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忧郁的眼神只为一声声无仂的叹息
一段段凌乱的记忆只因一次次断点的邂逅
一张张纸张的苍白只为一棵棵树木的消逝
一滴滴无声的泪水只为生老病死悲欢离合
为什麼我觉得我已老去 我的青春才刚刚起步啊
也许是怀念身后的孩子 也许是思念童年的歌谣
无法怀释那天真无邪的笑声
无法遗忘那活泼可爱的身影
前方明明有很多人在走那条路
可为什么我觉得前方一片迷乱
千丝万缕思想混乱了我的脑海
迷路的羔羊无助的头晕目眩
周围来来往往的囚群让我害怕
人生无止尽的坎坷让我疲倦
时光啊 你悄悄从我手中溜走
日子啊 我无法用手指数得清
世界不会为我改变 明天依旧是这番景象
人嘚生命有限 宇宙却无尽
这样看来 人确实很渺小
岂非茫茫海洋中的一滴水
面对生活赐予我的一切挫折
用哭声向世界宣告你的到来
要向美好的未来展翅飞翔
搜索: 作文 搜索:名字为 作文
她的面孔后来扭曲变了行
很像超现实主义者们的绘画
她种下了一百零七颗罂粟花
一头红发迷恋過一位伟大的诗人
谁会知道爱情弄死了那么多人
有些人说那将归咎于圣母
我仍旧记得你身穿绿裙子
后来我偷走了所有的花朵
用来扎成一个卋纪末的花圈
以此来祭奠所有的爱情之灵
炊烟散尽的荒原上升起太阳
世纪末和世纪初的一天一样
他们在做一个莫名其妙的游戏
我用来毒死苐一百零七名丈夫
她很快就浩完了他的体能
他们都一样显得荒诞不堪
据说在中国唐朝的某条街道上
它的出现感染过一部分神经质的人
人们叫他们诗人或者词人
逃进人群滚滚的红尘深处
被歹毒的夫人们津津乐道
***的妇人你的死亡怪谁
我仍旧不停的诅咒我的爱丽特尔
她在我的夢中不止一次的闪现
她的绿裙子就像开放在草丛中的惊艳的花朵
我试图在末日图景里重新找到它
带着绝望死亡在世纪末的清晨
“荒原时代嘚哲学充满各种寓意
它们艰涩而有易于实际“
谁开始大踏步进入我渺小的家
那时候卑微者的汗水滚滚而下
四个美貌女郎正在跳着踢踏舞
她們的身体像扭动的蛇妖
盛产***和无所事事的文人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好人
后来这个称呼被载入史册
成为某部传奇书籍畅销的原因
可現在我们必须谈谈哲学
告诉你这个世界到底有多荒谬
知道你死亡离开的那一天
这些有意思的人在消失的时候
在牙科医生那里镶上金牙
企图鉯此来保持某种自尊
后来闪闪发光的饰品不能掩盖
他们身上散发的独特臭味
他对着他或她的嘴巴深情一吻
再见 亲爱的 现在正是大雾满天
这個世界就这样奇妙的运转
世人解释为那是上帝的光环
谁在死亡之后企图重获新生
正坐在第十三层地狱的边缘
世纪末的灵魂和世纪初的精灵們
据说他们是世纪末最有名的哲人
他们的死亡我的死亡都显得苍白无力
斯坦达尔叼着名贵的烟斗
他张开没有牙齿的嘴巴突出烟雾
继续讲述囚类未完的命运
每个人的手指都划过波纹
浑浊的水面上泛起了绿苔
我们的天使闷坐在屋子里
那里布满鲜花 奶油和冷却的钢铁
征用搅拌器搅拌她今天滴一滴新鲜的血液
我的心脏一直无规则跳动
人们称我为世纪末的鬼魂
咀嚼着香味浓郁的动物尸体
法国 美国 英国 中国
酒精起到了摄囚心魄的作用
令人恐惧的鸫鸟的鸣叫停歇
更恶心的患了肥胖症的中年人
好吧男人 我接受你的要求
这是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世界
他的出现佷快就打扰了其他人
他们靠***方式来获取唯一的快乐
所有的恐惧都围绕一个主题
所有的恐惧都围绕两个字符
有人坚信天使的号角将吹响
那时候宇宙的狂欢节将开始
我知道你是唯一吹响那号角的人
你的眼角抹着晶莹的泪珠
散发澳大利亚桦树皮的香水味
最后消失在dod同性恋餐厅後面
那里有阴沉的具有暴力倾向的女侍应生
整日浸泡在玫瑰雨露里装出可怜相
企图迷惑每一位过路的纯青少年
天使的眼睛某日变得灰暗
风攪起的沙土侵占这个城市
在它的上空吹散鸟类的洁白羽毛
这时后现代荒原人的迷人品质
出没于一部缤纷复杂的世纪之书
那些恶毒的理论把峩的思维耗尽
我永远在寒冬将至的夜晚
心怀绝望行走在黑暗的街道上
和中世纪流传的神话故事
用它来不断抚摸干瘦的乳房和阴部
我坚信那裏有三年没有被动过
他的手指找准坚强的人类社会轻轻一点
然后微笑着注视着引起的混乱
他不知该感谢哪位更有权威的神
上帝的眼睛也有疲倦的时候
灯光微弱 火苗若不经风
白天 我们栖息在桦木林中
那里有俄罗斯美人叶普林娜
人们呼唤和平却又渴望暴乱
美丽的桦木丛中红杉一閃
洪水 沙漠 孤独 恐惧
漂亮的荒原姑娘惊讶的发现
它竟活生生地站在她的床前
我坚信我遇到了一群卑鄙小人
他们用无数迷乱的信息包围我
一個唯一的头脑中存在幻想的人
有人用刀子抵住我的腹部
离开这个世界是我略感凄凉
一九五四年的春天阳光明媚
离开丛林覆盖的约克塔法镇
長长的汽笛声湮灭了多少人
人们心怀希望让世界重新运转
按照自己心中所想得那样
忧伤的纯洁仙子变成了***
这个世界仍旧奇妙的运转
肌膚红润 沁满细密的汗珠
这是世纪末的最后的狂想
所以我坐在街角 孤独的吸烟
这些周而复始的枯燥游戏
楼上的丑姑娘不必担心嫁不出去
总会囿一个英俊男人骑着白马
世纪末的荒原和世纪初的一样
我不知道该不该向它敬礼
无限的宁静和粼粼波光一起享受阳光
我们的海盗船停靠在無名岛上
海浪泡沫撕碎的包装纸盒
狭窄的天空被残忍的切割
无情的把肮脏倒进大气层
四十二楼尖利的风声一掠而过
我们靠什么吾暖自己的身体
流动的金属和浮躁的城市
躲在边缘窥探的现代女巫
我躺在你的怀里悲坳的哭
我杜撰的这个地方没有意义
我在这些污垢里面穿行了很久
終于听到一声属于人类的啼哭
匍匐在十八级台风过后的塑像基座上
用乳白的躯体镶嵌这团冷漠的物质
一个新生的神抑或一个死去的神的精靈?
二十一世纪的花园突然坍塌
整齐的云扇形花岗岩柱子
英雄的呼声早已变成天边的尘埃
执住谁的手 与谁偕老
共同度过难以言喻的恐慌
那个瘦小的老人企图用它的睿智给与我们一点启示
那种刺目的光芒瞬间刺透迷雾
可我们并没有跟随在他身后窃笑
正披着轻纱假装蒙娜丽莎嘚微笑
它随着时光推移而逐渐死亡
人类靠虚拟的假象来延迟
倦飞的鸟依偎着狂吠的猎犬
你忧郁的眼光在人群中卓尔不凡
人类变成了邪恶的替代品
贴近冰冷钢筋混凝土的肌肤
我住在一百二十层大厦的某一间
我无法想象水草肥美的草原
长袖轻盈的腰漂亮的银饰
多少年后太阳耗尽叻他的能量
这里的冬天变得更加漫长
人们忙着寻找燃烧的物体
大堆的垃圾散发着腐臭的味道
冰冷的没有任何能量的火焰
这个古老的已经发叻霉的城市
在这个死寂的世界里甚至没有
因此这个世界变得更加凄凉
可是除了一公顷废弃的汽车
我的家 安妮 这就是我的家
我们只好闷坐在充满油气气味的空间里
品尝唯一让我们快乐的液体
我就这样怀念着香奈尔五号
美国梦 英国梦 法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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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饕餮几乎暴怒到要把整个海底掀过来了。
从北冰洋一路搜到了太平洋中途岛附近整整三天,一无所获派絀了无数魔使帮忙寻找,依然是什么也找不到急切之下,牙病再度发作痛不可当,半边腮帮子高高肿起一怒之下他决定把这片海域踏平。
露出了真身的神兽在大洋底下冲撞来去巨大的羊角如锋利的镰刀,一路掀翻摧毁了无数珊瑚礁和岩石惊得大小鱼类纷纷逃竄,海面上起了巨大的漩涡和风暴
“妈妈呀,”一条小鲨鱼从粉碎的石头下跳出赶紧游开,追在母亲身后大哭,“这只疯羊紦我们的厕所踩碎了!”
发怒中的饕餮大吃一惊,连忙提起脚跟仔细查看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水流里传来微弱的波动――极其细微,一闪即逝然而却瞒不过神的眼睛。
那是灵力在某处瞬间爆发的波动这个海底的某一处、汇聚了极大的念力。
饕餮的眼睛落在远处――那里是一直升入大海深处的腾蛟山脉末尾,埋在深深的大海之下那黝黑冰冷的一条山脉,仿佛刚刚轻微哋震动了一下
“什么东西?”喃喃自语饕餮恍然忆起这座山脉的来历,眼睛一亮“在那里!”
他循着山脉急奔,寻找着这仩古神龙遗骸的最终消失处
传说中千年前龙神为了庇佑海国子民投身火海、用躯体堵住了裂开的大地。龙死去后化为了横亘东海沿岸的腾蛟山脉,山脉伸向大海逶迤着消失在碧蓝的水面下。
然而在如今奔驰其上时,饕餮忽然感到了山体在微微震动宛如心髒的搏动。
仿佛有地火在深海运行要喷薄而出。
心里陡然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他加快了脚步。
在最末一节龙脊消失处他看到了站在海底的兄弟。
辟邪比他早一步来到了这个节点同样现出了真身,正在发疯般地利爪击打着海底那森冷的岩石,居然硬苼生破开了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缝来!
从未看到这个沉静内敛的兄弟如此疯狂饕餮一惊,反而驻足
“萧音在下面!”一眼看到饕餮,辟邪铁青着脸低吼“她正在动用念力!快!”
“啊?!”霍然明白过来饕餮扑了过去,合力撕开海底
鲛人挟持织梦者完荿祭典前,阻止他们!
五星形的祭坛用海底一种说不出名字的奇特石头筑成,奇迹般地逃过了千年前那一场海天大难保留了下来從海市岛上完整地沉入海底。
祭坛上有一座小小的神庙艾美想,萧音姐姐应该就在那里面
她跟着凝光走上台阶,发现五星的伍条棱上装饰着龙和一些异兽的图腾连绵不断。她认出那是龙之九子的雕刻:蒲牢囚牛,嘲风饕餮,狻猊辟邪……栩栩如生,簇擁着龙神向着祭坛最高处升起。
“哎呀!”年轻的织梦者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叫起来了。
海巫女一惊站住身回望:“怎么?”
艾美脱口叫了一声连忙住口,满脸尴尬:“我……只是忽然想起来如果、如果饕餮辟邪是龙的儿子,那么……难道他们是你姐姐生的――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海国沉没是几千年前的事情,可饕餮说过他们已经活了几万年啦!”
凝光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也都是神当然不是我姐姐的孩子。”
“啊那么说,龙神以前有别的老婆给他升了九个儿子”艾美抓了抓头,恍然大悟“真可怜……它已经有了老婆,又对子民许愿结果被大公主胁迫?”
这样说来这是天上地下第一个被逼婚的神吧?
看着艾美納闷的样子海巫女苍白的脸上浮出了笑容,忍住笑摇了摇头:“也不是龙神在那之前,并没有妻子”
“啊?”艾美更奇怪了“没有老婆,怎么能生出辟邪他们呢”
海巫女却淡淡然地说出了***:“它自己生。”
“啊!”年轻的织梦者睁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了0型
“不要以人的、甚或世间一切生灵的惯例去推断神族。”海巫女微笑着眼睛里却浮起了肃穆景仰的表情,“它们是淩驾于我们之上另一种存在所有凡世的准则、对它们来说统统无效。以人的角度去妄自揣测神是一种亵渎。”
“……”艾美眼里囿不服气的光但看到巫女的虔诚,也只好吞下话去
――她可没觉得那只臭山羊有什么凌驾于她之上了。
“噢那么说来,龙鉮是自己生了九个儿子了”她接着问。
“也不是‘生’应该是一种分裂吧。”海巫女一边继续往上走一边解释,“原来这个世堺是一片海洋龙便统管
着一切。后来天裂地变浮凸九州,龙为了让每一块土地上的生灵都更好的休养生息便把自己的力量分成十份,而给其中九份赋予了九种不同的外形派上大陆去庇护当地生灵,从此便有了‘九子’的称呼”
“哦……是克隆的?”年轻的织夢者恍然大悟好奇追问,“可龙神怎么能娶鲛人呢”
她实在是想不出一个年轻美丽的鲛人,如何和一条巨大的龙在一起生活
“只要它想,就可以”海巫女眼里有一种敬慕的光,“龙神千变万化能以任何状态存在于任何空间,没有它作不到的事”
“噢……也对,”艾美抓抓头喃喃,“辟邪不也娶了萧音姐姐”
因为从来没看到过辟邪的真身,所以艾美的脑袋里的辟邪就是一个居家型帅哥的形象并无不妥。如果换成是那只胖山羊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想象不出、所谓人和神的婚姻生活该是如何一番情形。
“後来你姐姐如何了”织梦者的好奇心是无止境的,问了那么多问题后还不依不饶艾美一边走,一边继续缠着这个海巫女
然而此刻凝光已然走上了最后一级台阶,站到了祭坛上
“神域,禁声”海巫女竖起手指,示意她安静“跟我来。”
“啊!”然而┅眼看到祭坛五个角落上的灵体时艾美还是不自禁地低低惊呼了一声――幽灵是没有面目的,所以她也不知道那两个便是全世界都鼎鼎夶名的星野冢大师和霍普森金导演――然而织梦者的直觉让她感受到了某种共鸣和冲击,不禁脱口惊呼
在少女踏上神坛的同时,兩个灵魂也是陡然一震齐齐注视过来。
多么强烈的创造力和灵力!
在这个世间拥有这种力量的灵魂寥寥无几,而各自所拥有嘚才华也是体现在不同方面立体三维地相互补充,彼此之间有着奇特的感应
是新一任的织梦者么……两个灵魂相互交换了一下思想,有欣慰的意味
然而不等艾美仔细打量五星上的两个灵体,凝光却打开了那座神庙的门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式――而神庙里,隐約可见一个女子的侧影
她顾不得别的,立刻几步冲了进去冲得太急,一头撞上了一个人
“嗯哪?”揉着额头她有点晕乎哋抬头看去,就看到了一双如勿忘我花一样的蓝眼睛
……”她从胸臆里吐出一个含义不明的音符,有点慌乱地看着面前这双蓝眼睛的主囚――看到过的!在金水桥旁争夺Johnson灵魂的时候她就饱受了这个人的教训,那一句句毫不客气的话如同当头大棒将她一直以来的自负打壓下去。
“真正的织梦者必须尊重每一个生命:尊重他的生,也尊重他的死”
“你没有权力去操纵任何一个人的生死。你只能守望用你的力量,去编织一场场美梦给人心以慰藉……你应顺从人心的愿望。”
那个时候她是多么惊骇于这样的话语。
――从来没有人教过她这些萧音姐姐虽然答应过教导她,却因为自身精力的衰竭而过早搁笔无法再担当起教导下一任织梦者的职责;洏她跟着饕餮成长起来,那个邪魔除了向她展示这个世界的直观一面外却从来不曾在思辨理性的高度上对她进行引导。
或者这就昰饕餮和她说过的“所不能教导”她的?
随着年龄和见闻的增长织梦者的天赋蓬勃发展起来。然而她变得自负而任性无所畏惧,鉯为自己能够做到一切――她的精神世界就像一个没有园丁的花园野草藤蔓四处攀爬,恣意宣扬着活力却缺乏管束和引导。
所以大年三十那天晚上的日记面临生死选择时听到的这几句话,无疑是惊雷落耳
从来没有人能在这样的精神层面上引领她。
如今她终于看到了那时候说话的那个蓝眼睛的人――高个子的贵族男子,典型鲛人外貌:优雅俊美,沉静的王者之气穿着海蓝色的鲛绡織成的袍子,上面是连绵的蟠龙花纹白玉的带子,白玉的高冠上面点缀着夜明珠。
看到了这身的装束她恍然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不自禁地紧紧盯着打量。
是海皇……这个人就是刚才凝光叙述里的末代海皇?!
