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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魂之吻_2
作者:舒小灿 大小:159K 类型:言情 时间:2009-11-22 13:16:24
,君豪和站在他身旁不远的诗苹都微吃一惊而互望一眼,荷达拉的意思是,农卡族人的祖先是火星人?而且在他们的语言里,火星叫做农卡星?
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不过这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因为台湾的鲁凯族原住民认为他们是百步蛇的后代;而在澳洲的土著则认为他们是从蜥蜴和鳄鱼变来的。
君豪没有再去多想这一点,不过他针对荷达拉的疑问很肯定地点点头,然后也伸手指向夜空中刚才塔奇指过的地方。
荷达拉的情绪似乎一下子变得很错综复杂,他抬头看了夜空一眼,又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无法明白也无法相信君豪的话。半晌后,他抬起头来直直盯着君豪,粗声地说:“丛林里没有‘催魂之吻’,你们回去你们自己的世界吧!”
君豪显得气急败坏,他心焦如焚地对塔奇说:“塔奇,你赶快跟他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了,最主要也是想去拜访农卡族人!”
塔奇马上把君豪的话转达,不过荷达拉丝毫不为所动地沉声说道:“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既然你们的人已经可以去到农卡星,为什么还有疾病医不好呢?那是你们自己文明社会的问题!”
“如果是我们自己找到你们的部落呢?”君豪又问。
荷达拉若有所思地看了塔奇一眼,然后向君豪微笑说道:“那就要看塔奇有没有这份能耐了。他是为了我们酋长的女儿而来,如果大地之神要帮他忙的话,他自然能找到我们,如果你们自己找来了,那你们就是农卡族的客人,我们没有理由拒绝。”
换句话说,荷达拉非常有自信他们很本找不到进入农卡族部落的神秘入口。
这时候塔奇突然很急促地向荷达拉低声说了一串土话,荷达拉最后应了一句,塔奇转向君豪苦笑地翻译道:“他说祝我们好运,希望我们不会被丛林吞没。”
荷达拉转身向他的战士们举矛做了个手势,众人准备撤退,临走之前,荷达拉又突然转身笔直地朝诗苹走过来,并且示意塔奇代为翻译,“你吹的笛声很美妙,跟我们农卡族的音乐很相似,如果你们找得到我们部落的话,我相信我们酋长会非常欢迎你留下来当农卡族人!”
诗苹被人这么夸奖一番,立刻说:“塔奇,麻烦你告诉他,说我非常感激他的赞美和建议,我会很慎重考虑的!”
叫听诗苹这么说,君豪马上瞪大眼睛看着诗苹。然而诗苹的心里却在想,要是去当农卡族人就要穿得跟他们一样,那不管有什么荣华富贵可享,她还是敬谢不敏。
荷达拉微笑地向诗苹轻点头,然后转身与他的战士们会合。在营区外围的浓密丛林里,这些农卡族战士并没有转身朝某个方向离去,他们反而面向营区静静地遥望着探险队人员,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们或左或右地轻轻移步,像是在玩隐身术或变魔法似的,四、五十人就在那一步轻移之后分别隐人了树叶、草丛,消失在浓密的丛林里。
采险队众人目瞪口呆地立在原地,良久,君豪才一声令下叫大家继续先前未完成的工作。
“杰森……”丹尼尔踱近前来,才唤了一声就被君豪打断。
君豪向他吼道:“丹尼尔!请你下次别再做这么蠢蛋的事!若你跟你的保镖们不把手***收起来的话,我将以探险队队长的身份,强制没收统一保管!”
丹尼尔仍旧死不认错地回吼道:“喂!我这也是出于自卫哪!再说,刚才如果那些土人把长矛往我们身上射过来怎么办?我对伊莲娜的生命安全有保护的责任和义务呀!”
这会儿诗苹再也忍不住了,她凶巴巴地站在丹尼尔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尖道:“你别扯外我身上来!刚才要不是塔奇及时制止你,你恐怕早就乱开***了。你想过没有?我们闯进人家的地盘上,那些农卡族战士有不分青红皂白朝我们射长矛吗?你未免大自私了,因为你的胆小害怕,差点害了我们,你还有什么资格好大小声的?”
诗苹说得有理,丹尼尔自知理亏也无话可说,只是嘴巴嘟得老高,生着闷气须着他的人朝营区的另一边走去。
营区的厨子再度忙碌起来,经过刚才那件事,就不知道有几个人还有胃口吃晚餐。
君豪挨近诗苹的身畔,一手轻按在她的肩膀上,又爱又怜地柔声间道:“刚才你吓坏了吧?”
吓是真的被吓了一跳,但是为了面子问题,也不想让君豪多操心,她故作轻松回道:“爱说笑!我就是被吓大的。话说回来,人家英勇的战士们是特地来聆听我美妙的笛音,甚至还感动得想找我去当他们的一分子!”
提到这一点,君豪忍不住紧张地问:“人家才夸了你一下,你该不会当真吧?那我怎么办?”
君豪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诗苹感到既窝心又贴心,但仍忍住笑意轻呻道:“谁管你怎么办?人家塔奇为了农卡族酋长的女儿,现在千里迢迢、爬山涉水要去当人家的女婿,甘心放弃一切当农卡族人,你要是跟塔奇比起来,也未免差太大一截了吧!”
君豪马上嘻皮笑脸地道:“你放心啦,最基本的诚意我是有的,如果你去当了农卡族的押寨夫人,我就是发动联合国大军、引爆第三次世界大战,也要去把你抢回来!”
诗苹被逗得心花怒放,“什么押寨夫人?多难听哪!还联合国大军哩,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吗?别吹牛了。”
君豪举起一手对天发誓,这时他才发现旁边还有个塔奇,他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转向塔奇,“对了,塔奇,刚才在农卡族人离去之前,你叽哩呱啦地跟荷达拉说了什么?他的表情干嘛显得那么奇怪?”
塔奇未语先笑,才慢条斯理地回答:“我只是向他强调你对此行的一些坚持而已,我跟他说,只要我们找到农卡族部落的神秘入口,你就会把探险队大部分的人员支遗回去,让最少的人知道他们的秘密部落,以避免将来发生什么事,造成他们的麻烦。”
君豪感激地望了塔奇一眼,他毕竟没有看走眼。他轻点着头道:“塔奇,我非常谢谢你告诉了荷达拉这一点,我也绝对不会食言的!接下来的问题是,我们得靠自己去找到农卡族部落的山谷,不过我并不担心,因为我有一种感觉,我们已经离他们部落不远了。”
诗苹若有所思地突然说:“希望他们不会再使用隐身术,把整个部落在我们眼前变不见,光看刚才那些农卡族战士们只在一秒之间就消失在森林里,简直比大卫魔术还要厉害……咦!塔奇,你刚才提到那个荷达拉队长会隐身术,是不是就是刚才表演的那一招?”
没想到塔奇竟然连连摇头,很肃然起敬地赞扬荷达拉,说:“那不算什么,那些战士们只是利用丛林保护色的原理,就像变色龙一样;至于荷达拉,他可是一个传奇人物,我跟他们住在一起的那几个月里,常常听到农卡族人提到荷达拉的隐身术,他不仅是防卫队的队长而已,还是农卡族人的守护神。有人亲眼看过他站在没有任何树木的空地化作一阵轻烟消失,他可以突然出现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也可以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君豪半信半疑地说:“听起来就跟武侠小说里的人物一样。”
诗苹偏头想了一下,接着说:“塔奇,我还有一个问题……”她顿了顿,一脸正色地先解释,“我先声明,这个问题是很具有教育性的,否则到了人家的部落时定会出尽洋相。呃,我想问你的是,刚才那些战士们是怎么将树叶‘穿‘在身上的?而且,万一叶子枯掉了怎么办?”
才刚问完,两位男士便痛苦地忍住笑意;塔奇解说道:“那片树叶嘛,农卡族人是用一种很特殊的树胶黏上去的。至于叶子枯掉怎么办……让我这样回答你好了,在文明世界里,我们穿的内衣裤是不是每天都得换洗呢?”
诗苹恍然大悟地说:“原来如此!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每天都会去摘一片新叶子来黏上去?”
塔奇很用力地点点头,不过他再也忍不住了,于是赶快转身踱开去,随即听见他的哈哈大笑声传出来,而料君豪因为强憋住笑而满面通红。
诗苹故作镇定地低声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嘛?人家是不耻下问。”
幸好这时厨子高声宣布“开饭了”,要不然被君豪这么笑下去,诗苹还真尴尬呢。
在原始丛林中又走了二天之后,探险队来到了一座峭壁的山脚下。亚马逊河的一条小支流流到这里时,就只剩下一条小山涧似地绕着峭壁山脚流去,往准晷车恐怕派不上用场了。
这天中午,君豪和诗苹头昏脑胀地坐在一起,了无趣味地翻弄着午餐。塔奇突然走来坐在他们中间,神秘兮兮地压低璧盏道:“老阐,伊莲娜***,我必烦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君豪和诗苹交换了个眼神,连气也不吭一声地静侍着塔奇说下去。
塔奇谨慎地左顾右盼,确定旁边没有人之后,才深平口气说:“我必须向你们承认,过去三天来虽然是我向导带队,但并不是靠我的记忆力,而是有人暗中在帮我!如果你们现在转头过去看的话,你们会看到不远处那棵大树上,有一很被折断的小树枝,从折断的树枝里缓缓流下一滴又一滴白色的树脂,那个就像是路标一样……”
君豪和诗苹回过头,果然看到了塔奇所说的断树枝,而这种情况在以前即使看到了,也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塔奇,你的意思是……”君豪直直盯看着塔奇,心跳加速。
“我相信,那是荷达拉故意留给我认路的记号;我想,他也希望我们去农卡族部落,只是他嘴上不说而已!而且,我刚才试着把耳朵贴在地上听,我听到了瀑布声,据我判断,大约是在八、九公里外,再两天的脚程就可以到达,从瀑布那里,我就可以找到神秘入口,而现在前面也没有路让吉普车走了,所以我建议你,是把大部分的人遣送回去的时候了!”
君豪听完之后,立刻站起身说道:“这件事我来处理,而且马上办!”
君豪打开了一个装了电脑器材的大木箱,在空地上架设起一座圆形的天线,并且透过电脑和人造卫星连线,联络在圣路易市的人,请他们安排直升机队。
君豪留下六名最年轻力壮的土著来背运器材,也将用不上的装备全部运回利卡马村,连厨子也先回去;君豪也强迫丹尼尔的保镖们先行回去,而他跟摄影记者乔治欧得背自己的行李,否则就不让他们跟来。
见丹尼尔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诗苹马上道:“我也不例外!既然要探险,我背这几……呃,几十公斤的背包算什么?何况你是个大男人!”
