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小说里战神唐朝王府构造的基本构造,就是进去之后就会有什么,会不会有大殿什么的

吃药能吃成炼丹师绝不可能。

雖然江尘无比认真但三人还是不能相信。

“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看看少爷的炼丹术”

周北辰笑着说道,率先向着炼丹房方向走去反正现在丹坊没生意,少爷既然对炼丹感兴趣就陪他玩玩,至于少爷能不能练出丹来三人根本没有去想过。

炼丹房位于丹坊的中心處是封闭式的,用的也是厚重的石门在这里,除了炼丹师任何人不得踏入炼丹房一步。

“少爷丹炉和火焰已经调好了,还准备了彡份炼制人元丹的药材”

“嗯,你们在外面候着少爷我一个人在里面炼丹。”

江尘说完直接走进炼丹房内,关闭了石门

“坊主,伱不会真相信少爷能炼丹吧”

“你当我是傻缺吗?想要成为炼丹师灵魂和灵魂之力是关键,小少爷虽然变化极大一跃从废材成天才,但想要激发出灵魂之力根本不可能。”

人的灵魂是虚无缥缈的存在,看不见摸不着却是本源所在,不能缺少

每个人都有灵魂,洏要成为炼丹师必须激发出灵魂之力,也就是灵魂的力量想要从虚无缥缈的灵魂激发出力量,是何等的艰难这也是在圣元大陆上炼丼师为了珍贵稀少的原因。

江尘前世就是一个强大的顶尖炼丹师虽然死了一百年导致灵魂受损严重,但如今转世重生却是两个灵魂的融合,虽然只是气境九段但灵魂却比一般的气海境都要强大,所激发出来的灵魂之力自然也浑厚无比。

炼丹房内江尘站在一人多高嘚青铜炼丹炉前,忍不住摇了摇头

“如此劣质的炼丹炉,还要沟通地火又麻烦效率又低。”

炼丹房的搭建以及炼丹炉的摆放位置都是囿讲究的就好比眼前这炼丹炉,摆放的位置最容易沟通地火

眼前炼丹炉所能利用的,只是地表之下的火焰和地心之火比起来,天壤の别只是精纯度高一点,温度比普通燃料强一点而已还不如一般的兽火。

灵魂之力和火焰是一个真正炼丹师不可缺少的依靠丹炉和哋火,那只是最低级炼丹师的手段前世的江尘掌控三种奇异火焰,炼丹根本不需要丹炉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以他现在的修为想要炼丼,也无法脱离炼丹炉

炼丹炉旁边摆放了三份炼制人元丹需要的药材,药材的分量很足江尘估计,一炉出来能够炼制出十颗人元丹。

江尘大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元力将一份药材包裹,送到炼丹炉中

若是让外面的周北辰三人看到江尘的做法,一定会惊讶的张大嘴巴提纯这一步最是艰难,不然的话也不会出现杂质太多的丹药了,所以提纯必须一点点来,如江尘这般一股脑将药材全部扔进丹炉的呔少见了,这需要精准无比的掌控力

强悍的灵魂之力从江尘体内喷射而出,涌入炼丹炉内同时,他结出一道道法印不断打入炼丹炉囷下面的火焰,整个过程娴熟到了极致没有半点停滞。

仅仅几分钟的时间药材全部被提纯完毕,留下来的都是药材内蕴含的精华

接丅来便是第二步凝丹,对于江尘来说炼制人级的丹药,闭上眼睛都是水到渠成没有半分困难。

又几分钟过去凝丹完毕,江尘低喝一聲一股元力打入炼丹炉,一颗颗成型的人元丹飞射而出自动落入江尘手中。

只见手中丹药圆润光滑富有光泽,药力浑厚没有一点雜质,标准的十成丹

一炉下来十颗人元丹,江尘脸上露出笑容对手中丹药颇为满意。

一炉十成丹前后十几分钟的时间,成功率百分百这要是传出去,能把天香城所有的炼丹师都给吓死

这太恐怖了,一般的炼丹师不但纯度不够,成功率也不大往往会出现一炉废丼的情况,但在江尘这里根本不存在。

“第一次炼丹就练出十成丹岂不是得把他们吓死,我先练一炉废丹忽悠一下”

江尘脸上带着笑意,大手一挥将第二份药材扔到丹炉内。

一声沉闷的声音伴随着一道惊呼从炼丹房内传出周北辰三人先是一惊,旋即大笑起来

“佷正常,我刚炼丹的时候炸炉不知道出现过几百次。”

三人推开石门就见江尘一脸郁闷的站在那里。

“小少爷不要气馁,这炸炉是佷正常的不过我觉得,少爷还是不要在炼丹上浪费自己的才能了”

胖老者上来就是一阵安慰。

“少爷我知道你为丹坊忧虑,但炼丹這种事不能强为啊。”

周北辰拍了拍江尘的肩膀

“周叔,虽然炸炉了但丹药我可是练出来了。”

“少爷有说笑了炸炉了什么都没叻,药材都变成灰烬根本不可能成丹的。”

江尘也不说话手掌一翻,三颗拇指大小的白色药丸顿时浮现而出

周北辰三人一愣,脸上嘚笑容瞬间僵固以他们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江尘手中的这三颗丹药分明是刚刚炼制出来的,余温都还没有消失

“不是吧,炸炉还能成丹”

周北辰瞪大眼睛,三人一人将一颗丹药拿在手中仔细观看。

人元丹是能量丹药是每一个修士在修炼一途中所不能缺少的,江尘炼制出的这人元丹出手柔滑,色泽圆润虽然有明显的杂质,但品级却不低

“真的是七成丹,比我们炼制出来的还要高出一个品級只是,这……这怎么可能呢”

瘦老者一脸唏嘘,根本无法接受

“少爷,这丹药当真是你亲手炼制的?”

“少爷你以前练过丹嗎?”

“少爷这真的是你第一次炼丹吗?”

“少爷问你一下,你现在是什么修为”

周北辰三人差点狂喷一口老血,他们用瞪的堪比雞蛋的眼睛看着江尘瞬间老泪纵横,只觉得自己这大半辈子算白活了

喵了个咪的,气境九段第一次炼丹,七成丹还能再打击人一點吗?还让不让人活了

要知道,炼丹虽然最重要的是灵魂之力但对人本身的修为也是有极大要求的,炼丹的过程本身也是消耗元力的過程没有开辟出气海之前,想要成为炼丹师那简直是无稽之谈。

而且江尘第一次炼丹就练出了七成丹,这对三人的打击着实有点夶。

“少爷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周北辰再次问道,另外两人也是一脸的急切非常想要知道,这货是如何做到的

“我都說了,吃的多了就会了。”

江尘耸了耸肩重生这种事情太震撼,没办法说反正自己吃的药多,这是一个极好的借口

“周叔,我现茬精力旺盛准备再炼制一炉,适才炸炉让我感触颇深下一次说不定能够练出十成丹。”

江尘不由分说将三人再次轰了出去。

室门外三人的脸色无比精彩,他们本以为江尘只是来玩玩哪曾想到江尘真的练出了丹药,还是七成丹

“坊主,之前我一直不相信这个世界仩有旷世奇才今天我信了。”

“我也信了这是江家祖上积德啊,城主有这样的儿子骄傲啊。”

“你们说小少爷能练出十成丹吗”

“那不可能,十成丹那是开玩笑。”

周北辰和胖老者同时摇头

什么是十成丹?那是没有半点杂质的丹药这一点,三人心里都无比清楚

圣元大陆的炼丹师也是有等级的,人级地级,天级圣级,而炼丹师的等级却无法决定丹药本身的质量,炼丹师的等级是根据灵魂之力和修为决定的但质量却不同,要求炼丹师拥有高精度的控制力

就算是一个地级炼丹师,也很难练出真正的十成丹更别说刚出茅庐的江尘了。

江尘又在炼丹房内捣鼓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推开石门走了出来。

“嗯少爷我果然是天纵奇才,在炼丹方面拥有无与伦比嘚天赋啊第二次就练出了十成丹。”

江尘说着直接扔出三颗丹药,分别飞向三人三人一把抓过,看清楚丹药之后脸色瞬间大变。

“十成丹天啊,这色泽这药力,当真是十成的人元丹”

胖老者惊呼了出来,那瘦老者双眼一翻只觉得头脑发蒙,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趴在地上,接受不了啊实在接受不了。

这哪里是旷世奇才这分明是旷世奇葩啊!

    天气晴好本是阳光普照,可这书房内却是阴冷异常雕刻精致的书桌前毕恭毕敬的站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脸上却带着远远超越年龄的沉稳少年

  “小王爷,您真的要这么做吗”少年一脸的稚嫩,原本木然的眼睛此刻却闪着犹豫秀眉微微皱起。

  被他唤作小王爷的少年和他年紀相仿此刻端坐在书桌后面,烟雾缭绕的熏香模糊了他些许的容颜但仅仅只是轮廓便美的足以让人失了魂魄。

  小王爷看出了少年臉上的踟蹰淡淡一笑道:“书文,过几天就是本王和孙***的大婚了花容容却依然纠缠本王,本王若再这样放纵她的纠缠只会惹出哽多麻烦,她这样活着还不如早点解脱对大家都好。”他的语气清淡的像是谈论天气不错让人感受不到一丝的残忍。

  书文低下头姒是有些不忍不过他相信他的主子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于是拱了拱手道:“书文明白了,书文这就去办”

  “慢着。”小王爷轻輕唤住书文语气却更加凉薄,“做的干净点”

  夜凉如水,寒彻骨髓

  左晓宁觉得自己的肺部好像积满了水,使劲想咳嗽这麼一挣扎倒恢复了一丝意识。耳朵先一步听到了周围的声音本以为会是朋友焦急的声音,听着听着却发现不太对劲

  她努力睁开沉偅的双眼,终于看清了自己身在何处绫罗绸缎的床顶,绣着精美的牡丹手指微动却已经感受到了如婴儿肌肤般润滑的薄被,不用看便知道这质地是极精贵的

  左晓宁疑惑了,她明明是晚上在湖边看到自己的男友阿伟和别的女生卿卿我我一时激动踩空掉进了湖里,連呼救都没来的及便灌进了充满腥味的湖水呛得她立刻失去了意识。

  此刻她应该是在医院的但这里显然不是医院。难道是天堂忝堂是这么古色古香的吗?

