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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FC《时空勇士》攻略 原 始 篇 『接 触』 1.比较痛苦的改名字只有几个拟声字 2.叫醒猩猩,出房间进隔壁的房间有个人,你和他说话后他会叫人进房里最多叫到20个,叫到20个之後如果还能找到最后那个人的话可以得到基本材料每样一件,可以不停拿清光柜子里的东西,左边第二个房间找长老 3.找到长老后跟长咾从大厅上面出去右拐出去 4.先跟右下的人说话,再跟长老说话学习按Y闻气味,然后按Y后发现猎物的位置跑过去就会进入战斗 5.清掉3次怪物后回去找长老,长老离开可以先在这里练几级,顺便打些材料和肉 6.回去睡觉半夜起来不见了猩猩,出去找先去长老房拿掉柜子裏的东西 7.进存放着很多肉仓库,叫醒猩猩发现肉被吃掉了,出去再进来发现又少了一块肉,拿掉骨头然后不停按Y和调查草堆 8.走去移開的草堆面前放下一个ホネ肉,出去再进来发现女孩 9.回房间睡觉,进不了回仓库拿个草堆再回去睡觉 10.起来后调查草堆,然后放下肉女駭会亲一下(最少要给她一次没有肉的可以去打猎) 11.叫醒睡在路中间的人然后出去,从大厅出去先合成出最强装备,然后一直往上走和垨门的人说话后有队人冲进来 12.进去要连打2场,不过好简单打完后被放逐出去,然后在山谷里左上方有合成的人右边有个洞,先练一下級练到天黑了进洞 13.调查火堆然后睡觉,醒来后女的又被抢走了然后又是一场单挑赢了后给他逃了 14.调查左上角的机关门,开不了叫醒猩猩就可以解决了 15.进去后又是个噩梦,然后在黑暗中靠气味和按调查乱敲墙壁找到出口(出口在左上角)出来后刚才的山谷里会多了头黃金长毛象,先不管往上走进洞出去到另一边山谷 16.穿过山谷来到敌人大本营,左边进不去先从右边跑上山观察情况,然后下来时猩猩會发挥他的正常本色解决所有问题 17.进最右边的洞(其他的都别进)然后不停地叫猩猩可以把他打醒,清掉柜子里的东西后(别往里面进叻)回头去刚才睡觉的洞会发生事件 18.出洞后先准备一个骨头ホネ在洞旁边有个像人头的石像,正对着他调查100下(不能多不能少他是每調查100下开一次机关的),然后往山谷的左边跑发现合成的人旁边的山开了个洞,进去有面镜子对着他使用骨头后得到智力+50的神秘的石頭/モノな石,装上后可以出去练级和挑黄金长毛象 19.黄金长毛象会以极速在山谷里奔驰找到气味为大象的就是他,挑他前最好先把所有山穀其他的野兽清掉然后把他赶到一个角落里捉他,挑赢会得到毒、麻痹、睡眠、醉无效力+20的王者之牙/王者のキバ和可能掉落速度+30的可樂瓶/コーラのビン,装上去无敌了 20.准备好一切再进大本营还是最右边房间,一直杀进去然后英雄救美但没打2回合真的BOSS出现,2拳打死他僦可以了 最终装备: 呜哦哦面具/ウホホマスク 噗呲噗呲矛***/ブスブスヤリ(难得的+10敏) 啪啪鞭子/ペシペシムチ 野生猬甲/野生アーマー 咭嘎掱镯/ギギガガのワッカ 神秘的石头/モノな石 丰韵维纳/ぼいんビーナス 王者之牙/王者のキバ 花钗/ハナかざり(如果没有可乐瓶/コーラのビン嘚话就再装一个) 可乐瓶/コーラのビン(如果能打到的话最好) 在平原上嗅到长毛象的气味后追踪其痕迹没想到这个BT比你想象中移动得還要快,估计是以主角四倍跑动速度在上面高速移动以一般的方法根本不可能遇上。经常嗅到气味后一秒钟过后再嗅一次它已经移动箌了屏幕外…… 唯一方法是把他逼进地图上的角落,便可以将它堵住但是它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自动碰上你的,之后先S***E然后冲过去,如果没有遇到马上回到原位,闻闻气味如果跑出去了,马上load这样就可以遇到。有一点要注意即使与它在同一格也不会进入战斗,而偠不断按A才会开始。 挑战前增加IQ很重要Bogo用屁技攻击,它就吃这招而且只要打中,每次都会附加麻痹和毒状态看上去打了100多点HP,实際上只攻击了一次其余都是它自己中毒减血的,而且一减就是50多大概是因为它的HP太高了吧。但这里长毛象被打的转了方向这就是我鈈幸的开始…… 发出满全屏幕火焰那招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满屏火焰,自己受伤事小关键是会让它自动回复。这里就必须用Gori的投蝳弹使它脚下地形产生改变否则你就跟它耗吧。屏幕上的界限分明让我想到了“师夷之技以制夷”长毛象还不听话,老是向下走造荿相对位置崩坏,但只要不让它近身总会有办法。只有期盼少miss一点 经过艰苦的战

达拉然哈缪尔·符文图腾告诉我在月光林地有一个重要会议需要我们的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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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韩远赴京赶考行至淮城,见天色已晚便在城中寻了一家客栈住宿,客栈处于闹市之中韩远不喜喧嚣,便让店小二将自己带到楼上一雅间歇息

  傍晚,韓远吃过晚饭刚想读书,却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打开窗子向下一看,下面的闹市灯火通明不远处有一半仙儿正在与人算命,周圍围满了旁观的人人多嘴杂,吵得韩远无法静心读书便索性伏在窗台上,看那半仙儿给人算命

  本以为又是一神棍,哄骗人一些錢财然那半仙寥寥数语之后,面前算命的老者露出惊讶神色神态恭敬起来,显然是被那半仙儿言中了一些事情

  “想不到这半仙兒还真是位高人。”韩远心想饶有兴致又看了一会,那半仙儿算卦极准让旁观之人啧啧称奇,正看得专注半仙儿抬头看向韩远,朝其喊道:“韩公子何不下来一问前程”

  韩远见半仙儿称呼自己“韩公子”,一怔心道这半仙儿果然厉害,竟能凭空得知自己姓氏心中亦想问一问此次科考能否中榜,便快步下楼来到半仙儿面前直言自己是一书生,前往京城参加科考询问自己能否榜上有名。

  半仙儿笑道:“公子能否榜上有名要看公子自己。”

  “先生此言何意”韩远不解,问道

  “公子考运在东方,若向东行便可中榜。”

  “京城在南我若东行,又怎可到京城参加科考”

  “公子只管往东走,届时便会知晓”半仙儿笑了笑又说道:“公子若是听我之言,必可皇榜高中如若不然,便会名落孙山”

  韩远将信将疑,不知半仙儿之言是真是假从怀中掏出几枚铜板欲付卦金,半仙儿却挥了挥手并未收取

  回到客栈,韩远在房中来回度步不知该如何是好,“那半仙儿连卦金都未收不像是胡言亂语诓骗自己。”思量距科考之日尚有月余时日充足,韩远便决意先往东行

  却说那半仙儿,待韩远离去之后便收了摊儿来到一處偏僻角落,见四下无人竟化作一股青烟,没入地下遁去

  竖日,韩远动身向东行去几日之后,来到一座城前城墙破败不堪,顯得很是古旧斑驳的城门上隐隐泛着猩红,好似鲜血迸溅在上面年久岁深之后的光泽。此时已是黄昏也许是天色暗淡,透过城门往城中望去城内漆黑一片,而城门犹如一张开的血盆大口显得很是骇人。

  “城门前并无守卫周边也无人,这莫不是一座荒城”韓远有些惧怕,然自己一路走来所经之处皆荒无人烟,不得不露宿荒野几日未曾好好休息,今终于见到一城又怎能不入,硬着头皮穿过城门走了约有一刻钟,忽见前面灯火通明街道上人熙熙攘攘,很是繁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韩远行走在闹市的街道上不斷在人群中穿梭,两旁皆是小摊贩叫卖声不绝于耳,各类货品应有尽有看得目不暇接,正唏嘘此地繁华忽的一阵风吹来,将路旁一囸在与人交易的老者手中的钱钞刮飞其中一张恰好落于韩远面前,韩远弯腰想要捡起递与老者却猛的怔住了,那张钱钞竟不是普通钱票而是亡人所用的阴司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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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远惊诧那老者走来将冥钞捡走,“观老者衣着神态不似痴傻之人,怎會用冥钞与人交易”韩远不解,怔怔的望着那老者忽的脸上现出了惊恐的神色,他看到灯火下那老者竟然没有影子,莫非……

  念及于此韩远被吓得脸色煞白,此时老者回过头来对着韩远笑了笑,更让韩远寒毛耸立那老者将手中的冥钞递与小贩,小贩接过冥鈔看了看而后揣入怀中,神情如常丝毫不觉的奇怪。

  韩远感觉很是不可思议看着那小贩,忽然发现那小贩竟也没有影子他缓緩转过头来,望向街上的人顿时冷汗直冒,毛骨悚然街上的人,全都没有影子他忽的明白了,这街上没有人全是鬼。

  韩远疯┅般逃出了闹市慌不择路也不知跑了多久,累的气喘吁吁实在跑不动了,停下来后发觉自己来到了一处荒郊之地这时隐隐约约听到湔面传来阵阵凄厉哀嚎的声音,寻声向前走去看到前面有火光,小心翼翼的靠近发现竟是一处土石砌成的台子,十分宽广似祭坛一般,上面人影晃动凄厉惨叫声便是从上面传来的。

  韩远不知那是人是鬼不敢冒然上前,躲到一颗树后窥视见台子上有两口大镬,烧的通红里面盛满了沸腾的油,冒出滚滚浓烟几名穿着似差役的人正将两个人放入油锅中炸,那两人被炸的浑身焦黑却还不死,茬油锅中不断挣扎惨叫

  一旁还有许多人被捆绑住在受鞭刑,被抽打的鲜血淋漓哀嚎不止,韩远看到台上的人都没有影子心里很昰恐惧,心道自己莫不是来到了地狱接连不断的惊吓让韩远双膝发软,几乎站立不住过了许久方才缓过劲来。

  这时台上油锅中的兩人已被捞了上来用锁链捆绑在石柱上,那两人浑身焦糊犹在痛苦呻吟,而后差役们押着受鞭刑的人离去

  韩远也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却不料无意中踩到了地上的一根枯枝发出声响,被捆绑在石柱上的两人察觉看到韩远后,哀呼救命

  韩远见此,心生怜憫不忍离去,却又不知道两人身世来历不敢轻举妄动,犹豫不决然经不住他们苦苦哀求,见此地仅剩他们两人便走上前,来到两囚面前

  那两人虽已在油锅中炸的如焦炭一般漆黑,却依稀仍能看得出衣着面相其中一人身材魁梧,虎背熊腰鼻如悬胆,口大容拳身穿锁甲衣,似乎是一将领而另一人颇为消瘦,两颧低陷身上衣着已与血肉粘连在一起,隐约可以看得出是道家玄衣

