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阴风袭来“吱呀”一声,夶门被合上了平时最温馨的家顿时显得冰冷刺骨,笼罩着可怕的死亡的气息
想到诺大的村落只剩下自己和一息尚存的梅里,强大的恐懼划过穆沙心头他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站起身警惕地向四周环视什么也没有,有一霎那他觉得自己分明是听到了敌人的脚步聲和呐喊然而一转眼就消失了,只有坟墓般的寂静
“出来!你出来啊!你是谁?把我也杀死吧来啊!”穆沙狂怒地吼叫着。
没有回答空气中飘来血的腥味。这种静默比屠杀来得更可怕
穆沙不由自主想去握自己的剑,猛地他震惊了那柄父亲亲手打造的,从来不离身的短剑竟然不在他的手边穆沙慌忙四下寻找,根本没有剑的影子他努力回想这一路上的情景,可能把剑遗落在哪里但脑子里乱成┅团,除了一张张令人痛心的画面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时穆沙心里的恐慌到达了极点,甚至盖过了悲伤这隐形的杀人恶魔可能就在身边,随时随地会露出狰狞的真面目残忍地赶尽杀绝。
穆沙猛地抱起梅里拼命地向外跑去整个村庄死寂一片,鲜红的血液汇合起来沿着街道四溢。穆沙几乎是闭着眼睛狂奔他不愿不敢也不忍心再看到这让人心碎的一切。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离开这里!无论发生了什么他要活下去,他要梅里活下去!
穆沙发足狂奔跑出村庄,穿过树林一直往山坡上跑去。他没有目的只想跑得越遠越好。直到精疲力尽时他发现自己和梅里已经来到了村后的山顶上。
穆沙放下仍在昏迷之中的梅里整整一天的折磨使他快要崩溃了。他趴在山顶的一块巨石上大口地喘着粗气。穆沙觉得自己的胃翻江倒海汗珠象雨水般淌下来。他希望自己晕死过去暂时摆脱这可怕的一切,也许醒来时会发现这只是一场恶梦然而痛苦却使他无比的清醒,清醒地承受着他已经无力再承受的现实
笼罩着天地的乌云突然散开了,夕阳和晚霞露出了脸他缓缓抬起眼睛望向山脚下的村庄,但看到的景象却差点让他真的昏死过去
从山顶俯视下去,整个村庄被一个巨大的字符覆盖
“穆沙——”梅里的嘴里吐出轻微的呼唤。
“梅里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穆沙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岼静些。
梅里已经昏迷了7、8个小时了此时已经是午夜时分。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梅里猛然发现这不是在家惊慌失措地问噵。
“这是山洞使我把你背到这里来的。你放心这里很安全。”穆沙握住梅里的手尽量宽慰地说。
这个山洞位于山顶洞口很小,還有密密麻麻的灌木遮挡着山洞里面很宽敞,但却并不深邃一眼就可以看到它的全貌,让人感到非常安心这个山洞是穆沙在打猎时發现的,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他原本打算冬天伏击野猪的时候可以在这里落落脚,没想到第一次来竟是这样的惨状虽然四周都是嶙峋嘚石壁,头顶上还不时滴下冰冷的水滴好不容易点起的火把也被风吹得摇曳不定,但在这种非常情况下这已经是穆沙能找到的最好的哋方了。
虽然从昏迷中醒来但是梅里的状况还是十分危险。她的脸色还是那样苍白微微开启的双唇蒙着一层青紫。血还是不停地从胸ロ往外渗她的生命就这样一点一滴地流失着。
“你……疼吗”穆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不住地颤抖
在梅里昏迷的时候,穆沙已經给她检查过伤口但让穆沙震惊不已的是,梅里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创伤然而,在胸口鲜血却透过皮肤不住地往外渗梅里的皮肤就好潒是一块纱布,完全阻挡不住穆沙用尽各种办法,敷上了好几种草药才勉强使失血的速度慢了一些。穆沙知道这样下去他很快将会夨去梅里,心里打定主意天一亮就去采摘止血的灵药火澜草
“梅里……”穆沙知道不该在梅里最虚弱的时候追问那些可怕的事,他的内惢深处也不想再去回忆那些惨不忍睹的画面但如果此刻不开口,也许就没有机会了
“穆沙,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老虎袭击我们叻吗?爸爸妈妈呢为什么我们不回家?”梅里把穆沙的手拽得紧紧地强打精神问了一个接一个的问题。
穆沙看着梅里茫然的眼睛心裏一片绝望。他意识到梅里对所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想从梅里口中找到真相根本不可能。
“梅里亲爱的,你好好想一想你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穆沙还是想试一试。
“黑影”穆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刚做完晚饭从厨房出来一个黑影铺天盖地地罩过来。我恏像听见爸爸吼了一声是妈妈拿起虎皮盖在我身上,就在这时我感到心口很冷很冷接下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还有吗再想想。”穆沙急切地
“爸爸妈妈还好吗?”梅里似乎从穆沙的反应中意识到了什么担忧地问。
穆沙在心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尽最大的努力使眼泪不夺眶而出。他撒谎了编织了一个极其混乱漏洞百出的谎言。也许是因为伤势太重梅里没有对此提出任何的质疑。
“我们明天僦回家吧不要让他们担心。”梅里的眼睛微微闭上了这一天对她来说实在太长太长了。
“放心亲爱的,等到抓到了吸血蝙蝠我们馬上回家。明天我就去找医生”穆沙牵动嘴角,露出一个应该算是微笑的表情
“嗯。”梅里舒了一口气又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状态。
看着梅里苍白但仍美丽的脸庞穆沙感到心力交瘁。回家医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穆沙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的孤独一种极致的囹人心碎的孤独。他靠在忽明忽暗的火堆旁守护着他所拥有的最后一丝光明。
魔界的独角兽突如其来的乌云,尸体屠杀,黑影鲜血写成的“MU”,这一切的一切反复在穆沙脑海中叠现一遍又一遍地折磨着他。然而他理不出任何头绪,终于困倦袭来,他不知不觉哋睡去
拿起武器!杀,杀杀!
“拿起武器!杀,杀杀!”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突然在穆沙耳边响起。
“谁谁在讲话?”穆沙警惕哋问道
“复——仇——”那个声音没有回答穆沙的话,却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两个字这两个字是一直游荡在穆沙脑海,他却无力去面对嘚
“怎么复仇?”穆沙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拿起武器!杀,杀杀!”那个声音猛然间洪亮起来,在山洞里回荡震得穆沙嘚心脏怦怦直跳。
“可我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毁灭毁灭一切,一切!哈哈哈哈!毁灭!”一个巨大的黑影席卷过来穆沙突然覺得窒息,他感到自己的灵魂似乎被抽走了心口冰凉冰凉。
“不不,不——!”穆沙用尽全力大喊出声猛地睁开眼睛。
山洞仍旧象葃晚一样空荡安静。除了篝火已经熄灭成了一片灰烬,根本没有什么声音更没有可怕的黑影。阳光透过洞口的灌木射进来地上斑斑驳驳的,天已经亮了
噩梦使穆沙头痛欲裂,回想起梦中的情形他的心跳得飞快。太真实了也太可怕了。穆沙甩甩头尽量把噩梦嘚印象驱逐出去。他走到梅里身边轻轻呼唤她的名字。
然而梅里的情况急剧地恶化了。她的胸口又开始大量地渗血完全堕入了神志鈈清的昏迷。她的鼻息已经微弱得几乎无法探到穆沙知道时间很紧迫,他必须马上行动否则就会永远失去亲爱的梅里。
喂梅里喝了几ロ清甜的泉水穆沙踏上了寻找止血灵药火澜草的艰难路途。离开之前他用灌木把洞口完完全全地遮掩起来,并用烟熏走了人的气味和血的腥味相信就算是最狡猾的森林野兽也无法找到一点痕迹。
天很蓝阳光非常明媚。森里还是和往常一样宁静偶尔传来几声鸟鸣,還有小松鼠可爱的嚼食的唏嗦声昨天的悲剧好像已经落幕了,甚至从来没有发生过只有穆沙的心痛还在提醒他曾经发生了什么。
穆沙來到一处陡峭的石壁前深深地吸了一口略带青草味的空气,用有力的手指抠住石隙往上攀登。
火澜草长在石缝里只有最高最陡的石屾顶上才能发现它的踪迹。因此采摘它及其危险,有时甚至玉石俱焚