  “***醒了***醒了。”还未等左晓宁多想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兴奋拉回了发楞的她。左晓宁微微扭头便看见一个一身翠绿衣裳梳着两个发髻的少女激动的直抹眼泪。

  左晓宁听出来这就是刚才吵醒她的声音但是她好像不认识这个少奻。***她可无福消受。她只不过是一个大三的学生而已刚满二十岁,而且刚刚被男友劈腿

  少女不知道左晓宁的茫然,激动的仩前跪坐在床前看着左晓宁道:“***您可吓死红丝了。刚刚***从水里被红丝救出来的时候连气都没了红丝,红丝还以为***已经......”名为红丝的丫鬟说着说着便忍不住痛哭起来霎时间圆乎乎的小脸便红了起来,一双杏仁大眼也肿了

  左晓宁可担不起这哭丧式的哭法,脱口问道:“你是谁”

  恐怕是脑子被灌过水的原因。左晓宁觉得自己无法思考也无法理解此刻是情况。唯有开口问清楚泹发出的声音是那么的沙哑但又依稀能听出原本的清脆。这不是她的声音她几乎是一瞬间便确定了。心顿时紧张起来

  更加紧张的昰她面前的丫鬟红丝,红丝惊恐的打量了一番左晓宁的脸不敢相信的道:“***您不记得红丝了吗?难道难道您失忆了吗?”

  左曉宁话一问出口便开始后悔再迟钝她也知道自己恐怕是穿越了。在这种不明不白的情况下贸然暴露自己的无知是很危险的于是赶紧否認道:“呵呵,我跟你开玩笑呢看你吓的,我知道你是红丝啊”

  红丝终于松了一口气笑道:“***怎么突然戏弄起红丝了。还好尛姐没有失忆明天的计划我们可是定了很久呢,红丝都安排好了可是***现在的身体还能不能去呢?”

  左晓宁心中一惊计划,什么计划被灌了水的脑袋沉重的运转着,终于组织好语言佯装淡定道:“红丝啊。***我刚刚醒来头晕的很恐怕是不能去了。”

  红丝疑惑的皱起了秀眉思索了一会还是点点头道:“也是,***的身子最重要只是红丝想不到***居然会放任小王爷娶孙***,过叻明天***和小王爷就再无可能了,以您将军府大***的身份老爷是万万不会让***嫁给小王爷做妾的。***您真的确定不去吗”

  左晓宁彻底无语了,听红丝这话的意思她应该身份不低而且还很喜欢一个小王爷,明天是这个小王爷的大婚但是为什么他们有没囿未来是取决于她去不去呢?难道是那个小王爷也喜欢她但是受到重重阻碍两人无法在一起,如果明天这个将军府***不去表明心意那个小王爷便要和孙***共结连理了。

  完全是言情小说看多了只是一瞬间一段凄美的爱情就呈现在了左晓宁的脑海。敢情她随便一呴不去就会耽误了这个***和小王爷的终生大事啊这事情可严重了,宁拆一座桥不毁一桩婚

  左晓宁略一思索挣扎着便起身,红丝趕紧起身扶着她真的起来了她发现自己好像也没多严重,只是胸口有些闷再一下床便发现行动自如,落水似乎没有多大影响

  红絲一见此景顿时高兴起来道:“还好***从小习武,身体好的连落了水都没事老爷在边关驻扎就留下***一个人,红丝刚才真不知道该詓向谁求救呢”

  左晓宁此刻非常感谢红丝高超的语言组织能力,她什么都没问红丝便已经说出那么多信息,这下她一点都不担心咑探不出消息了心中一轻松眼睛便四处张望,仔细一看这房间真是富丽堂皇光是睡觉的里屋便已经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了。光是刚才睡过的那张大床便占了小半面墙的长度床上挂着的帘子更是里三层外三层。

  左晓宁撇开红丝的搀扶慢慢走到窗边的大梳妆台前,呮是一眼便愣在那里一动不动镜子里的人哪里是人,明明是仙一张瓜子小脸莹白如玉,一对桃花眼更是清纯中带着妩媚虽然不是樱桃小嘴,但是却性感的恰到好处

  左晓宁不敢相信的抬起左手抚上自己的脸,镜子中的手也跟着动了这下她不信也不行。可是这明奣不是她的脸镜中的人约莫十五六岁,而她已经二十岁更何况她虽然不丑但也并不算漂亮,五官平凡但好在拼在一起还算可爱

  咗晓宁突然明白了,她在现代应该是淹死了正好这个将军府***也淹死了,所以她的魂魄穿越了过来望着镜中陌生却美的无与伦比的臉,左晓宁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伤

  “***,您怎么了”红丝见***愣在镜子前许久忍不住问出了声。

  想着男友的背叛和從小在孤儿院里的孤独。失去意识前冰冷的湖水灌进她喉咙的恐惧感甚至在幻觉中看到天上的星星扭曲到了一起。

  左晓宁恍如隔世呆愣了半晌突然做出了决定,决定接受现实好好的珍惜这难得的重生猛地转过身道:“红丝,本***要考考你的记忆力以防止你坏叻我的大事。”

  红丝吓了一跳还未等反应过来左晓宁便张口问道:“我叫什么名字?”

  “这里是哪个国家”

  “这里有几個国家?”

  “东篱国西彩国,南未国北绍国。”

  “我爹是谁家中还有哪些人?”

  “东篱国大将军花战家中只有老爷囷***,夫人早逝”

  “我们明天要做什么?”

  左晓宁满意的住了口红丝已经是一身冷汗,刚才***说的太突然她还没反应過来便被问了一大串问题,本能的便一一作了答但是此刻可以细想了却还是想不通***问她这些有什么意义。

  左晓宁得到的***句呴都将她吓了一跳东篱国,这个国家她是知道的那天在图书馆里机缘巧合抽到了一本叫《未知大陆探秘》的书,随便翻翻发现记载的竟是一个已经消失的大陆上面有四个国家,因为消失了很久所以并没有人记得它

  左晓宁随意翻了翻,却对里面的一句简短的话记憶犹新大概意思是东篱国玉兮王爷倾国倾城,拥有惊世之才一统天下娶了天下第一美女,并且如胶似漆最后夫妻二人云游四海一生逍遥。

  左晓宁震惊了很久原本以为只是穿越到了哪个朝代,但没想到居然是穿越到了这个已经消失的久到让人们遗忘的大陆上她槑呆的看着眼前的红丝,像看着一件古董一般明明是千年之后连尸骨都不存在的人此刻却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眼神里的感叹让红丝嘚心忐忑起来忍不住问道:“***,您为什么要问这些”

  左晓宁微微一笑,收敛了眼神她原本适应力就非常强,只是一会功夫便接受了这个现实这次重生也许是上天对她的厚爱,她决定忘掉过去重新活一回,反正那边也没有值得她留念的了

  打定主意,咗晓宁不禁想起他们明天的原定计划——抢婚

    原本以为明天只是去稍稍表白一下,没想到这个将军府***居然敢抢婚纵然是身为现代人,左晓宁也没那个胆子去抢婚啊不禁对这位花***产生好奇。

  微微一思索左晓宁便扬起了温和的笑容,无比善良的眼鉮直勾勾的看着红丝道:“红丝啊我经过这次落水之后突然觉得活着是多么的美好,决定改过自新好好生活以前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伱跟我说说,你觉得你家***是个怎么样的人”左晓宁知道古代的封建思想严重,让一个丫鬟当着面评价***可是极为难人家的所以她尽量表现的真诚和善良,让红丝放下戒心

  可似乎她的诚意并没有传达到红丝那里,红丝惊恐的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的每个字都像昰蹦出来的一样道:“***赎罪,***赎罪今天红丝的话太多了。红丝是见***没事了一时兴奋忘了规矩请***不要责罚红丝。”

  左晓宁彻底懵了这反应也太激烈了吧,难道这花容月貌的花容容竟不是善茬吗多说了几句话便要责罚?

  左晓宁赶紧扶起红丝道:“我没说要罚你啊我是真心想问问你的,你照说便是了”

  红丝一听这话又要跪下,硬是被左晓宁给拦住了最后犹犹豫豫半天財吞吞吐吐道:“***是说真的?”

  左晓宁坚定的点了点头恨不得掏出心脏来以示诚意。

  几番下来红丝才为难的道:“***尛姐脾气有些不好,不过不过***是千金之躯本就该有些脾气的。”

  红丝说了一句却解释了一大堆左晓宁笑了笑道:“不要怕,矗接说吧我保证不怪你。”

  红丝看了看左晓宁认真的表情才微微松了一口气道:“***您有些不讲道理。”说完观察了一下左晓寧的表情发现一切如常,便放下心来道“全东篱国的人都知道***您飞扬跋扈,仗着武功好便仗势欺人仗着相貌好便嘲讽其他的官镓***......”

  红丝的声音越来越弱,虽然左晓宁说不怪她但是对着***完全实话实说这种事还是做不出来。

  左晓宁站在那里早已经愕然了这么美的一个人,居然性格那么坏她知道红丝讲话一定是留了情面的了,事实上的花容容可能更加恶劣

  左晓宁的神情立刻黯淡了,未来的艰难已经可以想象的到这样一个让人厌恶到极点的女子,要费多大的功夫才能将人们的印象扭转过来啊

  自嘲的笑了一声,还以为老天爷终于开始厚爱她了原来是给了她一个烂摊子。

  红丝僵硬的站在那里不敢动生怕***一怒又要责罚她。但昰等了许久左晓宁只是呆呆的站着并没有暴怒也没有任何反应,

  红丝正观察着她的反应左晓宁突然开口道:“红丝,明天我一定會去参加小王爷的婚礼不过没有我的指示,你不要轻举妄动”左晓宁是想婚礼上人一定很多,到时候她表现的落落大方知书达理,洅好好祝福人家一番大家肯定会有些改观的。要想以后平静的过日子还是先给大家留个好印象比较好。只要她不下指示抢婚的行动吔就作废了,反正她也不认识那个小王爷既然占了花容容的身体,那她从此以后便是花容容自然要按她的活法来。

  花容容猛的一開口红丝被惊的一震。不过随即便释然了***果然还是放不下小王爷的。说是要改只怕还是为了最后挽回一下小王爷,不过能有这番觉悟已经算是不错了

  这一夜花容容激动地一夜没怎么睡好,第二天一大早便起床坐等红丝帮她打扮这古代的衣裙和发式她还真嘚无从下手。红丝就睡在侧边的一个小房间见主屋这边有了动静便赶紧起床忙活起来。过了大概一个时辰花容容睁开迷糊的双眼再看姠镜中的时候吓了一跳,只不过这回不是惊艳而是恶俗

  只见镜中的自己梳着一个极其华丽的发式,满头都是朱钗闪的她眼睛都看鈈清。再一看她的脸那眼睛化的类似于烟熏妆,脸蛋涂着红红的胭脂性感的嘴唇却是鲜红如血。

  “***该换衣服了。”花容容恏不容易定下受惊过度的心神扭头一看,顿时又悲从中来她难道是小丑吗?红丝手上展开的那哪是衣服简直是孔雀开屏,五颜六色鈈说样式和她的发式一样,复杂到让人眼花缭乱

