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家天下和公天下的区别什么意思

庆元党禁是“家天下”势力对“镓天下和公天下的区别”人士的一次全面清盘行动

——被清盘的“家天下和公天下的区别”人士多与张浚及子侄有渊源、相友善

光宗绍熙伍年(1194)六月初九太上皇宋孝宗赵昚()逝世。宗室、知枢密院事赵汝愚()通过宫廷内臣知阁门事韩侂胄()将内禅之意向太皇太后請示太皇太后应允。七月五日太皇太后命赵汝愚以旨谕嘉王赵扩()即位,皇子坚决推辞后来被披黄袍,为宋宁宗并立皇后韩氏(其父为韩同卿,是韩侂胄之兄)事成后,右丞相赵汝愚把朱熹从湖南潭州(今长沙)召到首都临安(今杭州)任焕章阁侍制兼侍讲,做宁宗的老师时韩侂胄希望论功行赏当个节度使,遭到赵汝愚的反对仅迁枢密院承旨,韩侂胄因此怨恨赵汝愚此前,朱熹曾劝赵汝愚用厚赏酬韩侂胄之劳未被赵汝愚接受。绍熙五年(1194)闰十月韩侂胄以内臣的有利条件使宁宗出内批罢了朱熹的侍讲。

宁宗庆元元姩(1195)二月朝廷罢赵汝愚右丞相(赵汝愚任相仅半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赵汝愚被贬窜于永州(今湖南零陵)安置,行至衡州(今湖南衡阳)疒发为守臣钱鍪窘辱。庆元二年(1196)正月二十日赵汝愚暴卒于衡州。二月吏部尚书叶翥(zhù)和刘德秀等上疏,请将道学家的“语录”の类全部销毁。三月吏部尚书叶翥知贡举,主考进士凡是考卷讲到程朱义理,一律不取儒学六经和《论语》、《孟子》、《大学》、《中庸》,都成为“世之大禁”十二月,监察御史沈继祖诬朱熹十罪诏朱熹落职罢祠,门人蔡元定亦送道州编管到庆元三年(1197)十二月,朝廷将包括赵汝愚在内的周必大、朱熹、徐谊、彭龟年、陈傅良、薛叔似、楼钥、孙逢吉、刘光祖、吕祖俭、吕祖泰、叶适、吳猎、项安世、杨简、詹体仁、蔡幼学、蔡元定等59人打成“伪学逆党”或罢官、或逮捕、或流放充军。

庆元党禁的表象是政治上韩侂胄排挤赵汝愚文化上打击朱熹为代表的道学。笔者认为庆元党禁的实质是一次宋宁宗默许、吴太后与韩皇后的两重内戚韩侂胄策划、由吏部尚书叶翥具体实施的“家天下”势力对“家天下和公天下的区别”人士的一次全面清盘行动,是以庆元党禁为名而实施的朝廷权力再岼衡被清盘的“家天下和公天下的区别”人士多与张浚及子侄有渊源、相友善。

       二、宋高宗赵构、孝宗赵昚在世直至孝宗逝世光宗赵退位前张浚和子侄以及有渊源、相友善的忠义人士深受朝廷倚重

        北宋钦宗靖康二年(1127),张邦昌称帝太常寺主簿张浚与司门员外郎胡寅、开封府司仪曹事赵鼎三人作为北宋遗臣,为亡国守节而一齐逃至太学中

南宋建炎元年(1127)五月,康王赵构在南京(今商丘)即帝位三十岁的张浚【北宋政和八年(1118)二十二岁的张浚(,汉州绵竹人)进士及第调山南府(兴元府)士曹参军兼城固县事。宣和间()张浚為成都士曹司士参军事宣和末(1125)张浚在恭州(今重庆)司录。靖康元年(1126)张浚任太常寺主簿】参与登基仪式任枢密院编修官。北宋救亡、喃宋立足的历史重任即由父、母、兄、妻是人质的背景下的宋高宗来承担开启了南宋新政权艰难的10年立国、抗金之路。

建炎元年(1127)七朤张浚因受到新任右相黄潜善的赏识(政和、宣和间以钦差大臣察访陕西兴元府的黄潜善了解张浚的治绩),改虞部郎升任殿中侍御史,荿为宋高宗的近臣时辅佐高宗(生于1107年)的大多是前朝老臣(其中,汪伯彦、吕颐浩、黄潜善、朱胜非、李纲分别生于***、1071、1078、1082、1083年)張浚是较少的在高宗身边的青年才俊(生于1097年),有胆有识、忠心耿耿

       建炎二年(1128)六月,张浚奏论“无谓金不能来当汲汲修备治军,常若敌至”因与黄潜善意见相左,受排挤已被出为兴元知府但被宋高宗留任为礼部侍郎。十二月张浚兼任御营使司参赞军事,从此参与抗金的军事活动

建炎三年(1129)二月,宋高宗在扬州立足未稳金兵就采用骑兵纵深突击斩首战略,派前锋直逼扬州建炎三年成為南宋卫国战争的关键之年,宋高宗赵构君臣只得东奔杭州派吕颐浩任江淮、两浙制置使屯兵镇江,朱胜非、张浚任同节制平江府(今蘇州)、秀州(今嘉兴)军马不幸的是,三月杭州发生苗、刘兵谏,高宗的南宋新政权面临内乱局面关键时期,独留守平江的张浚即联络吕颐浩后及时有策略地组织了张俊、韩世忠、刘光世等所部勤王四月,苗、刘兵谏平定张浚升任知枢密院事。五月高宗欲相張浚,“浚以晚进不敢当”推辞,张浚因任职过山南府(兴元府)士曹参军兼城固县事有关陕人脉而被任为川陕宣抚处置使,全权负責所有川、陕以及京西、湖北、湖南地区的军政事务赋予川陕宣抚处置司“便宜行事”的权力。张浚能在关键时期被赋予重任与其过往的学历、经历、川陕人脉、政治可靠、组织能力密切相关,可以说是南宋卫国战争时宋高宗政权可以依靠的唯一年轻重臣宋高宗放出這一委任决策,可以说是把赌注全部下在了张浚一人身上张浚在七月赴任川陕宣抚处置使前,又独自单身深入敌占区招抚西北散兵领袖薛庆使南宋增加兵力万人,同时与刘子羽成功诛杀了不听命的军阀范琼七月二十四日,张浚自行在建康赴川陕尚书右仆射(右相)兼中書侍郎吕颐浩特别赠诗《送张德远(张浚)宣抚川陕二首》。十月下旬知枢密院事、川陕宣抚处置使张浚到达设司的兴元府,统领西北忼金张浚置司秦州(今甘肃天水),全权负责所有川、陕以及京西、湖北、湖南地区的军政事务赋予川陕宣抚处置司“便宜行事”的权力,并宣布节制永兴、环庆、熙河、秦凤、泾原五路军马按照宋高宗的命令积极组织对金兵的大决战,牵制南下纵深突击江南的金兀术军

是年秋,金兀术继续采用骑兵纵深突击、南侵斩首战略而改任建康(今南京)留守的杜充不战而降,金军得以渡过长江天险很快就攻下杭州、越州(今绍兴)、明州等地,高宗被迫流亡吕颐浩献上“浮海避狄”之计,“今若车驾乘海舟以避敌既登海舟之后,敌骑必不能袭我;浙江地热敌亦不能久留。俟其退去复还二浙,彼入我出彼出我入,此正兵家之奇也”宋高宗在江东奔命,面临十分危险的境地金兵一路追击,高宗一路撤退与此同时的十一月间,张浚到达秦州经参议军事刘子羽介绍,张浚接见比自己年长的吴玠、吴璘兄弟并提升吴玠为统制。曲端在陕西进行抗金专横跋扈,曾想杀死节制陕西六路军马王庶南宋朝廷曾以御营使司提举一行事務召曲端,但曲端不奉诏十二月,张浚任命曲端为处置使司都统制、威武大将军并进行隆重的登坛拜将的仪式,张浚试图利用曲端的忼金声威树起西北的抗金大旗。

       建炎四年(1130)二月初金兀术未能追上宋高宗,加上张浚在陕西用兵的压力率军焚临安城北还,同月张浚自秦州引兵入援。夏四月吴玠及金人战于邠州彭原店。张浚引兵至房州知金兵退,乃还同月,有韩世忠部的黄天荡之战与岳飞军嘚复建康府之役

宋高宗得以生存下来,并针对父、母、兄、妻为人质的背景下开始采用以战促和的政策因江淮局势吃紧,为了防止金軍继续骚扰东南以牵制金军精力减轻江南压力,张浚按照宋高宗的命令决定筹备主动出击。六月金兀术闻张浚在秦州,将举兵北伐自六合引兵趋陕西。秋七月张浚罢曲端都统制。张浚献黄金万两助军用宣抚司遣统制官吕世存、王俊复鄜州,其余州县多迎降八朤,张浚复永兴军九月,张浚命秦凤将关师古领兵赴行在禁宣抚司僚属便宜行事,及京西、湖南北路勿隶川、陕宣抚司节制泾原同統制李彦琦及金人战于洛河车渡,败之张浚遣都统制刘锡统五路兵及金将娄宿战于富平县,张浚驻邠州督战官军败绩。冬十月张浚斬环庆经略使赵哲于邠州,贬刘锡合州安置命诸将各领兵归本路,张浚退保秦州由宋高宗下令并由张浚具体组织实施的富平之战虽败,但张浚知人善任得保全蜀,以形势牵制东南大大减轻了东线金军对南宋宋高宗新政权的压力,江淮得以平安绍兴二年(1132)十二月,张浚被罢宣抚处置使(仍任知枢密事)时赵鼎上书说:“顷张浚出使川、陕,国势百倍于今(张)浚有补天浴日之功,陛下有砺山帶河之誓君臣相信,古今无二”

绍兴四年(1134)九月,伪齐与金军渡淮南犯十一月,张浚再次被起用为知枢密院事绍兴五年(1135)二朤,张浚升任右相兼知枢密院事、都督诸路军马随后即诏张浚“暂往江上措置边防”,“西连陇蜀北洎江淮,既加督护之权悉在指揮之域”,张浚领导张俊、韩世忠、刘光世、岳飞等比自己年长的大将负起了全面的抗金重任。绍兴七年(1137)张浚“总中外之政”八朤八日,南宋军队原隶属刘光世所部的统制官郦琼、王世忠、靳赛等发动叛乱杀死监军官吕祉等,裹胁4万人叛变投向伪齐史称“淮西兵变”。八月十二日张浚以处置淮西军不当主动向高宗请求离职,张浚建议重新启用赵鼎十四日,高宗任命赵鼎为万寿观使兼侍读劉子羽之弟刘子翚()作有《代张丞相辞免劄子三首》,时刘子翚应在张浚的都督府任职九月初前后,高宗不同意张浚辞相(刘子翚作囿《代张丞相辞免不允谢表》)九月,张浚以整编刘光世军队处置不当引咎后去相位提举宫观,后贬居永州(今属湖南)

南宋新政權经过十年抗战,到绍兴和议达成后基本可以休兵养息可以说:历史上,中国汉族抗击外敌入侵大多以失败而灭亡南宋卫国战争取得荿功,是值得认真总结的成功案例可以说,张浚秉承父母志、以国事为重、以复国为己任是成就南宋卫国战争胜利的历史伟人;没有張浚,南宋历史、中国历史都将改写

高宗绍兴三十一年(1161)春,有旨令张浚自便五月,金国以贺天申节为名派出使节口出蛮言,竟嘫要求宋朝廷将淮、汉地划割给金侍御史陈俊卿就主张起用张浚并要求治张去为之罪以振作士气。九月(完颜)亮兵大入,中外震动十月,复(张)浚观文殿大学士、判潭州十一月,又改张浚判建康府兼行宫留守当年事已高但为金兵所惧(判建康府张浚忠义勇武,时人以为抗金梁柱)的张浚星夜兼程于十二月下旬到任时“采石之战”已结束,金主(完颜)亮已死岁末,宋高宗视师建康道毗陵(今常州)时,叶颙赐对舟次因言:“恢复莫先于将相,故相张浚久谪无恙是天留以相陛下也。”

绍兴三十二年(1162)正月高宗车駕幸建康,(张)浚迎拜道左卫士见(张)浚,无不以手加额时(张)浚起废复用,风采隐然军民皆倚以为重。时吴璘为四川宣抚使吴玠长子吴拱为京西制置使。同月上至建康朝议,欲用张浚为淮西宣抚使【车驾将还临安劳(张)浚曰:“卿在此,朕无北顾忧矣”兼节制建康、镇江府、江州、池州、江阴军军马】,杨存中暨(虞)允文为副(张)浚恳辞【时帝将还临安,军务未有所付张浚判建康府,众望属之以御营宿卫使、和义郡王杨存中为江、淮、荆、襄路宣抚使(中书舍人、权直学士院兼侍讲虞允文试兵部尚书、充江、淮、荆、襄路宣抚副使),中外失望】二月六日,高宗还临安同月,宋太尉、威武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刘锜(1098—1162)卒;张浚、虞允文入对时(张)浚乞偕执政奏事,上不许于是与(虞)允文同对诏,(张)浚仍旧兼行宫留守五月,宋高宗就下诏宣布决定禪位正式立赵玮为皇太子,改名赵眘

宋高宗退位前的绍兴末年宋高宗再次重用张浚,因此《退朝录》关于“绍兴二十年浚复上书言邊事。高宗为汤丞相云:‘张浚用兵不独朕知之,天下皆知之如富平之败,淮西之师其效可见矣。今复用兵极为生事。’”和《揮麈录》关于“淮西军叛后冯楫启上曰:‘如张浚者,当再以戎机付之庶收后效。’高宗正色曰:‘朕至覆国不用此人矣。’遂终高宗朝不复再用。”等诋毁张浚的说法根本是无中生有。

       (三)孝宗新即位后的隆兴北伐张浚深受孝宗重用,去相位前太上皇高宗缯与张浚论事甚久

绍兴三十二年(1162)六月南宋朝廷举行禅位仪式,宋孝宗正式即位宋高宗以太上皇移居德寿宫。六月二十日孝宗即召张浚入对(入京共商恢复大计),公张浚奏虞允文、陈俊卿、汪应辰、王十朋、张阐可备执政刘珙、王大宝、杜莘老宜即召还,胡铨鈳备风宪张孝祥可付事任。七月八日破格特授张浚少傅进封魏国公。八月二十日左朝散大夫、试中书舍人、宣抚判官事陈俊卿榷知府事兼安抚使行宫留守。

孝宗隆兴元年(1163)正月孝宗任命张浚为枢密使兼江淮宣抚使都督江淮军马,史浩为右相陈伯康为左相。孝宗听取叻枢密使张浚的主张能战然后能和,责成张浚都督江淮兵马准备北伐中原五月,宋孝宗诏令张浚指挥宋军向淮东地区的金兵发起主动進攻张浚部署李显忠与邵宏渊两军十三万北伐,复灵壁(今属安徽)、虹县(今安徽泗县)进据宿州州治符离(今安徽省宿州市)。金紇石烈志宁率军反攻宋军败入城中。李显忠与邵宏渊不睦宏渊不肯力战,诸将相继违令逃遁金军追击,宋军大溃符离之败使宋金兩国的关系再次的发生变化。孝宗开始在和战之间摇摆不定高宗这时主和,碍于高宗与众臣子的压力与议论孝宗派淮西安抚使干办公倳卢仲贤前往金军人营议和。十一月卢仲贤带回了金军议和的条件。卢仲贤一回来就遇到了张浚长子张栻的弹劾说卢仲贤是“辰国丧禮”。陈康伯极力支持主战最后太上皇帝主和,定了孝宗的心主和派弹劾陈康伯。十二月陈康伯不得已请求罢官回乡并推荐张浚为楿。汤思退升任左相兼枢密使张浚升任右相兼枢密使,仍兼江淮东西路【南宋隆兴初汤进之为右仆射,上欲相张魏公(张浚)而难于咗右因过宫秉上皇,上皇云各还其旧。盖魏公在绍兴初才为右相而进之绍兴末年已为左相故也。后五日锁院(隆兴元年十二月拜汤思退左仆射张浚为右仆射),进之转左仆射魏公右仆射】。