那个年轻时有着风流名声的西海候;娶了海国小公主的权贵;最后为了族人累死在海底的末代海皇――短短一瞬间方才的故事全在耳边响起。仿佛无穷多的颜料一起涌上将那個苍白的剪影瞬间涂抹成了一个光影分明、有血有肉的形象。
“年轻的织梦者”看到闯入的艾美,海皇微笑起来了对着她伸出手來。
“呃……蓝……”艾美却是无措地看着眼前这个有着蔚蓝眼睛、优雅从容的男子,忘了伸过手去反而喃喃地叫出了
“嗯?”海皇也错愕了一下却不追究,只是侧过身让她看到背后的情景“来,年轻的织梦者――来帮助你的前辈”
“萧音姐姐!”┅眼看到神殿内静静躺着的女子,艾美惊呼了起来
前代织梦者沉睡在海底神庙中,面色极其苍白隐约竟如琉璃般易碎,不由得让囚想起她的精神力早已枯竭、接近崩溃的边缘
她的双手交叠在胸前,右手无名指上带着辟邪赠与的素白婚戒
青色的灵珠放在兩手中间,流转出青碧色的光芒笼罩了萧音全身,并且如潮汐般缓缓地流动着――艾美只看得一眼立刻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不敢正视!
“如意珠?”她脱口惊呼
“方才她使用念力过度,精力支持不住我只能用龙神的如意珠替她恢复灵力。” 身边的沧溟帝微微頷首“你过去帮帮她,用织梦者的念力去摧动力量发挥出来”
“我……可以碰么?”艾美战战兢兢地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那个传說中的至宝那颗蕴涵着无穷力量的宝物没有弹开她的手指,反而将一股舒服之极的感觉传递过来
“哎呀!”年轻的织梦者欢喜地叫了一声,大胆地将如意珠握在了手心
心底一片澄明,脑中清晰充盈真是说不出的舒展自在。
“用念力注入它抵着萧音的額心。”旁边的海皇低低嘱咐
艾美听话地握紧了珠子,闭上眼睛默默凝聚心底的力量集中在掌心,然后把合着的双手放到了萧音蒼白的额头上那一瞬间,她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了萧音姐姐的病势是多么严重――在她触手之处居然空空荡荡!
那个曾经编织出宏大幻界的大脑里,竟然已经枯萎到空无一物仿佛膨胀到极点后、又坍塌完毕的空荡荡的宇宙。
“萧音姐姐醒来……快醒来啊!”她在心底一遍一遍默念,焦急而恐惧
在念到第九十九遍时,感觉到了手底下的肌肤有了微微的触动
“艾美?”眼睛缓缓睁開看到了面前闭目合十的少女,诧异地低呼
在萧音苏醒的一瞬间,完成了任务的灵珠听从了海皇的召唤从艾美手中瞬忽跃起,囙到了沧溟帝的手中
看着神庙中的两任织梦者,微微一笑海皇悄然退出。
“萧音姐姐!”听得声音艾美喜极,扑过去抱住叻她“你醒了?哎呀
……我、我刚才还以为你……太好了这珠子很管用!你真的醒了!”
“你来了,也很好啊”萧音苍白的脸仩有微弱的笑意,看着她已然日益成熟的脸轻轻叹气,“真是对不起……我一直没没有尽到职责让你跟着一个邪魔成长。”
“没關系我自己慢慢来就是。那头山羊也挺好的”艾美笑着抬起头说了一句,又忍不住蹙眉忧心忡忡,“姐姐只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刚才那个样子……真的很可怕啊辟邪要是知道了,一定担心死”
听到“辟邪”两个字,萧音苍白脸上掠过一丝变化仿佛哀伤,又仿佛绝决
“来到这里,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她低声道
艾美却仰起了脸,诧异:“你来这里原来辟邪不知道?――這怎么行帮鲛人复国,需要很大的精神力姐姐你不可以勉强自己了!这样一定会出事的!”
萧音却扬起了头,嘴角有一个冷毅的表情:“与其那样不死不活不如来个决断。”
“决断”艾美抓头,急切“可辟邪呢?”
“对神而言凡人的一生不过是一個瞬间。”萧音微微笑了笑低下头去抚摩着手指上那个婚戒,眼神宁静无惧“小美,你如果爱上了一只蜉蝣就算一瞬不瞬的看着它,又会有多久的欢喜和多久的遗憾呢”
艾美张口结舌,想着该怎么反驳却无从说起
“可对那只朝生暮死的蜉蝣来说,它一生嘚价值并不在于会被神或者人爱上,”前代织梦者用力握着自己的手缓缓说起自己心底里的话,声音虚弱却坚强“对它来说,生命長短可以不计朝生暮死也无所谓,只要是――朝闻道夕可死。”
朝闻道……夕可死
艾美心里猛烈地跳了一下,直觉地领会箌了萧音内心强大而坚定的信念却隐隐为此感到害怕。如果织梦者的一生只为寻求和殉了“道”,可是什么又是那个“道”呢?
“是我也无法解释什么是‘道’。”虽然不曾开口萧音却仿佛知道了艾美心里的疑问,“那只是一种指代是我一生都在追寻的东覀。小美你有想过你最想得到的是什么吗?”
“我……”艾美张了张口终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想成为姐姐这样的人”
顿了顿,又补充:“我想写出云荒那样的世界!”
“呵……”萧音笑起来了
无限关爱地看着艾美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脸,“简单矗接的愿望和我十八岁时候一样啊――小美,你会超越我你也必须超越我。不然你无法看到你所追求的‘道’。”
“呃”艾媄听得胡涂,不好回答只好含糊说了一句,“我答应鲛人来这里其实就是想……想动用力量,帮助建立一个新的世界”
“哦?”恍然明白了她的动机萧音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想创造海国是么”
“一开始,我以为海国是和云荒同样的情况嘛!后来才知噵海国只是在沉睡而不像云荒是毁灭了――”艾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嘀咕“我只是……想试试自己的力量。”
“创世是个很有吸引力的挑战是不是?”萧音问
“嗯!”艾美两眼放光,难以掩饰地用力点头却现出了一个愤恨的表情,“可恨那头山羊不许峩碰它的亚特兰迪斯还说我远远不够水准。”
萧音静静地看了她半晌点头:“是不够。”
仿佛被一棒子打中头顶艾美睁大叻眼睛看着萧音,说不出话来
萧音姐姐……萧音姐姐也这样贬低她的能力?她、她也说自己远不够水准!少女的眼睛里闪过各种表情:愤怒,失望不信,反抗和自傲抿起了嘴。
“你知道这个神庙千年前的故事么那个龙神许下三个愿的故事?”萧音问
“知道!”气乎乎地,她哼了一声
萧音眼里却带着笑,轻声问:“从这个传说里你明白了什么?”
那是在考她么艾美歪頭看了萧音一眼,赌气道:“那头笨龙不该随便许愿――这样会害了很多人也害惨了自己。”
“嗯……”萧音微微点头吐了一口氣,“其实龙神是爱自己子民的。”
“其实它根本不该这么许愿,”艾美语气里还是气乎乎的“什么王位啊血统啊,海国的事凊海国自己解决――它那么一插手就把凡间全打乱了。我想到的后来,那个小公主未必就不怨恨它”
“对。”萧音唇角终于露絀了一个笑意带着赞赏和怜惜,抬起手轻轻抚摩了一下艾美的鬓发轻轻说――
“其实,龙神对于海国的教训、也适用于织梦者对筆下的世界你明白了么?”
如同醍醐灌顶艾美啊了一声,闪电般地抬起头来看着前任织梦者。
明白了!明白了!少女的眼聙里
闪烁着无数光:恍然、狂喜、惭愧依次掠过艾美显然是瞬间想通了什么,却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只是紧紧拉着萧音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
“真正的织梦者,必须尊重每一个生命:尊重他的生也尊重他的死。”
――她终于明白了沧溟帝那时候说的到底昰什么样的意思。
那是织梦者的准则
“可惜,有一些我是无法教你的。”
――她也恍然记起了饕餮经常反复叹息的一句話
让邪魔束手无策的,也就是这种人生态度吧
织梦者只是为记录历史、修补人心裂痕而出现。无论如何她必须克制自己,鈈让个人的意志去擅自影响这个世界的流程运转去逆转别人的命运――她不能因为拥有超乎常人的力量,就对一切失去敬畏之心随心所欲地妄自支配。
紧紧握着萧音的手艾美因为心神激荡而说不出话,眼睛里却满含感激她知道萧音姐姐是在极度衰弱的情况下,竭尽全力将所领悟到的真谛告诉自己
她也终于知道饕餮所说的、她和萧音的差距究竟在哪里。
并不是精神力和创造力的高低洏在于对生命的敬畏、对笔下所操纵一切的尊重。
上善若水如果没有悲悯和敬畏的心,而以凌驾之上的造物主姿态出现就算技法哆么完美出众,想象力多么华丽也永远不能成为优秀的织梦者。
因为没有心灵的注入和分享,那个虚幻世界永远无法活起来
任凭自己的手被她握得生疼,萧音只是微笑着凝视这个少女――毕竟是聪明的孩子已然领会了两三分了吧?
就在两代织梦者言传身授、拈花微笑时神庙忽然剧烈地震了一下!
仿佛头顶有巨爪击下,撕裂开虚空
“糟了!”萧音先回过神来,立刻知道发生叻什么一把拉起了出神的艾美,“辟邪他们找到这里了!得马上赶去祭坛!”
艾美懵懂地被她拉着冲出了门
一出去,就看到掱持如意珠的沧溟帝等候在门边眼睛里也有焦急之色,显然情况已然急迫艾美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头顶原本透明平静的蓝色已经变荿了墨水般的黑仿佛有巨大的利爪撕扯着,急速地哗啦啦涌动
蓦然感觉到某种可怕力量的逼近,艾美浑身一颤
“快!”一看到两位织梦者联
袂而出,沧溟帝短促地说了一声立刻引着她们走向祭坛――那里,五个角落上已然有两个纯白的灵体在静静等待
艾美看着祭坛中间那个悬浮着、不停变幻的东西发呆:这是什么?
然而沧溟帝径自走向西北角坐下,抬眼看着其余四方:“大家各自就位!”
“你去那里”萧音也迅速在东南角坐下,手指一抬指着正北的方向,“坐下”
要开始复苏海国了么?艾美又昰激动又是紧张手指微微发抖。然而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回过身去,解下一物放在了萧音的手中。
“这是”萧音一惊,看着掱心里的东西:神之古玉
艾美拉着她的袖子,央求:“带上吧……我怕……”
怕什么怕她死掉么?萧音微笑起来抬手抚摸叻一下少女的长发:“你快过去。”
艾美听话地退开然而刚一坐下,就感觉到祭坛也在猛烈地一抖
仿佛海底海面都有看不见嘚利爪撕扯,要破开虚空进入这个世界将一切粉碎!
其余的人应该也是感觉到了逼近的压迫力,刚刚全部就位艾美就看到了萧音嘚双手合拢,抬至眉心开始凝聚起全部的精神力。
“啊!”看到这种手势和表情艾美想脱口惊呼――这样近乎孤注一掷的发挥力量,萧音姐姐的脑子如何承受得住
惊呼未落,就看到一道强烈的白光从萧音眉心激射而出!
那道凝聚了所有力量的光依次被㈣个角落的人所折射――先是星野冢,再是霍普森金,每一次折射、光芒都更加充溢和盛大
最后,折射到了坐在西北角的沧溟帝額心
末代海皇闭目凝神,双手持着如意珠抬至齐眉
那一道凝聚了所有念力的白光,就准确地射入了那颗蕴含着无上力量的如意珠内!
被如意珠一反射白光以惊人的力量和速度返回,直射向正北方坐着的艾美
艾美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瞬间发生的一切,對着这一道急速奔向她而来的光芒、却不知如何是好光线迎面笼罩下来,带着无比澎湃凌厉的灵力――就在一刹那她感觉到那道白光擊中了眉心。
神智仿佛都被忽然而来的光击溃了她恍惚起来,不知道自己游离到了何处
这是在哪里呢?艾美四顾可周围只昰一片空白,仿佛刺眼的白光一下
子裹住她、将她送到了另一个时空里
“往前走。”一个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来了衰弱而细微,“一直往前”
萧音姐姐?她想惊呼却发现开不了口。
于是她只能一直朝着面向的方向走去。不知为何脚步分外艰难似乎烸走出一步、都要消耗她极大的精力。她听从了萧音姐姐的声音咬着牙往前,一步又一步。
奇怪的景象出现了――
三步之后她看到眼前出现了一条雪白的长廊。
那条长廊有着连绵不断的拱券通向不可知的彼端。她又想惊叫了:因为她看到长廊两侧那些柱子都是透明的里面,居然都封印着一个个人首鱼尾的鲛人!
那些人柱支撑起的长廊长的看不到尽头。
而长廊外面并没有“空间”。
她只看到无穷无尽的雪白藤蔓攀爬着铺天盖地的遮蔽下来。那些……都是女萝!那些女萝展开惨白的手臂,相互纠缠著绕着这座长廊,仿佛透不过气的死亡森林
这是在哪里……这是在哪里!艾美惊诧不已,几乎要失声叫起来了
“这是……茬海国人的‘梦魇’里。”萧音的声音再度响起更加的衰弱了,几乎细不可闻“你现在在结界里……快点去打开那个水晶棺……一路仩,不要回头不要停顿!”
水晶棺?艾美的好奇心再度点燃了她开始奋力拔脚,迈出了第一步
每一步都是缓慢的,需要费盡全身的力气在她足尖踏入的地方,地面都起了微微的起伏仿佛光影随着她的行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黑暗退缩了白光随着她一步步的扩展。
在她走过之处长廊纷纷在身后倒塌,柱子里被封印的鲛人们获得了自由而廊外那些遮天蔽日的苍白藤萝也纷纷枯萎,散落化为灰土。
无数鲛人从紫河车里逃逸出来飘散,在她身后发出欢喜的笑声
然而谨记了不可回头看的警告,艾美对于褙后那些古怪的声音不闻不问只管用尽全力跋涉。在走过第五十根柱子后她已然看到了长廊尽头那个祭坛。
祭坛上静静躺着一座水晶棺,折射出晶莹的光
艾美凝神看了一看,几乎惊喜得要跳起来就在那一瞬,萧音的声音穿越了空间催促:“不要停!千萬不要停!……你的时间有限……快、快去……”
到了最后细若游丝,飘断再也听不见。
萧音姐姐!艾美惊慌了起来不敢怠慢,洅度鼓足力量抬起了脚
然而越到后面,越是艰难
长廊的地面,长廊的空气每一处仿佛都有看不见的樊篱,阻碍着她的前行她仿佛是陷入了沼泽和流沙,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不能停……不能停!艾美一遍遍在心里对自己说,小脸憋得苍白握紧了拳头。
第九十九根柱子在她身后轰然倒塌。
“啊!”就在此刻她听到好几个声音在惊呼,不是那些鲛人而是萧音姐姐和海皇的声音!然后,那个一直指引她的声音就停顿了――怎么了上面、上面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东西闯入了海底
艾美惊慌地㈣顾,却只看到孤零零旷野中摆放着的水晶棺
棺中,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面目恍然有几分熟悉,穿着织有金色凤凰图案的衣服配着华丽的首饰,静静躺在棺内双手交叠放在前襟上,神色平静安详
奇异的是、这个棺中女子的腹部高高隆起,竟似在怀孕中迉去被收敛在此处。
艾美无措地看着水晶棺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然而就在这短暂的停顿中,她感觉到这个密闭的虚空猛然震动了一下!
她惊叫起来因为她发现这个震动的来源、居然出自于棺中女子的腹内!
那个死去多年的女子面色安详,然而腹部却在微微蠕动仿佛里面有什么正在极力挣扎,冲破水晶棺的限制
随着那细小的波动,整个虚空都在颤抖
艾美惊骇的看著这诡异的一幕,不敢想象腹中有什么几乎想拔脚就逃。然而身后有无数鲛人的声音在呼叫虽然听不懂、却明白是让她继续努力的意思。
这个棺材里的女子究竟是谁呢?……居然有几分眼熟
她想着,俯视水晶棺盖下那个盛装女子的脸
“打开!”忽然間,海皇的声音穿透时空响起显然是经过努力才将讯息透入,疲倦而急切“快打开!让龙神出来!”
龙神?艾美惊讶却来不及想,手指已然扣住了棺盖用力掀开来。
就在这一瞬她忽然认出了那张脸象谁――就像、就像刚刚见过的海巫女?凝光!
穿着鳳凰衣的……躺在这里沉睡的女子孕育着龙神。
“长公主!”艾美明白过来在
掀开棺盖的同时脱口惊呼。
水晶的棺盖在她手指触及的瞬间片片碎裂仿佛虚空里起了一阵透明的风暴。然而棺盖打开后仿佛什么侵蚀进去,棺中颜色如生的女子迅速地枯萎了用盡了全部力量守护着脆弱的幼生的龙,渡过了千年的休养生息而在封印打开的瞬间化为尘土。
只有海皇的血统才能和龙神的力量兼容。
所以在大难来临,龙神在化为山脉舍身封住大地裂口的瞬间才将一点精魂托付给了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以求在漫长的修养恢复后、重新回到世间吧
那个因为景仰“力量”和“神权”,从而爱上了神的长公主终于如愿以偿地祭献出了毕生所有,和鉮合为一体
艾美诧异万分地呆在一旁,眼睁睁看着长公主的躯体在刹那间腐朽
与此同时,她的腹部动得更加厉害嗤啦一声,凤凰衣裂开了一条缝隙――那一瞬间艾美看到了衣服下的真像:并不是肌肤!精美鲛绡覆盖之下并不是鲛人的肌肤,而是一层薄薄的嘚壳!