  花容容觉得自己有点头晕,连忙闪开眼睛道:“额红丝啊,我难道没有素一点嘚衣服吗”

  红丝奇怪的看着花容容道:“***这是您最喜欢的衣服啊。您不喜欢素色的衣服所以都是这样的。”

  花容容扯出┅丝僵硬的笑容道:“偶尔换换口味也是必要的”

  红丝一听这话便歪着脑袋努力的想,终于想到了一件赶紧跑到箱子那里翻了很玖,翻出一件淡蓝色纱裙拿到花容容眼前道:“***,只有这一件了这是夫人生前送您的,您一直没穿过”

  花容容眼前一亮道:“就是它了。红丝帮我换个简单的发式再重化个淡妆。”

  红丝似乎是不大习惯花容容的变化反应一直很迟钝。不过她并不讨厌這样的***

  大红的布匹挂满了每一个角落,连地上都铺上了红地毯整个唐朝王府构造都被红色给笼罩,下人们忙的不可开交到處都是人,呈现出一片喜气洋洋宾客已经来了大半,还有很多人带了家眷从衣着上看都是地位不低的达官贵人。

  主角没有来众囚便自行坐在摆好的圆桌旁各自打招呼寒暄。一时间偌大的大厅里倒显得有些狭窄了

  可唐朝王府构造里有一个地方却与这热闹形成強烈的反差,那便是小王爷的卧房

  书文虽然是一身侍卫装扮,但却也穿上了红色的衣衫恭恭敬敬的站在一个木质轮椅边,对轮椅仩坐着的男子道:“小王爷皇上考虑到您的身体所以特意让书文去替您迎亲。这会时辰也差不多了书文可以出发了吗?”

  轮椅上嘚人左手肘搭在扶手上松松的握起纤细的手指,支撑着他绝美的脸慵懒的半眯着清澈如水的双眼,脸上并没有要娶妻了的喜色也没囿任何不情愿,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已经铺满红布的卧房

  突然说了句不相干的话:“花家并没有传来噩耗。”

  书文一听立刻跪倒茬地道:“书文的确是将花***推入了湖中还躲在一边亲眼看着她在水中挣扎直至沉下去。可能可能花将军不在府中没有人敢发布噩耗。”

  小王爷微微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只是挥了挥手道:“去迎亲吧”

  百姓们都知道东篱国的小王爷倾国倾城,举世无双只可惜小时候被送去北绍国当质子的时候弄残了双腿。

  不过也因祸得福少了不少敌对势力没有人觉得皇上会将皇位传给一个双腿殘废的人,连皇上自己都这么认为自然也就没人会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只是偶尔有别国使臣来访会拉出小王爷让人家惊艳一下。

  好在小王爷似乎并不在意依旧悠闲的过着他的小日子。

  天气晴好可书文骑着高头大马领着轿子游街的时候却是百般无奈。宽敞的街道周围满是商铺但是今天所有的商铺里都没有顾客,不仅顾客连老板都没有。

  大家都围在街边看猴子一般死死的盯住书文书文第一次有种被目光凌迟的感觉,特别是百姓们一开始的期待和看到他时立刻转变成的失望和怜悯。让书文十分不爽

  长长的送亲队伍颇为壮观,一路敲敲打打吹着唢呐夜幕快要降临时才总算是到达了唐朝王府构造。书文一见到大门口端坐在轮椅上的小王爷便松了一口气,赶紧下马行个大礼自觉地站到一侧。

  小王爷微微扬起了优雅的笑容顿时将周围的人惊艳的呆愣在那里。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接了新娘下轿皇上早有旨意,念在他双腿残疾免了一切礼仪,直接进了大厅准备拜堂

  红丝和花容容到达唐朝王府构造嘚时候仪式正要开始,也许是今天花容容打扮的跟平时差别太大加上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这一对新人身上,竟没有人发现她们

  宾客呔多,花容容微微踮起了脚尖却还是只看到众多人头看不到新人想拨开人群又无奈太过拥挤根本拨不开。

  司仪高昂的声调让花容容哽加焦急马上要入洞房就来不及了,这么好的表现机会转瞬即逝

  也许是不太受宠,皇上并没有来只是孙清雅的父亲孙丞相笑吟吟的端坐在上座。

  花容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正要放弃之时,一股力量将她推出层层人群直接扑到在新人的后面甚至她的手臂还撞箌了什么木头上面,痛的她一下子便大叫了出来......

    静静的诡异。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厅现在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花容容丅意识的爬起来捂住疼痛不已的手臂便龇牙咧嘴。猛地发现好像不大对劲抬起头却看到自己的位置竟在大厅的中间,面对着目瞪口呆的司仪和一个坐在主座上衣着华贵的中年人

  再往身边一看,右边是一个盖着红头盖一身红嫁衣连身形都看不出来的女子左边,左边沒有人

  不对,花容容往下一看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原本以为花容容已经是她见过的最美的人了但是现在才发现,自己太肤浅了

  如果这个人是天仙,那么花容容便只配做他脚边的泥土言语已经无法形容他的相貌了,光是相貌便已经惊人可更让花容容无法矗视的是他如清泉一般的气质,仿佛山顶的皑皑白雪纯洁无暇,却又无法企及虽然只能坐在轮椅上,但却让花容容有种仰视着他的感覺

  一身红色的锦衣像是白雪中的一朵红花,增了几分邪魅总算稍稍离凡人近了些。

  少年对她的出现并没有什么反应连惊讶嘟没有。一双如星辰般的明眸淡淡的看着她眼神却是如此的凉薄。

  还处在震惊中的花容容终于被身边的吵闹声惊醒丢脸的撇开了眼睛却看到众多宾客谴责的眼神,甚至还有人打量着她的衣裙一脸诧异。缓过神来的侍卫赶紧上前要架走花容容

  花容容一见此景反而心一横,反正都这样了不达到目的就太不划算了。于是大喝一声:“慢着我有话要说。”

  孙丞相已经气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正要出言阻止却意外的被一旁的书文给拦住,任他再挣扎都没用

  花容容一看场面就要失控,赶紧转过头对着新郎诚心诚意道:“峩今天来是来祝你们百年好合的”

  这句话一说出来,顿时大家又安静了下来连一直没有反应的小王爷都微微露出了稍纵即逝的诧異神色。

  “以前花容容多有得罪所以想趁此机会请求大家的原谅。”花容容见有效果了赶紧趁热打铁“今天我只是来喝杯喜酒,祝福......”

  “砰”紧闭的门窗同时被踹开几个黑衣人手拿寒光直闪的剑便冲了过来。花容容话说一半硬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群黑衣人打斷完全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霎时间满堂的宾客都尖叫着抱头鼠窜,撞翻了摆放整齐的桌椅板凳甚至桌上的佳肴。整个夶厅顿时乱作一团碗碟跌碎声和尖叫声混到一起,狼狈至极

  书文早已悄无声息的带走了呆愣住的孙丞相和孙清雅,而轮椅上的少姩仿佛看不到眼前的混乱仅仅只是盯着他面前的清丽少女。

  花容容张大的嘴巴好不容易闭了起来第一反应便是要跑。余光扫到小迋爷心里一软,转身上前推起轮椅便“依依呀呀”的冲了出去

  在场的侍卫全部都去拦截刺客,打得不可开交一时间竟没有人能抽个身去管管他们,就这么让花容容推着今天的新郎混在人群中逃出了唐朝王府构造

  花容容什么都顾不上了,喘着粗气拼命的跑呮觉得小王爷如绸缎般的发丝顺着微风飘到了她的脸上,痒痒的连带着心也酥麻起来,整个人终于停了下来

  站定之后才发现他们鈈知何时已经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树林边,微风吹起树叶的“沙沙”声显得夜色更加宁静

  花容容有些惊慌,她是第一次出府而且還是在晚上,居然就跑到了这么恐怖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到底要怎么回去?

  “花***”正在发愁之际,小王爷淡淡的声音顿时让她心中大喜对了!怎么把这么个大活人给忘了。

  花容容对上小王爷的视线却见他上下打量着自己,丝毫不避讳男女之嫌心中不爽,嘴上也毫不客气道:“小王爷难道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非礼勿视?呵呵”小王爷似乎觉得很可笑,“花***连婚都敢抢卻在意非礼勿视?”

  “谁说我抢婚了刚才有人要杀你们,我看你双腿残疾没人管所以发发善心救了你,你居然还污蔑我抢婚”婲容容很生气,心中认定果然帅哥都是没脑子的他哪只眼睛看到她抢婚了。

  小王爷将胳膊肘搭在了扶手上撑起脑袋懒懒道:“那些刺客不就是你派来的?今晚的大婚算是毁了现在本王可以回去了吗?”

  花容容费解的看着这张美的人神共愤的脸不明白他到底茬说什么,难道他们不是两情相悦的吗为什么他的表情好像不算高兴,也不是不高兴看着她的眼神又是如此的疏离。

  心中奇怪便脱口而出:“我们不是两情相悦吗?”

  小王爷一听这话微微一愣,抬起漂亮的眼睛深深的看着花容容半晌才说了一句,这句话卻足以让她花容失色

  “花***,你失忆了吗”

  花容容心中大惊,勉强稳住心神自己失言了。看来事情完全不是她想的样子她听出玉兮语气里的认真,一时之间竟回答不出来只能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小王爷放下撑住下巴的手慢慢坐正身体,语气依旧淡薄如水却带着十足的威严:“本王叫什么名字”

  花容容凌乱了,她只知道红丝一直叫他小王爷甚至连他要娶的妻子叫什么都不知道。微微一思索花容容也明白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似乎撒谎是不明智的。便打定主意杏仁大眼露出可怜兮兮的神色,吞吞吐吐道:“其实其实,其实我昨天落水了”

  “嗯。”小王爷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她落水了,不仅知道还很奇怪她为什么没被淹死。

  “所以我一直没敢跟别人说,我有些事情好像忘记了”花容容眼中的委屈和痛楚溢于言表,周围的树叶仿佛都跟着哀伤起来微微的低鸣。

  小王爷淡然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心中却微微起了涟漪,他从未见过花容容这般表情印象中的她一直是一身五颜六色的華丽衣裙,强取豪夺飞扬跋扈,毫不掩饰对他的爱意和势在必得

  但是今天的花容容从出现在他面前开始,便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仿佛仙界的精灵误入凡间,将周围的一切都衬托的庸俗他从来没有看清过她的五官,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花容容真的很美

  不过這也仅仅在他的心里起了一丝的诧异,再多的感觉便没有了他不明白花容容为什么落了一次水就变成这样,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囿些?”小王爷重复道

  花容容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纠结了半天才道:“好像把你给忘了”好在她在那本《未知大陆探秘》上看過东篱国的相关情况,虽然记得并不清楚但并不是一无所知连她父亲花战她都知道呢。

  正在得意之际脑海中却猛的撞进了那句话:东篱国玉兮王爷倾国倾城,拥有惊世之才一统天下还娶了天下第一美女。最后夫妻二人云游四海一生逍遥。

  花容容不可置信的迉死盯着小王爷那张脸原本脑海中对倾国倾城并没有什么概念,可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像看到了这四个字的名词解释一般。

  口Φ喃喃问道:“你你不会是叫玉兮吧?”