诗苹的这番话让丹尼尔和乔治欧更加没话说。六名土著加上君豪、诗苹、塔奇、山姆、丹尼尔和乔治欧,探险队一下子缩减十二人,并且决定在直升机队前来接走其他人员及器材之后,一行人便立刻沿着小山涧出发前进。
隔天早上直升机队就会来到他们扎营的地方,这一夜诗苹很本睡不着觉,因为她实在太兴奋了,再过几天,她就可以一睹神秘农卡族部落的一切。
在大部分的探险队队员及装备由直升机队接走之后,十二人的小队伍便沿着亚马逊河支流绕过峭壁前进。
由于地形的关系,大家的速度都非常缓慢,主要还是君豪对诗苹的关怀体贴,因为怕她吃不消,所以特别嘱咐在前向导的塔奇不必赶时间。
诗苹生平第一遭背了个重达十余公斤的登山背包步行,南美洲夏季的太阳又特别毒辣,走了两天下来,两边肩膀都被背包的背带给磨破皮了,脚也起了水泡,但是她知道君豪和其他人员所背的背包至少比她的重过十公斤,大家也都同样辛苦,所以她也只有强迫自己咬紧牙关,半句怨言也没有。
两天以来,太阳才刚出来他们就起床,吃过早餐之后便出发,直到太阳西斜时,才开始寻找一个靠河的地点扎营过夜。幸好食物越吃越少,所以每个人的背包重量也逐渐减轻。
一路上大家都走得汗水淋漓、气喘吁吁,但是君豪一定如影随形伴在诗苹的身旁,而且还不时找一些当众笑话说给她听,说说笑笑之馀,倒也让诗苹忘却了不少疲累、当然这种状况只有让老是落后的丹尼尔妒火上升,不过他也是莫可奈何,因为他连气都喘不过来,到了扎营时,他早已经脸色苍白、累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峭壁,小山涧又越来越宽、水量越来越多,山不转人转,走到没路可走的时候,一行人便要涉水而行,河是变宽变大了,但是水却特别浅,三十公分深的清澈河流里,铺满了白色长着青苔的鹅卵石,偶尔可见小鱼小虾游窜而过;虽然走在河水里多少可以消暑,但是一整天下来连皮靴里都灌满了水的那种滋味可一点也不好受。
让君豪和诗苹感到放心的是,这一路上每隔大的一百公尺就可以看见荷达拉故意留给塔奇看的断枝记号。
诗苹不禁想起塔奇曾经说过荷达拉是农卡族的守护神,而他现在也在守护着这支十二人的探险队伍,而更加奇怪的是,她老是觉得有人在暗中监视着他们,仿佛荷达拉就隐身在他们周围的森林里,但这是一种好的感觉。
第三天,一行人在浅河中走了一整个上午,近午时分,在君豪的一声令下,众人在河岸边坐下来休息,准备吃午餐。
君豪帮诗苹把沉重的背包取下,两人肩并着肩坐在一起,他十分心疼地问道:“累不累?我看你还是听我的话,把背包里的东西分过来给我背!”
诗苹倔强地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那样一来,你这个队长不是要让其他队员说你偏心?你就少替我操点心;再说,这是锻练身体的最佳机会,回去之后,我一定变得很强壮的!”
“还可以顺便减肥是不是?”君豪逗她。
诗苹佯装生气地说:“我很肥吗?我的意思是说,我以前就很美,现在则变得更加健康美!”
君豪朗笑出声,目光中净是心疼不忍,良久他才充满内疚地低声说:“当初实在不应该把你拖来这深山丛林里受苦受难,而你又什么都不说,这更加令我心疼。唉!都怪我大自私了,心里只想到要跟你在一起,没有多去考虑你会吃苦头。”他说到后来连声音都有一点沙哑了,他的眸中蒙上了一层雾气。
这下子轮到诗苹感到心疼,她反过来安慰君豪,“君豪,你想太多了啦,我不觉得累,反而觉得这是一个一生难得的经验,我感激你都来不及哩!告口诉你一件事,你可能会感到好笑,以前在台湾念高中的时候,我还一直很不服气为什么只有男生才要当兵,女生为什么不必服兵役?这很本是在歧视我们女生嘛!要说到这个女男平等……”
君豪啼笑皆非地赶快举起一只手,说道:“现在倒是你想太多了,再这么女男平等下去,你不是要跑去竞选中华民国总统来全民改革了吗?”
诗苹笑着说:“不好意思哩,要去竞选总统,我恐怕连年龄都还不够资格;竞选立法委员还差不多!”
君豪夸张地做出一个小生怕怕的表情,促狭地说:“要真让你选上了还得了?恐怕你会要求立法来强迫全民学习音乐,外加把我们男生踩在脚下,制得死死的!”
“别把我说得那么可怕好不好?不过啊,你不觉得你们男生,有些人就是欠扁、欠骂吗?”
君豪露出一张苦哈哈的脸,回道:“唉,当男人真可怜,只有女生才会说男生欠扁,而男生通常只会疼爱女生!”
诗苹听了又是一阵窝心,但是仍娇声道:“别把自己讲得像伟大的情圣好不好?”说话的同时,他们听见丹尼尔又向乔治欧抱怨道:“这种鬼天气,我怎么会来到这个鬼地方?我好想念我的床,也好想念雪梨的夜总会……”
君豪逮住机会对诗苹说:“你看!心中没有爱的人,就是凡事抱怨,真是可怜!”
诗苹当然明白君豪在暗示什么,她的脸不禁又一阵赧红,头低低地偷偷微笑着,这时山姆突然一脸沉重地走过来,他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又碍于诗苹在场而欲言又止。君豪见状,便说:“山姆,我和伊莲娜之间是没有秘密的,你有什么话直说好了!”
山姆脸愧疚地说:“杰森,我恐怕犯下了个严重的错误……刚才我打开背包找东西时,才发现血清放在另一个行李袋里,被直升机带走了。”
“什么?!”君豪脱口喊出一句。
诗苹冷静地问山姆,“史考特医生,你的意思是说,现在如果我们之中有人被毒蛇咬到的话,就没有血清可以急救了?”
山姆点点头,自己也感到很懊恼,“恐怕事实就是这样!”
君豪气急败坏地正想开口责备山姆时,诗苹一手轻按住君豪的肩膀,心平气和地道:“君豪,我相信史考特医生是无心的,他自己也有被毒蛇咬到的危险,也需要血清呀!你就别再责备他了。”
山姆感激地望了诗苹一眼;而君豪把怒气压下来,郑重其事地说道:“山姆,这件事暂时不要让其他队员知道,以免造成恐慌;不过,如果现在有人被毒蛇咬到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诗苹安慰君豪,“这一、两天叫大家特别小心,只要到达农卡族的部落,我相信他们在森林里生存这么久了,一定有解蛇毒的药方!”
“看来也只有把希望寄托在这一点上面了!”山姆说完,便苦恼地踱开去。
山姆才刚离开,塔奇便走过来好奇地问道:“老板,出了什么状况吗?!
君豪觉得没有必要隐瞒塔奇,于是把山姆的话告诉了他,不料塔奇竟然笑着说:“我想,你并不需要去担心这一点,这也是我过来想向你报告的一件事。”
君豪满头雾水地问道,“塔奇,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是说,刚才我四处看了一下,发现这附近的昆虫、野兽突然减少了许多,几乎看不到它们四处出没的踪影,不知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一带的森林似乎显得特别安静!”
君豪立刻露出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诗苹也马上联想到第一次和农卡族战士邂逅的情景,那时候森林中的声音似乎一下子全安静了下来,不过她想再确定一下,“塔奇,你的意思是说,农卡族的部落就在这附近?”
“没错,伊莲娜***。这种情形就好像在人类居住的地方,附近就比较少野生动物,我相信农卡族的部落就在前面不远。”塔奇回答。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知道农卡族的部落就在附近,心理压力顿时减轻不少。于是在用完午餐过后,君豪立刻下令大家赶路。
四个小时之后,太阳西斜,天色微微昏暗下来,探险队伍继续沿着亚马逊河的支流走,河面又变窄了,最后流进一个碧绿的小湖,旁边有一座陡峭的苍郁岩壁丢壁中央有一道长长的小瀑布流注下来到湖臬。
气温闺始逐渐下降,在昏暗的天色中,聆听那澎湃的瀑布声,诗苹不禁感裂阵毛骨悚然,全身起满鸡皮疙瘩。
君豪心中不禁在想,前面有峭壁档着,明天又是无路可走了。于是他高声下令:“今晚就在湖边扎营!”
不料一向必恭必敬、唯命是从的塔奇,突然上气不接下气地边跑过来边高声喊道:“不!不!老板,你看!”
众人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向塔奇所指的方向,就在大家仍感到迷惑不解时,瀑布流注入湖底的部分在昏暗的天色中台闪烁着橙***的光芒,就如火把在水中燃烧的火一般!
诗苹背脊发凉地靠近君豪,君豪看了塔厅一眼。这时见六名土著不约而同地跪倒在地向瀑布膜拜。
“他们是怎么一回事?”君豪纳闷地问道。
塔奇一脸兴奋,耐心地解说:“这是亚马逊丛林里许多土著族群们的迷信,他们认为水火共存的地方,就是森林之神的住处,看来他们不敢过去的……”
“过去?!过去哪里?”
“瀑布里面啊,森林里面太多这种小湖和小瀑布了,不过我相信这一个就是我们要找的。我敢说那道瀑布就是进人农卡族神秘山谷的秘密人口。很久以前当我在森林里迷路、受伤时,我只依稀记前来救我的荷达拉和他的战土们,抱着我游过湖水,而后来当我决定离开时,他们事先让我昏迷沉睡;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在离开这里至少有十五公里外的地方。幸好荷达拉留暗号给我,我想湖里的火光,就是他给我的最后一道暗号指引!”
“可是,瀑布是从岩石壁流下来的,而瀑布的背后依旧是山壁,这座山崖看起来又高又大,即使瀑布之后有秘密入口,农卡族人又怎么可能住在山壁里面?”君豪百思不解地问道。
塔奇虽然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仍信心十足地说:“老板,相信我,山壁之后一定别有洞天。”
正如塔奇所说的,六名土著都不愿意再往前走,君豪于是要他们在湖边扎营守候装备,他则打算在塔奇的引导之下,偕同诗苹、山姆、丹尼尔和乔治欧游泳过小湖到瀑布那边去。
“什么?!要游泳?天气这么冷……”丹尼尔立刻哇哇大叫。
“要不然你留在这里好了!”君豪没好气地道。
丹尼尔看看那六名仍跪在地上发呆的土著,心想,跟他们留在一起,搞不好被他们当晚餐吃掉!他仍在犹豫不决时,诗苹开口了,“丹尼尔,澳洲人不是都很喜欢游泳吗?你怕冷就多穿一件衣服吧!”
乔治欧没有异议,把三台照相机全部塞进一个防水小背包裹,只是说:“什么都可以留下来,但是照相机我还是要带的!”能一睹神秘的农卡族,他当然不会错过拍照的机会。
山姆也坚持带着他的医疗急救箱。
君豪则从背包中取出一支水陆两用的蓝色萤光手电筒放在口袋里,然后转向诗苹道:“我背着你游过去。”
“开玩笑!我在高中时还是校队游泳选手!”诗苹边说边给他一个妩媚的微笑。
塔奇已经下了水,其他的人一一跟着,君豪依然不太放心诗苹,所以一直游在她的身旁。
三十公尺并不远,诗苹刚下水时还觉得有点冷,但是游到一半时已经觉得全身暖和起来,等来到瀑布下方时,那从上而下倾注的清水又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游在前面的塔奇毫不犹豫地游进瀑布的水帘,君豪和诗苹一起跟进去,其他三人跟在后面。穿过瀑布时,众人都先潜下水里,君豪打开了手电筒,湖水立刻浮晃着一片蓝光。
诗苹睁开眼睛往前潜游,瀑布倾注入小湖的冲力很大,她感觉头上和背上有着巨大的水柱在冲激着,耳中只有雷般的轰隆声,等游过瀑布之后,一切变得异常平静。
诗苹浮出水面换气,这才看见塔奇浮游在两臂之远,往前一看,在瀑布后面果真有个小山洞,但是洞却很浅,而且像个漏斗一样越来越窄、越小,但却不见人口。
君豪也浮出水面来,随即传来丹尼尔呛到水的咳嗽声,山姆和乔治欧也已经浮上水面。
君豪两眼楞看着插在浅洞尽头岩壁上有几支小火把,迷惑不解地问塔奇,“没有入口,总不会是洞壁上有个自动门吧?”
