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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城南怪客
第一卷 一个和四个 扶元保健三楼贵宾间。 杜小天醒来时,天很黑。他先去卫生间撒了泡尿,由于太急,倒有一大半撒到了马桶外面。 “睡好了?”听到动静的杜总跻拉着拖鞋走了过来,“想吃什么,让厨房去做。” 杜总旁边的小弟忙说有挂面、热干面、稀饭和汤圆等,杜小天看看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就只要了一碗面条。杜总扔了一根烟给他,又吩咐那个小弟,“再做两碗酸辣汤,这东西醒酒,炒几个小菜。” 杜总旗下除了这家扶元保健外,别的产业也不少,凭着早年闯下的“城南小杜”的名声,他对这个城市的商场、官场更有着不小的影响力。杜小天也不止一次听人提起过他的人豪爽、交游广、懂规矩。有这样的名声,他相信对方就算不是朱家、郭解之流,也会有点杜月笙或者维托科里昂的风采。不过,他还是为可能碰到的鸿门宴之类的场面做了一点准备。等真见了面,他才发现做这些都很多余。杜总就是一个言语谦和、个子不高还有点发福的中年人,见面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就一个普通的川菜馆而已。 一上来,杜总就表示,这次见面没什么别的目的,就是听人说起他这个15岁成为华尔街首席操盘手、17岁从哈佛毕业的金融天才,还都姓杜,想结识一下。杜小天连连谦让,说自己就是在华尔街一家小公司当了几个月的首席交易员而已,能从哈佛毕业主要靠的还是他老爸的名声。 提起“城南小杜”的典故,杜总说,现在的天下早就是年轻人的了,要不是名声不好,他倒真想把这个名号送给杜小天这个真正拥有“城南五尺天”的小杜。他还说,其实他一直不算什么真正的黑道中人,也很少参与打打杀杀之类的事。他只不过是正好跟白道、黑道的几个大佬关系都不错,有时候顺手帮他们打理一下关系,加上他旗下娱乐产业不少,这才有了一点小名声。 “其实中国哪有什么黑道,都是红道。”杜总的总结很精彩。 杜小天也不会去深究他话里的真假,有些事情本来就是姑妄言之姑妄听之而已。杜总听说他是吴都市人,就问他是不是当年那个在江东省赫赫有名的杜家的后人。杜小天倒是很坦然地告诉他,他奶奶就是当年杜家的大***。不过,真正的杜家后人,不是出国,就是去了台湾,留在国内的有那么几个,但都不在本地。而算起来,杜总跟杜家也有点亲戚关系。 “说起来,当年我爷爷还是你们杜家的长工。要是他知道你能赏光陪我吃饭,不知有多高兴。” “他老人家不来找我算账就是好的。” 有了这么一层关系,两人喝起酒来又痛快了很多,等各自干掉一瓶茅台后,已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吃完饭,杜总又拉着他来了这家扶元保健。现在的娱乐场所看起来不少,但除了吃饭、***、上夜总会外,还真找不出多少适合生意人的。就算是跟姬缃帙等女老板在一起,很多时候也只能到这种地方来休闲。而在那一瓶茅台的作用下,他还没怎么跟杜总给他安排的那两个红牌有什么交流,就很“丢人”的睡着了。 好在吃完面条后,他又有了跟这两个红牌交流的机会。杜总介绍说,“菲菲按头很有一套,让她给你按按,晚点去上班就不头疼了。” 扶元保健挂的是医疗牌,除了相对正规外,***技师也普遍年轻健康。先进来的是穿着性感护士服的菲菲,她入行已有多年,因作风开放大胆而很受欢迎。另一个红牌小雪则不知因为什么事,过了几分钟还没进来。 “老板,你是做啥子的?” “画画的。” “画画的?”大部分人都不喜欢在娱乐场所说真话,但菲菲还真没听到过这么雷人的回答。 “不相信?去找纸和笔来,我给你画一幅素描。” 菲菲还真去找了笔和本子来。杜小天笔走龙蛇,很快勾画了一幅“月下出浴图”出来,虽只是粗具轮廓,也足以把菲菲身上那种和性感传达出来。菲菲倒是没有对他把自己画成裸女生气。 “老板,小雪有急事要赶回家,我们帮您再安排一个技师吧。”一名部长敲门后走了进来。 杜小天知道这时候大部分技师都已经休息了,就说有菲菲就够了。 “你除了画画,也做生意吧。” “嗯,你怎么看出来的?” 菲菲心说,这有什么看不出来的,杜总可是身家过亿的人,能让他花这么多时间陪的人,怎么可能是个普通画家。你画得再好,一幅画能卖几个钱? “那你一个月应该能赚很多钱吧?” 杜小天还没想好怎么答她,刚才一直没有出现的小雪冲了进来:“菲菲,我奶奶得了脑溢血,你身上有多少钱,都借给我,一发工资就还你。” 菲菲身上连一千块钱都不到,杜小天包里倒是还有七八千块钱,想了想,还是数了五千块钱给小雪。小雪也知道不是推辞的时候,连忙道谢:“老板,你留个***给我,一两个月内我一定还给你。” 杜小天听她说是刚接到的BP机留言,知道这时候不能乱。他从包里拿出手机递给小雪:“先不要急,问问他们打了120没有,要是还没打,就先拨120,让120上门救人。就算真得了脑溢血,几个小时内都是可以抢救的。”见小雪还不怎么会用手机,又帮她先后拨好号。在这个年代,买手机加入网,至少要五六千,并不是普通人用得起的。 小雪拿到钱,又听到120答应救人,也不像刚才那么急了。她告诉杜小天,她奶奶是因为她弟在外面打游戏打到半小时前才回去,生起气来才晕倒的。菲菲把她推了出去,“赶紧走吧,我帮你要***。” 经过这么一番波折,菲菲按得也是有气无力,杜小天让她坐在旁边休息一下。 “老板,你还没有女朋友吧?” “没有。” “要不要考虑一下小雪,她可是正规的卫校毕业的,到这里上班还没两个月。” “你觉得我们合适吗?” 菲菲说,什么叫合适,又不是叫她真的做你女朋友。那就是一个称呼而已。你包她一两年,腻了就分手呗。小雪的妈妈扔下家里去深圳打工已经好几年了,她和弟弟现在跟爷爷奶奶住一起,爸妈都不管他们了。小雪又温柔又懂事,也不会多要你的钱。只要能供她读完大学,再帮她找个工作,就对得起她了。 杜小天说,不是钱的问题,他一个月挣的钱,买下这个保健中心也够了。 菲菲急得跳脚:“你不包,肯定有别人包。她又漂亮,又是城市女孩子,想包她的人多了。前几天就有人给小雪开出了一年五十万的价码。你以为在***这种地方,漂亮的女孩子能做得长吗。我以前做化妆品,长得漂亮的都是没做几个月就被人包了。” 杜小天也知道,小雪奶奶得的这个病,还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如果要动手术的话,没有个十万八万下不来,她除了被人包,还真不知道有没有别的路可走。这样的女孩子,杜小天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每个大点的城市,在各种娱乐场所上班的女孩子,都不下几万人吧,其中又有多少是被生活所迫从洗脚、***开始到最后什么都做的呢。好像某个台湾作家就说过,一个社会现代化的结果,就是女的成为***,男的成为苦工。 “菲菲,你人很好啊,这么帮朋友。我倒是想包下你,嗯,包你做我的专用***师。” 菲菲笑着说,好啊,一年给我十万就够了。 杜小天用手示意菲菲坐到床边来。菲菲倒是毫不扭捏地坐过去抱住了他。菲菲说,你不是真看上我了吧?我这人没文化,小学都没毕业,有时还爱发脾气。 他倒没想到她这么实在,就问起她的经历。菲菲说,她是湘南人,14岁就出来打工了。因为工厂太辛苦,做了几年就出来了,卖过化妆品、衣服,都不怎么赚钱就去当了***技师,中途还去夜总会坐过台,但那里漂亮女孩子多,她的生意不好,才又回来的。 菲菲指了指旁边的淋浴间:“要不要我陪你洗个鸳鸯浴?” 他用手捏了捏菲菲的胸部,发现已经有些松弛了。“你还是先帮我按头吧,过一会还要上班呢。小雪那边如果有什么事,你给我通告一下。” 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没有让自己在菲菲身上继续发掘。他现在确实相信,每个男人天性中都有邪恶的因子,想尽可能跟更多的美女发生关系,哪怕是毫无感情的。 杜小天回家换了衣服后,准时赶到了公司,并在九点半召集了由研究部、投资管理部和交易管理部三个部门的经理和骨干参加的周例会。 对于这个将决定未来一周投资风向的会议,作为公司负责业务的副总,杜小天向来是高度重视的,不仅要求每个人都要发言,还要求必须结合一些重要交易进行深入分析。不过,今天的情况显然有些不同,研究部经理注意到,自己的发言还没进行到三分之一,杜小天已经看了三次表了。他马上很有眼色地把发言时间缩短了一半。公司的会就是这样,发言的时间太短,老板会觉得你态度不端正或准备不够,而真要是碰到了紧急事务,给你一分钟时间,你也要尽量把事情讲清楚。真要是有什么会是十分钟开不完的,这种会也就没必要开了。研究部经理想搞清楚的是,杜总是因为心情不好而不想听自己的发言呢,还是因为听了自己的发言才心情不好呢?好在,后来杜小天对其他人的发言也是一样的态度,他才放了心。在大家的默契下,十点半不到会议就结束了。 “今天散会这么早?”秘书姬缃紝有点奇怪。她正在帮他整理文件,虽然公司已经建立了电子邮件系统,但重要的文件大家还是习惯以书面形式为主。 “没什么事就让他们散了,早点回去说不定还能做几个单子。” “估计是快放假了,他们都没什么心思干活了。” 杜小天没有帮他们借口,要知道她可不仅是秘书,还是大老板姬缃帙的堂妹。如果不是因为生孩子休养了半年,她也不会被打发来给杜小天当秘书。当然姬缃帙这么做也是有用意的,她认为杜小天虽然是个天才,但年纪太轻,管理一家公司还不够圆熟,有个有权威的秘书帮他盯着,会好很多。杜小天也比较认可姬缃紝的工作方式。不管多乱的文件,经过她的整理和分类,都会变得井然有序,处理起来效率也会提高很多。 不过,由于心绪不宁,今天那份投资报告,杜小天看了半天还是一页都没看完。 “杜总,有人给你送生日礼物来了。”姬缃紝的***打了进来。 杜小天的生日是5月1日,不过到那天一般都放假了,有人提前送礼物也不稀奇。他正要动身去姬缃紝的办公室,一位陌生的美女很大方的朝他伸出了手,“杜总,你好,认识一下,我是冷宜香的妹妹,叫冷乐薇。” 姬缃紝在后面说:“她就是冷总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满意吧?” 杜小天说:“满意是满意,就怕冷总要剥我的皮。” 冷乐薇说:“我姐去你们旁边小区停车去了。” 杜小天明白过来:“冷总是送车来了吧?太客气了,其实应该我们派人去取的。” 过了这个生日,杜小天就满了十八岁,姬缃帙提议由公司全体股东送他一辆车,好在她没有搞什么“突然的惊喜”之类,而是由他自己选了宝马x5。