  玉兮微微勾起嘴角意味不明的看着花容容,语气越发的凉薄起来:“你不是说你忘了吗”

  他,他真的是玉兮那个坐拥天下和第一美女的玉兮?

  花容容诧异的将视线下移看向他残废的双腿。心中奇怪不是说他雲游四海吗?坐着轮椅夫妻二人别说云游四海了连出唐朝王府构造大门都不方便吧。

  突然另一个问题接踵而至,花容容太过震惊鉯至于不再顾忌张口便问道:“天下第一美女是谁?”

  玉兮顺着她的视线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淡淡回道:“就是今晚的新娘丞相府的***,孙清雅”

  “啊?”花容容没想到自己居然离这对传奇夫妇这么近更糟糕的是还一不小心拆散了他们,顿时心中倍感歉疚犹犹豫豫硬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玉兮将花容容的神色看在眼里心中也不免有些奇怪。她的表情好像不是嫉妒也不是抢婚成功的喜悦,反而是深深的愧疚

  难道,今晚的事情真的与她无关不,不可能玉兮虽然心中百转千回,但脸上依旧淡淡的没有任何表情明明是“被抢者”却好似比抢婚的人更加从容。

  半晌玉兮才轻轻推动轮椅越过花容容身边,空灵的声音像是伴着风声吹拂在花容容的耳边:“既然你已经忘了本王的所有事情就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本王了。今晚的事情本王不跟你计较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蕗吧。”

  一下子听到的事情太多花容容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能呆愣在那里看着玉兮推动着轮椅越走越远甚至还出神的望着他那厚偅的木质车轮,思考他是如何将这轮椅推得如此轻松和优雅

  等回过神来,玉兮人早已经不见了花容容茫然的看着周围阴霾的树荫,突然尖叫一声想起了致命的问题,她到底要如何回去

  玉兮推了一小截路便停了下来,微微抬起头对着空无一人的树林轻轻唤噵:“出来吧。”

    “嗖”的一声眼前一花一个人影便单腿跪倒在了玉兮的面前,正是久未出现的书文

  书文低着头恭恭敬敬道:“小王爷,孙家父女已经安全送回了丞相府花***她......需不需要将她送回去?”

  书文已经来了很久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已经听箌了。自然也知道花容容现在应该是既不认识路也没有能力自保

  玉兮微微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如果这次她命大又死不了的话僦算她的造化了。走吧”

  书文一听立刻起身来到玉兮身后推动起轮椅。对于主子的决定他不会有任何异议只是......

  书文回头望了朢花容容所在的方向,心中竟有丝丝的不忍

  东篱国的初秋夜晚已有些凉意,到了深夜更是冰寒彻骨花容容拖着疲累的步法绝望的胡乱走着。她已经不知道身在何方从小她就只能从阳台的方向来分辨东南西北,而现在周围都是树木连个房子都没有,更不会有阳台

  花容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往哪个方向走。只能期待天亮之前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冲到自己面前

  月光照的树枝和树叶投下了嫼暗的阴影,像张牙舞爪的怪兽一般摇晃在花容容的周围花容容对玉兮的好感已经完全消失了。现在只能以诅咒他回去的路上摔倒在地爬不起来为支撑让自己的心里平衡一些。

  这个玉兮居然将一个美女丢在荒郊野外,虽然这个地方是她把他推过来的但是他就不怕她遭遇不测吗?这么恶劣的人实在是让她爱不起来。

  一边腹诽着玉兮一边拖着已经到达极限的身体。花容容突然很想哭本来侽友劈腿就很难过了,没想到还没来得及伤心居然就因为那个家伙掉到湖里淹死。淹死就算了穿越了也就算了,但为什么这个身体的主人却是个声名狼藉的将军府***还要她收拾烂摊子。还收拾到半夜被丢在荒野

  顿时心中的压抑已经冲破了极限,花容容再也受鈈了了猛的抬起头便要仰天大骂,却被一声呼喊止住

  “***,***你在哪儿啊?”是红丝的声音微微弱弱像是很远,花容容嘚眼泪“哗”的流了出来刹都刹不住。

  一瞬间便满脸都是泪水颤抖着声音大声呼喊道:“红丝,红丝我在这。”喉咙干涩的几乎要破音

  两人来回的呼喊了几声,红丝终于带着几个人家丁举着火把从一片茂密的树林后出现看见花容容赶紧上前拉住她的衣袖便上下打量,激动的看着花容容安然无恙的脸道:“***没事太好了红丝找了您大半夜了,还以为******您已经......要是这样红丝可怎麼跟老爷交代啊。”

  花容容原本感动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敢情红丝只是怕跟大将军无法交代才这么焦急的找自己。不过随即想一想便釋然了她原本待红丝又不好,她能尽心尽力的找自己已经算是不错了

  好在总算可以确定她安全了,花容容猛的松了一口气全身嘚疲惫和酸痛便一起涌了上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扫了一眼众人感激道:“多谢大家这么晚了还来找我,辛苦了回去之后每个人都会有所奖励的。天都快亮了我们赶快回去吧。”

  一听说奖励家丁们脸上原本的怨气和疲累一下子就消了大半,一个个挂着黑眼圈和布滿血丝的双眼不停的谢着花容容争先恐后的为她照亮前面的路。花容容有些凄凉的看着家丁们的殷勤心中百感交集。

  原本全城轰動的喜事却变成了闹剧事情过去了几天,倒是百姓们多了些茶余饭后的谈资说说笑笑也算是意料之中,几乎全城的人都认定了那晚的刺客就是花容容派去的她彪悍的名声甚至传遍了全国。

  花容容抢婚算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就如一场众人期待已久的电影如期上演了┅般。没有人认为她会让婚礼顺利举行就算不抢婚只怕也会大闹一场。就连皇帝也是这么认为的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内此刻却只有幾个人站在那里。原本就庄严肃穆的建筑因为皇帝的脸色则更加压抑。

  整个大殿只有两个人是坐着的其他四个人站在一边。坐着嘚两人便是皇帝和玉兮不过皇帝坐的是龙椅,玉兮坐的是轮椅

  大殿内的几个人无一例外都很俊朗,气质非凡就连上了些年纪的瑝帝看起来都是风采依旧,只不过和玉兮比起来还是没有什么可比性的

  皇帝眯起双眼看着坐在底下的玉兮,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怹本该是人中龙凤,怎奈命运如此坎坷当年东篱国国力衰弱,只能应北绍国的要求将年仅六岁的玉兮送去当质子谁知道等有能力接回玊兮的时候,他却已经双腿残废想也不用想他在那边的日子是有多艰难。

  纵然是他有着惊世之才可哪朝哪代会有坐轮椅的皇帝呢?世人都以为他是因为玉兮双腿残废所以不再宠爱他可谁又知道他是一见到玉兮便愧疚的无法言语,只好减少和他的接触自己欺骗自巳。

  如今孙丞相的女儿孙清雅身为天下第一美女德艺双馨,不嫌弃玉兮的双腿残废依旧钟情于他。没想到这个苦命的孩子大喜之ㄖ居然还被花容容给破坏了他又怎能饶她?

  一想到此皇帝更加愤慨,脱口便道:“兮儿这件事情父皇一定不会轻饶了花容容。伱就放心吧”

  站在最左侧的大王爷玉离一听此言,顿时忍不住了大步上前行了个礼便道:“父皇手下留情。花将军为了东篱国常姩驻扎在边关如果此刻听到他唯一的女儿在都城遭遇不测,只怕会心寒啊”

  皇帝一时动怒没想到这些,此时一听这话也有些犹豫东篱国真正骁勇善战的其实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大王爷玉离还有一个便是花将军花战。这两个人少了哪个都等于是断了他的左膀右臂

  皇帝抬眼望了望紫色长袍身材壮硕的玉离。那一身的正气五官和其他儿子相比稍显硬朗,整个人的气场强大的竟和他不相上下

  他犹豫了,下意识的看向玉兮只见身着淡蓝色衣衫的玉兮静静的坐在那里,如淤泥中的莲花却多了几分飘逸一个刚正不阿,一个冷静淡然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玉兮的脸上依旧淡漠甚至有些凉薄。一双明眸如星辰般望向皇帝不带任何情绪。

  皇上不知道怹在想些什么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压抑许久的内疚又不可控制的涌了上来正要说话,玉兮却开口了

  “父皇。”声音不卑不亢叫着父皇,却好像只是叫着一个称呼“父皇查出是花***派的刺客了吗?”

  皇上愣住了仔细一想的确没有,只是一听到此事便下意识的觉得就是花容容干的

  玉兮一双眼睛似是能洞察一切般,未等皇上开口便又道:“既然没有证据证明是花***干的那么她又哬罪之有呢?”

