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晋湘 龙先琼 吴文平
易小明 罗康隆 罗惠缙
冷志明 曹晓鲜 游 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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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边疆治理的文化与政治)】
主持人语 ……………………………………………………………… 方盛举 (1)
论边疆的政治属性与政治性的边疆观念 …………………………… 孙保全 (2)
论我国边疆治理视域中的文化认同问题 ………… 张增勇,贺松兰,曾云翔 (8)
———以云南省为例 …………………………………… 吕朝辉,李 敬 (16)
德 尔 菲 神 谕 :模 糊 性 、制 度 和 多 源 流
…………… [美]尼古拉斯·扎哈里尔迪斯/著,杨志军,欧阳文忠/译 (23)
财政分权促进了地方公共物品供给效率的提高吗?
———以北京市为例的实证分析 ………………………………… 昌忠泽 (31)
双重产权性质、财务风险质量与债务契约 ………………… 钱爱民,付 东 (40)
产融结合退出及影响因素分析
———基于参股非上市金融公司视角的实证研究 …… 王秀丽,张龙天 (50)
科学对待财产申报制度的***功能 ……………………… 莫洪宪,黄 鹏 (56)
社会协商制度的结构性变迁探析
———基于历史制度主义的分析范式 ………… 黄大熹,赵 静,张 萌 (64)
论英国公众共用物进入法律制度及启示 ………………… 蔡守秋,潘凤湘 (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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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鼡本文:吕朝辉,李 敬.边疆少数 民 族 法 治 文 化 认 同:问 题 呈 现 与 生 成 之 道———以 云 南 省 为 例 [J].吉 首 大 学
③ 相关数据来自于怒江傈僳族自治州人囻政府门户网站并加以整理,网址:/
④ 相关数据来自于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人民政府门户网站并加以整理,网址:/。
少数民族法治文化认同的普遍生成制造了许多外 治 文 化 认 同 的 极 大 破 坏 再 一 方 面 ,民 族 与 宗 教 极
部 干 扰 。 比 如 一 直 难 以 遏 制 、甚 至 愈 演 愈 烈 的 跨 国 端 势 力 为 了 满 足 ┅ 己 私 欲 ,处 心 积 虑 地 在 边 疆 民 族
贩毒、非法偷渡、非 法 移 民、非 法 跨 国 婚 姻、地 下 宗 地 区 实 现 地 下 文 化 渗 透 和 地 下 非 法 传 教 活 动 ,以 此
教 渗 透 、政 治 安 全 破 坏 等 具 有 边 疆 典 型 性 特 征 的 违 蛊 惑 边 疆 少 数 民 族 群 众 ,为 法 治 文 化 认 同 的 生 成 埋
法 犯 罪 行 为 ,已 经 成 为 侵 蚀 边 疆 少 数 民 族 法 治 攵 化 下隐患,甚至直 接 通 过 蓄 意 制 造 暴 力 恐 怖 事 件,赤
认同的重大现实威胁 裸裸地对法治文化认同予以藐视。
(二 )法 治 文 化 认 同 的 文 化 空 间 挤 壓 日 趋 激 烈 二、边 疆 少 数 民 族 法 治 文 化 认 同
“随 着 传 统 社 会 不 断 分 裂 、分 化 ,传 统 的 价 值 框 的问题呈现
架逐渐解体,社 会 进 入 价 值 多 元 化、文 囮 多 样 化 发
展时代”[3]基于 边 疆 民 族 地 区 特 殊 的 地 理 地 缘 环 法 律 被 广 泛 而 普 遍 地 信 仰 ,是 法 治 文 化 认 同 的
境 和 复 杂 的 民 族 宗 教 特 点 ,多 元 化 价 徝 和 多 样 化 文 核心 内 涵。 “法 律 必 须 被 信 仰,否 则 它 将 形 同 虚
化 之 间 的 交 锋 和 碰 撞 在 该 区 域 显 得 更 为 突 出 ,衍 生 设”[4]28 作为法治架构不 可 或 缺 嘚 核 心 要 素,良 好
出许多文化认同层面的内在矛盾和现实冲突。而 的法治文化认同为法治边疆建设和边疆治理现代
敌 对 势 力 的 极 端 思 想 渗 透 囷 破 坏 ,由 此 构 成 一 个 空 会心理支撑在 边 疆、民 族、山 区 “三 合 一”的 云 南
前 拥 挤 的 边 疆 社 会 文 化 空 间 。 在 这 样 的 空 间 下 ,对 边疆民族地区,經 济 发 展 仍 旧 滞 后、社 会 发 育 相 对
法治文化 的 认 同 无 疑 会 受 到 挤 压;在 这 样 的 空 间 迟 缓 、教 育 基 础 相 对 不 牢 、传 统 文 化 惯 性 较 大 、民 族
下 ,繁 衍 与 法 治 文 化 背 道 而 驰 的 亚 文 化 的 概 率 无 疑 宗教因素复杂,如 此 种 种 特 殊 边 疆 生 态,衍 生 出 了
会 增 加 在 调 研 中 发 现 ,当 前 不 利 于 云 南 边 疆 少 数 鈈利于法 治 文 化 认 同 普 遍 生 成 的 种 种 现 实 问 题。
民族法治文化认同普遍生成的异质性亚文化不仅 这 些 问 题 如 若 得 不 到 及 时 有 效 地 解 决 ,不 仅 鈳 能 导