塔奇沉思了片刻,继而胸有成竹地说:“印象里,我还记得在水底下游了一会儿,应该就在这个洞壁的后面,我们潜水下去看看!”
前面的几个人毫不犹豫地又潜下去,在君豪的手电筒照映下,一群人也看清楚了个中玄妙。原来水面上的小山洞是个死胡同,但水底下的岩壁并没有一直延伸到湖底,而且有一道足以让个人游穿过去的供形岩洞,而且在洞口的昱边,隐约可以看见火光在跳跃。
三个人又浮出水面来换气,君豪向众人说道:“看情形,这一游过去要憋气很久,大家潜下水之后,就全速往洞口游进去!”
“什么?!水底下有个山洞?”丹尼尔问着。
君豪只朝他点点头,便又转身说道:“塔奇,手电筒由你拿着在前带路!诗苹,你接着下去,我就紧跟在你后面,不要害怕!”
这接下来会不会出什么状况,谁都料不准,诗苹有君豪像守护芒般地守在身旁,她虽然感到放心不少,但是在潜下水之前,她突然有一股冲动,顾不得丹尼尔和其他人就在旁边看着,她突然游向君豪往他脖子一抱,然后飞快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然后潜下水跟在塔奇后面。
君豪似乎被诗苹这主动献吻的举动给吓呆了,心中喜孜孜的。只听见丹尼尔惨叫一声:“喔,我的心都碎掉了!乔洽欧,你听见我的心碎掉的声音没有?”
乔治欧朝他翻了一下白眼。
君豪故意在丹尼尔面前用舌头舔舔嘴唇,然后带着一抹得意的微笑,深吸一口气潜人水底;在水中,君豪可以看见诗苹已经迅速地以蛙式游过洞口,他奋力游过去,在穿过洞口之后,他仰脸往上一看,头顶上依旧是岩壁,但是火光就在前面不远,他不仅开始替诗苹担心起来,因为他自己都已经快没气了!
越是没气,手脚划水的动作也更为加快,在蓝光手电筒的光亮中,他看见诗苹已经跟着塔奇往上方游去,君豪快速地跟进,他看见火光就在头顶上,立刻冲刺地往上划游,然后冲出了水面。
浮出水面的同时,听到一阵低沉的鼓声,君豪先忙着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不过他也立刻察觉到他和前面的塔奇和诗苹俘出水面时,似乎惊动了什么,定睛一看,这才看清楚原来他们是在一座跟瀑布外头几乎样大小的湖泊,湖的四周围浮游着数百只白色和紫黑色的野天鹅!
眼前的一切,让闯进来的六个人都呆愣住了,他们置身在一座钟乳石洞里,在湖边石岸上,站着一群手持火把的农卡族战土。荷达拉面带微笑地对塔奇说:“我们已经等你们半天了,上来吧!”
一行人游上岸,感觉气温异常暖和,再往荷达拉等人的身后望去,十几公尺外是一个巨大的洞口,从洞口望出去,可以看见一座被高耸山崖围绕住的山谷!
六个人在荷达拉及战土们的护送之下走出洞口,眼前的景观令君豪啧啧称奇,这是一个呈椭圆弧状的山谷,四周有山壁高耸地围绕着,直峭而险峻的壁崖上,根本没有对外的出入口,整座山谷就好像是将整座山的中心挖空一样,如果只是在山崖外面看,看见的也只是一大座山,很本无法知道山的内部竟是空的,除非是从空中往下俯瞰;但是山崖顶上和山谷内四周的树木枝叶茂密,而农卡族都是住在浓密树叶之中的“树屋”,只怕从空中往下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山谷内到处都是人,正中央有一座熊熊燃烧的营火,在明亮的火光中,诗苹看见农卡族的男女老少,也解答了她心中的一个疑问。原来只有男生才穿“一片树叶”,女生则是穿“一朵花”,乌黑的良发上缀饰着五颜六色的小花朵,除了能以良发掩盖住裸露的上身之外,她们彷佛不在乎被这群外来的陌生人看到。
通过培奇的翻译,荷达拉向君豪说:“我必须带你们去见我们的酋长!”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在跟随荷达拉走进山谷,诗苹注意到了两件事,一是在山谷内到处可见缤纷小花,颜色繁多地争奇斗妍;二是在那些围观的农卡族人当中,有七、八个白人,他们可能是无意中来到神秘山谷之后,自愿留在山谷内的。
这些白人似乎很以身为农卡族一分子而自豪,打扮穿着不仅被同化,就连看到君豪他们时,也没有上前来说“哈罗”的冲动。
一路上被越来越多的族人簇拥着走来,君豪边走边看,似乎连眼睛都看呆了;诗苹忍不住一股醋意地捏了他手臂一下,提醒他说:“小心长针眼!有这么多几乎全裸的美女给你看,你一定看得很过瘾喔?”
君豪不好意思地说:“刚开始时总是比较好奇嘛,再说你自己还想当‘美臀先生’的裁判,还说什么女男平等哩!你可以看帅哥,我就不可以看美女吗?”
诗苹有些气不过地朝他手臂再捏一把,四周的农卡族少女们马上笑了起来;她再回过头去看丹尼尔时,忍不住把气出在他身上地大声呻骂:“喂!猪哥!口水擦一擦啦!”
丹尼尔有些魂不守舍,像在梦呓似地说:“呃,你说什么?”
天哪!这臭家伙口口声声说是专程跟来巴西追她,现在看见这么多皮肤古铜色的半裸美女,竟连她说什么都听不见了!诗苹很很地白了丹尼尔一眼,然后又回过来向君豪嘀咕:“男生都是属猪的!君豪,这么多裸女当前,你是不是有点心动,想留下来当农卡族人哪?”话中充满了醋酸味。
君豪啼笑皆非地瞅着她,拍着胸脯发誓说:“我哪敢?有你这位台湾美女,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再说,我又不是欠你扁!”
诗苹正想回敬他两句,不过退一步想想,眼前的农卡族美女那么多,个个又都是那么娇媚,要是她发怒,这么一相较之下,她不就成了既不温柔、又不会媚笑的母老虎一个?于是她勉强假笑两声说:“嘿嘿,我度量奇大,你要看就尽情去看吧,反正我眼睛瞟来瞟去也不会无聊!”
众人走到营火旁,火上面烤着五、六只野鹿,空气中肉香四溢。营火外围,坐着数百名男女老少,其中一个长得特别肥胖的男子突然站起来朝他们叽哩呱啦地说了一串话,塔奇立刻解释:“他说不管你们是谁,目的何在,这里是和平之地,欢迎你们到农卡族的天堂谷来。”
原来这个山谷还有个名字,叫做“天堂谷”,诗苹不禁暗忖:说是“天堂”,其实也很实至名归了。
塔奇将大胖子介绍给大家,“这位就是农卡族的酋长速利巴,而在他身边的那位是酋长夫人库娃。”
这时速利巴转过身,向族人中的一名白人说了几句话。
金发蓝眼的白人听完之后,随即朝君豪等人走来,以标准的英文说道:“酋长要我充当翻译,因为接下来他跟塔奇所说的话,他希望你们都听进去。”
山姆仿佛他乡遇故知地道:“你是美国人?”
那位白人似乎一点也不领山姆的情,不但没有自我介绍,也没有惊喜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不!我是农卡族人,我已经忘记我的过去了。”
速利巴的脸色凝重,正想向塔奇开口训话时,从人群中,突然跳出来一个脸上、头发上涂满干泥巴,身上则披挂满树叶和藤枝的人,他的两手各持一个木制东西,一扬一顿之间发出了沙沙的声音,他的口中喃念着,跳着怪舞来到君豪等人面前,手上的东西一上一下地在他们身体四周围挥来舞去。
诗苹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被这怪汉的举动吓得心惊胆战,还以为有人冒出来要砍他们几刀。
白人解释说道:“请你们不要怕,这位是我们农卡族的巫医巴里帕魔魔卡,他正在替你们驱除妖魔邪灵!”
诗苹刚才被这巫医吓了一跳,心里实在有点不是滋味,于是咕哝一句:“好长的怪名字,让我们就叫他摩卡咖啡好了!”
白人忍着笑意;连速利巴也向巴里帕魔魔卡斥道:“魔魔卡!别挑现在跳驱鬼舞好不好?我正要发表演说呢!”
巴里帕魔魔卡有点失望地停下来,踱到一边去。
速利巴清了清喉咙,两只眼睛直盯向塔奇,极力要装出一副很威严的模样说道:“塔奇!你犯了农卡族的两大禁忌。第一,你不应该向外界提到传说中的‘催魂之吻’;第二,你更不应该带外人来到这里!”
在塔奇尚未答话之前,君豪马上透过翻译问速利巴,“这么说来,真的有‘催魂之吻‘的存在了!”
速利巴顿了几秒钟,接着脸不红、气不喘地回道:“传说而已,你为什么这么感兴趣?”
君豪心知“催魂之吻”是神秘农卡族最大的秘密,问了也是白问,于是便不再多言。
塔奇平心静气地对速利巴说:“酋长,我知道我犯了两大禁忌,但是我有很充分的理由。第一,这位名叫杰森的东方人,他寻找‘催魂之吻‘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解脱人类的疾病之苦;第二,我会再度回到农卡族来,主要是为了……为了你的女儿妮可娃娃!”
“妮可娃娃?你到底想……”
速利巴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夫人库娃突然朝他低斥一句:“闭嘴!听塔奇说下去!”
速利巴立即噤声不语,而这段对话很不巧都被那位白人很尽职地翻译出来。
诗苹捂嘴偷笑,心想,看来农卡族里最有权威的人,其实是库娃。
塔奇敛了敛神色,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说:“不瞒你们,上回我被你们救来这里时,我便爱上妮可蛙娃了。”
速利巴的一对眼睛瞪得大大的;库娃则含笑问道:“那你上回为什么没有留下来,反而回去外面的世界呢?”
“因为我还有家人,但是等我回去之后,我却念念不忘妮可娃娃,经过长时间的考虑,也得到我家人的谅解之后,我决定回来当农卡族人。”
塔奇一说完,库娃马上又说:“来当农卡族人是随时欢迎啦,不过我们的宝贝女儿喜欢你吗?”
这倒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塔奇有些不确定地说:“我想,应该有一点点啦,不过我有信心让她爱上我!”
库娃听了,微笑地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地东张西望,好生纳闷地转过头去问速利巳,“咦?女儿呢?”
“嗯,在她的树屋里啊,她一听说有访客要来,说要好好打扮一番,怎么到现在还没下来?”速利巴纳闷地说着。
库娃对空地外一棵浓密高树扯开嗓门叫道:“娃娃!妮可娃娃!”
树屋里立刻传来一个娇美的声音,“来了!”
只见一个身上黏满各色小花的长发美女,身手敏捷地爬下树来,然后在众族人的赞美声中,笑吟吟地来到库娃面前。
诗苹看清楚了妮可娃娃的装扮后,立刻紧张兮兮警告身旁的君豪,“不能看!不能看!”
因为妮可娃娃除了从腰际到两条大腿上黏满了色彩缤纷的小花之外,她的上半身是光裸着的。
君豪有些委屈地向诗苹抱怨,“她身上黏着这么多花,比起其他只黏一朵花的女人,保守多了。”
“闭嘴!全都一样!”诗苹很不自在地脸红说道。
然而妮可娃娃和其他的农卡族女孩们一样,似乎认为身体是大自然的一部分,没什么好感到羞耻的。
妮可娃娃来到库娃身旁,撒娇地拉着母亲的手问道:“阿妈,今晚晚餐吃什么?哇!是烤野鹿也,我最喜欢的减肥餐……塔奇!你回来看我了!”