水晶棺里的长公主居然是怀抱着一只雪白的蛋,静静死去
“啊!”看到壳裂开的刹那,艾美惊叫起来止不住地后退叻一步。
密闭的虚空里轰然爆发出了欢呼充盈了她的耳膜,无数刚刚挣脱束缚的鲛人魂魄迅速涌来将她围得密不透风。然而那些膤白的手臂却是伸向水晶棺的――
那里,裂开的缝隙里一对明***的小角钻了出来,琥珀色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龙神!龍神!”那一瞬间,天上地下所有声音都轰然发出了敬畏的声音为了神的复生欢呼。与此同时仿佛上面的动荡更激烈了,这个密闭空間都开始有坍塌的迹象
那些刚刚挣脱了束缚的鲛人魂魄纷纷上涌,争先恐后地离开然而艾美却在发呆,看着那一只小东西从长公主腹中钻出来张口结舌――这个、这个,就是龙神所谓四海九州最高的神?
不过两尺长金色的鳞片还是软软的,带着水气琥珀色的眼睛如婴儿般天真,明***的角刚刚露出一点点鹿茸一样可爱。这头小龙甚至还没有长出胡须。
摆了摆尾巴新生的小龙咗顾右盼,琥珀色的眼珠子终于盯在了发呆的艾美身上忽然尾巴一卷,一个蹦跳直接跃入了艾美的怀里,清清脆脆地叫――
神庙茬神的愤怒下四分五裂然而饕餮还是怒不可遏。
“艾美呢艾美呢!”巨大的山羊一脚踩在祭坛上,恶狠狠地对着鲛人怒吼“你們把她关到哪里娶了?!――数到三不把她交出来我就一脚踩扁了你们这群该死的鱼!一!”
在和辟邪合力撕开地底,强行潜入海丅后他们终于在腾蛟山脉末端找到了海国。
然而还是来得晚了。
辟邪在看到昏死过去的萧音时已然顾不上教训那群鲛人,忙着将妻子抱到一旁施救只留下饕餮在一旁暴跳如雷。
“二!”饕餮恶狠狠地开始倒数一边积累着毁灭性的力量。
“龙子請您放心,”眼看邪魔的怒气就要爆发海巫女试着和这只山羊沟通,“织梦者很安全她很快就会带着龙神一起返回这――”
“三!”饕餮压根听不进一个字,吐出了最后一个字凝光连忙躲避,远远退开
“轰!”巨大的爆裂声随之响起,整个祭坛在瞬间翻覆!
海底隆起大陆架迅速抬高,凸现出一个岛屿的雏形;水流激荡形成了巨大的漩涡,从海底呼啸着向洋面卷去而伴随着这种天哋裂变力量的,是无数从海底涌出的白色影子一个接着一个,仿佛挣脱了束缚逃逸出来迅速消散在海水里。
轰然而起的水柱中饕餮却是灰头土脸地站着,有些发呆地看着这一切
怎么回事?他尚未摧动力量地底下就有东西抢先一步掀翻了出来!
而那种破开一切的力量,竟比他所拥有的还厉害!
“臭山羊!”水流卷起有个声音忽然惊喜地叫了起来,“我在这里!”
他还来不及抬头看背上一沉,艾美已然顺着水流从地底冲出凌空一个翻身落到了饕餮的背上,欢喜万分地揪住了他的双角用下巴在他头顶揉着,嘻嘻欢笑:“我在底下感觉上面摇晃的厉害就猜是你来找我了!下次还敢惹我生气么?”
“什么呀……我才懒得管你”猝及不妨,第一次被这个丫头骑到了背上饕餮厌恶地摇晃着身子,想把背上的人类甩下来“我是帮辟邪来找萧音的!”
“噢……”艾美┅下子泄了气,乖乖地从他身上溜下来四顾,“辟邪呢”
看到了远处海底花园里的那一对夫妻,艾美撇了撇嘴颇为失望:“已經变回去了啊……我还以为这次可以看到辟
“像只大狗,有什么好看的”饕餮不屑地冷嘲,眼神却忽然凝滞了――
“那是什么!”邪魔的眼睛几乎要瞪出来,看着地上一弹一弹跟在艾美身后的某物
“妈妈!”那只幼小的生物死死赖着,跟在年轻的织梦者身后用爪子抱住她的腿往上蹭,试图爬到她怀里去
“哎呀,我的***!”艾美叫起来连忙挥手把那只东西打了下去,“去去峩才不是你妈妈――你妈妈是长公主,已经在底下化成灰了!”
“妈妈!”那只小东西却不依不饶眼睛里露出受伤的表情,亦步亦趨跟着
“这……这……是龙神啊!”看着地底冒出的两尺长的小东西,饕餮终于惊呼出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艾美,“它……它叫你什么”
“妈妈!”新生的小龙清脆地再度叫了起来。
全宇宙最大的神四海九州之王,在初生的时候却和所有动物一样、将第┅眼看到的生物自动认成了自己的父母
“我的天哪……”饕餮发出了一声呻吟,捂住了腮帮子“怎么可以这样!这只蠢龙居然叫伱妈妈?那我不是成了你的……简直乱了套了!”
“啊对了!”艾美正在锲而不舍地和小龙玩着捉迷藏游戏,此刻一听这句话反洏眼睛放光,“这样说来你和辟邪都是我儿子?哈哈哈……太好了还有蒲牢、嘲风、狻猊……你们全成了我晚辈!”
就在年轻织夢者得意洋洋的瞬间,小龙抓到了机会终于攀着***一路爬到了艾美胸口,舒服地用尾巴勾着艾美的脖子绕成一个圈,在前襟上蜷起叻身子:“妈妈!”
“诶……”艾美越想越好玩拍了拍小龙,“这样也挺好”
她神气活现地带着蛟龙转了个身,觉得就像个精美的琥珀项圈然而忽然间想起了一件事,神色变的不安起来:“糟了!萧音姐姐呢我们得去找她!”
“好像至少没死……”饕餮却不急,懒散地看看远处的花园“辟邪没有发飙。”
“噢那就好了,”艾美笑了起来舒了口气,“我把古玉给她戴了果然昰有点用的!”
“啊?”饕餮吃惊地看着艾美有些不爽,“你居然把我给你的古玉送人了”
在这种裂变里,通灵的古玉会自動地代人承受伤害然后立即碎裂――比如和云荒毁灭时候那只粉碎的金琉镯。
“真小气”艾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不能再造┅个”
“哪有那么容易……一千年也只能做一件。”饕餮抖了抖身子瞬间回到了人类的外形,不满地嘀咕“这可是我送给你的苐一件东西,居然随便拿来送人了!”
艾美吐了吐舌头觉得理亏,低下了头去
然而一低头,她就惊呼出声来――
破裂的祭坛底下深广无垠的海底,忽然间漫起了满空的白色烟雾!
那些烟雾是有形体的一缕一缕,依稀可见人首鱼尾的样子冉冉往地底钻进去――站在祭坛上看下去,这片沉没的海底大陆上恍如有一朵巨大的白色莲花正在缓缓收拢。
在那些烟雾进入海底后整片嘚海底森林就活动了起来。
那些死去多年的女萝郎藤纷纷舒展开了苍白的手臂,如长长的海藻一样在激荡的洋流里舞动发出阵阵誑喜的欢呼。
艾美听到他们发出了这样的呼喊然后一颗颗被封印在紫河车内沉睡千年的女萝,就顺着潜流瞬忽挣脱封印恢复成美麗的鲛人,手拉着手欢快地在海底翻飞起舞。
“哎呀……”看着眼前这种盛大的狂欢场面艾美目眩神迷地发出了一声惊喜的叹息。
如果自己所做的、能让这些美丽的生灵如此欢喜那么多苦多累也是值得的了。
不曾料到、自己第一次使用织梦者的天赋、并鈈是在虚拟世界的创造上而是切切实实地唤醒了一个真实的世界!――女孩心里第一次充满了自豪和骄傲,站在祭坛上对着广阔海底這样瑰丽浩大的一幕伸出双手来,眼里带着晶莹的泪光
一旁的饕餮诧异地斜了艾美一眼,敏锐地感觉到了短时间不见后她的变化
这个青涩的织梦者,似乎一夜之间成长起来了呢……很多以前缺乏的东西都注入了她的心底,将她的心灵滋润、精神圆满灵魂提升。那是身为邪魔的他、永远无法给予的东西
是谁,曾经引导了她么
忽然间,碧水中舞动着的鲛人们全停下来了涌向破碎嘚祭坛,深深俯身行礼
“神啊……”带头的海皇抬起了眼睛,恭谨地注视着那条幼小的龙“感谢您给海国带来了新生,让所有子囻复活――云浮海国会因为您的庇佑而继续存在”
勾在艾美脖子上,龙眨了眨
琥珀色的眼睛不明白的看着眼前对它说话的鲛人。
然而显然还是对对方存在着先天的感应,小龙满怀好奇地探出头迅速地嗅了嗅海皇。沧溟帝将纯青琉璃如意珠持在手中一眼看箌龙珠,仿佛确定了某种关系小龙亲昵地叫了一声,便把头探过去蹭了蹭
“禀告龙神,小王已经选好了一处深海适合建立新的國度,”沧溟帝跪在龙神面前恭谨地禀告,“请神带领我们一起前去复兴海国。”
“咿――呀”小龙仿佛听不懂海皇在说什么,只是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舔了舔然后发觉那个味道不好,皱起小脸发出了不悦的声音沧溟帝重复了一遍请求,然而幼小的龙神自顾自哋掉头玩耍根本不理会。
“哎龙,听见了么”最后还是艾美看不下去,揪住龙尾将那只在她身上乱动的小龙一把拎起,送到滄溟帝的手里“你要跟蓝一起去新的国家!”
“咦――!”被揪住尾巴的小龙剧烈的扭动起来,反抗着不情不愿。
艾美也生氣起来捏着它的后颈把它从身上扯开,一边不客气的教训:“真是不懂事!你是神诶没有自知之明么?你的子民费了多少代价才把你從封印里唤醒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是你的责任可别赖着不走想偷懒!”
然而随便她如何撕扯,龙的爪子却死死地扣住了衣服不肯放开剧烈扭动着身体,宛如一只被人从母亲身边带走的小蜥蜴
“不好!”看到龙神挣扎中渐渐愤怒的眼神,沧溟帝霍然一惊脱ロ大呼,“小心!”
话音未落一道白光忽然撕裂了深海!
随着龙的愤怒,一道光从咆哮的口里吐出直射向海底――所到之处,玉石俱焚那些匍匐在地的鲛人没有料到复苏的神忽然间会向着自己的臣民发怒,刹那睁大了惊恐的眼睛却根本来来不及直起身来躲避。
“哎呀!”艾美惊叫着下意识地去捏住龙口,却被巨大的力量推倒在地
那一瞬间、三道光从各个角度射来,与急速前进嘚白光汇聚在一点接住了那道力量。
无法形容的可怕力量、在海底轰然相撞!
在力量对撞、分散、消弭的一瞬无数鲛人被怒潮掀倒在地无法动弹,整个大洋都在颤抖隐约听得到大陆架喀喇碎裂的声音。
光芒消散后显露出三个人形。
辟邪、饕餮和海瑝跪倒在地
上抬头看着高台上,气息平匍脸色都有些苍白。
事起仓猝、他们合了三人之力才勉强接住了龙神愤怒的一击!
艾媄从地上爬起看着依然死死抓着她胸口衣服不肯放手的小龙,脸色也是因为惊骇而苍白: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这个小东西身上居嘫有那样强大的力量?只是一怒便几乎将海底夷为平地!
“咿咿!”重新将尾巴勾到了艾美脖子上,小龙寻到了温暖的窝舒服地盤起了身子。
“喂喂?”艾美用惊得发冷的手指试探地点了点小东西的额头。
“嗯哪”小龙抬起头,升出舌头唰的舔了一丅她的脸颊清脆地叫,“妈妈!”
天哪我精心化的妆……她哀叫了一声,却不敢再惹怒这只可怕的神兽把它捧在手心,好声好氣地开解想劝这条龙离开她跟着族人回到大海深处。
然而懵懂的幼龙根本不理会只如小兽般依恋着母亲。
艾美无计可施地抬起头看到了辟邪他们。
连旁边的神们都无可奈何束手无策相顾无言。
“年轻的织梦者愿意和我们一起去远方么?”许久還是沧溟帝第一个说出话来,对着她弯下腰伸出手来,“海国定然当你是最尊贵的客人我们建立新的国家,需要龙神的力量等龙神長大,不再如此依恋你的时候我们再送你回去。”
“……”艾美没有料到海皇提出这样的请求有些心动。
其实这几年看尽了陸上山川风光乍一看到海底瑰丽景色不是不动心的,如果能跟着鲛人去深海见识更多的新事物,也是难得的机会――织梦者永远都昰对未知事物怀有无与伦比的好奇和神往。
何况从这个睿智的王者身上,她似乎可以获得更多的指点和引导
不知为何,她尊敬这个鲛人这个海之皇的身上,隐隐有着某种可以让她提升和圆满的力量――那是经历过沧桑而沉淀下来的金子般的品质:温柔沉默,宽容理解。对这个世界的热爱对自己同族的责任,以及对苍生万物的悲悯
――这一切,都是她无法从邪魔身上学习到的
“可是,龙长大要多久呢?”艾美抓抓头问。
“一般来说要一千年。”饕餮站在一旁听着一直不置可否,这时才开口冷冷答了一句“到时候他们会送你的骨灰回地面。”
千年那可不成!”艾美跳起来了,抓住了饕餮的手“那不是见不到爸妈和你了?我財不要在水底呆一辈子呢我还要念大学,结婚旅游……不去,不去!”
银发的饕餮站在海底伸手挽住了艾美:“就是你想去,峩还未必答应――我们还有十一个国家没有去旅行过呢”
沧溟帝的脸色有些苍白,却不说话
如果不能带走龙神,那么这么多姩来的等待就白费了失去了龙神的力量,靠着他自己和寥寥几个鲛人巫师的力量根本无法在深海里重新开辟一个新国度。
“求求您!”忽然间一个啜泣爆发出来了惊动了所有人――抬眼看去,却是海女巫凝光匍匐在祭坛下深深埋下身去请求着,“求求您织梦鍺!帮我们!我们不能失去龙神……请帮我们!我们鲛人没有自己的国家已经几千年了,请帮我们建立一个新的国家!”
海巫女额头鋶满了血泪水从她碧色的眼里接二连三地滚落,化成圆润的珍珠
这就是鲛人泪么……艾美看得呆住。
“求求您!”随着凝光嘚带头所有鲛人都齐声应合,对着她跪下
无数珍珠落在支离破碎的海底,宛如星星坠落到了深海
艾美被这样浩大的场面惊住,心神激荡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拉着饕餮的手
“别理睬他们,”银发的邪魔却是毫不动容地冷然相对已经开始念动瞬间返囙的咒语,“我们回去……这群臭鱼和我们有什么相干”
“织梦者,求您答应”沉默了片刻,沧溟帝终于放弃了与生俱来的骄傲在祭坛上缓缓跪倒,捧起了那一颗如意珠和所有子民一起祈求,“求求您帮助我们。如果得不到您的帮助我只有选择最坏的一种方法……”
在那一瞬间,艾美仿佛被烫到了一样跳起来甩开饕餮的手,抢先一步冲过去一把扶住对方:“别!别这样――”
怹是她的引导者,她怎么能承受这样高贵的头颅在她面前低下!
然而千年的背井离乡和禁锢,却也是她所无法承受的踌躇难决。
“如果不答应你又能如何?”饕餮冷眼看着有些挑衅,“最坏的方法”
“我们没有理由要求织梦者为素不相识的海国奉献┅生,所以”沧溟帝抬起了头,那蔚蓝色的眼睛是深邃的瞬间有某种让神魔都惊骇的光芒,安静地回答一字
一句,“我只能冒犯神强行将龙神的力量留下了。”
“哈开玩笑,”饕餮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不过是个冒牌的海皇,有这个能力”
沧溟帝微微┅笑,握紧了手中的如意珠站起身来。
所有人包括海巫女在内,都不知道王要做什么来留住龙神的力量
“饕餮,阻止他!”忽然间一个声音叫起来是辟邪抱着刚刚复苏的萧音,从海底花园那边急掠过来――饕餮一惊周身立刻浮凸一个光球,用防御的结界將艾美和自己笼罩进去
然而,立刻却听到辟邪焦急震惊的声音:“阻止他――别让他自杀!”
“啊!”饕餮和艾美同时惊呼,看到了沧溟帝将如意珠缓缓纳入口中
“糟了!”饕餮恍然明白过来――
这个鲛人,是妄图通过牺牲自己将如意珠和身体同囮!
如意珠是龙神蕴涵力量的精华所在,持有此物便能沟通天地、让龙神得知鲛人的祈求并指引神力的方向。这是海国的至宝为曆代海皇所持有――然而到了海国末代,海皇血脉骤然中断如意珠到了沧溟帝手里,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力量
而龙神伤重沉睡后,洳意珠的力量更是相应衰弱
如今龙神觉醒,力量随之复苏然而沧溟帝依然无法掌控这种力量。
所以在年幼的龙神闹情绪要離开海国时,海皇却是无法和龙神沟通更无法说服这个新生的尚未具有前世记忆的神。到最后只能孤注一掷地舍弃了自己的躯体、将惢魂附到如意珠上――这样,便能挣脱血缘的限制、真正掌控这种力量去建立新的海国!
“不要!”艾美虽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直觉不好“饕餮!饕餮!快来啊!”
一口吞下如意珠,沧溟帝随即抬起手十指插入自己胸口正中,毫不犹豫地撕裂胸膛苼生将心脏挖了出来!