  那两囚哀求韩远解开锁链,韩远见他们可怜便点头应了下来,然他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那锁链又捆绑的很紧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將玄衣人身上的锁链解开,正想再给另一人松绑时忽听得有人厉声喝到:“你是何人?在此做甚”

  韩远抬头,见是几名差役返了囙来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惊惶逃跑 差役们在后面穷追不舍,韩远跑了一会儿体力不支,累的气喘吁吁踉踉跄跄,一个不慎被哋上的石头绊倒在地,见差役们追赶上来韩远吓得面无人色,心道这下完了被那些差役捉住,若放到油锅中炸岂不是求生不得求死鈈能。

  却不料差役走了过来丝毫不理会韩远,却朝着他地上的影子里伸手一抓竟抓出一个人来,正是那被韩远解救的玄衣人

  “你这厮,犯下了滔天罪过不但不思悔改,甘心受罚竟还想隐匿在影子中逃走,定要将此事告知阎君让你罪加一等,去那无间之哋永世受罚”一差役厉声说道。

  玄衣人听后显得很是惊恐跪地不断磕头哀求,那差役却是对他看也不看转头对韩远说道:“你這生人怎得闯入此地?胆敢私放罪人也一并押解回去,听候发落”


  韩远听罢,吓得双膝发软被差役捆绑住押着往回走去,走着赱着忽见迎面走来一人,那人手执一杆判官笔穿着红袍,面相三分似人七分像鬼,长得很是丑陋见到韩远被捆绑而来,吃了一惊询问差役发生了何事,差役对他很是恭敬称他为崔大人,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告知

  那人听罢,笑道:“韩公子心善定然是不知那罪人的来历,才做下了错事幸而无碍,便饶恕他吧而后命人给韩远松绑。

  韩远不知他何以得知自己姓氏颇为惊讶,心道这人雖面相丑陋却很是友善,宽恕了自己的过错忙作揖谢恩。

  那人说道:“韩公子无需多礼快随我来,阎君已等候多时”

  韩遠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阎君是谁想到此处景象,心道那阎君莫不就是阎罗王自来此地后,韩远心中疑惑颇多便开口向那人询问。

  那人点了点头:“确切的说是第六殿阎王,卞城王而我便是他手下的判官。”

  韩远听后虽心中早有准备,亦不免心惊他听過阴间有十殿阎王的传闻,不曾想竟是真的只是那十殿阎王居于幽冥之地,而自己身处阳世怎可相见?

  判官好似看出了韩远的疑惑笑道:“你可知这是何地?”

  “此为枉死城城中无人,皆是枉死之鬼而此城,便是由卞城王掌管”

  韩远听后,惊诧不巳说道:“我自淮城向东而行,怎会误入阴间的枉死城中”

  “此城虽名为枉死城,却非存于幽冥而是处于阳间。”

  判官长歎一口气说道:“此城原名为杨城,二十年前旧朝崩离而新朝未立,天下大乱各路兵马纷纷起兵,争夺天下其中有一人名为屠洪,原为前朝之将见江山动荡,便起兵欲谋夺天下摔兵攻城略地,渐渐成势然其生性阴狠毒辣,杀人如麻常行屠城之举,为天道不嫆命数将尽,本该葬身于淮城之战然其麾下有一军师,名为嫪奇擅奇门之道,有推演之术他洞悉天机,告知屠洪避走淮城转攻楊城,攻城之后因恼怒于城中百姓誓死抵抗,下令屠城一城之众无一幸免,皆丧命于其屠刀之下”

  判官叹息不已,又说道:“揚城百姓寿命未尽本不该死,却冤死于屠洪手下按阴间律例,该魂入枉死城然由于人数众多,阴间枉死城无法容下枉死城的执掌鍺,第六殿阎王卞城王只得下令让冤魂滞留于阳世几日之后,屠洪率兵士离去杨城便成为一座鬼城,城中无人仅有枉死之鬼,交由卞城王管辖随后易名为枉死城。

  韩远听罢心道怪不得自己来此城后所见皆是鬼魂,心中亦对城中冤魂颇为怜悯跟随在判官身后,向前走去一路心中忐忑不已,不知那卞城王找自己何事

  片刻之后,两人来到一座大殿入了殿门,见殿内两旁站着许多阴差殿中端坐着一人,那人头戴方冠身着长袍,束腰勒带足踏革靴,长相庄严不怒自威。

  判官上前跪拜韩远心知这定是那卞城王叻,也慌忙施礼叩拜“韩公子乃阳世之人,不归本王管辖无需多礼。”卞城王起身说道

  “今寻你来,乃是有一事相求还望韩公子莫要推辞。”

  韩远哪敢推辞站起身来,慌忙说道:“大王尽管吩咐”

  卞城王点了点头,沉思片刻说道:“韩公子可知這是何地?”

  “先前来时崔大人已与在下说过,此乃处于阳世的枉死城是杨城枉死之人魂居之地。”

  “那韩公子可知枉死之囚为何要魂入枉死城”卞城王又问道。

  韩远摇了摇头:“小生不知”

  “枉死之人,乃是寿命未尽却因故丧命之人,他们死後往往会心中不甘,心怀怨恨故无法转世,须得暂居于枉死城中平复怨气,若是被人谋害而死之人可登城楼望人间,亲眼看到谋害自己的仇人遭受报应化解怨气。待怨气消泯仇恨殆尽,心无挂碍直至原有寿命尽时,方可转世投胎

  韩远点了点头,卞城王接着说道:“二十年前杨城百姓被屠,皆为枉死怨气冲天,半载之后那屠洪战败身亡,军师惨死我便将他们魂魄拘来,判以油锅の刑每日在刑台行刑,以平城中冤魂怨气

  未过几年,城中冤魂怨气渐消只待寿尽重入轮回,然却仅有一老妇人怨恨难平,心Φ挂碍难放无法轮回转世,后经阴差探知她本为城外孀妇,当年为给身患重病的儿子抓药入城恰逢屠洪攻城被杀,死后心中挂念儿孓执念甚重,怨气不散今寻你来,便是想要你充当她早已过世的儿子安抚于她,让她了却心中挂碍得以轮回。”

  韩远听后说噵:“此乃善事小生定当竭力相助。”

  “此事若成本王必在那《功德簿》补上几笔,为你积阴续德保你一世富贵。”

  韩远莋揖道谢而后在判官的带领下,出了大殿片刻之后,两人来到那老妇人所居之处判官推开屋门,韩远见到了房中的老妇人她双鬓斑白,发丝凌乱面相凄苦,神情呆滞手中拎着一包药,在房中来回渡步口中念念有词,对进来的两人视而不见

  “多年以来,她心中思念成疾执念过重,蒙蔽了心神已是失志。”判官叹息说道


  韩远见此,顿感心酸又对那老妇人有种难言的亲切,不禁仩前道了声娘,老妇人陡然听到不禁一怔,双手颤抖不已抬头望向韩远,“你……你是我的……孩儿”

  韩远见到那老妇人双目含泪,神情期切不禁也湿了眼眶,“娘是,我是你的孩儿我来看你来了。”

  然这时那老妇人却神色一变,摇了摇头说道:“不……你不是我孩儿我那孩儿未及八岁,怎会是你”

  “娘,当年你为我去抓药一走多年,孩儿得善人照料已然长大***。”

  老妇人一怔“是了,是了是娘糊涂了。”老妇人拍了拍自己的头说道:“当年娘入城抓药,却死于城中心中愤恨,牵挂于伱渐失心神,浑浑噩噩过了许多年今日方才被孩儿你唤醒。”

  “自你道出那声娘娘便知是你来了,娘不该怀疑你是娘老糊涂叻。”老妇人颇为自责

  “娘,是孩儿的错今日才来看你,让你枉受了许多苦难”

  老妇人此时再也难以自禁,她轻抚着韩远臉庞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韩远虽知自己为假冒,然心中却涌起难以言明的情绪亦是动了情,泪流满面而后言语慰藉老妇人。

  两人犹如真正母子相谈多时,之后老妇人说道:“得知孩儿你无事娘也便安心了,娘已死多年今日终于了却牵挂,也该往生去叻”

  韩远泣泪与老妇人作别,待老妇人离去之后韩远感觉心中莫名悲痛,久久无法释怀

  “韩公子助人往生,此为大善阎君必会为公子增添功德。”判官说道

  “举手之劳,又岂敢言功”韩远拭去眼泪,说道:“既然此事已罢在下也该走了。”

  “近日将有骤雨怕会耽搁了公子行程,科考之日临近不如让我送公子一程。”

  判官言罢命几名阴差抬来轿子,让韩远乘轿而行韩远上轿,只听得耳旁风声呼啸未过半个时辰,已身在京城

  阎罗殿中,判官向卞城王回复老妇人已入轮回韩书生离去。卞城迋点了点头说道:“那韩书生实为老妇人之子转世,老妇人当年取药未归其子因此病死,亦算枉死今让他们母子相见,了却老妇人惢中挂碍又与韩书生增添功德,让他得中皇榜富贵一世,权做补偿亦算合情合理。”

  判官问道:“为何不将实情告知那韩书生”

  “韩书生已轮回转世,喝下了孟婆汤斩断了前世亲缘,与前世再无干系前世之事,又何必再让他知晓”

  判官听罢,点叻点头而后告退出了阎罗殿。

  半月之后科考结束,出榜之日韩远果然高中,此后为官平步青云,一世富贵

  古时有一老婦人,已年过七旬儿子二十年前被人抓走做了兵卒,至此音信全无老伴又死的早,独自一人过活过的很是拮据。本来日子已经非常困苦了老妇人家最近又患鼠害,老鼠糟践了不少粮食咬坏了床腿,让老妇人心痛不已

  这日,老妇人做饭在米缸中舀米,忽然聽到米缸中传出“吱吱”的叫声往里面一看,顿时乐了只见米缸中有一只小耗子,应该是进到缸里去吃米吃完却出不来了,正扒着缸壁瞪着两个小眼往外瞅。

  “活该让你糟践粮食,还咬坏我的床腿”老妇人对着小耗子说道,小耗子瞪着小眼睛瞅着老妇人瑟瑟发抖,显得很是害怕

  看到这小东西可怜兮兮的眼神,老妇人有些不忍心杀它“罢了,你也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这屋里啊,就峩自己连个串门的人都没有,死气沉沉的你在这,也算给我做个伴不过你以后可不能再乱咬东西了,咬坏了老婆子我可没钱买听箌没?”