妮可娃娃一见到塔奇,马上展开双臂奔向他,热情大方地抱住他又亲又吻。塔奇正大亨艳福之际,不料妮可蛙娃看见了君豪,立刻放开塔奇走到君豪面前,东摸摸、西摸摸地拉着他的衣服上下打量着说:“嗯,塔奇,你带来的朋友里面,就这个长得最帅,而且脸孔和肤色跟我们族人很相像!咦,旁边那个皮肤白白的也不错。”
丹尼尔一听完翻译之后,马上咧嘴露齿、一阵傻笑,他正想伸手触摸妮可娃娃时,塔奇显得有些心灵受创地问道:“妮可娃娃,我还以为你喜欢的人是我。”
“我是喜欢你呀!不过你忘啦?我们农卡族为了繁衍后代,每个女孩最多可以挑选三个丈夫的!”妮可娃娃理直气壮地说。
塔奇显得有些失神地说:“我倒是忽略了这一点。”
库娃突然唤女儿,“娃娃!你过来这里!”
妮可娃蛙一走开之后,诗苹立刻说:“这下子可好了!这个农卡族公主不但长得像芭比娃娃一样美丽动人,就连思想行为都这么开放,你刚才一定被她摸得很开心喔?”
君豪正经八百地道:“天地良心哪!我可是个正人君子!怎么敢眼睛乱瞟。”
“我方才就看见你直盯着人家的胸部!”诗苹醋味十足地眸了一句。这时听见库娃在叽哩呱啦地训斥女儿,诗苹赶快转过头去向那位白人问道:“先生,她们在说什么呀!为什么这一段精采好戏跳过没翻译?”
白人支支吾吾地说:“呃……这个……我们酋长夫人正在告诫妮可娃娃,要她别老是乱穿,正确的穿法是下面一朵,上面两朵。”
白人一说完之后,君豪忍不住闷笑,诗苹则尴尬不已,早知道就别乱问,再说妮可娃娃的下半身黏了那么多花,就好像穿了一条花色紧身长裤一样,其实比起“三朵”要好上太多了!
这时候巫医巴里帕魔魔卡突然走了出来,问道:“酋长,我现在可以跳驱鬼舞了吗?”
速利巴顿了一下,看了老婆一眼之后才说:“等吃完晚饭再说!”接着他转向君豪等人说这:“你们一定又累又饿了,坐下来吃野鹿吧!有什么话等吃刨再说。”
数百名族人齐声欢呼,鼓声响起,十几名年轻男女随着鼓音婆娑起舞,五、六只野鹿也开始被平分出去。
一顿鹿肉大餐,在热闹愉快的气氛下进行。
晚餐之后,鼓声继续,加入充满大自然野性舞蹈的农卡族男女也越来越多。
虽然在速利巴所领导的农卡族都非常热情欢迎君豪等人的到来,但是国有国法、族有族规,速利巳似乎仍对塔奇带外人来的举动不是很谅解,并且透过塔奇来向君豪说:“老板,酋长有令,你们这一进来之后,暂时都不准离开。他已经替我们准备好了三间树屋,当然啦,伊莲娜***自己住一间,就是旁边那一棵树。”
速利巴的种种考虑,君豪可以理解,不过一想到他们的行李都留在山谷外面,他忍不住说:“但是我们的行李怎么办?要我穿一片树叶,我可不愿意!”
诗苹忍不住闷笑出声,不过仔细一想,她就笑不出来了,她忧心地说:“君豪,这样一来,我们不就成了农卡族的囚犯了吗?要是速利巴把我们留在这里一辈子怎么办?”
君豪微叹一口气,半真半假地口答:“那也没什么不好呀!你看,这一片世外桃源与世无争地远离文明世界,农卡族人过着自给自足、无忧无虑的生活,每个人就好像是伊甸园里的亚当和夏娃……”
诗苹马上接口:“是呀,每个夏娃还可以同时嫁给三个亚当。看样子留下来并不是个坏事!”
这番话让君豪紧张起来,他急忙说:“万万使不得!我这个亚当是很专情的,如果你移情别恋跑去爱别人,我可是会去撞山自尽的!”
诗苹闻言,说道:“我好感动喔!那妮可娃娃不就少掉一个老公了?多可惜!人家妮可娃娃长得那么健美、大方,又热情如火……”
君豪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一脸无辜地说:“诗苹,你就烧了我吧!我可是连眼珠子都不敢乱瞟,而你却还这样说我!”
塔奇趁着空档,插嘴道:“看样子两位还有很多悄悄话要说,我先告辞去找我心爱的妮可娃娃。对了!速利巴酋长说,明天一早会派人出山谷去把我们的行李拿过来!”
塔奇一离开之后,君豪半糗着诗苹说道:“幸好塔奇听不懂中国话,要是他知道你把妮可娃娃跟我扯在一起,说出那样的话,就不知道他会有多伤心!”
诗苹知道自己刚才的醋劲也未免太大了,她很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朝君豪扮了一个鬼脸。
君豪建议道:“既然我们暂时出不了这座神秘山谷,干脆四处走走,帮助消化。”
诗苹没有异议地马上站起身来,随着君豪离开营火区时,她问道:“奇怪,其他的队员都哪里去了?”
君豪东张西望一番,然后指向另一堆营火说道:“丹尼尔不就在那里!瞧他跟这么一大堆美女跳舞跳得多开心!”
君豪的话中充满嘲弄的意味,诗苹只是轻叹一声地看了他一眼,唇角泛出一抹很窝心的微笑。
两人手拉着手四处闲逛,经过了无数农卡族人的菜园和用栅栏围起来的饲养场,场内养有山羊、黑猪和鸡。呈狭长状的山谷里,真可以说是善加利用,即使没有使用到的地区上所长满的野花野草,似乎都经过悉心的整理照料。
山谷中的每一棵树上,在离地大的十五公尺的地方,枝干之间都筑有用干树枝、树皮和木片所造成的树屋,有大有小,而且就近一看之后这才看清楚原来在大树干上都有踏板,一块块的踏板嵌在树干,一左一右地往上面的树屋延伸而去,宛若一座楼梯般。
诗苹心想,今晚要睡在那上面,就不知道她会不会爬得心惊胆战?不过看样子挺有趣的!
两人不知不觉地边聊边走到山谷的另一端尽头,原来那里还有一个山洞,但是守在洞口前的两位农卡族战土挡住他们的去路,叽哩呱啦地请了一大串,他们半句也听不懂。
有一位白人正巧经过,他跑过来用一口不大标准的英文向他们说道:“谁都不准进去这个山洞,那是巫医巴里帕魔魔卡的神坛。你们刚来这里,如果有兴趣的话,向左边的山壁走去,你们可以看到农卡族历史悠久的艺术遗迹!”他说完之后,只朝他们微笑点头一下,然后似乎不愿意再多言地踱开去了。
君豪眨眨眼说道:“看样子在这里的白人来自世界不同的地方,替我们翻译的那位显然是美国人,而刚才这一个则好像带点法国腔!”
诗苹若有所思地道:“我倒是很好奇,这些来自不同国度的人,他们又是怎么样来到这里的?在他们每个人的背后又有什么样的冒险故事?他们心甘情愿地留下来当农卡族人,难道他们都不想家、家人都不担心吗?”
对于诗苹的这一连串问题,君豪自己也没有半个***,他只是耸了下双肩,说:“谁知道?也许有人跟塔奇的情形一样,也许有人是因为厌倦了外面世界的纷纷扰扰、你争我夺,倒宁愿留下来在这里过着最简单淳朴、与世无争的太平生活。别再说这些了,走吧!我们过去那边看看到底有什么文化遗迹。”
不过二十余公尺外的左侧,便是一个光秃秃的山壁,待走近之后,就着不远处的营火光芒,可以清晰地看见山壁上满是色彩缤纷、像儿童涂鸦画似的壁画,那些用黑色线条、以着抽象意味所勾勒出的人形和动物,诉说着农卡族悠久长远的历史,简单却详细地记录了农卡族人的建筑、狩猎、庆典、衣食、战争、疾病、生育和死亡。
最引人注目的一部分,是有关农卡族人的祖先渊源,以着童话似的连环图画,诉说第一个农卡族人是来白一个头上戴着圆形光环状、一身奇怪装束的人,乘坐一架椭圆形状的飞行器造访地球,继而和亚马逊丛林中的一名土著女孩坠入情网,生下了一个皮肤棕***的小男孩。
观察到这一部分壁画时,诗苹忍不住转过头问君豪,“君豪,你不觉得那个椭圆形的东西很像飞碟吗?”
君豪颇有同感地点点头,迷惑又惊讶地说:“没错,而那个人头上的光环,其实就像是太空衣的玻璃头罩……你看,飞碟的上方还有个星象图,一个太阳,而距离太阳的第三颗行星就是他所造访的地球,而飞碟来自……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就是现在美国的无人太空梭探险号刚传回来的照片,难道他来自火星?”
诗苹回想起先前荷达拉曾说火星是他们农卡族人的老家,她感到匪夷所思地起了一阵冷颤,无法置信地说:“看起来农卡族人真的相信他们是火星人和地球人所生下来的后裔,而这座壁画少说也有几千年历史,问题是当人类还相信地球是扁平的、太阳是绕着地球转的时候,农卡族人怎么就已经知道太阳系里一共有几颗行星?而且知道地球是第三颗?还有火星……”
诗苹到最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用言语表达她心中的大问号。
君豪以着异常严肃的口吻说道:“若真如壁画上所表达的,那只有一个可能可以解释这所有的疑问,就是这件事真的在几千年前发生过,而这些天文知识是火星人传授给农卡族人的!”
诗苹眨眨眼睛,瞅着君豪又问一句:“那么农卡族真的是火星人的后裔嘛?”
君豪耸了下双肩,眼中充满迷思地说:“谁知道?这个世界上充满了太多科学无法解释或证明的奥秘,而农卡族祖先的来源,又似乎超越了现代科学的先进程度!”
两人继续沿着山壁一边走一边浏览,这时候诗苹又有个新发现。
“君豪,你有没有发现?这整座山壁又平又直,像用一把巨斧切砍出来的一样,但是很奇怪的是,为什么在那些壁画之间,到处充满了一个又一个乒乓球大小、像是用人工机械挖出来的小圆洞?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她充满好奇地盯着眼前的平直壁岩说。
诗苹好奇地伸出食指往一个小圆洞伸进去。
同一时间,身后传来十万火急的叫喊声,君豪和诗苹同时回头,只见刚才那个白人用英文气急败坏地边跑过来边喊道:“不能碰!不能碰——”
说时迟那时快,正把手指从小黑洞中抽回来的诗苹,只感觉指尖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她啊叫一声急抽出手。
君豪看了花容失色的诗苹一眼,忙问道:“怎么了?诗苹,你怎么……”
白人这时也奔了过来,劈觉诗苹的食指上有个小黑点,他顿时脸上充满恐惧地道:“喔,不!这是我的错,我刚才忘记警告你们……”
“警告什么?”君豪的心漏跳了一拍。
白人伸手指向直耸人天的山壁说:“这就像是一座博物馆,博物馆里的艺术品可以用手去碰吗?那些成千上万的小黑洞里,都住了一只守护着壁画的‘催魂之吻’!”
“催魂之吻?!”