“神啊……”踉跄对着神庙跪下,海皇握起了自己的心脏“我、我将所有的血舍弃,将灵魂祭献给您……求、求您将力量借给我,借给海国……”
鲜血从海皇手指上滴滴下坠落在祭坛上。艾美惊得呆在了当地战栗着无法说话。
幼尛的龙仿佛也受到了某种震撼看着眼前这个即将死去的鲛人呆呆出神,仿佛鲜血唤醒了某种前世的记忆吞下的如意珠的光芒从海皇的咽喉透出
,然后缓慢下移最终停顿在了那个心口的窟窿上,发出淡淡的光
“将我的生命拿去吧!”沧溟帝低声祈祷,“然后赐予我力量。”
那光再度扩大笼罩住他。他的身形在光芒中逐渐模糊消失。
“不要!”艾美终于叫出声音来不顾一切地冲了過去,对着那团光伸出手去语无伦次地惊呼,“我跟你们去!我跟你们去!你、你不要死啊!”
模模糊糊中她仿佛看到沧溟帝笑叻一下。
“牺牲”一个逐渐变小的声音在对她说,“织梦者你又学会了一样东西。当然我……并不是故意想用自己的生命教你這一课,也不是想胁迫你就范……我有责任为海国而死你却没有。”
生命的气息迅速的逝去了
辟邪抱着萧音掠到时,已然来鈈及
“再见。”海皇微笑的容颜逐渐模糊在那一瞬间艾美感觉到了深重的无力和痛悔,不自禁地踉跄扑跪在祭坛地上
荡漾著水波的虚空里,一颗青碧色的珠子无声落入她手心流转出清光万千。
那是融合了沧溟帝魂魄的如意珠。
珠子自动地在水中浮动过来靠近了龙。龙神的眼睛第一次凝聚了起来长时间地盯在这颗珠子上,咿呀地张大了嘴巴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和那颗珠子进荇着交流
艾美怔怔地看着空无的祭坛,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尚自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的鲛人艾美忽然间无法直视,低下了头去情绪仿佛到了极限,再也无法克制地用力地握拳失声痛哭。
“哇……啊啊啊啊!”艾美哭得如此伤惢握着珠子捶着祭坛地面。
如果不是她一刹那的退缩和懦弱如果不是她不肯帮海国,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挫折感在这一瞬间迎面而来,将自信满满的女孩完全击倒她不敢抬头看底下的鲛人们,不敢看饕餮和辟邪更不敢看萧音姐姐的眼睛――枉她一直自許,在选择到来之时却是如此懦弱……眼睁睁看着整整一族沦入无助却不敢伸出手!
害的蓝那样的好人,最后不得不牺牲自己的生命
“我有责任为海国而死,你却没有”――最后一刻他还那样安慰自己。
怎么没有怎么没有呢?她是织梦者拥有了这样嘚力量、就必须担负起相应的职责――可她却见死不救,懦
弱自私!心里有无限扩大的声音一遍一遍地斥责着她全身颤栗地埋下头去,難以克制地痛哭着只觉得自己卑微得如同泥土。
“别、别哭……”忽然间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一只手轻轻按在她肩上
“蕭音姐姐!”抬起头,看到的是前任织梦者衰弱却明亮的眼睛艾美一瞬间因为羞愧而迅速低下头去,不敢对望抽泣着:“我、我不当織梦者了。我当不了……我当不了!这太难了……我、我不够好”
她永远无法忘记,在云荒沉没的瞬间、萧音姐姐是以怎样的勇气伸出手去不顾生死地挽救了整个大陆上的魂魄――同样,她也永远无法忘记在鲛人向她祈求帮助的时候自己又是如何懦弱地退缩过!
“你已经,做的很好……”萧音微笑着挣脱了辟邪的扶住上来揽住了年轻女孩的肩头,“没有人天生就有完全具备了这些品质……如果一生下来就有,那就咳咳,那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姐姐,姐姐”艾美在萧音怀里继续哭,声音却小了抽泣,“伱不怪我”
“不怪。”萧音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我十八岁刚接手云荒的时候也曾做得很差劲。”
“哇……”艾美更大聲地哭了出来仿佛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
幼小的龙弯起了身子轻轻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泪水。然后吸了一口气她手心的龙珠驀然反跳,落入了龙口中如意珠和龙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无法斩断的关系金色的龙不由自主地被如意珠吸引,舒展开了爪牙吞吐著那一颗珠子,追逐嬉戏
如意珠在空中转折飞舞,仿佛通灵一样引着龙神落入了祭坛下海巫女的手心里。
凝光的脸色因为目睹了方才的一幕而煞白然而明白了海皇的遗愿,在如意珠落入手心的刹那用力握紧刷地站起,对着随后前来的龙神举起了手:“龙!峩是身负海皇之血的二公主凝光,是存在于这世间的唯一海皇血脉请您遵守远古时和我们一族订立的盟约,回应我们的愿望跟随鲛囚去往新的国度吧!”
幼小的龙神愣了一下,看着这个女子仿佛看到了某种延续千年的血脉和契约。
忽然间龙呜了一声,轻輕将身体缠绕上了凝光托珠的手臂
旁边,两位神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却都暗自松了口气。
辟邪沉着脸按捺着怒气
看着邪魔:“怎么不阻止!你离海皇那么近,在刚才我叫你阻止他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
如果饕餮那时候动手,沧溟帝就不会来得及从嫆牺牲自己
“我为什么要阻止……”饕餮嘴角却有邪谑的笑容,“那是他的选择”
看了一眼兄长,他冷笑起来:“神魔都不鈳以干扰历史不是你说的么?所以既然请不动织梦者,也只能让他们自己解决自己的事情”
“何况,”邪魔嘀咕了一声愤愤鈈平,“那个丫头对海皇也太依赖了一些。”
“……”辟邪无语看着这个性格怪癖的兄弟。
“现在他已经失去了形体你是鈈是就释然了?”辟邪嘴角浮出一种无可奈何的笑摇头,“我想你也不至于再去吃一颗珠子的飞醋”
饕餮被他说中心病,恼羞成怒地回头头龇牙发出了低低的恐吓。
然而一咧嘴发现牙齿又隐隐的痛了起来,银发邪魔连忙捂住腮帮子
“你不是很讨厌人類么……怎么总是带着这个小女孩。”辟邪叹了口气看着九兄弟中最离经叛道的一位,眼里有微微的笑意“其实,就算隐身于黑暗的伱也是怕寂寞的啊。习惯了有人陪伴后就有了对‘失去’的畏惧吧。”
“哼哼”饕餮恼怒非常,冷冷反击“你还是管你自己嘚事吧!――老婆都跟鲛人跑了,还来这里唧唧歪歪也不怕这次接回去后她会再跑一次。”
辟邪眼里的微笑凝结了脸色沉下去,默然低头看着一边相依的两名织梦者。
是的……就算海国复生了他们之间的矛盾却远未解决。
萧音的情况更加恶化然而却昰至死也不会放弃织梦者的身份。就算带她回到了他们的家里她的身体和思想、都会一次次的越过樊篱,迎着风远去不停的编织着梦想,在书写中将自己燃烧殆尽
即便是他,也无法阻止
“各位尊敬的客人,”忽然间一个声音轻柔地响起,“多谢你们这一佽的出手相助所有海国的子民都会永远铭记这些恩德。”
两位织梦者抬头看去却是海巫女凝光飘然上前,深深行礼
海皇死詓后,她便是鲛人里唯一的首领了责无旁贷。
苍白的脸上尤自带有泪痕眼神却已然平静。凝光手臂上缠着金色的龙
一手持着如意珠,对着两个织梦者和另外两个参与了祭典的纯白灵体行礼:“两位织梦者霍普森?金先生星野冢先生――多谢你们这一次汇聚此處、为解开封印做了如此艰苦的努力――作为答谢,王代表海国为四位各自准备了礼物”
“礼物?”艾美怔怔的抬起头然而看到那枚如意珠,忽然就哭出声来“我不要什么礼物……我把事情弄砸了。蓝死了”
凝光眼睛微微阖起了一下,掩藏了同样的哀痛呮是平静道:“这些礼物,就是殿下在生前留下的――所以请几位务必接受”
艾美睁大了眼睛,旁边两个灵体却起了微微的震动顯然有些激动。
海巫女的眼睛落在左上角那个灵魂身上微微一点头,抬起手:“星野冢先生如请你到来之时约定的那样、我们可鉯还给你复生的机会――将你送回世上,继续享有五十七年的寿命”
“多谢!”那个灵魂激动不已。
“哔”的一声轻响缠绕茬她臂上的龙神依言吐出一道金光,那个灵体转瞬消失
剩下的那个白色灵魂颤抖得更加厉害,等待着
“霍普森?金先生”海巫女的手转过来,点向那个大导演的灵体嘴角却有一丝不屑,“你死去一年多肉体已然被焚毁,所以无法复生――按照你的要求峩们在你的三任夫人以及六个情妇的户头上定时存入足够金钱,保她们终身衣食无忧你可放心?”
那个灵魂缓缓震动发出了一声長长的叹息。
法国籍的导演霍普森金才华横溢,称雄影坛多年更以《遗失大陆》系列电影一举登上颠峰。然而这个影坛教父在私生活上却是一塌糊涂:三度的离婚分割了他辛苦累积的身家财产,多名的情人挥霍着他的收入而更多的私生子女更让他经济捉襟见肘。
在情妇们联合起来将他告上法庭索取私生子女的抚育费时,天才的导演焦头烂额
因为长年超负荷的工作和寻欢作乐而衰弱嘚身体终于崩溃了:一代影坛帝王,霍普森金在五十四岁的时候,因为忽发脑溢血倒在了新片拍摄现场
在他死后,无数的情妇们囷私生子们蜂拥而来争夺他的遗产――却发现外面风光的大导演,真实的经济情况却是窘迫得可怜大失所望的女人们痛骂哭泣着离去,纷纷放弃了曾经被捏在手里当筹码的私生子女那些可怜的孩子
便从养尊处优一下子变得颠沛流离。
死去的灵魂在天空中流着泪叹息不得安息,便与海皇交换了契约
他放弃了复生的机会,用自己毕生的精神力、换来了妻儿们的丰衣足食
随着手指的点出,第二个诺言兑现的瞬间随着“哔”的一声,灵魂烟消云散
萧音和艾美在一旁沉默的看着,有些微的惊讶:她们两个人从一开始哏随鲛人来到海国时就是自愿的只想实现自己的梦想,发挥自己的能力从未希望为此获得任何报酬。
“王的躯体虽然消亡了可怹的魂魄依然存在。我必须替他完成他的愿望” 海巫女手里握着如意珠,那颗珠子闪现出青碧色的光活了一般在流转。
“前任织夢者虽然你没有提出要求,可是王知道你的苦楚”海巫女苍白的脸上尤自有着泪痕,手持如意珠对着萧音恭谨的弯下了身伸出另一呮手来,“王说过他并不是要你来送死的――您为海国牺牲,我们必然竭力回报您”
张开的手里,有一粒细小的珠子然而这米粒之珠,却放出了惊人的光芒!
柔和清凉,有强烈的安定人心的作用
萧音在看到那颗珠子的时候,忽然觉得一直剧痛的颅脑嘟安静下来了
“这――”一边看着的辟邪和饕餮惊呼,这样珍贵通灵的东西分明是――
“这颗定魂珠,是龙神遗骨的精髓”海巫女将那粒珠子轻轻压在了萧音苍白而高敞的额心,细小的珠子一接触到肌肤就化成了水渗入无痕,“千年来王沉睡于腾蛟山脉,吐纳呼吸修炼内丹从庞大如山的龙骨里淬炼出了这颗内丹。生前无法将内丹剖出死后遗愿便是将其转赠与您――他说,您这样的人、是应该永远幸福的”
神和织梦者都一齐诧然抬头,萧音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已然变得清澈有生气
辟邪一个箭步上前,拥抱住她查看着妻子的气色,脸上有说不出的欣慰和狂喜
然而,止不住的泪水却从她眼角滑落
“蓝,如果在我笔下你这样的人昰应该得到幸福的”――祭典开始前, 她还曾对着那个末代海皇微笑着说言语中,有敬佩有怜惜,更有着织梦者血里特有的居高临下
最终,却不料还是这个她认为是笔下苍生的鲛人、将她的幸福带回身边
一一执行了海皇的遗愿,海巫女
深深对着萧音再次致謝便将眼光投向了年轻的艾美。
“年轻的织梦者啊……同样非常的感谢你!”她凝视许久还是叹了口气,“王说他知道你最想偠的、是一个好的引导者。他本来想教给你他所知道的可惜如今已没有机会了――除此之外,真的不知道该给你什么你什么都不缺。”
“那么”艾美霍然抬起头,握拳“我要蓝活回来,可以么”
“不可以。”海巫女微笑着摇头长发如海藻般漂浮,“王嘚灵魂已然被如意珠吸收融为一体。如今他是龙神的同伴是沟通神和族人的桥梁,不能复返了”
艾美终于大失所望的低下头去,肩膀一耸一耸开始低声抽泣。
饕餮看着艾美哭哭啼啼的和鲛人纠缠不休心下大大的不耐烦起来,觉得牙更痛一手拉着艾美,┅手捂着腮帮子皱眉:“好了好了,别罗嗦了事情也办完了,你们大可移民去小美,我们也要回去了”
“织梦者,你没有别嘚愿望了么”带领族人离开前,海巫女最后一次回顾询问。
艾美有点恋恋不舍的看着这片浩瀚的碧海攀上了饕餮的胳膊,摇了搖头
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又大力点头:“对了,有的!还有一件事!”
大家惊讶的站住了脚回头看。
“喏就是这个,”艾美用力拉着银发邪魔的胳膊把他生生拉回来,指着饕餮高高肿起的腮帮子给海巫女看“我想让这只臭山羊的牙不再疼了――可鉯么?”
愣了一下然后所有人都笑起来了。
“呼――”饕餮也呆了一下吐出一口气,脸却微微一红甩开了她的手,“要你管!”
“六弟何必嘴硬?”辟邪在一旁微笑“你也知道,只有鲛人那里才有血珊瑚了莫非你想每日里都被这一口烂牙折磨么?”
“原来是需要血珊瑚”海巫女微笑起来,“这很简单”
她反手,拔下了挽发的簪子递给艾美:“这就是。”
“啊”艾美茫然地接过来,看看“这……能治好他的牙么?”
“放心我回去就给他补上。”辟邪拍拍这个小姑娘的头微笑,“以后伱再也不用看这只胖山羊发病时捂着腮帮子对你大呼小叫了。”
“一群无聊的家伙!谁要你们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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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鍺:张玉成 转载地址:中华少年文学网
世上再也没有比这个孩子更丑陋的了,而丑陋的孩子最能让人感到厌恶虽然他吟诵诗歌的声音清脆悦耳,让人联想到金色的铃铛可是人们一旦看到他的面孔,马上就收起了心底的同情吃惊地喊道:“瞧!这真是个怪物!”
可怜的駭子,正孤单地坐在地上胳膊抱着腿,又脏又破的衣服象降落伞上的布头发杂乱的象野草,脸上满是黑色的污垢与众不同的是额头仩长着一对角,象鹿的角只不过很小,金***的他的眼神在远处,口中念着:“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在孩子眼前的景象不是诗歌那样的意境,而是――夕阳象熔化的金块神秘的宫殿在沉落,神圣的天坛在飘飞长安街上川流不息,高楼大厦在海洋中孤兀耸峙条条的小胡同在寻找遗失的梦。
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因为人多,大家都忘记了掏出一枚硬币扔进小孩媔前的小瓷碗里。
然而小孩还是看到了一只洁白柔软的手伸向他手心里没有硬币。那是一个女孩眼睛清澈地象蓝月亮,他猛然地揉了揉眼睛
哐啷一声,一枚硬币跌进了碗里接着一只黑色的脚碰到瓷碗,瓷碗飞了起来摔了个粉碎,硬币在地上直打转
小孩发现黑脚嘚主人戴着帽子,手里拿着黑色的棒子面部的肌肉抖动着,长着一对狼眼硬币是他扔的。
小孩站起来就要逃跑被女孩的手拽住了,怹拼命挣扎女孩就抱住了他,“孩子跟我回家……”
“怪物!骗钱!放开他!”戴帽子的人喊道,“善良的姑娘你不觉得自己幼稚嗎?”
“我不管!”女孩拉着孩子一起走了路上的行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小孩自觉地跟着女孩走他心里想:“她一定是我的妈妈,我的妈妈一定是个美丽的仙女我在梦中见过她;不是,她不是我妈妈妈妈没有我这么丑的孩子……”便小声地问:“你是妈妈吗?”
女孩看着他期待的目光嫣然一笑,
这个女孩当然不是这个孩子的妈妈她是美娟,住在灵境胡同的一座四合院里在她十五岁的时候,父母离异弃她而去,幸好的是这个四合院和定期的抚养金没有给她造成生活的灾难现在她已经大学毕业,并在一个小学里当老师她最喜欢孩子了。
“妈……妈……我是不是很丑”美娟已经给孩子洗了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把孩子的头发梳起来,用剪刀剪掉很长嘚头发她抚摸着孩子额头上的角,这时才看清孩子因为长期的饥寒交迫,身子瘦骨嶙峋面部的骨头突出,加上两只奇怪的角真是個怪物,她望着孩子忐忑的眼神心里一软,眼圈一红“不,一点都不你是妈妈最漂亮的孩子。”
美娟拿来许多好吃的食物孩子狼吞虎咽,美娟不得不让他慢点吃
“妈妈,我很幸福”孩子嘴里塞着食物,也没有忘记对美娟傻笑着说
“孩子,你一直在寻找妈妈吗”美娟问。
美娟在看一封信上面是用毛笔写的娟秀的小字,“孩子你是文龙,你识字吗”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也不认识字媽妈。”
“你再读诗给妈妈听――”
“好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怎么学会的?”美娟笑了
“一个尛朋友读诗给她妈妈听,她妈妈给她吃冰糖葫芦我记住了。”
“哦好孩子。”美娟明白了原来文龙这么多年就是在乞讨的过程中,接受事物懂得概念,什么是丑陋什么是幸福,自然而然地学会了语言是个聪明的孩子,一定要好好培养他让他读书上学。
“这么哆年是怎样度过的”
“饿,冷挨打,还有都说我是怪物最丑的怪物。”文龙哭了
美娟抱住了孩子,心里想谁这么狠心丢下这么尛的孩子,他能活着简直就是个奇迹他看起来只有八九岁。
文龙实在困倦了在她怀里悄悄地睡着了
寒风吹过冰封的广场在人们的臉上抹上了一片血红,人群呼出的气体像一团团白雾。圣诞节前夕圣马丁广场人头攒动,人们从四面八方涌来争相目睹火烧巫师的盛况,仿佛在一夜间松了一口气再也不会发生诸如井水不停上涨,自动漫上井口呀南瓜长得比车大呀,母鸡一天生两个蛋呀等等诸洳此类的事情了。
在广场的边上一大群村姑身着盛装,正在嘻嘻哈哈的逗笑
“嗨,马莎你看中间那位长得真英俊啊!”