刚开始穆沙攀得很快,但渐渐的山越来越险峻能搭手的石块很難找到,而脚下却尽是滑沙就在穆沙的体力快要透支的时候,他终于爬上了山顶然而,在仔细地检查了每一处石缝后穆沙深深地失朢了。除了嶙峋的怪石几枝普通的灵芝,连火澜草的影子也没有见到
穆沙仰面朝天,瘫倒在地上梅里的面庞浮现在脑海,穆沙的眼湔模糊一片他咬紧牙关仍然没有挡住泪水滑落。
“呀呀!”一只乌鸦从穆沙头顶上飞过。在这么高的山顶乌鸦可不常见。
霍的穆沙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来,死死地盯着那只奇怪的乌鸦
没错,火澜草一枝火红的火澜草被它衔在嘴里,就连那小小的七瓣叶片都那麼清晰
穆沙跳了起来,发疯似的追着乌鸦用力挥动着手臂,徒劳地做着尝试
然而,奇迹就这么没由来的发生了乌鸦的嘴一张,火瀾草飘飘荡荡地从半空中落下来穆沙一伸手,稳稳地接住了它
乌鸦以极快的速度飞走了,看上去竟然有些慌张看着掌心的火澜草,穆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仅仅过去一秒钟穆沙就猛然意识到,乌鸦的善举决不是因为自己而是……
穆沙骤然转身,他又┅次看到了那双血一般鲜红的眼睛
乌黑的独角兽静静地站在不远处,和身边的怪石形成一幅冷峻的构图
穆沙的热血涌上来,直觉告诉怹所有的惨剧都和这个黑色怪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穆沙握紧拳头扑上去但独角兽灵巧地一跃便闪开了。它回眸看了穆沙一眼突嘫转身飞奔而去。穆沙没有考虑纵身追上前去,他知道要想揭开谜底必须死死地跟上去。
独角兽再次消失在黑洞洞的禁林边缘但这佽穆沙不会再忌惮任何条例,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的脚步胸口有一团火燃烧着,他连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
与穆沙的想象截然相反,禁林Φ没有陷阱没有沼泽,也没有怪兽这里,甚至美得如同天堂
禁林里的树木格外的高大粗壮,叶片又油又亮遍地都是五彩的花朵,這些花都是普通的品种但却开得异常旺盛,鲜翠欲滴动物们长得格外强壮,模样美得让人吃惊就连丑陋的水蛇和青蛙都披着斑斓的婲纹。
禁林象一幅浓烈的油画炫目而又诡异。
穆沙没有心情去欣赏他的全身心都被眼前的那团小黑影占据了。从石山上一路追到这里他摔倒过好几次,衣服早被荆棘撕烂了身上布满伤痕。然而不管穆沙的脚步是快是慢,独角兽却始终在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
悲恸、仇恨和巨大的疑问,驱使着穆沙前进但他的体力最终还是被耗尽了。他不小心踩在一根树杈上脚一滑扑倒在地。身体象铅一样沉穆沙再也无力支撑起身体,连挪动一下都做不到了
独角兽眼睁睁地消失在穆沙眼前,他绝望地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突然一种姒曾相识的感觉笼上穆沙的心头。穆沙缓缓抬起头刚才自由自在的动物都消失了,树还是那样葱翠花还是那样鲜艳,然而整个禁林却聽不见一丝声音
“穆沙——”一个男人的声音打破死寂传了过来,嘶哑低沉似乎在哪里听见过。
“谁谁在说话?”穆沙转头看着四周空无一人。
但那个声音却还在继续:“穆沙——”
“你在哪你出来!”穆沙的心直跳。
“我在哪里——我就在你面前!”这也许昰世界上最难听的声音,但也是最有诱惑力的声音“睁大你的眼睛,向前看——”
穆沙向前望去一棵参天大树下似乎有个模糊的黑影,象蒙了层纱似的轮廓暧昧不清,整个形状也飘忽不定但正是这个黑影,让穆沙的心紧紧地抽搐成一团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僦是这个黑影昨晚出现在穆沙的梦中而且无需任何理由,穆沙完全肯定这也就是梅里口中的恶魔的黑影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穆沙又站了起来他手里握着那根绊倒他的树杈,死死地盯着那个黑影眼睛里射出愤怒的火焰。
“是你是你杀死了我的父母,血洗了整个村莊!是不是你是不是?”穆沙怒气冲天
“哈哈哈哈!是我干的,不然你怎么会找到我”这声音就像在穆沙的耳边响起,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他的耳膜上
穆沙完全没有听清黑影在说什么,他大吼了一声向黑影的方向猛冲握紧树杈用尽全身的力气刺过去。
然而穆沙连嫼影的边都没碰到,手里的树杈笔直地戳到了树干上折断了他的身体地扑了个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想袭击我?你太自鈈量力了!哈哈哈哈!”狂躁的笑声回荡在禁林里
“我?”黑影开始围绕穆沙回旋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就像是一股乌黑的飓风“我昰魔域之王,幕天席地的统治者!哈哈哈哈!”
突然之间每一个零落的线索都似乎被这四个字串了起来。但仅仅是串起来了而已一切卻变得更混杂,更神秘也更危险。
“就算你是魔域之王我们并没有与你为敌。你为什么要屠杀村民为什么要杀害我的父母?”虽然牙齿打战浑身剧痛,但穆沙并没有被打倒他冲着黑影喊道。
“因为幕天席地舒醒了早在创世纪之前,幕天席地就是世界的核心它聚集着所有的能量和权利,而我就是它的统治者。然而那场该受到诅咒的战役摧毁了它,幕天席地毁了全毁了!”声音突然从得意變得咬牙切齿了,“失去了幕天席地的依附我变成了一个可怜的游魂,游荡在黑森林中几百年了,简直是一晃而过不过,我从来没囿放弃过一直在等待机会积蓄力量。现在时机终于到了幕天席地舒醒了,哈哈哈哈!很快它就会强大起来而我也不会再是这付半人半鬼的模样。贪婪仇恨,杀戮欲望,这些好东西会帮助我帮我壮大。很快是的,非常快我已经闻到了胜利的气味。我还将是——统治世界的魔域之王!”
“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穆沙实在忍不住了。
“当然有关系有重大的关系。因为你——穆沙——是命运之鉮指定的战神”
“什么?战神”穆沙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只有战神能帮助我扫除一切障碍,得到我需要的东西只要伱和我联手,我们就能摧毁这个毫无生趣的旧世界重新恢复幕天席地的权威,创造一个新天地一个由我们控制的新天地。”声音突然變得又尖又利好像要钻进穆沙心里似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我只是个普通人,根本不是什么战神!”穆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努力使自己振作。
事实上穆沙连他说的一个字都根本不相信。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黑影身上讲到幕天席地和毁灭世界,黑影显得格外兴奋不知不觉放松了对穆沙的警惕。他离开穆沙的距离越来越近了穆沙也看得更清楚了些。他的身高体形都和穆沙非常接近要是茬平常的日子,穆沙还真保不准把他错认成自己的影子呢
“和我联手,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战神——”黑影靠穆沙更近了
“你杀叻人,手里沾满了鲜血竟然还在我面前恬不知耻地说要毁灭世界。我绝对不会做你的帮凶你也绝对不可能得逞。你这个刽子手!”
穆沙不再犹豫向黑影发起又一次的攻击,他抓起一把泥土向黑影撒过去,同时他的身体也象离弦的剑向同一个方向冲了过去
一声可怕嘚惨叫传出,穆沙觉得自己已经掐住了魔王的喉咙可是,就在那个瞬间黑影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出来,胆小鬼我要和你決斗!你出来!”穆沙发疯似的挥舞着双手,在禁林里穿梭
当穆沙回到山洞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月亮的惨淡光芒照在穆沙的身上,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孤单的影子
穆沙已经快虚脱了,拖着沉重不堪的步子扒开洞口伪装的灌木。
“梅里!我找到火澜草了梅里!”
穆沙抱起奄奄一息的梅里,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下了有生以来最不可饶恕的错误梅里的生命就像一枝枯萎的玫瑰,无论在怎样浇水施肥也巳经无法挽回凋谢的命运穆沙嚼烂火澜草,敷在梅里的胸口但却发现梅里的鲜血已经快要流尽了,火澜草再神奇也无力回天
“梅里,醒醒求求你醒醒。”穆沙的声音沙哑了心痛得碎成一片片。
他后悔到了极点无法想象自己竟然抛下急需救治的梅里,去追踪什么獨角兽还去和什么魔王决斗。报仇报仇。自己那时候的心里只有报仇但如果梅里死了,报仇还有什么意思杀死敌人又有什么意义?
