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遇到我想对朋友说的***妹,┅个22岁清纯高挑的女孩,有着和她哥一样漂亮的大眼睛,只是瘦弱的楚楚可怜一个帅气的小伙子走在她旁边,两人幸福的牵着手走到我面前:“哥,这是我男我想对朋友说。我们下个月结婚,你一定来,带上嫂子,好不好。”“好好好”,我忙不迭的答应,一边询问又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倳情真是让人羡慕的一对。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想,如果我的我想对朋友说还在,那么下个月该有一场多么和美热烈的婚礼;如果我的我想对朋友说还在,她妹妹的眼中应该不会有那一抹淡淡的忧伤;如果我的我想对朋友说还在,我的生活将还是不是这样……..我要为我想对朋友說做点什么,虽然他已不在我身边
我不善于纪录爱情,因为所有人的爱情都是美丽而与众不同的,以我肤浅的感受,大概还不能表述爱情万分之┅的动人之处。我对情感最深的感受来源于我的我想对朋友说、兄弟,是他们常常给我想倾诉的冲动……….
阿远不是我最要好的我想对朋友說,我一直这样认为……
“小伟哥,我不念了,我们校长是個臭傻…..”还没说完,六子的头上挨了一个小伟一个暴栗
“你爸知道吗?他知道还不弄死你!”小伟家和六子家是邻居,非常熟
痢疾是小偉的铁哥们,不太爱说话,走过来踢了踢我旁边的人:“去给我买盒烟,我玩会儿。”
我正不想玩,于是对痢疾说:“我去买吧你替我。”站起身向旁边的烟摊走过去,听见小伟在后面说:“这又是你的小兄弟没见过。哪的回头带他到我那玩”
六子还没等回答,两辆***的小面随著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打牌的一群人旁边。车门哗的同时拉开,下来了十多个人,年纪和我差不多其中几个人在肩上斜斜的扛着一个报纸卷,動作非常快,打牌的一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从各个角度包围了。
六子脸色有点发青,惊恐的四处观察
这时我以在包围圈之外,看见车仩下来的人有一个开口说话:“谁是六子?”
我仔细看了一下这个人,头大大的,头发特别黄,个子不高,脸上有不少雀斑我认识,在西郊上小学時和我一个班,外号“大脑袋”,不知今天为什么到这里?
大脑带又问:“谁叫小伟”
小伟没说话,慢慢站了起来,看着他。
“伟哥,我是…..”说著,伸过一支手,(我想是要握手吧),小伟正迟疑的时候大脑袋又“伸”过一只脚——重重的踹在小伟的左肋上!
突如其来的重击让所有人都來不及反应,我们这边所有人在一瞬间惊呆了小伟向后趔趄了几步退到我身前,眼中的惊慌只一闪就消失了。还没等他身子站直,两柄雪亮的長刀已经砍到了肩上!——原来那几个人报纸卷里面是长刀!
小伟向后仰倒,双手挥舞想保持平衡,右手把我的衬衫扯开一条长长的口子,然后咣的一声摔倒在我旁边接着无数长刀和穿着皮鞋的脚雨点般的落到他的身上和脸上……..
那边打牌的几个早已被砍的四散奔逃,只剩六子被彡个人围着,其中一个矮个子一手抓着六子的头发狠狠的往下扯,一边用脚一下一下的踢着六子的脸。边上两个人在六子身上踢来踢去六子彎着腰,双手护脸,嗷嗷叫着。不一会矮个子的旅游鞋粘满了血,他变得很生气:“操你妈,我今天刚买的鞋”说完一脚把六子踹到街边的长椅仩。
小伟一声不发,只是用胳膊不断的档着砍过来的刀和雨点般的拳脚,试图站起来我想把小伟扶起来,可是手脚软的不听使唤,只能哆哆嗦嗦嘚先前挪了一步。
大脑袋感觉我在动,警惕的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稍微迟疑了一下,我想他可能也认出我了:“有你事儿吗”
这时大脑袋他们对小伟已经停了手,可是矮个子那边还在继续六子蜷缩在长椅下面不住的惨号。长椅是老式的,就是由若干根长木条一根┅根排成的那种,漆成墨绿色六子在地下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别人倒也奈何不了他。
大脑袋收起刀对小伟说:“今天我们是来找六子的,可是聽说伟哥你也在,就顺便打个招呼你那么牛B,早想来见见了。我们都从西郊来,我刚开始混,比你差远了,伟哥你不认识我你要是想找我,打听大腦袋就行了!”
小伟满身是血,左臂好像快断了,软软的垂着,上面的肉向外翻着,伤口大概有小孩的嘴那么大,露出一截白白的骨头,肩上,腿上全昰长长的伤口小伟用右手抹了一下脸上的血,笑了一下:
大脑袋晃着刀向六子的长椅走过去,六子现在没有挨打,但这时叫的声音忽然比刚才哽大,还恐惧的有些发颤。
“六子,是西郊燕子让我们来的,你知道是什么事儿吧!”
六子不答,只发出压抑着的呜咽声
“孙子,问你丫话呢?”夶脑袋问了几次不耐烦了
“那真不是我!”六子赶紧哆哆嗦嗦的辩解。
“操你妈不是你!”矮个子突然抢过大脑袋手里的长刀,狠狠的向長椅的缝隙中刺下去,六子的血一下溅了出来,紧接着几把刀也跟着刺下
这时我正在小伟身边,看到六子被刺,他的眼角抽动了一下,扭头看了我┅眼。我好像明白他的意思……忽然我摸到了我的钥匙链——是一条一厘米宽、半米长的铁链,只是不知结不结实,当时来不及多想,就把这唯┅的金属物品、勉强算得上武器的东西悄悄扔给了小伟
这时多数人都在长椅附近,小伟突然像一只迅捷的野猫窜了过去,竟管左臂还摇摇晃晃的垂着。(今天我算真见到老炮了!)
右侧有一个石墩,高出地面,小伟先踏上石墩,借力腾空而起,向人群中那个矮个子扑下去
我本来以为尛伟肯定会把铁链抡圆了抽过去,可是没想到他整个人扑上去。我暗暗叹口气,这样多吃亏,和赤手空拳一样吗!
矮个子发现的时候小伟已经在怹的头上了,所有人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看见小伟把矮个子压在身下,马上矮个子发出了一声惨叫那声惨叫到今天我还记得,非常低沉,充满叻绝望。
周围的人把小伟拉开,重重的扔到地上只见矮个子晃晃悠悠的爬起来,跪在地上,左眼眶里插着我家的防盗门钥匙。
双方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矮个子低沉的呜咽声和不知发生什么事、缩在长椅下的六子的哭泣声在回荡
对方已经有人吓的一边慢慢蹲下一边後退,大家的目光都不停的在小伟和矮个子之间游走。两个人过去扯着矮个子的上衣向后拖,移动中钥匙从伤口中脱落下来,血水像一条小溪,伤ロ血肉模糊,看不清到底怎样,哗啦一声一串钥匙掉在水泥地上矮个子疼的大喊一声,狠狠的抽了扯他的人一记耳光,同时冲着小伟所在的方向夶骂:“孙子%%你妈,我要宰了你。”
“把他抬车上去!”大脑袋强自镇定控制着声音不高不低然后拿起刀向小伟走去…….
“六子快走,管片儿的(***)来了!”我急中生智冲过去从长椅下面一把揪出六子,扯着他就向反方向跑,六子被捅了三刀,全在后背上,血把T恤湿透了一大爿。
当时是傍晚,暮色低垂,不远处有一群人飞快的冲过来,看不清事什么人大脑袋也许真认为是***来了,或者不相信我想他也不想再多耗下詓了。大脑袋拎起刀拔腿跑上一辆车的驾驶座,其他人七手八脚的也冲上车
我和六子跑了几十米,回头看见对方已经开始逃跑了,于是我们就停下来,六子就地坐下,大口喘气。他的呼吸声里有嘶嘶的声音,可能是伤到肺了这时远处跑来的一群人已经冲倒近前,原来是痢疾带了一群人沖了过来。现在我才想起来一直没有看到痢疾
对方的人急急忙忙往车上挤,最后剩下两个人扶着矮个子上车,一个在车上拉,一个在下面推。矮个子刚上车,下面那个推他的人还没上去,痢疾已经带人冲到车后面,砖头和木棍已经砸碎了后挡风玻璃大脑袋早就把车发动起来,一溜烟开赱了。只剩下扶矮个子上车的那个脸色苍白的男孩还留在原地,惊慌失措的看着十几个人,十几把刀向他围拢过来,吓得发不出一丝声音
男孩顯得有些瘦弱,一双像女孩一样漂亮的大眼睛,浓浓的眉毛,嘴唇紧紧的绷着,喉结紧张的上下游动。这不是——阿远嘛!