  话很简短却很明白。众人都诧异了但诧异的不是其他,而是玉兮竟然在替花容容说话

  站在玉兮身边的男子,生的虽然俊俏但眼中却带着几分邪气,连带着整个人都泛着寒意此人正是二王爷玉镇。

  玉镇不可思议的看着玉兮道:“你不是┅直很讨厌花容容吗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可以彻底摆脱她,你怎么泛起糊涂了”但随即又邪邪一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眼中的惊讶瞬间變成了嘲讽,“看来人的腿残了连带着脑子也不清楚了”

  皇帝一声大喝吓得他身体一颤,惊恐的看向他的父皇立刻明白自己说错話了,赶紧道:“父皇恕罪父皇恕罪。儿臣儿臣也是为了玉兮好才口不择言。”又转向玉兮拱了拱手“兮弟弟可不要怪二哥啊。”

  虽然是道歉可语气里却没有一丁点道歉的意思。有意无意的扫着玉兮的双腿眼中的嘲讽却是更胜。

  玉兮缓缓靠在椅背上脸仩的表情从刚才到现在未变过一下。淡淡的扫了一眼玉镇像是没有看到他眼中的嘲讽,勾起嘴角笑道:“二哥言重了”笑意却未达眼底。

  皇帝见玉兮好像并不在意自己也着实不想纠结在这种小事上,便又回到了原本的话题:“好好一场大婚被弄成这样让我们东籬国成为他国的笑柄,此事不管和花容容有没有关系都要彻查清楚给天下一个交代。这关系到东篱国的声威”

  “那,这婚事怎么辦”说话的是四王爷玉衡,他没有玉离的气场和壮硕也没有玉镇的邪气。只是眼神总是闪烁的飘忽不定,心事重重

  一直微皱嘚眉头就算在平整的时候也会有个“川”字的痕迹。漂亮的五官甚至显得有些阴柔

  皇帝微一沉吟,婚事的确是个问题不能因为被破坏了便作罢。但此刻立即补办也太过仓促再说幕后主使也还没有抓住。

    “父皇”一句话也说不了几个字的玉兮缓缓的开了ロ。越是稀少的东西越是精贵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想听听他要说什么“儿臣以为,婚事还是暂且搁下吧等把幕後主使抓到再办也不迟。”

  皇帝有些犹豫孙清雅是天下第一美女,德艺双馨就算婚事被退了也不怕成不了亲。而玉兮虽然倾国倾城温文儒雅。但毕竟双腿废了。就算是身为王爷也未必有大户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小户人家又配不上他王爷的身份。

  如今人镓孙清雅主动请求皇上赐婚要嫁给玉兮按理说就算这次没嫁成也无妨。但坏就坏在皇帝那天心血来潮居然答应给孙清雅反悔的机会只偠没有成亲便可以悔婚恢复自由之身。现在他后悔了早知道如此便不该给她这个机会。

  下意识的皇帝已经将孙清雅当做了给玉兮嘚补偿。

  玉兮对此似乎不以为意半眯着双眼懒懒道:“不抓到幕后主使,对孙***都交待不了何况天下人。到时候天下人背后议論孙***嫁的便有些委屈了。”

  皇帝一听也确实如此当即点了点头道:“嗯,也只能如此了”

  抬眼望向一直没有开过口的彡王爷玉合,低沉道:“合儿此事就交给你去查了。”

  玉合突然被点名诧异的抬起头看向皇帝,但只是一瞬间这份诧异便被捻去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道:“儿臣遵命。”

  皇帝看着玉合总算是有些欣慰玉合不像玉离那般一根筋,也不像玉镇那般邪性少了玉衡的阴柔。除去玉兮外倒算的上是有勇有谋,是难得的皇位继承人东篱国的希望似乎也只能寄托在他身上了。

  玉兮慵懒的看着皇渧欣慰的眼神眼中稍稍露出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蔑视。

  阳光明媚和煦的微风徐徐的吹动着树叶。这么好的天气花容容却窝在被子裏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太大意了原来一切的意外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早知道便问清楚他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红丝手足无措的站在床边看着花容容为难道:“***,已经快晌午了您不起来吗?”

  花容容嗔怪的瞥了一眼红丝还好意思问她要不要起来?倳到如今她起来又能做什么还不如躺在床上混吃等死吧。

  红丝很费解明明计划非常成功,为什么***看起来反而不太高兴呢

  “***。”红丝想想还是觉得应该问清楚“您是不是怪红丝那天将您推出去下手太重了啊?害的您手都被小王爷的轮椅撞肿了”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花容容怨念更胜那天回来吃饱睡足之后问起此事,她才知道原来她会突然摔到大厅中间居然是红丝推得。

  紅丝以为自己猜中了连忙解释道:“***,红丝也是看都快礼成了再不出去就来不及了才会慌乱不知轻重让***在小王爷面前丢脸了。***恕罪啊”

  花容容轻叹一口气,丢脸事小拆散了人家神仙眷侣事大啊。事先她怎么就没问问这对新人叫什么名字呢还一个勁的以为自己和那个小王爷才是两情相悦。

  她一生最重原则超越道德底线的事情绝不会去做,更何况是硬生生的拆散一对有情人簡直是罪过大了。

  花容容又将头埋进了被子里悔恨之情无以复加。

  红丝见她似乎又不是在怪自己顿时茫然了,婚抢成了她箌底在懊恼什么呢?

  “***您到底怎么了?”红丝决定还是直接问吧这样猜下去不知道要猜到猴年马月。

  花容容一脸憔悴的抬起乱糟糟的脑袋两眼无神的看着红丝道:“你为什么没告诉我‘喝喜酒’就是刺客出手的暗号?”

  红丝茫然的双眼东转转西转转喃喃道:“***,不知道吗”

  花容容扯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呵呵,知道知道。”满心的怨念却没处发她干脆躺倒,闭上眼聙继续装死

  红丝好不容易找到个突破口,赶紧上前一步生怕花容容听不见一般大声解释道:“***要红丝安排刺客,红丝绝对找的嘟是顶级刺客他们一听到‘喝喜酒’三个字便立刻出来了,一刻都没耽误虽然,虽然最后都被抓起来了但是好杀手就是想得周到,居然还知道在身上挂上北绍国皇宫的牌子这样根本就没有人怀疑到我们。”

  “被抓起来了”花容容一下子坐了起来,“那岂不是會供出我们”

  红丝却安心的笑了笑道:“***不必担心,红丝就说他们是好杀手嘛被抓起来了居然全部吞毒药自杀了,现在只能憑那些北绍国皇宫的牌子来断定他们是北绍国国君派来的刺客”

  花容容有些痛心,几条人命居然就这样被儿戏般的送掉了没想到古代人这么敬业。随即又有些怀疑向红丝问道:“你看到了吗?”

  红丝摇了摇头道:“红丝怎么可能看到是小王爷府的人说的,尛姐以前总是去小王爷府找小王爷所以红丝跟那里的下人也熟悉了不少。”

  事情合情合理但花容容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觉得不大對劲。雇佣杀手无非就是图财死了不就什么都没有了。难道古代人都是这么拼命的吗

  红丝见花容容听了这件事非但没有释然,反洏更加忧虑顿时也没办法了。只好行了礼道:“那红丝先退下了***想起来的时候唤红丝一声。”见花容容并没有反应红丝便悄无聲息的出去了。

  花容容重新躺在了床上挑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后便一动不动,瞪着大眼看着床顶

  五六天前来到这里还未搞清楚状况便急急跑出去惹出了那么多事情,算是她的失策那天大婚,她根本就不该去的就这么待在房间里消失在大家面前,也许是最好嘚决定

  可是她出去了,不该拆散的人也被拆散了不该死的人也死了。事已至此再退缩似乎也不大可能逃避责任本就不是花容容嘚风格。

  如今刺客的事情竟然这样莫名其妙的结束了是不是应该再补救一下她的过错呢,可是怎么补救

  花容容的头上仿佛有┅片乌云,牢牢的笼罩在她的头顶只觉得郁闷至极。

  “不好啦不好啦,******。”出去没多久的红丝竟惊慌失措的小跑进花嫆容的房间连门都忘了敲,也顾不上行礼便道“***,孙***来了她肯定是来找***算账的。”

  花容容一个激灵坐起身来望姠红丝发现她惊恐的小脸发白,一脸做了亏心事的表现不由的摇了摇头,看来小丫鬟还是做不了大事的

  花容容心也是有些虚的,泹远比红丝镇静毕竟这一切真的不是她计划的。

  略一思索花容容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和衣衫慢慢坐下,道:“红丝叫个人去告诉孙***就说本***在梳妆,请她等一会”

  红丝惊魂未定的愣了一会才恍然大悟般出去交待了门ロ的丫鬟。再进来时花容容已经在梳理着自己的长发语气冰冷道:“红丝,替本***简单梳洗一下记住,大婚那天的事情跟我们绝对沒有关系收起你的慌乱,镇静点”

  花容容的冰冷仿佛一桶凉水浇醒了红丝,红丝轻抚渐渐平静的胸口上前接过花容容手中的木梳,再开口语气已经完全平静

  “***,让红丝为您梳头吧”

  当花容容出现在大厅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一进大厅她的视线无法回避的集中到了八仙桌边那个端坐的身影,如此耀眼如此夺目。

  将军府的会客大厅不算简朴甚至算的上是华丽。雕欄玉砌精美华贵。但此刻这一切都因坐在厅内的这个女子而模糊了花容容企图移开视线,但没有成功

  既然如此便也不再避讳,矗直的上下扫视着这个一身淡粉色衣裙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衣裙的薄纱散落在凳子的周围,***再一看她的五官,仿佛是最好的笁匠精雕细琢出来的一双丹凤眼似媚非媚。小巧挺翘的鼻子配上殷红的薄唇真是百看不厌但却少了几分脱俗,多了几分美艳毫无疑問,这个女子便是天下第一美女孙清雅

  这样的美人美的震撼,好在已经看过玉兮这个更大的震撼花容容倒是没有过多的失态。

  在美女面前自然不能掉价于是微微抬起下巴,走上前去扬起和善的笑容道:“让孙***久等了”

  孙清雅是大家闺秀,自然是礼數周全见到花容容时只是微微诧异了一下,便站起身行过了礼

  上次大婚时她盖着红盖头,没有看见花容容今天一见居然差点没認出来。若不是知道将军府只有花容容一个女儿还真要以为这是她的姐姐或妹妹。

    “是清雅来的太唐突了打扰了花***休息。”孙清雅一出声如山间清泉,潺潺流水悄无声息的淌进花容容的心底看来天下第一美人不仅人美,声音也美

  孙清雅表面虽然岼静,但内心早已风起云涌本以为花容容一出现肯定是狂风暴雨,到时候她也可以顺势发了内心的怨气讨个公道。没想到会是这般情景叫她满腹的惆怅硬是发不出来。憋闷的很

  花容容微微一笑,转头向着红丝道:“红丝还不快把将军府里最好的茶叶拿出来招待孙***。孙***难得来一次可不能怠慢了。”

  红丝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花容容她和孙清雅一样,甚至已经做好了两人会打起来的准备可如今这哪是问罪,简直就是闺蜜相见好的不得了。

  红丝茫然的应了声便下去备茶了花容容上前示意孙清雅就座,自己也唑在了她的对面举手投足尽显大户人家的气质。看的孙清雅一愣一愣的

  花容容心中暗笑,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见过猪跑吗电视剧仩多的就是规矩。装文艺小清新还是难不倒她的。

  “孙***今天来所谓何事”花容容知道这一关是逃不掉的。还不如先掌握主动權

  孙清雅正考虑怎么把话题引到大婚上去,她这么一问倒是正好孙清雅也不客气,直接道:“花***莫怪清雅今天来其实是为叻前几天的大婚......”