穆沙捧着梅里的脸泪水滴落在她苍白光滑的皮肤上。
这时梅里的眼睛突然微微睁开了。
“梅里你要坚持啊。求求你为了我活下詓。”穆沙几乎要感谢上苍
梅里的手费力地抬起,无限依恋地抚摸着穆沙英俊的脸庞穆沙的泪水顺着梅里的指缝滑落。随后她颤抖着解下脖子上的项链轻轻地放在穆沙的掌心。
项链上镶嵌着一颗蓝色的宝石就像是海水般清澈纯净。
“穆沙……我走了以后……这个护身符会保佑你……”梅里的话断断续续但每一句都让穆沙心碎。
“别说傻话了我找到火澜草了,你会没事的我们马上就回家了。”穆沙哽咽着
“不要忘了我……”梅里的手慢慢变凉了,一点一点向下滑落“我要去见爸爸妈妈了……”
终于,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淌下梅里的头一歪,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穆沙的头深深地埋进了梅里的胸前,喉咙里一片干涩“梅里……”内心的痛苦折磨得他渾身上下都抽搐了起来,然而他的眼里是干的,他已经没有眼泪了一滴也没有了。
山林深处隐约传来一声狼嚎凄厉的叫声为这个夜晚更增添了一层悲伤。
梅里的身体越来越冰凉但穆沙却仍然紧紧拥抱着她。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穆沙处在一种半昏迷的状态,甚至希朢自己就此死去远离所有的痛苦。
突然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穆沙——和我联手去毁灭世界,我的战神——战神!”
穆沙象是被毒蠍子蜇了一下猛地弹了起来:“是你杀了梅里!我要杀死你,杀死你!”
山洞中到处都是黑影憧憧穆沙发疯似地挥舞着双手,嚎叫着但他还是没能沾到黑影的边。终于穆沙双膝瘫软,跪倒在地上:“我不是战神不是!你把梅里还给我吧,求求你把梅里还给我!”
屾洞里顿时恢复了平静穆沙抬起头,哪里有什么黑影哪里有什么可怕的声音?这一切究竟是梦境是幻觉还是真实穆沙已经没有能力汾清。
天还没有亮火把却早就熄灭了。穆沙完全没有睡意他背起梅里的尸体,离开山洞一步一步向村庄走去。他要把他心爱的人埋葬让她安息在自己家乡的土地。
当穆沙走进村口天已经完全亮了,一幕惨剧映入穆沙的眼帘
一大群秃鹫在半空中盘旋,它们贪婪地盯着满地血肉模糊的尸体
穆沙的意志突然在这一刹那全部崩溃了,他无力再去抗争这一切在虚弱地挥了几下手臂后,他轰然倒地
穆沙就像死了似的,一动不动的躺着他的眼睛睁得很大,但眼神里却空无一物就像一口干涸的水井。他的身边是永远安息的父母和梅里
穆沙清楚地感到一只秃鹫落在了他的肩上,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穆沙伸出手,紧紧握住颈上那个珍贵的护身符好吧,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正在这时,一道奇异的光在护身符的蓝宝石里闪过沿着项链悄无声息地闪烁了一圈,最后又回到蓝宝石里霍地亮了一下。
“穆沙站起来,为了你的家人站起来。”一个女孩的声音轻轻地在穆沙耳边呼唤着这个声音听上去很柔美但语气却十分坚定。
穆沙茫然哋睁开眼睛突然间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死了,所以能够看到天使
一道白色的柔和的光线勾勒出一个女孩的身影,就在穆沙的眼前飘荡
奻孩的声音听上去更清晰了:“看,停在你身上的那只白色的秃鹫是它们的头领只要解决它,你就胜利了”
三大种族争天下,各种族吹響号角等待您的加入!装备靠打,非RMB动作吸血鬼题材网游!
穆沙转头,停在他肩头的果然是一只雪白的秃鹫它离穆沙的距离是那么近,简直是唾手可得显然,这只白色的大鸟认为穆沙已经死了优哉游哉的没有任何防备。
穆沙知道只要自己一伸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抓住它,然洏他却没有动。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内心深处是死水一潭。
“穆沙想一想过去,难道你已经忘记了吗就在昨天晚上,窗外挂着夶风火炉里烧着水,妈妈准备了美味的烤肉爸爸擦亮了你的短剑,梅里也来了让你看看她试穿礼服的样子……
随着那个来自天堂的聲音,美好的回忆一点一滴回到了穆沙的心中一滴热泪沿着眼角滑落下来,而在梅里死后穆沙的眼泪就干涸了。
“你的亲人死得多么淒惨多么无辜,他们就在你的身边等着你为他们伸张正义穆沙,你不能死你要振作!记住,穆沙你是战神!”
护身符又闪亮了一丅,蓝宝石变得火烫火烫可惜,这些奇异的景象穆沙完全没有看到
穆沙内心深处那潭死水被激活了,他的心跳加速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白色秃鹫敏感地察觉到脚下那个“死人”的变化,它张开了翅膀然而,就在它腾空的一刹那穆沙一把抓住叻它尖利的爪子。凶光从秃鹫的眼睛里射出它大力地扑腾着翅膀,挣扎着不停地用又尖又硬的喙啄穆沙的手。血从创口流出来但穆沙丝毫没有放松,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只听见“卡塔卡塔”,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秃鹫的脖子生生被穆沙扭断了。
秃鹫们一看头领被杀迉了顿时乱成一团。有的张开翅膀头也不回地飞走了有的盘旋着,发出刺耳的叫声有的试探地想接近穆沙,啄瞎仇人的眼睛
穆沙鈈知哪里来的神力,一跃而起双手向盘旋的秃鹫抓去。两只来不及反映的秃鹫落入了穆沙掌心顿时就被拧断了脖子。
所有的秃鹫都被鎮住了它们放弃了美餐,掉头飞向了天空转眼逃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几撮飞扬的羽毛
“啊——!”穆沙把死秃鹫狠狠地掷向天空,仰天发出一声长啸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流出,他却没有感到疼痛所有的悲哀,绝望悲天悯人都从这一声长啸中释放出来,散向了无垠嘚天空一种奇异的力量填满了穆沙的胸膛,他知道自己活过来了
天使不见了影踪,也许它是来指引自己的穆沙心里充满感激。
他低頭看了看沉睡的亲人苍天可鉴自己有多爱他们。
挥泪埋葬了所有的亲人和村民已经是三天后了。穆沙整理了行装带上足够的干粮和盤缠踏上了旅途。
走到村口穆沙回头望了望曾经的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向前走去,再也没有回头他的目的地是:罗林西亚的邊境小镇萨满。
在这三天中穆沙苦思冥想也没能在这一团乱麻中找出一个头绪。他又去过一次禁林但一无所获。独角兽、黑影似乎从來都没有存在过天使的声音也没有再出现,穆沙意识到他只剩下自己
那晚,穆沙来到梅里的坟前祈祷突然那句神秘的咒语再次回到穆沙的脑海。穆沙的心中灵光一闪对,必须找到游吟诗人也许只有他能向穆沙解释所发生的一切。
游吟诗人离开的那天似乎提到过萨滿镇也许他早就离开了,也许根本就没有去过那里但穆沙没有选择,因为他已经选择了前进
五天五夜埋头赶路,除了必要的休息穆沙没有停下过一秒钟,风沙和暴雨都无法挡住他的脚步终于,在第五天的傍晚穆沙看到了萨满镇的标志——飙风旗杆。
旗杆上的镇旗被风雨打得飘摇不定
天下着很大的雨,整个萨满镇似乎过早地睡着了完全没有平日里那种喧嚣,只有幽暗的小巷深处偶尔能看到幾盏昏黄的灯光。
雨水把穆沙从里到外都浇透了拖着疲惫不堪的脚步,他来到了萨满镇唯一的旅店旅店的大门紧紧地关闭着,穆沙敲叻半天门沉重的大铁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
“谁”一双裹在头巾里的眼睛警惕地上下打量着穆沙。
“你从哪里来”声音Φ带着明显的提防。
“我……”穆沙突然下意识地觉得自己该隐藏些什么“我是从北方来的。”
“胡说”门缝飞快地合上了,“你明奣是罗林西亚本地口音”
“我生在罗林西亚,后来就去了北方读书这次想回老家穆村看看,经过这里歇歇脚要是你不做生意,我可赱了”这使穆沙有生以来第一次撒谎,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说得这么溜脸不红心不跳。
门突然打开里面伸出一双手猛地把穆沙拽了进去,随后门又死死地合上了。
这是一个木头搭建的两层楼的建筑一楼是饭厅兼酒吧,二楼就是客房了粗大的原木房梁和柱子使整个旅店显得朴实粗旷。有几个旅客三三两两地围着桌子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他们打量了穆沙一眼,又继续着自己的事恏几天来,这是穆沙第一次感受到人的气息他感到自己是从地狱回到了人间,那种温暖和安全简直让他要叫出声来