阳夏市代理这款车的汽贸公司就是姬家开的,经理又是冷宜香,倒也没有便宜别人。 姬缃紝说:“中午有空吗?冷总可是专门过来请我们吃饭的。” 杜小天说:“约了一个客户,会不会一起吃饭还不知道。谈完有空的话,我去找你们。” 他是在上班的路上接到姚崾的***的。近两个月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给他***。虽然知道她正式提出分手的可能性最大,但毕竟也是一次可能说服她的机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不可能不去赴约。 冷乐薇斜睨了他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什么特别的意味。他的第一判断就是冷宜香已经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告诉了冷乐薇,看起来有些事情还真是没法躲过去的。 如果说冷乐薇肆无忌惮的眼光让他受不了的话,冷宜香充满柔情蜜意的眼波就更让他想夺路而逃了。但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他还只能陪坐在那里。冷宜香倒是挺从容的把上牌、保险之类的事情给他交代了一遍,又把行驶证、车钥匙之类的东西交给了他。好在冷乐薇除了不时瞥他一眼外,大部分时间都和姬缃紝讨论服装和化妆品去了。他拿出使用说明书,大致翻了一遍,算算时间也陪她们坐了十几分钟了,就起身告辞。 冷宜香叫住他:“一起下去吧,我还要告诉你车停在哪呢。” 杜小天倒是没有再说别的,他和姚崾没有约具体的时间,也不存在晚不晚的问题。 冷乐薇说:“你们先下去试试车吧,晚一点我陪紝姐一起下去。” 冷乐薇是昨天陪她老公来阳夏市人民医院做精液检查的。她老公的家族熊家在临近的江南省北水市财雄势大,她是费了很大劲才嫁进熊家的。可惜结婚一年多,还没有怀孕的迹象,在这种家族这就是很严重的问题了。她这边检查没有问题,他老公熊沫怕在家乡丢人,就跑来阳夏做检查了。乘着老公跟一帮同学聚会去了,昨晚她偷偷跑去取了报告。医生的结论很明确,她老公的精子存在数量少、成活率低、活动力弱的问题,但也并非完全不孕,只是让女子受孕的几率相当低。对于这样的结果,她有点欲哭无泪。她知道熊沫在外面也是有女人的,要是有人比她先怀孕,她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另外他老公还有两个弟弟,他老公虽然是长子,各方面表现也更强,但如果没有后代,将来掌控家族大权的可能性就很小了。她觉得,无论如何,她必须抢在那些野女人和弟媳前面怀孕。 冷宜香对她的这种想法不以为然。这个继承权,就这么重要吗?熊沫怎么都会分到一两个亿的家产,也足够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了。她当初就和一个乡下小子一无所有闯阳夏,又在婚后老公仕途得意时毅然分居,还不是因为她不想委委屈屈地活着。 冷乐薇上次跟姐姐见面,还是在她的婚礼上,那次冷宜香露了个面就走了。她对姐姐一直不以为然,都三十多岁了,还这么天真。当初跟穷小子结婚就算了,等他发达起来居然什么都不要又走了。官场上说升官、发财、死老婆是人生三大幸事,你还没死居然主动让贤,有没有这么傻啊?她一直以为姐姐活得很艰难。现在应该很后悔。没想到这次见面却听到冷宜香说,她过得很好,不仅找了一个堪称天才的男人,还有别墅有车,其他资产也早就超过了500万。 她对这个男人的兴趣顿时大了起来。 冷宜香说的这个男人就是杜小天。 冷宜香告诉妹妹,当初她从家里搬出来时,因为考虑到可能要请保姆之类,先租了一套两室一厅,后来想转租一间出去。结果女孩子都因为她有孩子怕吵不肯租,男的多半都心怀不轨,她也不敢租给他们。最后是租给了杜小天。他不但不嫌弃孩子,还经常带着孩子玩,更主动提出帮她炒股。当时也不知是不是昏了头,她居然就相信了他是华尔街首席操盘手、哈佛经济系学生的说法,还东拼西凑的借了20万交给了他。她把钱交出去的时候,就有点把自己交给了这个男人的感觉。如果赔了,她恐怕只有去跳楼了。而就是这个男人,第一个月就帮她赚了30万,三个月后又把总资产变成了140万,到现在,她虽然抽出钱买了车和别墅,剩下的股票和各种投资的价值也超过了500万。 “去年股价跌得那么厉害,你们也没赔吗?”冷乐薇总觉得这像是一个迟早会破裂的肥皂泡。他会不会是在玩什么集资圈钱的游戏呢?当然,他给姐姐的回报早就是当年的投资的数倍了,但这并不妨碍他跟别人玩这个游戏。 “没赔,当时他正要回哈佛准备毕业论文,就把大部分股票都卖出去了。”冷宜香补充说:“你不要以为他是运气好,他是凭借操作手法取胜的,他从来采取的都是顺势操作,每天同时炒几百种股票,跌到止损点的,就往外抛。涨到盈利点的,也会往外抛,早就把大盘急跌的可能性考虑进去了。我有一天一直坐在他旁边,亲眼看着他同时***上百种股票。甚至同一种股票频繁买进卖出、又买进,那一天就赚了十几万。除了他,没人能同时处理上百种股票的买进卖出。当时之所以把大部分股票都卖掉,除了判断大势不好之外,主要就是因为没人能按他的方式操作。” “姐,你赚的这500万,大部分都是投资,哪天他要是说公司破产了,你不是要被他坑惨了?” “他的资产早就过亿了,怎么会坑我?” 冷宜香说,两年前杜小天在美国的资产就已经超过100万美元了,只不过没有带多少回国而已。他最初进中国的股市,主要也是为了帮她赚钱。当时,他也让他父亲打了10万美元过来,加上她的20万人民币,他们才在三个月内赚到了近1000万。 也是靠这三个月的精彩表现,他才被姬缃帙拉进了以姬家为主设立的私募基金当操盘手。而经过他的操作,当初两三个亿的盘子,现在已经超过30亿了,中间只吸收过一次资金。他除了投资股票和期货外,还投资了很多小型公司,并购整合了几个行业,甚至自己创立企业。他刚进去就力主投资的经济型连锁酒店、手机连锁卖场,都成了华中地区最大的连锁企业,现在正着手向华南、华东扩张,已经有不少风险投资想参与进来,每股估值已经是当初投入的十几倍。他赚的钱,主要就公司的股份分红和奖金。 冷乐薇这才明白,杜小天现在掌控的已经是一个不小的经济帝国了,只怕实力不比熊家弱,如果加上这家投资公司背后的姬家和其他家族,只怕在江东省都没对手了。熊家就更不能比了,毕竟江南省的经济总量远远在江东省之下。 冷宜香还告诉她,杜小天也是出色的画家,八岁就拜书画大师范石匮为师,他的画在法国和日本都获得过大奖。 冷乐薇更关心的还是这个报告怎么处理,平时她自认为比姐姐精明多了,这时候却一片混乱。 冷宜香提出了三种处理方法,一是实话实说,同时帮助熊沫进行治疗,争取早日怀上。这种方法,熊沫愿意治疗的可能性是60%,治好的可能性是20%,不找其他女人的可能性是40%,她最后成功的可能性是5%。第二种方法是在告诉熊沫真实结果的同时选择人工授精,熊沫的精子不行就找个长相、血型类似的男人提供精子。如果运气好或熊沫治好了,他们还可以生第二个孩子。这样可以防止继承权旁落,并给他们留下治疗的时间。这个方案熊沫接受的可能性是20%。三是不告诉熊沫真相,偷偷找个长相、血型类似的男人,用人工授精的方式怀孕,被发现的可能性大概是10%。但一旦被发现,就会变得一无所有,说不定还有生命危险。冷宜香说,杜小天的血型就跟熊沫相同,长相也有相似之处,但要他提供精子,难度比较大。 冷乐薇知道必须瞒住熊沫,至于下一步怎么走,要等见过杜小天再说。她想的是,杜小天如果真的这么优秀,她帮他生一个孩子,其实根本没什么风险。她不但读大学二年级就跟熊沫确定了关系,跟他上床时也是货真价实的处女,这么多年来,她也从来没有交过其他男朋友。熊家最欣赏她的也正是这一点。而她只要一怀孕,就不会再跟这个男人有任何联系,也不会让他知道自己有了一个孩子。男人最在乎的面子,只要不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熊沫总不会凭空怀疑自己。世界上至少有10%的孩子不是他们法律上的父亲的,这其中大部分家庭都过得很好。即使真被熊家发现了,还有杜小天呢,这个男人不可能不管自己的孩子吧。唯一的麻烦是,必须用偷情的方式怀孕。搞人工授精,知道的人太多总是个麻烦。 她觉得,凭自己的长相,要勾引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实在太容易了。这个年纪的男人,随便挑逗一下,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唯一需要考虑的,是她应不应该先获得姐姐的同意。 冷宜香没有告诉妹妹的是,其实她跟杜小天现在也属于偷情关系。且不说杜小天没有跟女朋友正式分手,她也没有跟老公离婚,只说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他们就很难有转正的机会。人总是自私的,杜小天怎么可能娶一个结过婚、还有孩子的女人呢,尽管她是杜小天的第一个女人。 她后来仔细回想过那一次的细节。不管这个男人在别的事情上头脑多么不凡、气度多么从容,但第一次做那事时的慌张和笨拙还是掩盖不了的,他甚至在进入之前傻傻地问了句“真不需要我下去买套子?”而一做完,这个平时体力甚好的男人就像死猪一样睡着了,尽管他没有坚持多久,根本不会消耗太多体力,只能说是过于紧张了。他第一次买套子时的糗样也让她常常偷笑。先是在买套子之前,他反复询问,套子都有什么型号的,像他这样的又应该买什么型号的。她还以为他是比较在意那玩意的尺寸,就告诉他,在中国男人中间他应该算是比较大的了。他接下来那句话又差点让她爆笑出来——那我是应该买大号的还是中号的呢?等他终于明白市场上一般都只有一个型号时,他又因为只有女售货员而踌躇不决。要不是后来有个男人在前面买了一个,还真不知道他要多久才能鼓起勇气。 冷宜香在妹妹面前提出让杜小天提供精子时,就意识到她其实早就有帮这个男人生个孩子。她总觉得这个男人似乎随时都要离她而去,她想抓住但又抓不住他。生孩子未尝不是一个办法,但这个男人的年纪又小了点,真提出来恐怕会吓坏了他。这次妹妹过来,她下意识地就想让妹妹代她去试试。对于妹妹,她倒没有什么担心的,不说杜小天不会看上这么功利的女人,就说她妹妹,也不会抛弃熊家少奶奶的生活跑来跟杜小天。 杜小天和冷宜香两人在电梯里还是规规矩矩的,谁都知道有摄像头呢。等一走进小区停车场没人的地方,冷宜香就一把抱住了他,口中的香舌更是不停地吮吸着。要不是这时候杜小天的手机响了,还真不知道会发展到哪一步。 ***是菲菲打来的,她说,上午她去医院看了小雪的奶奶,据医生说,老人没有明显的意识障碍而且血肿量比较小,病情还是比较轻的,采取保守的内科治疗就可以了。目前医生已经开了药并安排了住院。小雪的爸爸也来了,还带了三千块钱。他是一家大型国企的工人,小雪说他每个月工资接近两千,就是喜欢喝酒、看球、***,还跟一个寡妇不清不楚的,开销很大,存不下钱。小雪说,估计钱应该够了,即使不够,也可以去她爸爸的厂里借,从他爸爸的工资里扣就行了。 他应付了几句,就挂了***。冷宜香倒没有问他是谁的***,只是拉着他的手要他往身上摸:“下面都湿了。” 他说:“下午我不上班了,等那边谈完就来找你。” 他开着车围着小区转了两圈,没发现什么问题,就把冷宜香放下,自己找姚崾去了。 自春节陪着见了姚崾的父母后,她已经把他“冷冻”了两个多月。两个月前,姚崾说的还只是希望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双方的关系。但现在想想,她恐怕当时就想好要分手了。他知道姚崾是个有决断、有心计的女孩子,一旦做出什么决定就很难挽回。他还记得当时她请他搬出去的那句话:“你不搬走,就只有我搬走了。你真的想让我流落街头吗?” 杜小天和姚崾是通过乘火车结识的。去年春节前,他从美国飞回来陪奶奶过年,在上海没赶上那趟去阳夏的飞机,就跑到火车站去碰运气,结果碰上了正要退票的姚崾。姚崾的父母都是上海知青,她从小就在上海奶奶家长大。而她父母虽然一直惦记着回上海,但等她爸爸当上副厂长兼总工程师了,又舍不得放弃职位回上海了。毕竟,阳夏钢铁公司是国内有数的大型钢铁集团,其下属工厂副厂长的待遇也不是随便一家上海企业能提供的。这个春节,她父亲被安排值班,就让她带着奶奶一起去那家工厂所在的吴都市过年。她早早订好了车票,没想到临出发前,奶奶有点不舒服又不想去了。从小独立生活,她还是比较精打细算的。为了避免在窗口退票被扣手续费,这张票被卖给了杜小天。杜小天不但一身国际名牌,而且器宇不凡,有这样的帅哥陪着,坐火车也会愉快点。 两人在火车上聊起来,发现双方还颇有渊源,姚崾的父亲是阳夏矿山机械厂的总工程师,而杜小天的干爹是这家工厂的子弟学校的校长。姚崾甚至还见过杜校长的两个女儿——杜小如和杜小真。 “我每膈一两年都会去一次机械厂,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姚崾倒是奇怪以前怎么没见到过他。杜小天其实是知道原因的,前些年他还是个小屁孩呢,根本没有讨好美女的意识。而姚崾也不可能去注意一个小孩。另外,姚崾一般是春节或暑假去陪她父母,而他多半在跟着某个师傅学画或者练武,都没有碰面的可能。 姚崾又问他是怎么考上哈佛的,据说中国每年只有一两个学生能考上。 实际上,杜小天在美国只是参加了一次联考就被哈佛经济系录取了。而原因也很简单,其一,杜小天12岁时参加了他父亲主持的有关发展经济学的研究项目,13岁时发表了两篇关于亚洲国家经济发展的论文,其中的结论至今还经常被人引用;其二,他是钱氏家族的人,在哈佛、耶鲁等名校的校长、教授眼中,钱家人就是天才的代名词,从他祖父那一代到他这一代,至少出过七、八位有足够资格获得诺贝尔奖的人。哈佛经济系在美国经济学界并不是最好的系,现在有一个出自钱家,又发表过学术论文的天才愿意进来,那还不赶紧收了。 杜小天只告诉了她关于论文的事,并且应姚崾的要求,还把自己的哈佛学生证拿出来给他看了看。杜小天拿的是名为QuincyYuanchienTsien(钱元昶)的学生证。其实,钱元昶是他哥哥的名字,他的名字叫钱永昶。他们哥俩都在美国出生,他哥哥直到七八岁时才被妈妈接回国,但回来还没两天就失踪了。而由于他母亲家族的特殊性,他不得不在某些场合顶替了哥哥。慢慢的,他也习惯了有两张护照、两个身份。 他告诉姚崾,在中国他的名字叫杜小天。她奶奶当初觉得落户到杜校长那里上学比较方便,加上他奶奶也姓杜,就给取了个杜姓的名字。 看到姚崾拿着那个学生证看个不停,他就给她讲了个关于哈佛学生证的故事。 1978年的圣诞夜,一位中国的哈佛学生和朋友去新泽西州的亲戚家度假。两人从纽约搭上灰狗巴士,由于外面黑天昏地,两人糊里糊涂就提前下了车。车外气温很低,两人冻得直发抖,走了老远都看不到一栋房子,心里十分着急。好不容易看到一辆车子,急忙赶上前想搭个便车;没想到驾驶座上的美国老太太连连摇手,喊着:“No!No!”竟然不顾红灯,就将车子开过马路,其惶恐之状好像见到“赤军连”或“华青帮”。虽然失望,两人还是得向前摸索。好不容易看到雾中有一朦朦胧胧的房状影子,走近一看,果然是个社区。挨家挨户地敲门,屋内的人从窗户看到两个陌生的东方人,都执意不肯开门,喊了几声也充耳不闻。后来那名学生灵机一动,找了一家灯火通明的屋子,先敲门,等屋主上了门链开个小缝时,就赶紧递上“哈佛学生证”。果然生效,屋主是位老太婆,很亲切地接待了他们。 姚崾没有再看学生证,就在车上谈起报考研究生的事情。她本科读的是中国美院的中国人物绘画专业,但是得罪了本系的一个老师,报考本校的研究生希望渺茫。 “像我这种专业,如果不在学校就打出名声,就只能继续深造,总不能学了这么多年绘画去搞广告设计吧。” 杜小天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力量要把他们牵引到一起。他说,真不知道是你的运气太好还是我的运气太好。我真不想告诉你我是范石匮的学生,你肯定会怀疑我是骗子。 年初三,杜小天带着姚崾去给范石匮拜年。对于姚崾这样有着模特身材的大美女,范石匮果然一见就同意收为弟子,并建议她读江东美院的书画鉴定专业。这样除了可以继续跟他学习绘画外,也比较容易在拍卖公司或者博物馆找到工作。 等姚崾在去年九月份正式成为范石匮的弟子后,两人的关系也是突飞猛进。寒假时,姚崾更是准备带杜小天去见她的父母。没想到她爸爸一听她提起杜小天就知道是谁。他当即问女儿,你怎么会跟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孩谈朋友呢? 姚崾可是一直以为他只比自己小两岁的,她看的那张学生证上的出生年月可是1978年2月。她问爸爸是不是搞错了。他爸爸说,他七八岁时,我就见过他。这孩子的学籍还挂在厂子弟学校呢,厂里知道他的人很多。过完年姚崾二十二岁,杜小天十八岁,两人相差四岁。她爸爸觉得不仅年龄是一个问题,他不告诉真相也难免有误导的嫌疑。 等寒假结束姚崾一回学校,两人的关系就彻底紧张起来。她先是要求杜小天搬出去——学校分给她的研究生宿舍早就成了室友和男朋友的安乐窝,然后又招了一名女生同住,还把他没有带走的东西都给他送了过来,又联系了范石匮的公司打工。 一切迹象都表明她已经把事情想好了,就等着找个机会告诉他而已。 江东美院有一片在整个阳夏市都很有名的竹园,里面种了包括龟背竹、五色竹、楠竹、凤尾竹、小琴丝竹、寒竹、湘妃竹和冷箭竹等在内的数十种竹子,据称总株数超过了十万。虽然大多数竹子都是数十年才开花一次,但这里的竹子多,偶尔还是可以可看到青翠欲滴的花蕾。 杜小天见到姚崾的时候,她就徜徉在这一片竹海之中。“陪我走走吧,前几天我在里面发现了好几种开花的竹子。”两人进去不久,很快就看到了一种竹枝上长出了一簇簇类似稻子般的绿色小穗的竹子,在这些小穗里就有竹花。姚崾的眼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哀伤,在一身白衣的映衬下,更显得人淡如菊。杜小天想了想还是说:“古人有‘竹树开花,必有大灾’的说法,你不会是担心这个吧?”姚崾说:“这其实不是迷信,我刚刚问了园艺工人,他们说每逢一些灾难性旱灾前夕,竹树便会大规模开花并枯萎,因为竹子能够感应到土壤的变异,所以要散播种子转移到适合的新土地,或者等待适当的时候再重新生长。”杜小天也到过这个竹园多次,知道竹子一旦开花,邻近的竹子亦会相继开花,造成大片竹林死亡,对一些以竹为主食的动物,就会造成毁灭性的损害,比如大熊猫。他笑了笑:“你不是在暗示什么吧?其实今年雨水很早,我倒是担心今年会发水灾。”姚崾说:“我们一起吃顿饭吧,希望以后还是朋友。” 杜小天说:“我开了车来。” “我很累,随便吃点吧。学校旁边新开了一家湘菜馆,生意很好。”姚崾虽然生长在时尚都市,偏偏性子比较恬淡,出去吃饭都喜欢找人少的餐馆,而杜小天知道人少的一般味道都不好,为这个还跟她说过几次。看来姚崾是准备迁就他一次。 上了一个小山坡,再穿过运动场和教学楼,从学校大门右手边出去不远就是那家新开的湘菜馆。 湘菜油多、色浓、香辣、实惠,这几年在很多地方都很流行,即使是像杜小天这样不怎么喜欢吃辣的人,也会经常被人请到湘菜馆去吃饭。不过,正因为受欢迎,湘菜馆一般也都比较嘈杂。 作为两个月来的第一次见面,杜小天开了刚拿到手的宝马x5来,不能说没有期待。不过,姚崾不愿出去,他也不能勉强。到了大堂之后,他还说要个包间,姚崾说吃不了多少,没必要。湘菜馆的生意不错,两人到的又比较晚,只能坐在了靠大门的地方。坐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自然不断有老师和学生来跟姚崾打招呼,让杜小天想安安静静吃顿饭都不行。有个晚到的家伙,甚至坐在旁边不走,说这桌由他来请,给他留个位就好了。 要按杜小天的性子早就拂袖而去了,但他现在已经不是姚崾的男朋友,倒也不能硬挡着她的追求者。这应该不是姚崾早就设计好的结果吧! 看着姚崾一脸厌恶的样子,他招手叫来一名服务员,“把你们老板叫过来。” “老板好忙的,有么事先跟我说,一样的。”那名服务员是个三四十岁的妇女,以为他有不满意的地方。 “叫你们老板开个价,就说这家餐馆我买了!” “神经病!”杜小天面相很嫩,服务员看了他一眼,也不说不去叫老板,转身走了。 那个要借座的小子,也没有被他的装腔作势吓住。他转向姚崾:“这么家破餐馆,值得了几个钱,我把它连房子一起买下来送给你,好不好?” 姚崾对他俩都没有搭理的兴趣。 杜小天说:“她要真要的话,我送一家‘楚江轩’给她。” 楚江轩是阳夏市有名的高档酒楼,在阳夏三镇都有分店,也是属于姬家的产业,他真想买一家送给姚崾,倒也不是太难的事。 姚崾白了他俩一眼:“我已经饱了,你们慢慢聊。” 杜小天倒也没有急着追出去,他抽出一张一百的钞票叫服务员过来埋单,还好整以暇地对那个借座的家伙笑了笑,“位子留给你,菜也留给你,慢慢吃。” 姚崾倒是还等在校门口:“那边小巷子里有麻辣烫,我去随便吃点,你自己回去吃吧。” 姚崾喜欢吃辣,尤其喜欢吃麻辣烫。他虽然对她这种饮食习惯深恶痛绝,但也只能陪着。姚崾直奔小巷中间的一家摊子,看来看摊主已经比较熟了。