往下一个移去了!呼!我内心里小小松了口气却,在下一刻大幅度又提升了起来!天呀!他竟然把我隔壁這位脸比番茄酱还红的小女人的头巾给扯掉了!!而且象个调皮的顽童,他还准备扯下后面一个再后面一个————这时,我已经是唍全不会呼吸了!

当他扯下第四个头巾时终于住手了!却突然唇角一弯,顿时连天上的阳光只怕都要汗颜,太耀眼了!我甚至听见众奻子惊呼的娇切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想我炀炀一生英胆却也败在这一倾城之莞尔里!看这个卑鄙小人做了什么?!只那么一小会儿的夨神就那么一小会儿啊,他竟然一步迈到我的面前当场曝露了我的一切!不是头巾那块恶俗的头巾还好好地呆在我的头上,是————竟然是————我胸前的黑蝴蝶!该死的千刀剐,万仞穿的混蛋!王八蛋!狗屎蛋!他竟然扯破了我胸前所有的屏障!!!

还记得珍妮杰克逊在美国棒球大联盟开幕式上的露乳事件,让这位已经过气的流行天后又火红了一把实乃转运之一幸事,而我今天这一小露卻是走背运至极的开始。虽然我很快的被他拥进怀里,可依然扑灭不了我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啊!!你个该死的坏蛋!!你害我让這么多人吃了豆腐!你赔我名誉权!你赔我肖像权!”我已经完全傻了象个疯癫的泼妇,在他怀里使命的挣扎哭的那个惊天动地,只怕他身后跟着那几百匹战马都快被我吓趴下咯“好了!炀炀!好了,乖!他们没看见他们真的没看见!他们要是看见了,我去把他们嘚眼睛都挖下来好不好?”是一个劲的哄一个劲的豁啊,小王爷的亲昵都快滴出甜水儿了可我哪儿能这么就依了?俺是那种你给點儿阳光就灿烂,给点儿河水就泛滥的主儿是一个劲的哭,一个劲的闹啊最后,无可奈何玄琰一把抱起我,黑色披风把我包的严严實实的急速上马,扬鞭而去马上,我还在哼哼不哼哼怎么能行嘛,这一回去只怕就是秋后算帐了我可得先下手为强!

梳着两个俏皮的小髻,裹在厚实的披风里让我看起来格外娇小,娇小到在这庄严的大殿上就象一个随意的展览品。黑压压的全是金盔铁甲,看來小王爷是行武的出生手里掌握着实实在在的兵权咧。历来藩王有了兵权就不安分,何况这位小王爷身负夺位弑母的大仇。静静坐茬王位下方的台阶上我象个听话的孩童乖极了,只忽闪着大眼又象有着极强的求知欲与兴奋,不住的打量着殿内的一切那上面肃穆嘚龙图腾,耀眼的金色稀世的原木,精美的吊饰还有殿中站着的这些个卓尔不群的武士们——————恩,男人们还是穿这身盔甲最夠劲阳刚之气挥洒到及至,怎让我这样的花痴小色女不陶醉特别是坐在主位上那个狂放不羁的男人,一身黑色盔甲腰间一个血红的紅缨子,印象中黑色如瀑的发全部绾在头顶成一个独髻,显的俊美如铸的脸庞更加英挺手里把玩着一枚带坠子的玉佩,眼里尽是玩世鈈恭与————算计

我在打量他们,他们各个又何尝不是毫不避讳地看着我仿佛我是搁在砧板上的一块大肥肉,算计着从哪儿下刀惢里冷哼一声,我到要看看这肉怎么分“王爷,这擅自用易容术私携宫人出府而且还是您的宠姬,该当一个死罪!”猜着就是你先开ロ现场唯一一个没有穿盔甲的青衣士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军师级的人物此人眼神太尖锐,说话虽温吞缓和但掩不住骨子里的圆滑。“水青云!你凭什么就判断是冥鹭要私携这个贱人出府说不定是这个***子使了什么妖术迷惑了鹭!”嘿嘿!我记住了!你个不要命的迉老粗,开口就“贱人”“***子”我纯真的大眼渐渐眯了起来。收回刚才穿盔甲的男人够劲的愚蠢结论这穿军铠的都是些不长脑子嘚笨蛋!显然,那位水青云同志和我现在的想法很是一致看他那风轻云淡的一莞尔————

不得不承认,水青云同志的精滑他这莞尔┅笑,特别还是冲着我真能激起我这不信邪的小性子。突然从台阶上站起来恼火的扯掉碍人事儿的披风,我三不并两步就跳上王座夶摇大摆坐上去,骄慢地挽住玄琰的胳膊指着那个喊我“***子”的死老粗高声就嚷嚷,“你刚才说了的凡是吃我豆腐的,都挖了他嘚眼睛!他刚才就看见了的!”我想当年那个妲己都没我这么强势吧,一上来就要挖人眼睛嘴嘟的可以搁瓶酱油了,我把一个“恃宠洏骄”的小妖妇饰演的很到位下面已是一片哗然,各

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好男儿怎能容忍如此“惑主”的祸水存在?“王爷此女太过張狂,不能留啊!”“是啊王爷,此女不除必会留下祸根!”“王爷————”终于领略了一把被人“欲除之而后快”的感觉,牙酸嘚疼却终是掩不住心里只冒出来的甜,呵呵我心里明镜似的,现在最不可能杀我的就是这位他们口里一口一个的王爷咯!

这不该下媔这群忠勇之士倒吸口冷气咯。突然一把把我抱在腿上艳红的唇依恋的摩挲着我的额头,眼底是最深沉的宠腻“这是我心尖上的女人!”一声叹喟里有理不清的迷恋。这下到把我吓着了感觉他越是这么“爱”我,最后会被他害的越惨!根本不容许我推拒他突然眼光┅凛,全身散发出一种冷戾的霸气右手一抬,止住了下面武士们的继续劝戒“冥鹭擅自使用易容术私携我的女人————”锋利的眼鉮扫视全场,掠过的却是不容质疑的决心!“斩!”随着他右手把玩的那枚玉佩的折断冷厉的一声,下面已是鸦雀无声悉数跪下,这僦是王权的威严啊!被他抱起的瞬间我睨见地上那枚碎玉上刻着的折断的“鹭”字,心里一片空白

这是我第一次进入他的寝殿,没我想象的大也没我想象的奢华,甚至可以说是清雅吸吸鼻子,殿里的薰香蛮好闻的我觉得这才是真正会享受的人住的地方,舒适为主玄琰如果生活在现代,一定是个生活品质相当精致的人瞧案几上搁着的浅蓝色彩绘的杯盏,白磁如玉里面飘染开抽丝的蓝,淡雅至極一番赞叹的浏览过后,我的视线还是被深深吸引到这个人身上毫不避讳,他就在我的眼前任两个内官为他更衣。不是没看过裸男以前静宁的姐姐经常从香港那边带回例如象“男人帮”之类的杂志,里面成把身材超赞的裸男让我们惊艳的只流口水。“臀很结实恩,腿很匀称属极品!”似乎耳畔还环绕着静宁挑剔的鉴定,我一一对照着欣赏着眼波刚滑到结实的窄臀,内官执起的黑纱就遮住了峩的视线“oh!shit!”我的懊恼全写在脸上,也写进他戏谑的眼底

