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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ichi - 2007-9-15 8:33:00
第三卷 天意如刀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上) 在颜惠茹狠心离开以后,我还曾傻傻等待,以为某一天她会回到我的身边。可惜,除了伤痛,我什么都没有等到。无情的现实让我觉悟,所谓“痴心换情深”只不过是自欺欺人之语。“男人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受到的诱惑还不够;女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还太低。”这,才是醒世警言! 在网络游戏里混了三年,我的伤口已经愈合,是时候跟往事说再见了。爱已欠费,情已停机,我深深知道,假如迈不过颜惠茹这道坎,将无法回到我现有的生活轨道。 我靠在椅子上,考虑了半晌,终于下了决心:“夏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不要再劝我了。” 夏姐再次叹了一口气,幽幽问道:“这事儿田甜知道不?” 我老实答道:“去新公司的事儿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我侧身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杯,才发现刚才一通牛饮,茶杯早见了底。站起身来想去沏茶,夏姐突然从身后搂住了我。 “方休,如果你执意要去,我也不拦你,但你要答应我,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呢,你以为我是去和她吵架啊?呵呵。”我嘴上虽然说得很轻松,但内心真得很感激夏姐。这年头,野蛮型的女人在街上一抓就是一大把,像夏姐这样温柔体贴的女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见面不要像仇人一样。只要她不主动惹你,你也没有必要处处跟她过不去。” 夏姐紧紧搂着我,丰满的胸部顶在我的后背,传来一阵酥麻的快感,让我无法集中精神回答她的话。我分开夏姐紧扣在我腹部的双手,转过身来调侃道:“婉衣,不要挑逗我。” “不正经。”夏姐啐了我一口,顺带还趁我不注意时在我胳膊上使劲拧了一下。郁闷,她自己脸都红了,还说我不正经,这不是欲盖弥彰么? 夏姐拧了我一把,笑嘻嘻地打开房门回自己办公室去了,留下我一个人搓揉着被拧红的胳膊……教训啊,再温柔的女人也是“变脸”高手,我他妈的吃过很多次亏,咋就这么没有耳性,不知道吸取教训呢? 夏姐走后,我独自在办公室考虑了一会儿。逃避不是办法,同在一个公司,低头不见抬头见,与其尴尬,倒不如来个痛快。犹豫再三,我给颜惠茹发了一条短信,约她晚上八点半出来谈谈,地点在快活林酒吧。短信发出后半分钟不到,颜惠茹的回复就来了:“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妈的,热恋两年都要散,何况见面?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几次想把颜惠茹是我初恋女友的事告诉田甜,可惜话到嘴边却始终没有说出口。犹豫再三后,我决定在彻底解决和颜惠茹的关系后才告诉田甜,毕竟,田甜是小娃儿心性,没有夏姐那么豁达。 “方休。”田甜突然抬头看着我。我心里一惊,以为被她看穿自己有心事,连忙应声回答:“在。” 田甜闻声先是一愣,旋即咯咯笑了起来,引得邻桌的几个男人不住偷偷看她。狗日的几个*棍,让你看,涨死你娃的眼睛饿死你娃的球。 “我又不是在点名,你回答那么快做什么?猪!”田甜娇笑着打击我。 碰上田甜这个小妖精,只能无语。我一直都认为,在遇到这种尴尬情况时,“装憨”是男人最佳的选择,嘎嘎。 “今天早晨出门,我爸叫你有时间再来我家一起吃个饭。”田甜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随口答道:“哦,知道了。”回答之后才发现不对劲,咦,她爸爸找我做什么?于是连忙追问田甜:“你爸爸找我什么事么?” 田甜撇了撇嘴,一脸无所谓地回答:“我怎么知道他找你做什么,反正应该不是坏事。” 想来也是,田甜她爸爸虽然看起来年轻了点,但绝对算一个厚道人,不像她妈妈那么势利。一想起她老妈上次的表现,心里就不舒服。略一思索之后,我对田甜说道:“乖乖,代我谢谢你爸的好意,等我把房子买了后再登门拜访。” “不,要说你自己给他说去。” …… 说服田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足足花了我半个小时的时间,口水都快说干了才终于让小妖精应允下来。当然,自由是有代价的,那就是这个周末我必须陪同田甜逛一天街。想起就腿颤,一整天啊,还不把我“拉练”成瓜货? 送田甜回到单位后,我径直去了“沙城”。现在网吧这一块儿的事务我基本没怎么过问,只是一个周来收一次钱,到了月底再统一把分红、工资之类的发放给一众兄弟。 网吧看起来生意很不错,楼下坐满了教院的学生,呜嘘呐喊地在网络游戏里手动冲级。斯文人这家伙口才不错,把我们枫天家族吹得天花乱坠,招揽了一大帮教院的学生玩《完美精英》。当然,这些学生全是以家族新成员的名号进入我们所在的服务器。 这样也好,游戏里我们的家族在不断壮大,现实生活中这些学生又可以给网吧送钱来,白天手动练级,晚上我的网吧还可以给他们提供挂机服务。嘿嘿,小钱也是钱,不赚白不赚。 我还未开口向斯文人询问最近几天的营业额,这家伙已经一脸怒容地质问我:“老大,你在行会公告里的留言是什么意思?” 留言,什么留言?我先是一呆,随后才想起昨天晚上在行会公告里已经宣布自己退出行会,退出游戏。 “没什么意思,腻了。”我玩游戏三年多,先后换了三个区,每天冲级、打宝、PK,差点就迷失在网络游戏里不能自拔。现在想起来,以前那种生活方式确实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斯文人扬手对我比划出一个鄙视的手势:“以前是你号召大家来这个区的,也是你说只要游戏公司不倒闭,就一辈子玩这个游戏的……” “等等。”我眼见斯文人越说越激动,连忙打断他的话:“你去嫖妓,***还说你是最威猛的男人呢,你信不嘛?” 斯文人不说话,怒目看我。我心里暗叹,斯文人这家伙中游戏的“毒”太深了。 “兄弟,游戏不是生活的全部。级别再高、装备再好有什么用?能换房子和老婆不嘛?少玩点游戏,多存点钱才是硬道理。”歇了一口气,我继续劝说斯文人:“你也不小了,抽点时间找个女朋友,免得成天干精火旺的。” “耍女朋友更花钱。”斯文人一句话顶了回来。 他的回答差点没让我背过气去,这小子咋就钻进牛角尖了呢?我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出去嫖妓就不花钱?靠!学我嘛,找个女朋友,想咋搞就咋搞。” 郁闷,为了劝说这家伙,我竟然昏头昏脑地把自己纯洁的爱情说成了赤裸裸的肉欲,还好田甜听不到这话,嘿嘿。 接下来我反复给斯文人讲“道理”,斯文人被我灌输了一大通“道理”后脑袋似乎开了窍,信誓旦旦地表示:“好像你说得也有道理,今后我少玩游戏,多花时间泡妞就是。” 少玩游戏,多泡妞!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老子发誓自己只是想帮助兄弟戒掉游戏瘾,没有起心教唆斯文人去犯色戒! 离开“沙城”后,我本想去刀疤的情人旅馆喝半天茶,哪知道刀疤新接管了两条街,上上下下需要处理的事情比较多,结果我不幸被刀疤抓了“壮丁”,帮着他忙活了半天。从分派人手到既得利益分配,全是刀疤提出大体思路,我帮他完善细节。末了,这个吝啬鬼只在旅馆食堂请老子吃了一顿便饭了事。 晚上八点半,我准时出现在“快活林”酒吧大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我才迈步进了酒吧。 进门后我直奔吧台给怒斩打了一个招呼,要了一瓶红酒,这才转身扫视酒吧大厅。今天酒吧里的客人不少,我来回扫了两遍,连躲在角落埋头泡妞的雷管都被我的火眼睛睛给发现了,却没看到颜惠茹的身影。 操,这个贱人该不会是耍我吧? 正暗自懊恼,手机突然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正是颜惠茹打来的***,连忙接了起来。 “喂,你在哪里?”我不待她说话,先行喝问道。 ***那头回答:“你到了?我在A2房间。你等一下,我马上出来。” “不用了,我马上来。”说完这话我就挂断了手机。晕,我忘了“快活林”酒吧里面还有八个包间,那是怒斩这厮开展“钢管舞”服务项目的场所。 见了面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如果她提起旧事又该怎么回答?一路上我心事重重,感觉比以前读书时在监考老师眼皮子底下***紧张得多。 当我拎着一瓶红酒走到A2包间门口,正准备推门进去时,包间的门突然打开,随即我看见了那张曾令我茶饭不思的容颜。 白衣、素面,颜惠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一切就如六年前的那次初遇。在这一瞬间,我有一种眩晕的感觉,脑海里翻腾不休的是那首我曾经吟唱经年的《昨天今天》。 “当爱过的人又再出现,你是否会回到我身边?写在心里的话也会改变,是曾经躲避的誓言!昨天不懂的事又会重来,你的心是否依然在……”
zhichi - 2007-9-15 8:33:00
第三卷 天意如刀 第一百二十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下) “你来了。”颜惠茹的话在打破尴尬的同时,也把我拉回到现实。暗自给自己打气后,我随口答道:“来了。” 颜惠茹没有接话,只是侧身一闪,意思很明显:示意我进屋。 既来之,则安之,我定了定神,径直走进包间将红酒搁在茶几上,然后寻了最大的一张沙发坐下。在我潜意识里,这种情形下坐单座沙发就像装在套子里的人,只会凸显自己的卑微。 颜惠茹关了房门,走到长沙发的另一端坐下。明明还有几张单人沙发,丫的非得和我坐在一起,什么意思? 猜不透颜惠茹的举止,我想抽一支烟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刚要点上,突听颜惠茹问道:“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颜惠茹的话让我点烟的动作缓了一缓,我瞄了一下,见她正用略带诧异的眼光盯着我看。我故意不理会她的话,点燃烟后吞吐了一口才徐徐说道:“男人抽烟很奇怪么?” “以前你最讨厌别人抽烟的。”颜惠茹见我看着她,转移了目光,低声说道。 她没说错,以前读大学时我确实不抽烟,碰上有人在狭小房间里抽烟,我都会感觉呼吸不畅,可这都是好几年前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了,现在还拿这些说事显然很可笑。天变、地变、情也变,缘何独我不可变? “人是会变的。”我本想说人心会变,话到嘴边临时改了口。算了,还是听从夏姐的劝告,凡事留一点余地的好。 颜惠茹听了这话,不再言语。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已经凝固,进门之际那一刻短暂的“和谐”被我一句话破坏殆尽。 一支烟堪堪抽完,我感觉嗓子有点酥痒,便想倒一杯红酒润润喉咙。扫了一眼茶几,却未发现酒杯。弯腰仔细看了一眼茶几的夹层,别说酒杯,就连开酒器都没有一个。 颜惠茹见我东翻西找,忍不住出声发问:“你在找酒杯?” 我吃饱了撑着,不找酒杯难道是拣破烂么?对于颜惠茹这样幼稚的问题我不屑于回答,站起身来准备自行去吧台拿酒杯等一应物事。 “你等着,我去。”颜惠茹站起身来抢前一步拉开了房门,回身冲我歉意地笑了笑:“不知道你想喝什么,准备等你到了再点的,所以没替你叫。” 我一怔,扬了扬手中未开封的干红答道:“我就喝这个,麻烦你叫服务员送一盒冰块来。” 颜惠茹点了点头,出了包间。看着她的背影,我心头突然泛起一阵悲哀,曾经亲密相爱的恋人,如今竟找不到共话的由头,甚至连仅有的几句话都如此客套,如此公式话。 罢了,山盟海誓都是骗人的鬼话。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这就是老子的命! 几分钟后,颜惠茹回到包间,跟随她进门的还有一个叫吴雪的学生妹。怒斩前段时间招徕了几个开放的大学生妹妹来酒吧跳舞,这个吴雪和另一个叫孑孑的女孩是几个女大学生中容貌最漂亮的,也是最受酒鬼们追捧的钢管舞女郎。 