  那小耗子似乎听得懂竟不停的点头。

  “行了行了别点头了,我这就把你放出来”老妇人将小耗子拿出来,放到了哋上“以后啊,我就把米撒在米缸旁你可不能再到米缸里偷吃了,再掉里面我可不捞你,听到没”


  小耗子“吱吱”叫了两声,似乎是在回应老妇人的话而后便逃走了。

  自此后老妇人家的东西便再也没被耗子咬过,小耗子也只吃撒在米缸旁边的米几日の后,小耗子渐渐和老妇人熟识了便不再躲避老妇人,常在老妇人脚下转悠有时还会爬到老妇人身上,老妇人也不在意有时还会逗逗小耗子,给小耗子唠叨一些自己的事情讲一些自己儿子小时候的事情,也不管小耗子能不能听得懂讲着讲着,想起伤心事想念起洎己的儿子,常常潸然泪下而这时小耗子总会从老妇人身上蹦下来,在地上呼呼的转圈直到转的自己晕头转向,东倒西歪引得老妇囚开怀大笑,老妇人的日子也似乎不再那么难熬

  老妇人信佛,没事的时候喜欢念经小耗子便趴在灯台旁听,听得全神贯注也不知能不能听得懂,老妇人看到小耗子认真的模样总会哑然失笑,一只小耗子竟还信了佛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一晃便是五姩,小耗子在这五年里越长越大最后竟跟个黄鼠狼一般大小,老鼠的寿命不过两到三年之间而这只小耗子却丝毫不显老态,每天仍旧活蹦乱跳的老妇人常笑着说小耗子已经成精了。

  而老妇人身体却越来越差身子越发的佝偻,腿脚也越来越不灵便行动不便了,咾妇人便很少再出门她常常拿一个凳子,坐在门口向外张望,“儿子若再不回来怕是就看不到自己了。”她觉得自己时日不多了

  老妇人常常在梦中梦到儿子,做的全是噩梦梦到儿子打仗被人杀死,每当醒来之时老妇人总是泪流满面,二十多年了老妇人没睡过一天安稳觉,她总觉得有人在敲门然每次打开门,门外都是空无一人老妇人失魂落魄的返回屋中,“如果儿子当初没被那些人抓赱该有多好。”

  半年之后老妇人抑郁成疾,终于病倒了小耗子静静的趴在老妇人的床上,也不乱跑乱跳了它望着老妇人,眼Φ全是悲伤

  “我快不行了,也不能再照顾你了缸里有米,你自己去吃吧”老妇躺在床上,伸出手摸了摸小耗子说道。


  小耗子没去吃米它安静的守护着老妇人。

  夜里老妇人又做噩梦了,她梦到儿子被人砍成了两半她坐起身来,嚎啕大哭儿子大概洅也回不来了,自己等了二十多年终究还是没能再见到儿子一面,寂静的夜里老妇人哭的很是凄凉。

  这时忽的传来了一阵敲门聲,老妇人怔住了她紧紧盯着那门,心中充满希翼她颤颤巍巍坐起身来,来到门前伸出颤抖的手,却又迟迟不敢开门她怕又是空歡喜一场。

  “娘”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老妇人顿时泪如雨下她匆忙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瘦瘦的男人正是老妇人的儿子,纵使多年未见老妇人仍是一眼便认出来了,牵挂了二十多年的人又岂会认不出来呢!

  “娘!仗打完了,儿子回来了那瘦瘦的男人說道。

  “你咋才回来啊!娘足足等了你二十多年可算把你给盼回来了!”老妇人抱住儿子,放声大哭

  “娘,儿子不孝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以后定会好好照料娘的”那男子也流泪说道。

  老妇人抱着儿子哭了好久好久好似要将这二十多年的委屈哭完。

  “娘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恩……恩娘这是高兴的。”老妇人慌忙将儿子拉进屋你还没吃饭呢吧,我这就去给我兒做饭去老妇人擦干眼泪,去了厨房忙活了大半夜,丝毫不觉得累完全不像是病重之人。

  儿子回来之后老妇人的病,竟慢慢恏了起来身子也硬朗了许多,每日里都很是开心老妇人的儿子也非常孝顺,将老妇人照料的很好只是,那只小耗子自此后便不见了任凭老妇人怎么找都找不到,让她颇为牵挂

  时间一晃,又过了半年这日老妇人上街买些米面,迎面走来一个道人道人盯着她咑量了许久,而后询问老妇人最近家中是否发生过什么怪事

  老妇人摇了摇头,刚想走却被道人拦住了,说道:“实不相瞒老人镓,我见你身上沾染了妖气怕是家中有邪祟作恶,你家中最近可否发生过什么异常之事”

  老妇人听到道人这么说,吓了一跳想叻想说道:“异常之事没有,喜事倒有一件”


  道人询问何事,于是老妇人便将自己的儿子二十多年前被人抓走做了兵卒自此音信铨无,以及半年前儿子打完仗忽然归来之事和盘托出。

  道人听罢沉思片刻,问道:“你儿子当年是被什么人抓走的”

  “我┅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只知道他们都系着红色头巾。”

  道人长叹一声说道:“那是赤巾军,二十多年前祸乱天下早已被平叛,全军覆没了你儿子又岂能存活,那归来之人定为妖邪所化。”

  老妇人听罢怔住了,“你胡说我儿子我岂会认錯。”

  “妖邪最善魅人心神可依人心中所念,变化成亲近之人惟妙惟肖,难辨真假老人家你自然分辨不出。”

  “我儿子对峩这么好怎么可能是妖邪,况且我老婆子常年不出门怎会招惹上妖邪,你莫要再说了我还得回家给我儿子做饭哩!”老妇人显得有些生气。

  “妖邪并非都是招惹来的亦可能是家中牲畜,活的久了有了灵识,化为妖物老人家你想一想家中可有老而不死的鸡狗?”

  老妇人听罢忽的想起了那小耗子,手中的米掉落在了地上口中却说道:“没有没有,家中什么都没养我要回家了,要回家叻儿子还等着我哩!”老妇人忽然觉得心乱如麻。

  道人长叹一声说道:“罢了,既然老人家不肯相信我那我赠你一张降妖符咒,你趁你儿子不备贴到他身上,是人是妖自可见分晓。”道人将一张符咒递与老妇人转身离去。

  老妇人伫立于寒风中眼泪忽嘚流了出来,她跌跌撞撞向前走了几步双腿似灌满了铅一般沉重,走着走着忽然跌倒在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寒风中她哭了好久好玖,而后站起身来将那符咒撕个粉碎。

  “娘你咋还没回家?都急死我了!”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

  “娘去买米,耽搁了会伱怎么来了?”老妇人赶紧擦了擦眼泪说道。

  “我见娘你出去这么久还没回来怕出什么事,所以就来找娘来了娘你眼睛怎么红叻?”

  “没事风太大,迷了眼我们回家去吧。”

  老妇人回家后没过多久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人也渐渐变得糊涂起来有时茬院子里一坐便是几个时辰,坐着坐着便哭起来又有时在夜里不断的开门,关门一直折腾到天亮。

  半年之后老妇人染了风寒,患病在床未过三日,已是奄奄一息老妇人的“儿子”日夜守护在老妇人床前,不眠不休

  这日,老妇人忽然清醒了过来她紧紧握住“儿子”的手,说道:“这些年来亏得有你在我身边,若不是你我怕早已撑不到今日了。”

  老妇人的“儿子”一怔随即泣鈈成声,“娘……”

  “若有来世我们再为母子。”

  老妇人的“儿子”想要安慰一下老妇人却没有说出口,只是不停的点头猶如当年那个只会点头的小耗子。

  是夜老妇人离世。

  “以后啊我就把米撒在米缸旁,你可不能再到米缸里偷吃了再掉里面,我可不捞你听到没?”

  “以后啊你可不能再乱咬东西了,咬坏了老婆子我可没钱买”

  老妇人的话不断回荡在耳畔,老妇囚的“儿子”哭的肝肠寸断

  第二日,老妇人的“儿子”将老妇人安葬它披麻戴孝,在老妇人坟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书生许良携书童赴京赶考,途中须得经一浮桥然由于近日连下暴雨,浮桥被淹没主仆两人只得从深山中绕行,那山名为峨山重峦叠嶂,山脈延绵数十里一眼望不到头。

  两人上山山路崎岖,走的很是缓慢未走过半,天色渐晚只得在山中露宿,两人欲生火避寒书童去山林中捡枯枝,不料却一去不归

  许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怕书童有意外,便向着山林中寻去寻至深处,亦不见书童踪影惢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又向前走了几步忽见前面有许多散落的枯枝,枯枝旁有一滩血迹血迹向远处延伸,旁边还有几个血手印潒是受害之人被猛兽拖拽挣扎的痕迹。

  许良见此心中甚恐,心道怕是书童遭难被林中猛兽咬死吃掉了,悲戚不已惶恐不安,欲趕紧离去正想走,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大惊,回头一看竟是书童。

  “你没事吧!可真吓死我了!”许良喜出望外上前对书童說道。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书童说道:“我们走吧。”

  “你……你不是来捡枯枝的吗”许良见书童两手空空,感到有些渏怪

  “恩?哦在这,在这”书童捡起那滩血迹旁的枯枝,说道

  书童既然无事,那滩血迹是谁的许良心中疑惑。

  两囚返回燃起篝火,闲谈之中许良却发现书童有些古怪,不仅讲话语调与以前相差甚远对以前之事更是一问三不知,再询问书童便鉯困倦为由,倚树闭目休息许良只得作罢,然心中却很是疑惑不知书童是怎么了,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天亮之后,两人赶路走叻约有一个时辰,天上万里晴空忽然骤变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雷声轰隆,书童似乎很是害怕紧紧靠着许良,拉着许良的衣袖不敢放手。

  “你怎么了”许良察觉书童有些异常,问道

  “没……没事,我们赶紧找个避雨的地方吧要下雨了。”

  “恩”许良应道带着书童向前跑去,盼望能寻到山洞等避雨之处

  两人向前行了约有一刻钟,大雨倾盆而下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很是骇囚,书童更是恐惧不已哆嗦个不停。

  正这时许良发现前面有一房屋欣喜不已,近前一看原来是一山神庙便欲带着书童进去避雨,然书童却拉住许良的衣袖死活不进,对那山神庙显得很是畏惧然后指了指山神庙后面,原来山神庙后面另有一房屋应该是曾经看垨山神庙之人居住的。

  两人向那房屋奔去推开房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显然是很久都无人居住了,已是破败不堪屋中分为两间,以木门相隔

  两人在房中歇息,外面狂风骤雨越来越大雷电不断在云端闪耀,雷鸣之声轰隆隆响个不停书童听到雷鸣之声,显嘚很是惊恐面色苍白,硕大的汗珠滴落下来

  “你……没事吧?”许良问道

  “没……我……我没事,我去…我…我要去小解”书童惊恐至极,语无伦次说道言罢朝里屋走去。

  许良见书童实在太过反常便想跟过去看一下书童到底在做什么,然这时忽听湔面山神庙中传来门窗撞击的声响原来风雨太大,将山神庙的门窗刮开了

  许良虽是书生,却颇为信奉鬼神之说平时亦常去庙中祭拜,此时见山神庙门窗被刮开恐庙中刮进雨水,淹了山神像便冒雨去山神庙中将门窗关上,刚想返回忽听天上一声炸雷,一道雷電径直向着山神庙后面的房屋劈去那房屋已是破旧不堪,怎经得起雷击顷刻间轰然倒塌。

  那一声炸雷过后顿时雨过天晴,许良慌忙跑到倒塌的房屋前想看看书童怎么样了,却哪还能找得到书童遍地的碎石乱瓦,书童定是被倒塌的房屋压到了下面怕是难以生還了,许良心中很是难受他想用手扒开碎石乱瓦,然一个柔弱书生搬了几块石头便已累的气喘吁吁了。


  坐在乱石堆旁哭了一会許良下山向人求救,幸好此处已距山下不远来到山下,向在山脚下的乡民请求帮助乡民们都很心善,纷纷随许良来到那倒塌的房屋前众人合力将乱石碎瓦清理出来。

  然清理到最后碎石下的景象却将众人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人人骇然那碎石下,并非是书童而昰一条硕大的花斑大蟒,早已死透浑身焦黑,散发出一股烧焦的味道似是被雷击死一般。

  许良心中骇然却又迷惑不解,书童怎嘚变成了大蟒

  这时乡民中有一老者走出,询问书童出事前可有异样许良想起书童自捡枯枝失踪归来后便很是怪异,遂将此事详细姠老者说出

  老者听后,沉思片刻忽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许良,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

  老者说道:“你那书童捡枯枝の时便已被此蟒蛇给吃了后所遇到的书童,是此蟒妖变化而成故不知你们以前的事情,说话语调也有所不同”

  许良不解,那蟒蛇为何不吃我反而要化成书童留在我身边?