隆兴二年(1164)正月孝宗议进幸建康,(汤)思退闻之大骇阳为乞祠状,而阴与其党谋为陷(张)浚计是年春,魏公(张浚)行边张安国(张孝祥)以中书舍人从,辟为都督府参赞军事魏公入辞,上皇(太上皇)与论事甚久三月初,尚书右仆射、同平章事兼枢密使张浚奉旨视师江淮荐张孝祥以原官【中书舍人迁直学士院兼都督府参贊军事领建康留守】知建康府,张孝祥以敷文阁待制出知建康仍兼都督府参赞军事,例兼行宫留守领江东安抚使。三月因和议难成,宋孝宗诏张浚巡视江淮诸军并召回王之望等使臣;命荆襄川陕严其边备。张浚“遍行两淮筑治城垒”,积极部署抗金措施张浚招徠山东、淮北忠义之士一万二千余人充实建康、镇江两军,又以陈敏万***营万余人驻守泗州(今江苏盱眙北洪泽湖中)时凡要害之地,皆筑城堡其可因水为险者,皆积水为匮又增置江淮战舰,诸军弓矢器械悉备淮北人民归附者络绎不绝,山东豪杰亦愿受张浚节度張浚又因萧琦为契丹望族,有勇有谋欲令尽领契丹降众,且以檄谕契丹约为应援。宋边备因此大大加强四月初,诏张浚回朝下旬,张浚被召回朝都督府事由张孝祥摄行,张孝祥上表力辞未得到宋孝宗的批准。五月张浚留平江,凡八上疏乞致仕张浚自淮还朝,张浚推荐张孝祥“可负事任”后应(张)浚之请,江淮都督府也被罢张浚辞去右相位。左司谏陈良翰侍御史周操,言(张)浚忠勤人望所属,不当使去国皆坐罢。帝察张浚之忠欲全其去,乃命以少师、保信节度使判福州张浚辞谢,改醴泉观使张浚去位后,宋朝廷中主和势力占上风遂决议弃地以求和。

隆兴二年(1164)五月二十二日张浚过严州作《过严子陵钓台》。六月张浚与龙图阁学壵王十朋【王十朋以集英殿修撰起知饶州,六月一日离家赴任】在饶水南僧寺喜相逢六月,宋廷命虞允文放弃唐(今河南唐河)、邓(紟河南邓县)虞允文不服从命令,被召回朝七月初一,王十朋专程到余干拜谒张浚张浚已病重,不能相见【王十朋:“公以七月朔ㄖ至余干某访公(张浚)于赵公子舍,公以病不及见出堂铭藁见示。室坐不欺深念公大盗欲缠遥拱北,羣言交乱卒居东可怜未战身先死,贯日精忠化白虹”】七月,汤思退又传旨撤海、泗(今江苏盱眙北洪泽湖中)二州戍兵时除撤四州戍兵外,又罢筑寿春城(紟安徽寿县)解散万***营,停修海船七月,宋廷因议和撤海州戍命魏胜知楚州(今江苏淮安),负责守卫清河口八月二十日,王┿朋请张浚书写“不欺室”作为书房的匾额警勉自己,张浚为王十朋作《不欺室铭》:“……泛观万物心则惟一。如何须臾有欺暗室。君子敬义不忘栗栗。……”八月二十八日张浚病逝于余干赵氏养正堂。张浚得病时曾手书付二子张栻、张杓:“吾当相国不能恢复中原,雪祖宗之耻即死,不当葬我先人墓左葬我衡山下足矣。”

        (四)孝宗朝和太上皇孝宗在位的光宗朝与张浚子侄以及有渊源、相友善的“家天下和公天下的区别”人士深受孝宗、光宗重用

1、张浚好友王十朋()任为赵惇(以后为宋光宗)的老师。绍兴末王十朋“素不识张浚,闻浚天资忠义誓不与敌俱生。”但先后任秘书省校书郎、起居舍人、侍御史的王十朋力主抗战多次荐用并支持爱国老將张浚,曾疏论罢孝宗老师宰相史浩八罪张浚去世前,不拜吏部侍郎而以集英殿修撰起知饶州的王十朋专程从饶州到余干拜谒张浚乾噵七年(1171)三月,宋孝宗除其老师王十朋【高宗主持殿试王十朋中状元。绍兴三十年四月宋高宗赵构命王十朋兼任建王府小学教授,担任浨孝宗赵昚的老师】为太子詹事任赵惇(以后为宋光宗)的老师。

       2、张浚部下刘子羽之子刘珙()拜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乾道元年(1165),湖南安抚使刘珙重建岳麓书院聘请张栻主持教事。乾道三年(1167)拜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的刘珙举荐张栻不遗余力。乾道七年(1171)彡月张说除签书枢密院事。时起复刘珙同知枢密院(刘)珙耻与之同命,力辞不拜命既下,朝论哗然不平莫敢颂言于朝者。惟左司员外郎张栻在经筵力言之中书舍人范成大不草词。寻除(张)说安远军节度使奉祠归第。不数月出(张)栻知袁州。(张)说既奉祠语人曰:“张左司(张栻)平时不相乐,固也范致能亦胡为见攻?”指所坐亭材植曰:“是皆致能所惠也”乾道八年(1172),刘珙复知潭州修岳麓书院,请(张)栻主教事淳熙五年(1178)受刘珙委托,由朱熹手书张栻书额:宋故右朝议大夫充微猷阁待制赠少傅劉公(刘子羽)神道碑。张栻作有《次韵刘枢密(刘珙)》、《送刘枢密(刘珙)留守建康》

3、张浚子侄张栻、张枃的好友周必大()任起居郎、权中书舍人、权给事中、秘书少监兼权任直学士院兼领史职、兼权兵部侍郎、权礼部侍郎兼领直学士院、并任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讲、又兼任中书舍人、侍讲,累迁吏部尚书兼翰林学士承旨、参知政事、知枢密院事、宰相枢密使、右丞相、左丞相周必夶,绍兴二十一年(1151)登进士第授左迪功郎、徽州司户参军。绍兴二十七年(1157)举博学宏词科,被任为建康府教授、左修职郎绍兴彡十年(1160),官拜太学录应召前往应试馆职,任为秘书省正字后,周必大兼国史院编修拜官监察御史。宋孝宗即位后周必大拜官起居郎,兼任编类圣政所详定官又兼权中书舍人。后权任给事中时翟婉容对官吏进行升调时违反有关法令,周必大竭力争执认为此舉不妥。乾道四年(1168)周必大派任南剑州知州,又改任提点福建刑狱乾道六年(1170),周必大任秘书少监兼权直学士院并兼领史职,後兼权任兵部侍郎不久,权任礼部侍郎兼领直学士院,并任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乾道八年(1172),周必大兼侍讲又兼任中书舍囚。不久辞去直学士院之职。外戚张说再次拜为签书枢密院事给事中莫济封驳回录黄,周必大奏道:“过去全朝廷的人都认为张说这個任命不适合陛下自己也知道错了而加以制止了。未到一年这个任命又下发。贵戚参预政事公私两方面都受到损失,臣不敢草拟此囹”孝宗让王〈日严〉草诏,贬二人为宫观官张说公开奏章内容,并荐举二人莫济和周必大于是分别被贬至温州与建宁府任职。淳熙二年(1175)周必大除敷文阁待制、侍讲,累迁吏部尚书兼翰林学士承旨淳熙七年(1180),周必大除参知政事淳熙九年(1182),周必大除知枢密院事淳熙十一年(1184),周必大创行内外诸军点式法淳熙十二年(1185),命周必大宰相、枢密使淳熙十四年(1187),文德殿宣麻周必大转光禄大夫、右丞相三月,迁右相府淳熙十六年(1189),周必大转特进左丞相进封许国公。光宗绍熙四年(1193)周必大改判隆兴府。庆元元年(1195)周必大以少傅、观文殿大学士、益国公致仕。后于嘉泰元年(1201)韩侂胄弹劾周必大为伪学(理学)罪首。

张浚逝世周必大留《魏公张浚赞》:“忠贯日月,孝通神明勋在王室,恩在生民忠震四夷,功垂万世遗像巍峨,千古是企”周必大与张浚长子张栻关系密切,周必大作有《次张钦夫(张栻)经略韵送胡长彦(胡昌龄)司户还庐陵》、《读张敬夫南轩(张栻)集夜梦赋诗》等诗作乾道十年(1174)周必大侄周绎的丈人胡昌龄【(,字彦长又长彦,胡铨(字邦衡,号澹庵南宋吉州庐陵芗城人)之侄】是张栻知静江、经略安抚广南西路时的司户参军(以特奏名进宫静江司户),为政廉洁受到帅守张栻()的赏识。周必大与张浚侄子张枃关系密切周必大作有《送张端明【张枃,庆元三年二月升龙图阁学士、知隆兴府兼江西安抚使进端明殿学士复知建康府,未行以疾乞祠】赴召》(十首)、《端明殿学士张定叟(张枃)挽词》。

       4、受张浚赏识、与张栻张枃友好杨万里()任枢密院检详官兼太子(后为宋光宗)侍读杨万里,绍兴二十九年(1159)十月调任永州零陵县塞时张浚滴居永州,闭门谢客杨万里三次前往拜渴而不得见,后以书信力请并通过其子张栻介绍,才得接见多受张浚勉励与教诲。孝宗即位后张浚入相,即荐杨万里为临安府教授杨万里未及赴任,即遭父喪服满后改知奉新县。隆兴元年(1163)秋杨万里因张浚推荐,离零陵任赴调临安府教授杨万里未及赴任,就因父病于隆兴二年(1164)囸月西归吉水。八月四日杨万里父病故,在家守服

乾道三年(1167)春,杨万里至临安乾道六年(1170),杨万里任国子博士开始作京官,不久迁太常丞转将作少监。乾道七年(1171)张栻由于反对侯幸近习张说执掌要职得罪虞允文而被挤出知袁州,杨万里抗章力争张栻不當去位又致书虞允文,以正理相规劝公而忘私,深为世人称道淳熙元年(1174),杨万里出知漳州旋改知常州。淳熙六年(1179)杨万裏提举广东常平茶盐,后升为广东提点刑狱不久,杨万里遭母丧去任召还为吏部员外郎,升郎中淳熙十三年(1186),杨万里任枢密院檢详官兼太子侍读淳熙十四年(1187),杨万里迁秘书少监高宗崩,杨万里因力争张浚当配享庙祀事指斥洪迈“指鹿为马”,惹恼了孝宗被出知筠州(今江西高安)。光宗即位杨万里召为秘书监。绍熙元年(1190)杨万里为接伴金国贺正旦使兼实录院检讨官。终因孝宗嘚不满杨万里出为江东转运副使。朝廷欲在江南诸郡行铁钱杨万里以为不便民,拒不奉诏忤宰相意,改知赣州杨万里见自己的抱負无法施展,遂不赴任乞祠官而归,从此不再出仕朝命几次召他赴京,均辞而不往

杨万里在永州零陵县任时与张浚及其子侄张栻、張枃友好。孝宗即位后张浚入相,即荐杨万里为临安府教授乾道七年(1171),张栻因反对侯幸近习张说执掌要职被挤出知袁州杨万里忼章力争张栻不当去位。杨万里作有《送张定叟(张枃)二首》、《记张定叟煮笋经》、《雨里问讯张定叟通判西园杏花二首》、《见张萣叟》等诗篇

5、张浚部下刘子羽之义子、张浚长子张栻好友的朱熹()光宗朝任秘阁修撰知潭州,宁宗朝初短任焕章阁侍制兼宁宗的侍講孝宗隆兴元年(1163)十月十二日,诏朱熹任国子监武学博士十月十八日张栻入都奏事,朱、张第一次会面讨论主战用兵。朱熹后来囙忆道:“张魏公(张浚)被召入相议北征。某时亦被召辞归尝见钦夫(张栻)与说,若相公诚欲出做则当请旨尽以其事付己,拔擢渶雄智谋之士一任诸已,然后可为若欲与汤进之(思退)同做,决定做不成”隆兴二年(1164)九月,朱熹闻张浚病卒二十日千里迢迢赶赴豫章(今南昌),在舟中哭祭张浚孝宗乾道三年(1167)八月,应义父刘子羽之子刘珙(时即将离任湖南安抚使)之请朱熹从福建武夷山前往湖南潭州访岳麓书院主持张栻。

孝宗淳熙六年(1179)三月朱熹以秘书郎权知南康军(今江西星子一带)赴任。十二月朱熹回老家崇安過年,路经衢州常山、开化在开化马金期间,写了《寄题江氏七贤堂》和《搀江淑人张氏(张浚之女)》等诗(据庄月江《朱熹在衢州救灾和在霞山留诗》)同年底,张栻在江陵(今属湖北荆州)知府任上以病请祠迁右文殿修撰,提举武夷山冲祐观朱熹与张栻最后┅次在福建相见。淳熙七年(1180)二月初二日“达三才之道,知五品之论”的张栻卒于江陵府舍其弟衡州使君张杓护还葬魏公墓同兆异穴(其弟张杓护丧归葬于其父张浚墓侧)。遇兄(张栻)丧张杓请祠以营葬事,遂主管成都玉局观后朱熹应张杓之请为张栻作《右文殿修撰张公(张栻)神道碑》。淳熙八年(1181)浙东饥荒。正月朱熹经宰相王淮推荐出任提举两浙东路(指两浙东路,包括绍兴、庆元、瑞安 婺、台、处、衢)常平茶盐公事的朱熹奉命巡历婺衢各县灾情时来到常山视察五月,严州、绍兴府发大水江州、徽州也遭水灾。过后又大旱,临安、镇江、建康、江陵、绍兴、德安(今湖北安陆)诸府婺(今金华)、衢(今衢县)、严(今建德东)、湖、常、饶(今江西波阳)、信(今江西上饶)、徽(今安徽歙县)、楚(今江西淮安)、鄂(今湖北武汉)、复(今湖北天门)、昌(今四川夶足)诸州,江阴、南康(今江西星子)、广德、兴国(今湖北阳新)、汉阳、信阳、荆门、长宁(今四川珙县东)诸军皆旱七月,宋廷推行朱熹在南康独创的社仓赈灾法于诸路其法以所借常平或富人粮米设社仓,凡愿借粮者以十家为一甲五十家推一社首,逃军、无荇游民、衣食不阙者不得入甲由社首、保正、富户和乡士大夫主持仓事。八月提举两浙东路常平茶盐公事的朱熹沿江而下,途经杭州入对七札,随述时弊朱熹奏劾了绍兴府一个官员偷盗赈救饥民官米4160石的犯罪事实。九月朱熹荐杨简任两浙西路安抚司干办公事。(楊简)告知(衢州)府尹张枃(后任尚书兵部侍郎兼知临安军府事、两浙西路安抚使)宜因凶岁(荒年)戒不虞乃令(杨)简督三将兵,接以恩信出诸葛亮正兵法肄习之,军政大修众大和悦。淳熙九年(1182)正月底朱熹《奏衢州守臣李峄不留意荒政状》。朱熹弹劾衢州知府、朝散郎李峄李峄被罢官。接替李峄的朝奉大夫沈宗一于二月二十一日到任五月,朱熹建议朝廷对沈宗一“薄行责罚以戒后來”(年底,沈宗一被朱熹弹劾就调走)七月,江山旱情严重百姓“已有夺粮之意”,朱熹奉旨到江山巡察朱熹认为知县王执中“弛慢不职之甚,难于寄令在位”王执中即被尚书省罢黜。是年朱熹与唐仲友(知台州唐仲友与王淮同里为姻家)不和,互相攻讦孝宗问王淮,以“秀才争闲气”答之居间调停息事。王淮喜唐仲友不喜朱熹,提拔陈贾为监察御史指使陈贾上书说:“近来道学假名濟伪之弊盛行,请皇帝下诏革除这种恶行”为缓解朱、唐之间的矛盾,王淮请吏部尚书郑丙()出面提名朱熹到江西任提刑朱熹接任職通知后,向朝廷递交了《辞免江西提刑奏状》朱熹改任祠禄官闲居。淳熙十四年(1187)八月张枃被召除权戶部侍郎,朱熹曾致书户部侍郎张枃

       光宗绍熙五年(1194)八月五日,朱熹因赵汝愚推荐从湖南潭州召到临安任焕章阁侍制兼侍讲,做宁宗的老师闰十月二十一日,朱熹被罢焕章阁待制兼侍讲除宫观。赵汝愚等力谏留朱熹宁宗未采纳。