受不受客人追捧都不重要,最气人的是怒斩这个奸商为了节约几个人工钱,居然让这些跳钢管舞的学生妹在闲暇时负责端盘子。靠,这不是浪费人才么? 我不想让颜惠茹知道我在“快活林”入股的事儿,因此在吴雪进门之际就偷偷冲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别和我打招呼。吴雪这妮子倒也乖巧,放下端着的果酒、冰块、水果等物事,一声不吭地转身出了包间。 颜惠茹直到吴雪关门走后才突然想起这事儿,讶然说道:“这里的服务员怎么不负责开酒?” 开酒?汗……要是颜惠茹知道方才端酒的是钢管舞女郎,不把她惊讶得合不拢嘴才怪。 我打开干红给自己倒了大一杯,默然看了颜惠茹一眼,这才给她倒了半杯果酒。 “自便。”我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颜惠茹轻轻颔首,优雅地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从她喝酒的姿态,我可以断定这些年她绝对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怒斩曾经给一众兄弟详细讲解过其中的门道,没想到今天竟派上了用场。 联想到被颜惠茹一脚踹开的沉痛往事,我那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的怨气在酒精的作用下,竟一丝丝滋长起来。 有些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早说 、晚说都一样,反正迟早都要说。“这些年你过得很不错嘛。” 颜惠茹是一个敏感的女人,早在和她相恋的时候我就知道。听到我的问话后,她显然听出了我话语中的嘲讽意味。 放下酒杯,颜惠茹双手手指交叉扣在了一起:“一般,你呢?” 换作四年前的我,肯定会毫无隐瞒地叙述自己的往事。那个傻乎乎的年代,颜惠茹一皱眉或一撇嘴,我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同宿舍的哥们为此还常常埋怨我对女朋友像春天般热情,对兄弟却像寒冬一样冷酷无情。 我承认,我曾经深爱过眼前这个女人,甚至毫无保留地爱过她。可惜,爱情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因为年轻,我不懂保留;因为年轻,我尝到了初恋的苦涩的滋味……四年过去,伊人不改旧时容颜,可我还是四年前的我么? 我强自笑道:“我?过得很好啊。”脸上堆着笑,可内心却相当地落寞。 骗天、骗地、骗自己,我真他妈的无敌了。 颜惠茹再次颔首,低下了头轻声道:“过得好就行,以前的事真是很对不起。” 颜惠茹这句话顿时让我胸口堵得慌。对不起?两年热恋、三年颓然,岂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的?伤害了我,莫非还想一笑而过不成? “别提以前的事,免得大家都不开心。”我仰头长呼一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你还在恨我?” 看似随口的一句话,却如同一把利刃,再一次刺穿了我的心。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作为一个被爱情抛弃的失败者,我还有权利去恨谁?爱与不爱之间,我都只是一厢情愿,由不得我来划定界限…… 我不再说话,又点上了一支烟,吞云吐雾中颓然看着烟头一明一灭。爱情就像手中烟,越抽越短。所谓天长地久,不过是意*者的传说。 颜惠茹的话再次打破了短暂的沉寂。“短短几分钟,你就抽了两支烟了,怎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烟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曾经相信爱情,现在只相信命运。”我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靠,这女人要是去演戏肯定能拿奥斯卡金像奖。我正想继续说下去,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圆圆的脑袋探了进来:“不败,还需要什么自己去拿,我上楼看球赛去了。” ……怒斩这奸商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兄弟了?肯定是吴雪那个天生*贱的瓜婆娘乱嚼舌头,把我和一个女人在包间里喝酒的事告诉给他,这家伙以为老子在泡妞,贼头贼脑地跑来探听虚实。当下我沉着脸对怒斩说道:“狗日的别废,老子在谈正事儿。” 怒斩“憨厚”地冲我笑了笑,缩回脑袋,关上了房门。我怕这家伙又叫别人来打搅,便走过去反锁了房门。 回到沙发坐下,我淡淡地对颜惠茹说道:“刚才那家伙是这里的老板,我的朋友。” “哦,你以前不说脏话的,怎么……”颜惠茹迟疑了一下,说道。 以前?又是以前?人生若只如初见,相见欢、离别事,都只是浮华一梦!天变,地变,缘何我不可变? 我苦笑举杯,酒入金樽,何妨沉醉,喝!今天以后,愿我此生再无痛苦回忆!
zhichi - 2007-9-15 8:33:00
第三卷 天意如刀 第一百二十三章 心如止水 我不想活在阴影里,抹不去的记忆好像一场演不完的戏,让我常常不由自主地回到不堪回首的过去。 酒是好东西,壮胆色,虽然我没有一丝醉意。第二杯红酒下肚后,我决定将事情作一个了结。该放的得放,该说的得说,否则,我将无法彻底解脱。 “颜总,这次约你出来是想谈谈关于新公司的事。”我故意称呼她为颜总,而没有喊她惠茹,就是为了摆明车马:经历了四年前的那场风波,我和颜惠茹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上的瓜葛。如果不是因为她突然出现,又恰好是我的上司,那么,以我现在的生活状态,或许要不了几年就会慢慢把她遗忘。 伟大的“情圣”不死邪神曾经说过:“这世上,没有天长地久的爱情,那些所谓刻骨铭心的相思,都只不过是意*的代名词。”以前初听不死说这句话,我还不服气地和他争论了大半天,现在突然想起来,反倒感觉颇有几分道理。 颜惠茹听到我的话后娇躯一震,抬起头望着我,脸色看不出悲喜。 我不再考虑她的感受,自顾说了下去:“今天早晨孙总通知我,说集团公司准备派我去新公司锻炼,不知道新公司什么时候正式挂牌?我是去什么部门?” 颜惠茹足足看了我一分钟,才公式化地答道:“公司已经注册,挂牌仪式正在筹备中,初步定在下个月八号。你具体负责什么部门还有待商榷,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向孙总提出来。当然,找我也行。” 下个月八号也就是八月八号,发发,是个好兆头。我点了点头,顺着她的话说道:“我没什么别的要求,只想知道是谁点名要我去的?” 颜惠茹咬了咬嘴唇,略微犹豫了一下答道:“这是老总办公会集体决定的。” 问话的时候我一直盯着颜惠茹,从她的表情我马上就猜到这个女人在撒谎。再说了,老孙在找我谈话的时候也曾经说过“颜总很看重你的才华”之类的话。 颜惠茹为什么要撒谎?假如她是想借此提升我的职务,消除内心的愧疚,为何不敢直认是自己点名要我去新公司?莫非这其中有诈?一念至此,我突感自己背心凉飕飕的。要真如我猜想那样,那么这个女人真正可以称得上是蛇蝎心肠。 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颜惠茹目光和我一接触马上就转移开去。“新公司的事不用你们操心,人事部那边过几天会作出人事调动安排。” 我曾经看过一本心理学方面的书,里面提到在交谈时不敢看着对方眼睛是一种心虚的表现。现在颜惠茹在回答时不敢用眼直视我,分明内心有鬼。 我的心一沉,暗自想道:“天使的容颜,居然长了一副蛇蝎心肠。你虚伪,那么我也就虚伪。”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端起杯来冲颜惠茹笑道:“颜总,来为以后工作上的愉快合作干一杯。” 工作岗位都还没定,鬼才知道以后在新公司的工作会不会愉快! 碰杯之后,我一饮而尽,颜惠茹则喝了小半杯果酒。此时我已经没有任何陪她继续交谈下去的兴趣,于是故意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抬头对颜惠茹说道:“颜总,时间也不早了,你看今天是不是就这样?” 时间还未到九点半,正是夜猫子们泡夜店和酒吧的黄金时间,但我确实不想再和眼前这个女人交谈,所以才说出上面一番话。 她嫁给了什么样的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犯不着我去过问。至于我的悲喜,貌似也和她无关。与其两个人各怀鬼胎,不如早点散场,各自落得清净。 颜惠茹张了张嘴唇,没说话。我怕节外生枝,连忙站起身来做出准备随时闪人的样子。 我的话都说得这么直接了,颜惠茹不是傻子,当然听出了我话里的意味。“那谢谢你的款待了。”颜惠茹也拎着坤包站起身,主动向我伸出手来。 四年前,我和她是心手相连的情侣。四年后,我却莫名其妙成为她的下属,再也找不到牵手的任何理由。世事真他妈的无常啊! 现在,我再次握到颜惠茹的手,没有自己事前想象中的那般激动,因为此时的我早已对她失望。 我和颜惠茹的关系只能到这样了,我提不起多少恨意,但也没有一丝半点恋旧的情怀。假如她今后想要在工作中针对我,刻意让我难堪,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初恋娇艳如故,可我已经心如止水。 送颜惠茹走出酒吧后,我问明她并未自行开车前来,于是扬手给她招呼了一辆的士车。的士车停到我们面前后,我叉手站着不动,我不想当开车门的车童,更遑论送颜惠茹回住所。 颜惠茹自行拉开车门,回头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却未说话。 我的住所和颜惠茹所住的宾馆是同一个方向,但我并不想和颜惠茹同乘一辆的士回家。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冲她坚定地摇了摇头。 关于从前的爱情故事,我不想听,因为我就是那个伤心人。 的士车绝尘远去,在带走初恋情人的同时,也带走了我对青春的祭奠。 送走颜惠茹,我竟莫名其妙地微微有些失落。 时间尚早,我决定回到酒吧再喝几杯。刚要进门,却见大门口有两个男性青年搂在一起正在啃“兔脑壳”。 我靠,都他妈的什么社会啊,居然在大众广庭之下搞断臂。 心情不爽,我走上前去一把扯住其中一个家伙的头发,劈头给了这厮一耳光,喝道:“狗日的,要断臂到厕所去,别影响老子生意。” 那被打的家伙摸着脸,半晌才回过神来。或许是见我戴着眼镜,长相斯文,刚要举起手还击,却被他的“相好”死死拉住:“亲爱的海海,别惹他,他是这里的老大。” 我向说话之人看去,原来是一个小白脸。靠,明明是一个男人,声音却偏偏甜得腻人,咋就不去泰国发展呢?我指着那个娘娘腔的小白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方老板,我叫楚歌”,那小白脸一边回答,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香喷喷的手巾来做擦汗状。操,老子最看不惯这样娘娘腔的动作,以为自己香汗淋漓么?呃,不是分泌系统出了问题就是脑袋里面长包。 狗日的,这年头处女很吃香么?连眼前这个断臂娃也姓楚。懒得理会这两个心理已经扭曲的变态,我施施然踱进了酒吧。 还未走到吧台,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我掏出手机一看,是颜惠茹发来的短信:“方休,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恨我。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想亲口向你道歉,但你不愿意听,我也没渴求你的原谅。” 我草草浏览了一下短信,又将手机揣进了裤兜。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现在说这些不嫌晚了点么?我现在很怀疑自己以前的欣赏水平,学校里芳草无数,我竟瞎了眼偏偏爱上她。 收拾心情,我在酒吧里找到雷管、六分,吆喝着喝起酒来,准备一醉方休。 酒还未过三巡,颜惠茹的短信再次搅了我的雅兴。这次短信只有短短一句话:“以前我离开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是什么意思?看到这条短信,我原本古井不波的心再掀涟漪。人,总是有七情六欲的,想要心如止水,难啊!