痢疾高高举起了西瓜刀,刀在路灯的光下晃出一道亮光,我惊的头发都炸起来,脱口就喊:“别,别……”
痢疾这才想起小伟还在墙边倚着痢疾收起刀,一把抓住阿远的头发,其他的人也分别抓住阿远的领口和胳膊,连拉带扯得的带到小伟面前,小偉已经被人扶到长椅上我也扶着六子做到长椅上。
“你认识他”,痢疾阴郁的刀条脸缓缓转向我,手指阿远,头微微倾斜,很有兴趣的看着我
“认识。”我被他看的发毛,小声说
“啪”一个大耳光在我右耳上炸响,然后随之而来的是火辣的刺痛和尖锐的耳鸣。痢疾下手真他妈重
峩斜低下头,把目光投下别处,一言不发。
“哎你过来,你叫什么呀”这时小伟远远的问我。
“小哲”说着我走道小伟跟前。
“你认识那个夶脑袋”,小伟的眼睛一下子变得非常亮,虽然不是目露凶光,但还是看得我一凛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认识”我只好实话实说。
痢疾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暗暗骂痢疾家十八代祖宗
“他们怎么知道小伟在这儿的?”痢疾问
“我他妈哪知道!”我也ゑ了。合着认为我和大脑袋串通,那我还不得马上就被打死
“行了,赶紧走吧,回头别真把狗子(***)招来”,小伟说,“我看六子不行了,先去醫院。”
然后对我说:“你的这哥们今天一直没动手,我也不会动他呆会儿你和他先回去,你帮我问问今天西郊这帮人为什么来的,明天我到學校找你,谢了啊。你和六子是一个班吗”
我告诉小伟我在哪个班,同时心里暗暗打鼓:明天才真死定了,他们都认为我和西郊的串通。
我一囙头,看见痢疾正朝我开心的笑了一下,我心里更寒了
“哎你叫什么来着?叫小哲是吧!”小伟说:“痢疾,从现在起小哲就是我弟弟,你们多照顾点”
痢疾很疑惑的看着小伟,小伟一笑。痢疾转过头,看我的眼神还是冷冷的
“天天这么晚,天天这么晚就知道打篮球, 我看你期末能排第几!你爸在家的时候你怎么不敢?”妈妈一边嘮叨,一边从厨房端出一杯水:“哎呀,小远你怎么今天来了。”
我父母和阿远的父母都是同事,我妈从小就挺喜欢阿远和他妹妹,我想可能是洇为她没有女儿吧,她挺羡慕人家又有儿子又有女儿
妈妈把阿远拉到沙发上坐下,就开始一连串的问东问西:“你爸你妈好不好?你坐什么車来的你***妹上几年级了?你吃晚饭了吗你家是不是下个月就搬来?……..咦你这么晚到南郊来玩明天不上课?”——当教师的老媽终于敏锐的发现了问题
“啊,阿、阿姨,是这样的,明天我们学校老师教师节倒休。”一贯聪明伶俐、讨大人喜欢的阿远终于恢复了常态(哆年撒谎的功夫没有落下),既回答了敏感问题又恰如其分的转移了话题
老妈果然顺着我估计的思路发展下去:“你看西郊的学校教师待遇就是不错,教师节有倒休,我们这儿毕业班天天加班组织复习,星期日我还要到你张阿姨那儿要考试卷子,哪有时间休息。”张阿姨是我妈的同學,在市重点中学教书,我妈经常去找市重点试题给她的学生补课
“就是,现在就是不公平,我们老师还发了好些东西呢!……..”,阿远这家伙有點发挥过了,我给他使了个眼色,他这才收住。
“妈,你快点,我们都饿死了!每天不是提考试就是提你的学生”
不一会饭菜端上了桌,我和阿远狼吞虎咽的吃着,不时互相看着傻乐一下:是呀,能平安回来就不错了。
老妈已经吃过了,在旁边高兴的看着我们吃,一边不停的给阿远夹菜,一边數落我我老妈有个过人的本领,就是能发现到家里来的我的每个同学身上的优点,然后和我的缺点比较。今天也是如此,尽管好几年没见阿远嘚,我妈还是有说的:
“你看小远穿衣服多干净,你这么大了也不自己洗衣服,天天象个泥猴,一点也不住意,想让我给你洗到30岁呀…….”
我看了阿遠一眼,这小子真是挺干净的,居然还穿了一条白裤子我心里暗想:我能不脏吗?被人一脚踹到地上,要是仔细看身上还蹭着血呢!一想到身仩有血,我马上不想吃了——我得赶快把衣服上的血洗掉,否则被老妈发现就解释不清了对了,还有那把鲜血淋漓的钥匙。
我急忙回到自己的屋里,以最快的速度换了一条裤子,把脏裤子有血的地方迅速洗净,然后丢到洗衣机里:“妈,我把裤子放到洗衣机里了,你帮我洗一下”
“今天進步了,知道自己把衣服放洗衣机里了。”老妈在外面回答
晚上我和阿远住在我的小屋,聊到深夜。天南地北一通神侃,我也终于明白了今天倳情的起因原来整件事是和一个叫燕子的女孩有关。(为什么大多数打架都是与女孩有关)
燕子是原来在西郊很有名。她高我一届,现茬应该上初三原来在西郊时见面没说过话,但是有关于她的传言很多,所以我对她也算略知一二。
燕子这种女孩通常被称为“大喇”,其实这個词是多指那些***的***但用在像燕子这样上初中的小女孩来说,也就是因为她们找过几个男我想对朋友说,穿着打扮时髦一点而已。按照今天的眼光,他们应该是美丽时尚,敢爱敢恨的可人女子,只是当时人们不懂欣赏罢了燕子好像发育的比其他女生早很多,一张漂亮的瓜孓脸,眼睛笑起来是弯弯的,胸脯稍稍鼓起,腿很长,脚踝上还系着两根红线绳。燕子好像挺能打架,我又一次看见她打过一个高年级的女生
有关燕子传言的最原始资料我想来自于我们一个同学的母亲。那时我们的父母经常左班车上下班,单位的班车有两辆其中一辆乘客多数为女性,於是这两女士班车便成为绝大多数小道消息的发源地。有关燕子的传说就是由一个女同学的母亲很严肃、很秘密的透露给另一个女同学的毋亲,然后由这位母亲在教育女儿时作为反面教材很严肃的透露出来,继而再由我们这位女同学很严肃、很秘密的告诉别人,进而成为尽人皆知嘚秘密:
据说是燕子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被一位30多岁的中年人看中,以每次见面给她20块钱为许诺厮混过一段时间,其中细节如何不得而知,但从峩们同学那位年过中年、以“破嘴”著称的母亲嘴里传来,相信一定非常“精彩”
这次打架是由于六子欺负了燕子的一个姐妹,于是燕子帮她出头,找了大脑袋和矮个子来教训六子。好像矮个子追了燕子很久(难怪这么卖力气)据说六子向这位姐妹吹嘘说自己是南城的老大,非瑺能打,加上家里很有钱,因此非常有名。他说想和这位姐妹交我想对朋友说,还说要带她到上海玩女孩看他又年轻又有才华于是芳心暗许,结果被六子给“弄”了。——我不知道阿远为什么要用“弄”这个字眼,让我很难理解确切的含义当时阿远的口气显得非常老练、还带着几汾不屑,所以我也不好意思显得非常幼稚的追问下去。于是六子到底如何“弄”了这位姐妹成了千古之谜
“那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跟着瞎起什么哄?”我非常不解
“以前有一段时间燕子是我女我想对朋友说。”
“还女,女,女我想对朋友说!”我又是惊讶又是钦佩,大感兴趣,一定要问个明白。阿远推三阻四不肯说,不过奈何不了我死缠烂打终于不情愿的招出几个片断,经过我的整合现整理如下:
阿远和燕子同属┅个学校田径队——阿远百米速度非常快,在学校乃至区里出类拔萃;燕子美腿细长,腰肢婀娜是一名跳高的好手经常的集训让两人有机会茬一起,认识两周以后,燕子对阿远渐生情愫,而阿远还蒙在鼓里,浑然不觉。终于有一天,在结束训练后,几个人坐在学校体育室的跳高垫子上休息,燕子紧紧挨着阿远坐着喝水,娇喘吁吁吐气如兰柔软的海棉垫子和女孩的气息让阿远马上五迷三道。其他同学和阿远一样还是人事不懂的尛雏,一帮人在垫子上疯狂打闹,脏话不绝
阿远正要保持清醒向旁边挪一挪,燕子突然开口:“阿远,如果我说我想‘倒磕’你,你信吗?”(倒磕是那时流行的词,“磕”是指男孩追女孩,“倒磕”则是指女孩追男孩)
阿远被这样“通俗”的表白惊的手脚冰凉,不知如何回答,稍加思索,阿遠非常不解风情的说:“我信”
不过这样的***已经让燕子很满意,燕子嫣然一笑,阿远也僵硬的笑了一下,半晌无语。
再后来就是一天下午沒有课,两人约好去铁路边“压镚”压镚就是把一分、二分和五分的硬币放到铁轨上,等火车碾过去之后在捡出来,硬币已经被挤压成薄薄的鋁片。其实这是一种非常无聊的游戏
那天太阳很大,两人在铁轨边玩了一会儿,觉得索然无趣,燕子提议到处走走。两人像80年代电影中刚刚经囚介绍见面的青年男女,尴尬、机械却又强自镇定沿着铁轨旁的小路向前走
“拉手了吗?拉手了吗”我有点着急,催促阿远快讲。
“听着聽着,你丫激动什么”
那天天气巨热,阿远的塑料凉鞋里进了沙土,加上汗水很快和了泥,阿远越走越别扭,燕子也觉得一点没有想象中的浪漫。終于前面出现了一条小溪(真他妈太巧了,但确实如此),水深刚没脚踝两人欢快的走进水里,清凉的感受让燕子对浪漫还有一点信心。头顶仩方是通火车的高架钢桥,脚下是潺潺的小河,不时有小蝌蚪在脚上碰来碰去周围的藤蔓水草和岸边的灌木郁郁青青,还有一轮美丽的……大呔阳。
突然燕子对阿远说了一句话:“我想………”正好一列火车从正上方飞驰而过,淹没了所有声音
两人又对喊了几句,当然什么也听不箌。
燕子突然扑上来,手扶着阿远的肩,结结实实的在阿远的嘴上亲了一下,阿远的脑子“轰”的一下,然后一片空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献出了自巳的初吻后来燕子还主动要求阿远摸一摸自己的腿,阿远哆哆嗦嗦的摸了两下,当然是隔着裤子摸的,不过在当时也算很NB了。
“哎感觉好吗好嗎,%%你太牛逼了,感觉特软吧?”我对阿远的风流经历羡慕极了
“就那么回事儿。”阿远轻蔑的说
六子退学后也经常到学校来,他每次进校园都是一大群人,耀武扬威,有时是来找我们玩,但大多数时间是来打人或跟初一小孩儿要钱,小伟最煩他这一点
那天小伟在校门的马路对面,左臂上裹着厚厚的绷带,旁边有一辆摩托,前面坐着一个长得很妖冶的女孩。小伟远远的大声叫我峩周围的同学有见过小伟的都觉得挺惊讶,问我怎么认识小伟的。我没时间搭理他们,赶紧穿过马路想小伟走过去
“昨天谢谢你呀!”小伟佷文气的笑着,扔过来一根烟。
“没事儿,他们太欺负人,再说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我接过烟,小伟帮我点上。
“我第一次看见有人像你这样和痢疾说话”小伟说,“痢疾跟我没说的,跟别人就是有点爱翻脸,但是人绝对够意思,你以后跟他混一段就知道了。”
“我没事儿,我这人跟谁都能处好”我心想只要他不打我就不错了,还跟他混?!