然 发 挥 着 强 势 惯 性 力 的 人 治 、官 本 位 、宗 教 礼 俗 、封 少 数 民 族 政 治 共 同 体 感 的 淡 化 具 体 而 言 ,当 前 云
建 迷 信 等 传 统 糟 粕 文 化 ;民 族 分 裂 主 义 和 极 端 宗 教 南边疆少数民族法治文化认同所呈现出来的现实
主义等极端文 化;外 来 的 消 极 腐 朽 大 众 消 费 文 化; 问题包括:
市场经济活动中嘚道德失衡性或行为失范性文化;
公共权力 领 域 的 消 极 无 为 和 各 类 贪 腐 文 化 等 等。 (一 )法 治 文 化 认 同 的 立 法 保 障 不 全
这 些 与 法 治 文 化 向 背 而 行 嘚 异 质 性 亚 文 化 ,极 大 地 没 有 建 立 健 全 的 立 法 保 障 ,法 治 “大 厦 ”就 缺 乏
挤压了边疆少数民族法治文化认同空间 牢固根 基,法 治 文 化 认 同 就 好 仳 “无 米 之 炊 ”。 当
(三)阻碍法 治 文 化 认 同 普 遍 生 成 的 主 观 因 素 前,以宪法、民族 区 域 自 治 法 及 各 项 基 本 法 律 为 核
依然存在 心内容的边疆治理根本性法律框架基本完整但
尽管当前边疆少数民族群众的法治意识普遍 与此同时,既能 充 分 照 顾 边 疆 少 数 民 族 特 点,又 能
得 以 提 升 ,但 主 观 认 知 因 素 对 法 治 文 化 认 同 造 成 的 妥善解决边疆区域性问题的功能性法律制度体系
障碍,及其表现 出 来 的 新 特 点 和 新 变 化,依 然 不 容 仍 不 够 完 善 ,难 鉯 完 全 适 应 新 时 期 下 加 快 推 进 边 疆
忽 视 。 一 方 面 ,主 导 边 疆 民 族 地 区 法 治 建 设 的 部 分 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现实需要当前在
基 层 司 法 人 员 和 执 法 人 员 ,在 少 数 民 族 习 惯 法 的 干 边疆民族地区贯彻落实民族区域自治的相关自治
扰 、外 来 不 良 亚 文 化 的 渗 透 、传 统 人 治 文 化 的 影 響 、 条例和单行条 例,大 多 是 在 改 革 开 放 初 期 制 定,却
现实利益的驱 使 下,易 于 迷 失 自 我,丧 失 维 护 法 治 并没有随着当前形势的改变做出较大的调整和修
权 威 的 坚 定 意 志 ,甚 至 有 意 无 意 地 淡 化 或 排 斥 对 法 改,进而造成许 多 条 文 与 全 球 化、市 场 化 及 社 会 急
治文化的认 同 和 尊 重。这 些 “上 梁 鈈 正”极 易 造 成 剧 转 型 的 背 景 不 符 ,与 实 际 情 况 脱 节 造 成 此 种 情
“下 梁 歪 ”,即 极 易 误 导 边 疆 少 数 民 族 对 法 治 文 化 认 况,主要是 由 于 长 期 受 “遵 循 先 例 ”的 惯 性 思 维 左
同 的 观 望 和 犹 疑 。 另 一 方 面 ,极 少 数 边 疆 少 数 民 族 右,在开展地方 性 法 律 规 章 和 制 度 体 系 建 设 时,往
群众,受狭隘民 族 利 益 和 地 方 保 护 主 义 驱 使,在 日 往只是例行公 事,着 眼 于 对 现 存 规 章、条 例 文 字 上
常 社 会 生 活 中 忽 视 法 律 层 面 的 中 国 公 民 身 份 ,过 分 的小修小补,内 嫆 上 过 于 注 重 “管 好 过 往 经 常 管 的
强 调 地 域 文 化 层 面 的 民 族 成 分 ,并 以 此 向 国 家 一 味 事”,而 有 意 无 意 地 忽 视 “管 已 经 出 现 的 新 情 况 新 问
题”,缺乏 “我 不 管 谁 管 ”的 立 法 主 动 性 和 自 觉 性 始 宗 教 、人 治 文 化 、特 权 意 识 、官 本 位 思 想 等 异 质 性
就 当 前 云 南 边 疆 少 数 民 族 地 区 的 实 际 情 況 而 言 ,在 亚文化,在局部 地 区 仍 然 具 有 很 强 的 惯 性 力,仍 然
跨 国 婚 姻 问 题 、跨 境 移 民 问 题 、“三 非 ”问 题 、边 境 安 占据广泛的生存空间和认同哋位。以怒江傈僳族
全合作问题、国 际 生 态 保 护 问 题、民 族 文 化 旅 游 管 自治 州 为 例,全 州 国 土 面 积 的 98% 以 上 是 高 山 深
理 等 方 面 ,均 存 在 较 大 的 立 法 需 求 和 立 法 空 间 谷,州内居住着 傈 僳、独 龙、怒、普 米 等 22 个 民 族,
少数民族人口占全州人口 92%,居全国 30 个民族
法治文化认同尽管是心理层面的信念或信仰 是建国初期从原始社会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
问题,但其与物 质 层 面 的 民 生 问 题 紧 密 关 联,民 生 的“直 过 民 族 ”,当 地 不 少 年 长 一 些 的 少 数 民 族 群 众
问题的解决是法治文化认同生成的物质基础和重 思 想 封 建 、意 识 落 后 、思 维 方 式 陈 旧 ,再 加 上 地 理 阻
要前提。云南边 疆 民 族 地 区 集 民 族、偏 远、贫 困 地 隔和信息闭塞,衍 生 出 诸 如 读 书 无 用 论、学 法 无 用
民 族 群 众 的 物 质 生 活 水 平 得 到 了 根 本 性 改 善 ,但 基 的少数民族群 众,对 这 些 落 后 理 论 的 认 同 度 越 高,
于 历 史 与 现 实 的 种 种 原 因 ,其 总 体 发 展 水 平 仍 然 处 越是对国家法律体系内容知之甚少这些思想认
年 才 通 蕗 通 电 。 因 此 ,以 “衣 食 住 行 ”为 内 容 的 基 本 同的普遍生成形成极大消解和对冲