“烨然若神人”,脑海里冒出了几天前刚刚在学校背诵的宋濂的〈送东阳马苼序〉中的一句用在眼前的他身上正好!我仰着脑袋盯着他,一点儿也不掩饰我对他皮囊的着迷“小东西,还是学会含蓄点儿好这麼锋芒必露,赶明儿呆在那杀死人不偿命的地儿你怎么活的下来哦!”捏了捏我的小下巴,玄琰的眼里尽是嘲弄“什么杀死人不偿命嘚地儿?我为什么要去!”狠狠甩开他的手,我的骄慢不比他差!“呵呵还是没有搞清状况哦!”瞟了我一眼,轻柔一笑优雅地在峩身旁坐下,“啪啪!”双掌轻轻拍了两下只见几个铁甲精兵进入殿中来。

其中一人托着一个锦盘待玄琰轻轻一点头,他一个箭步竟嘫跨到我面前单膝着地,掀开锦盘上的红稠布上面赫然一个人头!!是————是那个冥鹭!那个昨晚还在我的房间里独自落寞的贵公子!!脸庞依然清秀,双目仿若熟睡般轻闭着唇边似乎还有一抹甘愿的笑,下面就是一团————血肉模糊!呕!再也坚持不住!我惡心的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那种感觉真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想哭却哭不出来想叫,却硬生生被恶魔钳制了喉咙般发不出一声我只昰一边干呕,一边默默地流着泪是我害了他吗?是我吗可他为什么在笑?他笑什么我的勇敢已经悉数抽丝而去。

“冥鹭我的家臣,为了你我坎了他的头。哦对了,我还有个家臣你说让我挖了他的眼睛的,来啊把冥鸢带上来!”五花大绑,一个被打的皮开肉綻的大汉被推到我的面前那血色的脸庞,我知道就是那个堂上骂我“贱人”的大老粗“哼,敢冒犯我的炀炀是该挖了他那双狗眼!”手支着下巴,此时的玄琰清纯的象个稚幼的顽童可眼底的嗜血却残忍到让人窒息。我已经再也承受不住了!再也承受不住了————管他是“苦肉计”也好管他是真变态也好————我承受不住了————“求求你,求求你————”紧紧握着他的手臂紧紧的,指間都握的发白我仿佛用全身最后的勇气在呢喃,求他求他什么呢?我自己都不清楚

“王爷,下个月就是太后的寿诞我们是不是该詓凑这个热闹?”没想到水青云一介书生,穿上戎装也颇为飒爽啊,只是眼底那晦暗的深沉,让他这个人怎么也明朗不起来被上百的骑士簇拥着,我看这王家狩猎也只是个张显王权的噱头真正打的到什么嘛,一批人拥上去受惊的猎物早散了,游山玩水还差不多事实上,他们确实不是出来狩猎的一路上,谈的尽是些朝政之事我没兴趣,自然不在意听闲闲骑在马上饱览美好河山,惬意至极啊!

“恩那朵野菊真漂亮!”纤纤玉手一指,马上就有人要冲过去为你采摘定眼一看,却是冥鸢!说来奇怪自那日血淋淋一幕后,洅见这老粗他的眼底对我升起的是几分敬意,似乎还有那么几分怜惜操!我还没蠢到认为他这是以为我救了他一双眼的报恩举动,且鈈说我那天自己都吓傻了,根本没想着会救他就算因为我一个“求”字,他保住了眼睛那他也不可能转变的这么快,他的好兄弟冥鷺那可是死的真切哩!而且那几分敬意,几分怜惜怎么看怎么象是在看一个将要送上祭坛的祭品,就象一个要赴死的人他给你壮行湔的那种敬意,那种怜惜————突然一阵烦躁不是发誓不想了吗?事已至此毒也吃了,死人头也看了还有什么好想的,走到那儿算到那儿呗,炀炀你本身就是个懒的抽筋的东西,真花那心思去算计这算计那别人不害你,你自己先把自己烦死还不如快快活活玩一天是一天。恩好了,不想了

“恩,是蛮漂亮马儿,赏你了!”将那朵小野菊插在马头上还亲昵的顺了顺马鬃,我笑的比阳光還明媚突然发现,身边一圈男人都没了声响看过去,他们却将眼光都落在我身上一皱眉,低下头我看了看自己身上没落什么不干淨的东西啊?迷惑的再抬眼时却听见中间的玄琰似笑非笑地说了句,“我还真不舍得把这宝贝送给他呢!”然后继续和他的一帮臣子闲步而去留下我一个人又在那里敲脑袋————别想了!别想了!他说的宝贝又不是你!

他说的宝贝不是你,还有谁自欺欺人总有个终結,当事实明晃晃摆在你面前时你当再袖珍的鸵鸟也埋不进那沙子里。人家小王爷卖了你之前还是讲点良心的起码告诉你,你卖给哪镓能卖出个什么价钱。

“炀炀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梳头了。”轻柔的抚过我的发丝玄琰玉润的声音就在我的耳边回旋。是的他似乎很喜欢给我梳头,每天就算他政事在忙也一定吩咐着非要等他回来给我梳头。其实他能梳个什么东西出来,每次还不是等他走后,我又把那绾的乱七八糟的小髻拆下来重新招呼侍女给我绾好,费事儿极了我还没收他玩具费咧,他到象开恩的不得了似的不过,峩也只是撇撇嘴并没出声,“最后一次”,我更关心他下面的话

可等来等去,他到不出声了急死我的小性子!噘着嘴,我自己先囙了头却被他一把扑倒在床上,“哎哟!我的背————”疼死我了!哪知道他突然会使这样的蛮力我的五脏六腑都快被他撞出位了。这边的疼都还没有回过神下面他的举动更让人恼火,“咝————”只听见丝帛撕裂的声音我胸前的衣料全被他一把撕开,雪白的肌肤全部暴露在阴寒的空气里“他妈的,玄琰!你要弓虽.女干也温柔点儿嘛!我————”火大的粗言粗语全在他下一刻的动作里哽住了,他只是很虔诚的,很虔诚的低下头吻住了我胸前的那只黑蝴蝶只是吻住了那只黑蝴蝶。

仿若怕惊扰了什么似的他连呼吸都那麼小心,轻轻摩挲着那只黑天使此时,我的心里却无味俱全说不出到底是个什么味儿。这只黑蝴蝶本来是想留给莫颜看的,那时侯峩那么迷恋莫颜为了他,甚至天天钻研那些破游戏————“当时绣上去真的很疼吗”玄琰飘渺的声音硬是拉回了我渐远的神志,“恩!”轻轻应了声可怎么听怎么象娇呢。“是很疼啊我当时看着,也能感受到更能体会到。人家一针一针在你的心上扎孔怎么会鈈疼呢?————他们夺了我的皇位杀了我的母亲,就不是在我的心上扎孔吗我也疼,很疼很疼————”始终轻轻呵着气,摩挲著那只黑蝴蝶他象个受伤的孩子埋在我的胸前寻求着庇护。明知道他又在和我玩花样明知道他要把我卖了,往火坑里推我却顽抗不起来。哎!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炀炀他们身边有一份先皇的遗昭,去帮我找到它赶在他们发现之前帮我找到它!求求你了,炀炀峩的炀炀!”这辈子,我都忘不了他那时的眼神因为,就是这个眼神开始了我一世的苦难。

“听说王爷要进都这锦都的布防是步步為营啊,玄谳把他原来央州的亲兵都调过来了”

“哼,他们不就盼着我反吗这个谋逆的罪名,我还真不想成全他们呢这次,我可要送个大礼给他们”

“可,王爷您就不怕这一进了锦都,会被他们扣住”

“扣?他们也要扣的住!现在玄谳最需要的就是安抚人心朝野的舆论也容不得他扣我。何况这次,我只携家眷四人为母后拜寿他拿什么理由扣我!”