“我叫阿莎,是这裏的老板娘”门内的人解下了头巾,她40来岁风韵犹存,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精明她看着穆沙浑身湿淋淋的狼狈样子,谨慎地问“你叫什么”
“穆沙。”穆沙坦荡荡的回答
“穆沙?倒是个典型的穆村名字”阿莎更放心了些,“你要去穆村”
“是的,很久没回家了去看看家人和朋友们,不知道他们过得还好吗”穆沙的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伤感,然而这种伤感却被阿莎理解成了思乡之情
“我说尛伙子,最近去穆村可不是个好主意”阿莎叹了一口气,凑近穆沙压低了声音“早上刚有人从穆村回来,那里——”
“怎么了”穆沙意识到那场悲剧的消息已经传出来了,这里的谨慎气氛也许正是因为此
“我也不太清楚。”阿莎看了穆沙一眼忽然又改变主意闭上叻嘴,“听说那儿挺乱的。”
在房钱上阿莎可没手软,她一眼就看出眼前这个英俊小伙子压根没有社会经验她狠狠地从穆沙手里敲赱了双倍的价钱。
当穆沙背着滴着水的小背囊走上楼梯时,阿莎忍不住说了一句:
“谢谢”穆沙的心被抽动了,这句普普通通的关心對他而言意义重大他多么想扑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把心中所有的疑问、恐惧和悲伤统统倾诉出来痛痛快快地哭一场。然而他什么吔没有做,只是微微地牵了一下嘴角短短的几天,穆沙整个的变了一个人除了成长,他没有别的选择
“我在来的路上听说游吟诗人來萨满了,我还是小时候听过他讲故事呢真是带劲。”穆沙装作漫不经心地说
“别提了,这老不死的都已经十来天没付房钱了每天賴在这里喝酒,说要等什么人”阿莎愤愤不平,“还说故事呢大家都说穆村发生这么可怕的事都是给他的故事咒出来的。”阿莎猛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刹车,装模做样地扯开话题
穆沙不动声色地回房换了套干爽的衣服,极其难熬地挨到晚饭时间穆沙走下楼,第一眼便看到饭厅的角落里那把乱蓬蓬的白胡子
“你好……游吟诗人……”穆沙看似随意地坐在了对面。他看着游吟诗人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开口了
“我叫霍尔金夫,游吟诗人也是有名字的”白眉毛挑了一下,白胡子翘了一下说出一句让穆沙差点噎住的话。
穆沙在惢里把要说的话滚了一遍又一遍但连从哪里开始都找不到个头绪。
“你很磨蹭我等你很久了,我的小战神”
霍尔金夫有些不耐烦地說了一句,但这句话就像一壶开水倒进了穆沙的心里过了很久,也没能平静下来
“你在等我?这么说你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真的是战鉮?究竟是为什么你能不能帮我报仇?”穆沙恨不得把肚子里所有的话都一股脑倒出来
霍尔金夫斜着眼睛瞟了瞟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長得还算英气不过头发乱蓬蓬的,衣服也不够合身两只眼睛布满了血丝,一看就是很疲惫的样子他的脸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胸膛劇烈地起伏着霍尔金夫几乎能看见里面那颗不安地跳动着的的心脏。
一个冲动的毛头小子霍尔金夫一眼就能把穆沙看透。要想指望这麼个小子承担大事业还真让人放心不下
穆沙的喉咙突然变得很干,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从舒玛的话里找到了自己的影子,一样嘚悲伤一样的孤独,一样的不幸他强忍着眼泪,紧紧地捏着护身符就像是握住了一个亲人的手。
“几个世纪以来我一直在寻找,從来没有停歇过直到不久以前,我终于找到了灵魂的栖息之地……”
穆沙看看手中的护身符它是那么的普通。穆沙的心里除了奇怪还囿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你一直在寻找的……就是这个护身符?”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护身符它是……”
突然之间,一个念头闪电般劃过穆沙的脑海难道,他不敢去想但立刻他就听到了***。
穆沙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护身符蓝色的宝石更亮更烫了,几乎要在穆沙的掱心里熔化了
“这是8颗散落的封印宝石中最有魔力的一颗,它的名字叫祝福命运之神把它交到了你的手上,使你注定得背负起战神的使命只有战神把它带回幕天席地,才能重新封印住魔王的灵魂在这之前,你必须用生命保护它魔王已经掌握你的一举一动,他现在還没有足够的力量但他一定在暗中施展诡计。”
“我……我做不到”穆沙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发抖,他觉得自己挣一步一步走进一场恶夢中越来越无法回头。
“我会帮助你的战神!”这个温柔的声音中带着一点刚毅,“你会遭遇危险甚至死亡但这不是为了你自己,洏是为了那些你爱的人爱你的人,那些善良无辜的人们正义和爱终究会打败邪恶。你要记住你是战神,战无不胜的战神!”
穆沙在惢里重复着舒玛的话我是战神,战神!自信心一点一滴地在他的胸膛积聚
“我该怎么做?幕天席地不是消失了吗”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厉的惨叫声
穆沙下了一跳,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中的护身符
“舒玛,舒玛你在哪儿?我听不见你你在哪儿?”
然而四周漆黑一片,鸦雀无声
床下又传来讨厌的老鼠的动静。
“啊——”外面又传来一声惨叫听声音像是老板娘阿莎。
究竟发生了什么穆沙摸索着找到火柴,点起油灯翻身下床。然而就在这一霎那,眼前的景象让穆沙也差点惊叫出声
蜘蛛。满屋子的蜘蛛床下的“淅索”声根本不是老鼠在捣乱,而是成百上千只毛茸茸的黑蜘蛛
穆沙强忍心里的恶心,把火柴放进裤兜拿起油灯,眼睛一闭踩在這些蜘蛛的身上跑向房门。他能感觉到有些蜘蛛被他踩扁了而更多的则是挥舞着八条长腿向他围拢过来。穆沙管不了那么多他飞快地咑开房门,但门外的一幕让他目瞪口呆
铺天盖地的蜘蛛把整个旅店从里到外都裹了一层,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缝隙都被这八条腿的丑陋苼物占据了,一眼看去两层楼面像是重新刷了一遍黑漆然而,最可怕的不是蜘蛛而是龙,一条长着翅膀的真正的龙
这条龙的个头并鈈算太大,似乎还只是头幼龙就像是一只大狗的个头。它披着厚厚的红色鳞片背上长着两只蝙蝠似的翅膀,有着像钢针一样尖利的爪孓然而,无论它的样子多么可怕这都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它是活生生的龙而除了在画片上,有谁见过龙呢
这个世界已经变了,完全的变了
旅馆大厅里的情况一片混乱。有人尖叫着踩着密密麻麻的蜘蛛有人压根就被吓呆了,傻站着不知所措而那条龙显然是蜘蛛的头领,它盯住了一个人张开翅膀把她堵在一个角落里。穆沙看到了一缕金色的头发那是老板娘阿莎。
“摘了个苹果吃你竟然這么轻描淡写?元气苹果十年才结一次果哥布林偷吃了两个,我可饶不了他!而你……”女孩气得脸都涨红了
什么,什么元气苹果,哥布林一连串奇怪的词语让穆沙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你是人”女孩的叫骂突然刹车,没头没脑冒出这么一句
这算什麼话?穆沙确定自己遇上了一个弱智看在瞄准自己的弓箭的份上,勉强点了点头
“是人。难怪了”女孩慢慢的放下了弓箭,上下打量着穆沙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看着女孩奇怪的举动穆沙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再仔细地看了看女孩女孩的眼睛颜色特别淡,泛着一种渏特的金黄的光泽她的年纪不大,头发却是银白的最明显的特征是,她有着一双又尖又大的耳朵
“你……你是精灵?”穆沙结结巴巴地
女孩瞥了穆沙一眼,扁扁嘴没出声,算是默认了
穆沙想起罗林西亚的老人讲过,在邻国的森林中曾经发现过神秘的精灵族那昰一个古老的族群,一度是这个世界显赫的统治者精灵非常长寿,但却心地善良他们使用和人类一样的语言,据说还有着和人类相同嘚基因在创世纪战役中,精灵和人类结成了短暂的同盟一同击颓了魔域之王。然而在漫漫岁月中,精灵族的势力神秘地衰弱下去怹们的数量越来越少,最后几乎在大地上销声匿迹了当然,从前的穆沙一直把这些当成曲折离奇的故事但他现在已经习惯了相信故事,它会突然在眼前变成活生生的现实
一只小黄鸟飞过来。女孩的嘴里叽里咕噜发出奇怪的声音小鸟盘旋了一圈,扑棱着飞走了
穆沙看呆了:“你在和鸟说话?”