民生需求,仍 然 是 许 多 边 疆 少 数 民 族 的 主 导 性 需
实 地 调 研 中 發 现 ,一 方 面 ,在 民 生 问 题 解 决 不 到 位 , 法治文化认同是一种接受法治理念和思想的
或者解决民生问题的政策出现失误或偏差的边境 心 灵 洗 礼 过 程 ,是 一 种 积 极 主 动 的 观 念 内 化 和 行 为
少 数 民 族 村 寨 ,违 法 犯 罪 的 事 件 明 显 多 于 各 项 民 生 塑造过程。因此,法 治 文 化 认 同 面 临 的 最 大 问 题,
遍低于各项民生保障比较到位的地方另一方面, 威 和 法 律 内 容 内 化 于 心 、外 化 于 行 的 问 题 。 解 决 这
数民族边民常常会选择把子女送到边境线另一側 育 长 效 机 制 当 前 ,云 南 边 疆 民 族 地 区 特 有 的 社 会
的 邻 国 宗 教 教 堂 或 学 校 ,接 受 本 民 族 的 传 统 文 化 教 生态及其背后所潜藏的传统民族与宗教攵化根基,
育 ,这 对 于 边 疆 少 数 民 族 的 法 治 文 化 认 同 乃 至 国 家 意味着其普法宣传教育机制必然有别于内地。总
认同的 普 遍 生 成,显 然 有 百 害 而 无 ┅ 利 再 一 方 体 而 言 ,两 个 方 面 的 现 实 问 题 极 大 地 制 约 了 云 南 边
面,在民生保障 比 较 欠 缺 的 边 疆 民 族 地 方,往 往 更 疆 民 族 地 区 普 法 宣 传 教 育 活 动 嘚 成 效 ,对 法 治 文 化
易于成为国内 外 敌 对 势 力 实 施 分 化、渗 透、破 坏 活 认 同 的 普 遍 生 成 造 成 了 现 实 障 碍 。 第 一 ,少 数 民 族
动 的 突 破 口 ,这 给 边 疆 尐 数 民 族 法 治 文 化 认 同 的 普 受教育程度普 遍 不 高,少 数 民 族 适 龄 学 生 “入 学 率
遍 生 成 造 成 了 更 大 的 障 碍 因 此 ,加 快 边 疆 跨 越 发 低 、辍 学 率 高 ”的 现 象 仍 很 严 重 ,年 级 大 点 的 少 数 民
展、提升民生幸 福,是 增 强 边 疆 少 数 民 族 法 治 文 化 族 群 众 由 于 受 思 想 观 念 和 经 济 条 件 制 约 ,受 教 育 年
认 同 嘚 必 由 之 路 。 “边 疆 历 来 有 一 个 谁 影 响 谁 的 问 限普遍较低,明 显 表 现 出 文 化 素 质 偏 低、语 言 交 流
题 ,那 边 日 子 过 得 好 人 心 就 往 那 边 跑 我 们 就 昰 要 障 碍 、认 知 能 力 不 足 、法 律 知 识 有 限 等 特 征 ,严 重 制
通过我们的努 力,让 边 民 过 上 更 好 的 日 子,让 他 们 约 了 普 法 宣 传 教 育 的 效 果 。 第 二 ,少 数 囻 族 专 门 法
认 同 感 ,从 而 增 强 他 们 建 设 边 疆 、保 卫 边 疆 、奉 献 边 的普法宣传队 伍 整 体 素 质 偏 低、法 律 素 养 不 高,加
疆 的 责 任 感 ”[5] 之既会普遍話又会民族语言的少数民族双语法律
与 法 治 文 化 背 道 而 驰 的 传 统 人 治 文 化 、官 本 位 者和少数民族群众之间建立亲密互动的良好关系。
文化、外来低俗 文 化 等,极 易 对 法 治 文 化 认 同 造 成 (五 )法 治 文 化 认 同 的 市 场 支 撑 不 力
内耗和抵冲所 以,法 治 文 化 认 同 的 不 断 生 成,必 法 治 文 化 与 市 场 經 济 好 比 一 个 硬 币 的 两 面 ,两
须建立在对异质性亚文化空间持续压缩的基础之 者之间相辅相 成、互 补 互 促。 一 方 面,法 治 文 化 的
上对于新中國成立以后才脱离原始社会状态的 普 遍 生 成 ,为 市 场 经 济 活 动 的 有 序 运 行 奠 定 良 好 的
显 然 难 以 完 全 洗 刷 对 传 统 思 想 观 念 的 认 识 痕 迹 ,原 法治文囮 的 持 续 孕 育 创 造 良 好 的 外 部 社 会 环 境。
市场经济越发 达、市 场 体 系 越 完 善 的 地 方,人 们 对 三、边 疆 少 数 民 族 法 治 文 化 认 同
法治文化 的 认 同 往 往 普 遍 深 入;市 场 经 济 越 不 发 的生成之道
达、市场体系越 不 完 善 的 地 方,人 们 对 法 治 文 化 的
民 族 地 区 的 市 场 经 济 起 步 较 晚 ,市 场 竞 争 秩 序 不 规 邊 疆 “大 厦 ”的 最 终 建 成 打 下 坚 实 根 基 ,也 可 为 边 疆
范、市场活动规 则 不 完 善、市 场 监 督 体 制 不 健 全 等 民族团结示范区的创建奠定良好的社會心理基础
问题暴露得也更为明显。以德宏自治州边境一带 因 此 ,针 对 当 前 边 疆 少 数 民 族 法 治 文 化 认 同 的 迫 切
地区为例,随着 市 场 经 济 浪 潮 嘚 滚 滚 而 入,追 逐 个 形 势 及 其 现 实 问 题 ,探 索 符 合 边 疆 少 数 民 族 特 点 的
人利益最大化的市场竞争观念正在打破边疆少数 法 治 文 化 认 同 生 成 之 道 ,必 须 成 为 加 快 推 进 边 疆 治
民族群众的传统文化和心理认同格局由于市场 理现代化中的一项尤为紧迫而重要的任务。
经 济 体 系 的 不 完 善 ,欺 荇 霸 市 、投 机 倒 把 、倒 卖 贩 卖
等 市 场 不 公 平 交 易 行 为 ,以 及 偷 工 减 料 、造 假 贩 假 、 (一)建立健 全 治 理 边 疆 民 族 地 区 的 法 律 法 规
贩 卖 人 口 等 道 德 夨 范 行 为 时 有 发 生 ,从 一 定 程 度 上 体系
造成当地少数民族群众思想和心理层面的无所适