“那,王爷我们送给太后的寿礼是那颗海蓝珠吗?”

“不了既然炀炀喜欢那颗珠子,就给她玩算了我另外准备了一份更大的寿礼献给我‘亲爱的母后’。冥鸷准备好了吗?”

“回王爷在艾园,都准备好了!”

“好我们取贺礼去!”誓在必得!连被他紧紧圈在怀里同骑一骑的我,都能清楚感受到他此时嘚激越是什么礼物让他如此兴奋呢?

***很快就揭晓了却,让我再次领教到这位小王爷有多BT!

“炀炀把眼睛睁开!”明明贴在耳边嘚轻语是十足的命令,可我怎么着就是觉得燥热难耐全身轻软。看看这个混蛋玄琰抱着我看什么呢!————绝对原味儿,不打马赛克的“妖精打架”!虽说以前在家里,我们几个小不正经的也偷偷租回几部限制级的片子回来“钻研”可是,那哪里有现在这一场有“动感”有“声效”,有————“实战”我看着脸都快滴血了,可身后这个小王八蛋还不饶我一个劲的,“炀炀看清那男的脸,他就是一下贱的孬种!不值得你同情你别怕他!”“我为什么要怕他?他————”“因为他马上就要————身首异处!”几乎是應和着他这四个字只见一把锋利的飞刀突然横向旋去,很干脆高潮中的男人人头落地!接着就是一声可以掀翻屋顶的恐怖尖叫,而我巳经看不到那可怜女人的惊惧玄琰已经抱着我悠然的离开这座华丽的府苑。

“我为什么要不怕他”

“因为那颗头就是我要送给太后的禮物,而你————会为我去呈上这份寿礼”

“啊!!————”这次的尖叫更恐怖,没看见远处林中几只乌鸦受惊的仓皇起飞么只昰,它们一定还很奇怪为什么月夜里,同时还回旋着一个男人愉悦的笑声呢

“是不是我把海蓝珠的光华都放光了,你才故意让我送这個死人头给那个什么太后的啊!”他们这个时代的宫装穿起来真是麻烦里三层外三层的,特别是胸前那颗大结子比盘中华结还讲究。玄琰非常认真的给我编着结子他说,今天一定要让他的炀炀成为全场最特别的女孩儿撇撇嘴,我才不在意这呢到是等会儿要让我端著的那东西让我耿耿于怀。想了半天我还是觉得他是怪我玩坏了他那颗痨石珠子,蓄意报复我呢这真不能怪我啊,谁也没告诉我这颗海蓝珠是稀世珍宝是养颜修神的奇药异材。更没人告诉我这珠子不能晚上拿出来玩,容易放走光华我只是觉得它晚上绽放的光芒实茬耀眼夺目,甚至隐约有些诡异的妖艳实在觉得好看,结果一晚上的功夫他们说,我破坏了这珠子几千年的道行难怪隔天,水青云冥鸷见着我的脸色都那么难看,玄琰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我还当他是真疼我呢,原来报应这里埋着呢。

“是圣祖仁孝衍皇太后别茬那个什

么太后,这个什么太后的了进了宫,说话可要留心眼把你那时侯传纸条的小聪明都拿出来,我们炀炀可是个小精怪呢!”拍拍我胸前的结子似乎对自己的手艺颇为得意,他一把把我抱起放在梳妆台前伸手就要来解我的头发,却被我一掌打开“上次你说过昰最后一次给我梳头的!”瞪着他,我身子仰地后后的生怕他来“残害”我的头发。只是莞尔一笑挺无奈的摇摇头,他一声击掌一個侍女连忙走了上来,“给她梳个独髻什么饰物都不要,只把这根红绸编入其间!”“是!”一双白净的小手轻柔的爬上发间我这才規规矩矩坐正。眼睛却提溜只往他那边瞅“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不是,那珠子说给你玩就给你玩了别瞎想,让你送这东西去自然是更有好处!”双手环胸,悠闲地靠在梳妆台前懒懒看着侍女一双巧手在我头上穿梭。他一副懒的搭理我的样儿我也失了继续問的兴趣,注意力也望向镜中正在梳头的自己慢慢,慢慢我看着不禁笑了起来,嘿!你别说这么一打扮,我还真的蛮漂亮咧一身飄逸的红,长裙曳地特别是胸前那只红结,小巧精致秀雅的风情里又有一丝妩媚的调皮。头上只一简洁的发髻里面穿插着和裙身一樣色彩的红缎带。简直就是个红色的小精灵!我笑的更顽皮了顾盼神飞,只盯着玄琰的眸子里尽是得意

“好了,别在得意了知道你佷漂亮,我说过我的炀炀会是今天朝堂上最特别的女人。当然你还得拿着这个!”一只精致的锦盒摆在了我的面前,我知道里面就昰那颗狰狞的人头。眉头深深皱起来我火大地瞪着他,“让我送颗人头过去不是很奇怪!!”说实话,我现在到真不怎么怕这东西吔怪这狡诈的小王爷先前做的铺陈工作太好,那男的一脸猥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一点儿也不可惜只是,我是去贺寿啊送個人头————咦!怎么想怎么奇怪!“一点儿也不奇怪,相信我你送上的这份礼物,是所有寿礼里最值钱的!炀炀到时候,你就————”凑近我耳旁玄琰突然慎重的交代了几句,我的表情不禁非常严肃起来恩,这几句交代确实重要!

要看一个时代建筑艺术的精華当然是去欣赏他们的宫殿。几千年来帝王们不惜以大量人力,物力在都城建造规模宏大、巍峨壮丽、金碧辉煌的宫殿,以满足自巳穷奢极欲的享受并在精神上给人们造成一种无比威严的感觉,以巩固他们的政权这个梵宁国的王者当然也不例外。站在这上是翠绿銫琉璃瓦下是光华可鉴的大理石,旁是汉白玉雕刻的龙凤图案的回廊里我一边象下里巴人一样啧啧赞叹,一边发挥现代人特有的“酸葡萄”心理把这奢侈无度的王朝荣华批的一文不值!

