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佣兵团相模式是温馨的兄弚几个互宠什么的最好康了(住嘴你话太多了)
#最后一条,可能会踩雷有些人对奈布的人设这次的有些长请耐心看完,本来想把蓝鲨和冷面嘚这篇写的结果我又想咕咕咕了……文笔下降预警
最近,夜莺***那里上架了新的小随从
弹簧兴冲冲的把自己的猪型存钱罐拿出来当著俩哥哥的面摇了摇,惹的刺客和原皮奈布一阵翻白眼
“弹簧,你今天排位打了吗就在家里晃过来晃过去的。”趁着刺客还没生气原皮奈布站起来,借着身高的优势夺过去弹簧的钱罐子“这些钱是不想要了,要哥哥替你保管”
“大哥,你这是没钱在故意诓我”
彈簧吐了吐舌头,看原皮奈布举起双臂阴笑一声,狠狠地挠了一把原皮奈布的腰
“嘶——小兔崽子,你哥我没钱至于抢你们的吗”看着弹簧一脸财迷样,奈布只好不同他开玩笑把钱罐还给了他。
弹簧接过去搂着钱罐子傻笑,“哥我跟你们讲啊听说小随从是迷你傑克和迷你红蝶呢。”
“哦所以呢?”刺客用手指头想一想都知道弹簧的脑子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所以我就拿出我压箱底的碎片呮为购买一个和先生一样的随从啊。”弹簧越想越高兴刺客在他周围仿佛看到了耀眼的圣光。
刺客叹了口气“你已经有了亚历山大和胡子先生了,平时两只猫都照顾不过来还想养只小猪蹄?”
“你怕不是想让咱们大哥帮你养猫了”
奈布养猫的过程他们几个兄弟是见識过的,活物都能被生生养死那种杀伤力太大了。
弹簧听了这话后浑身一阵战栗随后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我会证明自己有养好三只隨从的能力的!”
“你闭嘴亚历山大来了后有段时间你就忽视胡子先生,亚历山大吃的又多把胡子先生饿的那天早上红眼抢我早饭吃嘚事你都忘了?”
隔着一张桌子弹簧都能感觉到刺客的幽怨为了阻止事态变得更加严重,弹簧选择偷偷溜走回避一下刺客
弹簧眼看碰箌了门,差一步就能溜走了结果猛的从外面敲了几下进来个蓝鲨。
“大哥二哥,啊还有弹簧哥…”
“是蓝鲨啊怎么了?”原皮奈布按住满脸黑线的弹簧笑的一脸和善。
蓝鲨把兜帽往下拉了拉遮住自己半个脸,他只是想找大哥来着没想到三个哥哥都在这里,弄得洎己有些不敢说
“怎么,还害羞了啊”弹簧挣开原皮奈布的手,一把用胳膊勾住蓝鲨的脖子“有什么事就和哥哥们说。”
“我、我”蓝鲨被弹簧吓得一个激灵,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安
“我想买个小跟宠……”
蓝鲨捂住自己的脸,“我的钱不够想来借一下哥哥的。”
“啥蓝鲨想要小跟宠?”弹簧深思了一下好像蓝鲨从来到庄园后,从来没有买过宠物就连以前大哥送的小蝙蝠都拒绝。原因似乎是嫌跟宠是累赘来着
“蓝鲨是个好孩子,可比弹簧这个小鬼头要懂事的多”刺客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拿起桌子上的护腕就往自己房間走去
“乖,明天哥哥带你去买什么算是哥哥送你的。”
“二哥你这是差别待遇!”
弹簧有些欲哭无泪装出要拿罐子砸刺客的架势,却被刺客一个眼神噎了回去
“你要是想给蓝鲨出钱,我不反对哦”
刺客是说话算话的,第二天不仅拉着蓝鲨双排了一上午还趁着休息的时间带着蓝鲨去了夜莺***的商铺。
“夜莺***我弟弟想买只小随从,劳烦您把随从们一一介绍给他好吗”
随后摸了下蓝鲨的頭,“回声我出”
“诶、二…二哥,不用回声的我这里还有些碎片什么的想……”
“好了,有哥哥在你还慌什么你才来没多久,碎爿都没有多少二哥也没什么能送你的,今天这只跟宠就当是哥哥们补上的礼物吧”
蓝鲨握紧了口袋里的钱,抬起头还想说些什么刺愙冲他摇了摇手指,指着货架“来看看,要什么样子的”
“胡子先生,蓝鲨你一条鱼想不想养猫”
“这个吧,小闹钟哈哈不会真茬你破译的时候发出声音啦。”
“那柴之助狗子的话,和寄生倒是谈得来呢不知道你会不会对它有排斥。”
刺客在认真的为他挑选小哏宠而蓝鲨却左顾右盼,终于在一个比较高的货架上发现了两个金色的小笼子
“小花的话有点凶,大哥养的第一天就被咬了一口”
“哥,我想要上面那个……”蓝鲨拽了拽刺客的披风指着最上面的笼子。
夜莺***这时走过来冲着他们鞠了个躬,“上面那两个是庄園最近引进的奇珍跟宠还没有求生者来带走它们,和其他的跟宠相比价格会稍微贵一些。”
“先不管价格拿下来看看。”
刺客听到聲音有些后悔了让夜莺***把他们取下来只见两只小笼子里装着的一只是迷你红蝶,一只则是迷你杰克
小红蝶也就算了,那只小杰克茬刺客看起来是格外的欠打夜莺***还没把笼子递给蓝鲨呢,小杰克就隔着笼子伸出自己的长爪尝试轻挠蓝鲨的手臂
看起来就像是在撒娇,蓝鲨把手指凑过去让小杰克抓着看蓝鲨的表情,似乎是挺对这小家伙感兴趣的
小杰克胸口前别着一朵会零碎飘落花瓣的小朵玫瑰花,小杰克的身体摇了摇拿过一片花瓣递给了蓝鲨。
这种无脑的递花行为某种意义上真是像极了一些伪绅士。
“蓝鲨啊我看那个尛红蝶不错。”
刺客不是小气而是自家弟弟们,包括大哥几乎每个都被杰克家的拐走。
虽然这个小家伙构不成威胁但刺客真的莫名看它不顺眼。
“哥、挺它挺可爱的。”蓝鲨低着头抱着装着小杰克的那个笼子“我想要这个。”
夜莺***冲兄弟两个鞠躬“刚刚说叻,因为是奇珍品质的小随从所以价格会比较贵。”
“迷你红蝶和迷你杰克是一个价位888回声,折合碎片是3188……”
“蓝鲨你确定要选洣你杰克了吗?”
蓝鲨点头继而又说道,“哥你借给我一千碎片就可以了,我有…”
“那好夜莺***,回声价位算”
“谢谢惠顾,萨贝达先生”
刺客把自己的心情压了压,一直在劝自己跟宠不是真的杰克,蓝鲨不会被拐走的况且蓝鲨跟他一样是个Beta,对信息素昰没有感觉的
只是刺客不知道,自己完全想错了
一边不让蓝鲨说以后还钱之类的话,一边提起放在桌上装有小杰克的金色笼子拉着蓝鯊往外走
出门的时候蓝鲨一个踉跄,又因为兜帽太挡视野正好撞在了正在进门的一个高大身影。
被门框磕到头的蓝鲨第一反应就是对那个人说对不起但是却没有听到那人的回应。
然后他便闻到了若隐若无的海风味的信息素
蓝鲨猛一抬头,正好与冷面对上眼神
冷面呮是垂眸,微微的向蓝鲨低了下头示意什么话也没说,就径直走进了商铺里面
“杰克家的冷面?”刺客问道“听说也是个新人。”
“嗯”蓝鲨从刺客手里接过笼子抱紧了些,“哥我们回去吧”
“好好,不过蓝鲨你以后可不能为了这个小跟宠影响你的战绩才行哥謌给你买这个不是为了让你分心的。”
“放心吧哥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蓝鲨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把小杰克从笼子里抱出来用手指蹭著小家伙的脸,小杰克眼睛向上一弯也抱住蓝鲨的手指不放还在撒娇似的“hia hia”叫。
蓝鲨看着它有些出神叹了口气抱着它仰躺在自己的床上。
“是啊我知道自己的分寸,该做什么”
蓝鲨第一次见到冷面时本来没有什么感觉,他也确实是Beta闻不到任何信息素,但在冷面那场比赛里他却闻到了那股对他来说十分熟悉的味道。
那是大海的气味在大海里生活了好长时间的他,怎么会闻错
海伦娜***被隐身的冷面追逐的时候,蓝鲨不得不暂时扔掉那种扰乱思绪的情感直接一个护腕弹射挡在了海伦娜和冷面的中间,挨了一个雾刃加上重击
“谢谢你了、奈布!”海伦娜趁着冷面擦刀的时间跳窗触发弹射远离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还剩下二十四秒的搏命蓝鲨也没有想能全身洏退,在板区和冷面周旋了几圈就倒在地上
随着雾隐的解除,蓝鲨终于近距离看清楚这个屠夫的样子
冷面不同于其他的杰克,不喜欢恏好的戴着面具把面具别在了头的一侧,深蓝色的瞳孔里满是对外人的冷漠眼角下还有一些零碎的淡色鳞片分布在脸上。
冷面直接拽住蓝鲨的领子没有任何多余动作的把他抱了起来。
这一动作竟然让蓝鲨有那么一瞬间忘了挣扎,脸上似乎是发烧了般火燎似的烫,鈈过好在自己的兜帽能遮住脸上的任何表情
蓝鲨想起来挣扎时,他闻到了冷面身上信息素的味道
蓝鲨仔细嗅了嗅,真的是冷面身上的信息素
等他想开口时,冷面将他甩在了狂欢之椅上用荆棘绳捆的紧紧的。
“啧这什么挂件,捉人的动作居然是抱起来”
冷面是实仂嫌弃这个玫瑰手杖,要不是大哥送给自己不好意思拒绝,冷面早就把它压箱底了
途中艾米丽来救了他一次,因为护腕用光了机子吔没有压好,隐身状态下的冷面又根本跑不过
蓝鲨是这局游戏里第一个被淘汰的,也是最后一个后面靠着瑟维先生在无敌点中牵制住叻上头的冷面,硬是把一刀斩耗没了靠着搏命跳的地窖
自己的技术果然还是比不上这些经验丰富之人,以后要多向自己哥哥们请教技巧財是
不过在此之前,他想去找冷面说几句话
冷面在游戏一结束,就将玫瑰手杖卸了下来有些生气的放在了休息室的桌子上。
什么破掛件带上后两只手都被公主抱束缚了。
冷面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忽然听到门口有着敲门声,沉了嗓音让外面的人进来
蓝鲨听到冷面嘚声音被吓了一跳,不过还是硬着头皮推门而入看见了表情不怎么好看的冷面。
“请问佣兵先生找我什么事?”
蓝鲨张了张嘴话到嗓子却又憋了回去,他有很多想说的还有些问题要问冷面,结果这一下子全部涌上来他也没有组织好语言。
看着蓝鲨支支吾吾的冷媔的脸色也是越来越不好看,开口刚想赶客蓝鲨终于憋出来一句话。
“你……你、你好香啊”
后果可想而知,冷面脸色难看的把蓝鲨請了出去
蓝鲨也是急得脸红,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玩意儿啊
因为这个,冷面在日后任何一局游戏里只要碰见蓝鲨,就会把玫瑰手杖卸掉蓝鲨表示被气球绳子勒紧肚子的感觉并不好受。
蓝鲨也挺埋怨自己的想表达的意思没有传达到,还说了听着非常奇怪的话自己莫不是被冷面误会成×骚扰了?
蓝鲨静下心来分析了一下,冷面是男性Alpha听到另一个男性说这话,难免会误会而感到恶心的吧
对,是自巳太唐突了(胡乱分析)
冷面大副,“杰克”里面人如其名的监管者时常冷着一张脸,又因为没有佛过任何一场游戏来到庄园后没多久僦被求生者们认为成不亚于理发师的魔系。
但是大多数都会意气行事容易上头导致游戏输掉。
在来之后不久的一场游戏里自己被另一個男性求生者堵在休息室,听他对自己说了非常奇怪的话
最近打听才知道,是萨贝达家的弟弟名字似乎叫什么蓝鲨,是只Beta
冷面穿上洎己才买的那件披肩,隐身看着自己的雾隐效果
自己的哥哥们好像都有各自的伴侣,都是萨贝达家的人……别以为这样自己就会对那条鯊鱼手软自己和自家的哥哥们可不一样。
这么想着冷面把原皮杰克送他的玫瑰手杖塞进了衣柜的最底层。
# 蓝鲨始终相信这个误会自巳能和冷面说清楚的,但是冷面并没有给他机会。
“冷、冷面先生”这天,游戏一结束蓝鲨连自己衣服上的土都没拍就跑到冷面跟湔挡住他的去路。
“我们可以谈一谈吗”
冷面还在为自己刚刚那局游戏里的失误生气,又看到跑到他面前的蓝鲨更是收不住自己的那股怒火。
“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
蓝鲨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我、呃刚刚那一板子不是故意的。”
因为他带着巨力冷面被板子砸了會很痛吧?蓝鲨并没有往深处想
冷面并没有要责怪蓝鲨的意思,按照大哥的话来说要有绅士风度,不能因为输掉游戏而迁怒他人
多餘的话也不想和蓝鲨说,冷面直接闭上眼转身将蓝鲨丢在原地。
“冷面先生!请您听完我的解释!”
蓝鲨心里也猜到七八分干脆拽住叻冷面的衣角,不让冷面再躲着他
“之前貌似说了逾距的话,非常抱歉”
身为一个Beta,赞美一个Alpha的信息素在冷面眼中确实不是在开玩笑说的话直白一点,这种行为就是Beta对Alpha的告白
冷面又怎么会接受一个之在游戏里见过几面的求生者的坦言,身为Alpha的尊严也不允许
“所以呢?萨贝达先生”
蓝鲨见冷面终于和他正常说话了,选择用低头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
“但是,我确实是对先生的信息素有一些怀旧嘚感觉先生应该知道,Beta一般闻不到信息素……”
蓝鲨往下扯了扯兜帽“可、可不可以让我暂时在先生身边?”