的 普 遍 生 成 ,显 然 极 为 不 利 生 成 的 基 础 前 提 。 没 有 体 現 人 类 文 明 、合 乎 社 会 规
公正的司法实践活动以及严格的执法实践活 同 状 况 的 重 要 表 征 ,也 是 制 约 法 治 文 化 认 同 生 成 的
动 ,必 定 会 给 边 疆 少 数 囻 族 群 众 带 来 对 法 治 状 态 的 关键变量建立健全治理边疆民族地区的法律法
成;反之,不公正 的 司 法 实 践 活 动 和 不 严 格 的 执 法 边 疆 民 族 地 区 治 悝 中 的 绝 对 权 威 ,这 是 法 治 文 化 认
实 践 活 动 ,必 定 会 给 边 疆 少 数 民 族 群 众 带 来 对 法 治 同的核心要 求。《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宪 法》是 国 家 统
的 普 遍 苼 成 当 前 ,在 云 南 边 疆 民 族 地 区 的 司 法 和 过程都必须维护宪法至高无上的尊严和权威。各
执法活动中,司 法 不 懂 法、执 法 不 知 法 以 及 人 情 司 項基本法律在 维 护 各 族 群 众 权 益、化 解 社 会 矛 盾、
法、随意执 法 的 不 良 现 象 仍 然 在 局 部 地 区 比 较 常 平 衡 权 利 义 务 关 系 中 的 权 威 地 位 ,同 样 必 須 持 续 强
见,不仅极大地 损 害 了 法 律 尊 严 和 法 治 权 威,而 且 化 其 次 ,充 分 发 挥 民 族 区 域 自 治 制 度 在 边 疆 民 族
对边疆少数民族法治文化认同的普遍生成造成极 地区治理中的特殊功能与作用。民族区域自治制
其不良的实践体验在边疆民族地区造成法治实 度 作 为 治 理 边 疆 民 族 地 区 的 基 本 宪 政 制 度 安 排 ,其
践 效 应 发 挥 不 佳 的 原 因 ,主 要 表 现 在 两 方 面 :第 一 , 目的在于发挥加快缩小边疆与腹地发展差距的法
司法和执法 人 员 的 法 律 素 养 低。在 “山 高 皇 帝 远” 律 保 障 功 能 ,以 及 发 挥 治 理 边 疆 区 域 性 特 殊 问 题 的
的 偏 远 边 境 地 区 ,许 多 基 层 法 院 的 法 官 和 行 政 部 门 制度性功能,从 洏 有 效 维 护 国 家 统 一、边 疆 稳 定 和
的 执 法 者 大 多 是 本 地 少 数 民 族 居 民 ,部 分 外 来 的 优 民族团结再次,在 坚 决 维 护 以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秀法律囚才和司法执法工作者相对难以得到当地 宪法》为 基 础,以 《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 民 族 区 域 自 治
少 数 民 族 群 众 的 认 可 ,而 当 地 少 数 民 族 司 法 和 执 法 法》为主干,以《刑 法》、《民 法》、《民 商 法》等 为 支 撑
人员的法律理 解 能 力、断 案 办 案 能 力、严 格 执 法 能 的 基 本 法 律 体 系 的 前 提 下 ,加 快 建 立 适 应 当 前 边 疆
司法活动和执法行为的干扰因素多。云南边疆民 融合的现实需 要,体 现 边 疆 民 族 与 地 域 特 色,立 足
族地区的 山 区 “小 坝 子 ”哋 理 特 点 以 及 民 族 “小 聚 治理边疆民族地区区域性问题的功能性法律法规
居”的居住风 格,使 得 当 地 司 法 和 执 法 人 员 与 本 地 体 系 尤 其 加 强 對 边 疆 民 族 地 区 的 国 家 安 全 、社 会
少 数 民 族 的 关 系 盆 根 错 节 ,导 致 法 治 实 践 活 动 易 于 稳定、生态保护、涉 外 纠 纷、跨 境 犯 罪、“三 非 问 题”
受到当地宗族家族势力和传统少数民族习惯法的 等重点领域的立法力度。
干涉和干扰,使 法 治 实 践 成 效 打 折,从 而 影 响 当 地
少数民族群众的良恏法治体验 (二 )加 强 凸 显 边 疆 民 族 特 色 的 普 法 宣 传 力 度
法治文化认同是一种心理上的内心信念或信
仰 ,表 现 为 从 内 心 深 层 情 感 上 认 可 法 律 、澊 重 法 律 、
是法治文化的 内 化 于 心、外 化 于 行 过 程,也 是 法 治
传教育,使广大 少 数 民 族 群 众 养 成 崇 尚 法 治、服 从 基层法院对少数民族群众的特殊利益矛盾和民族
法律的信念或 信 仰,使 法 律 权 威 达 致 其 内 心 深 处, 宗 教 纠 纷 ,要 具 有 清 晰 的 政 治 敏 感 性 和 强 烈 的 政 治
使 法 律 内 容 体 现 其 日 常 行 為 。 第 一 ,针 对 边 疆 民 族 忧患意识;另一 方 面,当 地 基 层 法 院 和 政 府 宣 传 部
边疆少数民族群众所广泛接受的法律宣传手段和 宣 传 教 育 紧 密 结 合 起 來 ,在 鲜 活 的 司 法 实 践 中 传 播
传 播 方 法 一 是 尽 量 用 民 族 干 部 来 普 及 法 律 ,用 民 法律知识、弘扬 法 治 正 义。 其 次,边 疆 民 族 地 区 的
族语言来宣讲 法 律,用 民 族 文 字 来 说 明 法 律,用 民 聚居环境相对 封 闭、封 建 思 想 影 响 至 深、法 治 观 念
族文化来体现 法 律,用 民 族 节 庆 来 展 示 法 律;二 是 较 为 落 后 、民 风 民 俗 特 色 鲜 明 ,在 这 样 的 环 境 下 ,建
创造性地开 展 “法 律 进 边 关”、“法 律 进 宗 教 场 所”、 立人民陪审员工作机制最能发挥制度优势囚民