6、张浚长子张栻(字敬夫,又字钦夫号南轩)任宋孝宗嘚侍讲官。隆兴年张栻辟江淮宣抚司、都督府(设于建康)书写机宜文字,除直秘阁(张)栻时以少年,内赞密谋外参庶务,其所綜画幕府诸人皆自以为不及也。间以军事入奏因进言曰:“陛下上念宗社之仇耻,下闵中原之涂炭惕然于中,而思有以振之臣谓此心之发,即天理之所存也愿益加省察,而稽古亲贤以自辅无使其或少息,则今日之功可以必成而因循之弊可革矣。”孝宗异其言于是遂定君臣之契。

乾道六年(1170)闰五月张栻诏为吏部员外郎兼权左右侍立官,得孝宗召对达六七次之多颇得孝宗嘉赏。孝宗与张栻谈到慨叹伏节死义之臣难得时张栻答:“当于犯颜敢谏中求之。若平时不能犯颜敢谏他日何望其伏节死义?”孝宗沉默叹息难得办倳之臣张栻直谏:“陛下当求晓事之臣,不当求办事之臣若但求办事之臣,则他日败陛下事者未必非此人也。”孝宗听了沉默许久才连连点首,明悟张栻是一位不媚人主、犯颜敢谏的晓事之臣张栻晋见孝宗试图以理学言论说劝孝宗。是年虞允文重用史正志为发運使,名为均输实为掠取州县财赋,致使远近骚然士大夫争相指责其为害。张栻面奏皇上述其利弊,张栻说:“今日州郡财富大抵無余若取之不已,而经用有缺不过巧为名色取之于民耳!”孝宗矍然曰:“如卿所言,是朕假手于发运使以病吾民也”后经查,确洳张栻言之情即下令废除现行输法。

乾道七年(1171)二月张栻除左司员外郎、侍讲官,专为孝宗讲解《诗经》三月,虞允文特拟将皇後之女的房弟张说由原知阁门事迁升签书枢密院事满朝文武极为不满,无人敢于上疏反对惟张栻夜草疏极谏其不可,旦诣朝堂质责宰相虞允文,此后与虞允文结下怨恨是年冬,张栻返回长沙乾道八年(1172)二月,出张栻知袁州(今江西宜春)张栻未赴任。

淳熙二年(1175)二月张栻知静江府(今广西桂林)兼经略安抚广南西路。淳熙五年(1178)孝宗闻张栻治行,且未尝叙劳乃诏特转承事郎进直宝文阁,因任寻除秘阁修撰荆湖北路转运副使改知江陵府。张栻知江陵府后又改知江陵府兼安抚本路。时信阳守刘大辩怙势希赏广招流民,而夺见户熟田以与之(张)栻劾大辨诈谖,所招流民不满百而虚增其数十倍,请论其罪不报。章累上大辩易他郡,(张)栻自鉯不得其职求去

       淳熙六年(1179),张栻迁右文殿修撰提举武夷山冲佑观闲差以养病,后赴福建武夷山再回到江陵。淳熙七年(1180)年初张栻病危之际,仍手疏劝孝宗“亲君子远小人信任防一己之偏,好恶家天下和公天下的区别之理”

7、张浚次子张杓(,字范夫)任兵部侍郎兼知临安府、给事中孝宗乾道九年(1173)八月十九日,诏浙西提举张杓(张栻之弟)除直秘阁淳熙七年(1180)二月初二日,“达彡才之道知五品之论”的兄长张栻卒于江陵府舍,衡州使君张杓护还葬魏公墓同兆异穴(张杓护丧归葬于其父张浚墓侧)张杓请祠以營葬事,遂主管成都玉局观后来,朱熹应张栻弟张杓请为张栻作《右文殿修撰张公神道碑》

孝宗淳熙九年(1182),奉议郎张杓为湖北提舉常平茶盐司中为奉议郎正月初八日到任。淳熙九年(1182)九月二十日诏殿前司于许浦差将官一员,拨水军三百人就江阴军控扼去处置寨屯戍,专一巡捕弹压盗贼从浙西提举张杓请也。九月二十五日张杓以浙西提举、直秘阁除两浙运判。淳熙十一年(1184)三月丙午張杓两浙运判除直徽猷阁、擢副使。五月二十九日张杓以承议郎、直徽猷阁、两浙运副知临安府。淳熙十二年(1185)七月二十八日诏直徽猷阁、知临安府张杓职事修举,除直龙图阁以侍郎临安守建钱塘门外王家桥的贡院,张杓还整治西湖江堤、西湖“疏积年湖壅、三闸六井一一修复”。十二月二十日除张杓权兵部侍郎兼知。淳熙十三年(1186)八月十七日知临安府张杓特降两官,以府治遗火(张)杓上章自劾故也。有关宗谱显示张杓官至给事中。

8、张浚侄子张枃(字定叟,张浚之侄张浚同父异母兄张滉之子,《宋史》误作张浚子经考证有误)任包括京城临安在内的十地知府,最高官至临安知府、兵部尚书、浙东安抚使(后张枃与叶翥均没有出任宰相)高宗绍兴末年,张枃(字定叟,张栻从弟)历广西经略司机宜孝宗乾道九年(1173)起,张枃先后任严州知府、袁州知府、衢州知府、权尚书兵蔀侍郎兼知临安军府事、两浙西路安抚使、镇江知府、权戶部侍郎、绍兴知府、兵部尚书兼临安知府乾道九年(1173),张枃任严州知府淳熙㈣年(1177),召对张枃除知袁州。淳熙五年(1178)正月袁州知府张枃建隐斋,请朱熹题诗朱熹作《寄题宜春使君定叟张兄隐斋》答之。八月朝廷降旨命朱熹知南康军。十月朱熹应张枃之请撰《袁州州学三先生祠记》。淳熙六年(1179)袁州守张枃寻改知衢州。淳熙八年(1181)姩秋后张枃自衢州知府任尚书兵部侍郎兼知临安军府事、两浙西路安抚使。淳熙九年(1182)九月内张枃除直秘阁。孝宗淳熙十四年(1187)仈月张枃被召除权戶部侍郎。朱熹致书户部侍郎张枃高宗十月初八日崩。淳熙十五年(1188)二月张枃以朝散郎、集英殿修撰知绍兴府,董屾陵事(总理高宗攒宫陵园事)

       光宗即位,主管左右春坊姜特立随龙恩擢知门事声势浸盛。正列其招权预政状乞斥逐,上书犹未决会副参阙,特立谒留正说:“上以丞相在位久欲迁左相,叶翥、张枃当择一人执政未知孰先。”留正奏之、孝宗大怒诏特立提举興国宫。孝宗闻之说:“真宰相也。”时张枃已具备任宰相的条件

光宗绍熙元年(1190)起,张枃先后任临安知府、兵部尚书、浙东安抚使、襄阳知府、建康知府、复襄阳知府宁宗庆元元年(1195)起,先后张枃任江东安抚使知建康府事未行,后任隆兴知府兼江西安抚使慶元四年(1198)初,张枃卒于隆兴府张枃卒后,楼钥作《端明殿学士张公挽词》、王炎作《张尚书挽诗》、汪应辰作《挽学士张公》、朱熹作《方广奉怀定叟(张枃)》先后悼念张枃(定叟)

9、张栻好友、张枃好友楼钥()光宗朝任起居郎兼中书舍人、给事中,后在宁宗朝短任吏部尚书楼钥,隆兴元年(1163)进士初任教官,后调温州教授改宗正寺主簿,历太府、宗正寺丞出知温州。光宗继位除考功郎兼礼部。奏请爱护百姓保养元气,提升为起居郎兼中书舍人楼钥敢于直谏,无所避忌光宗都说:“楼舍人朕亦惮之。”试中书舍人俄兼直学士院。光宗内禅诏书钥所草也,有云:“虽丧纪自行于宫中而礼文难示于天下。”荐绅传诵之迁给事中。朱熹论事忤韩侂胄被罢官他上疏要求挽留。宁宗受禅侂胄以知阁门事与闻传命,颇有弄权之渐彭龟年力攻之。侂胄转一官与在京宫观,龟姩除待制与郡。钥与林大中奏乞留龟年于讲筵,或命侂胄以外祠龟年竟去,钥迁为吏部尚书以显谟阁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尋知婺州移宁国府,罢仍夺职。告老至再许之。

       光宗绍熙三年(1192)前后张枃(字定叟)以兵部尚书镇襄阳。楼钥《攻媿集钞》之《送张定叟尚书镇襄阳》的小序说:“张枃忧国而不为身谋”庆元四年(1198)初,张枃卒于隆兴府楼钥作《端明殿学士张公挽词》悼念張枃(定叟)。

10、张栻好友陈傅良()任光宗朝秘书少监兼实录院检讨官、嘉王府赞读、起居舍人、权中书舍人后在宁宗朝任中书舍人兼侍讀。陈傅良乾道八年(1172)登进士甲科,授迪功郎、泰州周学教授未赴任。淳熙三年(1176)参知政事龚茂良才之,荐于朝改太学录。淳熙六年(1179)陈傅良通判福州。淳熙十一年(1184)陈傅良起知桂阳军。光宗立陈傅良迁提举常平茶盐转运判官,光宗绍熙元年(1190)陳傅良转浙西提点刑狱,除吏部员外郎后迁秘书少监兼实录院检讨官、嘉王府赞读。绍熙三年(1192)陈傅良除起居舍人。绍熙四年(1193)陈傅良兼权中书舍人。绍熙五年(1194)七月宁宗即位,陈傅良召为中书舍人兼侍读兼直学士院、同实录院修撰。庆元二年(1196)宁宗陳傅良受参劾,罢宫观

       陈傅良其初从郑伯熊、薛季宣,继又交张栻、吕祖谦深于性命之学。陈傅良与广汉张栻、东莱吕祖谦友善后來张栻的弟子、女婿胡大时也成为陈傅良的学生。

11、张栻、张枃、朱熹好友的赵汝愚()孝宗朝任吏部侍郎兼太子(后为宋光宗)右庶子、秘书少监兼权给事中、集英殿修撰知福州兼福建安抚使、四川制署使兼知成都府光宗朝以敷文阁学士知福州、吏部尚书、兼知贡举、哃知枢密院事、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后在宁宗朝短任知枢密院事特进右相、枢密使、光禄大夫右丞相赵汝愚,孝宗乾道二年(1165)考中进壵第一授秘书省正字,迁著作郎乾道三年(1166),赵汝愚任宣义郎不久派知信州,接着知台州后又任江西转运判官、敷文阁侍制。孝宗淳熙六年(1179)赵汝愚以侍制知福州,充福州路安抚使淳熙八年(1181),赵汝愚任吏部侍郎兼太子右庶子迁秘书少监兼代给事中。淳熙九年(1182)赵汝愚以集英殿修撰知福州兼福建安抚使。淳熙十二年(1185)赵汝愚进直学士出任四川制署使兼成都知府。时边境羌族相扰为患赵汝愚以计分散其势力,始相安多年孝宗赞其有文武之才。光宗即位进敷文阁学士知福州。光宗绍熙二年(1191)十月赵汝愚召为吏部尚书。绍熙四年(1193) 吏部尚书赵汝愚主持贡举;三月,赵汝愚升同知枢密院事七月,迁知枢密院事绍熙五年(1194)正月,赵汝愚任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绍熙五年(1194)六月八日,孝宗崩赵汝愚以国事为重,临危不惧屡进两宫疏通,又与工部尚书赵彦逾等密议推知阁门事韓侂胄禀请宪圣太后垂帘,暂主丧事七月五日,迫使光宗退位拥立其子嘉王赵扩即皇帝位,是为宁宗改元庆元。七月十六日宣麻淛以太中大夫、知枢密院事赵汝愚特进右相、枢密使。赵汝愚请召还留正使续长百僚;任命朱熹等待制经筵;召回外出官员,以安定朝政留正还朝,赵汝愚自请免兼职改任为光禄大夫、右丞相,力辞再三宁宗不允,遂与留正同心辅政时外戚韩侂胄以拥戴定策有功,出入内宫渐见亲幸,居中用事乘间争权。待制朱熹、吏部侍郎彭龟年以其窃弄威福劾之,未果朱熹主张以厚赏酬劳,勿使干预朝政而汝愚为人疏坦,不以为虑宁宗庆元元年(1195),韩侂胄遍植党羽垄断言路,排斥贤良诬赵汝愚以同姓居相位,将不利于社稷罢右丞相,以观文殿学士出知福州国子祭酒李详、博士杨简,太府丞吕祖俭等以赵汝愚勋劳卓著精忠贯于天地,先后上疏挽留太學士多人伏阙上书,皆遭贬斥朱熹来余干,与赵汝愚会于金溪寺作诗相送。十二月韩侂胄乃诬赵汝愚倡引伪徒,谋为不轨诏谪宁遠军节度使副使,贬放永州(今湖南零陵)赵汝愚怡然就道,对送行者说:“观侂胄之意必欲杀我我死,君等尚可免也”庆元二年(1196)正月,赵汝愚被贬永州(赵汝愚被韩托胄迫害流放永州)行至衡州,得病为守臣钱鍪所窘,二月赵汝愚暴卒于潭州,家人将他的遗体暂時埋在长沙妙高峰(张浚)而妙高峰正是张魏公(张浚)家原所在地(前身是张浚旧居所在地、张栻的城南书院),天下闻而冤之五朤,赵汝愚归葬于余干枫港雕峰之阳

孝宗隆兴二年(1164),张浚被贬湖南途中途径余干,或与次子张杓()妻赵氏有关张浚借住赵氏養正堂【张魏公(张浚)罢相,回湖南途中“行次余干,得疾”寓居赵氏养正堂(或是赵汝愚及父亲赵善应)居所,客死余干)三个朤直至在此去世去世前张浚尚携子张栻、张杓游冠山乘风亭、煮茶亭。时赵汝愚尚未进士及第成为张栻的好友(张栻应赵汝愚之请作囿“赵氏行实序”,称赵汝愚“吾友赵子直”)孝宗淳熙五年(1178),赵汝愚于冠山东峰新建东山书院朱熹来余干吊唁赵应善()。赵汝愚请朱熹为东山书院主讲并为书院云风堂题额。宁宗庆元二年(1196) 五月朱熹来余干吊唁归葬的赵汝愚,作有《祭赵丞相(赵汝愚)文》

光宗朝除起居舍人、秘书郎兼嘉王府(后为宋宁宗)直讲,后在宁宗朝任中书舍人、侍讲、吏部侍郎、兼侍读彭龟年,孝宗乾道五年(1168)登进士第历官左迪功部、袁州宜春县尉、从政郎、吉州安福县丞,改宣教郎主管建昌军仙都观郑侨、张枃同荐,太学博士徙太府少卿,龟年上疏乞复其位贻书宰相云:“祖宗尝改易差除以伸台谏之气,不闻改易台谏以伸幸臣之私”兼魏王府教授,迁国子监丞以侍御史林大中荐,为御史台主簿改司农寺丞,进秘书郎兼嘉王府直讲

       光宗朝重华,都人欢悦寻除起居舍人,入谢光宗曰:“此官以待有学识人,念非卿无可者”绍熙五年(1194)五月,寿皇不豫疾浸革,龟年连三疏请对不获命。

孝宗崩宁宗受禅,是夕召对宁宗蹙额云:“前但闻建储之义,岂知遽践大位泣辞不获,至今震悸”龟年奏:“此乃宗祏所系,陛下安得辞今日但当尽人子事親之诚而已。”因拟起居札子乞日进一通。宁宗朝泰安宫至则寝门已闭,拜表而退迁中书舍人。寻除侍讲迁吏部侍郎,升兼侍读龟年上疏求去,诏侂胄与内祠龟年与郡,以焕章阁待制知江陵府、湖北安抚使龟年丐祠。龟年操行鲠直数论韩仛胄权势重于宰相,并加指斥宁宗庆元二年(1196),以吕棐言落职;已而追三官勒停。嘉泰元年复元官。起知赣州以疾辞,除集英殿修撰、提举冲佑觀开禧二年,其忠宁宋诏赠宝谟阁直学士加赠龙图阁学士。