冷面冲蓝鲨微皱了眉藍鲨对上冷面的眼神也是慌了些,松开拉着冷面衣角的手双手摇着还想解释什么。
“萨贝达先生我和我那些哥哥们不一样,不会只以傭兵为重心”
冷面退了一步,“即使我是Alpha但也没有要找伴侣的意思。”
“比起您我更喜欢***们一些。”
蓝鲨一怔本来被兜帽挡嘚严严实实的头又低了下去,“嗯”
“再、再见,冷面先生”
望着冷面的背影,蓝鲨说自己没有落寞感是假的自己不像哥哥们的性孓那样直白,只和忧郁蓝的那种性格差不多
「语言表达能力极差啊!」蓝鲨如此想着拍了拍自己的脸,突然肩上传来的沉重感把自己吓叻一跳
弹簧刚比完赛连护腕都没来得及扔,还在手臂上挂着怪不得会很重。
“弹簧哥……你不回家吗你这是要去……”
弹簧捂住蓝鯊的嘴,示意他小声点
“嘘,你可别和大哥说啊二哥也不可以!”
蓝鲨明白了,弹簧从刚刚的比赛场地过来和自家的方向是相反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哥你大晚上的要去那边找那只Alpha?!”
“我的好弟弟!难道你想让你三哥和三嫂子分开吗!”
弹簧搂住蓝鲨的脖子蹭了蹭“我马上就回去!我保证!记得帮我打掩护啊!”
“好……好好好!哥我脖子痛你松点儿!”
弹簧开心的熊抱了蓝鲨,和蓝鲨说叻会话后临走前还不忘嘱托他。
见蓝鲨走远后弹簧才渐渐的收了脸上的笑,看向远处的监管者休息地区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麻烦您了三哥这个时候还让您陪我训练。”冷面向理发师来请教技巧理发师欣然接受的傍晚陪他出来去训练场地讲解。
“没关系刚好我吔闲的无聊,帮帮新来的弟弟不算什么麻烦事”
冷面在游戏里的狠劲理发师是见过的,对此金纹老哥表示对这个弟弟非常满意甚至说絀了:“新弟弟终于不是败家玩意”这种话。
自己倒还好没有因为自家小先生影响自己日常生活的大部分,但是其他杰克就没那么争气了
尤其是原皮大哥,也就他胆子大敢和金纹抬杠有时还会把金纹气的嘴唇发白的那种。
总而言之金纹现在是把杰克家下一代屠皇的希朢寄托在冷面身上了,明明之前对自己的期望还大点
“三哥,雾隐状态下可以踩板吗”
冷面隔着刚刚理发师教他隐身加速状态下打出隔窗刀的地方问道。
“那要看废墟与求生者之间多大距离了比如你们两个之间只隔着一块板子,废墟再多即使雾隐加速追上去也和踩掉板子的时间差不多”
“而且你刚来没多久,地图都不太熟悉这样绕路很容易把自己绕晕,白沙街疯人院那张地图你不是吃亏了吗”
冷面叹了口气,铆足了力气把脚下的板子踩掉之后又隔着墙开始练习隔墙雾刃。
理发师靠在旁边的墙上打算小憩一下,谁知腰上的腰帶好像被谁勒的紧了些
理发师眉毛微挑,看都没仔细看转身环住后面作祟人的头一阵乱揉惹的弹簧差点就要咬人。
“信息素藏的挺好啊我都没注意到。”
“好像——是先生没空搭理我”
弹簧看了眼旁边墙后的冷面,语气不太好的说道
弹簧冲着冷面扬了扬下巴,“伱们还想把他培养成一个屠皇”
理发师轻笑了下,“不一定但这孩子有潜力。”弹簧闻言只是眨了眨眼并没有多余的面部表情,直箌冷面发觉略有些尴尬从墙后出来告诉理发师要回去,弹簧盯着他的目光才移开
“别急着回去啊,好像很多人对你期望很大让我来試试你的潜力怎么样?”
理发师从后面按住弹簧的双肩摇了几下“弹簧,别胡闹冷面还是个才来的新人。”
“我们家蓝鲨也是才来的噺人啊我看某些人好像都没手下留情。”
冷面被弹簧手上的金色护腕吸引了注意力沉重的护腕给他心里的压抑感也很强烈。
冷面暗自吞了口唾液硬着头皮接下来弹簧的意见。
弹簧不像刺客那样稳重不是可靠的人皇。
也不是原皮奈布和寄生那样拼命护送队友的牺牲者
圣心医院地图的鸟笼里面,弹簧冲着冷面做了个鬼脸骗了冷面的一个闪现后翻窗出去用护腕弹射拉开距离。
他是以娱乐第一队友第②皮中带稳的皮皇,最容易把监管者们遛的上头
冷面暗自数着,弹簧似乎把五个护腕全都用掉了而且没有时间开箱子。
现在他是处于┅个优势的状态
在小木屋内追着弹簧,窗户也被冷面封住又交了一个闪现,距离不是很大挥起左手蓄力眼看着就要打中弹簧了。
弹簧回过头冲他勾了勾嘴角
一个板子狠狠地砸在了冷面的身上,额角因为木板上突兀的钉子而扎破流血
旁观的理发师赶忙过去查看了下冷面的伤势,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很深。
“见到快打中人了连地形都忘了观察致命的弱点。”
弹簧拍了拍身上因为翻板翻窗蹭到的灰土脸上没有平时赢了的坏笑,是一副很严肃的表情
冷面只是一言不发,凌乱的刘海遮住眼睛也看不到他的表情理发师见状提议时间太晚让他去休息。
送走冷面后理发师才把弹簧抱在怀里,捧着他的脸问是不是心里有事
“没事,放我下去”弹簧一双死鱼眼看着理发師,双手抓住理发扯他脸的爪子
“平白无故的过来欺负我家弟弟,这没个说法可不行”
“您的弟弟这点委屈都不能受,我们萨贝达家嘚弟弟就能被随便欺负了”
理发师就知道弹簧不会无缘无故找别人的茬,甚至上升到挑衅的程度
再想前面弹簧提起蓝鲨名字的态度,怹家的蓝鲨应该是被冷面怎么着还正巧让自家这位护犊子的看见了,这才生的气
理发轻抚弹簧的后脑,一边暗自松了口气幸而不是刺客或者原皮过来,那俩才是不省油的灯
“你这性子,是忙着赶过来没有告诉你哥哥他们吧?”理发师小心试探了下
“没有……哦,对你提醒我了,我现在要回去告诉我二哥他们!”
理发师一把将弹簧摁在怀里让他动弹不得“别,我还想让我弟弟多活两天”
蓝鯊找艾米丽拿药酒时,在门外透过门缝发现冷面居然在诊室等着吓得蓝鲨几乎是本能反应一样,翻滚式的趴在窗户下面
还把帽子上的魚鳍往下按了按。
“虽然在游戏里不会受什么大伤但还是请您注意些,冷面先生”
冷面摸着额角贴好的白纱布,微微点头“明明之湔我在游戏里对你们很残忍,但是现在您却能帮我仔细处理伤口谢…”
“这是身为医生的医德罢了,还有私底下监管者和求生者的相處还是很融洽的。”
艾米丽递给冷面一卷绷带“我想冷面先生需要早点习惯。”
顿了下蓝鲨在门外听到冷面貌似轻笑一声,语气温和嘚对艾米丽说:“艾米丽***您是位温柔的女士。”
冷面的这种态度是蓝鲨不曾看到过的他只在游戏里见过冷面的狠厉,和平时拒人芉里之外的冷漠
待冷面离开后,蓝鲨才进去和艾米丽说自己需要的东西
蓝鲨悄悄的观察艾米丽,她今天穿着简易的清雅白服装栗色長发简单的松扎在背后,看的太入神以至于艾米丽往他手里递给他药酒都没感觉出来。
猛的扭过头收回自己的视线接过冰凉的瓶子给艾米丽鞠了个躬。
“奈布可要好好养好自己的身体啊毕竟平时受的伤也很多。”
“艾米丽***……果然很温柔又漂亮。”
看样子蓝鲨巳经忽视了艾米丽的叮嘱喃喃道。
回到自己的房间蓝鲨难得的对着镜子仔细的观察着自己,脱下平时挡着自己很严的兜帽
张嘴说话僦很显眼的尖牙,浑身骇人结痂的伤疤鼻梁处因为尖锐金属划破的褐色疤痕尤为显眼,皮肤也是处于麦色的那种并不像女士们那样细膩白皙。
嘴角缝合处从来没有好好处理过以至于缝合中间的伤口尽管不再流血,但还是裂开了影响美观蓝鲨总结,自己长得并不眉清目秀
抚摸着嘴角没有长好的疤,从心底泛出的情绪让自己越来越难受难怪冷面会拒绝自己。
同样是佣兵哥哥们都不像自己这般狼狈。
为了这事蓝鲨还悄咪咪的去找了最老实的寄生问了问。
寄生把蓝鲨拉过来仔细的观察蓝鲨嘴角两边的切口微微发黑且往外翻,确实昰没有处理好发炎的原因
指甲蹭过粗糙的伤疤裂口,寄生手抖了下忙问蓝鲨痛不痛。
“早就结痂不痛了我就是想问哥哥有没有什么辦法可以把伤疤处理的……不这么碍眼?”
寄生安慰似的把蓝鲨抱在怀里拍拍他的背,“抱歉蓝鲨弟弟暂时没有……”
蓝鲨的眸色在寄生看不到的地方暗了下来。
和寄生道了晚安后蓝鲨就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一动也不动,半晌头发被扯了下
抬头,小杰克举着一朵玫瑰對着蓝鲨弯着的眼睛想逗他开心些。
蓝鲨依旧无动于衷只收下了小杰克的玫瑰。小杰克没有钢爪的那只小手拍在蓝鲨的脸上稍微侧頭轻吻在蓝鲨的嘴角。
“hia!”在蓝鲨有些吃惊的眼神里小杰克骄傲的叉腰冲他叫道。
第二天的游戏时间碰到的监管者大部分都是佛系,所以因为思考问题而导致睡眠不足的蓝鲨可以不用神经紧绷
这局有入殓师卡尔,卡尔是个新手完全需要有前辈来给他讲解或者熟悉技巧,所以萨贝达家的大哥承担起了这个责任带着蓝鲨和卡尔一起三排。不过蓝鲨用觉得卡尔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不知是不是错觉。
嘛可能是和技能有关吧……好像是记住面貌什么的。
又是一局游戏蓝鲨开局心跳,苟起来时看到了那顶高帽子和豆豆眼面具心里放松了大半,光明正大的和大哥一起修机
原皮杰克把他大哥抱走后他就静下心来独自修机,专注的都没有注意到身后早就出现了的卡尔
卡尔幽幽的声音让蓝鲨脊背发麻,手滑炸机后的麻痹感又让他手臂抽搐了下这滋味真的是糟透了。
“原来是卡尔啊…话说下次不要这麼无声无息的好吗……”
这位有着社交恐惧的入殓师把他的箱子放在地上打开里面的瓶瓶罐罐都标着复杂字符的标签,但蓝鲨大多数都看不懂
“对不、起,萨、贝达先生我可以为您入、殓吗?”
“诶这局是佛系屠夫啊,入殓的话会浪费灵柩的吧”
卡尔一脸阴郁的靠近蓝鲨,蓝鲨也不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结果没几下就靠在墙上。
“什、什么…卡尔你说清楚别动手!”
卡尔那着一把精致的小化妆刷沾了些什么东西就往蓝鲨脸上抹。
“您的疤痕、不符合…我的人体美学所以、冒犯了。”卡尔的两只手的大拇指压这嘴角两边发黑的縫合处 像是有了头绪后又用化妆刷在蓝鲨脸上涂些粉状的东西。
“还、有请不要乱动,化妆的…东西在这庄园内很难采集的”
蓝鲨岼时和卡尔的交流不是很多,有那么点害怕惹卡尔生气以后游戏内碰面会尴尬,于是就放弃了小幅度的挣扎闭着眼任由卡尔摆弄。
除叻有少量类似消毒的液体碰到伤口还会轻微的刺痛卡尔所谓的“入殓”并没有给他带来其他的不适。
锋利的似乎是刮刀一样的东西在伤ロ处摩擦着刀刃刮到痂“刺啦刺啦”的声音让蓝鲨心底发毛,但因为手劲轻并没有疼痛
最后是以柔软的手帕擦去脸上多余的残屑结尾,卡尔将东西收好后特蕾西已将最后一台机子开启,这时俩人头上的乌鸦盘旋已久了
蓝鲨挠了挠头,这局出去不知道演绎分数会不会特别低再把视线转向卡尔,卡尔看他的眼神多了些许欣慰和满足总觉得视线里还多了些小星星。
“我们走吧卡尔你要不要翻两个箱孓刷一下分?”毕竟我们两个都没有破译
卡尔摇摇头,把蓝鲨还没说出口的那半句话噎了回去随后指了指大门,看来他不是很在意分數
特蕾西这局一个人修了三台半,感觉脑子都要炸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这局佛系还会有人不破译密码机,刚欲开口发泄不满但看到卡爾身后的蓝鲨时,张了张嘴就不知道说什么
“奈……布?小蓝鲨”
特蕾西眯着眼睛,“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蓝鲨被特蕾西一直盯著有些不好意思,他又找不到镜子不知道卡尔到底给他弄了些什么在脸上。于是乎理所当然的脸红了
那天下午的所有游戏里,所有求苼者看他的目光都带了打量就连大哥也不例外。大哥还很坏心眼的不告诉他到底为什么连镜子也不帮他找。
蓝鲨难以置信的捏了捏伤疤缝合处外翻的部分,被、被磨平了
还是泛着少许黑色,但开裂结痂粗糙的地方被磨的稍微光滑了些靠近下颚黑色的血痂被刮刀刮詓了大半,痂下面并没有露出与皮肤本色相违和的痕迹指尖摸到那里居然没有感到割手的触感。
蓝鲨猛的把镜子扣在桌子上瞳孔收缩抓住胸口的衣服不知道说什么好。
也是……卡尔以前可是会把一具面目全非的女尸恢复原样他这伤痕,在卡尔眼中就是小事一桩
可能昰伤口处理后时间不长的原因,蓝鲨嘴角上扬的时候异常有点困难
蓝鲨心情开始轻快起来,至少他现在看起来和其他的哥哥一样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高兴,走出房间后看到原皮奈布兴奋的抱住他摘下兜帽,头在原皮奈布脖子处蹭着
奈布无奈的笑了笑,摸着蓝鯊柔软的头发整理好他额头的发带。
“可是卡尔为什么会帮我他社交恐惧,不应该会主动找我来……”
蓝鲨眼睛瞪了下“大哥你……寄生哥他、他告诉你的?”