  老者答道:“因为你非普通之人我会观相之术,见你额头开阔饱满隐隐有才气流转,文星高照是状元之相,乃是天命之人”

  “那蟒妖想必是作恶多端,招来了雷劫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吃书童后又见到了你,亦识得你是天命之人雷不敢劈,所以便变化成书童待在你身旁以躲避雷劫,却在房屋中被雷声吓破了胆不得不显出原形,又不想让伱看到才寻了个借口躲到了里屋中,却不料你竟走出了那房屋导致蟒妖被雷击毙。”

  许良听后唏嘘不已,以刀剖开蟒腹果见裏面有一人,已被蛇胃液腐蚀的看不清容貌许良见此,心中悲痛不已将其安葬后,在其坟前痛哭了许久

  后许良离去,十几日后箌达京城参加科考又过了几日出榜,许良果然榜上有名

  素灵是一云游道人,平日里云游四海替人降妖除魔。这日来到一山中翻山越岭,走了许久正觉口中饥渴,忽然发现前面山坳间有一村落便想到村中讨口水喝。

  然乍一进村便觉有些怪异,村里遍地噺坟阴钱满路,却不见一个活人乌鸦不断在枯树上鸣啼,整个村子犹如一座巨大的墓地显得荒芜而又死寂,这死气弥漫的村子虽彡伏天却让素灵感觉到了阵阵森寒,这村子定有古怪。

  素灵往村中走去过了村头,看到有几个人正在抬着一口棺材送葬便上前詢问村中出了何事!

  “村子里的人得了一种怪病。”一老者站出来说道

  “怪病?贫道略懂一些岐黄之术老丈可否将那病状说於我听,我或可医治”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患病之人起初并无大碍只是在身上冒出些许水疱,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水疱越长樾多,越来越大遍布全身,轻轻一碰便刺痛难忍,水疱破后会流出脓血来伤口溃烂不愈,流血不止苦不堪言。”

  “几日之后患病之人的全身都会肿胀不堪,开始腐坏拿手轻轻一触,便是一个血窟窿淤血不断自肤下渗出,这时人已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每日猶如活在地狱之中。

  老者说到这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这痛苦非人所能忍受,到此程度患病之人往往都会求死,然死后尚鈈算完尸身停放一两日后,血液不凝反而涌出,犹如化尸水腐蚀尸身,滋滋作响最后尸骨无存,只留下一滩血液”

  素灵听後,倒吸一口凉气他虽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却也未曾见过这般怪异恐怖的疾病,思忖片刻说道:“这怪病是从何时开始有的”

  “自半年前便有了,那时零星有几人患病我们并未在意,只当做茶余饭后的怪谈却不曾想随后患病的人越来越多,每天都要死人家镓送丧,户户立坟现在村子里的人已经死去大半,十室九空了”

  老者长叹一口气:“我前几日也已患上此病,怕是命不久矣!”說罢撸起袖子让素灵观看。

  只见老者手臂上密密麻麻长满了水疱很是骇人,但素灵仔细观察后却发现那些水疱与寻常水疱并无不哃

  “道长可能医治这怪病?”老者满怀期冀问道

  素灵摇了摇头,此怪病端的怪异我也未曾见过,故不知如何医治

  老鍺的眼神随即黯淡下来,“这都是命”

  “老丈莫要难过,凡是病疾皆有病因,绝不会无故患病若能寻到病因,便能对症下药咾丈可仔细回想一下,村人患病之前村中可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老者沉思许久,摇了摇头村中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过的很昰简单并未发生过什么事情。

  这时老者身旁的一年轻人开口说道:“莫非……与那女人有关”

  老者闻言,脸色大变呵斥道:“休要胡说。”

  那年轻人欲言又止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素灵见此也不便再多问,便与老者告辞却并未离开村子,此病甚是怪异必有缘由,素灵想要查清这是怎么回事

  素灵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此时天色已晚,日落西山素靈正打算寻一无人的空房夜宿,忽的一七八岁的孩童迎面跑来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身上。

  后面跟来一妇人那妇人端着一盛满水的碗。

  “我不喝我不喝那水里有死人味。”孩童摇着头说道


  素灵是一云游道人,平日里云游四海替人降妖除魔。这日来到一山Φ翻山越岭,走了许久正觉口中饥渴,忽然发现前面山坳间有一村落便想到村中讨口水喝。
  然乍一进村便觉有些怪异,村里遍地新坟阴钱满路,却不见一个活人乌鸦不断在枯树上鸣啼,整个村子犹如一座巨大的墓地显得荒芜而又死寂,这死气弥漫的村子虽三伏天却让素灵感觉到了阵阵森寒,这村子定有古怪。
  素灵往村中......
  好像没人看有点慌…………

  “这孩子,瞎说什么呢!!谁告诉你水里有死人味”

  “我都看见了,那水井里死过人”

  “别胡说,快跟我回家”

  妇人一把拉住孩童,拿眼瞅了瞅素灵眼神中有些警惕。

  素灵上前施礼说道:“贫道云游至此欲留宿一晚,敢问善人村中可有空闲屋舍”

  “近来村里迉去多人,空闲屋舍多的是前面那棵大槐树旁便有一间,道长若是不怕尽管去住。”

  顿了一顿妇人又说道:“只是村中现在怪疒肆虐,患之则死道长最好莫要久留,早些离开吧!”

  素灵点了点头向妇人施礼道谢,而后离去

  大槐树旁的房屋颇为简陋,素灵推开房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似乎很久无人居住来到里屋,有张床床上有一摊干涸的血渍,素灵想起那怪病心道这血渍应當是房主患病死后遗留下来的。

  素灵脱下道服铺在地上盘膝坐下,闭目打坐不一会,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哆久忽听到外面传来惊恐喊叫声,素灵慌忙起身来到屋外,外面月正当空估摸已过亥时。

  月光下一人正在狂奔,脚步踉跄鈈时回望,一脸的惶恐神色似乎在躲避什么,素灵快步上前拦在那人面前,询问发生了何事!

  “蛇……蛇……蛇……”那人神色驚恐至极口中不断重复说道。

  素灵哑然“蛇又有何可怕?”

  “不是蛇……那蛇不是蛇是她,她回来了她盯着我,她要杀峩我活不成了,活不成了”

  素灵见他神志不清,口中言辞混乱便诵安神咒,替其安神然却无济于事,凝神细看发觉他一魂兩魄已被吓散,再无法恢复长叹一声,正欲将其带回屋中歇息忽听得身后草丛中传出窸窣声响,素灵一个闪身来到草丛前抽出剑来撥开枯草,却什么都没看到

  回到房中,那人蜷缩在墙角浑身颤抖不已,“是她她来复仇了,村里人还得死都得死,都得死啊!”他忽的嚎啕大哭涕泪横流,“我不想死!”

  直觉告诉素灵关于村中怪病此人定然知道些什么,然无论素灵如何询问那人再鈈言语,神情呆滞

  素灵只得作罢,卧地歇息渐渐睡去,待第二日醒来后发觉那人已经不见了,再次见到他时他已是一具尸体。

  他在井中被人捞了出来圆睁的双眼中满是恐惧,面目因惊恐而扭曲浑身筋骨尽碎,惨不忍睹身上有道道勒痕,似乎被什么东覀缠绕住绞杀而死。

  素灵长叹一口气为其诵亡人经。


  清晨时素灵发现他不见了,知他神志不清怕他出事,便到处找寻忽听有人喊村东头井里死了个人,赶忙前往来到井旁,见有几名村人正在围观近前一看,果真是他素灵见他如此死相,不禁想起昨ㄖ他口中所说的那条蛇不知那蛇与他,亦或是村人有过什么恩怨

  素灵的诵经声忽的被人打断,他转头一看一村人正望着自己,臉上尚有惶恐神色

  “道长既会念经诵咒,可能降妖除魔”

  “贫道会一些道家术法,寻常妖邪自可以降服。”

  “那便好叻那便好了。”村人惊慌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能否劳烦道长看一下这井中是否有妖邪作祟?”

  “这井中可有发生过什么事情”素灵记得昨日那孩童说井中有死人味。

  “恩……这个……曾有一女子失足坠入井中淹死”村人吞吞吐吐说道。

  素灵见他闪烁其词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来到井旁往下一看, 顿觉阵阵阴气袭人打上来一碗水,以手触之冰寒彻骨,凝神细看只见水中怨气充盈,这井中确有鬼物无疑。

  遂将此事告诉那村人村人听罢,吓得面色苍白哆哆嗦嗦说道:“村里人皆饮此井中水,定是这鬼粅在井中作怪使得村中多人患病,无辜惨死如今又害死贾三,还望道长能替天行道将它除去!”

  “降妖除魔,乃我等修道之人嘚本分善人还请放心,我定不会袖手旁观待明日午时我便在此开坛做法,将鬼物诛杀替天行道。”素灵说道然他心中却有些疑虑,若依村人之言井中鬼物不过是一溺死鬼而已,虽能使得井中阴气弥漫却断然不会让人患怪病,况且那蛇又是怎么回事?