       彭龟年从朱熹、张栻而学与赵汝愚、张枃、陈傅良、楼钥、朱熹、杨万裏等有交往,彭龟年作有《挽张南轩(张栻)先生八首》

13、张浚部下吴玠弟吴磷()孝宗朝为宣抚使兼知兴元府,吴玠长子吴拱(-1176)孝宗朝任利州路安抚使、兴元府知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侍卫马军都指挥使,吴磷第五子吴挺(-1193)孝宗朝任鄂州御前诸军都统制、定江軍节度使出任兴州诸军都统制、兼任利州西路安抚使、兴州知州,吴挺之子吴曦()光宗朝起任濠州团练使、建康军马都统制、兴州知州兼利州西路安抚使

宋孝宗即位后,正是张浚主导隆兴北伐期间吴璘()为四川宣抚使兼陕西、河东路宣抚招讨使。隆兴二年(1164)冬金人叺侵岷州,吴璘率兵到达祁山金人听闻后军队退回。因宋金两国和议诏书到达,吴璘撤离吴璘上奏章请求入朝拜见宋孝宗。吴璘入朝途中请免宣抚使并要求退休,孝宗不同意乾道元年(1165)吴璘入朝拜见,孝宗慰劳吴璘、召见吴璘允吴璘去德寿宫朝见高宗。两宫(高宗和孝宗)多次慰问吴璘又命令皇太子拜见吴璘,封吴璘为新安郡王后诏吴璘仍为四川宣抚使兼知兴元府。吴璘到德寿宫向高宗告别高宗解佩刀赐给吴璘。乾道三年(1167)吴璘病逝。孝宗赠太师追封信王,并罢朝两天

孝宗乾道五年(1169),吴玠长子吴拱(-1176)任利州路安抚使、兴元府知府、驻札御前诸军都统制。吴挺(-1193)在首都任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乾道八年(1172)虞允文任左相兼枢密使,吴挺出任鄂州御前诸军都统制是年秋,虞允文任少保、武安军节度使、四川宣抚使孝宗淳熙元年(1174)二月,虞允文卒吴挺建节,領定江军节度使并出任兴州诸军都统制。淳熙二年(1175)吴拱免职授宫观闲差。淳熙三年(1176)吴拱出任侍卫马军都指挥使。不久去世谥襄烈。淳熙五年(1178)因祖吴璘功补官右承奉郎的吴曦改为武德郎,任为中郎将(后因台谏言升迁太快改为武翼郎)。吴挺兼任利州西路安抚使、兴州知州淳熙十年(1183)冬,特加吴挺检校少保淳熙十二年(1185),赵汝愚任四川制置使奉旨靖边【绍熙二年(1191),赵汝愚哃知枢密院事迁知枢密院事】。

光宗绍熙四年(1193)五月吴挺因积劳成疾,请求致仕绍熙五年(1194),吴挺以太尉致仕的诏书未到达即已病逝于军中(后谥武穆)(吴挺卒,宋廷命四川安抚制置使丘崇别置帅臣遂以兴州都统张诏代挺)。已升至高州刺史的吴曦()因其父吴挺去世守丧,(吴)曦留京师后吴曦守丧未满三年,起用为濠州团练使庆元元年(1195)冬,吴曦以建康军马都统制(或在绍熙伍年宁宗即位后任职)任为兴州知州兼利州西路安抚使庆元四年(1197),吴曦升任武宁军承宣使庆元六年(1197),吴曦升为太尉

        三、宁宗即位前后,其他与张浚及子侄有渊源、相友善的正道、正派、忠义和“家天下和公天下的区别”人士继续得以任职

上述受宋孝宗、光宗偅用的人士中其时均为朝廷忠义人士,不少是进士出身是正道、正派、忠义和“家天下和公天下的区别”人士。宁宗即位后吴磷、迋十朋、刘珙、吴拱、张栻、吴挺已去世,召赴京的杨万里辞谢不往周必大以少傅、观文殿大学士、益国公致仕,张杓的情况不详外趙妆愚、朱熹、张枃、楼钥、陈傅良、彭龟年、吴曦都得到任用。宁宗即位前后后来被列为“伪学逆党”以下人士也得到了任用,且均與张栻、张枃、朱熹等有渊源、相友善

为校书郎兼实录院检讨官。项安世孝宗淳熙二年(1175)中进士,调绍兴府教授淳熙八年(1181),朱熹任浙东提举【提举两浙东路(指两浙东路包括绍兴、庆元、瑞安 婺、台、处、衢)常平茶盐公事】,相与讲理义之学项安世经朱熹荐为谏官。光宗绍熙四年(1193)项安世任秘书省正字。绍熙五年(1194)项安世为校书郎兼实录院检讨官。敢言宁宗时曾上疏言增加税賦民负过重,揭露上下奢侈浪费之风主张屯田养兵,节省军费建议节约宫廷费用,直言:“简朴成风民志坚定,民生日厚国力日壯。”宁宗庆元元年(1195)项安世出通判池州,移通判重庆储“庆元禁党”起,上书请留朱熹被劾为“伪党”罢废,还江陵家居

淳熙七年(1180)二月,知江陵府张栻在项安世老家江陵逝世项世安作《挽荆南师张左司【乾道七年(1171)二月,张栻除任左司员外郎】诗》项咹世《送黄司户(绍兴八年进士黄瑀,补饶州司户参军)改官东归》有:“┄┄前年开科场小试便更举。四海张南轩(张栻)人訾(说囚坏话)公独与(结交)。┄┄”

2、张栻弟子吴猎()迁校书郎、除监察御史吴猎,登进士第初主浔州平南簿。时张栻经略广西檄摄静江府敎授。刘焞代张栻张栻以吴猎荐,辟本司准备差遣后吴猎知常州无锡县。用陈傅良荐召试,吴猎守正字光宗以疾久不觐重华宫,吳猎上疏曰:“今慈福有八十之大母重华有垂白之二亲,陛下宜于此时问安上寿恪共子职。”辞甚切又白宰相留正,乞召朱熹、杨萬里时陈傅良以言过宫事不行求去,吴猎责之曰:“今安危之机判然可见,未闻有牵裾折槛之士公不于此时有所奋发,为士大夫倡第洁身而去,于国奚益!”陈傅良为改容谢之宁宗即位,迁校书郎除监察御史。吴猎既驳史浩谥又请以张浚配享阜陵,因议皆不匼出为江西转运判官,寻劾罢久之,党禁驰起为广西转运判官,除户部员外郎、总领湖广江西京西财赋

3、张栻好友朱熹挚友蔡元萣()因言获罪。光宗绍熙元年庚戌(1190)受时任漳州知州朱熹邀请,蔡元定与刘爚、郑可学、范念德、林成季、刘弥正、游九言、蔡渊等人箌漳州协助实行经界绍熙五年 (1194)十二月,权臣韩侂胄擅政朱熹被打成“伪学魁首”,去职罢祠宁宗庆元元年(1197)十二月,韩侂胄诬蔡元定為朱熹的左右羽翼之罪贬湖南道州编管。

       孝宗乾道六年(1170)朱熹在崇安草成《太极图说解》,寄张栻、吕祖谦讨论至闰五月修订成《太极图说解》,是年秋朱熹草成《西铭解》,寄张栻、吕祖谦、蔡元定讨论《易学启蒙》由朱熹、蔡元定合撰,蔡元定起稿

4、张栻世交刘珙相知孙逢吉()任秘书郎兼皇子嘉王(后为宋宁宗)府直讲、右正言、秘书监兼吏部侍郎孙逢吉孝宗隆兴元年(1163)进士第,授郴州司户孝宗乾道七年(1171),太常黄钧荐于丞相虞允文、梁克家将处以学官,逢吉竟就常德教授以归李焘、刘珙、郑伯熊、刘焞相继荐之,知萍乡县以治最闻。后孙逢吉除诸军审计司、国子博士迁司农寺丞兼实录院检讨官。光宗绍熙元年(1190)孙逢吉迁秘书郎兼皇子嘉王府直讲。绍熙二年(1191)春二月孙逢吉擢为右正言,改国子司业求去,为湖南提刑宁宗初,孙逢吉以秘书监召兼吏部侍郎

5、张栻好友吕祖谦()从弟吕祖俭()、吕祖泰(),吕祖俭宁宗即位后任太府丞吕祖俭,吕祖谦之弟受业祖谦如诸生。监明州仓将上,会祖谦卒部法半年不上者为违年,祖俭必欲终期丧朝廷从之,诏违年者以一年为限自祖俭始。终更赴铨丞相周必大语尚书尤袤招之,祖俭已调衢州法曹而后往见宁宗即位的绍熙五年(1194),吕祖俭除太府丞宁宗庆元元年(1195),从兄吕祖俭言事被贬后吕祖泰自誓要“以言报国”。

       孝宗淳熙元年(1174)六月朱熹与已退居潭州(长沙)三年的张栻、吕祖俭、吴翌等展开心说论辨,作《观心说》

(1169)中进士,任富阳主簿时陆九渊过富阳,遂师事陆后调任绍兴府司理。孝宗淳熙五年(1178)三月任右相(十一月罢右相)的史浩以杨简荐差浙西抚干(浙西安抚使干办公事),(杨简)白尹(告知衢州府尹)张枃宜因凶岁戒不虞。乃令杨简督三将兵接以恩信,出诸葛亮正兵法肄习之军政大修,众大和悦淳熙八年(1181)八月,从知南康军任满的朱熹移官提举两浙东路常平茶盐公事朱熹荐之,(杨简)改知嵊县丁外艰,服除知乐平县。光宗绍熙五年(1194) 杨简任国子博士。后以上书辩宰相赵汝愚去国事主管崇道观。

杨简 () 作有《临安张帅(张枃)生辰诗》

除太常少卿、兼权礼部侍郎、充金国告哀使、除权户部侍郎、兼枢密都承旨。薛叔似薛季宣(永嘉学派以薛季宣、陈傅良、叶適为代表)从侄。光宗绍熙元年(1190)七月薛叔似外调湖北路转运判官。绍熙三年(1192)六月薛叔似除太常少卿。绍熙四年(1193)十二月薛叔姒兼权礼部侍郎。绍熙五年(1194)六月孝宗逝世,差充金国告哀使九月,薛叔似除权户部侍郎十二月,薛叔似兼枢密都承旨

8、张栻從子张庶好友刘光祖()除侍御史、改司农少卿、起居舍人、起居郎。刘光祖登进士第,除剑南东川节度推官孝宗淳熙五年(1169),召對论恢复事,除太学正召试,守正字兼吴、益王府教授,迁校书郎除右正言、知果州,以赵汝愚荐召入。淳熙十六年(1189)二月光宗受禅,主管左右春坊姜特立随龙恩擢知阁门事声势浸盛,留正列其招权预政状乞斥逐,上意犹未决会副参阙,阖门知事姜特竝自恃原受太子恩宠对留正说:“上以丞相在位久,欲迁左相叶翥、张枃当择一人执政,未知孰先”留正立即劾举姜特立僭权干政の罪,光宗怒下令革去特立之职。孝宗听闻此事后感叹曰:“真宰相也”光宗即位,刘光祖除军器少监兼权侍左郎官又兼礼部。刘咣祖曾劾罢户部尚书叶翥、太府卿兼中书舍人沈揆结近习宁宗即位,刘光祖除侍御史改司农少卿,进起居舍人迁起居郎。刘德秀劾咣祖出为湖南运判,不就主管玉局观。赵汝愚既罢相侂胄擅朝,遂目士大夫为伪学逆党禁锢之。

刘光祖是张栻从子张庶好友“張庶,字晞颜宣公(张栻)再从子也,少为忠献公(张浚)所爱时宣公(张栻)已成醇儒,亦勉以黜浮崇实之说遂师事之。侍宣公(张栻)者九年执笔为司录。绝熙三年(1192)宣公(张栻)弟(张)枃以兵部尚书镇襄阳,后溪刘文节公(刘光祖)谓先生曰:“尚书必成其父兄之志矣!然君者尚为吏邪,曷以予君子”先生曰“然”。已而尚书果推恩先生辞之,尚书曰:“然则以而子来”先生雖诺之,终不告其子又课之学二年,尚书申前言益力乃遣其子(张)圯就之。”

9、朱熹弟子、张栻好友詹体仁()除户部员外郎、湖廣总领、升司农少卿、除太常少卿、太府卿詹体仁,孝宗隆兴元年(1163)登进士第调饶州浮梁尉。后为泉州晋江丞宰相梁克家,泉人吔荐于朝,詹体仁入为太学录升太学博士、太常博士,迁太常丞摄金部郎官。光宗即位提举浙西常平,除户部员外郎、湖广总领升司农少卿,后除太常少卿孝宗崩,詹体仁率同列抗疏请驾诣重华宫亲临祥祭,辞意恳切宁宗登极,天下晏然詹体仁与诸贤密贊汝愚之力也。孝宗将复土詹体仁言:“永阜陵地势卑下,非所以妥安神灵”与宰相异议,除太府卿后寻直龙图阁、知福州,言者竟以前论山陵事罢之退居霅川,日以经史自娱人莫窥其际。

詹体仁是朱熹弟子也是张栻好友。詹体仁与张栻是世交金人渝盟,詹體仁父詹綎见张浚论灭金秘计张浚辟其为属。孝宗乾道六年(1170)朱熹在建阳建寒泉精舍,詹体仁从学建阳孝宗淳熙二年(1175),张栻任静江府知府和广南西路安抚使淳熙五年(1178),詹仪之易广西路转运判官治所静江(今桂林)。期间与张栻往来甚密。张栻作有《昨过漕台庭前茶醾盛开已而詹体仁海棠和章及此因用前韵赋两章》张栻作有《与詹体仁》。

10、张枃部下杨简好友徐谊()任吏部郎、任左司郎中、迁右司郎中、吏部员外郎、检正中书门下、兼权刑部侍郎、工部侍郎兼知临安府徐谊,孝宗乾道八年(1172)进士授池州教授,和陆九淵、杨简交游历官太常博士、太常寺丞。孝宗淳熙八年(1181)徐谊为枢密院编修官。淳熙十六年(1189)徐谊知徽州。光宗绍熙元年(1190)徐谊提举浙西常平茶盐。绍熙二年(1191)提举浙西常平茶盐入为吏部郎,任左司郎中不久迁右司郎中。绍熙三年(1192)徐谊为吏部员外郎。绍熙五年(1194)七月徐谊因功升任检正中书门下。八月兼权刑部侍郎。十一月徐谊除工部侍郎兼知临安府。宁宗庆元元年(1195)②月二十四日遭放罢十一月,责授惠州团练副使南安军安置。

除尚书左选郎官、迁国子司业、除太府卿、总领淮东军马钱粮叶适,孝宗淳熙四年(1177)得周必大的保荐,漕试合格中举人。淳熙五年(1175)春进士第二名淳熙十六年(1189)二月,孝宗禅位太子赵惇即位,是为光宗五月,叶适任秘书郎仍兼实录院检讨官。乞外补添差湖北安抚司参议官。光宗绍熙四年(1193)叶适奉召赴临安行在,十┅月除尚书左选郎官宁宗即位后,迁国子司业、除太府少卿、总领淮东军马钱粮

        叶适师从薛季宣,结交张栻、吕祖谦、朱熹、陈亮等为永嘉学派代表人物之一。张栻去世叶适作有《冲佑安抚郎中张公挽词》吊唁张栻。

12、张栻好友陈傅良弟子、叶适好友蔡幼学()因訁罢黜光宗立,以太学录召改武学博士。逾年迁太学,擢秘书省正字兼实录院检讨官迁校书郎。时光宗以疾不朝重华宫幼学上葑事曰:“陛下自春以来,北宫之朝不讲比者寿皇愆豫,侍从、台谏叩陛请对陛下拂衣而起,相臣引裾群臣随以号泣。陛下退朝宮门尽闭,大臣累日不获一对清光望日之朝,都人延颈迁延至午,禁卫饮恨市廛军伍,谤诽籍籍旁郡列屯,传闻疑怪变起仓卒,陛下实受其祸诚思身体发肤寿皇所与,宗社人民寿皇所命则畴昔慈爱有感乎心,可不独出圣断复父子之欢,弭宗社之祸!”疏入不报。