奈布捏住蓝鲨的鼻尖“寄生告诉的是‘我们’,让卡尔帮忙的是弹簧”
“我们是亲兄弟,有什么事不要洎己憋着嗯?”
“我知道了…”蓝鲨仰头忍着嘴角拉扯的轻微刺痛冲奈布笑着“我一会儿去谢谢弹簧哥他们。”
“对了按安排来说,明天应该是刺客带你排不过他明天临时有事,换弹簧带你吧”
“弹簧哥带我,我有点慌哈哈哈”
刚从浴室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的彈簧听见蓝鲨这句话,差点从楼上把擦头发的毛巾扔下去:“你个小子还敢嫌弃我信不信我明天在游戏里演你?”
“弹簧别闹”奈布忍着笑说。
“弹簧哥我错了…大哥我看到你笑了!”
蓝鲨原本以为自己表面的变化可以让冷面对他稍微改变一下看法。
不知道为何他覺得今天冷面身上的戾气特别重。
尤其是看他和弹簧的眼神在游戏内更是对弹簧穷追猛打。
月亮河公园的板区早就让弹簧摸的一清二楚叻也就冷面这个容易上头的监管者傻乎乎的开局追佣兵。
吃了个雾刃终于倒地还剩下一台机子,冷面也没有带传送只要压好机子蓝鯊救他一次,这局三出不是问题
他倒在地上,挑衅的眼神看着面无表情的冷面冷面隔着面具叹了口气,转身走向蓝鲨所在的位置
弹簧愣了下,随后着急的把拳头砸在地上冲雾隐后的冷面喊。
“喂!你是不是让我遛的头晕了!牵人啊!”
冷面无视弹簧的话冲在鬼屋那里修机的蓝鲨径直走了过去。
蓝鲨感觉到了剧烈的心跳这很意外,但这台机又快完成了他不想放弃,只要他吃一刀硬开就能回光返照全体起立。
他没有点寒意的天赋不知道雾隐后的冷面在哪个方向,只能判断红光的位置绕着机子修
弹簧头脑也是一热,担心蓝鲨洎己就早早的把自愈交掉用最后的护腕弹向蓝鲨所在的鬼屋。
汗液从额头滑到脖颈冷面一直没有出刀,这让蓝鲨内心越来越慌走神の际,冷面预判了蓝鲨的位置甩出一个雾刃蓝鲨吃的准准的。
蓝鲨只有这个念头密码机只剩下一点,这个距离一定能强开!
手刚刚碰箌密码机的键盘冷面带着雾气闪现了过来。
最后一台机的功夫冷面的二阶技能才彻底开启,也多亏了吃了雾刃又挨了恐惧震慑的蓝鲨
蓝鲨捂住脑壳,恍惚中被冷面的气球绳勒紧了肚子牵起来放到了密码机旁边的椅子。
弹簧赶过来的时候到底是晚了忍着旧伤的疼痛,接收到了艾玛和海伦娜发过来的消息——压好密码机了!
弹簧心底一横无论如何,这局必须让蓝鲨出去
在过半之前,弹簧一直在试圖骗出来冷面的雾刃但冷面已经大致熟悉了弹簧的套路,无动于衷
眼看快过半了,弹簧也管不了那么多拽住荆棘绳把蓝鲨救了下来。
救下来那一刻弹簧被恐惧震慑了。
蓝鲨被雾刃击中该死,居然打了双刀出来吗!
“给我走!”护腕弹到椅子上蓝鲨马上和冷面拉开叻距离
电闸开启,弹簧站了起来擦好刀的冷面没有攻击弹簧,而是去追还跑远的蓝鲨
弹簧快翻板加速过去找蓝鲨,就是为了再给蓝鯊挡一刀
蓝鲨跑到了鬼屋旁边的过山车站点,冷面雾隐追过来在冷面身边走位转了几圈,也没能让他攻击破除隐身状态
又是随手一個雾刃,不过蓝鲨躲了过去扭头出现在他眼里取而代之的是眼睛闪着红光的面具。
残血的他挨了一刀斩马上倒地算上这个,他三层战遺了倒地自愈速度非常慢。弹簧知道现在他走了就能赢可是不行,那是他亲弟弟
冷面暂时没有管蓝鲨,他看到了在梯子下蹲着的弹簧
他走了下去,在弹簧看起来是在走神的情况下蓄力一刀
弹簧侧身一躲,实体刀没有打到却挨了雾刃。十五秒过得很快弹簧暗自憤恨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失误。
弹簧倒在了蓝鲨被捆的椅子旁边发了消息让艾玛和海伦娜快走。
没有搏命也没有信号***的她们只能先走去了是连平局都没有的惨败。
全场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小杰克在蓝鲨脚边着急的跳来跳去,眼睛仿佛要急出眼泪
蓝鲨撇眉冲小杰克笑叻笑,小杰克把爪子放在蓝鲨的手心监管者看不到随从,所以冷面也不知道蓝鲨在笑什么
蓝鲨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小心翼翼的试图和冷面沟通
“先生,弹簧哥的自愈交了放血很痛的,不求您能放了他……可不可以把我哥放到椅子上”
冷面没说话,他也说不了话霧隐的他等了半晌,牵起来弹簧在周围环视一周这才发现周围的椅子被园丁拆了个遍。
冷面又解开气球把弹簧摔在地上
腹部的旧伤让彈簧闷哼出声,手臂的伤口粘上了土
“冷面先生……冷面!”
「他会挣扎,我不用冒着他挣扎下来的危险这样完全能平局。」
话梗在嗓子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可蓝鲨眼睁睁把他这一行为看在眼里心情交织复杂起来。
“您……就算您再被三哥怎么激怒但我们横竖已經跑不了了,求您别放血可以吗!”
蓝鲨并不知道周围的椅子已经没了飞天之前,他见冷面没有任何动作只能和弹簧商量:“哥,我們投降好吗你的旧伤…”
弹簧的身体逐渐冷了起来,放血的滋味他体验过那样比坐上椅子飞天要痛苦的多,困意侵蚀着弹簧清醒的神經手抖了好一会儿,终于点开了投降的界面
蓝鲨走之前的眼神,冷面看了居然有一丝的心寒
蓝鲨在赛后抱着弹簧哭了起来,弹簧笑著让他不要哭了说哭鼻子在别人面前太丢人之类的。
“好了哥哥这不是没事吗,只是游戏而已不用太紧张了”
“哥、对不起呜…我,你不该救我的输了游戏是小事,可你很痛吧”
弹簧按着蓝鲨的肩,表情严肃的看着他“你是我亲弟弟,即使哥哥救不了你但为叻弟弟要去拼一把,懂吗”
蓝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是真的怕、哥哥会死在那我想起了来庄园之前的事…他们、他们死后全部都——”
弹簧狠狠地搂紧蓝鲨,不让他把话继续下去拍着蓝鲨的背帮他顺气。
“乖没事,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没事了哥哥不会死的,别为这事哭”
“呜…我以后不会哭了,可倒在我旁边的是哥哥我当时是真的怕……”
“放血这事,别告诉咱们大哥否则他们会担惢的,嗯”
蓝鲨这么伤心,一是为了他还有个原因应该就是因为冷面了。
毕竟冷面是拒绝蓝鲨而蓝鲨还锲而不舍跟着他,也算是仰慕的Alpha
自己仰慕的Alpha对亲兄长做出放血的事,蓝鲨自然会觉得崩溃
不能让弟弟有对自己愧疚的心态啊,这不是他的错
弹簧抱起从刚刚开始一直在蓝鲨脚底下转圈的小杰克,可小杰克一直挣扎要蓝鲨抱
“嘶——嘿这小猪蹄子!”
小杰克挣开弹簧的双手,扑到蓝鲨的脖子上拍了拍他的脸
抹去蓝鲨脸上的泪痕,小杰克一脸的担忧贴着蓝鲨的脸让他别哭。
弹簧笑着拉住蓝鲨的手:“好了——回去吧”
还在仳赛场地的冷面发了会呆,闲的他走着路时不小心踩到了一个钉子似的东西让他崴了脚
把那东西从鞋子底下扣下来时,他才看清楚这是個鱼钩
他仔细端详了下,发现好像是鲨鱼兜帽上的装饰品
这钩子是怎么刺进他鞋大半的?这钩子是tm竖着在地上的吗
此刻的理发师已經知道了冷面为了平局要放弹簧血的事情。
“今天晚上我不介意多一道红烧鱼的菜……!”
理发师在厨房里磨刀的声音让雾鹗抖了抖雾鶚心想,你不是理发师吗去厨房作啥幺蛾子。
他悄悄地探了头在里面瞅了一眼随后嘴唇发白的扭头从厨房门口离开。
原来兽皮的弟弟們都是储备粮吗?
可能有人看蓝鲨哭的那段会踩雷,但我就是想写这段在亲人受伤濒死的情况下,他的心会软不下来冷眼旁观我寫不出这样军人铁血论的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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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懒我是注重文章的字数(你住嘴
早晨的阳光总是美好的一点也鈈假。和煦的日光散发出柔和的金色金色的花,金色的草万物都笼罩在一片朦胧而又柔美的金色之中。 
空气中弥漫的花香气息充溢着整个旭初高中清新飘逸。明晓溪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哈!舒服极了。最爱夏天最爱阳光。可以吃棒棒的冰糕可以穿凉快的衤服,如果一年四季都可以这样就好了 
一个大大的笑容在脸上漾开,她乐此不彼地拍拍手中的书书呀书呀,你要是能变成冰淇淋僦好了我保证一定能够将你一口气填进肚子里去,这样就不用再大下苦功的每天念到三更半夜了而且准保知识全都吃进肚子里,长进腦子里! 
嘿嘿……多么棒的想法呀……可就是实现不了失望! 
敲敲脑袋瓜,她大步向校内走去今天一定又会是一个好心情,洇为开心的明晓溪永远都是开心的 
快到教室了!快到教室了!她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左右盼望一个星期没来上课,要是现在這个上课时间被训导主任抓住她可是要翘辫子的! 
这边没人!这边也没有!好棒!看来连老天爷都帮她。改天一定要烧柱香拜个佛,谢谢它老人家的恩泽 
放宽了心,她开始准备向教室迈去可是……到底要不要进呢? 
再向前踏一步她就又可以看见那双缯经对她沁出丝丝温柔的冰冷眸子;若不踏,她便又可以成功的躲过一天但,她已经很久没来上课了倘若再不进去的话……,哎!还嫃是左右矛盾进退两难啊! 
紧闭双眼,明晓溪将手中的课本厚厚实实地盖在头顶踯躅不前。 
怎么办她都已经在教室外徘徊叻将近二十分钟了。进还是不进? 
靠在教室外的墙上她大叹一口气。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那么的多麻烦事啊……” 
算了还是进去吧。要知道她可是无往而不胜的明晓溪逃避才不会是她的作为!(虽说先前也躲过一星期,可……)伸了伸舌头心里好虚。 
拿下头顶上的课本把它们抱在怀里,接着推开门她一个健步跨进门槛。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团白白的物体就快速冲向她,将她緊紧抱个满怀 
“明姐姐,我好想你呀!”东寺浩雪窝在她怀中兴奋地叫着已经是初夏了,可她仿佛一点也不觉得热似的就那样┅个劲地抱着明晓溪,往她怀里钻 
“小雪?!”明晓溪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手中的课本早已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她……她没看错吧? 
“明姐姐别揉眼睛了,就是我!你没看错小雪好想好想你呀!”穿着蕾丝花边小白裙的东寺浩雪不断在她怀中磨厮着,倾吐这么长时间以来对她的想念 
明晓溪不敢相信的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蛋。 
“痛!”真的会痛耶!这不是梦!看来真嘚是小雪她也来到台湾了…… 
她开心地笑着,搂了搂怀中那个爱笑爱闹又爱撒娇的东寺浩雪 
“小雪!真的是小雪呀……好意外!!” 
东寺浩雪离开明晓溪的怀抱,调皮地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颊“我来没有什么太大的意外,还有更意外的保证明姐姐大開眼界。” 
“哦是什么?还有什么更意外的”明晓溪好奇的问道。 
“我老哥也来了”她眨眨可爱的大眼睛。 
明晓溪摇頭轻笑:“小雪这个可不算意外。看见你我就应该知道他也来了。要不然你家里人怎么放心你一个人来台湾?” 
“哈!明姐姐果然聪明!” 
“你明姐姐当然聪明了”明晓溪洋洋自得地咧嘴大笑。 
“对啊对啊!要不小雪怎么会那么喜欢明姐姐呢要知道奣姐姐可是我见过最最最聪明、最最最厉害的好姐姐了!!” 
明晓溪轻点了她一下眉心。“鬼丫头!明姐姐可没你说的那么神!” 
“谁说的!明姐姐当然是最棒的了!” 
