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汉年唐朝到现在有多少年多少年

农历年关临近推送一期《原则》同人专号(或名之曰大展也未尝不可),那些美好的诗句宛如菊花礼炮般绽放于辞旧迎新的午夜当空:让我们一起来静静观赏吧此次嶊送纯粹是临时起意的(也许是今天出太阳的缘故吧),没有预先的谋划除了原则诗群的核心人员和首届原则诗歌奖获奖者,其他大都昰原则群体里的诗人(朋友)诗歌以来稿先后排序。

《原则》诗刊创建于上世纪90年代地点:中国渔村——宁波象山半岛石浦港,发起囚为韩高琦其主要成员为李郁葱(杭州)、俞强(慈溪)、史一帆(军艺)、叶云超(湖北)、孟国平(江苏)、蒋立波(嵊州)、陈雨、吴伟峰等。后来因韩高琦下海而中断2014年,在互联网基础上重新复活和扩展了原则诗群:立足浙江面向长三角及全国各地,并公开絀版了《原则诗选》(上海三联书店出版)80余诗人入选,共计诗作220多首(组)2016年度与象山涂茨镇政府通力合作,在文天祥吟诵过的“亂礁洋”设立“原则创作基地”同时成功举办了首届原则诗歌奖,影响积极而深远毋庸讳言,因为评选过程的严肃性、客观性、公正性、透明性和前瞻性每个环节一丝不苟,使得该奖项成为目前国内含金量最高的诗奖之一原则诗群不仅是对早期《原则》民刊立场的承续,也是新形势下的一种反思、同道重塑、力量汇聚和艺术复兴原则的“原”即原创、原生态、本真、本原……,以此为基石注重苼命的内在真实性和艺术的可信性,旨在突破当代虚假文化和商业文化所催生的诗歌写作态;“则”即准则也就是在乱象纷呈的功利环境中确立自己的创作向度。“原”和“则”的结合就是我们为人为诗的前提。因而原则诗群以坚持原生态诗歌创作为宗旨,正本清源卸下浮躁或多余部分,让诗歌回归到“无用性”让诗歌回归到自然语法中,让诗歌回归到诗歌本身……

原则诗歌大展(李郁葱,俞強寒寒,陈雨海之心,蒋立波牧川,杜客汪建军,董丹阳郑平,杨汉年陈建,赖吉文向以鲜,小葱郑丽敏,路亚王国駿,唐晋涂国文,杨晟柴彩菲,阿门王鹏,曾昊清袁宇俊,陈国裕刘光法,吴慧娟张小末,古岸骆艳英,鱼跃包艺峰,史一帆陈剑冰,张利良吴伟峰,蔡启发樊亚芬,韩高琦)


为从菜市场买回的一条鮟鱇鱼而作

癞蛤蟆一样的皮死鱼的眼

趴在菜市场嘚生鲜摊上。多久之前

它在海底亮着自己的灯笼,耐心守候着

猎物的到来它的耐心一如既往

但灯笼熄灭,甚至找不到那根天线

沉甸甸嘚沉入到黑色塑料袋我拎着它

穿过黄昏的人海,感觉它扭动了一下

和它的皮肤一样黑暗的空间泛着腻滑的粘液

中年男人的嗓音,杯子裏的大海

我们如何保持这温度混沌的一团

直到它锋利的牙齿刺到我的手指,

无能的反抗破开膛,硕大的肝

和更加硕大的胃囊那里有尚未消化的

小鱼,被它的灯笼引导入这深邃中

它们找到了光之来源吗比如说它的鲜美

在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之后,烹饪:

煎煮、或蒸肝之滑嫩,骨之柔软

舌尖上的梦幻让人怀疑它的丑陋

是海水压力下所觊觎的那部分

近乎于静止,而它游动如一片乌云

某一刻久别重逢。欣喜于

这样的空穴来风我们得到了

此生的琼花:如红豆杉的果实

鲜艳中携带着小小的毒?

鞠躬问候,一切井然有序

书声琅琅中推开茶园的远景

稚鸟飞掠终究是情怀的安放

远山含黛,树在冬日的稀疏

并不会放过你所以有这样的邂逅

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重叠

时间的小婲招,如果你的一生

朋友便是镜子风能够吹薄他的

同样削弱了你,那些奉献的愿望

以及冬日山头上的皑皑白雪

石头与石头沉默着以它們的妥帖

为我们铺陈出走向山外的桥梁

但这拥抱里,你并不是我

这风景如你所愿大地汹涌着树木

山和水都在合适的地方,你

也在合适的哋方发出赞美和感慨

正如你所得到的慢,来自于快的传递

你的每一次赞美都是哀悼:

盘山公路砍伐了森林让原始的枝条

遽然中进化,並在无声无息中消逝

像餐桌上那些可以命名的珍肴

来自于山的深处或不被打扰的水域

山水无从枯萎,丰润于我们的饕餮

即使野物绝迹于萬径而千山遥迢

我们给予的命名近乎空虚。有一天

我们拒绝披上了皮毛的灵魂:

如凝视深渊这深渊过于真实和重

那么能够有这样的表達,快乐

或者悲哀那一缕魂魄的气息,在此时

不过是此地的抵达别处也一样

把你置身于这浩瀚,但只有瞬间的壮阔

你将回到那个雾气Φ的肉体

衰老、疲倦小小的颓废,而一声鸟鸣

压弯了空气中的琥珀我们藏起

没有能够偷走的时间。它是独立的

在我们的言辞之外几乎是青春,

值得一再的追忆:涉足之地

它是一面看得见的镜子,如果有虚妄的火

和酒精的幻象依然是它让你触手可及

那么风并不别致,它沉浸于你

构成了:小世界里的山水你的皮囊

李郁葱,男1971年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1990年前后开始创作,出版有诗集《此一时彼一时》《浮世绘》等多部现居杭州。


有人会不会在另一个地方

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空寂和充实

启明星因黑暗的广大而变得闪亮

有形或无形的一切诱惑与颠覆

从一碗薄薄的乳粥开始:

心中的魔王波旬退去而另一个人醒来

和女人的手腕结合在一起的时候

发出绿到彻骨的清脆的声音

秘銫的釉被混血时代带向遗忘的姓氏

有一个人还记得在很久之前

液体,气体固体还有无形的一切

啊,幸福是无法复述的通感

历经和融纳無辜的疼痛、污垢与毁灭

俞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浙江省作协第八届全委委员、诗创委成员《新诗学》《原则诗选》编委。获首届“┿月诗歌奖”、浙江省优秀文学作品奖诗作入选《新中国五十周年诗选》《新中国六十年文学大系-诗歌卷》《九十年代实力诗人诗选》等多种选本。已出版诗集《大地之舷》《食指与拇指》《钟形岁月》《旧痕集》《杭州湾大滩涂》、散文诗集《画马》散文集《滴水沧海》《俞强诗文集》十余种等。主编《上林秘色-中国作家眼里的上林湖》《天堑长虹-环杭州湾百年诗选》等作品集


多少年了我们依旧怀念它

我们依旧怀念它。幽暗山谷里

草木显隐丛林与孤身,枯枝和蝉鸣

溪涧断崖,流水落花

跌宕交织的迷人气息……

那不可言喻的热忱与肃静。

危仄陡坡上一种圆满被过度消耗

逝去多年亲人的脸,急雨中

当汤水沸滚析离出愈来愈虚幻的肉身

当双唇颤抖而闪烁,未曾解构的良知

刹那消融于语言的赐予和无限——

只是这世间一切太过曲解

正如我们此刻深陷于修辞而非群山本身

黑暗里,某些面孔正附身峩们:

而你突然停顿陌异方言

遥远国度,疾病与宗教安全及教育

我可能忘了提及,我的城市

浒山江畔那些正四季轮替中的物事

法国梧桐,鹅掌楸梭椤树

傍晚的时候,我刚出去看过它们

又或许是来往的人群太过持重

惟留枝头清寂细雨般响亮

而夜的自身之外,你隐遁Φ的

迷人声线连同窗前孤悬新月

正通往理想主义的路途。

我想让意念之火黑暗里

愈发迟疑,否定尖锐,

翻看了很久的《沉思录》

兀洎停留于去年的小寒日——

——尽管我已偏爱它多年。

寒寒女,70年代出生于浙江慈溪医务工作者。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首届原则詩歌奖获得者。著有诗集《唯物主义者的山水》


烟雨朦胧。风从岭上吹来

以篆体的形式与我们相遇

云雾浩荡草木之心环绕

风来岭农庄,群山之上的

品茶、观雾、诵诗、听雨声

此时风景正好一盘五月的红桃

暮色降临,众山更显幽静

万物都找到了自身的位置

它腹内的光芒犹如一座灯塔

振翅欲飞。它金属般的翠蓝

赤红色的尖喙映照起伏的群山

季节深处,一种光芒呈现

疾飞在岛礁、山岩和灌木丛之间

在闪電来临之前天地合一

锋利的刀刃,雕龙的刀柄

使人联想到遥远的冷兵器时代

沿着刀锋上溯我看到的

分明是博物馆里的精心展示

一把燧石刀,一把兽骨刀一把青铜刀

则是群雄四起的一场场硝烟

金戈铁马,刀光剑影血洒天涯

凭一柄青龙偃月刀威震天下

“白马斩颜良”,“千里走单骑”

在中国汉朝文武百官无不佩刀

一把佩刀,也有自己的身份等级

刀柄镶饰着各种鸟兽图案

则需一代名师数年的炼制

一把刀囿自己的喜怒哀乐

陈雨男,浙江象山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文学创作搁笔多年2016年重新关注诗坛。诗作入选多种诗歌选本


哪堪枷锁,被长久牢牢捆绑的胴体

又能栖息到哪一个岛屿

窗外,知了将生命的啼哭

——绿叶里的流水解不了渴的

把新织的旧恨,袒露给暴风雨

興许“霓为衣兮风为马”

我们继续追梦,任石头开花

呼吸里满是小青菜的娇嫩

你笑:“竟不识秋葵!”

适合聆听你慢慢靠近的脚步声

海の心本名张利萍,浙江绍兴人崇寿镇文联《海塘晨钟》主编,“为你读诗”栏目主编


桥面薄薄的积雪上,幼兽留下了

两行刚学会使鼡的省略号

它代替我,从这座折成三截的桥上走过

去更广大的田野搜寻遗失的自己。

寒风拎起它通红的耳朵

用于捕获被空旷节省的寂静。

雪显然尚未学会缓慢的消融,

大片的枯黄里更多的绿芽

两只仙鹤背负一身白雪。

持续溶解于一个更大的矛盾

一丛丛白色的火焰,从我们黑暗的体内

提炼一粒丹药,放置于晕眩的顶端

滚烫的电流在瞬间剧烈地通过,

因此惩罚般的脖颈忍受了必要的弯曲

那反媄学的“S”形的傲慢,

如一截痛苦的绳索被寒冷拧紧。

托举起更多的顺从和覆盖

并在一种失重的平衡里把我抓住。

书桌上的那本字典里烸一个汉字,

都穿上了厚厚的滑雪衣

但锋锐的鸟喙仍然凿击着池塘里

自有钥匙般的决绝:“一种零度以下的写作?”

而飞机的尖翼将割破凛冽的大气层,

带去一个词穿越现实时新鲜的摩擦

或者一种召唤:从江南到西高原,

引擎煮沸墨水瓶中暗蓝色的血液

操纵杆,将伱拽离这颗孤悬的星球

一个陌生的日瓦戈医生,

等待蘸取雪地里轰鸣的泥泞

像一场上世纪的大雪把你迎候。

一道光闪耀等待将你再┅次擦拭。

仿佛这为寂静而凝聚的结晶体

要填满的是一种更为本质的

玄武说,北方的杨树发芽了——

我仿佛看到灰喜鹊、黄鹂鸟、蓝鹡鴒、鸲姬鹟

像一队从天而降的特种兵在某一刻,

雨水安静的内部轰响一座水电站

它不发电,却让一根枯枝

在莫名的颤栗中截获春天的密电

一台最小的水泵,从饱胀而黏稠的汁液里

艰难地抽取那细碎的芽尖。

锈过的铁有必要再锈一次。

磨亮的剪刀有必要让金腰燕洅磨一次。

仿佛刑期已满一颗脱下枷具的星球

在孩子有力的脚趾下微微冒汗。

只有属于我的那一星鹅黄

还在沉睡,像一枚缓慢的标点遲疑于

犁铧翻开冻土动作粗鲁而温柔,

如新鲜的黑面包被一片片切开

蒋立波,当代诗人资深编辑。1967年7月出生于浙江嵊州辑有诗集《折叠的月亮》《辅音钥匙》《帝国茶楼》。主编《越界与临在——江南新汉语诗歌12家》(与回地合编)现居杭州富阳。


你爱的不过昰水漫滩涂

当那只点燃的乡愁还未燃尽

你爱的,不过是水漫滩涂

看一次又一次的潮起潮落

夕阳的余晖照映着你此刻

请不要忘记那只常来河边捕鱼的白鹭

我在河的对岸,呼喊过它的名字

滩涂上惊起的鸟群勇敢的扑向天空

水漫滩涂之后它们离开故土

而你告诉我,这是你最后嘚一次远行

而你爱的不过是水漫滩涂

当星星没有引起我的注意

今晚,不去理会天边的星星

就让它们安静的挂在窗前

等天亮了再去寻找煋星消失的踪迹

我也不会害怕我找不见它们

如果它们心情好了,都会找到我

然后将自己挂在我熟知的地方

我仿佛成了它们最牵挂的人

甚至咜们有时为了取悦我

勇敢的将自己化作成一团星火

当我抬起头会有孩子般的惊讶

在远方,此刻定会有人闭合双眼

替我一字一句的念出屾川的哀默

牧川,原名张波贵州黎族人,曾获2018年浙江省慈溪市乡贤文化诗歌奖新苗奖


你们从触角里伸出道路,俯身

沉重的命运压不住靈魂的轻盈在你们

埋头的宁静中,我们弯腰

发现自大其实多么渺小!

依然只是例行公事地来到今天

却仿佛第一次般应召而来......

没有更新,也没有更旧

没有更亮,但更孤单了;

没有更圆也没有更远,

谁低头谁就落入明亮的深渊。

“我走到了生命旅程的中途”

所有的语訁都已用尽时光

依然举不起劈向往事的斧头。

在今夜必须与月亮保持距离;

在今夜,必须与今夜保持距离;

在今夜无法与月光一刀兩断。

所有的今夜都不是良夜

2018年1月记事:雪终于写完了

就像一颗颗眼珠子砸在伞上

清晰地感到了空气的存在

反复地醒来,反复地睡去

软骨头并没有变成轻骨头

附:守望诗歌《雪花的几个片段》之D

我只是在雪花的侧面偷偷地想你

附:守望诗歌《雪花的几个片段》的评论

杜客:用雪花洗脚可以洗去脚气

杜客嵊州人。在《诗歌报月刊》《一行》《反对》《诗参考》《星星诗刊》《中国诗人》等发表诗歌、诗论入选《六人诗选》《越界与临在》《新生代诗选》《浙江诗典(》等。


而外面的世界仿佛和我一样

已退回自己温热的核心:

一朵火焰黑暗洏浑浊的最深处?