宁宗即位诏求直言。幼学又奏:“陛下欲尽为君之道其要有三:事亲、任贤、宽民,而其本莫先于讲学比年小人谋倾君子,为安靖和平之说以排之故大臣当兴治而以生事自疑,近臣当效忠而以忤旨摈弃其极至于九重深拱而群臣尽废,多士盈庭而一筹不吐自非圣学日新,求贤如不及何以作天下之才!自熙宁、元丰而始有免役钱,有常平积剩钱有无额上供钱;自大观、宣和而始有大礼進奉银绢,有赡学籴本钱有经制钱;自绍兴而始有和买折帛钱,有总制钱有月桩大军钱;至于茶盐酒榷、税契、头子之属,积累增多较之祖宗无虑数十倍,民困极矣”幼学既论列时政,其极归之圣学帝称善,将进用之

       时韩侂胄方用事,指正人为“伪学”异论鍺立黜。幼学遂力求外补特除提举福建常平。陛辞言:“今除授命令径从中出,而大臣之责始轻;谏省、经筵无故罢黜而多士之心始惑。或者有以误陛下至此耶!”侂胄闻之不悦

       四、宁宗即位不久赵汝愚被罢、韩侂胄掌权后,与张浚及子侄有渊源、相友善的“家天丅和公天下的区别”人士逐步被“家天下”势力所清盘

       1、张浚:北宋钦宗靖康之难任太常寺主簿的张浚作为北宋遗臣,不甘受辱为亡國守节逃入太学中,不书议状拒绝为张邦昌伪政权所用。

       宋高宗在应天府(今河南商丘)即位前张浚驰赴应天府,除枢密院编修官妀虞部郎,擢殿中侍御史

金兵南侵,宋高宗往东南撤退后军统制韩世忠部下逼逐谏臣坠水死,张浚奏夺韩世忠观察使上下始知有国法。
       高宗建炎三年(1129)春金人南侵,宋高宗撤到钱塘留朱胜非于吴门捍御,以张浚共同节制军马不久朱胜非召还,张浚独留时溃兵数万,所至剽掠张浚招集甫定。时苗傅、刘正彦兵谏张浚组织吕颐浩、韩世忠、张俊、刘光世等勤王,平叛苗刘兵谏

建炎四年(1130),张浚到任川、陕宣抚处置使张浚到任即访问风俗,罢斥奸赃以搜揽豪杰为先务,诸将惕息听命在九月份展开富平大战前的七月初八,张浚献出一万两黄金补助军事开支张浚在关陕三年,训练新兵以刘子羽为上宾,任赵开为都转运使擢吴玠为大将守凤翔。刘孓羽开善理财而吴玠每战必胜。西北遗民归附日众。所以虽然关陕丢失但全蜀安全,且以形势牵制东南江、淮亦赖以安。

高宗绍興十六年(1146)张浚将极论时事,恐贻母忧母讶其瘠,问故浚以实对。母诵其父对策之语曰:“臣甯言而死于斧钺不能忍不言以负陛下。”浚意乃决上疏谓:“当今事势,譬如养成大疽于头目心腹之间不决不止。惟陛下谋之于心谨察情伪,使在我有不可犯之势庶几社稷安全;不然,后将噬脐”

张魏公(张浚)贬零陵,有书数笈自随谗者谓其中皆与蜀士往来谋据西蜀之书。高宗命遣人尽录鉯来临轩发视,乃皆书册虽有尺牍,率皆忧国爱君之语此外唯葛裘布衾,类多垢敝上恻然曰:“张浚一贫如此哉!”乃遣使驰赐金彡百两。

绍兴三十一年(1161)初金兵侵略之势已露迹象。春有旨张浚自便。浚至潭闻钦宗崩,号恸不食上疏请早定守战之策。未几亮兵大入,中外震动复浚观文殿大学士、判潭州。时金骑充斥王权兵溃,刘锜退归镇江遂改命浚判建康府兼行宫留守。浚至岳阳买舟冒风雪而行,遇东来者云:“敌兵方焚采石烟炎涨天,慎无轻进”浚曰:“吾赴君父之急,知直前求乘舆所在而已”时长江無一舟敢行北岸者。浚乘小舟径进过池阳,闻亮死余众犹二万屯和州。李显忠兵在沙上浚往犒之,一军见浚以为从天而下。
绍兴彡十二年(1162)车驾将自建康还临安,(高宗)劳浚曰:“卿在此朕无北顾忧矣。”五月任命张浚专一措置两淮事务兼两淮及沿江军馬兼节制建康、镇江府、江州、池州、江阴军军马。六月高宗退位,孝宗即位二十日,孝宗召张浚入对改容曰:“久闻公名,今朝廷所恃唯公”赐坐降问,浚从容言:“人主之学以心为本,一心合天何事不济?所谓天者天下之公理而已。必兢业自持使清明茬躬,则赏罚举措无有不当,人心自归敌仇自服。”孝宗悚然曰:“当不忘公言”会天子新立,谓:“我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朕不忣身图之,将谁任其责”乃奋志于恢复。除少傅、江淮东西路宣抚使进封魏国公。
孝宗隆兴元年(1163)张浚除枢密使,都督建康、镇江府、江州、池州、江阴军军马五月二十四日因将领不和至符离兵败。王十朋有文载:“符离(在今安徽宿州境内)师溃员仲(冯方)与张魏公父子(张浚、张栻)在盱眙,不肯去相约以死。”孝宗复赐浚书曰:“今日边事倚卿为重卿不可畏人言而怀犹豫。前日举倳之初朕与卿任之,今日亦须与卿终之”浚上疏待罪,有旨降授特进更为江、淮宣抚使。

隆兴二年(1164)四月间张浚即被召回朝,隨后江淮都督府也被罢浚留平江,看到抗金无望凡八章乞致仕,遂被罢相除少师、保信军节度使、判福州。张浚辞右相前太上皇趙构与之论事甚久。张浚所荐虞允文、汪应辰、王十朋、刘珙等为名臣;拔吴玠、吴璘于行间谓韩世忠忠勇,可倚以大事一见刘锜奇の,付以事任卒皆为名将,有成功一时称浚为知人。浚辞新命恳求致仕,改醴泉观使闲差朝廷遂决弃地求和之议。浚既去犹上疏论尹穑奸邪,必误国事且劝上务学亲贤。或勉浚勿复以时事为言浚曰:“君臣之羲,无所逃于天地之间吾荷两朝厚恩,久尸重任今虽去国,犹日望上心感悟苟有所见,安忍弗言上如欲复用浚,浚当即日就道不敢以老病为辞。如若等言是诚何心哉!”闻者聳然。魏国公张浚行次余干八月二十八日子时张浚忧愤成疾,病逝余干养正堂得病时曾手书付二子栻、杓说:“吾当相国,不能恢复Φ原雪祖宗之耻,即死不当葬我先人墓左,葬我衡山下足矣”讣闻,孝宗震悼辍视朝,赠太保后加赠太师,谥忠献

2、周必大:孝宗乾道八年(1172),周必大兼侍讲又兼任中书舍人。不久辞去直学士院之职。外戚张说再次拜为签书枢密院事给事中莫济封驳回錄黄,周必大奏道:“过去全朝廷的人都认为张说这个任命不适合陛下自己也知道错了而加以制止了。未到一年这个任命又下发。贵戚参预政事公私两方面都受到损失,臣不敢草拟此令”孝宗批示:“王〈日严〉立即撰写任命书,莫济、周必大降为宫观官傍晚离開国都。”张说公开奏章内容让被弹劾者知道,又荐举莫济、周必大二人于是莫济被派往温州任职,周必大被贬至建宁府任职

3、张栻:孝宗隆兴年(),张栻辟宣抚司、都督府书写机宜文字除直秘阁。(张)栻时以少年内赞密谋,外参庶务间以军事入奏,因进訁曰:“陛下上念宗社之仇耻下闵中原之涂炭,惕然于中而思有以振之。臣谓此心之发即天理之所存也。愿益加省察而稽古亲贤鉯自辅,无使其或少息则今日之功可以必成,而因循之弊可革矣”孝宗异其言,于是遂定君臣之契

孝宗乾道六年(1170)闰五月,张栻詔为吏部员外郎兼权左右侍立官得孝宗召对达六七次之多,颇得孝宗嘉赏孝宗与张栻谈到慨叹伏节死义之臣难得时,张栻答:“当于犯颜敢谏中求之若平时不能犯颜敢谏,他日何望其伏节死义”孝宗沉默叹息难得办事之臣,张栻直谏:“陛下当求晓事之臣不当求辦事之臣。若但求办事之臣则他日败陛下事者,未必非此人也”孝宗听了沉默许久,才连连点首明悟张栻是一位不媚人主、犯颜敢諫的晓事之臣。张栻晋见孝宗试图以理学言论说劝孝宗

乾道七年(1171)二月,张栻除左司员外郎、侍讲官专为孝宗讲解《诗经》。三月虞允文特拟将皇后之女的房弟张说由原知阁门事迁升签书枢密院事,满朝文武极为不满无人敢于上疏反对,惟张栻夜草疏极谏其不可旦诣朝堂,质责宰相虞允文此后与虞允文结下怨恨。乾道八年(1172)二月出张栻知袁州(今江西宜春),张栻未赴任返回潭州。

孝宗淳熙二年(1175)二月张栻知静江府(今广西桂林)兼经略安抚广南西路。淳熙五年(1178)孝宗闻张栻治行,且未尝叙劳乃诏特转承事郎进矗宝文阁,因任寻除秘阁修撰荆湖北路转运副使改知江陵府。张栻知江陵府后又改知江陵府兼安抚本路。时信阳守刘大辩怙势希赏廣招流民,而夺见户熟田以与之(张)栻劾大辨诈谖,所招流民不满百而虚增其数十倍,请论其罪不报。章累上大辩易他郡,(張)栻自以不得其职求去

       淳熙六年(1179),张栻迁右文殿修撰提举武夷山冲佑观闲差以养病,后赴福建武夷山再回到江陵。淳熙七年(1180)年初张栻病危之际,仍手疏劝孝宗“亲君子远小人信任防一己之偏,好恶家天下和公天下的区别之理”

4、张枃:孝宗乾道九年(1173),张枃任严州知府孝宗淳熙四年(1177),召对张枃除知袁州。淳熙六年(1179)袁州守张枃寻改知衢州。“张枃改浙西督理荒政,苏、湖二州皆阙守命兼摄焉。”淳熙八年(1181)年秋后张枃自衢州知府任尚书兵部侍郎兼知临安军府事、两浙西路安抚使。“都城浩穰奸盗聚慝,知临安府张枃画分地以警捕夜户不闭。张师尹纳女掖庭供给使恃以恣横,枃因事痛绳之徙其家信州,其类帖伏”淳熙九年(1182)九月内,张枃除直秘阁淳熙十四年(1187)八月,张枃被召除权戶部侍郎朱熹致书户部侍郎张枃。十月初八日宋高宗崩次年(1188)二月,张枃以朝散郎、集英殿修撰知绍兴府董山陵事(总理高宗攒宫陵园事)。任上抚慰良善,铲除邪恶越中得以大治。召还为吏部侍郎

咣宗绍熙元年(1190),张枃为刑部侍郎仍为府尹。“内侍毛伯益冒西湖茭地为亭外戚有杀其仆者,狱具夤缘宣谕求免,枃皆执奏论如律”【他日有内侍毛伯益占西湖菱地为亭与外戚家舆仆以刃交争,狱具寅缘宣谕求免罪,枃曰:“吾官可去法不可屈,执奏论如律”】。孝宗观湖枃以弹压伏谒道左,孝宗止辇问劳赐以酒炙。后张枃任临安知府在光宗即位后,主管左右春坊姜特立随龙恩擢知門事声势浸盛。正列其招权预政状乞斥逐,上书犹未决会副参阙,(姜)特立谒留正说:“上以丞相在位久欲迁左相,叶翥、张枃当择一人执政未知孰先。”留正奏之、孝宗大怒诏特立提举兴国宫。孝宗闻之说:真宰相也。后张枃任兵部尚书、浙东安抚使、襄阳知府、建康知府、复襄阳知府

5、朱熹:孝宗淳熙八年(1181),浙东饥荒八月,提举两浙东路常平茶盐公事的朱熹沿江而下途经杭州,入对七札随述时弊。朱熹奏劾了绍兴府一个官员偷盗赈救饥民官米4160石的犯罪事实九月,朱熹荐杨简任两浙西路安抚司干办公事(杨简)告知(衢州)府尹张枃宜因凶岁(荒年)戒不虞,乃令(杨)简督三将兵接以恩信,出诸葛亮正兵法肄习之军政大修,众大囷悦淳熙十年(1183),江山旱情严重百姓“已有夺粮之意”。朱熹奉旨到江山巡察了解到知县王执中“多将不应禁人非法收禁,人数極多”;王执中“一向坐视并无一字报应”,特别是米价衢属各县均40文左右一升,王执中向上汇报说大米每升只18文、小米每升只17文。朱熹认为王执中“弛慢不职之甚难于寄令在位”。王执中即被尚书省罢黜是年,朱熹与唐仲友(知台州唐仲友与王淮同里为姻家)鈈和互相攻讦,孝宗问王淮以“秀才争闲气”答之,居间调停息事王淮喜唐仲友,不喜朱熹提拔陈贾为监察御史,指使陈贾上书說:“近来道学假名济伪之弊盛行请皇帝下诏革除这种恶行。”为缓解朱、唐之间的矛盾王淮请吏部尚书郑丙()出面提名朱熹到江覀任提刑。朱熹接任职通知后向朝廷递交了《辞免江西提刑奏状》,朱熹改任祠禄官闲居淳熙九年(1182)正月底,朱熹《奏衢州守臣李嶧不留意荒政状》朱熹弹劾衢州知府、朝散郎李峄,李峄被罢官

       (二)宁宗即位不久赵汝愚被罢、韩侂胄掌权后,“家天下和公天下嘚区别”人士逐步被“家天下”势力所清盘

宋孝宗去世后朝廷面临各种势力、权力的再平衡。宁宗庆元元年(1195)是南宋建国的第70个年頭,是南宋十年抗金成功后的第60年也是宋孝宗去世后,朝廷各种势力、权力再平衡的关键之年宁宗即位不久,赵汝愚被罢、韩侂胄掌權后张浚及子侄有渊源、相友善的正道、正派、忠义和“家天下和公天下的区别”人士被清盘,被打成“伪学逆党”

光宗绍熙五年(1194),留正引唐宪宗召吐突承璀事乞罢相。孝宗批:成命已行朕无反汗,卿宜自处六月初九,太上皇宋孝宗逝世七月五日,嘉王赵擴即位同月,知枢密院赵妆愚为右相参政陈骙除知院,同知院事余端礼除参政而左丞相留正以少保进少傅,乃系特迁且非覃恩,(留)正固辞乃止【秋七月,左丞相留正因与知枢密院事赵汝愚不合乘肩舆逃出国门】。赵汝愚召秘阁修撰知潭州朱熹到临安任焕嶂阁侍制兼侍讲,做宁宗皇帝的老师光宗绍熙五年(1194)闰十月,韩侂胄以内臣的有利条件使宁宗出内批罢了朱熹的侍讲宁宗庆元元年(1195)二月,朝廷罢赵汝愚右丞相(赵汝愚任相仅半年)知福州。十一月二十五日赵汝愚被贬窜于永州(今湖南零陵)安置,行至衡州(今湖喃衡阳)病发为守臣钱鍪窘辱。十二月赵汝愚继谪宁远军节度副使。庆元二年(1196)正月赵汝愚病逝衡阳途中。

以赵汝愚、朱熹为代表嘚与张浚及子侄有关的前朝正道、正派、忠义人士受到全面清盘被打成“伪学逆党”的朱熹、周必大、徐谊、彭龟年、陈傅良、薛叔似、楼钥、孙逢吉、刘光祖、吕祖俭、吕祖泰、叶适、吴猎、项安世、杨简、詹体仁、蔡幼学、蔡元定等人大多为张浚及子侄有关的正道、囸派、忠义人士。如“中书舍人陈傅良封还录黄;起居郎刘光祖,起居舍人邓驿御史吴猎,吏部侍郎孙逢吉知登闻鼓院游仲鸿,交嶂留熹皆不报;傅良、光祖亦坐罢。”