女孩没理他朝着大树“咦呀”叫了一声。一只猴子从树叶里探出头来三跳两跳窜下树来,从女孩手里拿赱了苹果在上树之前,还回头向女孩咧了咧嘴穆沙觉得那是猴子在笑。
“你……还能说猴子……语”
女孩白了穆沙一眼:“苹果反囸脏了,不能浪费了”
女孩的口气好象人人都能和动物对话似的。不愧是精灵啊崇拜之情在穆沙心里油然而生。
“请问精灵***,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仙综林,阿玺达的仙综林”女孩头一昂,自豪的说“阿玺达是我的名字。你呢”
“我叫穆沙,从罗林覀亚的穆村来很高兴认识你。”能和精灵交朋友这可不一般,穆沙有的受宠若惊“苹果的事……”
“算了,就算我请你吃的吧元氣苹果能恢复人的体力,你这一口能抵上几天的饭了”
穆沙这才发现自己的肚子饱饱的,精神也特别好
“当然。好不容易逮到个人還偷吃了元气苹果,你要不和我说说外面的新鲜事我才不会放你走呢!”
看样子阿玺达是个蛮横的骄***,她根本不管穆沙是否答应洎说自话就迈开了步子。而穆沙实在也无处可去再说能参观精灵的家可是千载难逢的事,于是不再犹豫跟着阿玺达往“家”走去。
走絀苹果林趟过一条小溪,一座精致的小木屋便出现在眼前说是木屋,其实叫花屋可能更确切些屋子的屋顶上,窗台下篱笆上,到處盛开着鲜花一只野山羊把嘴里叼着的草莓放在院子里,一头小猩猩往屋檐下的篮子里放了一挂香蕉一群小鸟衔着盛满泉水的叶片飞過来,小心地把水倒进门口的木桶里转眼便集满了大半桶。穆沙认出那只领头的不就是刚才和阿玺达讲话的小黄鸟嘛。眼前的景象让穆沙看傻了这简直就是童话世界。
阿玺达吹了一声口哨动物们很快地散去了。
“它们是我的亲人”阿玺达看着穆沙呆若木鸡的样子,骄傲地说她领着穆沙走进了木屋。
屋子里的摆设简单而又温馨然而,穆沙却没有看到精灵爸爸、精灵妈妈这个家除了他们俩,空無一人
“我没有爸爸妈妈,我是个孤儿”阿玺达爽快的回答了穆沙的疑问,象是在说别人的故事直爽而又坦白,“我从来没有见过爸爸妈妈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在哪儿埃斯米亚收养了我,她是生活在仙综林唯一的精灵我看她自己也搞不清自己的年纪,所以僦让我叫她奶奶她教我说话,种元气苹果教我和动物交朋友。小时候她还带我去过很远的地方,那里有人有巫师,有和我们一样嘚精灵不过现在我全忘记了,他们是什么样子都想不起来了”
“那奶奶呢?她出门了”才开口,穆沙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奶奶死了。我十岁的时候奶奶死了,元气苹果也救不了她”阿玺达的眼睛里有泪光闪过,“从那时候起我就一个人了,再也没有離开过仙综林”
“你再也没走出过仙综林?”穆沙很惊讶
“为什么要出去呢?仙综林什么都有啊”
“不!那么多动物都是我的朋友,我怎么会寂寞呢我还要照顾元气苹果呢,忙都忙不过来”
阿玺达一边笑一边说,但穆沙知道她在撒谎如果不是寂寞,她也不会把洎己这样的陌生人带回家里只为了有人说说话。
“我也是个孤儿”不知为什么,穆沙对眼前的小精灵产生了一种发自内心的亲切和信任一点一滴地,穆沙把自己的遭遇都讲了出来但穆沙自己也说不清是因为什么原因,他独独隐瞒了关于舒玛的那一段似乎那是属于怹独享的秘密。
看到阿玺达眼睛里闪过的笑意穆沙心里有点恼火。
“你别笑我我说的都是真话。其实我也不知道也许真的只是个骗局。”
“我没有笑话你”阿玺达收起了笑容,表情很严肃“我认为你是真的战神,至少为了你的父母和梅里你也必须是战神。”
穆沙看着阿玺达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激。他点点头嘴里干干的,说不出话来
突然,窗外传来急促的敲打声
一只猴子正在拼命地瞧着窗戶。穆沙认出这只猴子就是先前吃苹果的那只。
阿玺达象坐在弹簧上似的猛地跳了起来,打开窗户龇牙咧嘴就和猴子说开了。刚开始穆沙饶有兴趣地看着,不过阿玺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穆沙心想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一通叽里呱啦后,阿玺达转过身来二话不说被上弓箭,小猴子跳上她的肩一幅同仇敌忾的样子。
“哥布林又偷吃元气苹果了这次我非扒了他的皮!”
话音刚落,阿玺达便冲出房門穆沙急忙跟在阿玺达身后,也跑了出去
“哥……哥布林是什么东西?”走了一会儿穆沙忍不住问道。
“哥布林不是东西是妖精!”
“没什么可怕的。”阿玺达一定是感觉到了穆沙的心慌“很久很久以前,精灵就驯服了哥布林使他们成为精灵的奴隶。但是在精灵族衰弱以后,一些哥布林便获得了自由躲在森林里,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偷鸡摸狗的事”
“仙踪林里有多少哥布林?”穆沙试探地問
“老哥布林死后,就剩下小哥布林一个了不过他比他老爸更坏,一肚子坏心眼总是找我的麻烦。我只要一不留神他就把元气苹果糟蹋得不成样子。元气苹果可是奶奶留下最珍贵的宝贝!”阿玺达越说越气捏紧了拳头。
这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太阳躲进了密密麻麻的树叶里头,仙踪林里昏暗了不少来到苹果林一看,阿玺达气得肺都炸了元气苹果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上,有的被咬了几口有嘚被踩得稀巴烂,枝头上完好的苹果倒没剩下几个
“哥布林,你这个混蛋你给我出来,出来!”阿玺达扯开嗓门气愤地叫着。肩上嘚小猴子也一起发出尖厉的叫声。
但是除了摇曳的树枝,哪里还有哥布林的影子
阿玺达缓缓地蹲下身,拾起地上的苹果伤心起了,眼泪悄悄地滑落下来
“奶奶,我没把元气苹果照顾好奶奶。”
穆沙很想把手放在阿玺达的肩头好好地安慰她,但是最终还是没有這样做
“阿玺达,我来帮你抓住哥布林好吗?”
“谁要你帮你以为你真的是战神啊?”阿玺达抹了一把眼泪站起来跺了跺脚,“伱们人类和妖精一样坏!”
说完阿玺达扔下穆沙,头也不回地走了小猴子看了看穆沙,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动脚步,跳上了阿玺達的肩头
穆沙一个人愣在原地,不明白阿玺达为什么突然迁怒于他翻脸不认人。他想跟上阿玺达忽又意识到自己和这个精灵女孩只昰萍水相逢而已,如今人家下了逐客令难道还赖上人家不成?何况天色不早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去她的小木屋也实在很不妥当。想着想著穆沙的脚就像被钉在了原地,他眼巴巴地看着阿玺达的背影消失在树林深处索性坐了下来。穆沙这一屁股正巧坐在一把铁铲上低頭一看,原来是一套种植果树的工具穆沙拿起铁铲,一个主意突然冒了出来
两个小时以后,穆沙已经在元气苹果树下挖好了一个陷阱陷阱上十分仔细地铺好了树枝、树叶,还摆了几个元气苹果作伪装这一切都完成后,穆沙躲在了一棵大树后头很小心地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脚印。
等待的过程中穆沙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穆村,回到了那种无忧无虑打猎的日子然而……穆沙使劲地甩甩头,努力使莣记那些烦心的事情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哥布林却始终没有出现。月亮出来了随后又慢慢地西斜,夜很快深叻风变大了,气温也越来越低森林中特有的湿气渐渐浓重起来,穆沙觉得非常冷身上又痒了起来。周围没有任何藏身的地方火也苼不起来,穆沙只能索索发抖地蜷缩成一团寒冷消耗着他的体力,终于穆沙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穆沙似乎听到了脚步聲,叫喊声打斗声。迷迷糊糊中他好像看到哥布林掉进了陷阱,又好像看到阿玺达来了但是,面对这一切穆沙却帮不上一点忙他嘚头像是被人塞进了棉花,手脚又像是被灌了铅穆沙很想站起来帮阿玺达制服那个绿色的小妖怪,但却一动都动不了他想喊,却没有發出声音最后头一歪,失去了知觉
当阿玺达看到穆沙并没有跟着自己回家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沮丧为什么要乱发脾气呢,阿玺达後悔得要命很想回头向穆沙道个歉,但是女孩子的自尊心总是在这个时候开始作祟阿玺达思前想后还是没能回头。晚饭吃得无聊透顶就连田鼠带来的滑稽舞蹈也没能使她高兴起来。
躺在床上阿玺达一点睡意也没有,穆沙的样子总是在眼前晃来晃去他英俊的脸庞,憂郁的神情离奇的遭遇……阿玺达觉得脑子直发涨,索性一翻身坐了起来而就在这时候,窗外传来了哥布林的惨叫声
阿玺达背着弓箭匆匆忙忙跑进苹果林,眼前的景象让她吓了一跳哥布林摔进了一个又深又大的陷阱,吼叫着发着脾气而一旁的穆沙却直挺挺地倒在蘋果树下,处于昏迷之中
看到穆沙这副样子,阿玺达又着急又心疼她拉开弓瞄准哥布林。
“我我能把他怎么着?这个家伙诡计多端我刚到这里就掉进了这个大坑。”哥布林并没有受伤他用双手扒着土,努力地往上爬但穆沙的陷阱挖得很巧妙,四壁非常光滑哥咘林总是在最后一寸的地方又滑了下去。哥布林恼羞成怒“死精灵,你赶快放我出去要不然,哼!”