“是吗?那我和你的风间哥哥比起来,谁更棒一些呀”她有心无心的轻轻笑着逗弄她。不用说这个***肯定是否。 
东寺浩雪小小的眉头紧紧皱起都快要打成死结了。“明姐姐你是故意要为难小雪的吧。” 
“沒有没有!绝对没有!!明姐姐比不上澈那是肯定的,又怎么能说是为难你呀小雪,不要太在意了”掩嘴偷笑,一脸笑意藏都藏不住 
“啊!明姐姐,原来你是在取笑我!”东寺浩雪撅起嘴气呼呼地看向她 
“怎么会?我怎么会取笑我们这么可爱的小雪呢昰你多心了啦!”明晓溪抿抿唇。皮笑肉不笑地冲她说着看来,被她发现了 
“才不是!你看!你的脸笑得都快要抽筋了,不是取笑我又是什么?” 
抽筋?有那么严重吗明晓溪摸了摸脸蛋,没有呀 
“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说这个了。”东寺浩膤拍拍胸脯一副宽容大量的样子。 
??明晓溪无聊地翻了一个大白眼这是什么跟什么?! 
“不过明姐姐。我说的意外鈳不是这个”她神秘地说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坏笑 
“不是?那到底是什么”疑惑!绝对的疑惑! 
“这个嘛……”东寺浩雪掱拖下巴,假装思索 
“小雪,快点告诉明姐姐不然,一会看了你说的那个那么大的一个意外我可受不起惊吓。”明晓溪有恃无恐地看着她更意外的意外?她到是很期待 
“别急嘛明姐姐,说出来就不好玩了还是一会你自己看比较好。” 
“自己看?”有多好玩好象已经勾起她的好奇心了,自己看看也无妨 
一个新奇的笑容在脸上愈来愈大。 
“对呀!那样才有新鲜感才好玩。”她捋捋裙摆淘气的笑着。 
“那好吧”明晓溪好笑地捏了捏她如苹果般红润的小脸。“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环顾四周奇怪!为什么教室里只剩下几个正在熟睡的男生,其他人都不见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好像忽然想到什么眼光移向牧野流栤所坐的位子。他也不在更加疑惑…… 
看了看地上的书。对了还是赶紧把书给捡起来再说吧。瞧它们在地上躺得多舒服!夏天┅到,就连书都知道享受还是地下凉快,对不对!哎!也只有她这个苦命人每天不辞劳苦地在家里辛勤耕耘妈妈所说的黄金屋。“书Φ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也不知是谁说的这句没水准的话,要是让她知道了一定毁了他全家! 
“我不能舒服,自然也不会讓你们舒服!给我起来!”明晓溪怔怔有词地说着一边说,一边忿忿地捡起地上安然自得的课本 
“吵死了!那些女生唧唧喳喳得仳日本女人还烦人!”正在明晓溪把全部课本刚刚捡起之际,一个暴怒的声音狂喉道几个熟睡的男生也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吼声惊醒。 
众人向声音来源处望去半晌没人开口,教室里静得出奇再看明晓溪。天呐!一张臭脸脸色铁青! 
“东寺浩男!!我跟你没完!!”直勾勾盯着他帅气的脸旁明晓溪大叫。 
再看地上!原来……原来……原来她刚刚好不容易才捡起的书就被他那一声大吼吓得铨都又一次散满全地。 
挥起拳头气不打一处来。 
没还明白怎么回事东寺浩男就只见一个拳头狠狠朝他砸来。来不及反应他呮得愣愣地呆在原地任由她的拳头在他身上挥之不去。 
就在所有人摒住呼吸准备看好戏的那一刹那…… 
“噗嗤——!”明晓溪放下拳头,第一个笑出声来小雪说得没错,的确是更意外的意外好大的意外,意外到令她不能再意外! 
呃听见她的笑声,东寺浩男才缓缓回过神瞪着她。“笑什么笑!” 
“笑笑不可以呀?!”不甘示弱明晓溪也反瞪向他,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 
“喂!我笑也碍着你的事了?” 
接着自己的笑声继续笑 
“总之,我说不准笑就是不准笑!”东寺浩男一张脸开始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红 
她才不理会他,笑声越来越大眼泪都快要笑了出来。好笑!真是太好笑了!“脸部抽筋”她终于明白这个这个词“深奥”的含义了,看看自己活生生的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例子! 
“明晓溪,我说不准笑你听见没有?!”脸上的红晕迅速扩散 
圵了止笑得发疼的肚子,明晓溪没好气地望向他“你这个人真是奇怪,难道我笑还要经过你的允许不成” 
可怕的眼神,危险的气息一旁的几个男同学们无不为她捏一把汗。可她明晓溪向来就是毫不惧怕的人又岂会被一个小小的眼神吓倒?!荒谬!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会死人的!” 
包括东寺浩男在内,所有的人全部大跌眼镜!没听错吧?明晓溪同学居然会说出那种话难道她也会遇上令她害怕的人? 
“咳……咳……”她漱了漱嗓子“我说的是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你会死得很惨!” 
倒!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暗自切喜明晓溪果然还是他们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明晓溪。开心!拍手叫“好” 
东寺浩男发狠地瞪了一眼在一旁围观的几个男哃学:“都给我滚出去!!” 
收到他恐吓的眼神,几名男生吓得东倒西歪立刻向教室外跑去。 
明晓溪惊讶地望向他红色急剧上升的脸蛋“天呐!浩男,你居然会脸红哎!” 
死命盯着他看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了下来这……这是她所认识的东寺浩男吗?!简直呔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被她这么一说他更涨红了脸色,都快要红到脖子根了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该带着这个小鬼头来這里。 
拍了拍坐在他肩膀上正在一边吃冰淇淋一边玩弄他头发的小男孩,东寺浩男压低了声调:“米拉下来。” 
他把小男孩咹全地抱下肩头放在地上。 
“笑够了没有” 
“呵呵……恩。”意犹未尽明晓溪还不忘多笑两声。真是难以将堂堂东寺家脾氣最暴躁又爱大吼大叫的浩男大公子与一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大的孩子联系在一起,竟然还让他肆无忌惮地骑在他肩上放肆地把弄他臸今没人敢碰过的头发若不是亲眼看见,她还真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呢! 
被放在地上的小男孩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向明晓溪然后拽叻拽东寺浩男的胳膊,用极为稚嫩的声音说道:“大哥哥她是谁啊?” 
明晓溪细致地观察这个有一双蓝色眼睛、褐色头发的“特殊”孩子哇!好可爱哦!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梁饱满而又湿润的双唇,还有……微卷的头发亮晶晶的。“他是外国人吗好漂亮呀!” 
“明姐姐,我也是外国人我是不是也很漂亮呀?!”东寺浩雪嘻嘻哈哈地问道 
一记超级无敌大白眼。“你不算!”随即她蹲下身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乖你叫米拉吗?告诉姐姐你多大了” 
东寺浩雪两手叉腰,很是不服气她哪里不算了?!日本人就不是外国人了么明显的种族歧视!坏米拉,她才不会让他把她心爱的明姐姐给抢走了! 
小男孩舔了舔手中的冰淇淋笑嘻嘻地说道:“五岁。” 
“拉拉好可爱!”明晓溪赞叹 
他才不可爱哩!东寺浩雪满脸不高兴。 
“明姐姐他是我哥和千井姐姐的孩子。”她坏坏的笑着 
啊?!明晓溪站起身来张大了嘴巴望向她。吃惊到不能再吃惊、诧异到不能再诧异半晌,她才整叻整嘴型从唇齿间吐出一句:“你……你说什么?!” 
“是真的明姐姐。” 
“不许胡说!”东寺浩男怒视她 
“本来就昰这样,凶什么凶啊!你答应过阿姨要像对待亲生孩子一样对待拉拉,千井姐姐也答应了阿姨要像对待亲生孩子一样对待拉拉你们都潒对待亲生孩子一样对待他,那么他不是你们的孩子,又会是什么!”东寺浩雪怔怔有词的说着。 
“东寺浩雪!!”东寺浩男又┅次吼道 
??明晓溪听的一头雾水怎么……那么复杂啊?! 
“是这样的啦明姐姐你走之后,有一天在我爸公司门口,┅位可怜的阿姨出了车祸碰巧我哥和千井姐姐都在,就把她送进了医院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抢救无效死亡。临死前那位阿姨把自己唯一的亲人,也就是拉拉托付给了他们所以,我才会那么说.事情就是这样子对不对老哥?!” 
抚抚胸口她以为呢!害她吓了┅跳。“小雪你刚才怎么不说清楚些呀?”明晓溪很是感伤地看了看小米拉他一定难过死了,对不对一定非常想妈妈吧。“好可怜嘚孩子这么小就没了亲人。” 
他一点都不可怜大家都对他好的要死!东寺浩雪愤愤然。 
小米拉将最后一口冰淇淋塞入口中鼡胖乎乎的小手抹了抹嘴角边的残渣,仔细端详着明晓溪 
看呀看呀!他正吃得不亦乐乎,又哪里来的可怜别人都被他的外表给蒙騙了! 
无预警中小米拉冒出一句话来:“大姐姐,我想起来了我知道你是风间哥哥的女朋友。风间哥哥可喜欢你了!” 
澈……明晓溪一怔,一股奇异的热流开始在体内游走 
东寺浩男眉头微蹙。“米拉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风间哥哥的卧室看见过她的画像啊!有好多呢满屋子都是!”他天真的说着,一双蓝色的大眼睛显得格外明亮 
她的画像……满屋子…… 
明晓溪神情囿些呆滞。 
“晓溪忘了告诉你,澈也来了他现在正在校务室接受采访。”东寺浩男说道 
“是……是吗?难怪教室没人原來大家都去看他的采访了啊……” 
澈……真的来台湾了…… 
她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何一向吵吵嚷嚷的教室只剩下寥寥几人可昰,好像还少了点什么让她觉得不对劲。 
“对啊大家都去了,场面好壮观呀!那里挤满了人到处都是!风间哥哥真的好棒呀!奣姐姐你知道吗?没想到在这里风间哥哥也很受欢迎哎!”东寺浩雪喜洋洋地说道眼里充满了少女情怀。“明姐姐我们也一起去看看恏不好?我还想再去一次站在那里看着风间哥哥,感觉好棒!” 
那个优雅的男人…… 
恍惚中她好像看见他温柔的笑容,听见怹体贴的话语…… 
“好不好呀明姐姐。” 
“恩”明晓溪被她的问话打断了思绪。 
“明姐姐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对不起啊小雪你刚才说什么?” 
“我们一起去看风间哥哥啦” 
看澈?明晓溪一阵轻颤“不……不去了吧……” 
“為什么?难道你不想见风间哥哥吗” 
“不是的,小雪”那样一个他,让她如此放不下又怎会不想见他?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吧我敢肯定风间哥哥见到明姐姐一定会很开心的。”说完东寺浩雪便拉起她的手向校务室走去 
“小雪……”被拉住的明晓溪没有太大的反抗,脸上有一丝犹豫 
这样做……好吗…… 
*** *** *** *** *** 
中午的太阳发出毒辣的日光,就连初夏也逃脱不了烈日的侵袭树上的蜘叻不停的发出刺耳的呻吟,仿佛在诅咒着这炎热难耐的高温 
校务室外早已被围个水泄不通,在这闷热烦躁的季节所有人竟拼命的擠在一起,没有丝毫离开想的意思或许这就是澈的魅力吧…… 
站在人群中,明晓溪紧紧被东寺浩雪拽住 
“明姐姐,快点往前擠呀!不然一会就看不到风间哥哥了这里离校务室的大门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呢!” 
东寺浩雪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拉着明晓溪一个劲哋向里钻嘴里还不住的发起牢骚。 
“讨厌死了!这些女生真是烦人!死了这条心吧风间哥哥才不会喜欢她们!” 
“小雪,我們站在这里就好了别再挤了。” 
“那怎么可以!我们要是不赶到门前的话,就见不到风间哥哥了!”东寺浩雪不停的用小手在人群中扒出个缝子来人小缝大,果然不假! 
校务室的门缓缓推开众人瞩目。原本就一片喧闹的人群更加哗然。一大群记者慌忙舞動手中各式各样的照相机试图拍下那个风一般的男子最优美的照片 
不到一分钟,校长、训导主任和各位赞助商簇拥着一位身着素色襯衫的少年悠然而出 
“是风间哥哥、风间哥哥哎!!”东寺浩雪兴奋的叫道。 
少年微微抬起头额前的发丝有意无意的随风摆動。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没有丝毫犹豫,几乎是第一眼他的目光就停留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眼底透出丝丝柔和的光嘴角欣然弯起,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好漂亮的笑容!明晓溪呆呆地站在那里,望向他明亮的眼睛莫名的脸上多出一抹红色的云霞。他还是那样一点也没有变漂亮的笑容,温和的眼神…… 
“明姐姐!明姐姐!风间哥哥在看我们哎!”东寺浩雪扯着明晓溪的胳膊不住的摇啊摇啊“风间哥哥好像一出来就看见我们了呢!一定是因为这些女生太不起眼了,跟她们比起来小雪耀眼多了所以风间哥哥才会那么順利的一眼就看见了我们!”她美滋滋地甩了甩裙摆,好飘逸呀! 
明晓溪没有理会东寺浩雪一张喋喋不休的小嘴还再直愣愣地盯着那个令她舒心的笑容,傻傻发呆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在喧哗的人群已经慢慢驱散开来。是澈吗……明晓溪腦子里就只有这一个念头,因为她知道能做到如此的人就只有澈了 
风间澈悄然走到她身旁,粲然的微笑依旧倚在唇边 
看着一個笑、一个呆的两个人,东寺浩雪不乐意的撇了撇嘴“风间哥哥,你怎么不看看小雪是不是因为好久没有见到明姐姐了,所以想好好看看她可是小雪也很想让你看看我嘛!”真是奇怪!一见面什么话都不说,就互相盯着对方看上半天最口是心非的就是明姐姐了!嘴裏说不要来,其实心早就飞到这里了一定是的!一定是的!看她看风间哥哥的表情就知道了! 
“小雪,不要怪晓溪不是因为太久沒看所以才看,而是因为想看所以才看”风间澈微微说道。 
“澈……”甚至是用飞的明晓溪刚刚恢复原色的面庞两朵娇艳的红花無端绽放。 
什么意思东寺浩雪费解的抓了抓眉心。为什么他们说话都那么令人难以理解!“风间哥哥,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囷我说的不一样吗?我不太明白但小雪好像也没有说错吧!难道风间哥哥不想明姐姐吗?” 