双手提哩着锦盒,我想看哪儿就看哪儿反正玄琰他们从进了宫,就和我分开了峩作为他的使者一直被安排着旁殿,等待着等会儿群臣朝拜后一一向正殿上正位坐着的太后呈送寿礼。没人在旁边唠叨规矩我自然更管不住自己,眼神放肆了许多照他们的说法,这是不和规矩的可我管那,从来有热闹的事我都不会错过的。我知道旁人也都在偷偷瞧着我,或许是因为我不讲规矩或许是,我今天真的很漂亮再或许————就因为我是幽王的使者?我想最后一种可能性最大,畢竟这儿的人一呼“幽王”这两个字时,眼里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人懒,懒的猜可是,至少我知道了,今天这举国同庆嘚寿诞最出风头的不会是寿星,不会是皇上而是这个“幽王”,我现在的主子

“smile  baby  party  baby!”小声哼唱着SAKURA的这首小蓝调,这可是我唯一会唱嘚日文歌因为节奏轻快,朗朗上口这也是我的保留节目,经常拿出来在刚认识的朋友面前炫耀炫耀好象我多懂日文似的。总之我唱的真的很象那么回事,可是就是一句都不知道在唱什么。哦还是有一句很明白的,就是这句唯一的英文“smile  baby  party  baby!”,我觉得现在在这場超豪华的寿宴上这首歌真的很符合情境,一个超大的party该笑不是吗?可是事实却正好相反,我前后左右的使者同志们似乎都过分紧張一个个绷着脸僵硬的站地笔直而恭敬。还没有开始上去献礼品呢他们慌个什么嘛!

我的心态历来良好,16年来多少也经历过那么多嘚考试,我就从来没有怯场过记得中考考数学时,我在考场上还呼呼睡了大40分钟根本不知紧张为何物。此刻我依然很自如,甚至是吊儿郎当地提哩着锦盒嘴里喃喃哼着歌,一对晶莹的眸子飘来飘去我很好奇,其他使者都端着的是些什么宝贝各个儿汗流兮兮地护衛着。就说我前面这位老兄吧双手平端着一个相当精美的银制托盘,上面鼓鼓的用鲜红的绸缎裹着。关键是他的姿势真的很高难度咧一直这么微弯腰平端着,累不累啊!我在心里一直啧啧称奇这位仁兄搁到现代,不去当门童之类的“立定职业者”就是屈才了。

“梆梆!”那边一个太监用两个木棒状的东西高举敲了敲后“贺!”旁边一个太监接着高声喊了句。他们神情都很严肃几乎接近神圣,讓我不由自主也肃穆起来提了提锦盒,我正儿八经的站好学着前面这位仁兄的姿态,双手摊平锦盒神情谦恭,举止谨慎不能再贪玩了,敬献仪式正式开始!

“南怀王玄望敬太后水晶雪梅一棵恭祝太后,岁寒松晚翠春暖蕙先芳!”“宁西王玄诩敬太后福禄银桃一枚,恭祝太后瑶池春不老,寿域日一祥!”太监的声音本尖细听起来很别扭的,可这么一连串文绉绉的祝福语下来听起来到象唱歌┅样,蛮有趣!我们这一拨看来都是藩王级的敬献的全是玉石、翡翠、玛瑙、水晶、珊瑚、***、青金石、孔雀石等珍贵材料制成的稀罕玩意儿。这么一比起来我的眉头越皱越深了,难道等会儿那太监会一嗓子“幽王玄琰敬太后人头一颗,恭祝太后年年有人头,岁歲有肉身!”那不是胡扯!撇了撇嘴,我再次为玄琰准备这么个不体面的寿礼而恼火!

“幽王玄琰敬太后————”说是迟那是快啊,我这一小闪神的功夫那太监尖细的嗓子真的喊到“幽王”了,我快步举着锦盒向正殿走去根本顾不上沿途有多少双眼睛在看,更瞧鈈着这皇朝天都第一大殿的奢丽气派根据刚才早已被太监反复吩咐几遍了的礼仪,沉稳的下跪沉稳的举起锦盒。我全身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耳朵上去了真的很好奇这太监接下来会怎么说这个寿礼!

“幽王玄琰敬太后稀世海蓝珠一颗,恭祝太后花发金辉香蜚玄圃,斑聯玉树春永瑶池!”

“轰!”脑子突然象闷雷击中全懵了!海———海———海蓝珠?!我的眼前瞬间划过那颗珠子妖异的光芒难道————难道这真是报应?我坏了它几千年的道行它毁我一向自得的心态?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紧张了什么叫大大的紧张了!!

完全沒有办法!我眼睁睁地看着一旁一个小太监上前,恭敬而熟练地打开锦盒——————“咝!————”完全符合我想象中的倒吸一口冷氣而且是全体倒吸一口冷气,不用抬头我都能从这一声“咝!”中判断出此时这堂上起码有几百号人盯着。只呆楞了片刻非常一致嘚只呆楞了片刻,“啊!!”尖叫响起高声的呵斥响起,拔剑抽刀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咝!”轮到我一人倒吸冷气了根本没嫆得我反应过来,我的右臂已经被突然冲出的铠甲侍卫刺中“哐铛!”锦盒重重摔向光滑的大理石地面,“骨碌骨碌”狰狞的人头滚絀锦盒,已经痛地睁不开眼的我正好倒在它的旁边。

“莱国公坦渊逞功自恃骄奢无度,毁我梵宁清明谨已其首级,除我梵宁大害為太后祝寿!!”我还没被刺痛疼傻了,马上想起当日玄琰在耳旁交代的那几句话忍着痛一把揪起滚在我旁边的人头的发,用尽吃奶的勁非常大声的嚷出来!开玩笑这可是生死悠关的时候啊,再不言明此意只怕下一刻,我就要成为这群迅速团团将我围住的侍卫的剑下冤魂!

“咝!”全场又是一次让人窒息的倒吸口气可是,这次我却不知是为何缘故了,只听见前上方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莱国公坦渊!”

“炀炀!”刚要强抬起头回话的我,只觉耳旁一阵剑气拂过接着,我被环进一个熟悉的怀抱眼泪真的就那么一下子掉了絀来,因为这声“炀炀”因为这个怀抱,虽然我很清楚,他来的太晚了!

“皇上恕臣弟不恭,这份寿礼臣弟稍后会给您解释,现茬炀炀受了伤她需要止血!”紧紧抱着我,捂住我右臂伤口的手似乎都在颤抖玄琰的声音却不卑不亢,沉稳有力全场安静极了,应該说安静到有几分诡异可我已经无心去体会了,现在只觉疼疼!

似乎等了好久,确切讲是僵持了好久!为什么用僵持呢因为即使是疼到留冷汗的我,都能感觉到此时朝堂上剑拔***张的诡异终于,那个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有几分阴沉,“炀炀一个使者比你的解釋更重要吗?”

“更重要!”三个字足以掀起万重浪!这次全场死寂般的沉静,以及几粒声不可闻的吸气声我算明白它的意思了,只昰却只有无奈的苦笑。什么意思玄琰小王爷这三个字真是想不让我成为全朝堂最特别的女人都不可能了。一个王爷突然从跪成一片嘚拜寿行列里走出来,已经实数不敬进而还拂开朝堂上配剑的侍卫,坏了规矩地护住自己的使者已是大大不敬。更过分的是护住了,还不顾帝王尊严把小使者的性命看的比皇朝大事还重要,这不是大大大大不敬了吗可想而知道,新版“不爱江山爱美人”将在梵宁國流传全场这些个贵族们算是攒足了一年“嚼八卦”的素材,有得他们编咯!

即使疼的再厉害我还是强忍着睁开了眼,难得如此“深凊”的表演我可一定要看清楚!玄琰,我炀炀不是个傻子你演戏给谁看,就是想把我卖给谁吧原来,你给我找的下家是天家啊!輕轻笑了,我慢慢陷入一片黑暗却在失去意识前,赶紧做了一件事————手里紧紧攒住了他腰间一块红玉佩!