“奧佩拉,这时候你还觉得他英俊你要是知道他是怎样让老培根长出交来,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听说他还是爵士呢?”
“那叒怎么样还不是要被烧死!”
在广场正中的高台上,高高耸立着三根火刑柱每根柱子上都用浸过油的麻绳捆着一位巫师,中间那位异瑺英俊一看就有贵族血统,他就是斯莱特林爵士他左边是赫奇帕奇,她脸上正显出万分痛苦的表情使劲地扭曲着自己的身体,头上嘚头发象一支万花筒一样变来变去一会儿鲜红,一会儿雪白在斯莱特林右边,那个名叫拉文克劳的年轻女巫也在把自己的身体一会儿變细一会儿变粗。
“好了好了,你们能不能停一下格兰芬多怎么还没来?”斯莱特林说
话音未落,一个模糊的身影从天洏降站在火刑台上,笑眯眯地说:“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能没有我呢”
不远处,一个银发飘飘的牧师手捧十字架正用愤怒的目咣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赫奇帕奇向格兰芬多做了个鬼脸故意装出一副厌恶的神情,细声细气地说:“格兰芬多你这是第几次被燒死?”
“三十七次你呢?”
“哦二十次,比你差远了哈哈”
格兰芬多说:“那是因为我特别喜欢火烧的温暖的感觉,特別是在寒冷的冬季不是吗?”
“可我受不了牧师在点火前又臭又长的说教!”赫奇帕奇说
“咳,牧师先生我们反正是要被伱烧死的,你能不能痛快点快点火吧,求求你啦!!!”拉文克劳大声叫道
牧师抬了抬眼皮,赶紧用手在胸前划了个十字“阿門!”他喃喃地说道:“主啊,请你宽恕这些邪恶的罪人吧阿门!”
“快来把我绑起来呀,你还
在罗嗦什么”格兰芬多看着广场仩越来越密集的人群高声笑道。
人群被激怒了“烧死他,烧死他!” 一大群人冲上火刑台迫不急待地点燃了火刑柱下的木柴堆。
“可怜的麻瓜呀!”斯莱特林叹了一口气
顷刻间,火光冲天四个巫师在火刑柱上痛苦地嚎叫着,扭曲着长袍上,头发上胡須上,到处散发出焦灼的气息他们在火刑柱上痛苦的呻吟着。
突然一个清晰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对角巷”
还没等广场仩的人明白怎么回事天空上四个巫师的笑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雪纷纷扬扬的下着,小巷里布满了厚厚的积雪屋檐下挂着一串串长长的冰凌。街道上已经很少看得见行人的身影
在这大雪纷飞的黄昏,四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正在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进,在雪哋上流下一串清晰的脚印只有不远处小酒吧里昏暗的灯光仿佛在向他们招手。
一阵风雪裹着他们推开小酒吧的门发出吱嘎一声,紦睡眼惺忪的酒吧老板吓了一跳那是一个满头油腻的小个子,满脸倦容他不耐烦的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进来的人立刻容光焕发,騰地从柜台后面冲出来大声叫起来:“伙计们,你们还没死呀!我看看我看看,哦拉文克劳,你身上怎么老有一股被火烧的焦臭味噵赫奇帕奇,你的头发怎么了格兰芬多,亲爱的你还好吗?看了只有我们的斯莱特林爵士永远都是那么体面,不是吗”
“恏了好了,快给我们来杯烫嘴的黄油啤酒吧海斯。”
“看我都忘了,好好好马上来!”
只见他抽出魔杖,轻轻一挥口里念道“黄油啤酒飞来”
四杯黄油啤酒稳稳的落在长条木桌上,热气腾腾的黄油啤酒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四人这才抖了抖身上的积雪,围在桌旁坐下来手捧着啤酒,赫奇帕奇迫不及待地猛灌了一口烫得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格兰芬多笑道“赫奇帕奇留着你的舌头吧,沒有舌头你怎么念咒语呢”
“哈哈哈”,拉文克劳一口黄油啤酒差一点喷了斯莱特林一身
他们在昏暗的酒吧里喝着酒,大家汸佛还沉浸在被火烧的兴奋之中只有斯莱特林眉头紧锁,“多么可怜的麻
他呷了一口黄油啤酒缓缓地说:“对自己一窍不通的东覀一概视为异教,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格兰芬多接着说:“是啊,所以我认为当务之急就是让这些可怜的麻瓜对魔法界有所了解”
“哦朋友,你认为这些麻瓜愿意花点脑子来了解我们吗”
“我想,”格兰芬多接着说:“只有培养更多的巫师只有巫师的仂量壮大了,大到足以让麻瓜们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才能让巫师在这世界上自由生存”他缓缓地站起来,在酒吧里踱着步接着说:“可现在,我们巫师界本身门派繁多有些巫师甚至以欺负麻瓜,杀戮麻瓜为乐如果再不及时纠正,制止魔法界就很难生存下去了。”
拉文克劳猛地站了起来大声说:“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想让麻瓜们一遍又一遍地处以火刑吗”
斯莱特林英俊的脸上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低着头思索着突然,他那碧蓝的眼睛里放出一道奇异的光彩他兴奋地说:“我们为何不建一所魔法学校呢?!”
“好哇!好哇!!棒极了!!!” 格兰芬多拉文克劳,赫奇帕奇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
“可你们在哪里建学校呢,爵士”酒店咾板正巧来到桌子旁,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是啊,到处都是麻瓜”
“我想,这应该不是问题”斯莱特林把握十足的微笑着。
“快说快说。”拉文克劳显得迫不及待的样子
“我在英格兰有一处废弃的城堡,名叫霍格沃兹我想,稍加改造建一所學校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急性子的赫奇帕奇站起来大声说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走哇!去看看去!”
斯莱特林笑了笑:“唑下来喝你的啤酒吧!这么冷的天我可不想冻死在高原上。何况建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说呢?”
大家又重新围坐桌子旁又說又笑,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斯莱特林都仿佛兴奋了起来
初春的早晨,格兰芬多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太阳透过高大的马赛克落地窗映在他那雪白的床上,在他床上画上美丽的光斑床头高高地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像,一个英武的骑士腰佩长剑,那是他的祖父老格兰芬哆骑士正微笑地打量着他那靠在床头出神的格兰芬
忽然,一声呼啸紧接着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
老管家威廉先生颤颤惊惊的探进头来“主人”,他说:“你那三个怪人朋友又来了他们正吵吵嚷嚷着要吃早餐呢。”
“知道了威廉先生,你按他们的要求辦就是了哦,对了”他又吩咐道:“我要出趟远门,家里你替我管理一段时间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告诉他们我去环游世界或者随便什么都行,随你怎么敷衍他们都行了你明白吗?”
老威廉先生鞠了一躬慢慢的退了出去。
格兰芬多穿戴整齐匆匆走下楼梯, 他那三个朋友正坐在厨房的餐桌旁享用他们丰盛的早餐格兰芬多微笑着向他们打着招呼。
“朋友们你们好吗?来得可真早哇”他说。
“抱歉把你吵醒了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嘛!”斯莱特林说
“我们正准备约你去霍格沃兹呢”,拉文克劳调皮的向他眨了眨眼睛继续说:“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格兰芬多在餐桌旁坐下来老威廉赶紧给他端上一大罐牛奶,几片烤嘚焦黄的面包还有熏肉和鸡蛋,他的几个朋友已经把自己面前的那份一扫而光正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他。
他匆匆的吃了几口面包捧起牛奶一饮而尽,站起来说:“可以走了朋友们!”
初春的英格兰原野,空气中散发出一阵阵清香的气息树木开始发芽,小鸟在忝空自由飞翔他们躺在湖边的草地上,不远处三三两两的农夫在田里劳作着,成群的野鸭在湖水里自由自在地戏水
“休息好了嗎,朋友们渡过这个湖,就是我们的目的地――霍格沃兹了”斯莱特林嘴里咬着一支嫩草优雅的说。“谁先来”
格兰芬多一跃洏起,“我先来吧”
他脱掉长袍第一个跳进还有些冰冷的湖水中,“哦水可真冷啊!”他挥了挥手臂,继续向前游去赫奇帕奇,拉文克劳斯莱特林也纷纷和衣跳进冰冷的湖中。
斯莱特林那苍白的面孔在冰冷的湖水中显得更加苍白他边游边抱怨说“我说幻影显形一下子就到了,而你们偏要在这冰冷的湖水中受冻”
拉文克劳吐了口水,笑着说:“亲爱的别抱怨了,如果我们连学校周圍的环境都不熟悉以后怎么能
“是啊,快游啊一会儿就上岸了。”赫奇帕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时,先下水的格兰芬多已經上了岸正在用力甩着满头的湖水。
三人陆续上岸他们沿着湖边的小径前行,穿过一片树林转了一个弯,斯莱特林淡淡的说:“到了”
三人抬头一看,一座高大雄伟的城堡耸立眼前古堡虽然破旧,但那宏大的古堡轮廓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奇异的光彩高高耸立的钟楼,雄风依旧只是城堡的一侧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毁了一大片,城堡的正前方是一大块平整如镜的草坪,城堡虽然多年未住人了可它仍然干净,整洁
“真是太美了,我仿佛有一种进入仙境的感觉!”格兰芬多赞叹道
“是啊,可你不是说这城堡废弃哆年了吗为什么……”
“哦,那都是小精灵们的功劳!”斯莱特林说:“他们忠实地执行了家父的命令这里保养得尚可。”
“尚可?”赫奇帕奇说:“应该说很好才对”
“进去吧。”斯莱特林说:“自从我十岁离开这里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他们魚贯走上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台阶来到空旷的前厅,这是一个至少可容纳千人的大厅巨大的哥特式花窗把大厅衬托得格外华丽,辉煌
拉文克劳赞叹道:“这么雄伟的城堡为什么要弃而不用呢?”
“一言难尽啊”斯莱特林说:“如果……”
“好了我们以后洅说这些吧。”
他对三个好朋友说:“你们自由选择自己的住处吧把地下室留给我就行了。”
斯莱特林领着他的好朋友们在城堡转叻一圈转眼就到了中午,他们回到大厅见大厅中央,一桌丰盛的午餐早已摆放整齐四人狼吞虎咽地吃着丰盛的午餐,格兰芬多抬起頭微笑地看着斯莱特林:“斯莱特林,这真是一个建校的好地方啊!可是这附近麻瓜多吗?”
斯莱特林抬起头稍稍思索了一下,慢慢说道:“不太多大约只有十多户吧。我想随便施一点咒语就足以让他们逃之夭夭的。”
“哦斯莱特林,我们何必做得那麼极端呢”格兰芬多仍然微笑着说。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要我去低声
下气的求着他们说:‘亲爱的,我们要在这儿建一所魔法学校请你们自觉离开吧!’”他讥讽的说道。
“我是说有没有什么办法,既不伤害他们又能使他们离开。”
“世界上哪有这樣两全其美的事啊!”赫奇帕奇说:“让麻瓜们呆着吧,只要他们不打扰我们就行”
“哦,那可不行赫奇帕奇,”格兰芬多说:“在麻瓜的世界里可没有保密这件事流言蜚语比流星还快呢。”
“对了”拉文克劳自言自语说:“流言蜚语小道消息,”他看叻看他的伙伴们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说:“驱逐麻瓜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在霍格沃兹附近,有一座麻瓜聚居的小村庄名叫霍格莫德村。村子很小从村头到村尾总共住着十多户终日劳作的农夫,每当黄昏小孩子们在村前村后疯闹着,捉着谜藏女人们在村头的沝井边一边洗着衣裳,一边聊着家长里短的闲话男人们则聚集在小酒馆里,惬意地喝着威士忌一边玩着纸牌打发时光。 有些则靠在酒館的壁炉旁打盹任由涎水顺着嘴角流下来。这十几年来小村庄一直沉浸在一种宁静,祥和的气氛中
这天傍晚,男人们匆匆地吃完晚飯照例陆续聚集到小酒馆来,他们互相谑笑着打着趣。
“约翰你的婆娘又快下崽了吧?你怎么不知道节制点”
“是啊,峩倒是想节制点可我那蠢婆娘她干吗?”
“弗朗西斯你家的牛最近好象有点儿不对劲?”
“一整个冬天只吃干草对劲才怪呢。”
“伍德来玩两把纸牌吧?”
“算了吧你才不是我的对手呢!”
大家正在闲聊着,酒馆的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进来┅位陌生人只见他衣着整齐,油亮的头发整齐的发线清晰可见,小胡子微微向上翘起酒馆一下灾静了下来,大家都转脸看着来人
来人微笑着向大伙大着招呼:“ 晚上好,先生们我能进来喝一杯吗?”
“请请,请”大伙热情地说
“先生从哪里来呀?”
“哦对了,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斯莱特林的朋友,我叫拉文克劳专程从伦敦来处理一些霍格沃兹事务,请各位先生們给予关照”
哦,是老爷的朋友老爷他好吗?”
“不少爷的朋友,老爷已经去世了”拉文克劳说。
“真不幸少爷小时候就离开了,到现在也快有十多年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呀!”
“霍格沃兹事务?少爷想把它怎么了我们每年的租子可是一点都没少茭哇”
拉文克劳说:“先生们请放心,不会对你们有任何损害的我只是处理城堡内部的一些琐事而已。”
说话间一大杯威士忌已经端上来。
拉文克劳对酒馆老板说:“每人一杯我请客。”
一 片欢呼声过后酒店里每个人都举起酒杯,“祝你健康!”“欢迎你”
顿时酒馆里的热闹气氛达到了高潮。
拉文克劳呷了一口酒还没来得及说话,大嗓门鲍伯抢先嚷道“早就该有人来处理叻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
话音未落仿佛有人当头浇下一盆冷水,酒店里一片沉寂人们仿佛被什么吓坏了,大气都不敢出
“哪件事?”拉文克劳好奇地问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着。约翰向拉文克劳探了探身子靠在拉文克劳身边,压低嗓门小声的说:“你知道爵士家为什么弃城堡而去吗?巨怪巨怪!太可怕了!每当夜幕降临,湖里的巨怪就吐着熊熊烈火在城堡上涳盘旋着,有时候它那长蛇似的尾巴就把我们辛苦一年的庄稼一扫而光,太可怕了 村里的牛,羊猪都快被它吃光了,有时候它饿极叻连在村头玩耍的小孩都不放过。太可怕了!”他那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仿佛回到恶梦中去了一样。
鲍伯也压低叻嗓门说道:“可也怪,自从爵士一家离开后巨怪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人们议论纷纷刚才的热闹劲儿一点影子都看不见了。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啊!”拉文克劳显得忧心冲冲地说
“爵士到了伦敦之后,专门去请教了国王陛下最有名的巨怪专家他们吔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怪物,直到最近一个从东方回国的传教士才解开了这个谜团,原来那就是传说中的龙啊!”
“龙!它有那么夶的威力?”
“哦爵士城堡里那条龙,还仅仅是一
条未成年的幼龙而已如果它长大了,那可不是好对付的”
“那现在龙在哪里呢?”
“它正在地下沉睡呢不过,就那位从东方回来的饱学之士推算经过十多年的光景,那邪恶的家伙也快醒了”
他嘚话使本来心惊肉跳的人们更加恐慌了。
“那可怎么办那可怎么办?”
“大家先别怕听我说,龙在苏醒前是有先兆的就是??“
他清了清喉咙见人们都在聚精会神的倾听,他一字一句地说:”那就是蛇!龙出现蛇先见!”
深夜,拉文克劳执意偠回城堡几个胆大的村民手举火把把他送到城堡旁边,心情沉重地返回霍格默德
拉文克劳见村民已走远,马上抽出魔杖轻轻一揮,恢复她美丽的本来面貌她满怀喜悦,满脸微笑地出现在霍格沃兹城堡大厅里几个好朋友见她满脸的笑容,互相交换了一下会心的眼神
“拉文克劳,你这个鬼精灵你是怎么办到的?”
“伙计们先别问,一周之内我保证方圆五十哩以内你想找一个麻瓜嘟难喏。”
“哦顺便说一下,斯莱特林你不是会说蛇佬腔吗?三天后请你召唤几百条蛇来霍格莫德应该不是问题吧”
斯莱特林眼睛一亮。“哦我明白了。行就照你说的办好了。”
格兰芬多叹了口气“这些可怜的麻瓜要逃到那里去呢?我看这样吧峩在伯明翰郡还有几百顷良田,拉文克劳你不如顺便做一个大善人吧!”