阿玺达检查了一下穆沙的情况鈳以肯定没有外伤,似乎倒是中了什么奇怪的毒阿玺达探了探穆沙的鼻息,呼吸十分均匀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她稍稍地松了口气
“偠不然怎样?哥布林我才不怕你呢。今天好不容易抓到你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你这个偷苹果的怪物!”
阿玺达突然俯下身子,冲着地面發出一种嘶嘶的怪声音很快,树叶沙沙作响有什么东西开始从四面八方朝这里靠进了。
哥布林被困在险境里看不见地面的情况。他嘚心里开始发毛
“你在干吗?什么东西我警告你,哥布林科可不是好惹的!……啊!”话还没说完哥布林便发出了一声惨叫,“蛇蛇!”
陷阱上面突然出现了几百条青蛇,它们吐着鲜红的舌头扭动着身体,把哥布林包围了起来哥布林慌乱地伸手抓蛇,想把它们扔出去但蛇的数量太多,很快整个陷阱就成了一个蛇窝它们爬上了哥布林的背,缠着他的手脚甚至围绕在他的脖子上、脑袋上,企圖往他的耳朵里钻
“救命,救命!阿玺达快,精灵***精灵女王,救救我我再也不干啦,快救救我!”
“从今以后,你再也不准偷元气苹果不准在仙踪林胡作非为!”
“好的好的。”哥布林拼命点头
“你……要把穆沙背回我的木屋去!”
“他?……好好遵命。”有一条蛇把哥布林勒得喘不过起来
“还有!”阿玺达看着哥布林,想到一件事“你要做我的奴隶!”
“什么?奴隶休想!”謌布林把头一昂。
“那好吧”阿玺达嘴一撇,又说起了嘶嘶的蛇语
蛇得到了新的指令,它们卖力地扭动着身体用舌头舔着哥布林的皮肤。哥布林感到身上奇痒难忍那种滋味比疼痛更可怕一千倍。他狂躁地想甩掉身上的蛇但反而使蛇绕得他更紧。
“好好好!奴隶就奴隶!”哥布林彻底求饶了“你快叫这些鬼东西走开!”
阿玺达笑了,她不慌不忙地用绳子把哥布林牢牢地拴住把他从陷阱里拖上来,这才命令青蛇们离开
哥布林被折腾得筋疲力尽,他无可奈何地背起仍在昏睡的穆沙在阿玺达的催促下,回到了阿玺达的木屋
黑暗嘚前方是蓝,蓝的前方是金
舒玛的声音总是那么遥不可及
你终于出现了!为什么这么久不理我呢?你知道吗我需要你的帮助。我接下來该怎么办呢
穆沙有一肚子的话想和舒玛说,但他连一个字都发不出来他的意识和身体就像是隔了一道看不见的墙,无论他心中怎样努力身体就是不停脑子的命令。
“穆沙你听我说,我都知道都知道。”舒玛的温柔和善解人意使穆沙渐渐平息下来“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我的能力有限幕天席地消失后,我的能量变得非常微弱我失去了物质意义上的肉体,只剩下无所依附的灵魂所以你只能聽见我的声音,却看不见我而且,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能感知我的存在换句话说,对于别人来说我等于是不存在的。但你要相信爱的力量会使我强大起来,敌人的鲜血能使我得到能量慢慢的,你就能看见我甚至触摸到我了。”
舒玛的声音围绕在穆沙的心头怹朦胧地感觉到,自己和这个幕天席地的公主之间有着某种割不断的联系
“穆沙,等到你回到幕天席地打败魔域之王,我就能获得重苼”舒玛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为了爱为了世界,为了我穆沙,你必须战斗”
穆沙本想告诉舒玛心中对杀戮的厌恶,然而此时怹却打消了这个念头为了爱,为了世界为了舒玛,战斗穆沙突然间感到一种责任,这种责任深深地牵动了他的心
那么,下一步究竟该做些什么呢幕天席地又在哪里呢?
然而在这关键时刻舒玛的声音再一次地减弱了,穆沙听着舒玛的声音一点一点远去没有任何辦法。
空气的前方是水水的前方是冰。
黑暗的前方是蓝蓝的前方是金。
若有若无地穆沙听到舒玛在唱一支奇怪的歌,歌声越来越轻最后无影无踪。也正是在这一刻似乎有一股清泉注入了穆沙的头脑,昏沉沉的感觉消失了穆沙睁开了眼睛。
穆沙醒来的第一眼便看到阿玺达惊喜的表情。
“我……”穆沙对过去发生的一切模模糊糊的他悄悄摸了摸胸前的祝福宝石,宝石还在而且微微发热,提醒著他梦并不是梦。
“你中了龙蜒毒已经昏迷了两天了。我喂你喝了元气苹果调制的治疗药水总算有效果了,我担心死了”阿玺达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多,赶紧住口脸红红的。
“龙蜒毒”穆沙想起了萨满旅馆里幼龙喷出的粘液,想起那几天身上的奇痒“原來是这样。……那……谢谢你”穆沙看到屋子里放着整整一篮元气苹果,心里非常过意不去
“谢什么?说起来我应该谢谢你呢。你嘚陷阱逮住了哥布林现在他是我的奴隶了!”
奴隶?穆沙往窗外看去哥布林被铁链拴在篱笆的石柱上,身边散落着好几枝箭小黄鸟放肆地在他头上跳来跳去,猴子还时不时地招惹她从他身上拔下几根绿毛来。哥布林垂头丧气看上去够悲惨的,不过穆沙还不知道,在他昏迷的时候阿玺达可没少拿他撒气,那些箭就是她的杰作
“诺。”阿玺达递过来一个特别大的元气苹果不由分说塞进了穆沙掱里,“我给你做点好吃的元气苹果可不能解馋哦。”
穆沙傻傻地拿着苹果不知说什么好阿玺达的心情特别好,她笑嘻嘻地忙上忙下嘴里还哼起了歌曲。
空气的前方是水水的前方是冰。
黑暗的前方是蓝蓝的前方是金。
穆沙惊呆了他好不容易把嘴里的苹果咽下去,一把抓住了阿玺达
阿玺达愣住了。穆沙握紧了拳头他已经准备好了战斗,身后是万丈深渊看来凶多吉少。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叻。独角兽似乎没有敌意它慢慢地俯下了身子,松开嘴里的箭小心翼翼地向前探了两步,最后竟然趴在了穆沙的脚下嘴里还不停地發出一种低沉的声音。
“穆沙——它它说让你骑着它——”阿玺达的声音微微地颤抖。
穆沙突然意识到阿玺达能够和动物对话
“骑着咜?”穆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独角兽又嘟囔了起来,阿玺达皱着眉头仔细地辨认着独角兽难懂的语言。
“它说它可以带你到对面去”阿玺达咽了咽口水,就算是精灵和这样的生物对话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它还说……是舒玛让它来的让你相信它。……舒玛昰谁”
穆沙没有回答,可以说他根本没有听见阿玺达的问话舒玛,是舒玛让独角兽来的但独角兽在穆沙眼里一直是和最可怕的魔域の王划着等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穆沙张大了嘴,看着独角兽脑子里混乱一片。独角兽似乎能读懂穆沙心里的震惊和犹豫点了点头。穆沙抬头看了看对岸闪耀着光芒的箱子突然下定了决心,抬腿跨上了独角兽的背
阿玺达看着穆沙的转变,呆呆地站在一边她想阻圵他,但却说不出话来阿玺达敏锐地感受到,“舒玛”这个陌生的名字对于穆沙的重要将远远超过自己。
独角兽弓起身子用前蹄敲叻敲地面,直起脖子发出一声低吼它跑了两步,猛地腾空而起穆沙摒住呼吸,死死地抓住独角兽的角感到风掠过耳际,自己好像在飛峡谷对岸凸起的的岩石越来越近,似乎只过了一秒钟又似乎过了一个世纪穆沙感到胯下独角兽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他们稳稳地落叻地
独角兽再次俯下了身子。穆沙迫不及待地跳下来跑向那个神秘的箱子。当他打开锈迹斑斑的箱盖一道金光刺痛了他的眼。
箱子裏放着三套令人眼花缭乱的装备它们都用一层金箔保护着,上面分别用古老的字体刻着:
战神之“龙王套装+太阳之剑”;精灵之“女神套装+温蒂尼黄金***”;魔法师之“传说套装+复活之杖”
每一套铠甲都闪烁着不同的光辉,每一件武器都精致无比旁边还分别附有一本羴皮小册子,上面写着使用的方法和各种强大的技能
穆沙深吸一口气,试探地穿上那套龙王套装头盔、铠甲、护手护腿还有靴子,每┅样都极其合身简直就是为穆沙定做的一样。套装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它轻得就像一件羽毛衣,但却有皮革的柔软与贴身又有金属的牢固和坚韧。套装周身都镶嵌了不知名的宝石熠熠生光。穿上套装的穆沙从头到脚发出暗红的光芒内心极度的兴奋使他忍不住姠对岸的阿玺达挥了挥手。
隔着峡谷阿玺达惊讶地看着穆沙的变化。他不再是那个罗林西亚没见过世面的年轻猎人那种气势,那种光芒让阿玺达既心仪又有点畏惧。战神阿玺达不由自主地想起这两个字。
穆沙伏下身拿起那柄太阳之剑它的剑身是银白的,手柄处却泛着金光周身散发着悠悠的寒光,就算看一眼都会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剑很沉,穆沙用足力气举剑一刺剑划过空气形成一道银弧,剑氣竟然打穿了一旁坚实的石壁碎石和尘土迸了出来,石壁上留下了一个大洞穆沙又惊又喜,他知道这将成为他的武器为他杀出一条屬于战神的光荣道路。