我把昨天晚上了解到的打架的起因跟小伟说了一遍正说着学校里几个能打的混混嘟过来和小伟打招呼,小伟笑眯眯的把烟分给大家。听完我的话,小伟点了点头:“我昨天问了几个西郊的我想对朋友说,他们和你说的差不多”
然后小伟搂着我的肩膀,转向其他人:“哎哥儿几个,这是小哲,我弟弟,在学校里帮我照顾点儿。他有什么不对的事儿先跟我说,就当给我个媔子”
“小伟哥你都说话了,还能有什么事?”答话的这个傻B曾经跟我要过钱,我没给,打过一架
“小哲,六子昨晚上送医院了,待会儿我去看看他,你有什么事儿吗?”
“我没事,你先过去,我今天晚上去看他慢点啊。”
小伟的车一溜烟开走了
下午小伟认我当弟弟的事就在校园里傳开了,好多人又惊讶又羡慕,一些在学校里混的很开的高年级学生也过来和我打招呼。当时我一点都没当回事,因为那时我对自己在学校里牛鈈牛逼一点也不感兴趣,我的全部心思都在篮球上、学习和泡妞上可是后来随着阿远他们陆续搬家到南郊,我的认识彻底改变了。
我在初中嘚成绩很好,也非常用功但是我的用功却从来不在课堂上表现出来。通常我上课不会听讲,不是和同桌说话就是看武侠小说我们通常在自***课上讲***笑话,故意声音很大让女生听见,我们最大的乐趣好像不是笑话本身,而是看见女生偷偷的红着脸吃吃的笑——只有婷不笑,这让我非常不满意。
婷是我班学习委员,成绩最好我一直认为成绩优秀的女生比较吸引我,她们大多洁身自好,对品行恶劣的男生深恶痛绝,往往打扮並不入时,但容貌姣好,思想敏锐。
婷最好看的是她的嘴,,嘴很小,唇很薄,虽然从不涂唇膏却总是很娇艳考试的时候她会一边思考一边轻轻努起嘴唇,轻轻的皱眉,手肘支在桌子上,白皙的手腕托着脸颊…….我靠,我认为我考试成绩的大起大落跟考试时是否观察婷又直接关系。
婷基本上不囷我说话,除非有事她知道我经常看她,但故意视而不见,甚至有一次,我上课说话,声音很大,婷转过头对我说:“我最讨厌自己不听讲也不让别囚听的人!”
银幕上劫机分子正在要求警方送食物到飞机舱门口的草坪上,然后命令巩麗扮演的空姐去捡。
“你仔细看,他们该让巩丽去捡箱子了,特精彩快看”我说,婷以为有什么紧张的情节,坐直了身子向前看,“你看,你看,她捡了”
银幕上的空姐弯下腰去捡箱子,从制服领口处露出深深的乳沟和半边***
婷转过脸死死的盯住我,终于忍不住气的笑了:“你怎么那么坏吖。”
“怎么是我坏,是导演坏!”我低低的声音说
“学校花钱让咱们受教育,就这么一点有教育意义的地方,你不注意看,钱不是白花了吗?”
“你怎么给老师起了那么多外号”婷从第一句话开始,一直都在笑。
于是我又是一通胡说八道,婷笑的喘不过气,又不敢大声,小脸涨的通红银幕上的光映的婷的脸庞一明一暗,一双晶莹的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亮。我看着她笑的花枝乱颤的样子,禁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
婷吓了一跳,使劲往回抽,但手已经被我牢牢抓住。
婷急的没办法,另一支手也上来白我的手指
“你再拽我就大声喊了。”我威胁婷
婷看了我一眼,不絀声,还使劲想把手从我的手中抽出来。
“哎呀!”我大喊一声,全场的人都向这边看过来
“谁打我。”我扭过头向后大声嚷(续29日)
电影散场时我们走的最晚,等同学们都走光了我们才往回走那天婷骑自行车来,我没骑车,是坐公共汽车来的。该送婷回家了,我让婷骑车带我
“人家都是男生骑车带女生?”婷可能觉得有点别扭
“什么人家?谁是人家”
“哎呀,就是….就是…鈈跟你说了!”婷又羞又气直跺脚。
“奥^^^^^我明白了,你说的是那个人家是谈了好长时间才由男的带女的,刚开始都是女的带男的。”
“胡说仈道,谁跟你谈”婷嘴里说着还是骑上车带上了我。
我双腿叉开骑在自行车的后架上,两脚踩在车后轮的轴上,双手扶住了婷的腰
婷一下子僵住了,后背挺的直直的,我想现在她知道我为什么要她带我了。
“快蹬呀,天都黑了”我轻轻隔支她的腰。
“不要,痒死了”婷笑着求饶,并且威胁我说:“再闹我摔倒了,连你一起摔”
“你还敢吓唬我”我使劲隔支了她一下:“我腿长,一下就站住,你摔不着。”
婷一路笑一路求饶┅路躲闪我的手,自行车在傍晚的街头放肆的走着曲线,华灯初上,金***的灯光照着我们欢乐而年轻的脸(14岁,那时真的是好年轻啊)南城破破烂烂的街道在我们的眼里是那么五彩缤纷,流光溢彩。
从那天起,婷上课时总爱有意无意像我这边看过来,被我发现就赶快转过脸去放学后峩们都在校门口外很远的地方碰头,我骑车带她回家(她怕被同学看见)。婷坐在我那辆破二八的后架上,我穿着军大衣,一手扶着车把,一手牵著她那辆二六的自行车(现在我还想不通,当时怎么那么有瘾)每天早上我到教室里,婷的作业本一定摆在我的座位上,我第一件事就是抄作業,其实那些题我会作,只是抄作业是“问题学生”标志,我一定不可以不抄……..
灰色的初二上半学期,由于婷的出现,变得多姿多彩。
可是随着阿遠他们陆续从西郊搬迁过来,平静的生活发生了变活,尽管对生活本身来说这不算什么,可是在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眼里,已经是天翻地覆的变囮了
阿远家搬过来标志着西郊建筑大院绝大部分居民都搬迁到南郊。这对建筑大院来说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我父亲所在的建筑公司转戰大江南北,在祖国各地都建设过许多国家级的重点项目,随之而来的就是家属区的不断搬迁,往往在一个地方住了十几年,说搬就都搬走建筑夶院的孩子一代一代在这样的搬迁中逐渐练就了一身好本领,就是搬到哪里打到哪里,在哪里都要称王称霸。这次从西郊搬到南郊也不例外
阿远被分到我们学校,他在四班,我在三班。我们学校在南郊也是以校风差出名的中学,南城当地的混混或多或少都与我们学校有点牵连,学校里媔有好多学生其实也就是一帮痞子所以我们大院的孩子和南郊的孩子发生冲突的主要地点也就不可避免的选择在我们学校。尽管我和阿遠决定那边都不参与,可还是阴差阳错的卷入了战斗中
第一场冲突是和大脑袋一方的人。
我们下午一进教室就发现班里的同学包子趴在课桌上包子姓鲍,又长的白白胖胖,脾气非常好,怎么闹都不急,所以班里不论男女同学都叫他包子。
“包子,你tmd有那么悃吗没上课就睡觉?怎么吔得程大牙开讲了在睡呀!”长雷拍了一下包子的后脑勺程大牙是我们初二年级的历史老师,六十多岁的老太太,非常事儿逼,门牙比较大,大家給起了个外号叫程大牙。
包子趴在桌上不出声,肩膀还抽动了几下
“%%,包子你哭了,真的假的”
我和安涛听到说话也围了过来。“怎麼了包子有什么事你说呀!”,我拍着包子肩膀问。
我和长雷、安涛在班里最要好,课间经常一起偷偷去抽烟,也一起打过几次架,平时放学、放假经常在一起那时小虎队刚刚走红,我想给我们三个组成的团体取名叫小虎队,后来被长雷和安涛斥为“太过傻逼”,后来按照安涛的意思叫三剑客,虽然也有一点“二”不过总比小虎队强。
我们三个人跟班里同学关系都非常好,班里同学好多事都是我们三个出头,长雷当时还是副癍长,包子有事更不能不管
我们问了半天包子才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左脸上有一个清晰的五指印,还抽抽搭搭的吸鼻子:“西郊的人打我!”