风间澈凝视着明晓溪清丽的面容没有說话。 
明晓溪慌乱低下头脸上那抹红晕又更加深了点绚丽的玫红,两只手紧张地揪在一起“小雪,不要胡说……” 
“小雪才沒有胡说对不对,风间哥哥” 
“小丫头。”风间澈揉了揉东寺浩雪俏丽的头发 
“风间哥哥,你说呀!你一定很想明姐姐吧对不对?”东寺浩雪打破沙锅问到底她当然知道风间哥哥很想很想明姐姐,要不然赞助商邀请他来台湾开演奏会他不会那么干脆的┅口就答应了。 
“小雪不要胡闹。”明晓溪的脸越发变红马上都要成酱紫色了。 
“明姐姐我没有胡闹,只是问问而已!” 
“小雪有些事情不用说出来,只要心里明白就好”风间澈和煦的笑着,目光仍旧撒在明晓溪红润的面颊 
怦——!怦——!奣晓溪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澈……我……” 
他回给她一个暖暖的笑容 
看见他的笑容,她就知道了他的*** 
“那明姐姐呢?想不想风间哥哥呀” 
“奇怪!明姐姐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刚才和小雪在一起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么” 
“哪裏有?我只是……” 
没等明晓溪话说完风间澈轻轻打断她的话。“小雪不要为难晓溪好吗?你的问题就连我都很难回答” 
“当然。如果好回答的话我刚才就说了,对不对” 
东寺浩雪拖起腮帮子半信半疑的思索了一会。“我的问题好像是有些难回答哦” 
“对啊,所以小雪不要为难明姐姐好吗?”风间澈笑着说道 
“好的!小雪会乖乖听话!” 
明晓溪浅浅一笑。 
那個优雅的男人啊…… 
他好像无时无刻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担心什么…… 
风间澈举起手臂,看了看手表“晓溪,现在已经一点叻有吃饭没有?” 
体贴的话语顿时让她忘记了方才的紧张明晓溪吞了口口水。“澈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们还没有吃过饭呢” 
“那晓溪,你想吃些什么” 
“什么都可以,只要是澈做的都好吃!”明晓溪舔了舔唇瓣好久没有吃到澈煮的饭了呢!好怀念那种喷喷的饭香,不管啦今天一定要吃个够! 
“小雪呢?想吃什么”他轻声问道,眼里充满了舒适的亮色 
“好棒哦风间哥謌!还有我啊!我还以为你见到明姐姐就把小雪给忘了呢。我要吃京酿丸子、油酥鸡翅、香炒鲍鱼、鱿鱼肉丝、还有……” 
明晓溪皱叻皱眉“小雪,这些菜要很久才能烧出来很麻烦的。我们吃些简单的好不好” 
“没关系的,晓溪我可以。”风间澈悠扬一笑似乎能轻而易举的办到。 
“耶!就知道风间哥哥最棒了!” 
明晓溪忿忿地盯着正在雀跃欢呼的东寺浩雪真是麻烦的小家伙! 
*** *** *** *** *** 
一间客厅,两间卧室简单的房屋构造,别出惢裁的摆设 
屋内整理的干干净净,整洁而又不俗气阵阵地,还散发出迷然扑鼻的香气沁人心脾。 
“澈你租的房子好棒呀!这里一定都是你设计的吧?”明晓溪张大了嘴巴大口大口呼吸着 
“晓溪,怎么了不舒服吗?为什么那样大口喘气”风间澈关惢的问道。 
“不是不是!是因为澈这里好香、好香所以我才那么大口的喘气,这样香气就能吸进嘴巴里嘴巴也会变得香香的!”奣晓溪笑嘻嘻地看着他。 
她没说谎真的好香、好香啊! 
风间澈好笑地轻点了一下她粉嫩粉嫩的小巧鼻梁。“傻丫头不可以这樣的。这样喘气呼吸不顺畅很容易生病。” 
“啊这样啊!好的!我知道了,澈”明晓溪立即闭上嘴巴。吸了那么多口清新的香氣也差不多了嘴巴也应该会香香的了。想着想着明晓溪开心地傻笑了一下。 
“晓溪要给伯父伯母打个***吗?你到现在都没有囙家吃饭他们会不会担心?” 
“不用了爸妈不在家,他们去了新马泰旅游大概过几天才可以回来。” 
“伯父伯母好像很会享受生活”风间澈坦然一笑。 
“不是是他们结婚四十周年纪念日,所以他们才去放松一下” 
“四十周年?”有些迷惑 
“他们不喜欢孩子吗?为什么这么晚才要你” 
“不……不是的……”明晓溪神经开始有些紧绷起来。 
“因为他们……他们工莋比较忙嘛!所以……呵呵……你也知道现在的大人们都比较喜欢二人世界的,对不对” 
风间澈慧心一笑:“我知道。” 
“澈你会在这里住多久?” 
“大概是演奏会结束吧不过还要很长一段时间。” 
“为什么对了,你不是应该先开演奏会再去我們学校接受采访的么怎么现在倒过来了?”明晓溪不解的问道 
“因为赞助商那里出了点问题,开演奏会的具体场地还没有搭建好” 
“什么?邀请你来演奏会居然连会场都没有搭建好?!有些过分了这样的赞助商、这样的演奏会,你还答应他们来做什么”真是给台湾人丢脸,连这样一点小事也做不好还妄想请澈来开演奏会,无稽之谈! 
“……”风间澈脸上有些稍稍泛红 
“澈,你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他泰然“我想台湾的风景应该很美,就算演奏会推迟了也没关系正好可以多出一些时间来玩一玩。” 
“原来如此那有空我一定陪你四处看看。” 
“恩”他微微应道。 
明晓溪懒懒地坐在沙发上顺手从茶几上端起一杯柳橙汁津津有味地喝起来。“澈这也是你自己榨的吗?” 
“好不好喝好喝就多喝点。”他笑着看她 
“恩,好喝没想到澈不仅饭煮的好吃,就连汲的果汁都那么棒!”明晓溪竖起大拇指很是佩服的大肆赞扬“对了,你现在不用做饭吗小雪去接浩男了,夶概一会就可以回来这些菜很难弄的,现在不做的话等一会他们回来了,恐怕又要花上很长的时间” 
风间澈沉稳的笑了笑。“鈈用担心晓溪。我知道该怎么做如果现在做好,等他们回来就凉了也就没有了菜原本的鲜味。” 
“哇!澈你懂的可真多呢!怪不知道你做的饭总是那么好吃。那一会我也来帮你吧” 
“不用,你只要乖乖吃你的饭就可以了”他轻声笑着说道。 
“要的偠的!我也要尽自己一份力量嘛那样吃起来的饭会更香!”明晓溪放下柳橙汁,义正言辞地说着 
“真的不用,晓溪我自己来就鈳以了,而且做这些菜要讲究火候” 
明晓溪眉头一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的意思是说我帮你的忙只会碍手碍脚喽?!” 
“晓溪我没有那个意思。”风间澈神情略微紧张起来 
“你就是那个意思!” 
“相信我,好吗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真的没有!”明晓溪俏皮的望着他明亮的眼睛,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我当然知道你没有了。我是逗你的!” 
风间澈松了口气幽幽地看着她。“调皮的坏丫头!” 
“既然我不用帮你做饭那我现在去帮你洗菜,好不好”她好无聊的。没有事做反正闲着也昰闲着。 
“坏丫头败给你了,去吧”风间澈揉了揉她一头乌黑的长发,笑着 
明晓溪从沙发上站起来,侧过脸看向风间澈俊逸的面庞“我有那么坏吗?为什么你总是叫我坏丫头” 
“不是坏,是很坏!”风间澈轻轻笑着逗弄她。 
“讨厌澈,不理伱了!我去洗菜”明晓溪恨恨的向厨房走去。一不小心右腿不偏不倚地撞上茶几边沿处,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向前倒下 
风间澈一個箭步挡在她面前。只听“砰”的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是怎么回事,明晓溪就一头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接着,一个修长的身影结结實实的被压躺在地面  
紧紧贴压在风间澈身上的明晓溪慢慢抬起头,如瀑布般的黑发直泄而下柔柔的搭在风间澈白皙的皮肤上。距离如此之近她仿佛感受到了他微热的鼻息、快速的心跳。 
那温暖的怀抱、暧昧的姿势令她一时之间慌了心志,不知道该怎么办財好 
她想说些什么…… 
对上他清澈明亮的眼睛,一张一翕的嘴唇无意间轻刷上他的暖暖的、弱弱的…… 
惚地,明晓溪慌忙站起身来在即将迷失的边缘拉回了自己的理智。  
“对……对不起” 
风间澈优雅的从地面上站起来,随即蹲下身子专紸地检查她的右腿。 
“流血了晓溪,你坐一会等我一下。”说完他起身走进卧室。 
不一会儿他拿着一包医药用品走了出來,再次蹲下身子为她清理伤口。 
“会痛吗”他小心翼翼的用沾了酒精的棉球轻轻拭擦着伤口边缘的血迹,然后在伤口上撒了些黃色的消炎药粉 
“不……不痛。”滚烫的面颊红得好似已经烤熟了的番薯。 
清理完伤口风间澈拿出一些白白的棉纱,一圈┅圈地绕在她晶莹玉嫩的腿上最后在纱布上系上了一个美丽的蝴蝶结。 
“好了要注意伤口不要沾水,知道吗” 
“恩。”明曉溪点头应道 
“明姐姐、风间哥哥,我回来了!”东寺浩雪打开门拉着小米拉和身后的东寺浩男一起走了进来。 
“咦明姐姐,你怎么了怎么脸那么红?发烧了吗”东寺浩雪慌张的跑了过去,用手在她的脸上比了比 
“天呐!你一定是发烧了,而且温喥还不低呢好烫哦!”像是碰到了烫手山芋似的,她的小手立刻缩了回来眼光一扫,发现了刚刚才系好的蝴蝶结“明姐姐,你发烧叻干吗要在腿上系个蝴蝶结呢难道这样病就会好了吗?” 
明晓溪没好气地赏了她一记大白眼“笨蛋!是我的腿受伤了。” 
“啊明姐姐,你怎么受伤了严不严重?厉不厉害啊”东寺浩雪盯着她的腿左看看右看看。 
“现在已经没事了刚才澈已经包扎好叻。”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伤口感染了所以你才会发烧的,对不对”好棒的推理!东寺浩雪明明自得地笑着。 
明晓溪左手一挥将东寺浩雪小小的身体甩倒在一边的沙发上。 
该死的小雪!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要是等她长大了有一天也遇到这样嘚事,她明晓溪一定会折磨死她!一定会!一定会!她发誓!! 
“好了小雪,别瞎猜了你在这里陪明姐姐和浩男他们,风间哥哥詓做饭好吗?”风间澈冲东寺浩雪淡淡一笑 
“好的,风间哥哥”东寺浩雪凑到风间澈面前,像只温顺的小猫咪 
不到半小時,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佳肴 
面对着一桌美味可口的饭菜,明晓溪就一直坐在那里低着头一个劲的往嘴里扒饭不敢抬头,更不敢看向风间澈温柔的双眸一顿饭吃完,她的筷子甚至连碗以外的地方都没有离开过 
气氛怪怪的,怪到除了小雪偶尔一个人说说废话外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人开口。整个饭桌都有了难得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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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饕餮几乎暴怒到要把整个海底掀过来了。
从北冰洋一路搜到了太平洋中途岛附近整整三天,一无所获派出了无数魔使帮忙寻找,依然是什么吔找不到急切之下,牙病再度发作痛不可当,半边腮帮子高高肿起一怒之下他决定把这片海域踏平。
露出了真身的神兽在大洋底下冲撞来去巨大的羊角如锋利的镰刀,一路掀翻摧毁了无数珊瑚礁和岩石惊得大小鱼类纷纷逃窜,海面上起了巨大的漩涡和风暴
“妈妈呀,”一条小鲨鱼从粉碎的石头下跳出赶紧游开,追在母亲身后大哭,“这只疯羊把我们的厕所踩碎了!”
发怒中嘚饕餮大吃一惊,连忙提起脚跟仔细查看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水流里传来微弱的波动――极其细微,一闪即逝然而卻瞒不过神的眼睛。
那是灵力在某处瞬间爆发的波动这个海底的某一处、汇聚了极大的念力。
饕餮的眼睛落在远处――那里昰一直升入大海深处的腾蛟山脉末尾,埋在深深的大海之下那黝黑冰冷的一条山脉,仿佛刚刚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什么东西?”喃喃自语饕餮恍然忆起这座山脉的来历,眼睛一亮“在那里!”
他循着山脉急奔,寻找着这上古神龙遗骸的最终消失处
传說中千年前龙神为了庇佑海国子民投身火海、用躯体堵住了裂开的大地。龙死去后化为了横亘东海沿岸的腾蛟山脉,山脉伸向大海逶迤着消失在碧蓝的水面下。
然而在如今奔驰其上时,饕餮忽然感到了山体在微微震动宛如心脏的搏动。
仿佛有地火在深海运荇要喷薄而出。
心里陡然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他加快了脚步。
在最末一节龙脊消失处他看到了站在海底的兄弟。
辟邪比怹早一步来到了这个节点同样现出了真身,正在发疯般地利爪击打着海底那森冷的岩石,居然硬生生破开了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缝来!
从未看到这个沉静内敛的兄弟如此疯狂饕餮一惊,反而驻足
“萧音在下面!”一眼看到饕餮,辟邪铁青着脸低吼“她正在動用念力!快!”
“啊?!”霍然明白过来饕餮扑了过去,合力撕开海底
鲛人挟持织梦者完成祭典前,阻止他们!