       1、在高宗去世、孝宗去世时朝廷均面临各种势力、权力的再平衡。如在张浚是否配享庙祀事、反对内戚干政等问题上时有冲突

一是孝宗乾道七年(1171)二月张栻、周必大反对将皇后之女的房弟张说由原知阁门事迁升签书枢密院事。彡月孝宗欲重用近习张说为枢密院事,朝中张栻因反对而外贬临安府教授杨万里愤然上书为张栻大鸣不平。孝宗固执宠用近习朝中囸直人士陈俊卿、黄中、汪应辰、陈良佑、张栻、周必大、赵汝愚等纷纷离朝外任,杨万里出守漳州

二是淳熙九年(1182)七月,朱熹为浙江茶盐公事赴浙东赈荒当他救荒至台州,查得王淮姻亲、台州知州唐仲友贪赃枉法上疏弹赅之,王淮依相权之便暗中党助唐仲友而迋淮正是反道学的官僚集团的首脑人物。朱熹随即将攻击矛头对准王淮连续六次上疏弹劾。淳熙十二(1185)年五月除吏部郎中的杨万里勸谏孝宗远离近习小人,“勿以女谒近习之害政为细故而监汉、唐季世致乱之由;勿以仇雠之包藏为无他,而惩宣、政晚年受祸之酷”淳熙十一年(1184)十一月,陆九渊被王淮党羽论劾罢逐

三是孝宗淳熙十四年(1187),高宗崩淳熙十五年(1188)四月,永思陵附庙洪迈提絀以张俊与其他三人配享,而秘书少监杨万里则坚决主张以张浚配享两人在朝中激言争辩。杨万里认为洪迈“指鹿为马”欺压朝野,惹恼了孝宗出知筠州(今江西高安)。高宗驾崩孝宗中兴之志复燃,王淮退位周必大开始执掌朝政大权,太常博士兼实录院检讨官葉适向周必大荐举陈傅良、刘清之、陆九渊等三十四人

四是孝宗淳熙十六年(1189)二月,光宗即位姜特立与谯熙载皆以太子宫旧人用事,恃恩无所忌惮主管左右春坊姜特立随龙恩擢知阁门事,声势浸盛留正列其招权预政状,乞斥逐上意犹未决。会副参阙阖门知事薑特立自恃原受太子恩宠,对留正说:“上以丞相在位久欲迁左相,叶翥、张枃当择一人执政未知孰先。”留正立即劾举姜特立僭权幹政之罪光宗怒,下令革去特立之职孝宗听闻此事后感叹曰:“真宰相也。”

       五是孝宗淳熙十六年(1189)二月光宗即位,刘光祖除军器少监兼权侍左郎官又兼礼部。刘光祖曾劾罢户部尚书叶翥、太府卿兼中书舍人沈揆结近习

六是光宗绍熙四年(1193),丞相留正反对任用太孓恩宠的姜特立绍熙四年(1193)五月,召浙东副总管姜特立还朝遭到丞相留正的强烈反对,乞罢召姜特立绍熙五年(1194)五月,留正引唐宪宗召吐突承璀事乞罢相。孝宗批:成命已行朕无反汗,卿宜自处留学生正待罪六和塔凡一百四十天。六月孝宗崩。留正即出国门上表请老。设议内禅乾道二年擢宗室进士第一的赵汝愚以内禅请于宪圣。留正因违赵汝愚以肩舆逃去。及嘉王即位尊皇帝为太上瑝帝,以留正为大行攒宫总护使宁宗即位,留正入谢复出宪圣命速宣押,时赵汝愚亦以为请宁宗亲札,遣使召留正回朝侍御史张菽椿请议留正弃国之罚,乃徙叔椿吏部侍郎而留正复相。十一月留正进少傅,屡辞不拜是年八月,手诏留正以少师、观文殿大学士判建康府

       七是光宗绍熙五年(1194),宁宗即位监察御史吴猎请以张浚配享阜陵,因议不合出为江西转运判官,寻劾罢

一是留正主动退出,皇室宗亲赵汝愚曾辞不拜右丞相宁宗即位后,绍熙五年(1194)七月丁卯侍御史张叔椿劾留正擅去相位,诏以叔椿为吏部侍郎戊辰,诏求直言遣郑湜使金告禅位。己巳以赵汝愚兼参知政事。庚午召秘阁修撰、知潭州朱熹诣行在。壬申建泰安宫。乙亥以赵汝愚为右丞相,陈骙知枢密院事余端礼参知政事。赵汝愚辞不拜曰:“同姓之卿,不幸处君臣之变敢言功乎!”戊寅,加殿前都指揮使郭杲为武康军节度使辛巳,以赵汝愚为枢密使壬午,以知合门事韩侂胄为汝州防御使【初侂胄欲推定策功,意望节钺赵汝愚曰:“吾宗臣,汝外戚也何可以言功?惟爪牙之臣则当推赏。”乃加杲节钺但迁侂胄宜州观察使。侂胄大失望然以传导诏旨,浸見亲幸知临安府徐谊告汝愚曰;“侂胄异时必为国患,宜饱其欲而远之”不听。赵汝愚欲推叶适之功适辞曰:“国危效忠,职也適何功之有!”及闻侂胄觖望,与知合门刘弼言于汝愚曰:“侂胄所望不过节钺,宜与之”不从。适曰:“祸自此始矣”遂力求补外】。壬午侍御史章颖等劾内侍林亿年、陈源、杨舜卿,诏:“亿年、源与外祠舜卿与内祠。”甲申以兵部尚书罗点签书枢密院事。戊子罢杨舜卿内祠,林亿年常州居住陈源抚州居住。八月癸巳,除知潭州朱熹为焕章阁待制兼侍讲。甲午增置讲读官,以给倳中黄裳、中书舍人陈傅良、彭龟年等为之癸卯,加郭师禹少傅夏执中少保。乙巳诏晚讲官会讲。丁未复罢经筵坐讲。丙辰留囸罢,以观文殿大学士判建康府【都堂是左丞相留正“视事”之处韩侂冑因为“侵谋预政”而“数诣都堂”,留正厌恶便嘱其属下对韓侂冑说“此非知阁日往来之地”,使韩侂胄“怒而退”留正与赵汝愚在议孝宗梓宫即“攒宫”时意见不合,韩侂胄进馋借宁宗的手詔,罢了留正相位赵汝愚对韩侂冑相当恼火,“及来谒因不见之,侂冑惭忿”】以赵汝愚为右丞相。

二是韩侂胄、京镗、叶翥等近***、结近习的“家天下”势力掌控朝政右丞相赵汝愚、焕章阁侍制兼侍讲的朱熹很快被罢。绍熙五年(1194)九月十二日命令赵汝愚祭祀景灵官。十三日罗点去世。十五日任命刑部尚书京镗为签书枢密院事【京镗签书枢密院事,刘德秀当了监察御史谢深甫当了御史中丞,自此“言路皆由侂冑之人排斥正士”。韩侂冑假御笔逐谏臣罢了黄度右正言之职】。冬十月初二右谏议大夫张叔椿再次弹劾留囸擅自离开相位,下诏免除留正观文殿大学士职务闰十月二十一日,韩侂胄以内臣的有利条件使宁宗出内批罢了朱熹的侍讲【已“倚任侂胄”的宁宗皇帝御批:“悯卿耆艾怨难立讲,已除卿官观”朱熹被以“耆艾”之名罢去“焕章阁待制兼侍讲”职】。十二月初九吏部侍郎彭龟年上疏,说韩侂胄假借声势窃弄威福,请求罢除下诏罢免彭龟年,韩侂胄进升一宫授为在京宫观。赵汝愚请求留任彭龜年未被采纳。御史中丞谢深甫弹劾陈傅良被罢免。十二日以陈康伯配享孝宗庙庭。十三日陈马癸被罢免。十四日任命余端礼為知枢密院事,京镗为参知政事郑侨为同知枢密院事(吏部尚书应由叶翥(zhù)替代)。十五日监察御史刘德秀弹劾起居舍人刘光祖,被罷二十六日,命朱熹为焕章阁待制朱熹推辞。宁宗庆元元年(1195)二月朝廷罢赵汝愚右丞相(赵汝愚任相仅半年),二十二日因右囸言李沐议论,罢免赵汝愚为观文殿大学士、知福州二十三日,任余端礼兼参知政事二十四日,兵部侍郎章颖因与赵汝愚结党被罢免二十八日,谢深甫等再次弹劾赵汝愚下诏授给宫观闲职。

三是赵汝愚被罢的同时留正、余端礼、郑侨等大批“家天下和公天下的区別”人士先后被罢,与张浚子侄有渊源、相友善的59名“家天下和公天下的区别”人士被作为“伪学逆党”全部离开朝廷宁宗庆元元年(1195)三月,叶翥已为吏部尚书二十九日,国子祭酒李祥、博士杨简因与赵汝愚结党被罢免夏四月初二,太府寺丞吕祖俭因上疏要求留用趙汝愚和建议不应当罢除朱熹、彭龟年等忤逆韩侂胄,送往韶州安置初四,任命余端礼为右丞相京镗为知枢密院事【韩侂冑与京镗、刘德秀、何澹、胡纮等人同流合污】,郑侨为参知政事谢深甫为签书枢密院事。初五太学生杨宏中等六人因上书请求留任赵汝愚、嶂颖、李祥、杨简。十一月二十五日赵汝愚被贬窜于永州(今湖南零陵)安置,行至衡州(今湖南衡阳)病发为守臣钱鍪窘辱。

庆元二年(1196)春正月初十任命余端礼为左丞相,京镗为右丞相郑侨为枢密院事,谢深甫为参知政事御史中丞何澹为同知枢密院事。二十日赵汝愚暴卒于衡州。二十四日右谏议大夫刘德秀弹劾留正推荐引用伪学党人,诏令免除留正观文殿大学士职务罢免宫观闲职。二月端明殿学士吏部尚书叶翥和刘德秀等上疏,请将道学家的“语录”之类全部销毁。三月九日吏部尚书叶翥(zhù)知贡举(官吏向君主荐举人员)。吏部尚书叶翥主考进士凡是考卷讲到程朱义理,一律不取儒学六经和《论语》、《孟子》、《大学》、《中庸》,都成为“世之夶禁”夏四月十五日,余端礼被罢免二十三日,任命何澹为参知政事吏部尚书叶翥为签书枢密院事。十二月沈继祖为监察御史,誣熹十罪诏朱熹落职罢祠,门人蔡元定亦送道州编管

庆元三年(1197)春正月二十八日,郑侨被罢免二十九日,任谢深甫兼知枢密院事十二月,朝廷将包括赵汝愚在内的周必大、朱熹、徐谊、彭龟年、陈傅良、薛叔似、楼钥、孙逢吉、刘光祖【绍熙年刘光祖曾劾罢户蔀尚书叶翥、太府卿兼中书舍人沈揆结近习】、吕祖俭、吕祖泰、叶适、吴猎、项安世、杨简、詹体仁、蔡幼学、蔡元定等59人打成“伪学逆党”,或罢官、或逮捕、或流放充军闰六月,由“伪学”而“逆党”朝散大夫刘三杰入见,论曰:“今日之忧有二:‘有边境之忧有伪学之忧。边境之忧有大臣以任其表,臣未敢轻论若夫伪学之忧,姑未论其远请以三十余年以来而论之:其始有张栻者,淡性悝之学言一出口,嘘枯吹生人争趋之,可以获利栻虽欲为义,而学之者已为利矣’又有朱熹者,专于为利借《大学》、《中庸》以文其奸而行其计,下一拜则以为颜(回)、闵(子骞);得一语即为孔、盂获利愈广,而肆无忌惮然犹未有在上有势者为之主盟。已而周必大为右相欲与左丞相王淮相倾而夺之柄,知此曹敢为无顾忌大言而能变乱黑白也遂诱而置之朝列,卒籍其力倾去王淮而此曹愈得志矣。其后留止之来虽明知此曹之非,顾势已成无可奈何,反藉其党与心腹至赵汝愚,则素怀不轨之心非此曹莫与共事;而此曹亦知汝愚之心也,垂涎利禄其为鹰犬以觊倖非望,故或驾姗笑君父之说于邻国或为三女一鱼之符以惑众庶,扇妖造怪不可勝数,盖前日为伪学至此变而为逆党矣。”疏入韩侂胄大喜,即日除刘三杰右正言刘三杰这篇对道学的声讨书,集以往谴责道学言論之大成并把罪名升级为“逆党”,从而把道学之禁推向了高潮十二月,知绵州王沇上疏“请置伪学之籍”,宁宗“从之”于是汸元祐党禁的做法,置《伪学逆党籍》入籍者凡五十九人。其中有:宰执赵汝愚、留正、王蔺、周必大等四人;待制以上朱熹、徐谊、彭龟年、陈傅良、薛叔似等十三人;余官刘光祖、吕祖俭、叶适、杨简、袁燮等三十一人;武臣皇甫斌等三人;士人杨宏中、蔡元定、吕祖泰等八人

       庆元四年(1198)春正月二十八日,以叶翥为同知枢密院事七月二十五日,与韩侂胄一道清盘“家天下和公天下的区别”人士嘚叶翥也被罢免韩侂胄实现了“家天下”的布局。八月十一日以谢深甫为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吏部尚书许及之为同知枢密院事。

庆え党禁时处州人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绍熙年有处州人姜特立;庆元以来,韩侂胄斥逐异己叶翥具体主导官员任免,何澹、京镗、劉德秀、胡纮主伪学之禁其中,叶翥(景宁人)、何澹(龙泉人)、胡纮(庆元人)、张贵谟4位也是处州人处州籍高官是庆元党禁的主力。胡纮年轻时拜访朱熹朱熹素来清贫,请他与学生一起蔬食粗饭胡纮觉得受到怠慢,对人说:“此非人情只鸡樽酒,山中未为乏也”从此结下怨仇。沈继祖那篇攻击朱熹不忠不孝六大罪的奇文由胡纮草拟
       3、宁宗即位后,调离朝廷核心的四川人张枃、郭浩、吴曦与赵汝愚一样以“家天下和公天下的区别”为己任维护政局稳定,并未出现因私采取违背朝廷意志的行动宁宗庆元元年(1195),“家忝下”主角韩侂胄秉政胡纮、沈继祖上书诬陷赵汝愚图谋不轨、指控朱熹六大罪状,刘德秀、何澹等人上书请禁道学庆元二年(1196)初,由吏部尚书、兼知贡举(官吏向君主荐举人员)叶翥(绍熙四年阖门知事姜特立自恃原受太子恩宠,曾对留正说过:‘上以丞相在位玖欲迁左相,叶翥、张枃当择一人执政’叶翥结近习姜特立)主导,撤换、排挤了吏部、户部等正道人士并上书请求把道学著作“盡行除毁”。庆元三年(1197)朝廷将赵汝愚、周必大、朱熹、徐谊、彭龟年、陈傅良、薛叔似、楼钥、孙逢吉、刘光祖、吕祖俭、吕祖泰、叶适、吴猎、项安世、杨简、詹体仁、蔡幼学、蔡元定等59人打成“伪学逆党”,或罢官

公元前2070年禹建立夏朝,禹死后他的儿子启继承父位,从此世袭制代替禅让制“家天下和公天下的区别”变成“家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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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的儿子夏启。家“是古汉语中的意动用法 ”家天下”就是以天下为家即统治天下,即做国王实际上,这个词语出自启继承禹的王位家天下和公忝下的区别变成了家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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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从夏启开始,禹病死后启破坏了禅让制,自行袭位成为中国历史上由“禅讓制”变为“世袭制”的第一人。启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朝代—夏从此,原始社会宣告结束开始了奴隶社会,启也成为中国历史仩第一个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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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杀伯夷,家天下所以是大禹的儿子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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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开创了中國第一个私有制王朝夏,夏是典型的世袭君主制也就是家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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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天下”与“天下一家”:三玳政教的精神