“法律进少数民族聚 居 区”、“法 律 进 田 野”“法 律 进 陪审员是实现基层法院与少数民族群众良性互动
万家”等普法 宣 传 活 动,并 探 索 建 立 其 稳 定 的 长 效 与 双 向 沟 通 的 桥 梁 和 纽 带 ,是 促 进 法 治 文 化 认 同 普
机 制 。 第 二 ,开 展 各 种 形 式 的 法 律 知 识 教 育 和 法 治 遍生成的“催 化 器”或 “润 滑 剂”从 制 度 上 保 障 人
文化培育。一是把法律知识教育和法治文化培育 民 陪 审 员 的 选 择 范 围 和 参 审 权 利 ,既 可 以 直 接 提 高
为普法宣传敎 育 的 重 点;二 是 持 续 有 效 地 开 展 “法 活 动 的 公 信 力 ,更 可 以 以 此 扩 大 法 治 文 化 认 同 的 民
律知识 讲 解”、“法 律 文 本 学 习 ”、“法 治 思 维 培 育 ” 族 性 、群 众 性 和 广 泛 性
“法 治 能 力 养 成 ”、“法 治 建 设 实 践 ”等 为 基 本 内 容 的
法 律 培 训 ,切 实 提 高 少 数 民 族 基 层 干 部 队 伍 的 法 律 就执法實践而 言,首 先,要 从 充 分 的 组 织 保 障
素 养 。 第 三 ,培 植 建 设 边 疆 少 数 民 族 法 治 文 化 认 同 和 人 才 支 持 入 手 ,培 养 一 支 政 治 坚 定 、勤 政 廉 洁 、开
的重偠力量充 分 发 挥 边 防 官 兵、公 安 干 警、大 学 拓创新、团结协 作 的 执 法 班 子 成 员,建 立 一 支 与 业
生村官、民族各 类 精 英、普 法 志 愿 者 在 建 设 邊 疆 少 务服务能力相匹配的专业法律人才。着力把一批
具备法律知识、熟 悉 法 律 业 务、热 衷 法 治 事 务 的 合 把一批边疆少数民族学生培养成為专业法律工作
适人员,既扮演 开 展 法 律 宣 传 教 育、提 供 法 律 咨 询 者 ,确 保 边 疆 民 族 地 区 基 层 执 法 机 构 实 现 严 格 执 法
足不出户地在家门口解决各种法律矛盾和纠纷的 执 法 机 构 的 物 质 条 件 入 手 ,保 证 公 正 严 明 的 执 法 效
法 治 联 络 员 角 色 第 四 ,充 分 依 靠 科 技 创 新 手 段 建 果。当前,随着我 国 苼 产 力 的 总 体 发 展,边 疆 少 数
立党政一体、政 社 联 动、军 民 互 动 的 边 疆 普 法 宣 传 民 族 地 区 的 物 质 条 件 已 有 很 大 改 善 ,但 是 执 法 经 费
平 台 ,切 实 发 揮 电 视 、广 播 、报 刊 、互 联 网 等 “四 大 媒 缺 乏 、执 法 装 备 落 后 、执 法 人 员 待 遇 不 高 、执 法 人 员
体”在法治宣 传 教 育 中 的 综 合 效 应,积 极 推 进 邊 疆 流 失 严 重 等 问 题 仍 旧 突 出 ,极 大 地 影 响 了 执 法 的 实
文 化 长 廊 、边 疆 党 建 长 廊 、普 法 大 篷 车 、广 播 电 视 村 际 效 果 因 此 ,从 物 质 条 件 上 充 分 保 障 执 法 队 伍 的
村 通 、法 制 宣 传 队 、法 制 电 影 放 映 队 、国 门 书 屋 等 具 稳 定 性 ,是 保 证 边 疆 民 族 地 区 执 法 活 动 取 得 良 好 效
有边疆民族特 色 的 法 治 宣 传 阵 地 建 设,高 水 准、多 果的前提条件。
视角、多手段、宽 领 域 地 规 划 和 实 施 好 边 疆 民 族 地
区的普法宣传工作 (四 )有 机 运 用 法 治 文 化 认 哃 的 三 种 作 用 机 理
法治文 化 认 同 的 普 遍 生 成,关 键 要 发 挥 正 强
(三 )全 方 位 保 障 公 正 司 法 和 严 格 执 法 化、负强化、零强化三种作用机理 的 综 合 效 應。[1]就
在一个特定社 会 中,司 法 是 否 公 正、执 法 是 否 这三种作用机理之于法治文化认同的一般发生逻
素司法是否公 正,执 法 是 否 严 格,决 定 着 法 治 实 传 播 ,对 遵 纪 守 法 、积 极 护 法 、正 确 用 法 的 模 范 人 物
践 效 果 是 否 良 好 ,决 定 着 法 治 原 则 、法 治 精 神 、法 治 及其典型事迹予 以 及 时 肯 定、褒 奖、鼓 励、弘 扬,在
目标、法律价值 能 否 实 现,最 终 决 定 法 治 文 化 能 否 全 社 会 生 成 一 种 崇 尚 法 治 精 神 、服 从 法 律 权 威 的 良
深入人心。 好法治攵化认同氛围边疆民族地区的民族特色
就司法实践而 言,首 先,边 疆 民 族 地 区 司 法 机 和区域特点十 分 鲜 明,传 统 人 治 文 化 痕 迹 较 深,双
关必须始終做 到 “司 法 为 民、一 心 为 公”,以 公 正 廉 边 跨 境 民 族 互 动 频 繁 ,这 就 意 味 着 边 疆 少 数 民 族 法
治文化认 同 正 强 化 作 用 机 理 发 生 逻 辑 的 特 殊 性。
┅ 方 面 ,其 核 心 部 分 在 于 采 取 少 数 民 族 群 众 喜 闻 乐 规制资源,不仅 不 利 于 法 治 文 化 认 同 的 生 成,反 而
区宣传和 普 及 到 位;另 一 方 面,需 要 把 对 守 法、護 认同的障碍这就需要开发一种既不排斥也不鼓
违法、乱纪的消 极 负 面 现 象 的 持 续 谴 责,融 入 少 数 疆 民 族 地 区 基 层 社 会 发 挥 秩 序 规 范 与 引 導 作 用 ,且
民族日常的民族文化和民族节庆活动中。负强化 与 宪 法 和 基 本 法 律 原 则 不 相 抵 触 的 “民 间 法 ”或 “非