中年女摊主一边按姚崾的要求在木板上串着牛肉丸、萝卜和火腿肠,一边飞快地接钱、找钱,嘴里还不忘侧过头问他吃什么。他摇摇头。手推车上摆放的两口大锅正煮着牛肉丸、鱿鱼之类的食物,汤水显得浑浊和五色杂陈。在这家摊点两侧,还有十多家这种麻辣烫摊点,不时有路人驻足,买上三两串中意的食品,津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姚崾说:“旁边这家的羊肉串很新鲜,你要不要吃点填填肚子。” 杜小天说:“不用了,上午还有人约我吃饭呢,待会回去我看能不能去蹭顿饭。” 四月末的天气早就热起来了。阳光直射在教学楼的楼体和窗户上,似乎在烤一只长条大面包。杜小天的银灰色宝马x5停在了教学楼的阴影下,又被几株高大的洋槐挡着,车内倒是感觉不到多少热度。姚崾颇有兴味的嗅着洋槐树上的小白花的香气,对他挥了挥手。 “你的生日好像快到了吧,我就不陪你过生日了,祝你生日快乐。” 四月还真是最残忍的一个月。这话是TS艾略特说的,不是R.E.艾略特说的。姚崾这最后一句话算是揭了一下他的伤疤,姚崾去年是陪他过个一个生日的,那是大年初四。只不过那其实是他哥哥的生日。这是告诉他,要没有他的默认,姚崾也不会搞错他的年龄。 杜小天打***给冷宜香,问她们在哪吃饭,他马上赶过来。冷宜香叫他不要过来了,她们已经吃得差不多,干脆去家里等她好了。 三个女人在一块,再怎么快也快不起来。杜小天等得无聊,就呼了一下小雪。小雪的***倒是很快回过来了。她正在扶元呢,现在还没有客人。小雪介绍了一下她奶奶的情况,跟菲菲说的差不多。小雪也说起她爸爸,说他变成这样,主要还是因为她妈妈五年前去广东打工后不再回来造成的。她妈妈长得很漂亮,读书时成绩也好,当年高考离分数线就只差十几分,只不过是农村户口,找不到出路才嫁给她爸爸的。他们两人的关系一直不好,她妈妈瞧不起爸爸,爸爸又经常打妈妈。他们两人其实分开了也好。他倒想不到小雪这么开通,连忙安慰了几句,并告诉她,他不是来要钱的,钱还不还都没关系。 冷宜香总算过来了,她一进门就开始脱衣服,不等衣服脱完就扑了上去。他则是一摸女人的双峰、吮吸女人的香舌就容易兴奋,两人倒是棋逢对手,很快进入了战斗。杜小天其实兴致一直不是很高,但也正因如此反而坚持了更久。两人试了五六种姿势,冷宜香是实实在在地进入了高潮。他也是第一次听到她这么狂野的叫声,最后喷发时也是获得了前所未有的体验。 “你是越来越久了,我那里皮都被你磨破了。”在床上,冷宜香喜欢说些粗话,这样容易调节情绪。杜小天不说话,还在把玩她的双峰,把它们捏成各种形状,她这两天特别敏感,感到的痛楚也就比较强烈。冷宜香爬到他身上,亲吻着他忧郁的双眼:“那边谈的怎么样?” “彻底了结了。本来想一起吃顿饭,也被一个家伙搅和了。” “不会是因为我吧?” 杜小天这才醒悟到刚才在谈什么,好在和姚崾的事情一直没怎么避讳她。“你怎么知道我去见她了?” “我可是跟你在一起生活了快两年的人,说得难听点,你翘翘尾巴,我就知道你拉的什么屎。” 杜小天轻轻地抚摸着她圆润的双臀,“我倒是真想看看你这里长了尾巴的样子。” “我哪天去买一个戴给你看看,现在什么道具都有买的。” 杜小天倒是被她的刻意讨好搞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你妹妹去哪了?你把她扔下不管,可是不太好。” “又在怜香惜玉了,你觉得她是不是比我漂亮?” “漂亮是很漂亮。不过,她的线条硬了点,不是我喜欢1那种。”杜小天其实更受不了的是她那种好像把一切都看成商品的眼光,不过当然不会说出来。 “你不会是口是心非吧,要是真想的话,我说不定会帮你们撮合一下。” 杜小天笑笑,他绝对想不到这件事情并不只是说说而已。冷宜香休息好了就准备回去上班:“晚上跟我妹妹、妹夫吃顿饭怎么样?” “你不怕被笑话,我无所谓。” 阳石翠微路归元寺。 归元寺是海内名刹,也是阳夏最著名的寺院。这里古树参天,花木繁茂,泉清水绿,曲径通幽,是个消夏的好去处。 不过,杜小天却是被冷乐薇那一声声的“姐夫”逼迫过来的。冷乐薇给老公看了涂改过的检验单之后,熊沫只知道自己精液有些稀疏,要想让妻子怀孕,必须在每次受孕期前调养禁欲。这倒也符合他对自己的认知,也就丝毫没有怀疑。因为冷乐薇要留下来陪姐姐住两天,他下午就回去了。不过,冷乐薇并没告诉姐姐,她只是说下午要去归元寺等地方看看。冷宜香自然不知道她其实是想借机和杜小天亲近,还以为是熊沫陪着她呢。 冷乐薇来这里自然是“数罗汉”去了。归元寺罗汉堂有五百罗汉,据说从任意一尊罗汉开始,顺下数完和自己现有年龄相同的罗汉数,这最后一尊罗汉的身份、表情和动作,便可昭示数者的命运。 杜小天没兴趣陪她数罗汉,就来了藏经阁观赏藏品。藏经阁一层陈列有北魏石刻、唐代观音及历代雕塑的佛像和各种珍贵法器、字画。二层则收藏有佛教经典7000多卷,其中有印度、缅甸、泰国、斯里兰卡等国刻印的经卷和贝叶经。他早就和老师范石匮来过几次,在二楼看守经卷的印隆法师还认得他,知道他的来意,也不说话,直接取出了清光绪年间湖南衡山李舜千老人书写的“佛”字供他观赏。这幅“佛”字长宽不超过6寸,由《金刚经》和《心经》两经共5424个字组成。每个字只有芝麻大,肉眼分辨不清。他拿起旁边的30倍放大镜慢慢欣赏,只见笔力挺秀,都是珍品。他正看得入神,突然发现有人正偷偷挠他的后背。 冷乐薇数完罗汉,上来以后发现这里安静肃穆,不敢大声说话,就用这种方式提醒他。 他将“佛”字还给印隆法师,带着她下了楼:“你求到了什么签?” 冷乐薇把签卡递给他,上面的号是“491数劫定”,签文是“谈空说玄名有别,参悟天机道相同,高山仰止瞻前贤,休叫一叶障眼目。” 杜小天说:“这么浅显的签文,你不会看不懂吧?” “意思都明白,寓意就不清楚了。你跟那位法师好像很熟,要不请他解解?” “印隆法师是要做主持的人,你要是省级领导,请他解解还差不多。” “那你说说是什么寓意嘛?”冷乐薇发起娇嗔来也是很要命的。 杜小天让她先看藏经阁门口刻的那幅对联:“见了便做,做了便放下了,了有何不了;慧生于觉,觉生于自在生,生还是无生。” 他说,你应该听过禅宗那个很有名的“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的典故吧。这个其实就是理解禅的一把钥匙。第一层次的“见山是山,见水是水”,追求的是外物的可观性,强调的是山和水的区别,但基本和主观无关;第二层次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是客观的外物渗入了主观的因素,这时山可以不是山,水也可以不是水;最后层次的“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则已经是观者心目中的山和水了。 杜小天其实也是在装逼,他的阐释虽然一点没错,但他相信冷乐薇听懂不了多少,他就是想震一震她,让她意识到自己的无知。 冷乐薇在神佛面前也是和普通妇人一样惶恐无状:“那我到底该怎么做?”她说的是“求子”的事情。但杜小天并不知道她是为了这事来阳夏的,还以为她在说签文呢。 “王阳明说,心外无理,心外无物。见了便做,做了便放下了。你只要从本心出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 晚饭杜小天是和冷氏姐妹、冷宜香的女儿璐璐一起吃的。璐璐和杜小天最熟了,今年才五岁,爬在他身上就不肯下来。晚上他要走,又被璐璐留下了。他今天也是心神俱疲,匆匆洗了个澡就在客房睡下了。 晚上他是没有插门的。等他睡到半夜醒过来,果然发现身边多了一具女体,不过是背对着他的。他以为是冷宜香,伸出手就向对方胸前的之处摸去,同时还将对方的睡衣撩起,将下体贴了上去。见对方一时没有动静,他又轻轻加大了力度。这时候就明显感觉得到对方不是冷宜香了。“她”的臀部明显没有她圆润,胸前的双峰倒是更挺。 他将对方扳过来,仔细看她的脸,才发现是冷乐薇,“你……” 冷乐薇却不容他说话,早已把香舌伸了进来,手也开始抚弄他的下体。 杜小天的下体瞬间挺立起来,不过他还是没有立刻进入,“为什么这样?”冷乐薇却低下头,将他的下体含入口中,慢慢吮吸起来。受此刺激的他,当然再也顾不得再去想其他的了。 不得不说,冷乐薇的床上技巧是远在冷宜香和姚崾之上的,她为了取悦老公,在这方面下的功夫不是其他两人能比的。尤其是她的下体不时的有规律的律动,直让他想到了传说中的“名器”二字。而她的紧窄和配合也让曾经自以为已经出师的他大开眼界。 短时间内,杜小天就在冷乐薇身上爆发了两次,也让冷乐薇觉得“年轻真好”,她也不急于离去,心想总要尽量多吸收一点。她下午已经和熊沫做过一次,倒也不担心怀孕日期不对。杜小天有点担心冷宜香会进来,但做都做了,这时候再说这种话就不是人了,也只能听天由命。 “放心,门已经插好了。”冷乐薇尽量蜷曲在他怀中,避免精液流出来,还不忘在他耳边轻语。其实她真正放心的原因是她看到姐姐来了又很快走了,估计是看到他睡着了就没有打扰。冷宜香住在二楼,而她的房间距离他不远,在她的高度注意下,冷宜香纵然轻手轻脚,还是被她察觉到了。 “你找个借口,说下午要回老家,到时候我就以搭便车的名义跟你一起走。”冷乐薇表现出来的还是一副对他迷恋不已的模样。周六对于汽车销售公司来说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杜小天不用上班,冷宜香却是不好请假的。“五一你也可以去看我。” “我尽量去。”杜小天有被套牢的感觉,他已经不去想对方为什么会看上他了。 七点不到,璐璐就把杜小天闹起床了。小孩子喜欢热闹,好不容易家里来了两个人,她五点多就兴奋地睡不着觉了。开始冷宜香还能拦着,不让她起那么早。可一到六点钟,她就自己穿好衣服跑下楼了。杜小天虽然早醒了,但还是选择装睡。他也确实累得不行,五点多的时候冷乐薇又跑进来和他做了一次。璐璐第一次下来,看他没醒就又上楼了。隔了十几分钟又跑下来一趟,不但穿着鞋在床上跳来跳去,还要掀开被窝把他弄醒。杜小天只好先起床,等吃完早餐再回自己的住处继续睡。 吃早餐的时候,杜小天说:“一会吃完饭,你们要不要去哪里玩?正好我也要去接小如一趟,可以先送送你们。接上小如的话,我就直接回吴都了。” 冷宜香说:“你上周不是回去过吗,怎么又要回去?” 杜小天说:“不是小真要参加高考吗,小如要回去帮她辅导功课。另外我奶奶的两本书也已经印出来了,我送回去给她看看。” 冷宜香是知道杜小如在江东大学读书的,倒也没怀疑什么。 冷乐薇说:“你奶奶也能出书?” 冷宜香笑起来:“他奶奶当年可是能与林徽因比美的一代才女,要不是后来搞学问去了,名气不会比冰心、凌叔华她们差。” 