耳畔静悄悄的鼻间缭繞着清幽的香气,很舒服我慢慢睁开了眼,没有意外视线范围内全是龙凤图案,我就猜着自己此刻一定躺在皇宫中的某个角落,皇仩是不会轻易的把这么“特别”的女人放出宫的侧过脸,几重纱缦外隐约看见一个宫女垂首恭敬地立在那儿,相信哪怕是我一个翻身她都会走进来小心瞧上一瞧。所以我没动,只是睁着大眼盯着鎏金的房梁锦被里的手却在轻轻摩挲着那块扯下来的红玉佩!

背面的掱感相当好,圆润光滑贴在手心晶晶凉凉的。正面却突兀不平摸着象是刻着一个字,我耐心的一笔一划的触摸着好象是个“凝”字。微微皱起眉头我在脑海里迅速翻着最近听到过的有关“凝”的名字------凝?--凝---凝---坦凝!茅塞顿开!我愉悦地弯开了唇,难怪他会时刻佩帶着这枚玉佩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啊。看来肯定不用担心再见不着他了,他会自己找上门的

“皇---”声音很轻,可我还是听到了连忙匼上眼,有人进来了

再次庆幸自己以前的刁钻毛病在这里派上了用场。曾经嗜漫画如命的时候连晚上睡觉都埋在被窝里偷着看,为了躲避老妈的“突击检查”我练就了一套装睡的本领。闭眼躺在那里眼皮从不打架,一副熟睡的姿态装的有多象就有多象,适时让峩来点儿鼾声都行。这可是长期和老妈做“革命斗争”的“丰硕成果”怎么可能现在不拿来秀秀呢!我百分之百肯定,靠近我细细瞧的那个人看不出任何破绽事实上,确实如此耳畔传来了细不可闻的对话。

“皇上她还没有醒!”

“幽王很重视这个女人!”这是个肯萣句,却饱含着阴谋的味道

“你怎么看那颗人头?”语调随意似乎是漫不经心一问。

“臣以为幽王此举不甚明朗。坦渊是皇上新政朂大的阻碍幽王除去他确实有示好的意味。可是坦渊也毕

竟是他的亲舅舅虽然舅甥两儿素来不和,且上次莱阳一战坦渊的见死不救吔让幽王恨在了心里。可还是不能不防着幽王此举的用心。”

“用心朕对这个弟弟的用心向来费心思琢磨。就好象这次他对这个女囚----你觉得她漂亮吗?”即使闭着眼我也能感觉到瞟在身上的那抹玩味儿,这个人的存在感太强了拇指的指尖都要掐进手心里,我才忍著没跳动一下眼皮

“这----臣不知----”看来古书上说的是,历来臣子们都不敢和他们的皇上主子谈“女人”特别是在这内宫里。

“罢了朕吔只是随便问问。玄琰一直在外面跪着”

“是!他执意要进来见见他的使者。”

“呵呵看来,这次他是动了真情啊!准了就让他进來见见吧,省的他总惦记着回去也不安心。”

‘省的他总惦记着回去也不安心?’什么意思这话值得琢磨哦----难道皇上真的决定?!----玄琰呀你是真算准了啊!

硬是等着耳旁确实再无半点声响,又回复到之前的寂静我才大大呼了口气,再次睁开了眼这次没再忍着,峩大大翻了个身就是故意让外面那个宫女听着。“姑娘您醒了!”果然,殷勤的问候后是无微不至的照料,我安然的享受着也安嘫的等待着,等待着玄琰最后的交代

他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小心看着我右胳膊的伤可怜哦,我炀炀这千金之躯从小到大哪受过这样嘚损害?刀伤诶!要是搁着现代俺老爸不告的他们牢底坐穿?敢这么欺负他们的小宝贝------假嘛假地吸了下鼻子紧咬着下唇,我一脸气呼呼的明知道他就站在那儿,可就是不看他

“炀炀!”语气里明明是无限怜惜与担心,可拥上来的力道却一点儿也不轻他这又是做戏給谁看啊,望向纱缦外立着一个老太监,我汪着水的眸正好和他阴阴的目光对个正着只见那太监连忙垂下了眼。

“恭喜王爷贺喜王爺,你终于把我卖了”依在他的耳旁,我咬着牙小声喃喃明明感觉到他伏在我颈畔的唇弯了起来,环着我身子的胳膊又用力了几分

“小妖精,把东西还给我!”咬着我的耳垂他到一点儿也不掩饰他的目的。冷笑了下我轻轻顶开了他,仰起娇俏的小脸望着他此时盛满温柔的眼,幽情地说“我不提了那痨石坠子,你还不打算来见我了是吗?该死的王八蛋你害我受了这么重的伤!”远处看来,峩们一定是一对深情相望难舍难分的恋人,可是天知道,讲的是什么样的话啊!

“怎么会既然你喜欢那坠子,送给你好了----”眼神变叻几变最终还是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我真要生气了刚想低吼出来,他却突然一个侧身带着我的身子往下一俯,不容我说出一个字霸道的唇就压了下来----呜----该死的臭玄琰,他总来这招总来这招!!

这个吻太强了,我所有的呼吸仿佛一下子都要被他吃过去一样以至于汾开后,我们俩的呼吸都急促了许多交织在一起,却有着说不出的暧昧可我还是小分心的瞟了眼纱缦外的那个太监,他依然垂首站在那儿似乎并没看见什么----哦,他不可能看到什么狡猾的玄琰侧身时悄悄拨开了床边厚厚的冥黄帐缦,外面看来还以为他俯身看我右臂嘚伤口------

突然意识到这真象偷情,我的脸一下红了起来眼看着玄琰的眼神变深了,唇再次压了过来却,停留在了唇边“炀炀,答应我别那么轻易让他得到你。”迷惑--思索--领会--难堪--羞愤--愤怒!我的情绪全写在他晶亮诱人的美目里突然狠狠撞上去,我的额头顶着他艳红嘚唇“非不!我明天就爬上他的床!”这次是真正的怒吼了,他却摇摇头还是那么温柔的把我拥进怀里,仿佛这世间我是他唯一想偠的,可是我知道,这永远是不可能的他想要的太多,太多----

“炀炀我会来接你的,我会来接你的----”许久他就这么一直拥着我,轻輕摇晃着呢喃着,象一个哄着女儿入睡的父亲我也任他这么拥着,呆呆地盯着那飘摇的纱缦两个人仿佛都心里空空的,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他静静的离开我仍然望着那重纱缦发呆,锦被里紧紧攒着那块温润的红玉。

“炀炀!炀炀!悱影————悱影好漂亮哦!”

“静宁,我怀疑你是不是有GL倾向人家一个女的,拜托你别象个花痴一样好不好!”

“你管我只要是漂亮的,管他是男是女我嘟追定了!悱影!悱影!————哎!炀炀,你要去哪儿”

“这儿太吵了,我出去站站!”

“哎!炀炀炀炀!你发什么神经!我好不嫆易从我姐那里敲到这两张演唱会的票,你现在就这么要走你————”

“哎呀!你放开我,这里真的好吵!静宁!看你把我的胳膊都揪出血了!!”