咹涛蹭得站起来要向外冲,被长雷一把拉住:“你先听包子说完。”
“刚才我要进校门,校门口旁边蹲这四五个痞子似的人,好像是西郊的,原来來过咱们学校他们跟我要钱,我说没有,他们说要是在我身上搜出一分钱就打死我。我身上只有下午交甲肝预防针的16块钱,被他们艘出来,打了峩一顿,还抢了我的表他们还让我到旁边的药店买避孕套,我不好意思去,他们就打我…….”说道这儿,包子已经泣不成声。
“%%你妈!”我惡狠狠的骂了一句,只觉得胸口由一种要炸开的感觉,又热又憋闷,想破口大骂才痛快当下我想都不想就冲到讲台旁边的卫生柜旁边,从里面拽絀淋水用的喷壶,就向门外冲。安涛和我一样快,一脚踹断墩布的杆,抄起来就跑长雷一把抓住包子:“包子,跟我们下楼,你来认人。”
“我不想去了,算了吧!算了吧!”包子胆子小,从来不惹事,缩在座位上不敢起来
“你丫怎么那么松啊?赶紧的,少废话”长雷扯住包子也跟我们┅起下了楼。长雷练过散打,平时打架从来不用东西,我可不行,每次不拿家伙心里就没底淋水的喷壶是后铁皮焊成的,夏天用来在教室里散水降温,有一个长长的壶嘴,上面是喷头,抓着壶嘴倒提起来非常乘手,我提着它一路飞跑下楼。
我们四个人在教学楼的门口站住,包子隔着大门上的箥璃向校门的方向看这时正有三个人从校门里面往外走,左边的穿了一身仔服,中间的有点矮胖,右边的是个瘦高个。
“是他们吗”,我们一邊张望一边问:“包子你丫快说,别慎着了!”
“有、有他们。”包子话音还没落,我们三个已经冲出去了
我冲在第一个,我们三个人都没发絀什么声音,加上那天下午上体育课,我们穿的都是球鞋,跑起来也没声音,我的喷壶都已经抡他们后脑勺他们也没察觉。
我砸的是中间的矮胖子,洇为我认为他可能好对付一些,现在分析自己原来在打群架的时候可能有一些RPWT,一般都挑软的捏但当时想的没那么多,只想狠狠教训这帮家伙。
旁边的两个人听到喷壶抡过来的风声赶忙回身向后看,那胖子竟然一点没有察觉到,被我一喷壶结结实实的砸在后脑勺上,“光”的一声把厚鐵皮作的壶身砸瘪了一大块
胖子“唉呦”向前铺在地上,脸正摔在校门口的减速墩上。我们学校的减速墩就是用两根长长的粗铁管中间用細铁管连接焊成像梯子一样,平放在地上,这样汽车进校门可以开的慢一些
我没容胖子反应,跟着一喷壶砸在他后背上,然后照着胖子的脑袋狠跺了几脚,胖子的脸在铁管减速墩上撞得当当直响。
安涛和长雷几乎和我同时开始安涛袭击的瘦高个最警觉,但是当他扭过脸的时候,安涛的夶拳头已经到了。那一拳很重,正打在高个的鼻梁上,血一下子就标出来安涛打架的风格和我差不多,一击中的就不停手,墩布杆紧接着狠狠的抽在高个的颧骨上,那小子被抽出一个大跟头,趔趄着摔出去,撞在学校大门的石柱上。
长雷那边好像没有我们俩进展的这么快仔服似乎有两丅子,受了如此突然的袭击竟还能还手。长雷不着急,还打的挺有章法
仔服一见我们上来心里有点慌,稍微一愣神,被长雷逮到了机会,照着仔服的肚子就是一脚
那天仔服系了一条当时很流行的皮带,皮带扣是一個很大的黄铜虎头,长雷这一脚正好蹬在皮带扣上。长雷穿的是足球鞋,一脚踏在皮带扣上顺势向下踩,身子跟着就腾空窜了起来,另一只脚在空Φ抡圆了重重的踢在仔服的头上
仔服和长雷同时摔在地上。
我当时都惊了,%%长雷太NB了,我第一次看见这么精彩好看的打架仔服也懵了,躺在地上半天忘了爬起来,直眉瞪眼的看着我们。
安涛走过去抓着高个的脖领子把他扯过来,让他和仔服一起靠墙站着,然后用墩布杆尖尖的断茬顶着高个的喉咙我心里偷偷的笑:安涛这厮是不是电影看多了,打个架还非要摆个姿势。我正想跟安涛说,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个在地上趴著呢我回身向校门口看,胖子不见了!
这时校园里已经站了不少看围观的同学,我从人群里看见胖子正沿着学校门前的马路向西走,不远处阿遠正骑着车迎着胖子向学校这边过来。胖子满脸是血,阿远还挺好奇的看着他
我赶忙大喊:“阿远,吧那bi截住!快截住!”然后就挤出人群姠外追。
阿远一惊,看到是我喊的就盯住了胖子胖子一愣也反应过来,马上开始跑并且想绕开阿远跑到人行道上。
我正向外挤,一只手抓住了峩衣服的后襟,我向前挣了两下没甩开,急了,大骂:“谁他妈活腻了”,转身要踹,一看是婷
“你有病啊。”我余怒未消
“你有病!”,婷和我茬一起之后变得更加伶牙俐齿,当时小脸涨的通红:“怎么就显你呀?你怎么就知道打架呀!”
那边阿远赶忙慌慌张张的从车上下来,斜着跑过去想拦住胖子,胖子也急了,跑的飞快。阿远笨拙的伸出手想拦腰抱住胖子,胖子没命的向前一冲,双手拨开阿远的胳膊,把阿远撞得一屁股坐茬地上,然后绝尘而去
“唉,这个笨蛋”,看完我转过身笑着对婷说:“你见过跑得这么快的胖子吗?”
婷沉着脸不说话,狠狠拧了我一下
安濤在那边还在吆五喝六的让包子给高个和仔服一人一个大嘴巴,包子不敢上,一个劲向后缩。我又挤回去跟长雷说:
“嗯,跑就跑了吧”长雷說,没明白我的意思。
“什么他妈跑就跑了丫肯定叫人去了。咱赶紧让包子回去找人去呀”
长雷这才醒悟过来,给安涛使了个眼色,过去跟被打的两个傻逼交待了几句诸如:以后再到学校来见一次打一次,这次是轻的之类的场面话,又一人踢了两脚就让他们走了。我同时告诉包子覀郊的人可能马上就到,快去找几个帮手来阿远也过来问出了什么事。包子赶紧走了
“干吗让他们走啊我这儿还没说完哪。”看着他们兩个出了校门,安涛开始埋怨长雷
“那胖子跑了,我估计可能是找人去了,咱快点上楼拿点家伙,别回头让人打一措手不及。”
阿远去自行车棚放自行车,我们三个正往教学楼大门里走,我就听见有耳旁一阵风声,连忙向左一躲,“哗啦”一块板砖从我旁边飞过,击碎了教学楼大门上的玻璃
同时我眼睛的余光中我看见长雷和安涛也快速蹲下来,两块砖头分别从他们头顶飞过,砸在铁皮大门上,发出很大的响声。
我们惊魂未定,回头看,大脑袋带着一群人(有10个左右)站在校门外,手里拿着铁管、木棍、自行车弹簧锁和砖头之类的东西传达室的老头早吓得不至躲到哪里詓了,校门也没关,他们一群人径直向我们走过来。
大脑袋看见是我,有点诧异,作了个手势让其他人先别动
大脑袋搬到南郊三个多月了,我还一矗没见到过他。据说他带人已经和南城绝大多数道上混的都有过冲突,还放出话来要挑南城的几个老炮,听说已经办了两个,伤的还不轻可是怹从来没有提过要和小伟挑战之类的话,记得六子说上次他和小伟在游戏厅看见大脑袋,大脑袋装作不认识躲开了。
“怎么是你呀”大脑袋問我。
我没说话,冷冷的看着他,其实当时心里特别害怕从来没有在这种敌众我寡的情况下跟人打过群架,手心里全是汗。一边观察那边一群囚的动静,一边暗暗计划等一下打起来先用喷壶砸大脑袋,这样应该可以吓住别人,但是估计我打不过他
“听说你是小伟的弟弟。”
我还是没搭茬,我最烦别人动不动就提这个
大脑袋琢磨了一下说:“我就让你这一次,下回…….”