君豪这时还搞不清楚对方在讲什么,然而却也同时发现到死寂的山壁上突然有东西在蠕动,定睛一看,只见山壁上的每一个小黑洞,就好像有什么人一声令下似的,同时整齐画一地爬出来一只只黑色蜘蛛,成千上万地在山壁上爬行。
君豪的眼中充满恐惧地看向诗苹。
诗苹这时候已经变得像喝醉酒似地连脚都站不稳,她只感觉到食指尖上的咬痕有着如万针齐刺般的感觉,慢慢地传遍全身,直攻向她的五脏六腑。
她望向君豪,痛苦、虚弱地喊了一声:“喔,君豪……”接着她便跌入了无声无息的死寂黑暗之中……
天堂谷顿时起了一阵人声喧哗的骚动,族人们奔和走告,然后纷纷奔过来围在山岩壁画的前方。
速利巴气喘如牛地和妻子库娃、女儿妮可娃娃跑过来;而塔奇和探险队其他队员也一起赶到。
山姆刻不容缓地冲过来蹲在平躺在地上的诗苹身畔,十万火急地打开医疗急救箱,同时伸手探探诗苹的脉搏,但是当他看见山壁上那成千上万到处蠕动的黑色蜘蛛时,他绝望地对君豪说:“杰森,那种毒蜘蛛是真的有一个‘催魂之吻’的别名,被咬到的人在几分钟之内就会全身中毒、心跳和呼吸停止……伊莲娜她……她已经断气了。”
断气了?诗苹怎么会就这样死了?!
犹如青天霹雳的一句死亡宣判,听在君豪的耳里,是如此的不真实,就像是一场梦,一场噩梦。他顿时全身无力,脑中一片空白,希望能赶快从这一场噩梦中醒过来,醒来之后,一切又美好无事了。
他闭上眼睛,再张开来,还晃样,他依旧蹲跪在壁画剪则面,怀里斜躺着已经香消玉硕的诗苹,她一脸平静,粉颊如今是一片苍白,她的眼睑轻合着,长长的睫毛在她眼睛下方投下两道弯弯的小月影,樱唇微启,露出了一排洁白的贝齿。
她就像是刚吃了毒苹果的白雪公主;像是沉睡不醒的睡美人,只期待着白马王子深深的一吻。
君豪俯下身,温暖的唇印在她冰冷的唇上,但是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的泪水滴淌在她的脸上;他吻着她,一遍又遍,但是她并没有醒过来,童话故事的神奇魔力失效了,也跟着诗苹一起死了。
“诗苹,你醒来呀!醒来呀!诗苹……”
众神沉默不语,天地阕静不应。
君豪抬头仰望群星闪烁的夜空,椎心哀痛齐涌而上,他发狂般地嘶喊:“不——老天啊!请不要带走她,她是我唯一的爱!喔,诗苹,诗苹……”
悲伧哀痛的嘶喊,令在场的农卡族人为之动容;山姆黯然地垂头踱到一旁去;丹尼尔整个人则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塔奇正恩走过去安慰君豪时,不料君豪把诗苹放在地上,站起身便往山壁冲过去,要将手指插入山壁上的小黑洞里。
塔奇眼明手快地从后揽抱住君豪;君豪死命地挣扎着,一边声泪俱下地狂吼:“让我死;让我死……诗苹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回去又怎么跟她父母亲交代?让我死……”
君豪长得人高马大,又冲又撞起来,连身强体壮的塔奇也大感吃不消,幸好又有二名农卡族人赶过来帮忙抓。
君豪哭喊一阵子之后,颓然无力地跪倒在诗苹身旁,他握着她的冰冷小手,紧紧地贴靠在他满是泪水的面颊。
半晌后,君豪突然仰起脸向塔奇求助道:“农卡族人住在这座山谷里几千年了,就跟那一座山壁的历史一样悠久,而那些毒蜘蛛既然是壁画的守护者。这么久的时间里,难保族中的小孩不会被毒蜘蛛咬到,他们一定知道怎么医治的。塔奇,快把我的话翻译给速利巴酋长听,求他救人一命。”
塔奇面带难色地望着君豪,说:“老板,人死不能复生,又怎么去救一命?”
君豪很本听不进去,他悲愤交加地向塔奇吼道:“我不管!你把我的话转达出去,另外跟速利巴酋长说,这全是他的过错,他展开双臂欢迎我们到来,把我们当作座上宾,但是却又没有事先警告我们会有这种生命危险,这不是存心谋害吗?”如果是这样,这里又有什么资格叫做‘天堂谷’!”
塔奇未说话之前先吞了两口口水,心忖着:他是来这座神秘山谷向妮可娃娃求婚的,万一他得罪、惹恼了速利巴酋长,事情可能就有变化。不过在这节骨眼上面,他也不能顾虑那么多了。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把君豪的话翻译给速利巴听。
速利巴的脸色有些难看,沉默不语,其他的农卡族人也都不敢动一下或发出任何声音,整座山谷似乎一下子变得寂诤无声。
半晌后,库娃清了清喉咙沉声向她的酋长老公说:“救她!你应该救她!”
塔奇把这句话翻译给君豪听之后,又补充说:“老板,老实说,我一点也不明白库娃究竟要怎么救伊莲娜***。”
库娃说什么就做什么,速利巳毫不犹豫地道:“快!把伊莲娜抬进巫医的山洞里!”
君豪虽然不知道速利巴和库娃想干什么,不过这句话给了他无限希望,他马上抱起诗苹;山姆在旁协助君豪;丹尼尔则跟来凑热闹。
一群人急急忙忙赶到巫医的山洞外,农卡族人不够而同地停下脚步不敢再跨前一步。在速利巴和库娃的引导之下,君豪和山姆合力抬抱着诗苹,塔奇、丹尼尔和乔治欧则紧跟在后地走进山洞。
山洞内到处都插着火把,进去一、二十公尺的地方,巴里帕魔魔卡正端坐在钟乳石石椅上大啖鹿腿,这时突然见到酋长等人来到,他赶快把鹿腿一丢,用手抹抹油嘴,站起身来笑脸迎接,不过等看到诗苹的尸体时,他马上明白了众人的来意。
在巴里帕魔魔卡的指示之下,众人七手八脚地将诗苹平放在石椅后面的小池塘中央的平台,圆形平台的正中心,竟然有一株植物。
是黑兰花!在翠绿色的枝叶之中,一朵花瓣呈紫黑色,花蕊中心有白色斑纹的骷髅头图案的黑色奇前,亭亭玉立地生长在钟乳石平台的正中央!
这就是传说中的“催魂之吻”,而千里迢迢前来寻找神秘传奇的君豪等人,终于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之下,目睹这一朵黑色奇兰!
“那个……那个就是……”丹尼尔喜出望外,支支吾吾地说。
正忙着把诗苹轻放在黑兰花旁边的君豪回过头向他吼了一句:“闭嘴!什么都别说!”
巴里帕魔魔卡喃念着咒语。
塔奇显然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一朵传说中的黑兰花,忙催自己回过神来,并把巴里帕魔魔卡的话翻译成英文急快地说道:“大家注意!所有的人都不能碰到黑兰花的任何部分,否则就会惹祸上身!”
君豪心想,这可能是农卡族人的迷信吧!毕竟“催魂之吻”是农卡族守护了几千年的宝物,不过这朵黑兰花对诗苹会有帮助吗?接下来巴里帕魔魔卡又打算做什么?
塔奇又很据巫医的话指示众人,“其他人都退出水塘外面。老板,魔魔卡说也包括你在内,请你把伊莲娜***交给他!”
君豪紧握着诗苹毫无生命力的苍白小手好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来离开圆形平台,跨出那大的只有半公尺宽的圆形小池塘,退到一旁尊注地看着巴里帕魔魔卡的一举一动。
只见巳里帕魔魔卡踱到诗苹和黑兰花的旁边。全身装饰满七彩羽毛的他小心翼翼地抬起诗苹的手,把她被毒蜘蛛咬到的食指,轻轻地碰触黑兰花的花蕊正中心。
在众目睽睽之下,“催魂之吻”黑兰花突然像有磁力一般地吸住诗苹的手指,同时黑色花蕊正中心的白色骷髅头部位逐渐发出一道紫色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慢慢地笼罩诗苹全身,巫医山洞顿时宛如白画!
“催魂之吻”所泛出来的那道紫光,就好像是生命之泉一般,涓涓地涌进诗苹的身体里。
君豪屏气凝神地看着眼前有若科幻电影的一幕,连眼皮都忘了眨一下,这是外太空人传授给农卡族的魔法吗?但是一朵兰花怎么可能发出光芒?这一切好像是梦中幻境,不过,倒是好梦一场,因为诗苹原本的苍白脸颊竟然开始泛上两片红晕。
有那么一会儿,君豪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全身笼罩在紫光之中的诗苹,身体突然轻微地动了一下,然后在众人噤声的阕静中,她好像正从一场长眠睡梦中逐渐苏醒地发出轻吟,又好像她重新吸了第一口空气而又吐出来一般。
一眨眼的工夫里,笼罩诗苹全身的紫光,突然像录影带倒转似地迅速回到黑兰花的花蕊中心去;在最后一丝紫光从诗苹轻轻高举的手指回流过的同时,她的手也像突然失去磁力地自然垂落下来,一双清灵乌黑的眼眸也睁开来连眨了两下,她抬起手来轻掩在嘴上打了个呵欠;等她回神过来发现眼前站了一堆人时,她有些迷惑又不好意思地说:“呃,我是不是睡着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干嘛站在这里看我睡觉?”
君豪第一个冲上前去,他一边小心翼翼地不去碰触到“催魂之吻”,一边紧紧褛抱住她,一时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诗苹娇声抗议:“现场观众这么多,很难为情的……咦?旁边这一朵黑色的兰花……”
君豪把诗苹从地上搀扶起来,一边拉着她的手走出圆台,一边说:“别碰它,这一朵就是传说中的‘催魂之吻’,是它救了你一命!”
“救我一命?”诗苹似乎显得满头雾水。
“怎么?你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
诗苹微偏着头,很努力地在口想着,“我好像作了一个梦,梦见我在一个白色强光的圆形隧道中走着,一直往强光的来源处走去;然后我看见过世了的外婆,她站在隧道口迎接我,还有一些我不认识、但是又觉得很亲切熟悉的人,经过他们自我介绍后,我才知道他们是我的曾祖父、曾祖母、叔公、婶婆,另外还有一个小男孩,外婆说他是我婶婶三年前流产掉的胎儿,现在他已经两岁半了……”
君豪听得一愣一愣地,他眨眼问道:“诗苹,你在说什么?”
“在说我的梦境呀!然后他们跟我聊了一阵子,就说要回去了,我还一直问外婆要回去哪里?我一直要跟着去,不料外婆朝我挥手微笑,说什么我的时间还没到,然后我就醒过来了。”
君豪又问:“你记不记得刚才的事?那座山岩壁画?还有小黑洞里的毒蜘蛛?”
诗苹闻言,花容失色地低叫一声:“啊?对了!是毒蜘蛛咬了我一口吗?天啊!你干嘛提醒我这个?”
君豪总算放心地笑,死而复生的诗苹并没有丧失记忆。
这时库娃走上前来微笑地说了一串话,塔奇立刻翻译道:“伊莲娜***,欢迎你回来!感觉还好吗?”
一直到这会儿,诗苹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她狐疑地回头望了眼那朵黑色兰花。她向库娃微笑点头,表示自己已无大碍。
山姆仍然无法相信刚才所目睹的一切,他直盯着黑兰花摇头说道:“太玄奇奥妙了,如果能用这朵黑兰花来治疗绝症,那可以救好几百万人的生命啊!”