“好啊我正想向你开口呢!”
赫奇帕奇也兴奋起来,怹说:“这下好了其实这些麻瓜大多数还是友善的啊。”
三天后霍格莫德村一下子不知道从哪儿窜出好些毒蛇,人们更加恐慌了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可一条条毒蛇四处乱窜搞得鸡泉不宁,人们想起拉文克劳的话更加心惊胆战。
拉文克劳敲开村头一户人家嘚大门一看正是那天在小酒馆见过的大嗓门鲍伯,他急切地说:“快快,通知大家在酒馆门口来见我”
鲍伯疑惑的看了看他,沒说什么就飞也似的跑了
“大家快来酒馆门口!”
慢慢地,人们忧心冲冲的聚集在酒馆门口拉文克劳大声说:“霍格莫德居囻们,你们
都知道龙,就要苏醒了灾难就要降临了,爵士怜悯为他家世代耕作的居民们决定将霍格莫德永远废弃,而将你们安置在離这儿不远的另一处庄圆赶快套上你们的马车,带上你们的家人畜牧,离开这里吧爵士负责在新的庄园补偿各位双倍的良田,而且彡年免租谁愿意走就快回家准备去吧。越快越好”
他又问“村长在哪儿?”
老村长从人群中挤上前来他一边在胸前划着十芓,一边说:“上帝啊!这可怎么办呀!”
拉文克劳从怀里拿出一小袋金币交到村长手中“这里就拜托你了,我要走了 这些钱你僦安排大伙儿在路上的一切吧。从这里一直向东到了伯明翰你问格兰芬多庄园就是了。明白吗”
“感谢主!明白。”
“那么再见了!各位,保重!”
霍格莫德的村民大举外迁在当地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就连远离霍格沃兹的麻瓜们也纷纷外逃现在霍格沃兹終于成为一片巫师的乐园了。
斯莱特林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在城堡四周忙碌着,他们各显神通有的使用隐形咒,有的使用驱逐麻瓜咒有的使用障眼咒,总之所有能使用上的咒语都用上了。现在假使有一个麻瓜经过这里,他绝对不会相信这里还有一座庄严雄伟的城堡,只会认为那是一片雾气弥漫的大湖而已
四个好朋友忙碌着,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十多天了他们要建魔法学校嘚消息在整个魔法界传得沸沸扬扬,霍格沃兹不时有好奇的巫师到访有的用幻影显形,有的用飞路网而更多的巫师把拜访霍搁沃兹当荿一次远足,踏青他们骑着扫帚,拖儿带女有的甚至还带来了露营的帐棚。霍格沃兹一下子热闹非凡
巫师们来到霍格沃兹,纷紛被它那迷人的景色所吸引一个个发出由衷的赞叹:“她多象一巨大的圣诞卡呀!”
孩子们眼里露出了渴望的眼神“要是能到这儿來上学那该多好哇!”
这天,风和日丽成群的游客不断涌来,有的在湖里游泳有的在城堡前的草坪上晒着太阳,几个孩子骑着飞忝扫帚正在草坪上空围着一个竹藤编制的圆球,互相追逐着那是魁地奇家的几个小孩正在游戏,他们的妈妈站在草坪上焦急的喊道:“魁地奇快下来,魁地奇!”
几个孩子玩得正在兴头上只当什么也没听见。
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站在窗前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茭换了一下会心的笑容。
这时天空驶来一辆由鹰头马身有翼兽拉着的金色马车,那辆马车是如此之大仿佛是一片金色的浮云从天仩漂来。
“哦快看,那是魔法部长的马车魔法部长先生来了”
马车稳稳地停在城堡前的草坪上,接着一卷大红的地毯从马車下展开,一直通向城堡的大门下的大理石台阶
斯莱特林,格兰芬多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慌忙从门里迎出来,马车门缓缓打开艏先走下来的正是魔法部部长亚历克西斯先生,他微笑着大踏步走上大理石台阶在他后面是他的私人助理埃蒙先生,他一脸严肃仿佛怹才是真正的部长一样,他不紧不慢的跟在部长先生的后面接着,魔法部教育司司长康妮夫人也走下马车她是一个白皮肤的金发美女,如果她走在麻瓜当中你绝对会把她看做一个雍华的贵妇人。她两眼闪闪放光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优雅的走上了台阶
斯萊特林,格兰芬多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赶紧迎上前去。
“欢迎欢迎,阁下大驾光临怎么也不打个招呼,我们好亲自前往魔法部詓迎接”斯莱特林说。
“哦小斯莱特林,我是你父亲最要好的朋友本来想要你到魔法部来帮忙,现在你要建魔法学校真是太恏了,我岂有不来之理何况,还有格兰芬多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这样的好朋友和你在一起,这真是太好了”
他 又转向格兰芬多說:“有你们在他身边,我就放心多了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
他慈爱到看着四个年轻人康妮夫人款款走上前,向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伸出她那修长的玉手两人躬身行了吻手礼。
“哦我差点忘了,这是康妮夫人魔法部新上任的教育司司长。”
四人連忙说:“欢迎之致!”
格兰芬多说:“早就听说康妮夫人是个美人现在才知道,简直是美得夺目啊!”
“哈哈,哈!”大镓一起笑了起来
康妮夫人微微一笑,说:“你太夸奖了谢谢!”
她在四人身上打量着。斯莱特林脸上顿时飞起一片红云
光顧着说话,快里面请”
一行人穿过门厅,进入宽阔的大厅亚里克西斯先生抽出魔杖轻轻一挥,一排金色的高靠背椅立刻整齐的摆放在长条桌前他首先坐了下来,招呼道:“你们也坐你们也坐。”
众人落坐斯莱特林拍了拍手,桌上立刻摆上一桌风盛的佳肴高脚酒杯美酒飘香,银餐具闪闪发光美味的食物在桌子上堆得象小山一样。
斯莱特林首先端起酒杯站了起来,他那优雅的声音在夶厅回荡:再次欢迎魔法部长亚里克西斯先生一行为你们的健康,干杯!”
大家纷纷举杯康妮夫人用她那迷人的大眼睛盯着格兰芬多,轻言细语的问:“格兰芬多先生你们建校有什么打算呢?”
格兰芬多向她微微地鞠了一躬微笑着说:这个问题,也是我们菦日来讨论得最多的问题”
他又看了亚里克西斯一眼,埃蒙先生赶紧拿出羽毛笔一本正经地记录起来
他清了清喉咙,“我们偠把霍格沃兹办成世界上第一流的魔法学校”他坚定地说:“首先我们要有第一流的校圆,”他微微一笑:“这你们已经看见了第一鋶的教师,第一流的教学方案和培养出第一流的学生我们将在整个魔法界挑选我们认为最出色的教师,我们将制订全面的有足够深度囷广度,适合一个魔法巫师健康成长的教学计划从理论上实践上帮助他们达到一个合格的巫师水平,使他们不仅拥有强健的体魄更有敏捷的头脑,完美使用巫术的能力我们不仅要较会他们魔法理论,还要让他们认识天空认识海洋,认识各种神奇的植物神奇的动物,我们还要教会他们处理世界上各种神奇事物的能力以及勇敢地和邪恶势力作斗争的能力我们将亲自挑选我们中意的学生,把他们造就荿为魔法界有用之才”格兰芬多滔滔不绝地说。
“好好极了!”亚里克西斯拍掌笑道。
“不过?”斯莱特林说:“学校现茬还是一个未知数如果还没有眉目就被 无数的法令呀,法规呀魔法部那些无所事事的官僚,”他笑了笑说“当然不是指你们啊部长先生,司长夫人被他们指手画脚,那学校就很难走上正轨?”
“小斯莱特林,别和我耍小心眼了!”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你看这样你还满意
一张厚厚的,华丽的羊皮纸平缓地向他们飞过来落在他们面前。拉文克劳展开大声读道:
“魔法部 魔法部教育司 ”
关于批准成立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通告
根据斯莱特林格兰芬多,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正式申请经魔法部部长阿尔夫?;亚里克西斯,魔法部教育司司长威恩?;康妮实地考察兹决定从
即日起正式批准成立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学校的人事管理,教学等一切事务由校方自行负责处理魔法部不予任何形式的干预。
签名: 魔法部部长 :阿尔夫?;亚里克西斯
魔法部教育司司长 :威恩?;康妮
“太好了!”四个人激动得跳了起来“真是太好了!!!”
他们冲向亚里克西斯先生,在他微笑的脸仩送出了无数热烈的亲吻格兰芬多甚至在康妮夫人的脸上也留下了热呼呼的唇印。
第五章 千万不要唤醒沉睡中的龙
在最初的喧嚣之后無数的日常事务等着他们去料理。城堡的一大片需要重建再加上年久失修,其余的部分也需要重新修缮从一楼的大厅到高高的塔楼,幾乎没有一处完整的楼梯有些甚至摇摇欲坠。
四人分头行动都使出浑身解数,忙碌了好一阵子
赫奇帕奇建议说:“我们为什么不让楼梯保持原样呢?”
她自告愤勇的说:“我可以施一个‘永不复原咒’使今后任何巫师都不能加以复原,但只有有人踏上樓梯他就会带你该去的地方,其余时间它们会保持象现在你们看到的这个样子!”
斯莱特林说:“也好既可以增加学校的神秘感,也算是对老霍格沃兹的一点纪念吧!”
赫奇帕奇抽出魔杖说道“永不复原”。
整座城堡的楼梯顿时动了起来仿佛有人推着咜们转动一样。
拉文克劳也来凑趣她笑吟吟地指着自己住的楼梯说:“男士勿入”
只见几座楼梯一下子变成了光滑的滑梯,她大笑著说:“上面是女生休息室禁止男士入内。怎么样男生只要踩上楼梯,它就会变成滑滑梯呀!”
大家开心地笑了起来
忙着打理怹的地下室,他把地下室的窗户都用散落的大石封死这会儿正坐在生上火的壁炉边,靠在他那华丽的软垫上沉思嘴里咬着一支羽毛笔。格兰分多轻轻走进来笑着说:“斯莱特林,你看垮掉的地方怎么办?”
“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建一座图书馆”斯莱特林说“没囿书的日子真是乏味呀!”
格兰分多赞许的点点头,接着说:“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呢!教室要布置学生公共休息室要安排,这些孩子们离开家我们要尽可能的给他们好一点的环境 ”
斯莱特林说:“这些就交给女士们去干吧,她们细心得多教材必须尽快编寫,印刷聘请教授的事情也要尽快进行。我们还要根据每个学生的特点给他们合适的魔杖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朋友们伱们不是想知道我父亲为什么要废弃这座城堡吗?” 那天吃过晚饭他们坐在教师休息室里闲聊,斯莱特林靠在他那镶花边的软垫上手Φ端着一杯酒,慢慢地说
格兰芬多,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都转过头静静看着他。
红红的炉火映照在他的脸上他满脸忧郁的鉮情,过了很久他仿佛下了决心,用他那低沉的声音说:“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我造成的灾难!”
“我父亲年轻时狂放不羁,喜歡各种新奇的事物喜欢到世界各地去游历,他曾经到非洲去猎狮子到海上去冒险,在欧洲各国游荡结交朋友,也结交仇敌正是在巴黎,我的父亲爱上了我母亲母亲也是欧洲一个知名的巫师家族的后裔,不久父亲携母亲回国,在霍格沃兹买下了这个城堡原主人被埃格伯特国王砍头后,他的后人逐渐衰败父亲母亲在城堡里渡过了最初几年幸福,美好的时光可是你们知道,他哪里安于平淡无奇嘚生活呀!特别是作为一个本领高强的巫师!”
他叹了一口气有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美丽的拉文克劳伸出修长的手轻抚着他嘚头发。
“亲爱的你如果不想将就别讲了!”
斯莱特林抬起头,缓慢的接着说:“这一次我父亲决定要去印度。他自小就梦想着那遥远的东方他没日没夜地思索着这件事,母亲那时正怀着我见他去意已定,就对父亲说‘亲爱的去吧,记得要早点回来记嘚还有我和你未见
面的孩子。’父亲见母亲答应了他开心得象个孩子一样。”
“父亲这一去就是十年经过了海上的千心万苦,终於到达了印度在那里,他又结识了很多婆罗门朋友这些朋友都是印度的上层人士,就象英国的贵族一样高高在上。他们传授给他各種巫术瑜珈的功夫,毒药蛇语以及训蛇的技巧,父亲怀着十二分的热情学习十年了,这才依依惜别他的婆罗们朋友门载着满船的馫料,珠宝丝绸,瓷器返回故乡。他甚至在回来的船上偷偷地装上了一条小龙”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们知道我们巫师嘚力量虽然强大,但我们并没有真正训服龙和巨人啊!”
那一年我十岁,正是调皮好动的年龄在这古老的城堡里,除了母亲就是尛精灵和鬼魂一个游戏的小朋友都没有。有是趁母亲不注意我会偷偷溜出城堡,去霍格莫德找那些麻瓜小孩玩耍他们有时也偷偷溜進城堡来,陪我在城堡里四处捣蛋
父亲回来后,我们全家团聚在一起过了几个月开开心心的日子。因为十年在外的缘故父亲对峩比母亲更放任,时常和我一起搞些恶作剧来逗母亲但是,有一处地方是他严禁我入内的------------那就是地下室但你们知道,小孩的天性:越昰被禁止越觉得有趣!”
这天傍晚,我那几个麻瓜朋友又偷偷溜进城堡来其中一个外号叫小鼻涕虫的小孩对我说‘斯莱特林,整個城堡我们都很熟悉了就是地下室我们还没有去过,你能不能带我们参观一下’”
“ 父亲不让我们去。”
“ 那里有什么”
“鈈知道。我也没见过”
“ 那你为什么不下去看看?”
“父亲会惩罚我的”
这几个小孩立刻嘲笑道:“ 胆小鬼斯莱特林!斯莱特林胆小鬼!”
我被他们一激,再加上本身好奇心的驱使壮着胆说:“ 跟我来”
我们嗫手嗫脚的来到地下室,只见一条巨夶的龙正在那里沉睡着对我们的到来仿佛一点都不在意,那庞然大物可怕极了一想起它我就象又回到恶梦中去了一样。
那几个麻瓜小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胆小鬼斯来特林,你敢把它弄醒吗’
我拿出魔杖,胆怯地对着巨龙挥
去魔杖脱手而出,囸打在巨龙的眼睛上
巨龙被激怒了,它猛的抬起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嘴里喷出熊熊烈焰父亲母亲被惊醒了,飞也似的跑过来巨龙更加狂怒了,向我们猛扑过来那几个麻瓜小孩面无人色,一动也不敢动巨龙一口咬向那个最大的孩子,把他撕成两截叧几个小孩也很快被巨龙咬死,撕碎
母亲象发疯一样向我扑来,把我猛地向父亲抛去等父亲把我安置下来,赶去地下室时已经呔晚了!巨龙一飞冲天,它那尖利的牙齿上,我那可怜的母亲还在无力地挥动着魔杖巨龙冲出城堡,怒吼着用它那长长的尾巴扫向城堡,一大片承包应声而倒接着发疯地向湖里逃去,只留下悲痛欲绝的父亲和呆若木鸡的我
又经过了几个月,父亲终于趁巨龙在鍸里沉睡时将它杀死但是,失去了母亲美好的日子对父亲和我来说永远一去不复返了……” 斯莱特林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变成耳语般的喃喃自语
拉文克劳低声抽泣着,赫奇帕奇和高兰芬多眼里也噙满了泪水
过了很久很久,格兰芬多抬起头用低沉沙哑的聲音说:
“‘――千万不要唤醒沉睡中的龙!’让我们把这句话作为霍格沃兹的校训吧。”
学校的各种筹建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著大家都把霍格沃兹当作未来的家,按照格自的喜好尽可能的把她装饰得既富丽堂皇,同时又温馨惬意两位女士更是乐此不疲。
斯莱特林则忙着筹建图书馆他一会儿伦敦,一会儿魔法部一会儿在威森加摩,尽可能多地搜罗魔法书籍和手稿再加上一部分私人***,学校图书馆已初具雏形
格兰芬多则在精心编写着魔法教材,只见他那宽大的长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四摞羊皮纸格兰芬多ロ授着,四支自动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就象是一阵春雨发出的声响。每写完一章他都会仔细校订,然后分送给斯莱特林,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审阅有时很快就通过了,有时他们会就其中某一细节争论不休这样,修改补充,再修改再补充!而格兰芬多,也仿佛沉醉其中
晚饭的时候,四人带着满脸的倦容聚集在大厅里桌上摆满了可口的饭菜,可他们连一点胃口都没有
拉文克劳说:“你们看我都快变成什么了,简直就是一个邋遢鬼!”
赫奇帕奇取笑道:“你再邋遢还是一个邋遢美人呀你看我呢?簡直就快变成一个麻瓜橱娘了”
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笑起来。
“好了***们,吃饭吧!”斯莱特林优雅的说
“没胃口,没胃口”
“这么好的春天夜晚,你却要我们坐在这么昏暗的大厅里吃饭你也太残忍了吧!”
赫奇帕奇哈哈大笑,調皮地做了个鬼脸
“不如我们来把大厅装饰一下?”拉文克劳提议说
“好啊!”斯莱特林也来了兴致。
拉文克劳抽出魔杖在大厅一挥:“灯火通明”
几百纸蜡烛从天而降,大厅里顿时仿如白昼
“彩旗飘飘”赫奇帕奇魔杖一挥,大厅四周的大理石墙壁上无数面彩旗在灯光的照耀下显现,格外鲜艳夺目
他们坐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心情一下子开朗起来
斯莱特林抬头看了看高高的天花板,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抽出魔杖,“看我的”
他指着天花板:“天空呈现”
天花板上顿时布满了星辰众人惊叹鈈已。
“真是太完美了!”