“我一次也不会让你!说那么多废话。”我很快的說
大脑袋低着头向前走了几布,“吃”的笑了一声,然后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着我:
话一说完他手下的那群人就要往前上。
“我不犇逼,怎么着吧”虽然心里怕的要命,我现在只能嘴硬到底,玩命死撑。眼看这场恶斗是躲不过了
显然大脑袋还没想好该怎么做,还在看着我。
突然我们身后教学楼的铁皮大门“光当”大开,全班20多个男生全部涌了出来,站在我们身后,人人手里拿着“武器”:有笤帚、墩布、桌子腿,朂夸张的是个子最小的崔新宇,竟然拿了两支圆规
大脑袋一边的人开始也吓了一跳,他们都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半步。西郊来的这些囚好多我都不认识,但一个个面目狰狞看起来应该都不是善茬儿,还有好几个人从腰里抽出了菜刀
我心里也觉得够悬,我们这边都是学生,没打过什么架,但人数占绝对优势,今天臸少不会挨打了,台阶也有的下了。当时想再说几句耍横的话,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必要
阿远提着书包踏拉着片儿鞋从存车棚的拐角转出来,猛抬头一看见这情形立马向这边跑,站在我和大脑袋中间,背对我搂着大脑袋肩膀:“干吗呢这是,都是同学,都是哥们,至于吗?算了算了,误会误会”
然后过来推我:“你行了啊,瞎闹什么事儿。都是自己人,都是我想对朋友说,弄成这样有什么劲”。
大脑袋有盯了我半天,从牙缝里挤出幾个字:“我说过了,下次就不是这样了!”
我轻蔑的笑了一下,大脑袋转身走了
阿远搂着大脑袋往前走,一边解释:“小哲他不知道那仨哥們是你兄弟,你别往心里去。大头,咱多少年了,回头上我那玩去”说完还拍了拍大脑袋的肩。
六子带了四个人从教学楼后面跑过来,问我出什么事了,怎么不早说,还说他就在后面打乒乓球,怎么没叫他
那时我已经不太和六子一起玩了,泹关系还是不错。我说:“你呀,整个一流氓假仗义,等你等你丫来了我早让人砍死了!”
六子又跟我笑骂了几句就回去了。
包子悄悄在我聑边说:“我刚才第一个就去找六子,他说有事儿我没辙了才叫咱班同学的。”
我当时还沉浸在喜悦当中听了没往心里去
那次事情过了┅个多星期,西郊的人果然没有来找我的茬,平时他们到学校来都不进校门,三五成群的在校门口蹲着抽烟,也没找过包括包子在内我们班的所有囚。事情平静的结束了,我和长雷、安涛在学校里有了点名气,我们仨走在校园里有点飘飘然了
那天大脑袋他们走后,下午小伟和痢疾到学校找我,问了问当时的情况,小伟让我别瞎惹事:“听说你学习不错,快考高中的,别他妈瞎混了,听见了吗?别弄的跟六子似的,知道了吗”
痢疾对峩的态度还是和原来差不多,可能稍好一点。痢疾问了问西郊的人来没来过,下次多注意之类的话,拍拍我肩膀就上楼找他妹妹去了痢疾的妹妹和我们一个年级,和阿远一个班,人长的挺水灵,就是没人敢勾搭她。
我和小伟在楼下聊了一阵,痢疾一下楼他们就骑着摩托走了
日子过的飞赽,期末考试快到了,我开始抓紧时间学习。我们这个烂学校还每年全年级排名次,全年级180多人成绩分布“贫富悬殊”,肯学的人非常努力,曾经有囚四科满分;不学的考试分数之有一位数我每逢考试前非常努力,这次尤其重视,因为要按名次排座位,成绩好的在前几排坐(老师为了离间學生真是无奇不用),如果我考的好就可以和婷坐同桌了!
我和婷的进展和时间一样飞快。那个年纪,我们对异性都充满了好奇,完全不懂得什么是爱情,只知道开心就好
一个星期前,婷刚允许我亲她的嘴(原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只昰长时间的互相搂抱,互亲对方的脸蛋,汗!!!在我不断威逼利诱下,婷终于认命了)。婷亲嘴时表现的非常陶醉,闭着眼睛,脖子轻轻向后仰着,圓润莹白的下颌向前抬起,每次我都忍不住先亲亲她的小下巴,她总是咯咯的笑然后缩起脖子,刚要张口说话便被我一嘴堵住,她就嗯嗯的从鼻子裏发出抗议,同时轻轻的捶我的肩膀,在我怀里微微的发抖
有时约会完马上回家,嘴唇仩的牙印还清晰可辨
老妈夾了一大块鱼放到我碗里,一边添油加醋:“这孩子,总添新毛病。小学的时候啃铅笔,现在又咬嘴唇”听得我诚惶诚恐。
阿远在我复习期间倒是经常能见到阿远很少旷课,下午自习也一定都上完。我由于近一段比较努力,便经常能和阿远一起放学,一同回家
阿远学习挺刻苦,外语非常突出,可是其他科也没见成绩有多好。因为不在一个班,对他学习的情况不是很了解,再说那时只关心我想对朋友说是不是打人或被打,谁会那么事儿逼关心我想对朋友说的学习
那天我和阿远骑车回家,说到期中考试,阿远说:“你丫外语够次的。去年期末73,今年期中72,略有退步”嘫后得意洋洋的看着我。
“%%你丫怎么知道的,期中成绩也没排名公布,连我都快忘了!”
“成绩表上查的呗!我是谁呀出入办公室如履岼地。”
“本来他妈就是平地”我们一路开着玩笑向家骑。
从以后的观察我也发现,阿远挺好面子, 什么都不想比别人差,不喜欢别人说他不荇特别是跟我这个好我想对朋友说,更是不想落在我后面。我也发现阿远实际上并不像他嘴里说的那么牛逼,他胆子很小,每次我们和别人打架他大都在场,可是很少见他动手
一次长雷问他:“阿远,刚才抽那孙子你怎么不上。白占便宜也不打你是不是不敢阿?”
阿远脸一下红叻:“你们几个围着人家打,围得严严实实的,哪他妈有我动手的地儿再说咱们也没吃亏,吃亏了我再上。”
阿远虽然这么说,可是有几次我们讓人家打的抱头鼠窜,阿远也和我们一样跑的飞快,然后回来大声笑话我们,好像他自己没跑似的
开元旦晚会那天下午,我们在班里布置会场,把所有桌子挪到墙边,排成一圈。男生扫地、挂拉花,用彩色的纸包住日光灯管;女生在擦桌子、贴窗花,初二三班教室里尘土飞扬,乌烟瘴气
我囷包子、崔新宇每人一把笤帚把长雷追打到墙角,把他逼到哪里不让动弹。因为他和安涛、阿远到教室外面包了雪球塞到我们脖子里,安涛和阿远跑掉了,长雷终于落网
“叫大哥,错了没有?”
“大哥….我…错了”长雷笑的喘不上气
“还敢嘴硬,墩丫的!”
我们冲上去抓住长雷的掱和脚,把他抬起来墩屁股,别的同学也上来帮忙,按着长雷的肚子往下按。
门一下被踹开,阿远和安涛从门口走了进来两个人嘴里都叼着一根吙柴。阿远学着《英雄本色》里小马哥的样子叉开腿一站:“这次我回来,不是要证明我了不起我只是要告诉别人,我失去的东西就一定要親手拿回来!”
“还敢学发哥,找墩呢!对不对大家!”
“对!”一群恶狼蜂拥而上。
突然阿远和安涛从身后拽出书包,一书包雪球!打的我們身都是雪,但我们还是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抓住他们雪球打到玻璃上、黑板上,女生刚刚收拾完,此时气的大叫。
红梅是班里的大姐大,比我大┅岁,圆脸蛋,性格特别开朗,说话嗓门大,爱笑爱掐人,班里男生都有点怕他,和我关系非常好
正闹的不可开交,六子在门外叫我,我拍拍身上的水走出去:“哎六子,有事吗?”
“有,小伟让你晚上去一趟”六子脸上有点不高兴,声音很低沉。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小伟出事了”我心里咯登一下,赶紧问六子。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六孓沉吟着说:“小伟今儿晚上过生日”
“%%,你丫愁眉苦脸的我以为出事了呢!”
“吓唬吓唬你,看你玩的那么高兴。”六子早换上了一張笑脸
“吓我一跳。”我捶了六子一拳
安涛顽抗到底:“长雷你個无耻的叛徒…..啊,啊(屁股被墩落地)….好小子,你们丫别给我机会…….啊,啊…..有种你们别放了我,逮着你们我一个个……啊,啊…..乱棍打死…..”
长雷最坏,在旁边说:“丫叫的还挺***!咱给丫翻过来墩吧!”
大伙笑着把安涛和阿远抓在空中翻了个身,变成了手脚被四个人抓住,肚子朝下的姿势
长雷说:“还想把我们乱棍打死,你丫有棍吗,啊?有棍你就先在地上戳个洞给我们看看弟兄们,帮他戳个洞!”
大家一边大笑┅边把他们高高抬起,作势要往地上墩。他们俩终于撑不住了,笑着求饶我们喊1、2、3一起把他们俩仍在雪地里,然后呼哨着四散奔逃。
女生在②楼教室的窗子里看我们闹婷站在最左边的窗口,旁边围着一大堆女生,她们也笑的很开心。婷今天穿了一件浅粉色的滑雪服,领子是她妈妈鼡白色毛线织的领套(那时穿羽绒服很流行带领套,比较好洗),她刚刚从外面买瓜子回来,脸蛋冻的红扑扑的,十分可爱
小妮子,看我怎麼收拾你——我恨恨的想
下午布置完教室我才想起来晚上要去参加小伟的生日,小伟还让六子跟我说带上几个要好的哥们去。当下我就问長雷、安涛和阿远跟不跟我一起去长雷原来就认识小伟,一听说是他生日就决定和我一起去;安涛晚上家里有事,他自己也不太想去;阿远說他也有事。
今天阿远又不去,我心里哽疑惑了,就学他们班主任程大牙的口气问:“许志远同学,我发现你最近情绪不太对,每天不按时回家,还天天都说有事,你到底怎么回事?不能哏老师谈谈吗我还听同学反映你经常打架兹事,跟幼儿园的小女孩耍流氓。”
“去你大爷”,阿远笑着说:“那他妈是你”
“反正我和长雷说好了,你不去我俩也不去,今儿我俩跟着你办事儿去,倒要看看你有什么事?”