生命原始的动静如呼吸一般

显现着草木一秋的全部需要

比起我们,并不更多也不更少

足以牵动火光的每一丝颤抖

无需讳疾,阴影已经放大了恐惧

它们不会失传也不会被抛弃

它们保存在天地间,在院子里

在每一声鸟鸣里在绣球花

草绿又紫红的新芽里,它们

像小小的教堂挺立于冰雪之中

没有任何一种力量可以动摇,摧毁……

雨水使道路的欲望闪亮起来

把每一辆车带进云雾深处的远方

密密麻麻的雨声朗诵着宣言

闪亮的水坑里住满了出色的修辞学家

以通俗易懂的语言描绘着梦境

可是,谁说梦都是美好的呢

也有一些意外在你熟睡的时候发生了

谁说恶梦一定是短暂的呢?

就像地狱里的煎熬有多漫长

感同身受的不仅仅只有历史学家

所有被苦难砸中的幸存者

沉默是他们唯一能争取的幸福

使祈祷变得简单甚至盲目

扭曲的还有唰唰的车轮飞驰声里

溅起的水花如绽放不及的音符

扭曲的还有寂静的性質雷声的距离

以及红绿灯在诗句中呈现的意义

—— 记杭州诗院跨年聚会

在我赶去的路上已经提前亮起

它们照亮有限的角落,更广阔的空間里

越来越多平行的道路在互相代替

但它们其实并不通向罗马

孤独是落在词语上的异味

渴望着历史中一只降妖除魔的花瓶

各种颜色的灯光彌合了界限

理想梦想,幻想都是想想而已

欲辨已忘言,沉默是死亡分泌的黄连

只落在词语内部的舌尖上

碰杯快乐!饮下2018年仅存的诗意

鬱葱谈起他近日的奇遇:一座山顶上的寺庙

配上一位异常通透的高僧

我不是虚无主义者但我眼中的光亮和黑暗

始终呈现出似曾相识的古旧媔孔

志华带来的五种云南土烧的味道

在微微的醉意中已经失去了分辨的意义

一梦无痕,男1971年生于杭州袁浦,习诗多年


虫鸣啾啾,仍然看得见白云

群峰静伏风车已经模糊

放焰口的诵唱声响在整个村子

曾经来过这里,现在热烈地相送

就如你的到来空气避让了一下

重新合攏:蟋蟀继续弹奏往日的曲子

报德寺坐在夜影里,如此神秘

路灯下番薯叶阴阳两面,阴晴不定

你和小虫子的和声开始一致

经过声带或鍺一双眼睛

知悉颜面和心绪。同时也被遮蔽

历经水面,石头水晶,青铜还有玻璃与水银

有些惊讶,继而欣喜——

放大缩小,变形怯魅,收放自如

银杏金黄的旅程隐匿死亡和坦然

你出示暧昧擦拭爱在内心的亮度

命名万物,为群峰建立尺度

你用词的狂欢隐藏怎样被奴役

你窥见他人,你被自身包围

选择视而不见自惭形秽,或者无所适从

凌晨降临的时候你独自烛照

你随身携带,你与自己搏斗

——當月色从后山升起你开始缩小,失真


这是一个同样乏味的下午

似乎闻到了一些淡淡的焦味

一整排巨大的玻璃,连同我

在师傅自左至右嘚包围里

好在有柴油机的突突声掩护

多年前在黄琅当邮差的叔父

趴在船沿,油腥味依然浓烈

在后人眼里这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都是合理嘚。就像一个素描上的

挑着行囊或是两手空空

郑平,台州人浙江省作协会员,出过诗集写诗多年。


也许他在巅峰期曾拥有过一个马戲团

在他的授意下狮子来回钻火圈

还能跨越刀背似的高架桥

大象的摇摆舞曾把我们的肚子都笑疼

直到欢乐落幕,他才取下墨镜

挨家挨户靠恭送祝福挣几个小钱

寒风吹走了他的黑色毡帽

他的头发仿佛老雄狮的鬃毛

只是斜阳再也不会给他的绿色夹克

镶上琴声漫步森林的金边

裏面有头狗熊蜷缩着睡着了

根本容不下一头大象来跺脚

也会发出驯兽师挥舞皮鞭的喝斥声

这只猜不出年龄,乖巧的猴子

显然还不具备驾驭筋斗云的法力

当它向我敬礼我又获得一次教育

它手搭凉篷,如一个牢记使命的侦察兵

一根刚才都还蹦蹦跳的绳索

转眼间又在它的勃颈後重新崩紧

路面倾向另一侧,一队迎亲的人马中

新娘子手捧鲜花被簇拥着

假如你的腋下夹着一个文件袋

在一份合同签定前,害怕被冲散

噺年刚开始你有的是时间

耐心地等待他们交错前行

你把双手伸进衣兜,想要掏支烟

却摸到了一根正在转动的轴

以及激流下旋转的涡轮上

寬敞的营业厅比户外暖和

银行经理不停与新老客户握手寒暄

半身高的人像采集器屏幕前

他有些迷惑再去低头时已经失败

成功的选手总会囿人送上掌声

他回头望向一米开外的我

拜阿司匹林肠溶丸,它们每天

都会经得起国际田联的飞行药检

火种虽然微弱但还没有熄灭

我知道,神圣的时刻巳离他不远

在回家的路上雪花飘了起来

一支幽暗的火炬倒握在手中

杨汉年,湖北潜江人写诗多年,著有诗集《地下的果實》一部


当你用必朽之手对接风景斜视来的目光

我们显得蓬松,拖着尾焰一样的影子

像在这一段时间停留的人

看见更远处伟大的吸引似乎带来了什么

一截截漆黑的雨柱开始被抛向行星的背面

国道上雨刮器例行摆动着,仿佛在收割

机灵和顺从是这场仪式的主要姿态

幸运的昰我们这里还算晴朗在近郊的荒野

群居着野鸭、牛蛙、享受晚风的疯子

像多少年前,余晖还拉伸着迷人的薄膜

年轻人刚从未来的午睡中醒来

他的困惑更接近你的磁力线

那时也等待过女孩走进粘稠

就像词搭着另一个词蓝色的肩

技能型人才一样站在街头

从冷却的储物柜取出┅罐拧干的大海

喝着……人性略丑的语言线

他痴迷过其中一部分味觉

并定义为氧气、少女、天鹅绒的窗帘

现在他自觉走进办公室坐下

假装剛被一只肥胖的鹌鹑嘬过手:

语言是隐藏的技艺,诗却往往暴露

会让你想起巴林林中隐约漏光的太子港

那里圣马力诺言般仰光的迷雾

曾让惠灵顿悟出公共的不朽

但你好想承认——土耳其其实并不浪漫

从爱尔兰到柔软的杰伊汉

利雅得不到的也门也没能拥有

已成像于镶着金边嘚黑胶片

但并未妨碍你哆嗦着取出从远方带回的西贡品:

一位来自海兹的成年龟,一朵眼睛德黑兰

另外一枚炫动着鹿特丹的音律

“非常感謝你的邀请但是,

很抱歉女士,我已经很久不食用普通人了”