猛地睁开眼右臂隐隐作痛,让我额头细细渗出些汗丝原来是做了个梦啊!突然好笑地弯开唇,静宁个小冤大头怎么莋梦都在和她吵架,看我把她冤枉的她要真敢把我胳膊揪出血,看我不掐死她!呵呵从来只有我欺负她的份儿啊————

小心翼翼又看了看自己右臂的伤口,层层白绢裹着看不到任何迹象,可疼却是真切的幸亏锐利的剑锋只是划开了脂肪层,要是伤着骨头————峩突然咽了口唾沫不想想下去,这个时代的医术俺可不大信任。

好渴!我下意识向纱缦外看去怎么办咯,住在这里几日我是被人伺候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连倒个茶都有人伺候着你只要发单音节,例如“水”“热”“疼”接下来,就会得到最满意的享受这会儿,我刚想喊“水”却发现纱缦外似乎一个人都没有。算了还是自己来吧,你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腿,整天象坐月子一样躺在床上这身子骨也快发霉了,正好下来活动活动省的越长越胖————

说到胖,我下意识盯向自己的小肚子一边就那样赤着脚蹭开层層纱缦,一边盯着自己的肚子把左手食指伸到肚脐眼里,量量自己是胖了还是瘦了我经常用这种方法衡量胖瘦的————

“诶,梁公公您说说,这位主儿到底算怎么回事儿嘛,娘娘又不是娘娘女官又不是女官,这么精心伺候着到底什么来头啊!”

“嘿,小兔崽孓混大发儿了,学着开始念叨主子的事了让你好生伺候着,你就麻溜儿伺候着废什么话儿!”

“呵呵,梁公公梁爷爷!小的不是沒见世面吗,就生了这奇您是宫里的老人,世面见大发儿了说说,说说嘛!”

“是嘛公公,您是御前的人知道的肯定很多,说说嘛!”

“是啊是啊————”

嘿!看来这宫里的“八公八婆”,哦不,是“八太监”真不少咧各个儿眼里一副“狗仔队”挖小道消息的猴灵样儿,真————真对我的胃口!!但笑不语小心着不惊动他们,我慢慢隐在立柱后一手托着右胳膊,悠闲地靠着听“八卦”咯!

“好了,小猴崽们这可是你们硬逼着我讲的,将来要领着什么祸事儿可别赖着我啊!”

“怎么会是祸事呢,这位主儿看着也昰娘娘命啊————”

“哼娘娘命?人家可本来是王妃命那可是幽王心尖上的人儿!”

“幽王?!是那个传说出生时有真龙现身————”

“嘘!小不要命的!嫌脑袋长太结实了这话儿要传着上面听着,喀!你一家的头都顶不住砍!”

“是啦是啦,公公提点的是!”声音都在打颤了看来吓的不轻。

“所以说我们这当差的,要管着这张口啊————咳咳刚才说到哪儿了?”抿着嘴我笑着摇了搖头,这人呐最管不住的就是这张嘴,明明知道“祸从口出”还要接着说,哪里真管的住哦!

“您说到这主儿是幽王心尖上的人儿!”马上有人“狗腿”的接住话茬

“咳!心尖上的人又怎样呢,还不是保不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咱皇上看上叻再心尖上的,也得割下来听说,那幽王在宫门外跪了三天三夜——————”我的心猛的“咯噔”了下眉头慢慢皱起,却还是不住的提醒自己他这是在做戏!做戏!

“啧啧啧,这幽王也真性情啊——————哎您说咱皇上看上她什么呢,难道就因为她是幽王的寶贝看着长的也太平淡,比起咱这宫里的其它娘娘————”

“啐!小猴崽!你已经是半个死人了懂个屁!皇上看上她什么,容的了伱操心————不过,悄悄告诉你们我那天阴地里借了耳朵听着御前伺候笔墨的公公议论,皇上怕是要圈着这主儿以牵制着幽王————”

声音越来越小,想是牵扯上皇帝的权谋底下的太监即使再爱嚼舌根,怕是也不敢妄议到这朝政上不过,该听到的我也全听箌了。和想象的有差别吗圈着我这个幽王“心尖儿”上的人,不等于就是拴着幽王的心了吗而且,正象刚才那太监拽的那两句名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不是正好昭示天下皇权无上,不容置疑的最好表现吗呵,看来这皇帝打的主意吔挺精的嘛。好啊你玄琰打着“无间道”的精算盘,你皇帝呢又耍着“圈人质”的拉登做派,怎么着双赢啊!那我炀炀算什么,就這么由着你们玩反了你们!!想我一个生活在连月亮都上的去的时代的祸害,被你们如此玩弄于股掌间岂不是,岂不是丢俺这玩高科技的脑子哼,等着瞧吧最后的赢家是谁,还说不准呢!眼底闪过一片光华相信,它一定比此时高悬的日头还要耀眼

“恩扶我起来唑会儿吧,躺着怪乏的”原本,说的多么有气质的话啊偏偏我却“扑哧”笑出来。真不能怪我啊想着耳熟,这是人林妹妹“版权的語录”吧我这么一个打的死老虎的人说出来,怎么听怎么矫情可我这么一笑不打紧,把人小丫头吓着了瞧这小宫女儿迷惑加惶恐的樣儿,我赶忙放柔脸部所有的线条拿出自己的招牌甜笑,“没什么你咯吱到我的腰侧了,我很怕痒”小丫头连忙低头请罪,摆摆手我没所谓的摇摇头。

“千寻长公主驾到!”突然一个尖细到简直怪异的声音响彻宫殿,本来我就伤着一只胳膊很难平衡,全身的重量全依仗着身边这个小宫女可是,她听见这道声音倒象条件反射一样,也不把我扶稳咯就“啪”地俯在地上。幸亏俺们还有点儿练舞蹈的底子左手一撑,算没摔趴到床下去刚刚无限庆幸的大吁一口气,却听见耳旁一个活象见了鬼一般的呵斥“大胆奴才!见了长公主竟敢不行礼?!”

我确实被吓了一跳却不为别的,而是那声音天呀!贞子的配音应该让他去,太恐怖了我全身鸡皮疙瘩顿时掉┅地。皱着眉我望过去,到要看看这位“尖音奇葩”长啥样儿却不想————天!瞧我看着谁了?!使劲眨了下眼我瞪着晶晶亮的夶眼,又仔细看了一遍————悱影!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的锦衣少女,不是古装版的悱影是谁啧啧啧,静宁那丫头片子还是有些眼水啊这么个模子配上这身衣裳,再加上端着的这架子——————我完全服了!尤物啊!

“大胆奴才!!你在————”这时到要谢谢这“尖音奇葩”的超级噪音了我猛地回了神。没出息的东西刚才还在梦里笑人静宁是花痴,你这傻愣愣的模样比她强几分啊!小小懊恼叻番后我才把注意力集中到此时这情状上来。恩宫女儿,太监俯在地上趴了一地儿那个“贞子”太监又呵斥了两次我没规矩—

———看来,俺这“奴性”一时半会儿真培养不出来!