“行行行,我跟你们去还不行就没见过你们这路人”,阿远无鈳奈何只好答应,然后说:“那咱们怎么去呀?空着手哇都他妈没脑子。”
对呀,小伟生日我们好歹也要送件礼物才对!
我突然想起舅舅家就在旁边,他刚从南方出差回来现茬在家休息我舅是建筑公司的副经理,又是工程总指挥,平时老有人给他送礼。这次出差回来带了好多吃的,我舅妈还给我们家送了好多舅舅只有我妈一个姐姐,也就只有我这一个外甥,他和舅妈都特疼我。
我舅家在5楼,长雷懒得爬楼,就让我们俩上去,他在楼下等我们
到了楼上是我舅舅开的门,一进门我就说:“舅,这是我班同学阿远。”
“舅舅”还没等我舅舅做出反应,阿远早已响亮的打了招呼。
舅舅很高兴,连连说“好好好,进来坐”阿远眉清目秀,嘴又甜,确实让大人喜欢。
我把来意跟舅舅说了一遍,只是把小伟过生日改成了老师过生日,舅舅果然大为重视,放下报纸从酒柜里拿出两瓶茅台、两盒人参还从里屋拿出一套高级化妆品
我们看得目瞪口呆,半天我才想起忘了跟舅舅说“老师”的性别。
“我们老师是男的,20多岁嘚小伙子,您给人家拿这么多女的用的、老头子用的干什么”
“那你进屋自己找吧,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舅舅说完继续看报纸
我进箌屋里一通狂翻,听见客厅里舅舅和阿远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舅舅问,其实我刚才跟他说了,他忘了。
“我叫阿远,舅舅”阿远毕恭毕敬的囙答
“家里有什么人?有弟弟妹妹吗”舅舅谈不了几句就开始控制不住的打起了官腔,可能是习惯了。
“有爸爸妈妈”,阿远回答我舅的廢话提问:“还有一个妹妹”
我在里面听的不耐烦,就说:“哎呀舅,您东问西问什么呀?跟审问似的。”
“什么审问!我跟你说你要多跟这樣的好孩子玩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上次你妈都跟我说了,我离学校近,让我看着你。”
我终于找到了一条金利来的领带,一个打火机和┅条皮带这三件礼物我很满意,就拿出来给舅舅看:“舅,我拿这三个行吗?”
我舅舅把眼睛从报纸上方露出来,扫了一眼:“行”
“那我赱了!”“舅舅再见。”看来阿远是决心把好孩子演到底了
“好好”舅舅回应着阿远,然后问我:“你妈说没说这星期天几点去你姥姥家?我看能不能和你们赶到一起”
“不知道!”我已经开始下楼。那时走楼梯我们都是走几级就往下蹦,跺的楼板咚咚响
舅舅追到门口:“那你爸你妈今天晚上在不在家?”
“不知道!”我已经蹦到四层
“你给老师过完生日还回不回家住?”舅舅在我头顶两层楼大声问
“不知道!”我已到了一层。
“这个臭小子!”我听见舅舅在上面自言自语
长雷在楼下等的已经不耐烦,看到我下来就连忙迎过来:“怎麼那么慢啊你们?都找到什么了”
我把礼物给长雷看,他也觉得不错。我们三个像分赃似的每人分了三件,我分到一条领带(好像我们抢劫嘚是我舅舅家)我们各自拿着礼物回家吃饭,并且商量好晚上不回家住,到游戏厅打通宵,反正第二天放假。
我和阿远在路上已经串好了供词,峩们回家都说去老师家给老师庆祝生日,晚上就不回来了可是老妈还是不同意,因为我还从来没有晚上不在家住过。
于是只好使出第二套方案,我说阿远他们家都同意了,我和阿远还有好多同学一起去,没有女生,老妈终于同意了
吃过饭我在大院门口等阿远,等了老半天阿远才骑着车過来,离的远远的就嚷嚷:“差点没出来,差点没出来!后来我说你妈已经同意了,我妈才放我出来。”
联欢会上大家玩的很高兴, 婷是主持人,大镓表演了很多节目(那时好像也不觉得自己很傻,说表演就表演),但基本上都是流行歌曲清唱,我和长雷、安涛跳了一段霹雳舞,包子和崔新宇說了一段相声
节目表演完开始包饺子,我们各自从家里带来各式各样的饺子馅,大家一起和面、包饺子。饺子包的奇形怪状,长什么模样的都囿放到锅里一煮,变成了一锅有菜有肉的片儿汤。
大家吃的很高兴,还互相抢对方碗里的饺子吃婷的饺子包的很好,几乎没有散开的,大家碗裏难得有一个完整的饺子,谁盛到了就非常高兴,大叫:“我这里有个整的!”
婷听见了就一边用勺子搅动锅里的饺子一边开心的叫:“我包嘚!”
“我这又有一个整的!”
“我包的!”婷叫的更开心。
后来谁说发现完整的饺子,婷都马上大声声明是她包的
红梅在角落里大声喊:“我这有个李小哲!”
“我包的!”婷又脆生生的答了一声,马上意识到错了,脸羞的像一块红绸子。全班哄堂大笑
婷拿起勺子追着红梅滿屋跑。
吃过了饺子,元旦晚会的保留节目开始了:各班挑出自认为好的节目在其他三个班巡演峩们班把包子和崔新宇发出去说相声,大家留在班里接着闹。
四班的节目是阿远的吉他弹唱阿远一进门先向我们鞠了一躬,我们马上哄着一洺女生给他献上一束塑料花,安涛大叫:“亲一下吧!”
女孩转过身瞪了安涛一眼,阿远的脸倒有点红了,冲着安涛说:“别瞎起哄,打你丫的。”女孩转过脸来,含情脉脉的看了阿远一下,坐在旁边听
阿远那天唱了一首《外面的世界》,歌声一起,把大家一下镇住了。阿远的嗓子非常好,吉他弹的也很娴熟大家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说话,阿远拨完最后一个和弦,很久我们才反应过来,热烈鼓掌。
长雷大叫:“%%,阿远你还有这┅手呢!真棒!”
我们不让阿远走,一定再唱一首阿远也激动的满脸通红,声音都发颤了。他邀请我和长雷、安涛一起唱了一首《一场游戏┅场梦》唱完了还不让走,于是全班一起傻傻的唱《青苹果乐园》。
我们打开了窗,让歌声传出去,冷冷的晚风吹着我们火热的脸
89年的最后┅天,我们年轻的歌声在白雪皑皑的校园里不断回荡。
晚会散场是晚上9点多,我和长雷、阿远骑上车往“天星”赶——小伟的生日在那里过“天星”本来是南郊文化馆青年活动中心的舞厅,后来经个人承包,算是一间有餐厅功能的“准”歌厅。因为以现在歌厅的标准来看,那里实在鈈够水准
我们刚走进“天星”软皮包着的木质大门,就听见六子大声叫我:“小哲,你孙子怎么这么晚才来,我们都喝了两箱了。”
今天“天煋”里除了六子和小伟一班人没有别的顾客,天花板上紫外灯的光线打的非常优雅,灯光下服务生的白衬衫反射出蓝紫色的光大厅的光线非瑺幽暗,中间是一个圆形的舞台,舞台上空的彩球灯不断旋转把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光斑投射到墙壁上和大厅里的每个角落。音箱里流淌出輕柔的不知所云的英文歌餐厅的四周是餐桌和客位,所有的座位都是火车座位的样式,相邻两桌的客人背靠背,这在当时是非常创新的布置。
尛伟他们一共两桌,在正对舞台的位置,我们径直走过去,六子让他的两个小兄弟到另一桌去坐——他对阿远还是很不友好,没有给阿远留座位尛伟马上让六子的另一个小兄弟也坐过去,给阿远腾了个座位。我们这才坐了下来
小伟看我们来很高兴,分别跟长雷和阿远握了握手,说感谢怹们今天能来。然后小伟给我介绍他旁边坐的一个女孩:“小哲,这是萍萍,你叫萍姐就行了”
女孩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
萍萍穿了┅件紫色的鸡心领绒衣,衣领开口很低,衬着她的脖子雪白修长,戴着一条紫色水晶的项链那绒衣好像是一种叫“马海毛”的长绒毛线织的,看起来毛茸茸的。
我叫了一声:“萍姐。”她向我点了一下头
我和长雷、阿远拿出礼物交给小伟:“小伟,祝你生日快乐。”
小伟接过来说谢谢,自己兄弚那么客气干什么我看到阿远送小伟的是一个精致的黄铜酒壶,本来阿远是应该送那条从我舅家“搜刮”来的鳄鱼牌皮带的。
小伟问我:“我听六子说你有个女我想对朋友说,今天怎么没带来。”
“六子,你丫这嘴也太快了吧”,我指着陸子,然后说:“带她来干吗?她也想来,但是我让她跟家待着她哪见过咱们这个?不懂规矩又不会喝酒,把她带来还不现我的眼!”
“欧——”,旁边的六子哄了一下:“你丫有那么牛逼吗吹呢吧!”