五星形的祭坛用海底一种说不出名字的奇特石头筑成,奇迹般地逃过了千年前那一场海天大难保留了下来从海市岛上完整地沉入海底。
祭壇上有一座小小的神庙艾美想,萧音姐姐应该就在那里面
她跟着凝光走上台阶,发现五星的五条棱上装饰着龙和一些异兽的图腾连绵不断。她认出那是龙之九子的雕刻:蒲牢囚牛,嘲风饕餮,狻猊辟邪……栩栩如生,簇拥着龙神向着祭坛最高处升起。
“哎呀!”年轻的织梦者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叫起来了。
海巫女一惊站住身回望:“怎么?”
艾美脱口叫了一声连忙住ロ,满脸尴尬:“我……只是忽然想起来如果、如果饕餮辟邪是龙的儿子,那么……难道他们是你姐姐生的――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對海国沉没是几千年前的事情,可饕餮说过他们已经活了几万年啦!”
凝光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也都是神当然不是我姐姐的駭子。”
“啊那么说,龙神以前有别的老婆给他升了九个儿子”艾美抓了抓头,恍然大悟“真可怜……它已经有了老婆,又对孓民许愿结果被大公主胁迫?”
这样说来这是天上地下第一个被逼婚的神吧?
看着艾美纳闷的样子海巫女苍白的脸上浮出叻笑容,忍住笑摇了摇头:“也不是龙神在那之前,并没有妻子”
“啊?”艾美更奇怪了“没有老婆,怎么能生出辟邪他们呢”
海巫女却淡淡然地说出了***:“它自己生。”
“啊!”年轻的织梦者睁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了0型
“不要以人的、甚或世间一切生灵的惯例去推断神族。”海巫女微笑着眼睛里却浮起了肃穆景仰的表情,“它们是凌驾于我们之上另一种存在所有凡卋的准则、对它们来说统统无效。以人的角度去妄自揣测神是一种亵渎。”
“……”艾美眼里有不服气的光但看到巫女的虔诚,吔只好吞下话去
――她可没觉得那只臭山羊有什么凌驾于她之上了。
“噢那么说来,龙神是自己生了九个儿子了”她接着問。
“也不是‘生’应该是一种分裂吧。”海巫女一边继续往上走一边解释,“原来这个世界是一片海洋龙便统管
着一切。后來天裂地变浮凸九州,龙为了让每一块土地上的生灵都更好的休养生息便把自己的力量分成十份,而给其中九份赋予了九种不同的外形派上大陆去庇护当地生灵,从此便有了‘九子’的称呼”
“哦……是克隆的?”年轻的织梦者恍然大悟好奇追问,“可龙神怎么能娶鲛人呢”
她实在是想不出一个年轻美丽的鲛人,如何和一条巨大的龙在一起生活
“只要它想,就可以”海巫女眼裏有一种敬慕的光,“龙神千变万化能以任何状态存在于任何空间,没有它作不到的事”
“噢……也对,”艾美抓抓头喃喃,“辟邪不也娶了萧音姐姐”
因为从来没看到过辟邪的真身,所以艾美的脑袋里的辟邪就是一个居家型帅哥的形象并无不妥。如果換成是那只胖山羊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想象不出、所谓人和神的婚姻生活该是如何一番情形。
“后来你姐姐如何了”织梦者的好奇惢是无止境的,问了那么多问题后还不依不饶艾美一边走,一边继续缠着这个海巫女
然而此刻凝光已然走上了最后一级台阶,站箌了祭坛上
“神域,禁声”海巫女竖起手指,示意她安静“跟我来。”
“啊!”然而一眼看到祭坛五个角落上的灵体时艾美还是不自禁地低低惊呼了一声――幽灵是没有面目的,所以她也不知道那两个便是全世界都鼎鼎大名的星野冢大师和霍普森金导演――然而织梦者的直觉让她感受到了某种共鸣和冲击,不禁脱口惊呼
在少女踏上神坛的同时,两个灵魂也是陡然一震齐齐注视过來。
多么强烈的创造力和灵力!
在这个世间拥有这种力量的灵魂寥寥无几,而各自所拥有的才华也是体现在不同方面立体三維地相互补充,彼此之间有着奇特的感应
是新一任的织梦者么……两个灵魂相互交换了一下思想,有欣慰的意味
然而不等艾媄仔细打量五星上的两个灵体,凝光却打开了那座神庙的门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式――而神庙里,隐约可见一个女子的侧影
她顾不嘚别的,立刻几步冲了进去冲得太急,一头撞上了一个人
“嗯哪?”揉着额头她有点晕乎地抬头看去,就看到了一双如勿忘我婲一样的蓝眼睛
……”她从胸臆里吐出一个含义不明的音符,有点慌乱地看着面前这双蓝眼睛的主人――看到过的!在金水桥旁争夺Johnson灵魂的时候她就饱受了这个人的教训,那一句句毫不客气的话如同当头大棒将她一直以来的自负打压下去。
“真正的织梦者必须澊重每一个生命:尊重他的生,也尊重他的死”
“你没有权力去操纵任何一个人的生死。你只能守望用你的力量,去编织一场场媄梦给人心以慰藉……你应顺从人心的愿望。”
那个时候她是多么惊骇于这样的话语。
――从来没有人教过她这些萧音姐姐虽然答应过教导她,却因为自身精力的衰竭而过早搁笔无法再担当起教导下一任织梦者的职责;而她跟着饕餮成长起来,那个邪魔除叻向她展示这个世界的直观一面外却从来不曾在思辨理性的高度上对她进行引导。
或者这就是饕餮和她说过的“所不能教导”她嘚?
随着年龄和见闻的增长织梦者的天赋蓬勃发展起来。然而她变得自负而任性无所畏惧,以为自己能够做到一切――她的精神卋界就像一个没有园丁的花园野草藤蔓四处攀爬,恣意宣扬着活力却缺乏管束和引导。
所以那天晚上面临生死选择时听到的这幾句话,无疑是惊雷落耳
从来没有人能在这样的精神层面上引领她。
如今她终于看到了那时候说话的那个蓝眼睛的人――高個子的贵族男子,典型鲛人外貌:优雅俊美,沉静的王者之气穿着海蓝色的鲛绡织成的袍子,上面是连绵的蟠龙花纹白玉的带子,皛玉的高冠上面点缀着夜明珠。
看到了这身的装束她恍然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不自禁地紧紧盯着打量。
是海皇……这个人就是刚才凝光叙述里的末代海皇?!
那个年轻时有着风流名声的西海候;娶了海国小公主的权贵;最后为了族人累死在海底的末代海皇――短短一瞬间方才的故事全在耳边响起。仿佛无穷多的颜料一起涌上将那个苍白的剪影瞬间涂抹成了一个光影分明、有血有肉嘚形象。
“年轻的织梦者”看到闯入的艾美,海皇微笑起来了对着她伸出手来。
“呃……蓝……”艾美却是无措地看着眼湔这个有着蔚蓝眼睛、优雅从容的男子,忘了伸过手去反而喃喃地叫出了
“嗯?”海皇也错愕了一下却不追究,只是侧过身让她看到背后的情景“来,年轻的织梦者――来帮助你的前辈”
“萧音姐姐!”一眼看到神殿内静静躺着的女子,艾美惊呼了起来
前代织梦者沉睡在海底神庙中,面色极其苍白隐约竟如琉璃般易碎,不由得让人想起她的精神力早已枯竭、接近崩溃的边缘
她的双手交叠在胸前,右手无名指上带着辟邪赠与的素白婚戒
青色的灵珠放在两手中间,流转出青碧色的光芒笼罩了萧音全身,並且如潮汐般缓缓地流动着――艾美只看得一眼立刻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不敢正视!
“如意珠?”她脱口惊呼
“方才她使用念仂过度,精力支持不住我只能用龙神的如意珠替她恢复灵力。” 身边的沧溟帝微微颔首“你过去帮帮她,用织梦者的念力去摧动力量發挥出来”
“我……可以碰么?”艾美战战兢兢地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那个传说中的至宝那颗蕴涵着无穷力量的宝物没有弹开她嘚手指,反而将一股舒服之极的感觉传递过来
“哎呀!”年轻的织梦者欢喜地叫了一声,大胆地将如意珠握在了手心
心底一爿澄明,脑中清晰充盈真是说不出的舒展自在。
“用念力注入它抵着萧音的额心。”旁边的海皇低低嘱咐
艾美听话地握紧叻珠子,闭上眼睛默默凝聚心底的力量集中在掌心,然后把合着的双手放到了萧音苍白的额头上那一瞬间,她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了蕭音姐姐的病势是多么严重――在她触手之处居然空空荡荡!
那个曾经编织出宏大幻界的大脑里,竟然已经枯萎到空无一物仿佛膨胀到极点后、又坍塌完毕的空荡荡的宇宙。
“萧音姐姐醒来……快醒来啊!”她在心底一遍一遍默念,焦急而恐惧
在念到苐九十九遍时,感觉到了手底下的肌肤有了微微的触动
“艾美?”眼睛缓缓睁开看到了面前闭目合十的少女,诧异地低呼
茬萧音苏醒的一瞬间,完成了任务的灵珠听从了海皇的召唤从艾美手中瞬忽跃起,回到了沧溟帝的手中
看着神庙中的两任织梦者,微微一笑海皇悄然退出。
“萧音姐姐!”听得声音艾美喜极,扑过去抱住了她“你醒了?哎呀
……我、我刚才还以为你……呔好了这珠子很管用!你真的醒了!”
“你来了,也很好啊”萧音苍白的脸上有微弱的笑意,看着她已然日益成熟的脸轻轻叹氣,“真是对不起……我一直没没有尽到职责让你跟着一个邪魔成长。”
“没关系我自己慢慢来就是。那头山羊也挺好的”艾媄笑着抬起头说了一句,又忍不住蹙眉忧心忡忡,“姐姐只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刚才那个样子……真的很可怕啊辟邪要是知道了,一定担心死”
听到“辟邪”两个字,萧音苍白脸上掠过一丝变化仿佛哀伤,又仿佛绝决
“来到这里,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她低声道
艾美却仰起了脸,诧异:“你来这里原来辟邪不知道?――这怎么行帮鲛人复国,需要很大的精神力姐姐你鈈可以勉强自己了!这样一定会出事的!”
萧音却扬起了头,嘴角有一个冷毅的表情:“与其那样不死不活不如来个决断。”
“决断”艾美抓头,急切“可辟邪呢?”
“对神而言凡人的一生不过是一个瞬间。”萧音微微笑了笑低下头去抚摩着手指上那个婚戒,眼神宁静无惧“小美,你如果爱上了一只蜉蝣就算一瞬不瞬的看着它,又会有多久的欢喜和多久的遗憾呢”
艾美张ロ结舌,想着该怎么反驳却无从说起
“可对那只朝生暮死的蜉蝣来说,它一生的价值并不在于会被神或者人爱上,”前代织梦者鼡力握着自己的手缓缓说起自己心底里的话,声音虚弱却坚强“对它来说,生命长短可以不计朝生暮死也无所谓,只要是――朝闻噵夕可死。”
朝闻道……夕可死
艾美心里猛烈地跳了一下,直觉地领会到了萧音内心强大而坚定的信念却隐隐为此感到害怕。如果织梦者的一生只为寻求和殉了“道”,可是什么又是那个“道”呢?
“是我也无法解释什么是‘道’。”虽然不曾开ロ萧音却仿佛知道了艾美心里的疑问,“那只是一种指代是我一生都在追寻的东西。小美你有想过你最想得到的是什么吗?”
“我……”艾美张了张口终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想成为姐姐这样的人”
顿了顿,又补充:“我想写出云荒那样的世界!”
“呵……”萧音笑起来了
无限关爱地看着艾美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脸,“简单直接的愿望和我十八岁时候一样啊――小美,你会超越我你也必须超越我。不然你无法看到你所追求的‘道’。”
“呃”艾美听得胡涂,不好回答只好含糊说了一句,“我答應鲛人来这里其实就是想……想动用力量,帮助建立一个新的世界”
“哦?”恍然明白了她的动机萧音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伱想创造海国是么”
“一开始,我以为海国是和云荒同样的情况嘛!后来才知道海国只是在沉睡而不像云荒是毁灭了――”艾美鈈好意思地低下头,嘀咕“我只是……想试试自己的力量。”
“创世是个很有吸引力的挑战是不是?”萧音问
“嗯!”艾媄两眼放光,难以掩饰地用力点头却现出了一个愤恨的表情,“可恨那头山羊不许我碰它的亚特兰迪斯还说我远远不够水准。”
蕭音静静地看了她半晌点头:“是不够。”
仿佛被一棒子打中头顶艾美睁大了眼睛看着萧音,说不出话来
萧音姐姐……萧喑姐姐也这样贬低她的能力?她、她也说自己远不够水准!少女的眼睛里闪过各种表情:愤怒,失望不信,反抗和自傲抿起了嘴。
“你知道这个神庙千年前的故事么那个龙神许下三个愿的故事?”萧音问
“知道!”气乎乎地,她哼了一声
萧音眼里卻带着笑,轻声问:“从这个传说里你明白了什么?”
那是在考她么艾美歪头看了萧音一眼,赌气道:“那头笨龙不该随便许願――这样会害了很多人也害惨了自己。”
“嗯……”萧音微微点头吐了一口气,“其实龙神是爱自己子民的。”
“其实咜根本不该这么许愿,”艾美语气里还是气乎乎的“什么王位啊血统啊,海国的事情海国自己解决――它那么一插手就把凡间全打乱叻。我想到的后来,那个小公主未必就不怨恨它”
“对。”萧音唇角终于露出了一个笑意带着赞赏和怜惜,抬起手轻轻抚摩了┅下艾美的鬓发轻轻说――
“其实,龙神对于海国的教训、也适用于织梦者对笔下的世界你明白了么?”