君豪郑重其事地对他说:“不!山姆,你想想看,如果这朵‘催魂之吻’被带进文明世界,那会有多少野心政治家或富豪想争夺它来获得权力和财富?那又会引发多少战争、死伤多少人?”
山姆顿了一下,深表同感。
此时乔治欧突然举起他随身携带的照相机,兴奋异常地说:“老天爷,这真是最伟大的发现!刚才不知是怎么回事,我的两手突然动弹不得,现在总算可以拍几张照片!”
君豪正想上前阻止乔治欧,速利巴已经喝斥一声,荷达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手中的长矛直指向乔治欧的喉咙。
乔治欧吞了一口口水,苦笑地说:“呃,别动气用武嘛!不能拍吗?只要一张就好……”
速利巴沉声凝色地喝令一句;塔奇翻译道:“老板,我们该出山洞了!”
君豪点点头,轻搂着诗苹正想往外走时,他发现少了丹尼尔一人。
“丹尼尔!丹尼尔!”君豪朝两旁像迷宫似的小洞连唤两声,这时才看见丹尼尔两手抱了一堆亮晶晶的石头在怀里,雀跃地从一个小洞口走出来。
“喔,杰森,我们发财了!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望着丹尼尔怀中五颜六色的大小石头,君豪只是紧皱眉头,而速利巴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丹尼尔完全不察,仍然眉飞色舞地继续说:“天哪!刚才我到处逛了一下,发现那些迷宫似的山洞里,岩壁上都是未经开探的矿石!有蓝宝石、紫水晶、红石榴石、白钻石,尤其是钻石最多……”
君豪注意到速利巴的面色铁青,他自己也气不过地朝丹尼尔咬牙吼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我哪是在胡言乱语?嘿,这个你就不懂了!你忘啦?澳洲最大的珠宝连锁店就是我家的,以我专业的眼光来看,这些宝石每一颗都可以琢磨出最佳的珠宝,要是速利巴酋长愿意跟我们合作开采的话,保证他可以赚翻天、在这座山谷里盖摩天大厦!嘿,塔奇,你赶快替我翻译一下,向速利巴——”
君豪抢先在荷达拉之前走向丹尼尔,二话不说就朝他下巴挥了一拳。
丹尼尔往后退了两步跌倒在地,怀里的矿石也散落一地,他愤怒地抚着下巴向君豪吼道:“杰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在救你的命!你没看到人家战土的长矛正指向你的心脏准备射出吗?”君豪很不客气向丹尼尔大吼。
诗苹也走了过来,冷笑地说:“喔,丹尼尔,真想不到啊,我刚才躺在那里不省人事时,你竟然还能跑去挖宝藏!”
以前口口声声说要追诗苹,而且一路追到巴西来的丹尼尔,这时才突然发现诗苹的存在,他满怀诧异地说:“啊?伊莲娜?!我还以为……你不是已经……”
君豪懒得再听下去,他搂着诗苹的纤腰说:“我们出去吧!像他这种人,最好是被食人族捉去吃了!”
两人正打算转身走出山洞时,老羞成怒的丹尼尔突然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一般重击君豪的后脑勺,然后猛力地强拉住诗苹,手臂紧环着她的脖子,五官因愤怒而扭曲地破口吼道:“杰森,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们吗?如果我得不到伊莲娜,那谁也别想得到她!”
跟***跌趴在地的君豪头昏脑胀地爬起来,犀利的目光中有着盛怒,他问道:“丹尼尔,你想对诗苹怎么样?”
丹尼尔冷冷一笑,在诗苹的脸颊硬是吻了一下,面目狰狞地回道:“哼!想怎么样?我千里迢迢追她追到这里来,结果我得到了什么?现在这个山洞里有我更想得到的东西,我两者都要!”
“你凭什么?”
“嘿,别过来喔!我就凭这个!”
丹尼尔亮出他偷带进来的手***,***口抵在诗苹的脖子上;君豪顿时傻了眼。
乔治欧仗着丹尼尔手上的***,有恃无恐地说:“哈!现在我可以拍照了吧!”他连按了两下快门,镜头全对准了那一朵“催魂之吻”。
丹尼尔向乔治欧吼道:“乔治欧,你别笨了好不好?快用背包装宝石,能装多少就装多少。下回呢,我就带一支军队来围攻!喂,专门挑又大又白像玻璃块的那一种,那就是钻石,至于那一朵有起死回生奇效的兰花嘛,把它摘下来一起带走!”
诗苹被丹尼尔押着,君豪等人也都不敢轻举妄动。
乔治欧用他本来装照相器材的小背包,胡乱地把散落在地的宝石装进去,然后又走进一个小洞里去挖,等到他出来时,不但小背包已经塞满了,就连全身上下的口袋也都塞得满满的,接下来他跳跨至小池塘中的圆形平台上,不由分说便伸手摘下“催魂之吻”。
众人柬手无策,只有荷达拉喝斥了一声,不顾一切地要冲上前去阻止;同一时间,丹尼尔向荷达拉开了一***,***声在巫医山洞内响起,子弹不偏不倚地射穿荷达拉的左胸膛……
子弹射中荷达拉胸口的同时,在场众人都震慑不已,本想上前阻止的君豪也愣在当场,他心想,这下子可好,人家农卡族才刚刚把诗苹的命从鬼门关救回,现在丹尼尔和乔治欧却因为贪图宝石和那无价的“催魂之吻”,进而开***射级防卫队队长荷达拉。如今他们这一帮外来客,还有命活着离开“天堂谷”吗?
丹尼尔依然毫不放松地押住诗苹;乔治欧则已经得意洋洋地把那一株黑前花连很带叶地从钟乳石平台中央硬拔出来。然而奇怪的是,速利巴和库娃在怔愣之余,并没有下令屠杀探险队的意思;倒是巫医巴里帕魔魔卡仰头朝天、两臂高举、口中念念有辞。
君豪很想知道他在念些什么,望向身旁的塔奇时,塔奇立刻低声说道:“这句话很不好翻译,他好像是在说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君豪犹在纳闷之时,眼前似乎有着一连串的怪事同时迅速发生。
刚才中了一***的荷达拉,当他把捂在心口的手掌移间时,在他光裸的胸膛上竟然不见半丝血迹,连半个子弹孔也没有,更奇怪的是,他充满怒意的脸上突然闪现出一抹笑意,双眼直直地盯看着丹尼尔。
有那么一刹那的时间,君豪以为自己神经错乱了,他很用力地猛眨几下眼睛,他没有在作梦,因为这会儿他目睹了一件比起死回生还要离奇怪诞的事……
荷达拉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瞪看着丹尼尔,但是竟然还有第二个荷达拉突然出现在丹尼尔的身后,同一时间,第三个荷达拉则出现在乔治欧的面前!
几乎在同一个时间发生,第一个荷达拉伸手箝住丹尼尔持***的手腕,不费吹灰之力地轻轻一扭,丹尼尔便痛苦难抑地放掉了手***,他才刚想回头去看是谁时,第二个荷达拉俐落地朝他的颈后一击,丹尼尔立时放开了诗苹,整个人跟***地跌出去撞壁。
而在乔治欧面前的第三个荷达拉,则同时挥出一拳打中他拿着装满宝石背包的那”只手,只见背包飞出去掉在几公尺外面,用厚厚的防水尼龙塑胶制成的小背包,竟然像泡过硫酸似的,在落地之后便腐蚀融化,最后只剩下一堆宝石在那里。
第三个荷达拉在小背包融化后并没有再继续出手,他似乎对乔治欧手上仍抓着的那株“催魂之吻”抱着敬畏三分的表情,然后像在躲避什么似地迅速跳开!
一眨眼的工夫里,两个平空出现的荷达拉又与方才中弹的荷达拉合为一体。
这时巴里帕魔魔卡突然吼叫一声,塔奇刻不容缓地用英文警告罩人,“大家退开一点!”
众人退开了后,目光全部集中望向乔治欧,他的手上仍抓握着“催魂之吻”,但是黑兰花似乎正透过他的手带给他无限的痛苦,他想放掉兰花也没办法,全身渐渐覆盖了萤光,但是和诗苹刚才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并不是紫光,而是越来越鲜艳、强烈的红光!
乔治欧痛苦万分,脸上冒出斗大的汗珠,突然发出可怕又恐怖的惨叫声:“啊——火!火——”
笼罩他全身的红光越来越红,就像一团火在熊熊燃烧一般,只见他的头发开始冒出白烟,身上的衣服跟着燃烧,才几秒钟的工夫,他的肉身全部融化燃烧不见,两颗眼珠子从只剩骨头的眼窝中掉出来,还来不及掉到地上,也被烧得连灰都看不见了,剩下的骨架子也在红光中烧成灰。当红光不见时,乔治欧刚才站的地方,就只剩下点点焚烧过的痕迹,而那一株“催魂之吻”也消失不见了!
这么惨的死状令诗苹不忍卒睹,在她身旁的君豪紧紧地把她搂抱在怀里;跌坐在地上的丹尼尔则像发疯似地怪声乱叫,吓得把头理在两膝之间,连看都不敢看!
这时候速利巴走到君豪和诗苹的面前,向那一小堆灰炭望了一眼后,他露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出人意表地以中文说道:“这次可不是我的错,你不能怪我,我已经事先警告过你们了!”
君豪和诗苹大吃一惊,良久后,君豪才说:“酋长,你怎么会讲中文?”
速利巴摆了摆手,有些得意地笑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的族里面有许多不同国籍的外来客,我每天问问没事做,就多少学了一些。别说是中文,我还精通英文、法文、西班牙文、俄文、德文……”
这时库娃看不过去,既好气又好笑地咛骂丈夫一句;君豪即使听不懂,也大半可以猜出她是在要她老公别太爱现!
君豪感慨万千地叹口气,在这犹如世外桃源之地,竟有这么多不同国籍的人愿意放弃一切留下来当农卡族人,而他们探险队不过初来乍到,就已经破坏了人家的平静,尤其是那一株人家守护了千年、一年只开一次花的“催魂之吻”,现在却连很带叶被乔治欧拔起来,陪着他一起化成灰。如今,他才真正明白黑兰花为什么叫做“催魂之吻”的原因。
君豪满怀愧疚、态度十分诚恳地向速利巴说道:“酋长,我想所有的错都在我一个人身上,我不应该带着探险队前来寻找农卡族,害你们珍贵的黑兰花也尸骨不存……”
不料速利巴一点也不担心地笑了笑,说:“谁说的?暗,你们看看那里!”
不明就里的君豪和诗苹同时回过头去看,只见圆形平台上的灰炭当中,长出一株小幼苗,绿色的枝芽正迅速地往上生长,越来越高大,新的叶子又长出来,最后在众多绿叶的正中央开出了一朵黑色兰花苞,在花瓣锭放时,花蕊中心的白色骷髅图形清晰可见!
众人无声地观看着这一幕开花奇景。
山姆有些感叹地说:“我发誓,在我回到文明世界时,我绝对不会把农卡族的任何秘密泄漏出去。话说回来,在刚才看了你们起死回生、荷达拉的分身术、而‘催魂之吻”可以让人瞬问火化、又可以从死灰中复生的种种奇观,我相信如果我在外面犯规泄密的话,你们也可以法力无边地找到我!”
速利巴闻言,只是神秘兮兮地笑而不答。
君豪想起仍蜷缩在一边又哭又叫的丹尼尔,有些不放心地问道:“酋长,那他怎么办?你总不能把他强留在这里当农卡族人吧?可是如果他回去……”
速利巴一点也不担心,自信满满地笑说:“安啦!我们不会强迫任何人留下来,但是如果有我们无法信任的人要回去,我们也有办法让他把到‘天堂谷’的记忆全部消除掉!”