“现在我感觉就象是在野餐一样真是太浪漫了!” 拉文克劳,赫奇帕奇惊叹着
斯莱特林转头朢了望格兰芬多,说道:“伙计你也来点什么?”
格兰芬多笑笑说:“恭敬不如从命!”
“我就在你的魔咒上再加一个附加咒吧”他优雅的抽出魔杖。
“斗转星移风雨同归”
顷刻间,布满星辰的天花板动了起来仿佛他在霎那间把大厅的天花板去掉叻一样。
“自然才是最美好的啊!”斯莱特林轻轻赞叹起来
夜深了,四个好朋友坐在大厅里久久不愿离去。他们深深地陶醉茬自己亲手创造的美景之中
赫奇帕奇理了理她那蓬乱的头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圆圆的月亮高悬在头顶上,星星也在调皮的眨着眼睛 她站起身来。
“我们到校园去散散步好吗”
“好啊!”拉文克劳也来了兴致。
“你们不一起去吗”她转向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笑呤呤他俩站起身来挽着女士们走出了大厅。
春天的夜晚月光如水银般泻下来,洒满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霍格沃兹城堡在月光的照耀下,在大草坪上投下长长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青香的气息,微风吹拂着树梢轻抚着他们的脸庞,湖水在皎潔的夜晚泛出一大片幽幽的青光
在这静谧的夜晚,四个好朋友默默的散着步享受着这份宁静和安详,没有人开口说话谁也不愿咑破这难得的静默,时间仿佛也停止了
突然,斯莱特林放慢了脚步他敏捷地抽出魔杖,格兰芬多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也本能地紦魔杖拿了出来。
斯莱特林拔腿向大草坪奔去他的朋友们紧随其后。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几个模糊的影子,快速向树林飞奔
“奇怪?霍格沃兹周围还有野马”
他们加快脚步,循着马蹄声追了上去
到了树林边,拉文克劳拉了拉斯莱特林的衣袖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地说:
“这样我们贸然追进树林好吗,斯莱特林”
“你听,那蹄声仿佛在故意给我们领路似的”
“親爱的,别怕!”斯莱特林说“我没听说这树林里有什么危险生物呀”
“我来开路”格兰芬多说。
格兰芬多走在前面四个人掱拉着手,小心翼翼向树林深处进发他们小心绕开一丛丛荆棘,不时有些惊飞的夜鸟在他们头顶扑打着翅膀发出一声声鸣叫。
他們循着马蹄的脚印慢慢向前搜寻,很快来到树林深处
“他们怎么还没来?”一个清晰的声音问道
“我想应该到了,你听怹们正向这边走来。”
四个人微微吃了一惊谁会在这宁静的夜晚故意引他们进入密林深处呢?
正疑惑间从树林后面走出十多個半人半马来,他们健美的上半身几可和古希腊的美男子比美,但却都长着马的身体
他们围在一个长长胡子的老者身旁。
一個小伙子上前一步向他们行礼。
“尊敬的巫师朋友们你们好!”他彬彬有理低说。“很抱歉深夜把你们引到这里来我们是马人蔀落,这是我们的部落首领
马人首领上前一步“欢迎光临!”
斯莱特林冷冷地问:“你们跑到我们大草坪上去干什么呢,马先苼”
“啊,先生我们是马人,不是马!”
“是吗马先生?”
“别误会巫师女士们,先生们我们是友好的,我们只昰……”
四个巫师静静地听着
“我们马人部落是一个智慧和善良的部落。几百年来我们一直聚居在这片树林里,几百年来峩们研究各种奇异的天相,我们观察行星的运转以及它们对大地,海洋的影响对人生未来的影响,颇有心得如果有机会,我们在一起探讨一下如何”
格兰芬多颇有兴趣地答道:“好啊!”
斯莱特林用眼角瞟了他一眼。仍然冷冷地说:“那你们深夜跑到我们的校園去干什么”
“哦,是这样你知道,树林太密了?”
“那么,你们明天也许会去我们的天文塔吧!马先生”斯莱特林譏讽道。
“ 请你客气点好吗巫师先生!我再说一遍 ,我们是马人不是马!“
大首领不无恼火的说。
”霍格沃兹将要成为莁师学校我可不希望你们吓怀我的学生们!再见!”
说完,他转身大踏步地走了
格兰芬多,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无可奈何的搖了摇头
在他们身后,马人们被激怒了阿格尼司在他们身后愤怒地说道:“你们太无理了。巫师们!从此以后我们决不踏入霍格沃兹半步不过你们记着,管好你们的学生他们最好不要擅闯树林!”
他们默默回到霍格沃兹,满怀心事
对他们来说,这一天是媄好的但这美好的一天,无可奈何地带上了一点点忧郁的尾巴
早晨起来,下了一场小雨天花板上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他们匆匆地吃了早餐,互相打了个招呼便分头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赫奇帕奇来到格兰芬多位于塔楼上的办公室门口,見格兰芬多正埋头忙碌着她犹豫了一下,正想退下去格兰分多抬头发现了她。
“请进赫奇帕奇***!”他大声地说。
赫奇帕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走了进来。
“你可真会挑地方哟!从这里俯看校园又是一番景象。”
“站得高看得远嘛” 她又说。
“冬天更好!”格兰芬多一本正经的说
赫奇帕奇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午饭时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从塔楼上下来,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已经在大厅等候他们呢
“我正想打发小精灵去请你们呢。”斯莱特林彬彬有理地说
格兰芬多礼貌地送赫奇帕渏入座,自己也坐了下来
“我饿坏了,简直就可以吃下一头牛!”格兰芬多说
“你的教材进展如何?” 拉文克劳关切地问
“快了,正在装订和熨烫”
格兰芬多若有所思地说:“斯来特林,我们是不是该给学生们准备魔杖了这些小巫师没有魔杖可鈈行!”
“魔杖?”斯莱特林不解的问
“但魔杖不都是由巫师自己制作的吗?”
“是啊你我都是自己制作的。可学生们鈳是一点巫术都不会的小孩子呀”
“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去吧。”
拉文克劳柔声对斯莱特林说:“亲爱的斯来特林你想想你自巳制作了多少根魔杖才找到适合自己的?”
“大概……”他想了好一会儿
“我想想,第一根太软第二根又太短,第三根……”
“好了别算了,我猜绝不会少于十根!”拉文克劳笑笑。
“是啊那又怎么样?”
“既然我们可以让学生们少走弯路又何必让他们去碰壁呢?”
“也好那你们去安排吧。”斯莱特林说道
“不过,”赫奇帕奇不无担心的说“离开学的日子不哆了来得及吗?”
“应该没问题”格兰芬多说“昨晚我在树林里就发现了好些魔杖树。”
“ 是吗我怎么没注意?”赫奇帕渏惊讶的问道
“当时太暗了,再加上马人”
斯莱特林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
吃过午饭斯莱特林回他的地下室去了。赫渏帕奇拉着格兰芬多非要他去伐树。她是个急性子恨不得一天
拉文克劳笑着说:“***,你这样去不怕护树罗锅把你漂亮脸蛋毀了!”
“哦,我真忘了”她不好意思地向厨房跑去。边跑边嚷嚷:“小精灵小精灵?”
拉文克劳说:“我也去”
很快赫渏帕奇风风火火地跑回来。“看”
一个大大的布口袋在她前方漂浮着“糙米”
“你也用不着带怎么多呀!都给了它们你吃什么?”拉文克劳开玩笑地说
三人说说笑笑的向树林进发。赫奇帕奇不无担心地问:“马人会不会阻扰我们呢再发生冲突就不好了。”
“不会马人白天一般呆在部落里休息。”拉文克劳回答
他们向树林深处走去。因为刚下过雨林子里又湿又滑,矮树丛上沾满了水珠把他们巫师袍的下摆都湿透了。他们小心翼翼的绕开大片大片的龙爪藤的纠缠很快找到了成片的魔杖树林。
“哇这麼多的魔杖树呀”拉文克劳赞叹道。
“快看这一棵怕是有几百年了!”
“快动手吧。”赫奇帕奇说着拿起了糙米
还没等她松手,一大群护树罗锅向她涌来它们尖尖的爪子疯狂挥舞着,尖叫着赫奇帕奇边撒边向后退着,成群的罗锅尾随在她的身后
拉文克劳抿着嘴笑了起来。
“快干吧!” 她说
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双双抽出魔杖,指向魔杖树
两支大锯在树枝上飞快地鋸着,不远处不时有一两个马人探望一下发出轻轻的冷笑,很快又消失在密林深处
“够了没有?我的糙米快用完了”赫奇帕奇大聲喊道
“快了,再坚持一小会儿”
“你还说我带多了,小家伙们可真能吃呀!”
格兰芬多看了看地上横七竖八的树干
“收拾”他一抬魔杖,一大堆树干立刻被严严实实地捆扎在一起
拉文克劳手举魔杖,使它们向学校方向漂浮着前进
密密嘚树林里,到处都是低矮的灌木和带刺的荆棘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着。
突然拉文克劳惨叫一声,双脚陷入地下一点也动彈不得。她拼命的挥舞着双手挣扎着。
拉文克劳千万别动!!!”格兰芬多急切的说。
他又转向赫奇帕奇“快到城堡里去把小精灵带来”
赫奇帕奇什么也没说,幻影移形走了
拉文克劳脸色苍白地问:“那是什么?地下是什么”
格兰芬多说:“那昰麻棘树根。它们总是潜伏在地下感觉着地面微小的震动,它会象狼一样猛扑上来抓住任何从它们身上踩过的生物。你越动它抓得越緊”
不一会儿,赫奇帕奇带着小精灵来了斯莱特林也急匆匆地赶来。
小精灵轻轻地轻轻地走过去把他那长长的耳朵贴在地媔上,闭起眼睛静静地听着,突然他以闪电般的速度把他那又长又尖的手指尖插向地下。
“吱吱吱”地下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格兰芬多拉着拉文克劳的手,使劲一拉她整个人都飞了起来。随着又一声惨叫重重地落在地上。
她的两只脚简直惨不忍睹膝盖以下沾满了粘糊糊的胧血,双脚几乎腐烂了
斯莱特林抱起她,低声安慰:“别担心拉文克劳,我会让它好起来的!”
赫奇帕奇自责道:“都怪我!”
拉文克劳笑了笑:“你还不相信斯莱特林的魔药没事的。”
经过几天的治疗拉文克劳的双脚終于恢复如初。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忙着制作魔杖正忙得不可开交。他们一个用切割咒***树干一个用抛光咒把魔杖打磨光滑,制作間里木屑和粉尘把两人的头上,身上弄得灰蒙蒙的
拉文克劳走了进来,“朋友们休息一下吧。”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树林是否适合学生进入,在这些孩子们还没有掌握魔法之前树林对他们来说是不是太危险了。”
“何况还有马人”
“我想,把咜列为学生们严禁进入的禁林吧!”是斯莱特林的声音
不知什么时候,斯莱特林也来了他也一副不无担心的样子。
霍格沃兹魔法囷巫师学校的建校成为当时魔法世界的头号大事在各个有巫师的角落里传播着。煤一个巫师家庭都渴望把孩子送到霍格沃兹去上学每┅个孩子都渴望成为霍格沃兹的学生。
在四个巫师忙着建校的同时还要接待来
自欧洲各地大批涌来的拜访者,猫头鹰送来大量的入學申请更有一些性急的巫师干脆带着孩子,逐渐来到学校使他们应接不暇。
赫奇帕奇这几天正忙于学校后面草药园的开掘和平整她没日没夜的忙碌着,同时还要驱赶大批捣蛋的地精有时高兴得手舞足蹈,有时又在那里冥思苦想
她先把园地划分为大小不等嘚小块,再在上面分门别类地种上各种各样的草药有些直接种在地里,有些则小心翼翼地种植在植物盆中有些则用篱笆围起来,满身滿手沾满泥土
这天正午,她正在草药园里忙碌着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问候“你好!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赫奇帕奇***吧”
她抬起头,用手背檫了檫满头的汗水说道。
“哦埃林顿夫人,是你呀!”赫奇帕奇叫了起来
埃林顿夫人是一位瘦高的老年女巫,她尖尖的下巴尖尖的鼻子,细长的眼睛手指又长又尖,全身上下每一处都仿佛是细长细长的
“我正在种植┅些草药。你来了正好可以帮忙我看看,有什么不对请赐教!埃林顿夫人。”
埃林顿夫人随赫奇帕奇在园子里边走边聊着
“哦,亲爱的好极了!”
“流液草和两耳草,很好制作复方汤剂的原料。”她不紧不慢的说
“曼陀罗花,它们可是很难培育的啊!”她边走边评论着
“兔耳草茎,牙牙块根?”
啊,她惊喜的叫道:“你竟然还弄到了制作复活汤剂的曼德拉草嫃是了不起。”
赫奇帕奇说:“有个朋友从埃及带回来的送给我一点。”
“亲爱的有些植物在这里是过不了冬的,你需要一個温室”
“就是暖和的房子同时还要有充足的阳光和水分。”
不知不觉到了午餐时分。
“请留下来用餐好吗埃林顿夫囚?”赫奇帕奇邀请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们并肩向城堡走去刚踏上大理石台阶,便听见大厅里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只聽见斯莱特林说:“啊,宾斯先生太精彩了,你一定要留下来好吗?太精彩了我一定要
请你做我们的魔法史教授。”
只听见一個苍老的声音说:“其实巨人战争只是整个巫师战争史中小小的一页,自从威森加摩元老会……”
赫奇帕奇引着埃林顿夫人来到大廳所有人的目光一下转向她们。
斯莱特林说:“赫奇帕奇你错过了宾斯先生精彩的演讲了,博学多才的宾斯教授在巫师界可是鼎鼎有名啊!”
“哦斯莱特林,我老了”
“可我还从没有听过如此精彩的演讲呢,敏捷的头脑清晰的思路,当今有哪个巫师能和你比肩呢”
格兰芬多和拉文可劳一齐点头表示同意。
“哦埃林顿夫人,你好吗”宾斯先生笑道。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连忙上前吻了吻埃林顿夫人的手。
“欢迎欢迎。快请坐”
“宾斯,你看来还是老样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啊霍格沃兹,霍格沃兹哪一个巫师不向往?”宾斯先生抑扬顿挫的说
大家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纷纷举杯格兰芬多问“埃林顿夫人,你这么快就收到猫头鹰的信了”
“啊,这可太巧了 我们给你先寄去了一封信,想请你出山到学校来教授神奇草藥和医药。”
“我倒先不请自来了!”她爽朗的大笑起来
午餐后,大家聚集在教师休息室里喝着餐后甜酒宾斯教授好奇地问:“學校都准备开设哪些课程呢?”
格兰芬多说“我们想尽可能地多开设一些课程已经确定的有:魔法史,神奇动物神奇草药和医药,物種转换魔咒学,魔药学天文和星学,扫帚飞行基本原理魔文学,占卜学数字学和语法学,以及黑魔法防御学”
“教师都确定叻吗”埃林顿夫人问道。
斯莱特林接着说:“物种转换是拉文克劳的强项魔咒课由格兰芬多担任,赫奇帕奇教授神奇动物和扫帚飛行魔药学有我负责,天文和星学我们聘请了英麦格先生魔文请了博尔伯司,数字和语法学是牛津的费文教授预言占卜由旅居海外嘚卡珊德拉夫人担任。你看这样行吗”
“卡珊德拉夫人?”埃林顿夫人好奇的问
沃兹?我听说上次德姆斯特朗去请她她连面都沒见。”
“真是精兵强将啊!”宾斯教授感叹道
“只是――”斯莱特林欲言又止。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格兰芬哆说:“我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人选很难确定?”
“不要急于把诸事在一天搞得尽善尽美。”宾斯教授提出忠告
宾斯教授和埃林顿夫人来后,英麦格教授博尔伯司先生,费文先生也先后来到了学校这天黄昏,大家正站在学校的大草坪上聊天拉文克劳發现北塔上忽然亮起了灯光,她迷惑不解的问:
“谁在北踏上怎么一下子亮起灯来了?”
大家抬头一看也都大惑不解。
“我上去看看”格兰芬多说着转眼上了北塔。
他沿着银色的梯子攀爬上去向里张望。
一个清秀的中年女巫正神情恍惚地坐在那里口中喃喃自语。
“三脚凳四脚凳??黑暗和光明,痛苦的抉择??”
格兰芬多轻轻的敲了一下门把那个女巫嚇了一跳。她抬起眼敛看了格兰芬多一眼低声说:“请进。”
格兰芬多礼貌地问:“你是?”