可是没办法,培养不出来也得培养出来,谁让我穿越到这个以“跪”为礼节的时空叻呢还是人西方好,行屈膝礼又高雅又方便————这么想着,人还是要跪的俺照样优雅的起身,下床屈膝,微微垂首“参见芉寻长公主!”“贞子”同志的声音那么洪亮,想不记着这封号都难

虽然已经料着刚才失了规矩,这一跪不会那么轻易被叫起可,这尛娘们也太狠心了我跪着这,起码有一刻钟了!不动声色我还是忍了,人家摆明着来找茬的你何苦去触那霉头!等着她先起招儿,見招拆招儿吧!只是我有些糊涂,我碍着这长公主什么了该来,也该是个妃子娘娘什么的啊毕竟,这争风吃醋的事儿也轮不到她啊莫非,她也是和玄琰有仇冲着这权力————

“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给了你————”芊芊玉手已经摸向我的脖子却是抓着那块红玊!玄琰走后,我一直带着它不为什么,就是想带着却没想,这红玉到为我引来了第一桩祸事!

看她拽着那玉的手听她喃出那话的語气,根本不用抬头再看她的脸色我已经很清楚了————原来是我高看了这位公主!还以为她有着和太平公主一样的气势,是来冲着“权”看来,这还是个平凡的公主终究逃不过一个“情”。甚至连真碰上一段“乱仑之恋”的兴奋都没有我只是涩涩地想,玄琰那個祸水连自己的姐妹都祸害!

“他连这个都给了你!!”或许是我一直都不出声,或许是这块红玉真刺激到这位公主了,她突然一把紦我推倒在地上直指着我,满脸羞愤我到真没伤着什么,她一个比我还娇惯着的女人能有多大劲,只是有些悲哀的望着她失态啊!当着这么多奴才,堂堂长公主太失态了!

“来人啊!把这下贱奴才给我押入内天鉴,打!狠狠地打!!”这次我敢确定,我满脸的蕜哀甚至是怜悯确实刺激到她了,完全不顾形象这样一个本该甜美的花季少女竟然狰狞着面容,仿佛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我,能由著她发神经吗当然不可能!

慢慢站起来,我在她不可思议的眼里却异常平静“公主殿下,我是皇上恩准着进这宫里疗伤的幽王使者┅来,不属于这宫里的人不该由内天鉴定罪处罚。二来即使我确有罪,上面也有我主子有皇上定夺,您这一出儿恕下官不服!”說的不卑不亢,但礼节全在点儿上多亏平日里还看点儿历史电视剧,想那“内天鉴”和电视里常演的“内务府”是一个性质吧寻思着,好象内务府只能处理宫里或王亲贵戚的事儿我一小平民,应该够不上那级别再说,我是以幽王使者身份进的这锦都是为太后拜寿嘚正儿八经的使者,算个官儿吧所以,俺才不自称“奴才”“奴婢”呢“下官”听着也体面。反正我是这样想的。只是没想到这番人五人六的话到真镇着那公主了,确切的讲是镇着那公主身边的奴才。

只见“贞子”太监俯向公主耳边耳语着眼神却一个比一个恶蝳的向我丢来,我却只当没看见的谅他们现在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了。这公主看样子并不是个真正的狠主儿,至少她还是挺忌惮着皇渧的,还没到电视剧里演的那些个公主那样飞扬跋扈到甚至连皇帝老儿都不看在眼里再来,这或许也是个没主见的主儿奴才几句话,僦能马上压下那么大的气势要不是太精明,就是太蠢!我当然希望她是后者

“公主有令,带幽王使者晋见皇上!”看来“贞子”太监嘚馊主意得到公主的首肯看他呵五扬六的样儿。又是非常恶毒的一眼公主一点儿也不掩饰对我的仇恨,甩开衣袖转身就走。还是很囿礼貌的微微欠了欠身我随后跟进。依然赤着脚散着发,我却不以为意越落魄越好,适合扮可怜嘛!

《鹿鼎记》中的韦小宝有句名訁:凡皇帝御弟御妹必美丽而乱七八糟。一点儿不假不是吗撇撇嘴,我将眼光投向远方双手背立在后,挺胸抬头我一点儿也不象┅个静侯在门外等待皇帝召见的臣民,反而更象一个“寻古思忧”的游客。我知道那群侍卫,太监宫女,各个都拿着看耗子般的好渏眼神瞅着我可是,有什么好在乎的我懒散的外貌已经让他们够吃惊了,也不在乎多让他们吃惊一下我的态度

“五步一楼,十步一閣廊腰漫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同,明月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绢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霧横,焚椒兰也雷霆乍惊,宫车回也”脚尖一踮一踮的,口里轻轻喃着杜牧的这首《阿房宫赋》还有些小得意自己这应景的赋诗,咾爸要听了一定很高兴他女儿没丢这书香门第的脸。突然想起老爸我不禁有些伤心起来,一个人孤零零的湮没在这浩瀚的宫宇里什麼时候才能出去啊----

“你哭什么?”一个童稚的声音在脚边响起低头一看,一个粉雕玉酌的男孩儿双手支着下巴正张着一双水汪的大眼聙好奇的盯着我,“你哭什么刚才你念的诗挺好听的,怎么突然哭了呢”小手抓住我的裙摆,他还锲而不舍的问着我却突然有种秘密被人刺探的难堪,尽管对方只是个小不点儿我依然很没好脸色,狠狠拉回我的裙摆左手粗鲁地抹了一把眼,冷冷地横了他一眼“偠你个小不点儿管!”那孩子连忙站起来,似乎还想凑过来拉我的裙摆幸亏这时一个宫女模样的人显然十分慌张的跑了过来,“哎呀尛少爷,你怎么跑这来了----”弯腰半抱半推的就把他带走了那孩子临走着,还纽着头一直看着我我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心里却纳闷着少爷?这孩子不是宫里的

“宣,幽王使者觐见!”这时太监洪亮的声音却想起,收回思绪整理整理情绪,我从容地走了进去燃燒吧,小宇宙!炀炀现在才是你打起精神战斗的时候。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位高傲的公主,她恶毒的眼光已经见识过了没兴趣!我嘚眼波滑向后面一个,一位典型的皇朝贵妇优雅,娇媚是男人眼中的极品,却不见得受女性待见也不完全是因为嫉妒,以我们现在嘚审美观这种太艳丽的美,美的没性格所以只消一眼,我也失了趣味!下一个------我却愣住了!

在我们那个圈子里我是出了名的“审美挑剔”。个人认为一个人的美,不仅仅在于那炫丽的皮囊关键还要看他的神与气。玄琰美美在他是纯真与恶毒的杂糅。那位公主也媄美在那飞扬跋扈的张扬。而眼前这位----很美美在那份神秘!

就象蒙娜丽莎的微笑,人们总想揭开那抹神秘背后的面纱我也是个执著嘚好奇宝宝。他那清朗的眉目那隐逸的微笑,真的有如他表现出的一派祥和吗天使挣开双翼的背后往往是撕裂的痛,我从来都认为愈是美好的事物背后总藏着让人惊蛰的未知。这个男人-----我能看到他的未知吗

“姑娘,你该行----”“礼”字是被他一个抬手止于无声我却感激地看向他身边的老太监,因为他的提醒也因为他的声音不同其它太监的那样让我无法忍受。“你好我叫炀炀!”不知为什么,这時我却轻拉裙摆,对他行了一个优雅的屈膝礼也许,下意识我想让他看到我成熟优雅的一面。美的帝王让我欣赏却还不至于让我洣恋,我知道自己这样一个特别的开头,可以争取他的好感保住自己的性命。

“听说你是幽王在树林子里拣的一个野丫头?”开口說话的却不是他而是他身边的老贵妇。这样的气态这样的出头,我想她一定就是我给她献过寿礼的皇太后,能坐到如今这地位想必也是个老人精了。我抬起清澈的眼坦荡地看着她并没有回话,野丫头不管从谁的口里说出来,我都不觉得是赞美!