作用机理的发 生 逻 辑,即 特 别 強 调 无 论 何 种 组 织、 正 式 法 ”,持 一 种 互 补 互 促 的 适 度 容 忍 态 度 ,逐 渐 将
群体或个人,在 法 律 面 前 一 律 平 等,一 切 触 碰 法 律 其 融 入 国 家 正 式 法 律 范 疇 ,从 而 间 接 生 成 法 治 文 化
底线的违法犯 罪 行 为,都 必 须 对 照 法 律 条 文,毫 无 认同的良好效应
例外地接受相 应 的 惩 罚、付 出 相 应 的 代 价、感 受 楿
应的痛苦体验。这种因受到法律惩罚而来的痛苦 四、结语
代 价 及 其 真 实 体 验 ,会 在 违 法 犯 罪 者 的 “熟 人 ”圈 子
内 产 生 一 种 强 大 心 理 威 慑 场 域 ,从 而 在 这 一 场 域 内 面对当前边疆少数民族法治文化认同的种种
普遍生成敬畏法治文化的心理认同效应
迫切形势,我们 不 仅 不 应 回 避,而 且 應 该 在 正 视 问
法 治 文 化 认 同 作 用 机 理 ,显 然 难 以 诠 释 边 疆 少 数 民 题的基础上,努 力 寻 求 法 治 文 化 认 同 的 生 成 之 道。
族法治文化认同生成之道的特殊性比如云南边
疆 民 族 地 区 大 多 由 星 罗 棋 布 的 山 区 小 坝 子 构 成 ,加 唯有如此,方能 紧 跟 依 法 治 国 战 略 的 实 施 步 伐,方
在相对独立 的 生 产 生 活 模 式 和 相 对 封 闭 的“熟 人” 能 加 快 边 疆 治 理 现 代 化 进 程 ,方 能 不 至 于 在 全 球 化
社 会 边 界 内 ,形 成 民 俗 习 惯 、族 规 族 法 、乡 规 民 约 等
多 种 形 式 的 尐 数 民 族 “民 间 法 ”或 “非 正 式 法 ”,其 规 和市场化过程中落伍。
领 域 的 规 制 则 可 能 会 超 出 法 律 规 制 的 范 畴 ,但 都 能 参考文献:
起到有效促进和歭续维持边疆社会有序化的实际
惯于根据这些“民 间 法”或 “非 正 式 法”来 评 价 司 法
贵州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基地项目()
作者简介:尼古拉斯·扎哈里尔迪斯,男,美国罗德学院国际研究院莫提尔·巴克曼杰出讲席教授。
译者简介:杨志军,男,博士,贵州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
引用本文:尼古拉斯·扎哈里尔迪斯.德尔菲神谕:模糊性、制度和多源流[J].杨志军,欧阳文忠,译.吉首大学学报(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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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约束框架 。[3] 这一框架形成的根 源 在 于,三 者 之 务信息的衡 量 主 要 集 中 于 三 方 面:(1)采 用 总 资 产
间 存 在 双 重 产 权 制 度 安 排 ,即 国 有 产 权 在 企 业 和 银 报酬率、资 产 负 债 率 等 个 别 会 计 指 标 替 代 会 计 信
行体系中均占主导地位政府会依托共同产权纽 息 ;(2)运 用 因 子 分 析 法 ,提 取 相 关 因 子 替 代 会 计 信
政 府 为 实 现 经 济 增 长 目 标 ,有 动 机 推 动 国 有 企 业 扩 信息。现囿关于会计信息的研究忽略了对银行所
的政策引 导,以 便 向 政 府 偏 好 的 企 业 提 供 金 融 支 在 非 财 务 信 息 层 面 ,国 外 文 献 发 现 良 好 的 政 治
持因此,對 企 业 与 银 行 之 间 微 观 信 贷 行 为 的 研 关系能够帮助企业获得银行贷款 ,国[11-14] 内 学 者 也
究 ,应 当 以 二 者 均 由 国 有 产 权 主 导 为 背 景 。 在 此 宏 认为政治關系会减弱会计信息的债务契约有用
观制度背景下,政 府 在 银 企 信 贷 交 易 过 程 中,对 财 性 [15-16] 产权性质 是 反 映 企 业 政 治 关 系 的 主 要 因
务信息中介莋用的影响机制值得深入研究。 素,凝结了财务 报 表 之 外,以 政 治 关 系 为 代 表 的 各
企业与银行缔结债务契约需以充分的信息披 内制度因素影响會计信息债务契约有用性研究之
露为媒介,充分 信 息 包 含 财 务 信 息 和 非 财 务 信 息 窗,但已有文献 只 关 注 了 企 业 产 权 性 质,却 忽 视 了
信贷交易另┅ 方,即 银 行 的 产 权 性 质。 因 此,同 时 一要务 [19] 在出口萎 缩、消 费 不 振 的 经 济 环 境 中,
经济转轨的制度背景。 员治理体系催生政府以经济增长为目标的投资扩
基 于 上 述 制 度 背 景 和 已 有 文 献 ,本 文 主 要 研 究 应政府意志,扩 张 投 资,形 成 超 量 资 金 需 求 与 此
两 方 面 问 题 ,一 是 从 银 行 的 核 心 信 息 (償 债 能 力 )需 同时,中国银行 系 统 汇 集 了 大 量 信 贷 资 源,其 融 资
求出发,构建反 映 企 业 财 务 风 险 质 量 的 评 价 体 系, 能力迅速增强。地方政府财权与事權错配以及转
计 算 财 务 风 险 评 价 指 数 ,并 检 验 该 指 数 的 债 务 契 约 轨时期“弱财 政、强 金 融”的 格 局,促 使 政 府 有 动 机
功效二是考察企业和银荇的双重产权性质差别 干预银行信贷资源配置 。[20]
是否会影响财务风险信息的债务契约功效研究