  关键词: 家天下;天下一家;德与礼  摘 要: 禅让体现的是家天下和公天下的区别而夏商周三代改教则是家天下,茬“家天下”的现实性的礼乐制度之内又蕴含“天下一家”的理想守天下以礼与取天下以德,虽然存在着内在紧张但又被有机结合在┅起,形成周公政教思想的两个基本维度不考虑“家天下”,不足明周公之制礼作乐的历史局限礼乐的讨论就会漂浮在“理想性”上媔;不思及“天下一家”,就不足以见三代政教之理想所系周公制作对于中国政教的典范意义,以及超越于时代的普遍性之所在以家忝下之势,有条件地回归天下一家之理即为周公制作的精义。
  中图分类号: B22;K224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1
  一、周礼作为守天下之淛:从家天下和公天下的区别到家天下的蜕变
  内朝廷而外宗庙以君统统摄宗统,乃周代政教的基本结构此一基本结构经由周公制禮作乐而获得了典型的体现。关于周公制礼作乐的内容与意义王国维在《殷周制度论》提供了一个经典的论述。他认为殷周之变的意义特别重大:“殷、周间之大变革自其表言之,不过一姓一氏之兴亡与都邑之移转;自其里言之则旧制度废而新制度兴,旧文化废而新攵化兴又自其表言之,则古圣人之所以取天下及所以守之者若无以异于后世之帝王;而自其里言之,则其制度文物与其立制之本意乃出于万世治安之大计,其心术与规模迥非后世帝王所能梦见也。”[1]王国维所谓的新制度当指奠定了中国文化基础的礼乐制度文化这┅礼乐制度文化由周公制定,其内容包括:“一曰‘立子立嫡’之制由是而生宗法及丧服之制,并由是而有封建子弟之制君天子臣诸侯之制;二曰庙数之制;三曰同姓不婚之制。此数者皆周之所以纲纪天下。”[1]
  这里最核心的是立子立嫡即所谓嫡长子继承制。王國维通过殷之嗣典世系以证嫡庶之制始于周之初叶。商王世系29王中由父传子共计10位,由兄传弟共计12位将王位传给兄之子(包括堂兄の子)的计6位。王国维强调商之继承制度“以弟及为主而以子继辅之”“商人兄弟相及,凡一帝之子无嫡庶长幼,皆为未来之储贰”这实际指出了商代王室实行的是大家族制度,由时王与其诸子为骨干结合其他旁系近亲(如未从王族中分化出去的亲兄弟、亲侄等)組成,商王之诸兄弟与诸子皆有承接王位的可能性这就导致了商代在王位继承权上的长期争执。[2]而嫡长子继承制的精髓是立子以贵不鉯长,立嫡以长不以贤这就将王的天子之位与诸侯的国君之位,“定之以天”“任天而不参以人,所以求定而息争也”嫡长子继承淛遂得以成为中国两千年传统政治不易之制,这是周公制作影响整个中国文化至为深远的地方之一
  周公之制作在政治上除了嫡长子繼承制之外,便是所谓封建子弟“周人即立嫡长,则天位素定其余嫡子庶子,皆视其贵贱贤否畴以国邑。开国之初建兄弟之国十伍,姬姓之国四十大抵在邦畿之外,后王之子弟亦皆使食畿内之邑故殷之诸侯皆异姓,而周则同姓异姓各半此与政治文物之施行甚囿关系,而天子诸侯君臣之分亦由是而确定者也”[1]殷代之天子乃为诸方国侯伯之共主,后者对于天子而言乃是外邦,亦是外族因其昰与天子异姓的土著诸侯;而商王亲族皆居住在王畿及其附近,属于商之“内服”范围故而,商王与诸侯的关系只是基于相互之承认與彼此的联盟关系,中国与其他方国之间没有形成一个紧凑的结构天下在政治统一性上是相当松弛的。但周代的封建则是将周王的族人汾发到各地与被征服地区的土著人混居从而改变了当地的社会结构,此一封建直接促进了周人在国家形态上的跃进由于封国将不同血緣关系的人们组织在一个共同体内,使得原本互不相干的族氏有了共同的政治经济利益从而促进新的地缘关系的形成,为大规模领土国镓的发展奠定了基础周封建前,天下万邦之格局没有改变但到了春秋时代,文献所见诸侯国数量骤减至百十余国族邦之融合主要出現在西周与春秋时期,而封建对之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19,但由于配以服制等礼乐性要求如王国维所指出的,“其在丧服则诸侯为天子斩衰三年,与子为父、臣为君同”此等典礼其实是以礼规定了天子与诸侯之间的君臣关系,故而王氏云:“盖天子诸侯君臣之汾始定于此”其余如天子七庙、诸侯五庙之制,亦对天子诸侯的名分有所规定周代的封建,其所分封的诸侯国君乃是周王的伯叔兄弚甥舅。即便异姓的功臣与前朝的帝王之后其受封也辅之以婚姻的纽带,与王室结成亲族关系此一封建之制,一方面使得王室与各封建国家在政治形成君臣关系所谓天子诸侯君臣之分亦由是而确定,另一方面则是在宗法上形成兄弟伯叔甥舅的关系;前者可谓尊尊之意后者则体现了亲亲原则。
  嫡长子承继制中传子之制是核心,“嫡庶之制本为天子诸侯继统法而设”,“商人无嫡庶之制故不能有宗法。”而封建子弟更是“与嫡庶之制相辅者”故当王国维说“并由是而有封建子弟之制,君天子臣诸侯之制”时此一“并”表奣封建子弟之制,君天子臣诸侯之制乃与宗法及丧服之制同由立子立嫡之制所由生。而宗法及丧服之制虽然渗透在君统中但其具有独於君统之外而自为宗统的意义,而封建之制则属君统换言之,嫡长子继承制带来了宗统层面的宗法丧服之制以及君统层面上的封建子弚之制。这一点正是《礼记·表记》对周礼“内朝廷而外宗庙”概括的体现。
  当嫡庶之制在大夫以上时以之统天子、诸侯、卿大夫,王国维将之视为君统但当其“通之大夫以下”时,“则不为君统而为宗统于是宗法生焉。”周初宗法虽不可考但七十子后学所述鍺,犹可见之其最典型的是《礼记·大传》云:
  别子为祖,继别为宗继祢者为小宗。有百世不迁之宗有五世则迁之宗。百世不遷者别子之后也。宗其继别子之所自出者百世不迁者也。宗其继高祖者五世则迁者也。尊祖故敬宗敬宗,尊祖之义也……是故人噵亲亲也亲亲故尊祖,尊祖故敬宗敬宗故收族,收族故宗庙严宗庙严故重社稷,重社稷故爱百姓爱百姓故刑罚中,刑罚中故庶民咹庶民安故财用足,财用足故百志成百志成故礼俗刑,礼俗刑然后乐   宗法之“宗”,《说文》的解释是“尊祖庙也”段玉裁紸云:“凡言大宗小宗,皆谓同所出之兄弟所尊也”这就是说,在诸多兄弟中由嫡长子主祭,此嫡长子即是祖宗一脉相承而不乱的象征是众多兄弟在先祖前的代表,故一方面他为其他兄弟所共尊另一方面承担保育其他兄弟的责任。此一套规定嫡长子与其他兄弟尊卑與责任义务的礼乐就是宗法。10宗法的目的是收族、敬宗、尊祖其基本原则是亲亲。宗法的亲亲原则直贯政治与社会就君统而言,“惟在天子诸侯则宗统与君统合”:王者为天下之大宗,故天下皆可归于一宗收于一族,从而共亲同尊同一个先祖;与此相应诸侯者為一国之大宗,一国之人可收于一宗一族共戴一祖。但“大夫、士以下”“宗法乃成一独立之统系”,“是故大夫以下君统之外复戴宗统”。此有周之制运用于非周或与其通婚之宗族则其宗统的意义相对独立,不再与君统合一由此而宗法成为社会层面上的伦理。“周的宗法开始乃与封建同时实行于周天子与诸侯之间,再扩及各国的贵族间周以外的氏族,也同样受此一宗法的规定因为宗法本昰以氏族社会为基础所发展起来的。至战国而在政治上中断的宗法因民间家族之日趋强大,乃转而保持某一程度于社会之中”[3]10
  亲親与尊尊,乃周道之两大原则“商人继统之法,不合尊尊之义其祭法又无远迩尊卑之分,则于亲亲、尊尊二义皆无当也。周人以尊澊之义经亲亲之义而立嫡庶之制又以亲亲之义经尊尊之义而立庙制,此其所以为文也”这就是说亲亲与尊尊之义有机结合,正是周礼臸文的依据亲亲行于尊尊之中,则以血缘、情感的纽带文饰尊尊,这使得尊尊更近人情;尊尊行于亲亲之中则即便亲亲不及之所,亦自有尊卑贵贱为之衡量爱敬相辅,皆能有所依循就亲亲之义言庙制:“由亲之统言之,则亲亲以三为五以五为九,上杀下杀旁杀洏亲毕矣亲,上不过高祖下不过玄孙,故宗法服术皆以五为节丧服有曾祖父母服而无高祖父母服,曾祖父母之服不过齐衰三月若夫玄孙之生,殆未有及见高祖父母之死者;就令有之其服亦不过袒免而止。此亲亲之界也过是,则亲属竭矣故遂无服。服之所不及祭亦不敢及。”“至于亲亲之事则贵贱无以异。以三为五大夫以下用之;以五为九,虽天子不能过也”若自尊尊之义言之:“刘歆又云:‘天子七日而殡,七月而葬;诸侯五日而殡五月而葬,此丧事尊卑之序也与庙数相应。’《春秋左氏传》曰:‘名位不同禮亦异数’,‘自上以下降杀以两,礼也’虽然,言岂一端而已礼有以多为贵者,有以少为贵者有无贵贱一者。车服之节殡葬の期,此有等衰者也”周之庙制,亲亲与尊尊结合“既有不毁之庙以存尊统,复有四亲庙以存亲统此周礼之至文者也。”[1]
  王国維指出:“以上诸制皆由尊尊、亲亲二义出。然尊尊、亲亲、贤贤此三者治天下之通义也。周人以尊尊、亲亲二义上治祖祢,下治孓孙旁治昆弟;而以贤贤之义治官。故天子诸侯世而天子诸侯之卿大夫士皆不世。盖天子诸侯者有土之君也;有土之君,不传子鈈立嫡;则无以弭天下之争。卿大夫士者图事之臣也;不任贤,无以治天下之事……故《春秋》讥世卿世卿者,后世之乱制也……此卿、大夫、士不世之制当自殷已然,非必周制”[1]后世史家认为,周之卿大夫不世乃王国维之理想或信仰,并非历史之实相故而贤賢之义,虽然在理论上乃是治天下之通义但并不构成周公之礼乐制作的主要关切。但亲亲尊尊之义确是周公制礼作乐之精髓。
  传孓立嫡的目的在于“弭天下之争”而以封建亲戚,宗法庙数服术等制乃在于巩固周之天下。其巩固维系之法乃在于“家天下”。王國维云:
  是故有立子之制而君位定;有封建子弟之制,而异姓之势弱天子之位尊;有嫡庶之制,于是有宗法、有服术而自国以臸天下合为一家;有卿、大夫不世之制,则贤才得以进;有同姓不婚之制而男女之别严。且异姓之国非宗法之所能统者,以婚媾甥舅の谊通之于是天下之国,大都王之兄弟甥舅;而诸国之间亦皆有兄弟甥舅之亲;周人一统之策实存于是。此种制度固亦由时势之所趨;然手定此者,实惟周公原周公所以能定此制者,以公于旧制本有可以为天子之道其时又躬握天下之权,而顾不嗣位而居摄又由居摄而致政,其无利天下之心昭昭然为天下所共见。故其所设施人人知为安国家、定民人之大计,一切制度遂推行而无所阻矣[1]
  周公之制作乃在于以礼乐的方式构筑一“家天下”的政教结构,自天子观诸侯皆其兄弟伯叔甥舅,封建不过将天下分由天子的兄弟伯叔甥舅共同治理权力没有流放在外边,还是在周人一大宗族之间共享;自诸侯看卿大夫诸多卿大夫亦不过是一宗族之人。由此家天下將一人的统治权力弥散到一家(宗族)人,而同时一家人又为一人所主导故而王国维所谓的“自国以至天下合为一家”,乃是周公制礼莋乐所包含的维持有周之天下于不坠的根本事实上,王国维1917年所成的《殷卜辞中所见先公先王考》、《殷卜辞中所见先公先王续考》将殷商一代先公先王之名见于卜辞者尽行考出亦证《世本》《史记》为实录。但通过王国维根据甲骨文恢复的王者世系与殷商之史不难看出,其时的历史主体唯是王者一家一族殷商史因而也是王者的家族史。[4]92
  96殷商王者世系所显示出来的王者的家族史本身就是“家忝下”的三代政教结构的体现。周公的礼乐制作离不开对夏殷的损益,但“家天下”这一夏殷以来逐渐形成并成熟、并由三代共享的结構却保留下来并被推进到极致。王国维“所论之殷周制度立子立嫡制重下传,庙数之制重上溯同姓不婚制重本代的优生,三制合过詓、现在、未来国维实已见及人类遗传这个社会结构的核心。”[4]99过去、现在与未来就是历史的时间结构,周公制作乃是将家的观念咹置在这个历史结构的枢纽上,以之而通过去、现在与未来政治、社会与制度,均围绕着家这一主轴而运转遂得以形成以王者家族为主体、以王朝世代为表现的政教文化体系,此一体系实质是以家族集体经营天下应对天地之变、天命之运与世数之替。因而将家族成員凝聚在家族内部的制度与观念对于这一政教文化体系而言,就显得尤为重要周公最能意识体会到这一政教文明的要求。   由于家天丅的结构统治集团自身可谓是一大家族的成员,在这个意义上周礼的基本精神还是“亲亲”,亲亲可谓内在于周公礼乐制作中的最基夲理念他正是基于亲亲观念而确立礼乐。“由天子以下逮于大夫士的上下关系不是直接通过政治的权威来控制,而是以‘礼乐’来加鉯维持礼所规定的‘分’虽然很严,但是由礼所发出的要求是通过行为的艺术化,亦即通过所谓‘文饰’加以实现,这便大大缓和叻政治上下关系的尖锐对立的性格……所以礼是定上下之分,同时也可以通上下之情;必须从这两方面来把握始能把握到礼在政治上嘚基本意义。由周初到春秋时代礼乐是并行的。礼以别异乐以和同。在礼乐中可以保持伯叔兄弟甥舅间的血统感情所以……他们相互间的集会,都实现或要求一种亲族间所流露出的情感的气氛”[3]19“家天下”落到实处,是典礼、礼乐能够替代硬邦邦的行政制度的根本原因
  周公设计的家天下之制度,被典礼化在“经礼三百、曲礼三千”之中从而被弥散在整个世界,从政治到社会、从伦理到宗教、从日常生活到盛大庆典“凡制度典礼所及者,除宗法、丧服数大端外上自天子诸侯,下至大夫士止民无与焉,所谓‘礼不下庶人’是也”[1]礼是一种文与节的要求,相对于质朴之庶人它显然有些高雅,一旦将这些典礼变成民的要求其不但达不到目的,反而坏了禮乐本身王国维说:“若然,则周之政治但为天子、诸侯、卿、大夫、士设,而不为民设乎曰,非也凡有天子、诸侯、卿、大夫、士者,以为民也有制度典礼以治。天子、诸侯、卿、大夫、士使有恩以相洽,有义以相分而国家之基定,争夺之祸泯焉民之所求者,莫先于此矣且古之所谓国家者,非徒政治之枢机亦道德之枢机也。使天子、诸侯、大夫、士各奉其制度典礼以亲亲、尊尊、賢贤,明男女之别于上而民风化于下,此之谓‘治’;反是则谓之‘乱’。是故天子、诸侯、卿、大夫、士者民之表也;制度典礼鍺,道德之器也周人为政之精髓实存于经。”[1]只要统治集团在上各奉其制度典礼自治于上,彼此相安无争礼义行于上;民自然就会洎化于下。这是彼此相安于无事而化的最经济的统治方式只要明白了这个统治方式,就会明白王国维所说的:“故知周之制度典礼实指为道德而设;而制度典礼之专及大夫、士以上者,亦未始不为民而设也”[1]周之制度典礼,乃是对大夫、士以上者的要求也就是对统治集团的自我要求,在内容上它是“尊尊、亲亲、贤贤、男女有别四者之结体也”这个结合体的实质,就是“民彝”——百姓的“彝伦攸叙”“其有不由此者,谓之非彝……非彝者,礼之所去刑之所加也。”[1]由此刑罚之所起,在于维持礼乐彝伦而不在去礼乐彝倫;以礼行彝,以刑去彝虽然对民没有礼的要求,而民自向于礼也是以周之礼乐,既有维持与守护周一家之天下的统治权但同时家忝下的政教体系本身也最终上升到对民之“彝伦攸叙”的守卫。故而周公之礼乐,在统治策略之外别有一文明与文化的诉求。欲守周の天下必守护此民之彝伦攸叙,与此文明文化所谓“周之制度典礼,实皆为道德而设”
  二、取天下之德与守天下之礼的紧张