zhichi - 2007-9-15 8:34:00
第三卷 天意如刀 第一百二十四章 母爱无痕(上) 收到颜惠茹的第二条短信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突然之间,我很想知道颜惠茹所说“迫不得已”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我承认,我这个人在某些问题上相当地执拗,两年倾心付出只换回一句“你对爱愚昧”,这样的结局换作是谁都不会甘心。 正欲回一条短信给颜惠茹询问缘由,坐在身旁的六分突然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眼镜,该你摇骰子了,要给马子打***先把骰子摇了再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六分的一句话让我猛然想起田甜,小妖精才是我的女朋友啊!有这样乖巧漂亮的女朋友,我他妈的还想什么呢?即使和颜惠茹冰释前嫌又如何?我已经不可能再用青春去等待下一个不明原因的“迫不得已”。 心烦意乱之下,酒兴全无,最怕举杯销愁愁更愁! 当下我对围坐在一起喝酒的众人说道:“你们继续,我有点急事要处理一下。”说罢,我端起桌子上的啤酒杯,在众人的嘘声中汩汩灌了满满三大杯啤酒进肚子。 白酒醉人,啤酒涨肚,我接连喝了三杯啤酒,马上打了一个饱嗝。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渍,我重重地将最后一个啤酒杯反扣在桌上,说道:“嘘个球,老子自罚了三杯的,没破坏规矩。” 向六分要回手机,我起身告辞。狗日的瓜货些,我喝酒的时候没人出言阻止,现在三杯罚酒都喝下肚了,一个个开始“假惺惺”地跳出来挽留。我要是留下来,那三杯罚酒岂不是白喝了?当我是弱智不成? 没理会众人挽留的言语,我自行坐的士回了家。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刚刚睡着不久,不死等一帮瓜货就相继给我打来***,骂我不讲义气,擅自退出游戏…… 倒霉的一个晚上,酒没喝高兴不说,反倒被一帮游戏中毒的瓜货寻着理由骂了一通。 第二天清晨,我被手机铃声吵醒。迷糊中接通***,“喂”了一声。 “方休,还没起床上班啊?工作要用心,当心砸了饭碗。”***那头传来老爸的声音,我暗自庆幸没有闭着眼睛暴粗口。 “爸爸,大清早的有什么事?”我一边揉眼睛,一边翻身坐了起来。 “今天厂里有车去L市,你妈妈说要搭顺风车来看看你,估计现在都出发了。” ……老妈要来看我?上次老妈来L市看我,在卫生间发现了我前几天换下的衣服没及时清洗,直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我环视了一眼凌乱的房间,心中打了一个激灵,连忙问道:“妈妈坐的是什么车?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厂里拉货的大东风,她说到了L市再给你打***,你注意听着。”老爸回答得很干脆。 货车?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哦,我都那么大了,你们不用大老远的来,我晓得回家来看你们。” 一听我这话,老爸就在***那头抱怨开了:“你还好意思说,除了过年你回来露了一下脸,这半年你啥时回来过?平时也不主动给家里打打***。” 老爸的话让我很愧疚,真的。平素瞎忙活,竟忘了抽空回家看望二老,要是有车就方便多了,至少周末有空可以开车回家看看老两口。呃,现在买一辆富康车也不过七、八万而已,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结束和老爸的通话后,我马上起床冲进卫生间,看看有没有漏洗的衣服。反正时间尚早,于是我扫地、拖地、收拾房间,呃,烟灰缸得藏到隐蔽处,免得老妈瞧见后又埋怨我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眼见快到上班时间我才匆匆忙忙赶到公司。 我先去夏姐办公室“汇报”了昨夜和颜惠茹摊牌的结果,随即向夏姐请假:“我老妈今天要来看我,一会儿我早点走,家里还没收拾好,得收拾一下,免得她来了说我邋遢。” “你本来就邋遢。”夏姐嘴角一弯,笑了起来,旋即又责怪我道:“你妈妈要来都不提早通知我一下,我也好准备一下啊。” 夏姐的话让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准备?你准备啥呢?又不是丑媳妇见婆婆。” 话一出口我就懊恼不已,我这嘴巴咋就关不住呢?夏姐本是一番好心,却被我曲解了。还未等我解释,夏姐已经伸手在我胳膊上使劲拧了一下,痛得我差点把牙齿咬碎两颗。 夏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这是用皮肉之苦换来的教训。 眼见形势不妙,我连忙陪着笑脸对夏姐说好话。女人靠哄,这个最基本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老妈来之前还唠叨着要来看看你呢。” “是来看儿媳妇田甜的吧。”夏姐仰头望着天花板,对我不屑一顾。 我一听她的语气稍有缓和,连忙趁热打铁:“不是哦,她特意让我把你叫上一起吃中午饭的。” “真的?”夏姐一下兴奋起来,冲我嚷道:“伯母什么时候到?要不要我开车去接?” 夏姐前后态度的转变让我措手不及,也让我准备好的很多好话没有机会说出口。刀子嘴,豆腐心,夏姐这样的女人简直太完美了。 我摇头道:“一大早出门的,反正中午吃饭之前应该能到吧。我一会儿还要先回家收拾一下。” “那一会儿你走的时候喊我一声。”夏姐的火气来得快,消得也快。 我笑着满口答应下来。嘿嘿,正为收拾房间发愁呢,夏姐这个免费的劳动力就送上门来。 从夏姐的办公室出来后,我给田甜打了一个***,告诉她我妈妈来了,叫她中午到我家里吃饭。想了想,我又给六分和雷管打了***,约他们中午到我住的地方吃饭,并理所当然地叫他们顺带买些菜早点带到我家里来。以前读书的时候这两个家伙没少在我家混饭吃,现在叫他们买菜貌似也不过分吧,嘎嘎。 十点刚到,夏姐和我一前一后溜出了办公室。我在去向牌上写明是去拜访客户,夏姐则根本就没有注明去向。在策划部,她就是“一把手”,没人敢计较她是否迟到、早退。 我和夏姐在家忙活了一个小时才将房间打扫干净。刚想坐下歇一会儿,六分和雷管这两个瓜货就土匪般地冲进屋来。我一看他们两手空空,连忙问道:“你们买的菜呢?” 雷管这家伙对我的问话不理不睬,却对夏姐笑着打招呼:“夏姐也在啊?呵呵。” 夏姐冲他们点头示意,算是回答。 六分一屁股坐到床边,摸出烟来递了一支给我:“雷管说你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少吃两样菜没关系,嘿嘿。” 狗日的两个家伙,存心来吃白食啊!“吃火铲,今天我妈要来。叫你们顺路买点菜来,我刚才在收拾房间。你晓得洒,我妈最见不得我不收拾房间……日,不要抽烟啊,我把烟灰缸都藏了的。”一见六分摸出火机要点烟,我连忙出言制止。 六分楞了一下,马上站起身来笑嘻嘻地对我说道:“反正你都抽不成,把烟还我。” 一听六分这话,我狂晕,六分真可以算得上是极品朋友了。散给我的烟,还想收回去,这不是消遣洒家么?我不答话,只是将那支烟放倒嘴边,用舌头在过滤嘴上舔了两下,这才“憨厚”地对六分说道:“还给你,我还是很有骨气的。” 我的举动让六分和雷管惊为天人,当然,他们的眼神里更多地是鄙视。 “好了,好了,你们别胡闹了。估计你妈妈也快到了,赶紧买菜去。”夏姐强忍笑意对我说道。 “我一会儿要去接我老妈,所以……买菜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两个了。菜钱么,大家都兄弟伙,说这些伤感情哈。” 六分、雷管两个瓜货哭丧着脸下楼买菜去了,临走时顾不上在美女面前保持风度,居然对着老子比划中指拇。 用目光押送两个瓜货出门后,我转身对夏姐抱歉地笑了笑,调侃道:“两个瓜娃子是农村来的,不懂礼貌。” 夏姐面露惊异神色,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我晓得,你纯洁得就像白纸。” ……貌似我的名声不差啊! 正当我沾沾自喜之际,夏姐接着说道:“哦,对不起,我拼音不好,刚才发音不准确,我是说你纯洁得就像白痴。” 我狂晕,夏姐损人的功夫见长啊,好在俺的脸皮也不薄,指着大门嬉皮笑脸地说道:“你的眼光可真好,他们就是打算来白吃的。”
zhichi - 2007-9-15 8:34:00
第三卷 天意如刀 第一百二十五章 母爱无痕(中) 正当我为自己的急智感到沾沾自喜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你说谁是来白吃的啊?” 声音一入耳,我就知道是田甜到了。我抬眼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还没到十一点一刻,嘿嘿,这妮子多半也是溜号出来的。 虚掩的大门被缓缓推开,小妖精一身及膝的碎花洋裙,外套一件同色的小坎肩,俏生生地站在门外。呀嗬,小妖精今天的穿着明显花费了一番心思,比淑女还淑女啊。 “夏姐你也在啊。阿姨到了吗?” 田甜前一句是同夏姐打招呼,后面一句却是冲我问的。 我正待开口回答,夏姐已经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小田今天打扮得真俊俏,阿姨还没到哩。在门外站着做什么?快进来坐。” “就是,就是,快进屋坐啊。”我连忙附和道。 田甜冲夏姐展颜一笑,走进屋来。这妮子,天生丽质,不用回眸都是“百媚生”,竟把我看呆了。 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田甜小嘴一撇,不乐意地赏了我一记白眼:“猪,色迷迷地看什么呢?”郁闷,小妖精刚才还挺淑女的模样,咋一转眼就开始欺压我这个老实人呢? 一般来说,色狼见了美女都会吞口水。我是斯文人,自然没有吞口水这等下作动作,所以么,我流露出来的,绝对只有“深情款款”的眼神! 平素白眼吃得多了,我自然不会和小妖精较真,只是“憨厚”地笑了笑:“我记得以前某人曾经说过自己从不溜号的。顺便告诉你,猪只对自己的同类感兴趣。” “讨厌。”田甜娇嗔,抬手就想拧我胳膊,还好我早有准备,笑着闪身避开。 妈的,我一直没搞懂,女人生气时要拧胳膊,害羞时要拧胳膊,甚至高兴时偶尔也要拧胳膊,当真以为男人的胳膊是橡皮泥捏的么? 田甜没拧到我,竟拉着夏姐的手软语相求:“夏姐,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方休作弄我呢。刚才他还说我是来吃白食的。” ……小妖精竟然恶人先告状。说实在的,我还真怕两个女人联手“镇压”我,那样的话,我无疑就是砧板上的肉,肯定只能任凭两个女“屠夫”宰割。 好在夏姐厚道,任凭小妖精怎么说,只是摇头浅笑道:“你们的事,我不掺合哦。”