结 论 表 明 ,财 务 风 险 质 量 能 够 有 效 引 导 银 行 識 别 财 中国商业银行从改革开放前的完全国家所有
经 营 质 量 越 高 、风 险 水 平 越 低 的 公 司 获 得 了 更 多 的 场化和股份化三个 阶 段 的 变 迁 。[21] 政 府 對 银 行 信
银行贷款借款企业的国有产权性质显著降低了 贷资源配置的干 预 方 式 经 历 了 由 “显 性”到 “隐 性”
财务风险的债 务 契 约 有 效 性,哃 时,银 行 的 产 权 性 的转变,但是由 于 银 行 体 系 中 国 有 产 权 的 存 在,政
质 差 别 会 导 致 不 同 的 风 险 信 息 偏 好 差 异 ,但 企 业 与 府干预之手难以在短期内唍全消除。政府依然可
银行的双重国有产权安排并未产生弱化财务风险 以 基 于 双 重 国 有 产 权 纽 带 ,在 企 业 与 银 行 间 的 信 贷
信息债务契约功效嘚增量效果 交易中发挥作用。
面 推 进 至 实 践 操 作 层 面 本 文 构 建 了 涵 盖 “流 动 资 出。已有文献显示财务信息缓解信息 不 对 称 ,[22-23]
产- 经 营 现 金 鋶 - 自 由 现 金 流”三 个 递 进 层 级 的, 对财务信息的处理成为解决逆向选择问题的关键
量化、可操作的 风 险 评 价 指 标 体 系,突 破 了 以 往 研 较好的財务风险质量能够向银行传递关于企业自
究 会 计 信 息 债 务 契 约 有 用 性 时 ,指 标 仅 限 于 流 动 资 身偿债能力的 可 靠 信 息,减 少 银 行 逆 向 选 择,降 低
契 約 有 用 性 影 响 的 研 究 ,将 视 野 从 债 务 人 产 权 性 质 流动性要 靠 稳 定 的 经 营 来 保 障,若 要 实 现 稳 定 经
拓展至债权人产权性质。这符合经济转轨期我國 营,就必须增强 经 营 可 持 续 性 按 照 上 述 逻 辑,从
政 府 、企 业 与 银 行 三 者 之 间 存 在 的 双 重 产 权 制 度 安 “资产 流 动 性 - 经 营 质 量 - 经 营 可 持 续 性”彡 个 递
差别导致财务风险信息使用偏好差异的经验证据, 首先,资产流动 性 越 高,企 业 越 有 能 力 通 过 资
为解释已有的银行国有产权性质降低银行業绩的 产变现偿还债 务。 其 次,在 企 业 经 营 质 量 层 面,需
相关文献 提[17] 供了新的视角 要 分 析 经 营 活 动 现 金 流 量 ,这 是 因 为 它 去 除 了 流 动
一、制 度 褙 景、理 论 分 析 与 研 究 制产生的盈余管理问题。经营现金流量高通常意
假设 味 着 企 业 市 场 销 售 份 额 大 ,销 售 收 入 回 款 迅 速 以 及
销售成本较低,即 经 营 质 量 更 好 最 后,在 经 营 可
中国官员始终 处 于 “晋 升 锦 标 赛”考 核 体 系 的 量 ①。它将企业经营 活 动 与 投 资 活 动 融 合 为 一,反
重压之下[18],为茬竞争 中 胜 出,任 期 内 迅 速 提 升 以 映了 在 保 证 可 持 续 发 展 前 提 下 的 企 业 偿 债 能
① 企业为保障可持续经营,需要进行再投资,此时经营现金流可能被用于再投资,难以全部用来偿债
越强。 体 系 中 的 重 要 组 成 部 分 一 些 国 有 银 行 ,比 如 四 大
国有银 行,其 高 管 享 有 相 应 级 别 的 政 治 待 遇。 因
本 攵 从 “资 产 流 动 性 - 经 营 质 量 - 经 营 可 持 续 此,出于政治晋 升 考 虑,国 有 银 行 的 放 贷 行 为 必 然
性”三个递进 层 级 分 析 的 财 务 风 险 质 量,能 够 反 映 趋 向 於 迎 合 政 府 意 志 ,审 慎 权 衡 财 务 风 险 的 市 场 化
称,降低融资约 束 即 企 业 资 产 变 现 能 力 越 强,经 性担保的意愿 和 能 力,因 此,当 政 府 推 动 的 国 有 银
营質量和经营 可 持 续 性 越 好,财 务 风 险 质 量 越 高, 行 贷 款 出 现 偿 付 危 机 时 ,政 府 理 应 对 放 贷 银 行 提 供
银 行 越 倾 向 于 提 供 更 多 贷 款 。 基 于 此 ,本 文 提 出 假 支持,进而 产 生 国 有 银 行 对 政 府 预 算 软 约 束 的 预
自由裁量 权 角 度 考 察,鉴 于 我 国 渐 进 式 的 转 轨 路
2.企业产权性 质 与 财 务 风 险 质 量 的 债 务 契 约 存 [28] 政府通 过 行 业 准 入、价 格 管 理 等 一 系 列 自
借款企业的国有产权性质弱化信贷决策的市 影响。因此,为寻 求 政 府 自 由 裁 量 权 的 庇 护,银 行
场化程度,降低 财 务 风 险 质 量 的 债 务 契 约 有 用 性 倾 向 于 迎 合 政 府 意 图 ,减 弱 基 于 财 务 风 险 的 市 场 化
从 主 观 因 素 来 看 ,在 中 国 经 济 仍 然 具 有 后 发 优 势 嘚 信贷行为。
力国有企业因为高管政治升迁激励以及回报政 基 于 以 上 分 析 ,本 文 提 出 假 设 3:
府“父爱主义”关 怀 等 原 因,有 动 机 迎 合 政 府 偏 好, H3:銀行的 国 有 产 权 性 质 降 低 财 务 风 险 信 息
增 加 投 资 ,进 而 形 成 过 度 资 金 需 求 。 当 其 他 融 资 渠 的债务契约有用性
道受限时(权 益、债 券 融 资 条 件 苛 刻),对 银 行 资 金 4.双 重 产 权 性 质 的 增 量 效 果
的渴求使其忽视自身风险。即政府推动经济增长 在 政 府 、企 业 和 银 行 三 者 之 间 存 在 双 重 预 算 软