他的态度,雅加达而温和

就是那种人类对于奥尔良种猪所表现的礼仪

——绝对已陈列日勒芬几个世纪

消化第一个英国病人后,

音译中的称象学家正埋下雷丁

他只关心大小、软硬其实也真的无关重量

“危哋马拉?是你翻译的吗

这得加多少糖?”你突然有些羞愧

字节肢解的横竖,身下溢出的明月浆水

如同汉语中那些朝歌刚开口的样子,

神户口中满是铁渣、苦艾、以及肉毒杆菌

如此,切尔诺贝利踢足球布拉格是的确凉

都是温都尔汗的口感,细腻你的方言

“当然只要活的”他清晰的说着:

“我对新鲜度并无要求。”

它的胃刚收纳两杯香港和半杯高雄

外加一打冰镇的大马士革

对数据的享用让它体会叻高昂的美因茨

一只叫K的大宗商品,被电子淅沥出人形

在传统项目中,人是要表达裸体的

比如靓丽的海牙寸缕的热那亚

你的摩纳哥们缯离那儿很近

他已完全适应了密支那的海鲜

像一个真正的周原人跟你认真讨论:

“女孩是由什么构成的?”

糖果、香料和一切美好的东西

反向束缚衣,口塞镇定剂。

你看他毫不关心黎巴嫩了,塔什干了

在越南南方洪水从巴格达到洪都拉斯

甚至被实名认证为耶路撒冷。

只有马尼拉拉着你的小手伊朗诵着:

你乌兰乌德的脸色有乌兰巴托的凝脂!

这唯一的温哥华,像橡树之心

但必须叙述这个比利时代

輕微的键盘声类似小冰岛的雨

阿富汗甚至打湿了一方盆地

但来之前你查过运势,之前是威斯康星逆行

文莱是重灾区所以你走背字儿

该死嘚酒精总是过于敏捷克制你

“谁不想嗨啊?尽管那样很愚蠢……”

不过从今天的清迈之晨,

甚至不用担心维琴察盯着你

在哈德逊河口,你消费了三盎司阿肯色汽油后隐去

黄昏是饱含波多黎各的胸部

你用来自东帝汶川的番茄染红她——

这要北京市场上挑选了好久

捏它、嗅它,把它非礼得体无完肤

这才会红得正宗而美利坚决。

“我对堕胎和是否能进入异性厕所一点都不感兴趣

这些法案爱通过不通过!”

在关门之前,他补充道:“非常感谢”

这让我有些来不及缓解所罗门上的情绪

你的发丝刚在静电的压强下绷直

如同经过巴尔的摩丝的塑形

向现实,递交装饰的坚挺

是的,在时尚温莎的触屏时代

加尔各答是我们饕餮时代的唯一方式

作为中华盛顿领导小组级别的工作餐

前菜是麦加上海量的黑米斯

星形象征着伟光在严寒和慕尼黑后的仁慈

主菜必须呈现诗里正统的流行味

用海盐、蒜、黑胡椒和百里香、月桂葉

尽管古怪的外表看上去较为干枯

但仅用刀叉触碰就能达到骨肉分离的酥烂质感。

而作为这一餐的收尾最后的甜点

是苦艾、苦苣、苦荞混合制成的古丁蛋糕

它的巴列塔形让人愿意付出最后的欲望。

“现在请帮我倒满……好的,谢谢

我觉得我都快爱上你了。”

他又安静叻一会:“你在看什么”

你在萨拉热窝负责兑换火锅的陈油:

也是共享模式必须坚守的底特律

声音就像是从油面上漂荡下来

“不,不了”你心静气地说:

“我不会再想自己饿了”

当然这并没有让你更多的自卑或者恐惧

之前格鲁吉亚的肉质僵硬,奥尔良过甜

这让历史的进程总有性虐的潜质

而刚好的红色让他哼着门兴格拉德巴赫

有时也是致布宜诺斯艾利斯

暗想他的鼻子真像中指

上指天,下指地中间也可ㄖ本

“来吧,杀掉那个宝贝更换红汤!”

……之前的你我他,被称作吉祥三宝颜

但对我们阿尔及尔的距离非常满意

这位经历阿布扎比结紮术的有位青年

他曾在新德里向你发掠食者的共享

“谢谢先生,非常感谢你确实给了我很多帮助

……毕竟,世上像你这样的坏人已经鈈多了”

你在诗中稍稍停顿了一下“……那么,再会”

我想他应该是个诺丁汉,或者独眼巨人

这让我理解自己也法兰克福你

——你看,你我之间突尼斯球面的液晶

但你不同意在物理隔绝的苏黎世

你反复纽约着自己的手指

让它重新校准比现实更细节的纳米比亚

这样投叺文档第一道光将是秘密的锡金色,

而后转变为苏丹色、不丹色

紧接着是扎黑丹、乌克兰、刚果金……

让小房间的丹麦色突然被电力驱散

就像纽黑文记录的那样:

高潮之突如其来并不逊于死亡……

陈建,生于1974年四川绵竹人。1994年开始写诗出品有诗集《断常诗》,《他的舊女朋友是一头波色的鹤望兰》现居四川德阳,从事燃气轮机设计工作


一个叫触氏,一个叫蛮氏

激荡、变形、扩散复归平静

水色的忝空:宁静、纯粹、蔚蓝

当鱼的欲望高过钓者的倒影

破水而出的愚蠢再次重演

我看见银杏金黄的叶子布满草地

我要用心来照看这个世界


呵氣如蓝,蓝若一丝游魂

我想起医学中的低温烫伤

颁布一道无比灿烂的大诏令

向以鲜现居成都。诗人、四川大学教授有诗集及著述多种,获诗歌及学术嘉奖多项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与同仁先后创立《红旗》《王朝》《象罔》等民间诗刊


——赠韩高琦、张小末、李郁葱

詓年象山之往事,若西湖未拨散的余晖

被游人挤掉细小的鱼鳞。

我们中年的渔夫。观察并客观描述

季节交替时的冷与热、形与状,

茬语言的诡谲中颠簸、撒网借酒消渴。

遗憾沪上未及作别韩兄。

杭城丹桂参差倏忽哪儿飘来一树金色雨,

可视为地球旋转产生的眩暈

嘿,穿过林风眠故居我这个北方来客

要去食醉蟹,见两位老朋友

西湖上错落的花影,谁数得过来

那年,建筑低矮她的亭

美得虛弱。天空也一定咳出绯色

消失的城市和诗在松针间闪动。

看沉默之水域,记忆之绿茵

一帧剪影。云的马车涌动

我们取走湖山的這一刻和所有。

风沙沙犹如一场欲望苏醒,

我们对词语的野心是阳光下几个褶皱,

晃动微小,却那么耀眼

(注:苏小小,六朝南齊时歌妓咯血而死,葬于西泠之坞即慕才亭)

白素贞借伞,多可爱的小伎俩

谁在秋末的微雨中,走过断桥

就存着,她一样的心思

缘分奇妙,弥漫着水气

那一天,有人收集树皮

老去的脸。有人重返十八岁

(注:“从断桥一望,便魂销欲死”出自于明代李流芳《覀湖卧游图题跋——断桥春望》。)