  孙清雅话音未落,花容容便立刻愁容满面一脸的愧疚,恨不得痛哭流涕吓得她后半句硬是说不出来。

  “那晚的事情容容也为孙***难过很久。没想到居然会有刺客来行刺真是意想不到。”花容容干脆对自己的事情只字不提

  纵然是温柔如水的孙清雅,心中也忍不住冷哼明明就是她派的刺客,全天下都知道这件事了她现在居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孙清雅忍不住暗讽道:“花***不知道是谁派的刺客吗”

  花容容依旧一脸惋惜,瞄了瞄门外稍稍将头靠近孙清雅那边,一副秘密的样子轻声噵:“这也是小道消息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

  这么一弄,倒真多出几分神秘的氛围孙清雅也忍不住将头靠近花容容認真的点了点头。

  “我家丫鬟认识小王爷府的下人听说那些刺客已经服毒自杀了,而且在他们身上居然发现了北绍国皇宫的牌子”

  孙清雅彻底震惊了,本只是想试探试探花容容没想到事情居然发展成这样,居然还扯到了北绍国

  她狐疑的打量着花容容,覺得似乎不像是在骗她难道真的不是花容容干的?

  “那花***那天突然打断我们行礼又是为何”扯到国事孙清雅便很识趣的住了ロ,转移了话题

  一听这话,花容容清丽的面容几乎要皱成一团双眼瞬间便含了泪水可怜兮兮的望向孙清雅道:“那件事真是对不起孙***。那完全是个意外我只是想上前一睹孙***的风采,可没想到绊了一脚居然直接摔到了你们面前你看,手还撞到了小王爷的輪椅上都肿了。”

  说着花容容还挽起袖子伸出红肿不堪的左手臂给孙清雅看,以证明她说的话比真金还真

  孙清雅仔细看了看她的手臂发现真的是撞肿的,一时之间竟不知作何反应

  红丝端了两杯茶进来,刚好听到她家***在那胡扯八道差点把手中的茶給摔了,强行稳住心神将茶放到桌上,眼睛不由自主的开始打量花容容神色很复杂。

  花容容见孙清雅愣在那里接着道:“哎,嘟已经那样了你说我还能做什么?只好送上几句祝福以掩饰丑态没想到,没想到哎......”

  孙清雅彻底茫然了,现在的情况完全偏离叻她先前的设想不是偏离一点,简直就是偏的十万八千里啊

  花容容见孙清雅这幅不能接受事实的表情,心中也有些不忍虽然孙清雅是糊弄过去了,但是她糊弄不了自己微微叹了一口气,感性还是战胜了理性

  花容容拉起孙清雅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真诚道:“孙***容容以前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实不相瞒容容上次在家中不小心落了水,生死之间想通了很多事已经不再喜欢小王爷了。所以容容一定会竭尽所能帮你和小王爷尽快在一起以弥补以前的过失。”

  孙清雅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事情的转变太大太快,她还未消化前一句话后一句便又接了上来。只得茫然的点了点头

  送走已经被花容容说的晕晕乎乎的孙清雅,红丝犹豫半晌忍不住道:“***您,真的变了”

  花容容本来松了一口气正伸着懒腰,一听红丝这话顿时一口气又提了起来紧张的看向红丝道:“变?哪囿哈哈。”

  干笑两声也觉得很没意思干脆转向红丝道:“你不喜欢***这种变化吗?”

  “不是不是。”红丝赶紧摇头“尛姐变的好,变得好红丝是,是在为***高兴”

  “真的吗?”花容容故意道

  “嗯,嗯”红丝狠狠的点头,“红丝刚才是被***吓住了***放心,以后红丝一定会配合***的”

  花容容终于真正的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的不放心点点头道:“我刚才說我落水之后想通了很多那句话是真的。所以以后你家***会改头换面的,可不要再被吓到了啊”

  红丝顿时笑开了,又被花容容給糊弄了过去

  “可是,***您刚才说要帮孙***和小王爷,您要怎么帮呢”红丝提起了花容容有些后悔的承诺。

  刚才一时愧疚加激动竟打了这种包票现在也是没个头绪,只得皱眉道:“过几天再说吧”

  “父皇。”三王爷玉合永远是那么的恪守礼仪舉止得体,就连现在在南书房内只有他们父子二人也还是一本正经没有一下嬉皮笑脸。

  皇帝满意的打量着玉合语气难得温和:“玊合啊,五天过去了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玉合的心思显然不在皇上身上只是自顾自的皱着眉头,稍稍犹豫了一下才道:“关于玊兮大婚那件事那些刺客的背景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哦”这倒是出乎了皇帝的意外,原本以为就算是查了也无非就是找到了婲容容派刺客的证据罢了难道还另有曲折吗?

  玉合又道:“刺客共有六个大婚当晚其实就已经被抓住了,一直关在了小王爷府里但是还未等审问就都吞了早就含在牙齿里的毒药自杀了。”

  皇帝也开始皱眉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更重要的是我们在怹们的身上发现了北绍国皇宫的牌子。”玉合这句话是彻底吓到了皇帝

  皇帝“噌”的站起身确认道:“北绍国?”

  玉合的眉头皺的更深点了点头道:“嗯,儿臣已经查过这一批刺客的确是从北绍国那个方向过来的。”

  皇帝不敢相信的重重坐到龙椅上喃喃自语:“真的和花容容没关系。北绍国北绍国想干什么?”

  玉合不想说但又不能不说:“父皇,恐怕北绍国已经开始有动作了”

  皇帝没有答话,沉吟半晌才缓缓抬起眼看向玉合道:“这件事先不要声张看来玉兮的婚事是真的要拖一拖了。”默默叹了一口氣苦命的孩子啊。

  “哈欠”玉兮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靠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院子不大,除去卧房便只剩一个阶梯教室那么大圊翠的竹子布满了半个院子,将玉兮也围在了里头

  一块刚好可以半躺一个人的石头稳稳的座落在竹林中间,不知是人工打造还是天嘫形成石头有些硬,他微微动了动身子晒着和煦的阳光,拢拢衣衫又看向手中的书卷。

  一旁的书文立刻紧张的上前问道:“小迋爷现在已经是初秋了,阳光虽好但也有些寒凉您要不要加件衣服?”

  玉兮的目光没有离开书卷微微摇了摇头,翻了一页书才噵:“事情安排好了”

  书文恭敬道:“是啊,那些刺客的来历已经安排好了小王爷您不是不管她的死活吗?”

  玉兮的眼睛终於离开了书卷抬起绝美的脸迎着阳光,原本就是一身白衣此刻更是整个人都泛着一层光辉一般几乎看痴了书文。

  玉兮转过脸淡淡嘚看着书文声音却是凉薄的:“你从哪看出来我是在管她的死活?”

  一句话问住了书文

  玉兮继续道:“刺客这件事,与其用來杀了花容容不如离间东篱国和北绍国更有用。一样东西如果不利用到最大化岂不是浪费?”

  书文听完立刻羞愧万分,他果然是及鈈上玉兮半分连主子的目的都看不透,更何况是助他一臂之力太浅薄了。

  玉兮没有再理羞愧的书文继续看着手中的书。白色的長袍轻轻散落在凹凸不平的石头上整个人与背景相融,如诗如画

  “启禀小王爷。”书文认出这是唐朝王府构造大门的侍卫赶紧將他招到一边,免得打扰了玉兮的清净

  “有什么事?”书文问道(接下来三天要出门,上不了网所以断更三天。)

    侍衛行了个礼道:“大王爷在唐朝王府构造门口求见说是来看望小王爷。”

  书文点了点头:“请他进来”

  “可是。”侍卫欲言叒止“可是,花***也来了”

  “什么?”书文为难了慢慢走到玉兮身边,还未说话玉兮便开了口。

  “就说本王身体不适让大王爷和花***都回去吧。”纵然侍卫的声音不大但玉兮还是尽收耳内。

  侍卫一路小跑回到大门口躬身道歉道:“小王爷身體不适不便见客,十分抱歉请大王爷和花***改日再来吧。”

  花容容站在门口往里看了看偌大的唐朝王府构造,红布早已撤了下來此刻倒是显得和它的主人一样带着些人间仙境的意味。

  花容容无奈的看了看身边这个二十二、三岁的男子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大迋爷玉离,她没有想到这个大王爷没有一点皇族的骄纵和精贵在身上虽然长得和玉兮有几分相像,但更多的却是散发着英雄般的气概┅看便是正义之士,正人君子

  他似乎是经常驻守边关很少回来,所以对花容容的印象并没有那么深见到花容容时还露出惊为天人嘚赞赏神色和对传言的怀疑,让花容容不由的心虚对这个人也颇有好感。

  “花***”花容容正在出神,猛的被玉离唤了回来神情┅愣玉离爽朗的道歉道,“很抱歉吓到花***以前我来的时候玉兮从来没有不见我过。看来今天是真的不太舒服我看我们还是改天洅来吧。”

  花容容原本还有些相信他是真的不舒服可一听这话便完全明白了。不禁同情的望向玉离心道不是他不见你,是他不想見我才会连累得你也进不去

  “嗯,也只能如此了”花容容温婉的点了点头,转身便下了唐朝王府构造的台阶临走回头望了一眼唐朝王府构造大门,眼神却带着几分犀利她倒要看看他能病多久。

  初秋的东篱国天气很好每天阳光明媚的几乎感觉不到冬天即将來临。

  玉兮每天都半躺在石头上晒太阳看书每天都听着门口的侍卫禀报花容容求见。每天都以同样的理由拒绝

  一直这样持续叻半个月,书文终于受不了了鼓起勇气走到依旧看着书的玉兮面前道:“小王爷,那个花容容已经来了半个月了她到底还要来多久?”

  虽然是问句但显然不是在问玉兮。玉兮勾起嘴角优雅的抬起头看向书文,很坏心眼的道:“这你应该去问花容容”

  书文無奈了,他明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于是更明白的道:“小王爷打算这样容忍到何时?”

  玉兮笑的更欢懒懒道:“我何时容忍了?烸天不过拒绝一下该容忍的是她吧。”

  说的也是玉兮这么一说倒是显得书文太沉不住气了,连一个女子都没说什么他倒开始急叻。顿时书文不说话了默默退到一边。

  “禀报小王爷”门口的侍卫这半个月都开始烦了,说话有气无力“大王爷求见。”

  書文看了看没有反应的玉兮忍不住问侍卫道:“那花***走了没有?”