冷乐薇说:“真想见见她老人家之后,五四以后天天喊妇女解放,可后来还真没有几个能活得像她们那样风华绝代的。” 冷宜香不说话,杜小天说:“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回吴都,下午我再送你去北水。” “姐,要不你也请个假,我们一起去吴都玩玩。” 璐璐正悄悄地跟妈妈说:“小天叔叔昨晚是光着睡觉的。”冷宜香却不去看杜小天,还是继续看着妹妹。看妈妈没什么反应,璐璐又跑过去跟小姨说了一遍。冷乐薇再能装,也被她这纯真的话臊得脸通红,只能假装咳嗽,把脸扭到一边去。 冷宜香说:“我可去不了,马上就五一了,得赶紧把促销方案定下来,要不就来不及准备物料了。你跟着他们去玩吧,我也没空陪你。” 璐璐叫起来:“我也要去。” 杜小天说:“我奶奶最喜欢孩子了,香姐要是放心的话,就让她跟我去玩两天,我干姐和奶奶都能照顾她。” 冷宜香说:“也行,你要是不怕麻烦,就带上她。” 吃完早餐,杜小天先回了住处洗澡、换衣服,又赶紧打***给杜小如说回家的事情。她却已经起来了,说是约了同学正要去逛夏正街呢。杜小天就说一会开车送她们去,可以让她陪她们稍微逛一会儿再走。 杜小天到江大的时候,杜小如跟几个同学已经等在校门口了。她根本不看缓缓驶近的宝马x5,反而把注意力都放在两边的车流上了。等杜小天跳下车帮她们拉开车门,她才反应过来,“你又买新车了?” 女生刚进大学时都还比较淳朴,等到大二时就基本有了男朋友或正在被人追,对穿衣打扮也都讲究了起来。在这群莺莺燕燕之间,要不是天生丽质,杜小如反倒会成为最普通的一个。一个早早穿上短裙、露着两截长腿的女孩子抱怨道:“小如,你家这么有钱,也不透露一点,还要跟我们去夏正街买衣服,这么装有意思吗?”杜小如说:“他只是我干弟弟而已,是他家有钱,不是我家有钱。”杜小天不想给小如招惹麻烦:“公司的车,我借来开开。”那女孩说:“那你也跟老板关系很好啊,不然他也不能把宝马借给你。”另一个圆脸女孩问杜小如:“你还在上学,你弟弟怎么就上班了?”杜小如可不想就这么放过这个弟弟:“我弟弟可是天才,去年就从哈佛毕业了,你们谁想追他,赶紧来讨好我。他现在可是年薪过百万啊。” 几个女孩长相、家境都很普通,不过她们自己当然不这么觉得。到了夏正街,杜小天让她们先下车,他停好车再去找她们。长腿女孩下车走了几步,马上叫起来:“我的包忘在车上了。”看着她向停车场奔去的背影,圆脸女孩啐了一口:“小如,你可要帮你弟把好关,她都有男朋友了,还想追你弟,真不要脸。”另一个女孩说:“有些男生就喜欢长腿,夹着舒服啊,说不定你弟就会给她骗上床了。”杜小如笑起来:“我弟弟见过的美女多了,他女朋友可是中国***级的,那双腿比她还长呢。”她还不知道姚崾已经跟杜小天正式分手了。 杜小天确实喜欢长腿美女,这个女孩的美腿倒也可以一观,但也仅此而已。这女孩也只是腿长而已,腿型比冷乐薇都不如。那女孩还在问他多大岁数,他已经毫不客气地拉着她追杜小如她们去了。 夏正街最早是夏口沿河的一个墟市,经过明、清两代的发展,形成玉带门、杨家河、武圣庙、石码头、永宁巷等若干个东西向的“正街”。长江最大的支流夏水,从陕西省发源后,就由此注入长江。夏口即夏水入长江口之意。夏正街最早就是由货物集散批发而发展起来的。而夏口的繁盛,也与夏正街分不开。夏口老字号中的叶开泰、谦祥益、汪玉霞等均发迹于此街。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夏正街恢复了小商品批发市场,其小商品开始行销全国,而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中低档服装。 当然,这里号称“批发”市场,并不是完全不做零售生意,但只买一两件的话,价格是不同的。一帮女孩子结伴而来,自然就可以拿到批发价了。杜小天找到她们的时候,她们正在一处档口买裙子。这里不像其他商场有试衣间,只能凭目测。杜小天说:“大家赶快试,试好了我来埋单。我姐姐晚点可是要跟我回吴都的,走了就没人埋单了。”那圆脸女孩看看小如,见她没意见,就说:“我们可是做姐姐的,哪好意思让你埋单。”长腿女孩也怕其他几人吃相太难看,影响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每人限购两件吧,嗯,最多三件。”其实女孩子们虽然爱占便宜,可在英俊的男人面前反而是最爱面子的,其他几人都对她这话鄙夷不已。杜小如最先挑好,那些女孩子也加快了速度,不到二十分钟,大家都挑好了,多数人只挑了两件,杜小天一起埋了单。看着打成一个包的衣服,他问:“要不要先放到我的车里,明天下午我就回来了,到时候你们来我姐姐这里拿。”杜小如说:“买好了衣服,你不让她们第一时间试试,那比杀了她们还难受。衣服可以先放在这里,等她们逛好了再来拿就行。” 长腿女孩见他们要走,就跟杜小如说:“今天谢谢你弟弟了,改天我们请他吃饭吧,就是还不知道他叫什么?”杜小如说:“他叫杜小天。”又指着长腿女孩跟杜小天说:“这位姐姐叫高凤娥,记住了。以后鞋脏了,可以叫这位姐姐帮你洗。”小时候,杜小天穿的最多的是球鞋,由于到处跑,不仅臭而且特别容易脏,小如可是帮他洗得最多的。 阳夏到吴都有一条修好已经近十年的高速路,如果不计算在两边市区内花费的时间,一个小时左右就可以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他们十点左右出发,十一点半左右就到了杜小天家。杜小如的妈妈带着杜小真也等在这里了,他们到的时候,她正跟保姆一起准备饭菜。 杜小天最后进门,一进来先抱着奶奶亲了一口,又要去抱杜小真,把她吓得赶紧躲在一边。杜小天问她:“你不补课吗,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杜小真说:“今天又是考试,我提前交卷出来了。” 杜小天给大家介绍了冷乐薇、璐璐,又把新出的两本书拿出来给奶奶。奶奶七十多了,身体已不是很好:“你这是从哪翻出来的稿子,我都不知道自己写过这个,出之前也不给我看看。”杜小天说:“都是根据录音整理的,要是给您看到,不知道又要修改多少遍,他们都等着卖钱呢。您要想修改的话,就在现在的书上慢慢改,啥时候改好了再出第二版。”冷乐薇说:“奶奶您讲得真好,我要是从小就听你讲课,现在也成诗人了。”杜小天说:“这都是在大学课堂上讲的,受时间限制,很多地方都没讲深入。要是把奶奶当年给我讲的那些录下来,不知道要强多少。”冷乐薇说:“奶奶现在已经退休了吧,反正没什么事,可以重讲一遍嘛。”杜小天说:“讲课也是根据对象来的,没有我这个天才儿童配合,她老人家也讲不了这么精彩。”杜小如说:“这也是真话,小时候我也一起听过课,他的脑子里成天都是奇思妙想。好些没人注意的地方他都能提出问题来,那种课才真是精彩。我们现在大学的老师,没一个比得上的。” 杜小天又拿出奶奶早年的相片、笔记、信函给冷乐薇看:“我奶奶年轻时不比林徽因差吧,她要不是和徐志摩他们拉上了关系,还没我奶奶有名呢。”杜小真说:“钱爷爷现在也是国学大师,要真论学问和写文章,我觉得他应该比徐志摩强吧。”奶奶摇摇头:“那也是现在封的,不要随便拿来跟徐志摩他们比,你们以后出去也不要说这种话,我们两个就是活得长一点,学问也有一点,要论才气、贡献还是比不了他们。”冷乐薇找了半天,也没发现有钱老的信或照片,就悄悄问杜小如。杜小如说:“他们两位大概是五十年代初分开的吧,好像跟政治有关系,那时候北京成天搞运动,杜奶奶受不了,就带了小天他爸爸回老家了。后来时间长了两个人就离婚了,钱老在北京又找了一个。” 杜小天又拿出相机,给奶奶、冷乐薇和璐璐她们拍了很多合影。他用的还是传统光学相机,只能等冲好以后再给大家看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杜校长也来了。杜校长跟杜小天开玩笑:“你走到哪都是阴盛阳衰啊,我要不来,又是万花丛中一点绿,你赶快结婚,生几个儿子,也平衡一下家里的阴气。”杜小如她妈马上踢了他一脚,阻止他胡说下去。冷乐薇说:“我看小如和小真都不错,奶奶你就挑一个做孙媳妇好了。”奶奶一脸的笑意。杜小如说:“小时候可是说吧小真嫁给他的,小真长大了就不认了。”杜小真要去封她姐姐的嘴,被她爸爸瞪了一眼,只好坐回去,嘴里还不住嘟囔:“你小时候还跟他扮过夫妻呢。”杜校长想起来一件事,问杜小天:“你还回不回来参加高考,马上就要报名了。”杜小如说:“他都哈佛毕业了,还参加什么高考?”奶奶说:“让他参加。”杜校长知道奶奶这么说必有深意,就点头说:“那我马上给你安排报名,你晚上去我那里填表吧。”杜小真说:“也好,也能帮我爸提高一下升学率,就是我这个第一又当不成了。”杜小如说:“那可不一定,他水平再高,有些题可能也得不了分,像语文那些语法题,谁去都要绕晕,作文他写的也不一定合老师的意。”冷乐薇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还让杜小天再参加一次高考,但这不妨碍她也在一旁附和:“要是不提前复习,我估计他达到本科线都很难。很多题目是很有技巧的,不是你掌握的知识多就有用。”杜校长又说:“五月中旬还要举行会考,反正都要回来,到时候你把小真的复习资料和笔记好好看看,应该没什么问题。反正也不指望你考全省第一了,混个重点线就行了。” 吃完饭休息了一个多小时,杜小天准备送冷乐薇到浔阳与熊沫见面,毕竟做贼心虚,想拉一个人同去:“小如没什么事的话,下午跟我一起去浔阳玩吧,那可是白乐天当天贬谪的地方,嗯,璐璐也去。”还朝她使了个眼色,可惜杜小如没看到,她还是说:“我就不去了吧,很累了。”偏偏杜小真看到了:“姐姐你怎么这么笨呢,他是怕冷姐姐的老公看到他们孤男寡女在一起有什么想法,你还是陪他们走一趟吧。”杜小如说:“就知道瞎说,冷姐姐这么漂亮,她老公疼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多想。”杜小真说:“就因为漂亮才会多想,要是黄脸婆,他反而放心。”杜小天说:“你是不是八点档电视剧看多了?”杜小如她妈说:“我还没去过浔阳呢,正好小天生日快到了,我去给他买件生日礼物。”杜小真说:“要不爸爸你也去,晚上干脆住到庐山上,找找蜜月时的感觉。让小天出钱好了。”冷乐薇急忙化解他们的尴尬:“我们家在庐山边也有别墅,我给他们打个招呼,你们住进去就行了。”杜校长觉得这样也行:“周末去散散心也行,我们自己找旅馆好了,那边房价只要不是节假日,也不算贵。” 璐璐看小如不去,她也不去了,看到杜小天准备起身了,她又跑去跟小如说:“小天叔叔晚上光睡觉,要是让小姨家的人看到了,还不丢死人了。