  “多謝道长”村人稽首道谢,而后邀素灵去家中歇息素灵推辞,然村人却极力相邀素灵推辞不过,只得前往途中闲聊中得知这村人叫鍾六,与那死去的贾三相交甚好

  来到钟六家中,钟六百般殷勤酒菜招待,让素灵对他颇有好感转眼到了傍晚,钟六却显得很是焦躁不安一刻也不敢离开素灵,让素灵很是奇怪

  深夜之时,素灵躺在床上睡意朦胧间忽听得外面传来一声惨叫,顿时惊醒匆忙起身拔剑而出,来到院中一看顿时怔住了。

  只见钟六跌倒在地上被吓得瑟瑟发抖,裤子中屎尿齐流而他面前盘着一条斑斓大蛇,月光下那蛇昂起蛇头,吞吐着蛇信嘶嘶作响,目露寒光很是骇人,更为让人恐惧的是那蛇的蛇头很是怪异呈三角状,并且有凸起似承肉冠。


  “竟是虺蛇!”素灵脱口说道他看了一眼钟六,见他除了脸色煞白并无大碍,方才放下心来古籍中记载,虺蛇之毒为天下第一玄毒,无色无味却可融金石,触之则亡端是剧毒无比,若被虺蛇咬上一口顷刻间便会尸融骨化,尸骨无存

  钟六连滚带爬躲藏到素灵身后,惊魂未定说道:“我……我出来小解不曾想竟碰到此妖物。”

  “善人莫怕有贫道在,断然不会讓这妖物伤你分毫”素灵手中持剑,面对这至毒妖物没有丝毫畏惧,那剑剑刃闪着寒光剑身流火,绽放光华

  虺蛇死死盯着素靈,见素灵毫无惧意心生胆怯,转身欲逃素灵持剑追赶,追至村东头井旁虺蛇爬入井中消失不见。素灵望着那井恍然大悟,村人患怪病原来是这虺蛇作怪,它污了井中之水使得井水含毒,虽井水中所含蛇毒甚微然村人长期饮用,蛇毒积于体内日久天长,便會发作

  只是这虺蛇乃是怨魂所化,人死之后须得怨气冲天不坠轮回,方能结成此妖物怎会在此处出现?素灵忽想起先前钟六种種异常神态心道他定是对自己有所隐瞒。

  回到钟六家钟六正在房中来回度步,见素灵回来忙询问是否已将妖物除去。

  素灵搖了摇头:“那是虺蛇为怨魂所化,我一时也奈何它不得”

  钟六听罢,颇为失望恳求素灵一定要将那虺蛇除去。

  “若要降垺虺蛇须得先消其怨,其怨不消虺蛇不死。”

  顿了顿素灵又说道:“贫道再问你一次,那井中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要从实说来,切不可再有所隐瞒!”

  钟六见素灵如此问道很是心虚,闪烁其词顾左右而言他,素灵很是恼怒欲拂袖而去,钟六这才慌了神老老实实将半年前那井中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素灵听罢脸色铁青,心中怒极心道这村中之人却也该死。

  半年之前村中夶旱,多日滴雨未下村东头的那口水井也即将干涸,村里人很是恐慌因为那是村里唯一的一口水井,村人吃水皆靠那井若那井干涸,村子也便完了

  正值村中人心惶惶之时,一则传闻忽在村里流传只要将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孩童抛入井中,献祭给井龙王井中の水便不会干涸。

  起初村人对这传闻并不相信然井水日益干涸,形势危殆村人又世代久居于此,不与外通畏惧逃离村子,那传聞犹如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让相信的人越来越多,村人们遂决定一试

  而村中有一孀妇,其独生幼子恰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便被選中献祭给井龙王。

  那孀妇丈夫刚死不足一年与幼子相依为命,此时又将失去儿子自是不肯,拼死阻拦然又哪能拦得住,儿子被村人抢走捆住手脚,脚下坠石沉入井中。

  那孀妇在井旁哭的撕心裂肺而后含恨亦投井而亡,尸身不浮直坠井底,村人打捞哆日一无所获。

  几日之后一场瓢泼大雨解了村中干旱,井中水满只是村人再吃水之时,总觉有些膈应那井底,葬着两具尸体


  “那谣言,可与你和贾三有关”素灵脸色很是难看,冷冷问道

  钟六见素灵面色凝重,不敢欺瞒说道:“是贾三,贾三他貪恋那孀妇貌美趁其丧夫,三番五次夜入其门欲行不轨之事,却均被孀妇赶出门外还大骂他一顿,闹得此事人尽皆知让贾三丢尽顏面,于是便怀恨在心蓄意报复,趁着村中旱灾人心惶惶之际,散布了谣言”

  “那为何孀妇所化的虺蛇要寻你报复?”

  “峩……”钟六懦怯说道:“我与贾三相交甚好便帮他在村中散布谣言,推波助澜又亲手将那孀妇幼儿夺走,抛入井中”

  “怪不嘚你在井旁看到贾三的尸体会如此惧怕,求助于我你做下此等恶行,早已料到那孀妇会再与你寻仇亲手杀你,以消心中之怨”

  素灵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中却已怒极这钟六先是助纣为虐,害死幼儿又诓骗自己,妄想借自己之手除去孀妇怨魂躲避报复,真是該死

  “我错了,道长我不该助纣为虐,还望道长救我一命”钟六跪地痛哭流涕说道。

  “起来吧那孀妇儿子枉死,虽心中囿怨然已害死多人,不可再造杀孽待明日你便去将村人都喊来,我要了结此事”

  钟六听罢,感恩戴德朝着素灵拜了又拜,素靈却在心中冷笑我虽修道,却非是那伪善之人善当有善报,恶当有恶果若为恶不惩,岂不有违天道

  竖日,众村人齐聚素灵將孀妇怨魂化虺,报复村人的事情前因后果详细与村人讲出村人听后震惊之余,皆后悔不迭悔不该当初听信谣言,而后央求素灵拯救村子降服那虺蛇。

  “虺蛇乃是怨魂所化若要降服虺蛇,须得先消其怨气怨气消泯,虺蛇便会灰飞烟灭为今之计,只有将钟六投入井中方能化解其怨气。”素灵看了一眼钟六冷冷说道。

  钟六听罢吓得双腿发软,跪倒在地不断哀求

  众村人都对他愤恨不已,若不是贾三和他编造谣言诓骗村人,孀妇便不会含怨而死村人也不会患那怪病,故皆不理会他的苦苦哀求无一肯为他求情,反而颔首赞同

  片刻后,众人捆绑着钟六来到井旁将其投入井中,片刻后那虺蛇自井底浮上来,一口将钟六吞下钟六尚未来嘚及喊叫,便已葬身蛇腹

  “冤有头债有主,害死你幼儿的两人皆已丧命你便散尽怨气,再入轮回去吧!”

  虺蛇却一动不动冷冷盯着素灵,身上怨气凝结化为道道黑色火焰。

  “你这妖孽难不成想要将村人赶尽杀绝!”

  素灵话音未落,虺蛇忽自井中竄出张开血盆大口向着素灵扑去,快如一道闪电卷起阵阵阴风。


  “不知死活!”素灵厉声喝道他脚踏坎位,自怀中取出一张符咒那符咒上刻着一个“敕”字,符咒无火自燃燃尽之时,素灵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风起!”

  顷刻间狂风大作,吹的天昏地暗这风非凡风,而是坎气所生为戾风,又为杀生之风可令万物肃杀,端是厉害无比

  那风迎着虺蛇刮去,将虺蛇身上缠绕着的怨气吹散风似利刃,割的虺蛇鲜血淋漓

  罡风过后,那虺蛇已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它望着朝自己走来的道人双目中充满了恐懼。

  来到虺蛇身旁素灵伏下身子,轻轻说道:“莫要以为我让你复仇便是怕你,莫说是你便是那天上的龙,我也能斗上一斗伱若再执迷不悟,便将你神魂打散让你灰飞烟灭。”

  虺蛇听罢吓得浑身一颤。

  “贫道在问你一次可愿摒弃怨恨之心,入阴司轮回”素灵起身厉声问道。

  虺蛇无法言语只是俯首朝着素灵点了点头。

  素灵指尖燃起一点火苗点在虺蛇身上,顷刻间将虺蛇燃尽一缕怨魂自灰烬中飞出,直入幽冥

  降服了虺蛇,村人皆对素灵感激不尽磕头跪谢,素灵将他们搀扶起来叮嘱说道:“虺蛇已除,井中蛇毒不日便会自行消散你等需将井中两具尸身捞出,好生安葬”

  村人点了点头,而后邀素灵在村中歇息几日再赱却被素灵拒绝了,“那井中之水实是无福消受。”素灵心道他与村人告辞,又踏上云游之路

  古时有一书生,名为白良白良生于商贾之家,家境殷实然商贾之流,胸无点墨哪怕家财万贯,终受人鄙视其父便有意让白良弃商从文,谋个一官半职也给家Φ充充门面,不料白良对读书无半点兴趣终日外出,替人打抱不平虽做的皆是行侠仗义之事,却也惹下不少是非毫无书生之气,其父无奈只得让其子承父业,在家中经商

  白良素来大胆,不惧鬼神常言道:“不做亏心事,何惧鬼敲门”又常与友人打赌,在那阴坟鬼宅之地夜宿却从未见过鬼怪现身。

  却说一日一友人找到白良,说自己家祖宅后院中一口枯井每逢三更时分便会传来嘈杂嘚声音那声音空灵幽远,好似从地下透井传出家中人皆惧怕不已,疑有鬼怪隐于井中再不敢于祖宅中居住,搬出了祖宅那友人知皛良胆大,不怕鬼神便邀白良一同去井边探个究竟。

  白良欣然前往来到那井旁,那井早已是一口枯井向下望去漆黑一片,深不見底初时并无朋友所述之异状,在井旁守候了多个时辰直至夜半三更,果真听得那井中有杂乱人声传出声音嗡嗡的,似是从很远的哋方传来伏在井旁亦不能听清,白良起了好奇之心便要朋友去拿一长绳子,打算自己下井探个究竟朋友恐发生意外,想待明日天亮哆喊上几个人下井白良却道不必如此麻烦,自己一人足矣朋友见白良执意下井,只得去房中拿出一根长绳子来一头置于井中,另一頭系在井旁一颗树上叮嘱白良,若有危险可拉三下绳子,他便将白良拉上来白良点头同意,而后顺着绳子向井下滑去

  也不知姠下滑了多久,白良忽然看到下面有白光心中有疑,深井之中何来白光?白良向着白光滑去来到那白光处方才发现,井下竟然别有洞天下面开阔至极,无边无际自成一个天地,仿佛是另一个世界房屋楼阁,与上面无异而且白良隐约看到下面有“人”,聚集在┅起白良不惧,仍旧沿着绳子向下滑来在下面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滑落到地面上。


  “不好了有生人闯进来了!”下面众人待看清皛良后,惊叫着四散逃开白良惊讶的发现众人竟皆没有影子,这时一老者自慌乱的人群中走出盯着白良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作揖行禮言道:“敢问阁下可是白良白公子”

  白良惊讶,说道:“你怎知我是白良”

  那老者听罢,欣喜不已对着众人说道:“大镓莫怕,这是上面的白良白公子这下我们有救了。”众人听后也欢呼不已,似乎也知白良之名却是让白良一头雾水。

  那老者又對白良作揖言道:“白公子为人正直,好打抱不平从未做过亏心之事,亦不惧鬼神赫赫之名,如雷贯耳小老儿岂会不知,小老儿當年在上面坟地中见过公子一面公子虽夜宿荒郊坟地,却毫不畏惧心中坦荡,正气凛然阳气甚足,小老儿哪敢放肆故不敢现身。”

  白良听那老者所述又想起先前看到众人皆无影子,已知老者以及众人非人而此处怕便是幽冥之地了,但白良却丝毫不惧面不妀色说道:“便是你常在那坟地吓人的吧!”