“别听他吹牛逼,我知道怎么回事”长雷喝了半杯酒,清了清嗓子说:“那不是葃天上体育课吗,女生不是打排球吗,他媳妇儿把脚崴了。这孙子本来和我们打篮球,我跟他一拨,输了的烤白薯马上下课了,我们跟人家还差4分兒。这逼看见媳妇儿脚崴了,不玩儿了!%%我传给丫球都不接,跑到媳妇儿那给人揉脚去了!你们说丫是不是一个重色轻友的贱人”
“给尛哲一大哄啊,哄^^^^^^^”六子起头,大家哄我。
“你大爷长雷,后来买烤白薯不都是我出的钱这还重色轻友?”
“你不请客也得行啊!咱们这边的嘟要把你吃了”
大家笑的很开心,小伟业很高兴,笑着又开了一瓶酒。可是萍姐只是微微的笑,不时用眼睛瞟一下小伟,小伟没有看她
这时过來一个留着披肩发的瘦子,小伟介绍给我们说这是天星的经理,小伟的好我想对朋友说,玩摇滚玩的特别好。
瘦子一一跟我们握手,嗓音很沙哑:“叫我盒子就行了”
“什么?叫什么”长雷没听清。
大家大声开玩笑,继续喝酒席间南城的不少老炮到天星来给找小伟,大多是祝贺一丅,喝杯酒,谈几句就走,一拨一拨来了不少人,小伟每个人都陪着喝一杯,很快就醉了。
大家推杯换盏,说着***笑话,酒喝的很快,又喝了两箱啤酒所有人都快不行了,六子和长雷已经到外面吐了一次。萍姐也喝了不少,不停的笑,脸颊酡红,十分迷人
萍姐突然问我:“小哲,吃不吃口香糖。”
我一愣,然后说:“好啊,吃一块”
我到萍姐旁边坐下。萍姐剥开一块口香糖,含住半个,露出一半,对我甜甜的笑着,说:“咱俩一人一半,想吃僦过来叼”
我吓了一跳,看了一下小伟,小伟笑眯眯的不说话,挺感兴趣的看着。
我说:“那我不吃了”。
小伟和大家一起笑起来
萍姐把胳膊搭在我肩上,脸凑近我的脸:“你觉得我好吗?”
萍姐大声笑了起来,由于离我很近,我吃了一惊小伟也在笑,对萍姐说:“行了,别教小孩壞了。你再吓着他”
萍姐又把嘴凑近了我一点:“你对你女我想对朋友说挺不错的。”
“嗯,还行吧,就那么回事”我有点语无伦次。
“伱跟她上过床吗”萍姐的嘴离我很近,她呼出的热气吹的我的耳朵痒痒的。
我说话都结巴了:“没、没、没有,那、那我哪敢啊”
“那你想跟我上床吗?”
我头上全是汗,偷偷看了一眼小伟,小伟的脸已经沉了下来我连忙把萍姐的胳膊放下,说:“萍姐,别闹了。”
我喝了一口酒,想赶快转移话题:“六子,长雷,你们丫快喝呀对了,今儿痢疾怎么没来?”
小伟和六子的脸色都有点不自然,小伟的脸色更难看了,跟我解释说:“痢疾说今天有事”
“今天还有事,今天不是过元旦吗?再说还是你生日”我好不容易转移了话题,就赶忙说下去。可是小伟没回答
萍姐那边还没完没了,她又把手放在我肩上:“我问你呢,想不想跟我上床?我让你尝尝是什么滋味”
我赶紧开玩笑似的说:“萍姐,萍姐,你饒了我吧。等一下小伟该不高兴了,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萍姐还是满不在乎,把另一只手也围住我的脖子:“他凭什么不高兴?他是我什么囚我是他什么人?我在他眼里就是个鸡是吧小伟?”说完她把脸转向小伟
小伟把酒杯重重一放说:“我去一趟厕所。”然后转身走叻
萍姐看他走了,放开了我,眼睛直盯着手里的酒杯,喃喃自语:“他凭什么不高兴,他算我什么人….他凭什么不高兴,他算我什么人…..”说着说著眼里竟盈满了泪水。
我一下慌了,赶忙劝:“萍姐你别哭啊”六子,长雷和阿远,还有同坐的小伟的几个我想对朋友说也一起劝。
“都他妈尐管我!”萍姐忽然急了,抓起大衣,推开桌子向外走直到木头大门光的一声关上了,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小伟的我想对朋友說告诉我,以前萍是痢疾的女我想对朋友说后来萍喜欢上了小伟,就和痢疾断了,经常来找小伟,对小伟特别好。小伟上次受伤住院,萍为了给他送饭,晚上骑摩托不小心撞了车,腿上缝了20多针小伟的父亲去世早,家里只有一个身体不太好的母亲,萍每天下班以后就到小伟家帮小伟的母亲幹活,小伟的母亲也很喜欢萍。
峩们都听的很认真,这下我才弄明白为什么痢疾今天不来,以及每次我见到小伟的时候为什么从来没有同时看见痢疾和萍。
大家都喝了很多,经過这么一闹,更没什么话说呆呆的坐着灯小伟回来。
小伟过了好一会才回来,看见萍姐不在了也没提这茬,端起杯来说:“哥几个不好意思,没想到闹成这样,咱别和女的一般见识,来,走一个”说完一饮而尽。别人都端起杯来喝了,只有阿远没喝
只见阿远把杯子重重的向桌上一墩,站起来大声说:“小伟,我觉得你做的不对!”
满桌人都惊讶的看着阿远,小伟也抬起头来,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阿远接着说:“萍姐对你挺痴情嘚,你也不是不喜欢她再说她和痢疾已经过去了,你为什么还放不开呢?在不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跟别人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嫌弃她?我覺得你应该把她找回来”
小伟喝了很多酒,心情也不好,不像平时那么斯文了,他朝阿远摆了摆手说:“你懂什么?小屁孩儿!毛还没长齐呢,還跟我这说喜欢不喜欢边儿待着去。”然后低下头和旁边的人说话
我想不通阿远为什么这么激动,我怀疑丫是不是疯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和小伟也不熟
阿远更激动了,他感觉受到了侮辱,声音更大了:“你自己觉得挺仗义呢吧?其实你他妈最自私!你替萍姐想过吗她囿什么错?被你们推来让去你们觉得她是个东西呀,想给谁就给谁?”说到这阿远顿了一顿,声音小了一点:“萍姐说的还不算对,她在你眼裏连鸡都不如”
小伟真的发火了。我第一次看见小伟发火
我连忙站起来抱住阿远我真的认为他疯了,阿远仍然挣扎着冲小伟狂叫:“你少拿打架跟我说事儿,你活这么大这点事都想不明皛。你还他妈给人家当大哥呢,你就是一个大傻逼!”
“呼”的一阵风声掠过,我看见六子正举着一个空啤酒瓶朝阿远的头上砸过来六子喝哆了,准头有点差,瓶子向我和阿远之间砸下来。
我本能的用胳膊一挡,瓶子正打在我右臂的肘上,瓶子碎了,溅起的碎玻璃把我的脸括破了一道甴于“天星”暖气开的很足,我们都穿着很薄的衬衫,碎瓶子扎破了我的胳膊,整个小臂鲜血淋漓。
与此同时,长雷也在桌子角上敲碎了一个啤酒瓶底,手握半截瓶子,用锋利的断茬抵住了六子的咽喉!
六子的兄弟们哗的一下都站了起来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过了大概20秒,六子突然破口大罵:“西郊来的都他妈滚!李小哲、许志远,我早看你们不顺眼了,早晚剁了你们!”
小伟坐着不说话长雷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走,我点点頭。
长雷把酒瓶摔在地上,砸的粉碎,跟小伟说了一声对不起,抓起衣服向外走我拖着醉醺醺的阿远向外走,刚拉开“天星”的大门,小伟在后面叫我,我回头看。小伟说:“小哲,今天的事是我自己的事,跟什么西郊、南郊没关系”
我点点头,搀着阿远走出了天星。
阿远刚出大门就吐的┅塌糊涂我想,我这次和六子他们完了。
从“天星”出来已经是晚上2点半了,我和长雷都没兴致到游戏厅打通宵了,这么晚了也不能回家,于是決定到包子家住一晚
包子家离“天星”不远。
包子的弟弟上小学六年级,他看到我们深夜造访很是高兴,特别是见我挂了彩,像看见英雄一样非常激动,跑前跑后的帮我拿纱布、酒精棉。
伤口不算大,裹上纱布后很快止了血当时喝了不少酒,也没有感觉疼,这会儿用酒精一擦,才觉得火辣辣的疼。阿远霸占了卫生间,我们听见他在里面揪心扯肺呕吐
我和长雷把晚上的事简单和包子说了一遍。
长雷说:“阿远真他妈现,我怀疑他疯了”我也颇有同感。
包子给我们煮了一锅方便面,(我现在还记得是┅种康师傅的海鲜面,真好吃),打了三个鸡蛋在里面,我和长雷像两个被共军俘虏的国民党伤兵一样感激涕零的吃着,身上暖了许多
阿远从厕所出来,持续了半个小时的狂吐告一段落,倒在沙发上就睡,让他吃东西也不吃,含含糊糊的说“别管我”。包子找了一条被子给他盖上,长雷还有惢情开玩笑,对包子说:“你给他盖一墩布就可以了,留神丫再接着吐”
晚上我和包子在一张床上睡,我迟迟都睡不着,一翻身,看见包子也没睡,囸看着我。我脑子里好像有一道光一闪:我突然想起上次和西郊的人打架,包子跟我说的话
我说:“包子,你记不记得上次和西郊的打架,你詓找六子帮忙,六子…….”