我注意到夏姐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朝我的胳膊看了两眼。呃,不是夏姐厚道,而是她方才已经提早完成了捏“橡皮泥”的工作。 田甜见夏姐不肯帮忙,嘟着小嘴气呼呼地坐到了床上。这妮子,连生气时都那么惹人喜爱。 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柔声问道:“真的生气了?我刚才是说六分和雷管这两个家伙,我叫他们顺路买点菜,结果他们想来吃白食。这两个家伙好吃懒做搞惯了,连碗都不会洗的。” 反正六分和雷管不在场,可以随便往他们头上扣污水盆子。嘿嘿,不把他们说得无耻一点,怎么能凸显俺的憨厚、质朴呢? 听我这么一说,田甜脸上顿时阴转多云,咯咯地笑了起来:“哦,难怪我上楼时看见他们风风火火地往楼下冲,像背后有鬼在追似的,原来是被你逼着去买菜啊。”顿了一顿,田甜象是想起了什么,四处瞧了瞧,问道:“今天家里很干净,打扫了卫生的?” 好不容易有了吹嘘的资本,我自然不会放过:“像我这样勤快的男人不多了。” 话音刚落,屋里的两个女人齐刷刷地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旋即不约而同地面露恶心呕吐状。郁闷,和战魂他们相比,我绝对算勤快的,至少,我的牛仔裤两、三个月就要换洗一次,不像他们那样“时尚”。 说起“时尚”二字,就不得不提战魂那瓜货。战魂曾经有过超越他智商的经典发现——有一次他去发廊洗头,在一本时尚杂志上看见世界上最前沿的牛仔裤专家声称,牛仔裤买了就是不用洗的。打那以后,一帮瓜货名正言顺的再也没有洗过牛仔裤,并美其名曰:“时尚”!只有我和老陈例外。我是委实跟不上潮流,与“时尚”无缘,老陈则是在回家宣扬了战魂的“时尚学说”后被他家的那头母老虎责令“劳动改造”一个月。在此期间,不准与我等一干“时尚”人士接触,且一家三口的饭由他做,衣服由他洗。 说笑了一阵,两个女人进厨房淘米煮饭,剩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无事可做。正打算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六分和雷管闯进屋来。 狗日的,又用脚踹门,可怜老子刚才擦拭得好辛苦。 两个家伙一进屋就气喘吁吁地直嚷腰酸脚痛,我笑着迎上去接过二人手里拎着的菜,转身提进了厨房。好家伙,有鱼有肉的,还真沉手。 我好心询问田甜和夏姐是否需要帮忙,结果被田甜轰了出来,说我呆在厨房里碍手碍脚。郁闷,虽说炒菜不是俺的强项,但洗洗菜、切切肉之类的还算手脚麻利啊。转念一想,能奉旨偷懒也算机会难得,于是我乐呵呵地跑回客厅。 六分和雷管见我出来,马上围了上来向我索要跑路费和菜钱:“菜钱是三十九块五毛,加上跑路费,你给五十块整的得了。” 这个……这个菜都买回来了,我还会傻到付钱么?没说的,我伸出右手冲两个瓜货比划了一个倒着的“V”。嘿嘿,瞧见两个瓜货一脸绝望的表情,我就忍不住想放声大笑。 “你老妈还没到,菜都没有下锅,这样傻等着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三个先来‘整几把’。”雷管提议道。 雷管的建议得到了我和六分的积极响应。于是两个女人做饭,三个男人玩扑克,大家都有得忙,貌似也没人偷懒不是?嘎嘎。 斗了一会儿地主,夏姐走出厨房冲我问道:“方休,差几分钟就到十二点了,你打***问问伯母到哪里了?还有,家里的板凳都不够坐啊。” ……家里只有一张椅子、一个沙发、一张独凳,确实不够这么多人坐,看来还得下楼买几张凳子。我丢下扑克对夏姐说道:“我老妈没用手机,她说到了L市给我打***。” “她能找到这里吧?”夏姐追问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说道:“反正我还要下楼买凳子,不如这样,你把车钥匙给我,一会雷管他们两个开车陪我去接我老妈。” 夏姐拿起搁在电脑桌上的提包,从里面取出车钥匙递给我,转身又走进厨房继续忙活。 我叫上六分和雷管下得楼来,准备先去附近的杂货店买十张塑料凳子,免得以后一帮瓜货到我这里来老抱怨没坐的地方。 快走到转角处的杂货店时,我抬眼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杂货店的柜台前拿着***正在拨号,是妈妈。我喊了一声:“妈。”疾步走上前去。 老妈拿着***转过身来,望着我露出了笑容:“你今天没上班吗?怎么那么早就下班了?”这时老妈发现了随后跟来六分和雷管,迟疑了一下,出声招呼道:“这不是小雷和小骆么,好几年没见,你们也到L市来耍?” 六分和雷管连忙向我老妈问好,顺便解释说自己也在L市工作。 我没理会老妈的话,自顾接过她手里提着的帆布包,抱怨道:“好重啊,这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哟?” “没啥没啥,知道你爱吃肉,就只给你带了一点香肠和腊肉。”老妈笑着说道。 “以前就告诉过你的,不用带东西来,这里啥都能买到。你到了L市怎么没给我打***啊?害我们在楼上傻等。” 老妈像做了错事般低声说道:“我没有你这边的钥匙,又怕影响你上班,所以想等你下班后才给你打***。” 晕,我亲爱的老妈啊,你还以为我是在国营工厂上班么?咋就那么机械呢? 这时,杂货店的老板娘突然插了一句话:“小伙子,你妈妈都在我这里站了快半个小时了。” 什么,老妈竟然在这里站了半个小时?老板娘的话让我一愣,正要张口询问,老妈却已经摆着手连声说:“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刚到,你们就来了。”
zhichi - 2007-9-17 8:03:00
第三卷 天意如刀 第一百二十六章 母爱无痕(下) 自我能记事起就知道爸妈都很严厉,偏生我又是一个顽劣之人,于是吃饭挑食要挨骂、作业潦草了要挨骂、不收拾房间也要挨骂。很长一段时间,我和爸妈的关系都比较僵,这种状况一直延续到我去C市读大学。 黄荆棍下出好人,呃,这是我们家的家训。 我离开爸妈独自到C市求学后,虽然快活自在,但也深深体会到“在家百日好,出门一日难”。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爸妈对我的管教开始放松,我曾询问过老妈缘由,老妈当时没有细说,只是说我已经长大,能自己照料自己了。可笑的是,我当时没有领会到老妈这句话的涵义,还自得地以为自己的翅膀已经长硬,用不着老妈成天在我耳边唠叨。 妈妈怕影响我上班,在这里站了快半个小时。如果不是杂货店老板娘的话点醒了我,我可能还蒙在鼓里。 响鼓不用重锤,大道至简,母爱无痕,有些爱是不容质疑的。老妈掩饰的话让我感觉鼻子有些发酸,这么多年了,我竟蠢笨如斯。 “妈,我们回家吧。”说这话时,我的内心满是愧疚。我暗暗发誓要“为人子,尽其孝”,老妈在一天天老去,我总不可能一辈子都让妈操心。 带着老妈上了楼,进屋后我放下帆布包,冲着厨房喊到:“田甜、夏姐,饭菜做好了么?” 田甜和夏姐闻声跑出厨房,一边用围裙擦手,一边热情地冲我妈妈打招呼:“阿姨,您到了啊,坐了这么久的车,累坏了吧?先休息一下,饭菜马上就好。” 两个美女太热情了,倒让我妈妈有点不知所措,连声说:“不累,不累。”一边说,一边向厨房走去。 眼见老妈闲不住想到厨房去帮忙,我连忙一把拉住老妈的手,笑着说道:“你莫管,让她们两个去忙。” 我本是一番好意,没想到换来老妈一通埋怨:“你这娃,咋这么说话呢?到了你家就是客,哪有让客人下厨,主人却在旁边坐着耍的道理?” ……和夏姐、田甜她们在一起,哪轮得到我方大厨显露身手?即使我想下厨,她们还不会批准呢。哼,不就是我上次炒回锅肉的时候把糖当盐放了么。 不待我继续劝说,夏姐和田甜已经一左一右地把我老妈“架”到沙发上坐下。她不听我这个做儿子的劝,但拿田甜和夏姐一点办法都没有。 田甜和夏姐前脚刚进厨房,老妈马上就板着脸数落我:“你呀,岁数也不小了,该自己学点儿厨艺了。” 我嘿嘿一笑:“她们会就行了嘛。” 老妈正要继续教育我,六分和雷管一人抱着一摞塑料凳子走进屋里。 看这两个瓜货的狼狈样,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们两个也太客气了,吃顿便饭还要自带凳子,一人带一个也就算了,偏还带这么大一摞,哈哈。” 不用猜我也知道,这两个瓜货在心里已经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只是看我妈面子,才没跟我计较。嘿嘿,人生得意须尽欢,拽就是一种美德。 午饭很丰盛,菜肴色香味俱全,大家谈笑风生。都是自己人,我自不会客气,落筷如飞 。反正不是我掏的钱,不吃白不吃。 老妈见我吃相难看,几次给我递眼色,我浑作不知,埋头苦战。最后老妈实在忍不住了,出言提醒我注意吃相,引得六分和雷管这个两个“假斯文”的家伙在一旁窃笑不已。 在这个关键时候,小妖精和夏姐都表现出了较高的觉悟和坚定的立场。见我尴尬,两人轮番地给我老妈夹菜、寒暄,借以分散她的注意力。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六分、雷管这两个家伙的心胸居然还不如女人开阔。鄙视两个狗日的! 差点被老妈“镇压”后,我也不好太过于放肆,于是收敛了一下吃相,也学着田甜她们的举动,往老妈的碗里夹了两筷子菜。“妈。来尝尝这个水煮鱼,味道很不错,还有这个炒肉丁也安逸……” 见我一下子变乖了,老妈笑得合不拢嘴:“哎呀,小休你终于懂事了,别管我,你自己多吃点。” 受到老妈的称赞,我本应该感到高兴,可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老妈说得没错,这么多年来,我还真没给老妈夹过菜。忽然间,我感觉心里堵得慌,做儿子做到这个份上,不但很失败,而且还很不孝。 恰在这时,老妈又补充了一句:“我记得以前你五岁的时候也给我和你老爸爸夹过菜的。”我抬头望向老妈,只见她眼神中充满慈爱,像是回忆起多年前的往事。 老妈记得我孩提时代的言行,我却记不住老妈的生日是几月几号。老爸老妈辛辛苦苦养育我二十多年,我却只在幼时给他们夹过一次菜……我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下去,联想到平素都是老妈主动打***来关心我的生活状况,叮嘱我注意冷暖,而我却甚少过问二老的生活……突然间,鼻头一酸,眼泪几欲夺眶而出。我连忙飞快地扯过一张纸巾,取下眼镜擦拭眼睛。 夏姐似乎留意到我的失常,有些诧异地望过来,我只好一边擦拭一边强笑着说道:“水煮鱼片好辣,受不了了。” “你从小就吃不得辣椒,少吃点这些燥火的东西。”老妈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字一句敲击着我的心房,拷问着我的良心。眼眶里的泪水越擦越多,已经不受我控制地涌了出来。 不能在妈妈面前哭,更不能让她操心。