我可不跟他一起去。”小如急忙叮嘱她不准再跟别人说了。 杜小天见到熊沫后就先回去了,他还是想多陪陪奶奶。 熊沫三十出头,举止成熟稳重,不见一点纨绔气,见到杜校长夫妇也很热情,除了亲自把他们送到别墅外,还请他们吃了晚饭。冷乐薇则拉着熊沫也在别墅住了下来,理由是在外面心情好的话,“命中”的机率也会高。熊沫昨天匆匆赶回去,就是为了能跟一个情人痛快淋漓地***,午饭两人还是一起吃的。他虽然施展浑身解数勉强应付了冷乐薇,但心里还是嘀咕:恐怕要怀孕也是情人怀上的可能性大。自看到检查结果后,他就决定以后跟情人在一起时,再也不采取避孕措施了,这样迟早总会有人怀上吧! 吴都市是个城区人口只有30万人左右的小市。在这30万人中,阳夏矿山机械厂(非笔误,因此厂属于阳夏钢铁公司的下属企业,故同样以阳夏冠名)的职工和家属就占了2万多,加上为这家工厂提供服务的人口,就不下3万人了。机械厂位于吴都市的西侧,旁边就是吴都市有名的西山。西山有六条谷涧,串连七泉、三池、一湖和两瀑,构成一幅绝佳的风景。山上还有试剑石,相传为当年刘备、孙权先后试剑之所。两人先后试剑,共同把此石劈成了一个“十”字,而两人也先后心想事成——刘备打败了曹操,孙权得到了荆州。久而久之,此地就慢慢发展为一个许愿还愿之所,据说还颇为灵验。 现在,杜小天就带着三个半少女在这块试剑前许愿呢。 三个少女分别是杜小如、杜小真和吕春燕,那半个就是只有五岁的璐璐了。 杜校长夫妇不在家,杜小真晚上也不想学习了。吃完饭就要拉着姐姐去逛夜市,奶奶觉得不安全,就让杜小天跟去当护花使者。杜小天家在城南,去夜市还是比较方便的。而他要去自然少不了带上璐璐。杜小真对这个夜市向往已久,她没有姐姐那样在阳夏锻炼出来的眼界,看到感兴趣的东西就想买,但经常会被姐姐拦下。还是杜小天看不过去,付钱帮她买了几样。 四人出来时又遇上了同学吕春燕。杜小真的购物欲没得到满足,就拉着她还要去别的地方逛。吕春燕提议去“公园”,虽然有点黑灯瞎火,但有杜小天这个传说中的功夫好手,三人倒不担心安全问题。实际上,吕春燕对杜小天是有那么一点心思的。这个女孩子长相甜美,还有一副好嗓子,刚上小学时跟杜小天感情最好,差不多是他公认的女朋友。她说的“公园”其实就是机械厂开辟的一个供职工休闲娱乐的地方,里面除了棋牌室、乒乓球室之类外,也建了一些亭台楼阁,也有游泳池和湖,还不收门票。她跟杜小天几年没见了,颇想在花前月下跟杜小天好好共叙点什么。杜小真则想起了传说中的试剑石,不少同学为高考都去那里许愿,就提议去逛晚上的西山。杜小如担心这时候西山已经关门,吕春燕说她知道小路。其实,这小路就是机械厂的职工“走”出来的。西山公园管理处几次想把那里封起来,但一修好又总会被人砸了,久而久之也就没人管了。毕竟,也就机械厂的人从那里进出,门票收入并没有减少多少。 等他们从小路走到那个入口,才发现还是有一道一米多高的水泥墙的,也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意思。墙边有一叠砖垫着,杜小天先爬了上去,又转过身把她们一一拉了上去。等杜小天从另一侧跳下站好,黑灯瞎火之下,女孩们找不到垫脚的地方,却都不敢跳。杜小天就蹲下来让她们踩着他肩膀下去,她们又都不好意思。杜小天就过去一把把杜小真先抱了下来,两人小时候也是经常在一起打闹的,不怕有点身体接触。杜小真倒也没哭没闹,他又过去把杜小如和璐璐抱了下来。抱杜氏姐妹的时候,他是让她们坐在墙上再轻托腋下,让她们顺势跳下来的。轮到抱吕春燕的时候,她却心慌得厉害,没等他伸手就往下跳了。他只能先往旁边避让,等她跳下时再扶她。她倒是没摔倒,却跳岔了气,捂着肚子坐在地上不说话。杜小天赶紧扶着她先深蹲,再深呼吸。杜小如她们还在旁边的大路上等着,见这边出了状况,又走了过来。杜小天也不说话,只是扶着吕春燕深蹲深呼吸,还不时揉揉她的肚子。杜小真叫起来:“小天你在搞什么?”等吕春燕终于缓过来了,杜小如说:“春燕不舒服,小天你干脆背着她吧。”吕春燕摆摆手:“让他扶我一把就可以了。” 山内只有几处景点还有灯火,而他们手上却只有杜小真在夜市买的一只小手电,还不知电池能用多久。这种冒险虽然让人觉得刺激,却也会经常被老鼠、猫头鹰之类的东西吓得一惊一咋的。五人在避暑殿、西山寺、九曲亭等几处景点转了转,就直奔试剑石了。 看着三女颇为虔诚地站在试剑石前祈愿,杜小天很想猜猜她们都许了什么愿。小真的最好猜,应该是希望能考上一所好大学。小如呢,好像从来就不争什么,她应该最希望家人幸福或者想找个疼爱她的男人?吕春燕许愿的时候,眼光一直瞄着自己,她的愿望是不是跟自己有关呢。 三女许愿完了,都把眼睛看着杜小天,他摆摆手:“我想得到的东西还是靠自己的努力去得到吧,不然这日子也过得太没有趣味了。”他想了想,拉过璐璐:“你也来许个愿,只要大声说出来,就会有人帮你实现的。”璐璐学着刚才三女的样子,也是低着头闭着眼,口里念念有词:“等我长大了,我要和妈妈一起嫁给小天叔叔,还有小姨,还有小如姐姐。小天叔叔好帅、好会赚钱的。” 杜小天气得敲了敲她的头:“那你慢慢长大吧,那时候叔叔已经老了。” 璐璐说:“我学过数学的,等我二十岁的时候,你才三十三岁,一点都不老。” 回去的路上,吕春燕终于找了个机会跟杜小天耳语:“你真狠心啊,去了美国几年都不跟我联系一下。要不是在路上碰到,还打算不理我吧。” 杜小天说:“大前年我去找过你的,你哥哥不让我进去。我也给你写过信的,你没回。” 吕春燕说:“写什么信啊,信到了学校都会被检查的。你还不如叫小真转给我。” 杜小天想,我哪敢啊,她要知道了岂不是等于奶奶他们都知道了。 吕春燕又说:“你可是我第一个男人,要对我负责。” 杜小天比较早熟,小学二年级时对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挺感兴趣,就拉着她一起探索。吕春燕还提供了一下她父母在一起时的细节供他参考,还让他脱掉衣服在她身上趴了一阵。杜小天有一阵还担心她会怀孕,到处找堕胎的方法。他想,难道这丫头到现在还不懂男女之事吗,想想她妈妈前几年去世了,还真没人跟她说这事。 “明天我要到学校去,到时候给你留点钱,你去买张磁卡,想我了就给我***。” 机械厂子弟学校。 杜小天到学校,主要是来填高考报名表的。由于掌管报名表的教务主任还没到,他就先去了一班的教室去见见同学。还在读高三的学生中,成绩好的除了杜小真外,都进了市里的两所重点高中,只有几个家庭特别困难成绩还过得去的学生还留在这里。机械厂的子弟因为有很多机会进厂,很多人就根本不怎么学习,在这里读下去就是为了混个高中***。当然,这两年大学开始扩招,学校每年考上各类大学的学生还是有十来个的。但家长根本不买账,总觉得在这里读考不上好学校。这届的高三也分了两个班,不过不是按学习好坏,而是按学习认真程度来分的。杜小真和吕春燕都在一班。 这时候正是早自习时间,杜小天进去后,也不好开口,看看一个空位都没有,只能去搬了把凳子坐在最后。这一排只做了两个人,一个是甄刚,另一个就是吕春燕,吕春燕冲他摆摆手,让他坐到甄刚旁边。 杜小天说:“还认识我吧!”甄刚捶了他一拳,满脸疑惑:“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你上哈佛了吗?”杜小天当年考上哈佛,学校虽然没有上报到教育局,但还是进行过一番宣传的。“我就是回来参加高考的,争取帮学校提高一下升学率。”甄刚觉得这种做法不可思议,但也没有特别奇怪。像杜小真,本来以她的成绩是可以上市一中的,但杜校长为了表示办好高中的决心,硬是让她留了下来。甄刚父母早亡,还有一个妹妹,虽然是机械厂子弟,但每个月只靠几百块钱的抚恤金生活,每个寒暑假都要出去打工。杜小天倒是没想到他还坚持读到了高三,杜小天给了他一张名片,“有事可以找我。”顺便也递了一张给吕春燕,吕春燕翻过来,发现背面有他早就写好的一行字:“第二节课后到女厕所旁边等我”。 由于早自习不方便聊天,他找吕春燕要了数学课本看起来。早自习结束,他又跟班里认识的男同学都打了个招呼,体育委员于浩叫起来:“自从你走了,我们班的足球就再也没凑起来过,篮球队也总是让人菜。下午有没有空,有空的话我约一下高二的,让他们好好见识一下咱班的乔丹。” 杜小天听说早自习之后连着两节课都是英语,就留下来继续上课。教英语的何老师是最早让他明白什么是美女的女性,那时她还是初来学校,校内师生最常议论的一句话是“她每天都要换一套衣服,一个星期都不带重样的”。那时候杜小天还没上初中,机械厂大部分人还是比较淳朴的,大家都觉得这是资产阶级腐朽生活的表现。何老师曾经带队去参加过一次英语演讲比赛,参赛的两个人是杜小天和杜小如,一个初一,一个初三。参赛结果当然是杜小天第一,他的英语流利得评委们都不敢多问,生怕他的回答让自己出丑。何老师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要指定他参赛,因为他根本没上过几天英语。接触下来,两人交情倒是不错,何老师还经常带着他去英语角。 何老师见到他也没有太意外,只是上课之前先跑去问他要不要准备课桌椅,问完就继续上课了。因为经常要搞小测验什么的,现在的课都是两节同样的课排在一起的。在两节课的中间,何老师又过来说:“你还是不要在英语上浪费时间了,语法题也没几道,随便蒙蒙就行。”杜小天说:“我就是想何老师了,特别想听你的课。”这话其实是真的,何老师不但没有让他失望,那种熟女风韵倒是让她更迷人了。 当然,第二节课他还是没有再上,而是去了教务处找张主任填报名表。填好表又拿出钱交报名费,教务主任说:“你回来主要是给学校帮忙,怎么能还要你出钱。报名费还是让学校出了吧。”教务主任也接受了他回来主要是帮学校争取荣誉的说法,毕竟谁也想不到还能有别的原因。杜小天:“没多少钱,何必让学校为难,不瞒您说,我现在收入不错。要不是学校不缺钱,我还打算捐点款,办个图书馆或设立个奖学奖什么的。”张主任说:“这高中看着也办不了多久了,你有钱也不能这么花。” 课间操时杜小天在厕所边的小树林里见到了吕春燕。杜小天问她:“你嗓子这么好,怎么不学下去。”“老师总说我笨,我一直学不好,还要不停地找家里要学费。”“那你参加完高考有什么打算吗?” 吕春燕心想,我正等着你帮我打算呢。“我这成绩也上不了大学,还是进厂当工人吧。”“不是现在都要求技校生吗?”“也不完全是,顶替的就不用。” 杜小天想了想,说:“你要不还是试试能不能继续学音乐,我可以帮你找个好老师,学费、生活费什么的都不用担心,关键是你有没有兴趣学下去。” 吕春燕说:“老师说我很笨的。” “我倒不觉得。”杜小天握了握她的手。少女的手没怎么保养,虽然略显粗糙,还是肉感可人。 “我明天回去先找个老师帮你测试一下,实在没前途,就找个学校去学文秘吧,出来以后给我当秘书。” 吕春燕最大的好处就是温驯,杜小天觉得办公室里能有这么一只小猫也挺不错的,至少会比看到姬缃紝舒服多了。他将她轻轻拉过来,手隔着衣服慢慢触摸她的双峰。 你什么时候要都可以,就是不准抛弃我。吕春燕轻轻咬着他的耳朵。 杜小天促狭道:“你不是说早就给我了吗?” 吕春燕道:“反正在我心里我从来都是你的人。” 杜小天道:“你什么时候明白男女之事的。” 吕春燕说:“初三上生理卫生,蒋老师专门给我们女生讲了两节课。你早就明白了吧。” 杜小天说:“那次不是被你拉着做那事吗,做了以后,我一直担心你怀孕,到处找相关的书看,过了两三年就慢慢明白了。” 吕春燕说:“想不想再试一次?我哥结婚后搬出去了,我爸每晚都会喝醉,你可以偷偷溜到我房里去。” 杜小天想想就觉得刺激,但他下午要回阳夏了,就说:“算了,等高考结束了,我带你去海南之类的地方度蜜月,把第一次搞得浪漫点。要是你胆子够大,我们开车去西山后面找个地方也行。” 吕春燕说:“逗你玩呢,你还真把我当傻子。” 杜小天说:“你放心,我是真心对你的。” 两人往回走时,路上已经没人了,却看到了从这条教学楼到厕所的墙上有人用粉笔写了大大的几行字: “吕春燕真骚,她的X真的很欠日。” “杜小真已经不贞了,她被老子X月X日干了两个小时” “何老师……” 从教学楼到厕所之间有一道围墙,两人一往回走,就看到了紧靠厕所的这一段,有人用粉笔写了大大的几行字: “吕春燕真骚,她的X真的很欠日。” “杜小真已经不贞了,她被老子X月X日干了两个小时。” “何老师,同时跟杜氏父子上床很爽吧!” 杜小天顿时被气的七窍生烟,使劲压了压火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又看看一旁脸色煞白的吕春燕,说:“你先回去,假装不知道这事,我马上去找张主任来处理。这肯定是有人刚刚写上去的,先头我经过的时候还没有。” 吕春燕向前跑了几步,回头问:“要是有人乘着我们离开的时候把字擦掉了怎么办?” 杜小天说:“他把字写在这,就是想让人看到的,擦掉干什么?”又想了想,还是说:“你一会躲进女厕所,看看会不会有人来,有人的话,就仔细听听他们说什么。我去车上拿相机,把罪证拍下来。” 杜小天拍完照,把相机交给了吕春燕:“你在厕所躲一阵,注意一下有什么人来,如果有人有异常举动,有可能的话就把它拍下来。不过,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张主任看过这几行字之后也气得跳了起来:“太不象话了,这一定是二班那帮男生干的。我马上让他们一个个的去办公室交代。” 杜小天已经比刚看到时冷静一些了:“张主任,我看这事冲着我来的可能性比较大。小真是我干妹妹,杜校长是我干爹,吕春燕跟我关系不错。刚才课间休息的时候,我和她一起在操场上转了转,难免让某些人怀疑。我估计是被什么人看到而有所误会。我这么几年就回一次学校,偏偏唯一来的一次,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要说没有关系就奇怪了。” 张主任说:“我马上让二班的男生交代刚才课间的十五分钟都干什么去了,有什么证人,凡是不能对上的或者始终是一个人的就可以重点查。” 杜小天点点头:“重点注意回教室比较晚的。一个个的问恐怕不行,这样他们容易串供,不如直接让他们用笔写。而且先不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有我们在上面盯着,这样比较容易鉴别出清白的人。一班的男生也有嫌疑,等二班的写完,让他们也写。” 张主任和杜小天把重点放在男生上,是不奇怪的,在高三这一年级,杜小真和吕春燕都是比较出色的女孩,正出在青春期的十七八岁的少年,荷尔蒙分泌旺盛,出一些丧失理智的事情并不奇怪。从用词来看这也是男生的口吻,女生一般不会这样说话,也没有这么胆大。 二班的第三四节课也是英语,也是何老师带课。张主任将她叫出教室,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尽管没有说具体的内容,也把何老师气的半死。当了这么多年教务主任,张主任对付学生还是很有一套的,他一进教室就重重地在木制讲台上砸了一拳,震得连正在隔壁上课的许老师都被惊动了。接下来的是不断的从张主任这架喷气式战斗机中喷出的炸弹: “刚才,就是在课间操的时候,在我们学校发生了一起极其龌龊极其肮脏的事情,如果这个事情传出去,不光是干这事的人名誉扫地,学校的名誉也会被破坏殆尽,包括我们矿山机械厂、阳夏钢铁公司的名誉也都要受到影响。对这样的人和事,不严惩是不行的。诽谤校长、诽谤老师、诽谤同学,知道这是什么事吗,这是犯罪,这是诽谤罪,是要判刑的。大家年纪都不小了,大的已经超过十八岁了,小的也超过十六岁,都是够判刑的年龄。如果不是本着治病救人的精神,我们就直接叫派出所了。不过,考虑到大家读了三年也不容易,我还是决定给这个人一个改过的机会。我在这里承诺,只要主动承认错误并道歉,我还是会让学校把***发给他的。大家不要以为,你不交代这事就查不出来,我们家旁边那个派出所,天天晚上都有惨叫声传出来,相信很多人都听到过。没听过的人晚上也可以去听听。我们学校也有人进去过。你再厉害,能和那些惯犯比吗,到了派出所还不是乖乖交代。现在,每个人都拿出纸,把你在课间操这十五分钟干的事情一件件写下来,尤其要写清楚你都跟谁在一起。注意写清楚顺序,最好用数字标出来,不要写具体经过。” 看到众人已被震慑,张主任不再说什么,而是用犀利的眼神一个个的扫了过去。 张主任讲话的时候,杜小天已经在盯着下面了,他发现有两个人始终神色平静。一个是长得高高大大的吴鹏,这家伙打架极其悍勇,在整个机械厂都是一霸,但在学校倒是很少主动生事。他留过一级,跟杜小天没同过班。照说他不会这么无聊,但要真是他干的,杜小天也不介意收拾他一顿。另一个则是他小学的同桌翟玉曼。刚才张主任讲话的时候,她一直神态悠闲,还不时地冲他眨眨眼睛,似乎是说,没办法,领导就是这个素质。 杜小天的小学是循序渐进上的,他不多的几个关系好的同学也都是这时候结识的,其中就有吕春燕和翟玉曼。他在小学时是天之骄子,老师宠爱,同学佩服,女孩子尤其喜欢围在他身边。杜小如曾经笑话他是贾宝玉,如果这话成立,那吕春燕就有点像是他的袭人,而翟玉曼就是晴雯了。她们俩一样的心比天高,也一样的命比纸薄。晴雯是有一对不堪的兄嫂,翟玉曼则更不幸,她是有一对不堪的父母。说不堪,是因为他们是一对被整个机械厂职工嘲笑的夫妻。吕春燕的父母也不优秀,都是工人,没什么文化,但对她极为爱护,也没人会在品行上看不起他们。翟玉曼的父母则有点像是武大郎和潘金莲,不但不能爱护她,还会给她以耻辱。 翟玉曼的妈妈是最早的一批红卫兵。1966年6月红卫兵运动刚开始,她还只有13岁,就跟着到处去全国串联,后来也高昂着头走向了“广阔天地”。当然,这种青春的激情是不能持久的,在历经浩劫之后,她母亲回城了,却成了一个类似花痴的女人,见了帅哥,就想勾引。但她有时候又很不开眼,对一些看不上的领导硬是不假辞色。她父亲是厂里的工程师,六十年代毕业的中专生,因为热衷中医,自己给自己针灸,不知把哪根神经扎坏了,从此直不了腰。像他这样的人,能娶上老婆就不错了,也不会太在意老婆忠不忠。如果就是这样也就算了,偏偏他还是个比较花心的男人,喜欢用小恩小惠勾引一些寡妇和熟妇,不时会闹出几场丑剧。 翟玉曼就是在这种屈辱的目光中长大的。在机械厂这种地方,家家户户都知根知底,所以女孩们从一开始都被告诫不准和她做朋友。杜小天不是机械厂的人,只有在他眼中,她是个又聪明又可爱的女孩。 杜小天怀疑,翟玉曼在三年级时主动留了一级,就是为了能和他同班。为了能和杜小天讨论唐诗宋词,她除了早早买了《唐诗三百首》和《宋词三百首》,还专门跑到阳夏去买了一套《中国文学史》,那时候吴都没有大学,这种书没有卖的。 为了杜小天,翟玉曼可以说是什么事都敢做。有一次他下课时玩得很疯,忘记上厕所了,还不敢举手告诉老师。眼看要憋不住了,她二话不说,把一瓶还没开封的可乐一口喝下,又把空瓶递给了他。看他还没明白她的意思,她马上蹲到课桌底下,帮他把小鸡鸡掏出来塞进了瓶口。好在他们在最后一排,倒也没有引起几个人的注意。 小学时候的杜小天,对男女之事还不了解,偏偏探索精神很浓,而翟玉曼就是他最好的伙伴。两人一起探索过男女的生理结构,也研究过成年人为什么热衷接吻***。不幸的是,两人某个晚上在“公园”练习接吻时,被一个老师看到了。结果自然可想而知,两人自然不能坐一起了,也都被警告不能早恋。 翟玉曼不在乎,她还继续跟杜小天偷偷来往,一起读书、看电影、逃课。她对杜小天还是有求必应,他要搞航模,她马上回家要钱。他要出去远足,她马上准备好干粮。两人都聪明早熟,要在精神上找到能够沟通的同龄人还是不容易的。翟玉曼更把杜小天看得比天还重。 杜小天慢慢的也知道了她妈妈的事,小孩子对***是最看不起的,在一次拌嘴时,他就把这事拿了出来当武器。翟玉曼当场就哭着跑了。此后两人虽然从未明确宣布断交,但联系却越来越少了。他慢慢听到的只有翟氏姐弟的凶悍事迹。一个在机械厂称雄多年的老大想调戏翟玉曼,被她十四岁的弟弟提着刀到处追杀,差点就血溅五步。不到十六岁,她弟弟就成为机械厂这一片的老大,就连吴鹏也只是他的手下。某一个春节,她妈妈硬是鬼混到除夕上午才回家,结果被她赶出了家门。 十几分钟后,二班学生写好的东西被一一收了上来。吴鹏只写了三个字:打篮球,翟玉曼倒是写的规规矩矩,不仅和其它女生写的对得上,还写了快上课时她帮何老师拿过作业本(她是二班的英语课代表)。 一班那边的材料也在几分钟后被收了上来,张主任打***叫的几名教师也到了。除了何老师带着女生去了一间教室自习外,其他人都在重点研究几个平时调皮捣蛋男生写的材料,还把他们一个个叫来问话,但一直到第三节课结束,还是没有结果。杜小天在出来透气的时候看到了吕春燕,他迎过去后,她只说了一句:“翟玉曼刚刚跑去把那边墙上的字给擦掉了。”杜小天说:“准确的时间是什么时候,打了下课铃吗?”吕春燕说:“还没打下课铃,怕被发现我没敢拍照。”杜小天说:“她有这么可怕吗?”吕春燕说:“学校没有哪一个女生不怕她的,谁得罪了她都会被往死里整。”杜小天说:“她整过你吗?”吕春燕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没有”。声音小的像蚊子似的。 杜小天把情况跟张主任说了一遍,张主任说:“不管是不是她写的,肯定跟她有关。她在外面可是玩的很疯的。” 翟玉曼被叫过来后,看也不看张主任一眼,只说:“我只跟杜小天谈。”