速利巴说完,诗苹似乎心有灵犀地与君豪互望一眼,然后对速利巴说巳“酋长,为了让你们没有后顾之忧,我和杰森愿意让你们把这一段记忆消除掉,以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
库娃在明白了诗苹和君豪的意思之后,透过速利巴说道:“我们相信你们!你们可以在这里住下来,直到你们想离开为止。以后我们依然欢迎你们来访!”
君豪等人感激万分地欣然接受。
塔奇似乎还有一椿心事未了,诚恳地对速利巴说:“酋长,我来的目的不同,就不知道你对我跟妮可娃娃的事……”
速利巴笑了笑,说:“这就要看你跟我们娃娃之间会有什么进展了!”
这时妮可娃娃突然从人群之中走出来,笑吟吟地向塔奇半开玩笑道:“你是不错啦!不过这个叫杰森的也不错喔!”
诗苹有些不自在地干笑两声,对速利巴说:“酋长,这个杰森我要带回家自己用,虽然你救了我一命,不过如果你女儿要跟我争老公的话,我可是会跟她拚命的!”说完,她就拉着君豪的手,朝洞口外面跑去。
两人来到外面的谷地之后,君豪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无限爱怜地抚着她娟秀的脸庞,充满浓情蜜意地柔声说道:“刚才你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你……唉!如果那样,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诗苹急急用手捂住他的嘴唇,心疼不已地说:“别说傻话!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半块肉也没少!”
“你是说减肥呀?”他边亲吻她的手指边说。
诗苹没好气地轻捶他的胸膛一下,娇怒道:“神经!你要是敢嫌本姑娘半点的话,那你可以留下来当那个芭比娃娃的第二号老公啊!”
君豪马上举手对天发誓,“我用人格保证,除了你,我绝对不会有二心,也不去看别的裸女……呃,我是说女孩半眼!”
诗苹白了他一眼,然后把自己的脸深埋在他温暖的怀里,低声道:“说话可要算话!人家陪你来探险,还差点赔上一条小命,看你怎么报答我?”
“嗯,我牺牲一下,马上娶你呀!”
诗苹娇羞不已地把脸垂得更低,声如蚊鸣地说:“说这什么话?我家里都没大人了啊?跟你来这里,连我爸妈都不知道,我怎么敢先斩后奏、先上车后补票?”才说完,她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整张脸更加酩红。
君豪马上接着说:“那好啊,我们明天就马上启程回台湾!”
“喂,我们才刚到这,不在这里多住几天,多可惜呀?”
君豪想了片刻,同意地点头说:“有道理,这也许是我们这一生唯一的一次机会,可以完全远离文明,在这里过一下神仙眷侣的生活!”
在璀璨的星空之下,君豪俯下身来,在诗苹的唇上印下爱恋的一吻……
君豪和诗苹在天堂谷里无忧无虑地过了一个星期。
在他们临走前的一个晚上,速利巴突然来找他们,兴奋异常地说:“来了!快来了!我一个月才来一次的好朋友,将会在今天这个月圆夜来到!”
君豪听得满头雾水;诗苹则强忍住笑意说:“天哪!我不知道农卡族的男生还有这个秘密,竟然跟女生一样会有——”
君豪拉了拉诗苹的手臂,转向速利巴问道:“酋长,你是不是喝醉酒了?”
速利巴猛眨了几下眼皮,莫名其妙地说:“你在讲什么?我今晚没喝酒啊!快!快来,现在所有的族人都聚集在广场上,耐心等待我们的好朋友……呃,也许应该说是我们的亲戚吧!”
君豪和诗苹仍是一脸狐疑,跟着速利巴来到广场,果然看见所有的族人都坐在地上,每个人都神色兴奋却又安静无声地仰头看着夜空,连小孩子也都不哭不闹。
坐下来之后,君豪忍不住问速利巴,“酋长,看星星吗?”
“嘘!别说话!来了……”
山谷的上空突然旋起一阵风,广场上也有着轻微的灰尘扬起。君豪和诗苹仰头看向夜空,仍然迷惑不解之际,突然有个巨大的东西遮住了夜空,渐渐把整座山谷的上方遮掩住!
四周突然变得黑暗,这一晚农卡族人一反常态地并没有点燃任何营火,在安静的等待中,椭圆形的不明物体突然大放光明,亮出了千万盏小灯。
君豪和诗苹不敢置倍地瞪大眼睛,因为覆盖住整座山谷上空的,竟是飞碟!
千万个窗口,清晰可见许多人影,而且每个人都靠在窗口向农卡族人招手;而农卡族的男女老幼更是齐声欢呼起来,又叫又笑地挥手回应着。
这一幕农卡族和外星人的第三类接触,前后只持续了三分钟,最后飞碟中央的一圈光环开始快速旋转起来,在互相挥别之下,飞碟缓缓飞离山谷一些,接着以超快速度飞上夜空,朝月亮的方向而去,最后消失在群星之间!
飞碟离去后,农卡族人便散去,君豪和诗苹仍旧坐在原地。
速利巴不愿再多提刚才飞碟来访的事,只是说:“真可惜,明天你们就要走了,来不及参加妮可娃娃和塔奇的盛大婚礼!”
诗苹失神地说:“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参加自己的婚礼的!”
君豪则有些感伤地说:“酋长,虽然我们连记忆也不带走,但是在内心深处,我们会永远怀念你们的!”
君豪和诗苹顺利地离开了亚马逊丛林,在澳洲雪梨停留一晚之后,第二天一早便飞回台湾。
果然加速利巴所说的,在临走之前,巫医巴里帕魔魔卡喂丹尼尔喝下一碗汤药,回到雪梨后的丹尼尔只记得在亚马逊丛林走了几天,诗苹说他被毒蚊子咬到而昏睡了好几个星期;乔治欧不小心跌落悬崖,连尸骨都找不到;探险队也没有找到传说中的农卡族和“催魂之吻”!
在和飞碟第三类接触之后的山姆,最后决定放弃在美国的优渥生活和一切,留下来在天堂谷当农卡族人,打算以他的医疗知识,为农卡族人尽一份心力。虽然农卡族已有一株法力无边的“催魂之吻”。
回到台北的诗苹和君豪也没有时间去多想在亚马逊丛林的一切,在向双方家长禀告之后,两家人第一次互相见面认识,愉快万分地吃了一顿晚饭;在饭席上,两家人决定先让两人举行订婚仪式,待诗苹毕业之后,再结婚。
订婚的琐碎事宜很多,而且两家都是第一次办喜事,兔不了隆重讲究。
这一天下午,君豪陪诗苹到婚纱橙服店试穿礼服,在贵宾室里,诗苹看着镜中的自己,忍不住向君豪抱怨,“真麻烦!我一点也不习惯这种长到拖地的礼服,早知道我就接受你的建议,干脆私奔算了!”
君豪闷笑了两声,很有耐心地安抚她说:“忍耐一下嘛,也就那么一天而已!难不成你想回天堂谷,用三朵花就算了事了?”
诗苹白了他一眼,低声说:“答应人家说连记忆也不带走,你怎么又提起天堂谷来?”
“嗯,那段记忆太美妙了嘛,我怎么可能忘记?再说我又不会到处乱说,而这里又没有别人!”
“谁说的?”
后面的这一句话倒不是诗苹说的,所以两人也都吓了一大跳,而且那声音也很奇怪,好像是从山洞中传出来的一样,充满了回音。他们同时回头一看,只见农卡族的荷达拉,不知何时竟站在一旁。
“荷达拉?!”而人同时惊叫出声。
不会讲中文的荷达拉,这时显然是用心电感应地向他们说:“酋长知道你们的喜事到了,所以特别派我来送你们一份礼物。”
荷达拉踱近一步,伸出握着小木盒的手,递向诗苹。
诗苹接过之后打开来一看,手工制的小木盒中,竟然装了一块乒乓球大小的跻石原矿!她感动万分地说:“喔,这太贵重了!荷达拉……荷达拉?”
待两人的目光从小木盒移开时,荷达拉已消失不见了,空气中传来他的声音,“祝你们永远幸福快乐!”
君豪和诗苹深情地看着彼此,四只手一起握着这一份来自千里外的贵重礼物,久久说不出话来。
两人的心中都知道,他们并不一定要再去那一座隐在亚马逊丛林中的天堂谷,因为他们已经找到了终生守护对方的快乐天堂!
后〓记《浪情六侠》系列总算落幕了,我不敢说“圆满”,因为实在拖太多时间了,拖稿是我私人的因素所造成,跟《禾马文化》无关,在此郑重向所有爱护我的读者说一声抱歉,而且还要感谢《禾马文化》所有同仁的包容,没有来电催稿增加我的心理压力。
在《催魂之吻》之后,因为我的健康情况并不是很好,所以打算先休息一阵子,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希望能很快呈献新的作品给所有支持、爱护、容忍我的读者。
看完这篇后记之后,请别忘了回味一下后面的《浪情六侠》系列人物表,以及我给你们的信喔!在此况大家身体健康、青春美丽永驻!暂时拜拜啦!
来自远方的消息
亲爱的小读迷们:
夜深人静,只有一盏孤灯和一枝秃笔陪着我。聆听金布里克曼的钢琴曲,心里想着在台湾的你们,现在可能正在挑灯夜战、努力用功地准备联考,或是躲在棉被里,打着手电筒偷偷看我的书。这种感觉很窝心,在这夜静更深的时候,你我其实都不孤独啊!
《禾马文化》的大姊头们定期会转来一批你们的来信,飞越过半个太平洋,平安递送到我的手上,我通常是迫不及待地一一拆封、一一捧读,有时候要花上一天一夜的时间(天哪!原来你们在信上也这么长舌?)分享你们情上的喜怒哀乐(那个“怒”字通常是抱怨我爬格子的速度太慢),看着你们只让我一个人知道的心事及故事,还有你们的鼓励和关怀,我心中是涨满着深深的感动和感激。
回信,一直是我很伤脑筋的问题,我会一直尽量在做,但是仍然很对不起许多读友。不过你们知道吗?你们的信我并不是只读一遍而已,它们还提供了我最好的心理治疗!呃,我是说心理安慰,别以为我读你们的倍或写书写到秀逗抓住了,我的意思是,一直在从事同一件工作,难免有时候会有种倦怠的感觉,我也不例外,更何况我远在澳洲、很少回台湾,也不喜欢“交际应酬”,在台湾几年下来,在台湾仍然有许多关于我的谣言传闻,这让我对写作工作感到伤心、失望,但是只要我写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抽出你们的来信回味一番,再度有了无论要继续写下去的勇气和决。
我常常在想,你们默默地为我付出这么多,我又能回报你们什么呢?知道大部分的你们都是学生,一个月的零用钱也相当有限,更何况你们还要去看金城武的电影、买刘德华的录音带。
所以为了感谢你们的支持,我将更加努力打拚,期待能以不同风格的故事,满足你们对爱情的僮憬。
再次感谢你们,并献上最诚挚的视福。
舒小灿于澳洲雪梨
跳蚤市场购物乐——朱宝盒篇
亲爱的小读迷们:
很多人写信来时都会顺便问我,在写作之余,平时我都做哪些休闲消遣?老实说,我大部分的时间要在家里编故事,很本没有什么机会做其他的事,不过我倒是有几个比较奇怪的兴趣,在这里和大家分享。
除了阅读书籍、报章杂志之外,我最感兴趣的一件事就是逛街。
也许你会摸摸鼻尖、搔搔头地说:“怪了!逛街有什么好奇怪的?条条大街人人可以逛之,有啥新鲜奇特值得宣扬?”