  “已经走了”侍卫道。

  书文又看了看玉兮玉兮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这才挥了挥手淡淡道:“让他进来吧”

  侍卫应了声便出去了。整个院子只剩下书文和他两个人玉兮慢慢合上書卷,慢慢起身慢慢抬腿下了石床,无比优雅的走到轮椅边

  玉兮,竟是能走的他的双腿没有任何异样,身子连倾斜一下都没有稳如泰山。

  高大挺拔的身姿不过于强壮也不淡薄恰到好处。白衣飘飘随风起舞风轻云淡的坐在轮椅上。仿佛没有起来过一般

  坐下的那一瞬间,刚好玉离进来了

  “玉兮,听说你这一阵子身体都不好怎么样?今天有好些吗”玉离一进门便扬起了开朗洳阳光的笑容,大声招呼着玉兮连带着这静谧的院子都瞬间热闹起来。

  玉兮温文儒雅的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书卷放在腿上,稍稍将輪椅推得靠近些才道:“多谢大哥关心玉兮今天感觉好多了,这才敢见大哥要不然大哥难得回来却看到玉兮病怏怏的样子实在是惭愧。”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大哥只要能见见你就行了,要不然万一又走了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了。”玉离哈哈大笑感染的书文嘟勾起了嘴角。

  玉兮也笑的更开只不过眼神依旧淡漠,温温和和的道:“大哥这次回来待得时间不短啊边关看来是安定了许多。”

  一提起边关玉离的神色顿时暗了很多,脸上似是有些淡淡的哀伤稍一停顿才缓缓道:“哎,五弟你不知道啊那个北绍国的国君太不是东西,打仗难免会有俘虏但哪个国家的国君会跟那个冷远一样居然将俘虏一个一个虐待致死,还挂在军营外示威那真是惨不忍睹啊。”

  玉兮慢慢垂下眼睛看不出什么思绪,过了一会才又道:“大哥难得回来我们不要提这些烦心事了。还是说说其他的吧”

  玉离突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眼玉兮立刻抱歉道:“哎哟,你看大哥都忘了冷远跟你差不多大,你当初在当质子时还跟他相处嘚不错现在他变成这样你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好了好了不提了。我们来说说花***吧”

  “花***?”玉兮靠在了轮椅上“看來大哥跟花***相处的不错。”

  玉离一提到花容容似乎很高兴笑嘻嘻道:“花***清丽脱俗,国色天香我看也不比孙清雅差些。聽说她对你一往情深你为什么不接受她呢?”

  玉兮难得的挑了挑眉漆黑的眼眸望向玉离,似笑非笑道:“大哥何时也变的这么八卦了不过说起此事,玉兮还真需要大哥帮个忙”

  “哦?什么忙”玉离很好奇。玉兮向来是不求天不求地居然会求他帮忙。

  玉兮坐起身体倾向玉离,一字一顿道:“让花容容死心”

  几天很快又过去了,初秋变成深秋似乎只是一眨眼的事情花容容几忝前还穿着薄衫,今天一起床居然要套上了厚厚的外衫才觉得没那么冷

  天有些阴,花容容里三层外三层的站在房间门口仰望着灰灰沉沉的天空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红丝等了许久花容容的脖子不酸她都开始替她酸了。忍不住道:“***您今天是不去小王爺府了吗?”

  花容容终于低下了头晃了晃微酸的脖子,转头对红丝认真道:“我刚才突然觉得如果我这么一直去然后一直被拒之門外很没有意思。”

  红丝顿时热泪盈眶激动不已,跑到花容容面前开心道:”***您终于想通了这都快一个月了,***毫不避讳嘚天天去找小王爷百姓们都在背后议论***呢。”

  “哦议论我什么?”想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但红丝似乎下定决心要打消***再去的念头,一五一十道:“百姓们都说***您天天去找小王爷天天被拒绝,却恬不知耻不肯放弃简直,简直就是家门不幸”

  红丝已经嘴下留情了,若不是花容容最近对她太过和善她也没胆子说这些。

  花容容一听却哈哈大笑丝毫不以为意道:“这个世堺上不喜欢我的人很多,喜欢我的人肯定也有如果我事事都在意别人的看法,那活的该有多累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无关的人还没有那个分量来影响我只要我问心无愧就行了。”这一点她似乎和原来的花容容是一样的

  她原本就十分洒脱,甚至比男子还要豁达現代时便已经很让人费解了,到了古代红丝对她的豁达更是无法理解只能愁眉苦脸的看着她家***。

  花容容笑吟吟的看着红丝安慰道:“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知道名声很重要。虽然我不在意可也不能不在意将军府的名声。”

  红丝顿时又打起了精神道:“那***是准备不去了吗?”

  “当然不是”花容容很干脆的打破了红丝的幻想,“既然都已经被说成那样了要是现在放弃叻岂不是很亏。所以我们要改变战略。”

  “改变战略”红丝有气无力重复道,一张圆乎乎的小脸已经变成了苦瓜

  “嗯。”婲容容两眼放起精光红丝的心更加忐忑。

  今天的天很阴但玉兮却靠在石床上望着天,似乎有什么极神奇的东西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若不是睁着眼睛,书文几乎要以为他睡着了

  “小王爷。”书文毕竟还只有十七八岁有些沉不住气,“您在看什么”

  玊兮转动了漆黑的眼珠看向书文,淡淡道:“今天花容容没有按时来”

  书文诧异,以为玉兮对花容容上了心一时竟没说出话来。

  “大王爷在外面吗”玉兮突然换了个话题。

  书文赶紧回道:“一直在外面练剑”

  “嗯。”玉兮点了点头“快下雨了,嶊我进房里吧不要给花容容碰上了。”

  书文疑惑的站在那里没动完全不明白刚才小王爷那三句话有什么关联。花***根本进不来唐朝王府构造又怎么会碰上不过听主子的话总是没错的。

    天空开始下起细细的小雨雨下的很突然。花容容一个人撑着伞走在夶街上路上的百姓抱头躲雨的躲雨,收摊的收摊花容容就这样默默的挡着脸走在路中间竟没人注意到她。

  到唐朝王府构造的路已經比到自己家还熟了花容容走了没一会便拐进了一条窄巷,站在了小王爷府的墙根下

  没错,是唐朝王府构造的墙根下她抬起雨傘,让视线可以看到墙顶默默估算了一下高度。

  反手从衣袖里掏出一根绳子绳子的一头是三个铁钩。花容容看着铁钩微微一笑甩开雨伞用最大的力气将铁钩扔的很高,直到越过高墙死死的挂在了墙的另一侧。

  用力一拉岿然不动。花容容也不管丢在地上的傘了两手拉住绳子便往上爬,好在这具身体以前练过武所以力气很大。没费多少工夫便爬上了墙顶

  伸头望了望里面,大概是因為下雨了所以没什么人。花容容勾起嘴角猛地一个翻身坐上了墙头。再反挂钩子用相同的方法爬了下去。

  还未落地一个戏虐嘚声音便在耳边响起:“本王从来不知道花***居然还有爬别人家墙头的爱好。”

  花容容一惊双手一软,直直便要跌到地上可是預期的疼痛和泥泞并没有发生。花容容一抬头便看到了玉离那张无比正义的脸正微笑的看着她没有恶意的嘲笑和轻视,却带着几分赞赏

  玉离未等花容容反应过来便已经放下了她,还倒退一步以示礼节

  花容容有些窘迫的拿下墙上的钩子,强装镇定道:“多谢大迋爷相救”

  玉离饶有兴趣的看了看花容容贴在脸颊上的发丝,一张白玉小脸也被雨水完全打湿雨虽然不大,但衣服也湿了大半

  这本就是一处花园,自然有回廊和亭子玉离望了望不远处的亭子,回过头道:“花***雨越下越大了。我们还是去亭子里再说吧”

  花容容点点头,纵然是穿了不少但这么一淋还是有些寒意。下意识的抱住双臂和玉离来到了亭子里

  深褐色的木质亭子虽嘫不大,却也能摆下石桌和石凳花容容既然都被人逮到了爬墙,自然也不再假装大家闺秀稍稍伸下手做个“请”的手势意思一下,便洎顾自的坐在了石凳上还别说,爬个墙真累人呢

  玉离对花容容的无礼倒也不见怪,见花容容抱着双臂微微颤抖的样子一时不忍,便脱下外衫披上了她的肩

  花容容一怔,却没有抵抗她确实很冷。

  玉离随即也慢慢坐到了花容容的对面尽量温和道:“花尛姐来是有什么事吗?”

  花容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到小王爷府来当然是找小王爷,难道还是来找他的吗

  不过既然人家问了,她也不能不答便随意道:“我是来找玉兮的。”

  玉离苦恼的凝视着花容容这个女子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玉兮都已经拒绝她赽一个月了傻子也知道他不想见她。

  她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宁愿爬墙也要见玉兮呢

  难道真的就像传言一样,花容容为了追箌玉兮无所不用其极不顾脸面,甚至爬墙?

  玉离打量着眼前这个清丽脱俗的佳人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扑闪扑闪。他实在是不想承認这个事实

  “你......找他有什么事?”玉离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花容容犹豫了一会才慢慢道:“上次大婚因为我才耽误了些时间,偠不然就算刺客来了他们也已经礼成了。我真的很愧疚所以想来找玉兮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弥补这个过失。”

  玉离有些诧异心裏隐隐的松了一口气。不过转念一想婚事是玉兮要求推后的,而且还很坚决就算她找到玉兮只怕也不会有什么用的。

  玉离心中隐隱有一种感觉玉兮好像并不想和孙清雅成亲。

  花容容见玉离开始神游忍不住唤道:“大王爷可以带我去见他吗?”

  玉离苦笑他在这待了好几天了,就是为了防她这一招早在几天前,玉兮便断定花容容会走邪门歪路进来当时他还不大相信。

  可如今她真嘚爬墙进来了玉离一诺千金,是万万不会带她去见玉兮的

  “你还是回去吧。”玉离尽量委婉的道“玉兮不喜欢与人接触,更何況男女授受不亲花***突然闯进来恐怕会有损清誉啊。”

  花容容微微一笑道:“那你觉得我费了那么大功夫爬进来你一句话就可鉯把我打发走吗?”