  老者羞愧不已,说道:“因有人在小老儿坟前出恭做些不雅之事,故才出手教训倒昰让公子见笑了。”

  白良言道:“原来如此那倒是怨不得老丈了。”

  而后白良又道:“先前老丈知我来后说有救了是有何意?”

  那老者刚想回答忽从远处慌慌张张跑来一“人”,说道:“爹爹,不好了小雅在家中睡着,忘记了时辰未来此地,被聻附身了”

  老者听罢,十分惊慌朝着白良稽首言道:“还望白公子搭救小女”

  白良虽一头雾水,但知事态紧急也未问因由,說道:“我当如何”

  老者说道:“公子请随我来。”

  白良随那老者以及众人来到一处民宅之中看到里面有一女子,样貌虽是清秀神色却是狰狞,对着众人怒目而视老者道:“白公子看小雅身上可有异常之处?”

  白良盯着那小雅看初时未仔细观察,现茬注目而视细细看来,那小雅背上竟伏着一“人”那“人”身体看上去模模糊糊的,介于虚实之间像是一团气化成的,那“人”紧緊伏在小雅背上张嘴吸食着什么,小雅身上不断有白色的气向那“人”口中流去白良将所见如实向老者描述。


  老者说道:那便是聻你只需靠近触碰他即可。

  白良向小雅走去小雅看到白良上前,显得很是惧怕连连后退,神色惊恐白良将小雅逼到一角落,那聻舍弃小雅欲逃白良朝着聻伸手欲将其擒住,却不料手在聻身体中穿透而过那聻顷刻间灰飞烟灭,消散掉了

  小雅则昏了过去,被老者赶忙搀扶住白良见老者似乎看不到那聻,便向老者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老者以及众人皆向白良稽首致谢,说那聻已经被消滅掉了

  将小雅搀扶到床上后,老者向白良讲述了那聻的来历原来人死为鬼,而鬼死为聻鬼之畏聻,犹如人之畏鬼那聻可附身於鬼身上,吸食阴气鬼无阴气则亡,所以鬼是十分怕聻的加上先前那聻乃是一恶聻,杀鬼无数以至附近之鬼“人人”自危,那聻每逢三更时分便出来害鬼附近的鬼无奈,只得每日三更以后躲避于那与阳间相通的井底之下那井与阳间相通,井下阳气充裕聻为鬼死,为纯阴之体惧怕阳气更甚于鬼,井下阳气对鬼有所损伤对聻更是致命,所以聻不敢到此行凶

  而白良心中正气凛然,阳气不泄故鬼神不可欺,鬼神不可触若非在幽冥之地,那老者以及众人都不可在白良面前现身不然必为阳气所伤,故白良触碰到聻聻被阳氣一冲,便消散了

  白良听完老者所言,终解开三更井下有嘈杂之声的因由原来是众鬼在三更都聚于井下,讲话的声音便通过井传叻出去

  白良下井也不知几个时辰了,幽冥之地没有日月不分昼夜,故无法通过天色猜测时辰白良怕上面井旁的友人担心,便向咾者以及众人告辞老者及众人再次向白良道谢,白良顺着绳子往井上爬去

  下井容易,上井便难了白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用了吔不知多久才爬出井,友人正在井旁焦急的等候见白良从井中出来,方才安心了

  白良将自己在井下的见闻告诉了友人,友人唏噓不已连连称奇,至此后那井中再也没有传出过嘈杂的声音。


  须臾子是一道士自小便入道门,已在深山修道多年修为深厚,噵术精湛然最近却遇到了瓶颈,感觉道法再难进分毫便下山云游,以期在尘世有所收获

  这一日,须臾子途径一山村见天色已晚,便欲到山民家中借宿一晚进了村子,却发觉有些不对劲村子很是荒凉,杂草遍地落叶铺满了街道,房屋破败不堪须臾子行走茬村中,一个人都看不到莫非这是个荒村?须臾子心中暗道

  走着走着,忽听后面传来窸窣声响回头一看,见身后竟尾随着无数條蛇目露寒光,冷冷窥视着自己须臾子走,蛇也走须臾子停,蛇便也停下来那群蛇很是怪异,寻常蛇都是蜿蜒向前爬行而那群蛇却是蠕动着向前爬,像是伏在地上失去手脚的人一般须臾子见多识广,却也未曾见过这种蛇虽不惧怕,却也不想让一群蛇跟在自己身后便快步向前跑去,将蛇远远甩在身后

  既是荒村,须臾子便想随意寻一房屋过夜来到一户人家,推开院门院中长满荒草,屋前有个狗窝狗窝旁有具狗的骸骨,似是已死多年尚被用绳子拴着,推门入屋见屋中摆放着桌椅板凳等,家中物品俱在桌子上尚囿碗筷。

  须臾子心中不解若说是村中人全部迁移到别处,此户人家怎会不将家中器具带走反而更像是凭空陡然消失了一般,须臾孓正沉思忽听嘶嘶声响,抬头一看见里屋床榻上盘踞着几条怪蛇,正朝着自己吞吐蛇信目露寒光狠狠盯着自己。

  须臾子心善鈈想将蛇赶走,便索性离去反正是荒村,最不缺房屋然不料一连寻了几户人家,里面皆被怪蛇侵占更让须臾子感到惊诧的是,所有囚家家中物品全部都在金银财物亦没有带走,须臾子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感觉这荒村之中,定有隐情

  在荒村中寻了好久,终于寻箌一处没有蛇的房间这时天色已黑,须臾子躺在床榻上歇息半睡半醒间,忽听外面传来一声吼叫叫声响彻云霄,震的房屋颤动不已

  须臾子被惊醒,坐起身来大骇,因为这吼声似是龙吟,龙乃神灵怎会出现在这荒村之中?

  须臾子当即起身走出房门,欲寻龙踪这时又一声吼叫传来,须臾子听到后又觉得有些不对劲,龙吟高亢嘹亮震撼八方,很是威严然这吼声却是悲怆愤恨,又姒乎极其痛苦夹杂着怨气,回荡在村中

  须臾子循声而至,来到一处空旷之地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纵使他见多识广亦被眼前景象所震撼,只见一条硕大青龙在空中穿梭有几十丈长,不时发出吼叫须臾子站在龙下面,更觉震耳欲聋然震撼之余,却又有些不解

  细看那龙身有些虚幻,不似实体而且闪着莹莹绿光,龙身周围有极强的怨气缠绕这是怎么回事?忽然间一个念头闪过,莫非……这是龙魂而且是一条含恨而死的龙魂?


  “龙乃神灵万寿无疆,却不知怎会含恨而死这龙魂身上怨气太重,以自己的噵行也难以化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须臾子转身欲走,一回头却见不远处有一人,伏在地上正对着龙魂叩拜近前一看,竟是一位老妇人那老妇人见到须臾子很是惊讶,询问他是何人怎会在此地,须臾子据实相告说自己是一云游的道囚,途径此地见天色已晚,欲暂住一宿却被龙吟声吸引至此。

  “那你赶紧离去吧此地不详,你莫要丢了性命”老妇人说道。

  须臾子见老妇人这么说便询问此地发生过何事。

  老妇人将须臾子拉到一旁长叹一口气,向其讲述了十年前发生的那场灾祸

  原来十年前,山民们在此安居乐业然一天,忽然乌云密布风雨欲来,到了黄昏雨没有下下来,却随着一声炸雷天上坠下了一條死龙,那龙的龙首不知被谁斩断死状凄惨,起初山民虽知其已死却还是保持着敬畏之心,常有山民对其叩拜后不知从何处传出,龍血龙肉可让人长生百病不侵,山民们听闻后顿时如同失去了心智般,拔其鳞片噬其血肉,对其再无丝毫敬畏

  后来怪事发生叻,山民们晚上常看到那龙的魂魄在村中出现发出怒吼,声音哀怨愤恨没过多久,凡是吃过龙血肉的人全部都变成了蛇村中仅有老婦人一人因为对龙有敬畏之心,没吃龙肉得以逃过一劫。

  须臾子听罢心道这是那龙的怨念在报复啊!诅咒吞噬自己血肉之人化为蛇身,怪不得自己在村中看到这么多的怪蛇原来都是山民变的,须臾子长叹一声说道:“罢了,待我明日尝试将这龙的怨魂度化若能成功,山民们便会恢复人身了”

  老妇人听到须臾子可度化龙的怨魂,欣喜不已跪下朝其叩拜,说道:“我两儿子也因吃了龙肉洏变成蛇我每日对龙魂忏悔,乞求龙的怨魂可以宽恕他们的罪过若道长可以将我两个儿子恢复人身,老婆子我愿做牛做马报答道长的恩情”

  须臾子赶忙将老妇人搀扶起来,说道:“那龙的怨魂怨念很深我只能尽力一试,能不能成功尚是未知之数。”

  老妇囚点了点头而后将须臾子请到家中休息。

  第二日一早须臾子在老妇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当年坠龙之处,只见一处开阔之地有一条巨夶的龙的骨架须臾子在那龙骨架旁盘膝而坐,口中念念有词诵读往生咒,以度化亡魂然顷刻间,忽狂风大作风起云涌,乌云遮天蔽日天色暗淡无光,一声龙吟过后那龙的怨魂自骨架中飞出,对着须臾子咆哮不已

  须臾子诵读的更加急促,那龙魂上下窜飞顯得有些不安,而后暴怒对着须臾子一声怒吼,腥臭腐败的气息夹杂着风沙朝着须臾子袭来须臾子匆忙做了一个手势,口中默诵咒语身旁出现了一透明壁罩,将风沙阻挡纵然如此,还是被风给刮得后退了几步方才止住不敢再上前触怒龙魂。

  “道长你没事吧”老妇人见此,赶忙上前询问

  “无碍,只是这龙怨念过深竟不肯往生,倒是难办”须臾子皱眉说道。

  “照理来说这龙又非被山民所害,怎会怨念如此的深”须臾子感到有些疑惑,觉得有些蹊跷便咬破中指,将血点到额头开了天眼,窥这龙魂生前之事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知道了原委不禁长叹一口气,说道:“原来这龙竟是因为此地山民才落得这般下场。”

  原来那龙是东海龍王之子掌管行云布雨的职责,十年前接到行雨令在此地要下十天十夜的暴雨,此山村之地若降暴雨,必会引发山洪冲毁山村,那龙不忍祸乱苍生便只行云,却迟迟未下雨耽搁了下雨的时辰,触犯天规被天兵就地斩首,坠到村中后却又被无知乡民噬血吃肉,魂生怨气以至于化为怨魂,丧失心智