嘿嘿,你们有所不知,逛街除了可以看***与流动摊贩玩捉迷藏的游戏之外,还能行列很多有趣的人、事、物。
逛街不外乎是买买衣服、鞋子,或便宜的日常有关,顺便尝尝路边的小吃,我也不例外,但我身在国外,最喜欢逛的地方就是每个星期莉星期大迂桑中国城才有的跳蚤市场。
所谓的跳蚤市场,基本上它跟台湾通化街有很多类似之处,但除了价廉物美的日常生活新产品外,雪梨的跳蚤市场还有以批发价出售的鱼肉海鲜市场、蔬果市场、室内盆栽植物花卉、穷艺术家拿出来卖的艺术作品、骨董古玩收藏、木雕、钱币、响爪、稀有书籍、绝版音乐带等等旧东西。
这些听起来,也够让你们心动了吧!简直,就是应有尽有,而且跟艺术有关的东西还不少。
每次和朋友约,起去逛跳蚤市场,我一定要买的东西就是鱼虾。叶桑要吃海鲜虽然比其他地方便宜,但和台湾一比还是很贵,像我住的地方距海港很遥远,所以鱼虾运到我们这里来卖,都要比跳蚤市场贵上一大半,所以每次买鱼虾,我都是大手笔一公斤、两公斤在买,回家后冰在冰箱冷冻库里,至少可以吃上两个月!
除了鱼虾之外,我大部分的时间就耗在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骨董、古玩了;可千万别以为我是那种有钱又有闲的人,因为即使是在跳蚤市场展售的东西,也不乏一些价值昂贵的精致极品!
既然卖得不便宜,而我又买不起,那我去逛干嘛?说起来这就跟我的另外一个小兴趣有关。我喜欢收集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尤其是珠宝盒。
老实说,在那些骨董古玩的摊位上,要掏腰包花近千元新台币买回家一座看起来半点也不稀奇的非洲或南美洲小木雕,我还真买不下去;但我通常受不了小巧玲珑珠宝盒的诱惑力。我一般收集的都是大的五公分见方的小木盒,这其中有些是打开会有音乐或小芭蕾舞伶的音乐盒,价钱大约折合新台币两、三百元,再贵一些的我就不买了,除非是运气好,碰到特别稀奇别致、又教我爱不释手的。
我为什么独爱小珠宝盒呢?这就要从住在我隔壁那一对慈祥、和蔼又可爱的意大利老夫妇说起。
其实我向来不兴吹腊烛、吃蛋糕这一套过生日形式,但今年一月我老妈和姑姑正好来有梨度假,她们坚持要替我庆生,所以只好把邻居也一起邀过来聚一聚、吃顿晚饭。
意大利老夫妇就迭我个很有中国味道的小珠宝盒,木材制的,漾漆着绿色油彩,手绘有一对鸳鸯在国外买这一类东方味道的礼物,其实价钱并不便宜。
老夫妇细心又周到,不但因为我的种族背景而特意买了这么一件贴心又窝心的小礼物,还怕我会不喜欢,所以把收据也给了我,好让我可以去更换喜欢的东西。
他们的这份心意让我很感动。一件有纪念价值、代表朋友真挚情谊的礼物,哪有拿去换别的东西的道理?所以我分外的珍惜它。
生日过完后不久,小珠宝盒八成是困为我太常拿出来赏玩的缘故,竟然三天不到,那个固定盖子的活动全竟然松脱掉了,我差点急出心脏病,赶快上把那张收据找出来,这么一看,天哪!这个小珠宝盒折合新台币竟然要一千两百多元,我这才知道老夫妇送了我一件贵重的礼物。
在不敢让老夫妇知道的情况之下,我带着珠宝盒和那张收据找到它位于小城百货公司的专柜,仗着在澳洲的购物惯例,一件东西在买下之后的两个星期内,都可以退货或换物,所以我打算去更换一个一模一样的。
生平至次看到这么多各式各样的小珠宝盒摆放在一起,而且也被我摸到了,流连忘返之际,还跟店员聊了起来。我很诚实的告诉她,百货公司出售的小珠宝盒,价钱其实并不便宜,如果不是人家送我当生日礼物的话,我自己才狠不下心来买。
后来店员竟然很老实地说,在中国城的跳蚤市场里就有不少不错的珠宝盒,而且价钱只要三分之一,她的一位艺术家朋友就专门自己手工制作出售。
听她这一些说,我当然是心动不已。在心动不如行动的原则之下,周末我就特地去了中国城的跳蚤市场一趟,发现那位女店员所说不假。
这下子可惨了,每个小珠宝盒好像都在向我眨眼、招手,每个都那么可爱,我到底买或不买?
考虑了半个小时之后,心中有个声音不断告诉我:“只三分之一价钱!只要三分之一……”
于是我恨下心,一口气买下了二个!从那时候起,我就有了四个同样小巧玲珑、图案颜色都不相同的小收藏。
别以为有了四个珠宝盒就可以让我安心吃饭、睡觉、又写稿,告诉你,人可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欲望”动物,后来我三不五时就会去逛跳蚤市场,并告诫自己只能看,不能买。
但说归说,告诫归告诫,我前后还是从跳蚤市场买回家另外四个小珠宝盒,除了义大利老夫妇送我的之外,这一共七个我还很大方地摆在客厅的小茶几上面。每一个到家里作客的朋友,间聊的话题大都会绕转到珠宝盒上面来。
后来,我甚至放出风声,朋友若要送礼物给我的话,一定非珠宝盒莫属,于是我就慢慢等待……
但我今年的运道似乎不怎么好,前一阵子家里的天花板因为房子年老失修而整片塌垮了下来(是真的,不要怀疑),书柜、书架上的花瓶啦、书啦、稿纸啦,全部一塌胡涂,而那七个珠宝盒和那一张漂亮的小玻璃荼几就……唉!真是太伤心了,以至于我都说不出来。
惨重灾情之后,我花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又让家里有了一个样子。如果要苦中作乐的话,这不幸中的大幸是还好我没有怎么样,家里当时也正好没有客人来访。
七个珠宝盒被天花板压得支离破碎,我把所有残骸一一收集起来留作纪念。但是人有时候就是这么不死心,再出去逛街时,我的视线又会不知不觉地停留在那些小盒子上面。虽然我并没有再从跳蚤市场买回任何珠宝盒。
我的另外一个兴趣是去逛畜货店,也就是一些专门卖二手货的地方。在我住的这座小城里,一共有两家,一家是澳洲全国连锁的“当铺”分店,另一家是基督教会慈善机构“救世军”组织协会所开设的畜货店。
类似台湾当——|像是有窗口、外加铁栏杆——这一类型的,在澳洲也有,是属于私人开设的小店,但是前面我所提到的“当铺”连锁分店,就好比统一超商似的(但是不卖吃的),比较不一样的是可以拿东西去典当,也可以以顾客的身分上门购买,开放式的货架上什么都有,一应俱全。
至于“救世军”里面所卖的东西,据说有绝大部分是一些老先生、老太太在过世复由后人捐赠出来的,而这些东西以非常便宜的价钱卖出去之后的所得,则由“救世军”组织从事慈善事业。
“救世军”旧货店里也不乏一些人家家里多余而用不上、干脆捐赠出来的东西,好东西可真是不少,如果幸运的话,还可U找到精巧别致的小珠宝盒呢!
有一回,我只是无意间经过一家“当铺”分店,一眼便看见玻璃橱窗内有一个镀银的长方形珠宝盒,上面的标价竟然折合新台币大的一百六、七十块,哇!镀银的嘛!
于是我立刻走进去问一下,也许是价钱标错了;结果是真的只要澳币八块钱!
一个不小心的话,可能会错看成是装卫生纸的长盒子,就是在台湾到处可见、连计程车上都可能会有的那种假镀银或镀金的塑胶盒子。
但它和面纸盒却是两码子东西,而且盒盖上并没有开口,里里外外全铍上了一层厚厚的银,外表上的繁复浮雕略同,底座还有四只小小的脚立着,拿起来沉甸甸的,至少有两公斤重,真是一件既实用又高雅的艺术品。
此时不买,更待何时?我很怕店家真的标错价钱,如果再罗唆可能会发现而重新标价,所以我马上掏出十元纸钞,还差一点说不必找钱了。买好东西正准备要离开时,店员又好心介绍了另一个类似的珠宝盒,同样是铁制镀银,但形状是椭圆形的,不同的是这个里面还有红色绒布衬底,而且盖子上有个小把手,可以把整个盖子掀拿开来。
一问价钱才五元,也许是比较小的缘故吧!我马上掏钱取货。两个珠宝盒,一个是约二十公分长、五公分宽;另一个则是的五公分直径,我的背包一下子增加了至少有三公斤重,背了一天到处跑下来,竟然连肩膀都有点酸!
不过呢,我倒是很无怨无海,因为价钱低廉,而且这一次我很放心,因为两个珠宝盒都是沉重金属材质,别说是天花板掉下来,就是火灾、水灾,我都可以老神在在,不必担心惨剧重演!
两个星期后,我去逛“救世军”时,很意外地看到一个木雕的长方形珠宝盒,是如假包换的中国东西,因为底座还贴着一小张“中国制造”的中文标签。这是个用红侩木精雕花鸟加上彩绘、里面铺有绿色真丝底的珠宝盒,盒盖的正中心还雕刻了一个红色的“福”宇;我不但是一见钟情,而且马上忘了前车之鉴(因为是木材制的),以将近新台币一千元的价钱立刻买下。
问我事后会不会后悔?让我这样回答好了。每次我看见如今摆在书桌上的珠宝盒时,我就一直安慰自己,一千元新台币在台湾恐怕连那一把古老的锁买不到哩(珠宝盒上有一个像“蝙蝠”图形的锁孔,钥匙则是一很金属铁棒。)!
有了这三个造形特殊的珠宝盒之后,我也尽量克制自己、加上发毒誓,“珠宝盒狂热”终于削减下来了一些。不过最近我又发现了一件事,就是这三个珠宝盒里面都空空的,我该去买些什么东西来“藏宝”呢?“救世军”有很漂亮的假珠宝首饰,“当铺里也有很多价格便宜的银戒指,也许下回逛街时……
唉!玩物丧志;不玩嘛,又会左思右想得晚上睡不着觉,真是伤脑筋啊!
亲爱的朋友们,你们是不是也有跟我同样的毛病呢?你们逛了些仟么地方?买了些一什么东西呢?
籍着这封信,让你们老看我“玩物塞上的一面,也让你们知道,如果我拖稿的时候,都是在搞些什么东西。最后祝你们
购物快乐!
舒小灿于澳洲雪梨
我的诸多“最爱”
亲爱的小读迷们:
这一封信里,让我们再来讲一些知心话,但你们也不要太兴奋,我并不是要来一个舒小灿身世秘密大公开,至少不是现在;况且你我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又有什么不一样呢?所以奉劝你们可别再写信来问我一大堆“个人资料”了!
其实,我觉得在小说和这些信的字里行间,我已经透露够多了,话说回来,在你们所认识的朋友里面,又有谁像我一样告诉你们这么多心事呢?
再坦白一点说,我毕竟只是一名文字工作者,没有办法和你们每一个人见面、交往、交谈、认识、了解,如果换成你们,你们会把个人或家里的一些私事公请于世吗?
也许“刁”一点的读友会说,那是因为我是属于“公众人物”,你们有权利知道我的一些私事。是谁规定的?黛咪摩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