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我匆忙丢下一句“辣椒揉进眼睛了,我去冲洗一下”便埋着头冲进卫生间,砰地关上了门,再将水龙头拧开,任由自来水哗哗地流。 妈妈让我勤俭节约,我在心里骂她小气;老妈教我做人的道理,我嫌她啰嗦;老妈大老远背着腊肉来看我,我竟还怪她给我丢了脸面…… 自来水在流,眼泪也在流。越自责我越控制不住自己奔腾的情绪! “方休,眼睛要不要紧?”门外传来田甜的声音。 随即老妈焦虑的声音响起:“用水冲一冲,不要揉眼睛。把门打开,我给你看看。” 我怕她们担忧,连忙说道:“没事,没事,我冲一下就好了。” 擦去眼泪后,我用手捧着水洗了一个冷水脸,对着镜子照了一下,OK,虽然还有点儿红,但也是正常现象,这下肯定露不出破绽。 回到饭桌后,我刻意和六分、雷管聊起以前读书时代的旧事,专拣开心、好笑的事儿说,不一会儿就成功地让桌上的气氛继续热闹起来。 饭后六分和雷管借口有事,脚底抹油溜了。不厚道的人啊,平时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临到考验友情的时候却留我一个人“战斗”在洗碗第一线,靠。 好在夏姐体贴,留下田甜在客厅陪着我老妈说话,她自己跑到厨房来帮忙。我正好有事和她商量,因此也未拒绝。 “夏姐,我想学开车,你在驾校有关系没得?我要学开车。” 夏姐一听这话,来了精神:“有,去年我就叫你学,你不听我的话,怎么到现在又想学了?” “我想自己买一辆车,以后回家看望父母时方便。”我答道。 “你是钱多了找不到地方花?我那不是有车么,你要用的时候尽管拿去用就是。” 我笑着说道:“反正迟早要买,大不了我先买一辆便宜点的二手车练技术。你那车是女式的,我怕被别人说成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又来了,都给你说了不要计较这些的。对了,刚才你哭了啊?”夏姐突然笑着问道。 ……夏姐不愧是领导,一双老虎眼明察秋毫。好在她也不是外人,看见了就看见了,也没啥丢脸的。 “夏姐,一会麻烦你去宾馆给我老妈订一个单人间,我这里住不下。” 夏姐埋头洗碗,头也不抬地说道:“去我家里住嘛。” “不了,还是住宾馆方便。反正明天就是周末,我准备留她多耍几天。”我拒绝了夏姐的好意。虽然夏姐和我关系不一般,但我不想给她增添更多的麻烦。 和夏姐简单商量了一下,我决定明天陪着老妈逛街,给她买点东西尽尽孝心。逛商场买东西我不在行,但田甜和夏姐绝对是好手。 洗完碗,夏姐对我妈说道:“阿姨,下午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和田甜下班后来陪你耍。方休,你下午不用上班了。” 老妈一听这话连忙摇着手说:“不用麻烦你们了,工作要紧。小休你还是去上班哦,我下午坐车回去。” 什么,老妈要走?下午坐车,到家后岂不是很晚了?我连忙劝说老妈:“夏姐就是我们部门里的‘一把手’,她说不用上班就不用上班,我要真去上班了,说不定她还要扣我奖金。” 夏姐郁闷地看了我一眼,顾不上责怪我,和田甜一起游说我老妈。 我们三人好说歹说,老妈才总算答应留下来住两天再走。 下午,田甜和夏姐回公司上班去了,老妈帮我收晾在阳台上的衣服时,发现了我藏在角落里的烟灰缸,足足给我讲了半个小时关于抽烟有损健康的大道理。 汗,早知道该带老妈出去逛街的。 周末这两天,我推掉了所有应酬,专心陪着老妈在L市游玩,给她和老爸买了不少东西。老妈没手机,买。老爸钓鱼的鱼竿不够好,那就换高档的进口鱼竿…… 很多东西买下后,田甜都悄悄把贴在上面的价码表偷偷撕掉了的,饶是这样,还是被老妈数落了一通,说我不知道勤俭节约。 由于东西太多,我怕老妈携带不方便,因此老妈临走那天,我专门拜托雷管开夏姐的车把我老妈送回了D市。
zhichi - 2007-9-17 8:03:00
第三卷 天意如刀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将爱情进行到底 送走老妈后我本打算约兄弟们到滨江路喝茶,只可惜俺脚底抹的油不够多,溜得不够快,被小妖精和夏姐缠住,脱身不得。哎,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 被两个美女押送着进商场,逛女装,这样的艳福不要也罢。 下午五点刚过,我接到了老妈从家里打来的***:“小休,我到家了。 老妈的***让我吃了一惊,失声问道:“到了?怎么这么快?”从L市坐车到D市,一般来说要五个小时,老妈中午一点过几分出发,仅用了四个小时就回到了家中。妈的,出发时我再三叮嘱雷管注意安全,开慢一点,现在看来,那瓜货显然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专车嘛,又不是坐大客车。”老妈在***那头笑着说道。 既然老妈已经安全到家,我也就没有啥好担心的了,至于雷管那个飞车党,等他回来还车的时候再找他的麻烦也不迟。靠,以为自己是舒马赫啊? “安全到家就好。妈,平时多注意休息。现在天气热起来了,叫老爸去钓鱼时注意一点,千万别中暑。太热了就干脆别去,呆在家里喝喝茶多好。”我一边说,一边将两个女人采购的物品放到休闲椅上。 听了我的话,老妈叹了一口气道:“你爸要是听劝就好了,你们父子俩都是一个德行,犟得跟牛一样。” ***那头老妈的话音刚落,老爸洪亮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方休,别听你老妈唠叨,俩父子当然应该一个脾气啰。这钓鱼竿扎实,手感不错。”呵呵,原来老妈是用免提给我打的***啊。 ……八百多元一根的进口钓鱼竿,如果不扎实我马上叫兄弟们去拆了那家渔具专卖店。 正和老妈聊着,田甜在柜台那厢出声招呼我:“方休,过来帮我看看这款凉鞋怎么样?” 我随口答道:“你等一下,我在接***。” 老妈听见我说话,出声问道:“刚才你在和谁说话啊?” “我在陪田甜和夏姐逛商场,她们买衣服,我当搬运工。”我老老实实回答。 “哦,那你去忙嘛。”老妈说完这话,却又马上又叫住我:“等等,你发现没有,那个小夏好像对你也有点儿意思。” 晕,老妈啥时候也学会八卦了啊?我定了定神,故意装出吃惊的声音说道:“不是吧?我怎么没发觉?”虽说嘴上否认,但我内心却暗赞老妈好眼力。 “我悄悄观察了两天,应该没有看错。”老妈在***那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嘿嘿,夏姐岂止对我有一点儿意思?好在老妈八卦功力有限,没往深处想。我四处望了一眼,周围三米之内都没有人,这才笑着对老妈低声说道:“有意思更好啊,这也证明你儿子长得帅,不愁娶不到老婆,哈哈。” “小夏这个娃娃也蛮不错的,挺实在。”老妈没有继续追问夏姐和我的关系,只是说道:“你感情上的事,我们不多嘴,你自己拿主意。用钱节约点,没有钱谁愿意嫁给你?” 老妈的话让我一下子联想到我和田甜现在的处境,田甜倒是愿意嫁给我,可惜她老妈嫌我是个穷小子,从中刁难。 郁闷,在某些势利人的眼中,钱就是衡量爱情的标准。 一想起田甜老妈那副势利嘴脸我就心情不爽,俺方休要相貌有相貌,要人品有人品,哪一点配不上她家田甜了?再说了,俺这一年来也挣了不少钱的,虽说这些钱的来路不是很正,但毕竟是我冒了风险,付出了脑力和体力换来的,也可也算得上是血汗钱。 老妈见我良久不回话,以为说到了我的痛处,叹了一口气,开导我道:“你现在的工资、奖金比我和你爸加起来都要多哩。小休,别想那么多,钱多钱少都不重要,只要自己过得舒心就行。” 对呀,只要自己过得舒心就行!老妈这句话让我开了窍,田甜的老妈势利不势利关我什么事?我要娶的是田甜,只要她铁了心要嫁给我,我还不信她老妈能从中作梗。 想通这一点,我的心情瞬时晴朗起来,继续和老妈聊了两句才挂掉***。 走到柜台处,我煞有介事地帮田甜瞎参谋了一番。嘿嘿,虽说我对所谓的“名牌”不感兴趣,但也不能表现得太弱智不是? 在女人面前不懂也要装懂!这一招是我从不死那里偷师学来的,关键时候绝对不能掉链子。 被小妖精和夏姐马不停蹄地“拉练”了一个下午,走出商场时我早已筋疲力尽。美女逛商城,帅哥两腿颤悠悠。 两个女人收获颇丰,可怜我当了半天苦力却一无所获。没办法,田甜和夏姐全逛女装专柜,压根儿就没有考虑我的感受。 唯一令我庆幸的是:今天没有瓜婆娘说我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眼见到了晚饭时间,我提议回我家吃饭,夏姐嫌跑来跑去麻烦,建议在商场的快餐厅随便吃一点东西填饱肚子了事。意见出现分歧,我和夏姐都望向田甜。田甜这妮子倒也干脆,挽着我的手却对夏姐示好:“夏姐说在这里吃就在这里吃。” 2VS1,我的反对票就这样被两个女人无视,社会不和谐啊! 吃过晚饭后,夏姐独自乘坐的士回家,我则瓜兮兮地被田甜拉去看了一场电影。郁闷,看电影时我大腿上堆放满了小妖精下午采购的商品,严重影响我搂抱田甜的质量。 没揩成油的遗憾在送田甜回家时得到了弥补。呵呵,送小妖精上楼后,她主动送上了香吻,我们两人就在她家的门口足足热吻了一分钟。 “猪,你不会把东西放到地上啊?”嘴唇分开后,田甜轻声嗔道。 眼见小妖精一脸娇艳神色,我哪还守得住心神,连忙把提着的东西放在地上,双手搂着小妖精的小蛮腰,瞅准她那性感的樱唇再次吻了下去。呵呵,奉旨献吻,我可得好好表现一番。 舌尖接触,心灵沟通,情趣与性欲并存,身体摩擦所带来的快感更是让我欲火怒焚。小妖精初始尚能频频用香舌迎合于我,但渐渐地就丧失了“战斗”力,到得后来鼻息愈发急促,小嘴竟发出轻微的莺鸣,差点就让我把持不住冲动。 我怕再挑逗下去会让小妖精控制不住自己,这里是楼道,可不比我家,万一她家人听见门外响动,出来查看那就糟了,于是我强忍冲动停止热吻,抬起了头。双手离开小妖精的小蛮腰的那一瞬间,小妖精居然差点瘫倒在地,若非我反应快捷……呃,方才一通热吻,竟然把小妖精的春心挑逗起来了,嘎嘎。 “乖乖,动……心了啊?”我本想说“动春心”了,话到嘴边临时改成了“动心”。 田甜两颊绯红,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迟疑了一下才抿着小嘴点了点头。呵呵,女神为我动春心了!还未等我高兴多久,田甜突然用粉拳在我胸口捶了一记,轻声啐道:“还笑?流氓。” ……捉曹,放曹的都是她。在这场爱情的逐力中,我完全处于下风,不过,我心甘情愿! 我正想说一句讨她欢心的话诉衷肠,田甜问道:“进去坐一会儿不?” 田甜的老妈不喜欢我,我现在两手空空地进去岂不是自讨没趣?我略一犹豫,摇头小声答道:“算了,今天太晚了。改天有时间再来。” 陪着田甜在门外站了两分钟,待她心情略微平静下来后我才转身下楼。我怕小妖精再次春心荡漾,因此告别时仅仅蜻蜓点水般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刚走到路口准备打的回家,手机振动起来。我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田甜给我发来一条短信:“休,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连忙喜滋滋地给她回了一条短信。 嘿嘿,我方休誓将爱情进行到底,让她老妈瞪眼去吧!