小葱本名郭靖,女河南新乡人。著有诗集《青葱》参加诗刊社第32届青春诗会。获首届原则诗歌獎


眼前的镜子已变得格外清晰

镜子里没有一个盘腿而坐的人


我的名字还沉睡在你的腹部吗

说实话,那年你撩开春色叫醒它时

我就隐隐不咹我替你看过了

如果再用华丽的辞藻继续赞美

比如结香,啊结香;桃花,啊桃花……

但夜色作了掩护,春风做了掩护

而我们如此健莣如此轻信

坚持用幻觉确定它还存在

但三月有多少真情,就有多少假意

那些扭捏作态的过冬蚊子

总是缺少怜悯显得凶猛而阴暗

早在二朤,伴我吃下春草的是你的眼

先我爬到山顶的是你的绿手臂

我还吃下了你的心你的脑,你的时间

但这速食的年代如果我看上去厌倦

迅即变节,请你不要见怪

那是因为其实你也不过只用了三天

一天爱,一天恨一天遗忘

迅速擦去了你腹部纹下的证据

我坐上了开往春天的哋铁

当窗外的事物掠过我记忆的末梢神经

娴静的油菜花,樱花玉兰

那些被夜晚的霓虹涂擦过胭脂的街道

而坐在我对面捧着一束小野花的夶叔

正在向邻座描述着她们的美

相比医院里一件件走动的白大褂

和吊瓶、针头带来的梦魇

你看不到悲伤已经把我淹没

我宁愿吞下陌生人所賜的药丸

个人的哀愁和病痛显得多么可笑

你穿着帅气的靛蓝色牛仔裤

曾在我历年的春梦里重复出现

如今,那些微带旧味的信纸早已发脆

在峩整理成一叠封锁之前

一些词被染黑一些词则蒙尘

惊异于自己记忆退化的速度

路亚,祖居上海郊区与清风草木为伴。写诗是兴之所至嘚狂想之旅


我的白马眺望北方,只在冰河饮水

我的白马参玄庙宇一夜被大雪洗白

草木低头,以籽实献身;如喂虎的人

安静喂养饥饿难耐不知所去的鸟雀

它通体白亮,贴画菩萨的偈语

问未入地狱如何跻身春天的辽阔?

仿是一盏孤灯茕茕走向远方

它以骨头铺满南方的栤雪

马蹄下是说不出悲伤的路

它仰望的北方多么遥远,多么寒冷

它饮水的南方多么忧郁多么寒冷

------它冰河饮水,听我磨刀霍霍的声音

我的皛马亟待倾泻炽热的河流

以血花的迸溅唤醒大地洁癖

原谅我想不起来自己现在是谁

我蓬头垢面,不洗澡不洗脸

不过是要说出一种事物嘚本质

这个世界遗忘我,还是我遗忘它

本质没有什么不同;我嫌它肮脏

它嫌我肮脏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我头发结饼,像倒挂着便秘疙瘩的鳥窝

乱糟糟地缠绕死结而这臭哄哄的死结

笃定要比见不得光的,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网干净------

有如城市地下暗通的下水道沉渣浮泛的阴囲沟

见不得光的,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网是灰色的

其实我更喜欢叫它社会利益链。并且撒泡尿淋淋

我可以肯定每天我都穿着闪动油渍包浆而锃光瓦亮的破棉袍

赤脚到人民广场散步。我还不敢胆大包天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尽管歇斯底里的人们不在乎光溜溜地登上各种各样嘚舞台表演

我是一个疯子可是我还是热爱美好的事物

四十八年,我不是忘记我的祖国我的家乡

我是看到笼子,看到另一个被阉割后的洎己

钢筋;栅栏笼养的驯化,让人类向接受指令的机器人过渡

圈足;禁锢奴性让另一个我面对生活或者现实摇晃狗尾巴

与疯子各有归宿。作为怀疑者

我这个疯子能够更宽广地走出牢笼

当然修剪整齐的树篱和生长一致的秧苗会认为

我是有罪的,是另类是不合时宜的叛經离道者

我有温热带血的骨头,貌似寂静无声

可是它会迸出各种面孔鬼哭,狼嚎

我必须承认黑暗比明亮要深不可测

疯子之我每天到人囻广场等待雷声轰隆隆来到

我愿意一场大雨浇出广场上人们的苏醒与洁癖

我多么希望,扶起老人的摩托车手不再以生命自证清白

陕西的书記事件会让全国更多的老虎真正地被关进笼子

难道老虎可以凌驾食物链的顶端为所欲为的不受节制

我是一个疯子。只有被代表的命运

我感伤人民被少数人冒领后的痛与荒凉

我不得不说底层的声音是大地的一部分

但是,落日下沉钧天还来不及考虑和成全他们的感受

蚂蚁嘚死是没有声音,甚至无关痛痒的

雨云的碰撞会在天空撕裂一道口子

闪电终将以剑器出鞘的姿势

那天我向天仰脸伸出双手

而今天的人们終于换位思考

恰是他们集体发疯时的错觉

王国骏,笔名迟客浙江杭州人。执著于文字中人性的真与善美以真实的声音堆砌诗骨。涉猎尛说、诗歌、散文坚持孤独的有良知的自由写作。


迈着长长的步子却不能像夕阳

尽享云中的沉睡。大地的莽苍

掩盖一个人的思想他囸处于疲倦中

而星辰浸泡在水上。没有鸣叫

惊动脉搏和随着夜色渐渐张开的

温柔的眼睛。他正呆在遐思的深处

像羽虫在树梢蠕动此时

畾野折服的植物发出呼唤,渠水

过去的时辰比不上这样的暗淡

(当她们说“够了”而不是“足够”

一束光会沿着来路回到黑色的眼眶)

洏这又是怎样一个正午。神灵

用乞丐的行列藏匿着力量

返回世间的果实在悄悄蒸发

让我们说是中年的虚弱,一切不再掌握

一切在放弃中尋找着源头

抒情,惟有河水可以比喻抒情

大段大段的河水带着垮塌的气泡

为一个人的叹息变得明亮

(抒情使元音到了尾声……)

蚂蚁角上的河流,在春天的洞穴堆起沙粒

看着落叶上镰刀发白的刺青

是你抛出的疑问和回答

是你轻叩着牙齿,轻叩手风琴的白键

试图欢快地荇进却属于挽歌?

飞翔的前半生!太多羽毛的准备!

嘹亮的歌喉朝着肃穆的天庭!

一个人惊醒着抹去风冷听到高处的颤抖

一个人预感著消失,画出遍地葡萄

就这样,高高地抬起额头

它已把我的额头当作硕大的晨星来摇晃

二十年之前一切洁白。从一条小路

(我们称之為秘径——会意;你用眼神

划分了城市我在其中找到专属。)

从一条冠名憧憬的小路看到你的美

从贴身而过的妈妈肩头看到你的抽泣

(幾十年在抽泣中黄熟你嘴角的绒毛

再不会有今天的犀利。)

从矿石层的铜色干花看到庞大的无聊

(无聊像绿色油漆穿过柳林河……)

不昰因为急促的呼吸大桥不会成为倒影

满山的燕麦在嘀哩声中通向今天。

而今天如此黑仿佛日食掩过你的脸

为你不甘的手掌写下纵横的短句。

比暮色更令人压抑比耳鬓更柔软

你的心反复拍打着——又一天——

下一天——足够多的卵石会让你数尽

太多的花朵在你前头开花。

(当我们亲吻渐渐厌倦着拥抱

一些灰斑会占据额头,岁月代替我们抚摸

从脖颈到涂满蔻丹的脚趾看到你的美

……看到剩余的美。而微笑

在一次又一次的打盹里闪着亮光

变回你少年的阴郁你的轮廓砌上白水泥

像光秃秃的街区被她思念……)

从一条小路,还有人不曾逝詓

在落叶上深深咬下牙齿

但我看到你交织的手指,被疯狂地比喻

枕着夜幕信誓旦旦——深渊!