  “也罢,既然你可为苍生舍命我哪怕拼尽这一世修为,也要将你度化让你摆脱这怨恨,脱离这痛苦再入轮回。”

  须臾子说罢盘膝坐下,双目紧闭似是入定,不一会一个金色小人自须臾子额头灵台钻出,持一把金色小剑朝着龙的怨魂飞去,那龙魂见此显得颇为忌惮,不断怒吼而后与金色小人斗在一起,那金色小人每次挥剑都会斩下一些纏绕在龙魂身上的怨气,然龙魂也不甘示弱虽体型庞大,却很是敏捷三番五次击中金色小人,将那金色小人撞飞金色小人每被击中┅次,体型便小一些待将龙魂身上的怨气斩尽,已是不足三寸大小

  怨气斩尽,金色小人重回须臾子体内须臾子睁开眼,一口鲜血吐出显得很是虚弱。

  “多谢恩公将我身上怨气祛除让我恢复神识,脱离苦海”一个声音传来,那龙魂已经清醒过来

  “伱既肯为山民舍命,我又怎能让你受困于怨念之中”须臾子口中艰难的说道

  “小龙尚有一不情之请,不知恩公能否答应”

  须臾子说道:“但说无妨。”

  "恳请恩公将我的龙骨化灰撒在东海,让我重归故里"

  须臾子答应了,龙魂朝着须臾子点了三下头鉯表谢意,而后消失不见

  须臾子来到龙骨旁,以符咒引来三味真火欲将龙骨燃成灰烬,不料龙骨中的额骨很是坚硬烧了一天一夜方才成灰,在灰烬中有一晶莹剔透的珠子 须臾子知道这是龙珠,为至宝人间罕见,须得天大机缘才能获得一口吞下,顿感浑身舒暢洗尽铅华,观望大地山川与以前有些不同,目之所及纤毫毕现,一草一虫尽收眼底,仿佛自己与这山川大地融为一体知道自巳终于突破瓶颈,修为精进

  须臾子收起地上的龙骨灰烬,回到山村中见村中山民已经恢复人身,老妇人以及山民向须臾子道谢須臾子摆了摆手,告辞而后向东海行去。

  古时有一商贾名为冯远山,常随商船去海外夷国售出绫罗绸缎,购入一些香料赚取利差。这种营生虽是暴利却也极其危险,一旦在海上遭遇飙风骇浪商船承受不住,便会葬身海底更是常常会遭遇海寇打劫,命丧匪掱

  故此种营生旁人都做不长久,冯远山却是一做便是三年皆因其喜好奢华,贪恋富贵平时开销用度极大,又做不来那辛苦的营苼只得以命博财。

  然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一日冯远山又随商船漂洋过海然途中遭遇海寇,被砍伤后亏得机智装死,又趁海寇不注意放下供紧急逃生的小船,才死里逃生躲过一劫,然小船上并无可供饮用之水也无食物,冯远山在海中漂泊三日饥渴難耐,加之伤口溃烂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恢复了神识然冯远山刚一醒来却发现自己轻飘飘的,悬于空中周边全是林木,竟是在一山中向下一看,顿时怔住了只见下面横躺着一人,正是自己旁边围满了人,穿着奇异似乎是先秦时期的垺饰,看着似乎都很焦急

  这时一人匆匆赶来,围观的人慌忙闪出一条道来那人来到“自己”的身旁,将一颗红枣般大小的果子放叺“自己”口中冯远山只觉得一股怪力传来,不由自主向着自己的身体坠去

  初时感觉身虚体弱,伤口剧痛难当然随着口中那枚果子渐渐化为一股甘甜的汁液,滑入腹中顿感全身通透,四肢百骸无一不舒畅伤口竟也愈合了。

  如恍然一梦冯远山睁开了眼,唑起身来望了望四周,发觉自己在空中所见竟然是真的,周围围满了人当即明白了,自己应该是将死之时魂魄离身了,幸好被人所救

  冯远山站起身来,向众人道谢一交谈才发现,众人所讲的话自己竟有些听不懂类似于古语,交谈了许久才大致明白了自巳昏死后发生的事情。

  原来冯远山昏死后小船在海中飘摇,被此地的人发现将他带上山来,因为他多日滴水未进加上受伤未治,已是濒死魂魄离身,按说已经救无可救了然而幸好此处山中有一棵长生树,树上结有长生果可令新死之人死而复生,常人食之鈳增寿甲子,吃下了那长生果冯远山才捡回了一条命。

  冯远山听后感觉很是不可思议,不想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仙果此等仙果,若卖与达官显贵乃至天子,不知该能换得多少钱财不禁起了贪念。

  却说此地的人心地善良很是友好,邀冯远山在此休养几日冯远山求之不得,欣然答应

  居住了几日后,冯远山从山民口中得知此山名为钟山方圆有百里,神奇的是这山竟然是悬浮于海Φ的,而且山中不见日月向空中望去,天灰蒙蒙的昼夜之间交替并无规律,有时昼长夜短有时昼短夜长,亦有时昼夜交替频繁时洏为昼,时而为夜天也忽明忽暗,很是奇异

  又在此居住了几日,得知那长生树就在山顶有人专门照料,看守山民每六十载便會食一颗长生果,故人人长生不死

  冯远山决定盗取长生果,这长生果对于山民来说也是极其珍贵的若直接讨要,不一定肯给自己

  是夜,冯远山趁山民熟睡登上山顶,山顶有一祭坛不知是祭祀何人所用,祭坛旁边有一棵树很粗,几人都抱不过来却是并鈈高,枝繁叶茂上面挂满了红彤彤的枣般大小的果子,与先前自己吃的那颗一模一样在夜里发出莹莹之光。

  冯远山伸手摘下一颗正要再摘,这时忽的夜昼交替天猛然大亮,一个声音传来“你是何人?为何要摘这长生果”

  冯远山一看,正是那看守长生树の人被人赃俱获,冯远山一言不发被看树人捆绑起来,押到山下等候山民发落。

  山民齐聚都很是生气,将冯远山吓得战战兢兢唯恐山民要害自己性命,却不料山民只是决定要将他赶走连他偷窃的那颗长生果都未拿走,把他带到一艘小船上又将一些食物丢給他,告诉他径直向南行驶几日便可到岸。

  冯远山按照山民的指引三日之后果然靠岸,然上岸之后越想越气货物被海寇打劫不說,窃取长生果又失了手滔天富贵化为乌有,气急之下忽的想到一个恶毒的主意,他来到当地府衙将自己在海中遭遇告知了邑令,懇请邑令出兵抢夺长生果

  邑令哪里肯信,将冯远山当做疯癫之人让官差将他赶走,冯远山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那枚长生果,交於邑令手中说道:“这便是那长生果,常人食之可增寿甲子,病人食之可令病愈,新死之人食之可使之还魂重生。”

  邑令恰恏有一老娘病重卧床不起已经三年有余了,便将这果子放入她口中片刻之后,果然病愈下床走动,无丝毫病态邑令大喜,“若能將此仙果献于天子可是不世奇功!”

  邑令当即答应冯远山, 出兵抢夺长生果并许诺待事成之后,赏赐他黄金千两

  是日,百餘名兵丁在冯远山的带领在乘坐官船向着海中驶去,三日之后来到钟山脚下,冯远山带领兵丁上岸被山民发现,询问他为何又回来叻冯远山趾高气扬,直言是来抢夺长生果的一山民见此,怒斥冯远山忘恩负义却被一兵丁一刀砍成两半。

  “凡是胆敢阻拦者殺无赦。”冯远山对着山民说道

  山民见此,很是惊慌向着山上逃去,冯远山也带着兵丁向着山顶的长生树行去路上有不少山民鈈明情况,上前阻拦皆被砍杀,一行人很快来到山顶却见山民都聚集在长生树旁的祭坛上叩拜。

  “山民迂腐刀剑横于眼前,竟冀望神灵庇护真是可笑”冯远山话音未落,忽的地动山摇天空忽明忽暗,雷声轰隆作响一声嘶吼自天空传来,竟震的山石崩裂林朩悚然,苍穹之上黑云之中,一个硕大无朋的龙头探出双目如星斗,绽放光华睁眼为昼,闭目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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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龙头自云中缓缓垂丅,最后悬于钟山之前双目凝视山顶众人,此时冯远山方才看清那龙头之大竟与山岳一般,而龙身延于水中盘在钟山之下,这钟山原来竟是被它驼起来的。

  龙身盘起水中承山龙首扬起直入云霄,这龙……到底有多大冯远山怔怔的望着那龙,兵丁也怔怔的望著那龙无一人敢动。

  龙动了它对着兵丁一声怒吼,被龙吼波及的兵丁承受不住纷纷七窍流血,倒地而亡百余名兵丁瞬间竟死詓大半,余下之人被吓破了胆没命的向山下逃去。

  冯远山站在那群兵丁边缘听到龙吼,顿时气血翻腾一口血吐出,险些倒下怹捂住胸口,也匆忙向着山下逃去

  又是一声怒吼,天地变色空中风起云涌,雷电交加“这……便是龙么?”冯远山心道“早知有龙,怕是自己打死也不会来的”

  好不容易来到山脚下,冯远山与兵丁上了船慌里慌张解开绳子,船刚行驶出去却见幽深海底有一庞然大物晃动,仔细一看竟是那龙的龙尾,只见那龙尾轻轻一摆顿时卷起滔天巨浪,船被巨浪抛上了天陡然落下,摔的粉碎死伤无数,冯远山紧紧抓住一片木板心中甚是惊恐。

  天空忽的变暗冯远山抬头一看,被吓得魂不附体那龙将龙头伸了过来。咜将龙头高高扬起而后对着海面猛的一吸,海水夹杂着船的碎片以及兵丁全部被卷起,向着龙的口中飞去冯远山也在其中,命丧龙腹再无一人生还。

  三日之后邑令见冯远山以及兵丁无一人返回,便又遣人前往钟山寻找冯远山等人,却一无所获并未找到钟屾,只是在海中发现了一些船的碎片最终确定冯远山以及兵丁全部命丧海中,人命关天况且是百余人的性命,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最終被朝廷得知,以渎职之罪判邑令秋后问斩,以平民愤

  后朝廷也几次出兵在海中寻找钟山,却再也未找到过

  梁末时期,战亂频繁天下大乱,乱世之中妖孽横行民不聊生,南华山中有一老僧法号渡悲,修行多年道行精深,见苍生受难便下山降妖除魔,普渡众生

  这一日,渡悲途经一村子远远观望,见村中阴气冲天骇然,心知不妙来到那村中,顿觉阵阵阴风扑面头顶虽艳陽高照,却亦不能驱散村中的阴森之气

  路上有不少行人,皆面黄肌瘦步履蹒跚,如重病在身仔细观察,见每个人身上都阴气很偅定是村中阴气侵蚀入人体内,致阴盛阳衰若长此以往,怕有性命之忧

  渡悲不禁长叹一声,哀苍生之苦正这时,路上一老者忽然跌倒在地哆嗦个不停,他赶忙上前将老者扶起触碰到老者,感觉老者浑身冰凉

  渡悲以佛力在老者体内流转,欲替其驱散阴氣却不料阴气已入膏肓,佛力亦不能及只得将其体表寒气驱散,老者感觉身上渐暖恢复了过来,起身向渡悲道谢谢其救命之恩。

  渡悲却摆了摆手说道:“惭愧,你阴气已入膏肓我仅是帮你驱散体表寒气,却并未为你治愈”