zhichi - 2007-9-17 8:04:00
第三卷 天意如刀 第一百二十八章 偷窥有罪 回家的路上我接到雷管打来的***,接通手机后我强忍怨气说道:“回来了啊?你跑得快哦。” “刚进市区。我回家吃了晚饭大概也就六点半的样子,要不是在高速路口堵了二十多分钟的车,我早到了。” 我瞄了一眼的士车上的时间,呃,这个狗日的飞车党再次刷新了我的认知:从D市回到L市,别人需要五个小时,这家伙仅花四小时就飙了回来。扣除堵车那二十分钟,这个记录变成了三个小时四十分。 玩生死时速么?这家伙简直是在找死!我再难压制怒火,冲雷管吼道:“你个HMP,咋个不把内裤穿在外面装超人呢?可以飞得更快啊,最后撞电杆、啃电缆。” 雷管可能没料到我会发这么大的火,嘀咕道:“晚上车少,速度就快洒。” “快锤子,你以为是在游戏里玩赛车啊?还好我老妈没出事。”歇了一口气,我继续骂道:“出发之前就给你说了的,开慢点、开慢点,你非要抢着去投胎。你撞死了不打紧,老子还要花钱买花圈。” “不说了,反正你答应了要请我耍***的,嘿嘿。”雷管在***那头非但没生气,反倒贼笑起来。 ……难怪这个*荡的家伙肯忍气吞声听我“教诲”,原来是挂念着老子对他的承诺啊。要*荡是吧,待会儿老子去挑一个大婶陪他聊天、谈人生,嘎嘎。 和雷管约定在我家楼下碰面后,我挂断了***。突然觉得的士车的车速变得很慢,扭头看向仪表盘,靠,居然只有20码/每小时。从仪表盘收回目光之际,我察觉到的士司机正拿眼看我。 “车子出问题了?开这么慢。”我疑惑地问道。 那司机见我望着他,连忙收回打量我的目光,正视前方答道:“晚上开车慢点好。” 这厮脑袋进水了?六车道的马路只跑20码。心头烦闷,我扬声道:“停车,停车,我就在这里下。” 郁闷地跳下的士车,我跺了跺因为逛街而酸痛不已的脚,正准备掏钱付车费,的士车却突然箭一般地飙了出去。 “喂,不要钱了啊?”我扬声高喊,可惜的士车已经飙出老远一截路了。瓜货到处有,咋今天特别多呢?瞧的士车飞奔的架势,多半又是一个撞电杆啃电缆的。 我摸出手机给雷管打了一个***,向他说明了我下车的地点。十分钟后,雷管飞车杀到,载上我向夏姐居住的华景花园驶去。 到得华景花园,把车停到车库后,我接过雷管递过来的车钥匙说道:“上去坐一会儿不?” 雷管摇摇头,沉声说道:“我和夏姐不熟悉,还是不少去了。” 不上去,我也不勉强。于是我拍了拍雷管的肩膀,说道:“谢了!我上去还车钥匙。” “快点下来,我等你办招待哦。”雷管*笑着说道。 “你娃总有一天会精尽人亡。”我不想出去鬼混,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上去后可能要耽搁一会儿,要不这样,今天我就不陪你晃了。我给怒斩打一个***,叫他给你安排一个学生妹,钱全算我的。可以不?” 一听我这话,雷管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般,连声说:“要得,要得,叫怒斩安排那个三叶草。” 我思索半晌,“快活林”酒吧里貌似没有雷管所说的这个人,于是茫然问道:“三叶草?哪个三叶草?” “就是那个跳艳舞时波涛汹涌的,超短裙上有三片草叶的那个啊。”雷管见我没有明白,急着解释道。 靠,怒斩挑选跳艳舞的学生妹个个都是波涛汹涌!雷管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平素我去“快活林”喝酒,一般都在大厅里图个热闹。酒吧包间推出艳舞服务后,我还真没有观看过艳舞表演,自然不清楚是哪个女的在跳艳舞时爱穿带有三片草叶的超短裙。 “尽管放心,我这就给你安排,你回去后直接找怒斩要人就是。”说罢,我摸出手机给怒斩打了一个***,让他把雷管的事安排一下。 怒斩那家伙一听是我出钱请客,马上极其*荡地笑道:“干脆你也请我爽一把嘛。” “滚”就一个字,我想对怒斩那厮说一万次。怒斩这个不厚道的家伙,每次出去晃都拿老子当幌子,不是说上我家玩耍就是说我找他有事,害得梅梅以为是我把他带坏了。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怒斩的无理要求,挂断了***。 雷管听说事情谈妥,马上喜滋滋地跑了。这家伙跑得比狗还快,希望他撞上电杆、补啃电缆,嘎嘎。 我独自一人上楼,取出夏姐以前给我的钥匙打开房门后马上听到浴室里传来流水声。 咦,夏姐在洗澡?我马上决定去吓唬她一下。关上大门,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卫生间门口,嘿嘿,今天运气不错,夏姐洗澡时没关浴室的门。 小心翼翼探出半个头去,印入眼帘的是夏姐丰满完美的胴体。夏姐侧身站着正在冲凉,浑不知我在门外偷窥。活色生香的场面勾起了我的欲火,下面那个部位马上有了反应。我使劲咽了一下口水,犹豫着是多看一会儿还是马上进去和夏姐一起洗鸳鸯浴。低头看了看自己下身的那个部位,短短数十秒就已经支起帐篷了 就在这时,浴室里突然爆发出一声女人的尖叫:“啊……” 我一惊之下慌忙抬头,但听砰地一声,额头被一个硬物砸中,脑袋顿时昏昏沉沉起来。 “来人啊,抓流氓啊……”夏姐再次高声尖叫起来。 “是我,别喊了。”我慌忙现身吼道,却见夏姐一脸惊恐神色,正手忙脚乱地用浴巾遮掩胸前的春光。胸口起伏,平添几分诱惑。 我一现身后,夏姐呼救的声音嘎然而止。额头传来剧痛,我伸手一摸被砸之处,滑溜溜的,将手凑到鼻子前一闻方才知道那“暗器”原来是一砣肥皂,难怪刚才差点把我砸晕过去。 “是你啊?”夏姐惊恐神色消褪,取而代之地是一脸怒容。 情况不妙,母老虎要发威。我连忙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对夏姐说道:“你忘了你给过我钥匙的嘛,叫我随时都可以来。” 夏姐怒容稍缓:“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家里进了贼。你先去客厅看电视,我穿好衣服就出来。” 我故意装着没听见夏姐的话,摸着额头开始皱眉呻吟:“哎哟,好痛啊,刚才你用什么东西砸我?哎哟……” 一听见我叫唤,夏姐顿时慌了神,胡乱将浴巾围在胸前,走上前来掀开我的手,用玉手轻揉我的额头,歉意地说道:“阿休,我不晓得是你啊。” “砸得好痛,你就不能换一个轻点的东西?”我这次没说谎,一大块肥皂砸到脑袋上,确实很痛。 “我只是随手抓了一块肥皂。谁叫你偷窥了?活该!”夏姐的话让我郁闷不已。我只露出半个脑袋去偷窥,却被她砸中,这几率也太大了一点儿吧?正懊丧间,夏姐语气一软,继续说道:“把脑袋埋低一点,我看看砸起包没有。” 我依言埋下头,由于我和夏姐是面对面站着,这一埋头就看见夏姐丰满高耸的胸部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顾不得额头还在疼痛,我顺势将头埋进夏姐丰满的胸膛。嘿嘿,额头上挨的这一下似乎很值得。
zhichi - 2007-9-17 8:04:00
第三卷 天意如刀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天谴 接下来的一切当然顺理成章了,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RP太好,每次都没有跟夏姐的生理期相冲撞,嘎嘎。 配合刚才偷窥的视觉刺激,加上夏姐在我的挑逗下刻意迎合,我在她的呻吟和震颤中得到了最大化的满足。 激情退去后,夏姐像只猫儿一样偎在我怀里,头发磨擦着我的胸膛,酥酥的。 “你决定什么时候学车?”夏姐的声音听起来懒懒的,有种说不出的妩媚。 “嗯,尽快吧。”我强敛心神,把身子略微往旁边挪了挪:“不管是自己买车还是借你们的,先拿到驾照再说,这样以后我回家就方便多了。” “那好,我明天上班就帮你联系驾校,如果顺利,半个月就能拿证了。”夏姐一边说道,一边顺势跟着我挪了挪身体。 看样子要想抵挡住诱惑保持“晚节”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日啊,明天还要起个大早,现在我迫切地希望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至少让那个叫柳下惠的家伙来灵魂附体吧! 夏姐的活动能力跟办事效率还真不是盖的,一早我到公司刚泡好茶,内线***就响了起来。 “方休,驾校那边我已经跟他们王校长直接打过招呼了,他说没问题,随到随学随时拿证,等会儿我把他的手机号码发在你手机上,你有空的时候直接跟他联系。” “好的,谢谢了。”我把***歪夹在耳边一边收拾桌子上的东西,一边跟她说道。 “还跟我客气?”夏姐的声音有些嗔怪。 “呵呵,说顺嘴了,谁叫我是一个斯文人呢?”办公室四顾无人,我心情大好地同夏姐调侃。 估计夏姐办公室没有旁人,又或者是夏姐委实受不了我的“斯文”,隔着话筒朝我啐了一口,“呸!驾校那边说了,拿证是小意思。不过,正因为拿证容易,你更要学得认真点儿,毕竟,技术练好了是对自己的生命负责。” “知道了,你比我老妈还啰嗦。”我嘴上虽是嫌夏姐啰嗦,心里却真的充满了感激,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夏姐的关心爱护之情,我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报答啊。 刚挂断***,我的手机就收到了夏姐发来的短信。按照短信上面给出的***号码,我找到了驾校那个王校长。 听声音对方是一个厚道的长者,一听我是夏姐介绍来的,他谈话间热情得不得了,叫我随时去,又说几个人共同上一个车学着不过瘾,准备给我安排一辆专车,并安排他们驾校最好的师傅带我。 听他说到专车,我一下子联想到刀疤那个长安车。他那个瓜货貌似不止一辆车,我占用一辆也不错。再说,他的那破车多半在公安局挂了号的,只要不太过分,通常情况下没有***敢主动去摸老虎屁股,虽然在我眼里他只是一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不过征用他的车上路练技术倒是上上之选。 我脑筋一贯转得比较快,甚至连练车的地方都想好了,西城那边新建的开发区修了不少公路,有的还没通车,但都修得又宽又好,拿来练车是再合适不过。 至于跟车的师傅么,守着雷管这个老驾驶员不用,我会平白无故拿烟孝敬别人么?反正雷管那厮整天精力过盛,不给他找点儿事做,他就只知道想着怒斩那里的“三片草叶”,我这是在拯救他啊,免得那瓜货终有一天要精尽人亡。汗,我他妈的太重义气了! 想到这里,我对王校长说:“王校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车么,你就不用费心了,你那里学员多,也不好调剂,我朋友有个车,先借来练练,老师也有现成的,就是***的时候再麻烦你一下。” “好说好说,你什么时候要证跟我打个***就是。”我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王校长也没刻意跟我客套,只是又叮嘱了一句,“方兄弟,别怪老哥多句嘴,开车这事儿不比其他,还是要谨慎一点儿。” 呵呵,这句话多半是夏姐委托他说的罢,连语气都差不多一模一样,我知道他是冲夏姐的面子,当下向王校长表示了感谢。夏姐这么帮我,我怎么也得给她把面子撑足,不能关键时候掉链子是不? 下午在公司里晃荡了一圈,我就溜出来去找雷管。果然,那瓜货一听我说要跟他学车,比我还兴奋,也难怪,能当我的师傅这种机会对他而言可以说是百年难遇,可能这辈子也就这一次。 见面的时候,我见他眼圈深凹,精神不振。靠,也不知昨夜和“三叶草”做了多少次。 “做了几次?”我忽然问了一句。 “嘿嘿。”自家兄弟,这点默契他倒还是有,YD地笑了一笑,伸出巴掌来对我晃了晃。 “五次?日哦。”我打死也不信,老子最高记录才四次,我不相信他比我还猛。 “狗哄你。”雷管见我怀疑他的战斗力,涨红了脸赌咒发誓。 “你本来就是狗。”信他才是狗,我心里暗暗想道。 不知道雷管是心虚还是不好意思,把话题转了开去:“你不是要找刀疤借车么?再不去天一黑说不定就找不到他了。” 晕,只顾取笑雷管,倒差点把学车的正事忘了,我赶紧和雷管打了一辆的士往教院赶。 一路上雷管显得特别兴奋,抓紧时间给我灌输开车的基本原理,又拿的士司机做反面教材,一会儿说人家刹车踩得太急,一会儿又说人家换档不及时,弄得那司机郁闷之极,不时地透过后视镜砸白眼给我们,害得我真想在座位上划条“三八”线,再在额头上贴几个大字——“表说我认识你”! 一下车,司机还在找钱,雷管那家伙就朝情人旅馆飞奔过去。妈的,跑这么快,要撞电杆啃电缆么?陡然想起雷管飙车的记录,我开始有点儿后悔找雷管做师傅了。 被司机鄙视了一路,又想到可能上错贼船拜错师,我一路郁闷地走进刀疤办公室,看见雷管正在跟他贴身肉搏。 “你们在干啥子?见面就搞断臂,不能忍一下么?”我冲两个瓜货吼道。 “断毛,我也不知道这家伙有这样的爱好。”刀疤一边护住下身,一边叫嚷:“他娃一进来就在我身上乱摸,老子性取向可一直没有问题啊。” “摸你?我声明我的取向也是正常的,不信你问怒斩。”雷管嘴上反驳,手下却不见得慢了半分。 我正想坐到沙发上慢慢看好戏,却见雷管哈哈一笑,随即闪到门边,手上拿着一串钥匙在晃悠:“搞定,扯呼!” 刀疤一脸茫然地问道:“抢老子钥匙做什么?” 我坏笑道:“恭喜你,我要学车了。” “啊?”刀疤的脑袋原本就不灵醒,否则以前也不会每次考试都是倒数第一了。“你学车关我啥子事?咋个要恭喜我呢?” “因为我看上了你的那辆破车,准备征用几天。”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象地主家的阔少爷,提着鸟笼、带上几个狗腿子去抢亲,再假惺惺地恭喜人家一句:“你家的闺女俺看上了。”一念至此,我就忍不住想笑。 刀疤总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过我敢打赌他绝对不知道我最后那一笑的涵义。看看雷管,再看看我,刀疤知道大势已去,只好哭丧着脸说道:“你要车明说就是,你我兄弟一场,不用开口我都知道该怎么做,不要把我刀疤看扁了,我是那等小气人么?” “不小气是么?借我千儿八百的可以不?”雷管接过话头,笑嘻嘻地说道。 刀疤怒视雷管,向前偷偷挪了一步。雷管警惕性倒是很高,进一退三,马上退到门外准备随时抢车闪人。 “你怕毛啊?”刀疤拿我没办法,把气全出到雷管身上:“老子总要把家里的钥匙取下来啊,要不你请我在外面过夜?包女人哦。” 雷管一听这话,马上把车钥匙取下来,再把剩下那串回掷给刀疤,然后冲我打个响指:“眼镜,go,上课了。” …… 当天晚上,刀疤的破长安就被送进了修理厂。不能怪我没悟性,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哪个瓜货在马路正中间放了一块大条石...... 操!真他妈的邪门,征用刀疤的破车居然也会被天谴?