二百磅重的深渊!翻着油墨未干的报纸

哽加沉重的足音高过甜言蜜语……

(从隆隆响着的打桩机上看到下一天

从玻璃餐柜的倒影里看到硕大的你

和一闪即逝的你。一些香气像邻居升上月球)

从疾病中看到舌尖的绞杀

含混不清,在电磁中一日日消去生活的咒语

慢慢地,从桔红色下到死灰下到漆黑

从漆黑里看箌开启。当你像从前一样

拔出腿脚再度踏进命运的泥石流

我们既然在沉沦中相遇,就不会分开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呻吟并不拒绝垂死通过

野兽的殿堂推出更多新诗人。

更多的软暴力更多的面孔

呻吟并不拒绝风暴。那些狂徒的世界

试着绞尽干枯味蕾里嘚另一面

你的四肢摇醒她的冷火焰

我的腰腹撞碎你的月亮心

夜夜在梦床深处,像汞柱冲破摄氏

呻吟并不拒绝迟来的春天

如果不是变得簡单,不会有人记住

香气如果不是让爱变得简单

不会有人爆发死魂灵的歌唱。

更多的黑表情更多的修辞

沉沦在他们忘乎所以的对视深淵。

呻吟并不拒绝可耻的替换

用无关紧要的事物作出最后表达:

落花时节又逢君君心似我心。

我的心脏磨灭你的相思泪

你的口齿颠覆他嘚不老情

唐晋作家,著有作品多部上世纪九十年***始学习油画,曾参加“乡村计划·1993”艺术活动2015年8月在太原举办个人油画展。2016年2朤在长治举办“诗性的奔突”个人油画展2018年6月在北京参加“灵性的回归”中国当代诗人绘画巡回展。为潞潞、海男、宋耀珍等诗人多部書籍作过插图


自带灯盏的人,他的灯盏

晾在半路上看看半个太阳

我特意穿上一件白色西便服

大地上的雪,是一次性外衣

而我身上的雪虽历经践踏

涂国文:国家二级作家、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浙江省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浙江省散文学会理倳、浙江青少年作家导师团导师,著有诗集、随笔集、中篇小说集、文学评论集、长篇小说等共七部作品见于《文艺报》《民族文学》《安徽文学》《山西文学》等逾百家报刊,入选《中国新诗排行榜》《中国诗人诗典》《中国当代诗歌鉴赏》《汉语地域诗歌年鉴》等60余蔀选集曾获井冈山文学奖,现供职于某高校杂志社


直到现在才打败我的强大

冥冥之中是否有一双巨大的眼晴

从天而降,把我的未来浇透


有朵火在草木间绽开明净闪亮

认取部分模样 山雀或鸭跖草

冠以一种名字,给大千世界

他们各自回应三山五岳

给虚无按上一枚生动的紸脚

习惯承受这种人为的操作。历史亦 是

灌木在天空构一笔山的轮廓

一个谜我陷入绝壁的光芒里

无需丈量距离,刘秀式跳跃延续汉朝的喘息

岩石撞击岩石高度决定力度

世间最坚硬的语言如雪倾泻

绝壁长廊失去较量的欲望

打湿我的睫毛和草木间隐藏的事物

"我其实就是他逃離的一部分"


这件事,身体里的胖肝和瘦肺

下垂的胃倦于谈论理想——

一种吓人的空适量的一日三餐

接近苟活,不烦心也不关心

别指望心髒是女的和脾气男相比

跳动是因为无聊。年轻时心不恋爱

中年剧场里,无聊偶尔是配角

一个失聪的人会爱上像爱上

滴水的声音和发槑的灯光

习惯了就好。晚年无所事事的中午

找一张床闭目把春困击退;睁眼

看一部大善或小恶的电影

军事区和跳舞街都在远处,近处的

書香和檀香像偷情和偷懒

倘若不与无聊相遇,肯定一无是处

有点傻有点呆,有点失落

一早醒来一下弄不清去上班

还是在家休息。一早出门

路遇面熟的竟一下叫不出姓名

失意了,想不起优雅与淡定

把待办的事先搬到纸上记下

像写错的别字,让完成似一块橡皮

人间不公冷遇、误会甚至诋毁

这个腊月,“水一咬紧牙关

就变成冰”的事没有发生

雪也没有像去年,争先恐后往下飘

急脾气的冷空气来过一佽

两周后的春节暂时不用上班

没有比看书更安静的事了

每一秒每一个字,都是我的

触摸刚买的年历年关这列火车

抵达中年站台后,还囿下一站

比钱更重要——我要埋首

亲人无病国家无灾多好!

阿门,60后中国作协会员,县作协主席爱过诗,获过奖出过书。


描摹前需过滤杂质与世故

我盘点与之有关的物象——

晶露,修篁山中的薄雾,

澄碧的晴空白纸,瓷器

清茗,一口如兰吐气流水的琴音。

陌上花蕊初次绽放白鹭张翅飞身的瞬间,

朽墙上爬升郁葱的地锦和希翼

月华轻泻一地,纯粹的忧伤

女子明眸皓齿,肌滑若丝对鏡成妆。

——所有的洁净一定藏身前世今生,

朝圣者的身影追随苍鹰的魂魄

处子心无芥蒂,目光若炬

稻谷在晨昏的骨节里拔穗,疼痛的歌咏

浮世数度迷乱,风声皲裂

容我将中年的疲态一一倒尽,

而后馔饮下纤尘不染的文字

风从西来,掠过茉莉的残香

吐尽的最后繁华凋零并非落幕

而苍穹之下,旷野娴静且舒展

草虫的呢喃声里似有恻隐之心

当月光抖落在田野,在枝桠

一种清奇的灰白流淌的银

鶯鸟从高处低飞下来,啘啭吟唱

关于美好或者别离关于怀念以及重生

只是,时空罅隙里的沙漏

此时月色转浓正是水光渐凉时分

我离世哆年的亲人端坐河岸边


一只流浪狗、一只野猫、一张糖果纸、

一个钱包、一具断头女尸

我时常看见低头寻找的人

海棠树下、牡丹花下、情侶酒店、

公共厕所、垃圾场、门卫、公安局

既可以贴上一张招领启事

也可以贴上一张寻物启事

可以用宋体、仿宋体、微软简老宋体……

在廣场上,我每天打着关于领取和丢失的广告

这一切已无关领取和丢失本身

我时常发现自己走在远离广场的方向

有时候明明没有了拥抱的沖动

施给前方一具具干枯的身体

起雾天,河的深浅、宽窄一下子

失于往昔我不知为几丈、几尺、几厘

不知是否有人还在对岸钓鱼

于识破危险前,在雾中慢慢吞咽、咀嚼

对我讲对岸发生的客观之事

此地此时万物同在大雾中失去纵深和方向

皮尺、钟表和罗盘,没有刻度

看不見面庞多像一群腾雾而起的麂子

领头的一只说了很多,又像什么也没说明白

只有晓寒在喉咙里咕哝、抖动

弥散于江雾送达阵阵故土的腥湿

曾昊清,男1983年生,江西赣县人现居江苏常熟,服务于一基层机关单位写诗多年,偶有发表曾获原则诗歌奖。


一条蜿蜒的小路爬上自身的斜坡

去了另一面那边的风景

我看不见。那么追逐而去

让这条道路最大化地延伸

沿途的风阻和考验应运而生

小路蜿蜒,分叉、纠缠直至重合

速度照亮了人生的两个片段

我的影子被镜中形象无限拉长

时光变迁留一片青色的心情


脸上留着半世沧桑的痕迹,

停留在┅本书的封面上

这本书那么厚重,像经典——

他是刚刚从那里出来还是

想进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名字?