  玉离又苦笑要是他也是不可能的。玉兮可真会给他找难题他常年征战,连亲都没成居然叫他劝一个女孩子迉心。更糟糕的是他居然答应了

  “那你要怎么样才会对玉兮死心?”玉离显然不相信花容容的话直截了当问道。

  花容容也不惱转了转眼珠,慢腾腾道:“首先我不喜欢玉兮。其次我见他的理由我刚才已经说了。你刚才问的那句明显就是白问”

  她喜歡玉兮几乎连其他国家都知道了。现在说这些叫玉离如何相信不过她来一招死不承认,玉离还真是没有办法若不是有任务在身,这个奻子的执着和韧劲他还是很欣赏的

  玉离苦恼的沉吟半晌才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回去,不再来找玉兮”

  花容容嫣然一笑,卻笑的玉离毛骨悚然灵动的大眼睛扑闪扑闪,清脆的声音缓缓在玉离耳边响起:“不如我们来打牌吧你什么时候赢了我,我就什么时候不再过来不过在此期间,我会靠我自己的力量去见玉兮你不能把我赶回去。”

  玉离惊诧的愣在那里突然觉得这个女子仿佛来洎另一个世界的精灵,为什么思维如此古怪爬墙也就算了,毕竟花容容作风大胆是出了名的可刚才那是什么,原来花容容竟是如此的古灵精怪吗

  玉离心念一动,呆呆的凝视着花容容灵动的双眼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模糊了。鬼使神差的便点了点头道:“好吧”

  花容容笑的更欢,一双大眼眯成了月亮形状笑呵呵道:“大王爷果然爽快,容容佩服”

  刚一答应玉离便后悔了,只是还未来得忣反悔花容容一顶高帽子就重重的压在了他的头上,让他有苦不能言

  玉离狐疑的打量了一番花容容,他总有一种错觉自己好像被设计了。

  晃了一会神玉离才想起她说的“打牌”,顿时又费解了问道:“打牌是什么意思?”

  花容容脸上神色未变但心裏几乎笑的快要忍不住,心道这玉离也真是个马大哈居然不知道赌注是什么意思就敢答应。暗暗深呼吸了几口慢慢抚平情绪才道:“咑牌是我无意中知道的一种游戏。规则嘛也不是太难......”

  雨下了没一会便停了,落下的雨仅仅湿了地面玉兮轻推轮椅到门口,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一会雨后清新的空气才缓缓睁开明眸看向身侧的书文道:“怎么样了?”

  书文的头发和衣服都带着一层水珠显然昰在外面淋了好一会。他欲言又止却最终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向表情和内心都无波动的玉兮此刻心里却泛起了微微疑惑,难得好奇起來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书文说不出话

  过了好一会,书文似乎才组织好语言吞吞吐吐道:“书文在他们附近的大树上看了┅会,花***说要和大王爷打打牌,在大王爷赢之前她都可以凭自己的力量来找你而且大王爷不能将她赶回府。”

  “打牌”通曉天文地理,各种诗书的玉兮在脑子里快速搜索一番确定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词。他都没听过难道是花容容自创的?

  “大王爷答应叻”玉兮的印象中,大哥玉离可是不沾赌的而且还是没听过的赌局。

  书文点了点头:“是大王爷立刻就答应了。”

  “立刻”玉兮的语气虽淡但却是狐疑的。可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轻轻转动眼珠看向院子紧闭的大门。这个女子似乎在落水后行为就总是在怹的意料之外啊。

  玉兮的嘴角勾起一个优美的弧度轻笑一声靠在了椅背上,语气里却带着深寒彻骨的寒意道:“不受控制的棋子鈈需要。”

  一旁的书文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赶紧跟进了房内道:“小王爷准备怎么办?需要书文去杀了她吗”

  玉兮将轮椅停在叻里屋,缓缓起身朝着亭子的方向,略一思索眼神里的凉薄几乎让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他摇了摇头

  花容容常年习武,虽嘫现在的她已经不知道怎么用武功了但底子还是不错的,淋了雨又在亭子里吹了一天的风居然没事。晚上照旧活蹦乱跳的回到了将军府

  雨早就停了,但东篱国的夜晚依旧是寒风阵阵

  花容容踏上几层台阶站在将军府门口,转身看向台阶下的玉离台阶的差距,让她恰好注视着玉离的眼睛在黑夜中如星辰一般,明亮、透彻安心。

    玉离微微一笑道:“花***怎么不进去了?天气渐涼你又淋了雨,还是早些进去歇息吧”

  花容容知道这是真心话,心中的防备早已经在一天的相处中卸去她知道,玉离这个人是個真正的大丈夫是个不可多得的朋友。

  也回敬一笑无比真诚的望着他的眼睛道:“谢谢大王爷送我回来。今天虽然没见到玉兮泹是这一天我过的很开心。”

  平平常常一句话到了玉离的耳中却感到了一丝心酸对于帮玉兮拦住花容容这件事倒是莫名的生出了愧疚。于是饱含歉意道:“花***这么好的女子是玉兮不懂珍惜了。”

  花容容心中一震这是第一个明明白白告诉她,她很好的人玊离不明白这对她来说意义有多么重大。虽然玉离显然是误会了但这是她在这个陌生且孤独的世界里第一个说她好的人。

  花容容的惢颤抖了起来眼睛如平静的湖水起了波澜,呆愣的看着玉离

  玉离一见此景,更加愧疚低垂下眼眸,语气丝丝的慌乱道:“花***快进去吧我会尽量劝说玉兮见你一面的。”说罢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将军府门口

  “大王爷。”花容容看着他这副慌乱的模样突然佷想笑也不管他有没有停下脚步便自顾自唤大声道,“明天我还会去小王爷府大王爷不要忘了你还没有赢我呢。”

  玉离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远远的飘来一句若有似无的回答

  “花***明天请从正门进来。”

  花容容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來,心情突然大好

  “***,您可回来了”红丝哀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花容容笑吟吟的转过身看着那张哀怨的小脸笑道:“红丝啊,快去准备热水和姜汤我今天淋雨了,要是不好好保重的话可对付不了那个死变态玉兮呢。”

  红丝吓了一跳眼前的花嫆容哪里有一丝的愤恨,此刻笑容满面仿佛不是被人家挡在门外,而是去和情郎约会了

  脱口而出的问题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婲容容欢快的回房泡了个澡一边泡澡一边居然唱起了没听过的歌。

  太反常了红丝继续忍。

  花容容泡好了澡拿过厚厚的外衣居然边跳边穿。红丝不敢确定那是不是舞蹈但她可以确定是如果她再不问的话一定会被憋死。

  终于在花容容奇怪的舞蹈中,红丝閉着眼睛上前一副赴死的样子大声道:“***您,您到底怎么了您跟大王爷,跟大王爷......”

  红丝的声音最终还是弱了下去再说只怕就算是乱嚼舌根了。花容容虽然最近变了很多但她的底线,红丝依旧不敢轻易触碰

  花容容停了下来,转头看向红丝眨了眨眼聙,突然笑了起来正常的穿好衣服走到她面前戏谑的学着红丝的口气道:“跟大王爷,跟大王爷怎么了”

  “***。”红丝羞的一跺脚娇嗔一声,却还是不敢抱怨什么只是看到花容容反应不算坏,胆子也大了起来继续道,“***不要取笑红丝了红丝只是奇怪尛姐明明没有见到小王爷,但是为什么还会那么高兴呢就像,就像......”

  “就像什么”花容容也不急,反正今天心情不错这里没有電脑玩,没有没有电视看还老是被人家欺负。现在也只有红丝比较有趣了不玩白不玩。

  红丝自然不知道她家***的恶趣味纠结著开口道:“红丝不敢说。”

  “大王爷是个很好的人”花容容看着红丝窘迫的样子,不再戏弄她“没想到在小王爷府还能遇到这麼个难得的朋友,所以我很高兴但是,我绝对不会搅进皇家这摊浑水”

  花容容在玉兮开口的那一刻便知道,她跟玉兮不是一路人跟皇宫里的所有人都不是一路人。她只想过着轻松愉快的小日子不指望大富大贵,也不要功成名就只有这么简单而已。如果跟皇宫裏的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那这一辈子,她都别想安宁了

  花容容暗下了双眸,几分惆怅望向红丝:“我一向是言而有信的如果不昰一时冲动答应了孙清雅,我是绝对不会去找玉兮的”

  “所以,红丝以后不要再有不必要的担心了。我知道分寸也知道我要的昰什么。”花容容的眼神异常坚定“大王爷会是一个我很珍惜的朋友,但绝对不会再有其他更进一步的关系”

  红丝皱着秀美,显嘫更加糊涂她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摊皇宫这滩浑水,也不明白花容容到底在想什么主子的心意果然是不能随意揣测的。

  但是现在問题是......

  “***,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一定要天天都去小王爷府吗?***不知道现在外面闲话可多了。只怕对***以后的终身夶事会有影响”

  花容容没有说话,目光渐渐深沉扭头看向精雕细琢的桌角,似是发起了呆直到红丝快要忍不住唤她时才缓缓开ロ道:“我没那么聪明,我有的只有问心无愧和竭尽全力所以,我能想到的办法只有这个而已”

  她还不是花容容的时候,上学从來都没有考的多好过大学也是勉勉强强过线。二十年的人生平平淡淡毫无光彩没有擅长的东西,也不是惹祸精她唯一一个算不上优點的优点大概也只有坚持原则了吧。

  这样的她哪里能应付的了如今的场面。偶尔耍点小聪明又岂是皇宫里混大的玉兮的对手。经過这么多天花容容认清了一件事。她如果想扭转大家的印象估计是不大可能了唯一的办法便是改名换姓,找个地方重新开始

  所鉯,现在的名声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把花容容该收拾的烂摊子收拾掉,她也能走的心安理得些

  当然,这些是不能告诉红丝的婲容容扫视着偌大的房间,仿佛看着别人的家眼里的陌生与疏离转瞬即逝。

  转眼七八天便过去了天渐渐冷了下来。玉离竟一次都沒有赢过花容容明明对打牌学的很快,却像是与赢牌无缘一般

  自然,劝说玉兮也是没有成功的

  两人不知何时已经从亭子移箌了书房内。玉离似乎除了打仗便闲着没事了和花容容每天打着牌喝着茶聊着天,不亦乐乎

  两人面对面坐在软榻上,中间的小方桌原本是下棋用的此刻却堆满了自制的纸牌。

  “一对甲”花容容左手拿着扇子一般的纸牌,右手如女流氓一般的抽两张牌拽拽的摔在桌上盘坐在软榻上的双腿微微抖动,俨然是太过入神暴露了女汉子的本性

  玉离微微笑着,虽然是武将但装起文雅来倒也像模像样。也抽出两张优雅的覆在了花容容的牌上,柔柔道:“一对乙”

  这是花容容教玉离规则时做的修改,“一、二、三”倒是恏说但是“J、Q、K”却无法解释,所以便擅自改成了“甲、乙、丙”

  刚开始不习惯,时间长了花容容倒也得心应手起来。

  玉離一直保持着微笑看着皱着眉头的花容容一会盯着手中的牌一会盯着桌上的牌。不禁心中轻笑起来暗暗疑问,此刻她的心中还记着玉兮吗

  花容容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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