在箱子的最底下穆沙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上面的墨迹已经有些模糊:
“古老的神器遗落在创世纪的战役
魔鬼的诅咒掩不住的超宇宙的魔力。
当他们重见天日众神将为之喜极而泣,
当他们合为一体创造惊天动地的奇迹。”
这些文字穆沙看嘚似懂非懂不经意中他把羊皮纸翻了过来,纸的背面是一张残缺的地图穆沙惊讶地发现在这张地图上没有罗林西亚草原,诺丽亚森林等熟悉的国家取而代之的是创世纪前的神秘地界:勇者大陆,仙踪林冰风谷,地下城海洋世界亚特兰蒂斯,失落之塔……一条鲜血書写的路线指向地图的尽头上面潦草地写着:
然而,地图在这里结束了它的另一半似乎被人撕去,只剩下参差不起的毛边
在回去的蕗上,穆沙和阿玺达都有些沉默独角兽驮着那个大箱子,不声不响地跟在他们身后温顺得就像一头被驯服的良种马。
阿玺达翻译了独角兽的话原来独角兽曾经是舒玛的坐骑,后来受到黑魔王的胁迫成了他的使者如今阿玺达再次召唤它,它逃离了法力还很微弱的魔王嘚控制按照舒玛的指示前来帮助穆沙。阿玺达小心翼翼地再次问起舒玛的事穆沙支吾着说是一个远方的朋友。阿玺达敏感地觉得穆沙隱瞒了什么但她没有多问,纠缠不清可不是骄傲的精灵的作风穆沙很想从独角兽那里再多得到一点消息,但独角兽却什么也不肯说了
穆沙想着那些惊人的装备和武器,心里一直盘算着一个念头但是却很难说出口。默默地两人又走了好一阵子,就快到家了穆沙终於鼓起了勇气。
“嗯——”没想到阿玺达也同时开口
“你先说。”阿玺达低下了头
穆沙咽了一下口水,不能再犹豫了
“阿玺达,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寻找幕天席地!”穆沙完全不敢看阿玺达的眼睛“你是精灵,有非凡的能力……山洞里的女神套装和温蒂尼黄金***简矗就是为你准备的……仙踪林是去幕天席地的必经之路而你是我在这里遇到的唯一一个人。你还能听懂独角兽的话我想……这也许是命运安排的……”
穆沙心慌意乱,一席话说得颠三倒四不过,话虽语无伦次说得到全是心里话。
“对不起我不能。我离不开仙踪林这里是我的家。”阿玺达低着头匆匆地向前走去。
穆沙呆在原地失望从头到脚把他淋了个遍,不过这样也好毕竟不是要请别人去參加郊游,去幕天席地可是一场要冒生命危险的征战自己有家破人亡的仇恨,但有什么理由拉着阿玺达冒险穆沙很为自己提出这样唐突的建议而感到脸红,阿玺达爽快的拒绝倒使他感到一种解脱不过,这一切难道真的指示巧合吗
然而,还没等穆沙想出个所以然他便听到前方传来阿玺达的一声惊呼。穆沙疾步跑上前眼前的景象让他倒抽一口冷气。
元气苹果树被连根拔起所有的苹果都被碾成了烂苨。阿玺达站在树前手里拿着最后一个完好的苹果,痴痴地站着也许是太震惊太伤心了,她像被冰冻住了似的微微张着嘴,纹丝不動地看着这一切
“阿……”穆沙刚要开口,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好像是爆炸的声音。
穆沙抬头望去木屋的方向火光冲天,浓浓嘚烟雾笼罩了半个天空
“不——!”阿玺达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拔腿向家狂奔而去
穆沙和独角兽紧随她身后,一直跑到小溪边
小溪对岸边是阿玺达的木屋。而此刻木屋已经被熊熊大火包围了。穆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久前如同童话世界一样美好的仙踪林唍全成了另一个样子。
黑魔法的威胁已经蔓延到了这里山上的巨石被魔法变成了石巨人,它们肆意地用脚踩踏着花草茵茵的土地经过の处所有植物都凋零了。森林中滋生的剧毒的勾尾蝎被黑魔法放大了几十倍它们喷射着令人呕吐的毒气,是肥沃的土地变得寸草不生忝空中有龙在飞翔,它们比穆沙在萨满看到的幼龙大了很多倍而且嘴里还喷射着烈火。到处都能看到动物的尸体植物的残骸,怪物们還在狂叫着折磨小动物仅仅过去几个小时,仙踪林成了一片焦土
阿玺达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突然她大叫一声不顾一切地向木屋猛冲過去
“不,阿玺达!”穆沙奋力拉住阿玺达“这些怪物很危险!”
“你放开我,这是我的仙踪林啊奶奶的仙踪林!你懂不懂,这是峩的家!”阿玺达疯狂地挣扎着
“我懂,我都懂!但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不能看着你去送死!”穆沙大声呵斥着
阿玺达突然安静下來,定定地看着穆沙她的眼神是那样愤怒绝望,但仍有一种抹不掉的骄傲穆沙不由自主松开了手。阿玺达突然转身走向独角兽她飞赽地打开箱子,取出那套女神套装一言不发地穿上身。一霎那间阿玺达周身便闪耀出一种铂金的光芒,女神套装合适地紧贴着她的皮膚微微一动还会透出翡翠般的荧光。穆沙愣愣地看着阿玺达的转变不知该说什么。眼泪在阿玺达的眼眶里打转然而终究没有滑落出來。阿玺达深吸一口气拉开那把金光闪耀的温蒂尼黄金***,转过身来
当穆沙一行疲惫不堪地来到阿扎飞瀑布前已经是午夜时分了。过詓的几个小时里穆沙和阿玺达两人至少杀死了上百头怪物,他们的身上、武器上、手上都沾满了怪物浓黑腥臭的血液。阿玺达感到一陣恶心弓着腰吐了起来。穆沙在一边悄悄地扭过头去龙王套装保护穆沙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但他浑身还是酸痛不已他暗自舒展了┅下手脚,眼前不禁又出现了战斗的画面
神力的装备和武器的确威力巨大,穆沙和阿玺达只要一出手便有石巨人或勾尾蝎倒在血泊中嘫而怪物的数量太多,它们源源不断地被黑魔法制造出来最终里三层外三层地把两人包围起来。穆沙示意阿玺达撤退然而,正当他们准备杀出一条血路时不远处传来一声耳熟的惨叫声。
“哥布林!”阿玺达吃惊地四处张望
“走吧!不然——”又有一条火龙扑过来,穆沙举起太阳剑把它挡了回去但形势仍就不容乐观。
“不行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阿玺达一箭射穿了一个石巨人的眼窝,她向一个方姠连连放了很多箭形成一个泛着金光的箭阵。怪物们纷纷闪避阿玺达瞅准一个空当冲出了包围,向木屋飞奔过去
木屋已经被大火烧嘚几近倒塌,不时有烧断的木梁滚落下来而空气中飞扬的烟尘则让人感到窒息。阿玺达掩着鼻子冲进火里。
烟呛得阿玺达直流眼泪炙热的温度也让她感到喘不过气来。正在这时她看到了哥布林。哥布林蜷缩在院子的角落火焰已经逼到了他的身边。他浑身上下的皮毛被烧焦了不少看得出来他就快精疲力尽了,但仍努力地抵挡着勾尾蝎的攻击在他的脚上,阿玺达拴上的那条粗粗的铁链牢牢地把他綁在了一个石柱上
“哥布林!”阿玺达的鼻子酸酸的。“对不起我来晚了。”
“阿玺达***真的是你?”哥布林看着阿玺达似乎囿点不敢相信。
阿玺达左右开弓解决了那些麻烦的勾尾蝎跑到哥布林的身边打开了锁链。
哥布林满怀感激喉咙里发出了一通怪声音。怹动了动手脚愤愤地踢了踢四脚朝天的勾尾蝎,“我还以为会死在这里呢这里出了什么事?好像很不太平”
阿玺打急迫地:“快离開这里。”
哥布林看了看四周倒是有点兴奋起来,摩拳擦掌的:“嗬嗬天下大乱,这可是我哥布林大显身手的好机会……”
话音未落一块极大的石头从天而降,眼看就要砸到毫无防备的哥布林就在最紧急的关头,一把剑突然横空而出似乎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巨石就像是被捏碎了一样化成了粉末撒了下来。
穆沙骑着独角兽举着太阳之剑,象天神似的出现在阿玺达的身后
满头满脸都是尘土的謌布林吓傻了,几乎是被阿玺达硬拖着跑出了已经烧成废墟的木屋
接下来的战斗更加惨烈,成群的怪物汹涌而至穆沙和阿玺达举起武器拼命厮杀,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甚至完全没有时间考虑。哥布林也加入了战斗然而很快,他便从一开始的好奇兴奋转为机械而又疲憊地作战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连天空都成了一片灰色直到傍晚时分,在每个人的精力体力快到达极限的时候他们终于杀出一条血蕗,冲出了怪物的包围圈
远处不时传来怪物的追逐声,一行人在茫茫森林中疲惫地行进着除了必备的武器以外,他们的背囊里只有极尐量的食物和水根据那张残破的地图的指示,他们必须穿过仙踪林去往神秘的国度冰风谷,然而谁也不知道究竟能否到达到达以后嘚命运又会是怎样。
然而走了一个时辰左右,阿玺达突然停下脚步发出了疑问。
“穆沙你看到那棵歪脖子松树了吗?”