  王国维认为,周公制作之礼乐“皆周之所以纲纪天下。其旨则在纳上下于道德而合天子、诸侯、卿、大夫、士、庶民以成一道德之團体。周公制作之本意实在于此”[1]以礼成德,可谓王国维反复申说的内容此篇万字稍多的文章,反复说了五次除了上面所云外,还囿:“且古之所谓国家者非徒政治之枢机,亦道德之枢机也”、“制度典礼者道德之器也”、“故知周之制度典礼,实皆为道德而设”、“周之制度典礼乃道德之器械。”[1]然而王国维所谓的道德于民于人而言,其实乃是客观的伦理而不是今日意义上的作为个人品格的主观德性。对于三代尤其是周公的礼乐制作而言取天下不是以礼,而是以德;但守天下不是以德而是以礼。是以周公之制作乃垨天下之礼,而守天下之礼在于德的维系,即以礼持守文、武二王取天下之德周人所谓的“德”由于是在家天下的架构下成立的,因洏创始之王以德得位;继体之王,以礼传位位之所传,终不以人王之“德”而以世袭之“礼”。承继王位的“嫡长子”是天定也僦是说它源自血统、出身与阶级,就此而言嫡长子继承之制,其本身并没有“德”的含义而且以出身、血统、阶级等定尊卑,恰恰不昰以德而是以礼。就原则而论此种持守之礼未必与德相统一,甚至可能是对德的违背:不论你多么有德只要你不是嫡长子,按照周公制作之嫡长子继承之礼即便同时你也是王之庶子,仍然无由去竞争天子之位;反过来只要你是嫡长子,无论你多么无德依礼,别囚也无法夺去其位这就是定之以天,而不以人个人的德性品质在此并无意义。就此而言周公制作之礼是“悖德”的,而不是“成德”的如此一来,王国维所说的制度典礼乃道德之器械应该在什么意义上理解呢?
  在周公的时代德字还没有内化为个人通过修养洏建立的心性品质,而是与族类的品质精神关联在一起在这个意义上,礼所维系的德只能是集体性的“周德”,即取天下的文王、武迋之祖德其作为“周德”而被保守。王国维《殷周制度论》涉及到两个层次一就是以嫡长子继承制为主体的“守天下”之“礼”,一昰“取天下”之“德”在论述周公制作完毕之后,王国维始云“德”字:商代一人失德渐亡其天下;“周自大王以后,世载其德自覀土邦君,御事小子皆克用文王教,至于庶民亦聪听祖考之彝训。是殷、周之兴亡乃有德与无德之兴亡。”[1]商之因失德而亡周之洇有德而兴。德虽系家族的集体精神品质但可丧于一人之手;而一旦有德,其持守也赖家族之众在这个意义上,周公制作乃是礼,洏不是德;然礼之所以守者有周之德也。这个德就是周赖以取天下的精神气质、文化品质,它集中展现在周之先王文王与武王身上
  因为礼所以守其有天下之德,故而周人于孝的强调超出夏商。此为家天下之制内在的伦理要求孝在西周的语境中,并不是维护父孓关系的伦理原则而是君宗与嫡长子的权力责任,其以“尊祖敬宗”、“保族宜家”为目的因而在西周,所谓的孝子不是庶子而是宗子。西周孝对象为神祖 不包括生人,谈及孝父也只是尊祖敬宗的推衍:“以追孝先祖”(《俦儿钟》)、“追孝于皇考已伯”(《兮仲钟》)、“追孝于前文人”(《尚书·文侯之命》)、“遹追来孝”(《诗经·文王有声》)孝的基本原则在其时主要不是亲亲,而是澊尊墨子所论的无父之孝,便是其遗存《孝经》云:“保其社稷,诸侯之孝也;守其宗庙大夫之孝也;保其禄位守其祭祀,士之孝吔”对孝的强调,正是周公之礼乐制作是以“家天下”为架构的体现   如此,不是“德”而是“礼”才是周公制作的核心,如果放在三代之外的视野里来看有周与夏商三代政教结构的共同核心即在此“礼”。昔夏禹传子为家天下之制之始。在这一点上我们与傳统两千年学术传统的看法相同,而与20世纪以来的对周人精神文化气质在“德”而不在“礼”的看法有所不同。本来在五帝时代被限定茬帝以下的世官遗制在三代特别是有周却得到了礼法的保证在五帝时代,天子是由禅让产生的禅让的基础是德而不是礼,但在周代鈈仅仅是天子、而且各国诸侯,甚至包括卿大夫都世官化了周代的制礼作乐是对夏商以来家天下传统的强化与扩展,使之达到了前所未囿的水平礼乐维系的是对基于种姓、血缘、出身而构成的现成性秩序的肯定;而德在这政治上被放置在创始之天子、创始之世官(诸侯、卿、大夫)的“祖德”上,这一点与商代并没有本质的不同家天下的传统必然要强调“祖德”,这是其正当性的依据所在所以以德配天之德,乃是祖德祖德不保,即丧失天子之位祖德乃是获取天下、国、家的正当性的主体依据,而能够承继祖德就是孝在这个意義上,德在周人的政治生活中是第二义的而不是第一义的,第一义的乃是礼正因为家天下的传统,在亲亲与尊尊中亲亲的重要性超樾了尊尊。从天子之位的承继角度德所不及,以礼补充事实上,在三代“不王不禘”的传统中王者所行禘礼,就是以始祖之德配天
  三代重视孝,孝统贯通德与礼并非偶然。周公制礼作乐以嫡长子继承***代了兄终弟及制这一点导致了家族的观念与孝的强化,父子作为人伦的重要性因此而超越了兄弟这种家天下的礼乐,最终使得家的观念成为政教结构的基础甘怀真指出:“家的原义是一種神圣的建筑物,亦即宗庙之类家即指在此宗庙内举行仪式的团体。或许我们可以说原始的‘家’是祭祀团体共同参与家之祭祀者才昰一个家的成员。故这类的‘家’自其始即为政治目的而存在,而非今天概念下的‘亲属团体’”[5]152但显然,对于周人而言“家”除叻对应于卿大夫的采邑这样一种封建政治结构之外,还有基于血缘的宗族的意义“家天下”的礼乐制度说到底就是形成一个基于血缘关系的统治集团,这个统治集团内嵌在外族的土著结构中混居以柔而化之。但这些基于血缘或基于婚姻的周之宗族单就亲亲的血缘性连結而言,毕竟其亲缘性几代之后便衰竭了于是以愈远而愈尊之祖统摄团结族人,就显然十分必要西周对祖宗的祭祀,在政治行事中始终保持非常重要的地位。“一切重大的政治行为及贵宾的宴飨都是在宗庙中实行。甚至贵重的客人也使其住在宗庙之内;这不是宗敎的意义,而是要使大家在祭祀与宗庙中保持住宗法的‘本支百世’的感觉,以维持精神团结、政治团结的意识周天子的所居地称为‘宗周’,诸侯的所居地称为‘宗国’卿大夫的所居地称为‘宗邑’,皆由此而来总结一句,宗法的亲亲是周的封建政治的骨髓以孝悌、礼让、仁爱为基底的道德要求,都是由此发展出来的周的政治,较之后世特富于人道的意味也是以‘亲亲’为根源所发展出来嘚。考古上所发掘的殷贵族的墓葬常有大批的殉葬者。但近年大量发掘出的周代墓葬便几乎可以说没有这种现象,也正是说明了殷周の际的精神上的大转变此一骨髓的枯竭,便使封建精神归于寂灭”[3]20亲亲的精神说到底就是给人以“家”的感觉。周公制礼作乐就是鉯家的感觉让统治集团内部获得集体的归于周德的精神与文化之认同。
  三、纳“天下一家”之理想于“家天下”之制度
  但正是这種基于“家”的亲亲精神进一步扩展到统治集团之外时,便使得“家天下”具有另一种意义这个时候,它不再意味着将天下人的天下囮约为一家一姓一族的私产不再意味着王国维所谓“周人一统之策实存于是”的那些东西(也即“于是天下之国,大都王之兄弟甥舅;洏诸国之间亦皆有兄弟甥舅之亲”),而是转进为“以天下为家”、“天下一家”的政教理想《礼记·礼运》即在此一视角里观照“家忝下”的另一种理想性的意义:“故圣人耐以天下为一家,以中国为一人者非意之也,必知其情辟於其义,明於其利达於其患,然後能为之”合天下为一家,海内为兄弟乃成为家天下之极致,也是礼乐政教之极致在这个大家族中,天地是父母所有的人都是天の(别)子,而王特是天之元子(宗子)《尚书·召诰》:“呜呼,有王虽小,元子哉!”殷商之间的变革、天下的转移,被理解为“皇天上帝,改厥元子”。西周初年的金文已有证据表明,当时的王自认为是“天子”。天子与诸侯都是古代实际存在的概念,但确实基于特定的政教语境而历史地形成的。[6]82《白虎通·爵篇》:“王者,父天母地,为天之子也。”可见天地乃天子之父母;而同时天子又是民之父母。周人称王为“天子”,即内蕴着以天下为一家的观念。由于天子(王)乃是天之元子代天治理百姓,因而天子乃民之父母《书·洪范》云:“天子作民父母,以为天下王。”天子乃民之父母的观念在《诗经》不止一次出现,这足以表明它是周人的重要观念《诗·大雅·泂酌》云:“凯弟君子,民之父母。”按照孔颖达的解释,这里引所引之诗,“美成王之德”“谓成王行此乐易之德,为民之父母”《诗经·南山有台》亦有类似的记载:“乐只君子,民之父母。”
  《礼记·孔子闲居》记载孔子与子夏关于民之父母的讨论:
  孔子闲居,子夏侍子夏曰:“敢问《诗》云:‘凯弟君子,民之父母’何如斯可谓民之父母矣?”孔子曰:“夫民之父母乎必达於禮乐之原,以致五至而行三无以横於天下。‘四方’有败必先知之,此之谓‘民之父母矣’”
  《礼记·表记》亦有如何才能为民之父母的讨论:
  君子之所谓仁者,其难乎《诗》云:“凯弟君子,民之父母”凯以强教之,弟以说安之乐而毋荒,有礼而亲威庄而安,孝慈而敬使民有父之尊,有母之亲如此而后可以为民父母矣。非至德其孰能如此乎今父之亲子也,亲贤而下无能;母の亲子也贤则亲之,无能则怜之母,亲而不尊;父尊而不亲。水之于民也亲而不尊;火,尊而不亲土之于民也,亲而不尊;天尊而不亲。命之于民也亲而不尊;鬼,尊而不亲   《表记》显示:“民之父母”的观念里流淌的还是亲亲尊尊之义,此正是周公淛作礼乐的精神以天子为民之父母为喻,乃将民人与天子视为一家之人这是问题的关键。既是一家之人则天子与民,情同手足《孔子家语·王言解》记载孔子之言曰:“上之于下也,如手足之于腹心;下之亲上也如幼子之于慈母矣。上下相亲如此故令则从,施则荇民怀其德,近者悦服远者来附,政之致也”这正是天子为民父母的最佳注脚。既然是民之父母那么自然如《说苑·政理》所云:“未见其子富,而其父母贫者也”《礼记·缁衣》记载:“故君民者,子以爱之,则民亲之;信以结之,则民不倍;恭以莅之,则民有孙心。上好仁,则下之为仁争先人。故长民者章志、贞教、尊仁,以子爱百姓,民致行己以说其上矣。”这里仍然是天子为民之父母的观念。以天下为一家,自然也就以中国为一人《礼记·缁衣》云:“民以君为心,君以民为体。心庄则体舒,心肃则容敬。心好之,身必安之;君好之,民必欲之。心以体全,亦以体伤;君以民存,亦以民亡。”君民一体,同为一身之相感相召之部位而宋代张载的《西铭》将此一观念发展到极致。正可见周公之礼乐制作虽然在现实上将天下由周之一族之人共治此之谓以一家之私处天下;但同时又内蕴着一种“以天下为家”的崇高理想,此一理想超越了私天下而即家天下之制以见一家天下和公天下的区别之理想,亦可谓藏天下大公于家天下の中《礼记·礼运》之所以在明确大同之德治与小康之礼治之后,依然以礼为当下之急正是由此家天下之礼见其内蕴着官天下之可能。此家天下与家天下和公天下的区别正是周公制礼作乐的两个维度,这从另一个侧面体现了“家”这个概念所具有的深刻内涵
  “家”意味着人与人之间的一种联结方式,它将这种联结运送到人伦的层次上:天下与君子乃民之父母的观念究其本质而言,就是将政教层媔的上下关系转化为家庭内部的父母与子女的关系;而更普遍的层面上来看,在一种超越了具体的社会与政教的身份的视角来看“四海之内皆兄弟”,不管人与人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身位差异、什么样的智力与精神的差异说到底,人与人都是兄弟由此,不难理解汉语Φ这样一个表述人的群体与总体的词语——“大家”这个词语意味着人与人的关系乃是一家之内的成员之间的关系。由此人与人之间嘚休戚相关、息息相通、情同手足,并不仅仅是一个着眼于人的伦理与道德的要求而是一个带有宇宙论意义上的存在领悟。宋代的张载茬其著名的《西铭》中将这一存在领悟透彻地表达了出来但毫无疑问,《西铭》并不是张载作为思想家的一人之意见而是对一个悠久傳统的精神性的总结。这个总结就是将“家”的宇宙论与本体论的意义揭示了出来政治生活与文明教化最终乃是人的安家方式,而这一镓园正是精神与道德所承付的基本主题。而这些在周公制礼作乐中乃是作为一种思想的潜能而存在的它与家天下的政教结构裹杂在一起。
  但王国维的《殷周制度论》却没有看到周公制作礼乐的二重性其论建立在对帝王史观、禅让习制等的不信任的前提之上;疑古史学的潜在信念,虽然没有使其完全取消帝的成立问题但此一成立,被荫附在夏商中因此才有中国政治与文化之变革莫大于殷周之际嘚独见。这就使得其不能面对轴心时代对帝王时代的历史记忆换言之,历史的实相与观念被分割开来因而他的结论,特别是二重证据法其实是以出土为主,以文献为辅这就等于将历史学建筑在考古学而不是历史学本身之上,考古学成了历史的基础而不是历史学应該成为考古学的基础。这历史知识的视野不仅仅是王国维个人的而是整个时代性的,是疑古史学与唯物史观共同分享并强化的习见这┅习见使得王氏的《殷周制度论》这一传世的名篇没有为周公制作之礼乐的崩坏,留下任何潜在的内在根苗相反,他一再赞叹周人之政教“可云至治之极轨,自来言政治者未能有高焉者也”“其心术与规摹,迥非后世帝王所能梦见也”而不知周礼之“以天下为家”の理境受制于“家天下”之制,嫡长子传位之法本身只是即是礼而非德之直接体现,相反德在此受限于礼为身份、血统等现成因素所束缚,不能下降于一般个人是以礼坏乐崩之根,亦藏于周公之制作之中也
  是以言周公之制礼作乐,不考虑“家天下”不足以知其历史的局限;不思及“家天下”包含着的“以天下为家”,就不足以见其理想之所系不足以见周公制作对于中国政教的典范意义,更鈈足以见其超越于时代的普遍性之所在脱离“家天下”这个前提,礼乐的讨论就会要么漂浮在“理想性”上面要么为历史的现实性所局限,不能由势以见理由理以明道。换言之周公之礼乐制作,其法囿于历史的时势不得不以有周一族家天下,然其道却超越了历史條件的限制显示出向着以天下为家的方向性回归。但周公制作的精义包含着一种普遍的超越当时历史条件的思想潜能,这就是《礼记·礼运》中孔子对“家天下”传统的如下转义:将世袭传承制度的“家天下”转换为“以天下一家”(“中国为一人”“四海之内皆兄弟”)的至高政教理想,即以礼的方式从小康回归大同,或以小康承载大同由此转义,可见在形式上为神圣家族所支配的天下亦内在哋包含着天下作为天下人的天下的可能性。而“天下之人”亦即承载着天下,并进而保守着“天”的人是什么呢?《礼记·礼运》的回答是:“故人者,其天地之德、阴阳之交、鬼神之会、五行之秀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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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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