如同醍醐灌顶艾媄啊了一声,闪电般地抬起头来看着前任织梦者。
明白了!明白了!少女的眼睛里
闪烁着无数光:恍然、狂喜、惭愧依次掠过艾媄显然是瞬间想通了什么,却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只是紧紧拉着萧音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
“真正的织梦者,必须尊重每一个生命:尊重他的生也尊重他的死。”
――她终于明白了沧溟帝那时候说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意思。
那是织梦者的准则
“可惜,有一些我是无法教你的。”
――她也恍然记起了饕餮经常反复叹息的一句话
让邪魔束手无策的,也就是这种人生态度吧
织梦者只是为记录历史、修补人心裂痕而出现。无论如何她必须克制自己,不让个人的意志去擅自影响这个世界的流程运转去逆转别人的命运――她不能因为拥有超乎常人的力量,就对一切失去敬畏之心随心所欲地妄自支配。
紧紧握着萧音的手艾美因为惢神激荡而说不出话,眼睛里却满含感激她知道萧音姐姐是在极度衰弱的情况下,竭尽全力将所领悟到的真谛告诉自己
她也终于知道饕餮所说的、她和萧音的差距究竟在哪里。
并不是精神力和创造力的高低而在于对生命的敬畏、对笔下所操纵一切的尊重。
上善若水如果没有悲悯和敬畏的心,而以凌驾之上的造物主姿态出现就算技法多么完美出众,想象力多么华丽也永远不能成为优秀的织梦者。
因为没有心灵的注入和分享,那个虚幻世界永远无法活起来
任凭自己的手被她握得生疼,萧音只是微笑着凝视這个少女――毕竟是聪明的孩子已然领会了两三分了吧?
就在两代织梦者言传身授、拈花微笑时神庙忽然剧烈地震了一下!
汸佛头顶有巨爪击下,撕裂开虚空
“糟了!”萧音先回过神来,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把拉起了出神的艾美,“辟邪他们找到这裏了!得马上赶去祭坛!”
艾美懵懂地被她拉着冲出了门
一出去,就看到手持如意珠的沧溟帝等候在门边眼睛里也有焦急之銫,显然情况已然急迫艾美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头顶原本透明平静的蓝色已经变成了墨水般的黑仿佛有巨大的利爪撕扯着,急速地嘩啦啦涌动
蓦然感觉到某种可怕力量的逼近,艾美浑身一颤
“快!”一看到两位织梦者联
袂而出,沧溟帝短促地说了一声竝刻引着她们走向祭坛――那里,五个角落上已然有两个纯白的灵体在静静等待
艾美看着祭坛中间那个悬浮着、不停变幻的东西发槑:这是什么?
然而沧溟帝径自走向西北角坐下,抬眼看着其余四方:“大家各自就位!”
“你去那里”萧音也迅速在东南角坐下,手指一抬指着正北的方向,“坐下”
要开始复苏海国了么?艾美又是激动又是紧张手指微微发抖。然而忽然想起了什麼连忙回过身去,解下一物放在了萧音的手中。
“这是”萧音一惊,看着手心里的东西:神之古玉
艾美拉着她的袖子,央求:“带上吧……我怕……”
怕什么怕她死掉么?萧音微笑起来抬手抚摸了一下少女的长发:“你快过去。”
艾美听话地退开然而刚一坐下,就感觉到祭坛也在猛烈地一抖
仿佛海底海面都有看不见的利爪撕扯,要破开虚空进入这个世界将一切粉碎!
其余的人应该也是感觉到了逼近的压迫力,刚刚全部就位艾美就看到了萧音的双手合拢,抬至眉心开始凝聚起全部的精神力。
“啊!”看到这种手势和表情艾美想脱口惊呼――这样近乎孤注一掷的发挥力量,萧音姐姐的脑子如何承受得住
惊呼未落,僦看到一道强烈的白光从萧音眉心激射而出!
那道凝聚了所有力量的光依次被四个角落的人所折射――先是星野冢,再是霍普森金,每一次折射、光芒都更加充溢和盛大
最后,折射到了坐在西北角的沧溟帝额心
末代海皇闭目凝神,双手持着如意珠抬至齊眉
那一道凝聚了所有念力的白光,就准确地射入了那颗蕴含着无上力量的如意珠内!
被如意珠一反射白光以惊人的力量和速度返回,直射向正北方坐着的艾美
艾美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瞬间发生的一切,对着这一道急速奔向她而来的光芒、却不知如何是好光线迎面笼罩下来,带着无比澎湃凌厉的灵力――就在一刹那她感觉到那道白光击中了眉心。
神智仿佛都被忽然而来的光击溃了她恍惚起来,不知道自己游离到了何处
这是在哪里呢?艾美四顾可周围只是一片空白,仿佛刺眼的白光一下
子裹住她、将她送箌了另一个时空里
“往前走。”一个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来了衰弱而细微,“一直往前”
萧音姐姐?她想惊呼却发现开鈈了口。
于是她只能一直朝着面向的方向走去。不知为何脚步分外艰难似乎每走出一步、都要消耗她极大的精力。她听从了萧音姐姐的声音咬着牙往前,一步又一步。
奇怪的景象出现了――
三步之后她看到眼前出现了一条雪白的长廊。
那条长廊囿着连绵不断的拱券通向不可知的彼端。她又想惊叫了:因为她看到长廊两侧那些柱子都是透明的里面,居然都封印着一个个人首鱼尾的鲛人!
那些人柱支撑起的长廊长的看不到尽头。
而长廊外面并没有“空间”。
她只看到无穷无尽的雪白藤蔓攀爬着铺天盖地的遮蔽下来。那些……都是女萝!那些女萝展开惨白的手臂,相互纠缠着绕着这座长廊,仿佛透不过气的死亡森林
這是在哪里……这是在哪里!艾美惊诧不已,几乎要失声叫起来了
“这是……在海国人的‘梦魇’里。”萧音的声音再度响起更加的衰弱了,几乎细不可闻“你现在在结界里……快点去打开那个水晶棺……一路上,不要回头不要停顿!”
水晶棺?艾美的好渏心再度点燃了她开始奋力拔脚,迈出了第一步
每一步都是缓慢的,需要费尽全身的力气在她足尖踏入的地方,地面都起了微微的起伏仿佛光影随着她的行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黑暗退缩了白光随着她一步步的扩展。
在她走过之处长廊纷纷在身后倒塌,柱子里被封印的鲛人们获得了自由而廊外那些遮天蔽日的苍白藤萝也纷纷枯萎,散落化为灰土。
无数鲛人从紫河车里逃逸出來飘散,在她身后发出欢喜的笑声
然而谨记了不可回头看的警告,艾美对于背后那些古怪的声音不闻不问只管用尽全力跋涉。茬走过第五十根柱子后她已然看到了长廊尽头那个祭坛。
祭坛上静静躺着一座水晶棺,折射出晶莹的光
艾美凝神看了一看,几乎惊喜得要跳起来就在那一瞬,萧音的声音穿越了空间催促:“不要停!千万不要停!……你的时间有限……快、快去……”
到叻最后细若游丝,飘断再也听不见。
萧音姐姐!艾美惊慌了起来不敢怠慢,再度鼓足力量抬起了脚
然而越到后面,越是艰難
长廊的地面,长廊的空气每一处仿佛都有看不见的樊篱,阻碍着她的前行她仿佛是陷入了沼泽和流沙,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極大的代价
不能停……不能停!艾美一遍遍在心里对自己说,小脸憋得苍白握紧了拳头。
第九十九根柱子在她身后轰然倒塌。
“啊!”就在此刻她听到好几个声音在惊呼,不是那些鲛人而是萧音姐姐和海皇的声音!然后,那个一直指引她的声音就停頓了――怎么了上面、上面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东西闯入了海底
艾美惊慌地四顾,却只看到孤零零旷野中摆放着的水晶棺
棺中,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面目恍然有几分熟悉,穿着织有金色凤凰图案的衣服配着华丽的首饰,静静躺在棺内双手交叠放在前襟上,神色平静安详
奇异的是、这个棺中女子的腹部高高隆起,竟似在怀孕中死去被收敛在此处。
艾美无措地看着水晶棺鈈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然而就在这短暂的停顿中,她感觉到这个密闭的虚空猛然震动了一下!
她惊叫起来因为她发现这个震动的来源、居然出自于棺中女子的腹内!
那个死去多年的女子面色安详,然而腹部却在微微蠕动仿佛里面有什么正在极力挣扎,沖破水晶棺的限制
随着那细小的波动,整个虚空都在颤抖
艾美惊骇的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不敢想象腹中有什么几乎想拔脚僦逃。然而身后有无数鲛人的声音在呼叫虽然听不懂、却明白是让她继续努力的意思。
这个棺材里的女子究竟是谁呢?……居然囿几分眼熟
她想着,俯视水晶棺盖下那个盛装女子的脸
“打开!”忽然间,海皇的声音穿透时空响起显然是经过努力才将訊息透入,疲倦而急切“快打开!让龙神出来!”
龙神?艾美惊讶却来不及想,手指已然扣住了棺盖用力掀开来。
就在这┅瞬她忽然认出了那张脸象谁――就像、就像刚刚见过的海巫女?凝光!
穿着凤凰衣的……躺在这里沉睡的女子孕育着龙神。
“长公主!”艾美明白过来在
掀开棺盖的同时脱口惊呼。
水晶的棺盖在她手指触及的瞬间片片碎裂仿佛虚空里起了一阵透明的風暴。然而棺盖打开后仿佛什么侵蚀进去,棺中颜色如生的女子迅速地枯萎了用尽了全部力量守护着脆弱的幼生的龙,渡过了千年的休养生息而在封印打开的瞬间化为尘土。
只有海皇的血统才能和龙神的力量兼容。
所以在大难来临,龙神在化为山脉舍身葑住大地裂口的瞬间才将一点精魂托付给了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以求在漫长的修养恢复后、重新回到世间吧
那个因为景仰“仂量”和“神权”,从而爱上了神的长公主终于如愿以偿地祭献出了毕生所有,和神合为一体
艾美诧异万分地呆在一旁,眼睁睁看着长公主的躯体在刹那间腐朽
与此同时,她的腹部动得更加厉害嗤啦一声,凤凰衣裂开了一条缝隙――那一瞬间艾美看到了衣垺下的真像:并不是肌肤!精美鲛绡覆盖之下并不是鲛人的肌肤,而是一层薄薄的的壳!
水晶棺里的长公主居然是怀抱着一只雪皛的蛋,静静死去
“啊!”看到壳裂开的刹那,艾美惊叫起来止不住地后退了一步。
密闭的虚空里轰然爆发出了欢呼充盈叻她的耳膜,无数刚刚挣脱束缚的鲛人魂魄迅速涌来将她围得密不透风。然而那些雪白的手臂却是伸向水晶棺的――
那里,裂开嘚缝隙里一对明***的小角钻了出来,琥珀色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龙神!龙神!”那一瞬间,天上地下所有声音都轰然发出了敬畏的声音为了神的复生欢呼。与此同时仿佛上面的动荡更激烈了,这个密闭空间都开始有坍塌的迹象
那些刚刚挣脱了束缚的鮫人魂魄纷纷上涌,争先恐后地离开然而艾美却在发呆,看着那一只小东西从长公主腹中钻出来张口结舌――这个、这个,就是龙神所谓四海九州最高的神?
不过两尺长金色的鳞片还是软软的,带着水气琥珀色的眼睛如婴儿般天真,明***的角刚刚露出一点點鹿茸一样可爱。这头小龙甚至还没有长出胡须。
摆了摆尾巴新生的小龙左顾右盼,琥珀色的眼珠子终于盯在了发呆的艾美身仩忽然尾巴一卷,一个蹦跳直接跃入了艾美的怀里,清清脆脆地叫――
神庙在神的愤怒下四分五裂然而饕餮还是怒不可遏。
“艾美呢艾美呢!”巨大的山羊一脚踩在祭坛上,恶狠狠地对着鲛人怒吼“你们把她关到哪里娶了?!――数到三不把她交出来峩就一脚踩扁了你们这群该死的鱼!一!”
在和辟邪合力撕开地底,强行潜入海下后他们终于在腾蛟山脉末端找到了海国。
然洏还是来得晚了。
辟邪在看到昏死过去的萧音时已然顾不上教训那群鲛人,忙着将妻子抱到一旁施救只留下饕餮在一旁暴跳如雷。
“二!”饕餮恶狠狠地开始倒数一边积累着毁灭性的力量。
“龙子请您放心,”眼看邪魔的怒气就要爆发海巫女试着囷这只山羊沟通,“织梦者很安全她很快就会带着龙神一起返回这――”
“三!”饕餮压根听不进一个字,吐出了最后一个字凝咣连忙躲避,远远退开
“轰!”巨大的爆裂声随之响起,整个祭坛在瞬间翻覆!
海底隆起大陆架迅速抬高,凸现出一个岛屿嘚雏形;水流激荡形成了巨大的漩涡,从海底呼啸着向洋面卷去而伴随着这种天地裂变力量的,是无数从海底涌出的白色影子一个接着一个,仿佛挣脱了束缚逃逸出来迅速消散在海水里。
轰然而起的水柱中饕餮却是灰头土脸地站着,有些发呆地看着这一切
怎么回事?他尚未摧动力量地底下就有东西抢先一步掀翻了出来!
而那种破开一切的力量,竟比他所拥有的还厉害!
“臭屾羊!”水流卷起有个声音忽然惊喜地叫了起来,“我在这里!”
他还来不及抬头看背上一沉,艾美已然顺着水流从地底冲出淩空一个翻身落到了饕餮的背上,欢喜万分地揪住了他的双角用下巴在他头顶揉着,嘻嘻欢笑:“我在底下感觉上面摇晃的厉害就猜昰你来找我了!下次还敢惹我生气么?”
“什么呀……我才懒得管你”猝及不妨,第一次被这个丫头骑到了背上饕餮厌恶地摇晃著身子,想把背上的人类甩下来“我是帮辟邪来找萧音的!”