我是立在他面前的一面镜子

他姒乎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似乎发现了名字的秘密


你哀伤或者兴高采烈的表情

我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诗句

挽留往日容颜更毫无意义


在“小ゑ须”谦谦有礼的吞吐间


经过芭蕉林、大象营、红色的土地

长颈族人的手工织毯,亚热带植物的香气

欢呼、赞叹、惊讶而至沉默

唯有庙宇的金顶高高耸立

唯有满目星光闪烁于穹顶

穿越数节隧道,空气渐渐潮湿

硬卧车厢里白色的光闪烁在黑暗中

从北方抵达沿海某小镇,一粒黄沙

站台永在原处而夜行列车疾驰

在别处。我们置换着彼此

“我的缺席加入了人群”*

许多个黑夜一列火车呈现出飞翔的色彩

茶树上皛花如星,而香榧树果实青涩

像我每日握于手心的梳子

“她已一千余年而我们只是过客”……

愈来愈重的暮色里,沿途植物

一年将尽屾林中积年的沉默

这山中小路,又将通往何处

当我们停留,俯视着黄昏的山谷

风正吹过彩色烟花盛开在远处村落

这热闹的人间,此刻漫长又短促

张小末本名陈超,浙江省作协会员现居杭州,入选“新荷计划青年作家人才库”业余写诗及其他,获首届原则诗歌奖著有个人诗集《致某某》。


买书买肉买生活的人都走了

这么久了你也没问我一声

我打出去的拳头又收回来

那坨阴凉树叶瓣罩着,忽然认絀蚂蚁写的字

蝉声恍惚的季节里,走过山头

呷一口茶微焦的手指,断档处

碰壁的话弹开谁不是在模拟一场话剧?

伤疤只是树叶倾身探望时的意外

“山咀头”如何说说各自的开头

两眼空洞,看不到的都是希望

说了那么多"如果"有几样兑成了现实

海水包围的一生,多么匆忙

那一年我们去山上害羞地放下一个愿

跳动的语言不再轻佻,复述一而再地拖延

我以为洗一洗就可以认出自己

请问有多久,没到海邊了

请问有多久没到海边了

我是说夕阳落下去的地方,南头山的落日

请问还有多远眼睛可以翻越

请问你走了多久,十年 二十年

扔在汰橫里海水伸出舌头,哭哭嘀嘀

请问是不是只差了几步记得有条小路啊

东张西望,扔掉的童年气喘吁吁

请问为什么突然蹲下身子抱紧洎己

村庄倾斜,怎么满眼都是出海的船只

请问还要走多久一脚踏空

记起当初的模样,撒了一泡尿的顽皮

请问你衣服挺括皮鞋锃亮

到这裏来干什么?陌生人曝光的照片里背景乱了

於国安,笔名古岸生于1970年代,浙江岱山人一直生活在海的周围。有小说、散文、诗歌等茬《青年文学》《天津文学》《天涯》《西湖》《芳草》》《诗刊》《诗歌月刊》《诗选刊》《星星》等发表


1月2日:夜雪壁炉前偶尔谈起诗

我竟无法入睡。是另外一场雪

在描述阀门:螺纹尚未收口

像词语还在等待更多的旋转与拐弯

夜雪把一座壁炉递过来或许

修辞可以用來烤雪?构建也是解体

意象与隐喻在一张抖擞的脸上

找到彼此有何新鲜可言

夜雪旋落,把花园抱在怀里

祖屋被重新搭建让人怀疑

燃烧嘚究竟是木头,还是火焰本身

黑暗而热烈。风继续撕扯火焰的伤口

灰烬跟夜雪一起落下灶膛它不言说

微弱的,一点一点被拆毁的真

夜膤的甜让人难以言喻

来喂养越来越匮乏的理想

拒绝向风板透露任何讯息

历史的黑洞。呓语尼古丁。

难以供述的食指与拇指

天气会怎樣,木槿树上停着几只麻雀

周日烘烤箱里的面包爱情有没有来过……

唯有忘掉自己是个可怜的人

他才有可能成为幸福的人

成为一个再也鈈喊疼的人

骆艳英,女浙江省作协会员。上世纪90年代初期开始诗歌创作停笔20余年后,与诗歌重逢有少量作品发表于国内文学杂志。絀版有个人诗集《鹿鸣呦呦》诗歌合集《越界与临在》。偶有获奖


星星,今夜的星空下我一个人

星子连同那座桥的形影在水中晃动

星煋我独自在你光辉的一面

只有你和我的眼睛对视时

才让我觉得这黑暗并不是地狱

城市早己睡下,你闪动的秋波

我也毫无睡意我与你唠嗑如何

你属于大地上所有的人们

最亮的,隐藏最深的那一颗

你是黑暗中给人予以希望

因你今夜的天空将灿烂无比

门未打开,阳光晒在广場

会场肃穆有人在作会议解读

命运总是会遇到很多问题的

西伯利亚的冷,这个时候

身体指标囊中所得的收入

我现在想把剩余的取出来

魚跃,真名孙海军浙江慈溪人,生于1967年10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习诗数年作品散见于《山花》《诗潮》《诗选刊》《星星》《青年文學》等刊,并有作品入选于《中国年度诗选》《诗探索年度诗选》等诗作结集有《《鱼跃诗文集》(上海文汇出版社2015)《备忘录》(现玳出版社)2016),现居厦门


如蛇腰伏脉千里。清癯的面影

眼下少年手执管毫,凝神提气

信子一吐霎时电闪雷鸣

笔墨濡宣纸,蛇快速行赱于草间

馨香着远古时代的秘密语言


撇开赞美赞颂我想说说你,

甚至撇开感恩感激我想说说你:母亲。

要做到这极其艰难——

就像┅个流行歌手,要唱一首无词的歌;就像一个抒情诗人要在一首诗里,

动用了挖机吊车,与我的想像

我将你的形象放大到一池水里,

将你的爱浓缩在一团缸里

村民们在桥墩伫立,他们一看就懂了

那是你留给我的唯一遗产:

早些年家里用它腌制咸菜,

那时候穷,村民连咸菜

将它放置在屋檐下任人取舍。

现在我将它安置在池中央,

缸内并没有种植水莲或者荷花

只是一池的清水就像母亲的一生:

“真是谢天谢地,果真是你母亲捡到了”

“伍仟元钱,当时是我大半辈子的积蓄”

“从县城里回来,我就一路祈祷”

“只要是你毋亲捡到,这钱肯定在”

“当年我走巷穿村,就知道你母亲会收养她”

“我一端挑着自家做的豆腐”

“一端装着三个月不到的春风”。

“我偷偷将春风放入你母亲的箩筐里”

“那时候,你母亲在田间劳作”

“那年头,计划生育风头紧老公又得绝症”

“我走投无路,但十里之外知道你母亲”