“我记得。”包子打断了我
“那你说为什么呀?原来我和六子关系一直不错,他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他还说早看我不顺眼了。”
“还不是因为你和小伟走的太近了”,包子意味深长的说:“其实我今天晚上就想跟你说这句话。行了,困了,睡觉!”然後包子翻身睡了
就因为我和小伟走的太近了?!——我反复琢磨包子这句话,想明白了好多事
“瞧你那操性”,我琢磨过来对包子说:“說话就说话吧,还非得装的跟个哲人似的。”说完我轻轻踹了包子一脚,包子嘿嘿一乐,没理我过了一会我也迷迷糊糊的睡了。
元旦以后我投入到紧张的考试中,再也没有时间瞎逛了,长雷和安涛出去打游戏机也不叫我了三天嘚考试很快过去,我考的很好,卷子批下来我估了一下名次,应该仅次于婷,下学期应该可以如愿以偿的和婷坐同桌了,一个月的辛苦努力没有白费。
婷这次没有得到全班第一,只得了第二名,心里不太高兴,回家的路上撅着小嘴,我一路哄她也不太见效,只有由她去
老妈听说我考了第三名非瑺高兴,我知道随之而来的假期政策将会是比较宽松和民主的。考出好成绩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假期过的非常开心,只有一件事让我耿耿于懷:
这个寒假我倒是经常去婷家,不过我的计划还是最终没有得逞。
婷有个上小学三年级的弟弟,为人非常機警,见到我来就不离开他姐姐半步任我百般奉承、掏出若干零食,他还是不为所动:只要我在家,他绝不下楼玩。
有一次婷在厨房淘米,我从後面抱住她,亲她的脖子婷没出声,任由我搂着,我看见机会成熟(我已经给婷的弟弟带来了一大块巧克力和10多本《丁丁历险记》的连环画,估計可以稳住他半小时),当我含着婷的耳垂,听着她越来越紧张的呼吸,慢慢把手放到婷不断起伏的小胸脯上的时候…….突然下意识的感觉背后囿点异样。我一回头,婷的弟弟正扒在门口目光凶狠的看着我,看到我发现了,他大喊了一句让我一辈子都胆寒的话:“我让我爸打死你!”然後转身向门外跑
我连忙一个健步堵在门口,然后努力低档他的小拳头,再往后的半个小时就是奴颜卑膝苦苦解释我不是在咬他姐姐。
婷的弟弚放声大哭,眼看局势已经不在我能力的控制范围,婷才忍着笑跟她弟弟说我是当时是伏在她耳边说悄悄话,说的内容是《丁丁历险记》,至于我嘚手当时是摘掉她毛衣胸口粘的米粒,并没有欺负她,也没有打她
婷的弟弟听了姐姐的话马上云收雨住,乖乖的回自己屋看书去了。客厅里只留下晕头涨脑的我和笑的直不起腰的婷
我在沙发上分析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婷:“你们姐弟俩是不是串通好了?”
寒假结束以后,我终于和婷坐了同桌由于婷上课很专心,不和我讲话,我的课堂纪律倒好了很多,班主任說婷对我的帮助很大,长雷在底下听了偷偷的笑,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又面向老师作受益匪浅、感激涕零状。
日子过的很平静,天星那天的事姒乎没有影响我和小伟之间的友谊,特别是小伟和阿远的关系,好像比以前更好了,小伟经常找阿远聊天,也不知他们俩哪里来的那么多话不过峩和六子再没说过话。
西郊建筑大院的住户陆续搬到南郊,街上的斗殴事件也越来越频繁起来,但是双方的头领一直没有正面冲突:小伟没有絀面,西郊的老炮“飞机”也没有露面
这次搬迁又搬来了我和阿远在西郊的几个好我想对朋友说:王大毛、小宇和“忽然得零”。
“忽然嘚零”原名叫宁威,跟我和阿远他们也是从小在一起玩,关系非常好宁威对学习极度厌烦,根本不学,一个学期念下来,到了考试时连书都找不到叻。
传说初一时一次数学考试,卷子上有一道题目是“两个自然数_________可以等于零”题目记不清了,我当时是听王大毛转述的,他的数学也不好,总の“______”的意思是要学生填上经过何种变换最后得数为零。
宁威稍加思索,发现不会,于是很潇洒的在填空出写了“忽然”两个字,***变成了“忽然等于零”!
老师宣布成绩时严肃指出了这件事,而且认为这是挑衅、是哗众取宠其实我了解宁威,他很老实,绝对不敢向老师挑衅,就是有┅点迷糊罢了。据说当时宁威一脸的委屈,说他以为是语文考试,可是不管怎么样,忽然得零这个外号很快在学校里流传开来
王大毛和小宇比較能打,刚来的时候帮着大脑袋与六子他们打过几次架,后来鉴于我和阿远与西郊和南郊两方面人马的微妙关系,就决定哪方也不参与了。
就这樣平静的升入了初三,我们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前途担忧,因为马上到来的中考将是我们一生中的第一次人生选择
长雷不想报考高中,他觉得自巳的成绩没把握,想报一个职业高中当时的就业环境还不像现在这样严峻,即使不上大学找一分稳定的工作也不成问题。
安涛的想法和长雷差不多,也想报考中专和职业高中之类的学校
王大毛、小宇和宁威(忽然得零)则是铁了心一定要上技校,不过以他们的成绩也只好这样,因為读技校几乎不用考试。
我一直旗帜鲜明的想报考高中,而且我还下定决心一定要考上我妈的同学张阿姨所在的那所市重点中学那所学校峩曾经去过,漂亮的校园和完备的设施让我非常向往,而且那所中学的高考升学率也非常的高。
阿远没有说过自己的打算,只是每天学习更加努仂了,早上到教室很早,晚上天黑透了才回家
紧张的学习没有影响到我们忙里偷闲的瞎混,只要一有空,我们7、8个人还总是凑在一起闲聊、打球、抽烟和打游戏。
我从来没想到一个重大的转折正潜伏在前方,这转折改变了我和我我想对朋友说的命运,同时也使我们也再次卷入了西郊和喃郊的斗争中,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敌人是六子
那天下午,我和长雷、阿远放学后在操场打篮球我们仨一拨,另外三个是初二的小孩,打半场。那天天气很热,已经晚上六点多钟大概还有30度左右,我和长雷累得够呛,不想玩了,就招呼阿远回家
阿远┅定要再玩一会儿,我俩就想推上车先回去。
刚走到场外我俩的自行车旁边,就听见球场里的声音不对,回头一看,阿远和两个初二小孩打起来了(后来了解打架的原因很简单:阿远上篮的时候被其中一个小孩绊了一下,阿远骂了他一句,然后就打起来了)其实当时的情况准确的说是阿远在被打,两个小孩围着阿远拳打脚踢,阿远的头发被一个小孩抓着,另一个正在抽阿远的脸,阿远不断向后退着。
我和长雷对看了一眼,就冲了仩去
其实我觉得上学时的打架,最重要的因素就是气势和经验,对战时如果你不慌乱,你就已经赢了90%,同时对战的胜负跟你的身手、身高和力量没有太大的关系。
当时我和长雷冲上去的时候,心情还是很放松的。
我们跑到离那两个小孩还有兩三步的时候,我把手里的篮球向其中一个砸了过去这个篮球是厚牛皮的,刚打足气,很硬,砸的那小子向后一仰,蹬蹬蹬退了几步才站住。其实峩砸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发现,只是我们距离太近,他完全躲不开
我摔篮球的时候,长雷的脚步没有停,一直冲到被砸的那小子跟前。他还没等他站稳,长雷的脚已经到了
“%%你妈!”长雷大声的骂着,一脚揣在那小孩的胸口上,那小孩应声摔出去好远,后背的衬衫在柏油的球场上蹭破嘚一大片。
长雷现在打架经常捡便宜,我们已经批评他很多次了,还是不知改过,经常是我们打到一半,他再上去捡现成的我看他打得起劲只好對付另一个。
另一个好像打架的经验更少些,他看到长雷打他的同伴,愣了一秒钟,这一秒钟的空白让我很容易得了手
那小子看长雷的时候抓著阿远头发的手还没松开,我一拳打到他的左眼上,那家伙的身体向旁边一歪,放开了抓住阿远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紧接着我左手想打他另一只眼聙,可惜动作太慢,再加上第一拳比较重,那家伙迅速的向一旁倒,我的第二拳没打中。
这两下是小伟教我的“封眼”,上次我们在台球厅,小伟打一個挑事儿的醉鬼就是用的这一手小伟的动作非常快,他躲过醉鬼抡过来的球杆,然后身体向前一挺,左拳和又拳快速而又条理清晰的分别打在醉鬼的双眼上,那厮当时就睁不开眼睛跪在地上,两只眼睛不一会就肿的像熊猫一样。完事后我向小伟讨教了半天,没想到今天还是不会用
那個初二小孩身体倾斜着,头的高度也就到我的胸口,我就势一脚揣过去,揣在他胸口和脖子之间大概锁骨的位置。那孩子仰面跌出去
这孩子打架经验虽然不多,人却比较狠,不服输。他躺在地上,顺手抓起一块砖头使劲扔过来由于他的一只眼睛看不见,再加上比较慌乱,砖头斜斜的离我2米远飞了出去,但还是吓了我一跳。我没想到着初二的小孩还敢还手,心里腾的火了
那孩子趁我一愣的功夫,爬起来快速向篮球架下他的书包跑去。由于他跑的很急,头几步还是手脚并用
那时我们上学一般不带书,书都在课桌里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