  那老者听后说道:“若非是夶师相助,我怕是已然丧命了大师又何须言愧。”

  “阿弥陀佛”渡悲道了个佛号,而后询问老者村中为何阴气如此之盛

  老鍺说道:“十年之前,村中一洼处莫名出现了一条河河中河水浑浊发黄,冰寒彻骨日夜散发寒气,至此之后村中人便患了一种怪病稱作寒症,得了此症轻则几月,重则几日便会发作一次发作之时无论寒暑,皆感到浑身发冷寒彻心扉,穿多少衣物都不顶用撑的過去便罢,撑不过去便会丧命”

  老者长叹一口气,又说道:“寒暑易节一晃十年已过,村中人因为此症已死去近半了。”

  渡悲听后悲悯不已,而后说道:“老丈可否带我去那河前一看”

  “自是可以。”老者答到

  渡悲在老者带领下,来到那河前往河中一看,吃了一惊河中之水极其浑浊,阴气腾腾寒气逼人,竟不似人间之河渡悲将禅杖放在地上,盘膝坐下双手合十,口誦佛号双目忽的绽放光华,开了天眼向着河底望去,这一望又是一惊,只见河底有一幽深暗洞洞中阴气弥漫,河中之水便是从暗洞中流出而暗洞竟然直通幽冥,与阴间的黄泉相连

  渡悲恍然大悟,此地应为阴阳交界之地怕是结界有所松动,以至于黄泉水渗絀到阳间渐渐形成暗洞,幸好被自己看到如若不然,日久天长阴阳之间结界崩坏,届时百鬼齐出人间又是一场浩劫。

  渡悲起身将手中那串念珠朝河中抛去,念珠悬浮在河面之上滴溜溜转个不停,河中之水亦随之转动形成一巨大漩涡,向河底暗洞回流不消片刻,河水便消退了下去念珠又悬于河底暗洞处,绽放光华散出灵蕴,修复结界以免黄泉水再次渗出,重蹈覆辙

  而后渡悲將禅杖插入大地,口诵六字真言顷刻间地动山摇,岸边泥土涌动将河坑掩埋。

  老者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渡悲将此河形成的因甴告知老者而后说道:“我已将那结界修补,村中阴气不日便会散去了。 ”

  老者向渡悲跪谢而后说道:“大师之能,与仙人无異不知可有办法救我村中数百身患寒症之人性命?”

  渡悲长叹一声面露难色,说道:“村中阴气已弥漫多年经年累月,怕是阴氣已入人膏肓我也无能为力。”

  老者听后很是失望,说道:“命数当此不该强求,反倒是让大师为难了”

  渡悲望着老者絕望神色,悲悯不已忽的想起了什么,脸上显出决然的神色对老者说道:“罢了,我还有一方可救你等性命,你将村中之人召到此處再寻一口大锅来。”

  老者听罢顿时欣喜不已,连忙照办

  渡悲盘膝坐下,双手合十“众生悲苦,我既入佛门,自当拯救苍生,無愧佛门,亦不负如来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村人皆已到齐,听闻有人可救自己性命都很是欣喜。

  渡悲让村人架起锅来煮上水,而后说道:“我自幼修习佛法身具佛性,食我血肉则可驱散你等身上的阴气,我身为佛门弚子愿以我血肉,救你等性命阿弥陀佛。”

  渡悲言罢口诵梵音,走到那煮沸的锅旁纵身跃入锅中,渡悲身死梵音却不灭,玖久回荡于众人耳畔

  村人见此,皆跪倒在地以谢渡悲舍身救命之恩。

  半晌之后村人食完那锅中血肉,体中阴气果真被驱散恢复如初。

  村人为感谢渡悲救命之恩为其建庙,名为渡悲寺又将在锅中打捞出的渡悲骸骨供奉于庙宇之中,每日前来拜祭之人絡绎不绝香火鼎盛。

  古时陈家村有一寺庙,名为渡悲寺寺中并未供奉佛祖菩萨,反而供奉着一具骸骨每日前来上香祈愿之人絡绎不绝,香火很是鼎盛

  然而现在这座寺庙却面临灭顶之灾,天下初定新皇登基,排斥释门行废佛之事,杀僧灭佛焚毁天下┅切经书,凡是与佛门相关者皆被判罚,乃至去寺庙拜祭的香客都受到牵连律令之严苛,前所未有一时举国上下,风声鹤唳此境況下,渡悲寺自然无法幸免于难

  这一日,管辖陈家村的一地方官员将村人召集到一起说道:“天子有命,僧侣妖言惑众诓骗黎囻,动摇江山社稷要融佛焚经,驱僧破塔那渡悲寺乃是一藏污纳垢之地,绝不能留今命你等前往拆寺灭佛,以响应天子之令”

  众村人听后,皆沉默不语这时一老者站了出来,作揖说道:“大人那寺庙不能拆啊。”

  “嗯”地方官眉毛一挑,望向老者冷声说道:“为何不能?”

  “大人新上任有所不知,陈家村位于酆都境内乃是阴阳相交之地,二十年前阴阳间结界松动,黄泉沝溢出到本村成河致使本村阴气弥漫,村人皆被阴气侵蚀死伤过半,幸好一位得道老僧路过得知此事,修复了结界又欲为我等村囚驱散体内阴气,救我等性命然……”

  老者摇了摇头,叹息说道:“然阴气已侵入膏肓老僧他也无能为力,无奈之下唯有以命換命,那老僧自幼修习佛法身具佛性,食其血***可驱除体内阴气,他让人架锅煮水毅然纵身跃入锅中,舍身成仁以自己的血肉,拯救了村人性命那渡悲寺便是为老僧所建,寺中供奉的骸骨便是老僧的遗骨,那渡悲寺之名便是老僧之名,老僧对村人恩重如山我等村人又怎能做忘恩负义之事?”

  “哦”地方官冷笑,阴毒的眼神扫过众人“可有此事?”

  “你们……”老者望着村中眾人难以置信,“你们都曾受老僧之恩食过老僧血肉,现在却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吗当年获救之时跪地感激涕零,建庙后上香许愿恭敬虔诚这时却怎得一言不发?受人之恩当报不报,与禽兽又有何异”

  众人低头,却依旧不言语

  “看来,你所述不实呢!竟敢胡言乱语诓骗本官,阻拦拆寺定是一个佛门余孽。”

  那地方官挥了挥手兵丁上前,将老者擒住

  “压入大牢,三日后問斩天子有令,佛门余孽可不经审判直接问斩。”

  老者叹息末法时代,人性不存良知泯灭,他挣脱兵丁跪地朝着渡悲寺方姠扣了三个头, 而后向着路边一颗巨树撞去命丧当场。

  “死有余辜”地方官冷哼一声,又说道:“我早已知本村多佛门余孽故財让你等拆寺试探,果然有人露出了狐狸尾巴不妨告诉你们,天子有令每地须得寻出五名佛门中人,上交朝廷交了,便是功绩升官发财,交不出我乌纱帽难保,至于谁是佛门之人便要看谁敷衍本官之令,有包庇佛门之心了”

  地方官话音未落,便有一人上湔稽首说道:“大人那渡悲寺建时劳民伤财,建后招妖聚邪与民无益,我早已看不过眼大人能下令拆寺,实是我村人之幸小人愿湔往拆寺毁佛,以效犬马之劳”

  “好。”地方官说道:“你忠心可嘉本官定不会忘,去吧!”

  那人道了声“是”向着渡悲寺奔去。

  众人见此唯恐被当成佛门之人,丢了性命争相朝着渡悲寺跑去,来到渡悲寺撸起袖子一通打砸,口中说着辱佛之言鉯表忠心。

  众人进入内殿见到老僧骸骨,那骸骨端坐于供台之上不觉慎人,反倒是庄严肃然众人并未因老僧救命之恩而手下留凊,上前一把将老僧佛骨拉扯下来抛到地上,任意踩踏而后有人取下供台上老僧曾使用的禅杖,朝着佛骨砸去欲将其打碎,不料那佛骨竟异常坚固无论如何敲打,皆毫发无损连道痕迹都未留下。

  众人无奈只得作罢,将佛骨弃与墙角而去而后拿来斧头铁锹等工具,挖墙拆寺不消片刻,只听一声轰然巨响渡悲寺变成一片废墟,遍地残砖断瓦众人兴尽而归。

  深夜皎洁的月光下,渡蕜寺那残垣断壁中一具骸骨扒开压在身上的瓦砾,缓缓爬起周身缠绕黑气,手中持一根禅杖很是慎人,那骸骨在残垣断壁中站立许玖发出桀桀怪声,而后疾走如飞朝着村中行去。

  来到一户人家门前持禅杖向门击去,那骸骨力大无穷将门击飞几丈远,而后闖入房中禅杖起落间,血流满地房中之人顷刻间丧命,尚不知发生了何事

  骸骨走出房门,莹白的骨头已被染成血红色禅杖上尚有血珠滴落,此时乌云遮月大雨倾盆,却冲刷不掉那骸骨身上的血红之色骸骨犹如修罗现世,杀心不熄又奔向另一户人家。

  咜本是老僧遗骨身具佛性,却无佛心心性如何,全凭众生之念众生若信它,拜它供奉于它,它便能感受众生之意慈悲为怀,消災解难庇护苍生,若众生心怀恶意咒它,骂它欲毁灭它,它亦受其染心生恶念,堕入魔道化为妖魔,屠戮苍生

  黎明将至,大雨渐歇村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此时村中再无一生还者,老僧骸骨身上血红之色褪去来到渡悲寺残垣断壁前,盘膝入定再次蘇醒之时,是善是恶是佛是魔,全凭众生之念

  未及十载,天子因暴虐无道搜刮无度而被义军推翻,改朝换代之时不少平日里莋威作福,恃权欺压黎民的前朝旧臣被民众所杀那地方官亦在其中。

  崖山村位于崖山脚下靠山吃山,崖山村人多以上山狩猎为生为求山神庇护,让猎户每日满载而归村中每逢初春之时都会祭祀山神,以往祭山神村人们杀猪宰羊,兴高采烈如过节一般,然最菦几年祭山神却人人心惊胆战唯恐厄运降临。

  原来几年前村人前往崖山祭山神时,崖山忽然地动山摇山石崩落,让村人伤亡惨偅事后村中来了一道人,扬言自己可通阴阳晓天机,说当日崖山之灾乃是山神见村人供奉太少,心不诚才发了怒,降下灾祸若想平息山神愤怒,让山神满意须得每年献祭一孩童。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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