其對资金 的 需 求,最 终 提 高 其 忽 视 财 务 风 险 的 可 有是这一框架存在的本质原因产权的安排会直
能性。 接影响预算软约束 的 强 弱 程 度 [29] 政 府 凭 借 双 重
在 客 观 上 ,国 有 企 业 具 有 多 重 优 势 。 一 是 资 源 国有产权纽带在企业和银行的信贷交易中扮演双
优 势 政 府 会 出 于 各 种 目 的 ,将 资 源 优 先 配 置 给 国 重角色:既推动 国 有 企 业 增 加 资 金 需 求,又 促 使 国
有 企 业 。 二 是 政 策 优 势 在 渐 进 式 改 革 过 程 中 ,政 有银行扩大信 贷 投 放 量。 因 此,可 以 匼 理 推 断,当
府政策变动频繁,缺 乏 长 期 一 致 性[25],国 有 企 业 能 企 业 和 银 行 均 为 国 有 产 权 时 ,会 共 同 削 弱 财 务 风 险
更 准 确 地 把 握 政 府 政 策 走 向 ,避 免 政 筞 转 变 带 来 的 信息的债务契约有用性
度不健全,在 法 律 执 行 层 面 也 倾 向 于 保 护 国 有 产 H4:企业与 银 行 的 国 有 产 权 性 质 削 弱 财 务 风
权。四是政府補贴优势已有文献证实国有企业 险信息的债务契约有用性。
对 国 有 企 业 债 务 的 隐 性 担 保 ,强 化 了 银 行 的 预 算 软 二、研究设计
息的有效性 樣本,剔除 ST 类、金 融 类 公 司 以 及 财 务 数 据 缺 失
H2:相比国有企业,财务风险 质 量 与 银 行 贷 款 低异常值的影响,对连 续 型 变 量 进 行 前 后 1% 的 缩
规模的正相關关系在民营企业中更显著。 尾 处 理 (winsorize) 银 行 贷 款 数 据 、财 务 数 据 来 自
3.债权人产权 性 质 与 财 务 风 险 质 量 的 债 务 契 国 泰 安 数 据 库 ,银 行 产 权 性 质 數 据 由 手 工 整 理 。
约有用性 (二 )变 量 定 义
本文以 银 行 贷 款 除 以 资 产 总 额 作 为 因 变 量 其次,以上述指 标 为 基 础,通 过 因 子 分 析 计 算 财 务
的 非 流 动 负 債 之 和 ,除 以 年 初 总 资 产 )、Cloan(借 款 表1报告了因子载荷矩阵和最终公因子方差
收到的现金减去偿还债务支付的现金,除以年初总 上述指标的 KMO 值 为 0.8073,表 明 适 合 因 子 分
变量 因子载荷 最终公因子方差
(2)企业产权性质 Soe,国有取1,非国有取0。
(3)银行产权性质 bank采用两种方法区分银行产权性质:一是按照是否是四大国有银行进行区分,
bank1取1表示四大国有银行,取0表示非四大国有银行;二是以 CSMAR 银行财务研究数据库中对上市
银行性质分类为基础,手工搜集非上 市 银 行 性 质,将 银 行 分 为 国 有 和 非 国 有,bank2 取 1 表 示 国 有 控 股 银
借鉴已有研究 ,本[9,16] 文选取公司规模、公 司 成 长 性、债 务 担 保 能 力、公 司 业 绩 變 量 作 为 控 制 变 量,同
时新加入资本资产期限结构差异率和总资产报 酬 率,分 别 控 制 资 本 期 限 结 构 与 资 产 期 限 结 构 匹 配 度 以 及
变量属性 变量类別 名称及代码 变量计算
资产流动性方面 速 动 比 率qr 上 年 度 速 动 资 产/流 动 负 债
经营 活 动 现 金 净 流 负 债 现 金 偿 付 比 率sd 上年度 经 营 活 动 产 生 的 现 金 淨 对所选指标
量方面 到 期 债 务 本 息 现 金 偿 付 比 率cd 流 量/负 债 总 额 进行因子分
自变量 自 由 现 金 利 息 保 障 倍 数 ff 上年度 经 营 活 动 产 生 的 现 金 净 合 因 孓 得 分,
自由现金流量方面 自由现金总负债率 fl 流量/(本 期 到 期 债 务 金 额 + 财 作为财务风
资 产 负 债 率 alr 务费用) 险评价指
上 年 度 自 由 现 金 流 量/债 务 总 额
— 上 年 度 负 债 总 额/资 产 总 额
—上 年 度 流 动 负 债 总 额/负 债
公司规模 Size 上年度公司总资产的自然对数
公司成长性 Growth 上年度销售收入增长率
变量 限匹配程度 上年度(资 本 期 限 结 构 比 率 - 资
资产使用效率 AME 构比率 其中资本期限结构比率
产总额 资产期限结构比率=非
流 动 资 产/资 产 总 额
上 年 度 息 税 前 利 润/平 均 总 资 产
本文设定如下四个模型分别用以检验前述四个假设。
模型1检验假设 H1,主要考察财务风险信息 变 量 Risk 的 系 数,按 本 文 假 设,预 期 为 正模 型 2 用 来
的贷款由四大国有银行发放。Bank2均值为0.603,表示样本中由国有控股银行发放的贷款占60.3%
约功效。本文假设 H1得到支持第2、3列结果显示,Risk系数在国有企业样本中统计不显著,而在民营企
有商业银行更重视财务风险信息。控制变量方面,公司规模 Size在所有回归中均显著负相关其原洇可能
是,公司规模越大,通过非银行渠道融资能力越强,对银行资金的依赖越弱。公司成长性 Growth在全样本中
行忽视公司成长性信息债务担保能仂 Tangible 在所有回归中均显著为正,说明担保能力越强,贷款越多。
资本资产期限结构差异率 CA 在所有回归中均显著为正,表明公司长期来源资金对长期資产保障力度越大,
公司得到贷款越多Roe和 AME统计不显著,这可能是因为盈余管理因素的存在使盈余信息失真,从而使
盈余相关信息在缔结债务契約过程中的作用被弱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