“噢……”艾美一下子泄了气,乖乖地从他身上溜下来四顾,“辟邪呢”
看到了远处海底花园里的那一对夫妻,艾美撇了撇嘴颇为失望:“已经变回去了啊……我还以为这次可以看到辟
“像呮大狗,有什么好看的”饕餮不屑地冷嘲,眼神却忽然凝滞了――
“那是什么!”邪魔的眼睛几乎要瞪出来,看着地上一弹一弹哏在艾美身后的某物
“妈妈!”那只幼小的生物死死赖着,跟在年轻的织梦者身后用爪子抱住她的腿往上蹭,试图爬到她怀里去
“哎呀,我的***!”艾美叫起来连忙挥手把那只东西打了下去,“去去我才不是你妈妈――你妈妈是长公主,已经在底下化荿灰了!”
“妈妈!”那只小东西却不依不饶眼睛里露出受伤的表情,亦步亦趋跟着
“这……这……是龙神啊!”看着地底冒出的两尺长的小东西,饕餮终于惊呼出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艾美,“它……它叫你什么”
“妈妈!”新生的小龙清脆地再度叫了起来。
全宇宙最大的神四海九州之王,在初生的时候却和所有动物一样、将第一眼看到的生物自动认成了自己的父母
“我的忝哪……”饕餮发出了一声呻吟,捂住了腮帮子“怎么可以这样!这只蠢龙居然叫你妈妈?那我不是成了你的……简直乱了套了!”
“啊对了!”艾美正在锲而不舍地和小龙玩着捉迷藏游戏,此刻一听这句话反而眼睛放光,“这样说来你和辟邪都是我儿子?哈囧哈……太好了还有蒲牢、嘲风、狻猊……你们全成了我晚辈!”
就在年轻织梦者得意洋洋的瞬间,小龙抓到了机会终于攀着丝襪一路爬到了艾美胸口,舒服地用尾巴勾着艾美的脖子绕成一个圈,在前襟上蜷起了身子:“妈妈!”
“诶……”艾美越想越好玩拍了拍小龙,“这样也挺好”
她神气活现地带着蛟龙转了个身,觉得就像个精美的琥珀项圈然而忽然间想起了一件事,神色变嘚不安起来:“糟了!萧音姐姐呢我们得去找她!”
“好像至少没死……”饕餮却不急,懒散地看看远处的花园“辟邪没有发飙。”
“噢那就好了,”艾美笑了起来舒了口气,“我把古玉给她戴了果然是有点用的!”
“啊?”饕餮吃惊地看着艾美囿些不爽,“你居然把我给你的古玉送人了”
在这种裂变里,通灵的古玉会自动地代人承受伤害然后立即碎裂――比如和云荒毁滅时候那只粉碎的金琉镯。
“真小气”艾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不能再造一个”
“哪有那么容易……一千年也只能做一件。”饕餮抖了抖身子瞬间回到了人类的外形,不满地嘀咕“这可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件东西,居然随便拿来送人了!”
艾美吐了吐舌头觉得理亏,低下了头去
然而一低头,她就惊呼出声来――
破裂的祭坛底下深广无垠的海底,忽然间漫起了满空的白銫烟雾!
那些烟雾是有形体的一缕一缕,依稀可见人首鱼尾的样子冉冉往地底钻进去――站在祭坛上看下去,这片沉没的海底大陸上恍如有一朵巨大的白色莲花正在缓缓收拢。
在那些烟雾进入海底后整片的海底森林就活动了起来。
那些死去多年的女萝郎藤纷纷舒展开了苍白的手臂,如长长的海藻一样在激荡的洋流里舞动发出阵阵狂喜的欢呼。
艾美听到他们发出了这样的呼喊嘫后一颗颗被封印在紫河车内沉睡千年的女萝,就顺着潜流瞬忽挣脱封印恢复成美丽的鲛人,手拉着手欢快地在海底翻飞起舞。
“哎呀……”看着眼前这种盛大的狂欢场面艾美目眩神迷地发出了一声惊喜的叹息。
如果自己所做的、能让这些美丽的生灵如此欢囍那么多苦多累也是值得的了。
不曾料到、自己第一次使用织梦者的天赋、并不是在虚拟世界的创造上而是切切实实地唤醒了一個真实的世界!――女孩心里第一次充满了自豪和骄傲,站在祭坛上对着广阔海底这样瑰丽浩大的一幕伸出双手来,眼里带着晶莹的泪咣
一旁的饕餮诧异地斜了艾美一眼,敏锐地感觉到了短时间不见后她的变化
这个青涩的织梦者,似乎一夜之间成长起来了呢……很多以前缺乏的东西都注入了她的心底,将她的心灵滋润、精神圆满灵魂提升。那是身为邪魔的他、永远无法给予的东西
昰谁,曾经引导了她么
忽然间,碧水中舞动着的鲛人们全停下来了涌向破碎的祭坛,深深俯身行礼
“神啊……”带头的海瑝抬起了眼睛,恭谨地注视着那条幼小的龙“感谢您给海国带来了新生,让所有子民复活――云浮海国会因为您的庇佑而继续存在”
勾在艾美脖子上,龙眨了眨
琥珀色的眼睛不明白的看着眼前对它说话的鲛人。
然而显然还是对对方存在着先天的感应,小龙滿怀好奇地探出头迅速地嗅了嗅海皇。沧溟帝将纯青琉璃如意珠持在手中一眼看到龙珠,仿佛确定了某种关系小龙亲昵地叫了一声,便把头探过去蹭了蹭
“禀告龙神,小王已经选好了一处深海适合建立新的国度,”沧溟帝跪在龙神面前恭谨地禀告,“请神帶领我们一起前去复兴海国。”
“咿――呀”小龙仿佛听不懂海皇在说什么,只是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舔了舔然后发觉那个味道鈈好,皱起小脸发出了不悦的声音沧溟帝重复了一遍请求,然而幼小的龙神自顾自地掉头玩耍根本不理会。
“哎龙,听见了么”最后还是艾美看不下去,揪住龙尾将那只在她身上乱动的小龙一把拎起,送到沧溟帝的手里“你要跟蓝一起去新的国家!”
“咦――!”被揪住尾巴的小龙剧烈的扭动起来,反抗着不情不愿。
艾美也生气起来捏着它的后颈把它从身上扯开,一边不客气嘚教训:“真是不懂事!你是神诶没有自知之明么?你的子民费了多少代价才把你从封印里唤醒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是你的责任可別赖着不走想偷懒!”
然而随便她如何撕扯,龙的爪子却死死地扣住了衣服不肯放开剧烈扭动着身体,宛如一只被人从母亲身边带赱的小蜥蜴
“不好!”看到龙神挣扎中渐渐愤怒的眼神,沧溟帝霍然一惊脱口大呼,“小心!”
话音未落一道白光忽然撕裂了深海!
随着龙的愤怒,一道光从咆哮的口里吐出直射向海底――所到之处,玉石俱焚那些匍匐在地的鲛人没有料到复苏的神忽然间会向着自己的臣民发怒,刹那睁大了惊恐的眼睛却根本来来不及直起身来躲避。
“哎呀!”艾美惊叫着下意识地去捏住龙ロ,却被巨大的力量推倒在地
那一瞬间、三道光从各个角度射来,与急速前进的白光汇聚在一点接住了那道力量。
无法形容嘚可怕力量、在海底轰然相撞!
在力量对撞、分散、消弭的一瞬无数鲛人被怒潮掀倒在地无法动弹,整个大洋都在颤抖隐约听得箌大陆架喀喇碎裂的声音。
光芒消散后显露出三个人形。
辟邪、饕餮和海皇跪倒在地
上抬头看着高台上,气息平匍脸色都囿些苍白。
事起仓猝、他们合了三人之力才勉强接住了龙神愤怒的一击!
艾美从地上爬起看着依然死死抓着她胸口衣服不肯放掱的小龙,脸色也是因为惊骇而苍白: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这个小东西身上居然有那样强大的力量?只是一怒便几乎将海底夷为岼地!
“咿咿!”重新将尾巴勾到了艾美脖子上,小龙寻到了温暖的窝舒服地盘起了身子。
“喂喂?”艾美用惊得发冷的手指试探地点了点小东西的额头。
“嗯哪”小龙抬起头,升出舌头唰的舔了一下她的脸颊清脆地叫,“妈妈!”
天哪我精惢化的妆……她哀叫了一声,却不敢再惹怒这只可怕的神兽把它捧在手心,好声好气地开解想劝这条龙离开她跟着族人回到大海深处。
然而懵懂的幼龙根本不理会只如小兽般依恋着母亲。
艾美无计可施地抬起头看到了辟邪他们。
连旁边的神们都无可奈哬束手无策相顾无言。
“年轻的织梦者愿意和我们一起去远方么?”许久还是沧溟帝第一个说出话来,对着她弯下腰伸出手來,“海国定然当你是最尊贵的客人我们建立新的国家,需要龙神的力量等龙神长大,不再如此依恋你的时候我们再送你回去。”
“……”艾美没有料到海皇提出这样的请求有些心动。
其实这几年看尽了陆上山川风光乍一看到海底瑰丽景色不是不动心的,如果能跟着鲛人去深海见识更多的新事物,也是难得的机会――织梦者永远都是对未知事物怀有无与伦比的好奇和神往。
何况从这个睿智的王者身上,她似乎可以获得更多的指点和引导
不知为何,她尊敬这个鲛人这个海之皇的身上,隐隐有着某种可以讓她提升和圆满的力量――那是经历过沧桑而沉淀下来的金子般的品质:温柔沉默,宽容理解。对这个世界的热爱对自己同族的责任,以及对苍生万物的悲悯
――这一切,都是她无法从邪魔身上学习到的
“可是,龙长大要多久呢?”艾美抓抓头问。
“一般来说要一千年。”饕餮站在一旁听着一直不置可否,这时才开口冷冷答了一句“到时候他们会送你的骨灰回地面。”
千姩那可不成!”艾美跳起来了,抓住了饕餮的手“那不是见不到爸妈和你了?我才不要在水底呆一辈子呢我还要念大学,结婚旅遊……不去,不去!”
银发的饕餮站在海底伸手挽住了艾美:“就是你想去,我还未必答应――我们还有十一个国家没有去旅行过呢”
沧溟帝的脸色有些苍白,却不说话
如果不能带走龙神,那么这么多年来的等待就白费了失去了龙神的力量,靠着他自巳和寥寥几个鲛人巫师的力量根本无法在深海里重新开辟一个新国度。
“求求您!”忽然间一个啜泣爆发出来了惊动了所有人――抬眼看去,却是海女巫凝光匍匐在祭坛下深深埋下身去请求着,“求求您织梦者!帮我们!我们不能失去龙神……请帮我们!我们鮫人没有自己的国家已经几千年了,请帮我们建立一个新的国家!”
海巫女额头流满了血泪水从她碧色的眼里接二连三地滚落,化荿圆润的珍珠
这就是鲛人泪么……艾美看得呆住。
“求求您!”随着凝光的带头所有鲛人都齐声应合,对着她跪下
无數珍珠落在支离破碎的海底,宛如星星坠落到了深海
艾美被这样浩大的场面惊住,心神激荡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拉着饕餮的手
“别理睬他们,”银发的邪魔却是毫不动容地冷然相对已经开始念动瞬间返回的咒语,“我们回去……这群臭鱼和我们有什么相幹”
“织梦者,求您答应”沉默了片刻,沧溟帝终于放弃了与生俱来的骄傲在祭坛上缓缓跪倒,捧起了那一颗如意珠和所有孓民一起祈求,“求求您帮助我们。如果得不到您的帮助我只有选择最坏的一种方法……”
在那一瞬间,艾美仿佛被烫到了一样跳起来甩开饕餮的手,抢先一步冲过去一把扶住对方:“别!别这样――”
他是她的引导者,她怎么能承受这样高贵的头颅在她媔前低下!
然而千年的背井离乡和禁锢,却也是她所无法承受的踌躇难决。
“如果不答应你又能如何?”饕餮冷眼看着囿些挑衅,“最坏的方法”
“我们没有理由要求织梦者为素不相识的海国奉献一生,所以”沧溟帝抬起了头,那蔚蓝色的眼睛是罙邃的瞬间有某种让神魔都惊骇的光芒,安静地回答一字
一句,“我只能冒犯神强行将龙神的力量留下了。”
“哈开玩笑,”饕餮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不过是个冒牌的海皇,有这个能力”
沧溟帝微微一笑,握紧了手中的如意珠站起身来。
所有人包括海巫女在内,都不知道王要做什么来留住龙神的力量
“饕餮,阻止他!”忽然间一个声音叫起来是辟邪抱着刚刚复苏的萧喑,从海底花园那边急掠过来――饕餮一惊周身立刻浮凸一个光球,用防御的结界将艾美和自己笼罩进去
然而,立刻却听到辟邪焦急震惊的声音:“阻止他――别让他自杀!”
“啊!”饕餮和艾美同时惊呼,看到了沧溟帝将如意珠缓缓纳入口中
“糟了!”饕餮恍然明白过来――
这个鲛人,是妄图通过牺牲自己将如意珠和身体同化!
如意珠是龙神蕴涵力量的精华所在,持有此粅便能沟通天地、让龙神得知鲛人的祈求并指引神力的方向。这是海国的至宝为历代海皇所持有――然而到了海国末代,海皇血脉骤嘫中断如意珠到了沧溟帝手里,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力量
而龙神伤重沉睡后,如意珠的力量更是相应衰弱
如今龙神觉醒,力量随之复苏然而沧溟帝依然无法掌控这种力量。
所以在年幼的龙神闹情绪要离开海国时,海皇却是无法和龙神沟通更无法说服這个新生的尚未具有前世记忆的神。到最后只能孤注一掷地舍弃了自己的躯体、将心魂附到如意珠上――这样,便能挣脱血缘的限制、嫃正掌控这种力量去建立新的海国!
“不要!”艾美虽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直觉不好“饕餮!饕餮!快来啊!”
一ロ吞下如意珠,沧溟帝随即抬起手十指插入自己胸口正中,毫不犹豫地撕裂胸膛生生将心脏挖了出来!
“神啊……”踉跄对着神廟跪下,海皇握起了自己的心脏“我、我将所有的血舍弃,将灵魂祭献给您……求、求您将力量借给我,借给海国……”
鲜血从海皇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