zhichi - 2007-9-17 8:04:00
第三卷 天意如刀 第一百三十章 人生就是交易 星期三的上午,集团公司正式公布了去翔运房地产开发公司的管理人员名单,连我在内总共十一人。 在随后召开的中干会议上,我被任命为翔运房地产开发公司营销策划部经理。呃,营销策划不错,好歹和我的专业对口。令我很吃惊的是,小红也被调往新成立的公司,职务居然是营销策划部副经理。据说小红升职的原因是因为公司高层看重她的公关能力。 公关能力强?呵呵,这个评语倒也蛮适合小红这个风骚的女人。 明确去新公司后,接下来就要求各人就回原部门交接手头的工作,八月二日到新公司报到即可。嘿嘿,从现在到八月二日,有接近二十天的空闲时间,正好用来练习开车。 中午时分,我正和田甜在夏姐家蹭饭,黄本元给我打来***,说他下午要来公司找我,有事和我商量。 “我下午要出去办事,恐怕没时间接待你。”我下午确实有事,雷管说刀疤那辆破长安已经维修完毕,可以继续上路学车了。 黄胖子一听我这么说,马上接口道:“老弟,哥哥我有些心里话想给你说。要不这样,你在哪?我马上开车来接你,咱哥俩边吃边谈。” 我他妈的都撑了两大碗饭了,黄胖子这厮才打***来约我吃饭,这不是消遣洒家么?“呵呵,老兄你这客可请得不诚心啊。你看看,都快一点钟了。” 黄胖子在***那头似乎也意识到不妥,马上干笑了两声才说道:“恭喜老弟你高升,我都是刚刚得到讯息的。对了,你下午什么时候出门办事?我过来耽搁你半个小时。” 我心知黄胖子耳目广,因此对他这么快就知道我被任命为营销策划部经理这事儿也不感到奇怪。绕来绕去,黄胖子是为了上次那事儿,想再探我的口风。 考虑到黄胖子是本地出名的房地产老板,而我又刚刚被调往房地产公司,假如和他过往甚密,我怕被同事们嚼舌头,于是我说道:“干脆下午我办完事去找你,到时候***联系。” 挂断手机,田甜问我是谁打来的***。我随口答道:“是黄本元。” “他找你做什么?”夏姐搁下饭碗迟疑地问道。 黄胖子想拉我下水,让我做“内鬼”的事肯定不能说,否则两个女人不单只骂黄胖子,说不定还会把我也连带镇压。于是我违心地撒谎道:“哦,没什么事儿,我叫黄本元给我留心房子。” “你要买房子?”夏姐吃惊地问道。 我点头回答:“迟早要买,现在买还便宜一点。”说罢,我望了望田甜。 田甜见我望向她,马上兴高采烈地对我说道:“我们最好住到夏姐家的附近,以后就可以长期来蹭饭吃。” ……这妮子的主意貌似很不错,只是这附近前几年都开发得差不多了,好像没有新建的楼盘吧? 下午花了两个小时时间练车,对于我这样的天才,两个小时已经足以上路。呃,用雷管的话来说,开车就像***,越弄越熟练。 我原想亲自开车去黄本元公司,可雷管那瓜货死活不干,只是用鄙视的眼神瞪着我。妈的,这胆小鬼,老子不就是把车擦破了一点点皮么?想着一会儿跟黄本元还有正事要办,我也没多跟他啰嗦,便让他开车把我送到了黄胖子公司楼下。 不知道是黄本元打过招呼,还是我往这里跑的次数比较多,早给认熟了。那前台负责接待的***见我进门,冲我笑了笑,顺手往里一指:“黄总在办公室的。” 别人对我客气,我也不能不讲礼貌不是?对于漂亮妹妹,我从不吝惜自己的微笑。向她道了谢后,我径直乘电梯到了黄胖子的办公室。 黄胖子正在接一个***,看他一脸*色,我敢打包票绝对是他哪个相好的打来的,见我进来,他赶紧收住话头:“……就这样了,我还有事,晚上你在会所等我。” “老哥你真是艳福不浅啊,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调侃着,心里却在想我的要求不高,只要能左拥田甜右抱夏姐也就心满意足了,嘎嘎,貌似每个男人都曾有这样的非分之想。 “呵呵,瞧你方老弟说的,只要你老弟勾勾手指头,那排队的还不知道好长呢。”黄胖子果然是老狐狸,拍马屁的功夫比我高出何止一筹。靠,要是我的手指头真这么管用,我还起早贪黑上班干嘛?早就跑到繁华路段勾手指头去了。 我刚要说话,黄胖子接着问道:“老弟今天喝茶还是咖啡?娟娟出去办事了,我只好亲自动手,呵呵。” “哦,喝茶吧。”一听黄胖子这么说,我定下心来。至少,今天不用担心被超短裙诱惑了。 黄胖子一边说话一边去拿茶杯给我泡茶。我自顾点上烟打量黄胖子的办公室。说真的,我来了这么多次,今儿还是第一次仔细打量。妈的,以前吸引我眼球的都是娟娟丰满的胸部和超短裙下修长的美腿。 做房地产就是赚钱,就这间办公室至少也有100平米。我慢慢踱到落地窗边,因为楼层高,这里的视野极其开阔,整个L市大半尽收眼底,倒也是个好所在。靠,这死胖子还真懂享受!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这年头,房价一天一个价,如果没有横财,单靠那点儿微薄之薪要想挣到一间象样的房子怕是等到退休也难啊。 正沉吟间,黄胖子端着茶走过来:“方兄弟在观景么?不是老哥我吹,我这办公室可比那观景台的位置好多了,就是地方窄了一点儿。” 地方窄了一点儿?这也算人话么?我苦笑着接过黄胖子递过来的茶杯,掀盖嗅了一下回答道:“老哥你这地方要算窄,我那可就是狗窝了,整间房都还没你这一个角落大。冬天冷夏天热的,月底还要应付房东的啰嗦。”说这话的时候我脑袋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黄胖子就是做房地产的大老板,我放着这个资源不利用,傻啊!当下我接着说道:“对了,老哥你知道现在哪里有现房出售?” “哦?老弟你还没在L市买房子么?”黄胖子一脸诧异地问道。 黄胖子主动问话,正中我下怀,于是我趁机苦着一张脸继续说道:“你老哥都是做这行的,L市的房价你还不清楚?普通的两室一厅,连买带装修,没个二十万哪里拿得下来?” “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黄胖子面露不悦之色:“你也知道老哥我是做这行的,你居然都一直不跟我说,看不起老哥咋的?” 演员啊!我心里暗赞黄胖子演戏的功夫。演戏,貌似也是俺的强项,当下我也故作惊喜状地说道:“莫非老哥你有现房给我推荐吗?” “还推荐什么啊?我这里闲置的房子多,直接拿一套去住就是。你想要多大的?一百五到三百平米的都有,有啥要求尽管跟我说。” 呃,这个我倒真没细想过,我跟田甜就算加上小方休,应该两居室够住了吧。想到以后会跟田甜做一个小娃娃出来,我就莫名的兴奋。转念又一想,老爸老妈年龄也不小了,家里就我一个独子,如果老爸老妈愿意,把他们从D市接过来养老也可尽尽孝道,这样算来,起码也得三居室才够。 “一百多平米的三居室差不多够了,再大了兄弟我可实在负担不起。”我对黄胖子说道。 见我动了心思,黄胖子唾沫横飞地继续说道:“静竹花园有一套房子,一百三十平米。小是小了一点儿,不过户型不错,光线也好,最方便的是这一套居室是当时我们推出的样板房,装修方面专门请设计师下了一番功夫,住着绝对不掉价。” “现房?” 黄胖子自负地答道:“现房。只要你看得上眼,随时都可以搬进去。” 静竹花园我知道,属于中高档社区,周边环境也好,离夏姐那个小区就隔着一条街。照黄胖子的说法,那房子倒也合适,于是我问:“这房子得要多少钱?” “钱?老弟你跟我提钱?”黄胖子突然间显得有些激动,冲我肩头一推,神色夸张地说道:“你要看得上眼,尽管来拿钥匙,土地证、房产证都是齐备的,随时可以过户。” “那怎么行?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那房子也是一砖一瓦花钱盖起来的不是?” 我知道在这个敏感时期提出买房子的事,黄胖子是求之不得,想卖一个大人情给我,醉翁之意么……我要相信他真是顾及所谓的兄弟情分,那我才是傻到家了。 “那我说啥价就啥价咯?”黄胖子见我态度坚决,口风似乎软了下来。 我略微沉吟了一下,一百三十平米大约市值18万左右,这点钱我还是能拿出来的。只要他肯收钱就好办,于是我点头答道:“尽管说。” “爽快!”黄胖子对我竖起大拇指,然后说:“一口价,五万!” 呃?五万?连装修的价恐怕都不止这个数,我觉得好像有上当受骗的感觉。 见我迟疑,黄胖子追加了一句:“不瞒你说,那是两年前修建的房子了,以前一直给别人住着,前段时间才空出来。”说完,黄胖子狡黠地笑了笑。 一听他这话,我马上领悟了黄胖子眼神里含义。呵呵,原来是他金屋藏娇之所啊!笑归笑,可黄胖子所说的价格确实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于是我摆手道:“老兄你这个价位我可不敢接手啊,太便宜了我不是?” 黄胖子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说道:“哈哈,亏本的***我不做,那个工程的钱我早赚足了。”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我“成功”地把房价增加到八万。汗,要是让那些嫌房价高的市民知道我主动要求开发商上涨房价,估计我会被人民群众的口水给淹死。 谈妥看房时间后,我在黄胖子办公室里盘桓了一会儿,说了很多毫无营养的废话。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这厮只字未提要我去新公司后给他提供内幕的事儿。大家都是明白人,他不提,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他不是被国土局卡了一道报批手续么?我想我能帮他出点力。 谢绝黄胖子邀请我吃晚饭的提议后,我告辞闪人。走出黄胖子公司的那一瞬间,我有一种觉悟:人生就是一场赤裸裸的交易,除了自己的利益,道德、尊严、良心什么的全他妈的都是扯谈。
zhichi - 2007-9-18 7:52:00