张主任点点头出去了。 杜小天还没问,翟玉曼说:“你想问的事情,我都告诉你,这事就是我干的,不过,我本来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事的,是你自己把它搞得满城风雨的。” 杜小天明白她是冲着自己来的:“为什么要这么干?是因为我吗?” 翟玉曼掏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看来你真是一点觉悟也没有啊。以前我对你有多好,你不能说都忘了吧。你不回来就算了,一回来就跟吕春燕那个***搞在一起,跟何老师也是暧昧得很,偏偏不来找我,还要问怎么得罪了我?” 杜小天说:“你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不会只为了泄愤就搞出这样的事来吧,以你的成绩本来上个好点的大学根本没问题,现在学校已经容不了你了。” 翟玉曼说:“还是你理解我,我对上不上大学无所谓。我主要是做给你看的。” “做给我看的?可是我真的看不出你这么做有什么用意。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说你爱上了我吧!” 翟玉曼沉默了一会:“我掌握了你一个惊天的秘密。” 杜小天说:“我能有什么秘密?” 翟玉曼说:“你有两个身份,一个是那个去年从哈佛毕业的Quincy,今年二十岁。另一个却叫杜小天,今年只有十八岁。你不要告诉我说这里没有秘密。你都哈佛毕业了,还要去参加高考,这里面没有秘密,鬼才信!” 杜小天说,我就算说没有,你也不会信。你直接告诉我,你到底想得到什么? 翟玉曼说,我希望成为你的合作伙伴。我这是证明我有成为你合作伙伴的资格。我如果不去擦那几行字,你们能发现我吗,发现不了吧。你们被我稍稍误导,就都以为是男生干的。要不是冲着你,我也不会去干这事,有这时间,我还不如直接折腾吕春燕去。我要不有意暴露,你们能发现吗?我早就怀疑吕春燕躲在厕所旁边,结果还没走过去就听到了她的动静。要不是不想让你继续出丑,我会去擦那字吗?你留个人在那里监视,想法是好的,可惜执行得很差劲,以后要注意。 杜小天说,有心算无心,这不能证明你有多能干。 翟玉曼款款地站起身,转了一圈,以一个舞蹈姿势走到他身前,伸出一条长腿在他身上蹭了蹭:“除了这些,我还有筹码。” 杜小天问,什么筹码? 我,还有我妈妈。翟玉曼说,我妈妈是个***,你应该听说过。她的床上功夫很好,虽然现在都快五十岁了,但保养得很好,她大腿上的皮肤,比我还白嫩。你只要跟我合作,不仅我是你的,她也是你的,母女双飞,这是男人的极致享受了吧。 杜小天咳了一声:“你是不是小日本的***看多了,我不是你说的***狂。” 翟玉曼说:“这事不急,反正你知道是你的就行了。” 她说,我的要求只有一个,经过这事之后,我在学校也呆不下去了。我只能跟你了,你去哪我去哪。当初傻傻的跑了,现在我还后悔,好几次我都怀疑你是故意气我的。但是现在你再气我也没用,我妈妈是***,那又怎么样?那证明她有魅力,其他人想发骚,还没有那个本钱呢。你也不要找借口,你在阳夏的情况,我很清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不答应,我就天天去你公司闹。就说你始乱终弃,我都为你流产三次了,现在看我没有生育能力了,就把我抛弃了。我看你怎么在公司呆下去。 杜小天,这些我们回头再说,但目前这件事情必须处理,我的要求只有两个,第一,好好给何老师、春燕和小真道歉。如果她们要求你在全校师生面前道歉,你也必须做到。第二,你不能打击报复吕春燕,你以前对她做的事情,也要有个说法。 濯园是杜小天在阳夏的别墅,由范石匮命名,别墅大门还刻着他送的一副对联:一幅云林高士画,数行泉石故人题。 濯园共三层,一层为餐厅、厨房、客厅,夹层为工人房和工作间;二层为主卧、附卧和客房,阁楼为儿童房和衣帽间;三楼则是书房、画室和博古室。 别墅是杜小天和姚崾一起挑的,也是两人共同设计的,结合了传统的江南园林元素和西方的威尼斯风格,颇具悠远隽永的古风古韵。两人都是学画的,对于画室的设计尤其用心,为了能让不同的光线进来,楼顶除了使用大面积的电控变色玻璃外,四面墙也挂上了可以根据来变换的不同颜色的幕布,即使是专业的摄影棚也不过如此了。 杜小天为吕春燕、翟玉曼演示了变色玻璃的作用,看着光线轻松、美妙、随心所欲地变换着,二女的眼神也逐渐迷离起来。 他没有刻意地去隐瞒姚崾的事,毕竟别墅里到处都有她的影子。二楼那间附卧几乎就是她的闺房,除了墙上有她的大幅油画外,梳妆台上还放有他画的一个展示她一年十二个月不同风姿的册页,十二幅画幅幅都是他的心血所系。就连翟玉曼看过都说,真的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我见犹怜,何况老奴”的女孩。 吕春燕知道,自己比姚崾差得太远,唯一强的也许只有她的柔情和温顺。在厕所墙风波中,她能和何老师一起接受翟玉曼的道歉,其实是非常不容易的。翟玉曼以前就处处针对她,现在看到杜小天和她亲近又制造出这些事端来,谁都知道两个人的关系不可能缓和。她放过翟玉曼,无非是想显示自己不是小肚鸡肠的女人罢了。而让她不忿的是,翟玉曼不仅成功地和杜小天搭上了钩,还要跟着他一起去阳夏。杜小天能主动这事告诉她,她还是很开心的,但她不能不要求跟他们一起去。 杜小天找了一个去音乐学院做特训的理由说服了吕春燕家里,而有翟玉曼做伴,她爸爸才彻底放下心。而杜小如知道吕春燕和翟玉曼要跟着他时,脸色都变了,她说:“你这到底是拐卖人口,还是干嘛?” 三人参观完别墅简单梳洗了一下,就跟着璐璐去冷宜香家吃晚饭。两家相隔不远,杜小天却走得很慢,让璐璐几次在半路停下来等。杜小天说:“待会我还是介绍你们是我的同学吧。就说你们俩都是来准备声乐考试的。”翟玉曼嘻嘻地笑着,似乎看穿了他和冷宜香的关系。 吃完饭,冷宜香说:“你那里好像床单被褥都不全吧,就算买新的也要洗了才能用,不如今晚就住我这里吧!”翟玉曼说:“无所谓,新的让他用吧,男人皮糙肉厚。我们还真不好意思打扰大姐。”她的神态中倒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杜小天请冷宜香陪着去买床上用品,并帮两个女孩子挑几套像样的衣服。毕竟冷宜香对阳夏的穿衣潮流更了解一些。他介绍冷宜香的时候,称她为公司的股东和关系很好的大姐,亲近一点并不让人奇怪。 三女正在挑衣服时,杜小天接到了师母鲍玉菁的***,说是市歌舞团的著名歌唱家刘天婵愿意帮着测试一下他的两个同学,让他赶快带人过去。 冷宜香让她们回去换一身正式点的衣服,还叮嘱他别忘了准备红包。 三人赶回别墅。吕春燕挺发愁,她包里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衣服,刚才就想买了衣服再回来。翟玉曼从自己的衣服里挑了一件牛仔裤和一件休闲衬衣给她,又帮她重新把头发梳了梳,看起来时尚了不少。 等收拾得差不多,吕春燕说:“身上汗味挺大,我还是冲冲吧。” 翟玉曼控制住暴走的冲动:“冲冲也可以,但你那个速度根本不行,让小天帮你冲吧。”吕春燕腿没有翟玉曼长,个子也要矮一些,但双峰更挺,臀部也更。杜小天以最快的速度帮她前后冲了一遍,赶紧把她擦干推了出去。她要再待下去,他只怕除了马上把她“吃”了,还真没有别的办法。 刘天婵是在一家常去的美容院碰上鲍玉菁的,也是因为以前听鲍玉菁说起过杜小天的种种天才之处,才毛遂自荐要帮着测试和指导一下。毕竟,如果直接去音乐学院的老师那里做测试却表现太差的话,即使最终能留下来也不会给老师好印象。 两拨人是在美容院门口碰面的,鲍玉菁指着一位姿容娴雅的女士介绍说:“这就是著名歌唱家刘天婵女士,这是她的女儿刘茜美。”刘天婵保养的很好,皮肤白皙,身材曼妙,做完美容后简直像是只有二十出头。她女儿只有十一岁个头却已差不多赶上她。杜小天当即恭维道:“刘老师,真不知道您是怎么保养的,您和您女儿站一起,要说她们俩不是姐妹,根本就没人信。”刘天婵见到身形挺拔、面相清秀的杜小天也是暗中点头:“养生可是一门学问,你们这些小年轻要学的东西还多者呢。”杜小天问:“刘老师,你看做测试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要专门的录音室吗?”刘天婵说:“有当然好,没有就去找个条件好点的歌城。” 杜小天打了几个***去查询,这才发现大点的歌城都客满了,虽然每家肯定有不对外营业的VIP室,但除了刚结识不久的杜总,他还真没熟人。等他把***打过去,杜总答应得很爽快,除了说他那几家歌城随便挑外,还专门告诉扶元保健有间专门装修的练歌房,里面的音响也最专业。两人商量好后,杜总说他先过去等着。 看到杜总亲自出来迎接杜小天,刘天婵的神态马上没有那么倨傲了,她可是知道这位“城南小杜”的。某市级领导的公子一次曾经邀请她们歌舞团的几位演员,去一家歌厅唱歌,那位公子在他们面前颐指气使,但见了这位“城南小杜”,却乖得像是歌厅小弟,事后更是在他们面前大肆吹嘘了他的种种神通之处。现在,杜小天一个***就能让城南小杜亲自过来侍候,他的份量还用得着怀疑吗? 刘天婵带着女儿和吕、翟二女试音去了,杜总问他和鲍玉菁需不需要找个技师按一下,两人都拒绝了。而得知鲍玉菁是他的师母,杜总也对她格外尊敬。 测试时间意外的长,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还不见动静。 菲菲中途也在门外露了一下面,可能是看到杜总和鲍玉菁在座,没有进来,只在门外若有若无地招了招手。看得出她在维护客户方面确实很下功夫。不久,菲菲又给他打来了***“我是菲菲啊,周三我白天休息,有没有空陪我出去玩玩。”他想了想就说:“最近可能都抽不出空来,五一之后我给你***。”放着吕春燕和翟玉曼两个新嫩的美女,他确实没时间再去跟菲菲纠缠不清。但在某些场合,菲菲这样的女子也是不可少的,偶尔聚一聚联络一下感情,也不是不行。 又过了好一阵,刘天婵才带着三女到这间贵宾室会合。刘天婵说:“你这两个同学都是不错的苗子,嗓音好,外形也不错。最妙的是,她俩的嗓音还很像,打造成一个组合完全没问题。要是放心的话,我可以把她们推荐到唱片公司。” 杜小天完全发蒙,在他的印象中,两人的声音可是差得比较远的,“刘老师,你说的是她们两个?” 刘天婵说:“是啊。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事还是让小翟来解释一下吧。” 翟玉曼说:“我们俩唱歌的声音真的很像,。以前我们都没发现,春燕唱歌的声音跟说话是不同的。她