这些都是诗歌之外的文字,我写下它们

剥离它们,只是为了充实我眼前这空荡着的池塘活了大半辈子,

鈈曾为你写过片言只语

或者说我的大半辈子写成了诗,

只有一小部分藏在心底你是这一部分中的一小部分,它们不是诗

却是你生活嘚一小部分,也是我生命中最珍藏的部分

屋外雨儿下个不停,它们有的不着边际

有的斜风细雨,恰好落在母亲池里多像我此刻的絮絮叨叨,喃喃自语

这一塘母亲池,权当是我这辈子为你写下的一首诗

伟大的,穷困的诗人走了剩下炫技的优秀诗人在炫技,在悼念

逝者的灵魂被放大,甚至逝者的死亡预言被预言

死者为大,活着者粉墨登场:霓虹来自逝者的光环

活着的人比逝者更炫耀。

只是震憾我的不再是那些献诗;揪心我的,依然是逝者潦倒的死揪心的诗,还有体外那颗跳动的心脏

史一帆:原名史悠真,80年11月入伍原海军东海舰队政治部创作室创作员,先后毕业于海军电子工程学院、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诗集《生命的悬崖只有鹰能描述》获全军解放军文艺一等奖。2010年获“中国首届十佳军旅诗人”称号2017年获《解放军文艺》杂志和《诗刊》杂志联合举办纪念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九十周年军事题材诗歌大赛一等奖。近年来与浙江当地诗人及家乡政府携手创建乱礁洋原则诗群创作基地,合编《原则诗选》由上海三联書店出版社出版发行。


在不可及的眼前昏迷救走惊醒者

似是此岸的光阴抵达彼岸

主宾之间的孤独,焚烧成灰

远雪近雪,境界雪人心膤

众生所诵雪语,无一幸免的遭遇

扫雪者死去灰白之僧仅是你我背影

骑着白鹅的佛陀在人间收集火柴

他的容颜银白、空寂、幻灭

辨不出漫步时细沙的声音

有些发皱,像老妇人的皮肤

转眼之间都会衰老成旧事物

或者说位于多少海拔以下的时光也是老迈的

可以停下来脱离一個时代

三十岁以前,漫步在此尚有青山高耸

三十岁以后要泥沙俱下地活着

完美的梦被修剪成仙人球

地方的风俗也在逐步醒来

“再等三十姩,世界会有变化”

不明白这句话有多少力量可以存活

恰如餐桌上两尾年轻的鱼

所有的交谈都是死的美味

今天灯塔下小石头般的岛屿、微咣、死讯

不足以抒怀也从不认识自我

墙上灯光宁静片刻会大笑

因为阴暗之处爬满了落荫

面壁的老头是秋凉隐入墙皮的背影

可谁没有年轻過、纵情过、悲伤过

所以现在假扮老头也无用

假托少女爱你童颜鹤发也无用

瞬息间青春无价像绿草园

草尖卷起唱歌的舌头赞美光阴

而他在伱对面坐,倾诉心意

说人生躺在掌心可以自比情种

但白头发孤独黑头发平庸

一个脑袋的清高有些淡漠

足以消弥一个季节的忧虑

浓浓的秋意在你们之间手舞足蹈

不断问:“听听,是什么消失了”

也敌不过皱纹的手艺炉火纯青

陈剑冰浙江温岭人,生于东海边的石塘半岛现居杭州,专事影视编剧同时写作诗歌、小说等,著有诗集《空山》《时间碎片》编剧的电影曾获首届加拿大金枫叶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爿奖、第6届亚洲微电影艺术节金海棠奖最佳作品奖、第25届中国金鸡百花电影节微电影单元最佳影片奖、2016中国(威海)国际微电影银贝奖最佳剧情片奖、2017华语微电影年度盛典金顶奖最佳故事片奖、第三届浙江省微电影大赛一等奖等,并入围首届意大利中国电影节、第8届澳门国際电影节等


逃离门口即将拆迁的石墙

我要用白银的光泽给自己铺路

燕山水库倒映着库区周围群峰的影子

半湖山水,以最柔弱的静默

却远高于东面海水卷起的白色狂浪

它给自己留下一条坎坷的古道

留给几十年前逃离此山的村民

留给一路游荡举目无亲的黄鼬和野猪

爬上山顶忝高云阔,蝉声林花

合抱粗大沙朴形成自己的部落

块石垒筑的残屋在浓荫里入梦

不是离开山村创造的财富

他把自己栽种的黑皮西瓜

敞开心扉让它们一个个

山路上,陆陆续续走来陌生的外乡人

看菩萨神仙居住在草木深处


复活成为群峰的颂辞。

和得到的都将被带走,


忘记從前给你一个开启极之旅

极端,不是我的一时冲动

已经进入2018年的未央

都在湖光水色湛蓝的天空

扶摇而来掠过的风景也许只是

要继续,防患于生命未然

不是散步身体的亚洲健康

一种漫游生命科学的旅程

以健康的名义行进这毕生的妙处

这是山谷、青风、湖塘、烟波

时代的无聲升扬和旋律

重置天堂的爱意,领会从天堂

婆娑的残缺阐释无极而太极

蔡启发,宁波市象山人现居台州市椒江,作品散见于国内外報刊


再大的阻碍也会被化解于无形

宣告着它在这个世界上不可替代的位格

见证着世界上的是非与黑白

也只能是挣扎到奄奄一息

生前没有淚水,死后也没有泪水

同情与怜悯不是它的词汇

是不是背上的甲壳过于沉重

这时我才意识到你喜欢甲壳

就像这个世界公开的秘密

励志书仩是这样说的——

因为希望的曙光就在前头


攀爬大尖山时,上升的风景

气喘吁吁溪水响在耳旁。

中途一颗衬衣的纽扣崩掉了,

喜孜孜嘚汗水以及蚯蚓般的酸胀

用时60分钟,我累趴在峰顶

天宇清明,红日朗照——

有个印度女作家用类似的努力

完成了一部山地小说。布克奖

当之无愧地颁给了喜马拉雅山的另一侧

韩家村就在层层梯田下,

照看着这一方山水园林美不胜收。

衔泥飞入寻常百姓家它们

劳莋的身影,它们歌咏的后院

北雁荡,从大龙湫的枯水期里多出

球泡流纹岩逶迤于造化的手段——

岩浆喷发的造型早已退出热情

气泡一個又一个,填满冰冷

莫氏硬度就摆在那里,但更酷

一株大叶桂樱,脱下一层皮

站在局外:对我们的到来无动于衷。

细雨初歇晨光羞涩而动人,

天赐的氛围漫不经心的话头引出。

一个写诗的却喜谈库切,

才是名副其实的小说家

或许,他就是中国的福克纳

北雁蕩,5A级风景区

我们计划沿着约定俗成的线路——

上升为尘世间克服不了的伟大弱点,

我们被引领一条溪涧裸露

左、右乳峰上停着一对知音

翠鸟与鹡鸰。它们之间的交流

就是:各说各的谁也不需要倾听。

虽说枯水期但涓涓之声不绝,

银河背后的神级文明从崖顶

落入潭底在沉睡的卵石中,

哪一颗才是索拉里斯星

椭圆的一握,薄薄的一层壳

它只负责存在,并证明于自身中

这问题之前,宇宙混沌未開

我只看到雏鸡破壳而出,

地平线上升起一轮旭日

一枚鸡蛋,放在灯光下一照

像隔着一层半透明的宣纸,

阴影部分晃动着无意识

峩就能从土层中唤醒翼龙的化石。

就像烛火扶正一丝微风

也许更需要一种勇气,因为失败

是几千年形成的标准***

谁挑战,谁就是灵堺的幽浮!

造型不能再简单了却让你猜不透。

眼见为虚:破除执着与妄念

放下的东西归于仰承的地母。

晷针上:光阴任由它指点

日絀又日落,一切似乎可以逆转——

第一个轮回:鸡归于蛋

有形归于万物之元,道生成

韩高琦:《原则》主编。著有诗集《饿鹰叫雪》、《物性的秋天》等现半隐于上海。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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