第三卷 天意如刀 第一百三十一章 借力打力 我之所以起心帮黄胖子解决这件事,仅仅是礼尚往来。这年头,吃什么都不能吃亏,欠什么都不能欠人情。 以黄胖子的活动能力,他的报批手续居然会被卡在国土局迟迟得不到审批,这中间肯定有名堂,因此我方才也没有向黄胖子透露口风,免得万一办不妥事,反倒落个笑柄。好在黄胖子这事儿虽然棘手,但也不是没有可操作的余地,只要*作得当,完全有机会借力打力,进而从中牟利。 眼见到了晚饭时间,我打定主意先去刀疤那里混一顿饭吃,顺带商量一下如何解决黄胖子的事。 刀疤这家伙极其不厚道,在***中听说我要去蹭饭,居然叫穷:“我天天喝稀饭,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了,我还准备带兄弟们到你那里混饭吃哩。” 虽说明知刀疤是在开玩笑,但我的背心还是冒出一阵冷汗。带着兄弟们来混饭吃?混黑道的果然是黑心黑肺啊,这么恶毒的手段都想得出来。这厮手下兄弟足有五、六十人,喝稀饭都会把老子喝穷。 “少给老子哭穷,快叫厨子切一点猪耳朵,一会儿好下酒。我有正事找你。”我懒得再和刀疤啰嗦,冲他嚷了两句后就挂断了***。 打的一到情人旅馆,我就直奔食堂检查晚饭准备了什么菜肴。刀疤晚饭时确实是准备喝稀饭,不过这家伙喝的是厨子精心炮制的冰镇八宝莲子粥。狗日的家伙在***里哭穷,暗地里却比谁都奢侈。 心里有了谱,我这才杀奔刀疤的办公室兴师问罪:“你不是说你穷得心慌啊?我看你吃得比地主都要好。” 刀疤这家伙原本正在空调屋里闭目养神,我的出现让他陡然一惊:“来得这样快啊?你在说啥子哦?” “啥子?我要把兄弟们叫来,一起喝八宝莲子粥。”我一边说一边摸出***作势欲打。 “不要叫他们来。”刀疤一下从沙发上弹起身,窜到我面前想制止我拨打***。“稀饭熬得少,人多了不够吃,扣掉你那份可以不嘛?” 对于刀疤的威胁,我向来都是无视的。 我高中和刀疤同桌三年,他那几根花花肠子我焉会不知?早料到他要窜过来抢手机,我及时一退,闪出了他的魔爪范围。 我嘿嘿一笑,威胁道:“你要敢抢手机,我保证天天带人来吃白食。”对刀疤这样的守财奴,就应该狠一点。 一听我这话,原本气势如虹的刀疤马上蔫了气,换上一副笑脸对我说道:“大家一场兄弟,我怎么会抢你的手机?走嘛,正等你开饭哩。” 看着刀疤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我就乐,当下我笑道:“刀疤,就你那两把刷子,还不够看的。打架你在行,至于恶搞么,嘿嘿……” 在刀疤的吩咐下,厨子把冰镇八宝莲子粥、冰冻啤酒、卤排骨等酒食全端进了办公室,我和刀疤就窝在空调室里边吃边聊。 听说我要帮黄胖子,刀疤的脑袋马上就当机了:“你不是说这个人老奸巨滑,不能深交的么,怎么现在你突然要帮他了?” 刀疤的问话让我一愣,黄胖子现在能带来利益,你管他老不老奸呢?现在这年头,认奶不认娘的人多了去。 “深交?黄胖子又不是美女。”我夹了一块卤排骨放进嘴里,含混地继续说道:“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再说了,我帮他又不是白帮。” “我帮你的忙就是白帮。”刀疤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我本想对刀疤说“牢骚太多防断肠”,可转念一想,这般高雅的诗句说出来也是对牛弹琴,与其浪费口水,不如多喝两口啤酒。 又喝了两巡酒,我才问道:“刀疤,你现在和龙二的关系怎么样?” “啥子怎么样?打那事后就没碰过面。那家伙是个孬种,我抢了他的地盘,屁都不敢放一个。”刀疤说完,抓起桌上的啤酒瓶仰头狂灌一气。 我等他放下酒瓶才又接着问道:“你记得上次在酒吧带头闹事的那个花衬衣不?” “记不起样子了,那种小角色遍街都是。”刀疤顿了一顿,斜眼看我:“咋子?你又想去捶别人一顿?” ……在刀疤的脑袋里就只有打打杀杀。汗,假如打架能解决问题那就好了。 “你可别小瞧了那个花衬衫,他是市里面国土局局长的儿子,能量不小的。”我说的是实话,那个花衬衫虽说是一个二世祖,可他老爸手里有实权,子仗父势,自然可以横着走路。 刀疤大嘴一撇,不在乎地说道:“管他是哪个王八蛋的儿子,惹毛了老子照样砍。” “砍毛啊?他可是一个财神爷。”刀疤的话让我郁闷不已。 “啊?”一听我这话,刀疤马上来了精神,一脸兴奋地问:“你意思是说让他交保护费?”看着刀疤脸泛红光的模样我就有一种想扁人的冲动。如果不是考虑到刀疤四肢发达,PK起来我一定吃亏, 我真想给这瓜货头上来几记爆栗。或许,这样能把刀疤敲聪明点。 强忍冲动,我气急反笑:“哈哈,你以为你是L市黑道大哥,想让谁交保护费就让谁交保护费?你以为你是许文强啊?” 刀疤刚想说话,被我用手势制止下来。当下我把事情缘由详细说了一遍,最后分析道:“我估计这事儿是有人眼馋黄胖子大把大把地赚钱,从中使了手脚。黄胖子这个瓜货呢,抱着钱又送不到管事的人手里。” 刀疤一脸疑惑地问道:“你意思是想牵线?” 呃,不枉费我的口水,刀疤终于明白了我的意图。当下我笑着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国土局长软硬不吃,这样事情就难办得多。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我们做通了他儿子的工作,不愁办不成事。嘿嘿,办成事后,黄胖子那边肯定会有所表示。” “要是那小子不答应帮忙怎么办?”汗,刀疤这家伙还真是什么问题都敢问。 我想也不想,盯着刀疤说道:“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三天两头找他麻烦,我就不信这家伙天天背着钢板出来鬼混。这种事不用我教你吧?” 话都谈到这份上了,刀疤即使再笨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当下我叮嘱刀疤从即日起派出小弟开展人肉搜索,四处寻找花衬衫。这种二世祖,多半夜出昼伏,好找得很。 果然,当天晚上十一点半,刀疤就给我打来***,说已经找到花衬衫,并帮我约好了明天中午在鑫鑫酒楼碰面。 第二天中午,我和花衬衫在鑫鑫酒楼碰了面。花衬衫姓陈,单名一个剑字,像他那样的家庭,肯定不会缺钱,因此我也没打算在金钱方面拉拢他。见面时,陈剑敌意甚浓,说话也很冲。出来混的年轻人大多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吃软不吃硬。嘿嘿,貌似俺也有这样的毛病。 想事情办的顺当,陈剑这个二世祖是关键的一环。因此我压根儿就没把陈剑的不敬放在心上,只是对这厮笑着说道:“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今天我是来交朋友的,不是来树立敌人的。” 我一见面就摆明态度,倒让陈剑有点吃不准我的来路:“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眼见面前这个年轻人心浮气躁,老子正好对症下药。当下我也不兜圈子,径直把事情说了出来,末了加了一句:“我知道你不看重钱,但山不转水转,多一个朋友也多一条路,刀疤在道上还有点名气,假如你有啥不好出面的,我们可以代劳。” 没钱的人出来混图的是钱,有钱的人出来混图的是名气。像陈剑这样不愁吃不愁穿的公子哥儿,能和刀疤一桌喝酒、称兄道弟,绝对是一件足以向好友炫耀的事儿。 趁陈剑思量之际,我继续游说他:“我那朋友的报批手续迟早也要审批下来,提前几天审批下来也是人情。况且,这件事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在我的游说下,陈剑最终答应帮忙出力。嘿嘿,只要肯出力就好,否则老子花两千多元整治的这桌酒席岂不白白浪费? 果然不出我所料,几杯1573下肚后,陈剑这个愣头青就分不清东南西北,频频举杯和刀疤对饮,称兄道弟,一团和气…… 由于中午饮酒过量,我本想下午溜号不去上班的,可是刚回家躺在床上,夏姐就打来***说集团公司高层临时通知四点钟要开一个中干会议,欢迎新来的集团公司副总。 我感觉脑袋昏沉沉的,询问夏姐:“不准请假?” “不准请假。”夏姐在***那头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次来的副总是鸿运集团的少东家,也就是你初恋情人的老公。” “什么?” 夏姐叹了一口气,略微提高了一点声调缓缓说道:“据说新来的副总名叫隋源,是颜惠茹的老公。” ......这一次,我听得很清楚。
zhichi - 2007-9-18 7:52:00
第三卷 天意如刀 第一百三十二章 疑惑 挂断***后,我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晕,都快三点了。我来不及多想,揉揉发痛的太阳穴,冲进卫生间冲凉。 冷水淋头后,被酒精麻痹的头脑逐渐清醒起来,开始仔细思考刚才夏姐在***中的言语。颜惠如的老公来翔龙当副总看起来好像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是鸿运集团的少东家,颜惠茹能坐在今天的位置肯定也是得益于他。 从见到颜惠茹的那一天起,我就意识到总有一天会和她老公碰面。颜惠茹的老公会不会知道我是颜惠茹的前男友呢?不知怎地,我竟想起了以前做过的那个恶梦,被人追杀到悬崖边,虽说当时追杀我的薛震已经成为过去时,但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却笼罩全身,让我的背脊不由自主的发冷。是冷水冲在身上产生的错觉吧?我强自安慰自己,关上水龙头,擦干身上的水渍。 这个凉冲得通透,当我走出卫生间,酒意已经荡然无存。管他会有什么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思忖完后,我觉得身上又充满了一股子干劲儿,一路吹着口哨下了楼,打了一辆的士直奔公司。 到了公司楼底,我看离开会还有一刻钟时间,便给夏姐打了一个***,问她在哪。夏姐回话说正和田甜在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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