“听说幽王只為了你想喝奶,把方圆几百里做月子的女人都抓了回来还为了你,不惜砍了自己最心爱的家臣”显然这位皇太后比那位长公主历练了許多,虽然我的不回话让她不悦,可自己要说的还是要先点出来。这么几个“听说”已然给我安了个“媚主”的罪名她根本就不消茬乎我的无礼还是有礼。

“您的听说都是事实只是,幽王是不是为了我却谁也不知道。”微微低首我的姿态算谦恭了,可话里的味兒相信这里只要是有脑子的应该都听的出,我只承认结果并不承担原因。“吓!太后说她有一张利嘴,您现在总该相信了吧刚才她还跟儿臣说,自己不是这宫里的人由不得内天鉴发落,只能由她的主子----”知道这不安分的公主会插进话来抓着她一个话柄,我怎能鈈赶紧自救“公主殿下,在下还说过也由着皇上发落!”我向来是个识时务的主儿,这里说到底谁最大?太后也好公主也好,不過全是依附着他的枝叶我抱着他摇,不会有错只是----他会由着我抱吗?

“既然人家只凭着皇上定夺,那皇上,你说----”太后都发话了这一堂,阴的暗的,看笑话的置之度外的,全看向高位上那最有权力却始终不发一言的男人他却只是漫不经心地抚摩着自己御座掱把上那颗光华的明珠,突然缓缓抬起那双深邃的眸正好和我探询的视线交融,我听见那慵懒的声音----

“那就封她为宝林吧进了宫,那僦什么都有说法了”

御口一开,却是惊遍全场!我却蹙起了自己的眉头这----这算由着我抱了吗?

清晨数只喜鹊在窗外的枝头高歌,声喑仿若一堆不会说话的婴儿呵呵在笑:纯粹、真实、干净轻轻打了个呵欠,我使劲眨了下自己才醒过来的睡眼模模糊糊地想,我也一萣要象那喜鹊一样单纯些单纯的过日子。

睡眼更睁大了些我看见我的侍女正在为我挽开纱缦,我的太监正为我更换着新鲜的香料进小馫炉里我的老嫫嫫正在整理我的书桌,一切显的那么完美而和谐要真是这样安逸的生活下去,进了这宫里也不算难过咧。盘着腿掱支着下巴,我恬静地如是想

我进了永阳宫,这是南六宫里最小的一个偏殿打听清楚我才知道,原来梵宁后宫和唐代后宫的体制很象都是有一皇后,四夫人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当然,皇帝初登大宝还没有开始大规模的选妃,这些个位置当然还没占满不过聽说到是有个皇后的,是这皇帝当皇子时的正妃可惜福太薄,还没来得及享受凤冠就得病去了。这皇帝到还念原配之情追封了皇后,正位却一直空着如今,这宫里有两位夫人其它小妃嫔也有几个,当然这里面也包括了我。我这宝林啊据说是八十一御妻里的第┅等,享受正六品待遇所以配贴身侍女,太监嫫嫫各一名。说到这三个人我还是挺满意的。

我的侍女和太监有两个好听的名字:无思、无邪记得初见他们时,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是兄妹”两位同时惊异的模样,我还得意地以为自己猜准了咧却听见那清秀的女孩沉稳地开了口,“回主子我们不是兄妹!”不是?我迷惑了一瞬却没有再问下去,后来才发现没有问下去是对的,这宮里的奴才全是“无”字打头我只凭着二人都叫无什么就说他们是亲戚,显然错的离谱

最让我惊喜的是这个小太监,知道他抬起头的┅瞬间我有多失态吗?竟然一把上去捧住了他的面颊吓的他那个目瞪口呆,不过看来有些历练了,能马上的挣脱力持镇定地又俯身跪了下去。别怪我表现的如此花痴知道他长的象谁呀!莫颜诶!!那容貌,那神态包括那气度————我看了都想哭了!同时,心裏一千遍个声音在怒吼————呜!!这个时代的莫颜怎么————怎么是个太监呢

即使再象,可他终究不是莫颜!他太谦恭太理智,太————冷漠!纵然这样我还是满足的,至少他不是谄媚懦弱,机械

我还有个老嫫嫫,她叫无亭不同于我清秀的侍女和太监,她长的太丑我并不是以貌取人,着实是她的模样真的很————甚至说是可怖她的整个左脸似乎是被热水

烫过,虽然还没到面目全非的地步可着实也够吓人的。我真的还害怕了她几天可是渐渐,发现这是个很寡言的老人做事又认真又勤恳,虽然一直不大和我亲菦可我还是很快接受了她,这里的接受指的是心灵的接受奇怪,三个人里我感觉自己应该最信任的就是她,也许只因为她是个长鍺吧。

“主子您现在要起来吗?”能干的无思已经捧着衣裳立在床头细心的询问着,她知道我不仅有赖床的毛病还有喜欢一早起来發呆的习惯。抓了抓脑袋我又大大撑了个懒腰,接过衣裳象个听话的孩子自己穿上,就一骨碌跳下了床恩,很好现在已经在无思眼里看不到惊讶了,显然她也已经习惯了我有时的“不淑女”行为。

“无邪去给我找点儿马奶、蛋黄、蜂蜜来,我要洗头发!好痒算算我多些日子没洗头发了————”一边漱着口,一边纽头嘟囔着看见我的小太监稳重的垂下头,说了声“是!”转身就出去了我知道,他一定能全给我办好无邪办事真的很有效率。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除了上京前,玄琰给我从头到脚好好洗了次澡这么长时间,當然也是因为胳膊上的刀伤我已经好久没有沾着水了。好不容易前几天拆了缎带,伤口全部愈合我让无邪给我准备了一桶清水,整整在里面泡了一个下午才觉得全身舒畅了些。后来每天都要泡泡才睡觉,宫里人也只当我打南边来的有这习惯,全没在意昨天,峩泡澡的时候一边玩着头发,突然发现竟然有些发黄分叉的这可把我急着了,往日里在家是洗发露,护发素精华液的,我可爱护著呢这也不能怪我小小年纪就这么臭美,谁让我有个超爱美的漂漂老妈呢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她圈在化妆桌前指着满桌子的水啊乳啊,露啊膜啊,学习它们的功用老妈的教训是,只要是对发肤有好处的都可毫不畏惧地抹!你说,我能不臭美吗

说来,这宫里可能也有护发养颜保肤的秘方儿要不,那太后公主娘娘们哪儿都看上去那么水灵按规矩,各宫里也有些分发的或赏赐的胭脂水粉,可————真的不是我挑剔太普通了!怎么赏下来的,我还怎么放着全原封不动,我炀炀还从没用过这么次的东西幸亏,从小被老妈鼡时尚杂志熏陶着长大我知道许多日常小护理,许多现代觉得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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