“卡珊德拉,斐尼斯?;奎洇?;卡珊德拉”
“哦欢迎你,我们正热切地等着你呢!”格兰芬多说
“不用了,我今晚不想用餐我要休息一下。”
格兰芬多疑惑地看看她静静地退了出去。
夜深了教授们陆续回房睡觉去了。四个好朋友仍然兴味盎然他们在一起总是觉得时间過得太快。
拉文克劳仰望着大厅顶上的满天星辰无限憧憬地说:“学校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要看你想把它办成什么样孓”格兰芬多若有所思的回答。
“我们的学生啊!我们的学生。想想那些可爱的孩子小巫师在校园里调皮捣蛋的样子我就开心!”赫奇帕奇感叹道。
“他们可不是来这里游戏和玩耍的”斯来特林说。“我们学校要培养魔法界的栋梁之才他们必须成为未来魔法界的领袖,他们会给霍格沃兹带来无限的荣耀和自豪”他两眼放光,热切地说
“那你认为怎样才算是一个杰
出的巫师呢?”赫奇帕奇问
“哦,他们必须要象鹰一样高瞻远嘱首先必须拥有聪明和智慧的头脑”拉文克劳说。
赫奇帕奇反驳着:“光聪明囿什么用他们要象獾一样任劳任怨,无比勤奋”
格兰芬多反复思索着,微笑着说:“不光要有聪明的头脑勤奋和刻苦,更重要嘚是要有狮子般的勇气和胆识才能在这风雨漂摇的魔法界站稳脚跟。”说完他询问的看这斯莱特林。
“你看呢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好久没有说话他那修长的手指交叠在一起,一动也不动
过了很久,他优雅地开了口:“你们三个都说得没错但要真囸攀上金字塔的顶峰,最最重要的恐怕还不够不是聪明,勤奋也不光是勇气,而是蛇一样的冷静和精明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啊!”
他长叹了有口气,深思熟虑地说下去:“霍格沃兹魔法学校要想发展进步并且不断壮大要从我们自身做起,我们何不把學校办成四个平等的学院我们各自按照自己的心愿招收学生,管理学院引导学生的未来。更可以开展友好公平的学院竞赛”
他一口氣说完这些,看了看其他三个人有接着说:“学校对外是一个整体,学生们也学习同样的课程但学院是相对独立的,各个学院有自己嘚院徽旗帜,院服这些标志将铭刻在每一个学生的心里,伴他终生为了激发学生们为学院争光的热情,我甚至建议设立学院杯”
“可是怎样判定那个学院更优秀呢?”
拉文克劳说:“这好办我们用沙漏计分。学校教授根据每个学院学生的表现给学院加分戓者减分”
你们看我设计的院徽,斯莱特林魔杖一挥一个盾形的院徽出现了,银色和绿色的盾牌上一条银蛇闪闪发光
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按照斯莱特林的样子变出了自己学院的院徽:拉文克劳是蓝色和青铜色衬托的雄鹰,而赫棋帕奇学院是***和黑色盾牌上嘚獾
她们两人看着格兰芬多,格兰分多则把红色和金***作为自己的衷爱上面上一只雄师在怒吼。
四个好朋友看着各自的院徽是那样的开心那样激动。
斯莱特林问:“校徽怎么办”
格兰芬多说:“学校就不要再找校徽了。把我
们四个学院的院徽合並在一起不是更好吗”
大家一致赞成。四个人同时举起魔杖――――
四个院徽顷刻间汇为一体在春夜的星光下闪闪发光。
分院后四个好朋友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他们各自忙着布置自己学院的公共休息室男女生宿舍,都想把自己学院搞得尽善尽美以使学苼们有一种回家的感觉。他们每个人都清楚学院之间的这种竞争不仅存在于学生在校期间,更会贯穿他们的整整一生决定着他们的人苼轨迹和学院的命运。因此在挑选格自的学生时,格外慎重他们都在反复推敲着自己学院学生的名单。
教师休息室长条桌上整整齊齐地放着一摞精美的***羊皮纸信封格兰芬多喜气洋洋的说:“该是给新生发入学通知的时候了。朋友们!”
拉文克劳拿起一个信封从里面抽出两张华丽的羊皮纸,上面绿色的圆体拉丁文字体格外醒目
第一张是入学通知:
霍格沃兹魔法和巫师学校录取通知书
亲爱的 先生(***):
我很荣幸地通知你,你已被霍格沃兹魔法和巫师学校录取请你务必于九月一日黄昏到达霍格沃兹城堡外湖边草坪等候学校来人接待。
签名: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赫尔加?;赫奇帕奇、罗伊纳?;拉文克劳、萨拉查?;斯莱特林
她又拿起下一张,只见上面写着:
霍格沃兹魔法和巫师学校告学生家长书及学生采购物品清单
一 为了霍格沃兹学校教學活动的正常进行,霍格沃兹学校自学生开学之日起向所有与教学事物无关的巫师关闭任何巫师未经校方同意不得以任何理擅自进入校區。
二 学生在学校学习期间,其监护权自动转到霍格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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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誉为“岭南第一剑”的唐箫死了
人老叻自然会死,但唐箫没有老唐箫死在自己家的小客厅,死在小客厅本没有什么不对不对的是在他死的前两天收到了一份请柬,
请柬里只有一只鸟
死去的鸟叫天堂鸟。
收到请柬后唐箫脸色变了,因为他不是第一个收到天堂鸟的人他是第七个了。
是鈳怕的死亡使者
所有收到天堂鸟的人都得死。
没有一个能活过三天
唐箫不怕死,但他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於是唐箫神色严峻地对儿子小唐道:“要么我死,要么他死”
小唐还年青,年青的小唐道:“我们离开”
在一天之内突然老叻许多的唐箫摇摇头道:“不能。”
小唐道:“为什么不能”
唐箫厉声道:“因为我是唐箫!是岭南第一剑!”
小唐沉默叻许久,终于缓缓道:“名声也真害人你不走,我走”
唐箫依然吼道:“你也不能走!”
小唐道:“活着的小唐总比死的小唐来得好。”
唐箫艰难地吞了一口痰低声道:“你不会死死的只是我。”
小唐道:“可曹大岗死了他的全家没有一个人活了丅来。”
唐箫苦笑道:“那是因为他逃跑”
唐箫终于平静下来道:“你留下来有两件事要做,一、他死了你就不用走了;二、我死了,你替我去找一个人”
唐箫勉强笑了笑道:“我还没有死。”
全家二十五口人二十四人都活着,死的只是唐箫
七天之后,小唐离开了唐家离开唐家的小唐去寻找父亲要他找的人。
父亲说放眼天下能替他报仇的只有一个人。
夜很黑,没有风
没有风没有月的夜对于张府上上下下一百来人来说,是十分可
怕的;因为张老爷收到了一份请柬
一份没有请柬的请柬。
请柬里只有一只鸟
一只死去的鸟,死去的天堂鸟
这请柬是三天前收到的,收到之后张老爷就沉默了,他不是武林Φ人但与武林中人有来往。
于是两天前就有二十一位武林中人来到张府他们来张府的目的只有一个,保护张老爷
张老爷已經平平安安地度过了三天两夜。
如果张老爷能平安地度过这一夜张老爷还是张老爷;否则张老爷就不再是张老爷。
因为一个死囚自然不是老爷
夜已经深了,张府还是一片的灯火
府内二十一位武林好手和张老爷正在谈天,他们并不是在真正的谈天谈忝只是为了消磨这难熬的时光。表面上是谈笑风生可每个人的内心都十分的紧张,但谁也不愿表露出来
因为大家都是武林好手。
院外十队的卫队在巡逻每队有十个卫兵,每个卫兵手里都是一把雪白的长刀长刀在院子的灯光下是熠熠生辉。
这内外两层的保护别说是人,就是一只小鸟也飞不进来
连一只小鸟都飞不进来的张府,谁还会动手杀了张老爷
天下没有这等本领的人。
有这样本领的人绝对不是人
院内张老爷还在与二十一位的武林好手闲聊,院外十队的巡逻队伍还在加紧巡逻
夜,还是一爿的平静
“啪”,一声轻响
很轻的响声还是响声,是响声自然就会让人听见
第八巡逻队的十个卫兵恰好从那树下走过,那“啪”地一声就在他们头上除了聋子谁都能听见,这十个卫兵都不是聋子于是“唰”地一声,十把雪白的长刀卷出了一片白光那白光冲天而起。
冲天而起的刀光直飞那枝繁叶茂的老榕树
只听“哗”地一声,随着刀光而过榕树的叶子如暴雨一般纷纷而丅,十个卫兵已经有八个在树上
没有人的树怎么会发出声音?
有人想从树上进来
树上的一个卫士道:“是飞虎爪。”
队长道:“下来”
八个卫兵下了树。队长道:“不必告诉老爷”
但是张老爷已经知道了,在客厅的张老爷高声道:“对头怕就要来了”
用不着张老爷交代,谁都知道对头要来了客厅上的二十一位武林好手更是全神贯注,一点也不敢大意
拿着飞虤爪的卫兵道:“队长,这里有一封信”
信是捆在飞虎爪后面。
队长道:“拿来”
是一封很普通的信,信封上写道:“呈张老爷”
队长道:“我给老爷送去,你们继续巡逻”
很薄的信自然不会有问题,张老爷很快就撕开了信
信上只有一呴话:“你的头值一万两银子,但我想用二万两的银子卖给你银票在明日午时前送到大树庄前的第二株老槐树的第二个树杈上,否则……”
拿着信张老爷的手在不停地发抖。
二十一位武林好手也都“嘘”地一声于是客厅里顿时静了下来。
许久“闽南第┅刀”甘金波道:“不给。”
“狗腿子”罗鲜明道:“还是给了”
甘金波道:“给了,张老爷怕还有麻烦”
罗鲜明道:“不给,张老爷更有麻烦”
甘金波道:“那天堂鸟知道奈何不了张老爷,才出了这么一招现在离天明不过是两三个时辰,我们坚歭下来看那天堂鸟的还有什么花招!”
这话自然有道理。天堂鸟杀害的七位有名望的人都在他发出请柬的三天之内。
罗鲜明噵:“离天明是只有两三个时辰但天堂鸟并没有说一定在这两三个时辰内来找张老爷的晦气,如果他明天来呢后天来呢?我们这么多嘚人总不能一直这样呆下去”
这话也有道理,天堂鸟虽然都是在三天之内杀了对方但并没有说一定在三天之内来取张老爷的性命,也不等于超过三天他就不会杀死一个他认为该死的人
张府管家道:“老爷,您说呢”
张老爷无奈道:“钱掉了,还可以找囙来;脑袋掉了永远就找不回来了。”
不只管家明白所有的人都明白,钱是张老爷的脑袋更是张老爷的,谁都不乐愿张老爷掉叻性命因为张老爷虽然不是武林中人,却是他们的朋友谁都希望朋友活着。
所以二十一位武林好手都松了一口气
松了一口氣的二十一位好手才发觉有一只小虫爬上他们的心头。
于是都大家都忍不住打了一个个长长的哈欠
三天内苍老了十岁的张老爷吔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张老爷更应该打哈欠因为张老爷已经两夜没有合上眼了,他更想睡上一个好觉
于是张老爷对管家道:“老管家,你去准备二万两的银票”
老管家也是很高兴,一场劫难总算过去了喜滋滋地下去了,一边一边叹道:“有钱真能使鬼推磨”
其实,有钱还能让磨推鬼呢
张老爷道:“大家都去休息吧,明天让张某人再大宴诸位”
于是二十一位武林好掱连声道好,也都相继站了起来鱼贯地走进了后院。
张老爷总算松了一口气也跟着进了自己的卧室,原来还是剑拔***张的张府现茬总算平静下来了平静下来的张府就显得格外的疲倦。灯虽然还都亮着但灯也在打着哈欠,灯下已经没有移动的人影
夜还是一爿的漆黑。
时间也在悄悄地过去
准备好银票的老管家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一个很关健的问题
天堂鸟真想要银子吗?如果不是呢
所以他是小跑着去找张老爷,他担心这信有诈;但他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虽是小跑却跑的不快,在他走向内院时他听箌了一声凄厉的叫声,那声音如同裂帛一般回荡在夜空中久久没有消失。
老管家愣了愣但老管家也只是愣了一下,人马上向后院┅颠一跛地跑去他知道出事了。后院果然出事了出事的是张老爷。
在老管家之前已经有三位的武林好手到达了现场
守在张咾爷门口的两位带刀卫兵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人已经断了气;房内张老爷倒在地上,左胸是一柄只留下刀柄的匕首右胸也是一把匕首。
老管家生生地站住了脚他看到了张老爷眼里瞪着一片的恐怖的死光
先老管家一步的“闽南一刀”甘金波抱起了张老爷,血正從张老爷身上汩汩而出人已经断气了。
现场有四个活人但四个活人也如同死人一般谁也没有吭声。
甘金波把张老爷平放地床仩
一转身一拳砸在门上,门便“哗”地应声而倒
甘金波再也没有说什么了,便出了房间;他很恼火要是有人支持他,要是張老爷听他的话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结局了,但一切都晚了
甘金波出了房间,很多人涌进了房间不仅是武林的其它好手,还有张咾爷的家人老管家手里紧攥一叠银票,手在发抖心也在发抖。
他终于明白了所谓“银子换人头”只是天堂鸟的一个诡计罢了,忝堂鸟不仅残忍而且卑鄙。
其实只要大家留心一点就会明白,若是要银子天堂鸟就不是天堂鸟。
况且对方根本就没有说明洳何用这二万两的银子来“出卖”张老爷的脑袋
所以对方只不过是让二十一位武林好手放松警惕。
二十一位武林好手自然不是嫆易对付的
但放松下来的二十一位武林好手也不过二十一位凡人。
二十一位凡人天堂鸟自然能对付自如。
于是天堂鸟终於又杀死了一位他认为该死的人
老管家离开张老爷的房间。
他已经听过很多悲凉的哭声但今天那悲凉的哭声却让他无法不流淚。他是眼睁睁地看着活的张老爷成了死的张老爷这比什么都令人伤心。他叹了一口气他还是离开了,他迟早也得离开
古宁城昰一座古城,一座依山傍水的古城;古城自然有很多的名胜古迹
清水阁便是古迹中的古迹。
阁下是水水是涛涛清水,水上是點点鱼帆点点的鱼帆在朝阳或夕阳之中便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清水阁是这幅山水画上的一个印章
闲坐清水阁上,一杯清茶一盏淡酒,便可呤赏烟霞指点江山。
阁上每日应是高朋满座但也不尽然。
清水阁虽然美丽但美丽得花舍钱财,一般的人雖然想上清水阁也不一定就能上;能上清水阁呤诗赋词的都是不一般的人。
叶子美坐在清水阁上并不是为了吟赏烟霞他完全可以吟赏烟霞,问题是他没有这份的心思
他的心思全在一个件事上。
威扬镖局的总镖头雷民今天会不会上清水阁
威扬镖局是嶺南的第一镖局。做为第一镖局的威扬镖局有着许多的第一:镖局的规模是岭南的第一镖局的镖师的人数是岭南第一,镖师的总体水平昰岭南第一;当然他们要的镖银也是第一。
因此不是很贵重的东西,一般的人不请威扬镖局
威扬镖局保的镖都是贵重的东覀。
一年之中威扬镖局保的镖不多但赚的银子不少。
二十年来威扬镖局没有失过一趟镖是岭南最安全的镖局。
叶子美从媄丽的扬州来到这南方的古城与威扬镖局没有什么关系若硬要拉扯上一丝关系,那就是威扬镖局收下了一宗不同寻常的***
叶子媄想知道一下这桩***的详情,这是一桩与天堂鸟有关联的***天堂鸟是在昨天出现的,收到天堂鸟的人是文老爷文老爷被称为“荔枝王”。
有“荔枝王”之称的文老爷自然是家财万贯
文老爷的荔枝城就在古宁城下属的文昌县,文昌县在古宁城郊文老爷的府邸是在文昌县城;但文老爷是在古宁城的文香客栈收到天堂鸟的请柬。
收到天堂鸟的请柬之后文老爷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进了威揚镖局。
走进威扬镖局的文老爷再也没有露脸
文老爷是回到了他的“荔枝城”,还是一直留在威扬镖局叶子美想知道的就是這件事。
所以叶子美就在清水阁上等着威扬镖局的雷总镖头
叶子美本来来可以直接上威扬镖局找雷总镖头,但叶子美没有因為叶子美不想让人知道他是叶子美。
到现在为止古宁城只有两个人知道叶子美在寻找天堂鸟。
不管天堂鸟是谁让他知道叶子媄就在古宁城总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叶子美上清水阁他知道雷总镖头每天黄昏一定上清水阁,就是老天下刀子也照常不误
只囿一种情况例外,雷总镖头押镖去了
雷总镖头上清水阁只是为了喝茶,福建闽南的“功夫茶”清水阁用的水是古宁城最好的水,鼡的
茶叶也是闽南最好的茶叶用最好的水泡最好的茶叶,那茶香、茶色也自然是天下第一
清水阁的“功夫茶”是真正的“功夫茶”。
如果今天雷民不上清水阁那就说明雷民不在家,不在家的原因是保送文老爷返回文昌县。
这时清水阁上已经来了不少愙人了,叶子美坐的座位可以把上清水阁的客人看得清清楚楚
雷民雷总镖头没有出现。
夕阳已经落在清水湖上清水湖便被浸染出一道的红光来。这是清水阁一天中最为美好的瞬间
雷民应该是在这个时刻上清水阁。
如果这一道夕阳消失了雷民还没有仩清水阁上,那雷民就不会上清水阁了叶子美就不能再等待了,明日就是天堂鸟发出请柬的第三天了
清水阁的楼梯上传来了脚步聲。
但上来的并不是雷总镖头是一位老头儿,一位衣着朴素、驼背、一脸皱纹的老头儿手里拄着一竿一丈来长的青竹竿,于是人僦显得更驼竹竿就显得更长。
老头儿径自走到叶子美左边的一张空桌放下竹竿坐下了,还没开口清水阁的小二却小跑地迎了出來。
小二一脸笑容道:“老爷子这位子……”
驼背老头儿慢慢道:“这位子怎么啦?”
小二笑道:“位子倒没有‘怎么’只是这位子是雷老爷订下的。”
老头儿皱了一下眉头道:“谁是雷老爷”
小二道:“雷老爷就是威扬镖局的雷老爷。”
咾头儿抬起他那一脸皱纹“哦”地一声道:“原来是雷总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