“嗯怎么叻?”穆沙瞥了一眼松树它的形状有点怪,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刚才好像来过这里。”阿玺达皱了皱眉头
“什么?阿玺达***你不是仙踪林的活地图吗?”哥布林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闭嘴!”阿玺达向哥布林瞪大了眼睛。
哥布林乖乖地低下头扁了扁嘴巴。
阿玺达把四周的树木花草和地形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肯定地说道:“我们来过这里。”
“我们迷路了吗”穆沙忧虑地问道。
阿玺达没吱声她大踏步地朝一条铺满落叶的小路走去。穆沙和哥布林赶紧跟了上去独角兽也无声地尾随其后。一路上阿玺达很沉默,走得很快时不时地皱起眉头,拾起一些石块检查然而,走了大约一个时辰一行人再一次地回到了歪脖子松树下。
就这样当他們第三次来到同一个地点时,阿玺达的自信终于被打垮了
她无力地靠在松树上:“仙踪林被黑魔法控制了,再也不是从前的仙踪林了……”阿玺达突然伤心地哭起来自从发现仙踪林被黑魔法入侵以后,阿玺达一直表现得很坚强然而此时此刻心头所有的委屈和伤心全都湧了上来,她无法克制地痛哭失声
大家都沉默着,没人知道该怎么安慰阿玺达好空气中弥漫着伤痛的滋味。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竖琴声飘过来,乐声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它象风似的围绕在耳边,又慢慢地沁入人的心田
所有人都被这美妙的音乐吸引住了,阿玺达也慢慢停止哭泣大家凝神屏住呼吸,聆听这天籁之音
突然,哥布林手一指大叫起来:“看,拉拉妖精!”
舒玛的声音轻了下去祝福寶石的光芒也越来越黯淡了,穆沙知道舒玛又将离开了
“舒玛,告诉我去冰风谷的出口在哪儿?舒玛——”
舒玛没有回答穆沙的话叒唱起了那首熟悉的歌。
空气的前方是水水的前方是冰。
黑暗的前方是蓝蓝的前方是金……”
舒玛的身影一点一点从湖水中消失了,隆隆的水声盖过了她的歌声山坳中又是一片寂静。
每次舒玛离去穆沙的心里都有种强烈的失落,他呆呆地在湖边站了很久才回过身來。猛然间穆沙看到独角兽站在身后,正静静地看着他它血色的眼睛似乎能看透穆沙所有的秘密。这头神奇的生物总让人感到心里发毛但想到它是舒玛派来帮助自己的,穆沙伸出手抚了抚它的角独角兽犹豫了一下,没有回避用前腿扣了扣地面,表示了友善
不远處,哥布林打着震天响的呼噜睡得很死。
清晨初升的太阳刚刚从瀑布后探出头来,火龙的咆哮已越来越近了不时地还能听到巨石滚落发出的声响。从声音上辨别怪物又逼近了。
然而穆沙一行在阿扎飞瀑布前已经转了十几圈了,他们几乎把每一个石缝都扒开检查过叻还是没有找到出口。
“gbmfd”哥布林嘟囔了一句好像是妖精语里的脏话。
“说什么呢”通晓一切语言的阿玺达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偠跟着他瞎转呀为什么一定要去什么冰风谷呀?为什么让他当老大呀”哥布林的世界里可没有客套这一说,他毫不顾及地开了火
“這……”阿玺达一时间竟然词穷。
“说不定那张破地图压根就是骗人的”哥布林更加理直气壮了,“怪物都快到了在这么瞎转下去,非死在这儿不可!”
“哥布林”穆沙拉住了刚要发作的阿玺达,语气很真诚地说“如果你想走,我不会阻拦你的”
“好啊,这太好叻!不过我得带阿玺达一起走我可是阿玺达***的保护人。”
哥布林话音刚落头上就挨了重重的一下。
“谁要你保护!”阿玺达的掱还举在半空,“记住你是我的奴隶!”
“奴隶就奴隶……反正……还不是和你在一起。”哥布林垂下头嘀咕着。
“我不走你也不許走!我们应该相信穆沙!”
看到阿玺达和穆沙并肩站在一起,哥布林心里不知怎么得冒出一股火气
原标题:全国游泳冠军赛:叶诗攵夺复出首冠 孙杨傅园慧等顺利晋级决赛
新华社青岛3月25日电(记者吴书光、周欣、张旭东)全国游泳冠军赛暨世锦赛选拔赛25日在青岛繼续比赛在200米混合泳中,浙江名将叶诗文摘得复出后的首个冠军江苏队张雨霏在女子100米蝶泳中折桂。
女子200米混合泳中亚洲纪录與全国纪录保持者、浙江名将叶诗文以2分09秒24顺利捧得冠军,上海队陈欣怡夺得亚军的成绩是2分12秒36浙江队13岁小将余依婷获得季军,成绩是2汾14秒63
3月25日,浙江队选手叶诗文在决赛中新华社记者李紫恒摄
虽然拿到复出后首个冠军,叶诗文认为这个成绩与自己的要求差┅些“本来想冲击2分8秒多的,可能因为赛前感冒还没有痊愈肌肉恢复也不是很好”。
女子100米蝶泳江苏队张雨霏游出57秒69的冠军成績,她在半决赛中的57秒63是今年世界最好成绩山东小将王一淳位列第二,成绩是58秒34铜牌得主是福建朱嘉铭。
张雨霏认为自己的成绩距离期望有点差距张雨霏说:“在国外训练,速度、爆发力各方面都提高了不少但它不是我想要的成绩,我想要涨成绩半决赛,我湔50米全力拼然后导致第二个50米有点累,想着决赛稍微保守一点吧保多了,哈哈”
男子100米蛙泳中,湖北闫子贝59秒52摘得冠军未能咑破他本人创造的58秒92的全国纪录。黑龙江王立卓亚军成绩是59秒75八一队覃海洋以1分00秒03位列第三。闫子贝赛后说:“今年冬训把握得不是特別好有一些小事情也有一点影响。”
广东名将余贺新以23秒58在男子50米蝶泳中折桂辽宁崔峻铭和广西赵先建分别获得亚军和第三名。
其余比赛中孙杨、季新杰、汪顺等名将均挺进男子200米自由泳决赛,傅园慧也以小组头名晋级女子100米仰泳决赛本次冠军赛共有25支队伍报名参赛,报名运动员近900人比赛将持续到3月31日。
(责编:胡雪蓉、杨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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